《嫡女荣华》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如梦丶】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嫡女荣华》 作者:暮雪寒霜 介绍 阳平四十年,白岸汀重生。同年,其父白敬业升为从四品少监。 背负着血海深仇的白岸汀重生后不仅要智斗渣男恶女,而且要成为人上之人。 因为当今皇帝贞宣帝至今未立嗣,四个成年的王爷开始角逐。 其中大王爷祁景端与三王爷祁景书最为突出。 而白岸汀意外救了祁景书,得祁景书另眼相看。 一朝嫁入王府,从此不仅身陷内宅争斗,更是将整个白府置于朝廷漩涡中心。 在刀光剑影中,白岸汀智斗渣男恶女,最终陪伴祁景书登上后位。 第一章 重生之初 漫天的大火映红了晚霞,雕梁画栋、锦纹玳瑁的屋宇在烈焰的舔舐下,发出刺鼻的焦味,火光中,红衣的女子蜷缩在床脚,虽无语,但是眼中的泪水仿佛无穷无尽的从眸中涌出,趟满了腮边,打湿了衣裙。她似是不知外界的一切,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前方,前方如同有她的妹妹,有她的母亲,也有她的仇人她的夫君,大火越来越近,她依旧一动不动,任凭烈火将 她包围,大火或许可以烧尽一切,大火或许可以让悔意消逝……凤凰在火中得以涅再生! 咳了咳干涩的嗓子,白岸汀睁开双眼,看着床顶的幔帐还是那么的熟悉,黝黑的眸色中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东西存在却那么的深邃仿佛藏着数不尽的秘密,手中濡湿的汗液触感,无声地告诉她,她梦到前世最后的一场大火了。那红是那么真实,仿佛触手可及,有仿佛遥不可及,但是就算那是梦,也梦的太过于真实,让她不得不信……敛了敛眸,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定定得站在窗口,小口浅酌。在沉思着梦中的一切,或者说是前世。 睡在白岸汀卧室的外间的丫鬟翠儿,听见房内有走动的声音,生怕发生什么事,连忙进来看看情况。 推开门一看,见白岸汀站在窗口,急急忙忙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并说道:“姑娘,怎的起身也不披件衣服,夜里风凉……” 白岸汀没有回头,依旧捧着茶杯淡淡回道:“只是有些口渴,站一会便睡了。”翠儿回到:“姑娘还是早点睡吧,夜寒,免得着凉了,明天还要去给主母请安呢。”“你先去睡吧。”“唉,姑娘有事叫我。”慢慢关上门的翠儿躺下去的声音不一会传入白岸汀的耳中。 怔怔的站着仿佛看见前世的柳氏一步步上位,自己的母亲江氏流产,有因自己被柳毅所惑而生疾,最后去世,妹妹岸芷也因柳氏的枕头风被父亲昏聩的送给上司当妾最后自杀身亡。一切的一切,既然可以重来,就要将所有的仇人踩在脚下,在不给那些小丑跳梁的机会! 许久,杯中已再无滴水,前世无数的场景都在脑中过了一遍,紧握的拳头握的更紧,既然上天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世她发誓要把失去的全部守护好! 第二天清晨,白岸汀与妹妹白岸芷结伴前往慧苑给母亲请安,岸芷年龄很小,正是爱玩的年龄,一路上跳跳闹闹的,让身后的翠儿担心不已,生怕这位小小姐发生什么意外,倒是白岸汀没什么担心的,再一次见到小妹这么活泼天真的样子,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前世小妹因为内宅争斗,自杀身亡,早已经把笑容遗忘的不知丢哪,那会自己能看到的只是小妹整天郁郁寡欢的样子吧。眼中透出哀伤,又闪过强烈的坚定,复又重新看向蹦蹦跳跳的小妹。 这时,远方过来一位俊美的少年郎,一步步的离近小妹,走进才认出这时自己的二哥白扶风,前世无数的yīn谋后面都有这位二哥的影子,但是那是自己太笨,从没想过自己的二哥是那么深的心机与狠dú,会将自己的姐妹推向火坑。 岸芷素与这个二哥jiāo好,虽非一母同胞,却一直以亲哥哥看待。如今见了他,就要闹着让白扶风抱着去。只是有着前世经历的白岸汀对这个二弟却不再有前世的温情。这一世她不会还那么傻那么天真! 白扶风一脸宠溺的表情,抱住了小小的白岸芷,笑了:“小妹好像又重了些,二哥快抱不动了” 闻言,白岸芷皱了皱鼻子,一脸不开心,马上扭头向一边的白岸汀道:“姐姐,你看,二哥他欺负我胖!” 白扶风随着岸芷的声音向长姐看去,白岸汀一身湖绿色长裙,站在在垂柳下,有细微的风吹过她的裙摆,她脸上是浅淡的笑,虽然见过多次自己的这个妹妹,他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悸动。虽然是兄妹,但是在他心中不是一母所生,终归觉得是陌生人,血缘只是名义上的,自己虽是独子却也只是庶子。 “还不快下来?娘亲应该等急了。某人昨天不是闹着要吃金丝芙蓉糕的吗?再不去,可就凉了。”白岸汀朝岸芷一瞥,揶揄道。嘴角一抿的风情更让白扶风看的呆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便恢复正常,也让白岸汀心中对这个二弟更加伤心与注重,如果没有这个二弟,凭借那个柳氏应该没有那么多的yīn谋吧。 岸芷嘟着嘴,却是乖乖从白扶风身上下来了。三人并行前往慧苑。 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只一盏茶的功夫,岸芷便将白岸汀的话抛在脑后,蹦跳着进了慧苑。 “娘亲,娘亲,我来请安了。”岸芷的浪漫可爱总是那么让人喜欢,尤其是自己的亲娘。见岸芷蹦蹦跳跳地进来,江氏虽有些不满却也顾不得了,忙离了位子,拉着岸芷坐下,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姐姐呢?没同你一处来?”江氏随手拈了块岸芷最喜欢的金丝芙蓉糕给岸芷,自己和大女儿都知道这个小丫头最喜欢的就是这边的芙蓉糕,可能来请安自己有一半的原因是这个糕点,问道。 “在……后面呢!”岸芷吃着糕点含糊不清地回到。眼中只有盘子里的剩余糕点,让江氏看的哭笑不得。这个小馋猫。 话音未落,白岸汀与白扶风二人相继进来。 岸汀福了福,“给娘请安。”白扶风亦行礼道:“给母亲请安。” 江氏的满面春风在见到白扶风后脸色有些冷淡,搁下手中的茶盖碗,并不热络地招呼:“有心了,都坐吧。” 白岸汀和白扶风各坐在了俩边的高凳上,从俩人所坐的地方就能看的出来不是一母同胞,如果是的话往往只会坐在同一边更显得亲近,至于还在一手拿着芙蓉糕,一手正往嘴里塞的岸芷自动被三人无视了,只是三人的余光看向岸芷还是会下嘴角,小馋猫之名名不虚传。 第二章 初遇柳氏 知道三人并未用过早食,虽然大部分平民还是一天俩餐,但对白府来说,吃点早餐完全不是什么压力。压力从来都是高层施加给下层的,规矩一向都是规避高层的不是吗。江氏让下人上了糕点和正餐,仿佛那一丝不快只是错觉。至于糕点不需多说必然是为岸芷准备的,虽然有正餐但岸芷往往只会吃完自己的糕点后将其他人的糕点要求当早食,。 三人在江氏这里待了片刻,白扶风便以课业为由要离开,江氏看着向自己告辞的白扶风淡淡笑了:“我听下人们说,你姨娘近来去你那里很是勤快,不过虽说她是你生母,但本朝国法如此,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你们平时还是少些往来,免得外面有些人说我们家尊卑不分。” 看似平淡的语气却是字字诛心,不谙世事的岸芷嘟囔着:“娘坏,为什么说二哥?”而白扶风却一脸坦然,丝毫没有不快,这让本来在饮茶的岸汀不由得多看两眼。原来这个二哥一直是个有心计之人,前世只是自己笨,活该被骗到的那么凄惨。 白扶风一走,慧苑的气氛似乎无形中活络了许多。江氏看着岸汀,关切地问道:“汀儿,最近身子觉着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白岸汀看着眼前的江氏,似乎想起什么,黑眸中莲花微敛,浅笑:“娘是知道我的,素来就是个疲弱的身子,一有点风吹草动都要折腾一段时间,其实我自己倒觉着没什么。” 江氏笑骂道:“你这孩子,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还不是前几跌下池塘,病得那么重,几乎死……”说到这里,江氏红了眼,忙岔开话题,“总之,这次你能平安度难实在是菩萨保佑,等过几日,你大好了,娘带你去济安寺还愿。” 虽然江氏急忙岔开话题,白岸汀还是听到了那个字。“死”吗?或许吧,或许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那灼人的痛她不想再尝一遍,既然让她活了下来,那她就要好好活着,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娘安排的,怎么都好。” 出了慧苑,白岸汀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坐在河边的长椅上看鱼。遥遥地便听见一阵娇媚的笑声,白岸汀把手中的鱼食一把丢到水里,看着鱼儿抢食搅动一池碧水,脸上有一丝狠厉。 远方的脚步声走至跟前,“哟,这不是咱家大姑娘吗?前几日病了一场,几乎没把我给吓死,如今,可都好了?” 闻言,岸汀回过身低着头福了福:“多谢姨娘关心,元娘都好了,倒劳烦姨娘记挂着。” 柳姨娘伸出手想拉着白岸汀亲热地说会儿话,却被白岸汀不动声色的拂开了。柳姨娘慢慢收回手脸上有一丝尴尬,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白岸汀这丫头和落水前有些不一样了,对自己虽说还是彬彬有礼却透着股生疏,或许是她多心了吧,毕竟,一个年方十四的小姑娘能翻出什么翻出什么花样来? 陪着岸汀叙了会家常,柳姨娘便离开去账房了。白岸汀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柳枝拂动,很久才离开。 回了丰苑白岸汀列了一张单子让丫鬟们把单子上的东西都挑出来单独搁着,以后没有她的命令不许再使用。丫鬟们都不太理解自己姑娘的用意,虹儿拿起一串珠子说:“姑娘,这红玉珠串是柳姨娘跟着老爷外放时特意给您带回来的,听说可稀罕呢!姑娘素日不是最爱戴着的吗,怎么这个也要锁起来?” 岸汀淡淡看了一下那红的诡异的珠串:“就是因为戴的太久了,所以收起来换个别的式样戴。”白岸汀却不想解释前世的自己后来体弱多病全是因为柳姨娘的多方“照料”。尤其以这个最为持久。 虹儿不解,还yù再问,翠儿却是看出岸汀的意思,这些东西多是柳姨娘送的,姑娘这么做只怕是府里要变天了。于是忙扯了扯虹儿的衣袖说:“忙活了这半日,姑娘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吧,奴婢这就收拾。” 白岸汀不置可否静静坐在窗前翻看yào书,夜风很凉很大,书页被风翻过,露出朱笔标注的一段小字“xìng寒长期使用可致yīn虚”。白岸汀合上书,嗅了嗅空气似乎还留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 白岸汀勾唇浅笑,早该想明白的,为何自己素来体弱,日日在这dú物中浸yín,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那个女人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是她大概没想到,人生真的能重新来过,后悔之事真的有的改过从来的机会。白岸汀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人了。与柳氏的斗争才要好好开始,这一世就看看谁能更胜一筹,毕竟白岸汀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摆布还信以为真的傻瓜。 白岸汀心中打定主意,要想将柳氏弄出府去,首先就是将她掌管家务财务的权利废掉。近年来因为白府老爷白敬业外放牵挂家中便让柳姨娘帮着江氏料理家务,江氏也乐得清闲,干脆就把府中大小适宜jiāo给了柳姨娘。不过,重生后白岸汀却不想让柳姨娘继续把持府中大权。 次日一早,白岸汀就去江氏慧园像母亲江氏叙说了自己想学习管家的事情,最好是跟着柳氏学习,朝夕相伴更能抓住对方把柄,虽然是姨娘,但自己是嫡女,还是长女,料对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自己怎么样。 “什么?你要跟着柳氏学管家?”江氏听过白岸汀的话后一脸惊愕,有点不赞同地说:“你身子孱弱,前阵子又出了那样的事,很该好好修养一阵子,府中诸事繁多,不便cāo劳。并且你还尚未出阁,整天出去和下人们抛头露面的接触传出去对你名声终归是不好的,我们白府有不缺吃穿用度,让你柳姨娘管家不是一向挺好的吗?” 岸汀浅笑:“娘,女儿不是说过了,早就大好了,我自己的身子难不成我还不清楚?何况爹要回来了,如果看到女儿这么能干,也会高兴的。再者,娘是素来不爱管这些琐事的,柳姨娘这些年虽将诸事打理的很好,但毕竟侧室持家,外人难免说道,觉得咱们主室不行,女儿若能学会,外人闲话自然会淡下去,这样也能替娘分忧啊!” 第三章 白敬业归府 江氏听了,似有感触,柳氏持家的不好之处她并非不知,只是不想cāo心那些琐碎小事,作为主母,她能让内宅安定祥和就好,况且她的xìng子一向喜静不喜动,这么多年对府里的掌控确实是弱了点。对下人的一些了解也很匮乏,是有一些隐患,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大事,但是如果女儿真的能管家,这些轻微的烦恼自然能烟消云散。 江氏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罢了,早些持家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凡事不要逞强,若是柳氏有什么刁难你的,尽管告诉我。并且你的身子重要,府上小小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感觉劳累,就先放放,你的身子现在还是修养更重要一些。”白岸汀听后心中感动,尽管知道江氏真的很疼爱自己这个女儿,但是母爱的重量往往能在不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意间突破人心防令人潸然泪下。叫了一声“娘亲,你真好”,向前走了俩步,将江氏抱住 岸汀垂下眼眸,脑袋偎进江氏怀中,眼角的水光一闪而过。泪光中仿佛有大火,有江氏逝去的场景,有太多太多心中对柳氏的恨意也越来越坚定,这一世不仅要牢牢掌控白府,也要讲柳氏折磨,将自己前世柳氏带来的伤害全部施加给对方尝尝 江氏让人去传唤柳氏,柳氏虽然管家,但府中尊卑有序,仍然不敢对名义上是自己主子的江氏有着丝毫不敬。不久江氏身边的大丫鬟浣竹已将柳氏请来。 江氏看了立在地上的柳姨娘淡淡道:“坐吧。今日喊你来,是想告诉你,元娘觉得无聊,想跟你学管家,从今往后,大姑娘跟着你学管家,姑娘初学,身子也比较弱,若是有不到的地方,你多提点担待着点。” 柳氏听了凤眼微斜,脸上好像很高兴,只是手指微微颤抖,“是,既然夫人吩咐了,妾自当悉心指导大姑娘。”心中却在狐疑是不是江氏想收回府中大权,她是知道江氏不是很喜欢处理这些琐事的。但江氏并未关注柳氏的举动,只是朝着岸汀说道,“这回如了你的意了,你个丫头就喜欢闹腾。”“谢谢娘,娘最好了。”白岸汀心中有着要大展身手的小兴奋,也是争斗开始的誓师之情。 “行了,你去吧。”江氏扭头对柳氏说。 柳氏离去不久,白岸汀亦告辞,她有些话还是要告诉柳姨娘的。 “姨娘请慢,元娘有些话想对姨娘说。”急急赶上柳氏,白岸汀道。 “大姑娘请说。”柳氏依旧是一脸笑意,嘴角却有些冷笑,她想看看这个落水之后变得对自己冷淡的大小姐到底想管家是什么用意,当然不是将其作为对手,在她心中白岸汀这一个小丫头还不配,只是想看看对方想干什么而已。 白岸汀嘴角含笑,捏了捏衣角一脸歉意地说:“姨娘,今天母亲所提管家一事是元娘提出的,当时只想着让父亲回来高兴,却没想到会耽误姨娘,如果哪里让姨娘不高兴了,元娘心里很过意不去。望姨娘多多担待。” 柳氏摇了摇手中画扇,心中大安,原来只是想取欢即将归来的老爷,于是嘴角含笑:“大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别人不知,难道姑娘还不知道?我本是个热心的,况且和大姑娘又素日jiāo好,哪里会麻烦?按我说啊,府中小小的事情那么多,我正头疼呢,又不能让外人参与,元娘想来帮我,我是求之不得才对呢!” 白岸汀听了挽着柳氏亲热道:“果然姨娘最疼我了!” 柳氏笑着拍拍她的手,看起来一副母慈女孝的景色,两人又亲热的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方才各自离去。柳氏的笑意逐渐冷淡,到底只是个丫头,料也翻不起什么浪。 看着柳氏远去的背影,白岸汀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成冰冷之色,朝丰苑走去。 柳氏,你欠我的,我会全都拿回来 第二天,白岸汀打扮入常,在去江氏慧园处请安后,前往柳氏的院子里学习管家,柳氏安排了几个能干的侍女让白岸汀将府中需要打理的事情一一告知,岸汀也就从处理小事开始做起,尽管有心,但是前世没怎么处理过杂事的白岸汀刚开始还是觉得有些艰难,柳氏也乐得看笑话,但是心中有恨意支撑,再苦她都没去江氏那诉苦,后来越来越得心应手,柳氏心中也越发觉得自己的权利有危机。 白敬业的归期越来越近,府中的事情越发繁多,白岸汀的做事方法博得的府中的一致好评,虽然也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但都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谣言,背后有着柳氏和白扶风的影子,但白岸汀没关心那些,目前,白府中他们还做不得主。主母仍然是自己的母亲江氏,增强自己的能力才是最为紧要的。 一眨眼已是八月初,白老爷敬业奉诏回京述职,获圣上嘉奖,赐从四品少监,白府上下莫不欢欣。初六这日清晨,江氏便好生妆点一番,领着府中姬妾以及众多子女候立在白府二门口,欢迎白敬业归来。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虽然都有些疲惫,但是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有小妹白岸芷有些不耐,撅起的小嘴都快能挂油瓶,让众人看的不禁好笑。 只是白岸汀对这位前世昏聩不堪的父心中不禁多了一些复杂之情。毕竟自己妹妹的自杀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父亲的昏庸举动。如果没有他的将叫妹妹去做上司的小妾,也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 大约刚过朝食时刻,便见着四个小厮抬着一顶藏青色妆花缎轿子走来,旁边还有几个随从。毋庸置疑,里面坐的自然是白老爷敬业。随从应该是老爷在外公函的得力手下吧,不是亲随也不会归家还带着。 到府门前,轿子压低前沿,增了写苍老之色的白敬业从中走出,看到一年不见的亲属也是大卫开怀,白岸芷没有闹着让父亲抱,而是学着其他女眷稽福倒是让白敬业更大笑开来,连夸小妮子长大了,弄得白岸芷一脸红色,扭捏的站在白岸汀的身后再也不出来。 唏嘘几句,白敬业看大家伙脸色都有些青色,知道是等自己许久了,心中感动之余让大家先回府中再说。 白岸汀拉着岸芷的手跟随众人一同回府。 第四章 礼物外送 厅堂里人声鼎沸一片喜气洋洋,府中姨娘和其他姬妾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围着白敬业说笑,白岸汀站在人群边上,看着在一片姹紫嫣红中捻须而笑的白敬业,不适的感觉涌上心头,不得不承认这个假仁假义的父亲让她感到恶心。每当看向这个父亲就想起前世的各种不作为,甚至是自己母女三人悲惨遭遇的一种推手,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无心,还是被人设计,但是他的举动终究是伤害了母亲小妹和自己。说他一无所知,实在说不过去! 似乎是注意到了岸汀的目光,白敬业看着白岸汀道:“元娘,你母亲日前在信中说你生了一场大病,现在可都好了?” 白岸汀一瞬间有些恍惚,难以将眼前这个慈祥的父亲与宠妾灭妻、卖女求荣联系在一起。直到身旁的翠儿悄悄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才发觉自己失态,岸汀略微下蹲淡淡笑着回道:“女儿现已大好,多谢父亲记挂着。” 一番话既礼貌又生疏,白敬业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一年不见,女孩xìng子有变化这是很正常的,况且对于这个大女儿他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因为她周岁那年自己新纳了柳氏,对她过问甚少,庶子扶风出生后,更是将重心放在了儿子身上,难怪她自小不与自己亲厚。现已长大,甚至到了快出阁的年龄,心思越发不好猜测了。或许只有正妻江氏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整天到底在想什么吧 白敬业与众人闲话家常后,便去了柳氏所在的怡园休息,并让柳氏安排人给众人分发他从潮州任上带回的特产。果然来了还是先去柳氏那边,白敬业的举动让岸汀越发不满,如果不是白敬业这种有意无意的恩宠,柳氏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设计主母,让自己小妹陷入火坑,让自己绝望自杀,母亲也因为自己姐妹俩个的悲惨遭遇而一病不起,最终身亡! 白岸汀分到的是一方青玉砚、一柄凤穿牡丹双面蜀绣画扇、一串青金绿松石手串以及宝馨斋的新款胭脂十片。 虹儿看着琳琅满目摆满一桌的东西,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你瞧,老爷对你多好呀!奴婢听说三小姐和二少爷都只有两样呢!别的不说,就说这宝馨斋的胭脂,京城都买不到这么齐全呢!可见老爷待姑娘的心。” 岸汀笑了,或许吧,这个父亲现在对自己是有些愧疚的,但是愧疚再多也比不了对柳氏的宠爱,只是不知道这份愧疚能够维持多久,但是对柳氏的宠爱可是要很久很久的 “翠儿,把这青玉砚送给二少爷,就说我不常写字,用不着这么金贵的东西;画扇送给三小姐,她最爱鲜艳亮丽的东西;青金手串送给夫人,这是开过光的,她必定喜欢;至于这胭脂,你和虹儿一人一片,其余的都替我收起来吧,暂时不必用了。” 这下连翠儿也有些茫然了,为什么姑娘看起来不像是高兴的样子,还要把这些东西都送掉呢?这可都是老爷的一番心意,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宝贝呀!看柳姨娘分发的时候眼中还有不舍之意呢,但姑娘是大小姐,凉她也不敢拿些别人看不上的东西送过来。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白岸汀浅笑:“傻丫头,想不出就别想了。行了,赶快替我走一趟吧。”赶紧把东西发下去,好东西以后还有的是。父亲大人还有的是机会带宝贝回来的。 随园。 “替我谢谢长姐。”白扶风知道翠儿来意后,并未推辞。 “是,奴婢告退。” 见翠儿走后,白扶风将青玉砚放到了书架上。屏风后却转出一个人,是柳氏。原来柳氏在白敬业稍作休息前往慧园的时候就来找自己这个儿子了,尽管常常走动不好,但是是自己亲身儿子,别人也说不得太多,并且这个儿子虽是庶子,但是确实独子,向来心思很多,正好问问以后怎么处理事情,能更好的争的府中大权,早日坐上主母之位。 “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柳氏看着这砚台,姣好的面容闪过不快,本来就是想给自己儿子的,但是那个女人是嫡女,不拿最好的东西给她明面上会让人说闲话,也很可能引起老爷不满,虽然老爷宠爱自己,但看的出来自己的进府对于老爷来说对大女儿是存有愧疚的,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老爷的宠爱让老爷对自己有不满之情,没有了老爷的宠爱就算江氏不在了自己也成不了主母,那么以前自己的一切作为就白费了,白白给了别人做嫁衣,这在柳氏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因此只能讲砚台送往大小姐处。谁知道她竟然不要,还将这方砚台送给自己儿子做人情,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还听说别的东西也送了出去,都没捂热吧!看着这方砚台柳氏心中就有气,伸手就要拿过砚台摔在地上。 白扶风急忙护住道:“不过就是方砚台,姨娘不必放在心上。” 柳氏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太好xìng了,才让那对母女欺负到咱们头上!” 白扶风看着自己亲娘没有多少城府什么都在面上表露心中有些不满,语气不耐烦道:“姨娘来一次不容易,有什么重要的话赶紧说吧。夫人对我们已经有所怀疑,以后见面要更加小心了。” 柳氏听了恨恨道:“我何尝不知道最近风声紧。只是我们在丰苑的人说,白岸汀那个小贱人几天前突然间让人把我送的东西都锁起来了,又闹着要跟着我学管家,你说她是不是觉察到什么?” 白扶风的眉头皱了皱,淡然低声道:“应该不会,那珠本是名贵之物不过不适合她的体质罢了,或许是带着时间长了体质变弱觉得有些累赘而已,先摘下放放并不能说明什么,一般人不会发现问题的,查出来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一句不知者不罪完全可以说的过去,没人会去查那个东西的。” 柳氏颔首:“这倒也是,白岸汀再得老爷喜欢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不长命病秧子,翻不起什么大浪。” 似乎是想到什么,柳氏笑了:“还是我风儿晓事,要不是偷听到江氏想要替白岸汀招婿及早防范,将来这白府可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第五章 济安寺 但是白扶风却没有笑,不知为何最近长姐湖绿色的身影一直浮现在眼前,让他无法狠下心来。想到心中那方倩影身死魂消就有些心堵,一向果决的自己都会发生这种事情,在白扶风看来确实有些稀奇,但是俩个人是不可能的,血脉上的联系自己如果真做了什么事一辈子都会钉在耻辱柱上,还是放下为好,母亲的事才是最为紧要的,作为独子,尽管不是嫡子自己也不能容忍府中被别人继承了去! 之后和柳氏稍微敷衍了几句,柳氏就离开了,虽是生母,但是从小就不是母亲照顾的白扶风心xìng有些冷漠,尽管明知道柳氏对自己的爱是真的,却仍然感受不到母亲照顾的那种幸福。 另一边的江氏,心中大事已了,老爷已经归府,也是时候出去带大女儿去还愿大难不死必定是有菩萨保佑的,不去还愿菩萨怪罪再让大女儿有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眼看着就是中秋,江氏想这天带着白岸汀姊妹去济安寺玩一天,一则是还愿,感谢菩萨保佑岸汀大难不死,二则也是带她们姊妹散散心,从那次出事以来还没出去过,岸汀倒是没什么事,但是整体在府中的岸芷早已闷的慌,正好出去走动走动,也算是透透气了,看看不同的人心情终归是好的,老感觉岸汀这段时间的心思有些重,虽然女大不由娘,但是这笑容越来越少必须得关注下了。 济安寺是京郊的一所寺庙,香火极盛,不少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这里的住持亦是个妙人,不但佛法高深,于养身之道更是个中高人,故许多官家夫人小姐都愿意来这里听禅。听听佛法的趣事,技能表达对佛祖的敬意,也能当做平常府中无聊之余的一个消遣。 马车到了济安寺所在的的山下,江氏等便改乘软轿。白岸芷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叽叽喳喳地缠着江氏问个不停。白岸汀静静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进了寺院大门,早有小沙弥候在一旁,领着江氏等去大雄宝殿参拜。 江氏早就打听到今日住持普惠大师会开坛讲经,便嘱咐岸汀姊妹好生在禅房安置,自己去听禅会。谁知岸芷因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必要跟着江氏,江氏只好依着她。 白岸汀在禅房坐了会儿,觉得有些困倦。翠儿担心她白天睡多了晚上伤神,故说:“姑娘,以前常听人说这济安寺的竹园风景最是别致,如今又是八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正是桂花开的时候,不如咱们去看看?” 白岸汀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同意了。不愿意惊动奴仆们,岸汀和翠儿从侧门悄悄地出去,进了竹园。 原来竹园里,果然别有洞天。密密匝匝的翠竹包围着偌大的园子,行人踏出的细长小路延向远方,给人曲径通幽之感。每条小路的jiāo叉处都有一株金桂,馥郁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让人沉醉。 只是,不知为何,白岸汀在这桂花香中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敛了敛眸,岸汀道:“翠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没有啊!怎么了?”翠儿有些不解。 白岸汀想着,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没什么,咱们去里面看看吧。” 茂密的竹林在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声。一阵阵的风吹来更加浓重的血腥味,她甚至听到一声闷哼。直觉告诉她这里有问题即刻拉着翠儿就要离开,忽然一把剑斜刺里冲出来架在自己脖子上,只要动一下她随时可能命丧黄泉。一旁的翠儿已是吓得脸色煞白。怕翠儿高声呼喊会使那人恼羞成怒,白岸汀赶紧出声制止:“翠儿,这位大爷只是同我们开了个玩笑,不必惊慌。” 那人有些惊讶于岸汀的淡定,架在她脖子上剑稍稍向外移动,暗哑的声音响起:“冒犯了姑娘,在下实在抱歉。只是在下遭人追杀,身受重伤,现在无法下山,还请姑娘施以援手,不然……” 风吹过竹林传来沙沙声,闻着浓重的血腥味,白岸汀苦笑道:“我的命在大爷手中,不敢耍花招,我会帮你的,不过不能就这么走。” 男子的剑放了下来,漆黑的眸子盯着岸汀的眼睛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看到男子身上全无一处完整到处是剑伤,岸汀压住心底一丝不适,沉默片刻拔下头上的金钗毫不留情地划向自己的腿,看着月白的长裙渐渐被殷红的血浸湿,岸汀有一丝晕眩。 男子看到她自残的举动本来想出言询问,不过眸光一闪却笑了,这个小丫头倒有点意思。白岸汀抽痛的吸了口气:“翠儿,去找母亲身边的余嬷嬷拿些止血yào来,就说我偷偷溜出去跌了一跤摔伤了腿,不过没什么大碍,让她不必告诉母亲。”翠儿这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出了竹园。 白岸汀又对男子道:“大爷,我现在带你去我住的禅房疗伤,然后我会让翠儿找一套小厮的衣服,委屈你扮作我的随从,这样你就能和我们一起下山了。” 男子盯着她看了片刻,沙哑地说道:“姑娘思虑周全,多谢了。”眼睛却是一片不可捉摸之色。 白岸汀苦笑,却没说什么,强忍着腿上锥心的的痛,一瘸一拐地往禅房走。男子见她动作笨拙,细长的眉毛皱起。二人从侧门进去禅房,所幸一路上并未遇到别人。 不多时,翠儿拿来了金疮yào,白岸汀拔了瓶塞,黑眸凝视男子,淡淡道:“大爷把衣服脱了吧,这样才好上yào。” 男子一贯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胡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见男子的luǒ身?” 白岸汀的腿又抽痛讥笑道:“难道大爷认为现在我们同处一室,我还有什么闺誉可言吗?” 男子脸色一变,白岸汀又淡淡道:“小女粗鄙,方才若是冒犯了大爷还请见谅。只是,大爷若是能好好配合,咱们也能早些下山。” 男子似是想起什么怒色渐消,冷声道:“如此,有劳姑娘了。” 第六章 江氏有喜 白岸汀用剪刀剪开男子被血浸湿的外衣,露出他胸前斑驳的剑痕,报复似的重重的将浸过水的帕子按在伤口上,男子一声闷哼眼光扫向她,白岸汀神色未变,手下却是放轻了。上完了yào,又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白岸汀方离开屋子,让男子更衣。再三检查男子装束后,白岸汀让翠儿告诉江氏,自己有些乏了,想先回府休息,江氏素来疼爱这个女儿,自然是有求必应。 不知为何下山路上,突然多出许多巡查的人。男子按照白岸汀的嘱咐一直低着头,不敢惹人注目。白岸汀坐在马车内,巡逻的捕快正盘查她们。白岸汀让翠儿附耳过来,低语几句。翠儿走到为首的捕快那里,先是塞了一锭银子,而后赔笑道:“官爷,我家老爷是从四品少监,这轿子里坐的是我们家大姑娘,因身子不爽所以提前下山,还望官爷通融。” 一番话说得捕快头子既敬畏又顺心,况且翠儿给的红包确实厚实,他高兴地挥挥手,示意手下放岸汀她们通过。 下了山,白岸汀让翠儿领着男子离开。 男子看着远处的轿子,眯了眯眼:“不知你家姑娘芳名如何?以后在下也好报答今日相救之恩。” 翠儿一脸不耐烦:“赶紧走吧,我们姑娘那可是四品大员白少监之女,你这人今后想必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了。姑娘说了,今日之事,权当大梦一场,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能对他人提起,这就是有心了。” 男子皱了皱眉,没有对翠儿说什么。却在翠儿走后,对着远去的轿子看了许久……她,是姓白吗? 回到府中,岸汀因身体素来孱弱且这次又失血过多,故着实病了几天,让刚放心的江氏再次担心不已。 一月过去,岸汀已经熟练掌握府中诸事,下人们也十分信赖她,隐隐有跃居柳氏之上的意思。柳氏不满大权旁落,开始向白敬业吹枕头风,委婉告诉江氏,闺阁女子要以针黹为要,虽说白府是钟鸣鼎食之家,不必苛求女工,但未出阁的姑娘一味在意银钱等物,说出去总是不好听。故而江氏趁着天气凉爽,将白岸汀找来在花园里散散心,也想借此把白敬业的意思说一说。 只是,还没等二人走到后花园,江氏便感到小腹一阵针扎似的疼痛,面色发白,人也有些站不稳。白岸汀赶忙让惠儿喊人抬来软轿,扶着江氏,送回慧苑,又派 一个小厮拿着名帖去请大夫。 王大夫来了之后,岸汀告知情况。他隔着幔帐替江氏把了把脉,点点头,捏须而笑:“恭喜夫人、小姐,夫人这是有喜了,虽说只有一个月,脉象还不太显著,但以在下多年的经验看,有孕一事是十拿九稳的。” 闻言,岸汀与江氏俱是喜笑颜开。 王大夫又道:“不过,夫人忧思过重,所以可能有滑胎的风险。” 岸汀皱了皱眉:“可有化解的法子?” 王大夫道:“自然是有的。我这里开几帖安胎yào,请夫人按时服用,还有就是,务必安心养胎,不可过于忧思。” 记下了王大夫的嘱咐,岸汀安排人送他出去。 江氏心魂未定,见岸汀还在,却还惦记着白敬业的话,和岸汀提了,岸汀笑道:“娘放心,我有数。” 出了慧苑,白岸汀脸色便暗了下来,淡淡对翠儿说:“母亲现在不比从前,一饮一啄都要更加仔细,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好好叮嘱管家,就说我说的,今后慧苑的饭就不在大厨房做了,拿到咱们丰苑,一块儿做得了,再送过去。” 翠儿应了,去前院吩咐管家。 白岸汀站在池边走走停停,看河里的锦鲤抢食,嘴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晚风拂过,有一丝说不出的安逸。一个瘦长挺拔的身影停在了她左侧,是白扶风。 白扶风向岸汀行了礼,笑道:“长姐好兴致。” “今日不用做晚课吗?这样清闲,到后院来逛?” 白扶风哑然失笑,这个长姐总能一句话噎死人。见她今日穿了件天青色滚石对襟长裙,越发显得面如皎月、眉似远黛,心中压抑已久的萌动似有燎原之势。晚风又吹起她散落的头发,不敢再看,白扶风急忙低头看向河鲤。 见他久不言语,白岸汀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丰苑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见她要走,白扶风忙道:“小弟不日将要外出游学,故来向长姐辞行。” 白岸汀脚步顿了顿,半响后,“知道了。”白扶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笑出了声。 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傍晚时分整个白府都知道了江氏有孕一事。白敬业处理政务回来得晚,反而是最后知道的。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喜悦之情。虽说他这些年膝下也有一子两女,但嫡子却是一个也没有,江氏这次若能顺利产下嫡子,他白敬业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所以,白敬业对于江氏这一胎格外重视,深夜召集各院姬妾及管家仆人,叮嘱万事以江氏身子为重,不得随意惊扰,否则严惩不贷。 不过在场姬妾不少有些姿色的表面上虽满口应承,私下却嗤之以鼻,其中以新得宠的莫姨娘为最。莫姨娘名想容,是这次回京后,白敬业上司送的扬州瘦马,人如其名,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又有一副好嗓子,白敬业很是喜爱。故莫姨娘虽是新进府的,却连柳氏也要卖她几分薄面。 当下,莫姨娘居住的香园里就聚了好些人。柳姨娘、候姨娘都在。莫姨娘呷了口香片,轻笑道:“诶呀,咱们府里这下可就热闹了,又要添一位小少爷了!” 柳姨娘并不应话,只是喝着茶,瞅着莫姨娘笑。 候姨娘是个嘴快的,马上接话道:“可不是,原来呢,咱们府中只有一位少爷,夫人说得难听点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所以老爷对她也就是情面上的。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这回要是让她生下嫡子,这以后可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其余众人回应,“可不是这么回事!” 第七章 蔷薇糕 见柳姨娘还只是笑着喝茶,莫姨娘挑挑眉:“怎么,柳姐姐倒不着急?我可是替姐姐急得很,要知道老爷可是最宠你的,虽然扶风不是嫡子,但是以后得白府说不得就是扶风做主呢,就算大小姐招婿,外人说话还能有几分好使可说不好,但一旦江氏生下嫡子,你们可什么念头都做不得了。” 柳姨娘放下杯子,笑笑:“我是个笨的,又不如二位妹妹得老爷喜欢,急也没什么用。”虽然柳氏心府不深,但天天被白扶风敷衍作为母亲她还是不好受的,这也开始刻意的学习白扶风冷淡的样子,哪怕能让儿子露出一些满意之色也是好的,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让旁边的人看不出一点的端倪。 柳姨娘一番话奉承得莫姨娘很是受用,她有些高傲地弹了弹衣袖:“也是,你再能干也架不住老爷不往你这里来。罢了,就不指望你了”三人又聊了会儿,就各自回了院子。 怀孕两个月时,江氏开始害喜,什么都吃不下,身子一天天憔悴下去。白岸汀看着也是暗暗着急。 一日,白岸汀去慧苑请安,江氏身边的丫鬟梅香告诉她江氏今日比平常多吃了些小厨房送来的蔷薇糕,所以正打算去厨房看看是哪个厨娘做的,以后多做些备着。白岸汀听了也有些好奇,遂同梅香一起去丰苑小厨房看看。 “今日夫人那里的蔷薇糕是谁做的?”扫视了一下厨房的人,白岸汀说道。 一个个子矮矮的胖厨娘站出来说:“是奴婢做的。” 白岸汀搜索了一下记忆,有些疑惑地说:“你不是丰苑的人?看着有些眼生。” 胖厨娘低着头说:“回姑娘,奴婢是前院的,因老爷jiāo代要照顾好夫人的饮食,所以就调到这里了。” 不知为何,白岸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厨娘不敢看她的眼睛,难道有内情?但如果不是计谋,难道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就在江氏害喜最厉害的时候,来了个会做点心的厨娘?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险。 白岸汀对胖厨娘道:“既然夫人说好,相必的确有可取之处,照样子给我做一份,送到我房里去,若果真好,一定少不了你的赏赐。”厨娘应声。不一会儿一份热气腾腾的蔷薇糕送到了白岸汀房中。 白岸汀瞧了一眼,淡淡道:“翠儿,拿去给王大夫看看,记着,悄悄出去,别惊动任何人。”翠儿点点头:“奴婢明白。” 晌午,翠儿回来了,关上门,从怀里拿出一份单子,说:“王大夫说了,蔷薇糕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却会和夫人正在吃的安胎yào犯冲,所以继续吃下去不但起不到养人的效果,反而会使夫人更加虚弱。” 垂下眼眸,白岸汀勾起冰冷的嘴角:原来如此,看来她的警告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啊!这后院的女人竟然还能将手伸到丰苑中,看来倒是她小看了她们。 目光扫过桌子上的那张单子,“这张单子是做什么的?” 翠儿回道:“王大夫说了,怕咱们府中不知道孕期的禁忌,所以列了张单子让我带回来。” 白岸汀点点头,让翠儿照着单子吩咐下去。另外把那个厨娘带过来,她要亲自审问,看看是谁在这府中兴风作浪。 胖厨娘来时,白岸汀正捧了杯香片轻呷,眼光淡淡扫过,并不问话。胖厨娘见白岸汀久不开口,心里渐渐忐忑起来。 白岸汀放下杯子,低头把玩着腰间的佩玉,淡淡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胖厨娘眼光闪烁,低头回道:“姑娘的意思,奴婢不明白。” “哼,好个不明白!”白岸汀冷笑一声,蓦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到地上。 胖厨娘的身子随着杯子的破裂声一抖,膝盖不由自主的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蔷薇糕和夫人的安胎yào犯冲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谋害主母这桩罪可不小,你可要想清楚了。”白岸汀淡淡道。 胖厨娘额头渗出汗,却还是咬牙道:“奴婢确实不清楚。奴婢是前院指派过来的,并不知道有什么禁忌。” 白岸汀又是一声冷笑:“你莫不是把我当成傻子吧?老实告诉你,我早就打听过了,前院根本没有派人来,你说,你到底是哪个姨娘的人?” 胖厨娘没想到白岸汀竟会查到自己,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奴婢,奴婢是……是……” 白岸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似乎有些不耐烦,对门外的翠儿道:“去告诉管家,这个厨娘谋害主母,先请家法,然后送官查办。” 话音刚落,胖厨娘的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不断叩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闻言,白岸汀挥挥手,让翠儿先别去。 厨娘道:“是莫姨娘,她让奴婢来伺候夫人,说是夫人害喜,正适合吃些容易有食yù的糕点。但是奴婢并不知道这蔷薇糕会和夫人的安胎yào犯冲。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夫人啊!”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白岸汀低头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她还以为是柳氏。看来倒是她多心了。 抬起头,对厨娘道:“今日之事,我已经知道了,等晚上老爷回来,你还是这么说,我保你无事,明白了吗?厨娘应声。 晚上,白敬业办公回来。白岸汀领着厨娘向白敬业请安。白敬业不解。白岸汀说:“今日丰苑发生了点事,女儿不敢擅自决断,所以把人带来jiāo给父亲处理。”示意厨娘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白敬业。听完厨娘的话,白敬业脸色铁青,怒声道:“这dúfù,竟敢如此!来人,去把莫氏给我找过来。”下人领着莫姨娘前来。 莫姨娘见白岸汀站在一旁,而白敬业连有怒色,心里不由得突突的,却还是勉强笑道:“老爷,这么晚了,找妾身来有何事,是不是有人说了妾身的坏话?” 白岸汀站在一旁,昏黄的烛火照在她过分白皙的脸上,淡淡的笑有些渗人:“莫姨娘说的什么话,姨娘是父亲放在心尖上的人,谁敢平白污蔑?父亲请姨娘来,不过是有些话要当面问姨娘罢了。” 第八章 红磷蛇 本来白敬业被莫姨娘一双秋水含情的眼睛看得有些松松,经岸汀这么一番不咸不淡的打断竟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莫氏,今日大姑娘发现有人在夫人的饮食中做了手脚,那人已经招供说是你吩咐的,我问你可有做过此事?” 莫氏心中咯噔了一下,脸上却是一丝不动,眨眨眼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端的是楚楚动人,有些委屈地说:“妾身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夫人与老爷同气连枝,妾身对夫人只有敬仰,万不敢生出谋害主母之心。污蔑妾身之人必是受了人指使,才抹黑妾身。若是空口无凭就定妾身的罪,妾身不服。” 莫姨娘素来清楚白敬业那吃软不吃硬的xìng子,这么一哭一闹一服软,白敬业的心思早就活络了。当下便对白岸汀道:“汀儿啊,你姨娘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说是姨娘做的,你有何凭据啊?” 白岸汀没想到莫氏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绣花枕头般虚有其表,三言两语就把白敬业安抚了。攥紧衣袖,白岸汀有些埋怨自己居然没有找到确凿证据只能淡淡道:“是元娘疏忽了,没有找到证据。” 闻言,莫姨娘更加得意,哭闹着不依不饶。白敬业也皱着眉头:“汀儿,你素来稳妥,怎么……罢了,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散了吧,打发了那个厨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 白岸汀脸色有些难看,是她大意了,如今放虎归山,以后再想捉到把柄就难了。 因着莫姨娘受了委屈,且江氏有孕不便,白敬业便歇在了香园。是夜,白敬业睡了之后,莫姨娘睁开眼对着床帐,眉头微皱。今日之事有些蹊跷。胖厨娘是她安排进去的不错,不过她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安排任务,为何胖厨娘会擅自行动,而且还暴露了?难道有人故意陷害她是谁?白岸汀不会为了陷害自己害了亲娘,柳氏没这个胆子,那么,就是侯氏了?倒是没看出来,这贱人竟这样有心计,此计若是成功死的便是江氏,若是败露遭殃的就是自己,倒真是一石二鸟啊!冷笑一声,敢在她背后使绊子,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蔷薇糕一事后,白岸汀对江氏的衣食起居更加上心,不敢假他人之手。江氏害喜的症状有所减轻,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莫姨娘似乎和侯姨娘结下了梁子,三天两头在白敬业跟前给侯姨娘小鞋穿。白敬业先前还对莫姨娘多有偏袒,但后来也被缠得狠了,索xìng撂挑子不管,任凭她们斗法。不过,白岸汀私下里警告过她们,她不管她们怎么争斗,不许把手伸到慧苑来,否则,别怪她心狠手辣。两人倒还算识趣一点,并不敢打扰江氏养胎。 这日,风和日丽,岸汀前来看望江氏,准备带着她去花房散散心。 刚走到慧苑门口,房中传来一阵惊呼,白岸汀眼皮跳了跳,快走几步,撞上了匆忙从房中走出的梅香。 一把拉住梅香,白岸汀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夫人有恙?快说!” 梅香结结巴巴地说:“房房房……房里有蛇!夫人被吓住了,肚子疼得厉害。” 闻言,白岸汀飞奔进屋子。江氏瘫软在地,脸色惨白,惠儿扶着她。她们面前是一条红磷黑纹的长蛇,嘶嘶的吐着信子。 上一世母亲死时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心中抽痛,顾不得害怕,白岸汀走上去踢开了蛇,随手抄起一旁的小凳子对着蛇没命的摔打。 上一世母亲的死,自己的流产,妹妹绝望的目光一次又一次重现,压抑已久的悲愤一泻千里,她魔怔似的不停地砸着早已不动弹的蛇。 直到惠儿焦急的喊她:“小姐快来,夫人晕过去了。” 白岸汀方如梦初醒。看着江氏湖绿色的襦裙下渗出的血迹,她重生后第一次惊慌了,那种失去亲人的感觉她不想再尝一次。是她太自负了,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还是找了别人的道。若是这次江氏有什么不测,她不会原谅自己。 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白岸汀去后院抢了一匹马,跌跌撞撞地出了白府,她要去找王大夫。眼前的场景迅速变换,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白岸汀的手紧紧勒着缰绳在长街上飞驰而过。那一日,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了白府大姑娘狼狈的身影。 阁楼上一个着玄色锦衣的男子看着楼下纵马飞奔而过的女子,细长俊美的眉皱起,冷冷的声音响起:“长风,去看看,必要时出手相助,不过不必说明身份。”黑衣男子应声,飞身下楼。“你,还好吗?”脑中闪过她一瘸一拐地身影,玄衣男子细若无声的叹了口气。 白岸汀跌跌撞撞骑到王大夫府邸,却被告知王大夫今早已经出城义诊。抓着缰绳,白岸汀满是淤痕的手已经渗出血,强忍着的眼泪不知不觉滚落眼睛一片通红。 为什么,为什么重生一次,还是要她面对亲人离世的噩梦,如果真的有报复的话,为什么不来找她?为什么要江氏和她肚子里孩子受罪?如果没有她,会不会这一切都会消失…… 只一瞬,白岸汀就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了。擦干眼泪,白岸汀翻身上马准备去外城找王大夫。 立在房顶上的长风眼睛眨了眨,他现在似乎有些懂主子为什么对区区一个四品官的女儿念念不忘了。纵身向府中飞去,府中现有太医院的前辈吴太医坐馆,先送过去救救急倒也还使得。 忍着骨头散架的痛,白岸汀从外城带回来王大夫。刚进慧苑,却被告知夫人已经被自己请回来的吴大夫医治了,现在已经睡下。白岸汀向王大夫道了声打扰,安排人送王大夫回去后,向梅香细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梅香告知:“当时大伙儿正急得不行,一个自称长风的黑衣男子领着吴大夫前来,说是姑娘请的大夫,奴婢们见大夫来了,顾不得许多,就让他给夫人治了。说来也是造化,吴大夫的医术竟比王大夫还要高上许多,不一会儿,夫人便止住了血。” 第九章 金铃花的出现 见岸汀微怔,梅香试探的问道:“姑娘哪里找的这个大夫,又怎的和王大夫一同回府了?” 白岸汀苦笑,她也不解呢。到底是谁暗中相助?但是前世的伤痕早已让她百事不惊,这到底是一件好事,于是淡淡回道:“不必多问,若是老爷问起来,只说是我请的吴大夫,王大夫只是路上遇到的,其余不用多说。” 梅香应声,又心疼的看着岸汀道:“姑娘,让奴婢替你的手上点yào吧,都伤成什么样儿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血ròu模糊的双手,白岸汀浅笑:“你不说我倒忘了,原来我自己还伤着。”没有一丝娇弱的话让梅香鼻子一酸,姑娘总是嘴上冷淡,其实心里比谁都重感情。替白岸汀上了yào,梅香正yù离开,白岸汀叫住了她:“你给我说说,当时那条蛇出现的情况。” 梅香应声:“当时,我正扶着夫人下床更衣,刚打开衣柜,不想从梁上掉下一条蛇,划过夫人的裙子,夫人当时就吓了一跳,不小心跌倒了,之后就昏了过去。” 说完,梅香有些不放心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姑娘是不是知道原因?” 白岸汀笑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不过是有些疑惑罢了。行了,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梅香下去后,白岸汀忍者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想着:江氏房中出现蛇这事实在疑点太多。蛇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单单在今早江氏更衣时出现了?期间有没有人见过蛇?还有,今日出手相救的神秘人长风到底是谁?为什么帮她? 太多的问题使得白岸汀头痛yù裂,放任自己进入昏睡中。 漫天的大火映红了晚霞,雕梁画栋、锦纹玳瑁的屋宇在烈焰的舔舐下,发出刺鼻的焦味,火光中,白岸汀穿着火红的嫁衣蜷缩在床脚,似是不知外界的一切,定定地看着前方,任凭烈火将她包围…… 前世中,风度翩翩的柳毅对着她月下吟诗,令她心门打开,与他私定终身。柳姨娘体贴的为他们创造幽会的时间…… 柳毅日渐流连烟花柳巷,母亲被自己气得病重,不久去世,柳姨娘扶正,成了白府真正的主人…… 柳毅与自己争吵,失手打下自己已经成形的男胎。白敬业听了柳姨娘的挑唆,把妹妹岸芷送给了年近花甲的上司做妾…… 在妹妹不堪排挤自杀身死的那天,她自己点燃漫天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她说过,她们姐妹永不分开。 眼角泪水滑落,白岸汀还沉浸在梦中,眉头紧锁。 黑暗中,一只修长的手拭去了她的泪,心里叹了口气:“她不开心,梦里也在流泪。”伸手抚向白岸汀的眉间,手下幼滑的触感让他不忍离开。 梁上,黑衣男子轻咳:“主子,该走了,不能让大军耽误了行程。” 男子一记眼风淡淡扫过:“长风,你今日的话有些多。”长风苦笑了一声。好在男子并未再为难他,看了白岸汀两眼便离开了。 主仆二人的话飘散在在夜风中。 “我出征的这段日子,你让影卫队抽两个人来看着她,不必要不用现身,暗中保护就行。” “是,已经安排了影二和影四。” 第二天清晨,白岸汀早早起来了,去慧苑看望江氏。江氏气色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疲倦,坐在床上和白岸汀聊天。 白岸汀见江氏还没用过朝食,便端过粥碗细细的吹了,服侍江氏。江氏女儿如此懂事,心里很是受用。只是看到白岸汀手上缠绕的绷带,心里不由得心疼,接过碗轻声抱怨:“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弄成这样,娘要心疼死了。” 白岸汀顺势将碗给江氏,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女儿皮肤娇嫩些,所以看着有些吓人。”江氏稍稍放心。 白岸汀环顾四周,目光落到桌上一盆有些开败了的金盏菊上,问道:“这盆金盏菊都有些败了,丫鬟怎么没换了它?” 江氏喝完粥,笑道:“花房的人昨儿一大早送过来的,说是今年开的第一盆,送过来图个喜庆,我看着还颜色鲜艳着,就没舍得扔。” 昨天早上?莫非……白岸汀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江氏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 白岸汀笑笑:“没什么,是有些累了。女儿就先回去了。对了,这盆金盏菊女儿就先带走了,虽然好看,终究是开败了的不吉利。” 丰苑。白岸汀对着桌上那盆金盏菊,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江氏的饮食衣服是她一手安排的,不会有差错。那么问题就只可能出现在这盆花上。 “翠儿,去把王大夫请来。别人要是问起来,就说是夫人的病情有些反复。”白岸汀吩咐道。 不多时,翠儿已将王大夫带来。 白岸汀道:“王大夫,今日请你来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指着桌上的金盏菊,白岸汀又道:“不瞒您说,我怀疑这盆花有问题,请您看看。” 王大夫看了看,说道:“这金铃花,姑娘从何处得来?” 白岸汀怔了怔,“您说这是金铃花?难道不是金盏菊吗?” 王大夫捏着胡须笑道:“虽然这花有些开败了,但在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确是金铃花无疑。这金铃花与金盏菊极为相似,却十分yīndú,常生长在蛇虫出没的地方。所以捕蛇者常以此物吸引dú蛇。不过,府中怎么会有此物?” 白岸汀沉下眼眸淡淡一笑:“想必是下人们弄错了。劳烦王大夫走这一趟。我让翠儿送您出去。”王大夫告辞。 白岸汀盯着那盆金盏菊,哦不,是金铃花,表情变幻莫测。 到底是谁竟如此心狠手辣,想出这种yīndú之计?若是昨日没有那神秘人相助,江氏怕是要不明不白的一尸两命了。不过,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敢伤害她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第十章 金铃花引敌 白岸汀吩咐翠儿,将那金铃花分成若干份,给每位姨娘都送一份,看看她们各自的反应。 翠儿回来说道:“只有侯姨娘有些抱怨,莫姨娘与柳姨娘都高兴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收下了。” 高兴吗?未必吧。有时候表现得太过完美,反而最有嫌疑。看来,她该好好问候一下柳氏和莫氏了。 莫姨娘一贯嚣张跋扈,不把江氏放在眼里,这次江氏出事她却十分安分,没有跳上跳下地争权夺势,这让白岸汀很是疑心。她决定先从莫氏那里查起。 晡食后,白岸汀去了莫姨娘所在的香园,看见莫姨娘身边的大丫鬟瑞香正领着一班小丫鬟往外搬东西,见岸汀来了,忙行礼。 “你们姨娘可好?我今日无事,便想来姨娘处坐坐,不过看样子,我倒是来的不巧了。”白岸汀笑道。 瑞香陪笑道:“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有我们求姑娘来的分,哪有姑娘来了却叫走的道理。姨娘正在西厢房呢,奴婢领姑娘去吧。” 白岸汀摆摆手,道声不必。见瑞香脚边摆着一个木头匣子,有些好奇地问:“怎么,这些都是不要了的?” 瑞香笑道:“,哪里是不要。姑娘不知道,我们姨娘昨儿个不知为何身上竟生了许多红疹子。这不,大夫说要隔绝一切香料花卉,所以奴婢们就先把这些香料收到库里。” 白岸汀若有所思,笑道:“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去找你们姨娘。” 走在去西厢房的路上,白岸汀心里闪出无数个念头:昨儿个她刚把金铃花送给莫氏,她就起了疹子,借口把金铃花扔了,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还是根本就是她做贼心虚? 不过,这些念头在见到莫姨娘后就打消了。因为莫姨娘确实是生了很多红疹,似乎比瑞香描述的还要严重,连脸上也布满了。若是推卸责任,大可不必如此,因为弄不好她这张脸就毁了。 莫姨娘似乎是没想到白岸汀会过来,一瞬间有些惊慌,忙不迭用手帕蒙住面:“妾身身上不方便,大姑娘还是请回吧。” 白岸汀看了她一眼,道声打扰,便离去了。 “看莫姨娘如此情状,那么多半与此事无关了。”垂下眼眸,白岸汀暗自想道。“那么,会不会是柳氏?” 华灯初上,白岸汀在房中看书。翠儿跑来笑着说:“姑娘,今日老爷本来是要歇在怡园的,但是柳姨娘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老爷就大发雷霆,正罚柳姨娘抄女则呢!怡园那边都传开了,真是大快人心。” 白岸汀拿着书并未所动,淡淡问道:“怎么回事?老爷一向不是对这些姬妾最宽容了,怎的这次这样生气?” 翠儿吐吐舌头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老爷身边的喜福说,好像是今日早朝三王爷为了一件小事斥责了老爷,让老爷失了脸面,所以老爷心里有气吧。” 朝堂之事,白岸汀来不感兴趣,况且白敬业本就是一个痴迷官位的人,对上司对自己的看法极为注重,要不然上一世的岸芷也不会变成他上司的小妾,所以没有继续关注,甚至还带着点不屑,洗漱了一下身子就早早安睡了。 第二日清晨,适逢白敬业休沐,白岸汀便将金铃花一事告诉白敬业。白敬业大为震惊。 白岸汀趁机要求:“女儿想在府中彻查一番,希望父亲支持。” 白敬业沉吟片刻,而后道:“也好,不过不宜太过张扬。” 白岸汀答应了。 正陪着白敬业用朝食,莫姨娘身边的丫鬟瑞香急急跑来,哭诉道:“老爷,快去看看姨娘吧,昨儿晚上还好好的,不知怎的,今儿晨起就……就……” 白敬业皱了皱眉:“就怎么了?快说!” 像是想起什么,瑞香一脸惊恐:“姨娘脸上起了许多疱疹,已经,已经化脓了……” “什么?”白敬业惊得倒退两步,急忙走出去看莫姨娘。 白岸汀也紧随其后。 刚进慧苑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以及女子发狂的尖叫。 白敬业与岸汀进屋一看,只见莫姨娘披头散发,脸上青红色的疱疹已经破了,流出淡黄色的脓液,隐隐的还有股恶臭味儿。 白敬业见此情况瞬间便倒了胃口,掩着鼻子,对瑞香说:“给姨娘请个大夫,让她好好养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白敬业要走,莫姨娘更加疯狂地大声喊着,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抓住白敬业的衣服。白敬业一脸嫌恶的甩开了她,扔下一句“你真是疯了!”便快步离开。 倒是白岸汀不害怕莫姨娘现在的样子,还站在原地。 听到白敬业嫌恶的声音,莫姨娘丑陋的脸更加扭曲,她以为他到底是有几分喜欢自己的,没想到……呵!她一直都在争些什么啊! 见莫姨娘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白岸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到底还是不忍落井下石,她对莫姨娘说道:“姨娘也别太过伤心了,好好养着,总会好的。只是姨娘该好好想想了,明明之前不过是普通湿疹,为何这一夜之间会恶化成这样,可别着了有些人的道儿。” 不过,让白岸汀有些想不通的是,莫姨娘并似乎没有听进她的话,只是凄惨一笑:“大姑娘,你是个好的,从前故意针对你,是我的错,希望你能原谅我。至于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有数。我这里不太方便招待大姑娘,还是请大姑娘回去吧。” 虽然还有些狐疑,但莫姨娘言尽于此,白岸汀也只好回去。 见白岸汀走远了,一行清泪才从莫姨娘眼中滚落。 她喃喃自语:“弟弟,姐姐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 慢慢踱回房中,赶走所有人,莫姨娘提笔写着:贱妾莫氏,好妒成xìng,因嫉恨夫人并大姑娘,便派人多次迫害怀有身孕的夫人,先是蔷薇糕,再是金铃花,都是贱妾一人所为。贱妾罪孽深重,现得老天惩罚,身患顽疾。贱妾无脸苟活于世,现以死谢罪。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滚落,打湿了信纸。 第十一章 莫氏 将找来的白绫挂到梁上,仔细的打了个死结。她这一生一直都追求完美,尽管是死,她也不想随便。 脖子伸进绳套中,蹬开了脚下踩着的凳子。脖子上的绳子渐渐缩紧,窒息的感觉袭来。朦胧中,似乎又想起那个女人的冷笑,“你可想清楚了,是担了这个罪名还是看着你弟弟被打死?而且就算你不担这个罪名,以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老爷还会再看你一眼吗?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是啊,她说的没错,老爷不会再看她了,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渐渐失去知觉,从此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叫莫想容的女子了。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瑞香见莫姨娘总不出来,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不顾莫姨娘的嘱咐,推门去看看情况。谁知,门一开却被吓得瘫软在地。面目狰狞的莫姨娘被吊在屋梁上,已经断气许久了。 想起昔日莫姨娘的好,瑞香不由得放声大哭,惊动了整个香园的人。不一会儿,白府上下都已经知道莫姨娘的死讯了。 白岸汀的丰苑离得较近,是第一个赶来的。看着莫姨娘僵硬的尸体,白岸汀的眼睛有些酸痛,早上分开时还是好好的,没想到才过去几个时辰,她竟死了。 目光转到桌上的遗书,白岸汀眉头皱起,这信纸上犹有泪痕,显然写信时莫姨娘必定是悲痛万分。一个根本舍不得去死的人,怎么会写下这么一封遗书呢?这件事一定另有内情。 就在白岸汀思考时,白敬业、江氏、柳氏、侯氏都来了。白敬业看着莫姨娘的尸体,一脸难以置信。心里仿佛有什么也随之而去了。江氏等也唏嘘不已。 柳氏眼尖,盯着白岸汀手中的遗书道:“大姑娘手中拿的这是什么?”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白岸汀淡淡道:“莫姨娘的遗书。” 白敬业听闻,便要看看。看完,他脸色铁青,大怒道:“这贱人竟敢如此,死了也是应该的!” 柳氏惊诧地问道:“哟,这是怎么了,老爷怎么生这么大的火儿?” 白敬业将遗书递给柳氏,怒声道:“自己看吧!” 柳氏看完遗书,一脸震惊,有些受惊道:“这等人幸亏死了,不然咱们都得让她害了去。依我看也不必为她办身后事了,扔到乱葬岗去就完事……” 柳氏正自顾自地说着,白岸汀冷不丁看她一眼,黑黢黢的眼眸让她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岸汀道:“依我看还是对外宣称病故,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说破了对白府的声誉也不好。” 白敬业想了想,同意了。随后对屋里的众人说道:“都听见了吗?今日之事只是莫姨娘发病故,谁要是敢乱说话,就赶出府去卖了!”众人皆应声称是。 回到丰苑,白岸汀怎么也睡不着了,虽然她也恨过莫姨娘目中无人,然而她也是个可怜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倒让白岸汀有些怜惜。只是,为什么莫姨娘要担下这件事?难道说有人逼她这么做?到底是谁? 次日清晨,白岸汀嘱咐管家说:“找人给莫姨娘的家人送信,让他们务必来一趟,也好有个jiāo代。” 管家去了半日,回来后说:“回姑娘,奴才去了这半日,并没有找到莫姨娘的家人,据街坊说,几日前,莫姨娘的弟弟欠下赌坊巨债,然后就不见踪影了。” 白岸汀皱了皱眉,她还有个弟弟? “行了,你下去吧。” 不知不觉,白岸汀又走到香园门口。莫姨娘的死亡实在太过蹊跷,她不能就此释怀。 脚步转到后院,忽然传来低声呜咽:“姨娘,姨娘,你这是何苦呢?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该信她呀!” 黑眸中莲花敛起,是瑞香。看来她知道些内情。 “瑞香,你在干什么?”清冷的声音传来。 瑞香吃了一惊:“大,大,大姑娘,奴婢……” 白岸汀目光扫过瑞香,淡淡道:“你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本就怀疑你们姨娘死的蹊跷,你尽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还你们姨娘一个公道。你也不想你们姨娘死后也被人咒骂吧?” 瑞香咬了咬牙,向白岸汀磕了个头:“瑞香知道姑娘处事公道,只是此事瑞香也只是一知半解,还请大姑娘明察。” “你说。” “几日前,我家姨娘突然收到舅爷的信,说是欠了赌债,让姨娘赶快拿银子来救急,然后,柳姨娘就来找了我家姨娘,给了一匣子香料,之后的事,奴婢就不清楚了。” “香料?就是那看见的那个匣子?”白岸汀问道。 “是。用了那香料后,姨娘身上就起了好些疹子。” “那么,那对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你家姨娘根本不是香料过敏,而是中dú了,你那日的话定是你家姨娘教你说的,为的就是让我怀疑,是也不是?”白岸汀冷冷道。 瑞香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姑娘。不错,那日确实是姨娘与奴婢演的一出戏,不过,奴婢不是存心欺瞒,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白岸汀嗤笑:“什么苦衷?不过是柳氏骗人的把戏罢了。行了,我大概也猜到了。整件事的幕后主使是柳氏,你们姨娘不过是个替死鬼。柳氏先是假意送香料,害你们姨娘中dú毁容,又拿住了你们姨娘的弟弟,逼她担了金铃花这件事,你们姨娘想着容貌已毁,生无可恋,自然就答应了。至于之前的蔷薇糕一事,更是柳氏的诡计,她早就收买了胖厨娘,让她下手谋害夫人,可怜你们姨娘还蒙在鼓里。” 瑞香听了白岸汀的分析,一下子瘫倒在地,喃喃道:“是啊!是柳氏害了姨娘!不行,我要去告诉老爷!” 见她要起来,白岸汀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冷冷道:“你忘了!老爷说过不许再提此事。除非你想被卖出府,否则休要再提此事!” 瑞香双手捂着脸,呜咽着:“那我们姨娘就这么死了?” 白岸汀转身,淡淡道:“不会的,我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你等着看吧。” 第十二章 惊鸿 晌午,在茶室用过茶水后,白岸汀与柳氏一同离开。二人默默走着。忽听得白岸汀淡淡道:“姨娘昨日睡得可还安稳?没梦到什么吧?” 柳氏眨了眨眼,赔笑道:“妾身不明白大姑娘的意思。” 白岸汀瞥她一眼,浅笑:“不过是想着莫姨娘与姨娘素日jiāo好,如今仙去,不知芳魂有没有托梦给姨娘,以慰藉相思之情?不过看样子,姨娘是没有梦到了。” 柳氏脸色变了变,勉强笑着:“姑娘真会说笑。” 白岸汀不再与她嗦,径自离开了。 不知不觉已是年底,京城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到处是一片银装素裹。柳氏经过上次的敲打后,安分了许多,年关将至,白岸汀反倒清闲了不少。 这日,向江氏请过安后,白岸汀便带着岸芷和翠儿上街看杂耍。跳丸、走索、舞巨兽、耍大雀、顶竿、五案、七盘、戏狮、吞刀、吐火、耍酒坛,一系列杂技看得岸芷和翠儿目瞪口呆,连白岸汀也有些动容。从上一世到如今,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热闹了啊! 给岸芷和翠儿各买了根糖葫芦,三人牵着手在街上看着各路艺人施展神通。突然前方传来喝道声,白岸汀忙领着二人避开。 耳边是路人的对话: “嗨,这来的是谁呀?这么大阵仗。”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当朝三王爷祁景书,几月前带兵平叛乌孙,现大胜而归,圣上肯定又要嘉奖了。” “说起这位爷,那真是天人之姿,玉树临风不说,文韬武略,无一不通,现是三珠亲王,这次大胜归来,怎么也要封五珠了吧。” 白岸汀皱了皱眉,不想听这些人妄议朝政,领着岸芷和翠儿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祁景书骑着马从街上走过,神情淡漠,细长的眉毛微拢。 白岸汀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人骑在马上渐渐走远,玄衣乌发,好像在哪里见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然后,像是为自己的幼稚不好意思,自嘲一笑,回家不提。 王府。祁景书脱下披风,对身边的黑衣男子道:“长风,你说这次父皇让我提前回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长风笑道:“想是年关将至,皇上要与王爷共享天lún之乐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王爷该封五珠了吧?” 祁景书淡淡扫他一眼:“注意谨言慎行!” 半晌,祁景书看似随意地问道:“影二和影四那里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事?” 长风闻言闷笑,故弄玄虚道:“唉,不好!” 祁景书翻书的手顿了顿,“怎么了?是不是她出事了?” 长风见祁景书这么容易上当,不禁笑出了声,大声道:“请王爷放心,准王妃一切都好,王爷不必日思夜想……” 话未说完,被祁景书的一记眼刀吓住,心里暗暗鄙视自家主子。 祁景书听到她的消息,心里好像有什么释然了。摇头浅笑,他这是怎么了,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时光穿梭,眨眼间已是新年。白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说起来,这是白岸汀重生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晨起,先是白岸汀领着妹妹给白敬业与江氏请安,白敬业给了二人各一份厚厚的红包。然后是柳氏领着众姬妾给江氏请安,江氏也给了她们每人一份红包。随后众人在大餐房用朝食。 饭桌上,白敬业罕见的与众人聊起了朝事。 “三王爷这次回来,皇上龙心大悦,加封为五珠亲王,这可是年轻一辈的王爷里头一份殊荣啊!当真是年轻有为。” 江氏笑道:“可我听闻这位王爷还未娶亲?” 白敬业捻了捻胡须,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男儿应以大业为重,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江氏淡淡一笑,不再chā话。 白敬业却看了看白岸汀,又笑道:“不过说起亲事,我们元娘倒是要开始准备着了,虽说现在才十四,但过了生日就是十五了,该及笄了。” 白岸汀见白敬业说得如此直白,一贯淡然的脸上悄悄染上一抹红。 众人又说说笑笑,许久方散。 白岸汀方才喝了些屠苏酒,这会儿被冷风一吹,不觉有些头晕,忙让翠儿扶着回房去休息。谁知这一睡竟是睡出了病。发起了高烧,人也昏迷着,颧骨烧得通红。但白府上下忙成一片,竟无人知晓。躲在暗处的影卫见情况有些不对劲,忙去通知祁景书。 祁景书正在参加宫宴,听闻此消息,竟是连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让影卫迷晕了侍女,偷偷将白岸汀运出白府,送到马车上医治。吴太医早已候在车上。 吴太医把了脉,告知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风有些发热,扎两针就好了,祁景书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吴太医替白岸汀扎了针后,便自觉地离开了马车,将空间留给白岸汀和祁景书。祁景书把白岸汀圈在怀中,盯着她白皙姣好的面容看了许久,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办,好像真的放不开了。 手上越发收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低低的笑出了声:“既是是你救了我,那就别怪我不放开你。” 温存了一会儿,祁景书抱着白岸汀走出马车,对着长风淡淡道:“走吧,送她回去。” 二人都是高手,所以并未惊动府中任何人。放下白岸汀,又细心地给她掖好了被子,祁景书方离开。 白岸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空气中好像还留有淡淡的香味。摸了摸额头,竟然一点也不烫了,笑笑,看来自己重生后体质倒是好了不少。不过,穿衣时她发现自己衣服上的玉佩穗子不见了。难道是掉了?问过翠儿,翠儿却说未曾见过,白岸汀只好就此作罢。 王府,长风有些鄙视地看着自家王爷拿着白大小姐的穗子傻笑。祁景书却一脸坦然,就这么把她的东西留在身边,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反正连她的人迟早都是他的。 第十三章 白扶雨 新的一年确实给白府带来了新气象,有了莫氏做榜样,府中妻妾和睦,一派祥和。江氏也得以顺利待产。这年七月,江氏顺利产下嫡子,白敬业喜不自禁。老来得子使得他对这个小四珍爱非常,况且还是嫡子,自己一直忧心的继承大事,这下有着落了,不用扶持庶子,也不用给大女儿招婿,现在有名正言顺的嫡子,内宅的争斗也会稍微少一些。 未满三朝便替他取名,换作白扶雨,意为襄扶王室、永沐恩泽。白岸汀亦对这个小弟的到来欣喜不已,亲自替他做了好些衣帽。当然,这一切看在有些人眼里,自然是气得跳脚。不过,有白岸汀护着,这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使坏,只是暗地里咒骂几句。 白扶雨满月那天,白府大宴宾客。那些有求于白敬业的、在白敬业手下当差的,皆是派自家夫人出席。账房先生唱礼单时,念到三王爷祁景书的名字,送的是一株半人高的血珊瑚并两匣子鸽子蛋大小的东珠。白敬业听了,眉头微皱,他素来与三王没有私jiāo,甚至还有些小过节,为何这次小四满月,三王会送上如此厚重的礼?这实在让他想不通。但是上官关注自己终归是好的,何况还是个王爷,只要不卷进争位事件上,怎么看和一个王爷亲近对于自己前途都是大有帮助的。 随着宾客陆续入席,傧相宣布开席。白岸汀姊妹与江氏、柳氏并一众姬妾和外来女眷坐在屏风后的一桌。屏风前是白家亲眷中的一些男客。酒过三巡,听着耳边恭维的话,白岸汀忽然觉得有些闷,遂对江氏耳语道:“我有些不胜酒力,想出去吹吹风,透下气。”江氏仔细嘱咐一番,点头同意了。 栏杆边,微风拂来,酒劲渐渐消退,白岸汀静静站着,衣袂翩跹,仿佛要乘风归去。突然,沉重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白岸汀警觉地回头,厉声道:“是谁在那里?” 垂柳后转出一个蓝衣男子,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对着岸汀长揖道:“表妹,柳毅这厢有礼了。” 看着眼前彬彬有礼的男子,白岸汀眸中莲花紧缩,冷冷道:“柳公子怕是记错了,妾可没有姓柳的表兄。” 柳毅哑然失笑,几年不见,这个白元娘倒是变了不少,更加伶牙俐齿了,不过,自己却不讨厌。 柳毅温顺的笑道:“是,是柳毅唐突了。不过,夜里风凉,元娘这么晚还站在这里,小心受寒。” 白岸汀淡淡道:“多谢柳公子关心,妾这便回去了。” 见白岸汀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柳毅急忙道:“元娘何必如此见外,旧日元娘都是唤毅作哥哥的,如今一口一个柳公子,没的叫人伤心。” 白岸汀脚步顿了顿,却没说一句话,快步离开了。 转进屏风后,宴席上仍是觥筹jiāo错、其乐融融。江氏看了白岸汀一眼,耳语道:“可好些了?”白岸汀点点头。 正当母女jiāo谈时,一阵尖锐的叫声响起。只见樊侍郎的妻子昏倒在地,脸上起了一片片的红疹。诸位夫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乍一见此情景,都大惊失色,引起一阵骚动。白岸汀眉头微皱,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发现不过是普通红疹。目光停留在樊夫人桌上动了一半的什味扇贝胗,似乎知道了什么。回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樊家丫鬟问道:“你家夫人可是对海鲜类过敏?”丫鬟回忆道:“这个倒不知道,不过我家姑娘却是不能食用扇贝一类的,否则便会浑身瘙痒。” 白岸汀点点头,对众人道:“各位夫人不必担心,樊夫人不过是海鲜过敏了,并无大碍,各位夫人可继续宴席,樊夫人元娘自会派人照料。” 听得白岸汀如此解释,众人方安心入席。 白敬业那里听说女眷这边出了点事,急忙派人前来打探消息。柳毅隔着屏风问道:“夫人,老爷让柳毅前来问问这里出了何事?” 听见那人清越的声音,白岸汀垂下眼眸不语。江氏看了她一眼,回道:“樊夫人小有不适,现已安排休息了,你去回老爷的话,就说大姑娘都已经处理好了,请他安心。” 柳毅透过屏风看着江氏身旁的娇小的女子,心中升起不明的好感,微笑着向众人道别。 安排了樊夫人,白岸汀也借口有些疲倦,顺势就歇在了丰苑。暗处的影卫目睹了白岸汀的处理过程,悄悄前往王府把这里的事告诉祁景书。 祁景书默默听完影卫的描述,黑眸中一丝笑意,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这样处变不惊的她合该是站在他身边的女子。 柳毅其人是柳氏的娘家侄子,生得一副芝兰玉树的好相貌,因着柳氏深得白敬业宠爱,几年前曾在白家住过一段时间。此次前来贺喜,更显得仪表堂堂,加上柳氏的枕头风,白敬业极力留他住小住一段时间。 话说那夜以后,柳毅便好似把一颗心都落在了白岸汀那里。幼时只觉得这个小丫头粉妆玉琢,忍不住笑要逗弄她,没想到几年不见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行事更是沉稳细致,冷静自持中透着几分少女的青涩。真是对极了他的胃口。 不过,让柳毅备受打击的是,无论他怎么在白岸汀面前晃悠,白岸汀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说不上无礼,却由内而外的透着生疏。这让他很不服气。不管怎么说,他柳毅也是个举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仪表堂堂、温柔大方,京中不少姑娘都倾心于他。她白岸汀不过是个从四品少监之女,既非大富大贵,又非倾国倾城,他都这么低三下四地追求她了,她竟还不为所动。实在是给脸不要脸。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许是女孩子家害羞,即便心里喜欢自己,表面上也还得做做样子。唔,既然自己喜欢她,不妨就多让着她些。何况她越是冷淡,他越是放不开她。咳咳,好像有点不像是往日潇洒自如的他了。 第十四章 柳家的柳媛 四弟白扶雨越长越开,白白嫩嫩,十分可爱。白岸汀姊妹闲来无事都要逗弄他一番。 这日,白岸汀正陪着弟妹玩耍,江氏笑着让她多出去走走,女孩子家别总是老气横秋地待在家里,没的带坏了妹妹。因此,打发白岸汀姊妹去自己的嫁妆铺子锦绣坊那里挑几匹好的料子回来,给她们姐弟三个做几身新衣裳。 白岸汀与岸芷下了车,掌柜忙领着她们上楼用些茶点。白岸汀恰有些疲倦,便不推辞,上了楼坐在窗边喝茶。与岸芷说说笑笑,倒也十分有趣。休息了约两盏茶时间,白岸汀告知掌柜自己来意,掌柜很是殷勤,亲自带着白岸汀姊妹下去挑选。 因着是自家夫人要选的,掌柜特意拿了几匹镇店的好料子。白岸汀一眼就看中了一匹天青色织锦妆花缎子,刚想让掌柜的拿了看看,斜刺里伸出一双手,高傲的声音响起:“掌柜的,这匹我要了,帮我包起来,老规矩送到府上去。” 掌柜的有些为难:“这,这恐怕不行,这匹缎子已经有人看中了,姑娘还是另选一匹吧。” 柳媛斜着眼睨了白岸汀一眼:“有些人呢,穿不起就不要逞强,实话告诉你,连这铺子都是我姑父家的,我想要什么不行,何况一匹缎子?” 掌柜的正yù开口,白岸汀淡笑着打断了:“自然,姑娘先请。” 柳媛轻哼一声,挑了缎子转身就要离开,白岸汀冷冷的声音响起:“掌柜的,如果我没记错,这位姑娘尚未付钱,我怎么不记得,这锦绣坊何时起竟可以赊账了?” 柳媛恼羞成怒,指着白岸汀大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白岸汀并不理她,坐在一旁,淡淡对掌柜道:“还请掌柜的给我一个解释。”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道:“回大姑娘,这是柳姨娘的娘家侄女柳媛小姐,平日里来拿些布匹,咱们锦绣坊也不好意思收亲戚的钱……” 白岸汀冷冷看他一眼:“哦?我竟不知这锦绣坊竟是掌柜在当家了?可以随意将店里的东西送人?” 掌柜的见岸汀面带冷笑,忙跪下请罪。柳媛却还一头雾水,轻斥掌柜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快把我要的东西送到我家?” 不等掌柜回话,白岸汀开口道:“姑娘若是当真喜爱这匹缎子,请先到柜台付了银钱,然后我们自会派人送上门,不过若是想白白拿走,就请离开吧。” 柳媛大怒,伸手想要打白岸汀,被白岸汀一把抓住,冷冷道:“姑娘这便无礼了,来人,送姑娘出去。以后再有像这位姑娘一样来打抽丰的一律轰出去,白府再没有这样的亲戚。” 柳媛被两个伙计拉开,一脸难以置信,让掌柜帮着说话,掌柜却一直沉默。 倒是一直沉着脸的白岸汀浅浅笑了:“啊,差点忘了告诉姑娘,我就是这家店的主人,白府的大小姐白岸汀,所以姑娘下次再来,可就别怪岸汀无礼了。” 柳媛被扔出锦绣坊,街上众人看着她的狼狈,纷纷指指点点,柳媛气得直哭。这白岸汀竟然让她出这样的丑,她一定要告诉姑姑,重重的罚她。 回了家,略略对江氏说了今日在锦绣坊发生的事情,江氏也是一脸惊愕。这些年白府一直是由柳氏打理的,面子上倒也还说得过去,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中饱私囊,纵容娘家人一味巧取豪夺,如今,连白岸汀都欺负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氏当下怒气冲冲地便要去找柳氏问责,白岸汀劝住了。白岸汀告诉江氏,像这等禄蠹,唯有连根拔起才有效,并告诉她自己已经想好了计策,不过需要江氏配合。江氏附耳过去,听了不禁拍手叫好,嘴里笑骂道:“你这个促狭鬼哟!”白岸汀抿唇而笑。 话说柳媛今日在众人面前如此受辱,心中又气又急,眼泪直流。柳媛的母亲韩氏素来护短,见女儿哭诉,心里怒火大起,拉起柳媛道:“乖乖,别哭。娘这就带你去找你姑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现在白府是你姑姑当家,她白岸汀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羞辱你,你姑姑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韩氏当即带着柳媛去了白府找柳氏。柳氏虽然为人心狠手辣,但对娘家人却是极好。因此,当韩氏与柳媛找来时,她也十分气愤。自己为白家cāo劳这么多年,不过是一匹缎子,白岸汀那个贱人竟然将媛媛扔到大街上任人嘲笑,这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不行,她一定要到白敬业那里告一状,好好治治白岸汀这个贱人,看她还敢不敢骑在她头上拉屎! 于是,柳氏又带着柳媛以及韩氏,一路哭哭啼啼地向白敬业的书房走去。 开了门,白敬业见柳氏哭哭啼啼来者不善,不禁皱了皱眉头,轻声训斥道:“你来干什么?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柳氏被白敬业冷不丁一骂,有些懵了,怎么事情好像不是按照她想的发展的? 清冷且略带沙哑地声音在房中响起:“既然柳姨娘来了,父亲怎么不让她进来坐坐?” 听到白岸汀的声音,柳氏刚刚有些平息的怒火又重新燃起,竟是当着白敬业的面就骂起了她:“大姑娘,我知道你心xìng儿高,瞧不起我娘家的穷亲戚,可你也犯不着把媛媛扔出锦绣坊啊,这么多人看见了,你让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该怎么活?真是好歹dú的心哪!” 白岸汀还未回答,白敬业的脸却是一下子黑了起来,厉声道:“还不住嘴? 柳氏往后缩了缩,却还想辩驳:“可是,老爷,明明就是大姑娘的错!” “柳姨娘倒还真是会含血喷人!”不知何时,白岸汀已经走到门口,一双眼哭得通红,脸上犹有泪痕。 柳氏略有吃惊,不解为何白岸汀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像哭过似的。不过,她还在争辩:“大姑娘这话,妾身就不懂了,明明是大姑娘让人扔了媛媛,什么时候倒成了妾身含血喷人。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第十五章 柳氏受罚 白敬业脸色更黑了,对着柳氏怒声道:“好了,不是让你别说了吗?今日之事,我已经都知道了。先前让你管家,本来是想着你有些能耐,而且夫人素来不爱管这些琐事,又多灾多痛的,所以让你帮着料理。谁知,你竟背地里做出这些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事,平时克扣下们人的用度去放印子钱也就算了,更可恶的是纵容娘家人去夫人的嫁妆铺子打抽丰,今日若不是元娘镇定,险些就要被你那个好侄女掌掴了!我的闺女长这么大,从没舍得碰一指甲,柳媛算个什么东西,既然敢打元娘?依我看扔出去算是轻的,算是小惩大诫。” 柳氏一脸不服,拉着白敬业的袖子撒娇撒痴:“可是老爷,媛媛她毕竟也叫你一声姑父,就这么让她咽下这口气,她肯定会伤心的。” 白敬业有些动摇。白岸汀冷冷道:“姨娘怕是忘了,能叫父亲姑父的只有江家人,姨娘现今还没被抬了如夫人,柳媛这声姑父委实叫得早了些,元娘怕她受不起。” 见白岸汀不高兴了,白敬业连忙道:“是是是,元娘说得对,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你毕竟还是个妾,柳家的儿女叫我姑父总是不合适,还是改了,叫老爷吧。” 柳氏毕竟不是个傻的,白敬业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要是再看不出来他的意思,以后也别再白府混了,咬咬牙,低眉顺眼地说道:“是,妾身知道了,回去会和他们说的。” 白敬业满意地笑了:“其实,今日之事,你倒是该谢谢元娘,方才刚知道此事时,我险些迁怒与你,多亏元娘劝说此事乃柳媛一人所为,我这才没有动怒。” 白敬业的话无疑又甩了柳氏一巴掌,她脸色有些苍白地向白岸汀福了福:“多谢大姑娘不计前嫌肯帮妾身说话。” 白岸汀亦笑着回礼:“应该的,姨娘终究是姨娘,元娘总要顾着姨娘的体面不是?” 柳氏听了,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小贱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好是别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不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了丰苑,江氏见白岸汀面有泪痕,以为被欺负了,忙关切的询问。白岸汀笑笑,告知一切按计划进行,柳氏这回这个哑巴亏吃的可不小,眼下怕是有气无处发,正在屋子里摔东西呢!知道白岸汀一切安好,江氏便放了心,又见她有些疲惫,忙让翠儿伺候她歇会儿。翠儿点了一支甜梦香,白岸汀闻着淡淡的清香,渐渐的倦意袭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梁上身着玄衣的男子。 见白岸汀熟睡了,祁景书方才敢从屋梁上下来。摸了摸鼻子,自己堂堂一个王爷,竟要做此等偷鸡摸狗之事,实在有些难为情,不过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已经五天没有见到她,好像生命里都缺少了些什么,了无生趣。 影卫每天都有向他汇报她的情况,不过还是抵不了相思之情。听到她白天差点受辱,顿时怒火中烧,若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在,他几乎要派人了结了那个柳媛。 这会儿见她睡下,祁景书再也忍不得,坐在她的床头细细的欣赏她的睡颜,手指不由自主的抚向她的秀气眉头,却又在快要碰到时停住了,摇摇头无声地自嘲:那日那般光景她都不肯服软,来日若是知道自己唐突了她还不一定怎么埋怨呢? 只是,从来都我行我素的自己不知何时起竟把一个小丫头的心意放在心上,不但长风觉得奇怪就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难道真的动心了?不过,他却不觉得厌烦。黑眸深邃,细长的眉毛舒展。 静静看了一会儿,长风略带僵硬的声音响起:“爷,该走了,府里还有事等爷回去决定呢” 祁景书替白岸汀掖了掖被子,不说话离开了。 第二日,白岸汀起身看到床边有陷下去的痕迹,以为是下人昨日没有收拾好床铺,皱了皱眉头。 吃过饭后,白岸汀去了账房,让管家把近年来柳姨娘所管账本jiāo给自己查看。在账房里查了一上午,白岸汀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嘴角扬起冷硬的弧度:早知道柳氏是个蠹虫,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不但私下克扣下人们的俸例银子,还公然拿着官中的钱去放债,甚至于借着白敬业的官威在陈郡老家那边强占民田。 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就超出了一个深宅fù人求财的心理,没有十分的城府与野心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本来白岸汀想借着柳氏贪污官中例银这件事狠狠搓搓她的锐气,不过这样看来她背后倒是另有高人,不可以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赶不走柳氏事小,万一给整个白府带来灭顶之灾可就事与愿违了。 如此想着白岸汀就没有急着把这件事告诉白敬业。 倒是柳姨娘好像受到高人指点,在得知白岸汀开始查账之后,主动把自己的私账也上jiāo了,虽然不知道这账本中是否有假,但就凭柳氏这番作为也足够白岸汀刮目相看了,日后若是追究起来柳氏在白敬业面前也好jiāo代些,说不定白敬业顾念着多年恩爱会原谅柳姨娘。 这招真是一石二鸟。不由得让白岸汀忌惮起来,究竟是谁在柳姨娘背后出谋划策?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见得只为这一点黄白之物吧? 不过让白岸汀有些失望的是,柳媛之事后柳姨娘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对白岸汀揪出幕后黑手造成了困难。看来对方已经有所察觉,并且准备伺机而动,这让白岸汀不由得心事重重,不过她已经暗中吩咐了翠儿以及一些心腹,让她们随时汇报消息,想来不会出大岔子。 除去柳姨娘的事,白府中总算还有事能让白岸汀开心。四少爷白扶雨越长越开,粉妆玉琢,像是雪藕堆成的,每次见到白岸汀都咿咿呀呀闹着要长姐抱,白岸汀也十分喜爱这个幼弟。 第十六章 山雨yù来 岁月如梭,转眼间白扶雨满一岁了,白岸汀出面替他主办了一场隆重却又得当的周岁生日宴。宴会上小扶雨表现得十分乖巧,努力卖弄着自己刚学会的几个词语,口齿不清的喊着“姐姐”“娘”。 抓周时,白岸汀把些笔墨纸砚、木制长剑、金银luǒ子、算盘、医术yào书……摆了整整一桌任凭小扶雨抓取,谁知小家伙拿起这个看看放下,拿起那个看看又放下,最后竟一个不取,转身抱着白岸汀不撒手。 大伙儿都笑说,小少爷年纪虽小可却机灵着呢,知道桌上放的都是些俗物,只有咱家大小姐是个宝贝,所以才抱着大小姐不肯撒手。听了大伙儿的chā科打诨,再看着像无尾熊一样吊在自己脖子上的幼弟,饶是淡定如白岸汀也不由得烧红了脸,引来大伙儿又一阵打趣。 好景不长,白扶雨周岁后不久渐渐病倒了,原本白嫩嫩圆嘟嘟的小脸也因为生病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之间常伴有沉重的鼻息,好像随时会喘不过气来。 本来nǎi娘以为是因为周岁当日玩得累了所以小有不适,只道是休息两天自然就会好,所以并没有告诉江氏和白岸汀。谁知白扶雨气色却越来越差,实在瞒不住了,这才敢告诉江氏。 恰巧白岸汀在江氏处喝茶,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糊涂东西,这样的事也能拖吗?若是四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你可仔细着” nǎi娘赔笑道:“姑娘教训的是,不过哥儿的情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奴婢实在拿不准,还请姑娘并夫人去看了再说。” 白岸汀随即扶了江氏去看白扶雨。只见白扶雨小脸涨得通红,鼻息沉重,随时有窒息的危险,看到长姐和娘亲前来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爬起来笑,只是撇过头看了两眼又蔫蔫的转了过去不想说话。 江氏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都要纠到一块儿了,抱着白扶雨儿一声ròu一声地叫着。白岸汀心里也是一片震惊,怎么前两天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变成这副样子了?nǎi娘见白扶雨状况比自己去见江氏前更加不好,而且江氏又是这样情形,膝盖一下子就软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白岸汀眼睛泛红,一把拉起瘫在地上的nǎi娘,冷声问道:“这两天我和夫人因为回访各位夫人所以没能顾得及四少爷,本以为你是个细心的,所以才放心把四少爷jiāo给你,可是这才几天,原本活蹦乱跳的四少爷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你倒是给我好好jiāo代!” nǎi娘抽噎道:“其实五天前哥儿就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奴婢就想着那天刚好抓周,许是大伙儿逗弄哥儿过头了所以困倦也是有的,而且姑娘夫人都很忙不太好打扰。不过好几天过去了,哥儿不但没有恢复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奴婢这才觉得事情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才告诉姑娘和夫人。” 听了nǎi娘的话,白岸汀气得摔了茶盅:“真是糊涂!四少爷的事难道还比不得那些个外人?就这样硬生生给你拖了五天,只怕原来的小恙也要变成大病了!” nǎi娘不敢辩驳,只是默默流泪。白岸汀不理她,向门外唤着翠儿道:“快去请王大夫,记着,一定要快!”翠儿应声,不一会儿把王大夫请来了。 王大夫刚想行礼,被白岸汀一把扶起:“先生快不必多礼,相必翠儿路上已经和先生说了我家四弟的情况,还请先生为他施诊。” 王大夫颔首,前去为白扶雨看诊。看到白扶雨两眼无光、精神涣散、鼻息沉重,似有窒息之兆,可是脉象上又显示一切正常,这种状况他从医几十年还从未遇见过。又细细把了一遍脉,仍然看不出所以然来。 白岸汀看着王大夫凝重的神色,不由得担心起来:“先生,如何?我四弟可有大碍? 王大夫脸色凝重:“小少爷症状不好,像是由于呼吸不畅而引起的窒气,如果长期以往,恐怕……” 江氏一听,身子晃了晃,幸亏白岸汀在一旁扶着才没有倒下,白岸汀焦急的问道:“既然先生知道病症,还请为家弟医治,其他都好说。” 王大夫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不是在下不救,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救,因为小少爷虽有病症但脉象上却显示无碍,不瞒姑娘,在下行医数十年还从未遇到这种状况,实在无能为力啊!” 这下不但江氏彻底昏厥过去,就连白岸汀也被惊的向后退了两步。王大夫向白岸汀告辞离开。白岸汀将江氏送回慧苑安置好后,独自走到后院凉亭。因为这里靠近莫氏的院子,莫氏死后这里也渐渐荒僻了,不过,白岸汀倒是喜欢这里的安静,经常来这里,尤其是心里有事情时。 晚风很凉,一阵又一阵的吹起白岸汀的湖绿长裙,伸手摸摸湿润的面颊,苦笑一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本来以为重生后一切都会不同,再也不用忍受那种生离死别之痛,没想到自己还是太没用了,护不住弟妹护不住母亲,甚至明知道可能是被人所害,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正在自怜自艾,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进莫氏的旧宅,看身形好像是莫氏从前身边的大丫鬟瑞香。不过,这时候她怎么会到这里,按理说莫姨娘死后她就被安置到前院了,不该再来后院,更不该到这旧宅。 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白岸汀提起裙子悄悄跟在她背后进了院子。不过,进小门时白岸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瑞香似乎发现有人跟踪,加快脚步一闪就不见了。白岸汀更加奇怪,明明看见瑞香进了屋子,怎么她进去后竟完全找不到踪影,这根本不可思议,难不成瑞香会遁地术?正想四处看看,突然脑后一阵疼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地上倒去。朦胧中好像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 第十七章 扑朔迷离 白岸汀再次醒来时,是在丰苑的床上,而且据翠儿说自己昨天睡的很早,她还有点不放心,亲自看了才吹灯的。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可是后脑勺的闷痛又在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的。她记得当时看见瑞香消失在屋子里,然后就没有知觉了,应该是被人打晕了。难道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对方才打晕了她,可是既然怕走露风声为什么不干脆杀人灭口呢?只是简单的打晕她。她有点看不懂这个幕后人的想法。 担心着白扶雨和江氏,白岸汀顾不得后脑的疼痛赶去慧苑。因为找不出原因,白扶雨的病只能这么拖着,且有加重的趋势。这样一来,让白府上下都惶惶不安,如果白扶雨真的有是什么不测,对于白府一定是山崩地裂之势。江氏中年得子,骤知噩耗伤痛过度,不过一夜就仿佛苍老了不少。白岸汀到时,白敬业正陪着一看就是憔悴过度的江氏照顾小扶雨,见到白岸汀点了点头。白敬业旁边站着柳姨娘,神色恭敬让人挑不出差错。虽然知道这个场合她出现时应该的,但不知为何白岸汀总觉得这件事好像和柳氏脱不了关系。 看到白岸汀探究的目光,柳氏富含深意的一笑再无他话。 白岸汀垂下眼眸,在心中冷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柳氏这个女人确实不是个草包,上次大意的被自己抓住了把柄之后确实收敛了不少,温柔小意,若不是自己早知道她的本来面目大概也会被迷惑吧。所以要说扶雨这次出事和柳氏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怎么也不相信。 看到白扶雨好像稍稍好点,白敬业让众人都散了不要打扰白扶雨休息,只留江氏在一旁照看。 白岸汀与柳氏同走,黑眸中莲花微敛:“姨娘觉得四弟这病怎么说?” 柳氏皮笑ròu不笑:“姑娘这话问的,妾身又不是大夫怎么懂这看病的事,不过妾听说王大夫来看了也没主意,只怕要预备着了……” 白岸汀听了,火冒三丈,不怒反笑:“预备什么?元娘倒不懂姨娘这意思。依我看四弟不是那没福之人,这病不过是小儿偶感,不过几日必定好的,只是大夫们过于紧张了。” 柳氏侧过眼,笑得很是灿烂:“妾也是这样想呢,如此,妾就等着好消息了。啊,对了,妾那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能陪姑娘说话了,先走一步。” 白岸汀看着柳氏摇曳生姿的背影,几乎揉烂了手中的帕子。现在她可以确定这件事柳氏参与了,不然她试探时柳氏不会表现的那么淡定。可是四弟的病究竟是怎么来的,她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对了,她差点忘了一个人,也许可以从她那里探听到什么。 白岸汀让翠儿去管家那里把瑞香从前院调到丰苑来。瑞香来时,白岸汀正在喝茶,黑眸垂下让人看不清神色,面前还摆着两只乌黑的匣子。 白岸汀见瑞香没有得到自己的吩咐也并没有惊慌,看来确实是被调教过的,只恨自己之前没有看出。放下杯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冷问道:“你知道今儿个我喊你过来为了什么吗?” 瑞香抬起一直低着的头,迅速扫了白岸汀一眼:“奴婢不知。” 白岸汀浅笑:“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傻,我也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直说吧,我昨天在莫氏旧宅看见你了,我猜你大概是有人安chā在莫氏身边的棋子,只是我还不清楚你们下一步的动作以及你真正的主子是谁。” 白岸汀敲了敲眼前的两个匣子:“看到我面前这两个黑色的匣子了吗?它们都是为你准备的,一个是百两银票,一个是七日散。如果你乖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这银票就是你的,而且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不过如果你硬要死守秘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啊,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七日散是我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的,据说服用之后会逐渐全身溃烂,腥臭无比,直至第七日脓血流尽而死。这份礼物你可喜欢啊?” 瑞香听了白岸汀的描述,身子一闪差点站不稳。尽管敢背地里陷害主子也算是个胆大之人,但是和有过前世那种极度绝望经历的白岸汀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及,白岸汀浅笑,让翠儿好生扶着瑞香,别真的吓软到在地就不好了。 瑞香却推开了翠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惊恐的说道:“姑娘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白岸汀黑眸中莲花微动,淡淡的笑了:“这不就是了,早点说你我都省事。” 瑞香咽了口唾沫,一字一句细细道来:“奴婢进府不久常受到欺负,后来有人托二门上的小顺子接济奴婢,奴婢感恩就认了主子,只是这个主子却从来没有告诉奴婢他叫什么,而且也不安排奴婢做事。直到那年莫姨娘进府,奴婢被安排到莫姨娘身边伺候,这才逐渐收到消息在莫姨娘的饮食上动手脚使莫姨娘不孕……” 白岸汀皱了皱眉,打断道:“这么说来,莫姨娘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关系,或者根本就是你害死了莫姨娘。” 瑞香身子又是一抖,颤声道:“是,是奴婢在莫姨娘的衣服上洒了千日醉,但是奴婢本来不想杀人的,奴婢只以为那yào会使人起疹子,却不知道莫姨娘会自杀。” 白岸汀看她神色痛苦,不像在说谎,缓和了语气:“行了,我信你,你继续说。” 瑞香感激的看了白岸汀一眼,继续道:“后来,莫姨娘死后奴婢被安排到前院本以为主子再也没有吩咐了,谁知前天突然接到通知让奴婢昨天到旧宅,具体是什么内容小顺子也没有说。” 白岸汀皱眉:“可是昨天我跟着你进去之后,根本没发现你,难道你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瑞香垂下眼眸:“那是因为那房里有个暗道,可以直通前院,是奴婢主子告诉奴婢的。” 白岸汀把玩着茶杯若有所思:“这个院子不是白敬业建的,而是买的临时的,之前的主人也是个侍郎,只是没想到会让瑞香的主子知道。” 第十八章 两只匣子 白岸汀把玩着手中珍贵晶莹的玛瑙,没有丝毫头绪。看来瑞香的主人是个行事极小心之人,而且,据瑞香所言,她从未见过她的主子。她和她主子之间,一直都是通过某个中间人联系。 如此说来,她的主子决然不是柳姨娘,那女人,有贼胆却没有计谋。那么,究竟是谁在暗中cāo纵这一切呢?是谁处心积虑的布局,步步小心,用千钟醉这种恶dú的yào物来折磨一个女子?她实在想不通。 若不是因这一年来府中要事甚多,她几乎要忘记莫姨娘这个人了。以莫姨娘要强的xìng格来说,她死前定会拉柳姨娘下水,揭露她的罪行,怎么反而自己一人承担了所有罪名呢?既然她承担了,白岸汀也不好再说什么彻查的事,而且有父亲的命令,府中人对这事讳莫如深,她就是想彻查为莫姨娘申冤也没地方查啊! 咦?等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脑海中有一丝线索浮现。白岸汀曾派人打听莫姨娘家人的消息,小斯只与说,莫姨娘还有个欠下百万赌债的弟弟,不日前失踪。白岸汀当时并未在意这条线索,故而一直疑惑。如果,如果……她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假设。那么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啪”玛瑙不小心掉在地上,白岸汀似笑非笑的弯起嘴角。白岸汀虽没有莫氏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但她的举手投足,她的温婉贤能,更为她增添了一番别样的韵味。玛瑙发出一响声,倒是把跪在地上的瑞香吓了一跳。瑞香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婢女,她受人指使,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即使是在莫姨娘衣服上洒千钟醉,也不是她所愿的,而且,如果她知道千钟醉是什么东西,知道莫姨娘会变成那个样子,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做这等害人之事啊! 瑞香正在地上不安的跪着,突然听见一阵响声,她从未抬头,不知那玛瑙是不小心滑落在地,而以为白岸汀听了她所说的真相极为生气,气的把玛瑙摔在地上。不因别的,只因她低头的余光扫过那玛瑙,认出这是前几日老爷特意送姑娘的玩意儿。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瑞香一边哭泣,一边磕头。在这些大户人家,随便死一两个奴婢,往枯井里一扔,从此就只有天地知道。她磕的有些急,额角已经破皮,有点点血星粘在额头上。 “你且起来,我不是那般不明事理之人。”白岸汀虽不过及笄之年,可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一种成熟的韵味。说实话,若不是瑞香突然扣头哭喊,白岸汀还是思索。一只白玉玛瑙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但一个人,就不同了。 白岸汀看看地上的玛瑙,再看看哭成泪人儿的瑞香,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本想安慰她几句,转念一想,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她。看看她是否还隐瞒了什么。瑞香听见她的话,刚刚待要起身谢礼,被白岸汀接下来一句话吓的重新跪在原地。 “我是个明事理的人,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也就没必要与你客气了。”淡淡说完,白岸汀纤手伸向右边的桐木匣子。 “万万不敢欺瞒姑娘,我那主人实在谨慎,只安排他人与我传递消息,至于主人的面,我从未见过啊!”瑞香看见白岸汀骤然转怒的面色,立刻跪地讨饶。她瞅见白岸汀伸向匣子的手,眼睛一点也不敢眨,哭的越发厉害。瑞香只是个小女孩,她的年龄还没有白岸汀大呢。她仿佛看见了莫姨娘,莫姨娘先时对她极好的,而她却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看见莫姨娘在向她招手,罢了,待她去了黄泉路,再与莫姨娘赔罪吧。毕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白岸汀伸向右边匣子的手停下来,但没有缩回去,她拿起了匣子的同时,说出了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过来。”白岸汀对瑞香一笑,道。瑞香不敢违背她的话语,只得战战兢兢的上前。瑞香疑惑,她如果没听错的话,那她确定自己听见了姑娘说的,不想死的话,这么说来,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她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虽然她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罪孽深重,但可以选择的话,没有人想去死的。 白岸汀起身,她的个头只比瑞香高出那么一丁点。她看见面前的瑞香,仿佛看见了天真烂漫的妹妹白岸址。她抹去瑞香眼角的泪水,又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些动作没有丝毫的做作,显现的她成熟了很多。瑞香被白岸汀这么一弄,倒想起了自己仙逝的母亲,刚刚止住的啼哭又不断抽噎起来。 “好妹妹”白岸汀脱口,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句话。可能是下意识的吧,看见这个小女孩哭泣,就忍不住想要安慰几分。“这个你拿着吧。”她把手中的匣子推到瑞香怀里。不必分说,这个匣子里的,定不会是七日散。瑞香感激的看着白岸汀,比起百两银票,她更感谢白岸汀的不杀之恩。 “不过,今天的事你若敢泄露丝毫,那么,另一个匣子,迟早为你候着。”白岸汀仿若不经意的说道,却着实把瑞香吓个不轻。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白岸汀劳累的挥挥手。瑞香道了声“姑娘安”就退下了。这一天的经历,说是从生到死也不为过。瑞香颤抖的告退,甚至在出门时因为踩到了裙角而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经过今天这一遭,这才是瑞香感受最深的。 “等等”随着白岸汀突然的一句话,瑞香的心又揪在了一起。莫不是姑娘变卦了?还是又有什么其他的事? “呐,你的匣子掉了。”白岸汀淡淡道。瑞香低头一看,由于自己刚刚摔了一跤,匣子不小心掉落。而她处于极度紧张的情况,自然也没有关注这些事。瑞香低头捡起匣子,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瑞香退去好久,白岸汀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她打开手边的匣子,匣子中的,不是一百两银票是什么? 其实,哪有什么七日散?这两个匣子中盛放的,都是一百两银票。不管白岸汀前世经历过什么,她始终不会对柳氏和欺负她们的以外的人下手,哪怕是一个卑微的丫鬟。现在的她,虽然冷漠,可更加懂得了生命的可贵。没有什么人的生命是无足轻重的,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它存在的价值,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亲人。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她相信,神明不是让她草芥人命。况且,这个丫鬟也是受命于人,不得不做。如果就因为这样而判处瑞香死刑,那她与柳氏那个贱人又有何区别? 眼看黄昏将至,翠儿来服侍白岸汀用了晚膳便退去了。白岸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白扶雨生死不明,瑞香受何人指使,这一桩桩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吗?白岸汀闭上眼,眼前突然浮现扶雨抓周时的场景。扶雨抱住她,然后,本该撕扯她的衣服玩,然而没有,扶雨哭的撕心裂肺,“阿姐救我。”白岸汀猛然惊醒,原来是一个梦,而看看窗外的夜色,大概还未及三更。而她再也没有了睡意。 白岸汀外衣未脱,她感觉自己后背吓出一层薄汗。这个噩梦,会是预兆吗? 她不知道,也没有细看,她房屋的横梁上,有个人已经呆了几个时辰,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包括她因噩梦惊醒时的那声低喊。那位梁上君子,正在当朝三王爷祁景书。祁景书为了不使她生疑,一直隐忍着未弄出丝毫动静,当然,他的武功上乘,他的隐忍是看见白岸汀紧张焦躁后依旧未有动作的隐忍,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困难的。 他好想下去告诉白岸汀,别怕,不管凶手多么强大,你都有我。不是你面对,而是我们一起面对。但祁景书不能,一旦下去暴露身份,只会给白岸汀带来更多的麻烦。现在一切还太早。他瞅准时机,在白岸汀翻身的刹那,悄悄从窗口飞走了。就像前几天一样,每日悄无声息的来看她,再悄无声息的溜走。祁景书开始以为这是为了报答这个女人的救命之恩。但是现在,看见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个女子有一丝不高兴,他的心就会跟着痛,他对白岸汀已经不仅仅是兴趣,那是什么?这些红尘琐事真不如快马纵歌来的痛快。祁景书摇了摇头,但那抹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白岸汀仍旧在床上思考今天瑞香吐露的真相,即使那真相都是模糊的,零散的。对于莫姨娘,她只有同情,柳氏抓了莫氏的弟弟,以此威胁莫氏承担罪责。而千钟醉,应该也与柳氏有关。 第十九章 风雨yù来 白岸汀起身抚弄着耳际垂落的一缕青丝,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她柔软精致的月白衣袍上,此刻的她,根本无心再寝。 为了防止他人起疑,早在几个时辰前,白岸汀就令瑞香回去了,且威胁她不准透露今天的事,哪怕丝毫。现下,白岸汀烦躁的很,四弟的重病与柳姨娘的关系,瑞香的主人,柳姨娘背后的“高人”,包括前世的那场大火……他们在白岸汀的脑海中乱窜,扰乱了她方才的思绪。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掌控着全局,而她,明明已经接近了,却还是想不出答案。白岸汀合衣躺在床榻,远在高空的那轮月魄也在嘲笑她的愚钝,白岸汀盯着那处朦胧的月晕,烦躁的想。 一夜无眠。翌日,白岸汀早早的梳妆打扮了,打算去看看白扶雨的情况。还未推开丰苑的门,倒是起床梳洗的动静把翠儿从睡梦中惊醒。“姑娘,我看您昨夜似有心事,不再休息下了吗,便是请安,也不急这一刻的。”翠儿揉揉惺忪的睡眼,赶忙从侧室出来慰问。 傻丫头,白岸汀在心里暗叫了声,“我看今天甚好,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不用跟着了。”在白岸汀前世的记忆里,翠儿跟她就是极好的,而除了母亲弟妹,她最信任最爱护的,也是眼前这个丫头了。自然,虽重生已有一年,但她对父亲白敬业的情感仍然复杂的很。白岸汀在心底叫翠儿是丫头,其实,她自己也不过及笄之年,当然,以她现在的身份年龄来说。 翠儿道了声“是”,便也没再说什么。这一年来,她摸清了姑娘的所有习惯。正因为摸清,她总觉得,姑娘自从落水痊愈后,变了很多。虽然生活习xìng依旧如初,但却比以往成熟了很多,是很多。姑娘以往是极爱笑的,而现在呢,每天都有忧心的事,愁眉不展。或许是近来府上的事太多了吧,等这一阵过去,姑娘的笑容应该会重现的。翠儿揣测,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白岸汀凝视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朝阳,今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但是,对于饱受恶病折磨的四弟来说,他不过是重复昨日的痛苦。作为长姐,作为立誓要改变命运的白岸汀,她对自己很失望。凭什么,有些人可以活的潇洒,而他的四弟,白扶雨,他的生命明明应该像初升的朝阳那般灿烂,却在这不知所谓的争斗中,渐渐变成了夕阳残照。不,她绝不能,也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白岸汀紧握手掌,她亲身经历过人间地狱,她不想再让最爱的家人重复地狱的生活。既然命运给她选择的机会,那么她绝不会放弃。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因为她是白家嫡长女白岸汀。 白岸汀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她既然重生了,就不能再覆前尘。如果连面对困境的勇气都没有,何谈改变她和自己所在意的人的命运呢?况且,她觉得这是一个高明人所布的局。布局人,会是他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二哥白扶风吗?这一切,由不得她假设,必须有确凿的证据,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不知不觉,已到了慧苑。白岸汀敲敲门,“直接进吧。”白岸汀听见了江氏沙哑的嗓音,仿佛大哭过一场。她顾不得礼数,赶紧推开门,令她惊讶的是,屋里一个丫鬟仆役都没有,只有江氏一人,报着尚在襁褓中的幼弟啼哭。 “人多了……心烦,我让贴身丫鬟去……去煎yào了,其他人先回去侯着。”江氏一面哭,一面解释完。白岸汀从进屋的那刻起就觉得不对劲,快步上前抱过白扶雨。 白扶雨小脸因呼吸不畅而通红,鼻息时轻时重,白岸汀更加小心翼翼的抱紧他,仿佛一撒手,这个微弱的生命将会离她远去。 白扶雨这几天生病,故而一直与生母江氏居住在一起。这天,或许是母子连心,江氏寅时为噩梦惊醒,那噩梦,正是她刚刚一岁的儿子不幸夭折。江氏自寅时初起,就一直抱着白扶风,她吩咐贴身丫鬟去煎yào,yào还未送来,就碰见了元娘恰来看扶雨。 “元娘,你相信命吗?”江氏突然盯着白岸汀,想听听她的答案。白岸汀抱着白扶雨的手暗暗颤抖,她还未反应过来母亲的问题。“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命,扶雨命里没这个福气,你相信吗?”江氏此时就像一个执着的孩子,等待白岸汀的一句宽慰,或许,也是她自己的自我安慰。 白岸汀总算明白了江氏想表达的意思,她该怎么说,如果她信命,那她是不是就注定了前世的命运?她在心里苦笑。“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不信命,我只信自己。好了母亲,你是不是又听了其他人的那些闲言碎语?你不要多想了,扶雨就是个小病,一定会好的,你放心,有我在,弟弟一定会好起来的。”尽管她自己都不确定,但她知道,她是母亲的支柱。再者,纵使天命她都不惧,何况人为呢?她一定会令害她弟弟的柳姨娘和背后的主谋,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夫人,yào煎好了。”是贴身丫鬟的嗓音。白岸汀和江氏二人这才发觉,她们已经聊了半个时辰有余。江氏唤得几个丫鬟出来服侍小少爷用yào,这个时候,yào石也不过是个安慰罢了。但有个寄托,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白岸汀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清楚的记得那日柳姨娘与她道歉时目光中的恨意。那事是柳媛买布所引起的,柳姨娘为了给侄女讨回公道含情脉脉的去找白敬业诉苦,却不料被白岸汀抢先一步,将她一军。而后在父亲书房里,柳姨娘向白岸汀道歉并且被白岸汀强调尊卑的那一瞬,想想柳姨娘的脸色,着实大快人心。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柳姨娘借记报复她的话,也太可怕了。 白岸汀不敢继续想下去,她究竟是隐忍了多久才找到这么一个时机,而且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不动声色的下dú,致使弟弟重病,她究竟是多么恶dú,才忍心对一个不喑世事的幼儿下手? 白扶雨勉强把yào喝了,但因着众人毛手毛脚,yào流了很多,白扶雨喝的不过是微末罢了。对于这一点,白岸汀没有时间关心,只要不知道种的是什么dú,没有解dú的方法,再多的yào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时间不多了啊。她对自己说。再看江氏,她仍在对着白扶雨落泪。白岸汀刚刚的劝慰随着白扶雨病情的反复而被江氏抛在了脑后。看见整个慧苑一副戚哀的氛围,看见幼弟病情愈加严重,她也想大哭一场啊!只是,她哭了,还有谁能对付柳氏那个贱人?在场的人,谁都能哭,只有她不能。 “母亲,扶雨就是个小病,这生病是人之常情嘛。你看,母亲你是主母,可要拿出点主母的威严来,不能被人小瞧了去。再哭,妆容可就花了。”白岸汀只能尽量安慰着,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江氏闻言,也扯出一个极度惨淡的笑容。她们两个心知肚明,江氏今天一直没有画妆容。江氏也明白女儿的劝慰,不想让女儿担心,故而一撇嘴角,牵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母亲,若没有其他的要事,元娘先告退了。”白岸汀微躬身姿,做出告退的姿势。她知道,没有什么要事比白扶雨更重要了。她需要回去好好想想,不能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了。只有想明白这一切,才有可能找到证据,抓住幕后人,挽救扶雨的生命。但是,她明明准备好了一切,饮食、起居、甚至丫鬟仆役,她都一一检查过,从弟弟出生到现在,没有什么不是她躬身力为的。怎么,还会给他人可乘之机? 处于极度痛苦中的江氏没有答话,只是轻点峨眉,表示知道了。 白岸汀缓缓退出,多说无益,她还是细细寻找些蛛丝马迹,也比这样干等下去的好。只是,她寻了几天都没有结果,想要救治幼弟xìng命,谈何容易? 白岸汀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实在太过突然,简直是让她猝不及防。“好巧,元娘想是从母亲那儿出来吧,不知扶雨好些了否?”白扶风与白岸汀在池边偶遇。说是偶遇,白岸汀正在回丰苑的路上,而这小池,是必经之路。白扶风仿佛像在这儿特意等她一般。 如果是前世的白岸汀,定会被白扶风的这番关心所感动,但她不是。尤其是她知道白扶风的算计后,更是对他提高了警惕。对于这番关心,白岸汀只是简单的应了句就匆匆离开了。 白扶风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绿色萝裙有如一抹瑰丽的风景。看了良久,白扶风嘴角上翘,浮起一抹意味深明的笑。 自然,那抹笑随着白扶风的离去,隐没在天地间。 第二十章 柳暗花明 白岸汀回到丰苑,她突然觉得头晕,大概是昨夜失眠所致吧。她揉揉太阳穴,晕眩感好像有些减弱。她进入闺房,只有此刻,她才觉得,她属于自己。不是为了亲人而活,更不是为了报仇而活。 咦?她余光瞥见一个神色慌张的女子。她从未见过这女子,不过看她的装束,应该是府中的婢女无疑。当然,一个普通的婢女并不能引起白岸汀的注意,但是,看那婢女的目光,紧张不安,又仿佛在急切寻求什么。她直觉这婢女一定在找她,但似乎又有所顾忌,因而一直徘徊在门口,不敢进去但也不想接这么放弃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白岸汀不是那种趾高气扬的女子,前世不是,重生后也不会是。既然那个婢女不敢与她说话,那她就主动问,只是,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可怕到令人退避三舍的地步?白岸汀苦笑。 “回姑娘,奴婢惠儿。”惠儿第一次对传闻中雷厉风行,聪明伶俐的大姑娘答话,自然是端的小心翼翼,不敢出丝毫纰漏。她低眉顺耳的严肃模样倒也有几分可爱,严肃而紧张不安,惹得白岸汀噗嗤一笑。白岸汀想遍了丰苑的所有丫鬟,都不记得有惠儿这个面孔的,想必是母亲江氏房内的吧。 “姑娘,奴婢是慧苑的,故而姑娘也不曾见过奴婢。”惠儿解释。看来前面白岸汀猜的不错。只是看她的神色言辞,明显是有些吞吐,似是在对某件事情极为犹豫。也不知道她猜的对不对。 “你此次前来,不止是为了跟我打个招呼这么简单吧?”白岸汀方才还微笑的面孔瞬间转暗。她知道,待人处事要软硬兼备,收放自如,这样才能给他人造成威慑力。 “姑娘,姑娘饶命,只是……”惠儿到底不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更何况她心里确实隐瞒了事情,吓的跪地求饶。白岸汀看她已经哭了起来,也就不再继续威胁,笑着把她搀扶起来。 从冷漠到大怒到欣然,便是舞台上的变脸师恐怕也没有她这种速度,白岸汀在心里得意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正如,她前世时永远也想不到她如今还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包括昨日的安处瑞香,以及先前的莫姨娘事件,尚书夫人,掌管白府等等,她已经成熟了太多,不是女子及笄的成熟,而是从头到尾的蜕变。她真的该“好好报答”前世柳氏的“照顾”,没有柳氏,她或许还不可能蜕变的如此彻底,没有柳氏,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她。 “只是什么?”白岸汀疑惑,她听了惠儿说话的语气,更加确定她知道些什么。但是从她目前的表现来看,她所知道的事情定是刚刚得知的,而她选择来到丰苑,就说明她相信自己的能力。那么这件她所隐瞒的事,就值得好好商榷了。 “奴婢……奴婢今早去浣衣坊拿小少爷的衣服……不小心把衣服撕破了……”惠儿说到这儿停住了,但仍在抽噎。失手撕破一件衣服,这不是什么大事啊!怎么惠儿还为这事特意来跑一趟?亏她满心期待的以为能发现什么线索。正在白岸汀不耐烦时,她脑中灵光一闪,不对,正如她所想,惠儿不会为这件她可能还要受罚的事而跑来认罪,那么,一定有别的原因。至于这原因,难道是在衣服里发现了什么dúyào?她推测。 “然后呢?只要你按实所述,我一定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更会有赏赐。”白岸汀用手帕拭去惠儿眼角的泪痕。前世的她生活富足,每天都很开心,除了嫁给柳毅之外。那时的她自然也不懂人情世故,可真的算得上是懵懂。而现在的她,经常会赏赐下人一些东西,她知道,要想笼络人心就必须要先付出,而金钱银票,永远都是jiāo易的最佳手段。更何况,她现在基本掌管了白府的财务。这是市侩吗?她也经常这么问自己。不过,这是一场公平的jiāo易罢了。各取所需,各取所得。既生在世俗,又何必假装清高,瞧不起世俗之物? “姑娘,”惠儿重新跪下,咬了咬牙,“我在小少爷的衣服里发现了柳絮。”惠儿说这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别人不知,白岸汀和惠儿是知道的。这句话一出口,足以令偌大的白府变天。因为谋害白府未来继承人的罪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担当的起的。如果细细盘查,从慧苑的老到缝制衣服的绣娘,再到饮食起居,其中接触过的人,这一查,恐怕要牵扯到百十人口啊! 白岸汀听了这话,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惠儿见状,也顾不得没得到主子令她起身的命令,赶紧把白岸汀扶了起来。但白岸汀还在出神,没有理会惠儿,惠儿只得作罢。幸而此时没有仆人,没有听见这午后可谓惊心动魄的一场谈话。白岸汀不是没有揣度过,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扶雨被人下dú,但却不敢想象,这dú,竟会是柳絮。 柳絮之于常人,不过普通的自然之景,于学士才子,是吟诗作对的对象,但对一个幼儿来说,确是不亚于千钟醉、七日散这种世间最为狠dú的dúyào。小孩的呼吸道本就脆弱,哪能受得了柳絮的摧残呢?她不敢想象白扶雨这些日子是受了多大的苦。她现今仍记得前世的那场大火焚身时的痛苦,而她四弟,这几日正忍受着比她那时更甚的痛苦。 白岸汀纤手紧紧抓着裙角,她的翠绿色衣裙已经被抓的起了褶皱,可见劲道之大。出主意的人,执行的人,参与的人……无论是谁,无论是否无辜,只要与此事有关联,她都要一网打尽,一个不留。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气,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愤怒的令她无法自控,想要杀死那些凶手。这些时日,她已经想的足够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人,总该有些道德底线的。即便是夺嫡之战,即便是妾室争位,即便是尔虞我诈,这一切,总归与稚儿无关啊!她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昨日痛苦,明朝百倍索回。白岸汀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们错就错在,对一个孩子下手。 白岸汀想起了前世自己腹中的孩子,还未来到这个世上看看,就夭折了。不,刚刚出生的孩子的亡故叫夭折,她的孩子,甚至连夭折都算不上。她曾经多么憧憬自己的孩子,现在就有多么喜爱自己的四弟。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她无法忍受别人暗害她的四弟。她的孩子,想起前尘往事,她就平生一段悲戚。柳毅,要不是柳毅,她的孩子怎么会死?记起前世的丈夫柳毅,她的双眼通红。这个人,总能轻易的引起她过激的情绪。柳毅是柳氏的侄子,柳媛的哥哥,前世在她未出阁时对她百般的甜言蜜语,而成亲后露出了本来面目,对她弃若蔽履,整日沉醉在烟花柳巷。 “姑娘,姑娘可是魔怔了?”惠儿轻摇白岸汀的肩膀,白岸汀这才如梦初醒。原来她竟是一梦春秋,梦到了前尘往事,梦到了自己前世的丈夫。她每次对前世的追忆,都是带有悲戚黑暗的色彩。她自己也只好苦笑,若不是她前世过的太悲,过的太单纯,又怎会放火自焚?怎会得上天的垂怜?白岸汀细细数来,她的前世,的确没有什么可怀念的。不,还是有的。在未出阁之前,她和母亲妹妹在一起的那段生活,那时的她们,真的是天真快乐。回想起那段生活,她不自觉的笑了。 白岸汀突然想起身边的惠儿。她站起来,千缕阳光铺衬在白岸汀翠绿色的萝裙,衬上她如鹅卵般圆润的脸蛋,一弯别致的柳叶眉,一双慵懒的凤眸,既贵气而又不失少女的活泼可爱。但只有熟悉她的翠儿才知道,用活泼可爱这些词来形容大姑娘真的不合适,这或许更符合她以前的形象。“惠儿,柳絮的事先不要声张。这件事等查清了再说。”白岸汀与惠儿低语道。 惠儿点头表示明白,对于大姑娘的名声与计谋,她是听说过的。不然,她也不会特意来到丰苑等待大姑娘。终究,她的等待没有白费,对于赏赐之类的,她可以不在乎,她只是不希望小少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夭折。所以,哪怕丁点希望,惠儿也会为小少爷争取。尽管惠儿身份卑微,但他亦有自己的坚持。 她也会为了自己的坚持而付出所有,哪怕卷入这场暗流中。 第二十一章 水落石出 白岸汀跟着惠儿来到了她的房间。惠儿也是比较灵光的人,她发现衣服内的柳絮后,并没有声张,而是偷偷的把衣服藏在了自己的卧房。 但在这个等级制度极为严格的朝代,丫鬟是合住的,当然,除了与主子亲近的丫鬟会获得殊荣之外。通常来说,与主子亲近的丫鬟会住在主子房间的隔间里。白岸汀经常来给母亲江氏请安,所以,对于慧苑各房间的布局,她还是有所了解的。她跟随着惠儿来到了隔间,从这一点上,她就断定,惠儿一定是江氏亲近的人。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惠儿为何会去拿衣服,为何要来给她通风报信,为何助她,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惠儿想必也是看着白扶雨长大的,对于这个幼儿,她应该也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而且惠儿常伴江氏左右,自然知道江氏的xìng格。惠儿如果把这事与江氏说了,江氏定会向老爷白敬业哭诉,从而整个白府闹的鸡犬不宁,而对于解决问题没有丝毫帮助,反而会打草惊蛇,失了先机。至于能不能解决问题更是两说。 随着惠儿渐渐放缓的速度,她们已经越过了慧苑江氏所居的正室,而来到了偏房。白岸汀偷偷瞧了一眼,看来江氏已经搂着白扶雨在小憩。她把脚步放的更缓更慢,生怕打扰了她们的安宁。 惠儿缓缓推开其中一间偏房的门,那应该是她的房间了,白岸汀猜测。白岸汀进去后,看见这房间仅够容得下几人而已。与自己宽敞明亮的丰苑相比,不,这偏房简直不能同她的丰苑相较。毕竟白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比起其他门户的丫鬟来说,这种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惠儿的房间虽小,却丝毫不乱,干净整齐,更有一股阳光的味道。是了,这小处只待窗子一开,便有阳光洒落,斑斑点点,好不为一种美景。这种惬意的生活,不正是她想要追求的吗?如今,却在一个丫鬟身上看见了这种梦寐以求的人生。天下,还有比这等更讽刺的事了吗?白岸汀苦笑。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以什么样的目光来看待她这位似乎有着无上容宠的大姑娘,嫡长女,她只知,她的父亲白敬业在她出生的那一年纳了一个美妾,她只知,她的柳姨娘处心积虑的要取代她的母亲江氏,更想让自己的儿子白扶风继承家业。出生在这样一个勾心斗角的世家的白岸汀,她如何笑的出来?她如何能不羡慕一个丫鬟无忧无虑的人生? 当然,也就是以前的自己能笑的出来了。那时,她不懂人情世故,只傻傻的自以为是,柳毅是真的爱她,柳姨娘待她如同亲女……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鄙夷曾经的自己。她以前能被人欺骗到对世界绝望从而放火自焚的地步,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无知啊! 惠儿从箱子的最后一格找出白扶雨的衣服,白岸汀暗自点了点头。看的出,她是个极为谨慎之人,不错,这个人,不管是在处事方式还是其他方面,她的小心翼翼与谨慎细微的确值得称赞。当然,惠儿正专心致志的找衣服,对白岸汀细小的点头动作以及白岸汀的思想活动,她都一无所知。如果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因为受到号称钟灵毓秀的大姑娘的褒奖而高兴的吧。 惠儿找到了衣服,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与厌恶。她挺喜欢可爱的小扶雨,要不是偶然撕碎了他的衣服,恐怕谁都不知道,所谓的dúyào竟是最为恶dú的柳絮。 惠儿把衣服双手捧住,呈给白岸汀看。白岸汀把衣服仔细拿起来,果然是柳絮,她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白岸汀看着这如鹅毛般的柳絮,轻轻扬扬,待春风一起,便是一处美好的景致。可是,正因为柳絮轻薄,可以通过衣服的外层,进入呼吸道,白扶雨正是因此而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凶手利用柳絮做引,神不知鬼不觉,好一出计谋。如果要不是被害人是她最爱的弟弟,白岸汀真的要为凶手的计谋喝彩。 白岸汀紧紧的握着那件破碎的衣服,要不是这衣服可能还有用,她一定会把这件暗藏着柳絮的衣服撕个粉碎的。冷静,冷静,切莫打草惊蛇,她在心中暗自告诉自己。 这不是玩笑,而是一场真正的谋杀。她脑海翻转,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倏地,她嘴角浮起一抹讥笑。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至于这位绝顶聪明的凶手,非柳氏与白扶风莫疑。 柳氏那个贱人不是装作无知吗?既然柳氏把她白岸汀当做白痴耍,那么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的,好好的陪柳氏演完这场戏。让她知道,究竟谁才是谁才是观众。这场戏,只有白岸汀一人还演不起来,不过没事的,她相信江氏,以及丰苑和慧苑的丫鬟仆役,她们同仇敌忾,一定可以一举扳倒柳氏那个谋害幼弟的贱人。 惠儿就这样在一旁静静的等着,没有大姑娘的吩咐她不敢擅自离开。惠儿看见大姑娘眼神从凶狠到平静的这种变化,心想,莫不是大姑娘想出什么对策了?对于主子的想法,做下人的永远不要试图猜测,这是一条箴言,惠儿很早就知道。所以她的想法仅局限于此,并未再继续设想下去。她还想活的长久些。 “你再去检查下其他的衣物,”白岸汀思考后,缓缓下令。“不,不用检查了,把所有的衣物都换掉。我会令翠儿送些衣服过来。记住,万事谨慎,以后有什么情况直接与我说便可。”从白岸汀说话的语气可以看出,她很急切。 “奴婢谨记大姑娘的吩咐。”惠儿答道,不卑不亢。这种答话的语气态度甚得白岸汀的喜欢,既不因怯懦而吞吐,不知所云;又不因谄媚而显得急切浮躁,惹人生厌。 “好了,走吧,今日之事,记得不要再提起,我自有分寸。”白岸汀挥挥手,令惠儿离开了。白岸汀拿起衣服想离开,思虑了小会儿,又把衣服放下。既然准备布局,那就布的不能让人瞧出端倪,哪怕丝毫。她可不会大意,要知道,她就是凭借着丝毫的线索,推断出了很多事情。 白岸汀出去后经过正房,那是她母亲江氏居住的地方。她轻轻的推门,并未惊动江氏,这些日子她累的不轻,明明才三十几岁的年纪,却因为白扶雨的事瞬间苍老了十岁。而那个贱人柳氏,她跟母亲相似的年龄,却整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恍若二十多岁的般动人。她温柔的着母亲垂下的一缕发丝,眼睛充满了感激,母亲,以后,我就是你的支柱,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和弟妹的身边。白岸汀暗暗说道。她看了江氏一会儿就悄悄的退出了,母亲近来很是疲倦不易,难得有这么一个安静的时光,她是不想去打扰母亲的。 接下来的计划必须需要由母亲江氏的密切配合,而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关键也是在于江氏。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反正惠儿那边已经嘱托了,待明日请安时再与母亲商讨此事也来得及。白岸汀打了一个哈欠,她自己也未曾好好休息过。从昨夜起惊醒后,就一直在辗转反侧,一闭眼全是可怖的场景。她不能也不敢休息。 白岸汀靠着信念支撑着自己走完回丰苑的路。她一进门,就看见了翠儿。咦?她拿的是食盒吗?“姑娘,翠儿见您今早寅时就出去了,想必是看小少爷。翠儿猜您可能没用早点,而现在都晌午了,特地准备了点您平时爱吃的食物在这等着您呢。”翠儿微笑,甜甜的解释道。 经翠儿这么一说,白岸汀发现自己好像还真的有点饿了。她打开食盒,里面的饭菜还是温的,也亏得这个小丫头有心,在食盒内部糊了一层浆纸。只是不知,这小丫头在这儿等了多久了?也难为她这番心思了。 白岸汀尽管很饿,但吃相还是很优雅的,这得益于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必须该有的习惯。她约摸用了半个时辰的膳食,饭菜也被她解决的差不多了。她漱了口,准备睡个午觉,也给自己放一个小假。 “翠儿,你把我先前做的那几件小衣找出来送到慧苑。”白岸汀吃完午饭,才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哎,真是大意,居然只想着吃了。她赶忙命翠儿把衣服送过去,这才准备午休。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昨夜有人一直盯着她,不过那人似乎没有恶意,不然她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的活到现在了。 翠儿接到主子的命令,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小少爷的衣服那么多,再说还有锦绣坊,何需姑娘做的这几件呢?难道是姑娘的一点寄托,以姑娘的xìng格来说不会这样的,哎,多想无益,总归依照姑娘所说的做是没错的。 第二十二章 暗谋棋局 白岸汀午后醒来,又把白扶雨一事前前后后思虑了一遍。尽管她确定是柳氏所为,但是,她手中的证据,只有内含柳絮的衣服。以一件衣服指证柳氏,如果不知道柳氏的险恶嘴脸,就连她恐怕都不相信。 这个证据……白岸汀摇了摇头,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怎么能凭借着一件衣服去令他人信服?如果就这么莽撞的拿着衣服去找父亲,不仅不能取到想要的效果,更可能会落得一个诬陷姨母的罪名。这个罪名,她担当不起,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她想了想,嘴边弯起一抹晦暗的笑。 柳姨娘,你不是想要主权吗?你不是想让白扶风继承白府吗?何必这么费尽心机呢?元娘这就如你们所愿。白岸汀咂了一块香片,既然柳氏这么想夺权,甚至为了夺权不惜伤害一个幼儿。好的很,她知道柳氏的自私冷厉,但柳氏的做法超出了她所能容忍的底线。本来白岸汀不急于这一时的,本来她还打算给柳氏留点苟延残喘的机会,既然柳氏不珍惜,这么想赴黄泉路,那她怎么能不满足她的柳姨娘呢? 这世间最绝望的是什么?莫过于给了你希望却又狠狠的剥夺。柳氏给了前世的白岸汀对亲情的期盼,令她觉得自己是被关怀的;柳毅给了前世的白岸汀对爱情的希冀,使她沉浮在梦幻里不愿醒来。当他们露出本来面目时,美梦破碎了,决绝的白岸汀选择了自焚,她想以干净的大火烧尽过去的耻辱。 对于绝望二字,白岸汀深有体会,今次,也让柳姨娘尝尝吧。她会好好的陪柳氏演完这场戏,到那时,柳氏才会知道,究竟谁,才是戏子,谁才是看戏人。 白岸汀独自一人悄悄去了慧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她没有与翠儿说。不是信不过翠儿,而是不想让这事牵扯太多的人,就目前来说,这事还不需要告知,而且她更担心隔墙有耳。 到了慧苑,恰逢江氏刚刚睡醒起床。因为白扶雨的恶病,江氏这些日子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真是难为母亲了。白岸汀想到母亲,就忍不住对柳氏恨的咬牙。 白岸汀敲敲正房的门,江氏抬头看见了白岸汀。江氏臻首示意,表示白岸汀可以进来。在这些极为在乎规矩的门户大家,纵使是家中小姐来看望母亲,也需敲门示请,不然会被人指责坏了规矩。至于侧室的儿子女儿,从出生后就不允许跟在生母身边,一方面为了防止侧室连同庶出儿女威胁正室的地位,而另一方面,则是传统的礼数。 白岸汀还记得自己幼时是与母亲江氏居住在一起的,等到了童年时,她开始有了自己的嬷嬷,丫鬟仆役,而翠儿,正是那时被分到丰苑的。比起自己,白扶风似乎更值得同情,他因为是庶子,从出生时就被其他嬷嬷带着,直到大了些才知道谁是生母。 但知道又怎么样呢?在众人面前,碍于礼数,他永远无法叫柳氏一声母亲。他的母亲只有白家主母江氏一人,而柳氏,尽管是生母,他却只能跟随着仆子丫鬟一样,叫一声“姨娘”。就凭这一点,白岸汀相信柳氏有多么想取得白家主母的地位。当然,不可能只凭这一点。因为妾室的身份永远遭到鄙夷,不管多么得家主的宠爱,身份却会成为一生都解不开的禁锢。 这一点,从上次白敬业警告柳氏,柳家亲戚只能叫白敬业为老爷这一点,就能看出。 白岸汀暗笑,既然柳氏选择了当个妾室,那她就该安分守己,做一个妾室该做的事。她的身份并不值得同情,因为这是柳氏为了荣华富贵自己选择的。且不说柳氏每日向江氏请安的情况,单就心怀不轨这一点说来,足以是死罪。 白岸汀进了正房,看了看还在饱受折磨的白扶雨。“母亲,四弟还好吗?”白岸汀问江氏。 “哎,这病连大夫都没有头绪,不过看样子,今天有些好转的迹象。希望扶雨福大命大,能抗过这一劫。”江氏忧心忡忡,一脸凄然,直叫白岸汀心疼。 “母亲真的想听天由命?”白岸汀有些急了,她觉得被下dú一事不能由自己明说,一个过于聪明的女子往往不得善终。这是从老一辈就流传下来的俗语,虽然她不信这些,但她不想令江氏因为自己的聪明妄断而伤神。 “都到这地步了,还有其他的办法吗?不听天由命又能如何?难道还能逆转乾坤不成?我们又不是神。”江氏叹了口气,说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连说了几句“得罪”。江氏觉得她刚刚的一番话已是冒犯了神灵,至于直接说出“神”这个字,更是大不敬了。 “如果还有转机呢?母亲可曾考虑过,不是四弟偶感恶疾,不是他无福无命,而是有人下dú而为之呢?我是说,此事不是上天注定,而是人为使然。”白岸汀意识到用词有些严重,忙换了另一种表达。 经白岸汀这一点拨,江氏愣了一下,随即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江氏怒气无法遏制,她这些日子一直烧香拜佛,希望菩萨不要带走她的儿子,就在她快要放弃,只期望菩萨能够好好待她儿子时,突然有人告诉她,这一切不是上天注定,而是人为使然。多么可笑,多么荒唐,她每日素食祭祀,竟从未想过是他人加害的结果。 “谁,是谁?”江氏发问的语气有一丝颤音,甚至还有点表意不明,不过白岸汀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问的是,是谁要谋害白扶雨。这种反应在她的预料之内,白岸汀也按捺住心中的愤怒,劝慰道,“母亲请先安定,我会把我知道的一一讲述。” “一开始我也觉得是四弟感染恶疾,直到我那天晚上偶然发现瑞香鬼鬼祟祟,很明显受人指使在做某些事情时,我察觉出不对劲。之后我找了机会询问瑞香,她说出了实情。先前莫姨娘一事,瑞香受她的主子指使,从中暗害。我那时开始怀疑柳氏,她确实有很大的嫌疑。而在上午,我看见了惠儿。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扶雨恶病的来源柳絮。扶雨的衣服里填充物并非棉花,而是柳絮。柳絮会从呼吸道进入气管,引得呼吸疾病。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从我知道的消息来看,不管什么,都与柳氏无关。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计划很好,要不是偶然间发现的柳絮,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扶雨的病。”白岸汀说到这儿,顿了一顿。 “所以……你送来了衣服。”江氏在心中想到,没有打扰白岸汀的思路。白岸汀令翠儿送衣服一事,她刚刚听下人禀告了,开始也不解,现在才恍然大悟。江氏没有chā嘴,她知道,白岸汀肯定还有后续的话。 白岸汀说完后,拿起檀木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这大概是上午的茶了吧,入口寒凉,还有股涩涩的味道。不过她真的极度口渴,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她端起茶杯牛饮,饮完后,咂了咂嘴,继续道。 “元娘方才想出一个一箭双雕之计,赶忙来与母亲细说。只是这计还需要母亲的配合,唯有我们协力,方可为扶雨报仇,为我们母女鸣冤。”白岸汀目光炯炯望向江氏,坚定的道。 “元娘有何计策?先不说计策,你真的确定是柳氏所为吗?看她平日的形式作风,也不像这等十恶不赦之人啊!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错怪了她怎么办?”江氏犹豫。 对于江氏的这番踯躅,白岸汀倒是真的没想过。因为在她潜意识中,柳氏已经被打上了十恶不赦的标签。“母亲不必多虑,如果不是柳氏所为,这个局也不会困住她。我说过,这个局,是为伤害四弟之人所备。如果与柳氏无关,到时自然会捉到别人。”白岸汀这番话只是为了安慰江氏这种心理,在白岸汀心中,如果不是柳氏,这个局还有谁会义无反顾呢?明确的说,这个局,就是为了柳氏而精心准备的。听了她的话,江氏点点头,一颗悬着心也放了下来。只是,她并不知道,白岸汀心中的真实想法。 白岸汀看见母亲的模样,虽然有些善良的过分,但或许正是这种最初的善良纯真,打动了父亲吧。这种善良单纯,前世的她也是有的,正因为随母亲的xìng格,才会与母亲妹妹,一同被人欺骗,被人玩弄,最后的一场大火,焚尽了前尘旧梦,也焚尽了白岸汀的善良单纯。 如果说每个人都要经历磨难,那么凭什么受苦受难的,总是她们这些默默为他人付出的人?白岸汀会为了母亲妹妹而改变,但母亲妹妹的单纯,未必不是她所羡慕的。如果必须要付出代价,那么她愿意用自己的污浊来保持她们的纯洁。更何况,她只求自保,不会令自己走上污浊的道路。 第二十三章 疾风劲草 “元娘,你说的计划是什么?可以向我透露下吗,我不想看你一人cāo心劳累,我毕竟也是白家的主母,是你和扶雨的亲母。”江氏恳切的看着白岸汀,道。 白岸汀回神,脑中迅速的过了一遍母亲方才说的话,笑笑,“母亲您说笑了,这事还要麻烦您呢。有您的帮助,元娘也可以偷个懒。这计划,元娘会向您慢慢细说的。”末了,白岸汀调皮一笑。 江氏看见白岸汀小女孩的姿态,也忍俊不禁的笑了。最近因为白扶雨的病,整个慧苑和丰苑都笼罩在极大的压抑痛苦中,而身为慧苑和丰苑的主人,江氏和白岸汀的消极情绪更是深深的影响着这两处别院。如今事情有些明了,江氏和白岸汀的消极情绪都一扫而空。毕竟,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江氏细瞧这个大女儿,这一年来她经常看着大女儿走神。自从元娘意外落水后,不管是在xìng格还是处事方式上,都发生了很大的差别。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她与一年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这不是一种臆测,而是作为母亲的直觉。慧极必伤。元娘的聪颖,对于整个白家来说,可能是好的,但作为一个母亲,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这么成熟。元娘,她今年不过及笄啊!女儿这么成熟懂事,江氏感不到一点成就感,反而还有自责。再看看自己的小女儿白岸址,天真烂漫,却与阿姊也不过相差几岁的年龄。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留住小女儿的天真无邪,江氏暗暗下决心。她知道元娘的成熟已经无法改变了,那么只能好好的保护住岸址的纯真。她已经欠了一个女儿良多,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 江氏并不知道,她方才所思的这些,也正是白岸汀想保护的。只不过,白岸汀想保护的人中,还包括了母亲江氏。不知是不是近来事情太多太突然,白岸汀总是在不经意间回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 “母亲,我们只需将计就计。”白岸汀狡黠一笑,接着道,“我们要对外散布消息,您明白是什么消息吧?”白岸汀拿过桌上的一块芙蓉糕,甜甜腻腻的,怪不得白岸址那个小妮子这么喜欢吃芙蓉糕,还真的有些不错呢。白岸汀正在向母亲细述这个一举扳倒柳氏的计策,心里不自觉的也高兴了几分。 “元娘说的消息,指的可是扶雨得了不治之症?”江氏猜测。因为江氏知道了扶雨的病因,知道了救治的办法,情绪也不在那么低落了。她看见元娘脸上开心的笑容,有些疑惑,虽说此举能够抓住凶手,想想的确令人激动,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啊!就连扶雨抓周的时候,元娘也没有此时这么开心。不过江氏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些日子元娘太累了,所以抓住凶手不论对元娘还是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母亲猜的不错。我们正是要散布四弟重病的消息,这样才会令对方大意,从而露出马脚。而关键的是,我们要一直等,等到几日后四弟‘病故’。”白岸汀有些得意。她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这是她思虑了很久的,她相信,以柳氏的xìng格来看,柳氏一定会落入这个圈套的。 “以不变应万变。”江氏点点头,“这法子保险,而且也不会伤及无辜,更能揪出凶手。”江氏对白岸汀的想法大加赞赏。这法子的确一箭双雕,不,一箭三雕,江氏又仔细的思虑了一遍。一则抓住凶手,为扶雨报仇;二也不会伤及无辜;至于三么,江氏与白岸汀相视一笑,经此一事,能够肃清府里的混乱现象,更能体现主母的一人之下的地位,有利于掌权。江氏对白府权利不感兴趣,她觉得白岸汀付出这么多,是该给她些奖励的,可以与老爷商量,将白府的一些财务情况,吩咐给白岸汀去做。 其实与其让白岸汀整日劳碌,进行所谓的提高能力,倒不如让她活的安闲自在。这才是江氏真正的想法。她不知道白岸汀是怎么想的,但从这一年的府内支收和下人反应来看,白岸汀的接管应该是甚得人心的。对了,江氏突然想到了什么,“元娘,母亲问你件事,你可要如实告诉母亲啊!”江氏对白岸汀神秘一笑,倒把白岸汀惊出一身冷汗,心想是不是有什么事被母亲发现了。 除了重生一事外,她再也没有向母亲隐瞒过。白岸汀左思右想,还是不得其路,只好硬着头皮道,“母亲何必这么见外?元娘哪会隐瞒啊,母亲但说无妨。” “按理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应该思慕心上人了。你这个小蹄子,还不快从实招来。母亲也好帮你做主啊!”江氏一番话模仿着审讯官员的语调,带着几分滑稽可笑,只是,白岸汀知道,江氏此话,对自己更多的是体贴关怀。 “哪有。”白岸汀羞红了脸。这话是真的。前世的她见过的男子太少,因着柳毅的几句甜言蜜语,便以为他是顶好的,还非他不嫁,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可悲。 “呦,害羞什么呀!想当初,你母亲我就是情窦初开,与你父亲一见钟情,当时的他只是个小官,还没有现在这么显赫。江家是这一代有名的布庄,甚至连皇宫里的贵人妃嫔用的萝缎,王爷们的衣饰,都要从我们江家布庄这儿买呢。”江氏谈及自己的家族过往,语气中多了几分得意。 “按照门户观点来看,家里人都不同意江家与白家的婚姻。他们都觉得,你父亲配不上我。但我也有自己的坚持”江氏说到这儿顿了顿。白岸汀听到“坚持”二字,内心有些动容。 何尝不是呢?前世的她,正是因为对柳毅的坚持,害了自己一生。害得母亲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病逝。 “我是和你父亲私奔的。”江氏说起这段事,还有些自豪。毕竟那个时候,私奔要付出多么大的勇气,常人是无法想象的,私奔更不像闺阁中描绘的那么浪漫。前世的白岸汀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这段往事,此刻,她正端坐了姿势,认真听着。白岸汀一直以为母亲与父亲之间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般,如今看来,并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当时我们逃了很久,他甚至为了我放弃了他的官品。”江氏双眼模糊,每每回忆起那段往事,她就忍不住感动的流泪。 “我们后来甚至还做过客栈杂役。”白岸汀听到这儿,再想想白敬业前世的所作所为,他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白岸址推向了深渊,虽然柳氏从中作梗,但命令是白敬业下的无疑。此外,母亲江氏病逝后,他把柳氏扶正。当然,虽然这一切的主要凶手是柳氏,但如果没有白敬业的偏听偏信,任柳氏如何密谋,她也不会折腾起这么大的浪啊! 更何况,父亲与母亲经历过这么多,难道只能以一句“人走茶凉”来涵盖吗?父亲对母亲的好,仅仅是为了利益吗?她不信,都怪柳氏那个妖言惑众的狐媚女子。思及此,白岸汀又加重了对柳氏的恨意。同时,她对父亲白敬业的情感也变得复杂起来。至少不再像一年前那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漠。 “不过呢,最终还是被我家族的人找到了。他们自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江氏的语气突然变的坚定起来,“我以死相抗,才取得他们对敬业的认可。”江氏笑笑。“幸而我们江家只有我这么一个独女,不然的话,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呢。” 原来母亲也曾有过这般坚持,只是缺把它错给了一个不能对自己始终如一的男子。坚持比决绝更为难得。母亲当初的决绝,母亲今时的坚持,白岸汀一直以为母亲是一个单纯柔弱的fù人,所以她曾暗暗发誓定要保护母亲和妹妹。现在听见母亲的这段过往,她终于知道,母亲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柔弱,而且母亲的坚强一点都不比自己少。她曾经对柳毅的执着,不会也遗传于母亲的品xìng吧?白岸汀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母亲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对于喜欢的人,不要害怕,不要放手。只有你争取了,才有希望。”江氏拉过白岸汀,抚摸着她的手,谆谆教导道。 “母亲,就这些吗?”白岸汀了解母亲,相信她一定还会有下文。“那个,母亲看人一向很准,我觉得……”江氏突然变得起来。 “母亲有话直说就好,我们之间又不是外人。”白岸汀直觉此事与自己有关,她更好奇母亲想表达什么。“我看柳毅那人,品行不佳,你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些吧。”江氏说完后,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心中的一个重担。 白岸汀也呼出一口气,她以为会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母亲恐怕多虑了。如果现在的她还会为了柳毅伤神,那么她自己首先也会鄙视自己的。 第二十四章 暗流涌动 白岸汀听着母亲讲述自己的过往,最后还是把主题引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她明白母亲的担忧,但是对于前世受到情感所困的白岸汀来说,尽管她现在已是及笄之年,却还是不想考虑这些所谓的大事。 而母亲最后提到的柳毅品行不好一事,如果白岸汀没记错的话,前世时,母亲也曾多次嘱咐过自己。只是那时的自己太天真,只是表面答应着,到了后来竟然还闹出“非柳毅不嫁”的笑话。当时以为的坚持,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当然,因为现在的她知道了他们的丑陋的嘴脸。如果不知道的话,她摇摇头,后果不敢想象。 白岸汀看了看房外,这才惊觉,她们居然已经聊了近一个时辰。而现在,虽不说天色已晚,倒也是黄昏时分了。 “天色不早了,元娘先告退。母亲也早先休息罢,今日之事,元娘会吩咐下去的,到时还需母亲的配合。”白岸汀服了服身。 “嗯,你也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过于劳累了。”江氏将柳毅的事与白岸汀说开后,仿佛心情特别的好。这是当然的,江氏曾经一度担心白岸汀会为了柳毅而与自己产生矛盾,毕竟以前关于大姑娘与柳毅的闲言秽语,江氏也听过一些,如今看来,倒是她多虑了。至于白扶雨的事,江氏相信白岸汀的能力。这些日子以来,白岸汀对白家的管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白岸汀退出后,她没有急着回到丰苑,而是绕了一个远路。她回丰苑的途中,经过了柳氏的住所。其实单就距离而言,白岸汀是没有必要这样的。既然选择了这种回去的途径,那么就自有她的道理。 白岸汀经过那里时,一直低着头,像在思索什么事。她不停的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直到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摔了一跤。她这才抬头,眨眨双眸,更显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白岸汀没有急着站起来,她好像在犹豫着什么。经过了约摸半刻钟,她慢慢站起来,白岸汀好像并没有发现裙角上沾的泥土,或许发现了也没有心情拾掇。 她起来后,疾步回到了丰苑。细细看来,她走路时似乎一瘸一拐,应该是刚刚摔倒跌伤所至吧。 直到白岸汀回到丰苑,脸上的悲伤情绪和消沉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微笑与极度的自信。她深呼吸了几次,缓缓平复着刚才的心情。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有演戏的天赋。这天赋,比柳氏的哭哭啼啼可厉害多了。 白岸汀想将四弟得了不治之症的消息散布出去,主要是为了引蛇出洞。而那蛇,自然就是柳氏了。不过柳氏比蛇还要狡猾,白岸汀既要把消息散布出去,又不能让人看出故意为之的嫌疑。怎么办呢?就在白岸汀退出慧苑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她不敢说此法毫无破绽,但至少凭借她精湛的演技,骗过柳氏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白岸汀在经过柳氏住所附近时,先装做心不在焉,然后又假意被石头绊倒,摔倒的那一下是真摔的,只为了逼真。但白岸汀当时已经看了周围的情况,她摔倒的地方是一片草地,所以后来的一瘸一拐是她装出来的。想到这儿,她真的忍不住要大笑。不管怎么说,这个,是真的做足了。 “夫人,奴婢刚刚看见大姑娘经过这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大姑娘一副黯然的样子。后来大姑娘摔倒了,奴婢发现她好像不在意这个,然后思考了会儿就走了。不过……”柳氏的贴身大丫鬟yào香正在向自家主子禀告刚刚看到的。因着柳氏开心,所以yào香不叫她柳氏,而是叫她夫人。这在外人看来是大逆不道的事,在柳氏这边,却是司空见惯的。 “不过什么?”柳氏提高了音调,这丫鬟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套,说话说一半,不过yào香带回来的这消息,柳氏听着挺开心的。自从白扶雨生病,柳氏就一直叫丫鬟仆役轮流在丰苑,慧苑以及柳氏附近看着,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她。 “不过大姑娘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儿。”yào香对此比较疑惑。白扶雨衣服里的柳絮问题,yào香是知道的。这件事,除了柳氏之外,身为柳氏的心腹丫鬟yào香,这件事她自然知道,因为这就是她受命做的。yào香本来也不想这么对一个幼儿,只是柳氏以她家人的xìng命相威胁,她只好从命。 柳氏听了后也很奇怪,然后想了想,如果是白扶雨重病不愈的话,白岸汀从慧苑那边出来想念着四弟,心不在焉,走到了她的地方,本想着拖柳氏打理下府内的事情,但不好意思开口或者前几天刚产生矛盾,没法开口,又或白岸汀想求柳氏帮忙,但没来得及细说……柳氏这么想着,觉得这种可能xìng很高。但无论哪种假设,都建立在白扶雨重病不愈的基础上。也就是说……柳氏对自己愈发得意,一定是白扶雨快要不行了。只要江氏的儿子一死,白扶风就能继承家业,到时她不信,凭她和扶风两人会斗不过江氏和白岸汀。 柳氏让人继续盯着慧苑和丰苑那边的消息,自己饶有兴致的在赏花。白岸汀啊白岸汀,亏我这一年还以为你变了个人似的,长了能耐,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用啊!江氏啊江氏,我知道你娘家地位高,我是为了荣华富贵甘愿做妾的,我不用你可怜,我会让你知道,正妻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妾室玩的团团转?柳氏想着自己的未来,得意的笑了。如果她能仔细的想想,定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不过,正处于自我良好状态下的柳氏哪有时间去细想呢? 白岸汀在丰苑大哭了一场,没有人知道她为了什么而伤心。因为白岸汀不确定丰苑和慧苑有没有柳氏伸过来的手脚,因此她不敢大张旗鼓的把消息散布出去,这样更容易引人生疑。 她唤来心腹翠儿,低语道,“有件事jiāo付于你,半点也马虎不得。”翠儿一听,感紧俯身过去,将耳朵贴近于白岸汀嘴边。 “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需……”白岸汀在她身边细细的嘱咐。翠儿听了点点头,对于大姑娘吩咐的,她不怎么明白,只是知道,姑娘吩咐的认真做就好了。她自小跟着姑娘,对姑娘最起码的信任度还是有的。 不到就寝时间,丰苑的“大事”已经传开了。小少爷得了不治之症。丫鬟仆役知道这个消息后,都忍不住一阵唏嘘。怪不得大姑娘这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怪不得大姑娘晚饭也没吃。哎,想起那个可爱的孩子,整个丰苑似乎也笼罩在一层消极的情绪下。翠儿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听从大姑娘的意见,把这个噩耗在闲聊时当做不小心说漏嘴说给了丰苑最爱说事的厨娘。于是不消一个时辰,整个丰苑都知道了这件事。 白岸汀正在房间里抿茶,她知道丰苑的“传闻”后,心中忍不住对翠儿和那个厨娘的办事效率称赞。慧苑那边,她早已吩咐好惠儿了。她相信,凭惠儿的聪颖,这点事一定不在话下。她知道柳氏身边的人一定混在丰苑和慧苑,所以她不着急清除那些人,她还要好好的利用他们给柳氏传递信息呢! 是夜,白岸汀早已梦游周公,窗外悄无声息的飞进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男子正是穿着便服的三王爷祁景书,祁景书看着白岸汀熟睡的容颜,莞尔一笑。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对于白岸汀的算计,祁景书都看在眼里,包括她先前的悲伤失落,包括她了解前因后果后的愤怒。对于柳氏那个狠dú的女人,祁景书觉得任白岸汀以什么计策针对她也不为过。他在朝堂上,见过的世面远比这个大的多,复杂的多。 小院里的勾心斗角尚且如此,更何况战场上的兵不厌诈呢?而这些,又怎敌各大官员的派系之争,尔虞我诈?祁景书想起那些事,就觉一阵烦扰。还是这个女子好,每次看见她熟睡的安详容颜,祁景书就觉心情无比舒畅。 他又不舍的看了白岸汀几眼,终于从窗户飞出。祁景书突然觉得,他对这个女子已经上瘾了。曾经以为的报恩给了他夜夜探视的理由,而在他不断的关注这个女子的同时,他渐渐的发现了这个女子的神秘。遇事处变不惊,做事聪明冷静,大胆却看事透彻,没有什么事逃脱过她的分析。这个女子,真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的礼物,不,一生的挚爱。 她似乎到及笄之年了吧。等到选秀时,他一定要向母后请命,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要娶她为妻。白岸汀,只能是他的三王妃。祁景书暗下决心。 第二十五章 yù擒故纵 柳氏听了下人传回来的消息,不禁暗自得意。柳氏心想她果然猜的不错,恐怕用不了几天,这白府的主母就该换人了。俗话说,母凭子贵,尽管扶风是庶子,但只要那个白扶雨死了,扶风就是当之无愧的白家继承人。哪还管他什么嫡子还是庶子?血统是同样的,要说差异也不过是正侧的差异。先时有多少女子,凭借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麻雀一朝变凤凰,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她柳家清白,柳氏自然也不比那些女子,但柳氏仍会时常嫉妒那些女人的好命。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马上就要成为白府的主母了,想想就有些激动,对于那些成为凤凰的女子,她也不在意。 柳氏为了与这事撇清关系,想想还是去趟慧苑吧。毕竟江氏还是白家的女主人,而且其他姬妾都去过了,如果她不去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正好也可以去探探虚实。打定主意后,柳氏召来贴身丫鬟yào香,二人带了些名贵的补品yào物就急匆匆的赶去了了慧苑。因为白扶雨正在慧苑,柳氏怕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决定速去速回,毕竟还是要做个样子的。 柳氏前去慧苑看望江氏时,恰巧白岸汀也在。白扶雨快,白岸汀就是日夜住在慧苑,也没有人会说什么的。但是于礼数不合。所以对于白岸汀也在慧苑这一点,柳氏并未怀疑,如果白岸汀不在,那么她才要细细的考虑事情的真伪。 “夫人好。”柳氏上前福了个身,礼不可费,尽管给江氏请安她十分不愿。没事的,她这个主母当不了多久了,柳氏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江氏似乎正沉浸在即将失子的痛苦中,对柳氏的请安恍若未闻。半晌,还是白岸汀注意到了她,“柳姨娘快快起来吧,日后的事还需要您多照拂着。”白岸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柳氏发现,白岸汀眼角还有两行清泪,未及擦干。 柳氏起身,从进来到现在她并没有见过病重的白扶雨,本想问问,但转念一想,许是被抱到里屋了吧。更重要的是,柳氏怕她这一问,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夫人,小少爷福大命大”柳氏说完后顿了顿,她这句话连自己都不信,但江氏并没有看她,柳氏估计江氏所受打击太大,可能有些精神失常,如果真的这样,那么柳氏将会好好的庆祝一番,毕竟,没有哪个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是个精神失常的人。柳氏继续道,“应该不会有事的。更何况不是还有咱们白府的历代祖宗保佑着他吗?”柳氏说完后,觉得此行已达目的,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白岸汀听完她这番话,暗暗皱眉。好大的口气!柳氏不过一个妾室,居然还敢称“咱们白府”,她想这主母的位子想了多久了。柳氏,她绝对不会放过柳氏的,白岸汀想。 “姐姐,我给扶雨带了些补品,哦,还有那株人参,那可是妹妹花费重金购得的。姐姐不要辜负妹妹的一片心意啊!妹妹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退了。”柳氏硬是几滴眼泪,一副戚戚然的样子。 姐姐?白岸汀在心里冷笑。谁和她称姐道妹?她配吗?当初的糕点一事,dú蛇一事,甚至柳絮一事,怎么不见她顾念姐妹之情?而且,她带来的补品yào物,有没有dú还是两说呢,谁敢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纵是那株人参无dú,纵是真的花千金够得,白岸汀也不会感激她半分。这些年柳氏手握白府财权,都不知道中饱私囊了多少。更让白岸汀生气的是,柳氏来了前前后后不足一盏茶的时间,甚至连坐都没做,这就想走了?她的耐心也太低了吧。 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好白岸汀还愁找不到理由把她赶出去,既然她想走,那就随她吧。反正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就让她先得意这几天。 “姨娘也累了,好生回去歇着吧,恕元娘暂不送客了。”白岸汀泪眼婆娑道。 柳氏听得此话,仿佛得到大赦的命令,道了几句客气话,赶忙拉着yào香离开了这个yīn气森森的地方。 在柳氏走后,白岸汀抬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既然做戏,那么就要做足。唱到一半的戏算什么呢?白岸汀知道,柳氏前来,大概假借送yào为名,来看看白扶雨是不是真的重病不治了。如果让柳氏轻易的见到白扶雨,此刻会打消她的疑虑,但不消半天,她就会起疑。倒不如营造一个白扶雨病到不能见人的地步的假象。以假乱真,白岸汀还记得前世时,柳氏不是最爱用这一招吗?那就看她自己会不会中招。 白岸汀轻拍母亲的肩膀,“一切有我。”白岸汀俯身在她耳边说道。白岸汀做足了戏份,也与江氏告别了。 翌日,是每月发放月奉的时间。正因为这个重要的日子,冲淡了几分笼罩在白府的悲伤的气息。月奉本是该白岸汀发的,但从昨日起,白岸汀把她在府中的一切权利全都转jiāo给了柳氏。对柳氏的能力,大家是认可的。毕竟在一年前,可是柳氏掌握着白府的权钱。白岸汀把权利jiāo还柳氏时,柳氏并未起疑,她这几日需要好好安排白扶雨的事,哪有空打理偌大的白家?所以当时柳氏说暂时替她掌管,等日后再还与她,这不过是个客气话罢了。反正是白岸汀自己送来的,假装谦让,不能让人看出她很想要权的内心想法。 当下人领到这个月的奉钱时,个个都傻眼了。不对啊,她们翻来覆去的把银两数了好几遍,怎么比以前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与此同时,白岸汀也拿到了她的月奉。她看了遍里面的银两,冷笑了声。很好,柳氏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事情正在朝着她所设想的方向发展,好的很呢!“姑娘,我的奉钱不对啊!”一旁拿到月奉的翠儿嘟囔着。“姑娘姑娘,我的月奉也不对啊。”整个丰苑沸沸扬扬,领完月奉的丫鬟仆役们都来找白岸汀做主了。何止她们?白岸汀的月奉也少了一部分。她真的没想到,柳氏居然敢克扣众人的月奉,包括白岸汀的。 也不知柳氏是真蠢还是假蠢,即便再想弄财,她也应该好好打算,而不是克扣众人的月奉。这样不用白岸汀暗地里笼络人心,柳氏自己就已经把人心推向白岸汀这边了。如果柳氏想通过月奉一事来试探白岸汀的话,那么她就真的失算了。柳氏此举,白岸汀求之不得呢,又怎会阻止她这等愚蠢的行为?白岸汀之所以把权势还给柳氏,就是想抓她的把柄,却没想到,柳氏竟然露出这么大的把柄给她。看来老天都站在她白岸汀这边。 不出半个时辰,几乎整个白府的人都聚集在了丰苑门口。而毫无例外,他们都在要求白岸汀出面给他们做主。所为的,正是月奉一事。仆人们都知道,江氏已经几年不管事了,而且目前小少爷生死未卜,他们不敢去慧苑嚷嚷,免的打扰了夫人和小少爷。而白岸汀主事的这一年来,府中事情均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们信得过白岸汀,故而来找白岸汀为他们做主。 白岸汀让翠儿把人都请到空旷的院落里,她出言安抚,“此事我已听丰苑的人说过了。想必是柳姨娘记错了罢,大家莫急,这事我再问问柳姨娘,一定给大家一个jiāo代。” “大姑娘,我们都信得过你,但是,我们信不过柳姨娘。这事,还劳烦大姑娘收回柳姨娘的权利,她一个妾室不过就是比我们的地位高一点点,居然还克扣我们的月奉,不行,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家说是不是?”此时,一个小斯发言,众人皆附和道,要求柳氏给他们一个jiāo代。但他们又需要一个领头人,所以想到了公正无私的大姑娘。不过他有一点说的是对的,柳氏只不过是一个妾室,她的地位也就是比那些丫鬟仆役高一点点,要说滥用职权,她还真的不配。 “大家稍安勿躁,我觉得柳姨娘也不是有意的,这事我会与她细说。还望大家谅解。”白岸汀一番话说的低眉顺耳,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大家都信任大姑娘,没一会儿时间,也陆续的离开了。 柳氏那处。她听到yào香禀告消息时,正在品茶。她听完了白岸汀的那番话,甚是得意,一个不留神把茶叶吞进了腹中。不过她也没管那么多了,看来,白岸汀还挺识时务的。柳氏暗自点头。白岸汀知道,白扶雨一死,江氏势必一蹶不振,所以对于柳氏克扣月奉一事,白岸汀没有像他人一样表现对柳氏的不满,反而还帮着柳氏说话。如此说来,白岸汀定是坚持不下去了。柳氏大笑。只是,克扣月奉这件事,本是柳氏为了试探白岸汀的态度,最终却害了她自己。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二十六章 显露端倪 柳氏这几日一直飘飘然的,她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如今,这把东风也快来了。东风,就是她的儿子,在外游学的白家少爷白扶风。 白扶风在外游学将近半年时间,这次回家碰巧白扶雨病逝,白老爷心痛之余也会好好培养白扶风这个儿子。到时母凭子贵,柳氏抿嘴一笑,她已经在幻想以后的美好生活了。等到那一日来临,曾经所受的一切苦难鄙夷都是值得的。 柳氏知道白岸汀应该是怀疑自己的,但只要她没有证据,任白岸汀怎么怀疑,都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其实白岸汀猜测的基本正确,只是错了一点。柳氏此举,完全是她自己的主意,没有任何人的帮忙。 柳氏见庭前柳絮纷纷,正是一个满城烟柳的好时节。柳氏在外面看的太久,突然晕倒。yào香请来大夫,柳氏问过大夫后知道,原是她在外面站的太久,不留意柳絮飘落到她肩上而被呛到所致。对于这个,柳氏一气之下本想令人拔除院里的所有柳树,突然地,她想到了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白扶雨。 于是,一出yīn谋诡计就这么在不经意间完美的形成了。连柳氏都对此想法很满意。之后柳氏让yào香去办这件事,她没想到,平日里机灵的yào香胆子那么小,最后她以yào香家人的xìng命威胁她,让她把绣庄给白扶雨缝制的衣服里装上柳絮。虽然yào香胆小怯懦,但是拿她的家人相威胁,不怕她不从。不过柳氏之所以看好yào香,就是因为她的细心。这是其他丫鬟所没有的,所以此事yào香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衣服偶然被撕破,任白岸汀想破脑袋,也猜不出这病竟是柳絮所致。 但是柳絮一事,柳氏虽安排yào香去做,但为什么要这么做,柳絮有什么用,她并没有告诉yào香。柳氏是一个很能守得住秘密的人,这一点,从柳氏在白家这么多年还得宠爱甚至被托付于白家所有权利就可以看出。 又几日光yīn匆匆而逝。慧苑和丰苑那边依旧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而白岸汀当初向众人承诺给他们一个jiāo代,她也没有去找柳氏。柳氏估计现在白岸汀应该是连食yù都没有了,哪还有什么空档来找她的麻烦?每一日,对柳氏而言都有一个愉快的心情。只要丰苑和慧苑不快,那么她就高兴,更何况,今天是白扶风归来的日子。 晌午时分,白扶风回来了。但府内没有几个人关注,不仅因为小少爷的事,更因为白扶风只是个庶子,庶子的地位,不过比仆人高一点罢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计要忙,谁会闲着没事去为一个庶出少爷的回家而欢呼呢?当然,除了柳氏,毕竟白扶风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且,对于白扶风的庶子身份,对于自己的妾室身份,她比白扶风更为介意。庶出永远没有地位,而嫡出就不一样,这一点,看看众人对小少爷的关怀就知道了。 白扶风有自己的房间,而且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他绝不能称柳氏为母亲,他更没有去向柳氏请安的礼数。所以白扶风回家后,尽管很累,他还是先去慧苑向江氏请了安,然后才回到自己那边。不过,他回去后摩挲着下巴,怎么感觉慧苑有些不对劲。不,甚至是整个白府,都似乎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内,这种氛围,让他感觉有种“山雨yù来风满楼”的凶兆。 不及白扶风享用午膳,柳氏就急匆匆的过来了。柳氏前来,主要是为了两点,一是看看大半年未见的亲生儿子,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第二点,为了告知白扶风这个好消息,母子二人一同高兴。 “扶风,这次外出,一切还习惯吧?”柳氏并未急着说那重大事件,而是和先问问白扶风的衣食住行,这是每个母亲对儿子的关怀。“还好,劳烦母亲记挂了。”在私底下,白扶风都是唤柳氏为母亲的。虽然他从小不与柳氏住在一起,没有什么感情,但他觉得,正是如此,他才欠柳氏什么,没有让她体会到一个母亲该有的幸福。所以白扶风尽管对这个母亲生疏,但还是会出于血缘叫她一声“母亲”。只是,白扶风有些奇怪,他以前不是没出去过,以前出去一年也不见柳氏听到自己回来的消息后,立刻跑来关怀自己,怎么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你还不知道近来府中发生的大事吧?”柳氏在将要叙述这大事时,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毕竟,此举过后,她就会变成柳夫人,白扶风变成白家少主。所以,柳氏在说话中不自觉的夹杂了几分自傲。 白扶风刚刚从外游学回来,他自然不知道府内发生的大事。所以他没有说话,微笑着等着柳氏的下文。“白扶雨快不行了。”柳氏道。 白扶雨?哦,白扶风这才想起来,在他离家之前,江氏还生了一个孩子,取名白扶雨。他是府中的嫡子,地位自然比他高的多。所以如果白府的人为了白扶雨而悲伤的话,倒也说的过去。不过,他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这事啊,多亏我在柳絮中得到启发,我让yào香把柳絮塞进了白扶雨的衣服里,柳絮可以透过衣服的外层进入呼吸道,因而会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说及此,柳氏的声音不由得压了下去。白扶风这儿早已把丫鬟遣退,因此看见柳氏这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前几日,我派人打探,知道白扶雨快要不行了,等到时候你就是白家的继承人,我们再也不会被人瞧不起。”柳氏说完,着白扶风骨节分明的手,这是她为儿子办的第一件要事。 白扶风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但还没觉得什么。他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这些年来他与柳氏非常生疏,看见柳氏把他当做小孩子一般也有些不太舒服。 “几天前到了发月奉的时候,我故意克扣了府中众人和白岸汀的月奉,但她并没有为此来针对我。我猜啊,她一定是向我们示弱呢。呵呵,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江氏和白岸汀她们就完了。树倒猢狲散,江氏这一家也就归我们柳氏所有了。白岸汀当日打你表妹那一巴掌,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呢!”柳氏说到最后,语气里明显加重了对白岸汀的怒气。 其实柳氏做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吧。白扶风冷笑,柳氏为了篡得江氏的主母的位子,不惜谋杀一个孩子,甚至还找他作为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一个好母亲啊! 不对,待柳氏从头到尾的说完后,白扶风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过滤了一遍,发现了很多的疑点。白扶风做事谨慎聪明,他绝不像柳氏那样不管不顾,所以,当柳氏说完前因后果后,白扶风就察觉出了不对劲。首先,白岸汀并不是那种服软的人,不对,他摇摇头,突然问道,“母亲,白岸汀是在什么时候把白府权利还与你的?” “发放月奉的前一日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柳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jiāo还权利后,发放了月奉,克扣月奉,白岸汀安抚众人,没有为难柳氏,以及前些日子慧苑和丰苑的消息,柳氏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一面的白扶雨……白扶风想着这些。突然间,他想明白了。可笑,真是可笑啊!原来这一切从开始就是道听途说。原来这一切根本就没有证据。白扶风一怔。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开始时或许正如柳氏说的那样,她的计谋设计很精湛。但是后来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柳絮一事被白岸汀知道了。于是,白岸汀将计就计,反将柳氏一军。如果此举成功,那么不要说能不能当成白家主母,柳氏谋害小少爷,私自克扣月奉,单就谋害白扶雨一事,她恐怕就没命活了。 亏得柳氏还自以为掌握着事态的发展,其实,早在某一步上,白岸汀就掌握了全局。这场戏,柳氏就像一个小丑一般在舞台上独自计划,独自暗谋,而白岸汀却还有着江氏的支持,有着嫡女的身份。如果柳絮没有被发现,那么凭现在的白岸汀,即使救不了四弟,她也不会jiāo权。她既然jiāo了权,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她有着绝对的自信把权利收回来。不过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他的母亲。 至于克扣月奉一事,他知道柳氏只是为了试探白岸汀。不过就算柳氏是他的生母,他也忍不住咒骂她一声愚蠢。克扣月奉,只是引起民心愤恨,而且白岸汀还会借此用计,到头来,局势更是对柳氏不利。哎,柳氏自以为做的正确的一件大事,殊不知却是把她推向深渊的一步。白岸汀本就不喜柳氏,如此这般,可如何是好? 白扶风看见柳氏似乎依然未知未觉的笑着,重重的叹了一口粗气。 第二十七章 山重水复 柳氏听见白扶风的叹气声,再加上他先前突然问的那一句,柳氏似乎也嗅到了些yīn谋的味道。白岸汀不在前几天jiāo权,也不在后几天jiāo,偏偏在发月奉的前一天让她重新掌管白府。究竟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白岸汀无意中这么做呢还是故意而为之呢?此刻柳氏的心中也有些胆颤。如果白岸汀真的料事如神,那么柳氏克扣月奉一事,会不会也在她的预料中?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扶风,怎么了?”柳氏问道,她希望白扶风的叹气是为别的事,至少不要与她的计划有关。 “难道母亲一直都为自己的计划而得意吗?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白扶风反问。他不信,这么多明显的漏洞,他母亲真的被权势冲昏了头脑吗还是还有别的隐情? “哦,还有一件事,只是觉得不太重要,没有提起。”柳氏突然想起来yào香禀告的看见过白岸汀的事,“白岸汀曾经经过我这儿,但她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也没有进去。”柳氏说完后还嘟囔着,觉得白扶风太大惊小怪了,这样的xìng格是不适合成大事的。 白扶风听完后,又是叹了口气。不得不说,白岸汀太厉害了。这一招迷惑计策,可谓用的恰到好处。先让柳氏摸不着头脑,暗暗猜测,最后再以假乱真,要不是先前那看似无意的一出,柳氏说不定还不会上当呢! “母亲,这事都是白岸汀一手安排的,为的就是‘请君入瓮’。母亲可是做了这瓮中鳖啊!”白扶风叹道,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晚了。不,还不晚。只要衣服没有落到白岸汀手里,这一切就还有转机。克扣众人月奉可以找理由掩盖,其他的暴躁也可以改正,大不了废除柳氏的权利,但如果和白扶雨一事牵扯上,那么柳氏很可能xìng命不保。纵是白敬业不舍柳氏,但为了家族颜面也会严重的惩罚她。 “还不急解释了,快找人把柳絮衣服取回来。一定要动作快些。”白扶风急促道。 对于白扶风的能力,柳氏还是信的过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没有多嘴的问为什么,赶忙唤来yào香。而yào香也是急匆匆的寻柳氏而来,还未等柳氏开口,yào香道,“夫人,慧苑那边的眼线刚刚传过消息,白扶雨就快不行了。那边忙的天昏地暗呢。” 柳氏听了这消息,刚想对白扶风说这次恐怕是他多虑了,白扶风却丝毫没有为这消息所震撼,而是命令yào香马上混进慧苑把衣服拿回来。途中多次提醒她是亲自去拿,而且一定要亲手拿到带有柳絮的衣服。柳氏觉得他这么小心翼翼实在过于怯懦了。一个白岸汀,刚刚及笄的小丫头片子,柳氏可不信她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到头来把她算计进去。 待yào香去了慧苑那边,白扶风呼出一口气,开始慢慢的向柳氏解释。 “首先,既然白扶雨重病,那白岸汀无心打理府中之事也说得过去,但她为什么要在发放月奉的前一日才jiāo权?”白扶风刚刚回来,就面临着这么大的事,他这几天舟车劳顿,还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所以此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柳氏听他这么一分析,惊出一身冷汗。她本以为自己以克扣月奉一事来试探白岸汀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料此事反被白岸汀利用。 “其次,以白岸汀的xìng格,四弟重病,她一定会遍访名医,而不是让消息泄露,导致整个白府都知道此事。不要觉得是你的眼线厉害,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厉害,那为什么这一年来不见传回其他信息,而独独只白扶雨重病这一件呢?”白扶风缓缓道,却又把柳氏一惊。 她一直以为她的眼线这次很得她心意,却不曾想过,是白岸汀故意为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就不难解释为何以前那些眼线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一事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照母亲所言,白扶雨从重病到现在大约有一个周的时间了吧,任是扁鹊转世,他也不可能维持白扶雨一个周的生命啊!这可不是用人参燕窝粥就能维持的。”经白扶风这一点波,柳氏才恍然大悟。这些天她一直沉浸在即将取代江氏的自我陶醉中,却不曾想过,柳絮导致呼吸困难一症,根本没有那么长时间的拖延。而白岸汀这种拖延,无非是在准备着什么,就待柳氏落网。好狡猾的女人!柳氏在心里咒骂道。却似乎忘了,她把柳絮放到衣服这一做法,把白岸汀狠dú百倍。 在白扶风这么一分析后,柳氏突然觉得,yào香此行,不会太顺利。如果柳絮衣服不能顺利拿回来,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会暴露的。也就是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柳絮衣服一事。只要白岸汀没有衣服这个证据,她凭借克扣月奉这个事也不能指证柳氏什么,大不了夺回她的权利,但于xìng命无碍。只要还活着,就会有机会,只是以后再要实施计划可就不这么容易了。 “对了,”白扶风一拍手,突然想到了什么,“完了完了,不该让yào香去拿柳絮衣服的。”白扶风自言自语道。 “你是不相信yào香的能力吗?她是我的心腹,我对她还是有信心的。”柳氏道。 白扶风听了柳氏的话,暗骂她一声愚蠢。“如果yào香不去,那么白岸汀拿着柳絮衣服,也没有证据指证你。如果yào香被白岸汀抓住,你觉得yào香不会供出你来吗?”白扶风现在都不屑与柳氏说话,要不是看在柳氏是他母亲的份上。他知道柳氏做这一切最终受益的是白扶风,但是这么愚蠢的主意,他真的怀疑柳氏是不是受了丰苑人的挑唆,故意为之? 柳氏听了他的分析,如果yào香不去拿衣服的话,白岸汀就没有证据指责她;如果yào香去了,那么就给了白岸汀理由。不对,说到底白扶风还是不相信yào香的能力,不相信yào香的忠心耿耿,说到底,前面那种假设不过是在yào香被抓的前提下,如果yào香没有被抓呢?他为什么就笃定yào香没有偷出这个衣服的能力? 白扶风仿佛看穿了柳氏在想些什么,淡淡道,“比起你那个丫鬟的能力,我更相信白岸汀的能力以及她想铲除你的决心。你,和她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过节?” 被亲生儿子怀疑是很令人痛苦的,但柳氏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在思考他说的过节一事。在一年前,白岸汀还比较单纯的跟在她身后喊娘亲。直至一年前的某一天,白岸汀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她,客气而疏远的叫她“姨娘”。好像一年前白岸汀失足落过水,自从痊愈后,xìng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从前那么爱笑,那么纯真不理府中内务,病愈后,她变得待人冷淡,尤其是待柳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而且,白岸汀让人收起了所有柳氏送过的礼物。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柳氏暗自揣测。 不过柳氏不知道的是,她们之间,的确有着深仇大恨,但是,那却是在前世,而不是现世。 所以对于白扶风的问题,柳氏只好摇摇头,至于过节嘛,她是真的想不出来。白扶风看她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问什么。这一日来给柳氏的打击太大了,她本来是要给白扶风送好消息的,最终的结果却是白白让扶风担心自己。 白扶风在路上未能休息好,他本来是打算先睡会儿的。但他实在放心不下自己的母亲,于是只好陪她一起在等消息。柳氏等的是yào香把柳絮衣服带回来的好消息,而白扶风想的却是怎么保住柳氏,好把对她的惩罚力度降到最低。 两人虽同在屋里转悠,内心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不行,白扶风刚刚否定了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无论如何,柳氏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他不能弃柳氏于不顾。 突然,一个想法在白扶风脑海中成型,进而明朗起来。世家最注重的就是礼数,甚至比皇室更为看重对礼数的要求。白扶风曾记得听过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子举报了一个盗贼,但最后查证,那个盗贼竟是女子的丈夫,于是盗贼被收押,而女子也因不忠而被处刑。所以只要到时候极力为母亲求情,父亲一定会顾着世家的颜面而饶母亲一命的。 惩罚是一定的,但只要母亲还活着,他们就有翻盘的机会。主意打定,白扶风已经想好,等到时极力的为母亲承担错误。一方面,父亲会为他的孝心而感动欣慰,另一方面,这事如果能传的沸沸扬扬,父亲也不好再处死母亲。虽说此事传出可能会对母亲的名声产生影响,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哎,都是柳氏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不然,事情也不至于搞到这个地步啊! 不过一想到柳氏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他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第二十八章 暴雨前奏 白扶风那边,柳氏和白扶风还在为这柳絮衣服一事而深思着,而到了这个地步,把yào香再召回来也来不及了。白扶风为自己先前所犯的错误而懊恼,柳氏更是为曾经的洋洋得意而后悔。 慧苑,yào香到了那儿,看见众人都哭哭啼啼的。yào香趁着众人不注意,混进了慧苑正房,她看见了白岸汀,白岸汀正哭的梨花带雨,仿佛没有看见她。 “母亲,四弟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吗?”白岸汀扶在江氏肩头上哭泣。江氏本来有些止住的泪水,听见白岸汀这么一提起白扶雨,又有忍不住哭了起来。二人抱头痛哭,“哎,可惜老天不留他啊!这个苦命的孩子,怎地就染上这种恶疾?”江氏叹道。此刻,江氏除了暗叹几声命运的不公也再无他法。 yào香似乎真切的感受到了她们二人的悲恸失意,良心也有些不安。她还记得当初亲自把柳絮塞进衣服时的惴惴不安,她还记得多少个月下她为小少爷焚香祈祷,为自己的过错而忏悔。只是,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对于她来说,一方面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一方面是纯真无邪的幼子。这两端,无论是哪个,她都不好抉择。只是,在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伤害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白扶雨。毕竟,父母于她有养育之恩,而白扶雨,即使再无辜,那么也不要怪在她头上。要怪,就怪心如蛇蝎的柳氏吧。 其实yào香心里是很不喜欢柳氏的。柳氏狂妄无知,自视甚高,而且动不动就拿她们这些丫鬟出气。或许她没有翠儿那么好命,也没有惠儿那份福气吧,她叹了口气。 yào香还记得,当初柳氏找到她的时候,她万万不敢应的。柳氏为了逼她就范,竟以金钱名利来利诱,面对这些,yào香丝毫不为所动,直至柳氏最后一招,以她家人的xìng命相要挟。现在,yào香和柳氏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同进退同存亡。所以柳氏才会放心让yào香来取柳絮衣服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此事暴露,yào香恐怕也不会有机会安全的待在这白府了。 说到底,并不是柳氏对yào香有多么信任。而是柳氏知道,yào香不想死,所以这事她会竭尽全力的办好。不过也正如柳氏所猜测的,目前yào香正在小心翼翼的寻找着衣服的下落,丝毫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哎,做错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么?yào香自嘲的笑笑。不过,即使时光重溯,她相信,她也会再次选择保护家人,而只能伤害无辜的小少爷了。 yào香见里屋里来人熙熙攘攘,于是她也混在了人群中,而且白岸汀和其他人似乎都没有看见她。yào香暗自高兴。所以她这才偷偷听到了方才白岸汀和江氏的对话。不过,照她们对话所述,白扶雨似乎真的不行了。想到白扶雨,yào香就一阵心痛。虽然对那个小少爷,她只有一面之缘,但回想起小少爷可爱的面容,忍不住一阵唏嘘。 yào香挤了半天,终于靠近了白扶雨,说是靠近白扶雨,实则是靠近白扶雨所在的吊床。因为现在的白扶雨正被江氏抱在怀中呢!这不怨yào香过于谨慎,而是慧苑正房里的人实在太多。人多眼杂,她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只得缓慢的,一步步靠近白扶雨的吊床。 在这儿待的时间越长,yào香所受到的压抑感就越严重。如果在待上一刻钟的时间,她怕自己都会晕倒在这儿。不行,不能过分哀悼了,要赶快拿到衣服离开这儿。yào香暗暗想到。 正在慧苑积极想方设法拿衣服的yào香没有想到,柳氏和白扶风此时也是胆战心惊。柳氏既希望yào香拿到衣服,但是如果拿到衣服后被抓个正着,那么她们先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反而还会给白岸汀那个小丫头片子寻找借口,一举铲除柳氏。如果没有拿到衣服,柳氏心里总归有个疙瘩。但此刻的白扶风,对yào香顺利拿到衣服回到这儿根本不报什么希望。只要yào香能够聪明点,赶快回来,那么一切就都有转机。白岸汀是什么样的人,白扶风相信没有比自己了解更清楚的了。既然白岸汀布好了局,那么就不会轻易的让yào香破解。哎,白扶风叹了口气。此时他有些晕晕沉沉的,但为了使柳氏安定,还是坚持的陪着柳氏等消息。 对于二人的思想,可惜身在慧苑的yào香没有听见。而且对于白扶风的感叹,yào香更没有那个能力去领悟。所以,此时的yào香,还在努力的寻找着衣服。 yào香借着其他人的掩饰,顺利的靠近了吊床并且把那儿翻了个遍。可惜,什么都没有。yào香失望的摇摇头,不过,她没有多想什么,更没有放弃。只是一件衣服,又不一定要天天穿,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呢?至于放弃,更是不可能。放弃意味着她丢掉xìng命,所以她更不会放弃。而且在这么紧张的时刻里,她实在没有时间细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然,她一定会发现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而这个骗局,正是为了等待她这个早已不知不觉落入陷阱的诱饵。只要她被抓住,那么柳氏也就完了。可惜,这一切的一切,只要细细思索就能想明白的事,yào香却把它忽略了。 对于一个丫鬟来说,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要时时刻刻按主子的命令办事就行。或许,如果柳氏没有给她造成这个误区,那么一切又会截然不同。当然,这只是个假设。因为此时的yào香,还在四处细瞧,寻摸着柳絮衣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 突然,她身体怔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之感。是的,她看见了。那件棉衣是她当初亲自挑选的,所以她对这衣服的印象极为深厚。 yào香赶忙跑过去,在跑的途中还因为心情太激动而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在看见衣服后,这些轻微的疼痛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衣服是个角落里的,上面还有一摊污渍。应该是小少爷喝完yào后不小心吐的,而众人这几天也太忙碌,就没有时间就关注一件轻薄的衣服。幸好啊幸好,yào香在心里雀跃。咦?这衣服的颜色……怎么变浅了许多?她拿起衣服来摸了摸,柳絮还在,而且她细看了看衣服,没有丁点破损的痕迹。看来是她多虑了,这衣服一定就是她起初用的那件,或许是她把颜色搞混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yào香小心翼翼的藏匿着衣服,仿佛手里拿的是稀世珍宝。不过这衣服对她的重要xìng,说是稀世珍宝也不为过。此时的yào香,正沉浸在找到衣服的喜悦中。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有一道目光,自从她进门起,就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她。这目光让人不寒而栗。可是,先前正在寻找衣服的yào香没有时间去发现探寻这道目光,后来找到衣服沉浸在自我满足和喜悦中的yào香更没有时间去看这道目光。 于是,yào香尽量把自己的身体贴近墙壁,慢慢蠕动着。说是蠕动,实则也是因为人数太多,她根本没有地方极速离开。 为了确保真的没有引起他人注意,yào香在退到正房门口时,有意往里瞥了一眼,是朝向白岸汀的方向。因为yào香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她需要再确定一下。很好,白岸汀还在与江氏聊着什么,即使yào香看向白岸汀,白岸汀也没有以目光回复她。看来自己做的挺隐蔽的,既然没有引起白岸汀的注意,那其他人更不会注意她了。此时yào香心里有些窃喜。 因为yào香自从进入这个院子,就一直心惊ròu跳,如今竟然真的偷出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在现实面前,也容不得她们怀疑半分。事实如此,谁又能质疑什么呢?这边yào香成功的完成了任务。白岸汀也早在yào香把目光收回后抬起了头。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眼角处,哪里还见半分泪痕? 白岸汀突然从江氏怀中挣脱,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这场游戏的角色,终于开始调换了啊!白岸汀嘴角一弯,突现一抹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柳氏,这是你自找的啊!白岸汀暗暗道。她从一开始就笃定是柳氏所为,果然不出她所料。 白岸汀缓缓从江氏身边走出,这场戏,她还是一个重要的角色呢!怎能少了她的出场?不过至于主角嘛,只有柳氏才能担当的起。 慧苑的丫鬟仆役看见白岸汀一脸无所谓的走出,丝毫没有惊讶的神情。看来包括今天的这些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啊!她们都是为了演好这场戏,如果柳氏知道,白岸汀为了扳倒她而安排了这么大的排场,不知柳氏会不会有几分欣慰与满足呢? yào香已经接近了院子门口,而白岸汀也在接近着yào香。 第二十九章 水落石出 yào香做完这一切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以后正要抽身遁走,却没想到她走得匆匆忙忙,转角冷不丁的撞上了一堵墙,yào香没好气的揉了揉鼻子,瞪眼正要大呼小叫,想看看谁这么不长眼。 但等她看清眼前之人时她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撞见的人,居然还跟她撞了个正着。 白岸汀抱胸也不急,她忍了这么久,倒想看看事到如今yào香还能耍什么把戏,毕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人演戏还挺有意思的。 “大……大小姐好。”要是平时yào香也没这么恭敬的,许是做贼心虚,让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了几分,白岸汀恩了声,yào香便想要走。 刚放她走开两步白岸汀嘴角一扬叫住了她:“yào香。” yào香不得不扭头迎上她的目光,今日的大小姐,总感觉有些难缠。“大小姐有何吩咐?” “哦,没什么事。”她笑道,不急不慢的将风吹拂到脸上的头发拨开:“你在这里做什么?要是我没记错,你好像不是在慧苑这边做事的?” yào香的头又低了几分:“活干完了,随处走走。” 白岸汀就是不放她走,便绕到她身边转了一圈,仔细打量起了她,困兽之斗总是叫人看得格外愉悦,“是吗?慧苑这边出了点事,你应该知道吧?我要我怎么相信这只是个巧合呢yào香?” yào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小姐,女婢真的只是凑巧走到这里来而已的,慧苑的事和奴婢无关!”说完这话她又在心底安慰自己,即使抓住她在慧苑又怎么样,反正白岸汀没有证据,看她能把自己怎么样。 白岸汀便蹲着身子,伸手挑起了yào香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面对面,“那既然没做过亏心事,让我看看你的手也没关系吧?” yào香将信将疑的将手递了过去。 白岸汀也不急,好像真的能从她手上找到证据一般,看得yào香心里有些发憷,难道她真的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被白岸汀发现了?大小姐倒是没急着说出她的证据,只是感叹道:“这么厉害的dúyào,要是不小心在手上沾了点,应该也能要了人的xìng命吧?” yào香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白岸汀便将她的手推到了她自己嘴边:“yào香,你看你的手指好像脏了,你自己舔干净吧?” 她挣扎着想将手抽出来:“没事,我在衣服上擦一擦就好了,反正奴婢的衣服也脏了一会儿就得洗了。” “擦怎么能擦得赶紧呢,得沾点水。”说着这话的白岸汀眼神凶狠得有些可怕,手上也开始使劲,yào香从前并没有觉得看起来娇弱的大小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拼命的想往后躲,她还没来得及洗手,她可不想跟着去送死。 “大……大小姐……” “怎么了?你也知道怕死?”白岸汀的声音也沉了几分,嘴角忍不住泛起了冷笑,你看,这种将别人的姓名视为草芥的人却这般在乎自己的xìng命,怎么能不好笑呢,连带着想起自己前世被人害死的情节,那烈火焚烧的痛楚,她到现在都还刻骨铭心的记得。 yào香还在嘴硬,就是不肯松口。既然如此,白岸汀心一狠就要拽着她的手指往她嘴里塞。后者闭口使命摇头。 “乖,说出真相,饶你不死哦。”说罢甩开了yào香的手,全身压迫被卸的yào香整个人都瘫软在地,白岸汀起身甩了甩裙摆,几乎要打到她脸上,yào香才开始觉得大小姐哪里不一样了,如果今天她不承认这是她做的她今天一定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她只是个丫鬟,白岸汀要杀她何其容易,她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她要等到夫人来救她。 想通之后的yào香连忙抱住了白岸汀的腿:“大小姐,今日只是全是yào香所为,大小姐你饶了奴婢吧。” 看来她还给自己留了后手,只要不供出柳氏,以为柳氏就能救她?白岸汀咬着下唇,半天没有做声,yào香见此就想要逃走,可她哪里有白岸汀眼尖的一把将她头发揪住,用力一扯便将人拉了过来,被扯得头皮发麻的yào香哇哇大叫,引来了一众的丫鬟仆役,简直自掘坟墓,原本只有一个白岸汀她还可能逃走,现在围了这么多人过来,她就是chā翅也难飞了。 “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白岸汀将yào香扔给了问话的家丁淡然道:“把yào香绑起来,我有话要问她。” 家丁不解:“yào香……怎么了?”他们下人之间还是很友善了,平日大家jiāo情不错,这个时候显然觉得白岸汀有些无理取闹了。 yào香仿佛看见了希望,虽然这人她连名字都记不住,但居然在帮她说话,说不定她能有机会逃走,她眨眼楚楚可怜的看着家丁,后者被她这么一看挺不好意思的,耳根都有些红了。 白岸汀看得有些烦闷:“你们家主子险些被她害死,这理由够不够?” 闻言那家丁脸色突变,虽然他们下人之间团结友爱,但各自有主,自然还是自己主子更重要些,便扭头不再看yào香的眼睛,将其绑了起来,听从白岸汀的只会讲yào香扭送到了书房。 第三十章 暗影魅心 众人重重围攻之下,yào香已然心死如灰,今天看来她是跑不掉了。但只要不供出柳氏她就还有一线希望,抱着这样的坚持,她死死硬撑着一口咬定事情是她个人所为,看得原本怜悯她的家丁都有些想打她。 白岸汀倒是不急,yào香既已承认事情是她做的,那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她还真不信yào香能对柳氏有多忠心耿耿,不过是诱惑或者威逼不到罢了。 “既然你说是你自己做的?原因呢?” yào香转了转眼珠,现在她倒是冷静下来了,脑子也动得极快,随口便说出了某日江氏刁难她的假事,她心中愤恨难平之下,才会不理智的做出这等事,说着还梨花带雨的哭诉自己知错了求白岸汀原谅她。 看得一旁的仆人又有些心软的要同情她来。 白岸汀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yào香眼也不眨的看着,恨不得立刻往她的茶水里下dú,白岸汀大约猜出了她的心思,大口喝了一杯茶,还得意洋洋的撇了她一眼,以正自己活得好好的。气得yào香又是大哭起来,不懂的人还以为她真是知错在忏悔的样子呢。 “你也别先着急哭,我先给你说清楚,这事儿摆在这里,你既然认了,不但我白府容不得你,恐怕你还得上牢里呆上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不过你也知道我爹是极心疼扶雨的,他要是生气了,非要治你个死罪,那我也没办法了。” yào香听得仔细,连哭声都没有了,白岸汀这话说完她脸瞬间就煞白,身子也忍不住微微斗了起来。白岸汀效果达成,便起身走进,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大小姐我不傻,这件事,在我爹回来之前,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若果你希望某人能救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知道什么人的嘴巴最严,最让人放心吗?” yào香悄悄的偷看她的脸,原本还和颜悦色的白岸汀脸色突变狠狠道:“死人的嘴巴最严。”吓得yào香又是大哭起来,白岸汀烦得不行,便失了耐心,踢脚用力踹了她一脚,她是很喜欢看困兽之斗,但她耐心有限,她必须赶在白敬业回来之前搞定yào香,眼看时间就不多了,这话她虽然听进去了,心里也开始犹豫了,但她毕竟不是柳氏,相比起来,yào香宁可还是相信她。 利诱不够,那就威逼吧。 “yào香既然不愿意说话,那咱们换个方式谈谈吧,来人上家法!” 原本还哭着的yào香一听家法二字,吓得岔了口气,白眼一翻就晕死过去,白岸汀也不管她,命人打了盆水,照着yào香的头就倒了下去,一个激灵,yào香又醒了过来,见到眼前的一切还恍恍惚惚的觉得好像在做梦,知道下人将法具抬了上来,她在白府呆了这么久,家法也见识过,一套下来,不死也得残废,她可不想受这个罪,白岸汀神情冷漠不像是吓她的,事到如今,她是真怕了,白岸汀说得也没错,她被抓住了,柳氏极有可能会杀她灭口,即便她能得到柳氏帮忙,要想逃出去又有多么的难,她不是不知道。倒不如现在承认,还能祈求大小姐看在她帮忙拉下柳氏的份上,帮帮自己。 想到这里yào香豁然开朗,便也不再挣扎,匍匐在地爬过去抱着了白岸汀的脚:“大小姐,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用家法。” 白岸汀也松了口气,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温柔的俯身摸了摸她的脸:“你看,早说不就好了吗?还吃了这么多苦,这小可怜样。” 叫人解绑之后,白岸汀端坐在椅子上,yào香跪在地,法具已经被撤去,她缓缓开口:“这件事,是谁指使你做的?” “是……是柳姨娘……” “哦?是真的?你没有骗我?”白岸汀说。 “是真的,奴婢没有骗您,真的是刘姨娘让我做的。”yào香很诚恳的说着,表情极为认真,周围的人也便相信了她的话。白岸汀见此情景,轻笑一声。 这时,白敬业下朝回来,只见慧苑乱哄哄地,想起病榻上的白雨扶和泪眼汪汪的江氏,不由得担心起来,连忙来到了慧苑。 刚到门外,便看见众下人在围观,窃窃私语。 “咳咳!”白敬业轻咳一声。 “老爷。”众下人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白岸汀听到外面的动静,心知白敬业来了,便向江氏使了使眼色,江氏便哭得更凶了。接着,白岸汀也眼睛擒泪,一副悲伤的面孔,痛彻道:“你们的心好歹dú,平时你们张扬跋扈,对我和母亲横加刁难就算了,对我弟弟,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你们也下得了手,你们……呼!”白岸汀深呼一口气,哽咽地说不出话。 这时白敬业已来到,刚好听到yào香的话,不由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老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江氏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老爷饶命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的。”yào香浑身发抖,对着白敬业磕头如蒜到。 白敬业疑惑着,“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白岸汀又向翠儿使了使眼色,翠儿见状,开口说到:“老爷,yào香下dú谋害四少爷,被抓了个正着。” “什么?!”白敬业如惊天zhà雷般,“你竟敢做这种事!!来人,家法伺候!” yào香吓得立马摊软在地。 “爹,yào香一人不可能做这些事,幕后必有主使。”白岸汀声音急促,眸中的清泪闪烁不止。 白敬业眼中似有熊熊焰火,一脚踢到了yào香:“你为什么下dú?还不快从实招来。” 而柳氏那边,“不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慌什么,天还没蹋下来。”柳氏故做震定,实着双手发麻,双腿发抖。 “老爷,老爷……”吓人嗫喏着说不出话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柳氏扶了扶桌角,强定了心神。 “叫您去回话。” 咚地一声,柳氏再站不住,跌坐在了地上,“快去请少爷。” “是” 柳氏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着,装做气定神闲地前往慧苑。 只见白敬业在上首坐着,江氏在旁边抱着白雨扶小声哽咽着,白岸汀在安扶着,yào香在下面哆哆嗦嗦地低头跪着,一副要倒的样子。 这时,柳氏进来了,曲身微微一俯便了事,坐在了下首。 白敬业冷眼看着,突然一声惊雷,“大胆!” 柳氏心虚地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哟,老爷,这是怎么了?瞧,把妾身吓得。还有,yào香,你怎么跪在那,还不扶我起来。”柳氏故作震定地边站起来边说到。 “跪下!”白敬业厉声道。 柳氏见状,顿感不妙。但仍撑着,“老爷,今天这是咋了……”未说完,便被白敬业一声厉呵打断。 “还不跪下。” 这次,柳氏再也顶不住了,咚地一声……便跪了下去。 看着柳氏的样子,众下人低笑着jiāo头接耳,平日里柳氏经常打骂他们,曾经嚣张跋扈的她也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一些人心里也暗自解气。 此时,白敬业的脸更沉了。 白岸汀观注着这一切,心里冷笑着,“柳氏,没想到你还有今日吧!活该!” “柳氏,yào香指认你是dú害雨扶的幕后黑手,你怎么说?” 柳氏赶紧捶着地,哭呛着说:“老爷,冤枉啊!我怎么会呀!平日里我为这个家劳心劳肺,呕心沥血,如今就换来如此待遇,老天啊,你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就起身yù撞墙。 柳氏身边的丫环精明地抱住柳氏,劝说着,咒骂着yào香,“yào香,平日里夫人怎样待你的,你好好说话,别被某些人给利用了。”说着,眼睛便看向了江氏和白岸汀这边。 白岸汀看见白敬业顺着目光看向了自己和母亲,心里暗道不好。 白岸汀眼睛一转,开口道:“我以为大家都知虎dú不食子,哪知今日才知,连三岁小儿都朗朗上口的故事,居然还有人不知,这多好笑,是吧,爹!” 白敬业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了柳氏。 白岸汀暗松了一口气。 柳氏见状又装疯卖傻起来,“你让我死了算了……” “胡闹!你装什么?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白敬业擒住跪在地上的柳氏,表情狰狞,手掌用力。 “老爷!”柳氏被白敬业抓得手臂生疼,她抬起头,露出梨花带雨的娇小面庞,眼中还盘旋着泪滴,顺着眼尾流下,惹人怜惜。 第三十一章 百口莫辩 “汀儿,这不过是那个贱婢想要拉我下水,姨娘平日里把你们看作是自己的孩子,又岂会做如此泯灭良心之事。”柳氏说的情真意切,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会以为是嫡女趁机在嫁祸姨娘。 柳氏犹如被孩子误会,伤心痛绝的母亲一般,掩面啜泣,令人忍不住想要为她一愤不平。白岸汀看着柳氏,眼里的贝这香袋得紧,整日不离身,在江氏面前也是趾高气昂,仿佛是嘲笑她没得老爷的喜爱。一日早晨,不过是给她换衣服的小丫鬟不小心把香袋弄到了地上,她便勃然大怒,将那丫鬟仗责了二十大板,不过数日,那小丫鬟便不在了。 柳氏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偶得的香料里,一味叫‘情花’的干花有催情的效果,所以才使得那段时间白敬业与她夜夜笙歌。不过白敬业一直不准各房使用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这香袋柳氏从不让别人再碰过一下。 “来人,请方太医过来。”白岸汀知柳氏不死心,如此便将她最后一丝希望捏碎吧。 方太医本是宫里的御医,看过太多宫里嫔妃的明争暗斗,又念着白老太爷的恩情,辞退宫里御医一职后,来白府当了太医。 翠儿将方太医请过来,白岸汀将香袋里的香料倒出一些,让方太医辨别。方太医闻到这香料,连忙退开,狠掐了自己的人中,眼中才恢复了清明。 “是老夫失态了。”方太医抱拳向白敬业和白岸汀致歉。 “无妨,可否请方老说说这香料如何?”白敬业对方太医的行为有些疑惑,只希望他能快些解答。 “这香料里有味干花名唤‘情花’,能催情,亦能壮阳,初用效果显著,不过对于闻多者也是有害的…”方太医顿了一下,接着说:“最坏的结果是…以后不能再人道”。 白敬业听了,大怒,道是那段时日如何到了柳氏的房间,就觉得身体有股火从小腹里传来,怎么发泄都不够。 “贱人,你作何解释?”白敬业瞪着柳氏,眼里的怒火似是要将她焚烧殆尽。“原以为你是个良善的女子,平日里看你待汀儿她们也是不错的,不想竟是只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当我是昏庸之人吗?不想你城府竟是这般深。” “来人,将这个贱人拉下去。”白敬业别开眼,仿佛多看柳氏一眼都会污染他的眼球。 “老爷,兰儿不敢了,老爷…”柳氏知道如今是无法抵赖之前所犯的罪行,她甩开侍卫的手,跪在地上往白敬业的方向爬,她只求白敬业能看在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能网开一面。 柳氏本是端庄富贵的模样,却在此刻像一个乞儿,衣裳破烂,妆容尽毁,白敬业却连看她的想法都没有。 “拉下去!”“老爷…”柳氏眼看就要被侍卫强行拖走。 柳氏也知道今天她是在劫难逃,她也不在装疯卖傻,站起身,走到白敬业的面前。“老爷,你何时考虑到我的感受?我一心为这个家好,帮助你管理他们,可你呢?你平日里都是怎样对我的?”柳氏说着,两行热泪便流了下来。 “我待你不薄,吃的穿的,哪的亏了你?你还想要什么?”白敬业说着,他不明白,以前善良的她不知何事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哈哈!待我不薄?你当时娶我的时候,说过只对我一人好,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合适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就是要dú死她们!你对谁好,我就dú死谁!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过!”柳氏终于把这些年的不满情绪都说了出来。 “dúfù,你的心可是黑的?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天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别给我找借口。”白敬业气愤的说着。 柳氏知道,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索xìng把所以的委屈多说出来,就算是要死也值了。她依旧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对白敬业说“那在你心里把我看成什么了?生孩子,供你玩乐的工具?” 白敬业了没有想到柳氏居然会说出这翻话来,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他问柳氏“你这么说,难道是我让你指使下人害别人是?你变成了这样全怪我?” “哈哈,你怎么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不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从一个天真是少女,变成你你所说的恶fù?”柳氏此时的头脑早已不清醒,她把一切的责任都赖在了白敬业的身上,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都纷纷摇头,柳夫人已经疯了。 白敬业不知道现在的她是真的还是装的,但他没有打算放过柳氏。 第三十二章 扳倒柳氏 而从外面赶回的白扶风看到柳氏被拖走,心里焦急万分,若是姨娘被休,他平日里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钱从哪里来,更何况,没了母亲在爹面前为他打掩护,他在外面的那些混账事被他爹知道怕是要逐他出家门了,于是他跑到白敬业身前,跪下求情道: “爹,母亲肯定不是故意的,怕是有人唆使她、在旁边煽风点火,再不然就是有人故意诬陷姨娘,要不然依姨娘的xìng子,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说着,眼睛还不老实地往白岸汀的方向瞟。 “倒真是那贱人亲生的,连说辞都是一样。”白敬业现在听着为柳氏求情的辩词都不耐烦。 “爹,母亲身体不好,你要罚就罚我吧,我愿意代替母亲受罚。”说完,白扶凤跪在地上,对白敬业说。 白敬业没有理会他,但白扶风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哭声凄厉却没有让人觉得不忍心之类的,只是觉得无奈,这些事情又不是他做的,只是可惜了他有一个坏心肠的母亲。 首当其冲的白敬业自然更可是这一次柳氏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不能轻易原谅,也算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看了一眼底下哭的凄惨的儿子,嘴里还在不停说着想要替母受罚的白扶风,白敬业是觉得生气,对于这个儿子,他不说是讨厌,至少也是关爱有加的,可是谁能想到柳氏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低声叹了一口气,白敬业抬起头,目光威严的冲着下面的白扶风喝到,“身为我白家的男儿,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 严厉的声音吓的旁边的人都是一阵发抖,尤其是被允许留下来的白家的一些心腹的下人,更是被白敬业的这一声给吓了一跳,立马伸出手想要把白扶风扶起来,可是手还没有碰到人,就被白扶风一胳膊给扫到一边了,力道之大,让那些丫鬟小厮只能暗暗吞下这口气,忍着手上的剧烈疼痛,重新低垂着头站到一边。 把那些人挥开以后,白扶风就这么跪在地上又开始说,“父亲,我知道娘这一次是罪无可恕,可是我也说过,娘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不能再受那些惩罚了啊,如果真的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 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恐怕真的要感叹一句这白家公子的孝心了,可惜,这里最起码也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白岸汀看着地上的白扶风,她这个所谓的哥哥,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上一世就是因为他,才害的自己惨死,如今重活一世,两个人的情况却完全都反过来了,可是看到还趴在地上的人,她却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 满是鼻涕眼泪的脸,痛哭流涕的狰狞样子,都让人觉得这毁掉了以往白扶风精心树立的形象,可是这样的反差,也让那么几个人觉得真心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啊。 白敬业本来就对柳氏这一次的行为非常不满,现在白扶风又在这里不停的哭闹,虽然心疼,但是也让他心里对柳氏的埋怨稍稍减少了一些,毕竟这柳氏做出这种事情,虽然罪无可恕,可是至少她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儿子。 可是这也不能抵消她的罪过,白敬业抽空扭头看了一眼柳氏,却发现她虽然低着头,却是一副庆幸惶恐的样子,其中也不乏一些对白扶风这个儿子的感动,但是更多的还是时不时的飘向白岸汀的恶dú目光,看来她还是不知悔改。 哼了一声,不大的声音却成功的让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了,白敬业淡淡的说,“虽然扶风为你求情,柳氏,”抬起头目光威严的看着她,说,“但是事情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你,不管别人怎么说,这一次你都是在劫难逃。” 柳氏又何尝不知道这一次自己暴露以后的下场,可是现如今,又哪里有她chā话的余地?凭着白敬业的xìng格,这一次是绝对不可能轻饶她的。 所以也收敛了一开始的诚惶诚恐,和泼fù骂街一样的行为也收敛起来,终于让人感觉到有了一丝顺眼,而不是之前那种一看就让人讨厌的样子。 白岸汀看着她们母子两个一唱一和,暗地里轻笑一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让她这个所谓父亲减轻对柳氏的惩罚,可是就算是不让她死,这一次柳氏的所作所为也依然让他觉得难以忍受,所以,柳氏这一次逃不掉了,当然,就算她逃的掉也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反正想要整治柳氏的话,也不只这一个机会,就是会变得麻烦一些罢了。 屋子里的人各有心思,就连躲在一旁角落里的yào香都在想,这柳氏可以算是她的一个靠山,如今柳氏倒了,虽然岸汀小姐承诺帮她,愿意成为她的新靠山,可是她不觉得只凭自己这么个小小的人物,岸汀小姐能够时时刻刻都护着自己,所以,凭借着扶风少爷的xìng格,yào香觉得,自己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尤其是柳氏和白扶风不经意间看过来的那几个看似不起眼的目光,却让她觉得浑身发抖,冷汗顺着后背就开始往下流了,就算柳氏这一次倒了,不是还有扶风少爷在吗?只要他想要整治自己,那里还用得着亲自动手,恐怕只要一个命令,就足以让自己死无全尸。 白岸汀只是轻飘飘的看了看yào香,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就把目光收回来了,现在这里有这么多人,恐怕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小丫头的想法,不过,也许白扶风母子是个意外? 坐在主位上的白敬业可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多,他只是淡淡的又有些无力的说,“岸汀,这件事情你来说,到底要不要严惩?”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老了,对很多事情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这件事情既包括了柳氏,也包括了白岸汀,说到底也都是她们白家的人,如果说失望自然是有,甚至他心里都有些想把柳氏干脆杀了算了,但是他不可以,因为还有一个白扶风,身为一家之主,他必须要维持公平公正,可是,身为一个父亲,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没有母亲,哪怕这个母亲甚至想要对他的另一个女儿不利。 一听到白敬业的这句话,白岸汀就知道今天恐怕这柳氏是死不了了,可是她也没有想过要让柳氏就这么逃过去,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话,那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个机会不就白白浪费了吗?所以说,既不能让白敬业觉得她心太狠,也不能让柳氏就这么逃过去不是? 所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白岸汀只是叹了一口气才说道,“父亲,今天这件事我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只是想要找出事实真相而已,至于如何惩罚,还是全由父亲做主。”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一句话又让事情回到了原点,她这句话并没有偏颇,任谁也挑不出她的毛病,更何况是本来心神和注意力就没有全部在她身上的白敬业? 但是也就是她的这一番活,也让本来有心放过柳氏,至少惩罚不再那么严重的白敬业又冷下了心肠,只想到了儿子,却忘了真正受到伤害的人了,所以这一次,不管他们再怎么说,柳氏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柳氏虽然低垂着头,一副伤心悔过的模样但是不论是谁都不再有心思去看她演戏了,尤其是白敬业,这一次,才是真的让她对这个女人真正的死了心。 这边白扶风在旁边丫鬟的帮助下,擦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又露出一张温文尔雅的俊脸,又让几个人对他开始同情起来,虽然这种同情并没有什么用,更多的恐怕还是对于这么好的一个公子,却有一个这么让人失望的母亲的缘故吧? 明明是母亲做错了事情,却要让儿子来承担,幸好扶风公子是一个有孝心的人,如果是换成其他的心地没有这么好的,或者是深明大义的人,虽然也会让人觉得赞叹,但是柳氏的惩罚恐怕就逃不了了,平时她这一次的所作所为,就算是有人有心的想要放过她都不可能。 一听到白岸汀的话,白扶风立马抬起头眼带感激的看了白岸汀一眼,求立马又回过头看着白敬业,他的父亲,期待他能够看在自己的份上给自己的母亲重轻发落。 白敬业看到白扶风这个模样,百般无奈,虽然他有心想要放过柳氏,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是他真的想要做什么手脚都不可能,更何况这一次柳氏对付的还是自己的家里人,如果这一次自己真的没有发现,恐怕他们就这个家就要乱套了,说不定又会出来许多乱七八事情,想到这里,白敬业对于柳氏的那一些同情又降下去不少。 可是就在白敬业想要宣布对柳氏的处罚结果的时候,白扶风激动的喊了一声,“父亲……” 白敬业挥手制止了他想要说的话,脸色凌厉的看了下面一眼,在看到所有人各不相同的神色以后,才缓缓地开口,话里面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柳氏,这一次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在,虽然我有心想要严惩,但是看在扶风的份儿上,我觉得还是要给你一个机会。” 柳氏一听到他的话,立马心里就开始激动,这样的意思是不是说她还有机会?但是到底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虽然心里非常激动,但是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种感激悔过的模样,仿佛对于他的手下留情非常感激,当然她的心里也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更多的还是对于自己事情败露的遗憾,还有对于yào香的背叛的气愤和恼怒。 白敬业现在已经不想去在乎她在想什么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才又开始说,“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我相信你自己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这句话一说出来,柳氏本来有些激动雀跃的心情现在又凉了半截,但是还是只能期待着,白敬业还记着他们的那点儿夫妻事情还有看在自己儿子的面子上对自己网开一面。 白敬业继续说,“这一次不打算要了你的命,虽然你犯下的罪行的确是让人气愤不已,所以,既然你喜欢安排别人去做这些事情,接下来你也就不用再说话了,从此以后,你就呆在西偏院,终生不许踏出一步!” 接下来的话他说的是什么柳氏并没有听到,她但她了解白敬业,他不会放过自己,囚禁自己只是做给大家看到而已,他惩定会是至比死还要痛苦。 第三十三章 风平浪静 大仇得报后白岸汀有那么几天恍恍惚惚的,感觉有些异样的不真实感,不知道上辈子被人折磨致死是场梦,还是这一辈子终将柳氏绊倒才是梦,翠儿见她魂不守舍很是担心,连着几日变着法子的给她来做好吃的,但身处云端的白岸汀暂时没能理解到她的好意,连勉强的敷衍都有些做不到。 翠儿倒真是急得团团转。 这天便拉着白岸汀说西街新开了家绸缎庄,希望她能去挑点新花色来做件衣裳,小姐这几年受过柳氏的压迫,逢年过节的连件新衣裳都没添置,这下柳氏被关起来了,小姐也算出了口恶气,当做的奖励自己的。 白岸汀一听眼前一亮,她的白府是真的有些憋坏了,重生之后处心积虑的一心只为绊倒柳氏,一直没舍得让自己松口气,整日过得胆战心惊。 现如今,她是整个肩上的重担都卸了,也该让自己放松一下了。 两人收拾一番便悄悄顺着后院出了门,原本白岸汀是想叫上白岸芷的,不过想想三妹最近身体不适,便放弃了这想法,回来时多带一块布料让她选选就好了。 出门后,白岸汀回头观望了一眼白家的深宅大院,没来由的觉得很是感叹,明明是称做家的地方,为什么却让她感觉到如此烦闷,翠儿伸手来扶着她,白岸汀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很好。 翠儿满眼担忧的看着她:“小姐近来可有心事?” 她摇摇头,她是有心事,不过是从前的,至少现在的她还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能人就是这样吧,没了所思所想,反倒觉得有些空虚的难受。“没事,我们走吧。” 翠儿点头跟上了她的脚步。 街上还是同从前一般热闹,白府发生再大,再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始终只是白府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翠儿平日比她出府的机会要多些,不过最近想来也是很久一段时间没有出去过,便觉得一路所见什么东西都稀奇新鲜得很,白岸汀就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她的一惊一乍。 “小姐快来看,这个发簪好漂亮。” 不过是些便宜的手工木簪,不过匠人手艺不错,所以在小贩说出价格的时候,她点了点头,觉得还算能合理,翠儿爱不释手,想来是真的很喜欢这簪子,白岸汀看着也很是喜欢,想着给白岸芷也带一只把玩也好,便拿出银子买了两只,这让翠儿很是受宠若惊。 “小姐,这……这是要送给翠儿的?”开心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白岸汀一手挽着衣袖,一手举着发簪轻巧的敲了敲她的头,“也不知道是谁喜欢得走都走不动,再不收下,我可就收回来了。” 翠儿闻言忙双手接下了发簪,又看见了白岸汀手中的另一只有些疑惑道:“这另一只是送给三小姐的吗?” 白府里,大小姐最疼爱的也就只有三小姐了。只是,她有些为难,和三小姐戴同样的发簪怕是三小姐会有些不高兴吧,白岸汀一眼就瞧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三妹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要再这么想,我可就不高兴了。” 翠儿脆生生的哎了一声,心里暗暗咒骂自己心眼多,小姐送礼物给她还歪心思这么多,该骂该骂。 俩人又走了一段路,翠儿这时倒没方才那般一惊一乍了,虽然眼见很喜欢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路遇卖山楂水的,她怕出来这么久白岸汀会渴,便自己买了两碗,也算回礼,虽然她这礼可能比起木簪来说有些轻,但她只是个丫鬟,也只能负担起这样的支出。 白岸汀倒是丝毫不在意,连夸山楂水好喝,这让翠儿觉得很是开心。 两人边走边玩也丝毫没有急于赶往绸缎庄,到的时候便有些晚了,白岸汀的本意也并非冲着绸缎而来,主要为散心,既然晚了,不如先吃个饭吧,两人就在一旁的客栈点了些小菜,翠儿站在一旁坚持着丫鬟的身份,白岸汀叫她她也不听,没有办法她也坐一旁赌气说翠儿不坐下她就不吃,翠儿这才没有办法同她同坐一桌。 她歪着脑袋觉得大小姐和以前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好像比以前更平易近人了?虽然从前小姐待她也很好,但现在比从前更好,总觉得好像和小姐更亲密了。 吃完饭后俩人才慢吞吞的走到绸缎庄,这家新开的绸缎庄,花色新颖,价格便宜,生意更是红火,两人往里面站了半天都没人来招呼,翠儿就有些生气了,她家小姐往这儿一站居然不来招呼,还要不要做生意了,白岸汀拍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倒不介意的走到一旁看起了布料。 这淡黄色的绸缎,布料柔软,颜色清新,她一眼就相中觉得很适合白岸芷,大概是她眼里的喜欢太过明显,终于有小二放弃了纠缠不清的客人转向了她。 白岸汀买好布料,翠儿抱在怀里也满心欢喜,丝毫不记得自己刚刚的不愉快。 两人看着天色便要往家赶,比去时步伐可快了不少。 但紧赶慢赶的回家时还是被白敬业抓了个正着,翠儿有些怕怕的看着她,白岸汀倒是不心虚,现在最大的难题都解决了,虽然白敬业平日禁止她们出门,但如今顶多也不过数落她几句,没了柳氏吹枕边风,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让人意外的白敬业这次居然没有骂她,只是笑眯眯的看了看翠儿怀里的布料,轻声道:“怎么不叫管家去买?” 白岸汀也不紧不慢回话,“只是怕管家买的颜色不太喜欢。”怕他生气便在他开口之前忙主动认错:“爹,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出门了。” 白敬业听完也是哈哈大笑,和蔼可亲的拍着她的肩膀,倒真有那么点慈父的意味,骨ròu亲情尚在,白岸汀上辈子恨过他的冷酷无情,这一世再见了他却无法像憎恨柳氏那般去憎恨他,只得反复安慰自己,从前种种过错是父亲听信柳氏的花言巧语,这都不是他的错。 “看把你们吓得,我又不是不讲道理,但是大家闺秀的,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知道了吗?” 白岸汀微小的点头摆足了虚心听教的势头,这让白敬业越看越满意,从前也没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女儿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这次能把柳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揪查出来也全靠她,一边感叹着女儿长大了也一边对她刮目相看。连带着说话都亲切了不少。 “若是没有什么事的,女儿就先去让妹妹瞧瞧这些新花色,好给她做件新衣裳。”白岸汀不愿再次多做停留,迫不及待的想将好东西与妹妹分享,白敬业点点头,满是慈父模样道:“对,也给你妹妹瞧瞧,快去吧。” 白岸汀点点头,拉着翠儿告别后直奔白岸芷的房间而去,而她近日出门可能真的是没有看黄历,没想到的是撞见白敬业后又能在转角处碰见白扶风,想起他那日替柳氏求饶的可怜样子又难免觉得他也挺可怜的,但可怜归可怜,柳氏能变成这样她居首功,白扶风对她难保没什么恶意。 白岸汀微微打过招呼就要走,白扶风多看了她一眼,本想再讥讽两句,嘴微微张了张,最后也终究没有说什么,是他小看白岸汀,没想到最后母亲会栽倒在她这个小丫头手里。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白扶风久久未能离去,他拧着一片摘下的树叶站在树荫之中,神色复杂,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也许是感受到了他这执着的目光,白岸汀没忍住扭头看了一眼,被抓了个正着的白扶风有些尴尬的将头扭开,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自从那件事后,他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虽然最后因为他的求情白敬业饶了柳氏不死,但看见他终归是会想起柳氏做的那些事,他自己也明白得暂避风头。 至于白岸汀,他也是能避开就避开,没想到的是今天会在这里碰见她,而且看起来她今天心情很好。 她当然心情很好。 将手中的树叶捏碎,白扶风大步离开了白岸汀的视线。 白岸汀也是心情复杂,白扶风之前同她关系还算好,但因为柳氏的事,两人现在能不遇见就不遇见,即便是在几次家宴中碰上也不过是点头示意罢了,她看得出他的有意疏离,虽然有些可惜不过,不过也没有办法,她不会为了白扶风停下自己的脚步。 她发呆发得有些久了,连翠儿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白扶风的背影,她自然是不能感受到白岸汀的心思。 “小姐,怎么了?掉东西了吗?” 白岸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让翠儿很茫然,到底是掉了还是没有掉啊。“那咱们回头找找看?” 白岸汀这次只是摇头,这掉的东西是找不回来了,她转身走在了前面:“翠儿快跟上来,一会儿你家三小姐该急了,说好等我们回来的。” 第三十四章 柳家风波 白岸芷见了那木簪果真开心得像孩子似的,白岸汀买来的布料也十分得她喜欢,直呼后悔没能和她们一起出门去,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怕白敬业发现被骂,她到现在都对这个父亲仍旧心存惧意,从前姐姐也没这么大胆子,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胆子也大了,居然敢不征求父亲同意就出府去。 而后又听闻她们在路上了碰见了白敬业,居然没有被骂,这让白岸芷更觉得羡慕嫉妒,早知道父亲最近心情这么好她也该跟着出门去的。 后悔不已的白岸芷抱着白岸汀的胳膊就要撒娇:“姐姐,咱们明天再出去,你也带上我嘛。” 白岸汀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今天没有被白敬业骂,就得寸进尺的明天再混出去,肯定是得被骂的,她好不容易在白敬业那里建起来的赞许可不能自己亲手摧毁了。 白岸芷骨折腮帮子开始撒娇:“不嘛,我就明天去。” 伸手戳了戳她估计的腮,白岸汀拿她有些没办法,但她既然决定的了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的。 “今天父亲心情好没有骂我们,不代表明天我们出去不会被骂,过几日父亲忙起来了,咱们再偷偷溜出去,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看好不好呀?” 听见她搬出了白敬业,白岸芷就没有办法了,谁让她怕白敬业呢,虽然想出门的心是如此的迫切,可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仔细想也知道,倘若明日真出门去又恰巧被白敬业抓住,说不定就得家法伺候了。她可不想这么倒霉装上去。 “那好吧,姐姐你答应过我的,下次一定得带上我,来拉钩!”说着伸出了小手指,白岸汀是真的有些被她打败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拉钩上吊多幼稚啊,不过对面的是白岸芷她真就没办法了,只能伸出手指来同她约定。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白岸芷用力点头,“恩一言为定!”两人约定好的盖了印章,白岸芷又将木簪递给她。 “姐姐,你帮我带上看看好不好看?” 白岸汀便仔细的替她讲木簪chā上,白岸芷捧来镜子仔细瞧了又瞧,欢喜得不得了,放下镜子她又扭头看向了翠儿,“翠儿,姐姐说你也有一只,来带上我一起瞧瞧。” 这一句把翠儿可吓得不轻,她本来都打算瞧瞧带着看看的,生怕被三小姐瞧见,这会儿她居然要她主动戴,三小姐心情原本心情这么好,要是被她看见了不知道会有多生气了。 将求救的目光看向白岸汀,后者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白岸芷还不依不饶的要来挠她痒痒:“快拿出来来,不然我一直挠你了。” 翠儿没有办法只好将木簪拿了出来,还没等她颤巍巍的带上,白岸芷已经先一步的将木簪夺过去提她细心带好,翠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白岸芷倒是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还拉了翠儿倒镜子面前,左瞧又瞧不够还伸手招呼白岸汀来围观:“姐姐你看,好不好看?” 白岸汀微笑点头:“好看,你们一起都好看。” 翠儿确定白岸芷没有生气以后才松了口气,她果真是是小看了三小姐,她们比她想象还要大方得多。 能成为白家的丫鬟真是太好了。 柳氏被关小黑屋不久,消息终于传到了柳家,柳毅便不请自来了,刚好那时候白敬业不在家,白扶风便将人放了进来。 若是白敬业在,他恐怕也不敢这么做,但他现在挺想看看白岸汀要怎么应付他的。 柳毅一直以为白岸汀倾心于自己,原本以为,因为他的关系,在柳氏的这件事上白岸汀至少应该帮忙说些好话的,却没想到她什么都没有做。 当然他也不知道,白岸汀不仅做了,还是她把柳氏弄成这个样子,这个柳毅真是想太多了,白岸汀怎么可能帮柳氏说话,白岸汀又怎么可能倾心于他,她重生后恨不得剥他的皮,喝他的血,能忍到现在没有对他动手,也仅仅是不想得罪柳家罢了。 白扶风还热心的找了人来替柳毅带路,这个时候心情转好的白岸汀正在院里陪白岸芷散步,姐妹俩说说笑笑的,气氛融洽,却没想到被他煞了风景,就连白岸芷见了他也没好气,眼神责备着带柳毅来的下人是何居心。 下人很无辜,他也是听从公子命令而已,他有什么错啊。柳毅还算有良心的,挥手便让那下人退下了,得了特赦的下人跑得比兔子还快,这让白岸芷看着就更来气了,什么人呐都是。 碍事的下人被潜退了,但白岸汀身边还有一个丫鬟,一个妹妹,原本是儿女私情的事,柳毅也不愿被外人知晓,便伸手捉住了白岸汀的手腕:“我有事和你谈谈。” 白岸汀厌烦的想要甩开他的手,但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无论她怎么甩就是甩不开,翠儿看着都挺急的,连忙想来帮忙,柳毅扯着白岸汀转了个方向,躲开了翠儿的手,这一甩险些把白岸汀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等她站稳了身子,抬头看向柳毅时眼里一丝愧色都不曾看见。 白岸汀忍不住泛起冷笑,柳毅就是柳毅,上辈子怎么对她的,这辈子也同样,她一点多余的话都不想再同他多说,不过是因为现在白岸芷在,不想被他那些恶心的话污染到妹妹,白岸汀只好将他请到书房。 “柳公子请自重,有事要谈可移步书房,请不要动手动脚。” 这话让柳毅听了又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不过是玩些yù擒故纵的把戏,心里恶心到反胃,便松了手,将白岸芷送回房间,白岸汀才不紧不慢的带着柳毅到了书房,连带他去自己房间都不愿意,书房已经最客气的待客地点了。 对此柳毅没有任何意见。 两人到了书房,白岸汀又示意翠儿去奉茶,翠儿原是不想的,也不见刚刚是谁趾高气昂的要在院子里闹事,奉茶她现在连杯水都不想给柳毅倒。 但在白岸汀再三示意下,翠儿还是不情不愿的去端茶了,进门前她眼珠一转又想起了身,便将茶盘子放置于地,走下台阶在一旁的树下抓了些泥土扔进了茶杯顺道用手指搅拌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端起茶杯退开了门,见她进门来时一脸喜色,白岸汀还很是不解,刚刚还气冲冲不情不愿的模样,怎么端个茶的功夫就雨过天晴了,翠儿现下也不好同她解释太多,将放了泥土的茶杯推到柳毅面前,又将好的那杯茶放在白岸汀面前,还冲她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白岸汀虽然不知道她干了什么,但也知晓铁定不是什么好事了。只好先将柳毅打走才行。 柳毅没喝茶,只是觉得翠儿站在一旁有些碍眼,便看向了她:“我同你家小姐有事要商量,你能先出去吗?” 翠儿没做声,也不想出门。 “翠儿,听柳公子的话,你先出去。” “可是……”一看柳毅就不怀好意,翠儿哪里肯走。 “没事,柳公子不是外人。” 翠儿没有办法只好不情不愿的出了门去。 门一合上,柳毅就原形毕露的发难了,“姑母的事我听说了。” 白岸汀恩了声,喝了口茶,恩不烫不凉刚好合适。 “她虽然做了些不厚道的事,但你不应见死不救,她毕竟是我的姑母。” 白岸汀听得莫名其妙,柳氏怎样她为什么不能见死不救?皱眉仔细一想她也大概想通了,同前世一般,柳毅仗着她的喜欢肆意践踏,原来他从这么早以前就已经这般对自己了,可笑的是那时候她至死才明白。 “柳公子你凭什么觉得,你的姑母我应该出手帮助?” “你……”毕竟这种事他也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说,柳毅竟被她堵得有些气急败坏:“你这样,别想我以后会娶你!” 这下倒是真的把白岸汀逗乐了,娶她?他还敢说娶她?即便他跪着哭着求她,这辈子她也不可能再嫁给他了,他以为他是谁?她白岸汀离开她就会活不下去吗?他未免也太自大了些。 “柳毅,你凭什么会觉得……我想要嫁给你?”她上辈子究竟是有多眼瞎才会嫁给这个人。 “那既然你不想嫁给我,之前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无意于他纠缠不休,白岸汀站起身来打算下逐客令:“如果柳公子今日是为了我不搭救你姑母而来,我想柳公子就可能要失望了,告诉你的那人是不是忘记了补充,证人还是我亲手抓住的这件事,你不要想太多,别多搭救,证据都是我找出来的!” 听闻这话的柳毅真是一脸惊噩,他的确是不知道,柳氏会落得这个下场全败白岸汀所赐,她不但不帮忙,她甚至还是罪魁祸首。“你这个恶dú的女人……” 恶dú?她能有柳氏恶dú?能有他恶dú?白岸汀拉开的大门,招呼门卫的下人:“来人,送柳公子出门。” 翠儿忙欢天喜地的进门来,见柳毅面前的茶杯没动,还有些失望,真是可惜了,她特意加的料呢,等柳毅一走,她才将真是说给白岸汀听,原本气急的白岸汀在听了这chā曲后,心里的yīn郁也终于随之一扫而空。 第三十五章 柳家落难 柳毅愤恨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离开了白岸汀所在的院落,视线之中带有十足的愤怒,但是更多的是困惑,白岸汀不是倾心于自己的吗?为何母亲出事之后,白岸汀选择了袖手旁观呢? “哼,白岸汀,终究有一天,我会将我所失去的从你手里面统统拿回来。”柳毅大步流星的离开。 看着柳毅离开的身影,白岸汀忍不住的呵呵一阵冷笑。 翠儿看着白岸汀的笑容,只觉得自己周身闪过一阵yīn冷的风,“小姐,您在笑什么?”翠儿的面容被疑问浸染。 白岸汀回过头,一边向着屋里面走去,一边说道:“世界上最伤人并不是有缘无分,而是你以为并非你以为的。”说完就朝着屋里面走去。 翠儿听着白岸汀的话,更加的一头雾水,想了许久想不明白,只能摇摇头追上了白岸汀的脚步。 “翠儿,柳氏现在何处?”白岸汀想到柳氏开口问翠儿。 翠儿仔细想想,这才说道:“小姐,翠儿听下人们背后议论,好像是关在了后院的废弃的屋子里面。” 白岸汀听着翠儿的话,皱皱眉,自己怎的没听说过后院还有什么房子。 “后院?”白岸汀蹙眉,视线之中满是困惑。 “是的。”翠儿的视线有些闪躲,白岸汀新生疑虑,知道翠儿有事瞒着自己,便一直盯着翠儿。 翠儿被白岸汀看的心虚便低下了头。 “翠儿,你伺候我这些日子,自然知道我的脾气秉xìng,我不希望我说第二遍。”白岸汀冷着脸色说道,转身端起来桌子上的清茶轻轻的抿一口。 翠儿双手互相jiāo叉着放在身前,周身颤若筛粒。 白岸汀生气的时候,翠儿很是了解,只能缓缓地开口说道:“小姐,请您原谅翠儿,并非翠儿不愿意向您提起,只是……”翠玉想起来后院便后背发凉,yù言又止。 “说。”白岸汀好像真的不耐烦了。 翠儿这才开口说道:“小姐,整个百家的人和下人们口口相传,后院的房子yīn森森的,大家都说房子里面死过人,说是有人在那房子里面上吊,后半夜的时候里面还有恐怖至极的声,想想都令人后背发凉啊。”翠儿说着,脸上的表情已经充分的展现了那种感觉。 “走。”白岸汀转身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猛地站起身。 “小姐要去哪里?”翠儿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自从小姐醒过来之后,胆子也变得大了很多,而且总是能够预先知道很多事情。 “后院。”白岸汀大步流星的向着屋外走去,翠儿却是被犹如听到了晴天霹雳一般愣在了原地。 “走啊。”白岸汀迟迟等不到翠儿的脚步便回头看着屋内大声的喊道,这才见到翠儿迈着小碎步,疾步向自己走来。 “小姐,您真的要去吗?”翠儿依旧心存侥幸,想着万一白岸汀心血来潮不去了呢,那种地方可不是谁都想去的。 “是的。”白岸汀彻底的让翠儿死了心翠儿一直低着头跟在白岸汀的身后,没想要白岸汀一个停留,翠儿猝不及防,直接撞在了白岸汀的后背上。 “小姐,翠儿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翠儿急忙慌张的道歉,低着头。 白岸汀深知翠儿内心对后院的恐惧,这才放柔了声音说道:“翠儿,青天白日的,你为何怕成这个样子?” 翠儿缄默不言,微微的抬起了头,与白岸汀对视一眼,这才站直了身板。 “这样,到了之后,你就在院落门口等我。”白岸汀退而求其次,没想到翠儿一听这话,毫不犹豫的反驳着白岸汀的话,“那不行,小姐,万一有什么危险,翠儿要保护你的。” 听着翠儿的话,白岸汀却是难得的笑了,笑颜逐开,感动之余,白岸汀伸出手在翠儿的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知道你心疼你家小姐,但是不能连命也不要了啊。”白岸汀调侃着翠儿。 翠儿后知后觉的看着白岸汀,这才有些呆呆的看着白岸汀笑了。 “走吧,我就过去看看,不会有事的。”白岸汀带着翠儿向着后院走去。 两个人在院子里面七转八拐的才找到了后院的关押着柳氏的房子。 “秋风苑?名字倒是不错,只可惜荒凉了些,秋风扫落叶,什么也留不下。”白岸汀抬头看着高处刻着的院落的名字不由得感叹道。 “小姐,您还有心情看名字呢?这院子荒凉,就连每天给柳氏送饭的下人都不愿意多带一刻钟呢。”翠儿的视线在周围扫视一眼,然后伸出手在自己的胳膊上使劲的抚摸抚摸,想让自己周身的那股害怕的气息平息下来。 看着这样的翠儿,白岸汀的内心忽然想要对翠儿搞个恶作剧,于是,白岸汀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右手却绕到翠儿的后面,在翠儿的后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刹那间,翠儿大声的尖叫一声,却看见是白岸汀在捉弄自己,忍不住的有点委屈了。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翠儿一脸的委屈,说着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白岸汀看着这样的翠儿更加认定了内心的想法,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故事,但是翠儿不愿意对自己多说什么,只是眼下,自己不愿意强迫翠儿告诉自己。 “好了,快进去吧,翠儿,这里面以前住的是谁啊?”白岸汀开口问道,视线在这个院落里面扫视一圈,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太久没有人居住显得荒凉了一些,仔细看去,房间的屋檐下面挂着一些什么东西。 “具体的,翠儿也不知道,大家只是口口相传的说着之前这里面住着一个女人,到最后具体是什么死的翠儿也不知道,有各种各样的说法。”翠儿小心翼翼的说着,视线还充满境界的看着周围。 白岸汀扫视一圈,将视线定在了院子中间的那间带有大铁链子的房间上面,抬起脚向里面走去。 越往里面走,耳中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和低吼声以及辱骂声。 “小姐,快别往里面走了,您听啊,这惨叫声……”翠儿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伸出手拉着白岸汀。 白岸汀心中开始嘀咕,不是说这里面常年没有人吗?哪里来的惨叫声。 白岸汀的脚步变快,透过屋子的破旧的窗户向着屋里面看去,看见了一群人。 翠儿躲在白岸汀的身后死死地闭着眼睛,听着屋里面传出来的阵阵的惨叫声不由得身子一阵阵的发抖。 白岸汀集中了视线向着屋里面看去,这才发现,一群丫鬟正围绕着什么,时不时的伸出脚踢一脚,透过缝隙,白岸汀这才看清楚,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正是柳氏。 白岸汀的内心有些感慨,往日嚣张跋扈的柳氏,现如今落败了,往日被欺负的丫鬟都来报仇来了,人世间,这就是所谓的世态炎凉吧。 “让你之前欺负我们,哼,现在落败了吧,风水轮流转,让你欺负我们,哼。”那带头的丫鬟恶狠狠地说着。 “啊,啊……”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柳氏不肯相信自己就这样的落败了,努力叫唤着,却发不出丝毫声响。 “让你叫唤,往日一脚将我蹬在地上,还拿热水烫我,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那丫鬟听见柳氏的叫喊变本加厉,对柳氏打的更狠。 很久之后,那群丫鬟才准备走了。 “我们快走吧,据说这里可是死过人的,总觉得背后一阵yīn冷冷的。”有人说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里几百年都不会有人来的,怕谁听见?”带头的丫鬟很是狠dú。 很久之后,众人才散开了。 白岸汀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柳氏全身的衣服被拽的乱七八糟,往日最珍惜的头发被弄的乱七八糟,一向精致的妆容现在也变得脏兮兮的,再没有了往日的光辉。 白岸汀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般,沉默着转身飞速的离开了那个冷清的院落,翠儿自然更是没有多做停留,急忙追着白岸汀的脚步走开。 “等会的。”正准备走开的带头丫鬟忽然想起来什么,脚步猛地停住。 众人一阵困惑,“为何叫停?” “那贱人头上所带的金簪子一定很值钱,我去拿下来卖钱。”带头的丫鬟露出来贪婪的表情。 “呜”柳氏听见了那丫鬟的话急忙将头上戴着的簪子拔下来紧紧地攥在手里面身体不停的往后躲着。 “你给我拿过来吧你。”那丫鬟伸手就夺,柳氏怎能敌得过一个常年干活的丫鬟,一时间,柳氏处于下风,仿佛很是不舍一般,柳氏飞快的向着那丫鬟扑过去,劈手就夺,一片慌乱之中,簪子从柳氏的脸上划过,顿时一阵火热的疼痛在脸上蔓延开来。 柳氏痛苦的嚎叫一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血液从指缝之中流出。 带头的丫鬟看见这一幕,心头也有些害怕,急忙将簪子扔在地上转身跑开了,没等跑多远,就听见冷清的院子里面传出来柳氏的大笑声,很是渗人。 丫鬟们飞快的跑开,一边大叫着柳姨娘疯了,众人一哄而散。 第三十六章 真真假假 但是世事无常,谁也不能够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白岸汀就从来没有想过再经过那一场事情之后,居然还有机会听到柳氏的消息。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被囚禁在那一个小小的地方,甚至终生都没有再出来的机会,所以白岸汀在听到有下人过来通知她过去的时候,好热了那么几秒钟才将信将疑的离开房间,见到了刚刚被人打捞上来的尸体。 事情还要从前一段时间说起,柳氏在毁了容貌变的疯疯癫癫以后,白岸汀自然也知道她变疯了的事情,至少比整天清醒地活着要开心一些,起码没有了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也自然不会再去感觉到那些痛苦。 但是就算是那个消息也不是特意的去打听的,只不过是偶尔有向人说起,她才知道的,这一次也本来就是打算着去看热闹的想法过去的,就是旁边的这个小厮有些烦人了。 小厮走在前面,不停的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了每一个跟在他旁边的人耳朵都饱经折磨。 殷勤的在前面带路,这个人的嘴巴也不停着,笑眯眯的对着后面的白岸汀说,“小姐,那口井就在西偏院的旁边,我们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扒开可能会碰到白岸汀头顶的树枝,小厮的热情让白岸汀有点难以消受,但还是不得不接受。 等过了那一段路以后他又继续说,“说起来这具尸体还是早上起来打水的丫鬟发现的,那个时候天还没有亮,那个小丫鬟也不过才十多岁,打水的时候这边刚把桶放下去,完全没有听到水桶落进水里的声音,结果就是这么一好奇,伸头一看,就看见井口里水面上那具尸体就刚好了一个头在上面,水桶就在尸体的旁边,那个小丫头当时就被吓得坐在地上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很快就跑回去叫她的主子了,现在很多人都在那旁边呆着,看看有没有谁认识那具尸体,也好把人给安葬了……” 这路上两个人足足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在这一段时间里,他的嘴巴从来都没有停过一直吧啦吧啦吧啦吧啦不停的说,如果不是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白岸汀根本就用不着他来领,自己找就走到目的地了。 几棵看上去就有些年份的柳树在院子里挺立着,不时地有微风吹过来,长长的枝条随风摆动,在炎热的天气里,这几棵柳树刚好把整个院子都纳在树荫下了,而且风景优美,确实是个让人放松的环境。 说实话,看到了这里的环境以后,白岸汀觉得自己的父亲对柳氏确实不错,如果柳氏以后不再做一些小动作的话,安安心心在这里终老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可是就是有人不懂得珍惜,这就没有办法了,但是这些人怎么样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不愿意平平静静的生活,那谁也管不了。 “岸汀,”白扶风在白岸汀的后面,也不过几步的路,但是因为两个人在不同的方向,所以来的路也不一样,因此就算是只差了几步的路,两个人在路上也完全没有遇见,直到到了目的地,白扶风才知道白岸汀也到了。 白岸汀回头,正好对上这一段时间以来憔悴了不少的白扶风,愣了一下,就礼貌xìng的点点头,继续低着头想自己的事情,看来白扶风这一段时间也不好过,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看来这一段时间柳氏闹出来的事情对他的确有不小的影响,也是,他的母亲做出来这种事情,他自然会受不少影响,哪怕在一开始就装作孝顺的样子,装作不知道柳氏的yīn谋,但是母亲倒了,对他没有影响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少了一个有用的助力。 看到她回头,眼睛暗淡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想要往前走去,毕竟柳氏还在这里住着,更何况凭柳氏现在的精神情况,他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放心,所以着急也是应该的。 看到白扶风走过来,所有人都非常自觉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在他经过的地方那些本来还议论纷纷的丫鬟小厮都闭上了嘴巴,目光时不时的飘向他,但是又很快的转开了,有什么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那种样子让白岸汀突然被这种情况给勾起了一些兴趣。 白扶风自然也感觉到了四周这种诡异的氛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但是始终不敢确信,因为虽然柳氏现在已经疯了,但是说要去自杀他还是不太相信的,但是看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这个结果真的是他最不想要得到的那个结果吗? 但是等到他走到前面的时候,虽然那具尸体已经被泡得发胀,但是看那具尸体身上穿的衣服,和柳氏的衣服一般无二,就连被泡的发白的皮肤和稍微有些变形的身材,也都和柳氏差不多,这些丫鬟下人什么的,对于主子的情况恐怕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才会在白扶风过来的时候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毕竟在这一段时间里,发生在他们母子两个人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白扶风为了柳氏求情的事情,至少效果出来了,虽然这些人也不过是见风使舵,甚至他们在柳氏被囚禁以后落井下石的也大有人在,但是在见到白扶风以后,就立马又换了一个态度,不说其他的,就是他的身份也值得他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去巴结。 “少爷……”“少爷……” 在他经过的地方总是有几个人想要开口叫住他,但是白扶风对这些声音好像都没有听到一样,不理会旁边人的声音一直往前走,在旁人看来他这副摸样就好像是要急于去那口井旁边去确认,说不定他的心里还在祈祷着,在那里躺着的那个人千万不要是他的母亲。 和这些人的心思不一样的是,白岸汀倒是在一边想着,那边的那个人如果说是柳氏,虽然可能xìng不小,但如果说真的是她的话,白岸汀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因为像柳氏那样的人,恐怕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命了吧,只有保证了他们那条命的存在,他们又会去追求更高的名誉,地位,金钱,等等,一但他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先去保住自己的那条命,所以就算柳氏现在已经疯了,但是如果说要自杀,虽然有可能,但是也只是可能,而不是一定。 可是接下来白扶风的反应确实是让她惊讶了。 白扶风走到那具女尸旁边,看着那具女尸身上穿的衣服,心里一下子就凉了,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想要揭开盖在女尸脸上的手帕,但是手指一直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每次想要把手帕从尸体脸上拿开的时候,总是会因为手的颤抖,又一放松给落下去了,所以一直重复了三四次才算是真诚看到了女尸的脸。 但是在看到了下面的女尸的脸以后,白扶风才是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叫了一声“娘”之后,就彻底地昏厥过去了,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之后,又开始了慌乱。 毕竟白扶风现在可是这家里的公子,就算是他的母亲失势了,也影响不到他在这府里的地位,所以一看到白扶风惊讶的倒下来了,当然也可能是伤心过度,这些并不影响这些下人该有的忠心,一个一个手忙脚乱的把人抬回去了。 但是到了现在,经过白扶风这么一出以后,基本上所有人也都确定了,那里躺着的那个就是柳氏的尸体,毕竟人家自己的儿子都确定了他们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可是白岸汀虽然也和那些妖怪想吃什么的想的一样,但是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她才慢悠悠的走到尸体的前面,看着那具女尸被泡的发胀发白的脸,根本就不可能从脸上看出这个人是谁标志xìng的东西恐怕就是他脸上的那一道疤痕了据说是前几天和一个小丫鬟争抢一只钗子是留下的,柳氏也是因此而疯的,所以大家才会在一开始认为这具尸体就是柳氏。 白岸汀本来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看了几眼之后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也许是女xìng天生的直觉,虽然说女尸面上那一道疤痕,还有和柳氏一样的衣服,再加上白扶风的指证,这句尸体基本上可以说是柳氏无疑,但是她的心里总是有那种感觉在告诉她,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些丫鬟小厮什么的早就离开了,他们把尸体收好,过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把尸体给收走,根本就用不着他们去cāo心,更何况,他们这些人,可是很怕会沾染上那些晦气什么的,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迷信的人也不少。 所以这也正好给了她一个仔细观察的机会,没有人打扰的情况刚刚好。 可是刚看了一小会儿,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围绕着尸体转了好几圈儿,白岸汀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等到完全确认了她才喃喃自语道,“不对啊,这句尸体虽然各方面都和柳氏非常像,皮肤也泡的发涨不好辨别,但是这皮肤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柳氏那个年龄会有的皮肤。”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等看了好几遍之后,她才敢真正的下结论,这也让她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比较有可能的猜测,“该不会这柳氏根本没死,而是被白扶风给藏起来了吧?” 第三十七章 柳家落难 再说柳家,自打上次柳毅被撵回去后一直也算安静,平日里他们虽然常受柳氏的接济,但讨好的也只有柳氏一个,对白岸汀那也不怎么客气过,但偏偏现在管家的就是白岸汀了,要柳家人向白岸汀低头那是不大可能,原本想撮合白岸汀和柳毅的柳家也是傲气了几天,等着白岸汀上门来讨好他们呢,结果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来,倒是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困难了。 若说平时他们的吃穿用度省下一些再自己做点小生意倒也算能过,但自从柳氏嫁给了白敬业,柳家人便以为傍上了一颗摇钱树,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作为,全靠柳氏送钱养着,所以说当初听闻柳氏落难,柳毅才会那般着急,倒不是真有多心疼他们这个姑母,更担心的确实日后自己的日子不大好过。 吃了闭门羹的柳毅死要面子,硬是不肯向白岸汀低头,一家人拿他没有办法,便省吃俭用的撑了些时日,眼看着就要弹尽粮绝,柳老爷实在没有办法了,便只好在吃饭时哀声叹气,就是不举筷子。 柳毅夹了块ròu给他,刘老爷有将ròu夹了回去:“没事,爹不想吃ròu,你多吃点。”柳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默不作声的将ròu咽了下去,倒是一旁的柳媛有些气急败坏:“那个白岸汀现在当家摆明了就是要我们柳家不好过,姑母在的时候,我们哪有受过这等罪的。” 柳老爷闻言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也怪爹没本事,不能让你们过好日子。”说着就要抹泪,柳媛忙起身递来了帕子,顺道拍了下柳毅的肩膀。 “爹,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白岸汀。” 柳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爷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演的好一出父女情深,连一旁的丫鬟都看似要感动了。 柳毅的手指抖了抖最终还是有些无力的握紧了拳头,筷子被轻轻放在了桌上,虽轻却掷地有声:“爹,我明日就去找白家人。” 柳老爷瞬间变多云转天晴,喜笑颜开的连说了三个好字,拾起筷子便要吃饭,余光中撇见柳毅yīn郁的脸,心里又打起了如意算盘,话虽这么说,但柳毅好面子,派他一个人去别又把白岸汀给得罪了,气冲冲跑回来,得了吃力不讨好,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女儿,柳媛心思多,叫她一起去安全些,想到这里柳老爷便转头看向了柳媛。 “媛儿你明日也同你哥哥一道去。” 柳媛啊了一声,显然是又惊又气,她可不想去面对白岸汀,她怕自己忍不住揍人,那就可坏事了,柳老爷看出了她的迟疑,刚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跟着便是一声长叹,柳媛咬着筷子无计可施,天道好轮回,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刚刚她还在配合演戏逼柳毅去白家,现在这厄运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爹,爹,您别叹气了,我去还不成吗?”说完就听见旁边一声轻笑,她扭头瞪了柳毅一眼,还不是怪他搞不定白岸汀,不然哪能让自己出面的,还有脸在这里笑。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俩人便被柳老爷叫了起来,嘱咐二人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柳媛白眼一翻就开始擦脂抹粉,柳老爷看了看胭脂,又扯来帕子替她擦掉了一些,柳媛很是不解:“不是爹你让我收拾好的吗?” “你傻啊,你这胭脂这么红,哪儿像没吃饱的?” 柳媛恍然大悟,果真姜还是老的辣的,比起她老爹,她还是差了好一截。 收拾妥帖的两人就这样出了门,柳家距离白府不算近,柳毅却觉得今日这路程为何比从前短了这么多,短到他甚至没有想好怎么开口。 白府已经近在眼前了,柳媛不做他想便敲了门,开门的管家,见了他们也没多说什么,便将人迎了进去,至大厅,让丫鬟奉完差,管家微微行礼:“公子小姐请稍等老奴去请大公子。”还以为他们是来找白扶风的。 柳毅无意纠缠索xìng开口直截了当道:“不必了我们今日来是找大小姐的。”一旁的柳媛只是微笑点头示意。 管家心里嘀咕,也没觉得这二位和大小姐关系有多好,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他得提醒一下,管家点头退出了大厅,便去了白岸汀的小院,听闻柳毅柳媛来了,白岸汀也很是意外,想到那次那样说过之后柳毅居然还敢来找她?这脸皮真是有过厚。 “他们来做什么?” 管家吞吐似乎知道隐情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白岸汀递给了他一块糕点:“管家你在白府这么多年了,难道还像那些刚来的小丫鬟吗?” 接过糕点的管家便打开了话匣子,柳氏当家的时候白家的账目总是缺斤少两的,白敬业心里明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在白岸汀当家,账目是清清楚楚,也比之前省下了不少,不用管家点明,白岸汀便听出来了,反正她从前也有听说柳氏接济柳家的事,不过她现在刚接手,为了弄清账目,重新规划费了她不少精力,便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事。 感情他们今天来是日子过不下去讨账来了? 咬着糕点的白岸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就说呢,柳毅那种人,怎么好好意思来找她,原来是来讨钱的,大男人没骨气到他这地步也不怪她看不起他了。 翠儿听得很生气,瞪着眼睛想到自己从前莫名其妙被扣的工钱都拿去养了柳家她就想哭:“他们怎么还有脸来找小姐?” “柳家人的脸皮你是才知道这么厚的?” 一句话问得翠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谢谢管家你的提醒,我心里有数了,你去忙吧,我吃完这盘糕点就过去。” 管家便退去忙自己的事了,柳毅和柳媛喝了半壶茶才等来白岸汀,身边带着的是她贴身的小丫鬟,身上穿的那日新买的布料,看看别人的新衣服,再瞧瞧自己近来过的苦日子,柳媛便越想越气,若是姑母还在,哪能有现在这光景的,说到底都怪白岸汀,可偏偏他们现在要讨好的人也是她,怎能不气呢。 白岸汀奕奕然落座,柳毅便挤出笑脸来给她倒了杯茶,柳媛虽然看不惯他这副趋炎附势的模样,但又无可奈何,在白岸汀把目光看向她的时候还得堆出笑脸来看着她。 不过刚刚让他们等的这时间早已吃饱喝足的白岸汀可没有什么胃口来喝柳毅倒的茶水,谁知道他有没有像之前翠儿那般使诈,想起翠儿往他茶杯里放泥土这事她就觉得好笑,这一失神便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得柳氏兄妹心里有些发毛,捉摸不定她这个笑是几个意思。 白岸汀现在却是懒得考虑他们的想法,柳氏到了,柳家人早就没有被她放在眼里了。“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罢了。”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大小姐不如说来一起听听?”柳毅随之搭腔。 白岸汀半掩着嘴,细声道:“这件事我觉得你不知道可能会好点。”他要知道了,说不定又摔门出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听得柳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柳媛在一旁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别说柳毅,就是她也不愿在白府多呆一颗,刚刚白岸汀故意晾着他们已经浪费了他们很多的时间了,办正事要紧,柳毅会意,便切入主题的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感叹道:“好茶是好茶,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爹娘无缘消受了。” 白岸汀朝着一旁的丫鬟招招手,那丫鬟便走了过来:“这有什么难的,你去替柳公子包一些茶叶一会儿让柳公子带走。”就是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 柳毅僵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柳媛见此也知道他没辙了便忙开口帮腔道:“多谢大小姐美意,不过这光喝茶也不能饱腹,近来家里有些难处,不知道大小姐能不能……” 白岸汀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眨眼很是无辜的模样:“难处?什么难处?柳家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原以为他们来问白岸汀要银两已是够厚颜的了,没想到她却比他们还能装,柳媛真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以茶代酒的将一杯茶水又灌下了肚,今天她光喝茶就能喝饱了,有些想吐。 “父亲前几日做了点小买卖,结果却全赔了进去,现在家中已无多余银钱买米买菜。”话都说成这样了白岸汀还要装蒜,柳毅索xìng心一横眼一闭就撕破面子吧。 白岸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怎么不早说。” 听得一旁的柳媛心里直翻白眼,他们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好吗。 但是说完这话后的白岸汀低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她早有打过预防针,柳家像这条寄生虫靠着白家养了这么多年,她势必是要拔掉了,她可不是柳氏,也不想养着这么一群狼心狗肺的亲戚。 第三十八章 打发柳家 前堂处,安静了下来,只有呼吸声在回dàng着,站着或者是坐着的人,心中所想的自然是不同的。柳家兄妹看着坐在上方的白岸汀,而白岸汀则低头玩弄自己青葱修长的手指,另一个则是白岸汀的贴身丫鬟翠儿。 柳媛看着前面的白岸汀,心中满满都是恨,愤怒的感情,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白岸汀,我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居然要来乞求她,柳媛恨的咬牙切齿的。当感觉到有一道视线shè向自己的时候,柳媛惊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没想到,这白岸汀才几天没见,身上的气势竟然这么强大了吗?我居然都不敢直视她了。柳媛心里暗暗腹诽着,等到了我强大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今日这耻辱,我柳媛咽下了,哼! 坐在上方的白岸汀本是低头,但是感觉到了除了那道谄媚讨好的眼光外还有一道yīn凉的视线注视着自己,让白岸汀有点背后凉透的感觉。所以白岸汀才抬头的,才发现这道视线居然是柳媛发出的,却见她很快就低下了头。既然已经做了,何不承认呢!白岸汀眼里闪过凌厉的神色,手指不经意间轻扣着身旁的木桌上。 “锵锵锵………”这道声音在前堂中回dàng着,着实惊到了柳毅。立即随着白岸汀的视线看过去,居然是自己的妹妹,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好不容易已经到了快要成功的时候了,可别给我出什么岔子!柳毅用脚轻踢了柳媛,好警示柳媛当下的情景。柳媛暗中掐了自己一下,强忍着不平之气,带上假面具。 “大小姐,家中已无储粮,若不是如此,我和哥哥也不会上白府来恳求您了!”柳媛一瞬间就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与之前倒是判若两人了。白岸汀听后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就你究竟是怎样的德行,我还不了解吗?前世被你陷害折磨屈辱,今世我会百倍奉还!白岸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也很快就隐了下去。 然而就在白岸汀回神的时候,在一旁的柳毅也帮着自家妹妹打圆场!“大小姐,您是纯xìng善良,品慧第一的女子,想必会帮助我柳家的吧!”一大顶高帽戴在了白岸汀头上,她不禁笑出声了,看着那两个谄媚的人,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善良,品慧,呵呵,前世就因为他这一番话才许了芳心,最终落得个凄凉下场,你以为,今生我还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呵呵呵,你是想的太美了罢! “柳大公子倒是会说话!”白岸汀笑着,缓缓开口道,眼睛凉凉地看着起身的柳毅。柳毅一听不禁笑的更加谄媚了,一听这就是有戏了。但是白岸汀下一句就是让他变了无数种颜色,白岸汀看着他,眼中的冷意更加严重了。 “不过……”白岸汀撩拨着脸庞的青丝,状似无意,实则有意。 “不过什么?还请大小姐细说一二,在下一定好好听取!”柳毅看到她的神色瞬变,心也跟着纠了起来。一旁的柳媛也看不下去了,总感觉自家哥哥太傻了,这很明显是个话坑。也就只有他这个傻子才这么容易入坑了吧!柳媛走到了柳毅身旁,不经意地掐了他一下,然后对着白岸汀说道:“大小姐,我和哥哥出去商谈一件事。”说完完全都没有经过白岸汀是否答应就直接拖着柳毅走出了前堂。 白岸汀看着两个人这样,但也没有太多的神情,不过只是那样罢了!翠儿看着两个人走了出去,也不平地低语了一句:“小姐,你瞧他们那样!”白岸汀拿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看着那两个人在外面私语的背影。不禁觉得很好笑,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戏谑地看着身旁的翠儿,“他们倒是哪样啊,翠儿,你与我说说!” “这……翠儿也不好讲!”翠儿忸怩地绞着衣袖,一副yù语还休的小模样,清秀的脸上都是犹豫不决。 “你说吧,我绝不会怪罪你的!”白岸汀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就知道她在顾及什么事了,也只好先放下一个安心丸,好让她把自己内心的说出来。 “谢小姐!”果然翠儿听到了这句话,脸上的犹豫也都消散了,满怀感激地看着白岸汀。“翠儿觉得吧…………”主仆两人在前堂内讨论着外面的两个人,而外面的那两个人也在商谈着。 柳毅被柳媛拉了出来,一脸的不开心,还有些怨念,自己堂堂一介男子居然被一个弱女子给拉扯了出来,真是够丢脸的!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妹妹,真是丢脸丢大了,最要命的还是在白岸汀眼前。 “把我拉出来干嘛!”柳毅走到了外面一把扯开了自己的手。柳媛也就懂了,这个哥哥,从小就是那样死要面子,做出这般表情肯定是因为自己让他丢了面子罢了! “哥哥,你是不是傻,他说的那句话很明显就是要让你钻坑,你还真的就钻了啊!”柳媛扶额道,有这么一个哥哥究竟是不是好事?这个值得思考了。。 “什么坑?”已经入坑了的柳毅居然还没有知晓是什么坑,柳媛一听差点就给给他跪下了! “她说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你就让她说下去就好了,现在你还说什么要她细说一二,你忘了上一次你是怎么走出这白府的吗?你还说她善良,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也是佩服你了,我的哥!”柳媛一股脑地把所有话都说出来了,心中真的是气愤,这个傻哥哥!!真是气死我了! 柳毅被她这么一说,倒也算是明白了,想起上次那次白府经历,心中也是特别气愤。那次的面子算是丢到家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进去后,你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好好配合我!别再给我说出什么其他的话语了!”柳媛看着眼前一脸懊恼的哥哥,心里终于平衡了不少,语气也比之前平稳了不少。 “什么计划?”柳毅看了看自家妹妹,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一套计划。柳媛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侧耳听来。柳毅很不情愿地把头低下,柳媛嘀咕着,越听眼底的笑意更甚了。 “就这样吧,哥,我们先进去吧!记住,见机行事!” “好!” 柳媛最后提醒了一句,然后就跟柳毅一同再次走进前堂。坐在前堂听翠儿讲话的白岸汀看到他们进来了,也没有让翠儿停下,按照这速度,想必他们也是听到了些许吧! “让大小姐久等了!媛儿给赔罪了!”柳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翠儿一眼,死贱蹄子,居然暗地说着我的坏话!但是顾及到白岸汀在这里,并且也有事求于她,所以也就只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柳毅跟在柳媛后面也报以歉意一笑,但是有些僵硬。 翠儿被她这么一看,瞬间闭上了嘴巴,这个女人的眼神太恐怖了!看着眼前的小姐并未有说什么,所以也只好站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一旁,安静地低着头。 白岸汀也是自从他们跨进这道门时就一直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他们一直以来都倚靠着柳姨娘,柳姨娘现在也没有被扳倒,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就好了。今日心情好就支援一下你们罢了,白岸汀笑了笑。 “翠儿,去取些银两过来!” “是!小姐!” 翠儿退下,其实在这之前白岸汀就已经猜到了他们在外面所说的内容,无非就是该怎么从自己这里拿到钱,既然一定要的话,白岸汀也就告诉了翠儿,让她拿个几两银子意思意思算了! 白岸汀看着那对兄妹对视一笑,都有些放松了。呵呵呵,现在你们开心吧!白岸汀拿起茶杯又轻抿了一口,缓缓开口道:“两位先稍等片刻,毕竟你们也是柳姨娘的人,我也就不好做的太绝了!” “大小姐,说笑了!我们何德何能………”柳毅本想说着,可看到了翠儿进来了,手里只有一个小荷包,话瞬间咽回去了。柳媛也看到了,脸部表情也是一僵,翠儿看到他们那样,心里一阵偷笑,径直走向了白岸汀。 “柳少爷,柳小姐,我府的钱财并不能随意取出,所以,这些都是我这月的积蓄了,既然两位家中有难,那就赠予两位吧!”白岸汀一脸“善良”地看着这两个人,完全不顾他们已经瞬间僵硬了的脸部表情。 “大小姐,这恐怕有些少了吧!”柳毅开口道。白岸汀笑了笑,为难道:“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如果从府库中私拿的话,我会失去管理府中事务的职责的!所有……” “大小姐,你不觉得你这是在打发乞丐吗?”一旁原本很镇静的柳媛bào发了,积压这么久的怒火终于bào发了吗?白岸汀听到这句话心底冷笑着。 “你们怎么可能是乞丐呢?柳小姐说笑了!” “难道你就不知道这点钱根本就不可以让我柳家……” “柳小姐,你也太过分了,我家小姐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你居然还不满意吗?”柳媛话还没讲完就被翠儿给打断了,心中自然是气愤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丫鬟而已,居然来chā嘴!谁给你这权利的!!!” “我给的!”白岸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果然还是这样,这么尖酸刻薄!白岸汀冷冷地盯着柳媛! 柳媛看着白岸汀,眼底的恨意全部都我涌现了出来。如果不是她,我柳姑妈又怎么会失权?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我柳家又怎么可能落到了这步田地?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可能会拉下脸皮来求她给钱?啊啊啊,都是她,现在居然想拿那么一点银子来打发我。 “如果不是你,我有怎么可能会这样!!” “媛儿,你给我闭嘴!”一旁的柳毅看着渐渐失控的柳媛,可没想到她根本就不听,之前说的计划根本就没有实施,反而把自己给逼急了。可惜他忘了柳媛是个犟脾气! “闭什么嘴!她都把我们当乞丐打发呢?你还让我闭嘴!!”柳媛朝着柳毅一顿吼道。柳毅被她惊住了,没想到自家妹妹bào发起来这么猛烈,。 “柳小姐,你这样是什么意思!”白岸汀的眼色深沉了起来,熟悉她的翠儿自然是知道她生气了,而且后果很严重!所以翠儿默默地闭上了嘴巴。白岸汀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半点感情,这个柳媛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人人都得奉承的人了吗?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懂吗?白岸汀,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柳家会落到这般田地吗?”柳媛此时像个疯婆娘一样,什么市秽语言都露出来了。 “贱人说谁呢?”白岸汀冷的掉渣的声音响起,这前堂好似成了柳媛的发疯所了。 “说你!!!白岸汀!” “你也知道!” “噗嗤……”一旁的翠儿笑出声了,哈哈哈哈,这个柳媛真是傻子。柳媛看了过去,不过,翠儿并没有停止笑声。她仔细一想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白岸汀!!” “嗯,我在!” 柳媛看着白岸汀的脸庞真的是气疯了,居然跑上去要给白岸汀一巴掌,白岸汀看到她这个样子,也看到了她挥过来的手掌。不禁冷笑着,柳媛,你还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欺辱的白岸汀吗?在翠儿和柳毅惊讶的眼神中,白岸汀接住了她的手,而且……… “啪!”这道声音在前堂响起,不过被打的不是白岸汀,而是柳媛。柳媛捂着被打的脸,一脸吃惊地看着白岸汀,她居然敢打我,她居然敢打我!!!一个五指红印在柳媛脸上出现,看来白岸汀也是下了重手的。 “这一巴掌教你怎么做人!”白岸汀丢下这一句话,便想离开这里。跟她动气真是浪费了我的情绪!!可就在白岸汀转身的那一瞬间,柳媛扑了过来,幸好是翠儿帮忙挡住了。 “我杀了你这个贱人!”翠儿倒在了地上,白岸汀又一巴掌扇了过去,又是一道声音响起。不过声音更大了,柳媛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双目狠狠地看着白岸汀。正巧白岸汀看到了管家过来,就直接吩咐管家将他们赶出去! “管家,叫人把它们给我赶出去,别在这里污了我的地!”说完就带着翠儿走回了后堂。 第三十九章 柳家风云 白岸汀扶着翠儿,心里也是一阵感动,看来平日里倒是没有白疼她了。不过……白岸汀回头看着柳媛,冰冷如骨的视线直直地shè向了她。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欺负人,看来你柳家是想就此败落了。 柳媛的力气此时特别惊人,柳毅在一旁制止都制止不了。管家去叫了几个小厮才把她给制止在地,柳媛原本还算精致的脸庞也已经扭曲了,发丝凌乱,活像一个骂街的泼fù。目光狠狠地盯着白岸汀,恨不得让白岸汀不得好死,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就是因为她我柳家才会这样的。此时此刻,柳媛好似失去了理智一样,看得身旁的柳毅气恼不已,父亲还说让她来好办事,现在呢,就是因为她而坏了所有的事,还不如不来呢! “白岸汀,你个贱人!你给我站住!”柳媛被压制在地上,眼睛猩红,浑身都散发一种可怕的气息。 “管家,还在磨蹭什么,将他们两人给我赶出去!真是晦气!”白岸汀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里也是不好受,一口一个贱人,搁谁都不好受吧!缓慢地收回了视线,白岸汀扶着翠儿走了进去,完全不顾后面那疯子的叫声。 柳媛听后,更是激动,居然想要挣脱开来,可她再怎么样也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挣脱得了好几个大汉呢!所以说,这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柳媛只能恶狠狠地看着白岸汀离去,而柳毅也是看着白岸汀离去,但是眼中的神色却不是柳媛那种,但是也多了柳媛的一种神色,那叫做疯狂!他一定要得到她!柳毅暗自下定决心,握了握拳头。 最终柳家兄妹还是被赶了出来,赶出了白府。柳媛身上脏兮兮的,头发又凌乱不堪,面部狰狞,哪里像她刚刚来的那番模样。而相对于柳媛来看,柳毅倒是整洁多了!柳媛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弄死白岸汀,所以整个人更是添了yīn沉的气息。柳毅脑海里弥漫着白岸汀,不过都是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容貌,她的身姿,她的背影,都是那么的迷人。 “怎么还不快走!是想让我们送你们回去吗?”一个小厮嘲讽地看着柳家兄妹,眼中满满都是鄙夷,当初他们仗着柳姨娘可没少在府中作威作福呢?现在居然沦落到这样,能不开心吗? “你!!”柳媛抬头看着这个小厮,招牙五爪地朝他扑来,yù想挥他一巴掌,只是她无法如愿以偿。“啪!”小厮反拍了柳媛一掌,还呸了一口,“就你个臭,还想打你大爷我!” 柳媛被扇倒在地,怒不可遏,今天自己居然被人扇了三个耳光,还有一个是下贱的小厮扇的。这一声巴掌也打醒了一旁的柳毅,他从想象中醒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家妹妹,连忙扶了起来,对着那个小厮怒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可以出手打女子呢?” “都给我滚!免得老子连你一起打!”小厮趾高气扬地说道,街上的百姓们都爱热闹,看到了这么一出,心中大概也知道了一些内幕。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柳毅的脸也越发红起来,最后只好扶着柳媛离开了白府,在大街上的议论声中回到了柳府。听着他们的话语,柳毅所有的面子都没了,可是他并没有忘记白岸汀离去的背影,大概自己是对她上心了,柳毅自嘲地想道。而柳媛却是已经麻木了,一心只想着怎么报仇! 柳老爷远远地看到了柳媛和柳毅回来的身影,心中很是激动,按照这样看,凭他们的聪慧应该是弄到了钱吧!回来的这么快,真不愧是我的种!可等他们到了跟前时,柳老爷一阵心凉,这两个狼狈不堪的人真是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吗? 柳毅看着门外的柳老爷,心中不禁一阵苦恼和心酸,父亲jiāo代的事情没有办好。而柳媛看到了柳老爷也是一阵委屈,眼泪沿着脸滑落下来。“父亲……”柳老爷一看这模样也算是知道了,他们并没有成功。柳老爷拂了拂手,示意他俩进来再说。 两人进去后,柳毅和柳媛各执一词,柳媛因为憎恨白岸汀,所以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了一番。而柳毅因为心中是爱恋白岸汀的美色,所以替白岸汀争取正名。然而,柳老爷也只能靠着他们的言语道断知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得出了三点:一,自己孩子并没有取到钱;二,媛儿被欺辱了!;三,面子丢大了,大概现在京城都在热传此事了。 柳老爷一把拍在桌子上,那两兄妹被吓了一跳,纷纷闭上了嘴。柳家兄妹看着面带怒容的父亲,只好把头埋得更低了。柳老爷看着他们,眼底的怒火更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养你们有何用! “都给我去面壁思过!” 白岸汀扶着翠儿走进了自己的居住处丰苑。一路上也是心疼不已,这膝盖处都有血浸出来了,这可是隔了好几条裤布的。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很大的外伤,本来翠儿还想自己走的,可是白岸汀就是要扶着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翠儿只能心存感激了,有这样的主子,她也是太幸运了! “吱吖!”白岸汀推开门,将翠儿小心翼翼地扶到了软塌处。并且让翠儿躺下,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躺下!我去请大夫过来,你不要乱动,听到没?” “听到了,小姐。”翠儿弱弱地回答道,可又有一些犹豫,毕竟翠儿只是丫鬟,而白岸汀才是主子。“可是………” “没有可是,给本小姐躺好了!”白岸汀说完这句话就把翠儿留在了房内,径直走出去亲自去找了一个大夫。原本可以早点请大夫的,可是那个时候没有发现翠儿伤的这么严重。白岸汀默默叹了一口气,悄悄回头看了眼翠儿,竟发现这个丫头居然在默默擦泪,真是个傻丫头! “小姐…能遇到你,是翠儿此生之大幸!以后翠儿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翠儿看着白岸汀离去的背影,眼泪顺着流了下来,又默默把眼泪擦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翠儿都有些着急了。小姐怎么还没回来,难道遇到什么事了吗?翠儿朝门外望去,还是没有,正打算起身去看看。白岸汀就回来了,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女大夫。看到这个,翠儿只感觉眼睛又红了,鼻子一酸,小姐真的很细心,知道自己伤的是膝盖,女子的腿是不能随意露出来的,所以小姐才找了一个女大夫的吧!“小姐…” “大夫,烦请诊治一下!”白岸汀对着女大夫说道,然后就退出了房间。倚靠在外面的门窗处,这柳媛真是不知好歹!今天这件事应该也有人宣传出去了吧,竟然是这样,那么,我再来推一把火也貌似不错!白岸汀眼睛眯了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女大夫点头算是应了一声,随即打开自己随身的yào箱放下了软榻旁,认真地为翠儿清理伤口。 白岸汀在外面总是听到翠儿的痛呼声,不禁开口道:“大夫,轻点!” 女大夫手顿了顿,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关心这个小丫鬟,真是主仆情深啊!女大夫看着翠儿,说道:“你遇到了一个好主子!”翠儿报以羞涩一笑,心里也是甜蜜的,一时之间竟是忘了疼痛,忘了痛呼。“我家主子自然是别人比不上的!” 过了许久,翠儿的伤总算处理妥当了。白岸汀走进房内,看着翠儿那煞白煞白的脸色,脸色不由得一沉,质问女大夫道:“不是叫你轻点吗?为何翠儿的脸色如此差劲!”女大夫被吓得跪在了地上,低头微颤抖着,却不曾言语。 “小姐,这不怪大夫!是翠儿体质差,怨不得她人!”翠儿为女大夫求情着,毕竟这也不能全怪大夫,不是吗?翠儿很感激白岸汀能够这么关心自己,可是也不能怪罪她人。白岸汀听后也只能沉下了这口气,缓慢地说道:“大夫,那翠儿伤情如何?” “回小姐,病者只需静养五天就好!另外得配合小人开的yào方,自然会好的快!”女大夫跪在地上回答道。 “如此便好!你先退下吧!”白岸汀挥了挥手,朝翠儿走去,“你这几天先在我这里安顿着!” “小姐,这恐怕不好吧!”翠儿看着白岸汀,心中虽是感激不尽,但毕竟也是主仆,不能逾矩才好! “废什么话,听我的!”白岸汀义正言辞地说道。翠儿只好委屈地点了点头,这几天,小姐越发有气势了。 白府安静了几天,可是某人却是不愿让这白府安静一样。柳毅仗着柳姨娘为借口,不顾白府上下嫌弃的眼神硬是到白府住下了。而处在丰苑的白岸汀也是过了好几天才知晓的,看来这个先斩后奏的方法倒是实用。白岸汀冷笑着:“这个柳毅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府,又是要干嘛呢?” 第四十章 痛打柳毅 “哼,我看他八成是对小姐有意思。”翠儿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也许不是呢?”白岸汀看着翠儿挑了挑眉,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来白府就是为了接近自己?怎么也说不通啊。 “怎么不是。”翠儿冲着白岸汀撅了噘嘴,“小姐那么漂亮,他不是为了小姐又能是为了什么?” 白岸汀闻言,不禁失笑,伸手刮了刮翠儿的鼻子,“就你嘴甜。” ………… 白岸汀推开桌子前的窗户,阳光顿时洒满了整间屋子,晒在身上很是舒服。 真是个好天气,白岸汀笑笑。 “汀儿,这是今天我特意起早去摘得花,你看看,喜欢吗?”一张讨厌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白岸汀狠狠的皱了下眉头,怎么一大早的就碰见他了,真是扫兴。 此时刘毅正站在窗外,和白岸汀只有一窗之隔,现在白岸汀打开窗户,正对着的就是刘毅这张讨厌的脸。 柳毅闻言嘴角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弧度,“汀儿是在邀请我进去吗?今天阳光这么好,不如你我二人出去泛舟也不错,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对汀儿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也知道会有不好的影响? 白岸汀讽刺的想着。 “那既然如此,就请柳公子回去吧。”说着就猛的关上窗户。 “啊!”一声惨叫响起。 白岸汀不紧不慢的打开窗户,只见柳毅一只手紧紧的捂着那只手,贴在腹部,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痛苦,“柳公子,你为何要把手伸进来呢?你看看,手指都红了。翠儿,还不带柳公子过去看大夫,免得留下什么伤口就不好了。” 翠儿闻言轻笑,缓缓走到柳毅身边,“柳公子,走吧。” 柳毅看了看一脸嘲笑的翠儿,又看了看站在屋中的白岸汀,此时阳光撒在她的身上,一袭湖色衣裙看起来很是清丽,一双眸子晶晶亮的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柳毅晃了晃神,最后捂着手嘿嘿的笑着,“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汀儿,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很适合泛舟的,不如咱们去泛舟吧。” 说真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真的是太厚脸皮了。 白岸汀看着柳毅没有说话,看起来像在思考泛舟的可行xìng。 柳毅见状笑的更加得意,他就说嘛,怎么会有女人拒绝他的邀请呢? 最后,白岸汀点了点头,“走吧。” 不是她觉得今天泛舟是个好注意,而是她已经想好一会要怎么收拾他了。 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男人,怎么能不好好配合一下呢。 白岸汀收拾收拾就跟柳毅走了,一路上柳毅一直在讲话讲个不停,弄的白岸汀烦躁不已。 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现在看来,就光柳毅一个人就能演一台戏了,从出府到现在嘴就没停过。 看了看周围,正好旁边是一家酒楼,白岸汀眸光一亮,计上心来。 “柳公子,我饿了。” 柳毅喜不自禁,终于可以献殷勤了。忙不迭的应声道好。 白岸汀素手随意一指不远处的一处酒楼。素手摇着团扇,漫步走了过去。越过白岸汀的身影往前看,柳毅的脸色不由得黑了又黑,这可是京城最贵的一家酒楼啊。 只得硬着头皮随着白岸汀进入酒楼,辅一坐下的白岸汀便在小二殷切的眼神中把把所有的招牌菜点了一遍。 二楼的雅间中,一道狡黠幽暗的眼睛一直盯着下面的白岸汀。 白岸汀看着一道道上来的菜,各式各样的菜摆满了酒桌,这才开口道:“柳公子,这会不会太多了?” 柳毅得意的扬了扬头,“没事,不够再点,本公子不差这点钱。” 白岸汀闻言挑了挑眉,也是,柳家公子的确不差这点钱,白岸汀笑了,眸中闪过狡黠的光,随后双手合十,“那汀儿就替那些无家可归的乞儿谢谢刘恭喜柳公子了。” “唉,不用客……等等,你说什么?无家可归的乞儿?”柳毅瞪着眼睛看着白岸汀,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岸汀心中憋笑的难受,面上有些泛红,更显娇俏,一时间竟看呆了柳毅。 “翠儿,还不快去把这些饭菜都给楼下门外那些乞儿送过去,就说是柳毅柳大公子送的。”翠儿闻言笑着点头称是,随后就带着几人把饭菜送下去了。 刚刚才摆满的又空了下去,而自己饿着的肚子却一点没填,柳毅此时说不上什么心情,只感觉心里憋闷着一口气。 白岸汀微微撇着眉,“柳公子不开心吗?是汀儿刚刚的做法让柳公子生气了吗?” 柳毅连忙摆了摆手,笑的十分不自然,“哪有哪有,汀儿有这样的一副好心肠倒是深得我心啊,其实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却被汀儿抢先了。咱们再点吃的,你还饿着肚子呢” 一招手,一旁极有眼色的小二三两步来到柳毅的面前讨好道:“公子,我们掌柜的说了,因着刚刚二位点了很多的酒菜,现下需要先结了银子。才可再行点菜。” 柳毅一向在外面花钱如流水,如今在喜爱的女子前面被一个卑微的小二落下了面子,心下有几分的不爽利,一把抓住了小二的衣襟,yīn涔涔道:“你这小二是新来的把,大爷我可是柳家的公子,之前跟哥几个可是少不得在你这酒店中吃酒,怎么,几月没来,你就不认得大爷我了?” 京城就巴掌大的地方,什么流言蜚语都转不出这小小的城池,柳家的事情他们早有耳闻,如今早已经落魄了。见柳毅如今还这么狗仗人势,这小二也挺直腰板道:“柳公子,我这只是按照规矩办事。您不会是想吃霸王餐把。” 小二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酒楼一层也就这么大小。周围的声音渐弱,隐隐传来窃笑的声音。 柳毅面皮涨红,目光所到之处,总觉得四处有人窃窃私语,jiāo头接耳的看自己的笑话。柳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摸向自己的荷包,谁知原本挂着荷包的地方空空如也。 小二跟白岸汀也明显注意到柳毅的动作。在周围人的注视下。柳毅心思翻转死撑着大叫道:“咦,我的荷包到哪里去了,肯定是被刚刚的小乞丐偷走了。对,一定是。” 白岸汀与翠儿对视了一眼,有柳毅这个钱袋子,她们俩出门自然是不会带银两的,如此这般的话,今天还真要被柳毅一起连累着落了个吃霸王餐的名声了。 “柳公子,说好了今日来请我家小姐吃饭的,如今你还不带银子。连累着我家小姐陪你在这边被丢人。”翠儿也急的出声质问。 柳毅的脸色红了又红,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从二楼处下来,再小二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不经意的看了白岸汀一眼。 白岸汀心中生疑窦。小二听完男子所言,颇为恭敬的对着白岸汀一揖道:“白姑娘的这顿饭天香楼将不收费用。有贵人相请,还请姑娘移步。”而刚刚一旁耳语的劲装男子也站在白岸汀一侧,侧身相迎。 柳毅心中疑惑,听到有贵人。也厚着脸皮跟着白岸汀的步子往二楼而去。路过一旁看热闹的食客身边,颇有些自得的咳了咳。周围食客的神眼也变得略微恭敬起来。这天香楼算是身家不薄之人的常去之处,但是二楼雅间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包下的。这身份不仅要富且贵才行。 常来天香楼的柳毅也深知这个道理,也舔着脸跟着白岸汀来到二楼,刚想进去却被门口对面把守的守卫拦住了。“公子只请了白小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白岸汀闻言转头望了眼柳毅暗笑道:“那柳公子便在这边等会吧。”说罢,抬步进了内室。 柳毅虽是气闷,却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白岸汀进去。和翠儿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屋内一个身穿黑色锦绣长袍的男子坐在窗边,手执一杯琉璃盏,小口浅酌,硬朗俊逸的侧颜落入白岸汀的眼底。 听到‘吱呀’一声,祁景书回过神来,见到白岸汀,好看的眉眼变得柔和起来,从窗台上跳下。礼貌道了声:“白小姐请坐。” 白岸汀确认自己没见过眼前这个风神如玉的男子,按下心中的怀疑。就坐在男子对面的杌子上。 祁景书亲自煮了一杯香茗递到白岸汀的面前,望着白岸汀神态自若的神情。开口笑道:“白小姐难道不想知道在下是谁吗?” 白岸汀端过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闻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竟然是自己最喜欢的花茶:“公子想说自然会说的。公子若是不想说,我再好奇也是没有用的。” 祁景书不禁失笑。他摩挲着手中的琉璃盏,顿了一会道:“外面的可是京城柳商贾的独子柳毅?” 原来是冲着柳毅来的,白岸汀心中舒出一口气,眼前男子非富即贵,不是她一个四品少监之女可以得罪的起的。 白岸汀扬起甜甜的笑:“正是。” 祁景书被白岸汀的笑晃了晃眼睛:“听闻白小姐与柳公子有婚约可是真的?” 有婚约?她怎么不知道。不知是谁在外面瞎说。 第四十一章 恶有恶报 “柳毅是我家姨娘的亲侄子,小女子清清白白不曾有过婚约,此消息不实还请公子忌口。” 望着白岸汀严肃的模样,祁景书默默点头:“既然不实,我肯定不会再问,那为何柳毅现下会住在白府呢?” 对于柳毅住在白府,祁景书是一千万个不满意,正巧在此又碰到二人一同出门。祁景书连忙叫了手下将白岸汀请了上来。 此时白岸汀心中疑问甚多,但也却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家柳姨娘因犯了错,被关了起来。许是柳公子心系姑母,所以才搬了进来。”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子,白岸汀还是抱着十二分的警惕,话里真真假假,倒是跟自己撇了个干净。 似乎对于白岸汀的话十分的满意。祁景书嘴边藏了一抹笑意。接着,二人不谈柳毅,倒是将京城中的大小人物议论个遍。 祁景书学富五车,又从小在这京城中长大,内里的学识让白岸汀佩服不已。一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二人详谈甚欢。 日落西头,可苦了站在外面的柳毅,他还想着能让白岸汀帮忙引荐里面的大人物。谁知一下午过去,就白岸汀一个人出来。 白岸汀好笑的看了眼一个劲往里瞟的柳毅,带着翠儿径直出了酒楼。无奈柳毅也只得一路追上白岸汀。 柳毅和白岸汀并排走着,翠儿紧紧的跟在身后,眼神刀子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往柳毅身上飞。 “汀儿,刚刚邀请你进去的是谁啊,你刚刚怎么也不帮我引荐一下?” 听着耳边一路的聒噪声,都说了自己不知道,柳毅这个橡皮糖却一直追问着自己,好像自己故意不告诉他似的。 翠儿极有眼色看到自家小姐的郁闷。眼睛看到小摊,眼神一亮。 “小姐,你看那边有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白岸汀自然知道翠儿的这点小心思,也不说破,只是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翠儿嘿嘿的笑了两声。 柳毅一听眸光一亮,“汀儿喜欢吃桂花糕?那我现在就去买。” 说罢就直接过去了。 本来身为柳家的公子当然是不用亲自跑腿的,但是没办法,他今日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搅他的好事,就一个随从也没带,只能事事亲力亲为了。 见柳毅离去,翠儿这对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声,“也不看看自己的熊样,竟然敢觊觎我家小姐,真是癞想吃天鹅ròu!” 白岸汀轻笑,“好啦,就你顽皮,咱们回家吧。” “恩!” 回到家后,白岸汀坐在床上,心里想着柳毅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也许会暴跳如雷大骂她一顿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想到这里,白岸汀不由得轻笑出声,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没过多久,翠儿就过来禀告说柳毅回来了,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白岸汀挑了挑眉,好戏开场了。 起身出门,柳毅果然在外面等着。 但是让白岸汀惊讶的是他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也没有询问为何把他一个人撇在那肚子离开,只是拿出了桂花糕,看着白岸汀嘿嘿的笑着。 “汀儿,你最喜欢的桂花糕我给你买来了,但是见你已经不在那了,我估计你是等累了,已经回家了,果不其然。” 柳毅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岸汀,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是白岸汀做的不对,但是白岸汀并没有忽视掉柳毅目光深处的一丝yīn狠。 心中冷笑,明明心里就不高兴还要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面孔,也真是恶心。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面上也扬起一片笑意,“真是谢谢柳公子了,我最喜欢吃的不是桂花糕,而是芙蓉糕,这桂花糕是翠儿最爱吃的,如今也只能给翠儿吃了。” 柳毅的脸色一瞬间铁青下来,脸庞因为极度愤怒显得有些扭曲,“白岸汀!你耍我是不!” 他身为柳家大公子现在低三下四的讨好白岸汀,听她喜欢桂花糕后,甚至放下身段亲自去买,就得了个这么个结果,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被耍了,他堂堂柳家大公子居然被耍的团团转,这怎么能让他忍的了这口气! 白岸汀惊讶的捂着嘴,“柳公子何出此言啊!” 柳毅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把把桂花糕摔在地上,柔软的桂花糕摔在地上,碎的不成形了。 “白岸汀!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别给脸不要脸!” 福分?给脸不要脸? 白岸汀冷笑,“柳公子是不是忘记了,现在你脚下站的是我白家的土地!” 站在白家还敢骂白家的人,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 翠儿听见柳毅的话,顿时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火中烧,“姓柳的,是谁给你的胆子敢骂我们家小姐!你别忘了是谁死乞白赖的赖在我们白家不走的!现在还有脸说我们家小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柳毅脸色更加yīn沉,“白家又怎么样!我好歹也是柳家的公子,我看你们谁敢拿我怎么样!” 拿他怎么样? 她现在就拿他怎么样! 白岸汀眸色一冷,“来人!把柳公子给我绑起来!送回柳府!我们白家得罪不起这尊大佛!” 白岸汀下午察言观色,那尊贵男子一定不喜柳毅,此刻万万不可以再让柳毅呆在百家。否则很有可能祸起萧蔷。 什么! “白岸汀你敢!”柳毅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家丁绑了起来,却逃不掉也挣脱不开,只能连喊带叫的辱骂着。 看着柳毅被强行带走,白岸汀心中可算是舒服了一些。 对着翠儿耳语了几句,翠儿笑着点了点头,跑出去找到他们了。 柳毅见到翠儿追出来还以为白岸汀后悔了,头颅顿时高昂起来,“还不快把爷放了!不然爷让你们好看!” 翠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毅,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存在,这样的人活在世上简直是给世界抹黑,认识他都是人生的一大污点。 翠儿冷笑,“放了你?想得到美!给我上!” 绑着柳毅的家丁这一路上早就受够了柳毅的厚脸皮,只是看在他是柳家少爷的份上才忍住没有动手,此时既然上面有令,动起手来自然是毫不留情,纷纷使出最大的力气,心中好不痛快。 终于解气了! “翠儿姐,现在该怎么办?”一个家丁看着柳毅满身的狼狈,就算他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家丁,也知道柳毅这幅样子是绝对不可以回柳府的,否则柳家不会放过白家的。 翠儿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弧度,“先把他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等到天黑……”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 翠儿领着白岸汀来到一处破庙里。 “小姐,就是这了。” 白岸汀走进破面,顿时一阵刺鼻的yīn湿潮气传来,忍不住捂住鼻子。 里面还是白天的几个家丁,见到白岸汀都起身行礼。 白岸汀点头,“辛苦你们了,柳毅呢?” “回小姐,他实在太吵了,被我打晕放在佛像后面了。” 白岸汀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做的不错,把他带上跟我去个地方。” 白岸汀穿过几个僻静的胡同,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等到豁然开阔,眼前的景象让几人惊呆了。 一个个卖笑的女子站在门口挥着带着刺鼻香气的手帕,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这里,这里分明就是花柳巷。 翠儿小心翼翼的趴在白岸汀耳边,“小姐……这里好像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啊。” 白岸汀拎起扇子对着翠儿的脑袋敲了一下,满意的听到惊呼声,笑了笑,“乖,叫我少爷。”随后就大步向前走去,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感觉还不错。 翠儿晚上见到白岸汀一身男装的时候心里还奇怪这是要做什么,但是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一点,微微皱眉,这样做真的好吗?但是随机眉头又舒展开来。 她是小姐,是自己的小姐,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自己只要无条件相信就好了。 是的,她有点愚忠,但那又如何,小姐是不会害她的,想到这里,翠儿含笑跟了上去。 “少爷,等等我!” 白岸汀走进南风馆。 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是专门提供男色的地方,也就是说,把柳毅卖到这里正好。 “小姐,不知你喜欢什么样风格的,我们这里都有。”白岸汀还没等说什么,就自动贴了过来,刮过一阵刺鼻的香气。 白岸汀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身。” 失笑,涂在脸上的粉因为笑意几乎要掉下来,“哎呦,瞧小姐这话说的,我红娘做这行这么多年,还从没看走眼过。”她伸出手在白岸汀的脸上滑过,触手温软,忍不住又捏了捏,“这细皮的,一看就是一名女子,再说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来我们南风馆这个地方的,能有几个是男的,更别提这么清秀的男子了。” 白岸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自己也是不得已才穿的男装,总不能光明正大的直接走过来吧。 “,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和你做个买卖。” “哦?”一挑眉,看向家丁手中的柳毅,“你是想把他卖给我?” 白岸汀又惊讶了一下,这果然是经验深厚,自己还没说要干什么呢就被猜出了来意。 “是。” 第四十二章 七珠亲王 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柳毅跟前蹲子,在脸上捏了捏,又撸起袖子看了看,露出的胳膊上一片片的淤青,不过脸上确是完好无损,倒是个俊俏的男子。 忍不住啧啧的感叹白岸汀下手狠,对这么俊俏的男子也能下得去手。 惹的白岸汀很是尴尬,这明明不是她做的,不由得蹭了蹭鼻子,“你看看吧,便宜卖了。” 不愧是从商的,无jiān不商无商不jiān这句话在她身上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一百两。”她举着食指说道。 一百两? 堂堂柳家大少爷就值一百两,钱他自己还得不到,不知道他醒来知道后会有多憋屈,一想到这里白岸汀就忍不住想笑,连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成jiāo。” 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岸汀,这个小公子是怎么惹到她的,也太惨了。 当一百两银票jiāo到白岸汀的手上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最后只能自嘲的笑笑。 这算不算是她长这么大赚的第一笔钱财? ………… “喂,醒醒!醒醒!” 柳毅皱眉,挥开了拍在脸上的手,继续睡。 “快醒醒!”那手在脸上拍的更响了。 柳毅挠了挠脸翻了个身。 “妈的,睡的这么死。”那人拿起一杯水,“我看你还睡!” 说罢,直接把水泼了过去。 柳毅猛地惊醒,“谁!”感觉到脸上有些湿,用袖口擦干了脸,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yīn暗的屋子散发着阵阵霉气,在房间的一角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甚是可怖,而女人脸上涂着浓厚的脂粉,随着表情的变化有细碎的粉末散落下来,让人作呕。 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柳毅yīn狠着表情盯着二人,“这里是哪里!” 男人闻言当场一巴掌拍了过去,“注意语气!怎么跟我们红姐说话呢!” 柳毅被一巴掌打的耳朵嗡嗡作响,这才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他好像被绑了,但是自己不是和白家的人在一起么?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红娘看着他红肿的脸,嘴里啧啧的道着可惜,“我说你怎么能往脸上打呢?把脸打坏了可怎么伺候别人?” 男人闻言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忘了,红姐,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二人自顾自的对话,却让柳毅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伺候! 他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让他伺候别人?怎么可能! “这里……是什么地方?”柳毅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实在接现在的情况。 “小子,看来你还是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男人冷哼一声。 “这里是南风馆。” 南风馆! 宛如晴天霹雳,南风馆!这里居然是南风馆! 他经常出没于风花雪月之地,自然知道这南风馆是什么地方,朋友之前跟他提到过南风馆,但是他总是不屑一顾,断背在他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的。 但是!他现在居然在这个地方!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绝对饶不了他! 柳毅yīn沉着脸,“我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红娘轻笑,“当然是有人送你来的。” “是谁!” 红娘看着柳毅,“做我们这行的,是不可以泄露客人信息的,更何况,我们也没有他的信息。” 没有信息?没有信息他也会找到他把他千刀万剐的! 柳毅沉默了一会,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白岸汀干的他是被白家人砸晕的,醒来就到了这里,不是她干的还会有谁! “放我回去!” 柳毅狠狠的咬了咬牙,白岸汀,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红娘对着指甲吹了口气,“别做梦了,不可能的。”她十分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来她这里的哪个男人刚开始不是这样,但后来不也认命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柳家的大少爷!” 红娘猛地愣了一下,心下一惊,她怎么招惹了这么大一个人物!脑子里的思考着对策,决不能让南风馆倒闭! “怎么办?”男人心中也很慌乱,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询问红娘。 红娘咬了咬牙,心中一狠,决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他在南风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把他关起来别让任何人看见!”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柳家的大少爷!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让我爹知道了你们全都要死!”柳毅的大吼大叫。 红娘神色慌张,“快把他的嘴堵上!” “唔唔……” 见柳毅完全不能说话后,红娘的心绪这才稳定下来。 真是个烫手山芋! 狠狠的瞪了眼柳毅,这才和那个男人转身离去,她要好好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办。 留下柳毅一个人在屋子里,手脚被绑的严实,眼镜和嘴也被捂住,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的柳毅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怒火无处可放,拼命的喊叫着,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白岸汀!!你等着!总有一天要把你千刀万剐! …… “你!把这柴劈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抱了一大堆的柴噼里啪啦的仍在柳毅的脚边。 柳毅死死的盯着瘦小男人,他长这么大还没干过这种事情! “瞅什么瞅!再瞅把你眼睛挖下来当球踢!”瘦小男人上前狠狠的踹了柳毅一脚。 柳毅一下子就被踹倒在地上,他好几天没吃饭,头昏脑涨,身子也没有多少力气,很容易就被踹倒了。 一身锦袍早已被人扒了下去换上了灰色粗麻,脸庞消瘦,此时的柳毅哪里还看的出是柳家大少爷的样子,和做仆人的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比不上仆人。 瘦小男人对着躺在地上的柳毅吐了口吐沫。 “我呸!瞧你这服死样子,还柳家大少爷呢!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别成天做白日梦了!赶紧起来把柴劈了,厨房还等着用呢!” 柳毅无力的拖着身子站了起来,拿起斧头砍着柴,眸中冒着摄人的yīn狠,总有一天,他要把这里的所有人一把火烧死!所有人! 瘦小男人见柳毅乖乖的砍柴了,这才离去,小跑到旁边的二楼,走到在楼上看着柳毅的红娘身边,哈了哈腰,“红娘,都办好了。” 红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去吧,这个月给你加钱。” 瘦小男人嘿嘿的乐了,但是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趴到红娘的耳边,小声道:“红姐,他不会真的是柳家少爷吧?这要是真的……那咱们不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红娘回头瞪了他一眼,“多嘴!他只不过是脑子有点问题,总幻想自己是柳家的大少爷而已,你也不动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柳家大少爷成天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会是这个男人?” “也是。”瘦小男人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就转身退下了。 红娘看着下面在砍柴的柳毅,心里烦躁的很,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贪便宜买下他,可是现在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只能让他多遭点罪,让别人不相信他的话,也能让自己有一丝。 这边柳毅在不停的受苦,另一边朝堂上一片严峻。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面上带笑,连眉眼都带上了一层笑意。 “老三这两年屡立战功,为天下谋了不少福利,自当是应该有所奖赏,那就封老三为七珠亲王,希望老三能为天下造福。” 此话一出,顿时满朝震惊。 三王爷和大王爷各执,平时一向不合,此时皇上的话几乎就是表明了立场,三王爷隐隐有立储的趋势。 此时三王爷祁景书的人都是眉开眼笑,高兴的嘴角都合不上了。 朝廷就是战场,在追逐皇位的路上就是一场场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打赢了,封侯拜将,打输了,轻则告老还乡,重则满门抄斩,在这条道路上,每个人都走的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会拖累了全家。 此时三王爷的势头明显超过了大王爷,这怎么能不让他们高兴。 而大王爷一边的人则是一片混乱,有的甚至想要放弃大王爷转投靠三王爷,却又生生忍住了,不说别的,万一这么做了,三王爷那边还没什么结果呢,大王爷就已经不会给自己机会的,更甚者会惩罚背叛者,更何况,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不到最后紧要关头谁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祁景书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上前一步,“谢父皇恩典。” 此时他是高兴的,相信她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 元娘,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一定。 此时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大王爷身上,只见大王爷面色一片淡然,嘴角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皇上看了看大王爷,嘴角微抿,不知在想什么。 第四十三章 皇上的担心 退了朝,祁景书身边立马聚了好多朝臣,无一不是在恭喜道贺,而祁景书此时满心都是白岸汀,就随口应付着。 等出了朝堂,见大王爷在殿外站着看着自己,嘴角含笑。 略微顿了顿就走过去了,“。” 祁景瑞看着祁景书笑了笑,“三弟,真是可喜可贺啊。” 祁景书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可喜可贺?对自己来说是这样,但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对于他来说可不是,明面上恭贺自己,心里还不一定怎么想自己呢。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同喜同喜。” 祁景瑞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又不得不笑着,看起来有点扭曲。 同喜?他可一点都不觉得哪里有喜,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简直是致命的,党派中的人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心思都已经动摇,还有不少已经准备转投靠祁景书。 想到这里,祁景瑞心里冷哼一声。 做政治的,哪个不是人精,墙头草到处都是,稍有不注意就会被身边人背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祁景瑞看着祁景书,一席紫色朝服,上面绣着嘲风,嘲风乃是龙之九子中的老三,看起来甚是威武,好一阵子,这才感慨道:“一转眼三弟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记得小时候你我二人一同玩耍。” 祁景书也很配合,“是啊。” 嘴上这么说,但心中还是充满了不屑,从他记事起就没和祁景瑞一起玩耍过,要是四弟的话还差不多。 身为皇室,哪里有什么真正的亲情,更何况是大王爷这种权yù熏心的人了,简直就是笑话,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四弟祁景烨一样。 “三弟,都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你这业是成了,但是家中却只有一个管事的姨娘,还没有嫡妻,现在快要进行三年一度的选秀了,父皇肯定会为你挑选出身家良好的嫡女,家成了之后就是成家立业了,在这先提前恭喜你娶得美妻了。”祁景瑞忽然这么说了一句,让人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 成家? 祁景书眼神飘忽了一下,莫名的想到白岸汀,此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用膳,或者看书,又或者在处理家中杂事,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她熟睡的样子,柔软的身子侧躺着,一手放在脸旁,一手搭在小腹之上,身体微微蜷曲,像个熟睡的婴儿般需要保护。不过……她的眉头总是皱着的,可能是家里太多事需要处理,总是cāo劳的缘故吧,即使睡觉了也不安宁。 想到这里,祁景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的元娘那么优秀,这次选秀一定会有很多人跟他争的,看来要提前做好打算才是。 “三弟?三弟?”祁景瑞看着祁景书皱着眉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难道是心里又有什么打算了?不知道他被封了亲王后会怎么做,自己下面的人也只有几个人是真正衷心的,想到这里,祁景瑞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如果他们胆敢背叛自己……哼! 祁景书回过神来,“哦,没有,只是不知道父皇会给我挑选哪家的女子了。” 不管挑选的是谁,除了元娘他谁都不要。 “定是三弟喜欢的便是了。”祁景瑞眸光闪烁,父皇肯定会给他选一个势力庞大的好支持他,他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一旦他娶了一个身世庞大的,那他娶的就不会是单单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家族,那对自己来说想要登上皇位就更没有多少希望了。 祁景书笑了,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的俊朗,“多谢。” 他是真的要谢谢他了,不然自己一时间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万一父皇真的要给他指了别人就不好了,别说自己了,恐怕元娘是不会想要嫁给自己的,等回府接完圣旨,就要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了。 祁景瑞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这么开心?难道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吗?祁景瑞的脸色更加的yīn沉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过来告诉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了好主意,也不知对自己的计划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呵呵,不用谢。” 等祁景书回府的时候,李太监已经举着圣旨站了很久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王爷祁景书屡立战功,特封七珠亲王,望其再接再厉,不负众望。” “谢主隆恩。” 祁景书接了旨,还不等说些什么,李太监就已经掐着献媚的笑意拍马屁了,“真是恭喜三王爷,哦不,看我这记xìng,应该是恭喜亲王了。” 祁景书心情也很好,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小厮,小厮立马会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荷包塞给李太监。 李太监手里捏着塞得满满的荷包,乐的嘴都喝不上了,“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嗯。” 祁景书送走了之后吧圣旨放了起来,随后坐在耳房的桌子前,拿出一张白纸开始画了起来。 阳光透进窗户,打在祁景书的脸上,散着淡淡的光晕,微微凝着眉,眸间流露的是深情和思念。 不一会一名女子屹然立于纸上,她身穿一袭青色纱裙,腰间飘着一缕银色锦带,束的腰盈盈不及一握,素净的侧脸,美眸微微垂下,打出浅浅yīn影,嘴角扬起笑意,此时的她站在八角亭中,柔夷微扬,鱼食洒进湖中,溅起阵阵涟漪,引起湖中锦鲤的一片角逐。 这不是白岸汀还能有谁? 祁景书趴在画前吹了口气,然后又仔细的观察良久,皱了皱眉。 怎么总感觉少了些东西呢? 祁景书看着画中的人,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猛然舒展开来。 抬起笔,一名男子立于女子的身旁,一手搂过女子的肩膀,看起来甜蜜,却又自然,好像本就该这样。 的确,本就该这样。 祁景书满意的笑了,把画挂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墙壁上摆满了一排排的画,无一例外全是一名女子,只是这副不一样,上面有一男一女。 祁景书站在远处看了看,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元娘,今年的选秀,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入七珠亲王府内当亲王妃,一定。 “回皇上,一切都办妥当了。”说话的正是回了宫的李太监。 “嗯。”皇上皱眉,老三还没有嫡妻家中只有一个管事的姨娘,人太少,实在是清冷了些,也是时候给他选个嫡妻了,不然这孩子总也不上心,三年一度的选秀即将开始,就从中挑个身世好的女子吧,不然也实在上不了台面。 不过,这样做老大那肯定会有所不满,想到这里皇帝冷哼了声,老大为人一向不太光明磊落,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没有人发现呢,其实他全都知道,只是没说而已,他倒是要看看,他这个大儿子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李长才,你觉得把哪家的姑娘许配给老三好。”皇上问道。 在他还没当上皇帝的时候李长才就已经跟着他了,算起来也有三四十年了,也是看着老三长大的,比较了解他,此时问他不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单纯的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真心真意的为儿子着想,他希望自己的这个儿子能幸福,虽然幸福二字在皇室来说是一个多么可望而不可即的词汇,但他依旧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 李长才大惊,“这件事奴才可说了不算,自然是皇上您做主的,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长才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知道皇上生硬多疑,虽然此时他的地位没有谁能比得上,就连宫内的妃子也要看在他的面子上,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每步都走的更加的小心翼翼,皇室,听起来是个很好的地方,实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尤其是他这种老人,更加明白皇宫内的险要,伴君如伴虎,不容有丝毫的马虎,此时皇上的问题让他大惊,甚至已经在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到了皇上,才让皇上在这么重要的事上询问他的意见。 皇上闻言苦笑,他这个皇帝居然让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害怕唯恐说错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个皇帝当的是成功还是不成功。 对于百姓来说他这个皇帝当的的确是非常成功的,国家富裕,百姓富足,吃得饱穿得暖,但是对于家庭来说,他一点也不成功,他现在甚至生出了成为平民百姓的想法,因为这样可以享受他现在享受不到的天lún之乐。 “长才,你就安心的说吧,没事的。” 李长才这才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错,是皇上单纯的问问而已,认真的思考了一会,他忽然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人可以推荐,刚想说又猛地停住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缓缓走进了皇上。 “皇上听说了最近的白家大小姐,白岸汀?” 白岸汀? 皇上微微眯起了眼思考着,“说来听听。” 第四十四章 及笄礼的风波(一) 此时在家忙的不能再忙的白岸汀可没时间管宫中那个人对自己的看法,今天是她的及笄礼,请了各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光是招待就已经很麻烦了,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白岸汀揉了揉太阳穴。 “翠儿,还有多长时间了。” 翠儿给白岸汀斟了一杯茶,“回小姐,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是自己及笄礼了,人也都到齐了,明明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但是自己还是放不下心。 白岸汀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今日她把满头青丝高高盘起,坠着一串红色透明璎珞,白皙的脖颈上垂着一颗红宝石,耳垂坠着圆润饱满的红珍珠,身穿深红色束腰长裙,外披一件同色轻纱,配上精致的妆容,此时的她美到极致。 白岸汀抿了抿唇,这套服饰并不是她准备的,也不是江氏准备的,昨晚自己回到耳房,就jiāo自己床上整整齐齐的摆着这套服饰,她虽然不明白这是谁给的,但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送这套服饰的人不会害了自己的,更何况,这套衣服真的很美,美到就连自己也舍不得丢掉。 “元娘。” 白岸汀转头,原来是江氏过来了。 “母亲。” 江氏看着白岸汀,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满意的笑笑,“元娘,今一定是最美的。” 白岸汀看着江氏,因为今日是自己的及笄礼,她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面上透着红润,这倒是让白岸汀心里开心了很多。 “娘,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场了。” 白岸汀挎着江氏,缓缓走进正厅,嘈杂声顿时停止。 暗处的人眸光闪过一丝惊艳,他知道她很美,但是没想到她能这么美,此时她就站在大厅里,一袭红衣似火,仿佛天地都被燃了起来,美得惊人,周围鸦雀无声,这是她的主场。 他笑笑,他的元娘总是这么的优秀。 白岸汀看着眼前的人们,很好,该来的都来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白敬业看见眼前的白岸汀的时候也是被惊到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女儿可以美到这种程度,但是他再美也是自己的女儿,白敬业笑的骄傲,他庆幸有这样优秀的女儿。 “今日是小女元娘的及笄之日,真是万分荣幸……” “哪里哪里,白大人女儿的及笄礼,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呢?要知道,我们可是很敬重白大人的呀。” “就是就是。” 白敬业心中讽刺,他们平时要是真有那么敬重自己的话,在朝堂之上也不会总和自己作对了,但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笑的更开心了。 “抬举了抬举了。” 白岸汀看着白敬业和其他官员打太极,心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人与人的争斗,真的是到哪里都不能停止,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平民百姓。 朝廷之上,上到皇帝,需要打败自己的手足才能登上皇位,下到官吏,需要打败同级官僚才能更上一层楼。 平民百姓没有朝堂那么残酷,但免不了为了鸡毛蒜皮点小事争斗。 朝堂之上白敬业和其他官僚勾心斗角,而到了家里,依旧要时时刻刻防备着,免得被人算计,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白岸汀垂了垂眸,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呢?前世自己被害死,今世也是不得不勾心斗角,没人会喜欢这种生活,今天是自己的及笄礼,但是不管是什么日子,yīn谋都不会停止的,但她再不会重蹈覆辙,白岸汀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无论怎样都不会的…… “今日媛媛不请自来,不知姑父可否欢迎啊。” 人未到声先到,众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顿时一惊。 居然是柳媛! 只见她缓缓举起手抚了抚头,头上金钗嵌着一朵牡丹,倒是精致,身穿一袭大红衣裳,用金丝绣着的牡丹层层盛开,这么看来她也算是个美人了,不过此时在白岸汀面前着实显得有些俗气。 柳媛见到白岸汀顿时感觉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腾然升起,她今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希望在白岸汀的及笄礼上狠狠的压倒她,但是没想到她一出场就被打了脸,她精心打扮的妆容竟还是比不过白岸汀这怎么能让她不生气呢! 柳媛眸中闪过一丝狰狞,白岸汀,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白岸汀冷眼看着柳媛,她就知道今天注定不平凡,柳媛特意赶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过来,而且还特意打扮了,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肯定不会是真心来祝福她的,不知道打了什么好算盘,不过她既然来了,就别想完好无损的回去! 白敬业看见柳媛狠狠的皱了下眉头,她怎么过来了,心里原本高兴的心也沉了下去,看来今日不好过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还是扬起了一丝笑意。 “今日侄女能来真心的祝福你姐姐及笄,姑父真的是很开心,快坐下吧。”白敬业如此说道,给她扣了一顶帽子,但是心里还是惶惶不安,生怕她一个生气把白岸汀好好的一个及笄礼给搞砸了,及笄礼对女人来说一生只有一次,在十五岁生日当天举办,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而及笄礼办得好甚至能影响到婚嫁,他可不希望因为柳媛把及笄礼搞砸了,就把白岸汀将来的幸福也搭了进去,简直就是亏本的买卖。 柳媛闻言挑了挑眉,真心?他在开玩笑吗?他就算真心祝福谁都不会真心祝福白岸汀的,白岸汀把她当场赶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了白府的事人尽皆知,她早已成为了那些卑贱之人茶前饭后的谈资,真心?开什么玩笑! “侄女来的确是真心祝福姐姐及笄的,所以还特意打扮了一下,不过依旧是不及姐姐的风采呢。”这句话几乎是柳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为什么她总是比不过白岸汀!她究竟哪里不如她! 柳媛笑着说出这句话,但是从僵硬略显扭曲的面容中可以看出她并不想这么说,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心甘情愿的说自己比不过别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柳媛了。 白岸汀闻言轻笑出声,一双柔易半掩着唇瓣,“多谢妹妹夸奖,元娘还不知道自己竟是比妹妹更加的出众,如此说来……元娘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柳媛闻言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她不是应该说比起妹妹自己自叹不如么!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比自己更加的出众?不好意思?真是不要脸!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再也无法收回,更何况现在身边站着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的笑话呢,怎么能就这么收场了?那她的脸以后还往哪放? 柳媛不知道,在她前一阵子被白家赶出府去的时候脸面就已经丢尽了,但这却是她自找的,没有任何人能帮她挽回,今日在她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白岸汀你别给脸不要脸!”柳媛气急攻心怒吼道。 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柳媛就感受到一道狠厉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割在自己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压迫感,柳媛只觉得自己心尖打颤,想要立马抽身而退。 可是她不能,好不容易过来了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她要让白岸汀身败名裂,要让她跪在自己的脚下! 嫉妒让她战胜了那种恐惧敢,柳媛狠狠的盯着白岸汀,白岸汀,今天,我要让你后悔招惹到我! 如果这句话让白岸汀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好了,明明是柳媛先招惹到白岸汀的,不是每个人都配让她招惹。 白敬业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今天他不允许任何人捣乱! “柳媛,我是看在你柳姨娘的面子上才让你出现在这里,我劝你最好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江氏也忍不住,但是白敬业既然已经开口,她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只是心中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儿竟然被一个姨娘的侄女教训,这怎么能不让她难受。 白岸汀一手握着江氏的手,另一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担心。 白岸汀看了一眼柳媛,眸中闪过一道厉色,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害得母亲担心,真是罪该万死! 而此时其他人看着这场景也是心中风起云涌,有担心的,有开心的,但更多的则是看笑话的,他们还真的想知道今天是柳媛赢了还是白家赢了,但是不管是谁赢了谁输了,柳媛的到来就已经破坏了这场及笄礼,输赢的结果只是破坏的大小而已。 其实柳媛完全可以不这么做,虽然破坏了及笄礼,但是代价也很大,她把自己置于了风口浪尖上。 今天回去后,别说她自己了,就连整个柳家都会受到牵连,但这又不管他们的事,白家不管输还是赢,他们都乐见其成。 柳媛闻言大吼,“我不会离开的!” 第四十五章 及笄礼的风波(二) 凭什么让她回去!她好歹也是柳家的人,来参加白岸汀的及笄礼都是给她面子了!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要把她赶出去,看等她回去怎么跟父亲告状! 白敬业yīn沉着脸,“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真是不可理喻!柳姨娘平时温柔贤惠,怎么会有个这样的侄女。 几个小厮上前yù把柳媛拉走,但是柳媛哪里甘心就这么离开,她丢的脸还没找回来呢! 想到这里,柳毅一把推开已经围在身边的小厮,“你们胆敢动我试试!好歹我也是柳家的大小姐!再不济也不是你们这群卑贱之人可以随意触碰的!” 几名小厮闻言,纷纷停下了手,无措的看着白敬业,虽然话很难听,但她的确是柳家的大小姐,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 柳媛见状冲着白敬业得意的笑笑,哼,虽然柳家比不上白家,但是也不是随便几个小厮就可以动的起的,也许在白敬业眼中确实不算什么,但是这小厮可不是这么想的。 白敬业恨恨的咬了咬牙,难道就这么让她闹下去么! 此时人群中渐渐嘈杂起来…… “你说这柳媛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这柳媛不是柳姨娘的侄女么,怎么这么跟自己的姑父说话呢?” “嗯……看来白家和柳家算是僵了。” “僵了?僵了都不错了,要是以后一见面就打……” “不能吧,不还有柳姨娘呢吗?” “谁知道呢?” ………… 白敬业听到脸色一片铁青,白家怎么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怎么能让区区的柳家坏了名声,都怪这个柳媛,也不知道柳家是怎么教育的,竟然能让她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件事一旦bào发,那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白岸汀看着柳媛,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她在意的不是及笄礼,她在意的是今天这件事产生的影响会有多大,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但是即使她在乎的不是今日的及笄礼,但是自己的及笄礼被破坏了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最起码她一定要柳媛今日就收到惩罚。 柳媛本来得意,此时也得意不起来了,现在她做的事肯定会传出去,而白家和柳家一旦闹僵肯定是自己的问题,父亲不会饶了她的,但是事已至此,只能一做到底,只盼望能把白岸汀的及笄礼彻底搅乱,这样才有机会让父亲从轻处罚自己。 想到父亲的惩罚,柳媛不禁颤抖了下,随后狠狠的咬了咬牙,不可以,她今天一定不能白来! “白岸汀!都怪你!”柳媛说着就上前yù在她精致的脸上印上一个巴掌。 白岸汀见状唇角一勾,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手一挥。 “啪!” 为了让力道更大一些,白岸汀用了她最快的速度,这一下几乎是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个鲜明的手指印印在柳媛的脸上,慢慢的红肿起来。 白岸汀看着柳媛幼稚的做法心中冷笑一声,哼,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想要打她的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分几两。 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不会做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她会先忍耐下来,然后找机会狠狠的报复回去,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真的是柳媛的话,今天也不会过来的。 柳媛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岸汀,像是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打自己。 “白岸汀!你居然敢打我!” 白岸汀对着手掌吹了口气,刚刚居然握着她的手腕,真是嫌弃,不过看她的脸那么红,白岸汀反而有些庆幸了,刚刚幸好没用自己的手打她,不然得多疼。 “那你又怎样?”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响起。 是柳姨娘。 柳姨娘脸色yīn沉,今天是白岸汀的及笄礼,她实在是不想看见她风光的样子,所以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但是刚刚丫鬟居然说出事了,柳媛过来闹事,场面有点控制不住。 她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心里祈祷着这个她这个柳媛没有闯出更大的祸事,她心里清楚这个侄女的xìng子,简直就是不成大器,也就一张脸还看得过去,但是在白岸汀的面前就没什么可比xìng了。 因为白岸汀的速度太快,她只看见白岸汀动手打柳媛的一幕,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她动手就好,理就站在她这边。 但是柳姨娘不知道她已经来晚了,错过了之前的那一幕,也因此就误会了。 柳姨娘看着柳媛捂着的脸,上前心疼的移开她的手,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此时她的脸红肿不堪,甚至有些发紫,一看就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巴掌能做到的,“元娘!你为何下如此dú手!” 白岸汀闻言挑了挑眉,“姨娘此言差矣,这可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打自己,至于脸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 白岸汀面上虽然一片淡然,但是心里却是很庆幸,她没有想到这个柳媛手里还藏了dú,还好刚刚没有让她打到,不然现在遭罪的就是自己了,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她带的是什么dú,要是会毁容的话……想到这里,白岸汀心里狠了狠,那也是她自找的! 柳媛一见到柳姨娘瞬间扑到了她的怀里哭了起来,“姑姑,你终于来了。” 柳媛现在是真的想哭,她一个人跑过来孤立无援的,又被别人嘲笑,还要被赶出去,根本就是强撑着自己在这站着,然后又被扇巴掌,自己带的yào全都扇到了自己的脸上,此时看见柳姨娘简直比看见亲娘还亲,趴在她的怀里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岸汀见状心里冷哼一声,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今天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过来找事也不会受到侮辱,如果不是她手里藏dú想要打她也不会脸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个世界总是公平的,你做了什么,你得到的就是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像她这种人不该被同情,如果现在不是她在受罪的话,那就是自己在受罪了。 白岸汀垂了垂眸,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替她受苦,更何况这是她自找的,也许自己会同情她,但是绝对不会让那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看柳媛的样子,dú应该不是很大,这只是一时的,不然她现在就应该赶紧去洗脸了,而不是还有心情哭诉。 柳姨娘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脑袋,安慰着,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元娘,姨娘知道今天是媛媛不对,但是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你看看她的脸,都成什么样了!” 柳姨娘愤恨的看着白岸汀,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白岸汀冷笑,“敢问姨娘,我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了?她的脸关我什么事?”真是好一出戏,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柳姨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岸汀,恨铁不成钢的捶了捶胸,“元娘,你做了错事怎么能不承认呢!我以前是怎么教育你的!” “呵。”白岸汀冷哼了一声,真是好不要脸,“姨娘你应该说的更清楚些,元娘愚笨听不懂你的话,还有,历来府中都应该是大夫人教育府中的孩子,咱们白府也是如此,府中的哪个孩子不是我娘在教育,什么时候成姨娘教育的了?还望姨娘说话注意点,免得叫外人看了笑话!” 柳姨娘一口气噎住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恨恨的看着白岸汀,什么叫让外人看了笑话!她姨娘的身份就那么入不得别人的眼么! “老爷!你看元娘!” 白敬业此时脸色铁青,今日的及笄礼是别想办好了,他现在只想把柳媛和柳姨娘拖下去再也不想看见她们了,心里强忍着怒气却又在这么多外人面前无法撒火,此时柳姨娘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白敬业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姨娘。 “元娘怎么了!我觉得元娘说的很对!还好这几个孩子没有jiāo到你的手里,不然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柳姨娘被吼的心下一颤,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爷不是应该顺着她的话训白岸汀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柳媛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柳姨娘冷着眼低头看了看趴在自己怀里的柳媛。 柳媛感受到头上的一股冷意,抬头看了看,直接和柳姨娘对视了,心里打了个冷颤,缓缓从柳姨娘怀中抽出身子。 “姑姑……” 柳姨娘看着柳媛眸子冷了冷,她很想现在就问问柳媛在她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明显不可以,她甚至已经后悔过来了,但是不过来柳媛做的事还是会牵连到她的身上,想到这里,柳姨娘不禁有些头痛,她柳姨娘一世英明,怎么就有这么个侄女呢? 但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补救了,除了上前认错丝毫没有其他的方法。 柳姨娘走上前,“老爷……” “不是说及笄礼吗?怎么都站在这里不动了?”一个声音响起。 第四十六章 尚书夫人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顿时心中一惊。 “夫人好。” 白岸汀看着尚书夫人,心中不停的在思考。 明明没有邀请尚书夫人,她为何会来? 她来是好是坏? 她不请自来有什么用意? 白敬业心中也很疑惑,不明白尚书夫人过来要干什么。 柳姨娘心中则是一喜,她没想到今日尚书夫人能过来,她亲戚家一姐妹据说和尚书夫人有点关系,那今日尚书夫人过来一定是帮自己的了。 这么想着,面上也浮上一层喜意,原本想要道歉的话硬是憋了回去,连忙上前迎接,“夫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尚书夫人面带疑惑,“本夫人听说今日是白家大女儿的及笄礼,特来祝贺,但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安静,她的脸怎么了?被谁打了?”她对着柳媛说。 柳媛眸中闪过一丝喜意,但随即又浮上一层水光,“夫人……我……” 尚书夫人见状,眉头一竖,“你快快说来,本夫人也好为你做主。” 柳媛凝着水眸看向白岸汀,抿了抿唇,“回夫人,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的。” 此时的柳媛眸中闪着泪光,似是不甘似是控诉,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捂着脸,好起来好不可怜,但看着白岸汀的目光却透着几分yīn狠,看起来甚是诡异。 尚书夫人见状,拧着眉头缓缓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可怜的孩儿啊,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呢?这样多疼啊!” 柳媛闻言一口气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上来差点被自己噎死,这是什么夫人!她眼瞎的么!看不错来说的是反话? 柳姨娘也是一脸的错愕,她真的是尚书夫人吗?尚书夫人不是应该帮着她们狠狠的惩罚白岸汀,然后再警告白敬业要对柳家人好一点么?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尚书夫人说着,缓缓走到了白岸汀的跟前,“你就是白岸汀?” 白岸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尚书夫人,也不知道她过来的原因,更不知道她看起来是和柳姨娘认识,却呛柳媛的原因,但是她却很是喜欢这个夫人,白岸汀看着眼前的尚书夫人,虽然板着脸看起来很严肃,但是眸中透着的光却并不是这样,带着疑惑,但更多的则是探究。 探究?她探究自己做什么? 白岸汀眯了眯眼,眉宇间都染上一层笑意,“是。” 尚书夫人挑了挑眉,“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白家大小姐啊。” 尚书夫人满意的笑了笑,真是不虚此行啊!其实她刚刚一进来就已经知道她就是那人口中的元娘,白岸汀了。本来她对白岸汀这三个字也只仅仅局限于前一阵子她把柳家兄妹赶出白府的那件事,刚刚看见捂着脸被打的那个应该就是柳媛吧,真是打的好!她们这些嫡系其实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庶出姨娘什么的了,看见刚刚柳媛那副做作的样子她就恶心,想起家中那些姨nǎi庶出恨不得把她乱棍打死,怎么可能还会帮着她?别说那巴掌是自己打的,或者又是白岸汀做的,就算是白岸汀做的,她也只会看笑话,兴许还会道一句好。换句话说,如果白岸汀没有打她,就刚刚柳媛那副样子,她都想直接上手打了,哪里会轻饶了她。 白岸汀略有些惊讶,“夫人认识我?”这个尚书夫人真是对她胃口,虽然看起来很是严肃,身材也稍显富态,但是从眸中一闪而逝的精光中看出她是个很厉害的女子,也许别人没有发现,但是她却发现夫人在看着柳媛的时候眸中闪过的一丝厌恶,虽然心里奇怪她既然和柳姨娘看起来有点关系,但打心底她还是厌恶她们的,也是,她能理解,只要是名门世家,甚至是有些一官半职的,或者家中富裕的夫人小姐,对庶出这个词都极其厌恶,恨不得她们从此消失。 不是她瞧不起她们,而是她自己的的确确也是这样的,她恨柳姨娘,恨她的孩子,恨白扶风,恨柳媛,如果不是她们,前世自己又怎么会想到死。 想到这里,白岸汀垂了垂眸,藏住了眸中一闪而逝的恨意。 尚书夫人看着白岸汀,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满意,看的白岸汀心里都有点发虚,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的时候,尚书夫人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我当然认识你,我要是不认识你,又怎么会来参加你的及笄礼呢?” 白岸汀敏锐的注意到,她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没有自称本夫人,也没有把自己放在长辈的姿态上,而是用平等的姿态说我,这倒是让白岸汀小小的吃了一惊,甚至已经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之前帮助过尚书夫人什么大忙,所以才会有此殊荣。 不光白岸汀,在场的那个不是人精,虽然称呼何种东西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是差距却很大,尚书夫人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自称本夫人,但是跟白岸汀却自称我,这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纷纷猜测白岸汀和尚书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竟能得此殊荣,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如果白岸汀和尚书夫人真的有关系的话,为什么刚刚尚书夫人还要确认一遍她到底是不是白岸汀呢? 白岸汀闻言,也顾不得什么认识不认识的了,这件事应该私下讨论,而不是在这种场合。 “夫人请坐。”白岸汀把尚书夫人请到主位上坐好。 白敬业见状心里却疑惑不已,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很能干,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她的能力已经能达到让自己长目结舌的程度,她是怎么做到让尚书夫人不请自来的参加及笄礼的?他之所以没有请尚书夫人就是因为他人微言轻怕尚书夫人不来,会失了面子,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尚书夫人居然亲自来了,白敬业看着白岸汀微微撇眉,说不上是自豪还是什么。 柳姨娘自尚书夫人对柳媛不管不问而对白岸汀却关爱有加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知道她今天完了,她可以理解尚书夫人不理会自己,不调查柳媛的脸,那是因为尚书夫人待人一向冷漠,更何况她们这些没有什么说话资格的人了,但是她居然能和白岸汀说说笑笑的,这怎么能不让她嫉妒,不让她愤恨。 白岸汀!你凭什么竟能得尚书夫人的刮目相待! 柳媛看着白岸汀的眸中也是透着一股yīn狠的气息,她都不敢相信,尚书夫人不是应该好好调查她脸上的这个巴掌么!为什么转身就走了,还和白岸汀聊得开心? 此时的嫉妒和恨意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她也不仔细想想,尚书夫人能看她一眼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小小的一个柳家女儿怎么配让尚书夫人驻足去调查她脸的事情,她能看她一眼和她说句话已经不错了。 而此时众人的心思也是复杂一片,纷纷猜测尚书夫人的想法,但是任凭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尚书夫人坐在主位上,扫了一眼下面的人,最终视线停在柳媛身上,沉了沉眸子,“听说你叫柳媛?柳家的大小姐?” 柳媛见尚书夫人问话,表情很是严肃,心里不禁有些忐忑,“回夫人,是,我是柳媛。” “大胆!”尚书夫人的丫鬟配珠闻言立马怒视着柳媛,而尚书夫人本人则端起一杯茶慢慢品味了起来。 柳媛本来就紧张,被突然这么一喊心里差点吓破了胆,颤抖的问道:“怎,怎么了?” 配珠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你还敢问怎么了?在我们尚书夫人面前居然敢自称我,按照朝廷律法,你这是以下犯上,还不知罪!” 柳媛闻言脸色瞬间铁青一片,她不过是自称了“我”而已,根本算不上以下犯上,在她看来,此时的配珠简直就是故意的,没事找事,可她还不能表现出半分的不满,暗自咬了咬牙,“奴婢知罪。” 天知道,她说完奴婢这两个字后差点晕了过去,她身为柳家大小姐,柳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她从小娇生惯养,只有对别人呼来喝去的份,还从没有自称为奴婢的时候,现在说出口根本就是把她的尊严扯下来再踩两脚。 尚书夫人见柳媛自称奴婢后,这才缓了缓神色,“好了,今日是白家大小姐的及笄礼,还是别惹什么幺蛾子的比较好,今日本夫人特地为元娘带了一些礼品,希望元娘能喜欢。” 白岸汀笑了笑,“夫人选的元娘自当是喜欢的。”此时不管这个尚书夫人为何不请自来,她都已经喜欢上她的xìng子了,要是江氏也这样就好了。 想到这里,白岸汀看了一眼江氏,此时她正坐在一旁的位子上,默默的用餐,好似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也转过头看了自己一眼,笑了笑,随后又继续用餐。 白岸汀心里沉了沉,娘好像有些不对劲,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时的江氏虽然一直在吃东西,但是食不知味,她不是尚书夫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让女儿独自承担,她不是个好母亲…… 第四十七章 原来如此 及笄礼刚开始就是一场风波,此时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但是这不代表今天就会一直平静下去。 “哎,你还记得咱俩上次在怡红院看见柳媛的时候吗?她不是已经在那当雅妓了么,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但是可能声音稍微大了一些,那个人还没等说话呢,就被另一个人听见了,八卦的问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人的八卦心理真的是不可小觑,这条消息很快就在人群中传开了,场面热烈到已经不管当事人是否在场就开始讨论起来,场面甚是火bào。 柳媛本来是不想走的,毕竟她还什么都没做成呢就已经被打了一巴掌,不找回来她没办法离开,也不甘心离开,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走了,身为舆论的当事人她已经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在紧紧的盯着她了,目光极其富有穿透力,好似能透过衣服看到她的身体,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已经被了似的,连忙捂着脸转身离开了。 直到出了大门,她才感觉到没有目光跟随着她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紧紧的盯着正厅中那一抹红色身影。 白岸汀,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柳姨娘脸色铁青,她现在只感觉肠子都悔青了,她今天根本就不应该过来!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甚至已经听到有人把她和已经成为雅妓的柳媛相提并论了,偏在场的都是名门望族,她没办法直接上前找对方算账,暗地里也斗不过人家,只好把今日的一切都归咎在白岸汀的身上,要不是白岸汀她哪能这样! 真是不得不说,有些人的脸皮还真是厚,明明是自己做错了,自讨苦吃,还要怪别人不让她陷害,白岸汀冷冷的看了一眼柳姨娘,用膝盖也知道她此时肯定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千刀万剐了,但是这又能怪谁呢,也只能怪她自己把算盘打到了不该打的人身上。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尚书夫人离开,却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处不知名的院落,此时一男子正背对着门口,望向白府的方向,带着深深的思念和渴望,背影让人有些心酸。 “她怎么样?” 尚书夫人嘴角含笑,行了一礼,“参见七珠亲王,她很好。”在说道她的时候,嘴角笑意明显更深了一些。 祁景书转头看向尚书夫人,自然注意到了她嘴角的笑意,心下忍不住喜上眉梢,看来尚书夫人很喜欢她呢,就说嘛,云娘那么好,心地那么善良,又那么优秀,尚书夫人就算眼光再高,也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不知道这句话要是让白岸汀听见会作何感想了。 善良?她哪里善良了?或许她以前是善良的,但现在不是,就因为她的善良才让柳姨娘得逞,她这不叫善良,叫蠢。 不得不说,祁景书是真的把白岸汀当成是自己的妻子了,自己的妻子被尚书夫人眼光这么高的人夸赞,他怎么能不高兴,就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夸赞一样。 尚书夫人很少夸人的,一般都是还行,普通,不好,但是这次居然夸白岸汀很好,虽然没有过多的词汇来形容,但是祁景书已经很开心了。 “今天就多谢夫人了。” 尚书夫人笑笑,“亲王之令,莫敢不从。”更何况她是真的很喜欢白岸汀这个xìng子,和她很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今日她一进正厅,一眼就看见了白岸汀,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目光淡淡的,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平视着自己,没有上位者的压迫感,也没有下位者的献媚让人恶心,她的目光很舒服,让她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感。 今日她虽然是替祁景书去的,但在她见到白岸汀以后,就已经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子,很像自己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但这个女子却比那时候的自己多了几分稳重,像是经历过什么一样,尚书夫人皱了皱眉,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开心,不要把事情全压在自己的头上。 祁景书此时却想起柳媛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去破坏白岸汀的及笄礼,真是不可原谅,看来上次对她的惩罚还不够,不过是个雅妓,还不足以让她长记xìng,这次应该让她好好知道知道白岸汀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敢问亲王……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丫头了?”尚书夫人顿了顿问道。其实她这个问题是有深意的。对于男人来说,喜欢好几个女人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对于祁景书则不同,她清楚的了解祁景书的xìng格,不是那种能万花丛中过的人,如果他喜欢上一个人那定是要掏心掏肺的,不过他的地位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并不能做到和普普通通的白家结为亲家,顶多让那丫头做个侧室,不过……也说不准的,毕竟放进皇上很是宠爱他,说不准能破例,但是皇后那边就不一定了,哎。尚书夫人暗自叹了口气,就看那个小丫头怎么想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那个小丫头去做侧室。 祁景书闻言愣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深夜床上躺这的那个娇弱的身躯,微微蜷缩着,像个婴儿般,把心都柔化了,他面色柔了些,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是喜欢上她了吧? 他大抵是喜欢上她了。 不然怎么会日思夜想,时时刻刻的想要见到她,看见她悲伤自己就难过,心里密密麻麻的像针扎一样,看见她皱眉自己就烦闷,想要替她解决了所有的麻烦事。 今日她的及笄礼自己都没能光明正大的参加,祁景书皱紧了眉头,但是还好在暗处一直观察着,只可惜她没看见……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把她娶到手,给她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尚书夫人看着祁景书眼神恍惚,一会皱眉,一会又开心到傻笑,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看来亲王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小丫头了,平时成熟稳重的人现在也像个小孩子似的傻笑起来,丝毫看不出他是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七珠亲王。 “皇后是不会同意的。”尚书夫人淡淡的说道,不是她故意针对他和那小丫头的这件事,而是她想让祁景书知道,想要娶那小丫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必须要从长计议,提早做打算,她现在这么说从另一个角度也是在暗示祁景书,要过了皇后那关。 祁景书抿了抿唇,他当然能明白尚书夫人的意思,但是他自从被白岸汀救起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和她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他喜欢她,他想要娶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所以,不管前方有再大的困难,他都不会放弃,也不可能放弃的。 “那又如何?”祁景书回到,是呀,那又如何,如果只是因为皇后不同意就放弃白岸汀,那他做不到。 尚书夫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浅浅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就算是七珠亲王,最有机会成为太子登上皇帝宝座的人也会因为爱情而苦恼,难以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没办法,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但是更多的还要看自己能不能坚定住自己的立场。其实他和那小丫头的路也不是很好走,但是也不是很难,她还是很看好这一对的。而且她总有种感觉,这个小丫头不简单。 “亲王,快要选秀了。” “嗯。” 祁景书垂了垂眸,他自然知道快要选秀了,这次选秀就是他提出要娶元娘的最好时机,届时,他会跟皇上请婚,那样就算皇后反对也没有用了。 尚书夫人看见祁景书一脸淡然的样子,心里明白他早已想好了对策,无奈的摇头轻笑出声,哎,自己真是cāo心太多了,既然亲王想要娶白岸汀,那心里肯定是有数的,肯定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哪里需要自己cāo心,年轻人的事啊,她还是少掺和吧,只希望他们二人能够在一起了。 “是我多想了,亲王做事,肯定是要比我想的周全的。” “没有,还是要多谢夫人的,今日要不是夫人的话,恐怕元娘就无法顺利的解围了。”祁景书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脑中不由得回想起心中那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她伸手抓住柳媛的手腕处扇了回去,眸光闪过一丝得意,他的元娘怎么能那么可爱呢。 尚书夫人轻笑,“恐怕亲王早就知道就算没有我,她也能解围,但是怕她受到伤害,这才让我去看看,好让她不被欺负的吧。” 她哪里能不清楚祁景书的想法,毕竟她也年轻过,也爱过恨过,自然能够理解当时他心中担心又不能直接出现的焦急的心情。 祁景书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尚书夫人说的没错,他虽然心里明白白岸汀绝对回解围,但是他就是担心她受到伤害一样,就像今日要不是她反应快,那巴掌就打在她自己的脸上了。 第四十八章 柳媛的下场 丰苑内,白岸汀满是无聊的坐在椅凳上。一手撑脸,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桌布上的吊坠,眉眼都像是纠结在了一起。这绝不是忧愁,而是闲的无事干。白岸汀叹了一声,继续单手撑脸百般无奈地“深思”某事。 在一旁静站着的翠儿低垂着头,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白岸汀瞥眼看了一下,只好又回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室内静谧的像是空气凝固了一样,白岸汀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撑下巴,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翠儿。 “真的好生寂寥!唉!”有些可怜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丰苑处传了出来,带着些哀怨。翠儿把头低的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给地缝里。这个声音根本就不需要抬头来瞧望,单单听就可以知道是自家小姐的声音。不过,小姐,你这样讲话,翠儿真的很惶恐啊!翠儿在心底里默默地腹诽着。 白岸汀看着翠儿这样的反应,更是“玩心大起”,继续用着这样的语气说着:“翠儿,我好无聊啊!”翠儿继续低头,继续腹诽:小姐,翠儿眼睛没瞎,能看得出! 白岸汀用这样的语气说了很多,可是翠儿就是不怎么理她,她不禁扶额,翠儿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闷了。 “翠儿,你怎么不说话了?”白岸汀看着之前自己的怪腔怪调并没有“打动”翠儿,所以只能用正常的语调问着。 然而这一次,翠儿做出了回应。当白岸汀说完这句话后,翠儿抬起头看了白岸汀一眼正当白岸汀以为她要说话了的时候,翠儿却又低下了头。白岸汀心中一阵烦闷,有些恼怒地站了起来。 翠儿也表示无辜,自己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这绝对不是故意不说话的,,, “小姐!”翠儿走了过来,将白岸汀再次摁在了凳子上。一脸的讨好模样,白岸汀淡瞥了翠儿一眼,继续傲娇地说:“干嘛,本小姐现在不想说话了!” “好好好,小姐不说话了,那么让翠儿一个人来说,可以吧?”翠儿抚了抚白岸汀衣服上的皱褶,宽心地给白岸汀说着。 这话对于现在的白岸汀来说还是很受用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表面上看起来特别的镇静,但是内心里是怎么样的,那就只能是白岸汀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翠儿看白岸汀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自己愿意听自己说话了,翠儿心里的那根线才松弛了一些。翠儿将自己想说的话语娓娓道来。 “小姐,柳媛那日不是来闹小姐的及笄礼吗?” “嗯!”白岸汀看了一眼翠儿,眉头一皱,不知道翠儿这时候提她是想要做什么。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提起此事的!”翠儿眼尖地看到了白岸汀瞬间变的不悦神色,急急解释着,但是这件事她又不得不说。 “嗯,你说吧,我并未怪罪你!”白岸汀着手中的杯盏,神色有些微冷,当然,正如她所说,她并未有怪罪翠儿。只是她突然想起柳媛,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 “小姐……”翠儿还是犹豫地看着白岸汀,迟迟不敢开口。但是后来还是在白岸汀冷冷的视线里说了出来。“小姐,奴婢听闻那人现在已是雅妓了!” “雅妓?”白岸汀放下手中的杯盏,抬头看着翠儿。“是,柳媛?”疑惑提问道。 柳媛怎么会变成雅妓了?虽说她现在家道中落,但是好歹也是柳家的小姐,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翠儿点了点头,“奴婢也是听说的,虽然不准确,但是也有七八分是事实!” 白岸汀默然,心中暗自想着。究竟是谁,动作居然比我还快,这柳媛,我可不想就让她这么草草了结,作为一个长期被她当成情敌的我,不加点料怎么行呢?白岸汀勾唇一笑,眸光闪过一道光芒。 翠儿见状,做了白岸汀这么久的丫鬟,她自然是知道白岸汀心中所想,心里不由得再次为柳媛默哀,不过谁叫她得罪的小姐,活该变成这幅田地。 白岸汀缓缓拿起茶盏,茶叶漂浮,她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说,较为狼狈,况且勾栏院是个什么地方!大伙心知肚明!”翠儿见白岸汀在思索,便又添了一句。 白岸汀冷笑,雅妓也就是个名头好听,勾栏院这种地方,雅妓只会比别的妓子更苦些,不过凭着柳媛的本事,她要是努努力,大抵会成为头牌吧。 白岸汀眼中闪过一丝yīn森,柳媛你自己选的路,这可怨不得我了。既然是这样,那如果…… “翠儿,你替小姐我去办件事!” 白岸汀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翠儿步步走近,倾耳一听,脸上可谓是精彩无比,最终还是变成了一抹释然的笑。两人对视一笑,就跟两只狐狸一样。 翠儿一溜烟跑出了丰苑,而白岸汀也只是继续饮茶,今儿个心情不错。 勾栏院处: “媛儿,有位老爷点名要你去弹曲儿!”勾栏院妈妈地把弄着手帕,脸上涂脂抹粉,脸上的粉扑的一层又一层,走一步就会掉的那种。唇上的红艳更是让人惊悚,一个水桶腰居然还扭来扭去。 这个时候她刚招呼完一个客人,刚好看到了新来没多久的雅妓柳媛,进了这勾栏院,以前的名字都应被换掉,可是柳媛执意不改名,反复求情。妈妈也就答应了她,直唤媛儿,所以大多人都知道这里有位名唤媛儿的雅妓。 “妈妈!”柳媛僵硬地回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个僵硬,感觉她就像是一个无生机的木偶一般。 妈妈走过去,一脸嫌弃的看着柳媛。“板着个脸,怎么让客人开心!给我笑起来,这里可不是外面。!!” 柳媛缓慢地露出了笑脸,可是一把又被妈妈给打断了。“这么死硬的笑意,给谁看呢?怎么不把你王爷时的那股子浪dàng劲拿出来呢!啊!真是个赔钱货……”妈妈斥责着柳媛,而柳媛在听到王爷时的时候,脸部彻底僵。脸上满满地都是恨意,白岸汀,你个贱人!! “妈妈,怎么还不来?”一个小房间内,一道略有些沧桑的声音传了出来。妈妈也就只好狠狠地瞪了柳媛一眼。搭腔着回应道,“老爷,奴家在安排人!再稍等片刻” 妈妈这么大的年龄了,居然还发出这么嗲的声音,真是委屈她了。柳媛在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时,打了个冷战。 “你还不快给我进去!记得,给我把脸别那么僵硬,否则……”妈妈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柳媛被妈妈看的有些背部发凉,也就只好昧着良心扯皮笑。柳媛在刚来这里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违逆妈妈的后果了。 妈妈看到柳媛脸上的笑意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柳媛的肩膀,“好好伺候着那位爷,好处少不了你的。如果是没有伺候好!你也该懂得!” “是,妈妈,媛儿这就去!”柳媛谄媚笑着,给妈妈俯首称礼,在妈妈满意的视线中走近了那间房子。 转身后,柳媛脸上的笑意全无,恨意扭曲着她原本还算可以的脸。而妈妈也只是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大荷包,掂量掂量着,然后笑了笑。 就在之前,有一位遮脸的女子来到这里,jiāo给妈妈一些银子,顺便jiāo代了一些事。而妈妈也是应允着,毕竟有银子,而且分量很足!妈妈看着柳媛的视线多了一起鄙夷。看看你做人有多失败!进了这里都还有人惦记着!妈妈将荷包收入袖中,转身去招呼其他人。 “楚少爷,今儿个想要哪一位呢?”…………… 而那边的柳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脸部表情,推开门后……“啊!”地叫唤了一声,然后夺门逃出!跑到了大厅处,所有的视线都被她的惊叫声给吸引过去了。 柳媛花容失色地站在那里,接受了所有人的视线洗礼。妈妈一把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在了她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厅里响起,柳媛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半脸大的手掌印!妈妈狠狠地瞪了柳媛一眼,随后赔笑着,“各位爷,继续啊!新人刚来不懂事,奴家已经惩罚了,可别打扰了各位的兴致!” “好好,听妈妈的!”不一会儿,大厅又热闹了起来。妈妈见此,把柳媛拉出了大厅,叫了几个龟公! “你们给我好好伺候着她!”说完后就离开了。 柳媛目光依旧呆滞,还在回想刚才的事情。她推门进去看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完全可以当她爹的人,年龄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相貌。柳媛可以肯定的说,那个人是她见过的最惨不忍睹的人了! 龟公一脸yín笑地看着地上的柳媛,开始……… “你们给我走开,我不要!!!”不过这惊呼也没什么用!柳媛狠狠地看着,嘴唇都咬出血! 白岸汀,我恨你!我恨你势不两立!!!! 第四十九章 参加选秀 白岸汀及笄礼的风波刚过,宫里便传来了消息,贞宣帝下旨以扩充后宫为由,广选秀女,凡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或是家世良好的平民之女,皆可参与选秀。不得擅自嫁娶,若有违背者整个家族都会遭殃。 白岸汀暗暗叹气,倚着朱红色窗子轻摇罗扇,窗外细雨纷纷,密集的雨幕里她如同这飘摇的雨滴,不知该去向何处。 作为白家的女儿,为了家族的荣耀与自己的前程,进宫选秀是她最好的选择。而且父亲一直极力想要把自己安排在宫中,殊不知这样自私的想法足以断送她的xìng命。 “吱呀”一声。 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雨滴洋洋洒洒的飘进屋里,一道暗红色的身影紧跟着雨滴摇晃着腰肢走进了屋里,她的身后跟着几名低头端着茶水点心的丫鬟, 白岸汀眉心一紧,看清来人,眉间舒展,精巧的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 丫鬟放下茶点迅速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中年女人和白岸汀。 白岸汀望着推门而入的女人起身行礼,美眸中神色淡然,宠辱不惊的眼波里似是蕴藏着精明的智慧。重生之后的她,自是学会了乖巧,尽管早已得知自己未卜的命运,却还是从容温和的向江氏请安。 白岸汀扶着江氏坐在椅上,替她细心的拂去肩上的雨水,握住她的手,言语中满是自责:“近来是雨季旺盛时节,母亲可要仔细着别伤了身子,您身体赢弱,应该命人知会女儿一声。” “不碍事,今儿个一早就听到宫里头传来选秀的消息,为娘知道你心里烦闷,想与你谈谈心。不为别的,你毕竟是白家的人,是你父亲的女儿,不管怎么说这选秀你是都要去的。”江氏连连叹气,眉心紧皱。 江氏自然不愿白岸汀卷入宫廷纷争,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同人间地狱,她怎么能狠下心亲手将女儿送去后宫之中。 就算是有幸得宠,却终究是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江氏思及此,一种浓烈的苦涩蔓延至心肺,白岸汀看出母亲的不舍与挣扎,心中满是不甘。 “母亲,恕我不能……宁可是赐死,女儿也断不踏入宫门一步!”白岸汀的态度决绝,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婉如玉,与世无争的母亲竟会劝她入宫。 重生前的耻辱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虽是深宅争斗,却也让她感觉到无尽的悲凉。内宅不比宫里,心机深沉的精明女子比比皆是,为了帝王的宠爱不惜残害子嗣,让帝王子嗣凋零的甚至不惜陷害其他女子的恶dú女子更是不计其数。 “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的及笄礼刚过,之前的风波也算是过去了。你父亲他早就为你入宫做好了打算,都怪我无能不能保护你,如今你父亲他早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向宫里的公公报上了你的名字,恐怕……” 江氏几度哽咽,泪水浸湿的眼眶如同决堤般顷刻间淹没了她细小的哭声。白岸汀看在眼里,心里一阵紧缩,却又yù言又止,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眼眶渐渐泛红。 白府上下,能与白岸汀jiāo好的又有几人?就连父亲也只把她当作锦绣前程的一个踏板而已,为了所谓的白家荣辱,她白岸汀的姻缘算得了什么?她又算的了什么? 白岸汀的纤细的双手有些颤抖,心中泛起一阵酸涩的感觉,无法掌握的未知命运将她推向深渊,这样的日子她早就厌倦,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她悲惨的命运,如今可以依靠的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白岸汀暗暗咬牙,细若无骨的玉指“咯咯”作响,曾经给她带过无尽痛苦的白府还是选择把她送到后宫是吗?唇边泛起苦涩的笑意,精致的脸上毫无表情,她不能就这样被命运左右! “岸汀,不然你跟着翠儿逃走吧!离开这个地方,母亲真的不想看到你卷入宫廷纷争。要是朝廷追查,你一定要带着翠儿逃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到白家,就算豁出母亲这条命,也要保住你的安危。”江氏看出女儿的不情愿,忽地垂眸低低啜泣。 江氏的哭声绵长,起伏的瘦弱背脊犹如连绵蜿蜒的山脉,泪水如同滔滔江水泛滥成灾 白岸汀又何尝没有想过逃走,白家一家老小又该如何?母亲又会如何?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只能平抚江氏的悲伤的情绪,轻轻地抚上她的背,神色凄然。 “母亲这话什么意思,女儿怎能做如此不孝之举,若是女儿逃走,留母亲一人,让女儿如何放心得下!” 白岸汀心下一惊,脸色骤然yīn沉下来,母亲如此懦弱,竟让她收拾细软逃走,若是能逃走,她又怎会陷入愁思之中。 “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家就这样落没,更不能看着你为我做傻事!” 白岸汀眼眸中透着一丝坚定,定了定心神,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直视江氏通红的双眼道:“母亲,我进宫!” “好,好……” 江氏泪眼婆娑,布满皱纹的一张脸血色全无,长年久居病榻,再加上之前产子已是气血两亏,如今面临这样的处境,她绝不能让母亲以身犯险,她又怎能全身而退? “母亲,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入宫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弟弟。现在柳氏独大,父亲什么事都以她为先,我进宫之后更难与您相见,还是让翠儿留下陪您吧,翠儿机敏懂事留在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江氏放开紧握白岸汀的手,倏然一笑,“别为母亲担忧,柳氏不敢对母亲怎么样,倒是你和柳氏闹得那么僵,他们又怎会轻易放过你?还是让翠儿在你身边照料,母亲才能放心得下。” 白岸汀点点头,以白府的地位,她能入选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她听说这次贞宣帝广纳秀女目的不止是绵延子嗣那么简单,为了各宫实力均衡,前朝安稳,这一次还要为三王爷册立王妃与侧妃。但也只是一些小道传闻,街坊邻里之间的闲谈罢了,有几分可信她并不知。 尽管柳氏嚣张,却也不敢在短时间内欺辱到他们母女的头上。白岸汀的眼眸沉了沉,灿若星辰的眸子好似盈满一轮明月,她粲然一笑:“母亲放心,女儿会万事小心。” 帝王的宠爱并不是她想要的,只可惜自己恰好及笄刚过,而且事情闹得众人皆知,想要逃跑又有何可能? 送走江氏,白岸汀兀自坐在铜镜前梳妆,自己前世不愿的还是如期而至,尽管内心早已波澜起伏,脸上仍带着一副淡然的神色,仿佛入宫选秀这件事并没有那么重要。 白岸汀装扮清新雅致,头戴彩翼凤凰攒珠髻,挽起如墨长发,换好一身镂金百合褶裙步伐蹁跹的走出屋子,连绵的细雨已经停了,她精心装扮一番,快步走向冗长的回廊。 为了光耀门楣,她只好在母亲的再三劝慰下选择妥协,就算今日她回绝了母亲,结果仍不会改变。父亲的逼迫下,她只有选择顺从,她无选择! 白岸汀的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她的思绪飘得很远,雨后的空气湿润,被雨淋湿的地面仿佛也同样沁润了她的焦躁的心。 白岸汀的内心无比平静,似乎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在令她困扰不堪。 漫长的路她总要自己走完,白府冗长的回廊里一抹艳丽的身影如空中飞翼的彩蝶,白岸汀心如止水,望着远处碧波dàng漾的一池,心中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父亲在朝为官,位高权重,她到底该为父亲分忧解难,朝中的达官贵人挤破脑袋也想把闺秀送进宫去,求得就是一个锦绣前程,一个无上荣耀的尊贵身份,但数年来,又有几人能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中存活下来,又有几人能真正得到帝王的宠爱与真心。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白岸汀深信不疑。她蹲坐在白府后花园的一座假山旁,逗弄着清澈水底欢快游动的锦鲤。 锦鲤游动的速度很快,纤细的手指刚碰到冰凉的水面,还未接触到它,便被吓得迅速游向他处。 白岸汀心情愉悦,忘却了烦恼,与一池的锦鲤戏耍起来。而此时,白岸汀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被人收入眼底。 “真是扫兴!怎么还会碰上她?”柳氏横眉一挑,脸上满是愤恨之色。 刚从老爷房里出来,老爷还是想让白岸汀这贱蹄子入宫面圣?怕只怕以她的姿色难入帝王的眼,她白岸汀有什么资格服侍贞宣帝?凭她是白家的嫡女? 白岸汀这贱人不安好心,及笄让她受尽委屈,倒霉想到她如今这般伶牙俐齿,小瞧了她! 柳氏想到这些,面露讥讽之色,轻挑着秀眉扭着腰肢走到白岸汀的面前,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管教起白岸汀。 “大小姐雅致,你的父亲为了你入宫选秀的事情已经急的火烧眉毛了,你倒是还有闲心在这里喂鱼?” 第五十章 学习女红 白岸汀闻言抬眸,水眸撞上柳氏尖酸刻薄的脸上,柳氏一向与她不合,而且曾经置她于死地,如今气冲冲地冲向她,准是来找她麻烦的。 只不过,她不是被白扶风藏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白府?难道,她一直就在白府生活?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柳氏被她看得心里慌乱,忙掩了面四下张望。这小妮子心思机敏,鬼点子多,保不齐会在入宫选秀前把她还活着的事情散播出去。 想到这些,柳氏的声音中少了些许凌厉,鄙夷的看着蹲在池边的白岸汀,轻挑着秀眉道:“怎么?如今见到我都不用行礼了吗?还真把自己当宫里的主子了?” “姨娘这是哪里话,元娘自然不敢坏了规矩,只是姨娘突然出现,让元娘有些好奇,姨娘这段时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白岸汀如是说,脸上露出一副淡然从容的神情,并未起身给柳氏请安。 柳氏气得火冒三丈,却又不好作声,被白岸汀的话一激不能发作的脸上顿时憋得通红,颜色之鲜艳如同这池里欢快畅游的锦鲤。 白岸汀被柳氏打扰了兴致,起身行礼就要离去,刚迈开步身后的柳氏便猛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口。 “小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柳氏比一般女子的体型较大,力气更是不可小觑。蛮横的抓起白岸汀要将她推进寒冰彻骨的池中。 “住手!”一道浑厚的男人声音从后方传来,柳氏的手猛然顿在半空,趁她愣神之际,白岸汀悄然退到男人的身后。 “真是不知羞耻!我本以为你经历过之前的事之后会有所顿悟,谁知道你还是如此的小肚鸡肠,不知悔改?我看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白敬业的声音从柳氏的身后戛然响起,她神情慌张的回过头,与白敬业对视的瞬间,身体一阵颤抖,脸上露出难看的神情,忙跪在一旁。 “我……我”柳氏支吾着,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今天早朝过后,皇帝特别要求要岸汀参与选秀,你难道觉得岸汀的地位威胁到你就要斩草除根吗?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还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吗?” 白敬业愤然甩袖,当着白岸汀和柳氏的面道:“从今往后,若要再让我看到你偷偷跑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是,您请消气。”柳氏一脸惶恐,愤恨的眼神仿佛shè出道道寒光,直直的望向白敬业身后白岸汀的方向。 白敬业带着白岸汀拂袖离去,丫鬟小厮忙上前将她请回了房间。这一路,白敬业只是淡淡的摇头,一路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孩子,为父害你受委屈了。柳氏如此欺压你,我都看在眼里,只要你答应为父去宫里选秀,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意见。”白敬业缓慢的开口,打破了沉寂。 白岸汀只是淡笑,嫣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紧皱的柳眉舒展开来,淡淡回道:“父亲有父亲的难处,元娘作为白家的女儿应该为父亲分忧解难,只是元娘不放心母亲以及弟弟妹妹,实在是心中不安。” 白敬业的手徒然颤动,虽说他自认为对白岸汀没有愧疚,但他确实自认为对她的亲生母亲没有太多的感情,试问,一个软弱无能的生母又能带给元娘多大的荣耀与光辉? 白岸汀暗暗敛眉,垂下的眼帘好似天边灿星,盈满她深邃的幽瞳。她心中已然知晓父亲华中的意思,却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你尽管放心,宫里的一切为父以打点妥当,你只需安守本分,等待御选便可,至于你的母亲,我会让她搬进你的屋里住,在宫里需要打点的地方还有很多,千万不要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白敬业微微一顿,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自然的神情,父女之间的对话短短持续了片刻,白岸汀便告退离开了。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只要父亲应允让母亲住在她的屋子里,也算是对母亲的一种绝佳的保护。进宫必然要带上翠儿,只是最近这段时日,翠儿并不在她身边,也不知道翠儿过得如何。 只是父亲何苦将她推向那万丈深渊,可知她并不像做那寂寂红尘中那一个帝王心中的爱妃。早年父亲也广搜美人晋献给贞宣帝,求来了荣耀,从而仕途高升。这些年一路高歌猛进,却未曾想,今日却要亲手将她视为平步青云的踏板。 白岸汀穿过回廊回到屋里,复又见到江氏与宫里的一位年长嬷嬷,江氏见白岸汀回来,忙向她说道:“这位是宫里的苏嬷嬷,从今天开始直到进宫之前,嬷嬷会教你女红与琴棋书画,你可要跟着嬷嬷认真学。” 嬷嬷人到中年风韵丝毫不减,她见来人便缓缓施礼。 白岸汀向嬷嬷施礼,面色越发温和娴静,柔弱的身躯微微一低,嘴上挂起盈盈笑意:“元娘见过嬷嬷,今后的日子还需嬷嬷多加扶照。” 嬷嬷浅笑,心中已对白岸汀多加赞赏。看她衣着举止,确实是名门望族培育出的好闺秀。 “妾身是白小姐的教引姑姑,就住在小姐闺房旁的春香苑,小姐若是有哪里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嬷嬷心下惊喜,看着白岸汀又道:“小姐生的楚楚动人,皇上会喜欢。只是小姐的腰身若是在软些,便会更加留住帝王心,不知小姐可善舞?” “元娘从小勤加学习,善舞谈不上,只当是附庸风雅的乐趣罢了。还请嬷嬷多加指点,元娘定会用心牢记今日的教诲。” 白岸汀面上说着,淡淡的扫过江氏的表情,江氏此时的神情之中多了几丝柔美,与之前所见越发不同,细看之下也是细细打扮过,毕竟进宫选秀,宫里来了人若是让嬷嬷看到这幅姿态,也实在是惹人笑柄。 白岸汀想着,从江氏的手上掏出一袋纹银,大约二十五两纹银沉甸甸的塞进了嬷嬷的手里,嬷嬷面色温和,脸上随即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欣喜,虽说这是如此风气并不提倡,但嬷嬷也不是那种严苛要求的人,暗自收下,应声道:“小姐客气了,小姐天人之姿,又乖巧伶俐,自会抓住皇上的心。” 一些面上的客套话白岸汀自然无动于衷,不过这教引嬷嬷倒是脾气秉xìng内敛,说不定再过些时日她会有用得着的地方。故此,不敢怠慢。 江氏见状,忙推着白岸汀道:“既然嬷嬷来了,不妨今天就便开始吧!这十五天内,还多需嬷嬷费心。” “妾身自会竭尽所能,为小姐谋一个好前程。今天,就先从端茶的礼仪,明日便开始学习女红与琴棋书画吧!” 白岸汀暗自叹气,母亲未免也太过着急,这下倒是把她难住了。要知道自己重生以来,荒废的便是女红和琴棋书画,虽然这两样不至于样样精通,却也算是拿得出手,可如今也不是着急能解决的,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嬷嬷先学端茶吧,其他的另作打算。 “给主子敬茶,要把杯口上的花纹对着主子,手臂要端平,要挺直脊背,手指垫在茶托下面,放下时不能有声音,主子没说起身吧,便不能擅自起身。不过小姐福泽深厚,很快就会成为主子,这些该注意的,只要牢记便可。” 白岸汀端茶茶水奉茶,端庄静雅的样子让人身心舒畅,嬷嬷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耐心地为白岸汀讲解细微之处。 一整日,白岸汀在嬷嬷和母亲的监督下忙着学习宫中规矩,她从没有一日像今日这般浑身酸痛不说,还有不少繁琐的要求,这选秀她是越发希望落选了。 翌日,太阳高高升起如一个火热的暖炉焦灼着地面,日上三竿,白岸汀慵懒的揉了揉惺忪睡眼,在丫鬟的催促下起身向春香苑走去。 嬷嬷早早地待在春香苑等候,面色有些挂不住,一改昨日温和的口气对白岸汀道:“小姐可不要怠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妾身,要知道此次选秀不俗的秀女也算众多,若是小姐意外落选,便怪不得妾身不仔细教了。” “元娘知错了,还请嬷嬷责罚。” “责罚倒是不必,”嬷嬷绕了一圈,拿出针线,与一卷鸳鸯戏水图,递到白岸汀的面前,复又道:“今日女红的课程由妾身亲自指导,只要小姐秀出这幅鸳鸯戏水图,便可以结束今天的教学。” “好……” 白岸汀皱了皱眉,从嬷嬷手中接过针线。穿针引线是个非常耗时精力的事情,更何况,她的女红早已生疏已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下针,只好看着鸳鸯戏水图默默发呆。 嬷嬷看她拿起针线的手略有迟疑,便含笑道:“小姐难道不知该如何绣图?还请跟着妾身仔细的学。” 嬷嬷动作及其迅速,飞针走线在画布之上,照着鸳鸯戏水图开了个头。笑望着白岸汀,道:“小姐,您试试?” 第五十一章 成功入选 白岸汀接过嬷嬷递给她的针线,盯着那幅绣了开头的鸳鸯戏水图,绢帛上的鸳鸯画的栩栩如生,好似真的有那么两只鸳鸯,正在戏水。白岸汀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人生,曾经她以为她与柳毅就好像这两只鸳鸯,鸳鸯戏水,真是一大乐事。当然,如果没有经历那些令人痛苦的事的话。不过,白岸汀想想现在的状况,柳姨娘的势力基本拔除,母亲江氏已经安全,妹妹白岸址也会幸福快乐。而且最重要的是,柳毅终于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哼,她现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不过,当她接到那个只绣了开头的鸳鸯戏水图时,白岸汀突然羡艳起来。她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么一段真正美好的爱情呢? 所以,以至于她拿着针线,却神思早已远游,久久没有下手。 “姑娘,姑娘?”嬷嬷看白岸汀发愣,心想会不会这看上去聪慧的大小姐连女红都不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白岸汀回神,羞赧一笑,却恍然觉得,女红这种事,离她太久了。也是,她对前世的记忆都快模糊不清了,更何况前世所热衷的女红呢?她自从重生后,就一直与柳氏斗智斗勇,而对于琴棋书画,刺绣这些事,估计也生疏了。 嬷嬷看她的样子,只好极不情愿的手把手教起来。不过,就这几天时间,白岸汀又能学到多少东西呢?反正她对进宫是不抱什么希望的。而嬷嬷收了白岸汀的银子,也不好推辞不管,所以两人都在打发时间罢了。当然,她们共同的目的都是装给白府的主人,白敬业看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入选那天很快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江氏觉得如果白岸汀能够入选成功的话,一定可以光宗耀祖,白府也会沾光的。所以一大清早,江氏就亲自为白岸汀选了一套天蓝色的长苏水袖的衣裙。这可是江氏精心为白岸汀准备的,她为了白岸汀了选秀,花费再多的钱财也心甘情愿。 白岸汀对此撇撇嘴,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是母亲的一番心意,她怎么好打扰呢?不过既然要决定了选秀,那就要尽力而为,白岸汀的人生准则里,可没有放弃二字。虽然她不在意最后的结果,但她只要尽力而为就好了。白岸汀暗中为自己打气。 白岸汀穿着天蓝色的衣裙随着嬷嬷进入入选场地。所谓选秀女,其实和选花魁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是给皇帝选妃子,但皇帝并不出场,全程都由大太监与宫里的老嬷嬷作管,不过为了防止秀女贿赂老嬷嬷太监,所以直到各秀女开始展现才艺时他们评判的才会出场。即使出场,也隔着一层帷幔,做了这么多防备工作,就是为了给秀女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对,因为这些秀女中,不止有白岸汀这样的普通官员的女子,更有一品大臣的女儿和平民中的女子。 白岸汀到了那儿,看见熙熙攘攘的曼妙女子,这才觉得自己的渺小。想要在这些出众的女子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想要在后宫中集三千宠爱,又谈何容易?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铜锣被敲响,同时这也宣告着选秀的开始。白岸汀的位置是在偏后的地方,所以要轮到她时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每位秀女大约有半刻钟左右展现才艺的时间,别看现在人山人海,真正要选出来的人数却是不足百分之一。究竟是麻雀变凤凰,还是回归原样,成就皆在此刻。这也是许多女子期待选秀女却也担心的一点,因为它的几率实在太低了,但如果成功的话,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很多民间女子都期待选秀女,因为这是自己唯一的可以不劳而获却终生富贵的机会,即使皇帝已至暮年,不过,谁在乎呢? 第一位秀女展现的是琴技。她的琴曲宛若世外音,佩上她清丽的容貌,恍若天仙。她弹的曲子,正是百年前所流传的名曲天籁。但是,白岸汀皱了皱眉,这首名为天籁的曲子她听了很多遍,总感觉这位秀女弹的曲子里……少了一分灵气。天籁本是一位世外高人所创,那人是隐士,心境自然也不同于常人。但是这位秀女所弹的天籁,却是只达到了它的音曲,倒是把它弹俗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只为了展现才艺,成功入选而学习的。哎,倒是污了这曲子。白岸汀摇摇头。 后来几位也都表现的很是不凡。有人绣出的鸳鸯比嬷嬷绣的都好,有人唱的歌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有人的丹青画功力道堪称叹为观止,有人笔走游龙,刹那便是一幅“锦绣河山”。 这些人虽都不凡,但让白岸汀印象深刻的,还是一位文采无双的女子,任由嬷嬷出题,她出口成章,一篇赋洋洋洒洒,不过遗憾的是,这位女子在容颜上稍微差了点。但俗人看貌,这世上,有几个谪仙呢? 按顺序很快轮到了白岸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白岸汀都不在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这么多的才艺表演,想必评审也产生视觉疲劳了吧,不如……白岸汀看了看她穿的天蓝色衣裙,她打定主意,自信满满的走向了圆台。 她必须要表演自己所擅长的,而她擅长的中,唯有舞蹈能拿的出手来。她幼时曾随母亲江氏学过一段时间的舞蹈,而且这是她母亲自创的,自然也不会落了俗套。碰巧她穿的是天蓝色衣裙,这套衣服,就好像是特意为了让她跳舞一般。再者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只有舞蹈能拿的出手。所以,最后她只能一搏了。 于是,众人就看见了身着天蓝色衣裙的曼丽女子舞了一曲,轻柔婉转,没有丝毫的瑕疵。清风徐徐,杨柳依依,似乎都变成了她的陪衬。天地间也只剩了她一人,众人皆变成了无物。 没有曲子,没有歌声伴奏,有的只是一人一舞,却独胜了天地万灵。而白岸汀选择舞蹈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前面的人大多是弹艺类的表演,也就是说,白岸汀的舞蹈,绝对是首创,空前但不一定绝后。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现舞技,这本身就需要一种莫大的勇气。 帷幔后的评审看见正在舞蹈的白岸汀,忍不住发出啧啧的称赞声。正如白岸汀所想,他们这些评审早已产生了视觉疲劳,只要远远看上一眼,便大体决定了哪个女子可以哪个女子不可以。现在的评审,已经把这些事当做了任务,而失去了主观能动xìng。前几个表演的人是幸运的,当时评审还会细细揣摩,而到了中间时,评审早已失去了兴趣。被安排在最后的白岸汀是她的不幸,但是前面那么多的女子都没有选择跳舞,这不能不说是白岸汀的幸运。 一曲舞毕,台上发出了热烈的掌声,随着台上的掌声响起来,台下也有众多秀女为她鼓掌。因为白岸汀,是真正的凭着自己的实力站到了这一步。她的舞蹈,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一个舞蹈这么好的女子,她的琴棋书画,刺绣等等的,又会差到哪里去? 白岸汀微微一笑,她知道,这场比试,至少她通过了。不过这只是第一关而已,后面也会越来越难,谁能保证她会一直那么好运?即使她真的好运,但从此之后的深宫生活更是命运的一种惩罚。她突然感觉,她怎么比前世活的更累?她想要的,只是一生一世,只是一个陪她看花开花谢,云卷云舒的郎意如君,而不是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至高无上的皇帝。 这场选秀总共历经了三个时辰,约摸大半天的时间。选秀的结果,也立刻公布了。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这愁的列表里没有白岸汀,因为她的那支舞成功帮她通过了选秀。但是,喜的那列里,更没有她。想想日后无法预料的一生,她就感觉莫名的悲哀,或许是她过于多愁善感了吧。但是,如果她不是多愁善感,时时提防着周围人的暗算,她又怎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被选中的秀女个个欢呼雀跃,仿佛她们已经看见了自己那光明的未来。这些人中,最高兴的,还是那些平民家的女儿。相反的,没有被选中的秀女个个垂头丧气,其中,最悲伤的,也莫过于平民家的女儿。 白岸汀看见那些欢呼的女子,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替她们感到悲哀。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她们现在的高兴,也就未免太早了些。 白岸汀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她就跟随着领事嬷嬷和其他秀女进入了宫门。一路上,白岸汀看见了众人羡慕的目光,不过,有谁知道,那扇门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她现在,可是谁都不敢相信了啊! 第五十二章 离开白府 按照规制,秀女会被分配院落,白岸汀跟着宫女来到了一处小楼阁,白岸汀看着眼前的双层楼阁,前世自己也并没有被分配到这里,而是和其他秀女住在一起,也许是重生之后一切都会有所变化吧,可能是她的舞跳得比较好,所以被特殊照顾,这些白岸汀都是知道的,知道宫中对表现好的秀女都是从优处理的,此时她因为表现好而被分配到楼阁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白岸汀看着眼前的阁楼,抿了抿唇,难道她还是要和以前一样被机关算尽一辈子么?思及这里,白岸汀眸色沉了沉,要不是江氏,她才不会参加什么选秀。 不过,入宫需要经过重重考核,,她虽然通过了第一轮,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成功进入宫中,毕竟她还可以在后面因为某些原因没有成功,只能回家。 “白小姐,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宫女看着白岸汀行了一礼说道,今日白岸汀身穿一袭暖色纱裙,看起来甚是有朝气,比平时清淡的颜色要活泼一些,看起来很是亲切。 白岸汀点了点头,走进楼阁,一阵浅香传来,沁人心脾,入目所及之处,皆是与楼阁同色系的装饰,墙壁上挂着名家的字画,看起来甚是清雅,一看就是仔细布置过的。 白岸汀满意的笑笑,虽然她并不想要入宫,但是能暂时远离白府一阵子也是好的,更何况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像是远离了尘世的纷争,远离了心机与算计。 “还需要什么小姐尽管吩咐。” “嗯。”白岸汀点了点头,还需要什么呢?只要不来打搅她也就没什么需要吩咐的了。 “退下吧。” “是。” 白岸汀走到窗前,看着窗台上的花,虽然不是很名贵,但却显得整个屋子都有生气了很多,一看就是精心布置的,白岸汀抿了抿唇,宫女果然最会察言观色,这次比试自己最是出众,最是惹人注目,所以宫内的宫女太监都巴巴的讨好着自己,白岸汀眸中闪过一丝讽刺。 宫内的人果然都是逢高踩低的主,不过她倒是能过上一阵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了。 只是不知道府中江氏和弟弟妹妹怎么样了,柳姨娘会不会对她们做什么,江氏又是一个软糯的xìng子,也不知能不能护的好他们,自己也不在身边帮衬着。 应该不会吧,柳姨娘不是被白敬业看着呢么,柳媛又在勾栏院做雅妓,柳毅也在南风院,那现在最应该担心的就是白扶风了,白岸汀沉了脸色,脑海中浮现出白扶风柔弱可眸中却时不时的闪过算计的光芒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如果想要对江氏或者是弟弟妹妹做什么的话,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便是最好的机会,白扶风会趁机下手,还是设了陷阱等她回去跳,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现在所能掌控的,只能等她回去再说了。 “小姐,你是在想夫人么?”翠儿见白岸汀看着瓶中的花朵发呆,眉头紧皱,一想便知道白岸汀这是在担心家里了。 白岸汀晃了晃神,最终视线定格在翠儿身上,“嗯。” 其实要不是为了江氏她是肯定不会来参加秀女大选的,但是无奈白敬业已经给自己报了名字,要是不上的话那就是株连九族的罪名。 思及这里,白岸汀垂了垂眸子。 “翠儿,宫里不比家里,你在这里务必万事小心,免得落人话柄。” 宫里毕竟是宫里,一言一行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稍不注意就会被拖出去乱棍打死。而有些人不经意间就会被人当qiāng使,到最后也是死无全尸。 翠儿生xìng活泼好动,天xìng善良,她最怕的就是翠儿被人利用,做出什么错事。 翠儿笑了笑,眉宇间都散着笑意,“是,小姐,翠儿知道了。” 小姐还是那么的担心自己啊,就算入宫成为了秀女,她的小姐也是不会变的,她也不会变的,不管怎么样。 白岸汀看着窗外,二层,她这个方向正好能看见外面远处的一片小湖,在太阳的照耀下散着细碎的光,很是绚丽。 湖边的几个柳树垂下,和湖中的倒影jiāo相辉映。湖边有一座八角亭,亭中坐着几名女子在谈笑风生,看衣着,应该同是秀女了。 蓦地,白岸汀皱了皱眉,身子略微前倾,看的更仔细看些,在这几名女子旁边站着另一名女子,一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青衣着比起这几人稍微朴素了些,头低着,双手jiāo叠,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可白岸汀分明看见她那后背挺立的直直的。 白岸汀收回目光,又是一个被其他秀女欺凌的女子,就算是不甘,可在没有身份地位之前也是报不了仇的。 “下去看看。” “是。” 白岸汀缓缓走进了些,老远就听见一女子用尖锐的语气讽刺着。 “走开些!一脸的穷酸相!” 那青衣女子转身正要走,却突然被绊了一跤,摔在地上,尖锐的笑声响起,刺得耳朵有些难受。 那青衣女子起身,一脸的委屈,但白岸汀分明能看见眸中闪烁的仇恨的光芒,心下一滞,也许,这也是让她成长的一个方法。 那几人转身离去,从白岸汀身边擦肩而过。 那青衣女子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那几人的背影,眸中透着仇恨的光芒。 白岸汀抿了抿唇,“想要报仇吗?” “你会帮我?” 白岸汀闻言轻笑了一声,“并不能。”她可不想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浪费在皇宫中的尔虞我诈里,对于这件事情,她自己也无能为力,也没有心情管别人的事,也许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未免有些太过于冷漠了,但是她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呢,又怎么会管别人的事? 更何况,她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就只有她自己努力了,在这条路上,任何人都帮不了她,就算能帮也只是一时的,她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就注定无法再回头。 那青衣女子闻言没有说话,默默的向前走去,她早知道白岸汀会这么说,其实她知道白岸汀的,那个舞让她自己都忍不住叫好,既然表现的如此优秀,那肯定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如果能帮自己就好了,可也不过是她自己多想了而已,白岸汀为什么帮自己,凭什么帮自己,自己又有什么资本呢,想要报仇,也不过是只能靠自己而已。 白岸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虽然孤独,但却坚强,她会熬出头的,白岸汀坚信。 翠儿看了看青衣女子,看了看白岸汀,最后皱着眉头,“小姐,你为什么不帮她一把呢?” 白岸汀闻言冷了冷脸色,“翠儿,你觉得我有什么能力去帮她?” 翠儿见状,心下一瑟,“小姐,翠儿没有……” “没有什么?”白岸汀冷声问道,她真的很想把翠儿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居然觉得能凭一己之力救了那青衣女子,“你可曾想过后果?那欺负她的人官职都和父亲的差不多,我若是出手相救,那父亲必定会被几个同僚围攻,白家也将陷入困境。这些你可曾想过?” 翠儿脸色瞬间惨白,刚刚被小姐训的时候她还不明白原因,现在想来真是该死!她居然差点害了小姐! 翠儿连忙跪在地上,“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 白岸汀脸色缓和了些,说到底翠儿还是不够成熟,心里还是太过纯洁了,可不就是这样的翠儿才让自己信任,让自己保护的么…… 白岸汀扶起翠儿,“什么该不该死的,你是我的丫鬟,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只是翠儿,你万万要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一次,在宫中不比在家里,行事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出现一丝丝的纰漏,免得让人抓住话柄,记住了没?” 翠儿点了点头,“是,翠儿记得了。” 白岸汀见状,暗暗叹了口气,“记得就好,我们回去吧。”她怕,她真的怕,她怕翠儿会因为犯错而被惩罚,怕被惩罚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帮着她,如果到最后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可悲。 “是,小姐。”翠儿点头,跟上了白岸汀。 她虽然被训了,但是她并没有怪小姐刚刚对她严厉,反而很感动,如果小姐不训她的话,也许下次自己就忍不住上区帮她了,但是这样自己的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难说呢,翠儿抿了抿唇,还是小姐想的周到,也怪自己,说话做事前都不好好想想。 白岸汀走在前面,其实她并不想训翠儿的,但是如果以后因为她没有警告她而犯错被罚还好说,要是因为得罪了什么贵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现在,就算是翠儿心里埋怨自己,她该说的也必须要说,她永远都不希望看到那一天的来临。 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回了阁楼。 白岸汀看着墙壁上的字画,渐渐入了神。 第五十三章 弄破名画 那是一幅山水画,画上还有题诗。其中的山水可谓是栩栩如生,就连白岸汀这个不懂画的人看见了都忍不住称赞,更遑论他人。 连云楼宇几无凭,时有流云斗月明。前对松涛含翠色,北连沧海有潮声。逍遥何必江湖客,狂狷无妨诗酒名。借问风烟何所在?也思一梦卧高城。这是画上的题字诗。白岸汀反复读赏了很多遍,这才感觉出诗中所隐藏的一股豪迈之气。这诗的主人,究竟赞的是这山水风景还是借此慰藉自己想要流云斗月的心志?但不管是什么,都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思想的白岸汀无关。 天色也已不早,白岸汀睡下了,没有再管那幅牵动她心思的山水图。不过到了第二天醒来后,白岸汀看见这幅图又忍不住为其吸引。画是好画,诗人也必定不是普通人。白岸汀试着把手伸向了这幅画,因为在这之前,白岸汀一直被父亲反复叮嘱,宫里的东西,哪样不是价值连城?所以,不管宫里的什么,都尽量不要触摸就是了。毕竟,他们一家,可不想承担什么罪名,况且,这也关乎到白敬业的升迁问题。 白岸汀终是没忍住,她一边抚摸,一边赞叹,仿佛全身的神思都被这画勾了去。是啊,这画里一派大气,没有人们之间的复杂的勾心斗角,没有后宫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更没有jiān佞的阿谀奉承。画中的一切,都是纯真而质朴的。 白岸汀不禁入了迷,突然,翠儿唤了她一声“小姐”,原是用早膳的时间到了。白岸汀手下发抖,好像被人窥测了她的秘密般,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手中的画不小心被她撕裂了。 “啪”,画掉落在地,翠儿恰巧也看见了这一幕,白岸汀和翠儿都因名画破碎而吓的心惊胆战。毕竟,这幅画可不仅仅只是关系到白岸汀的入选结果,更关系到白家的生死荣辱。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那么这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了。 白岸汀知道,为了自己的前途,这里除了翠儿,没有人会真心帮她。就比如她昨天看见的那个秀女,正是因为出身平民,所以众人欺负她才会觉得心安理得,而她,不是也因为怕摊上事情而选择袖手旁观吗?所以在这一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幅画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如果他人问起来,只要翠儿闭紧嘴巴,相信瞒下去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实在不行,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到最后一刻,她白岸汀不会轻易放弃的。这么多事情她都承受了,更何况一幅画呢?她才不相信她会栽在一幅画上。 “小姐,这……”翠儿看见这一幕,差点吓的把早膳摔在地上。她虽然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但她却明白,有些东西不要乱动这个道理,这还是昨天小姐教训她的呢。只是小姐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小姐,要不我们把这件事报上去吧!或许上面觉得我们认错态度好,还能从轻发落。”翠儿这时也没了什么主意。 白岸汀听见她这番话不但没有解除烦恼,反而更加来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不小心弄破这幅画吗?不过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错,与翠儿无关,她这么想只是为了给自己减轻点心理压力。 “这件事,你不要对外声张就好,其他的我自有主意。”白岸汀所谓的自有主意不过是瞒天过海的这么一招险棋罢了。翠儿听了点点头,她相信她们就小姐的能力。 反正画都破了,与其挂在上面让人家挑毛病不如把它摘下来占为己有。她白岸汀可不会在乎一幅画是否破损,她喜欢的,单单是画里的意境罢了。想法定下来,白岸汀就立刻把画摘了下来,平铺开后,将它放在床铺的被褥下面压着,这也是为了防止其他人找到这幅画。 白岸汀还一直没有发现,画的右下角有一个题款,其实是一个小小的印章,白岸汀趴近了,这才看清。上面是,祁景书印。白岸汀知道,祁是皇室的姓氏,也就是说,画这幅画以及题字的,也必定是与皇室有关的人。或许这个祁景书是哪个王爷也不一定。或许,他是太子?白岸汀可没有想过,皇帝的真迹会随随便便的挂在一个阁楼上,还是秀女的阁楼。所以,她这才猜测,会不会是太子或某位王爷的真迹。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爷的真迹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儿已经卑微的不能再卑微,而且这儿有这么多房间,这么多阁楼,难道每个房间里都有这么一幅出自于王爷之手的真迹?开玩笑。也就是说,这事必定是人为的,但是她印象中可不认识什么王爷啊!如果有人想凭借一幅画来引起她的注意,不得不说,那人成功的做到了。但是,此事真的那么简单吗? 白岸汀不再多想,她用过了膳食,心情平静的渡过了这一天。因为是初来乍到,所以善良的太监嬷嬷们并没有给她们这些秀女安排杂重的任务,首先要让她们适应环境。毕竟,这些人日后的命运,谁也不敢说什么,所以太监和嬷嬷们还是要给这些秀女留几分面子的。 给这些秀女们方便,就是给日后的自己方便,这是这些嬷嬷们久居深宫而得出来的结论。实验证明,这个结论非常正确。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很快到了晚上,本来白岸汀还忧心隔墙有耳,这幅画的事恐怕已经被其他人知道了,却没想到,什么事也没有。白岸汀索xìng不再理会这事儿。 用过晚膳之后,白岸汀的阁楼“芳汀阁”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芳汀阁这个名字是白岸汀自己取的。芳,表其雅静,汀,亦为其名,故而取名为芳汀阁。这个名字,白岸汀自己很满意。 这位客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正是昨天白岸汀初来看见的那个青衣女子。那女子细细看来,柳眉朱唇,其实也别有一番风韵。只是她没有白岸汀那么好运,她的家境不好,幸而她苦练女红,绣出来的凤凰栩栩如生,这才赢得这非常小的几率。不过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青衣女子绝对不会放弃的。就这么因为身世而自我放弃的话,不说对她有养育之恩的父母,就是她自己也不会看得起自己的。 白岸汀对她的到来表示惊诧。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这个女子要来做什么,昨天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想好心的去帮助别人施舍什么,不然到最后她能不能自保还无法说,恐怕会被别人所拖累。白岸汀本就是个不喜麻烦的女子,所以,她的这种思想,至少比其他女子暗中谋划着要害死谁可好多了。所以,白岸汀一点都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帮助别人而惭愧。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需要公平jiāo易的,在这个青衣女子没有带给她她想要的东西之前,白岸汀决不会允诺什么。这么一想,对于她深夜拜访一事,白岸汀也就不把它看的那么重要了。 “你之所以跳舞,是因为你不擅长琴棋书画吧,不,包括刺绣。”青衣女子开门见山的道。 青衣女子在昨天碰见白岸汀后,她留意到白岸汀的右手中指处并没有一层薄茧,也就是说,白岸汀不是一个惯拿针线的人。那么琴棋书画这些,不过是她猜测的罢了。不过看到白岸汀惊诧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懂刺绣的女子是不配做秀女的,这是最明确也最低下的标准。如果她不会刺绣的事传出去,那么不管她的舞蹈再怎么好,也始终只是徒劳。哎,现在轮到她忧心忡忡了,不过,这个女子是怎么发现的呢? “条件,”青衣女子挑眉看着白岸汀,“我们要成为朋友,放心,我会jiāo你刺绣的。”青衣女子狡黠一笑,瞬而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天真烂漫,仿佛刚刚那个威胁白岸汀,和白岸汀进行jiāo易的人不是她。 白岸汀没有办法,只好点头表示同意。青衣女子对这件事的结果很满意,也就没有计较她昨天不帮自己的事了。朋友嘛,只可以原谅这一次。青衣女子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来,对着白岸汀灿烂一笑,“你右手的中指光洁纤细,以后可要注意了。还有,我叫黛眉。”黛眉说完话,走出了阁楼,隐匿在月色中。 白岸汀经她这么一点波,这才发现她中指处的麻烦。哎,看来今夜又有的忙了。她需要制作出一层薄茧的假象,只要能瞒过众人就好。不过,那个黛眉,倒是个聪明并且有心机的女子,与她jiāo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黛眉为什么要选择她白岸汀?难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是……白岸汀打了个寒战。难道黛眉能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揣测出她的xìng格? 第五十四章 不一样的待遇 自从白岸汀除掉柳氏这个心腹大患后,她感觉自己变的随遇而安了许多。所以对于黛眉为什么找她,白岸汀也并未多想。天色已晚,白岸汀吹上蜡烛,便和翠儿就寝了。虽然白岸汀比其他秀女居住的环境好了一些,但白岸汀的日常用品却没有随之增加。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本来这些秀女中就会刷掉一大部分人,最后留下的是谁,现在谁也说不准。所以老嬷嬷们没必要为了这么多人而再提供煤油灯,当然,其他人也不会在意这些琐事。 一夜好梦,第二日醒来,白岸汀感觉神清气爽,好不舒服。自然的,黛眉的事,白岸汀也不去费神细想了。白岸汀用在早膳,像往常一样坐在室内看书,现在她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还没有什么事,所以白岸汀闲暇时就会捧一本书,岁月静好。 白岸汀看的正起劲,突然就听见了翠儿的嘟囔声。翠儿似乎发现小姐正在看书,没有没敢打扰她,但即使小声的嘟囔,白岸汀还是听见了。“翠儿,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这么小声嘟囔算什么。”白岸汀呵斥,她最不喜欢她人说悄悄话。 “小姐,小姐,奴婢该死。”翠儿听见白岸汀的呵斥,直接吓的跪在地上。白岸汀摇摇头,只好又把她扶起来好一番安慰。这个丫头,真是的,听不出她这是玩笑话吗?不过白岸汀也很喜欢这个丫头的机灵,除了某些地方之外。 “小姐,翠儿今天去内务府拿衣服,你猜怎么着,内务府居然以经费拮据为由,不给小姐您衣服。”翠儿被白岸汀一安慰,也壮着胆子,和白岸汀坐在一块对话。白岸汀听了她说的,并没有在意这些,随口问了下,“那其她秀女有衣服吗?” “小姐,这些我都打听了。”翠儿道,“小姐都没有衣服,其他秀女哪有这个福分?”翠儿讨好的道。 白岸汀听出了翠儿话中的讨好,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不过,白岸汀毕竟不是圣贤,即使她知道这些不过是假话,但她还是愿意听。 “没事,内务府有那么多事忙,更何况我们这么多的秀女,照顾不周也是难免的。”白岸汀没有在意,反而回过头来劝慰翠儿。 看见自家主子都不在意,翠儿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便下去忙自己的事了。白岸汀正好也得了这个空闲好好的看起书来。前世的白岸汀对书简之事并不在意,因为那时的她自以为所有人都待她真心,所以她也不想花时间读些书籍,受她母亲江氏的影响,她的刺绣倒是不错。而现在,白岸汀觉得自己必须要学会些什么,而书,正是对自己最有益的东西。 时间很快到了晌午,白岸汀正在享用着午膳,突然闯进了一群“不速之客”。白岸汀之所以把他们比作不速之客,是因为看他们的着装是侍卫服饰,但是白岸汀自度没有犯过什么事,所以她猜不出他们的来意。然后,白岸汀看见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子缓步走来。那女子可能是自来熟,一来就拉着白岸汀的手,和她嘘寒问暖。白岸汀一面应付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一面思量她的身份。这个女子无论是穿着还是谈吐,都不是一般秀女可比的,而且这女子年龄也不大,但如果说她是妃嫔贵人,也实在不可能。所以白岸汀猜测她可能是某位宠妃的心腹丫鬟。 想了想后,白岸汀便熟络的和那个女子打着招呼。白岸汀正在用饭,她看了看菜色,也没好意思让别人享用。于是便吩咐翠儿上些糕点之类的。翠儿刚想去安排,便被那女子阻拦了下来,不止翠儿惊讶,就连白岸汀都不知道这位女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 那女子对着白岸汀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她拍了拍手,门外涌进一群侍女,她们手捧食盒,一一打开,盒中的是各种精致的菜肴,糕点,水果,小食等等。 白岸汀和翠儿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当然,作为大家闺秀,白岸汀不能丢了自家的面子,于是她立刻表现的自然起来。白岸汀心里越发怀疑,难不成是哪个贵妃在关照她?但是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与这等贵妃jiāo好的。“姑娘,这是?”白岸汀决定还是问问这位陌生的女子。 “不急,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女子笑意盈盈,用词含糊,却没有回答白岸汀的问题。 女子和白岸汀又聊了会儿,过了晌午,女子与白岸汀道别。最后,她让侍卫把那些衣服和绫罗绸缎还有珍宝首饰,都给白岸汀送到了屋里。这下白岸汀更是目瞪口呆了。女子同白岸汀低语,“那幅画,白小姐喜欢,就自己留着罢。”女子说完,也没有再理会白岸汀的神情就款款而出了。女子还要回去向她的主子复命,自然不能耽搁。 女子走时,把门口的侍卫和宫女都带走了,这件事虽然得到了嬷嬷的首可,但保不准没有其他秀女看见了嫉妒白岸汀,从而给白岸汀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今日与白岸汀这一番jiāo谈,虽然白岸汀只年芳十五,但她的谈吐,涵养可都是甚让她满意。既然她都觉得白岸汀不错,那么回去同主子说了后,想必主子也会很看好这个丫头。想起白岸汀,女子就忍不住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女子走到某处行宫后,把这些侍卫也遣散了。毕竟,皇宫里可不比外面,一旦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再加上皇帝多疑的xìng格,她主子日后麻烦也会不断的。 这边女子进了行宫。那处阁楼,白岸汀和翠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岸汀和翠儿盯着这些漂亮昂贵的衣裙,首饰,珍宝,还有菜肴,白岸汀看看东西,再看看翠儿,翠儿也同样如此。主仆二人就这样在这大眼瞪小眼,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翠儿突然问道,“小姐,你莫不是被皇帝看中了吧?”翠儿欢呼。 “我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呢!”白岸汀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被皇上看中?白岸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皇帝已是知天命的年岁了,一个比父亲年龄都大的男人,她可不觉得被皇帝看中是一件幸运的事。更何况,白岸汀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被皇帝看中呢? 对于送给她东西的是谁,白岸汀问过那个女子,但那女人显然不愿意向白岸汀透露,只是把话说的那么模糊。 “翠儿,先过来吃饭吧。”白岸汀视翠儿为亲妹妹,所以她看见这一桌佳肴,也要把翠儿叫过来一起享用。翠儿拒绝不得,只好也洗净了手,坐在桌上。就在她们要开动吃饭时,白岸汀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把几样看上去比较精美的食物挑出来,装在一个食盒里,这是给黛眉准备的,一会儿派人给她送过去。翠儿看见白岸汀的做法,很疑惑,但是她并没有多嘴的问出来。 不一会儿,白岸汀和翠儿就已经风卷残云的把这些食物扫尽了。这几天内务府提供的食物实在不怎么好,所以这一次是白岸汀胃口最好的一次。白岸汀酒足饭饱,连连打着哈欠,她吩咐翠儿把这一盒留出来的食物给黛眉送过去。至于其他的东西,暂时用不到,还是先留着吧。 对于其他的东西是否分给其他的秀女,这件事白岸汀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既然送东西的主人不希望白岸汀知道自己,那么白岸汀还是不要自作主张的把东西送出去,不然惹的其他人嫉妒,这件事情就不好处理了啊!白岸汀思考着,点点头,她看见翠儿把东西都收拾好,又提着食盒出去后,白岸汀终于满意的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把东西送给黛眉,白岸汀差点忘了,黛眉是同其他秀女住在一起的,如果其他秀女起哄,打开了食盒,发现这些精美的食物……那么,她们很有可能顺藤摸瓜,发现白岸汀和黛眉jiāo好。这样的话,那父亲会不会被她们的父亲排挤?想到这儿,白岸汀睡意全失,又突然变得坐立不安。哎,不管了,什么时候她白岸汀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呢?这还是那个扳倒柳氏,打击柳毅的白岸汀吗?居然为了这点事就恨起昨天那个青衣女子,你的原则去哪儿了?白岸汀忍不住的咒骂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白岸汀不是那种多愁善感之人,来一事挡一事,打定主意后,白岸汀不再想着这件事,很快的进入了梦乡。可能因为吃的好,这次做梦尽是些幸福美满的事,一觉醒来已过了两个时辰。而这时,翠儿突然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白岸汀听见这话,惺忪的双眼变的有了神采,究竟又发生什么事了呢?难道她就是这么个摊事的命吗? 第五十五章 雅妃驾到 白岸汀一开始听见翠儿的声音,心里也有点发怵。不过当翠儿跑近,她看见翠儿的神情,似乎没有多少恐怖什么的。相反,倒是激动和兴奋多一些。白岸汀这才想起来这个小丫头最是喜欢夸大事实什么的,哎,白白害她担心了一场。白岸汀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不好了”。 不过,不用白岸汀问,随着后面那群宫女的涌入,白岸汀可能明白了。这些宫女进入后,并没有同白岸汀多说什么,一个个的面无表情,她们把手中捧的食盒放在屋里的桌子上,然后就有秩序的出去了。这一次,白岸汀没有看见那个领头的女子,不过她相信,晚上来的人和中午来的人肯定出自一个行宫里的,只是不知为什么,那个女子没有来罢了。 白岸汀没有感到奇怪,自从中午的事发生了之后,她现在的心里承受力也变得强了不少。翠儿看见桌上满满的食物,不禁睁大了眼睛。正好也到了傍晚,白岸汀没有理会翠儿的惊诧,她拉着翠儿坐下来,把汤匙银筷递给她,示意她一起吃饭。因为白岸汀中午吃的比较多,所以她晚上的膳食并没有吃完,只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罢。 待翠儿收拾好碗筷后,白岸汀实在坐不住了。“你知道父亲是否给什么贵嫔送了礼吗?”白岸汀也是没有办法,只好问翠儿。翠儿哪知道这种事,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的不解。白岸汀更加疑惑了。难道是自己前世在无意中帮助过什么贵人?她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她重生后的圈子实在小的可怜,所以在她这一年多来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气质高贵的女子。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白岸汀没有心思看书,天黑后,她推开门赏了会儿月亮,月盈则亏,就好像这人生,月亮的一个轮回不正是人生的一个循环吗?哎!她想起自己的人生,难道从此之后就只能在这深宫中默默无闻或者老死深宫了吗? 她想要的非常简单,只是一生一世,只是花前月下,她拔除了柳氏这个恶xìng肿瘤,她拔除了柳毅这个前世深深伤害过自己的男人,难道她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吗?难道她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吗?她的一生,也是这个月亮所映shè的剪影吗? 白岸汀摇摇头,她不敢再想,也不愿再想。白岸汀进了屋,准备歇息。翠儿越发想不明白小姐了,本来有人送美食是件好事,怎么小姐反而变的闷闷不乐的呢?不过,是谁送的食物,翠儿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答案。既然小姐都没说什么,那她何必担心呢?翠儿也去休息了。 翌日,白岸汀起床后,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秀女起床的时间都是有规定的,这个规定,谁也不敢逾越。所以即使没有人来检查,白岸汀还是按照规则早早的起床梳洗好了。况且,她在白府中,也是起的比较早的。 不过,还有比她起的更早的,那就是翠儿,当然,这也是规矩。 “小姐,贵妃娘娘来了。”翠儿一路小跑,赶忙跑过来与白岸汀说。白岸汀不满意的瞪了她一眼,这还用她说吗?贵妃娘娘已经走到楼下了。所幸白岸汀早已洗漱完毕,而且屋里的东西尚还整洁与齐整,她大体的整理了下着装,抚平了身上衣群的褶皱,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神清气爽一些。 哎?白岸汀刚刚往楼下瞟了一眼,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个熟人,正是昨天还拉着她嘘寒问暖的陌生女子。女子跟在贵妃的后面,看来白岸汀猜的不错,那个女子就是贵妃娘娘的心腹丫鬟了。不过,这个贵妃为什么要来找她,白岸汀心里真的没有谱。 她来不及思考了,按照步速来看,贵妃现在恐怕已经快到门口了。白岸汀拉开门,她就站在门口,嘴角噙着笑意,她没有出去迎接着贵妃,那样太过于谄媚了。她相信,贵妃如果是来试探自己的话,那她也不希望看见一个谄媚的女人。 看吧,人就是这样,尽管知道谄媚的是jiān佞,是小人,但还是忍不住自己就拍起了比自己权利高的人的马屁。待得她们有了权利之后,她们就喜欢气质高贵,xìng格独立,谈吐大方,文雅贤淑的女子,当然,这一切的首要条件,就是那个女子不能对自己谄媚,否则一定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看吧,白岸汀摇摇头,这些人就是这么奇怪。而她,为了迎合贵妃,也要装的气质高贵,典雅大方,这,究竟是她的本质,还是不得不做?一切,似乎变了质。 贵妃走到了门口,看见白岸汀正站在那儿迎接她。贵妃从上到下打量了白岸汀一番,这个女子果然很符合她所喜欢的,嗯,不错,她并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表现的过于热络,没有出去迎接她。那样反而会显的白岸汀过于阿谀奉承。而雅妃,她最不喜欢谄媚的女子。 雅妃满意的点点头,白岸汀不敢揣测她的意思,只好在一旁陪她笑着。 “住的可还习惯?”雅妃谈吐优雅,说话的语调也极为动听。雅妃打量了白岸汀的阁楼一圈,不错,该有的设施也都俱全,这丫头,凭她那精明的xìng子,应该也吃不了亏。 白岸汀被她问的一头雾水,这是……贵妃娘娘居然在关心她?“回娘娘,奴婢一切都好。”白岸汀恭敬的答着。尽管她是秀女,身份比一般的丫鬟要高,但她也仅仅只是秀女,面对身份地位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的贵妃,白岸汀答的非常符合礼节,虽然疏远。 雅妃听见她的回答皱了皱眉头,总觉的她的回答不是那么回事。“你叫我雅妃吧,以后见着我也不必自称奴婢了。就称岸汀吧。”雅妃说完,眉头这才舒展开。 这下轮到白岸汀皱眉了,雅妃,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甚至,连面对雅妃的贴身丫鬟时,白岸汀都没有吐露自己的名字半分,而似乎,雅妃和那个女子,她们都知道她的名字。白岸汀自认她还没有出名到那个地步。 “是,雅妃娘娘。”白岸汀福了福身。虽说白岸汀已按照雅妃的话改了称呼,但雅妃还是觉得不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雅妃索xìng也不再想这件事,她走到了屋里的上座处,直接坐下了。屋里一共有两个上座,除了雅妃所占据的一个,还有另一个,但整间屋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懂规矩的,她们自认身份地位比不得雅妃,所以她们没有去做那另一张位子的。 雅妃朝白岸汀招了招手,白岸汀识趣的去了雅妃身边。“这里,没有人为难你吧?”雅妃问道。 “回娘娘,秀女们之间相处融洽,并没有为难岸汀的。”白岸汀恭敬的答道。没有人为难她,是因为白岸汀的家世背景在这些秀女中也算不俗,而至于白岸汀所说的相处融洽,那实在是在欺骗了。如果说相处融洽的话,也就不会发生那群人欺负黛眉的事了。 雅妃自然不信她的话,不过她也没有计较什么。她相信白岸汀自己能处理好的,既然白岸汀没有向她求助,那她也不必多情的去帮人家什么。不然这事万一处理不好,落到皇上耳边,那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可就不保了啊! “没有就好,如果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东西短缺了,就派宫女到我那儿知会儿我一声。但凡能帮到你的,本宫一定尽力而为。”雅妃道。其实她说这些也不过是客套话罢了,毕竟,如果白岸汀真的有什么事,按照她的xìng格,她也不好意思的来找人寻求帮助的。而对于这些,白岸汀更是看的明白。雅妃再同白岸汀聊了会儿,所涉及的内容,也不过是些日常起居之类的,做了一会儿,雅妃就离开了。白岸汀一直目送着雅妃离开,都想不透她什么时候傍上了这么一尊大人物。 虽然她不知道雅妃的受宠度,但是,既然是贵嫔,地位在皇后之下,妃嫔之上,那么,结果不必明说也可想而知了。 雅妃来看望白岸汀一事很快在秀女之间传开了。她们对白岸汀既羡慕又嫉妒,有些知道白岸汀家世的,有些家世甚至比白岸汀更好的,她们都写不出白岸汀什么时候得到了雅妃的支援? 不过想归想,她们自然也没有胆子因为这件事而得罪白岸汀。白岸汀的家世背景是一回事,而更重要的,是雅妃的支持。毕竟,这些秀女中,也不乏见多识广之人,雅妃的地位,那是可望而不可即。有些人,她们希望自己能当个普通妃子,富贵安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贵嫔的地位,她们想都没有想过。 与秀女相反的,更多的婢女仆役望向白岸汀的眼光中多了敬佩与仰慕。甚至,就连老嬷嬷们对白岸汀说话的语气都与其他人不同。 第五十六章 受到关照 自从雅妃离开后,整个秀女府都在谣传白岸汀那“神秘”的背景。至于如何神秘,能让当朝贵妃去她那儿小坐,这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比的了的吗?要知道,别说贵妃,就连才人,美人这些官品的妃嫔都不去秀女府啊! 但整个秀女府最被蒙在鼓里的,还是当事人白岸汀了。她左思右想,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的这等鸿运与贵妃扯上关系。这一点,足可以羡煞旁人了。白岸汀摇摇头,没有头绪的事情,多想无益。等时机到了,雅妃自然会告诉她原因的。 下午,白岸汀的阁楼里可谓热闹异常。曾经没有说过话的秀女,曾经只打过招呼的秀女,甚至曾经对白岸汀很不屑,和她发生过矛盾的秀女,全都挤到了白岸汀所在的小阁楼。因为秀女住在这儿后,自然不比往常,所以她们所拥有的东西也少的可怜。好些的,拿着盒自己珍藏的昂贵的胭脂,差些的,便两手空空。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下午,有将近一半的人都来到了白岸汀的阁楼。 看见这一幕,翠儿自是为她家小姐人缘好而感到高兴。而白岸汀看着这一幕却觉得有几分可悲。看,不仅久混官场的高官卿士,就连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知道了送礼巴结一说。白岸汀看见翠儿喜上眉梢的神色,不知是为她的单纯高兴还是为她的单纯悲哀。 她们或许在路上是在嫉妒白岸汀的好运,或许是在疑惑,但踏进了阁楼后,她们一个个的嘴上噙着笑意,熟练热络的同白岸汀打着招呼。但是,她们并没有同白岸汀谈雅妃找她一事。白岸汀心下了然,这些秀女的心气想必是极高的,如果谁问了这种问题,那么无异于贬低了自己的身价,所以她们都等着别人询问,而自己静观其变。 从她们来给白岸汀送礼打招呼一事,便已经泄露了她们的浅薄,而现在,却又来装矜持。白岸汀也能明白她们的这种自欺欺人的矛盾心理。 “岸汀,你父亲近来升迁,恭喜啊!”秀女中有这么一个人突然道。白岸汀顺着声音看过去,白岸汀差不多记得她,她的父亲与那人的父亲同朝为官,而且两家关系也算不错。如果那人真的想与白岸汀jiāo好,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还不是看到了白岸汀的实际价值吗?她害怕自己落选,所以要找一个靠山,而拥有雅妃这个靠山的白岸汀无疑就成了她最好的盟友,在场的其他人又有谁不是这么想的? 白岸汀与众人寒暄了一番,她因为众人送礼,也不好意思不还礼,于是便拿出了雅妃赏的几件物什,让众人自己去挑选。 这番送别馈赠,倒更让众人确定了白岸汀的神秘身份,更多的人也期盼着与白岸汀jiāo好。 众人离开后,白岸汀吩咐翠儿也下去,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这些日子总是心绪不宁,恰巧,她想起了她藏在床铺下的那幅画。她看看四周确实没人,这才把画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细细欣赏。白岸汀看着画,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这幅画使她心情平静了许多。她慢慢抚摸着画中的河流,山川,画此画的人,必定是沙场征战之人,或许有一腔豪气,或许早已功成名就。 突然,她发现了画背面的印章。一般的画作,印章都是印在画的右下角的,这画,如何是在纸的背面?以至于白岸汀现在才注意到,险些错过了知道这画作主人的高姓大名。她慢慢的看,祁景书印。是这四个字所刻的隶书。祁景书?白岸汀心想,这不是父亲曾经提过的那位年轻有为的皇子吗?听说还加封了七珠王爷。如果祁景书有意皇位的话,那么他将会是太子最大的敌人。白岸汀不懂朝政,这些只能算作他的猜测。 怪不得,这画如此气势磅礴,这画一道山川,一条河流,都描绘的栩栩如生。这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这幅画,为什么偏偏出现在这儿?出现在她的阁楼里? 她的阁楼是有意安排还是巧合?而对于这位活在传说中的王爷祁景书,白岸汀更是不可能认识他,所以白岸汀更琢磨不透这其中的渊源。而且,雅妃的心腹丫鬟知道她把画弄破后,不止没训斥她什么,反而还劝慰她一幅画,在她屋里便是送给她了,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起来看。 白岸汀把画摘下来之后,墙上顿时显得光秃秃的,但刚刚那些秀女没有一个生疑觉得不对劲,难道她们的屋子里都没有画吗?所以这才没有觉得不对劲?但是,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她与祁景书曾经见过啊! “咚咚”白岸汀听见了敲门声。她赶紧把画重新放回床铺下压好,这才边问是谁边走过去准备开门。翠儿这个粗心的丫头,她进来时可从来不会敲门的。不过白岸汀自问也不需要瞒着翠儿什么。 “黛眉。”门外的女子答道。白岸汀听见是她的声音,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白岸汀开了门,看见门口立着的黛眉,邀她进来。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白岸汀和黛眉不过三日不见,倒是让白岸汀觉得好像过了三百年。因为黛眉看上去比上次更瘦了些,她本来就身体孱弱,这下,直接变成弱不禁风了。 白岸汀拉着她的手,把桌上的糕点递给她。黛眉没有接,反而撇了眼白岸汀右手中指处的地方,黛眉看见了那一层薄茧,抿唇一笑。白岸汀顺着她的目光,道了句,“谢谢。”白岸汀记得雅妃昨日来探望她时,拉她手的瞬间,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摸过了她右手中指的骨节。然后雅妃笑着点了点头,当时白岸汀看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想这件事,倒是明白了什么。 白岸汀那句谢谢,可以说是出自肺腑,要不是黛眉的提醒,估计她这个常年不碰刺绣的人可就装不下去了。这个薄茧,是白岸汀在那晚之后狠下心来磨出来的。当时是有些疼痛,但相比起现在的蒙混过关,不得不说她的幸运。 “恭喜。”黛眉小声道,这声恭喜,自然指的是雅妃一事。黛眉说完,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哭的梨花带雨,直教白岸汀看了不忍。白岸汀把帕子递给她,黛眉接过了。白岸汀以为她是想起自己的身世,再看看白岸汀的幸运,两者相比之下,不禁落泪。白岸汀刚要安慰她几句,却听见了黛眉先说的。 “我……我母亲受了重病。”说完,黛眉又哭的没有休止。 白岸汀听见她这么说,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把黛眉想的俗气了。黛眉又怎么会是那些见风使舵之人呢? “这次选秀,我已经与嬷嬷说过了。我放弃。”黛眉说这话时,眼中没有丝毫的失落,仿佛能不能选上,与她毫无关系。“你是我在这儿的唯一一个朋友,我是来与你道别的。”黛眉道。 白岸汀点点头,她现在理解黛眉的所思所想了。“没事的,先回去照顾阿姨,女人的一生,不是只有选秀这一条路的。”白岸汀安慰着她,尽管白岸汀知道,黛眉的母亲很可能是奄奄一息,正等着她回去见她最后一面,但这个悲伤的事实,谁都没有点破。对于黛眉放弃选秀而回家照顾母亲,白岸汀是感动的,因为有多少人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了家小?她前世的父亲不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这儿不比你府上,你要一切小心。就像薄茧这等事,如果是别人先发现了,说不定你现在早就被踢出去了。”黛眉擦干眼泪,慢慢与白岸汀诉说。这些白岸汀自然知道,她以后也会注意的。白岸汀会尽量保护自己,不让别人威胁到她。 “另外,谢谢你的糕点。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黛眉说完后,朝着白岸汀展眉一笑,不待她说些挽留的话,黛眉便离开了。黛眉希望,她和白岸汀都能把这份只有几天的友情保留在心底。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日后,她也会默默为白岸汀祈祷祝福的。 白岸汀看见黛眉起身要走,她没有再挽留。白岸汀自认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黛眉当初提出与她做朋友,白岸汀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以为黛眉不过是看中了她的身份价值而想利用她。现在想想,或许只是黛眉想单纯的找个朋友罢了。 白岸汀想起黛眉,就忍不住一阵伤感。朋友众多,知心者有几人?不过幸好,她在这场风波中解脱了。但是白岸汀自己呢?她依然被那道谜题困惑着。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中午,白岸汀看见翠儿领着那群宫女把膳食摆放好,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就连翠儿,也不会大惊小怪的了。暗中帮她的,是雅妃还是另有其人? 第五十七章 神秘男子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到了选秀第五日的晚上。这几天白岸汀和其他众多秀女都无所事事,整日里看书作画的打发时间。 对于雅妃来看她一事,白岸汀已经不想再探究深思了。因为在今天中午,雅妃又过来小叙了会儿。白岸汀感觉,雅妃一直在试探些什么,至于是什么,白岸汀不想猜测,因为她害怕去探测人xìng背后的黑暗。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黑暗?她摇摇头,可能是最近因为柳氏的事而变的多疑了吧。 白岸汀此刻正在沐浴。散布着玫瑰的热水浸透着一具美丽光洁的女子。白岸汀捧起水中的,自从她重生以来,选秀女,跳舞,看书,她一直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什么?她有点琢磨不透现在的自己。似乎,离她预期的自己越来越远了啊!白岸汀感叹。 白岸汀沐浴时是不需要她人伺候的,她觉得孤独也是一种异样的享受。白岸汀沐浴完毕,她从水中起身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其中自然也是一览无余。白岸汀皱了皱眉,又披上一件淡红色长裙,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歇息。 浴室与寝室是隔开的,所以当白岸汀推开寝室的门,看见里面正坐在她的的黑色身影时,着实下了一跳。 现在是仲夏,地板也不算凉,所以白岸汀只是在身上披着她的淡红色长裙,至于她的玉足,却是犹如浑然天成,直教人赞不绝口,坐在她的人之所以这么感叹,是因为正准备歇息的白岸汀并未穿鞋子。 白岸汀看见那人的目光,她退后了几步,又想起这个人居然胆敢闯进秀女的房间,实在胆大包天,白岸汀为什么要怕他?这么想着,白岸汀又上前,目光迎着那人的如同黑夜般深邃的眼睛。咦?那人手中拿的是什么? 白岸汀又上前几步,他手中拿的,不正是白岸汀隐匿在床铺下的那幅画吗?他是怎么翻到的? “啧啧,这画,的确不错啊!”黑衣男子依旧坐在她,不紧不慢的道,却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 白岸汀听见他的声音后,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不是一年前随母亲外出时救过的那个人吗?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这诸多疑惑涌上白岸汀的心头,但她什么也没有问,暂且,不要打草惊蛇了吧! 黑衣人看见她平静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他点点头,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即使面对这种事,白岸汀也能平静应付,而不是像一般女人一样大喊大叫。其实他不知道,白岸汀之所以不大喊大叫,是怕这个男子杀她灭口。如果男人知道这一点的话,估计又会为自己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看中的女人找理由无论在何时,都不忘生命第一。这种安危意识是其他女人所不能比的。 白岸汀看见黑衣人边打量自己边点头,心下疑惑,这个人,是有病吗?白岸汀细细的打量起这个人,他身着一袭黑色衣服,想必是极其昂贵的绸缎材料。他穿的不是什么刺客类的夜行衣,而是达官贵胄所喜好的丝绸衣服。白岸汀一开始以为他是刺客,那么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此人必然是大富大贵之人。这是穿着。 男人黑眸深邃,剑眉星目,薄唇时不时的翘起,不知在计划着什么。白岸汀端详着他,不说别的,这人,以前受他威胁,倒也没细细瞧过,说实话,他的模样,倒也是一番儒雅。 “岸汀,你从这画中,看到了什么?”黑衣男子语意慵懒的问道。与其说是问白岸汀,倒不如说是在找话题。 白岸汀没大在意他的问题,倒是对前面的称呼耿耿于怀。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白岸汀,她这个名字可并不出名啊!不止这个人,甚至连雅妃,雅妃的心腹丫鬟,她们也都知道白岸汀的名字,而且叫的那么熟络。要不是白岸汀确信自己与高贵的雅妃没有丝毫关系,恐怕她还真的会以为雅妃是不是自己的亲戚或亲生母亲?她这么想并非是对生母江氏的不敬,而是江氏叫她都是叫元娘,且语气中带了几分生疏,更何况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亲切的叫她的名字呢?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白岸汀知道,她没有那么大的福气与雅妃扯上关系。只是今晚她听见相同的称呼,忍不住想到了雅妃。或许……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白岸汀脑海里闪现,雅妃和这个黑衣男子有什么关系不成? “你从这画中看到了什么?”黑衣男子又不厌其烦的问道。 白岸汀一个愣怔,想起他的问题,白岸汀不由自主的答道,“战争,山川之下,大江涛涛,但这幅画还少画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尸横遍野,血染江山的残酷战场。这是一幅战场图。”白岸汀说出心中所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只是直觉想把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罢了。 黑衣男子从听见她的第一句话后,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男子原本只想随便问问,来引出话题,不至于两人对话尴尬。她看见白岸汀极喜欢这画,于是决定从画入手,而且他以为白岸汀喜欢的是画中的山川河流。但白岸汀那脱口而出的“战争”二字着实吓了他一跳。 后面的关于白岸汀所说的这幅画不完整的结论更是把男子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何其精辟?何其独特? 白岸汀说的一字不差,这幅画的确不完整,而画的取景,正是战场,只不过,绘画的人把尸横遍野的残酷景象给删除了罢了。其他的,一点不漏,全都放在画中。 因为描绘这幅画的,正是这个黑衣男子。他就是三王爷祁景书。太子暗中想要谋害的对象,沙场的战神,有望与太子一决高下的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祁景书。 这幅画,曾被无数人赞赏过其取景之妙,其力道之深。每到那时,祁景书总是摇头不语,后来,他只是随手把画放在白岸汀所住的阁楼里。便给这儿增道风景吧,祁景书想。 其实他是想给白岸汀留下自己的影子罢了,只是心高气傲的他不愿意承认。祁景书已经不指望有谁能够看出他的画作的初衷了,所以他同白岸汀聊天,也只是随口而说的罢了。 天赐良人啊!祁景书在心里感叹。他从没想过白岸汀能够看出画中的玄机,但事实证明,白岸汀不止看出了,还与他绘这幅画时的初衷一字不差。这不是天赐良缘又是什么,祁景书暗暗下定决心,此生,非白岸汀不娶。 白岸汀看见男子神色的变化,难道自己随口而说的,居然才是这幅画的真正意义?其实也不是随口而说。白岸汀本就觉得那是画的最佳契机只不过把它说了出来而已,因为这种想象在国泰民安的今日,实在不是一种好的念头。但是,没有数以万计的枯骨,又哪来京城百姓的幸福安居呢?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代价的,他们的盛世不是理所当然,而是一场场的战争,一位位的将军,一个个的功勋换回来的。 如果这画的真实意义传了出去,那么即使是画的主人,也难辞其咎吧!毕竟这可是在辱骂当今的太平盛世啊!这画的主人,眼前的黑衣男子,昨日来探望自己的雅妃……白岸汀脑子里的弦拉上了,仿佛一切都明了起来。如果这么解释的话,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怎么解释呢?那就是,眼前的黑衣男子正是三王爷祁景书。这是描绘这幅画的人。 不过这些都是她的猜测罢了,尽管是她目前为止想到的最合理的猜测。 “你说的很正确。岸汀,你是上天赐给我祁景书的最好的礼物,有佳人如此,夫复何求?”祁景书终于从下来,一步步走向白岸汀,直到走到她的跟前,祁景书这才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这个女人,美丽,聪明,冷静,圆润,用“钟灵毓秀”这四个字来形容她也不为过。这是祁景书的看法。哎,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晚才遇见她呢?祁景书似乎只看到了白岸汀的成熟睿智,而忽略了白岸汀年龄不过十五岁的事实。的确,这个女人,她的所有优点,已经足够他人忽略掉白岸汀只是一个半大孩子的事实。 祁景书想象不出,白岸汀是天生聪颖呢还是经历了一些什么事而变得如此呢?如果是前者,那么白岸汀就真真是上苍赐给他的礼物,如果是后者,那么祁景书保证,以后必定会护着她,不让白岸汀再受丁点儿伤害。 白岸汀听见祁景书的那段话,在震惊之余不免又有些伤感。她只想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而不是把她的一切寄托给一个基本素未谋面的王爷。况且,她还不知道这是王爷的一时兴起还是誓言。不过估计前者的可能xìng会大一些吧! 第五十八章 三王爷祁景书 画的事情就那样揭过了。 “你应该早就猜到本王的身份了吧?”祁景书迫切的问白岸汀。与其说他是在问,倒不如说他是在向白岸汀求证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谁人不知王爷的大名?”白岸汀平静的恭维着,祁景书听了她过于谄媚的话皱皱眉头,刚想发怒,却听见了白岸汀后面的话。 “但小女子深居闺阁,对于王爷的鼎鼎大名,更是传说中的人物。所以嘛,如果不是王爷深夜拜访,而我偶然看见了王爷腰间的玉佩,小女子怎识得这等贵人呢?”白岸汀一番话说的极为大胆。其中不止奚落了祁景书私闯秀女府一事,更将王爷比作蛮横无理的纨绔子弟,着实没给祁景书留半点儿面子。 祁景书听着她话语中的讽刺,反而笑出了声。 “既然你这么仔细看了本王的玉佩,想必也是喜欢的不得了,本王赏你如何?”祁景书捋过白岸汀的一缕发丝,缓缓道。 白岸汀平视着祁景书深邃的黑眸,冷然道,“不必,这玉佩对王爷定是意义极深,如此,王爷还是自己留着吧!”白岸汀听出了先前祁景书那番话中的狂妄,或许他多年的战场生活造就了不可一世的态度,不管是当初求救时的威胁,还是现今赠玉佩时的所用的“赏”这个字,都无比霸气的宣示了她的主观所有权。 但是,白岸汀不是他的所有物,所以,白岸汀不会要他施舍的东西,即使价值连城。 正如白岸汀所说,那块玉佩对祁景书有着特别的意义。而刚刚祁景书所说的赠玉佩,也不过是想试探白岸汀是不是那种贪慕荣华富贵之人。不过这么一试,祁景书更加确定了白岸汀的人品。但他却从未想过自己说话的语气,他是王爷,他没必要迁就谁,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 “岸汀,你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初遇时的情景吗?”祁景书搂着白岸汀,沉浸在那段岁月的回忆中。白岸汀想挣扎,无奈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那时我便觉得,你是一个善良冷静聪明的女子。” 白岸汀突然觉得祁景书就像有两个人格,一个温柔体贴,一个霸气到把“本王”这两个字放在嘴边。 “我只是害怕脖颈上的那把剑而已。”白岸汀冷冷道。她说的是实话,也想打碎祁景书的回忆。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也是你的聪慧。”祁景书继续道。“如果你否认,那你不惜败坏名节,亲自为我包扎伤口又做何解释?”祁景书挑眉,想听听白岸汀的解释。 “名节?”白岸汀重生后再也没有在乎过这种虚于表面的东西。她前世在乎名节,在乎女人所会的刺绣,在乎那个抛弃她的男人,结果却是什么呢?什么都不是,最终她一无所有,甚至一把火焚尽一切。重生后的她便放弃了所谓的名节,接手柳氏掌握的权利,制约分权,步步为营,最终瓦解了柳氏在府中的经营,而在入宫之前,更是给了柳氏致命一击。 “我不过是怕一个陌生人死在那里,污了寺庙的清净。”白岸汀突然想到她正在与祁景书对话,当朝王爷,兵马将军,而她,居然将“死”这个字说了出来,实在大意,她一向冷静,如果不是因为祁景书前次那话说的太伤人,她也绝不会这么针锋相对。“民女不是说王爷生前杀孽太重,死后引得众多亡魂来索命。而是,而是……对,民女怕刺客所杀的大jiān大恶之人前来索命,使得佛门重地染上污秽。”白岸汀连忙解释道,却感觉怎么越说越乱? 祁景书听了她的话,不禁莞尔,这个女子,怎么见着他就说些犯冲的话?明明就是心地善良,不然白岸汀怎么会为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而不顾自己的清白?就算剑指着她,她也不可以只把金疮yào给祁景书,而没必要替他包扎啊!现在却偏偏要说什么佛门重地,污秽,亡魂之类不干不净的字词,她这是故意在气他吗? “那你机警聪慧,用玉钗划破肌肤来换得金疮yào,这一点,你又作何解释?”祁景书双臂环胸,迫不及待的等着白岸汀的“高见”。 “哎,那实在是下下之策。如果当时再给我一刻钟的时间,那么我一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拿到金疮yào。只是,不知道刺客还有没有时间等我想出妙计。”白岸汀冷冷的讽刺,既然从一开始就得罪了,那不如得罪到底。 其实,白岸汀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一开始祁景书对白岸汀的那句深情款款的话,白岸汀仍然记忆犹新,她不知道祁景书是否还记得,但这句话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可能经历了前世的悲痛婚姻,所以她现在面对这种人生大事很是犹豫,不,准确的说是害怕。 白岸汀怕祁景书联想到一年前救自己的事,而且这只是两个人第二次相见,她害怕祁景书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提出喜欢她。这样的话,皇帝指婚,她自然不敢不从,那么她的一生,可就毁了啊! 白岸汀突然想起曾经听自己的父亲在无意中提过,三王爷祁景书在他官运中多有提携,而且四弟白扶雨出生时,这个去过与自己家没有什么关系的祁景书,在那时所送的贺礼也是不菲。白岸汀这么一想,突然觉得祁景书的登场似乎不只是这两次,只是曾经的她不曾注意过罢了。 祁景书是认定了白岸汀的,所以对于白岸汀的这些冷言冷语,他也不计较什么。只是,祁景书怎么也想不明白,白岸汀即使面对着陌生人,也只是疏远有礼,怎么面对他时,就像是在刻意的躲避? 祁景书不断的想着自己先前说过的话,终于,他察觉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玉佩一事?为了不使白岸汀感到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而尴尬,祁景书不断注意措辞,除了说玉佩一事,有些显露了自己的豪迈之外。虽然他极不想承认,不是有些,而是非常,但也没有办法,玉佩一事已经说过了。如果他再给白岸汀道歉的话,那么就显得他是在刻意的照顾白岸汀的自尊心,这样更会使白岸汀生气。而且嘛,给白岸汀道歉,这也不是他一个尊贵的皇子能说的出口的。 所以此时的祁景书面对白岸汀的讽语,也只是无奈的笑笑,任他如何,也猜测不到,白岸汀所生气的,不是他语气中的傲倨,而是他先前所说的喜欢他一事。祁景书并不知道白岸汀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他暗地里找人查过,但白岸汀的事迹就如同那些志怪一般,前期的白岸汀怯怯懦懦,没有主见,xìng子随她的母亲江氏,白府的一切都由一位姓柳的女人打点。而白岸汀经过了一件什么事,之后的她就变的冷静聪慧,思维敏捷,用计决绝,这样的她实在过于传奇,让祁景书对白岸汀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不谈救命恩人这个身份,之前的白岸汀如同众多的闺阁小姐,祁景书对这样的人实在无半分兴趣,而且,祁景书猜测,如果他碰见的是之前的白岸汀,那么白岸汀还会那么冷静的救他,那么冷静利落的划破自己的肌肤吗?祁景书不愿假设,因为他一直都在暗示自己,他所喜欢的白岸汀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但每次祁景书看见手下收集的关于之前的白岸汀的消息时,他就忍不住颤抖,白岸汀的事迹,真的太像他曾经看过的怪诞了。 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病,但他不想这么直接的问白岸汀,他不知道。祁景书只知道,他喜欢的是现在这个白岸汀,那么他便无需考虑太多了。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这一切的幸运,会不会是一场梦呢?与白岸汀面对面的jiāo谈,抚摸着她光洁的脸颊,祁景书越来越怀疑自己。 直到右脸一阵疼痛,这才把祁景书唤回现实。这个巴掌是白岸汀打的,祁景书看见白岸汀发红的双眼,虽别有一番风韵,但他现在也没时间细想了。他看见自己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手正摸在人家姑娘的腰肢处,原来他刚刚神游的不知所然,竟然做出这等冒犯人家之事,确实该打。祁景书尴尬的笑笑,他收回手,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 虽然他早就认定白岸汀是他的王妃,但未正式迎娶她之前,他不能这么心急。祁景书相信,白岸汀终是他的。只是,以往那么好的自控力,怎么今天见到了白岸汀之后,反而变得这么差? 祁景书看见白岸汀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本想安慰她几句,说他刚刚无意冒犯。但祁景书转念一想,反正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不如趁此机会向白岸汀表明心意吧! 主意打定,祁景书不再想着安慰她,而是直接将白岸汀拥在怀中。 第五十九章 霸气的表白 这下白岸汀慌了,不断拍打着祁景书的胸膛,想要脱离他的怀抱。但是这种做法在普通男人眼里就是女子为了的方式,而祁景书虽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也装作不知道一般,任由她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反而把她抱的更紧,几乎使白岸汀喘不过气来。 祁景书常年在外征战,力道大的可以举起一头牛,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祁景书的力气足可以勒死一个人,而他对白岸汀所做的,不过只是轻微的用了些力罢了。 祁景书抱着白岸汀,任由她哭闹,也不能使祁景书停下半分脚步。祁景书三两步走到床边,直接将白岸汀扔到了床上。幸好床上铺着厚厚的被子,不然一定会把白岸汀摔疼不可,白岸汀暗骂祁景书发神经,不懂怜香惜玉,却因为害怕再触动他的霉头而不敢说出来。 白岸汀所不知道的是,祁景书正是因为床铺软,他才把白岸汀扔到上面的,不然的话,他怎么舍得呢? 白岸汀正在疑惑祁景书打算干什么,就看见了他欺身压上来。说是祁景书压上来,其实他完全在用双臂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而不是真正压到白岸汀身上。不过对于一个沙场征战的人来说,用双臂支撑全身的重量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我、喜、欢、你。”祁景书一字一顿的道。他这次是在白岸汀耳垂边说的,他可不想让白岸汀蒙混过关,一定要给他一个答复才是。 白岸汀愣住了,她方才还在想祁景书那句似是而非的告白是不是玩笑话,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给了自己答案,只是,谁知道他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他是王爷,少不了三妻四妾,甚至他的妻妾一定比白府中的更多。而白府,也不是什么与皇室门当户对的家族,她白岸汀可以成为王妃吗?如果是妾室,白岸汀想想柳氏的一生,她都在为了权利不择手段。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算计,有意思吗?她可不想步柳氏的后尘。 当然,更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她与祁景书也不过两面之缘,更别提什么爱慕喜欢,所以她并不相信只见过两次的祁景书会喜欢自己,更何况她也没有喜欢祁景书。 所以,白岸汀更相信祁景书娶自己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这样的爱情,有什么意义呢?如果白岸汀就这么嫁给了祁景书,岂不是显的她是一个浅薄的女子吗? 对于白岸汀所想,祁景书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多,祁景书见过白岸汀的次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所以,祁景书非常确定,白岸汀就是自己命定的佳人。 祁景书看白岸汀犹豫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得无奈感叹女人心思的复杂。“我喜欢你,不是救命之恩,而是真真正正的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大概看你为了白扶雨而忧愁的时候,大概看你冷静拔除柳氏一脉的时候……正是你那不经意的一瞥,勾起了我心底最原始的悸动。我祁景书对天发誓,喜欢白岸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祁景书深情款款的说完那番话。 白岸汀听着,心下更加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白扶雨生病的?他怎么知道她想拔除柳氏的?难道,一个不好的预感在白岸汀脑中闪现。她再联想曾经的怪事,床铺毫无缘由的塌陷,这些不解之谜似乎被她侦破了答案。将这一系列的事串联起来,答案呼之yù出。祁景书一直在暗中偷窥自己。那么……白岸汀沐浴的时候,祁景书是不是也看见了?想起沐浴一事,又想想自己身上穿的浴袍,她就忍不住气的脸色发紫。 祁景书看见她神情的变化,这才想起他说漏了什么。哎,说漏就说漏吧,反正白岸汀也是他的人了,他偶尔看一下自己的王妃,这是无可厚非的吧? “咳咳,本王从不做什么伤风败俗之事。”祁景书尴尬的解释道。他看见白岸汀的脸色,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哎,这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当初给她包扎的时候,倒是挺大方的。怎么到了现在,反而露出一股女儿家的娇羞模样了呢?不过不管怎么样,祁景书都很喜欢她。 白岸汀听见他这话,也不计较他话中的“伤风败俗”一词了。反正他们都明白什么意思,把话说清也就没意思了。不过白岸汀看祁景书现在的姿势,真的不敢chā言来激怒他,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保证了。 “三王爷,民女……”白岸汀本想加个修饰词,来强调两者身份之间的鸿沟,可不待她说完,便被祁景书打断。“那么生分干嘛?叫我景书。”祁景书很不满意白岸汀叫自己三王爷,不过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母亲和他府上对他有着重要意义的言妃之外,还没有人叫过他景书。 白岸汀一听他的话,就知道强调身份这一点没什么用。因为祁景书特意让自己叫他景书,那么就说明他对自己现在的决心。就比如一个小孩子看上一件玩具,在没有得手之前一定会费尽心机的得到她。而对玩具的兴趣尽失之后,玩具的下场也是基本可以预料的了。白岸汀不知道把祁景书比作小孩子是否恰当,但她知道,把自己比作玩具是一定错不了的。她不敢去想,祁景书对自己的兴趣会保持到几时。 白岸汀苦笑,只好另外想方设法的打消祁景书对自己的念头。“我是秀女,也就是皇帝的女人,你这样,在皇帝面前也不好看。” “咦?你就是担心这个吗?你放心,这次秀女选拔本来就是为皇子纳妾准备的。”祁景书无所谓的道。如果白岸汀只是担心这个的话,那么真是太容易了。 白岸汀本来就不会以为这个问题能难倒他,只是白岸汀听见祁景书所说的“纳妾”二字,心里着实咯噔了一下。是啊!这些普通秀女,就算再好,又怎么能配得上皇子呢?而对于有的秀女来说,即便是做妾室也心满意足,那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悲哀呢? “刺绣,琴棋书画,女子擅长的一切我统统不会。”白岸汀气急,不管不顾的大声道。男人喜欢的应该都是贤良淑德的女人吧!白岸汀不相信祁景书会是个例外。所以她这么说的原因也只是想让祁景书打消对自己的念头。 祁景书听了白岸汀的话,哪有女人会说自己这么多缺点的?难道她对自己的深情告白还有所怀疑,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对她只是兴趣吗? “我不在乎。我的女人,便是要与众不同,怎么能学习那种闺阁女子摆弄的玩意儿呢?”祁景书道。 白岸汀对他的回答彻底拜服,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在祁景书对她的兴趣消失之前,白岸汀是无法寻找理由逃脱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我绝不是一个食言而肥之人,我认定的女人,就一定会是我的。”祁景书道。白岸汀听了他的话,其中的霸道意味明显,她没有丝毫的放松感动,反而更加警惕祁景书的行为。 “一定”二字,语气也太重了些。这一句话,更是让白岸汀逃脱不得,她何尝不知道,祁景书即使是念着她的救命之恩,也一定不会丢下她的。只是那样的感情,还能称之为感情吗?白岸汀不懂,所以不想去猜测。 “你,可以先让开吗?我喘不过气来。”白岸汀尽量把语调说的温柔无比。祁景书听她的话,乖乖的让开了,让开后还不忘问问白岸汀是否身体不舒服之类的。 白岸汀客气的把他一一回拒之后,祁景书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失落的情绪,不过被他很好的隐藏了。 “你说的,容我考虑考虑吧。”白岸汀不忍心打击他,只好这么敷衍道。祁景书听见白岸汀所说的“考虑”二字,原本的心灰意冷也立马变得死灰复燃。这么说来,他就是有希望了。当然,祁景书直接把最坏的情况忽略掉,因为他不相信凭着他自己的努力,不会扭转乾坤。是啊!沙场战神面对前方的千军万马都不曾胆怯过,面对一个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吞吐了呢? “你放心,终有一日,你会成为三王妃的。”祁景书对着白岸汀展眉一笑,便飞快的离开了。既然白岸汀给了他机会,那么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况且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人撞见了传出去也不好。 白岸汀看见他的离开倒是没有挽留,更没有说出什么慢走之类的客套话。白岸汀还在思索祁景书所说的“三王妃”。祁景书的意思,是直接立她为正室吗,这事,可不容易啊! 白岸汀看了眼窗外天色,都怪这个祁景书,浪费了她这么多时间,还让她担心。她可不想再考虑这些麻烦事了,白岸汀直接,准备就寝。 第六十章 祁景书的礼遇 入宫的第五日,是白岸汀心情最糟糕的时候。白岸汀并不是怕祁景书这个人,她也不是怕事的人,而是担心祁景书对自己的情意。白岸汀知道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初父亲甜言蜜语,舍弃一切身家,终报得美人归。但可惜,父亲却不是那种一心一意之人,只是可怜了母亲,在那深苑白府中,犹如一株枯萎的牡丹,暗自凋零。 正是因为白岸汀目睹了母亲的人生,所以她才对这些权势公子有所防备,她害怕自己重蹈母亲的命运。是啊,面对这些未知,估计像白岸汀这样的杞人忧天的女子,也是少有了吧! 可惜祁景书并不知道白岸汀所想,不然他会向白岸汀证明自己的心意,而不是以为白岸汀只是因为身份问题而耿耿于怀。不过当白岸汀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答应他要考虑考虑时,却是给了祁景书一个白岸汀娇羞的猜测。便是与王子贵族在一起,女子也应装的含羞一些吧,所以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祁景书相信,只要他坚定自己的追求,就一定能够打动白岸汀的。 入宫的第六天,白岸汀没有看见雅妃,不过她这一天都过的比较开心,因为祁景书没有找她。不过,白岸汀却收到了祁景书派人送来的馈赠。说是馈赠,是因为白岸汀不想把这些价值昂贵的饰品物什当做祁景书送自己的礼物。白岸汀一直在避免祁景书对自己的表明心意,所以她也不愿承认这些是祁景书送自己的礼物。就当做祁景书为人心地善良,给每位秀女都送了礼物吧。白岸汀这么安慰着自己,随后便毫不客气的拆开了他送的名贵的胭脂水粉。 白岸汀唤来翠儿,也将这些胭脂送给了她一些。翠儿自然是无比感动,她从此更加死心塌地的决定跟随小姐,唯小姐命是从。 “把这些东西都挨个儿分点,就当处些人缘吧。”随后翠儿听见白岸汀的话,她不禁大吃一惊。这……这……都要分出去?翠儿眼光还是不错的,她看见这些三王爷祁景书送来的胭脂水粉绝对是名贵至极啊!怎么就这么简单的送出去?还送给那些见都没见过的陌生女子? 况且,三王爷无故送胭脂给小姐白岸汀,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或许,是三王爷看见她小姐的天人舞姿,爱慕上她家小姐了吧,那么对于白岸汀的行为,翠儿更是不解。按理说,小姐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每次收到礼物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小姐在躲避什么,她只是一个丫鬟,自然猜不透她家有着玉人之姿的小姐心里的想法。不过,小姐说得总没错,她照办就是了。 到了第七天,白岸汀在收到祁景书赠送的精美糕点之后,也察觉出了翠儿的不对劲。 以往来说,翠儿接到祁景书或雅妃命人送来的礼物时,她会欢天喜地的接过,然后迫不及待的拆开看看里面的东西。而这次,却是恰恰相反。翠儿接过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没有以往的欣喜神情,只是淡淡的道谢。 白岸汀这才注意到翠儿脸颊上红肿的痕迹。不是白岸汀不够细心,而是她方才才见到翠儿。翠儿似乎精神很不好,恍恍惚惚的。 “呦,小妮子这是思春了?”白岸汀打趣道。她自然注意到了翠儿脸颊上的红肿,只是她不想揭开这道伤疤,此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小姐说笑了。”翠儿憋出一个笑容,却笑的极为勉强,笑着笑着,翠儿流出了眼泪。 “翠儿,你信的过我吗?”白岸汀突然道。“信。”翠儿点头如捣蒜,对于小姐,她自然是相信的。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岸汀把手帕递给翠儿,细问道。她相信,翠儿脸上的浮肿与失落的神情绝对与昨天发生的事有关。白岸汀记得她昨天让翠儿去送些胭脂水粉给各位秀女,可能她现在的表现就与昨天的事有关。难道翠儿被哪位秀女为难了?不行,她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这件事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我……我,”翠儿想起昨天的事,似乎又要忍不住落泪。“昨天我去送水粉,几位姑娘都高兴的收下了。除了西苑的那位主子,西苑主子把胭脂水粉直接撇到地下了。”白岸汀知道,那位西苑主子绝不可能只是这样,不然翠儿脸上的浮肿又算什么?而且,她如果只把水粉撇到一边,白岸汀相信翠儿也不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翠儿的xìng子,白岸汀还是多少了解些的。 “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后呢?”白岸汀边问,边翻找祁景书送来的东西。她终于找到了,名贵的yào材。她把yào给了翠儿,翠儿满怀感激的接过,她知道,小姐对她的好,她是怎么也还不完的,所以她还是接过,也不好拂了小姐的面子。 “小姐,那位主子说,”翠儿一顿,道,“您凭着三王爷的一时宠爱,便不可一世,拿这些玩意儿来侮辱她,也不想想你们之间的身份差距,麻雀永远都变不成凤凰。”翠儿直说道。 白岸汀听了一怔,她说的虽然措辞无礼,但却是事实啊!尽管白岸汀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她害怕的,一直是这个问题。是虽是,不过她敢打翠儿这笔账,就要另算了。 白岸汀带着翠儿气势汹汹的去了西苑,尽管翠儿在路上劝了白岸汀好几次,但都未能把盛怒下的白岸汀拉回来。 白岸汀带着翠儿到了西苑,见了那个主子,白岸汀对她还有些印象,她就是那个当时选秀时现场吟诗的人。不过叫什么,白岸汀倒是真的不记得了。 白岸汀直接推开门后,不管那位女子惊讶的目光,直接命令翠儿上去掌她一巴掌。翠儿借着白岸汀的几分贵气,果真上前扇了那女子一巴掌。 “首先,你错在打我的人;其次,我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身份不合又怎么样,与你无关;第三,我好心与你相处,并非存心奚落侮辱。最后一点,我不是你口中的虚荣浅薄的女人,希望你记住。”白岸汀说完这一番话便带着翠儿气冲冲的离开了。离开之前,白岸汀正走到门口,她转身对那位女子道,“以你的xìng子,今日不过是一个巴掌,而明日,或许就是一杯鸩酒或白绫了。你说,这个巴掌,是救你呢还是害你呢?这些,还需你自己权衡。”白岸汀和翠儿趁着那位女子不注意,赶紧溜之大吉。白岸汀可不相信,那位心高气傲的女子会心平气和的接受她的劝慰,虽然她的劝慰确实为了那个女人着想。 那位女子一开始被打懵了,后来听见白岸汀的那番话,却是莫名其妙的笑了,婢女都不懂她的意思,但那女子却神识明朗。原来,一直都犯错的,是她啊!她突然感到白岸汀很幸运,不止因为得到祁景书的青睐,更多的,是白岸汀这个人的为人处世。如果不是白岸汀今次的提点,那么她将一直活在自我中。不过,现在的她终于明白了。说起来,还要感谢白岸汀呢!如果有机会,她倒是想与白岸汀成为知己朋友。 那位秀女的这些所思所想,白岸汀半点都不知道。白岸汀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那般酣畅淋漓中,即使在她回到阁楼后。 白岸汀又收到了祁景书送来的礼物,真是的,一天三次,他有必要这么锲而不舍吗?白岸汀看了礼物,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呢!嗯……是上等的茶叶。白岸汀暗自点头。既然三王爷这么厚爱,那她又怎么会不识趣的拒绝呢?她白岸汀可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 白岸汀不觉得收下礼物会让祁景书误会什么,反而再把礼物退回去倒是不给祁景书面子。既然如此,白岸汀想了想,也不再多虑,便把茶叶用沸水泡开了。 白岸汀尝了一口,入口虽涩,但随之而来的,是满嘴的芳香。白岸汀点点头,唤来翠儿一同品茶。翠儿倒也没拒绝,这么让来让去的实在没有多大意思。翠儿品完后倒没有觉出什么特别之处,便继续去忙自己的事了。 白岸汀没有理会她的不回话,反而自己倒津津乐道。不过想想祁景书,她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这个人,到底要让她如何做,才能解释她的想法呢? 虚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白岸汀把这两者分的很清。所以她不会拒绝祁景书送来的礼物,相反,她还在津津有味的享用呢!况且,当时白岸汀只是与祁景书说要考虑考虑,至于这考虑的结果是什么,那么就只有白岸汀自己知道了。 白岸汀才不信什么身份差距,真正让她介怀的,是她害怕祁景书为报救命之恩而不得已而为之。哎,这事,日后再找机会回了他吧! 第六十一章 有意避开 入宫第八天,依旧没什么事情,白岸汀简直要怀疑,她们这一群秀女是不是几乎被遗忘了?没有继续选拔,没有比赛什么的,就是整日在自己的住处绣绣花,弹个琴,而对于琴棋书画刺绣样样不精的白岸汀来说,也就是在自己的那个小阁楼里看点闲书。 仲夏盈盈,清风正好。这一天,白岸汀的小楼里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他就是三王爷祁景书。 祁景书拿着一盒棋子,说要找白岸汀下棋。白岸汀知道了祁景书的来意后无奈的笑笑,那么多的书生才子,祁景书何必来找她下棋呢?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既然王爷有这等雅兴,白岸汀只是一个秀女,她没有理由拒绝。一局棋摆开,白岸汀拿了其中的黑子,居然是白玉所做的,这倒让她大吃一惊。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副棋,你觉得呢?”祁景书看出了白岸汀对棋子的恋恋不舍,得意洋洋的解释道。谁知白岸汀竟丝毫不在意他的解释,一句“王爷高兴就好。”使祁景书尴尬的楞在原地。 因为白岸汀是女子,所以祁景书就先让了她三子。白岸汀无心与他对弈,她的三子落在了棋盘的三个角上。 “这是什么阵法?我可要小心些应对。”祁景书自言自语,虽是自己说,但他明显就是想让白岸汀听见。白岸汀听见了,很是无语,祁景书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白岸汀可不相信祁景书会是个愚蠢之人,那么就是他在装傻了。为了一个女子,祁景书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白岸汀不懂,她继续胡乱下着。其实对于围棋,她还是懂一些的,只是,她懒的再陪祁景书这么玩下去了。但是,令她奇怪的是,不论她自己走哪一步,祁景书总能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这似乎就是一个猫抓老鼠的游戏,而祁景书正是那只猫,陪老鼠慢慢的玩,却不急于一时将她捕捉。 白岸汀实在受够了这种氛围,她气的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推到地上去。棋子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祁景书看见这个女人这么不知好歹,本想大骂几句,可最后到底忍住了。 “我棋艺不佳,改日再来拜访。”说完,祁景书就出去了。一地的棋子,祁景书没有收拾,白岸汀也没有收拾,倒是几个进来打扫的丫鬟把棋子拾起来装好,白岸汀冷冷道,“赏你们了。”那些婢女个个喜上眉梢,她们在捡棋子时就发现了棋子是翠玉制作而成。因此其中一个婢女还偷偷的藏起了一枚棋子,这么看来,她们倒是没有藏的必要了。这些棋子,现在被白姑娘赏赐给她们了。 她们在分棋子时还产生了矛盾,因为不能保证每个人分到的棋子一样多。白岸汀冷冷的看着她们为了分棋子而吵起来,呵,人心,果然是隔肚皮,不可信。 “我给你们分如何?一人一颗,剩下的全部给翠儿。”众婢女噤声,她们知道,可能是她们的声音太大了,而吵到白岸汀,于是她们点头称是,不敢再得寸进尺,否则到头来受到伤害的还是她们自己。 下午,祁景书又来了。 白岸汀冷笑,他不是说“改日再来拜访”吗?怎么这就忍不住了? “改日不如撞日。”祁景书似乎也想起了上午的尴尬事,他抓抓头发,尴尬道。“恰逢百花齐绽,在下邀小姐一同赏花,不知唐突了美人否?”祁景书彬彬有礼的邀请白岸汀,一改他往日或霸气或不羁的形象,倒令白岸汀有些不好意思。 祁景书为了邀她赏花,特意过来相邀,还把一番话说的那么文雅,白岸汀都觉得如果拒绝他就实在不好意思了。于是,白岸汀同意了。 白岸汀一开始是以为祁景书要带她去什么隐秘的地方,所以这才犹豫。而当她看见祁景书带她去的地方秀女府的后花园时,白岸汀又一次深深的感到,她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了,这个后花园虽然美丽,但对于白岸汀来说却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白岸汀几乎每天都要从那里经过,所以她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那对水里的鸳鸯。”祁景书指着水里的鸳鸯对白岸汀道。白岸汀惊诧,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两只鸳鸯?还鸳鸯戏水,仿若画中的模样。 “你说,它们像不像我们两个?”祁景书试着搂住白岸汀的肩膀,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现在呢?”白岸汀把一块石头扔到水里,鸳鸯扑棱了下翅膀,受到惊吓飞走了。 “你看这边荷花开的多美啊!清水芙蓉,真乃天然之雕饰。”祁景书扯开鸳鸯的话题,谈起了荷花。谈荷花时,祁景书还不忘卖弄一番自己的文采。 白岸汀看着他的欣赏,暗道,这祁景书不会是想把她比作清水芙蓉,亭亭玉立吧?她真的受不了祁景书打算立她为妃的提议,因为她觉得在未弄懂祁景书喜欢她所因为的原因之前,最好还是先不要做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吧! “但荷花再美,也不如赏荷花的佳人美。”祁景书又道。白岸汀早就算好了他会这么说,所以对于他的措辞一点也没有半分感动。反倒还在怀疑祁景书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报答恩情。 “王爷所说的百花满园,不知在何处?”白岸汀怕他再扯到表达情意的地步,于是小心翼翼的引开话题。 祁景书又抓抓头发,似乎一脸抱歉的样子。“你看这姹紫嫣红的,难道还算不上百花满园吗?”祁景书回答。 白岸汀愣住,她倒是想看看祁景书装傻要装到什么时候。在这个仲夏时期,有哪个地方不是姹紫嫣红的?不过白岸汀也不想与他计较这些细节问题,“王爷近几日似乎格外悠闲?”白岸汀问道。祁景书如果不悠闲,他怎么会有空来拜访白岸汀那处寒舍? “最近国泰民安,与边国开战对百姓和军队都无益,倒不如休养生息。于是我这个王爷,就真的变成了闲散王爷。”祁景书无奈的笑笑。 闲散王爷?白岸汀惊讶,他这个理由倒是找的不错啊,可惜白岸汀可不信他那一套。反正只要尽量避着祁景书,在关键时刻扯开话题,不要让他谈及一些王妃之类的问题不就行了吗? “岸汀,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所怀疑,但你放心,我不会让身份成为我们两人发展的桎梏。”祁景书向白岸汀发誓。可惜白岸汀并不理会他的誓言,因为白岸汀所担心的,祁景书从来都不明白。祁景书或许一开始对白岸汀只有报答救命的恩情,后来祁景书不断观察白岸汀,他发现她的另外一面,从那时起祁景书就应该喜欢上白岸汀了吧,只是心气极高的祁景书怎么会承认他喜欢上白岸汀呢? 后来祁景书通过他对白岸汀的点滴小事,慢慢发现他对白岸汀的报恩之情变成了思慕之情。而思慕之情现在也变成了爱慕之情。 “岸汀,我祁景书喜欢你,你会嫁给我,做三王妃吗?”祁景书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白岸汀因为“三王妃”这三个字吓了一跳,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台阶,差点被绊倒,幸好被祁景书扶了一把。 “小心些。即便是惊讶,也毋须激动到这等地步吧。”祁景书打趣道。他觉得白岸汀一定是被他这番话感动的不小心摔倒。 白岸汀推开祁景书抱住她腰肢的手,她并没有祁景书所想的激动,只是“三王妃”这个词又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那些回忆中有着对柳氏一心谋权的不屑,有着对柳氏最后下场的同情,有着对母亲江氏在深苑中喁喁一世的悲哀。所以白岸汀对这个词极为敏感,她觉得,三王妃不是一种荣殊,而是一种预示悲伤的逃不脱的命运。 “王爷多虑了。不是说今番是来赏花的吗?”白岸汀语气中有些怨怼,不过祁景书却把她这话误解成了白岸汀年龄还小,有些害羞也是在所难免的。 “对,赏花。只是见这比花更美的人,便忍不住赏起了人。”祁景书笑道。白岸汀闻言羞赧一笑,也不好坏了祁景书的兴致,只好借口不舒服先行离开了。但白岸汀这番做法在祁景书眼里却是女子娇羞的模样。他觉得这事,估计白岸汀是答应了,所以自然也要给人家空间,祁景书便笑着容许她先行告退了。 白岸汀回到了阁楼,她要好好的计划一下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没想到这个三王爷对她的兴趣这么大,看来想要摆脱三王爷,还需要从长计议了。 翠儿看见小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翠儿给小姐准备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她就退出去了。此刻,还是小姐独自冷静些的好。不过,这些精致的糕点,也是前番祁景书送来的。 第六十二章 锲而不舍 白岸汀安心的吃着糕点,顿时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她想想自己所担心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主要便在于深宫大院里的yīn谋算计。如果……白岸汀想着,如果祁景书只有她一个妻子,而没有其他的侍妾的话,那么她担心的问题不就也不复存在了吗?还有,如何知道祁景书对她是真心喜欢而不是报答恩情呢? 这么一想,白岸汀心情又烦躁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祁景书没有来找过白岸汀,但给她送的东西更加精致,送的次数也愈加频繁了起来。翠儿看见这一幕,又想想小姐愁眉不展的脸色,她忍不住打趣道,“小姐,你知道吗?现在整个秀女府都在谣传与你有关的谣言呢!” “是什么?”白岸汀漫不经心的问道,她对于谣言这些东西,极是不屑。所谓谣言,如果没有人传,或者如果被讹的人没有什么动作,那么谣言也不攻自破。 “大家啊,都在说,小姐你有福了呢!”翠儿“噗嗤”一笑,一开始故意吊着白岸汀的胃口,后来才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她这么一个惊喜。不过这也确实是个“惊喜”,听了翠儿的话,白岸汀这才知道,原来祁景书送她礼物这个事,已经不止西苑那位聪明的主子了,而是所有人,包括翠儿都察觉了出来。这么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翠儿,你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去寺庙祈福那一次吗?”白岸汀突然问道,把翠儿吓了一跳。 “当然记得。”那一次,不可谓不惊心动魄。她们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刺客威胁,小姐急中生智,为了帮那个不相干的人止血,还拿玉簪划破了自己的大腿,金疮yào还是翠儿去拿的呢。之后小姐帮那个刺客上yào,末了,那个刺客突然假惺惺的问小姐的名字。翠儿当然是没好气的回答他,小姐可是四品大臣白敬业的嫡女,岂是他想见就见的?这件事,每逢说起来,翠儿便是记忆犹新。 不过,小姐好端端的,提起这个来做什么?翠儿想不明白。 “你现在想起这件事,有没有觉得那个刺客很熟悉?”白岸汀道。翠儿回想着当时所见的那个刺客的模样,熟悉?是与谁熟悉呢?翠儿摇摇头,她把见过的所有仆人小斯的样貌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有发现有样貌身形相符合的人。 “继续想想,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白岸汀循循善诱。 近在眼前?翠儿想着身边见过的每一个男子,终于,她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所有男子,那肯定也包括三王爷祁景书了。翠儿与祁景书只是有着一面之缘而已。不过听小姐这么一说,她再回想一下祁景书的样貌,别说,这祁景书和刺客倒真有几分相似。 难道?这个可怕的念头也在翠儿脑海闪过,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不可能啊!三王爷这么尊贵的身份,这么尊贵的人,他为什么要做刺客呢?还是他遇到了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然后遭人追杀? 翠儿记起她曾经和那个刺客说过,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他与小姐的偶遇不过是萍水相逢,小姐还需要他报答什么。翠儿当时对那个刺客最后所说的“报恩”很是不屑,这不过是那个人的异想天开罢了。 现在经过小姐这么一提点,她突然脸颊发红,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实在过于愚蠢。哎,她不如小姐的识人辨人能力。 白岸汀看见翠儿的脸色,知道她已经猜到了。“没错,那个刺客正是祁景书。”白岸汀点点头。 翠儿听见白岸汀直接叫出祁景书的名字,觉得自己小姐不免也太大胆了些。“你说,祁景书这番作为,是报恩还是因为真的喜欢我?”白岸汀最怀疑,最迟疑不定的也正是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敢猜测祁景书的心意,因此怕误了自己的一生。 “小姐,你说什么呢?三王爷对您的好,全秀女府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说,他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而委屈了自己吗?”翠儿替白岸汀分析道。 白岸汀并没有因为翠儿的这番话而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的坐立不安。她相信翠儿,所以她在翠儿面前,才敢直接称呼祁景书的名字,而不是像常人一般也叫他三王爷。 “还有啊,小姐,其实你只是在心里不愿承认罢了。你已经喜欢上他了,是不是?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还会叫他名号而不是三王爷这个称呼呢?”翠儿为自家小姐分析道。小姐平常可是绝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碰到自己的问题就变得犹豫不决了呢?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是吗?”白岸汀在心里反问自己,她可没觉得她对祁景书产生了好感,那这样的话,她为什么直接叫祁景书的名字?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头绪。 “对对对,小姐”翠儿点头如捣蒜,还在不断的鼓舞着白岸汀,“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害怕三王爷对你的好是因为恩情而不是爱情,小姐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爱情呢?如果是报恩的话,他可以让老爷升官加爵,或者给你更多物质上的补偿,而没必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偿还恩情啊!小姐你说是不是?”别看翠儿从未经历过男欢女爱,但对于这些却比前世受到感情伤害的白岸汀看的要更为透彻。 白岸汀听了她的话,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报恩可以采用多种方式,确实没必要拿自己的一生来偿还恩情。而且,祁景书对白岸汀允诺的,不是什么侧妃,而是独一无二的三王妃。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他的一生一世也能向自己证明他的真心。白岸汀想了想,顿时觉得神思开朗了许多。 所以按照翠儿这么分析的话,那么祁景书对白岸汀的表白是真心真意的。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她白岸汀在怀疑罢了。经过翠儿这么一番开导,白岸汀本如磐石般坚硬的心不禁有了几分动摇。 翠儿看见白岸汀在一个人傻笑,就知道她开始放下那所谓的报恩芥蒂了。翠儿继续趁热打铁,毕竟能够凑成三王爷与自家小姐这一对璧人也是一件美满的事。 “小姐,俗话说,姻缘可遇而不可求。小姐难道不觉得三王爷正是小姐“可遇”的这一种姻缘吗?”翠儿笑道。白岸汀听了,也点点头称是。确实啊,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如今被翠儿这么几句话就给点的极为透彻,原来一直都是她在庸人自扰之。哎,怎么一遇到感情这种事,她就变得这么迟钝了呢? “更有甚者,有些人想求还求不来呢!她们只会一面嫉妒有姻缘的人,一面自视清高,以掩盖自己的苍白无力。”翠儿撇撇嘴,表示对这种人的不屑。 白岸汀被她说话的语气逗笑了,她知道,她说的,应该是那位西苑的主子。那位西苑的主也不是个好惹的,所以白岸汀又叮嘱了翠儿一遍,以后少去招惹她。不过白岸汀并不知道,那位姑娘因为白岸汀的一巴掌,她也明白了许多。所以那位她们嘴中自视甚高的西苑主子,估计以后在待人接物方面也会改变不少吧。 白岸汀现在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她美美的睡了午觉,就等着下午的到来。果然如她所想,到了下午,又有人送来了东西,这次白岸汀接过东西时的态度不再像前几次那么冷淡,这使得那位使者也有了几分惊讶,不知道这个主子怎么变得这么快。 白岸汀准备揭开红布,看见翠儿在一旁偷看,把她赶了出去。翠儿无奈,前几次小姐都不屑看这些东西的,怎么这一次,反倒比谁都积极。翠儿只好无奈的退出去了,算了,如果真的能凑成小姐与三王爷这对姻缘,那么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白岸汀小心翼翼的揭开红布,原来是几只做工别致的木偶玩具,也就是集市上几文钱一个的小玩意儿。也亏得祁景书有这等心思,怕白岸汀在深宫里再闷坏了,特意寻来给她解闷用的。白岸汀看着看着,不禁笑出了声。 或许这是因为先前症结所在吧。如今症结打开,白岸汀不管收到的礼物是价值连城还是只值几文钱,她都会当做宝贝一般供着。这个,不在于礼物的价值,而在于送礼物的人是谁。 不过白岸汀看见那几样小玩意儿,顿时想起了前世自己天真活泼的场景,哎,如今只叹岁月悠悠,光yīn不复。不然的话,如果没有当初的那把火,白岸汀还会有今番的际遇吗?不,这些际遇都是她自己的冷静得到的,就算当初没有那把火,只要她不那么天真,只要她能多几分心思,那么她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事出必有因,白岸汀一直相信这句话的。 现在嘛,似乎她找到她的如意郎君了呢!想着想着,白岸汀痴痴的笑了。 第六十三章 祁景书的邀请 祁景书又去找白岸汀,借口来向她借本书。白岸汀哪有什么治国方阵一类的著作?她平时所看的,也不过是些杂书闲书罢了。 所以祁景书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白岸汀也懒得揭穿他。祁景书先在白岸汀所看的书中胡乱翻了一通,直到全部都翻了个遍。不过令祁景书奇怪的是,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白岸汀此时已经不耐烦的拍案而起了,而这次,她却半点反应也无。 祁景书觉得奇怪,白岸汀对他这番态度,她倒是觉得不太适应了。“王爷可是选好了?要看哪本闺阁?”白岸汀淡淡的道,语气中不乏几分讽刺。 祁景书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的意味。“家国大事固然重要,但谁说秋月就不好了呢?”祁景书同样淡淡的回答她。白岸汀没有理会,她现在心结后,反而对祁景书的也不是那么介怀了呢! “谢谢你的礼物。”白岸汀声如蚊蝇,但祁景书还是听见了。祁景书也感到奇怪,他觉得白岸汀这次对他的态度似乎好了许多。再也没有了前几次的生疏与反感。想他前次邀白岸汀去赏花时,白岸汀还是一副针锋相对的模样,恨不得不与他说话,而他们之间的那次相处,也显的十分尴尬。 “你喜欢吗?那个,是我特意花了许多纹银,邀请能工巧匠给你赶做出来的。”祁景书这一番话正是希望能够得到白岸汀的嘉赏,谁知白岸汀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再也不是先前的温文尔雅。 “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的价格,几个破,集市上三文钱一个,一两纹银,你可以把他的摊子都买下来了。你居然跟我说这是特意找人做的?你除了领兵打仗,出去买个东西怎么都能被人骗?还是说,人家专挑你这样的来欺骗?”白岸汀一番话说的语速极快,就连祁景书听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不过有一点他是听明白了,那就是白岸汀在为他着想。听明白这一点的祁景书其他的也不再想了,他抱起白岸汀连转了好几圈,白岸汀在他怀里也并未挣扎,祁景书更加高兴,或许白岸汀已经被自己的真情打动了。 不不不,现在不能心急,他又把白岸汀放下,这一切,还要慢慢的来计划。 白岸汀在说完那番话后感觉特别解气,至于自己骂过祁景书“傻”这么一事,早已被她抛到九天云外去了。 祁景书被人骂了还兴高采烈的,估计全天下也就他这么一个皇子了吧。不过祁景书并不在乎这些细节,只要白岸汀表现出喜欢他来就好。 祁景书飘飘然的走了,刚到门口,他被白岸汀叫住了。祁景书以为白岸汀是要过来与他道别的,却见白岸汀卖着小碎的步子,走到了身旁,慢慢的说,“三王爷的书,似乎忘拿了。” 祁景书这才想起来他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不过借书本来就是一个借口,他只好圆起这个借口,又急匆匆的赶回去,随便拿了本书,便告辞了。 白岸汀看见他的动作,不自觉的笑了。一般女子都擅长琴棋书画或者刺绣等等,白岸汀看书一事,翠儿应该不会往外泄露,到底是谁说的呢?或许,她一直生活在祁景书的监视之下?不过想想自己一直被一个人默默的关注着,这也是一种比较温馨的感觉嘛。于是,白岸汀不在纠结自己被监视一事,就当做是被保护吧,或许那人监视的目的,也正是为了保护自己呢! 时间又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两日,这两天来白岸汀没有收到祁景书送来的礼物,而且祁景书也没有亲自来她的阁楼。难道,祁景书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他对白岸汀只是一时兴趣,现在有了更好的爱慕的人,于是就把白岸汀抛到一边了?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白岸汀正是习惯了祁景书的出现,所以现在祁景书不来,她就感觉仿佛缺少了什么东西,而浑身不自在。 翠儿看见了,她自然明白小姐的心思,“小姐,这门都被您望穿了,你是不是,在等这个?”翠儿突然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信封,信封装饰的极为典雅,令人只看外表就想着打开一窥究竟。 “这是什么?”白岸汀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的心思,怎么随随便便被人看透?不过,白岸汀已经在猜测,这是不是祁景书给自己的信,看看这信的精美程度,她就忍不住想要拆开看看。 “小姐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翠儿反问道。她这么说,就是不把信给白岸汀。白岸汀被她吊着胃口,也是不愿意,最后甚至还有点发火。 翠儿一看白岸汀这番模样,只好把信还给了她。“这是刚刚一位仆役拿过来的,小姐,我保证没有拆开看啊!”翠儿道。 翠儿当然没有拆开,不然白岸汀会看不出来吗?白岸汀不再理会翠儿,她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信封里面装着的不是纸,也不是绢帛,而是白岸汀和翠儿都没有想到的,。 白岸汀把信封里的倒出来,一共有五瓣,等等,似乎每一片上面,都写着字呢!她把这几个字按顺序拍好,是今晚御花园。 白岸汀明白了祁景书的意思,这是要邀请她去御花园,而时间,就在今晚。翠儿也看明白了这几个字,真是的,她忍不住嘟囔,三王爷约小姐的话,直说不就好了吗?还偏要搞这等形式,就算他不好意思说出来,那他也可以把事情写在纸上啊,偏偏要写在上,还打乱了顺序,幸好只有五个,如果他想写的字太多的话,那她和小姐只排序岂不是就要排半天? 白岸汀自然知道翠儿心中的抱怨,她没有理会翠儿,只是看见这些字还在犹豫。白岸汀自然明白祁景书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这次他说的御花园一聚,究竟是何等意思。 翠儿看见自家小姐又在犹豫,只好继续在她耳边吹风鼓动。“小姐,你这还犹豫什么啊?等到了晚上,你去趟御花园,不就一切明了了吗?你现在在这左想右想的,能有个什么用?”翠儿安慰白岸汀。 白岸汀想想这件事,心中有几分激动的同时,也隐隐有着几分担忧。“人多眼杂,要我如何去得?”白岸汀说这个也不过是矜持的表现。不过,她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这事,万一被人泄露出去,那么白岸汀作为女儿家的名节,似乎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些不保了啊! “哎呀,我的大小姐,这事那么简单,怎么到你眼里,就变得这么复杂了呢?哦,我知道了,小姐你还是放不开是吧?”翠儿在一旁打趣道。其实,她也是在暗中看着白岸汀的脸色,有些话,可以当做玩笑,一笑了之,但有的话,却不能随便乱说。 “这个,真的不会有人看见吗?”白岸汀最担心的,还是害怕被别人发现,这样的话,她的名节,还有祁景书在皇帝眼中的印象,都会一落千丈。不,其实白岸汀还是比较担心,她这么做,如果被发现的话,会给家族蒙羞。 “小姐,你就放心吧,那里平日里就没有个人影,不然的话,三王爷为什么会把地点选在那个地方呢?是不是?小姐,再说了,翠儿会给你们把风的。”言毕,翠儿对着白岸汀调皮一笑。 “去,你不就是想跟过去偷看吗?”白岸汀也忍不住笑了,翠儿想跟过去看看,还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什么把风?就她那点心思还想骗过白岸汀?门都没有。 不过经过与翠儿这么一番闲聊,白岸汀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也没有了先前的烦躁之感。相反的,她还对晚上的御花园一聚有着点点的期盼之情。 翠儿一看白岸汀的样子,就知道她先前猜的不错,白岸汀不过是想把这事做的有理由一些,而翠儿的意见是无关紧要的,白岸汀只是想找个人与她说说话,使她这个行为有一个理由罢了。而翠儿方才的开导,正是给了白岸汀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 现在只是上午时分,白岸汀自从下定决心去御花园后,她就感觉世界过的特别慢,甚至连午膳也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因为她甚是想知道祁景书把她约到御花园所为何事,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吃饭了。哎,等待真是一件令人揪心的事。 祁景书送给她的那个信,也被白岸汀好好的泡在了水里,她觉得,这是祁景书送给她的第一样有着特殊意义的东西,所以她自然要好好的收藏保护起来。 傍晚,在白岸汀漫长的等待中不期而至了。这一刻,白岸汀的心情还是有些激动。她不知道,祁景书邀请她去做什么,所以,未知永远都是那么令人兴奋。 第六十四章 浪漫的求婚 白岸汀来到了御花园,她没有带着翠儿。翠儿百般哭诉,说要给他们放风,被白岸汀以“人多眼杂”为名给拒绝了。开玩笑,这种事怎么能把翠儿带过去?不过翠儿好像也知道白岸汀不会带她,所以她被拒绝后也没有表现出多么失望的样子。被关爱的女子就是好,看着白岸汀的样子,翠儿也不禁憧憬起自己的未来。 无论白岸汀先前说的多么义正言辞,可翠儿知道,她那些,只是女儿家的害羞罢了,白岸汀难不成还真正的因为人多眼杂而拒绝祁景书吗?所以翠儿的工作无非就是安慰安慰白岸汀,告诉她那儿人迹罕至,给她一个心里安稳罢了。不过翠儿知道,就算那儿晚上可能有人巡查,白岸汀照样会去的,因为这是祁景书邀请的,因为白岸汀已经动心了。只是白岸汀自己不肯承认而已。 想到这里,翠儿就忍不住替白岸汀感到高兴,从今以后,她不仅能有个小姐,还有姑爷了。而且还是个皇亲国戚的姑爷呢! 白岸汀蹑手蹑脚的来到御花园,幸好她一路上没有遇到人,不然她真的怀疑自己可能会被别人当做贼给抓起来。因为她现在的鬼鬼祟祟的神态,真的与做贼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唯一的区别,就是所做事情的xìng质。白岸汀是要偷偷摸摸的去约会呢! 因为她以前闲暇时来过御花园,所以她这次走到这儿就显的轻车熟路了很多。白岸汀还未接近御花园,突然从花丛边闪现出一个人影,莫不是倒霉的遇到贼了?白岸汀刚想大喊,却发现这人的身影异常熟悉,借着月光,白岸汀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哎,真真吓了她一跳,这不是祁景书吗? 祁景书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噤声,白岸汀自然明白,再说她看清了来人,也不会再大喊把人引过来,这不是自取烦恼吗? 祁景书在白岸汀耳边轻柔道,“闭上眼睛。”白岸汀听了他的话,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听从了。白岸汀闭上眼睛,祁景书牵着她的手,白岸汀也小心翼翼的抓着祁景书的衣角,蓦地,祁景书停住了脚步,因为白岸汀闭着眼睛,又是跟在他的身后,所以白岸汀碰在了他的后背上。 “睁开眼吧。”祁景书在白岸汀耳边缓缓道。闻言,白岸汀乖乖的睁开了眼。 这是一幅怎么的景象,白岸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脑子中没有回过神来,依旧如初见此景般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漆黑的夜里,只有几点疏星,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明月显得有几分孤寂,几分冷清。在这本该孤寒无光的夜里,地上的蜡烛显得极为突兀。白岸汀数不清这是多少蜡烛,反正无数多的蜡烛摆成了一个心形。而心形的中间,放着一束刚刚采摘,还带着些露水的香花。 偌大的御花园里,似乎只有白岸汀与祁景书两人,而现实也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满园春色亦成了陪衬,夏夜里的虫鸣是他们最好的伴奏。白岸汀看着这一幕,再望望身畔的祁景书,她的眼角挂着晶莹。点点晶莹,如同暗夜下的闪亮的宝石。 祁景书发现了白岸汀的异状,他轻轻的用指腹抹去了白岸汀眼角的泪痕,“傻姑娘,哭什么呢?”白岸汀听见这句话,更是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白岸汀知道,这声“傻姑娘”除了祁景书之外,还有柳氏也这么叫过她。不过那都是前世的事了,柳氏是骂她,而祁景书,却是宠她。同样的话语,不同的意义。 在白府这种深院中,母亲江氏叫她元娘,父亲也叫她元娘,是啊,她是家中的嫡女,这么叫也是自然的。而至于其他的奴婢仆人,便称她为小姐,从没有一个人,真真切切的关心她,爱护她,宠爱的叫她一声“元娘”。而今天,她听见了这声称呼,这才回想起来,她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丫头而已,怎么,她竟觉得自己经历了人世的爱恨悲欢?经历了生死与红尘? 白岸汀找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自己,却是在祁景书的身边,或许这也是她的幸运。当初的无心之举竟然成就了一段姻缘。 白岸汀看见地面上摆放的蜡烛与花朵,这得需要多大的精力来布置这个场合啊?白岸汀大体也能猜的到的。这些蜡烛看样子也是新买的,一个个的,燃烧的速度与蜡烛的长度全都相仿,除此之外,白岸汀还发现今天没风,这虽然是个小问题,不过白岸汀可还记得昨天与前天的风是如何的大,所以她对祁景书的这番安排,说不感动是假的。单就天象这一方面,祁景书估计就要事先问过太史等预测天象的官员,然后,他还要提前布置,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况下,祁景书要召集多个下人同时点上蜡烛,慢一分都不行。所以,经过试验的蜡烛肯定要比摆在这儿的多的多。这些,白岸汀不是那种粗心的人,所以她都能看的出来。 便是因为白岸汀看出来,所以才更加感动祁景书为了自己而精心准备的这一番。真的,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即使是江氏与父亲白敬业。他们一直都把白岸汀看做成熟的女子,甚至江氏为了讨好白敬业,主张让白岸汀进宫参加选秀。这些,白岸汀不是没有恨过,但后来想想也就罢了。 白岸汀本以为自己的命运就是这般的得过且过,却不曾料到,她毫无波澜的人生里出现了一层涟漪。那层涟漪就是祁景书。祁景书在白岸汀最伤心无助,对自己的命途担忧,甚至前途未卜的时候,祁景书出现了。所以白岸汀在高兴的同时,才会担心祁景书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那这样的话,她无非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这样的人生,与母亲江氏,甚至与被冷落的柳氏有什么区别呢? “我喜欢你。祁景书喜欢白岸汀,一生一世。”说着,祁景书把一个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花环戴在了白岸汀的头上。“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祁景书吟诵着,“我愿为你倾城倾国。”祁景书缓缓道。 此情此景,花前月下,英雄美人,明月盈盈,星辰遥遥,可真是美不胜收啊! 白岸汀听见祁景书对自己的真情的表白,以及他为了自己而特意布置的这番场景,白岸汀心里的犹豫一扫而空。况且前番翠儿也与白岸汀分析过了,如果祁景书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的话,那么他今番所做的这些可就太多了。 祁景书看见白岸汀似乎还在迟疑,他拿出了一个花环。虽然简陋,但在祁景书眼里,却胜过一切珍宝首饰。“这是我亲手编织的,我祁景书只为我最爱的女人佩戴。不管你是否接受今次的表白,都请你不要把它摘下来,可好?”迎着祁景书祈求的目光,白岸汀回想起与他的初遇一直到现在,这似乎是祁景书第一次祈求别人啊,而且祈求的对象还是白岸汀。 不待白岸汀回答,祁景书紧紧的抱住了他,祁景书看见白岸汀没有推开,于是抱的更紧。不,即使白岸汀想要推开,他也不依,祁景书已经认定了,白岸汀是他的妻子。他对白岸汀承诺的一生一世,不管白岸汀最终会不会选择他,他对白岸汀的心意都不会变的。 “不要给我答案,先让我这么抱着你。”祁景书把头枕在白岸汀的肩上,他缓缓的道。他很害怕听见答案,如果是他梦寐以求的,那么他自然欣喜,如果是与他的猜测相反的,那么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好。所以此刻,就好像是一个倒计时,没有人知道这个倒计时在暗示着什么,除了祁景书。 祁景书依旧紧紧拥着白岸汀,天知道,他多么想时光就此停留在这一刻,然后这样,他就可以自私的与白岸汀拥抱到老。 祁景书想起了初次见到白岸汀的场景,那时也是个仲夏。祁景书用簪子划破了自己的肌肤,那时他就觉得这个女子好生有趣。祁景书自然不会自以为是的把这件事想象成白岸汀心地善良等等,因为这是他从后面的事中看出来的。祁景书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处事冷静,有决心,不拖沓,尤其是在她不惜名节而为他包扎之时,这种感觉也愈发强烈。 或许正是这般不自觉的喜欢吧,其实也挺好的。没有丝毫的利yù熏心,没有丝毫的利用,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爱上了,就这么决绝的认定了。祁景书看着那束月光,似乎月亮在朝他眨眼睛。或许是他看错了吧,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因为他怀抱中的女子,比月亮里那位清寒的女子更加动人。 此景无限,佳人难再得。 第六十五章 答应成为王妃 白岸汀看他似乎心情有些激动,她轻轻慢慢的推开祁景书的怀抱,“你说呢?”白岸汀弯起嘴角,一脸好戏的看着祁景书。不得不说,这样的白岸汀是极美的,她的身上,既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又有几分清冷孤傲的美感,更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的错觉。当然,这是在她戴上花环之后。不管是不是,至少祁景书是这么认为的。 祁景书听见白岸汀的反问,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白岸汀在问他什么问题。祁景书怎么知道白岸汀的想法,不过当白岸汀推开他的那一瞬,祁景书真的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白岸汀要变成仙子飞走了。面对这种无名的臆测,祁景书只好无奈的笑笑以示自己的杞人忧天。 “我不知道。”祁景书实话实说。他本来是想说白岸汀愿意的,但转念一想,白岸汀是那种极有主见的女子,如果他擅自替白岸汀说了愿意,那会不会惹得白岸汀不高兴?如果说不愿意,万一白岸汀又是愿意的呢?这样岂不是自找难堪?所以祁景书一番权衡之后,他觉得说不知道才是最保险的法子,这样既给白岸汀留足了面子,也不会表现他的自以为是与自大高傲。因为祁景书知道,白岸汀是不喜欢自大的祁景书的。 白岸汀听见那句“不知道”后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原本以为自大的祁景书会说白岸汀愿意的,这样白岸汀刚刚想的台词还能用上,一个“不知道”,倒是让白岸汀也无话可说。于是好好的一幕,就变成了白岸汀与祁景书在这大眼瞪小眼,但谁都没有先说一句话。哎,这个木讷的三王爷祁景书,白岸汀暗自叹气。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先开口呢? 祁景书也感觉出了气氛的尴尬,难道他刚才那句不知道说错了吗?祁景书疑惑,但强烈的自尊使得他不想先开口说话。 终于,还是祁景书服。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白岸汀,说,“不知岂为真不知?吾之所愿为卿,卿之所思亦为吾。”祁景书说完,还不待白岸汀回神,他就又抱住了白岸汀。而此时的白岸汀正在消化那番话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可恶,又被祁景书将了一军。不过,白岸汀笑了笑,这笔账,她迟早会算回来的。白岸汀也学着先前祁景书的样子,她缓缓的在祁景书耳边道,“我愿意,随卿意。”祁景书听见这句话,他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于是他把白岸汀抱的更紧了。而到了最后,祁景书直接把白岸汀抱了起来,在御花园转了好几个圈,直到祁景书精疲力尽,二人躺在蜡烛中间。 因为他们前次花费的时间太多,所以此时蜡烛已经全部灭了,而蜡烛中间,则是诸多被摘去花刺的。五彩缤纷,五颜六色,却成了他们最好的铺陈。 “岸汀,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祁景书突然问道。白岸汀挑眉,“我不同意?”白岸汀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一点更令他担心的了。 祁景书做起来,他凝视着白岸汀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眼睛,白岸汀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只好也做起来,祁景书一字一顿的道,“我、最、害、怕、的,是、你、不、来。” 白岸汀听了,心里也咯噔一下。是啊,如果她不来,那么祁景书所做的这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不过,他为什么会担心她不来呢?或许是乐极生悲的观念吧,白岸汀也能理解祁景书的担忧。 现在白岸汀确定了,祁景书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而与那份救命的恩情无关,既然如此的话,那么白岸汀也就无需再管什么身份地位之类的问题了。因为白岸汀喜欢的也是祁景书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地位。 白岸汀后来想想翠儿分析的那些,于是这也更加给了她自信,使她能够有勇气去面对未来将会面临的困难。 祁景书静静的看着她,就在白岸汀这种两人相处的氛围时,祁景书偷偷的亲了她一口。不是在白岸汀的薄唇,而是在她的峨眉中心。这一下,不止祁景书脸色微红,白岸汀更是脸色发红。这是她自重生以来,第一次与另一个男的亲吻啊,虽然亲吻的地点在眉间,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嘴唇。 白岸汀佯怒,“做什么呢?” “嗯?这么说,这是你的第一次喽?”祁景书打趣道。 白岸汀听了这话,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这是她的第一次,难道祁景书是个不羁的人?白岸汀从他的话中忍不住揣测怀疑。 祁景书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那话只是说着玩的。”祁景书怎么也解释不清。不过白岸汀却是“噗嗤”一笑。“好了,我说着玩的。”祁景书这才放下心来。白岸汀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所以她相信祁景书。 都说爱情会拉低人的智商,白岸汀觉得这话一点也不假。因为祁景书就是最好的例子。对于三王爷的事迹,白岸汀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他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他在他在朝堂上刚正不阿,他在为人处世上也一致被其他臣子所称赞。众人都说,如果不是因为祁景书的三王爷的身份,那么以他的战功,继承皇位是绝对不会有人反对的。而现在的祁景书呢?仿佛失去了前番的果敢,变得木讷,不知道怎么与白岸汀所相处。 “你说,我们是前世所注定的吗?”白岸汀问道。 “当然啊!”祁景书不假思索的答道。 白岸汀对她这般讨好的话表示无语,如果是前世注定的话,那么白岸汀重生之前,那算不算她的前世呢?那个时候她怎么没有遇到祁景书呢?不,即使她遇到了,以那个时候她的xìng格而言,他们之间也会错过的吧。 “我觉得我们两个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对了,我当时把剑架在你脖颈上时,你是什么样的感觉?”祁景书尴尬的一笑,问道。 “一开始当然也是害怕喽,不过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白岸汀挑眉一笑。 “为什么?”祁景书不解。“因为你说过的嘛,我们可是前世注定的缘分。”白岸汀认真的答道。 祁景书听见她的回答,就知道白岸汀不过是钻了祁景书前番话的空子罢了。不过祁景书也没有计较,反正以后白岸汀就是他的人了,所以他也不急在这一时。他祁景书看中的人,怎么会差呢?所以不管她当时是冷静也好,还是手足无措也罢,他都认定她了。那么日后,再慢慢的问出这件事也不迟。 “那如果那个刺客不是我,而他也受了重伤,你会为他包扎吗?”祁景书认真的问白岸汀。 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白岸汀都不会使祁景书满意的。所以也就是说,这个问题不过是祁景书为报前番白岸汀对他的坑害之仇,哎,真是个爱斤斤计较的家伙。白岸汀无奈,脑海里盘算着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有了,白岸汀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刺客不是你,你觉得我还会有命去给人家包扎吗?”白岸汀反问。 祁景书听了哈哈大笑。白岸汀回答的真是绝妙,她不止避过了祁景书所问的问题,还在另一方面说明了祁景书的为度,善良,不过,这在祁景书耳中听来,怎么有些贬谪他的嫌疑?可能是他多虑了吧。 于是,白岸汀和祁景书就这样躺在中,两人相互依偎着。古人云,天有不测风云,月有yīn晴圆缺。他们看见天边月亮的变化,由圆月渐渐变成弦月,白岸汀不禁担忧起来,他们两个,会不会也像这月亮的变化一般,yīn晴不定?她想起这个身份的事实,就烦躁起来。 现在白岸汀已经却定祁景书对她的心意了,唯一担心的,正是那个西苑女子提过的,身份上的天壤之别。一个是皇子贵族,一个是四品官员的女儿,他们两个在一起,会顺利吗?毕竟,白岸汀知道,皇子大多数,都是要与权臣的女儿连亲的。不为别的,单为那丁点儿的政治权利。但是白岸汀的父亲仅仅是个四品官员,对于祁景书的朝堂势力没有半分作用,所以白岸汀比较担心,如果有一天,祁景书面对的是皇帝所施加的压力,那么她该如何? 祁景书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安慰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不管事情怎么发展,祁景书永远只爱白岸汀一个,永世不变。”祁景书又向白岸汀保证道。 “嗯。”白岸汀嘴上答应着,但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不过她为了不使祁景书再为她的事而烦恼,还是一副方方的样子。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祁景书感叹。夜,很快在他们的惊喜与担心中过去了。对于白岸汀的一直未归,翠儿倒是急了。 第六十六章 皇后的阻挠 翌日清早,白岸汀满怀欣喜的回到了阁楼。翠儿本想问问白岸汀昨夜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迟迟不归,不过当她看见小姐欣喜的神色时,也若有所思的一笑,似乎明白了。翠儿觉得小姐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反正秀女府这边也没有什么事,于是,翠儿便为白岸汀准备好了休息就寝的一切事宜。 这边,白岸汀美美的睡着了。而翠儿看也没有她什么事,正好她一夜未睡,于是也去休息了。 相隔甚远的椒淑房,皇后的寝宫。一位着装甚是端庄华丽的女子满脸怒色,白玉砌成的地面,安静的躺着几个茶杯,茶杯未碎,可以看出其做工的精致与造价的昂贵。 “你说的,可是属实?”女子又满脸不甘心的问了地上跪着的女子。那位满脸怒色,衣着华丽的女人,正是当朝皇后,祁景书的生母。而至于为什么他的生母是皇后,他却不是太子,这其中,还有一段渊源。 跪在地上的女子瑟瑟发抖,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天后之怒,也是血溅椒房啊!这个瑟瑟发抖的女子,正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也就是皇后的心腹,香茗。香茗自然知道皇后为了什么而发怒,此时,偌大的宫殿里只有皇后和香茗两人,香茗可不想惨遭鱼池啊! “回禀皇后,千真万确。”香茗不是一个机灵的女子,但她却是皇后最为信任的女子。因为香茗自小跟在皇后身边,所以皇后也是把她当做半个女儿来看的,只是这皇家的亲情,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有谁能说得清呢? 皇后听了香茗再一次确定的话,她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平复下心情。事情是这般的,皇后发觉这几日祁景书有些怪异,而不论皇后怎么问,祁景书都是一副敷衍的态度,不肯透露半分。 于是,皇后令香茗偷偷跟踪祁景书,一旦祁景书有什么瞒着她的事情,立刻禀报,香茗是皇后最信任的婢女,所以对于她的话,皇后也是相信的。 祁景书前几日赠送白岸汀礼物,香茗与皇后说了,皇后不甚在意,以为这不过是祁景书一时兴起,想与这个秀女玩玩罢了。而直到这次,香茗亲口和她说,三王爷昨夜向白岸汀表达心意,决意要立她为妃,一生一世。 这个狐媚的妖精,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勾引她的儿子的,居然使得祁景书对她一心一意,还非她不娶。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皇后愤愤不平的咒骂着白岸汀,白岸汀却丝毫听不见,她正在美美的补觉呢! “这个秀女,是什么来历?”皇后眼光中闪着算计的光芒,随后问香茗,经过这几日的暗中调查,香茗很快的回答了她,“禀娘娘,她是四品官员白敬业的嫡女。” 皇后撇嘴,眼神中的不屑过于明显。四品官员的女儿?那是个什么东西?连前三品都算不上的家族,还能称为家族吗?还有资格做三王妃吗?别说三王妃,就连侧妃妾室,她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都没有资格。哼,这个叫白岸汀的女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皇后再回想起前番香茗的情报,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这一出yù擒故纵的把戏,可谓玩的炉火纯青。或许她正是摸准了祁景书这一点,所以才采取这种计策吧,不过白岸汀想和她斗,那可真是痴人说梦。她身为一国之母,这就让白岸汀那个出身低贱的女人看看,白岸汀究竟配不配成为皇室的儿媳。 “香茗,你把祁景书给我叫来。”皇后吩咐道,就在香茗退到门口,刚要出去时,皇后突然道,“吩咐几个人把里面给打扫了。”皇后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再者,若是让祁景书看见地上的茶杯与碎瓷片,这会让在无形中祁景书反感这次的谈话,对于皇后的悉心劝导,没有什么好处。祁景书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于儿子的xìng情,皇后当然比任何人都了解。 香茗按照皇后的吩咐办了,不一会儿,皇后正悠闲的在宫殿里品茶,她毫无意外的等到了祁景书。“儿臣给母后请安。”祁景书朗声道。所谓礼不可废,这正是皇家的威严吧。皇室有着他人所羡慕的背景与幸运,却也有着他人所想象不到的陌生与繁琐。 “免。”皇后笑道,“景书快上前来,让母后好好瞧瞧。”皇后尽管很想与祁景书谈谈白岸汀的事,但她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反正现在还有的是时间。祁景书闻言起身,昂首挺胸的走上前,坐在皇后的身边。此时皇后的寝宫,只有皇后和祁景书两人,其他的宫女太监早已在皇后的授意下都退下了。 “不知不觉,都已经二十年了啊!”皇后感叹,她的感叹,一是为了引出这次谈话的主题,使祁景书不至于反感,而第二嘛,就是她自然而发出的感叹,时光不复,岁月悠悠。 祁景书听了这话,看着母亲光鲜的面颊上悄然爬出的一条鱼尾纹,看着母亲双鬓的斑白,却在极力掩饰,他也不禁感伤,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皇后端详着祁景书的神情变化,知道事情在她所掌控的范围之内。“好了,景书,我们快不谈这些了。我看左丞相的小女温文尔雅,大方贤淑,你觉得呢?”皇后并没有谈及白岸汀的事,甚至连祁景书也猜不透她到底想说些什么。于是祁景书只好先附合着,回答,“甚好。”其实他与左丞相家的那位小女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罢了。说什么“甚好”也只是为了敷衍皇后而已。 “我看你与左家小姐年龄,家世都合适,况且你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你对那位左小姐可还满意?”皇后笑盈盈的问道。 “母后,儿臣已有意中人。”祁景书急切道。开玩笑,他都不知道左丞相的小女叫什么,这就让他娶那个陌生女子,怎么可能?况且,他对白岸汀的一生一世的誓言,是不会变的。 “哦?是哪个女子这么有福气得我儿青睐?”皇后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她可不能在儿子面前有损她贤惠的名声。 “她叫白岸汀,是一个聪慧的女子,钟灵毓秀这个词天生就是描写她的。”祁景书沉浸在对白岸汀的回忆中,不曾注意到皇后脸色的变化。 “那她家境如何?这事如果可以,母亲定然给你包下这门亲事。”皇后在措辞中特别注意到了“如果”二字,不过这二字只是为了宽慰祁景书的罢了,无论如何,皇后都不可能让白岸汀进皇室的门的。 “她是四品大臣白敬业的嫡女。”祁景书没有听出皇后话中“如果”二字的意味,他高兴的道。大臣?皇后在心中冷笑。好一个儿子,这是欺负她一个女人,不懂朝政上的官员制度吗?一个区区四品小官,怎么也配称“大臣”? “四品?她连做侧妃的资格都没有。”皇后冷冷道,没有注意因为刚刚的怒气积累,她不经意的暴露了隐藏的很好的本质。“我们皇室的皇子,至少也该立二品之家为妃;而皇女,至少也该嫁给二品官员的儿子。”皇后怒道,声音之大也足以证明了皇家的尊严与等级。 祁景书疑惑,他只是说白岸汀是他的意中人,还没有对皇后说他要立白岸汀为妃啊,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不过皇后为什么会认为他一定立白岸汀为妃?难道,皇后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开始就怀疑自己被人跟踪,这么看来,他的怀疑是没错的了,而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应该就是皇后派来的,这也无疑了。 “母后,儿臣其他事都可依你,唯有这一件不行。儿臣对白岸汀是真心真意,儿臣不想娶其他的女人。儿臣此生,非白岸汀不娶。”祁景书斩钉截铁的道。 “你,你说什么?”皇后怒不可言,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循循善诱,就是为了令祁景书走出白岸汀这个误区,她觉得祁景书对白岸汀只是一时兴趣罢了,等这阵新鲜感过了,祁景书还是战场上杀伐果断,朝堂上威风堂堂的三王爷,而不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祁景书。 但是,祁景书可能不知道,王妃的废立涉及皇室的尊严,而其中的麻烦程度,也不亚于废立皇后。所以,皇后还是相信,祁景书对白岸汀不是那种山盟海誓的爱情,而是他的一时冲动。 “她一个小官的女儿,怎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配的上你?景书,这事你听母后一言,不要与那个狐狸精纠缠太深,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皇后依然苦口婆心的教导。 狐狸精?纠缠?祁景书再也听不进去,他快步踏出,摔门而去,甚至连后面皇后的叫喊也没有理会。权利,权利,凭什么要他为了权利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祁景书对母亲失望到底。 第六十七章 离祁景书远一些 皇后亲眼目睹了祁景书的反应,纵使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祁景书对白岸汀陷的很深。 也好,让他冷静一下。不,皇后转念一想,祁景书之所以放不下白岸汀,是因为被她装出来的假象给欺骗了,如果她能戳穿白岸汀的伪装让祁景书看清楚白岸汀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祁景书就能回心转意,重新变成那个她心目中的好儿子。主意打定,皇后决定从白岸汀开始入手。 秀女府。白岸汀刚刚睡眼惺忪的起床,就见到翠儿惊慌失措的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翠儿大喊。 “又发生什么事了?”白岸汀知道翠儿一惊一乍的xìng格,所以她并不认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姐,皇后,皇后来了。”白岸汀这下也慌了。她顾不得梳头,赶紧找了合体端庄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打扮好自己。恰巧此时,皇后推开了阁楼的门。 这是皇后第一次来秀女府,对,不止是第一次来找白岸汀,更是第一次来这秀女府。她倒要看看,能把祁景书勾引成那副模样的白岸汀,究竟长了一张怎样的祸国殃民的脸。 不过令皇后大失所望的是,她推门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正准备迎接自己,女子未施粉黛,一张姣好的面颊也算不上倾国倾城,只是比较清秀而已。女子的及臀长发是披散着的,发上未别一簪,这个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大概就是白岸汀了吧。皇后猜测,大概白岸汀昨夜未睡,今早回来一直睡到现在,想到这儿,皇后对她的鄙夷又增加了一分。 皇后可是知道白岸汀和祁景书二人昨夜间干了什么,现在去御花园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残留的蜡泪痕迹呢,皇后冷笑。 “恭迎皇后。”白岸汀和翠儿同时福了福身,道。 此次前来,皇后除了带着香茗之外,还有一大批的宫女太监。他们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来到秀女府,直把秀女府的众人吓出一身冷汗。当朝贵妃前来光顾已是令人生奇,当朝皇后也来到这儿,那可就不是“震撼”二字可以形容的了。毕竟,无论是在前朝还是现在,都没有皇后光顾秀女府的先例。也就是说,这是第一次。在众人都在疑惑皇后此行的目的时,却见皇后同身边的一个宫女去了阁楼,而其他的随从,都留在外面。 众人看见皇后带着贴身宫女去了白岸汀所在的阁楼,风声渐渐在秀女府里传开了。不过这件事,自然是有人欣喜有人愁。欣喜的是那些嫉妒白岸汀的好运的人,因为她们大多了解,皇后才是三王爷祁景书的生母,人家生母都找上门来了,而且看皇后面色,应该有很大的怒气,也就是说,人家母亲不满意这个婚事。那么他们之间可就困难重重喽。忧愁的是比如翠儿这样真心为白岸汀考虑的人,再者就是受了白岸汀好处的嬷嬷,而其他的秀女,即使白岸汀暗中托翠儿带给她们胭脂水粉,但在关键时刻,她们永远不会真的忠心于你。这一点,白岸汀自然知道,所以她也没打算其他人能帮助她什么,更何况,即便想帮,估计她们也没有这个能力。 “本宫想与你单独聊聊。”皇后自从进门的那一刻,目光在白岸汀身上停留了一刹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正眼瞧过白岸汀。白岸汀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如果不是她的儿子鬼迷心窍的喜欢上了这个出身卑微,毫无颜色的女子,她怎么会屈身来到这个破地方呢?回去可要好好的沐浴一番,去去这里的晦气,皇后心想。 白岸汀听见了皇后的话,自然也听出了皇后言语中对她的不屑。白岸汀朝翠儿一摆手,翠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尽管她不放心小姐一人留在这儿,但也不能忤逆小姐和皇后的意思,所以翠儿还是退下了。除了翠儿之外,皇后的心腹丫鬟香茗也退出去了。 “聊聊”?白岸汀自然知道皇后想与她聊什么,话说回来,除了那个能让她在意的事之外,皇后还会跟她聊什么?不过还要托祁景书的鸿福,让整个秀女府的人都能一睹皇后真容。 皇后对她的不屑与鄙夷,白岸汀自然能看的出来。白岸汀才不管她什么身份呢,她一直主张这种平等的jiāo流方式。既然皇后不尊重她,以为自己的身份入不了的眼,那么白岸汀也没必要给这位在他人眼里尊贵无比的皇后面子。况且,自从与祁景书jiāo好后,她都是自己叫祁景书的名字,除非在生气闹脾气时,她才会叫祁景书“三王爷”。所以,自重生后白岸汀所明白的平等思想,是不会因为她“皇后”的身份而改变的。 “皇后想说些什么?”白岸汀淡淡的道。皇后听出了她话中的随意,似乎这个女子面对皇后也丝毫不感到害怕,哼,谁借她的胆子。不过皇后一想到白岸汀的身份,她也没必要与这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计较,反正,她是绝对不承认这个儿媳的。 “本宫虽然不知道你凭什么勾引的三王爷。不过,现在本宫警告你,你最好离他远点。”皇后冷冷的道。 白岸汀听着皇后这番话,差点没忍住而哈哈大笑出来。勾引?皇后用词还真是……白岸汀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不是她曾经无意中救过祁景书一命,那么估计皇后到现在为止还活在丧子的悲痛中。呵呵,不说感谢的话也就罢了,还警告她,皇后真的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 还有,如果不是祁景书死缠烂打的凑上来,凭白岸汀的xìng格,她怎么可能会和祁景书走到一起?从头到尾,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皇后的态度,是铁定不会承认白岸汀的了,不过,皇后承不承认,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喜欢的是祁景书,没必要在乎皇后的看法,尽管皇后是祁景书的母亲。一个连自己儿子的意愿都不顾的母亲,又怎配称为一个母亲?不过这些白岸汀没有说出来罢了。对于这个自大高傲的皇后,她一句话都懒的说。 “你勾引景书,也无非就是看中了他的身份,说吧,你怎样才会离开他?本宫在皇上那边还有几分话语权,给你父亲一个更好的职位也是可以做的到的。趁本宫心情好,为你挑选一门好的亲事也能做到。”皇后看白岸汀没有说话,她也懂得威逼利诱的意思,不能把白岸汀逼的太紧,所以皇后接着又许以官职亲事。 白岸汀听了她的话,更是无语。这个自大的皇后,她以为这世间的感情,可以当做物品来出售吗?她把这份感情想的也太简陋了吧。或许是皇后自小的生活环境,告诉她权利胜过一切。所以皇后才会这般。哎,白岸汀突然有点同情起皇后来,真是可悲。 白岸汀知道,现在无论对皇后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因为在她的思想中,根本就没有白岸汀的一席之地,所以她对白岸汀的看法是不会改变的,无论白岸汀解释什么,无论她做出怎样的努力。 “奴婢知道了。奴婢配不上三王爷,日后自会忖度,不会这般没有自知之明。”白岸汀淡淡道,甚至白岸汀为了敷衍皇后,特意在语气中加上了明显的讨好意味。与这样的女人,讲道理是没用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迁就她,反正先把这尊“大神”送走,其他的事,再另做打算。 皇后听见了白岸汀的回答,她点点头,没有丝毫觉得不对劲。什么“钟灵毓秀”,不过是祁景书自己的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只要许以高官厚禄,她就不信这个女子会不动心。结果在她的意料之内,白岸汀还是答应了。哼,跟她玩?白岸汀还嫩着点。对于白岸汀爽快的回答,皇后没有感到丝毫的起疑,她把这个,直接理解成了白岸汀的贪慕荣华富贵。 而对于皇后的“教导”,白岸汀也丝毫不以为意,她的心里,自然有她的算计。 皇后见目的达成,也懒的说几句客套的话,她起身便走。对于白岸汀那声“恭送”,她只是一笑置之。当然,她把白岸汀的话,误以为了白岸汀的讨好。 翠儿见皇后走了,赶紧上前来询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的自言自语罢了。”白岸汀淡淡道。翠儿听了一头雾水。这个女人,难道是皇后?小姐这么辱骂皇后,她就不担心吗?不过翠儿不会把方才小姐对皇后的评价说出去的,翠儿暗自对自己说道。 事情就这样进展着。皇后以为白岸汀想通了,心下忍不住洋洋自得,白岸汀懒的搭理皇后,随她怎么认为。不过这事嘛,有一个人是必须要知道的,白岸汀计划着,淡淡一笑。 第六十八章 白岸汀的哭诉 这边皇后刚走,还不待一个时辰的时间,那边祁景书赶了过来。祁景书觉得自己对皇后的态度很不好,他本想着回去道歉,然后再与皇后好好谈谈,希望能改变皇后对白岸汀的看法。 而当祁景书打定主意,准备再去趟椒房殿时,他被门口的婢女告知,皇后带着一群人去了别处。这个“别处”,那些宫女说的极为隐晦,在祁景书的威逼利诱下,她们终于供出了实情,皇后去了秀女府。她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祁景书知道了,他想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皇后劝慰他不成,这是打算从白岸汀入手。他在心里劝导着,既希望白岸汀不要为皇后的yín威所屈服,又希望她能够知进退,毕竟得罪皇后可不是一件小事。祁景书没有立刻去秀女府,今日他与皇后的谈话,已令皇后对他极为生气,他现在去找白岸汀,如果碰见皇后的话,只会令白岸汀的处境更加艰难。他在心里默默祷告着,希望白岸汀能够理解他。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地步,可不能因为皇后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啊! 祁景书派人在这儿守着,时刻观察着皇后回来的动向。祁景书回了自己府中,与其在那儿焦躁的等待,还要担心碰见皇后的风险,倒不如先回府好好计划。 时间在他焦急的等待中悄然逝去,直到他派过去的眼线回禀,皇后已回椒房殿。祁景书缓缓的舒出一口气。 祁景书立刻去了秀女府,他怕白岸汀受什么委屈。白岸汀听说祁景书已经走到楼下了,她弯起嘴角一笑,“真是的,比我预料的还慢。”白岸汀嘟囔着。白岸汀没有收拾打扮自己,她拿起铜镜大体看了下,嗯,这个样子刚刚好。 祁景书推门进来之后看到的白岸汀就是这番景象,她掩眉哭泣,眼睛有些红肿,一双素手正不停的擦着眼泪,点点晶莹,令人心疼不已。白岸汀听见推门声,她猛的抬头,看见是祁景书,白岸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来干什么?你对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如今,你还没玩够吗?”祁景书听见她的话懵了,什么叫“一时兴起”,什么叫“玩”?相处这么久,难道他对她的爱,白岸汀还在怀疑吗? “你在说些什么?”祁景书听不懂。白岸汀以宽大的绣袍遮住她哭的通红的双眼,她的眼中的笑意祁景书并没有瞧见。“你问我?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你自己做过些什么?” 祁景书听见她的话更是一头雾水,白岸汀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是皇后对她说了什么使她误解吗?祁景书想了想极有可能,千万不能因为这种事而使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出现嫌隙啊! “这些话,是谁与你说的?”祁景书开门见山的问道。“这是事实,你管是谁说的干什么?”白岸汀冷笑着反问。 哎,这下误会可大了,祁景书不知道怎么解释。 “知子莫若母。这话说的可一点也不假,要不是指点迷津,恐怕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白岸汀小声说着,又哭了起来。白岸汀虽然说的小声,但她知道,祁景书一定听见了。那么,她现在就期待祁景书的反应了。 对于白岸汀的话,祁景书的确听见了,先前可能是因为白岸汀正在气头上,她不想把这事说出来。或者皇后威胁她,不让她说,这些都有可能。祁景书越想越可怕,心想要尽快安慰她。 祁景书走上前,他抱住白岸汀,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语道,“我知道皇后和你说了些其他的事,但是,相信我,我一定会解决的。”祁景书斩钉截铁的道。 “我配不上你……”白岸汀犹豫道。祁景书听见了,更确定是皇后对白岸汀说了些威胁她的话。不就是身份地位吗?他祁景书都不在乎,皇后为什么这么介怀?还有先前通过白岸汀所说的,他应该也猜出了大概,可能是皇后与白岸汀说祁景书不过是对她一时兴起罢了,没有什么真的情意,祁景书猜大概就是这样了。而白岸汀竟然就傻傻的相信了,真是单纯,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 祁景书前前后后的反思了一遍自己的行事作风,他对白岸汀百般讨好,但没有给她什么实质的安全感。或许白岸汀答应他的追求也是有些迫不得已的成分吧,祁景书暗自想。 “你放心,他定会向你证明我的心。”祁景书霸气道。 白岸汀听见他这句话,似乎三王爷的领悟能力很好啊!白岸汀暗想。她说了这么多,就是想给祁景书造成一种模糊的假象。这世上,无论真话还是假话都不易使人相信,唯有真话中掺杂了假话,达到的效果反而会比一味的真话更能令人信服。 “那皇后那边……”白岸汀还有些纠结,其实她这般语气用词全是说给祁景书听的。既然祁景书喜欢她,那就必须要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对皇后的阻挡,但是祁景书与皇后是母子关系,白岸汀知道祁景书会左右为难,所以她这般诉说只是为了使祁景书再考虑别的方法,比如……白岸汀突然想到了什么。既然皇后是后宫中权利最高的人,那就找到一个比皇后更厉害的人,而那个人,他就是当今皇帝。 祁景书知道皇后不喜欢白岸汀,就是因为她的出身,怎么能改变皇后对白岸汀的看法呢?祁景书绞尽脑汁的在想。因为皇后毕竟是他的生母,祁景书不好意思当面与她起冲突。白岸汀暗瞅他的神色,暗骂一声“笨蛋”,她在想该怎么向他透露去找皇帝这件事,既能解决这个事,又能不着痕迹的与他说。有了,白岸汀转念一想。 “皇后乃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地位权利无人敢触,我看还是算了吧。”白岸汀又在抹泪。她看见祁景书仍在深思,于是又煽风点火道,“再说,皇后的话也有道理,我们还是不要冒犯她了吧。我白家身份低微,自然配不得你们这些权势……” 祁景书刚刚似乎听白岸汀说了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脑中开窍,立马明白了该做什么。有一个人,他的权利地位比皇后要高,那个人,就是他的父皇贞宣帝。如果他求他的父皇出面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变的简单许多。原来这么简单,而这一切,都是他想的太复杂了罢了。 贞宣帝并不是一个囿于身份地位家族等世俗观念的人,祁景书相信,父皇一定会明白他对白岸汀的心的。到时,请父皇出面劝导母后,那么这件事就容易的多了。 “谢谢,太谢谢你了,岸汀,我想明白了。”祁景书欢快激动之余,一把将白岸汀抱起来,抱着她转了几个圈。白岸汀看见他这么激动的样子,想必他知道怎么解决了,看来,这个三王爷还算思维敏捷。白岸汀丝毫不觉得这是在引诱三王爷坑害自己的母亲,毕竟今天那次谈话,白岸汀可是历历在目呢!是皇后先瞧不上她们白氏一家,偏偏要说什么两人不合适之类的,这是白岸汀重生后第一次动心,所以她绝不容许她人破换她的感情,尽管那人是白岸汀未来的婆婆。 白岸汀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前世的她,受到感情伤害,所以她现在对爱情极为小心翼翼,她确定祁景书对她是真心喜欢的,所以她这才答应了祁景书。不然即使是天子,她也不会相从的。但是,就在她以为自己将会生活美满的时候,突然出来一个祁景书的生母,,她告诉白岸汀,自己决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不过,白岸汀才不会理会那个女人的意见呢!如果她事事依人,没有自己的主见,又怎么能成功除掉柳氏这个dú瘤? 祁景书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决定在皇后与皇帝诉说之前就先禀明皇上,不然,这事可就愈发难办了啊! “我现在先去处理些事情,晚些时候再来找你。”祁景书安抚白岸汀。他现在要赶紧去御书房,这事拖不得。 白岸汀自然知道他所为何事,但还是要装出一事单纯无知的样子,“嗯,你小心些,不用记挂我。”白岸汀回复。她真的希望祁景书对她的心意如同她的付出这般是真诚的,不然,再受一次打击的话,对白岸汀来说可是无法接受的事了。 祁景书离开了。翠儿正要进来服侍小姐,她看见小姐脸上的泪渍,十分奇怪,“小姐,皇后离开的时候也没见您一副愁容啊!这是怎么了?” 白岸汀拿出干净的手帕擦了泪渍,淡淡道,“这戏,可总算是演完了。”白岸汀没有回答翠儿的疑惑,她进了内屋去用膳了。 而翠儿也跟着她进去了。翠儿总有种错觉,现在的小姐让她捉摸不透。 第六十九章 求助皇上 折腾了大半天时间,祁景书回了自己寝宫,待他收拾好了着装,去御书房准备向皇上陈述这件事,却被御书房的值班的人告知,皇上下了早朝后就去了雅妃娘娘那儿。既然皇上不在,那么祁景书也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他只好叹来的不是时候,然后又匆匆回府。 翌日清晨,祁景书去上早朝。因为有些事情急着要与皇上说,所以他从站在朝堂上至早朝结束,都显得心不在焉,他迫切的期待着下了早朝。 时间在他一分一秒的计算中度过了,当他听见大太监那句“退朝”时,心里也顿时轻松了许多。 祁景书飞快的赶往御书房,他到了御书房门口,本想告诉太监通报一声“三王爷求见”,谁知,“皇上等您多时了。三王爷,请吧。”太监一脸欢笑的对他说。皇上怎么知道他要求见?祁景书本来迫切急躁的心情终于冷静下几分。难道,皇上从他在早朝上的神色看出了什么?多想无益,祁景书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 “景书,看你一副在朝堂上急躁的样子,成何体统。”皇上一拍案几,把祁景书的勇气与坚定吓退了三分。 不行,不能退缩,他现在可是责任重大,还有白岸汀,还有他们的未来,他必须想想怎么回答皇上的质问。“父皇,景书所为,实为朝政担忧所致。”祁景书一本正经的答道,他用法极险,也不知事情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不过,他还是祈祷,希望他的运气会好一些吧,希望皇上对他的偏爱会多一些吧。 “哦?朝政,朕倒要听听你的见解。”如今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怎么会出现朝政问题?所以皇上自然知道这是祁景书为了掩饰自己而编造出来的谎言。只是,现在就看看,祁景书能不能自圆其说了。 “父皇可知,祸起萧墙之语?”祁景书搜肠刮肚,想着以前学过的各种用兵谋略,继续道,“然当今天下,虽国泰民安,亦有贵族专制。而这,便是数年来为出身制所固的原因。”祁景书自然道。皇上倒是被他的话题引来了几分兴趣,示意他继续。 “儿臣在朝堂上,正是担忧此事啊!”祁景书说的悲怆无比,“贵族盘根错节,世世代代享受封赏,迟早会成为国家的肿瘤。”皇上点头,祁景书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但是贵族势力过于庞大,一时没有办法全部解决,所以皇上只好先暂忍这口怒气,等日后一并讨回来。 “那你说,如何削减贵族的势力?”皇上问道。 祁景书听见皇上终于问道了这个问题,他的机会来了,他还害怕皇上不问呢,如果皇上不问的话,他又要多费一番口舌,如此甚好,他在心里窃喜。 “贵族之所以为贵族,正是因为他们的家族xìng。他们之间的通婚全部是门当户对,这样的话,两家联合,无疑就会增大他们的势力。”祁景书言简意赅的道。 “那,如何改变呢?”皇上又问。 “这个简单,禁止同等级的官员之间缔结秦晋之好。这样的话,他们自然就没有胆子来巩固势力了。”祁景书道。 “禁止同等级的官员之间通婚?这样岂不是逼他们造反?他们骨子里的高贵,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娶个平民家的女儿,怎么容许他们家的女儿嫁给平民的儿子,一生cāo劳?”皇上分析问题自然面面俱到,一下子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弊端所在。 “不,可以令他们和官员级别与自己相差三品的联婚便可。因为一方瞧不上另一方,而另一方也不好意思巴结那个权高位重的一方。所以,自然而然,他们之间的联络就会变少。这样便能削减贵族势力的发展了。”祁景书慢慢分析道,突然,他跪在地上,“儿臣愿为朝政分忧,愿为父皇分忧。所以这事就请以儿臣为例,儿臣绝不抱怨。”其实这才是祁景书真正想说的,而前面那番话不过都是铺垫而已。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皇上看见跪地的祁景书,突然哈哈大笑。倒把祁景书弄的手足无措。 “昨天雅妃与朕说了,你喜欢上了一个叫白岸汀的秀女。她还劝说朕一定要了了你的心愿,如果朕不做主,凭皇后那斤斤计较的xìng子,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皇上坦言道。 雅妃?祁景书皱皱眉,看来他又歉了这个女子一份人情。那这么说,一开始皇上那句“有失体统”竟然也是框他的?而祁景书居然傻傻的以朝政贵族为例,分析了那么一大通,也不知道该说自己聪明还是愚蠢。祁景书摇摇头,闭口不言。 皇上看见祁景书不说话了,知道他是因为羞愧,“你所说的,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皇上深思道。这次,皇上不是打趣祁景书,而是真正的在深思。皇上对于这个问题也很烦扰,贵族手中的权利太大,而且贵族之间的通婚,也是一个麻烦事。虽说一人得势,鸡犬升天,但如果以贵族的自傲来看,这话并不现实,这种做法将使得贵族和普通官员之间羞于见面,从而老死不相往来。而这种效果,正是皇上所期待的。 皇上没有想到,他所担忧的问题,竟被祁景书给简简单单的总结并且准确的说出了治理方法。只是,要办成此事,还需徐徐图之,不可冒进行事啊!皇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父皇,那儿臣与白岸汀一事……”祁景书问道,对于白岸汀一事,如果没有得到皇上的金口玉言的话,他是不敢就这么离开的。“罢了罢了,正如你所说,贵族一事朕会好好考虑的,而你与白岸汀一事,朕也非不通情理之人,这事,朕允了。只是,为不引起朝堂不必要的争议,白岸汀,你目前只能封她为侧妃,她是否有资格成为三王妃,就看她日后的表现了。”皇上语重心长的说,“还有,这事,就当做你所说的在贵族开个先例吧。” 祁景书听完了这番话,已是喜上眉梢。就算是侧妃也没事,只要皇上能够承认白岸汀的三王爷妃子的身份,那么其他的一切都有机会。 祁景书突然想到什么,他猛的问道,“那母后那边……” “朕自会解释的。毕竟,朕才是天子。”皇上霸气侧漏,显现出皇家的威严。 祁景书眼看这里也没有了自己的事情,而他对前番自以为是的那个铺垫也感到,所以他打算告退,先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岸汀。 “那么,儿臣先行告退。”祁景书说着,就要离开。但当他退到门口时,突然被一声庄严的声音叫住。 “景书,记住,你是三王爷,切莫沉醉于儿女情长。还有,你可是朕最看中的人之一,不要另朕失望。”皇上慢慢的道。祁景书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在回府的路上,祁景书一直在想着皇上的话,看得出来,皇上他对自己很重视很期待。说句祁景书是皇上最重视的人也不为过。 “最看中的人之一?”祁景书喃喃,这是涉及太子之争了吗?皇上难道对太子不满意,而想着选他做太子?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与其当个太子,担惊受怕,倒不如做个闲散王爷,这样多么畅快!世人只知太子是离皇位最近的人,太子是皇上的臂膀,是全天下都羡慕的人,而他们却不知道,太子同时也是世上最担心受怕的人,他们离皇位最近,但也离危险最近。安全与危机并存,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祁景书笑笑,他知道,太子对他很是猜忌,因为他是唯一能够影响到太子登基皇位的人。不过,他对皇位可是没有半点兴趣,他不想要皇位,不想要天下,只是,他回想起第一次遭到暗杀,幸而被白岸汀所救的场景。哼,他本无心皇位,不过,如果太子仍然逼他,那么,这一切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只有有了天下,只有至高无上,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才能不会被人威胁,不是吗? 祁景书确定了这事皇上会为他做主之后,他立刻又从府上去了秀女府。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岸汀。 祁景书推开白岸汀的阁楼,他看见了正在看书的白岸汀,美人如画,他突然感觉这话用在白岸汀身上再合适不过。午后的阳光打在白岸汀的身上,她巧笑倩兮,凤眸流转,顾盼生辉。 白岸汀听见了祁景书的推门声,她起身相迎。白岸汀知道,祁景书来见她,就说明这事十有八九是成功了。她并不知道,这件事雅妃还帮了一个大忙。不过,祁景书知道就够了,他不想让白岸汀身陷复杂的朝堂与后宫中。他只想白岸汀做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子。 白岸汀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珍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让她受委屈呢? 第七十章 :皇上出面帮助祈景书 夜色很快笼罩了整个皇宫,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内殿中无一丝的声音,显得无比的空旷孤寂。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皇上微微开口询问道。 “还有一个时辰就是子时了。”侍者看了看东南方的那个沙漏,沙子漏的依然是那个速度,只不过沙漏中的沙子是越来越少了。 “皇上,歇息一会吧。”侍者劝道。 皇上揉了揉略微有些酸软的脖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后立马有宫女上前来抚平他坐皱的衣角。 “把桌子收拾了,今夜就到这了。” 听到皇帝淡淡的声音,贴身太监机灵,立马走到桌子旁,把批好的奏折整理好,把毛笔递给身后的小太监,让他去清洗。 实在不是他过于急切,而是待在皇帝身旁伺候的,手脚必须要利索一些,在宫中从来不会担心没人,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就会被取代了。 “去看看皇后就寝了没有?”皇上对着侍御前的一个老嬷嬷吩咐道。 “奴才遵命。” 老嬷嬷快步退了下去,虽然老嬷嬷看起来有点年迈,但是走起路来脚步是极快的。 深夜的风吹过窗户,吹的窗户的纸发出一阵嘶嘶的响声。 “娘娘,夜深了,睡吧。”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心疼的看着皇后说。 皇后轻笑了一下,手上绣花的动作却没有减慢,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间绣棚上一朵朵牡丹开的妖娆多姿,皇后正在给牡丹中心添加黄色的,添了的牡丹开的更是绚烂,没有填的也只有两三朵,和旁边填了的相比就逊色了许多。 “不着急,这幅绣图很快就要完成了,到时候把前厅那扇屏风上的青竹换下来。” 其实哪是急着要换屏风,这宫里再不济,也不会至于让一国的皇后亲手做屏风,绣花,只不过是皇后用来打发时间,用来消遣罢了。 这宫里的女人,每人都有自己打发时间的活计,要不然一天这样闲着,总有一天会发疯的,困在着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除了这里的真正主人,其实所有人都是可怜的,只是可怜人尚不自知罢了。 “娘娘绣的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夜深露重的,娘娘还是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身旁的大宫女费尽余力的劝着。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过的,现在睡了,也是睡不着,好了,我现在还不乏,我再添一朵也就歇了。”皇后反是倒过来劝服旁边的宫女。 碧色宫服的宫女见劝不住,所幸也就不劝了,走到放衣物的箱笼旁,找到一件稍微厚一点的披风给皇后披在身上,又下去打算给皇后煮茶。 而宫门外的老嬷嬷远远的就看到,皇后宫里的灯火还亮着,门也微开着,她没有走进去,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往回返,向皇上禀报。 “皇上,宫里的灯还亮着,想必是还没歇息。”老嬷嬷轻手轻脚走进殿内,对旁边软榻上小憩的皇上轻声禀报着。 皇帝听了之后,眼皮动了一下,等的老嬷嬷都开始心慌,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过了好一段的时间皇帝看到了还恭身站着的老嬷嬷说道:“下去吧!”说着,起身就往宫门走去。 贴身太监急急的给前面走的皇帝披上一个披风,说道:“哎呀,皇上,你急什么,外面这么冷,好歹披个披风。” 等到了皇后的宫门外,太监正要张口高呼,就被皇帝一个挥手拦下了,皇帝一个人静悄悄的走进了内室,一旁的宫女察觉屋里进了人,抬头一看,惊了一下,见她言yù又止的表情,皇帝示意她下去。 低头专心绣花的皇后并没有发现皇帝进来了,她只知道进来了一个人,不过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小宫女来送茶。 绣了一会儿,觉得脖子有些酸,她抬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才惊觉皇帝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物品,yù行礼,而皇上则是快步走上前,扶住了皇后的身子。 她笑着问:“皇上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一会儿了,见你绣的认真,就没有打断你。”皇帝徐徐道。 “紫魏那丫头也真是的,居然不提醒臣妾一下,怠慢了皇上您。”皇后微微埋怨了一下自己的贴身宫女。 “是朕吩咐她不许出声的。”皇帝顺手从皇后的手中拿过绣篷,看了半晌说:“皇后的手艺还是如此精湛。” 皇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闲来无事便绣了几针,只要不让皇上笑话就行了。” 皇帝看着皇后的笑容,神情恍惚了一下,其实,当年,皇帝和皇后也甜蜜过一段时间,只可惜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一国之后,身上担负的责任和许多积累的小事让两人的关系有点像君臣而不是夫妻了。 “明天再绣吧,伤眼睛的很。”皇帝把手里的绣篷放到桌子上说,皇帝仔细打量了一下皇后的面容,她早已不是当年他初见她是的模样。 容颜还是那个容颜,只不过在眼角多了些细纹,不过更显得皇后雍容华贵,她的眼中更多的是沧桑和思虑,自己何尝不是变了呢,这么多年了,朝堂终于安定了下来,其实没有人知道他也累,而他也不能累,这个位置需要承担的永远比想象中的多。 “皇上是刚处理完公务过来的?要不要吃点夜宵,小厨房这里新制作了一种点心,臣妾觉得不错,皇上要不要尝尝。”皇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绣篷,并没有问皇帝来她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既然他不说,她又何必硬凑上去找不痛快呢。 “紫魏,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准备几样易克化的点心上来,还有最近新制作出来的莲子糕。”皇后走出去对门外站着的宫女吩咐。 听说是皇帝在这里,小厨房的人很快便做好了几样精致可口的小点心端了上来。 “来,皇上,这就是小厨房最近刚研制出的莲子糕,你尝尝。”皇后用一双象牙筷夹了一块白里偷着淡淡粉色的菱形糕点放进皇帝的小碟子里。 皇帝把那块莲子糕送进嘴里,吃完之后才夸道:“果然好吃,皇后宫里小厨房的味道还是那么好。” “皇上喜欢就好,其实做起来也不难,等明天让臣妾这里的厨娘抄一份做法给你宫里的厨娘送去,以后你也可以常常吃到。”皇后笑着说。 “也好。”皇帝点点头,皇后身后的紫魏心里暗自觉得自家娘娘真是大度,这要是别的嫔妃,肯定借着这个由头,三天两头的给皇上送糕点,哪会把做法说出来。 其实皇后对于宠爱看的不是那么重要了,她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营造一个不争不抢的形态,这也是她一贯的做法,她还有三皇子,她的孩子还需要她的支持。 皇后想到三皇子祈景书嘴角就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在这宫里,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孩子,有了孩子,就什么都有了,自己为了把这个孩子平安的扶养长大,费的心力可不是一星半点。 吃完夜宵之后,皇后伺候皇帝洗漱,等到皇后自己洗漱完躺在的时候,皇帝才悠悠开口。 “景书今天来找我了。” “为了他的婚事?”皇后也知道今天白天祈景书找皇帝的事,再想想前几天他非要娶那个秀女的事就知道皇帝想要说的话了。 皇后抢在皇帝的前面开口:“他非要那个姑娘,我也了解过了,她的身份实在是有些低了。” 皇后知道这样贸然打断皇帝说话不好,可能会引起皇帝的反感,可是让她同意祈景书娶白岸汀做正妃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只有冒险的抢在皇帝说话之前开口。 皇帝听到皇后抢话说,也没有在意,只是默了半晌说:“可是景书喜欢,我也答应了景书。” “白秀女的外貌才艺我也仔细观察过,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她的出身……恕我直言,我觉得配我的景书是不行的就算给她一个侧妃之位我觉得都是委屈了景书,既然皇上答应了景书,侧妃也是妃,就给她一个侧妃之位,不过景书想取白岸汀就必须把左丞相家的女儿一起娶了,皇上,好不好。”皇后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皇帝想了半天也觉得白岸汀的身份实在是有些低了,皇后这也做了很大的让步,所以对一旁的皇后说:“就让白秀女做侧妃吧,皇上打算给左思容一个什么份位?” “这个我也挑选了很久,觉的左丞相家的姑娘实在不错,做景书的侧妃正好,正想对皇上说呢,皇上觉得如何?”皇后听到皇上问,连忙将自己挑选了很久的左思容推了出来。 听到左丞相,皇帝的眼睛在黑夜闪了闪,不过本就是深夜,皇后没有看到。 “听说左丞相将女儿养的很好,让她做景书的侧妃也不算埋没她,就这样定了,我明天写好赐婚圣旨让下面的人传下去。”皇帝想了想,皇后也是为了祈景书着想,就如了她的愿。 “那我就先替景书谢过皇上了。”皇后高兴的说着感谢的话,她还以为让皇帝答应祈景书娶左思容需要很大的功夫,没想到竟然如此容易。 “好了,早些睡吧,夜深了。”皇帝的手抚了抚皇后的背说道。 无语。 第七十一章 :回到白府 宫内消息总是传的很快,白岸汀看到内侍太监飞快向她走过来时,她就知道这一事总是逃不过去的,既然如此,前路漫漫,时间还长,还有什么要畏惧的呢? 一旁的老嬷嬷早已冲她慈爱的微笑着了。 “我先在这里恭喜小主了。” 白岸汀看了她一眼,无动于衷,前世见惯了如此见风使舵的人了,觉得虚伪极了,如今看来,倒觉得这些人也是为了生存。 活着,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一院子的秀女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今早得来的消息,无一不在暗叹这位白秀女的本事,以她的身份地位,居然能够成为七珠亲王的侧妃,平时看她一副显山不露水的模样,想不到竟是一个厉害的主。 不过这也好,要不然凭着白岸汀的相貌心机,很难保证入了宫她们能够挣得过她,众秀女如此一想,倒也觉得白岸汀走的好,至少她们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秀女全部都被安排在储秀宫,那左丞相家的女儿左思容也是如此,她已经从左家安排在宫里的眼线处知道自己今天早上被皇上赐婚七珠亲王为侧妃了,和她同为侧妃的就是东院住着的那个安静不太爱说话的白岸汀。 她对白岸汀的印象很深,容貌端庄大方,不喜说话,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有神,幽深美丽。 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皇上为什么要把白岸汀赐给七珠亲王,还是侧妃的位置。 左思容遥遥的看着这边的白岸汀,熟不知白岸汀的目光也看向了她,两女的目光在空中无声的触碰,左思容暗叹:好一个冰清玉洁的美人儿,然后冲着白岸汀微笑了一下,毕竟两人以后可要时常见面。 白岸汀点了点头,然后视线移开。 传旨的公公很快就要来了吧,白岸汀看了一眼花园里的花,这花开的真是漂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愁思什么,可是这心里总是…… 储秀宫的门被打开,一个太监看了一眼众人,才向左思容那边走去。 “左小主接旨吧。”太监细细的声音看了一眼穿着水蓝色小主服的左思容说道。 “臣女左思容接旨。”左思容从容的跪下,往地上磕了一个头,身后的众秀女也齐齐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丞相之女左思容恪恭久效于闺闱升序用光以纶实为女子之典范…………” 然后说一长串夸奖褒美的词语。 直到最后才宣布:“特嫁七珠亲王为侧妃,钦此。” “臣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最后一句时,众秀女齐声说出。 她们很聪明的没有着急站起身来,果然,传旨的公公看了一圈众秀女,说道:“白小主接旨。” “民女在。”白岸汀在左方跪着,听到她的声音之后传旨的太监闻声看去,心道,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怪不得七珠亲王求到了皇上那里。 然后又念了一长串和之前差不多的圣旨,听得白岸汀都差点以为圣旨里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了。 “白小姐,接旨吧。” “民女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小主尽快收拾好行李回府待嫁吧,皇上圣明一大清早就在朝堂上说了你们的亲事,杂家估计贵府的马车已经在宫外侯着了。”说完内侍不再耽误,带着一群人又浩浩dàngdàng的离开。 白岸汀将圣旨双手托进屋里,然后jiāo给身后的丫鬟,让她仔细收好,吩咐完丫鬟之后她才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皇帝把圣旨下到了她们手里,这是什么意思,通常赐婚圣旨不应该是直接送到府里的吗,可是如今…… 白岸汀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算了,不想了,又不止她一个人接到了圣旨,该担心的应该是左府。 白岸汀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去内室把这身宫装换掉,换了一身碧绿色的裙子,然后解开自己的青丝,用桌上的木梳一下下梳着自己的长发,她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女子也看向她,她对着镜子笑,镜子里的女人也对她笑。 这个时候,贴身丫鬟放好了圣旨走了进来,看到白岸汀已经换好了衣服,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上的梳子一下下梳着。 最后挽了一个飞天髻,在妆盒里找了一根碧玉七宝玲珑簪,和这身衣裳倒显得极为匹配。 “小姐过段时间可是无法梳如此好看的发髻了,趁着现在还能梳,我可要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白岸汀听到丫鬟的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说:“那你可要小心了,要是梳的头发我不满意,我可是会罚你的。” 白岸汀其实是害怕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的,有时候看着看着她就以为自己的那一世是一场梦,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现在的自己这么年轻,怎么会是那个狼狈的她呢? 可是她又忍不住的害怕,她自己知道那不是梦那是她的前生。 轻轻闭上眼睛,沉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白岸汀又恢复了自己端庄大方的模样。 教引嬷嬷很快就来了,李嬷嬷见到白岸汀时,微微惊讶了一下,不会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先是行了一礼说:“白姑娘好,奴才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嬷嬷,我是姑娘接下来这段日子里的教引嬷嬷。” 白岸汀连忙扶起她说:“接下来就要幸苦嬷嬷了。” 李嬷嬷暗自观察了一下白岸汀的礼仪动作,心里不免点头,自然白岸汀也知道李嬷嬷在观察自己,毕竟前世自己也是学过礼仪的,走哪端哪,时间久了,礼仪也就印在身体里了,就算自己不刻意去注意,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是不怕她的观察的。 “走吧,早些归家。”白岸汀走出储秀宫的时候,正好碰到往出走的左思容。 左思容看到白岸汀,眸子亮了亮说:“白妹妹。” 白岸汀朝她笑了笑,又冲着她身后的教引嬷嬷点了点头,然后说:“时辰不早了,姐姐还不走吗?” 左思容的教养嬷嬷暗地里留了神,听到白岸汀的身份背景之后就觉得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如今见到zhēn rén,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是觉得白岸汀聪明伶俐。 不过,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谁能预测到会发生些什么,自己还是用心的教导旁边的这位主子吧。 “正要走呢,这就碰到了妹妹,本想和妹妹多说说话的,可是这不是要回家呢,我想就先省了,反正以后说话的日子长着呢,白妹妹你说是不是。”左思容端庄的笑着说。 白岸汀也难得回了一句,就当没有听明白她话中的深意。 “姐姐说的是,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先行一步。” 有些事是注定了的,躲不掉,逃不开。 白岸汀回到白府的时候,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她,她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一大家子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往自己院子走去的时候,好几个姨娘拦着她,说是好久不见她,有些想念,想和她多说些话。 白岸汀只得推脱说自己累了需要休息,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白岸汀直到回到自己房间,她那一颗心才算安定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这一大家子人,映入脑海的全是前世那惨淡的结局。 休息了一会儿,门外丫鬟说白敬业让她去书房一趟。 白岸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才向白敬业的书房走去。 “扣~扣~” “进来。”屋内传来白敬业的声音。 白岸汀推开门走了进去,叫了一声:“父亲。” “回来了?” “回来了。” “知道皇上为什么把你嫁给七珠亲王做侧妃吗?”白敬业看着眼前不多话的女儿头疼的问,这xìng子,往后嫁了人该如何是好,更何况她嫁的是一国的王爷。 “女儿不知道,今早接到圣旨时也是吓了一跳。”说到这里,从衣袖中拿出圣旨递给白敬业。 白敬业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接过圣旨看了起来,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只得把圣旨放进一个木盒子里,摆在案首,做完这一切后才说:“好好学学礼仪,把你这xìng子也改改,总是这么刚硬……” 说到后面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毕竟他是她的父亲,这些话还是得由母亲来教导。 “那父亲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白岸汀走到书房外,教引嬷嬷很快的跟上她的步伐,据她观察,这白小姐肯定是受到过其他人的指导,否则这礼仪怎么会如此的标准。 白岸汀看了一眼身后的教引嬷嬷,静静的在花园里走着,白岸汀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她摇了摇头说:“走,回院子,有些累了。” 第七十二章 :江氏的担忧 清晨,婢女伺候白岸汀洗漱后,白岸汀就望着窗外的杨柳发呆,几只小鸟飞下来停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唱个停。 白岸汀有些羡慕天空里自由自在的小鸟,想伸手逗弄,却不小心惊吓了小鸟,一瞬间,小鸟全都扑通着翅膀全飞走了。 白岸汀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将手收了回来,拨弄着秀发,数数日子,回到府上也有好几天了,这笼中鸟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白岸汀转身挥了挥手,招婢女过来,开口道:“让小厨房给我准备些糕点,等一会我要带糕点去看望母亲。”,婢女弯弯鞠躬一声应道:“是的,小姐。” 白岸汀除了慧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转了,偌大的白府,竟没有值得一去的地方,看着梳妆台上密密麻麻的各式宝钗,大部分都是赏赐的且价格不菲。 白岸汀拿起一支凤钗细细查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细比划,若是以前,若是曾经为了讨好柳毅自己会恨不得把宝钗都装饰到头上,生怕柳毅看不到自己美。 可现在,繁荣又如何,富贵又怎样,一切不过都是身外物,都是冷冰冰的装饰品。 白岸汀将凤钗放回去,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梳妆镜画了画眉,简单打扮了一番,此时,婢女拎着一盒糕点进来。 白岸汀手一指起身往门外走去,婢女连忙跟在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茂密的树林来到慧苑,远远便看见江氏在哄怀里的白扶雨。 看着这么亲切的一幕,白岸汀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白岸汀让婢女将糕点放下便回去。 江氏抱着白扶雨,不断惹他发笑,小小的模样一笑眼睛都快笑没了,白岸汀疼爱般的捏了捏他的小脸,那胖嘟嘟的模样可爱极了,几乎跟白岸汀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白扶雨抓住了白岸汀的食指就要咬,“哎哎,你这个小家伙,一不留神就咬人。”江氏嘴里念叨着,连忙将他与白岸汀分开,到手的食物逃走了,白扶雨不干了,“啊啊啊”立刻掀起嚎啕大哭,可见白扶雨是饿了,江氏连忙抱着他哄起来,“好了好了,别哭了,知道你饿了。”过了一会儿,江氏便将白扶雨抱给nǎi娘下去喂nǎi了。 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江氏急忙拉着白岸汀进了里屋,刚坐下,白岸汀便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江氏,“母亲,喝杯茶吧。” 江氏接过白岸汀手中的茶,浅浅的小酌一口,说是茶,不过是厨房烧的白水而已,但是江氏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幸福。江氏欣慰的笑了笑,说道:“这些天你总来找我,是不是太久没回家觉得闷了?” 白岸汀随意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放进自己嘴里,笑道:“就是怕娘亲无聊,想来看看娘亲,怎么娘亲嫌我烦了?有了弟弟,娘亲就不需要我了?” 江氏宠溺的笑了笑,“瞧你,说你一句就不乐意了,好,想来看我就看吧,哪有嫌你烦,你一来我可开心了,还有你弟弟,都闹腾的。” 白岸汀想到自家小弟那胖嘟嘟的模样,瞬间眉开眼笑,拿起手绢擦了擦嘴,又喝了一口茶,掏出一块玉镯递给江氏,“娘,这个翡翠玉镯是皇上赏赐的,我看你成日素净的很,娘你应该为自己好好的活着,就算爹爹再如何,也不能就这样不懂的爱惜自己啊。” 江氏接过玉镯,迟迟不肯戴上,来回查看,眼神中带着一丝黯淡,却又转瞬即逝。只见那玉镯玲珑剔透,又是白翡翠材质,当真是价值不菲稀罕的很。随后又小心的收起来,还不忘念叨:“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需要这些东西,倒是你都快嫁人了,是该好好打扮打扮,这玉镯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嫁人时给你添箱。” 白岸汀抚了抚衣袖,有些哭笑回道:“你别总想着替我cāo心,还有弟弟呢,小心他责怪你啊。”江氏则是笑着向里屋望去:“他才多大点啊,还不知事呢。”但又很快看向了白岸汀的脸,眼神中明显带着些伤感:“倒是你,马上就要嫁人了,娘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还让你担心着。” 白岸汀则是拉着江氏的手:“娘,你保重好身子就行了,其他的女儿自己可以的。”话语中还是带了些许伤感。 知女莫若母,自白岸汀回府以来就心事重重,江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脾xìng怎么会不清楚,江氏拿起白岸汀的手握在怀里,叹气道:“我知道女大不中留,女儿大了心思自然也多了,小时候你总是什么事都跟我说,从不对我隐瞒,即便是现在,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和母亲说说,我毕竟是你的母亲,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与其一个人把事情憋在心里,倒不如说出来。” 白岸汀则是捏了捏江氏的手,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母亲,你又多心了不是,不管怎么样,女儿也不会吃亏的就是了,女儿也从来没有事情瞒着母亲,只是近日想到以后陪伴母亲的日子少了,有点不习惯罢了,你放心好了。” 江氏欣慰的点了点头,既然她不想说,江氏也不再勉强,不知不觉间,雨停了,白岸汀扶着江氏回到庭院,两人又叙聊一会儿,白扶雨还没回来,白岸汀派婢女去白扶雨抱来,等了一阵还没见人影,白岸汀有些坐不住了,朝偏房走去。 远远便看见一群人围在门口,不时传来几声嬉笑声,白岸汀拨开人群往屋里走去,白扶风手里拿着个玩具在逗他怀里的孩子,那个孩子正是白扶雨,只见白扶风一会将玩具拉近,白扶雨的小手还差一点就要抓到,可白扶风又迅速的将玩具远离他,惹得白扶雨一阵哭一阵笑,即便在婢女看来,这是温润的白少爷在和自家小少爷亲切的嬉戏,但在白岸汀眼中,却是一出闹剧。 白岸汀严肃的咳了一声,自家的婢女见到立刻恭敬的行礼,偏房里的婢女也依次行礼,倒是白扶风像是没听到般,依旧与白扶雨闹着玩,玩的不亦乐乎。 白岸汀给婢女使了个眼神,婢女接收后立即上去将白扶雨抱走,白扶风看着手里落空,眼角依旧微笑,转身看向白岸汀:“原来是元娘啊。” 白岸汀微微浅笑,那笑容如同桃花般,看的白扶风有些一怔,但只见白岸汀直接略过白扶风往婢女方向走去,白扶雨看到白岸汀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两只小手嚷嚷着要她抱,白岸汀接过自家小弟,怜爱的看着他,完全无视白扶风的存在,原本围观的婢女也在白岸汀来了之后,退下了,偏房就只剩白扶风和白岸汀。 白扶风把玩具放在桌子上,手一挥开始给自己倒茶,并贴心的问道:“元娘近日可好,听说你马上就要嫁给三王爷了。”语气中竟然有一丝连白扶风都没有察觉的黯淡。 白岸汀抱着白扶雨坐到椅子上,没有回答他的话,表情冰冷的开口道:“二哥怎么到有空偏房来了?不用陪姨娘吗?” 白扶风给白岸汀倒了一杯茶后,微笑着说:“今日闲来无事便想着来看望扶雨,母亲已于今早行过礼了,至于姨娘…”白扶风沉寂了一会“只有母亲才是扶风的母亲。” 白岸汀心中不屑,白扶风越是表现的自然坦dàng,她越是怀疑白扶风心机重重,索xìng下起逐客令道:“既然看也看过了,那是不是可以告退了?我与扶雨在一起时不希望有外人在旁打扰。” 白扶风嘴角的笑意僵了,喝过热茶后,却执意不肯离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元娘近日就要出嫁了,元娘倘若不是嫁给王爷,而是嫁给普通的世家至少也应该是个正妻嫡母吧。” 白岸汀想起了白敬业的那副嘴脸,心中只是冷笑,如若他想让白岸汀幸福就不会将她送进宫中了。 白岸汀却还是淡定逗着白扶雨,一抹高冷的笑颜回道:“二哥几时像fù人家似的说三道四,我与三王爷自是有缘,侧妃又如何?” 白扶风笑了笑,不再追问,只道:“看来是我瞎cāo心了,毕竟咱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白府家的千金出嫁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那三王爷地位崇高,我只是怕岸汀到了那边受委屈而已,毕竟左小姐也是要一同嫁去的。而且岸汀嫁去之后就很少能回来看看母亲了。”语气中竟透露出一丝的关心。 白岸汀抱着白扶雨,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在玩弄自己的手指,眼睛眨也不眨地四两拨千斤道:“二哥这话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在说将来我会不管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吗?你大可不必担心,就算日后我嫁出去了,倘若母亲和弟弟受了委屈,那我也定不会放过那人的,二哥,你应能明白我的意思。” 白岸汀说着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白扶风,白扶风则是一笑,:“岸汀这是说的什么话,母亲自然也是扶风的母亲,扶风自然会照顾好母亲的。” 白岸汀听到这话心中只是冷笑,但是面上表现出来的还是淡淡的微笑:“二哥说笑了。” 白扶雨玩着玩着就躺在白岸汀的怀里睡着了,白岸汀将白扶雨jiāo给婢女,嘱咐着一定要照看好他,这才让婢女抱回江氏那里,白岸汀看着手里的茶杯,慢慢开口:“姨娘也是二哥的亲娘,二哥也更应该好好照顾她。” 第七十三章 :祁景书的保证 白扶风尴尬的笑了笑,点头道:“姨娘肯定是要照顾的。” 白岸汀冷眼看着他微笑的样子,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客套话。白扶风见气氛如此尴尬,只好起身告辞:“二哥还有事,就不在此逗留了。” 白岸汀起身微微送了白扶风。 午后,白岸汀邀江氏在花园小坐,随意聊了聊今早发生的事,柳氏曾经对白岸汀做过那些事,江氏怎么可能会不恨她。 连带着白扶风,但是毕竟他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温润少爷,待人谦逊有礼,深得白敬业的器重,江氏看着水里的荷花道:“白扶风这人很会做人,你对上他小心一点。。” 白岸汀掰着手里的花朵,听了江氏的话,颔首道:“这样的人更是令人防不胜防啊,娘,我嫁人之后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江氏有些欣慰,女儿如此的懂事,却又让她心疼,随后开口:“放心吧,娘能有什么事,怎么说我也是当家主母,柳氏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别想翻身了。倒是你,王府不比家里啊…”话语中总有一丝伤感。 白岸汀勉强一丝笑容,安慰着江氏说道:“娘,我知道的,不管我嫁到哪里,你要是有事一定要通知我,别瞒着我,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女儿,我定会尽我的能力保护您和弟弟的。” 女儿再也不会像前世那样了,想起这,又是一阵感伤。 江氏欣慰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的乖女儿。” 白岸汀难得的拉着江氏,撒娇般的躺进她怀里,两人就这样一直聊到晚上,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 又也许是舍不得离开母亲,离开家吧,尤其是这几天,这种感觉尤为显著对白岸汀来说,伤害自己可以,但绝不能伤害自己的家人。 夜里,白岸汀在烛光下读着书籍,看的眼睛有要睡下,忽然听得窗外传来一记响声,接着便有个人影出现了眼前,是祁景书?! 白岸汀盖着半身被子,有些措手不及的看着祁景书,原来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他从窗户里爬进来的,白岸汀赶紧起身穿衣,却被祁景书牢牢按在,白岸汀怒斥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快放开我!”因为不想惊动婢女,白岸汀只得将声音压低,但在此刻祁景书看来,却显得暧昧许多,他对白岸汀的责备不以为然,进一步贴近白岸汀的脸,想细细观察。 他还是不止一次看到穿寝衣的白岸汀,以前都是睡着的,显得分外高贵,而现在比平时高冷的形象多了几分可爱与羞涩,这对祁景书而言,算是意外收获吧,祁景书的手掌很大,他握着白岸汀的芊芊细手,疑惑道:“你这手怎么这么小啊?” 面对luǒ的,白岸汀立马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却被祁景书紧紧锁住,动弹不得,祁景书不满白岸汀的挣扎,柔声道:“你躲什么啊?面对自家夫君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你很快就是我的娘子了。” 白岸汀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祁景书,尽管想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还是做不到,尤其是无法抑制强烈的心跳声。 白岸汀只得低下头,紧咬双唇,生怕被祁景书看出破绽,闷声道:“你到底想干嘛,大婚前闯到未婚妻的闺房,成何体统,是你这个王爷该有的样子吗?” 祁景书轻声一笑,抵着白岸汀的额头道:“原来你害羞是这个样子啊,我不过就想来看看你,又不想被人发现,可不就只能偷偷爬窗户,你不心疼我,反倒责备起我来,我冤不冤啊?” 被祁景书这么一调侃,白岸汀忍不住笑了起来,瞬间抬头道:“我还没怪你吓到我呢,你倒好,恶人先告状,还敢喊冤,我看啊,是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祁景书看着白岸汀难得一见的笑容,瞬间失了神,特别是她的小嘴直勾勾的对着他,祁景书情不自禁捏着白岸汀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白岸汀猝不及防,想起身反抗却被死死压住,祁景书霸道的着白岸汀的甜美唇,反反复复,好几次白岸汀都差点喘不过气,面对祁景书凶猛的索取,白岸汀也只能举手投降,静静享受他带来的不一样的美好。 等祁景书餍足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白岸汀的双唇,还伸手摸了摸红肿的嘴,白岸汀恢复清醒后连忙推开他,好一阵喘气,脸上红潮却怎么也褪不去,一直红到耳朵里。 看着白岸汀可人的模样,祁景书得意的笑了笑,宣示自己的主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跟别的男子眉来眼去,知道吗?” 白岸汀不悦的回瞪了他一眼,娇羞道:“什么就是你的,明明是你强迫我的,还有,凭什么要听你的,大男子主义。谁知道你将来还指不定是怎样的三妻四妾呢。” 白岸汀心中也是如此想的,不论祁景书是怎么的喜爱自己,就单单因为他的王爷身份,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就像这次要迎娶的不仅有她还有左思容。 可是只见祁景书听到这话脸蓦地就沉了下去,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元娘是不相信我吗?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既然我说了娶你,就是喜欢你,并且永远只会喜欢你一个,如果不是父皇的命令,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屈尊侧妃之位,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正妻,别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听着祁景书的一番深情告白,白岸汀有些感动,轻轻靠在他的肩膀,想到之前祁景书为自己做的一切,也许,自己的这次选择是对的,也许,他真的不会负了自己,白岸汀静静的想着。 “我相信你,只是,你以后别再这样了,再过几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了,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让人瞧见了笑话。”白岸汀回应着他的感情。 祁景书满意的笑了笑,将白岸汀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开口道:“你摸摸,这心跳是因为你才这么快的,我不过是想念你,等你日后嫁给我,我定要让你时时刻刻记住,你是谁的女人。” 白岸汀感受他的心跳,脸上越来越烫,不由得催促道:“行啦,我知道了,现在见也见了,你该回去了,趁现在还没被人发现,赶紧走吧。” 祁景书不依不饶的拥着白岸汀,恋恋不舍道:“等一下,再让我抱一下,没想到我祁景书,居然有一日会被女人赶走,说出去真是要让人笑话死。” 祁景书又往白岸汀脸上亲了亲,这才作势离开:“我那不是开玩笑嘛,行了行了,我这就回去。”随即又用一种很深情的语气:“等着我来娶你。” 说完就从窗口一闪不见。 闻着还留有他气味的被子,白岸汀躺在,脸上的笑意迟迟不能褪去,多日来的困扰,心烦意乱,都因他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对自觉地影响已经这么深了,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清晨,白岸汀起的很早,心情愉悦的向白敬业敬茶,白敬业也许久未见白岸汀,一时间,父女两人闲聊了一会儿。 白敬业喝着白岸汀端的茶,语重心长道:“很快你也要嫁为人fù了,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你会被三王爷选上,不知是你的福气还是白府的福气。” 白岸汀不动声色的,但是语气不自觉变得很冷回道:“时间一眨眼变过去,想当初爹执意送我进宫,我才得以机会见到三王爷,更幸运的被封为侧妃,是父亲有远见,真要说起来,爹真是功不可没呢,倘若没有你当日的坚持,恐怕我也遇不到三王爷,更别说能嫁的如意郎君了,爹的这份恩情,女儿磨齿难忘。” 白敬业虽然感觉白岸汀的一丝不爽,但还是笑了笑,说道:“三王爷能看上你,还是你自己争气,我还算对得起你娘,总是为你寻得一户好人家,以后你嫁到王府,要学的规矩还很多,切不可给我们白府丢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白府的颜面,这点,你还是要牢牢记住。” 白岸汀面上微笑的点点头,但是心中却是一直冷笑,到了现在他关注的也只是白府的荣誉而已。 第七十四章 :不要沉沦 yīn雨绵绵,近日来老是下雨,白岸汀透过窗户,望着被雨淋湿的杨柳,竟有种说不出的朦胧美,手里拿着毛笔,挥笔如下,当即便来兴致作画,画的正是此刻看到的雨景,婢女进来看到白岸汀不禁赞赏道:“小姐画的真好看。” 白岸汀则是一笑,不语。突然白岸汀想到了祁景书,还有他画的那幅画。 白岸汀突然停下手中的笔,问道:“今日爹可回来了?” 婢女支支吾吾的回道:“老爷一早就回来了,只是一回来便被柳姨娘招去了,夫人本想邀老爷一同用膳的,却被柳姨娘的婢女挡了回去。” 白岸汀早已无心作画,放下手中的笔,抚了抚衣袖,挥一挥手,快步出门,婢女连忙追上去问道:“小姐,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白岸汀略微沉默了一会道:“好久没和娘一起吃饭了,想必娘还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吧。” 婢女听到白岸汀的回答大吃一惊:“小姐,还是奴婢去吧,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干这些事情呢。” 白岸汀只是一笑:“我只是要让娘尝尝我的手艺而已。” 不一会就见白岸汀走在通向慧苑的幽静小道上。婢女随后提着菜盒,刚进慧苑,果然看见江氏一脸的落寞,白岸汀转身接过婢女拿着菜盒子,便让婢女下去,自己则悄悄走进屋内。 江氏见了白岸汀略感惊讶,随即一笑而过,“元娘怎么来啦?” 白岸汀打开盒子不动声色道:“来,尝尝女儿手艺,看看好不好吃?” 白岸汀将盒子的菜一一摆出,江氏惊喜望着白岸汀,不可置信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白岸汀对着一桌子的菜,笑道:“趁热吃吧,如果娘喜欢,女儿会一直做给娘吃的。” 江氏哭笑道:“马上就嫁人了,还在说什么胡话啊。”说着便夹了鸡蛋进口,细细品尝着。 江氏吃了几口便停下筷子,叹了口气道:“若是你爹也能吃到你做的菜,那该多好。” 你不是还有我吗?女儿会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就放心好了,来尝尝这个。” 江氏笑着慢慢将菜放入口中,白岸汀微微沉默了一会,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娘,听说爹又来姨娘叫去了?” 江氏原本也是笑容满面,但听到白岸汀问出时,心中也是无比的苦涩,“柳姨娘最得你爹的宠爱,你也是知道的。” 白岸汀握住了江氏的手,喝足又回到江氏的怀里,笑的那叫一个开怀,白岸汀连忙上前捏捏他的小脸,轻声哄道:“哎呀,这大胖小子不是我家扶雨嘛,看看你吃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来,赶紧擦擦。” 江氏拿起手绢就往白扶雨的嘴边,白扶雨似乎知道有人在说他坏话,嘟囔了起来,“啊啊啊”的叫着,表示抗议,白岸汀玩的不亦乐乎,调侃道:“怎么拉,说你你还不服气了是不是?有本事说话啊,不要一直啊啊啊的,谁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氏拿开了白岸汀调戏白扶雨的手,好笑道:“行啦,你弟弟还小,你也别欺负他啊,”随即又转向白扶雨道:“好啦好啦,我们不理这个坏姐姐了,娘抱你去睡觉了啊,乖啊。” 白岸汀看着江氏把白扶雨抱走,嘴角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夜晚马上就降临了,最近几晚,不管白岸汀把窗户如何锁死,祁景书总会办法潜进来,既然阻止不了,白岸汀索xìng连外衣都不脱,坐在椅子上等祁景书的到来。 这天,祁景书在白岸汀作画的时候潜了进来,白岸汀画的是一副山水画,虽然只有寥寥的几笔,祁景书却总能品出不同的韵味,看着白岸汀专注时的神情,祁景书不禁看的出神。 一幅画完毕,白岸汀猝不及防的下起逐客令,“画也看完了,能走了吗?” 祁景书一个转身走到白岸汀身后,庞大的身躯瞬间将白岸汀笼罩在内,祁景书在白岸汀的耳边轻声戏谑:“急什么,我还没点评你的画呢?” 话音刚落,祁景书抓起白岸汀的右手,开始往画里加东西,白岸汀的手被祁景书紧紧握住,温暖又富有安全感。祁景书在画上加了几只小鸟,又画了几多鲜花,白岸汀不明所以的望着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这鲜花是我,这小鸟是你吧?” 白岸汀想着,如果是这样,未免也太老土了吧。 不过,祁景书神秘的摇了摇头,含情脉脉的说道:“当然不是,其实这小鸟是你,我的意思是,即便日后你嫁到我的府上,我也会给你自由,让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的元娘,我自然是极宠的,往后我就负责赚钱养家,你就负责在家中好好的替我管家。” 祁景书从白岸汀的后面抱着她,嘴中一直在叙述着将来的样子。“闲着无聊的时候,你还可以养一只狗,或者是猫,我不在时逗逗猫狗。 祁景书一脸的期盼,白岸汀也被他所说的给吸引住了,一方小屋,一对猫狗,或许家中不是那么的富裕,但是夫君每天都会归家,有一双儿女,每天爹娘的叫着,闲时看花赏月,忙时就干活,每天活的无比的充实。 那不就是自己期盼的生活吗?可是前世随着自己嫁给了柳毅,一切的幻想都破灭了。他的冷眼相待,他对她的侮辱,设计陷害她的妹妹。白岸汀越想着前世,仿佛又看见了前世的火红一片,柳毅的冷笑,妹妹的惨状。白岸汀的额头不禁一直在冒着冷汗,身躯一直在颤抖着,看样子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祁景书明显感觉到了白岸汀娇躯的颤抖,“岸汀,元娘!”白岸汀突然感觉到有人仿佛在叫她,在她的眼中依旧是火红的一片,只不过突然在那火红中突然走出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好像很熟悉,是谁呢?白岸汀自问着。只见那人影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白岸汀突然笑了,原来是,祁景书啊。之后只感觉面前一片模糊,意识也遁入一片黑暗。 第七十五章 :贺礼 翌日,终于不再下雨,反倒阳光明媚起来,白岸汀一大早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坐在桌子旁边,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一下一下的,昨晚最后自己是看到了祁景书了吧。祁景书,祁景书……白岸汀心中一直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算了,今天是母亲的生辰,不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了。白岸汀一早就准备好送给母亲的寿辰贺礼,朝婢女招了招手,道:“把我给母亲准备的贺礼拿来。” 不一会,婢女便让人抬了一副字画上来,是一副百鸟朝凤图,出自名家之手,现在市面上早已买不到的绝迹珍品,白岸汀满意的笑了笑,抬手让婢女收起来,接着又问道:“我爹又在柳氏那边?” 婢女快速回答道:“老爷有事出远门了,不过临走前已经向夫人祝寿了,还送了礼物给夫人,可把夫人高兴坏了。” 白岸汀扬起眉,随即又微微一笑:“走吧,估计娘都要等急了。” 一旁的婢女连忙拿起桌上的画跟在了白岸汀的身后。还没进慧苑就听见了一阵笑声,那笑声俨然就是柳氏的笑声。 白岸汀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恨意,可能白岸汀没有想到柳氏的可真是不要脸皮了,都经历了那件事,居然还不避嫌。 “姨娘什么时候来了,竟然比元娘还要早,元娘都有些愧对母亲了。”突然从慧苑的门口传来一道女声。 只见白岸汀身着一席湖绿色的长裙,头戴翡翠玉簪,妆容甚是精致。走路时更是脚步轻盈,感觉就像走在云上一般。 只见柳氏脸上的表情一僵,柳氏知道白岸汀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都曾经那么对我们娘俩了,还死皮赖脸的上门。 “元娘这话怎么这么说呢?夫人寿辰,我自然是要来恭贺一番的。”柳氏脸上挂着淡淡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微笑,很是端庄,淑雅。 柳氏来了怎么可能会少了白扶风呢,只见白扶风就在一旁正逗弄着白扶雨。江氏的脸上也是僵硬着,但碍于众宾客都在这,所以不能做任何的阻止。 而白岸汀心中不免一顿恶心,不咸不淡的说:“二哥可真是富有童心啊。” 白扶风就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扶雨那么的可爱,任谁见了都是很喜欢的。”白岸汀心中只是冷笑。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白扶风也是聪明人,想着白扶风也不可能做出伤害白扶雨的事情,随即就先给江氏祝寿:“娘,这是我特意为你选的百鸟朝凤图,希望你喜欢,祝娘身体健康,福如东海,青春常驻。” 江氏一改脸上的僵硬,笑眯眯的接下这幅字画,开心道:“好好,元娘有心了,娘很喜欢,快坐。” 柳氏吃着茶点,忽然呀了一声:“扶风,我的耳环不见了,你快帮我找找,那可是老爷送我的礼物啊,可是从多宝阁定制的呢,要是不见了,老爷不得责备我。” 听柳氏这么一说,江氏立马也差下人帮忙一块找,看着柳氏一惊一乍的模样,不就是显摆那耳环是白敬业送的而已吗。 白岸汀坐在椅子上,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糕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柳氏却开始找江氏哭诉:“姐姐,你说说我怎么这么糊涂呢?本想着姐姐寿辰,特意把它带出来沾沾喜气,可没曾想自己居然这般倒霉,你说,要是找不回来了,我要怎么向老爷jiāo代啊?” 江氏立即安慰道:“别着急,一定会找到的,别着急,再仔细找找,老爷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柳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等待,白扶风假意巡视了一下,说道:“我看过了,不在外面,会不会在里屋?” 白岸汀终于坐不住了,什么耳环?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她扫了一眼,朝柳氏说道:“姨娘可真是不小心,怎么那么重要的耳环就突然丢了呢?丢了就丢了,姨娘一定是在路上不小心掉了的。” 说着就差柳氏身后的丫鬟:“还不快去找,仔细想一想姨娘刚才究竟在什么地方掉了耳环,找不到可仔细了你的皮。” 那小丫鬟也是被白岸汀的话给吓到了,连忙就准备去找,不过还没走就被柳氏给拦了下来。 面对白岸汀的咄咄逼人,柳氏脸上的表情是极其的委屈:“元娘可能是误会了,刚刚来的路上还在的,只是到了这,就不见了,我也知道去里屋不合规矩,丢了就丢,大不了就挨老爷一顿骂,没事的,姐姐是我大惊小怪了。” 江氏却不冷不热的说:“老爷一向最疼你了,怎么会舍得责怪你呢,别多想了。” 柳氏听到这话,只是面上微微露出一丝微笑,道:“哪里哪里,跟姐姐比我还差得远呢,不过是老爷见姐姐太辛苦,所以才常常来我这走动,还望姐姐不要见怪才是。” 忽然,外面进来一个婢女急匆匆的说道:“姨娘,你的耳环找到了,在花园那找到的。” 说着便将耳环递了上来。 白岸汀看着柳氏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换着,心里也是一阵爽快,笑道:“姨娘不是说在路上还有的吗?姨娘的记xìng可要好好练习下了。否则下次还指不定不见了什么东西,误会了旁人。” 柳氏看着地上跪着的婢女,咬着牙狠狠的说道:“你确定是在花园找到的吗?拿来我看看,”柳氏不死心的又多看了几眼,最后不得不委婉的朝江氏解释:“岸汀说的对,是我糊涂了,刚才多有冒犯之地还请夫人见谅,妹妹也是一时情急,不过耳环找回来了,还是托姐姐的福,妹妹在此谢过姐姐了。” 说着便向白扶风使了个眼神,白扶风立即会意,说道:“母亲,那我先陪姨娘回去了。” 江氏摆摆手应道:“好,你们先回去吧。” 带他们走后,白岸汀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把碍眼的人赶走了,江氏看着白岸汀淘气的模样,不禁摇摇头,说道:“你今天的话未免太无礼了,好歹她的辈分在那,你这是该对长辈说的话吗?” 白岸汀也不辩解,拿了一块糕点咬在嘴里。 江氏无奈的笑了笑,她又何尝不知道白岸汀是在为自己出头。 白天帮江氏庆完生,晚上,祁景书又偷偷摸的爬进窗户,这回还把白岸汀强行带上屋顶赏月,祁景书一直搂着白岸汀,他把他的头放在白岸汀的肩头,“元娘昨晚是怎了,可是吓死我了。” 白岸汀略微沉默了一会,“只不过是想到了不好的东西,魇住了而已。”祁景书自然听到了白岸汀的不想说,但是想到了昨晚白岸汀那痛苦的模样,心中只感觉一阵疼痛。当即又紧紧的搂住了白岸汀。 “将来元娘嫁给我,我定不会让元娘有不好的记忆。永不会辜负元娘的。”也许是祁景书的语气过于深情,白岸汀听到这话时心意一动。 白岸汀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前世柳毅也是这样深情的对待自己的,自己也是像这样的心动,白岸汀自嘲,可是最终还不是…… 白岸汀突然笑了,笑的百媚横生:“可是我嫁人的那日可是要十里红妆,王爷能许诺吗?”随即仿佛察觉了自己问了什么白痴的问题,“王爷就当我瞎说的吧。” 而祁景书则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好,元娘想要十里红妆,我定会以十里红妆来迎娶元娘的。”可是白岸汀听到了祁景书的话却并不再说什么了。 祁景书见白岸汀垂眸不语,还以为是她不相信,祁景书突然将白岸汀的脸转过来,“元娘,我迎娶你时定以十里红妆。”祁景书在白岸汀的耳边轻轻说道。 字字扣动人心,让人心动,突然祁景书笑了笑道:“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的信任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天长地久,我们会在一起很久,也许会活到一百岁。” 白岸汀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道:“一百岁,那也太久了吧,而且以后我们都会变老,变老就不漂亮了” 祁景书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噙笑听着她说。 第七十六章 :左思容的嫉妒 不日,祁景书听闻宫里派来个管事太监,正候在府中。他不禁疑心,有些好奇此番来人是所谓何事。 正厅。 那管事太监见到三王爷,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祁景书微微颔首,算是礼节xìng的回应了,脸上却看不出神色的变换,仍旧是一派淡漠。 径直坐在最高的椅子上,随手指了个座示意那宦官坐下。祁景书作为皇子,还没必要太顾忌一个宦官的脸色,丝毫没有束手束脚。 “公公有什么指教?” 接过侍婢递来的茶抬盏抿了一小口,随后缓缓开口。其实此时他心中已有了几分揣测的结果他大婚将至,即将迎娶两位侧妃。宫中之所以遣人来,无非是这个由头。 “回王爷的话,陛下和娘娘让奴才来问一句,这聘礼上,王爷是什么个意思?” 果不其然。 闻言,祁景书当即联想到的,是前日夜里。白岸汀的模样止不住的在脑中浮现,让他分了两分神。 管事太监自然没有注意到异常,他从袖口掏出一本折子,毕恭毕敬的递给祁景书。 “殿下,这是礼制的聘礼规格。娘娘的意思是,参照内务府的规格,于两家分别酌情增减。殿下……您看如何?” 祁景书随手翻看着折子,垂着眸听那宦官说话,面色无半点波动。他捻着折子一角,轻轻恩了一声,随即陷入思索。 于聘礼他其实有所考虑权衡,只是这考虑中漏了左丞相之女那份。眼下这份礼制的单子但是解了他的难,如此一来,也省的祁景书再考虑左家聘礼。 太监见祁景书没了回应,一时之间不知是进是退,整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等了半晌,看着三王爷那张清冷的脸,打了个寒颤。半天才只提起胆子,轻轻的喊了一声。 “殿下?” 他固然不敢揣测主子的意思,但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祁景书收回神,抬眼看向那太监,眼风如刀。干咳了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折子,放至一旁的桌上轻轻点了几下,才开口道。 “左丞相府下聘的事宜,就全权jiāo由内务府依礼cāo办吧。至于白府……我自有打算。” 闻言一滞,管事太jiān tīng祁景书这么说可算是傻了眼。听他的意思,似乎是私心偏重于白家几分。可白家是什么地位?左家又是什么地位? “殿下的意思是?殿下,这……这不妥啊……” 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又一个眼刀过来,愣是让这宦官把话憋在了嗓子眼儿。 “我说了,我自有分寸。至于该如何做,这本就是本王的事情。难不成,公公要替本王做主不成?” 祁景书端着茶杯细细的吹着风,闻着扑鼻而来的茶香,丝毫没注意到眼前人流露于表的诧异。他在心里反复揣摩着,所谓十里红妆,到底是怎样一个景象。 “行了,你回去复命吧。” 祁景书轻飘飘的一句便把人打发了,将杯中茶水尽数饮尽。送走了来人,着手cāo办起予白府下聘一事。 三王爷亲自准备聘礼,实在是独一份的殊荣。三王府上上下下都对此事议论纷纷,对还未入门的两位侧妃各执看法。 “长姐,三王爷的聘礼送来了,在院子里清点呢!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呢!三王爷对姐姐真真是上心,这聘礼多的院子都快搁不下了!” 园子里异常热闹,白岸汀早就听见门口一片嘈杂,她正喝着一碗小米粥,便叫白岸芷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白岸芷脸上笑意盈盈,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星星。她绘声绘色的讲述着祁景书送来了哪些好东西,情绪高亢,就仿佛那些东西都是她自己的一般。 白岸汀只微微侧过脸笑看她,却没舍下手中的白米粥。 白岸芷见当事人如此反应,顿时感到郁闷不已。她拉着白岸汀的胳膊凑近,一脸好奇疑惑。 “姐姐都不好奇王爷送来了什么吗?” 白岸汀甚是沉得住气,她看向门口正你来我往的家仆,微微蹙起眉头。 “一会儿等点清了,拿来礼单一看,送来了什么可不都一目了然?” 白岸芷瘪了瘪嘴,想来是觉得这样无趣。不过一会儿子功夫她又恢复如初,趴在桌上支着脑袋,将白岸汀打量了一遍。 白岸汀被这样直白的打量弄的浑身不自在,她伸出手轻轻戳了下眼前少女的额头。 “看什么呢,这样出神?” 白岸芷回过神来有些含羞的低了头,轻声细语说:“姐姐长的可真好看,也难怪三王爷会动心。成了三王爷的侧妃,又得王爷这样的荣宠,可真好。” 白岸汀看着她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羡慕,不由得联想起不好的事情,心头一紧。颔首,白岸汀抓着白岸芷的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抬眼时已经带着笑意。 前世的种种迹象在今生还未发生,现在没有发生,她白岸汀就不会再让它发生。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上辈子的悲剧重蹈覆辙! 两姐妹在屋内说说笑笑半晌,这才有人来报,说是外头的东西已经清点完收拾妥当了。白岸汀要来礼单红纸黑字写了厚厚一本折子。 珍奇瑰宝,罕见物什,这一折子上的东西无一不珍贵无比,连白岸汀都忍不住咋舌。她心里知道,这样的规制绝对是逾越了礼制不止一星半点儿的。 恍惚想起之前,在屋顶赏月那夜,自己同祁景书说的话,如今看着金玉满盆不免有些唏嘘。 “不知道左府千金的聘礼,会是什么模样?”白岸芷翻看着礼单,又是一阵惊叹。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随口提了一句。 白岸汀也想到了左家那位,不免也好气这左家千金拿到的东西,是否一样。虽然出于私心还是希望自己有独一份的殊荣。可若祁景书当真如此厚此薄彼,恐怕将来的麻烦是免不了的了。 白府小姐收到的聘礼规制,不消一会儿就传进了左府。左思容正在铜镜前梳妆打扮,看礼单时原有的喜悦与得意早不复。 原本她见物什比礼制要丰富时,那叫一个得意,趾高气昂。可和白府那边的盛况相比,左思容简直有些灰头土脸的。当她听说,白岸汀那一份是祁景书亲自备下的,差点没气的将报信人的脑袋拧下来。 左思容哪里受过这样的苛待?她是丞相千金,自出生时便是口含着金汤匙的。虽然不是公主,但也绝对称得上是金枝玉叶。养在闺阁之中,不论是什么都是享受最好的规制,长这么大就不曾受过半点委屈。 祁景书如此之举给足了白岸汀面子,也将同为侧妃的左思容弄得面上无光。即便是件不大不小的事,也足以成为民间饭饱茶足后的笑谈。 左思容气的不行,正描眉,将眉黛摔在地上碎的不成样。丫鬟们吓得花容失色,倒吸气纷纷噤声。 “白岸汀!” 左思容几乎是从牙缝里将这几个字挤出来的,每一个字眼都念的咬牙切齿。若是此刻白岸汀在她眼前,她保不准就能冲上去生撕活剥了她。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面前动手脚!” 左思容气的脸色分外难看,原本给她梳妆的侍女眼珠转了个圈,主动凑上前安抚。 “小姐息怒,白家的那位算得了什么,哪儿只值得您这样动怒?” 左思容看着自己碎裂的眉黛,稍稍平静了几分。顺着桌沿坐下来,一巴掌拍在梳妆台面,震的金银首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哼!好一个白岸汀,这还没进王府的大门,就给本小姐闹这么大的下马威!到底是用了哪门子妖术,勾引的三王爷神魂颠倒!” 服侍的婢女见自家小姐似乎消了气,这才大胆的凑上前,露出满脸献媚讨好的世俗模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 “那个白岸汀不过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罢了,小姐自然不用放在眼里。等到入了王府,孰高孰低当机立断,王爷怕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左思容听到奉承,一脸受用,这会儿竟然露出一抹笑容。侍女拿起一把象牙梳,一边给她梳着头发,一边道:“小姐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她是什么货色,哪儿能和小姐相比?等王爷见了小姐,让您做正妃主母,可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左思容对这一顿吹嘘拍马受用极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发觉的姿色倾城。挑了几枝艳丽的钗环戴上,整个人都显得华贵起来。 再翻看那本礼单折子的时候,心境完全不同。她看了一眼这中规中矩的数列聘礼,咬了咬牙,随之远远的丢开。 “还没进门就敢跟本小姐争宠,白岸汀这个贱人竟然敢骑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哼,不好好给她一个教训,这个贱人是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 梁子算是结下了,左思容尚未和白岸汀碰上,便已经暗暗于心中怀恨起来。 数日后,正逢黄道吉日。白府与左府皆张灯结彩。 第七十七章 :十里红妆风光迎娶 白岸汀换上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才恍然有了即将出嫁的真实感。这身嫁衣刺绣极美,绣工针脚几乎无可挑剔。 她甚是肤白,这鲜红色一衬更是显得肤白如雪,与唇上的胭脂jiāo相辉映。白岸汀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久,下半身已经有些麻木。头上的凤冠华贵又繁重,几乎要将她的脖子压折了。 为了赶着吉时,天还不亮就摸黑梳妆打扮,如今时间上还有富裕的。白岸芷来送自己长姊出嫁,也穿的一身红彤彤的,看上去极为喜庆。 “长姐真美。” 白岸芷有些痴迷,靠在白岸汀的脸庞,由衷的赞叹。普通百姓家,没有哪个女子有机会天天金冠银钗的。成亲是女人一生之中最大的事情,便是一国之母也是如此。 成亲那日的女人,无疑是最美的。 白岸汀颔首一笑,头上的凤冠坠子便跟着摇晃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铃铛似的,叮叮当当的。 “外面可热闹了,我还没见过谁成亲的时候有这么大排场呢!长姐果然不一样!” 白岸汀看着自家妹妹只觉得可爱,忍不住将她的头发揉了一把,满眼的宠溺。 “你们先下去吧。” 禀退了众人,拉着白岸芷的手,让她贴着自己身边坐下。她从首饰盒中翻出一朵芙蓉花样的簪子,给白岸芷戴上后,才露出一脸满意的笑容。 “等你成亲时,也会有这样的热闹。阿姊等着送你风光出嫁那天。” 白岸芷闻言,羞红了双颊,小女儿姿态尽显。白岸汀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因为大婚之景让她触景伤情,还是别的缘故,一时之间,白岸汀有许多话想说,却又找不到头绪。 白岸汀把玩着手上的镯子,有些自己的体温而温热,手心的细汗不停的往外冒。 白岸芷吃了些糕点,莫名开始有些惆怅。她看着门外锣鼓声天的纷扰,又看了看身穿嫁衣没得不可一世的这个人,心中有些酸涩。她抱着白岸汀的胳膊,别扭半天,最后只哽出了一句。 “长姐一定要常回来看阿芷啊。” 两姐妹说着些体己话,但多是白岸芷在其耳边叽叽喳喳。她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好像要把这些年没有说完的趣事儿,在今日全一股脑倒给自家姐姐似的。 “大小姐,快到时辰了,三王府的花轿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门口嬷嬷冲着里面大声喊了一嗓子,丫鬟们纷纷涌了进来,拿着一块儿殷红的布。白岸芷自告奋勇的接了过来,替白岸汀盖上,在一干人的搀扶下,白岸汀缓缓起了身。 坐上轿子,白岸汀听见耳边的pào竹声噼里啪啦的绽放着。轿夫及随行的人七嘴八舌的在讨论着什么,因为太过杂闹,听不真切。 “吉时已到起轿!” 随着一声唱词,轿子猛的一晃,随着轿夫的步子规律有秩的颤动。白岸汀坐在轿子上,原本脚就有些发麻,头上又顶着个大物件,这样轻轻一颤都是种煎熬。 她此时的心情有些紧张起来,又想到那句,自己成亲时想要十里红妆的豪言壮语。 按照规制,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她不过是以侧妃的身份嫁给祁景书,并不值得那样铺张。可之前的聘礼,以及白岸芷的话,都让白岸汀隐隐期待起来。 她撩开盖头的一角,又撩开帘子的一角,偷偷瞧了一眼。 所谓十里红妆,不过是迎亲的队伍声势浩大,一眼望去就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一片殷红的长队,挑夫们不紧不慢的跟在花轿之后。四人抬的花轿雕龙画凤女子成婚,可用半副銮驾,半副凤仪。 白岸汀缓缓放下了盖头,她的眼前是一片红色,而她的眼中,充盈着一片震惊。她想要的十里红妆如今成为现实,却让她一时难以做出反应。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 祁景书果然以十里红妆迎娶,让她出嫁的风风光光。她想起白岸芷说,从未见过这样的排场,如今,她只能叹一句。不仅白岸芷没见过,她白岸汀又何尝不是? 明明是得偿所愿,应该满心欣喜的时刻,不知为何却有些心头发酸。祁景书的面容在眼前浮现,白岸汀只觉得心中暖暖的。 与刚才坐上花轿时的心情全然不同,她的紧张早被搁浅至九霄云外,隐隐化作期待。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让自己太过于情绪化。唯恐一会儿挑起喜帕,盖头下是一张花猫似的脸。 轿子摇摇晃晃一路向前,锣鼓声依旧在耳边作响,震的人耳朵有些呜鸣。即便轿夫抬得极稳,还是晃的人几乎快散架。 “落轿” 喊话的是宫中的太监,声音尖细的一嗓子后,花轿便摇晃着落了地。 忽的几声箭羽的的声音传来,惊的白岸汀一跳。方才走神严重,险些忘了还有这样的习俗。 婆子嬷嬷扶着白岸汀下了轿,随之将红绸的一头递给她。此时她脚软的不行,牵着红绸的一头却是根本站不住,身形一晃便险些倒了下去。 “小心。” 祁景书稳稳的接住了正往下倒的白岸汀,将人一把揽进怀里。白岸汀慌忙稳住身形,向祁景书道了一声谢。 “没事吧?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祁景书显得有些关切,慢慢放开了白岸汀。他拉着红绸的另外一头,退了几步。白岸汀只觉得腿麻,落轿活动片刻自然不碍事,摇了摇头。 跨过火盆,一切都随预料之中般进行。 白岸汀透过盖头的缝隙揣测着外界,她只能看见祁景书的点点衣角。 攥着手中的红绸,忽然又想到了左思容。 那个丞相千金,天之娇女那边,不知道是如何一番景象。 之前的聘礼便听闻其极其不满,若是迎亲依旧厚此薄彼,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纷争。左丞相这样棘手难对付的人物,她白家便是得罪透了。 相比白府的热闹,左丞相府就要冷清一些了。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这还没入门便见白家小姐更得荣宠,自然吹了一片墙头草上去吹嘘拍马。 左思容费尽心思打扮自己,怀着满满的,小女儿家期待郎君的心情,一心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祁景书。外头的风言风语她一点儿没听着,只想着,如何艳压群芳,把白岸汀那个贱人给打压下去。 只是左思容不知事,可左丞相的脸面就有些挂不住了。祁景书此举不仅是给左思容难堪,更是给了左家莫大的难堪。但是偏偏他又不能此时发作,只能先稳住左思容,再做打算。左丞相只能尽力赔笑,招待着一干宾客。 花轿一路畅通无阻,落在了三王府门口。依旧是三支箭shè在了轿子外后,婆子和嬷嬷们才扶着左思容从花轿上下来。 左思容攥着红绸,想透过喜帕看看祁景书的身影,结果自然只能看见一片殷红。她心中窃喜不已,跨过火盆时步伐都有些踉跄,险些摔倒。 拜过天地,左思容被安置在西厢房之中等候着。屋子里静悄悄的,桌上摆着的糕点传来淡淡的香气。自起来便没进过食,左思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王爷还在陪宾客喝酒,恐怕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左思容陪嫁的丫鬟此时得听了风声,再看向自家小姐时,眼神都有些畏惧,打了个寒颤,声音都有些发抖。那边可是十里红妆浩浩dàngdàng,相比之下,左思容贵为丞相千金,却只如此。 这也就罢了,就连进门,都晚了白家一步。左思容心气儿那般的高,要是知道这件事儿,指不定得如何作响。再说了,就她的脾气与身份而言,本就不是善茬。恐怕今后他们这些下人,连着东厢房那位主儿,都没的安宁了。 “小姐我成亲,你怎么比我还要紧张的样子?瞧你声音抖的那样儿,没点儿出息。” 左思容只以为是这小妮子紧张了,反而语气轻快又洋溢着得意。她自己也有些紧张,攥着衣角拿起又放下的。 “今天是小姐的好日子,奴婢……奴婢替小姐高兴。” 侍女从一旁桌上的磁盘子里取出一块儿软糯的糯米糕,找来一小块儿帕子抱着递给自家小姐。心里普通有鼓在敲似的,冷汗直冒。左思容浑然不觉奇怪,结果那一小块儿糕点,还轻笑着打趣道。 “怕是你也想出嫁了,等那请王爷指个婚,找个好亲事,就把你嫁了去!还有我已经同三王爷拜过了天地,还叫什么小姐,不该改口吗?” 左思容越是这样,陪嫁丫鬟就越是心里害怕。唯恐一会儿掀开盖头来一看,看见是这么一幅场景。 两位侧妃一东一西两个厢房等着,祁景书还要先陪宾客周旋一周。毕竟是新婚,那些个亲友自然不会亲自放过,这样的绝好良机。于此之后,才能回房休息。 “三殿下,恭喜恭喜。” 第七十八章 言姨娘 晨光透过窗照shè进来,白岸汀着一身青衣坐在铜镜前。铜镜里白岸汀眉眼含笑,想着祁景书为她所做的一切,心里有些暖暖的。 “在想什么呢?”祁景书从背后搂住白岸汀,柔声问她。 白岸汀双颊一红,“哪有什么,我是很感动。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 “傻瓜,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祁景书宠溺的看着白岸汀,伸手把一支发簪chā在白岸汀发间。 “没事,对熟悉熟悉王府,我就先进宫了。”祁景书在她耳边说道。 白岸汀点了点头,末了有对他说一句,“一切小心,我在家等你。” 祁景书迈步走了出去脸上带着笑意。白岸汀看祁景书走远,转身面对铜镜,梳了梳头发,整理了一下妆容,心情很好,迈着愉悦的步伐跟丫鬟去熟悉一下王府。 白岸汀来到一处亭子里,抬眼看见迎面走过一个人,笑意满脸。对白岸汀柔声开口,“拜见王妃,没想到王妃如此美艳呢,怪不得让王爷时常挂在心上呢。” 白岸汀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透露着迷茫之色。言姨娘看了白岸汀的眼里的迷茫,不禁笑着解释,“王妃可能有所不知,妾身是言姨娘。是王爷边疆巡视时所救下带回来的,因为王府没有女主人,所以王爷特许我掌管府中大小事宜。” 白岸汀安静的听她说完,神色并无太大改变。当她听见祁景书特许她掌管府中事宜时,心中忽然有些酸楚。这种一闪而过的想法,连白岸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呢。 白岸汀迅速转换神色,拉着言姨娘的手,亲热的对她说“言姨娘既然是王爷带回来的,王爷自然信任。你比本王妃进府早,按理说本妃还应该叫你一声姐姐呢。” “王妃说得哪里话,这君臣之礼不可费,何况还是王府中呢。”言姨娘眼里带笑,看向白岸汀时,竟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 白岸汀也没有接她的话,看着亭子外的梨树,若有所思。 “哟,这怎么这么热闹啊,看来本妃来晚了啊。”左思容着一声红衣,领着一干丫鬟向亭子里走来,看向白岸汀的眼神有些不屑。 言姨娘笑着给左思容行李,“参见侧妃娘娘,妾身与王妃正欣赏这园中景色呢。” “哦,王妃也在啊,本妃一时没有注意,还请王妃不要见怪呀。”左思容状似惊讶的看着白岸汀,眼里笑意却不曾深入。 白岸汀也不恼,理了理发髻,淡雅的回着左思容的话,“本王妃不会介意的,想来也是侧妃眼神不好,以至于忘了本王妃的存在。” 左思容听她说完,神色有些恼怒。语气不悦的说,“本妃眼神好着呢,估计是王妃太不起眼了,所以才会让本妃自动略过。” 白岸汀从容的一笑,不紧不慢的答道,“本王妃起不起眼,不在于侧妃,而在于王爷。侧妃说我不起眼,是觉得王爷的眼光也平庸嘛?” 左思容听见白岸汀提起祁景书,心里对白岸汀一阵厌恶。继而想了想,她这么说不也是打自己脸嘛。如果祁景书眼光平庸,不也是再说她这个侧妃也不过如此。 左思容从白岸汀这里自讨了个没趣,继而转身看见一旁站着的言姨娘。语气高傲的开口,“你是谁?为何本妃从来没有见过你?” 言姨娘眼里充满笑颜,“回侧妃,妾身是府中掌事的言姨娘,王妃没有见过我,那是因为王妃还没有了解王府。” “言姨娘,本王妃可从未听过王爷府中有位姨娘啊,你到底是从何而来?”左思容有些不耐烦,问像言姨娘的语气有些生冷。 “回王妃,妾身是王爷在边疆巡视时,被王爷所救带回来的,因为府中并未有女主人,所以王爷让妾身暂时掌管府中事宜。”言姨娘耐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的跟左思容解释,当言姨娘说道祁景书时,语气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左思容气急败坏的说,“那现在王府已经有了真正的女主人,你的掌家大权,是不是应该由王妃接手了呢?” “这个……”言姨娘面露难色,“这个,恐怕还要王妃与王爷商量了,妾身不能做主啊。” “没事,反正本王妃对掌家之事,一点也不感兴趣。”白岸汀眼神飘向远方,淡淡开口。 “本妃也是为了王妃好,既然本妃已无要事,就先告辞了。”左思容说完,匆忙的离开了。 白岸汀看左思容离开的身影,忽然走到言姨娘身旁,怕了拍她的手,“言姨娘不要生气,侧妃其实就是xìng子有些傲,倒也不至于难相处。” “妾身知道,多谢王妃提点。”言姨娘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妾身该回去了,王妃要一起嘛。” 白岸汀慢悠悠的回了句,“不了,本王妃还想在这站一会。” “那妾身告退,王妃也早些回去,别受了冷风吹。”言姨娘关心得对白岸汀说。 白岸汀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言姨娘这才从亭子里离去。 言姨娘一边走一边想白岸汀,或许这个王妃,祁景书真的选对了。言姨娘想起白岸汀的举动,不禁在心里赞叹她举止得体,对祁景书的眼光有着赞许之色。 白岸汀自己坐在亭子里,她闭上眼睛安静的依靠在那里。有时候她真的觉得累了,可是她不能认输,她的人生已经失败一次,既然能够重来,她白岸汀就一定会活的比任何人好。 猛地睁开眼睛,那目光yīn冷的骇人,如冬日之风,寒冷刺骨。 白岸汀在亭子里坐了一会,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身边的丫鬟对她笑着说,“看来言姨娘挺好相处的,应该必侧妃好多了吧。” “住嘴,如果这话让有些人听了去,小心你的命。”白岸汀警告的看着这个丫鬟,语气有些淡漠。 丫鬟点头示意她知道了,随即倒了杯茶给白岸汀,恭敬的站在白岸汀身侧。 白岸汀想着刚才丫鬟的话,想起了言姨娘的容貌。不得不说,言姨娘温柔如水,对谁都是笑意满脸。在白岸汀心里,言姨娘确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只是一想到祁景书对言姨娘这么信任,心里就有些烦闷不已。 祁景书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坐在白岸汀对面说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白岸汀回过神来,对祁景书一拜。“臣妾哪有想什么,还有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才,谁知道你在干什么,连本王进来都不知道”祁景书不免笑道,末了又说,“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这么称呼自己,你这样我会不习惯的。况且,我在你面前也没有称呼本王啊。” 白岸汀点了点头,想了想祁景书确实与她说话都是称我,当然这是他们大婚后的时候。 “对了,我今天见到言姨娘了。”白岸汀说完,观察祁景书的神色。 “哦,是嘛。本来我还想领你去见见她呢。她是我边疆巡视时带回来的,把府中大小事宜cāo办的也很令我满意。”祁景书轻缀一口茶,神色温柔。 白岸汀看着祁景书的神色,心中一时不是滋味。白岸汀在心里不断警告自己,祁景书只是因为言姨娘掌管府中掌管的好而已,但白岸汀还是有一点伤心。 “王爷,侧妃请你去一下。”左思容身边的丫鬟前来禀报。 “说什么事了嘛。”祁景书淡淡开口。 “侧妃说,王爷去了就知道了。”丫鬟恭敬回答道。 “既然如此,王妃就与本王一起去吧。”祁景书看向白岸汀,温柔开口。 白岸汀轻轻点了点头,与祁景书并肩而行。 左思容一看祁景书来了,有些兴奋。又瞥见一旁的白岸汀脸色又冷了下来。 “叫本王来何事?”祁景书简洁开口。 “妾身今日见到言姨娘,妾身听说言姨娘一直掌管府中之事,可是现在王府已有王妃,不知王爷是否要把掌家之权,授予王妃呢?”左思容像是为白岸汀分忧一样,温柔得看向白岸汀。 白岸汀看祁景书开始沉默,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随即开口,“王爷,臣妾没有想要掌家,所以还是由言姨娘掌管好了。” 祁景书欣慰得看看白岸汀,语气温柔,“本王有你这样体恤的王妃,是本王的福分。” 白岸汀莞尔一笑,左思容这时又开始开口,“王爷,这从来没有姨娘管事的啊。” 祁景书有些怒火的开口,“王妃都没有意见,难道你一个侧妃,还有意见嘛?” “妾身不敢。”左思容嗫嚅说道,又不屑得看了白岸汀一眼。 祁景书看了左思容的眼神,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快。 祁景书冷淡的看着左思容,毫无感情的对她说,“王妃没有言姨娘入府早,再说言姨娘掌管府中已久,王妃还是先熟悉熟悉王府事宜,以后本王会把掌家之权给王妃的。” 左思容心有不甘,生气的说道,“可是妾身 本王已经说了,现在还是言姨娘掌家,现在任何人都不得动这个念头,至于以后如何,那就要看王妃愿不愿意掌家了。” 祁景书叹了一口气,“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本王与岸汀就先行一步了。” “王爷今夜不歇在妾身这里嘛?”左思容带着几分挽留之意。 “不了,你就早些休息吧,本王先走了。”祁景书说完,便领着白岸汀走了出去。 路上碰上了言姨娘,言姨娘一看是祁景书与白岸汀,就恭敬的对他们行礼。 “王爷,妾身是专门来感谢你对妾身的信任。”言姨娘看向祁景书,眼神含情脉脉。 “谢什么,本王相信你。你对本王还这么见外嘛,还有,本王说过了,在本王面前,不用行这些虚礼。”祁景书扶起言姨娘,欣然的对她说。 一旁的白岸汀听见祁景书跟言姨娘的谈话,还有祁景书言语里对她有藏不住的信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以为自己会不在乎,没想到,她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因为他对别人的转变而伤到心里去。 白岸汀只感觉这寒夜的风,冰冷冰冷的。一如她现在的心,不知飘向了何方,也不知碎成了什么模样。 第七十九章 :白岸汀的变化 白岸汀默默抬头看了看天空,忽然感觉有些压抑。对祁景书柔声说道,“王爷臣妾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白岸汀对言姨娘笑了一下,从祁景书身边缓慢离去。祁景书有些不解白岸汀的反应,只听言姨娘对他说,“王爷,妾身有些事也想和王爷商量,不知王爷是否有空。” “走吧。”祁景书淡淡答道。 言姨娘乖巧的跟在祁景书身后,脸上挂着柔媚的笑。言姨娘是喜欢祁景书的,哪怕是做一个小小的姨娘,对她而言,只要能够在祁景书身边,就算是丫鬟,她言姨娘都心甘情愿。 白岸汀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心烦意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一个姨娘而已。只是一想到祁景书对言姨娘及其宠信,言语中也有藏不住的温柔,白岸汀的眼神开始暗了下来。 “王爷,妾身已经掌管府中多年,而如今王妃已是王府中的女主人,妾身如果再掌管府中事宜,恐怕有所不妥。”言姨娘邹着眉对祁景书说道。 祁景书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淡然说道,“本王知道你掌管府中多年,多少有些cāo劳。可是本王信你,再说王妃也是刚刚进府,很多事也不懂。这些事本王jiāo给你放心,至于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言姨娘嗫嚅的回了一句,“是。”言姨娘忽然想起白岸汀来,试探地问像祁景书,“王爷好像很喜欢王妃呢。” “是嘛,或许是本王在她身上看见了,不寻于常人的东西吧。”祁景书说完,嘴角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宠溺的笑。 言姨娘眼角瞥见祁景书一闪而过的笑容,在心中对白岸汀在祁景书心里的位置,有所了然。祁景书从来都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那么好,尽管他宠信她,也只是限于宠信而已。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本王就先回去了。”祁景书站起身,从言姨娘房中踏了出去。 言姨娘站在祁景书身后对他行了礼,等到祁景书走远。言姨娘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她看得出祁景书对白岸汀有不一样感觉。这是她与祁景书相处几年来,第一次发觉他对一个女子那么好。 祁景书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白岸汀的房门外,屋内烛火明亮。祁景书走进去,看见白岸汀自己坐在桌旁出神,不禁打趣道,“在想本王嘛。” 白岸汀被祁景书突然来的一句话,受到了惊吓。平复心绪后,对祁景书说道,“你怎么不说一声,这么突兀,我都被你吓到了。” 祁景书温柔的笑了笑,“是我的不是,怎的还没有睡。” “你不是也没有睡嘛。”白岸汀反问道。 “我去言姨娘那里处理点事情,路过你这里,看见还没有熄灯,就过来看看。”祁景书眼神平淡,看向白岸汀笑着说。 白岸汀一听他在言姨娘那里,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对祁景书冷着脸,“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歇歇吧,臣妾要睡了。” “都说了和我无虚这些繁礼,既然你累了,那本王就先走了。”祁景书语气温柔,走时看了白岸汀一眼。随即,随着夜色,消失在白岸汀房中。 不需要繁礼,相同的话,不同的人。白岸汀在心里有些生气,她以为祁景书会是她的一生,也想过与祁景书安稳度日。可是,所有美好必将承受所有苦痛。 白岸汀转即又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祁景书已经说了,言姨娘只是他救下的而已,自己怎么能这么想他呢。可是白岸汀脑海里迅速闪过,祁景书与言姨娘的对话。如果没有一定的感情,又怎会如此信任一个人呢。 罢了,白岸汀摇了摇头。熄灭了屋里的烛火,踏着细碎的步子,走到床边睡下。 “禀告王妃,言姨娘前来拜访。”丫鬟从外面报告。 白岸汀正在梳妆,听见丫鬟的报告,慵懒的开口,“知道了,让她等一会吧,本王妃还没有梳洗好呢。” 白岸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见这个言姨娘。她让言姨娘这么等着,其实也是想借此机会,来安慰自己的心。 白岸汀扶住下人,看着言姨娘笑着开口,“言姨娘久等,本王妃刚才起得有些晚,还请言姨娘不要生气才好。” “王妃说的哪里话,妾身等王妃是应该的。”言姨娘站在一旁,语气欣喜,对白岸汀行了一礼。 白岸汀眼神低垂,对言姨娘温柔开口,“难得言姨娘这么识大体,本王妃真该和姨娘好好学学呢。” 白岸汀从台阶下来,对言姨娘说道,“今日天气尚好,不如随本王妃去赏花吧。” 言姨娘点了点头,跟在白岸汀后面。言姨娘在心里想,不愧是祁景书看上的人,果然是非比寻常。 “对了,让侧妃也一起来吧。”白岸汀对丫鬟吩咐道。 左思容这时还没有起,推丫鬟去告诉白岸汀与言姨娘她稍等片刻就到。 白岸汀与言姨娘坐在那里,白岸汀开始打量起言姨娘的容貌来。 典型的美人,一双眼,秋波潋滟。脸上有着四季如春的笑容,任谁看了都觉得温柔乖巧,知书达礼。 左思容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神不屑的看了她们一眼。“本妃有些不适,让你们久等了,真是抱歉啊。” 言姨娘这时笑着接话,“侧妃既然身体不适,就应该多多休息。妾身与王妃不打紧的。” 左思容斜着眼看了她一下,只要是祁景书身边的女人,她一概不喜欢。况且,这个言姨娘还比她这个侧妃入府早,想想左思容心里就有些不服气。 左思容这时看向白岸汀,语气有些揶揄,“王妃不知是否和言姨娘想的一样呢,还是认为本妃娇蛮任xìng,辱了王妃的面子。” “没有,侧妃既然身体抱恙,还请多多休息。臣妾与言姨娘在此赏景,如果侧妃没有兴趣,可先行回去。”白岸汀语气淡漠的说道。 左思容高傲的说道,“如此便多谢王妃了,既然如此,本妃就先告退了。” 白岸汀悠悠的回了一句,“侧妃注意身体,要不然王爷怪罪下来,本王妃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左思容不屑的瞥了白岸汀一眼,转身领着丫鬟从园中走去。 言姨娘了然一笑,言姨娘看见白岸汀站在梨花树前,上前柔声说道,“王妃不要把侧妃放在心上,侧妃是丞相嫡女。有些脾xìng也是理所当然,王妃就别怪她了,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白岸汀对言姨娘笑了笑,她对左思容的刁蛮任xìng可是知道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今天所有事,都已经与她的预想不一样。只要她看见言姨娘,心里就有些异样的感觉。 言姨娘亲热的拉过白岸汀的手,“王妃有些事要看开一点,侧妃虽然有些任xìng,也是真xìng情。” 白岸汀不着痕迹的抽回她的手,淡然道,“身处宅中,如果让这些繁琐之事,扰的不得安宁,又怎么生活下去呢?本王妃才不会为了这些小事伤心。” 言姨娘眼神含笑,“王妃说的是,就像妾身管理府中之事,有时也多亏王爷开导呢。” 白岸汀听见她提起祁景书,心中又开始一团乱。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告辞了。 祁景书回来后,便来到白岸汀的房中。“岸汀,看本王送你的东西。” 祁景书从袖中拿出一个,包裹精致的礼盒。白岸汀接过打开,里面赫然一支翠绿步摇。 白岸汀心中欢喜,又想起今日言姨娘头上也有一支步摇,脸色又冷了下来。 白岸汀对祁景书冷淡开口,“多劳王爷费心了,臣妾并不喜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祁景书明明看见她眼中有过欣喜之色,这时又冰冷开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祁景书耐心开口说道,“这是我惊心为你挑选的,来,我帮你带上吧。” 白岸汀有些闪躲,冷着目光对祁景书说,“王爷臣妾已经说过不喜欢了。就不要勉强臣妾了,今日王爷也累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祁景书不知道白岸汀是怎么了,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步摇,轻声说了句,“那本王先走了,这个你就收下吧。”祁景书指了指桌上的步摇,白岸汀点了点头,祁景书看见白岸汀神色不对,也从白岸汀房中走了出来。 白岸汀看着眼前的步摇,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或许从来一世,她还是没有学会人该无心吧。 祁景书辗转难眠,他不知道白岸汀怎么了,明明好好的,却让他感觉,她距他已经相隔千里。 有时命运就是这么可笑,明明动了心,却一再骗自己。 或许等到一切就绪,才能明白自己的心吧! 今夜无人入睡,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如何,就像白岸汀不知道自己为何心伤,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一切一样。 第八十章 怒火中烧 自嫁入王府以来,白岸汀表面上表现的不动声色,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因为王府里言姨娘的存在。 言姨娘平日里为人很是低调,极少有人知道,在王府高贵庄严的院墙后面还有这样一位姨娘的存在。如果说白岸汀的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气缥缈,那么言姨娘的美就是小家碧玉的清秀精致。这世间女子的容貌,最容易让人嫉妒的大概就是那种细心呵护的美吧。女子尚且我见犹怜,更何况男子呢? 所以白岸汀见到言姨娘的第一眼便觉不喜。 这几天由于两位侧妃才进入王府的大门,对府中事务并不太了解,所以目前府中管事的仍是言姨娘。 府中下人们对言姨娘毕恭毕敬的态度,白岸汀看在眼里。白岸汀想着,在王府中,即使只是一个下人,也会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言姨娘身份低微,而王府中人却对她马首是瞻。这其中必是有王爷的宠爱,才会让下人如此尊敬。 白岸汀越是思索,心中越是有股暗火在烧。虽不会bào发,却暗中蔓延,细细的烧灼着,整日里慢条斯理的折磨着白岸汀。 黄昏时分,白岸汀在自己房中看书品茗,茶的烟气缥缈中,白岸汀眉目舒展,不时地翻阅一下手中书籍,屋内似是被丫鬟点了香薰,冉冉檀香升起,白岸汀静坐其中,一派闲暇姿态,悠悠然似月宫仙女,误落人间。 书罢,白岸汀幽幽站起,轻轻的舒展一体,一副小女儿神情。轻声唤来侍女,白岸汀说道“不觉竟已看了一下午的闲书,趁着这日头未落,陪我去凉亭那里走走吧。” “小姐,要她们也跟着吗?”跟着白岸汀从家中一起过来的小丫鬟轻声问道。 “不必了。”白岸汀语气平淡的拒绝了。 白岸汀向来不喜铺张,丫鬟这样问,是因为侯府另一位侧妃左思容出门散步时,身后往往跟着大批侍从。有拿着小扇跟侯一旁,小心翼翼的扇着风的,也有捧着绣活,等候在一旁,怕这位女主人突然来了兴致,要坐下来绣花的。 两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停停走走着,说是凉亭,其实周边景色更像是一个锦绣园林。王府毕竟是王府,即使再怎么简单布置,也是处处雅致。 古朴的凉亭修建在池塘之上,池中锦鲤嬉戏,此时正值盛夏,池中荷花盛开,粉白的似少女羞涩的脸庞,赏心悦目。 凉亭的石桌上有喂养池中锦鲤的鱼食,平日里总有下人负责饲,今日却是迟了些。 白岸汀看着天色尚早,离暮色四合还有一会。于是她拿起鱼食,倚着凉亭的栏杆,闲适的喂着鱼。鱼儿们聚集到她的身边,争相抢夺着鱼食。 “你看这些鱼儿,有人把它们带回了府中,一开始小心的养着,养活了却又放它们自生自灭,人总是这样得到了便不再珍惜吗?” 小丫鬟觉得她家小姐说的好像是鱼,又好像不只是鱼。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小姐最近一直都不开心。 “小姐,我想只是因为它们并不名贵吧。像王爷养的那只凤头鹦鹉,每天都让下人小心伺候着,如果这些锦鲤像那只鹦鹉一样名贵,一定也会得到别人珍惜的。”小丫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名贵?名贵才会让人珍惜吗?”白岸汀若有所思的想着。 “小姐,我只是个丫鬟,不像小姐一样读过许多书,小姐大可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小丫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紧张的摆了摆手。 “你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无妨。”白岸汀仍旧淡淡的道,她便是这样平淡的xìng子,在旁人看来或许冷淡,但小丫鬟熟悉自家小姐的xìng子,知道她说的什么便是什么。 “小姐,你看!王爷在那边!”小丫鬟惊喜的喊道,这些天王爷一直不在府中,今天终于回来了,想必小姐正是因为思念王爷才不开心的。 白岸汀听到丫鬟的提醒,转眸看向那出,原来是池的对岸,祁景书正站在依依垂柳后面,一派气度。白岸汀那一刻希望对岸的祁景书能够分柳拂叶而来,他甚至什么都不用说,只要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就足够让她心动。 “咦?!那不是言姨娘吗?” 白岸汀再仔细的看了看,原来是言姨娘今日穿了一件柳绿色的云衫,刚才又站在了祁景书的后面,此时祁景书移步,方才把言姨娘显露了出来。 白岸汀就在池的对岸看着祁景书和言姨娘你来我往的笑谈着,不知道祁景书说了什么,惹得言姨娘笑的花枝乱颤,微风拂过,一片柳叶被吹拂到言姨娘的头上,祁景书伸手轻轻的拂去柳叶。言姨娘娇羞的的低眉,似是红了脸颊。 白岸汀看的怒火中烧,他明明回来了,为什么不先来看她?他回来第一个见的人是言姨娘吗?他到底将她置于何地? 祁景书似是感受到了某人的怒气,他转头往凉亭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白岸汀的双眸。 他对着这边笑了笑,又自顾自得和言姨娘说着话。 白岸汀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她愤然起身,拂落手中鱼食,转身离去。 她没看见的却是祁景书正准备朝这边赶来的步伐,以及看着她好像生气似的走掉时的错愕。 “小姐,慢点走,当心脚下……”小丫鬟疾步跟在白岸汀的后面,心思单纯的她并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闭嘴,我若摔着便摔的下不了床才好!”白岸汀边走边说着,话虽无心,说的却也是此刻真实的想法。 “呸呸呸!小姐可千万别胡说,这些话作不得真的!小姐只须平平安安的才好!”小丫鬟由衷的希望小姐能一直平平安安的。 原本一盏茶时间的路程,白岸汀却仅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自己的院中。此刻终于暮色四合,屋内早已点起了烛火,通明的照着屋中每个角落。可白岸汀却觉得每个角落都似有一双眼睛嘲笑着她的愚蠢,她愚蠢的以为祁景书最爱的人一直是她,她愚蠢的以为她才是祁景书心甘情愿娶得女人!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好!好!好!咽下胸中的悲愤,白岸汀向来不是软弱的人,既然你不来见我,那我便也不见你。 自那日见到祁景书起,白岸汀一直闭门不出,她宁愿整日里在自己院中练字赏花,也不愿踏出院门一步。她怕再次见到祁景书和言姨娘在一起的画面,况且她现在也不想见到祁景书。 祁景书近日事务繁忙,他想见白岸汀一面也很难。问下人最近夫人的行踪如何,下人们都说夫人一直没有出过自己的院门。 祁景书终于察觉到白岸汀的异常之处了。回想起那日她生气的走了,祁景书猜想她可能是在躲着自己。 这天夜里,祁景书推掉所有的事务,终于抽出时间去看看白岸汀。到了门外,丫鬟却告知他小姐已经睡下了。 祁景书这下终于确定白岸汀是故意躲着自己的了,天才刚黑没多久,她就睡下了,这不是躲着自己是什么? “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本王好久没有见到她了,甚是思念她,问她愿不愿见我一面。”祁景书只好先却步于门外。 “王爷,小姐jiāo代了,若王爷执意要见,大可进去叫醒她。尽管这几日夜里一直睡不太安稳,今日好不容易睡下了,但王爷想见一定要叫醒她,奴婢这就去叫小姐。”小丫鬟俯首低眉的像祁景书恭敬的回着小姐的话。 “不必了,既然你家小姐睡下了,那我下次再来吧。” 祁景书听着丫鬟的话,明白白岸汀这次是铁了心的不见他。虽然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女人心总是这么不可捉摸吗? 祁景书只好败兴而归的回到了房中,他继续自己未处理完的事务。烛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此时也变得柔和了,专心处理事务的样子,让人看来尤其的安心。 突然起风了,他案上的纸张被吹的纷飞缭乱。他处理公务时,素来不让下人在一旁随侯分心。 他起身来到窗前,正准备关窗。突然背后伸出了一双手,环住他的胸。他大惊,回身一看,居然是左思容。 虽是盛夏炎热,但左思容身上穿着却过于暴露。她的衣服似是特别处理过的,下面的裙子从开始侧面分叉,裙子外面还有一层薄纱,似遮非遮,yù拒还迎。视线再往上移,左思容的上身是一件的抹胸,外面同样是罩着一层薄纱,汹涌澎湃的,呼之yù出。 “王爷,你怎么总是不来看人家呀?人家好想你啊……”左思容改为用手臂勾着祁景书的脖子,妩媚娇嗔,眼神迷离。 祁景书大怒,推开左思容。 “堂堂丞相府之女,王府侧妃,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女子尚且衣能蔽体,你岂不是连她们都不如!”祁景书大怒道。 “啊……王爷……”左思容被推倒在地,好不狼狈。 “以后没有我的召见,不要来见我!” 祁景书向来不喜左思容,更何况她今日这番打扮,只会让自己更加反感。 “王爷,我只是想伺候你而已……你不要这样对妾身啊……” 左思容拉着祁景书的衣角,想做最后的挣扎。 “退下吧,本王现在不想见你!” 左思容明白祁景书的xìng子,越是反抗他越是反感。于是只好离开了。 第八十一章 细心的言姨娘 王府的人难得凑的这么齐。 平日里府中只有些女眷,祁景书虽是这王府的主人,却很少赋闲于府中,而是常常奔波在外。作为当朝天子亲封的七珠亲王,祁景书同样要付出与这称号等同的代价。 近来祁景书平藩有功,皇上特地批准他暂且闲职家中。一来是对他的嘉奖,二来则是考虑到他刚新婚燕尔,自当与自家妾室耳鬓厮磨一番。 言姨娘大清早的就起床忙活了。 作为府中管事人,她包揽着府中所有事务安排。尤其是王爷此次回府,所以她更加重视。 先是吩咐厨房做了王爷最喜欢吃的菜,又安排下人准备好马车。昨日王爷的生母派人传话给祁景书,因为祁景书刚刚大婚,为保日后子孙后代繁衍生息,家宅安宁,明日让祁景书带着府中一干女眷去慈宁寺祈福。 日头渐起,府中一干人等除了白岸汀外都已在前厅聚齐。 “夫人,王爷吩咐了,今日您一定要去前厅用早膳。” 来者正是王府里随身伺候王爷的单总管。 “单总管,夫人今日身体有些抱恙。夫人思及她带着一脸病容过去,反而影响大家吃饭的心情,所以今日不去前厅吃饭了,还望单总管告诉王爷一声,请他见谅则个。” 门前伺候的小丫鬟早已备好了拒绝的话语,这几天她家小姐jiāo代了,但凡王爷有请,一概回绝。 “夫人既然身体抱恙,更应该去前厅一座。王爷特地命人做了补汤,对夫人的身体也是极好的。还请夫人移步,不要让王爷等的太久。” 单总管来之前就得了吩咐,今日请不动夫人,他也不用回去了。 “晴儿,只是吃顿饭而已,过去一趟也无妨。” 白岸汀听到了单总管说的话,王爷终究是王爷,经不起三番四次的冷眼相对。你拒绝的多了,别人反而觉得你不识抬举。 莲步轻移,在前厅众人的注视下,白岸汀袅袅婷婷的走来。 随着众人的目光,白岸汀今日穿着一件素白的烟罗裙,身上披着一件淡蓝色翠水薄烟纱,清雅而不失高贵。 腰间系着月白色腰带,同样的素净,只是腰带上用丝线绣出一朵朵淡红色的梅花,更加显得纤腰盈盈,不值一握。三千青丝松松挽起,发髻上斜斜chā着根玉簪子,素净不失雅致。脸上未施粉黛,肤若凝脂气若幽兰。 祁景书多日未见白岸汀,心中甚是思念。今日一见佳人,翩跹似画中人,又如月宫仙女,清冷华贵,不食人间烟火。不由凝视。 一旁的左思容为了吸引王爷的注意,今日却是特意隆装盛饰了一番。可王爷却并未多看她一眼,此时白岸汀只是平平淡淡的走来,他却看的如此目不转睛。左思容不禁向白岸汀投去嫉恨的目光。 “臣妾给王爷请安,妾身近来身体抱恙,久未见客。今日来迟,还望大家见谅。” 白岸汀轻轻弯了下腿,双手放在腰间,做了个赔礼的动作。 “姐姐真是客气了,身体是自己的,姐姐要多保重啊。姐姐快来入座吧,王爷身边的位子特地留给你的呢。 言姨娘热情熟络的对着白岸汀招呼着。 “谢谢妹妹关心,我随便坐一个位子就行了。妾身身体不好,怕把病气传给王爷,还是不坐王爷身边了吧。” 白岸汀看了看,坐在了王爷的对面位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祁景书凝视着白岸汀清冷的容颜,心中恼怒,却不知为何她此般疏远他。 言姨娘也看出了这两人之间暗流涌动,不同于之前的脉脉情深,而是白岸汀在默默的疏远着王爷。 “姐姐,这是王爷特地吩咐厨房为你准备的补汤。来,我来给你盛一碗吧。”言姨娘热情的站起身,伸出双手准备着接过白岸汀的碗。 “谢谢,妹妹好意,不过岸汀病中胃口不佳,就不劳烦姐姐了。” 白岸汀依旧一副清冷的模样,虽是笑意盈盈,却并不配合着言姨娘。言姨娘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姐姐哪里的话,不想吃的话不吃就好了,那姐姐自己看看想吃什么就自己来吧。”言姨娘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手,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言姨娘知道白岸汀一直是这样清清冷冷的xìng子,虽然看上去平平淡淡,可她不想做的事情,没人强迫的了她。 “王府现在也算是我的家了,我想做什么我自然会去做,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白岸汀终于忍不住呛了言姨娘一句,这几天她的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团火,今日言姨娘此番殷切,白岸汀反而认为她是想在王爷面前表现一番,来体现她的识大体。 “这……”言姨娘被呛得哑口无言 “妹妹,言姨娘也只是关心你,你不谢谢也就算了,何必冷眼相对呢?” 左思容终于有了针对白岸汀的机会,她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这又是哪里的话?我只是不想劳烦言姐姐罢了。” 白岸汀并不顺着左思容的话。 “行了,既然人齐了,就开始吃饭吧。” 祁景书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终于出声打破了僵局。他谁的话都不搭,但心中很是诧异,一向云淡风轻的白岸汀怎么会如此针对言姨娘呢?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基本是安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有的也只是碗筷之间的碰撞声。 随着早膳风波过去,王府众人终于准备出发去往慈宁寺祈福。 王府门前停着三辆马车,言姨娘起先并不知道祁景书与白岸汀之间的矛盾,所以她只准备了三辆马车。她和左思容各一辆,白岸汀和王爷共乘一辆。 现在王府一行人正僵持在马车的问题上,白岸汀止步于马车前,态度很明确,并不想和祁景书同乘一辆马车。 而左思容则是想和祁景书共乘一辆马车。 “王爷,不如您和我同乘一辆马车吧。妹妹也许是担心自己身体不好拖累王爷,所以才不想和王爷您坐一起的。” 左思容对着祁景书巧笑嫣然。 可祁景书并不买账,“既然如此,那我便在前头骑马而行吧。” “王爷……”左思容在后面不甘心的一跺脚,愤愤的看了白岸汀一眼。可白岸汀看也不看她一眼,清冷孤高,转身终于上了马车。 王府终究侯门贵,去寺庙祈福,再怎么简单出行,也不能失了天家气范。祁景书跨着高头大马率先走在队伍的前面,后面跟着他的亲卫队。然后依次往下是随行的马车 单从马车看去,也知这样一行人身份的尊贵。马车车身是用金丝楠木做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素锦帷裳在日光照耀下光华流转,似一袭,流过月光。 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拉起帷裳一角,当人们正惊叹于这柔荑的轻盈,妄想一窥主人容颜时,一切却又戛然而止。如此的耐人寻味,动人心魄。 白岸汀坐在第二辆马车之中。此时虽是盛夏,车内却气候适宜。车内案几上放着几块冰块,还有些冰镇水果。王府有自己的冰窖,夏天时常备着冰块,所以王府众人即使夏日出行,也不惧炎热。 马车辘辘,终于来到了慈宁寺。方丈早已恭候在门外,迎接这些贵客。众人与方丈合掌行礼,浩浩dàng在方丈的带领下来到大殿。 白岸汀在佛前虔诚的跪拜,她将双手放在胸前,郑重合十。白岸汀虽然清冷,但佛法浩大,她一直是佛的虔诚信徒。此刻她的心中,正在默默的许愿。一愿,家人安康;二愿,爹爹官运通达;三愿……三愿,愿她与祁景书白头偕老,相持到老。 佛前不能说谎,所以白岸汀并不打算违背自己的本心。不管发生怎么的变化,她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是祁景书。 祁景书看着白岸汀平和的闭着双眼,混合着弥漫在大殿中的檀香,有时候祁景书真的觉得白岸汀不属于人间,她那样的清冷祥和,似乎对这世间的尘世毫不关心。看着这样的她,他常常生出一种恐慌,好像他就要抓不住她了,他好像从没拥有她。那么远那么近。 “王爷天命风流,佛祖一定会庇佑您的。” 年迈的方丈面色祥和,就像这寺庙的名字一样,慈祥安宁,说着祝福的话语。 “方丈过誉了,只要这家国太平,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王爷心怀天下,真是苍生之福,陛下之福啊。” 在祁景书和方丈寒暄时,女眷们已被安排到寺中客房休息了。 言姨娘的房间就在白岸汀的隔壁,言姨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早上的事情她还记得,反观白岸汀,却淡定如常,施施然走进自己的房间,好似不知道隔壁住着的是言姨娘一样。 言姨娘生xìng聪慧,通过今日白岸汀几次拒绝王爷,再联想前几日白岸汀闭门不出,和王爷的魂不守舍,足以看出他们之间有了什么误会。至于这误会,言姨娘又想起今日白岸汀对自己的态度大不如前,电光火石间,言姨娘明白了白岸汀是误会她和王爷之间的关系了。 言姨娘决定等到明日回府再去找白岸汀解释清楚她与王爷之间的渊源。 第八十二章 :白岸汀的冷淡 早上醒来的祁景书,原本是想去白净阁找白岸汀一同吃早饭,但等他走到白岸汀的房门时,却是怎么也没有打开房门。 祁景书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是要去伸手推开们,还是要将手收回来。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祁景书不知道白岸汀是为什么和自己闹情绪。 他也试图的去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但总是会弄巧成拙,反而误会更大。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去上早朝,他不能在耽搁时间了,便把手收了回去,转身离开了白净阁。 但是祁景书不知道,在他转身的离开的时候,白岸汀原本是打算开们的,但看到他离开的的那一瞬间,她又失望的退了回去。白岸汀以为祁景书真的不在乎自己,莫名的心里很难受,她捂住了心口,透过门缝看着祁景书离开的背影。 言姨娘正好碰到要去上早朝的祁景书,她问道“王爷可是要去上早朝?几时能回来?” “言儿,你怎么在这?我不一定什么时辰回来,有事?”祁景书说道,因为最近的事情比较烦躁,他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见祁景书此时的样子,言姨娘知道,多半是因为白岸汀。 他们之前的事情,虽然她不清楚,但多少也看的出来原因。祁景书身为王爷,在为官之道上让人佩服,但儿女情长这方面,却是没有她这个女儿家看到通透。 她在这里等祁景书,只是想要告诉他,让他多去担待白岸汀,但看到她此时的表情,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言姨娘说“没我只是想问问,白侧妃最近如何了。” “她?她最近如何了,我也不清楚,没什么事情,我出去了,早朝要赶不上了。”祁景书说着,从言姨娘直径走了过去。 祁景书对自己的态度虽然言姨娘也已经习惯了,但他这样的不重视自己,敷衍了事,让她心里多少有些难为情。 祁景书的脚已经迈出了府,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对言姨娘说“对了,言儿,白侧妃刚嫁过来,对府里的事情不太熟悉,有些事情希望你多教教她。” “嗯,放心吧,王爷,我会的。”言姨娘说道。 看了一眼言姨娘,祁景书点了点头离开了。见他已经远去,言姨娘叹了口气,心想白岸汀在他心中位置,怕是独一无二的,至于其他的人,再没有机会在走进他的心里。 而她自己呢?明知道祁景书心里没有她,却还是要在他的身边,她只要能帮助祁景书就好,无论他心里所想的人是不是她都已经无所谓了,她只想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好。 一会儿,她手拿着一个匣子去了白净阁,看到白岸汀在给花浇水,她上前说道“姐姐养的这是什么花啊,这般的好看。” 安静的气氛被人打破,闻声望去,白岸汀见言姨娘面带微笑的向她走了过来。不知她此番过来是为何事,两人虽然生活在一个府上,但几乎没有什么jiāo际。 而且,她和祁景书又是暧昧不清,最近她也是因为她们两人心情才这般压抑,她居然主动来找她? 白岸汀虽然有众多的不满和疑惑,但是毕竟来者是客,而她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会把自己不好的情愫迁怒于他人。 白岸汀说道“这是我养的滴水芙蓉,它不像牡丹那样的光鲜亮丽,也不似琉璃那般清素淡雅,但它有它独特的美。只要懂得欣赏的人才能看出她的美。” “哦?是这样啊,我对于赏花还真是懂得很少,只是觉得它的花朵开的很是好看而已,倒是姐姐,没想到懂的这么多。”言姨娘说着,来到了白岸汀的身边。 “我们年龄差不多大,你又是比我早进来的,不必叫我姐姐,叫我名字就可以了。”白岸汀说着,放下收中浇水壶,示意让下人给言姨娘看坐,并邀请她去凉亭里歇息。 两人便做了下来,言姨娘开口说到“那怎么可以,我们尊碑有别,我怎么可以直呼你名字呢?” 说两个人差不多大,只是不想让她叫自己姐姐而已,实际上言姨娘的年纪要比白岸汀大,她看着比她自己大的人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觉得有些别扭而已。 见言姨娘执意要叫自己姐姐,白岸汀说道“随你,你爱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吧。” 白岸汀一副不愿意搭理言姨娘的表情,言姨娘也心里也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她这种表现反而更体现出她很在意祁景书。 她对白岸汀说道“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没有看见姐姐,姐姐是身体不适吗?” “我没事,只是没有什么食yù而已。咦?不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从看见言姨娘开始,白岸汀就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一个匣子,她一直都比较在意,只是没有问她,可她一直都没有打开,白岸汀就更好奇,才开口问她。 “哎呀,瞧我这记xìng,因为姐姐没有吃饭,所以我自己做了几样小糕点给姐姐拿了过来,希望你能喜欢。”说着,便打开那匣子。 “拿给我的?谢谢你了,真是有心了。”人家亲手做的点心,给拿了过来。两人又没有闹过矛盾,人家主动示好,倒是白岸汀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接过了匣子。 见白岸汀此时的表情,言姨娘笑了笑,暗想她竟然还会觉得不好意思?自从她进府之后,一直都在闹别扭她本以为她会不好相处呢,到是没有想到,也是不错的人,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她来之前只是想帮助祁景书不想让他再为这种事情烦躁,现在却是真心的想助他们两个,希望他们重归于好。 “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先尝尝味道如何,喜欢的话,我把做法jiāo给你的丫鬟,让他们日后做给你吃。”言姨娘说道。 刚一打开匣子,里面的香味便飘了出来,有股淡淡的花香味,白岸汀看到里面精致的糕点,心里对言姨娘更是有些佩服,没想到她的手艺这么好,难怪会引起祁景书的注意。 “哇!言姨娘你的手艺真好,我在这边都闻到香味了,你是怎么做的?”白岸汀的丫鬟紫烟说道。 随之,白岸汀拿了一块花型的糕点,吃了一口,入口即化,软软的,又有一种熟悉的香味。白岸汀却又想不起来这种味道的来源,很是清香不腻。 “你是用什么做的?我怎么觉得很熟悉呢?”白岸汀问道。 “果然是瞒不过姐姐,被你发现了,我这个是用庭院的茉莉花,桂花,山茶花做的,你手上拿着的是用茉莉花的汁做的。”言姨娘说道。 “茉莉花啊,怪不得我味道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谁会想到用花汁做糕点的呢,亏你想的出来。”白岸汀说道。 看不出来,她除了手艺好,思想又很独特,而她打扮的也比较朴素,不像其他的小姐夫人们,衣着华丽,头上都像长草似的,满头的钗子。 言姨娘只是简单的将头发盘起,一身淡紫色衣服,淡雅但有不失朴素。正好是祁景书喜欢的种类。 见白岸汀一直盯着自己看,言姨娘有些不自觉,她问道“姐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没有,我只是忽然发现,你生的很是好看,就连我这个女人对你也很是看好,谁要是能娶到你这个贤惠漂亮的女子,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白岸汀打趣的说道,丫鬟见两人的气氛缓了很多,很识趣拿着饭匣子离开了。 “你是叫紫烟吗?等下我把做法写完,你自己做了给姐姐吃,这个糕点做法不难,我想你学来也会很快。要是有不明白可再来问我。”言姨娘说道。 “谢谢言姨娘,你真对王妃真好,那奴婢就先下去了,你们聊。”紫烟说完便离开了。 “姐姐刚才的话是何意?我要是为出阁的小姐听到你这样称赞我,我定会是很高兴,可先如今我们都已是王爷的人,就也只能是尽力的为他分忧了。”言姨娘说道。 白岸汀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让她做一个女人应做的本分,一心为他祁景书着想而已。但白岸汀却认为,男人就要最好她应做的事,管不好这些“后宫”的女人,就不要将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们娶进府。 “是呢,所以我说谁娶了你是谁的福分,可惜祁景书却不懂珍惜我们,他还真是没有良心。”白岸汀说道。 面不改色的叫着自己夫君的名字,言姨娘也是头一次见到,看来她对王爷的意见很大,就连说话也是这般的大的刁钻,还带着一丝醋意。 “姐姐真是说笑了,你这样说,无非是太在意王爷了。”言姨娘说道。 在意他?白岸汀心想,她怎么会在意他,身边总是有女人陪伴,她怎会去在意这样的一个人? “我怎会去在意他?他又不在意我,我又何必这样做呢?我可没有你这样的胸襟。”白岸汀说道。 第八十三章 :言姨娘的解释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聊家长里短,无外乎是被褥够不够软,饭菜合不合口味,丫鬟好不好使唤,白岸汀原本对于她还算客气的态度渐渐也没了耐心,暗想着她来是何意?下马威? 以女主人的姿态来问她话?初心里对她的那些嫉妒渐渐转为了思量,她上辈子被人算计,这辈子却活成了处处算计旁人的习惯,明知如此活得必然会劳心劳肺,但凡事多个心眼,总好过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她不过是一个姨娘,又何来女主人的身份,凭她刚刚叫自己一声姐姐也应当是知情知趣的。 不简单啊,她单手托腮,看似漫不经心状的瞧着言姨娘,等她慢条斯理的絮叨,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不重不轻,很是坦dàng,要么是她胸有丘壑,为人坦dàng,要么此人城府深不可见。 是个大麻烦。 她轻咬下唇,陷入沉思,显然对于言姨娘的话已然没再听进去,说话的人倒是看出了她的失神,便停下了絮叨的话,转而细细的打量起她,左家小姐那边她自然也回去拜访,但同样是侧妃,她却先选择了白岸汀,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论背景,左思容必然比白岸汀更雄厚,却落了个同等的身份,且迎亲那日,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岸汀才是丞相之女呢,能做得这般大张旗鼓,必然是因为在王爷心中的分量。 左家小姐那边她不暂且不做评论,瞧白岸汀刚刚那妒忌的模样,想必心中也自然是深爱着三王爷,如此想来,言姨娘倒是放心了,有人真心对王爷,她自是高兴还来不及。王爷有了心中所爱,她也同样欢喜。 怕只怕白岸汀方才恐怕是对自己有了误会,回想起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免有些恼了,明明是来示好的,话却是没说对,反倒成了示威。 言姨娘张张嘴正要解释,白岸汀却已站起身来,言姨娘吓了一跳,忙跟着站起身,问道:“姐姐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见她双眼放光般的看着窗外,显然是瞧见了什么好玩的,然待她看去,却什么也没瞧见。于是便有了这般体温。 白岸汀嘴角含笑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了窗外:“瞧,出太阳了。” 言姨娘一怔,原来竟是太阳,她却是没注意,方才来的时候天还是yīn沉沉的,这一恍惚都出现了这般大好的光景,确实是值得惊喜。 “闷在屋里也是怪无聊的,言姨娘不如陪我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再聊聊家常也好?”她提议出门而去,是觉得两人在屋里没个下人,若是她在此时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倒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白岸汀倒是不怕她对自己下手,就怕言姨娘会给她做点什么,再贼喊做一番,这些事她也不是没见过,怕得狠。 毕竟现在她还摸不清言姨娘这人,若是她城府深,伤害她的事是做不出来的,贼喊捉贼倒是很有可能,再者若她胸怀坦dàng,同她去院里看看花晒晒太阳,也是美事。 言姨娘却没白岸汀想得多,经她这般提醒,也顿觉屋里有些凉了,出门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回神过来白岸汀已经往门外走去了,言姨娘便跟随了上去,阳光正好,刚刚放出来的太阳还不那么晒,倒是暖烘烘的。 白岸汀走到院里想摘一朵鲜红的月季,她忙伸手想阻止:“小心有刺。” 但话已经说得晚了,白岸汀果真还是被花茎上的祠扎了一下,轻呼了一声便忙将手缩了回来,指尖已经渗出了滴血迹,她往身上一摸又发现刚刚出门竟忘了带手绢,正要折回去取呢,言姨娘已经举着帕子将她的手接了过去,以手绢将手指包裹好:“姐姐真是太不小心了,要是王爷瞧见了,又该埋怨丫鬟们了。” 这话说得白岸汀有些脸红,不过细想,仅是摘花刺了一下,也不碍事,再说祁景书也不至于会这么在乎她,她倒是满不在乎,甩甩头便想将这件事过去,言姨娘倒是小题大做了:“快进屋去擦些yào把。” 白岸汀失笑道:“不碍事,这点伤范不着的。” 言姨娘叹气:“姐姐可是千金之躯,又是王爷所爱之人,怎么能这般不爱惜自己。” 她很爱惜啊,她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比这重的伤她都承受过了,便觉得不无不妥了。只是刚刚她说所爱之人? 呵,白岸汀冷笑,她是祁景书所爱之人吗?她也很想知道,既是所爱之人,为何家里还会多出一个她。 她也想理解这其中的苦衷,但从成亲之日到现在他甚至未曾同她解释过一句。 “所爱之人?我既是祁景书所爱之人,难道言姨娘你就不是了吗?他所爱之人不止我一个人,又何来特权呢?” 这话说的言姨娘一愣,原本已然融洽的气氛又突然生出一股芥蒂,话语中还含带着一丝伤心与委屈,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白岸汀是吃醋了?主要还是因为她的出现?想到这里言姨娘倒是豁然开来,她原本来是想和白岸汀好好相谈一番,三王爷对她有恩,既然是他所爱之人,她必然是要万事周全,好生照料的,却不想这话在白岸汀听来却有了一丝示威的味道。 想到刚刚她对自己浑身是刺的模样,便已了然她是误会了。估摸着这会儿自己的形象在她心里那是相当的不堪呢,言姨娘就是好一顿懊恼,忙拉着白岸汀的想要解释。 “姐姐你误会我了,今日妹妹来确是为了来同姐姐说些事的,却不想正事没说着,我这话倒是说得姐姐你心里不畅了,该打该打。”说着就要伸手去打自己的脸面,吓得白岸汀连忙伸手拉住了她,并四顾一番,确信没有丫鬟瞧见才松了口气,这个言姨娘,好端端的要打自己作甚,被旁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她在欺负她呢。 这事要是说到祁景书那里去,再经她添油加醋一番自己倒成了小肚鸡肠容不下人的人了。这麻烦还没等到左思容找过来,倒是被这个言姨娘弄出来,真是烦闷。 言姨娘哪里有她想的这么多,这会儿正感动于她心地善良,并感慨着这般宽容大度的侧妃,王爷真是娶对了人。 “好了,我也没怪你,刚说我不爱惜自己,怎么,你也是不个不爱惜自己的?” 言姨娘连连说是,放下了手,笑意满满的瞧着她,正觉得气氛融洽想进一步解释呢,又听见白岸汀说道:“想来你也是王爷心爱之人,这要等王爷知道,回来又该是责罚我了。” 言姨娘一拍大腿,心是一喜,可算把话题拉回到正经路上了。便伸手拉着白岸汀往太阳下一站,话就说开来了。 “姐姐你真是误会我了,今日来我就是为着这事儿的,我与王爷之间其实并非姐姐所想的那般,我自然也不是王爷所爱之人,王爷有恩与我,所以我才这般事事关心王爷,我并无其他心思,这个姐姐请放心。” 白岸汀一愣,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她想的那般?她一个女子,还是王府中的姨娘,不是她想的那般还能是那般。 见白岸汀深皱眉头,大为不解,言姨娘忙喘了口气说道:“姐姐别急,这事儿啊我还得慢慢跟你说来,其实王爷与家父是故友,两人虽差着极大的年纪,却是相谈甚欢,但后来家父因犯事获罪被流放,父亲不忍我跟他一起颠沛流离,便请求王爷将我收留,当时我因是戴罪之身,无处可去,王爷才想着这个法子将我留在王府里,我心怀感恩之人,对王爷也绝无他想,为抱王爷救命之恩,便为王爷打理着王府中的一起,对外人称我为姨娘,其实我与王爷相敬如宾,并没有发生任何事,王爷是个正人君子,也答应若我能寻得心上人,便会找机会放我出嫁,所有我与王爷之间仅是朋友关系而已,若说所爱之人,自然是算不上我的。” 她缓缓说着这番话,为了的白岸汀能宽心,却在说到自己的家人时,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与痛楚,白岸汀伸手拍着她的肩以示安慰,言姨娘抬头也是宽慰的看着她,“方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言姨娘慌忙摇头:“都怪我没有说清楚,让姐姐误会了。” 白岸汀笑道:“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要再称呼我为姐姐了,应该是我称呼你为姐姐才是。” 这话可把言姨娘吓住了,她称呼白岸汀为姐姐那是尊称,虽然她算来也只是王府的管家,但白岸汀可不是王府的丫鬟。“这可不行,姐姐要是这样可是折煞我了。” “你要是不答应那就是还在同我生气。”说着她松手做出哀伤模样,言姨娘哑然失笑,她说这番话是为了让白岸汀放宽心的,可不是为了来占便宜的。但事到如今也是怪她一开始话没说清楚,让白岸汀寻了这么个借口,也没有办法了。 “那就依妹妹所言把。” “谢谢姐姐。”白岸汀的脸转变那叫一个快,让言姨娘都是一个恍惚,刚才难道是她的错觉? 第八十四章 :自己误会了 白岸汀面无表情,但是心理已经在快速思考,这个女人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妹妹,王爷是真的喜欢你。”言姨娘面有愧色情深说到。 白岸汀面无表情逞强道:“哼,什么真的喜欢我,真的喜欢我的话,就不会这么久了都不给我解释清楚,还是他自己心里有鬼。” 言姨娘一时无语,但转头来又说道:“不是他心里有鬼,男人嘛,都是这样的,想让他们解释一点什么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说到底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白岸汀冷笑不语。 “你自己想想,祁景书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从来都是别人跟他道歉,哪里有让他给别人道歉的,他一时之间说不出口,也是应该的。”言姨娘轻声道。“其实这几天他心里也不好过,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虽然没有发脾气,但是也能看得出他都是在忍着不发,你也喜欢他,他过的好不好你应该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 白岸汀暗自思索,这几天的情况确实如言姨娘所说,祁景书过的不怎么顺心。但是为什么自己的男人,言姨娘却是如此的了解!想到这里,白岸汀心里又像是打翻了醋缸一般,酸! 看到白岸汀表情似乎有所松动,言姨娘赶紧又说道:“我了解他,是因为我已经跟着他很久了,就算是一只猫狗,你养上一段时间,都会了解它的品xìng,更何况是个大活人呢。” 听到言姨娘把祁景书比做事猫狗,白岸汀差点就没绷住笑了出来。但是话糙理不糙,言姨娘说的很在理,自己有何必那么介意呢。 想到这里,白岸汀紧绷的脸才算是慢慢的松了下来。“言姐姐,你说的也在理,也许,真的就是我误会他了呢。” 听到白岸汀的话,言姨娘喜上眉梢,自己今天说了一晚上,白岸汀总算是能听进去一点了。“嗯呢,你如果觉得在理,就好好想一下,说真的,看见你和祁景书能够在一起,我真的也是特别高兴,尤其是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如果真的是因为我耽误了你们两个,我就没脸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言姐姐哪里话。”白岸汀抓住言姨娘的手说道。“谁要和他天作之合,倒是姐姐你,这几天我也仔细观察了,这宅子上上下下,没有你不了解的地方,没有你不认识的人,可以说,这祁府就是你一个人在打理啊,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 “怎么会,不辛苦,我早就把这里当作是我自己的家了,谁会嫌打理自己的家辛苦呢。”言姨娘反过来抓住白岸汀的手轻轻的拍到,像极了长辈在教育孩子一般。 言姨娘这一抓白岸汀的手,白岸汀立刻就感觉到了,言姨娘的手很粗糙,根本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女儿家,大惊失色,急忙说道:“言姐姐,你的手。” 言姨娘好像已经很习惯别人这样的反应了,显得很沉着。“没什么,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都是以前为了生活挣扎的,现在想想,当年如果不是王爷,我现在指不定是一个什么模样呢。” 白岸汀心中震惊,现在她基本上可以完全确定言姨娘和祁景书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祁景书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的手这么粗糙的。 “那这些年真的是苦了姐姐你了,生在这深宅大院,主不主仆不仆的,就算现在想要嫁人也。这个祁景书,真的是把你一辈子都耽误了。”说着,白岸汀假装咬牙切齿,但是因为她年纪小,面容好,不仅看不出憎恶,反而平添了一种可爱。 言姨娘心中轻笑,没想到这白岸汀也如此可爱。“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如果不是因为有祁景书,我可能现在就没命了,哪还能这样锦衣玉食灵额绸缎的活着呢。” “哼,就算是这样,也是他的错,按照他的权利,他完全可以找一个好人家让你嫁过去,现在这样把你像鸟儿一样囚禁在这里,完全没有自由。”不知不觉中,白岸汀已经完全抛弃了对言姨娘的敌意,开始站在延一年的角度说话了。 言姨娘大笑,“我的好妹妹,别这样说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白岸汀不依不饶的说道:“哼,事情不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就这么完了,等到我什么见到他了,一定替你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说着,还扬起了小粉拳,耀武扬威的晃了晃。 言姨娘笑得花枝乱颤,“行行行,改变见到他了你教训他。但是就怕你不舍得啊。那么俊俏的脸,你舍得下拳头么。” 白岸汀俏脸一红,轻轻的拍了言姨娘一下。“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我,我不理你了。”说着,就低下了头,两根手指轻轻的纠缠着。 “哈哈哈,好了好了,姐姐不说了好不好。” 白岸汀羞得不抬头,两个脸蛋红的都快到耳垂了。 “好妹妹,今天啊,你心里的结了就好了,以后就跟王爷好好的,行了,姐姐就不多打扰你休息了,姐姐走了,你早点休息啊。”说完,言姨娘起身出门,又顺手把房门带上。 言姨娘走后,白岸汀轻声地哼唧道:“谁要和他好好过啊。”但是刚说完,马上就自己羞到了自己,双手捂着脸躺到打滚。不曾想,这响动竟然被刚出门的言姨娘听了个正着。言姨娘笑了笑,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言姨娘明白现在白岸汀心里的想法。 娇羞了一会儿,白岸汀慢慢起身,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摆在白岸汀面前,就是要不要去给祁景书道歉。 按照白岸汀的一贯做法,自己做错了事情肯定要亲自去道歉的,但是一想到给祁景书道歉的时候,祁景书可能会有的表情,白岸汀就一百个不乐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见他那么臭屁。 去不去呢?白岸汀小声地问自己。 “啊,好难啊,我到底该怎么办。”从来没有被大事儿难倒过的白岸汀,现在因为这个去不去的问题已经彻底没有头绪了。 知道自己需要去道歉,但是自己有拉不下那个面子。“怎么办,怎么办。”白岸汀两只小粉手搓着自己的头发,向天问道。 不行,不能去给他道歉,要不然以后他就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个自大狂,一定不能给他道歉,嗯,对,一定不能道歉。 可是不道歉也不行啊,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我误会了他这么久,让她生了这么长时间的气,我一定要给他道歉才行啊。 两种想法就好像是两个小人一般在白岸汀脑子里不断地争吵,偶尔一个打另一个一拳,白岸汀马上就决定自己要去道歉,一会儿另一个又打回来了,白岸汀又觉得一定不能道歉。两种想法折磨的白岸汀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的搓头发。如果这个时候的白岸汀被人看到,披头撒发的样子一定会被人误会是神经病的。 白岸汀纠结了好久,还是没个定论。 对了!白岸汀忽然突发奇想,她忽然想起了一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选择了抛硬币的办法。用她的话讲,并不是抛硬币能帮你决定一件事儿,而是在硬币抛起的一瞬间,你就能知道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说干就干,但是没有硬币啊。那就只能用揪来代替了! 说着,白岸汀娇手一声,窗台的一只玫瑰花骨朵就被摘了过来。手起花落的干脆,简直就是在辣手摧花。 闭上眼睛,白岸汀开始了心中又一个漫长的煎熬。 “去道歉,不去道歉,去道歉,不去道歉。。。不去道歉。”白岸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地,手上的感觉变了,没有了! 不去道歉!白岸汀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但是心里总感觉有些失落,空落落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受啊,原来自己是一直想去道歉的啊。 白岸汀嘟着小嘴,不满意自己的没志气。嘴上说着不去道歉,但是身体已经站了起来,慢慢的向门走去。 啊!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了。这是出房门前,白岸汀的最后一个想法。 本来言姨娘到白岸汀房间的时候,天色就已经不早了,现在白岸汀出来,天已经全然黑了,远处的楼顶和近处的小阁相互辉映,在黑夜中化作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哼,连房子都敢嘲笑我,改天把你们都拆了!”说着,白岸汀对着夜空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气冲冲的向着祁景书房间走去。 白岸汀臭着脸,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都看得出来,今天少nǎinǎi心情不好,所以老远看见白岸汀走过来,就赶紧躲开了。所以白岸汀走了一路,反倒是没有遇到几个人。 “我看,少nǎinǎi这走的方向,是向着少爷的房间啊。”一个下人摸着下巴,嬉笑着说道。“今天晚上有戏看了。” 第八十五章 :傲娇的祁景书 祁景书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不时地发出两声叹息,不时地又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想要咋在地上,但是临砸的时候又停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癫狂之人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这几天白岸汀要一直躲着我!原来就是这个问题让祁景书痛不yù生。 前一段时间,祁景书知道白岸汀在生气,但是不知道白岸汀为什么生气,出于自己傲娇的xìng格,又不好意思张口来问,也就先放着了。但是最近,白岸汀干脆开始躲着自己不见了。 从前就算是生气,一天也能见上几面,但是现在不仅一天见不上一面,后时候好几天都见不到白岸汀一次。甚至有一次祁景书都以为白岸汀丢了,差点就要差人去找了,才知道白岸汀还在府内,只是不愿与自己相见罢了。 祁景书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得白岸汀生如此大的气。并且对白岸汀的思念是一日比过一日,祁景书已经能够感觉到,如果白岸汀再这样几天不见他,他绝对会放下所有的自尊和傲娇去找白岸汀的。 都说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玩意儿,在祁景书这儿真的是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就在祁景书郁郁寡欢又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房间的门打开了。 祁景书抬头就要发火,要知道,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敢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入祁景书的房间。 祁景书满脸怒色,怒指进来之人,就要破骂的时候,忽然看清了进来之人的脸,这人不是别人,真是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白岸汀! 祁景书喜出望外,满脸兴奋的几乎就要跳起来了。“岸汀,你。。。”但是兴奋的表情不超过三秒,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因为他要保持他的高冷,他不能在白岸汀面前如此失态! 虽然祁景书激励去掩饰自己的激动,但是从白岸汀进来到他拿出高冷的表情,这之间他的所有动作表情都被白岸汀看了个清清楚楚。 白岸汀理所当然的就知道了祁景书的心路历程,不由得在心里暗笑,还真的是言姨娘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关于祁景书最近一段时间的状态白岸汀刚才进来之前,已经听祁景书的贴身奴才说了。 “怎么,我一进来你就要骂我,这么不欢迎我的话,我就走了。”白岸汀故意说道。 白岸汀的话吓得祁景书也顾不得什么高冷了,一步跨到白岸汀身边,慌不择言的说道:“没有啊,非常欢迎你。” 看见祁景书的失态,白岸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知道这是祁景书心里在意自己才会这样,不禁的心里就是一阵甜蜜。 被白岸汀低笑的祁景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摆正姿势,站的笔直。“大晚上你来干什么了。” “我已经是你的妃,难道我晚上还不能到你房间来么。”白岸汀娇滴滴的说道,祁景书马上就感觉到自己就要屈服在白岸汀的石榴裙下了。 一时间,祁景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绷着脸什么都不说。 “扑哧”一声娇声,看见祁景书极力保持自己的高冷,白岸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毕竟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白岸汀心里很明白祁景书在想什么。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白岸汀一边铺床一边柔声说道。 “我知道我一直不理你是我的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见祁景书不说话,白岸汀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轻声说道。 “我生气也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白岸汀委屈的说道。说着,眼睛里就有了雾气,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看见白岸汀的眼泪,祁景书二话不说,赶紧轻轻的保住了白岸汀,帮他擦掉眼泪。“不要哭,让你嫁到我家来,我是为了让你一辈子笑着,而不是让你流泪。不要哭好不好。” 面对祁景书难得的温柔,白岸汀也没有作,适时的收起了自己的演技,是的,就是演技,白岸汀太了解祁景书了,知道怎样做他才会不傲娇。 见白岸汀不再哭泣,祁景书让白岸汀坐好,又给她到了一杯茶。“你刚才说你受委屈了,怎么回事。” “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嫁到你祁家来,就认识你一个人,你就是我在这个家的依靠。”白岸汀幽怨的开口道。“我把你当作是我的一切,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永远都不能背叛你。可是你呢!” 这一句话把祁景书问傻了,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干啊。“我,我什么都没干啊,我没有背叛你啊。” “你没有背叛我,这不错,但是这是我自己难过了好久之后才知道的,你根本不关心我,不在乎我的想法。” 祁景书又傻眼了,白岸汀这几个帽子往他头上一扣,他算是有嘴也说不清了。“不是,你在说什么,你能给我说清楚么。” 白岸汀轻轻的推了他一把,柔声道:“你说是什么,我全心全意的嫁给你,想要永远做你的女人,但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我也想让你永远做我的女人啊,我怎么了。”祁景书已经说话都说不清楚了,面对白岸汀的不断压迫,祁景书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你什么都没做,你有没有想过,我一进你门家门,就发现你已经有一个姨娘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觉的。”说着,白岸汀的眼泪就又要出来了。 “你说言姨娘,我和言姨娘一点男女之实都没有啊。”祁景书吓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但是心里还是了开了花,因为白岸汀因为言姨娘吃醋,就证明白岸汀喜欢自己,白岸汀吃醋越厉害,就证明白岸汀越在乎自己! “你没有男女之实,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我生了这么长时间的气,都怨你!”白岸汀几乎都要把强词夺理发挥到极限了。 知道了白岸汀生气的原因,祁景书也没有那么慌张了,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自己的高冷。“小题大做,这样的小事情难倒还要我全都给你解释一遍么。” “是,你没必要,你是男人,你做大事的男人,所以不用在乎我这样的小女人的感受,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都是小题大做,只有你自己的事情才不是小题大做。”白岸汀幽幽的说道。 “我嫁给你,我的世界就只有你了,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的让我生气。”白岸汀恨恨的说道。 我没有让你生气啊!祁景书心中大叫,但是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你和言姨娘没有关系,这件事情除了你自己知道还有谁知道,你只需要给我说一声我就知道了,我就不会生气,但是你就是不说,你问了你自己的威严你就是不愿意给我解释,你愿意我生气也不愿意破坏你自己的威严。和你的威严比起来,我算什么。”白岸汀一个字一个字的逼向祁景书。 我根本不知道你生气啊,知道了我肯定会给你解释的啊。祁景书虽然脸上还是严肃的表情不说话,但是心里早就zhà开了。 “你不管我,我自己生气,我看见你就伤心,就只能不见你,但是这是在你家里,我又不可能完全不见你,更何况,不见你的时候我还会想你啊,你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有多苦吗,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少你不知道痛苦吗!” 我发誓,从今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受半点委屈!白岸汀的话犹如砺剑一边直刺祁景书心中,祁景书在心里暗暗地发誓。 “我一个人痛苦,我只能一个人痛苦,没有人能陪我,什么都是我一个人,我好不容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我自己误会你了,我知道你的心还在我身上,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白岸汀摸着心口看着祁景书。 祁景书脸上的肌ròu微微的,表达着心里山呼海啸的感受。这就是白岸汀想要的结果,一切都在白岸汀的掌握之中。 “我什么都不顾,赶紧来找你道歉,结果你就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就这样绷着脸不和我说话,因为你的不解释,我难过了这么久,但是你却一句都不安慰我,我是你的女人啊,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说着,白岸汀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祁景书已经无法保持自己的高冷了。再次轻轻的抱住白岸汀,为她擦掉眼泪。 “这段时间你受苦了,都怪我。”祁景书深沉地说道。 要的就是这句话!白岸汀心中大笑,但是脸上还要保持悲伤的表情。“以后不要这样对我了,好不好,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好不好。” “好,我一定告诉你,以后不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说着,祁景书对着白岸汀的额头,轻轻的一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希望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一秒。 第八十六章 :争夺经济大权 碧轩阁中,室内全部都是由名贵的物品进行装饰,端庄而又高贵,没有一处是不精致的。青瓷贵兰,熏香袅袅,似有似无的光晕散落在这间房内。这里是七珠亲王的侧妃左思容的居住处。 梳妆台前,四个丫鬟服侍着左思容梳妆。两人梳理发丝,一人手执梳妆所需的物件盘。 而另一个是站立在一旁静静等候,然后再为左思容上妆。左思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dàng起了一抹笑意。不管怎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我一样是你的女人!来日方长…… “咝…”正待高兴时,左思容忽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了一阵刺痛,忍不住倒吸出声。回过头狠狠地瞪了那个丫鬟一眼,一道怒斥声从她嫣红的唇吐出:“混账!”为左思容梳头的是丫鬟轻水,被分配在碧轩阁当下等丫鬟。轻水看着自己手中的金楠木梳子缝隙中的那一根发丝,愣神时又听到了左思容的怒骂声。轻水被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而其他的丫鬟也是见风使舵的人,眼见情形不对也就全部都跪倒在地。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轻水一袭丫鬟装束,用着颤颤巍巍的语气说着,水灵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口中一直念着“主子饶命”,还磕着头。见左思容没有一丝想要饶过自己的打算,载磕头时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了昔日里的姐妹,可她们没有一点想要为为自己求情的打算。紧握着梳子的手渐渐收紧,心渐渐地冷了下来,求饶的声音磕头的声音也都全部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静谧的室内。 左思容从铜镜中看着这几个跪在地上的丫鬟神色有些倨傲,听着求饶的声音越变越小直至没有,眉眼间透露出了不悦。“怎么不求饶了?嗯?”继续的话,兴许我会放过你一马。这句话左思容并没有说出来,。左思容摸了摸自己刚才刺痛的地方。有些恼怒地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轻水。 而跪在地上的轻水也感觉到了一阵yīn凉的视线席卷着自己。从上到下,只有凉凉的感觉。轻水背上的冷汗不断冒出,头颅更低了。心中想道:这次大概死定了! 人到了绝境肯定会还有更加强烈的求生yù望,轻水受着这主子压力,心一横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特别想说却又不可能的话语。“主子,若您能饶过奴婢,奴婢愿甘心为主子办事!”话一说出口,轻水感觉自己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一阵后又是紧张的情绪灌输着全身。偷偷地瞧了左思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安静地等待“判决”。 “噗嗤…”左思容嗤笑出声,捂住娇艳yù滴的红唇,却又瞬间神色冷了下来,犀利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几个丫鬟。“甘心办事?难道你们是不甘心为我做事了?嗯?” 此话一出,除了轻水之外其他三个丫鬟都说着。“奴婢没有!”“奴婢对主子是真心实意的!”“这都是轻水想要拉奴婢们下水啊!”“求主子…” 她们每说出一句话,都深深地在轻水心口划下一刀,眼底弥漫着痛意。真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多年来的情分居然是这样的。 左思容将一幕都收割眼底,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丫头倒是还有用处,若不是她提醒,我倒是忘了这宅中yīn险了!仆,怕是不好过吧!既然你自己撞上来的,那收为利用又有何不可呢?呵呵呵…… 轻水也感觉到了左思容的视线,可她并没有再低下头,而是直视着左思容,在一片嘈杂中申辩自己。“奴婢不敢,奴婢绝非此意,还请主子宽恕!”虽然左思容的眼神有些威严,可轻水还是敢于直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落土吧,轻水此时是抱着决死之心的。 左思容摸了摸自己肩边的发丝,又低眸看了一眼轻水手中握紧着的拳头。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敢?你现在说不敢,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轻水瘫软在地,我的结局真的就这样了吗?手中的木梳脱落手的控制,被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细响。另外三个丫鬟也就闭上了嘴巴,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殃及到我吧! 左思容鄙夷地瞟了一眼那三个跪在地上的丫鬟,照现在这种情形来说,这三个丫鬟也不是什么忠心的奴仆。倒是这个叫轻水倒是不错…左思容将视线从那三个丫鬟上转移到了轻水身上。 “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左思容眸中精光一闪而过,看着轻水,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轻水迅速接过话来,现在可是命悬一线,不敏感点不行。当然,这也是随了左思容的愿,也可以说是钻进了左思容的套中。左思容笑了笑,“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可别再犯了!都给我起来吧!” 轻水直接再次愣住,其他三个丫鬟也是,都没有想到左思容就这么放过了轻水吧!而左思容回转过身子对照着铜镜中的自己,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只是幻觉一般。 “奴婢谢过主子!”不一会儿,轻水首先反应了过来,为左思容道谢,而那三个丫鬟也是被提醒了一样,连连谢过。 左思容只是应了一声,随后问道:“茯苓去哪了?” “回主子,茯苓姐姐一大早就去大厨房为主子准备膳食了!”一个娇弱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轻水想要回答的话语。轻水轻握拳头,真是过分!左思容从镜中再次看见了这一场景,心中自是一番计量。 “我要你说话了吗?轻水,给我掌嘴!”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那个回话的丫鬟。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嗯?”轻水疑惑出声,又迅速反应过来,“奴婢领命!”轻水一步走到了那个丫鬟眼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啪!”响亮的声音响起,只不过仔细一听就可以知道其中的猫腻。 左思容也在深院中待了十几年,不可能是那种不知世事的人。“怎么,你还偏护她,不要忘了,她可从未给你求情,当你落难时!”左思容将“落难”两字语气说的更重。以此提醒着轻水刚才的遭遇… “主子,她毕竟在奴婢之前有帮过奴婢,奴婢不忍心…”轻水跪在地上,心中也有一丝感动,没想到主子居然是为了自己才这样。而那个丫鬟也知道,轻水打的那个巴掌一点都不疼,只是有声音大而已。心中不禁有些愧疚,自己真的是太自私了! “算了,将茯苓换回来为我梳妆,你们都出去吧!”左思容从梳妆台自己拿出了一把梳子自己梳理着头发。轻水及那三个丫鬟一同退下,那个丫鬟是在别人的拉扯下退了出去。 门外,那个丫鬟对着轻水离去的身影说道:“轻水,谢谢你!”轻水走着的样子微微愣了愣,冷冷地说了一句:“担当不起!”之后给她们留下了一个背影就去找茯苓了! “小姐,你觉得可以了吗?”茯苓将最后一支金钗chā在左思容头上,询问道。茯苓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好在吩咐膳食时,就有个丫鬟跑过来让自己回阁,听小姐的吩咐为小姐梳妆。 左思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起身。“还是你手巧!”茯苓将另一边的衣服拿了过来,一件一件地为左思容穿上。而左思容也是安静地让茯苓为自己穿着衣裳,看着手中的那一缕头发,得意地笑了笑。 “小姐,今日还是要前往账房吗?”茯苓将最后一根丝带绑好,颔首问道。自从进府没多久,小姐就一直朝账房走去。小姐究竟想要做什么也许府中之人也是知道的吧! “嗯,不用了,今日去言姐姐那里吧!”左思容说着。言姨娘现在是掌管着府中的经济大权,从她那里下手应该会好点的吧!毕竟我是左丞相之女,地位肯定比那个白岸汀高得多。这些天,我都时常去账房查看,该提点的人也都提过了。之前一直都是靠茯苓来打探着府中的大小事。今日便去会会言姨娘…左思容眼中飘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是,小姐”茯苓应道。然后主仆两人一同去了言姨娘那里,左思容坐在主位上,看着言姨娘。这位姨娘姿色也就那样,府中怎么就穿出她得宠呢? 言姨娘被左思容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沭,心想着,这位左侧妃一进府就朝账房走,现下又来到我这里,怕是有所预谋吧! “言姐姐,府中有发生大事吗?”左思容抿了一口茶水,又略显嫌弃地放置一旁。 “回侧妃的话,并无大事!侧妃娘娘,姐姐这词贱妾不敢当!”言姨娘回复道。果然…前几日只派丫鬟来打探,今日倒是自己来了,女人的这野心啊! 两人就在这里讨论着这件事,稍微有些火yào气息,不过言姨娘能在府中掌管这么久也不可能就会被左思容的只言片语就压倒了!最后左思容负气离开了言姨娘所居住的庭院。回到自己的庭院后,左思容很气怒,连摔了好几个杯盏才解气。 第八十七章 :白岸汀掌管三王府 翌日,薄雾稀松被阳光一照也就慢慢地全部散开了,阳光笼罩着庭院,好不悠闲。整个庭院都弥漫着静谧得气息,除了住在碧轩阁的左思容马不停蹄地往账房跑。这真的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左思容那边虽然是那样注重于掌握府中经济大权,但是白岸汀这边却没有丝毫的想要握住经济大权。 白净阁庭院中,一张贵妃椅被摆在院中,而白岸汀就是躺在上面,懒洋洋地晒太阳。手中握着一卷书籍,如雪的脸庞被阳光笼罩,无故添了一抹暖色。 “小姐,这左侧妃也真是的!”翠儿嘟囔着,一大早去准备膳食时就听到了这事,都在传着左侧妃要掌权的事。听到这个,翠儿就很担忧,她怕左思容掌权后会对白岸汀不利,毕竟白岸汀这么受宠,被左思容掌权后第一个要除掉的应该是白岸汀吧! 翠儿见白岸汀一脸慵懒的气息,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了。早膳过后,翠儿就跟白岸汀说过这件事情,可是白岸汀完全不予理会,还乐津津地搬了贵妃椅在这晒太阳…翠儿见此只能默默扶额了! 白岸汀抬眸看了一眼翠儿,唇角dàng起一抹笑意。这个傻丫头,就左思容那么大的动静,我真的会不知情么?不过,我有景书就好了,她想要掌权,那就掌权好了,我绝不阻拦! “翠儿,上盘点心过来!”白岸汀悠哉地吩咐道。顺便拿书挡住了自己的脸,这太阳晒得浑身暖洋洋的,只是脸部太热了,遮挡一点就好。翠儿无奈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小姐!”随后翠儿就去了屋内将那盘点心拿了过来,顺便拿了几块金丝芙蓉糕,这是小姐爱吃的! “王爷,言姨娘有请!”一个小厮站在去白净阁必经之路堵住了祁景书的步伐。祁景书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不悦,“滚开,本王现在有事!去告诉言儿,本王待会再去!”说完就想要推开小厮,祁景书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玉佩,元娘,好想快点见到你! “王爷,言姨娘说是有大事,请王爷去一下吧!”小厮直接跪在了地上,一副你不去我就去死的模样。祁景书有些愤怒了,即使是这样,那也不能在我去元娘那里时来阻拦! “滚!”祁景书一脚踢开了小厮,大步朝前走去,不过却又愣住了。因为小厮的那一句话,“王爷,主子说,这事有关于白侧妃!”小厮见祁景书要离开,急忙说出了这句话,这是言主子吩咐自己的,言主子说只要有关于一点点白侧妃的事,王爷就一定会来的! “究竟怎么回事?快点告诉本王!”祁景书走了回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怒吼道。 小厮哆嗦了一体,王爷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怕,但是一定要完成言姨娘吩咐的事情才行。小厮断断续续地说道:“言……言主子说,”小厮吞了一口口水,顶着祁景书的威压继续往下说着,“王爷…王爷去了就……就明白了!”小厮说完后低下头不敢再抬头抗拒来自祁景书的威压。 祁景书握着玉佩的手青筋暴起,眼中也有着怒火。甩袖朝言姨娘居住的地方走去,而小厮感觉到祁景书离开后,趴软在地,心里默默念着:“下次坚决不做这档子事了!王爷,好可怕…” “言儿,元娘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本王!”祁景书刚走进去就直接对着屋内说道。言姨娘本来是在喝茶,发现祁景书来了之后,急忙放下了杯盏,出门迎接。 还没跪下,祁景书就一把扶起了要行礼的言姨娘,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语,不过这次显得更加急了!言姨娘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叹,白侧妃的地位在王爷心中一点都不低啊!不过,这也是好事,只要王爷喜欢就好! “王爷,贱妾掌管府中之事已经也有好几年了,而昨天,左侧妃娘娘来贱妾府中,yù想从贱妾这里夺得府中职权,王爷,觉得应该如何做?”言姨娘也不含糊,一股脑的将事情大概全部都说了出来,静静等待着祁景书的回复。 祁景书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昨是如何答复她的?”这些风言风语,祁景书并不是没有听到,只是觉得这事也就随意罢。不过,既然言儿都以这事来请本王来,肯定是事情有些严重了! “贱妾自然是拒绝,怕的只是左侧妃的身份毕竟比贱妾高贵,若真想抢,贱妾也阻拦不得,怕只怕,左侧妃会对白侧妃有所不利,毕竟,王爷你太宠白侧妃了,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若左侧妃掌权,第一个要除的是……”言姨娘将自己心中想要说的话全部直接都说了,自己和王爷在一起生活也有些久了,自然是了解对方的。有些事情也可以直接这样说出来,不需要拐弯抹角。 “她敢!!”祁景书直接回复道,眼中有些薄怒,“这件事我来处理,这些天你防着点她!”说完这句话,祁景书再次离开了言姨娘居住的这个地方,直奔白净阁而去。 白岸汀吃点心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以导致被呛到了,翠儿急忙从屋内端水过来,刚想把水送到白岸汀手上,却被另一只手给抢走了。 “翠儿,快把水给我,被呛到了!咳咳…”白岸汀被呛得流眼泪了,眼睛紧紧地闭上了,泪水沿着脸颊留下。忽然感觉到有一湿软的东西钻进了自己的口腔,然后一股水流顺着自己的喉咙流下,缓缓地那种痒感舒缓了很多,白岸汀睁开了自己湿漉漉的眼睛。 “唔…”白岸汀惊呼了一下,待看清自己眼前的那个人后,脸上浮起了红云。眼珠子转转地,看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周,发现翠儿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白岸汀松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推开了自己身上的祁景书。夺过他手中的杯水,灌了一口。 “你怎么来了?”白岸汀舒缓后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而祁景书就是看着她。眼底的眷念不言而喻,明明是怀着愤怒的心情来到这里的,可是当看到她后这种情绪居然就这么消散了。 “元娘,我把府中经济大权jiāo由你来管理,可好?”祁景书了自己的唇,坐在白岸汀的旁边,慢悠悠地说道。 白岸汀猛地又被呛到了,咳嗽地根本无法停下。“你说什么啊,府中不是有言姐姐吗?”祁景书跑过去为白岸汀拍拍背,好让她缓一缓。听到这一句话,祁景书计上心来,其实祁景书想要让白岸汀掌管府中事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碍于其他的事情所以才没有对言姨娘说出来。现在已经有了这个时机了,而且…… “现下,左思容想掌权,凭你的头脑应该是已经看出来吧!”祁景书说道。 “我…”白岸汀刚说出这一个就又被祁景书给打断了。 “言儿的身份毕竟比左思容低,若是左思容硬是要的话,言儿也会被她给诬害,元娘,你忍心吗?”祁景书说这话时显得特别有感情,白岸汀一听也有些举棋不定了,言姐姐她毕竟不是什么坏人,相反,左思容才是那个不怀好意之人。 “元娘,你的身份地位刚好可以跟左思容匹敌,更何况,你还有我的宠爱,把府中掌权者给你再合适不过了!”祁景书看着白岸汀有些动摇,就将这句话直接给说了出来。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白岸汀看着祁景书,毫不留情地将这个直接说了出来。也不管祁景书是否会尴尬? 祁景书摸了摸鼻子,嗡嗡地说道:“元娘说的是!我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元娘,你忍心要你的言姐姐担此祸吗?” 白岸汀低头沉思,说实在的,白岸汀一点都不想掌权,可是言姨娘那边又不好处理。唉,真是难以抉择… “元娘,你倒是说话啊!”祁景书着白岸汀的发丝,不断地催促着,元娘,属于我的元娘,我将你娶进门了,就不会亏待你了!左思容这女人想要掌权对付你,想都别想!祁景书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如果不是当初母后以此为要求,本王才不会娶你!本王心中只有元娘一人。 “好吧,我答应!”对比白岸汀只好无奈答应了,反正以后遇到什么事也一样可以jiāo由言姐姐处理,这样也不亏! “元娘,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差人去言儿那里拿账房钥匙!”祁景书笑的跟只狐狸一样,就差尾巴没有翘起来了。白岸汀看着他笑的那么开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为什么这么笑的这么开心? 两人在这里度过了惬意的时光,无人打扰。暖暖的阳光有着幸福的味道,连风也是带着香味的。 让白岸汀掌权这件事情不一会儿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府,左思容气的摔了一套杯具。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白岸汀!我跟你势不两立!听说,在这件事之后,左思容在夜里曾多次为此而流泪。 第八十八章 :左丞相夫人的不满 白岸汀自从与祁景书误会解开后,与言姨娘倒是越走越亲近。 午后阳光正好,言姨娘带着丫鬟来找白岸汀。白岸汀一看言姨娘来了,想起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连忙起身迎接。 “言姨娘来的正巧,我还想去找言姨娘一道去赏花呢。”白岸汀笑着对言姨娘说道。 言姨娘眼光温柔,“好啊,妾身正好也闲来无事。” 白岸汀对言姨娘点了点头,与言姨娘一道离开了白净阁。白岸汀看着眼前的花朵,不禁感伤起来,“你说,这花开了又谢,如此反反复复,怎么就不厌倦呢?” 言姨娘对白岸汀的话有些不解,想了想对她说,“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其实,有时候任何事都会厌倦,只是你不得不这么做。” “是啊,就像这尘世,不管怎样还是摆脱不了。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你也不得不跳进去。”白岸汀看了一眼言姨娘,思绪万千的说道。 言姨娘语重心长的对白岸汀说,“你如今掌管了府中的财经,恐怕左思容不会甘心的。” 白岸汀淡然的笑笑,“我与她来说,只要我有的,她都不会甘心。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岸汀抬头叹了口气,她也想安宁的过完一生,可是天不遂人愿。罢了,既然已经身处深宅,那就必须承受所有不好一切的到来。 左思容气愤的坐在桌旁,“我哪里比不过白岸汀,为什么,为什么她处处都要与我争抢。”左思容气愤的把东西砸落一地,自己蜷缩在地上,暗自低喃。 左思容不甘心,她现在还不能输,不能。左思容眼中忽然现出骇人的光芒,那眼神冷的如同冬日寒霜。 “什么,左思容母亲来了。”白岸汀邹着眉问着丫鬟。丫鬟对她点了点头,不敢去看白岸汀的眼神。 白岸汀心里有些慌张,左思容母亲突然的来访,总让她有些不安。白岸汀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待在白净阁好了,省得到时候碰见了又心烦。 左丞相夫人景氏倨傲的走进三王府,来到左思容的住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让我好好看看王府,对了,左侧妃在哪里呢?” “母亲,我在这里。”左思容一听自己的母亲来了,高兴的从里面走出来,仿佛一瞬间,她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闺阁时光。 景氏看见自己的女儿眼眶有些湿润,“怎么瘦了这么多呢,三王爷对你不好嘛?” 左思容环顾了四周,对景氏说,“母亲,我们进来再说吧。” 景氏跟着左思容来到房间,景氏对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跟侧妃聊些家常话。” 左思容看屋里只剩下她和景书,对景氏哭喊道,“母亲怎么现在才来看女儿,你知不知道女儿过得一点也不好。” 景氏有些心疼,缓了语气对她说,“你现在是三王爷的妃子,还能有什么不如意的。” “母亲不知道,女儿虽然是妃子。可是却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王爷也是从不来我这里。”左思容一脸怨气的说道。 景氏想了想说,“那王爷是去白岸汀那里嘛?” 左思容点了点头,又对景氏说,“白岸汀仗着王爷对她有好感,总是与我争宠。” 景氏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掌家的现在是谁?” “是白岸汀。”左思容低声说道。 景氏拍了一下桌子,气愤的说,“什么,她现在掌家。”景氏知道,拿到掌家之权,才是真的筹码。可是现在,景氏不免对白岸汀有些厌恶。 景氏有些不成器的看着左思容,“你说你怎么还不如一个白岸汀呢,她现在有着独宠,手上还握着掌家之权,那以后你在这的日子,是举步维艰哪。” 左思容有些害怕的问着景氏,“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也不想在王府里让人瞧不起。” 景氏有些责怪的说,“你是丞相女儿,谁敢瞧不起你。只是白岸汀,你要想好对策才好。” “母亲,白岸汀她与言姨娘现在走得很近,王爷也很喜欢她。我想与王爷在一起,可是每次王爷身边,都会有白岸汀。而且,那掌家之权,一开始是我要来的,白岸汀不甘心才让王爷把掌家之权给她。总之,她白岸汀就是处处与我作对。”左思容气愤的说道。 景氏看了看自己左思容,有些失望的对她说,“你现在不能着急,你应该想想。王爷对白岸汀不过一时新鲜而已,你在王爷面前一定要表现的大方得体,如此王爷才会发现你的好,久而久之,王爷便会被你所吸引。” 景氏又接着对左思容说道,“只是,这掌家之权,你现在还不能认输。放心,母亲一定会帮你的。” 景氏伸手把左思容的眼泪擦干,怜爱的对左思容说,“你现在是三王爷的人,做事一定要谨慎,不要落人把柄。有些事,你自己也要想清楚,不要再像以前那么任xìng了。” 左思容对景氏点了点头,景氏对左思容理解她的话,不禁欣慰的笑了笑。 景氏又对左思容询问,“现在白岸汀在何处。” 左思容想了想,“大概是她知道母亲要来,所以呆在自己房里不敢出来呢。” 景氏勾唇笑笑,眼里寒光尽现,“既然如此,我已经来了,当然要去见见了。” 白岸汀正在看书,外面丫鬟来报,“左丞相夫人与左侧妃来了。” 白岸汀看书的手一抖,不明白她已经这样躲着了,她们为什么还要找上门来。 景氏进门脸上便含着笑,“不知可有叨扰到白侧妃啊?” 白岸汀笑笑,“哪里,丞相夫人来访,是妾身的荣幸。” 景氏眼神瞥向白岸汀,只见白岸汀温温而雅,犹如出生在皇家贵族一样。很快,景氏便对自己这个想法抹灭掉了,而且竟对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好笑。 景氏坐在白岸汀上首,居高临下得俯视着她,对她笑着说,“今来看望思容,见她提及你,便想过来看看,白侧妃不会责怪吧?” 虽然景氏说着责怪,但语气实在强硬,仿佛是任由如何,她景氏也不需要别人的指点。 白岸汀笑着开口,“怎么会呢,不知丞相夫人来此,是何用意。” 白岸汀也不想与她们再浪费口舌,开门见山的问道。见景氏看了看四周,yù言又止,白岸汀对下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看来丞相夫人有话对本妃说。” 景氏看了看左思容,也对她说道,“你也先回你自己那里去吧,我一会再去看你。” 左思容点了点头,临走看了一眼白岸汀,眼神里充满不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白岸汀会心一笑,并没有把左思容的挑衅放在心上。只是低头品茶,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景氏见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脸上虽然笑着,但语气却露出嘲讽,“听说,白侧妃独得三王爷宠幸,就连掌家,王爷都放心得jiāo给你呢。” 白岸汀笑着说,“哪里,王爷只是觉得妾身办事妥当,所以才给妾身掌家之权。至于王爷宠幸与妾身,想来大概是因为妾身合王爷眼缘吧。” 景氏有些生气,这不是在说左思容行事鲁莽,说她教导不严嘛。 景氏再也没有忍住,绷着脸对白岸汀说,“你不过是从四品少监的女儿,有什么能力和左思容争,她可是丞相之女。” 白岸汀温柔一笑,“是啊,妾身是没有能力去和左思容比家世,可是王爷却只喜欢妾身呢,如果丞相夫人以为家世最重要,那为何王爷却不喜欢左思容呢。” 景氏被白岸汀的话气到了,语气严肃的说,“白岸汀,你不要以为仗着王爷的宠爱,便会赢得所有。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所以,白岸汀,思容绝对不会是败者。” 白岸汀眼光yīn冷,“丞相夫人严重了,妾身不求什么富贵。妾身求只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景氏有些吃惊与她的回答,谁都想求得一个一心一意的男子。可是每个人都会被权利所迷了眼,以至于她认为只有得到权利才是王道。 景氏忽然笑了,“呵,说得倒是好听,谁知道你怎么想呢。总之,我会让你从思容那抢夺的一切,都归还与她。” 说完景氏便想走,白岸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丞相夫人要明白一点,妾身没有从左侧妃那里争什么,要怪就怪她自己没本事好了。还有,妾身等着丞相夫人对妾身的惩罚呢。” 景氏对白岸汀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净阁。 白岸汀眼神低垂,冷冷地看着景氏离开的方向。她白岸汀什么事都经历过,区区一个丞相夫人,又能怎么样。 这件事景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白岸汀坐下揉了揉眉头。看来,她该想想该怎么应对景氏了。 白岸汀走向花载前,轻轻摘下花瓣,在手心里,只至它碎成粉末。 第八十九章 :添油加醋 景氏从白岸汀那里憋了一肚子气,来到左思容这里,有些气愤的说,“这白岸汀,还真是有心机。看来对付她,是要下一定的功夫了。” 左思容焦急的问道,“那现在母亲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景氏冷笑一声,“这个母亲自有办法,记住你是丞相女儿,不管如何,你才是那个光芒万丈之人。” 景氏从三王府出来以后,忍不住对左思容的担心。对轿夫喊到,“去趟宫里。” 景氏从马车上下来,走进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对皇后拜下,“臣fù景氏,拜见。” 皇后慵懒的开口,“起来吧,你今日来找本宫有何要事啊?” 景氏站起身,谄媚的笑着,“今日,臣fù去看望左侧妃,想着顺道便过来看看。” 皇后眼神一暗,知道景氏说的并非实话。不禁说道,“是嘛,那真是有劳丞相夫人来看本宫了。” 皇后又看了一下其他人,“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些话对丞相夫人说。” 待到殿中只有她们两人时,皇后脸上一冷,“说吧,今日来是为了什么,本宫可不会相信你刚才的鬼话。” 景氏笑笑,“不愧是,既然如此那臣fù就开门见山了。” “嗯。”皇后轻轻开口。 “皇后可知道三王爷还有一个侧妃,叫白岸汀。”景氏询问的问向皇后。 皇后想了想,皱着眉说,“本宫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好端端的提起她,怎么了?” 景氏yù言又止的说道,“今日,臣fù去看女儿。左侧妃对臣fù说,白侧妃一直是专房独宠,就连王爷要去左侧妃那里,白侧妃也善妒的把王爷叫去她那里。还魅惑王爷,让王爷把府里的掌家之权都jiāo给她管理。” 景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知道皇后虽然温柔大度,可是最记恨专房独宠。所以,她把白岸汀说得如此不堪,皇后就算再不说什么,再心里也会对白岸汀有些厌恶。 果不其然,皇后一听祁景书独宠白岸汀,不禁对白岸汀有些憎恶。她最恨的就是专房独宠,况且左思容是丞相女儿,说不定日后,祁景书登基为皇,还要靠丞相家的支持呢。 皇后想了想,对景氏笑着说,“本宫知道了,本宫会好好说说景书的。” 景氏又接着说,“皇后,虽说王爷喜欢谁,臣fù没有权利阻挡,可是这独宠是不是有些了过头了呢。” 皇后也附和着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女人要以夫为大。如果这点都忍受不了,怎么成大器。这白侧妃如此善妒,看来也是小肚鸡肠之人。” 景氏见皇后对白岸汀有所厌恶,又添油加醋的说道,“皇后不知,现在白岸汀在三王府一手遮天,就连之前掌家的言姨娘掌家之权,也被她夺了去。” “岂有此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成为皇家的儿媳。”皇后生气的说道。 景氏又接着说,“皇后别生气,今日臣fù去见了白侧妃,白侧妃还跟臣fù说,是左侧妃没有本事,三王爷不去左侧妃那里,是左侧妃自作自受。” “真是不知廉耻,景书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皇后起得一把打翻了茶杯。 景氏吓得走到皇后身边,“皇后不要动气,小心自己的身体要紧。” “唉,你让本宫怎么放心。景书身边有着这么危险的一个人,想着想着,本宫都觉得白侧妃yīn险狡诈。就是害怕有一天,她会耽误了景书的大好前程。”皇后担忧的说道。 景氏语气缓慢的说,“皇后不要着急,三王爷是孝顺的孩子。如果皇后对他好言相劝,三王爷一定会看清谁才是真的对他好的人。” “本宫现在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只是苦了思容这么好的女子。你放心,本宫不会做事不理的。”皇后对景氏贴心的说。 景氏见好就收,笑着说,“皇后对三王爷这么伤心人,以后三王爷一定会感谢的。” 皇后眼神有些黯然,“但愿他能明白本宫的苦心,这么多年,本宫所做的那一件事不是为了他。” 景氏也深感体会的说,“对三王爷好,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若将来有一天,三王爷能够君临天下,也算是熬到头了。” “那一天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呢?”皇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景氏这时恭敬的说,“不管将来如何,只要皇后需要,我们丞相府愿为皇后效劳。” 皇后听见景氏的这句话,欣慰的笑了笑,“丞相夫人放心,本宫不会让思容在三王府受苦的。” “如此,臣fù便先谢过了。”景氏感激的对皇后说道。 景氏目的达到了,对皇后说道,“时辰不早了,臣fù已叨扰皇后多时,就先告退了。” 皇后点了点头,又对景氏说,“以后丞相夫人没事,多来陪陪本宫,本宫一个人在宫里,真是相当无趣呢。” 景氏连忙应到,“一定一定,有劳费心了。” 景氏从皇宫里出来,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白岸汀,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斗得了皇后。就算三王爷喜欢你,也不会为了你而违背了皇后。 景氏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她,任何人都不能。 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见景氏走了,进宫殿后,看见地上破碎的茶杯,担忧的问道,“,丞相夫人都与你说什么了。” 皇后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不过是她女儿与景书的另一个妃子的斗争。” “那她嘛?”丫鬟追问皇后。 皇后眼里散着寒气,嘴角含笑,“为什么不帮,丞相府可以帮景书一臂之力,本宫买个人情给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再说景书以后是要成大事的,怎么能因为儿女情长牵绊住自己。” 此时殿只中及其安静,皇后闭眼歇在软塌上。她要想想,该怎么样才能帮到丞相夫人。 言姨娘来到白净阁,担心的问道,“岸汀你怎么样,丞相夫人没有为难你吧。” 白岸汀被言姨娘问的苦笑不得,“我没有事,就算丞相夫人再记恨我,也不会蠢到在王府里动手。还有,丞相夫人本来就对我不满,为难我是应该的,只是就怕没有遂了她愿。” 言姨娘这才放心,对白岸汀说道,“虽然说丞相夫人是没有对你怎么样,可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白岸汀拍了拍言姨娘的手,取笑着说,“你每次都是这么感觉,也不见得我怎么样啊。” “只要你没事就好,我可不希望王爷为你伤心。”言姨娘笑着对白岸汀说。 白岸汀听她提及祁景书,脸上有些微红,站在风口里,任由风吹散她的发丝。 景氏派人去给左思容送信,左思容把信撕开。看完后,不禁笑了起来。白岸汀,你恐怕得意不了多久了吧。 左思容笑着把这封信烧掉,对丫鬟说道,“备点东西,我们去看看左侧妃。” 左思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着白岸汀落败,左思容心里冷笑,白岸汀无论如何,你还不是我左思容的手下败将嘛。 白岸汀与言姨娘都没有想过左思容会来,有些慌乱。 左思容这时从外面进来,“哟,这儿这么热闹啊,看来妾身来的正是时候啊。” 白岸汀有些吃惊的说,“是啊,没想到妾身这里倒来了个稀客。” 左思容笑着说,“以前一切不好都是妾身的不对,今日母亲过来,已经教导过妾身了。妾身今日来是想与你和言姨娘表示歉意,希望你们能原谅妾身。” 白岸汀看着左思容,“左侧妃怎么想是极好的,可是妾身这屋子小,恐怕承受不了左侧妃的歉意。” 左思容本想发火,转念一想,“如此,那妾身就不叨了,告辞。” 左思容出了白净阁,在心里想着。白岸汀你以为我会真的给你道歉,怎么做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接下来,就看你白岸汀的造化了。 言姨娘见左思容走远,对白岸汀的话有些不解,“左侧妃已经如此道歉了,你为何对她如此不客气呢?” 白岸汀对言姨娘的心软有些无语,笑着说“她现在表面上是对我有歉意,只是今日丞相夫人来,恐怕不知道与她说了什么。反正,她这与平常相反的神态,我还是不会相信她真的认识到错误了。” 言姨娘想了一会,对白岸汀说,“还是你考虑周全,如果是我,怕是已经对她有所改变了呢。” 白岸汀没有说话,其实她看惯了世态炎凉,左思容这点心机,如果她再看不透,那她就枉活一世了。 白岸汀与言姨娘说说笑笑,一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言姨娘回到了自己房中,而白岸汀独自坐在窗前,思绪万千。 晚风吹得白岸汀有些冷,忽然想起白天发生的一些事,总觉得左思容和丞相夫人有什么事。白岸汀觉得冷了,伸手把窗户关上,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无论会发生任何事,她白岸汀都不会认输。 晚风吹散了一切,却吹不散人的狠心。 第九十章 白岸汀入宫 夜里,宫殿门幽深的掩着,并未关上,坐在软塌上的女人眉头紧蹙,金丝绣花红球的袍子拖在地上,烛光轻轻的摇曳着,四周寂静,只有女人手中的佛珠拨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皇后自言自语道“我儿景书决不能为女人所困” 翌日,皇后宫早早的就喧闹起来了,听说一大早皇后下旨宣三王爷祁景书侧妃白岸汀入宫,下人都不知是何用意,皇后平日里是不怎喜欢王爷侧妃的,尤为的是白岸汀。 进宫后,皇后对外说是吃斋念佛一人甚是无趣,唤白岸汀来陪她抄抄经书。 祁景书似乎明了母亲的一点用意,但又不解,白岸汀素日不招惹宫内的人,除了左思容。不过为了以后名正言顺的挤走左思容,也为了能让母亲看好白岸汀,祁景书并未多加阻拦。 左夫人的话一直萦绕在皇后的脑海里,一人专宠后院,想当年贞宣帝刚上帝位,她也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妃子,经历后宫多少恶心下作的手段,一步一滴血的爬上如今皇后的位置,曾经比她高贵专宠的女人不少,可这场后宫无声的决斗,她才是最后的赢家,被嘲讽被欺辱的生活给她难以接受的心态,比如女人的专宠。 “你觉得皇后是想做什么”白岸汀站在门槛前,清晨有些微凉的风吹起长发,祁景书闻到了散开的发香,上前发髻,小脸上写着不满,手中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树枝,突然身后出现一个身影,池塘清澈的映出他的面庞,吓得翠儿丢掉了手中的树枝,掉进水里的树枝惊扰了一塘锦鲤,纷纷四散而去。 气的翠儿反身就向长风锤去“你个讨厌鬼!大坏蛋,走路的时候怎么不出声音,吓死我了,要是我掉进池塘怎么办!” 长风笑呵呵的抓住小丫头放肆的拳头“我可没觉得你有多生气哦,你这力道可是情意绵绵拳?” 面皮儿薄的翠儿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这厮说话怎么口无遮拦。 “在想什么?过来看你心事重重,都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长风将佩剑随意放在一边,自己坐到了翠儿身旁。 “我好想小姐,她被皇后叫进宫一天了,现在还是没有一点点的消息,我总是害怕小姐在宫里出什么事,皇后一直很不喜欢小姐的,当年王爷把小姐娶进门,皇后也是百般阻扰” 长风伸出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头,有点心疼,却不知如何说。 “小姐以前总是被人为难过,她那么聪明,也不会轻易被皇后玩弄在股掌中,别担心了好不好” “小姐人那么好,从小给我买漂亮衣服,昂贵的胭脂水粉,吃饭跟她一起吃,这都是别的丫鬟没有的待遇……她在我心里就和我姐姐一样……可是她身边那群坏蛋…呜……总是想害死她……” 翠儿越说越哽咽,小时候的种种浮上心头,小姐的好,她翠儿是要搭上xìng命也要记住的好。 长风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形,对翠儿的委屈他倒是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当初小姐嫁入府中带来的这个小丫头心思单纯,却是古灵精怪,长风总是想捉弄她一番,可总是调戏不成反被嘲笑,莫非自己对翠儿生出异样的感情? 不行!坚决不行!他可是一直拿翠儿当做妹妹来看的,男女之情虽说不是没有想过,可翠儿天真无邪的模样,长风实在没有办法生出其他的念头,只是一直告诉自己翠儿还小,以后的事情jiāo给以后去做。 “报告夫人,王爷今早去了郊外游园,午膳在客来坊用过了,下午便回来了,这会在书房看书” 椅子上坐着一个容颜娇艳的女人,豆蔻红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桌布,看起来像是在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帮我准备一下,拿出那件紫红烫边的衣服,今晚我要和王爷去买首饰水粉” 丫鬟应答了一声,匆匆退下去准备了,可不敢怠慢了这位脾气火bào的丞相女儿,做不好事情要被打的。 左思容起身坐在铜镜前面,精致的妆容衬托的整个人更是比花还要美丽了,只可惜,越美丽的女人就越有一颗善妒的心,就像越好看的蘑菇就越有dúxìng,人也是如此。 她还嫌不够,拿起珍珠粉继续扑在脸上,眉毛也是描了又描。 “白岸汀,我会抢走属于你的一切!” 第九十一章 左思容的yīn谋 祁景书一整天都觉得心里惶惶的,总觉得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可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事,就是一种预感,白岸汀进宫一天了,还不知要在宫中留多久,稍一等待,他就去找母后求情。 他搁下笔,揉了揉眉心,这事让他觉得头疼。 书房响起叩门的声音。 “进来”祁景书闻声道 左思容的贴身丫鬟进来跪下道“我家小姐想请王爷晚上与她一同去逛逛都城的街道,她要添置一些胭脂水粉,不知王爷可否有空?” 祁景书心想“左思容又要使出什么花招,只好先去看看再做打算” “告诉你家小姐,我稍一准备就去,让她收拾吧” “奴婢明白了” 丫鬟说着退出了书房,的缓了一口气,怕是王爷不答应,回去又要挨小姐的打骂。 换作平时,左思容得知消息是要高兴好一阵的,如今,王爷答应仿佛是意料中的事情。 很好,计划会一步一步的实行,她还不怕得不到王爷的心吗? 夜里的都城有着其他地方没有的繁华,各色小吃,锦绣的布料店,胭脂水粉店,富贵人家的皮草店,应有尽有,左思容热切的挽着祁景书胳膊,像是什么都没有见过一样,好奇的拉着他走来走去,祁景书不免在心底嘲讽左思容,丞相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什么东西没有见过,在这里装什么?可笑 “景书,景书,我想要买那个口脂”左思容摇摇祁景书撒娇道,祁景书抬眼望向店铺掌柜 “包起来罢,送到三王爷府上,家丁自会结账” 左思容不禁开心起来,这是不是说明祁景书心里还是有她的,殊不知祁景书只是不想再与她纠缠不清。 左夫人在白岸汀刚进宫后就忙碌了起来,差人给左思容送去了一封信和一瓶yào,安排了府内的眼线让家丁们早早入睡,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祁景书与白岸汀不知,围绕着他们俩的一场yīn谋,已经展开序幕。 白岸汀站在宫门前,回想起前世种种,爱慕上一个人,本想与他平平安安到老,谁知却是看错了人,葬身火海的痛苦如烙印般清晰。 这一世,她要让那些人通通还回来!她受过的苦流过的泪!加倍的偿还。 “这宫中的月色真是寂寞啊……”白岸汀抬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看着清冷的月光泻了一地,照的大理石的地面反出流水般的光华,白岸汀一袭青白色罗曼纱衣,挽袖翠色纹蓝边,犹如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怕是凡人看了都会动心罢。 “不知景书怎样了,这会是要安歇了吗”白岸汀想到自己的夫君,不禁脸上有掩不住的失落。 今天祁景书陪左思容逛了一晚上,买了不少的东西,左思容可是心满意足的回到府上了。 “王爷陪妾身逛了一晚,想是累了,让妾身为王爷做点拿手的宵夜吧” 祁景书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左思容欢天喜地的去了后厨,片刻后,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了出来,趁人不备,左思容拿出白天母亲差人送来的yào粉,听说由曼陀罗花粉和其他yào物制成,具有与迷幻的效果,只有一点点,就能让男人癫狂的变成野兽。 无色无味,遇上热气即化,会让人毫无防备的中了yào效。 祁景书也是有些饿,并未觉得有何处不妥,闷头一碗面下了肚子,左思容请了安回到自己房间。 镜子里的女人妖娆妩媚,左思容脱去外衫,只剩背心吊带还有一件下裙,口脂换上了鲜艳的正红色,发髻上的钗子被取了下来,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散下,今夜,她是主角,她要拿下这个不曾为自己动心的男人,让他为自己倾倒! 祁景书躺在,身体却隐隐约约的开始发热,额头上淌起汗来,不对!今晚这面有问题,是左思容,她想做什么? 全身的难耐都冲着而去,男人的,一点点在累积,寻找着一个bào发的出口。 更要命的是,左思容推开了他的房门,夜深人静,府内的家丁丫鬟都已经入睡,祁景书有点无可奈何,强撑着下了床,抓起桌子上的茶碗朝自己脸上泼去,没想到,只是清醒了那么一瞬间,而后yào效变得愈发的强烈。 “你……你在我的面里放了什么……”祁景书说话带着不可遏止的愤怒。 “王爷,当初娶两个侧妃,待遇可是大不相同,妾身不明白,为什么白岸汀就行,为什么偏偏我不行!” “从嫁入王府到现在,王爷可曾碰过我?” “你知道妾身是有多心悦于你吗” 左思容大胆的上前抱住祁景书,此刻,她已经没有遗憾了,她爱他,从来不后悔。 祁景书被yào效逼得眼睛发红,现下只想痛痛快快的一番,可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背叛白岸汀,他答应过她,要好好对她,照顾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面前的女人媚眼如丝,呵气如兰,腰肢摆动的犹如水蛇一般,寻常男子早已化身饿狼捕食,可祁景书还在隐忍。 左思容不甘心,小巧的舌头钻进男人的耳窝,祁景书只觉得浑身漫过一阵电流,女人拉上帘子,坐在男人腿上,蹭着那个敏感的部位,软桃一样的胸脯紧紧贴着祁景书结实的胸膛,任何人都没有拒绝的能力。 “下来……马上……”祁景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怕再多那么一分钟,他就忍不下去了,做出终身后悔的事情。 “王爷这么难受,白岸汀不在,就让妾身来代替她抚慰王爷吧”左思容不但更加的放肆,而且得寸进尺的想要吻上祁景书的唇。 “不……不行”理智和在激烈的搏斗,祁景书此刻只有一种深深的窒息感,面色酡红,天知道被下了yào的男人是多么想要,可他心里剩下唯一的信念就是白岸汀了,那个他用心去爱的女人,一定不能被伤害! 白岸汀只是怔怔的在发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感觉今晚注定不平静,心里空落落的。 “杵在那儿做什么,是孤魂野鬼吗” 皇后隔着一段距离朝白岸汀道,白岸汀虽然并不想理会,但碍于她是皇后,又是祁景书的亲娘,所以白岸汀转身请了安。 “哼,在想祁景书吗?也许过了今夜,你就会被一纸休书赶出王府了” 白岸汀大惊“你什么意思?” 皇后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你真以为自己的姿色美若天仙吗,能够一辈子把景书拴在自己身边吗?” “我明白你为何召我入宫,不过,不管你们做什么,都不能分开我和祁景书,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白岸汀丝毫不留情面的反驳。 “我什么意思?如果左丞相之女左思容怀上了祁景书的孩子,你会怎么办,难道继续要死皮赖脸的待在景书身边吗?” “怎么可能,从左思容嫁入王府到现在,祁景书可从未碰过她一根头发!” 皇后面带笑意的看着平时这个冷静自持的女人一点点崩溃,白岸汀啊白岸汀,你也有今天,她与别的女人不同,遇事沉着,冷静的超过她这个年龄的人应该有的冷静,也没有特别害怕过什么事,更是没有什么人能扰乱她的思绪。 “男人啊,我们都应该知道,成xìng都是或多或少有一点的,他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后宫后院亦是如此” “住嘴!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我什么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他祁景书一人,他若留我,我必生死相随,他若休我,我二话不说立马离开王爷府!” 皇后不气不恼,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岸汀发怒的样子,很好,这只是第一步,激怒这个冷静的女人,人不冷静了,什么事做不出来?什么话说不出来?就算左思容没有成功,还怕离间不了祁景书和白岸汀吗? “我这是奉劝你,提前给自己找个更好的出路吧,别想靠着祁景书能得到些什么,更何况,你什么也比不了左思容” 白岸汀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里,痛至深处,却尤不自知,这下作的手段! “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下流!” 白岸汀质问道。 “哦?下流,后宫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手段,什么叫下流,能活着笑着走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用些手段算什么,你还是太年轻” 白岸汀双眼通红,憋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感受到绝望了还是生气了?呵呵,认命吧,后宫就是如此,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趁早走吧” “你不必继续刺激我,路怎么走我自己清楚,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chā手我和祁景书的事情,多谢,妾身告辞了!” 看着白岸汀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皇后心里不禁得意起来,总算治了她一下。 王府里,杯子破碎传来一声脆响。 “为什么!为什么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接受我!难道你就真的爱上了白岸汀吗?” 祁景书胳膊上扎进一块碎片,血止不住的流着 “是,我爱她!” 第九十二章 解yào 书房陷入了沉寂,左思容见祁景书一言不发,有些尴尬。 左思容含情脉脉的看深受荼dú的祁景书,,咬唇轻笑,娇羞道:“如果王爷需要,妾身……不介意的。” 她到底还是大家小姐,从未说过如此孟浪之话,早已臊的满面通红。 神色娇羞,媚眼如丝,是个男人都不能抵挡的。 可祁景书却皱起眉头,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滴在桌上。 “滚!”他低吼一声,左思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美眸泛上一层水光。 “王爷……” 祁景书冷哼一声,大声道:“来人呐,传太医!” 左思容呆呆的立在一旁,脸上的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力的苍白。 太医急急抱了yào箱进来,见左思容打扮的如神仙妃子,却轻颤,眼眶微红。又见祁景书面色,低声吼叫了几声,有些发怔。 不过片刻,太医就反应过来,赶紧走到祁景书面前,为他把脉。 “这……王爷中了yào力无比的媚yào,散。” 祁景书不耐道:“本王知道,可有解决之法?” 媚yào,只要行了那周公之礼不便是了? 如今容侧妃在,定是求其他解决之法。 太医瞅了一眼左思容,眼光既怜悯又鄙夷。 莫不是容侧妃久不得宠,才想了这样下作的法子以求宠爱,亏得还是大家千金。 左思容被这目光看的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脸上又开始浮现红晕,不过这回是恼的,不是羞得。 太医拱了拱手,道:“只要用针灸便可。” 祁景书闭上眼睛,太医连忙从yào箱拿出针来,为祁景书以针解yào。 左思容尴尬的站在那里,见到祁景书拧成结的眉峰,又是恼怒又是愧疚。 很快,祁景书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就消失殆尽了。 坐直身子,祁景书的眼光落到太医身上,“你且先下去吧。” “是。”太医诺诺连声,抱着yào箱出去了。 祁景书的贴身小厮一脸担忧地问:“王爷没什么事吧?” 太医想起祁景书警告的目光,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虚汗,低声道:“没事。” 屋内,祁景书一脸嫌恶的看向左思容,左思容被那目光刺得心中一痛。 左思容美眸正对祁景书的,几乎要咬破了唇,泫然yù泣。 祁景书不为所动,道:“容侧妃行为不检,罚禁足三月!” 这声音够外头人听到了? 行为不检?左思容听到他的话,几乎要晕死过去。 “王爷当真那么在乎那个女人?宁愿找太医都不肯碰我,为那个女人守节!” 祁景书想到白岸汀,淡漠的眸子带了几分暖色。 “下去!”他并未回答,冷声道。 左思容冷笑了两声,像是自嘲。她用帕子拭掉了脸上的泪水,整了整衣衫,犹如来时一般而去。 “小姐。” 门外左思容的贴身侍婢墨云听到了祁景书的话,紧张的看着左思容。 左思容睨了她一眼,挺直身体。 今日之事怕是很快便会传遍府里,她已经给父亲丢脸,此时万不能做出伤心之态让别人笑话! “吵什么,还不快随本妃回去!” 墨云瞥了一眼自家小姐的脸色,又垂下头跟了过去。 思苑里,左思容冷哼了一声,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随着“啪啪”两声响,两个婢女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娘娘饶命!” 两个婢女都连忙跪下,脸上都带着恐慌。 “呸,你们这些小蹄子,不过是见本妃被禁足,就开始猖獗起来了。本妃也是容得你们议论的?” 左思容高高扬起下巴,雪白的下巴弧线优美,只可惜却没人欣赏。 两个婢女连带泪痕,一面磕头一面带着哭腔道:“娘娘恕罪,奴婢们不该乱议娘娘!” 左思容秀眉拧起,一张俏丽的小脸微微扭曲。 正如她想的这样,那件事过去以后府里的人就纷纷见风使舵,连自己院子里的人都敢说自己。 左思容心里恨恨,冷哼一声,厉声道:“把这两个贱婢给我拖下去发卖了!” “娘娘,不要啊!娘娘!” 凄厉的叫声渐渐远去,墨云给左思容奉上了一杯茶水,陪笑道:“娘娘消消气,何苦为那些个小蹄子给气伤了身子。” 左思容垂睫不语,墨云捧起茶杯的手僵持在空中良久,她才轻飘飘的伸出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啪”的一声,杯子四分五裂。墨云吓了一跳,却还是不动,任由飞溅的茶水淋湿自己的绣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脸色。 左思容突然笑了笑,眯起眼睛,三个字从牙缝里。 “白、岸、汀!” 言苑里,言姨娘听着婢女讲思苑的近况,连连皱眉。 婢女却未有所觉,还在说着。 “容侧妃自从禁足后,脾气便一日比一日暴躁,昨儿个还发卖了了连个丫鬟。依奴婢看啊,容侧妃此般德行,怪不得王爷不喜,还说她行为失检。” 婢女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言姨娘见了冷斥,“容侧妃再不济也是侧妃娘娘!” 婢女见一向殿,说吧,言姨娘突然来本妃这作甚?” 左思容端的是一派雍容,仿佛是正妃娘娘。 言姨娘柔声道:“识才听闻姐姐打发了两个婢女,想必是她们手脚笨拙,伺候不周,妹妹就擅自做主调了两个伶俐的丫头,还望姐姐不要怪罪我多事才是。” “言姨娘这是哪里的话?”左思容皮笑ròu不笑。她已经学乖了,不将跋扈摆在表面,纵然自觉高言姨娘一等,面上功夫也得做好来。 男人都喜欢温柔大度的女子,那她便做出温柔大度的模样好了。 母亲说的对,得到王爷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这个言姨娘也未曾与王爷有过夫妻之实,不足为惧。 言姨娘微微一笑,起身福了福身子,“那妹妹就先回去了。” 第九十三章 流逝 时间过得飞快,王府里陷入了难得的安宁。 白侧妃入宫礼佛还未回来,言姨娘一如往常的温柔善良。 最令人诧异的莫过于容侧妃,一改往常跋扈,安安静静的被禁足,只是日日叫墨云送膳食到王爷那,也不管王爷吃不吃,风雨无阻。 祁景书见她难得听话,提前解了她的禁足,没想到她竟然依旧安安静静的,只是膳食送的更勤了些。 皇宫。 皇后看着静心抄写佛经的白岸汀,淡淡道:“白侧妃也莫怪本宫不解人情,大婚没多久便让你陪着本宫礼佛。只是人贵在庄重,礼佛既能培养你的耐心,又可洗涤你的心境,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是。”白岸汀低低应着,十分认真的抄写佛经。 皇后见白岸汀温顺的样子,又见她丝毫没有敷衍,抄出来的佛经字迹工整,隐有禅意。暗忖这四品官之女也并不如丞相夫人所说的嚣张跋扈。 见也将她拘到宫中这么久了,于是道:“白侧妃也陪了本宫这么久了,也够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吧。” 白岸汀起身,拜了一礼,“多谢。” 脸上并未流露半分欣喜之色,皇后又点了点头,缓声道:“时燕,将本宫的羊脂玉镯拿来。” 皇后将玉镯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到白岸汀的手上,道:“这是本宫出嫁时本宫母亲为我寻来的,今儿个,便赏给你吧。” 手中的玉镯温润通透,一看便是上上品。 白岸汀再次拜谢,离去。 一路上,白岸汀摸着手上的玉镯,嘴角扬起一抹讽笑。 皇后将她留在宫中,一是为了分开她和祁景书,二是为了敲打她。如今又送她镯子,不过是打个巴掌赏个甜枣,不愿撕破脸罢了,也并不是消了对她的不喜。 白岸汀轻叹了一声,王府很快就到了。 书房内,祁景书正在奋笔疾书,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 “白侧妃回来了!” “咔嚓”一声,手中的狼毫笔应声断落,祁景书狂喜,急忙起身,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一出门,便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白岸汀一身淡紫薄纱,清风微徐,舞动起她的衣摆,像是从天而降的潇湘妃子。 祁景书心中一动,张开臂膀搂住了白岸汀。 “汀儿。” 白岸汀眼睛微微湿润,她轻轻一笑,柔荑抚上祁景书的面庞。 “王爷瘦了。”带着点点心疼的声音。 祁景书亦是一笑,道:“如此,你便嫌弃了?” “怎会!” 白岸汀急急道。 二人相视一笑,脉脉温情。 思苑里,左思容听见白岸汀回来了,脸色yīn沉砸碎了一整套茶具。 “娘娘。”墨云上前拿着团扇轻轻的给左思容吹风,道,“娘娘何必生气,娘娘是丞相之女,那个女人不过是个小门户家的女儿,娘娘若与她置气,便是落了下成。” 左思容胸脯起伏,哼了一声,“那依你之见,本妃当如何?” 墨云语重心长道:“只要娘娘听夫人的话,先把抓住王爷的心,到时候,什么不是娘娘的?娘娘最近一直为王爷洗手作羹汤,我瞧着王爷也不是不感动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左思容咬了咬唇,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苦笑道:“是我太心急了。” 又想起自己最近去找祁景书,也并不被全然冷遇,嘴角弯了弯。 “迟早……”左思容自言自语的喃喃,手指移到了桌上祁景书的画像上,眼袋痴迷,“你的心里和眼里只会有我一个!” 白岸汀只能靠边站,至于言姨娘从哪来滚哪去,她左思容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墨云见到左思容已陷入魔障,缩了缩脖子,默默的站在一边。 白岸汀回到天净阁,翠儿一脸激动,道:“小姐终于回来了!”已是带了哭腔。 又神色紧张的将白岸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吧?” 白岸汀微微一笑,“没有,别哭了,哭的这么丑,将来谁要?” “小姐!”翠儿跺脚。 白岸汀心里一暖,有这样一个忠心为主的丫鬟,她很高兴。 “进来发生了什么事?”白岸汀坐在软榻上,问道。 “这个啊……”翠儿眼睛一亮,“小姐你是不知道……” 翠儿将事情元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去,因着她那日一直跟在王爷身旁,所以发生了什么,她是在清楚不过了。 “你说,王爷为了我宁肯叫太医以针解yào,也不肯碰容侧妃?” 翠儿点头如捣蒜。 白岸汀弯起嘴角,心中里又是甜蜜又是感动。 三妻四妾,本就是男子常态,祁景书身为王爷竟肯为她守节,怎能让人不感动? 越想便越觉得不真实,上一世她对柳毅那般好,却连他的信任都没得到,如今她却得到了祁景书完完整整的爱和忠诚。 白岸汀明眸中覆上一层水雾。 言姨娘一进来就看到白岸汀眼眶微红,不由一惊。 “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 白岸汀一笑,“哪有,我只是……”太高兴了。 言姨娘见此,也不好多问,命婢女将账本报了过来给白岸汀查看。 “这是这个月来府里的明细,姐姐看看吧。” 原本府里头是白岸汀掌权,谁料将白岸汀以礼佛为由困在了宫中,掌家大权最终没到容侧妃手中,而是又到了她身上。 白岸汀将账本一推,“妹妹行事,我自是最放心不过的。” 言姨娘也没在强求。 白岸汀带着歉意道:“妹妹管府中事宜,容侧妃可有找妹妹麻烦?” 言姨娘摇头,“自容侧妃禁足以后,便敛了xìng子,也像以前那般跋扈了。” 白岸汀点点头,“这我便放心了。” 思苑里,左思容站在灶台边,被火熏的直咳嗽。 墨云瞧着心疼不已,心想着侧妃已然是付了真心的,可王爷至今却像无所察似的,专心宠着其他小蹄子,难怪侧妃恼火。 左思容却心情很好地如同厨娘一般做菜,眼底满是笑意。 “娘娘,这些膳食还是让奴婢送去?” 左思容看了看精心做成的佳肴,道:“本妃这回亲自送去。” 绕过长长的抄手游廊便是祁景书的书房,左思容端着菜肴却得到了侍卫的一句:“容侧妃娘娘,王爷去了白净阁了。” 左思容面色一僵,强笑道:“无妨,恰好我也想去瞧瞧白侧妃。” 左思容面容扭曲的走在花园里,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赶往天净阁去的祁景书。 强忍住心中的狂喜,左思容连忙走了过去,盈盈拜倒。 “思容见过王爷。” 声色如珠落玉盘,兼之她精心打扮,身上珠翠玉环虽多,然也不失飘逸,更显顾盼神飞,十分动人。 祁景书皱起了眉头,道:“你有什么事?” 左思容一听这么冷淡的声音,便好似一碰冷水从头上泼出。 她咬了咬唇,柔声道:“妾身为王爷熬了汤,想亲手给王爷喝。” 祁景书瞄了眼墨云手上的端盘,淡淡道:“你放到我书房里便是。” 左思容抿唇故作为难道:“这汤要趁热喝才鲜美,王爷不如在凉亭里喝完再去看妹妹。” 祁景书不耐,这些日子左思容天天派人给他送汤,他也不想喝,都赐给了下人,谁料到她今天竟然亲自送了过来,还讲他堵到了这里。 祁景书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喝了吧。” 说完,大步离去。 左思容身形一晃,笑了两声。 墨云小声道:“娘娘,这汤……” 左思容把汤往地上重重一摔,汤水四溅,地上瞬间沾了油污。 “王爷,你可知道,这是思容亲手做的。” 左思容喃喃道,秀丽的五官扭曲在一起,脸上布满了泪水。 “走!去白净阁!” 左思容一抹眼睛,咬牙切齿。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墨云生怕左思容情绪失控,做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啪”的一声,左思容冷笑,“怎么?本妃要做什么事还得经过你批准么?” “墨云不敢!”墨云身子一颤,当着一地的瓷片跪了下去! “哼!”左思容拂袖而去,墨云站起身忍着疼痛迅速跟了上去。 白净阁。 “汀儿,你在宫中过的可还好?” 左思容一进天净阁就看见祁景书一脸温柔的对着白岸汀,眼里尽是担忧。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左思容几乎要被这一幕给气昏了头,指甲深深陷进了手里,疼痛感让她微微清醒。 “妹妹在皇宫可还好?”左思容笑了笑,进来柔声问道。 白岸汀看了一眼左思容,见她行为做事不同往昔,暗暗皱眉,面里笑着回道:“劳烦姐姐挂心,我很好。” 二人难得这般和谐,竟有几分和睦相处的味道。 言姨娘见墨云不自然的站姿,瞥见她衣摆上有点点血红,暗忖容侧妃果然是面子上做做样子,内里还是跋扈依旧。 左思容眼含希翼的凝眸深情看着祁景书,却不料祁景书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把目光放在了白岸汀身上。 紧紧咬着牙关,左思容看见桌上的账本,眼睛闪了几闪。 第九十四章 左思容的诡计 左思容勾引不成,反被禁足,想着王爷被下yào时说过的话:我一生只爱白岸汀,你就不要妄想了。气在房中大骂道:“白岸汀有什么好,王爷宁愿找大夫也不愿找我,难道我就只是摆设吗!”说罢便扑倒嬷嬷的怀中呜呜的哭起来。 嬷嬷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语声放缓:“小主不必哭泣,王爷只是一时心气罢了,她白岸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少监的女儿,你可是丞相之女,王爷又有什么理由不选择你呢!” 左思容泪眼婆娑的从嬷嬷怀中抬起头来哽咽着问道:“嬷嬷,你说的是真的吗?王爷他他真的会选择我吗?” 嬷嬷有点不高兴了,沉着语气说:“小姐难道不相信我吗?” 左思荣微微勾起嘴角,擦干眼泪,眼中闪过狠dú,说:“不过既然我被禁足了,那她白岸汀也不能好过。我记得白岸汀最怕蛇,嬷嬷你去后院捉一条小蛇,放到白岸汀的房中,切记动作要快,千万不可让王爷发现!” 嬷嬷眼中也划过几分狠dú,勾起嘴角:“小主放心吧,这件事就jiāo给老奴!”说完便闪出房门奔向后山。房中只留左思容yīn狠的笑声,久久不能散去。 嬷嬷来到后院只见一条小幼蛇在草丛中慢慢的游动,整个身体呈S型,显得十分柔软而又有韧xìng,身上的鳞片在闪耀的日光下闪闪发亮,三角形的头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鲜红的信子一伸一缩,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睛仿佛也露出凶光,似乎正在搜索着自己的猎物……“真是天助我也”嬷嬷想着便布好陷阱,那笼中的小鸡好像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哆哆嗦嗦缩成一团,发出哀鸣的叫声,叫声很快吸引了蛇的注意力。 “沙沙,沙沙”蛇看了一会,打算离去,这时,小鸡可能被吓懵了,又哀鸣了一声,原本打算离去的小蛇猛然窜到笼子中,“碰!”笼子的门重重地合上了,小蛇才意识到上当了,上窜下跳想逃出去。嬷嬷从暗处走出来,“小蛇啊,你不必紧张,你只要吓吓白岸汀那个贱人就行了,怪只怪你运气不好了。”小蛇似是听懂了,趴在笼子安静下来。 嬷嬷来到白岸汀的院前,悄悄推开门,放出小蛇,关住房门,露出一抹yīn险的笑。 不久后,听见房中一声尖叫,才满意的回去。 回到自家主子身边,兴奋的说:“小姐,老奴已经完成任务了,小姐就放心吧,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王爷是不会查到咱们头上的。”左思容听到这个消息,她先是怔了一下,继而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转瞬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惊呼一声“我们成功了!”“太好了,这下可以消消白岸汀的锐气了,让她再那么嚣张,竟然敢骑到我头上,最好把她吓死!”说完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赏给老嬷嬷,见嬷嬷脸上有犹豫的神情,颇为不爽的说:“你跟着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做事风格吗?拿着,这件事就咱们两个知道,切记不可外传!不然我要你好看!”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接过银子,惶恐的低下头:“老奴对天发誓绝对不会乱说的,不然老奴就不得好死!”“行了行了,不要再跪了,快起来吧,逗你的,你还真当真啊!”左思容满不在乎的说“你退下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嬷嬷眉眼间似有不甘,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回了句“是。”就退出房门了。 只留左思容一人在房中仰天大笑。 而反观,白岸汀的院内早已是一片混乱。翠儿陪着白岸汀来到院中,突然发现院中一条白色的蛇正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鳞片在太阳的照shè下闪烁着耀眼的白光三角形的蛇头藏在蜷缩的身体内。 “来人呐,来人呐!快来人啊!”翠儿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喊到。不一会,跑出十来八个丫鬟,皆是恭恭敬敬,齐声道:“不知您有何吩咐!”翠儿看着白岸汀。白岸汀张开朱唇,缓缓地说:“有一条不长眼的蛇跑到了本小姐院中”麻烦你们把它“请”出去。“是。” 府中的人都知道白岸汀怕蛇,自然也不敢怠慢,一人拿了跟木棒就开始赶蛇。 白岸汀淡淡的看着众人把蛇带到门口,蛇突然返回来,这样重复着,身旁翠儿在大声指挥者“这里这里,那里那里”白岸汀觉得无聊,干脆坐到院中,玩着手指头。直到翠儿惊呼了一声:“小姐,小心啊!” 才抬起头来,恍惚间看到一团白色的不明物体冲自己冲来,还没站起身,就见翠儿已经扑倒她身上,替她当下了蛇的攻击,众人都愣住了,那狡猾的蛇趁众人发呆的间隙溜出了院中,回到它的树林里快活去了。 白岸汀被翠儿的举动深深震撼了,也忘了退开翠儿,翠儿最先回过神来,看着身下懵了的白岸汀,摇着白岸汀的肩膀,焦急地说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翠儿啊!” 经过她这么猛烈的摇晃,白岸汀回过神来,抓起翠儿的胳膊奔向房中,只留院中一群人面面相觑。 第九十五章 被翠儿感动 “小姐?”翠儿轻声问到,深怕惊扰了在屋中翻箱倒柜的白岸汀。 “嗯。终于找到了!”白岸汀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小盒子。“翠儿,来坐在这里,把你的手臂露出来,我看看。” 翠儿听话的坐在那里,乖乖卷起了袖子,让白岸汀一看究竟。 果然在翠儿粗糙的胳膊上有一排细牙印,慢慢渗出血来。白岸汀拿出酒精涂抹在伤口上,翠儿惶恐地站起身来:“小姐,万万不可啊,您身份尊贵,怎么可以亲自为奴婢处理伤口呢!”白岸汀一把扣住翠儿的手臂,说道:“翠儿,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吧!再乱动,你就不要跟着我了!”翠儿慢慢停下挣扎,委屈的说道:“可是小姐”白岸汀像是猜到了她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说什么,脸色沉了下了,沉声道:“没有可是!乖乖坐着!”翠儿只能任命的坐着,满眼尽是不可置信。纱布包好后,白岸汀轻柔的放下翠儿的袖子,眼神也不再那么冰冷。 对着翠儿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翠儿你刚刚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呢?难道你不怕那条蛇吗?” 翠儿笑着回答道:“回小姐,翠儿当时也害怕,但比起翠儿自己,翠儿更怕小姐出事。” “是因为王爷吗?”白岸汀依旧很迷茫。 “不是,只因为小姐是我的小姐。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小姐受伤,”翠儿笑着说道,眼里还有不知所措的泪花。 翠儿接着说:“小姐,你可能忘了,翠儿自小跟小姐一起长大,小姐你嫁入王府的那一天,翠儿曾苦苦哀求老爷让我也陪嫁过来,因为我害怕这里的丫鬟会惹小姐生气,小姐你还太小,不会照顾自己,这里的丫鬟笨手笨脚,万一弄伤了小姐怎么办!翠儿 “翠儿你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白岸汀脑海中划过种种场面,白岸汀眼中不知不觉涌出了泪水。 “翠儿,还好这条蛇没有dúxìng,不然那后果不堪设想啊!”白岸汀说着说着泪水又涌出来。 “小姐,你别哭啊,不然我怎么像王爷jiāo代啊!”翠儿取出帕子,小心翼翼的给白岸汀擦着眼泪。 “嗯,我们都不哭了!”白岸汀笑着拿走帕子。忽然她脸色一沉,想到了什么:“我的院子里怎么会有蛇呢!” 翠儿看着自家小姐yīn沉的脸色下了一跳。听到白岸汀问出的问题就释然了,笑着回答道:“小姐你难道忘了我们的院子临近后院吗?后院会有蛇出没也很正常啊。” 白岸汀将信将疑得看了看翠儿:“真的是这样吗?” 翠儿笑着回答道:“一定是小姐你的院中太香了,所以它才会光临我们的院子呀!”说完便嘻嘻哈哈笑起来。 “你这个臭丫头!胆子长肥了啊,居然学会调侃你家小姐了,是不是活腻了?要不我告诉王爷把你扔到蛇堆里吧?”白岸汀笑着和翠儿看玩笑。 “别别别,别啊小姐,我就开个玩笑,再说了,你舍得把翠儿扔到蛇堆吗?这样,可就没人给你挡危险了。所以翠儿还是留下来吧。” “翠儿,你可真是”白岸汀无奈的扶着头。 “小姐,既然你没什么事了,我就去帮忙打扫院子了。”翠儿调皮的笑笑。 “你的手臂真的没有问题吗?”白岸汀担忧的问到“要不你别去了,他们不敢说什么的!”翠儿笑着,眨着大眼睛:“小姐,真的不用了,我可以的!你要相信我呀!” “那好吧,你去吧,如果不行了,别勉强自己啊!”“是,小姐。”说完,翠儿笑着走出门去。 看着翠儿开心的背影,白岸汀无奈的笑了笑。 第九十六章 祁景书对白岸汀的疼爱 碧轩阁中,又再次传来了瓷器的破碎声。左思容连连摔了好几个心情才稍微有些解气,原本美貌的容颜也变得有些扭曲。拂袖一把坐在木凳上,外面的丫鬟都不敢进来,生怕会惹怒了里面的那个人。 轻水站在门外看着这屋里的场景,不禁对白岸汀产生了恼怒的情绪。都是这个女人才让主子这么生气,哼!狐狸精!可是要怎么做才能平息掉主子的怒火呢? “茯苓,你说我究竟哪里不好?王爷居然就这么护着她,她有那么好吗?茯苓,你说啊!”左思容推掉茯苓递上来的水杯,现在她真的很生气。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可是心中总归是不平衡的! “砰!”杯子掉落在地上,在这寂静的空间展现出了压抑的感觉。 “小姐,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所以您还是消消气吧!”茯苓跪在地上,低头说话。虽然茯苓是左思容从小的贴身婢女,但是也终究是主仆关系。而且,左思容也不是那种大善之人。 “消气,你让我怎么消气!这次……”左思容愤怒地吼道,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大气。可正当左思容还要往下说时却被茯苓给打断了! “小姐,隔墙有耳啊!”茯苓提醒着左思容,这里可不是相府,在这王府中可都是王爷的人,如果让别人发现这件事的主谋是小姐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经过茯苓这么一提醒,左思容也明白了一下,将那些没有出口的话语直接咽回肚子里。 “还好有你,快起来吧!茯苓!”左思容心中的火气消散了许多,看着茯苓跪在那是瓷器碎片上,也有些不忍,毕竟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人啊! “小姐不生气就好!”茯苓说道。然后听着左思容的话站了起来,稍微有些颤抖,毕竟跪在瓷片上,不受伤也很难。其实左思容本xìng不坏,都是因为那些暗斗才会这样子。在相府要防着那些小姐们姨娘们。好不容易熬到了出嫁。却还要防着其他人。小姐也挺累的了,如果不是为了让老爷有更好的发展,大概小姐也不会被嫁到这王府吧!茯苓心中这样想着。 “茯苓,我真的不如她吗?”左思容真的有些受伤,这次计谋并没有成功,气的不是这里,而是祁景书对白岸汀的那种柔情。这是左思容并没有感受到的柔情,所以她羡慕嫉妒,最终转为了恨! “小姐,您多虑了!”茯苓说道。“她自然是比不上小姐您了?一个寒门小户而已,王爷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左思容思忖着,茯苓说的也对,我并没有哪个地方是人比白岸汀弱的,王爷很快就可以是属于我的了!不过心里真是不爽,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左思容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只金钗,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计划。 “茯苓,你去叫那个轻水丫头进来,我有事要跟她说!”左思容娇媚一笑,一抹精光闪过。既然已经收服了你,那得做些什么事情来证明你的忠心了吧!轻水,呵呵呵…… “是,小姐!”茯苓虽然感觉有些疑惑但还是依照左思容的吩咐办事,心中还是疑惑,轻水是谁?难得小姐会记住这么一个丫鬟的名字了!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左思容看着茯苓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然后转眸看向地上的瓷片沉思着,嘴角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yīn险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庭院中,茯苓将所有的丫鬟都集中在了一起,然后才开口:“轻水是谁?”茯苓扫横着全部的丫鬟,最终停留在了一个丫鬟身上。因为她弱弱地说了一句:“茯苓姐姐,奴婢是轻水!”茯苓看着出声的这个丫鬟,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这不就是上次来找自己的丫鬟吗? “好了,小姐在里面叫你呢,快去吧!注意点言辞,可不要再惹小姐动气了!”茯苓叮嘱着,不管怎样,对人和善总会是有些好处的。轻水微微愣了愣,没想到主子居然让我进去,真是开心!轻水眼底也有些笑意弥漫了,主子好,连一等丫鬟茯苓也是这么和善,自己真幸运,会碰上主子。轻水心里乐滋滋地想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快要入套了。轻水回复茯苓道:“是,奴婢先去了!” 茯苓看着轻水进去了,就继续和那一堆丫鬟谈论着,茯苓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小姐记住了轻水。而轻水进入房间后也被地上的惨状惊讶到了,没想到主子居然这么生气! “奴婢轻水给主子请安!”轻水行礼道,过了一会儿,左思容还是没有要轻水起来,轻水自然也不敢轻易起来了。 “轻水,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吧!”左思容忧伤地说道,面色似是有些愁闷。看得真是让人有些想要安怜她,轻水看着这样的左思容,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主子,一切单凭主子吩咐,奴婢定当做好这一切!”轻水直接跪在了地上,感受着来自皮ròu间的疼痛。 “好!你过来!”左思容揉了揉额头,没想到这丫头头脑还挺快的。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没必要再拐弯抹角了。 轻水走了过去,左思容在她耳边低语着,看着轻水眼底的疑惑慢慢减少。主仆两人私语着。 “懂了么?”左思容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说道。 “奴婢知道了,一定会将此事办好的!”轻水说道,眼底虽然有些迷茫,倒也算是明白了。这只是宅院中常见的勾心斗角而已。况且主子也是为了自保才会如此,替主子办事也是自己当初许下的承诺,自然是要办好才行! 左思容听到最满意的答复后,唇角的笑意肆意,一副jiān计得逞的模样。这个丫头只要可以办好事那也算是一枚棋子了!左思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只金钗jiāo给轻水。“再把这个丢弃在那里!记住,别让人看到了!” 轻水接过金钗,略微有些疑惑。“放支金钗有什么用处呢?” “小姐jiāo代的事情,你去办好就是了,别问太多!”另一道声音在左思容想要开口前直接回复了轻水的问题。那个人就是茯苓,她刚刚才知道轻水和左思容的那件事情。心里虽然觉得左思容做得不错,但是也不可能全信于她人。茯苓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又发现小姐有要全盘托出的意思,只好堵在小姐前答了这句话。 左思容微微皱了皱眉头,对轻水说道:“你去做事吧!”轻水低头走了出去,心想自己也没有得罪过茯苓姐姐,还是去做好这件事情吧! 茯苓走到左思容身边,说道:“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茯苓这也是为小姐好,小姐你就不要生气了吧!小姐…”左思容瞥了一眼,也觉得茯苓说的对,那就宽勉一次吧!“茯苓,将这里清理一下,待会会有人来的!” 书房内,祁景书正在处理事务,正眉头紧锁着思索事情。突然有人通报碧轩阁那边出事了,仿佛又是关于白岸汀的,所以急匆匆地赶去。但是他没有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幕,院里的名贵花草都被践踏了。而左思容正在哭泣涟涟,好不让人心疼。 “怎么回事?”祁景书冷漠地问道,眉头也有些微微皱起。这个左思容真是麻烦!左思容一听祁景书的话哭的更厉害了,好似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一般。 茯苓也是见机行事的人,连忙说道:“王爷,您应该知道侧妃她最爱花草了的,现在,这名贵花草都被贼人所践踏了,还请王爷查明真相啊!”茯苓也是一副为左思容受委屈而忧心忡忡的模样,说完这一大段话后,茯苓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眼泪,从袖中拿出一件东西,“这是在那堆残花旁捡拾到的,还请王爷明鉴啊!”说完就跪在地上,忠仆的角色被她演绎的无与lún比。 祁景书从她手中拿过那只金钗,皱了皱眉头。吩咐道:“来人,将白侧妃请到碧轩阁来!”左思容和茯苓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暗笑不止。白岸汀,你也有今天! 白岸汀听下人汇报来到了碧轩阁,看着这屋里的人。视线在左思容身上流转了一会,最后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祁景书,眼神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祁景书只是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金钗,白岸汀也懂得大概了,不就是又要被陷害么,白岸汀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情白岸汀保持沉默,因为她自己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 祁景书一看也就明白了,开口道:“这事就这样吧!本王还要去处理事务!”说完就想离开这里,可是左思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急忙拉住,泪眼婆娑地说道:“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左思容,凡事要有个度,本王的眼睛没瞎!”祁景书对着左思容说道,随后又转向白岸汀说着:“元娘,若是下次看不怪这花就直接将它移走便是!走吧!” 祁景书牵过白岸汀的手,两人一同离开。只留下愤怒的左思容,左思容两眼充血,白岸汀这个贱人,凭什么我的待遇是这样,而她却可以得到王爷的宠爱!凭什么!! 第九十七章 左思容的陷害 晨光熹微,祁景书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四周迷糊的场景也逐渐变得清晰,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人。她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了眼睛,嘴角有着甜蜜的笑意。 一看就知道她睡得很香甜,祁景书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这种情况也只在白岸汀面前展现过,对待其他人一般都是以冷漠相处。 祁景书在白岸汀额头处吻了一口,带着晨光的了,放下筷子,吩咐人将剩菜残羹撤下去。本想出去转转的,可是…… “奴婢小福子参见侧妃娘娘!”一个身穿太监服的人跪在白岸汀面前,白岸汀只好将腿收回来了。尴尬地说了一句:“公公请起!” 小福子站了起来,微微低头,将放在地上的木制食盒提起来。白岸汀也看到了这个动作,疑惑地问道:“公公,这是……?” “这是王爷派杂家给娘娘您送来的糕点!据说是娘娘爱吃的!”小福子回答道。笑的一脸谄媚,这位娘娘还真是好手段,王爷连在宫中都不忘她。 “原来是这样,那多谢公公了!”白岸汀脸上也浮起了笑意,对了,景书他怎么没有回来呢?难怪刚才吃饭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公公,恕我冒昧,可以告知王爷去向吗?”白岸汀一脸端庄地询问道。 “回娘娘,王爷他被留在了皇后那里用食!”小福子毕恭毕敬地回复道。现在王爷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巴结点总归是好的。 “那好吧!公公将食盒放在桌上便好!”白岸汀说道,从手腕处取下一个玉镯,塞到了小福子手中。小福子低眼一看,顿时笑的异常灿烂,挺白岸汀的将食盒放在了桌上,最后与白岸汀道别。 白岸汀看着桌子上的食盒,将它打开一瞧,原来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白岸汀捻起一块金丝芙蓉糕轻咬了一口,清甜入喉,不愧是皇宫出来的东西,味道就是要好!可惜翠儿不在…… “对了!”白岸汀惊呼了一声,水灵的眼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转了转。翠儿被蛇咬也都是因为她,她既然百般刁难于我,那我做点事也并不是不妥吧!白岸汀将手中的芙蓉糕吃完,叫了一个丫鬟。 “你把这些糕点送到碧轩阁去,就说我分享些给左侧妃尝尝味道。”白岸汀取了一个盘子放了几块糕点在上面,就吩咐丫鬟送去。 “是,奴婢遵命!”小丫鬟捧着这一碟糕点退下。白岸汀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一盒糕点,心里满满都是甜蜜。 “小姐,这是……”上yào回来的翠儿疑惑地问道。怎么才离开一会,桌上就有了一盒糕点,这是怎么回事? “翠儿,来,给你尝一块,这可是王爷从皇宫中托人带出来的!”白岸汀眼底全是笑意,刚好看到了翠儿进来也就只好分享一块给翠儿了,不过,就一块…… “小姐…你真好,在有生之年能够吃到皇宫中的东西,翠儿也算是积福了!”翠儿接过那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真好吃!呜呜,感谢小姐!翠儿现在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哀怨啊!主仆两人享受着糕点的美味,但那里就不一定了! 碧轩阁中,丫鬟将白岸汀吩咐的事情办好,把那一碟糕点给了左思容,并且也将白岸汀的那一句话带上然后就走了。府中谁不知道白侧妃和左侧妃之间的那些恩怨啊! 左思容看着桌上的那一碟糕点,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双眼仿佛要将这盘糕点烧毁一样。“茯苓,你说,她是在炫耀吗?”茯苓并没有发话,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不是么? “她究竟想要怎么样!”左思容现在很生气,双手都绞着那一块无辜的手帕。可是突然转念一想,嘴角dàng起了那抹yīn险的笑意,既然是你自己招惹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茯苓,去外边宣扬说,我中dú了,是……吃了白侧妃送来的糕点!”左思容捻了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 “是!小姐!”茯苓也笑了一声。轻身退下,小姐这一招真是高明!这样一来,白岸汀那边肯定会……… 第九十八章 白岸汀被罚 “小姐,小姐,不好了!”翠儿慌慌张张闯进门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门框,又摔倒在地。 倒是吓着了正在缓缓喝茶的白岸汀,“发生什么事了?快起来说清楚”白岸汀放下茶杯赶忙去扶摔倒的翠儿,翠儿的小脸上满带着委屈。 “左思容她……她说小姐给她送去的糕点有dú,吃过以后就中dú了,现在人已经意识不清了!” 白岸汀一拍桌子,懊恼自己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为了逞一时的痛快,却没有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可她也没有想到,左思容为了报复陷害她,竟然不惜自己服dú。 “小姐,小姐,这可怎么办呀!王爷也不在府上,我们现在可是百口莫辩了!也没有什么人能给我们作证!” 翠儿着急的拽着白岸汀的袖子,小丫头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要知道,侧妃下dú可是重罪! 而且,重可致死!!! 白岸汀略一思索,祁景书既然不在,有没有人能够作证,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去看看左思容到底如何了,若是一口咬定她下的dú,那就先应承下,来日方长,再做打算! 想到这,白岸汀也不再犹豫,拉起翠儿就走。 “等等,小姐!我们俩就这么去吗?什么准备也没有,要不等王爷回来?!” “没有时间了,拖得越久,就越像是我下的dú,先过去再说” 左思容此时此刻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也不知是真的中dú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中dú,身边的丫鬟们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又是端水,又是配yào,弄的倒是一本正经。 白岸汀一进门,左思容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白岸汀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不知你家左思容小姐怎么样了?我特地来看看她” “哼!滚吧!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将我家小姐dú成这样!还有脸过来!” 左思容手底下的丫鬟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不过白岸汀却丝毫不慌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翠儿倒是忍不住了“我家小姐怎么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 说着翠儿就要冲上去,白岸汀伸手拦住了她,走近给那个朝她们大喊大叫的婢女一巴掌。 “啪!” 左思容不大不小的寝房响起了一声巴掌声,清脆却是刺耳的,左思容愤怒诧异不已,却为了装着中dú,不能起来,那婢女吓了一大跳,白岸汀平时在府里从不骄阳跋扈,脾气也是谦逊又贝一样呵护的女儿竟然遭遇如此委屈,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做母亲的,怎能坐视不管! 皇后这时在一旁出声了 “好办,只要用下dú意图谋害侧妃的罪名把她带走,进了宫中,都是我们的人,还怕她翻了天不成,刚好近几日祁景书也不在府中” 左夫人差点没向皇后跪下 “多谢相助!我左家上上下下必定为您老人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要肯出手相助这一次!” 左夫人向左思容使了个眼色,左思容也连忙阿谀奉承起皇后来。 “三王爷祁景书侧妃白岸汀接旨,明察秋毫,白岸汀作为侧妃骄阳跋扈,不把皇家律法放在眼里,对同样身为侧妃的左丞相之女左思容下dú到糕点里,平日里相处不但不谦逊,反而恶语相向,特此召白岸汀进宫训诫惩罚,钦此” 太监公公读完圣旨,将其jiāo给了白岸汀,别无他话,只道了一句进宫小心,有人故意陷害。 翠儿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从一开始,左家和皇后就是,皇后想要扶正自己的亲生儿子三王爷祁景书,而朝中无依无靠的皇后,和左家联姻就成了最好的选择,恰好,左丞相的女儿左思容又对祁景书一见钟情,而真心与祁景书相爱的白岸汀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ròu中刺。 白岸汀知道后果,一旦事发,皇后是肯定会知道的,不管怎么样,这个罪名都会戴在她的头上,所以此刻辩解已经无用,她也只能坦然进宫,她相信,祁景书是一定会来救她的。 每一次遇难,他都会来,她相信他! 翠儿一路追赶白岸汀进宫的马车,却被长风带回了府中,小丫头哭得昏天地暗,最后在长风怀中熟熟睡去,长风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丫头从小只有白小姐对她好,所以宁愿倾尽一切也不想失去小姐。 长风思前想后,写了书信给祁景书,连夜快马加鞭送去,只盼着他能早日回来,去宫中解救白岸汀小姐,他的实力,现在所能做的,不过是照顾好傻丫头翠儿和稳住府里的人心。 一次次的进这幽深的宫门,白岸汀早已经不复从前一般,懦弱胆怯害怕,想要活下去,和爱的人在一起,走上更高的位置,就不能害怕,前世不就是个教训吗? 为了祁景书,为了白家,为了自己,她,白岸汀,不会再害怕皇后,既然你们想要我死,我就偏不如你们的意! 第九十九章 对左思容的冷淡 午时,烈日炎炎。 祁景书听到府中传来消息,本还在外习武的,就赶紧回来。 脸上表情本也是一脸无知,后因回府后发现有些不对劲,也在府中多次找白岸汀都见不到。才想起了府中人传来消息说府中左王妃中dú,而且还是白岸汀下的dú,他更是一脸黑线。 以他对白岸汀的xìng子,他知道白岸汀是不会做出这些事来,不由心生怀疑。 不知白岸汀会去哪了,不由心里紧张起来,特害怕白岸汀会发生什么事。万一出了什么事,估计祁景书也会非常责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白岸汀,如此一来也会让人乘机而入。 “侧妃呢?” 过于害怕的祁景书一着急就直接抓起一旁路过的丫鬟问道。 那丫鬟看是祁景书,赶紧行了礼就跟祁景书道“左侧妃在房里休息,身子很是衰弱。太医说是因中dú……” 丫鬟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景书给打断了。 祁景书表情微变,怒道“我说的不是左侧妃。” 眼里明显看出他的着急和紧张,语气也稍带有怒气。这回丫鬟才知道祁景书说的是白岸汀,不由慌慌张张的说道“王爷绕命啊,白侧妃她……” 丫鬟一把跪下了,口中的话说了一半又不敢开口,只好示意着请罪。 可祁景书这会儿哪会理她什么罪不罪,他只要知道白岸汀在哪。若是白岸汀出事了,这丫鬟也真的有罪了。 此时的祁景书,心里只能祈祷着白岸汀不要有什么事。 元娘,你要等我。 祁景书怒气的盯着一旁的丫鬟,刚想说些什么。不料…… 而一旁的丫鬟在这时偏要说话吞吐的,惹得祁景书就越是心急,心中怒火会更大。 “王爷,你回来了?” 祁景书本想着逼问丫鬟白岸汀去哪了,没想到这时杀出了个左思容。 左思容本是因吃了糕点而中dú了,身子很是薄弱。一听到祁景书回来了,整个人又开心起来了。 可当她听到祁景书回来第一时间是找白岸汀,她表情又是大变,更是不开心了。在心中对白岸汀的恨估计又得深一步。 要是此时的白岸汀在,估计要拜着王爷求放过了,三王爷对她一紧张,关心越多,她就越被人视为眼中钉,越要与人暗地里斗争。不过这些做法白岸汀也不会如此做了,她既然重生后了,也知道左思容与她的恩恩怨怨不是这么好解决的。 只好开门迎战,与左思容抗战到底,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祁景书听到这声音变知道左思容的到来,然而看都懒得看左思容,开口直接问道“她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祁景书这样一来,左思容心中更是失望。 她没有想到自己中dú事件,不但没有得到祁景书的爱护,反而让白岸汀更深地得到祁景书的爱护。 不过也因这样,祁景书对白岸汀的感情也是慢慢变的更深,左思容也看出来了这王府中只能有一位正妃。而这正妃除了她就是白岸汀了,所以她觉得自己更不能输给白岸汀,她与白岸汀两人的争夺,不是她亡就是我亡。 左思容想想,思考半刻,脸色轻变,心里想着绝不能让王爷知道此事是我做的,不然整个计划就全没了。 而此时的左思容更是想着自己绝对要表现着天衣无缝,不能让人看出此次中dú之事。 左思容盯着一脸紧张的祁景书,心里估计在想我不能告诉王爷白岸汀在哪,我要让白岸汀好好的与多相处一会儿。 所以她才不会让祁景书去找白岸汀,也不会去告诉祁景书白岸汀的去向。 左思容脸色苍白,身子单薄着,轻轻说话都觉得累了,多亏身旁的丫鬟搀扶着她,她才出来见到祁景书的。 “咳咳王爷这是何话” 左思容扮演着一名楚楚可怜又患病的女子,让人看了十足怜惜,轻轻咳嗽回答祁景书问她的问题。 祁景书瞥了一眼左思容,冷淡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此事是你做的。” 左思容一听,心中一震,可表面依旧要表示出一脸平淡又无辜的表情,问道“王爷这可是怀疑我可惜王爷怀疑错了思容了,思容可是被妹妹给下dú了。” “我知道你宠爱着妹妹,我不怨不悔,可是王爷也不能如此偏但吧?我中dú你不来看我,不关心我,反倒是以为我才是下dú之人,王爷,在你心中思容就是如此” 左思容说着说着,一脸受害者的表情一会儿又轻笑道,轻笑着自己如此可笑。 可祁景书没有去理会左思容所说的,因为他的心本来就没有左思容,尽管左思容说了这么多,他也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良久,祁景书看着一脸苍白无力的左思容,脸上没有起一丝的怜惜,反而是一脸质疑的看着左思容,问道“我再问你一次,白岸汀去哪儿了?” 左思容见三王爷脸色大变,一脸对她一脸的不信任,不由微微一笑道“王爷何以动怒臣妾也不知道妹妹去了哪了,妹妹行踪一向是不为人知的,说不定这会儿出去外面哪野了。” 语气中带着很大的轻蔑,这一笑也带着丝丝轻蔑。也就是因为祁景书如此偏但白岸汀,左思容才耐不住xìng子可笑道。 可她左思容却不知,她这几句话已经彻底激怒了祁景书的底线了。 祁景书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紧张的不敢说话,便知道丫鬟也是因为受到左思容的威胁而不敢告知白岸汀的行踪,可如此一来,这丫鬟又是得罪了祁景书了。 此时估计就要求一下人家丫鬟的心里的yīn影面积了。两边都是主人,无论是哪一边,她确实都不敢得罪。可在下一秒丫鬟感受到得罪祁景书也很大罪,不由心里也害怕了几分。 祁景书此时没空去惩罚着丫鬟,又扫了一眼左思容,眼神闪过一丝的狠光,斥喝道“我从不打女人的,我希望我不会因你而破戒。” 而这一声斥喝,让左思容不由心里一震,觉得眼前这个王爷有些陌生。 而此时此刻的祁景书表情确实让人看了恐惧,眼神大怒,散发出整个王的气场,十足强大。让左思容难以想象平时温文儒雅的王爷,在这一刻发起火来竟然是如此让人感到恐惧和死亡的。 而平常的一向张扬跋扈的左思容在这一刻她确实感到了害怕,感到祁景书布满了寒意。 “她,她,反正不在府中,你要是想找她,那你就去找,这又不关我事。” 几经周折,最后左思容还是很没骨气的告知白岸汀是被带走了。 祁景书听后,不由一脸疑惑。不知母后找白岸汀何事,但无论是何事都好,他不都允许任何人伤害白岸汀。 祁景书离走之前,还恶狠狠的噔了左思容一眼,威胁道“你最好不要给我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也最好祈祷白岸汀平安无事,不然就有你好看了。” 说罢,祁景书理都不理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下还在中dú的左思容,一心只想着白岸汀会不会有事,便连忙往宫中找白岸汀那去了。 左思容紧盯着祁景书的背影,心中的恨意更是多了几分。 若不是此事白岸汀向她张扬自己得宠,她也不会想到了反诬陷白岸汀成功。心里也只有暗想着此事不要被人查出,这样的话,白岸汀在心中的印象又跌落。 待祁景书离去,留在原地的左思容不服气的叫喊着“凭什么?凭什么?” “她白岸汀凭什么就可以等到王爷的宠爱而我堂堂一丞相之女要委屈于此” 说着,左思容眼神闪出一道恨光,自然是对白岸汀不满。 “白岸汀,我就不信我整不了你。” 这次的中dú之事,你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自己服下dúyào来陷害你吧,这次的以命相攻,我就不信你白岸汀还会每次都那么好运。 呵 此时的左思容整张脸因被仇恨蒙蔽着反而显得狰狞不堪,可在后一秒她居然笑了。 笑的张扬,笑的yīn险。 “白岸汀啊,白岸汀。这回就算是王爷去救你你也难逃一劫吧。我还不信了,这么讨厌争宠之人会让你逃过此劫就算如此,谋害王妃一事也难以脱离吧,何况和你白岸汀相比,王爷会选择你” 想着想着,本来上一秒还在充满着仇恨的左思容因为想到了白岸汀刚被责罚之事又感到了开心。尽管王爷现在对她不理不睬,可是白岸汀如今也没有比她好过多少。 呵 白岸汀,你不是爱炫耀吗?不是爱得瑟吗?这一回,我看你还怎么得瑟。 想着如此,此时的左思容心情也渐渐大好了。 而在跪一旁的丫鬟看着此刻的左王妃,xìng情大变,上一秒的眼神凶残到下一秒的yīn险dú辣,不由对眼前的这位左王妃感到一丝的害怕,可是她不敢发言,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难保xìng命了。 第一百章 :祁景书责问皇后 不再理睬左思容,祁景书快马加鞭赶往了皇宫,到达皇宫的宫殿时却被殿门外的宫女百般阻拦。 他一开始原是压住了怒火,毕竟这是皇后的寝宫,不敢太过放肆,但通报的人进去传话传了一刻钟也不见出来,祁景书终于还是怒了,领着侍卫就要往里闯,那守门的宫女忙拦住了他。 “娘娘还未派人出来,王爷不得入内。”说话的一个言词老练,面不改色,一看便知这样的事不知做了多少回,小时候祁景书也偶有见过皇后将别宫妃子招来而不得入的,殿外这宫女他也是能唤得出名字。 因从未在自己身上发生过这样的这样的事,自然是没有切身之感,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被拦下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当初被拦下的人究竟是何种的心急如焚。 “怎么?本王求见自己的母后还要被你们这些宫人拦着不成?让开!”说话间已加重了语气,但显然这位宫女不吃他这一套,她背后可是皇后的口谕,得罪一个天高皇帝远的王爷和得罪一个天天伺候着的皇后,不用想也知道孰轻孰重,今天她就是死也不能让他进去。 “没有口谕,谁也不能进去!”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开的宫女。 祁景书是真的来气了,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能被一个女人困住不成,想着就要推开她硬闯,幸而身后的侍卫一把将他拉住,凑近耳边小声提醒道:“王爷,这是的寝宫。” 正因为知道是皇后的寝宫他才会如此的心急如焚,原本皇后就不待见白岸汀,如今被丞相夫人倒打一耙,却不知道她会怎样对待白岸汀,皇后身为一宫之主,统领六宫,从前被她整治过的宫女妃嫔原就不少,那些深藏于宫中的刑罚,说到天牢里都觉得残忍至极。白岸汀哪里受得了。 祁景书越想越着急便顾不得其他,眼下先就出白岸汀比较重要,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他见不得她吃一点点苦头。 朝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微摇头,显然不同意他这个决定,但他一瞪眼侍卫就无奈了,再怎么说祁景书才是他的主子,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两人一对眼,侍卫便先下手为强,一把将宫女是双手拧向背后,还特别激动的冲祁景书大喊:“王爷快跑。”这样声喊得颇有浴血杀敌,一骑当千的气势,吓得一众宫女都好半天也缓过神来,祁景书已经趁机推了门往大殿而去。 而后反应过来的宫女才急急忙忙的追过去,但她们哪儿有他的速度快,这还没追上就已经被祁景书闯到皇后面前了。 此时坐在塌上翻着书的皇后见他闯入也是一惊,手里的书都掉落在了地上,一旁的宫女忙将书拾了起来,双手恭敬的递上,皇后却没有接,推开她便落地朝着祁景书走了过来。怒不可遏道:“你怎么进来了?!” 祁景书压着努火,跪地行礼:“儿臣拜见母后,儿臣回府时听说母后召见了儿臣的侧妃,正想着母后偏心,光召见侧妃不召见儿臣呢,便来特意拜见母后。刚才在殿门外又盼了许久,母后也不曾召见,还以为母后恼了儿臣便特来请罪,现在想来恐怕是母后身边的人失职,未能传达儿臣的话语罢。” 一句话将来意说得明明白白,还顺道将她不召见的事摆在明面上说了,她这个儿子说话倒是厉害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皇后又岂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挤出一丝笑意,扶他起身道:“母后怎么会偏心呢,不过是写婆媳间的家常,有一个男人在倒是不妥了,既然皇儿已经拜见过了,那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本宫再与侧妃聊聊。” 祁景书缓步走到了她身边,再四下环顾并未见着白岸汀,便微皱起了眉头。“儿臣难得来见母后,母后这就急着赶儿臣走了?” 皇后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手背,“皇儿公事繁忙,应当注意休息,母后这是怕你累着。” 他摇头便落座在了塌上,就是不走了:“儿臣不累,既然已经进宫了,不如就陪母后说会儿话,母后有何训诫侧妃的话,儿臣也一并记得,免得她忘记了。” 皇后起得一个哆嗦,好歹是没有展露出来,真是反了天了,她连训诫的话都不能说了?在宫女的搀扶下,皇后也不动声色的坐在了一旁,还没想好说词呢,祁景书倒是又开口了:“怎么来了半天也没瞧见侧妃呢,不知是被母后叫去做什么了?” 皇后心里泛起一个冷笑,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从她这里救下白岸汀了。祁景书却不知道他越是着急,只会让皇后越是不想放人。 宫女端来两杯茶奉上,祁景书现下也没什么心情品茶,看都没看一眼,皇后倒是不紧不慢的端起茶,以茶盖轻轻抚了抚浮面的茶叶,小饮一口,终于在祁景书期待的目光下,只得被迫回答了他的问题。 “侧妃言语冲撞了本宫,正罚她跪在暴室思过。”说话间眼也不眨的看着祁景书,她就明摆着说了,她就是来惩罚白岸汀了,她倒是要看见祁景书还想干什么,他脸上一瞬间的怒意完整的被皇后捕捉了去。 祁景书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瞧见他对自己露出这一的神情,皇后心中也自然是来了气,打从一开始她就不满意白岸汀,论人品论相貌论家世背景,她哪一点比的上丞相家的左思容,却不想祁景书执意要纳她为妃,若不是强行让他娶了丞相之女,现在白岸汀怕早已爬上王妃之位了,现如今竟还在王府里闹出这样的事端,不仅没有助祁景书一臂之力,竟还起了后院之争,若不是丞相夫人来报,她却还不知晓发生了这样的事。 皇后长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今日也要给她些颜色瞧瞧,不能让他们再这般胡来,所思既此,皇后也下了决心,今日绝不能让祁景书把人带走。 “母后,她既已假如王府,言行失当,那也是我管教五方,请母后先行让儿臣将人带回去,再叫人好生教导她宫廷之礼,而后再来向母后请安。”原本还算温和语调此时也变得有些寡淡了。 皇后碰得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放置于桌上,吓得一旁的宫女都抖了三抖。慌忙要举着手绢去擦拭桌子,却被皇后斜眼一瞪:“滚下去。” 宫女便匆忙行礼,唯唯诺诺道:“奴婢告退。” 这种情况下,退下才是万全之策,感谢没有将她留下,退出去的宫女在心中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倒是留下的格外的羡慕,她们也好像出去离开这个战场啊,一不小这火可就撒到她们身上了。 “看了皇儿今日是要为难母后了?”皇后转过头来,自然也已不复方才和蔼可亲的模样,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便有些剑拔弩张了。 祁景书拱手低头半跪于地道:“儿臣心里敬母后爱母后,怎敢为难母后?” “呵,敬我爱我?我的好皇儿,如今怕是娶了媳fù忘了娘了。” “儿臣不敢!” “不敢?”皇后微眯起双眼怒不可遏道:“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硬闯母后的寝宫,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也不知道白岸汀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竟叫你这般护着她?!”言语间已经激动得将桌上的打翻泼向了祁景书,刚沏的茶水,泼到身上时还冒着白烟,皇后一惊,忙将他扶了起来,心急如焚的拉扯着他的衣物:“怎么样?有没有烫着?!” 祁景书紧皱眉头,就是不肯松口:“儿臣没事,儿臣只是想来带侧妃回王府的,希望母后不要再难为她。” 原本已经给了台阶,他却不愿意下,皇后更是恼怒,拂袖着转过身去:“好好好,这就是我养的好皇儿,为了这个女人,你不仅冲撞你母后,你竟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你可是千金之躯,为了她你值得吗?!” 祁景书低头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为了白岸汀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到现在他也不曾后悔过任何事。 “儿臣的命是命,其他的人的命也是命。” “你!你!你好糊涂啊!”皇后怒其不争,气火攻心的便要来捶打他的胸口:“你这般儿女情长的,叫你父皇怎么敢把皇位jiāo给你!” 他面上一暗,皇位其实从来都不是他所愿所想,他现在想要的只是和白岸汀过安稳太平的生活,如果连白岸汀都保护不了,他还谈什么保护天下的子民呢。“儿臣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东西,希望母后也不要再拿这些东西来压抑着自己了,白岸汀儿臣就此带走了,我们夫妻的生活很美满,希望母后不要再来打扰了。”说着便转身要去暴室领人, 皇后又是震惊又是生气,从小到大,祁景书向来都是规矩懂礼,今天却为了白岸汀大逆不道的来斥责冲撞她,真是养了白眼狼啊! 第一百零一章 皇上的偏袒 祁景书不顾殿里宫人反对质疑要到暴室带走白岸汀,皇后一瞧再让他这么闹也不是个事,便差了人去请皇上。便也不拦着他去见白岸汀,让他安静下自己也好反思反思。 祁景书绕过众人进了暴室,白岸汀还安静的跪在地,他心中一紧便拽着她想要将人拉起离开此地。被他拉得莫名其妙的白岸汀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见到祁景书来接她还略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还以为是皇后恩准她可返家呢,正要起身就瞧见祁景书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便这不是皇后来放人的,而是被祁景书强行闯进来的。 这样的情况,她原是应责备他因小失大的,明明都知道他这般必然不妥,心里却又止不住的雀跃着,他为了她,不惜来得罪皇后,如果不是因为还在皇宫,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去问他,这样做值得吗?为了自己不惜触怒皇后,这样真的值得吗? 白岸汀搅着衣袖,执着的不愿起身,祁景书仗着皇后的喜爱,任xìng胡来,她可不能由着她。额头微微泛着些汗水,还未等她开口讲话说出来,祁景书却已先一步半跪在她身边扯着衣袖来替她将额头的汗水擦拭干净,一边还不忘数落道:“你对我倒是没这么听话过,怎么皇后叫你去罚跪你便去了?” 白岸汀微有些怒了,什么叫罚跪她便去了?她难道是那种喜欢自虐的人吗?也不瞧瞧对方是什么人,且不说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身份,就算她不是皇后,那也自己的婆婆,婆婆既然罚跪她还能不跪吗? “是,我不应该跪,然后等着被杀头吗?” 祁景书略微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这气打哪儿来,自己冒着冲撞皇后的危险救下她,未曾得到一句谢谢不说反到平白受她这气,不免也有了些怒意。起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眼里带着些怒火:“那现在这般跟本王说话,就不怕本王也杀你的头吗?” 白岸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听他也这话也知道祁景书是生气了,自己今天不过是仗着他在乎说话有些任xìng了,所思至此气也消停了,瞧着祁景书还不动声色的离自己远了些,她眼珠转了转,便想到了哄他的法子。 白岸汀挪了挪膝盖,边挪还边摆出龇牙咧嘴的模样,祁景书原是生气了不打算理她,此时瞧她一脸痛楚心不免又提起来了,顾不得自己此时还在生气,忙贴了过去:“怎么了?他们打你了?” 白岸汀摇了摇头,目光入水的看着他,祁景书见她还不说话,便以为她还有意要替人隐瞒,心里更是焦急的伸手强行要将人拉起瞧瞧到底伤了哪儿,白岸汀急忙按住了他的时候,却因跪得太久腿有些发麻站不住,她整个人便顺势跌落在他怀里,刚想推开他站正身姿,祁景书却伸手死死的抱住了她。 “你知道你今天吓到我了吗?” “谢谢……”除了说谢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祁景书会来救她,罚跪而已,她自己其实是不在乎的,比这更艰难的时候她都度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呢,但她受得了,他却受不了。“但是王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以后别再这样了,为了我不值得。” 祁景书的双臂更用力了些,几乎捏得她感觉到了疼。 她从来不知道,她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值不值得是由我来决定的,我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祁景书松开她,目光执着的追着她的眼睛,白岸汀躲闪不急便落入了他温柔的目光之中,他说值得,都是认真的。 他和柳毅是不一样的,她这样告诉自己,她也很想去相信他的话,但被诓骗过的一生始终如影相随,她忘不了,更无法放松警惕。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那位是皇后,是你的母亲。” 祁景书轻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她即便是生气,也会很快散去,但对于你她却没有这样的心xìng,我若是不带你离开,你当真以为罚跪就算结束了吗?” 白岸汀不语,她自然是知道罚跪不是结束,但终归她是侧妃,皇后即便是惩罚也不会伤及她的xìng命,不过是祁景书怕她受苦不忍心罢了,他心疼自己她应该是开心的,但如此的fù人之仁,却是她不想见到的,他身为皇子,即便不想与人为敌,也会不自觉的做了别人的挡路石,她既不想再过担惊受怕的生活,也不愿祁景书有何闪失,今日这事他的确是做得过分了,但面对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她却又无法在此时说一些不伤人伤己的话。 那就暂时不提吧,来日方长,终归是有机会的。 白岸汀笑了笑依偎进他的怀里:“好,我知道了,王爷这是心疼我呢。” 祁景书将她抱紧了些:“你知道就好,回去该怎么奖赏我?” “还要奖赏啊?我这刚刚受过伤又得伺候人,真是命苦啊。”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祁景书无言以对,她对自己怎么就没这么恭顺过,倒是对皇后言听计从的。 两人从暴室出来,却被拦在了殿门口,祁景书一个人倒还好,但带着个白岸汀想要强行突破就有些难了,她跪了这么久,腿脚显然不太好用,走路都需得祁景书扶着,皇后便看不下去了,白岸汀以为她自己是谁,还要祁景书这般伺候着? 招手让宫女上前将人接了过来,祁景书不同意就是不撒手,皇后又怒道:“这人你都让你带出了,还不许她坐会儿?” 祁景书无法,看来即使他这么一闹,皇后却还是不愿放人,今日之事真是麻烦了。 四下尴尬的坐了这么一会儿,无人搭话,就听殿外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皇后和祁景书皆起身要迎接,白岸汀也挣扎着要起身,这下却没有宫女来扶她,结结实实的跌落在地上,祁景书余光一直看着她,正要转身去扶皇上就踏步进来了,他也无法只好恭敬的行礼。 白岸汀索xìng不起身了,直接跪在地上行了大礼,事情的来龙去脉,皇上在路上已经听人说了,他向来宠爱祁景书,大大小小的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绝对不会睁两只眼,由着他闹去,就说这次迎娶白岸汀之事,他也没多说什么,但现在他触犯的可是皇后,就是寻常人家,被孩子这般以下犯上已是大不敬,何况他与皇后更不是寻常人家的父母。 皇后都派人来请他了,想来是拿祁景书没辙搬救兵来了,皇上有些头大,想了一路都没想出好法子,祈祷着自己到时祁景书已经带着白岸汀走了,可眼下这二人都好好的待在皇后宫里,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伤及皇后颜面的事他可就没办法再装看不见了,这孩子这次得让他长长记xìng了,省得他日后继续胡闹。 “皇上你来得正好,快来替臣妾评评理。”皇上这边正为难着呢,皇后已经凑上来发难,皇上只好假模假样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再抬眼去看祁景书却是面无愧色,在征得自己的同意后,已经倒向了白岸汀那边,亲自将人扶到椅上坐好,他忍不住摇头,他这么伺候的却不是自己的父母,难怪皇后会这般生气。 “臣妾不过是闲得有些烦闷,想留岸汀在宫里陪陪臣妾,景书这孩子就跑来说臣妾有意刁难,要带岸汀回去,为人父母的,哪有刁难子女之说,景书偏是不信,还冲臣妾大呼小叫,你瞧瞧,这宫里的人可都瞧见的。”说着一一指向了一旁的宫女,被点到名的急忙点头,生怕点得晚了,惹得皇后生气。 “真是娶了媳fù忘了娘,臣妾寒心啊。” 这伤心倒不是演的,是真寒心了,祁景书被皇后说得有些愧色,他刚刚是有些冲动了,不过不问青红皂白便处罚人,皇后也同样是有过错。 皇上将目光转向了祁景书严厉的问道:“真有此事?” 祁景书不言语,便是默认。 看了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白岸汀走了,不然这传出去,皇后的脸面何顾?皇上一排桌子,吹眉瞪眼道:“混账东西!” 白岸汀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背,祁景书也会意,连忙跪倒在皇上皇后跟前,“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母后息怒。” 皇后的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些,白岸汀悄悄松了口气,今天她是走不了,祁景书却不能跟她一样被困住,他还有公务要做。 “既然知错,那你就先行回去,你母后说想让岸汀陪陪她,就留在宫里陪陪你母后,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离了媳fù儿就不能自己活了,何况你府上不是还有一位侧妃吗?”既然祁景书肯认错那这事也就好办了,总比就此僵着的好。 祁景书看了看白岸汀再看了看皇后,很是为难的模样。 第一百零二章 祁景书夜探皇宫 她挥了挥手,"也罢也罢,都看得出来你对侧妃一片真心,可惜侧妃还未必能感谢你做了这么多,你且先回去,今冒犯了母后,到我哪天心情好了,自然会放你的侧妃回府!" "你是儿臣的母妃,为何对待儿臣的妻子像对待儿臣一样?"未说出口的是白岸汀的百般好。 皇后抿了口茶,并没有说话,冷冷的看向祁景书,像是看得他羞愧的yù掘地三尺。当然祁景书不是不明白皇后的良苦用心,帝家多风云这句话,在君主专制形成的时候便已经在一朝又一朝的人身上验证,可想起白岸汀还在暴房受苦,所有的感动和谅解,统统化为怒气。 祁景书心里愠怒未消,但却怕皇后做什么伤害白岸汀的事情,冷哼一声,告别了皇后,朝服的暗纹翻涌如浪,透露着他的怒气。 回到府上,对下人通通发了脾气,所有人都打起比往日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哪里做的不对惹了这位王爷的不高兴。左思容早早就化了精致的妆容,戴着大婚时母亲作为嫁妆送她的发簪,在门前兴冲冲的等着他回来,想必是料到了皇后不会放白岸汀回来,却没有眼色地像条蛇缠上了祁景书,前前后后跟着他来到了卧房,"不知岸汀姐姐到底怎么样了,她现在可否安好?"。 祁景书难得抬头看了眼左思容,入眼的是她眼底划过的得意和祁景书看她带来的娇羞。祁景书在心里嘁笑,口是心非的女人,若是真像她嘴上说的那么关心白岸汀,那么白岸汀也就不会在皇后的暴房里,连受了多少苦都不知道! 他便没由来的生了怒气,脸上本就锋利的线条又添上了几分戾气,声音冷得像寒冰,"你且退下吧,岸汀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劝你以后安分点,不要做本分之外的事情。你我虽有夫妻之名,但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你也明白我祁景书这辈子,只爱白岸汀一人!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的侧妃,我祁景书定不会亏待了你!"说完后,他已经不屑于再看左思容一眼,径直走远。 左思容恨的眼睛发红,华贵布料制成的衣服被她揉得一团乱,"白岸汀,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而你,终将会付出血的代价!" 夜晚时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响了三遍后,一袭黑衣的祁景书准备夜探皇宫,皇宫的侍卫定不是吃素的,每个宫门都把守的极其森严,所有哪个侍卫敢打一下瞌睡,就有巡查的的人将他拖下去严厉惩罚。 祁景书决定不和这群侍卫硬碰硬,要是和他们正面冲突,至大王爷添油加醋地扭曲成他计划暗杀皇帝以便早日登上皇位,带来的不止是大臣纷纷倒戈,更不好的是怕惊扰了皇后,将白岸汀藏起来,任他将这个皇宫翻的底朝天,也找不到心爱的人,心想到这个,不由得减轻了脚下的动作的声音。平日里多么威风地王爷,如今却为了白岸汀像刺客一样冒着极大的风险夜探皇宫。 他在隐秘处守了半个时辰,待侍卫的时候偷偷溜进了景仁宫,他按着平日里的记忆,试图找寻关着白岸汀的暴房。沿着皇后寝宫的周围,一间间的找了过去,就算心里乱的像团火,也是硬生生的将它熄灭。 但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所说的暴房,一来二去,心急化成了对皇后的怨气,却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观察,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第二遍路过寝宫旁边的厢房时,隐隐约约投来了束光线,当晚天气晴朗,月光也撒在地上,若不是细心的人,便以为是月光忽略了过去。他沿着那束光照过来的方向找了过去,果然找到了所说的暴房。 没想到皇后心细竟这么细腻,为了防他,将白岸汀关进了偏僻yīn暗的暴房。暴房的通风口设置的极矮,又有好几重墙壁阻挡着,祁景书第一次没找到也是理所当然。他容不得多想,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发现门上还被上了锁,从缝隙中看进去白岸汀正跪在地上,旁边只有一盏火焰微弱的蜡烛。灯光微弱,仿佛是在表达这女人跪了不久,正一点一滴流逝的生命。 没想到那锁子设置的极为精巧,暴力是打不开了,许久祁景书才发现这把锁实则是暗含机关,左侧有几个按钮,若是找准了这锁自然是开了,若是找不准,说不了几次这门兴许就打不开了。祁景书思索良久,终于还是想着先来试一下。一下,两下,终于吧嗒一声打开了锁。他容不得多想,急忙跑向朝思暮想的人旁边。 白岸汀的衣衫不像平日里的整洁,早就破烂肮脏,她跪在地上,几yù沉沉睡了过去,祁景书早已按耐不住,将迷糊中的人儿拥向自己的怀里,四肢骇人的冰冷,这皇后还真是心狠,不知是有多么地不待见白岸汀。 她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声音中充满了慵懒,"祁景书,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王爷府,左拥右抱着你的娇美娘吗?" "本王这不一个都抱不习惯,还是最喜欢你,就匆匆赶来了。"白岸汀长长的噢了一声,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 "我听送饭来的宫女说了,你午时的时候来了一次,却被皇后娘娘拦下来了,你还顶撞了皇后娘娘几句。"她的语气里有责备的意思,不应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无礼,也是怪那个最长的宫女,挑什么不说,非要说他的坏话。 他没有回答白岸汀的话,而是仔仔细细的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哪处受了伤,将这个人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时,才心里松了口气,想起来回答他的话。 "母后这次做的确实不对,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记恨上了母后。"眼前的男人平日里多是冷库无情的,现在却温柔的怕她受了伤,又替他母后解释。 两人拥抱悱恻了许久,白岸汀让他早点回去,免得被皇宫里起早的人撞见引起了事端,他一拖再拖,硬是在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的时候才不舍的离去。 第二日的时候,三王爷竟平平静静地没有来找皇后辩论,皇后抿着茶,卧在贵妃椅上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祁景书。怕是这小儿因为不放他的侧妃生了她的气,连每个礼拜五定时看望皇后的日子都没有来,若是平常,早就眉笑颜开地踏进了景仁宫,今日用完了午膳,通报的太监都快要午乏的打起了瞌睡,也没见这小子的身影。她笑了笑,便睡了去。 再来暴房时,祁景书已是轻车熟路,也幸得他没有将这把锁弄坏,这门如今还是锁的好好的。祁景书从前也是博览群书,对这些机关颇有研究,三两下就把锁给打开了。发现白岸汀早已沉沉入睡,心里有些恼怒,为什么不乖乖等着他过来,也罢,他又没有告诉她皇后放她回王爷府之前,自己每日都会来看她,心里带着些许愠怒,却没有叫醒她,认认真真地端详起她的脸,自己以前倒是没有发现白岸汀长的如此好看,柳叶眉下有一双杏仁的眼睛,鼻梁比其他人是高挺了许多,却显得傲人,般得嘴唇,看上去甚是可爱,可平日里伶牙利嘴,极少对他温柔过。自己正看得入迷,差点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却被墙角悉悉索索的老鼠扰了心情。 他突然烦躁起来,收起来宠溺的神情,换回了平常的冰冷倨傲,一旁的白岸汀也被老鼠的声响吵醒,发现祁景书又坐在自己的身边。 "你昨日已经来了一次,我已平安无恙,你为何今夜还要再来?"不解得语气中夹杂点嗔怒,刚好被他听了出来。 "放心不下你,不每天看着你确定你平安,本王是无法安心入睡的。" 白岸汀心里涌上了一股,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了下来,"皇后娘娘并没有对我使用什么刑罚,我在这儿尚且平安无事,你每天事务繁忙,应该夜里睡好,免得忙碌时分了神。" "你倒所言极是,但这暴房里环境恶劣,我怕那老鼠趁你睡觉时咬了你到时候我可不止是心疼了。" "我幼时在家中的环境比这还能恶劣上几分,不也顽强得活了过来,若是几只老鼠就能置我于死地,那你现在的侧妃,不知是哪家的小姐了!"她也好,被老鼠吵醒还能贫嘴,祁景书不由得上前去将她拥入了怀中,白岸汀感受到了这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作的温柔,一颗心也柔起来。想起来左思容下dú之事,便开口问道。 "你信给左思容下dú之事,不是出自我的手吗?" "我当然信你,你xìng子虽然刚强,但是本xìng极好,下dú之事,当然不是你做的"他的手覆上了她的头发摩挲起来,言语未尽道, "本王身边的人饶是谁背叛了本王,但也绝对不是你白岸汀,若有哪天本王醒来发现自己倒在血泊中,而你手中恰好拿着匕首,本王也始终坚信,那个人不是你。" 第一百零三章 皇后的心软 祁景书夜探皇宫一连好几天,他卧房的守夜丫鬟纷纷议论他的特殊举动, “王爷他昨日子时穿着夜行衣出去的,寅时才悄悄地回来。今日回来的更晚,拖到了卯时,我听他睡的都不安分,翻来覆去地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才睡着。” “这还用得着说吗?肯定是白侧妃不在,王爷啊孤枕难眠喽!“ 说着几个丫鬟捂着脸笑了起来,翠儿穿着青色的上衣和百褶裙,听到有人议论自家小姐和王爷,便不悦地朝着那几个爱说闲话的丫鬟走了过去。 “大早上不好好干活在这里熙熙攘攘什么!小心我回头告诉王爷让你们有好受的!” 一个小丫鬟小碎步跑了过来,“翠儿姐,王爷唤你去书房,说是有事要问你。” 祁景书穿了件黑色的长袍,简约而轻快,衬得他脸上的线条俞加锋利。 “翠儿,你是白侧妃的陪嫁丫鬟,你可知道白侧妃她平日里,有什么喜爱的吃食?” “回王爷,小姐平日里爱吃的多为鲁菜,黄焖鱼翅,梅花鹿筋骨汤,清宫万福ròu都是小姐爱吃的。” “那行,你随我一起去膳堂,本王爷要亲自做给侧妃吃。” 她乖巧地应了声,跟着这个冷酷的男人前去膳堂。 做这道菜需要采用进贡的名贵鱼翅,火靠鱼翅的汤是经过12个小时慢火炖制的鸡汤,祁景书算了算时辰,等到汤料炖好后刚好趁着热拿去给暴房里的白岸汀。 平日里冷酷倨傲的三王爷,如今亲自给白侧妃下厨,他闻了闻锅里的汤,既鲜又香,浓厚滑润的感觉美妙难言。想着白岸汀在皇后面前吃了不少苦头,一定要给她好好补一补。 曹侧妃在厢房里正对镜上着妆,一边慢条斯理的问身边的丫鬟“今日为何膳堂那里甚是吵闹,来往好几人,说是都去膳堂呢,那里可是进贡了什么新鲜的吃食?” 一旁的丫鬟添油加醋道“回娘娘,是王爷给白侧妃亲自下厨,也不知是她用了什么狐媚子妖术勾引了王爷!” 曹侧妃来了怒气,抬手就是一巴掌,“本妃带出来的人,怎么就是管不住嘴,白岸汀那女人的事情岂是你能评论的?自己去领罚吧!”眼里却划过一抹被丫鬟奉承地得意。 那丫鬟憋屈地应了声,退出了厢房。 祁景书将火候调到小火慢炖,让翠儿照看着,自己去忙公务了。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亲手把黄焖鱼翅装进食盒里,换上夜行衣,旁边的守夜丫鬟早已惊醒,看着祁景书身手敏捷地像神偷一样,溜出了王爷府。 白岸汀这晚没有睡,倒是乖乖等着他来,等祁景书打开铜锁后,便迎了上去。表面上嗔怒他每日都来也不觉得麻烦,心里却甜的像淋了蜂蜜。 她早就看到他背了一个包袱,耐心的等他打开,发现竟是一锅自己最喜欢吃的黄焖鱼翅,顿时淋了蜂蜜的心甚至都掉进了蜜罐里。 “本王怕母后这里饭食不好饿着了你,吩咐丫鬟做了黄焖鱼翅给你带了过来。”表面上依旧是冷酷的样子,可白岸汀心里觉得这是天底下最温柔的男人。 黄焖鱼翅是宫廷里的精品菜肴,鱼翅有弹xìng,金黄亮丽,口感上软糯又容易吸收,她一边吃一边听着他跟她说最近王爷府上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饭香味从窗子里飘到了皇后的床上。 等祁景书收拾好东西和白岸汀告了别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暴房。yīn暗潮湿的暴房,如今却因为祁景书每日晚上的到来,变得温馨怡人。 但这些都被暗中的皇后看在了眼里,在宫女的搀扶下,摇曳着年已四十却仍风华正茂的身姿回到了寝宫,气的却再也睡不着,一旁的宫女也只能陪着她熬着。 “这老三也太宠着侧妃了,这样下去势必影响到老三的前途,眼下正是要紧的时候,老大那里刚立了战功,若是这样,老三定是会被他倒打一耙!这可怎么是好!” 皇后手中的锦帕被她揉的发皱,“不如让我惩治惩治这个太得宠的侧妃!也算是给我的老三一个警告,不要因为女人而自毁前途!” 旁边的大宫女堇色却说了句,“皇后娘娘,奴婢认为这样不妥。” 贵妃椅上的皇后瞥了堇色一眼道“哦?那你说,本宫的法子哪里可不妥?” 堇色跟随皇后多年,已经摸透了皇后的脾xìng,立马跪在地上认错,“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故意冒犯您,可是这样做,势必会伤了您和三王爷之间的和气。” 皇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让堇色起来,讲一讲她的看法。 “三王爷现在和白侧妃两人相爱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就像娘娘您当年和皇上一样,娘娘曾经也在太后娘娘面前吃过不少苦头,而这样的法子,实在是不应该继承到下一代的皇子身上。” 如果娘娘惩罚白侧妃下手太重,三王爷肯定会在心里和娘娘有芥蒂,有碍于王爷和娘娘的深厚感情,而且王爷只会在暴房和王府跑的更勤,而其他人迟早会知晓。若是对王爷有什么不利出了差错,娘娘定是会十分心疼的。 叫堇色的宫女平日里不言语,但开口却极易说服人,皇后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那你觉得,现如今应该怎么做?” 堇色不紧不慢地答到,“娘娘您现在白脸也唱了,现在应该唱红脸,扮演好母仪天下的好母后角色,白侧妃在景仁宫中已经待了大半月有余,娘娘何不念她及时悔过的份上,放她回王府。” 皇后紧锁地眉头终于舒展,赏了锦绣,趁着天色尚早,沉沉睡去。 第二次照例,祁景书又做了清宫万福ròu,清宫万福ròu本是某朝皇帝在一次美食大会上,一眼看中了民间厨师用好几重调料做成的ròu,不仅入口肥而不腻,又因其吉祥的名字,一直流传到了现在,左侧妃畏于祁景书不敢来膳堂大闹,却听了丫鬟说,在房间里将各种珍品文玩,砸地粉碎。 祁景书没有理会左思容的无理取闹,在翠儿的指导下,认真做起了万福ròu。 踏进景仁宫时,还是静谧地像往常一样,到暴房门前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烛火比往日却亮上了几分。 白岸汀欣喜地接过了他手里的包袱,又是和昨日一样的惊喜,这两道菜,正是她喜欢吃的,顾不上说话,狼吞虎咽起来。 祁景书看着她,脸上的线条柔和起来,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轻点,小心噎到了。” 暴房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皇后拍着手进来,一脸怒意,“果然是夫妻情深啊,我就说这侧妃近日来食yù不振,原来是我的好儿子夜里给她送饭,难道你还怕我这个做母后的,会饿着你的侧妃不成!” 白岸汀和祁景书连忙跪地,异口同声道,“母后,是儿臣的错!”皇后没有再说话,让他们随着她前去正厅。 被叫去正厅的路上,祁景书握紧了白岸汀的手,低声道“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护着你,就算是我的母后,也不会让她伤你半分。” 白岸汀朝他点了点头。 皇后昨日夜里听了堇色的建议,不打算将这两人严惩,虽然对白岸汀仍有意见,但还是大气放过了他两。 白岸汀一连十几天除了吃睡,就是跪在暴房中思过,刚出景仁宫不远,便已两腿发虚走不了路,祁景书看着心疼,打横抱起了她。 虽然明日才是十五号,但今夜的月亮却是亮的将月光撒了一地,有蛐蛐的叫声从路边穿来,月光像是要找到这蛐蛐,一直照到了宫门外看不到的尽头。白岸汀不敢抬头看祁景书,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虽然抱着白岸汀,但常年健身的祁景书没有丝毫的劳累,“怎么,害羞了?” 白岸汀在他怀里淡淡嗯了声,“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应对左思容好一点不然又传出去偏袒白侧妃的说法,我又要置身其中。” “岸汀,若是你,你是否愿意将我对你的爱,再分一点给别人?” “你若是寻常子弟,我定是死死守着你,可你生在皇家,即使现在只有个左侧妃,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有个什么王侧妃、李侧妃。”她没再继续往下说,倒是在平静地在他怀里闭上眼,似是不再想这件事。 他不允许她沉溺在失落的情绪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白岸汀觉得耳边开始无尽地轰鸣。 白侧妃是被祁景书一路抱回王府的,之前的夜里都是祁景书掩了后门一个人回了厢房,城里的百姓还在酣睡,但整个王府里却是灯火通明。 从正门走进去,所有人都站得整整齐齐,一个个都是在等未来女主人的回来,左侧妃刚被从梦里叫醒,带了点起床气,正朝着丫鬟发脾气,抬头却看到了祁景书抱了白岸汀回来,羞耻、妒忌、仇恨齐齐涌上了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长眼的丫头!”她狠狠的掐了丫鬟一把,扬长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 感情加深 今日,日子甚是晴朗。 白岸汀看着一下窗外透入的丝丝阳光,皱皱眉头,抿着嘴不说话。 眼神有些暗淡无光,让人难以看清楚她心里所想什么。 “三王爷到。” 白岸汀惆怅的看着那从窗缝外透进来的光芒,感到刺眼。 过会儿,白岸汀就听到外边响起了一尖锐的声音,她缓慢的回过头来,知道门外之人终究会来的。 祁景书大步流星的迈向白岸汀身旁,看到一位身子单薄,身袭白衣裙子,不由心里触动一丝。快速到白岸汀面前,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了眼前这位女子。 爱而又恨。 爱,他爱眼前这位女子,尽管她不是这世上最美的。但在他心里,白岸汀就是在他心中唯一最美的女子,也是自己唯一最爱的女子。 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眼前的这位女子,尽管自己是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依旧改变不了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他所爱之人。所以他要变得足够强大,足够去保护眼前这位女子,让她不再受到一丝的伤害。 白岸汀被祁景书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感到一丝惊讶,但是在这个人的怀抱中,似乎给了她光明,给了她温暖。 “你来了。” 白岸汀似乎得知祁景书会来的结果,所以很淡定又很坚定的说道。 仅仅三个字,说明了祁景书在白岸汀的心里有多重的分量了。 此时的祁景书什么也不说,只想默默的抱紧眼前的这位女子,生怕她会逃离他的怀抱。 就像这次她不在他身边一样,惹得祁景书日想夜想,甚至多次偷偷进宫来看她。 就仅仅是害怕她,担忧她。担忧她会过得不好,担忧她会被人欺负,担忧她不能照顾好自己;也害怕她会过得不好,害怕她被人欺负还不会还手,害怕她不能照顾自己,更害怕她会因此离开他的身边…… 良久,待祁景书回过神来。 满脸喜悦的看着白岸汀,脸色惨淡,精神十足不佳,不由心生怜惜。 疼惜道“我们回家。” 仅仅回家两个字,白岸汀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因为眼前的这名男子,他叫她回家,回属于他们的家。 白岸汀点点头,心中充满爱意。 待祁景书接白岸汀回宫后,对白岸汀爱护更加珍惜。 而如此一别多天,祁景书对白岸汀的思念也更是证明了他对她的情感。 祁景书看着脸色渐白,神色无力的白岸汀,不由温柔的责罚道“本王才不在你身边多久,你居然不好好的照顾自己,是把本王的话不放心上了?” 白岸汀听后,苍白的脸蛋泛起了丝丝笑意。佳人如水似红颜,淡淡青丝惬心意。 “臣妾有王爷说的这么弱吗?” 白岸汀轻笑,脸上尽显起满满爱意道。 祁景书笑笑,双手捧起白岸汀的美人脸蛋,骄傲道“我祁景书的妻子确实不该这么弱的,最近可要好好照顾身子。” “臣妾多谢王爷厚爱,不过臣妾有一个请求。” 白岸汀看着半会儿祁景书,才慢慢道。 祁景书一脸好奇的看着白岸汀,不明白岸汀的请求究竟为何事。 过会儿,白岸汀才开口道“臣妾想等身子好了去骑马。” 祁景书更是一脸不惑,白岸汀身子还未痊愈,怎想起骑马之事 不过白岸汀玉口开了,祁景书也不忍心拒绝。只好似敷衍道“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别的事情一律都等身子好了再说。” 因为他只要白岸汀把身子养好,其余之事都好商量。 可白岸汀以为祁景书不同意,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祁景书打量半会儿白岸汀,在沉默,安静的像个小妖精惹人怜爱,才开口调戏道“爱妃,你说没有照顾好自己,本王会如何罚你” 白岸汀沉默片刻,不由想起什么,觉得自己也没祁景书说的如此弱不禁风,为何祁景书没有答应她实在对祁景书的说法难以理解。 可她不知道那样在旁人看来,王爷只是在关心王妃的身子罢了。 也正在白岸汀迟疑的这半刻时,祁景书偷偷的把捧在手心的脸蛋轻轻一吻,这才让白岸汀回过神来。 而那张稍白的脸蛋因为这一吻来的毫无前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女人的羞涩因此表现出来了。 白岸汀肤色本来就很白,加上刚刚的羞涩,白皮肤又稍微多添了几分粉红,显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她格外可爱又迷人。 次日,天色晴朗。 自白岸汀回宫后,祁景书就日夜不停的守在她身边,照顾她,对她的宠爱更加惹外人嫉妒。 待白岸汀的身子好些后,因白岸汀前些日子在暴室里受的苦实在让祁景书心疼。 不由想着该给白岸汀什么惊喜呢?于是他脑海中不禁想起那日白岸汀说想去骑马的事。 午时,阳光明媚却不刺眼。 园子里开满了梨花。纯白又带着一丝大自然的景色,十足美丽。 白岸汀看着窗外的园子,花开半夏,她不禁感慨万千。 而在背后的祁景书看了白岸汀这般模样,不由心生怜惜。 悄然无声的紧抱着白岸汀,慢慢说道“近日心情不好吗?” 白岸汀听后,心里稍微一触,不由莞尔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想近都在我身边,就觉得自己突然很幸福。” 祁景书听后,一笑道“那是,本王的女人自然是幸福的。” 说着又看着白岸汀继续道 “既然你如此称赞本王,那本王这几日便带你出去走走,多呼吸新鲜空气。不然依你这xìng子,再多闷几天估计也难受着。” 白岸汀一听可以出宫,整个人更是放轻松多了。似乎有这么个爱自己的人,感觉真好。 不由想想上一世自己沦落为无人问津,最终堕落死亡确实很可悲。不过这一世,她白岸汀可不是随便被人欺凌了。 于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祁景书,笑得更甜了。 隔天清晨。 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人早早起床,奴婢给备好行李,正准备出发去游玩。 路途中,白岸汀一直好奇着祁景书要带她去哪,于是缠着祁景书问“我们这是去哪” 可祁景书总是一脸神神秘秘的表情,笑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而白岸汀没办法,只好随着祁景书一路前往了。 到达目的地后…… 那儿的环境优美,大自然的空气,让白岸汀感到快乐与自由。 “哇” 当白岸汀看到辽阔的大草原后,一个劲的跳下了马车,敞开双手,仰望天空。 天蓝蓝,水清清,草绵绵的。 白岸汀整个人都感到了大自然的自由,觉得自己肩上那沉重的包袱一下子轻松很多。 一川草色青袅袅,绕屋水声如在家。怅望美人不携手,墙东又发数枝花。 祁景书看着白岸汀脸上深深的笑意,不由想起她似乎好久没像现在那么轻松过的,也想起她自从沾上这宫中争夺的那时起,也确实少见白岸汀如此放下包袱真正的笑起来了。 “元娘,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祁景书看着白岸汀这一脸以往不曾出现的表情,不由发自内心的对着白岸汀说道。 白岸汀听后,心里不由轻轻颤抖。 她其实更想和祁景书说我不苦,这一世能够遇见你,爱对人;能够与你相爱,而你也如此爱我,真的不苦。 可惜这些话都偷偷藏在白岸汀心里,尽管她多想告诉眼前这个能够给她快乐的男子,可她还是不能对别人诉说,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即使是眼前的祁景书。 所以此时此刻的白岸汀,是幸福的却又格外珍惜这段时光。 “王爷,谢谢你。” 白岸汀除了说谢谢,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说罢,祁景书拉起白岸汀的手,温柔一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然而抒情的对话也就暂停了,接下来的是一场敞开心扉的活动。那就是骑马…… 白岸汀那日说想骑马,所以祁景书一直都记得她的所爱,而此次借助机会出府,决定带她去草原骑马。 辽阔的大草原,浅草随风摇摆,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本是她们所想的。 祁景书不知从哪牵来的一头马,惹得白岸汀更是好奇又激动。 “今们就放下那些所谓的权力和地位,只管把心掉在这辽阔无边的草原上。而你不是什么三王妃,我也不是什么王爷,此时此刻,你是我的夫人,我只是你的夫君。可好” 祁景书深情脉脉的看着白岸汀道。 白岸汀笑笑点头道“好,此时此刻。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夫人。” 说罢,两人骑在马背上,自由自在的翱翔在这辽阔无边的草原之上。 也就在这么一刻,白岸汀真的愿意放下仇恨,想与眼前这名男子一起在草原上骑马徒步,谈心jiāo心。 而眼前这一名男子是她这一世的夫君,是她最爱她的人。 而也在此时此刻,白岸汀也愿意放下自己的心,更深一步的去接纳祁景书,而祁景书对白岸汀的感情也更为深刻。 第一百零五章 左思容的背叛 又一个时日过去,日子过得也算安详。祁景书和白岸汀之间的情感历经上次后,也日渐和谐。 可这些和睦的日子里在一个人眼中看来,无谓是讽刺。 左思容近些日子来虽不闹不吵,可心里也实在是憋屈,有气却无处撒。 今日这个时辰,夕阳无限好。 左思容用完午膳不久后,便带着随身丫鬟到园子里走走。 恰好白岸汀也在园子里赏花,可谓是冤家路窄。不过,这两人相撞又会擦出什么火星这倒是让下人们好奇度十足。 确实,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张扬跋扈,十足耐人寻味。 不料,白岸汀完全没去在意前面的左思容,转身对着自家丫鬟道“我今日累了,回去吧。” 就因为简简单单的一举动,本来没多大来气的张思容,下一秒更加来气了。 “白岸汀,你给我站住。” 张思容看着白岸汀无视于她,不由心中怒火。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丞相之女,她白岸汀什么身份也敢如此无视她 白岸汀听到张思容唤她,本不想去理会的,可为了不必要的争吵,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张思容。不得笑笑道“不知姐姐如此唤妹妹大名所谓何事莫不是姐姐不知道直呼王妃大名就是直呼王爷之罪吧?就算姐姐是丞相之女又是王爷的侧妃,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冒犯王爷吧?” “你……” 左思容被白岸汀一张口就说的死死,整张脸的脸色更是大变,似乎让人在看一个脸色多变的小丑。 “姐姐要是没什么事,妹妹今日也累了,那就先走了。” 白岸汀轻蔑的看了一眼左思容,不想多说话,便慢慢离去了。 左思容看着前面那白岸汀的身影,身披蓝衣裙,若现若闪的身姿,让左思容更是羡慕又嫉妒。 白岸汀,我就让你得意。 左思容下一秒看着白岸汀背影,嘴角轻轻上扬,眼神忽闪一丝狠光。 丞相府。 “父亲,女儿实在是看不惯她白岸汀那沾沾自喜的嘴脸。不就是被王爷看上一时得宠吗?就天天摆出一副全天下都要看她眼色一般。” 左思容想起今日在府中看到白岸汀的样子,不由高哼一声。表情明显的不满,于是今晚她才回府找父亲大人左丞相商讨如何对付白岸汀的。 左丞相听到自己的女儿在王府那受了委屈,心中自然也不满,更何况左丞相本对三王爷有了放弃之意。 “既然王爷对你也难以宠幸了,而三王爷这靠山我们已靠不得了,不如我们……” 左丞相想了想,偷偷在左思容耳边说些什么,不由让左思容一脸惊愕,瞳孔放大。 “这……”左思容听后,实在难以预料左丞相会让她做如此之事。 “至于我们整个左丞相府能不能活得长久,全都依赖在你身上了。女儿啊,你可不要让为父的失望。” 左丞相知道此事对左思容来说是有些难以接受,可为了左府上上下下几百人,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可父亲,我现在还是三王爷的王妃,要是此事被人知道了,定让女儿难以解释。” 左丞相似乎知道了左思容要顾虑些什么,拍拍她手,轻声道“你若不如此,到时候你在王府中的地位更是没有了,就连我们左家的地位在朝廷也大跌大落啊。” “何况三王爷现在已经被白岸汀那人给迷住了,王爷也对你早起死了心。你又何以想过白岸汀会给你退路” 左丞相边说边看着一旁的左思容脸色大变,便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不会做如此糊涂之事。 “祁景书,既然是你不懂好好珍惜我。那就别怪我不顾及情分了,白岸汀,我们等着瞧吧!” 经过左丞相的一番说道后,左思容才真正的做出决定,决心与白岸汀对决。 次日清晨,城外林子。 鸟儿一大清早吱吱喳喳个不停,惹得左思容心乱易烦。 左思容在大林子里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人。 过一会儿,一名男子身影从左思容身后走了出来,隐约是大王爷身边的人。 男子看了一眼左思容,开口道“左王妃,王爷此次前来是有事要王妃帮忙。” 左思容一脸惊慌失色的看着突如其来的男子,有些紧张又有些疑惑。 一普通木屋子。 藏在林子间,仿佛是天上人间的情景。再加青山绿水,清风徐来,更是恰意。 “大王爷有话不必直说吧。” 左思容不明白大王爷为何约在这里与她见面,她只知道自己有些不喜欢与大王爷合作罢了。待左思容见到祁景端后,开门见山道。 祁景端看了一眼左思容,五官也是个美人胚子,他到好奇祁景书为何看上那白岸汀就看不上这左思容呢? “左丞相之女果然直接,那本王也不必多说废话了。” 祁景端听后,狂傲的笑笑道。 左思容也是懒得与祁景端多说,而现在的她只是好奇,好奇祁景端到底有何话与她说。 “听闻左丞相说起,左千金有意与本王合作。那本王就说说本王的要求。” “本王要你在三王府当本王的细作,把祁景书的一举一动都告知给本王。” 左思容听后,一脸震惊的看着祁景端。 自古生在帝王之家无情,这点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大王爷居然把第一个箭头shè向祁景书这。 祁景端看着左思容一脸的惊讶,过会儿才慢慢道“你放心,我只是让你做我的细作罢了,也没有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左思容看了一眼祁景端,陷入思考一会儿后,慢慢抬头看着祁景端说道“好,不过在答应王爷你说的要求之时,我也要说一下我的要求。” 祁景端听后,一脸玩弄的表情看着左思容,他倒是想看看左思容有什么要求 “可以。” 听到祁景端说出了可以,左思容不由也说出来了自己的要求。 “我的要求也不难,只要你帮我除掉白岸汀即可。” 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左思容在不经意间眼色闪过了一抹的恨意。 祁景端听后,不由轻笑。只是除掉一个人而已,祁景端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倒是好奇这个白岸汀到底得罪左思容什么了,竟会让区区左丞相之女起了这般狠意。 不过也没什么,除掉白岸汀本是祁景端的计划当中,只要是站在他祁景书身边的人,他祁景端都要除掉。 可左思容见祁景端考虑许久,不由起了一丝担心,慢慢道“怎么王爷这是不同意” 祁景端看着左思容问他,他不由笑笑道“没有,只是好奇一下罢了。” 左思容笑了笑,继续问“王爷这是好奇什么是好奇我为何要除掉白岸汀吗” 祁景端被猜测出心思,所以就表现得一脸好奇心蛮重的看着左思容。 左思容见状,狂傲的笑道“呵白岸汀那贱人一心勾引着王爷,又仗着王爷对她的宠爱整天摆一脸自己高人一等的嘴脸,我看了实在厌恶。” “要不是平日里有王爷给她撑腰,我早就忍无可忍了。所以我就要她消失,永远的消失。看她以后还敢怎么得意” 说罢,左思容提起白岸汀的样子十分的生气,说起话来也是一脸恶势力的。要是白岸汀在此的话,估计她都要生吞活咽的把白岸汀给吃了。 祁景端看着一旁充满着仇恨的左思容,不由一脸轻笑着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那么,合作愉快。” 左思容看祁景端答应了她的要求,不由笑意更深了。伸出手来,示意着两人合作可以愉快。 “合作愉快。” 祁景端本不那么爱与人握手,但这次为了对付祁景书,她也是放下高贵的身子来和左思容合作的了。 其实与左思容合作他本不那么合意,只因他觉得区区一介女子,fù人之心,有什么好合作的可当他看到刚才左思容那副被仇恨蒙蔽住的嘴脸,不由觉得与左思容合作也不差。人虽是笨了点,狠dú了点,可与她合作却有几点好处其一,左思容身为三王爷侧妃,做起事来也方便多;其二是他这次要给左丞相一个面子,方便的是往后拉拢更多的人当他的棋子罢了;其三,就算哪天事情东窗事发,所有的事情也只会指正于三王府罢了。 如此一来,无论事情成或败,最终有益的终是大王爷祁景端。 而这场为权力而争夺的战斗,从一开始生在皇家便开始了。也是从左思容一踏进皇家就开始了,只是这些的背后是如何恐惧,如何筹划的,左思容都是一个不知情的又参与其中去的一颗可怜的棋子罢了。 而这一切,要怪,只能怪她与祁景端狼狈为jiān,选择踏进这万丈深渊的陷阱里,如果她如天真无邪的那般没心机,没争斗,那她估计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又或许她没有生在这富贵之家,没有嫁入这皇室,很多事情也都会变得不一样。 第一百零六章 柳毅柳媛被救 正午 诺大的王爷府,其外表的光鲜亮丽不由得叫人耀了眼,看到门口牌匾上几个字,才会觉得这样一栋建筑正常。 府里,女人温柔地摸了摸艳红色的花瓣儿,觉得滑腻,干脆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2 章 朵摘下,拿到嘴边嗅了嗅那芬芳,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侧妃娘娘,今年的花可开的真美啊!” 跟着她身后的五个丫鬟都沉默着,只有领头的那个和众人有点不同的凑上前去说了话。 “对啊,可惜,花再美,也有凋谢的时候。”左思容听见她这番言语笑了越开了。 她知道,馨儿是想说她像这花儿一般的美丽,但是从小在丞相府长大的她,深知花总会有枯萎的这一天的道理,却不曾想,她的陪嫁丫鬟居然不懂了。 “是馨儿错了。”凑上前来和她说话的女子听出了左思容的意思,也怪自己一时说漏了嘴,不由得有点萎缩,她家娘娘的手段,她是在了解不过了。 “走,陪我去找王爷来赏花。”左思容望了望身边的几间房,又看花开的艳,不由得来了兴致,提步便是朝书房走去。 那馨儿听了似乎又想说什么,但是想起她家娘娘的脾气,也就没有在继续说了下去,一路跟着去了书房。 来到书房前的走廊,两位家当也刚刚好出来将书房门关上,又看见左思容来了,急忙行礼“见过侧妃娘娘。”便低着腰慢慢往后退去想走了。 他们这位侧妃娘娘的xìng子,实在是不好惹啊,惹不起他们还躲得起呢! “站住!”才退回三步,正准备转身,左思容却在次出声了,不由得又让他们走回去面对着她。 “王爷不在里面么?”左思容察觉她刚刚那句似乎太带有威慑,又换了一种温和点的语气询问,让那两个家丁也是听着怪别扭。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王爷人呢?”左思容的语气越来越谄媚,这让两人越发不安了。 “王爷王爷”两人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但是又不敢不说,怕是说了,他们的侧妃娘娘非闹翻了天不可! “怎么?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本妃?”左思容觉得这两个家丁很怕她,不由得又用上一丝威慑说话。 “没没有王爷出府了。”左边的家丁颤颤巍巍的说了出来,生怕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右边的胆小,抖的就更厉害了。 “那?王爷去哪了?”左思容又变回之前那个柔弱的女子,但是这样只会让两个家丁觉得更加可怕。 “小的不知道,娘娘饶命啊!小的不知道”两人突然齐刷刷地跪下来给她磕头,嘴里喊着饶命,面色也变为了苍白。 左思容听见心里不由得一气又看见前面的两人觉得越发心烦意乱,甩一甩衣袖便离开的书房门口,气冲冲回到自己的住所。 “馨儿,你说!王爷最近到底去哪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随着房间门被推开,左思容进屋坐在了房间中央的桌子旁,手气愤的拍在桌子上,惹得馨儿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肯定不能说不知道,如果说不知道,他们家小姐会把气全部撒她身上。 “王爷去找白岸汀了”馨儿弱弱的说了一句,怕极了这时候的左思容,要知道,愤怒的女人什么都做的出! “白岸汀?又是那个四品少监白敬业的嫡长女白岸汀?”左思容先是有一丝惊讶,后来却反倒是顿悟了,现如今,除了白岸汀那个女人能勾住她们王爷的魂,还有那个女人有那个胆和她作对?也是怪不得府里见不着王爷影子,原来是找她去了! 左思容自小在丞相府长大,娇生惯养不免让她的xìng子急躁几分,从小便被教育着“属于自己的东西需要自己来争取”的思想,此时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王爷居然留她在府里去找别的女人,简直是气的要杀人了,她的眼里,怎么可能容的下别的女人! “嗯!就是她!居然来抢我们娘娘的王爷,真是不知好歹!娘娘,您怎么不教训一下那个白岸汀啊?”馨儿算是抓住了机会又在左思容面前说道了一番,总算是弥补之前自己说错话的事了。 左思容听了,不由得又陷入了思索。 她轻撇一笑,既咬牙切齿又一语一字清清楚楚地说“教训是肯定的,一个小小的四品少监的女人都敢如此,若是不教训,把我左思容和丞相府的尊严威望放在何处!?” 左思容思索一会儿,望了望外面的天空,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道“馨儿,为我研磨,把左家的信鸽拿出来,我倒是要查查那白岸汀哪来的胆子和本妃去抢男人!” 她眼里的怒火焚烧着,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会想尽一切,将沙子化为尘埃。 随着鸽子的离去,左思容悠闲地在屋里下了几盘棋,将近坐了一个时辰,才披上了遮脸的斗篷,将馨儿留在府中做掩饰,独自一人出去了。 她很自然地走出了府,没入繁华大街的人群中。 左思容身披黑色的斗篷,虽是不见脸,但是在众人之中却依然是格外的好认。 将近转了几条街,她转入一间左家名下的客栈鹤青阁。 门口的两人很恭敬的说了一声“小姐好!”可见这是他们左家人培养出的,否则也不会认出她斗篷上的标志了。 同时,她在那一瞬居然也破天荒的应了一声“嗯。” 左思容很熟这里的地形,直接走上了二楼最后的一间房间,轻轻推开门进去,门随即便自动的关上了。 很快,在她不久之后,一个人来到急匆匆地来到鹤门口,亮出了左家暗卫的令牌,才被放了进来,他也是上了二楼的最后一间房。 “小姐,是属下来迟了,让小姐等了,属下甘愿受罚!”男子一入房,看见自家的小姐已经在了,便立刻跪了下来请罪。 “无事,亦是我来早了罢。”左思容却是笑了笑,伸出手意示他起来。 “不知父亲大人最近身体如何?”左思容是一丝不急,倒了杯暖茶拿在手里,询问他。 “大人最近身体无恙,只是日益牵挂着小姐,希望小姐能回家看看。”男子虽是起身了,但是也只是站着,对左思容的恭敬依然不减丝毫。 “有劳父亲大人费心了,改天我会回去的。”左思容缓缓喝下溢出香味的茶,笑了笑。 “小姐此次把属下找来,可是有什么吩咐?”男子作为暗卫,自然是知道左思容这种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放出了信鸽惊动左家。 “帮我查个人罢了,不是大事。”左思容千金小姐的傲慢掌握的很有分寸,对自家人,自然不需要放出太多架子。 “何人?”男子一惊。 是何人惹得左思容如此大动干戈来找左家查? 还是说,很难查? “新上位的四平少监白敬业的嫡长女,白岸汀。”左思容把白岸汀三个字咬地特别重。 男子也察觉到了左思容情绪的起伏,立刻便有所行动,道“属下这就去办!” 随后他便离开了,留左思容一人在房间。 “白岸汀,我倒是要看看,你王爷的手段,能不能难道本妃” 左思容又是一抹浅笑。 三天后正午鹤 当左思容到的时候,男子已经在房间等候多时了。 “小姐。”他恭敬地侧过身请左思容去坐下。 左思容顺着他指的方向过去,将斗篷一扬便坐下了,与那日的左思容倒是大为不同了。 “不知道小姐想知道什么?”男子似乎知道左思容向来不喜欢去听废话。 “她有没有什么仇人?”左思容第一便是想到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在白家以前有两人,不过后来被白岸汀送去了南风馆和”男子说到最后,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 “有意思,所以,他们俩应该对白岸汀恨之入骨吧?”左思容听了不由得欣喜几分。 对于他来说,那两人对白岸汀的憎恨越深,他就越省事。 “嗯。”男子只是应允一声。 “你和馨儿去把他们接出来吧。”左思容恢复了平静,对他又下了一声命令。 “是,小姐,那属下把他们安顿在客栈?”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嗯,不过,不要离王府太近。”左思容起身,理了理斗篷,又是对他笑了笑。 这次,她是发自内心的。 有了这两人,自己救了他们,他们肯定会感激自己,到时候利用他们去害白岸汀,怕是王爷也不能说她什么。 随后她也便出去了,但是这次男子却是跟着她一起的,她要带他回王府去找馨儿。 不过就是,和南风馆待过的人,她还真是有点不想接触了,只能心底里赞叹这白岸汀的心狠,真的是令人发指! 南风馆和,去了还有什么清洁可言么,这个白岸汀,已经从道德上击垮他们,不过可惜,她左思容还在。 第一百零七章 约见白扶风 日光映在左思容白皙的脸蛋上,让人猜不透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小姐,我们应该怎么办?”左思容的陪嫁丫鬟馨儿不解的问道,哪怕现在左思容是三王爷侧妃,她还是依旧习惯于称呼左思容为小姐,当然,这只是私下,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左思容还是满意于这个称呼,毕竟,侧妃这个名头她并不喜。 “柳毅柳媛那么恨白岸汀,哪怕他们在无用,也可以当个替罪羊,至于现在怎么处理白岸汀,我自然也不会放过她,馨儿若是乖乖听我的吩咐,我也是不会亏待于你的。” 在左思容的眼里,只有利益才会让人真正的折服和听话,并不至于偏向于他人。 馨儿担惊受怕的跪下下来,面上充满了惶恐,生怕左思容一个不留情连她都不想放过。 “是是是,馨儿一定听小姐的吩咐,不敢有丝毫的违背。” 左思容见馨儿如此肯定也只是勾唇一笑,将馨儿给扶了起来。 “我还是相信馨儿的。” 馨儿身为陪嫁丫鬟,左思容不可能完全不信任,若是所有人都不信任,她岂不是也没人可用了? “馨儿,柳毅柳媛安排好了吧?” 左思容不可能将柳毅和柳媛二人带入府中,唯一的办法也就是让馨儿将其安排在外面,这样才不会被白岸汀和祁景书发现。 “小姐吩咐的事馨儿都安排妥当了。” 馨儿微微一欠身,无论是言行上,还是懂事上,左思容对她也是满意的。 “去将屋内的笔墨纸砚给拿到这里来,我有用。”左思容坐在石凳上吩咐道,馨儿立马就去准备东西了。 这丫头,倒越聪明了,只不过日后希望她这聪明不要用错地方。 “小姐,我取来了。” 馨儿将笔墨纸砚全都摆好,又开始磨墨,其他丫鬟想要帮忙都被馨儿给拒绝了。 上午的阳光也暖和了起来,虽有些刺眼,可并不妨碍左思容手上的动作,她的手拿着毛笔在宣纸上飞舞着,清秀的字体映入眼帘。馨儿咋着好奇的目光。 她并不认识这么多字,有些字,还是多年伺候左思容学会的。 “小姐,你在写些什么?” 左思容见馨儿也好奇,不过她却陷入了犹豫。 到底应不应该告诉馨儿?毕竟,送过去还是需要馨儿的,不过她也害怕馨儿会说出去,可是,馨儿还是忠心于她的,至少现在是。 “写信,然后你就送去白府叫人给白扶风,只不过这一切都得秘密行事。”左思容还是放下了猜疑,继续写着字,馨儿也只认识其中的一些字。 左思容看出了馨儿的渴望,于是问道:“是想习字吗?” 哪怕是丞相府中的丫鬟,认识一些字也就行了,没人会愿意白白培养一群丫鬟。 “馨儿不敢。”馨儿垂下了头。 她只是个丫鬟,虽陪伴左思容几年,但也改不了她是丫鬟的事实。 “你在我身边也已有几年了,若是想学的话就直说,瞒着我算什么事?”左思容的声音极其的温柔,在宣纸上继续的写着,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绪,只知道她的语气中除了平静也只剩平静了。 见馨儿不答应,左思容继续说道:“我身边的丫鬟自然是要习字的,你不习字也只是因为从小待在我身边罢了,我倒是忽略你了,若是不认识的字就拿来问我。” “谢谢小姐!” 馨儿也想认识很多字,毕竟,在左思容身边的丫鬟,也只有她认识的字最少了。 “白扶风对白岸汀并不喜,与其靠柳毅柳媛二人,不如多联合几人,馨儿,我如此信任于你,你不应该说出去的吧?” 左思容撇过了头,对着馨儿嫣然一笑,如牡丹般的艳丽,却也只有官家小姐共有的风韵。 “馨儿,馨儿绝对不敢。” 若真敢,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一入深宅,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是不是应该说,若是连话都不会说的人,下场也只有死了。馨儿的心机还是有的,不然凭借什么在左思容的身边做事? “你倒是越聪明了。”左思容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玩弄着指甲,又将纸给折了起来,装入了信封,瞟了瞟馨儿,意思不言而喻。 “小姐,馨儿并不认识白二少爷身边的奴才。” “你总该见过他身边的奴才二福吧,直接jiāo给他就行了,切记,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了,按照他的习惯,上午会命他的奴才出来买点心,你也可以借此将信jiāo给二福。” 左思容本带笑容的脸立马转变为严肃,馨儿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xìng,她若是办不好,哪怕不至于丢掉xìng命,可按照左思容的xìng子,也得掉层皮。 “奴婢知道了。” 左思容这才满意的将信封jiāo给了馨儿,静等着馨儿的消息。 “萱香,把这些都收拾好。” 就这么一叫,站在左思容远处的萱香立马就走了过来,急急忙忙的收拾起来,生怕一个不好就惹这位侧妃生气。 左思容不免想,我有那么可怕吗?竟让奴婢这么怕我? 院内的花竞相开放着,左思容索xìng也就这样坐着欣赏院中的风景,倒过得清闲起来,完全没有再为白岸汀所生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3 章 。 馨儿一个丫鬟走在街上也并不显眼,见她是三王府的丫鬟装扮,行人也只是一扫,丫鬟被派出来买买东西也实属正常,馨儿就这样一直在白府附近观察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二福给忽略了,直到一个男子的出现,馨儿立马就将他拉进了巷道。 “你是谁?”二福还有些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个女子拉了进来,脑海里也无馨儿的印象。 “我不是有意把你拉过来的,这里有一封信,你悄悄的带给你的少爷,就说是左侧妃给他的,切记,不要偷看。”馨儿叮嘱道。 听馨儿这么一说,二福也明白馨儿是什么人了。 “原来是左侧妃身边的丫鬟,放心,我一定会带给二少爷的,我就回府了。”二福理了理服装,如往常一样的朝着白府大门走去,馨儿也立马回去复命了。 “小姐,我将事情办妥了。” 左思容一笑,“嗯,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几名丫鬟陆续的退了下去,馨儿也跟着退了下去。 二福拿着吃食波澜不惊的回去复命,本还想着若是少爷身边有人该怎么办,可正巧的是白扶风一个人在武场练剑。 “少爷,东西奴才买来了,路途被三王爷左侧妃的丫鬟给拦住了,还给了奴才一封信,叫奴才转jiāo给少爷你。”二福将手里提着的动西递给了白扶风,随带拿出怀里的信一起给了他。 左思容?那个女人我并未与她有什么关系吧,不知她找我有什么事。白扶风面带疑色。 “少爷,刚才奴才看那丫鬟的样子好像是左侧妃身边的一个重要的丫鬟,怕是她有什么要紧事找少爷你,少爷不妨就看看信里写的什么?”二福建议道。 也就是二福机灵,人也忠心,白扶风才放心他的。 “本少爷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白扶风将信给拆了开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左思容清秀的小楷字。 “没想到她的字倒是不错,不然也做不了王爷侧妃。”白扶风喃喃道,随即继续将信看了下去。 白二少爷,听说二少爷素来与白岸汀不和,我这次要告诉你的正是关于白岸汀的事情,不知二少爷可有兴趣?若是有的话,就托人待话给我午时被我派出的丫鬟,到时明日清风酒楼一叙。 白扶风看着信上的内容,勾唇一笑,心中也对这件事情有了大概得了解。 呵呵,左思容,我并不想与你扯上关系,不过貌似你也需要我的帮忙吧,关于她的事情,正好,也让我起了兴趣。白扶风在心中也已有了打算。 “二福,记住,在快到午时时就出去一趟,在三王府门外会见那个丫鬟,告诉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若是她的主子真是真心的话,就不要食言。”白扶风并不想自己去了结果人都无法见到,若真是这样,他也就不是白扶风了。 二福也猜到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他识相,只是应了下来,并没多问。 “奴才遵命。” 原来是左侧妃有事情要跟少爷商讨,少爷应该也是答应了的,我也就不多问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你下去吧。” 白扶风摆了摆手,继续练起了剑,二福也按照白扶风所说的去会见了馨儿,馨儿也将二福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在左思容的面前说了一遍,左思容一笑。 看来,我的料想果真不错。 “小姐,他会来吗?”左思容放心了下来,倒是馨儿开始不放心了。 “放心,他会来的,到时,你可别叫小姐了。” 对于这一点,左思容还是很放心的,毕竟,之前都一样。 “馨儿知道的。” 左思容明媚一笑,有个懂事的丫鬟,总归是好的。 第一百零八章 :白扶风的投靠 又是一个晚上的到来,月色冷清,夜色如墨。即使如此,仍有一处地方灯火通明,那里就是碧轩阁。这一处灯火在幽幽黑夜中显得那么地别具风格。 左思容坐在床测,眼睛无神地盯着那边用来照明用的灯盏。忽明忽暗的火影在她的脸上摇曳着,就像是虚无缥缈的魅影一样。时间在静静地流逝着,左思容回头看了一眼门外,低语出声:“还是这样吗?”带着浓浓的失落感回头,随后又是自嘲冷讽。 “左思容,你还在期待着些什么?期待他还能来吗?别再异想天开了,他的眼里只容得下那个白岸汀,哪里有你的一席之地啊!你只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他只恋着你父亲的权势而已!不对!他连权势都不恋,因为娶我都是因为皇后以白岸汀相逼才会这样的!” 左思容倚着床柱,喃喃自语着。越说到最后,语气却越发的悲凉,以及那无法言语的悲愤!眼神越发的涣散,脸上的光彩也渐渐地消失,就像一个只能别人cāo控的傀儡一般,没了自己的神识。 “小姐,你怎么还未入睡?”一道声音拉回了左思容的神智,她愣愣的眼神看向了仿佛忽然出现在门口的茯苓,而且茯苓还是穿着寝衣,俨然一副刚从床里爬出来的样子。但事实原本就是这样… 茯苓原本就早被左思容打发去睡了,而此刻她出现在这里也绝非偶然。茯苓在迷糊中醒来,原因是因为要去出恭。在回寝的同时却发现主寝并没有熄灯,略有些担忧就过来查看一遍。 刚一走进来,发现门也没关,看到自家小姐那副仿若入了魔障一般的神情也是惊讶了许久。其实茯苓在门口叫唤了左思容好几遍,可是左思容也跟没听见一样。茯苓尝试着用其他的话语来勾回左思容的思绪,可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若不是小姐吩咐过夜里不得私自来她的寝室,茯苓该早就跑进来了吧! 最终,茯苓只好说道:“小姐,你怎么还未入睡?”语气略微有些无奈,茯苓大概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句话而将左思容的思绪唤了回来。 当左思容听到这句话后,用着愣神的眼神望着茯苓。也就在那一刹那,两行清泪随着左思容的脸颊处流下,滴落在锦缎,平添落华的美感以及自己的无奈。 茯苓看着这样的左思容,心中不禁也泛着心酸。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冷待呢?从小便是众星捧月般成长,谁敢这样子对待小姐?茯苓首次违背了左思容的命令走进了寝室里一直一直陪伴着小姐的!”茯苓说着这一句话,带着自己的决心。 这一刻的左思容再也没有了平日的凌厉气势,有的只有道不尽的酸楚。她只想默默地将所有的苦楚化为泪水流下。因为过了今晚,左思容就会把自己防护的好好的,再也不会心软了!再也不会是以前的左思容,让别人轻易欺辱!茯苓说的话在这寂静的夜晚里一直回dàng在左思容脑海里,让她有了一种动力! “茯苓,幸好还有你!”左思容靠在茯苓肩上,泪水也渐渐收回。眼里的光芒也都是那满满的恨意,以及对茯苓仅存的那点点仅存的柔意。 “小姐,茯苓会一直陪着小姐的,与小姐共进退!小姐,你也不必要在为这件事情而烦恼了!”茯苓摸了摸左思容的头发,以慰籍她的心灵。茯苓也感觉到了自己肩边的那一处的湿漉漉,心里也难免会有一些自责,毕竟当初自己答应过夫人不会让小姐受到一丝的伤害!可是……唉! 左思容情绪慢慢地回转了过来,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妥。她直起了身子离开了茯苓温暖的怀抱,脸色稍微有点羞赧,没想到我自己会在茯苓面前显露出了这么软糯的一面。真的是太丢人了! 茯苓见此也就笑了笑,毕竟与小姐一同长大,自然是知道小姐现在心中所想。小姐总以为她的糗事我并不知晓,可是我全部都知道,只是为了避免尴尬所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所以说,小姐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只是没人知道罢了!看到小姐现在脸上已经没了刚才那么黑暗的情绪,茯苓也是松了一口气。 “小姐,既然如此,那你快些安寝吧!夜已经很深了!”茯苓起身离开了那张床,站在屏风处说道。左思容略微有些笑意,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茯苓,你帮我去办件事,可好?” “嗯,但凭小姐吩咐,茯苓一定竭尽所能将它办好!”茯苓虽然感觉到了疑惑,但还是应允了下来,毕竟这是小姐的吩咐。 “你明日出府带个口信给白扶风,让他明日午时到酒肆小馆来,我有要事跟他讲。若是他有所犹豫,那你便告诉他这是有关于白岸汀。我就不信,他不来!!”说完这一大段话后,左思容眼底的恨意一点一点的全部暴露了出来。 翌日清晨,碧轩阁中的丫鬟茯苓出府为左侧妃置办衣物,管家准行。茯苓离开王府后,佯装去衣坊中置办衣物,实则是去了白府。 白府后门处,茯苓偷偷潜进去,将白扶风堵在了一个地方。将那件事jiāo代清楚,然后果然跟左思容料想的那样,白扶风有些犹豫不决。而茯苓也将左思容jiāo代给她的那一番话说了出来,结果也跟左思容想的那样,他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应允了下来,午时相约在酒肆小馆见面。一切都进展都很顺利,随后茯苓就回到了碧轩阁。 “嗯,都已经jiāo代好了吗?”左思容站在门口,顺着光说道。照这个视线来看茯苓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茯苓颔首回答道:“都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将事情转述给白公子了!” “嗯,这就好!”左思容唇角勾起了yīn狠的笑意,莫名地让人打寒颤。“那该是我出马了!茯苓,走!”主仆两人见机离开了王府,前往市井中的约见点酒肆小馆! 酒肆小馆中,白扶风早就已经来了,坐在一个小间中等待左思容的到来。白扶风端着一杯酒品了一口,只感觉这酒味道还不错。 “白公子,让你久等了!”这是左思容进房之后的第一句话,毕竟是自己有事与他商量,不太礼貌也许会造成这合作之事会崩谈。 “无事!左侧妃娘娘请坐!”白扶风客套地说了一句,看到左思容的面貌也是惊为天人,这丞相府小姐的容貌真的不是夸的!可惜已经名花有主了。左思容见他一脸惋惜的模样不禁感到有些疑惑,“白公子,你这是……?” “哦,没事!侧妃娘娘!”白扶风特意将侧妃两字咬的特别重,以此来强调两人的身份。而左思容听到这两个字后眼神暗了暗,但是也并未特意体现出来! “白公子,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长话短说!”左思容直接切入正题,将茯苓安排去望风。白扶风一听也端正了态度,一副谈事的模样。左思容见白扶风并没有意见,也就开口讲了起来。“白公子,我知晓你与那白岸汀两人关系并不是很好,若是有机会打击她,你可愿与我一同连手呢?” “我与她确实有私人恩怨,可你有什么把握可以将她…”白扶风神色自若地说道,一本正经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神似有似无地瞟向左思容,想要看她如何回复。 左思容一听,唇角dàng漾起了笑意,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满上了一杯茶,“白岸汀如今的靠山不就是三王爷祁景书吗?如果这靠山倒了的话,对付她还不容易吗?白公子,你说是吗?”左思容说完这句话就低头喝了一口茶,神色有些高深莫测! 白扶风饮酒的动作顿了顿,这意思说的这么明显了,若是还不懂那就是傻子了。白扶风抬头看了一眼左思容,“三王爷不是你的夫吗?怎的…” “有句话叫做你不仁我不义么?他既然可以这么对待我,那我有这么对待他那又有何不可呢?”左思容将手中的杯盏放下,然后凉凉地看着白扶风。白扶风不禁有些汗颜,果然是最dúfù人心! “那既然如此,你又该如何对抗他呢?”白扶风迅速转移话题,将话题引回到了正题上。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在朝中,唯有大王爷能够与他抗衡,若是我俩都效力于大王爷,你说,是不是更有胜算呢?”这一语可是关乎朝廷了,白扶风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她居然想的这么远,看来这个女人不容小觑啊! “说的也是!”经过反复的推敲思绪,白扶风也觉得左思容说得对,最终也就应允了。左思容见他已经反应了,再次问道:“那白公子可要与大王爷见面呢?” “也不是不可!哈哈哈…”白扶风笑出声,他似乎是已经看到了白岸汀的那副惨样一般。左思容见此也笑出了声,白岸汀,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第一百零九章 :五人私约 碧轩阁中,左思容拿着小剪子在修剪着院里花草,好不悠闲。自从上次约见白扶风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对于左思容来说也跟以往并没有两样,除了暗处的那几双眼睛罢了。 自从约见白扶风后,左思容回到了王府。这两天也不找白岸汀的麻烦了,仿佛变得有些不问世事的样子了。这样的变化依然是逃不开言姨娘的眼睛。言姨娘派了几个眼线在碧轩阁,每日都建始着左思容的一举一动,就怕她在筹划些什么计谋而来伤害白岸汀。 左思容剪下一枝枯木,淡淡瞟了一眼另一边的某处地方,一个身影迅速隐去。茯苓接过左思容递过来的剪子,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草屑,说道:“今日暂且就这样吧!回房去!”茯苓颔首答道:“是!”在答话时也假装不经意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眼中闪过了yīn暗的神色,果然还是有暗线吗? 主仆两人回到房内后,茯苓将剪子放在了柜子里,然后走回到左思容身旁并且为左思容斟上一杯酒。左思容坐在了凳上,接过茯苓递过来的杯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轻语道:“都已经过去两天了,那些个暗线也该消失了吧!” “回小姐,据轻水今日的打探下,守在外边的暗线也只有一人在盯梢了。”茯苓答道。 “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4 章 ,你是告诉让轻水将她处理掉吧!另外,今日午时在李记茶社约见他们,你去通报一声,随后再到珍品司等我,将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可别疏漏了什么!”左思容眯了眯眼睛,将一件一件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将杯盏放在桌上,理了理自己的发鬓,唇角的笑意肆意扩散,有着妖艳的绝色美感。 “是,茯苓这就去!”茯苓回复道,然后行礼退下,房中独留左思容一人。左思容看着茯苓的背影渐渐远去,笑的更加肆意了。白岸汀,你以为就这样就可以将我为难住么?你是否太过于天真了呢?还是说你将我想的太简单了呢? 一抹凌厉的神色从左思容眼中一闪而过,如果茯苓在的话肯定会觉得此时的左思容有些陌生,但也会感叹说左思容总算会在自己打算计谋了吧!左思容眼中的神色又慢慢地被恨意所取代,缓慢地扫视着这间房子,祁景书,这既然是你先无情的,那就不要再怪我无义了! 茯苓找到了正在打理花草,实则是在监视着暗线的轻水。茯苓跟她说了一声左思容吩咐的事情后,就离开了。因为茯苓也有她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轻水看着茯苓转身后也朝那个暗线走去,然而轻水并不知道在她转身时,茯苓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茯苓看到轻水决意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小姐选人还是不错的。那现在该由我去办事了…… 轻水在那里处理暗线问题,而茯苓也找到了管家,在王府中,丫鬟小厮出府必须要到管家那里请托一番才行。茯苓以出府为左思容置办首饰的理由经过了管家的审查,管家也就放行了。茯苓顺利地走出了王府,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勾唇浅笑,随后隐没在了人群中,不见一丝身影。 茯苓离开后,管家这里打算去账房查看,但是却被人拦住了。“管家,这茯苓出府可是有事?”那一幕很不好地就是被路过这里的白岸汀给看到了,所以白岸汀才出口问道。毕竟她现在是掌管着府中的所有事务,更何况茯苓是左思容身边的人,所以白岸汀更需要问了。 “老奴参见侧妃娘娘!”管家一回头发现是白岸汀,连忙行礼道,用着颤颤巍巍地语气说道。“不必多礼,管家快快请起吧!”白岸汀说道,但她依旧对那件事情抱有疑惑,所以又再次询问了一遍。“管家,现在可否告知我茯苓是出府做什么事了吗?” 管家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回娘娘,茯苓是出府为左侧妃置办首饰!”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岸汀虽然已经得到了解答,可仍旧有些疑惑。如果再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白岸汀干脆直接放弃了!无奈离去… 管家看着白岸汀渐行渐远的身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总感觉有个地方很别扭?管家摸了摸头,百思不得其解。 碧轩阁中,左思容静静数着时间,看着时间慢慢地过去了,觉得也该差不多了! “轻水,跟我出府一趟吧!”左思容走到外面对着轻水说道。轻水自然是同意的了,“奴婢遵命!”两人也一同出府去,因为左思容是侧妃,所以也没必要跟管家打招呼。可是还是碰到了其他的人,那就是白岸汀。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呢?今日,妹妹本来是打算来姐姐这里拜访的呢!”白岸汀堵在必经之路上,轻描淡写地说着。准确的说,白岸汀其实一直就在这里守株待兔,没想到左思容真的来了! “我可当不起姐姐这个称谓,我还有事那就先告退了,还请你让开!”左思容在看到白岸汀后稍微有点黯然,但还是要去做自己的事情,所以暂时不跟白岸汀一般见识。白岸汀见她那样,也就只好退到一旁,给左思容绕开了一条道。毕竟无缘无故挑人刺,这也是不好的! 左思容瞥眼看了一眼白岸汀,心里也有些疑惑。没想到白岸汀居然这么容易说话了?或者说,她还是有所计划呢?左思容为此留下了一个心眼。事实上是左思容想多了。白岸汀看着左思容和轻水离开后,就自己朝其他地方走去,只要左思容不找麻烦就好了。 左思容带着轻水来到了珍品司,珍品司,顾名思义,里面全部都是珍品,不管是衣服还是首饰,还是其他的东西。左思容向珍品司的老板取了一件衣服试穿,就将轻水留在了珍品司大堂中。 左思容走进里屋后,匆匆忙忙地将衣服换上,然后又戴上了一张面具。而当左思容走出换衣间时,自己眼前也出现了一个“左思容”,然而,此左思容非彼左思容。这是戴上人皮面具的茯苓,茯苓从小就跟随在左思容身边,模仿左思容自然是极好的。 “小姐,现下他们应该都已经到达了吧!这里就jiāo给茯苓吧,小姐,你快去约见吧!”茯苓说道。左思容点了点头,然后在别人都不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了珍品司,前往李记茶社。 当左思容到达时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人缺席了,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又向其他人致歉。这次的人员也就只有大王爷,柳毅,柳媛,白扶风以及迟到的左思容。五人约在这里会面自然是有所意图的! 其他人纷纷向大王爷行礼,大王爷也就只好笑着面对。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后话…那四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讲话,最终还是左思容说了出来。 “王爷,我与他们三人是来投奔王爷您的!”左思容恭敬地说道,示意其他三人,那三人毕竟也不是傻子。所以也阐明了自己是来投靠大王爷的,并且一个一个地都显得特别有诚意。 大王爷见到这副场景,心中肯定也是喜悦的。如今在朝中,祁景书的权利越来越大了,如果再不努力点,恐怕是没有权势可以用来争夺那个位置了! “本王多谢各位的好言,容儿,你可是三弟的女人,怎么……”大王爷对于其他三个投靠自己还可以理解,但是左思容想要投靠自己这里就有些疑惑了。如果这次是祁景书布下的暗棋后,那情况就不乐观了! “王爷,妾身虽是属于三王爷,可妾身与他之间却没有半点情分,敢问,人若对我无情,那我应如何对待对方呢?”左思容抬眸看着大王爷,眼底的恨意不留一丝痕迹地全部流露了出来。 “人若对你无情,那你便无义罢了!”大王爷说道。摩挲着掌中的杯盏,大王爷显得有些放松了。现在自己有了几大助力,应该不再输给祁景书了吧! “王爷说的是!”左思容答复道,缓慢地眼底的恨意收了回来。两眼看着大王爷,眼神特别的真诚……柳毅柳媛白扶风有点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后来还是由左思容的转让才让他们与大王爷对上话。 时间依旧在流逝,左思容看了一眼外边的天气,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如果再不回府的话,也许会被怀疑了。左思容提出了要告辞,大王爷也应允了,只是jiāo代左思容要成为在祁景书王府中的眼线,专供于情报。 左思容离去后,饭桌上依旧和乐,柳媛因为之前是艺妓,所以即景弹奏了一首曲子,好不悠闲! 第一百一十章 :丫鬟萍儿 升起的圆日散去了属于夜的寂冷,一大清早,王府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今日也并不是什么大日子,一样平淡如初。不同的地方就在于碧轩阁和白净阁,这是白侧妃和左侧妃两个人居住的地方,从一清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言姨娘站在阁楼窗子旁,眼睛一直看着那两个地方。脑中回想着这一番话语,这是言姨娘身边的婢女打探到的!言姨娘皱了皱眉头,低眸思索:左思容这个女人又想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自从那次盯在碧轩阁中的一名眼线“失足”溺死在池塘中后,言姨娘也就不再派眼线去碧轩阁,只怕是那左思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吧!言姨娘眼中的神色冷了下来,带着浓浓的诡谲神色。左思容,你最好不要再做出什么会让白妹妹受伤的事来,否则我定叫你知道何为后悔! 白净阁和碧轩阁的主子大清早就开始在厨房中忙活,仅仅是为了为在这几天在书房忙事务的祁景书亲手下厨烹饪早膳!若是单单想吃到餐食的话,各位主子都是可以去大厨房中点餐然后再自己差人拿回来;而另一种就是,让大厨房中的送食丫鬟或小厮将膳食端来。每个阁中都有一间小厨房,不过,大多是不用的,两位侧妃主子都一同使用了小厨房。两位都是官家小姐出身,十指不沾阳,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太咸了!”左思容放下汤勺,脸色有点怪异,故作镇静地放了些水在锅里。看着汤汁又再次泛起了水泡,左思容静静地看着水泡破灭掉,然后又升起,反复着。她是在烹调汤汁,这也是她的今天失败了的第三十七次的最佳菜品鲫鱼汤。 看着火候又差不多了,左思容再次拿起了汤勺舀了一点点汤汁品了一口,又再次摇了摇头。还是不行!太淡了,再加些盐吧!左思容又放了些许盐在里面,继续等… 站在一旁的茯苓和轻水对视一眼,共有默契地递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 “小姐,会成功的!再等等!” “主子,会成功的,只是需要时间!” 这边的左思容在烹调鱼汤,而另一边就是… 白净阁中,一群奴仆都围在小厨房那个方向,一圈一圈的翘首观望着里面的场景。白岸汀将头发用头巾包住,以防止油烟粘附。腰间也是围着一块布巾,乍眼一看也挺像那么一回事!可是当她动手的时候,一切都变了,画风转变的太快了。 “翠儿,快帮我抓住这条鱼!”白岸汀用手紧紧地摁着案板上的那条肥鱼,可是太滑了,鱼快要跑了,所以白岸汀才会大声呼唤那边的翠儿。 翠儿从另一边的厨具旁扯了一块帕子跑了过去,迅速地将布围绕着手然后直接上去摁住了那条活蹦乱跳着的鱼,随后又将布从自己的手上脱下直接绑住了那条鱼,一切只发生在那一霎那之间,处境就解除了。 白岸汀感觉到了手中的推力瞬间消失了而呼出一口气,寻了一个地方坐下,用衣袖擦擦额头上因抓鱼而流出的汗。对着那边已经控制好了鱼的翠儿地笑了笑,又转而看向了案板上的那条已经被捆绑了的鱼,略微有些苦恼地说道:“看来,这红烧鱼块是做不成了!唉!” 翠儿刚想说:要不别做了吧!可是话并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打断了!“既然红烧鱼块是做不成了,那就来道醉!”白岸汀忽然这样子说着,起身拍了拍手掌,自我感觉这个主意是不错的,白岸汀本想去吩咐外边的下人去准备下食材!但是被这个行动也被打断了!那个人就是翠儿… “小姐,熬粥好不好?”翠儿苦兮兮地说道。看着小姐从大清早忙活到了现在,一道菜也没有做出来。再做下去恐怕就没得午饭的希望了,况且小姐想要做的菜都是极其复杂的!这件事情教给了翠儿一个道理,下次小姐要下厨房的时候,一定要准备足够的食材,因为大多食材肯定会被浪费掉,还有就是要不是活物的食材。 白岸汀被这么一提醒回头剜了一眼翠儿,“翠儿,你觉得我不能成功那?”“不,翠儿不是这个意思!”翠儿连忙摇头进行否决,她真的只是想要让白岸汀轻松点。 “小姐,你想想啊,熬粥是需要足够的耐心,用慢火熬制的,当王爷尝到的时候肯定也会明白小姐的用心良苦…”翠儿边说边看着白岸汀脸上的变化,看到了白岸汀微怒的表情慢慢褪下,也就把自己的措辞全部说完了,就只需要看白岸汀是否答应了。 白岸汀看着讲的相当一本正经地说着的翠儿,也许翠儿说的也不错呢?所以白岸汀“勉强”地答应了这个,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在找台阶下的。 “那好吧,就熬粥!翠儿,你去将糯米拿来!”白岸汀吩咐道。在听到这话时,翠儿只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是,小姐,稍等一下!”翠儿跑出了小厨房,打算去府中大厨房内弄些糯米过来。而白岸汀也开始了准备工作,寻找瓷锅当盛盆。 太阳慢慢地转到了正中央,象征着时间的流逝。而左思容和白岸汀给祁景书所做的早膳也都成了午膳,言姨娘一直在暗地里看着这一切却并没有出来掺和这件事情。 而另一边的祁景书却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已经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好多天了,连三餐大多都是在书房里用,安寝时也是不定期的到白净阁中来,另一个长居所也是书房。书房有内设的家具,并不比一般房内差,反而还可以处理公务。 这个时间点,左思容和白岸汀也都搞定了鲫鱼汤和白粥了。“小姐,你是亲自去送吗?让茯苓来端着吧!”茯苓对左思容说道。而轻水就放在一旁了。“嗯!”左思容点了点头,回房中换了一套行头。碧轩阁中的主仆两人开始向书房出发了。而白岸汀那里也是一样,只是比左思容慢了一步。 约过半刻,两人都到达了书房,并且也刚好碰上了,这就证明着两人会有不愉快的火花产生了。 “元娘见过姐姐!”白岸汀朝左思容行了半蹲礼,身后的翠儿也向她行全蹲礼。 左思容瞥了一眼,心中虽是不屑,但也必须装作雍容大度。一瞬间左思容脸上就已经换上了笑脸,虚扶道:“妹妹客气了!咦?妹妹也是为王爷送膳食来的吗?” 白岸汀起身,也瞟到了茯苓手中的食盒,笑道:“姐姐这也不是吗?”左思容继续笑着,这不正和心意吗?与白岸汀相逢却都是为送膳食给王爷,而王爷必定是接允白岸汀的,而不是左思容的。这也合了左思容的心意。府中上下都会知道左侧妃从清早开始为王爷准备膳食却并没有被采纳,肯定会给左思容赢得一个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5 章 的名声,所以左思容一大清早就做出了这种声势,说白了,这也是她的目的。 左思容面对着白岸汀的视线,“那…不如一同去?”“嗯!”白岸汀点了点头。随后两人才抵达书房门口,看到了长风,王爷的贴身侍卫。“长风,可否通报一声?”翠儿上前说话。长风点了点头,推门进去。白岸汀一行人则在外边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长风出来了,身后还很随着一个人。 “奴婢萍儿,是送食丫鬟,听王爷差遣来接白侧妃娘娘的膳食!”跟在长风后面的那个丫鬟看到两位侧妃都行了一遍礼,随后又朝白岸汀说道。白岸汀一听就让翠儿将食盒递给萍儿,他居然不让进去,也许是有什么不可告知的事情吧!而左思容一听也略带一些“失望”之色离开,不过左思容看上了那个丫鬟萍儿,她可以进出书房,若是收为利用应是一大助力吧! 碧轩阁中,萍儿从书房出来后就被叫到了这里,稍微有些怯弱地盯着地板不言语。左侧妃不会是想公报私仇吧,毕竟午时那件事…萍儿越想越觉得可怕…可是不过一会儿,萍儿就从碧轩阁出来了,神色有些匪夷所思。抬头看了看天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刚才左思容的话语还在萍儿耳边回响着… “萍儿,你家中还有一年迈多病的母亲,想你这般乖巧的姑娘,应该是挺孝顺的,我可以让神医来为你母亲治病……只需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每次去送餐点时,替我留意着王爷书桌上的奏书,将上面的内容记下给我!” “这…娘娘怎知奴婢识字呢?” “呵呵呵,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件事你需考虑吗?现下你的母亲,我可是将她安置在一个好地方呢?” “!!!娘娘,奴婢答应,奴婢答应,请娘娘不要伤害奴婢的母亲!” “嗯,就看你的办事效率了!” 这一段话就是左思容对萍儿说的一番话,不管左思容如何在府中不受宠,但她依旧也是有些地位的,毕竟她娘家势力大。收买一个小小的丫鬟也并不是难事。左思容看着走了出去萍儿,势在必得地笑了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相同的建议 “长风,请容通报一声!”书房外,一个声音响起来了,那就是前来送膳食的萍儿。萍儿端着食盘站定在书房外,对着英俊硬朗的长风说道。 萍儿的眼神清纯如水,是在宅院中难得一见的。其实萍儿长的也算可以,只是生在苦命人家也就只能当个丫鬟来赚取苦命钱给家中老母治病,是难得的孝子。大概也是这样,所以王爷才会准许她进书房吧!长风看着对面的萍儿,心里默默想道。 “既然是萍儿,那就进去吧!别让王爷饿着了!” “是!萍儿谢过长风!”萍儿朝长风福了福身子,随后就绕过长风推门进去了。进门的那一刻,萍儿瞥眼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得长风,眼神似乎带着浓浓的愧疚感,可是又稍纵即逝,留下一片清明。因为萍儿知道自己现入在的使命是什么,若是不做,后果也并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 “吱呀”一声,门被带上了。也就在那一刻,长风回头看了一眼门,摸了摸腰间佩剑的剑穗。刚才是错觉吗?明明就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的,怎么一瞬间就没有了呢?是不是萍儿?长风现在有稍微的迷茫,但一想到自己是王爷最为信任的手下,长风转头继续守在门外。 萍儿进去书房后,扫视了一眼四周,虽然他依旧是那样但是还是忍不住观望。书房由于长年累月地不开窗,也不怎么打开门,所以导致于这书房内显得特别的yīn沉。书房为什么称为书房,那就是因为这其中储存着大量的书籍。 看着这里的场景,萍儿步步走近坐在书案旁处理事务的祁景书,端食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即使有着坚定的决心,但是面对着自己的主子却做出背叛的事情,大概确实也心中不安吧! 萍儿看着食盘中的菜色,眼中犹疑不决,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这么做?当萍儿想的特别多的时候,左思容的那番话又钻进了脑袋里,想着如果不帮他做的话,自己的母亲可能会……萍儿轻微摇了摇头,萍儿自己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步慢了许多。 “王爷,膳食已经备好!”萍儿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祁景书身旁,端盘行礼半跪在地上等待着祁景书的吩咐。祁景书依旧盯着手中的文案,不做任何反应,眉头深锁着,仿佛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样。萍儿只好又再次叫唤了一声,这一次,祁景书总算是有了一些反应了。 “嗯,你先站起来吧!”祁景书连看都没有看萍儿就回答了一句,随后就将手中的文案放在书桌上,用笔仓促地写了一些字。 “奴婢谢过王爷!”萍儿听了吩咐站了起来,眼神似有似无地瞟向了那本文案。若与他国jiāo好,首需建设本国,以国力强盛为基…… 不一会儿,祁景书就写好了,将文案放置一旁后然后揉了揉额头。父皇近日真的是愈发懒散了,唉!这些事务都是皇上给三皇子祁景书的任务,冠冕堂皇地说道:“皇儿,这是父皇给你的锻炼!” “好了,将膳食端上来吧!”祁景书说道。“是!奴婢遵命!”萍儿一听连忙收回了视线,稍微有些颤抖地将食盘中的膳食摆置在书桌上,在这一段空闲中又“不经意”间扫了几眼那本文案。将之前未看完的再次继续看了一遍,萍儿只觉自己的手心满是汗,所以也只能靠端菜式来掩饰这个。祁景书看着面前忙碌的萍儿,心中虽然感觉到了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所以只好保持沉默了。 “王爷,这次可需奴婢布菜?”萍儿问道,专注的视线也早就从书案中转移到了祁景书身上。因为这个书案上写的内容萍儿已经记住了,萍儿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也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若是被培养起来,也并不比那些个才女差吧! 祁景书摇了摇头,自己将碗筷拿起来,夹起一个青菜忽的目光一滞,随后又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自己有多久没有去找元娘了?想来也将近七天了,唉! 萍儿看到了祁景书摇头的样子也就知道是拒绝了这个提议,微微低头退去一旁等候,可是刚一退下,就听到了祁景书重重的叹息声。萍儿猛地抬起了头,连忙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本王有多久没去看元娘了?”祁景书神色有些黯然失色,毕竟现在只有两个人,某些时候是可以散发一下情感的。毕竟祁景书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有着三情六yù。 “王爷今日可以去白侧妃那里的!”萍儿知道自己说这话时,心底划过的那抹刺痛,只要王爷可以不用忧伤就好。 “嗯,萍儿,你将这膳食拿走退下吧!本王现在就去白净阁!”祁景书直接将手中的碗筷放下,起身捋了捋衣服上的皱褶,对着萍儿吩咐着,眼底的那抹黯然也不见了踪影。 “是!”萍儿应了一声,走向前来将书桌上的膳食又再次端到食盘中,而祁景书却是离开了书房,他要去白净阁安慰一下自己这些天的思念。萍儿从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心中苦涩不已,王爷的心里也就只有她的地位才是最高的吧! 萍儿收拾着,不一会儿就收拾完毕了。端着压根就没有动的膳食,萍儿也只能默默地叹气了,这其中有一道菜是萍儿自己做的,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唉! “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打开,这次的人物也是萍儿。只是只有她一个人了而已,长风也跟随祁景书去了白净阁,毕竟,长风是祁景书的贴身侍卫。萍儿一个人默默地端着食盘回到了大厨房,将东西放好后就去了另一个地方。 “主子,这就是奴婢今日所看到的!”在碧轩阁中,一道声音响起,左思容看着从一开始就跪在地上的萍儿,也甚是满意。左思容示意茯苓去将萍儿手中的信件拿过来。 萍儿从大厨房出来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间,用曾经祁景书赏给她的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将在书房内看到的文案上的内容全部都一字不落地写了下来。然后就掩人耳目,偷偷地来到了碧轩阁。 “…”茯苓从萍儿手中接过了那封信件,然后回身jiāo给了左思容。左思容接过信件看了一眼,心中也更加满意了,看来,这部棋下的不错。左思容撕开信封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将它jiāo给了茯苓,小声地吩咐了一声,然后茯苓就走出了这里。 跪在地上的萍儿盯着地板,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主子,奴婢的娘亲……”“你放心,你母亲在我这里很好,你只需要自己做好本分的事情就可以了!”左思容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从一开始,左思容就已经猜到了萍儿究竟是想说什么了,但是她愿意等着她开口。 “可以让奴婢看看母亲吗?”萍儿手紧紧抓着裙摆,手心都是汗水。但是她依旧还是问出了这些话,因为萍儿真的很担心自己的母亲。 “…”左思容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不能逼的太紧了,否则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嗯,明日安排一下吧!” 翌日,祁景书一大清早就奔去宫中例行早朝。在朝中,百官皆知祁景书才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子,以后继承皇位也是胜算较大的,所以当祁景书一来时就接到了很多奉承的话语,祁景书也就只能客气应付着。 “众官进朝!”太监尖锐的声音从里边响起,百官都整理衣服,然后按顺序进入。这本是祁景书大放异彩的时刻,但是… 在早朝上,皇上问起对两国jiāo好有何建议,祁景书刚想上奏,却不想祁景瑞已经提出,祁景书听着大王爷祁景瑞的“建议”,但是祁景书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祁景瑞提出的建议居然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祁景书只感觉自己的头脑上的血液迅速僵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景瑞从一旁看到了祁景书脸上的表情,暗地里嘲笑着祁景书:真是傻啊,昨的侧妃身边的婢女茯苓就已经将你想要上奏的文案都已经jiāo给我了,你还想要斗赢我,哼,三弟,你终究还是太嫩了! 祁景瑞的建议一提出就让朝廷百官都拍手称号好,连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是笑眯眯的,因为祁景瑞的这个“建议”受到了肯定,皇帝也赏赐了他白银三箱,黄金一箱,这个可都不是小数目!对比,祁景瑞得意地朝祁景书一笑,有些讽刺的味道。但是祁景书并没有理会他,他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祁景瑞看着祁景书沉默不语,心中更加瑟了。 祁景书下完早朝后,看着被拥护着的祁景瑞,只感觉这就是人情世故,所以那时的决策是正确的?这群官员只知道阿谀奉承,没一点实用。祁景书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就离开了这里,回到王府中,将自己再次关在了书房内。 第一百一十二章 :祁景书生疑 不管怎样时间还是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又到了早朝的时候,祁景书默默地想着昨天,我父皇提出来的问题,他思考了一夜才将整套的方案捋顺清楚。打算在今日早朝的时候jiāo给父皇,相信这个想法一定会得到他的赞誉, 果然才一开始皇上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于昨们所说运河决堤之事,大家有什么看法都说来听听吧。”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毕竟只有集思广益,才能够真正的做到群策群力,偶尔解决根本问题吗。” 听到他这么说,一众大臣赶紧拱手说道:“皇上英明!”但是在这句话之后,却没有人立刻开始接茬。 都等着第一个出来当出头鸟的人,毕竟这种事情说好了也就罢了,说不好的话可是会被连累的。正所谓是君心难测嘛。 祁景书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就被一直站在旁边的祁景瑞打断了,他,自然就会更加努力的工作,提升工程效率。” 大家听了他的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纷纷点头附和道:“是啊!这样子的话说道,就很快能够疏通开来。” 祁景瑞微笑着说:“正是如此,二来我们可以把截流引出来的水灌溉稻田地当中,使得,百姓们不仅不会因为这次灾害影响到生活,反而会受益于这次灾害。” 顿了一下,继续说:“百姓们的收成有了保障,常用的赋税就会收的更加的顺利,这样一来,国库充盈也就不是问题了。” 我省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样做的确是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皇儿能够想得如此深远,朕心甚慰啊。” 祁景瑞听到皇上如此夸赞,内心得意洋洋,不过表面还是镇定地说道:“父皇过奖了,孩儿不过是略尽绵力,希望能够替父皇分忧而已。” 皇上欣慰地不住点头:“好啊,如果朕的每一个儿子都能够像你一样,这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百年之后也能够得以安慰。” 听到皇上这方块大臣们吓得都纷纷跪地疾呼道:“皇上龙体安康,是万圣之躯,万万不能说如此丧气的话。” 祁景书更是开口说道:“父皇千秋万代,怎么会这么早就想到百年之后呢!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而在他们心中可是十分的不敢赞同。” 皇上微微一笑,说道:“朕哪里来的那么多忌讳?千秋万代?那都是唬人的,朕只是希望在朕百年以后,你们能够恪守本分,互相敬爱,兄友弟恭便是最好的。” 祁景瑞和祁景书赶紧恭敬的说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上见此也欣慰的点了点头,又抬头问道:“景书你觉得你的意见如何?” 祁景瑞听到皇上这么问,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甚至暗暗猜测是不是父皇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 祁景书虽然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6 章 中有着万千疑惑,但依旧还是平静的说道:“的深谋远虑,做弟弟的自然需要多学习,儿臣觉得这个方法甚好。” 皇上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个方式就有你全权负责,你来协助他完成好了。” 祁景瑞和祁景书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说,都忍不住微微一愣,但还是立刻反应过来,拱手说道:“儿臣遵旨!” 散场之后,众人纷纷向外走去,一些官员对祁景瑞可谓是啧啧称赞,忍不住纷纷围在他的旁边,恭敬地恭维着。 祁景瑞洋洋得意的和这些大臣们应酬着,而且在应酬的间隙还忍不住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祁景书一眼。 眼神中不仅充满挑衅,以及一丝的得意,甚至还有着一些祁景书完全看不懂的东西,让他更加的觉得这件事情当中有问题。 在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之后,祁景瑞老杨得意地走过来对他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又要,联合办差了,这次还需要三弟鼎力相助啊!” 虽然明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祁景书面上也只是平静地说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是兄弟嘛,自然是协力的。” 顿了一下,又有些试探的说道:“况且能够想出如此良策,弟弟也是佩服不已,自然会全力协助的。” 听到他的话,祁景瑞有些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随即平复过来,立即平静的说道:“三弟过于自谦了,其实这种计策身体一定也能够想得出来。”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一次被抢劫了而已,你也不要太在意以后这种建功立业的机会有的是。一定不会次次都和三弟争先的,” 说完便笑着走了出去,他这一番话说的祁景书心中更加的怀疑了,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有问题的。 可是具体是什么问题他又说不清楚,不过他相信世界上一定没有这么多的巧合,所以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祁景书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想到:“祁景瑞的能力自己心里是有数的,绝对想不出这个法子。” 可是事情已经被他提出来了,无论是什么情况,你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自己也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可是,这种巧合实在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说法又和自己的一样,这就更说明了,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一是想法相同,说明是巧合,可是如果次次都是这样的话,那就,不仅仅是巧合了吧! 祁景书心中十分的疑问,这已经是何连续几日他和自己意见相同了,难道说祁景瑞和自己真的心有灵犀? 自己费尽脑力想出的建议多次自己都被祁景瑞所提出,这是不是也太过于巧合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而且这些事情自己仅仅是写成奏折,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祁景书不免纳闷。但他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也只能放下来不去想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 :萍儿的露陷 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虽然这样的状况还是时有发生,但是祁景书已经慢慢的不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虽然这种事情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了几次,但是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本着一个见怪不怪的态度了。 不过表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暗地里却在暗暗的调查着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这种自己的想法总会被别人看透的感觉还是很不舒服的。 所以虽然他表面平静,但内心却十分着急,找出是这个状况的原因,忍不住派身边的心腹安的查访这件事情…… 可是chā好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有什么结果,让他忍不住心中更加的烦闷,不过却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的一次萍儿送餐给祁景书的时候,才有了根本的改变…… 萍儿放下餐盘之后,了,该忙正事了。” 说准备让她退了下去,在他离开之后,立即更改了奏折上的内容,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就是细作,可是他也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之所以没有动萍儿,也只是因为他想要更确切的证据,因为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所以它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验证自己的想法,更加切实的证据,这个阶段当然不能打草惊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祁景书的试探 三王爷府内左思容一个人若有心事的往府外走去,身边也没带一个丫鬟。出了府邸左思容的脚步更加快,不时还环视周遭是否有其他人跟来,然后左弯右拐的走到了大王爷的府邸,经过大府门口时,门丁向左思容行礼,左思容摆摆手,作势不必多礼的样子。 左思容轻车熟路的走向大王爷的堂厅内,告给附上下人说有事找王爷。左思容在堂厅里随意的坐下,府上的下人毕恭毕敬地给左思容沏茶。左思容慢慢啜着茶水,不一会儿大王爷笑呵呵的走进来,然后坐在左思容旁边。 大王爷刚想开口,左思容使了个眼色,大王爷会意轻轻甩了一下手,示意下人退下随即道“嘿嘿,你这次又带来什么好消息?”王爷觉得有些不妥,又和声道“额……多亏你的帮忙,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重视我。” 左思容听到王爷的话后,脸上稍稍露出得意之色。是一种胜利的得意,又有一种怼怨之色。 祁景书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哼!谁叫你不喜欢我!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如今我特别的恨你!…… 左思容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然后看着大王爷,不记得王爷在说什么鬼,却只记得祁景书上书的事被大王爷抢功了,如今大王爷的脸上是一种“借花献佛”的喜悦。 左思容没有看大王爷脸上笑得合不拢嘴,听到大王爷问道自己找他又带来什么好消息。便有些怼怨的说道“暂时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而已。”说完看看堂外的天色,觉得不早了,便告辞大王爷,大王爷叫左思容留下来一起去看戏,说自己今日请来了一个戏班子,左思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左思容回到府上后,在长廊里碰见了祁景书,看到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鬼头鬼脑的走到祁景书的身后。然后伸出双手捂住祁景书的双眼,祁景书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震惊了一下。便严肃蹙眉地告诫道“别闹!”转身时看到娇气艳丽妩媚的左思容,却也跟平常一般态度,不高兴也不讨厌,与平常女子一般。 左思容看到祁景书每次都是这样子,自己在祁景书的心里根本没存在感,可有可无的样子,靥上黯然失落,便拂袖而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疼痛,心如刀绞,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地滚落下来,淌过脸颊带着一丝丝的温度就好像流在自己的心房上,烫得刺骨。然后流进嘴角,说不出的苦涩…… 萍儿在左思容的闺房中收拾着,突然间闺房的门口被人重重的砸了一拳一样,哐当一声门板不住的摇曳着,然后就看到左思容伤心yù绝的样子。 左思容一进到闺房里,看到有什么可砸的东西抄起就往地上摔,吓得房里的萍儿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左思容一边摔着东西一边怼骂着祁景书无情无义,薄情寡义……心里对祁景书的恨更是蹭蹭的涨。 由于王府太大左思容离祁景书的书房又远,所以祁景书不知道刚回来的左思容在闹,更不知道左思容如此恨自己。 太阳西昃,暮色四合左思容的房内已经安静下来了,萍儿也渐渐松了口气,看着左思容一个人狂饮烈酒,自己也无可奈何,却只能顺着左思容为她沽酒斟酒,左思容醉后嘴里还不时地呢喃骂着祁景书。 晚上祁景书一个人在书房里回想起在走廊碰见左思容,当时自己也没在意左思容去哪里回来,所以就没问。如今想来却有点生疑,祁景书便放下手中的笔,遥看窗外天色,便轻轻皱眉,然后便向左思容所在的院落走去,出门时没记得吹熄蜡烛与关门。 祁景书一边走一边深思,可是刚走到一半时发现走错了路,便觉得有些不妥,就不去左思容的院落了,返回自己的书房。 走到书房外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书房门口敞开着,便摇摇头好像在怪罪自己一般。刚要踏进书房就看到窗棂有一个柔弱纤小的身影,便蹙眉着踱步进去,看到萍儿正在看书自己的文案,便有些怒意道“萍儿!你要干什么?” 萍儿惊慌失措,差点打翻案几上的砚石,然后急忙解释“奴婢该死……奴婢只是看着王爷写的字好看,奴婢是乡下人不懂得几个字,看到王爷写的字好看就多看了几眼。” 祁景书暗暗惊奇萍儿几次三番的偷看自己的文案,觉得没那么简单。祁景书皱着眉头不悦地道“好了,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回答本王,你知道今日左思容去哪儿了吗?” 萍儿低着头怯懦道“奴婢不知。” 祁景书见势如此便不好刁难于她,甩甩手叫她出去顺便关上房门,自己一个人又拿起笔……至深夜时祁景书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翌日祁景书没有去早朝,发现自己竟然伏案睡着了,看到案几上被自己压得有些褶皱的文案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准备出去洗漱时祁景书放了一本无关紧要的文案,并且在文案上动力一些手脚,只要有人私自偷看文案时自己就会知道。弄完后祁景书便虚掩着书房的门,径自去堂上用早膳。 吃完早膳祁景书为了让别人有充分的时间偷看自己的文案,所以祁景书借此借口要出去看戏。到了戏园子祁景书找了一个厢房,独自一人悠闲地听戏,突然间大王爷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自己旁边,虽有些惊讶,却也不露声色。 大王爷却好奇地问祁景书“三弟什么时候有这等闲心来看戏了?”大王爷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一边说一边愉悦的看戏,祁景书不以为然的道“不也是吗?”。 大王爷觉得你一问我一答觉得乏味,便不再与祁景书说话,祁景书求之不得。祁景书一边看戏一边计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便自己走出戏园子,向着府上走去。大王爷也没在意祁景书的去留,只一心的看戏,还叫下人赏赐戏班子。 中午时分祁景书推开书房的门,慢悠悠的在案几前看着文案,文案确实被人动了,这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然后收好文案,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什么,突然睁开眼睑双眼露出一丝笑容。 祁景书关好门板后就朝着左思容的院落走去。到了左思容的阁门前时,命下人去通知左思容,不一会儿左思容高高兴兴地出来相迎祁景书,好像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一般。 “王爷好!王爷来看望臣妾,臣妾真是好开心呀!臣妾自从来到这里后,就日日盼着王爷能……”还没等左思容说完祁景书摆手道“本王今日闲得无聊,就过来瞧瞧你。”祁景书一边说一边朝着里面走去,说话的时候不冷不热全然不顾左思容的脸面。 祁景书坐在桌椅上,下人敬茶完便摆摆手名下人暂且退下,自己却不冷不热的板着一张脸。左思容也不知道祁景书为何会来找自己,以为是祁景书对自己有了好感,想来看望自己,所以表现得特别的开心,拉着祁景书的手肘不住的诉说自己一个人如何如何,声音有一些怪罪的愠意。 祁景书虽有不悦之色,但也不好表现出来,便随口安慰左思容“今日本王来呢,一是想来看看你,二来我想问你一下,昨日本王看你不开心这是为何?”祁景书故意这样问道。 左思容见祁景书问到昨天,便有些心虚不敢多说随便敷衍道“昨日臣妾只是出去散散心。” 祁景书故作惊讶“为何要去散心,难道这里不好?”祁景书看着左思容的脸色问道。左思容急忙回答“没有……没有,王爷多虑了。”。 祁景书在左思容的闺房中貌似是去嘘寒问暖,实则想得知左思容昨日出去干什么。虽然问不出什么,却看到左思容总是躲避祁景书的询问,而且神色慌张。祁景书看到左思容什么也不肯透露就怏怏而别,回到书房时总是先写好心满意足的文案,然后再放一份不好的文案在案几上,便叫唤下人让萍儿送一些点心来。 萍儿一进来看到祁景书在写文案,便轻轻地把点心放在文案旁,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文案上面写着什么。其实萍儿聪颖得很,平时只是装出来讨主人喜欢而已。萍儿虽然以前有些恋慕祁景书,但是现下她只想完成左思容jiāo代的事情。其实萍儿看着祁景书文案上写的东西,看一遍就能记住,而后便离开祁景书的书房,去禀报给左思容,左思容便写下来,叫人送给大王爷。 翌日祁景书发现大王爷早朝上奏时,和自己写给萍儿偷看的文案相差无几,便确定萍儿就是大王爷安chā在自己身边的细作。就这样祁景书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故意给萍儿偷看自己不满意的文案,而左思容和萍儿却也没察觉祁景书是故意的。 而大王爷更是深信不疑左思容,每次都是自己都能在朝中占上风,却不知祁景书早已秋毫他的意图,祁景书只不过为更确却的掌握证据罢了,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想法被证实 虽然之前祁景书已经试探到了萍儿就是大王爷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但是他总感觉在萍儿身后应该还有一个人主使着,而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大王爷。对于这点祁景书特别相信,因为他的感觉向来很准!否则也不会在沙场上驰骋多年而未曾被害。 祁景书为了想知道萍儿身后的那个人而再次布下了一个局,那就是再次拿了一份和自己的文案有些差别的文案放在桌上,还特意把它随意摆好,好让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7 章 看得不是清楚,刚换好,就看见萍儿跟以往一般拿着饭餐进来,在摆放饭餐的同时,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桌上的文案,似乎看得不是很清楚眯着她的眼睛仔细的看着文案,完全没注意到背后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看着她,因为她觉得祁景书很信任他家里的下人,所以她把这份信任发挥的淋漓尽致,殊不知她已经被怀疑。 祁景书背靠着椅子慵懒的看着面前这个人,看着她那么费力只为得到他文案的内容,苦笑了一下,终于不忍继续看她那么辛苦下去,“好心”地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假装不注意的把茶全部倒在她身上,随带着桌子上也是。 把还在费力的想看文案内容的萍儿惊醒,她担忧的看了一眼祁景书的脸色,祁景书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悠哉的吃着饭餐说:“把桌子和上面的文件处理好,然后你也下去换身衣服吧!” 听到文案两个字,萍儿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虽然她掩饰得极好,但还是逃不过祁景书锐利的眼睛,得到他的命令,萍儿便迫不及待的整理桌子,在整理文案的时候,很明显的速度慢了下来,祁景书嘲讽的看了她一眼。 等到萍儿收拾好东西离开后,祁景书便马上让长风进来。本来在确定是萍儿时,祁景书打算把她抓起来严刑逼供她说出幕后主使人,可是后来又想,她也不一定会说出来,而且还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幕后主使人改变策略,那就对于我的初衷是不利的!倒不如慢慢来看吧,总会露出一些端倪的! 祁景书的眼中一抹寒光闪过,锋利似刀。如今已经知晓了萍儿的立场,那就是背叛了三王府!至于萍儿身后真正的幕后主使,现在还不能知晓。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萍儿是窃取我的文案jiāo于,那么,我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祁景书勾起了唇角,看着单跪在地的长风,慢悠悠地吩咐道:“今天开始,把府里的人全部调查一遍,不要让有心人混进来,也不要发生府里人被收买还不知道的情况,还有,不准任何人进我书房,除非我在的时候。” 长风一进来就被下达那么多命令,一时之间懵了,王爷不是没有洁癖的吗,不是很随意的吗?怎么现在有洁癖了,不过就算有洁癖不也应该不让人靠近他吗,怎么是不让人进他的书房。 “王爷,怎么了,发上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间这样!”长风本就是祁景书最为信任的侍卫,更何况祁景书对府中下人一直都是很宽容的,所以长风也就斗胆一问了。 “我们府里有jiān细,你去彻查一遍府里的人,如果发现他们叛变,不要声张,回来告诉我。”祁景书淡眼瞟了一眼长风,怎么忽然之间就傻了呢?以往不是立马吩咐立马去做的吗?不过,长风好不容易没那么木纳了,回答又有何不可呢?祁景书怪异地看了一眼长风,最终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听到王爷的话,长风忿忿不平,府里的人都是经过挑选出来的,居然还会去叛变王爷,这胆子从何而来! “王爷,不会是大王爷那里的人吧,毕竟大王爷一直想要皇位,而皇上由比较器重你,所以他担心你和他抢王位,就派人来监视你!”长风讲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狐疑地看着祁景书,仿佛是想要取得祁景书的肯定。 祁景书眼中闪过了调侃的笑意,故意不肯定长风的猜测。手指轻敲着书桌,“锵锵锵…”的声音伴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一同在寂静的书房内响起,而长风一直紧张地看着祁景书。 “如果是他的话,那他就真的是没救了,为了王位只敢在背后耍诡计,而不敢正面向我挑战,既然这样,那要他这个人有何用,当一国之君又有何资格呢,再说了,我也没有这个兴趣和他抢王位,这人疑神疑鬼的,不如去当个平明百姓得了。父皇器重我而不器重他那是父皇有眼光,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当一国之君也当不了多久,还不如不当,在这点上我比他能干多了,虽然不不屑这个王位!” 长风:“”长风一开始还有一些失望,可越听越觉得无语了。王爷,你这么的dú舌皇上知道吗?你这么的自恋,在夸自己的同时还不忘记损别人,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在泉下的母亲知道吗?长风无语的在心里嘀咕着,这些话语长风也只能在心底里说说了,否则说出来了,那可是对自己相当不利的。毕竟,主子和下人是有身份差距的,不管主子有多么信任下人,下人也不应该逾矩! “主子,卑职先去执行任务!先行告退!”长风抱拳说话打断了祁景书的话语,然后出去完成王爷的命令。长风绝对不会承认他只是不想听了而已…… 长风离开后,祁景书怀着一颗期待好奇的心等待着早朝的到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前几次可都是这样了,今日应该也是吧!祁景书狭长的凤目精芒闪过… 时间慢慢地过去,又到了该上早朝了,祁景瑞还是一如既往的抢先在祁景书前面发言,顺带着嘲讽的看了一眼祁景书,然后开始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可是不知为何,今天他的意见很是不让皇上满意,终于皇上忍不住直接让他下去,转而对祁景书说:“景书,你在这件事上有什么看法呢?大胆的说出来,前面几次你都很少有上奏,这次你在不发表意见,父皇可要生气啦!” 而祁景书在听完祁景瑞的“意见”之后,便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祁景瑞,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然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旁边的大臣提醒他,他才反应过来。 祁景书整理自己的文案,说:“父皇,臣的意见是,本朝要与别国jiāo好,就要先把本朝经济整顿好,若是国不够强大,别国不可能会想和你jiāo好,只会想着怎么侵略这个国家,好让自己国家强大起来,所以臣认为要jiāo好要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祁景书的这一番话说的皇上龙颜大笑起来,连连称赞:“哈哈!好!好!景书啊,你思维果然不错,这句话说到朕心坎里去了,不过,那具体要怎么做呢?” “父皇,首先要先强兵,将军队给cāo练的强大起来,让别国看见我国气势磅礴的军队,还有就是富国,让本国的老百姓日子过得好一点,之前微服出巡时,臣看见有些地方百姓的日子很是困苦,那里的地方官贪污霸道,所以应该去整顿一下那些地方的社会风貌,还有就是多培养些人才作为国家栋梁!” “好!好!真不错,老大啊,你要多多向你三弟学习啊!好了,早朝就先到这里,退朝。” 退朝之后,祁景瑞满眼泛红带着一身的怒气来到祁景书身旁,愤怒的说:“祁景书,你是故意的吧!在父皇面前让我丢脸,你的这番话从哪里抄来的,你不是不屑王位吗?那在父皇面前表现的那么卖力算什么!” “皇兄,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是从哪抄来的,再说了,就算我是抄来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一定不是我的建议呢?”祁景书一听就不乐意了,这究竟是谁抄袭,祁景书微微皱了皱眉头。 “废话,我当然知道,因为你的”文案内容我都已经说完了,你哪来的文案能再说一次。可是还好祁景瑞及时停住了,不然就露馅了。 看到祁景瑞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祁景书锐利的眼神看向他,是笑非笑:“皇兄,因为我的什么,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没什么,因为我和你从小大到是一起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你!”说完这句话,便快步向外走去,那匆忙的背影看在祁景书眼里就是落慌而逃。 呵呵!你也知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回到王府,便看见长风立即迎上来:“王爷,已经全部彻查过了,府里除了萍儿,其他的都没问题。” “呵呵,他们还挺聪明的嘛!只在我府里留下一个眼线,让我不容易察觉,真是好样的!” “对了,王爷,那这个人是大王爷吗?” “嗯,是他,不过他背后应该还有人,所以我要一步一步把他们揪出来。”祁景书抚着额头疲惫的说,也不想再捉弄长风了。 “可恶,这个大王爷真是丧心病狂,王爷,这次你可不要再手下留情啦!大王爷他这是真的把你当作眼中钉ròu中刺啦!你再不采取行动,可能最后回来连命都丢了!”长风愤慨不平, “嗯,你这些日子辛苦点,把萍儿给我盯紧来,我要通过她知道幕后主使人!” “卑职领命!”说完,长风便一阵风的跑出去。祁景书玩世不恭的脸上渐渐露出疲惫之意。 第一百一十六章 :暗中打探 从朝堂下来,祁景书一路想不太明白为何祁景瑞的想法会和自己的一样,若不是他深思熟虑有了更为周到的考虑,那抢先一步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的祁景瑞必然会抢了头功。他一路眉头紧锁,连走到王府大门口都未曾发觉,幸得一旁的侍卫提醒他才缓过神来,他竟然不知不觉思考了这么久。 他自然和祁景瑞不会有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那么只能是有人窃取了他的想法了。那么会是谁呢? 到了晚上婢女将饭菜端上桌他原是没有再想的,本就是想不通的事,也不会耽误吃饭这一会儿的功夫,但筷子一伸出去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这件事。 白岸汀不疑有他还以为他筷子够不着,便伸手替他夹了快ròu放入碗里。 祁景书仍是没有反应,她便放下了碗筷,看他一副心事不宁的样子,莫不是今早上朝出了什么事吗?她皱着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xìng便将话问开了,对于祁景书她不想再费尽心思去猜他的想法。 “王爷从下朝回来便心事重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祁景书被她这话从思绪里拉扯回来,张了张嘴想对她说,目光所及四周战力的丫鬟时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了,他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藏着祁景瑞的人。 “既然王爷说你我夫妻一心,王爷这是不相信岸汀了?”她故作伤心的模样,祁景书也会意,挥手让丫鬟撤下,侧妃使小xìng子他自是要哄的,可这哄人之事,他们下人在是多不便的,丫鬟们也心领神会,退出门时还不忘替他们二人将门关好。 见人撤走,白岸汀站起身王内室走去,祁景书也起身跟了去,虽然说人是退了但难保不会有人听墙角的,她坐在塌上小声问道:“王爷刚刚可是怕这屋里的丫鬟有不妥?” 祁景书点了点头,便将朝堂的事与自己心中的怀疑说给了他听。 白岸汀安静的听他说完也很是赞同他这觉得有内鬼的想法,只是暂时不知这其中到底是谁,她皱了皱眉想起祁景瑞与祁景书所说大有出入这件事,也就是这个内鬼只听见了前一部分,却没有听到后面这一说。 “王爷仔细想想,你先前说这番话的时候有谁在,而后你再说后一番话时谁又不在。” 祁景书被她这一提醒,倒是想起这其中谁最为可疑了。 萍儿。他沉着脸,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杀意,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看来是个不怕死,他哼了一声,白岸汀便知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原本怀疑的是丫鬟,但一个丫鬟能有多大的本事,这个丫鬟背后想必是有人的,如此一来,她若是在这个时候去问是谁,反而让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了,索xìng不问。 “王爷既然知道是谁了那想必也有办法了,不如我们先吃饭吧?”说着她莞尔一笑便起身伸手过来要来拉他,祁景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手伸了过去,十指相握的瞬间他有些庆幸,能娶到她何其有幸,这个女子不仅是自己所爱,更是一个聪明善解人意之人,在他想不通时指点他的茫然,却又不点破。 这些事他原也是不想让她去烦心的,她自己也明白没有来过问。 白岸汀凑到他身边单手替他整理整理了衣领:“不管王爷做什么,都不会是一个人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点了点头,拥她入怀,白岸汀顺从的靠在他怀里,难得的温存时刻即便是她也不愿去打扰。“幸好,你一直都在。” 她倒是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轻轻推了他一把:“哎呀,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凉了让人再做就是。” 她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孩子气:“那可不行,我可是饿得受不了了。” 祁景书摇摇头,满是宠溺的拉着她坐在桌前,不消便可,他碗里的菜便已堆积如山,他咳了两声,将乐此不彼为他夹菜的人打断:“你不说饿了么?别光顾着给我点菜了,你自己也赶紧吃。” 闻言白岸汀才不好意思的笑笑埋头于自己的饭碗,祁景书又悄悄替她夹了块鸡腿,白岸汀抬头冲他笑笑,甜得要腻死人。 饭后,丫鬟来收拾碗筷,看着二人甜甜蜜蜜的和符合刚刚哄人的设定,也并未觉得不妥,倒是来送东西的萍儿见了心里很是不平,这边倒是恩爱甜蜜,怎么不见谁去可怜她家的小姐,虽然心怀愤恨,面上却还要维持着笑意,将餐盒放在桌上,她毕恭毕敬:“这是小姐让奴婢带来的糕点,想分给白侧妃尝尝。” 祁景书谨慎的瞧着她,待到她话说完便忍不住要赶人:“好了,东西送到,回去谢过你家小姐吧。” 萍儿不疑有他,只当祁景书是嫌她妨碍了他二人世界,只是恨恨的看了白岸汀一眼,她刚走出房门,白岸汀便要伸手去取糕点来吃,祁景书不紧不慢将她的手接了过去:“有些凉了,我叫人去热一下再给你送来。” 她也没有拒绝,方才刚吃了晚饭确实不饿。 祁景书白提起食盒走到屋外,冲接手的婢女道:“拿去扔了,换盒一样的来。” 丫鬟不敢质疑他的话只好唯唯诺诺的说了声是,只是大半夜的从哪里去弄一盘一样的来啊,丫鬟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8 章 yù哭无泪,万幸的这件事倒是被白岸汀忘记了,倒是便宜了她们一众丫鬟将糕点分了个精光。 经过几天的观察祁景书已然确定萍儿就是这个内鬼,但她应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祁景瑞的,更不知她是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的,想必萍儿也不过是枚旗子罢了,这幕后监控他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他没有马上扣押萍儿,若是逼供有用他倒是很想试试,只怕这个人没这么好逼,所以他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悄悄将长风找来。 因萍儿的存在他现在对周遭之人都开始有些怀疑了,能找来的人竟也只有长风了。 “你最近先不要做别的,替我密切监视一个人。” 长风单膝跪下:“王爷言重了,只要需要,长风必万死不辞。” 祁景书点头,这样很好,他就想听到长风这样的保证。 “也没有这么严重,不过是王府的一名丫鬟,你偷偷跟着她,看她平日里有没有和三王爷有往来。” 朝堂之事,长风自是知晓,祁景书的怀疑他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这内鬼必然是王府的人,他是不能轻易同祁景书说出这话,现在王爷自己查出内鬼是谁,他悄悄松了口气。 萍儿么,他记得萍儿可是另一位侧妃的婢女,但是王爷让他去查萍儿的幕后指使者,想来是没有怀疑这位侧妃的,这话他自然也是不敢说的。 “是,属下这就去。”他起身告别祁景书便要去寻萍儿的踪影。 “等等。”祁景书叫住了他,长风扭头转身,一气呵成,安静的听着他的告诫:“你怎么着急,本王还没jiāo代完。” 长风有点尴尬,他是一头热的想去抓住幕后之人倒是没想到祁景书还有别的jiāo代。 “你需得小心行事,千万别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这次他学乖了,没有急着走人。 祁景书满意的点头:“还有萍儿的日常行踪管家最为清楚,你先去一趟那边打听一下她今日会去哪里会去见什么人,免得跟丢了。” “是。” “好了,这次你可以去了。” 有了这话长风这才安心的转身听话的要去找管家,了解萍儿今日的行动轨迹。待长风离去,祁景书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地,长风办事他很放心,刚刚长风脸上的yù言又止他并非不懂,但左思容,谅她也没有胆子去和祁景瑞勾结,不过若是她的话,他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处置,或是该怎么利用她才好。 虽然当初一并迎娶她并非自己所愿,将她留在王府也并未多接触,但她这个身份终归是个麻烦,更何况她身后左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真是头疼啊。 正揉着太阳穴,白岸汀倒是来了,见此忙放心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王爷身体不舒服吗?” 祁景书伸手拉住了要探向他额头的手:“本事有些不舒服的,但见到你也就舒服了。” 她脸颊微红,这话当着丫鬟们说多不好,传出去她还不成了祸水红颜了。“王爷又来岸汀来取笑。” 偏偏这人还格外的认真道:“我可没有取笑你,取笑谁也不敢取笑你啊。” 真是败给他了。 “不过我是真的有些头疼,不如你替我按一按?” 白岸汀一听脸色微变:“还是请大夫看一看吧?” 祁景书见她满脸紧张倒是心中欢喜,再三确定道:“没事的,只要你替我按一按便好了。” 白岸汀没办法便知他定是为事烦恼,心事请大夫也是没有办法的。点点头,她走到他伸手,伸手放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替他按压起了头部,心里却想着等会儿得为他做一个镇定安神的香包,让他晚上好睡一些。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幕后凶手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仅有几声蟋蟀鸣叫,衬了些许夜晚的薄凉和静谧。 但人却不似这美妙夜景这般安宁。 黑暗中潜伏了两个人影。一个人身着侍者服饰,站在河边,不时向前方张望,显然在等人。而另一人,一身黑衣,此时潜伏在不远处的树上,待在既能将那个人的行为一览无遗又不被发现的隐蔽位置。等人的是柳毅,而树上轻功了得的,正是三王爷祁景书侍卫长风。 这段时间正是祁景书府内出jiān细,祁景书命长风暗中侦查的特殊时期。长风机敏,今日晚些时候发现柳毅鬼鬼祟祟地往这花园河边走过来,心生疑虑,便循迹跟了过来,一直潜伏观察着。“这柳毅大晚上出来,真是蹊跷,看他在这花园河边隐秘处等人,想来也不简单。我这几日悉心观察,也考虑到了这种夜间jiāo换信息的情况。想来柳毅是其他王爷府的人,那即将要来的这个人,肯定就是我们王府里面的jiān细了吧。我在这边等着,肯定能将事情真相看个真切。” “沙沙……” 果真,不久后,不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窈窕的身体从暗处浮现出来。 女子神色警惕地从暗处走出,那张精致的脸蛋显现在月光下时,长风眉头登时一紧。这个柳毅在等的人,竟然是祁景书的侧妃左思容。 “真没想到啊,jiān细竟然是三王爷的侧妃左思容。”长风想道,“她的禁足令刚解开没多久,为什么要做这种背叛王爷的事情?而这个柳毅,好像平日也不见他和哪个王爷特别亲近,只知道他与三王爷特别不和,也没有来由。他们到底是和哪个王爷达成了共识,一起对付三王爷呢?”长风满腹疑问,但是他稳住自己的心神,继续屏息观察着。 只见左思容从袖口处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柳毅,道:“这是按祁景书今天放在桌上的内容抄好的,你拿去给你家王爷,注意不要出了差错。”她想了一想,有几分自言自语地说,“祁景书这两天有点奇怪。以前我总是要找一找才能发现他准备明日早朝用的书案放在哪里,现在每天书案都摊在书桌上,我的丫鬟一下就找到了,将内容几下然后抄写下来。” “也许是祁景书近日在早朝上受挫,受到打击了吧,现在连颓废地连早朝都不想认真准备了。”柳毅接过,小心地藏入衣中,冷哼一声,“早就知道他这种人没受过打击,成不了大事。你看,这一点小挫折就让他丢了魂魄一般,简直无用。”他对着左思容抱拳道了谢,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她说:“今天听王爷提起,说在早朝上,三王爷和他的意见不一样。这和你之前给他的信不符,不知这是为何?” 左思容听了秀眉紧蹙,答道:“这不可能啊,我完全是按祁景书放在桌上的书案内容抄的,不可能会有错吧?”随即面色一冷,盯着柳毅道:“你家王爷不是在怀疑我在骗他,暗中在帮着祁景书那个大混蛋吧?” “哪里哪里,是我多嘴了,我只是将王爷的意思传达给你。王爷怎么会怀疑你呢,王爷登基,可少不了你的助力啊。”柳毅忙抱拳,低头恭敬地说道。心想:“这小妮子,不过是我和祁景端用来除掉祁景书的棋子,虽然以后没什么用处,但现在还是很有用的。现在让她逞逞口头之快,并没有什么坏处。” “哼!”左思容一揣,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容,目光怨恨而yīn损:“祁景书那个混蛋,眼里只有白岸汀那个贱人。本小姐这般对他示好,他竟然无动于衷,还敢禁足于我,简直不可理喻!我从小到大被大家捧在手心,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个祁景书对我冷淡,还有一个白岸汀整天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仗着受宠,仗着聘礼规模比我浩大,一起嫁进来以后就总是这样一幅骄傲的嘴脸!他们这对狗男女,敢对我左思容这样,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左思容越说越激动,面色由白转红,眼睛泛起了泪光,她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回去跟你家王爷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会帮助他打败祁景书,登上王位的。至于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回去查清楚。你好好把这封信给王爷看,切记不要出差错了。” “是。”柳毅对着左思容微微曲身示礼,随即施展轻功离开,消失在了黑暗中。 左思容也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缓了缓情绪,走到河边,看着河水里月光下自己美丽和憔悴的面容,自顾自地叹道:“祁景书啊,我哪里不及白岸汀好了,我这样深情地待你,你眼里却只容得下她一个人。你对我如此冷漠如此狠心,现在我这样做实在是被你和白岸汀逼急了,是你们逼我这样的,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左思容颤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一个人的呢喃。她转过身,慢慢走了回去。 长风从始至终看了两人的言行,心里猜出了十之八九。左思容不得宠,迁怒于白岸汀,对祁景书因爱生恨,所以想出了做内jiān暗害祁景书,扶持其他王爷登基的这一记yīn损手段。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扶持的是哪个王爷,不过根据之前祁景书说的,在早朝上他的观点都是被大王爷祁景端先说出来,估计他们口中的这个王爷就是指大王爷了。但心中推测毕竟只是推测,还是得眼见为实。 长风思定,脚下生风,跟上了柳毅那消失于黑暗中的身影。 柳毅轻功不如长风,一路被尾随,还未察觉。长风跟随着柳毅到了王爷府,一打量,果真是大王爷的王府,眼见柳毅闪身进入了王府,夜深了那一间屋子灯火还未熄,显然是在等这一封信。该获得的信息都获得了,长风内心了然,反身回了三王爷府。 祁景书此时已经睡下了,长风从窗户进入屋内,轻声地唤醒祁景书。长风知道此事不能拖到明日,必须早点告诉王爷府内的内jiān是左思容,不然时间一拖必然会有大损。 祁景书被唤醒,睡眼惺忪地问:“何人?”一看是长风,定了定神:“长风,所为何事?是不是前几让你查的事情有线索了?” 长风半跪下,双手抱拳:“半夜打扰王爷,属下惶恐!属下来确实是为了王爷嘱托我去查的这件事。今夜我见到柳毅鬼鬼祟祟地去花园,感觉事情有端倪,便一路尾随。在河边潜伏着,果然看到了那个送信的人,您猜是谁?” “是谁?”祁景书眉头轻蹙。 “是一位女子,还是您的侧室。”长风答。 “侧室……”祁景书首先想到了白岸汀,但马上否决。即使全世界背叛他,白岸汀也不会。于是他想到了左思容。“是左思容吗?”祁景书问。 “正是。”长风答。 “真没有想到,我本来想着她只是有些官家小姐的脾气,喜欢惹些小是非,动点小脑筋,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种yīn险的事情!”祁景书说着,脸上的厌恶之情逐渐加深。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左夫人好像是对您和白夫人特别不满。她说您对他很冷淡,而白夫人也处处胜过她,并且还有您的宠爱。于是她因爱生恨,想辅佐其他王爷,让您无法登基。所以她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做内jiān,盗取您的书案,抄下来送给其他王爷。”长风将他听到的和他猜想的结果一一告诉祁景书。 “yīn险fù人,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祁景书摇头叹道,“你一口一个其他王爷,你可查到到底是哪个王爷?” “是,属下跟随着柳毅,发现柳毅最终进了大王爷祁景端的王府。”长风答道。 事情到这里已经水落石出了。祁景端,当朝大王爷,一直视祁景书为眼中钉,ròu中刺,为了除掉祁景书不择手段。现在有左思容帮助他,他便想盗取祁景书的好建议,在早朝的时候向父皇禀报。祁景书一向聪慧有主见,提出的建议总是深得父皇的欢心。这样一来,祁景瑞有了这些建议,不仅可以早一步禀报给父皇让父皇对他另眼相看,还可以让祁景书无事可报,让父皇对他逐渐失望。这样日后,登基之位便会传给大王爷了。 “柳毅竟然是大王爷的人,真是没有想到。平日里我和白岸汀并没有招惹到他,但就是感觉他对我们有敌意,现在一查,果然是我们的死对头祁景瑞的人。哼,祁景瑞这个jiān佞小人,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响。”祁景书冷笑一声,“靠着一个女人当内jiān就想将江山从我这里夺走,未免也太稚嫩了。这么难看的方式,一点都不想堂堂王爷会用的。” “王爷,你打算如何处置左夫人?”长风问道。 “不急,我自有良策……”祁景书答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祁景瑞的猜忌 这日萍儿觉得自己这几日间偷看三王爷的文案,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实属自己立了大功,所以在一群丫鬟里萍儿渐渐地开始狐假虎威。平时偶尔也学得左思容那副对着下人颐指气使地使唤别人。一些看不惯的丫鬟奴婢们开始在背后里窃窃私语。萍儿大概也早就失了原本的心了吧…… “姐妹们,你说那个小贱人凭什么那么嚣张啊!气不气人,不就是跟了左侧妃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丫鬟在人群里愤愤不平地骂道。 “是啊!是啊!”相拥而论的丫鬟们也附和道,因为她们也被萍儿使唤着,然后有一个被萍儿使唤过的丫鬟突然,委实不平衡道“为什么我比她进府来先反倒被一个新人使唤着?”说到这里声音愈来愈高“凭什么!你们说气不气人啊?!”大家都觉得她说得很对,一群丫鬟们都点头称是。 众丫鬟们说来说去,各抱不平流言蜚语也在这时慢慢滋生。人多嘴杂间一个丫鬟又说道“八成是咱们王爷看上她了?”说完后怕被人发现似的看了一下周遭,双眼好像做了贼一样心虚的瞟着一群丫鬟。 “我也觉得是。”一个丫鬟窃窃私语地chā嘴道“自从她来了以后,每日都往王爷的书房里去。”众丫鬟们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嘴不敢再往下说,心知肚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9 章 的道理。 众丫鬟们刚要鸟兽散的时候,突然发现萍儿就在她们的身后正在看着她们,眼睛里好像要杀人一般,众人见状无不骇然失色。要是给王爷知道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想想就不寒而栗。 众丫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尴尬的站着不动,萍儿突然抓住把柄似的意味深长得训道“说啊,接着说啊!我倒是不在乎什么的,只是王爷就不同了”然后蔑视的看着丫鬟们“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算得了什么竟然想和王爷相提并论……”好像自己不是丫鬟似的,对着丫鬟们指桑骂槐。 丫鬟们一半心慌意乱一半愤愤不平,但是谁也不敢吭声,更别说有谁去反驳忤逆萍儿。看着萍儿有些得意忘形的众人只能忍气吞声受着萍儿的气,低头受训希望能让萍儿消消气,不去与王爷告发她们。 萍儿见众人皆不敢顶嘴,愠意稍褪就叫众人散了。等众人走后萍儿怨戾地,哼了一声就往左思容的院落走去。瓦蓝的天空不知何时云朵麇集,然后又缓缓地分离开来各自飘向同一个方向…… 左思容一个人空守深闺,每日对着镜子眉头紧锁,越看越觉得脸上突然若隐若现似的浮现出皱纹,一怒之下甩手把手中的花镜掷在梳妆台上。心里对祁景书的怨恨越来越深,觉得天下人都应该不得拂逆自己,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应该信手拈来,却不似如今自己的花信年华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白白浪费掉,满腹的牢骚不知与何人诉说。 我左思容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得到,左思容咬牙切齿,双手捏得紧紧的,素指好像要刺破掌中的皮ròu。 萍儿看到左思容正在看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里里外外都要看个便才肯罢休。萍儿有些胆怯的走到左思容跟前行礼问安,却不敢和左思容对望。生怕左思容吃了自己似的躲着左思容的目光。 左思容觉得自己的这个丫鬟,虽然不美不丑却也算聪明伶俐,双眼直勾勾的盯住萍儿看了一会儿说“府上的丫鬟们说你最近好像,攀上高枝了,是与不是?”萍儿突然跪下哭着脸说道“奴婢不敢,奴婢怎敢以下犯上,奴婢每日能伺候福晋已经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了。”一边说着一边揩拭眼泪继续道“奴婢是被人陷害的,请主子明鉴。” 左思容一脸睥睨道“谅你也没这个胆,算了起来吧,跟我出去逛逛吧。”萍儿如临大赦,赶紧上前扶着左思容。左思容一边走一边问着萍儿祁景书是否注意到萍儿偷看文案之事,萍儿总是得意的回答左思容,说自己如何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祁景书的文案,说完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得意洋洋,沾沾自喜…… 长风一出祁景书的书房便奔向白岸汀的院落去,觉得自己立了奇功,所以走起路来,意气风发满脸的得意之色,心里想尽快找到翠儿,想尽早的在她面前炫耀一番。 经过走廊时听到一些丫鬟们在窃窃私语,而自己也没在意多少就匆匆而去。 奇景书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双手揉着太阳穴,一副忧愁的样子,突然睁开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案几上的文案。 何不将计就计,祁景书觉得这样甚是得当,皱紧的眉头便慢慢舒展,眉毛像剑一样般斜向上刺进鬓角,双眼如星辰般的璀璨,脸上也慢慢露出迷人的笑容。 释然了祁景书就一个人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出王爷府,向着闹市走去,嘴里还哼着小调,心里说不出的轻松与愉悦。 当左思容与萍儿回到府上时看到,长风正和白岸汀的贴身丫鬟翠儿在一起,在院里的角落你侬我侬的,左思容嗤之以鼻一脸不屑的走过去。 还没到远远就娇嗔似的道“哟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幽会吗?不用怕我不会跟王爷说的,我怎么会忍心拆散你们这对鸳鸯呢,萍儿你说是不是啊?”左思容满脸的讽刺,而一旁的萍儿仗着左思容也蔑视的看着长风和翠儿。 长风刚开始觉得赧羞不好意思,但是看到左思容不屑就罢了,但是看到左思容的贴身丫鬟萍儿也那么嚣张看不起人,实在有一种扑过去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长风握着翠儿的手掌紧了紧,怒目而视的看着左思容和萍儿,然后拉着一直低头的翠儿往反方向走去。翠儿心里有些怪罪长风,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一丝淡淡的幸福与喜悦。 左思容看着走掉的两个人,满脸的不屑心里却说不出的羡慕与嫉妒,收回目光轻哼一声便走回去。 左思容前脚还没走远后脚祁景书就手里提着一个鸟笼悠闲地走向自己的院落,回到书房里吩咐下人准备一点吃的。因为萍儿负责给祁景书送餐的,所以当厨房的饭煮好后,就叫萍儿端给王爷。 祁景书像往常一样,一切好像都没发生一样放着文案在桌上也不去注意萍儿的脖子伸得有多长,只顾着吃萍儿给自己端来的东西。萍儿匆匆看完后就马不停蹄的去告诉左思容。 而左思容也一如既往般的写好后jiāo给刘毅,让他悄悄地送给大王爷,其实这些祁景书早已经知道了只是将计就计而已,就没拆穿她们卑鄙的行径。 翌日早朝时祁景瑞和以前一样,总在祁景书的前面向皇上提出自己的见解和意见,而一旁的祁景书却不疾不徐的等着祁景瑞说完,而祁景书慢慢有些惊疑,这些方案有一点不妥,却也没在意多少。 当祁景书上报的时候文武百官们个个都觉得甚是满意,大家都称赞不已。这些反响早在祁景书的意料之中,却只是不动声色而已,以免祁景瑞起了疑心。 而在一旁的祁景瑞感到异常的窘迫,好不容易熬到早朝结束了,到了大殿之外时看到祁景书一脸得意的神色,自己说不出的yīn沉与恼火,却也无可奈何。 祁景书被一群大臣们围在垓心,大臣们个个恭维称祁景书,才华出众之类的话。祁景瑞看到那些本来和自己站在一边的大臣们如今都去夸赞祁景书,心里说不出的厌恶,一群墙头草,说完灰头土脸的向远处走去。 祁景书看到祁景瑞灰头土脸,一脸愤愤不平好像跟大家都有愁似的走掉,不禁感到畅快,而那些大臣们依然围着祁景书转着,祁景书也对这些大臣们说不出的厌恶,看到这种佞臣就微微有些担心这个国邦。 祁景瑞回到府上一脸yīn沉,命人速速告知左思容叫她来“就说本王有急事找她。”说完怒生吹促着下人,一脚踢在旁边的上,疼的呲牙嗷嗷叫。 不久左思容便赶到,眉头紧锁看到大王爷一脸怒气望着自己,有些不安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下人怎么了。”大王爷怒气冲天,恨不得把房檐掀翻了,但是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就压掉心中的怒气“你怎么搞的,今天害得本王在皇上面前出丑。” 左思容觉得祁景书并没察觉到什么啊“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或者是萍儿记错了?”然后坐下“我看那祁景书也没发现什么啊,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我也无能为力。” 大王爷眼珠骨碌碌的转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突然平静的坐下来呷了一口茶“祁景书又不是三岁小孩,他应该知道了,不然文案怎么会这样呢?” 左思容半信半疑道“可能是萍儿搞的鬼。”但是自己又不是那么的确定。 而现在的祁景书正坐在茶几旁,品着香茗,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祁景瑞的警告 圆月高挂,清凉如水。书房里,祁景瑞立于书桌前,目光直直的看着桌上的宣纸沉默不语,心里想着这几天朝堂上的事,总觉得是不是祁景书发现了什么? 柳毅站在一旁,听候差遣,见祁景瑞眉色紧锁,他不敢多问一句。 “今日朝堂上,祁景书说出的方案与你jiāo给我书信一点也不样,前几日也是,这不像是巧合。”祁景瑞揉了揉眉心,让眉头舒展开来。 “那会不会是三王爷起疑了?”柳毅猜测道。 “有这可能,你去告诉左思容,这段期间不要再轻举妄动,免得露出了马脚。”祁景瑞严声吩咐。 “是!”柳毅赶紧应下,祁景瑞摆手,柳毅见此就出了书房马不停蹄地前往另一处地方,很快就来到了左思容住的院子。 这个时候的左思容正在洗脸,准备入寝,柳毅突然出现,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大王爷有什么吩咐吗?”把柳毅拉到无人看见的黑暗处,左思容低声问道。 “大王爷说,三王爷有可能已经起疑,让你别再轻举妄动,免得露出马脚。”柳毅将祁景瑞的一字一句的转达给左思容听了,左思容想着这几日的事,也有些古怪,在加上祁景书这人是个睿智,又极为小心,指不定会看出破绽来,祁景瑞的提醒说道了她的心坎上。左思容点头应下,让柳毅放心回去,自己会把事情给处理好。 清晨,萍儿过来给左思荣梳洗伺候。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左思容就将萍儿弄进了自己的府中。左思容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乖巧的萍儿,悠悠地开了口“萍儿,从今日起,不必再去王爷书房了。” 萍儿诧异的抬了抬眼,虽然不明白左思荣为何会这么说,只得点头应下“奴婢明白!” “嗯!记住,把你以前在书房看见的一切,全部忘掉。”左思荣一字一句的警告。萍儿乖巧的笑着说“左侧妃放心,萍儿什么也不知道。”她识字,也是个聪慧,跟着左思荣一些日子了,自然也知道了左思荣话里的意思。也许是王爷看出了什么,左侧妃才会这么吩咐的吧,萍儿心里默默想道。这也好,免得每次自己去书房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王爷发现,自己偷看,若是事情败露,她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丫鬟,到时肯定会死的很惨。尽管自己曾经对王爷也有过非分之想…萍儿一下子脸色起了变化。左思容透过镜子看见了萍儿脸上的表情变化,眉眼轻蹙了一下。 书房内,祁景书坐在桌前。今日萍儿没再来自己的书房,倒时让祁景书很是意外。今日在朝上,祁景书见祁景瑞今日的发言,没有再提及他昨日故意弄出的文案,就想着,祁景瑞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从宫中回到王府后,祁景书就听长风禀告,萍儿和左思容在院子里安分守己的,没有出过院子。 房间里,左思容前思后想,不让萍儿去书房,她还是不放心。想着萍儿也许会把自己供出来……想到此,左思荣美眸一暗“不行,萍儿已经不适合留在王府。但总不能无故的让萍儿走,这样只会向王爷证明,我是做贼心虚,不可,得想出一个好办法。” 左思容思考间,萍儿端着午饭走了进来,见左思容沉思,便轻声细语的说了句“主子该吃饭了!”拖着腮帮的手一动,左思荣回过神来,看着笑脸莹莹,,随时一副讨好自己样子的萍儿,不言语,走到桌前,吃着热腾的饭菜,王府里的饭菜色香味均全,但她却毫无胃口,食不知味,如同嚼蜡。“一个人吃饭真没意思!”她身份尊贵,要什么有什么,但在这个王府中,就好似一牢笼,让她待得很不舒服,每次吃饭都是一个人,没人陪着,再好的菜色也是枉然。“不吃了!”放下筷子,左思容面色难看的起身的,出了房门。带上几个丫鬟,又有萍儿跟随,左思容来到了花园,打算进凉亭中歇息,却见凉亭里,端坐着一个姿态优雅的女人,身边还带着那个叫翠儿的丫鬟。那人就是一直令她厌恶的白岸汀,看着这女人一副悠闲,表情开心的样子,她就一肚子的火。左思容快步走过去,声音柔媚的响起“妹妹可真是悠闲啊!” “奴婢们给白侧妃娘娘请安。”萍儿和左思容身后的丫鬟对白岸汀恭敬的行礼。见到左思荣前来和自己打招呼,白岸汀很意外,眉头轻蹙了一下,稍纵即逝,而后露出一个柔美的笑容,声音婉转“姐姐说笑了,这只是碰巧罢了!” “妹妹,我可以进来坐坐?”她的笑让左思容觉得很刺眼,咬着牙假惺惺的笑着开口。白岸汀淡然点头“姐姐进来便是!”左思容最是讨厌她这副淡然平和的样子,心里冷哼一声,带着丫鬟进入凉亭,装作欣赏着百花,却斜眼偷偷瞧着白岸汀,却见对方根本不理会自己,自己看自己的,也不发言和她多说一句。于是,左思容心思转动,很快想到了一个妙招。既能教训白岸汀,又能把萍儿打发走。左思容招了招手,身后的萍儿轻靠过来,左思容轻声吩咐一句“你去把我房间里的碧螺春拿来,这么好的天气,怎么可以不品茶呢!” 白岸汀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左思容赶紧对她说“妹妹,这碧螺春是姐姐我的的父亲托人从临城带来的,口感甚好,正好妹妹在此,就一起尝尝。”转头对萍儿吩咐“还不快去。” “是,奴婢这去。”这根本就是根本不给白岸汀拒绝的机会,萍儿已经快步跑出凉亭,向着左思荣的院子而去。见此,白岸汀不说话了,又安静下来。左思容心中不耐烦之极,这种安静的气氛让她很不舒服,但想到一会儿的事,又期待起来。目光挑衅的撇了白岸汀一眼,想着待会儿,看你还如何镇定淡然。 萍儿是跑着去的,回到凉亭时,气喘吁吁的,额头上都是汗,左思容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吩咐“把茶给倒上,给妹妹递过去。” “是,奴婢遵命。”萍儿手中的茶,是她刚刚泡好的,这个时候,还很热乎,清香得很。茶水倒进杯子里,迎面扑来清香的味道,白岸汀不由得眼睛亮了一下,心道确实是好茶!但是还是心里疑惑,这么好的茶,左思容会舍得给自己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管心中怎么疑惑,白岸汀知道,左思容不会明目张胆的dú害自己,这茶可以喝,有免费的好茶可以品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0 章 ,她怎么可以不要呢。不喝岂不是浪费。 萍儿小心翼翼的端茶过来,白岸汀刚伸手去接,萍儿却是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中热气腾腾的茶水直直向着白岸汀泼了过去。白岸汀一惊,赶紧闪开,虽然护住了脸和的肌肤,却被茶水弄脏了衣服。 “啊!奴婢该死!萍儿不是故意的,求王妃娘娘饶命。”见此,萍儿啪嗒一下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道歉,求饶着。“大胆萍儿。”左思容不给白岸汀发话的机会,就已经先发制人,大声呵斥萍儿,吓得萍儿磕头求饶更加的卖力。“端茶递水也不会,我要你这种废物何用,来人,把这个没用丫头丢出王府,我不想再看见她。”萍儿一听,傻眼了,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明明是她吩咐自己这么做的,她说了,让她不用怕,她会保住自己,王妃不会把她怎样。然而,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发展! “左侧妃,不要啊,萍儿知错了,不要赶萍儿走!”萍儿泪眼婆娑的扑过去,跪在左思容面前求饶,左思容却是不理会,起身来到白岸汀面前,关心地看着她“妹妹,你没事吧?” 白岸汀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衣服被茶水弄脏了,回去换一套就行,不用如此小题大做。”白岸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总觉得这事是左思容安排的,不然,哪里会那么巧。只是不明白,左思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只是一个茶水,根本对她照不成什么伤害,这与她过去的作风不同,有心为难她,就不会用这么个方法。 “妹妹,你真大量,不与人计较,姐姐知道。”左思容又摇了摇头,指着跪在地上的萍儿,痛心疾首“但这个丫头,总是冒冒失失的,现在冲撞了你,不知哪日,指不定还会冲撞别人,姐姐就不能再留了。”说罢,她严声对身后的丫鬟厉喝“你们几人,把萍儿带走,我不想再看见她。” “是!”萍儿睁大眼,任她如何挣扎求饶,还是被人带走。这下再傻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左思容给算计了,萍儿不由得心里苦笑,她就是个被左思容丢弃的棋子。看着萍儿被带走,左思容送了一口气,见白岸汀神色怪异的看着自己,左思容面不改色的一笑,对白岸汀说声抱歉。“实在对不住姐姐,让一个冒失的丫鬟扫了妹妹的兴致,我给妹妹陪个不是了!”白岸汀摆手,说“不用在意。”事情已经摆平,左思容也不想再和白岸汀周旋,说了声身子不适之后,就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院子。 第一百二十章 无聊的日子 萍儿一走,左思容也安分守己下来,不出门,也不给白岸汀添堵,让白岸汀有些不适应了。 书房外,长风拦住了提着食盒来看望祁景书的白岸汀“侧妃娘娘,王爷有事在忙,不让人打扰。”“哦!”白岸汀有些失落,抬起眼看了下紧闭的书房。这几天,王爷都忙着公务,好几天没去找她了,她也想念得紧,便心情甜蜜的准备了鸡汤,没想到来了,却见不着人。白岸汀把鸡汤jiāo给长风“既然王爷忙,那我不进去打扰了,你替我把这鸡汤jiāo给王爷,替我转达王爷,就算在忙,也要顾及身体,别忘了吃点东西。”长风接过食盒,点了点头。 长风是知道王爷对王妃的感情的,那是好得很,要不是王爷真的忙,自己也没敢拦住王妃不让进去。白岸汀转身离开,自始至终她脸上都带着柔美的笑容,没有一丝懊恼。她是个懂事的女人,不会为点小事去胡搅蛮缠,况且,王爷是真的忙,只是,心里有些失落。回到院子,白岸汀不回房间,而是去了小厨房。 “小姐,我们到厨房做什么?现在还没到吃饭的点儿。”身后,丫鬟翠儿不解的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自己给自己弄点儿吃食,让自己不那么无聊。”白岸汀淡笑的说。翠儿闻道也就知道了 白岸汀弄的吃食,就是一些小糕点,还有一点儿酥饼。这都是她自己好不容易学会的膳食,用食盒装了一些,白岸汀仔细的包好,jiāo给翠儿jiāo待道“你把这些jiāo给长风,让他给王爷。王爷日夜辛苦,我只能为他做点这些事。”翠儿笑嘻嘻的接过“原来小姐是给王爷准备的啊!呵呵!小姐对王爷可真好,王爷知道了,心里一定会感动。” “快去吧!别在这贫嘴!”白岸汀脸红的笑着推了她一下。翠儿见她脸红不好意思了,就不再说什么,笑笑拿着食盒出了厨房。书房外,翠儿把食盒jiāo给了长风,还特点仔细说了这是白岸汀花了心思准备的,让长风一定要说给王爷听,好让王爷知道白岸汀的心意。翠儿是一心思的为白岸汀考虑,希望她能得到王爷的更多疼爱。 回到院子,就见白岸汀在给花草浇水,翠儿惊得赶忙过去,从她手中拿过水瓢“小姐,你身份尊贵,怎么能做这种事呢!”白岸汀无聊的撇了嘴,走去拿起一旁的剪刀去剪盆栽,懒懒的说“这日子太过悠闲,无聊透了,王府里没有什么可以解乏的,我不浇花,做什么?” “您可以看书?” “没兴趣!” “或者作女红!” “无聊!” “那就画画吧,王妃,你不是很喜欢画画吗?”翠儿努力想着。 “不想画。”白岸汀没精打采,低垂的眼眸中有思绪在流动。翠儿见她这样,笑着说“王妃要是无聊,可以回去白府见见芷小姐和少爷啊。”翠儿这话说道了白岸汀的心坎上,但是想着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已经出嫁了,不是在白府,这样没事随便回去白府,指不定会被人在背后议论,闲话一堆。但是心里又很想念妹妹弟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了,也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在想她这个姐姐,有没有听话,有没有惹事。 “唉!”想到这,白岸汀长叹了一口气,心情乏闷。翠儿见她这样,又想了各种有趣的话题,想让白岸汀不那么无聊,想要斗她开心。不过,却都没什么效果。白岸汀发现,有左思容那个讨厌的女人在,和她斗上两句,那也是很有趣的。不过,左思容最近改了xìng子,安静得很,见到她也很客客气气的,这倒是让白岸汀郁闷。 “那小姐,不如我们去荷花池喂鱼吧,你很久没去了,就像你说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儿事情来做。”翠儿又冒出了个提议。白岸汀想了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点头同意。让翠儿提着鱼食,白岸汀心情飞扬的去了荷花池。 这个时节的荷花开得很好,每一朵都是出淤泥而不染,争相斗艳,各有千秋。池里,一条条锦鱼欢快的游着,互相嬉笑玩耍,白岸汀一来,见到这些,那郁闷无聊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小姐,你快看,这条小鱼,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只是这么丁点儿大。现在有这么大了。”翠儿见到一条红色的鱼,兴奋的大声道,脸上笑容明媚,用手比划着给白岸汀看。见她如此,白岸汀的心情也变好了一些。最近这王府安静得很,没事可做,虽说这王府是由白岸汀来管理,但她现在也是把绝大部分的事务是jiāo给言姨娘打理的,所以说许多事情都不用她去管。 “嗯!真的大了很多。”白岸汀看着红鱼点了点头。一把鱼食撒下去,咻!的一下,一群的鱼儿就极速的游了过来,争先恐后的抢着鱼食,生怕没了自己的。白岸汀觉得有趣,勾起了嘴角,眸子水灵亮晶晶的,霎是好看。往鱼食盒中一抓,玉手一挥,再次洒入池中,一群鱼儿又扑了过来。 “哈哈哈哈!”两主仆看着这些鱼,乐汁汁的,没看见不远处,一双恶dú的眼睛盯着这边,左思容原本闲着无聊,也是想来喂鱼,谁知会遇上了白岸汀,一下子,就没了兴致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回去。”甩袖,转身,也不给白岸汀打声招呼,带着丫鬟摇摆着走了,挺直的背影,显得是那么骄傲。 一连几天,白岸汀除了打理一点点王府里的事务,就是给自己找事做,要不就在王府逛来逛去。逛的疲惫极了,也没了兴致。祁景书这边也是相安无事。自萍儿走了之后,他的事就没再传进大王爷的耳朵,大王爷在朝堂上虽然一直针锋相对自己,不过,却也讨不到上什么好处。 “王爷,大王爷这会儿安静下来,后面指不定还会在想法子对付您。我们不能松懈。”经过了萍儿那事之后,长风对出入书房的人更加谨慎。“让他再得意一段时间,我们静观其变。”祁景书淡然一笑,俊逸的脸上散着王者光芒,把他存拖得犹如谪仙。他无心帝位,不代表会让人骑在头上撒野,祁景瑞若是这般就好,若是太过分,伤了他的人,他不介意灭了他。 风平浪静的背后,总有惊天yīn谋在悄然进行着。大王爷府,书房里,祁景书大发雷霆,把一堆纸砸在地上。“可恶的祁景书,总是坏本王好事,该死!”今日在朝堂上,他又被祁景书抢了风头,皇上对他更是另眼相看,不仅如此,他还被祁景书摆了一道,让皇上对他起了疑心。当真是可恶!祁景瑞气得牙齿打颤。左思荣那边已经没了动作,自己也不是祁景书的对手,要想胜利,就只能背后用yīn。 “王爷,不要动气,这只会着了三王爷的道。”柳毅安抚着祁景瑞,脑子一转,就想出了一个妙招。“王爷,具左思荣所说,白岸汀是三王爷最爱的人,我们和不在她身上做文章。”祁景瑞一听,眉肖稍展,锐利的眼看着柳毅,感兴趣的问“怎么做文章,不过是个女人吧了!”“王爷,就算白岸汀是个女人,那也是三王爷的软肋,我们只要抓住了这根软柱,还怕三王爷不就范吗?”柳毅诡异的一笑,眼底净是yīn谋涌动。 “哦!”祁景瑞一听,觉得柳毅这话不错,会想到白岸汀那张美丽的小脸,心底也有着思绪。只是半响,祁景瑞就收回心思,对柳毅这提议大力赞同。没错!祁景书在意白岸汀,他只要弄死白岸汀,祁景书一定会伤心透顶,到时候,悲痛之下,他还有什么心思来和自己挣。呵!这事儿不用自己动手,左思容就可以,他可是知道的,左思容一直嫉妒讨厌白岸汀,让她亲自动手弄死白岸汀,左思容绝对不会拒绝的。 祁景书办好了公事,把东西收好,忽然,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了白岸汀的影子。“长风,元娘近日怎么样?左思容那有没有给她添麻烦?”这些天,白岸汀一直给他送吃的,处处都透着对他的关心,祁景书自是知道的,心里特别的感动。转眼想着这几天自己一直在忙祁景瑞的事,忽略了白岸汀,祁景书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回王爷,白侧妃很好,王府后院里很安静,相安无事,她每日都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闲着的时候,就带着翠儿在王府里晃悠打发时间,日子很悠闲。”长风笑着说道。听长风这么一说,祁景书放心了些。想到白岸汀专心处理王府的杂事儿,到处的去晃悠的样子,祁景书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见到她,看她俏颜如花的对自己笑。想到就做到,他何不现在就去找她。收了书本,祁景书起身,出了书房,长风在后面绕着脑袋不明所以,王爷为何走得如此冲忙? 夜色降临,白净阁小厨房里,白岸汀亲自下厨,给自个儿弄点好吃的,翠儿在一旁帮衬着,半会儿的功夫,主仆二人就做好了三菜一汤。虽然简单,却很美味,自己做的吃食,也很有食yù。来到了用膳厅,还没进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英挺的背影,白岸汀睁大了眼。 “王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白净阁用膳 “王爷?”听到身后细小惊讶的声音,祁景书侧过身来,睿智狭长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白岸汀,见着女人娇小纤细的身影,眼底不自觉的生起了贝,光是看着玉镯一眼,她便能判断出这玉镯价格不菲。 “左侧妃这次出手可真阔绰!”翠儿忍不住扁嘴感叹“这么贵的东西,我这辈子的银钱都买不起。 “你要是喜欢,你拿去,她的东西,我不会戴。”白岸汀淡笑的道。左思容这人心机深沉得很,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别人,莫名其妙送她礼物,指不定后面又有什么yīn谋在等着她。想至此,白岸汀又说“算了,玉镯你也别戴了,左思荣的东西,少接触为好,放一边去。 “哦!”翠儿嘟了嘟嘴,把盒子放在梳妆台上。略带可惜的眼神瞟了眼那玉镯,跟着白岸汀就出了门。两主仆都没发现,自玉镯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神秘幽香。 来到前厅,祁景书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脸上带着悠闲的笑。白岸汀看见这样的他,眼睛立刻亮了亮,祁景书一身淡蓝的锦衣,霎是英挺,就是喝茶的样子,也是从中透着一股子的贵气。 “来了!”见到白岸汀,祁景瑞放下茶杯,起身走过来,自然而然的牵着她的手,温和的说“走吧,礼物本王已经让下人放进车里,在大门外等候。”白岸汀笑着点点头,被他牵着走,一直到门口,他们都是手拉着手,下人们都偷偷的看着,在一边笑着,感叹王爷对王妃是真的好。 路上,马车一路缓行,三王爷和三王妃出行,自然有很多护卫跟随保护,排场很大,所以,白岸汀还没到白府,就已经有人快步跑进白府,告知了他们会来。所以白岸汀一下车,就见白府一家人在门外迎接。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起回白府 收到他们要回府的消息,一大早,王府的下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毕竟祁景书对白岸汀的宠爱在王府里都是有目共睹,大家可不想因为得罪了白岸汀没有办法混下去。 所以在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自然是格外的精心,生怕有什么东西没有准备到位,得罪了这位受宠的王妃。 看到白岸汀这么期待回娘家,祁景书自然也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1 章 配合着让她开心,于是不仅打算带着他回去,还让人准备了许多礼物。 其中不仅包括江氏和白敬业的,甚至连他的弟弟妹妹们都有,这个做法也让白岸汀十分的感动。 毕竟他这样一个尊贵的皇子,能够为自己做到如今的地步,也算是十分不容易的,所以她的心里还是十分的幸福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番忙碌,又耽误了不少的时辰,让一直就很惦记回家的白岸汀更加的归心似箭。 看着下人们收拾东西的时候,虽然心中依旧充满着感动,但也是希望时间可以快一点过,自己可以早一点回到家里。 不过,就算下人们紧赶慢赶,等她与祁景书浩浩dàngdàng的一起回到白府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早就听说他们要回来的白敬业,这个时候早就率着阖府府众人在门口迎接了,毕竟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的身份却比整个附中任何人都高了。 听说他们要回来,都十分的激动,尤其是江氏,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女儿了,自从出嫁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她呢! 这个时候心情自然是十分的高兴的,藏在袖子中的手都不停的抖着,不知道她到底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开心快乐。王府之中有没有人欺负她?都是自己担心的问题。 终于在许久之后看到了他们的马车,缓缓的向着这边走来,江氏连忙对着一帮同样激动的白敬业兴奋地说着:“老爷,你快看,他们回来了!” 白敬业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是看到的。白府上下,看到他们回来也是十分的高兴,白敬业看到女儿如此受宠心里自然也是老怀安慰的。 不过虽然振奋激动,但是礼仪还是要遵守的,知道他们从马车上下来,白如玉连忙带着自己的家人,行李迎接。 看着自己家人向自己行礼,白岸汀心里还是十分不好受的,不过也知道这是他们必须遵守的礼仪,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祁景书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反应,这个时候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的,所以立刻扶起了白敬业。 十分亲和的说道:“岳父大人,何必多礼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讲这些虚礼,快快请起吧。” 白敬业连忙说道:“不敢,不敢,虽然是一家人,但是国礼不可废,这些都是应该的。” 祁景书也不跟他过多的辩驳,只是微笑着说道:“好了,现在你也行过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岳父大人,不会是想让我们在门口一直站着吧。” 白敬业知道这是王爷给自己脸面,于是连忙说道:“是啊,是下官鲁莽了,我们还是回去说吧!” 然后便拉着一行人进屋了,白家人多数都在看白岸汀是不是受宠,?如今看到这个场景,恐怕王爷十分的在乎她,心里都各自有着各自的盘算。 江氏则是没有那么多其他的心思,只是一门儿心思多关心自己女儿是否过得幸福快乐,拉着她问东问西。 但是最关心的还是,祁景书对她好不好,王府里的人有没有欺负她等等,然后便拉着她的手看他有没有瘦。 看到自己母亲对自己的疼爱,在想起自己以后不能随时都陪在她的身边,白岸汀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 害的江氏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连忙拉过她的手问东问西:“怎么了是王爷对你不好吗?还是说有人给你委屈受了?” 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她们唯一的的心愿便是自己的儿女平安成长,然后嫁一个如意郎君能够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白岸汀连忙摇了摇头,哽咽的说道:“没有,王爷对我很好,只是这么久没有回来,有些想家了。” 江氏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口福了,有没有吃到娘的手艺了。” 看到女儿那么高兴,江氏自然也是十分的开心,于是十分兴奋的跑去亲自张罗着午膳,想着终于能够再一次给自己的女儿做到她爱吃的东西了。 毕竟她嫁入的是王府,这种能够一家人相聚的机会以后只会越来越少,所以现在还能够亲自为她张罗吃屎的机会,她一定会十分珍惜的。 祁景书也和白敬业看到她们母女两个开心的样子,自然也是十分欣慰的,于是便也不过多的打扰他们,只是走到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着一些有关于朝中的事情,毕竟男人之间的话题也不是她们这些女人可以参合的。 白岸汀看到他们都各自jiāo谈着,或者是有事情要做,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了,于是便一个人抱住了白扶雨在一边玩耍,倒也是自得其乐。 平日里在王府,虽然有祁景书宠着护着她,但是毕竟还是不如自己家里这样温馨自在,而且她确实也有些想念自己的弟弟了。 再加上看着自己弟弟对自己的依赖,也让他十分的满足,所以这一次当是这么久以来他笑得最开心的一天…… 祁景书看到白岸汀如此开心的模样,心里也很开心。但同时也想到了她对家人的珍视,忍不住对白敬业的语气也更加的亲和了? 自己所做的这些不就是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的吗,又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看着自己的女人开开心心的更重要呢? 好一会儿之后,两人终于才聊完了朝堂上的这些事情,而这个时候江氏也已经准备好了午膳温和地招呼大家去吃饭。 饭桌上,祁景书倒是和白家人相处得十分的融洽,白扶雨甚至还说了许多白岸汀在家时候的丑事,让她忍不住几次站起来,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这样欢乐的氛围也让祁景书一时间有些感慨,虽然自己兄弟间平时也算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你下叉的却比任何家庭的都厉害。 毕竟为了那个位置,许多人都是可以不择手段的,更何况只是兄弟了,平日里的和睦友善,都只是演给父皇看的…… 也许正是从小生在皇家,看惯了,尔虞我诈所以,像他们这种简单的亲情,就更加的难能可贵了,你让他打心底为她感到开心。 同时也懂得了为什么她那么思念自己的家,温和的母亲,严肃的父亲,还有活泼可爱的弟弟,这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家最简单的天lún之乐么? 可是就是这些简单的东西,却是他这样一个身为天下极为尊贵的皇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看着王爷一直留恋在自己女儿身上的眼神,白敬业心里十分的安慰,,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放心了。 有王爷这样宠着护着,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以后一定可以过得十分的幸福,作为父亲不就这点心愿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左思容的心计 自从上次回了白府之后白岸汀心情一直十分不错,不管怎样,这一次,她不仅达成了自己的心愿,又再一次看到了祁景书对自己的好,这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有了这样的好心情恢复之后,他的日子过得也是十分的闲适,每天带着丫鬟在府中逛来逛去,或者是等祁景书有空的时候陪陪自己,倒也是十分的悠然自得。 这一日祁景书又一次来到了她的房间,看着她似乎在认真的写着什么,于是便没有让下人通报时就走了进去…… 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背后停了下来,想要看看这小丫头到底在干些什么,居然认真到连自己来了都不知道! 可是当目光看向了画面,却忍不住,慢慢的停了下来,所有的凝望着,想要就这么留住这一刻的的爱着她。 自己对他的深情厚谊,他连看都不看的直接踩在了脚下,可是那个女人却能让他那么护着,她又怎么能够甘心呢? 尤其是前几天祁景书陪着她回白府的事情,更是让她十分的嫉妒,对于祁景书他一直都有一种爱而不得的愤怒感。 现在看着其他女人和他在一起这么幸福,仿佛是在自己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她又怎么能够受得了? 所以在看着白岸汀幸福的样子,她就恨不得狠狠的毁掉这个女人,好让他真正地尝一下,从云端直接跌落深谷的感觉!就如同曾经的自己一样。 她眼红白岸汀舒适的生活,并且在她看来,这些生活原本都是属于自己的,如果没有这个贱女人的话,王爷一定会喜欢自己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家世背景都比白岸汀要好了许多,凭什么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她却能够如此轻易地拥有,这让她十分的不忿。 于是得不到的便想毁了它,就是这样的心情才会让他和大王爷联盟,也正是这样的心情才会让她看着白岸汀就仿佛是看着自己的眼中钉,ròu中刺一样。 于是她忍不住让自己的人去盯着白岸汀,想要找到机会,亲手毁了这个女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 可是这一段时间祁景书只要一有时间就陪在白岸汀可身边,让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这让她的心里十分的不愤,不过却也无可奈何。 于是这几天她一直都认认真真的派人严密地盯着白岸汀和祁景书的一举一动,想要寻找下手的机会。 不过她也明白,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的话,很容易,不仅不能把那个女人踩死,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十分谨慎地寻找着机会,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默默的观察着,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不过皇天还是不负有心人的,终于在一段时间的紧密结实之后,还是让她找到了这个机会…… 一天晚上,左思容知道祁景书今天的政事十分繁忙,晚上次会直接睡在书房里,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于是她连忙叫来下人,私下里吩咐了一遍,便安下心来,等着看好戏了,不过心中还是忍不住暗自的嘟囔:“贱女人。剧本之后看你还如何得意……”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彻彻底底的毁了白岸汀,如果没有了这个女人,也许祁景书就能够注意到自己了。 她天真地想着,却不知道爱情这个东西一向都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并不是少了其中一方就可以改变的。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没有了白岸汀,祁景书也是不会看上她的,相反,如果知道真相的话,只会把他大卸八块。 不过在仇恨中的她,又怎么能够想到这些呢,再加上他一直以为自己计谋的事,天衣无缝,就更加的无所畏惧了。 对于她的yīn谋,白岸汀自然是毫不知情的,她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当中,而且十分相信祁景书一定能够保护好她。 于是毫无防范的她,自然也就很轻易地着了已经准备了多时的左思容地道了…… 晚上,她在一番洗漱之后便有了困意,加上她也知道今天祁景书有正事要忙,所以是不会出现在她的房间的,于是便早早的洗完睡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安静,实在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夜晚,却有一场巨大的yīn谋在暗中谋划着…… 等她睡着之后,屋外的一个黑衣人,偷偷的用手点破了窗户,轻轻地吹了一阵青烟进来…… 毫不知情的白岸汀但闻到了这股烟味之后,就这样在睡梦中进入了深深的昏迷状态…… 第一百二十四章 :侍卫潜入白净阁 在她陷入昏迷之后,一个身穿黑衣的侍卫走了进去,看着眼前昏迷着的白岸汀,做着最后的心理斗争。 自己到底要不要做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从答应了左思容开始他的良心就一直受着谴责。 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左思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有干这些事情的机会, 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白天的时候,和左思容谈判的情况,内心依然是十分挣扎的,其实他也知道,这位王妃心地十分善良。 所以他并不想这么做,可是想起左思容白天时说的话,她还是心动了,于是也就来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可是即便来到了这里,他的内心依旧充斥着不安,或者说是一种迷茫,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原来左思容派侍卫去白岸汀,侍卫原本不愿意,左思容便告诉他:“你想想看,如今你在这府中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看门侍卫而已。”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但如果这件事成了之后,我便可以把你介绍给大王爷,相信有人提拔之后,你一定会平步青云的。” 听到这番话之后,侍卫那眼神明显就已经变了,似乎有了一种憧憬,平步青云这几个字对他还是十分有力的。 自己当初参军最初的想法便是出人头地,为家人争光的,可是没有想到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去来到了王府。 虽然在这里当差也十分的荣耀,但是说白了,只是一个看门的侍卫罢了,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有着一股不服气的,只是平日里没有被看出来而已…… 看见这种状态之后的左思容,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的,于是又一次的再接再厉,又摸出了一百两黄金jiāo给他。 想必前途加上钱途的吸引的话一定可以让他就范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贪的,只是贪多贪少,或者有没有那个胆子而已。 面前的人很明显,就是平日里没有那个机会和胆子去贪的人,你只要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一定会抓住的。 于是便把钱塞到他的手里,温和的说道:“而且想必你也是有家人的吧!这是黄金足够你的家人好好的置上几亩田地买上几间庄子。” 先是金钱利用,然后再是亲情戏,这个人看上去一看就是十分老实的,往往都更在意自己家里的情况。 自己只要能够妥善安排了她家里人,就不相信他会不就范,要他同意了自己的计划,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这些都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2 章 城里开个小本生意,你这些钱也是富富有余的。” 左思容已经把所有的路都替他想好了,剩下的便是等着他答应自己了,要知道这种男人,所有的软肋,他几乎都握在了手里,想不出他还有什么道理不答应自己的。 如果说那些所谓的善良和情谊之类的话,她才不信呢,在她眼里,那些,没有用的东西都只是用来骗小孩子的。 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在乎利,和利益不发生冲突的情意自然是可以存在的,只是一旦和自己的利益冲突了,那么聪明人都是会选择利益。 虽然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她相信,经过自己的敲打之后在日本的家伙也会变得聪明起来。 而且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顽固不化的话,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人选,清在这个小小的王府礼堂弄死一个下人还是很容易的…… 毕竟不听话的棋子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就更加留不得了…… 只是,内心虽然想着这些残忍的事情,表面上却依然笑着,温和地等着他的答案,柔和的说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选择。”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我只不过是给你递了一个明智的选择,至于肯不肯接受,就看你自己了。” 看到如此丰厚的条件,再加上也确实对现在自己的身份感到不满,想要谋求更高的职位,于是他忍不住心动了。 其实他也知道,王爷对他还算是不错的,是入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只是在现在的位置上从来没有过晋升。 毕竟人都是想要往高处走了,没有谁愿意永远待在一个位置上不变,可是王府高手云云,王爷怎么会看到平庸的他呢! 所以尽管进府这么多年了,他依旧还是这个样子混得平平淡淡的,平日里也没少被家人挤兑。 他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想到,如果有了王妃的推荐,他也许就真的入了大王爷的眼,说不定真的可以平步青云呢! 看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左思容自然也就知道什么,对他的吸引力才是最大的了,于是又开口温和的劝导:“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更好的发展又有什么错呢?” 听到这番话,他似乎也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自己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更好的前途,但是没有错的。 只是从未做过坏事的他,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一些打鼓的,所以还是有些犹豫的抬头望着左思容。 犹豫的说道:“王妃的命令小人自然是不敢不从,可是此事万一要是被王爷发现,小人恐怕也就没有命活下去了。” 左思容看到他窝窝囊囊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不过表面上还是平和的说的:“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担忧的。” 顿了一下,又继续的说道:“可是我已经做好了万般的计谋,所以你就放心吧,事情是绝对不会让王爷发现的。” 说着便拿起了桌面上的茶,一口一口地品了起来,倒也不急着有其他的动作。倒是旁边的丫鬟接过她的话继续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们主子还会害你不成?” 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我们早就已经打探清楚了,今天因为水患的问题,王爷一晚上都会在书房,那个女人平日里又不喜欢别人伺候着她睡觉。” 后面的话她倒是没有再说下去,不过是为了明白其中的道理了,既然如此的话,就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 既然如此的话,自己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未来努力的争取一下呢,更何况其实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没人发现的话,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毕竟王爷一项治军严明,他们这些人是绝对不允许强抢民女的,斗连平时去都是不可以的…… 所以对于女人,他们一直都只能在心里想想,并没有任何能够有机会接触到的,所以对他们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吸引力的。 看着眼前王妃给出的条件,他就已经心动不已了,再加上他也是个男人,又怎么能够真的一点都不呢? 再想想白岸汀的美貌,心中最后一个防线也被攻破了,面对这样一个美人,侍卫难免动心…… 而且王菲还给了他这么多的钱,没有高官厚禄,这些钱也足够当他的退路了,大不了自己拿着这笔钱一走了之便是了。 于是他恭敬的说道:“既然如此的话,就希望王妃能够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事成之后可不要反悔。” 虽然已经心动,但是对于左思容他还是十分不相信的,而且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忍不住再一次确认一下承诺的内容。 左思容虽然内心十分瞧不起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但是好不容易检查松动下来,自然也不会暴露出来。 于是十分平静的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我既然说得出,自然就做得到,只要你帮我达成这件事情,该给你的我一样都少不了。” 有了这样的承诺,是不是自然就没有什么疑虑了,于是在晚上的时候就忍不住悄悄潜入白净阁,进入了白岸汀的房间。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恐怕也没什么活路了,左思容已经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自己…… 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她肯定会杀了自己灭口了,这种事情一旦泄露出去的话,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别的不说,就冲王爷对妹妹的宠爱,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就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自然不会有她的好果子。 就算自己向她保证,不会把这个秘密外泄,恐怕这种女人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在她的眼睛里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此刻看到已经沉睡在的白岸汀,虽然内心依旧有些挣扎,我也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并没有什么退路了。 可是要下手的时候,偏偏却又想到了平日里白岸汀和蔼的对着大家的样子,可是又有些不忍心。 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加上自己家人的那笔钱,还是狠了狠心,把手伸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翠儿受伤 其实人心都是有善恶两面的,这句话自然也就是说在善良的人心中也有恶意的,,一旦有一个触发点,触发到它的时候,便会引发出他的恶意。 同样在恶的是人,也会有善良怜悯之心,需要的也仅仅就是一个触发点而已,可是当一个平时十分善良的已经被触发了恶意的人,在第一次做恶的时候又会十分的犹豫…… 所以这个侍卫在看到,眼前躺着这个丝毫妆容没有修饰的纯洁的个孩子一般的女人时,已经被触发出来的恶意再一次退缩了。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对这样一个女人下手,于是他又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到了两周之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不管自己做与不做都没有活路了,眼前的情况已经很明确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既然如此的话,何不搏上一搏呢! 如果万一成功了的话,说不定自己真的就摆脱这样平凡的人生,不仅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还能够在以后的仕途中平步青云,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想着,他内心的矛盾也少了许多,原本停在半空的手再一次伸了下去,这一次,他不打算给自己任何反悔的机会,直接奔着她的睡衣就去了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丝丝的响动,让他猛地打了一个机灵,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同时警戒的向外面看着,观察着房间外面的一举一动,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的房门却慢慢的被打开了…… 他可以十分听到那小心翼翼的开门声,虽然这家的声音仿佛就打在他的心口之上,每一声都让他紧张到难以呼吸。 因为他知道每一个细小的声音,都有可能将他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他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全身的衣襟。 隐藏在黑色夜行衣之内的双腿也不断的抖动着,屋子里十分的静悄悄,除了开门的声音,他只能听到自己细微的心跳声。 同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这一次算是彻底的完了,自家王爷的脾气他还是十分清楚的,这件事情一旦真正的曝光的话,他是绝对没有活路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一句话叫做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内心怎么害怕她都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他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陷入万劫不复,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完全不能回头了,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面对眼前的状况。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似乎是开门声之后,便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虽然来人十分小心翼翼,但是多年习武的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这种声音十分的清晰,他才更加的害怕,现在的状况已经十分明显了,外面的确是有人走了进来。 吓得他没由来地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别人发现的话,不但在王府住下去,就连小命都保不住。 而且这个时候,按照他所得到的情报,房间里是不会来任何人的,他脑中忍不住闪过一个十分不好的念头。 那就是白岸汀早就已经发现了左思容的计划,今天晚上的一切不过是在引他们上钩而已…… 有了这个猜想之后,他心中更加的不安,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她就真的小命呜呼了,也不太可能。 因为今天左思容和自己谈判的时候十分的信誓旦旦,明白的告诉自己今天晚上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 虽然有可能,他是为了蒙骗自己而已,但是语气中对于钱这个女人的下场是十分期待和幸灾乐祸,这种语气应该是装不出来的。 可如果是这样,到底是哪一环出错了呢,他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一边大脑飞速的转动,然后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可是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场面他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了,无论是什么场面,他都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所以他只能谨慎地观察着外面的状况,想要最快的速度找出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解决现在的危机。 由于事发突然,他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硬着头皮紧张的看着外面…… 这个时候,慢慢走进来一个人影,当这个人要走近的时候,他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什么早已埋伏多时的侍卫。 而是白岸汀的贴身丫鬟翠儿进来了,原来白岸汀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别人伺候,但是却有一个毛病就是踢被子…… 无论睡觉之前盖的有多严实,睡着之后都会被他踢到地上,所以在她睡着之后丫鬟会经常进来给她整理被子,防止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着凉。 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进来个几次,而这个习惯只有她贴身的丫鬟翠儿知道,所以左思容也没有打探出来。 自然也就没有提醒他,他以为只要迷晕白岸汀就可以万无一失了,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意外,也让他十分的措手不及。 其实他还真的是,高看了眼前这个女人,倒不是说她有多笨,只是最近的日子让他难免得有些放松。 再加上平日里王爷又十分的护着她,这些女人还真的没有成功的成造成她的困扰,所以自然也就有些疏于防范了 嗯,是他还真的是多高看了眼前这个女人,倒不是说她真的有多么的笨,而是最近悠闲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让她难免都有些疏于防范。 再加上平日里王爷就对她呵护得紧,身边的这些女人也很少能够成功地找到她的问题,自然也就不会造成她的困扰了,所以也就一时不小心的着了左思容的道。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他现在的情况都十分的危急,怎样悟子里都是已经进来了人。 这个时候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翠儿已经发现了她,由于第一时间忘记了惊叫,可是眼神中却充满着惊恐,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明天这个时候,已经是自家主子应该睡得十分的熟的时候,她一般都会挑选这个时候进来替她盖被子……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轻易的吵醒她,要知道自家主子的起床气可是十分的大的,谁要是不小心在她睡觉的时候把她吵醒了,那可是大事。 以往这个时候出现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就出了意外。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小姐的屋子一晚上居然会出现一个男人,而且如果不是现在自己过来的话,恐怕她就已经,遭到暗害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那个可能xìng,她就惊得一身冷汗,忍不住想要大声呼救。 可是人在面对危机时刻,第一反应却是麻木的,她现在脑子居然也是一片空白的,自己该干些什么?只能瞪大眼睛望着他。 她想要大声的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似乎是翻不出任何的声音,想要转身逃跑去呼救,而是自己的腿也不争气的不听使唤了。 于是在短时间内也只能木然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可是没有想到就是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去给了这个刺客一个机会。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自然是会被吓到,但是侍卫却不是这样,虽然一直以来没有被重用,但是还是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了。 所以在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第一反应虽然是十分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但还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他知道这个时候再想要躲起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不可能的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的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3 章 理好眼前的状态,赶紧逃跑。 由于害怕翠儿呼救,他立刻上前抓住了翠儿,拿起桌上的香炉,狠狠地朝她的脑袋上打了下去…… 他必须第一时间让这个是没有反抗的机会,不管是死了,或者是晕倒都好,我无法招来其他人就好。 因为一个女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可是如果王府的侍卫都来了的话,自己恐怕就chā翅难飞了。 翠儿被他打了一下,只觉得脑袋晕晕的,也是在同时让她感觉到了害怕。翠儿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有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喊道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很是微弱,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晕倒在地。 此时,正在外头巡逻的长风听到了似是有人在呼喊,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即便是很小的声响,也显得清晰。长风带着几个侍卫循着声音的来源发现是在白净阁,他一下子就冲了过去。那贼人听了翠儿的呼喊,正准备逃跑,堪堪被长风逮了个正着。长风怒极,一脚将那贼人踹倒在地,将他反手绑了起来。这时,白岸汀已经清醒了,她看到翠儿晕倒在地,连忙喊了起来,“来人!快来人啊!” 长风闻声,朝房内一看,白岸汀正拖着翠儿想要将她放到床上。长风心下一惊,忙问道:“王妃,那贼人可有伤到你?”说完,长风一阵懊恼,若是白岸汀出了什么事,他真的是万死莫辞。 “我没事,倒是翠儿……先宣太医吧!”白岸汀的声音冷冷清清,并带有一丝的颤抖,整颗心都觉得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竟会有人,如此害她,眼下她最想的还是翠儿能早些好过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祁景书的责问 晚来风凉,更添了寒意,天黑的看不出人的影子。夜色像一张大网笼罩了这一片大地。王府里大部分人都已睡下,谁能想到这个夜里会出什么事呢? 左思容对着镜子将头上的发簪一一取下,装入盒子里。即便是卸下了这些饰品,她眼里的骄傲与自满依旧丝毫不减。婢女服侍她洗漱了一下,便早早的睡去了。这一夜,她想将是她最开心的一夜。 祁景书正在书房里看书,看到高兴处唇角不自觉的泛起一抹消息,想着这段内容,他定要同白岸汀分享。桌上的烛火无端灭了几次,祁景书想着许是外面风大的缘故,起身将窗户紧紧的关上了。想着看完这些,他也该休息了。 四下俱寂,这样的夜,正是贝怕是更多吧!这个女人,还真是蠢得可怜。 思忖了一番,祁景书用中指敲打着桌面,“咚咚咚”并伴有节奏,一声声入耳,地上的粽子惊恐万分,额上都冒出了汗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祁景书对他这样的表现很是不满,抓起桌上的杯盏扔到了地上,瓷器破碎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格外刺耳,地上的粽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住的磕头。 “那不如……就让本王来替你回答吧!”祁景书起身,踱步到他身侧,语气里无一丝的温度,就连一旁的长风都不曾见过这样的祁景书。 外面的风声隔着厚重的门依旧声声入耳,这个夜晚,果然不平静呢! 祁景书低头,细想了近日来发生的事,果然,左思容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一再退让,原本是想着委屈了她,谁知那个女人一直都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世人皆道:三皇子温良,人如玉。 此刻的祁景书让人觉得害怕,地上的粽子更是心惊,想来王爷定是明白了什么。左右都是一死,还连累了他的家人。一时竟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招……我招……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听从左侧妃的命令去伤害白侧妃……求殿下放过小的一家,他们都是无辜的。要杀要剐,冲小的一个人来就行了……” 对于这个回答,祁景书一点也不意外,眼里涌起一抹恨意,但也是稍纵即逝,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冷静。 “就这么多吗?左思容她,到底让你去白净阁做什么?” 那粽子支吾了半天,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脸上的汗都滴到了脚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听左侧妃的吩咐……” “还是不说是吗?长风,吩咐下去,抓他一家老小前来同他一起问罪,直到他招认为止。” 复又转身,对着地上的粽子道:“本王从不屑用这种手段,只是左思容她欺人太甚。纵是你替她隐瞒了什么,你的命在她眼里也是一文不值,可你偏偏还要赔上你一家人的xìng命。胆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纵然她是本王的侧妃,做出了这样的事,自身都将难保,更何况你呢?” 那人一怔,也顾不上什么了,抓着祁景书的衣角连声求饶,“殿下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全都招了,左侧妃她……她让小的去……去白侧妃……小的该死……求殿下放过我一家老小……”说着,那粽子连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二字入耳,祁景书生起了一阵恶寒,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狠dú。若不是顾及左相及母后的颜面,他早已将她赶出了王府,岂能容她如此造次。 一脚踹开了地上的粽子,祁景书厉声说了声:“滚!” 随后,便命长风将那粽子压入了天牢,留待后审。 长风一把提起那个粽子,将他扔了出去。 “好你个左思容,自从进了王府,就没有一日消停过,好一个相府嫡女,竟歹dú至斯!这便是母后替他选的好侧妃!”想到这里祁景书不禁苦笑,随后面上渐渐被一层寒意笼罩。幸好白岸汀没出什么事,否则,纵是丞相府,也难逃其咎。 白净阁里烛火分明,杂乱的地面已经被人打扫干净,看起来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白岸汀一直守在翠儿床侧,紧紧握着她的手,这一世好不容易有翠儿真心带她,视她为主,更视她如姐妹。此前,已多次代她受过,这一次竟又是不能幸免。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都像是被什么揪着一样,疼到无以复加。亲自给翠儿清理了一番,才觉得安心,这个时候,她不想让任何人碰翠儿。 “翠儿,我不允许你有事,你一定要给我撑下去。我还要看着你嫁出去,我不要你有事……”白岸汀的发丝凌乱,一双眼睛里满是焦色,此刻的她同端庄二字已无任何关系。可是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只要翠儿能够平安。 经历了这么多,她的眼泪已流不出来了。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在翠儿的身旁,等她醒来。 太医匆忙赶到白净阁时,翠儿还未醒来,顾不得向白岸汀行礼,就被她请到了翠儿的床边。 “林太医,你可一定要治好翠儿,真是辛苦你了。”白岸汀看着林太医,一张脸上充满了焦虑,更多的则是期待。 林太医见她气色不大好,原想着先为她诊治,却被她回绝了。 “王妃放心,这里有臣照看,臣定当竭尽全力。”说着,林太医就替翠儿诊了脉。 白岸汀经这一难,压抑了许久的心情更加的难受。看着翠儿苍白的脸色,白岸汀很是心疼,若不是翠儿警觉,自己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她白岸汀自问嫁入王府以来,行的端做的正,并不曾对不住任何人,便是傻子都能想到此事的幕后主使,更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翠儿姑娘头部受了重击,好在并没有受到别的伤害,好好调养一下,应该就无碍了。”林太医细心替翠儿诊了脉,确定无误后对白岸汀说道。 得了这一句话,白岸汀终于松了一口气,神色才有了好转。 “真是有劳林太医了。”白岸汀一字一句,皆是谢意。 林太医随手写了yào方,jiāo给了一旁伺候的丫头,恭敬地对白岸汀道:“这丫头定是承王妃挂念,才得以安康。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不足挂齿。倒是王妃,面色看起来不太好,还需要注意休息才是啊!” 祁景书处理了那个贼人,便携同长风一起到了白净阁,一路上他都在担心,生怕白岸汀出了什么事。 “殿下放心,王妃一切安好。”见他焦虑,长风忍不住提醒。 离得越近他越是担心,尽管得了长风的话,若是不仔细看个究竟他的心还是定不下来。 想到这里他又加快了步伐。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对白岸汀的担心 白岸汀握着翠儿的手,柔声道:“翠儿,你听见没,林太医都说你没事了,你快些醒来吧!” 这个夜注定不会平凡,白净阁里的丫头侍从个个也都打起了精神。众人在一阵慌乱中迎来了祁景书。 “拜见殿下。”众人纷纷行礼,一时间白净阁显得格外热闹。 白岸汀听到这一句,迅速将翠儿的手放入锦被中,帮她盖好被褥,这才起身行礼,“妾身迟迎,望殿下赎罪。”起身的那一瞬间,竟觉得头有点晕,想是过于忧心了。 无边的夜色里,温情却是长在。 祁景书连忙扶她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觉得白岸汀憔悴了许多,原本素白的一张脸,更是毫无血色。一双眼睛红红的,强忍着才没有流出眼泪。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不妥。又见林太医还未离开,便让他为白岸汀好好诊一下,恐再生出什么异样。 白岸汀见他为自己担心,心里即是欣喜又是焦虑,欣喜的是,祁景书是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忧的是他原本已够辛苦,却还要因为自己担惊受怕。 更不知道这件事何时才是个头? 白岸汀对上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温声说道:“我没事,王爷不必担心。” 尽管如此,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 林太医见祁景书面上尽是担忧,又听说这位三王爷对他的侧妃很是宠爱,更是丝毫不敢有怠慢。 林太医给她请了脉,又仔细询问了她近日来的日常起居。综合考虑了一下发觉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需要好好休养一下。 “王妃贵人多福,并无大碍。”林太医说着,为她开了些安神的汤yào。 “有劳了,林太医。”祁景书恭恭敬敬的向他道谢,神色也缓和了下来。终于,他悬着的一颗心掉了下来,长嘘了一口气。 “这哪里使得,王爷真是折煞老臣了。” 说完,又看了床上的翠儿一眼,“这个丫头适宜静养,我已替她施了针,明日一早应该就能醒来了,要记得按时用yào,很快应该就能康复了。若是再有什么问题,及时与我取得联系。” 白岸汀连声应下,这才送林太医出了门。 一轮明白升起,夜色苍茫,门外的那株梨花树像是镀上了一层银光。 一切终于安顿下来了,整个白净阁的人都跟着舒了口气。一时间白岸汀同祁景书相对无言,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且二人心底关于此事皆有了答案。二人对着窗外的梨花树影沉默了片刻,祁景书悄悄拉过白岸汀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心,又觉得远远不够。 长风咳嗽了两声,眼神一直停留在翠儿身上,听林太医说她没事儿,长风也是松了口气。 这时相顾无言的两个人才回过神来,白岸汀立马命人将翠儿送回了房间,原想着自己去悉心照料,却被一旁的婢女拦下了。 “王妃放心,有我们在,定保翠儿姐姐安康。” 白岸汀看了祁景书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也松了口气,是了,这件事她决不能善罢甘休。若是这样姑息下去,日后不一定会生出什么祸端。 长风帮忙将翠儿送回了房间,并看着丫头喂她喝了yào。尽管翠儿不曾醒来,脸色却是好了许多。长风想着这样也能给王妃一个jiāo代了,就离开了那里。 “你受苦了。”祁景书开口却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来之前想了千言万语,得知此事时的焦虑不安也都化作了这么一句。一路上从书房到白净阁,路程虽不远,他的心却还是提了起来,恨不能一个箭步马上到达白净阁。天知道看到白岸汀披头散发趴在翠儿床边时那一刻他有多心疼有多不安。 原本端庄贤淑的一个人,被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心疼之余,他也在自责,自责没有照顾好白岸汀。 好在有惊无险,白岸汀还好好的站在他的身边,这于他来说已是万分的心安。 “我没事,倒是翠儿,这都多少次了。我日后决不允许她再受任何委屈。”白岸汀对祁景书说道,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祁景书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此事王爷怎么看?”终于白岸汀还是问出了这一句,前尘往事,过去的都可以不计较,可是若是一味姑息,只会变本加厉。这一次翠儿代她受过,那么下一次呢? 祁景书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想借此来宽慰她,“那贼人已经招认了,是左思容做的。” 好一个相府嫡女,好一个大家闺秀,好一个左思容! 听到“左思容”三个字,白岸汀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果然同自己想的一样。 这时,白岸汀的手竟然渐渐变得无一丝温度,眼睛里也满是愤懑,更多的是悲哀。 “如若那贼人得逞,你我又当如何?”看着一脸忧心的祁景书,白岸汀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 祁景书愣了片刻,复又把她拥入怀中,“日后,断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怕,有我在。” 白岸汀缓缓松开了握成拳头的手,这一次,她不能就这么让人给欺负了去。 压抑许久的眼泪,在那一刻似是要倾泻而出,白岸汀原以为只有不再流眼泪,自己才可以变得强大,才可以不再受人欺凌,却在祁景书面前哭的一塌糊涂。祁景书来之前,她只觉得自己要撑下去,且不可被眼泪打败,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4 章 果却还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情绪失控。 上一世她便是活在眼泪中,这一次,她想她不能再哭。眼泪从来是弱者的特权,在这高墙大院中,也从来不缺眼泪。 夜色渐深,随侍的婢女也都得了命令睡下了。 趴在祁景书怀里抹眼泪的白岸汀渐渐也有些累了,迷迷糊糊间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那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左思容?还是任由她继续肆意妄为?”似是这么一句话,从翠儿晕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便想让左思容为之付出代价,这句话压在她心头,即便是昏沉之间也不会忘记。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祁景书心里同她一样难受,原本娶了左思容已是万分不该,而今终是为此事食了后果,却还是要让别人承担。 过了许久,祁景书没有再听到白岸汀言语,知晓她定是已然睡去。也是,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是累了。 轻轻抱起白岸汀,为她盖好被褥,看着睡梦中的女子依旧是眉头紧缩,祁景书微微叹了口气,在她额头印上了印记。 他想对于左思容,也是时候了断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反倒是变本加厉。他真的无法想象一个那种出身的豪门贵女竟可以做出如此肮脏的事来。想来母后说的话也不一定全对。若是真的将王府jiāo给这样的女人打理,定会整日鸡飞狗跳,扰的整个王府不得安宁。 又想到白岸汀,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他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也渐渐明白,白岸汀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女人。 “翠儿……你不要吓我……翠儿,你快醒醒啊!”白岸汀紧紧抓着锦被,额上不自觉的渗出汗水,原本紧锁的眉头,更是揪成了一团。 祁景书一直守在白岸汀的床侧,见她睡得沉稳,原想着离开处理别的一些事,刚准备起身,就听到了白岸汀的梦呓。 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别怕,别怕,我在呢!翠儿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祁景书轻声抚慰了她许久,直到看到她沉沉睡去,才放了心。 于白岸汀来说,也只有是祁景书在时才可以真正的把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先是在白府,受尽柳氏的压迫,今日又白白遭了左思容给她的苦难。即便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没有舒展一下。 思园里,左思容jiāo待了下人们,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都不要打扰自己。自从嫁入这三王府,她就没有睡过一日好觉。特意命人点了安神香,她原以为这一觉她可以睡到天亮。 翻来覆去想了许多,她以为这一次若是白岸汀被人污了清白,便是祁景书不在意,皇后那里也定容不下她白岸汀。如此想来,左思容心中很是畅快,她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月光透过窗纸撒入左思容的卧房,映在她的眉间心上,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娇柔的女子可以做出丧尽天良的恶事。可是嫉妒就像一株野草,在无边的天地间肆意疯长,她也回不了头了。 睡梦中的左思容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她似是做了什么美梦,也是第一次眉头如这般舒展。 那边祁景书看着白岸汀的睡颜,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心里也有了打算,就合上了门,并让长风在门边守着,自己转身离开了白净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左思容的坦然 祁景书是一个人去的思苑,作为自己府中的一处院落,他对那里却很是陌生。尤其是左思容嫁入王府以来,他去思院苑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 一路上他想了许多,原本俊美的一张脸上多了些戾气,双目尽是愤懑。出门的时候有些急,忘记了披上斗篷,夜晚风大,凉意入骨,他的眼神更为冰冷。他娶白岸汀入王府本就是为了给她幸福,让她不再任由旁人欺凌,今日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除出了这种事,叫他如何不怒。 思苑里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守夜的侍卫见来人是祁景书,慌慌张张的行李,他一应而过,转身走向内室。 婢女听到动静急忙去了左思容的卧房,将她唤醒,“王妃,王妃快醒醒,殿下来了!” 左思容猛地惊醒,这还是祁景书头一次不请自来呢!慌乱间她想定是事情败露,可是又没有听到别的动静,一把抓住了那婢女的袖子,问道:“来了多少人?” 那婢女被她这么一抓,吓了一跳,竟然哭了出来,“就就点殿下一个人。” 左思容一把推开了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厉声道:“哭什么哭?哭丧呢你?还不快给给我梳洗。” 转念一想,左思容的面色稍有缓和,既然他祁景书一个人来,兴许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再者即便是抓到了,又能如何?反正做了这么多事,也不差这么一件。 这么久以来,祁景书还未曾踏入过她的房门,说什么她也要细心梳洗一番。 “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服侍我穿衣服!”一把抓过床上的枕头扔到地上,头脑混乱的左思容只想好好的发泄一番。 婢女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吞吐地说道:“是是王妃恕罪。”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左思容也终于在婢女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 正准备拿出首饰整理头发时,祁景书到了卧房门口。 “参见王爷!”一应侍从婢女皆打起了精神,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自家主子。 祁景书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望向白净阁的方向,幸好白岸汀无事,想到这里他轻轻输了口气。 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口,见三王爷一言不发又无想要进入卧房的意思只好匆匆命人去请了左思容。 挑来挑去,试了一个又一个,左思容终于选定了发簪,那是一个蝴蝶样式的簪子,蝶恋花。 在场的所有人只知道祁景书几乎不曾踏入这思苑,这一次深夜来访不知是喜还是忧。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敢说出一句话来,生怕哪句话说不好就得罪了左思容。 “怎么了?都哑巴了是不是?怎么这会儿你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哑巴?”左思容起身,竟笑了起来,似是她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纵然如此,她还是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祁景书。一来时不想失了她相府嫡女的身份,二来她不想让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被祁景书看到。 这一次,祁景书总该好好看看她了吧! 盛装之下,哪里会有丑女?更况是她左思容,生来便是倾国倾城的姿容,人前人后受尽荣宠,却偏偏在祁景书眼里变得一文不值。 待确认妆容无误之后,左思容终于起了身,张开臂膀,昂首看向前方,让婢女们为她检查她的衣服,看看是否存在皱褶,是否哪里不合身,事无巨细,她想要把这最好的一面留给祁景书。 尽管左思容恨他,却也是因爱生恨。 思苑里鸦雀无声,这种静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不只是祁景书觉得压抑,所有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口。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卧室在此刻看起来竟似是牢笼,将所有人都锁入其中。 终于,左思容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做好了准备去迎接祁景书的到来。 这时,祁景书已在外等了多时,夜寒风凉,他的脸上也似结了一层霜,冷的让人觉得害怕。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左思容一阵心悸,却还是掩面微笑,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最擅长的不过也是伪装,终究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祁景书在侍从的伴随下进了左思容的卧房,对于这个地方他太陌生,陌生到似乎这里并不属于王爷府。 “拜见王爷,思容有失远迎。”左思容一看到祁景书就连忙迎了去,一张俏丽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起来很是好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煞是喜人,又并无半分倦色。 祁景书见她如此,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又是何苦?还不止是蠢得可怜,无一处不可怜。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梳妆打扮,打扮的再好看,也改变不了她心肠歹dú的事实,再怎么好看,又能给谁看? 一时间祁景书不禁替左丞相感到悲哀,视若珍宝的女儿,没有培养出才情,却培养出了她歹dú之至,无恶不作的品xìng。 祁景书抬眼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再言其他,径自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左思容的贴身婢女为他备下了茶水,那茶叶清透馨香,原是左思容从她父亲左丞相那里求来的,想着用来招待祁景书,却不想在今日才真正的用上。 思苑众人齐声向他行了礼,见祁景书的面色yīn沉,更是忐忑,一个个垂首立在原地待命。 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祁景书淡淡看了一眼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此言一出,左思容当下明白了几分,示意了下人们,众人退下,并合上了门。 “吱哑”一声响,打破了沉寂。左思容看着祁景书暗沉的脸色,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不管如何她都知道,这一次她是在劫难逃了。 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她左思容怎肯屈居人下,怎肯受尽祁景书的无视? “你自己做了什么,恐怕不用本王一一细数了吧!”祁景书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面上无一丝表情,yīn冷的目光直看的左思容瑟瑟发抖。 左思容嘴角勾起,扯出一抹笑容,娇声说道:“王爷好不容易来一次思苑,便是不能好好说句话吗?非要这样吗?” 祁景书见她丝毫无悔改之意,眸色又深了几分,这个女人真是厚颜无耻,白白浪费了一张好皮囊。 这一次,祁景书看都没看她一眼,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深沉,“不然呢?本王是应该对你感激涕零还是如何?你做的那些事,你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本王也不多说了,这件事本王需要你一个说法。其他的事,暂且可以不去追究,这一件,本王决不姑息。” 左思容见他果然是为了白岸汀的事而来,心里当下生起了一万分的嫉恨,又是因为那个女人,呵呵…… 难为她此时还能笑着说话,左思容对上祁景书的目光,笑意不减,细声说道:“妾身不解,有些话,还是王爷亲口说出来的好。三王爷,您说呢?哪有您这么逼供的?呵呵……” 诺大的卧室里,只余他二人。任谁眼里看去,也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男的尊贵,女的也毫不逊色,那是左思容引以为傲的尊荣。 祁景书见她这般胡搅蛮缠,料定她是不敢承认,索xìng就给了她一痛快,这思苑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强忍着一口怒气问道:“是你派人夜闯白净阁,如今翠儿还是昏迷不醒,好在白侧妃相安无事,否则,纵是你左思容有一百条命也担待不起。” 左思容一阵冷笑,肩膀抖个不停,厉声道:“是了,此事纵然不是我所为,在你的心里也料定了是我做的。我是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反正在你三王爷的眼里我左思容便是一个面目可憎的人,我也不在乎多出这么一件。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是我做的,就是我派了人去白岸汀的房间去她,我就是看不惯你对她好。凭什么她一个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女人要处处压我一头,我自嫁入了这王府,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这口气你叫我如何咽得下。只恨那奴才太无能,便宜了白岸汀。”说到最后,左思容一字一句用尽了力气,直直地戳入祁景书的心。 茶水渐凉,祁景书将杯盏握在手中,传来一阵阵的凉意。他如何也想不到左思容竟恨他至斯,听她此言,心中更是悲愤,一把抓过桌上的茶具扔到了地上。 “你这个女人,好dú的心肠。本王从未想过要娶你,你嫁入王府之前,本王也曾百般阻挠,只是如何这一次,王府也容不下你了。”祁景书此话一出,倒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能给白岸汀一个jiāo待了。 左思容愣了一下,见祁景书准备起身,猛地笑了起来,“王爷就这么点本事?我告诉你,这思苑,呵呵……思苑,有谁可思?我好恨……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祁景书没有再看她一眼,径自离开了思苑。 心想着此事总算有了了解,一宿没睡,他还是想再去看看白岸汀。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左思容被休 祁景书从思苑离开后,去了白净阁,此番劫难已过,日后他定当倍加珍惜同白岸汀在一起的日子,把最好的都给她,守她一世安稳。 这不仅是祁景书给白岸汀的承诺,也是给他自己丁下的目标。 白净阁里,一切像是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长风守在白岸汀的卧房外,静静的看着暗沉的夜,心里只盼翠儿能早些醒来。那丫头护主心切,有时候看起来像是不要命了一样。 见祁景书走来,长风心下明白了几分,想来事情已经解决,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主子的事,尚且轮不到他这个做奴才的过问。只是毕恭毕敬的请了安,“王爷好!白侧妃房里并无异动,请王爷放心。” 祁景书朝他一笑,从思苑归来,他的心情就一直烦闷,一路上的凉风也没有让他疏解半分,反倒是长风的一句话,让他心情好了大半。是了,只要白岸汀能够好好的,于他来说便是莫大的福报。 冲冲长风点点头,祁景书轻轻推开门,进了房间。示意守夜的侍女噤声后,他放轻脚步来到了白岸汀的床边。 月光下,白岸汀的肤色细如凝脂,又多了一层光芒笼罩,即使不施粉黛,却还是让人一眼望去就为之着迷。 看着她的睡颜,祁景书很是安心,轻轻扶上她的发,一手将她抱起,往床里面挪了挪。折腾了一宿,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他也是倦的不行,就了鞋袜,小心翼翼的钻进了白岸汀的锦被之中。又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气惊扰到她,自己缩成了一团。 第二天一大早,白岸汀睁开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5 章 便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美面庞。不觉失笑,想祁景书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转念一想,昨夜发生的一切皆历历在目。心生了后怕,不自觉的紧紧抱住了祁景书。若是她真的被那贼人袭击了,纵是祁景书不说,她也是无颜出现在祁景书的面前。左思容够狠的,竟能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经她这么一抱,祁景书也醒来了。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白岸汀的笑颜,他的心也是乐开了花。 就这样两个人抱着,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看到外面天已大亮,白岸汀因着挂怀翠儿的缘故,喊了多次让祁景书起床。 尽管这祁景书睡的时间很短,此刻他是想再多抱白岸汀一小会儿,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就随同她一起起了身。 白岸汀在一切收拾停当之后,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去了翠儿的房间。 见到翠儿还未醒来,她的心都很不是滋味,却只能等着她醒来,别无他法。太医已经来过了,想来翠儿也应该快要醒了吧! “你放心,翠儿不会有事的。昨晚林太医不是说了吗?翠儿她需要静养,你快些跟我去用早膳吧!翠儿她是心疼你,才白白遭了罪,你若是再这样,她知道了心里也定然不会感受。”祁景书轻轻抚过她的发,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劝她。 白岸汀心想这个事还没有了结,这一次人证物证俱在,如何也不能放过左思容。她以为祁景书已经做好了最好的打算。 为翠儿整理好被子,又安排身旁照看的婢女好生伺候,白岸汀这才随祁景书一起去了正厅准备用早膳。 刚吃了几口,白岸汀就忍不住开了口,她很少如这般沉不住气,“王爷,此事既然已经明了,不知王爷如何处置左侧妃?” 祁景书知她心中颇有怨气,就给她夹了些菜,都是白岸汀喜欢的菜色。温声对她说道:“休书我已经写好,昨晚我去了思苑,左思容她……她也亲口承认了,这王府是容不下她了。” 白岸汀只道祁景书自有分寸,自有他的想法,只要不便宜那个恶人,也算是给她出了一口气,无奈的是自己不能亲自给左思容一些教训。 思苑里,左思容对着铜镜坐了,回想过去的种种,她都觉得痛苦难耐。睁着眼睛,越等越精神,她知道这一次祁景书已经厌恶她到极致。 所以当那封休书摆放在她面前时,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甚至还有一分解脱之意。眼泪却大颗大颗的落地,她坚持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终究落了个被人休弃的下场。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可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也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 祁景书这两天里第二次走进思苑,一纸休书使他得到了解脱。无奈的是他无法去惩治这个女人,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将她赶出家门。 左丞相的女儿,又是他母妃亲自为他挑选的侧妃,心里即便是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是窝在肚子里。 白岸汀只左思容被休,长舒了一口气,只道是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 却在出门的时候,听到几个婢女在底下窃窃私语,“你听说了吗?左侧妃被三王爷休弃了。” 被问话的婢女环顾了四周,这才附上了她的耳侧,说道:“听思苑那里的姐妹们说是这左侧妃啊!犯了七出之过,具体怎么来的,我也说不清。只是这女人啊,一旦落到这不天地,这一生怕也是要毁了。” “这豪门大院里的事,咱们谁又能说的清呢?好好干活去吧!”另一婢女拉着她去了别处。 白岸汀本是打算去看翠儿,这一路上自听了那两个婢女的对话,就气不打一出来,沿路再怎样的风景都在她的眼里失了颜色。 一路上心绪不宁,她这次一定要给左思容一个教训,快步走入翠儿的卧房,只见那丫头唇色苍白,还是无转醒的意思,紧紧握着翠儿的手,可是那双手却冰的吓人。 “翠儿,你快些醒来吧!林太医说你今天会醒来的,你不要吓我……”白岸汀越是回忆,越是心疼,自嫁入三王府以来,左思容便处处与她作对,多次陷她于危难,翠儿又屡次代自己受过,再想想祁景书所谓的惩罚,便是一纸休书,无关痛痒的几句话,当下又是一阵烦闷。 王府上下齐聚一堂时,祁景书当众念了休书,“侧妃左氏,自入府以来便藐视三从四德之意,屡次三番劝告未悔,今日以其所犯七出之过,将其休弃。” 短短几十个字,道出了左思容的罪孽,在旁人的眼里,不过是三王爷不喜左思容的缘故,这里面的缘故自是没有人知道。 有道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这府里的人自己的事都管不来,谁会顾及她左思容做了何事? 还只道是这相府出身的侧妃使了小xìng子,惹得王爷不悦,单是王爷对她的态度便能看出一二。背地里左思容做了什么事,没有一个人知晓,更没有人敢去妄自揣摩。 白岸汀愤恨地看着左思容,一袭华服的左思容充满挑衅地看着白岸汀,眼里面的恨意像是要溢出来。 左思容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左思容。 白岸汀敛了神色,接过婢女地过来的茶水,特意用了柔和的声音对左思容说道:“那既然如此,左小姐请回吧!再这样待在王府里若是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怕是会让人看了笑话。” 说完,白岸汀朝她微微一笑,凌厉的目光直直戳入左思容的心,憋了一肚子气的左思容挑不出白岸汀话里的不妥,狠狠地剜了白岸汀一眼,冷哼一声回了思苑。 祁景书坐在一侧看着这一切,他心知白岸汀心中的怨气,可是这件事一旦说穿了,势必会给左丞相脸上抹灰,再者,若是因为左思容的缘故,让左丞相脸上无光,这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复杂。权衡之下,祁景书若能做的也只是如此。 “王爷什么都不用说了,妾身心里明白。”白岸汀看着祁景书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握住他的手,轻声对他说道。 等了许久,翠儿还是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林太医去看了看,也只是说需要静养,可是看她的脸色依旧无一丝好转。 白岸汀只得叹气。 左思容出府的时候依旧是一袭华服,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看着一脸焦色的白岸汀,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我说白岸汀,你那个丫头命可真够大的,倒是白白替你遭了罪,哈哈……还真是衷心呢!” 白岸汀见她丝毫无悔改之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一口怒气心头,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打在了一脸得意的左思容脸上。 只听见一声脆响,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左思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只把指甲都握断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此事如何收场。 左思容因那一巴掌的缘故向后退了几步,看起来竟有些狼狈。 只是这样的左思容又怎肯善罢甘休,她的高傲容不得任何人侵犯,更何况是她视为眼中钉的白岸汀。 第一百三十章 :白岸汀的愤怒 左思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长这么大以来,受尽人前人后的荣宠,却一次次因为白岸汀受辱。 她的贴身婢女,也是她从相府带来的陪嫁丫鬟见状连忙去搀扶左思容,却被她推到了一边,厉声呵斥道:“是不是连你也来看我笑话?呵呵……” 那婢女登时红了眼眶,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原是想拉左思容一把,未免她倒在地上,却不想左思容丝毫不把她的好意放在心上。还那样想她,把她想成了那种人,对于这样的左思容她是再熟悉不过。只消片刻,她的神色便恢复如初,静静的看着这些一切。 朱红的大门敞开着,原本是用来迎接左思容的。这一刻,却像是要赶她出去一样。真是让人觉得讽刺,众人都在看着她,都在看她的笑话。 那一日大婚,她准备好了一切,原以为祁景书为折服于她的美貌。穿上喜服的她美的如一幅画,所有的人都夸她的貌美,就连皇后也一直那么喜欢她。她以为嫁给了三王爷,她的人生就又迈上了一个新台阶。在这个世上还有谁能配得上她?却不想祁景书竟然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又想起祁景书为白岸汀倾心准备的十里红妆,羡煞旁人的恩宠。这一切都狠狠刺痛着她的心。 左思容紧紧捂着自己的脸颊,红了一双眼,这一刻,她像是疯了一样,用另一只手指向白岸汀,恶狠狠的说道:“白岸汀……你……你这个贱人!” 白岸汀不改神色,怒视着左思容,这一巴掌仅是替翠儿打下的,左思容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又岂是这一巴掌能解决的。白岸汀的手掌因为用力过大的缘故,火辣辣的疼,可她却丝毫不在意,倒是觉得畅快了些许。 所有的人看着这一幕都不敢说话,静的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声音。 左思容的左脸颊上五道指印分外分明,在她拿下手掌的那一刻,众人都看了个分明。她还趾高气昂的站在远处,怒目直直地看向白岸汀。被她推到一边的婢女,看着自家小姐顶着红红的指印站在王府大门前,原本想要提醒她几分,可一想到左思容的脾气xìng格,又向后缩了几步。 怒气冲冲的愣了半天,左思容转了一圈,找不到可以出气的东西,又伸出手指着白岸汀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白岸汀,你一个寒门小户出来的女人,竟敢如此对我。你这个贱人,定是用了什么不干不净的手段了王爷,在未出阁之前就学会了男人。现在又用狐媚手段王爷,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你,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狐媚子……” 一时间,白岸汀思绪反复。一双手都握成了拳头,愤愤地看向左思容。想起那次左思容不惜给自己下dú来陷害她,又屡次跑到那里告状,害她受罚也就算了。难为的是祁景书为了自己多次与顶撞。 想来此时那里定也是知道了消息,她曾经是那么的喜欢左思容,一直以为左思容懂事,孝顺,端庄贤淑,当然了,左思容最会的就是演戏。 而此时的左思容就像一只zhà了毛的公鸡,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什么大家闺秀,什么花容月貌,什么端庄贤淑,全都被她到了一边,她的心里已被仇恨充斥。 白岸汀心想这左思容定是在嫁入王府之前就恨上了自己,一直以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她欺辱,怒气更重。她这一世原想着能够安安稳稳度过就好,谁知会碰上这个女人,还什么高贵的相府嫡女,此刻看来倒不如一只野鸡看起来让人顺心。 前世的种种经历告诉她,一再的退让只会让欺负自己的人变本加厉。她给左思容留的退路已经太多,她却丝毫不知悔过,到了这一日,竟然让人去夜闯白净阁,让人去她白岸汀。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有这么歹dú的心思? 左思容害了她这么多次,这一次却是想要侮辱她。变相的想要置她于死地,若是那贼人得逞,恐怕今日她白岸汀已成了不贞不洁之人,一想到那种种后果,白岸汀的眸色突然变深,尽是怒意。 白岸汀对上左思容的目光,眼神凌厉,丝毫不示弱于她,一字一句也是充满了力量,“左思容你,暗害我在先,甚至不惜对自己下dú,翠儿屡次代我受过,这一次你竟起了更为歹dú的心思,这样的手段怕是只有你左家的嫡女千金才能做的出来,真是为人不齿。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想必更清楚,你就不怕报应吗?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能睡的安稳吗?你是真的没有良心,还是天生的就是这么歹dú?” 强压着心中的怒气,白岸汀在身旁婢女的搀扶下将这些话说出。 此时天色冷硬的像是铁块,空气中弥漫着一层雾气。周遭格外安静,一字一句惊了所有人的心。 正可谓最冷不过人心。 左思容见白岸汀目光坚定,知她断不会再做退让,心里又是气恼,她恼羞成怒,被白岸汀打过的那半边脸肿得,且是火辣辣的疼。 气急的左思容破口大骂了起来,那些不干不净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心惊。 “白岸汀你这个贱人,你在白府的时候就不老实,害自己的姨娘,你这种人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暗香阁里的都比你干净,你这个贱人,我好恨……”左思容一时气急。把自己暗中调查白岸汀的那些事都抖了出来,一时口不择言,顾不上体面,发钗在她慌乱的时候也掉了一支,一缕发丝散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在她的额前来回摆动。 白岸汀眸色暗沉,眼里无一丝温度,就连握成拳头的双手也是冰的可怕。她一身素白的衣衫立于风中,看起来弱不禁风。再加上她原本就长的清秀,隐约间看去就比左思容少了几分气势。 可是,纵是看起来柔弱的白岸汀在此时也让人觉得气场强大,她松开婢女的手,走到正中间,每一步都走的有力,面上更无半分的不安。残害自己的姨娘?呵呵……哪一次不是受人欺辱在先。 白岸汀盯着左思容,厉声说道:“一派胡言,信口雌黄!原来相府的嫡女说出的话也可以这么不堪。我白府小门小户的听着都难以入耳,七出之过,仅仅是这些吗?首先,你可以去白府问个究竟,我那姨娘究竟如何?你敢说你昨晚做了什么事吗?你敢说你嫁入王府以来你都做了些什么吗?你这么做,丢的不是王府的脸面,也不是王爷的脸面。真正丢脸是你左思容自己,是你相府。” 所有的人都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白岸汀神色淡定,无一丝慌乱,还是那个端庄贤淑的左侧妃,让人不禁去想一个寒门小户出身的女子,怎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直压的左思容一句话也说不出。 自己做过的事一旦被说穿了,就是再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6 章 掩饰也是难免会露出马脚。白岸汀的话,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直直烙入她的心。左思容不禁神色慌乱,当下失了神色,伸出手就想去打白岸汀。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看向他们二人。 左思容的贴身婢女额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这可如何是好? 竟是没玩没了了。 左思容的手刚伸出去,那力度看起来也是大的惊人。突然一个身影疾步走向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一时动弹不得,直到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她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球一样失了气势。 祁景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看到围了一群人,心下料到必是出了什么事。 长风暗示他要不要过去看看,他点了点头,示意长风噤声,原是想这件事早些过去。 自己只身一人悄悄走了过来,才看到眼前这一幕。对左思容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yào了。 祁景书何时见过这样的左思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想起皇后曾经是那么的喜欢左思容,就在刚才,向皇后说明情况时自己还挨了一顿臭骂,原本俊美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层寒气。 左思容被他的表情惊到,眼神闪烁,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一点一点浸入骨髓,她才意识到这一切。她这样的人,又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一时疼痛难忍,竟“嗷嗷”叫了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白岸汀。 祁景书眼看白岸汀无事,一把甩开了左思容的手臂,冷冷的对她说道:“左小姐,请你自重!” 说完,又看了她身边的婢女一眼,说道:“你们几个,还不送左小姐回府?” 接着就越过许多人的目光,径直走向了白岸汀。 看着眼前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左思容哪里肯善罢甘休。 第一百三十章 :白岸汀的愤怒 左思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长这么大以来,受尽人前人后的荣宠,却一次次因为白岸汀受辱。 她的贴身婢女,也是她从相府带来的陪嫁丫鬟见状连忙去搀扶左思容,却被她推到了一边,厉声呵斥道:“是不是连你也来看我笑话?呵呵……” 那婢女登时红了眼眶,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原是想拉左思容一把,未免她倒在地上,却不想左思容丝毫不把她的好意放在心上。还那样想她,把她想成了那种人,对于这样的左思容她是再熟悉不过。只消片刻,她的神色便恢复如初,静静的看着这些一切。 朱红的大门敞开着,原本是用来迎接左思容的。这一刻,却像是要赶她出去一样。真是让人觉得讽刺,众人都在看着她,都在看她的笑话。 那一日大婚,她准备好了一切,原以为祁景书为折服于她的美貌。穿上喜服的她美的如一幅画,所有的人都夸她的貌美,就连皇后也一直那么喜欢她。她以为嫁给了三王爷,她的人生就又迈上了一个新台阶。在这个世上还有谁能配得上她?却不想祁景书竟然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又想起祁景书为白岸汀倾心准备的十里红妆,羡煞旁人的恩宠。这一切都狠狠刺痛着她的心。 左思容紧紧捂着自己的脸颊,红了一双眼,这一刻,她像是疯了一样,用另一只手指向白岸汀,恶狠狠的说道:“白岸汀……你……你这个贱人!” 白岸汀不改神色,怒视着左思容,这一巴掌仅是替翠儿打下的,左思容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又岂是这一巴掌能解决的。白岸汀的手掌因为用力过大的缘故,火辣辣的疼,可她却丝毫不在意,倒是觉得畅快了些许。 所有的人看着这一幕都不敢说话,静的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声音。 左思容的左脸颊上五道指印分外分明,在她拿下手掌的那一刻,众人都看了个分明。她还趾高气昂的站在远处,怒目直直地看向白岸汀。被她推到一边的婢女,看着自家小姐顶着红红的指印站在王府大门前,原本想要提醒她几分,可一想到左思容的脾气xìng格,又向后缩了几步。 怒气冲冲的愣了半天,左思容转了一圈,找不到可以出气的东西,又伸出手指着白岸汀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白岸汀,你一个寒门小户出来的女人,竟敢如此对我。你这个贱人,定是用了什么不干不净的手段勾引了王爷,在未出阁之前就学会了勾引男人。现在又用狐媚手段勾引王爷,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你,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狐媚子……” 一时间,白岸汀思绪反复。一双手都握成了拳头,愤愤地看向左思容。想起那次左思容不惜给自己下dú来陷害她,又屡次跑到那里告状,害她受罚也就算了。难为的是祁景书为了自己多次与顶撞。 想来此时那里定也是知道了消息,她曾经是那么的喜欢左思容,一直以为左思容懂事,孝顺,端庄贤淑,当然了,左思容最会的就是演戏。 而此时的左思容就像一只zhà了毛的公鸡,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什么大家闺秀,什么花容月貌,什么端庄贤淑,全都被她到了一边,她的心里已被仇恨充斥。 白岸汀心想这左思容定是在嫁入王府之前就恨上了自己,一直以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她欺辱,怒气更重。她这一世原想着能够安安稳稳度过就好,谁知会碰上这个女人,还什么高贵的相府嫡女,此刻看来倒不如一只野鸡看起来让人顺心。 前世的种种经历告诉她,一再的退让只会让欺负自己的人变本加厉。她给左思容留的退路已经太多,她却丝毫不知悔过,到了这一日,竟然让人去夜闯白净阁,让人去她白岸汀。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有这么歹dú的心思? 左思容害了她这么多次,这一次却是想要侮辱她。变相的想要置她于死地,若是那贼人得逞,恐怕今日她白岸汀已成了不贞不洁之人,一想到那种种后果,白岸汀的眸色突然变深,尽是怒意。 白岸汀对上左思容的目光,眼神凌厉,丝毫不示弱于她,一字一句也是充满了力量,“左思容你,暗害我在先,甚至不惜对自己下dú,翠儿屡次代我受过,这一次你竟起了更为歹dú的心思,这样的手段怕是只有你左家的嫡女千金才能做的出来,真是为人不齿。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想必更清楚,你就不怕报应吗?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能睡的安稳吗?你是真的没有良心,还是天生的就是这么歹dú?” 强压着心中的怒气,白岸汀在身旁婢女的搀扶下将这些话说出。 此时天色冷硬的像是铁块,空气中弥漫着一层雾气。周遭格外安静,一字一句惊了所有人的心。 正可谓最冷不过人心。 左思容见白岸汀目光坚定,知她断不会再做退让,心里又是气恼,她恼羞成怒,被白岸汀打过的那半边脸肿得发胀,且是火辣辣的疼。 气急的左思容破口大骂了起来,那些不干不净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心惊。 “白岸汀你这个贱人,你在白府的时候就不老实,害自己的姨娘,你这种人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暗香阁里的都比你干净,你这个贱人,我好恨……”左思容一时气急。把自己暗中调查白岸汀的那些事都抖了出来,一时口不择言,顾不上体面,发钗在她慌乱的时候也掉了一支,一缕发丝散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在她的额前来回摆动。 白岸汀眸色暗沉,眼里无一丝温度,就连握成拳头的双手也是冰的可怕。她一身素白的衣衫立于风中,看起来弱不禁风。再加上她原本就长的清秀,隐约间看去就比左思容少了几分气势。 可是,纵是看起来柔弱的白岸汀在此时也让人觉得气场强大,她松开婢女的手,走到正中间,每一步都走的有力,面上更无半分的不安。残害自己的姨娘?呵呵……哪一次不是受人欺辱在先。 白岸汀盯着左思容,厉声说道:“一派胡言,信口雌黄!原来相府的嫡女说出的话也可以这么不堪。我白府小门小户的听着都难以入耳,七出之过,仅仅是这些吗?首先,你可以去白府问个究竟,我那姨娘究竟如何?你敢说你昨晚做了什么事吗?你敢说你嫁入王府以来你都做了些什么吗?你这么做,丢的不是王府的脸面,也不是王爷的脸面。真正丢脸是你左思容自己,是你相府。” 所有的人都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白岸汀神色淡定,无一丝慌乱,还是那个端庄贤淑的左侧妃,让人不禁去想一个寒门小户出身的女子,怎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直压的左思容一句话也说不出。 自己做过的事一旦被说穿了,就是再怎么掩饰也是难免会露出马脚。白岸汀的话,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直直烙入她的心。左思容不禁神色慌乱,当下失了神色,伸出手就想去打白岸汀。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看向他们二人。 左思容的贴身婢女额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这可如何是好? 竟是没玩没了了。 左思容的手刚伸出去,那力度看起来也是大的惊人。突然一个身影疾步走向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一时动弹不得,直到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她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球一样失了气势。 祁景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看到围了一群人,心下料到必是出了什么事。 长风暗示他要不要过去看看,他点了点头,示意长风噤声,原是想这件事早些过去。 自己只身一人悄悄走了过来,才看到眼前这一幕。对左思容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yào了。 祁景书何时见过这样的左思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想起皇后曾经是那么的喜欢左思容,就在刚才,向皇后说明情况时自己还挨了一顿臭骂,原本俊美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层寒气。 左思容被他的表情惊到,眼神闪烁,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一点一点浸入骨髓,她才意识到这一切。她这样的人,又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一时疼痛难忍,竟“嗷嗷”叫了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白岸汀。 祁景书眼看白岸汀无事,一把甩开了左思容的手臂,冷冷的对她说道:“左小姐,请你自重!” 说完,又看了她身边的婢女一眼,说道:“你们几个,还不送左小姐回府?” 接着就越过许多人的目光,径直走向了白岸汀。 看着眼前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左思容哪里肯善罢甘休。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都不能动她 这一大早,祁景书便去了宫里。 皇后宫里的婢女一看到祁景书连忙行了礼,“拜见三王爷,适才还在念叨你呢!” 说完,就退了下去。 一袭华服,原本紧锁的眉头在看到祁景书的那一刻,突然就舒展了。 “景书来了,容儿,快,快把内务府刚送来的点心给三王爷拿来!”看向祁景书,一脸慈爱。 唤作容儿的侍女看到脸上的笑意,连忙应声道:“奴婢遵命,奴婢马上去办!” 祁景书看着那婢女离开,又看了看一脸慈爱的,也就是他的母后。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道:“儿臣拜见母后,儿臣今日前来,是想向母后秉明一件事。” 皇后发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来回摇摆,再衬上那样的妆容,看起来贵不可言,让人不敢目视。尽管如此,她还是一个母亲啊! 拉起祁景书的扶他起身,柔声道:“你这孩子,见了母后怎么这么拘礼,你我母子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一句话出口,这才看到祁景书铁青着一张脸,俊美的脸上长出了青色的胡渣。再一看,又觉得疲态尽显。一时着急,便脱口而出:“景书,是不是那个白姓女子又惹你伤心了。” 祁景书看了她一眼,一脸无奈的说道:“母后,你想哪里去了!其实,儿臣此次前来是想要告诉母后,儿臣要休了左思容。”说到最后,祁景书的眼里已经是没有一丝温度。 皇后听他此言,大吃了一惊,道:“景书,你可真是糊涂啊!为了那区区一个寒门小户的女子,便要休了左相家的女儿。” 这时候去取点心的容儿已经返回,看到这一幕,又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祁景书知道多说无用,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替左思容隐瞒的,更没有那个必要。定了神色,说道:“母后有所不知,左思容她心思歹dú屡次三番陷害于白侧妃,此番更是找了歹人夜闯白净阁,意图白侧妃……” 最后一句话说出,祁景书的眼睛已变得血红,拳头紧紧的握着,铁青着一张脸。 大惊,长叹了一口气,不甘心的问道:“那歹人可是承认了,她是相府的千金,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贼人此刻已被押入大牢,若不是翠儿护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若不是长风及时赶到,这一切又该会如何?母后,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让我怎么做?”祁景书起身便想向皇后告辞。 皇后见状,急忙喊道:“容儿,还不快把点心呈上来。” 容儿快步向前,将点心放于梨花木的桌子上,听了皇后的示意便退下了。 “快来,景书,这些糕点都是你喜欢吃的。记得你小的时候,经常因为吃的太多,晚上睡不着,来母后这里闹腾。” 祁景书回忆起幼时,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接下皇后递过去的糕点,尝了一口,对她微微一笑。 这么温馨的日子,总没有那么长久。皇后见他心意已决,思绪良多,张了张口,犹疑了许久,这才开了口。 “景书,那左相家的女儿,是可以帮助你完成大业的。她嫁给你这么久了,你从来都没有拿她当过你的侧妃,却对那个姓白的女子事无巨细,把整个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7 章 府的大权jiāo付于她。左思容那样的女子,她怎么会甘心啊!” 祁景书听她这么说,心下又是一阵烦闷,便是如此,左思容总也有她左思容的理由吗?放下手中的糕点,恭声对皇后说道:“自幼母后便告诉儿臣,做人最重要的便是品行端正。那左思容她如此行径不堪,我的王府怎么能养虎为患?” “景书,不管怎么说,左相那里,你总应该留些颜面,毕竟左丞相他……他也是我朝的股肱之臣啊!”说完,不住的叹气。 祁景书早就料到皇后会有这么一问,他也不是那三岁孩童,虽说对政事上他向来不曾上心,可是这该有的体面,他还是会为左相留的。长叹了一口气,对皇后说道:“母后,关于这一点,母后且放心,儿臣自有分寸。只是……只是便宜了她左思容。”祁景书眼睛里的寒意不减,只要一提到左思容,他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 皇后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言。 就这样坐了一会儿,陪着皇后说了一些体己话,祁景书因为挂怀着府里的事,就向他的母后告了,回到了王府。谁料,刚一进门,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左思容满脸怒意地瞪着白岸汀。 左思容的婢女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走吧!小姐,我们是时候回府了。老爷夫人都在等着呢!” 那婢女的神色略显慌张,她不知道这句话出口,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也不敢伸手去触碰左思容,只能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果不其然,左思容像发了疯一样,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关键时刻一点用也没有!你给我滚!” 长风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眼见着左思容不拿下人当一回事,随意辱骂,一时气急就忘记了左思容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从不打女人这件事,怒气冲冲地就想要去教训左思容。 祁景书一把将他拽回,暗道:“你不用理她,让人看了去,传到左丞相那里,又让人说我们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白岸汀看了长风一眼,暗示他没事,又对上祁景书的目光,冲他笑了笑。纵是如此,白岸汀的心里还是非常难受,却是无可奈何。 那一刻,祁景书觉得白岸汀确实能让他安心,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女子。又想到她已经同自己一起度过了这么多的日子,尽管这一路走来也遇上了许多的波折与阻挠,结果总归是好的。一想到这些,祁景书的心里就涌起了一阵欢喜。 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自三年前白岸汀将他救下,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好在是挺过来了,幸好他们还是在一起的。有这一切于他来说就已经够了,至于左思容原本就同他无任何关系,出了王府这个大门,也算是了清了。 原以为这事到此为止就算结束了,可是左思容这样的人怎么肯善罢甘休。 作为相府嫡女,一生下来就是尊贵的身份。何时受过这样的气,白岸汀的那一巴掌不仅是打在她的脸上,更打进她的心里。再者看到祁景书那么的护着白岸汀,左思容气的咬牙切齿,揉了揉被祁景书甩的酸疼的胳膊,便想着再去打白岸汀。 又想起前些时日,她母亲相国夫人为她找了一算命的老头替她算命格,卜吉凶。她自以为生来高贵,命运定是一片坦途。想到这里,她就不住的扬起了嘴角。却不曾想那一日那老头一看到她,就不住的摇头。左思容见他那般,便想着那老头是故意的,她左思容这一生定是贵不可言的,哪能凭一个老头子三言两语便能说的清。后来,一时气急,还找了人打了那老头一顿。现在想来,确实这些时日是倒了霉运又想若是当日同那老头理会几句,找出一个破解的方法,或许她就不会有今日。或许,她就可以好好地教训白岸汀。 到了这一刻,左思容仍是不知悔改。 想了这么许多,她的心里愈发的愤懑不安。 怒目圆睁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左思容看到祁景书与白岸汀的眼里满是笑意,而她自己何时见过这样的祁景书。 她原想着趁祁景书不注意的时候再去给白岸汀一巴掌,长这么大,左思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巴掌不还回去她岂会善罢甘休。 谁知祁景书竟一把抓过了他的手,猛地回头,将左思容推到了地上。厉声喝到:“左思容你够了,谁都不能够动她!休书已经给你了,还不快滚出去!” 左思容这一刻瘫倒在地,一双玉手上沾满了泥土,原本一双染了豆蔻的素白玉手是那么的美好,这一刻看起来竟显得讽刺。左思容挣扎着起身,却是没能站起来,坐在地上破口大骂道:“白岸汀,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祁景书冷冷地看了地上的疯女人一眼,眸子里的暗光惊的左思容向后缩了几分。她何时见过这样的祁景书,尽管他深知祁景书不喜欢他,可是这么久以来,还是对她以礼相待。 “左思容,今祁景书就告诉你,若是你再胆敢动她一个指头,我必会让你付出代价。”祁景书指向左思容,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却又暗含了许多寒意。 左思容听了他这一句话,心下的恨意又添了几分。看白岸汀的眼神里又多了许多恨意。 白岸汀看她还是不知悔改,又见她狼狈不堪,便不想再看她。轻声叹了一口气,握紧了祁景书的手。 第一百三十二章 :永远都不会放过她 左思容坐在地上一张脸失了血色,却是yīn狠的让人不想再多看一眼。 而相府里,一派祥和。 左思容的母亲相国夫人正同几位命fù在相府后花园里喝茶,三十多岁的年纪,温氏也是在这深墙大院里摸爬打滚才有了今天。 相府里不乏奇花异草,不管什么季节,都是花团锦簇,温氏向来喜欢大朵大朵盛开的花,她一直以为她的女儿,便是这万花丛中最绚丽的一朵。 左思容嫁入王府的时候,温氏也是充满了期待,她以为她的女儿终于想到了依靠,也是一个踏板,终有一日将会为她带来莫大的荣耀。想到这里,她在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倨傲的表情。 那时候左思容不得祁景书喜欢,温氏不止一次的劝她,她以为祁景书像别的男人一样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对白岸汀的宠爱也不过因为是一时兴起。终有一日,祁景书他会厌倦,只要左思容每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人嘛!最大的本钱是美貌。 因着她的鼓舞,左思容更是变本加厉。直至后来,温氏不得已去了那里说情,她还是不死心。 “听说你家姑娘同尚书家的公子结了亲,吴夫人,你家姑娘还真是好命啊!”一个着一身芙蓉色衣裙的女子,娇笑着对她身侧的女子说道。 那个被唤作吴夫人的女子,约莫三十五岁的年纪,着一身浅紫色的外袍,笑的清浅而又内敛。低头饮了口茶水,静静的看着园中的美景,这才柔声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小女过得好就行了。” 众命fù只见相国夫人温氏瞥了那吴夫人一眼,眼里尽是不屑,冷哼了一声,眼里眉间皆是不满。 “吴夫人,你还真是好命啊!只是我怎么听说那尚书府的二公子不过是个庶出的孩子,只是他的母亲颇得尚书大人喜爱,这才得以立足于尚书府,还真是不错呢!”相国夫人佯装无意说出这句话,脸上笑意盈盈。一时间她又想起了白岸汀,同时也为自家女儿不平,不就是一寒门小户出身的丫头,如何就吸引了祁景书?更何况听说白岸汀是在乡下里养大的,更是憋了一肚子气。趁着这个机会,又将自己肚子里的不满发了出来。 天色渐渐yīn沉了下来,众人听相国夫人这么说,只她定是故意讽刺。 这时候挑起话匣子的夫人连忙打了圆场,笑意盈盈的给温氏续上了茶,柔声道:“哦!谁都直到相国家的大小姐,不,也就是当今的三王爷的侧妃,生的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礼,咱们相国夫人才能算得上是好福气呢!”说完,娇笑声不断,在这园里回响,只让人觉得真是一派祥和。 众命fù面面相觑,相顾看了一眼,会意了一下,纷纷向温氏道喜,只把左思容夸成了一朵花。那被温氏冷言暗讽的吴夫人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附和着众人,同她道喜。 “是啊,听闻侧妃在出阁之前便是名动天下,三王爷还真是好福气。” “相国夫人才是好福气,生的了这么漂亮的女儿,又有这么好的福气成了三王爷的侧妃。想来若是侧妃在此,这园中的花怕也是要失了颜色。” “不得不说,咱们这位侧妃真是一等一的人物,人长的漂亮不说,对咱们相国夫人也是孝顺的很,我看相国夫人头上这支簪子,做工材质都不一般,想来定是侧妃送给相国夫人的。哪样我们家那个丫头,还得让我为她置办这些东西。” 这最后开口便是最先开口的那位夫人,她家的女儿拼了命的要嫁给一穷书生,一时间也闹了很大的笑话。谁知道后来那穷书生金科及第竟做了官,此番特意说出这些话来不过是怕得罪了温氏。 温氏这才有了笑意,伸手摸了摸那支发簪,笑意盈盈地看着众人,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许多,道:“可不是吗?这是侧妃前些日子特意命人给我送来相府的,平日里我也不爱带这些东西,可是话说回来,这是女儿的一番心意。” 其实,那支簪子不过是她盒子里最普通的一支,今日顺手戴在了头上,被人这么一说,不禁喜上眉梢。 众人见她终于有了笑意,皆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天色渐渐变暗,皆寻了个由头离开了相府。 “相府嫡女又如何?哼!不过是一不受宠的侧妃罢了!有什么好显摆的!”这才刚松了一口气,出了相府,率先开口的女子按耐不住又说了一句话。 她旁边的婢女忙向前搀着她说道:“夫人,小点声……” 那夫人左右环视了一周,长嘘了口气,就跟着上了轿。 吴夫人从始至终都是一脸笑意,浅浅的让人看不出悲喜。 她身旁的婢女只她今日被相国夫人暗讽了一番,忍不住替她抱不平,说道:“什么侧妃,什么相府嫡女,不是一样的不受宠,夫人,不必理会那种人。” 吴夫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个丫头,该罚,相国夫人,侧妃,光是这名号哪一个你能惹得起?我也不求其他,只要小姐她能候幸福安稳度过这一生也就够了。” 说完,依旧是笑的清清浅浅。 这天,马上就要变了。昏沉沉的,一如左思容的心情。 被祁景书推倒在地的左思容,花容失色,发钗又掉了几支。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一身的华服上占满了泥土。 见祁景书这么护着自己,白岸汀心里一阵暖意。却是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有些东西她懂就够了,她也相信祁景书会懂她。饶是这样,她心里的怨气还是不减,左思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却也只是得了一个七出之过的罪名,别的再无其他。 而所有的事情却都一直在白岸汀的心底,每一次想起都会出一身冷汗。 这时候雨也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祁景书命人取了把伞并将白岸汀紧紧的搂在怀里,只看了地上的左思容一眼,冷声道:“左小姐,请回吧!” 左思容的婢女忙去搀扶左思容,这一次左思容再无力气去推她,骂咧咧的起了身。 雨越下越大,只一会儿的功夫,雨水就沾湿了衣角。左思容的发上、脸上,衣服上无一处是好的。 即便是再怎么怨她,再怎么气恼,白岸汀还是压住了心底的怒气,捂着胸口,喘了喘气。 下一刻白岸汀就命人取了雨伞,扔到了左思容的脚边,转身就想让守门的人关上大门。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却还是闷得慌。 左思容见她要走,一脚踢开了脚边的伞,张口喊道:“白岸汀你给我站住!你这个贱人今日害我变成这个样子。我左思容生来尊贵,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打我的人。我恨你,我好恨!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祁景书见她如此,怒从中来,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白岸汀拦下了。 白岸汀心知此事在闹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者她也无心在这里待下去,只想再去翠儿房里看看她。 雨水顺着左思容的脸颊滑下,花了很长时间描画的精致妆容被雨水弄得面目全非。一袭华服湿漉漉的黏在她的身上,更有甚者头发上的雨水顺着流到了嘴边,一时间她竟尝到了苦味,一想到是从头发上落下来的,左思容一阵呕吐。吐了很久,什么也没能吐出来,这时她才想到这一天她一口饭都没有尝到,当下心里更是酸楚难耐。 白岸汀见雨越下越大,就不再理会左思容,这一次是真的转了身,进了门。 她的随侍婢女连忙撑开了雨伞,轻声安慰她道:“小姐,我们回府,回到相府里一切就好了。” 一听到相府两个字,左思容又来了精神,眼睛里也放出了精光。是了,她可是相府嫡女,她父亲最宠爱的女儿。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混在雨水里,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甚至有一刻,她近乎失去了力气,却还是那股恨意让她不再顾及此刻自己有多么的狼狈。 从站起来的那一刻就全靠她身边的婢女,左思容这才没有倒下。 相国夫人还沉浸在别人对她的夸赞之中,待那几位命fù走了以后,温氏命人摘了几株花,带进了房间。摘下头上的发簪不住的婆娑,脸上满是笑意。 “我的女儿,当然是最好的,就如这繁花,岂能是那些野草野花可以比得上的!” 便是这么一句话,是她全部的希冀。 没有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8 章 车,没有轿撵,只有一把破伞。左思容主仆二人,在这漫天的大雨里驻步不前。 “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去给本妃……给本小姐找辆马车过来。”说完,一把左思容一把夺过了婢女手中的伞。 那丫头低声哭泣着安慰道:“小姐,这王府的大门口哪里会有马车,你先别急奴婢马上就去。” 闹了闹了,哭了哭了,左思容已经没有了力气。 她想若是回了相府,一定要与她的母亲好好说上几句,她一定不能放过白岸汀。 可是,距离相府还有很远…… 第一百三十三章 :左思容离开王府 左思容凝望着三王府的大门,望着白岸汀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闹腾了这么久,她怎么骂怎么说,白岸汀似乎都不怎么在意。都是那么一副淡然的样子,就连祁景书那么护着她,白岸汀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左思容咬着下唇,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祁景书目送着白岸汀离去,知晓她定是累了。又冷冷的看着左思容,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不可理喻,狼狈不堪。 这时,左思容狠狠地看了祁景书一眼,眼里全是愤怒。 这时候祁景书再次开口,声音冷的像冰渣碎了一地,融于这漫天的大雨中,不带有一起温度,说道:“关门!” 再没有其他。 如此,三王府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合上。这扇门与她左思容再无半点关系。 漠然地站在门外,左思容深知那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已离她越来越远,不见来路,不知归处。 守门的侍从们看着眼前这个像是疯子一样的女人,都不敢去想这就是从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左侧妃。 左思容立于雨中,独自撑着一把伞,手腕上的缠丝玛瑙玉镯被雨水洗过更加冰凉刺骨。 这时候前去找马车的丫头也回来了,那车夫看了左思容一眼,嫌弃的冷哼了一声,“你们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坐什么马车,你这个死丫头,害我白来了一趟,这大雨天的,我容易么我……” 说完,那车夫就想着驾车回去。 左思容忙冲到他的面前,厉声道:“慢着!驾车去左相府!” 说着,左思容取下手腕上的那个缠丝玛瑙手镯放到了车夫的面前。 “这个,够了么?” 那车夫一听到左相府三个字,就出了一身冷汗,谁能想到这两个落魄至此的女子,竟与相府有什么牵连,又看了看这里距离三王爷府很近,就明白了几分。只是他如何也想不通,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因此,在左思容将那缠丝玛瑙玉镯放到他的眼前时,他的眼睛都放出了光,连声应好,也顾不得眼前这两个人一身的泥水,将她们迎到了马车上。脸上也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的说道:“姑娘哪里的话,够了够了!” 左思容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又命那丫头扶她上了马车。 “你哪里找来的这破车,这垫子都硬死了,是给人做的吗?”刚一上车,左思容就坐了下去,也顾不得自己一身湿漉漉的衣裳。 那婢女支支吾吾了片刻,这才说道:“这大雨天的,那些车夫都不愿意出去……” 车夫听她这么说,大声说了句,“这位小姐您就多担待点吧!” 左思容一脸不情愿的坐着,她此时是那么的想回到相府。 三王府里,在经过了这场闹剧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祁景书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裳就去了白净阁,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白岸汀的影子。便问了婢女,这才知道白岸汀是去了翠儿那里。 “奴婢马上去请侧妃娘娘回来!” 祁景书环顾了四周,怎么都觉得这白净阁让他无比舒心。便想着将那思苑给重新修建一番,免得日后见了心烦。 这才听到那婢女的话,便朝那婢女一笑,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本王去找她便是。” 此时的祁景书与面对左思容时全然似是不同的两个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一提起白岸汀他便是一副满面欣喜的样子。 一旁的婢女自顾自的看着自家王爷变换的如此之快的表情,不禁愕然。 自打左思容走了以后,这雨依旧是下个不停。 空气也变得让人格外舒心,祁景书眼神温和的看着这一切。 放轻了脚步去了翠儿的房间,一到房门前就有婢女慌忙前来行礼。祁景书示意她噤声,自己则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白岸汀的身后。只见白岸汀正一脸焦急的望着翠儿,眼里的焦色丝毫未减。 祁景书从后面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想要给她一些温暖,或者是传递一些力量给她。刚一触到白岸汀的手,祁景书便吃了一惊,那只手冰的吓人。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白岸汀身上穿的还是刚才那一件,可是雨下的那么大,纵然是带了雨伞,还是不免沾上了雨水。伸手一模,这才发现白岸汀的整个袖子都是湿的。 “你们几个没看到侧妃的衣服都是湿的吗?看看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祁景书冷着一张脸对在场的几个婢女说道。 白岸汀这才意识到是祁景书来了,忙起身向他行礼,道:“拜见王爷,妾身一时心急就把这事给忘了,怪不得她们。” 白岸汀是在离开闹场的时候就去了翠儿那里,那里顾得上去换洗衣裳。 那几个婢女忙向白岸汀谢恩,却也只得她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祁景书见她还是不开心,知晓她定是担心翠儿,就命长风再次去请了太医。 “长风,快去请林太医过来!” 长风领了命,一路疾走,请来了林太医。 如何,白岸汀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即便是笑,也是强颜欢笑。 却是在看到林太医的那一刻才有了精神,忙开口道:“林太医,快来再给翠儿诊治一下,她怎么到这个时候了都没有醒来?你快来想想办法。” 林太医见她如此紧张,更是不敢怠慢,忙走到了翠儿的床边。 一番诊治下来,翠儿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加上前些时日受的伤,翠儿一时受惊过度,才一时没有转醒。尽管如此,还是不住的感叹这个丫头命大,却也遭罪。 “侧王妃不必太过担心,老臣给开上几副yào,安心喝下去就会好了。只是这丫头受了这么多的伤,身子骨太弱了,这才一时没有醒来。” 听完林太医的话,白岸汀稍微安了心,却也是郁结于心。 对林太医报以感激的微笑,说道:“有劳林太医了。” 祁景书见状,也知晓白岸汀心中压抑难忍,便安排了翠儿身旁随侍的婢女,便带白岸汀回了白净阁。 白岸汀不好弗了他的好意,就朝他点了点头。 在回卧房的这一路上,白岸汀一言不发,她是在等,等祁景书给她一个jiāo待。 一回到房间,祁景书就命人给白岸汀找来了干净的衣裳。待她换好衣服出来时,祁景书已喝下了一盏茶。 “还是岸汀你这边的茶水合我心意,再给我续上一杯。” 祁景书率先打破了沉默,却不想这一句话又惹得白岸汀不高兴。 白岸汀拿过瓷白的玉壶,给他续上了一杯茶,道:“听闻相国大人喜欢饮茶,府上更是藏有珍品,王爷可是去了前左侧妃那里品了茶,只是可惜了,她并不知晓殿下的口味。并不是名贵的,就一定是好的。” 听她此言,祁景书不住的感慨,“还是岸汀你懂我。”在听到那句“前左侧妃”他还是忍不住笑了笑,感情白岸汀连这个也是介意的,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窃喜。 “臣妾说不上是懂王爷,只是看谁用心罢了!” 换了一身浅黄色衣衫的白岸汀看起来清新脱俗,便是不笑,还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祁景书知她心中不悦,可是终究他只是做了那么多,一条轻轻松松的罪责,别无其他。但是,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他左右不了左思容的身份。 一把将白岸汀搂进了怀中,祁景书安慰她道:“岸汀,你且放心。我定不会让翠儿白白遭了这些罪。不管怎么说,终是便宜了她左思容,可是当前这个局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是今日还是明日,我祁景书有你便够了。奈何她是左相的女儿,并不是我有意为之。莫说是你,便是我,也不想放过她啊!” 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白岸汀眼里的失落渐渐消散,她又哪里会不明白这些事,只不过是一时气急罢了!尤其是想到翠儿当前的处境,一想起这些,她就一阵痛心。 轻轻环上祁景书的脖颈,白岸汀柔声说道:“王爷,言重了,这些妾身都明白。只不过是这一口气一直压在心里面罢了!可怜了翠儿多次代我受过。” “翠儿那里,你且放心好了,我定不会亏待于她,日后定会为她则一户好人家。”轻轻拍着白岸汀的后背,祁景书柔声劝慰她。 白岸汀听他此言,连忙应道:“那妾身,便替翠儿谢过殿下了。” 祁景书见她高兴,又道:“我下个月将要去出巡,等翠儿身子好了,便让她和你同去。我也好和你共赏这尘世三千繁华,赏遍美景,吃尽美食。岸汀,你说可好?” 原本白岸汀就想着此事了解了,就出去散散心。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也想放松一下,让这些事皆化作尘埃。却没想到祁景书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当下也就开心了许多。 这下,白岸汀将祁景书搂的更紧了,柔声说道:“臣妾谢过殿下!也代翠儿再次谢过殿下!” 一对璧人,一处相思地。 第一百三十四章 :誓死都不会放过她 这一场雨下起来竟是没完没了,整条街都被雨水重刷的干净清透,青石板路,看起来干净的很。 左思容一身湿衣坐在马车上,思绪良多。马车一直在行驶,离三王府也是越来越远。左思容的心慢慢的就平静下来了,气也短了,原本想了那么多,都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重要。一个人的心境变化,竟能这样快,竟能这样的只在一瞬间就可以放下。 然而,这从来都只是一时的想法而已,即便左思容这样的人也会有心累的时候。她理了理思绪,想着如何回去面见她的父母,她的父亲是当朝的丞相大人,她的母亲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 在这一刻,她只是想马上见到她的父母,因为她才是真正孤独的那个人。见了她的母亲,即便是什么话都不说,可是心里终归是好受的,因为相府才是她真正的依靠,才是她真正的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她只有她的父母了。 想到这里,左思容的心情好了许多,因为她就要到家了。马上她就可以见到她的家人,她的父亲,她的母亲,顷刻之间,左思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哭了,这马上都要到相府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那婢女见左思容的眼泪流个不停,一时间手足无措。 左思容的思绪突然被拉了回来,这一会儿也没有在王府的气势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听那车夫喊了一句话,“相府到了。” 左思容愣了一会儿,突然间有些无所适从,她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她该如何说明这件事,但她知道,她的父母那么疼爱她,就一定会好好的安慰她。 迟疑了一小会儿,左思容定了定神色,脸上看起来很是神态自若。却在下一刻,左思容一起身就觉得浑身冰凉的下人,尤其是身子一动,那原本就已经潮湿的衣服贴到了她的身上,这一下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 想她这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孩如何去见自己的父母,从来在她的家人眼里,她都是那么的明艳,那么的高贵,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她会有今天。 心下当即泛起一丝苦笑,这一身衣服自是没有地方更换,也只能是穿着回府了。接着眼睁睁的看着相府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她当然想赶紧回家。 收拾了一下,左思容终于下了马车。 这一去一回,竟好似是经历了千山万水,从前是人前人后的荣宠,到了今日,却是什么也没有了,还落得个如此下场。她的后半生怕是要在这种心酸中度过了,她真的好不甘心。 刚一下了马车,车夫就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给她道了别,无论什么时候,他左思容都不允许别人对她有不恭敬,这个车夫,适才不是很嚣张吗?左思容冷哼了一声,又想起了白岸汀打她的那一巴掌,心里又是一股恨意。 相府守门的人看到左思容有一丝的错愕,一时间竟没有认出她来。眼见着左思容到了大门口,厉声喝道:“我说你这人,你长没长眼睛,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不找个水坑照照你自己的样子,这相府是你随便能来的地方吗?”说完,那门卫还指了一指大门上挂的牌匾,看向左思容的眼神里尽是不屑。 那牌匾上,是烫金的两个大字,“相府”。 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说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吗?呵呵,她左思容终于也有了这么一天,随即她便冷冷地看向那个门卫,冷冷的说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左思容的声音冷的向冰渣碎了一地,在这寒凉的雨天里,更是显得没有一丝温度。 那婢女眼见着这个门卫要遭殃,急忙上前说道:“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位是谁吗?她可是咱们相府的千金,是咱们的大小姐啊?” 那门卫原本还不信,错愕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定了定神仔细一看,这个女人果然很像他们家的大小姐。可是大小姐左思容不是嫁入三王爷府成了三王爷的侧妃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很是不解,在看清楚来人之后,他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9 章 是吓得不行,连声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侧王妃责罚。” 这个门卫又哪里会知道左思容已经被祁景书所休弃,早已不是什么侧妃。可是这话落到了左思容的耳朵里就显得格外的讽刺,那一瞬间,她怒从中来,眼睛冷冷的看着那个门卫。 一旁的婢女见到这种情景,连忙说了声:“还不快通报下去,小姐回府了。” 那门卫连声应道:“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左思容冷哼了一声,又恢复了从前高傲的左思容。 国相夫人听说左思容回府了,急忙放下手中的饰品,装入了盒子中,心想她的女儿回来了,说不定又会给她带回一些宫里面的珍品。宫里娘娘们带的那些东西自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那都是各地能工巧匠供奉的赠品,也只有她有这般好命,生了个好女儿。 国相也是一样,在听说女儿回府的那一刻,急忙命人给他准备了上好的衣服,准备着好好的去迎接他的女儿。 一切看起来都很是顺理成章,相府也在那一瞬间热闹了起来。 左思容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的父亲,她的母亲都还不知道她已经被祁景书休弃,都还以为左思容还是那个令他们感觉到万分荣耀的女儿。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所有的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出来见了左思容。 左思容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房间换身衣裳,相国大人和夫人就赶来了,所有的人看着眼前的左思容都是震惊的不能再震惊。 国相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即便是见到左思容这副模样,他还是行了礼,说道:“拜见侧王妃。” 而温氏看到这一幕,看到一身雨水的女儿,顷刻间恍了神,忙问道:“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左思容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就大哭了起来。厕王妃?什么侧王妃,这一刻她听起来只觉得讽刺,再无其他。 相府上下看着这一幕都是不解,却也没有人敢去随意猜测,随意言语。 国相在这一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对着温氏说道:“夫人,你看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娘俩应该好好叙叙家常才是,别愣着了。” 左思容不敢再看左相的眼睛,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过去拉起了她母亲国相夫人的手,说道:“娘亲,女儿好想你。” 左丞相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左思容的身上,他想从中发现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不敢去想,怎么想又都觉得不对。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的怀疑。 相国夫人听到左相这么说,就带着左思容回到了她的房间,边走边说,话语间都是心疼。这时候她才发觉左思容的手上少了什么东西,她竟然什么饰品都没有带,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又看到她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只是心疼的紧,也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了左思容从前的闺房,温氏连忙让几个婢女去帮着收拾一下,其实左思容的闺房还和从前一样,哪里需要收拾。 待左思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左相也过来了。他的脸色却没有那么好看。 想了许久,左相还是来了口,“思容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回来了?王爷呢?” 左思容看她父亲一脸焦急的模样,眼睛里顿时有了一层泪水,低声说道:“三王爷他……他把我休了。”说到最后,左思容已是泣不成声。 左相听她这么说,很是愤怒,可是他怎么想都觉得三王爷祁景书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左思容给休了,再怎么着,祁景书也该给他些面子才是。 温氏一听到左思容的话,就大哭了起来,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啊? 左相冷冷的看了左思容一眼,厉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思容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下去了,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找人夜闯白净阁,意图白岸汀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最后还是不肯认错。 左相听了她说的话,摇了摇头,气愤的不行,指着左思容说道:“你这个逆子,你还不快给我跪下,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是啊?” 温氏看到左相如此生气,又听了左思容的话,知道这件事不容小觑。现在祁景书也只是说左思容犯了七出之过,也算是给相府留了面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左相一时悲愤jiāo加,对着左思容又是一巴掌,今天左思容已经是第二次被打了。 “从今天起你给我老实待在这屋子里,不准出去。” 这一刻左思容更是恨上了白岸汀,她暗暗发誓就是死也不会放过白岸汀! 第一百三十五章 :翠儿清醒 这件事情到此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果,尽管白岸汀心里还是有怨气,还是在听了祁景书的那些话后,心情好了许多。这一次,她更加清楚的认识到祁景书是真的对她好,心里更是高兴。可是想到翠儿还没有醒来,她就不免忧虑万分。 自从左思容走了以后,白岸汀也暗暗期待同祁景书一起出巡的日子,对了,她要带上翠儿一同前往,可是无奈的是,直到现在翠儿依旧是昏迷不醒。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忧心。 在送走了祁景书之后,白岸汀就又去了翠儿房间。 随侍的婢女看到白岸汀一脸的焦急,也都跟着她着急。王府里的下人们又哪里敢去议论主子的事情。刚才的那一场风波在她们眼里看来也不过是人人自危罢了。可是看到白岸汀那般对待翠儿,只觉得白岸汀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王妃。 直到白岸汀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折腾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吃饭,一旁的侍女听到这个声音,也是暗暗生了几分心疼。 “王妃,您先下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那侍女走到白岸汀的身边,只见白岸汀紧紧握着翠儿的手,不肯松开。 白岸汀朝她微微一笑,她自己也是发觉了自己的窘迫,说了句,“那好,翠儿要是醒了,可一定要记得及时通知我。” 那婢女看着白岸汀,坚定的对她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祁景书已经派人给白岸汀做了她最喜欢吃的糕点,他也只能帮白岸汀这么多了,只要翠儿不醒,白岸汀的心里肯定就会一直都不好受,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太医也已经看过了,可是翠儿就是不见清醒。 大雨终于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白净阁里种了很多的树,这个时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清透,王府终于有了新气象,白岸汀看着眼前的一切,深深的吸了吸口气,只希望未来的一切都会是好的。 刚一回到房间,白岸汀还没有坐下,就有人送来了饭菜。白岸汀心想她也不过是刚刚吩咐了下人,怎生得这么快就送来了。 来人给她行了礼,这才说道:“侧王妃慢用!这是王爷见王妃没有好好的吃下一顿饭,特意命厨房刚做的,还嘱咐了奴婢一定要看王妃吃下去才能离开。” 白岸汀听她这么说,心下也是明白了几分。当即鼻头一酸,眼泪就快要掉下来,她总是这样,可是祁景书这般的疼爱她,她又岂有不感动之理? 只消一瞬间,她的神色又恢复如初,对着那婢女说道:“你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的。” 尽管是心里担心翠儿,却还是因为祁景书的心意,白岸汀一口一口的品尝着送来的饭菜,心里很是后,歇都没有歇一下,就又去了翠儿的房间。 看着翠儿昏迷的脸庞,白岸汀定了定心,也暗暗下了决心,她以后不能再让翠儿因为她受到伤害了。 一连两日,白岸汀一直在照顾翠儿。尽量的亲力亲为,不敢有一点的疏忽。也没有再去祁景书的房间,也没有见到祁景书。祁景书也知道她的心思,也就没有说别的什么话,一心只想着出巡的时候,好好度过这二人世界。 相府里,左思容被相国大人禁足,又被打了一巴掌,心里是万分的怨恨。一个人待在她从前的闺房里发呆。她看到这里的一切,还是以前的样子。就连床边的帘子也和以前是一样的,同样的纤尘不染。又想想自己刚刚穿着那样一身衣服回了府,心里就愈发的不是滋味。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要发脾气,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一肚子气也只能憋回去。 相国夫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这才得以见到了左思容。 她是怕左思容淋了雨,会伤了风寒,就命人煮了碗姜汤,给她送了过来。 左思容一见是她的母亲前来看望她,一时间眼泪再也忍不住,一直流个不停。这一激动,就咳嗽了几声,心疼的温氏一下子将她搂入了怀中。 看着自己原本娇艳的像是一朵花的女儿,温氏也是万分的不甘心,又是心疼,紧接着母女两人就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在温氏的劝说下,左思容喝下了姜汤,身子也暖和了起来。可是心里还是不好受,虽然她的母亲还是这么关心她,可是她的父亲却不管她,不闻不问的,让她心寒。 “母亲,你看父亲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左思容一边哭,一边抱怨,她原以为回了相府,她还是那个高傲的左家大小姐,却不想她的父亲会这么待她。一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失去了一切,怎么你不伤心?怎能不怨恨?只是她这样的人从来不知道反省,从来不知道悔过,从来都当自己高人一等。 眼看着送来的饭菜还摆在桌子上,左思容一口也没有吃,温氏心疼的说道:“思容啊!再怎么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这饭你是一定要吃的。” 左思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生气的说道:“父亲这样对我,还不如把我饿死呢?我才不吃,再说了,我怎么能吃得下啊!” 温氏替她抹去了眼泪,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思容啊!你爹他这么做定也是有着他的目的。你就别怨她了,你做出了那样的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让人逮了个正着不说,这一下子也是闯了大祸。即便是三王爷他没有深究,也是看在了你父亲的面上。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回来吗?” 温氏的一句话提醒了她,同时左思容也深深意识到了被人休弃后的难堪,她这一生,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如此以来,她更恨白岸汀。 终于,两日后,在白岸汀与王府众人的悉心照料下,这一天的中午翠儿有了好转的迹象,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原以为睁开眼睛身边定是什么人也没有,她不过是一婢女,一个下等人罢了!府上的人肯定都着急着各忙自己的事去了,哪里会有人守在她这里。突然间她想到了王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朦胧之间竟哭了出来,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白岸汀。 终于,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白岸汀那一张白净而又充满忧虑之色的面庞,翠儿眼睛里的泪水,突然一下子就倾泻而出。哭着说道:“王妃,翠儿终于又见到你了。王妃你没事吧!你要是有什么事,翠儿也不过活了。” 白净阁的丫头们此时也都在忙着,看着白岸汀衣不解带的照顾翠儿,也都是非常感动,心里也都是暖暖的,她们也都感慨自己碰上了一个好主子。毕竟左思容是如何对待她的陪嫁丫头的她们心里都很清楚,那一幕放在谁的眼里都不会好受。 这时候看到她们的王妃这般对待一个丫头,心里怎么能不感动呢?她们每一个人都深知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看到翠儿醒来,她们也都跟着开心。毕竟这么多天以来,白岸汀的忧心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一次翠儿醒了,她们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随后也都来到了翠儿的床边,说道:“翠儿,你知道吗?这几日都是王妃在照顾你,你要是再不醒啊!恐怕她都要倒下了。” 白岸汀示意她们不要再说,毕竟翠儿刚刚醒来,还是要多加休息的好,就对翠儿说道:“翠儿,你能醒来,她们的功劳最大,因为她们每一个人都在陪着你。不管怎么说,只要你能醒来,这一切就都很好了。” 在场的丫头们听她这么说,心里高兴的很,连声说道:“王妃你人真好,我们还都在说我们真是幸运,才能在您的身边伺候你。” 白岸汀听她们这么说,也只是笑了笑,说道:“你们这是哪里的话,照顾翠儿,这是应该的。再说了你们每个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翠儿再听到她们说的这些话后,哭的更是伤心了。一直抱怨自己没用,不过还好王妃平安。 白岸汀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又听她这么说,一时间心里也是一暖,轻轻抚摸着翠儿的头发,温声对她说道:“好了,好了,翠儿,你醒来就好了,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你,一醒来就哭,身子还没好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主仆的感情 白净阁里,翠儿一脸泪水看着白岸汀,在听到自家王妃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甚至连饭菜都不顾上吃的时候,翠儿哭起来更是没玩没了。不然怎么说女人都是水做的骨ròu,翠儿向来都是这样,娇柔,看起来似乎很是柔弱,却每一次在白岸汀遇到困难时都能毫不犹豫的冲向前去。 白岸汀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眼看着翠儿在哭,又想起了这么长久以来,翠儿是如何待她的,包括翠儿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她也是听在耳边,同时也暖在心间。 “王妃,我不是做梦。只要你没事就好了。”翠儿感受到白岸汀为她擦去泪水的那只手上传来的温度,很是欣喜的说了这么一句。 白岸汀原本就是一个非常感xìng的人,她前世便是因为这个多次受难,只是因为心肠太软,才一次一次的受人陷害。这一世重来,她摒弃了那些软弱,却还是在听到翠儿的这些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0 章 时热泪盈眶。 “翠儿,别哭了,这一切都过去了。左思容也已经离开了王府,这一次我真的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可是翠儿,我也真的是不想你受伤啊!现在你醒来了,真好。。”说着说着,白岸汀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一次若不是翠儿及时发现,又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她白岸汀才得以免除被她贼人侮辱的险境。这些日子以来。每一次在她将要入睡的时候,都觉得后怕。害怕那一日的噩梦重现,害怕一睡着就回到了昨日。如果那个歹人得逞了,今时今日她白岸汀就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干不净的人了。 若是如此,左思容她还是得不到处罚的话,她白岸汀又当如何。若是一切如了左思容的意,那依照这森严的宫规,她作为三王爷的侧妃,若是再被人给安上一个与人苟且的罪名,这一切怕是更复杂,复杂到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如果真的变成那个样子,她又该如何面对祁景书,如何面对祁景书的深情以待,如何在这王府里自处? 纵然是祁景书爱她、疼她,这一切她也不敢再去想。那一日左思容想要动手打她时,祁景书眼里的寒意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也在那一刻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祁景书是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可是这一切,若是那一日她真的难逃劫难,祁景书又会如何看她?即便是祁景书可以不在意,她自己又当如何? 一系列的后果都曾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次又一次,让她也不能寐,让她害怕。所以在这一刻,她才愈发的觉得翠儿对她的这份感情是多么的珍贵。 翠儿听她这么说,也深深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她所想的便是只要白岸汀安好,那便一切都好。 就这样,白岸汀和翠儿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她们都想了许多,翠儿也是一样,她也感念这么久以来白岸汀对她的照顾,她也深深感觉到白岸汀一直拿她当姐妹,所以才能一次一次的不顾一切,挺身而出。因为如果没有白岸汀,那么也可能就不会有她翠儿的今天了。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一直哭,好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一般,翠儿在听到左思容已经离开王府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虽然说她知道这件事定是与左思容脱不了干系,可是她又能怎样?只要白岸汀好好的,对于她来说就值了。 旁边的几个侍女看到眼前这一幕,也都非常感动,也都跟着一边抹着眼泪。尽管如此,她们也都是静悄悄的,生怕打扰到了眼前的两个人。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白岸汀和翠儿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因为白岸汀知道,哭过这一次,以后她就要变得坚强,她再也不能让她身边的人受苦了,尤其是翠儿。所以才想抱着翠儿尽情的哭一次。 白岸汀原本是想在翠儿醒来后就马上告诉她祁景书将要带着她们一起出巡这件事的,两个人只顾着哭了,哭着哭着她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但是无论如何她都知道,这一刻什么都抵不过翠儿醒来带给她的惊喜。 祁景书原本是在书房里看书,看了许久,感觉到有些闷得慌。就推开了窗户,自从下了那一场雨,他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舒心。除了他已经两日没有见到白岸汀了,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她了。 前几日他深知白岸汀担心翠儿,肯定是无心同他在一起。索xìng就让白岸汀去照顾翠儿,也好让白岸汀的担心,他深知这二人主仆情深,也深深被翠儿的举动所感动。同时也是十分庆幸白岸汀有着这样的好姐妹,这个时候的祁景书已经把翠儿看作了白岸汀的好姐妹。 以前很多时候他都怀疑他是因为白岸汀救了他才会对她另眼相看,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他爱上白岸汀只因为那个人是白岸汀,即便当时她他与白岸汀不曾想识,他也会在以后的时光里爱上她。 因为他知道,不论如何,他都会遇见这个叫做白岸汀的姑娘,然后爱上她。 左思容所给的那场风波已经过去,他以后定然不会让这样的日子重演。天知道,在听到左思容罪行的那一刻他有多么的愤怒,好在,这一切也总是过去了。 祁景书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见长风正坐在门口发呆,就喊了长风一声。 “长风,随我去趟白净阁。”说完,祁景书整理了桌子上的书,在他正在看的那一页上做了标记。又在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了衣服,好好整理了一番。 长风原本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听祁景书喊他,忙应了声,“好!” 走在路上的时候,祁景书还在想白岸汀此时在做什么,可是不用想他都知道,此时白岸汀定是在翠儿房间。早就听底下的婢女说了,白岸汀一直在翠儿房间照顾,很多时候都忘记了吃饭。这些话进了他的耳朵,虽然觉得心疼,却还是随了她去。因为他懂得白岸汀,他知道只有这样白岸汀才能够开心。 退一步来说,只要白岸汀开心,他也便能开心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便不是她白岸汀了,祁景书理解她,也因此更爱她。因为白岸汀从来都能让他放心,都能给他无处不在的温情。 长风是在走了好久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是跟着祁景书走到了白净阁。 祁景书原本是先去了白岸汀的房间,自然是习惯xìng动作使然。他摇了摇头,在下一刻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长风愣了一下,问道:“王爷不是要来看望白侧妃吗?这是怎么了?”说完还忍不住看了看祁景书的表情,却没看出来任何的波澜。 长风挠了挠头,心想着这刚经历了一场风波,小两口该不会又闹别扭了吧!一时间替自家王爷觉得揪心,因为只有他知道那一晚王爷有多难受。 祁景书见他不解,也懒得跟他解释,淡淡说了句,“侧王妃她在照顾翠儿,她这个时候肯定不在自己房间。”说着,祁景书的眼睛不住的往翠儿的房间张望。 长风听祁景书这么说,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当下只能感叹一句,“侧王妃她待翠儿真好。”说着这一句话,长风也打心眼里认为翠儿是找到了一个好主子。 祁景书随口答了一句,“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对谁都是这么好,这才被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说完,祁景书又是一脸冰霜,因为他又想起了白岸汀经历的一切,想起了左思容作的那些事。 长风知道祁景书还在因为那一天的事生气,也不再说什么,但他心里知道,一直都知道白岸汀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王妃。又想到白岸汀这么照顾翠儿,也觉得她真的也是一个不错的主子。 想到这里,长风说了句。“现在我终于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喜欢白侧妃了,因为她确实很难得。” 祁景书看了他一眼,突然就笑了,说道:“你这小子,你懂什么?” 长风摸了摸鼻头,的确,他确实不懂女人。但是他能分的清哪个人是真正的好,这些便够了。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身影,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的心。 可是长风哪里会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好跟上祁景书的脚步。 走着说着,两个人很快便走到了翠儿的房间。祁景书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住的往里面张望着。 祁景书刚一到了房门前,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一时间心里也很是酸涩,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就想着不打扰她们,好不容易翠儿醒了,她们主仆定是有许多话要说。长风也是默不作声的跟在祁景书身后,静静的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个姑娘。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说不出来的感觉 两个人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的功夫,一旁的婢女看到了祁景书,就想着给他行礼问安。祁景书见状,示意她不要说话,他怎么能忍心打扰眼前的这两个人。 那个婢女站在一旁,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翠儿哭了哭累了,伸手擦了擦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门口那个月白色的身影,除了他们家风神俊秀,倜傥的王爷,还有何人会有这样的气场和尊容。 翠儿脑袋渐渐清醒了起来,忙示意了白岸汀。拍了拍白岸汀的手,随即又慌忙的松开了白岸汀,想着下床给祁景书行礼,这也是她应该做的。 王府的规矩,不管是到任何时候她都得遵守。 白岸汀经翠儿的提醒,转过头一看,原来是祁景书来了,于是朝他笑了笑。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脸上还挂着盈盈的泪水。 祁景书看着笑中带泪的白岸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觉得白岸汀是那么的好看,即便是在此时,他还是觉得白岸汀很好看。 两个人只顾着对视,身边的婢女已经向祁景书行了礼。祁景书淡淡的笑着应了她。 翠儿在快要下床的那一刻被白岸汀拉住了,白岸汀为她擦去了眼泪,说道:“翠儿,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先别乱动,躺着就可以了。”随后白岸汀起身,向祁景书行了礼。 祁景书看着她淡淡的笑,然后也说了句,“翠儿,侧王妃说得对,你先躺下,不必行礼。”其实,在来白净阁之前,祁景书还在想,若是这个时候翠儿还没有醒来,他该如何安慰白岸汀,毕竟林太医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无奈翠儿这些日子确实是受了不少伤害,吃了不少苦,身子骨变得弱了许多,所以才需要时间才能醒来。 他想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出好的说法。正想着到了白净阁看看白岸汀,再看看翠儿,陪着白岸汀说几句话,至少能让她开心些,这些就好了。 当他走到翠儿门前,看到那一幕时,别提有多高兴了。心里也是十分的欣喜,终于他心里的一颗石头放下了,因为他知道白岸汀一定很开心。 又看到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哭泣,祁景书的心里虽说是一阵酸涩,但也是由衷的开心。他知道这些眼泪白岸汀忍了有多久,这个时候出来也好。 身后的长风看到这一幕也是由衷的开心,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们俩。 翠儿得了准许,就一直坐在。看到这么多的人都在关心她,心下也是一暖,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哭泣,反倒是带着笑意。因为她真的好开心,也很感动。 白岸汀在对祁景书行了礼之后,又重新坐到了翠儿的床边。 祁景书也忍不住夸赞了翠儿,说道:“这一次多亏了翠儿你勇敢又机智,而且又护主心切。本王同侧王妃都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白岸汀听到祁景书这么说,也连连说道:“是啊!翠儿,连王爷都这么说了,你真的是我的好姐妹。” 白岸汀平日里也不是一个喜欢表达的人,却在这一刻什么都说了出来,也不再吝于表达她与翠儿主仆之间的感情。 翠儿听到他们这么说,心里泛起了挥之不去的暖意。笑意盈盈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白岸汀和祁景书,说道:“王爷王妃都言重了,翠儿当时只是本能的反应,翠儿保护王妃也是应该的。” 这句话原本也是翠儿脱口而出的,白岸汀在听到“本能反应”四个字之后,鼻头一酸,她心想这个翠儿是有多傻,才能对她这么好。 祁景书也是一样,他走到翠儿床前,将白岸汀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轻声说道:“好了,现在翠儿已经醒了,这件事情也总算过去了。我们应该开心一些才是啊!你看看你,这一哭起来怎么就没玩没了了,像个孩子一样。” 这句话出口,似是嗔怒,但是在此时,听起来就是两个有之间的低喃细语。一旁的侍女忍不住以手掩面笑了起来,长风、翠儿的脸上也都有了笑容,白岸汀更是破涕为笑。 这一刻,皆大欢喜。几日来,王府也终于有了值得高兴的事。 白岸汀轻轻着翠儿的头发,看着翠儿渐渐变得红润的脸色,心情也自是好了许多。但是终究左思容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白岸汀看着翠儿的眼睛,坚定的对她说道:“翠儿,这一次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你已经为我吃了太多的苦。左思容她现在已经不在王府,没有人会陷害我们了。即便是她在,我也不会再让她得逞了。” 翠儿身子了一口气,反复婆娑着白岸汀的手,说道:“王妃待翠儿真好,这事,真的是左侧妃做的?” “她现在已经不是本王的侧妃了,你们且放心。”祁景书一张脸面如冠玉,说起话来也很是让人安心。 翠儿听祁景书这么说,心道定是王爷休了左思容,就转过头错愕的看着白岸汀,白岸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翠儿,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事到如今,白岸汀也不好再说什么,且不管怎么说这以后,王府里总算是有了清静。 “对了,侧王妃,那一昏迷之后,是谁救了我们?幸好及时赶到了,不然奴婢……奴婢真是百死莫辞。”翠儿这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她在受到那贼人重击之后,刚喊了几声,就晕倒在地,差点误了事。 说话间,翠儿的语气里全是自责,头也忍不住低了下去。 祁景书听她这么说,这才想起来,那一日到后来也确实是多亏了长风,便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长风,说道:“是长风,长风这一次也是多亏了有你。” 翠儿点了点头,又想到那一日事态的紧迫,不禁松了一口气,连声说道:“真的是谢谢你了,否则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长风。” 长风毕恭毕敬的走向前来,对着祁景书行了礼,看着翠儿说道:“王爷言重了,翠儿姑娘也不必言谢,长风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这也是长风的本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1 章 好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从前如何,只要以后他们能好好的这就够了。 翠儿感激的看着长风,那时候她真的以为她自己就要没命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她拼了命的喊了出来,在看到那个贼人的那一刻,她虽然害怕,却还是告诉自己要镇定。直到被那贼人打中,她那一刻头痛到不行,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朦胧间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又似乎是有一个身影,从她身边走过,接下来她就真的晕了过去。 后来发生的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一瞬间她正处于生死之间。所以,在听到长风的话后,翠儿觉得心间一暖,也从心里将长风当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看着一脸恭敬的长风,翠儿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原本这几天长风就莫名的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只觉得闷闷的。那一日,王府门前,他更是冲动的想要去教训左思容,连他都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冲动了,竟然想要动手打女人,这简直太不像他了。 今天在王爷书房的时候,他也是一直在发呆,至于想了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了。就是没来由的烦,所以祁景书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清,只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前走。后来到了白净阁的时候,跟王爷聊起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开始关心起了男女之间的感情,并且还能说出一两句,那一瞬间他的心里竟浮现出了一个影子。 这个时候,对上翠儿那盈盈一笑,长风的心突然就乱了。那一刻看到翠儿醒来的时候,他的心里莫名的高兴,他以为是因为同为王爷效命的原因,同为王府的人,他为翠儿感到高兴。同时也是因为,王妃高兴了,那么王爷也就高兴了,皆大欢喜。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这几天以来他就是在等着个,在等翠儿的一个笑容。这一切似乎有些突然,他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方寸大乱,竟也傻傻的笑了起来。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多么的令人兴奋。 祁景书看长风杵在那里傻傻的发笑,挑眉看了他一眼,又顺手推了他一把,笑道:“你小子,不就是夸你几句吗?你看看你都美的上天了。”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长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看到王爷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了。”心里却泛起了嘀咕,难道有这么明显么?这么轻易就被他们看出来了,想到这里长风突然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了一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白岸汀的道谢 这一室其乐融融,所有的人都显得非常的放松。 事情也已经过去有几日了,王府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变得更加和气,更胜从前。 相府中,左思容还在被关着禁闭。而且此时的她并不好受,可以说是非常痛苦。那一日她淋了雨,又穿着一身湿衣,坐着马车,在风中行驶了许久才回到了相府。原本是想着回到父母身边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她所受的那些苦,经历那些难,她的父母都会帮她还回来。 只是左思容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即便是回到了相府,也只是得到了父亲的冷言冷语,母亲虽然心疼她,却也只是很久才能够见她一次。 甚至,那一天左思容待在房间里大发雷霆,将婢女送来的饭菜撒了一地。她的母亲自从为她送来一碗姜汤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饭菜撒了,一地的狼藉。左思容看得心烦,就想找个人给她打扫一下房间,就对着门外喊道:“来人,给我打扫一下房间。” 谁料到她喊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回答。直到后来,她喊的累了,便开始破口大骂。 这些话听到那些婢女耳朵里每一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对这个相府嫡女更是没有一丝好感。左思容她在相府时就是这般张扬跋扈,如今已然成为了弃fù,却还是这般的嚣张。 等到后来,左思容喊的实在是累了,声嘶力竭,再也喊不出话来,才来了一个婢女回应道:“请问大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明知故问,本小姐都说了这么久了,你们到现在才死过来?”尽管此时左思容已经是没有多少力气,她还是骂了出来。 那婢女一听,心想这大小姐到现在还是如此跋扈,就回道:“相爷说了,只允许奴婢给大小姐送到饭,却没有让奴婢给大小姐打扫屋子。奴婢不敢,奴婢也不过是奉命行事。”那奴婢说完,冷冷的哼了一声。 随后,那婢女还忍不住嘀咕,说道:“都成为弃fù了,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那个相府大小姐啊?你以为你还是为相府带来荣耀的左侧妃啊!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弃fù而已,恐怕连相爷都会以你为耻。” 这些话虽然左思容听得没有那么真切,却还是多少落入了她的耳中一些。她这个时候已经彻底丧失了力气,瘫坐在床上。 那个婢女说的没错,现在的她确实如同丧家之犬。她的父亲那样对她,也是在情理之中,她只是好不甘心。 想着想着她又饿又困的,这几次送来的食物她都没有动过一口。现在却是后悔了,可是即便是后悔,很多事情也已经回不去了。直到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就沉沉的睡下了。 恍惚间,她似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她还是从前那个高傲、漂亮而又高贵的相府嫡女。那一日,去皇宫赴宴,她在漫天梨花中遇见了身为三王爷的祁景书。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向她示好,都在夸赞她的相貌,她的家世,她的气质,众星拱月一般,她端坐于其中静静的笑。 后来,竟然是当场赐婚。那是她与祁景书的婚礼,她高兴的几乎说不出话。她想她终于如愿以偿,她以为这样的身份只有祁景书才能配得上她。慌忙的谢了恩,她以为等待她的将是一个盛大而美好的婚礼,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即便是在梦里都不曾改变。祁景书同时迎娶了白岸汀,对她毫不在意。 她哭着从梦里醒来,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以为这一切还是从前。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又冷又饿,想要喊人给她送些饭菜过来,便喊道:“来人!给我送些饭菜过来。” 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干涩,甚至连她自己都听不出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自这一刻起,左思容便倒下了。 相府的侍女是在给她送晚膳时,一直没能听到她的声音,推开门一看,这才发现左思容已经晕倒在床上,整个身体都变滚烫。 那婢女一摸,更是吃了一惊。这才急急忙忙请了大夫。 左思容这一病,先是受了风寒,再是心神不宁,忧思过度,大病了一场。连宫里的太医都去给她看了,也只是摇了摇头说:“小姐,这一病怕是要些时日才能好转,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治愈的。” 这个消息也在这个时候传到了王府,白岸汀的脸上并无任何的波澜。她想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吧!同时也希望左思容在大病一场之后,可以反省一些,可以不再那么恶dú。 同时,祁景书也是一样,善恶自有因果。左思容有今日,也必是因为前日的果,淡淡的回了一句,就让那人退下了。 白岸汀抬眼就能看到祁景书的笑脸,以及门外正对着的那株梨花树。一看到祁景书,她就想起了这些时日确实没能好好的陪他,心里便是一阵愧疚。 一时间,她又想了许多。又听到了翠儿向长风道谢,她也是从心里感激长风。她这一次,逃过这一劫,也是多亏了长风。 正在长风不知所措的时候,原本正在同翠儿说笑的白岸汀突然想起了她还未曾向长风道谢。这几日以来,她先是因为翠儿的事担心,再者因为左思容的缘故,就一直没有消停过,脑子也是混乱的很。现下因为翠儿转醒,她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白岸汀起身,看着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长风,毕恭毕敬的说道:“长风,这一次多亏有你。只是这些时日事情众多,一时没来得及向你道谢,还望你能够理解。” 长风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身为王爷府的侍卫,定当是为了王府上下效命。更何况,他作为一个侍卫,去救自己的主子,原本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一晚,他在听到呼喊声的时候,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生怕出了什么差错,猛地闯了进去,竟看到翠儿已经晕倒在地,心里面更是一痛,并且害怕。白岸汀若是出了什么事,莫说是他没有能够全力相救,更是他的失职。 长风连忙还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王妃哪里的话,这原本就是长风的职责所在。说来也是应该怪长风,没有能够及早发现动静,这才让那贼人有了可乘之机。伤了翠儿姑娘,害的王爷王妃担心。幸好侧王妃安然无恙,否则……否则长风真的是百死莫辞。”长风杵在那里,动也不敢一动。 长风的这些话存在于他心中已有很长时间,这些时日他也一直在想翠儿的伤势,要是翠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应该怎么做。直到这一日,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白岸汀看着长风窘迫的样子,一时玩兴大起。 此时,白岸汀的心情自是非常的好,同样,他也是打心底里感谢长风,更是放低了姿态,拱手对长风行了一谢礼,说道:“长风英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英雄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小女子定当让英雄如愿。” 提起心愿,长风在这一刻,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画面。却又因为这个画面,脸色变得绯红,又因为白岸汀的道谢,长风变得更加窘迫。支支吾吾的,只得拱着手,还白岸汀的谢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岸汀一直在看着长风,脸上全是笑意。这一刻,她是打心里觉得开心。她不是想要为难长风,而是玩兴大起,想要戏弄长风一番。同时,她也是真的拿长风当做了她的好朋友,就像翠儿那般。所有,她在这个时候才能显得格外的轻松。 翠儿看着一脸着急又说不出来话的长风也是一脸娇笑,这一刻,她同样的为所有的人感到高兴。她的心里也泛起了一抹说不出的情绪,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开心。 祁景书看长风一直着急的看着自己,心里也是觉得好笑,心想他的王妃是真的高兴了,都开起了长风的玩笑。 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摸了摸白岸汀的头发,对她说道:“好了,岸汀,你就别再为难长风了,你看他都着急成什么样子了。” 白岸汀笑着看了看祁景书,又看了看长风,说道:“好了,长风,不要这么拘谨,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是非常感谢你。” 长风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退到了祁景书的面前,说道:“也是多亏了翠儿呼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起来也是长风的失职。” 这些话说来说去,祁景书也是听不下去了,这才开了口,说道:“好了,都别再谢了。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好了,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岸汀看向他,静静的点了点头,她知道祁景书对她的宠溺和付出,又伴随着她的微微一笑,所有的人脸上都有了笑容。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想念她了 相互对视了许久,祁景书和白岸汀都没有发觉,他们旁边的几个人却都笑了起来。长风更是佯装咳嗽,差点笑出了声音。 这时,他们两个才发现原来这几个人是在笑话他们。 祁景书回头瞪了长风一眼,长风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愈发的笑得肆无忌惮。 白岸汀的脸色有些发红,头也低了下来。心想这一次果然是失态了,竟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时间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个时候翠儿突然开了口,问道:“王妃,王爷来找你,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说完,翠儿还向白岸汀眨了眨眼睛。 白岸汀心下一动,知道翠儿是在帮她解围,她这一会儿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刚那一刻她觉得整个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也是在翠儿的提醒下她才想起来还不知道祁景书来这里寻她的目的。 给了翠儿一个感激的笑容,白岸汀望着祁景书说道:“是啊!王爷,你来白净阁可是有什么要事?” 长风在这个时候又笑了起来,看着看了祁景书一眼,只见祁景书面上含笑,复又对白岸汀说道:“王爷啊!王爷他是想王妃您了,所有才让我陪他来了这里。”说完,他又看向祁景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祁景书也学会了长风那一招,轻咳了一声,这才说道:“就你多嘴!” 这些时日以来,长风看到自家主子整日也是忧心忡忡,有很多次他都看到祁景书在叹气。可是他自己也chā不上什么话,想着多陪祁景书说说话,好不容易挑起了话头,祁景书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便深知王爷是在担心,跟了祁景书这么久,他何时见过这样的祁景书? 甚至有好几次,长风都看到祁景书往白净阁的方向去了,刚迈出了几步,他又转了回来。他还记得有一回他问祁景书,“王爷,你既然想见白侧妃,怎么不去看看她呢?” 只见祁景书叹了一口气,这才对他说道:“长风,本王又何尝不想见她,只是你也知道,自白侧妃她嫁给本王以来就遭受了很多灾难,也承受了很多。这一次,本王虽然心疼她,却不能真正的给她一个jiāo代。她身为本王的侧妃,却也因为本王才承受了这些。本王也知道她与翠儿主仆情深,若是这个时候我去了白净阁,她肯定会分心,既无法好好照顾翠儿,又无法安心同我在一起。还不若等翠儿醒了,等她不在担心之时,我再去看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2 章 长风听他说了这么多,自己却是不怎么懂,就一脸茫然的看着祁景书。 祁景书则是看了他一眼,很是无奈的说:“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怎么会懂?” 接着就又开始了自顾自的徘徊犹豫,这次原本也是想来白净阁看白岸汀一眼,看一眼就好,谁知道竟然看到翠儿醒了,祁景书能不高兴吗? 长风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把这些话说出来,其实是想告诉白岸汀,祁景书是多么的在乎她。所以他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很爽利的闭了嘴。 包括翠儿在内的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这一室又盈满了笑声。 刚刚觉得不好意思的两个人到了这个时候,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翠儿和长风看着自家主子这般恩爱,情深意笃更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以前的白岸汀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可以得到这样一份感情,其实不管身份如何,不论贵贱,她只求一份安心。她原本就是xìng子柔和的人,她所求的也没有那么多,富贵于她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眼见如此,翠儿又何尝不知道白岸汀对祁景书的感情,光是那一次白岸汀因为言姨娘的事吃醋,让自己白白难受好几个时日,这一点就能看出白岸汀是有多么的在乎祁景书。她也是打心底里为自己的主子觉得高兴,想着白岸汀已经陪伴了她这么久,是时候去陪伴祁景书了。 于是翠儿就拉起了白岸汀的手,对她说道:“王妃,你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放心的陪陪王爷吧!我知道你肯定也在想他。”说完又看了一眼祁景书,只见他正在一脸惊喜地看着白岸汀。 白岸汀装作生气,说了句,“翠儿,你讨打。” 感情的事,冷暖自知。白岸汀又何尝不知道呢? 随即,白岸汀便安排了几个侍女好生照顾翠儿,让她按时吃yào。一番话说下来,竟然用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这个时候翠儿才知道白岸汀对她的照顾真的是事无巨细,甚至连一个很小的细节都不放过。她心下又是一暖,忍了好久眼泪才没有掉下来。 翠儿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再哭了,即便是再感动也不能掉眼泪了,放在心里就好。因为她这一哭,白岸汀肯定又走不掉了。 毕竟祁景书贵为王府的主子,长时间待在一个婢女房里也不是个事。 终于安排好了一切,白岸汀就随祁景书出了门。 长风看着翠儿已经大好,也放下了心。既然王爷都已经走了,他也不便在此多留,就出去巡逻去了,从这一天起,他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种责任感。 “王爷,你这么看着妾身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出了门不久,两个人刚走了几步,祁景书就停下了脚步,一直盯着白岸汀的脸看。 忽然一阵风吹来,卷起一阵花雨。白岸汀见状很是高兴,忍不住伸手去接那些花瓣。 这时候祁景书却把她按住了,很是严肃的说道:“别动!” 白岸汀只觉得祁景书似是碰了一下她的头发,低头一看,竟是一片花瓣落于她的发上。 “你啊!多好的意境,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解风情。”白岸汀忍不住嗔道,那一刻心里却是无比的温暖。 祁景书又看向了她,这一次是反复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说道:“岸汀,你的头发有些乱了。” 白岸汀急了,心想难不成自己是变丑了,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王爷,你这是嫌弃妾身了吗?说起来,妾身真的是有好几日没有好好的梳头了。” 祁景书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心里思绪翻涌,他有很多的话想要对白岸汀说,最终却还是化作了一句,“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受苦了。” 这世间最美的不是琴音,不是乐声,再动人的歌声也抵不过情人间的呢喃。这一刻,天地间好似静止一般,白岸汀同祁景书相拥在一起,便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又过了一会儿,白岸汀突然开了口,说道:“王爷,妾身……妾身想先去换身衣裳,再洗洗脸,梳个头,这样太有失体面了。妾身真是无颜面见殿下了。”说完,又怯生生的将头低了下去。 这一天已经是第二次了,白岸汀害羞的脸红,祁景书突然觉得这样的她委实可爱,又有趣,心想这大概才是真正的白岸汀吧!卸下防备,真正的将心jiāo付于他。 祁景书将她抱的更紧了,下巴贴在她的发上,轻声对她说道:“岸汀,你可知道,本王喜欢你,娶你,皆无关你的相貌,只是本王认定了你这个人。” 其实白岸汀早就知晓祁景书对她的感情,此番她竟然能从祁景书的口中听到,心里更是高兴的紧,不自觉的抓紧了祁景书的衣服。谁知道,这一抓,竟然把他抓疼了。 祁景书嘶了一声,这声音传到白岸汀的耳中,便猛地放开了他,焦急的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这个小野猫。”祁景书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随后又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白岸汀温暖了所有的岁月。 “娘子,让为夫来为你梳头吧!” 两个人相互挽着手,十指相jiāo,走到了白岸汀的房间。 白岸汀换上了一件绿色衣衫,不过却是很浅淡的青色,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明净又轻盈,那颜色又衬得她那张白玉般的脸庞越发水嫩晶莹,又因为气色非常好的缘故,显得愈发的动人。 她出来之前,祁景书已经在这房中绕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她出来了,又让祁景书大吃了一惊。 祁景书呆愣愣的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白岸汀摸了摸自己的裙子,想了半天,将手放在祁景书面前晃了好几下,祁景书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王爷?是不好看吗?那妾身再去换一件好了。”白岸汀说着就往房间里走去,其实她挺难过的,因为这件衣服她很喜欢,是专门穿给祁景书看的。 祁景书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抓住了她,轻声说道:“不,不是的,是很好看,本王……适才是看的呆了。”祁景书知道她在意自己的想法,心里高兴,恨不得把所有的笑意都写在脸上。 “来,娘子,坐下,为夫为你梳头。”祁景书说着一把将白岸汀按在了镜子面前。 第一百四十章 :难免沉沦 白岸汀向来喜欢素净,因此她房里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净而又整洁。虽为三王爷的侧室,却没有一点铺张浪费的样子,又往往能够让人耳目一新。 每一次祁景书来她的房里,都能够非常的安心,那种感觉是他自己都无法说出来的。但是他知道,只要他烦了,或者是闷了,一来到白净阁就会好很多。 此时此刻,更是这般。也正是到了今日他也终于明白了书上说的那些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底包含了多少的神情。 白岸汀的一头青丝生的很是稠密,摸起来有很是柔软,握在手里既有厚重感,又分外的舒服。祁景书不是第一次触摸她的头发,那触感让他难忘,也让他新生欢喜。这一次,将这些青丝握于手中,带来的更是发自内心的满足。 “怎么?我的头发怎么了?王爷……”白岸汀从镜子里看到祁景书一直在看着她的头发出神,就问了出来。 祁景书是回想起了初见白岸汀时的那一幕,朦胧之中,突然间出现的白岸汀,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将是伴随他这一生潮起潮落的人。 这时候祁景书才意识到自己是出了神,忙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小心翼翼的梳着,并说道:“岸汀,你的头发很好,你也很好,你看看我……我这个时候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我想起了从前,我更想我同你的往日更胜从前。” 白岸汀看着镜子中的祁景书,从前她只觉得祁景书眉目疏朗,是个美男子,她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白岸汀嫁给他,不是嫁给权势不是嫁给地位,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祁景书。此刻的祁景书认真而又明朗,看在白岸汀更觉得祁景书好看,并且是她心中的英雄。 “王爷,你又在取笑妾身了,妾身蒲柳之姿,让王爷见笑了了。”白岸汀垂首,眼里眉间皆是笑意,仿佛要融化了所有的冰冷。 祁景书这时已经将她的头发梳的无比通顺,镜子里的白岸汀虽然发上并无一物坠饰,却是惊人的好看,纯澈明净,一颦一笑都刻入祁景书的心。 “岸汀,我从来都觉得你美,这一句,我是认真的。”祁景书的手拂过她的发,也将这一句话代入了白岸汀的心中。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岸汀看着镜子里祁景书认真的面容,才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个竟然这么久了,都没有将头发梳好。 白岸汀也是一时找不到话来答复他,便说道:“王爷,让我先挽一个发髻吧!” 祁景书错愕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说着要给白岸汀梳头,却从来不会挽什么发髻。也当真是只是梳了头。祁景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说道:“岸汀,我还……不会挽发髻呢!” 白岸汀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笑着,看向镜子里的一双人。素手轻挽,只消片刻的功夫一个漂亮的归云流仙髻就出现在了祁景书的眼前。这时候,才听白岸汀说道:“妾身当然知道王爷不会挽发髻,那王爷总会chā发簪吧!” 原本祁景书正觉得不好意思,听了白岸汀这句话他又来了精神,开心的说道:“那是自然。” 白岸汀的首饰并不多,却比她在白府时多了许多。她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里有着各式各样的发簪,珠,颜色各异,形态各异,放在一起,看起来煞是好看。 祁景书选了许久,将手中的两支发簪放在一起对比,最终选定了一支带有浅绿色珠花的发簪。细心的往白岸汀发髻中间一chā,看起来更像是云上的一抹绿意。 “岸汀,你看看,好了。我觉得这支发簪很配你的衣服。”祁景书看着镜子中白岸汀的笑颜,开口说道。 白岸汀点了点头,她这妆容、头发、还有衣服原本都是为了祁景书能够喜欢,既然他觉得好看,那对于白岸汀来说自是再好不过了。 磨磨蹭蹭过了很久,终于将白岸汀打扮的漂漂亮亮,祁景书称心如意的点了点头。 “岸汀,你我好久都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不如就去后院里的前坐坐可好,湖水澄澈,我想你应该喜欢。”祁景书轻轻拂过白岸汀的头发,眼里面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其实,折腾了这么久,白岸汀也早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放松一下,此刻又有祁景书陪着她,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白岸汀看着他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轻轻说道:“嗯。” 王府里的那个湖里面种满了莲花,所以在许久以前,王府初建之时,大家都叫它莲湖,久而久之,莲湖就成了它的名字。 莲湖周边种下了许多垂柳,风扬起时,枝叶也随之摆动。 两个人在湖边坐了一会儿,白岸汀看着平静的湖面,心如止水。湖里的莲花开得正盛,大朵大朵的,极尽美丽。 “王爷,你觉得这莲花,哪一种颜色的最为好看?”白岸汀点了点祁景书的胳膊,开口问道。 祁景书正拿着手里的藤蔓转圈,这一刻他也是心旷神怡,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以及湖面上大朵大朵盛开的芙蕖,说道:“各有其色吧!白莲纯净,红莲娇艳,我一样喜欢。” 白岸汀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所言,亦是妾身心中所想。世间万物,若是都能绽放它的姿态,都能够展现出最美的一面。” “岸汀,你今天的这一身衣裳也同样是与这接天的莲叶,盛开的莲花,相映成趣,这样很难得。”祁景书此时说的这句话,不单单是为了赞赏白岸汀的美,而是想要说她有一颗不困于世的心,那也是他最想要珍视的东西。 上一次她所托非人,也是误了终身,就像这湖中的莲花一样,没有得到真正赏识她的人。一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但没能保护好自己爱的人,连自己都最终葬身于火海。 她已经有许久没有想起从前的事了,这一刻突然想起,不禁觉得头痛难忍。 “岸汀,你可是哪里不舒服?”祁景书看着思绪万千不在言语的白岸汀,突然就犯了愁。好不容易她今天才开心了一些,怎么又伤感了起来。 随后,祁景书就将她拥入了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岸汀,不管你遇到何事,不管是何时,你都要记住有我在,你不要害怕。你既已进了我王府的门,这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都将有我为你扛着。身为男人,哪有让自己的妻子难过的道理?岸汀,你本就是一弱女子,不必太苦了自己,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 一片柳叶随着微风缓缓落下,白岸汀伸手接住了它。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一片柳叶,而祁景书就是会接住她、护她安好的那个人。 她轻抚着祁景书的后背,心里踏实了许多。尽管是想起了从前,现在她却没有以往那般心痛和惊恐了。 她知道,那是源于祁景书给她的安心。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长风的话,她其实更想得到祁景书的一个回答,便开口问道:“王爷,妾身想问你一个问题。” 祁景书将她抱的更紧了,轻声说道:“莫说是一个,便是十个一百个,对你我总是会知无不言的。” 白岸汀的心里暗暗的开心,这一次开口,声音里都满是欣喜之意,“今日,长风他说……他说王爷是想念妾身了,这话可是真的?”说到最后,白岸汀的声音已经低到连她自己都无法听得清。 祁景书原以为她不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是高兴得很。又想起了白岸汀逗弄长风时的样子,知道她也是一个小女子,也需要爱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3 章 而他愿意,并且是从来都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或者是与她并肩同行。 情话,本来就是应该说给自己心爱的人听。若非如此,这些话也便没有了任何意义。白岸汀于他来说,不仅是他的侧室,更是他认定的妻子。这一刻,他反而觉得,这般小女孩儿心xìng的白岸汀煞是可爱,说是想要哄哄她,实则则是说出了真心话。 祁景书轻轻的放开了白岸汀的手,对上她的眼睛,说道:“长风今日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只是这话是从长风的口中说了出来。我还欠你一句,岸汀,我真的是想你了。” 而白岸汀哪里会想到祁景书会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先是吃了一惊,那句话传入她的耳中,白岸汀觉得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力气,飘飘呼呼的,而祁景书就是漫无边际深海中的浮木,女人都都逃不过情爱二字。也是她今生的救赎。 这一句话,恰恰说到了她的心尖上,带给她的温暖,足以温暖日后的每一个寒冬。她张开双臂,环抱这湖边所有的美景,心想这一世怕是难免沉沦吧!但是,因为那个人是祁景书,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湖一美景,一世一双人。 从此,白岸汀深知她将不会再孤单。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带翠儿一起出巡 莫说是白岸汀,这世间的哪一个女人都逃不过情爱二字。 白岸汀紧紧抓住了祁景书的手,她们的视线相jiāo在一起,只听见白岸汀轻轻说道:“王爷,妾身知道,妾身一直知王爷的情深意重。” 历经了这么多的磨难,一对有情人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更加的坚不可摧,这以后,什么都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这个时候,突然有侍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面上是难掩的喜色,说道:“王爷王爷,适才命人送来了食盒,说是这几日辛苦白侧妃了,让她好好品尝。” 祁景书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笑意,说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复又对白岸汀说道:“岸汀,本王真的很高兴。” 微风阵阵,杨柳依依,就连满湖的莲花也跟着他们摆动了起来,似乎是在表达它们的欣喜。 莲湖周边还有许多美景,他们还未曾一一看过,远远望去绿柳成荫,湖的对面还有一处凉亭,周边种下了各色各样的花。这个时候那些花争相斗艳,白的、红的、黄的、紫的,应有尽有,美不胜收。 白岸汀心里也是高兴,皇后一直对她多有不满,这一次亲自给她送来食盒,她能不高兴吗?她低下了头,轻声对祁景书说道:“王爷,妾身有些饿了。” 听到她说自己饿了,祁景书笑得合不拢嘴,牵着她的手,就回到了房间。 侍从们见他们回来,都慌忙的向前迎接,他们同时也都觉得今日的白侧妃与以往大不相同了,似乎她的脸上多了笑意,似乎整个人看起来明艳了许多,总之,看起来河南好看,又很纯澈,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快把母后送来的食盒呈上来。” 那奴才领命,急急忙忙的将那食盒取出,打开一看,竟是有数十样糕点。绿豆糕、桂花糕、云片糕、千丝卷等等,应有尽有。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开心,宫里的御厨里头多的是能人巧匠,单单一个小小的糕点,都用了很多的心思,所以那食盒里的每一个糕点都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格外的好看,让人都不忍心去吃。 白岸汀看了一会儿,也是觉得不忍心动口,说道:“王爷,这么多的糕点,有这么好看,怎么吃的完啊?” 祁景书见她这么问,又觉得她的样子煞是可爱,说道:“这些都是王妃你的了,当然是由你做主。” 其实,白岸汀也是在想,翠儿虽说是一直同她在一起,却也是没有吃过这样精致的点心。此刻听祁景书说这些都归她了,自是高兴的很。 随后她就从中找了几样自己喜欢的,就拿着吃了起来。 而祁景书站在她的身侧,给她递了一杯又一杯水。一边说道:“岸汀,慢些吃,别噎着。你看你急得,愈发像个孩子了。”说完,又是浅浅的笑着。 直到白岸汀吃饱了才意识到这一切,心里更是觉得暖,轻声说道:“王爷,多谢。” 祁景书淡淡的笑着,似乎是觉得只要白岸汀吃饱了,满意了,对于他来说,也就够了。 “王爷,妾身还有一事相求,妾身想把这些送给翠儿尝尝。” 祁景书拂过她的发丝,说道:“这些原本就是母后赏赐给你的,当然是由你做主了。” 白岸汀微笑着看着他点了点头,说着又让厨房做了些吃食,翠儿刚醒,吃不得油腻,白岸汀还特意让人做了只鱼,吩咐着让人撇去油脂,这才放下了心。 整个三王府看起来都很是喜庆。 在他们两个说笑的时候,厨房那边已经做好了一切,白岸汀看了看,也觉得确实合她的意,心想翠儿也一定喜欢。 白岸汀打算亲自把这些东西给翠儿送去,祁景书看着她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这丫头别一去又忘记了回来,他可是有好几日没好好的看过白岸汀了。这才对她说道:“岸汀,早些回来,我还有事要同你商议,你可别忘记了时间。” “王爷,妾身知道了。去去就回。” 白岸汀亲自将那些吃食送到了翠儿房间,见翠儿的面色已经变得红润,只是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些,心疼的说道:“翠儿,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说着,一层层揭开,那些糕点就呈现在了翠儿面前。白岸汀看着翠儿惊喜的目光,也是觉得开心,她就知道这些东西翠儿一定喜欢,翠儿跟了她这么多年,她的习惯白岸汀也很是了解。 “谢谢王妃,翠儿还没吃到过这么好看的东西,王妃对翠儿真的是太好了。”翠儿高兴的说着。 这时候翠儿才发现她们家王妃今日看起来格外不同,又煞是好看。忍不住夸了起来,说道:“王妃今日,真是好看,我看当真是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果然是不错的。王爷真是好福气,能娶到我们家这么好看的王妃。”说完,还朝着白岸汀眨了眨眼睛。 听到她这么说,白岸汀心里也是高兴,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只道:“难不成他们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变化了这么多?还是自己的心已经一点一点变得柔软起来,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想到这里,她瞪了翠儿一眼,说道:“你这个野丫头,就你会说,看我明日就把你嫁出去。” 翠儿一听“嫁人”心里顿时有了异样,却也只是一瞬间,稍纵即逝。随后又恢复了神色,说道:“翠儿说的是真的,翠儿才不要嫁人,要一直陪着王妃。” 这些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暖心,白岸汀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从翠儿口中说出来,她的心里更是暖暖的。 翠儿一直看着她,“咯咯”的笑着。 白岸汀知她高兴,心里也是开心,就又让人端上了鱼汤,说道:“这鱼汤滋补,我又让人撇去了油脂,你吃了,赶紧好起来才是。” 翠儿连声应“好”,说着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时候是满室都是香味,翠儿吃的也是特别的开心。不仅是因为这鱼汤滋味鲜美,鱼ròu软糯可口,最重要的是白岸汀的一份心意。 看着翠儿吃完了东西,白岸汀这才离开了她的房间,因为祁景书在她出来之前跟她说有事要同她商议,她自己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是何事,这几日忙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刚一见到祁景书,她就问了起来,“王爷,说的是何事?” 祁景书拿着手中的杯子转了一个圈,这才说道:“岸汀,你还记得前几跟你说的,我们要一起出巡的事吗?” 经他这么一说,白岸汀这才想了起来,忙应道:“记得,这个怎么能不记得呢?” 祁景书看着她就笑了起来,说道:“我这几日已经把府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回头再安排一下,我们这两日就可以出发了。岸汀,你以为如何?” 白岸汀自进了王府以来,都没有轻松的度过一日,眼下左思容不会再找她麻烦了,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想起来今日侍从通报说是左思容大病,白岸汀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没有太多感触了。休书已经给她了,那左思容在这皇城里的名声也已经毁的差不多了,突然之间白岸汀心里有些难过,她是再为左思容感到不值。 祁景书见她陷入了沉思,又说道:“岸汀,你有哪些想去的地方吗?” 白岸汀的神思被拉了回来,用手托着下巴想了许久,她想去的地方有很多,但还是说了句,“只要有王爷在,哪里都一样。哪里,妾身都愿意去。” 这时候他们又一起去了湖对岸,那里视野开阔,又有众多花草。祁景书让侍女准备了一些水果和干果,一并放到了湖边的亭子里。 两个人对坐着饮茶,恍惚间几乎忘记了今夕何夕,只觉得这一切美好的不像话,只想日后的生活日日如斯。 白岸汀突然想到了翠儿,眼见着她的身体好了起来。就跟祁景书说:“王爷,翠儿的身子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妾身再请太医过来看看,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臣妾的,要带上翠儿一同前往。” 祁景书原以为她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他自是一早就打算好了让翠儿跟着过去,若是白岸汀一个人,定是会觉得无聊。再者,有翠儿在场,白岸汀会更加的开心。 “本王一早就打算好了的,会让翠儿陪着你,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祁景书喝了一口茶,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湖里的水清澈见底,偶尔还能见到几只鱼儿游来游去,很是惬意,白岸汀很羡慕它们。同时,她也很是期待一起出巡的日子,到时候天高地阔,便由她驰骋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边有她在乎的人,刚好那人也是在乎她的,想到这里就觉得这次出巡定是很圆满,很美好。 白岸汀立于风中,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切的美好。 第一百四十二章 :出门游玩 白岸汀得了祁景书的话很是开心,话说回来,这还是头一回跟着祁景书一同出游。她很期待,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翠儿。 从白岸汀的房间到翠儿的房间也不过就片刻的时间,一路上侍女侍从们都一一向白岸汀行礼,白岸汀点头微笑,算是给了他们回应。 刚一到了翠儿房间,就看到翠儿已经早早的起了身,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许多。 翠儿看到白岸汀也是一脸惊喜,却又觉得不妥,连忙给她行了礼,说道:“翠儿给侧王妃行礼,翠儿本想着这就去侧王妃房里伺候,不想王妃却先一步来了。翠儿真是有愧于侧王妃……” 白岸汀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说道:“你啊你!跟我还用这样。不过看你的脸色真的是好了许多。我真是好开心。昨日王爷给你请了林太医,他怎么说的?” 翠儿知道白岸汀是关心她,心下一动,说道:“林太医说了,多亏王妃您照看的好,所以翠儿才能够醒过来。王妃你看看,我是不是胖了,连林太医都取笑说我比着以前胖了许多。想来,果然是王妃照顾的好呢?”说完,翠儿又转了一圈,一脸期待的看着白岸汀。 白岸汀看着翠儿的样子心里很是舒坦,又觉得好笑,在她的记忆里,翠儿一直都没有那么的在意相貌,这一次竟然开始担心自己变胖了,她拉着翠儿看了一会儿,很严肃的说道:“嗯……的确,翠儿我这乍一看你还真是胖了,都成了一个胖丫头了。” 翠儿一下子就担忧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衣裳,愣愣的说道:“王妃,真的吗?那怎么办?以后翠儿得少吃一些了。” 看着她一脸紧张的神情,白岸汀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这才打趣的说道:“好了,翠儿,逗你玩呢!翠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即便是胖了,也会是很好看。更何况,翠儿并没有变胖,只是脸色好了起来而已。” “王妃又在取笑奴婢了。”说完,翠儿帮她理了理衣服,白岸汀才看到翠儿的手中赫然是一朵梨花瓣。 白岸汀心想自己是愈发招这些花儿的喜欢了。这才想起了正事,便对翠儿说道:“翠儿,我今日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翠儿一脸惊讶,思索了半天,还是没能想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翠儿不禁摇了摇头。 白岸汀也不再逗她了,就在她房里坐了下来,说道:“过两日王爷要带我们一起出游,你、我、王爷、长风,我们四人一起。” 翠儿一下子就高兴的跳了起来,说道:“王妃,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岸汀喝了一口茶,这才开了口,说道:“我也不逗你了,确实是这样的,后天我们就出发了。翠儿,你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但是我想王妃应该更为开心。”翠儿笑着说了起来,她的心里也很是期待。 白岸汀看了她一眼,说道:“嗯,和你们在一起,我肯定会开心。”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祁景书叫来了林太医,让他帮翠儿看看是否无恙。 翠儿也早下了床,在白净阁里忙前忙后的,一点都不消停。 这时节,也着实是出游的好时候。四处花开,绿柳成荫。 “长风,去账房。”祁景书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想着有些事情也是时候jiāo代一下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到了账房,言姨娘正在盘算这一个月的账目。坐在那里,很是出神,直到有人来通报她才知道是祁景书来了。 急忙走过来行了礼,“拜见王爷。” 祁景书一把扶起了她,却又觉得不妥,赶紧缩回了手,说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这里又没有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4 章 人。” 言姨娘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这时候祁景书会意,也明白了言姨娘的意思。 “本王今日来找你,是因为明日本王就要去出巡了,这王府上下就jiāo给你打理了,又要麻烦你了。”祁景书还没有坐下,就直接说明了来意。 言姨娘一直在笑,心想王爷还真是客气了,对她说道:“王爷哪里的话,这原本就是我的责任,为王府效劳这些都是应该的。前些时日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由于太忙的缘故,还没有去看望侧王妃。” 祁景书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很感谢她上一次替自己解围,对她说道:“侧王妃她没事了,上一次多亏你心细,要不然岸汀她肯定还在生我的气。”他又想起了上一次白岸汀因为言姨娘的缘故,吃了醋,一个人生闷气,差点让左思容得逞的事,一时间觉得好笑,不觉就笑了出来。 言姨娘见他如此,也是从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说道:“与王爷相识已有数年,还是头一回叫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侧王妃真是好福气。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些许,其中缘由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我还没有去看望侧王妃,说来还真是惭愧。 这时候有小厮来账房送账目,一看到祁景书也在,就把账目放下,退了出去。 言姨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道:“你不用紧张,王爷他为人……向来和善。” 那小厮恭敬的点了点头,还是退下了。 祁景书摸着自己的脸,好一晌,他都觉得自己这张脸无论是放到哪里都会招女孩子喜欢,却把一个小厮吓成了那个样子,不觉得摇了摇头。 “王爷,不是他怕你的样子,而是被你的身份惊到了。所以我才说侧王妃是好福气啊!你能这般待她,我能感觉到你们非常恩爱。”言姨娘见他一脸不解,忍不住开解了起来。 祁景书生来便是皇室,自然理解不了这些人的心情,也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才说道:“我这一生能娶到侧王妃已经是我的福气,其实一直以来我想要的都不多,不过是得一知心人,共白首。” 两个人坐在一起说了许多,言姨娘想着他们这一去就是两个月,自己还没有去看看白岸汀,就跟着祁景书一起去了白净阁。 这一次见到白岸汀时,言姨娘不禁感叹,她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忍不住就开始夸起了祁景书的眼光好,祁景书坐在一旁得意的笑。 “侧王妃受苦了,这几日以来,账房那边也是忙得很,事情我也都听说了,知道你没事我就放下了心。相信只要有王爷在,你一定能够安然无恙的,我也是由衷的为你们感到高兴。”言姨娘看着满面春风的白岸汀,也是觉得如沐春风。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白岸汀也渐渐不再将那个事放在心上了,朝她盈盈一笑,说道:“这些我都知道,索情已经过去了。只是因为这件事害的你们为我担心,我也实是过意不去。我们这一走,王府上下又要麻烦你了。”说完,白岸汀轻轻握住了言姨娘的手。 言姨娘早在上一次约见之时,就拿白岸汀当做了自己的朋友,尽管身份悬殊,白岸汀也同她一样。她是打心里觉得白岸汀是可以配得上祁景书的女子,看到白岸汀的样子,她便知道这两人也许是因祸得福,小两口是愈发的恩爱了。 “侧王妃言重了,这些原本就是我应该尽的职责,哪里会辛苦呢?” 白岸汀知她辛苦,只是这王府确实离不开言姨娘,就想着出游时,若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定捎带一些回来给她,又看她头上并无什么饰物,心里也有了打算。 送别了言姨娘,白岸汀也是心情大好。 祁景书看她开心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王妃如今,可是不再吃醋了。” 白岸汀知他是在取笑自己,理也没有理他,一脸娇笑的去了内室。祁景书原以为她会有什么举动,等了半天,看到她毫无反应,就追着她去了内室。 “岸汀……岸汀……”祁景书看着正在收拾细软的白岸汀,还以为她是在生气,一直在她的身侧,低声唤他。 白岸汀听得烦了,拿起一件外袍扔到了他的身上,说道:“王爷你是很闲吗?那不如……不如帮妾身叠衣服如何?” 祁景书挠了挠头,可他哪里会叠衣服,学着白岸汀的样子试了许多次,最后还是一件也没有叠好。 这时候白岸汀已经叠好了许多,一一放进了包裹里头。看着一脸无奈的祁景书,她拍了拍手,说道:“王爷,妾身那日确实是吃醋了,可是……那又如何呢?毕竟,你看看你,连件衣服都叠不好。”说完,白岸汀怒目圆睁,看向祁景书。 祁景书被她这么一看,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又开始拿起了手中的那件外袍翻来覆去的看。 许久,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叠,一脸茫然的看着白岸汀,说道:“好了……岸汀,我知错了。我再也不说你吃醋了,不过刚才你承认了,我很开心。” 白岸汀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将他手中的外袍抓了过去,三两下就叠好了,留下祁景书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为什么出巡 终于等到了出巡的这一天,几个人收拾好了细软,兴冲冲的上了路。一出了王府,视野开阔,所有的人都觉得眼前一片敞亮,忍不住雀跃起来。 路上景色宜人,鸟语花香,目之所及,皆是一派生机盎然。白岸汀特意带了些简单的衣服,发上也是仅仅用了一支发簪,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家的fù人。祁景书这不是头一回出巡,他也知道如何将自己打扮的看起来普通一些。 所以,这翠儿、长风、祁景书夫fù走在一起俨然就像是两对夫妻,若是翠儿挽起了发,旁人定会这么认为。四人为了方便,也是以兄妹姐弟互称。 祁景书为兄长,白岸汀为长嫂,而长风和翠儿则分别为祁景书的弟弟和妹妹。最开始时翠儿还是很难接受,一时间让她对着自己的主子喊兄长,她哪里能够喊的出口。 白岸汀见她无奈,宽慰她道:“翠儿,王爷既然如此安排,那自是没有将你当作外人。” 祁景书见状,也笑着对翠儿说道:“翠儿你不必拘谨,说是一起出来游玩,你就放宽心尽情的玩吧!” 试着开口许多次,翠儿还是老是叫错,后来就干脆让翠儿随便叫,只要别把白岸汀和祁景书的身份叫出来了就好。 刚开始的时候白岸汀还是如在王府时的那般沉静,不出一会儿,她看到前方有一处花田,就拉着翠儿,非要向前去看个究竟。祁景书无奈的笑了笑,最后还是遂了她的意。毕竟,原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白岸汀,只要她开心就好。 “既然你喜欢,那就去看看吧!”祁景书开了口。 白岸汀见他答应了,更是高兴,翠儿原本也早已经被这样的美景所吸引。 目之所及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又有随处可见的花儿在肆意的开放着,无拘无束,在这一片大地上它们的美丽。 “这里真的好美!”白岸汀忍不住说了出来,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这般轻松自在了。 祁景书看着一脸孩子气的2白岸汀,心中的那种喜悦之情也是用语言难以表达出来。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晌,白岸汀终于玩够了,这才想起来,还没有问祁景书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想着自己真的是高兴过头了,竟然就这样出来了,这才问道:“王……相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她这一声口误让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祁景书也是,不过,这还是头一回听白岸汀喊他“相公”,这样想起来,若是他们俩只是一对平凡的夫fù,就会没有很多负累。但是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也同样给了他不一样的使命。 “我们第一站是去天悦镇,听说那里风景如画,我以为你会喜欢。两个多月的时间,也足够我们去欣赏这大好河山了。。”祁景书眼睛里全是笑意,眉目舒展的看着白岸汀,然后才开了口。 白岸汀点了点头,祁景书从来都是这般懂她的心意。复又问道:“那相公此次出巡为什么可以带上我们啊?” 祁景书浅笑,并没有多说话。反倒是长风,拔了根草放在嘴里嚼着,然后口齿不清的说道:“与其说是出巡,还不如说是游玩呢?只要开心就好。” 紧接着,他们就继续上路了。路上不只是风景如画,景色各异,更是有各色各样的奇人,演译着他们的精彩人生。 马车在前行,微风将帘子扬起,眼前的风景飞快的闪过。马车里的三个人,每一个人都带着笑意,长风驾着马车,显得意气风发。 白岸汀好奇心发作,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左右看来看去,最后目光又停到了祁景书的脸上,白岸汀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问道:“相公,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啊?” 祁景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张眼睛躲过白岸汀的视线,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这才说道:“娘子啊!你到了就会知道了,现在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翠儿听了这两个人的对话也是摸不着头脑,坐在一旁陪着他们静静的笑着。又想到刚刚他们两个人互相之间的称呼,翠儿只觉得好笑,更多的是高兴,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世间一对平凡的夫fù,感情却是好的羡煞旁人。一时间翠儿想到了她自己,会不会有一个人也会这般对她,然后静享时间所有的美好。 白岸汀知道祁景书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正想着继续去套他的话,一抬眼便看到翠儿在傻傻的笑,便问道:“翠儿,你在笑什么?怎么这么开心?” 翠儿这才从刚才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看到你们两个如此恩爱,我替你们高兴。” 这时候天边出现了白云朵朵,透过被风吹开的帘子,白岸汀正好可以看的真切。她知道翠儿是听到他们之间的称呼,这才觉得好笑,她也知晓是真心的为她高兴,却还是忍不住打趣,说道:“翠儿,我看你这丫头越来越贫了,看我到了天悦镇一定得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把你嫁出去。看你该怎么笑话我?” 她这句话一出口,只听见一声嘶鸣声,长风猛地刹住了车。 白岸汀经这么一晃,一下子跌入了祁景书的怀里。 “长风,可是有什么障碍?”祁景书轻轻拍了拍白岸汀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 长风心知是自己因为白岸汀的一句话失了神,这才差点酿成大错,急忙向祁景书说道:“主子恕罪,适才是长风不小心没看清路,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们且放心。” 听他说没有什么事,祁景书这才放下了心。 倒是翠儿,因为白岸汀的一句话,一张脸涨的绯红,看到马车渐渐平稳了,这才开口说道:“翠儿,翠儿不要嫁人,翠儿要一直陪着主子,照顾主子,只有这样,翠儿才能放心。” 她的心意白岸汀怎么不知,可是翠儿总是要嫁人的啊? 白岸汀轻轻拂过翠儿的发丝,说道:“翠儿,我一直拿你当作我的妹妹,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翠儿红着脸点了点头。 长风听了白岸汀的话,张着耳朵,许久还是没有听到翠儿的声音。他的一颗心放了下去,又提了上来。他怕听到翠儿的回答,他怕翠儿有了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却不是他。另一方面,他又觉得高兴,因为若是翠儿没有喜欢的人,那他与她之间便还有些可能。 想到这里,长风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马车继续前行,前方也是越来越热闹,他们来到了一条街上,街上行人各异,每个人的脸上神情不同,却比在王府时多了不一样的感觉。 叫卖声传到白岸汀的耳中,她突然有些坐不住了,不住的伸头张望,街上有卖胭脂水粉的小贩,还有卖珠、簪子的商贾,甚至还有刷杂技的人在逗弄一只猴子。一派繁华,好不热闹。 祁景书是见惯了这些的,他虽生于皇室,却也经常奉命体察民情,也深知民生疾苦。眼下看到四下祥和,虽然过的拮据,但怎么看去,都有温情长在,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看来看去,白岸汀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就一脸委屈的看向了祁景书。 祁景书便让翠儿给她找些吃食,翠儿便拿出来了一些点心,样子都很是好看。 恰好路过一间铺,长风心想何不来些新鲜温热的尝尝。 于是,长风就从前面了帘子,说道:“前面有家铺,不如我去买些回来尝尝?” 祁景书看白岸汀一脸期待的样子,就点了点头。随后长风就将马车停了下来,靠在边处。 “翠儿,我也要去看看,不如你也去吧!”白岸汀的目光一直在外面,就没有停下来过,听到长风这么说,她也是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就对翠儿说了一句,实则这句话她是说给祁景书听。 祁景书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白岸汀,又看了看翠儿,这才说道:“那翠儿,你就随她下去吧!还有你们要记得紧紧跟着长风,这条街上人多,切不可与长风走散了。听到了吗?夫人?”说到一半,祁景书又看向了白岸汀。 白岸汀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相公,你看看就这么近的距离,哪里会有什么事?我们去去就回,你且放心吧!” 祁景书向外面看了看,也是,那铺就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他就点了点头。 白岸汀和翠儿高高兴兴的下了马车,留下祁景书一个人在马车里看行李。一出了马车,白岸汀就忍不住问长风:“长风,为什么你说我们是出来游玩啊?” 长风顾左右而言他,指着铺的方向说道:“你看!热气腾腾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为了让大娘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5 章 收摊 白岸汀自是也看到了那热气腾腾的,然而有许多东西都在吸引着她的目光。街上一片热闹,白岸汀看来看去,眼看着那只被耍的猴子伸头伸脑的来回来回动,旁边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就想上前去探个究竟。可是,适才答应了祁景书不能乱跑,白岸汀也是很听话,眼巴巴的望着,却只能跟着长风往前走。 “长风,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岸汀看了一眼长风,又忍不住问了起来。 长风也被那只猴子吸引了,并没有理她。就这样翠儿夹在两个人中间,左右都不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摇了摇头。 许久,长风才反应过来,说道:“嗯,!热气腾腾的。”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那家铺。也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来人络绎不绝,形形色色。有赶路的商人、出来调换胃口的居民,也有和他们一样出来游玩的人。 还未及走到跟前,翠儿就开始惊呼了起来,说道:“哇!好香的,你们闻见了吗?”说完,翠儿还一脸陶醉的看着他们两个。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虽然路上的风景让他们觉得开怀,又觉得心旷神怡,可是一直啃着干粮的他们,好不容易闻见了新鲜的味,怎么能不开心?此时,他们的周身都是浓浓的香味,吃惯了宫里头的美味佳肴,白岸汀竟觉得这肯定也有它自己的风味。 这时候祁景书已经等的急了,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左右张望。看着那几个人在下面悠闲的很,他突然就有些着急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所有的行李,都在这马车里面,要是没有人照看,被谁给顺走了就显得不好了。 祁景书看了一会儿,同样也是被那只猴子吸引了目光,同时他也很是羡慕这些笑得开怀的人。果然,能出来就是好,便是一只猴子都能让这么多的人开心,这一刻他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原来所谓开心幸福竟是如此简单。 铺的掌柜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娘,衣着朴素,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笑容。 “王婶,给你结账,两个。”一个年轻人,也是一样,穿的简单却又很干净,看上去一脸书生气。 那大娘高兴的接过银子,说道:“孩子,我这里还有一碗热粥,你喝了吧!暖暖身子,也好回去用心念书,如此才可不辜负你爹娘的期望啊!” 那书生模样的人接过大娘递过来的粥,站在那里就喝了起来。 白岸汀示意长风先不要过去,等那书生将碗递给了铺的大娘,白岸汀这才带着长风和翠儿去了那里。 白岸汀一过去就开始问了起来,“大娘,刚才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他同你可有什么亲戚?”白岸汀在看到那间铺时,也在寻找有没有卖粥的地方,触目所及她并没有看到。又看到那大娘取出一碗粥给那位书生,不觉间就又有了好奇之意。 那大娘看了她一眼,笑得很是开心,这才说道:“姑娘你是我刚才那个孩子啊!那孩子命苦,却又是个难得的好孩子,父母去的早,他又勤勉好学。这不,他这些天正忙着教镇上的孩子识字,整个院里也就他一个先生,整日里起早贪黑的,忙的厉害。”说到这里,大娘的脸上多了些戚然之色。 翠儿和长风听了之后,也是连声夸道:“是啊!那位书生还真是难得。” 这个时候新出了一笼,大娘朝他们笑了笑,就又去忙活了。 白岸汀见她一个人忙来忙去的,连忙开了口,说道:“大娘,给我们来二十个。”说完,一脸的笑意,她也是松了一口气。 长风和翠儿两个人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白岸汀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他们张了张口,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大娘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说道:“姑娘,这就你们三个人,买这么多,你们怎么吃的完啊?再说了,大娘我做的,热气腾腾的时候才是最好吃的,要是凉了,就不是那个味了。”说完,那大娘依旧是乐呵呵的笑着。 白岸汀听她这么说,同时也知道翠儿和长风的疑惑,对大娘说道:“大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还有一位呢!那位公子,他特别能吃……而且他特别喜欢吃,这些大部分都是为他买的。”说完,白岸汀又看了看身边的另外两个人。 翠儿和长风见状,连忙点了点头。长风心想这他们家主子什么样的吃食没有见过,又怎么会在意这几个,怎么到了王妃眼里,就成了这样。心中纵是有再多的疑惑,此时他也是只能点头。 那大娘一听,忙说道:“那既然这样,大娘我就多送你两个,不算钱,也让那公子尝尝大娘我的手艺。说起来,大娘我卖也有几十年了,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 白岸汀连声道谢,又问道:“我看大娘也没有卖粥,刚才那个书生喝的那一晚粥是怎么回事?” 大娘听她这么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粥啊!是我孙子给我送来的,那个孩子吃了,定是没钱再去喝粥了,再说了,我守着这,饿不住的。” 白岸汀听到这里也是明白了,同样也印证了她心中所想。 于是,他就让长风付了钱,又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了一只镯子,送给了那位大娘,说道:“大娘,你送了我两个,那我也得还你一礼,这个镯子就当是我的心意吧!” 说完,白岸汀拉着翠儿就跑了,留下长风一个人杵在那里不知所措。 “姑娘……姑娘,这怎么使得?”大娘看着走的越来越远的白岸汀说道,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去追,还有那么多的客人需要招待。 长风见状,也连忙跟着走了。 路上长风忍不住问道:“我跟随少爷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听说他这么喜欢吃,还有即便是他喜欢,一下子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白岸汀也学会了长风,顾左右而言他,拉起了翠儿的手,说道:“说了你也不会懂。” 翠儿得了白岸汀的示意,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的看了看长风。 一时间长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跟着她们两个一路前行。二十个,长风抱了满怀,白岸汀和翠儿看了看他的样子都觉得分外好笑。 路上的行人看了看长风,也都觉得他很奇怪。纷纷议论道:“这谁家的公子啊!怎么这么能吃,竟然一下子买了这么多。” 白岸汀捂着嘴偷笑,心里也是开心的很。 终于,他们回到了马车前。长风舒了一口气,将那些放到马车里面的桌子上。祁景书见状也是一脸不解,又看到三个人各异的表情,他甚至还从白岸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得意。 祁景书先是拿起了一个尝了尝,觉得很好吃,忍不住夸赞道:“长风,你的眼光还真不错,这果然好吃的很。但是你也不至于买这么多吧?还有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不就是去买几个吗?夫人你怎么这么开心?” 长风看了一眼白岸汀,也拿起了一个,说道:“这这是夫人特意为少爷买的,她说少爷喜欢吃。” 白岸汀瞪了长风一眼,这才说道:“哪里啊!我不过是觉得王爷应该没有吃过这样的,所以……才买了这么多。” 直到翠儿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以后,白岸汀这才松了口,翠儿讲的绘声绘色,让祁景书都觉得自己身临其境。 白岸汀看着祁景书的目光,突然就觉得不好意思了,说道:“我不过是想要让那个大娘早些收摊而已,那个大娘她是个好人。至于那个镯子,原本就是我给她的谢礼,毕竟她多送了我们两个。” 祁景书看着这样的白岸汀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出来的目的原本也有一个,那就是体察民情,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为重视的一件事。虽然做不了太多,但是多少能做一些事,他总是觉得是开心的。今日白岸汀所为,竟是同他不谋而合,他怎么能不高兴? 长风现下明白过来白岸汀的意思,也是高兴得很。同时,他也为刚刚自己没能想到白岸汀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街上依旧是人流川息,络绎不绝。白岸汀看着那白白香香的也抓了一个放入口中,尝了一口才说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些吃啊!刚刚大娘都说了,这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别说,这的味道还真的不错呢,一点也不比皇宫里御厨做的差。” 这时候祁景书已经吃了一个,他赞赏的看着白岸汀,说道:“娘子说的是,为夫也是这么认为的。” 剩下的两个人一听,心想难不成真的有那么好吃? 翠儿也是饿得慌,从中拿出了一个,吃到口中的时候也是觉得味道不错,但是若说是美味,她还是觉得御厨做的糕点更为好吃。 第一百四十五章 :祁景书的用心 马车中,四个人吃的开心,笑得也开心。 长风突然说了句,“夫人真是好心肠。” 翠儿听了这一句话,急忙的接了过去,说道:“那当然了,我家小姐在白府时就是这般好心肠。” 听着这两个人这么夸自己,白岸汀有些不好意思,翠儿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她着急的给打断了,“翠儿,吃你的去吧!” 祁景书坐在一旁默默的笑着,他是愈发觉得白岸汀很难得,愈发的懂她了。但是尽管是这样,祁景书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几个人说笑。 “夫人,你说刚才那个书生,他也真是难得。自己的衣食都还没有着落,还去帮镇子上的孩子学习功课。你们说他靠什么生活啊?”翠儿这时候想起了刚才的那个书生。 白岸汀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啊!他既然腹有诗书,想必也是为了这里的孩子才这般委屈了自己。若是以后他能金科及第,他现在所有的经历于他来说,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翠儿似懂非懂,却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他们家夫人说是,那自然就是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包括白岸汀后来的那一番话,她听过之后,还是一无所知。 街上愈发的热闹,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不管是刚刚那个书生,还是卖的大娘,他们都是在这尘世中着自己的美好。 祁景书透过帘子,看见这一片大好河山,心中虽然对民生疾苦有些戚戚然,心中却还是觉得开怀,毕竟这世间总还是有了。说起来,大娘做的还真是美味啊!” 大娘一下子就想了起来,忙从衣服中取出了那个镯子,说道:“那位夫人她可真是个好人,不过就两个,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可真是承受不起。”说着,就把那只镯子递给了祁景书。 祁景书笑道:“那是我夫人的心意,也是大娘您应得的。都说好人有好抱,刚才夫人也同我说了那个书生的事,我也觉得夫人这么做确实很好,这也是我的心意。” “那个姑娘真是好福气,能嫁给公子您。你们两个看起来还真是天生的一对,我在这里卖许多年了,还没有见过你们这般好看心眼又好的人。”大娘说着,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祁景书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忙说道:“大娘,可否借您的凳子一用,我夫人啊!她贪玩,想要去看猴子,无奈人太多了,她什么也看不到。” 那大娘急忙给他找了一个凳子说道:“夫人真是好福气,莫说是这一个凳子,就算是十个八个,只要我有的都会借给你们。” 祁景书笑言:“能娶到夫人,才是我的福气。”说完就接过了凳子,又向大娘道了谢,这才回了耍猴的地方。 他回到那里时,果然看到白岸汀立在远处。便说道:“夫人,还真是听话。” 白岸汀瞪了他一眼,嗔道:“还不是怕你担心,毕竟这里这么多人,要是真的走散了,你又该着急了。” 接下来她才看到祁景书手中的凳子,便也明白了祁景书刚才的是去帮她寻了凳子。 祁景书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夫人,适才那个大娘说,夫人好福气,能寻得我这样的好郎君。” 白岸汀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那位大娘说的话,也是白岸汀心中所想,她也是真真切切的觉得这一世能遇上祁景书,便是她自己的福气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到达天悦镇 这时候人群中依旧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气象,白岸汀站在祁景书给她寻来的凳子上,像个看热闹的孩子一样,不住的向里面张望。 看到高兴处,还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时候的白岸汀似乎已将昨日所有的不快都已经抛在脑后,除却前世的过往,她应该是快乐自如的。 只见那人群中间,那只猴子在给众人行礼,随后又从它的主人手中接过一只帽子,伸向众人。所有的人都拿出了银两,或多或少,都是个意思。白岸汀也接过祁景书手中的银子,将它投入猴子手上的帽子中。那只猴子兴奋的给她行了个礼,白岸汀是愈发的开心了。 看也看了,白岸汀乐也乐了,只觉得这一趟真是没有白来。 后来换了翠儿去上前观看,那个丫头兴奋的手舞足蹈,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白岸汀嗔道:“你这个丫头,要是摔下来了可怎么好?猴子没看成,自己倒像个猴子一样。” 等他们都看的尽兴了,想起长风还在马车里,肯定也等的着急了。祁景书就带着她们一起还了那个凳子给大娘,看着白岸汀开心,祁景书自是开心的很。 长风一个人待在里面无趣,又吃了一个。等他们回到马车,就看见长风坐在那里又吃又喝的,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长风不好意思的起了身,说道:“这可好吃了。” 白岸汀嗤笑,说道:“长风,你现在知道了吧!那刚才是谁我买的太多?嗯?” 长风笑着说:“没有没有……刚刚好。” 四个人因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都挂着笑意。祁景书也觉得白岸汀是愈来愈有趣了,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模样。 恋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6 章 不舍的离开了这里,马车里白岸汀同祁景书一一细数路上遇见的人和事,只觉得心情大好,再无其他。仿佛从前的经历不过是大梦一场,眼前的这些才是最为真实的东西。 而在这镇子里的学堂里,那个书生一袭青色长衫,坐于课堂前,看着下面坐着的孩子们觉得很是值得,他寒窗苦读十余年,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金科及第,泽被一方百姓。 座位上孩子在齐声朗读一首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童音稚嫩,读起书来却是朗朗上口。 一派和气。 马车继续前行,出了这个村落。再经过一段路,他们就要达到天悦镇了。 这个时节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花团锦簇,万花齐开。他们一路前行,出了刚才那个镇子。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是这样看来一切还是那么的美好。 祁景书风神俊秀,眉目又长得好看,年轻跳脱的脸上含着笑,一直望着白岸汀。一路上他的视线就没有从白岸汀脸上移开过,直把白岸汀看得不好意思了。 终于马车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天悦镇。一路上全靠着白岸汀买的那些,他们才能够填饱肚子。即便是凉了,他们吃起来也是觉得非常可口。 入目是一片花海,洁白的杏花像是大雪入境一般,随处可见。 白岸汀在翠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了,这下她才终于明白祁景书带她来这里的意图。 “这里不仅有美如画的风景,还有众多美食。”祁景书立于杏花中,更显得整个人看起来面如冠玉,倜傥。 白岸汀点了点头,只这眼前的美景就足以让她享受上过一段时日了。两个月,应该还有更加美好的东西在等着她。 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白岸汀心想赶了一天的路,一路上车马劳顿,是时候歇一歇了。就提议道:“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明日再出来可好?” 祁景书心疼的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是已经习惯了的。可是白岸汀却没有遭受过这些,不管怎样,这一路上他看到白岸汀那么开心,也都觉得值了。 这时虽然天色已近暮时,天悦镇的街上行人还是络绎不绝。他们很容易便找到了一家客栈,就打算进去先问一下价钱。 长风首当其冲,向来他与祁景书一起出巡时,这些事情都是由他来做的。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长风走到台前,大声喊道。 那客栈名叫有间客栈,客栈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衣着打扮看起来很是整洁,在他们来之前一直在忙前忙后的,到处擦洗。整个客栈看起来也是干净整洁,连桌椅都在暮色的余光中显得格外的干净。 “这位公子,你叫我老陈就可以了。上房啊!行,刚好我这里还有几间。您稍等,我马上给您查看一下。”陈掌柜一听到长风喊他,立马转了过来,上下打量了长风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三个人,急忙开了口。 祁景书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眼睛里似是有一丝愠色。白岸汀和翠儿也在静静的等待着,话说回来,这还是她们头一回出来游玩呢!看哪里都觉得很是新鲜,又看着客栈里形形色色的人,她们觉得愈发的有趣了。 待陈掌柜查看清楚,正准备给他们房间钥匙的时候,祁景书跑到前面,说道:“掌柜的,三间。” 陈掌柜错愕,紧接着就开始赔笑,接着又转向了长风,“这位爷,你怎么看?” 长风登时明白了过来,他原本是想着出门在外,能将就就将就,哪里想了那么多,竟然生生的将白岸汀与祁景书拆开了,这个时候他才反省过来。忙说道:“三间,对,三间。” 陈掌柜听他这么说,一张脸上堆满了笑意,说道:“好嘞!几位,快快里面请。”说着陈掌柜将钥匙jiāo给了长风,又让店小二带着他们去了院子里头。 祁景书接过了钥匙,跟着那店小二去了内院。这时候长风取出钱袋,将银子递给了陈掌柜。 陈掌柜满脸堆笑的接了过去。 等到长风反应过来的时候,祁景书已带着白岸汀和翠儿进了内院。 不得不说,这个有间客栈真的是非常的不错。内院里头有一个荷塘,周边开满了杏花,荷塘的旁边是一个水榭凉亭。 碧荷绽放,水榭风回,更兼有如雪的杏花。 白岸汀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了,站在那里观望了好一晌。直到长风赶了过来,说道:“少爷,你们怎么不等等我?” 祁景书白了他一眼,把钥匙扔给了他。白岸汀和翠儿相视一笑,看着长风一脸的委屈,只觉得分外的好笑。 “相公,你看这里真的好美。虽说这个荷塘没有我们家里的莲湖大,但是看起来更有风趣,更有风情,我一看到这个,就觉得心情大好。”白岸汀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自觉开了口。 祁景书想起他们二人前几日还在王府的莲湖旁赏花,今日已经来到了这里,心里也是觉得高兴,又感叹时光飞逝。只是好在现在的每一日,都有白岸汀伴在他的身侧。出来之前,他已经把王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打点好了,皇后那里他也说的很清楚,也想着明日若是见了什么合眼的东西,就带回去给他的母后看看。而父皇那里,他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那几日他整日整夜的在忙活,白岸汀在照顾翠儿,他也没有闲下来过。如此,才得以这么轻轻松松的上了路。 话说回来,出来游玩,原本就是为了图个开心。看到白岸汀这么开心,祁景书突然有一瞬间想要回去将王府里的那个莲湖给改造一下。 沉默了许久,祁景书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了刚才白岸汀说的话,忙答道:“夫人说的是,这里的确很美。” 这一路上,祁景书说的最多的话便是这么一句“夫人说的是”,白岸汀听得多了,都觉得这句话马上就要成为祁景书的口头禅了。 又看了一会儿,他们就一起回了房间。 白岸汀安排翠儿夜里要关好门窗,要是有什么动静一定得大声的喊出来。毕竟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为上,上一次王府那样的事,她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翠儿笑着看了看白岸汀,说道:“夫人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长风也开了口,说道:“夫人你且放心,我就在翠儿的隔壁房间,若是有什么人胆敢再意图不轨,我定不会饶恕。”说完,长风又转向了翠儿,说道:“翠儿,你且安心睡下,有我在,你放心。” 翠儿感激的看了长风一眼,说道:“那真是谢谢你了。”此时,翠儿的心中是无比的安心,而且非常踏实。 一切都安排的妥当,祁景书和白岸汀也进了房间。客栈里的房间,也是干净的很,整理的井井有条。 天渐渐黑了下来,几个人也都睡下了,白岸汀的嘴角即使在梦中也是一直微微上扬。 第一百四十七章 :转角处相撞 许是累了一天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这他们都睡得分外香甜。尽管客栈里的被褥比不上王府里的柔软,白岸汀还是觉得睡得特别舒服,也特别的安心。离开了王府,也算是离开了那个曾经的是非之地,她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一睁开眼,白岸汀便看到了眼前祁景书的睡颜,祁景书的睫毛卷翘,看上去煞是可爱。又想起从前总是一脸冷冰冰样子的祁景书,白岸汀突然就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祁景书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看着眼前正在看着自己发笑的白岸汀,祁景书一下子把她按到了怀中,口中也在不停地呓语,道:“娘子,你别闹,快些睡觉。” 外头天已大亮,阳光透过一层薄薄的窗纸,直直的照入他们的房间。一时间,白岸汀觉得他们两个就好像是尘世间最为平凡的一对夫fù一样,在这样的时光里,相互取暖,就永远不会觉得寒冷。 白岸汀知他平日里辛苦,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也想着再多陪他睡上一小会儿。那个怀抱很温暖,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够摆脱从前的噩梦。如今的她,也可以说是获得了新生。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白岸汀轻轻拍了拍祁景书的后背,说道:“相公,今们还要去外面游玩呢?你要是再睡啊!门外的那两个人可就要饿坏了。” 祁景书将她抱的更紧了,柔声说道:“别管他们,为夫真的是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了。” 白岸汀一听他的声音,便知道祁景书早已醒来,并且早已知道长风和翠儿两个人正在门外。 长风和翠儿已经各走了一圈,两个人相视一笑,就又停了下来。翠儿以前只觉得长风有些冷冷的,这一次竟觉得他还有些可爱。两个人站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白岸汀早就已经着急了,又看到门外两个人的影子,可是她不忍心就这样叫醒祁景书。看着他的睡颜,白岸汀心想那就再等等,等他醒来吧! 既然祁景书已经醒了,白岸汀也就不管他了。自顾自的下了床,穿上了衣服。祁景书斜躺在,用手支着头,喊道:“娘子,娘子……” 白岸汀并没有理他,坐到镜子前开始梳头。 这时候祁景书一下子下了床,轻声走到白岸汀的面前,接过她手中的木梳,帮白岸汀梳起了头。若是门外的长风知道祁景书在做这些事,肯定会笑得肚子疼。可是,祁景书还是一下一下的轻轻梳理着白岸汀的头发。 等他们一切收拾停当的时候,祁景书猛地拉开了房门。长风和翠儿皆是不防备,两个人等了许久,门突然间一下子开了,他们两个都被吓了一跳。 “少爷,夫人呢?”翠儿抚了抚胸口,试探xìng的问道。 祁景书指了指身后,这时候白岸汀才走了出来。为了出行方便,白岸汀并没有带过多的坠饰,连衣服也是最一般的那种,只是z举手投足间的气质让她看起来与旁人不同。 白岸汀盈盈一笑,问道:“一大早的,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翠儿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太过高兴了,睡不着,所以才想着早些起来去外面看看。” 翠儿的心思和白岸汀一致,若不是因为祁景书的缘故,白岸汀肯定早早的就起来了。这个时候外面虽说还是一片寂静,但是在这个时候,那些景色才是最动人的。因为少了喧嚣,少了杂陈,全是本色,如此才是最为纯粹的美。 祁景书打趣道:“我看你们肯定是饿的了。”说完,还看了长风一眼。 长风一直站在翠儿的身后,看着翠儿一身青色衣衫,满面笑容,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刚一出来,陈掌柜就忙着给他们介绍了起来,说道:“我们这里今日有一场庙会,很是热闹,几位客官来的可真凑巧,今们大可好好观赏。” 白岸汀连声道谢,一听说有庙会,有热闹可看,她整个人都雀跃了起来。 祁景书点了点头,暗示长风路上一定要小心,保护好白岸汀和翠儿。这原本就是长风的职责,他看着祁景书,与他相视一笑,两个人也都明白了各自的心意。 出了客栈,白岸汀就在随处张望,她想看看传说中的庙会。可是时间还早,街上并没有太多的人。 这时候他们走到了一家早餐铺,长风慢慢放缓了脚步。白岸汀知道他的意思,就说道:“不如我们吃点东西再走吧!” 祁景书点了点头,长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到那里坐了下来,喊道:“老板,来一笼!” ?又是,几个人相视一笑,也都跟着坐了下来。 “客官,几位?”店小二一看到进来这么多的人,忙跑到跟前问道。 白岸汀不得不感叹店小二的腿脚那么利索,似乎遇到的所有的店小二都是这样,看起来脸上乐呵呵的。 “四位。”长风着急的等着,答道。 “客官,您稍等。”店小二说完,又一溜烟的跑了。 终于等来了他们要的,店小二招呼着给他们放到了桌子上。又都喝了些粥,长风付了银子,他们就去街上准备好好逛逛。 长风和祁景书紧紧的跟在白岸汀和翠儿的后面,看着她们两个兴冲冲的样子,祁景书也觉得高兴。 这时候售卖的小贩也都已经摆好了他们的摊子,白岸汀走着走着,看看这里,看看那里,都觉得非常的新奇。突然,她在一个小摊上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卖发簪的小摊,摆出来的那些簪子虽说做工算不上非常精细,但是在白岸汀的眼里,已经是很难得了。她这个时候是想起了言姨娘,想着送她一样礼物。平日里又不怎么见言姨娘带饰物,白岸汀猜想她定是喜欢朴素的东西。 从中挑选了一支木簪,簪子上面并没有什么花纹,只是打磨的很是光滑,式样又是时下最为流行的。看起来很是好看,朴素又不失了身份。 “夫人,您真是好眼光。这簪子我可是就剩下这一支了,在整个天悦镇你也找不到第二支。夫人带上好看,若是夫人觉得素了些,拿回去随便找个工匠师傅刻个花什么的也都好看。若是再觉得不行,那给您身边的这位公子带上也是可以的。”那小贩一番话说下来,连气儿都不带喘一下的。 白岸汀听了心里暗自发笑,又看了看祁景书,见祁景书一直在对着她笑,就对那小贩说:“那好,老板,就这支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言姨娘会不会喜欢,只是觉得这支簪子与她很配。 祁景书示意长风付了银子,几个人就继续往前走了。 白岸汀得了簪子很是开心,脚步也是愈发的有力了。看到前面有很多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7 章 白岸汀的脚步不自觉的向前。 祁景书给长风使了个眼色,便紧紧的跟在了她们两个人的身后。 白岸汀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也没有想太多,走到了一个转角处,她拉着翠儿的手就张往里面走。谁知道她刚迈出了一步,就看到一个女孩子急冲冲的跑了过来。眼看着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女孩子一下子跟白岸汀撞了个满怀。翠儿一把拉起了白岸汀,而那个飞跑过来的女孩子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若不是翠儿眼疾手快,白岸汀怕是又要遭殃了,白岸汀感激的看了一眼翠儿,这才看向了地上的少女。 祁景书也急忙走到了跟前,眸子里冷冷的,他明明记得这一次出来并没有让别人知道,可是他也不得不小心地上的女子。长风也跟着他的脚步急匆匆的往前走去。 “岸汀,你没事吧!”祁景书走到白岸汀的身边,轻声问道。 白岸汀摇了摇头,她确实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孩子,白岸汀见她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就想着伸手去拉她。 祁景书见状,一下子拉回了白岸汀伸出去的手,说道:“我有话要问她。” 地上的女孩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个坏人,白岸汀心想祁景书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可是她自己回头一想,遇见了这么多的事之后,如果再不长点心的话,以前的那些苦头岂不是白白遭受了。但是,她凭借直觉,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不是个坏人。 听祁景书这么一说,地上的女孩子就挣扎着要自己起来。可是她越是动,身上就越觉得痛,试了几下还是未能站起来。眼看着泪水就要流出来了,她那一张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 “你这个小丫头,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要是撞伤了人,你能担待的起吗?”长风的脸上也满是怒气,也怪自己没有看清前面的路。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那女孩子一下子爬了起来跑到了白岸汀的身后。 第一百四十八章 :伸张正义 祁景书眼看着那女子躲到了白岸汀的身后,眸色渐渐变得暗沉,原本一张冠玉般的脸也在这个时候蒙上了一层寒意。眼睛直直的盯向那个女子,祁景书在这一刻也是觉得心情复杂。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保白岸汀周全。 那个女子从地上爬起来以后,白岸汀才看到她的手上已经流出了鲜血,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灰尘,一双眼睛里满含泪水,看起来像是受惊了的小鹿一样。白岸汀不知道到底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发生了何事,但是仅凭着感觉,她相信这个女子不是一个坏人。又看到后面来势汹汹的一群人,白岸汀心想今日这个麻烦是不得不管了。 为首的男子是一个彪形大汉,头上蒙着面巾,眼睛里满是恶意。只见他的眼睛一直落在白岸汀身后的那个女子身上。一张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甚是吓人。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人,每一个人都和他有着相似的打扮,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江湖刀客,倒像是普通人家的家丁。 祁景书如何也想不到在这片看似祥和的土地上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六七个大男人紧紧追着一个弱女子不放,登时他就觉得怒意直直的窜上心头。可是还是理智胜过了一切,他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出游,他也是暗中进行的,就是为了省去一些麻烦。想到这里,祁景书就想着静观其变,但是若是这几个人胆敢意图不轨,他也断然不会放过他们,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长风在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好了要给这些人一顿教训,向来长风最看不惯的便是以强凌弱的事。翠儿眼看着那个女子跑到白岸汀身后,又看了看突然间出现的这些人,翠儿虽然心里很是害怕,却还是站到了白岸汀的前头。 正在所有的人没摸清头脑的时候,为首的那个彪形大汉,指着白岸汀和翠儿开了口,说道:“你们两个给我滚一边去,我警告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本大爷连你们一块收拾。”那彪形大汉不只是体型长的壮硕,连声音也是一样混厚有力,他这话一出,身后的几个喽也跟着大呼小叫了起来。 “是啊!我告诉你们几个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惹恼了我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看你们几个文文弱弱的样子,本大爷今天告诉你们,本大爷就是来拿人的。” 许是那个彪形大汉的声音,或者是他说的那些话给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壮了胆的缘故,那几个人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长风见状,又听到他们出言不逊,就想上前去揍那几个人,祁景书拦下了他。祁景书心想还没有摸清来人的底细,若是他们二人不敌这几个人,那必定是会惹祸上身,尽管如此他还是示意了一下白岸汀,让她不要担心。 白岸汀看了看祁景书,心里很是安心,这时候她突然感觉她的衣服被她身后的女子给紧紧的抓住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身后女子的哭泣声,刚才跌倒了都没听她哭一声,白岸汀知道她是在害怕。 那彪形大汉见他们没有说话,还以为祁景书他们是怕了自己,又开始呵呵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极尽猥琐,只见他指着白岸汀和翠儿说道:“这两个小娘子长的还挺端正,尤其是穿白衣服这个,大爷我一看就觉得喜欢的紧,要不本大爷连你一起带回家?”那大汉将手指向了白岸汀。 翠儿一下子冲到了前面,“你这个贼人,说什么呢你?” 长风在这一刻也忍不下去了,怒道:“你说什么呢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也就罢了,你还胆敢口出狂言,我看不给你点教训看看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了?”说完,长风就要上前去打那个为首的人。 祁景书听那个彪形大汉胆敢如此口无遮拦,竟然还打起了白岸汀的主意,眸子里的寒意更浓,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白岸汀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们这几个贼人,几个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们这里的镇长去哪里了,就任由你们在这里为非作歹吗?”白岸汀在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下去了,怒斥道。 “兄弟们!给我上。”那彪形大汉见到长风摩拳擦掌的举动,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的惧意,反倒是有些兴奋。 这样还不够,那彪形大汉又在同时指向了祁景书,面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说道:“呵呵……你小子想英雄救美不是?告诉你这小娘子本大爷我今日要定了,本大爷今天就告诉你,别给我整些没用的东西,你们这些读书人,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有什么用啊!不过就是一酒囊饭袋,看你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还敢在这里挡着本大爷的道。”那大汉说完以后,哈哈的笑着,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祁景书再也忍不下了,照着那大汉的屁股就是一脚,那大汉原本就生的壮实,这一下子倒地,因为身子比较重的原本,发出一声巨响,“扑通”一声,那大汉便发出了“嗷嗷”的哭叫声。只见他趴在地上,想要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白岸汀一下子抓住了祁景书的衣服,祁景书的脸上知道这个时候还蕴含着怒气,他回头看了白岸汀一眼,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示意彼此安心。也只有在看白岸汀的时候,祁景书脸上的寒意才变得淡了一些。 与此同时,长风在祁景书动怒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剩下的那几个人一一制服,也不过是三两拳的功夫,连长风都没有想到那几个人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原本长风看到这一群人来势汹汹,还以为这几个人定是有些看家本领,谁料从第一个人开始,长风就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长风作为祁景书的贴身侍卫,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功夫自是不在话下。那一群人看他也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便想着五六个人一同过去打他。谁知道长风一脚就把第一个上前的人给踹了出去,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长风是越打越觉得过瘾。只消一刻的功夫那几个人就都躺在了地上“嗷嗷”叫痛。 翠儿原本看着那么多的人欺负长风自己,心里也是非常的担心,这一下子看到长风将那几个人制服,而且还是轻轻松松的就把那几个人打倒了,翠儿的心也定了下来,也从心底里觉得长风很厉害。不管是在何时,她都觉得有长风在,她就很安心。 祁景书若不是怕那几个人会对白岸汀和翠儿她们不轨,也早上去打他们了,这下看到长风将他们制服,也是舒了一口气。 长风朝他们微微一笑,示意他们没事了,“好了,没事了。我倒这几个人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吗?” 长风说完,对着地上的那个彪形大汉就是一脚,踹的他“嗷嗷”大叫,长风还是觉得不解气,怒道:“你说你好端端的人不做,非要去行这些恶事,就凭你们几个,你以为你是谁啊?酒囊饭袋,说谁呢你?”说着,长风对着他的屁股又是一脚。 那彪形大汉吓得一直往前面爬,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整张脸也变得很红,额上不停地冒出汗来。 剩下的几个人也是一样,各自捂着自己身上痛得地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一时间地上躺了七个人。 许是他们的动静过大,这时候周围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将他们围了起来,都是这镇上的村民,他们也都连声叫好。指着地上的几个人,大骂他们没有良心。 祁景书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也生怕会有人看穿他们的身份,要是那样的话,这次出游怕就真的成为了出巡。地方官员若是听说他是从京城来的,他又要忙活上几天了。尽管如此,今天这件事情,他也是管定了。想到这里他示意了一下长风,他的心里也有了打算。 长风会意,点了点头,随后又对地上的几个人感到:“你们几个还不快滚!” 那几个人得了长风的话,都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连刚刚为首的那个人,也挣扎了许久,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说道:“谢大侠饶命,谢大侠饶命。” 等到这几个人走了,长风又对着围观的人说道:“好了,没事了,各位也散了吧!” 终于恢复了平静,白岸汀也放下了心,这时候她身后的女子,还在低着头不敢说话。白岸汀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没事了,别再害怕了,那些人都已经走了。” 那女子这才抬起了头,却还是哭的一塌糊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岸汀见状,决定将她带回客栈,询问清楚。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逃婚 白岸汀轻声抚慰了那个女子,随后说道:“相公,不如我们先带她回客栈吧!” 祁景书原本就有此意,又看了看那个女子,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祁景书已经没有了适才的冷酷,温柔的看向白岸汀,问道:“夫人,你没有什么事吧?” 白岸汀冲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我没事。” 这个时候,祁景书才放下心来,翠儿和长风也想着此事肯定不简单,就想着听眼前的女子说出其中一二。 就这样,白岸汀带着那个女子回到了有间客栈。一路上,那个女子都在不停地抹眼泪。白岸汀看着她的样子,也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好像是想起了从前的自己一般,任人欺凌,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回到客栈,那女子就跪到了白岸汀的面前,哭着说道:“谢谢夫人救命之恩,夫人大恩大德羽柔无以为报。” 白岸汀见状,轻轻将她扶起,说道:“这些都是小事,倒是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们为什么追你,你若是信得过我们,可以将这些说给我们听听,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得到你。” 祁景书看了她一眼,也开了口说道:“姑娘,到了这里,你就不用再害怕了。那些人不敢再乱来了,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给我们几个听听。” 听了他们的话,那女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开始说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叶羽柔。 而这件事情还是要从十几天前说起,那一天一早,叶羽柔和往常一样,提着前一日绣好的香囊还有鞋子去街上售卖。家中贫寒,她做这些也不过是为了补贴家用。 天悦镇原本就很是繁华,街上售卖同样物品的比比皆是,叶羽柔的绣品跟别人的比起来虽说没有特别难得的优势,但是还算不错,她为人又比较老实,她的生意一向不错。但是那一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等了一上午才等来了一位客人,那人挑了一个香囊,很爽快的将银子给了她。尽管一上午只有这一个生意,叶羽柔还是觉得挺开心的,毕竟对于她来说,能卖出去就是好的。 就在她准备收拾一下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她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人。此人衣着打扮看起来都不俗,就是那一双眼睛长的贼眉鼠眼的。叶羽柔怎么能不认识他,此人便是镇长的儿子刘庄魏,平日里鱼ròu乡民,恃强凌弱,好赌成xìng,花天酒地,简直就是天悦镇的一个败类。 叶羽柔本想着惹不起那她躲起来总行了吧!这个时候刘庄魏正拿着一个香囊,一双眼睛流里流气的看着叶羽柔。 叶羽柔看了看他,说道:“刘公子,您要是喜欢的话,就不用给钱了。我这还等着回家吃饭,您要是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刘庄魏放下了手中的香囊,轻吐了一口气,对叶羽柔说道:“姑娘,你是要把这个香囊送给本少爷吗?” 叶羽柔并不想跟他嗦,只想着赶紧脱身,就说道:“公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您开心就好。” 刘庄魏有看了一眼一脸惊恐的叶羽柔,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香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8 章 说道:“小娘子,你看看本少爷这里,不是已经有你做的香囊了吗?你要知道什么东西能入的了本少爷的眼,那必是她的福气。” 叶羽柔一看,果然是她刚才卖出去的那一个,连声说道:“是是是,公子说的是。” 刘庄魏见她害怕地样子,往天长笑一声,就离开了那里。叶羽柔见他离开,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自己总算躲过了一劫。随后她就急急忙忙的回家了,到了下午就没有再敢去街上。又因为怕父母担心,她也没敢将此事说出来。 一连几日,叶羽柔见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就又去了街上。谁知道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简单,等到她拿着自己用绣品换来的银子高高兴兴的回家时,就看到她的父母哀声叹气的坐在那里,一言也不发。 叶羽柔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定是出了事,一番询问下这才知道是那刘庄魏来她家里提亲了。早知道那刘庄魏恶行滔天,叶羽柔的父母又怎么舍得将女儿嫁给他。 轻声安慰了父母几句,叶羽柔就同父母商量着将聘礼给那刘庄魏送回去。叶父就找了几个乡亲,一同将那些聘礼给刘庄魏送了回去。 那刘庄魏收回了聘礼,也并没有说什么。后来的日子叶羽柔也不敢自己一个人上街了,就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干活。他们一家人也都因为这件事跟着担惊受怕了起来,一连十几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整日里担惊受怕,因为他们都知道惹上了刘庄魏,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银子刘庄魏的恶行,在整个天悦镇都是有名的很。只要稍一打听,就能知道其中一二。 镇子上的人见了刘庄魏都是躲着走,叶羽柔也不例外,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能躲得过。 谁知就是这样,刘庄魏还是不肯放过她,也就是前几天,刘庄魏带人闯进了叶羽柔家。 刘庄魏明确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说他就是要娶叶羽柔。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叶父怎么会同意叶羽柔嫁给刘庄魏这样的败类,好说歹说,好听的难听的都说了,这个刘庄魏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甚至,他还大言不惭道:“本少爷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后来刘庄魏眼看着软的不行,就想着来硬的。直接让那几个人对着叶父就是一顿痛打,拳脚相加之下,叶父被打成重伤。他原本就是年老体弱,经过刘庄魏这么一折腾,身体就更不好了。 刘庄魏眼看着要出人命,就让那些人停了手。又看到叶家并无其他人,就命人将叶羽柔捆了起来,带回了自己家中。刘庄魏恃强凌弱已经是习惯了的,因此这件事做起来,他并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内疚,反倒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很有能耐,大有一手遮天之感。 而明日,就是刘庄魏定下来的与叶羽柔大婚的日子,叶羽柔不堪欺辱,她是宁死也不愿意嫁给刘庄魏这种人的,那个刘庄魏草菅人命,又打伤了自己的父亲,叶羽柔心想即便是死她也得逃出来,即便是死她也不能嫁给刘庄魏。 所以叶羽柔就趁着刘庄魏正忙着布置新房的时候,趁那些人正在恭维刘庄魏的时候逃了出来。谁知道,刚跑出了没多远就被他们给追上了。而那几个人,就是刘庄魏府里的家丁,那些人也是为虎作伥,而且那些人跟着刘庄魏有一阵子了,原本都是镇上的村民,到现在却变得和刘庄魏一样让人觉得恶心。接下来她就遇上了白岸汀他们,说到这里,叶羽柔的一张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听到这里,白岸汀算是明白了。叶羽柔坐在那里不停地抹眼泪,这件事严重影响了她们一家人的生活,他的父亲也不知道如何了。十多天了,每天都是担惊受怕的,叶羽柔今天终于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心下畅快的同时,叶羽柔更是觉得想哭,好像哭出来什么事情就都解决了,她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翠儿看着叶羽柔正在流血的手,说道:“羽柔,我来帮你包扎一下。” 直到了这个时候,叶羽柔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在流血,可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经翠儿这么一说,她竟觉得有些痛感从手上传来,但是相比于他爹受的那些苦,她受这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叶羽柔轻声对翠儿道谢,眼睛里的泪水就没有断过。 长风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晃的茶水都流了出来,一双眼睛里也满是怒意,说道:“你说的这个刘庄魏他可真是欺人太甚,此人的行径真是无耻之极,真是太过分了。” 翠儿也随声附和道:“是啊!这个刘庄魏真是太可恶了。” 祁景书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这个刘庄魏还是镇长的儿子,这很明显的就是他爹,也就是那个所谓的镇长在徇私舞弊,任由他为非作歹,置全镇的村民于不顾。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又蒙上了一层寒意,眼睛看着门外,一言也没有再发。 白岸汀此行原本是没有想过要去多管闲事的,在这个时候也是气不过了。青天白日里强抢民女,又是镇长之子,原想着他能够为大家伸张正义,却不想正是这个人害了全镇的人。一个恶霸,又是一镇之长,若是任由他为非作歹,那这天悦镇的村民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白岸汀轻声抚慰叶羽柔,“羽柔,你不要太担心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今天这件事情我管定了。”说完,白岸汀又看了看祁景书,两个人相互示意了一下,心里也都明白了双方的意思。 第一百五十章 :不能袖手旁观 所有的人在听完了叶羽柔的讲述,都觉得这个事情俨然就是一个地方恶霸欺负一个弱女子的行为,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管是翠儿还是长风,他们这一路走来,也因为身份的缘故,没少受到别人的欺凌。遇到这样的事,他们虽说不能感同身受,却还是觉得为她难过。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个时候除了祁景书,没人能够帮助叶羽柔了。他们也都知道,遇上这样的事,祁景书自不会坐视不管。 还好这一次,叶羽柔遇到了祁景书他们。要不然的话,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叶羽柔也可能会成为众多牺牲品中的其中一个。而这天悦镇的人,也将会不断遭到刘庄魏的荼dú。 这个时候,除了叶羽柔,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祁景书,因为他们都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只有祁景书能够来处理这件事。祁景书的心里也是做好了打算,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在这繁华的景象下1,竟然包含着这样的事。 白岸汀看着叶羽柔仍旧是一脸泪水,她这个时候很是心疼这个受尽了苦难的女孩子,说道:“羽柔,你放心,这件事我说了会管,就一定会管的。” 祁景书看了看他们,一直绷着一张脸,丝毫都没有松懈下来,说道:“叶姑娘,现下你想太多也没有用,这件事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听了祁景书的话,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也都想着如何去给那个刘庄魏一个教训。长风一直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在听到祁景书的话以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叶羽柔一听,又开始哭了起来,说道:“白姐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你们刚才帮了我,刘庄魏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就别为了我惹祸上身了。你们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 说完,叶羽柔的眼泪流个不停,落在了白岸汀的手上,一阵温热传来,白岸汀的心里更是难过了。尽管如此,叶羽柔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看向他们。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也是头一回深刻的体会到生活的不易,以及自己的无助。 这时候外面突然出现了阳光,直直的照进他们所在的房间,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这个时候,显得那么的温暖,而他们所有的人,在阳光的照shè下,也是觉得心中一阵悲凉。 白岸汀轻轻擦去叶羽柔脸上的泪水,说道:“羽柔你不用再担心了,你放心吧!我们有办法的,你不用为我们担心了。” 翠儿也连声说道:“是啊!羽柔,你不用为我们担心,你也别再哭了,会好起来的。” 叶羽柔看着他们,轻轻用手擦去了自己脸上止不住的泪水,脸上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整个人的精神也看起来好了许多。 白岸汀看着叶羽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就连脸上也是脏兮兮的,衣服上还有很多个洞,她不禁觉得一阵心酸,她能想到这些天叶羽柔是怎么过来的。许久都没有再轻易流过眼泪的白岸汀,在这个时候也差点因为叶羽柔的悲惨遭遇落下眼泪,但是她知道,这一次那些恶人肯定是躲不过了,也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祸害一方百姓。 由于心下不忍,白岸汀让翠儿带叶羽柔去换了身衣裳。因为叶羽柔与翠儿身量相当,她穿上翠儿的衣裳,也很是合身。那是一件绿色的衣衫,料子说不上很好,因为这次出游他们只是带了简单的衣裳,但是叶羽柔还是很高兴。 虽然一直以来叶羽柔喜欢刺绣,也用自己的辛苦换来了一些钱财,却也只是堪堪足够补贴家用,根本无法让她去换取好看的衣裳。今天翠儿的这身衣裳,是她从小到大穿过的最好看,也是料子最好的一件。想到这里,叶羽柔又开始哭了起来,她是想到了她的家人此时此刻还在受苦,尤其是她的父亲,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钱给他请大夫。 翠儿看着叶羽柔那一脸泪水,轻声安慰道:“好了,羽柔,你想的那些我们心里也都明白,只要你相信我们就行了。” 翠儿又帮她梳洗了一下,重新梳了个头发。翠儿的手非常的巧,只消几下,叶羽柔整个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此刻,翠儿的眼前赫然是一个水灵灵的漂亮姑娘。 所以当叶羽柔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所有的人都差点认不出来,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刚才衣衫褴褛的叶羽柔。叶羽柔看着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她一时摸不清头脑,就看向了翠儿。这时候她那原本水灵灵的眼睛里依旧还是蓄满了泪水,整个人看起来甚是好看。 翠儿笑着对她说道:“羽柔,他们是觉得你变漂亮了,是不是,夫人?”说完,翠儿望向了白岸汀。 原本白岸汀也是差点没认出来,另外,她更想的是希望叶羽柔能够开心,也接着翠儿的话说道:“是啊!羽柔你真的很漂亮,这样一打扮,我们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你不要介意啊!” 听他们这么一说,叶羽柔才没我再流眼泪,可是仍旧是一副担忧的样子,他们都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的悲伤。 所有的人为了安慰她,都朝她露出了笑容,就连一直冷着一张脸的祁景书也不例外。看到她笑,叶羽柔差点被吓到了。 尽管如此,叶羽柔心中还是觉得担忧。她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尽管他们答应会帮助自己,却还是不想因为此事害了他们。叶羽柔朝他们一笑,说道:“白姐姐,谢谢你们,我现在真的好担心我爹,我想要回家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刘庄魏下手一向都是很重,他也一向都不饶人的。你们最好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刘庄魏他这个人也是非常记仇的。” 听她这么一说,白岸汀知道叶羽柔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不连累他们。不想他们几个为了自己再出什么差池,想到这里,白岸汀更是打定了注意她。白岸汀对她盈盈一笑,说道:“你暂时先不要出去,你父亲那里也jiāo给我们了。你就别担心了,也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有办法让那个刘庄魏伏法的,大庭广众之下,他都胆敢如此作为,他是反了天了。” 听了白岸汀的话,叶羽柔还是觉得担心,因为在这里,刘庄魏一家独大,向来无法无天。都已经许多年了,这种风气一直都没能得到改观,就连上头的那些人也都和刘庄魏是一丘之貉,任由他在这里胡作非为,为非作歹。 眼看着叶羽柔一直都是一脸担心的样子,祁景书看了看白岸汀,朝她点了点头。白岸汀其实也是忍了好久,这下得到了祁景书的暗示,她一把拉过了叶羽柔,对她说道:“羽柔,其实呢,站在你面前的这位祈公子,他就是当今的三王爷。今天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就放心好了。” 白岸汀这一番话说的自然而随意,叶羽柔则像是被吓坏了一样,杵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岸汀。叶羽柔长这么大,也还没有见过什么大官,这一次见了从京城来的王爷,她自是一脸惊讶。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猛地跪下,想要给祁景书行礼,口中颤颤巍巍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翠儿见状,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凑到叶羽柔的耳边对她说道:“羽柔,你别这样。王爷此行原本就没打算声张的,你要是这样,被别人看到了,势必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白岸汀也连连称是,看着一脸惊恐的叶羽柔,点了点头。随后又对她说道:“羽柔,你也别太紧张了,你看看我们不是和别人长的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也没有那么吓人吧!” 叶羽柔听了她的话,原本显得很是惊讶的神色,也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同时也因为白岸汀的话,露出了笑容。她这么一笑,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是好看。 祁景书想起了叶羽柔说的话,想到这个刘庄魏既然如此胆大妄为,那肯定也会很快找到他们这里,反复思考了很久,祁景书决定让叶羽柔现在就带他们去刘镇长家,以免夜长梦多,再惹出什么事。想到这里,他就对叶羽柔说道:“叶姑娘,不如你现在带我们去那刘镇长家吧!以免他找不到你,又去你家里找麻烦。” 叶羽柔一听祁景书这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9 章 说,连连点了点头,又因为不能够像祁景书行礼的缘故,她一直都觉得很过意不去,也不敢与祁景书多说话。反倒是觉得白岸汀很是亲切,一直紧紧的跟着白岸汀。 他们五个人就这样一起出了有间客栈,准备去刘镇长家。 第一百五十一章 :找到镇长 一路上叶羽柔都没有再哭泣,表现的分外冷静。她知道这一次她不用再怕刘庄魏了,也不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路上随处可见都是人,天悦镇的房屋都是清一色的青砖瓦房,看上去所有的人都很是和谐,连房屋也是一致。 他们走了许久,路上经过了很多好看好玩的地方,但是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再去想玩儿的事,都想着如何去处置刘庄魏。所以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是心情大好。 终于,过了很久,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楼,尽管他们只是在外面站着,都能觉得这家人不简单,看起来很是繁华。而门外挂着的牌匾上,赫然是“刘府”二字,毫无疑问,这里必是那刘镇长家无疑了。 祁景书他们站在门外,看到这副景象,祁景书就觉得气愤。这时候叶羽柔开了口,连声音里都是掩盖不住的愤怒,“白姐姐,这里就是刘镇长家了。” 祁景书点了点头,随后才对他们说道:“长风,你和翠儿先带叶姑娘回家,这里就jiāo给我们了。” 长风哪里肯,自打他跟了祁景书做侍卫,还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少爷,这样……” “你不必多言了,这里有我和夫人两人就够了。你们两个好好照看叶姑娘,这刘庄魏人多势众,我怕这个时候叶姑娘家里会有什么事,你们也好跟着一起去探个究竟。”祁景书知道长风的意思,开口对她说道。 叶羽柔听到这里,心下一阵感动,眼泪就出来了,许是这些日子流的眼泪太多,所以一流出来就是没玩没了。 白岸汀柔声对她说道:“好了,羽柔,你放心吧!快些回去看看你父亲。” 如此,长风带着翠儿和叶羽柔回了加,而祁景书和白岸汀则握着手一起进了刘府的大门。与此同时,刘镇长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也知道了来人正是在街上救下叶羽柔的人。 一进了门,白岸汀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倒不是说别的,只是他一个区区镇长的家,竟然比从前的白府看起来都要宽敞并且豪华许多。这让白岸汀更是对这个刘镇长没有了好印象,原本他也就是一个为非作歹的歹人罢了。 刘镇长这边听说了消息,就想着找个理由好好教训他们一番。又听说只是来了一男一女,心里更是做好了整治他们的打算。这刘镇长原本就长的贼眉鼠眼的,jiān笑起来更是显得可恶,他对身边的家丁说:“去,告诉我们,我不见他们。” 他本是想看看白岸汀和祁景书他们会如何处之,这个刘镇长甚至还派出去了几个家丁去围攻他们,都被祁景书一一制服。 最后刘镇长也想会会这两个人,就让他们进了房间。刘镇长高高坐在前头,面前摆着的是上好的茶水。他看着眼前的白岸汀和祁景书,突然呵呵一笑,问道:“两位直闯我刘府,又打伤我的人,到底是有何贵干啊?” 白岸汀原本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有看着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说道:“好你个刘镇长,你竟敢再你家里派人行凶,你真是胆子够大,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说到这里,白岸汀冷哼了一声,头也扭向了一侧,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怒气。 谁知那刘镇长听了她的话,脸上的得意之色更胜,惬意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细细品尝了一口,这才说道:“王法?我今天就告诉你们,在这个天悦镇,我刘某就是王法。” 那刘镇长说完了这一句话还不够,又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你们两个一看就不是我这镇子上的人,胆敢跑到我府上撒野,我都还没说话,你们却在这里说个不停。你们这两个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这刘镇长本就面目可憎,到了这一刻,更显得面如贼鼠,可恶至极。 白岸汀听到他的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她从腰间取出了祁景书的令牌,放到了刘镇长的面前。原本祁景书将自己的令牌jiāo给白岸汀就是为了护她周全,让她在有危难的时候救急。起初,白岸汀也是不同意,后来还是禁不住祁景书的一番软磨硬泡,然后才将那令牌收入了手中。 那刘镇长一看到令牌便吃了一惊,可是他哪里肯相信,盯着那令牌看了许久,这才确认那令牌必定是真的无疑。他在这一刻猛地跪下,口中喃喃道:“原来是三王爷啊!三王爷大驾光临寒舍,小的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冲撞了王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求求王爷放过小人吧!小人马上派人给王爷王妃安排住处。” 白岸汀看到他的举动,心里很是怒意难消,一脚踢开了刘镇长,怒道:“刚才是谁说的,说自己就是这天悦镇的王法?你现在怎么不敢说了?你倒是说啊?” 刘镇长深知自己做了些什么事,他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自是再清楚不过,许久以来,他都以此自居。此时此刻,他趴在地上不但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祁景书的脸色一直都没有好过,看到刘镇长那一副窝囊废的模样,又一脚踢了上去,厉声喝道:“你这个小人,这么多年以来鱼ròu一方百姓。早年这天悦镇还是一派繁荣景象,如今却被你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弄得百姓苦不堪言,每一个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与此同时,叶羽柔带着长风和翠儿回了自己的家。走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家里的邻居,他们看到叶羽柔都是一脸惊喜,同时也都叹了一口气。叶羽柔笑着跟他们问好,随后便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家。 而一切正如祁景书预料的一般,那刘庄魏此时果然正在叶家。叶羽柔一看到此种景象,就猛地冲到了刘庄魏的身边,怒道:“好你个刘庄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跑到我的家里来,欺我父母,你这个人也就这点本事罢了!” 那刘庄魏一看到叶羽柔脸上就出现了jiān笑,贼眉鼠眼的看着叶羽柔,说道:“怎么?为了嫁给本少爷,你还特意去换了身衣裳。别说,本少爷的眼光还真不错,你穿上这一身衣裳,还真是好看。”说完,他就要去摸叶羽柔的脸。 叶羽柔一把推开了他,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怒道:“刘庄魏你够了!” 刘庄魏何时受过这样的痛打,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从来都是那些女人往他身上靠,这个叶羽柔倒好,不但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她还动手打他。刘庄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怒道:“好你个叶羽柔,你胆敢如此对待本公子,我今天非要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厉害。”说完,刘庄魏狠狠地瞪着叶羽柔,就想着去打她。 长风原本就是因为这个刘庄魏满脸的怒气,在这个时候更是铁青着一张脸,他一把抓过了刘庄魏将他扔到了地上。长风终于见到了这个刘庄魏就想着好好教训他一番,怒道:“原来你就是刘庄魏,你看看你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副倒霉相。就凭你这个样子,还敢如此胆大妄为,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刘庄魏身后的那几个人正是在街角同长风jiāo过手的人,自打长风一进门,那几个人就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到了这个时候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看都不敢看长风一眼。上一次已经受够了教训,他们明知道自己躲不过,又打不过长风,一早便颤颤巍巍的退缩了。 躺在地上的刘庄魏“嗷嗷”直叫,指着那几个人说道:“你们,你们几个,还不快扶本少爷起来。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一群废物,酒囊饭袋。”说着,刘庄魏就伸出了自己的手,等待着别人来拉她。 那几个家丁看了看刘庄魏,又看了看长风,就又往后退了一步,额上也都渗出了汗水,可是终究也是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一步去扶他。 刘庄魏见他们不敢上前,又开始喊了起来,“你们几个不要命了是不是?还不快点,快点来扶本少爷起来。” 长风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看着刘庄魏那一副惊恐的模样,说道:“就他们几个,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罢了,你说的对,他们就是一群废物,而你,你比他们更加废物。” 刘庄魏吃了这一痛,也突然明白了几分,连忙连爬带滚的爬了起来,落荒而逃,那一群家丁看着他跑,也都跟着跑了。 此时刘镇长已经毕恭毕敬的将白岸汀和祁景书请到了上座,轻声询问他们,“不知王妃王爷驾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到了这个时候,祁景书早已经忍不了了,猛地将桌子上的茶具甩到了地上,怒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来你是何事吗?” 此时已经到了祁景书忍耐的极限,他原本铁青着的一张脸,在这个时候也涨的发红。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祁景书发怒 祁景书与白岸汀端坐于刘镇长家,心里头皆是说不出的愤怒。这个刘镇长的家,不只是外头宽敞,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就连房中的摆设也是一等一的豪华。光是祁景书刚刚一怒之下打碎的那一套茶具都够天悦镇的普通人家吃上半年,更别说那梨花木的桌子,每一个细节都是精雕细琢,看着都让人觉得想要去揍他一顿。 白岸汀环顾四周,看到刘镇长府上的每一处都是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单是看到表面上的这些,她就能知道平日里这刘镇长是怎么鱼ròu百姓的。自打一进了这刘府大门,白岸汀和祁景书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此时刘镇长跪在地上,一张原本就猥琐的脸上满是惊恐,他甚至都不敢看白岸汀和祁景书的脸色。他细细回想着刚刚祁景书问他的话,又从那几个家丁口中知道了就是眼前的这两位京城里来的王爷和王妃救走了叶羽柔,他也就明白了祁景书刚才所说的话里包含的意思。可是这种事情他哪里敢承认,就想着先糊弄一下他们再说,刘镇长伸着一张老脸跪于祁景书的脚下,对他说道:“不知王爷王妃大驾光临,多有怠慢,小的马上就去为你们准备上好的厢房。” 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听了刘镇长的话,更是生气,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刘镇长还在顾左右而言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祁景书铁青着一张脸,连声音都冷的像是冰窖里头的冰块,厉声问道:“你到了现在还在跟我打哑迷,你的儿子刘庄魏他究竟做了何事?” 听了祁景书的话,刘镇长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他那宝贝儿子刘庄魏的恶名早已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些年以来,若不是刘庄魏大胆妄为,欺压百姓,他们家也不会过上这样的好日子,所以一直以来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他的儿子开脱。父子二人,狼狈为jiān,这才有了今天。可是事情可大可小,从前他可以包庇刘庄魏。而现在刘庄魏的恶行已经传进了祁景书夫fù的耳朵,刘镇长这个时候也不敢再为刘庄魏开脱了。 刘镇长看看祁景书,又看看白岸汀,为了保命,他只能说他什么都不知道,“王爷王妃,你们这可是冤枉小人了啊!小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小人是冤枉的……” 豆大的汗珠从刘镇长的额上落下,他因为害怕一张脸涨的通红,连声音里都尽是颤抖之意。这一刻,白岸汀如何也看不出他适才的嚣张与得意,也无法将他与刚才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随后,白岸汀冷冷的了他一眼,厉声呵斥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三王爷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怎么?你怎么就能被吓成了这个样子?你刚才的嚣张气焰哪里去了?” 说完这些话,白岸汀猛地将手掌拍向了她面前的梨花木圆桌,直震的她的手掌酸麻,却还是觉得不解气。 刘镇长颤颤巍巍的起了身,却又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能不能起身,只得躬身立在那里,说道:“小的……小的头一回见到三王爷,一时激动,这才方寸大乱,不知道如何处之,对,小的是方寸大乱了……” 刚刚白岸汀拍桌子的声音传入祁景书的耳朵,他早已是怒不可遏,厉声质问道:“你儿子做了什么事,你当真不知?”祁景书眸子里的寒意更胜,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过是想看看刘镇长能装到何时。 刘镇长听了祁景书的话,以为祁景书是信了他,连忙站直了身子,笑嘻嘻的看向了祁景书,说道:“王爷,小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王爷,求求您一定要相信小人。对了,小人还不知道王爷要在这里停留多久,小人也好命人做些准备,好生招待一下王爷和王妃。小人深知王爷王妃舟车劳顿,小人也是觉得愧疚,未能早些去迎接二位。” 说话的时候,刘镇长的眼睛一直东张西望的,不敢去看祁景书的脸,只得自顾自的说着。同时,他的脚也在一步一步的向后移动,此时他就等着祁景书的一句话,他好溜之大吉。刘镇长以为祁景书会向以往遇上的那些大臣一样好打发,幻想着好吃好喝好招待就能将祁景书和白岸汀打发了,又想着等他们走的时候在送上一些金银玉器和一些稀罕物,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反正他家里多的是那些东西,若是伺候好了三王爷,他也不愁日后发大财。刘镇长的如意算盘打的非常的好,可是他今天遇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祁景书。 祁景书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依旧是一副惺惺作态之势,心里不禁更是烦闷了,祁景书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厉声喝道:“难道到了这一刻,你还是不肯承认吗?” 刘镇长被他这么一震,猛地愣住了,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顷刻之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0 章 ,刘镇长的一张脸就从红变成了青色,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变得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刘镇长颤颤巍巍的杵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见他不再说话,白岸汀看向了祁景书,说道:“王爷,不用再跟他这种人废话了,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哪里能记得清呢?”说完,白岸汀冷哼了一声,目光直直的盯向了刘镇长。 祁景书忍耐了那么久,再也没有了耐心,他的脸色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更加的难看,祁景书振臂一呼挥,指向了刘镇长,厉声呵斥道:“你身为这天悦镇的镇长,不为一方百姓做主罢了,还做尽伤天害理的事,难道说你今日非要让本王一一细数你和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刘庄魏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吗?” 刘镇长听了祁景书的话,登时觉得心下一颤,浑身都变得冰凉。他的腿也在这个时候一抖,猛地跪到了地上。他原本以为这三王爷只是撞见了他儿子做的恶事,却不想三王爷更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这样一来牵扯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就是他有十条命都不够用,刘镇长老泪纵横,说的声泪俱下:“三王爷,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去好好处置那逆子。” 此时刘庄魏刚从叶羽柔家出来,一路上边走边骂,心里更是气愤,白白的挨了一顿打,什么东西也没有落到手上,这对于刘庄魏来说还是头一回。一路上他一直骂骂咧咧的看着身后的几个人,怒道:“你们几个无能的东西,我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你看看你们几个,一见到那个人就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我要让你们看看本少爷的……” 说完,刘庄魏又开始想些歪主意,心里正在盘算着。他身后的几个人听他这么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跟在刘庄魏的身后。 正在刘庄魏心里有所盘算的时候,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刘庄魏见他一脸慌张,原本就很是烦闷的心情更是气愤,怒道:“怎么了?你这是,你是急着去投胎啊!” 那人见他如此,心里更是着急了,附在他的耳侧道:“少爷,惹上大事了。你可知道今个儿那几个人是什么开头?那可是京城里来的大人物,此刻那两个人正在府上呢!老爷让我来给你传信,让你先别回家,他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为你开脱。” 刘庄魏一听,心下一颤,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额上,声音抖得不行,喃喃道:“惨了……这下可怎么好?” 原本刘庄魏就特别的胆小,一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左右四周环顾了一下,他知道这一次他是躲不过了,只得留在路边静静等待着。这时候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气势,整个人都觉得软绵绵的,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而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还没有摸清状况,走着走着突然就看到刘庄魏停了下来,他们以为刘庄魏是有了什么好方法,一个个探头探脑的看向了刘庄魏。却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刘庄魏额上渗出的汗水,其中一个人看着刘庄魏不说话,支支吾吾的问道:“少爷,咱还回不回去啊!” 刘庄魏听到有人这么一问,心里即是害怕又是愤怒,一下子拍向了自己的大腿,怒斥他眼前的家丁道:“回个屁啊,哪里还有家可回……”说到最后,刘庄魏的声音已经低落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这样的刘庄魏,一时间都觉得摸不着头脑。都只看着刘庄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庄魏干脆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也顾不得地上的泥土,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也不知道他的父亲能不能救得了他。 第一百五十三章 :停职坐牢 刘府中,四下俱寂。 祁景书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刘镇长,听他亲口承认了他儿子的罪行,心下的怒气才减轻了一些。听着刘镇长的话,祁景书并不答话,一双眼睛里全是寒意,冷冷的看着刘镇长。 这个时候那刘镇长抬头看了看祁景书,一张脸上满是惧意,颤抖个不停。他见祁景书并没有说话,又颤颤巍巍的开了口,“王爷,小的该说的已经说了。” 祁景书与白岸汀并没有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刘镇长趴在祁景书的脚下,额上的汗水没有一刻消停,看了看眼前的王爷和王妃,继续说道:“是小的不是,小的不应该包庇小儿,不该任由他为非作歹。” 说到最后,刘镇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不能再替他的儿子刘庄魏隐瞒了,声泪俱下的哭喊道:“小人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了又游手好闲,整天喜欢耍些小聪明,平日里鱼ròu百姓,这一次又犯下了强抢民女的过错。是小的一直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才得以胡作非为,一切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求求王爷放过小儿吧!” 这世上的父母又有哪一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这刘镇长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就拥有了荣华富贵。 白岸汀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心里面止不住的发冷,她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作为一镇之长,胆敢利用职权便利,任由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让原本一片清明的天悦镇弄得鸡犬不宁。整个天悦镇的人都将希望寄托于刘镇长,想着他能够为他们做主,伸张正义,却也恰恰就是他们相信的这个人,包庇着自己的儿子到处行凶。尽管白岸汀的心中很是烦闷,因为这刘镇长以及刘庄魏的恶劣行径觉得非常气愤,但是她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王朝律法白岸汀知之甚少,她左右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也很少参与政治上的话题讨论,因此她也只好沉默,然后等待着祁景书能够还给天悦镇的百姓一个jiāo代。 此时祁景书心中所想,也皆是这一件事。他想若不是他们刚好来了这里,刚好在路上遇到了被人追着的叶羽柔,恐怕还真的以为这天悦镇果然如表面一般繁华。而这里的百姓依旧是苦不堪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摒除这样的陋习。想到这里,祁景书突然想起了他还没有见到那个罪魁祸首:刘庄魏。 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刘镇长,祁景书厉声问道:“怎么不见你家那逆子?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还不让他快些出来面见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祁景书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悲喜,却也是不怒而威。 刘镇长猛地磕了几个头,说道:“小的……小的马上派人叫他回来。” 自知是躲不过这一劫,刘镇长此时想着只要能保全他与儿子的xìng命就好了,连忙安排了家丁去寻找刘庄魏。 刘庄魏在地上坐了许久,迟迟等不到家中的消息。一方面觉得可能是没事了,一方面又担心的不行。整个人着急的看起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着他身后那几个摸不着头脑的家丁也跟着他一起担忧。 尽管如此,他们也都不敢去问刘庄魏,毕竟此时在他们的眼里,还是只有刘庄魏一个老大,对他唯命是从。 就在刘庄魏着急的时候,家里的一个家丁急匆匆的找了过来,说道:“少爷,出大事啦!您快些回府吧!老爷……老爷他喊你呢?” 登时,刘庄魏出了一身的冷汗问道:“家里头的那两个人可是走了?” 那家丁也是跟着他着急,说道:“没有……此时老爷正在正厅里头跪着呢!” 刘庄魏一听,眼前突然发黑,双腿一软,险些晕倒过去,几个人搀着瘫软的刘庄魏将他带回了刘府。除了刚来的那个家丁和刘庄魏,剩余的几个人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那名家丁在出门之前,刘镇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别泄露了祁景书二人的身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刘镇长也怕是会再出什么差池,而那个家丁自然也是不敢多言,应了声就马上跑出来寻找刘庄魏了。 好不容易将刘庄魏带回了刘府,那几个家丁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又在刘府见到了祁景书和白岸汀,而且就连刘镇长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他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刘庄魏在这个时候吓得有点糊里糊涂的不清醒,一直瘫倒在地上。刘镇长看了他一眼,怒斥道:“你这个不争气的逆子!” 祁景书见状,冷冷的说了句:“给我把他弄醒!” 前去传话的家丁听到祁景书的话,连忙应声道:“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办。”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赫然多了一个装满水的木桶。他看了一眼祁景书,抓起那个木桶就想将水浇到刘庄魏的身上。 刘庄魏在这一刻慌忙的起了身,说道:“大胆,我看你敢泼本少爷。” 祁景书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脸的跋扈相,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一怒之下,祁景书走上前去,从那家丁的手中接过木桶就往刘庄魏的头上浇了去。 水顺着刘庄魏的头流了下来,因为他身上沾了泥土的缘故,那水流下来的时候,也已经变成了泥水。刘庄魏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动也不敢动弹,更别说是说话了。此时的他已经被下破了胆,只能任由那泥水污了他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像是刚从泥沟里爬出来一般,惨不忍睹。 祁景书冷冷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个刘庄魏无耻之极,又贪生怕死。当时就让人去通报了他们的县丞,撤了刘镇长的职位,并且将刘庄魏关进了大牢,两个月后将他发配充军。 白岸汀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原本像刘庄魏父子这样的恶人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这一对父子,丝毫不顾及别人的xìng命。想这镇子上的人辛辛苦苦换来的一点钱也被他们给收入囊中,好在这一件事终于有了个结果。 对于那刘镇长来说,此时此刻能够捡回一天xìng命已经是难得,就没有再说什么。乖乖的上缴了平日里鱼ròu百姓换来的财物,并且将刘府的宅院充了公。而刘庄魏在这个时候仍是不知悔改,更多的是害怕,像他这种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发配充军的苦头又岂是他能想象的。光是听听,刘庄魏就吓破了胆,哭着喊着让他的父亲救他。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刘镇长知道,能保留刘庄魏一条xìng命就已经是祁景书的仁慈了,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叶羽柔的父亲因为被刘庄魏带过去的人痛打,打伤了腿,到长风带着叶羽柔回去叶家的时候,他还是只能够躺在床上,下不了床。看到刘庄魏被长风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叶父虽然心下觉得痛快,却还是和起初的叶羽柔一样,担心长风和翠儿会因为他们家的事惹祸上身,“两位恩人,你们今天帮了我们,我和羽柔自是感激不尽,只是这刘庄魏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不是天悦镇的人,就赶紧离开这里吧!切不可因为我们而惹祸上身。” 叶羽柔一看到她父亲的腿伤,心里面就痛得发慌,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哭道:“爹,是羽柔对不起你,对不起全家人,让您经受这样的苦楚。不过,爹,你放心吧!现在我们不用担心了,那个刘庄魏他得意不了太久了。” 叶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羽柔,随后又看了看翠儿和长风,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来头,但是只要他们能够帮助他一家人脱离苦海,让那个刘庄魏伏法,就没有比这件事更值得让人高兴的事了。 长风和翠儿也在一旁安慰道:“叶伯父,你就安心养伤吧!别的都不用多想了,刘庄魏做了那么多的孽,他早晚都是要伏法的。以后你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叶羽柔当然相信祁景书和白岸汀可以为他们支持公道,心里面开心了许多,可是看到她父亲身上的伤,她又开始犯起了愁,毕竟她没有那么多的钱,她父亲伤的太重。 长风知道她的难处,便携同翠儿带着叶羽柔的父亲去了镇上的医馆。与此同时,他们也都听说了刘庄魏被发配充军的消息,一时间心下大快。叶父一身的伤,原本脸色异常的苍白,到了这一刻也好了许多。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叶羽柔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也满是笑意,说道:“爹……你听见了吗?我们以后就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说完,叶羽柔又看了看长风和翠儿,充满感激的对着他们笑了笑。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是施舍,是救济 大夫仔细查看了叶父的伤势,看着他腿上的伤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刘庄魏下手真是太狠了,好在恶人自有恶报,以后咱们再也不用遭受他的欺压了。叶哥,你这腿伤,要是再拖下去恐怕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好在,他们把你送来的及时。” 叶父感激的看了长风一眼,说道:“这回真是多亏了你们。”此时尽管叶父的心里有着许多的疑问,他还是没有问出来。既然叶羽柔什么也没有告诉他,现在只要他们所有的人都平平安安的,对于叶父来说已经很是慰藉了。十多日以来,叶父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长风和翠儿看着叶父,也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并未出什么差池,长风说道:“这些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叶伯父好生养伤,这刘庄魏已除,以后就没有人敢再找你们麻烦了。” 医馆虽然简陋,但是大夫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大夫给叶父上了一些治伤的yào膏,很快叶父就觉得不怎么疼了,只是还是起不了身。 大夫看着一脸欣慰的叶羽柔,说道:“叶丫头,你这一次躲过了一劫,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赶紧拿着这yào方去给你爹买些yào回来,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就别再让你爹去干活了,养好身子要紧。”说完,大夫就把手里的yào房递给了叶羽柔。 叶羽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1 章 接过yào方,感激的朝大夫笑了笑,尽管如此,她的眼中还是暗含着泪花,因为她爹之所以会受伤还是因为她啊! “多谢大夫,您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我爹的。”叶羽柔跟大夫说道,同时也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随后在长风的帮助下,叶羽柔将她父亲送回了家,又亲手去煎了yào。长风和翠儿看到这一切,觉得没什么事了,也就一起回了客栈。 祁景书和白岸汀也早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回来了,因为祁景书一早就让人用飞鸽传书通知了本地的县丞,后来的事情他也没有再出面,便早早的回了有间客栈。 看到他们二人到了门前,白岸汀早已猜到他们去做了什么,便问道:“叶家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吧?” 翠儿朝她盈盈一笑,说道:“这次多亏遇上了少爷和夫人,真是为天悦镇解决了一个大患,真是解气。叶家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羽柔的父亲也没事了。” 祁景书的脸色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因为此刻他在想的是更为长远的事情。解决了天悦镇的问题,可是在这一片国土上,还有不知道多少个天悦镇。这些事情是他能够看到的,却还有千千万万件他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白岸汀看出了祁景书的心思,为他续上了一杯茶,说道:“听说这里的庙会还有一日还能结束,我看这里的民风纯朴,不知道夫君可有兴趣陪我一起出去逛逛?” 既然白岸汀开了口,祁景书便没有什么异议,轻声对她说道:“好啊!正好我也想要出去看看。” 听了祁景书的话,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原本他们出游的目的就是游玩,便想着休息一会儿便出逛逛。 叶家,叶父待长风他们走了以后就对叶羽柔说道:“羽柔,今日若不是这两位恩人救了你,你此次便真的是在劫难逃了。我听你说是还有两位,咱们家虽然粗陋,可是礼数却是不能少的。此番承了别人这么大的恩情,说什么也要让他们来咱们家里坐坐,你也去准备些家常菜,让他们尝尝。” 从小叶父就教育叶羽柔要知恩图报,她也早就有此打算,可是一想到这几位是来自京城的王爷王妃,她就犯了愁。她不知道祁景书他们能不能吃的惯他们家的饭菜,可是她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们。 叶父看她犯了愁,也问起了祁景书他们的来头,叶羽柔见实在瞒不过去了,就对他说出了实情。叶父听了她的话,不住的说着:“我说这刘庄魏怎么这么容易就伏法了,我还道这几位是京城里来的大官,却没想到竟是三王爷和他的家眷。既然如此,那更是怠慢不得了,羽柔你快些去准备吧!” 叶羽柔回想了一下,她一直觉得白岸汀待人格外亲切,心想他们一定不会介怀,就朝叶父点了点头,便出了门,去了有间客栈。 白岸汀正在同长风和翠儿讲述刘镇长的可恶嘴脸,叶羽柔也是在这个时候走到了他们的房门前。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叶羽柔听了白岸汀的话心里也很是痛快,又非常的解气。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叶羽柔轻轻扣响了他们的房门。 长风给她开了门,众人一看来人是叶羽柔,都慌忙给她让座。叶羽柔一进门就先给白岸汀和祁景书行了一个大礼,就在她刚要开口的时候,白岸汀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柔声对她说道:“羽柔,这些事情原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不必这么多礼,我听长风说你父亲已经没事了,你也应该开心一些才是。” 叶羽柔在她的搀扶下起了身,心里非常的感动,但是她知道要是再多礼,白岸汀又要说她了,就直接对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叶羽柔盈盈一笑,说道:“这一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只是羽柔没有办法报答各位。家父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们家的人都等着你们过去一同吃饭呢!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现下也只能请你们去我家吃上一顿饭。”叶羽柔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白岸汀他们不禁是帮了她的忙,而且可以说是改变了她的一生,要不然她肯定摆脱不了刘庄魏的魔爪,眼下也不能对他们行礼,有没有好的东西招待,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几句话。 祁景书知道叶羽柔家里的难住,不想着让她再去破费,再加上他原本就是想着要低调出行,所以就想着谢绝叶羽柔。 一直都是yīn冷着一张脸的祁景书,在这个时候露出了笑容。她这一笑,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无比温润,柔声对叶羽柔道:“叶姑娘不必客气,这原本就是我们的本分。”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白岸汀给拦下了,看着一脸窘迫的叶羽柔,白岸汀知道她心中所想。同时,她也知道若是就这样回绝了她,她的心里肯定会不好受,就对祁景书说道:“好了,夫君,我们就一起去吧!我也好久都没有动手做菜了,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听了白岸汀的话,叶羽柔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无比开心的笑容。刚刚因为窘迫红了一张脸的她,在这一刻看起来笑魇如花。 既然白岸汀开了口,祁景书也不好再拂了她的面子,就点了点头,冲着他们笑了笑。 白岸汀原本就在乡下待过,所以在来到叶羽柔家里时,她一点儿也不显得意外。叶羽柔家虽然说不上是家徒四壁,但是也说不上有多好。 看到他们四人来了,就连叶父也着急的想要下床给他们行礼。叶羽柔和她的家人都跪在了地上要给他们行礼,最重要的是想要谢他们。 白岸汀一一将他们扶起,这个时候她才看出叶羽柔的nǎinǎi就是街上卖包子的那位大娘。白岸汀朝她一笑,柔声问道:“大娘,你还认识我吗?” 那位大娘直到现在才敢抬头,这个时候她听出了白岸汀的声音,抬头一看更是吃了一惊,“真的是你们几位啊!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我都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白岸汀将她扶进了房间,轻声说道:“大娘,确实是我们。” 叶羽柔在这个时候还摸不清头脑,错愕的看了看他们。翠儿轻声跟她解释了来龙去脉,告诉叶羽柔他们一早就买过大娘卖的包子。 叶羽柔的nǎinǎi为了方便卖包子,一直宿在离皆道比较近的叶羽柔的姑姑家,这是刚听说了家里面发生的事,连忙赶了回来。 大娘给他们做了很多包子,祁景书吃的很是开心。再加上有白岸汀亲自下厨炒的小菜,几个人坐在一起吃的很是开心。 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白岸汀将叶羽柔拉到了一边,从袖口中取出一个钱袋,将它放到了叶羽柔的手中。 叶羽柔哪里肯接受,笑着说道:“白姐姐,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怕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怎么能再要您的银子?”说完,叶羽柔又将钱袋放回了白岸汀的手中。 白岸汀盈盈一笑,摸着叶羽柔的头发,说道:“羽柔,这些钱你留着给你父亲和nǎinǎi改善一下生活,你要记住,这些银子不是施舍给你的,这是救济。” 叶羽柔听她说的那么真诚,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就重新拿回了钱袋,心里面纵是非常感动,在这个时也都化作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第一百五十五章 :乌石镇 从叶羽柔家里离开以后,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尤其是祁景书,因为在叶家他感受到了纯朴的民风,让他更有动力去改变一些现状。 他们刚一回到客栈就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这恶霸刘庄魏被收监的事,也都在大声叫好。好像是很久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了,客栈老板也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甚至哼出了小曲。 长风一看,凑到了跟前问道:“陈老板,怎么你今天这么高兴?”其实,他心里如明镜一般,不过是想知道这恶霸除了以后,镇子上村民的日子将会有什么样的转变。 陈老板忙道:“有好几年了,来天悦镇的商人越来越少,这里也大不如从前了。还不都是那刘庄魏害的,让人家来到这里就遭受他的掠夺,我这里的生意也就没有好过。这样一来,天悦镇又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往来的商旅多了,我这里的生意自然就会好起来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祁景书听了他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明显。随后,他们几人一起回到了房间。 在天悦镇的日子虽然短,但是他们收获颇多。虽然没有赶上今天庙会,但是这一次的经历让祁景书更加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一天他们都收获收获良多,每个人都睡得非常安稳,想着去看看明天的庙会,然后他们就将赶往另外一个目的地了,希望这一次能够有不同的际遇。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兴致勃勃的去了街上。刘庄魏已除,再也没有什么恶霸,天悦镇的长街较之从前,更是显得热闹非凡。祁景书和长风一如第一日那样跟在白岸汀和翠儿的身后。他们注视着身边的一切,也知道在某个拐角处不会再有叶羽柔那样受人欺辱的女子。 虽然是第二日,庙会依旧很是热闹。街上有搭起的戏台,有沿街叫卖的小贩,卖糖人的、首饰的、胭脂水粉,应有尽有。那一刻,白岸汀甚至想若是她与祁景书只是这世间最为平凡的一对夫妻,祁景书会不会也会在闲下来的时候来到街上,为她买下一个简朴素雅的发簪,还有那充满香味的胭脂水粉,虽然质量比不得王府,但是似乎是这样她便已经满足。 白岸汀自顾自的发呆,就那样在一个卖脂粉的小摊驻足。 那小贩看她一脸笑容,便问道:“姑娘,我这里可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你看你喜欢哪一样,我拿出来给你看看可好?不喜欢不要钱。” 白岸汀的思绪被他拉回,翠儿站在她的一旁笑着,问道:“夫人,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对了,你帮我把那个印有梅花图案的盒子取出来,我想要看看那个。”白岸汀先是看了翠儿一眼,随后才对那个小贩说道。 这时候祁景书也已经走了过来,他看着白岸汀对那些那么感兴趣,很是吃惊,向来白岸汀并不喜欢过多的装饰自己,这下不但买了发簪又买了胭脂水粉,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他想白岸汀应该是为了他,才想要打扮自己。不由得,祁景书就笑了出来。 其实,白岸汀生的素雅,只是单单上了一层妆,都能将她姿容尽显。此时,祁景书更是误解了她的想法。 白岸汀打开盒子,闻了闻味道,一时间她觉得很是舒心,笑着付了钱,将那盒胭脂藏于自己的袖口。 镇子上的人较之昨日也都有了较高的热情,街上人声鼎沸,戏台上哑哑的唱着一曲又一曲。祁景书原本并不是很喜欢听戏,却也在这个时候觉得岁月静好,若是能和白岸汀去过这样的生活,应该是非常不错的。想到这里,他也不禁露出了笑容,就在不经意间,祁景书所想的一切,与白岸汀不谋而合。 走着走着他们再一次遇见了叶羽柔,今日的她满面春风,正在街上售卖她的香囊和绣鞋。一看到白岸汀他们,叶羽柔就忙将他们招呼了过去。 白岸汀看着眼前带着盈盈笑意的叶羽柔,也很是开心。刚一走近,就看到了她绣的香囊和绣鞋,样样都是做工精细,白岸汀不由得夸赞叶羽柔道:“羽柔,你的手可真巧。”说完,又想了想自己,却是这么久以来还未送过一件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给祁景书。 一旁站着的翠儿也忍不住夸赞,“夫人说的一点都不错,羽柔,你真的好厉害,这些东西都好漂亮。” 叶羽柔被他们夸的羞红了脸,就这样寒暄了一小会儿,白岸汀想着不能影响了她做生意,就提议再去别处逛逛,在他们走之前,叶羽柔送了他们一人一个香囊,也算是聊表谢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是不得不收下,轻轻接过香囊,放入了自己的袖口。叶羽柔在看到他们收下香囊以后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一种感谢他们的方式。 庙会上新奇好玩的东西有很多,几个人不禁是眼花缭乱,而且玩了一天,都觉得累的慌,就在庙会结束之前回到了客栈,因为明日他们就得离开天悦镇了,也想着早些回去整理好行礼。 这一天他们都很是满足,看着镇子上的村民一脸高兴的样子,祁景书更是由衷的觉得开心,除此之外,他更加庆幸有白岸汀这样明事理的王妃伴他左右。想到这里他就想起了白岸汀白日里买来的胭脂,祁景书问道:“娘子,你今日买的胭脂哪里去了?” 正在忙着整理行礼的白岸汀哪里有功夫理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盒子,说道:“都在盒子里头,难不成相公你想要涂些胭脂,我以为你若是涂上了胭脂,定会比我们这些女子都还要俊俏。”说完,白岸汀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毫无疑问她就故意打趣祁景书的。 祁景书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一把抓住了白岸汀,佯装发怒,“娘子,你就是这么欺负为夫吗?” 白岸汀见他委屈,也就没有再逗他,对他说道:“其实,我只是见了那盒胭脂觉得喜欢,并不是想要用它,不过,相公若是喜欢的话,你也可以用的。” 听了她的话,祁景书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为夫还以为你是想好生打扮一下让为夫看看呢?” 经过他们这样一折腾,原本整理的好好的行李,又散落了一床,白岸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暗想自己的妆容。自此,白岸汀也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累了一天的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外面繁星点点,尽管是深夜,却让人觉得分外的光明,也是天悦镇的村民期待已久的光明。 翌日,阳光直照,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2 章 里头暖洋洋的,让人舍不得起床。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依依不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长风去柜台前结了账,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去往乌石镇的路程。 马车渐行渐远离开了天悦镇,看着这两天遇见的人和事都离自己越来越远,白岸汀不禁感叹道:“这一次真的是没有白来,我倒觉得出来游玩还不如体察民情来的好。” 翠儿也随声说道:“是啊!这一次真的是好险,也幸亏羽柔她遇见的是少爷和夫人,要不然她这一生怕都是要毁在刘庄魏的手上了。”说完这些,翠儿依旧觉得后怕,因为像叶羽柔那样无权无势的女子有很多,连她自己也是其中一个,若不是遇上了白岸汀,她的日子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祁景书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听着白岸汀和翠儿的话,他并没有说什么,对于他来说只要白岸汀能够开心就已经很好了,更庆幸不管是在何时,白岸汀都是懂他的。原本这一次出游就是为了白岸汀,看到白岸汀的笑脸,祁景书就觉得不虚此行了。 马车疾驰而过,留下的是哒哒的马蹄声。 马车中,白岸汀双手捧着脸看向了祁景书,但是祁景书却没有一点反应,她不禁觉得一阵挫败感油然而生,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感到:“相公……” 祁景书不明所以,看了看她,茫然道:“夫人,怎么了?” 翠儿自打一出门就觉得今日白岸汀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又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看着白岸汀一脸着急的样子,翠儿只觉得她的脸上似是有一层红晕,又觉得似乎一直都在。翠儿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不禁问道:“夫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到了这一刻,祁景书才明白白岸汀的意思,适才他确实是没有发现,因为无论在何时他都觉得白岸汀很好看,即便是一点妆都不上,也是一样的好看。他又哪里能想到白岸汀真的因为他的一句话抹了胭脂。 祁景书看着白岸汀,此时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白岸汀白了他一眼,他也明白了白岸汀的意思,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嗯,确实有点红,不过我觉得这样很好看。” 第一百五十六章 :聚众斗殴 马车行了约莫有大半天的时间,他们到达乌石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从太阳当空照到日影西斜,这一路上都有他们留下的足迹。一路走来,虽然路途颠簸,但是他们所到之处,触目所及皆是一派和气。又因着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几个人面上也皆是喜色。 翠儿掀裹一看,这才发现他们带的干粮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因为白岸汀说是要吃些新鲜的食物,他们从天悦镇离开的时候才没有买太多的干粮。 “长风,还有多久能到啊?”翠儿掀开帘子,问向长风。 “已经到了,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乌石镇的地界,只是要往镇子里头走,还需要花上一些时间。”长风的声音听起来如风一般温和,同时还带有几分的欢喜,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欢喜。 早在那一日长风教训刘庄魏家里的家丁之时,翠儿就已经因为有长风在感到非常的安心。所以,在后来只要有长风在,翠儿做什么就都觉得非常有劲,也什么都不怕了。 只是此时正沉浸在浓情蜜意中的祁景书和白岸汀哪里会知晓他们两个人的心思。翠儿与长风总是觉得自家王爷王妃情深意笃,惹人羡慕,他们两个却是从来都不曾知晓情为何物,都将对彼此的一份情谊藏于心中,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悸动是为了什么。更别提是说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好在这一路走来,他们都是在一起的。 白岸汀听了长风的话,深吸了一口空气,挑来帘子,入目便是一片绿油油的天地,前方是一条宽路,也已经有了往来的人群。 “这么远远的看,这乌石镇看起来并不比天悦镇差。天悦镇我们全是没有白白的走了一遭,希望这一次也可以不虚此行。”白岸汀柔柔一笑,看向了外头。 祁景书也随着她的目光朝外头看了一眼,天悦镇的那一场风波在他心中激起了风浪,也让他深刻体会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是有多么的重要。作为王朝的三王爷,许多事情他虽然不想去管,原本他就对那所谓的权势并无什么兴趣,可是这天下间的百姓皆是他的子民,让他亲眼看着这些百姓受苦受难他怎么能愿意。这一次,乌石镇之行,他希望白岸汀能够开心,更希望自己看到的会是一派繁荣景象。 “只要夫人喜欢,哪里都是一样的。”祁景书回想起白岸汀的话,轻声应道。 翠儿一路上见惯了他们两个的浓情蜜意,又在之后的路途中看到了白岸汀脸上一直存在的红晕,她都打趣了许多次。到了这个时候,看着他们两个依旧如此,翠儿也是真的替他们感到开心,便说道:“是啊!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少爷在,夫人都总是开心的。当然了,我和长风也是一样的,长风,你说呢?”翠儿说完,还不忘记去问长风。 这一行原本有翠儿在长风便是已经觉得分外开心,毕竟随时随地他想要看她一眼,那么那一抹浅绿色的身影就会出现的他的视线之内。陪着祁景书一起出行已有许多次,像这次这般让他觉得开心的还是头一回。现下听到翠儿的问话,长风连忙应声道:“是啊!我也是非常的开心。当然,这时候最开心的应该当数咱们家公子了,因为只要看到夫人开心,公子就比遇上什么好事都要开心。” 听了他的话,白岸汀心里头暖的很,她自己也清楚分明,知道祁景书的心意,还是故作生气的嗔道:“长风,我怎么没发现,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般多嘴?若是你喜欢这般多嘴,那改就同你家公子商议,为你寻一个长舌的丫头做娘子,看看你还多不多嘴?” 长风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到了最后轻声说了句,“怎么也得找个我喜欢的吧!”等这句话出口的时候,长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底气,声音低的让别人都听不真切。 马车路过一片树林,除了林立的树木,还有悠悠鸟鸣,在这空旷的天地间显得格外的空灵,格外的清透。 由于翠儿对长风的一举一动都分外的关心,所以长风的这句话也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她的耳中。翠儿只听见自己心中“咯噔”一下,然后就跳的异常的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却还是在不知不觉间红了一张脸。 就在翠儿只顾着脸红的时候,她脑海中全是长风的那一句话,她想长风许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却不知道此人是谁。马车也是在这个时候正式天悦镇,翠儿被一阵热闹的声音从思绪中拉回。 “公子、夫人,乌石镇已经到了。”一走到街上,长风就将马车的速度放缓了。他心里头高兴,说起话来声音也果真是如同清风拂过一般,落进翠儿的心中。 这时候天色依旧亮着,只是已经没有了白日里的烈阳高照。乌石镇的街上并不十分热闹,倒也不显得冷清。翠儿提议去买些干粮,这一次并没有见到有卖的铺子,也是这几天吃的多了,他们也都想换换口味了。 “我看这天色还早,不如我先去买些干粮回来?” 白岸汀看了看外头,说道:“不如我们下去看看有没有好玩的,反正天色还早。” 这一次当然依旧是由她做主,众人齐齐下了马车。刚走出来,他们就知道了此处为何看起来如此的冷清,因为所有的人似乎都跑去看热闹了。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何处,似乎是乌石镇的正中央。那里密密麻麻的围了许多人,白岸汀他们这下明白了刚才那一阵阵热闹的声音来自于何处。平日里的白岸汀并不喜欢凑热闹,尤其是重生以来,xìng子也变得冷静了许多。前世的时候她不是不想去看,而是根本没有机会出门。经过上一次天悦镇之行,她失去的一些东西也渐渐被她找回。现在俨然是一副小孩子的心xìng,看到了热闹就想着去看看,最重要的是,她怕如果这里再发生天悦镇那样的事,如果他们坐视不管,那么就真的是没有王法可言了。 此时此刻,祁景书与白岸汀的想法一样,他也想要去看看在这一片土地上正在上演着什么样的事。这个时候,他作为一个王爷的责任感变得更加强烈,他不想让任何一位子民生活在水深之中。 祁景书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眼睛里也是一片通透,他那样的一个人,不管往哪里一站,都让人觉得与众不同。尽管他竭力掩饰了自己的身份,他那一身贵气在这镇子上还是显得格外的不凡。他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群人影,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向了前方。 看他一直往前走,白岸汀也示意了长风和翠儿跟在了他的身后,几个人一起往人群中走去。喧闹声一直都不曾停歇,走的越近,他们听得越清晰。同时,他们也都不希望发生天悦镇那样的事,便一直往前走了,每个人的心情也都很是复杂。 街上唯有尘土,那些摆摊售卖的小贩也都赶去看热闹了。所以才显得整条街冷冷清清,可是那一阵喧闹声又让人觉得很是不同。黑压压的人群中间,摆着一个擂台一样的东西,他们看得并不真切,因为人实在太多了。 等到走近的时候,翠儿和白岸汀已经被挤到了外头。另外,祁景书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特意让他们两个留在外头,不要想着往里面挤。白岸汀尽管对比很是不满,但是出门在外她也不想让祁景书为自己担心,便和翠儿安心的留在了外面。 长风和祁景书身量相当,往人群里一站,都显得很是高挑,所以,这一切自是全部都入了他们的眼中。此时此刻,在那正中央有两个身量相差许多的人在斗殴。 一个人长的很是粗犷,看起来孔武有力,此事他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沾。像长风这样的习武之人一看便知道他应该是已经经历了许多次搏斗。如若不然,面上不会是那种神情,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得意,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另外一个人穿着一身青衣布衫,一看就知道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刚看清了两个人的身影,下一刻只见那个大汉一把将书生掀翻在地,并且一只胳膊压到了那个书生的胸前。被他这么一折腾,那个书生动弹不得,躺在地上,憋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样的事情,长风一下子就火了起来,这是多么明显的恃强凌弱,长风心想他定不能坐视不管。一个飞身,长风越过众人,同时也越过他们的目光,来到了台上。他一下子就抓起了那个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是一顿痛打,大汉这个时候被他打倒在地。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错的人选 围观的众人在看到长风上台之后,发出了一阵叫好声。 “好样的,我看这位公子不错!” “别说,看起来还真是不一般。” …… 长风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只顾的上去打恶人了。刚刚那几拳下去,大汉被他打翻在地,他都觉得分外的过瘾。 大汉这时候才看清楚来人,挣扎着起了身。就想着要去还击,只见他一拳伸到了长风的眼前。来势汹汹,看起来劲道十足,那一拳挥出的速度极快,刚刚过了几招,长风见这大汉并无什么长处,只是到了此时他才发现他已经躲不及了。 从来在与人jiāo手之时长风都是无往不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所有的人都紧张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谁知这时候长风一个翻身再躲过了他的拳头,那大汉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险些倒在地上,长风身影极快,再出手时那大汉已经被他打倒在地。 与此同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锣鼓声。围观的百姓也都在这个时候回了神,大声叫好,人群中一阵喧嚣,所有的人都沸腾起来了。长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更有打败恶人的满足感。 此时那个大汉根本没有任何还击之力,长风在他不备的时候上了台,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知自己反击无用,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因为就在这一时间,两个人已经过了几招,他就知道了长风的身手,这一天上台的人有许多,长风还是头一个他敌不过的。虽然他觉得有些遗憾,但是棋逢敌手,也可以说是人生一大乐事。此时,大汉的脸上满是汗水,同时也有几不可闻的笑意。 另一旁的书生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长风,脸上并没有感激的神情。倒似是有一丝的无奈在里头,同时他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长风原以为自己会得到那书生的一句道谢,却不想回过头时那人已经捂着胸口下了台。 长风错愕的看着这一切,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那个书生怪异的很。但是长风本也不在意这些,只要能维护正义,对于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原本也就是因为打抱不平的原因才上的场。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根本不在乎那些虚名。 白岸汀在这个时候发现长风上了擂台,又看到祁景书的脸上似乎有些疑虑,也觉得此事甚是怪异。因为那个从台上下来的书生看起来很是哭丧,并不像是因为挨了打的缘故,而是看起来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她又环顾了四周,还是一阵喧嚣,并且间杂着一阵阵的赞赏声。 “这位后生真是好样的,好功夫!” “我看这后生不像是咱们乌石镇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这都是好身手啊!” …… 有几个年轻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有些跃跃yù试的样子,可是最终也都是悻悻的收回了目光。只有一个看起来很是精壮的男子,他从人群中走出,上去就想要和长风过上几招,长风哪里知道他的意图,很轻松的躲了过去。 他还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3 章 不肯就此罢手,一次一次的上前想要与长风搏斗。原本就很是错愕的长风,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耐xìng,他索xìng不再躲闪,只是一个翻身一掌推过去那人已经倒在地上。长风并没有太大的力道,因为他并不想误伤了人。最终,那人从而上爬了起来灰溜溜的下了台。 人群中的叫好声更胜,也再没有人敢上前。 长风本想在这个时候出言教训那个恃强凌弱的大汉一顿,他刚将手指向地上的大汉,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岸汀制止了。 “长风,你快别闹了。”不知何时,白岸汀已经挤到了正中间,看着长风与地上的大汉,一脸的焦急。 长风不解,他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又被祁景书喊停了。 “长风,你先下来。”祁景书的声音在这喧闹的人群中还是显得洪亮。 长风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狠狠地瞪向了地上的人。就在他准备下台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喧嚣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在起哄,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长风也没有听清,他只知道自己被一群人围在正中间,根本没有办法脱身,甚至动也动不得。长风无奈的看了一眼祁景书,只好留在了台上。 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出乎了他们所有的人的意料。翠儿因为担心的缘故也早已经挤到了人群里面,此时她与白岸汀一同被包围在人群中间,无比担心的握紧了白岸汀的手。白岸汀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事,但她隐约间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白岸汀轻轻拍了拍翠儿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过担心。 祁景书也是一样,他与长风一起游历也有几载了,还是头一回遇见这么奇怪的事。不禁蹙了眉,但是看着所有围观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看起来也都很是兴奋,他也就不觉得担心了。 长风被挤在中间,一张脸在一个时候憋的通红,他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因为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一些民众,看起来也并无什么恶意。尤其是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显得分外的高兴,高兴之中似乎还带有一些急切。愣愣的站在台中央,长风一时间竟生出了不知所措之感。 过了一会儿,围观的人还在不断的起哄,那个被打倒的大汉缓缓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笑容,他端端正正的走到了长风面前,拱手抱拳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公子,你赢了!在下愿赌服输。”大汉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恭敬,并无一丝的埋怨,甚至还有些许的赞赏。 看到这里,除了他们一行的几人,其他的人都显得格外的兴奋,都在那里叫好。长风错愕的看着那个大汉,一把将他扶起,刚才两个人还在打斗,这一会儿却变成了这样。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长风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是习惯xìng的,别人给他行礼,他出于礼貌还是缓了神色,并将他扶起。 长风此时面对着别人的赞赏,心情却很是繁杂,因为他实在是摸不清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这时候他将目光指向了祁景书。当然,发生这样的事,祁景书也是一脸不解,只不过他觉得既然不是坏事,那就应该是一件好事了。他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感受着身旁百姓们的热情,心里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祁景书看了看一脸焦急正在看向自己的长风,朝他一笑,示意他放心。 得了祁景书的示意,长风无奈的站在台上,听着下面那些百姓的谈论声,他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实在是着急的慌。 突然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众人的呼声更高了。更有甚者,其中许多人都附上身边人的耳朵,在轻轻的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这条道是为了一个人而开,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满面笑容,越过众人的目光走向擂台。 这个男人笑容可掬,生的也很是富态,举手投足间也有着与这个擂台格格不入的气场,衣服穿着看起来很是干净。一身深紫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特别合适,就连衣袖上的花纹看起来都是做工不凡。 此时,他们四人皆是一脸错愕的看向了那个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一上台就先是与刚刚的那位大汉耳语了一番,那位大汉轻轻点了点头,很是恭敬的听着男人的话,这才下了台。 随后,男人走到了长风的跟前,脸上也是一脸的和气,他示意众人安静,随后又抱拳对长风道:“这位公子一表人才,又有这般好武艺,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那男人的话刚一落地,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多是在夸赞长风的好品相。其实长风在上台的时候那个中年男子就一直在台下观望了。他早就对长风有了兴趣,且不说这一身的好武艺,便是长风往那里一站,那一副玉树临风的好品相就让他点了点头。以至于后来再有人上台时,长风在过招的时候多有忍让,那个中年男人将这些看入眼中,也不由得赞赏长风的为人。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是难得,时时刻刻都不想着下重手伤人,又看他面上无一丝得意之色,心里更是觉得欣慰。所以,这个时候他心中是无比的高兴,想着这一次比赛是举行的甚好如此才说出了长风是个好人选这样的话。 长风见他抱拳,因着觉得这男人是一个长者的缘故,他也拱手抱拳,向那人行了一礼,心里却不禁犯起了狐疑。他实在摸不清这人话语间的意思,只得站在那里看向祁景书。 白岸汀在看到那个男人以后,也觉得此人很是和善,她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就想着找个机会将这件事问清楚。 第一百五十八章 :比武招亲 自打这男人一上台,百姓们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此时,听了男人赞赏长风的话,周围的百姓又开始沸腾了起来。那男人依旧笑着,看起来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长风见那男人抱拳,又是一长者,虽然还未弄清这是何事,他还是回了一礼,面上皆是尴尬之色。随后,他便下了擂台,走到了祁景书的身边。原本就已经是赶了一天的路,就在刚刚翠儿还说要去买些吃的东西,结果全被自己这一冲动给折腾的没边没影了。 这时候翠儿和白岸汀也已经来到了祁景书的身边,几个人都在注视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却也都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祁景书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毕竟这些人都是最为普通的百姓,也并无一丝的恶意。尤其台上站着的那个男人,到现在仍旧是一脸笑意,这一点尤其让人摸不着头脑。 长风因为自己适才的冲动觉得很是歉疚,对祁景书说道:“公子,刚才是我太过冲动了。” “相公,你说这个人他莫不是在招打手?我看他这一身打扮不像是官宦人家,兴许是个商贾,但是左右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白岸汀看着周围的百姓都将目光看向了长风,他们的脸上也颇有些艳羡之意。 “哪里是在招打手啊!今天这位公子是jiāo了好运了,这种福气,一般人可是求都求不到的。这一天里多少个人都是惨败而归,还真别说,这位公子看起来也真是品貌不凡,也难怪能jiāo上这样的好运。”他们旁边的一位fù人听了白岸汀的话,口气中略微有一丝的遗憾。 她这一句话更是让白岸汀他们摸不着头脑,不过是擂台赛而已,哪里能算得上什么好运?长风心想这祸是自己闯的,也想着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毕竟听那fù人的口气,此事必不是一件小事,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耽误别人的大事。 长风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走向了擂台,拱手问道:“在下适才多有冒犯,此番更是不知阁下的意图,原以为是那大汉在欺负一文弱书生,这才起了这份心想要上台制止,不想却因此误了阁下的正事,还望阁下不要介怀。” “这位公子哪里的话,看公子应该是个外乡人,来者即是客,不必如此客气。再说了,公子误打误撞也好,有心为之也罢,此番你都是胜者。”那男人言辞间并没有什么埋怨之意,听了长风的话,他对长风是更为满意。原本以为长风是听说了这件事才上了擂台,没成想他竟是为了打抱不平,男人比之刚才,对长风更加的满意了。 此时,长风见他并无愠色,只是对于此事他依旧觉得自己有些糊涂,就又问道:“不知阁下举行这场擂台比赛所谓何事?在下唯恐胜之不武,无法遂了阁下的心意。”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这些百姓也顾不上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的事实,侧耳倾听长风与那男人的对话。 “首先,老朽要恭喜这位公子了。这原本是一场比武招亲,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传遍了我们整个乌石镇,所以也有一些外乡人参与其中。原本老朽也是想要觅得一位佳婿,所以不管是哪里来的客人,只要是赢了这场比赛,那都是能配得上小女的。老朽行事向来都是一言九鼎,此次也是如此。”男人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细细说来,此番也算是了却了他自己的一个心愿。 此时,不管是长风,还是祁景书他们三人,皆是一脸惊讶之色,好端端的这长风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的乘龙快婿,饶是祁景书这些年来经历了许多事,早已磨成了一副遇事冷静的做派,还是觉得诧异。 那男人又继续说道:“既然这位公子并不知晓比赛的规则,这规则又是老朽定下的,也不妨再说与公子听一下,也好让各位做一个见证,以免让人觉得有失公允。适才与公子jiāo手的那位大汉原是我府上的一名家丁,自小天生神力,这么多年以来,也是很少碰到过敌手。当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公子的好身手让老朽也是觉得很是不错。比赛规则如下:参赛者需要同刚才那位大汉jiāo手,如果能够敌得过他,就算这次比赛的胜者,也将是老朽的乘龙快婿。这比赛也有大半天了,上台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可是未有一个敌得过他,若不是公子出现,老朽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他这些话说完,长风与祁景书他们也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原来是一场比武招亲。长风早在那男人说是比武招亲的时候就有些急了,从前与祁景书一起在外的时候,也曾听说过比武招亲这样的事,只是没有去看过,所以也并不知晓规则。出于歉意和对那男人的尊重,长风还是听他说完了话,这才开了口,道:“在下并不知情,也不知晓这是在比武招亲,阁下的盛情,在下实是却之不恭,况且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恕在下难以从命。”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百姓都在说长风遇上了此等好事还不知珍惜,都觉得惋惜。那老者听了他拒绝的话,面上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并无一丝的波动,说道:“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公子既然赢了这场比赛,那就是老朽的乘龙快婿。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了,向来说一不二,也从公子的一举一动中看出了公子的品行,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老朽说出去的话,整个乌石镇的百姓都在听着,岂能收回?” “是啊!这位公子,你这是多少年才修来的福气啊!” 台下又是一阵喧嚣,男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他又将目光移向了长风。 长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听那男人的口气,自己怕是惹上了麻烦,再次拱手说道:“在下胜之不武,适才那位大汉已经是经历了一天的赛事,怕是因为如此才会体力不支,败在在下手中。” 此时那大汉还在台下,他听了长风的话,来到了台前,拱手给那男人行了一礼,说道:“老爷,这位公子好功夫,刚刚我也是见识了。这一天了,我还没有遇上一个能够真正与我jiāo手的。能碰上这样的对手,我也觉得很是荣幸。” 那男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公子也无需多言。” 长风一脸无奈的看着祁景书,此时就连擂台上的红绸也随着风在空中摆动,长风只觉得这一次自己真是闯了大祸了。 祁景书见长风不是很乐意,自打他遇见了白岸汀,便觉得若是与自己成亲的那个人是别人,他这一生恐怕都要在痛苦之中度过。原本婚姻大事就是两个人自己的事,岂能说是这一场比武招亲就能够决定的。思忖了一番,他对那男人说道:“此事原是在下的过错,不该任由舍弟肆意胡来,这才误了先生的要事。只是这婚姻大事,还是先要他们二人同意才好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会放着这么好的事都能这样随意的拒绝呢?” “就是啊!不过看这位公子也不想是个俗人,谁知道呢?难不成他早已经有了妻室?” 果然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台下的几个村fù左一句右一句说个不停。然而,他们口中那所谓的好事,已然是长风心中的难事。且不说并不知晓所谓的好运源于何事,即便那男人的女儿美若天仙,那也是与他无关的。此时,他不自觉的看向了翠儿,心里面涌起了许多不一样的感觉,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应下这所谓的比武招亲。 翠儿一直拉着白岸汀的胳膊,听着周围百姓的话,她一时也是手足无措,也是替长风担心,一时心急,将白岸汀抓的更紧了。 那男人似是早已意料到长风他们会拒绝一般,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面不改色的站在台上,并未言语。 白岸汀见状,也是替长风着急,他们一行人原是想着在这乌石镇好好待上几天,怎奈刚一到了这镇上就遇上了此等事。想到这里,白岸汀柔声道:“这位先生,我们几人多有叨扰,只是并未预料到先生是在比武招亲,舍弟不懂事也就罢了,实是怪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管教好。我们此行其实也不过是了游山玩水,并无其他意图,还望先生见谅。”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围观的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4 章 却是没有一个人想着离去。因为对于这场比武招亲他们也是期待已久,原本经历了一天的赛事,并没有看到什么新奇有趣的人,上台的人也皆是不堪一击。最后上台的长风让他们眼前一亮,终于让这场赛事有了结果。却不想,他竟然傻傻的想要拒绝。所以,他们也都在期待着这个结果。 第一百五十九章 :推脱不了 白岸汀的话刚一出口,地下又是一阵骚动。这时候所有人都齐齐将目光转向了白岸汀和祁景书他们。 “怪不得呢?我看这公子必是出身不凡,看他随行的这几位也皆是品貌不凡啊!” “不管他是从哪里来的,能赢了这场比赛都是难得啊!” 台上的男人这下意识到白岸汀和祁景书是同长风一起来的,又听他们的称呼,想着应该是长风的哥哥和嫂嫂。从他们几人的言谈举止之中,他也觉得这几个人皆很是出众,一时间更是满意自己的眼光。他的女儿一直都是他的掌上明珠,他自是要为她找到最为称心如意的夫君。 男人摆了摆手,四周安静了下来。他看向了祁景书和白岸汀,说道:“两位即是这位公子的兄长和嫂嫂,那边也是老朽的客人。正好今日两位也可以做个见证,老朽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哪里会有收回去的道理。”他听白岸汀和祁景书的谈吐,以及他们两人周身的气度,更是放心了,所以也在心里想长风这个女婿他是认定了。 这下子可急坏了长风,怎么说都不成,他看了看那个男人,见他依旧是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一时间他都想抚额长叹一番。其实,若是说起来成亲一事,长风心中并没有确切的概念。以前的他总是觉得儿女情长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费心的事。就想着等年龄差不多了,央人给说门亲事,然后就这样娶回家一个妻子,这样便是足够了。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那些人不全都是这么过来的。话说回来,长风的心思跟许多人的心思皆是一样的,包括台上那个为女儿比武招亲的男人。 不同的是,如今的长风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能感受到那些悸动和开心。更能从祁景书的脸上看到以前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柔情,那时候长风还总是觉得祁景书很奇怪,不就是一个女子吗?如今,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全是一个人的身影,若是说成亲,那娶的人不是自己心仪之人,又有什么意义? “先生,恕在下在难从命,在下并无意想要参与此事,还望先生见谅。”长风的脸色看起来很是凝重,因为此时他已经被自己的冲动折磨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听到那男人似是笃定了他会同意一般,语气很是坚定,让他没有回绝的余地。此时,长风的脸色变得绯红,又看向了翠儿,内心却是无比的复杂。自从那一日惊觉有一个身影驻入他的心间,就再也没有消失过。虽然不能对她宣之于口,但是至少能够日日想见。最主要的是长风并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总觉得既然翠儿就在他的眼前,那她就是怎么都跑不掉的。 那男人这时候干脆让人给搬来了凳子,站着说了那么久,他都觉得有些累了。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这一次的比武招亲是值了。他对长风很是满意,因为他想要找的便是长风这一种品行相貌皆是一等一的人物。他笑着对长风说道:“事到如今,公子你也得遵照我们今日比赛的规则,胜出的人就要娶我的女儿为妻,也便会是我的乘龙快婿。这件事情大家都可以做见证的,如若老朽反悔了,那岂不是要让整个乌石镇的百姓看我的笑话。至于其他的,老朽也不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男人接过身边侍从递过来的茶水,看起来似乎并不想再多说话。 听到男人的那一句“大家都可以做见证”,周围的百姓又开始附和起来了,祁景书遇上了这种事也是觉得颇为头痛。 “是啊!大伙都瞧着呢!” “对,公子你就别再推脱了,这种好运我们想求都求不来呢!” 白岸汀见这些百姓的呼声很高,心想这台上的男人应该在这乌石镇很有威望,如若不然,这些百姓必定不会这样拥护他。想到这里,她也觉得此事是愈发的难办了,此时此刻,怕是只要他们在乌石镇待着,长风在这些百姓眼中也已经成为了这男人的乘龙快婿。 翠儿在这一刻将白岸汀的胳膊抓的更紧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长风在这里娶个媳fù回去吧!这样的话,他们四个人岂不是要变成五个人了。 白岸汀思虑良久,想着还是先缓一缓再说好了。既然这男人如此坚定,他们一时没有办法拒绝,总不能将这些围观的百姓打一顿,然后逃离吧!这样也不是祁景书和长风能够做出来的事。此时白岸汀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声音虽然柔缓,倒也算得上有力道,她轻声说道:“不如长风你就顺了这先生的意好了,说不定先生的爱女果真很是不凡呢?” 其实,她也有一份心思是起了玩心,不过此事到现在来说,怕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还是先从这里离开了再说,这个时候全部是他乌石镇的人,长风说什么都没用。 长风摊了摊手,支支吾吾的说了许久,“我……我……唉……”到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倒是一张俊脸变得通红,犹如一只煮熟了的虾。此时,他若是不去拒绝,似乎就给人一种他已经默认了此事一般。可是,要想从那男人口中说出“此事作罢”几个字,怕是比登天还要难。长风再一次悔恨jiāo加,怪自己没有看清楚就冲上了台,结果却弄巧成拙。 这时候底下的百姓,听了白岸汀的话以后,更是发出了一阵呼声,“公子,你就不要再推脱了,此事肯定会是我们乌石镇十年难遇的盛事啊!” 从那个男人说出“比武招亲”四个字开始,翠儿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这一会儿听了这么多人的话,她甚至觉得马上长风就要成亲了一般,心里头说不出的烦闷。好似是一口气堵在喉咙处,想要将其呼出,却总是不得要领,到了现在更是喉头发酸发涩,十分难受。从前都是见长风一个人在王府里忙来忙去,翠儿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一回,眼看着他就要成为别人的良人,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漫无边际一般,怎么抓都抓不到。 长风真正发觉自己的心意还是因为那一次左思容做下的孽事,此时左府中,左思容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可是她仍旧没有能够得到她父亲左丞相的眷顾。在她生病的这些天,她的父亲笼统也不过看了她两次,还没有跟她怎么说话。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接近暮色,左思容在房中闷了许久,便想着出来坐坐透口气。因为生病的缘故,左相已经允许她出门了,她这一次出来,其实也是想打听一些关于王府的消息,最重要的还是关于白岸汀和祁景书。 留在她身边服侍的婢女,也是她在王府时的那一个。这个丫头自从回了相府,左思容就给她改了名字,叫做云儿,意味着她将要抛却过往,开始新的生活。而王府的那一段时光,对于她来说她更想忘却,一点也不许别人提及。 “云儿,我让你打探的消息你可打探到了?”左思容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原本国色天香,甚至能将这满园春色给比下去的姿容,也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憔悴不堪,整张脸也变得蜡黄。 云儿急忙给她递上了一杯水,说道:“小姐,奴婢正要与您说这件事呢!前几日里奴婢托王府里曾经认识的丫头打听这才知道三王爷带着白侧妃,还有她那个丫头翠儿,他们一起出去游玩去了。”说道最后,云儿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因为这些根本不是左思容想要听到的事。 左思容最难忍的便是看着白岸汀和祁景书两人相亲相爱,为什么同是女人,她却没有那样的好运气,嫁了个不爱她的男人,到了现在更是落得如此下场。 接过云儿递过来的杯子,左思容将那一盏茶喝的一滴也不剩,此时她大病还未痊愈,那两个人却出去逍遥自在了,这让她如何甘心?原本她的脸色就不大好,这个时候因为心情比较激动的缘故,多了一点红润在里头,只是如何也没有从前那般好看。 “还有别的吗?”她怎么能甘心,又想着他们这一走,自己怕是要很久都听不到此二人的消息了,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奴婢并未听说有别的事,哦,对了,他们这一次出去听说好像是要两个月的时间,别的就没有了。”云儿岂止是听到了这些,她听到的最多的还是王府里的丫头在夸白岸汀的为人,以及祁景书对白岸汀的宠爱与呵护,这些事情她又怎敢说给左思容听。 左思容认真听完她的话,没有再说一句话,心里头却是愈发的难受了,她想她应该有所行动了,不能再这样任由自己废下去。 第一百六十章 :乌石镇首富 台上的男人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并没有说话。此刻的他似乎只是需要长风一个回答,并且这个回答必须是肯定的。 祁景书此刻一直在想补救的方法,又看到长风一脸无奈的样子,只觉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可是,白岸汀刚刚说的那些话且不说是有意为之,还是怎么,都让祁景书思绪良多。长风跟着他也已经有些年头了,一直都是尽忠职守,这么多年以来,他也从没有拿长风当外人。眼看着长风也到了应该成家立业的年岁,也想着为长风的以后打算。如果这一次,真的是天赐良缘,错过了也是可惜。若是真的能为长风觅得一佳偶,那么这乌石镇之行还真是没有白来。 白岸汀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翠儿,总觉得的她的神情怪怪的,翠儿跟了她这么久,这个样子的翠儿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那种情绪看起来似乎她自己也曾有过,待白岸汀触摸到翠儿的手时,只觉得那一双手都是冰凉的,翠儿的头也一直低垂着。此时,白岸汀虽然有些疑惑,心里头也是有了考究。因为,翠儿的表现瞒不了她。 想到这里,白岸汀凑到祁景书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相公,不如我们先应下来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再说。”其实,此时,她心中也已经打算,只是这些要先见到那男人的女儿才行。 几番思虑,祁景书心里头也有了打算。当然,如若这亲事长风他左右都是不肯应允的话,他还是会尊重长风的。此刻,无论如何也皆是权宜之计。 祁景书向前给那男人行了一礼,缓缓道:“先生盛情,在下先替舍弟谢过了。只是这婚姻大事,如若不是两情相悦,令爱心中怕是会有所不甘。还望先生可以给他们二人见面的机会,这样也好促成一对良缘。” 此话一出,那男人大声说了句,“好!”眼底尽是喜悦之情,似乎这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长风此时一张脸变得更是通红,他长这么大,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头一遭,可是既然祁景书和白岸汀都已经开了口,他又哪里能够再继续推脱,更何况即是推脱了也还是没有办法解决。长风将目光转向翠儿,却由于翠儿一直低着头,长风始终无法看清她的神情,却也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他心里除了翠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台下的百姓见此事已经是皆大欢喜,也都是心奋不已,虽说此事与他们无关,可也是他们期待了许久的盛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百姓们看了一天的热闹,也都是已经乏了。他们纷纷向长风和台上的男人表示祝贺,随后都回家各忙各的去了。尽管人已经走了,一路上还是留下了他们的纷纷议论声。 男人一一谢过众人,随后又对长风和祁景书他们说道:“诸位既然远道而来,又是老朽的贵客,若是让你们住在外头,也是有失体面。老朽家里虽比不得京城那样的繁华地,但是应该比街上的客栈舒服的多。不如诸位就先移居在下家中如何?” 随后,他不等长风几个人的同意,便传唤过来一个小厮,安排道:“你先回府,命人准备几间上好的客房,就说是我安排的。对了,准备三间。” 小厮点头哈腰道:“好嘞!小的马上就去办。” 听了小厮的话,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祁景书。因为他能看得出长风对他这个兄长很是敬重,只要祁景书同意了,那么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异议。 祁景书原本是想着拒绝,因为他并不想就这样去打扰别人。更何况,长风一直都是不乐意的,可是见那男人一脸的气定神闲,自知回绝无用,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如此,这一天的比武招亲算是有了一个较为圆满的结局。男人笑着让人拆了擂台,说道:“你们几个帮忙把这擂台拆了,老爷我今个儿高兴,重重有赏。” 几乎是在一瞬间,上去了几个壮汉,擂台被拆掉,整条街又显得有些空旷了。 跟着男人回府的时候,长风一直都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那男人却是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一脸的笑意,根本不在乎此时长风是否开心,因为他相信长风若是见了他的女儿自然就会应允了。 谁家的女儿都是父母的心头ròu,男人当然也不例外,好不容易给女儿物色了一个好对象,他岂有就此放过的道理。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个在台下观看擂台赛的百姓,虽然长风不认得他们,他们却是将长风的一言一行记得清清楚楚,走在路上还不忘说着这些事。有一瞬间,长风都在想,会不会明日,他误打误撞参与比武招亲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乌石镇。想想也不是没可能,只是此时的他真的是觉得有一种yù哭无泪的感觉。 翠儿跟着他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5 章 一直往前走,总觉得一双脚似是麻木了一般,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只知道跟着白岸汀他们往前走去,心里面更是说不出的难受与酸涩,仿佛是被人给硬生生的扯去了一块一般。若是在以往的时候,她定会老老实实的守在白岸汀的一侧,时时刻刻想着护她安好。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因为她以为她就要永远的失去长风了。 如今的白岸汀在祁景书的身上找到了依托,更能感受到祁景书对她的这一份情谊,所以此时对于她来说很能体会到翠儿的心情。白岸汀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翠儿的手。她又何尝不想给翠儿找一个好人家,长风自然是不错的,白岸汀也希望能够促成翠儿与长风的良缘。 过了没有多久,他们就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看门的守卫一看到那男人就拱手行礼,说道:“老爷,您回来啦!” 白岸汀抬头一看,门上的牌匾上是两个烫金的大字:陈府。这里看起来也不比天悦镇中那刘镇长家里差太多,很是宽敞。入门便是曲折的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房屋三三两两错落有致,看起来别具一格。白岸汀不由得点了点头,连亭台楼阁都很是精致,她也不能说是见识少,可是一入了门,便对这陈府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只觉得有如此品味的人,品行应该不会差。 陈府的家丁见自家老爷回府,忙迎了上去。又看了看男人身后的几个人,他们心里也是有了计较,知道了这几个人自是自家老爷为他们家大小姐觅得的佳婿。也是不住的张望着长风他们,因为在此时,有些家丁还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过长风的真容,他们还未能分清眼前的两个男人究竟哪一个才是他们家小姐未来的夫婿。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客房安排好了吗?” “好了,老爷您一吩咐下来,小的就马上去办了。”小厮见男人高兴,好像比自己遇上了好事还要高兴,忙回应道。 “老朽看各位舟车劳顿,不如先去客房稍做休息,天色也不早了,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厨房那边应该正在准备了。”男人看了看长风他们,加他们几个人都在四周张望着,俨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芥蒂。 祁景书回神,神色淡然道:“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在这府中有来来往往的家丁,并无其他人,白岸汀原想着找个人打听一下这陈府中的情况,奈何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几个人到了客房之后,将行李一一放下。小坐了片刻之后,就有小厮来给他们送一些东西。白岸汀让他们将东西放下,装作不经意的说了句,“相公,你别说这陈府看起来还真是家大业大,挺不错的。” 祁景书看着她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那小厮听了白岸汀的话,忙堆了一脸的笑意说道:“夫人您这话可是说对了,我家老爷可是我们这乌石镇的首富,我们陈府在整个乌石镇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我们家老爷名叫陈烨,在我们这里,提及他的名讳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今日的比武招亲,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没有能拔得头筹,这位长风公子真是jiāo了大运了。” 听了他的话,白岸汀心下也是明白了几分,也知道了街上那些百姓为何会有那样的表现。按照他们的想法来看,长风还真的是jiāo上了大运。随后她又想探知一些关于陈烨女儿的事,白岸汀笑着说道:“你们家大小姐才是好福气。” “夫人您这句话可是说的对极了,我们家老爷就只有大小姐这一个女儿,此次比武招亲,我们家老爷也是为了能够找一位武艺人品皆出众的人来当自己的乘龙快婿,也好保护我们家小姐。” 第一百六十一章 :乌石镇第一美女 白岸汀听了小厮的话与祁景书对视了一眼,也都知道了其中的缘由,想来这陈烨陈老板也是爱女心切,无可厚非啊! “我们家小姐可是我们乌石镇方圆十里之内首屈一指的大美人,我们家老爷自是宝贝的很,所以说啊!这长风公子还真是好运,好运啊!”那小厮说完,似还是意犹未尽,提及他们家老爷的家事,他说起来头头是道。 白岸汀点了点头,说道:“真是有劳小哥了,多谢!” “夫人这就客气了不是,不用客气,若是没什么事,小的就先退下了,等一下还要张罗着吃饭。”那小厮听到白岸汀向他道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 “哦!不用了,小哥先忙去吧!”白岸汀面上并没有起什么波澜,声音也是尤为轻柔。 那小厮走后,祁景书便开口说道:“我道这陈烨怎么会有如此威望,整个乌石镇的百姓都买他的帐,原来就由于这个缘故。还有刚才那小厮说他家小姐是这乌石镇的第一大美人,若是长风真的看上了,你觉得此事该如何cāo办?” 白岸汀并没有说什么话,想到翠儿刚才的反常,她的心里也是想了许多。最后,淡淡的说了句,“先看看再说吧!” 过了约莫有一柱香的功夫,便有小厮前来,说是饭菜已经备好了,“公子、夫人,我们家老爷命小的请几位过去吃饭。” 白岸汀和祁景书出去的时候恰好碰上了翠儿和一脸闷闷不乐的长风,祁景书一见到长风就说道:“长风,等下就要见到那个陈小姐了,听这里的下人说,那陈小姐貌美,她父亲陈烨又是这里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待会儿,你可要看得仔细了。” 这话一出口,祁景书都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但是一想到此事关乎长风的终身大事,便又觉得是应该的。他看了看其他的三个人,见他们面色依旧这才放下心来。长风他们三个此时正是各怀心事,连白岸汀都在因为翠儿的事,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 待他们到了正厅,饭菜已经备好,陈烨也正坐在主座。见他们都已到达了门前,陈烨起身招呼了他们一下,“来,各位先坐下,稍后小女便会过来,女孩子家,出来前都喜欢打扮一下,还请各位不要介意才是。” “先生哪里的话,原本我们几人就是叨扰了先生,此番又是好招待,该说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们才是。”祁景书拱手,语气很是平和。 陈烨招呼着他们入席,还特意安排长风坐在了自己的身侧,脸上依旧是掩不去的笑意。长风见此,一脸尴尬,最终还是坐下了。 见一切安排就绪,陈烨对一旁的婢女道:“快去看看小姐好了没有?可不能让客人久等了。”随后,又对长风他们说道:“小女名唤雪娇,也是老朽这一生唯一的一个孩子,说起来,也是我这府上最为珍贵的宝贝了。”陈烨的语气中颇有些自豪,随后又叹了一口气,似是自己的宝贝就要拱手让人一般。 可怜天下父母心,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觉得陈烨着实是爱女心切,只是长风如何也是无法遂了他的心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走了过来,只见她身着桃红色的衣衫,显得一张脸甚是好看,又长得明眸皓齿,娇艳动人,看起来娇小玲珑,也当真是应了她自己的名字。任谁看了去,都觉得她这乌石镇第一美人的名头名副其实。 饶是白岸汀也曾在宫中见过一些眉目如画的妃嫔,她也觉得这个陈雪娇眉目间的灵动很是难得。 少女微微一福,陈烨就马上站了起来,介绍道:“这位呢,就是小女雪娇。”随后又对陈雪娇道:“雪娇啊!这位长风公子便是今日擂台上的胜者,也是爹为你觅得的佳婿,其他的这几位分别是他的兄长、嫂嫂……”轮到介绍翠儿的时候,陈烨一下子就顿住了,因为他并不知晓翠儿同长风的关系。 “这位是在下的妹妹。”祁景书见他不知如何介绍,接过了他的话。 “各位好!”陈雪娇盈盈一笑,朝他们微微一福,眼神一直在长风身上扫来扫去,话说回来,她一开始还担心她爹会给她找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回来,这么一看,长风还真是配的上英姿飒爽几个字,她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碍于情面,长风还是应了一声,随后陈雪娇便入了席。期间,陈烨一直招呼着他们多吃些饭菜,但是对于长风来说,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如此这般不和胃口的饭菜。尴尬的看着陈雪娇和陈烨,一顿饭下来,虽然也算是吃饱了,长风却是食不知味。 这一顿饭的功夫,陈烨看着他们几个脸上各异的表情,依旧是面带笑意,因为他能从陈雪娇的脸上看出来她应该是很高兴。这些对于陈烨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他唯一所求不过是女儿能够找一个好的意中人。 “老朽招待不周,也不知道各位的喜好,这些饭菜也是家里的厨子按照本地人的喜好做的一些家常菜,这一点还真是老朽疏忽了。”陈烨见他们一个个的都放下了碗筷,乐呵呵的笑着说道。 其实这些饭菜无论是材料、菜品,还是味道都能说是上乘,祁景书应道:“先生多虑可,先生如此款待,在下还要代大家谢过先生才是。” 陈烨从长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思绪,但是他相信长风一定会喜欢上陈雪娇的。这方圆十里还没有那一个人不说他的姆女儿生的漂亮,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家世。适才那个小厮说的话,也是陈烨特意嘱咐的,他就是想要看看这几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结果虽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却让他觉得分外的满意。他需要的便是这样一位不贪图他家钱财的好女婿,这样一想,长风的出现还果真是为他解了燃眉之急。 待长风他们回房歇息以后,陈烨便悄悄问了陈雪娇的意见,“女儿啊!你觉得长风这孩子如何?” 此时,房内一灯如豆,更是映的陈雪娇的一张脸娇俏可人,看起来煞是好看。她微微颔首,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意,道:“父亲说好,那便是好的。” 陈烨看陈雪娇的样子便知道她应该很是满意,高兴的说道:“女儿啊!你可真是爹的好女儿,既然长风这孩子你也已经见过了,又觉得满意,爹明日就去找一个算命先生来为你们选一个黄道吉日,择日便可完婚了。”说完,陈烨如释重负,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陈雪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了一句,“爹,女儿哪有啊?” 纵是如此,陈烨也知道她必是十分满意,倒也不想跟她打马虎眼了,便对她说道:“好了,今个儿在外头待了一天了,爹也是累了,爹要去休息了。”陈烨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连走路的时候都是带着笑容的。 自打这一回府,陈府的下人看着自家老爷这么高兴,也都跟着高兴了起来。做下人的,看到自家主子高兴,那么他们自己也有了好日子过,能不开心吗? 而在另一边,祁景书对这个陈雪娇也很是满意,在他看来这个女子也是能够配的上长风的。看着长风依旧是一言不发,祁景书便先开了口,表达一下他的看法,“长风,依我看来,这个陈小姐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若是同意,我也不会有二话。” 白岸汀见祁景书对这个陈雪娇还算印象不错,又看了看正在扯着衣袖发呆的翠儿,她也想要确定一下翠儿的心思,想要知道翠儿是不是真的对长风动了心,便也顺着长风的话说道:“相公说的对,我看这陈小姐也不错。人也懂事,相貌自是不用说,也是一等一的,长风,眼下就看你的意思了。” 倒不是白岸汀想眼睁睁的看着翠儿伤心难过,只是她以为女人这一辈子便是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才想去试探翠儿。如若不然,翠儿又怎么会轻易说出口。 翠儿听了祁景书和白岸汀的话,一时间更是慌乱,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此时,竟是连自家主子都对那个陈雪娇另眼相看,那么她与长风似乎是无缘了,叫她如何不急?此时,她纵是心中觉得忧伤,又能如何? 而长风心想祁景书的身边还需要自己,他自是不能就这样弃自己的主子于不顾,在这乌石镇娶个首富的千金过这种好日子,这些原本也不是他想要的。更何况,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翠儿,若是娶了那个陈雪娇,那便是会害了她一辈子。由于他心中所想之人是翠儿,他的目光也随之转向了翠儿,看着翠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心底有一些高兴,却还是苦于此事得不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第一百六十二章 :陈烨的主意 看了翠儿的反应,白岸汀心中更是笃定了她对长风的心思。一直以来翠儿不仅视她为主,更视她为姐妹,她也自是从来都不把翠儿当外人看。眼看着翠儿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白岸汀原想着能为她指一个官宦人家,最好能是做个正室。翠儿心xìng纯善,这一点尤为难得,只是一直以来,白岸汀也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现下想来,她竟是将长风给漏掉了,翠儿喜欢长风,同时长风更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白岸汀由是觉得非常高兴。如何,她也翠儿争取这一次机会。 几个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祁景书见长风依旧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他亦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眼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他便安排了翠儿和长风早些歇息。 在陈府的这一晚,长风思绪良多,翻来覆去这基本上算是无眠。纵是这陈烨是乌石镇的首富,纵是这陈雪娇是乌石镇的第一美女,这些与他有任何关系?生平头一回觉得竟然会有事情让他如此头痛,平日里皆是耍几下功夫便把事情给解决了。如此这般费心费力,还真是头一遭。 第二日一大早,长风便早早的起了。虽说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陈府的确看起来很是不凡,可是他的心里也没有半分的欣喜,有的则是手足无措。 “长风公子,我们老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6 章 有请。”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见到长风立于一处发呆,高高兴兴的说道,他原想着一大早的扰人清梦着实不妥,不想长风竟起的这么早。 清晨的日光倾泻一地,连周边的空气也是那般的清新,清风迎面而来,长风的心情稍稍好了那么一点,却也是有一口气心头,疏解不得。 陈烨并不是想要这么早就去让人打扰长风,而是他自己这同样是思绪反复,想了许多。即是因为高兴,又是有些忧虑。高兴的是他的女儿陈雪娇对长风一见倾心,忧的是长风的心思他并看不透。如何看去,他都觉得长风是一脸的不悦,可是尽管如此,他也要将长风留下。所以陈烨也是醒的很早,恰好看到了正在那里发呆的长风,就想要探探长风的口风。 “陈老爷好!”长风拱手给陈烨行了一礼,面上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还略有一丝的疲惫感。 陈烨哈哈一笑,忙说道:“来了我家,公子你也莫要再客气,” 长风并没有说话,他也想不到这陈烨找他是为了何事,只好站在那里等着陈烨开口。这陈府的确很是气派,却也是让长风觉得压得喘不过气来。 陈烨也是一样,也没有见过如此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眼睛转了几圈,陈烨终于开了口,“长风啊!我陈某这一生只得这一个女儿,小女又是乖巧的很,把他jiāo给你,老朽也算是放心了。” “这万万使不得,陈小姐千金之躯,长风不过是一介武夫,还望先生能够为小姐寻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长风一听到他的话,慌忙的说道,语气听起来不容置疑。 陈烨其实原本也是想着试探一下长风,想要看看他在得知陈家有着万贯家财,以及见到他的女儿之后会有所改观,却没想到长风拒绝的依旧是那么坚定。尽管这个结果给他添了一些麻烦,可是他更加坚定了长风的好人品。 尤其是长风的回家如此的坚定,还是如刚开始时那般,陈烨觉得长风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这一点对于这样的年轻人来说非常的难得。陈烨暗暗点了点头,再加上他的女儿对长风也是非常的满意,陈烨更是将长风当成了自己的佳婿。 到了吃过早膳的时候,几个人处于一处,只得干笑着,陈烨这么多年以来能聚集这么多的财富,也是因着他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所以在应对这种场合时,也很是得心应手。虽然心里觉得尴尬的很,面上却并没有起什么波澜。 “诸位即便不是为了小女与长风公子的婚事,也可以在我们乌石镇多待些时日,老朽也可以尽一下地主之谊。”陈烨说到这里是存了私心的,他知道长风对此事很是不满,但是尽管如此,他想只要能留下他们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那长风就会有可能喜欢上他的女儿,应下这门亲事。 长风原本想着趁这个时候想着告辞,早些离开这里,既然陈雪娇他也已经见过了,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翠儿一个人,再也容不下他人,他该做的让步也都已经做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这……这恐怕不妥吧!”长风忙想着要回绝,在陈府的日子,他是拘束到不行。这个时候又让他留下几天,谁知道这陈烨说的究竟是几天。 陈烨端坐于厅前的正座上,面上含笑,说道:“长风公子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 祁景书他们对于陈烨的这种淡定自如的姿态已经很是习惯,也深知是推脱不了。再者,白岸汀也想知道长风的心意,此事不止是长风一个很的事,还事关翠儿的终身大事。她也想趁这些时日,了却翠儿的心愿。 如此,祁景书便将此事应了下来,道:“如此,那就有劳先生了。” 长风尽管并不是心甘情愿,可是祁景书已经发了话,他也就没有什么可说了,终究他们还是留了下来。此时翠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头也很是着急。她看着长风并没有拒绝,还以为长风是因为昨日见了陈雪娇的缘故,喜欢上了她。同为女子,翠儿也是不得不承认陈雪娇这乌石镇第一美女的称号名副其实,一想到这里她更是觉得心里苦痛难当,长风即便是喜欢上陈雪娇,那也很是正常,可是于她来说,却是无助与彷徨。 翠儿一直沉默不语,面上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妥,只是静静的跟着他们。这时候她甚至觉得思绪烦乱,不知道该如何处之。纵是有千言万语心头,也是如何也说不出,即便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要咽下去。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她也说不得。 白岸汀见翠儿一直沉默,因为其中缘由她也十分清楚,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此时,祁景书似是也发现了翠儿的失常,他看了翠儿一眼,轻声问了句,“翠儿,你可是有什么不适?娘子,若是翠儿不舒服的话,就让她去休息吧!也是,这些时们都不曾消停,我也忘了问你们能不能吃得消。” “我……我没事。”翠儿哪能因为自己扫了大家的兴,再者她也不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对长风的心思,这样不只是她自己为难,连白岸汀都会觉得为难。甚至,以后她要如何面对长风?想到这里,翠儿强了一抹笑意。 “好,那既然如此,老朽就带各位去街上看看,诸位初来乍到,想必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陈烨哈哈一笑,这样的结果正好是遂了他的心意。 几个人一起来到了街上,乌石镇的街上很是热闹非凡。陈烨一一向他们介绍乌石镇的风土人情,不管是街角的石磨豆腐,还是街上卖的年糕,陈烨都是如数家珍,所有的人见了陈烨也都要说一声“陈老爷好!” 如此看来,陈烨在这乌石镇也应该很是受到欢迎,想来也不单单是因为他是这乌石镇的首富这么简单。陈烨为人处世皆有他自己的一套原则,正可谓是滴水不漏。既没有一点富人的倨傲,也没有一丝的虚与委蛇,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久经历练的样子,所过之处皆可以得到旁人的赞许。 陈烨原本也就是想着多留他们几日,由是就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山上的清河寺,“诸位远道而来,陈某也期望诸位可以事事顺心,我们这里的清河寺很是有名,听说庙里的菩萨很是灵验。不如,老朽就带着各位去那里烧柱香,然后祈福。”其实此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带长风他们去哪里,只是想着多留一日,总是有希望的。 此话一出,别的人也都没有异议,祁景书点了点头,道:“真是给先生平添了许多麻烦。” 陈烨想到这里多半也是因为他自己也有心愿,需要了结。乌石镇他自是再熟悉不过,每一次他看到自家女儿一脸憧憬的看着长风,他就打心里想要尽快促成这一段姻缘。此时,陈雪娇跟在陈烨的身侧,白日里一看,她更是肌肤胜雪,娇俏美艳。一路上她的目光都没有能从长风的身上移开,长风却好似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离她远远的。尽管如此,陈雪娇还是觉得长风英姿飒爽,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即便是他这般对她,她更是觉得长风同别的男子不同,从不虚与委蛇,这一点让她觉得很难得。 第一百六十三章 :陈雪娇的心意 去清河寺的路上遇到了许多人,当然不乏祁景书他们这样的外地人。说到烧香祈福,哪一个人的心中能没有一些念想,谁人又没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或者说是一个值得挂念的人。比起来留在陈府中,对于长风来说,出来玩兴许已经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清河寺周边的的确确是有一条溪流,溪水澄澈,一望就可见底。岸边是一片绿油油的天地,树木葱郁,小草青青,想来也是只有寺院这样的清净之地才能让人觉得内心分外的平静。长风弗一到了这里,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他想他也应该是去祈福,祈求他与翠儿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而不是这般整日不知所措。 “这里就是清河寺了,这个时节刚刚好,香客也是很多,大家都赶着这个时间来了。”陈烨的一句话打破了平静。 祁景书点了点头,他一直跟在白岸汀的身后,其实去哪里对于他来说都并没有什么不同,俗话说得好,心诚则灵。他的心愿说到大处,那便是想要天下承平,再无人流离失所,若是说到小处,那便是想要祈求白岸汀一世安好,年年岁岁他们二人皆伴在彼此的身边。 游人众多,每一个人的心愿皆是有所不同,翠儿跪于神殿之内,一时间她想不出自己应该去祈求什么。更不知道这一路上长风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因为她的心里空落落的,根本是什么都无暇顾及。想到最后,翠儿的心愿竟是希望长风能觅得一佳人,望能许给长风一段良缘。这个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放弃长风,再也不要去想他,可是感情这种事又不是哪一个人自己能够做主的。 “愿菩萨保佑小女能够喜获良缘,岁岁平安。”陈烨一改往日的笑脸,看起来很是严肃,也很是真诚。 每一个人的心愿皆是不同,不管会不会灵验,对于他们来说也都是够了,因为他们的心愿终归还是找到了一个地方可以安放,终归也是一个念想。 从清河寺回去以后,白岸汀就想着给长风和翠儿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她想他们两个也的的确确需要这样的一个机会,如若不然,到了什么时候,他们才肯说出彼此的心意。 下午的时候,白岸汀早早的就出了门,并让祁景书陪着她,说是上午的时候看到了喜欢的东西。对翠儿说的则是她想让祁景书陪陪她,翠儿理解她,原本翠儿自己也不想出门,就笑着答应了。一个人坐在了客房里,闷的发慌,却如何也得不到疏解。 白岸汀原本是想着没有她跟祁景书在一侧,长风与翠儿不仅有了可以单独相处的空间,有什么话若是想要说出来,也能少一些拘束。一路上白岸汀都是一副含笑不语的样子,其实她是在为翠儿觉得开心,一是因为翠儿终于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这个人又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二是她能看出来长风并不喜欢陈雪娇,只是男人的心思她不懂,她也不知道长风对翠儿有没有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不管怎样,对于翠儿来说,这样的结果都是一个好结果。 祁景书一直跟在白岸汀身后,他不知道白岸汀在想什么,甚至以为这是白岸汀故意制造的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刚一出了陈府,祁景书便问道:“夫人,你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当然,不管那是什么,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买回来。” 他的问题让白岸汀顿感不知所措,因为这个理由她原本就是随口一说,上午的时候她只想着翠儿的事了,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看街上别人售卖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说不定这个时候别人已经收摊了,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白岸汀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祁景书,然而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尽管她也很是享受她同祁景书的二人世界,可是这种话她总是喜欢藏于心底,既不表现在面上,又不愿意宣之于口。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在最开始时,祁景书便一直未能看出她的心思。到了现在才稍稍好了一点,可是依旧不是那么明显。 街上也有三三两两像他们那样的夫妻或者恋人,相互扶持,走在路上有说有笑。这样的情景最容易让人受到感染,祁景书见状,也攀上了白岸汀的臂膀,往人群中一站,郎才女貌,也可以说得上是羡煞旁人。 自打他们走了以后,翠儿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暗自神伤,想着想着险些流出眼泪。因为她不知道除了这样,她还能够做什么,她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直到眼泪流出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在乎长风。 长风并不知道祁景书正同白岸汀一起去了街上,他在陈府中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又不想出去,只得坐在一处发呆。 这两日以来,长风的心情就一直都不是很好,眼下他也不想打扰自家主子的闲情。原本就是因为他自己,所有的人才跟着替他忧心,原本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来这里随意游玩,现下却只得宿在这陈府。想到这里,长风就觉得心情愈加的烦闷,他取下了自己的佩剑,去了湖边练剑。 陈府的湖边种了许多杏树,杏花洁白如雪,引人遐思。长风此时并无心情去欣赏这些,对于他来说眼前的景象即便是再美,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练着那一套练了许多次的剑法,剑尖所指之处,有一片片杏花落下,洒落于长风的肩头,发间。 原本陈雪娇就很喜欢在这个时辰来到这湖边,此时她正坐于凉亭里头,看着平静的水面,内心复杂。这一次也是她平生头一回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感,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就是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虽然只是和长风见了几面,但是长风的影子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陈雪娇原本一直在发呆,突然间注意到杏花林间有一个舞动的身影,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一时间,她竟是失了神,过了许久,她才发现那人竟是长风。 连陈雪娇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到长风身边的,看着与杏花融为一体的那个正在舞动的身影,陈雪娇只觉得很是绝妙,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竟会有人舞剑都可以舞的那般好看。 “长风公子好剑法,真是很难得。”陈雪娇微微一福,这一句话也是脱口而出。 长风听得这么一句话,忙收回了剑,同时也卷起了许多杏花瓣,这个时候不管是他自己,还是陈雪娇的肩上,皆已经落上了许多洁白如雪的杏花。尤其是陈雪娇,此时处于这漫天的花海中,一张脸明艳动人,她又笑得娇俏可人,真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妙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7 章 “陈姑娘过奖了,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长风其实并不是那么愿意同陈雪娇jiāo谈,如若不是因为自己闯了大祸,误了别人的缘故,他更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陈雪娇伸手接过一片杏花瓣,花瓣通体洁白,她莞尔一笑问道:“长风公子可是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正好我也想要出去玩玩,刚好又从小便生活在这乌石镇,许多地方我还是知道的。” 长风也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陈雪娇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美女,明艳动人,立于这漫天的杏花中,看起来更是娇俏不可方物。终究他的心中也是只有那么一个人,怎么都抹不去的一个人,那一个人已经占据了他的一颗心,便再也容不下其他。 “长风就不劳烦陈姑娘了,姑娘若是想出去,可以多叫上几个家丁以护姑娘周全。”长风抱拳,言辞间依旧很是恭谨,却也是一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从始至终长风都不曾正视她,现下又是一副着急着离开的样子。 “长风公子真是客气了,既然你到了我家,那便是我府上的贵客,不必如此多礼的。”陈雪娇知道长风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这般,也不好再说其他。 长风一再推脱,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只能说出那么一句,“陈姑娘,在下许久不曾练剑,都觉得有些生疏了,还望姑娘可以恕在下不便多陪。”自打来到这乌石镇他便是一直在推脱,到了最后皆是妥协,可是婚姻大事他又怎么可能会妥协。看着眼前美的如同一幅画的陈雪娇,长风不觉叹了一口气,心情则很是复杂。 陈雪娇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向长风的目光里多了一种异样的神情,那里似乎是有一团火,那是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一种光芒。对于她来说,她并不知道遇上长风是福还是祸,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在砰砰的跳着,在指引着她不断的向前。 第一百六十四章 :陈雪娇失足 陈雪娇的目光如火,长风又怎么能感受不到,犹疑了许久,长风见陈雪娇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若是她一直在这里待着,只怕自己这剑也是练不成了。长风轻轻叹了一口气,望向了一边。 “不知道长风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陈雪娇见他不再说话,也不再练剑,便问了这么一句,其实此句话在她心中也已经憋了许久,也是她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的答案。 长风原本并不想去伤害她,可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让她怀有希望,那也是无异于让她失望,甚至以后会让她更加的难过,而自己更不好脱手,于是便轻声对她说道:“我喜欢的女子她很温柔,也很善良。”说着说着,长风的嘴角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头一回说出心事,竟是对着陈雪娇说的。 陈雪娇如何也没有想到长风会将自己的心事说给她听,听长风的话,他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原本陈雪娇不过是想打探一下长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却不想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但是她依旧是不敢相信,一双眼睛也在这个时候变得黯淡无光,错愕的问道:“长风公子可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是的,长风心仪她许久,相信姑娘也能找到与自己情投意合之人。”事已至此,长风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索xìng就对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句话出了口,长风顿觉一身轻松,连着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陈雪娇喉头一紧,眼睛发酸,险些哭了出来。最终她还是强忍着泪水,轻声说了句,“我那边还有这事,就先告辞了。”颤抖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陈雪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长风见她如此,轻声叹了一口气,又将那柄剑挥起,一时间扬起片片杏花瓣,如同是飘零的飞雪,散落在天地间。 陈雪娇刚转了身子,就用手捂上了口唇,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才敢将自己的眼泪宣泄出来。原本她并不是多期待陈烨举办的所谓的比武招亲,她根本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她父亲一个玩闹就够了,她已经这么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主见了。这几年上门提亲的人也是越来越来,有商贾,有官宦人家,却是没有她真正喜欢的,就是这乌石镇的男子也没有哪一个让她一看就觉得顺心的。 而长风的出现,让她有了异样的感觉。那一日初见,晚膳的时候长风就坐在她的身边,她能感觉到长风眼神中的坚定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向来她也最是喜欢这种不将名利钱财放在眼中的人,没想到这个长风不仅合了父亲的心意,也是合了自己的心意。短短的两天里,她也没有说是要尽快的嫁给长风,而是她想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子,从来都没有过的动心,最终却屡屡遭到男子的冷言冷语,甚至到了如今,那个人直接告诉她说他自己已经走了心上人。这样的结果让她觉得分外的难堪,更是心痛不已。 脚下的步伐已经变得散乱,额前的发丝散落,因为眼泪的缘故紧紧的贴在脸上,那种感觉异常的难受,可是陈雪娇却是觉得如何也抵不过她心中的苦痛与不安。 湖边的小路多石子,由于心绪不定的缘故,正在跑着的陈雪娇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落入了湖中。 “扑通”一声响,陈雪娇已经落入了湖中,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有些清醒。眼泪与湖水jiāo融在一起,她已分不清究竟她自己有没有在流泪。直到那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浑身上下已经湿透,陈雪娇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去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呼喊声中夹杂着清晰可闻的哭声,陈雪娇很怕,很怕自己就这样沉入湖底。 长风在陈雪娇走后,不过是随便挥舞了几下,便失去了兴致,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块帕子,将剑身擦拭干净,长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杏花瓣,就准备离开这里回到房中。一路上他也是想了许多,却独独没有想到陈雪娇会因为一时失神落入湖中。 陈雪娇的呼喊声由远及近传入长风的耳中,长风猛地回了神,瞥见湖边有一只桃红色的绣花鞋,他想定是陈雪娇出了什么问题。来不及考虑,长风就一下子跳入了湖中。对于长风来说,不管这个人是陈雪娇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救人向来都是义不容辞的。 幸好长风发现的及时,如若不然,陈雪娇怕是要葬身于这湖中,成为湖底的一掊泥土。深入湖中许久,长风才将浑身湿透的陈雪娇救了上来。此时长风的衣服也已经被湖水湿透,有风吹过的时候,连他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更别说他怀中的陈雪娇了。猛地一下他的胳膊被陈雪娇拉了一下,整个人也缩到了他的怀中。长风微微蹙了眉,加快了步子将她放到了岸边。 陈雪娇轻咳了几声,长风拍了拍她的后背,吐出了一些水,整个人才不再喘。看着她仍旧是一脸失神的样子,长风不知道如何开口,却还是问了句:“陈姑娘,你好些了没有?” 后背的衣服紧紧的贴在陈雪娇的身上,风吹过时,那种冰凉的触感更甚,她又打了一个哆嗦,推开了长风支撑着她后背的手,说道:“多谢长风公子了,我已经没事了。”说完,陈雪娇便颤颤巍巍的起了身,想要往前走去。 长风见她如此,又不敢上去扶她,只好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以防她要摔到哪里。长风看着她,也是一脸的无奈。只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与自尊,陈雪娇当然也不例外。既然长风都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也总不能还是那样死乞白赖的跟在他的身后,然后换得他几句冷冰冰的话。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陈雪娇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脚底一软,又差点倒在地上。幸好长风眼疾手快,从一旁拉住了她的手臂,长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陈姑娘你别逞强了,身子要紧,先回去寻个大夫过来看看,以免伤了风寒。” 陈雪娇不语,也不再继续往前走,身体上的不适,再加上心理上的痛楚,一下子将陈雪娇打入了谷底。她往那里一站,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也不再推拒长风。 长风也没有办法,想要搀扶她又觉得费事,若是那样走的话,得有多久才能走到她的房间。长风一时间也是无语,心里面也是一阵酸涩,心一横,他一把将陈雪娇抱起,声音平静无波澜,说道:“陈姑娘,在下得罪了。在下此举也是想着能早些做个大夫过来,还望姑娘赎罪。” 陈雪娇抬头便能看到长风刚毅的侧脸,尽管他的脸上看起来寒冷似冰,陈雪娇也再没有感到寒冷。此时,陈雪娇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痛苦中夹杂着一丝的甜蜜。她此时只渴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点,这个怀抱可以再长久一点。长风俨然是一副君子的姿态,他并没有想太多,也并不清楚陈雪娇心中所想。只是觉得怀抱中的陈雪娇一直在颤抖,他以为陈雪娇是因为冷,脚下的步伐也因此变得更加的急促。 翠儿在客房里坐了许久,心里头依旧是烦闷不堪,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她疏解情绪。这陈府虽大,却没有一个人是她熟识的。后来,翠儿关上了房门准备去外头走走,发现湖的那边有一处凉亭,就想着去坐一会儿,哪怕只是吹吹凉风也好,只要能够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她都愿意。 谁知,她刚一走到那里,就看到了对岸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姿挺拔,高大伟岸,正是长风。在看到长风怀里的陈雪娇时,翠儿觉得她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整个人脑袋也变得混乱起来。眼泪不由自主的一滴一滴往下滑落,她知道她可能永远的失去长风了。就是眼前的景象让她以为长风真的喜欢上了陈雪娇,才会如此这般亲昵的对她。 风总是在不停的吹,翠儿脸上的泪水没有干过,刚一流出就变得冰冷,可是如何也抵不过她内心的寒冷。 从湖边到陈雪娇的闺房并不是很远,长风顺着她的指点,将她抱回了房间。也是头一回有男子进入自己的闺房,陈雪娇的心情更为复杂,又想想刚刚她还在长风的怀抱里,一时间脸竟然“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而长风的脸色依旧,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轻声说了句,“你好生躺着,我去喊大夫过来。”说完,长风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长风走后,陈雪娇闭上了眼睛,这时候服侍她的婢女闻讯赶来,一张脸上皆是焦色,说道:“对不起小姐,是我没有跟好小姐,害你受苦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才好啊!”说着说着那婢女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陈雪娇看了她一眼,说道:“好了,你快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其实,她甚至有一些感谢这一次落水。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表明心意 翠儿在看着她们离开以后,就趴在亭子中的桌子上哭了起来。四下无人,也没有哪一个人会过来打扰她。心中压抑了几天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部倾泻了出来,她却没有一丝的痛快之感,依旧觉得心痛难忍。也就是眼前的景象让她以为长风真的喜欢上了陈雪娇,才会如此这般亲昵的对她。 风总是在不停的吹,翠儿脸上的泪水没有干过,刚一流出就变得冰冷,可是如何也抵不过她内心的寒冷。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却还是忍不住。不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可以说不喜欢,然后就不喜欢了?以前不知道答案的所有问题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因为翠儿知道她不肯能说放下便放下。 长风离开陈雪娇房间以后便通知了其他人为她去找大夫,陈府中有他们自家的大夫,他一听说陈雪娇失足落入湖中,就连忙带着yào箱赶了过去,又吩咐了身边的人去煮了姜汤。长风看着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的风波希望就此结束吧!另外他也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事情必须得有一个结果。若是再这样下去,面对陈雪娇的盛情,面对祁景书对陈雪娇的满意态度,他想这一切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丫头,你怎么会掉进水里头呢?你看看你,原本多好看一姑娘,现在一看都不好看了。”陈府的大夫是看着陈雪娇长大的,一直对她疼爱有加,陈烨亦是没有将这个大夫当成外人。 陈雪娇朝他盈盈一笑,说道:“好了,叔叔,我知道不论是在何时,在你的眼里我都是很好看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再说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拿你没办法,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若是你爹等下回来了,又要说你了。”大夫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也带有疼爱与怜惜。 看着陈雪娇将姜汤喝下,又端详了许久,大夫知她无事,这才放心的离开了陈雪娇的房间。待那大夫一走,陈雪娇就把自己蒙到了锦被中,她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她在做梦。甚至于长风的温度刚刚那样清晰,她心里由是更加放不下长风了。 “小姐,奴婢听说刚刚是长风公子救了您,还别说,咱们家老爷的眼光就是好。长风公子那人品、气度,每一样都是那般的出众。”陈雪娇的婢女给她端来了一碗汤yào,正是刚刚那大夫开的方子,说是最近陈雪娇似是有些急火攻心。 陈雪娇掀开了被子,脸上似是有些笑意,许久,她才开了口,“杜鹃,连你也这么觉得?” 那个唤作杜鹃的丫头,一下子惊叫了起来,问道:“难不成……难不成小姐真的喜欢上了长风公子?”说完,杜鹃脸上尽是笑意,她也觉得若是陈雪娇能够嫁给长风,那也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陈雪娇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一张娇俏的脸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闷的缘故,红的不行,她抿唇看了杜鹃一眼,嗔道:“杜鹃,你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8 章 打,信不信我先把你嫁出去。” 其实,说到这里,陈雪娇觉得她是愈来愈放不下长风了。也正是自己跌入湖中的那一刻,让她知道她自己已经从心里认定了长风。因为那一刻长风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湖中救她于危难,这不正是她父亲陈烨为她寻找的如意郎君吗?她更加相信长风是可以保护她的人,可以一生一世护她周全,护她安好无恙。她想她不能惧怕长风的拒绝,既然认定了他,那便只能是他。 犹疑了许久的长风终于等到了祁景书和白岸汀他们回来,长风长舒了一口气,走到了祁景书的房间,轻轻扣了门。 祁景书将门打开时便看到了长风一脸凝重的样子,他想着这马上就是要成亲的人了,说什么也不应该会是这样的表情。 “长风,你这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长风低头不语,随后他看了看祁景书,准备了许久才说道:“出大事了,公子,是长风不好,你说我那天为什么会这般冲动,这下可好既耽搁了行程,又给陈姑娘带来了麻烦。” 白岸汀知晓长风并不喜欢陈雪娇,所以在听到他的话时,白岸汀并不觉得稀奇,她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有些事情终究是要他一个人去面对的。尤其是婚姻大事,若是像她上一世那般,所托非人,最终不仅贻误了终身,还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了灾难,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好在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也希望翠儿能够和她今生一样,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疼惜自己的人,然后安好的度过这一生。 “长风,其实我觉得挺好的。其实,自从我娶了娘子以后,一直都有帮你寻觅一个好姑娘做妻子的打算,只是一直以来事情比较多给耽搁了,再者我也没有见过你对哪个女子上心。这个陈姑娘我觉得挺不错的,人长的也挺好看,看起来算乖巧,并不像一般的那些千金大小姐,待人亦是非常随和,我觉得陈姑娘她挺适合你的。”祁景书其实一直都想要撮合长风与陈雪娇开着,如若长风能够因为这一次乌石镇之行喜结良缘,那也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值了。 向来祁景书也不曾这般同他说过话,他素来都觉得长风不懂儿女私情,也很少同他提及这些事。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既然遇到了合适的女子,他当然希望长风可以珍惜,可以去争取一下。 而白岸汀听了祁景书的话也是暗暗高兴,她知道祁景书想来对长风都很是重视,就同她对待翠儿那般。既然祁景书一直都有为长风张罗婚事的打算,那么如若长风与翠儿两情相悦的话,那么她也可以给翠儿一个很好的婚礼。 祁景书的话让长风感慨良多,他一直都是想着祁景书的身边离不开他,他不能够只顾着自己而不顾主子。这下听到这番话,心里头很是感动,他知道祁景书对他好,那么让他做什么都是值了。 “公子,我并不愿意娶陈雪娇陈姑娘为妻。”尽管长风心中感动万分,可是他如果娶了陈雪娇,那肯定给不了陈雪娇想要的生活。也不肯能会懂她,以后的日子也必然不会幸福,而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同时也都不是陈雪娇想要的。 祁景书有一丝的诧异,他没想到长风会拒绝的这般斩钉截铁,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长风不懂儿女情长,刚好陈雪娇又是个好姑娘。一时间他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但是他知道他绝对不能让长风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自己深知能与自己所爱之人携手的那种幸福感,当然也是希望长风可以获得同样的幸福。 到了这个时候,白岸汀知道长风定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如若不然,她想应该没有哪一个人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总得要给别人一个机会吧,也可以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白岸汀轻声问道:“长风,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试着与陈姑娘jiāo流一下,给她一个机会,也可以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说到了长风的心里。他一直垂着头,沉默不语,而这个问题早晚都是要面对的,终于长风还是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让祁景书觉得分外的惊讶,忙说道:“长风,你这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不管她是谁,哪家的女儿,只要长风你看上了,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安排提亲的。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听你跟我说过,你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祁景书心里头也是高兴,想不到连长风都有喜欢的人了。 长风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他与翠儿的身份都比较特殊,这件事情若是说了出来,翠儿若是对他没有什么意思,这以后怕是要难堪了。 白岸汀见他如此,心下一阵狐疑,想了许久才说道:“长风啊!不管你喜欢的姑娘是谁,你都应该让我与相公知道的,我们都可以为你做主。还有你知道吗?很多时候如果你敢说都不敢说,那才真的是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只有你说出来了,别人才会知道你的心意这些你懂吗?” 其实,很多东西长风的确不懂,但是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他是真的要将此事说出来了,也算得上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从他的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我喜欢的姑娘是翠儿。” 第一百六十六章 巧妙的误会 白岸汀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长风看在眼中,刹是不明为何王妃会忽然展露笑颜,莫非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对王爷说。”白岸汀柔笑地目光看着长风,随后落在了祁景书的身上。 祁景书明白白岸汀的意思,端坐于一旁,并未多言。 倒是长风更是一头雾水,疑惑不解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着:“那王妃,此事应该……” 事情还没有解决好,王妃怎么就让自己走。万一到时候真让他迎娶了陈姑娘,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白岸汀知晓长风的担忧,出言安慰道:“你跟随王爷身边多年,我同王爷又怎么会将你往火坑里推呢?只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并非王爷一言便能够了断,总该容我同王爷商量,再回去问问翠儿的意见。” 听到‘翠儿’两次,一向冷面沉稳的长风脸颊也忍不住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下首,点了点头,没敢多出声就离开了。 望着长风离去的身影,白岸汀这才缓缓落座,叹了口气:“长风的事情不知王爷怎么想?” 翠儿再怎么有心思,但长风到底是祁景书的侍卫,还是要看看祁景书有什么意见。 就见祁景书深沉的脸色慢慢松懈下来,无奈地垂首,长叹了口气:“王妃你也知晓长风跟随本王身边多年,本王以为他对陈姑娘是有情有义,这才想着促使二人的婚事。没想到到头来,却偏偏还是误会了。” “你说说,这下可好了,倒是让本王难做了。” 祁景书虽话上责备起了长风,但白岸汀的嘴角却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恬静的笑意。 她知道祁景书这么说,也是担心长风此事不好处理。 白岸汀淡笑着道:“王爷莫怪长风,我知晓王爷心中所想。翠儿跟随我身边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她的心思我是明白的,长风风流倜傥,早已是暗中有意。” “开始王爷跟我说长风和陈姑娘的婚事,我还愁着翠儿的事情可怎么处理。如今郎有情妾有意,二人也相配,王爷何不chéng rén之美?” 祁景书的食指蹭了蹭鼻尖,他家的岸汀果真说什么都是对的,其实他也正有此意。 “那此事还就麻烦王妃了,长风跟随本王多年,能够见他往后有安稳的生活,本王也放心。”祁景书眉眼间的愁绪早已全无,欣慰一笑,拍了拍白岸汀的手背。 白岸汀同祁景书说了会话后,二人小打小闹一番。白岸汀见天色不早,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到院内,唯有主院通火通明。下人通知勒下去,不一会翠儿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头撞了白岸汀满怀。 她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反而情绪如此反常。 惊慌的翠儿拉住白岸汀,知晓自己莽撞冲动,冲撞了王妃,连连在旁道歉起来。 白岸汀站稳了步伐,屏退去身旁的丫鬟仆子,拉起了翠儿惊慌失措的手。 自己这才注意到,翠儿的脸颊满是泪痕,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红肿,似是躲着哭泣了。 “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白岸汀心中也紧了一分,拉着翠儿就往里屋走去。 二人坐下后,翠儿却拉拢着脑袋,手掌紧紧攥着不知是何物,哽咽着说道:“让王妃担忧了,只是些小事,王妃不必担忧。不知王妃可是饿了,奴婢这就下去为王妃准备些可口的饭菜。” 她说着要起身离开,却被白岸汀一手给拉住。一个不留神,翠儿慌忙之间,手掌就松开了,不知是什么东西从她的手掌中掉落出来。 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岸汀顺着声音,在地面上搜索着。目光最终停顿在不远处桌角落,似是一块玉佩。 “那是什么?”白岸汀望着慌乱的翠儿,问道。 翠儿也发现自己太激动,一下子将重要的东西落了出去,扑朔迷离的眼眸瞧了眼白岸汀,又看了看桌下的玉佩,神情也随之紧绷住。 白岸汀走上前,将地上的玉佩捡起来,看玉质虽称不上多好的上等玉佩,但放在平民和丫鬟仆人的身上,却也价格不菲。 不过这个玉佩白岸汀觉得有些眼熟,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细细回想后,白岸汀无奈地摇头。她要是记得不错,长风曾经佩戴过这块玉佩,现在却出现在翠儿的手中…… 如此想来,事情也说得通。翠儿必然是为了长风和陈姑娘的事情有所难过,恐怕这个傻丫头不知道,长风心里真正惦记地是她。 白岸汀并没有揭穿翠儿,而是将那块玉佩重新放回翠儿的手中,让怕被看穿心事的翠儿,舒了口气。 “玉是好玉,可要好好地放在身边,别给摔坏了。”白岸汀淡笑着叮嘱了一声,“饭菜嬷嬷们已经下去准备了,你今日也就不必忙活了。” 现在只要等祁景书将陈姑娘的事情处理好,翠儿和长风的事情也就可以说下来。翠儿嫁出去后,可就不能像现在日日陪在自己身边伺候着。 想想,白岸汀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不如乘着现在,让翠儿好好陪在自己的身边,也多说点话。 翠儿拿到了玉佩,将它小心地放入怀中。跟随在白岸汀的身边,翠儿也能够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她拿来了茶壶,为白岸汀斟上一杯暖茶,放在她的面前。 “不知王妃和王爷出去,今日可曾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翠儿笑问道。 白岸汀抿了口茶水,淡淡一笑:“也就是随处走走,散散心罢了。” 她顿了顿,手中的杯盏轻轻放下,话锋一转,“不过王爷倒是跟我提起了长风的婚事,王爷跟我说长风这么多年跟随在他的身旁,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也就让我帮长风寻思个好人家,看看可否牵桥搭线。” 说到这,翠儿端着茶壶的嗖明显地颤动了两下,似是有些端不稳。 明明白岸汀杯中的茶水也没喝多少,还端起茶壶又续上了热茶,明明是心不在焉。 这一个个小神情都落在了白岸汀的眼中,不忍打趣地笑道:“长风确实不错,又是跟随在王爷身边的差事。若是京城的人知晓王爷身边的侍卫要择个好姑娘,恐怕王府的门槛都要让人给踏破了。” 翠儿越听越心慌,待茶杯中的热水漫出来后,这才拿出帕子,慌慌张张地将水渍擦拭干净。 白岸汀却生出了疑惑,她早就知晓翠儿爱慕长风,长风有勇气去祁景书面前澄清此事,该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跟翠儿表明心迹。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是没有。 因长风及时出手相救,在事后还请来了郎中,陈雪娇也只是稍稍受了一些风寒。 在屋中静养几日,已并无大碍。 能下榻后,陈雪娇整日就想着法子跟随在长风的身边,嘘寒问暖,任府中的仆人看在眼中,都连连夸赞二人当真是郎才女貌,甚是何时。 长风又是闷葫芦,看着陈雪娇一个姑娘家成天跟随在自己的身后,府中更是谣言纷纷。他心中又急又燥,却又不好当真直言拒绝了陈雪娇。 话憋了足足几日,实在是没有想出办法,只好在心中暗暗乞讨王爷能够今早将此事处理。 这些日子,由于王爷时常会去白岸汀那边坐坐,长风也有空余的时间歇息。 他正打算去将祁景书jiāo代的事情办完,随后去找翠儿将心事说明。府上的闲话恐怕或多或少传到翠儿的耳中,他必须要去给翠儿解释一番。 可刚出门,就见陈雪娇笑靥如花走来,手中也不知拿着何物。 长风如同见了妖魔鬼怪一般,遮住面容便要从旁撤离。还没走出一步,耳边就传来陈雪娇的声音。 “长风公子这是要去哪里?”陈雪娇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女儿家独有的娇羞,衬着粉嫩碎花的襦裙,显得可人温润。 长风目不敢直视,紧张地看向别处,支支吾吾半响道:“王爷jiāo代了我一些事情,我正要去办。” 他说着,作出面色匆匆便要离去,问道:“不知陈姑娘找小的有何时?” 长风边说着,眼神边向旁边张望着,生怕被外人看到误会了什么。 陈雪娇垂眸娇笑,并没有注意到长风神情的不安,柔声道:“长风公子可否将手伸出来?” 对于陈雪娇突然的请求,长风微微一愣,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他望着陈雪娇,默默地伸出手来。 就见陈雪娇小心翼翼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长风的手掌中,那是一枚色泽明亮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9 章 佩,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长风看向陈雪娇的眼神顿时怔住了,没有明白陈雪娇的意思是什么。 “此物乃是前些日子小女子看中,只是不知长风公子可否喜欢?”陈雪娇缓缓说道。 长风望着玉佩,心中的大石头顿时压了下来,他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直接又放回到了陈雪娇的手心中。 “此物太过贵重,在下实在是无福消受。” 第一百六十七章 神秘书生 被拒绝的陈雪娇脸上并无惊讶,她将玉佩攥在手心中,缓缓说道:“我知长风公子的心中另有其人,可是那日长风公子救下我,也就证明长风公子的心中并不讨厌我。” “既然如此,长风公子又并未娶妻。我愿意慢慢等长风公子,哪怕最后长风公子迎娶并非是我,我也无怨无悔。” 明明有机会去争取,她陈雪娇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 长风注视着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眸,望着她眼神中的坚定,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陈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长风本打算开口劝阻陈雪娇放弃,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陈雪娇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莞尔一笑:“长风公子若是厌弃我,我大可现在就离开。倘若不厌弃,还望能够手下此物。” 她说着,再次要将玉佩放入长风的手中。 可长风却收回手,婉言拒绝:“陈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平日习武,不喜佩戴这些贵重的物事。陈姑娘赠与在下,也只是白白浪费了陈姑娘的好意。” “在下有事,还望陈姑娘不要见怪。” 话音一落,长风二话不说,转身就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陈雪娇愣愣地望着那抹离去的身影,脸颊的娇羞也已经褪去,整个人怔在了原地,一时间不该如何是好。 玉佩握在手心中,冰凉冰凉。 这日,白岸汀在屋中料理着府中大小事务,祁景书却从屋外走来。 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对着正要提醒白岸汀的翠儿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暂且不要声张。 随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白岸汀的身旁。 王府人不多,可各项事务加在一起,也就没有那么好打理。光是账目核算,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 白岸汀算好最后一笔之后,刚将手中的毛笔放下,侧首就发现祁景书正趴在桌面上。黑若深潭沉寂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变扭。 白岸汀一愣,手都顿在半空。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白岸汀黛眉轻蹙,淡淡地疑问道。 平日这儿时候,祁景书不是去处理要事,就是在书房处理公务,几乎不会再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屋中。 本来自己过来是想给白岸汀一个惊喜,祁景书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喜悦之色,心底不禁有点不舒服。 “本王过来瞧瞧自己的王妃又不犯法。”祁景书冷哼了一声道,“难不成王妃不想看到本王?” 白岸汀:“……” 这哪里是王爷,分明就是个小孩子。 白岸汀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陈恳地‘歉意’道:“好了,王爷。此事都是妾身的错,还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责备妾身。” 白岸汀柔声道歉,祁景书原本还冷沉的脸上,顿时就扬起了一抹喜悦的笑意。他二话不说,拉着白岸汀的手便要往外走去。 白岸汀急忙要挣脱开祁景书的手,可她再怎么用力也不如祁景书的力气大,很快就被祁景书带到王府外。 “王爷是有什么事情?”白岸汀望着王府门前,繁华热闹的大街,穿梭行走的人群,忍不住问道。 可祁景书并没有解释,反而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二人先是白岸汀被祁景书拖着往前走,后来变成二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就走过了三条大街。 至于身后跟着的丫鬟仆人,各个手中都抱着白岸汀所买的物品,金银首饰、吃的玩的样样俱全。 “前面就是京城最繁华的承德街,里面好玩的好吃的更多。”祁景书手中摇着折扇,指着前方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大街,笑着道。 白岸汀暗暗点了点头,想她自如王府之后,还真没有好好地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心情大好,对于先前被祁景书莫名其妙拉出来的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后面那些玩物,可都是祁景书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自己买的,她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二人正打算去前方叫卖山梨的地方凑凑热闹,可迎面却有一人慌慌张张地撞了过来,一下子就将白岸汀给撞着,好在祁景书在旁,一把将她给搀扶着。 “你没事吧?”祁景书担心地望着白岸汀,生怕她出一点事情。 白岸汀摇了摇头,翠儿见状,就要叫喊住前方撞人的路人,不过却被白岸汀给叫住了。 “还是低调点好,想来此人也是有急事。”白岸汀说着,目光落在了那人怀中所抱的yào材上,恐怕是赶着回去救人。 祁景书自然也注意到,并没有说什么,正要握着白岸汀的手继续向前而去,二人却同时被一阵温润的嗓音吸引而去。 “你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刚才那人身上明明有五两银锭子,施舍给你你还不要,偏偏要两枚铜板!” 就见前方熙攘的人群中,一人头马大的男子正对着他面前少许瘦弱的青衣男子,一顿无法理解的埋怨,惹得周围之人也随之起哄。 “那好心人都说身上没有银两,愿意给你五两银子。你偏偏不收,这下好了,人走了,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众人虽埋怨着,但脸上各个都带着讥笑和嘲讽,谁见过放着五两银子不要,偏偏要两个铜板的傻子。 当真是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翠儿见王爷和王妃二人都站在原地,就仿佛被定格了一般,迟迟没有向前的意思,忍不住回首问道。 “王爷和王妃怎么?” 白岸汀却抬首看着祁景书,缓缓而道:“王爷,不如我们也过去瞧瞧吧。” 王妃开口,祁景书又怎么会拒绝了,更何况他也对众人口中的这个傻子,甚是感兴趣。 二人缓步走过去,也凑到了前方的人群里面。 那青衣男子面容清秀,剑眉星辰,配着一席青衣直,倒是面冠如玉,仪表堂堂。 怎么看也不像是穷人,怎么会在加上乞讨。这让祁景书和白岸汀的心中,又添了几分疑惑。 青衣男子缓缓说道:“在下用不了那么多银两,只需两枚铜板即可,还望各位乡亲父老能够施舍我两枚铜板。” 众人说了半响,见青衣男子仍然是不开窍。围观人群有不少都甩袖扫兴而去,谁愿意看一个傻子在这个卖傻。 一下子,人群走了大半,留下之人也都是看热闹的。给他五两都不要,偏偏要两枚铜板,却没有一人愿意拿出来。 不知不觉,时至晌午,天气有些许炎热。 青衣男子所呆之地,正好是位对阳光,为此不知不觉,行人也都汗流浃背。不少人不愿再等候,也都扫兴而去,仍然无人愿意给青衣男子两枚铜板。 青衣男子看着离去的人群,俊俏的面容上仍然没有一丝波动,站在原地等候着。 “王爷,王妃,你们都看了半盏茶的功夫了,还是先离开吧。”翠儿也是在是无法理解,这个青衣男子明明就是个傻子,有什么好看的。 可白岸汀却摇了摇头,她从荷包中拿出两枚铜板,放在了翠儿的手中,并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命她将此物送给那青衣男子。 翠儿一脸诧异,王妃什么时候无聊到需要陪个傻子玩?可惜王妃的命令,身为奴婢不敢不从。 翠儿跑着小碎步,走到青衣男子面前,她轻声道:“公子,这是两枚铜板,还望你能够收好。” 翠儿毕恭毕敬地说道,虽然她觉得青衣男子是傻子,但是傻子也有他的尊严,自己也没有必要对他凶神恶煞。 面对突然送来的两枚铜板,青衣男子温润的目光在翠儿的脸上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了白岸汀这边。 白岸汀只见他微微一笑,俊俏的面容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随后也不知在翠儿的面前说了什么,拿起翠儿手中的铜板转身就离开了。 白岸汀随着那抹青色的身影望去,本以为此人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没想到他却拐入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 那儿不通向别处,而是去赌坊的路。看到这里,白岸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失望。 怎么会是去赌坊? 去这个地方的人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赌钱,还有一个他就是赌坊内的人。 不管是哪一种,白岸汀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失落地叹了口气:“走吧,没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白岸汀转身就要离开,可祁景书却在此时,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别急,看翠儿怎么说。”祁景书深若星辰的眼眸带着笑意,透着迷人的魅力。 翠儿跑来,微微喘着气息,对于祁景书的话有些不解。本来是一个路人的话,怎么王爷反而感兴趣了。 于是,翠儿就将那青衣男子的话复述了一遍:“那位公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奴婢多谢王爷和王妃。” 她实在是听不出,这话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岸汀疑惑地望着祁景书,她也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妥。 第一百六十八章 谋略 “王妃不觉得奇怪么?”祁景书望着那条小巷,笑道,“他若是赌场或者赌博之人,应当见财起意,又怎么会放着区区五两银锭子不要,反而选择两枚铜板。” “更何况还有一点,我想王妃也应该注意到了。他衣着光鲜靓丽,并不像是穷困潦倒之辈。在看他手和衣物都表明他是读书之人,应当是名书生。哪有书生会自己有钱,反而选择在外面抛头露面?” 祁景书所言不假,不说他人,光是他祁景书自己这么些年,还真为见过如此能放段的读书人。 现在朝中文武百官,哪家的公子,就算是面上能够放段,可真要做起来,还是墨守成规,冥顽不灵,不知变通。 白岸汀想了想,其中却有蹊跷,觉得还是该去看看。 她本以为要入赌场,却没有想到在赌场正对面的巷口,看见了那一抹青色的身影。 就见一群面向丑恶,蓬头垢面地乞丐将青衣男子团团围住,各个凶神恶煞,似乎要将青衣男子给生吞了不可。 青衣男子从怀中拿出一锭足足五两的银子出来,举在那几名乞丐的面前,说道:“这是五两银子,给你们。” 众乞丐倒抽了一口气,他们行乞多年,哪里见过之如此之多的银锭子。为首之人,二话不说从青衣男子的手中一把夺过,随即转身就跑。 而跟随者也各个眼中发光,见为首乞丐夺去,纷纷紧随其后,不一会那群人就在巷口不见了。 祁景书朝着身旁的侍卫使了眼色,命他跟上那群人。 白岸汀却为之诧异,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群乞丐退下后,所还剩下的两个乞丐的身上。 一老一小,老者拄着拐着,骨瘦如柴,似乎是遭受过一番dú打,畏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而小的也不过才五六岁的模样,衣着褴褛,正趴在老者的身上哑声哭泣。 青衣男子见那群人走后,缓缓蹲子,他似乎不嫌弃这二人又脏又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个乞丐的情绪随之平复了下来。 他甚至拿出怀中的手帕,细心地为小乞丐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随后,青衣男子便起身,带着小乞丐朝着白岸汀这边走了过来。 当他注意到白岸汀和祁景书等人的时候,神色微微一愣,却有很快恢复常态,温和地望着她们淡淡一笑,便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白岸汀以为青衣书生要将小乞丐带到别处,没想到那二人走到不远处的铺停了下来。 在店家的手中买了几个大,将用牛黄纸包好的放到小乞丐的手中。 小乞丐似乎是闻到了香味,怯生地脸上也随之露出了甜甜的笑意,乌黑的脸蛋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着真挚的笑容。 看在青衣男子的眼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店家手中,待找好银两之后,这才转身带着小乞丐重返回去。 小乞丐许久未吃,闻着怀中香喷喷地ròu,撒着欢快的步伐朝着老乞丐跑了过去。 “爷爷!爷爷!今天我们总算是有吃的了。” 老乞丐闻声,浑浊不清的眼眸隐隐约约看到小孙子朝着自己跑过来,瘦弱的脸颊上也随之露出了喜悦。 他已经老眼昏花,看不清东西,还是小孙子将牛黄纸,把ròu包撕下一口一口地喂到他的口中,这才勉强吃下。 老乞丐吃不了多少,还没吃几口,就让小乞丐自己吃。在同小乞丐几番争执之下,小乞丐满是不服气地坐到旁边啃起了ròu包。 老乞丐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相救,若非公子出现,我这个老家伙和孙子恐怕就也好被活活打死了。” 在京城中,特别是赌场门口如此混乱的地方,打死一两个乞丐根本不足为奇。 而这时,青衣男子才将怀中的铜钱拿了出来,放在了老乞丐的手中,他柔声道:“老人家客气了,你我相见也算是有缘,既然有缘,我又怎能见死不救,岂不白读了圣贤书。” “这些铜钱还望你能收下,带着孙子起码也算是能过一些不错的日子。” 说着,就将零零碎碎的铜钱放在钱袋中,塞到了老人家的手中。相比让他们带着银锭子,还不如带着铜钱在身边方便,也不会惹起其他乞丐的主意。 老乞丐本来不打算收下,不过还是在青衣男子的坚持下,只好无奈地将银两收下。 看到此情此景,翠儿身为感触,鼻尖忍不住一酸。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0 章 没想到自己以为的疯子,居然是个如此热心肠的好人。 而白岸汀淡淡的眼眸波光流转,一眼便知此人必然不简单。 这时,祁景书派出去的手下回来禀告:“回王爷和王妃的话,方才那帮乞丐分赃不均,为了那五两的银锭子大打出手,结果两败俱伤,这银锭子就落在了地上,小的顺手给带了回来,顺便报了官。” 白岸汀望着侍卫手中的银锭子,目光又忍不住看向了不远处正在同老乞丐说话的青衣男子。 这下她算是明白了,为何青衣男子在一开始,会在街头向人讨要两枚铜钱。 要铜钱是假,做戏给这帮乞丐看却是真的。如此凶神恶煞的乞丐见青衣男子衣着不菲,若是又能够随手拿出好几两银子,必然会利yù熏心,做出什么事情来就不敢保证。 不如去接头做出向人乞讨的模样,假装自己讨来了五两银锭子,jiāo给了那群乞丐,反倒是能让他们信服。 而整整一锭五两银子,足够贫苦的农家丰衣足食生活一年。这群人只怕必然会见财起意,为了分赃不均,大打出手也不为过。 看来此人倒还真是颇有谋略。 不由,白岸汀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许的目光。 就在这时,原本还在同青衣男子说话的老乞丐,突然猛然咳嗽了起来,似乎是过于痛苦,老乞丐也跌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出事了!”白岸汀惊叹了一声,忍不住走上前去查看老乞丐到底怎么了。 就见青衣男子的手按在老乞丐的手腕上,温润的面容随着老乞丐的咳嗽声愈发的严重。 小乞丐也知是不妙,连最心爱的ròu都不吃,当即就扑到了老乞丐的面前。 “爷爷!爷爷!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丢下孙儿啊!”小乞丐红着眼睛,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着,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落下。 “他怎么样了?”白岸汀忍不住问道。 青衣男子放下手,神情深沉严肃,同之前的温润儒雅完全不相符。就是不开口,白岸汀也能从猜出,老乞丐只怕是时日无多。 小乞丐见爷爷咳嗽地越来越厉害,心底越发的慌张。他起身拉着青衣男子的手腕,红着眼歇斯底里地喊道:“哥,我求求你救救爷爷吧!只要你救了爷爷,往后就是给哥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青衣男子目光迟疑,伴随着小乞丐的哭喊声露出悲戚之色,可他也无能为力。 老乞丐早已经病入膏肓,加之身上伤势极重,就算是自己出手医治,也撑不过三日了。 小乞丐见他没有回答,当即又跪在地上恳求起来。爷爷是他最重要的人,就是豁出xìng命都要救回爷爷! 青衣男子看着小乞丐泪声俱下,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将这般残忍的现实告诉小乞丐。话到了嘴边,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老乞丐竭力地平复住咳嗽声,他一把拉住了青衣男子的手腕,似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将话说出来:“公子说是有缘,那老夫临死之前,还有个不情之请。” 人之将死,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这才听老乞丐一边说来,一边拉住旁边闻声而来的小乞丐:“此子乃是我挚友之子,奈何他家门不幸,遭遇山贼满门被杀,唯有这在襁褓中的儿子逃过此劫。我家道中落,曾受挚友恩惠,唯有乞讨将此子抚养长大。” “如今我时日不多,知晓公子并非一般寻常之人,还望公子能够收下此子,便是在公子的身边做个书生门童,我也死而无憾。还望公子能够应允!” 小乞丐泪水夺眶而出,抱着老乞丐痛哭流涕。青衣男子面露为难,可望着这爷孙二人,到底是于心不忍。 他点了点头,手轻抚着小乞丐的脑袋,悲恸地应声道:“你放心,在下必然会照顾好他。” 随着青衣男子的话音落下,老乞丐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他含笑合上了沉重的眼帘,静静地倒在了地上。小乞丐的哭声,也随之响彻整个小巷。 此情此景,触目惊醒。 白岸汀眼眸中闪过几抹泪光,悲恸地回首看向了祁景书。而祁景书伸出手,紧紧地扣着她的手,深沉的眼神也随之温柔下来,示以安慰。 翠儿站在身旁,则拿出手帕不断地抹着脸颊上的泪水。 第一百六十九章 欺凌 小乞丐的哭声渐渐平息下来,祁景书注意到青衣男子并非是京中之人,早已经暗中命侍卫稍后将老乞丐的尸首找个地方,好好埋葬起来。 他身为王爷,自己所管辖的京城出了此等事情,就算是避免不了的问题。今日碰见了,也应当好好处理。 青衣男子安慰了一番小乞丐,待他情绪稍稍稳定后,这才牵着小乞丐的手走到祁景书和白岸汀二人的身边。 “方才多谢这位公子和姑娘的两枚铜钱,在下在此还给二位。”青衣男子说着,便将事先准备好的两枚铜钱递了过去。 祁景书很是自然地接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到旁边还默默擦着泪水的小乞丐身上,忍不住问道:“见仁兄并非需要施舍之人,方才在街上看到仁兄乞求两枚铜板,不知是为何故?” 祁景书虽然心中明白,但仍然装作出一副不明其中缘由之人,算是套个近乎。 青衣男子听闻,面上倒是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他摇头叹息道:“其实这位公子和姑娘不要误会,本来我是上街买些需要的用品,顺道看看京城繁华的街道。没想到刚走到这里,正好在小巷口看到这爷孙二人被人欺凌。” “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勇,骗骗那些贪财好利之徒罢了,还望二位不要见谅。” 此人一言一行,透着学着儒雅之风,没有一丝好大喜功之兆。就此事来看,却是有所谋略,倒是相当不错的人才。 祁景书深黑的眼眸中,也不由露出了赞许地目光。他又笑道:“兄台实在是太谦逊,我看兄台有勇有谋。听兄台的口音,并非是京中人士,不知是哪里人?” 经祁景书这么一问,一直站于身后默默不闻的白岸汀目光也看了过来,落在了青衣男子的身上。 只见青衣男子谦逊有礼地拜揖道:“在下姓宋名君扬,字明净。乃云州人士,上京赶考,借宿在这附近。” 原来是上京赶考的举人,难怪一言一行之间,能够有如此风度。 祁景书似乎并没有透露出自己是王爷的身份,反而另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 “在下姓祁名景书,字祯均,家中便是京中人士。若是兄台不嫌弃,叫我景书便是。” 宋君扬若有所思地听着,态度越发的恭敬,他似是喃喃自语道:“祁乃是国姓,天下能够姓祁之人,若非是皇亲国戚,恐怕也是名门望族。我看公子这一身装扮,加之身边的侍卫,也定然非比常人。” 这简简单单的一段分析,让白岸汀和祁景书二人的眼中都划过一抹惊诧。 真没有想到宋君扬居然观察如此细腻,不过从姓氏和他们的衣着打扮上,就能够猜出祁景书定然是身家并非普通百姓。 宋君扬见二人没有回话,也觉得是自己多了嘴,下示意掩口而道:“是在下多言,还望两位见谅。只是乞丐的事情还多谢了二位帮忙,宋某感激不敬。” 他说完,便又是一拜揖。不过这次,祁景书却连忙上前,伸手拦住了宋君扬。 “兄台实在是客气,我也不过是尽了一些绵薄之力。” “对了。”祁景书顿了一下,从怀中将方才侍卫给自己的银锭子拿了出来,放于宋君扬的手中。 “这是方才侍卫从那些乞丐的身上搜出来的,想来也是兄台的银两,兄台还是快些收好。” 宋君扬愣了一下,望着祁景书手中的银两,温润英俊的面容再展温和的笑容。 他本以为京中这些地方,乃是达官贵族聚集之地,必然少不了欺压百姓之徒。 没想到今日却在此处碰上了景书兄,实在是让他对自己往前所想,倍感惭愧。 宋君扬并没有拒绝,五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支撑他在京中一个月的开销。 本以为是追不回来了,现在景书兄帮自己夺了回来,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了。 “我看天色不早,也到了晌午时分。想来大家也都未曾用过午膳,不如去旁边的酒楼寻个雅间坐下,慢慢详谈如何?”白岸汀见这相逢恨晚的二人实在是忍不住chā了下嘴。 看着小乞丐浑身脏兮兮,更何况看样子是许久没吃饭,也该找个地方让他好好歇息吃上一顿。 宋君扬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同景书兄说话,反倒是把面前这位貌美的姑娘给忘记了。 他深感歉意道:“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白岸汀摆了摆手,淡若如兰的目光轻轻地望着宋君扬,缓声道:“宋公子客气了,若是宋公子不嫌弃的话,前方有间裁缝铺,我带着小乞丐过去瞧瞧,寻个合适的衣裳也好。” “至于宋公子与我夫君相谈甚欢,何不去雅间坐下慢慢细谈,何必在这烈日炎炎之下暴晒。” 经白岸汀提醒,宋君扬面露窘状,意识到自己此举甚是不恰当。更何况人家好端端的夫人,被自己叫成了夫人,实在是太不应当了。 宋君扬并没有怀疑白岸汀,牵着小乞丐的手将他带到白岸汀的面前,诚恳地拜托道:“还有劳夫人了。” 白岸汀并未多言,牵着怯生的小乞丐,招呼着自己的丫鬟就朝着裁缝铺而去。 至于剩下的人,自然是跟随在祁景书的身后,一同朝着酒楼的方向过去了。 承德街很大,有条小巷子皆是裁缝铺。白岸汀轻车熟路地拉着小乞丐拐了进去,在一家锦珍阁的面前停下了步伐。 望着外面绿瓦红砖、富丽堂皇的锦珍阁,一看便知是气势不菲。锦珍阁乃是皇家御用的裁缝铺,但凡是宫中的锦布、定制的衣裳,都是由锦珍阁所备好,发送入宫。 就连王府的衣物,统统是从锦珍阁走出来。 由于是专门做皇亲国戚的生意,平民小户很少有能够消费得起。 看在今日祁景书将私房钱扔在自己这里的份上,她说什么都要好好宰上一笔。 小乞丐被带入锦珍阁,本来小二看到小乞丐的样子就要将人赶出去。但一瞧旁边的白岸汀,身上所穿着的不了正是锦珍阁所有。 一般人哪里能够穿得起,这下小二也不敢得罪。 翠儿在得了白岸汀的示意之后,她直接走到掌柜的前台,从要配上将王府的腰牌拿出来。 “王妃有命,让你们好好将小乞丐打点好。至于此事,也希望你们能够守口如瓶。” 一看到翠儿的腰牌,锦珍阁的员工们各个也不敢多做停留,连忙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锦珍阁虽然是坐着皇家的生意,吃着皇家的粮食,但是像王爷这么大的人物还是得罪不起。 不过一会,连锦珍阁的掌柜也出来了,在白岸汀的面前鞍前马后,好不热闹。 看着面前忙得人仰马翻,为白岸汀端茶送水,各色糕点应有尽有。 可这些东西王府也很多,白岸汀看都懒得看,这不正百无聊奈地玩耍着手中的王府令牌。 没想到王府的牌子居然会有这么大作用,她还真算是第一次见识。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之后,小乞丐就在小二的带领下,唯唯诺诺地走了出来。 经过一番梳洗,原先还蓬头垢面的小乞丐此时已然像是变了个人。 碧蓝色的直长袍在身,青丝挽成一撮发髻,用深灰的发带绑缚着,衬着稚嫩可人的面容,也生出了几分俊俏。 “不知王妃可否满意?”掌柜见了,自己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他满意没有用,还要听从身旁这位大主子点头才是。 白岸汀当然没有不满意,很是爽快地将掌柜再三折扣的银两付了,领着小乞丐高高兴兴地出了锦珍阁的大门。 待到了酒楼的时候,祁景书已经选好了雅间,刚要将银两付上,这才想起自己的私房钱全都被白岸汀给忽悠过去了。 现在一想,不由追悔莫及。 由于人多地杂,祁景书也不好亮出自己是王爷的身份。可人家酒楼便是你付了银子才能够上菜,最后还是宋君扬拿出银两付账的。 “没想到景书兄和夫人如此恩爱。”宋君扬大笑了起来,而目光则落到了白岸汀身侧的小乞丐身上。 “此番还多谢夫人出手,否则在下一个大男人还真不知还如何照顾玉殷。”宋君扬再次致谢。 白岸汀却笑了起来,原来小乞丐的名字叫玉殷。由于他太过认生,方才自己在旁边问了好些时候,都没能见他开口回答。 “兄台说这话实在是太客气了,不过兄台还没有多少时日便要科举考试,玉殷跟在你的身边,我看你也似有不便。”祁景书说着,也开始为宋君扬担忧起来。 玉殷年纪尚小,跟随在宋君扬身边,不光照顾不了宋君扬,就是连自己的衣食住行恐怕都有问题。 白岸汀听闻,也知晓祁景书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够将玉殷带到王府先过上一段时日,等宋君扬科举后,再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白岸汀还没有开口,怕生的玉殷却突然双膝跪地,跪在了着宋君扬的面前,眼神中满是坚定。 “我虽小,但愿为公子尽心尽力地效劳。” 第一百七十章 一代狂生 白岸汀看着玉殷乖巧懂事,心里面也是喜欢的紧。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庞,自打换了这身衣裳以后,玉殷整个人看起来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此时的他,身着一袭华服,看起来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玉殷,这些时就先跟我吧!”白岸汀也是只有见了这样的小孩子,才那么轻易的就露出了笑容,看着眉眼皆是纯澈的玉殷,白岸汀心里头觉得很高兴,就忍不住的想要同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1 章 亲近。 玉殷朝她一笑,一般。那大官明知道总有一天恶霸所做的一切会被来当地的一些贵人看出来,他索xìng就将恶霸关了起来,同时也免去了麻烦。 多少人费尽心机都没能将那恶霸打倒,他却败在了这一副字画之上,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原因。被抓进牢房的那一刻,他只听到了一句话,“还不是因为你蠢!” 如此这般大快人心的事,那个宋君扬也不只是做了这一桩,了解到这里,祁景书和白岸汀都不禁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宋君扬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有这样的人才,实属是家国之幸事,最重要的是他还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只是此去京城赴考恐生出什么事端,历来科考都不是很公平,这些事情祁景书心知肚明,所以便暗中派了人去了解一些关于宋君扬在京城中的情况。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变故(1) 对于宋君扬祁景书也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他向来惜才爱才,虽然对名利地位,祁景书一向都看的很淡,但是他一心都想着要改善民生疾苦。所以,宋君扬的出现让他觉得眼前一亮,心里头也畅快了许多。 这一日白岸汀同玉殷一起去了街上,她给玉殷买了一些新奇好玩的东西,看到玉殷开心,她也觉得心里面很是高兴,就像是有一扇门突然间被打开了一般,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她又想到此刻都处于别扭之中的长风和翠儿,心想真是拿这两个人没办法,到了这个时候还都不肯向对方说出自己的心思。可是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是只能靠自己的,别人也帮不了什么,因为其中心酸只有自己亲身体会到了,才会更加深刻,更加知道这样的一份感情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才会更加的想要去珍惜。 “夫人,你喜欢吃糖果吗?”玉殷的眼睛早已经被那边售卖的糖人给吸引了,他扯着白岸汀的衣袖,怯生生的问道。 白岸汀知晓他这个年岁的孩子都喜欢吃一些甜食,另外她也觉得玉殷不再跟她客气了,她也是觉得很开心,朝着玉殷盈盈一笑,道:“我像玉殷这般大时也是喜欢吃糖的,玉殷喜欢哪个?是那个小兔子还是那只小鸟啊?” 卖糖人的匠人心灵手巧,做出来的糖人不管是什么样子的皆是栩栩如生,看起来像是真的一样,玉殷已经是眼花缭乱,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够有多余的钱来买这些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他更想可以买来一个让爷爷尝尝,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了。想到这里,玉殷的眸色便暗淡了许多。 白岸汀并不知道玉殷的想法,她指着那只兔子说道:“玉殷,你看那只小白兔,像不像你,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很开心。”因为白岸汀一直哭的玉殷很是乖巧,整个人又生的白白的,摸起来更是软软的,所以才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玉殷也是不想让白岸汀担心自己,忍住了将要落下来的眼泪,说道:“玉殷也喜欢那只兔子,不如回去之后玉殷努力背完一篇文章,夫人将这个当作奖励给我好吗?” “玉殷你真是个好孩子,只是有时候你这么的乖巧,让我觉得心疼。这个呢,原本就是我想要买给你的,而读书也是你应该做的事。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书都是要读的,不然到了宋公子金榜题名的时候,我怎么跟他jiāo代啊?”白岸汀揉了揉他的头发,觉得自己的心都随之变得柔软了许多。 听到宋公子几个字,玉殷还真是有些想念他了,若非遇上了宋君扬,恐怕此时他已经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左右掂量了白岸汀的话,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玉殷知道了,玉殷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说完,他从白岸汀的手中接过了糖人,唇角也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笑得天真烂漫。 逛了许久,长风一直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一路上长风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想着能够保护好白岸汀他们就行了,所以也是一直都离得远远的。此时,长风的心情也很是复杂,但是既然他已经说出了自己对翠儿的心意,他就应该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尤其是陈雪娇的热情也给了他极大的鼓舞,他想他也不能后退,既然选择了翠儿,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努力一试、二试,甚至三试。 两个人又玩了一小会儿,玉殷在街上吃了很多的东西。这几天玉殷看起来脸色好了许多,这一吃,小肚子看起来也是圆鼓鼓的,一个小小的人,往那里一站,看起来甚是可爱。白岸汀原本就是没有告诉祁景书自己偷偷的跑了出来,祁景书才会让长风跟在她的身侧。她心想这个时候若是还不回去,恐怕祁景书要心急了。 “玉殷,你看你的小肚子都圆鼓鼓的了,不如我们回去吧!改天再带你过来,这里还有很多东西你没有见到呢!”白岸汀蹲了下来,用手量了量玉殷的小肚子,她觉得真的是非常的开心。 玉殷确实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一样,活得像是一个孩子,他心里面也是觉得高兴的紧,忙说道:“好啊!玉殷今天真的好开心。” 白岸汀牵着玉殷的手走在正前方,而长风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以便护他们周全。陈府原本就是临街的,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回到了陈府。只是刚一进了门,长风就被陈雪娇给拦下了。白岸汀看着他们两个,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只是此事还需要长风自己去解决,并且也算是一个考验长风对翠儿真心的好时机。想到这里,白岸汀就牵着玉殷往前走了。 长风看着白岸汀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陈雪娇,口中虽然还算恭谨,却还是非常的不耐烦,说道:“在下还有事,恕在下不便想陪。陈姑娘,有什么事咱们改日再说。”说完,长风就一溜烟的跑了,堂堂三王爷的贴身侍卫竟也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还很是让人觉得很是诧异。 就在白岸汀牵着玉殷往前走的时候,突然之间她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个人手中还捧着一盆花,是一个老者,两鬓斑白,白岸汀被他这么一撞,差点跌倒在地。若不是玉殷一直拉着她,她可能就真的摔倒了。 “夫人,你没事吧!”祁景书恰恰看到了这一幕,眸色一下子变得清冷了些许,他看向那老者的眼神里也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夫人老朽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冲撞了夫人,还望夫人见谅。”那老者看到祁景书出现,忙向白岸汀道歉。 “老先生多虑了,要怪还是怪我自己不小心,没有看到老先生手里面的花,在这里该是万向先生赔个不是,还望先生见谅。”白岸汀道完歉之后只觉得这个老花匠的底子很深厚,力气很大,并无那种老年的颓暮之气,她从一开始便觉得怀疑,只是在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她也不想打草惊蛇。 就在白岸汀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她往四周一看,总觉得陈府怎么怪怪的。她以为是她自己这几天忙的太厉害,也就没怎么注意陈府的摆设以及府里的一些人。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留了一个心。想了许久,她才发现原来是陈府中多了许多个陌生的面孔。 “白姐姐,这些人都是刚来的花匠,我看花园里的花需要丰富一下,恰好在街上遇到了这位老先生,他精通花艺,你看看这些都是他种的。”陈雪娇原本一直在追长风,可是她哪里能够追的上,又恰好看到了白岸汀,就跟她说了出来。因为她一直以为白岸汀是长风的嫂嫂,所以对白岸汀也是特别的好。 听了她的话,白岸汀明白了几分,她看了一眼祁景书,只觉得祁景书的眼神有些奇怪,就随便与陈雪娇寒暄了几句,然后白岸汀就与祁景书一起回了客房。 刚一进门,白岸汀就想着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给祁景书听,谁知道祁景书竟像是早已洞悉了她要说的话一般,问道:“夫人可是觉得那个花匠有些奇怪?”祁景书的语气并没有一丝的疑问,倒像是非常的坚定。 经他这么一问,白岸汀更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她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花匠看起来似是已经年近花甲,连声音听起来也是如此。可是我却觉得他力气特别大,根本就没有年老迟暮之感。这种感觉怪怪的,还有这陈府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陌生人,那些人我总是觉得很不对劲。相公,我有预感,这些人肯定是来者不善。”说道最后,白岸汀有一丝的担忧,一把抓住了祁景书的胳膊。 其实,祁景书早就注意到了这些,这些人已经来了陈府好几日了。祁景书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因为他从这些人身边走过时,总觉得有一种压力,那种感觉莫名其妙的就出来了,以往从来都不曾这样。今日他又听到陈雪娇的话,心里便知道了这些人是主动找上门来要为陈府种花的。说他们为了挣钱也是无可厚非,可是这般的费尽心机又是为了那般? 祁景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且不管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但是肯定是来者不善。如若他们的目标是自己,那么肯定是不能放过他们。如果是他想的多了,这些人是冲着陈府来的,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因为陈烨好吃好喝好招待的让他们住了这么久,他们怎么会坐视不理?再说了,这也不是祁景书能做出来的事。 想到这里,祁景书与白岸汀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打算瓮中捉鳖,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于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开始商量起了对策。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变故(2) 自打发现陈府出现了异常状况,祁景书就变得格外的小心。因为来人的底细他摸不清楚,又觉得陈府上下都像是没有看到这些人似的,他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多。可是这张网一旦撒下了,就一定能钓到一条大鱼。 此时那些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祁景书心想眼下只有先静下心来,静观其变,才能到出现事端的时候做到临危不乱。 祁景书将心里面的打算说给了白岸汀,他们更加笃定了这些人的来意。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在这个时候只要有祁景书在,白岸汀就不会觉得担心害怕了,这一次他们两个也要共同面对。 玉殷并不懂他们两个此时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过的很开心,他也想让白岸汀能够同他一样开心。此时,玉殷已经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他工工整整的写在了纸上,一笔一划,看起来一点也不含糊。玉殷十分高兴的举着自己刚刚写好的字拿到了白岸汀的面前,说道:“夫人,你看看我写的字。” 看到玉殷的笑脸,白岸汀觉得心里头畅快了许多,她仔细看了看玉殷写的字,对他指点道:“这一点需要再用些力气,因为除却这一点,便不是玉字了。还有这个殷字,有些复杂了,但是玉殷写的还是很不错的。”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玉殷这个孩子还是头一回握笔杆,能将这两个字写出来,又写的这般工整,想来他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玉殷看着白岸汀脸上浅浅的笑意,他也觉得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同时,玉殷也知道,日后他会更加的努力,因为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得来不易,所以他才想着倍加珍惜。 这一天下午,白岸汀并没有出门。虽然陈府的花园相比于从前来说,确实有所不同,但是白岸汀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满园的牡丹花开的正盛,红艳艳的一片,远远的望过去倒是让人觉得大有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感觉。 祁景书向来不是一个能够闲的住人,他同往日一样在陈府四处转悠,只不过是这一次他出去的目的与以前已经有所不同。他的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看起来依旧是如水般的沉静,他来到陈府内院也不过是随意大量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恰好路过一般。 就在祁景书拨弄一株桃花的时候,他看到那个老花匠急匆匆的从他的身边经过。祁景书并没有看他,似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尽管如此,凭着他的警觉,还是能感受到老花匠像他投来的目光,略微带有一丝的寒意。那种感觉让他说不清道不明,顷刻就觉得脊背发凉。顺着那老花匠的脚步望去,祁景书看到他正在同一个家丁窃窃私语,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的向四处张望。就在这一瞬间,祁景书便觉得隐隐的不妥,只是他如何也猜不透这其中的端倪。 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突然觉得头晕乏力,原本她正在教玉殷读书,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浑身都很难受,她也没有怎么在意。因为上午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天气也没有怎么变化,就让玉殷先好好念书,她自己出去透口气。 玉殷一直都是那么的乖巧,对白岸汀说道:“好的,夫人,玉殷一定会用心念书的。” 就这样白岸汀才有了一丝笑意,但是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不适感并没有减轻。她走出客房,来到了外面,有风吹过的时候,竟然觉得浑身都在冒着凉气,整个人冷的打颤。白岸汀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正扶着身边的栏杆,她竟然险些摔倒。 此时,陈府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觉得压抑,连府中的人看起来都不若以往那般热情。祁景书在外头觉得心情压抑,就想着回房间静静。他刚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就看到了远处那一个月白色的身影,除了白岸汀应该没有哪一个人能让他一眼望过去就觉得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祁景书唇角含了微笑,朝白岸汀走去。 谁知道当他走近的时候,竟然看到白岸汀一张脸苍白的普通白纸一般,祁景书猛地加快了步子,一把将白岸汀抱了起来,声音里也带有一丝的寒意,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的难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祁景书白发觉白岸汀的手也是一样冰的吓人。 他一下子就急了,一脚踹开了房门,白岸汀在他怀中昏昏yù睡,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玉殷看到眼前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2 章 景象,一下子就哭红了眼,说道:“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祁景书轻声宽慰了玉殷说道:“玉殷,你别紧张,夫人她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看着别声张,我马上就去请大夫。”说完,祁景书便让长风去请了大夫,他看了一眼白岸汀,虽说刚才还在宽慰玉殷,他自己心里却在此时担忧到不行。祁景书一直握着白岸汀的手,想要传递一些温度给她,这个时候他的手却也因为出了汗的缘故变得冰凉。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白岸汀有事的,他也知道眼前的风波只是风雨yù来的前兆。 很快长风便请来了大夫,是乌石镇一个医馆里的大夫。祁景书恭敬地请他为白岸汀诊治,那大夫看了白岸汀一眼,心里就明白了几分,随后有为她诊了脉,这才确定了白岸汀是因为发热才会出现这些症状,大夫缓慢的开了口,说道:“公子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位姑娘只是发热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开几副yào,给她喝下去,不出几日应该就无碍了。只是,看这位姑娘的体质,还是让她少接触花草为好。”说完,大夫就坐下开了yào方。 祁景书恭敬的谢过,可是这白岸汀适才还是好好的,突然就发热,这一点着实让人觉得奇怪,思虑了许久,祁景书开口问道:“大夫,我娘子适才还好好的,这些时日的天气也一直暖和,她怎么突然间就病了呢?” 那大夫粲然一笑,说道:“眼下这个时节确实是个好时节,可是令夫人对花粉过敏,如此才会引起发热。这几日得这种病症的人也有很多,不必过于担心的。” 听这大夫说了多次不必太过担心,祁景书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这个时候白岸汀也清醒了些许,大夫的话她也听得分明,这时候她的心中对于此事也已经是有了判断。白岸汀谢过大夫,随后又宽慰了祁景书几句。 送走了大夫,白岸汀示意长风关上房门,她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相公,我觉得我这一次所谓的花粉过敏定是有人有意为之,此事与今天那个老花匠脱不了干系。我一直都是好端端的,怎么被他撞了一下,就成了这样,此事必有蹊跷,我们万事都要小心才是。”说完,白岸汀突然觉得气血上涌,咳嗽了几声。 她说的这些,祁景书也有考虑到,随后祁景书便命长风守在门口,他自己则想着去陈烨那里讨个说法。 此时,陈烨正坐在陈府大院里喝茶,一见到祁景书他也是一脸的笑意,说道:“公子今日可有雅兴,来陪老夫一起饮茶?” 祁景书最为忌讳的便是有人伤害白岸汀,他也没有与陈烨客套,直接便说明了来意,问道:“不知先生府上新来花匠是从哪里请来的,今日夫人与他打了个照面,不小心冲撞了他,现在却竟然因此生病发热。刚刚经过大夫诊治,说是因为对花粉过敏的缘故。”祁景书的声音里不带有一丝的温度,连眸色也像极了寒潭。 陈烨并不为之所动,反倒是装作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问道:“花匠?我府上的花匠孙伯这些时日家中有事已经回家了。如今,我这府里根本没有什么花匠。”说完,陈烨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姿态,喝茶饮水。 祁景书又问道:“那今日中午夫人撞到的那位花匠是怎么回事?就在刚刚在下还见他在这府中走动。” 陈烨将手中的水杯轻轻放下,说道:“原来你说的是他啊!那不过是一个搬花的人而已,现在那些花都已经放置的差不多了,那个人也已经回去了。想来贵夫人的病情应该是与他无关,说不定是她上午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定。” 祁景书复又说道:“可是今日夫人不过是去了街上,反而回来之后与那个花匠撞了一下之后,就变成了这样,这个总得找到那个花匠问个清楚吧!” 陈烨含笑,他的目光一如从前,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老夫去哪里寻那个花匠,再者定是与他无关,你看看阖府上下每一个人都是好好的,就只有令夫人出了事故,想来也是怪不得他的。” 祁景书见从他那里得不到什么结果,便起身告辞了,与此同时,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夫人,为夫带你看何为捉鳖 祁景书回到房间以后嘱咐白岸汀好好喝yào,又亲眼看着白岸汀将那一碗yào喝下,他才放了心。此时他们心中皆是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个开始。既然从陈烨那里并没有问出个什么结果,但是有些事情祁景书也算是弄明白了。 因为他们心中都已经有了计较,所以不论如何也都不再显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只是想要抓到什么蛛丝马迹,还是先要等那一些人露出马脚才好将他们就地正法。 喝了那大夫开的yào,白岸汀觉得好了许多,身上也不那么冷了,就是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俗话说得好,病去如抽丝,自她重生以来,身体状况就比之前世好了许多,像这一次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回发生。也正是由于这个缘故,白岸汀一直在躺着,因为祁景书一直在她的身边守候着,她这一觉睡得还算踏实。 玉殷也已经被长风带走了,临走前,长风与祁景书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也都明白彼此的意思。玉殷起初还有些不愿意离去,他走到白岸汀跟前,轻轻的扯了一下白岸汀的衣袖说道:“夫人,你好些没啊?玉殷真的是好担心你啊!” 祁景书揉着玉殷的头发说道:“好了玉殷,你先去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夫人她便会好了。到时候,她又可以同你一起写字了。” “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是不是我睡一觉夫人就会好了。”玉殷的眼睛里发出了亮光,连脸上也多了一些笑意。原本他已经抓上了祁景书的衣袖,却在下一刻又觉得不合适,就轻轻的松开了。 直到看到祁景书点了点头,玉殷才放心的离开了这里。 这一天的晚膳,因为白岸汀生病卧床不起,祁景书推却了陈烨的邀请。直到后来陈烨命厨房做了一些小菜送到了他们的房间,祁景书接过那些饭菜,并没有再看一眼。此时此刻,这些饭菜即便是做的再好,他也是一口也吃不下,更别说正在躺着的白岸汀了。再说了,既然花粉过敏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也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 祁景书摸了摸白岸汀的额头,又往自己的额头上探去,觉得温度相当。此时,他见白岸汀睡得香甜,长舒了一口气,唇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说起来,他还真是有许久没有像这样好好的看过白岸汀了。虽说她并不是最好看的,可是她的一颦一笑都早已深深烙入自己的心中,如何也挥之不去。即便是现在白岸汀双目微阖,祁景书还是觉得这双眸子里有霞光万丈,只要看一眼,他这一生便都不会忘记。 如若此时白岸汀醒来,看到一脸笑意的祁景书,她肯定会觉得奇怪。此时,祁景书并无一丝的紧迫感,看着眼前正在熟睡的白岸汀,他甚至觉得岁月静好,只想着这样同她一起共白头。 渐渐的,天色也暗了下来。这一天里有日出,也就一定会有日落。祁景书帮白岸汀盖好了被褥,随后也在她的身边躺下了。白岸汀微微睁开了双眼,在中,堪堪能够看到祁景书那亮如星辰的眼眸,白岸汀伸手覆上了他的眸子,眼睛里皆是笑意。祁景书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移开,缓缓开了口说道:“娘子,你别闹。” 祁景书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宠溺,也只有在这漫无边际的黑夜里,白岸汀才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是多么的深情以待,因为他眼睛里的柔情骗不了人。 就在他们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祁景书和白岸汀的房门外突然多了许多个黑衣人。然而此时,他们两个并不知晓,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沉睡去。 夜,依旧是那般的寂静无边,在这陈府中,所有的人都已经熟睡。月光矫捷散落一地,如同银屑一般,看起来分外的清冷。也就是在此时,里突然发出了一道寒光,一名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祁景书所在客房的房门,只见他环顾了四周,见并无什么动静,便直接走到了床前,一下子就将那柄剑朝刺入。 接下来的一刻,他一下子愣了神,因为他竟然扑了个空。这空无一人,他只不过是刺透了锦被而已。那人一时惊慌失措,想着要逃走,可是此时已经是为时已晚。祁景书和白岸汀一直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原本刚刚在白岸汀醒来之时,祁景书就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同白岸汀刚刚的你侬我侬不仅仅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悸动,更是为了不要打草惊蛇。他们两个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躲到了后面,并且经过这一天发生的种种,他们也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次不怕他们动手,就怕他们不动手。 “长风,将他拿下,记得我需要问出一个结果。”祁景书紧紧将白岸汀拥入了怀中,他的目光凛冽直指那个黑衣人,又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 每一次祁景书这么说话的时候,长风都知道他必是已经发怒了。长风拔出剑鞘里的那柄剑直接朝那人刺入,那黑衣人由于惊慌失措,躲了许久才想起来手中的剑,接着在空中挥舞了几招,可是他却是招招都败给了长风。在打斗了几个回合之后,终于还是被长风拿下。长风的剑此时正贴在他的咽喉上,剑身冰凉入骨,祁景书的声音更像是河面上新结的冰。 “说,是谁派你过来的?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想来,派你过来的这个人是忘记了吃yào吧!”祁景书的眸色凌厉,直直的望向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并没有动弹,却也是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里突然间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长风一时间因为这么笑容觉得心里头发毛,心情也一下子随之变得很是糟糕。长风的剑又随之往前挪了半分,厉声问道:“你这个恶人,还不快如实招来。” 被长风这么一喝,那黑衣人突然间冷笑了一声,紧接着整个人就了下来,直接倒在地上。长风不解,猛地收回了自己的剑。俯去揭开那人的面巾一看,那黑衣人的唇角正在向外冒着黑血。长风心中愤懑难当,伸手试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人也已经气绝。 “没用了,长风,想来这些人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此事,兴许不过是个开始罢了,就等天亮了怎么处理了。我看这陈府阖府上下皆是一片平静,也就我们住的客房里钻进了贼人,这些人定是冲着我来的,你先下去吧!好生歇息,明日估计不一定会出现什么样的祸端。”祁景书将白岸汀搂的更紧了,他真是想不到好不容易出来游玩一次,都能够遇上这样的事。此时,他也是觉得内疚,一来是白岸汀因为此事生了一场病本身就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却又被着贼人扰了好梦。二来他本想着能给白岸汀一次美好的出游经历,却让她见到了这样的场面。 地上的黑衣人已经气绝,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渗着寒意,那人一张脸也已是惨白。白岸汀不敢再多看一眼,她将祁景书的衣服抓得更紧了。 而长风此时也是说不出的烦躁,他总觉得这个人刚才的笑容有些奇怪,却又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长风根本没有听清楚祁景书的话,依旧愣在远处,狠狠地盯着地上的黑衣人。 却不想就在此时,他们听到了一声尖叫声破空而出。白岸汀一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就慌了神,这声音分明是翠儿的。这一点她自是不会猜错,白岸汀的脸色随着这一声尖叫声,“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她抓着祁景书的胳膊说道:“相公……相公,是翠儿,翠儿怕是出事了。” 长风在听到翠儿的声音时,他的一颗心马上就揪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一定不能让翠儿有事,也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失神是源于何事。长风甚至来不及跟祁景书说一声,一下子就冲了出去,跑到了翠儿的房间。直到出去了他才意识到这些,但是此时对于他来说,翠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再者他相信祁景书会理解他。 祁景书知道此时他定是不能离开白岸汀的身边,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刚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了,他轻声宽慰白岸汀道:“夫人,你别太过担心了。一切都有我在,再说了,长风都已经过去了,他不会让翠儿有事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祁景书的手也变得冰凉,他与白岸汀,两个人的手上皆是没有一丝的温度。 “相公,此事是越来越复杂了。根本不像我们刚开始想的那么简单,这一次竟然连累翠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白岸汀黛眉紧蹙,看向祁景书的眼睛里尽是不安。 第一百七十四章 翠儿受伤 长风在听到翠儿呼喊声的时候,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行动起来时也是超越了他以往的速度,长风到了翠儿房门前的时候,一脚便将房门给踹开了。他来不及想太多,就着急着往里面看,他此时只想看到翠儿好好的。只要翠儿还好好的,那么他就可以放心了。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长风亲眼看着那个黑衣人逃走了,长风因为担心翠儿的安危,就没有跟上去追他。 因为此时他并没有听到翠儿的声音,长风的心越来越往下沉,他害怕见到那个他永远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他挣扎了这么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同时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去追求翠儿。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翠儿也早已成为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身影。此次,因为陈雪娇的缘故,长风更是坚定了对翠儿的情意。 谁知道,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听到了玉殷的啜泣声。长风的心猛地一抽,他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此时室内一片昏暗,什么都显得不是那么的真切。借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3 章 月光,长风看到了正在地上躺着的翠儿,玉殷一直拉着翠儿的手,翠儿静静的在地上躺着,悄无声息。 长风的心也跟着慢了一拍,他忙上前去探个究竟,谁知道走进了一看,翠儿的亵衣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眼望过去,触目惊心。即便是历经了数次生死,长风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切让他很难接受。一时间他万分痛恨自己无能,痛恨自己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保护不了。来不及追问太多,长风一把将翠儿拥起,喃喃的唤道:“翠儿……翠儿,你快些醒醒……” 玉殷跪坐在一旁,一张小脸上挂满了泪水,口中也是不住的喊道:“翠儿姐姐……翠儿姐姐,你快些醒醒。” 白岸汀在房中坐了片刻,自打听到翠儿的呼救声,她的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祁景书原本是担心她的身体还没有好的透彻,心想着有长风一个人就够了。可是白岸汀哪里肯,她早已料到此事绝不会那么简单,又因为担心翠儿的缘故,不顾祁景书的劝阻,随便扯了件衣服就披在了身上,准备出去看看翠儿如何了。祁景书哪里扭得过她,便跟着她去了。 “娘子,你慢着点!你自己都还病着,也需要小心点才是……”祁景书忍不住叹息,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这样,那边不是她白岸汀了。 白岸汀并没有理会他,此时,她的心情无比的复杂。那种感觉她也用语言形容不来,只觉得胸口特别的闷,心里面也特别的难受,虽然她不愿意去承认,但是她也已经隐隐的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翠儿平安无事,她的一颗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由于他们并没有听到任何的打斗声,白岸汀在未到房门前时就开始喊起了话,“翠儿……翠儿,你还好吗?” 一室寂静,鸦雀无声。白岸汀没有听到意想之中的声音,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也已经悬了起来。接着她便听到了玉殷的啜泣声,似乎还有长风轻唤翠儿的声音。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若不是祁景书扶着,恐怕白岸汀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因为她亲眼目睹了刚刚那刺客将那一柄剑刺入被褥时的决然,以及那刺客在临死之前的冷笑,白岸汀是愈发的担心了。 祁景书扶着她一步步的向前,近一步,再近一步,白岸汀看到翠儿正躺在长风的怀中,他的脸上尽是悲戚,连呼唤翠儿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沙哑。白岸汀看到翠儿此时正在昏迷不醒,心里面也是猛地一抽。 玉殷看到白岸汀来了,忙起了身,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中。边哭边说道:“夫人,是玉殷不好,是玉殷害了翠儿姐姐。” 听了玉殷的话,长风的眸色变得更深,他一时心急,竟然忘记了去问事情的来龙去脉,长风强压着怒气问了一句,“玉殷,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只是长风觉得此事多有蹊跷,就连白岸汀也是一样。陈府不缺的就是客房,所以在玉殷过来时,陈烨特意命人为玉殷准备了一个房间。长风明明记得自己昨日是看着玉殷入睡才离开他的房间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玉殷竟然会出现在翠儿的房间。而翠儿……翠儿她竟然身受重伤。 白岸汀的眸色也变得冷淡,像是结了一层冰,尽管心里头有再多的悲痛,白岸汀还是放缓了声音对玉殷说道:“玉殷,你倒是说说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我……在长风哥哥离开以后,我夜里面突然间做了一个噩梦。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若是以前,还有爷爷可以保护我,可是今天我睁开眼睛时,眼前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没有爷爷,没有一个人。我觉得很害怕,就出去想要去找翠儿姐姐,所以后来我都是跟翠儿姐姐一起睡的……”无心边说边流泪,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白岸汀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了玉殷是因为夜里面突然间被噩梦惊醒,这才来了翠儿房间。她也知道翠儿向来很是疼爱玉殷,肯定也不会拒绝玉殷。可是后来的这一切呢?那刺客的目的不是祁景书,难不成竟然是翠儿?可是白岸汀自认为她对翠儿万分了解,翠儿跟了她也有些年头了,自然也不会与外人结下什么仇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头痛,心里面更痛。 长风的眼睛里满是怒意,眼眶也有些红红的,此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东西,口中喃喃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岸汀见玉殷一直呆愣着哭泣,已经哭到说不出话来。她轻声安慰了玉殷几句,“玉殷你不要怕,有我们在,你倒是说说后来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玉殷“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看向白岸汀的眼睛里,满是惧意,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描述,祁景书算是明白了。而白岸汀和长风这两个人因为过于紧张的原因,已经没有心思去理解玉殷话里的意思,又加上玉殷带着哭腔,声音也是含糊不清,更显得难懂了。祁景书也是担心翠儿,只不过是这些年他也算是经历过了许多大风大浪,对于这件事他还是保持了冷静的态度。 俗话说的好,关心则乱。饶是白岸汀再怎么淡定,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是淡定不来了。因为,在她眼前躺着的这个人是翠儿,是多次为她以身犯险的翠儿。 祁景书在听明白了玉殷的话之后,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精光,却也是稍纵即逝,只不过他看向玉殷的目光则是复杂了许多。可是,玉殷终究都还只是个孩子,他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祁景书轻轻揉着玉殷的头发,宽慰他道:“玉殷,你先别哭了,你听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可好?若是我说的有哪些不对,你可以说出来。” 玉殷脸上挂着的泪花依旧明显,听了祁景书的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似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了句,“好的。” 祁景书将手搭上白岸汀的肩膀,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中。此时,白岸汀的手已经变得冰凉,没有一丝的温度。原本她也是在病中,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整个人显得精神涣散,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软软的靠在了祁景书的肩上。 “玉殷是说,他因为做了噩梦,才来到了翠儿的房间。翠儿劝慰着他,终于哄他睡着了。谁知道,在半夜的时候,也就是在刚刚你我遇刺的时候,翠儿的房间里也闯入了刺客。而那个刺客的所指的对象并不是翠儿,而是玉殷。翠儿为了替玉殷挡下那一剑,才受了伤。玉殷,我说的可对?”祁景书说到这里,不觉叹了一口气。此时,白岸汀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动,他又无法用言语来安慰她。 玉殷含泪说道:“是的,翠儿姐姐……翠儿姐姐她拼了命的护我周全,由于我同她两人皆是没有什么力气,根本抵不过那人。后来,就在那人拿剑朝我刺过来的时候,翠儿姐姐一下子挡在了我的前面。都是玉殷不好,是玉殷害了翠儿姐姐……”说到这里,玉殷又是泣不成声,原本刚刚因为祁景书的劝慰,他才好了那么一点,一想起来,他就又开始哭个不停。 后来的事情长风都已经知道了,翠儿在那个时候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长风就赶了过来,而那个刺客在听到有人过来的时候,越过窗户逃走了。就在长风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了那在月光下泛着凛冽寒意的剑。只是那个时候他由于太过担心翠儿,又看到翠儿倒在地上根本无心去追那个刺客。 就这样给那个刺客逃跑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玉殷的身份 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从祁景书的怀抱中挣脱,来到了翠儿的身边。白岸汀示意长风将翠儿抱起,这时候翠儿身上的血迹更加的明显。白岸汀一眼望过去,就觉得揪心的疼痛。 翠儿整个人都已经痛得昏了过去,任凭长风和玉殷如何呼唤,她仍旧是没有一点将要转醒的样子。白岸汀看着翠儿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猛地用牙齿将衣服上的一块布给扯掉,由于手上使不出力气,她也只好如此。 此时,房间里的灯也已经被祁景书点亮了。由于此事惊动了陈府中的其他人,祁景书早在进了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人去请大夫。只是夜寒天黑,他们心里头又觉得着急,就显得大夫来的有些慢了。 白岸汀由于在上一世的时候一直依附于白家,最后却是落得个葬身火海的下场。所以在这一次得以重生之时,白岸汀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去学很多的东西。白岸汀自从重生之后就深知今生的复仇之路定是多舛难行,便自己一直在偷偷的学习医理方面的,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大夫,只能简单的为翠儿治疗一下。 此时,翠儿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白岸汀清理过了,白岸汀又帮她包扎了一下,看她神色稍微好了一些,这才松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白岸汀也显得有些吃力了,她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祁景书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面也是觉得很是心疼。他递上了一只手给白岸汀,轻声劝慰道:“娘子,你不要过于担心了,你自己本身都还带病,根本还没有好的透彻。”说到这里,祁景书不禁叹了一口气。 月光洒在屋中,趁着月色,更是显得白岸汀的脸很是苍白。长风在看到白岸汀为翠儿做过简单的治疗之后,也慢慢的回了神。他对白岸汀说道:“夫人,不如你先回去歇着吧!翠儿这里有我就行了,原本我答应过她的,只要是我在就不允许她有事。可是,这一次,她却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故。而我却是那样的无能,竟然让刺客从我的眼前逃走了。” 长风这一番话说下来,很是挫败。他记得那一日在天悦镇时,他告诉翠儿只要有他在,翠儿就只管安心入睡就可以了。因为那时候,长风就住在她的隔壁,这一次也是一样,但是长风却没有能保护的了她。他到现在还能记得那一日翠儿脸上的笑意,到了现在却只能看到脸色苍白的翠儿,自己也是如何都无法将她唤醒。 到了这个时候,白岸汀才意识到长风的不对劲。她刚刚只顾着担心了,根本没有在意长风的脸色与神情。到了这一刻,她也能深刻的感受到长风对翠儿的情意。这样的长风,白岸汀还是头一回见到,她暗暗的点了点头,她也相信只要翠儿能够躲过这一劫,日后定能与长风有一个美满的结局。看到长风将翠儿看得那么的重要,白岸汀也就放心了。 尽管如此,眼下她还是不放心初二的伤势。因为不管怎么说,她对医术也只是略懂皮毛,如若不然也不会连自己因为对花粉过敏发热的事情都没有察觉到。白岸汀望向了长风,说道:“我没事,我要在这里看到翠儿好了才能离开。” 祁景书见她如此坚定,也是自知多说无用,只好由着她来。就在这个时候,祁景书派人去请的大夫过来了。虽说这个时节并不是那么寒冷,可是夜里面还总是让人觉得寒气逼人的。大夫来的时候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长风恭敬地将大夫迎了过去,说道:“大夫,你快过来看看,这位姑娘她受了剑伤。” 房间里面并没有来得及清理,所以到现在还存在着浓重的血腥味。做大夫的对这种味道皆很是熟悉,所以不等长风说,他就已经明白了几分。此时,伤口已经被白岸汀包扎好了,就是众人对这伤势还不是很放心。 大夫轻轻搭上了翠儿的手腕,只觉得她脉息有些微弱,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她之所以晕倒是因为惊吓过度和失血过多导致的,那刺客也并未伤及她的要害。若非如此,刚刚白岸汀再替她包扎伤口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位姑娘的伤势很重,但索xìng并未伤及到要害也算是福大命大,只不过这姑娘体弱,需要好好调理一下。又失了那么多血,看来是需要多休养几日了。”大夫在白岸汀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拆开了包扎的那一块布料,又在上面撒了一些yào,重新给翠儿将伤口包上,这才说道。 长风听了大夫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脸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一改先前的冷若寒冰,恭声对大夫说道:“有劳了,大夫。” 大夫拿出纸笔开了yào方,随后他又瞥见了一直站在翠儿床头的白岸汀,轻声叹了一口气,对白岸汀说道:“姑娘,老朽从一进来就看到你脸色不是很好。不如让老朽帮你看看,这大半夜的,我自是来了,就想着你们一个个的都能够安好。” 祁景书忙上前走了一步,说道:“那就有劳了,大夫。”其实,白岸汀的脸色苍白,祁景书看在眼里,心里面一直也都是觉得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又是无可奈何,白岸汀的脾xìng他再了解不过,如若不是看到翠儿安好,她肯定不会好好休养的。 “夫人,你把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否则,翠儿若是好了,你却依旧病着,她肯定会觉得心疼的。”长风知道白岸汀担心翠儿,一直都是在强撑着自己身上的不适,心里也是觉得不忍。 “我没事,我已经喝过汤yào了。现在,只要翠儿能好好的,我也就没事了。”白岸汀靠在祁景书伸过来的胳膊上,她才觉得自己好了一点。许是入夜吹了凉风的缘故,她又觉得浑身充满了乏力感,整个人也觉得和下午时那种感觉竟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刚才她看着翠儿的样子,觉得很是心疼,这才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就上去给翠儿包扎了伤口。但是这个时候,她不想大家再为她担心了,兴许睡一觉就会好了。 大夫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祁景书直接将白岸汀按在了座位上,白岸汀浑身使不出劲,只得乖乖的坐在那里。大夫为她仔细诊治了一番,说道:“这位姑娘原本身子就没有大好,怎么能这样贸然在夜里面走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4 章 这夜里寒气重,病症也是又加重了几分。不过,好在不是什么大事,多休息休息机会好了。” 这个结果是在白岸汀意料之中的,眼下翠儿也需要人照顾,她自己的身体也不争气。想到这里,白岸汀叹了一口气。长风自是猜出了她的意思,说道:“夫人你且放心,翠儿这边有我在,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现下白岸汀对长风很是放心,她能感受到长风对翠儿的情深意重,白岸汀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其他。大夫开了方子,又留下了一些治伤的yào粉,便离开了。 这一夜,只不过是刚刚过了一半。白岸汀斜倚在祁景书的怀里,只觉得那个怀抱很温暖。此时,玉殷已经不再哭泣,他紧紧的跟在白岸汀的身旁,眼睛看起来像是受了惊的小鹿。直到现在,他还处于刚刚的恐惧之中。也是,这么大的孩子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他到现在还能够好好的站着已经很不错了。 白岸汀见玉殷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知道他定是害怕,白岸汀轻声抚慰他道:“好了,玉殷,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翠儿她也没有什么大碍,过几日就又可以同你一起玩耍了。玉殷若是困了呢,就先去睡会儿。玉殷,你说好不好?” 与其说是一切都过去了,倒不如说是这一切刚刚开始。今日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个开始而已。祁景书通过玉殷的描述便猜到了这些刺客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们的目标是玉殷。可是玉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乞丐,他怎么会有什么仇家? 就在祁景书如何也想不明白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当日第一次见到玉殷之时,他身边的那个老人,也就是玉殷的爷爷。那个时候,祁景书便觉得那个老者与其他乞丐不同,看起来并没有一般乞丐的那种卑微,眼睛里倒是有精光,看起来充满着希望。想到这里,祁景书不免起了疑心,像玉殷这样的孩子,定不会是因为结下了什么仇家,此是因为他的身份才引来了这杀身之祸。话说回来,玉殷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一个乞丐,就单凭他小小年纪便已经拥有的气度就可以看出,这个孩子不简单。 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着的白岸汀,祁景书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他最终还是决定先派人去调查一下玉殷的身份,然后再去想一些对策。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两厢情愿的幸福 这件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算是稍稍有了一个了断,尽管祁景书和白岸汀的心中都有着很多的疑虑。长风一直守在翠儿的身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这一次不用白岸汀亲自去照顾翠儿,长风一个人就把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也是,这一次长风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可以去照顾翠儿,他一直都纠结于他没能保护好翠儿这一件事。所以,只顾得上关心翠儿的长风,也没有来得及想那么多。 “翠儿,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长风一直守在翠儿的床边,他看着一直昏睡的翠儿喃喃自语道。 此时,白岸汀也想过来看看翠儿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她轻轻推开了房门,入目便是长风那一张充满焦虑的脸。长风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干净利落的样子,如此才得到了陈雪娇的青睐。而现在白岸汀眼睛里的长风看起来竟然显得有些颓靡,下巴上也长出了青青的胡茬,因着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长风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是格外的明艳。 原本白岸汀就是想要过来看看翠儿究竟如何了,她站在远处看了一眼,翠儿的脸色比着从前已经有了改善,看起来也红润了一些。这些都是长风的功劳,这一场劫难,更是让白岸汀看出了长风对待翠儿的用心。她为翠儿感觉到担忧的同时,更是为她高兴,毕竟像长风这样的好男儿遇见了,那便是福气。更何况,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长风对翠儿的用心。白岸汀心道:“翠儿这个傻丫头,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 此时,白岸汀也不想打扰到他们二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意。随后,白岸汀又轻轻关上了房门,从翠儿房中离开了。 “夫人,我想去看看翠儿姐姐……都是玉殷不好,翠儿姐姐她是因为玉殷才受伤的,玉殷真的好担心翠儿姐姐。”玉殷一看到白岸汀,就拉住了她的袖子,一张小脸上挂着盈盈的泪水。 自翠儿出事以来,玉殷就没有笑过。不过几岁大的孩子,他已经懂得了很多,一直觉得内疚,认为是他害了翠儿。 白岸汀摸着玉殷的头发,温声道:“好了,玉殷,翠儿姐姐已经好了很多了。你不要太担心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静养。还有,玉殷你知道翠儿姐姐为什么会那么护着你吗?” 玉殷摇了摇头,他脸上的焦虑依旧很明显,一双的眼睛里也是蓄满了泪水。 “那是因为翠儿姐姐心疼玉殷,现在只要玉殷开开心心的,那么翠儿姐姐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到时候,她就又可以和玉殷一起玩耍了。对了,她还会给玉殷做很多好吃的东西,玉殷应该还没有尝过翠儿姐姐的手艺吧!”白岸汀轻轻将玉殷搂进了怀中,这个孩子总是这般的惹人心疼。而那个刺客他就是冲着玉殷来的,玉殷的身份成迷。直到现在,祁景书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 玉殷听了白岸汀的话,点了点头说道:“玉殷以后肯定会乖乖听话,还有玉殷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报答翠儿姐姐。” 对于白岸汀来说,她并不希望玉殷小小年纪就显得这般的成熟。她倒是希望玉殷能向别的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一样,可以天真烂漫的度过童年。这样的玉殷虽然懂事,让人看了心生喜欢,但是更让人觉得心疼。 就在这个时候,祁景书从外面走了过来,他示意了一下白岸汀。白岸汀会意,轻轻拉过玉殷,让他老实待在房里好生念书,“玉殷,你自己先在房间了待着,记住不要乱跑,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大声呼喊。” 玉殷也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夫人,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就是怎么玉殷也无法挤出一个笑容,他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更显得让人心疼。 白岸汀看着祁景书一脸不解的样子,也是觉得纳闷。她伸手抚平了祁景书的眉头,说道:“相公,再皱眉就不好看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虽然白岸汀的身子已经大好,但是翠儿还在床上躺着。祁景书的脸色自从出了事以后就没有好过,到了这个时候更是显得让人不敢去触碰。 “岸汀,我派去的那些人说,他们并没有打探到任何有关玉殷的消息。这个孩子,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没有人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来到乌石镇的。”祁景书拉过白岸汀的手,叹了一口气。 白岸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其实她更想玉殷能够抛却过去,好好的生活下去。上一世经历过的那些个痛苦让她明白只有眼前的幸福与快乐才是最真实的,人不能总是沉迷于过去。她对着祁景书盈盈一笑,说道:“罢了!现下只要不再生出什么事端就行了,至于玉殷,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祁景书原本是想着查明玉殷的身份,让此事水落石出。毕竟,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并不仅仅在于玉殷的身份,他心中仍旧是有着很多的疑虑。但是他知道就算是去问玉殷,肯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同时,他又怕自己会吓到玉殷。每一次只要一想到玉殷倔强的眼神,祁景书就觉得这个孩子不一般。没想到,这么快就验证了他的想法。 此事到了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祁景书知道还有许多事都是他不知道的。但是,此时他并没有任何的头绪,还不如等有了什么动静再说。 转眼祁景书又看到白岸汀的神色似是有些异样,他明明记得就在自己出门的时候白岸汀还是一脸的焦色,怎么这一会儿就变了许多。祁景书忍不住问道:“娘子,你可是有什么喜事要告诉为夫?”同时,祁景书也不想因为自己心中的疑虑坏了白岸汀的心情,他说这句话时还是带了一丝玩味之意,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担忧。 “当然是喜事……”白岸汀倒是爽快,一五一十的jiāo待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祁景书一阵错愕,明明翠儿昏睡在床,白岸汀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岸汀,你……” 白岸汀收回了刚才的玩味之意,说道:“好了,其实我是替翠儿感到开心。虽然这一次经历了这样的事,但是我能从长风的眼神里看出他对翠儿的关切之意。更别说其他了,向来谁都可以用一张嘴去说,但是做到实事上才是最让人宽心的。而恰恰,这些我都在长风身上看到了,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件喜事。相公,你以为如何?” 看着白岸汀如此开心,祁景书心下也自是明白了几分。都说心意相同,他想他与白岸汀便是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夫人以为为夫比之长风如何?” 白岸汀一时无语,根本没有再理他。可是如何也掩不去眼睛里的笑意,白岸汀推开了房门,留下祁景书一个人在那里低头叹息。 就在这个时候,翠儿突然间有了意识,口中喃喃道:“玉殷……” 一直在暗自神伤的长风听到翠儿的声音,他浑身都有了力量,这几天的疲倦也都是一扫而空,颤声道:“翠儿……翠儿,你醒了。” 可是,他并没有再听到翠儿应声,长风脸上的笑容凝滞在这一刻,他缓缓的蹲了下来,对翠儿说道:“翠儿,你快些醒来好不好?我……我还有许多的话没有跟你说,我想告诉你,我的心里眼里从来都是只有你一个。这一次,我不能再放手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我终于知道了,如果你有了什么事,那么我这一生都算是白活了。你知道我有多懊悔吗?我明明说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那一句话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可是我食言了,但是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放心好吗?你若是应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说到最后,长风的眼眶已经变得发红。 翠儿似是听到了他的呼唤,缓缓睁开了眼睛,呓语道:“长风……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她就挣扎着想要起身,因为她隐约间觉得应该是长风救了她,就想要跟他道谢。 长风一把拉住了她,声音里的惊喜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翠儿,你真的醒了,你是答应我了……” “长风,你在说什么?”翠儿不解,微蹙了眉,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长风略有些失望,可是什么都比不过翠儿醒来带给他的惊喜,说道:“没什么,只要翠儿你醒来了就好。” 翠儿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看向长风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柔情。 白岸汀闻声赶来,她看到红了一张脸的翠儿,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对长风说道:“长风,你也累了好几日了你先去歇着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翠儿。”说完,她朝长风示意了一下,长风这才放下了心。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双重攻击 翠儿一看到白岸汀,整个人都有了神采,一下子就做了起来,眼睛里也闪着泪光,对白岸汀说道:“夫人,是翠儿不好,害你担心了。” 白岸汀看着翠儿并没有因为长风的挂念觉得开心,心里也很是不解,她轻轻拥住了翠儿,说道:“翠儿,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玉殷他也是安然无恙,你莫要再挂怀了。倒是长风,这些时日都是他在照顾你,我看他人都瘦了一圈。说起来,长风对你的心意,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也是由衷的替你感到高兴。” 翠儿哪里有想到会是长风一直在一旁照顾自己,还以为自己听到的话都是自己在做梦。她以为,长风喜欢的人是陈雪娇,所以并没有多想,跟着对长风也比以往客气了许多。 “长风……对了,我还没有谢过长风的救命之恩呢!”翠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岸汀将她滑落在额前的发丝拢向了两边,面上皆是笑意,说道:“傻丫头,到这个时候你还看不出长风对你的情意啊?这几天他一直衣不解带的在照顾你,还一直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长风对你是用了十足的真心。恐怕现下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知了……” 翠儿错愕,一时间更是泪水涟涟,不知怎么的,到了这个时候,翠儿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白岸汀看着她的样子,摇了摇头,问道:“翠儿,那我问你一句话,你可是愿意嫁给长风?” “我……我愿意。”翠儿头一低,一张脸红的像是天边的红霞。到了这一刻,她才敢确定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是长风的肺腑之言,这些时日以来的郁结也是一扫而空了。 这个结果也是白岸汀意料之中的,一直以来她都想为翠儿找一个如意郎君,这人恰恰就在他们的身边,这一次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翠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高兴的,我也是真的替你觉得开心。不管现在我们经历了什么,以后总会好起来的。除了我,你还有长风。”白岸汀的心一下子畅快了许多。 翠儿羞赧,一张脸变得更红,声音也变得很小,“夫人,你又在取笑翠儿了。” 白岸汀还是担心翠儿的身体,便对她说:“好了,翠儿,我是真的高兴。你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要保重好身子,别的我们都会为你俩准备的。” 早在那一日白岸汀的身子出现异常的时候,祁景书看到陈烨的不对劲,就已经派人将他控制了起来。而这一次祁景书半夜遭遇袭击,陈烨自然是难辞其咎。好在翠儿已经醒了,祁景书松了一口气。 陈府暗室中,祁景书看着陈烨桌子上并未动用半口的食物,泠然一笑道:“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5 章 么?先生是觉得我送来的饭菜不和胃口吗?” 陈烨并未作答,过了许久,他才淡淡说了句,“公子是客人,当然不知道家中哪个厨子的手艺才最合老朽的胃口。”他语气里对祁景书的不满也表现的淋漓尽致,此时,陈烨也已经是无可奈何。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说出幕后之人是吗?”祁景书眸色凛然,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他并没有见过陈烨捆绑起来,只是拘禁。陈烨在那间居室里走了一个来回,突然间就笑了,说道:“公子,你还真是喜欢说笑,老朽倒是还想问问公子是因为谁的授意就这样将老朽拘禁了。” 祁景书原本就想着从陈烨的口中问出什么话来,作为一个巨贾,陈烨又是那么的老jiān巨滑,祁景书只不过是想从他的口中打探出一些风声而已。无奈,连这一点都没能如愿。 离乌石镇很远的竹枝巷里,陈雪娇对着她的婢女说:“你说我爹他什么时候会来接我们回去啊?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好想吃朱师傅做的红烧鱼。”陈雪娇手中拈着一根稻草,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大不如从前。由于陈烨将她送出去时过于着急,也没做什么准备。而这个荒凉的地方,又哪里会有什么好看的衣裳,以往陈雪娇还能去乌石镇最好的缝纫铺,现下却只能是凑合着过了。也难怪她会生出这样的不满,一直都是止不住的抱怨。 那婢女也并不知晓陈烨的意思,便宽慰道:“好了,小姐,你也别再伤心了。就凭您这样的美貌,即便是穿上这样的衣服,也显得特别的好看。说起来,在这里我也是没有见过比小姐更好看的女子。”这婢女并不是为了恭维陈雪娇,而是确确实实她就是那么的好看。虽然只是简单的将头发挽起,没有那些金银珠玉做陪衬,陈雪娇依旧美的如同一幅画,倒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般了。 听了婢女的话,陈雪娇也很是受用,她又想起了那一日长风带给她的温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渐渐变得浓烈。 就在这个时候,这家农户里突然来了几个人,他们一来便说是来找陈雪娇的。原本陈雪娇就是着急,现下听到有人来寻她,还以为是她父亲陈烨让人来接她回去了。她朝那婢女一笑,便直接奔了出去。 “可是我爹让你带我回去?”陈雪娇满脸笑意,如同三月里初绽的桃花。 来人并没有多言,尽管眼前的陈雪娇很美,他也无暇欣赏,见陈雪娇发上有一根发簪,那人顺手取了下来,冷冷的说了句,“陈姑娘,得罪了,这只发簪先借为一用。” 说完,那人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陈雪娇并不识得此人,突然间想起自己由于半夜十分离开时,慌乱之余并没有带多余的饰物。就那一只竟也被这个人给取走了,而且那只发簪是她最为心爱之物,也是她死去的娘亲给她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 再次摸向发间,她只觉得手中空落落的。再想起刚刚那人语气里的寒意,陈雪娇不禁打了个寒颤。手足无措的她,竟然“嘤嘤”哭了起来。 那人带回了陈雪娇的心爱之物,将它jiāo到了祁景书的手中。就在祁景书挥手的那一瞬间,人已经消失在了暗夜里。 “相公,你拿着那支簪子做什么?”白岸汀一进门就看到正在对着一根发簪发呆的祁景书。 祁景书嘴角一动,朝她一笑。原本冰冷的眸子在触及到白岸汀的目光时,竟然渐渐变得柔和了许多,开口道:“娘子,你跟我来,为夫去带你看一出好戏。” 尽管白岸汀很是费解,可是她也并没有多问。因为看到祁景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就不再怀疑什么,便大踏步跟着他一直往前走了。 此时,天色已晚。周边传来阵阵鸟鸣声,显得幽静了许多。祁景书在暗室门口停了下来,他轻轻牵起白岸汀的手,说道:“抓紧一点,待会儿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在看到陈烨时,白岸汀的脸上画满了疑问,可是她见祁景书并没有说话,也就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先生,你还是不肯说是吗?”祁景书轻笑,声音听起来像是严冬里新结的冰。 陈烨哈哈一笑,一如初见之时的镇定自若,“老朽还想从公子口中听出一些缘由,却没想公子一直追着这个问题不放。老朽还真是不解……” 白岸汀错愕,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她看向了祁景书,“相公,这究竟是怎么了?” 祁景书并没有作答,暗示里一灯如豆,祁景书从袖口中取出那支簪子,直接扔到了陈烨的面前。做工良好的珠,在烛光下显得熠熠生辉,格外的炫目。 陈烨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他眸色一紧,冷声道:“你……” “先生这一次可是打算如实告知了?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这支簪子是陈姑娘的随身之物。你倒是跟在下好好说说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行刺于我?还有玉殷,他还只是个孩子。”祁景书的声音虽轻,却是很有力度,连白岸汀都被震慑了。 陈烨颓然坐下,深知自己已经护不了女儿周全,这才说道:“老朽只求三王爷开恩,饶恕小女,这些错,皆是老朽一个人筑下的。” 听了他的话,祁景书深知这一步棋是走对了。他深知陈烨爱女心切,恰恰也就用这个做了引子,“只要你说出幕后的指使,别的本王都会从长计议。”其实,祁景书在听到陈烨喊他“三王爷”时,心就猛地颤了一下,心中自然也有了分寸。 陈烨猛地跪下,喃喃道:“是大王爷。” “大王爷?可是他与玉殷有何怨仇?”祁景书早就想到了这些,可是他想找出他们谋害玉殷的真正目的。 陈烨老泪纵横,“老朽真的不知,老朽那一日只是听了他的安排要去谋害于您,却没听说玉殷也遭了袭击。” 第一百七十八章 回府 陈烨将大王爷的罪过尽数招认,也恰恰印证了祁景书心中所想。只是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出来了,大王爷还是不肯就此罢手,这一次竟然还起了杀心。所谓手足之情,在大王爷眼里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想到这里,祁景书的唇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玉殷的事果真与你无关?”祁景书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因为此事着实是很蹊跷。他想从陈烨的口中挖掘出更多的秘密,更是担心玉殷的安危。 陈烨现在只顾得上担心他女儿陈雪娇的安危,他这一辈子也只得这一个女儿,现下自己做了这种糊涂孽事,却还要让自己的女儿替他受过。此时,陈烨点头如捣蒜,自从祁景书发现了异常,陈烨就被关了起来,他哪里会知道别的什么事。玉殷的事,他又哪里会知道,自顾不暇的陈烨老泪纵横,他这一生取得的成就也都在今日毁于一旦。 桌子上的烛火忽明忽暗,白岸汀心中也是思绪良多,想陈烨原本是一个多么能耐的人,而今却变成了这样。又因着担心玉殷的缘故,白岸汀也是一样想要从中探知更多。无奈,并没有得出任何的结果,又看着陈烨如今这个样子,心里面实是觉得万分感慨。大王爷这一次失手了,可是并不代表他会就此罢手。 “到了这个时候,我想他应该不会说谎了。”白岸汀看着一件凝重的祁景书,知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虽说他同大王爷并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血浓于水,从前再怎么争斗都罢,到了如今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自己的命。 祁景书沉默了良久,才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就在祁景书转身的那一刻,陈烨像是发了疯一般,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狼狈不堪,眼睛里也是充满了恐惧。 祁景书猛地回头,一脚踢开了他。此时,祁景书的眼睛里尽是厌弃,他原本就觉得烦闷不安,陈烨的举动更是彻底惹怒了他。 “陈烨,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白岸汀拉住了祁景书,尽是不解。 暗室中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寂静。烛火忽明忽暗,照在陈烨的脸上,看起来更是闪闪发亮。因为他的泪水顺着脸上的沟壑不断的向下流着,如何看去都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陈烨见白岸汀他们停下了脚步,面色稍有些缓和。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此次是我对不住三王爷,只是小女雪娇她是无辜的,还望三王爷可以留她一条活路。”说完这一句,陈烨整个人都瘫了下来,好像是用尽了他自己所有的力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此时,寄养在乡下的陈雪娇还在期盼着她的父亲回去接她,还在期盼着长风会娶她。原本一个养在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如今空有一颗不甘的心,日子却过的拮据,就连头上那唯一的坠饰也不见了。这样的陈雪娇看起来柔弱而又可怜,尽管如此,她还是什么都不知晓。 白岸汀附在正在发呆的祁景书耳侧,轻唤了一声:“相公……”从前都是祁景书在帮她排忧解难,这一次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为祁景书做些什么,只是苦于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祸及他人。”祁景书看了陈烨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怜悯。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越是觉得亲情的弥足珍贵。 得了祁景书的话,陈烨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尽管他连连认错,可是终究还是做下了此种孽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被抹去。 “夫人,走吧!”祁景书没有再看陈烨,只是对着白岸汀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这二人出去以后,皆是一路沉默。 现在的陈府少了以往的热闹非凡,到了深夜更显得冷清。只是在这个时候,最凉薄的不过是人心。祁景书一身的寒意,即使是白岸汀都不敢离他太近。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白岸汀看着映入湖中的一弯明月说道:“相公,到了如今事情已经牵扯到许多事。眼下对于我们来说回到京城许是最安全的,这个时候京城不一定会有什么变故。再者,大王爷他……他既然已经露出了马脚,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白岸汀说的这些,祁景书也早已经考虑到了。只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原本是想着出游,却差点被人置之于死地。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虽说他们二人这些年来算不得亲厚,但是终归是血浓于水。 “夫人所说甚是,只是这一次原本是想着能好好的同夫人游一遭,眼下看来是又要耽搁了。”祁景书的脸色在月光之下,看起来稍稍有了缓和,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像刚才那般让人觉得寒意四起。 白岸汀握紧了祁景书的手,像是从前许多次祁景书给她传递的温暖那般,她在告诉祁景书无论有什么困难,她都会同祁景书一起度过。 翠儿身上的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此时长风和玉殷正在陪着她。玉殷乖巧懂事,不断的在问翠儿还疼不疼。看到翠儿的脸色一点点好起来了,玉殷的脸上也才有了笑容。他还不时的想要逗翠儿开心,只是怕笑得时候会牵动身上的伤口,翠儿也一直都没有敢大笑。尽管如此,也是显得其乐融融。 那种开怀与高兴,同样也感染了正朝这里走来的祁景书和白岸汀。甫一走到门口,他们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翠儿,你现在的身子可是好些了?”白岸汀一到,长风就自动退到了后面。翠儿与长风两个人的脸上看起来皆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情绪在里头。 自从翠儿明白了长风的心意,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也是亲近了许多。 “王妃放心,我已经好多了。”翠儿说着,脸上皆是笑意,触及到长风的目光时,她的脸上更添了红晕。 白岸汀点了点头,拉过了翠儿的手,说道:“翠儿,我与相公决定明日一早便启程回府。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这身子能否受得了。” 这几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翠儿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隐隐的觉得此事不过是个开始。翠儿含笑看了白岸汀一眼,知道自己的这一身伤又给大家添了麻烦,她也不想让白岸汀再为自己担心。随后,翠儿说道:“王妃,你放心吧!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上路的话也不成问题。” “王妃,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翠儿的……”长风忍不住chā话,说完后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着急了,低头笑了笑。 他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大家对此事皆是心知肚明,就也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了。 祁景书同白岸汀商议之后,带着陈烨一同上了路,他们都认为既然陈烨是受了大王爷的指使,那么在以后也终将会是一把利剑。带上他,总好过以后求助无门,大王爷这次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商议之后,众人也都做好了回京的准备。 “陈烨,这陈府的财富是你聚集起来的,眼下你觉得谁最合适承担你的家业?”临行前,祁景书还是去问了陈烨的意愿。 祁景书此言一出,陈烨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煞白。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财富有朝一日会离自己这么远,倒不是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有多么重要,而是他守了多年的基业最终还是拱手让给了他人。 陈烨思虑了良久,这才轻轻说出了一个名字,“陈嘉”,陈烨的侄子。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陈烨亲手写了一封信。 后来写封信经由祁景书的手,jiāo到了陈嘉的手中。陈府中来了几位贵客这件事在整个乌石镇都是家喻户晓,陈嘉听说伯父病了,暂时将家业jiāo到他的手中,他很快的便接受了这个事实。至此,祁景书也没有让他再去见陈烨一眼。 在离开乌石镇时,祁景书没有去过问关于陈雪娇的事,只是将她留在了庄上,并派了几个人在一旁保护她。毕竟,她是陈烨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6 章 儿,如果陈雪娇出了什么事,陈烨那里怕是再也派不上用场了。 等了那么久,陈雪娇终于还是没能等到有人过去接她。 “三王爷,我可以跟你们走,只是小女那里……”陈烨临走之前,颤抖着双唇问道。 祁景书冷冷的说了句,“本王自有分寸。”说完,他就不想再同陈烨理会太多。 陈烨关心的也不过是他这一个女儿,现下也是安心了。此去他也知道必是前途未卜,看着越来越远的陈府,陈烨知道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 对外面陈烨在信中也已经跟陈嘉说了明白,他生了重病,需要向外求医,所以随同祁景书一起去了外地。对于这种事旁人自然不会关注太多,陈嘉无端得了这样的地位,自是高兴得很,又哪里会管太多。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宋君扬中举 这一路上祁景书和长风都是格外的小心,自从出了事以后,祁景书也召集了部下,这一路下来还算顺畅。用了不到两日的时间,他们就回到了王府。 长风对翠儿也是格外的体贴,一路上也少了颠簸。回到王府的时候,翠儿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白岸汀看了他们两个相亲相爱,也是觉得开心。这一次,翠儿也算是得遇了良人,这一趟也总算是不虚此行。 刚一下了马车,就有个侍卫模样的人行色匆匆的跟祁景书报告说:“启禀王爷,在这一次秋闱中宋君扬他中了举人,但并没有中头一名解元,他的成绩在这一次的秋闱中,也不过是中下的水平。”此人也算得上比较能懂得祁景书的心思,说事情的时候也是挑重点的说。只是在说到最后的时候,他都觉得王爷不应该让他们去过多的关注这样的一个人。在他的眼里,宋君扬取得了这样的成绩,应该也算不上是有什么成就。 祁景书点了点头,脸上并无波澜。此事虽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宋君扬会得了一个中下的名次。这一次,对于朝堂上的风气,祁景书又明白了许多。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随后,祁景书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看祁景书的神色,白岸汀就明白了几分,只是这时候人多嘴杂,有些事情也不变多说。再者,一旦说起此事,势必会说到朝堂上的风气,说起这种话,总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王府中一如从前,在言姨娘的打理下井井有条,下人们听说王爷王妃回府,也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此番,白岸汀也总算是明白了祁景书为何会将王府jiāo给言姨娘打理,因为jiāo给她不仅祁景书觉得放心,连白岸汀自己也觉得甚是放心。 回到了王府自然比外面安全的多,虽然如此,长风还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翠儿的身边。白岸汀看着翠儿的伤势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也想着给他们俩一个独处的机会,她就没在翠儿房里长时间的待下去。就想着过段时间,等翠儿的伤势好了,就择个良辰吉日替他们二人完婚。 在听到宋君扬的成绩之后,祁景书就派人传达了自己的意思约宋君扬去了茶楼。原本祁景书就很是赏识宋君扬,此时他心中更是有了打算。 从翠儿房里离开以后,白岸汀就去了言姨娘那里。这一次出去,她也只是给言姨娘买了一件礼物,也就是那支簪子。现下也是个好机会,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毕竟在他们外出的这么长一段时间,王府还是一如从前那般井井有条。 刚一走到账房,就有人通报了言姨娘。 “王妃万福。”言姨娘一看到白岸汀就福了一福,算是行了礼。 白岸汀朝她一笑,进了内室,这才从袖口中取出了那支簪子。并没有什么金贵的装饰,就是那一支素色的簪子,白岸汀一看到这支簪子,就知道言姨娘应该会喜欢。 “王妃,你这是何意?这个可是送给我的?”言姨娘惊喜的问了一句,她早已拿白岸汀当作了朋友,问起话来,也就没有顾及许多。 原本白岸汀就是喜欢她同言姨娘在一起时的相处状态,就直接将发簪戴在了言姨娘的发间,温声说道:“这支簪子很配你,我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得喜欢。” 尽管没有镜子,言姨娘也是觉得既然是白岸汀送的,那就一定好看,因为她相信白岸汀的眼光。在这样的王府大院之中,白岸汀能jiāo到言姨娘这样的好友,她也觉得这是一件幸事。 宋君扬在听到祁景书约他的消息时,并无一丝的震惊。因为他早已料到祁景书的身份不俗,光是那一日乌石镇初遇之时,祁景书周身的气度就已经让他觉得非凡。此时,又在京城再次与祁景书想见,宋君扬自是明白了些许。 茶楼相会之时,宋君扬也显得分外的高兴。毕竟那一日他同祁景书相谈甚欢,他自己也是很久都没有觉得有那么痛快了。 “祈兄,多日不见,你还是那般的器宇轩昂。”宋君扬一袭青色长衫,整个人看起来风骨犹存,并没有被这一次秋闱的结果而影响到,依旧是那般的明朗。 祁景书哈哈一笑,“还是同宋兄说话最有趣了,我这先前还替宋兄担心来着,眼下看来我还真是多虑了。”说完,祁景书举杯,二人对饮甚欢。 听了祁景书的话,宋君扬的脸色稍变了些许。他自是进了京,也正是为了求取功名。若不是这样,他这一腔的热血与抱负也自是无处言说了。念及此,宋君扬突然间清醒了几分,祁景书远在乌石镇,也不过是今日才回了京城,他又怎么会知晓自己的成绩,这一切看似有些突兀,但是如果此人是祁景书,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良久,宋君扬粲然一笑,“想必祈兄已经知道了,怪也只能怪小弟才疏学浅。以小弟这样的学识,自是等不了大雅之堂的。” “宋兄哪里的话,依我看也不过是那几个老头子无能罢了。”祁景书一直望着宋君扬,眼睛里面波澜不惊。 听了他的话,宋君扬竟被口中的水呛到了,咳嗽了几声说道:“祈兄言重了,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说起来审阅文章的那几个人也都是朝廷的股肱,王朝的栋梁之材。这种话若是传到了旁人的口中,不一定会引起什么祸端。 若是以往的祁景书,他是不会在别人面前随意说这种话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所以就在下一刻,祁景书就非常爽快的说了句,“无妨,说起来,本王也是替你觉得可惜。” “本王”二字传入了宋君扬的耳中,他的动作稍稍有些迟滞,心中却是了然。早在前几日,他就听人说了三王爷告假,不在京中,宋君扬原本也没有这种攀龙附凤的心思。一直以来他也是远离庙堂,空有一腔报复,却是无处挥洒。在这一刻,他想眼前的这个祈慕白,想必就真的是三王爷了。 二人原本就是在茶楼的雅间,除了他们二人,并没有别的什么人。宋君扬缓缓跪下,正色说道:“草民拜见王爷,前些时日多有唐突,还望三王爷恕罪。” 祁景书原本也就是想要告诉宋君扬自己的身份,这一次口误也是有心的,他一把扶起了宋君扬,说道:“此处只有宋兄你我二人,何须拘礼?再者,宋兄又如何知晓本王便是三王爷?” 这些年来,祁景书战功赫赫,即便是在百姓间也有很高的声望。虽然祁景书向来无心于朝堂上的争斗,但是他在普通百姓,尤其是读书人的眼中,也是早已经落得了一个好名声。宋君扬起初也是觉得非常的惊喜,稍后却还是恢复了神色,说道:“世人皆知三王爷的侧妃中有一个白姓王妃,王爷又说自己名慕白,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一切。王爷与王妃二人情深意笃,草民也断然不敢随意揣测。” 听了他的话,祁景书点了点头,说道:“玉殷这些日子也是愈发的乖巧了,他现在正在王府,这几日王妃教他识了不少的字。说起来,这孩子天赋尚佳,学起来也是非常的快。” “说起来,真是有劳王爷了。”提及玉殷,宋君扬的脸色才恢复如初。这些时日不见,他也不知道玉殷怎么样了。但是,他知道祁景书应该不会亏待了玉殷。 祁景书此次找宋君扬过来,原本也是因为有事需要商议。单是大王爷那里,就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他虽无心皇位,可是别人却不这么认为。再者,祁景书也不想自己关心的心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天下若是jiāo给大王爷那样的人,恐怕就是他们祈氏一族的末路了。 所以,这一次他是想着宋君扬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因为,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与了解,祁景书和白岸汀一致认为宋君扬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这一次秋闱失利,但是他这样的人才是不应该被埋没的。 “宋兄,你可愿随我去王府?本王想既然秋闱的结果一定,你也用应该寻个好去处,也好不辜负你这满腹经纶。”祁景书给他倒了一杯茶,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宋君扬听了他的话,便明白了祁景书的意图。历朝历代,皆有写宦官培养一些幕僚门客,为自己排忧解难的同时,也可以给他人一个机会。但是,宋君扬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本是想着通过自己的真本事,得到他人的赏识,然后真正的去做一番事业。 良久,宋君扬才开了口,“多谢王爷赏识提点,只不过草民才疏学浅,即便是去了王府想来也是凭空给王爷添了麻烦。” “无妨。” 宋君扬哪里会想到祁景书会对自己这般赏识,知道无法推却,他才说了句,“还望三王爷可以给在下一点时间考虑。” 第一百八十章 街上遇美人 茶楼之中很是幽静,在听到宋君扬的回答之后,祁景书爽朗的笑了出来,“宋兄,如果你想念玉殷,可以到王府直接报上你的名讳,自不会有人胆敢阻拦。”且不管宋君扬会不会来王府,祁景书自是欣赏他,就想着给他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水壶中的茶水已尽,茶楼里依旧是客人不断,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宋君扬并没有多做回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草民知道了,多谢王爷盛情。玉殷那里也是有劳王爷了。” 许久,二人皆是静默。祁景书见他似是在考虑些什么,也就没有再追问。毕竟,像宋君扬这样的人,皆是有着一身的傲骨,他也不会强逼。 “那既然这样,宋兄如若有什么别的其他事,就去忙吧!”祁景书喝完最后一口茶,对他说道。 宋君扬如获大赦,忙点了头,“草民恭送王爷。” 临别之前,祁景书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君扬一眼,他着实是不想失了这样一个人才。只是奈何,宋君扬是希望凭着一己之力谋得前途。再者,他也不愿意以后自己的身上总是挂着三王爷的名头。 回到王府以后,白岸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是去找了宋君扬。还没等白岸汀开口,祁景书边说道:“岸汀,我刚刚去见过宋兄了。” “想必这一次宋公子的成绩并不理想,只是不知道王爷做何打算?”自从大王爷有了动作以后,白岸汀也是替祁景书觉得忧心。所以,在这一方面,白岸汀与祁景书的心思是一致的 祁景书将适才与宋君扬的谈话内容说给了白岸汀,其实,对于宋君扬这样的回答,祁景书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宋君扬是一个聪明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即便是没有祁景书,他在这京城也应该能够吃得开,只不过可能会辛苦一些罢了! “岸汀你说的是,我也已经同他商议了让他来助我一臂之力。只是,宋兄他似乎不怎么情愿。”祁景书微微叹了一口气。 白岸汀坐到他的身侧,此事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宋公子那样的人他有傲骨,他同你所想的不一样,你且看日后他怎么说吧!” 玉殷在回到王府以后,并没有任何异样,反倒是适应的很快。在王府里到处走动着,玩的也是非常的开心。并没有一丝的拘束,听说自己到了京城,玉殷立即就想起了宋君扬。只不过这几个人一回到王府,就各自忙去了,玉殷到了此时才找到白岸汀他们。 “玉殷拜见王妃。”既然此时祁景书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玉殷很坦然的向白岸汀行礼,礼数周全,也让白岸汀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白岸汀并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表露出来,依旧是像从前那般对待玉殷,微笑着扶玉殷起了身,贝一般,紧张的望向了那个紫衣女子。 宋君扬由于漫无目的,步子踱的很慢。小贩的声音响亮,好像是巴不得所有的人都向这里张望一般。宋君扬的思绪被打乱,眼睛也望向了小贩所在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紫衣女子伸出的那一双手让他眼前一亮。那只手腕上赫然是一个形似兰花的胎记,也是宋君扬很熟悉的一个胎记。因为他的妹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他知道他不会认错。 他的心头猛地一震:妹妹。 一时间,宋君扬觉得欣喜万分,眼前浮起了自己离家时的场景,他的母亲最为挂怀的就是他的妹妹了。 这些年以来,不管宋君扬去任何地方,他的母亲都会嘱咐他去寻找自己的妹妹,这一次也不例外。 “君扬,你这一次去京城赴考,路上势必会经过很多个地方。一路上你可要记得多去打探一下关于你妹妹的消息。”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些年以来,他的母亲一方面担心妹妹,一方面又替自己忧虑,很多时候他都看到母亲一个人在偷偷的抹眼泪。一双眼睛早已经快要哭干了,每晚还要在油灯下缝缝补补,做些活补贴家用。 宋君扬又哪里会不知道母亲的心思,这么多年以来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自己又多番外出求学,家里只留下母亲一个人,每每念及此事,宋君扬心里就总觉得很不是滋味。纵然学富五车,在这个事情面前,他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7 章 己的母亲。 “母亲,你放心,儿子这一次一旦找到任何有关妹妹的消息,都会抽丝剥茧,仔细查探,早日带妹妹回来,我们一家人也好团聚。”这已经是宋君扬不知道第多少次给他的母亲许下诺言,这些年以来,他却是一次次的食言。 眼前的女子带给他的惊喜是前所未有的,他想这一次终于可以给自己的老母亲一个jiāo代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搭讪 眼看着紫衣女子捡起了地上的珠,那个兰花形状的胎记也在这一瞬间被衣袖遮掩了。宋君扬想要确定一下自己刚刚是否眼花了,因为他不想再次失望。刚刚这一晃神的功夫,那女子已经握住了珠想要起身。 “姑娘,你看看这支珠也应该算是与你有缘,不如你将这支也一同带回去如何?”小贩一边张望着紫衣女子手中的发簪,一边急切的说道。 那个丫头慌忙的想要扶女子起身,并且没好气的对小贩说道:“你看你这个人,做买卖就算了,怎么这么多的话呢?” 宋君扬也想要再看个究竟,就在那个女子将要起身之际,他故意用内力将小贩摊上的一件玉器震落在了地上。他原本只是想将其中一样东西震落,等着紫衣女子弯腰去捡,再仔细将她手腕上的胎记看个清楚。 就在这一瞬间,小贩眼睛瞪的老大,口中不住的说道:“姑娘啊!今天我出门这还是头一遭生意,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在小贩说话的时候,那块玉珏已经掉落在地上,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玉珏已经是粉碎。倒不是说宋君扬用了多大的力气,而是这种东西原本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小贩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的一般。他这一声呼喊也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只是那一瞬间,他们的周围就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这些人不时的在那里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宋君扬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心知自己是给那女子惹出了麻烦。 紫衣女子不想理会那个小贩太多,她伸出一只手将地上的碎片捡起,眸色变得也有些紧张的意味在里头。她手中除了玉珏的碎片,还有刚刚那支簪子,一时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正是在此时,宋君扬终于看清了那个记忆中的状若兰花的胎记。也更加的确定了眼前的女子必是他的妹妹无疑。他心中窃喜,原本想着替她解围,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如此这般唐突的上前怕会给那女子招来祸端。虽然他已经认定了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妹妹,但是旁人并不知晓。如此,他也只好静观其变,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簪子还是好好的,只是沾了些许泥土,一旁的丫头从袖口抽出丝帕将那支簪子擦了个干净,随后便递到了小贩的手中。 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小贩,在这一刻更是来了精神,他那一张脸也是涨的发红,口中不住的说着,“你们怎么能这样?你看看你们一来,我的这些东西就掉的掉,碎的碎,我这生意可要怎么做啊?” 围观的百姓见此,也皆是纷纷倒戈向了小贩,毕竟碎玉确实是在那紫衣女子的手中,她还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就是,摔坏了别人的东西,原本就应该理赔的。” “我倒是多大事,姑娘,我看你也不是俗人,赔他些银子不就是了。”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皆看向了紫衣女子。这个时候他们也都注意到了紫衣女子的衣着打扮,看起来非富即贵,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议论声也随之更加高涨,皆以为这女子应该赔付小贩。 紫衣女子同一旁的丫头两个人面面相觑,刚刚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在这一刻也失了神气。低眉垂目的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紫衣女子也是一样,深知自己惹了祸端,望着手中的玉石碎片发呆,不知所措。 那小贩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更是没玩没了,在众人的话语间,小贩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声音也变得更加的响亮,说道:“来来来,大伙都来替我评评理,我这小本生意,原本就是经营着困难。现下却因为这个姑娘的缘故,难上加难了,我还有一家老小需要养活。这姑娘你倒是说句话,你看看这件事情总得有个jiāo代吧!” 人群中有不少人听了小贩的话都觉得感同身受一般,生活不易,这是他们都深切体会到的事实,也都应声说道:“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总得给人一个jiāo代不是?” 得到其他众人的相助,小贩愈发的不可一世。 紫衣女子原本就想着给小贩一个jiāo代,只不过是一时间被众人一说才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又哪里曾经历过这样的事端。一旁的丫头也是如此,原本想要忠心护主,到了这个时候也变得蠢嘴笨舍,几番张口yù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言未发。 良久,那丫头附在紫衣女子的耳侧说道:“小姐,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啊?”到了关键时刻,此事还是要由这紫衣女子做主。 事情原本很简单,她只消配给这小贩一些银两就可以解决了。无奈这小贩从一开始就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一直到现在紫衣女子也未曾chā的上一句话。 良久,紫衣女子叹了一口气,温声对小贩说道:“老板,你这枚玉珏值多少银子?我赔你便是了。” 周围的众人听她开了口,也都不再议论纷纷,看热闹的人也随之走了不少。这些人一走,紫衣女子终于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么多的人将错误指在她的身上,每每遇到这样的事,她都是无所适从。 那小贩等着一双眼睛,看着紫衣女子说道:“你摔碎的这块可是上好的暖玉,我废了好大的劲才寻来的,原本想着可以卖个好价钱。谁知道今日竟然如此倒霉,好端端竟然会被摔碎,真是枉我费了这样一番心思。姑娘,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这样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也不去讲究得到这块玉中间的那一些事。你我一人各分担一半好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说完,小贩还做出了一脸委屈愁苦的样子,好像这件事天大一般。没了这块玉珏,他就真的没有钱养家一般。 紫衣女子知道这小贩不好相与,她在这个时候也是想了许多。这小贩先前就想着让她多买一些东西,眼下玉珏碎了,也算是遂了小贩的心意。至少他什么都不用做,这女子就得赔付给他银子,小贩脸上闪过一丝丝的得意。 这时候听到小贩说是要“一人承担一半”,紫衣女子便知道他绝对不会这么好心,并且就凭小贩刚刚的那一番叫喊来说,她就知道这小贩心里头不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思虑了片刻,还是笑意盈盈的看向了小贩,说道:“既然老板如此通情达理,小女子还是先谢过了,就是不知道老板口中的这块暖玉究竟值多少银子?” 一旁的丫头扯了扯女子的衣袖,轻声说道:“小姐,我看他那不过是普通的琉璃,根本就不会是玉,如果真的是上好的暖玉,若是碎了自然不会是像那般碎成一地的渣子。我看这小贩,肯定是想坑我们。”从最开始这个丫头就对小贩没有一丝的好感,到了这个时候,她更加的厌恶眼前的小贩了,说完这些话以后,还恶狠狠的瞪了小贩一眼。 “我说你这个丫头,刚刚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多嘴,你家小姐早就给了银子也拿走了她喜欢的珠,我的玉珏也不会被摔碎。现下,你又这般的无理取闹,你说我这玉珏是假的,那你可有证据?你如果不懂得玉器,就不要在这里乱说,如若不然,我才不会任由你这般诽谤与我。”小贩气急,一双眼睛也变得红了起来,直着脖子冲那丫头说道。 紫衣女子眼见着又有许多人往这里投以关注的目光,她也不想让事情闹得不可开jiāo。随后,她在那丫头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没事的,大不了就是亏点钱。” 小贩听到了她的话,知道这紫衣女子想要息事宁人,一时间又充满了斗志,伸出五个指头,说道:“五两纹银,一个字都不能少。原本我就已经担待了一半,又因为你们的缘故,害得我半晌都没有生意。如果不是看你们小姑娘家的,可就不只这个数了。” “什么?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就凭你这些东西,能值五两银子,就是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恐怕也不值五两吧!”那丫头听到小贩的话就忍不下去了,急忙辩解道。 小贩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机会,哪里肯轻易松口,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局促,稍后便恢复了原样,说道:“你这个丫头,摔坏了我的东西,有这么诽谤我。不给是吧!不给咱们就官府见,咱们新账旧帐一起算。” 说完,小贩冷哼了一声,怒目圆睁的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尽管心里头觉得发虚,小贩在气势上还是不输于人。 紫衣女子同那个丫头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一听到小贩说要见官,两个人皆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第一百八十二章 试探 眼见着自己的妹妹受人欺凌,宋君扬心下自是难忍,更何况这事原本是他的疏忽。宋君扬走上了前去,这小贩着实也是欺人太甚,宋君扬也想着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一上前,就故作出了一副要去挑选玉器的样子。与刚才摔坏的那一块玉珏放在一起的还有许多的个玉制的东西。宋君扬拿起一个玉佩,说道:“老板,我看这个玉佩质地不俗,我一见就觉得喜欢。不知道这个玉佩是什么玉制成的?” 而那个小贩自打一看到宋君扬过来,就上下打量了起来。他见宋君扬生的俊俏,整个人无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整个人的气质来看,都很是不俗。这时候,小贩忙敛了神色,满脸堆笑的看向了宋君扬。 “这位公子看起来器宇轩昂,这个玉佩很配您。”小贩一边“嘿嘿”的笑着,一边瞥向了紫衣女子,见宋君扬似乎很是满意,又看那紫衣女子双目皆是恐慌与不安,小贩心中更是得意了。 “老板,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宋君扬失笑,说起话来也是不疾不徐。 紫衣女子看到宋君扬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消那一刻,她就又看向了小贩,想要说些什么,却也只能等小贩忙完了才能说。 小贩连忙回应了宋君扬,道:“公子,这块玉可是上好的暖玉,您的眼光真好。” “哦……这样啊!”说完,宋君扬转向了紫衣女子,指了指她手中的碎片,笑得温柔无害,说道:“老板,那这块玉同这位姑娘手中的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小贩先是一愣,随后又堆起了笑容,说道:“一样的,我这里的玉,都是一样的质地,皆是上好的暖玉。” 紫衣女子见宋君扬望向自己时眼睛里皆是笑意,那种笑容很温暖,像是似曾相识一般。而小贩只想着赶紧把东西卖出去,也早已将刚才想要坑紫衣女子的事放到了一边。 “暖玉?上好的?在下倒是有个亲戚对玉器颇有研究,恰好这些时日赶上他父亲的寿辰,老板你看我买哪一样作为寿礼才最合适?”宋君扬说完,谦逊的看向了那小贩。 “说起挑礼物,我还算是在行的。如果是老人,当然是这个玉如意最合适不过了,当然公子手中的玉佩跟公子最为相配。”小贩说着将那个玉如意递到了宋君扬的跟前,看起来很是小心翼翼。 宋君扬见自己的妹妹一脸局促的站在那里,他也想着尽快摆平这件事,就说道:“我看老板您也是一个爽快人,那不如就这个玉如意吧!还有这个玉佩,我也要了。你给我一个实价吧!” 听到宋君扬夸赞自己,小贩更是喜不自胜,倒是那紫衣女子同她身旁的丫头,皆是叹了一口气。 “这个玉如意八两纹银,玉佩呢,给您算五两,一共十三两,公子,你看如何?”小贩说话前先是看了一眼紫衣女子,心想自己如此漫天要价,恐怕眼前的这位公子也拿不出这个银子来。 良久,宋君扬才哈哈一笑,说道:“老板果然是个爽快人,我先买来那块玉佩给我那友人看看,他如果觉得这玉不错,我再来买那块玉如意。如此,这也应该算得上是一件拿的出手的寿礼了。只是我那朋友眼光刁钻的很,这些物件一旦过了他的眼睛,什么材质、产地、价格也皆是分明了。所以,在下还想请老板帮在下寻一个更有派头的东西出来。” 到了这一刻,紫衣女子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宋君扬一直在看着自己,她心知宋君扬是在帮助他,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朝他投向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他这句话一出,却让那小贩失了神,他忙收起了自己摊子上的那些玉器,随后才附在宋君扬的耳边说道:“我看公子也是一个明白人,明日公子可以再来,我定当奉上最好的玉器。”他一听到宋君扬有个懂行的朋友,还要拿去研究,小贩就吓得不行。他自己卖的这些东西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事情一旦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宋君扬佯装听不懂,回应道:“老板,难道说这些玉器都算不上好?”说完,宋君扬蹙了眉,看向了紫衣女子。 小贩多番示意宋君扬让他少说一些,可是宋君扬哪里会理他,一直都是一副看不懂的样子。 “那不如,在下就先买了这个玉佩,先让我那朋友鉴赏一下,看看能不能值五两银子。如果要是值了,那我回头再来买几件。”宋君扬看向小贩,笑得很是温文尔雅。 一旁的丫头见状,立马站了出来说道:“好你这个jiān商,刚刚还说你那什么破玉可以值十两银子,怎么只消片刻的功夫,竟然就变成了五两?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家小姐吗?” “哦?竟有此事?老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8 章 说,你这一会儿就降了一半的价格,我看你这玉佩根本值不了五两银子吧!”宋君扬佯装发怒,将那玉佩放在了摊上。 事情在这一刻有了转机,紫衣女子轻笑,说道:“老板,你适才不是说要见官吗?不如我们就去官府评评理,看看你这些玉器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刚才我们可是都听到了,你说这些东西皆是一样的材质,上好的暖玉。这位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是啊!我刚刚也听老板说了,的确,他是说了这些玉器皆是同等材质。”宋君扬一脸笑意看向了小贩。 小贩眼看着自己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苦巴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位公子,这位姑娘,都是小的不对,小的这些东西是不能拿去见官的。小的不要了,姑娘,小的什么也不要了。你若是喜欢,那支簪子也送你。” 宋君扬只想要赶紧问问自己的妹妹近况如何,这些年又发生了什么事,她如今身在何处。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老板,这个玉佩究竟值多少钱?” “三钱,三钱就够了。”小贩弓腰,脸上尽是惧意。 那丫头听他此言,怒从中起,厉声喝道:“你果真是个jiān商,不是要见官吗?走啊!我们去看看究竟有多少个人被你骗了。” “算了,云儿,不就是三钱吗?给他就是了,摔了他的玉珏,这原本也是我的过失。”紫衣女子叫停了那个丫头,轻声叹了一口气。 此时,宋君扬已经放了一两银子在摊上,将玉佩也拿进了手中,说道:“这个玉佩,还有那姑娘手中的簪子和玉珏,都在这里了。” 小贩见宋君扬并没有为难于他,长舒了一口气,杵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神气。 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紫衣女子同宋君扬一同离开了。走出之后,那女子才向宋君扬道了谢,“刚才真是多亏了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姑娘不必如此多礼,那人如此行径,即便是没有我,也会有人看不下去的。姑娘,言重了。”看着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的妹妹,宋君扬也是感慨良多。 “对了,说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公子贵姓。”紫衣女子望着宋君扬,眼睛笑得如同一弯明月。 宋君扬也想要从她口中探知更多,笑着回应道:“在下姓宋,名君扬。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一旁的丫头也随声附和道:“是啊,这次可真是多亏了宋公子。” “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该如何称呼?”宋君扬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他长舒了一口气,一时间竟有些局促不安。 紫衣女子还未开口,身旁的丫头就先说了话,“我们家小姐,她可是相府的千金,左家的二小姐。”那丫头原本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又因为刚才的事,她对宋君扬的印象极好。 “小女子姓左,名恩瑾。我也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罢了,相府的荣耀向来都是与我无关的。云儿,以后可不准再这么说话了,这些话如果传到了夫人的耳中,恐怕她又要说我了。”左恩瑾并没有避讳宋君扬,这一番话说的也是方方。 宋君扬心下一痛,原本看自己的妹妹衣着打扮还算不错,以为这些年她的日子也应该是尚可。却从她的一番话语中知晓,她过的一直都不好。说是相府的二小姐,总被一个嫡女强压一头,其中的酸楚,自然也是无法言说。 “在下知道姑娘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只是这种话日后还是不要随便说得好。毕竟,人多嘴杂,正如姑娘刚才所说的那般,若是传入他人耳中,三人成虎,不一定会惹来什么祸端。”宋君扬忍不住的劝慰道,既然这一次遇到了妹妹,他就一定得想办法带她回家。 左恩瑾在这一刻更是觉得宋君扬待她如同兄长一般,也是没来由的就生出了这种感觉。 第一百八十三章 初露端倪 “宋公子,你说的对。这些话我以后不会再乱说了,况且,向来我也是无人诉说。”左恩瑾的脸上有一丝的落寞一闪而过,她强挤出了一抹笑意看向了宋君扬。 宋君扬知她苦楚,更是想要这些事情弄清楚,早日将自己的妹妹带回。随后,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在下有一句话,不知道是否唐突了姑娘。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有些事是可以说给我听的,在下也是乐意奉陪。” 一旁的丫头眼看着已经快走到相府了,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她悄悄扯了扯左恩瑾的衣袖,轻声说道:“小姐,马上到相府了,我们要趁这个时候有人往府里送菜赶紧从偏门进去。要是被夫人的人看到了,又要说我们了。” 到了这个时候左恩瑾和宋君扬他们才发现前方正是丞相府,这一路上他们说了许多,竟然差点误了事。左恩瑾粲然一笑,说道:“下一次再见就不知道会是何时了。宋公子,你多保重!” 宋君扬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应了她一个微笑。到了这个时候,宋君扬确实没有一个很好的身份同他的妹妹说话,即便他心中有着多少疑问,宋君扬也不能直接开口去问左恩瑾。眼下他自然也是不能贸然行事,怕给自己的妹妹添了麻烦,更怕会给她惹来祸端。 左恩瑾跟着云儿一起从相府的偏门走了进去,远远的就听到了里头传来的吆喝声,“你们几个,快一点,把这些东西搬进去。” 就是趁他们都在忙的功夫,左恩瑾和云儿一起进了门。刚一进了门,左恩瑾便同云儿一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所有的人都还以为左恩瑾是来厨房这边随便看看,并没有想太多。这些人又都是丞相府的常客,一看到穿着紫衣的女子就知道必然是相府的二小姐。再者,他们也是认得左恩瑾身边的云儿。 “二小姐好!”领头的那个人忙跟左恩瑾行了礼。 紧接着其他的那些人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齐声向她问好。 二小姐?对于左恩瑾来说,这个称呼原本就是极其讽刺,尽管在这些人的面前似乎很是荣耀,可是她却一刻也不想拥有这个所谓的名号。 尽管如此,左恩瑾还是笑着回应了这些人。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她还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啊!左恩瑾同云儿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了门就躺在了床上。 “就剩下这些了,你们快一点,等下要是再有人过来,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了。二小姐自不会管你们是否懒惰,可是别的人肯定就不一样了。毕竟,这相府中总是有人管事的。”待左恩瑾一走,那个人又开始吆喝了起来。 而宋君扬在送走了左恩瑾以后,也一直守在门外。眼下,他只想探知一些关于左恩瑾的事,却没有什么好的切入口。眼下他认为最终的事就是先弄清楚妹妹为何会来了丞相府,带着这个疑问,宋君扬想要去打探几分情况。 “头儿,你说咱们给丞相府送菜都已经许多年了,每一次我见到二小姐,都觉得她的目光似曾相识。你可还记得当年差点死于马蹄下的那个丫头,我总觉得她与二小姐的眼神有些神似,那一日如果不是我救了她,恐怕她早就没命了。只是这些年,我似乎没有再见过那个丫头。”一个男子在左恩瑾离开以后,忍不住喃喃说道。说完,他还一脸不解的看了看左恩瑾离开的方向。 为首的男子并没有理会他太多,说道:“许是你想多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以为你救的那个姑娘是二小姐啊!我劝劝你啊,你还是不要再做白日梦了。” “头儿,当年我问过那个丫头,她是被卖进相府做丫鬟的。”男人挠了挠头,心中的不解更盛了。 其他众人在这一刻哄然大笑,并没有什么人在意他说了什么,这相府的小姐岂是他们能够随意议论的。 宋君扬一直躲在相府偏门的草丛中,将这些人的一番话听的分明。现在他也算是明白了,他的妹妹在与他们失散以后,是被人卖进了相府做丫鬟。从那男人的话中,宋君扬也听出了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妹妹的一些事。思虑良久,宋君扬决定找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问个清楚,当然即使是有一丝的线索他也不想放过。 “终于忙活完了,来一趟相府,也够我们吃上几天了。” 就在宋君扬思虑的时候,那一群人已经忙活完了,一个个都是累的满头大汗。宋君扬就在一旁等着他们离开。 果然,不多时,那些人拿了银子就从相府的偏门往外走去。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出去的时候还不住望向左恩瑾回去的方向,他的眼睛里尽是说不出的疑惑。 宋君扬一直守在门外,到了这个时候终于等到了他。就在那男人走到宋君扬面前时,宋君扬装作不经意间抖落了袖口里的扇子,发出的声音也是响亮。 “公子,你的扇子掉了。”那男人恰好走到跟前,帮着宋君扬将扇子捡起。毕竟听了刚才那男人的一番话,宋君扬已经认定了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如此也恰好是遂了他的心意。 这时候同行的那些人都已经走远了,那男人虽然落在了后面,却依旧是一副开心的模样。 “多谢这位了。”宋君扬恭敬地从他手中接过扇子,脸上挂着浅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儒雅。 那男人嘿嘿一笑,“这都是小事而已,不用挂怀。” 宋君扬脸上的笑意更深,复又问道:“是去往哪个方向?” “我这不是刚从相府里出来吗?这会儿正要回家呢!”那男人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我听说这相府有两个大小姐,左家大小姐貌美,这是京城人群周知的。不知道这二小姐如何?”宋君扬笑得温柔无害,又是一副风流俏公子的做派。 那人左右不停地张望,眼睛里泛着笑意,说道:“公子,看你也是个有意思的人。若是说这左家大小姐,我还真是不了解。但是,这个二小姐可就不一样了,我刚刚看她那一双眼睛,就可以确定在从前我救过她的命。只是,公子一看你就是一个读书人,也应该是见多识广了。你也别怪我多嘴,你有听说过人长大了容貌会大变这种事吗?” 他这一句话正是宋君扬想要的,尽管心中万分激动,宋君扬还是表现出了一副并不关心的姿态,说道:“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那可否说出来让我仔细听听,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跟你说啊!现在的左家二小姐跟从前我救下的那个丫头长的一模一样,说起来当年的那个丫头应该同左家二小姐差不多年岁。她的那双眼睛我是不会记错的,当年她受了那样的惊吓,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男人一看就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凑在宋君扬的耳侧说道。 这个答案同宋君扬想的一模一样,只是现在他实在是想不出个由头。 “竟然会有这种事?这种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毕竟像相府这样的豪门大院不是我们一般人可以揣测的,有些话也是不可以乱说的。”宋君扬缓缓的说道。 那男人忙看向了四周,再也不敢多言。 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虽说秋闱取得的名次并不喜人,但是找到了妹妹却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终于觉得高兴的事了。左恩瑾手上的胎记确实是她妹妹无疑,又听那男人话里的意思,宋君扬心中的疑虑更多。他的妹妹被卖进了相府做丫鬟,现在却成为了相府的二小姐。那原来的二小姐又去了哪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扑朔迷离,丝毫没有一点头绪。他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无论如何他也要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那男人见宋君扬不再说话,忍不住问道。 宋君扬被他这一句话惊醒,随口说了句,“,刚好我到了,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萍水相逢,那男人如何也是不肯叨扰的,宋君扬一个人回到了住处,就开始去想对策。他想了许多,只一个相府就已经让他觉得思绪混乱,无所适从,更别说别的事了。 更何况,他宋君扬在这京城中并无什么人脉,他也不过是来赴考而已。他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想到了祁景书。宋君扬很清楚凭他现在的能力确实是无法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除了祁景书,他在这京城之中并没有认识别的其他人。 同时,宋君扬也清楚自己日后的处境,可是既然是答应了母亲要找回自己的妹妹,他就如何也不能食言。宋君扬思虑了许多,最终还是选择与祁景书合作,他也相信依靠祁景书的能力帮他救出妹妹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玉殷惊现才能 这一天带给宋君扬的惊喜太多,夜已深沉,宋君扬心中挂怀的事也已经有了眉目。现下对于他来说,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第二日才好以一种好的精神状态去见祁景书。心里默默想着带妹妹回去见母亲的喜悦感,宋君扬这一晚睡得香甜。 翌日一大早,日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宋君扬刚好醒来。 昨日想了那么许多,他也已经是做好了准备,即刻就去了三王府。而王府里,祁景书等这一刻等了许久,无论在什么方面,牵制大王爷也好,为皇室觅得一名良将也好,各个方面来说,他都是求贤若渴,更何况他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人。 三王府门前,宋君扬拱手对守门的人说道:“在下宋君扬,特来拜见三王爷。”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侍卫一听到“宋君扬”三个字,立马就变得眉开眼笑,说道:“原来是宋公子啊!快!快!小的来带宋公子去见王爷。” 宋君扬轻笑一声,也算是看出了祁景书的诚意。他来京城赴考,最后却是没有什么成绩,好在还是得到了祁景书的赏识,那么他也会拿出自己的诚意,尽心尽力帮助祁景书。 而早早的就有人通知了祁景书,他一听说宋君扬来了王府,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9 章 里头就觉得有些异样,他也不曾想过宋君扬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心里头虽然觉得有些诧异,最多的还是惊喜。祁景书缓缓步入内室,准备去迎接宋君扬。 今日的宋君扬看起来比昨日更为神采奕奕,一看到祁景书他就问了好,“拜见三王爷。” “宋公子请起,不知今日宋公子亲自到访,可是有什么要事?”祁景书面色如常,眸色也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悲喜。 而对于宋君扬来说,不管祁景书让他做什么,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都断然不会推却,毕竟在他看来祁景书也并非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他与祁景书倒也是能够说上几句话,若不是因为隔了一层身份的缘故,兴许他俩也能够成为好友。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宋君扬不卑不亢的看着祁景书,一双眼睛清澈如,却又闪着光。 祁景书会意,屏退了身边的人,同时将宋君扬请进了内室。 良久,宋君扬才开了口,说道:“王爷,草民有一事相求。” 内室里点着熏香,散发出袅袅青烟,一整个房间都是满室盈香,让人顿感心情舒爽。 “但说无妨。”祁景书并无思虑,毕竟这些已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宋君扬会来找他的动机,毕竟这一切只发生在一天之内。 宋君扬知道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对于祁景书来说,从丞相府探知一些事,本也应该是简单。他也就没有经过曲折迂回的程序,说的坦坦dàngdàng,“草民想请王爷去丞相府打探一些关于草民妹妹的消息。相府的二小姐左恩瑾,正是草民失散多年的妹妹。只是草民也不知为何她会成了相府的二小姐,只是听说相府里有个二小姐和草民的妹妹同岁。如今,却不知道那个二小姐哪里去了,此事还需要王爷帮忙查探清楚。”他索xìng就一口气说了出来,毕竟这个事情是不能再拖了。 “竟有此事?”祁景书在听他叙说的过程中,就已经蹙了双眉,因为对于他来说,如果能得到宋君扬这个得力干将,肯定能为他带来很多的益处。自然,宋君扬开出的条件也是清楚明了。 “是的,还请王爷可以救出草民的妹妹,日后草民定当肝脑涂地,尽心尽力为王爷效力。”宋君扬面色凝重,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用上了十分的真心。 祁景书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既然已经得了宋君扬的话,那么他也应该要表态了。 “我会帮你打探出你妹妹的情况,同时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做。”祁景书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随后,他才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不管是何事,到了这个时候,宋君扬必然都不会推辞。更何况,祁景书也不会让他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有些事情若是宋君扬去做,祁景书就会觉得放心。 “如此,就多谢王爷了。” 两人合作后,祁景书便派人去丞相府暗中查探,而宋君扬也在帮祁景书做事。两个人也算得上是达成了共识,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进行着。 这一天里,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忙了起来。 夜晚的时候,白岸汀见祁景书似是有些不同于往日,面上也有些说不出的欣喜,她凑上了前去,从身后轻轻拍了拍祁景书的肩膀。 “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祁景书笑着说道:“宋君扬他,答应与我合作了。” 白岸汀有一些错愕,她明明也是记得就在昨日宋君扬虽然拒绝的委婉,但是也是一副不可扭转的姿态。 “王爷,你可是答应了宋公子什么事?”白岸汀稍一思虑,便知道宋君扬定是有求于祁景书。 祁景书轻笑,“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岸汀你的眼睛,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 “小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小事,会使得宋公子低头?”白岸汀不解,心中却是升起了很大的疑虑。 祁景书被她这么一问,稍稍一怔,随后说道:“宋君扬让我帮他找失散多年的妹妹,并且他的妹妹此时正在相府,不知怎么的,竟然成为了相府的二小姐。据他所说,他的妹妹是在年幼时被卖入了相府,相府中也有个与她同岁的二小姐。” 一听到“相府”两个字,白岸汀的脸色就暗了下来。良久,她才淡淡的说了一句,“王爷,你还是万事都要小心的好。”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一直都对相府心存芥蒂,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可是尽管如此,这件事情祁景书也会弄个清楚明白,非但如此,事情牵扯到相府,中间又多了些许理不清的问题。这一点,他也必须弄个清楚明白。 经白岸汀这么一说,祁景书竟也是心事重重,一夜睡得也不是特别踏实。 第二日一大早,祁景书就被召进了皇宫。 祁景书走后,白岸汀觉得分外无聊,又想着自己离家甚久,关于府中的账务她也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到。再者,祁景书也早已经将府中经济大权jiāo给了她。 翠儿身体已经大好,大夫又jiāo代了让她不能老是待在床上,多出去走动一下更有利于她的身体健康。白岸汀就携了翠儿和玉殷一同去账房,她去整理一下近些时日的账目,也好了解王府近日以来的开支。 果然不出她所料,虽然有言姨娘在一旁帮忙打理,但是府中事务繁杂,再加之白岸汀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过问府中大小事务了。一看到那如小山一般堆积的账目,白岸汀就觉得脑袋有些发胀。 翠儿和玉殷在一旁坐着玩耍,自打到了王府,玉殷俨然将这里看作了是自己的家。跟着府中的其他人学习了不少新奇好玩的东西。王府里又没有孩童,因着玉殷的缘故,平添了许多的欢声笑语,所有的人也都乐得同他玩笑几句,逗弄几句。 账目上种类繁杂,包括各种开支,进项,零零散散,异常琐碎,白岸汀翻看了许久,还是毫无头绪,找不出很好的办法,白岸汀无奈之下,支着头看向了正在戏耍的翠儿和玉殷,“翠儿,帮我倒杯水……” 玉殷忙从翠儿的身边闪开了去,帮白岸汀倒了一杯水,声音也是软糯糯的说道:“王妃,这是给您的水。” 白岸汀不断的翻看着手里的账目,说道:“好,玉殷,你先放下吧!” 一直蹙眉的白岸汀让玉殷看起来觉得有些许的不安,他拿起一本白岸汀放下的账目看了起来。许久,他才说了句,“王妃,这些东西怎么这么乱?” “玉殷,你就别再添乱了。”白岸汀似乎有些嗔怒,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让她烦了一个上午。 玉殷倒是不以为意,边看边说道:“王妃,你看看这些都不是一个门类的,怎么买菜的会和买布匹的放在一起,应该是不同门类的各放在一起,好整理也好比对价格。”说完,玉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只见他沉思了片刻,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白岸汀和翠儿听了他的话皆是大惊,毕竟他们不过是教会了玉殷认识了一些字,关于账目上的事,玉殷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而在此时,玉殷却显得对此事很是熟悉。白岸汀一时间觉得束手无策的事,拿到他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手里,竟然也变得迎刃而解了。 “玉殷,你这个法子真好用。”白岸汀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疑惑,而是边做帐边对玉殷说道。 玉殷笑得纯真无邪,看起来同一般的小孩子并无任何差别。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事实初现 很快,白岸汀就在玉殷的帮助下,将那些账目整理的一清二楚。看着自己的成果,白岸汀心里头觉得很是满意。原本一整个上午她都觉得脑袋昏涨涨的,如果不是玉殷提醒了她,这样一堆账目真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理的清楚。 玉殷看到白岸汀开心,他自然也是开心的,帮着白岸汀将那些账本整理分类。翠儿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她既chā不上话,也chā不上手。 “玉殷,翠儿,咱们一起去花园里坐坐吧!”白岸汀似乎很是高兴,开口对他们说道。 玉殷自然是欣喜万分,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说到玩,他自然是比谁都要开心。三个人在花园里戏耍了一会儿,多数时间白岸汀都是在看玉殷和翠儿在玩耍,她只觉得这一切似乎很是和谐。只不过是玉殷的身份成迷,眼下又有着许许多多的异状。无论如何,只要看到玉殷开心的样子,她就觉得这一切似乎还不错。 直到天黑,祁景书才回了王府。白岸汀见他面色如常,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她并不懂得,也不好过多追问。毕竟,她自己心中对玉殷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疑问,顾不得细想,她就告诉了祁景书,“王爷,你猜妾身今日在整理账目时发生了何事?” “那些账目你都整理好了?”祁景书的语气里颇有些惊喜,一直以来他也知道白岸汀的脾xìng,更知道她的能耐。 白岸汀莞尔一笑,“王爷说的没错,并且妾身是在玉殷的帮助下完成的。玉殷他,对这些事情似乎有些娴熟,做起来也很顺手的样子。” 若说是白岸汀一个人完成的,倒也无可厚非,一听到玉殷,祁景书心中一惊,颇有些疑虑。这一瞬间,祁景书又想起了在乌石镇时玉殷被刺杀一事,他心中疑窦丛生,更觉得玉殷的身份不一般。可是,像这种毫无头绪的事,他决定还是放在以后再说。 “玉殷,这个孩子……不过,岸汀,不管如何,你以后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没有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出府。” 白岸汀轻笑,“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心里面有些说不出的疑惑,关于玉殷,尤其是他的身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累了一天的祁景书早早的就睡下了。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虽然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但是更是一国之君。在皇宫里待了一整天,祁景书也是累的不行。 第二日一大早玉殷就过来找了白岸汀,两个人玩了许久,因为就在昨日白岸汀答应了他,要教他认识更多的字。就在边学边玩的过程中,白岸汀愈发觉得玉殷天资聪颖了。甚至,她一度怀疑过,玉殷以前就应该识得不少的字。可是,他明明还是一个孩子,这一点让白岸汀尤其想不通。 白岸汀到了书房的时候,祁景书正在翻看她昨日整理的一些账目,脸上不时的流露出笑意,看起来很是满足的样子。 “王爷,什么事这么开心啊?”白岸汀以为祁景书是在笑话自己,毕竟那些账目都是她做的。 祁景书很是高兴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本王是觉得开心,有一个这么能干的王妃。岸汀,当初我把王府的经济大权jiāo给你,果然是不错的。”祁景书看起来很是满足,毕竟,将王府jiāo给白岸汀来打理他很放心。 到底是人的通病,无论任何人听到了别人的夸奖都免不了有些飘飘然。白岸汀当然也不会是个例外,虽然不至于怎样,心里头还是觉得无比的开心。 “说起这个,那还应该说是玉殷的功劳。这些东西都是玉殷帮我完成的,并不是我一人之力。”白岸汀昨日已将这些事说给了祁景书听,虽然绝大部分功劳在于她自己,但是玉殷的的确确是帮了她很大一个忙。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敲响了房门,声音缓急适中,听起来很有分寸。 祁景书心中了然,说了句,“进来吧!” 来人一身黑衣劲装,身姿轻盈,一进门他先看了一眼白岸汀,随后才看了看祁景书。见状,祁景书示意他,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无妨。” 那人会意,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在相府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当年丞相府死了一个丫鬟,并且同时一个姨娘的女儿生了天花,整整一年没有出过房门。再后来,就没有打听到什么异常了。” 祁景书与白岸汀皆是一脸凝重,这样的一个消息,也是让他们有了眉目。现下想来,如今相府中的二小姐左恩瑾必是宋君扬的妹妹无疑。祁景书并没有多言,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 那人恭敬地说了一句,“是!”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一整个房间里,只余下了白岸汀和祁景书两个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良久,祁景书才问道:“岸汀,你觉得此事应该怎么看?”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的不确定,但是最多的则是肯定。 这件事情说不上复杂,可是,却是与宋君扬所说的那些话全部对上了。祁景书也算得上是帮助宋君扬将这件事给弄了个明白。 “妾身以为,死去的那个丫头实则才是相府的二小姐,这应该是一个李代桃僵的计策。想来,在相府里,即便是一个庶出的丫头,也总好过没有。”说完这些话,白岸汀不禁又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即便是嫡出,却还是被柳姨娘害的很惨,在那样的一个家中,多一个孩子并没有得到她父亲的青睐。 祁景书点了点头,说道:“岸汀,你说的是。就是不知道,这其中还要牵扯到丞相府里多少的事情?”很显然,祁景书对这丞相府并没有半点的好感,尤其是经过了左思容一事之后,他更是无法容忍,只不过是碍于情面依旧在来往而已。 白岸汀又如何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此时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宋君扬知道这个事。毕竟,最关心这件事的人是他宋君扬。 “王爷,不如先派人去请宋公子过来吧!此事切莫声张,以免走露了风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确保左恩瑾的安全。”白岸汀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她想的周到,同时也避免了许多麻烦。 宋君扬并没有住入王府,一则是他在外头替祁景书办事比较方便,毕竟他在这京城里也算不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0 章 他做了任何事都不会有人去随意揣测。可是,如果要是住进了王府,有很多事情就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了。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会被指认为是受了祁景书的指使,倒是会平添了许多麻烦。二则他也想凭着自己的力气去搜寻一些关于他妹妹的消息,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看到了才显得真实。 所以,在听到消息说祁景书找他时,宋君扬显得非常的兴奋,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三王府。 白岸汀将其中的缘由说给了他听,宋君扬听到时也是觉得松了一口气,毕竟他找到了他的妹妹,这一次总算是可以加以确认了。 “有劳王爷了,草民在这里多谢王爷了。”宋君扬向祁景书道谢,每一个字都说的分外的诚恳。 祁景书点了点头,面上并无波澜,轻声问道:“那你以为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前因为这个消息的缘故,宋君扬只顾得上高兴,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想要从相府里救出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些时日,本王会派人守在相府,如若出了什么事,自会相助于你妹妹,她断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如果有机会,本王定会将她请出相府,与你相认。只不过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祁景书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因为他不知道宋君扬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宋君扬也深知其中利害,一双剑眉也蹙了起来,他思虑了许久才说道:“此事离他们王爷说的办吧!现在对于草民来说,能护妹妹安好才是眼下最为重要之事。” 两人接下来又商量了许多,白岸汀在一旁听着,不住的点头。 到了中午的时候,玉殷看到了宋君扬,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看着玉殷的样子,宋君扬也觉得很是高兴,又见他比初见之时的笑容更加明朗,宋君扬心中更是觉得欣喜。在玉殷的恳求下,宋君扬答应了留在王府用膳。 祁景书对白岸汀的感情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得出的,宋君扬看到正在为白岸汀夹菜的祁景书一脸的柔情,恍惚间竟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一时间,宋君扬心绪翻涌,他不知道祁景书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而白岸汀与祁景书对视时流露出的感情,更是羡煞旁人。宋君扬一时间,竟也羡慕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玉殷生气 这些时日宋君扬和祁景书和各自为了事情去奔波,加之玉殷的身份特殊,祁景书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嘱咐了白岸汀留在王府休息。 王府的凉亭里,白岸汀和翠儿在说笑,而玉殷则是在凉亭旁边的湖里钓鱼。玉殷对钓鱼这件事很是感兴趣,又觉得新奇。王府里的下人教会了他钓鱼的技巧,玉殷很快就掌握了。虽然玉殷看起来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但是他终归还只是一个孩子。不一会儿,便是喜笑颜开。看着自己的成果很是开心,湖里面的游鱼皆是一些小鱼,玉殷钓起了之后,看了看自己的成果,不多久便将他们都放生了。 白岸汀看到玉殷捕到了那么多的鱼,一时兴起,就提议道:“翠儿,我看王爷和宋公子两个人忙的一塌糊涂,今天中午也不一定会回来吃饭。不如去吩咐了厨房,今天中午做条鱼吃,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日子没有吃到了。” 翠儿应声答道:“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待翠儿一走,白岸汀就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九连环,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想着将它。这个东西她在上一世的时候就见过,那时候是没有人会让她碰这些东西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自己照着打造了一个,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将其。就如她这一世为了不再重蹈覆辙读了许多书一般,不管祁景书日后会站在哪个位置,白岸汀都想着自己可以站在他的身边,成为足以配得上祁景书的女子。 虽然王府里应有尽有,但是白岸汀一直都是尽可能的做到开源节流。就连在吃饭这一方面也是尽量如此,从来都不曾铺张浪费过。 湖面上波光粼粼,到处看去皆是一派和谐景象。玉殷玩了许久,渐渐的也觉得无趣了。他本想着去找翠儿玩一会儿,眼睛扫了一周,却没有看到翠儿的影子。只是看到了白岸汀一个人坐在那里,手中着什么东西,就连眉头也蹙了起来。玉殷摇了摇头朝着白岸汀的方向走了过去。 “王妃,翠儿姐姐呢?”如今的玉殷已经不若先前那般少言寡语,倒是自从那一日翠儿救了他以后,变得与翠儿愈发的亲近。不过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已经是懂得知恩图报了。 白岸汀随口说了一句,“翠儿姐姐去为我们安排午膳了,” 玉殷看到白岸汀手中的九连环,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一双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原本他就还只是一个孩子,一双眼睛也是清澈的很。白岸汀见玉殷一直看着自己发呆,就揉了揉他的头发,毛茸茸的头发摸在手里很是舒服。 “玉殷,你怎么了?”白岸汀并没有见过玉殷发呆,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觉得有点诧异。 只见玉殷从白岸汀手中接过那九连环,没用几下就将它了。他的动作看起来一气呵成,很熟练一般,那是白岸汀从来都不敢去想的样子。即便是她自己,也无法掌握如此技巧。更何况是她到了现在还根本是没有摸清门路。玉殷的脸上神态自若,并没有任何的波澜,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在玩的游戏一般,那九连环也是显得轻松随意。 自从回到王府以来,玉殷带给白岸汀的惊喜真的是越来越多了。一个不过几岁大的孩子,不仅能在账目上说出一二,而且就连这让她一个大人都觉得万分困难的九连环,玉殷都能如此轻而易举的。 念及此,白岸汀愈发的觉得玉殷不一般。无奈的是,关于玉殷的身份,他们每一个人皆是毫无头绪。想到玉殷身上所特有的种种异于常人的才能,白岸汀决定好好培养他。这样的孩子,如果要是埋没了,也是可惜。 自此,白岸汀不仅教玉殷为人处事,而且还拿了权谋之书给他看。令白岸汀更为惊讶的是,玉殷竟然对此也有很高的见解。甚至,白岸汀以为玉殷从前就对这些东西有过了解,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遗忘了一些事情。同时,玉殷因此也越发依赖白岸汀了,整日的跟在白岸汀身边,白岸汀同时也乐得和他一起。无论是去哪里,都要带着玉殷。 在王府里待了几日,白岸汀实在是觉得有些发闷了。就想着带玉殷出去走走,也正好带他出去长点见识。京城繁华,自是不同于其他地方。玉殷一出了王府,就不断的四处张望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看哪里都觉得新奇。 白岸汀试图去问玉殷关于过去的一些事,却是一无所获,玉殷对眼前的一切景象自然都是有印象的,毕竟他在乌石镇时,沿街乞讨了那么久,对这样的热闹繁华也应该是早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是玉殷眼睛里面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孩子,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但终究也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京城新开的酒楼,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远远的玉殷就被这些声音吸引了。白岸汀见他一直往那个方向张望,逛了一上午,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饿了。白岸汀看着玉殷瞪着圆圆的眼睛,里面还颇有一些急切的意思在里头,她揉了揉玉殷的头发,轻声说道:“玉殷,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如何?” 翠儿欣喜的点了点头,现下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她与长风两个人对彼此的心意皆是心知肚明,只需要择一个良辰吉日,他们二人就可以完婚了。如若不是这些时日祁景书安排了长风一些事去做,他们两个也应该是有终成眷属了。所以,对于翠儿来说,乌石镇之行,倒是成就了她与长风的姻缘。虽然说其中历经坎坷,但是结果终究是好的,也算是患难之中见真情。 “好。”玉殷回答的干脆利索,还回头笑意盈盈的看了白岸汀一眼。 酒楼中,往来的宾客众多。其中不乏一些名流贵胄,大多数人都是一身的锦衣华服,白岸汀携翠儿和玉殷立于中央,也并不显得突兀。白岸汀特意选了楼上一个靠窗的位置,往那里一坐就可以看到京城里的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而窗边又是一派和谐安静,让白岸汀顿时觉得心情舒畅。 “小二,给我们来几个家常菜。金丝吊葫芦、莲花豆腐、银镶白玉饭、豆腐羹、芙蓉出水,这几个菜都给我们来一样。”白岸汀随口说出了几样她在白府时常吃的菜,尽是一些素菜。但是,她却是已经有好久都不曾吃到了。今日来到酒楼,不自觉的想起了从前的日子,虽说不全是开心的日子,至少她的上一世也是过的极其悲惨,但是今时不同于往日,她还有娘亲,有妹妹,白府那个家也是她心中一直挂怀的所在。 由于刚开业需要招揽客人的缘故,酒楼里的小二显得格外的殷勤。起初他一看到白岸汀几人的派头,就慌忙的迎了过来,听到她点的菜名时,小二的脸色逐渐暗淡了下去,但是态度丝毫未改,应声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白岸汀想了想,又问道:“翠儿,玉殷,你们看这几个菜如何?” 翠儿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自王府以来,日日皆是锦衣玉食,从前的那些食物,也让她觉得有些怀念。翠儿盈盈一笑,说道:“说起来,我还是有好些时日没有吃到过这些菜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厨子,手艺比之白府里头的如何。” 玉殷并未答话,只是笑了笑。 那些菜端上来的时候,翠儿呼道:“小姐,这些菜看起来挺不错的。菜色看起来不比白府里头的差,还真是不错呢!” 白岸汀含笑,本想挑起一些尝尝味道,脸上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凝滞了。此时,她的目光正好对上一个绵里藏针的笑容,来人一袭宝蓝色的华服,正是当朝的大王爷。白岸汀心想如果自己不去给他行礼,说不定会落下话柄。可是,即便是行礼,也不能用宫中的礼仪,思虑了良久,白岸汀还是给他行了一礼,说道:“拜见。” 那大王爷面上一直带着笑容,更是显得他这个人yīn翳。他点了点头示意白岸汀无需多礼,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说道:“我说弟妹,你还当真是那种小地方出来的,这些菜若是放到三弟眼里,他怕是根本都不会看一下吧!” “什么叫做小地方?敢问这天下哪一样吃的东西不是别人辛辛苦苦才换来的?山珍海味也好,山野菜也好,皆是别人的一番劳作。”玉殷一看到大王爷,心里头就莫名的觉得不悦,听了他的话,更是生气了。 大王爷看着这个孩童,口中竟然吐不出一个字。玉殷的话没有一句不妥,却暗暗的讽刺着大王爷不懂得体恤民情。一时间,他哑口无言,愤恨的看向了白岸汀。 第一百八十七章 巧遇 玉殷并没有丝毫的畏惧,说起来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所谓的大王爷。玉殷的眼睛依旧是亮晶晶的,瞪着一双大眼睛望向了大王爷。 白岸汀轻笑,玉殷说的这些话在理,即便是祁景瑞他心存怨恨,他也无法当场发作。良久,白岸汀见祁景瑞并不言语,才说道:“不知可愿意同坐?这些菜肴,虽然简陋,但是入口却皆是美味。相公他游历多年,想来也吃过不少这样的菜,他心里头应该也是喜欢的。” 她的这一番话不咸不淡,祁景瑞听了以后,心情更为不爽。为君者,最重要的不就是要懂得体恤民情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东西祁景瑞永远也不会懂。在他的眼里,最重要的也就是那一张龙椅了,不管那张椅子有多么的冰凉,祁景瑞都可以不在乎。这些时日,只要一看到祁景书志得意满的样子,祁景瑞就想起了自己做过的孽事,他一直在害怕着,可是祁景书并没有任何的行动。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祁景瑞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暗沉而yīn鸷,看起来就让人心生寒意,只听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必了。”随后,祁景瑞甩了甩衣袖,大踏步离去。 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白岸汀心中不停地叫好。上一次在乌石镇,就是祁景瑞派了人要去刺杀他们几人。最终,说好的出游,也给耽搁了,也让人觉得痛心。玉殷并没有在意祁景瑞是否生气,怯生生的问了句,“夫人,适才玉殷可有说错话吗?” “玉殷,你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只不过,刚才那个人他肯定是不懂的。说起来,那个人也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关系,玉殷你小小年纪便能够有这样的心境,也已经是很不错了。”白岸汀很是满意刚才玉殷对大王爷的讥讽,也对玉殷有了新的认识。 经过这样一件事,白岸汀更喜欢玉殷了。对于她来说,这个孩子真的是越来越让她惊喜,她觉得自己像是捡了一个宝一般,无比的开心。随后,她便张罗着玉殷和翠儿吃了些菜,这一顿饭她吃的也是非常的开怀。 眼看着玉殷的xìng情一天天的变得开朗起来,白岸汀就想着帮他寻回一些记忆。 这一天近黄昏时,白岸汀看着夕阳余晕下玉殷那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心里面也是不住的感慨。头一回见玉殷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乞丐的模样,现在却俨然是一副小公子的模样。而且,玉殷身上的气度也在一点点的变得同从前大不一样,白岸汀如何看去都觉得他的身份不一般。 “玉殷,你可还记得你都有哪些家人?”白岸汀试图从玉殷的口中问出一些话,至少,她希望玉殷可以认真的想一下自己的过去。毕竟,上一次的刺杀也来得气势汹汹,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了确保玉殷的安全,最好还是先弄清他的身份。 玉殷还不及他身边的那一株小树高,他用手小心的划着那棵小树,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还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1 章 一如从前的回答,“王妃,我并不记得了,似乎从前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人救我。但是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毕竟上一次还让翠儿姐姐因为我而受了伤。”说到这里,玉殷的一双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心里面的难过。 这个结果虽然不是白岸汀想要的,但是却也是在意料之中。这也不是她头一回问玉殷这个问题,莫说是她,就是祁景书、宋君扬也曾不止一次的去问玉殷这些问题。可是,最后的结果皆是一样,玉殷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每一个人也都不知道他的记忆里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又是从哪一天开始的。 由于问不到任何结果,白岸汀也只好作罢。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幼时的记忆即便是不记得了,也算得上是纯属正常。 白岸汀一如从前那般,轻轻婆娑着他的头发,莞尔一笑,说道:“好了,玉殷,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来什么,王府日后就是你的家。” 玉殷重重的点了点头,往白岸汀的怀里蹭了蹭。对于他来说,王府里也是一个温暖的所在,而帮助过他的这些人,也都已经被他视作了家人。 而在另一边,左恩瑾已经同宋君扬在外头逛了许久。 早在左恩瑾出门的时候,宋君扬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了。左恩瑾出门有个习惯,就是带着面纱。毕竟她的身份比较特殊,在丞相府中的地位也比较尴尬。所以,宋君扬一眼便认出了她。紧紧的跟在左恩瑾的身后,宋君扬装作无意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挥着把纸扇说道:“好巧,左姑娘,你也在这里啊!” 左恩瑾被他吓了一跳,一看到是宋君扬,她就觉得心生欢喜。毕竟上一次如果不是宋君扬,她恐怕就要被那个小贩给坑了。而且,不知怎么的,她一看到宋君扬,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无端的想要同他亲近。 “宋好。”左恩瑾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一般的形状,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宋君扬透过她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妹妹应该是不讨厌自己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开心。 宋君扬淡淡一笑,心中所想尽是母亲见到妹妹时的欣喜。 “左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宋君扬见他出来时,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似乎很是焦急一般。 左恩瑾盈盈一笑,“只不过是随便出来走走而已,相府里太闷了。” 透过左恩瑾的眼睛,宋君扬就能看出里面的戚然之色,又通过上一次的一番了解,宋君扬自然也是能够猜出左恩瑾定是在相府里头受了委屈。自己的妹妹,多年都不曾谋面,好不容易相见了,却又总是这样的一副状态。这让宋君扬觉得心疼,却是没有一个很好的身份可以去安慰她。再者,类似这样的事情,即便是问了,她也未必会说。 “那正好,在下也觉得闲着无趣,不如请姑娘做个向导,带在下在这京城里头看看。”此时,无论左恩瑾怎么说,宋君扬都会找出一个理由同她一起。 人群中熙熙攘攘,左恩瑾依旧是一身紫色衣衫,微风拂过之时,她伸手想要去将脸上的面纱抚平,扬起手腕的那一刻,宋君扬堪堪看到了左恩瑾的兰花样式胎记。宋君扬呆愣的看着她的手腕,有一丝的恍惚。 “宋,你怎么了?”良久,左恩瑾见他不曾回神,这才开了口。 宋君扬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的母亲还一个人在家里,有些想念罢了!”他的神色有一丝的落寞,随后宋君扬又看向了左恩瑾,这时候他才发现左恩瑾的一双眸子和他们的娘亲倒是有着几分相似。 “宋,伯母她一定也在想你。” 原本提到母亲时,宋君扬就觉得心中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释然。毕竟,就眼下来说,他已经找到了妹妹。如果他的娘亲知道了,必然是更加的高兴了。离家日久,宋君扬最为放心不下的,也便是他的母亲了。 这一刻,宋君扬是多么的想要告诉左恩瑾一句,“我们的娘亲,她也在想着你。”可是,这样的话,还不是时候说出。沉默了许久,宋君扬才说道:“是啊!娘亲她一个人在家,真的是很苦……” 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宋君扬回首,才发现有一辆马车正在疾驰而来,他一看那辆马车正冲着他与左恩瑾的方向而来,一把拉过了左恩瑾,却也是堪堪躲过一劫。马车走过,宋君扬的手上留下了一道划痕,顷刻之间,原本一双玉白的手也变得血迹斑斑,看起来甚是骇人。 马车之上的人,宋君扬不识得,左恩瑾又如何会不识得?除了左思容,还能有何人?她左右也不过是认出了左恩瑾才这般不顾旁人的死活。此时,左恩瑾也只能感慨一句,幸好左思容有急事,如若不然,马车停下,说不准又会有别的什么事发生。依照左思容的xìng子,如若是看到了左恩瑾在街上同一个陌生男子jiāo谈,她如何也得整出一些事来。 左恩瑾见她离去,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面也是觉得害怕。因为,说不好接下来左思容会不会用这个方式来羞辱自己。但是,尽管是那样,又能如何?想到这里,左恩瑾的唇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左姑娘,你没受伤吧!”宋君扬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势,看到左恩瑾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他忍不住问道。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上一次宋君扬也已经是jiāo待了她以后不要随便提及相府里头的事,左恩瑾并没有再说什么,“我没事,倒是宋你……” 宋君扬含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倒是左恩瑾,经过此番这一件事,左恩瑾对他愈发的有好感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宴会密谋 同宋君扬告别以后,左恩瑾一回到相府就觉得有一些异样。甚至连丞相夫人温氏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于往日那般地得意。左思容明明在禁足,她是怎么能出了相府的门,并且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刚刚在街上的时候,左恩瑾并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些事,那一刻她只是在想左思容会不会找自己难堪,却忘记了这左思容此时的处境,显然是被左思容这么多年的欺压给折磨的不轻。 “恩瑾,明晚大王爷中有宴会,你就随同母亲一起去吧!”温氏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之上,一双眸子里有一丝的得意,更多的是说不清楚的恶意。 此时,左恩瑾不过是刚回到了相府,衣角上还沾染了些许寒气。她原以为左思容会将自己在街上同宋君扬jiāo谈的事说给温氏听。适才她自己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了她与宋君扬之间清清白白,她也是真心的想要拿宋君扬当兄长。谁知道,这温氏竟然一改从前的态度,甚至还想要带着自己一同出席大王爷的晚宴,早知道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从前,是如何也轮不到自己的。 看温氏的表情有些扭曲,左恩瑾就知道她心里不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父亲解了左思容的禁闭,自然也是同温氏脱离不了关系。温氏这一次又想要带自己一同进宫,这其中必然有一些隐情。左恩瑾心中虽有不安,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毕竟,温氏如果提及大王爷的名头,又用这个来说事,自己很可能就会带上一个大不敬的名头。左恩瑾思虑了许久,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朝温氏一笑,说道:“是,母亲。” 温氏浅笑,高傲的模样与左思容如出一辙。只一眼,就让左恩瑾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寻了个理由,左恩瑾就匆匆回了房。 陈伏了这么一些时日,左思容终于有了动作。如若不然,以左相的脾气怎么能容忍她肆意妄为,左思容既然已经做了有辱门风之事,成为了弃fù,左相又怎么肯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动。 关于左思容被解禁一事,还要从昨晚说起。 这些时日一直在忙活的人除了祁景书和宋君扬,还有左相,朝堂之争向来都是不可避免的。从前左相为了拉拢祁景书,硬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然而,好景不长,左思容被祁景书休弃。甚至左思容在三王爷府时,左相就一直暗中倒戈大王爷祁景瑞。他也深知祁景书不是他能够依赖的人。眼下朝中局势他也不能够看个分明,太子之位一直也是悬而未决,左相也想着趁这个时候抓住一棵大树,可以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可以保住他们左家的基业。再者,他也不希望祁景书成为太子,如果是祁景书,肯定容不下他。所以,左相一直以来都将目标放在了大王爷的身上, 这几日他见大王爷心情一直都不大好,他自然是不会知道祁景瑞是因为刺杀祁景书不成而在忧心。左相即便是想要去帮他排解,却也是苦于没有良方。好不容易他寻了个由头去见了大王爷,说了几句话,却惹得大王爷心烦。左相也正在因为这件事而觉得忧心,好在赶上大王爷的生辰,只不过是对于大王爷的喜好他并不了解太多。 温氏早在几日前就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大王爷生辰,王府中自然会举行宴会。温氏深知自己的女儿已经没有那个资格再承恩泽,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早晚有一天左相会真的忘记了这个女儿的。左思容自己也在心里盘算了好久,她是那么的怨恨祁景书和白岸汀,总想着找一个机会翻盘。 昨晚,左相一回到相府,温氏就看出了他的脸色似乎不那么好。从左相的话语中,温氏便知道了此事同大王爷有关,就凑在了他的耳侧,轻声耳语了几句,“老爷,你也许久没有见过思容了,她从前在三王爷府待过,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妾身深知王爷不愿提及这些旧事,但是妾身相信,思容她肯定是愿意替老爷分忧解难的。” 左相只顾得上叹气,原本三王爷那里他已经是靠不住。自己也是追随了大王爷有一些时日了,可是成效甚微。此番听了温氏的话,他点了点头,如果他能通过左思容找出一些对付祁景书的法子,在大王爷寿辰之日献出良计,自然会得到大王的赏识。良久,左相终于开了口,“走,去思容那里看看去。” 王府里别苑众多,左思容的房间处于中央,位置较好,那一年她还是丞相府最受欢迎的大小姐。如今,房间不曾变过,她这里却因为被禁足的缘故,一片荒芜,周遭的野草疯长,守卫的人也不多。到了夜晚的时候,更添了凄凉,只有她房间里的那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温氏自打得了左相的话,就一直开心不已,忙着带左相去了左思容的房间。倒不是温氏想要将左思容的房间周围弄成这个样子,而是,如果有一天左相回心转意,将左思容放出之日,想到左思容受到的这些苦楚,他定会加倍的对左思容好。如此,温氏才任由了那些奴才不去打理。 果然,左相一走到那里,面上就有一些的戚然之色,看起来甚是明显。温氏也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些心疼之意,而温氏与左思容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 “老爷好!”左思容的门口仍旧有两个家丁看守,那两个人在这里待了两个月的时间,早已经疲了,往那里一站也都没有了精神气。远远的他们看到了左相的影子,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他们还是打起了精神,直到看清了来人,他们的心中也提了一口气,不知道左相的目的,也不知道里面的那位究竟如何了。 左相并不没有理会他们,待他们打开了门,左相就径直走进了房间,温氏声音不算尖利,但是平日里听起来也用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到了左思容面前,却又变得大不一样了。 “女儿,思容,你快来看看是谁来看你来了!” 这一刻左思容等了许久,今日她也是在意料之中,知道左相会来找她。这一切她已经同温氏商量了许久,就差这么一个机会。 被关了两个月的禁闭,左思容形销骨立,只那一双眼睛,看起来还算是精神。又因着许久没有好生打扮的缘故,左思容的相貌也不比从前,但是放在普通人之中,也是出众的。左相一看到她那副样子,就心痛不已,可是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让左思容给他出个主意。 “夫人,有什么事你就让她说吧!”尽管左相心有不忍,但是左思容确实有错在先,这一切也不过是左思容咎由自取罢了! 左思容闻言,心里头猛地一颤,泫然yù泣,“父亲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左思容面色并不大好看,往门外看了一眼。 左相会意,让守门的人退下了。 “父亲,女儿找您,其实是有一个计策。只是不知道父亲大人怎么看?” 左相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左思容看了温氏一眼,得了她的应允,这才说道:“女儿有一良计,可以让妹妹嫁给大王爷,到时候我们家就可以有大王爷这一个乘龙快婿了。” 左相面露欣喜,但是并不明显,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等着左思容继续说下去。毕竟,他的女儿他了解,他知道左思容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明晚寿宴,我们不去将计就计,把妹妹送到大王爷的床上去。”左思容言简意赅,这些话虽然有悖于lún理,但是左思容也根本顾不了许多了。毕竟她这个妹妹,并不真的是左相的女儿,她也是料定了左相会答应。 左相眸色渐深,温氏见此忙说道:“老爷,你看女儿这也是不得已才出了如此下策,可是我们真的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那就这么办吧!”左相叹了一口气,这个主意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温氏呵呵的笑着,说道:“老爷,你看,思容在这里头关着,有些事她也不便参与不是?此事既然是思容提出的,她就有把握做好。” 如此,左思容才得以出去。 这件事从他们开始商量之际,就已经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2 章 了祁景书的耳中。 此时,三王爷府中,祁景书同宋君扬一起对坐品茶,事情的来龙去脉祁景书也已经一一告知。宋君扬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大骂左相的无耻,随后还是冷静了下来,决定同祁景书一起商议。 “这个左思容她究竟会如何行动?”宋君扬这句话已经问了一整天。 祁景书脸色依旧,看着杯子里的茶水,淡淡的说了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按兵不动就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最后还不一定谁赢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宴会风波(上) 大王爷寿辰,自然是一派喜庆,祁景书也携着家人一同去了大王爷府。这一天,他们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斗争的准备,宋君扬换上了侍卫的衣裳,跟在祁景书的身侧。 白岸汀同祁景书两个人一直都是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只不过白岸汀xìng情素淡,在外人面前总是同祁景书隔着一点距离。但是,他们两个无论是动作还是语言都是出奇的一致,甚至连白岸汀一个很小的动作,祁景书都能够明白她的意图。 大王府中菊花盛开,正是菊花的好时节。也算得上是姹紫千红,满园的盛况。后院的枫叶染红了半边天,大王爷一脸笑意的招呼着宾客。 祁景书原本也只是为了应付才来了大王府,再者这一次他也是非来不可。因着左思容的yīn谋,祁景书对大王爷也是多有客气。毕竟,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有的他忙的。恭恭敬敬的跟大王爷道了喜,送了祝福,祁景书便携同白岸汀一同往里面走了。 左思容比他们早来了一步,当然,左相一心想着攀附大王爷,他自然是做足了功夫,一大早就带着家眷前来大王爷府了。此时,左思容看着脸上皆是笑意盈盈的祁景书夫fù,心里头嫉妒的发慌。她恨不得这就将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拆开,即便是祁景书不会娶她,也比看见这两个人在一起好受的多。 远远的,白岸汀就能感受到左思容的目光。那目光里,含着许许多多种说不明的情绪,但是也都让白岸汀心生寒意。但是尽管如此,白岸汀并不在意,反倒是想要做一些事刺激一下左思容。 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看到了左思容身边跟着的女子。那女子依旧是一袭紫色衣衫,只一眼,白岸汀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左恩瑾一直在左思容的身边伺候着,说是左家的二小姐,倒不如说是左思容的随身丫头。 左恩瑾的动作很是娴熟,一看就知道她在相府是什么地位。白岸汀见状,示意了翠儿一下。翠儿会意,笑着对左思容说道:“左小姐,我家王妃口渴,不知道左小姐那里可有茶水?” 这时候已经有许多人都往白岸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去,白岸汀才不去管他们会怎么想,说她小肚鸡肠也好,怎么都好,她今日都得给左思容一个教训。 而左思容了他们一眼,示意左恩瑾,说道:“你没听到吗?我们的王妃口渴,你还不会递上茶水?” 翠儿向来也不是软弱的人,又看到祁景书和白岸汀皆是镇定自若,接着说道:“左二小姐,这件事就jiāo给大小姐了,你俩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一样,都是相府里的小姐,王妃若是有吩咐,也是由我来传达。” 左恩瑾一时间手足无措,一双手放在哪里都不是,她看着白岸汀,突然间觉得这个王妃真的很不凡。 此时,左思容恨得牙根痒痒,原本在这个时候,她与祁景书夫fù相见,就已经落了别人话柄。这些人虽然面上不说,心里头不一定在嘀咕些什么。左思容气急,却还是碍于白岸汀的身份,极不情愿的拿着茶具给她倒上了茶水,口中还说道:“王妃,请慢用。” 白岸汀也没想到左思容会这么容易就范,转念又想到左思容今晚会有动作,也难怪她此时能够这么老实。白岸汀淡淡的说了句,“放下吧!” 左恩瑾看到左思容那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头也是觉得痛快,暗自发笑的同时,一双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目光不经意间从白岸汀身上扫过,白岸汀对她一笑,左恩瑾回以微笑,心里头也是觉得舒坦的很。 一旁站着的其他人都在打着哈哈,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祁景书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只见左思容一个人坐在那里,脸上无一丝笑意,一双眸子里也尽是寒意。对于旁人来说,这不过是一出闹剧而已,毕竟白岸汀同左思容之间的关系有些特殊,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是实属正常。其他人怎么看,也不会明白祁景书休弃左思容的原因。 到底是大王爷,单单是因为他的身份,就已经怕你许多的人仰望。朝廷里头的那些大臣门宁愿不去巴结他,也不愿意得罪了他。宾客众多,不一会儿,大王爷府就变得热闹非凡。白岸汀同左思容的恩怨,也淹没在了热闹的人群中。 原本就对白岸汀心生好感的左恩瑾,看到即便是在如此喧嚣的人群中,祁景书的目光都没有从白岸汀的身上移开过,她的心里头很是羡慕。她长这么大,似乎还没有被人疼惜过,即使是有这么一个相府小姐的身份,日子却也是过的如履薄冰。 白岸汀注意到了左恩瑾的目光,往她的方向看了去,回以微笑。随后白岸汀便带了翠儿一同去了外头,她是想要去舒一口气。同时,她还特意朝左恩瑾那里看了一眼。 不多时,左恩瑾也寻了一个理由出来了。白岸汀一看到她,就走到了她的跟前。因为知道左恩瑾的真实身份,知道她就是宋君扬要找的妹妹,白岸汀一心想要同她jiāo好。再者,通过她上一世的经历,她就能够体会到左恩瑾在相府中的生活是多么的难过。但是,从左恩瑾的脸上她并没有看到自己从前的样子,在左恩瑾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坚毅与乐观,这一点同宋君扬真的好像。 “恩瑾拜见王妃。”左恩瑾对她行礼,她也是在屋里头闷的发慌,好不容易见左思容只顾着去同别人jiāo谈了,她才得了一个空闲出来。现下见到白岸汀,她不觉得意外,心里头也并没有惧怕她的身份。 白岸汀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 “二小姐,不必如此多礼。”白岸汀双目含笑,她仔细看了这左恩瑾,从长相上来看倒是真的有几分同宋君扬相似。 左恩瑾淡笑不语,她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岸汀见她有些局促,便同她唠起了家常,“不知左小姐今年芳龄几何?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二小姐。” “回王妃的话,我今年十六了。”左恩瑾笑意盈盈,回答的也是干脆利落。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二小姐?”白岸汀也想从她的口中探出一些她在相府里头的生活,希望到时候可以帮上宋君扬他们。 左恩瑾苦笑,“在相府里,从来都是只有大姐的身份是最高贵的,我向来不受父亲的喜欢。即便是在相府,也是白白浪费了这个身份,像这样的晚宴,若是放在平日里,母亲也是不会允许我参加的。毕竟,大姐才是相府的嫡女。说起来,母亲也是怕我因为不懂规矩误了事,到时候连累相府,她也应是有苦衷的。” 左恩瑾知晓白岸汀同左思容之间的恩怨,将这些话说出也算得上是一吐心中不快,到底还是给温氏留了情面。 白岸汀淡淡的笑着,拉起了左恩瑾的手,说道:“你以后若是想要多出来,可以来三王爷府找我,也总比一个人闷在相府里头好。” 左恩瑾听到她的话,有些惊讶,但是心中也是欢喜的。又见白岸汀一直看着自己笑,她也一直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左思容走了过来,她一看到左恩瑾同白岸汀一起有说有笑的,心里头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恩瑾,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母亲找你有事。难道你忘记了答应了母亲什么?” 左恩瑾只得拜别了白岸汀,“那小女子就不便多陪了,还望王妃恕罪。” 白岸汀叹了一口气,朝她点了点头。却在这一瞬间,看到了左思容眼中的得意之色。但是,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会让左思容得逞的。这一晚,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各府的王爷也都相继到了。祁景书找回了白岸汀,带着她一一见了自己的兄弟与叔伯,众人见他们二人伉俪情深,皆是羡慕。 只不过大王爷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他一出现周遭的氛围就变得剑拔弩张了。从前,有过立嫡立长的先例,如今皇帝的心意却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猜中。大王爷因为是长子的缘故,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其他的众多兄弟当然也都是成为了他的眼中钉ròu中刺。尤其是祁景书,如若不是祁景书有着在,大王爷才不会顾忌他。 “各位都来了,本王今天高兴,希望各位也都能够尽兴。”大王爷并没有特意的去招待他的众多兄弟,说起这些话也是让人觉得生分,而且还有一些自大在里头。 各路王爷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想法,有的人觊觎皇位已久,也有这人想着攀附大王爷,一时间宴会上的氛围也变得格外的不安风起云涌一般,久久都不曾平静下来,所有的人也都忐忑不安。 第一百九十章 宴会风波(中) 原本就是一场宴会,应该是一派热闹非凡,却因为种种缘故变得有些压抑。众人心里头也都觉得无趣,毕竟这样的场合也并非是他们心甘情愿而来的,如果再这样的让人难堪,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更是煎熬了。 大王爷见状,也想着圆场,遂让人请了歌舞。 这歌舞一上场,宴会上也变得热闹了起来。有歌声舞曲助阵,众人的心情也都好了许多。四王爷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主儿,连声叫好。那些歌姬听到叫好声更加的卖劲了,宴会上又呈现出了别的一番状态。 “的品味果然不凡,这歌舞看着还真不错。到底是选的,哈哈……”四王爷合上了扇子,敲打着桌子自言自语道。 大王爷含笑,他向来喜欢听别人的奉承之言,说道:“四弟说笑了,大家高兴了,这歌舞才是真的好。”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四王爷的态度并不是那么明确,他向来就是这个样子,让人猜不出头绪,也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如何。至少,在大王爷的眼里,老四是比祁景书可靠的。 其他的人也跟着四王爷的话夸赞着大王爷,惹得他心情大好。 歌舞终有尽时,接下来的节目愈发的无聊。这些人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这些节目他们也早已经看腻了。尽管如此,大家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并没有言语。 最终开口的还是四王爷,“,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如何?老是看这些节目,我看大家也都已经看腻了。”说完,四王爷笑得开心,像是别的一切都同他无关一般。 大王爷并不讨厌这个弟弟,再者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随声说道:“四弟说的事,向来只是听说四弟知道很多好玩的把戏,那接下来就有请四弟来安排了。” 四王爷是有了名的贪玩,他一听到大王爷松了口,连忙乐呵呵的说道:“那不如,我们来投壶吧!” 众人叫好,毕竟若是一直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 祁景书并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主,却也被四王爷推上了前去,“三哥,你可不能走,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玩投壶。但是,四弟我私以为你能赢了比赛。” 四王爷这番话说下来让大王爷心里头更是不甘,却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想要同祁景书一分高下。而祁景书在听了四王爷的话后,也是觉得一阵头痛,他的这个四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在这个时候给他添麻烦。原本这就是大王爷的寿宴,即便是要出风头,那也应该是大王爷。祁景书避之不及,也根本没有想着参与其中。 再者,祁景书今晚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旁的宋君扬冲他点了点头,祁景书体会到他的意思,也想着自己先看好了大王爷,自然也不会给左思容可乘之机。 投壶游戏的规则简单明了。以盛酒的壶口作标的,在一定的距离间投矢,以投入多少计筹决胜负,负者罚酒。 说起来也不过是为了助兴,但是各位王爷明争暗斗已久,没有哪一个人懂得谦让。各自暗中较劲,明争暗斗,为难对方。只一个简单比赛,却被他们搞得复杂了起来。 四王爷作为提议者,率先上了场。投了三下并没有投中,只得悻悻离场。祁景书见他那副模样,知道他是有意为之。而大王爷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着四王爷脸上的不甘,心里头更是得意。 在四王爷离场之后,大王爷上场,他是牟足了劲想要拔得头筹。再者,在今天这个场合,所有的人也都会给他一些面子。 终于在一阵叫好声中,大王爷结束了比赛。 接下来的几个人各怀心事,最后还是给了大王爷面子,六王爷比大王爷少投中一次,最后一次,他是故意失了手。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看向了大王爷,说道:“大王爷果然是好身手,尔等佩服。” 最后出场的是祁景书,说了句“承让”,祁景书就上了场。对于他这样的习武之人来说,此种比赛自是轻而易举。原本祁景书也没有打算让着大王爷,刚开始不想参加也是因为这个,祁景瑞向来不曾顾及与他之间的兄弟情意,祁景书自然也不会忍让。 大王爷示意身边的侍卫使出内力阻止祁景书的动作,祁景书面色不改,一旁的宋君扬看在眼里,也将这些内力一一化解。最终,祁景书拔得头筹。这一场比赛,他赢得坦dàng,也算是告诉了大王爷,他祁景书不会再继续忍让了。 四王爷叫好,“我就说三哥能赢得了比赛,果然不出我所料。说起来,三哥也是常年征战在外,为我朝立下了赫赫战功。今日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3 章 见,三哥的技艺自是不凡。” 他这一番话也算是替大王爷解了围,但是却分明是在说自己无能,倒是提高了祁景书的身份。由此,大王爷更是气闷。 经过投壶比赛,宴会也变得热闹起来。。 左思容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坐着,桌子上的瓜果她也未动分毫。她看着祁景书拔得头筹,知晓大王爷心中气闷,更无法容忍祁景书与白岸汀如此恩爱。因为,比赛刚一结束,祁景书就走到了白岸汀的身旁。 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左思容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左恩瑾说道:“急什么?先喝口水,别噎着了。” 左恩瑾哪里受到过这般待遇,从来都是只有她为左思容斟茶,来不及多想,左思容已经将杯子给她递了过来。左恩瑾哪里能够猜的出她的心思,笑盈盈的接了过去,说道:“多谢大姐。” 接着她便是一饮而尽,糕点吃多了,她确实是觉得口渴了。 左思容满意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水杯中一滴也不剩,她的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扯出了一抹冷笑。 而左恩瑾并不自知,这个时候,宾主尽欢,宴会进行到了,左思容也趁这个时候,将左恩瑾带了出去。人多眼杂,可是人多的时候也比较混乱,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左思容在做什么。左恩瑾只觉得自己头晕晕的,也想着出去走动一下。谁知道越往前走,她就越觉得体力不支,身体也是轻飘飘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一般。 “二妹,二妹……”左思容在她的耳侧喊着,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左恩瑾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她的呼唤,却是没有力气回答。身上的无力感越来越重,左恩瑾渐渐的昏睡了过去。温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她同左思容相视一笑,两个人一同将左恩瑾送入了后院里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房间。 做完这一切,左思容松了一口气,说道:“娘亲,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温氏会意,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就同她一起出去了。成败在此一举,这件事如若成了,她们母女在左相眼里的地位又会更上一层。 此时宾客已经走了大半,左思容张望了许久,并没有看见祁景书一行人的影子。她一早也是做好了打算,这一次祁景书胜了大王爷,想来这一会儿,大王爷也应该是正在气头上。左思容径直朝他走去,眼里面难掩得意之色。 “王爷,我知道你心情烦闷,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想个办法将他们一军?”左思容附在大王爷的耳侧,将自己心中的意思传达。 大王爷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她合作,自然也是知晓她的心思,问道:“难道说你有什么好的方法?” 随后,左思容就将大王爷请到了别处。因着心情不好的缘故,大王爷接过左思容递过去的酒杯一饮而尽。温氏在远处看着,一脸的焦色。而左思容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大王爷就已经非常配合。大王爷喝的这一杯酒中不仅下了,其中还掺杂了媚yào。手脚发软的大王爷已经忘记了他出来的目的,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左思容给他下的yào量并不大,却因为掺杂着媚yào的缘故,大王爷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温氏与左思容对视了一眼,为了掩人耳目,温氏并没有跟上,而是回去王府内院找到了左相。一旦明日大王爷醒来,他们也好有不在场的证据。 “思容,你快些,你父亲那边我自会安排好。到时候,我们可以说是恩瑾那个丫头勾引了大王爷,他喝多了,不省人事,恩瑾趁虚而入。” 这番说辞,他们也是商量已久。终归所有的事情都会同他们无关就是了。 此时,宋君扬正跟在左思容的身后,听了温氏的这番话,他的眼睛在暗夜里显得暗沉。 左恩瑾对这一切并不知情,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毕竟,从最开始也只有她与左相温氏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这里离左恩瑾所在的房间很近,左思容一路拖着大王爷的身子,走到门前时被人一下子给敲晕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宴会风波(下) 宴会依旧在进行,祁景书见身边的宋君扬面色平静,一颗心也放下了大半。就等着看接下来的一出好戏了。这个左思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从来左思容都喜欢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别人,先是白岸汀,后是左恩瑾。 歌舞升平,丝竹声绕梁,不绝于耳。歌舞正酣,却不见了大王爷的踪影。祁景书他们自然是没有意外,此时他正端坐在那里,喝着一杯茶水,一张脸上古井无波,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他的情绪。 六王爷正同四王爷推杯jiāo盏,两个人相谈甚欢。良久,四王爷环顾了四周,只见人群中一片喧嚣,每一个人姿态不同,心思也是各有不同。只是不见了今日的主角,四王爷轻咳了两声,说道:“六弟,你见到了吗?” 四王爷的睫毛卷翘,眼睛不停的眨着,脸上也是一派风流姿态。 祁景书闻言,缓缓的放下了杯盏,眼睛目视前方。眼神与宋君扬jiāo汇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 接下来,好戏即将出场。这一刻,宋君扬也是期待已久,他终于可以为自己的妹妹做一件事了。 而六王爷抬眸,并没有看到大王爷的身影。他装作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我也有一阵没有见到了,他似乎出去很久了。” 他这一句话落地,祁景书也接了话,“今日是的寿辰,他不出现怎么成?还不去安排几个人找他?”祁景书不怒而威,所有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全部议论纷纷。 大王爷府的侍卫连忙去寻了大王爷,祁景书则留在原地招待着一众宾客。 其他的人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事,继续着这一场盛宴。宋君扬以侍卫的身份跟着那几个侍卫一同去寻找了大王爷,绕着王府走了一圈,他们并没有见到大王爷的身影。离了宴席,暗夜里的王府看起来跟外头并没有什么不同。 带头的侍卫急得满头大汗,深秋的夜里,原本是十分的寒凉。现下众多宾客皆在,却不见了自家王爷的身影。最重要的皇上也在,大王爷千方百计想要留一个好的印象给皇上,自己却不知为何失踪无影。这一场宴会的重要xìng也就是在于拉拢一些朝廷大臣,让大王爷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你们都仔细看过了吗?都再去找找,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每一个人都担待不起。”那侍卫找了这么久,心也越来越往下沉,说起来,他还真是怕自家王爷会出什么事。 此时,温氏正坐在左相的身侧,两个人的脸上皆是平静,其中也掺杂着些许的得意。接下来的好戏他们一直都在期待着,仿佛下一刻,大王爷就成为了他的乘龙快婿。左相到了现在根本不会去在乎什么丢人不丢人,左思容被祁景书休弃,原本就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他以为如果大王爷娶了左恩瑾,这以后他相府又可以恢复从前的盛况,抱上一棵大树。从此,安枕无忧。 温氏看着如胶似漆的祁景书夫fù,心里面也是非常的气愤,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了左思容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了。自从左思容灌醉了大王爷,她就没有再在宴会上出现。温氏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打了个寒颤。她是担心事情败露,众人会将矛头指向自己的女儿,到时候且不说大王爷对左恩瑾如何,到时候左思容的名头又将会变得更加的不堪。 “老爷,你见到思容了吗?”温氏柳眉微蹙,脸上涂的脂粉也显得分外的明显,她这一着急,面目看起来竟然有些狰狞。 左相并没有太在意她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她这一次如果再出了什么差池,住怪我翻脸不认人。”说完,左相冷哼了一声,脸也转向了别处。 温氏自是不敢多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左相也是一样的无情。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温氏深知自己的女儿要想在相府里抬起头来,也必定会是一件难事。又因着担心左思容的缘故,她的一颗心更加的忐忑不安。 宋君扬混在众多侍卫中间,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开口说道:“不如我们去后院看看,兴许王爷他在那里。毕竟,王府里我们都已经搜了一个遍了,也总比我们漫无目的在这里闲逛的好。” 为首的侍卫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后院里不常住人,也是显得有些荒凉,他们哪一个人也想不到大王爷会放着宴会不管去那里。 谁知刚一走到后院,他们就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叫喊。 众人循着声音走到门前,一下子推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幕让所有的人都提了一口气,左思容与大王爷两个人皆是未着寸缕的包在床上,并且左思容身上也是痕迹斑斑。左思容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眼睛也因为恐惧瞪的老大。 大王爷一把扯过了被子,指着左思容说道:“你……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原本yīn翳的神色在这个时候更显得yīn冷。 左思容也是一样,心里头痛苦万分,却不想这一次是自己自食其果。她双手紧抱着自己的头,忍不住的高声痛苦,不管大王爷说了什么,她都不想去理会。 所有的人看着这一幕也都是无言,为首的侍卫屏退了所有的人,默默的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正在吵闹间,皇上突然出现,随同皇上而来的还有左相以及祁景书等人。 “里面发生了何事?”皇上看着那些侍卫皆站在门口,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侍卫们看到来人,忙跪了下去,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为首的侍卫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大王爷和左家大小姐都在房间里面……他们……”,那侍卫再次跪拜了皇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晕针一听是左思容在里面,脸色瞬间就变了。虽然他对此事心知肚明,原本也想着应该是左恩瑾同大王爷共处一室,到了最后却变成了左思容。虽然都是女儿,但是左恩瑾并不是真的左恩瑾。尽管如此,左相还是平衡了自己的心绪,不管今日同大王爷在一起的是谁,皇上都得给自己一个说法。 大王爷听到了皇上的声音,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随后照着左思容的脸就是一巴掌,口中还不断的说道:“你这个贱人,肯定是你设计了我。你给我喝的那杯酒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大王爷边说边穿起了衣服,似乎打了这一巴掌还不解气。他恨不得想要用眼神将左思容的后背剜出一个洞。自打喝了那杯酒以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忍,不用想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左思容被宋君扬打晕以后就被扔进了房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容细想。左思容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她如何也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人的道。 左思容一直都是哭哭啼啼的,半遮半掩的穿上了衣服,她整个人也已经失去了先前的神采。脸色也因为惊恐的缘故变得惨白,这个时候她竟然比当时被祁景书休弃还觉得难堪。 无论大王爷说什么,左思容都没有回应。 皇上看到那侍卫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的眸色渐渐变得暗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跪在地上的侍卫说道:“开门。” 那侍卫见皇上在此,自是不敢有所怠慢。 房门再次被推开时,大王爷和左思容都已经穿好了衣服。左思容的衣裳被大王爷在混乱之中都给她撕破了,此时也是堪堪能够蔽体。任谁都能看得出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左思容脸上的泪痕也没有消失过。 皇上一看到眼前的两个人,就止不住的叹气。左相倒是并无什么大碍,却还是装作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忙跪倒在地,说道:“老臣对不住皇上,真是……该死。小女又不懂事,出了这样的事端,她这以后该怎么活啊!” 祁景书的唇角一抽,对左思容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 大王爷听了左相的话,一时气急,却也不好发作。他与左思容在皇上进门的那一刻就跪到了地上,左思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大王爷也是一样,不住的叹气。就连周遭也是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发出声响。 皇上扶起了左相,朝着大王爷叹了一口气,随后才说道:“左爱卿,这一次真的是委屈令爱了。今日朕就做主,将令爱许配给景瑞做侧妃。不知道左爱卿意下如何?” 皇上也是顾及左相的颜面,不管怎么说,左相也算是为他们祁家的江山cāo劳了半生。再者,这件事如果不给他一个jiāo代,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又会怎么想? 左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老泪纵横的谢过了皇上。 不管祁景瑞怎么想,他最终还是强压着心里头的怒气答应了迎娶左思容。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是你哥哥 宋君扬早在众人赶到后院之时,就已经趁乱去了巷道。此时,长风正伫立在墙角,地上躺着一个紫衣女子,正是左恩瑾。 这一次,宋君扬与长风里应外合,长风先带走了左恩瑾。因为宋君扬在大王爷府算是一个生面孔,长风则不一样。如果出了什么差池,长风都可以顶着。再者,如果是由长风带着那些侍卫去后院,势必会给祁景书带来一些麻烦。混乱之中,他们也看不出宋君扬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一个生面孔而已。 他们二人会和时,王府后院已经乱成了一团。宋君扬看着左恩瑾虽然因为的作用一直在昏睡,但是终归还是将她救了出来。 此时,宴会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经历了这样一出戏,大王爷的寿辰也是在一片唏嘘声中结束了。所有的人走的时候面上都带着说不出的表情,只有四王爷大胆的说了句,“,好艳福。” 大王爷心里头虽然觉得气愤,但是他终究还是不能在皇上的面前发火,只是一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4 章 伏在皇上的脚下,口中喃喃道:“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祁景书同六王爷一起送走了来王府祝寿的客人,别人不说,祁景书的心中自是通透的很。有几个人走到祁景书的身边时,还特意看了一眼三王爷的表情。毕竟,这左思容从前是祁景书的侧妃,转眼却成了大王爷的人。一个女人侍奉了他们兄弟两人,说不去让人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是让他们颜面无存,更何况是在皇家。 然而,这一切祁景书并不在意,左思容如何也都同他没有一点关系。今日的一切,也不过是昨日的因果,左思容她早该有今天。 “皇兄,你也别太伤心了。”六王爷站在祁景书的身侧,轻声说道。 祁景书轻笑,“说起来,我应该替大皇兄开心才是。过几日,大皇兄就要与左家大小姐完婚了,这应该是喜事才对。六皇弟,你怎么看?” 六王爷听他这么说,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皇兄说的是,过几日就是大皇兄大喜的日子了。说起来,自从三皇兄同嫂夫人成婚以来,宫中也是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喜事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左思容听了六王爷的话,更是悲痛yù绝。心中怒不可遏,一双手也是握成了拳头,指甲钻进了ròu里面,左思容却没有感受到丝毫从手中传来的痛。是啊!上一次,是她左思容同祁景书的大婚,结果自己却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大王府中灯火通明,左思容的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往下流。月光下,衬得左思容的脸上明晃晃的一圈,也一眼就可以让人看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眼下这么多人在场,皇上就算是想要发火,却还是要顾及左相的颜面。毕竟,左思容的身份特殊,这件事情不管错误在于谁,大王爷总得给人一个jiāo代。再说了,大王爷的xìng情,皇上也是十分了解,他能做出这种荒唐事,自然也怪不得旁人。 而另一边,宋君扬已经将左恩瑾带回了自己的住处。长风在帮他们安顿好以后,就回了三王爷府。不过是普通的客栈,宋君扬收拾的干净整洁,桌子上散落着一些书卷。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宋君扬看向左恩瑾的眼眸充满了温柔。 这一天,宋君扬等了太久。他的妹妹,长的同他们的母亲年轻时格外的相似。左思容给左恩瑾下的剂量并不大,目的不过是想着让人早一点发现而已。但是左恩瑾体弱,在相府这么多年以来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什么苦累的活她也都干过了,所以身子骨更是不好。那时候相府二小姐,也即是原来的左恩瑾,得了天花的时候,她也曾经日夜陪在一侧,不停地伺候着。到了最后,她躲过了这一劫,也由此成为了相府的千金,却也落下了病根。 左恩瑾头痛yù裂,脑袋昏沉沉的,耳边也是嗡嗡作响。她以为自己还是在大王爷的寿宴上,还想着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回到了相府之后,温氏不一定会怎么处罚自己。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左恩瑾睁开了眼睛。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只记得自己明明只是喝了一杯茶水,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都不记得了。 入目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相府里下人的房间虽然说不上好,但是勉强也说的过去。更何况,左恩瑾一直都是以相府二小姐的身份住在离左思容不远的房间里。眼前的这些跟她在相府时的房间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更别说是大王府了。自己明明是在给大王爷祝寿,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左恩瑾口中念念有词,猛地从床上坐起,整个人也缩成了一团,“我怎么会在这里……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房间里除了她,再无旁人。这样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一个读书人的房间。一卷卷的书摆在案前,如何看去都不像是一个坏人的房间。再说了,自己好好的在床上躺着,衣衫整齐。左恩瑾渐渐的放松了警惕,尽管如此,她的额上还是渗出了汗水,年幼时同父母失散,那时候被人拐卖后卖进相府之前的苦日子,依旧是历历在目。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禁觉得浑身冰冷,寒毛倒竖。 接下来,只听见那房门“吱哑”一声被打开了,左恩瑾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朗声问道:“你是何人?我怎么会在这里?” 宋君扬听见她的身影,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热水,走到了床前。原本宋君扬是想着取一些热水过来,好让左恩瑾在醒来时可以暖和一下。只是夜色渐深,客栈里的热水也都已经用光了。宋君扬看左恩瑾一直沉睡,自己就去厨房烧了点热水过来。谁知道,只消这一会儿的功夫,左恩瑾就已经醒了过来。 左恩瑾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她的心也揪成了一团,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灯火忽明忽暗,直到火光照到宋君扬的脸上,左恩瑾的心才放下了大半。因为这张面孔虽然说不上十分的熟悉,却让她觉得万分的放心。 “宋……怎么是你?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左恩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的问了出来。 宋君扬见她醒来,一颗心也放下了大半,望向左恩瑾的眸色也是柔和,轻声对她说道:“左姑娘,你现在好些没?” “我已经没事了?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记得,我刚刚还在王府里赴宴,怎么突然之间会这样?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等下母亲找不到我又会着急了。”说着,左恩瑾就想要下床。 宋君扬一把按住了她,说道:“左姑娘,你不要回去了。大王府里,出事了。” “出事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左恩瑾眸色一紧,一张脸也变得焦虑不安。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若是追究起来,温氏自然是不会放过自己,过于还会连累宋君扬。 “左姑娘,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你的大姐,也就是相府的大小姐,过几日就会成为大王爷的侧妃了。”宋君扬说的不紧不慢,他也不想让左恩瑾过于着急。 “大姐?大王府的侧妃?可是,大姐不是嫁给过三王爷,后来又被休弃了吗?这大王爷怎么会甘心娶她?”左恩瑾是愈发的摸不着头脑了。 宋君扬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少不了同左姑娘你的关系。左家大小姐设计了大王爷,给他下了yào。而原本,你也是被你大姐灌下了。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你没发生任何事,你的大姐同大王爷……” 说到最后,左恩瑾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心中悲痛yù绝,关于儿时的记忆,她记得不太真切,只知道自己向来不受喜爱,而且朦胧之间的回忆也都是断断续续的。一直以来,左思容同温氏对她就是格外的苛刻,到了今日她们竟然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这让左恩瑾如何不痛心? 良久,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这一次真是多亏了宋,还有宋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这一次又以身犯险,宋原本不必如此的……” 宋君扬见她紧咬着双唇,泪水涟涟,心中一痛,就想着把真相告诉她,让她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劳什子左家二小姐。 “其实,我是你的亲哥哥。”宋君扬这一句话说的极快,像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般。 而左恩瑾在听了这句话以后,整个人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击让她觉得她的人生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甚至不敢去相信宋君扬的话。 第一百九十三章 兄妹相认 尽管左恩瑾觉得震惊不已,但是宋君扬对她的好她是看在眼里,同时也记在心里。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让她不得不相信宋君扬的话。在相府时,她不仅得不到温氏母女的喜爱,就连那个所谓的父亲对她也是不闻不问,任由别人欺负了她。以及这一次温氏会那么好心带她出来为大王爷祝寿,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不过是一场yīn谋。 “可是,宋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偶尔才会想起一些,我也只当自己是在做梦。”左恩瑾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脑袋,缓缓说道。 宋君扬知道她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但是这些事情她早晚都得知道。索xìng,他就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左恩瑾,“你的手腕上有一个兰花样的胎记,小的时候母亲就经常拿这个说事。她总是说你要是与我们失散了,靠这个胎记就能很快找回来。谁知道后来她一语成谶,只不过是我们用了很多年都没能找到你。这一次,如果不是我在街上看到了你,真不知道何时我们兄妹才能得以想见。”宋君扬的脸色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俨然是一个当哥哥的样子。 左恩瑾听了他的话,也是深信不疑。因为宋君扬带给她的那种关怀与爱护骗不了别人,再说了,她的记忆里的的确确有着一些影子,虽然她记不大清了,但是宋君扬的话总是不会错的。还有她手腕上的胎记,相府里的人似乎从来都没有提及过,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一样。 “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哥哥……我终于有亲人了……”左恩瑾泣不成声,一把拥有了宋君扬,靠在他的身上,轻声啜泣着。 听到左恩瑾的一声“哥哥”,宋君扬心下一暖,眼泪也险些流了出来。他轻轻拍着左恩瑾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左恩瑾哭的累了,宋君扬的肩头也失了大半。宋君扬见她停了下来,再次开了口,说道:“恩瑾,尽管你我兄妹已经相认。哥哥也是由衷的觉得高兴,但是此事不宜声响。哥哥会想办法将你从相府中救出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老家见娘亲。” 左恩瑾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就已经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到了这个时候,让她做什么事她都是甘愿的。从宋君扬的神色上,她也能够看出哥哥似乎也是有着一些麻烦事。 宋君扬其实是想要一劳永逸,让相府的人再也不能找自己妹妹的麻烦。再者,关于相府里的一些事,他也想要从左恩瑾的身上探出一二。既然这一次,祁景书帮助了他们兄妹,他也就应该完成自己答应过的事。 “哥哥,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左恩瑾见宋君扬眉头微蹙,心里头也泛起了担忧。如若没有宋君扬,她这一次怕真的会是在劫难逃了。一想到左思容与温氏那样的嘴脸,左恩瑾就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想来前一日,左思容不是想要放过她,而是有了更好的计策对付她。然而,这一次左思容丢了夫人又折兵,害人不成反害己。不用想,左恩瑾就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 宋君扬轻笑,“恩瑾,你回去以后,什么都不用做。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告诉你的。还有一点,我怕你回去以后,他们会想别的方法对付你。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去三王爷府找王妃,她一定会帮你的。”宋君扬的语气很是坚定,嘱咐左恩瑾时,他的心里觉得放心不下。 左恩瑾现下是明白了白岸汀对自己为何会显得那般亲近,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隐隐的觉得白岸汀对她似乎很是喜欢。她自己也是一样,对白岸汀有着莫名的好感。 已近子时,天黑的看不清来时的路。宋君扬见左恩瑾的脸上颇有一些倦意,二人也已经相认,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宋君扬轻轻拍了拍左恩瑾的后背,说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明日还得回去相府,指不定他们会怎么为难你。” 左恩瑾回到相府的时候,面色如常,看起来精神很好,脸上无一点倦怠之意。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仿佛她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 “二小姐好!”婢女们见了左恩瑾,就开始行礼。显然,他们对这些并不知情,只知道自家的大小姐即将再次嫁入王府了。而左相夫fù,以及左思容,他们昨晚只顾得上收拾残局,根本没有人去管左恩瑾如何了。 谁知左思容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左恩瑾的面前,迎面便是一巴掌。左恩瑾都还没反应过来,左思容的手又扬了起来。顷刻之间,氛围变得十分紧张。左恩瑾一把抓住了左思容伸过来的手,将她甩到了一边。左思容一宿没睡,精神并不太好,这么一折腾,她更是没有了力气。身子也跟着晃了晃,人差点就倒在地上。 “大姐,你这是为何?怎么一见了我就开始动手?”左恩瑾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当即就问了出来。 左思容指着她的脑袋,怒不可遏的问道:“昨晚……昨晚,你究竟去了哪里?” “说起这个,我也想问问姐姐昨晚给妹妹喝了什么东西?怎么我一喝下就觉得头晕目眩的,后来强忍着不适从房门中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外面。后来,是三王府的人发现了我倒在王府后院的巷道口,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将我带回了三王府。我是到了今天早晨才清醒的,说起来我的头到现在都还是晕的。”说完,左恩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仿佛她直到现在仍然觉得头痛不已。 这些话是昨晚宋君扬安排好的,左思容同祁景书夫fù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这一次,祁景书也并不介意借自己的手救出左恩瑾。一来他是给了宋君扬一个人情,二来也算得上是替白岸汀了结了上一次的恩怨。 然而,左思容一听到“三王爷”三个字,一张脸变得更加的狰狞,她像是发了疯一般的狂叫了一声。 左恩瑾并不想再次与她纠缠,只想着赶紧回自己房间,离左思容这个疯女人远远的,越远越好。同时,她也知道,左思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下一刻,左思容示意了一下她身后的那些人。左思容将心中所有的怨气与不满全部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5 章 加在了左恩瑾的身上,老早的就准备着教训左恩瑾一顿。所以,左恩瑾刚一踏进了丞相府,左思容就带着人过来了。那几个人,左恩瑾也是熟识,只不过自己的身份想来低下,现在左思容又成为了未来的王妃,所有的人对她都是言听计从。 “你们几个,给我上,你们都忘记我刚刚是怎么安排的了吗?”左思容的眼睛红肿的像是新结的桃子,还带着水灵灵的气息。她的唇色变得苍白,原本美艳的一张脸也变得青一块白一块,怎么看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左恩瑾心下一沉,大叫一声不好。但是她也知道在这丞相府里,她自己是毫无地位可言的。 那几个人得了左思容的话,就上前去抓住了左恩瑾。左恩瑾如何也挣脱不过,最后索xìng就不再挣扎,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是徒劳无功,还不如喊出来,让其他的人听见,兴许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他们见左恩瑾不再动弹,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左恩瑾口中不断的喊着:“救命!救命!大姐,我求求你了,你快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听你的话了,你让我喝的茶水我也已经喝了,你到底还想让我怎样?”左恩瑾边说边哭,她的声音响亮,并不在乎相府中的其他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左思容一听她的话,心中更是气愤,但是更多的则是心虚。但是她向来都是越心虚越想着掩饰,厉声喊道:“打,你们给我使劲打……” 原本那些人听了左恩瑾的话,手中的动作都要停下来了。然而,左思容发了话,他们也就顾不得想其他了,下手也变得更重了。左恩瑾吃痛,叫的也更大声,终于越来越多的人走到了这里。其中,来人中还包括左相。 “父亲,父亲,快救命!你快救救我啊!我快被大姐打死了……”左恩瑾有气无力的说着,接下来便晕了过去。 那几个人见状,连忙跪了下去,说道:“拜见老爷。” 左相一脚踹开了他们,刚才左恩瑾的那一番话,府中上下许多人都已经听到,这原本就是左思容做的孽事,眼下左恩瑾若是再因为左思容的暴打出了什么事,这传出去以后,他才是真正的颜面无存。 “快去请大夫,二小姐是你们可以随便动手的人吗?”左相气急,胡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心寒 不管左思容再怎么的不甘心,对于左相的话,她也都是言听计从的。因为,到了这个境地,她也已经是别无他法。左相也是一样,他深知眼下左思容成为了自己手中唯一的筹码,也想着能保住左思容的声名。最起码,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左恩瑾在左相的吩咐下被人带了下去,而左思容紧紧抓着左相的胳膊喊道:“父亲,父亲……”左思容终究也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心中心绪繁杂,什么样的话也说不出来。 左相重重的甩了甩衣袖,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左思容。而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许久才说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皇上都已经发话了,你还不去做些准备,这几日大王爷就会来府中迎娶你了。” 秋日的早晨,无论是树梢上,还是草地上都结了露水。露水顺着枝叶滑落下来,正好滴到了左思容的脖颈中,她当即打了个寒颤,伏在左相的脚边,泣不成声。 “父亲,父亲,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左思容深知自己的境遇,昨晚大王爷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她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寒而栗。一旦入了王府,所有的事情也是由不得她了。 可是,左相只想着自己的女儿能够嫁入王府,且不说过的好坏,只要能给自己带来荣耀就好。然而,这一次是吉是凶还未可知,不管怎么说,左思容都曾经是祁景书的侧妃,祁景瑞他不可能不会介意这一点。但是,得了皇上的话,让大王爷善待左思容,左相也知道皇上这一次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看着眼前狼狈而又憔悴的左思容,左相也只能说是她办事不利。原地踯躅了好一晌,左相回了房间,留下左思容一个人哭的肝肠寸断。 左思容一哭,温氏也跟着哭了起来。起初,温氏是站在一棵树的后面,其他人的注意力皆在左思容身上,也没有在意温氏究竟如何了。直到左相离开以后,温氏才敢出现,这一次她也帮不了自己的女儿了。怨只怨当时自己没有跟着左思容去,没能将此事好好思量了。听了左恩瑾的话,温氏同左思容一样,更是恨上了白岸汀夫fù。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仿佛是经历了世上最为悲惨的事。其实,也正是如此,左思容的这一生,已经被毁了,名声更是一败涂地。 “娘,我好恨!我好恨!”左思容坐在地上,以手捶地,泪水也是不断的涌出。 温氏长叹了一口气,她这一生挣扎着,做尽了恶事,才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然而,自己的女儿却一次又一次的步入了深渊,教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怨恨? “思容,娘亲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死丫头的!”温氏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她与左思容二人皆是颓然。 之后的几天,左相碍于左思容的名声,让人好好看护了左恩瑾。温氏也没有去打左恩瑾的主意,可是她的心里更是恨上了左恩瑾。此时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奏罢了! 在皇上的多重压迫之下,大王爷终于为迎娶左思容做了准备。一直以来,大王爷总是怨恨左思容设计了自己,再者让他娶一个祁景书不要的女人,这是一种怎样的奇耻大辱? 大王爷并没有为左思容准备婚礼,因着她是一个弃fù的缘故,一切从简了。皇上知道这些的时候,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左相说道:“委屈左爱卿了……” 左相只得讪讪的笑着,带着一腔的愤恨回了相府。 婚期确定下来的时候,温氏还特意让人给左思容准备了嫁衣,一点都不比当日左思容嫁给祁景书的差。本想着让女儿风风光光的上了花轿,也免得被人诟病,说她相府寒酸。 谁知道,左相从皇宫回来时,一张脸竟是寒若冰霜。 “还准备个什么?”左相大发雷霆,将桌子上的那些金银首饰打落了一地。随后,左相拂袖而去,留下温氏与左思容面面相觑。 这一来,左思容也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大王爷只是让人抬了个轿子来接她,连个锣鼓声都没有。 温氏满含热泪的将左思容送上了花轿,左思容的处境他们皆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再怎么气,再怎么怨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了。 “思容,如果有委屈的话,一定记得跟母亲说啊!”温氏拉着左思容的手,一直舍不得松开。 随行的嬷嬷“呸”了一声,凌厉的说道:“左夫人,你这话就有些过分了吧!这左侧妃一旦入了王府,便是大王爷的人,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是我们王府的人在欺负她。这话我听了到没什么,一旦传入了王爷的耳朵,那后果可真是不好说……” 温氏脸色大变,急忙抓起了桌子上的首饰往那嬷嬷的怀里塞。脸上也扯出了微笑,温氏心惊ròu跳的安抚着那嬷嬷,说道:“嬷嬷说的是,日后思容那里还需要嬷嬷多担待些才是。嬷嬷大人有大量,还望嬷嬷能够在大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谁知那嬷嬷竟像是想到了温氏会这样一般,一把推开了她的手冷哼了一声,道:“左夫人,你拿老奴我当什么人了,大王爷的事难道说还要经由我做主吗?再说了,你拿这些东西给我,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是老奴我跟你丞相府有勾结。毕竟,这件事太过蹊跷……”那嬷嬷的眼睛不停地转,凑在温氏的耳边,声音却很是响亮,仿佛是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一般。 闻言,温氏和左思容皆是大惊,却也无可奈何。 “我说我的小祖nǎinǎi,你就别再磨蹭了好不好,耽误了吉时,那可是您一生的幸福。” 见左思容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嬷嬷也开始催促了起来。 “思容,快!快些起来!”温氏连忙上前扶起了左思容,一边说道:“思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应该开心才是,不要挂念娘亲。” 左思容强挤出一抹微笑,却更像是苦笑。 原本是一场热热闹闹的喜事,此刻却显得格外的冷清。左思容在侍女容儿的搀扶下上了花轿,心里面更是五味杂陈。因为冷清,他们走在街道上的时候,也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这些与当日她同祁景书大婚之时相差甚远,让左思容的一颗心也冰到了极点。 轿子前行了一晌,左思容寻思着应该是已经到了大王爷府。毕竟,这一段路她还是熟悉的,果不其然,接下来便听到了嬷嬷的声音,“走偏门,王爷吩咐了,花轿走偏门!” 做奴才的哪一个不清楚明白自家主子的意图,这个嬷嬷自然也是算准了大王爷的心思,所以才敢在相府那般造次。 左思容的心猛地一沉,整个人都瘫软在轿子里。想来,这大王爷竟然厌烦自己至斯! 王府中传遍了左思容的笑话,她一个后门进府的侧妃,甚至不如大王爷的小妾来的高贵。自左思容入了府,大王爷就又重新纳了一个妾室。而且这个妾室同左思容同一天入府,是从王府正门风光进了大门。 新婚头一晚,大王爷并没有进左思容的房间,反倒是从她的隔壁房间传来了各种娇笑声。左思容的一颗心裂成了几半,前途更是堪忧。 第二日,那小妾满面春风的出现在大王爷的身后,而左思容因为几日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一张脸看起来竟然有些蜡黄,连头发都因为先前被禁足的缘故,显得枯黄,整个人都被那小妾比了下去。 原本作为一个妾室,那小妾是应该给她行礼的。谁知道那小妾非但没有给她行礼,反而是坐到了大王爷的身侧,说道:“王爷,妾身口渴了。” 大王爷柔和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对左思容说道:“你去给她弄些水过来!”一句话,说的不留余地,甚至大王爷都没有再看左思容一眼。 左思容心中愤懑不安,将这一切都归咎于白岸汀,由她心中的恨意更深了。 三日后回门,左思容的心中极度的不平衡。虽然只是过了几日,这种生活她已经无法忍受下去。她同温氏商量了一番,两个人就准备向左相献计。 而温氏从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对左相说了将左恩瑾嫁出去的好处。原本这件事情就只有他们三人清楚,将左恩瑾嫁出去也免得夜长梦多。再者,官商之间,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里头。左相听了温氏与左思容的话,就想着将左恩瑾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室,那老头子是京城有名的富商。 能娶相府的千金对于老头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欢天喜地的往相府送了礼。这一幕刚好被左恩瑾看到,一阵心寒悲戚之意涌上心头。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上门求救 这几日以来,相府里头风平浪静,左恩瑾早就料定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一有了动静她就出去查探了,结果一打听,此事果然同她脱离不了关系。她看着那老头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心里面感觉到厌烦。尤其是他同左相说话时谄媚的嘴脸,都让左恩瑾觉得心里面极度的难忍。 回到房间以后,左恩瑾就觉得心绪难平。她知道这一次左思容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左相才不会再管自己,唯有自救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左恩瑾一直将宋君扬的话铭记于心,想到这里她就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三王府。 一路上左恩瑾都觉得内心忐忑,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到了三王爷府的时候,她踯躅了一番,还是走上了前去。她向守门的人说明了来意,只是提了宋君扬的名字,那人就将她迎了进去。 白岸汀得了通报以后,心里头也是明白了几分。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只是没想到左思容这么快就忍受不了了。 左恩瑾一见到白岸汀就跪了下去,说道:“拜见王妃。” 一般来说,像左恩瑾这样的身份,见了白岸汀根本不必行此大礼。白岸汀见状,连忙将她扶起,又屏退了其他下人,房里只剩下白岸汀与翠儿两人。 “左姑娘,不是我应该叫你宋姑娘才是。你的事情宋公子都已经给我说过了,你此番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白岸汀面色如常,声音也是极其的妹妹,被人如此对待,让他如何安静处之。 白岸汀理解他的心情,上一世的白岸汀不也是如此吗?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柳氏折磨至死,那种痛苦每一次想起来都能让她的衣衫湿了大半。 “宋公子,现下你着急也不是办法。难道说你以为单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将左相如何了吗?你这样冲动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还不如静下心来我们从长计议,以你的学识,我就不信你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再者,你一旦贸然行动,害的就不止是你一个人了。” 宋君扬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之后,就冷静了几分,将目光看向了祁景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 故意设计 在白岸汀的安抚之下,宋君扬冷静了几分。 此时,一直都不曾开口的祁景书说了话,“这件事情看似复杂,实则非常简单,只需要我们好好商议一下,将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都商量好才是。” 听了祁景书的话,宋君扬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既然祁景书开了口,那他应该就已经有了很好的主意。自从与祁景书合作以来,宋君扬也深深的被他的谋略所折服。一直以来,祁景书也教会了他许多,这一次他更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6 章 祁景书的身上。 三个人商量好以后,才去用了午膳。同时,祁景书也安排了他安chā在相府的眼线找到了左恩瑾,单单是给她送了一封信过去。 左恩瑾自然是料到了相府有祁景书的人,上一次自己从虎口中逃脱,便与此人脱离不了干系。这一次,她不再害怕,只是坐在房中老实的等待着。 午膳的时候,左相特意命厨房做了一些左恩瑾喜欢吃的菜给她送了过去,而左恩瑾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吃饭。送餐的人是一个小丫头,左恩瑾怎么看都觉得面生,想到这里,她眉头一蹙,心里头突然之间有了一个念头。 那小丫头的面色如常,轻声说了句,“小姐,吃饭了,这是您最喜欢吃的红烧鱼。”那女子将饭菜给她放下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左恩瑾点了点头,示意她放下。 在她离开之后,左恩瑾从盘底取出了一张字条,那上面只有几个字:明日一早临城寺庙,待机行动,一切按计划进行。 看了这一行字,左恩瑾的一颗心也跟着放下了。又因为饭菜很合胃口的缘故,左恩瑾饱餐了一顿。吃过饭以后,左恩瑾就又出了门。她深知这几天不会再有人来为难自己,又因为白岸汀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的缘故,左恩瑾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一日,左思容因为在王府里受了委屈的缘故,又回到了相府。 左恩瑾故意在她的面前表现的慵懒,还特意让厨房做了一些点心。她一个人斜靠在榻上欣赏花园里的美景,难得她今日开心,那便开心个够。再说了,若是能让左思容生气,那就更好了。左相为了让左恩瑾开开心心的出嫁,对她也是十分的客气,对于这一切她都佯装不知。 相府的花园里没有了春日时的花团锦簇,可是阳光正好,落叶纷飞的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暖洋洋的日光照下来的时候,左恩瑾觉得这几天似乎是她在相府里过的最为轻松的日子,而今天则是她过的最为开心的日子。相府的生活,过了今天,就不想祈求明日。 左思容走过来的时候,左恩瑾正在品茶,一副怡然自得的姿态。这样的场景让左思容如何气得过,她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糕点,撒了满地都是。左恩瑾却一改从前的唯唯诺诺,拿起杯子就将水朝左思容的脚边泼了去,说道:“大姐,你这般欺人太甚,我是在替父亲教训你。这些糕点都是父亲赏赐给我的,你竟然敢这样扔了。” 的确,这几日以来,左相为了安抚左恩瑾,给她送来了许多的东西。并且,厨房那边也一改常态,对左恩瑾言听计从。这些,也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罢了!等待左恩瑾的将会是无尽的深渊,好在这一次她不再怕了。 “你……哼!”左思容听了左恩瑾的话,一时气急,胸口中憋了一口气,却是如何也吐不出来,她深知自己无论是在王府还是回到相府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过几日,左恩瑾就会嫁给那个糟老头了。一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就不自觉的勾起。 看着左思容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左恩瑾心中极为痛快。 翌日一大早,左恩瑾就按照信上的吩咐去了临城的寺院。这一路上她走的很慢,只为了制造一场偶遇,与白岸汀的偶遇。 早在昨日一切商量就绪,祁景书就带着白岸汀一起去了皇宫,见了。听说近来睡得不太安稳,祁景书便提议让白岸汀同皇后一起去寺庙里祈福。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对白岸汀的态度也渐渐有了改观。再者,她深知自己儿子与白岸汀两个人之间的情意,虽然心中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她还是尽可能的让自己对白岸汀好一些。 所以,一早,白岸汀就去宫中请了。为了掩人耳目,以防遇到不必要的麻烦,同白岸汀皆是简装出行,让人看不出她们的身份。 事情jiāo由祁景书安排,自然也是觉得放心。她同白岸汀一起上了轿,一路上白岸汀同她唠家常,说着一些有关祁景书小时候的趣事。那些事情都是白岸汀不知道的,但是既然皇后肯对她说这些,她就知道皇后自是不那么讨厌自己了。有这一点,她就觉得心里面开心了许多。自打出了门,白岸汀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外头,她一直在寻找着左恩瑾的身影。 靠近寺院的山路格外的崎岖,马车难行,好在离寺院也没有多少路途了。这里虽然山路崎岖,但是风景却是格外的好。皇后也不是头一次来,她同白岸汀一起下了马车,就准备往前面走去。出了皇宫,外面的一切似乎都显得更加的开阔了,皇后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眼前出现那一抹淡紫色衣衫的时候,白岸汀正在同皇后说笑。秋日的天气,地上落了厚重的树叶,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鞋子因此也是十分的干净。白岸汀见皇后心情好,她也就放下了心。从左恩瑾身边经过时,白岸汀故意丢掉了她的玉佩。 玉佩掉在树叶上,又因为脚步声的缘故,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白岸汀佯装不知,搀扶着皇后继续前行。 左恩瑾会意,捡起地上的玉佩便跟了上去,问道:“姑娘,这可是你的玉佩?” 那玉佩色泽柔和,一看就是上好的品质。白岸汀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发现空无一物,这才从左恩瑾的手中接过了玉佩,轻声说道:“真是多谢这位姑娘了,这块玉佩确实是我的贴身之物。” “那算是物归原主了,姑娘以后走路的时候小心一点才是。”左恩瑾眉目含笑,看起来格外的好看。 白岸汀一把拉过了她的手,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我姓白,这位……是我的娘亲。”说着,白岸汀看向了皇后。 皇后眉目和善,周身的气质看起来也是不一般。由于左恩瑾知道她的身份,也就没觉得意外,反倒是方方的向她行了礼,说道:“小女子姓左,白姐姐好,伯母好。” 出门便遇上了贵人,这对于皇后来说便是一个好兆头。再说了,左恩瑾拾金不昧,捡到了这么好的玉佩,却还是追上来还给了白岸汀,这些都让皇后觉得很难得,她也是从心里觉得左恩瑾是一个好姑娘。 后来白岸汀干脆约上了左恩瑾同行,毕竟来到了这里,所有人的目的肯定都是一样的,为了去寺院祈福,她们一起也算顺路。路上的时候,知道了左恩瑾是为了替她的父母祈福而来,心里头对她又有了几分的好感。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一会儿,突然之间从草丛里出来了几个彪形大汉。那几个人皆是一脸匪气,张口便说道:“此路是我开,你们若想要从这里过去……呵呵……先留下买路钱吧!我看你们几个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我也不想同你们费话。” 皇后一听,心中一惊,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眼下,祁景书又不在,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祁景书安排的几个侍卫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看到此情此景,也都跟了上来。打斗之中,左恩瑾一直守在皇后的身后。 那几个劫匪的目的似乎皆是为了皇后,一直在皇后的身边绕来绕去。由于他们人多,那几个侍卫竟然有些抵不过。大惊失色,左恩瑾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下子扑到了皇后的身上。那劫匪的一把剑正好刺入了左恩瑾的后背,左恩瑾由于吃痛大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宋君扬赶来,击退了那些劫匪。皇后看到左恩瑾由于失血脸色变得苍白,又想着她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受了伤,她也是觉得心疼。 宋君扬也是一样,看到左恩瑾痛苦,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些劫匪是他们安排好了的,就是为了等待着这一刻,好让皇后承了左恩瑾的情意。 “伯母,我没事的……”左恩瑾说完这一句,就昏了过去。 皇后抚摸着左恩瑾的脸,心里面也是难受得很。到了这个时候,白岸汀也不敢说什么话,只是轻声说了句,“母后,这位姑娘看起来有些危险……” 皇后猛地一颤,随即命人将左恩瑾带回了宫中疗养。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封为嘉禾郡主 这一次虽然没能去寺院祈福,好在这一场惊吓也是有惊无险,皇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左恩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如果没有左恩瑾,自己这一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自从回了皇宫以后,皇后就立即派了太医为左恩瑾治伤。 白岸汀见皇后面色紧张,似乎对左恩瑾很是关心,她就知道这一次是赌对了。果然,祁景书还是最懂皇后的那个人。主意是祁景书出的,只是苦了左恩瑾受了些皮ròu伤。但是,这一次也是有机会真的救她脱离苦海。莫说是那一剑,即便是让她捱上一刀,她都觉得心甘情愿。 突然之间,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白岸汀说道:“王妃啊!你去派几个人查探一下那几个劫匪什么来头?竟然敢在本宫的面前撒野,这一次如果没有这位左姑娘,恐怕遭殃的就是本宫了。” 白岸汀面色凝重,说道:“这一次是臣媳不好,让母后受惊了。这件事情也已经安排下去了,王爷说他会处理好的,他也在自责。希望母后不要再忧心了,等左姑娘清醒了,臣媳定会替母后好好感谢她才是。” 皇后听说是祁景书在处理,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又看向了左恩瑾。只见左恩瑾双目紧闭,太医还没有赶来,皇后倒是先急了起来。 白岸汀一边抚慰皇后,一边焦急的等待着。这一次,那劫匪也是把我好了分寸,那一剑刺入的时候,也没有用太多的力气,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左恩瑾受了些苦楚。毕竟,既然是做戏,就应该演的真实一点。 林太医急匆匆的赶来,他看到皇后一直守在床侧,就知道这一次的任务有多么的艰巨。他忙上前去替左恩瑾诊了脉,又看了看那伤口,随后,林太医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对皇后说道:“启禀,这位姑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老臣等下给她开上几副yào,她喝了之后就会好了。” 皇后听说左恩瑾并不大碍,也终于放下了心。 林太医刚走了没多远,左恩瑾就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她吃了一惊,她一睁眼便对上了皇后那双充满慈爱的眸子,那是许多年以来,左恩瑾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穿不暖的日子,看着左恩瑾表面上穿的还很不错,皇后哪里会想到她的处境。又想起来还不知道左恩瑾的身份,只是知道她姓左,皇后看着左恩瑾的脸,见她面色确实有些蜡黄,心下不忍,便问道:“丫头,你家里可是有什么难处?这些你都可以跟本宫说的,听林太医的意思,你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必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左恩瑾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说道:“多谢恩典,民女其实是左丞相的二女儿。家中并没有苦不堪言,只是……” 左恩瑾不语,只是一直跪于地上。 初见左恩瑾之时,皇后见她无论是谈吐,还是衣着,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知道她姓左,当时皇后就想到了相府。 只不过,一个相府的小姐,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竟然会因为挨饿而变得体弱,这些让人听了去都觉得不可思议。 “丫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是相府的千金,又怎么会挨饿受冻,落到这步天地?”皇后将左恩瑾扶起,脸上暗含焦虑,其中更多的则是不解与疑惑。 左恩瑾没有再说一句话,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而白岸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恩瑾,我听说这几日左相他一直在找你。还有,现在外头都传遍了左相要把你嫁给孟家的老爷子。” 左恩瑾点了点头,哭着说道:“孟家的老爷子今年都已经六十九了,我也是前几天才在家里听说了这个事。只不过是父亲的决定,我这做女儿的只好唯命是从。”左恩瑾哭的梨花带雨,一张脸上满是泪水。 皇后听得心惊,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她也知道左恩瑾是一个好女孩。左相竟然会起了心思将她嫁给一个老头,想必也是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目的。当即,皇后大怒,“左相他真是欺人太甚?这个世上哪里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这些怪不得父亲和母亲的,只是他们让我嫁,我不得不嫁。说起来,他们这几天不一定急成了什么样子呢?”左恩瑾并没有说左相与相国夫人一句不好,这让皇后更加的觉得她懂事。 同时,皇后也是愈发的觉得左相的行径很是过分,对左恩瑾的遭遇也是万分的心疼。看着一直哭泣的左恩瑾,皇后说道:“好丫头,你先别哭了。这件事情由本宫来替你做主,以后断然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左恩瑾得了这句话,心里头更是觉得高兴。她的日子总算是有了盼头,想到这里,眼泪更是流个不停。她一句接一句的向皇后道谢,“民女谢过。” “丫头,本宫想要收你做义女,不知你意下如何?”皇后含笑,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左恩瑾的出现,倒是给了她希望。 左恩瑾一听,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荣耀,立马跪了下去,说道:“民女多谢开恩。” 如此,皆大欢喜。左恩瑾被皇后封为嘉禾郡主,即日行册封礼。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成功解救 这已经是左恩瑾在皇后宫里的第五个时日,丞相府里左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是已经许诺了孟家要将左恩瑾嫁给孟老爷子做小妾,以巩固两家之间的关系。 眼看着就要到了娶亲的日子,孟老爷子这又命人抬了礼品去往丞相府。虽然年近七十,头发也变得花白稀疏,但是孟老爷子的身子骨还算硬朗,一双眼睛深如寒潭,清瘦的身材更显得他精神矍铄。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年老,亲自去了丞相府一次又一次,说起来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7 章 是为了体现他自己对这场婚事的重视。 这一次,孟老爷子阵势浩大,仿佛是要将这件事公诸于天下一般。左相一听说孟老爷子要来,心里面也是觉得七上八下的。毕竟,他收了孟老爷子那么多的重礼,让他还回去,他自是不肯的。这左恩瑾依旧还是下落不明,派去找她的人皆是没有一点头绪。 “孟先生,快快!屋里面有请!”左相笑着将孟老爷子请进了房间,一旁的温氏也在不住的打量着礼盒。倒不是温氏没见过世面,而是因为前几日孟老爷子送来的礼品皆是不一般,所以温氏也在想着这一日将会有什么样的好东西。 孟老爷子对左相也是十分的恭敬,先向左相夫fù行了礼,他才进了门。左相一时无语,现下他们找不到左恩瑾,自然是无法给孟老爷子一个很好的jiāo代,只这一点就让左相觉得无言以对。温氏轻轻扯了扯左相的衣服,示意他说句话。这几日左相不仅因为左恩瑾的事发愁,就连朝堂之上,皇上对他也颇有微词。心绪烦乱的左相,一句话也不想说。 无奈之下,温氏顾左右而言他,只字未提有关婚期的事,倒是将孟老爷子打发的开心。用了好大的功夫,温氏将孟家上下夸了个遍,才送走了这尊大佛。 而在另一边,皇后刚为左恩瑾行了册封礼。这以后,宫里的奴才们见了左恩瑾,都得称她一声“嘉禾郡主。”即便是她回了相府,府中上下也应如此,就连左相夫fù也不例外。 “恩瑾,你以后可以住在皇宫里。至于相府,你若是不想回去,那就大可不必再回去了。”坐在一起用午膳时,皇后见左恩瑾的脸色变得比初见之时更显得红润,又想到她在相府时所经历的那些苦楚,心里面也是为她觉得痛心。 皇后的这一番苦心,左恩瑾心中自是通透。只不过她并不习惯宫里头的生活,再者,她现在非常想见到自己的哥哥宋君扬。这场灾难算是已经过去了,听宋君扬说的那些话,左恩瑾就能想到他们的母亲是在如何的思念着自己。 思虑了良久,左恩瑾跪在皇后的脚边,说道:“谢恩典,这些时日已经是多有叨扰。再者,皇后的宫里,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住的地方。恩瑾也是怕因为自己的身份让其他人有了嫌隙。” 经过这些时日的陪伴,皇后是愈发的喜欢左恩瑾了。其中还有一些缘故是因为左恩瑾在相府的时候时常被当作一个丫头被人使唤。那样的日子过的多了,左恩瑾在待人接物这一方面也是显得非常的用心,皇后对她的好,她也都记在心里。这样一来,左恩瑾对待皇后也是非常的用心,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母亲一般,俨然就是一副女儿的样子。 白岸汀知晓左恩瑾的意思,毕竟她与宋君扬兄妹刚刚相认,在皇宫里生活少不了要小心翼翼,哪有外面来的随心所yù。 “母后,那不如就让恩瑾随我一同回王府,这样一来她有时间的话也可以随我一起入宫。”白岸汀见皇后是真的喜欢左恩瑾,她也是由衷的替左恩瑾感到开心。说起来,若是一直待在这皇宫里头,一旦事情被别有用心的人记在心上,再予以捅破的话,势必会牵扯到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 皇后虽然并不知晓这些事,但是她看左恩瑾似乎是有着难言之隐,她也觉得白岸汀说的在理,就应了下来,“这样也行,在王府里出入也应该更方便一些。说起来,你们左家同三王府也还是有些渊源的……”说到这里,皇后叹了一口气,又意识到白岸汀在场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左思容曾经也是皇后为祁景书选的侧妃,且不说她在王府时做的那些事,只这一次在大王爷寿宴之上上了大王爷的床,两个人置所有的宾客于不顾,这种丑事提起来都让皇后觉得心寒。想到这里,皇后对白岸汀也有了些许的好感,最起码这个王妃让她觉得放心。 “恩瑾,母后都已经答应你了,你还不快起来!”白岸汀趁着这会儿皇后刚放下话,连忙对左恩瑾说道。 左恩瑾如获大赦,恭声说道:“恩瑾谢过大恩大德,日后恩瑾定会向亲生女儿那般对待的。” 皇后笑得容光焕发,拉着左恩瑾的手说道:“你这个丫头,本宫既然认了你做干女儿,自然也是将你视作了亲生女儿。以后,你可要多同白侧妃一起来看看本宫才是……” 寂寂深宫,即便是皇后又能如何?她语气里落寞尽显,也让白岸汀失了神。 由此,白岸汀也是理解了皇后几分。她同左恩瑾一起,在皇宫里陪着皇后用了午膳,就收拾了东西回了三王爷府。虽然是短短几日,左恩瑾不仅得了嘉禾郡主的身份,而且还得到了许许多多的赏赐。 这一消息同时也传到了左相的耳中,相府的二小姐被认为义女,同时又被封为嘉禾郡主。这对于左相来说,原本应该是莫大的荣耀,应该感恩戴德才是。然而,他自己也深知这些年以来左恩瑾受到的委屈,当下左相就如临大敌一般,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颓然。 他刚刚送走了孟老爷子,这边就传来了这个消息。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攀上了?你说这怎么可好?”左相也顾不得去看孟老爷子给他送来了什么样的好茶,若不是桌子上的茶具是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来的,此刻恐怕已经在他的手中成为了碎片。 温氏的脸色则是更加的难看,她的女儿虽然成为了大王爷的侧妃,但是早已经颜面尽失,在王府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大王爷留她一条命在,也不过是看在了左相的面子上,也是为了皇上那里好jiāo代。 “老爷,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将婚事给退了。如果这件事情传到那里,肯定会说我们没有好好对待嘉禾郡主了。”说到“嘉禾郡主”四个字,温氏的唇角不住的着,心里更是恨不得将左恩瑾置于死地。 左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说了句,“这件事就jiāo给你处理吧!”随后,左相就出了正厅,想着去书房静一静心。 “父亲,恩瑾那个死丫头被封为郡主了,我说怎么这些时日都没能见到她的影子。”左思容在侍女容儿的搀扶下回了相府,一脸焦急的她看起来更显得憔悴。 她不来还好,一来左相更为恼火。这一阵子以来,左思容接连出了两个馊主意,先是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整个相府都跟着蒙羞。现下这个时候,如果在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能将那晚大王爷寿宴上的事情说出个一二三来。三人成虎,更何况在这京城中还有很多个无所事事的人存在,被他们绘声绘色的一说,左思容早已经是声名涂地。 左相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就朝左思容的头上扔了过去,温氏一见形势不对,连忙推开了左思容,水壶到了地上碎裂成了许多碎片,左思容心惊的同时,更是觉得心凉如寒冰。 温氏嚎啕大哭,“老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呢?思容他即便是又不对,但也都是为了我们左家的荣耀啊!老爷,你好恨的心啊!” “唉!真是作孽啊!”左相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左思容和哭的不chéng rén样的温氏,一脸的嫌弃,随后拂袖而去。 三王府中,祁景书和宋君扬两个人谈笑风生。依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大王爷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是愈发的岌岌可危了。有了今天这个局面,倒不是因为祁景书他们做了什么。虽然他们也找到了许多的证据可以证明大王爷的恶行,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大王爷自己做的事更是让皇上觉得他不是一个可以jiāo付天下的人。 宋君扬一见到左恩瑾就先向她行了礼,“草民宋君扬拜见嘉禾郡主。” 左恩瑾朝他一笑,轻声说道:“哥哥,连你也取笑我?” 此时,宋君扬的脸上是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他同左恩瑾一同跪于祁景书的面前,说道:“王爷大恩大德,我兄妹二人无以为报,此后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白岸汀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亦是无限感慨,到了今日这一世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兴许不是复仇,而是如何能让她的亲人过的更好 第一百九十九章 虎视眈眈 “宋公子,快扶宋姑娘起来吧!”祁景书见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这个结果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皆大欢喜,他也是觉得开心。 兄妹二人离散多年,终于久别重逢。此种情景对于宋君扬来说,抵的过金榜题名带来的荣耀。这一次虽然没能在秋闱中名列前茅,但是得到的收获却是他用别的一切都换不回的。宋君扬的脸上尽是笑意,给他原本就丰神玉树的身姿平添了风流。 白岸汀知道他们二人定是有许多话要说,光是有关他们母亲的那些事情都够他们二人说上一个下午。念及此,她对宋君扬兄妹说道:“好了,你们兄妹难得一见,趁这个时间好好的叙旧吧!” 宋君扬兄妹双双谢过。 与此同时,翠儿已经帮左恩瑾整理好了房间。 这一次,也总算是落得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只不过对于左相和大王爷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不只是左相,就连大王爷也将一肚子的气往左思容身上洒。在温氏的安慰下,左思容带着一腔的不甘与愤怒回到了王府。一路上她也是万千踯躅,多少次驻步不前,可是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不能她能做主的了。尽管左思容不愿意嫁给大王爷,尽管她知道大王爷府才是她真正的归宿,真正的家,她那一腔的愤怒和不甘终是无处言说。 左思容回到王府的时候,大王爷正同他的小妾嘻笑打闹。一见到左思容,那小妾连忙行了礼,说道:“妾身拜见侧王妃!” 这小妾正是见左思容一脸的不悦,知她一定不会理会自己,才向左思容行了礼,平日里她向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哪里会将左思容放在眼里。果不其然,左思容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爷,你看看这左侧妃,丝毫不把臣妾放在眼里。今日人家特意给她行了礼,她还是这副模样,妾身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处之?” 大王爷将那小妾搂进怀里,双手抚上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声耳语道:“那本王就许你以后可以不向她行礼,说起来她也不过是有一个身份罢了!在本王的眼里,她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大王爷冷哼了一声,复又转变了笑脸,往那小妾的脸上轻啄了一口。小妾羞赧的躲过,俨然是一副yù拒还迎的姿态。正在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时候,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凌云,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大王爷见那侍卫面上多有不安,他的心中也是隐隐的觉得难过。 唤作“凌云”的侍卫,看了一眼那个小妾,示意大王爷将她弄走。 大王爷明白他的意思,那小妾理了理衣裳,扭扭捏捏的离开了那里。 “王爷,今日早朝过后,皇上留了三王爷在宫中。这一会儿,三王爷又去了皇宫,看起来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王爷,我们是时候行动了啊!”凌云向前一步,跪在了大王爷的脚边。 皇上年迈,近些时日越发的觉得体力不支,做起事来也是有心无力的。众多皇子之中,他最看重的便是祁景书。无论是从战功这一方面来说,还是民心,祁景书都是做到极好。皇上又对大王爷极其的失望,所以,这些时日他便想着让祁景书帮忙分担一些政务,也好看看祁景书是否能当大任。 大王爷坐在桌前,盯着一杯水发呆。他的目光yīn鸷,里面寒光乍现。从他开始计划刺杀祁景书的那一日,他就知道这个人将会是自己最大的敌人。眼下朝中许多大臣也是纷纷倒戈,除了左相在祁景书那里讨不了好处,不得不依附自己之外,别的那些个大臣不是一副摇摆不定的姿态,便是已经有了自己嘱意的人选。 “前些时日那些胡人以进城经商为条件,说是可以为我助力。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只是我朝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城,这一次还真是别无他法。凌云,这件事情就jiāo给你去做吧!”大王爷便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胡人善武,近些年两国jiāo好,并没有战乱。再者,大王爷还可以从中敛去许许多多的钱财。眼下各路势力虎视眈眈,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去打点。大王爷自己打了这一方面的主意。 主子的意思,做奴才的向来都只能是唯命是从,尤其是凌云这样的影卫。凌云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上一次在刺杀祁景书一事上由于疏忽失了手。这一次,他是拼了命的想要大王爷看到他的忠心。所以,办起事来也是闲的格外的积极。 为了尽快的将功补过,凌云很快就将此事圆满的完成了。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也是周折的很。如果不是率先利用职权之便,大王爷特意给那些胡人钻了空子,他们是没有可能进入京城的。京城自古繁华,就连是胡人也想要分一杯羹。无奈这天下是他们祈氏一族的天下,为了自己的子民可以更好的吃穿用度,手握皇权的人自然是不允许胡人来此经商,让自己百姓的东西置换不出去。 不消三日的时间,京城里就出现了许多的胡人。胡人穿了汉服,剃了胡须,也让人辩不清楚,让人无法看出其中的端倪。 祁景书一如往日那般进宫为皇上分忧,处理了许多棘手的事情。白岸汀同左恩瑾在王府里闲来无事,就商量着一起出去逛逛。原本这两个人就因为数时日的相处很是亲近,又因着同样被左思容陷害过的缘故,两个人也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恩瑾,不如我们去布庄看看?听说那里新来了一批绣品,前几日母后也说了,让我多给你添置几件衣裳。”白岸汀见左恩瑾穿的还是以前在相府时的旧衣裳,她也明白的意思是想让左恩瑾抛却过去。 街上人流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8 章 息,车如流水马如龙。秋日里,多了一些售卖柿子、葡萄等瓜果的农户,看起来煞是惹人注目。 白岸汀和左恩瑾两人都并未看出街上有什么的异样,刚一到了街上,两个人就直接去了目的地。锦和布庄,乃是京城最大的布庄。由于白岸汀和左恩瑾两个人皆是气质不凡,刚一到了门口就有小贩将她们两个迎了过去。 传闻说的没错,这锦和布庄里的布匹皆是上乘。白岸汀和左恩瑾两个人皆是看的眼花缭乱。左恩瑾不断的婆娑着手中一块淡紫色的云缎,上面绣了简单的满天星的图案。白岸汀见她喜欢,反复端详了一下左恩瑾,又为她配了一件淡黄色的外袍。 “恩瑾,虽说紫色确实同你很配,但是我觉得浅黄色更显得你肌肤胜雪。说起来,你也是到了可以婚假的年龄,适当的打扮一下也是必要的。”白岸汀对左恩瑾说出这样一番话,俨然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认的义女,可不是她的妹妹吗? 左恩瑾莞尔一笑,说道:“嫂嫂说的是,只不过以前的时候总是穿大姐挑剩下的衣服,也是习惯了。” 两个人说笑,语声不断,不停的向前走去。 “还不快滚出去!我们这锦和布庄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吗?” “你这个小偷!再不滚看我不打死你!” 白岸汀脸上的笑容凝滞,她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的觉得似乎是有人在这布庄行窃,让后被逮了个正着。 “嫂嫂,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左恩瑾见白岸汀眉目微蹙,又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被打的不敢动弹一下。 白岸汀点头,两个人一同往前挪了几步。到了跟前才看到地上的是一名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那人着一身青衣,看起来也是眉目疏朗,只听他声音微弱,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没有偷东西……我不是小偷……” “嫂嫂,这个人不像是小偷,再说了这布庄里头的东西全是大物件,他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拿的走呢。”左恩瑾替那人鸣不平,毕竟她在相府之时,也曾不止一次的遭人污蔑,好在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白岸汀上前一步,她见那少年虽然面色不是很好,但是脸上的坚毅以及口中的言语让白岸汀断定他不是一个小偷。 “住手!你们可是有证据证明他偷了东西?” 那几个家丁摸着脑袋想了许久,才说道:“刚才见他一直鬼鬼祟祟的看着这些布匹,摸过来摸过去的,已经有一个上午了。” “你们几个,就凭这一点就想要伤人,还有没有王法?”白岸汀将地上的少年扶起,那少年的一双眼睛犹如暗夜里的流星,对上白岸汀的目光时,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随后,那少年便拖着残破的身子想要从这里走出。目光触及到白岸汀的衣角时,他突然顿住了,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牌递到了白岸汀手里,并说道:“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就拿着这个东西来找我。” 第二百章 胡人王室 少年一只手捂着胸口,脸上依然是一副坚毅的姿态。 白岸汀心想这个人还真是奇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着帮助别人。她原本想着拒绝,话还未出口,那少年已经加快步伐,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嫂嫂,这人好生奇怪,自身都难保了,还拿出这块牌子,像是个宝贝似的,来给我看看……”左恩瑾望着那少年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白岸汀倒是显得无所谓,伸手就将木牌递给了左恩瑾。随后,她又看向了那几个家丁,说道:“你们几个今日的做法确实是有些胡闹了,真不知道平日里掌柜都是怎么安排你们的。”这家布庄的掌柜同白家有些渊源,虽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是一门里出了白岸汀这个王妃,所有的人也是将这个看的特别的重要。 同样,自从白岸汀进了布庄,就一直被人好好的招待着,这几个家丁也是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听了白岸汀的话他们也不敢继续造次。只不过出门在外,即便是京城,白岸汀也都显得格外的小心,为的也不过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产生。 那几个家丁原本也是闲着无聊,又见少年一直鬼鬼祟祟的对着布匹发呆。一般来说,来这布庄的都是一些fù人。那个少年的行径也是着实可疑,家丁们也是想着先给他一个教训,不能让他给钻了空子。 掌柜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先是弄明白了今天发生的事,向白岸汀赔了不是以后,又命人带她去看了看别的布匹样式。 左恩瑾拿着那块木牌反复端详,并没有从中看出任何的端倪,只觉得上面的那些文字看起来很是古怪。 “嫂嫂,我看这木牌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看看这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不清了,让人辩不出来。” 白岸汀接过牌子,直接放入了袖口。此时,她的眼前浮现出少年刚毅的面孔,从他的动作和言语间便能够断定这个牌子是他所珍视的物品,也想着下次见了还给那个少年。 两个人一起在这布庄里选了一些衣服,白岸汀又带左恩瑾去选了衣服样式,量了尺寸,安排好一切,这才回了王府。 一路上左恩瑾东看西看,像是挣脱了笼子的鸟儿。这十多年以来,她还是头一回这么轻松的上街。顷刻之间从头到脚都觉得舒坦,从此以后相府的一切都同她再无半点干系。这对于她来说兴许是二十多年以来过的最为开心的时日了。以后再出来逛街也不用考虑会不会被相府里的人说了去。当然,最好的还是她有了亲人。 落叶知秋,离散的人儿总得归家。白岸汀见左恩瑾的xìng情已是与从前初遇之时大不想同,从前的隐忍,变成了今日的玲珑剔透,也有了小女儿家的情态。 一路欢笑,她们一起回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以后,她们似乎将那一日在布庄发生的事忘了个干净。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白岸汀在空闲的时候就会带着左恩瑾入宫,也算是替祁景书尽了孝心,抚慰一下。 这些日子以来,祁景书和宋君扬一直都在忙来忙去。尤其是宋君扬已经好几日都不见人影,他们的事情白岸汀向来不会多问,是因为她相信祁景书,相信他们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愧于天下的黎民百姓。 白岸汀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去湖边小坐。这一日,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湖底的游鱼,眼神触及到田田的莲叶时,无端闯入眼前的一抹绿色让她想起了那一日的青衣布衫。从袖口中取出那块木牌随意的把玩着,虽然是木头制成的木牌,但是触感极好,表面也是光滑,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木材。白岸汀感叹了一句,“怪不得那个人这么的宝贝这个东西?想来也应该不是俗物。” 就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宋君扬走了过来。 “王妃,你一个人在这里?恩瑾呢?” 宋君扬忙了好几个时日,今日终于得了空闲来王府,一方面是有些事情想要禀报给祁景书。另一方面则是他想来看看自己的妹妹,兄妹二人多年不见,竟然没有一点生疏之感,感情反倒是更加的深厚。 白岸汀顺手将那木牌放到了岸上,笑道:“宋公子,你对恩瑾可真好。” “那当然了,在下就这一个妹妹。更何况,她这些年确实是吃尽了苦头。”宋君扬说到这一句话时,仍然是止不住的叹气。 顺着白岸汀的动作,宋君扬的目光转移到那块木牌。他当即觉得心下一动,像是豁然开朗一般。说了句,“王妃,得罪了。”宋君扬一把抓起那块木牌,仔细端详了好一晌,将那上面的花纹和文字看了个遍,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岸汀见他如此,也是微微蹙了眉。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已恢复了神色,只见宋君扬眉目间似是有一丝愠怒之意,但是转向白岸汀时又多了些许的温和,“王妃,在下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在初看到这木牌的那一刻,宋君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细看之下才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恰恰同他这些天暗中观察的一些事情不谋而合。 “宋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我定当知无不言。”只看宋君扬的神色,以及他眼中不断闪烁着的亮光,白岸汀就知道他自是发现了什么,而且这件事必定与自己手中的这块木牌有关。 “王妃这块木牌是从哪里得来的?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这是胡人王室里才有的东西。这木头一看就是上好的沉香木,又浸之以天山之泉,这才有了如此光泽。上面的那些文字也是胡人特有的,右下角应该是一个人的名讳,换作贺兰斛光。”说话间,宋君扬特意指了指木牌上的几个字给白岸汀看。 白岸汀当即心头一震,一双眼睛也漾起了一层清波,声音也不自觉的扬起,“你说那个人他是胡人?可是胡人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人发现?” 稍作平静之后,白岸汀将她在布庄遇到少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到了此时她也终于明白那人眼睛里的刚毅来于何处。胡人王室的少年,来到京城必然是做好了准备,可是他又怎么会在布庄里被人视作一个小偷,这一切看起来很是不可思议。 这几日宋君扬一直在街上进行暗访,为的不过是筹集一些有关大王爷的恶行,以及惩恶扬善,好让大王爷的那些羽翼早些落网,还天下一个清明盛世。宋君扬向来都是一个细心谨慎的人,很多细节自然而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王妃这么一说,在下倒是想起了一些事。这几偶然在街上听到有人在讲胡人的语言,但是真正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人穿着我朝的服装。起初我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想到我朝向来律法严明,断然不会有胡人闯入。只不过只见过那一次,在后来一切就又恢复正常了。原本想着有了证据之后再将此事禀告给王爷,毕竟此事非同寻常,断不可无中生有。”宋君扬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也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这一番话让白岸汀瞬间豁然开朗,紧接着就说道:“那依宋公子来说,这些时日确实有胡人入境。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先要趁早告诉王爷,以免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到了这个时候,宋君扬也顾不得去找左恩瑾了,直接同白岸汀一起去了祁景书的书房。一路上白岸汀都在想这些胡人入京城的原因,以及他们又是如何穿过重重阻碍,在守城侍卫的眼皮子底下进了京城。尤其是那个少年,他竟然是胡人王室中人,想他能将代表身份的牌子jiāo给自己,也应该不是什么恶人。但是,照这么来说,这些胡人应该不是一个两个进了城,应该是批量进城。他们的目的以及与他们对接的人,都让白岸汀觉得毫无头绪。 祁景书刚刚从皇宫里回到王府,皇上对他的期望他也是看在眼里,但是对于祁景书来说,最重要的还是顺了皇上的心意,一点儿都耽搁不得。 他抬头便看到了宋君扬同白岸汀一起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并且在白岸汀的手中似乎还捏着什么东西。只看两人的神色,祁景书就觉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了。 “岸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祁景书剑眉微蹙,同时也流露出了些许的担忧。 白岸汀正色,看了眼宋君扬,随后才说道:“宋公子,这件事情还是由你来跟王爷说吧!毕竟其中牵扯良多,有很多事情还是由你来说的好,你顺便也能想出一些对策。” 祁景书已经着急了,一把拉上了书房的门,说道:“君扬,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第二百零一章 向往的生活 既然是一件大事,宋君扬自然不敢遮遮掩掩,少不了也说道那人将木牌jiāo于白岸汀之事。 “启禀王爷,近日有胡人入境,并且连胡人王室里的人都已经出现了。” 祁景书大惊,“此言当真?” 这一刻,祁景书想了许多,果然不是一件小事,也难怪宋君扬和白岸汀皆是一脸的慌张。 宋君扬看了一眼,白岸汀,对她说道:“王妃,借你的牌子一用。” 那牌子一直被白岸汀握于手中,因为此时周身的氛围凝重,白岸汀就忘记了将木牌拿出。听到宋君扬提起,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将那木牌递了过去。 “王爷,这是王妃她在布庄时因为救了一个胡人,那人才给了她这块木牌。但是据草民所知,这块木牌是胡人王室的象征。”宋君扬见白岸汀并未言语,就替她说了那些话。 这个牌子祁景书也是有所耳闻,只不过也是第一次得见。有关胡人的事情,多多少少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到底也没有亲眼见过。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了宋君扬,接过了那块木牌就开始看了起来。 祁景书并不识得胡文,那上面的文字他自是不曾知晓。只是隐隐的觉得上面的那些字迹看起来很特别,自己却一个也不认得。可是这木牌的质地,是骗不了人的。祁景书目光如炬,心里也是万千滋味,好端端的胡人突然到了京城,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这一切光是听起来就甚是复杂。 “君扬,这上面的字你可识得?” 宋君扬拱手,“王爷,草民识得右下角那四个字,是为贺兰斛光。” “贺兰氏?的确是国姓……只是,这一次事出突然,这些人无端进了京城,其中必然有着什么隐情。这件事情我自会派人去调查,君扬,你也给好生盯着,切莫出了什么乱子。”祁景书眸色暗沉,深如大海。这一件事事关重大,若是深究起来,势必会牵连众多。可是,如果不去深究,一旦这些胡人有别的所图,那个影响就更加的恶劣了。 宋君扬连声说道:“是,草民马上就去办。” 祁景书点了点头,复又对白岸汀说道:“岸汀,此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9 章 事有蹊跷,你自己要万分小心才是,切莫再去招惹了那个给你牌子的人。”他的目光闪动,似是有一些不安。如果给别人知道了三王府的人给胡人有纠葛,指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白岸汀会意,说道:“王爷尽管放心,妾身自有分寸。” 此后,祁景书就命长风去调查了此事,又有宋君扬在一旁相助,任由朝堂之上的局势怎么变化,祁景书依然稳如从前。 而在王府花园里,如火一般的枫叶染红了天空。因着宋君扬的缘故,玉殷从最开始见到左恩瑾时就对她生出了好感。回到王府也已经有些时日,白岸汀jiāo给玉殷的那些知识他也已经能够很好的掌握。由于对王府上下皆是熟识的缘故,玉殷在王府里的生活就更显得轻松自在了。 朗朗的秋日下,左恩瑾正同玉殷在一起做游戏。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终于脱离了苦海的左恩瑾好玩的心xìng尽显,稍微一空闲下来,就想要同玉殷玩耍上一番。 应了宋君扬的请求,白岸汀来到了花园寻找左恩瑾。宋君扬这一次来找左恩瑾,更是带来了她最喜欢的软糖糕,说起左恩瑾的喜好,还是要数宋君扬最为清楚。不过数时日的相处,他都已经是清楚万分,总想着让自己的妹妹更为开心一些。所以,宋君扬一旦有了发现,总想着做到最好。 尚未走到花园,白岸汀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嬉戏起声。一直站在白岸汀身侧的翠儿忍不住的开了口,“王妃,玉殷同嘉禾郡主两个人玩的似乎很是开心。” 翠儿也是很少见到过如此这样的左恩瑾,最初的印象来说,她应该是一个无比谨小慎微的少女。尤其是在左思容的面前,看起来总是一副逆来顺受吧样子。现在这样的结果,让所有的人都替左恩瑾感到高兴。 稍微走的近了,她们才知道玉殷是在同左恩瑾一同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且不说玉殷有多么的聪慧,蒙上了眼睛还是一样抓不到左恩瑾。同他们一起玩耍的还有王府里伺候左恩瑾的几个婢女,她们也是玩的一副不亦乐乎的模样。 白岸汀并没有想要打扰他们,并示意了翠儿噤声。她携同翠儿一起加入了他们的游戏之中,她从前这般年纪时,似乎并没有好好的玩耍过。以至于后来长大了,她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光。重活一世,她似是改变了自己以及亲人的命运,可是曾经失去的那一切已经是回不来了。 那几个婢女一见到白岸汀就想着要去行礼,翠儿见状,忙制止了她们。 玉殷在她们的轻声细语中,似是发现了什么问题,紧了紧眼睛上蒙着的面巾,说道:“几位姐姐,你们可不许耍赖啊!” 他这一句话惹得众人失笑,由于刚置于其中,白岸汀尚未明白游戏规则,就已经被玉殷抓了个正着。 玉殷高兴的喊着,“可让我抓到你了,快让我看看,是哪位姐姐?”他的声音里尽是喜悦,显然是一副玩的很开心的模样。 白岸汀也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未言语。在这一瞬间,周围也是显得静悄悄的。直到玉殷伸手扯下了面巾,看到了眼前的人,他吐了吐舌头,说道:“王妃,怎么是你啊!”说完,玉殷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又看向了左恩瑾。 “好了,玉殷,没事的。”白岸汀弯下腰来,帮他擦去额上的汗水。她也是早已经将玉殷视作了一家人,同他玩耍自然也是应该的。 左恩瑾见翠儿一直望着自己,便问道道:“王妃,你可是有什么事?” 那几个婢女见状,很是知趣的退了下去。 “王妃是受了宋公子的托付,给郡主你送软糖糕来了。说起来,郡主你还真是有位好哥哥。”翠儿说着,就将手中的软糖糕递了过去。 一看到软糖糕,左恩瑾的眼睛里就如同放出了亮光一般,从翠儿手中接了过去,说道:“多谢王妃,多谢翠儿姐姐。对了,还要谢过我才是。” 顺手取出一块递到了玉殷的唇边,左恩瑾说道:“玉殷,快些吃吧!这些都是给我们送来的。” 几个人坐于花园的石凳上,言笑晏晏,好不轻松愉快。 此后,玉殷更是终日的粘着左恩瑾了。就在白岸汀她们三个人说话的时候,玉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树上。 这些时日以来,玉殷的体质也是愈发的好了。白岸汀见他如此聪慧,又想到了他那不明的身份,以及上一次遇到的危险,便让宋君扬趁空闲时jiāo给了他一些功夫防身。 那日在布庄做的衣服已经送来了,左恩瑾将那鹅黄色的衣衫穿在身上,更显得整个人灵动而不失神采。关于那个胡人的事,白岸汀也没有跟她提及,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有人可以同她一起说笑,不管是白府,还是王府里头,皆是一派和谐景象。 “玉殷,你手里捧的是什么东西?”翠儿见玉殷手捧着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玉殷含笑指了指那棵树,说道:“这里头是几只鸟蛋,我听宋说只要将它们暖起来,过几个时日,就能孵化出小鸟。”玉殷的目光澄澈,里面放着盈盈的亮光。 左恩瑾“扑哧”一笑,“玉殷,你可真是个傻孩子,说什么你都信啊!” 秋日寒凉,许多鸟儿都已经迁徙去了温暖的地方。玉殷观察这个鸟窝也是有些时日,并未见到有鸟儿飞来,刚刚他一个人无趣,就想着爬到树上看看,果然让他给发现了这几只鸟蛋。 白岸汀轻笑,对他说道:“玉殷,你放心倦鸟归林,这些鸟蛋是要有鸟儿来孵化的。你这样做,非但救不了它们,还会惹得它们的母亲担忧。” 就在玉殷抬眸的一瞬间,恰好看到有一只鸟儿正伫立于树上,不断的张望着。 玉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后来在长风的帮助下,送那几只鸟蛋归了。 这样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白岸汀回到白净阁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 祁景书见她如此开心,就问道:“岸汀,何事让你如此开心?”说完,他像是有些困倦一般,打了个哈欠。 “到了今日妾身才发觉原来这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有你,有翠儿他们。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不去过问朝政,哪怕是找一处安居也好。”白岸汀像是非常满足一般,将这一番话娓娓道来。 随后,未及祁景书开口,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王爷,你以为如何?” 从她说出那一句话时,祁景书就知道曾经这也是他的心愿,只不过眼下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终于,他还是说了句,“不管何时,对于我来说,最希望的就是岸汀你能够开心。” 第二百零二章 半夜来访 自从胡人出现以后,大王爷那里便没有了什么动静。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则是大王爷正在养精蓄锐,根本拿不出精力对付祁景书。 好不容易得了几天空闲日子,白岸汀同玉殷,还有左恩瑾他们在一起,玩的好不愉快。 日子过的虽然平淡,对于白岸汀来说却是极好。由于正在追查关于胡人的事,又加上皇上这几日总是召祁景书入宫,常常到了深夜才回府。后来,皇上由于心疼祁景书,索xìng就让他住在了宫中。 祁景书在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白岸汀要万事小心。说起来,自打两个人成亲以来,除了上一次白岸汀被皇后宣进宫里,他们隔了几个时日没见。后来的日子,他们几乎每一天都在一起。祁景书的担忧也是纯属正常,白岸汀替他理了理衣裳,轻笑道:“王爷,你就放心吧!王府里守卫众多,断然不会出什么差池。” 也是,自从上一次因为左思容的缘故,祁景书早已在王府上下加强了守卫,又是长风亲自训练的。想到这里,祁景书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二人相拥在一起许久,祁景书才去了宫中。 深夜,白岸汀一个人独处,已经有好几日。这一日,她一如从前那般,命人给她准备了香汤,就打算去沐浴。 翠儿向来都是最懂白岸汀的,所以她早在春日就备下了上好的桃花,风干之后,一直在王府的地窖里存着。到了现在,只要一凑近了,都能闻得见阵阵的清香,让人不禁心旷神怡。那些依旧是大朵大朵的存在着,光是挑选就用了翠儿好几个时日,更别说在那以后的风干了。对于这一件事,翠儿也算是费劲了心神。 那一桶汤水,冒着袅袅的青烟,因为是翠儿备下的,白岸汀也显得格外的放心。在翠儿的服侍下,白岸汀退去了衣衫,随后便踏进了木桶之中。和着桃花的清香,她整个人都觉得非常的舒服。一天的好心情,再加上这热水的舒缓,白岸汀没来由的觉得这一切竟是这般的美好。 翠儿在替她打点好一切之后,就退了出去。白岸汀在沐浴时想来不喜欢有人打扰,翠儿亦是深知这一点。 刚一出了白岸汀的房间,翠儿就想起了白日里答应了玉殷的那些话。她还要去玉殷房里给他说一些典故。说白了,也就是翠儿小时候的那些趣事。正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年岁,玉殷先是想着孵化鸟蛋,又去马厩里喂了几日马儿,甚至他还从王府里的花匠那里要来了许许多多的花籽,并且为了养花特意让人建造了一小间房屋,里头一直供着炭火。白岸汀也就由着他胡闹了,因为她一直觉得玉殷这般聪慧,是应该好好培养才是,断然不能埋没了他。 出了白净阁往西走,就是玉殷的房间。翠儿虽然学识浅薄,但是自小生活在白府之中,也耳濡目染了一些知识。虽然白府比之王府来说,只是一个小户,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总是会闹出一些趣事。 翠儿刚一出了白净阁,就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在夜色中,那人一袭黑衣,发丝也在风中起舞。看那身形,倒是与长风不相上下。虽然看不大清,翠儿也知道这个人并不是王府人,又因着从前经历的那些事端,翠儿打了个寒颤,一下子就喊了出来,“快来人啊!抓刺客!有刺客!” 祁景书离府以后,更是加强了守卫,那黑衣人躲过了众多侍卫的目光,终究还是没能躲过翠儿的眼睛。因为,那一处虽然yīn暗,又处于背光的地方,但却是翠儿必须经过的地方。侍卫们听到了动静之后,立刻就都走了出来。 那黑衣人一看大事不好,左右不停的环顾着。无奈这王府的构造他并不熟悉,甚至角门在哪里他都不清楚。后面的那些侍卫汹涌而来,黑衣人见情况越来越不秒。就在他踯躅之际,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抹光亮。 黑衣人的一张脸被包了个严实,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由于着急,在里竟像是飞鹰一般,亮的怕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就闯了进去,想着胁迫房间里面的人救自己。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白岸汀心下一惊,裹着衣衫走出了木桶。由于她刚刚一直因为自己所向阳的生活而出神。外面发生的动静她也没怎么在意,以至于此时她还以为是翠儿再次归来。 “翠儿,你不是去给玉殷讲故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白岸汀的声音很是平静,说着她又取下了一件衣衫。 此时,刚刚沐浴完毕的白岸汀,浑身的肌肤白中泛着红色,更显得整个人的。她原本就有着如雪一般的肌肤,在微弱的灯光下,更显得温婉灵动。头发也被沾些许,水珠也顺着发丝不断的往下滴。未施粉黛的脸上,一双眼睛柔如。此时此刻,黑衣人的脑海中只余下“出水芙蓉”一词,俨然是被白岸汀给深深的吸引了。他哪里能想到自己闯进的这间房的主人,竟然是那日救了他的女子。 良久,白岸汀都未听见有人回应。隐隐约约传来的喊声,让她不禁心下一惊。白岸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蒙着面巾的黑衣人正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又似乎有些熟悉。白岸汀一下子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 黑衣人见白岸汀将要呼喊出声,他一把捂住了白岸汀的嘴,说道:“你别怕,是我。” 这个声音听起来也有一点的熟悉,白岸汀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是,她隐隐的觉得这个人不像是个坏人。挣扎着推了那人几下,却由于力气不敌,白岸汀不仅没有将那人推动分毫,反而是让自己与他贴近了几分。 黑衣人见她一直在挣扎,侍卫们的声音也愈来愈近。黑衣人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腾出一只手来,除去了自己脸上的面巾。 白岸汀一看,就想起了他。那一日的青衣少年,贺兰斛光。祁景书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打探出有关这些胡人的消息。今天,他却自己送上了门来。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的,上一次是你救了我。我向来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只是无端闯入你的闺房,也是我的过错。”贺兰斛光的言语之间,并无半分的不安。 白岸汀见他态度诚恳,又想到了他的身份,这一次胡人入境定是与他脱不了干系。此时,她的命还在这个人手里,虽然知道贺兰斛光不会害她,但是她也不能够去赌。再者,如果能从他的身上入手,兴许能够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屏风后头有个衣柜,你先去那里躲着。我既然能够救了你一次,就能救你第二次。” 贺兰斛光眉头一皱,“你让我藏在衣柜里头?我……” “你要是想活命,就乖乖的躲进去。”白岸汀并没有再理会他,径直往木桶边走去,又往自己的身上撒上了一些水。 贺兰斛光无奈之下只得乖乖的走进了衣柜里头,尽管他不甘心,却也是别无他法。 那些侍卫们搜寻无果,又因为担心白岸汀的缘故,敲响了房门。 “王妃,你没事吧!刚刚有刺客出没,属下搜寻许久,并没有见到那刺客的身影。” 白岸汀应声开了门,那些侍卫见她的衣衫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0 章 一些水渍,房中的木桶也还冒着青烟,齐齐跪在了地上,说道:“王妃,得罪了。属下该死。” “我并没有见到刺客的影子,你们快去别处看看吧!”白岸汀正色,声音听起来也很是平静。 祁景书不在府中,白岸汀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主子。那些侍卫得了她的话,就离开去了别处搜寻。 待那些人一走,贺兰斛光就大步从衣柜中走了出来。 “你是王妃?当然我不介意你嫁过人,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喜欢,尤其是刚刚你的样子,真的很美。”贺兰斛光走到白岸汀的跟前,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 白岸汀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厉声道:“你以为我朝的女子就如你所想的那般,我们要是认定了哪个人,都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你身为王室子孙,怎能这般出言不逊,让人心生厌烦?白白辱没了你们贺兰氏的名讳。” 贺兰斛光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白岸汀说的这些话让他无言以对,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索xìng就说道:“我们那里风光极好,你若是跟我回去,我定会让你过的富足安稳。” 白岸汀哪里有功夫理会他,一下子将他从房间里推了出去,说道:“你且好自为之吧!如果你做了什么不利于这里百姓的事情,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贺兰斛光摊了摊手,无奈之下离开了王府。 他刚一出了王府,祁景书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第二百零三章 心生疑惑 好不容易完成了皇上jiāo给的任务,祁景书想到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时日没有回王府了。心里面对白岸汀也是想念的紧,所以这才连夜赶回了王府。 祁景书刚一踏进了王府大门,就隐隐的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门的守卫因为刚刚刺客的出现,也是显得格外的精神。他们一看到祁景书就忙迎了过去,说道:“启禀王爷,刚刚王府里头闹了刺客。” “刺客?好端端的府里头怎么会闹刺客?”祁景书的心中满满的疑问,自己不过几日未归,怎么就闹了刺客? 守卫颤颤巍巍的答道:“启禀王爷,属下所说句句属实。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王妃她还好吗?”祁景书最关心的始终都是白岸汀,如果因为他不在府中,让白岸汀出了什么事,那真的是难辞其咎了。 “只不过让那刺客给逃了,王妃她一切安好。”守卫已经不敢再多言语,只是捡重点的话说了出来。 祁景书点了点头,暗示他自己已经知晓。这件事情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胆敢在他的王府里头造次,这样的人他定然是不会放过的。 刚一走进了内院,就有侍卫急匆匆的迎了过来。长风是随着祁景书一起进了皇宫的,王府也jiāo给了那个叫做凌风的侍卫。祁景书对他还算信任,再者,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身为王府的侍卫,他们哪一个不是尽职尽忠的恪守职责。 “启禀王爷,属下失职,让那个刺客跑了,属下愿意接受惩罚。”凌风跪于地上,语气里头似乎是有着些许的不甘。 祁景书的眸色暗沉,在暗黑的夜里显得亮如点漆,他看了看枝头飞过的鸟儿,朗声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凌风示意他身边的那几个侍卫退下,这才开了口,说道:“属下……属下想此事与白侧妃有关。那刺客进了白净阁以后就不见了踪影,属下将王府上下都搜遍了都没有看到刺客的影子。当然,除了王妃所在的房间,属下碍于王妃的身份就没去搜查。但是,属下觉得应该是王妃藏了那刺客于房中。” “一派胡言!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竟然敢污蔑王妃!”祁景书未及他说完,就已经是火bào三丈,周身也尽是寒意。在深秋的夜里,更显得冰冷骇人。 凌风不敢再多言,只是说了句,“属下知道了。”尽管如此,凌风还是觉得心里头有些不甘,却是无处言说。 “以后不准你再胡言乱语,尤其是关于王妃的话,如果再让本王听见了,定不轻饶。”祁景书目光凌冽,直直的看向了凌风。 说完,祁景书就大踏步直接去了白净阁。尽管祁景书再怎么信任白岸汀,那个侍卫的话还是让他乱了心神。一路上祁景书的心都不曾平静,既然凌云这么说了,定然也不会是无中生有。这一刻,祁景书对这刺客的身份起了好奇,只想着赶紧回房问个究竟。 送走了贺兰斛光之后,白岸汀就重新换了身衣裳。说起来,他对贺兰斛光的轻佻觉得格外的厌烦,可是听说胡人就是这种脾xìng,为人比较直爽,可是也不至于会这样吧!白岸汀充满嫌弃的脱去身上的衣裳,换了身亵衣就准备去休息。 四下平静以后,翠儿也赶来了白净阁。她也是放心不下白岸汀,生怕她出了什么差池。 “王妃,王妃,你睡了吗?”翠儿扣门并轻声问道。 白岸汀原以为是那胡人贺兰斛光又回来了,原本想着将那牌子还给他。刚刚事出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将牌子递给他,再者贺兰斛光出言不逊,着实让她觉得厌烦。可是,那个贺兰斛光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坏人。除了出言调戏白岸汀的那几句,贺兰斛光整个人也算是通情达理。 轻轻打开了房门,白岸汀示意翠儿进去说话。 “王妃,刚刚可把我吓死了。我刚出了白净阁,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出现了,真怕你会出什么事。现下王爷和长风皆不在府中,奴婢也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翠儿紧紧的抓着白岸汀的手,生怕她突然间就会消失一般。 白岸汀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对她说道:“好了,翠儿,这不都过去了。再说了,王爷与长风虽然不在,王府上下他们都已经打点好了,别说是一个刺客,就是两个三个,他们也是chā翅难飞。” “奴婢就是担心王妃你,对了,王妃,我刚刚去玉殷那里看过了。那小家伙睡得正香呢!我还生怕是和上一次一样,怕那些刺客是冲着玉殷来的。”说到这里,翠儿更是心惊了。 灯光柔和的撒在白岸汀的脸上,更衬得她目光如水。她知道翠儿心中的担心,听她说玉殷无事,也跟着放了心。也是,玉殷的身份未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惹出什么祸端出来。再者,这一次这些胡人来的目的,看起来也并无什么yīn险之处。可是既然是王室中人,贺兰斛光这般鬼鬼祟祟的出现,也是引人遐想。 “翠儿,你不要怕。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允许你再受到伤害了。”白岸汀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现下翠儿有了长风在身边,她所应该做的就是将翠儿完好的jiāo付与长风,并且送给他们一个隆重的婚礼。 就在她们两个说话的时候,白岸汀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因为她不是头一回等待祁景书,许许多多个日夜,她都曾在青灯之下等待着祁景书的归来。所以,对于祁景书的脚步声,她自是非常的熟悉。 紧接着就听到有侍卫向他行礼的声音,“拜见王爷。” 白岸汀并没有听到祁景书的答复,但是她知道祁景书定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连夜赶回了王府。一时间,白岸汀的心中激起了一阵有一阵的温暖。有一个人这般对自己,已经是多年修来的福份,也是白岸汀这一世最想牢牢抓住的东西。 翠儿也是听到了似是祁景书回来的声音,又见白岸汀如此开心,她也是觉得非常的开心。现下她同长风在一起了,情人之间的一个眼神jiāo汇,都能让彼此暖上一天。现在她更是能够理解祁景书同白岸汀之间的感情了。 “王妃,可是王爷回来了?”翠儿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适才所有的不适与担忧也皆消失殆尽。 白岸汀颔首,唇角也不自觉的扬起。 未及祁景书敲门,白岸汀就已经将房门打开了。远远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白岸汀就觉得万分心安。 甫一走的近了,祁景书便看到了那个正在张望的身影。尽管他的心中有些些许的疑问,可还是抵挡不了祁景书心中对白岸汀的思念之情。 “王爷,你回来了。”白岸汀见他走到门前,跟了上去,替祁景书解下了披风,眼里面是可以漾出来的甜蜜与幸福。 祁景书一看到白岸汀的笑颜就忘却了所有,染上冰霜的一张脸也在这个时候绽放开来。又见白岸汀无事,祁景书的心也放了下来,轻声问道:“岸汀,本王刚听说王府里入了刺客,你没事吧?” “我一切安好,倒是王爷你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白岸汀知道祁景书免不了会担心自己,果然还是如此。 翠儿会意,知趣的离开了白岸汀的房间。 待翠儿一走,祁景书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岸汀,刚刚那刺客可有闯入你的房间?这刺客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夜闯本王的府邸。” “那刺客有闯入谁的房间吗?我怎么不知道?”白岸汀顾左右而言他,在祁景书面前说谎的时候,她的眼神多少还是有些闪烁。 因着对白岸汀的了解,祁景书地心中自是明白了几分。他只看白岸汀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倒水,反倒是她自己喝了不少,只这一点,祁景书就知道白岸汀是故意不告诉自己。 白岸汀倒不是不想告诉祁景书,而是不想他担心而已。再说了,如果让祁景书知道了那人正是贺兰斛光,指不定他会怎么想。 “岸汀,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说啊!无论如何,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祁景书想要从他的口中探知更多,尽管白岸汀不愿意说,他也不想让他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什么秘密。 白岸汀依旧不语,只想着赶紧伺候了祁景书休息。 “王爷,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祁景书拂过她的脸颊,对她说道:“岸汀,你先睡吧!本王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也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说完,祁景书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白岸汀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了红晕。 在去书房的路上,祁景书就想着要加强王府的守卫,尤其是白净阁。许多事情白岸汀不愿意说,他自是不会强迫,但是他会想办法将这些事情处理好。 而祁景书所想所做的这一切,白岸汀并不知晓。 第二百零四章 yào店出事 祁景书从书房回到白净阁的时候,白岸汀已经熟睡。看着床榻上睡得安然并且唇角有一抹隐隐笑意的白岸汀,祁景书也是觉得岁月静好。不觉间他也伸出了手去,想要触及白岸汀的含了柔情。即便白岸汀对他有所隐瞒,他也知道白岸汀定然不是故意为之。只不过是经历了这么许多,祁景书不允许任何对白岸汀不利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尽量做到事事小心。 因着昨晚的事情,白岸汀自觉不该隐瞒祁景书,她的心里也有着歉疚之意,所以一大早白岸汀对祁景书就显得分外的体贴。亲自侍奉着祁景书穿了衣服,又替他挽了发。看着镜子里头的一双人,白岸汀心中没来由的觉得满足。 近来宫中事务众多,皇上将更多的政务jiāo给了祁景书。他也想趁自己精神状态尚好的时候,将大任jiāo于祁景书,更想看看祁景书是否能担大任。所以,这一大早,祁景书又匆匆赶往了皇宫。 “岸汀,你自己一个人在府中万事都要小心,晚一点本王才能回来。”临走之前,祁景书特意嘱咐了白岸汀,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岸汀的脸上,许久都不曾移开。 白岸汀倒是不希望他如此的担心,本来宫里的政务繁杂,又牵连众多,已经让祁景书忧心了。又有众多势力都在虎视眈眈,让人坐立难安。不说是祁景书自己,就连白岸汀也是替他觉得忧心。白岸汀的目光如水,这一晚有祁景书的陪伴,她睡的踏实又满足,看着目光中似是有些着急的祁景书,白岸汀柔声说道:“王爷,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己的身子要紧。虽说最近忙于朝政,但是你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情人之间的呢喃,一个细微的眼神,或者只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都能让对方觉得犹如春日的阳光一样温暖。此时的祁景书也是一样,只消对上那个眼神,他就可以将所有的忧虑和犯愁一一化解。 祁景书走后,白岸汀一个人无趣,就去了书房看书。玉殷这个时候正同左恩瑾一起戏耍,就连翠儿也参与其中。白岸汀开心之余,更希望自己能够多学习一些知识,至少可以替祁景书分担一些。 一个人看书的时候,白岸汀的内心很是平静。因着上一世吃了很多亏的缘故,白岸汀很是认真,时不时的还会做上一些标记。就在白岸汀为自己研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唤作家丁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只见那人一阵气喘吁吁,额上也不停的冒着汗珠。他一见到白岸汀就大叫道:“王妃,大事不好了。yào店那边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说完,柱子扶着门框不住的喘气。 白岸汀秀眉微蹙,眼睛转动,当即就说道:“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yào店那边的事情可大可小,你快去请宋公子过来。”说完,白岸汀就步履匆匆的往yào店赶去了。 “今个儿一大早就有几个人跑到yào店里头闹事,说是他们家人吃了yào之后,身子骨愈发的虚弱了,到了现在直接是不醒人事了。如此以来,他们便将过错全部推到了yào店那里。现在更是有一群人将yào店围了个水泄不通,非要让我们给个说法。”柱子跟上了白岸汀,一路跑回来,显然是很累。再者,他也已经在yào店同那些人纠缠了好一阵,无奈的是那些人好像是来者不善,根本不会善罢甘休一般。 原本祁景书开这间yào店就是为了济世救贫,根本没想过用这个来赚钱。yào店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1 章 掌柜张善元原本是王府里的一个管事,他们家世代为医,只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因为种种原因,家世没落。这个张善元凭着管家之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到了三王府做了管事。后来,祁景书念及他的资质,王府中又有言姨娘打理,这才让张善元去了yào店。这一做,就是好几年。yào店那里向来平静,三王爷也因此落得了美名。 这一次突然之间出事,而且此事竟然还殃及到他人的xìng命,显然不是一件小事。尽管白岸汀心中很是着急,她也不能够就这样自乱阵脚。祁景书不在,府中上下之事都得由她来打点。这个时间祁景书应该是正在宫里头忙活,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再去惊动他。更何况,祁景书名下的yào店出了这样的事,若是给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拿去利用了,说不准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走到王府大门口的时候,柱子让几个家丁跟着白岸汀去了yào店,他自己则去了宋君扬的住处。因为着急的缘故,白岸汀索xìng就没有用轿撵,一方面也是为了亲民。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没办法再去顾上体面这回事。 yào店开在街上,位置不算太好,但是非常好找。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白岸汀刚走到yào店周边的巷道,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此时,正有几个像是街头小混混一般的人拿着锤子想要去砸yào店的房门。yào店的掌柜张善元唯唯诺诺的跟在那些人的身后说道:“你们几个知道这是谁开的yào铺吗?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说不出什么原因,白岸汀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她一时间也不敢确认自己心中的疑惑。 掌柜张善元的话刚一出口,那几个混混模样,正在那里寻衅滋事的人是愈发的变本加厉了,只见其中一个满脸横ròu的人举着木棍喊道:“谁开的啊?王法?谁开的又能怎样?你倒是跟我说啊!你说这yào铺究竟是谁开的?”此人来势汹汹,更有咄咄逼人之意。原本他就是生了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到了这会儿更显得狰狞可怕。 周围的家丁和yào店里的那些工人们一时间哑口无言,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自然是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去标榜这yào铺是三王爷家的,岂不是让这几个人说他们仗势欺人了。 “怎么?掌柜的,你刚刚不是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吗?你倒是说呀,这yào店究竟是谁开的?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能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那人见没有人答话,他又将矛头对向了刚刚说话的掌柜。 张善元一听,一张脸也憋的通红,张口结舌的说道:“你……你们这些人怎么能够如此咄咄逼人?这yào铺是三王爷开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几个混混听了张善元的话,更是猖狂了。所有的家丁和帮工也都跟着叹了一口气,这张善元岂不是让他们给白白钻了空子。 “三王爷?三王爷开的就能够这样欺负人吗?兄妹们,大家给我上,我们要替天行道,千万不能让这种欺负百姓的事再发生了!”那些人眉目间尽是猖獗之意,说起来也更是起劲了。 白岸汀哪里会想到事情演变成了这个样子,眼看着人群中那么多的人她是挤不过去了,她就从yào铺的后门进了去。刚一走出来,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白岸汀大惊,立马出声制止了他们,“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这般行事?你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 掌柜一见到白岸汀,就忙跪了下去给她行礼,“拜见王妃!” “王妃你可算来了,你看看他们都成什么样子了?”那几个家丁像是终于见到了救星一般,也跟着对白岸汀行了礼。 那些混混们虽然猖狂,但是见了白岸汀也都不敢再继续造次。尽管如此,他们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得意之色。 “草民给王妃行礼了!”几个人齐齐下跪,语气里颇有一些不满。 白岸汀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问向了张善元,“张掌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善元拱手,颤颤巍巍的说道:“他们说是那个fù人吃了我们yào铺里的yào材,病情非但不好,反而加重了。现在人正躺在那里,昏迷不醒。”说完,张善元往店铺外头一指,他的眼里似是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在闪烁。 白岸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老fù人正在地上躺着,她的周围还围了许许多多的人,在那里指指点点的。而那fù人的儿子正趴在fù人的身旁,眼里面尽是焦虑与不安,看起来这件事情绝非寻常,那fù人的身体也是真的越来越不好了。 “王妃,你可得给一个说法啊!你看看大家都在这里看着呢!”那几个混混似是又长了气焰一般,装作一脸可怜相,说起话来却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样子。 张善元斜睨了白岸汀一眼,一句话也不敢说。 第二百零五章 事有蹊跷 白岸汀示意那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安静,她也知道眼下最为重要的事就是先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如果让那几个人这般嚣张下去,恐怕会更难办了。毕竟,有这么多的百姓在这里看着,总不能让他们说是三王爷府的人仗势欺人吧! “你们先安静下来,至于这位老人,王府自会负责帮她治病。但是,在问题没有查出来之前,本妃也不希望刚刚那样的事情发生。”白岸汀的话掷地有声,目光也是冷冷的,瞥向那几个混混时候,那几个人急忙将头低了下去。 自从白岸汀来了以后,张善元就没有再说话。他一直唯唯诺诺的杵在那里,眼神闪烁不定,让人怀疑他究竟能不能担此大任,做这yào房的掌柜。白岸汀根本没有功夫去理他,此刻她也是忧心的紧。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在听了白岸汀的话之后,也安静了下来。原本他们也是都在替那fù人及其家人鸣不平,现下看到终于有人出面处理此事了,也都不再说什么。一个个眼巴巴的看向了白岸汀,期待着她将此事好好的处理。 与此同时,白岸汀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自知此事的重要xìng,因为京城的百姓都在看着,这一件事关系到整个王府的声誉。 就在白岸汀设法处理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喧嚣声,更有利器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尖利又刺耳的声音。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同时,那些官兵也在喊着:“让开!快让开一些!” 白岸汀蹙眉,看来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报了官。如此看来,这事情是愈发的不简单了,现下就连官府都已经参与其中。想这fù人的家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原本就是想着来yào房里讨个说法,至于报官一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有那些个流氓混混,也绝对不会是凭空出现的。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设好的局,等着他们往里头跳。 为首的那个官兵来势汹汹,一看就是经常出来办事的人。至于案情他也已经知晓,天子脚下,又是三王爷名下的yào铺,即便是再不情愿他也得过来。 “拜见王妃,小的听有人报官说是这里的yào材出了问题,特意过来查看。还望……还望王妃可以行个方便。”为首的官兵很是恭敬的向白岸汀行了礼,眉目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毕竟,这白岸汀是王妃,这家yào店的主子他们也是清楚得很。碍于白岸汀的身份,这官兵并不能将她直接带走,反倒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白岸汀颔首,面上平静如水,对他说道:“这件事情本妃自会弄个清楚明白,今日有你们几位官兵在此作证。至于其中的隐情,本妃心想这几个寻衅滋事的人应该是更加的清楚了,就在刚刚他们几人还扬言说是要砸了这间铺子。只是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她的话刚一落地,为首的官兵就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几个过去,将这几个目无王法的人给我带回去。” 那几个人见形势不对,又开始嚷了起来,“官爷……官爷,此事与小的们无关啊!明明是这yào铺卖了假yào在先,你不抓他们,反倒要抓小的。官爷,你说这是什么王法啊?”一直以来都是那个混混的话最多,到了这个时候他虽然面上表现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语气里却没有一分一毫的担忧。 “这……”为首的官兵一时无语,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一边是王妃,一边又是黎民百姓。 百姓们听了混混的话以后,也是情绪高涨,一时间议论纷纷。在这些百姓的眼里,最无辜的应该就是那位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fù人了。所以,一旦听到那混混说出一些话来,他们就开始说个不停。 “是啊!当官的也不能这样啊!” “官爷,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总不能让人家白白的遭了罪吧!更何况人现在都还是生死未卜呢!” “……” 诸如此类的声音一并传来,甚至在喧闹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了一句,“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吗?铺子不是还好好的吗?只是这人都已经在地上躺着了,总得给个说法不是?” 这一句话落地,那侍卫的一张脸变得铁青,白岸汀也在这一瞬突然之间觉得头皮发麻。有了这一句话,底下的呼声更高了,这些百姓更是卯足了劲想要白岸汀给他们一个说法,并且也都纷纷倒戈向了那几个混混。毕竟,此时在他们的眼里,那几个混混做的对。 白岸汀见事情演变的愈来愈激烈,她命人制止了下面的那些百姓。经过了好一阵,那些百姓才安静了下来。 看到那些人将目光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白岸汀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良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乡亲们,这件事情我保证会给大家一个jiāo代。至于这位老人,我自会将她接入王府,并且会找来太医亲自为她查看身体。至于她需要什么样的yào材,不管多贵重,我三王爷府都会全力为其医治,绝对不会吝惜一分一毫。” 得到了白岸汀的肯定回答,那些百姓才不再说什么。白岸汀说完之后,见周围终于得以安静下来,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对那些官兵说道:“各位,你们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为首的官兵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皆是面面相觑。良久,他才赔笑着说道:“既然王妃都已经开口了,那就照王妃说的办好了。” 此时,那几个混混见百姓们对白岸汀的回答似乎很是满意,一个个也是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至于这几个人,你们也就别为难他们了。毕竟这件事情没有得到解决之前,也不好认定究竟是谁的过错。如果错抓了好人,也显得我们三王府的人不厚道。”白岸汀本也没想过要去为难那几个混混,不用想她也知道那几个混混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眼下放他们离开,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快的引出幕后的豺狼。 那几个混混一听,当即变得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几个彪形大汉一般身躯的人,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临走之前,白岸汀还能看到他们脸上的得意之色。 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那fù人的儿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跪到了地上,对白岸汀说道:“小的求求王妃了,求王妃一定要医好我的娘亲。我娘亲她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还没有过上就好好日子,我还没有好好孝敬她呢!”一个大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痛哭流涕,细看之下,白岸汀也发现了他的眼睛红肿,想来他的母亲的确病的很重。 “你放心吧!我现在就会命人将你的母亲抬进王府,定会给你们家一个jiāo代。”白岸汀也是心有不忍,感怀于他们的母子情深。 白岸汀将一切处理好以后,众人散尽,她特意嘱咐了掌柜张善元,让他以后事事小心,切不可让人给落下口舌。 张善元唯唯诺诺的答应道:“小的知道了,这一次真是多亏了王妃……” 不经意间,白岸汀瞥过他的额头,只见他的额上渗出了更多的汗水。由于接下来还有的要忙,白岸汀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就急匆匆的赶回了王府。 只一个招呼,林太医就匆匆赶了过来。原本他还以为是王府里的哪一位又生了病的缘故,到了王府一看,这才知道是给那个fù人看病来的。 “林太医,有劳你了。”白岸汀并不想声张,所以一句话说下来也是干脆利落。 林太医知道白岸汀的意思,就没有再多问。一番诊治下来,林太医双眉紧皱,似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复了几次,他才问道:“这位fù人可是吃错了yào材?她原本不过是伤了风寒,怎么现在虚寒之症更胜了?” fù人的儿子急促的走上前去,着急的说道:“求王妃为小的做主啊!我娘亲确实是因为吃了yào铺里的yào材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太医说她是吃错了yào,可是这些yào真的是我亲自熬制的啊!” 白岸汀心下生疑,想来这人既然有如此孝心,在伺候母亲时也应该是尽心尽力了。此时出了这样的事,也定然是与yào店脱离不了干系。那人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从怀里取出了一个yào方,以及一小包yào材,对白岸汀说道:“王妃,这些东西小的也都带了过来,还望您能过目。” 林太医将那些东西接了过去,看了看yào方,觉得并无什么问题。林太医的脸上也因此流露出了疑惑。直到他看向了那一包草yào,林太医才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是了,确实是这草yào出了问题,里面竟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根本不是什么草yào。,也是难怪了。” 第二百零六章 被参一本 听了林太医的话,白岸汀更是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也不好下出定论,复又问道:“你在抓yào之前,可有去过别的yào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2 章 铺?” 那人忙解释道:“没……没有,小的不曾去过别的yào铺,小的一向相信三王爷府的人绝对不会是投机取巧之辈。” “我知道了,你的母亲我自会派人好生照料。”白岸汀见林太医并未对那fù人的病症过于担忧,心想也应该不是什么重症。想到这里,她又看向了林太医,问道:“林太医,这位fù人的身体可有什么大碍?” 林太医舒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重症,只不过拖的时日有些久了,等下我会为她施针,再调养几日,应该就会好了。” 那人一听,原本紧张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对白岸汀和林太医说道:“多谢王妃,多谢林太医。” 随后,林太医就为那fù人施了针,待出了一场大汗,那fù人才渐渐有了转醒的迹象。 白岸汀极其低调的处理了这件事,因为由太医亲自替那fù人诊治,fù人的儿子也没有说什么话,反倒是恭敬的谢过了白岸汀。 祁景书回到府中的时候,白岸汀并没有向他提及此事,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白岸汀也不想他再因为此事而分心。王府上下对此事也是三缄其口,并没有人祁景书的面前提及此事。祁景书对此事一无所知,也只是在王府中用了个午膳,又匆匆回了皇宫。 而另一边,柱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宋君扬。等他们两个人赶到yào铺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宋君扬从张善元那里打探到了白岸汀已经将事情解决的消息,他同柱子两个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由此,宋君扬也感受到了白岸汀的智慧,想来祁景书如此对她也是在情理之中,这般有才情有胆识的女子,也是实属难得。 宋君扬同柱子一起急急忙忙的赶回了王府,见祁景书同白岸汀正在一起用午膳,两个人的面上皆是一脸笑意,看起来并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柱子原本是想要向祁景书禀报些什么事,却被宋君扬给拉了回来。 “君扬,你来了啊!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祁景书一见到宋君扬,就开始问了起来。 宋君扬看了一眼白岸汀,见她正笑意盈盈发望着自己,心下也算是明白了几分。宋君扬一袭青衣广袖,拱手向他们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倒是没有什么事,只不过草民多日不曾见过嘉禾郡主,有些想念罢了!” “宋公子同嘉禾郡主真是兄妹情深。”白岸汀顺道说了一句。 待祁景书一走,宋君扬就问道:“王妃,此事为何不见你向王爷提及此事?” 白岸汀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杯盏放下,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王爷,只是你也知道这些时日王爷政务繁忙,若是再因为此事分了神,怕会给人落了话柄。说不准有多少的人正在等着看我们三王府的笑话呢!此事既出,也是不宜声张,一旦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再被人添油加醋的说了去,怕是后患无穷。” “王妃说的是,王妃如此深明大义,是王府的福份。”宋君扬不禁对白岸汀另眼相看,换作一般的女子,遇到这种事情早已经是手忙脚乱了。 “宋公子过奖了,为王爷分忧,这原本也是我的分内之事。不知道此事,宋公子你怎么看?林太医也已经来过了,那老fù的的确确是因为服用了掺了假的yào材,如此她的病情才会加重。并且那yào材也的确是他的儿子亲自去yào铺里抓的,他的儿子孝敬,又是个老实人。但是,今日街上的那几个小混混看起来倒像是被人安排好的。”白岸汀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娓娓道来。 宋君扬颔首,在从yào铺来王府的路上,他也确实见到了那几个混混,当时柱子还提醒了他。从那个时候宋君扬就觉得此事必然是事出有因,因为那几个混混正数着手中的银子,口中含糊不清的商量着去哪个酒楼吃酒。这一看,很明显就是有人特意收买了那几个混混去yào铺里闹事,而且应该是早有预谋。 宋君扬将刚才所见之事告诉了白岸汀,又说道:“事情到了现在,也有些分明了。只是,这一次yào材出了事,定是与yào铺里的伙计脱离不了干系。至于是哪个人,还需要继续暗中调查才是。” “照宋公子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今日在那几个混混闹事之时,我就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只不过,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也不想妄下结论,平白冤枉了好人。这件事情就jiāo给你去调查吧!”白岸汀的眼前突然就浮现出了张善元的那张脸,从早上开始,白岸汀就觉得这个张善元似乎在帮衬着那些小混混。 宋君扬也正是这个打算,他去向刚刚在场的那几个伙计和家丁打听了一些事情就去了yào铺去做调查。而白岸汀则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坐在王府的花园里喝茶。宋君扬故作生了病,想要去抓一些治疗腹泻的yào材,还特意从林太医那里要了方子。 由于白日里的那场闹剧,到了这个时候,yào铺里并没有许多的客人,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客人。只有yào铺里的几个伙计在那里走来走去的,练习着称yào材,几斤几两拿捏的准确,不差分毫。 张善元见到宋君扬走来,他的脸上无甚笑意,只是说了句,“客官,抓什么yào啊?” 若是放在平日里,他这种再平常不过。可是,yào铺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张善元作为掌柜竟没有一点着急的意味在里头,反倒是觉得很平常一般。宋君扬心中不禁疑窦丛生,他故作一脸沮丧的样子,捂着小腹对张善元说道:“掌柜的,我这肚子疼,劳烦您看下yào方,给我抓些yào来。” 张善元轻笑一声,说了句,“好嘞!这位公子,我看您这是病的不轻啊!” 宋君扬依旧是一脸痛苦状,并没有去理会他。 只消一刻的功夫,张善元就替他抓好了草yào,并说道:“公子,您的yào好了,回去之后按时喝下去,相信您的病很快就会痊愈了。” 出门的那一瞬间,宋君扬心里就已经有了眉目。这yào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刚出了事,就是再怎么愚钝,这人也不会将自己的尾巴露出来。只是,张善元的衣袖上沾了一些草屑,看起来同白岸汀给宋君扬看的那些草很是相似。想来这张善元办事并不十分利落,到了此时才想着去处理那些掺了假的草yào。 “果然不出王妃所料,此事正是那张善元所为。只不过草民见他并不像是一个有什么企图的人,办事也这么的无能。草民以为,此事幕后还有一只牙尖嘴利的狐狸,等着我们扑捉呢!”一有了消息,宋君扬就回到了王府向白岸汀报备。 白岸汀早已料到这些,她轻笑一声,“既然这样,我们就先按兵不动,等着狐狸落网……” 第二日,朝堂上就有人因为此事参了祁景书一本。 “启禀圣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已经传遍了,说是三王爷门下的一间yào铺卖了掺假的yào材,害的百姓病情加重。三王爷连自家的yào铺都管理不好,更何况是国家的政事?老臣恳请皇上为了江山社稷考虑,让大王爷同三王爷一起料理朝政。” 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许多的大臣耳中,几位大臣同时跪在大殿之上,将这件事扩大。原本不过是一件小事,却被他们说的天大一般。仿佛祁景书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有辱国威之事一般。 祁景书并不知晓此事,他面色如常,并没有说什么。 皇上的眼睛在众人面前扫过,他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后来干脆挥了挥衣袖,说道:“退朝吧!此事,朕自有分寸。” 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祁景书,皇上就是再怎么偏爱祁景书,心里面也是有着芥蒂的。更何况,为君者,从来都应该是受的了诋毁。 就在皇上在书房里批阅奏章的时候,他派去调查此案的人回来复命了。这一件事在街上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稍微一打听,就有人能够说出个因果。 “启禀圣上,此事证据确凿,却有此事。” 皇上闻言,缓缓闭上了眼睛,说了句,“好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在皇上看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如今都闹到了朝堂之上,想来也应该是有人故意针对祁景书了。尽管他能够想到这一些,皇上心里面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件事情到了这里不过是一个开始,想到这里,皇上并没有去做任何的事情。他依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因为他想看看祁景书会如何处理此事。 第二百零七章 掌柜被杀 尽管祁景书的心中存在着许多的疑问,在皇上面前他依旧表现出了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毕竟,这件事情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这一日,皇上依旧留了祁景书在宫中。 发生了这样的事,祁景书心中纠结万分,但还是将手中的事情妥善的处理了。皇上并没有追问祁景书关于此事的一些细节,因为一直以来对于祁景书,他都是觉得放心的。另一方面来说,皇上也想看看祁景书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去隐忍,可以不畏人言。 很快,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就传到了白岸汀的耳中。这一日,她原本是想着带左恩瑾去宫里头面见,恰好听到了大臣们的议论声。 “想不到三王爷做事一向稳重,也会出这样的差池,真是……” “就是再怎么厉害的人物都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一次真是不好说了……” 白岸汀连忙携左恩瑾一同躲到了别处,大臣们的这番话左恩瑾也是听的分明。虽然左恩瑾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多多少少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左恩瑾附在白岸汀的耳侧,悄悄的说了句,“王妃,不如我们先回王府,再从长计议吧!” 宫墙深深,白岸汀一时间觉得心里头有数只蚂蚁在爬开爬去一般的难受。想来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朝堂,原本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又是谁会将其小题大做,想来此人必然正是幕后的主使。今日朝堂之事,才是那人的目的吧! 念及此,白岸汀生怕再出了什么事端,牵连到祁景书。原本她就是不想祁景书因为此事分神,想着能为祁景书分担一些,眼下却还是没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白岸汀思忖了一会儿,对左恩瑾说道:“恩瑾,你先去皇后那里,想来她此刻也正在为此事烦忧呢!我去去就回,你们安心便是。” 说完,白岸汀就命人同她一起去捉拿yào铺掌柜张善元。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她只有将此人揪出来,让他招认出所有的事情,才能还祁景书一个清白。尤其是要抓出幕后的那只狐狸,这样一切才能够大白于天下。 原本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间进行的,白岸汀虽然知道此事同张善元脱离不了干系,但是一直都不曾打草惊蛇。包括张善元自己也是一样,战战兢兢的过了一晚,见王府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也就放了心。 就在张善元忙着整理yào材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厮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张善元一见到他,就立马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脸上的神情有些紧张又有些惊喜。 “掌柜的,给我抓点yào。”那年轻人将手中的yào方递给了张善元,他的面色看起来很是平静,声音听起来也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张善元点头如捣蒜,急忙抓过了那张yào方,说道:“好……好……” 那年轻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直都是一脸笑意,往人群里一站,也不是很显眼。所以,yào铺里的伙计并没有去在意他。 张善元拿到那个yào方以后,就慌着打开了。一看上面的内容,他招待的更加的殷勤了。年轻人看着他轻笑,并未言语。张善元忙不迭的抓了些治疗风热的草yào递给了他,并说道:“公子,这是您的yào。” 那年轻人笑着接过,同时又递上了几两碎银,说道:“辛苦了,掌柜的!”说完,他就像是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人过不留痕,说的大抵就是他这种人吧! 张善元从那年轻人手中接过的并不是一张yào方,而是一张地图。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张善元是先替别人做了事,这张地图就是藏有银子的地方。为了掩人耳目,他们采用了这个法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善元送走了那年轻人,就给yào铺里的伙计打了个招呼,自己一个人按照地图的指示去了那片树林。 很快,张善元就找到了藏宝的地方。他一脸急不可待的想要去挖出那一坛银子,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张善元抬头,这才看到自己胸口的那一把剑,鲜血也就在那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刚刚被大把的银子冲昏了脑袋的张善元,突然之间像是发了疯似的,一下子拔出了那柄剑,不断的呼喊着。 尽管不甘,尽管胸口的那个窟窿正在汩汩的流着鲜血,张善元心里面五味杂陈,在这一瞬间断了气息。 白岸汀赶到yào铺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张善元的影子。几番盘问之下才知道张善元一个人出去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白岸汀的心“咯噔”一下,心想着怕是要出事了。 “柱子,事出紧急,你快多去派几个人找找掌柜。”尽管白岸汀很是着急,她也尽量的让自己显得平静。 等待的过程很是漫长,白岸汀并不知道祁景书此时正在经历着什么,但是事情一日不解决,终归就会成为一个祸端。 多番等待,派出去的人只是将张善元的遗体带了回来。翠儿见到满身血迹的张善元,差点哭了出来。昨天还是好好的,今日他却成了这个样子,想来这个幕后之人是已经开始行动了。事不宜迟,虽然白岸汀不能让张善元亲口去承认自己的恶行,但是这人事先下了痛手,应该也能说出几分。 “将掌柜安葬了吧!”白岸汀叹了一口气,回到王府换了身衣裳,就去了皇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3 章 这一切,远在皇宫里的祁景书并不知情。 经过左恩瑾的一番抚慰,皇后的心也已经平静了许多。一直以来,皇后的夙愿便是希望祁景书可以担起大任,博得皇上的喜欢。眼下这好不容易皇上对祁景书另眼相看,又出了这样的事。多年夫妻,皇后对皇上的秉xìng也很是了解。她知道皇上喜欢祁景书哪一点,同时皇上又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 “启禀娘娘,白侧妃求见。”一个宫女急急忙忙的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似是有些赞许,她早已经听左恩瑾说了白岸汀的事,也希望白岸汀能够想出一个主意来解除危机。 “快!快去请白侧妃进来。”皇后很是着急的说道。 白岸汀恳求皇后带她去见皇上,“母后,臣媳恳请母后可以带臣媳一同面见圣上,臣媳手中有那掌柜张善元受人之托售卖假yào的证据。”白岸汀的目光很是殷切,看起来也是焦急万分。 若是说救祁景书,皇后自是一百个应允。可是,皇上现在肯定还在气头上,有些事情她身为皇后也是没有办法。 最终,她还是答应了带白岸汀去面见皇上。一路上,不止是白岸汀,就连皇后都觉得惴惴不安。好不容易到了御书房,皇上听说是白岸汀来了,心里面自是知晓她的来意。搁下手中的纸笔,皇上淡淡的说了句,“让他们进来吧!” 此时,大王爷、祁景书以及一些大臣都在御书房,原本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一直想着让皇上削弱祁景书的势力。朝堂之上无果,他们更是跑到了御书房,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江山社稷。 白岸汀一到,就急忙跪了下去,说道:“臣媳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说吧!你来此是为了何事?”皇上原本就在气头上,又因为这几个大臣在场,一直不好发作。到了这个时候,他更是觉得白岸汀是来添乱了。 “售卖假yào一事,是臣媳处理的,三王爷他并不知情。这件事情过去以后,臣媳也曾多方查探,这才发现掌柜张善元有异样,他悄悄处理yào材的时候也被我派去的人抓了个正着。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张善元受了别人的委托而为,臣媳本想带着那张善元前来面圣,无奈他已经被人害死,眼下死无对证。好在臣媳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搜出了一张地图,而地图所指的方向正是张善元被杀死的地方。”白岸汀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心里头也是忐忑不安。 皇上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了白岸汀起身。 一旁站着的几位大臣,连声说道:“皇上,切不可因为这白侧妃的一面之词就轻信了她。正如白侧妃所说现在确实是死无对证了,谁知道那地图是真是假呢?” “是啊!儿臣也恳请父皇彻查此事。”大王爷的态度看起来也是非常诚恳。 祁景书紧紧的握着白岸汀的手,并没有说话。 皇上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朕自会亲自处理,景瑞啊!你也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眼看着皇上下了逐客令,大王爷更是急不可耐了,几位大臣纷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大王爷年富力强,为人和善,定能为圣上分忧啊!” 突然之间,皇上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站在那里晃了几下之后,颓然倒地,不醒人事。 第二百零八章 花莲神婆 “皇上!”皇后见皇上气息不均,一下子慌了神,急急忙忙的跑到跟前去侍奉。可是任她怎么喊,皇上那里都是没有回应。 大皇子眼看着因为自己的几句话,皇上就这样病倒,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大皇子恶狠狠的看向了祁景书,虽然他并没有说一句话,祁景书还是感受到了那森森的寒意。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传太医?”祁景书因着担心皇上身体的缘故,这一句话出口,声音里竟似有些颤抖。 宫侍们急急忙忙的去请了太医,大王爷几个人面面相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白岸汀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的心里也是百般滋味。原本她是想着向皇上说明真相,却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引发皇上病倒。原本就是怕因为此事给祁景书增添什么麻烦,到了现在果真还是躲不过。 自白岸汀来到御书房以后,祁景书就没有同她说上一句话。此时祁景书见她面上尽是不安,原本遇事沉着冷静的白岸汀,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也有些稳不住了。祁景书走到她的身侧,当那双手的温度从肩上传来时,白岸汀才觉得有些心安。 太医过来的时候,皇后正在一旁侍奉。太医对皇上的旧疾很是了解,一番诊治之下,也只能摇头,说道:“启禀,皇上龙体欠安,看起来是旧疾复发,但是这一次更是来势汹汹。” 随后,皇后就以皇上生病需要静养为由,让祁景书和大王爷他们离开了御书房。大王爷在临走之前似乎是有一丝怒意,他原本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却并没有得到这个照顾皇上的机会。 随着皇上病倒,大王爷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们俨然是将这一过失推到了祁景书的身上,尽管皇上是因为他们的争吵一时气急才引发了旧疾。 回到三王府以后,白岸汀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他听。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简单,至此,他们唯有祈祷皇上能够尽快醒来。祁景书看着白岸汀的脸色似乎有些倦怠,也是觉得心疼。想她不过是一女子,竟然自己承担这些。心疼之余,更多的则是安心,毕竟这样的白岸汀真的是太难得。 由于皇上年岁渐长,身子恢复起来也稍微慢了一些。在皇上昏睡的这些时日,一些政事还是由祁景书负责的。大王爷那里虽然也是一直都在蠢蠢yù动,无奈的是皇上没有开口,而且正是因为这个问题而病倒。到了这个时候,大王爷也不敢去触这个眉头。尽管是憋了一肚子气,还是得任由祁景书掌握大权。 这些时日,皇后亲力亲为,一直守在皇上的身边殷勤照顾。原本这些事情由下人们做就可以了,可是少时夫妻老来伴,尽管皇上的后宫中嫔妃众多,皇后还是将他视作了自己的夫君。 皇上醒来时,入目便是皇后那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当下,皇上也是一阵心疼。从前的皇后注重仪态,毕竟她是后宫之主,亦为后宫嫔妃的表率。到了这个时候看起来却是满面憔悴,俨然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这般伺候了。 “皇后……这些天辛苦你了……咳咳……”皇上刚一转醒,就想着起身。就在一动之间,引发了身体上的不适,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此时,正处于夜幕刚刚降临之际。皇后着实是累了一整天,如果皇上再不醒来,恐怕这一夜她也即将会是难眠。期间,大皇子也来了好多次,每一次过来都是一副急切的样子。表面上一副关心的样子,却没有付诸一点行动。皇上虽在昏睡,多少还是有些知觉的。只不过,这些事情他也不想多说。在他昏迷的日子,祁景书将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手忙脚乱。不得不说,皇上的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的。 眼下皇后见皇上醒来,赶紧将脸上的泪痕抹了去,说道:“皇上……皇上,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臣妾有多担心你?”皇后说出这些话也是情不自禁,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竟是有些失态了。 正巧这时候大王爷过来看望皇上,他自然是恨不得宫中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孝心一般,尚未入门就开始喊道:“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与此同时,宫人们也开始通报了起来,急急忙忙跑到皇上的床榻前道:“启禀皇上,,大皇子求见。” 这些天皇后多次以皇上龙体欠安为由,推拒了大皇子一众前来探望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理由。毕竟,儿子来看望生病的父亲,这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皇后想到这里并没有答话,而是笑着看向了皇上。 “让他进来吧!”皇上说完,似乎叹了一口气。 大皇子并不知道皇上已经醒来,脸上虽然有些悲戚之意,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试探。大皇子几次三番过来探望皇上,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在皇上醒来时,能够博得一些好感。所以,当他看到皇上醒来时,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惊讶的。 “父皇,你可算醒了!这几天可真是把儿臣急坏了,你不知道,儿臣有多担心你。现下你可总算醒了。”大皇子的语气很是激动,但是让人听了总觉得不是那么舒服。 见此,轻声叹了口气,对皇上说道:“是啊!皇上,在你生病的这些时日,大皇子每日都来看你。”说出这些话时,皇后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大皇子确实是每日都来看望皇上,且不说她意yù何为,单是这份心思都能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孝子。 “景瑞,这几日,辛苦你了!”皇上似乎并不为之所动,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大皇子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皇上大病初愈,有些事情他也不便多谈。在皇上寝宫中,小坐了一会儿,大皇子就借口有正事要谈,离开了这里。 在这一过程中,祁景书一直忙着处理政事,并没有来探望皇上。皇后本想替祁景书说一些好话,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有些话她也不便多提。皇后同皇上输了一些,近日宫中发生的趣事。眼看着天色已晚,皇后帮皇上整理了被褥,就离开了皇上的寝宫,并吩咐下人好生照看皇上。 第二日皇上并没有去上早朝,因为他的身子还不大好。大臣们体恤皇上大病初愈,拿了那些奏章去了皇上寝宫。虽然这几日,皇上一直昏迷不醒,但是朝堂上依旧是一派和谐之态。因此皇上也觉得祁景书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朝政jiāo给祁景书打理,皇上更是觉得放心了。 在送走了许多大臣之后,礼部尚书张然一直都不曾离开。皇上知晓他定是有什么事要说,没等张然开口,皇上就问道:“张爱卿,你若是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张然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跪在地上许久才说道:“皇上这次病了这么长的时间,朝中所有的大臣都是诚惶诚恐,臣斗胆想要找一位神婆来帮皇上看看。” “大胆张然,皇上现在大病初愈,你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呢?这些神婆哪一个不是糊弄人的,再说了,皇上龙体,自有天佑。”皇后一听到这种话,就觉得一阵厌烦。想这张然也是熟读四书五经,怎么就会迷信了这些东西。 张然点头如捣蒜,哀声说道:“微臣斗胆再说一句,这个神婆很是灵验,许多人都从她的身上受益。上一次大旱,也是因为请了这个神婆去施法的缘故,才让永州之地得以太平。包括臣自家的逆子,上一次因为骑马摔坏了腿,也是因为这个神婆的相助才得以恢复。微臣此番,斗胆提出这个建议也是为了国家能够长治久安着想。更是希望皇上可以永驻健康,不再受病魔折磨的苦痛。”张然这番话说的倒是有几分意思,他整个人也是伏在地上,再也不敢抬头。 皇后无从反驳,也就没有再说话。而皇上听了张然说的这些以后,他似是一直在沉思着。许久,皇上才开了口,说道:“那不如就依张爱卿所说的办!” “臣妾愿意亲自去请来神婆,为皇上祈福,为天下苍生祈福。”皇后挡在了张然面前,想要为皇上做一些事,或者说是替她的儿子祁景书做一些事。 张然再次叩拜了皇上和皇后,紧接着说道:“这神婆住于花莲村,此处偏僻,距离京城又有些距离。依臣看来,前去多有不便。不如让大王爷前去吧!这些时日老臣也是见大王爷很是担心圣上的龙体。此次若是他前去请那神婆,光是这一份孝心就可以事半功倍啊!” 皇上仔细思虑了张然的这番话,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淡淡的说了句,“那既然这样,就让景瑞去吧!” 第二百零九章 宫中做法 张然走后,皇上见皇后似是有些闷闷不乐,即便是再能忍耐的人,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能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这一次,大皇子也算是平白无故捡了一个好差事。皇上知晓她的心思,轻声安慰了几句,说道:“皇后,这一次等那个神婆来了,让她也给你好生看一下。你看看朕,这一上了岁数,身子骨就愈发的不如从前了。” “臣妾谢过皇上。”皇后从皇上的话语间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心里头也是觉得开心。毕竟,她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很大一部分程度上还是来自皇上的宠幸。从年少相识,到而今相伴,期间也是经历了种种心酸。好在,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皇后唯一担心的就是祁景书了,皇后向来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太子。 不多时,圣旨就传到了大皇子的府上。这去迎接那位花莲神婆的任务就落到了大皇子的肩上。他的心中一阵狂喜,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多谢公公了。”大王爷接过圣旨的同时往传旨的公公手里递了些银子,原本他身为皇子是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可是为了多了解皇上的心意,他还是选择了这么做。 前来传旨的公公是在皇上跟前伺候了有些年月的李安才,他对这样的事情在熟悉不过,接过那些银子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话。李安才一直都是一副面带微笑的样子,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是好亲近。 “大王爷,您这是折煞老奴了。”李安才给大王爷行了一礼,面上依旧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是平静。 送走了李安才以后,大王爷才渐渐流露出了得意的样子。在他看来,皇上对他还是有所器重的。那么,他这些时日的努力也就算没有白费。 祁景瑞得意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点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4 章 次去花莲村的事。一番思虑之下,他还是打算先去宫里给皇上告个别,表个忠心,顺便让皇上知道他对自己的关心。 病去如抽丝,皇上因为这个缘故更是老态尽显。刚下了床坐了一会儿,他就觉得疲累不堪。在皇后的搀扶下,皇上又躺在了榻上。皇后见他虽然已经转醒,脸色却并没有好太多,心里头也是急得慌。但是,太医都没有特别好的方法,眼下也只能是看这个花莲神婆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皇上见她叹气,也是觉得心里头有些难过,“好了,皇后,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一次,我们就看看景瑞请来的那个神婆到底有什么能耐。朕的身子骨,朕自己最清楚,你就别太担心了。” “臣妾知道,臣妾只是不想看到皇上被病痛折磨。”皇后听皇上几次三番提及大王爷的功劳,她的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有些隐隐的不安。这种感觉似乎已经伴随了她好几个时日,到了今日更是愈发的让她觉得难受。 而这一切,祁景书并不知晓。他一如从前那般做着自己的事,试图让皇上可以宽心一些。随着皇上这一病不起,关于yào店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白岸汀同宋君扬心里都有着想法,在此事的幕后主使这里结果上也达成了一致。只是这个时候,这些事情并不适合提及。 大王爷离开的第二日迎来了花莲神婆,他这一路上快马加鞭,只是为了花莲神婆能够早日到来。这个所谓的神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关于她的来历也是众说纷纭。她的相貌看起来倒是同一般的fù人无异,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沉着冷静。即便是见到了皇上,她也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父皇,这位就是花莲村的神婆。”大王爷一脸惊喜的向皇上介绍神婆的身份。 皇上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fù人,他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惊异。甚至,皇上已经开始怀疑张然的话了。 “大胆fù人,见了皇上,还不下跪。”李安才见那神婆一直站在那里不动,觉得这是对皇上的不敬。就算是大皇子,也是先向皇上行了礼的。 大皇子一听慌了神,急急忙忙的跪到了地上,这才说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勿怪。神婆她一般是不轻易出门的,这一次如若不是儿臣恳求,恐怕她也不能出门啊!因为她若是离开了花莲村,就会有很多个人会失去求救的机会。” 那神婆听了以后,先是背朝皇上跪拜了天地,口中说道:“我花莲神婆上拜于天地,其次才能跪拜皇上。恳请皇上勿怪,您有大皇子这样的儿子,也是您的福份。”说完,这神婆就真的对着皇上开始行了跪拜礼。 “无妨!”皇上摆了摆手,似乎对这样的答案不是很满意。 大皇子见状,很是急切的说道:“父皇,事不宜迟,赶紧让神婆来为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找对了病因,您这病才能够好的透彻。” “景瑞说的有理,皇上,快让这个神婆给您看看吧!”皇后也是担心皇上的病情,再者,她也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何不趁热打铁。 皇上粲然一笑,说道:“那……就有劳神婆了。” “救人于危难原本就是我的本职,皇上请躺好。”花莲神婆煞有介事的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张纸符,面上更是无一丝的表情。 众人按照她的吩咐取来了香炉、碗、水、烛火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神婆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了皇后和大太子在房间,名曰只有皇上最亲最近的人才可以在场,如果人多了,会影响判断。她这么说,其他人肯定会照做了。 又是点香,又是点纸符,折腾了一柱香的功夫,神婆才停了下来。皇后在一旁看的很是心塞,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对人也没有什么危害。 良久,花莲神婆收起了自己的桃木剑,缓缓开了口,说道:“皇上之所以久病不愈,正是因为在宫中有煞气与皇上体内的真气犯冲。” “一派胡言!”神婆的话刚一出口,皇上就颤颤巍巍的起了身,脸上也颇有一些愠怒。 大皇子猛地跪下,几乎是声泪俱下的像皇上说道:“父皇,你且听听神婆是否有解救之法吧!儿臣在花莲村也曾亲眼见识过神婆的功力,所以才很是放心的将她请了过来。” 皇上冷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不屑。就连皇后听了神婆的话以后,也是觉得不大可信。 良久,大王爷见皇上并没有多言,这才说道:“父皇,不如就先听听神婆怎么说吧!” 那神婆并没有多言,只是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檀木制成的盒子,又从中取出了一粒yào丸。她连同盒子一同递给了皇上,大皇子顺势取出了皇上吃饭时用的银针,查探之下并没有什么dúxìng,他这才放下了心。 “父皇,不如您先吃了看看如何?儿臣亲眼所见有个孩子痛苦了许久,只因为服用了一粒yào丸,整个人都好了许多。”大皇子亲自将那yào丸递到了皇上的跟前,言语里颇有些期待之意。 皇上无奈之下,服用了那粒yào丸。原本他并没有抱太多的期待,可是yào丸服用下去不多时,他整个人就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皇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试图下床走了一会儿,竟觉得自己好了许多。 “皇上,您没事了?”皇后面露惊异之色,看着恢复了神采的皇上,不觉间竟然问出了声。 大王爷也是一样,一脸激动的看向了神婆。而那神婆的脸色倒是依旧,并没有一丝的改变。又似乎这一切早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神婆,那你说此事可有解救之法?”皇上顿觉身体舒适了许多,就想着让这神婆帮他解决眼前的问题。 那神婆一直站在远处,听到问话这才开了口,“只需要召集宫中嫔妃,由我来做法看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到了这个时候,皇上对于神婆的话自是信以为真。几乎没有一点犹豫,他就命人将后宫里的嫔妃召集到了皇宫内院,众人皆是面面相觑。那些个妃子见皇上神清气爽,都暗暗感叹这神婆的好能耐。 当然,所有的人也都不希望这所谓的煞气是来自于自己。神婆并没有理会所有的人,而是让那些人坐于一处,她挥出檀香木剑不知怎么的就出现了一直墨色的蝴蝶。神婆口中念念有词,木剑指向之处,所有的妃嫔都觉得一阵心惊。 好一番折腾下来,那神婆的额上冒出了一些汗水,众人既不敢动弹,也不敢言,只想着这神婆快些结束法事。 最终神婆摇了摇头,说道:“与皇上相冲之人并不在此。” 皇上的面上尽是不解,问道:“这又是如何?” 正在这个时候,祁景书从御书房中走来,那墨蝶不偏不倚正好落于他的肩头。白衣墨蝶,看起来很是醒目,又很是让人觉得惊心。 第二百一十章 煞气相冲 随着那墨蝶的驻足,所有的人也都将目光转向了祁景书。人群中更有一些喋喋不休的声音,更多的则是一阵唏嘘感叹之声。那些个妃嫔宫侍们像是逃过一劫似的,也都是长长舒了一口气。皇后看着这一幕,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若不是身边有宫女云檀搀扶着,恐怕早已经跌倒在了地上。 “!”云檀这些日子俨然已经成为了皇后身边的得力干将,原本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出身又是清白,皇后这才让她留在了自己身边。眼下她见此情形,心中自是清楚分明,所以才试图安抚皇后,让她切莫失了仪态。 皇后的眼睛一直望着那只墨蝶,嘴巴张合了几次,终于还是未能吐出一个字。良久,那墨蝶才飞离了祁景书的肩头,不知所踪。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皇子一脸惊恐的问道。同时他的眼睛也一直在祁景书的身上徘徊,其中多有得意之色。 祁景书则是一脸的疑惑,他原本正在处理政务,突然之间有太监到来说是皇上传唤,他这才快步走到了内院。谁料,刚一走近,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神婆,你说吧!”皇上缓缓合上了眼睛,其中颇有一些失落之态。 那神婆得了皇上的话,走到正中央,正色道:“这位皇子便是与皇上煞气想冲之人,刚刚墨蝶已经选中了他。” “啊?刚刚那只蝴蝶……” “别说,这神婆还真有两下子,刚刚那只蝴蝶看起来还真是挺骇人的。” “是啊是啊!还好它没有选中我们……” 众妃嫔又开始喋喋不休,就此事开始议论。皇后看向祁景书的目光里多了一些怜爱,也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失落。这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其中的隐情皇后虽然不敢随意揣测,但是这一次她的儿子却是平白无故的被人下了一个套。 祁景书并没有说话,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到了这个份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也已经清楚分明。 皇上的脸色稍变,眼睛里也多了些让人看不明白的厉色。他并没有去看祁景书,而是环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 皇后虽然心中顿觉忐忑,为祁景书的钱途觉得堪忧。但是却还是稳住了,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这才问道:“既然如此,那神婆可有破解之法?” “没什么好的办法,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让这位皇子日后离皇上远一点。近些时日最好不要在皇宫出现,至少在皇上病好之前,最好不要靠近皇上。”神婆悠悠开口,她似乎只有这一个表情似的。而她的眼睛深如寒潭,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同时,又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皇后一听,心中是愈发的怀疑了。这件事情的矛头俨然已经指向了祁景书。先是大王爷与那些大臣们齐齐上奏,说是想要替皇上分担。现在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祁景书jiāo出政权。乍一听,看似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仔细一想却是处处有yīn谋。 先是yào铺出事,再是煞气,这一切似乎都同大王爷有关。但是大王爷同祁景书的争斗一直都表现的很明显,若是yào铺之事同他相关,他也不可能那么着急的就去争权。这一切都让皇后觉得难以理解,尽管心中有那么多的疑问,她也不便说出。 祁景书心下了然,面上也是波澜不惊,他缓缓跪下,对皇上说道:“父皇,儿臣愿父皇早日安康。”他的态度很是诚恳,神色却让人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四下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等着皇上开口。而皇上早在神婆说出破解之法时,脸色就变得不那么好了,但是这一切表现的不甚明显。所有的人也都不敢去揣测皇上的心意,君心难测,任何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 “景书,你先起来吧!”皇上摆了摆手,示意祁景书起身。 直到这个时候,皇上也没有表明自己的真正态度,对祁景书似乎还是同从前一般。并没有因为这所谓的煞气,而有所转变。 众皇子们也是面面相觑,眉目间皆有一副跃跃yù试之态。其中,大王爷祁景书尤为突出。 “父皇,儿臣斗胆,恳请皇上为了自己的龙体考虑,同时也为天下的黎民百姓考虑。只有父皇龙体安康,天下才能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态啊!”大王爷见皇上迟迟不肯开口,似乎对神婆的建议不为所动,情急之下,他终于还是开了口。 他这一开口,其他的那些皇子也都是跃跃yù试。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头,一切也都好说了。 皇上在听到大皇子的话时,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景瑞,你有心了。” “父皇,如果父皇不放心,儿臣愿意日夜陪伴在父皇身侧,直至父皇病好。父皇如果有什么不放心的事,也可以jiāo给儿臣来做。”大王爷依旧还是不甘心,不厌其烦的说道。 未及皇上开口,六王爷直接跪到了地上,说道:“父皇,儿臣也甘愿为父皇分忧。恳请父皇三思而行,为天下苍生保重龙体。” 四王爷见状,掸了掸衣袖,跪于地上说道:“父皇,儿臣也愿意侍奉在父皇左右。”四王爷向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对于那些政务他看似也是无甚兴趣。 皇上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皇子的意图,他们无非不过是想削弱祁景书在朝中的势力,取而代之。同为自己的儿子,皇上自是每一个都想着去宠爱。但是,皇位只有一个。在任何事情上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一件事不行。 “此事就先到这里吧!折腾了这么久,朕也是累了!”皇上叹了一口气,像是极为疲乏一般,说出这句话时也有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态度。 皇后见状急忙上去扶住了皇上,一边说道:“好了,景瑞,景烨,本宫看皇上也是累了。他这身子骨刚好了一些,经不起你们在这里折腾。”随后,才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扶您回寝殿。” 皇后的语气里颇有些怨怼,但是威严不减。众皇子听了之后,心里颇有不甘,但也皆是无言以对。 “回宫!”皇上说完这一句,就直接转了身。 大皇子愤懑不安,望着皇上的背影说了句,“儿臣恭祝父皇圣体康安。” 那些个嫔妃看着终于离开,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们难得见皇上一面,但是这一次也算是胆战心惊,还不如不见了他。 “好了,,父皇都走远了。我们改日再去看他吧!”六王爷见众人已经走远,轻轻拍了拍大王爷的肩膀。 大王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皇弟大王爷原本也是没有什么jiāo情,在他的眼里,每一个皇子都是对手,也根本不会念及手足之情。 祁景书早在皇上离开以后,就又去了御书房。他对此事心生疑虑,再加上皇上没有松口,他也想着赶紧去把手头的那些政务给处理了。 这一天,关于神婆的事传遍了整个皇宫。因为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5 章 蝴蝶的出现,所有的人也将神婆说的神乎其神,煞有介事一般。 大王爷一回到王府就是勃然大怒,对着府中的那些东西就是一通乱砸。砸碎了杯盏的同时,还砸碎了几盆花。 这些时日大王爷最宠爱的小妾便是那个同左思容一起进门的玲珑了。便是到了这个时候,玲珑见到大王爷阵势也不敢近她的身。宫里头发生了何事,玲珑自是不知。 好不容易见大王爷消停了下来,玲珑才迈着碎步走了过去,说道:“王爷,您今日可是有什么不快?妾身来给您顺顺心。” “玲珑,还是你最可爱。”尽管心里头郁结难忍,大王爷并不想将自己心里头的不悦牵连到玲珑的身上。但是,他也不想过多的去理会她。 良久,玲珑见大王爷并没有像从前那般宠爱自己,她自己也是觉得无趣,就想着找个借口离开,免得犯了什么错事,让大王爷讨厌了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左思容突然说要求见大王爷。 “王爷,左侧妃求见,说是有要事,恳请王爷一定要见她。”侍从慌慌张张的跑来,因为摸不着大王爷情绪的缘故,他也是显得格外的心惊。 大王爷思忖了片刻,轻轻放开了玲珑的手,说道:“你让她进来吧!”既然左思容来了,想必也是听说了宫里头发生的事情,大王爷也想看看这次左思容又有什么样的招数。 左思容听说大王爷要见她,也是显得格外的雀跃,这些时日她也受够了苦楚。一想到这里,竟然显得有些委屈。 “你还愣着做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本王可不想跟你废话,再者你若是出了什么馊主意,本王定不会放过你。”大王爷没有给她留一丝情面,语气里也尽是不屑。 左思容虽然心里头难受,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王爷不妨将此事告知各位大臣,让他们为了皇上的龙体考虑。” 第二百一十一章 趁机要求 左思容的这个主意听起来很是简单,细下一想却有些逼迫皇上的意思在里头。如果一干大臣齐名上谏,皇上肯定会体恤几分。大王爷眸色一沉,说道:“本王知道了,左相那里就jiāo给你了。” 说完,大王爷就转身离开了。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左思容的态度有所转变,现下这个时候,他自是不允许有任何的不妥发生。尽管左思容的确是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大王爷要的是一个结果。 左思容心中虽然气闷,但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一个翻身机会。另外,她对祁景书是既爱又恨,眼下的恨意已经超出了所有。大王爷离开以后,左思容就命人张罗着去了相府。 这一次回相府倒是不若从前那般寒酸,大王爷虽然厌弃左思容,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希望左相能够从中说上几句话。如此以来,为了给左相一些面子,大王爷才特意命人准备了轿撵送左思容回府。左思容会意,换上了自己质地最好的衣服,面带微笑的回了相府。 京城的街道一如从前那般热闹,虽说神婆一事在皇宫里传了个遍,在外头却很少有议论声。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谋生计,哪里会管这些事。即便是听说了,也只当是一段谣传。 左思容所乘坐的轿撵经过之时,却是引来了一阵惊呼。 “看看这……多气派……”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 诸如此类的话,左思容已经有许多时日再也没有听到过。自从她被祁景书休弃以后,就害的她的父亲左相多番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她自己也是一样,旁人一旦提及,也不过唏嘘感叹她的不幸,像这样的艳羡之声,却是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想到这里左思容的心中涌起一阵苦涩,更让她打定了主意去陷害祁景书。回到相府的时候,温氏正同左相坐在一起商量一些事情。不用想,左思容就知道此事定是与宫中发生之事有关。莫说是左相,就连她左思容在皇宫里头都有眼线,这种事情左相又怎么会不知晓。 “思容,是思容回来了。老爷,你快看看,是思容回来了。”温氏看到左思容很是气派的回了府,恍惚间竟似是从前。只是时光在流逝,左思容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那些东西。 左相看到左思容时也是有些惊讶,从前哪一次左思容不是因为受了委屈,自己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来。像这次这般气派,自从她嫁入大王爷府,却还是头一回。左相虽然觉得惊讶,但也并没有说话。 “父亲,母亲,女儿回来看你们来了。”左思容哪里会不知道左相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还在对自己失望,特意装出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由于身着华服又化了妆的缘故,左思容的气色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好,一点都不像受过委屈的样子。 温氏一看她这个样子,心里面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担忧。按照大王爷对左思容的态度,如何她也不会有现在这种荣宠,想来必是大王爷有用的到左思容的地方了。 “思容,快,快进去屋里头坐……”温氏见到左思容就已经开心了,眼下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考虑太多。 对于左相来说,左恩瑾那里现下他是没有指望了,左思容又不争气,这原本已经让他觉得气急。即便如此,他也并不想去理会左思容。 待左思容说明了来意之后,左相便手书了一封信,让左思容jiāo给了大王爷。 第二日早朝之时,朝堂上议论纷纷,仿佛是在一夜之间,这些大臣们都听说说了祁景书与皇上犯冲一事。 “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 “唉,圣上近来龙体欠安,想来那神婆说的许是不错。” 在一阵议论声中,贞宣帝拖着病躯走到大殿之上。不知道是那神婆的yào有良效,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贞宣帝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如何,这一天的早朝他也得出面,如若不然,他的那几个儿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在皇上出现的那一刻,四下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下来。贞宣帝的面色也因为他们刚刚的议论变得潮红,因为一口气憋着,咳了两声才说道:“什么时候朕的爱卿们学会了市井fù人那般说尽闲言碎语?平日里有什么紧急事的时候,朕怎么没有见你们这般紧张对待?” 众大臣面面相觑,齐齐跪在地上,说道:“微臣罪该万死,望圣上保重龙体,切莫因此动怒,伤了身体。” 虽然这件事情少不了会惹非议,皇上也是做好了准备,但是他也不能任由这些大臣如此肆无忌惮,藐视权威。 “罢了!各位爱卿可有要事需要禀报?”皇上摆了摆手,语气里颇有一些倦怠之意。 富丽堂皇的大殿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宽敞,四下里更是寂静无声。 良久,大王爷踱步而出,走到大殿中央,朗声说道:“儿臣只愿父皇龙体安康,恳请父皇保重龙体。”大王爷自是不敢再说其他,说的多了倒是显得是在向皇上要权势,也会让其他人觉得大不敬。 朝堂之上原本不应该是表亲情的地方,但是大皇子此番话说下来也是让很多大臣觉得有所动容,纷纷说道:“大王爷真是有孝心,这是圣上之福,亦是我朝之福份啊!” 皇上也不过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景瑞确实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大王爷因此也变得蠢蠢yù动,张然首当其冲,因为这花莲神婆一事,原本是他率先提及的。 “皇上,老臣恳请皇上可以将处理政务的权利jiāo给大王爷,近日三王爷确实不便在朝堂之上出入。神婆所说之事,不可不信啊!” 祁景书依旧上了早朝,听了这样的话之后,他的眸色渐渐变深。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皇上并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朝堂之下的众臣。都说君心难测,贞宣帝的心更是难测。 众人皆看不出贞宣帝在想些什么,一干大臣也都张口结舌。终于,还是有人出面说了句,“是啊!圣上,张大人所说有理。还望圣上三思。” 大王爷数人皆是说道:“臣附议!” 皇上无奈之下看向了左相,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左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左相也算是同皇上一起度过了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在这个时候问及左相,一来是给了左相面子,而来,贞宣帝也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早在昨晚,左相已经同大王爷商榷过,今日朝堂之上更是将重任jiāo给了左相。 左相走到中央,直接跪于地上,说道:“臣恳请皇上可以收回成命,大王爷同为皇子,又有如此孝心也是实属难得。神婆所言亦是不得不提,臣等也是为了圣上的龙体考虑。只有圣上安康无忧,才是百姓之幸事。臣恳请皇上三思。”说完,左相连磕了三个响头,以表他的忠心。 “左相所言极是,臣等恳请皇上三思。”大王爷更是齐齐上奏,声势比之刚才更加浩大。 剩下那些一直不曾开口的臣子更是不敢开口,朝堂之上又恢复了静谧。 迫于无奈,贞宣帝终于还是开了口,“那就依左爱卿所言吧!景书,近些时不用来上早朝了。至于你手中那些事情,就jiāo给景瑞处理吧!” 大王爷大喜,连声说道:“儿臣谢父王,儿臣定会加倍努力,让父皇放心。” “好!好!”贞宣帝回应道,语气里并无异样。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恭祝父皇安康。”祁景书朗声说道,看起来并不曾因为此事受到影响一般。 “景书啊!父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jiāo给你,眼下父皇身体抱恙,你又曾多次立下战功,现下就由你来统领我朝十万禁军。”皇上说完这句话,似是从了一口气。 祁景书呆愣在原处,许久才说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皆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面色各异。 退朝之后,祁景书便回到了三王府。自打他回到王府,就一直来回踱步,走来走去绕个不停。 白岸汀也是听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在她看来现下这个结果也很是不错,就是不明白祁景书在想些什么。 “王爷,现下皇上那里也已经将此事做了了结,你现在又是为了何事忧心?”白岸汀在祁景书的身侧坐下,试图想他分担一些。 祁景书知道这些时日白岸汀也是因为他的事一直在忧心,但是很多事情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就不想再让白岸汀掺和于其中。 “岸汀,没什么要紧的事。这些时也可以多在你的身边陪些时日。”祁景书粲然一笑,看向白岸汀时,眼睛里尽是柔情。 第二百一十二章 查探 自打祁景书回府以后,白岸汀就放心了许多。眼下不管祁景书在想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说,白岸汀也就不再问了。 “王爷,说起来,你还真是有好长一段时日没有好好陪过臣妾了。”白岸汀顺着祁景书的话说下来,语气里虽然有些埋怨之意,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忧。 虽然两个人各怀心事,但是为的却也是同一件事。虽然是秋日,王府的莲湖也有另一番景象。白岸汀同祁景书一起去坐了一会儿,恰好看到长风同翠儿正在说笑。 自乌石镇归来以后,白岸汀就一直寻思着要找一个良辰吉日为长风和翠儿完婚。无奈一直拖着,到了现在朝中的形势也是愈发的复杂。即便是白岸汀和祁景书想要为他们两人完婚,他们也是不愿吧!毕竟,长风一直是祁景书的左膀右臂,他有守在祁景书身边的义务。翠儿也是一样,眼下能拥有这样的幸福似乎就已经很满足了。 “参见王爷,王妃。”看到祁景书携白岸汀走来,长风和翠儿忙行了礼,两个人的脸上还颇有一些羞赧。尤其是长风,竟比女子还要羞涩,一张脸直接红到了耳根。说起来,这几日长风也是一直守在祁景书身边,发生的事情他也皆是清楚分明。 白岸汀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两个不必多礼,看到你们这样,我真的很开心。” 此时,四下一片寂静,只有湖中的游鱼在那里游来游去。如此静谧安详的所在,让他们四人皆是觉得心下畅快而又安详。 就这样几个人有说有笑,讨论着从前的一些趣事,好不容易翠儿和长风才走到了今天,说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倒是显得分外的雀跃。 许久,祁景书才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枫林说道:“翠儿,我想借用长风一点时间。说起来,这些时日,他也是没怎么好好陪你。你们且放心,眼下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与岸汀便会为你们二人完婚。” “王爷哪里的话,能为王爷王妃效劳,那是我们二人的福气。”翠儿回答的倒是利落,同时也是出自真心。 随后,这湖边便只余下了翠儿和白岸汀两人。 长风知道祁景书的目的,关于这几日发生的事,长风虽然不在现场,了解甚少,但是其中很多地方都有可疑之处。他跟了祁景书这么久,这些眼力劲还是有的。 王府假山旁,祁景书和长风对坐。 “长风,此时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接下来就按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行动吧!”祁景书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思,说完之后,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竟觉得有些失落。 长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先是在乌石镇之时,祁景书无端遭人刺杀,那一次的事情证明是大王爷所为。眼下刚回了王府不多时,竟然再次遭人陷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长风觉得应该小心行事了。 一切安排妥当以后,长风便开始着手进行调查。这件事情兴许只有jiāo给长风,祁景书才能觉得放心。现下掌柜张善元已死,人证自然是已经没有了。 yào铺经历这场风波,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牵连。这一切还是要归功于白岸汀将事情妥善解决,那一对母子曾在fù人病好之后亲自来了yào铺登门道谢。同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6 章 张善元身死的消息也被白岸汀给封锁了,只说是掌柜自觉办事不利,主动请辞。这样一来,yào铺的声名依旧,百姓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看的也只是自己的切身利益。关于其中的因果关系,他们也没有太过关注。 长风按照计划将目标锁定了那对母子,紧接着一行人就来到了长巷后头的梨花村。村口里坐着的几位fù人都在编织箩筐,看到长风他们时,她们皆表露出了惊异之色,同时还有一些惧意。 “这位大姐,请问您知道阿成住在哪里吗?”长风试图去打探一些关于那对母子的消息。 被问话的村fù先是一愣,后又答道:“你说的阿成可是前些日子母亲生病的那个?” “对,正是那位。”长风换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裳,周身的气势却还是让那几位村fù有些害怕。 适才答话的村fù颤声说道:“他们回乡下老家了,说是要给儿子娶媳fù。” 长风心下一惊,这好端端的突然离开了京城。想来必是有人在其中作梗,长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大姐了。”随后,便带着身后的人离开了。 眼看着一个线索已经断了,他们自是无处可寻阿成母子的踪影,甚至还要替他们二人的人身安全而担忧。 “长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其中一个侍卫在离开之后,一脸疑惑的开了口。 长风在此以前已经派人打探了那几个混混的消息,说起来白岸汀早在张善元被害之前就已经派了人跟踪那几个混混,但是跟踪了不久就没了消息。后来因为煞气一事,白岸汀心下着急,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眼下是连最后一个线索也断了。长风的手里也只余下了一个东西,就是从张善元衣服夹层里搜索出来的那张地图。 “先回府吧!”长风叹了一口气,对这件事的结果有些意外,却也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回到王府以后,长风就去向祁景书禀报了此事。 “启禀王爷,属下失职,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似乎是被人故意抹去了。眼下,这些事情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哪里打探都没能寻出一个结果。”长风有些气馁,一直在埋怨自己失职。 祁景书倒是不觉得意外,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盏,随后对长风笑道:“长风,辛苦你了。虽说人没有找到,也没有寻出个结果,但是这一次你绝对没有白走这一趟。” 长风虽然不解,但是听了祁景书的话也是觉得宽慰了许多。 此时,白岸汀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菜,想来祁景书也是有好久都不曾在王府中吃饭了。 长风离开后不久,祁景书就命人去请了宋君扬,随后,他们两个人就一直关在屋子里一直在讨论着什么。 许久都不见祁景书出来,白岸汀也是有些心急。她这一次做了一些简单吃食,却也都是祁景书喜欢的。原本想着等祁景书闲下来了,就一起吃上一顿饭一扫近日以来的yīn霾。 可是白岸汀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祁景书的影子,眼看着时间已经是越来越晚,白岸汀就去敲了房门。 守门的侍卫见来人是白岸汀,轻声向祁景书通传了。 虽然祁景书先前是说了谢绝宾客,但是既然是白岸汀,那就没有拒之门外的理由。白岸汀带了一些桂花糕,桂花是早晨翠儿亲自去花园里摘得,即便是做成了糕点,都能闻到浓郁的芬芳。 “草民拜见王妃,不知道王妃带了什么好东西,竟然会这么香。”宋君扬像是并没有为发生的这些事感到忧心一般,反倒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白岸汀心中顿时就有了异样,她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下,说道:“这是我刚刚做的桂花糕,你们快尝尝看。” 她这话一落地,宋君扬就拿起了一块糕点开始品尝。 白岸汀见祁景书一直望着自己失笑,忍不住开了口,说道:“王爷,妾身以为此事有蹊跷。正好现下宋公子也在,我就先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你们看看与你们想的是否一样。” “岸汀,你说吧!”祁景书知道此时若是不让她说,白岸汀定会觉得不开心。因为这事情原本是白岸汀着手解决的,到了现在不禁没有成效,反而添了不少的麻烦。同时,他尝了一块糕点,朗声说道:“岸汀,你的手艺真是愈发的好了。” 白岸汀直抒胸臆,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娓娓道来,“首先,这件事情刚一发生朝堂之上就有人嚷着皇上将大权jiāo给大王爷。其次,又出了花莲神婆一事,又是大王爷亲自去请来的。两件事矛头同时指向了王爷,最后却是大王爷从中受益,这件事情依我看如何也同大王爷脱离不了干系。”说完,白岸汀还很是愤恨的哀叹了一声。 “这个大王爷,从前派人刺杀王爷不成,现下又只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让人不齿。”白岸汀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说起话来也是不给大王爷留任何的情面。 宋君扬并未言语,自顾自的吃着桂花糕,不时的还发出一阵感叹声。 而祁景书在听了白岸汀的话以后,只是一味的笑着。良久,他才对白岸汀说道:“岸汀,你这么想是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事情究竟如何,还是需要我们拭目以待。”说话间,祁景书一直在笑着,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高深莫测。 “王爷……此话何意?”白岸汀很是不解,很是着急的想要知道缘由,却看到祁景书一直在对着自己笑。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二次来访 大王爷虽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很生气,气皇上的不公,男主自不进宫后便一直在调查一些事,具体女主也不知,一日晚上,女主在花园喝茶,胡人又来,与女主jiāo谈,诉说其心意,女主婉拒,胡人放下狠话,说要把她从男主手中抢来,便离开,女主和男主吃晚饭时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男主询问,女主却不正面回答,男主心里不爽。 祁景书并没有向白岸汀解释太多,毕竟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们所有的人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而已。为了不让白岸汀过于担心,祁景书也只是轻声宽慰了她几句。 随后,祁景书就同白岸汀一同去用午膳了。同时,宋君扬作陪,看着眼前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宋君扬也是心生艳羡。 同时,大王爷府中并没有像想象的那般安宁,反而却是一副乌烟瘴气之象。大王爷似是比从前还要生气,就算那时候贞宣帝不肯松口让祁景书掌握政权,大王爷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希望的。眼下,皇上虽然在群臣纷纷进言的形势之下,撤了祁景书的政权。但是,却给了他兵权。虽然祁景书不在宫中,却掌握了几乎大半的权利。一想到这里,祁景瑞就觉得头痛yù裂,同时也在心里头埋怨皇上的不公。 原本左思容想着大王爷既然得偿所愿,那么她自己应该有一些好日子过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去找了大王爷。 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大王爷暴怒的声音。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到底哪点不如他?明明都说了他与皇上想冲,皇上还是将兵权jiāo给了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件事一样。”祁景瑞一拳捶到了桌子上,即使再痛,他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此时,大王爷的房中并没有其他的人,也没有听到有人劝慰他的声音。左思容站在门外,迟迟不敢敲门,因为她知道这个形势不甚乐观,也不敢再过去触霉头。 “左思容,你要是想进来就进来!在外面躲躲藏藏的是想要做什么?”大王爷知道来人是左思容,虽然不想见她,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有些话似乎只能同左思容说。 左思容不解,心里头一阵忐忑不安。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门口,又被祁景瑞发觉,现下她躲也不是,进也不是。思虑了片刻,左思容还是推了门。 “来,你坐那里去。”祁景瑞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酒,说话间尽是酒气。甚至就连这一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酒的味道,如何也散不尽一般。 左思容被酒气熏着,咳嗽了几声。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才说道:“王爷,你还是少喝点酒吧!眼下皇上将重任jiāo给了你,说什么你也得为大事着想啊!” 她这番话说的是不错,只不过对于祁景瑞来说却是不那么好接受。左思容深知大王爷对自己有意见,眼下她也是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因为再去说别的,也都是多余。由于拿捏不准祁景瑞的心思,左思容的心中觉得更加的忐忑不安。 祁景瑞一反常态,给左思容倒了一杯酒,说道:“连你也这么说,呵呵……来,喝酒……喝酒。”大王爷语气中的苦涩尽显,仿佛是他做了许多的事都浪费了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左思容原本就已经觉得很是难受。可是难得祁景瑞想要同她一起对饮,她还是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王爷,你不能这样下去的。你若是倒了,更是给了别人机会。”左思容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继续说了起来。 “是吗?呵呵……即便是我做的很好又能如何?父皇他会看在眼里吗?从以前到现在,父皇都不曾多看过我一眼。想我祁景瑞在人前人后受尽荣宠,却在父皇的面前显得一无是处。也是……我这所谓的荣宠也都是他给的。”大王爷心中无比抑郁,通过这件事他更是看清了皇上的心。他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贞宣帝也不会对他有所改观了。 这样的结果听起来像是气馁,像是在认输,实则,他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王爷,我们不能就此放弃的,这样只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左思容想要尽自己的全力去让大王爷振作起来,要想打倒祁景书,大王爷是左思容唯一的希望。 所谓因爱生恨,大概就是左思容现在的这种状态吧!她心里放不下祁景书,同时也见不得祁景书同白岸汀安好。不管祁景书如何,做一个闲散王爷也好,继任帝位也好,都已经同她左思容没有半点干系。想到这里,左思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这两个人沉浸在痛苦之中,借酒消愁。 祁景书在陪同白岸汀吃过饭以后,就又去忙活了。至于祁景书去做了什么,白岸汀一概不知。既然祁景书不让她过问,她也就没有再说。 现下皇上将兵权jiāo给了祁景书,同时也免了他一些事情。祁景书因此也多了许多空闲时间,可以好好的去调查近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连着从前的事也都顺了起来,这一次他想他是不能放过任何人了。朝堂之争,从来都是这样,没有败者,只有胜者。虽然听起来很是残酷,却也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一晚,祁景书因为有事情需要去处理,回府的时间有些晚了。 左恩瑾进宫去陪了皇后,翠儿同玉殷一起在湖边玩耍。白岸汀在王府里绕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可以说话的人。她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去了王府花园里喝茶,顺便去看看开的正盛的桂花。 花香沁人心脾,都说桂花十里飘香,想来也是不错的。虽然白岸汀只有一个人,但是这满园的芬芳却是让她觉得一切竟然是那么的美好。 就在白岸汀感叹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影。同时,一种压力感也随之而来。白岸汀心下一惊,现下祁景书和长风都不在,花园里又没有侍卫把守,白岸汀心中也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美人,别来无恙!”那声音里竟然是充满了轻佻,来人正是贺兰斛光,但是现在的他却是同白岸汀初见那日大相径庭。 白岸汀早就料到是他,直接从袖口中取出了那块木牌扔给了他,说道:“你的东西,还你便是。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王府,三王府这种地方,不是你这个胡人应该来的地方。” “我贺兰斛光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说了,我这块牌子给了你,我也是心甘情愿。”贺兰斛光言语间虽然颇有些轻佻,但是那些话却是真心实意。 桂花的芳香随风传入他们每一个人的鼻息,贺兰斛光眸色里的柔情更显,他见白岸汀不说话,又将那木牌塞进了白岸汀的手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岸汀气急,想要一把推开,无奈力气终究是抵不过那胡人。 贺兰斛光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唇角微微上扬,更显得原本就好看的一张脸更加的俊俏。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就如同春日里的泉水一般,满满的都是柔情。他看着白岸汀生气的样子,不觉间失笑。 良久,贺兰斛光才悠悠开了口,“美人,你口口声声说你那个王爷疼你爱你,你又对他忠心不二。怎么我每一次来都是见你一个人发呆,先是一人独守空房,又是一个人独坐在这万木凋零的花园里喝茶?” 白岸汀怒目而视,说道:“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再不识相些,今日就别想逃出这王府半步。原本你远到而来,本应该是客人。可是现下你这分明是偷偷潜进了京城,若是放到圣上面前,你又是该当何罪?原本我念你并无恶意,才放过了你,现下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你若是执意如此,也休怪我不客气。” 贺兰斛光见白岸汀生气的样子心里头非但没有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更有趣了。至于白岸汀话里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想到这里,贺兰斛光缓缓开了口,“美人,你放心,我定会从那个什么三王爷的手中将你抢回来,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说完,不等白岸汀开口,贺兰斛光就离开了王府花园。只余下几片落叶,让白岸汀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自贺兰斛光离开以后,白岸汀就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她的心思祁景书也是一眼便看了出来。一起用晚膳时,祁景书见白岸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7 章 一直发呆,就问道:“岸汀,你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岸汀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原本朝堂之上的事情就已经很是棘手,这件事情她也想自己能够去解决。白岸汀加了一些菜放到了祁景书的碗中,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在想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罢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六王爷 第二日一早,祁景书刚用过早膳,本想着同白岸汀一起谈谈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昨晚的事情祁景书虽然并没有多去过问,但是心里面仍旧是有郁结。这似乎已经不是头一回,白岸汀对着自己顾左右而言他。 “王爷,六王爷求见。”长风走过来时就看到祁景书一个人正坐着发呆。 祁景书眸色闪动,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他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分明。即便是长风也琢磨不透,但是作为一个侍卫的职责他向来都是谨记于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已经够了,王爷自然是有王爷的打算。 “长风,本王知道了。你去让王妃准备些糕点过来,记得从前本王这位皇弟最喜欢吃桂花糕了。”祁景书说出这一番话来,语气温和,面上更是波澜不惊。 长风轻声说了句,“是!”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六王爷一直以来都是给人一种冷静而又温和的感觉,不像四王爷那般让人一眼望去就能知道他的脾xìng。祁景书与他的来往也是寥寥无几,这一次他亲自登门倒是让祁景书觉得有些意外。 远远的六王爷就看到一个挂着粉色珠帘的轿子在三王府停了下来,他喊停了身边的侍从,想要看个究竟。 原来是白岸汀的妹妹白岸芷今日来王府里看姐姐,说起来这个白岸芷也是正值青春年华,出落的也是一副水灵而又天真烂漫的样子。笑起来时,脸上更有两个梨涡,更显得她明艳动人。 白岸芷在侍女的搀扶之下下了轿子,虽然她不是头一回来王府,但却是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姐姐了。这几日正是因为听父亲说了三王爷的事,母亲又替姐姐觉得担忧,这才让她过来王府看看,顺道安慰一下白岸汀。 六王爷甫一看到那个穿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眼睛里就起了异色。他眼神一直在闪烁,良久才说道:“你们几个在外头等我就可以了,不必跟来。” 说完,六王爷并没有理会身边几个侍从的反应,径自跟上了白岸芷的脚步。 而白岸芷对这一切并不知情,来到王府以后,她看哪里都觉得新奇好玩,尤其是走到花园处,看到玉殷修剪的那些枝丫,更是觉得好玩。 一路上笑声不绝,六王爷听了之后更是觉得心中有所动容。他快步跟上了白岸芷,说道:“姑娘,你若是喜欢,不如随我去六王府看看,我那里的柏树修剪的更是好看。” 此时白岸芷身边的侍女正快步去了白岸汀的房间,她们的母亲江氏亲自做了一些糕点,白岸芷怕凉了不好吃,原本就一直抱着,到了王府,更是着急的让人给了送了去。 原本白岸芷是想着自己在这里先玩耍一番,随后再去见姐姐。毕竟,她还是有一些小孩子的心xìng,玩起来也是忘乎所以。 听到六王爷的话,她猛地回头,见六王爷一副轻佻之态,她更是怒从中起。白岸芷厉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出言不逊?” 六王爷并没有收起先前的姿态,反倒是更加的猖狂,对白岸芷说道:“小丫头,本王就是喜欢你这种yù拒还迎的样子。要知道有多少个女子都想扑进本王的怀里,像你这般推拒的还是头一个。不过,你这样,本王更是喜欢了。”他像是故意的一般,这一番话说下来更是得意,甚至还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白岸芷一直身在闺中,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听六王爷自称“本王”,她心里也是有一些忌惮,但是如何也不想任由他这般欺辱。白岸芷思虑了一番,这才说道:“这位王爷,小女子不知你究竟意yù何为,刚刚小女子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有所怠慢。可是,正因为您是王爷,才应该懂些分寸。” 说完,白岸芷不等六王爷开口,就快步的往前走了。她心里头觉得郁结难忍,脸色更是因此一片潮红。 看着白岸芷离去的背影,六王爷更是觉得她这背影窈窕,再加上那清丽可人的姿容,让六王爷不禁心神dàng漾。好看的女子她不是没有见过,像这般既有美貌,又有脾xìng的还是头一个。想到这里,六王爷一把拉住了白岸芷的胳膊,将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言语间更是出言不逊,“小丫头,本王喜欢你,那是你的荣幸,容不得你这般推拒。” 白岸芷气急,万分后悔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走动。她好一阵挣扎,直到额上冒出了汗水,也没能挣脱开六王爷。 在她挣扎间,六王爷更是想要欺身而上,白岸芷无奈之下只得喊道:“来人啊!快来人!登徒子在欺负人了,救命!”由于惊慌失措,白岸芷已经哭了出来。 “住手!六弟,你在做什么?”在听了六王爷来访的消息之后,祁景书就一直在等他了。从王府大门到正厅并没有太长的距离,祁景书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心里头不禁犯起了嘀咕。知晓了情况以后,祁景书就开始去找六王爷了,没想到刚一见到他,入目便是这样的场景。 祁景书的语气里尽是愠怒,脸色也是以前铁青。不说今日是白岸芷,便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也不应该被人这般欺辱。再看看六王爷,简直就是有辱皇家的威严。 看到祁景书以后,六王爷一把松开了白岸芷的手,说道:“误会误会,小弟只是见这小丫头可爱,一时心生喜欢。若是可以的话,不如做了主,将这小丫头给了我做妾室。” 白岸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厉声说道:“岸芷,还不快给六王爷道歉?堂堂六王爷,怎么会是登徒子?” 随后,白岸汀又笑着对六王爷说道:“六皇弟,这位不开眼的小丫头正是舍妹,她一直养在深闺,没有见过世面,让六皇弟笑话了。” 见到姐姐来为自己解围,白岸芷朝六王爷一福,说道:“岸芷给六王爷行礼了,还请六王爷勿怪。”说完,白岸芷狠狠地瞪了六王爷一眼。 六王爷不知道心里头在盘算些什么,面上也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说道:“皇兄皇嫂,是小弟失礼了。得罪之处,还望白姑娘不要怪罪。” 随后,祁景书说道:“六弟,你今日这般作为,为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现下既然你已经知道悔改,想来岸芷也应该不会怪罪了。” 说完,又对六王爷说道:“六皇弟,你若是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二人去里头说话。她们姐妹也有些日子不见了,让她们好好说一些知心话。” “走,走,你看,我差点把这正事给忘了。哈哈……”六王爷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也因为有了台阶下,心里头才有些高兴。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在白岸芷的身上徘徊,心里头也是不停的在想些什么。 待他们走后,白岸汀就带着白岸芷回了白净阁。一路上白岸芷将刚才六王爷所做之事给她讲了出来,说话间白岸芷一直都觉得气愤难忍。白岸汀听了之后,脸色有些异样,心里头似乎也是在想些什么,她以前认识的六王爷,并不是这个样子。 “岸芷,下次再遇上他,小心一点就是了。”白岸汀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叮嘱了她这么一句。 而在王府大厅内,祁景书同六王爷相谈甚欢。大王爷吃着白岸汀做的那些糕点,忍不住说道:“三哥真是好福气,娶了三皇嫂这般能干的王妃小弟真是心生羡慕。” “你若是喜欢,那就多吃一些。等下可以让岸汀做一些给你带回去。”祁景书见他吃的开心,心里也是觉得开心。 听了祁景书的话,六王爷愣了一下,这才说道:“皇兄竟然还记得小弟最爱吃这桂花糕,记得小时候都是三皇兄让着我,每一次都将糕点给我吃。” 祁景书的目光闪动,握杯子的手也不自觉的将杯子抓得更紧了。良久,祁景书才说道:“是啊!记得小时候六弟很喜欢同为兄亲近,只是近些日子倒是很少见六弟来我府里走动。” “皇兄,小弟其实一直都记得。今日小弟前来,其实是有一事想要告诉三皇兄。”六王爷似是因为想起了过往的缘故,语气间也似有些动容。 “皇兄,皇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六王爷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表现出了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祁景书一直在等着他说正事,现下见他这么说,就说道:“你我兄弟之间,不必有什么介怀。” 六王爷喝了一口水,眼睛也一直在看着祁景书。良久才说道:“三皇兄可还记得那一日的墨蝶?上一次我去府上的时候,无意间也曾见过它,只不过我也没怎么在意。” 听了他的话,祁景书心中一惊。所有的事情也都在这个时候变得分明,“是吗?即便是如此也不是什么稀奇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心生隔阂 虽然祁景书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对六王爷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适才因为六王爷对白岸芷动手动脚的行为,祁景书对他还是颇有一些责怪之意。到了现在,似乎就只剩下兄弟情深了。 “六皇弟,不管这墨蝶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你我兄弟二人知晓就可以了,切莫再告诉别人了。”祁景书眸色变得暗沉,面上也是有些动容一般,对六王爷说这番话,同时也叹了一口气。 六王爷朗声笑道:“三皇兄放心,此事我断然不会再同其他人讲起。说起来,皇弟也是因为担心皇兄才想起了此事。!” “不如今天皇弟就在皇兄这里用膳吧!你我兄弟也是有好些时日没有在一起好好聚聚了。”祁景书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六王爷说道。 此时,壶中的茶水已尽,桂花糕也已经渐渐变凉。六王爷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对祁景书说道:“好啊!小弟我今日也想跟皇兄叙叙旧,顺便尝一尝皇兄府上厨子的手艺。” 用膳的时候,祁景书携了六王爷,白岸汀则是带着白岸芷过来了。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每一个人的心事则是不尽相同。因着六王爷曾经对白岸芷出言不逊的缘故,白岸汀对他并没有几分好颜色。 “皇嫂,你做的桂花糕可真是好吃,三哥有福气。”六王爷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对白岸汀说起话来,也没有一分的不自在。 白岸芷听了六王爷的话就只直接放下了筷子,筷子与桌子相碰之时发出了声响。因为白岸芷的动作,他们几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祁景书知道白岸芷是因为刚才的事生气,眼下又同他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白岸芷心下难忍也是实属正常。 “好了,赶紧吃饭吧!岸汀做的桂花糕是好,等下吃过饭以后,再让岸汀给你做些带回去。” 六王爷笑道:“好,好,皇兄对我可真好。” 这一顿饭白岸汀吃的索然无味,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倒是见祁景书同六王爷相谈甚欢。 吃过饭以后,白岸汀果然去帮六王爷做了一些糕点。尽管心里头再不情愿,祁景书开了口,她还是得去做。 却在送糕点的时候,听到了祁景书正在同六王爷说一些事情。祁景书将关于yào铺的事情说给了六王爷听,甚至将他自己去调查的过程也说了出来。原本长风去找阿成母子一事就不曾背着其他人,现下更是将这些经过说给了六王爷听。 “照三皇兄这么说,现在是找不到任何线索了。这件事情先前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看来确实是有蹊跷了。”六王爷说的漫不经心,手中不断的把玩着杯子。 祁景书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面上也是波澜不惊,良久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查了,既然没出什么乱子,息事宁人也好。” 六王爷的眼神闪动了许久,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更浓,“哈哈……还是三皇兄想的开啊!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没有了眉目,小弟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帮不了三皇兄许多。小弟对此也是深感惭愧,对不住皇嫂做的桂花糕啊!” “无妨,皇弟对我的好,为兄自会铭记于心。你我兄弟不必讲这些东西,开心就好。”祁景书像是对这些事情不以为意,俨然是一副已经释怀的姿态。 这一切都被白岸汀听了个真切,虽然近些日子以来,祁景书确实没有再同宋君扬商量过yào铺的事。现下祁景书不仅不再去想着调查,反而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给了六王爷听。白岸汀对这个六王爷并没有什么好感,单是以前没有太多的接触就罢了,现在更是因为六王爷刚才的行径心生厌烦。 纵然如此,白岸汀还是给六王爷留了情面,将那桂花糕给六王爷送了过去。不管六王爷说什么好话,白岸汀也只是一味淡淡的的笑着。 送走了六王爷之后,白岸汀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了祁景书听,语气间也颇有些怒气与不安。 “王爷,你怎么能将那些事情都说给六王爷听呢?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你觉得六王爷是可以信任的人吗?再加上他刚刚那样对待岸芷,俨然就是一个登徒子的模样。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喜欢那个六王爷……” 祁景书听了白岸汀的话,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淡淡的说道:“岸汀,你多虑了。六弟也同我说了,他刚刚是在同岸芷开玩笑呢!你也知道,六弟他向来都不是那样的人。” 白岸汀见祁景书对自己的话不以为意,甚至就连六王爷对白岸芷的不轨之举也是一笔带过。白岸汀知道祁景书因着前几日发生的事心里头多有郁结,那一日胡人来过,白岸汀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过去。祁景书虽然嘴上不说,对白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8 章 汀的态度也是有些改变。尤其是经过刚才的事,白岸汀问了许久,祁景书都不肯告诉自己的事情,却是这么轻而易举的说给了六王爷听。 想到这里,白岸汀心里头也是郁闷难忍。如果现下她告诉祁景书那些事情,关于胡人的一切,祁景书会信吗?再者那胡人每一次来都是那个样子,祁景书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有些事情,总是说不清楚的。再者,白岸汀以为祁景书会理解自己,相信自己。却没想到祁景书竟然丝毫不将岸芷的事情放在心上,不仅对六王爷一味姑息,反倒是那么的信任他。一想到这里,白岸汀就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既然这样,那王爷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你们二人兄弟情深,六王爷自然不会迫害与你。如此想来,也是我多虑了。”白岸汀淡淡的说完这么一番话以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离开了房间。 白岸汀走后,祁景书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又陷入了沉思,想着六王爷说的话,他也自是料到了那个神婆同大王爷必然有关。原以为是大王爷去请神婆的途中有了什么牵扯,却不曾想早在以前他们就有过jiāo集。那只墨蝶,想来也是够奇怪的,连祁景书自己都以为自己真的同父皇想冲。煞气?听起来不知怎么的就让人觉得好笑,偏偏那么多的人又都信以为真。 白岸汀jiāo待了白岸芷回去后好好孝顺父母亲,又取了一些东西jiāo给了白岸芷,让她带回去给母亲。因着对六王爷的不满,白岸芷这一次来王府,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心情。临走之前,都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天晚上,白岸汀一直一个人坐在房中发呆。因为祁景书对自己似乎不大关心的态度,白岸汀心里既不好受,又不想再去找他。一个人回想着从前两个人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不觉间就失了神。 突然之间,一柄细刀破窗而出,堪堪落到了白岸汀的脚边。白岸汀心里头一惊,隐隐约约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捡起了那柄刀,这才看到随刀而来的还有一张字条。 “明日清晨湖边一聚,你若是不来,我贺兰斛光必会夜夜造访。终有一日,你会被我打动的。”不用去想,就知道那署名必然是贺兰斛光。 白岸汀冷哼了一声,将那字条揉成了一团,直接扔进了烛火里头。 这个贺兰斛光,真的很是让白岸汀觉得烦心。本来就是因为他,才惹得祁景书对自己心生怀疑。现下他又如此这般,让白岸汀更是觉得心烦。 白岸汀思虑了许久,她不是怕这贺兰斛光威胁,而是不想因为他的出现再惹出什么乱子。现下祁景书都已经够烦了,若是再见这贺兰斛光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恐怕更是受不了。 既然待在这王府里头让自己觉得不开心,白岸汀也想出去走走。游湖?听起来还不错。这贺兰斛光虽然对自己多次出言不逊,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白岸汀又想起了初见那日,贺兰斛光那倔强的眼神,虽然哭的他令人讨厌,可是他终究也不是什么坏人。 第二日一大早,白岸汀就去找了翠儿和左恩瑾,想着带她们一起出去。这样她们三个人就可以一起游玩了,又省的被祁景书误会。 “王妃,你说要带我们一同去游湖?”翠儿显得有些雀跃,似乎很是期待这次的出游。 左恩瑾也是一样,虽然来到王府以后自由了许多,她也曾去过很多的地方。但是像现在这样一同出去的机会却没有多少,左恩瑾也是觉得非常的开心。 “王妃姐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现在虽说是秋日,湖边也应该是有另一番景象。” 白岸汀听她们这么一说,也是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她盈盈一笑,对翠儿和左恩瑾说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同游湖 昨夜一整晚祁景书都是在书房度过的,他并没有向白岸汀解释太多。毕竟,有很多事情他不想让白岸汀知道,在他的眼里,白岸汀本不应该承受那么多。他应该像其他的女子那般过的轻松一点,因为祁景书以为自己有那个能力让白岸汀宽心尽管如此,他还是对白岸汀瞒着他的事觉得心里头不爽,既然白岸汀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再去问了。 这一夜的时间祁景书也是想了许多,他知道昨天的事情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了。白岸汀不喜欢六王爷也是有她的道理,而他却是因为别的事情忽略了这些。几番思虑之下,祁景书一早就决定去白净阁看望白岸汀。 此时,白岸汀刚刚同翠儿和左恩瑾商量了去游湖一事。现下她正在准备换上一身衣裳,祁景书就是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房门。 “岸汀,你穿这身衣裳是准备出门吗?”祁景书见她换上了便服,眼眶下方也是一片黑青。原本清丽动人的一张脸也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憔悴。见她如此,祁景书也是觉得心疼。 白岸汀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里头更是委屈了。现下她是满腹委屈,而祁景书竟好似什么都不知晓一般,就好像是白岸汀一个人在生闷气一样。这样的结果让白岸汀心中更是烦闷,她看了祁景书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换身衣裳罢了!”她的语气里也带有一些的漫不经心,似乎是混不在意的一般。 “如果王爷找臣妾没什么事,那就请王爷去忙吧!等下臣妾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恐怕不能陪王爷了。”白岸汀似是觉得不解气一般,复又说了这么一句。 祁景书闻言,心下不禁一颤。他张了张口,看着一脸憔悴又想着将自己扫地出门的白岸汀,轻声说了句,“没,本王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罢了!” 见白岸汀一直没有回应,祁景书识趣的离开了白净阁。 白岸汀见他离开,先是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头有一些落寞。左恩瑾和翠儿同她会和时,看见白岸汀的样子,也是觉得有些不安。 “王妃,您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翠儿在白岸汀身边伺候的时间比较长,一眼就看出了白岸汀的异样。 白岸汀朝她一笑,似是有些无力,“翠儿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对啊对啊!出去吹吹风,再去湖边小坐,便是什么不快,什么疲累也都会消失了。”左恩瑾也忙着说道,语气里颇有一些快意,充满了对游湖的期待。 既然白岸汀都说没事,她们三个人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开始往湖边走去了。京城中湖泊众多,最出名的当属西郊的望月湖。现下倒是罢了,若是放在初春上元节,或者三月三,望月湖都是一派繁华之象。到了晚上的时候,更是张灯结彩,花灯万千,那是全京城才子佳人的福地。 “望月湖?我从前就听我那嫡姐说过这望月湖,从前的时候,每每到了好时节她都可以来这望月湖看尽美景。我却一次也没有去过,想起来还真是颇有遗憾。”左恩瑾坐上马车以后,就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白岸汀倒是去哪个湖都无所谓,只是没想到这个胡人对京城的好地方会这般熟悉。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对,就是那个望月湖。” 在她们出门的时候,祁景书一直在门口看着。白岸汀的身影渐行渐远,祁景书的心也不断的往下沉。他不知道白岸汀出门是去做什么,即便是有翠儿和白岸汀相陪,祁景书还是觉得心里头不爽。甚至,不知怎么的,他竟然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为了探出个究竟,祁景书还是决定先去问一下白岸汀的去处。现下他唯一能去问的人就是玉殷了,白岸汀既然存了心思不敢去自己,那么从她的口中自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玉殷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读书,一看到祁景书就忙站了起来,说道:“拜见王爷!” 从乌石镇回来也是有些时日了,玉殷比之从前更招人喜欢。祁景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才说道:“玉殷,你见王妃了吗?刚刚她还在房间,我这一转身,不止是岸汀不见了,连翠儿和嘉禾郡主都不见了。” “王爷,您是来找王妃的啊!她刚刚才出了门,听说是去了望月湖。”玉殷眨了眨眼睛,像是对一切毫不知情一般。 祁景书一听,心里不知怎么的就猛地一颤。望月湖?这样的时节白岸汀怎么会去望月湖?再者,即便是去了望月湖,又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一切都让祁景书觉得不对劲。 良久,祁景书摸了摸玉殷的脑袋,对他说道:“好了,玉殷,我知道了。你如果有哪些不懂得地方,可以问君扬。” “是,王爷,玉殷知道了。”玉殷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在白岸汀的悉心培养之下,他早已经学到了许多的知识。许是因为读的书多了的缘故,玉殷读书也是愈发的上心了。 祁景书虽然心中气愤,却更是担心了。又想着白岸汀近来的异状,他更是觉得放心不下。几乎没怎么考虑,祁景书便跟上了白岸汀她们的脚步。 一路上祁景书紧紧跟随,由于心里头着急,他脚下的步子也是更快了,只是速度始终也快不过马车。白岸汀一直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想起即将见到那个胡人,她就觉得头痛。 果然,白岸汀到达望月湖边时,贺兰斛光早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原本贺兰斛光也是没有想到白岸汀会来,依照白岸汀的脾xìng,根本也不会怕他的威胁。但是,贺兰斛光不想就这么放弃,不管白岸汀来不来,他都要在这里等待。 现下看到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贺兰斛光哪里能不激动。又仔细一看,他才看到白岸汀的身边还有两个人,正是翠儿和左恩瑾。他这信中是说了是让白岸汀过来,可是没说要他带那么多的人。贺兰斛光多少都有点失落,但是只要白岸汀肯来,他就觉得很是开心了。 “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贺兰斛光挥着把扇子,依旧是一身青衣布衫,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白岸汀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幕,她并没有答话。看向贺兰斛光的眼神里也颇有一些怨念,让让人看了去都觉得是厌烦。 “你不是那天那个年轻人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左恩瑾一双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同时也是转个不停。刚一见到贺兰斛光她就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看才看出了究竟。 原本翠儿还觉得奇怪,现下经左恩瑾这么一说,她也就释怀了。 贺兰斛光也是认出了左恩瑾,他淡淡一笑,更是显得一张脸俊美无双。 “这位姑娘,上一次多谢了。” 左恩瑾笑道:“要谢你还是谢白姐姐吧!我可没有做什么,那都是白姐姐的功劳。” 白岸汀并不想机会贺兰斛光,现在也是一样。她一直看着前方,根本没有去看贺兰斛光一眼。 一直在同左恩瑾说笑的贺兰斛光看到了白岸汀的不开心,但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指了指湖面上的小船,说道:“各位,不如让在下来划船,带各位游玩一番可好?” “好啊好啊!我也想去湖面上看看。”左恩瑾似乎很是开心,一直在同贺兰斛光说笑,现下连贺兰斛光的提议她都应承着。 就这样几个人一同上了船,贺兰斛光一直想着可以做一些事让白岸汀开心,可是任由他如何说话,如何去讲笑话,白岸汀都不为所动。湖底的游鱼不时的跃出水面,贺兰斛光一看,心里头就有了主意。他将船停了下来,就提议道:“不如今天的午膳,在下来请大家吃烤鱼如何?” 白岸汀并不想与他待在一起,很是干脆的说了一句,“好!” 贺兰斛光很是开心的去捉鱼,左恩瑾由于觉得新奇紧紧的跟在他的身旁。贺兰斛光很是开心的将捕到的鱼递到了白岸汀的眼前,白岸汀却并无所动,总想着同他隔开一些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突然看到了后面那一堆枯草之后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衣角之上还绣了一株金色的忍冬。只这一眼,白岸汀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必是祁景书无疑。 白岸汀心里头觉得生气,现下更是想着要解气。她主动的同贺兰斛光一起去烤鱼,嘴角还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贺兰斛光看到白岸汀开心,就不再去想别的了。更是显得殷勤,同她们三人一起吃着烤鱼更是开心了。 闻着烤鱼的香味,再看到白岸汀同那个胡人一起聊的开心,祁景书的心里更是觉得难受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吃醋 翠儿和左恩瑾并不知情,还一直夸赞道:“贺兰公子,你做的烤鱼可真是好吃。” 尤其是左恩瑾,因为这一会儿的相处,同贺兰斛光jiāo谈起来也是显得格外的热情。又想到从前听左思容回去炫耀的那些望月湖的盛况,她忍不住说道:“贺兰公子,初春的时候你来这望月湖畔吗?听说在那个时候这里会有很多的花灯,天下飞的,水上漂的,应有尽有,十分的好看。”说到这里,左恩瑾似乎是有一些向往,也有一些不甘心。从前的她,虽然也是相府的女儿,却过的连一个婢女都不如的日子。 贺兰斛光当然也是不曾来到这望月湖畔,只是打听了许久,才知道这一个好去处。就想着带白岸汀来这里看看,顺便培养一下感情。现下听左恩瑾这么一说,他心中也是有些向往。贺兰斛光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自从白岸汀开始与他互动之时,这种微笑就没有消失过。 “在下也是有所耳闻,只是尚没有见过。不知道明年初春之时,白姑娘可愿再来?”贺兰斛光也是非常期待能同白岸汀一起游湖,尤其是听别人说了那么多,他更是心生向往了。能和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9 章 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看尽天下美景,当然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白岸汀并没有答话,若是说游湖,她还是想要同祁景书一起。此刻她又想起了从前自己不过是在湖边对祁景书说了自己的想法,大婚那日,祁景书便帮她兑现了。一想到这里,白岸汀的唇角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 贺兰斛光看他微笑,不明所以,但是却以为白岸汀是因为自己才露出了微笑,心里头像是乐开了花一般,笑得很是开心。 “白姐姐,不如来年春日,我们再来游湖可好?从前只听别人说,却是一直没有机会。”左恩瑾忍不住开了口,言语间颇有些期待。 翠儿对此也很是向往,虽然她与长风已经各自表明了心意,却没有真正一同出来游玩过。想到这里,翠儿原本打算附和左恩瑾的想法。可是看到白岸汀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后便是只剩下落寞,她就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翠儿并不敢过多的去过问。 他们几个人之间的互动皆被祁景书看在眼里,甚至他都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到白岸汀在对着贺兰斛光笑。虽然祁景书并不认识这个贺兰斛光,但是经过种种思虑,再加上白岸汀的掩饰,祁景书也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想到白岸汀为了这个男人,几次三番敷衍自己,祁景书就觉得生气。不管这个男人是何身份,祁景书都觉得心下难忍。 白岸汀在看到祁景书跟来以后,就一直刻意同贺兰斛光说笑,现在她是觉得越来越无趣了。就一个人拿着烤好的鱼开始吃了起来,任由贺兰斛光和左恩瑾两个人在那里说笑,她愣是一句话也没有chā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白岸汀的跟前就多了一个人。白岸汀有一丝的错愕,稍后神色便已经恢复了正常。祁景书由于心中郁结难忍,就直接走到了白岸汀的跟前,夺过白岸汀手中的烤鱼就开始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道:“这什么东西?真是难吃死了。”他的语气里听起来尽是哀怨。 白岸汀径自走到湖边,洗了洗手,并没有理会祁景书。原本她只是因为气愤的缘故,故意为之,却是没有想到祁景书会这般的沉不住气。 贺兰斛光从祁景书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将自己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他见祁景书似乎很是生气,又想起了白岸汀的异常,心下亦是了然。他想白岸汀定是在同祁景书两个人闹别扭,这才给了自己一个机会。白岸汀正是因为这个才出来见自己的,所有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也都变得分明了。关于祁景书,他也是早就做过调查。传闻说的不错,祁景书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他们胡人皆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又十分懂得适者生存的道理。贺兰斛光心疼白岸汀之余,更想同祁景书jiāo战,想试探一下祁景书的身手。 接下来,贺兰斛光就上去争夺祁景书手中的烤鱼。祁景书知晓他的意图,哪里肯松手,这一争一夺之间,两个人就打斗到了船上。二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倒是谁也没有受伤。 “你们两个快停下来!”白岸汀见状,就想着去阻止。她原本不过是想气一下祁景书,却不曾想到这两个人会因此打起来。不管是谁受了伤都不是好事,白岸汀心里头着急,便想着去阻止。 可是,情敌见面也可以说是分外眼红。贺兰斛光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同祁景书一决高下。祁景书也是没有一点想要退让的意思,因为这个男人,他同白岸汀才会心生隔阂,这么一想,他更是觉得生气了。 祁景书自认有一身好武艺,却是拿贺兰斛光没有办法。贺兰斛光知道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是祁景书不肯松手,他也是自当奉陪。 白岸汀看着两个人打斗的身影,心里头先是觉得担忧,又看到他们两人不相上下,也没有哪一个人下了狠招。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是比试。两个人虽然已经打斗了很久,也激起了不少水花,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受伤。在一旁看了许久,白岸汀终于放下了心。 既然她劝服不了这两个人,那索xìng就不再管了。白岸汀从湖边离开,直接走到了左恩瑾的身边,看着架子上正在烤着的鱼出神。 “王妃,你看王爷他们两个这样打起来会不会出事啊?”翠儿一早就是一副担心的样子,现下看到白岸汀走来,她更是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白岸汀的面色微红,轻轻的说了句,“他们若是喜欢打,那就去打好了。翠儿,你放心,我刚才看过了,他们都自有分寸。” 听白岸汀这么说,翠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尽管如此,她还是锁着眉头,继续去观战了。 “还真是精彩,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见人这么打架。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定胜负。这位贺兰公子,竟然能抵的过三王爷,还真是了不得。说起来,三王爷也是上过战场的,并且曾经立下赫赫战功。”左恩瑾原本正在烤鱼,不知什么时候也被他们两个给吸引了过去。一边观战,一边评价着,她倒是觉得很是精彩。 “恩瑾,你快来看看。我觉得这鱼也烤得差不多了,你快帮我看看熟了没有。”白岸汀看着那条烤鱼,觉得自己也确实是没有吃饱,就想着继续再吃一些。难得吃上一次这么新鲜的烤鱼,白岸汀也是觉得味道很是鲜美可口,一点都不像祁景书说的那样难吃。 左恩瑾的思绪被拉回,这才想起来烤架上的鱼,她翻了一下那条鱼,又用刀削下一小块,只看那色泽就知道很是好吃了。 “好了好了,这鱼可以吃了。”左恩瑾似乎很是兴奋,将这条鱼取下后,便递给了白岸汀,同时又取出自己刚刚吃剩下的鱼,两个人开始一起吃了起来。 贺兰斛光见湖边突然之间没有了白岸汀的身影,又因为再这样打下去也只是让他们两个人筋疲力尽,谁都讨不到好处,就对祁景书说道:“喂!我看咱们也别打了,人都走了。” 顺着贺兰斛光示意的方向一看,祁景书果然看到白岸汀正同左恩瑾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烤鱼。他猛地收回了自己刚伸出去的手,冷哼了一声,便回到了岸边。贺兰斛光紧随其后,不禁失笑。 “岸汀,你给我回王府。”祁景书刚一回到岸边,就一把拉起了白岸汀的胳膊,想让她跟着自己回去。 白岸汀还在气头上,就想着要挣脱,再者她也不想让祁景书打扰了自己吃鱼的雅兴。 “等等,你这是如何?这位姑娘好端端的在这里吃鱼,你抢她的鱼不说,现下又想抢人。光天化日之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贺兰斛光故意装作一副不知祁景书身份的样子,想着揶揄他一番。 祁景书没有看他,只是一直看着白岸汀,冷冷的说道:“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我吃我娘子的鱼还要谈王法吗?倒是这位公子,我来带我的娘子回家,用得着跟你商量吗?” 这一刻,剑拔弩张。左恩瑾不禁失笑,想不到祁景书也有这样的一面,吃起醋来竟是同常人无异。 贺兰斛光不语,一把挥开了扇子,放在自己胸前徐徐的摇着,看起来倒是风流尽显。良久,他才说道:“这愿不愿意同你回去,还是要问过白姑娘才好。” “我的娘子,当然是听我的。”祁景书在语言上都不想落了下风。 白岸汀看着祁景书为了自己吃味,又显得这般明显,她心里也是觉得非常的开心。顷刻之间,就觉得这一次没有白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杀手围困 虽然是秋日,这望月湖边却是风景独好。祁景书与贺兰斛光两个人因为白岸汀而争执不休,趁着两个人争论的功夫,白岸汀在湖边坐了下来。 祁景书同贺兰斛光说着,突然间他的脸就红了。想他堂堂三王爷,什么时候也像一个市井之民一般与人争论,似乎还说了一些话。说起来,这还是祁景书头一回在外人的面前,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心急火燎的想要将白岸汀据为己有。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祁景书这才停了下来。 一旁站着的左恩瑾不觉失笑,因着的缘故,祁景书对左恩瑾素来都是非常的客气。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有左恩瑾的陪伴,比之从前多了笑容。祁景书自知陪伴在皇后身边的日子太少,左恩瑾又将皇后照顾的好,他也是觉得放心。至此,他也同宋君扬一样,将左恩瑾视作了自己的妹妹。 所以,左恩瑾跟祁景书相处起来也不曾顾忌太多。尽管如此,她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去触祁景书的眉头。翠儿也已经在白岸汀的跟前坐下,左恩瑾见祁景书的脸色由刚才的绯红变做了现在的铁青,她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走到白岸汀的面前时,左恩瑾见她虽然一直背对着其他人,脸上却有着一抹笑意。这样的发现让她觉得心下一暖,想来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情深意笃。因为贺兰斛光的事,祁景书原本是在吃醋,白岸汀心里有他,才会觉得开心。 “白姐姐,我看湖那边风景挺好的,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左恩瑾想要打破这种窘迫,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从今天一大早她就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了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几分。如果任由祁景书这般生气,也不是办法。再说了,出来游玩要的就是开心。 白岸汀看了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祁景书,淡淡的说道:“好啊!”虽然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她的心中早已经是波澜四起。 “左姑娘,既然你开了口,那我今日就给你一个面子,带你们过去看看。”贺兰斛光一脸的得意,说出这一番话,也带有几分的故意。当然,他也是非常愿意陪着白岸汀游湖。 左恩瑾闻言,朝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贺兰公子了。”左恩瑾的目光从贺兰斛光的脸上划过,看到他虽然一脸笑意,如沐春风一般,却还是看出了他的眉目间似是有一丝的落寞。不知怎么的,左恩瑾的心中就生出了异样的感觉,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翠儿扶着白岸汀上了船,湖面平静无波,让人的心中更添平和。翠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自从祁景书出现以后,白岸汀的心情看起来就好了许多。由此,她也就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了。 待所有的人都上了船,便只余下祁景书一个人站在原处。看着所有的人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祁景书心中顿觉郁闷,同时他更是不想白岸汀同贺兰斛光同坐一条船上。祁景书甩了甩衣袖,一跃而起,一个飞身,就已经到了船上。 白岸汀看着一脸怒气的祁景书,也是觉得心情大好。到了现在,白岸汀也不想再逗弄他了。湖水清澈见底,又有许多游鱼,天地间一片辽阔。又因为是秋日的缘故,木叶尽凋零,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辽阔,却又不显得寂寥。 虽然一路上无话,祁景书见白岸汀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自己,他心里也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贺兰斛光倒是显得非常的高兴,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左恩瑾说话。似乎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因为他能看得出来,祁景书同白岸汀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情深意笃。只不过,既然喜欢上了白岸汀,他就没有想过要放弃。 这一天下来,他们喝着泉水,吃着烤鱼,过的还算惬意。这些日子的yīn霾,也似是一扫而空。祁景书也是一样,出来走了一趟,心情也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了。 天色渐晚,白岸汀看着暮色苍茫,周遭的一切也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这一天见到这样的祁景书,她也是觉得值得。 “恩瑾,翠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府吧!”白岸汀率先开了口,她的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快。 虽然心中有一些不舍,贺兰斛光还是应了下来。 “那白姑娘,我们他日再见。”贺兰斛光看向白岸汀的目光里充满了柔情和期待,仿佛是在等待白岸汀回答一般。 一旁站着的祁景书早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了一阵烦闷,一把将白岸汀拉到自己的身后,说道:“没有下一次了,我也不会允许岸汀再与你相见。岸汀,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贺兰斛光讪讪的笑着看向了白岸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 白岸汀想着趁这个机会同贺兰斛光撇清关系,也好让祁景书不再担心。她紧紧握住了祁景书的手,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 未及白岸汀开口,祁景书的眸色一紧,霎时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紧张。贺兰斛光一见形势不对,厉声说道:“左姑娘,翠儿姑娘,你们两个小心……” 顷刻之间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身着黑衣之人,每一个人的面目都看不清楚。翠儿大惊失色,这已经不是她头一回遇上杀手。上一次的那种痛苦,好似还停留在心间。 贺兰斛光和祁景书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心中也是皆有一丝的疑虑,但是也都打定了主意要护白岸汀她们周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拔刀相向,目标直指贺兰斛光。白岸汀一看形势不对,又见贺兰斛光似乎有些失神。毕竟,他的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刺客。白岸汀拿起船上的凳子一下子朝那个黑衣人砸了过去,许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白岸汀丢掉手中的凳子以后,就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贺兰斛光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将围困他的那几个刺客制服。可是,被白岸汀砸重的那个黑衣人吃痛,更是不想放过她了。 看着朝自己走的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白岸汀突然一个踉跄,一不小心跌进了湖中。 这时候祁景书的身边也已经被刺客包围,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指向了祁景书和贺兰斛光。尤其是贺兰斛光,这一切来的很是突然,更是让他们觉得疑窦丛生。祁景书看着落进湖中的白岸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0 章 的招数更快了,无奈他一人之力并不能将这些刺客尽快制服。 贺兰斛光见状,他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下子跳入了湖中。令他感到不安的是,湖中竟然也隐藏着许多杀手,这些人来势汹汹,却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人。来不及去想其他的事贺兰斛光一下子捞起了白岸汀,将她护在自己的身边。 湖中的刺客人数众多,他们将贺兰斛光和白岸汀层层包围。一个个出手狠绝,大有置他们于死地之势。白岸汀虽然有些害怕,因为她不想自己在这个时候出事,更不想他们所有的人出事。但是白岸汀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贺兰斛光,她在贺兰斛光的耳侧说道:“贺兰公子,我相信你,你也不必担心我,影卫马上就到。” 贺兰斛光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开始了下一轮的进攻。打斗之间,那些刺客并没有讨到好处,他们见自己的兄弟伤亡惨重,又见贺兰斛光对白岸汀很是看重。这时候他们将目标对向了白岸汀,一个刺客直接将剑对向了白岸汀,眼看着就要刺中白岸汀,贺兰斛光突然推开了白岸汀,因为眼下两面夹攻,他根本腾不出手应付,那柄剑堪堪刺入他的胸膛。 这时候贺兰斛光气急,挥剑直指刺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白岸汀看着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又泡在水中,对此也很是担心。 “贺兰公子,我扶你上岸,你坚持住。” 贺兰斛光见白岸汀很是焦急,似乎是在担心自己,霎时他忘记了所有的疼痛。不经意间他的唇角就勾起了一抹微笑,却让白岸汀更加的觉得过意不去。 上岸的时候,祁景书已经将刺客制服了许多,影卫及时赶到以后,留下了不少的活口。一个影卫见白岸汀托着贺兰斛光从水中走出,忙帮她将贺兰斛光带了上来。这个时候祁景书的眼里也流露出了担忧之意,却还是淡淡的说了句,“岸汀,他的伤势怎么样?” 他的话刚一落地,就见刚才那些留有活口的刺客相继倒地。轻咳之间,没有一个活口。原本祁景书是想着带回去审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让他想起了在乌石镇发生之事。至于这到了最后,服dú自杀一事,也是如出一辙。这所有的一切,让他不得不去怀疑 第二百一十九章 误会解开 白岸汀未及开口,她抬眼看了祁景书一眼,见他平安无事,突然之间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也跟着跌了下去。 “王妃!”翠儿见状,大叫一声,一双眼睛里面也是写满了担忧。 说时迟那时快,祁景书原本还在想关于刺客的事情,看到白岸汀倒地,一个箭步走过去,堪堪将她接住。同时,他也是非常的自责没有能好好的照顾白岸汀,他细心的检查了一下,见白岸汀的身上并无伤口,这才放了心。 “贺兰公子!”原本左恩瑾一直在贺兰斛光的身边照顾着,见他一身伤痕,左恩瑾心里面也是觉得难过,谁想,这白岸汀刚一倒地,贺兰斛光也跟着昏了过去。 祁景书游历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了贺兰斛光的脸色有异。原本他是想着让影卫给贺兰斛光上了yào,就让他自己离开。可是眼下这yào也已经用了,贺兰斛光非但没有好起来,伤势反而又加重了。 看着贺兰斛光渐渐变得发青的脸色,祁景书的心不禁一沉,心中多少也已经猜出了一点,他对身边的影卫说道:“他好像是中dú了,回去请太医吧!”说完,祁景书若有所思的看了贺兰斛光一眼,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左恩瑾好一阵唏嘘感叹,帮着影卫将贺兰斛光扶了起来,她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回府!”祁景书转身将白岸汀抱了起来,他的眸色暗淡,里面尽是悲凉之意。 影卫将受伤昏迷的贺兰斛光也一并带回了王府,一路上因为没有了刺客的阻挠,还算是畅通无阻。祁景书为了掩人耳目,给贺兰斛光换上了影卫的衣裳,看起来与常人无二。 回到王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显得有些疲累。在祁景书的吩咐下,长风很快就请来了林太医。祁景书因为着急的缘故,一直守在白岸汀的身边,寸步不离。这样一看,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好好的看过白岸汀了。想来也是因为这些日子担心自己的缘故,白岸汀清瘦了不少。祁景书看着她的脸,心里面觉得非常难受,因为就在刚刚自己还在与白岸汀使小xìng子。 林太医到了王府,就直接去了白净阁。为了掩人耳目,祁景书出去也只是说了白岸汀身体不适,所以林太医心中也没有什么疑惑。 “王爷,让老夫先为王妃看看吧!”林太医刚一到白净阁就看到祁景书紧紧的握着白岸汀的手,口中也是念念有词,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祁景书一听,忙的站开了,说道:“林太医,快请!” 白岸汀在这个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见自己已经到了白净阁,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下来。又见只有祁景书一个人在这里,才想起来贺兰斛光此刻正是身受重伤。 “林太医,我没事!你快些帮我那朋友看看,他受了很重的伤。”白岸汀的语气很是急切,脸上也挂满了担忧。 祁景书见状,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原本因为白岸汀醒来变得高兴的神色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淡淡的说了句,“既然这样,林太医就请随我来吧!” 林太医还是帮白岸汀请了脉,见她无事,祁景书这才放了心。 临走之前,祁景书又回头看了白岸汀一眼,对她说道:“岸汀,你放心,有林太医在,他不会有事的。”祁景书说出这些话时,也是带着他那独有的酸味,林太医听不出来,白岸汀心中却是清楚分明。 此时,暗香阁中,左恩瑾一直守在贺兰斛光的身边,焦急的等待着太医的到来。说起这暗香阁,也就是从前的思园。自从左思容离开王府以后,祁景书就将这里重新打理了一遍。现下左恩瑾和玉殷就都住在这暗香阁。 左恩瑾一见到林太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因为上一次也是林太医救了她,她的身上现在也是一个疤痕也没有留下。所以,左恩瑾对林太医也是深感放心。 “林太医,有劳了。”祁景书向林太医致谢,尽管他不喜欢自己的这个情敌,贺兰斛光可是也不想他死。毕竟,抛开贺兰斛光的身份不说,看白岸汀的表情,祁景书就知道白岸汀似乎很是关系贺兰斛光。一想到这里,他就又觉得胸口烦闷,随后便信步走了出去。 林太医并没有怀疑贺兰斛光的身份,小心翼翼的揭开他的衣衫,看到那些大小不一的伤口,也是一阵唏嘘。好在伤口都不是很深,就连胸口上的那道伤痕也不是特别严重。原本林太医见他已经涂上了上好的金创yào,并没有太过担心。一触及到贺兰斛光的脉搏,他的脸色突然大变,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启禀嘉禾郡主,这位公子他是中了dú。” “对啊!刚才王爷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这dú该怎么解啊?”左恩瑾见林太医的脸色大变,她的心中也涌起了阵阵不安。 由于心下难受,左恩瑾也不愿意听到坏的结果,她就径直走了出去,想请祁景书过来,让他与林太医一同商量对策。 “王爷,贺兰公子中的dú,似乎有点棘手……”向来活泼的左恩瑾,说出这些话时竟然有些扭捏。 祁景书听出来她话里的不安,也顾不得吃醋了。他快步踏进了房门,见林太医正在为贺兰斛光换yào,便直接开了口问道:“林太医,这位公子中的是什么dú?可有解yào?” 林太医叹了一口气,才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这dú叫做魂断,无色无味,入水不溶,却能溶于骨血。dúxìng极强,如果没有解yào的话,dúxìng很快就会蔓延全身,到时候这位公子也很可能没命了。因为这dú一出现就会要了人命,所以才有了断魂这样的名字。” “此dú可以解吗?”从林太医的语气里,祁景书就知道他的手中并无解yào。也是,身为宫里的太医,林太医是不可能掌dú的,既然如此,那他手中更不会有解yào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一沉。 林太医见祁景书对贺兰斛光似乎很是重视,又知道他是白岸汀的朋友,自是一点都不敢含糊。良久,林太医才开了口,说道:“这dú也不是不能解,只不过需要一味yào引,其他的yào材倒是好找。但是唯独这一样极其难找,那便是六圩山上的延草的草露。但是这六圩山上长年都有猛禽出没,很是危险。” 祁景书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这一切都被白岸汀听了个分明,贺兰斛光是为了救她才受了伤,白岸汀心里面既担忧又内疚,一时间只觉得心里面难安。由于放心不下,她就来到了这里。可是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林太医所说的yào引一事。当即,白岸汀就觉得心下一颤。 “林太医,还有什么要紧的吗?”白岸汀急忙走进了房间,想要问个究竟。 待听说贺兰斛光的伤势并无大碍,唯有这dúxìng难解之后,白岸汀觉得非常的痛心,便想着去为贺兰斛光寻找yào引。 祁景书见白岸汀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里,他的心中突然觉得很是不安。于是就安排了左恩瑾好生照看贺兰斛光,而他自己则去追上了白岸汀。 “岸汀,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送死你知道吗?难道说这个胡人对于你来说就这么的重要?”祁景书心中既觉得担忧又很是气恼,他一把拉住了白岸汀的胳膊,说话的语气虽然凌厉,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无力。 白岸汀听了他的话,心里面更是觉得委屈了。她一把甩开了祁景书的胳膊,说道:“我为什么担心他你知道吗?刚才是他跳进湖里面救了我,是他在生死攸关之际替我挡了一剑,现在他命悬一线,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能坐视不理吗?” 祁景书很少见白岸汀这么无助,白岸汀说的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就让他觉得心里面很是不爽,压抑了许多天的不满在这一刻尽数倾泻而出。祁景书定定的看着白岸汀,见她也正在看着自己,目光里尽是忧怨,他想要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问道:“那这些日子以来,你因为他敷衍了我两次,又是为何?岸汀,你知道我心里头有多难受吗?” 其实白岸汀本没打算同祁景书置气,听了祁景书的话,她更是忍不住了,眼泪竟也不断的往外溢出,一边说道:“那在街上救下了他,他本是为了报恩这才三番两次进了王府。因为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不想让你因此分心,又见他并无恶意,所以才打算能形势安定了再同你说。谁知道后来竟然会惹你误会?” 白岸汀并没有说贺兰斛光对她的倾慕,但是这些事情祁景书心中分明。祁景书如何还是没有忍住,便说道:“那个胡人他对你意有所图,这些事情我看的分明。” “景书,我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这一生有你足以。” 第二百二十章 寻找yào引 祁景书何时听过白岸汀这样的告白,他一时间顿觉很是激动。其实,倒不是祁景书不信任白岸汀,而是他太爱白岸汀,所以才会觉得担心。且不说是他,便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挂怀别的男子。 误会解除,两个人的心里面都畅快了不少。尽管如此,眼下还有着非常棘手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祁景书将白岸汀紧紧的搂在怀里,对她说道:“岸汀,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yào引回来的。” 白岸汀明白祁景书的意思是想一个人前去,可是她哪里会肯。她左右思虑了一番,生怕祁景书再因此出了什么事故,怎么都觉得放心不下。 “王爷,只有看着你平安,妾身才会觉得放心。”白岸汀看着祁景书,眼神很是坚定。 对于白岸汀的脾xìng,祁景书很是了解。他深知自己若是离开了,白岸汀定也会偷偷的跟上。因为,换作是他自己,他也会选择这么做。他们两个之间,早已经谁也离不开谁。 祁景书紧紧的握住了白岸汀的手,轻声说了句,“岸汀,路上记得跟在我的身边,切莫走丢了。”他尽量将话说的轻松,可是这一路上兴许还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二人相互凝视了片刻,这才带上了一些必要的物品准备出发。临行之前,长风非要代替祁景书过去寻那yào引。原本他们湖边遇刺之时,长风不在现场,现在正觉得自责。现下听说了此事,更是不想祁景书再去冒险了。 “王爷,属下失职。还希望王爷可以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属下愿意取回yào引,救回贺兰公子。” 由于时间紧迫,祁景书也不敢再耽搁了,他将长风扶起,对他说道:“长风,王府需要你,况且有影卫在,所以之前的事你不必自责的。至于寻yào引一事,jiāo给我就是了,你且放心,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做,断然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长风见他心意已决,又知晓祁景书的武艺高出自己,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同时,他一个人也承担起了王府的全部职责。 离开王府以后,祁景书带着白岸汀一起快马加鞭赶往了六圩山。只是这山路复杂崎岖,因为是秋日的缘故,满是落叶,就更看不出那延草在何处了。 好在这延草是四季生的植物,若非如此,恐怕贺兰斛光就真的没有一线生机了。想到这里,白岸汀也不禁唏嘘感叹。 凭着林太医说的延草的样子,祁景书一到了山上就开始四处搜寻,同时也不忘了时时看住身边的白岸汀。毕竟这山上各种野兽众多,又有落叶作掩护,说不准它们就会藏在何处。秋日也不比春夏之时,这些野兽若是饿极了,自是凶相毕露。 白岸汀从落叶丛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1 章 找到了一根木棍,用木棍小心的挑开层层落叶,想要从中找寻延草的踪迹。她找的认真,又有祁景书在旁,所以一点也不显得担忧。 突然之间,白岸汀听到了一阵的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沙沙声,像是什么东西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一般。那声音渐渐变得急促,犹如行军打仗一般。白岸汀心下一颤,惊叫一声,“景书!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祁景书已经在往那个方向看过去了,凭着他的警早些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异常,只是为了不让白岸汀担心他才没有说出来。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他也知道必是十分凶险,想来林太医说的没错,这定是野兽成群结队的出没了。 “岸汀,你别怕,跟在我身后就是了。”祁景书的声音低沉,也让人觉得安心。 白岸汀虽然害怕,但是她的面色还是非常的镇定。眼看着那群野兽越来越近,白岸汀的手心也被汗水浸。 突然之间,祁景书拉起了白岸汀一跃而起,两个人同时消失在了这片荒原之上。白岸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坐落于一棵巨大的树上。虽然树叶已经枯萎,树上却枝枝桠桠缠上了许多的藤条。这个地方看起来还算隐秘,白岸汀往下面一看,刚好看到那一群野经过,野所路过的地方,皆是黄沙四起,尘土飞扬。 张望了许久,依旧有几头野落在后头,可想而知这一群队伍里定是有数不清的数目。白岸汀亲眼看着它们经过,心里头觉得很是震撼,这一次如果不是有祁景书在,恐怕她已经成为了野的腹中餐。她所听说的传闻里头,野是吃人的,更何况是这么一大群,光是看起来就觉得骇人。 “岸汀,已经过去了,别再担心了。”祁景书见她一直在愣神,将她抱的更紧了。 回过神的白岸汀对上祁景书的眸子,才觉得自己先前甚是荒唐,轻轻靠在祁景书的肩上,对他说道:“景书,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 祁景书并没有答话,他看着成群结队的野已经离开,对白岸汀说道:“岸汀,都过去了,我们赶紧再去找找那延草吧!且不可耽误了时辰。” 惊魂未定的白岸汀心下了然,点了点头。祁景书携着她一同落到了地上,才发现脚下的这一片土地看起来很是平整,甚至几乎没有落叶。地上冒出了一层青绿,却让人辩不分明,根本不知道是何种植物。 同时,他们也是生出了些许的希望。秋日里能够生长的植物甚少,单这一条就可以为他们省去很多的麻烦。 “景书,你说这延草会不会就在这些绿油油的青草中间?”白岸汀有些兴奋,似是将刚才的那种凶险忘记了一般。 祁景书淡淡的笑着,“我们先找找看吧!” 两个人又翻了许久,并无什么收获。这延草本就不多见,哪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他们找到。看着有些泄气的白岸汀,祁景书轻声安慰道:“岸汀,你看这里虽然地大,但是延草也有着它独有的特征。你相信我,一定能找得到的。” 说完,他们两个人就继续前行了。祁景书在前,不仅要小心翼翼的去寻找那延草,还要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形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一切也都被夜色笼罩。 突然之间一只棕色的野狼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野狼的眼睛在暗黑的夜里泛着青绿色的光芒。祁景书知道它定是在这里蛰伏了许久,正在寻觅猎物。 “岸汀,别怕,我看这四周并无狼群的踪影,只这一只野狼不足为虑。” 说完,祁景书就取出了一柄短剑,对着虎视眈眈的野狼就猛地刺了过去。那狼猛地一闪,堪堪躲过,张牙舞爪的就想往祁景书的身上扑去。祁景书并不想与它纠缠,直接翻身而上,对着野狼的脖子就刺了上去。 野狼哀嚎一声,再也没有了力气。见那野狼断了气息,祁景书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白岸汀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不轻,脸色也因为害怕变得苍白。 原以为这就算结束了,却没想到因为野狼的哀鸣引来了更多的狼群。 这六圩山简直就是野兽们的聚集地,祁景书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狼嚎声,只觉得这情况是愈发的不妙了。 “岸汀,是狼群的声音,我们快走!”祁景书眸色一紧,一把拉过了白岸汀就往前方跑去。 狼群凶残,又极为敏捷。祁景书自是不敢大意,眼下它们更是顺着血腥味来到了这里,越来越近。 祁景书索xìng扔下了那柄短剑,也因此获得了一丝的机会,那些狼群追寻无果之后已经往短剑所在的方向追去了。短剑上还留有血迹,狼群对那个味道很是。趁着这个功夫祁景书带着白岸汀渐渐远离了狼群,躲过了它们的袭击。 刚找了个地方坐下准备歇歇脚,祁景书突然觉得脚下一滑,他大叫一声不好,低头一看果然是一条色泽很是艳丽的蛇。 越是艳丽的就越是有dú的,祁景书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刚取出剑,那蛇警觉,照着祁景书的小腿咬了下去。 祁景书吃痛一脚将它踢开,快刀斩乱麻一般将那条蛇杀死。白岸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更是慌了神。可是这个时候他们不能在这里等待了,必须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因为狼群一旦发觉有异样,定会蜂拥而上,到时候怕是更逃脱不开了。 “岸汀,我们快走。”祁景书携白岸汀一同离开,他的脸色是愈发的难堪了。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洞。白岸汀大喜过望,就想着带祁景书过去。山洞四周皆很是密实,白岸汀心想野兽们怕火光,暂且在这山洞里度过应该不成问题。 刚一到了山洞,她就闻到了一阵香味,是烤ròu的味道。白岸汀不知是喜是忧,恰好一个穿着白色长衫一身书卷气息的年轻男子抱着柴火走了进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秘男子 不只是白岸汀,祁景书也是觉得非常的意外。这种地方原本就是凶险,并且这一路上的见闻他们两人心中也是了然。见这白衣男子一身书生气息,竟能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他们两个心中皆是觉得惊讶。尽管中了蛇dú,祁景书身上觉得不适,他还是将白岸汀牢牢的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白衣男子面色依旧,脸上还带着隐隐的笑意,看起来更是显得斯文。也并没有因为祁景书和白岸汀的出现显得惊讶,男子径直携着柴火走进了山洞。 突然之间亮起的火光让白岸汀的心稍稍平静了些许,祁景书因为dúxìng的蔓延,险些晕了过去。 这时候山洞中一片通明,白衣男子已经将柴火点燃。做完这一切他就往白岸汀这边走来了,祁景书不知道他的来意,将白岸汀的胳膊抓的更紧了。 白衣男子的步子很是轻快,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位文弱书生,却有着很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单是这一点,已经让祁景书不得不去防备了。 现下白岸汀只想帮祁景书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再去帮他找一些解dú的yào草,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对那白衣男子说道:“这位公子,可否借我们歇息一晚?” 白衣男子错愕的点了点头,像这种地方,山谷之间,又岂是他自己的地方。他想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定是在担忧些什么,这才说道:“在下也只是恰好路过而已,谈不上说借与不借。二位请便,只不过我看这位脸色不大好,不知二位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说话的功夫,祁景书一直在山洞四周不断的张望着。他见这山洞四下只有这一个入口,又摸不准白衣男子的品行,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些芥蒂。此刻祁景书对上白衣男子的眼睛,见他并无闪躲,饶是如此,祁景书还是觉得不放心。 “不如让在下替这位公子诊一下脉吧!”白衣男子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担忧,因为祁景书的脸色已经不是刚才那样苍白,而是青的骇人。 祁景书扶着白岸汀的肩膀,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肯将自己的xìng命jiāo给一个陌生人,更何况这人的底细他还不清楚。这些日子以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让祁景书根本无法捋得清楚。 “不必了,多谢这位公子好意。”祁景书冷冷的说道,由于中了dú的缘故,他的声音已经不像从前那般震慑人心。 白岸汀实在是担心他的伤势,又看这白衣男子文质彬彬,身上还隐隐带有一股yào香。虽然她也说不准此人的来头,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白衣男子不是一个坏人。 “公子,我相公他就是这样的xìng子,还请你不要见怪。他刚刚是被蛇咬了,你快些帮他看看吧!”白岸汀的语气中有一些的歉意,可是眼下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向白衣男子道歉了,因为祁景书的身子越来越重,很明显他快支撑不下去了。 白衣男子并没有在意祁景书的态度,他朝白岸汀点了点头,就帮着她将祁景书扶到了山洞里面。 “公子,我求求你快帮我看看我相公怎么样了!”白岸汀眼看着祁景书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她也是非常的着急,只想着让白衣男子能想出个办法帮助他们。 白衣男子见祁景书一直都靠在一侧,极其不情愿同自己亲近。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将手搭上了祁景书的手腕。 不出一会儿,白衣男子很是疑惑的问道:“这位夫人,你相公可是被一条颜色艳丽的小蛇咬伤的?” 白岸汀一听,原本七上八下的一颗心也跟着平静了几分。听这白衣男子所言,他应该是有办法了。 “是的,那条蛇虽然不大,攻击力却是极强的。”白岸汀忙答道。 “你不必担心,在下原是一名医者。今日来这六圩山也只是为了寻找一些yào材。无奈yào材没有找到许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如此,在下才寻思着在这山洞里度过一晚。”白衣男子见祁景书一直怀有警惕之意,怕他不肯配合,这才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让他们二人宽心。 祁景书的眼中有一些的异样,纵然是脑袋有些昏沉,他也从白衣男子的身上看出了几分。现下他没有怎么说话,只是稍稍配合了一些,不再想刚刚那般躲闪,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衣男子又看了看祁景书的伤势,只见祁景书腿上被花蛇咬到的地方已经渐渐变得肿大,连同那一片肌肤也都变得黑青。这才说道:“幸亏你们遇见的只是一条小蛇,如果要是碰上大蛇,那可就遭殃了。那条蛇虽然只是普通的花蛇,但是dúxìng却极强。尤其是成年的大蛇,dúxìng早已经聚集在一起,那才是剧dú。只不过这种蛇一般不喜欢出来,更不会轻易咬人。” 闻言,白岸汀听他对这种蛇如此了解,忙问道:“那公子,请问你可有法子解了这dú,请你一定我救救我的相公。” “夫人莫怕,这种小花蛇dúxìng并不大,在下先给这位上些yào。”白衣男子说着就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将那里面的yào粉撒在了祁景书被蛇咬伤的腿上。 祁景书一直都没有说话,因为dúxìng蔓延的缘故,他觉得脚边有些麻木,就更不想说话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唯有这山洞里是一片灯火通明。 白岸汀看着白衣男子帮祁景书包扎的手法很是熟练,又见他对那dú蛇很是了解,也就没有再去怀疑他的身份。 “公子,真是多谢你了。”白岸汀见祁景书的腿在上了yào以后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肿胀,她也终于放下了心。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只是微笑。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微微蹙了眉头,这才走向了烤架。 原来,他们只顾着祁景书的伤势,都没有人去注意烤架上的食物。现下,这ròu已经被烤得焦黑,眼看着是不能再吃了。白衣男子看起来似乎很是心疼,但是最终还是不得不将那一只烤焦的野兔扔进了一堆废柴里头。 白岸汀对此深表歉意,她想这白衣男子定是将野兔视作了晚餐,却因为他们二人的缘故,只能饿肚子了。 渐渐恢复过来的祁景书看到白衣男子眼睛里闪过的遗憾,他扯了扯白岸汀的衣角,对她说道:“岸汀,我们那里似乎还有一些干粮。” 白岸汀会意,这才想起了出发之前翠儿给他们准备的ròu干和糕点。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多余,眼下看来真是遗憾没有带上一些解dú的良yào。好在遇见了这位白衣男子,如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公子,多谢你救了我相公。”白岸汀从包裹里取出一些干粮给白衣男子递了过去。 由于燃着柴火的缘故,即便是冬日,这山洞里还是非常暖和的。白岸汀摸了摸祁景书的额头,感受到和自己差不多的,这就去采些解dú固本的草yào回来,喝了以后应该就无碍了。”白衣男子说着就已经拿起了地上的竹篓。 看着竹篓里确实是有许多的枯草yào材,祁景书对白衣男子所说的这些也已经完全相信了。但是这外头并不平静,凭白衣男子恐怕也是对付不来。 “公子,外头时不时的就会有野兽出没,你就不必为了我这样出去犯险了。”祁景书也是觉得过意不去,同时又有一些担忧。 白衣男子粲然一笑,道:“没关系的,就在这山洞附近就又有我要找的草yào,对了,夫人,还要麻烦你先烧些热水,等一下我们还要煎yào。” 说完,男子指了指地上的器具,白岸汀心中了然,也知道了他定是时常来这六圩山。 待白衣男子离开以后,白岸汀就又开始忙活了,却听到祁景书说了句,“岸汀,这一次是我没用。”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祁景书,深知祁景书是在自责,白岸汀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了他的跟前,说道:“景书,这一次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经命丧黄泉了,你先好好睡一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2 章 我们明日再去寻找yào引也不迟。” 第二百二十二章 收集yào引 应是白衣男子的yào起了作用,祁景书现下已经觉得腿部轻了很多,不像刚才那般沉重了。他看着一旁忙来忙去的白岸汀,心里虽然有些难过,更多的却是安心。 白岸汀先是烧了些热水,又给祁景书身边的柴火堆添了一些柴。她与祁景书一起静静的靠在山洞的壁面上,两个人的脸上皆是一种劫后重生的平静。 这时候去外面采yào的白衣男子走了回来,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像是从来都是这样一般,让人顿感如沐春风。 “辛苦你了,公子。”白岸汀急忙起身,接过白衣男子手中的竹篓。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这才对她说道:“yào草已经采回来了,自然风干的更好,接下来就有请夫人去熬成yào汤了。” 说着,他从竹篓中取出了几样草yào,在手中掂量了重量,才jiāo给了白岸汀。 见他如此取yào的表情如此郑重,白岸汀也很是放心,再次谢过白衣男子之后,白岸汀就去帮祁景书熬yào了。 上一世的时候,白岸汀什么样的活计都做过,即便是再苦再累都不会有人帮她。不止是在白府,即便是嫁了人,她也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现下却是不一样了,重活一世,祁景书将她宠的不像话。煎yào的时候,白岸汀想到这些,心间不禁一暖。她手上的动作也是十分的娴熟,祁景书在一旁看着还以为她在白府时受到了什么样的苛待。 只不过,祁景书只是这么想着,并没有去过问。因为他知道,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让白岸汀过的开心快乐。 “相公,yào煎好了,你快些喝下去吧!”白岸汀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yào,走到了祁景书的面前,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祁景书朝她轻轻一笑,接过碗就喝了下去。尽管yào味苦涩,他也不觉得难喝。 看着他将yào全部喝完,白岸汀也终于放下了心,对那白衣男子说道:“公子,多谢你了。是不是我相公喝完这些汤yào就会好起来了?” 白衣男子轻笑,对她说道:“夫人,你就不必担心了。你相公他很快就会好了,只不过这草yào……” 他的话还未说完,祁景书就昏了过去。白岸汀见状,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怒目看向了白衣男子。 “夫人,你先听在下说完可好?”白衣男子倒是不急,说话的调子依旧是慢条斯理。 白岸汀不断回忆着自从进入山洞以后发生的事,也觉得白衣男子不会加害于他们,只不过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良久,白岸汀将祁景书护在怀中,才开了口说道:“你说吧!” “在下适才是想说这草yào有安眠的作用,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竟然会这么快就睡着了。”白衣男子面色依旧,让人看不出悲喜。 经他这么一解释,白岸汀算是明白了。原来祁景书不是昏倒,而是睡着了。白岸汀歉疚的对白衣男子说道:“公子,真是对不住你,适才是我小人之心了。” “没关系的,在下见夫人同二人情深意笃,心下自是明白,又怎么会生气呢?”白衣男子淡淡的笑着,眉宇间更为开阔。 白岸汀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祁景书盖在了身上。 “对了,你同来这六圩山做什么?平日里像这种地方,也只有在下这种行医之人才会过来。但是,你们二位也不像是精通医理之人。”白衣男子一边添着柴火,一边说道。 一直以来,都是白岸汀两个人对这个男子颇有疑问,现下他问起来,白岸汀自是尽数回答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中了dú。眼下我们手中也没有解yào,只是听一位大夫说需要延草的露水做yào引。说起这延草,也只有六圩山上才有。”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所说的这个延草,在下倒是见过。你们若是漫无目的的去找,恐怕没有个三五天是找不到的。” 白岸汀闻言,竟似有一些泄气,同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不过,夫人你不必担心。在下既然见过这延草,就知道它生长在哪里。明日一早,我就带你过去收集露水,想来你那朋友很快就能平安了。”白衣男子复又说道。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白岸汀如获大赦一般,整个人也变得开心了起来。只要她救了贺兰斛光的命,他们两个人之间也可以说是两不相欠了。 “公子,真是太谢谢你了。萍水相逢,我们却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说完这一句话,白岸汀就在祁景书的身旁睡下了。这一夜虽然寒凉,但是有烧的正旺的篝火为伴,也就不觉得冷了。 因为想着采集露水的事情,第二日白岸汀早早的就醒来了。她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祁景书,也是不忍心打扰,起身帮他盖了个严实。 “夫人,你放心。我看这位应该是过于疲累了,现下也好让他休息一下。你且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白衣男子早在白岸汀醒来之前,就已经起来了。 确实,他说的很对,似乎自从贺兰斛光出现以后,祁景书就不曾有过平静,看着祁景书的睡颜,白岸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采集露水的事情也是不能再拖了,白岸汀很是郑重的说了句,“公子,有劳了。”因为这一路走来,遇见了那么多的野兽,白岸汀也生怕会连累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依旧浅笑,背着竹篓便出去了。白岸汀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只想着赶紧采集到露水,然后带祁景书回府,远离所有一切不好的东西。 走在路上的时候,白岸汀也是格外的小心。好在今日他们并没有遇见成群的野猪,还有狼群。延草所在之地,就在离山洞不是很远的地方。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需要翻过几座小山才能够到达。 一路上白衣男子都在寻觅着什么,白岸汀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寻找yào草,也就没有去过问。 翻过了第二座山时,白衣男子从袖口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从中取出了一粒yào丸,对白岸汀说道:“夫人,前方那座山便是延草生长之地,只是那里多有虫蚁。不如就让在下代你去取些露水回来。” “即是这样,那更不能再连累公子了。公子救我夫君xìng命本就已经是大义,我又怎敢让公子涉险。”白岸汀忙答道,心里面又生出了一些歉疚。 通过昨晚的相处,以及白岸汀处事的态度,白衣男子就知道她自是不肯的。随后,他便摇了摇头,将那粒yào丸放于白岸汀的手中,对她说道:“既然夫人执意要去,那就把这粒yào丸服下吧!一日之内,虫蚁自是不敢近身的。” 白岸汀看着手中的yào丸,心中颇有一丝的惊喜。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白衣男子说道:“公子,你把这yào丸给了我,你怎么办啊?” 说完,白岸汀又将yào丸jiāo给了白衣男子。 争执间,两个人谁也没有吃那yào丸,倒是让白衣男子对白岸汀刮目相看。若是换作寻常女子,单是听到虫蚁鸟兽都已经吓得不轻了,像白岸汀这般有胆识又懂得体贴的却是少有。因此,男子像白岸汀投以了赞赏的目光。 到了目的地,果然如白衣男子所说的那般,地上确实有很多不知名的虫子。白岸汀大惊,因为她很容易就发现了一株绿油油的延草,可是碍于周围的虫子,她也是不敢轻易上前。 白衣男子知她担忧,将yào丸递给了她,又说道:“夫人,你放心,适才在路上我带了一些艾草,再加上我常年与草yào打jiāo道,制作这yào丸的草yào,我也早已经尝便了,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 说完,他就朝着延草走了过去。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他们两个人经过之地,那些虫蚁皆是退避。白岸汀哪里见过这样的奇事,由此更是觉得这个白衣男子不一般了。 因为这延草就在眼前,几乎是毫不费力他们就装了一小瓶,足够林太医制出解yào,去救贺兰斛光的xìng命。 此时,太阳冉冉升起。白岸汀看了一眼远方,她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山洞中,祁景书从梦中醒来时,已经不见了白岸汀,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位白衣男子。祁景书扫视了四周,除了人和竹篓,其余的东西都还在。由于担心白岸汀的安危,他便打算起身去找他们。 这个时候取到延草露水的白岸汀已经同白衣男子一起往回赶了,由于很是开心的缘故,白岸汀这一路上同白衣男子有说有笑的。同时,她还从白衣男子的口中听到了许许多多的见闻,由此她对白衣男子更是钦佩了。 祁景书刚走出洞口便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们两个人正往这边走,皆是有说有笑。见到白岸汀在白衣男子面前如此开心,祁景书反倒是有些吃味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回府 白岸汀看到祁景书醒来,她是极为开心,根本也没有注意到祁景书脸上的表情。紧接着就慌忙的走到了他的跟前,搀着他的胳膊,说道:“相公,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怎么样了?快让这位公子帮你看看!” 说着,白岸汀又看了看祁景书的伤口,见昨日的黑青之色已经全部消退,她也是大喜过望,连声说道:“公子,你真是位神医!” 白衣男子笑了笑,说道:“夫人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学了一些皮毛而已,看这伤口是已经好了。夫人若是不放心,回去之后只消服用一些解dú固本的草yào就可以了。” 现下白岸汀对他已经是非常的信服,既然他这样说,定然是不错的。白岸汀点了点头,又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玉瓶,对祁景书说道:“相公,你也不必担心了,这yào引我已经寻到了。” 一直都没有说话祁景书现下算是明白了,想来白岸汀一早是和白衣男子一同去采集露水了。原本这件事情应该是由他来做的,可是到了现在却是其他人陪着白岸汀完成了。祁景书想到这里,又回想起白岸汀刚才的笑脸,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闷。 “既然找到了,那我们就回家吧!”祁景书只想带着白岸汀赶紧离开,没有去管yào引的事,直接就说了出来。 白岸汀知道他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心情一直都不大好,就轻声宽慰道:“景书,现在你身上的蛇dú也已经除尽,又寻到了yào引,真的是再好不过了。说起来,还是多亏了这位公子。” 就在白岸汀转头的一瞬,祁景书见她的发间多了一朵黄色的小花。不自觉的他的手就伸了过去,尚未处理到那朵花,白岸汀就将他的手拿开了。 “相公,那朵花是在路上看到的。公子说这花极为稀有,我见它生的好看又素净,很是喜欢。这才摘了下来,你就不要乱动了。”白岸汀似是不经意间说出了这句话,她也是真心觉得喜欢那朵花。 祁景书的眸色黯了一些,冷声说道:“是吗?岸汀,你要是喜欢,日后我命人给你给你种上满园,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看着这样的祁景书,白岸汀不禁失笑。吃味起来简直像个小孩子一般,极力的在表达着他的占有yù。又联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白岸汀不由得心间一暖。这样的祁景书,是因为在乎自己。 “好了,相公,别闹了。” 说完,白岸汀又非常不好意思的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男子会意,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祁景书的表现。反倒是又帮祁景书诊了脉,见到祁景书无碍,才对白岸汀说道:“的身体已经好了,看着与夫人伉俪情深,在下也是颇为羡慕。” 虽然祁景书也是对白衣男子也是怀有感激之意,见到白岸汀与他相谈甚欢,祁景书的心中就莫名的觉得失落。 “公子,多谢你了。”白岸汀知道白衣男子不是喜功之人,他的面上一直都是那样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悲喜,想来也必定不是一位俗人。 祁景书见状,忙说道:“不如我们就此回去吧!家里的那位,恐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外头已经是一片敞亮,虽说没有花香,倒是有鸟语。白岸汀知晓祁景书的意思,既然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无碍,也是时候回去了。对于白岸汀来说,她最担心的还是祁景书的身体。 “事不宜迟,公子,我们就此别过。”白岸汀浅笑,语气里颇有一些感激之意。 祁景书已经去收拾了东西,拿起披风给白岸汀披在了身上。 下山之前,祁景书感念白衣男子救命之恩,尽管心中有些吃味,还是恭敬的向他道了谢。 “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在下必铭记于心。他日公子若是遇上什么事,可以去三王府找我。” 白衣男子目光流转,隐隐的猜到了祁景书的身份。但是她并无一丝惊讶之意,依旧是轻笑着,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野兽,因着昨日遇险的缘故,祁景书也是格外的小心。 “景书,我看这公子不是俗人,应该不像是他说的普通医者那么简单。”出了六圩山,白岸汀才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祁景书不语,良久才说道:“若他只是一般的医者,看起来又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又怎么敢去那六圩山。起先,我还以为他会意图不轨。想来也是我小人之心了,不管他是何身份,最终他都是帮了我们。救命之恩,断不能忘。” 白岸汀知晓祁景书的意思,眼下他们最重要的事便是回去将这yào引jiāo给林太医。一路快马加鞭,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王府。 “王妃,你可算回来了。刚刚贺兰公子醒了一次,不知怎么的又晕倒了。林太医说是dúxìng发作了,还好你们回来了……”左恩瑾听到白岸汀他们回来的声音,忙跑了出去。 白岸汀取出玉瓶jiāo给了她,并说道:“你快些把这个拿去给林太医吧!贺兰公子的伤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3 章 耽误不得。” 却是长风眼尖,又因为在祁景书身边的日子比较久,一眼就看出了祁景书腿上似是有伤。他忙上前去扶住了祁景书,问道:“王爷,您的腿是怎么回事?” 白岸汀将当时的情况大致的说给了他们,语气中多有唏嘘感叹之意。长风听了以后更是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祁景书,毕竟长风作为祁景书的贴身侍卫,有必要看护他的周全。更何况,他俩之间的情谊早就已经超越了主仆。 “好了,现下我已经无大碍了。林太医那里都安排好了吧!”祁景书理解长风的心情,在一旁打着圆场。 长风一愣,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朗声答道:“王爷,您就请放心吧!林太医也只是知道贺兰公子是您的朋友,至于他的身份,没有人会知道的。” 祁景书颔首,长风做事他向来放心。随后,就带着白岸汀一同回了房间。 白岸汀知道祁景书对望月湖边遇刺一事心生怀疑,发生这样的事让他们不免觉得同乌石镇遇刺之事相关。 “王爷,你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白岸汀也想要听一听祁景书的想法。 可是,祁景书只是淡笑不语。许久他才对白岸汀说道:“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且放心吧!” 而另一边,林太医拿到了yào引以后,就即刻拿去炼制解yào了。 左恩瑾一直都守在贺兰斛光的身边照顾着,不知怎么的,只有看着他好好的,左恩瑾觉得自己才能够放心。 期间,白岸汀本也想着过来看看贺兰斛光,无奈每一次都被祁景书拦下了。结合着先前发生的事情,白岸汀对祁景书的表现也很是理解,因此也就顺了他的心意,一直在房间里坐着。 林太医一边感慨着这露水的来之不易,一边小心翼翼的炼制着解yào。至此,他还不知道祁景书为了这yào引曾经被蛇咬伤。 解yào炼制成功之后,左恩瑾便喂贺兰斛光吃下了。所有的人也终于都松了一口气,只是贺兰斛光中dú较深,并没有醒来。 这时候长风走到了林太医的跟前说道:“林太医,你先去帮王爷看看吧!他在路上被dú蛇咬了,说是遇见了一个乡野大夫,我怕dúxìng没有驱逐干净。” “有这种事?我就料到此去那六圩山并不是一件易事,眼下这位公子已无大碍,我们去看看王爷。”林太医听了以后也是有些着急。 祁景书极不情愿的让林太医给他检查了伤势,毕竟这一次他并没有出面采集yào引,反倒是落下了伤。 “这位医者好手法,看这伤口也应该是花蛇所为。能在一夕之间解了dú,也非寻常之辈所为,这位医者不简单啊!”林太医看了伤口便忍不住的说道,语气里尽是赞叹之意。 祁景书与白岸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便送走了林太医。 现下林太医都说了祁景书平安无事,长风也便放心了,他松了一口气才说道:“那个贺兰公子的dú已经解了,明日应该就能醒来,王爷王妃都无需担心了。” 白岸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反倒是祁景书,他似乎是窝了一肚子的气,张口便说道:“本王才没有担心他,如果不是他救了岸汀,我才不会去管他死活。” 这其中的纠葛长风不甚明了,他听了之后有些不明所以,只觉得这不像是他们家王爷的风格。 “长风,你去调查一下那位医者的开头。”祁景书淡淡的开了口,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长风原本想着将这一件事做的漂亮,出去打探了许久,却是没有人见过这位白衣男子,关于他的一切更是无人知晓了。 祁景书夫fù听了以后,对这个人的疑惑更深了,隐隐的觉得他们应该会再见。 第二百二十四章 胡人离去 刺杀的风波过去以后,三王府中又恢复了平静。祁景书腿上的伤口很快便已经痊愈了,那个伤口虽然有dú,却也只是小伤,算不得大碍。 在左恩瑾的悉心照看下,贺兰斛光的身子也有了好转,他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这也便是最好的迹象。同时也足以说明林太医研制出的解yào起了作用,左恩瑾因此也是觉得非常的高兴。 贺兰斛光逐渐开始清醒已是第二日的正午,左恩瑾刚给他喂了一些汤yào,便听到了细碎的声音。 “白姑娘……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似是梦中细碎的呓语声,左恩瑾见他醒来,大喜过望。忙伸手抚摸了他的额头,见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恢复,她高兴的喊着:“贺兰公子……贺兰公子,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这两天都急死我了。” 贺兰斛光是被左恩瑾给晃醒的,醒来之时看到这个房间他先是有些惊讶,后来才有些明白。直到看见了眼前的女子,他更是有些惊讶了,眼睛里同时闪过一丝的失落, “左姑娘,谢谢你照顾我,”贺兰斛光说着就想起身,言语间显得很是客气。 左恩瑾对这些并没有在意,对于她来说只要贺兰斛光醒来就已经很好了,又哪里会顾得了许多。她朝贺兰斛光盈盈一笑,眼睛像是一弯明月,对他说道:“贺兰公子客气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脸上竟然染上了红晕,却不自知。 这几日,宋君扬曾不止一次的来王府中找祁景书,却是屡屡见到自己的妹妹在照看一个不相关的人,他是有些惊讶又觉得欣慰,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这一次,亦是如此。宋君扬心想着自己由于这些日子的忙碌,也没有好好的同左恩瑾说上几句话,就想着过来看看左恩瑾能否抽出一些时间,恰好看到左恩瑾正同贺兰斛光说些什么。单是从左恩瑾的脸上,宋君扬就能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只是他还不敢确定,更不想去相信。 “咳咳……”宋君扬轻咳了一声,这才看向了左恩瑾。 左恩瑾忙丢下了手中的yào碗,原本还算伶牙俐齿的一个小丫头,到现在竟然有些怯怯的。甚至,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也让人觉得有些异样,“哥哥,你怎么会来王府?” 宋君扬看着她的样子只得感叹一句,他的妹妹长大了。良久,他才说道:“原本你哥哥我就是三王府的常客,怎么这几日没好好同你说话,你便不记得了吗?”说在,宋君扬照着她的额头点了一下,语气中颇有一些宠溺的意味在里头。 左恩瑾朝他吐了吐舌头,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说道:“这个……你看,我这几日忙的什么都给忘了。”其实,她不是忘了,而是因为太过担心贺兰斛光,所以才会对一切都显得心不在焉。 “好了,不说你了,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咱们一起回家可好?娘亲她,还在等着你呢!”宋君扬将她拉到了一旁,轻声问道。此时的宋君扬,眼睛里的渴望很是明显。 贺兰斛光看着他们两个觉得不明所以,他并不知道左恩瑾与宋君扬之间的关系。只是以为左恩瑾生xìng天真烂漫,同宋君扬结jiāo了友情,这才认作了哥哥。如此,他也就没有多想。虽然心中感激左恩瑾,却还是因为白岸汀不在身边觉得有些失落。 左恩瑾看着宋君扬充满期待的眼神,对他说道:“这个就要看哥哥了,如果哥哥愿意,那我们不日便可启程。”说到这里,她的心莫名的一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缘由。 宋君扬又何尝不想回家,只不过眼下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他既然答应了祁景书,就一定会在他的身边帮他把事情解决。如此,既可以了却了自己多年求学的心愿,又可以报答祁景书帮自己找回妹妹,使得他们兄妹团聚。 “恩瑾你放心,哥哥不会让你等那么久的。”宋君扬说完,便去找了祁景书,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同祁景书商量。 宋君扬走后,左恩瑾继续守在贺兰斛光的身边嘘寒问暖。 贺兰斛光心中感激,但是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白岸汀的事情。良久,他才问道:“左姑娘,白姑娘她还好吗?” “白姑娘?贺兰公子,现下你也看到了,白姐姐她是我朝的王妃啊!说起来,你这次得以康复还是要多亏了王妃和王爷,如果不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那六圩山帮你采取yào引,我真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想起这些,左恩瑾就觉得有些提心吊胆。 贺兰斛光很是错愕,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祁景书救了自己。先前贺兰斛光见祁景书似是不那么喜欢自己,他又听说其中十分凶险,心中更是担心白岸汀的安全了。 “白……王妃她怎样了?”贺兰斛光有些惊慌,忙问道。 左恩瑾见他着急,便轻声抚慰道:“眼下所有人都好着呢!现下贺兰公子身上的dú也解了,我真是觉得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走了过来,刚刚宋军扬去找了祁景书的同时,也带去了贺兰斛光醒来的消息。起初祁景书并不允许白岸汀前去探视,但是想到这些天都是左恩瑾在照顾贺兰斛光,说起来贺兰斛光也算得上是白岸汀的救命恩人。祁景书便没有再说话,就同宋君扬一起议事了。 贺兰斛光看到白岸汀的时候很是开心,因着有左恩瑾在场的缘故,他并没有说一些不着边的话。反倒是恭恭敬敬的谢过了白岸汀,说道:“王妃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白岸汀倒是方方,同他也是隔了很远的距离,说道:“你我算是扯平了,这一次原是你救我在先,我救你也算是偿还了人情。” 听到她的话,贺兰斛光的眸色一沉,轻咳了几声,便说道:“多谢王妃过来看望在下,现在我也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还有左姑娘,多谢了。”此时的贺兰斛光心绪复杂,早在那一日望月湖畔见到白岸汀故意同祁景书置气,便看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现在祁景书又不计前嫌,甚至为了救他险些丧命。这一切都让贺兰斛光觉得难以消化,整个人觉得郁闷的不行。因为他知道,如何白岸汀也不会跟他走了。 白岸汀同左恩瑾一同离开以后,询问了一些关于贺兰斛光近日来的状况以后,白岸汀心中觉得放心了,就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一同去找玉殷戏耍了一番,好几次左恩瑾都似是有话要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天色渐晚,祁景书陪着白岸汀一同用了晚膳。期间祁景书多次给白岸汀夹菜,嘱咐她多吃一些。一旁的左恩瑾看着也是觉得颇为艳羡,一时间竟然失了神。白岸汀与祁景书两个人对视着,竟也没有发现左恩瑾的反常。 用过晚膳,祁景书对白岸汀说道:“岸汀,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去歇息吧!” 白岸汀对此并没有一丝的怀疑,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碌,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有些事情祁景书不说她也不想再去问了,因为白岸汀相信她能将这一切处理好。 离开以后,祁景书便去了暗香阁,贺兰斛光的住处。四下皆是一片黑暗,贺兰斛光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dúyào已解,虽然房间里没有点灯,他并没有睡着。 祁景书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想一些事情。可是常年习武的警觉他还是有的,登时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你这不是已经好了吗?现在还在本王府上赖着做什么?”祁景书倒是显得悠闲,说起这一番话似是漫不经心。 贺兰斛光自知理亏,便没有再答。 良久才听祁景书说道:“本王劝你以后离本王的女人远一点,否则别说那些人不会放过你,本王也是一样。” 虽然是警告,贺兰斛光听了以后却没有觉得生气,也没有觉得害怕,反倒是笑了起来。良久,他才说道:“白姑娘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只是日后你若是胆敢有负于她,我必会前来将他带走。另外,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贺兰斛光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很是严肃。 接下来两个人又密谈了许久,祁景书也知道了他对白岸汀的心意是真心实意,并非是一时兴起。祁景书对贺兰斛光倒了没有了先前的厌恶,同时也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产生什么怀疑。 临走之前,贺兰斛光突然叫住了祁景书,对他说道:“日后,你最好提防一副你那位。” 祁景书并没有觉得意外,转身便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贺兰斛光就离开了三王府。白岸汀在后来才意识到他的离去,由于担心他的伤势,还是跑过去问了祁景书。 “岸汀,他已经回了胡地,你不必担心了。”祁景书淡淡的说道,眼睛里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发现证据 既然贺兰斛光已经离开,白岸汀就没有再说什么。同时,她更是觉得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贺兰斛光,先前白岸汀还是觉得有些厌烦,到了现在却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不满了。 祁景书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经过这场灾难的洗礼,白岸汀同祁景书之间的感情同样也是跟着升温。既然帮不上什么忙,白岸汀就不想着去给他添乱了。而对于祁景书来说,他却是觉得很多事情他可以去解决,便不想着让白岸汀去劳心费神,更不想让她去涉险。 这一天,白岸汀正教玉殷一些知识,兵书上的一些句子,白岸汀也是只懂字面上的意思。毕竟他们谁也没有行军打仗的实践,说起来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玉殷,这些东西你现在只需要理解就可以了。其实,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不止可以用于行军打仗,即便是在平日兴许也能用得到。无论如何,多学习一些知识总是必要的。”白岸汀一边翻看着书本,一边说道。 玉殷较之从前已经开朗了许多,他看着正在发呆的左恩瑾,轻声说道:“恩瑾姐姐,你怎么了?” 左恩瑾并没有答话,依旧坐在那里望着一处,眼睛里是让人看不出的神情。白岸汀是看出了她的悲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4 章 却始终想不出这种悲伤来源于何处。见她如此,白岸汀心中即是担心又是疑惑,直到玉殷重新喊了她一声,左恩瑾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回了神。 “怎么了?玉殷。”左恩瑾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同时她也在试图掩饰着尴尬。 白岸汀隐隐的觉察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却又不敢确定。左恩瑾虽然一直被当作丫鬟被养大,对于很多事情她却是深有体会。尤其是在豪门大院里的心酸与苦楚,她也是体会良多。后来进宫伺候皇后时,左恩瑾才会得心应手,如此皇后才会觉得她很是体贴。 这些日子以来,玉殷跟着左恩瑾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看到左恩瑾不开心,玉殷心里面也是觉得不安,玉殷睁着如同黑玉一般的大眼睛说道:“恩瑾姐姐,你刚才可是为了什么事情出神?” “没,没有,我只是看这满园落叶,感怀流光易逝。突然间想到我那素未谋面的娘亲,觉得有些难过罢了!”左恩瑾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 这几日宋君扬也是反复在左恩瑾的面前提及关于母亲的事情,左恩瑾的确也曾因为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心中多有一些遗憾。然而,贺兰斛光就这样走了,毫无预兆,甚至没有给她留下一句话。只要一想起这个,左恩瑾就觉得胸口发闷,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也是在那个时候,左恩瑾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知道她自己这是喜欢上贺兰斛光了,无奈贺兰斛光似乎从来都没有多看过她一眼。 玉殷听了她的话以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玉殷对自己的身份也是不甚明了,多少还是能够理解左恩瑾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接着玉殷便说道:“恩瑾姐姐,你放心,宋他肯定会带着你回家的。” 白岸汀看着这样的玉殷,不觉间竟笑了起来。 后来白岸汀见左恩瑾的状态一直都不大好,时不时的就在出神,她心中也是觉得担忧。后来他们在书上看到一些关于胡地的介绍,玉殷对其他的一些邻国甚是感兴趣,就想让白岸汀给他介绍一二。 左恩瑾在听到“胡地”二字之时,突然间眼睛里就有了亮色。只是在这几日的相处之中,左恩瑾对贺兰斛光的身份多少也有了了解。再加上胡人皇族便是贺兰氏一族,她心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玉殷,你们说的可是胡地?那里与我们这边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左恩瑾不觉间已经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白岸汀心中了然,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胡地处于我朝边境,多是一些游牧民族,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成群的牛羊。至于别的,我也不甚了解,若是有一们有机会去那里欣赏一番,兴许会有更为深刻的感受。” 左恩瑾轻轻咬了自己的下唇,眼睛里似是有一些的憧憬,终究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白岸汀知她心中定是因为贺兰斛光不告而别之事觉得伤怀,感情这种事有时候能够让人无比开怀,有时候却又让人肝肠寸断,伤心到极点。她见玉殷这一天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就让翠儿带着玉殷去花园玩耍了,劳逸结合才是最好。 玉殷离开以后,白岸汀看着精神有些颓然的左恩瑾轻声叹了一口气,随后她才说道:“恩瑾,我知道你对贺兰斛光有意。说起来,贺兰公子他为人还算不错,就是比我们中原人多了些豪放。”说到这里,白岸汀突然发觉自己竟是不那么的讨厌贺兰斛光了,除却贺兰斛光的轻佻,白岸汀也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妃,贺兰公子固然是好,但是他心中嘱意的女子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左恩瑾轻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颇有一些无奈和绝望。 白岸汀知道左恩瑾定是看出了贺兰斛光对自己的心意,才会觉得毫无希望,可是机会从来都是每个人去争取的。白岸汀轻声对她说道:“恩瑾,很多事情你放弃了,或许会有另一番天地。可是感情这种事,即便是你说放下了,也不可能就此忘却。再者,贺兰公子对我,应该也只是一时的情意,感恩于那救了他。在这个事情上,你一定要去争取。” 左恩瑾从来没有想过该去怎么做,她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更是不想着去放弃。她强挤出一抹笑意,才对白岸汀说道:“王妃,你的话我记下了。只不过,我心里真的是好难受……” 这种感觉白岸汀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多少还是有所体会的。那时候因为言姨娘的事,自己不是一样的吃醋,一样的难忍。 这时候宋君扬恰好从外头进府,他见白岸汀同左恩瑾似是在说些什么,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皆是有些怪异。本想着过去询问,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向祁景书禀报。宋君扬急匆匆的赶到了祁景书的书房,一脸的轻松。 “君扬,见你如此,本王心想你应该是调查出了什么。”祁景书放下手中的卷宗,心情也在这一瞬间好了许多。 宋君扬拱手,随后才说道:“王爷果然是料事如神,这件事情确实如王爷所言,同六王爷脱离不了干系。” 早在前些日子yào店出事的时候,祁景书就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怀疑。他之所以一直都不曾行动,甚至在后来的时候让长风大张旗鼓的去搜查,也不过是为了让六王爷早日露出马脚。那一日六王爷亲自登门,说出大王爷与花莲神婆之间早已相识,看起来像是在给祁景书一些提醒,实则却是为了将所有的一切嫁祸给大王爷而已。六王爷那一日的反常,祁景书看在眼里,同时也命人去查探了一些事情。 “你都查到了什么?可有确凿的证据?”祁景书思忖了一番,复又问道。 宋君扬丝毫没有怠慢,反倒是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朗声说道:“自从那一日六王爷来府中告诉了王爷关于那神婆的事,期间王爷对他表露出了信任。回去以后他便放轻松了,也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yào铺里头的事情嫁祸给大王爷,可是世事难料,就是因为他这一时疏忽,才让我们的人的手将那混混李达救了出来。” 原来,宋君扬这些日子便一直在为寻找证据的事情忙碌,表面上祁景书似乎是在寻找阿成母子无果以后就将此事放下了。平日里与六王爷来往也甚是频繁,将自己的想法也都一一告知。六王爷见祁景书不再调查此事,如此才放松了警惕。而那李达又是那一群混混里头,最为精明的一个,其他的那些人被流放的流放,甚至还有一个被六王爷灭了口。如若不是李达机灵,怕也活不到现在。 祁景书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如此甚好,那个李达现在何处?” “长风已经将他带回了王府,因为他的那几个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这李达现在对六王爷也是恨之入骨。他已答应了会为我们做证,就等明日朝堂上的结果了。”宋君扬因为觉得胜券在握的缘故,说起话来,也是显得非常轻快。 祁景书并没有因此觉得放松,他仔细思虑了一番,心道这他这六弟原本是想着将一切罪责推给,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个如意算盘打的甚是精妙,明日朝堂之上,大王爷定然也不是一个善茬,这一场争斗想必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六王爷被囚 一番商议以后,宋君扬便离开了王府。到了这一刻,所有的事情也都总算有了眉目。祁景书心中虽然觉得开心但是也添了些许沉重感。无论大王爷还是六王爷,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同胞兄弟,眼下却成为了仇敌。 这样的事乍一听觉得奇怪,可是历朝历代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无上的荣耀背后,尽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丑恶,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晚间白岸汀见祁景书似乎很是开心,便问道:“王爷,何事让你如此开怀?”白岸汀不止一次的想过他们在日后可以寻一个寂静无人之地,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上一世的遭遇让她知道了什么才是最真实,最值得人去追求的。所谓的荣华富贵,终究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至于何事,明日岸汀你就会知道了。只不过现在我心中并没有那么轻松,天色晚了,早些歇息吧!”说完,祁景书就吹熄了烛火。 白岸汀见他似是不愿提及,就没有勉强。同时她对祁景书口中关于明日的那些事情也是充满了好奇,这些日子祁景书忙来忙去的,为了何事她更是不知。 想着想着,两个人便都睡着了。 翌日一早,金鸡报晓之时,祁景书就起床了。白岸汀是在祁景书穿戴整齐以后才从梦中醒来的,两个人相视一笑,祁景书说道:“岸汀,今天中午有些事情你就会知道了。” “王爷,我等你回来。”从祁景书胜券在握的表情中白岸汀平静了许多,可是她却看到祁景书的眼睛有些发青,想来这一晚他定是睡得不大安稳。这其中究竟是什么隐情白岸汀自然不知,纵是祁景书不愿意去提,此事也是不得不去做了。 自古以来,皇权之争,向来都是要走过一条鲜血铺就的路。经历这么多事,祁景书又怎会不知。 三王府近些日子以来发生了不少小小的事情,为了不再惹出事端,祁景书也是大事化小了。同时,在众位太医的悉心调理之下,皇上的病情也好了许多,整个人恢复了往日的身采。祁景书在昨日便收到了皇上传他入宫的旨意,自此他又可以向以往那般上早朝了。 “事情都办妥了吗?”祁景书正色问道,他的眼睛里似是有一望无边际的深潭。 长风微微颔首,说道:“王爷放心,一切均已办妥,就看今日了。” 祁景书带着长风进了宫,许多大臣见到祁景书之时皆是一惊,因为那一日的墨蝶之事,所谓煞气的来源,都让祁景书成为了众矢之的。这些人原本以为祁景书不大可能再来上早朝,他们又哪里会知道,皇上的旨意早已下达。这些人中多是大王爷,见了祁景书自然是避之不及。 “拜见三王爷。”几个人齐声说道。 祁景书心中如同明镜一般,面上仍旧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说道:“几位大人有礼了。” 说完,祁景书便从他们几人的身边走开了。 “张大人……你看,这算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啊!怎么三王爷又回来了,皇上的心思真是难猜啊!”祁景书走后,那几个大臣便围着礼部尚书张然说个不停,语气里还颇有些焦虑之意。 张然叹了一口气,看到祁景书一副安然自在的样子,他心中也是怕的慌。毕竟这一次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同自己脱离不了干系,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良久,张然才说道:“这里是你们随便议论的地方吗?想要说着闲言碎语总得选对了地方不是?” 纵然如此,张然的心中也是戚然,生怕从前的那些事情牵连到自己。到时候若是暴露了,大王爷自顾不暇,又怎么会顾及到他。 祁景书并没有走远,长风落下了东西,回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些人说的话。他赔了一张笑脸走上前去,问道:“几位大人,你们好生清闲。” “……” 长风的话刚一出口,四下一片寂静。即便是张然他此时也是无处反驳,长风的身份他们自是识得,这一来一往的,他们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各位大人,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在下远远的就看到几位大人聚在一处像是在商讨着什么事,说出来我也不过是一时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各位,请便,请便。”说完,长风摊了摊手,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张然他们面面相觑,也跟着赔笑。 “长风,别愣着了。”祁景书听到声响,回头只见长风将那几个人耍的一言不发,他心中畅快,但是并未表于形色。 长风跟上以后两个人并没有谈及适才发生的事情,却也皆是心知肚明。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各就各位。大王爷和六王爷见到祁景书皆是一脸惊讶,少顷,六王爷便恢复了身采,对祁景书说道:“三哥,恭喜你了。” 祁景书淡笑并没有说话,看向六王爷时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亲热感。突然之间的转变让六王爷一凛,想要说些什么,终究也只是张了张口。 大王爷则是一直在嘟囔着什么,那种语言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的分明。 众朝臣对着大殿之上的贞宣帝行了礼,恭祝圣安。 随后,贞宣帝面露笑容的对他们说道:“这些时日辛苦众位爱卿了,眼下朕的身子已经痊愈。各位爱卿若是有什么事需要禀报,尽管说出来。”贞宣帝笑容可掬,看起来似乎很是开心。 有几位朝臣就即将到来的秋收提了几点建议,这些都是一些每年都要说的事情,今年也没有例外。贞宣帝早年便是十分重视百姓的生活,早就想好了对策。 自此朝堂上都是一副安然的景象,众人见祁景书走上大殿中间之时脸色各不相同。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三王爷在蛰伏了几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话要说。六王爷的面上似是有一些得意,大王爷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了。 “启禀父王,儿臣有事要奏。”祁景书面色镇定,并无异样。 皇上扫了一眼朝臣,语气里似是有一些疑惑,“景书,有什么事你就你说吧!今日各位爱卿都在,真要是有什么问题也都是可以解决的。” 祁景书朗声道:“是,父皇。儿臣要说的便是yào铺售卖假yào一事,这件事情实则是儿臣yào铺里的掌柜受了旁人指使所为。” 一时间朝堂上一阵骚动,众人都以为此事已经翻篇了,却没有想到隔了这么久,祁景书又再次提起。 六王爷脸色稍变,更是不懂了。先前祁景书对他说的那些,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旧事重提,上一次便是因为此事皇上气急病倒,祁景书竟然又触了逆鳞。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5 章 帝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生气,说道:“景书,你继续说吧!” 祁景书点头,对着殿外说了句,“长风,把人带上来!” 混混头目被带上来的时候,六王爷大惊,险些倒在地上。 “李达,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祁景书冷声说道。 这个李达头一回来到金銮殿,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害怕,张口结舌了许久才慢慢说道:“草民李达拜见皇……皇上,草民前些日子原是受了一个人的指使去那个yào铺闹事,谁知道这边刚拿了银子,哥几个就被六王爷的人抓了起来。现在草民那几个兄弟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只因为草民前些日子说了些好话,这才留了一条贱命。” “你这个贱民,胆敢血口喷人!朝堂之上,岂是你胡乱说话的地方?”六王爷气急,厉声喝道。 李达也不辩驳,而是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物件,是一个香囊。随后,他才说道:“草民求圣上明鉴,这是六王爷的贴身之物,若非他那日亲自将我的兄弟送上了黄泉,草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拿到他的贴身之物。” 六王爷的脸色也已经变得煞白,这时候皇上接过那个香囊一看,脸色都变了。那香囊别人不认得,皇上自是认得的,原是六王爷生母的贴身之物。 这时候,朝堂上一片寂静。 大王爷突然开了口,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亲眼所见那位花莲神婆从皇宫离开以后便去了六王爷府,还有那只墨蝶,儿臣前几日还曾在六王府见过。从前儿臣说不出原因,现下看来这神婆必是同六弟勾结想要害三弟啊!” 这大王爷正是见祁景书来者不善,才将这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六王爷,也算是顺水推舟,免了自己的罪责。 此话一出,祁景书也是一愣,那边六王爷更是慌了神,厉声喊道:“,这墨蝶之事原本就是你所为,你竟敢血口喷人,陷我于不义。” 登时,朝堂上一片混乱。皇上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在朝堂之上你争我斗,心下难忍,更是觉得心寒。六王爷所做之事又是证据确凿,皇上摆了摆手,说道:“传朕旨意,罢了六王爷的爵位。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关押起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丞相上门 经历了这样一场变故,皇上已经是累的不行。六王爷被带走以后,大王爷一直跪在地上,说尽六王爷的不是。祁景书看着这一切,又想起从前发生的那些事,便想着能手中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就带陈烨前来面圣。顷刻间,他想起六王爷的惨状,心中不禁戚戚然。 皇上本就觉得疲倦,现下更是无心理会大王爷,便匆匆散了早朝。 大王爷,侥幸逃脱,一个个也都是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三王府,白岸汀听说被囚禁之人是六王爷时是说不出的惊讶,她气愤于那一日六王爷对白岸芷的不轨之举,却不曾想到正是一个人害的yào铺出事。 祁景书一回到王府就去了白净阁,虽然这一次让大王爷侥幸逃脱,他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急于这一时。 “岸汀,前些日子委屈你了,我倒不是想着同老六jiāo好,只是你知道的,如果我不这样做,老六那个人又岂会轻易的让我们给抓到把柄。正是因为他放松了警惕,以为我不会再调查yào铺的事,他做起事来才没有考虑太多。尤其是那个李达,影卫们将他救出来时他都快没了半条命,拼死从六王爷身上取走了那香囊,如此才成了最有力的证据。”祁景书见事情已经解决,就向白岸汀解释了其中的隐情。 白岸汀明白是自己错怪了祁景书,又因为大王爷的事觉得有些忧心,说道:“王爷,这一次可真是便宜了大王爷,平白无故的让六王爷替他背了黑锅。” 祁景书见她似是有些生气,便宽慰道:“好了,岸汀,大王爷他总得有伏法的一天,陈烨那边是一个证据,日后他还会露出更多的马脚,只不过现下我们手中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不过,他若执意如此,也休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白岸汀明白祁景书的心情,毕竟兄弟一场,到了现在便只剩下骨ròu相残了。生于帝王之家,你争我斗,不知道是历史的延续,还是人内心的yù望在作祟。 从朝堂之上的种种迹象,大臣们多少都能看得出皇上的心意。眼下六王爷一倒,煞气一事也被证明是子虚乌有。皇上为了弥补祁景书被人如此污蔑,又赏赐了三王府黄金万两,对祁景书也是更加的寄予厚望。 左相深知这其中的事情,同大王爷的其他大臣一样,也都在替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回去相府以后,左相便开始谋划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去走。大王爷见自己并没有讨得好处,反倒是被祁景书将了一军,神婆一事虽是张然出面,却是左相出的主意。因为这个缘故,左相在大王爷面前更是不受待见了。 眼看着自己的形势已经是越来越不好,大王爷怕是不会再重用自己了,兴许他都是自身难保。祁景书那里,左相更不用去想了。 他反复思绪,最终还是将目标定在了左恩瑾的身上。他心想着左恩瑾现在已经被册封为嘉禾郡主,又是的义女,日后若是有什么事,说不定左恩瑾还能替他们相府给担着。 “老爷,你说恩瑾这死丫头还真是好福气,被册封为郡主不说,前几日还在宴席上夸她懂事。说起来,在我们府中也没见她有多勤快有多好。”温氏知道左相的想法以后,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语气里尽是对左思容悲惨人生的惋惜。 两个人商讨了许久,左丞相借拜访三王爷为由去了三王府。旧地重游,他却没有了旧时心情。从前他也可以说是三王爷祁景书的岳父,到了如今便什么也不是了。 “王爷,左丞相求见。” 此时,祁景书正同白岸汀和玉殷他们坐在花园里喝茶,每个人的脸上皆是挂着笑意。听到“左相”两个字,除了玉殷,所有的人脸色都有了变化。尤其是左恩瑾,她的脸色变得青一块白一块的。 随后,左恩瑾便说道:“王爷,王妃,我先失陪了。” 她的心情白岸汀心中自是明了,朝她点了点头,直说道:“恩瑾,你先过去吧!”眼下他们也不知道左相的真正来意,皆以为左相前来是为了祁景书而来。 祁景书对左相并无一丝好感,尤其时在今日,关于左相所做的一切祁景书心中皆是明了。碍于情面,祁景书才出去见了他并且还是表露出了一副开心的样子。 “不知国相大人前来,有失远迎。”祁景书忙让人请了左相坐下,又给他准备了上好的茶水。 茶香四溢,左相又是这一行的高手,眼看着祁景书对自己这般的恭敬,他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左相忙向祁景书行了礼,说道:“老臣参见三王爷,三王爷如此周折破费,用这上好的龙井招待老臣,真是愧不敢当啊!” “无妨,相国大人是我朝众臣,本王自是不敢怠慢。不知相国大人今日来找本王所为何事?”祁景书并不是想要同他费话,只是有些事情做出来也是为了体面。 左相轻笑,一边掩饰着自己面上的尴尬,一边对祁景书说道:“老臣此次前来,是为了小女恩瑾。老臣感念王爷王妃近日以来对恩瑾的照顾,小女自幼顽劣,想必也是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 “哪有的事,恩瑾她现在是母后的义女,即是本王的妹妹。说起来本王还要感激她多日以来对母后的照顾,现在是愈发的喜欢这个丫头了。她既在本王府上,那便是本王的贵客。”祁景书缓缓说道,却不知这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 左相闪烁其辞,拱手说道:“老臣此次实是为了接小女回府,她在王府叨扰了这么久,实是应该回府了。” 祁景书不明白左相的意图,但是他既然打算让左恩瑾回府,就肯定是意有所图。祁景书看着眼前的这只老狐狸,轻笑一声,说道:“左相大人亲自来我府上,难不成是怕本王对左家二小姐照顾不周吗?既然如此,还是要请恩瑾过来,看她是否愿意回府。” 左相的眼神一直在闪烁,忙答道:“老臣岂敢,老臣只是怕恩瑾会扰了王爷的清净。” 白岸汀带着左恩瑾走来的时候,见到的恰好就是眼前的这一幕。左恩瑾是被祁景书请来的,她根本不想见左相这个自己所谓的父亲,可是眼下她更不想祁景书因为自己的事情觉得为难,这才勉为其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左相一见到左恩瑾便堆了一脸的笑容,说道:“恩瑾,你在外头待的时间也够久了,不如就随父亲回家吧!” “家?我可没觉得相府是我的家,左相大人可是找错人了,相府我是不会回去的。”左恩瑾看都没看他一眼,便站到了白岸汀的身后。 白岸汀知道左恩瑾因为先前发生的事情生气,莫说是她,便是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原谅左相。她也是替左恩瑾觉得难过,看着左相那副嘴角便觉得生气,一口气憋在心间,白岸汀怒道:“左相大人,想来你是到了今日才拿恩瑾当作女儿吧!以往的时候恩瑾在你相府吃尽了苦头,到了那里又被太医诊出营养不良的症状,真想不到堂堂相府之女,竟然会如此羸弱。另外,那时候左相大人意yù将恩瑾嫁给孟家的家主又是为了何事?想来相府也不只是恩瑾是您的女儿。” 白岸汀的这一番话让左相无言以对,至此,他们还未曾提及左思容设计左恩瑾一事。看着左相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所有的人都觉得很是痛快。 祁景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恩瑾,这是你的家事。本王也不便chā手,当然你若是不愿回相府,我三王府便是你的家。” 左恩瑾点了点头,对左相说道:“相国大人,如何我也是不愿回去相府的,您请便,恕我不便多陪。” 说完,左恩瑾便自行离开了。 左相听了白岸汀的话不禁恼羞成怒,他这么些天积压的怒气,一直在累积,却没有发泄的出口。今日又见左恩瑾如此,顿时自觉无趣,随后他便从三王府中离开了。 望着左相离开的背影,白岸汀心中不觉叫好,同时,她也隐隐的觉得不安。多少她也是猜出了左相的来意,无非是为了接左恩瑾回府,做他的靠山。 看着气急败坏离开的左相,祁景书突然间开了口,说道:“岸汀,左相今日失利,必会皇宫求助于父皇,依照他的脾xìng比不会善罢甘休。你且往宫中去一趟,至于恩瑾那里,你安排一下让她出府吧!” 原来在这个过程中,祁景书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不管接下来左相如何行动,去皇宫里走一遭总是不错的。她遂又安排了左恩瑾以祈福的名义去往京郊寺院小住。对于这个结果,左恩瑾倒是乐意。 第二百二十八章 使用苦ròu计 相府中,左相一直都在走来走去,心中无定处一般。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想要去攀上大王爷,到了最后人权两空。现下左恩瑾又不肯跟他回相府,白白的浪费了嘉禾郡主的名头。想到这里,左相心中有郁结,但是却没有好的办法可以解决。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现在六王爷一倒,这眼看马上就要成为三王爷的天下了。说起来也是我们思容福薄,大王爷终究还是得不到皇上的重视。眼下此事一出,更是显得无力回天了!”温氏也是一副着急的样子,她也不过是一个fù人。从前一直仗着相国夫人的名头,到处耀武扬威,让左恩瑾吃尽了苦头。眼下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想着去巴结左恩瑾,却终究还是无果。 对于左恩瑾来说,他们这样的两个人。左恩瑾躲都躲不及,根本不想再见到他们,又怎么会想着同他们一起回相府呢? 左相甩了甩衣袖,冷哼了一声,厉声说道:“都是你们以前出的馊主意,现在别说是让恩瑾回府了,我看以后见她一面都难。你们以前要是对她好一点的话,会有今天吗?”左相心里头也是悔不当初,如果不是他自己听信了温氏的话,也不会有今天。想他丞相府也不是养不起孩子的地方,却偏偏不舍得在左恩瑾的身上花钱。 但是现在为时已晚,再说别的也已经没有用了。左相现在看都不想再看温氏一眼,冷哼了一声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突然,温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大喊了一声,“老爷!” 左相猛地一惊,回过头来,刚好对上温氏泫然yù泣的样子,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哭什么哭?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只会哭?家门不幸,我左某真是家门不幸啊!” “老爷,不如你去求求皇上吧!”说完温氏又附上了左相的耳侧,说了几句话。 听了她的话以后,左相虽然不似先前那般生气,脸上依旧有着隐隐的怒意。他仔细思虑了温氏的话,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眼下怕也只能是这样了。” 不多时,左相就换了身衣裳准备进宫去找皇上讨要一个说法。不管怎么说,左恩瑾是自小长在相府的。不管到了何时,嘉禾郡主也好,也都是他相府的女儿。 自皇上大病初愈以后,他往皇后那边去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了。似乎越是上了岁数,人越容易怀旧,再加上皇后这些日子的照料,皇上对她也是有些歉疚。 现下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祁景书身上背的那些黑锅也都卸下了。皇上将政务jiāo给他,也是觉得放心,一有了时间就去了皇后宫里。 左相赶到皇宫的时候,也是听宫人们禀报才知道了皇上的去处。他原本心想着既然皇后也在,那不如将这些事情说给了皇后听。反正左恩瑾是皇后认的干女儿,有些事情皇后也是能够做的了主的。 “皇后,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在御花园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6 章 日子吗?金秋时节,桂花十里飘香,真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皇上固然因为大王爷和六王爷的事觉得烦心,但是他并不想将自己这些不好的情绪传递给皇后。 皇后心里头倒是觉得舒坦,她美目流转,看着自己跟前绿叶jiāo纵之间盛开的淡黄色的花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张脸上也尽是笑意。 未及皇后开口,左相已经来到了这里。 “臣拜见皇上,。”左相缓缓的跪了下去,语气里颇有一些郑重其事的意味在里头。 皇上见他如此郑重,眉头微蹙,关于左相做的许多事情他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为了江山社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下他见左相如此,也深知他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左爱卿,快快请起!”皇上伸手就想要去扶他。 皇后看着这一幕,心里头无端的觉得生气。因为先前听左恩瑾说那些事情之时,皇后就对左相有很多的不满。现在见了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却还是碍于情面,说了句,“皇上,左相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同您说,臣妾就先回避一下。” “多虑了,老臣此次便是为了小女恩瑾而来,也就是您的义女,嘉禾郡主。”左相见皇后要离开,连忙开了口,他的声音里似有一些的悔恨和颤抖。 皇后知晓他的来意之后,心里头更是觉得愤懑难安了。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左相。 “哦?你且说说嘉禾郡主她怎么了?朕见这些日子有她的陪伴,皇后都开心了许多。依朕看来,左相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儿。”皇上说完,爽朗的笑了起来。 左相似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皇后一眼,因为他并不确定皇后知道多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抱着一些侥幸的。却见皇后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怒气,到了这个时候,左相终于还是听了温氏的话。 “皇上,老臣已经有一月有余没有见过恩瑾了。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老臣这一生也只得思容和恩瑾这两个女儿,老臣现在年迈,正是需要女儿陪伴的时候。”左相说着,突然之间老泪纵横。 这一切都让皇后觉得猝不及防,她也没有想到左相竟然会哭出来。转念一想,她也觉得做父亲的想念女儿也应该是在情理之中,她心里虽然有些怨念,但是更觉得左相可怜。 “这……左爱卿,你快些说说是怎么回事?”皇上到了这个时候都还蒙在鼓里,根本也不知道左相是在唱哪一出戏。 左相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就想趁着皇上感兴趣将事情说出来,“小女恩瑾现下一直住在三王爷府中,她说……她说这是的意思。老臣想要恳请同意老臣带恩瑾回去相府,自她不在的这些日子,老臣也是想念的紧啊!皇上,人一上了年纪,就愈发的觉得亲情难能可贵。” 皇上听后,心里面虽然有着一些疑惑,但是皇后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意思。左恩瑾是皇后的义女,曾经救过皇后的命,眼下又被皇后封为了嘉禾郡主。想到这里,皇上也只能是无奈的看向了皇后。 虽然皇后心中有所动容,但是想到左恩瑾从前吃的那些苦头,她也是气愤难忍。皇后看着左相老泪纵横的一张脸,怒道:“是吗?左相大人现在可是知道想念恩瑾了,先前你去做什么了?本宫真是不知道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父母,你们丞相府从来也不是缺吃少喝的地方吧!前些日子,太医一直说恩瑾体虚,最后查出了原因,竟然是营养不良所致。这些就罢了!你同相国夫人竟然将恩瑾许配给了孟家的家主,本宫听说那孟老今年都已经六十岁了,你让恩瑾嫁给他是想让恩瑾守活寡吗?” 说到最后,皇后是越说越气愤,止不住的叹气。 “,老臣深知有愧于恩瑾。以前的时候,老臣忙于政事,根本无暇顾及府中的几个孩子,这才有所疏忽,也让恩瑾一直同我都不是那么亲近,现下老臣也是深感歉疚。至于订亲一事,也是老臣一时糊涂,总想着给女儿嫁一户好人家,孟老虽然年岁已高,但是他承诺过我们会好好对待恩瑾的。老臣那是一时糊涂啊!老臣以后定会好生对待恩瑾,将从前的一切都给弥补回来。”左相既然是打算使用苦ròu计了,这个时候他干脆跪到了皇后的面前,哭个不停。 皇后见他哭的伤心,似是真心悔过,又觉得这孩子与父母团聚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至于相府的家事也不是她可以过问的,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要左相日后好生对待左恩瑾就足够了。 “也罢!那就让恩瑾随你回去吧!国相大人,你自己承诺的事情你记得就好了。恩瑾虽说是你的女儿,本宫也早已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女儿。”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左相说道。 左相如获大赦,忙不迭的叩谢。 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从王府赶来。 “岸汀,刚好你来了,既然相国大人想念恩瑾,不如就让她回府吧!”皇后看到白岸汀,就先开了口。 白岸汀将刚才发生的一幕看了个真切,她心中也有了计较,先是像皇上皇后行了礼,才说道:“臣媳拜见父皇母后,只是这件事情还是要先经过恩瑾同意,但她现在去庙中祈福小住,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她的这番话说的不紧不慢,白岸汀心知左相定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自己耿耿于怀。现在也是不得不感慨于祁景书的料事如神,知道左相会入宫面圣。现在左恩瑾既然已经离府,去了寺庙为皇后祈福,左相如何也不能将她带回来。 第二百二十九章 偶遇“熟人” 左相一看到白岸汀,心中就大叫一声“不好”,听了白岸汀的话,脑袋更是耷拉了下来,看起来颇有一些垂头丧气之意。 “老臣替小女谢过三王妃的照顾,只是过些日子还是要有劳王妃劝一劝恩瑾,让她切莫再同老夫置气了。老臣平生所想便是一家人能够和和气气的在一起,现在恩瑾不在,府中也是变得不如从前那般热闹。”虽然心里头对白岸汀充满了怨恨,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左相这番话还是说的分外的体贴。 皇上听了左相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对白岸汀说道:“岸汀,到时候你劝劝嘉禾就是了。做子女的,哪里能够同父母亲置气?” “父皇说的是,臣媳谨遵父皇教诲。”白岸汀回答的干脆利落,目光也是沉静如水,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她很是温良贤淑。 左相自知自己计划已经大乱,接下来白岸汀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动作。因此,他对白岸汀更是充满了恨意,只是碍于皇上皇后都在的缘故,并没有表现出来。 “老臣谢过皇上、、三王妃。”左相再次拜谢。 皇后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白岸汀说道:“岸汀,恩瑾这一次出去需要多长时间?说起来,她如果不在,又没有人陪本宫说话了。”说完,皇后叹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喜欢左恩瑾这个丫头。 左相立在一旁听她们说话,却被皇上叫了过去,“左爱卿,让她们娘俩好好说会儿话,你陪朕去下盘棋如何?”皇上见白岸汀与皇后相处的还算不错,他心里也是觉得开心。毕竟,在从前的时候,皇后也从多番阻挠祁景书和白岸汀之间的事情。但是,对于皇上来说,只要能够看着他的儿子幸福就好了。 “臣遵旨。”左相诚惶诚恐,紧紧的跟在了皇上的身后。 “母后,恩瑾不在,臣媳也可以来陪母后说话啊!”白岸汀说出这句话时,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皇后错愕的看了她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脸上却有着几不可闻的笑意,白岸汀知道皇后这是默许了自己的话。因此,她也变得非常的开心。 而在另一边,左恩瑾在白岸汀的安排下,连夜赶到了寺庙。因着“嘉禾郡主”这一身份,主持亲自接待了左恩瑾,并为她准备了上好的厢房。 “多谢了,主持。”左恩瑾带着自己的行礼去了厢房,临走之前,笑盈盈的同主持道谢。 主持笑得和善,“嘉禾郡主有礼了,我佛慈悲,郡主的心意也定能感动上天。”原本是说左恩瑾来这寺庙是给祈福的,主持又见她懂事灵巧,心中稍稍有了慰藉。 在陌生的厢房里,左恩瑾辗转反侧许久,都不能安睡。这间厢房在寺庙里应该算是最好的了,比左恩瑾之前在相府里的房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是因为有心事的缘故,即便是再好的房间,左恩瑾也不觉得开心。 左相想要带自己回府的原因,左恩瑾再清楚不过。从前的那些恩怨旧事她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难保他们不会再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原本左恩瑾就不是相府真正的二小姐,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脱离了相府她才是真正的获得了自由,她怎么可能会再回去。 烦心事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左恩瑾一直以来都对白岸汀同祁景书之间的感情十分的艳羡。终于有一天她以为自己也找到了那个让她心动,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贺兰斛光却又回去了家乡。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许是再见无期了吧!同时,她也深知贺兰斛光的心事,知道贺兰斛光的一颗心都放在了白岸汀的身上。这所有的一切都将她压的喘不过来气,更加的难以入睡。 索xìng左恩瑾就起了身,虽然只有月色相伴,她也能看的出来这寺院的雅致与清静。左恩瑾披了一件衣衫就走出了房门,在月色之下,四下更显得幽静。原本就听说这里山清水秀,虽然到了秋日,却还是有一层绿意,看着眼前的景象,左恩瑾的心情才有了一些好转。 这寺院的厢房分为了好几个庭院,每一处都是非常的精巧。左恩瑾在自己所居住的那个庭院里边走边看,四下寂静无声,唯有风声入耳,也让她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左恩瑾往前方走了一段距离,突然间听到了汩汩的流水声。那声音虽然细小,听了之后却让人心情顿好。左恩瑾原本想着过去看看,顺便掬一捧清水润润心田。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舞剑的声音,声音急促,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楚,让人一听就觉得心下分明。 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左恩瑾见过长风舞剑,她对这个声音也是觉得熟悉。现下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个寺庙里舞剑,左恩瑾心里头觉得好奇,就想着跟过去看个究竟。 顺着声音的来处,左恩瑾走出了几步,不觉间就已经跨出了庭院。这时候她才看到同她所在庭院只有一墙之隔的院落里,有一个年轻人正在舞剑。 左恩瑾心想自己猜的没错,就准备走近了去好好欣赏一番。月光如水,倾泻而出。只见那人一袭墨色长衫,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却因着月光的缘故,显得不是那么的冰冷,反倒是增添了些许的柔光。 心生好奇的左恩瑾慢慢的走了过去,那人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剑,坐在了石凳上。左恩瑾觉得有些不明所以,走近了一看,才发觉此人甚是熟悉,熟悉到只要一提及那个名字,她都能想起来所有的点点滴滴。 此人正是贺兰斛光,突然之间的惊喜让左恩瑾忘记了所有的忧愁。她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次机会一般,急急忙忙的冲了过去。心中纵然有些千言万语,也都化作了她脸上的一抹微笑。 “贺兰公子……”左恩瑾走到他跟前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踯躅了片刻,这才开了口。 贺兰斛光已经喝了三坛酒,石桌上散落了几个酒坛,同时也有一些酒水沾湿了桌子。一走的近了,左恩瑾还闻到了很是浓重的酒气。听到有人喊自己,贺兰斛光有一丝的错愕,但是左恩瑾的声音他还是记得的,贺兰斛光回头,看到来人正是左恩瑾,他粲然一笑,说道:“左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于他来说,便只剩下惊讶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左恩瑾。 原本贺兰斛光是想问一些关于白岸汀的事,他张了张口终是觉得不妥,才等着左恩瑾的回答。 左恩瑾一看到他就开始变得忘乎所以,一张脸上也满是笑意。这样的左恩瑾在盈盈的月光下,也是显得娇柔似水,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此刻更是像一弯明月。 “贺兰公子,原来你还在京城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回边疆了呢?我……我……”左恩瑾原本是想要表达自己对贺兰斛光的思念之情,转念一想,又觉得失了女子的体面,就没有再说什么。 到这个时候左恩瑾才注意到石桌上的酒水,她知道贺兰斛光肯定是在为什么事情觉得忧心,这才借酒消愁。 “在下见京城这般山清水秀,就想再玩耍上几个时日,这几日正好来到了京郊寺院,就准备小住几个时日。”贺兰斛光像是在有意掩饰自己的伤心一般,说起话来,还不断的笑着。 说完,贺兰斛光失笑,拿起石桌上的那坛酒,就开始喝了起来。他似乎混不在意酒水沾湿了衣衫,也不在乎那酒水有多么的浓烈烧喉。 左恩瑾见状就猜到贺兰斛光是有意想要将自己灌醉,她心中大惊,却也找不出很好的方法来安慰他。 “对了,左姑娘怎么会来这里?”一时无话,贺兰斛光见左恩瑾一个人来到了这寺院,心里头也是觉得惊异,也想着问个究竟,顺便从中探知一些关于白岸汀的事。 左恩瑾的眼神突然就变得落寞,她轻声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还不是这位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国相大人,我在相府的时候,受尽了百般苦楚,好不容易遇见了自己的哥哥,又幸得白姐姐相救,后来才被认为了义女,成为了嘉禾郡主。原本我也是觉得这样很好,就想着过些日子等哥哥清闲了,便同他一起回去老家看望我们的母亲。谁知道,相国大人这几日想尽了办法想要带我回府,你要知道,我好不容易逃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7 章 魔爪,怎么可能会再回去?” “这么说来……左姑娘并不是真正的左家小姐?”贺兰斛光有些惊讶,同时也为左恩瑾的遭遇觉得叹息。 只不过左恩瑾对于那段过往也记得不大清了,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哥哥,有了亲人,那过去的一切也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对啊!我才不是什么左家二小姐。”说完这一句,左恩瑾顿觉轻松。 第二百三十章 深夜畅谈 左恩瑾将自己身世的由来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贺兰斛光,这还是头一回她这么与人说起自己的过去。一直以来,左恩瑾给贺兰斛光留下的印象便是一个天真烂漫、毫无拘束的形象。他却从不知道左恩瑾竟然有些这样的过去,一时间心中升起了些许的酸涩。 “那这么说应该喊你宋姑娘才是?宋姑娘,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应该珍惜眼下才是,毕竟你还有你的亲人,你的哥哥,还有白……王妃他们。”贺兰斛光说话的时间也没忘记喝酒,酒水洒了一地,酒香四溢。 每每听到贺兰斛光提及白岸汀时yù言又止的样子,左恩瑾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起了一般的疼痛难忍。这样的两个人,相坐于一处,却是各怀心事。左恩瑾看着贺兰斛光原本刚毅的一张脸上剑眉微蹙,她就很难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左姑娘也好,宋姑娘也罢!这些都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贺兰公子,来,我来陪你喝一杯。”说罢,左恩瑾就端起了贺兰斛光手边的酒坛,直接喝了下去。酒水入喉,犹如烈火烧喉一般,又岂是她这样的女子可以忍耐的。 这一口酒入喉,左恩瑾猛地将酒坛放下,一只手掩着自己的胸口,不住的咳嗽出声。那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一下一下敲击着贺兰斛光的心。 贺兰斛光见状,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说道:“还是叫你左姑娘好了,比较顺口。左姑娘,这酒水可不是你这个喝法,尤其是这种烈酒。我们是草原马背上长大的,同你们中原有所不同,我们那里的姑娘喝起酒来也是如你刚才那般猛烈,只不过你刚才喝的有些急了。” 说完,贺兰斛光目视着远方,像是在思念远方的家乡。 “贺兰公子,你怎么会来中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夜凉如水,左恩瑾少了拘谨的缘故,她很想问他一些话。 贺兰斛光先是一怔,又看到左恩瑾被酒水熏红的一张脸,只觉得好笑。这几日又是亏得左恩瑾照顾自己,贺兰斛光也是打心里拿她当做了朋友。就在这个时候,贺兰斛光突然轻笑一声,随后才说道:“说起来也不怕左姑娘你笑话,你我初见那日,我原本是见那布坊里的布匹柔软丝滑,摸起来舒服,色泽也是艳丽好看。我们游牧民族却没有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我一看就失了神,在那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摸了很多布匹。布坊里的伙计估计也是见我有些失态,这才将我视作了歹人。” “原来是这样,那……”后面的话左恩瑾没有再去问,因为贺兰斛光能够同她说这些已经很难得了。至于他来中原的目的,他又岂会告知。 贺兰斛光依旧轻笑,月光下,酒水洒的四处皆是。左恩瑾经过刚刚的尴尬,喝起酒来也学了个乖巧,小口小口的细细品味着。这样一来,她才觉得这酒水似乎没有那么难喝,却没有别人说的那种借酒消愁的感觉。因为一杯一杯的喝了下去,她的心还是会痛。有一瞬,左恩瑾甚至怀疑她眼前的这个贺兰斛光是不是真实的,到底是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落了石桌上的酒坛,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左恩瑾受惊打了个寒颤。这样一来,她也清醒了不少。她抬眼看了看身旁的贺兰斛光,这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这个人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存在于她的眼前。 可是,贺兰斛光似乎并不为所动,并没有因为酒坛的破碎有任何的动容,他依旧整坛的喝了起来。左恩瑾见状,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这个贺兰斛光应该是想要将自己灌醉,也好一醉解千愁。 几口酒下肚,左恩瑾也已经体会到了酒多伤身的道理,便想着去劝慰贺兰斛光。她一把从贺兰斛光的手中夺过酒坛,说道:“贺兰公子,你快别喝了。你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再喝下去恐怕你的身子都受不住了。” 贺兰斛光突然就笑得大声了一些,听起来还有一些的悲凉。 “呵呵……喝醉了……喝醉了才好,喝醉了我就可以忘掉一切。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借酒消愁吗?我今天就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喝醉了,又有谁会在意呢?”贺兰斛光突然之间很是悲伤的说了出来,他的脸上落寞尽显。 左恩瑾很想同他说一句,“贺兰公子,你还有我啊!”可是,既然知道贺兰斛光心中嘱意之人,左恩瑾这句话便是如何也吐不出。到了最后,就变作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贺兰公子,你这般伤害自己,又是何苦呢?” “明明昨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的,白姑娘不喜欢我,我看的出来。先前听人说能够从眼神中看出爱意,我当时还不信。左姑娘,你知道吗?我的的确确从白姑娘的眼睛里看出了她对你们那位王爷的情意。我算什么?呵呵……我贺兰斛光究竟算什么?”贺兰斛光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是悲怆难忍。 左恩瑾不知该去如何劝慰,这里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寂静。静下来的时候有潺潺的流水声,此时,左恩瑾的耳畔尽是贺兰斛光的话语,如何也挥之不去。 “为什么我就是放不下她呢?左姑娘,你告诉我为什么?”贺兰斛光突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了左恩瑾的胳膊,很是急切的问道。 左恩瑾吃痛,闷哼了一声,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这样的贺兰斛光,更是让左恩瑾觉得心痛不已,是啊!贺兰斛光喜欢的从来都只有白岸汀一个人,她左恩瑾又算得了什么?这样一想,左恩瑾就更觉得心痛了。所有的情绪jiāo织在一起,左恩瑾心中酸涩不已,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 贺兰斛光竟似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一般,自顾自的说着胡话。一旁的左恩瑾越听越觉得心痛,实在是难忍。心痛之下,左恩瑾一下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离开以后,左恩瑾躺在那张床上,依旧是辗转反侧,难以安眠。一方面她是在担心贺兰斛光,一方面是感伤于自己根本劝服不了他。左恩瑾不知道是自己无用,还是贺兰斛光太过伤心。总之,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让左恩瑾心中难过。 如此以来,她是越想越睡不着。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左恩瑾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她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左恩瑾先是有些诧异,随后便听到了一个声音。同时,也是他魂牵梦萦的一个声音。 “左姑娘,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不用去想就知道是贺兰斛光,左恩瑾却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因着昨夜和衣而卧的缘故,左恩瑾收拾起来也很是利落。 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好了一切,临了,她也没有忘记在自己的发间chā上一支珠。 女为悦己者容,总是没错的。 左恩瑾轻轻拉开了门,尽管心中多有疑惑,为了显得自然一些,她还是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对贺兰斛光说道:“贺兰公子,这么早你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问了主持才知道姑娘住在这里。昨晚在下多有失态,不知道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贺兰斛光的面上看起来很是不自在,一直看着左恩瑾。 左恩瑾轻笑,“哪有的事,贺兰公子你昨日就是喝了不少的酒。别的,倒没有什么。” 贺兰斛光信以为真,眉目也随之舒展开来了。 “在下听主持说后山风景如画,又有大片大片的红枫,不知左姑娘可愿随在下一同前往?”贺兰斛光一直想着感谢左恩瑾对他的照顾,今日也算是有了一个机会。 左恩瑾自然是乐意奉陪,一双眼睛弯成了月亮,说道:“我自然愿意。” 在寺院里用了一些早膳,他们两个就动身去了后山。 “左姑娘,在下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上一次的事,真的是谢谢你了。”一路上贺兰斛光都在刻意的寻找话题,东一句西一句的,一点也没有了昨日的样子。 左恩瑾哪里需要他的道谢,说道:“贺兰公子救了白姐姐,白姐姐又是我的恩人,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撇的干净。 随后,左恩瑾便同贺兰斛光聊起了胡地之事,由此她也了解了草原的壮丽无边,不觉就有些期待了。 “贺兰公子,你们那里真如你说的那么美?你说的我都想去看看了。” 贺兰斛光一怔,这才说道:“虽然比不得这片枫林瑰丽壮观,我们那里也是别有风情。在这个季节,每年都会有一场篝火晚会,未嫁的姑娘在那里挑选郎君。说起来,我今年似乎错过了。” 就这样两个人像是朋友一般,聊的好不开心。 第二百三十一章 酒楼吃饭 王府中,四下一片和谐。就是因为左恩瑾不在的缘故,少了一些的欢声笑语。玉殷不止一次的问道:“王妃,恩瑾姐姐何时回来?” 白岸汀并不知晓左恩瑾在什么时候回来才最合适,所以她也只是轻声安慰玉殷,说道:“过几日恩瑾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她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说到这里,白岸汀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忽略了左恩瑾还要嫁人一事。也不知道那个贺兰斛光怎么样了?恩瑾与贺兰斛光,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这一点,她不敢去想,只希望贺兰斛光有一天能够懂得恩瑾的心意。 “岸汀,你怎么了?怎么叹气呢?”祁景书从远处走来,便是看到这样的一幕。白岸汀正同玉殷说些什么,说完了还在叹气。 白岸汀朝他一笑,说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 祁景书以为她是因为朝堂之上的事情觉得惋惜,毕竟这一次便宜了大王爷,就真的不知道下一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那场风波已经过去,祁景书还是和以前一样上下早朝。处理政务的任务依旧是jiāo给了大王爷,毕竟这种事情,皇上jiāo给了他,非但寻出一个理由,就不能说换人就换人。 “岸汀,你放心,早晚有一会让他伏法的。他做的那些事,可是比老六要yīn险的多。”祁景书轻声说了这些话,随后也是止不住的叹气。 大王爷数人都在感叹于祁景书的手段,毕竟他们也都没有料到yào铺出事一事是六王爷所为。虽然眼下神婆一事被六王爷背了黑锅,但是他们也都是人人自危,生怕有一日祁景书查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白岸汀知道祁景书的意思,对他说道:“王爷,如此也好,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我们了。”其实,白岸汀实在不想祁景书卷入这一场争斗之中,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上一世不争不抢,却也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这一世她实在图个安稳。 “岸汀,我正要同你说呢!今天我带你们出去玩玩可好?说起来,京城我也是有很久都没有转过了,上一次本想着出去两个月,好好的游玩一番,却在中途出了事故,想想我都觉得有些对不住你。”祁景书拂过玉殷毛茸茸的头发,对白岸汀说道。 白岸汀笑了笑,便带着翠儿和玉殷跟着祁景书一同出去了。 京城向来都是车水马龙,到了这个季节,各种果子都已成熟,街道上多了不少售卖瓜果的小贩。 玉殷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左右不停地张望着。 “玉殷,你现在能想起什么吗?”虽然这些日子比较忙,白岸汀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玉殷的身世还是一个谜题。不管玉殷现在过的是否快乐,能够找到他的家人才是最好的。 玉殷依旧是摇头,不一会儿就被街头售卖的冰糖葫芦给吸引了过去。 一路上有祁景书在一旁看护,白岸汀他们倒是显得格外的安心。走到一处,他们就想驻足观望一下。每一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心情大好。 京城自古繁华,历朝历代都是如此。繁华的尽头,是让人看不清楚的路途。白岸汀不愿意去想那些东西,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距离朝堂之争竟是那么的近。 走到yào铺的时候,白岸汀停了下来。经历了上一次那样的变故,她也想着进去看看,若是放在以前,她是如何也想不到救命的yào草也可以成为害人的工具。yào铺的掌柜是新来的,祁景书亲自挑选的,和张善元不一样的是这个人是附近村落里的大夫。出了上一次那样的事,yào铺里的伙计从上到下谁都不敢怠慢。所以,白岸汀看到的便是一副和谐景象,前来抓yào的百姓也都恢复了以前的热情。 “岸汀,上一次的事辛苦你了。”祁景书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舒了一口气。 白岸汀倒是不以为意,她甚至以为自己是给祁景书添了麻烦。 “不如今日由你来做东请我们大家吃上一顿大餐如何?”白岸汀见玉殷走了这么久,似是有些饿了。他们大人可以忍耐,小孩子却是不行。 祁景书自然是乐意的,几个人从yào铺离开以后就去了望江楼。 望江楼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往来的宾客也都是一副酒足饭饱的表情,看到这里,他们也觉得放心。因为单是如此,就能说明这间酒楼确实不错。 白岸汀点了几样小菜,皆是祁景书喜欢吃的,其中还有玉殷最喜欢的四喜丸子。玉殷还是一个孩子,一到了酒楼,小孩子心xìng尽显,一直都在四处张望着。 “来人!将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祁景书他们的饭菜刚一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8 章 上来,就从隔壁那张桌子传来了这样的声音。祁景书示意他们不要过去,先看清楚情况再说。 “吃菜,吃菜。”说着祁景书往白岸汀的碗里夹了一些菜,可是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酒楼掌柜和他身边那个不断挣扎着的男子。 “我说你这个人,好的不学,偏学人家吃霸王餐。”掌柜拽着那人的衣角,一张脸上尽是愠怒。 被掌柜揪着不放的年轻人约莫十六七岁,长的也是眉清目秀,尤其是他的皮肤,看起来格外的白皙。这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应该犯不着为了几个小钱在酒楼里同人发生争执,让其他的人看了笑话。 只见那年轻人口中不断的说着,“掌柜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这时候他们的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的食客,所有的这些人都指指点点,在一旁议论着。 掌柜见人越来越多,想着自己不能够因为这个事惹怒了周围的其他顾客,就对那年轻人说道:“好啊!那你就说说看,你是怎么在我这里吃霸王餐的。说起来,你点的这些菜也都是些普通的菜品,连这点银子你都掏不出来,还来我这里下馆子。吃霸王餐的我见过,像你这般大摇大摆又觉得自己有理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说完,掌柜突然抬高了声音,说道:“各位今天给做个见证,看看是不是我在欺负这位小哥。我望江楼的客人里也不乏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就请各位给我一个说法。”掌柜说罢,就又看向了那个年轻人,眼里尽是不屑。 年轻人被这么一说,原本莹白如玉的一张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被掌柜看得急了,她才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带了一袋子的碎银,谁知道我吃过饭一摸口袋,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我真的不是故意吃什么霸王餐的,真是对不住……掌柜,你先放我回去,等下我肯定派人将这饭钱付上,绝对不会差一分一毫。” 掌柜闻言哪里肯,又说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当你回去。这年头骗子可是多了去了,我也不是头一回被骗。你说你会让人过来还钱,我怎么相信你啊!再者,你若是跑了,我去哪里找人?” 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已经渐渐的散了去,对于他们来说欠债还钱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更有人附和道:“小哥,你要掌柜怎么相信你啊!看你长的白白净净的,说你是骗子吧,也没有人相信,可是若说你不是,咱们也没有证据不是?” 说完,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年轻人一张脸憋的通红,张口结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看着掌柜大有不想放人的架势,在一旁观望了许久的祁景书摇了摇头,这才喊道:“掌柜的,这位小哥的饭菜记在我的账上,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年轻人的一双眼睛转个不停,停留在祁景书身上之时他还有一些说不出的玩味。随后他一把推开了掌柜,说道:“那位都已经说话了,你怎么还揪着我不放?”说完,年轻人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拍打,脸上也是一副嫌恶的表情。 祁景书坐在那里,眉目间似是隐藏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小弟我真是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说着,他就坐在了玉殷的身侧,眼睛也不时的在玉殷身上扫来扫去,目光灼灼。 祁景书淡笑,对他说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年轻人见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说道:“诸位请慢用,在下也不便叨扰。今日的大恩大德,小弟一定谨记于心。” 白岸汀见他的模样,不禁失笑。因为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并不像一般的读书人那般古板,反倒是让人觉得俏皮可爱。 “这位小哥客气了,只不过下一次出门,你可要小心了。”白岸汀轻声说道。 年轻人点头,说道:“是,是,小弟谨记于心。”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揉了揉玉殷的脑袋,脸上还带着说不清楚的笑意。 第二百三十二章 登门拜访 年轻人离开以后,祁景书就开始招呼白岸汀他们吃饭了。同时他的眼睛里还带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不分明。白岸汀不时的往玉殷碗中夹菜,目光柔和,俨然是一副把玉殷当作自己亲弟弟的样子。 “白姐姐,刚才那位他没有骗人。”玉殷吃着饭,不知怎么的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岸汀蹙眉,随即又笑了起来,说道:“玉殷,你不过头一回见那位小哥,怎么就看出来他是个好人啊?再说了,刚才王爷那么做也不过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其乐融融的吃饭多好啊!” 玉殷摇了摇头,说道:“我感觉他不是在骗人。” 祁景书见玉殷的神色很是认真,这孩子很少会表现出这样的一副神态,恐怕再说下去他就会生气了。这时候酒楼里的客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刚才那一场闹剧倒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的放在心上。毕竟,在酒楼这种地方每天都会上演着各种各样的闹剧。真真假假,孰是孰非,似乎也没有人去真的计较。 “玉殷说得对,那位小哥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是像……”祁景书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同时也被淹没在了一阵噪杂的声音之中。 “客官,您慢走!” “客官,下次再来啊!” 酒楼里的小二迎来送往,看起来就好似是不知疲倦一般。说起来话来也是带着十足的精神劲儿,这一吆喝,所有的人都忽略了祁景书未及说出口的话。 许是心情大好的缘故,白岸汀和翠儿陪着祁景书喝了一点小酒,几杯酒下肚,人的心情更是大好。玉殷也没有再去纠结于年轻人的是非对错,很是乖巧的吃着饭菜。 经过这一折腾,他们吃饭的时间倒是耽搁了不少。原本这一次出来就是玩的,他们倒是谁也没有在意。 此时,王府中长风已经在着急的等待着他们了。 刚一回到了王府,就看到长风急匆匆的找到了祁景书。他这一次倒是没有把重点放在翠儿的身上,很是着急的就把祁景书带到了别处说话。 “王妃,你看长风,这该不会又出了什么意外吧!”翠儿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许是被这些时日以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故给吓着了,这不,刚刚缓和了一点,她是真的不想再出什么乱子了。 白岸汀见翠儿着急,她的心也跟着“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但是她知道即便是有再大的事,祁景书也能够解决。 这时候,长风和祁景书已经到了书房。 “长风,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祁景书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不会背着白岸汀,见到长风如此,他也不禁有些疑惑。 长风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王爷,倒不是我想要背着王妃,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也想让王妃他们消停一下。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就是怕在生出什么事来。” 祁景书一听不是大事倒也放了心,说道:“你说吧!反正这些日子注定是不会太平的,多这一样,又能怎么样?” “是这样的,王爷,近日一直都有传闻说是太子带着一队人马来拜访我国皇上,但太子自小纨绔,不按常理出牌,可能他已独自脱离大部队先行到达城中了。其实我是怕这大王爷又会在其中做梗,惹出什么事端来。”长风说完,轻叹了一口气。 大王爷?祁景书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上一次贺兰斛光明确的告诉祁景书让他日后小心那个大王爷,他便知道很多事情都与大王爷脱离不了干系。好在贺兰斛光不是那些无耻之辈,至于这个太子,祁景书倒是有些疑惑了。难不成,这个人又能同大王爷扯上点什么关系? 突然之间,祁景书眸光闪动,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问道:“长风你是说那位太子脱离了队伍?” 长风不知他的意思,忙答道:“是,传闻是这么说的,据我说知,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既然长风这么说,祁景书自然也是放心的。不知怎么的,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了刚才酒楼里那个年轻人的样子,自小纨绔,不按常理出牌,无端的就和那个人重合了。从第一眼见到那个男子的时候,祁景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个人的钱袋明明藏在袖口,他与掌柜拉扯的时候,祁景书看得分明。 后来,祁景书打算帮他解围也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想要如何。谁知道,那人只是在桌子旁坐了一小会儿,说话的时候一点不显得拘束不说,单是他周身的那种气度都让祁景书觉得他不是一般人。所以,祁景书刚才没有说出的那些话便是那个年轻人他不是被人偷了钱袋,而是有意为之。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吃那一顿霸王餐,所以怎么看都不是装出来的样子。 “长风,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另外,你放心,这个太子本王已经见过了。”祁景书不自觉的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放在手中把玩着,眼睛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长风很是不解,可是主子的事他也不敢过问。经过祁景书这么一说,他也稍稍放下了心,说道:“王爷,万事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祁景书点头,心中已经是了然。这个太子,看起来着实是有趣的很,就是不知道他意yù何为了? 白岸汀和翠儿坐于花园处等待着长风,她们见长风自书房出来以后脸色似是好了许多,也就没有再多问。 “长风,你也有些日子没有能够陪着翠儿了,今天我就把她jiāo给你了。”白岸汀拉起翠儿的手,将她送到长风的身边。 翠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不住的白岸汀那里挪动脚步。 “多谢王妃,今天翠儿喜欢去哪里,我便带她去哪里。”长风的话语间尽是感激之意,他与翠儿也都知道白岸汀的一番好意。 一下午闲来无事,白岸汀就同玉殷在一起说笑戏耍用来打发时间。 回到房间以后,白岸汀才发现自己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她往腰间一摸,这才发现自己随身所带的那块玉佩不见了踪影。 “玉殷,你见到我的玉佩了吗?”白岸汀这一整天几乎都是同玉殷在一起,自然也是想着去问问他。 玉殷见她着急,也是跟着着急,毕竟他真的没有见到。 “王妃,你说的那块玉佩是你时常挂在腰间的那块吗?咱们今天去酒楼的时候我还见到,不过我还真是没注意。”玉殷说完,又往白岸汀的腰间扫了一眼,果然是已经没有了玉佩的踪影。 “酒楼?玉殷,你是说我们吃饭的时候还在吗?”那块玉佩虽说算不得什么极为贵重之物,却是白岸汀的母亲送给她的,他们姐弟三人人手一块。对于她来说,意义也是非常的重大,当然是舍不得遗失。 见玉殷点头,白岸汀就让人去酒楼里找了个遍,同时他们回来的那条路上,他们也看过了。无奈的是,始终都没有见到那块玉佩。白岸汀不禁有些戚然,却也无可奈何。 晚上,祁景书刚从外头一回来就看到白岸汀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其中的缘由他自是不晓,便问道:“岸汀,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白岸汀点了点头,就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通,“王爷,那块玉佩可是我娘亲送给我的,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同小可。” 祁景书蹙眉,得知是在酒楼里弄丢的那块玉佩,他就释然了。随后,祁景书便对白岸汀说道:“岸汀,我知道那块之于你玉佩的意义。你放心吧!明日那块玉佩自然会回来的,你就别再因为这件事烦心了,早些歇息吧!” “王爷,你此言当真?”白岸汀看不出祁景书在想什么,只是一看到祁景书唇角的笑意,白岸汀真的也就不觉得担心了。 “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你放心吧!既然弄丢了,就会有人送回来的。”祁景书的一双眼睛亮如星辰,同时也让白岸汀觉得安心。 这一夜,白岸汀都在想着关于玉佩的事情。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在想着究竟谁会过来给她送这块玉佩。同时,她也有些忐忑,不敢确定捡到玉佩的人是否真的拾金不昧。 果然,就在白岸汀忐忑不安的时候,一个人已经来到了王府大门前。 看门的守卫不认得此人,便问道:“请问,你来三王府是来找谁的?” 那人朗声一笑,目光灼灼,并未说明来意,含笑说了句,“我是来报恩的,同时也是为了送这个东西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贵府的。”说完,她就将那玉佩拿了出来。 昨日白岸汀玉佩不见了,王府上下都在帮忙寻找,这守卫自然是知道的。眼下他听来人一说,立马就明白了几分,自是不敢怠慢,直接说道:“那您快里面请! 第二百三十三章 jiāo个朋友 那侍卫接过玉佩就jiāo给了身边的人,让去请王妃。此人正是白岸汀他们在酒楼中遇见的那个年轻人,他一进了王府就开始四处张望着,目光倒是坦坦dàngdàng, 此时,白岸汀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见一个守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她先是一惊,但又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祁景书这次真的是太过于神奇了,怎么连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够猜得到? “王妃,您的玉佩找到了,有个小哥给您送回来了!”远远的,那个侍卫就很是高兴的说道。 白岸汀知道他的来意,所以并没有觉得意外。她看着侍卫手中的玉佩,伸手接了过去。毫无疑问那是她的贴身之物,一时间白岸汀满腹疑云,却又觉得祁景书知道其中一二。 “好了,你先下去吧!”白岸汀见那侍卫还杵在那里,便说道。 那侍卫忙又说道:“小的听那小哥说他是来报恩的,所以寻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9 章 着要不要请您过去。” 白岸汀听了他的话,更是觉得诧异了。报恩?这人将玉佩给她送了过来,应该是她感谢才对啊! 接二连三的疑惑,让白岸汀觉得自己非要去看个究竟不可。她对那侍卫说道:“好了,我知道,我这就过去看看。” 到了正厅的时候,祁景书正在招待那个年轻人。两个人看起来也是相谈甚欢,因为那年轻人正在喝着茶水,衣袖掩去了脸面。可是看起来她的动作又有些滑稽,似乎连喝茶的这个动作都是有意为之。 白岸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是从那穿着打扮以及莹白如玉的肌肤,她就看得出来此人必是他们在酒楼遇见的那个男子。由此,白岸汀更是觉得惊讶了。 “这位小哥,多谢了。”白岸汀先是向他道谢,心里面仍旧还是有一团的疑云。 年轻人似是看出了白岸汀的疑惑,很是坦然的说道:“在下今日前来,送还这玉佩是一,最重要的是想要跟二位道谢。原本在下回去以后就取了银子想要送还给二位,可是当在下赶回那望江楼时已经不见了二位,见到桌子下面有一块玉佩,就捡了回来。经过多放打听,才知道这是三王府的物品,所以就赶紧送过来了。” 白岸汀听得认真,似乎也是信以为真。而祁景书静静的坐在那里,从最开始他就料到了这一切,也并没有因为这男子的出现而感到惊讶。此时,听了男子的话,他依旧坐在那里淡淡的笑着,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一般。 “如此,还真的是要多谢这位小哥了。”白岸汀再次道谢,语气依旧很是诚恳,从中便能看出她对那块玉佩的珍视。 那男子并没有一点居功自傲之意,反倒是说道:“在下今日前来最重要的是要报恩,像拾金不昧这样的事,总是应该的。”说完,他还不时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一样。 说完,他就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那个人。 那人会意,忙端出了一个盒子。盒子四四方方,单从质地来看就不是凡品。 “这里面是一株天山雪莲,在下此次前来并没有带什么好东西。便想着用这个东西来聊表谢意。”年轻人从座位上走下,拱手说道。 同时,一直跟着年轻人的那个男人将盒子打开,入目便是一株上好的雪莲。都说这天山雪莲名贵,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写东西只是才有,便是祁景书这样的皇室子孙家中也未必能够寻得到一枝。 在场的其他人无不觉得震惊,感叹于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白岸汀也是更加的糊涂了,对于此人,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就在白岸汀将疑惑的目光看向祁景书时,祁景书突然朗声一笑,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对那年轻人说道:“来的客人,有失远迎了。” 年轻人哪里想到祁景书会直接拆穿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惊讶,脸上的神色依旧,紧接着便说道:“在下太子玉蘅参见三王爷。” 他这一句话倒是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没有一点遮遮掩掩的味道。 白岸汀看着玉蘅和祁景书,她心中依旧是疑惑不解。酒楼里吃霸王餐的小哥,竟然一下子成为了的太子。 “岸汀,本王来跟你解释一下。昨日长风同我说太子来访,当然,他说这太子是脱离了大部队一个人先到了中原。昨日一见我便觉得这位小哥面生,可是这周身的气度却是不凡,今日得见这天山雪莲,所有的事情也都明了了。”说完,祁景书很是客气的对玉蘅回礼。 玉蘅听说传闻中他脱离了大部队,不知怎么的,他的耳根突然就红了起来。似是不经意间,他吐了吐舌头,又看了看周围的众人。 白岸汀见状,不禁觉得这个很是好玩。她似乎看出了玉蘅的窘迫,忙说道:“太子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玉蘅忙对他们说道:“二位有礼了,在下来这里其实就是想结jiāo二位这两位朋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株雪莲还请两位手下。在下初入中原便碰到了二位,这么看来也应该是一种缘分。”” 白岸汀摸了摸自己重新挂回腰间的玉佩,既然已经弄清楚的缘由,白岸汀对这个玉蘅很是感激,就对他说道:“太子真是客气了,酒楼中的事情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太子帮我寻回了这玉佩,说起来我昨天一回到王府就开始寻找,如果不是被太子捡到,恐怕已经不知所踪了。” 玉蘅忙说道:“三王妃能有如此气魄,真是难得。说起来,昨日在那酒楼之中,如果在下不是因为运气好的缘故遇见了二位,说不好就真的要在那望江楼里给老板洗上两日盘子了。” 白岸汀听了之后不禁失笑,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有关这个太子的传闻,单看他那一身的好皮相,也不是一个喜欢胡闹之人,说起话来又让人觉得坦坦dàngdàng,又很是有趣。单凭这一点,白岸汀就觉得这个太子很不一般,她的心中也无端起了好感。 随后,白岸汀便收下了那株雪莲,并命人好生收藏起来。 玉蘅一直就在三王府,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祁景书倒很是放心的留着白岸汀同他说话,因为他能看得出白岸汀与这个玉蘅似乎很是投缘。 白岸汀同玉蘅介绍着关于中原的一些风土人情,玉蘅非常的感兴趣。她似乎对这所有的一切都觉得很是新奇一般,只嚷着让白岸汀陪他出去看看热闹。 “三王妃,在下自小便是这般喜欢玩乐,让您见笑了。”玉蘅在很久以前便听说过中原的庙会,同白岸汀说起来她也是手舞足蹈一般。 见他如此,白岸汀反倒是觉得心里面很踏实。因为不管是在什么时候,玉蘅的眼睛里面都不曾有过闪躲,一直都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倒是难为太子有这般的好心xìng,天下之大,自是什么样的好去处都有。太子心中觉得好奇有趣,也是实属应当。只不过眼下不是不是好时节,若是放在春日,还可以让太子欣赏一下中原的一些好地方。”同玉蘅说起话来,白岸汀眼角的笑意就一直没有消散过。 两个人聊了许久,眼看着就要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俗话说得好,远来是客。祁景书一早就命王府里的厨子准备了好酒好菜,想着好生招待一下这位太子。 “太子今日就留在寒舍用午膳吧!”祁景书看着一脸笑意的玉蘅,他的心中同样也存在着一些疑惑,因为对于这个太子他也是一无所有。 他的话语刚一落下,玉蘅就连声应道:“好啊好啊!”她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同祁景书他们客气的样子,俨然已经将他们看作了朋友。 午膳时间,白岸汀让人去暗香阁请了玉殷。平日里这个时候玉殷都是在读书,今天仍旧是如此。玉殷见到玉蘅初是有些惊讶,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方方的坐到了白岸汀的一旁。 用膳的时候,玉蘅不知怎么的也坐到了玉殷的旁边,他的眼睛一直在玉殷的脸上扫来扫去,目光里面的神情看起来也是十分复杂。 “来,玉殷你多吃点。”玉蘅一边吃一边往玉殷的碗里夹菜,这个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生疏,同时也显得非常的自然。 白岸汀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她以为这个玉蘅是看到玉殷乖巧可爱,喜欢玉殷的缘故,才会对他这般体贴。玉殷倒是适应的非常快,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朝玉蘅一笑。虽然没有说过多的话,却也已经算是表明了谢意。 这所有的一切祁景书看在眼里,他只知道玉蘅接近三王府是有意为之。却不知道他是何意图,却看到玉蘅的眼睛似乎一直没有从玉殷身上移开,他不禁觉得很是惊讶。 第二百三十四章 送走玉殷 用膳的过程中,祁景书将玉蘅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他心中觉得惊讶,面上却是平静依旧。而玉蘅像是对这一切皆不自知似的,依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看起来倒真像是传闻中所说的那般纨绔。 “来,太子殿下。我来敬你一杯。”祁景书举杯相对,看向玉蘅的眼睛里带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玉蘅见状,一双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他举起自己的酒杯说道:“早就听闻中原的酒水清冽,入喉时更是爽口。今日一见,果然不是凡品,单是看这色泽,都让人觉得不一般。”说完,玉蘅便将那酒水一饮而尽了。 “咳咳……”玉蘅忙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整个人就这样咳了起来。同他刚才说话时的那种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他口中清冽爽口的酒水却让他觉得喉头如同火烧的一般。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白岸汀忍不住问道,同时她也忍不住的发笑,这个玉蘅,喝起酒来倒是像个孩子一样,抓起来便是一饮而尽,却不想中原的酒水的确清冽,却更是烧喉。尤其是祁景书珍藏的桃花酿,闻起来味道甘甜,喝起来的时候却是如同烟霞烈火烧了满天。 玉蘅摆着手,说道:“没事没事,再来!”老样子就知道她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只不过因为这一杯酒的缘故,他的一张脸已经变得绯红。 祁景书见状,心中顿觉轻松了许多,疑问却是一个接一个的。 “太子殿下,你还是多吃一些菜吧!”祁景书知道他还是要喝酒,就想着好言相劝一番。 可是,玉蘅并没有理会。他端坐于桌前,脸上倒是有了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说道:“好不容易来一次中原,如果不让我喝上一些酒,吃上一些美食,总觉得有些可惜啊!来,三王爷,我再敬你一杯!” 祁景书看向玉蘅时,眼睛里面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淡淡一笑,对玉蘅说道:“太子,这酒虽好,但是却多喝不得。我府上的厨子手艺不错,你且尝尝比之那望江楼如何?” 白岸汀明白祁景书的意思是不愿玉蘅多喝酒,也在一旁说道:“来,别只顾着喝酒了,多吃些菜,等下都凉了。”说完,白岸汀不忘给玉殷夹上一些菜。 整个过程中玉蘅一直看着玉殷,眼神复杂,让白岸汀和祁景书都看了个分明。 这一顿饭吃完,玉蘅似乎很是满意,在王府中坐了好久,他才离开。 玉蘅刚一踏出了王府,白岸汀就对祁景书说道:“王爷,妾身觉得这个太子玉蘅对玉殷颇有些不同,看起来很是亲昵。另外,我们一直以来都只知道玉殷的名字,却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姓‘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玉殷同玉蘅便是一个姓氏。这些巧合放在一起,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牵连。” 祁景书见她秀眉微蹙,伸手出来轻轻的帮她抚平,对她说道:“岸汀,你别想那么多了,想来玉蘅也是见玉殷比较乖巧,比较喜欢玉殷罢了!”其实,祁景书自己也已经想到了这些,这件事情总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个玉蘅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心思。 “兴许是这样吧!说起来玉殷真的是比从前开朗了许多,也是越来越聪慧了。”白岸汀由衷的感叹道。 祁景书陪着白岸汀和玉殷他们玩了一个下午,期间玉殷更是让人感受到了他的聪慧。这时候他也是想了许多,毕竟太子若是为了玉殷多次出入三王府,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也会惹出什么事情来。眼下万事都得是小心为上,断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祁景书思忖良久,终于开了口。 “岸汀,玉殷原本就是君扬救下的。眼下君扬那里也没有太多的事情,不如我们把玉殷送到他那里吧!也好让君扬好好的教一下玉殷,这个孩子如此聪慧,一看就是一个可造之材。这件事情君扬也是多次同我讲起,不如我们明日就送他过去吧!” 白岸汀虽然舍不得玉殷,但是她也更想玉殷能够掌握更多的学识。宋君扬,这个人的能耐她也是清楚分明,想了许久,她才点了点头,说道:“王爷说的是,不如就这么办吧!” 后来,他们也是征求了玉殷的意见,见玉殷对于这样的安排似乎很是开心,他们才放了心。 第二日一早,宋君扬便来到了王府。关于左恩瑾的事情,宋君扬心中明白,同时也感激于白岸汀出手相助的这一份情意。 “草民拜见王妃,恩瑾的事就拜托王妃了。”宋君扬很是恭敬地说道,同三王爷合作了这么久,也让宋君扬感触良多。毕竟朝堂之上的风风雨雨他也已经是见到了,关于祁景书这个人他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如今,宋君扬更是打定了主意要跟随者祁景书。 白岸汀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宋公子,恩瑾的事你就放心吧!左相那里,暂时还动不了她。” 听了白岸汀的话,宋君扬才如释重负一般,忙问道:“玉殷呢?草民这次就是来接玉殷回去的。” 许是听说了宋君扬要过来接自己的事情,玉殷也已经往这边走来了。一看到宋君扬就喊道:“宋,我在这呢!你可算来了,我都有好些日子没有见你了。”虽然说王府中的生活比之外头好了许多,玉殷也想着可惜多陪一下宋君扬。因为他知道没有宋君扬就没有他的今天。 宋君扬轻轻将他抱起,对白岸汀说道:“王妃,草民定会好好教诲玉殷,让你们放心。” 不多时,宋君扬便带着玉殷离开了。他们两个人先是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宋君扬给玉殷买了很多的好玩意,对玉殷也是显得格外的宠溺。 自从左恩瑾走出相府以后,她就在京城中帮助宋君扬租了一个院子。虽然说不上很好,但是经过宋君扬这一打理倒也显得朴素温馨,院子里的几棵桂花树也在吐露着芬芳,整个院子四处飘香。 玉殷似是觉得很新奇,玩了好一晌还不肯停下来。虽说在王府时,白岸汀和祁景书一直也没有拿玉殷当外人看,但是总是有一层身份地位搁在那里,玉殷平日里也总是规规矩矩的。到了宋君扬这里,他倒是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0 章 不去想了,玩的也是非常的开心。 这天下午,白岸汀由于在府中觉得烦闷的缘故,就想着出去走走。玉殷不过是刚走了一个上午,白岸汀竟觉得像是过了很久一般。现在左恩瑾不在,玉殷不在,王府倒是变得和从前一样,却让人觉得冷冷清清,不是那般滋味。 “翠儿,我们去宋公子那里看看玉殷吧!”白岸汀一边想着,一边就问了出来。 翠儿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疑问,对于她们来说,玉殷都曾给她们带来了欢声笑语,突然间玉殷离开了王府,还都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只见翠儿点了点头,同白岸汀说了几句话,她就回到了房中收拾东西去了。 先前的时候,玉殷准备了许多的小玩意,王府里左右也就只有他这一个孩子,玩起来自然也是无人争抢。现在他的这些东西都还留在王府中,翠儿已经帮他收拾好了,一听说要去见玉殷,翠儿也想着将这些东西给他带过去,用来解闷。 两个人出了王府就准备往宋君扬的住处走去,路上白岸汀还给玉殷买了一些的糕点。宋君扬的住处并不难找,白岸汀和翠儿兴致冲冲的走到拐角处,就准备过去那里。这时候,白岸汀突然觉得背后一沉,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 那双手莹白如玉,在阳光的照shè下,更是泛着光泽。 白岸汀大惊,就在她将要回头的时候,玉蘅已经跳到了她的跟前说道:“三王妃,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玉蘅现在已经站到了白岸汀和翠儿的面前,眉目间皆是笑意,尤其他脸上的两个梨涡,在这个时候更是明显。 “原来是你啊!玉公子,真是吓坏我了!”白岸汀看清楚了来人这才放了心,又因为在街上人比较多的缘故,没有直呼玉蘅的称谓。 玉蘅似是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什么,忙用手掩上了自己的唇。许久,他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才对白岸汀说道:“白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白岸汀见他的样子也是觉得好笑,不觉间轻笑出声,对他说道:“这不,今天上午刚把玉殷送了出去,我正想他呢,就想着过去看看。” “什么?你把玉殷送走了,送到哪里去了?”玉蘅一连几个问题,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同时他的胳膊已经挽上了白岸汀的胳膊,看起来倒是显得格外的自然。 白岸汀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因为玉蘅对玉殷的关心觉得心中生疑。她再次看向玉蘅时,玉蘅的手已经抽开了,脸上也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 庭院刺杀 直到白岸汀好受到玉蘅的动作,她才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妥。在这个过程中,她并没有觉得玉蘅轻浮,反倒是让人觉得很是自然,如何也生不出反感之意。 “那个……白姑娘,适才时在下失礼了。我老爹他儿女众多,平日里在下同我的那些姐姐妹妹习惯了这般,现下见了白姑娘也是觉得亲切,这才……失礼之处,还望白姑娘可以见谅。”玉蘅见白岸汀似乎并没有生气,但是有些话她还是不得不说。 白岸汀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一旁的翠儿看着这一切,也只是觉得玉蘅是个xìng情中人,行事又不拘小节,倒是让人心生喜欢。 随后,白岸汀才将宋君扬同玉殷之间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玉蘅听了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后来听说玉殷去了宋君扬那里,玉蘅才似是松了一口气。 “白姑娘,不如在下和你们一同过去吧!说起来,在下见玉殷乖巧聪慧,也是喜欢的紧。” 白岸汀看得出来玉蘅对玉殷似是不一般,也想着能够帮玉殷找出关于他身世的一些蛛丝马迹。所以,她点了点头说道:“可以,那就劳烦玉公子走一趟了。” 这边他们三人正往宋君扬的住处走去,另一边寺庙的庭院之中,左恩瑾正同贺兰斛光坐着聊天。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贺兰斛光也是觉得他同左恩瑾两个人是格外的投缘。后山那一次,他们聊了各自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更是让贺兰斛光知晓了她的不易。如今的左恩瑾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天真烂漫的xìng子,看起来也并没有被世俗的那些事情给沾染。 一直以来左恩瑾都将自己的那份情意深埋于心间,许是少女心xìng里头的那种羞赧,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贺兰斛光喜欢的人是白岸汀,在他们一起相处的这些时日里,左恩瑾也同样是不曾表露自己的心意。 却是不知怎么的,左恩瑾心中关于贺兰斛光的那部分更加的深刻,更加的让她难以抑制。原本他们两个人之间就没有隔着什么距离,也可以算得上是朝夕相对,却让左恩瑾觉得这其中似是有着千山万水,有着她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这一天,他们二人原本是想着去寺院外头走走。左恩瑾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谁知道出发的时候,贺兰斛光突然想起了关于白岸汀的点点滴滴。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将白岸汀忘掉,却不曾想到感情会是历久弥新,他越是想要忘记,那个人的影子却越是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如何也挥之不去。 “左姑娘,不如你再陪在下喝几杯吧!”贺兰斛光怕的是出了这寺庙,到了外头会再遇见白岸汀,或者是遇见与她相关的一切。他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前有着这么一个人,不管任何时候这个人都不曾离开。 他们两个依旧是各怀心事,左恩瑾看着贺兰斛光难受,她的心情更是无法言说了。她原本就是希望贺兰斛光能够开心一些,既然贺兰斛光想要喝酒,她哪里会有不愿奉陪的道理。 左恩瑾为他倒上了酒,这一次却是他们两人想对着小酌。这时候的左恩瑾已经不像先前那般,会被烈酒呛了喉咙,一杯酒下肚,她才觉得自己的心似是不那么疼了,一大团烈火在燃烧的同时,也带给了她温暖,足以让她那颗冰冷的心暖和起来。 “来贺兰公子,今愿意奉陪到底。”左恩瑾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的动作也算得上是一气呵成,很是痛快。 贺兰斛光爽朗的笑了一声,说道:“左姑娘,不过几日的功夫,你这酒量也是渐长啊!好了,咱们今日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也知道你因为相府的事情心中难过,可是眼下不是已经有了转机吗?” 左恩瑾听了他的话,内心更是觉得酸涩了。相府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事,她今日喝酒如此痛快的原因也是因为她想陪着贺兰斛光一醉解千愁,并不是因为什么劳什子相府。可是这些贺兰斛光他并不知晓,甚至他是一无所知。 两个人就这样喝了起来,许是喝了酒以后精力不集中的缘故,贺兰斛光竟然没有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一群人突然之间从草丛里站了出来,将贺兰斛光和左恩瑾围成了一圈。贺兰斛光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猛地将石桌上的酒坛摔倒了地上,溅的四处都是酒水。 “又是你们?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罢手?”贺兰斛光的眸色渐渐变得暗沉,酒坛破碎时的声音,倒是也让他清醒了许多。随后他才对身边的左恩瑾说道:“左姑娘,这一次又连累你了。不过,你别怕,你就紧紧的跟在我身边就是了,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君子一诺重千金,左恩瑾自是相信贺兰斛光的承诺,可是她又怎么忍心贺兰斛光受到伤害。为了不让贺兰斛光分心,左恩瑾还是对他说道:“贺兰公子,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那些黑衣人都已经是跃跃yù试,想着夺取贺兰斛光的xìng命。这一次的黑衣人人数并不太多,许是怕引起寺院高僧的注意。由于这庭院同禅房隔着距离,空谷幽静,若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晓。 贺兰斛光快速抽出腰间的那把佩剑,他的眼睛里尽是讥讽之意,挥剑指向那些黑衣人。这一次的人数虽然不多,来的却都是一些精英之辈。很快,贺兰斛光就被那一群人给围攻了。这些人原本就是一些死士,亡命之徒,耍起招式也是不要命一般。 在这些人的围攻之下,贺兰斛光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既然这样人想要拼命,贺兰斛光也是半点都不敢松懈。他将左恩瑾牢牢的护在身旁,一个人还要对抗者来自那些黑衣人的两面夹击。 剑光一闪,几个黑衣人已经被贺兰斛光制服。无奈这些黑衣人似是学了其他的招数,他们不再似从前那般蛮干,而是打打停停,似是想要耗尽贺兰斛光的力气。贺兰斛光气急,却还要腾出手来对付来自身后的攻击。 打斗持续了半个钟头,贺兰斛光也有些累了。可是那些人分明没有一点懈怠的样子,他们似乎也是看出了贺兰斛光的倦怠,几个人目光对视了一下,接下来便是蜂拥而上。贺兰斛光意识到情况万分凶险,也是打起了精神准备作战。 剑锋游转,出现在前面的几个人很快就被贺兰斛光制服了。那几个人倒地之时,后面的那些人更像是发了疯一样,拼命的往前冲,大有置贺兰斛光于死地之意。就在贺兰斛光应付左右两边的攻击之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这个时候他根本已经腾不出手来应对。他一边要应付这些人,一边还要保护左恩瑾,现在千钧一发之际更是觉得束手无策了。 左恩瑾一脸的惊恐,她也不想自己会影响到贺兰斛光。可是她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在看到出现在贺兰斛光身后的那柄剑时,她根本什么也没有想,就直接挡了上去。 就在贺兰斛光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到左恩瑾痛苦的喊了一声。他的眸色变得更深了,知道是左恩瑾替他挡了一剑,贺兰斛光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他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那柄剑,趁那几个人心中窃喜的时候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此时的贺兰斛光浑身满是鲜血,看起来就像是暗夜修罗一般。 他轻轻托起躺在地上的左恩瑾,目光里尽是悲恸,连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贺兰斛光看着左恩瑾的qiāng口正在汩汩的流着鲜血,就连衣衫也已经湿了大半,他不住的喊着:“左姑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好不好!” 左恩瑾的气息已经很是微弱,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来抚摸着贺兰斛光的脸对他说道:“贺兰公子,为了你,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请你不要为了我而觉得伤心……” 猛然间,贺兰斛光算是知晓了左恩瑾对他的心意,他心中大惊。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左恩瑾已经昏了过去,贺兰斛光冷冷的扫过地上的那些尸体,抱起左恩瑾就往三王府走去。眼下用什么样的话语都无法表达他心中的震撼,此刻他只想要左恩瑾安然无恙。 王府中,白岸汀自打从宋君扬那里回去以后就觉得心绪不宁。看到满身是血的贺兰斛光和左恩瑾,她险些晕了过去。 贺兰斛光已经来不及同他们解释,只是说道:“快找人来救左姑娘,她是因为我才受了伤,都是我害了她。”说话的时候,贺兰斛光的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更是面无血色,他直直的站在那里,更是显得手足无措。 祁景书定了定神,连忙叫人去请了太医。同时,他也知道此事同上一次望月湖边发生之事必有关联。 第二百三十六章 以玉殷jiāo换 等祁景书派人将左恩瑾安置好了,贺兰斛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尽管如此,眼下他还是不敢去多想,生怕会想到一些不详的事情。一时间贺兰斛光整个人都失了先前的光彩,左恩瑾的这份情意到了现在他真的是无以为报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祁景书看着来回踱步的贺兰斛光,他的心中虽然疑惑但是更多的则是悲痛。 因为他明明记得贺兰斛光已经离开了,现下又如何会遇见了左恩瑾,而且左恩瑾又伤成了这个样子。 白岸汀一直守在左恩瑾的身边,一看到左恩瑾伤的这么重,她就顾不得去质问贺兰斛光了。只希望左恩瑾能够平安无事,毕竟将她送出王府本是白岸汀的主意,经过更何况这些日子的相处,白岸汀早已将左恩瑾视作了一家人。 贺兰斛光的眸光闪动,他的脸上仍旧笼罩着一层的yīn霾。良久,他才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离开,那一日才在寺庙里遇见了左姑娘。原本我已经快要释怀了,谁知道就在今日又出现了一批黑衣人,他们皆是有备而来。一时间我难以招架,左姑娘也是在那个时候受了伤。她是为了救我,是我对不住她。” 说话间,贺兰斛光猛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试图缓解自己的心中的怒气。也是到了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也受了伤。他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其中倒是不知道有多少鲜血是他自己的。 只不过贺兰斛光并不想着去劳烦太医,眼下还是要以左恩瑾为重,他也就没有说出自己的伤势。 “他们现在是要置你于死地啊!”祁景书想了许久,看着因为着急而显得局促不安的贺兰斛光,突然说道。 贺兰斛光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般,只想着太医能够给出一个好的结果。左恩瑾对他有情有义,他却无以为报。 “先不管这个事了,救出左姑娘才是最要紧的。”贺兰斛光回过神的时候,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太医在为左恩瑾诊治时,也是急了一头的大汗。原本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若是着了薄衫,出门都会感受到凉意。看着左恩瑾的伤势,即便是林太医都似是有些束手无策。毕竟左恩瑾是的义女,他们哪一个人都不敢怠慢。 看着满头大汗的太医,白岸汀的心也凉了大半。她生怕左恩瑾会出什么事,一着急手心里也尽是汗水。 “怎么样了?林太医。”白岸汀见林太医帮左恩瑾包扎以后,就收起了yào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1 章 林太医叹了一口气,说道:“嘉禾郡主这伤势着实棘手啊!依老臣所看,唯有用那天山雪莲和南有的玉凝丸才能为郡主续命。至于这天山雪莲,宫里倒是有几株,玉凝丸却是罕见啊!” 白岸汀看了一眼左恩瑾,见她依旧是昏迷不醒。听林太医所言,似乎也只有玉蘅那里才会有这种东西。她忙问道:“林太医,是不是只要有了这两样东西,郡主就一定可以没事?”白岸汀一直紧紧的握着左恩瑾的手,能够感受到来自左恩瑾身上的那种无力感。 林太医点了点头说道:“这两样东西可都是圣物啊!郡主若是服用下去,定能保证她三五日就可以恢复健康。” 听到这里,白岸汀总算是放了心。她对林太医说道:“马上我就会让人送来天山雪莲,至于那玉凝丸,我会想办法拿到。至于其他的,就有劳林太医了。” 林太医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他相信白岸汀既然说的出,那就一定做的到。 “是,王妃,你且去吧!这里jiāo给老臣就行了!” 白岸汀不敢再耽搁时间,急匆匆的出去了。她先是嘱咐翠儿将天山雪莲送到林太医那里,同祁景书嘱咐了一句,就去了玉蘅的住处。 林太医将那天山雪莲研碎了给左恩瑾服下,以护住她的心脉。剩下的就要靠玉凝丸了,这一次左恩瑾并未伤及肺腑,但还是将她的身体重创。失血过多,再加上她的身体原本就不是太好,这样一来才显得棘手。 白岸汀根据玉蘅今天所说的自己住处地位置,很容易就找到了他。 “三王妃,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玉蘅正在一个人独坐着品茗,她在宋君扬那里喝了一些茶,又听宋君扬说了一些关于茶道的事情,回到家中以后就来了兴致。 白岸汀直接说明了来意,因为左恩瑾等不得,再者她知道玉蘅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同玉蘅说话,根本也无需客套。 “太子殿下,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她受了重伤,太医说眼下只有天山雪莲和你们南有的玉凝丸才能够救她的xìng命。我今日过来,就是希望太子殿下可以用这玉凝丸救我朋友的xìng命。” 玉蘅的眸子突然之间亮如星辰,他快速踱步到白岸汀跟前,说道:“三王妃,你说的可是真的?当真只有这玉凝丸才能够救她?天山雪莲你们已经有了……” 白岸汀实是不清楚玉蘅的心思,她也只能是答道:“是!” 玉蘅突然变得喜笑颜开,她看着一脸愁容的白岸汀说道:“三王妃,想要这玉凝丸不难,只不过在下有一个条件。你们中原人都讲究知恩图报,那我今天也就入乡随俗了。” 白岸汀看着眼前的玉蘅,觉得他同平日里相比多少都有些不同。可是,不管玉蘅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她都得去认真考虑。毕竟,看玉蘅的样子,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要拿玉凝丸用作jiāo换的条件。 “太子殿下,您有什么要求您就说吧!只要我们王爷可以做到,就一定没有问题。” 玉蘅俏皮的朝她笑了笑,说道:“三王妃,你别太紧张。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的,我就是看到玉殷觉得喜欢,既然玉殷是你们捡来的孩子,那不如就以玉殷为jiāo换。只要你们答应让我带玉殷走,别说是一颗玉凝丸,多少颗我都会为你们找来。” 她的目光很是急切的看着白岸汀,生怕白岸汀会不同意似的。 白岸汀哪里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玉蘅对玉殷很是特别,这一点她早已经看出,并且隐隐约约的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关系。虽然白岸汀知道玉蘅不会为难玉殷,但是许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以前,她也不想玉殷就这样离开。 良久,白岸汀才说道:“太子殿下,玉殷他是一个孩子,不是一个物件,如何能当作是jiāo换的筹码?这样对玉殷不公平。” 玉蘅挠了挠头,她许是没想到白岸汀会这么说,想了半天他才说道:“三王妃,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放心,玉殷若是跟了我,我肯定把他照顾的生龙活虎的,一点儿也不会比在王府里的差。” 白岸汀见玉蘅似乎很是着急,复又对她说道:“太子殿下,这件事情还是要看玉殷。无论如何还是要由玉殷做主。但是这yào……” “三王妃你放心,只要你答应让玉殷跟我走,我就放心了。至于这yào,我马上就可以送上。”说完,玉蘅就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直接jiāo到了白岸汀的手上。 玉蘅似是得了白岸汀的许诺一般,很是开心的说道:“三王妃,你答应我的事你可一定要记得。赶紧拿着这玉凝丸去救你的朋友吧!” 到了此时,白岸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朝玉蘅一笑,便赶往了三王府。 祁景书料到白岸汀此去定不会空手而归,见白岸汀回来就直奔了左恩瑾所在的暗香阁,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白姑娘能救得了左姑娘吗?”贺兰斛光已经在原地走了数十圈,说起话来也不像从前那般利索。 祁景书并没有理他,而是去了暗香阁。 “果然是玉凝丸,说起来老臣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东西。三王妃,真是想不到啊!”林太医一边感慨,一边端详着那玉凝丸,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岸汀并没有多言,她知道林太医是觉得拿到这玉凝丸实属不易。 “林太医,左姑娘她可是有救了。”贺兰斛光追随着祁景书的脚步,赶来了暗香阁。 原本因为这件事暗香阁的气氛很是凝重,白岸汀的归来倒是让众人都松了口气。饶是如此,也没有人敢大声呼喊。 此时,贺兰斛光的一句呼声,引来了其他人的不满。他自己也是看出了一些,就没有再说话,而是远远的看着左恩瑾。 “放心吧!有了这玉凝丸,郡主的身子定能够好起来的。先前郡主体弱,服了这玉凝丸以后,身子也会康健。”林太医命人取来热水将玉凝丸化开,才给左恩瑾喂了下去。 “左姑娘何时能醒过来?”贺兰斛光见左恩瑾喝下去以后,并无起色,忍不住问道。 白岸汀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贺兰公子,你要记住恩瑾她是为了你才受的伤。”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宴请玉蘅 林太医搭上了左恩瑾的脉搏,脸上的神色也稍稍舒缓,只不过白岸汀说给贺兰斛光的话他就不懂了。 “启禀三王妃,郡主现下脉象平稳,不出几日便能醒了。只不过,她身上的伤需要静养一些日子才行。老臣稍后会开出yào方,三王妃敬请放心。” 白岸汀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轻轻一笑,说道:“那就有劳林太医了,每一次都要这般麻烦您。” “王妃哪里的话,这是老臣的职责所在。”林太医忙拱手说道。 倒是贺兰斛光愣在了那里,因为就在刚刚他还以为他与左恩瑾就要yīn阳两隔,害怕自己报答不了她的恩情。眼下看在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人儿,他竟然不晓得该怎么做了。 翠儿领着林太医出去了,这房间里除去几个候的丫鬟,便也只剩下白岸汀和贺兰斛光两个人。 “贺兰公子,有些事情也不需要我多说了。恩瑾她,一直以来都挺不易的。原本我还想着她这一次若是能够摆脱左相的追击,彻底同相府断绝关系。以后她的日子就可以好起来了,只是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完,白岸汀的目光冷冷的扫过贺兰斛光身影。 周围的那几个丫鬟看着贺兰斛光也皆是有些怒意,虽然她们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但是她们知道左恩瑾是被贺兰斛光带回来的,那么她这一身伤也必是同贺兰斛光脱离不了干系。 贺兰斛光有些手足无措的立在那里,又因为白岸汀的语气里颇有一些失望的缘故,他的心更是觉得疼痛了。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白岸汀对那几个婢女说道,虽说都是王府里的丫头,但是无论是在何时,多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 待这些丫鬟一走,白岸汀就问道:“贺兰公子,请你也离开吧!我想单独和恩瑾待一会儿,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愿意听你说。” “白姑娘,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的不是,我愿意留下来照顾恩瑾。再者,上一次若非左姑娘日夜衣不解带的照顾,恐怕我也已经没命了。左姑娘的情意,我自会记在心里。”贺兰斛光的眸色变得黯淡无光,说出这些话时,他的脸色也变得非常的难堪。 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左恩瑾终于睁开了眼睛。 “白姐姐,你别怪他了,这都是我……是我心甘情愿的。从前我还想着能够为他做一些事,终于我做到了,无论如何我也没有遗憾了。”左恩瑾的脸色白的吓人,只不过她唇角的那抹笑意让人知道她许是因为看到贺兰斛光安康而开心。 遭此一劫,左恩瑾更是清楚了自己心中所想,她也是心甘情愿。 贺兰斛光见左恩瑾如此,他更是不知所措了,好一晌才说道:“左姑娘,是我对不住你,害你受伤。我……我真是百死莫辞。” “贺兰公子,说什么死不死的,能看到你好好的,我就觉得非常开心了。你看我现在……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咳咳……我不碍事的……”尽管是在此时,左恩瑾看向贺兰斛光的目光里依旧尽是柔情。 白岸汀看着这样的左恩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是不知道对于左恩瑾来说,遇上贺兰斛光究竟算是劫难,还是属于她的好运气。 “你们两个先聊着,我还有些事。”白岸汀说完,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贺兰斛光的眼神有些闪躲,待白岸汀将要走了出去,他才说道:“白姑娘,你放心吧!左姑娘这里,我会照顾她安好的。” 听了他的话,左恩瑾的脸上像是染上了一抹红晕。因为脸色苍白的原因,那抹红晕看起来也是分外的明显。 “白姐姐……我没事的。”左恩瑾望着白岸汀说道,同时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却让人从她的神色里,看不出悲喜。 白岸汀没有再说话,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贺兰斛光自觉愧对于左恩瑾,此刻他能留在这里伺候左恩瑾,于他来说已经很是满足了。 两个人相对着看了许久,左恩瑾只觉得贺兰斛光的目光一直在闪躲。左恩瑾向来都不是那般喜欢遮掩的人,既然贺兰斛光无语,那么还是由她来开口吧! “贺兰公子……” 左恩瑾的话尚未说出口,贺兰斛光就端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说道:“左姑娘,你先喝些水。”至此,他都不敢去看左恩瑾。这样的一份情意,他自知承担不起,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说起来,这还是左恩瑾头一回见到如此局促不安的贺兰斛光。她自是不愿看到贺兰斛光如此的局促不安,就这样左恩瑾推却了那一杯茶水,对他说道:“贺兰公子,你忘了吗?我刚才才喝过一些茶水,现在光是这水就已经灌了一肚子。” 说到这里,左恩瑾强挤出了一抹笑意。 “我……我忘记了。”贺兰斛光更是不知该如何应答了。 左恩瑾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她忙抬起手擦去了。 “贺兰公子,我们两个好好谈谈吧!我知道你觉得有愧于我,其实这些你都不必介怀的。对于我来说,你要你能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就已经很是满足了,哪里还敢去奢求更多。”许是这世间的女子一旦陷入了爱恋之中,就难免会觉得自己很是卑微。左恩瑾因着先前的那些经历,更是如此认为。 贺兰斛光帮她掖了锦被,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左姑娘,天凉,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等待了许久,左恩瑾想要的也许就是这一句话。 白岸汀在离开以后,就去找到了祁景书,将今天玉蘅想要玉殷一事说了出来。左恩瑾是平安无事了,可是玉殷,难道说就只有让她带走了吗? “岸汀,你不必担心。玉蘅想要玉殷,你就让玉殷跟他走吧!这个孩子,我们是留不住了。”祁景书知道她因为左恩瑾的事情,心情一直都不大好,从她一回来就握上了她的手。 感受到祁景书的温度,白岸汀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王爷,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她极为不接祁景书适才说的话,似乎自从这个玉蘅一出现,就给他们带来了许多的疑惑。 祁景书轻笑,随后才对她说道:“岸汀,先前你猜想的许是正确的,玉殷很有可能就是玉蘅的弟弟。除此之外,本王实在是想不出他为何会对玉殷如此的照拂。” 他的这一番话让白岸汀恍然大悟,结合着种种迹象,白岸汀也认为祁景书所说的这些是最为可靠的。 如此,若是能够帮玉殷找到亲人,找回他的家,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直到夜幕降临,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的时候,三王府才总算安静下来了,期间,白岸汀曾多次去往暗香阁探视左恩瑾。每每见到贺兰斛光将她照顾的很是开心之时,白岸汀都觉得很是替左恩瑾开心。随后,她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祁景书就进了皇宫参加早朝。 这些日子关于太子前往中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贞宣帝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客人的到来。 与此同时,贞宣帝也派了宫人去请了玉蘅。前些日子的时候,玉蘅以想要欣赏一下京城的大好河山为由,暂居在外头。眼下大部队已经进城,她又哪里有不进宫面圣的道理。 李安才去接玉蘅的时候,玉蘅还颇有些不开心,但是他这一次前来也是有任务在身,按照以前学来的样子,对李安才说道:“有劳公公了。” 其实,此时玉蘅的心中是在想道:“这么快这几个人就到了,以后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玩耍了?” 随后,玉蘅便对李安才身后的那几个奴才说道:“来,来,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2 章 位公公,这是我们家乡的一些土特产,你们都尝一尝。” 玉蘅是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些小零食分发给了这些宫人们,因为他知道护送他过来的烈左大将军那里还有很多类似的吃食。手里面的这些,他也已经吃腻了。 贞宣帝在听说太子玉蘅如此xìng情之时,也只是爽朗的笑了几声,说道:“朕若是有一个这样的孩子,想必也是极为开心的。年轻人嘛!就是应该活泼一些才好。” 玉蘅打发了那些公公,就回房间里换了一身衣裳。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一改先前那副纨绔弟子的形象,看起来倒像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太子好气魄,不如这就随老奴一起进宫面圣吧!”李英才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此时的部队也应该已经到了皇宫。 玉蘅选了一把质地上乘的纸扇,拿在胸前徐徐的摇着,良久才说道:“那就按公公说的办吧!” 其实,他心中多少都是有些忐忑的。中原之地,是他先前从未涉足过的地方。这一次进宫他也应该好好表现才是,毕竟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入住三王府 玉蘅到达皇宫的时候,的烈云大将军已经在等他了。看着玉蘅坐在轿撵之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烈云不觉叹了一口气。 “大将军,快,随我入宫。”玉蘅知道他的心思,索xìng就先开了口。 烈云一看就是一副忠良将士的派头,做起事来从来都不敢含糊。倒是一想起玉蘅一个人偷偷跑走,率先到达中原,烈云就觉得心中油然而生出一阵叹息。 “遵命!”烈云不再多想,紧随其后。 到达金銮殿时,玉蘅也忍不住夸赞这中原的繁华,只不过看在眼里,没有宣之于口罢了! 此时,贞宣帝已经携了一干大臣们等待着玉蘅他们的到来。 “太子玉蘅,拜见皇上。”玉蘅的礼数倒是十足,一点也不像先前那般纨绔随意。 烈云将军见他如此,才稍稍放了心。 “臣烈云拜见皇上。”烈云随后便也向贞宣帝行了礼。 “太子一路奔波劳苦,着实是辛苦了啊!”贞宣帝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纨绔子弟,竟觉得与他想象中的还是有些不同的。 “皇上严重了,玉蘅此次前来,也给皇上带了一些薄礼,却也是人视为宝贝的东西。”玉蘅说完,就示意了烈云后头那几个端着贡品的人。 贞宣帝爽朗一笑,“哈哈……玉蘅太子果然是心直口快。” 那几个随从模样的人将贡品一一展现在了贞宣帝的面前,玉蘅紧接着说道:“这是我们天山的雪莲,还有玉凝丸,另外还有一些云锦,茶叶。” 天山雪莲十枝,玉凝丸十瓶,云锦数十匹,茶叶数十罐,另外还有其他一些物品都在车队上,等待着内务府进行清点。 “好,好,王的心意朕心领了。太子一路奔波,就此歇息一下吧!” 玉蘅淡淡的笑着,对贞宣帝说道:“启禀皇上,玉蘅不觉得辛苦。玉蘅早年便听说若是到了深秋季节,皇宫里的枫叶会大片大片的绽放光彩,玉蘅也想要去看看。” 贞宣帝扫视了一下祁景书和大王爷,说道:“那既然如此,就让小儿景瑞和景书陪太子去看看朕的御花园。” 随后,贞宣帝便携同大王爷和祁景书一起陪着玉蘅去了御花园。倒不是贞宣帝喜欢去看枫叶,而是看着玉蘅活泼,也凭空给他添了一些活力。 玉蘅谢过贞宣帝,整个人立马也变得眉开眼笑的。 在御花园里玩了许久,贞宣帝见玉蘅很是开心,便对他说道:“玉蘅太子,不如今就搬来皇宫吧!你们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劳苦,本应该是受到最好的礼遇。” 玉蘅原本正在逗弄一只野兔,听了贞宣帝的话,忙答道:“玉蘅自小顽劣,如果留在皇宫怕是会惊扰了圣听,玉蘅来时我父王就曾多番嘱咐,只是奈何,我也xìng情一直改不了。” 说完,玉蘅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俨然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若是旁人胆敢如此,恐怕早已经被安上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然玉蘅是贵客,又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便没有人去多说什么。 “这……玉蘅啊!你也不能一直住在外头不是。”贞宣帝一时间倒是有些犯了难,说什么都不是一般。 玉蘅思索了良久,才眉开眼笑的对贞宣帝说道:“皇上,玉蘅不如先借住三王府如何?素闻三王爷英武磊落,三王府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这样一来,倒也好给圣上省去一些麻烦。”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眼又看向了祁景书。 “如此说来,玉蘅太子同三弟也是jiāo情匪浅啊!怎生的刚到了皇宫,就想着往三弟那里搬。你这样,让父皇的颜面何存?”大王爷趁势想要抹黑祁景书,言语间多有一些得意。 玉蘅闻言,唇角微微上扬,立即便说道:“的确是这样,只不过玉蘅说出来原因,倒是让各位笑话了。” 玉蘅将当日在酒楼遇见祁景书一事说了个清楚,只是将钱袋被偷,改为了钱袋破了个洞。若是他胆敢在贞宣帝面前说什么小偷,恐怕又会给大王爷落下话柄。更有甚者,贞宣帝也会觉得玉蘅是在说他治理不严,贼寇丛生。 然而此时贞宣帝听了玉蘅的话不禁感叹道:“景书自小就是个好心的孩子,这一时善举帮玉蘅解了围,这同时也是两国jiāo好的象征啊!不错,不错……” 贞宣帝一直在看着玉蘅,见他说出这一番话时坦坦dàngdàng,一点也没有害怕将自己的糗事给暴露出来,反而对这个太子更是另眼相看。 大王爷见状,哪里肯放过,说道:“怎么?三弟一出门就能救了人,而且还是太子玉蘅,这一切也太巧了吧!”他的本意就是想着让皇上往一方面去想,让皇上以为祁景书同有勾结。 “大王爷此言差矣,我想你应该是没有出手相助过别人,否则你也不会这么说。青天白日,酒楼里那么多的人都看着呢!三王爷心善,不想因为此事给我带来麻烦,这才出手相助。我想即便不是我,而是一个乞讨之人,三王爷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玉蘅很是生气,与大王爷针锋相对不说,更是解了自己的怨气。 贞宣帝见他们两个闹得不愉快,又听玉蘅说的有道理,便怒斥了祁景瑞,说道:“景瑞,你身为朕的长子,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玉蘅太子远来是客,景书这么做,原本也是替我朝与关系的稳固打下了基础。被你这么一说,反倒是变了味道,你如今怎么变做了这副模样?”说完,贞宣帝长叹了一口气,对玉蘅说道:“玉蘅太子,让你见笑了。” 玉蘅听贞宣帝话语里的意思一直都是想着同jiāo好,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拱手对贞宣帝说道:“皇上英明,您是个好皇帝。” “哈哈哈……玉蘅,你真是会惹朕开心。”贞宣帝龙颜大悦,看向祁景书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些慈爱的味道。 一旁大王爷因为生气的缘故,吭也不曾吭上一声。 祁景书见皇上高兴,便说道:“启禀父皇,玉蘅太子既然提出了来,不如您就答应他吧!” 皇上思索了片刻,才对玉蘅说道:“好,你们年轻人喜欢热闹。玉蘅太子,景书那里如若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尽管很朕提。” 大王爷落了一个左右不是的下场,他心中很是气愤难当,当着皇上的面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在宫里他们一起用了午膳,期间玉蘅多次讲话都把贞宣帝逗的开心。 白岸汀是随同祁景书一起来的,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皇后多次问起左恩瑾的事情。白岸汀这一次过来也是想让皇后安心,毕竟左恩瑾受伤一事牵扯良多。 一切事情处理完善以后,祁景书就去皇后宫里请了白岸汀。他见白岸汀与皇后之间已不似从前那般冷硬,心里倒也是觉得开心。 “母后,儿臣是来带岸汀回府的。”祁景书直接说明了来意,毕竟玉蘅还在那里等着。 皇后拉着祁景书的手坐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都说这娶了媳fù忘了娘,景书啊!这句话在你身上算是应验了。” 白岸汀听皇后的语气里颇有些哀怨,忍不住劝慰道:“母后,就在早上,王爷还说想要过来陪陪您。想来,王爷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吧!” “本宫说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皇后似是依旧对白岸汀不满,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像从前那般难听。 祁景书将玉蘅想要入住三王府一事同她们二人说了清楚,皇后才打算放了人。他们离开的时候,皇后还一直念叨着见自己儿子一面就那么的难。 “母后,恩瑾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了。到时候,臣妾带她过来好好陪上母后一些时日。”临行之前,白岸汀见皇后眉宇间有些落寞,便对她说道。 皇后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们忙去吧!”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缓和同皇后之间的关系,见皇后如此,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母后,那我们先回去了。” 玉蘅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等待着随他们一起回王府。 “三王妃,日后就仰仗你多担待一些了。”玉蘅笑得很是开心,似乎对接下来的生活很是期待一般。 白岸汀淡笑,说道:“太子言重了,我那朋友的事情也是亏了有太子。只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三王妃有话尽管直言。”玉蘅边说变看着路上的风景,无比的惬意。 白岸汀知道玉蘅的xìng情,直接说道:“玉殷与太子究竟是何关系?” “玉殷,他是我失踪多年的弟弟。说起来还是要多谢三王爷三王妃一直以来对他的照拂。”玉蘅说的干脆利落。 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再说其他。白岸汀也没有再多问,几个人就这样一起回到了王府。 第二百三十九章 宋玉斗气 这以后,玉蘅就在三王府安顿下来了。对于这个来的客人,王府上下也是极为优待。甚至就连白岸汀也是一样,因为玉蘅喜欢同她相处的缘故,她推下了自己手中的很多事情去陪玉蘅。 平日里,玉蘅有了什么事情都会去找白岸汀。祁景书见了也只是轻笑,看着玉蘅同白岸汀在一起,他脸上没有一点不开心吃味的样子,反倒是觉得很是放心。 这一天,玉蘅非要拉着白岸汀一起去宋君扬那里。虽说这种事情在玉蘅那里已经是司空见惯,可是白岸汀今日已经答应了祁景书要同他一起出门逛街。 玉蘅多次同白岸汀一起都是二人独处,祁景书非但没有流露出不开心的表情,反而说道:“岸汀,既然太子想让你陪着他一起去看玉殷,你就随他去吧!” “你看,你夫君他都已经发话,你快些跟我一起去嘛!”玉蘅到了三王府以后,越来越像是个孩子,总喜欢粘着白岸汀。 祁景书站在一处失笑,白岸汀虽然不解,还是随同玉蘅一起去找了玉殷。 一路上,玉蘅对什么事情都很感兴趣。兴许是知道玉殷曾经沿街乞讨一事,见到路边的乞丐,玉蘅都会从口袋里取出一些碎银jiāo给他们。 临了,他还会止不住的叹气。 “三王妃,你同我说一些玉殷以前的事情吧!”玉蘅想要极力的弥补玉殷,更希望玉殷能够接纳他。 白岸汀知道玉蘅很是疼爱玉殷,便将他们如何遇见玉殷,宋君扬又是如何救了玉殷,这些事情都同他说了一遍。 到达宋君扬住处的时候,他正在教玉殷下棋,同时玉殷的手边还有一个弹弓。看样子宋君扬刚才是在陪伴着玉殷玩耍,而且这两个人都是非常的开心。 “玉殷,今天玩的开心吗?”玉蘅干脆蹲了下来,看着玉殷和宋君扬下棋。 玉殷正在思索着什么,根本没有功夫去同玉蘅说话。但是碍于情面,玉殷还是很小心的对玉蘅说道:“太子殿下,我同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开心。” 宋君扬很是宠溺的摸了摸玉殷的脑袋,对玉蘅说道:“草民谢过太子殿下出手相助,营救舍妹于危难之中。玉殷是如何说的,你也是听到了。” 先前他们两个人因为玉殷的事情已经有过多次唇qiāng舌战,谁都不敢落于下风。这时候宋君扬还不知道玉殷是玉蘅的弟弟,玉蘅也是故意要隐瞒。如此一来,宋君扬同他说起话来也是一点情面也不肯留,只因为玉蘅将玉殷视作了jiāo换的条件。 宋君扬的话刚落地,玉蘅也是不甘示弱。他取出折扇摇了许久,才说道:“宋公子,听闻你们中原人历来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本宫也不让你涌泉相报了。这样吧!本宫听说玉殷特别喜欢你做的鱼,今天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给本宫做条鱼出来。当然,口味的话,你自己看着准备,一定要做到本宫喜欢为止。” 就连玉殷都能看出玉蘅是在故意为难宋君扬,从这几日玉蘅做的事就知道他一定会百般刁难与宋君扬。只不过,看他们两个人拌嘴,还是挺好玩的。从前的宋君扬,一派风流,自有一番天成的姿态,任谁也不肯能让他在言语上吃了亏。 可是,如今碰上了玉蘅,他却屡屡败阵。不管是玉蘅用一些歪理也好,怎么都好,玉蘅说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玉殷,你输了。”宋君扬走完最后一步棋,突然爽朗的笑出了声。 玉殷呆呆看着棋盘上的棋,似是有些失落。原来在玉蘅和宋军扬唇qiāng舌战的时候玉蘅一直在侧耳倾听,将棋局视之而不顾,如此才会有了这样的结果。 “玉殷,做事要专心啊!下棋虽然只是一种消磨时间的玩乐手段,但是我们在下棋的过程中往往都可以悟出许多的道理出来。”宋君扬手扬子落,说话间手中的动作也是一气呵成。 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3 章 是玉蘅多次与他针锋相对,也不得不说宋君扬将玉殷教育的很好。想到这里,他不想扫了玉殷的兴致,便说道:“好了,本宫饿了,宋公子,我期待着你做的鱼。”说完,玉蘅拍了拍手,拉起玉殷就往一处走了。 宋君扬摇了摇头,良久才说道:“一国太子,如何能有他这般顽劣之辈?” 白岸汀很清晰的看到宋君扬的唇角在微微上扬,她知道宋君扬也不过是抱怨一句罢了!再者,玉蘅的品行也是实属难得。生于皇家,却是天xìng烂漫。 “宋公子,这鱼今是做定了。”白岸汀轻吐出一句话,便追随者玉殷他们的脚步而去了。 只留下宋君扬一个人站在原地,不时的叹着气。 这以后,宋君扬果真去着手准备了食材,又去了前几日风干的桂花,清蒸慢煮,忙活了许久,才做出了一道桂花鱼。 色香味俱全,说的许就是宋君扬做的菜了。单是色泽就已经让人垂涎yù滴,更别说那味道了。 玉蘅率先动了筷,说道:“宋公子,如果不好吃那可就要重来了。”说完,他还“嘻嘻”笑了两声。 宋君扬似是不经意的摇了摇头,说道:“太子殿下你且尝尝看。”对于宋君扬来说,从来都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这一次也是同样。 “好吃,宋。”玉殷尝了一块,便开了口。 而玉蘅也没有刻意去挑那鱼的毛病,因为味道确实不错,让人垂涎yù滴。 至此,玉蘅没有再说话。而是,瞪了宋君扬一眼说道:“笨书生,还真是没有看出来。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宋君扬并没有因为他的夸赞有所动容,依旧是细嚼慢咽着桌子上的美食。 这几日以来,玉蘅多次来到这里找玉殷玩乐,原本玉殷就对他有着好感,现在却是愈发的深刻了。 玉蘅不断的给玉殷夹菜,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仿佛从最开始就应该是这般一样。玉蘅并没有告诉玉殷他的身世,同他相处时玉蘅也总是以哥的自居。 吃过饭以后,他们又陪着玉殷玩了一小会儿。眼看着时间也已经不早了,白岸汀就同玉蘅商量着回府。 “太子殿下,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回王府吧!”白岸汀试图同玉蘅商量。 却见玉蘅摇了摇头,说道:“三王妃,你夫君说了让你陪着我。本宫这还没有玩的尽兴呢!是不是啊,玉殷。”说完,玉蘅还不忘记揉了揉玉殷的头发。 他们两个人是在日影西斜之时回到三王府的,祁景书一直在等着他们。见到白岸汀同玉蘅这么晚回来,祁景书不仅没有生气,脸上反倒是带着笑意。 这样的祁景书让白岸汀尤为不解,平日里白岸汀若是跟别的男子亲近了一些,祁景书指不定要吃味许久,这样的事情早在前几次白岸汀就有过切身的体会。今天,祁景书却是一反常态,让白岸汀有些有些不解,更觉得生气。 白岸汀甚至以为祁景书这是不在乎她的表现,这样的感觉让她尤为难忍。 索xìng,白岸汀就又同玉蘅一起游了王府的花园。玉蘅一直以来同白岸汀都很是亲昵,这一次也不例外。从前的时候白岸汀总是故意的与他隔开距离,到了今日却将这些事情搁置到一边了。 她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想要看看祁景书会有怎样的反应,让自己确定那个人还是在乎自己的。前世里经历了那么多,让她对这一点尤为在意。 谁知道当玉蘅的胳膊搭上白岸汀的肩膀时,祁景书也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的笑着。他这一番作为,倒是显得白岸汀有些无理取闹了。 “玉蘅太子,你若是喜欢,就让岸汀陪你多玩一会儿。不过,你们两个也得顾及到时辰。”祁景书说完,便从后头的草丛吵消失了。 这以后,白岸汀也没有心思陪着玉蘅玩笑了。祁景书刚一离开,她就对玉蘅说道:“太子殿下,天色已晚,你好生休息。” 未及玉蘅应声,白岸汀就回到了白净阁。 此时,祁景书已经站在房间里等待着她。 “岸汀,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祁景书看出了白岸汀的心思,可是他偏偏想要逗弄一下。 白岸汀并没有言语,一看到祁景书的笑脸,她就觉得自己怒意全消了。可是,有事情还窝在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良久,白岸汀才问道:“王爷,你怎么会放任妾身同太子玉蘅单独相处,今明明可以拒绝他的。” 祁景书轻笑,眼睛里是白岸汀看不出的光芒。 “岸汀,这件事情你以后就会知道了。玉蘅他不是一个坏人,有时候也是纯真可爱。” 白岸汀对他的话是愈发的不解了,可是还未及她问出,祁景书已经覆上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尽数压于口中。同时,也昭示着白岸汀只能是他的女人, 第二百四十章 发现女儿身 白岸汀并不知道祁景书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会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 王府花园中,白岸汀离开以后,玉蘅便一直一个人独坐着。一直用双手托着下巴的玉蘅,脑海中浮现出的全是关于在宋君扬那里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是玉殷,一会儿又是宋君扬。总之,他觉得自己很是喜欢这种生活。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玉蘅才算回过神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不见一人,这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玉蘅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可真快”。说起来,他来中原也有些日子了,现下玉殷也已经找到,原本也不应该再有什么牵挂,可是他偏偏就是理不清自己心中那一团乱糟糟的麻。 走过那一堆枯草旁时,玉蘅的衣角也被夜晚的露水给沾湿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意识到时间的确已经很晚了。 第二日一早,玉蘅在王府中几位丫鬟的侍奉下起了床。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玉蘅穿衣服时,从来不喜欢有人近身。在王府中,这一点表现的尤为明显。 一众丫鬟默默退了下去,又帮他关上了房门。如此,玉蘅才舒了一口气。 用过早膳,他又如同前些日子一样去了宋君扬那里。这一天,他总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许是昨夜睡得太晚的缘故,一大早他只顾着往外跑,并没有喊上白岸汀一起。 “玉殷,开门了。”玉蘅在外头推了许久都未曾将房门打开,紧接着他便开始大声的拍起了房门。 宋君扬根本不用去思考,就已经知道来人到底是谁。虽然知道玉蘅每一次来都会给自己添上不小的麻烦,但是他似乎也是乐在其中一般。 想着,宋君扬轻笑一声,就准备去开门。 玉蘅在外头等了有一会儿了,她正急不可待的想办法将房门给推开。 “来了,一国太子,哪有像是这样毛毛糙糙的。大早上的就过来扰民,成何体统你这是?”宋君扬说着,就取下了门栓。 就在这一刻,玉蘅突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原本他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宋君扬也是想着开个出其不意,话刚一出口,门就被拉开了。 这样一来,玉蘅整个人便趴在了宋君扬的怀里。他的脑袋一直都是昏沉沉的,这样一来也顾不得什么了。因为眼前的这个怀抱很是温暖,比王府里的锦被还要舒适上几分。 相对于玉蘅的无所动容,宋君扬却是愣在了那里。对于他来说,心中还是头一回产生这样的悸动。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么近距离的同玉蘅相处却还是头一回。 玉蘅觉得怀抱很暖,她舍不得离开,就往宋君扬的怀里蹭了几分。 宋君扬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乡,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一种“温香软玉在怀”之感。可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同他一样分明是一个男子。顷刻之间,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似是要zhà开了一般。先前的时候,他只觉得同玉蘅谈笑风生斗智斗勇分外有趣,眼下这种感觉很是真实。他以为他快要沦陷了,想到这里,宋君扬一把推开了玉蘅。 “进来吧!”宋君扬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并没有再去看玉蘅,紧接着他就一个人走进了庭院。于他来说,玉蘅是一个男人,受点皮ròu之苦也算不得什么的。 经过宋君扬这么一推,玉蘅原本也是毫无防备,就这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让他觉得身上生出一种火辣辣的痛感。 玉蘅一下子便觉得清醒了许多,他气急败坏的站起了身,指着宋君扬的背影说道:“好你个宋君扬,你个刁民,竟然敢欺负我。我……我……” 说了半天,他见宋君扬并不为之所动,便直接跟了上去。 宋君扬走的很快,似乎是在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心中的不安。现在他已经是一脸的红霞,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 “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玉殷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宋君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愣了许久才说道:“我没事,许是闷的了。”面上平静,他的内心早已经是一阵翻涌。 玉蘅跟上来的时候,本想着再去教训宋君扬一通。谁知宋君扬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草民还有些事情需要与三王爷商议,太子殿下请便吧!” 说完,宋君扬嘱咐了玉殷几句便出了门。 玉蘅看着他这番举动,心里头没来由的觉得郁闷。这个宋君扬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同他隔开了距离。这种莫名的疏离感很是清晰,也让他觉得很难忍。 从玉蘅身边走过时,宋君扬也是强忍着没有回头看他。 “这人……今天这是怎么了?”玉蘅一脸无奈的指着宋君扬问道。 玉殷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本来觉得宋这几日就有些反常,经常傻傻的一个人发笑。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儿的功夫谁知道这是怎么了?” 玉蘅拉起了玉殷的小手,说道:“好了,玉殷,我们不去管他了。今天,我带你出去玩可好?” “不好,我今天还要读书。”玉殷摇头,语气也是非常之坚定。 玉蘅看着他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觉悟自是非常的开心,同时也有些不忍。可是,玉殷又怎么会听他的。 就这样,宋君扬不在,玉蘅也觉得越来越无趣了。 宋君扬回来时,玉蘅依旧还在。他出去这一趟原本也是没什么事,可是一旦想到玉蘅是个男人他就觉得自己心中一阵难忍,他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竟会对一个男子起了心思。 玉蘅一见到他回来,忙迎了上去,说道:“你可回来了,我们都还饿着呢!” 宋君扬并没有看他,径直走了过去以后,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太子殿下若是饿了,就请回王府吧!草民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 玉蘅原本是好心好意的想要说话,结果却换来宋君扬的冷眼相对。这让他怎么能忍,想起刚才那个温暖的胸膛,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玉蘅只觉得自己胸口压着一口气,随后便夺门而出。 他离开之时,宋君扬并没有阻拦,甚至没有客气的挽留。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玉蘅窝着一肚子的气。 刚一回到王府,玉蘅便拉着白岸汀一同去喝酒了。 “三王妃,过来陪本宫喝酒。”不管不顾白岸汀是否应允,玉蘅便吩咐了下人为他准备了上好的佳酿。 从前的玉蘅虽然有时候也会任xìng一些,但是像这一次这般的还是头一回。 “太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啊?对了,你不是去宋公子那里了吗?”白岸汀心中疑惑不解,想要劝慰他少喝一点,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玉蘅趁白岸汀发呆的时候,已经将酒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好在这些酒是祁景书让人专门给白岸汀酿制的,为的就是图个开心的日子,可以乐上一下。因此,酒xìng也弱了一些。 饶是如此,玉蘅也已经醉了,原本莹白如玉的一张脸上也染上了一片绯红。 白岸汀摇了摇头,叹了一句,“这么容易就醉了!” 说完,玉蘅像是在给她回复一般,说道:“没事的!再来,我还可以喝的。” 至此,玉蘅硬是强忍着没有将自己的心事给说出来。 白岸汀见问不出什么,就没有再问。劝了几次,玉蘅也是丝毫不为之所动,依旧自顾自的喝着。 过了许久,白岸汀见他瘫倒在桌上,就准备将她搀扶进房间。不知怎么的,白岸汀的手刚一触及到玉蘅的胳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隐隐的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纵然玉蘅的身子很轻,白岸汀将他搀扶到房间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拉扯拖拽之间玉蘅的发带就散落了。 一时间,白岸汀很是惊讶。 因为眼前的玉蘅竟是比女子还要俊俏,可以说,她分明就是一位女子。 白岸汀瞬间就明白了祁景书的意思,原来他早就知道玉蘅是女子,所以才会放任她们两个如此亲近。 “好你个宋君扬,竟然敢不理本宫……” 玉蘅突然之间的话语让白岸汀有些疑惑,她如何也不知道宋君扬是怎么招惹了玉蘅。 好不容易,白岸汀才帮她打点好了一切。现下知道她是个女子,很多事情做起来就方便了许多。 “宋君扬,本宫好喜欢你,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玉蘅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怨气一下子倾泻而出似的,说完这一句,便睡了过去。 白岸汀的惊讶是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尤其是玉蘅喜欢宋君扬这件事,还真的是让人觉得猝不及防。 她仔细回顾了这么久以来发生的事情,也算是明白了。想来玉蘅已经在相处之中对宋君扬产生了情意,宋君扬那样的男子也是难得,便想着去撮合他们两个。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强吻宋君扬 白岸汀见玉蘅熟睡,也就离开了她的房间。因为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4 章 白了祁景书先前的意思,所以一见到祁景书,她就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因为关于宋君扬的事情涉及到玉蘅的隐私,白岸汀就没有说出来。 “这下你明白了吧!”祁景书也算得上是松了一口气,瞒了白岸汀这么久,这件事情总算告了一个段落。 折腾了这么久,白岸汀也是有些累了,她端起祁景书递过来的茶水就着就喝了下去。 “王爷,你瞒我瞒的好辛苦。” 祁景书淡笑不语,毕竟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了也不好。此时涉及到两国之间的jiāo和,原本玉蘅就是以太子的名义前来探访皇上,现在莫名的冒出来一个公主,就显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再者,玉蘅为人坦dàng,与之相处起来也让人觉得身心舒畅,祁景书也不想她出什么事。 “岸汀,这件事情既然玉蘅不愿意说出来,想必也是有她的理由的。”祁景书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了她听。 白岸汀早已经想到了这些,说道:“王爷,这些妾身都知道,只不过有些事情却是由不得她了。” 这一次,白岸汀因为知晓了玉蘅的心事,反倒是在应对祁景书时多了一些主动权。她这一句话说出来,祁景书倒是显得有些错愕了。 “岸汀,你说的这是何意?” 白岸汀淡笑,学着祁景书的样子说道:“王爷,过些日子你就会知晓了。” 一想到玉蘅同宋君扬在一起时的样子,白岸汀就觉得很是好玩。现在想起来,她也是不觉间就笑了出来。 祁景书愣愣的看着白岸汀一个人发笑,以为白岸汀是在气愤自己先前的隐瞒,摇了摇头,就没有再说什么。 玉蘅睡了约莫有两个时辰,就醒来了。她看到自己浑身穿戴整齐的躺在那里,头上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玉蘅伸手一摸,这才意识到应该是白岸汀在照顾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没有被揭穿。 想到这里,玉蘅就打算出去问一问白岸汀。她给自己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遇见白岸汀的时候,玉蘅的眼神有些闪烁,一直都是yù言又止的样子。 “玉蘅太子……”白岸汀见她一脸的不自然,也没想着即刻就去拆穿她。 玉蘅偏偏又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主儿,她犹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三王妃,你都知道了?” 白岸汀知晓她说的意思,朝她点了点头,又抱之以一笑。 玉蘅自是料到了这个结果,她又靠近了白岸汀一些问道:“那你还听到了什么?算了,算了,我还是不问了这个。” 她以为自己并没有在醉酒后失言,就将这个话题掩饰了过去。现在,玉蘅同白岸汀之间再无芥蒂,相处起来也轻松了许多。 “三王妃,关于我的身份还请你替我保密,还有三王爷那里……” 玉蘅也知晓此事兹事体大,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这样喜欢上了宋君扬。许是因为宋君扬总是得理不饶人,他们两个说起话来总是有着聊不完的话题。总之,这一觉睡醒,她还是忘不掉宋君扬。 自此,因为两个人之间皆是通透分明,玉蘅更是喜欢粘着白岸汀了。两个人也皆是喜欢彼此的xìng情,一直以来玉蘅都觉得白岸汀xìng情温婉,是她自己梦寐以求的样子,却奈何如何也做不到。对于白岸汀来说,倒是极为欣赏玉蘅的坦率,同时又感叹于她有着良好的家世。说起来,白岸汀还是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 因着宋君扬对自己的冷淡,玉蘅也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也想着让他尝一尝被人冷淡疏远的滋味。 白岸汀以为她的气消了,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见玉蘅整日里还算开心,白岸汀又一心想要撮合两人,便问道:“太子殿下,我们去宋公子那里看看玉殷可好?” 距离上一次也是有三日了,玉蘅再没有去看过玉殷。倒不是她不想,而是怕自己心寒。 宋君扬也是一样,即便是有事情需要来王府,也是避着玉蘅。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就更显得尴尬了。 “不去了,玉殷是我的弟弟,我离开中原时,自会带他离开的,也不差这一两日。”玉蘅说出这些话时,倒像是同所有的人都撇开了关系一般。因为凡是有关宋君扬的话题,她都会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白岸汀看得明白,却是不知道宋君扬如何得罪了玉蘅。 因为玉蘅落得个清闲,便整日拉着白岸汀去闲逛。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宋君扬,白岸汀原本是想着给他们两个一个独处的机会。却没有想到自己前脚刚走,玉蘅就跟了上来。女孩子一旦任xìng起来,就似是没个尽头一般。 白岸汀见玉蘅一脸的不情愿,便问道:“怎么了?先前你不是同宋公子相处的很愉快吗?每一次看到你们chā科打诨,都让人觉得啼笑皆非。” “别提了,我们再去前头看看吧!”玉蘅心中极为不悦,见到了宋君扬就好似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白岸汀心知这两个人是在闹矛盾,原想着开解一番,却怎料越来越糟。如此,玉蘅对于宋君扬的心意她也更是清楚,毕竟很多事情她也经历过,有过类似的经验。 宋君扬痴痴的看着玉蘅离去的背影,心中却也只是想着,“这样也好,原本就是孽缘,倒不如早一些斩断。” 这些时日宋君扬也是一样,愈发的觉得那份感情来的更为猛烈,他却只能无动于衷。此时的宋君扬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却如何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心情。 强忍着心底的痛楚,宋君扬才转过了身。 这一日回去以后,玉蘅因为受了风寒的缘故,就病倒了。原本的气候与中原就是大不相同,玉蘅又总是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样子。到了这几天,她更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了。因为心中郁闷难忍,玉蘅多次失眠都是一个人跑到王府花园里闲坐,有时候一坐就是天亮。 关于这些,旁人并不知晓。 太医前来诊治的时候,说她是受了风寒,玉蘅还强撑着说自己没事,大有还可以坐上几晚的风发意气。 可是,再怎么强的xìng子,也抵不过身上的病痛。这一天,玉蘅喝下了汤yào,整个人就乏的不行。没多久,便已经是昏昏yù睡了。 宋君扬有事来找祁景书的时候,白岸汀一直在等着他。她在外头踱步许久,才等到了宋君扬。 似是看出了白岸汀脸上的焦急之色,宋君扬问道:“王妃,你有什么急事要找王爷吗?” “我是要找你。”白岸汀没好气的说道,玉蘅这病一直都不见好转的原因就是她自己一直提不起精神,整日里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见她如此,白岸汀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宋君扬错愕的指了指自己,问道:“王妃找草民所为何事?” 白岸汀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且随我过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又下起了雨,秋日里总是会下起连绵不绝的连yīn雨。 宋君扬紧跟上了白岸汀的脚步,虽然心中多有疑问,他还是没敢多言。 走到玉蘅所在的庭院,宋君扬瞬间就明白了几分。一时间他的心也跟着砰砰砰的乱跳,却不知道白岸汀让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玉蘅她……她病了,你去看看她吧!”白岸汀将他送到门前,说完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宋君扬听了以后,心中非常不是滋味。看白岸汀的表情,他就能想到玉蘅的病情应该是很重。 此时,宋君扬再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太子殿下,您喝点yào吧!”一个婢女模样的人,在一旁侍奉着。 玉蘅喃喃道:“快给我拿出去,我才不要喝yào,喝了yào又能如何?” 那丫头一脸的焦急,看到宋君扬时,她点了点头。 宋君扬轻声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随后,他便接过了yào碗。 “玉蘅太子,再怎么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是?快来把这些yào喝了。”宋君扬心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芥蒂,他只知道他想要玉蘅好起来。 玉蘅挥手打碎了yào碗,说道:“本宫怎么样,关你何事?你给我出去!出去!” 那一瞬间,他们两人皆是觉得碎裂的是彼此的心,宋君扬厉声喝道:“你不要命,那其他人呢?因为你的病多少人都是寝食难安。” 玉蘅只觉得心中压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就夺门而出。 外头的雨下的正大,宋君扬心中很是着急,跟着出去后一把拉住了玉蘅。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暖,玉蘅甚至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宋君扬的脸颊,喃喃道:“我是在做梦吗?” 随后,她的双唇直接覆上了宋君扬的唇,和着雨水,玉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脸上的水有多少是泪水。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两人和好 这一切来的很是突然,饶是宋君扬这样玲珑剔透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他竟被玉蘅强吻了,至少在这个时候,他还觉得玉蘅是一个男人。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玉蘅突然之间晕倒了。仿佛刚才那一吻,就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宋君扬感受到自己怀里的人儿在不停的往下坠,尽他心中错愕难忍,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玉蘅这一吻落下来的时候,宋君扬整个人都是懵的。 到了现在依旧是如此,雨水不停的撒落,宋君扬的心也像是被雨水淋一般。玉蘅的唇齿皆是冰凉,宋君扬将她扶起来的那一刻,甚至觉得即便玉蘅是个男人,他也想要同她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直接就将玉蘅抱进了房间,宋君扬只觉得她的身子很是柔软,又是很轻,一点儿也没有男子的样子。 只不过,他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是一名男子,还是一国太子。 宋君扬将浑身湿透的玉蘅抱进房间以后,本想着将她放到。可是玉蘅衣衫都已经被雨水淋,宋君扬又忙着去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裳。 玉蘅房间的摆设宋君扬并不熟悉,找了许久才帮她找到衣裳。 提起帮玉蘅换衣服这件事,宋君扬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中有些异样。可是,他们两人都是男子,又有什么好介怀的。 只不过一提及“男子”这两个字,宋君扬就觉得自己心里面的。一直以来他只顾着难过,竟似是忘记了玉蘅喜欢他的事实。 帮玉蘅衣服的时候,宋君扬只觉得触手冰凉,触及到玉蘅脖颈上的肌肤时,宋君扬的手不禁一颤。许久,他才恢复了过来。 因为玉蘅生病的原因,更是不能穿着这湿透的衣裳了。宋君扬手上的动作也利索了一些,当他将玉蘅的外袍之时,就察觉到了有一些异样。 雨水沾衣,衣服更是贴到了身上。外袍以后,便只剩下了,玉蘅的女子体态尽显。 宋君扬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原本他的手一直搭在玉蘅的身上,到了此刻却因为眼前看到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若是此刻玉蘅清醒,见到宋君扬这副样子,少不了又是一阵揶揄。 到底是惊喜大于一切,宋君扬脸上的笑容很是明显。相对于先前的惊讶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宋君扬不禁慌了神,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跌跌撞撞着走了出去,宋君扬才找到了白岸汀,说道:“玉蘅……她的衣服都淋,王妃你帮她换一件吧!” 白岸汀见宋君扬的面上绯红如云,从他的言辞间便已经知道宋君扬必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宋公子,你都知道了?” 白岸汀原本想着教训他一番,想到玉蘅还病着,她就狠不下这份心了。直接就走了出去,留下宋君扬在后头一个人暗自欢喜。 这样的宋君扬是白岸汀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如果不出所料,前头有棵树,宋君扬肯定会撞上去。 白岸汀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宋君扬走到树前,果然一头撞了上去,登时觉得两眼一片漆黑。他揉了揉脑袋,许久才反应过来啊,才发现经历的这些都不是梦,而是最为真实的存在。 玉蘅她是个女人,她是个女人! 宋君扬吃痛,这才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个事实。他一脸痴笑的跟上了白岸汀的脚步,也不觉得刚才那一撞有些疼了。 同时,宋君扬想起了白岸汀刚才问的的话。他快步跟了过去,说道:“是的,草民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因为草民糊涂,这才险些酿成大过。” 白岸汀淡淡的笑着,这一次总算是歪打正着,圆了这两个人的心事。 “知道了就好,剩下的就jiāo给你们自己了。” 宋君扬忙点头说道:“是!是!” 因为担心玉蘅的身体,白岸汀一点也不敢去耽搁。白岸汀进去帮玉蘅换衣服的时候,宋君扬正心急火燎的站在外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同时更是担心玉蘅的身体了。 整个过程中,玉蘅并没有醒来。 白岸汀离开以后,宋君扬便进去照顾玉蘅了。 宋君扬这个人做事向来都是事无巨细,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件事情上面灾了跟头。傻傻的看着一个姑娘因为自己而伤心难过,却没有深入的去想。 现在看着躺在的玉蘅,宋君扬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笨蛋大傻瓜,这般灵秀如同明珠一般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一个男人?他不断的责怪着自己,怎么会这么傻?连这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这一切来的这么的突然,这样的惊喜更是让他仿佛重生了一般。 宋君扬将玉蘅的手握于自己的手中,他已经反复帮玉蘅换了许多次毛巾,只是为了能够尽快将她身上的温度降下来。经历了这一场雨,玉蘅的伤寒也是愈发的严重了。 这,宋君扬一直守在玉蘅的身边,彻夜未眠。夜里的时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5 章 玉蘅也曾多次呓语,宋君扬听得清楚,也知道玉蘅对他是用了多少的心思。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很是惭愧,这样好的一个姑娘,差点就因为他的疏忽而错过了。 第二天早上,白岸汀本是想过来看看玉蘅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她见宋君扬一直守在那里,也就没有进去。 白岸汀并不想打搅他们,对于玉蘅来说,或许这一次生病也是一次转机。毕竟,白岸汀是清楚的看到了宋君扬对玉蘅的感情和用心。那么,玉蘅所做的一切,所受的苦难也应该都是值得的。 离开以后,白岸汀就去找了祁景书。至于这件事情,她也没有准备说给祁景书听,只是想着以后让宋君扬和玉蘅他们两个亲自去说。 兜兜转转之间,这一切似乎都是缘分。 玉蘅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可是一看到身边的那个人是宋君扬,她的心头就无端的涌起一团怒火。明显,这个玉蘅已经忘记了自己昨晚强吻宋君扬的事实。 “你怎么在这里?”玉蘅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问起话来也同从前大不想同,看起来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从前的玉蘅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欢乐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纨绔世家子弟。现在她这般正经起来,倒是让宋君扬有些害怕了。 宋君扬自打知晓了玉蘅的身份,他就没来由的变得有些扭捏。玉蘅昏迷的时候,他只顾着担心,却没有想好玉蘅的病好了又该如何面对。 “我……草民……” 支支吾吾半天,宋君扬竟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玉蘅这一次是铁了心不想理会他,指着房门便说道:“宋公子,门在那边,好走不送。”玉蘅的目光一直盯着一处看,她不想让宋君扬看到她此时的样子,因为从看到宋君扬的那一刻起,她的眼泪就已经开始流个不停了。 “玉蘅,你不要再逞强了好不好!你的病才刚好了一些,你快些躺好。”宋君扬见她那副模样,心里头也非常的不是滋味,心中一着急,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玉蘅很是不屑的说道:“宋公子什么叫逞强?本宫问你什么叫做逞强?本宫现在就命你马上消失!”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宋君扬断然不会被她的几句冷言冷语所击退。宋君扬直接帮她盖上了被褥,并将玉蘅整个人都包进了被褥中。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放心。 “宋君扬,本宫今天就告诉你,本宫讨厌你。好,你不走是吗?你不走,我走!”玉蘅终于有了力气,她再次将身上的被褥掀掉,说着就站起了身。 宋君扬愣愣的看着这样的玉蘅,只觉得她这副样子真的很是可爱。 “玉蘅,你非要这样吗?”宋君扬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任凭玉蘅如何挣脱,她都无法从宋君扬的怀里挣脱开来。宋君扬不敢使太大的力气,生怕捏痛了玉蘅。饶是这样的力气,也足以将她制服。 这个时候,玉蘅更是不肯服,她看着宋君扬的脸上似有一些得逞的笑意,怒道:“好你个宋君扬,你个刁民,你竟然敢对本宫无礼!本宫才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玉蘅越说越觉得无力,因为在力气上她根本斗不过宋君扬。 宋君扬见她依旧还在挣扎,顺着她的话说道:“玉蘅,你别闹了。等你的病好了,你把我抓起来吊打一顿都行。” 玉蘅哪里会舍得让人打他,可是看着宋君扬她又极为难忍,玉蘅看着房门,突然喊道:“三王妃!” 宋君扬险些就放开了她,只不过他知道玉蘅是个机灵鬼,这才多留了个心,一把将玉蘅拉到了怀里,说道:“看你还敢不敢骗我。” 说完,宋君扬就吻上了玉蘅的双唇。 第二百四十三章 恩瑾离去 这一吻很是绵长,玉蘅没有再挣扎。因为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反倒是偷偷的瞟向了宋君扬。只见宋君扬双目微阖,她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玉蘅由于羞涩,一张脸红的像是煮熟的大虾一般,因着她平日里那些古灵精怪的表情,看起来倒是显得分外的可爱。 “大胆刁民,你!”玉蘅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想要去教训宋君扬。 宋君扬淡笑,将她的手轻轻放下,对她说道:“玉蘅,我的心意,我今天必须要告诉你。你知道吗?我都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的,我觉得我好像是喜欢上了你,可是我以为你是男子。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觉得像是崩盘了似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可是,玉蘅,我竟然没有想到你是女子,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 “宋君扬,你这算是告白吗?”玉蘅等他的一句话,等了好久,原本还以为等不到。现在听宋君扬表明了心意,她立马将先前的不愉快忘了个一干二净。 宋军扬颔首,说道:“那你的呢?” “本宫告诉你,你少给我得意。”玉蘅气急,就想着追着去打宋君扬。 就这样,两个人算是走到了一起。一直都是打打闹闹不肯消停,宋君扬自是乐得开心。 白岸汀到了祁景书那里的时候就跟他说道:“我们府里,又要添上一件喜事了。” 祁景书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看到白岸汀开心,他也跟着开心,却没有过问。 午膳的时候,玉蘅带了宋君扬一起同祁景书夫fù一起用膳。 祁景书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心中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他也是替宋君扬觉得高兴。 宋君扬做什么也不避着他们,看到玉蘅喜欢吃的菜,就帮着夹了过去放入碗中。 白岸汀在一旁看着,心里头很是为他们感到高兴。同时,她也忍不住打趣道:“宋公子,你们俩这是在……” 玉蘅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直接就开了口说道:“那你们两个么?都老夫老妻了,整日里不还是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的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她的这句话让宋君扬听在耳中,便想着日后自己一定要做的比祁景书还要好。最起码的一点,玉蘅天xìng如此,天真烂漫,他一定会加倍努力呵护的。 几个人吃饭的时候,也是难得会这般的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似是忘记了所有的烦忧。 吃过饭以后,宋君扬就准备去探望一下左恩瑾。他知道左恩瑾手上以后贺兰斛光一直都在身边照顾,心里面说不上是何种滋味,总觉得喜忧参半。总之,宋君扬并不是那么的待见贺兰斛光。因为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妹,就这样成为了别人的姑娘,多少都让他觉得心中难忍。 玉蘅随同他一起去了暗香阁,到了那里的时候,就见到左恩瑾情绪很是低落的坐在那里,一言也不发。 宋君扬看着自己的妹妹难过,他心里也非常的不是滋味。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事情比较多的缘故,他自己又有心结,就没能好好的看过左恩瑾。所以,他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恩瑾,你怎么了?”宋君扬走到左恩瑾的旁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左恩瑾有一丝的错愕,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哥哥,你来了。” 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话,她这样的反常,让宋君扬觉得心中非常的难过,知道定是问不出什么,宋君扬也就没再问下去。 原本他是相信将玉蘅是全新的身份介绍给左恩瑾,却不想会看到她这个样子。 一旁站着的贺兰斛光脸上有些歉意,他都没有再去看左恩瑾。 “贺兰公子,舍妹……”宋君扬原本想问一下贺兰斛光,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贺兰斛光的眼神多有些闪躲,他面对宋君扬时,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后来还是玉蘅问出来了一些缘由,原来是贺兰斛光见左恩瑾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他就想着离开,回到胡地。左恩瑾是铁了心想要跟他在一起,奈何贺兰斛光并不愿意带她离开。 如此,才有了这样的一幕。 宋君扬心中自是不愿的,可是他这个妹妹,他又做不了主。毕竟,从小左恩瑾一个人在外头吃了那么多的苦。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希望妹妹能够幸福,只不过对于左恩瑾来说,贺兰斛光算不算得上是一位良人还未可知。 “贺兰公子,你就让我跟你一起离开吧!经历了这一场生死,我更加清楚的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左恩瑾几乎都哭了出来,当着宋君扬的面,她就这样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目光从宋君扬身上扫过之时,左恩瑾多有一些不忍与歉疚,可是她知道如果不能跟贺兰斛光在一起,那么她这一生根本就不会快乐,了无生趣一般。 贺兰斛光叹了一口气,再次对她说道:“左姑娘,我真的不能带你回去,但是我也不想看着你难过。” 现在这个时候最为难的人也许就是宋君扬了,他想他的妹妹能够幸福,又不想她离开,同时他又说不上一句话。这样他夹在中间,如何也不是。 “贺兰斛光,如果你还念及我为你受的那些伤,你就带我离开好吗?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霎时,左恩瑾哭成了泪人,许是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相处时的那种快乐让她无法忘记,甚至更加坚定了要跟着贺兰斛光的心思。 贺兰斛光即便是一颗铁石心肠,想必也应该被她给暖化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贺兰斛光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于左恩瑾究竟是何种心思。 先前他喜欢的人是白岸汀,甚至不在乎白岸汀是否有过婚嫁。 到了后来关于左恩瑾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毕竟,他也是血ròu之躯,他怕的是自己给不了左恩瑾幸福,怕的是自己还忘不掉白岸汀,这样会对左恩瑾不公平。 “左姑娘,我……”贺兰斛光依旧有一些的迟疑,却又不敢直接去拒绝左恩瑾。因为他不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不会让他自己觉得后悔。 “君扬,我们先出去吧!”玉蘅刚经历过这样的一场风波,她自是非常能够理解左恩瑾的心情。这样的事情,还是jiāo给他们两个人自己来处理比较好。 宋君扬会意,虽然有些放心不下左恩瑾,还是点了点头,跟着玉蘅一同出去了。 只留下左恩瑾和贺兰斛光独处的时候,左恩瑾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只要一想到她马上就再也见不到贺兰斛光她就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般的难受。 贺兰斛光不敢去看她,就在这个时候,左恩瑾从背后抱住了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走吧!你走以后,我就去城郊寺庙里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左恩瑾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很是悲怆,贺兰斛光不忍,他转身拥入左恩瑾,一句话也没有说。 良久,左恩瑾已经是对自己没有了希望,她也不想在为难贺兰斛光,就从他的怀里挣脱了。 “恩瑾,我会带你走的。”贺兰斛光自是知道左恩瑾对自己的用心,也是在是不想她再为难,再受苦楚。同时,他也想尽力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 宋君扬一直在门外等着,他的心中非常的焦急,玉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宋君扬就只有这一个妹妹。 门被打开的时候,宋君扬见左恩瑾的脸上有一些泪痕,他凌厉的看了贺兰斛光一眼,大有想要教训他一通之意。 “哥哥,我要同他一起走了。母亲那里,就有劳你照顾了。恩瑾不孝,可是恩瑾这一生只有这一次是遂了自己的心意。”左恩瑾望向宋君扬的眼睛里尽是不舍。 宋君扬看了看贺兰斛光,哽咽着说道:“贺兰公子,借一步说话。” 贺兰斛光很是坦然的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宋公子,你放心,我不会让恩瑾吃苦的。”贺兰斛光张口就说了这么一句。 宋君扬强忍着才没有动手,怒道:“吃苦?我妹妹也不怕吃那么一点苦头。只不过,你若是不喜欢她,有一天她肯定会想回来的。到时候还请你将她送回,宋某不胜感激。” 贺兰斛光又怎么会不理解他的意思,他思虑了良久才说道:“宋公子,你说的这些我必铭记于心。恩瑾的确是吃了很多苦头,以后我绝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了。” 有贺兰斛光这样一句话,宋君扬总算是放了心。 收拾了行李告别白岸汀的时候,她在左恩瑾的耳边说道:“恩瑾,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们谁都不会放过他。” 贺兰斛光再见到白岸汀的时候,他的目光很是坦然。听到白岸汀的话,也只是淡淡的笑着。 虽然不舍,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左恩瑾就这样跟着贺兰斛光去了胡地。 第二百四十四章 皇上召见 宋军扬将左恩瑾送到了城外,尽管心中多有不舍,还是不忍让左恩瑾为难。临别之时,兄妹二人依依惜别,许久才舍得离去。 因着玉蘅的缘故,宋君扬送走了左恩瑾就又去了王府。 玉蘅见他面上一直都表露出悲伤之色,也是替他觉得难过。可是,儿女情长从来都是最磨人的,也是最让人觉得缱绻。 “君扬,你放心,与胡地近些年也一直jiāo好,你要是想念恩瑾了,我就恳请我父王带着你去看她。”玉蘅也只能是用这个方法让宋君扬好受一些,却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宋君扬淡淡的笑着,说道:“玉蘅,其实我是在想恩瑾离开以后能不能得到幸福。我肯定会想她,但是我更希望她可以好好的。” 对于这个问题,玉蘅也没有确定的答案。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走了过来,说道:“宋公子,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恩瑾的xìng格,我比你们要了解。” 她这句话说的一语中的,左恩瑾想要的就是能够陪在贺兰斛光的身边,现在她也算是如愿了。再者,他们也都知道贺兰斛光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人。单是左恩瑾受伤的这些日子,他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6 章 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想到这里,宋君扬才觉得轻松了许多,只不过想让他一下子缓和过来,也是实属不易。 “玉蘅,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白岸汀见玉蘅一直挽着宋君扬的胳膊,丝毫也不避讳别人的目光,忍不住再次揶揄。 也幸得这里没有其他什么人,否则这样的一幕被人看在眼里,指不定会怎么想。如果再传出去个龙阳之好什么的,倒也真算得上是应了宋君扬先前的担忧。 玉蘅反倒是将宋君扬拉的更紧了,眼里面还颇有一些的得意。大有一副你耐我怎样的架势,说起来也只有玉蘅这个样子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很是自然。如何看去,都让人厌烦不起来。 几个人一下子笑了起来,一扫先前左恩瑾离去的落寞。 突然之间,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说道:“启禀王妃,玉蘅太子,王爷请你们过去。” 白岸汀见他面色慌张,心中就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想着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王妃,我们过去看看吧!”宋君扬的眸色渐渐变得暗淡,他们一早就知道有些人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更不知道这一次将会是什么样的手段。 白岸汀颔首,走在他们两人的前头。 到了正厅的时候,祁景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的神色看起来并无什么异样,只不过似是多了一些疑惑。一直在厅前踱步,看起来也是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 “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白岸汀一看到祁景书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祁景书看了眼玉蘅,说道:“岸汀,也不是什么大事。父皇突然之间召见我和玉蘅一起进宫,我在想是不是玉蘅的身份暴露了。” 玉蘅瞠目结舌的指了指自己,连忙放开了宋君扬的手,说道:“我这么风度翩翩,怎么可能会让人给看出来?” “王爷,不管发生了何事,都请你帮衬着玉蘅一些。”宋君扬拱手,他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左恩瑾刚走,他心中还有些怅然的缘故。 玉蘅哪里肯依,一脚踩在宋君扬的脚上说道:“你还说呢!前几次去皇宫,都是我帮着他说话。不信你问问?” 祁景书被她这么一说,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说道:“对对对!玉蘅说什么都是对的!只不过,这一次皇上突然召见,恐怕是事出有因。” 说到这里,他们也都知道不能够再拖下去了,紧接着玉蘅就跟着祁景书一起进了皇宫。 他们走的时候,宋君扬和白岸汀心中多少都有些忐忑。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也能看出皇上他应该是比较喜欢玉蘅的。 “宋公子,你就不要再走来走去了。我们去看看玉殷吧!”在昨日宋君扬来到王府以后,白岸汀就让人把玉殷接了回来,现在他正同翠儿在一起玩耍。 玉蘅同祁景书一起到达皇宫的时候,皇上已经在等着他们了。此外,大王爷也在场。一看到祁景书和玉蘅,大王爷的脸上就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儿臣拜见父皇。” “玉蘅拜见皇上!” 二人行礼之后,皇上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很快应声,而是过了好久他才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起来吧!” 见皇上如此,祁景书心中就升起了些许的不安。既然大王爷也在,这其中必定就有着什么隐情。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么快祁景瑞就已经想要动手了。 “父皇这么着急召见儿臣,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祁景书虽然担心,面上依旧还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玉蘅也是疑惑的看向了皇上,一旁的大王爷似是看好戏似的,站在那里倒是显得非常的轻松。 皇上并没有答话,他叹了一口气,许久以后才将目光转向了玉蘅,说道:“玉蘅,你过来。” 玉蘅向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有什么事您请说。”玉蘅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不清楚贞宣帝找她来的意思。 “朕问你,你们是不是有人擅长蛊dú?”贞宣帝说完这句话,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他也知道问出这句话有些伤和气。 玉蘅强忍着心里的震惊,才做到面不改色。 皇上见她似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这才示意了一下。 紧接着就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抬了几具尸体进来。这几个人的死相皆是非常凄惨,死前应该是因为极其痛苦的原因,显得都是非常的惊恐。四肢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拧断了一般,浑身上下看起来都是格外的僵硬。像是承受了很久的苦楚一般,如果没有长年累月的积累,断然不会出现现在这副样子。 玉蘅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惊,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后退,跟着祁景书查看了起来。越看她就越觉得蹊跷,好端端的怎么会惹来蛊dú。 “这几个人死的可真是惨,听其他人说他们刚被发现的时候,都还没有气绝。只不过当时就已经全身痉挛,无法动弹。真是想不出,谁会有这么歹dú的心思?”大王爷一边说话,一边叹气,眼神还不住的在玉蘅身上瞟来瞟去。 “这几个人都是一些武士,近几日中这种蛊dú的武士也是越来越多,一时间人心惶惶。”贞宣帝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玉蘅的身上,想要从她那里获取一个答案。 玉蘅斟酌了片刻,向前一步对贞宣帝说道:“启禀皇上,此事玉蘅并不知情。玉蘅如何也做不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玉蘅的言辞恳切,其中多有一些愤懑。 对于玉蘅的xìng子,贞宣帝多少也都一些了解。只不过兹事体大,蛊dú之事也都是由传出来的。如此以来,就很容易让人误会。 “玉蘅,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有些东西你应该比较了解,所以朕才想请你过来帮忙。”贞宣帝的确是因为这件事情忧心,此事一出,很多守卫都觉得心惊胆颤的,他们都生怕会突然冒出来一些虫子什么的蛊dú,会直接取掉他们的xìng命。 尤其是这几个人死相凄惨,死之前也是受了很多的折磨,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已经令人觉得无比的难安了。同这几个武士在一起的人也都因此觉得非常的害怕,好几个都已经闭门不出了。 灾难面前,很多事情都显得脆弱不堪。贞宣帝心中思虑的长远,他自是想要查出谁敢在他的地方撒野。先是神婆说什么煞气,已经引得宫中一片乌烟瘴气。现在又出现了蛊dú,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心寒。 玉蘅复又往前走了一步,跪在贞宣帝的面前说道:“玉蘅多谢皇上,至于此事,玉蘅必会查个清楚,给皇上一个jiāo代,给中原的百姓一个jiāo代。” 不止是玉蘅,就连祁景书的心中也有些隐隐的不安。现在这件事情的矛头已经指向了玉蘅,想来也是来者不善。 祁景书自是了解玉蘅的,她来中原的目的也是为了找回玉殷。这几日玉蘅又一直病着,她的心思都在宋君扬的身上,又哪里会生出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祁景书很是郑重的对皇上说道:“父皇,儿臣定会协助玉蘅太子将此事彻头彻尾的查探清楚。” “希望如此吧!”祁景书的话刚一落地,大王爷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皇上点了点头,对玉蘅说道:“辛苦你了,玉蘅。” 对于玉蘅来说,她也想着还自己一个清白,也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情兴许只是一个开始。 “玉蘅还是要谢过圣上相信的信任。”玉蘅再次叩谢。 第二百四十五章 玉殷被劫 随后,祁景书便同玉蘅一起离开了。一路上叫个人都是心事重重,这件事情想来也是牵扯到许多东西。祁景书见玉蘅的脸色不是太好,又想到在宫中玉蘅镇定自若的表现,才意识到她不过是个女子。 也正因为如此,祁景书对玉蘅刮目相看。平日里他们只看到玉蘅总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想来她也是不容易。 “玉蘅,你没事吧!”祁景书想要宽慰她几句,却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朝堂之上,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重话,但是也由不得祁景书chā话。 祁景书想到出门之前宋君扬的嘱托,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能够帮得上玉蘅。说起来,祁景瑞在场,不管祁景书说什么,他都有可能说是祁景书与玉蘅两个人有勾结。到时候,他们两个更是百口莫辩了。 玉蘅摆了摆手,走到城门前时,突然就哭了起来,说道:“我心里难受,那几个人死的真是太惨了。” 祁景书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想来她也是忍了这么久。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实属难得了。 “好了,玉蘅,都会过去的。我们先回府吧!”祁景书叹了一口气,关于这件事情他并没有一个好的指向。 就这样,他们一路上无话。回到王府的时候,白岸汀和宋君扬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 从轿撵上走下来的时候,玉蘅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差点都要跌下去了。 宋君扬因为担心玉蘅的缘故,一听到声音就急忙走了出去。若不是宋君扬出手比较快,恐怕玉蘅就真的已经跌到在地。 “玉蘅,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宋君扬说着,就发现了玉蘅的异样。 到了此时,玉蘅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依旧是苍白如纸。 白岸汀见状,忙问道:“王爷,你们此去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玉蘅的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难看?” 不止是玉蘅,祁景书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只不过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 “先进去再说!”祁景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直接往正厅走去了。 几个人的心情都跟着失落了许多,尤其是宋君扬和白岸汀,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只能是跟着惆怅。 到了正厅,祁景书就命人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宋君扬和白岸汀也不敢出声,只等着祁景书他们说话了。 良久,祁景书才说道:“这件事情像是冲着玉蘅来的。” 宋君扬一下子就急了,却还是想要听祁景书继续说下去。 祁景书紧接着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他们听,尤其没有忘记的是关于大王爷也在场这件事。 白岸汀单是听说那些人的死状就明白了玉蘅缘何会变成那样,若是她去了,恐怕也会如此。 而宋君扬更是心疼玉蘅了,却不知道自己能帮助玉蘅多少,他轻轻握住了玉蘅的手,只觉得玉蘅的手上没有半点的温度。 “君扬,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瞎掺和了。关于这蛊dú一事,说起来就是冲着我来的。真是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玉蘅说出这些话时很是气愤,同时又有些无可奈何。 这时候祁景书突然想起来当时玉殷被刺杀一事,却不知道是何原因。现在想起来,他也想弄个清楚。 “玉蘅,你和玉殷你们可是招惹了什么人?” 玉蘅没有想到祁景书会这么问她,她思索了许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自问一直都是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至于玉殷的事情,涉及到很多,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无法说的清。左右不过是皇权之争罢了,这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现下祸乱也基本上已经平定。但是,这件事情是冲着我来的,自然也是同玉殷无关。” 关于之前的事情,玉蘅也是多有耳闻。只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又看到玉殷好好的,后来就没有再去想这件事。 至于皇室的那些事情,玉蘅不愿意多说,祁景书他们自然也不会多问。因为不管是还是中原,涉及到皇权之争,都会是一段充满血腥的过往。 “那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接下来再去查探一下其中的隐情。至于那几个人中的蛊dú,尤其是要查探清楚。”祁景书综合考虑了很多,也想着让他们都先冷静下来。 玉蘅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般难堪了。不知道是不是宋君扬对她的安慰起了作用,今天这样的玉蘅让宋君扬觉得和他记忆中的那个纨绔子弟有点大不相同了。由此,他也知道玉蘅也是经历了许多的磨难,才走到了今天。 尤其是听祁景书说玉蘅在贞宣帝面前的表现时,宋君扬更是心疼了。 就在这个时候,翠儿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见正厅的门紧紧的关着,她心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有着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去禀报。 长风正在门口守着,见到翠儿的时候,他也是非常的惊讶。 “翠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陪玉殷玩耍吗?” 翠儿脸上的焦虑之色很是明显,她走近了才对长风说出了实情,“长风,玉殷不见了,就在刚刚。” 长风大惊,怎么这事情接二连三的都出来了。先是玉蘅被皇上召见,玉殷又出了事情。 “翠儿,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儿叹了一口气,更是心急了,说道:“刚刚我还在陪着玉殷在王府花园里玩耍,后来觉得有些口渴,刚巧壶里的水也被喝完了。我就想着去厨房里倒一些过来,谁知道一回去就不见了玉殷。长风,你知道的,玉殷他从来都不会乱跑的。我刚才已经找了好久了,一直都没有能找到他。” 长风会意,直接敲响了房门,说道:“王爷,是我,长风。” 祁景书不知道这个时候长风会有什么要紧的事,直接就说道:“长风,你快进来吧!” 翠儿一看到白岸汀,就慌忙的走到了她的跟前说道:“王妃,是翠儿不好,玉殷……玉殷他不见了。” 白岸汀的心猛地一沉,事情就发生在这一刻钟的时间,诸多巧合汇集于一处,让他们觉得心中难安。 突然之间从门外飞入了一柄短剑,直指玉蘅而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7 章 。宋君扬帮她躲了过去,接到了那柄剑。 随着那柄剑而来的字条上写着一行字:若想救回玉殷,拿出兵符来换。 玉蘅一看,放下就是心急如焚,脑海里一团乱糟糟的。 “真是太卑鄙了,这个人究竟是谁啊?”玉蘅猛地用拳头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她脸上的愤怒非常的明显,也并没有被那柄剑给吓到。只是因为这人的用意,一方面是她的弟弟,也即是未来的继承人;另一方面却是兵符,有了兵符就可以掌管整个的天下。 “玉蘅,我知道你生气。可是,这件事情急不来。我们先好好想一想在做打算。”宋君扬将她的手握进手中,他的眸子里闪着不一样的光。 祁景书亦是如此这般的说道:“君扬说得对,玉蘅,你先想想,在你们还有谁忌惮着皇位?” 如此,他们几个人才坐下来准备好好商议一番。 “这件事情同大王爷肯定脱离不了干系,如若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巧合的就出现在宫里。每一次大王爷出现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上一次就叫他给跑掉了,这一次不能再放过他了。”白岸汀表明了她的看法,关于祁景瑞所做的那些恶事,他们所有的人都是非常的清楚,只不过眼下并没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去惩治他。 祁景书点头,说道:“岸汀分析的对,这件事情与我那脱离不了干系。只不过,单是他一个人恐怕也起不了什么风浪。” 这时候他们的周围都笼罩着一层yīn霾,接二连三的事情来的这么突然,着实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君扬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有没有从那几个武士身上看出什么端倪?”宋君扬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情,因为上一次花莲神婆一事既然是事出有因,那么所谓蛊dú之说也未必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嫁祸给玉蘅。 更为可怕的则是这些人会有别的什么打算,所谓的蛊dú之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祁景书他们措手不及。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已经让他们觉得头皮发麻。 “那几个人我看过了,确实像是中了dú。只不过所谓蛊dú,我并没有真的见到过,根本不能断定。”祁景书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玉蘅并没有说什么,她突然想起玉殷还在别人手中,就准备先让人去打探有关玉殷的消息。接下来的事情再一点一点的处理。 祁景书就派了长风前去调查打探,他们几个人又开始了更为深入的讨论。 第二百四十六章 开始营救 原本只是一件事,就已经让人觉得头痛了。眼下玉殷被人挟持,已经成为重中之重。所谓关心则乱,说的大概就是如此吧!由于太过担心的缘故,就连平日里遇事冷静,妙计良多的宋君扬,在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吃力。 长风打探了许久都没能找出有关玉殷的任何消息,所以在回去的时候,他也是显得极其的挫败。 “启禀王爷,长风无能,未能找到关于玉殷的任何消息。”长风见所有的人都正因为玉殷的事情觉得心急,他更是觉得自己无能了。 祁景书淡淡的说了句,“长风,这个结果本王已经料到了,只是不甘心而已。想来那人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从玉蘅那里取走兵符,他也应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如此轻松的被我们找到。” “那怎么办?”玉蘅很是心急,一听说很难找到关于玉殷的消息,她更是觉得心绪难安了。 翠儿也是无比的愧疚,不住的说:“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没有照看好玉殷。” 玉蘅一听,连忙轻轻拍了拍翠儿的后背,对她说道:“翠儿,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知道你心疼玉殷,这些天你对他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说起来,即便是你一直跟着玉殷,他们也是会下手的。你要是在场的话,说不定丢的就不止是玉殷了。”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众人,想来那些人应该是筹谋已久。说起来,知道玉蘅与玉殷之间关系的人,现在都在场。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已经可以确定是大王爷与一些贼人的合谋。 的确,如果是翠儿在场,丢的很有可能就是一条xìng命了。 这样的后果,让人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后怕。翠儿听了以后,顷刻之间就觉得后背一阵冰凉。 “那……玉殷他会有事吗?”翠儿忍不住向长风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她真的好想玉殷能够尽快的回来。 宋君扬将玉蘅的手握入手中,示意她安心,随后他才说道:“玉蘅,翠儿,你们且放心。目前为止,他们是不敢伤害玉殷的,他们的目的是拿玉殷做jiāo换,又怎么可能会伤了他。眼下当务之急是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查自然还是要查的。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祁景书思虑了良久,点了点头说道:“就先按你说的办吧!” 由于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查探起来也是非常的困难。玉蘅在前几日已经让烈云大将军回去了,毕竟离得了玉蘅,却离不了一位忠勇的大将军。 其实,玉蘅是想在中原多待上一些时日。有烈云大将军在跟前晃来晃去的,总让她觉得很不习惯。不想,烈云刚走了没几日,玉殷就出了事情。 在中原这样的地方,玉蘅的手中并没有什么权势。这些人,原本就是的事情,他们非要带到中原来解决,还真是令人觉得为他们而感到羞耻。 自从商量好以后,他们就把这件事情的重心放到了营救玉殷上,关于蛊dú的事情也被暂时搁置了。 玉蘅动用了自己的暗卫,派出去了十多个人去进行查探。这些人查探了几日,几乎将京城都翻遍了,可是仍旧没有打探出关于玉殷的半点消息。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有点气馁,宋君扬冷静的想了许久,才敢对玉蘅说道:“玉蘅,眼下我们就要看对方如何做了。他们既然铁了心不让我们找到,自然是会自己送上门来的。到时候,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所有的人都忙着寻找玉殷一事,王府里又发生了一件事。 一直被关在王府别院里的陈烨突然之间暴毙,死因与那些中蛊dú的武士一模一样。 这一天一早,去给陈烨送饭的婢女看到他的死相,一下子就被吓得昏了过去。 祁景书匆匆赶到的时候,陈烨已经气绝多时。原本祁景书就是想着有机会的时候可以将陈烨带出来,可以成为指认祁景瑞的一把利剑。无奈一直都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单凭他一面之辞,带一个人到皇上面前,根本不足以让人相信。 陈烨这个人罪不至死,却无端让三王府多了一条人命。原本就很是压抑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的压抑了,整个王府都陷入了沉寂。 趁王府中所有的人都在忙的时候,再次下手,大王爷真的是太耐不住xìng子了。或者说,他是为了给祁景书一个下马威。 这两个人之间的较量,已经拉开了帷幕。这一招借刀杀人,祁景瑞果然用的很熟。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来,让人无暇顾及。 祁景书虽然心生怒意,却还是稳住了自己。 “你们把他好生安葬了吧!”让人仔细检查了陈烨的尸首,祁景书叹了一口气说道。 与此同时,玉蘅那里那里突然收到了一样东西。 “君扬,你说这会是什么东西?”玉蘅看着那个包裹,不觉间就有些紧张,生怕里面是一些不好的东西。 宋君扬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凛冽,他从玉蘅的手中接过包裹。犹疑了一会儿,直接取出剑挑开了包裹。在此过程中,玉蘅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眼睛里也似是有盈盈的泪水。 包裹被打开的那一瞬,几乎所有的人都屏着一口气。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件衣服,衣服上面血迹斑斑,不过不难认出,这衣服是玉殷的贴身之物。 玉蘅一下子将那件衣服抓了起来,眼里面的泪水也跟着汹涌而来。这时候才发现衣服里面有一封信。信上说让玉蘅在三个时辰之内赶到城东的一片树林,并且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独自前去,拿出兵符以jiāo换玉殷。 “这群人欺人太甚,我要去救玉殷,他还是个孩子。你看看他流了那么多的血,我这就要去救他。”玉蘅心急如焚,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她直接转身跑到马厩里牵了马,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按照信中给的提示去了城东的树林。 “玉蘅,你冷静冷静!”白岸汀见情况不对,就想着劝她几句。 可是玉蘅哪里会听得进去,她说了句,“王妃,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要去救玉殷。”说完,玉蘅就快马加鞭往前走了。 同时宋君扬说什么玉蘅都不肯听,她心里面越是担心,就越是乱,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听不得别人说什么了。 宋君扬见玉蘅如此,也直接牵了马跟了上去。 “玉蘅,你等等我!” 白岸汀在一旁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个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宋公子,万事小心,王爷那里会想办法的。”白岸汀对着宋君扬的背影喊道,却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见。 祁景书处理完陈烨的事情,回到内院里头,已经不见了宋君扬和玉蘅。 “王爷,玉蘅和宋公子收到那绑匪的来信,说是让玉蘅一个人前去jiāo换玉殷。现下,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去了。”白岸汀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担忧,一向冷静的她都觉得很是难安。 祁景书理清了来龙去脉,更是对这一招声东击西觉得很是无语。 “岸汀,你先别急,这件事情本王会想办法处理的。”祁景书说完,就命人叫来了长风。 “王爷,可是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们都需要做些什么啊?”白岸汀依旧很是着急,总想着祁景书能够尽快给出一个主意,毕竟宋君扬和玉蘅都已经离开了。 祁景书让她坐下,想了许久才缓缓开了口,说道:“王妃,这件事情急不来。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 只是白岸汀如何才能不担心,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长风过来以后,白岸汀便将实情讲给了他听。 “王爷,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长风的声音里也有一些的错愕,这么些年以来,很多风风雨雨都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还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先是蛊dú,又是劫持,现在连陈烨都被他们杀了。 祁景书附在长风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话,至于话的内容,白岸汀并不知晓。只不过见长风和祁景书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她更是心急如焚。 “岸汀,你别太担心了。在家等我们消息,王府就jiāo给你了。”祁景书望了白岸汀一眼,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虽然白岸汀不愿意他们前去涉险,但是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再怎么躲也是躲不过的。更何况,在祁景书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躲”这个字眼。 “王爷,万事小心,我在家里为你们准备好膳食。告诉玉殷,他喜欢吃的饭菜,我都已经给他做好了。千万不能让玉殷有事,他还是个孩子。”白岸汀故作轻松的对祁景书说道,两个人相视一笑的时候,也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祁景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紧接着他就带上了长风和部分影卫跟上了宋君扬的步伐。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成功营救 玉蘅一路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怠慢。宋君扬一直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无奈的是,根本没有办法追上她。 到了树林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在等着了。至于这几个人的相貌,玉蘅并不识得,更不知道自己如何就被这些人给盯上了。 玉蘅的目光冷冷的扫过那一群人,突然之间看到树上正吊着一个孩子。不用去想她就知道那个孩子一定是玉殷。玉殷此刻浑身是血,被他们吊在树上,看起来应该是昏了过去。 这几个人暴打一个几岁大的孩子,真是没有良心。玉蘅只看了一眼,心里面就如同刀绞一般,她冲着那些人喊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东西,有什么本事都冲着我来。你们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难道说你们家里都没有孩子吗?” 说完,玉蘅就下了马,想要冲过去救回玉殷。 就在这个时候,宋君扬赶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将她带到了马上。 “玉蘅,你别太冲动,如果连你都落入他们手中了,到时候该如何是好?”宋君扬自是看到了浑身是血的玉殷,他的心里也没有比玉蘅好受太多。 玉蘅挣扎了几下无果,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拦着我做什么?你让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玉殷受到伤害?” 挟持玉殷的那几个人见玉蘅对玉殷极为重视,他们更是显得得意了。为首的那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一身粗布衣衫,真让人想象不出他要这兵符何用。 “果然是兄弟情深啊!玉蘅太子,不是都说了吗?你一个人过来就可以了,怎么还带了一个帮手啊?你先说说看,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长的贼眉鼠眼,说起话来也是一副贼嘻嘻的模样。 此人既然知道玉蘅和玉殷之间的身份,想来他应该参与了不少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折磨玉殷?”玉蘅只要你看到玉殷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的胸口就一阵一阵的发闷,整个人都觉得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极其的痛苦。 那个哈哈一笑,指着玉殷说道:“折磨他?玉蘅太子,我们待他很好的。你放心,他现在还死不了,总会给他留一口气的。说好了拿兵符来换,眼下你已经违背了约定,兵符的事情可就不能再拖了。” “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玉蘅好容易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兵符怎么可能说给就给了他们。 宋君扬一直注视着玉殷的方向,他见玉殷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那一身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8 章 衣看起来比较骇人以外,并没有别的异常之处,他的心才跟着放松了下来。 那个男人依旧笑得很是开怀,仿佛是胜券在握一般,说道:“我是谁派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手中的兵符,还有这个小皇子的xìng命。” 玉蘅见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出来幕后的主使,又因为担心玉殷的缘故,便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们非要这兵符不可吗?我有万株天山雪莲,你若是想要,我都可以送给你。光是这些就已经足够你荣华富贵一生了,你若是还觉得不满意,我还可以赐给你绫罗绸缎,金银玉器,只希望你可以放过玉殷。” 那个男人听了玉蘅的话,似乎很是不屑。他哈哈一笑,将步子往前迈了几步,取出剑来敲打了几下玉殷的后背,说道:“想不到这个孩子能值这么多钱?那么玉蘅太子,我问你我是不是应该加价,我既要你手里的兵符,也要你说的那些东西。” 玉蘅以为他想要做出伤害玉殷的举动,一下子就又慌了起来,喊道:“你不要伤害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别欺人太甚!”宋君扬的目光变得极其凛冽,像是想要杀了那个男人一般。 剑拔弩张之间,那个男人一剑斩断了吊着玉殷的那跟绳子,紧接着玉殷就坠到了地上。玉殷吃痛,闷哼了一声,就又昏睡了过去。幸好他们吊的不算太高,否则真想象不出玉殷掉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玉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玉蘅一看到玉殷受到伤害就显得有些失控,忍不住对着那个男人怒吼道。 那男人倒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示意了一下他身边的那些黑衣人,将玉殷给待下去。随后才对玉蘅说道:“我想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你想怎么样。哈哈……现在你兄弟的命在你手中,你要是同意将兵符jiāo给我呢!我就马上放了你那兄弟,如果你再敢反悔,就休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完,那男人就收起了刚才的玩笑状态,直接将剑指向了玉殷。 “你……你不要乱来……”玉蘅见状,万分惊恐,一下子甩开了身边的宋君扬,就想着要过去。 宋君扬如何又不担心,可是这种事情根本也是急不得。他重新将玉蘅拉了过来,说道:“你们这些人,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呵呵……本事?这就是爷的本事,说起来,你最好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也不会放过。”那男人见宋君扬一袭青衣外袍,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书生,更是丝毫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对于这些宋君扬并不在乎,他冷冷的扫过那几个人,说道:“如果你的本事就是只会欺负一些fù孺孩童,又与那些畜牲有什么分别?” 那个男人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是哈哈一笑,举动间也是让人觉得十足的轻蔑。 此时,那男人将玉殷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的剑在玉殷的脖子前划来划去。 “玉蘅太子,jiāo出兵符,你这兄弟你就可以带走了。”男人说的很是轻松,一张脸上也堆满了笑容。 宋君扬见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但是他还想再等一等,等祁景书过来。 “玉蘅,你先别冲动,再拖他们一会儿。”宋君扬在玉蘅的耳侧轻声说道。 而那个男人像是洞悉了他们的想法一般,冷声说道:“太子,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也最好别想着拖延时间,否则我马上就会杀死这个孩子。jiāo出兵符,如若不然,今天就是你这兄弟的死期。”突然之间这个男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凌厉无比,周身尽是杀伐之气。 玉蘅见他的剑一直搁在玉殷的脖子上,并且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时,玉殷依旧昏迷着,玉蘅再也受不了了,就打算将兵符jiāo给他。“你把玉殷放了,我现在就把兵符给你。”说着,玉蘅就从口袋里取出了兵符。 宋君扬见玉蘅情绪不稳,劝慰道:“玉蘅,你别相信他们。如果jiāo出了兵符,你以为我们还有活路吗?” 玉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她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便是尽早救出玉殷。 “玉蘅太子,早一点这么做不就是了,这孩子还可以少吃一点苦头。”说完,他就准备收回手中的剑。但是玉殷的xìng命还掌握于他的手中,那么小的孩子,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祁景书带人赶到。他与长风对视了一眼,便骑着快马朝着绑匪的方向过去了。 “王爷,你放心吧!”长风瞄准了那个绑匪,取出手中的弓箭,一箭过去。那绑匪感受到了危险,原本想着躲闪,就在这个时候,祁景书已经赶了过来,一剑shè过去的时候,绑匪再也来不及躲闪。 祁景书顺道救起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玉殷,杀了阻拦他的几个绑匪之后,祁景书便将玉殷jiāo到了玉蘅的手中。 突然之间发生的这一切都让玉蘅觉得有些惊魂未定,直到看到玉蘅正躺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到玉殷身上传来的温度,她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三王爷,多谢了。”不觉间玉蘅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说话的时候也是止不住的哽咽着。 宋君扬与祁景书对视了一眼,这是代表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 “君扬,你先护送玉蘅他们两个离开,这些人就让我一个一个的解决。”祁景书说完,便策马转过了身,将想要过来偷袭他的那个黑衣人给杀掉。 宋君扬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王爷,那你小心一些。” 说完,宋君扬就将玉殷从玉蘅的怀抱里接了过来,说道:“玉蘅,事情都过去了,我来带你们两个回家。” 宋君扬带着他们两人离开以后,祁景书就和长风一起与那些人进行恶战。这帮人人数众多,其中还不乏一些精通奇门异术之人,好端端的正在打斗,就又一部分人从中消失了。 祁景书并不担心这一点,他的影卫已经在等着这些人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祁景书和长风已经将那些人杀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其中一部分人还是逃脱掉了,虽然让人觉得有些遗憾,但是总算是救回了玉殷,这倒是让祁景书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杀人灭口 在处理那些黑衣人的时候,祁景书和长风突然对视了一眼,长风便离开了。只剩下几个人,已经是不足为虑。祁景书很快就把他们制服了,只是单从那些人的外貌和使用的招数上很难辨别他们的身份。 宋君扬一路上护送着玉蘅和玉殷离开,看到玉殷好好的,玉蘅终于放下了心。宋君扬紧紧的将玉殷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则是快马加鞭。 此时,他们的身边出现了许多个黑衣人,一时间杀气四起。 宋君扬料到他们没有那么容易离开,自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玉蘅,你别怕,有我在。”宋君扬轻声安慰了玉蘅一句,就抽出了自己的长鞭。 长鞭所指之处,那些黑衣人无不是惊呼出声,接连不断的传来痛呼的声音。宋君扬一点儿都不敢含糊,每一次挥鞭都想着让那些黑衣人后退几分。 那些黑衣人见在宋君扬身上讨不到好处,就把目标指向了玉蘅。 玉蘅一直紧跟在宋君扬的一侧,她自知自己帮不了宋君扬太多,就想着不去耽搁他的事情。 “君扬,我没事,你专心一些。”玉蘅见宋君扬同自己说话的时候,差点被一个黑衣人趁虚而入,玉蘅眸色一紧,一柄剑就直接了那人的胸膛。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黑衣人从玉蘅的另一侧趁虚而入。玉蘅并没有注意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君扬感受到了腾腾的杀气。 “玉蘅,小心!”宋君扬狠厉的吐出这一句话,就将鞭子甩向了那个人。而这些黑衣人是决心要对他们痛下杀手,即便是被宋君扬的鞭子打伤了,他还是不肯放手。那人忍痛将刀指向了玉蘅,宋君扬对付不及,那刀却硬生生的砍在了宋君扬的手臂上。 如果不是因为那黑衣人被宋君扬给重伤了,这一刀砍下来,并没有伤及筋骨,但是也让宋军扬的胳膊鲜血直流。 “君扬,君扬,你没事吧!”玉蘅见宋君扬受伤,先前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一片yīn霾。 宋君扬淡淡的笑着,却也是强忍着胳膊上的痛楚将那些黑衣人给解决掉了。宋君扬每一次出手都是用了十足的功力,一瞬间四下里尘土飞扬,那些黑衣人也是一阵哀嚎。因为担心那几个人再对玉蘅起歹心的缘故,宋君扬下起手来也是显得非常的狠厉。 看着这样的宋君扬,玉蘅不禁显得有些担忧。因为宋君扬的脸上看起来尽是萧肃的杀气,却不见了从前的温文。 “玉蘅,我把他们都杀死了。我们快一些回去,帮玉殷疗伤。”宋君扬捂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对玉蘅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玉蘅才醒了过来,可她还是觉得担心宋君扬的伤势。 未及开口,宋君扬又说道:“我没事,玉蘅,你别担心了。”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一起赶回了王府。因为玉蘅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应该尽快回到王府,因为宋君扬和玉殷他们两个的伤势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回到王府的时候,白岸汀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她见回来的只有宋君扬他们,往外头看了好久都没有见到祁景书的影子,这下白岸汀就有些着急了。 “宋公子,王爷呢?王爷他怎么没有回来?”白岸汀一把拉住了玉蘅的衣袖,目光灼灼的问道。 玉蘅他们这才想起来祁景书还在善后,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王妃,三王爷他还在后面,可能过一会儿,对,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了。”玉蘅现在也是有些着急,虽然她相信祁景书的能力,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白岸汀见宋君扬受了伤,玉殷又昏迷不醒的。虽然担心祁景书,自己还是帮不上什么忙。就赶紧招呼着人请了太医。 “王妃,你也别太担心了。有那么多影卫在,王爷他不会有事的。再说了,那些人不足为虑。”宋君扬将玉殷放下之后,看到白岸汀一脸的忧色,忍不住宽慰道。 白岸汀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焦灼的看着一个方向。 太医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玉殷一身的伤痕,不住的感慨道:“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忍心对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下手,还是这么重的dú手?” 玉蘅看着玉殷身上的一道道伤痕,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说道:“那些人可真该死,可怜玉殷还这么小。太医,你一定要救救玉殷……” 太子叹了口气,这才帮玉殷诊了脉,发现他的脉息有些紊乱,似是受惊过度的缘故。随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玉殷身上的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孩子是受惊过度才会昏迷不醒,不过好在他身上的这些伤口都只是些皮ròu伤,并不什么大碍。多休养几日就好了,只不过,这小孩子可是不能够再受刺激了。” 听说玉殷没有什么大碍,玉蘅终于放了心。她连声向太医道了谢,说道:“好的,太医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玉殷受到伤害了,真是辛苦太医了。” 太医并不知道玉殷和玉蘅之间的关系,听了以后先是觉得有些错愕,随后还是笑着对玉蘅说道:“玉蘅太子真是太过多礼了,这些都是老臣的分内之事。” 突然想起宋君扬胳膊上的伤,玉蘅将他拉到一边坐下,说道:“君扬,这一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了,还让你受了伤。”玉蘅的心中其实是非常的感动,宋君扬是为了她才受的伤。 “玉蘅,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客气。为了你,我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我都心甘情愿。”宋君扬轻轻拍了拍玉蘅的肩膀,目光里尽是暖意。 说着,玉蘅就把宋君扬的胳膊帮他包扎了。 看着他们两个如此的亲昵,白岸汀也是由衷的觉得为他们开心。只是祁景书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觉间她就叹了一口气。 祁景书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见白岸汀似是有些忧虑,就直接走到了她的跟前,说道:“岸汀,我回来了。” 白岸汀因为担心的缘故,一直在发呆。但是她知道祁景书不会出事的,即便是如此还是一直都在胡思乱想。 “景书,你可算回来了!”白岸汀像是经历了漫长的时光没有见到祁景书一般,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这么久以来,虽然经历过很多事情,但是每一次生死关头白岸汀都在祁景书的身边。像这一次这样还是头一回,如何白岸汀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担心了。她想以后无论是在任何时候,她都会跟在祁景书的身边,要亲眼看着他好好的。 感受到白岸汀的温度与柔情,祁景书的心间不由得一暖。 玉蘅见到祁景书回来,连忙说道:“三王爷,这一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什么的,只要能救回玉殷就都是值得的。对了,玉殷他怎么了?”想起玉殷,祁景书忍不住揪起了心,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以吃那么多的苦。 玉蘅带着祁景书去看了玉殷,见玉殷睡得正香,他们也就没有再去打扰。 长风回来的时候,见所有的人都在,他也就放了心。只是无奈他没有完成祁景书jiāo给他的任务,想到这里,长风拱手对祁景书说道:“启禀王爷,长风失职,未能打探到那些人的藏身之处。” 原来,祁景书早就已经同长风商议过了,让他在那些人跑掉以后就找个机会跟上去,因为那些人的藏身之处格外难找。 祁景书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长风,你也别再自责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容易的。” 长风这才缓缓站直了身子,说道:“后来我追上去的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9 章 ,那几个人还在拼命的窜逃,我也跟了他们有一阵子。可是,在后来的时候,突然之间他们被暗器shè杀,我也没有看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只不过这些人的手段,太过狠辣了。” 说完,长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听完了长风的解释,祁景书的眸光闪了一下,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无妨。”随后,他又看向了白岸汀,说道:“岸汀,饭菜可是准备好了?我们先好好的吃上一顿饭,其他的我们过后再说。” 到了此时,王府里才稍稍得了一些的平静。除了宋君扬的胳膊受了伤以外,他们其他人都是毫发无损。现在玉殷也已经回来了,王府里又恢复了先前的那个样子,只不过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解决,他们谁也都是放心不得。 “准备好了,我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让厨房给送过来。”白岸汀轻笑着说道。 放松下来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都觉得特别的开心。 这一顿饭,他们也是吃的特别的开心。像是雨后天晴一般,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他们之间的心也变得更近了。同时,也都做好了战斗到底的准备。 第二百四十九章 离开治水 自此以后,祁景书他们就开始准备近一步的调查这件事。不论是蛊dú之事还是玉殷被抓这件事,他们都必须给弄清楚。这些事情似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哪一样都不能掉以轻心。 这期间,并没有再发生其他什么事。在玉蘅的悉心照料下,不论是宋君扬的胳膊,还是玉殷身上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玉殷经历了这样的一场灾难,看起来变得比先前还要成熟。从前的时候,玉殷就是因为经历了许多灾难的缘故,看起来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成熟的多。好不容易,玉殷终于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般,可以开心的玩开心的笑了,又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更是褪去了稚气。 “玉殷,来,我带你出去走现在走,我们去看看你从前养的那些小兔子。”玉蘅试图让玉殷开心一点,想着办法的想要逗他开心。 玉殷却是摇了摇头,紧紧的拉着玉蘅的胳膊说道:“玉蘅哥哥,我怕,他们都在打我。我以后一定要努力跟着宋学习武艺,换我来保护你们。” 玉蘅见玉殷的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还不住的瑟瑟发抖。她深知玉殷这一次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原本她是想着趁这个将玉殷的身份告诉他,但是看到玉殷的情绪不稳定,也就没有敢开口,生怕玉殷会受不了。 毕竟,不管是谁被抛弃了这么多年,都不会好受,更何况玉殷还经历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 “玉殷,没事的,都过去了。以后啊!玉蘅每天都会把你带在身边,好好的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玉蘅将玉殷紧紧的拥入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宽慰道。 玉殷趴在她的怀里,说道:“玉蘅哥哥,我以后会保护你们的。”虽然玉殷的声音很是稚气,但是玉蘅也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很是坚定。 “好啊好啊!玉殷,以后就由你来保护我。”玉蘅说到这里,不由得就开始展望未来了。这一下子他们姐弟终于得到了团聚,玉殷又是这么的懂事。对于玉蘅来说,哪怕是日后只有他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她也不会觉得怕了。 宋君扬同祁景书在讨论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却根本没有理出什么思绪。 这一晚,长风从外头刚一回来,就进了祁景书的书房。 “长风,回来了,打探到什么了吗?”祁景书放下手里的书本,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脑袋说道。 长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说道:“王爷,是这样的。我并没有打探到关于那些人的任何消息,只不过外头现在都说江安县现在正在闹水灾。现在京城突然涌出了许多的难民,只不过我们一直忙着别的事情,也没有去在意。” 祁景书点了点头,想着这件事情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好了,长风,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长风应声退出去以后,祁景书又开始去翻阅一些旧日的案宗了。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只不过这一次实是天灾,而非人祸。 第二日,祁景书一如往常那般,进宫去上早朝。 走在路上的时候,就看到了众多大臣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天灾出现,也是在所难免。祁景书听了他们的叙述,也是觉得忧心。无奈,这些事情都需要人去好好的处理,却不知道能不能想出一个良好的解决的办法。 按照惯例,一些大臣纷纷上表了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一些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林州刺史上表道:“启禀圣上,江安县久雨成灾。这又是秋雨连绵的天气,现在整个县城的人都是觉得无处逃生,到处都是哀鸿遍野。臣恳请陛下可以替江安县的万民解决眼前的问题,名流万代。” 这个林州刺史原本就是江安县走出来的人,提及自己的家乡,说起话来就显得有些激动。 这件事情皇上多少也是听说了一些,他摆了摆手说道:“陈爱卿,你也别太着急了。你的折子朕也已经看过了,今日也正是想要和诸位爱卿商议一下,看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听了皇上的话,林州刺史陈文山才瑟瑟缩缩的退了下去。 “好了,诸位爱卿,对于江安县一事,你们怎么看?”皇上叹了一口气,对底下的众臣说道。 各位大臣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再者,这一次的水灾也是来势汹汹,他们根本没有很好的主意。再者,自古以来,凡是遇上天灾,多是只能用弥补的手段,因为像天灾这样的事情,多是人力无法阻止的。 大王爷的几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发一言。祁景瑞见没有人开口,他就走上了前去,说道:“启禀皇上,儿臣以为需要先派去一个人去查探一下情况,对症下yào才好。现在我们只是听说这灾情如何,却没有真正的见到,自然也是想不出很好的对策。” 皇上听了以后,觉得他的这番话有几分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景瑞说的有道理,这样的确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对症下yào。尤其是现在灾情紧急,也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各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到了现在,不只是大王爷,其他的一些大臣也是觉得很有道理,他们齐声说道:“臣附议!” 得到众人的一致赞同,祁景瑞显得颇有些得意。 对于这一切,祁景书都没有考虑太多,眼下他只想着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减轻损失,挽救万民于灾难之中。所以,在祁景瑞说出这个想法时,他也是报以肯定的态度,并没有想太多。 既然众人都没有异议,在人选上面,皇上却犯了愁。他左右思虑了一番,还是决意听一下众人的意见。 “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异议,那么诸位觉得应该派哪个人前去比较合适?” 林州刺史陈文山头一个就站了出来,拱手对皇上说道:“启禀圣上,老臣愿意回去江安县亲自查探实情。” 陈文山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着急,更是显得苍老。祁景书注意到他的态度,心中也是不住的感慨道他是个好官。可是,以陈文山现在的状况,对于此事恐怕也是空有一份心思,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然明白祁景瑞的意思,下一刻就往前站了一步,说道:“启禀圣上,老臣以为陈大人年事已高,实在是不适合再去辛苦奔波。依老臣看,还是由三王爷前去比较合适。一直以来,三王爷都是尤为关心体恤民情,对于水灾旱灾也是多有了解。臣以为,这一次由三王爷前去,真是再合适不过。” 左相犹疑了半天,在与大王爷对视以后,也顺着张然的话说了起来,“老臣也是觉得三王爷年轻有为,定能帮助圣上解决眼前的难题。” 接下来,又有一干大臣随声附和。 对于祁景书,陈文山自然是放心的。毕竟,这些年以来,祁景书也的的确确是为百姓们做了不少的实事。他点了点头,对贞宣帝说道:“如果是由三王爷前去,老臣是再放心不过了。” 贞宣帝思索了片刻,才对底下的众人说道:“既然诸位都极力推荐景书,那么就由景书去吧!” 祁景书自是万死不辞,只不过从一开始张然推举他时,他就觉得有一些的异样。但是,他却想不出张然与祁景瑞的意图。眼下所有的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祁景书自然是不会推辞的。不管前方是龙潭虎穴也好,刀山火海也罢,他都得走过去。 “儿臣领命,定会给父皇和诸位一个jiāo代。”祁景书于大殿前说出了这一句话。 随着祁景书一起回到王府的,还有贞宣帝亲笔写下的圣旨,派祁景书亲自前去查探灾情。 祁景书谢过了前来传旨的公公,直到这个时候,王府上下才觉得紧张了起来。 虽然祁景书的心中多有不安,但是圣旨已下,他是不敢违抗的。 “景书,你一定要去吗?既然都说是久雨成灾了,祁景瑞的人又极力推举你,他们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送走了李安才,白岸汀就将自己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祁景书见她担心,叹了一口气说道:“岸汀,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的职责。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宋君扬静静的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完才说道:“王爷,你这一次一个人前去,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君扬,王府上下都jiāo给你了。这些日子,你和玉蘅都要小心才是,你们万不能松懈对那些贼人的调查。”祁景书郑重的安排了宋君扬,同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宋君扬点了点头,对他说道:“王爷你放心,草民一定会帮着王妃好生打理王府,一直等到您回来为止。” 几个人又是一阵寒暄,可是如何祁景书还是要将他们留在王府,自己一个人前去灾区。 第二百五十章 景书发火 祁景书离开以后,王府里就显得有些冷清了。尤其是对于白岸汀来说,因为担心,整日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先前的时候,玉殷在王府中闲来无事,总喜欢养一些东西。祁景书也专门让人jiāo给了他驯化鸽子的技能,玉殷养的那几只鸽子还没有真正派得上用场。 由于祁景书一路前行,行踪不定。尽管白岸汀担心他的安危,也不能打探到一二。 翠儿见白岸汀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她心里也是跟着着急。 再者,祁景书这一次,也只是带了长风一同跟随。翠儿心里也是一样的担心,她又是心里面藏不住事的人,急起来就开始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 “翠儿,你赶紧消停一会儿,别再转来转去的了。”白岸汀往自己手中的杯子里倒了一些水,晃着杯子说道。 翠儿猛地停了下来,说道:“王妃,你说这长风和王爷,他们这一走,连个消息都没有,我心里也是着急啊!” “我知道你是担心长风,只是我们眼下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白岸汀想了许久,才淡淡的说出这一句话。说话的时候,还颇有些泄气。 翠儿见她如此,更是显得不知所措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几只鸽子在王府花园里“咯咯”叫个不停。白岸汀听了以后,突然间眼前一亮。 她缓缓起了身,对翠儿说道:“翠儿,不如让玉殷养的鸽子替我们传信吧!”白岸汀轻启朱唇,将手指向了那几只鸽子。 虽然不知道这鸽子能不能将信传到,因为它们还没有实在的经验。 “王妃,还是你想的周全。”翠儿一下子就变得开心起来了,她也是没有见过信鸽的神奇之处。 白岸汀给祁景书写了一封信,同时,又让翠儿添上了几句话,就将那信鸽放了出去。由于从前祁景书没少照顾这些鸽子,他也将训练鸽子的口诀jiāo给了白岸汀。这一次,也总算是派得上用场了。 “翠儿,你就不多给长风带几句话?”白岸汀见翠儿的脸上充满了期待,忍不住揶揄道。 翠儿倒是显得有些满不在意了,她盈盈一笑,说道:“我才不跟他说呢!” 白岸汀知道翠儿是觉得不好意思,也就没再管她,直接把那鸽子给放了。 一上午的时间,白岸汀都在等待着祁景书的回信,因为她不知道这信能不能传到。宋君扬和玉蘅都在忙活着关于玉殷被劫持一事,两个人整天坐在一处商量,就连白岸汀也很少见到他们两人。 一直到了傍晚十分,白岸汀才在草丛里发现了那只鸽子。拿到祁景书写的回信时,白岸汀既觉得惊喜又觉得激动。 她能想象祁景书在收到她的来信时也是非常的开心,因为那所有的心情都写在了信上。白岸汀从来都没有因为一封信如此开心过,拿到信,她才觉得自己离祁景书近了一些。 “王妃,王爷他都说什么了?”翠儿见白岸汀一直在笑,知道他们平安,翠儿也是放了心。 白岸汀知道翠儿是想知道长风给她带的话,她非常能够理解翠儿的心思。白岸汀揽过了翠儿的胳膊,笑道:“长风让你照顾好自己,要记得想他。” 翠儿知道最后一句话肯定是白岸汀自己添上的,但是热恋中的人儿,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关怀,都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儿弄一些吃的,没想到最后把他一个人丢在了那儿……” 祁景书听了以后算是弄明白了,这几个人应该是在为一些吃的东西在大打出手。 “长风,给他们分发一些吃的。”祁景书开口,语气里尽是悲悯。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但是能帮一些是一些了。 很快,他们带的那些食物就发完了。长风看着空空如也的袋子,又看了看那些人,长叹了一口气,才跟着祁景书继续赶路了。 傍晚十分,祁景书和长风总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0 章 是在天亮以前赶到了江安县的城门之前。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个时辰还有很多的百姓往外头走去,甚至城门外也坐着很多的难民。他们的口中哀声不断,直言自己没有活路可走。 这时,城门大关,并没有人进城。 那些灾民见到祁景书和长风两个人皆是衣着品貌不凡,又见他们是在准备进城,一时间人群里产生了巨大的骚动。 “乡亲们,这两位公子是要进城的,我们只要跟上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人群中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其他的那些人也似是如梦初醒一般,紧紧的将祁景书和长风围在了一起。 “是啊!乡亲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回家,我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的。” 虽然环境异常噪杂,祁景书也是听出了其中的端倪。想来是当地的官员不作为,将这些灾民往外头推。 一时间,祁景书勃然大怒,却无法将怒气撒在围着他的那群百姓身上。 城门前到处都是灾民,整个是一个水泄不通。 就在祁景书为难的时候,当地知府得知祁景书到达的消息,就出门准备迎接。 “来人,快把这些刁民给驱散开来,为三王爷来路。” 知府走到祁景书面前很是恭敬的向他行了礼,说道:“三王爷辛苦了,一路上劳苦奔波,快去寒舍休息一下。” 祁景书心中压着怒气,却是没有发作,点了点头,就跟着知府走了。 到了知府宅邸,祁景书见他的吃穿用度皆是极好,尤其是为祁景书准备的接风宴,更是奢华无比。 “三王爷,敝处寒陋,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祁景书闻言,大发雷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本王可不觉得寒陋,你这个知府究竟是怎么当的?难道说非得将那些百姓逼死你才愿意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 山地崩塌 知府见祁景书尤为生气,他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苦苦哀求道:“三王爷,是罪臣的该死,只是我们这地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养活那么多人了。他们若是逃出去,说不定还能有一条生路。” 祁景书对知府的这番说辞极为不满,怒道:“你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不帮他们想办法就算了,反而将他们赶出城外。难道说,你这样就是给他们活路吗?” 说出这番话,祁景书已经是怒不可遏,周身也充斥着寒意。 许久,江安县知府吴川江都是一言也不敢发。他跪于地上,看着这样的祁景书,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福还是祸。原本他是想着好好巴结一下这京城来的三王爷,也好让他帮着自己离开这个鸟不拉屎却又灾害奇多的鬼地方。这一次,看起来却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罪臣知错了,三王爷,罪臣马上就派人将百姓们请回来。”吴江川见祁景书不语,也顾不得多想了,直接开了口说道。 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是挥汗如雨,却不敢动手去擦。因为吴江川并不知道祁景书究竟在想什么,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祁景书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随后,祁景书冷哼了一声,说道:“吴大人,有些事情原本是不需要本王也提醒你的。” 说完,祁景书晚饭也没有吃,就直接去了卧房。 吴江川跪于地上,点头如捣蒜,说道:“罪臣知道,罪臣该死,罪臣马上就办……” 这时候祁景书已经离开了,长风看着吴江川,忍不住揶揄道:“吴大人,你也别再跪下了。有这个功夫,那些百姓为该请回来了。说起来,王爷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在路上的时候,又把干粮分给了灾民。” 说完,长风没有再去看吴江川的表情,就直接跟着祁景书走过去了。 听了长风的话,吴江川也算是对祁景书有了一些了解,断然是不敢再去起什么歪心思。他急忙对身边的那个侍卫模样的人说道:“快去命人将外头的那些村民请回来,真是焦死我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极不耐烦,却还是去吩咐厨房给祁景书准备了一些点心。不管如何,这京城中来的爷他都是不敢去招惹的。 他所做的这一切自然也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祁景书的耳中,对此,祁景书依旧很是不屑。也难为陈文山这么担心自己的家乡,有一个这样的父母官,百姓们自是没有活路的。 路上折腾了几天,祁景书和长风两个人都觉得非常的倦怠,就想着先歇息一晚,明日再去深入的查探灾情。 吴江川的宅邸很是宽敞,他又替祁景书准备了上好的客房。这一夜,睡得倒是算得上安稳。 翌日一早,祁景书早早的就起来了。 昨晚村民们被接回来以后,就各自在自己家中凑合着过了一夜。祁景书将他们召集在了一处,想着稳一下民心,再为他们分发一些食物。 对于这样的方式,那些村民显然是不知情的。因着先前的yīn影,那些被赶出去的村民多显得有些害怕。 “乡亲们,你们不要害怕,这位是我们的三王爷。他这一次过来就是专门为大家解决问题的,以后你们会有好日子过的。”长风见那些村民面面相觑,脸上皆是有些惊恐,忍不住对他们说道。 顷刻之间,人群中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跪于地上说道:“草民拜见三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这一切都充满着不确定xìng。因为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个三王爷是否能够真的帮助他们摆脱灾难。但是,只要有希望就是好的,总好过被驱逐出去,居无定所。 祁景书命长风将一些赈灾的物资发放给了这些灾民,并说道:“乡亲们,本王今日就开始着手处理治水一事,你们谁要是有好的计策,都可以说出来的。” 众人的呼声皆是很高,脸上也都洋溢着笑容,像是终于看到了希望一般。 这时候吴江川灰溜溜的走了出来,他见祁景书尽心尽力的为这里的百姓排忧解难,自是不敢再去多说。 此外,吴江川为了做出表率,让这里的百姓再去相信自己,安排了身边的人说道:“你下去让厨房做些稀粥,馒头,这些日子每日过来施粥,让百姓们能够吃好。” 说完,又对底下的百姓说道:“乡亲们,我吴江川向你们保证,不会让你们挨饿的。” 很显然这些百姓并不愿意买他的帐,吴江川虽然心疼自己的钱财,可是最重要的还是他头顶的乌纱帽。如果乌纱帽丢了,他就什么都没了,这些他比谁都要清楚。 祁景书对吴江川这样的做法并没有投向太多的注意力。他这个人,做再多也都是为了自己着想。真正为百姓考虑的时候,怕也是只有这么一会儿。 百姓们领到财物又吃了饭,一个个变得也是非常的有精神。听说祁景书想要了解灾情,一个叫做虎子的年轻人就率先走了出来,想要带他去四处看看。 经过一番查看,祁景书发现这里的河沟极少,雨水流不出去,就都汇集在了一处。因此问题才会变得这么的严重。 “虎子,江安县这个地方为什么少有河流?就连这少有的几支分流也是很浅?”长风跟着虎子他们到处走走看看,一路上走来,心中颇有疑惑,就跟着问了出来。 而祁景书则一直都是眉头紧缩,眼看着这里的灾情是越来越严重了。现在来说,也只有挖开河道这一种方法了。 “官爷,您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个地方,由于十年九涝的缘故,土地较为松软又加上其他一些缘故,这河道要是挖的深了就很容易发生坍塌。所以,一直以来才会如此。说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虎子哀声叹气的说道,似是对这样的天灾有些无奈,又有些认命的感觉。 他说的这些,祁景书也是已经想到了。只是眼下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长风,安排下去,找些人挖出一些河道,至于分流的路线,我会找几个人画出来给你们。”祁景书思索良久,见这些雨水全都汇聚于一处,却是在这江安县境内,流不出去。 “王爷,这恐怕不妥啊!”虎子有些担心,毕竟老一辈的规矩摆在那里,他们从来都没有人敢去突破。 祁景书想了很多,他也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虎子,至于你说的那些本王已经考虑到了,河流的走向和深度本王都会派人仔细勘测揣度的。若是一直这样放任不管,江安县怕是永远都无法摆脱这样的困境。”祁景书长叹了一口气,才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们回去以后,就开始着手商议挖河道了,吴江川对此并不是那么的了解,只是找了一些对此比较熟悉的人帮着祁景书出主意。 这一天里,所有的人都忙着挖开河道的事情,江安县的百姓倒是显得非常的积极。因为祁景书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长风帮着他们一起进行着劳动,逐个击破难题,兴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一天给祁景书送信的鸽子在路上出了事情,因为大王爷既然想让祁景书离开,就不会让白岸汀如此频繁的和他通信。 等了一天,白岸汀都没有能够等到鸽子,她的心中就已经觉察到了不安。 这一晚,她都睡得不是特别踏实。夜里面辗转反侧,倒也是醒了几次,昏昏沉沉的睡下去以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 第二日的时候,突然之间天降暴雨,山地在顷刻间崩塌。 祁景书很是怅惘的望着这一切,不过好在是还没有开工,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伤亡。江安县境内一切安好,可是却因为山崩地裂的缘故,他们根本无法同外界进行jiāo流。 白岸汀等了一夜,便是等来了这个消息。随着江安县灾情的蔓延,消息也是很快的就传到了京城。因为担心祁景书的缘故,白岸汀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 同时,她也不肯轻易的相信这些传言。所以,他就仗着前去宫里,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些具体的情况出来。至少让她知道祁景书平安,对于她来说就足够了。 到了皇宫,她就直接奔去了那里。都说母子连心,关于江安县的事情皇后肯定比她清楚的多。 “母后,王爷那里有消息了吗?”白岸汀刚一到了那里,就张口问道。 皇后见他担心祁景书,也是体恤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 “好了,你也别太担心了。景书那个孩子,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的,我们两个一起等他回来就可以了。” 皇后轻声宽慰着白岸汀,同时也像是在安慰她自己一般。毕竟,到了这个时候,她与白岸汀,谁也不能够倒下。 第二百五十二章 偷偷离府 在皇后的温声劝慰下,白岸汀的心情虽然好了那么一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去多想,生怕祁景书那里会出什么事。 然而,皇后也只是听说了江安县发生了事故,却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现在整个江安县都与外界断绝了联系,莫说是她们,就连皇上那里都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 在皇后宫里坐了没有多久,白岸汀就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现在整个江安县就像是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又像是与世隔绝,这样的结果让白岸汀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母后,我就不打扰您了,臣媳先回去了。若是有了王爷的消息,一定会事先过来通知母后。”白岸汀实在是觉得心中郁闷,又不好在皇后面前发作,只得匆匆告辞。 皇后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你也别再担心了。看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头都觉得有些忐忑。我儿子福大命大,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这一次,皇后是出奇的关心白岸汀,不厌其烦的劝慰着她。怕是也只有是在祁景书的事情上,她们两个才能找到共同话题,真正的做到心往一处想。 眼前的皇后,在白岸汀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母亲而已。兴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够觉得皇后离自己近一些。 离开皇宫以后,白岸汀还是没能等回送信的鸽子。 这一天,宋君扬和玉蘅依旧在忙着一些事情,玉殷因为身上的伤已经全部都恢复的特别好的缘故,慢慢的开始自己在王府里玩了。 宋君扬在王府中加派了人手,玉殷的身边也总有几个侍从形影不离的跟着。虽然有人用跟着自己的感觉不是那么好,但是为了让白岸汀他们放心,玉殷很是乖巧又自然的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在花园里玩的时候,玉殷发现了那只信鸽,它的脚上还缠着白岸汀写给祁景书的信。 “王妃,你看这是什么?”玉殷小心翼翼的捧着浑身是血的鸽子,虽然心疼,但是他也知道孰轻孰重。更何况,他手里的鸽子已经完全丧失了温度。想来也应该是这鸽子拼了命的从外头飞回来,没想到还是送了命。 白岸汀看到自己写的那封信上沾满了鸽子的鲜血,稍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这鸽子定是被人有意重伤了。 “玉殷,让人把这只鸽子安葬了吧!”白岸汀揉着玉殷毛茸茸的头发,才觉得有一点的宽心。 兴许她也应该去相信那句话,“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不是祁景书没有给她回信,而是这信压根就没有送到。 现在这个时候,就连一只信鸽都被人给盯上了,更别提其他的了。 玉殷“哦”了一声,便抱着鸽子离开了。这只鸽子原本是他养大的,多少也是有感情的。玉殷亲自将鸽子给安葬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白岸汀。 接下来的时间,白岸汀与祁景书都不曾通信往来。一是没有了信鸽,而是江安县那里的驿站因为山崩的缘故,无法再去送信。 这些天以来,白岸汀都是显得无比的焦急。 她的不安与担忧,都被宋君扬和玉蘅看在眼里。 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1 章 府中的众人皆是一样的担忧,没有一个人觉得放松。宋君扬见白岸汀一直吃不下饭,整个人看起来都消受了一圈。他原本答应了祁景书要好好的照看王府,现下却还是出了事故。 从最开始穿出问题的时候,宋君扬就已经派了人前去打探情况,这一连好几日过去了,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玉蘅见白岸汀担忧,她心中也是不忍,轻声劝慰道:“三王妃,你放心吧!以三王爷的智谋和才能,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长风在保护他吗?” “宋公子呢?他派去的那些人怎么样了?都打探什么情况了吗?”白岸汀猛然抽回思绪,抓着玉蘅的胳膊问道。 在玉蘅的印象中,从来都没有见过白岸汀如此心急火燎的样子。倒是应了那句话,关心则乱。白岸汀对祁景书的情意,也足以见真章。 宋君扬走过来的时候,颇有些气馁,因为派出去的那些人纵是经过多番打探,仍旧没有能够找到任何有关于江安县的消息。再者,那边积水成河,已经完全阻断了去路。 白岸汀问的那些话也很是清晰的传入了宋君扬的耳中,关于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宋君扬自是清楚分明。可是眼下他却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来劝慰白岸汀。 “宋公子,刚好你来了,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白岸汀将目光投向了宋君扬,眼睛里颇有些期待。 同时,玉蘅也是忍不住问道。 看着眼前无比着急的两个人,宋君扬并不想让她们失望,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以瞒的过去。 “王妃,是这样的,他们几个人均未能打探到消息。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正是说明那里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吗?”宋君扬试图让周围的气氛显得轻松一些,可是他并未能如愿。 白岸汀一听到没有消息,就显得更为紧张了。在她看来,只有亲眼见到祁景书平安无事她才能够放心。这一世好不容易遇见了祁景书,如何她也不能置他于不顾。因为她她太害怕会失去,这一世,她也离不开祁景书。 “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把他带回来。”白岸汀喃喃自语的说着,突然就转过了身,想要回房里去收拾东西。 不用去想,宋君扬就知道江安县那里发生的事故有多么的艰险,如何他也不会让白岸汀一个人去的。 “王妃,你若是就这样走了,王爷那里传来消息的话,我们该如何向他jiāo代。再说了,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让他分心不是?”宋君扬试图去宽慰白岸汀,也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玉蘅也在一边说道:“三王妃,君扬说得对。我们再等一等,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可以收到王爷的来信了。你这样贸然前去,人生地不熟的,岂不是让王爷替你担心吗?” 白岸汀听了他们的劝解,又想到祁景书会一样的担心自己,为了不给他添乱,暂时打消了前去江安县的念头。 “你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就是担心……唉……”白岸汀说完这些,整个人又有些精神不振了。只要一坐下来,她就忍不住不去胡思乱想。 宋君扬和玉蘅见她如此,也是跟着着急。一旁站着的翠儿也是一样的担心,因为长风也在那里,很多事情她都不敢去想。同时,也尽量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 玉蘅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放任白岸汀和翠儿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出什么事情。 “三王妃,不如我们去外面走走看看,顺道放松一下心情。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呢!”玉蘅试探xìng的问道,同时也期待着白岸汀给她一个好的答复。 这个时候的白岸汀,哪里有心思出去玩。她自己也知道在房里闷着也不是办法,就顺从了玉蘅的意思,说道:“这样也好,说不定我们回来的时候,王爷那边就来信了。” 玉蘅看着宋君扬笑了笑,就带着白岸汀和翠儿一起离开了王府,去往街上。 对于玉蘅这样一个特别喜欢玩的人来说,这条街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她都是如数家珍一般。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白岸汀和翠儿却没有什么心情同她一起玩耍。玉蘅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在路上的时候也没有敢多说话。 几个人走了有一会儿,玉蘅看到前面有个茶铺,那里面有个说书人,经常说一些好玩有趣的故事,就想着带白岸汀过去听一下。 “王妃,我们去喝点茶水吧!这样一直走,也着实是挺累的。”玉蘅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白岸汀不自主的跟上了玉蘅的脚步,她的心依旧还在祁景书那里。她们刚一迈出了步子,就看到了墙边有几个乞丐模样的人。 这些时日以来,逃难的人很多,白岸汀也就没有在意。可是他们讨论的一些话,却是让白岸汀如雷轰顶。 “唉,你快别提了。你知道吗?我从那里逃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这山崩,要是再晚一会儿,恐怕就没命了。现在那边不知道产生了多少伤亡,据我了解,应该也是不少。唉,都是命啊!” 一个男子对着他身边的那个人无限感慨,想来这两个人应该都是江安县的百姓。 一听到有伤亡,白岸汀就稳不住了。玉蘅心中着急,更是觉得这些人过于多嘴了。 接下来,白岸汀也是跟着玉蘅一起去喝了茶。这一切,看起来都还算正常,他们谁也没有能够发现白岸汀的异样。 到了晚上的时候,白岸汀去了马厩,牵起一匹马,偷偷的从王府中离开了。因为她怕那人所说的伤亡是真的,如果整日里担心,还不如去看个究竟。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入住黑店 这一晚,王府中格外的平静,并没有发现白岸汀已经离开。而日夜兼程的白岸汀也没有感觉到辛苦,还在不停地赶路。因为她相信祁景书一直在等她,她只有加快步伐,他们两个人才能够尽快相遇。 第二日一大早,玉蘅起床后,并没有像往常那般见到白岸汀。她还以为白岸汀还在白净阁里睡着,未曾醒来。想来也是因为这几日以来发生的事情,白岸汀心力jiāo瘁,难免会觉得疲累一些,就没有去打扰她。 到了用早膳的时间,玉蘅还是没有见到白岸汀,她不禁就有些担心了。心急火燎的赶到白净阁,玉蘅看到翠儿正拍打着白岸汀的房门,可是里面似是根本没有人应声。 “翠儿,发生了什么事?”玉蘅见状,就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 翠儿有些颓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往日这个时候王妃应该已经起了,可是今天我却没有见到她。现在来她房里敲门,也是一直都没有人应声。” 玉蘅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大叫一声“不好”,随即她便猛地一推。这房门,一下子就被她给推开了。 白岸汀房里一切都打点的非常整齐,被子看起来也像是没有人动用过一般,玉蘅顿时就明白了几分,知道白岸汀一定是去了江安县。 “玉蘅太子,你快看看这是什么?”翠儿在房间里不住的打量着,想要发现什么,果然在镜子前发现了白岸汀留下的一封信。 玉蘅既然已经知道了白岸汀的去处,再来看这封信,心中自然不会再有太大的波澜。信中所言,果然如玉衡所想。白岸汀告诉他们自己是去了江安县,让他们不要担心。 翠儿听到玉衡的表述以后,显得颇为担心。 “玉蘅太子,我家王妃就这样走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翠儿的神色,显得非常的着急,恨不得马上就跟着白岸汀一起前去。 对于翠儿的忠心,玉蘅也是早有耳闻。为了不让翠儿担心,玉蘅还是宽慰道:“翠儿,你放心,你家王妃不会有事的。” 说完,玉蘅就出了王府,打算去找宋君扬商议。 听到白岸汀已经离开王府的事情,宋军阳并不显得惊讶。他看玉蘅一脸紧张的样子,也只是轻声宽慰道:“玉蘅,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至于王妃,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也阻拦不了。” 说完,两个人商议了一番,就准备出城去追赶白岸汀。 玉蘅和宋君扬一起快马加鞭,出城之后又去追了很远,并没有看到白岸汀的影子。想来她也应该是日夜兼程,现在早已经到了城外很远的地方。 “君扬,你说三王妃她现在到了哪里?”玉蘅望着渺无人迹的前路颇为担心。 宋君扬叹了一口气,对玉蘅说道:“玉蘅,我们先回去吧!至于王妃,我会多派出一些暗卫护她周全。倒是你,你的身份比较特殊,还是先回城吧!免得到时候,再出一些事端。” 祁景书在临走之前将整个王府的安危都jiāo给了宋君扬,他自然是要在王府中守着。而玉蘅的身份又不合适出城,所以他们两个人商量了一番还是打算回去王府等待。 白岸汀一走,整个王府看起来更是显得萧肃。至于她擅自离开王府一事,玉蘅和宋君扬也想办法隐瞒了过去。 刚一回到王府,宋君扬就召集了祁景书的暗卫,派出去了一些人保护白岸汀的周全。 原本他们是想着如果能够找到白岸汀那自然是最好,眼下找不到人,也只能是先想办法隐瞒她离府的事了。只不过瞒得了一时,却不知道白岸汀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安排下去以后,就有几个暗卫一同出去寻找白岸汀了。宋君扬深知他们无法将白岸汀带回,就让他们找到了白岸汀,就一直护送她见到王爷为止。 三王府的暗卫都是祁景书亲自培养的,他们对祁景书都是忠心不二,同样对白岸汀也是如此。祁景书离府以后,就把他们jiāo给了宋君扬进行支配,眼下他们自然是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找到白岸汀。 而白岸汀在经历了一夜的行程之后,只是吃了一点干粮,肚子里面也只是灌了一些凉水,为了不被宋君扬他们给带回去,白岸汀一点也不敢懈怠。走在路上又过了整整一天,她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旅店。 王府中,玉蘅和翠儿坐在一处,两个人谁心里也没有好受一点。白岸汀这么一走,翠儿更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做什么事都提不起来精神。 因为一路上劳苦奔波,白岸汀又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的缘故,看到前方客栈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她知道她只有歇息好了,明日才有力气赶路。 “姑娘,可是要住店啊?这方圆十里之内,可就只有我这里一家客栈。”客栈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打扮的很是周正,说起话来也是干脆利落。 白岸汀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间客栈,看起来还算不错。虽然是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但是看起来却不显得寒酸,可是不知怎么的,白岸汀心中就升起了一些不安。 但是看这老板也不像是一个坏人,白岸汀也是早已经在这四周打探过了,确实只有这一家客栈。 “老板,给我来一间客房,住一晚。”白岸汀犹疑了片刻,用来观察这客栈的老板,并没有见到他有任何的异样,随即也就放了心。 那男人笑了笑,说道:“好嘞,姑娘,楼上请。” 客栈入住一晚的价格并不贵,原本白岸汀以为在这种荒山野岭,老板肯定会漫天要价,没想到最后只用了一两银子,还包了一顿晚饭。见白岸汀掏钱的动作很是利落,那老板不禁变得眉开眼笑。 白岸汀见那房间打扫得还算干净整洁,便谢过了老板,“多谢了,老板!” “姑娘哪里的话,饭菜稍后便会送到。这种天气赶路,又湿又寒的,吃些热的饭菜暖暖身子。都是些家常小菜,姑娘也别见怪!”老板说着,就退了出去为白岸汀准备饭菜。 出门在外,白岸汀牢记了祁景书从前的嘱咐。对于这饭菜她是断然不会吃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见这老板也是个热心肠的人,白岸汀原本想着拒绝,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她将自己的包裹放下,整理了一下床铺,就想着好好的修整一晚,明日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不多时,老板就将饭菜端了上来。 白岸汀谢过之后,就等着他离开。可是那老板一直看着白岸汀说道:“姑娘,这些饭菜可都是我刚做的,您先尝尝和不和胃口。” 那老板一直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开,白岸汀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饭菜上,就更是不敢动筷了。 “老板,你看这深更半夜的,小女子我明天还要去赶路,你就先请回吧!”白岸汀试图去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想,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那老板见她不肯用餐,似是非常的不悦。没多久,他就退了下去。 而白岸汀在意识到问题以后,跟本是不想再在这里住了。 可是没等白岸汀收拾东西,那老板已经招呼了人过来。被那些人包围在一起的时候,白岸汀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险境。 “老板,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样吧!我把手里的银子全部给你们。”白岸汀见那些人将她的房间围的水泄不通,干脆就将钱袋拿了出来。 白岸汀出门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那些银子也并非是她的全部家当。 一看到银子,那些人就立马变了一副样子,想着去争夺。白岸汀见状,直接把银子撒了出来,趁乱跑了出去。 可是那些人既要银子,也想着在白岸汀的身上下手。因为从一开始,这些人就将目标锁定在了白岸汀的身上,他们见白岸汀长的周正,气度又好,就想着把她卖出去。 所以,白岸汀刚一走出客栈,就被他们追了上来, 混乱之中,白岸汀以为自己就要被这些人给抓住,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如何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就在白岸汀一筹莫展的时候,宋君扬派来的影卫找到了她。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活腻了?” 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2 章 的两个暗卫皆是目光凌厉,看向客栈老板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他。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那一群人痛哭流涕,很快就把白岸汀留下的银子jiāo了出来。 “算了,留他们一条活路吧!”白岸汀素来都有着悲悯之心,虽然这些人不可饶恕,就这样伤人xìng命她还是做不到。 可是念及他们还会继续害人,影卫斩断了他们的臂膀以儆效尤。 至于客栈,白岸汀是不愿意回去了。因为受惊过度的缘故,那两个暗卫带着白岸汀在森林中找了一个地方过夜。 第二百五十四章 假扮白岸汀 暗卫在找到白岸汀以后,就把消息带给了宋君扬。现下宋君扬自知不可能将白岸汀带回,又有暗卫保护她,也就放了心。 至于王府中,玉蘅和宋君扬两个人借口说白岸汀因为担心祁景书,一时间忧心过度,一病不起。在外,说白岸汀病的厉害,不适合出门。由此,制造出了闭门不出的假象。同时,也希望可以将白岸汀擅自离开王府一事给瞒过去。 听说三王妃生病,很多命fù们都带上了礼物登门拜访。其中包括相国夫人温氏,以及礼部尚书张然的夫人柳氏。其他人暂且不说,这两个人随着众人一同过来,显然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关于温氏,宋君扬和翠儿都是一样的深痛恶绝。先前左思容在的时候,温氏就三番五次的为了她为难白岸汀,甚至将很多事情编的乱七八糟,传到的耳中就显得白岸汀蛊惑三王爷了。 因为左恩瑾的缘故,宋君扬更是见不得温氏。想起自己的妹妹在相府的那些年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宋君扬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一般。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温氏所赐。 “玉蘅太子,妾身此次前来,就是想要看看三王妃如何了。听说她因为思念三王爷,忧心过度,眼下又一病不起,妾身这心里也是跟着难受啊!”温氏装腔作势,故作出一副伤心的姿态。可是,任凭她怎么装,翠儿也知道她没有安什么好心,她过来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探探虚实而已。 玉蘅朗声笑道:“相国夫人的心意三王妃自会心领的,只不过眼下大夫也已经吩咐过了,她这病适宜静养。若是三王爷回来了,见到王妃一病不起也是会心疼的。” 这时候,一旁的柳氏也顺着温氏的话说道:“妾身实则是担心三王妃的安危,能见着王妃安然无恙,我们也是安心了。眼下哪怕是能让妾身陪着王妃说句话都是好的,也算是尽了心意。” 温氏和柳氏两个人一唱一和,大有不见到白岸汀不罢休的意思。玉蘅身为太子,自然是没有办法再去多加阻拦。 良久,玉蘅招呼了翠儿过来,正色说道:“翠儿,你是三王妃的贴身婢女,王妃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翠儿原本就是在担心白岸汀的安危,所以根本不用伪装,她的脸上就已经是一副戚然之色,被玉蘅这么一问,更是泫然yù泣。 “我家王妃她……她病了好几日了,太医也给看过了,说她这是心病。这不,现在连奴婢都进不了她的门,奴婢也不敢过去打扰她,以免影响了她休息。眼下奴婢刚服侍着王妃用了yào,太医书名她喝了yào,好好休息几日就好了。” 翠儿这一番话算是将温氏和柳氏完全堵在了门外,既然白岸汀已经喝了yào,需要静养,她们再去打扰也就显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温氏看着翠儿一直在抹眼泪,心中暗暗叫好,当真以为白岸汀是在病着。对于温氏来说,只要能够让白岸汀多吃一些苦头,才算是为左思容出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妾身就不再打扰了。等王妃安好无恙了,妾身再来同她叙话。”温氏了眼翠儿,唇角不觉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同时,她身侧的柳氏也故作出一副伤情的姿态,这些女人像是都在戏台上练过一般,让玉蘅顿觉无语。 “那妾身也不久留了,如果打扰到了王妃休息,那可就真的是妾身的不是了。” 玉蘅浅笑着看向了温氏和柳氏,说道:“那既然这样,本宫也不便多留二位了。翠儿,送客!” 翠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相国夫人,张夫人,这边请!” “玉蘅太子,那妾身改日再来拜会!”温氏说完,就晃着身子离开了。头上的那些挂饰也随着摇动,看起来显得格外的有神气。 送走了她们两人,玉蘅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翠儿,这么着也不是办法。今日一见,我也发现了,那个相国夫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接下来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别什么时候她又杀过来了。要是见不到三王妃,指不定她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玉蘅斜倚在贵妃塌上,说话的时候也是止不住的叹气。 关于白岸汀的事情,翠儿自是半点也马虎不得。她揉着自己的衣袖,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得想个主意啊!相国夫人她对王妃素来颇有怨言,这一次得了机会,肯定是要变本加厉的。” 玉蘅摇了摇头,说道:“翠儿,你先让我缓缓。” 翠儿知她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疲累,给她倒了一杯水。谁知道这水还没有喝下去,就听到外头有小厮通报,说是皇上和皇后要来看望白岸汀。想来他们也是听说了白岸汀生病,同样也都在担心着祁景书,所以才会前来探望。 “什么?连皇上都惊动了!”玉蘅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水,连跟着咳嗽了几声。 “这……这该怎么办啊?”翠儿一下子就慌了起来,这事情一旦败露,纵是祁景书回来,白岸汀也是免不了责罚的。 玉蘅揉着脑袋想了许久,这才凑在翠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翠儿显得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同时脸上更多的表情则是惊恐。 “这……这样做可以吗?” 论起说谎,肯定是翠儿的弱项,先前应付温氏那一套,拿来应付皇上和皇后肯定是不妥的。 玉蘅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没有别的办法了,翠儿,你赶紧过去安排吧!到时候我会拖延一阵,你快些安排。” 翠儿忙退了出去,随后玉蘅又嘱咐了一阵别的丫鬟嬷嬷。 皇后刚一到了三王府就想着过来看看白岸汀,虽然她向来不是那么待见这个儿媳fù,可是儿子喜欢,她自然也是不想白岸汀出什么事情。 “玉蘅太子,三王妃她怎么样了?”皇后满脸焦急的问道,许是因为过度担心祁景书的缘故,皇后显得也是格外的没有精神,即便是上了浓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玉蘅一边搀扶着皇上,一边对皇后说道:“,您也别太担心了。已经请过太医了,三王妃需要静养,过些日子等三王爷回来了,她也就能好了。” 皇上闻言,忍不住说道:“景书与三王妃可真是伉俪情深,三王妃也是个好姑娘。” “皇上说的是,皇上皇后路上辛苦,玉蘅先来为你们斟些茶水,去去疲乏。”说着,玉蘅就去忙着倒茶了。 此时的玉蘅面上波澜不惊,心中早已经是忐忑不安,生怕翠儿那里还没有准备好,皇后就提要过去探望的事情了。 虽然这是祁景书的府邸,真正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她左右打量了一番,见到处都是井井有条,也觉得放了心。 随后,皇后便张口说道:“玉蘅太子,这三王妃究竟怎么样了?本宫和皇上这做长辈的也是觉得担心,快些带我们过去看看。” 这时候翠儿已经打点好一切,她站在正厅的不远处,算是给玉蘅示意。 玉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时也将茶壶放了下来,说道:“皇上皇后有请,说起来三王妃是应该起身行礼的,只是没想到这病情来势汹汹。” 皇后一听,更是觉得有些心急火燎了。 她快步跟上了玉蘅的脚步往前走去,到达白净阁的时候,见只有翠儿一个人在门外侯着。皇后也是相信了玉蘅说的话,既然太医都说需要静养了,若是乱糟糟的,也就显得不好了。 “让本宫过去看看三王妃,开门!”皇后不知是心疼白岸汀,还是怎么的,非要进去看个究竟。 翠儿哪里会肯,再者,先前玉蘅就已经安排过了,如何也不能让她进去。这一进去,可不就是露馅了。 “,万万不可。三王妃眼下正病着,怕惊扰了凤体。”翠儿猛地跪下,说话间也不敢有半分糊涂。 皇后既然来了三王府,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因为被翠儿阻拦,她又有些心急的缘故,皇后显得有些生气,怒道:“本宫过来看看自己的儿媳fù,难道还非得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说着,皇后就准备上前去推房门。皇上站在一旁,本想着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皇后已经把房门打开了,翠儿满面忧色的看向了玉蘅。事已至此,玉蘅也只有示意翠儿跟过去。 玉蘅让翠儿安排了人假扮白岸汀睡在床上,皇后推门而入的时候,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正在蒙头沉睡。 “王妃,来看您了!”翠儿假装果有其事,试探xìng的问道。 半响,并没有人答话。皇后见状,就想过去看看。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皇后,我们走吧!就别打扰三王妃休息了,想来她也是折腾了好久才能睡得安稳。”皇上轻叹一口气说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再遇神秘男子 翠儿的一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眼下皇上的一句话,让她如获大赦。 皇后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皇上既然已经开了口,很多事情她也就不便多说了。 “那好吧!你们几个好生伺候三王妃。若是三王妃出了什么差池,本宫拿你们是问。”皇后说着,就跟着皇上一起退出了白岸汀的房间。 玉蘅跟着他们一同离开,路上的时候,皇后对玉蘅说道:“玉蘅太子,原本你来者是客。眼下景书去了江安县,三王妃又病着,三王府有很多事情也都需要你照看,真是难为你了。”说完,皇后止不住的叹气。 如果这一幕被白岸汀看在眼里,她也许会觉得放松了一点。因为皇后的的确确是在关心着白岸汀,这一点已经是和从前有着很大的不同。 玉蘅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先前若不是承蒙三王爷拔刀相助,说不定我还真要在那酒楼洗上几天盘子。” 皇上素来喜欢同玉蘅说话,听她提及先前的事情,似乎觉得祁景书现在就在自己眼前一般。 “好了,玉蘅,你也不用送了。朕和皇后现在就要回宫了,还是刚才的话,三王府多亏了你打点。”皇上拍了拍玉蘅的肩膀说道,言辞间也多了一些信任。 直到送走了皇上和皇后,玉蘅才觉得是松了一口气。翠儿不住的说道:“玉蘅太子,刚才好险。” “好了,翠儿,都已经过去了,这一时半会儿,皇上他们应该是不会来了。”玉蘅猛地灌下了几口水,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翠儿点头称是,同时也担心起了白岸汀。不知道白岸汀在外面怎么样了,风餐露宿的日子,该是有多难熬。 而白岸汀此时已经在两名暗卫的陪同下,走了很远的路。一路上幸亏有他们两人的照顾,才能确保白岸汀安然无恙。夜晚的时候,他们在森林里休息了没多久,就又开始赶路了。 连夜兼程,白岸汀并没有料到王府中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有这两个暗卫做伴,她心里也是踏实了许多,赶路的时候倒也是不觉得烦闷了。 一上午的时间都还算是顺利,虽说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但是盼望见到祁景书的那一颗心依旧很是雀跃。 那两个暗卫一左一右守在白岸汀的身侧,生怕再发生那晚客栈里的事情。 他们走到一处丛林时,白岸汀提议先歇一下,又把自己带的干粮分给了他们一些。 “来,你们两个先吃一些,填饱肚子,等下前面如果有店铺,我们再去买一些吃食回来。”白岸汀边说,边把吃食分给了他们两人。 那两个暗卫皆是非常感激,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样风餐露宿的日子早已经是习惯了。 “你们两个分别叫做云天和云海是吧!”白岸汀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们说这话,前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路上有人说话也算是不错了。 云天和云海齐声答道:“是!” 接下来,他们又在一起讨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相谈甚欢。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继续赶路的时候,周围骤现一股杀死。身为暗卫的警觉,云天和云海自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王妃,你小心一些,有我们在。”云天先是嘱咐了白岸汀,后又对着四周说道:“出来吧!躲躲藏藏的,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那一群人闻声,一下子从草丛中跳了出来。树木虽然已经枯黄,隐藏起几个人也是不在话下。 这些人赫然正是绑架玉殷的那些人,虽然白岸汀不识得,云天和云海参与过那场斗争,自然是认出了他们。一样的装束,甚至连他们周身的气场也都是一样的。 “又是你们,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云天忍不住问道,同时他的眼睛里已经尽是杀气。 那些黑衣人的头目哈哈一笑,说道:“做什么?不过是取你们的命罢了!” 说完,又有一个声音说道:“老大,同他们费什么话。反正他们人少,先抓住那个女人。” 听他们的话,云天和云海知道这群人的目标是白岸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下定了决心要共同守护白岸汀的周全。 一瞬间的功夫,那群黑衣人就已经开始拔刀相向了。 十几个人将他们三人围在一起,左右夹击。白岸汀不会武艺,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为了不影响云天和云海,她就一直站在那里适时的躲避着,一点也不敢松懈。 那群人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3 章 出了云天云海是打算用自己的命同他们血战到底,有几个人就见缝chā针,直指白岸汀。为了保护白岸汀,云天在他们出手之时,拼尽了力气去阻挡他们手中的剑。 同时,由于那群黑衣人人多势众,云天和云海又只有两个人,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还要时刻注意着白岸汀的安全,不多时就已经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 白岸汀见云天因为保护自己受了伤,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可是那些人就是打算趁这个功夫,将她抓起来。 混乱之中,白岸汀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杀,一路往前奔跑。期间,云天和云海为了给白岸汀逃跑的机会,奋力的阻挠着那群黑衣人。 无奈他们人多势众,云天和云海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两个人皆被他们重创。现在更是无力阻拦,他们只希望白岸汀可以逃的更远一些。 白岸汀含泪看着云天和云海,她不停的往前跑着。眼下这群人见云天和云海已经阻拦不了自己,虽然他们中间也有伤亡,但是要想完成任务,就必须拿白岸汀回去复命。 一个女人,又哪里跑的过他们。更何况,白岸汀由于受了惊吓的缘故,整个人都觉得有些虚脱。尽管如此,白岸汀也没有半分松懈,对于她来说,眼下只有往前跑才有希望。 白岸汀听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脚步,一时间觉得脚下有些虚浮无力,再一看前方,竟然是万丈深渊。 眼前的景象,让白岸汀感受到了绝望。后有追兵,前方又是万丈深渊。不管她怎么选择,眼下都是死路一条。 “哈哈……小娘子,你就老老实实的跟大爷回去吧!”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虽然受了伤,但是见到白岸汀似是走投无路了,他心里是非常的高兴,说着又带着人往前走了几步。 白岸汀如何也不会愿意被这些人带有,她往前又迈了一步,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虚无缥缈之感。死亡,又一次离她这么近。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白岸汀在心里默默给祁景书道了别,可是这让她如何甘心? 就在这一瞬间,白岸汀突然感觉身子一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远离了悬崖。而她的身边赫然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此人正是从前在六圩山救过祁景书的那个神秘男子。 “是你?多谢公子相救。只不过,公子,这一次怕是要连累你了。”再次见到恩人,白岸汀自是开心。可是一想到她将白衣男子置于危险的境地,心里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白衣男子依旧是轻笑,他似乎从来都是这么的温文,从来都不曾起波澜。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话间,白衣男子一下子跃起,那些黑衣人看得眼花缭乱,就在这一瞬间他们所有的人都已经应声倒地,先是发出了痛苦的哀嚎,随即则是不省人事。 “公子,这……” 白岸汀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从前她只是觉得白衣男子医术高明,没想到他连功夫也是如此厉害。 “只是废了他们的功夫而已,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白衣男子轻笑着打量了白岸汀,似是刚才救了白岸汀的命,只不过是喝了一盏茶那么的轻松。 白岸汀猛地跪下,说道:“承蒙公子再次相救,岸汀感激不尽。” 白衣男子知道她的身份,又怎肯会接受她这一拜。 “王妃你快快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一次通过jiāo谈,白岸汀才知道了白衣男子名叫东方朔,先前的时候每次问起他都避而不谈。这一次东方朔是说再次相见,实为缘分,这才告知。 白岸汀带着东方朔一起找到了云天和云海,此时他们两人浑身是伤,渐无知觉。 通过jiāo谈,东方朔才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同时,他也听说了白岸汀是要前去江安县寻找祁景书。 东方朔帮着云天和云海清理了伤口,又给他们上了一些yào,两个人才缓缓醒了过来。 白岸汀还要继续赶路,不想云天和云海再跟着自己彻夜赶路,就说道:“云天云海,你们两个先回王府休养,我自己路上会小心的。” 云天和云海哪里会肯,两个人一同说道:“王妃,这怎么使得?前路崎岖,你若是受了伤怎么办?” 东方朔看了看他们,笑道:“两位少侠放心,正好在下前去江安县那边有些事情,这一路上会护送王妃。” 有了东方朔的话,他们二人自是放心,这才答应回王府休养。 第二百五十六章 终于相见 云天和云海匆匆告别了白岸汀,虽然他们二人心中多有不安。但是见到东方朔以一己之力就将那些黑衣人制服了,他们心中佩服不已。白岸汀此去有他护送,若是带上了自己就可以说是累赘了。 在安排好了云天和云海之后,白岸汀就跟着东方朔一路前行了。 在此之前,白岸汀已经赶了两天的路。她看着前方,一直都是渺无人烟,甚至生出了一种自己走错了路的想法。 “东方公子,我们还有多久能够到达江安县?”白岸汀看着一路上都是神态自若的东方朔,忍不住问道。她想东方朔这样的高人,应该是知道很多。 东方朔一直望着前方,淡笑着说道:“前面就是了,这江安县刚经历了坍塌,应该是比较好找的。” 至于别的,东方朔没有多说。虽然白岸汀担心祁景书,她还是想着自己能够亲眼看到祁景书好好的。别人说再多,对于她来说也是不可以信的。 越往前走,离江安县越近,白岸汀心中就越是忐忑。她生怕会看到一些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同时她更希望能够见到安然无恙的祁景书。 东方朔看出了白岸汀的担忧,关于江安县的情况,他也是一无所知。既然不能够安慰白岸汀,他最好还是沉默。 这一路上,因为有了东方朔的照顾,行程倒是非常的顺畅。期间再生出什么事端,那些黑衣人出现了那么一次以后,也没有了动静。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东方朔看到前方有一处看起来像是发生坍塌的地方。他仔细观察了许久才敢确定这个地方正是江安县的地界,周围的草木都已经凋零,因为发生了灾难的缘故原有的一些标志也被掩埋了。 忽然之间,东方朔的心中就涌现出了一种悲凉之感。好好的一个地方,灾难发生也只需要一瞬的功夫。 “王妃,这里已经是江安县的地界了。只不过刚发生过坍塌,这里根本无法走过去。这一处,土地松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进塌陷出来的裂缝里去。”东方朔望着满目疮痍的江安大地忍不住的感叹。 早在看到眼前的景象之时,白岸汀就觉得心中有些不安。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是沟壑,看起来竟然是寸草不生。也许是枯草已经被尘土掩埋,寻不到踪迹。由于坍塌形成了无数的裂缝,更有一些深不见底。 从东方朔的话语中,白岸汀了解到这里正是江安县,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就猛地抽了一下。 “东方公子,这里就是江安县了,那我们快些过去吧!”说话的功夫,白岸汀已经迈出去了一小步,因为再大的危险也抵不过她那颗期盼见到祁景书的心。 这样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更大范围的塌陷。为了确保白岸汀的人身安全,东方朔左右观察的很细致,许久才说道:“王妃,眼下没有特别好的路况。不如我们绕远一点,在下也已经观察过了,我们延着这条路往东再走一些,就能找到一条相对好走一点的路。只不过,可能要多花费一些时间。” 听东方朔的意思,白岸汀就猜到了他应该对这里也很熟,或者说是熟悉这里的地形。关于江安县的消息迟迟都未能传出去,白岸汀自是非常的着急。因着担心祁景书的缘故,白岸汀拒绝了东方朔的提议,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等了,一刻也不想。 “东方公子,多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实在是担心景书,真是不知道他究竟如何了。”白岸汀望着前方,说出这些话时也没有半分的迟疑。 东方朔听她的语气很是坚定,此前他对白岸汀多少也有一些了解,知道她决定做的事情自是很难改变,只好跟着白岸汀一起走了。 往前一步就是裂缝,白岸汀原本想着走在前头,可是东方朔哪里会肯。对于他来说,有这样的路自然是可以应付,他所有的担心都是因为白岸汀。 “三王妃,在下为你开路。”东方朔淡淡的笑道,说完就大步走向了前头。 对此,白岸汀多有些过意不去。这一路上多亏了有东方朔照料,现在又让他跟着自己涉险。 “东方公子,真是劳烦你了。”道谢的话说了多次,白岸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东方朔脸上的浅笑分明,朗声说道:“王妃不必如此客气,三王爷为了一方百姓被困于此,原本就是大义。在下所有的这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随后,东方朔又说道:“这条路已经是被修整过的了,王妃如果在王府中再等上一天,兴许就会有消息了。” 见到白岸汀一个女流之辈能有这样的一份心,东方朔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也感怀于世间真情的伟大之处。 白岸汀听了他的话,对他也有了全新的认识,愈发的觉得东方朔不一般。只不过,像东方朔这样的人,应该是不愿意被束缚的。他游走于这天地间,也真正是做到了医者仁心。 “东方公子好气度,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日后如果有机会,我等会报答公子的恩情。”白岸汀说的很郑重,虽然知道东方朔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她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接下来,东方朔在前,白岸汀在后,一路小心翼翼的攀爬着。因为前路已经坍塌,唯有挑着路去走。高低不平的山路,又有无数沟壑,对于东方朔来说,并不显得吃力。但是白岸汀不同,她不过是一名女子。 自从发生了坍塌,江安县就没有再下雨,这也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翻过了那座山以后,入目便是一条河流。白岸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前方并没有路可以走了。 “王妃不必担心,我们可以走水路。沿着这条河一路往前,很快就可以进入县城了。”东方朔看出了白岸汀的不安,好在他对各地的地形颇有一些研究,在来江安县以前,更是翻阅了许多卷宗。 有东方朔在,白岸汀自是放心的。她点了点头,便由东方朔载舟带她前行了。河岸两边已经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塌陷的痕迹。白岸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如此,她不禁又有些担心了。 看着郁郁寡欢的白岸汀,东方朔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希望船可以行驶的再快一些,可以让白岸汀早一点与祁景书相遇。 无奈的是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看到人影,甚至连一个向人打探情况的机会也没有。不过按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有人修整过了,江安县那边应该安好。边界的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地势险峻,居民多是生活在内里比较平和的地方。 皇天不负苦心人,往前走了一阵,东方朔就看到了前方有两个人影。 “王妃,前面就有人了。到时候我们向他们打探一下情况,心里面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白岸汀一只望着前方发呆,自然是没有发现前方靠岸的地方有两个人。经东方朔这么一说,她才注意到前方果真是有两个人影,而且是她期盼了这么久的身影。 前面岸边的两个人正是长风和祁景书,由于隔的距离比较远,东方朔并没有能够将其认出。可是,白岸汀就不一样了,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东方公子,那是景书,他还好好的……他果然还好好的。”白岸汀有些激动,脸上也有了笑意。多日以来的愁苦也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似乎吃再多的苦头都是值得了。 东方朔含笑,说道:“那我们就再快一些,王爷多福,必有天佑。” 此时,白岸汀心中无比激动,眼睛里也只有前方的那一个人。她自然也是希望船能够再快一些,那么她就可以见到祁景书了。 终于快要走到岸边了,祁景书正和长风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白岸汀的到来。 而白岸汀一时有些激动,这么多天以来积压的担心和忧虑在这一刻尽数bào发。由于心情急切,白岸汀想着再往岸边靠近一些,就往前迈出了一步。一不小心,差点落入水中。 就在这个时候,祁景书一个飞身而过,将白岸汀带回岸边。白岸汀能够感受到祁景书手上的力度,以及他的心跳。感受到久违的温度,白岸汀似是忘记了刚才的惊恐。 “景书,你没事吧?”白岸汀上下打量着祁景书,见他并没有异样,终于才放了心。 而祁景书在看到东方朔以后,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有些怪怪的。听到白岸汀的问话,他并没有给出答复。 长风似是有些惊喜,一直看着白岸汀笑。 祁景书扫视了一眼东方朔,淡淡的说道:“长风,你带这位公子先回去。” 长风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清楚东方朔的身份,只好听从祁景书的吩咐带他离开了。 他们走后,祁景书依旧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没有太多的言语,就拉着白岸汀往前走了。白岸汀看着祁景书,觉得她的一颗心终于有了着落。 第二百五十七章 生气讨好 一路上,祁景书帮着白岸汀避过了许多水坑。白岸汀试图跟他说话,可是祁景书一直都是一副面若冰霜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多言。 见他如此,白岸汀也只好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旁。不管是在什么时候,祁景书对她的关心爱护她都是能够感受到的。比如此刻,祁景书虽然板着一张脸,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白岸汀脚下的路。 看着前方有几处房屋,眼前的景象也是越来越好,白岸汀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4 章 放了心。想来祁景书在江安县的这些日子也应该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因为灾难过后的重建需要耗费更多的心神。更何况,祁景书向来又是那种将事情一揽而过的xìng格。 祁景书带着白岸汀回到知府的府邸,白岸汀看着这在众多草屋中显得有些突兀的宅院,不禁感叹道:“这个知府倒是有钱的很,真是怪了!” 原本白岸汀以为祁景书会给她解释一二,谁知道祁景书只是吩咐了一个叫青儿的丫头,说道:“青儿,你先带王妃过去歇息。” 说完,祁景书没有打招呼就又去忙活了。 唤作青儿的丫头一听说白岸汀就是三王妃,顷刻之间就变得有些拘谨了。 “王……王妃,这边请!”许是没有见过像白岸汀这种身份的女眷,青儿说话的时候竟然有些哆嗦。 白岸汀心道自己也没有这般吓人,看到祁景书安全她就放了心,笑意盈盈的看向了青儿,说道:“青儿,你今年多大了?”白岸汀试图跟青儿聊聊天,缓解一下她的紧张感。 这一问青儿渐渐的就放开了胆,说道:“十五了。” 接下来,白岸汀又问了一些关于青儿家里的事情,这才知道她自小就被卖进了吴府做丫头。 通过一番jiāo谈,青儿觉得白岸汀随和,也愿意同她多说一些话。 “青儿,王爷这些日子过得好吗?当时发生坍塌时很危险吗?”白岸汀见青儿已经不那么紧张,就想问一下之前的情况。 青儿轻笑道:“王爷很好,百姓们都觉得是有福了。坍塌发生的时候是在白天,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伤亡,只不过很多房屋都毁了。” 听到这里,白岸汀才放下了心。饶是如此,祁景书看起来依旧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样的结果,让白岸汀有些不安。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白岸汀就借口发闷,出去找了祁景书。 与此同时,祁景书正往这边赶来。他手中带了许多的东西,其中有一篮的酸枣,是为江安县的特产。村民们听说三王妃来访,特意拿出来给她品尝的。 “王爷,你别累着自己了。”白岸汀见他提着竹篮的样子,心里头觉得好笑。但是,在这种地方她根本无法笑得出来。 祁景书并没有答话,而是嘱咐了青儿去把那些酸枣洗干净了,给白岸汀送过来。 随后,祁景书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对此,白岸汀心中极为难受。她想祁景书定是因为东方朔的事情在吃醋,先前就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了。 历经艰难才得以相见,白岸汀自是不想祁景书再生闷气。说起来,祁景书吃醋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了。 “景书,其实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了东方公子。我出来寻你的时候,路上被人追杀,云天和云海也都因此身受重伤。如果不是东方公子及时出现,你我恐怕已经是yīn阳两隔了。”白岸汀这番话说的委屈,纵然是此刻,她也是心有余悸。 祁景书的眸光闪动,眼睛里似是有一些痛楚。但是,他并没有白岸汀说的这些话而去给予她回应。 白岸汀见他不语,一时间心里面积聚了很多的委屈。 祁景书知道她委屈,却依旧是一言不发。他将一些事情安排好以后,就过来陪着白岸汀了。 从坍塌处攀爬而来的时候,白岸汀的手被枯草划了很多的口子。见到祁景书以后,她便将这些给忘记了。可是祁景书不会忘,他命青儿打来了热水,并嘱咐她让白岸汀泡泡手,又亲自去取了yào,帮白岸汀擦上了yào粉。 虽然白岸汀心中觉得委屈,她还是很愿意配合。祁景书将她照顾的非常好,这也让她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看着这样生闷气,又有点孩子气的祁景书,白岸汀觉得既好笑又无奈,便开始想办法去讨好他。 “景书,我特意从王府给你带了几件衣裳,都是你离开的那几天,我新做的。你快穿上看看合不合身。”说着,白岸汀就从包裹中取出了衣服。 祁景书的身量,她自是再清楚不过。原本这些衣服她就已经做了大半,想着天凉的时候给祁景书穿上。谁知道后来发生了诸多事情,直到祁景书离开以后才做好。 到了这一刻,祁景书再也不忍心责怪白岸汀了。 “岸汀,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再这么任xìng?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如果这一路上你没有遇到东方公子,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祁景书一把抓过了白岸汀的胳膊,将她拥入了怀中。 天知道看到白岸汀的那一刻,祁景书的心里有多激动。可是,他更觉得后怕。白岸汀不过是这世间众多普普通通女子中的一个,又没有武艺傍身。这一路上她吃了多少的露出,祁景书虽然看不到,但是他总能想到的。 原本白岸汀一直以为祁景书是因为东方朔的事情吃醋,现在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她不禁觉得心下一暖,这才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景书,在你离开之后不久我就听说了这里发生了坍塌。还有那只鸽子也被人给害了,我这边收不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后来的时候,又听说这里有很多的人员伤亡,我一直担心你出事。所以,后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说到最后,白岸汀的声音变得很小。好在祁景书就在她的眼前,这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祁景书将她抱得更紧了,口中不住的说道:“岸汀,你可真傻。” 这一句话就已经包含了所有的情谊,白岸汀不是胡闹,而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在这个世上,能有一个人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他好,这已经是再好不过了。同时,祁景书也是下定了决心,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让白岸汀再为了自己觉得担忧。 “景书,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让你担心了。”白岸汀感受着祁景书的心跳,心中是无比的踏实。 原本就是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即便是生气也是因为在为彼此的安全考虑。明白了真相的祁景书,对白岸汀就只有心疼了。 白岸汀帮祁景书将那些衣服试了个遍,最终发现不过几日的功夫,祁景书就清减了不少,当下又觉得非常的心疼。 “景书,你又瘦了。” 见白岸汀的神色有些寂然,祁景书宽慰道:“岸汀,我没事,只不过眼下的形势并不太好。再说了,只要万民安康,吃点苦也算不得什么的。” 祁景书的心情,白岸汀能够理解,即便是有千言万语压在心头,她还是希望祁景书能够好好的,将治水的任务完成。 青儿张罗着给他们准备了晚膳,期间知府吴大人多次想要过来拜访白岸汀,都被祁景书谢绝了。这个人,放着黎民百姓不管,这会儿反倒是积极了。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祁景书就想着带白岸汀一起去谢过东方朔。白岸汀避重就轻只用了三言两语就把当时的艰险说了出来,只是这样的话,祁景书自是不信的。他心里多少都是有谱的,很多东西他也已经预料到了。 看到祁景书和白岸汀的时候,东方朔并不觉得意外。倒是祁景书的态度让他稍稍觉得有些意外,因为祁景书已经不似先前那般将他视作情敌了。 未及东方朔开口,祁景书就先说道:“东方公子,多谢了。先后两次救了本王与内子的xìng命,此中恩情难以为报。” 东方朔忙应声说道:“三王爷言重了,比起三王爷来说,在下这也只是举手之劳。” 说完,东方朔又问了一些关于坍塌的事情。这一路上走过来,也是少有人烟。并且灾难过后,很容易发生疫情。东方朔对此颇有了解,生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王爷,江安县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祁景书在听了白岸汀的话以后就已经对东方朔刮目相看,再者早前他们就都觉得这个东方朔不是一般人。 “已经开始重建了,眼下也没有什么大事,通往外面的那条路也已经在修整之中了。当时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伤亡也是极少的。因为很多百姓都被赶了出去,又是发生在白天。可是这几日不知怎么了,总有一些百姓发生呕吐腹泻之类的症状,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祁景书将情况一一告知。 东方朔听了以后就明白了几分,当即说道:“王爷,在下愿意留下助王爷一臂之力。”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发生疫病 听说东方朔要留下帮助自己,祁景书显得有些意外,同时他也是替江安县的百姓觉得高兴。 “如此,本王就先替江安县的百姓谢过东方公子了。” 东方朔的脸色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好看,他思虑了片刻,知道祁景书所说的村民出现的症状多半是因为疫病。为了尽快阻止疫情的蔓延,东方朔说道:“事不宜迟,还请王爷先带在下过去看看这些村民如何了。” 白岸汀见他们两个刚一见面就要离开,又见东方朔不似先前那般镇定,心知这些村民应该不是简单的呕吐腹泻。 祁景书带着东方朔离开之时,并没有打算带上白岸汀。可是白岸汀不愿,又见祁景书没有阻止的意思,就直接跟上了他们。 坍塌之后,就有很多村民发生了轻重不同的症状,现在更是将仅有的几家医馆围的水泄不通。 一路上他们走的很是着急,白岸汀险些跟不上他们的步子。事出紧急,早一刻,就能早一些救下一条人名。东方朔自是不敢在路上耽搁,同时祁景书也是一样。 “王爷,目前为止,有多少人生病?”东方朔虽然着急,但是一路上都是显得很是平静。这一刻,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祁景书回想了一番,说道:“大概已经有几十人了,病情发展的很是迅速。医馆里的大夫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给他们开了yào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按照祁景书这么说,必是瘟疫无疑了。 也怪不得这里的大夫,他们一心想着帮人治病,发生了疫情也是难以预料的。再者,事出突然,也不过是这一两日的功夫。几个大夫都以为是村里的水出了问题,这些生病的人体质比较差,这才扛不住。 东方朔在祁景书的引领下走到一个医馆,刚好见到一个七八岁的幼童带着他的母亲过来看病。fù人和孩子皆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尤其是那个fù人,脸色极其难看,蜡黄蜡黄的,看起来很是吓人。 白岸汀见状,就想过去搀扶他们一把。 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东方朔喊道:“王妃,且慢!” 白岸汀的手就这样悬在半空中,她很是不解的看向了东方朔。 与此同时,感觉到惊讶的还有那一对母子,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东方朔。 “这位夫人,您先请坐。”东方朔面色依旧,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fù人和孩子都有些紧张,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祁景书。 “大嫂,这位公子是个大夫,可以让他先帮您诊治一下。”白岸汀将东方朔介绍了出来,同时也让那一对母子放了心。 东方朔点了点头,看向那fù人的眼睛里有一丝的悲悯之色。 fù人听说他是大夫,忙说道:“大夫,我今天一早就觉得有些恶心,紧接着就开始腹泻了……”说话的时候,她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极为痛苦。 东方朔为她诊脉的时候隔了一层纱布,一来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二来则是因为若是发生了疫病,传染的速度就是极快的。 眼下并不知道这疫情的严重程度,东方朔以为万事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一番诊治下来,东方朔的眉头稍稍有些舒展。他将fù人jiāo给了那孩童,说道:“待会儿我会开出方子,你带上yào方去取yào就可以了。” 那孩童谢过了东方朔,就带着母亲坐到了一边。 “怎么样?东方公子?”祁景书显得有些着急,毕竟这涉及到江安县一方百姓的安全。 “在下还需要再多观察一下。”说完,东方朔又去找了几个病人,替他们诊了脉。 结果确定下来时,东方朔才拱手说道:“是疫病。” 他的语气很是确定,没有犹疑。这种症状的的确确是疫病,很危险。如果得不到很好的诊治,很快便会蔓延开来,到时候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祁景书先前也是有过猜测,但是连医馆里的大夫都不敢确认。此番东方朔既然说了,那必是确认无疑了。 “王爷,恕在下直言,为了确保其他人的安全,得了病的这些村民应该尽快隔离。”东方朔几乎没有犹豫的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祁景书也是当机立断,命人将医馆里所有感染了瘟疫的村民都聚集到了一处。刚才那个孩童听说要把他的母亲抓起来,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孩子,这样是为了更好的帮你娘亲治病。”白岸汀轻声抚慰了许久,那孩子才不再哭喊。 眼下既然已经确定是疫病,祁景书也变得紧张起来了。处理完村民的事情以后,他就将白岸汀带回了吴府。 “岸汀,没事不要外出,现在外面的形势很危险。”祁景书将她带进了房间,随即就命人在门外看着了。 很明显,她被祁景书禁足了。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就是因为担心祁景书的安全。眼下祁景书将她禁足,尽管是为了她考虑,白岸汀也不会依的。因为,白岸汀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祁景书一个人涉险。 祁景书离开以后,白岸汀就开始想办法了。她佯装腹痛引开了在门口守着的青儿,一路小跑到了病人被聚集的地方。 这些村民得了疫病的事情很快就在县城里传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知府吴江川也是心急火燎的,坐立难安。 就在这个时候,吴江川府上的一个门客对祁景书说道:“王爷,为了其他人考虑,还是将这些人隔离起来送走吧!不然的话,按照这样发现下去,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出事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5 章 着祁景书放弃这些得了病的人。可是这样的事情祁景书如何也是做不来的,在他的眼中,这些生了病的村民依旧是他的子民,他要维护他们的周全。 “不要再说了,这些人都是你的乡亲,你怎么能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再让本王听到一次,小心你的脑袋。”祁景书很是气愤,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会有人说出这种歪主意。 而另一边,东方朔一直在帮着患了病的百姓诊治,一边询问着他们的感受,同时做着记录。 “东方公子,我来帮你。你看我都可以做些什么?”白岸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东方朔的面前,她已经挽上了袖子,丝毫没有被疫病吓退的样子。 东方朔对这疫情已经有了了解,深知女子以及幼童,一些身体比较虚弱的人最容易受到感染。他担心白岸汀的身体承受不住,便说道:“王妃,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在下就可以了。” 病人被聚集到了一处,他们也是感觉到了自己这病情格外的难治,多少都有些气馁。东方朔在询问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时,有几个病人根本不愿配合,显得有些自暴自弃。 “我没事,我好好的,你看我,哪里有生病的样子。”一个病人看着东方朔,硬是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装做出一副很好的样子。 白岸汀看在眼里,也是觉得有些揪心。大夫的任务并不好做,东方朔不顾自己的安危前来帮他们诊治,却被这些人如此对待。 “这位,大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这几天睡得可是踏实,又没有出虚汗之类的,你说出来大家心里面也都有个谱。”白岸汀轻声对那个男子说道,她的声音很是柔和,倒是让周围的氛围好了许多。 接下来,白岸汀又忙前忙后的帮着这些病人倒水,取yào,忙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东方朔已经开出了方子,那些人喝下去以后多少都可以缓解一下病症。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现在也是非常老实的将自己身上的症状说了出来,在白岸汀的帮助下,其他的人也是一样的配合。因为白岸汀没有拿他们当异类,她又有着那么尊贵的身份。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村民们刮目相看了。 东方朔很是清晰的将病人们的症状记下,他心里也有了对应之法。见白岸汀执意要留下帮忙,因着对白岸汀的了解,他知道多说无益,只好任由她去了。 祁景书因为刚刚那人的话十分的生气,刚处理好问题就过来看望这些病人了。在他的眼里,不管是这些人还是其他什么人,都是一样的,都不应该被放弃。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减少染病的人员数量,让他们得到最好的医治。 刚一走到门口,祁景书就看到白岸汀正端着熬好的草yào过来。 “景书,我……我觉得闲着挺无聊的。”见祁景书一脸铁青,白岸汀意识到他是在生气,忙找着理由说道。 祁景书盯着她看了很久,从她手中接过yào碗,jiāo给东方朔以后,就直接带着白岸汀回到了住处。 “岸汀,现在的情形很危险,如果你要是再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祁景书的眉宇间有些忧色,看起来应该是十分劳累的缘故。 白岸汀心疼祁景书,只好点了点头。 第二百五十九章 情况好转 终于安顿了白岸汀,眼下即使不用人看着,她也会乖乖的待在房里。祁景书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灾民的身上,一直在忙来忙去的,片刻也不得消停。 因为听说是瘟疫的缘故,前来帮忙的人很少。只有几个大夫和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偶尔会过来帮忙照看一下,这些病人的生活因此也变得有些难过。 即便是这样,祁景书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不能为了这些生病的人,让更多的人被感染。尤其是知府吴江川,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平日里吃穿用度皆是上乘,应该养了好身子。可是一听说村民感染了瘟疫,他就没有再露过面。 东方朔给这些村民开的yào吃下去以后,虽然稍稍有了起色,但是因着没有对症的缘故,他们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根治。 看着这些人依旧痛苦着,东方朔心里也是跟着着急。他仔细翻阅了典故,又将这些病人的症状结合在一起研究了很久,才总算是有了眉目。行医多年,他很少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看着东方朔的神色变得好转,祁景书也跟着放了心。从一开始他就相信,只要有东方朔在,这些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东方公子,有办法了吗?” 东方朔刚缓过神来,整个人看起来也显得神采奕奕。他粲然一笑,说道:“我已经想到治病的方法了,这一次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为了解救江安县的村民,东方朔不仅给他们开出了yào方,同时最重要的一条则是永绝了后患。之所以会发生瘟疫,原因在于坍塌发生之时,很多动物来不及逃走,尸骨被埋藏于地底,一时间得不到清理,就形成了瘟疫的源头。 了解到情况以后,祁景书急忙安排了人去处理那些尸骨,同时也在江安县开辟出了新的道路。 吴江川听说灾民得救的消息以后,还是不肯前来探望,生怕东方朔所说的法子不管用。碍于情面,他才戴了面罩来到灾民的面前。 白岸汀并没有被祁景书禁足,虽然她不能去帮着东方朔照顾那些病人。但是她却一直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毕竟灾民们需要吃饭。 直到这个消息传出来,整个江安县的氛围才得到了好转。原本很多人都是闭门不出,生怕感染了自己。现在也热闹了起来,有了和谐的景象。 白岸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因为凭着她对东方朔的了解,这点事情应该是不在话下的。好在,东方朔在病情还没有蔓延的时候,及时的止住了。 一路小跑,白岸汀来到了医馆,也即是病人们被隔离的地方。 祁景书远远的就看到了她,即便是在人群之中,祁景书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来。更何况,医馆中并没有太多的人。 “岸汀,你怎么又乱跑?”祁景书先前是因为yào方的事情才舒了一口气,看到白岸汀的时候,他是有些欣喜的。但是,更多的是忧虑,因为白岸汀的xìng格太倔,面对危险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退缩,更不会将自己置身于事外。 白岸汀淡笑不语,之前她也是已经答应了祁景书不会乱跑。因此,她显得颇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人对视着看了很久,祁景书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岸汀见状,忙挽上了他的胳膊说道:“景书,我过来帮忙。” “岸汀,你来了,我会更忙的。”祁景书没好气的说道,始终他的脸色都没有好转。 一旁的东方朔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觉失笑。这两个人皆是将对方看的比自己都还要重要,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羡煞旁人的态势。 “好了,景书,东方公子不是已经相出对策了吗?既然疫情可以控制,我在这里打打下手,帮忙煎yào什么的,也是可以的。”说完,白岸汀不顾祁景书的反对,就已经进了房间。 祁景书无奈的摇了摇头,望着白岸汀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白岸汀的确是与一般的女子不同,若是旁人,遇上这种事情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王妃,王爷她也是为了你好。”东方朔见白岸汀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忍不住说道。 白岸汀盈盈一笑,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看到你们都在忙来忙去的,我一个人闲着也是觉得发闷。既然来到了江安县,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说完,白岸汀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见到有几个人在医馆里帮忙,更让她下定了决心要留下。 没等东方朔再说什么,白岸汀已经端起了yào碗开始去喂那些病人。 祁景书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一幕,他叹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心里面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意。 “东方公子,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祁景书没有再去看白岸汀,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也劝服不了白岸汀。 东方朔见祁景书眉目间多是忧色,这两天也是全靠祁景书和长风在一旁张罗打点。原本东方朔听说祁景书来到江安县治水的时候,就觉得他是真心实意的为天下的黎民苍生谋福利。现在亲眼见到祁景书对待病人的态度,他更是觉得祁景书是个难得的好王爷。 “刚才喝了yào的病人症状已经减轻了,接下来还需要观察上一阵子。毕竟人常说病去如抽丝,这疫情来的气势汹汹,我们也万不可掉以轻心。”东方朔缓缓开了口,他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些病人。 祁景书点了点头,又去观察病人的情况去了。 这时候白岸汀正在一旁喂yào,先前送母亲过来的那个孩童现在也从家里过来了。白岸汀从他手中接过yào碗,很是欣慰的说道:“大嫂,你真是好福气有一个这么听话懂事的孩子。” 那个孩童见到自己母亲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他也变得开心起来。毕竟不过是七八岁的孩子,他所想的不过是母亲能够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 fù人的脸上有了笑容,因为病痛减轻的缘故,气色也好了许多。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有看向了白岸汀说道:“王妃,真是辛苦你了。能够遇上您和王爷,才算得上是我们的福气。” 她这番话确实是真心实意,因为脸上的笑容骗不了人。一旁的孩子一直望着白岸汀,瞪着的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这孩子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白岸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从前的玉殷。 祁景书看过来的时候,嘴角不觉微微向上扬起。他想白岸汀应该是喜欢孩子的,突然间就萌生了想要一个属于他和白岸汀的孩子的念头。 这时候祁景书也不再纠结于白岸汀该不该过来照看这些病人了,因为他知道只有让白岸汀待在这里,她才会觉得开心。 很多人服了yào以后病情都得到了控制,村民们也都不再害怕了。来医馆里帮忙的人越来越多,白岸汀他们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看着一直忙来忙去,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体的东方朔,白岸汀心中也是油然而生一种钦佩之情。像东方朔这样心怀天下,从来遇到什么事情又都是淡然处之的人,真的是很难得。 由于村民们看到了希望,他们似是有了更多的动力。在祁景书的安排下,坍塌的道路也慢慢得到了修整。 与此同时,关于江安县的情况传到了京城。贞宣帝在听说祁景书很快就将疫情的问题解决之时,很是开心,当着众臣的面对祁景书好一番嘉奖。 “景书这一次做的好,不愧是朕的儿子。好啊……哈哈……” 朝堂上,贞宣帝尤为开心,直言在祁景书回来之后一定要好生赏赐一番。 众臣也是无不臣服,祁景书的威名再一次得到了远扬。 对于这样的结果,大王爷祁景瑞很是不服。原本就是他提出让祁景书去江安县治理水患的事宜,目的是为了让祁景书无功而返,从此再也得不到皇上的重用。 然而,这一次的结果出乎意料。祁景书不仅将水患治理的差不多了,就连这疫情也给控制了。很明显,这一次祁景书之所以能够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如此之好,还是因为他祁景瑞。 下朝之后,祁景瑞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副心烦意乱,怒气冲冲的样子。大王爷的数人在看到他的表现以后也是只得感叹一句,“大意失荆州”。 回到王府以后,祁景瑞就开始大发雷霆。王府里的那些姬妾都不敢近他的身,所有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的。毕竟得罪了祁景瑞,她们哪一个也得不到好处。 对于这样的结果,祁景瑞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祁景书做任何事情都要比他高明。即便是在今日,遇到这种棘手的问题,他都能够解决。想到这里,祁景瑞心想他再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祁景瑞请来了张然等人。 第二百六十章 再次陷害 这一晚,大王爷府中甚是热闹。先是大发雷霆了好一阵,随即张然来了以后,祁景瑞才变作了一副开心的样子。 平日里左思容都是不敢近身的,知道了江安县的事情以后她才着急了起来。在张然离开以后,她去敲响了祁景瑞的房门。 “你来做什么?”祁景瑞端着茶水,刚有了一些好转的脸色又变得铁青。 祁景瑞是不喜欢左思容的,一是因为先前呗她设计辱没了面子,被人耻笑了好一阵;二是因为左思容并没有给他出过什么好主意。如果不是碍于她是左相嫡女的身份,祁景瑞早就将她赶出王府了。 左思容见他面色不太好,仔细斟酌了很久才说道:“王爷,听说最近江安县那边的事情都被三王爷给处理好了?” “是又怎样?怎么?到如今你还惦记着老三呢?”祁景瑞的话说的不咸不淡,讽刺的意味却是十分明显。 左思容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滞,每每提及祁景书都能让她心痛上好一阵子。她堂堂相府嫡女,落得如今的下场,虽说是自作自受,可是她早已经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了祁景书的身上。 她这一生,遇上祁景书才是最大的劫难。如今的左思容,她的眼睛里尽是恨。她恨祁景书对自己不屑一顾,也恨自己在大王爷府过的日子。这些东西,原本都不该是她的。 这样的人,从来都没有想过悔。能有今天,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了。 “王爷,思容既然已经嫁给了王爷,生生世世都是王爷的人。别的其他人,妾身也早已经不记得了。”左思容说这些话时脸色看起来格外的镇定,丝毫不像是在说谎。 对于她这番说辞,祁景瑞多显得有些不屑一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6 章 。他知道左思容过来找他肯定与设计祁景书脱离不了干系,也就不想再多废话。 张然虽然是答应了尽早相处对策,一干人也都在想法子。但是祁景瑞知道左思容这样的人很是应了“最dúfù人心”这句话,如果她说出点什么,再由张然等人合计一下,兴许就能成事了。 “有什么你就说,本王最厌烦的就是半天说不到正题上。”说完,祁景瑞就着水杯喝了一点水,他的眸色倒是比暗夜里的深潭还要深不见底。 左思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王爷,妾身是想既然三王爷想法子除了疫病,那么我们可以借此出点力,因为疫病的缘故,旁人依然是看不出什么的。” 听了这番话,祁景瑞不仅眼睛一亮。虽然左思容说的颇有些委婉,他还是能够意会的。 “古人说‘最dúfù人心’,想来这句话果然是不错的。” 左思容听得出祁景瑞语气里的讽刺,她缓缓底下了头。这些日子以来,左思容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祁景瑞高兴,一把将她揽了过去。 是夜还很漫长,说起来祁景瑞的的确确是很少宠幸左思容。突如其来的恩宠,却让左思容有些不知所措。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自己就是祁景瑞面前的一条狗,他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他若是厌烦了,自己就得躲得远远的。 尽管如此,左思容也不敢有怨言。因为她与祁景瑞之间原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又是她自己主动招惹了这个男人。 翌日,祁景瑞很快就召集了张然等人,合计了对策以后,很快就有人将消息传给了江安县的知府吴江川。 经过这几天的调理,病人们的身体多有些好转。祁景书的脸上也终于有了喜色,甚至他对东方朔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东方朔在祁景书的眼里就是活生生的华佗在世。 自古以来,每每发生疫病,都是免不了死亡。江安县却是个例外,疫情已经完全得到了控制。最重要的是,并无一人因病去世。 “东方公子,你先去歇一会儿吧!”一大早祁景书就赶到了医馆,见到东方朔在那里忙来忙去,他心中多有些愧疚。毕竟,先前的时候,祁景书因为吃味的缘故对东方朔多有不敬。 而这些事情并没有对东方朔产生任何的干扰,他依旧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起来,他能有如此气度,也是实属难得。 东方朔淡然一笑,“无妨,在下是看病人的症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出几日应该就可以痊愈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帮他们稳固一下,这些草yào对他们的病情大有裨益。” 说完,他指了指面前称好的草yào,眉宇间的神情看起来也是轻松了许多。 至此,他们都以为这场灾难算是结束了。 就这样,所有的人都在忙活着。长风和白岸汀都在忙着给病人喂yào,同这些村民相处起来,他们也都觉得很是舒心。 一切看起来都是非常的圆满,整个江安县由原来的死寂变成现在的热闹非凡,仅仅也就是用了几天的时间。 “放心吧!很快你们就能好起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去继续劳作了。”白岸汀在病人们的床榻前宽慰道,她自己也是着实想要见到那样的场景。 在祁景书的眼里,最为重要的应该是万千黎民,所以最为放松的应该是他。 忙了一上午,祁景书带着白岸汀去用膳了。东方朔怕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就没有跟上他们。 也就是这个时候,祁景书他们刚一走,就有几个病人觉得自己腹痛的厉害,甚至开始发热。 东方朔一直未曾离开,怕的就是会出现意外。想来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还是出事了。 “东方大夫,我突然觉得肚子疼……”说完,那人竟似是已经忍不住了,心急火燎的去了茅厕。 与此同时有更多的人出现类似的症状,东方朔帮他们诊了脉,发现这些人竟然出现了发热的症状。甚至,有几个人已经昏倒在了床上。 这病症比先前看起来还要严重,东方朔不禁蹙了眉。早起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些人又都按时服了yào,怎生就出现了这种症状。 长风在一旁站着也是跟着心急,东方朔仔细查看了病人的身体状况,又将yào渣倒出来检查了很久。最终,却是叹了一口气。 “东方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长风很是着急,因为他很少见到这样的东方朔 有一瞬,东方朔甚至怀疑是自己用错了yào,但是他完完全全的就是对症下。如今,那些病人却又严重的发热。这样一来,问题更是棘手了。 “并无异常,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出了这样的事情。”东方朔也是有些心急,毕竟在大夫的眼中,人命大过天。东方朔恨不赶紧能够将这些人身上的病痛除去,因为这个他也是有好几日没有好生休息过了。 长风和东方朔在这个结果面前同时叹了一口气他们的对话恰好被一个病人听到。那人见他们二人皆是面露忧色,突然间就害怕了起来。毕竟瘟疫从来都是要人命的东西,他以为东方朔他们是想要放弃这些得了疫病的人。 他悄悄的跑回住处,就开始同其他的病人说了起来,“乡亲们,你们都看看,这治来治去,眼下情况却是更糟糕了。我刚才还听到东方公子说什么没有办法,我们是要被放弃了……” “什么?他说没有办法,连他都这样说了,那不是不给我们留活路了吗?”一个病情加重的男子,捂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知道这件事的村民越来越多,他们都以为祁景书和东方朔是要将这些生病的人放弃。毕竟他们费了那么的大的劲儿,最终不仅没能治好,反倒是加重了病情。 眼下,病人们的亲人也都在一旁伺候着,他们听闻连东方朔都没有办法,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激动起来了。 东方朔随长风回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所有的百姓都嚷着说是东方朔害了他们,眼下又想放弃他们。面对这样的结果,东方朔更是觉得头痛了。 “乡亲们,在下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们。”东方朔行医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 人群中一片噪杂混乱,他们都想要东方朔给出一个说法,却没有人冷静下来听东方朔的话。 长风见形势不对,慌忙去请了祁景书。 “乡亲们,你们先冷静一下。”祁景书一见到这种场景,也是猛地吸了一口气。 祁景书不怒而威,单是这一句话就震慑了其他的人。周围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一是因为祁景书的话具有震慑力,二是因为众人忌惮他的身份。 眼下他也已经了解了所有的情况,见不再有噪杂,祁景书才说道:“乡亲们,今日本王在这里向你们保证,本王断然不会放弃你们。即便是有再大的难关,本王也会陪着你们一起度过。” 通过这几日的了解,村民也都知道祁景书必会言出必行,这才放下了心。 众人齐声说道:“草民谢过三王爷。” 到了这个时候,百姓们的心才算定了下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找出凶手 好容易平息了众人的怒意,祁景书的眸色闪动,总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白岸汀帮着他们安顿了病人,为了使他们不再害怕,她干脆就留在了房间里。 “东方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点眉目都没有吗?”祁景书见东方朔面上多有忧虑,这与他先前的样子大相径庭,更是觉得一头雾水。 东方朔点了点头,他手中还在不断的翻阅着一本古旧的医书。 良久,东方朔才说道:“王爷,这件事情多有蹊跷,在下明明记得今天早晨的时候他们的症状都已经得到了缓解,这yào又是我亲自抓的,自然是不会出错的。” 祁景书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在这种地方会出现什么样的异状呢?现在yào物是正常的,东方朔的诊断也是正常的。 突然之间病情加重,这样的结果让哪一个人都觉得很难接受。再次去看望病人的时候,东方朔注意到有一个人,也就是听到他和长风对话的那个人,他并没有出现其他人身上的症状。 东方朔不禁觉得眼前一亮,他快步走到那个人的面前。待东方朔替他诊了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此人的脉象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先前也是确确实实感染了疫病。 既然他开的yào对这个男人有用,那么问题就肯定不是出在yào物上了。 “张,你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在下想问你一些问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东方朔知道因为刚才的事情,这些人对自己颇有些怨念。 听说自己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张虎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还以为自己过不了多久也会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说我怎么觉得浑身上下都很舒坦,这么说起来,刚才还真是我的不对。大夫,我也想问你一句,我会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张虎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 东方朔淡笑,“不会的,张,你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这样啊!那太好了,对了刚才你不是说要问我一些事情吗?只要是和救人有关的,我等会知无不言。”张虎显得非常的热情,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 东方朔思虑了一番才问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今天你有没有吃了什么东西,因为你和他们用的yào都是一样的。眼下你的病已经好了,他们却变得更加严重了。” 张虎挠着头想了很久,说道:“没有啊!今天早上的膳食我也吃了,和他们的一模一样。难道说是因为我吃的比较多?” 东方朔摇了摇头,看来还是需要他去想别的法子了。 就在东方朔想要安排张虎多加休息的时候,他突然如梦初醒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对了,大夫,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今天上午的yào我根本就没有喝。” 东方朔顿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一遍,“张,你是说你今天没有喝yào?” 张虎呆愣愣的点了点头,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一瞬间,东方朔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对张虎说道:“张,这一次多亏你了。” 知道张虎的病情已经好了,其他的那些病人也都有了希望。但是,由于病痛在身,他们还是有些忐忑。 听过张虎的话,东方朔可以确认是yào出了问题。既然草yào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水上。因为这草yào都是白岸汀亲自派人煎制的,几乎可以说是亲力亲为。 了解到情况以后,东方朔就尽快通知了祁景书。 “东方公子,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们找出这水的问题,疾病就可以缓解了吧!”祁景书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必有隐情,听了东方朔的话,他也算是定下了心。 东方朔点了点头,随即就跟着长风一起去了熬yào的厨房间。为了方便,祁景书专门让人腾出了这样一间房子,周围摆满了yào材,青儿正在一旁忙着煎yào。 “青儿姑娘,你煎yào用的水可都是取自这些桶中?”长风望了望周边摆放的木桶,每天都会有年轻力壮的村民将这几个木桶装满水。 青儿一刻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对啊!真不知道早晨还好好的,我煎yào的时候还特意注意了时辰,没出什么差错啊!” 对于病人病情加重的事情,青儿也是感到非常的意外。 东方朔朝着长风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就从木桶里取出了一些水。 这一看,东方朔甚至分明,“是乌头,这人的心肠也太狠dú了。如果再晚一些,这些人恐怕就会没命的。因为他们服用的草yào掩盖了dúxìng,但是这dú是不会这么轻易去除的。” “乌头?”长风很明显是不懂得dúyào的,一张脸上也是写满了错愕。 祁景书听说消息以后,顷刻之间雷霆大怒,“长风,此事先不要声张,你先过去调查吧!” 长风理解他的意思,直接就开始着手去调查此事了。 “东方公子,这dú可解吗?”长风走后,祁景书问道。 东方朔点了点头,这时候的眉目已经舒缓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又恢复了先前的平和。 紧接着东方朔就配制了yào丸,让那些中了乌头之dú的病人服下。 与此同时,长风也通过青儿的话,将投dú之人锁定了吴江川的门客郑新。听青儿说,这个郑新前些日子并没有露过面,反而是在今天他来了一次,结果就弄出了这样的事情。 先前就是这个人提议让祁景书放弃那些染病的村民。 长风找到郑新的时候,他正坐在吴江川府里头喝茶。 “呦,长风公子,快请进来喝点茶水。”吴江川显得格外的热情,忙堆了一脸的笑容招待长风。 长风并没有答话,而是直接将郑新拎了出去。这个郑新也算是读过几年书,却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甚至连长相也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长风公子,你这是做什么?”郑新自知不是长风的对手,又忌惮于他的身份,只得张口求饶。 因为郑新做的事情,长风早已经是积压了一肚子的怒气。这一会儿他正想着要发泄出来,可是他还想从郑新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毕竟,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肯定也是大有人在。 “我想做什么,我以为你比我还要清楚。你先说说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事?那木桶里的dúyào可是你下的?”长风一把将郑新的衣领提了起来,面上也是一副狠厉之色。 郑新双手拉扯着长风,就是不肯承认。长风并不想跟他磨蹭,直接取出了东方朔jiāo给他的yào粉往郑新的身上一撒。 这种yào粉撒在身上奇痒无比,简直比那些酷刑还让人难以忍受。 郑新一个劲儿的在地上打滚,他这种人也是活该遭受这样的痛苦。 “我说……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7 章 说,我都说了还不成,长风公子,是吴大人,吴大人让我去下dú的。”郑新指着吴江川,口中不停的在求饶。 长风将他踢到了一边,那yào也只是会让他痒上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未及长风对吴江川出手,他已经跪在地上求饶了。 刚才郑新的样子他也是见到了,那样的痛苦他不想忍受。他更害怕的是没有解yào,自己会被痒死。 “吴大人,跟我去见王爷吧!”长风并没有与他废话,直接将他提起来带到了祁景书的面前。 很容易,吴江川就吐出了实情,将自己与祁景瑞合作的事情说了出来,“三王爷,我求求你了,我都招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祁景书一脚将他踢到了一旁,这时候病人们服用了东方朔的解yào,也都好了许多。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称赞东方朔的医术高明,同时也因为自己先前的冲动感到悔恨。 “乡亲们,害你们受苦的人就在这里,你们说该如何处置他?”祁景书想要给江安县的百姓一个jiāo代,但是他现在却没有一个好的时机去对付祁景瑞。 百姓们无一不是觉得愤怒,这个吴江川先是要将他们赶出江安县,后又想要下dú害死大家。平日里他鱼ròu百姓也就算了,现在却是丝毫不把他人的xìng命放在眼里。 “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一呼百应,齐声喝道要就地处决吴江川。 吴江川吓得直接藏到了桌子底下,长风直接将他揪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祁景书知道不处治吴江川不足以平民愤,他任职多年,想必也曾坑害过不少人命。如今,是时候得到报应了。 “今日本王就给大家一个jiāo代,让吴江川伏法,同时也让他为自己做过的孽事赎罪。”祁景书的语气很是坚定也足以安定民心。 众人点头称好,午时三刻,吴江川被斩首示众。 这一次祁景书不仅帮村民们惩治了恶人,同时也帮他们解除了危机。眼下所有的人都已经从那场灾难中走了出来,众人都对祁景书jiāo口称赞。 一时间,祁景书在整个江安县的呼声都是极高,百姓们都好似是终于有了盼头。 第二百六十二章 白岸汀被抓 吴江川被就地处决的消息传到京城以后,祁景瑞当即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一次一次的想着法子陷害祁景书,却屡屡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砰砰砰”一阵又一阵细碎而又刺耳的声音传入左思容的耳中,尽管她离得比较远,那声音还是会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这一次,祁景瑞气急,砸碎了东西不说,却还割伤了自己的手。这样一来,他更是觉得头痛yù裂。此刻的祁景瑞看起来像是红了眼的狮子,见到什么都想上去撕咬。 “凌然,你去看看王爷怎么了?”左思容见大王爷的侍卫凌然一直在门口站着,单看他一直寒着的脸,左思容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到了这种境地,左思容也只能将这个任务jiāo给了凌然。 凌然很是轻蔑的看了左思容一眼,冷声说道:“王爷的事不用你管。” 左思容被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蹭”的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去了自己房间。她知道在这个王府中,她已经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祁景瑞对着门口说了句,“凌然,进来吧!” 终于得到祁景瑞的呼应,凌然轻声推开了房门。 入目便是一片狼藉,祁景瑞的手上还在流着血。凌然的眸色一闪,喊了句,“王爷……”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祁景瑞生气的时候,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 祁景瑞的脸色变得铁青,眸子里寒光骤显。良久,他才对凌然说了一些胡。直到看着事情差不多了,祁景瑞才肯让大夫给他包扎伤口。 江安县,一派祥和之气。 瘟疫驱除以后,祁景书就安排了人手去处理水患了。原本坍塌发生之前,祁景书就已经开辟出了河道。坍塌过后,河道又被堵塞,眼下整个江安县的百姓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做起事来也显得特别有精神。 只用了几天的时间,江安县就恢复了平静。在众人的簇拥与目送之下祁景书带着白岸汀他们离开了江安县。 这一次出来用的时间极长,祁景书一直都在担忧着王府里的事情。所以在上表了皇上以后,他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江安县。 “三王爷,一路顺风!” “三王爷,可真是个好人啊!” “……” 人群中一阵噪杂,新的知府还没有上任,众人虽然不舍得祁景书他们离开,但是他总是要走的。 东方朔一路跟着祁景书他们,出了江安县以后,东方朔跟他们道别,“王爷,王妃,长风,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因为在江安县的事情,东方朔的行动以及他的医术让祁景书刮目相看,听说要分别的时候,祁景书多少还是有一些不舍。毕竟,他们在一起相处的这些日子还算得上是比较舒心愉悦的。 “东方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祁景书的声音清朗却不似先前那般疏离。 白岸汀一直佩服东方朔的高明医术,以及他的为人也是一样让人敬佩。 东方朔淡笑,“天大地大,在下也只是随便到处走走,去到喜欢的地方就多待上一段时间。” 听她这么说,白岸汀不禁生出了一个想法。她朝着东方朔拱手道:“东方公子,我一直以来都很是景仰你的医术。你若是无事的话,不如就随我们一起去京城吧!一路上我也好向你讨教几分,学一学医术。” 祁景书有些错愕,随后他又想起白岸汀是学过医术的,只不过仅是会写皮毛。如今想起来,当初也正是那点儿皮毛救了自己。他想对于白岸汀来说,学会了医术不是一件坏事。毕竟,未来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希望白岸汀可以照顾好自己。 路上并没有行人,只有枯黄的落叶,零散的枝丫在地面上显得格外的凄凉。 东方朔淡淡一笑,“王妃言重了,在下哪里敢担此重任。” 祁景书知道东方朔的脾xìng,他这个人不仅为人随和,同样也不喜欢被人约束。可是白岸汀想要的,他如何也得想办法做到。 “东方公子,你的为人与医术,这一路上我们皆是清楚分明。本王以为你做岸汀的师父绰绰有余,长风你说是不是?” 长风听了祁景书的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王爷终于不再吃味了,如此甚好,长风也是趁热打铁的说道:“王爷说的极是,见到东方公子的高超医术,就连我也忍不住香烟学习一些。无奈我这个人天生喜欢习武,整日里舞刀弄qiāng的,也没个耐心。” 三个人的说法皆是一致,东方朔也就没有再拒绝。究其原因,一是因为白岸汀身份尊贵,二是因为东方朔见祁景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想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帮助他。 “在下却之不恭。”东方朔拱手,表示同意随他们一起入京。 对于这个结果,白岸汀很是满意。一路上她也问了东方朔很多的问题,关于医术,也只有他们两个会有话题可聊。 走到树林的时候,长风提议道:“王爷,我去找些果子回来。” 林子里有各种各样的野果,到了这个时节,味道更是甘甜了。 他们从江安县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太多的食物,毕竟水灾刚过,百姓们也是缺衣少食的。他们于心不忍,再者这路上也带不了什么东西。眼下干粮也已经不多了,只能等到有人烟的地方买一些带着上路。 对于长风的提议,祁景书表示同意。 “长风,你小心一点。”白岸汀轻笑,嘱咐着长风。 长风点头,直接将马掉了头,往林子里走去了。 “岸汀,累不累?” 一路上白岸汀都在同东方朔jiāo谈,趁着这个空闲,他也想表达一下自己对白岸汀的关心。 只有在白岸汀的面前,祁景书才能表现出一副柔情。 东方朔在一处看着他们,颇有些艳羡。说起来,兴许只有白岸汀这样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祁景书。 白岸汀眉眼含笑,轻声说道:“王爷,我不累。虽然是秋日这里的景象也是如此的绚丽,这一次江安县之行,很是值得。”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做这些不仅是出于一份悲天悯人之心,同时也是因为他,为了他这个三王爷之名,为了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就在这个时候,林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小孩子的啼哭声,并带有急促的脚步声,像是谁在辛苦奔波一般。 “救命啊!救命啊!快救救我的孩子……”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帮壮汉的追逐声,不知道这带着孩子的女子是如何招惹了这帮人,混乱声一阵接着一阵传来。 祁景书的眉头微皱,脸上也带着隐隐的怒意。 “哎呦!孩子,孩子,你没事吧!我的孩子……”那女子似是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惊呼,孩子也因此哇哇大哭了起来。 “不好!”祁景书说着就将马掉过了头,复又转过了头对白岸汀说道:“岸汀,你小心一点,我过去看看。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东方朔知那女子定是受了伤,孩子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了。他微微蹙了眉,终于还是说道:“王爷,在下随你一起过去。” “王爷,东方公子你们快些过去吧!听那边的情况似乎很是紧急。”白岸汀的秀眉已经拧了起来,她深知被人追杀的那种恐惧。 除却那一阵混乱,白岸汀所在的地带却是平静的很。因此,她心中并没有为自己担忧太多。 东方朔和祁景书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到了地方却没有见着那fù人的影子,更别提刚才那个哭泣的孩子了。 祁景书凝视着四周,只有几只麻雀从眼前扑闪着翅膀飞走,连个影子都没有。当下他就觉得心中一惊,脑子里只有四个字:调虎离山! 见祁景书转身东方朔也意识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和祁景书齐齐调回了头。回到原来地方,周围却似是无人之境,哪里还有白岸汀的影子? “王爷,我回来了!”长风收获颇丰,手中捧着大把的果子,显得格外的兴奋。 祁景书的脸色大变,猛地将手中的剑地底。 “王爷,这是怎么了,王妃呢?”长风瞬间便明白了一些事情,白岸汀不见了…… 东方朔神色微动,想不到他们三个人竟然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白岸汀就这么轻松随意的被人抓了过去。 忽的,东方朔眼前一亮,树上赫然有着一封书信。 取下之后,他就将其jiāo给了祁景书。 书信里的内容竟是让他们回了京城以后,带着玉蘅手里的兵符去换白岸汀。 “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王妃怎么会不见了?”长风显得尤为着急,冷汗都流了出来。 祁景书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帮人同先前劫持玉殷的是同一伙人,眼下他们的目标依然还是玉蘅手中的兵符。” 至此,他才想起先前白岸汀同他说过路上自己就是被这帮人追杀。 第二百六十三章 暗中追查 想起上一次玉殷所遭受的磨难,祁景书的眸色渐渐变得深暗,一想到那些人将会对白岸汀不利,祁景书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心中得怒气了。 一路上他几乎都没有说话,没有停歇,直接驾马回到了王府。 东方朔和长风也是一样的担心,见祁景书如此,他们也不敢多言。赶起路来,一个比一个有精神。 因为担心白岸汀,祁景书连饭也吃不下了,路上也只是喝了点水。赶了整整一天的路,才到达了王府。 早在前几日,玉蘅就接到了祁景书的来信,知道他已经处理好了江安县的事情。她原是算着日子还需要一天的时间祁景书才能赶回来,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早。 玉蘅和翠儿一起出来迎接他们的时候,本是非常的开心。可是翠儿望了许久,也没有看到祁景书的影子。 “恭喜王爷回府。”宋君扬面带微笑,心里面也是觉得非常的开心。 可是祁景书的脸却一直都是铁青着,没有半分神采不说,倒是疲态尽显。即便是宋君扬同他打了招呼,祁景书也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一言未发。 “王妃呢?王妃去哪了,长风,我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王妃?”翠儿很是着急的拉着长风的袖子,期待着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说法,或者是至少可以让她定下心。 长风不语,眼底尽是悲戚之色。 “玉蘅,君扬,你们过来一下。”祁景书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这时候众人都有些疑惑,但是他们知道定是出事了。 长风和翠儿一起招待了东方朔,替他准备好了房间。听说是东方朔救了江安县的百姓,翠儿对他也很是佩服。在jiāo谈的过程中,翠儿知道了发生在白岸汀身上的事,她除了着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翠儿一直在那里走来走去,晃的长风也跟着着急起来了。 正厅中,祁景书正在同宋君扬他们商量着事情。 “玉蘅,岸汀被从前劫持玉殷的那些人抓去了。”祁景书长叹了一口气,手也不自觉的揉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极为倦乏。 从刚一进门的那一刻,玉蘅心里面就有些不安,听了祁景书的话,她更是难忍了。这帮人欺负了玉殷还不够,眼下又打起了白岸汀的主意。 “这些人真是臭不要脸!”说着玉蘅一巴掌拍到了身边的桌子上,登时茶水四溅。 随后她才极为愧疚的对祁景书说道:“王爷,这一次是我连累了王妃。你放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会把王妃救出来的。这一次,包括上一次玉殷被劫持都是的所为。” 在祁景书他们离开以后,玉蘅和宋君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8 章 层层抽丝剥茧,又从上一次云天云海遇险的事情上搜出了蛛丝马迹。因为那些人的招式玉蘅曾经见识过,这一次是亲自动手了。再者,这件事情与的人脱离不了干系。除了,应该也没有人可以动用这些杀手了。回来之后,经过一番调查,玉蘅才是确定了这人的身份,正是的。 “玉蘅,那你对这个究竟有多少了解?他究竟是意yù何为?岸汀她……到底有没有危险?”说到这里,祁景书渐渐觉得有些无力,脸色也暗了下来。 玉蘅知道素来都是心狠手辣,却没想到他已经觊觎皇位已久。 “王爷,你放心。这件事情既然是因我而起,我玉蘅断然也不会让王妃受到任何伤害的。那些蛊dú很有可能也是做的,或者说根本就是他做的。只不过我如何也想不通的是他究竟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甚至对中原是如此的了解。” 关于这些问题,玉蘅已经想了很久,这些日子她也跟宋君扬坐在一起思索了许久,竟是没有眉目。 祁景书的脸色大变,心里面对这件事情多少也已经有了看法。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只消一考虑,就能将这些事情连在一起。 “玉蘅,本王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先不要太过着急。”说完,祁景书就走出了正厅。 玉蘅怎么能会不着急,她的一张脸上已经尽是忧虑。 “可是……王爷,王妃她怎么办?既然想要兵符,我就拿我自己换回王妃好了。”玉蘅急得险些哭了出来,甚至是比她自己遇险都还要害怕。 祁景书顿了一下,怒道:“玉蘅,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 说完,祁景书直接走了出去,他身上的怒气如何也掩饰不去。 玉蘅何时见过祁景书发这样的火,她的心在那一瞬间突突跳了起来。 “玉蘅,王爷他不是针对你,他也是担心王妃。你知道的,他二人之间的感情向来都是坚不可摧。”宋君扬将玉蘅拉到了怀里,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玉蘅叹息道:“君扬,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来三王府,这件事情就不会波及到王妃,都是我不好。”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即便不是因为你,还会有别的事情。”自从宋君扬结识了祁景书,似乎就没有见过王府有消停的日子。 就这样过了许久,玉蘅才终于平静下来。 不多时,宫里就传来了消息,皇上听说祁景书回了府,正准备宴请祁景书,为他接风洗尘。 “好了,本王知道了。”说完,祁景书就命人打发了前来传旨的太监。 三王府中,分外沉寂。祁景书一个人坐了那里想了很久,他知道这件事情与大王爷脱离不了干系。骨ròu相残,竟会到此中境地。祁景瑞不惜与外人为伍,屡次陷他于险境,这一次竟然都向白岸汀下手了。 这样的宴会,是别人的欢声笑语。对于祁景书来说,甚是讽刺,说是庆功宴,他的身边却没有了白岸汀。如何,祁景书也不愿意去凑这个热闹。但是,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他不得不去。 宴会之上,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祁景书姗姗来迟,面上也是无一丝喜悦可言。 大王爷的面上颇有些得意,看向祁景书时更是有一些幸灾乐祸。 “三弟,虽然你这一次立了功,但是你也不能让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干等着啊?你这样就不怕别人会说你居功自傲吗?”祁景瑞似是料定了祁景书不会同他计较,说话的时候也是不留一点情面。 祁景书想都没想,怒道:“今日的庆功宴,父皇都还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到教训我了。” 如何看去,祁景书的面上都是一片寒意,同大王爷说话时更是让人觉得寒意顿生。 祁景瑞一惊,这一次祁景书一反常态,言辞也是一样激烈。既告诉了祁景瑞这是因为自己才举办的宴会,同时又说明了祁景瑞越过了皇上的身份教训自己。 祁景书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震慑力十足。宴会上的嬉笑声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们二人。 此时,祁景瑞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看上去甚至难看。 左相知道祁景书轻易不会发火,一旦发了火,就不会那么容易消火。眼下他只想着巴结祁景瑞,连忙在一旁说道:“大家都不要干站着了,三王爷一路奔波,赶紧歇歇吧!” 祁景书瞥了他一眼,淡淡的了句,“多谢了,左相。” 皇上过来的时候,刚才的剑拔弩张已经变作了如今的一派祥和。 “景书,这一次能够平定水患,你的功劳最大。朕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赏赐你,哦?王妃呢?”贞宣帝面露笑容,俨然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听到皇上问及白岸汀,祁景书的心猛地一沉,随后才说道:“启禀父皇,岸汀她身子不适,儿臣就没有带她过来,怕会扰了父皇的兴致。” 祁景瑞在一旁笑着,很是惬意。 贞宣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命人上了歌舞。 虽然是祁景书的庆功宴,但是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关于白岸汀的事情他也没有大肆声张,生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对于他来说白岸汀的xìng命尤为重要。 在宫里坐了许久,祁景书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即便是有玉蘅在一旁作陪,他的心还是平静不了。 歌舞渐停,玉蘅派出去的人匆匆赶到了宫中。回到王府以后不久,祁景书和玉蘅说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她就派人去着手调查了。 “太子殿下,得到王妃的消息了。”来人是玉蘅所带的侍从,他对多少也都有些了解。自从发现了此事是所为之后,玉蘅就派了人跟上了他们。 白岸汀被他们抓去这件事,玉蘅自然也是放在了心上。这些人更是不敢有所怠慢,一有了消息,就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宫中,将一切告知了祁景书他们。 他的话倒像是给祁景书吃下了一颗定心丸,眼下既然已经知道白岸汀无事,接下来的事情更应该好好部署才是。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发现秘密 得知白岸汀被关在离京数十里的胡杨村,心里面踏实了不说,更是懊悔自己没有能够早一些找到她。这一路上,他只顾着赶紧早一些回到王府,路上遇到胡杨村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停下来去看一下。 “好了,你先退下去吧!”玉蘅招呼着那个侍从,有了消息,她也就觉得放心了。 那人离开以后,祁景书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王爷,此事急不得。眼下宴会还没有结束,知道了王妃的下落,我们现在应该稳下来。”玉蘅知道祁景书心急,但是眼下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若是给他们落了口舌,事情恐怕更糟了。 玉蘅心中有愧,到了此刻也是冷静了许多。 祁景书明白她的意思,很是大方自然的同一些大臣推杯换盏。 左相不知是何居心,在替大王爷解了围以后,又忙着给祁景书敬酒。 “三王爷,老臣敬你一杯。” 有一瞬间,祁景书觉得左相真的是老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左相了。但是他从前做的那些事情依旧不会被岁月的痕迹抹去,祁景书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同他喝了一杯。 这一场宴会原是祁景书的庆功宴,由于祁景书心中不快,倒是让祁景瑞大出了风头。 好一番等待,宴会总算结束了。祁景书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想着赶紧去那胡杨村寻找白岸汀。 “三王爷,眼下天色已经暗了,你若是现在过去,岂不是会打草惊蛇。这件事情我们回去以后好好商议一番也不迟,若是连你也被他们抓了去,可如何是好?”玉蘅见祁景书打算今晚就去那胡杨村,不用想她就知道路上会遇到数不清的危险。 祁景书思虑了良久,才淡淡的说了句,“可是……岸汀还在他们手中,我不放心。” 玉蘅明白他的心思,却不想连他也会出事。 “王爷,我知道你心里头担心,我也是一样。只是我们现在贸然前去,又是晚上,中了埋伏也不一定。” 只要是关于白岸汀的事情,总会让祁景书失了分寸。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是什么,也不想白岸汀因为自己的冒失再遇到了危险。最终他还是决定听从了玉蘅的意见,心事重重的回到了三王府。 这一晚,祁景书如何也没能睡得踏实,总想着这天赶紧亮起来。 终于,他辗转反侧,等到了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就起了身。 由于刚从江安县回来,皇上召见的次数比较多,祁景书说是要带着王妃一同去城郊寺庙给江安县的万民祈福。皇上感念他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就应下了,同时也大肆嘉奖了祁景书。 虽然祁景书去的时候并没有大肆宣扬,消息还是传到了祁景瑞那里。一听说祁景书要去找白岸汀,祁景瑞不禁哈哈一笑。自打祁景书回到京城,那边就已经放出了消息。目的则是引诱祁景书和玉蘅他们过去,昨夜胡杨村那边已经布下了埋伏。 祁景书没有行动,这一点祁景瑞并没有觉得意外。 “老三,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祁景瑞心想这一次劫持了白岸汀当筹码,自是没错的。想来祁景书果然是用情至深,将一个女子看的如此重要。 对于这个结果,祁景瑞很是满意。就连王府的下人也跟着有了好日子,这一次祁景瑞已经是势在必得。 祁景书在准备好一切以后,就匆匆赶往胡杨村。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祁景书并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再者,他也不允许玉蘅拿着兵符去涉险。毕竟她是个女人,到了那种境地,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让她会后悔的事情。 上一次玉殷被抓之时,玉蘅就屡次失态。祁景书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兵符,至于他,这些人还不敢动。 白岸汀醒来以后就发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是陌生,直到听到了一些人的窃窃私语她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同时,那些人也是不避嫌,直接告诉白岸汀他们的目的就是用她换取兵符。一直以来白岸汀就被关在一个小屋里,这已是第三天。房间狭小逼仄,又是一片暗黑。 期间,白岸汀也曾趁这些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掉过。可是,她如何会是这帮人的对手。白岸汀每一次刚出了门,很快就会被他们抓回来。 后来这群人烦了,直接在她饭菜里下了yào。这几日因为yào效发作,白岸汀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精神。别说是逃跑了,让她出去走走都会显得无力。 白岸汀一直坐在暗黑的屋子里头,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了警觉xìng。不管现在外头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祁景书会在什么时候来救她。 “喂,吃饭了!”一个黑衣男子将碗扔到了白岸汀的面前,说话的语气也是异常的僵硬。 白岸汀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原本她根本不想吃那些饭。可是不知怎么的,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祁景瑞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劫匪并不知道祁景书已经到了胡杨村。祁景书仔细研究了地形,专门选了一条隐蔽的道路。一路上他都在担心白岸汀,生怕会因为他的疏忽让白岸汀受到了伤害。 “这人怎么还没有来,那边不是已经传来了消息吗?我们这地方也不难找,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没用了吧!”一个黑衣人对于祁景书迟迟未到这一件事充满了疑惑,生怕他们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捉来了白岸汀,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另一个人同他一样开始在心中不停的悱恻,以为祁景瑞是给他们带来了假消息。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能事先失了气势。 “你胡说什么?这一次事情要是再办不成,我们就都别想着活命。你要知道,大人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另一个男子面上极为惊恐。连连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三王爷对这个女人的重视程度人尽皆知,在他们的京城里都是一段佳话。这些东西骗不了人,他绝对不会放下这个女人不管的。”另一个男人望着前方,眼神里似是有一些绝望。此刻他说的这些话不仅是说给别人听,也是希望自己能够通过这些话受到鼓舞,得到一点希望。 “行,那我们就再等等。按理说,三王爷担心那个女人,肯定不会放任她不管的。只不过,他究竟是走了哪条路我们也不敢断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将那个女人往危险里面推,我们再等等。” 两个人商量了以后就去外头候着了,希望能够早一点等到祁景书的到来,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拿着这个女人去换想要的兵符了。 想到这里,他们才算是有了精神。 祁景书悄悄的潜入了他们的根据地,凭借着他的一身好武艺躲过了那些人的眼睛。再者,祁景书根本没有走他们正在候着的那条路。 先前玉蘅派来的那些人已经将这边的路径打探的一清二楚了,后山那里有一片丛林,丛林过后就是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了。只不过这些人并不知道那条路径,他们以为那个区域全部都被杂草围着了,因此根本就没有人在意。 到达这里以后,祁景书就开始去仔细查探白岸汀的下落了。因为比较担忧的缘故,祁景书是每一个地方都不敢放过。 不仅如此,他还要时刻注意着这些人的动静。 玉蘅派来的人虽然知道白岸汀被抓到了这里,却并不知道她究竟被关在哪个房间。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房间,祁景书分不清哪些是他们居住的地方,哪些又是用来关人的地方。 一路走来,他并没有觉得累。可是到了这里以后,他看到非常密集而又狭小的房子,就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好在那些人一直在另一边等待着祁景书的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9 章 ,并没有在乎另一边发生的事情。如此,祁景书才可以比较轻松的在那一块区域来回寻找。 不知道找了有多久,他才在最左侧的房屋那里找到了白岸汀的踪迹。 地牢中,白岸汀被关在暗黑的小屋里。 这时候的白岸汀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祁景书见她并没有受伤,心里头非常的高兴。 可是,白岸汀竟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甚至没有往他这里看一眼。依旧是那样坐着,双手垂在腿上,那种姿势并不是白岸汀常有的姿势。一瞬间,祁景书甚至以为这个女子她根本不是白岸汀,因为白岸汀的眼睛里有神采。 就在这个时候,祁景书听到了别处传来了异样的声响。 那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扭曲,根本不像是人发出来的。虽然只有一阵,却也是清晰入耳,祁景书知道他并没有听错。 眼下地牢里并没有人看守,祁景书环顾四周,觉得白岸汀是安全的,这才往左侧走去想要探个究竟。 第二百六十五章 带走白岸汀 关于这里,祁景书一直都很是好奇。先前的时候,他几次派人跟踪追查到最后都是没有结果。 随着声音的来源,祁景书一步步前行,竟然发现离白岸汀不远的地牢里黑压压的一片,关押了很多的人。 就在祁景书走过去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衣人轰然倒地。这一幕让祁景书想起了陈烨临死之前的样子,这些人很明显都是中了蛊dú的死士。祁景书终于明白了那些中蛊dú的人都是哪里来的,想来应该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将这些人抓起来训练,不肯服从的人就被关在了地牢里。 关于这些事情也总算是有了眉目,祁景书不禁松了一口气。找了许多天,终于还是让他给找到了。 不断的有人伸出手臂想要抓着什么,祁景书看在眼里,不禁觉得一阵恶寒。同时,更多的则是怜悯。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有很多事情他还是能够想得到的。 这些人应该都是不肯为卖命的人,被无端卷入了这一场腥风血雨之中。当然,其中肯定也不乏未能完成任务,被处罚之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这场争斗的牺牲品。看着他们,祁景书心中就无端升起了一阵悲痛。 他返回去以后,就看到了白岸汀依旧在那里坐着。即便是自己与白岸汀只是隔着一扇门的距离,白岸汀也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甚至,白岸汀一直都是保持着那样一个姿势,不曾有过变化。 一想到他们将白岸汀同这些人关押在一起,祁景书心里就觉得万分难忍。他不知道白岸汀这些天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白岸汀每天都会听到来自这些人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外头有动静,像是人拉开铁门的声音。铁链子呼呼啦啦的响着,同时还有人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娘的,等了半天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有逮着,真是气死小爷我了。” “可不是吗?这传的什么消息?说什么今天会有人来救那个女人,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着,这算是哪门子事?” 两个人说完,直接往铁门上踹了一脚。这时候中了蛊dú的哪些死士像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一般,所有的人都鬼哭狼嚎了起来,地牢里一片混乱。 祁景书望了白岸汀一眼,见她似是没有受到这些人的影响。白岸汀依旧坐在那里,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由此祁景书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安,可是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时间,祁景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起了一般的难受。那些人已经进了地牢,祁景书知道眼下他已经没有机会带白岸汀离开。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好好部署一番,才能够有机会将白岸汀毫发无损的带走。 这些人都已经中了蛊dú,每一个人都会拼了命的阻挠他们。祁景书知道想要带白岸汀离开会很难,最终他看了白岸汀一眼,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与心疼趁着混乱退出了天牢。 祁景书走后,就直接找了一个地方藏身。此地距离京城还是有些路程的,祁景书正在思考着关于营救白岸汀的事情。 而在祁景书离开以后,那两个人在天牢里走了一圈除了发现地上有个死去的武士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他们又去看了看白岸汀,见她如同木偶一般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两个人不禁哈哈一笑,随即又替自己感到悲哀。因为他们没有完成任务,等待自己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刚才有人来过这里……”一个中了蛊dú的死士见到这两个人,急忙将祁景书过来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因为此刻他已经被蛊dú折磨的神志不清,身体极为不舒服,他需要解yào,才想着用这种方法去换。 两个人一听,脸色就都变了,取出腰上挂着的刀就往此人的胸口刺了过去。 “废物,都这个时候了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不是想要解yào吗?这个……应该比解yào还要管用。” 他说的很对,一了百了,总好过万蚁噬心般的痛苦。 被刺杀的人在临死之前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一丝的恐惧。同他身边的那具死尸比起来,他的死相还不至于太难看。 剩余的那些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根本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会落得跟地上的人一样的下场,即便是痛苦的活着,也比死了要好。 两个人明白祁景书已经来过以后,心里面就有了打算。因为白岸汀还在,他们的筹码就还在。 “这消息还真是准,真是没想到,这堂堂三王爷竟然是个痴情的种子。” “可不是吗?都以为他不来了,不过,好在这女人还留在这里。” 两个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地牢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此时,祁景书已经找到了地方安顿下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成了一封信派人送给了宋君扬,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关于那些中了蛊dú的死士。另外,他还安排了宋君扬其他的一些事情。 毕竟,关于营救白岸汀的事情,祁景书一刻都不敢松懈。 天色已经临近黑暗了,祁景书好好的做了一番计划,想着该如何去营救白岸汀,在哪个时辰才是最为合适的。 最重要的是,他想抓住这些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了许多种办法,都被祁景书自己给否决了。他知道这一次他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样了,很有可能那些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已经去过地牢的事实。 这一晚,祁景书想了很多。最终,他还是决定在第二日晚上采取行动,同时也让宋君扬他们做好了准备。 玉蘅听说那些死士的消息时并不觉得意外,自从她知道这件事情是所为以后,好多事情就渐渐的有了眉目。如果能够穿起来的话,也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从最开始有人中蛊dú到后来劫持玉殷,以至于今日他们劫持了白岸汀,为的应该不止是自己手中的兵符。其他的事情,玉蘅根本不敢去想。毕竟,中原的天下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君扬,王爷他找到王妃了吗?” 玉蘅最担心的还是白岸汀,听说是祁景书的来信就忍不住问道。 宋君扬点了点头,“找到了,只不过,王爷并没有提及别的事情。” 玉蘅也只当祁景书是不喜欢表露自己的情感于外表,只要祁景书找到了白岸汀,她也就放心了。 翌日,祁景书想了更多的事情。这一次,他必须得救回白岸汀。 白日里他一直都在思考近日以来发生的事情,眼下多少也总算有些眉目了。 晚上的时候,祁景书再次偷偷潜入了地牢,倒是比上一次小心了许多。这一次的祁景书穿了一身夜行衣,将自己包裹的还算严实。 到了地牢的时候,白岸汀依旧还在,并且周围并没有任何人看守。这一次,祁景书很是轻松随意的就将白岸汀带了回去。这样的结果让他顿感意外,原本他以为自己是要受到重重阻碍,结果却是畅通无阻。 虽然心中多有疑惑,祁景书还是想要早一些将白岸汀带回。 “岸汀,你快些看看我。我是景书啊!我来带你回家了。”祁景书这才看了个仔细,发现白岸汀的脸色一片煞白。只不过才三天的功夫,她的脸怎么就变作了这个样子。至于这个人依旧还是白岸汀,不一样的是她的神采。 “景书,你怎么来了?” 突然,白岸汀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她直接将头靠在了祁景书的胸膛,像是从前那样想要汲取多一点的温暖。 就在这一瞬间,祁景书就已经认定了她必是白岸汀无疑了。 在这个地方jiāo谈多有不便,祁景书轻声抚慰了白岸汀道:“岸汀,这些天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说话的时候,白岸汀突然就晕了过去。祁景书来不及多想,就直接将白岸汀带了出去。 地牢后面的丛林中,祁景书终于将白岸汀救了出来。这一次,竟然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着。 祁景书看着这样的白岸汀有一些的难过,因为白岸汀已经被折腾的消瘦了许多。 没有阻拦,他们走的畅通无碍。祁景书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是没有用上。 “景书,你不要来……景书……” 白岸汀渐渐转醒,这是她说出的第一句话。 祁景书淡笑,他知道白岸汀是在担心自己。 两个人一起走了很久,祁景书一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他怕白岸汀累着,就提议先找一个地方歇歇脚。 白岸汀欣然应允,两个人坐于一处,周围一片静谧,安静的只能听得见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突然之间,祁景书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他猛地推开了怀里的白岸汀,却又用一只手将她拉了回来。 白岸汀竟然将匕首了祁景书的胸膛。 第二百六十六章 白岸汀中蛊 祁景书很是错愕的看了看白岸汀,却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的情意。白岸汀的眸色冰冷,那种冷,让祁景书觉得她已经不认得自己了。 可是,白岸汀依旧是白岸汀。 就在祁景书发愣的时候,白岸汀突然将那匕首拔了出来。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想要去刺杀祁景书,此时的白岸汀已经不再是白岸汀了。 祁景书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危险,一把抓住了白岸汀的手腕。因为怕她吃痛,祁景书的手稍稍放松了一些。 “岸汀,你究竟是怎么了?你看看我是景书啊!”祁景书如何也不肯相信眼前这个浑身充满寒意的女子会是他心心念念的白岸汀,会是那个遇事沉着冷静却又心地善良的白岸汀。 强忍着胸口传来的痛楚,祁景书想要夺去白岸汀手中的匕首。毕竟她手中的利器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祁景书不想白岸汀因此伤了她自己。 可是白岸汀哪里会肯,现在的她眼睛里面尽是寒意,看到祁景书就如同是看到了猎物一般,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祁景书将手伸过去的时候,白岸汀不断的在挣扎。她死死的抓着手中的匕首,一直不肯松开。 见她的手已经被匕首割伤,可是白岸汀仍然不肯松手,并且她似是根本没有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痛楚一般。 对于这样的白岸汀,祁景书很是陌生。最终祁景书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她手中夺去了匕首,却将自己的手上割了一个很深的伤口。 换作以前的白岸汀肯定会是十分的紧张,可是眼前的她竟是非常的愤怒,因为祁景书夺去了她的匕首。 白岸汀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直接攥起了拳头往祁景书的胸口捶打。祁景书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眼下手上又都是鲜血。雪白的衣衫上尽是血污,祁景书实在是拿白岸汀没有办法了,因为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伤害白岸汀。 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白岸汀带回王府,让东方朔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祁景书非常的想把白岸汀拥进怀中,想让她安静下来,可是他知道这些很难。眼前的白岸汀,已经完全失了神智。 “岸汀,他们究竟对你怎么样了?你这是怎么了?” 祁景书知道自己的问话很是无力,白岸汀根本不可能回答自己。他一直在想这些人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心肠,才会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岸汀,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带你回家……”祁景书直接将白岸汀抱了起来,任由她在那里捶打。对于祁景书来说,只要白岸汀能够好好的,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是打他几下。 怀里的白岸汀依旧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般,眼中的寒意非但不减,反而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很是着急的想要寻找出库,想要挣脱开祁景书的怀抱。 就在两个人纠缠的时候,祁景书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已经有大队人马向他们赶来了。 祁景书先前就觉得自己如此轻易的就救出了白岸汀这件事有蹊跷,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形,他哪里顾得了许多。他这一次的目的就是救出白岸汀,看着白岸汀好好的,就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这些人原本就是拿白岸汀当做诱饵,来使祁景书就范。可是祁景书宁愿自己一个人冒险,也不愿意拿兵符来换走白岸汀。对于来说,这样的结果很是意外,同时他一早就是打算要杀掉祁景书的。眼下虽然不是很好的机会,但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只要杀了祁景书,就不会再有人帮着玉蘅了,兵符定是势在必得。更何况,想要杀祁景书的原本就是另有其人。到时候再随便撺掇个理由,将这件事,他就可以回逍遥去了。反正祁景书不是刚解决了瘟疫的事情回来,这样的理由再擅长不过。 他们之所以给了祁景书一个这么好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0 章 机会营救白岸汀,就是想着让白岸汀先伤了祁景书,到时候对付祁景书就方便了许多。毕竟,上一次他们都已经见识了祁景书的手段。 来不及多想,祁景书就将白岸汀藏在了他的身后,这时候大队人马已经赶了过来。祁景书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士,他们出来都是报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完成任务。 那些死士一窝蜂的围了上来,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锋利的兵器,刀剑皆是一样,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杀死祁景书。 “找死!”祁景书只要一想起这些人做的恶事,他心里面就是一阵惊涛骇浪,想要手刃这些恶人,尤其是那个所谓的。 祁景书一只手紧紧的护着白岸汀,即刻从背上拔出利剑,这一瞬间,寒光尽显。 白岸汀依旧还是不老实,在马背上动来动去,一刻也不得消停。 落叶伴着风声落地,又因着周遭弥漫的杀气,显得格外的有力。仿佛只要这些落叶打到身上,就能割出一个口子。 这种危险不言而喻,为了避免白岸汀受伤,祁景书忍痛将她打晕,就开始对付那些死士了。 祁景书一路向前,一边追击着那些人的追击,一边继续赶路,想着早一些摆脱这些人,将白岸汀带回王府。 无奈这些人人多势众,很快就追上了祁景书。这时候祁景书已经受了伤,在这些人的前后夹击之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祁景书带着白岸汀躲过了这些人的刀剑,可是根本没有打算给他留下过路。这些人前赴后继,为了保护白岸汀,祁景书的左臂受了伤。 “三王爷,今日有缘得见,怎么这么着急走呢?” 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眼看着祁景书失势,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祁景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贼人,少废话。今日本王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恶人。” 说着,祁景书就将手中的剑指向了。 “不自量力!”似是有些不屑一顾,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祁景书心知不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但是如何他也不会就此作罢的,堂堂三王爷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示意了一下周围的那些死士,众人蜂拥而上。 就在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长风和东方朔一起带了侍卫过来,危机才有了可以化解的机会。 “王爷,你带着王妃先走!”长风挥剑挡过那些人对祁景书的攻击,对着祁景书说道。 祁景书冲长风点了点头,“长风,你们小心!” 说完,他就带着白岸汀离开了。若是放在以往,祁景书如何也不会留下长风一个人涉险,但是这一次,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长风带来的侍卫都是通过精挑细选的精锐,不管放在哪里都属于不可小觑的力量。 尽管人多势众,他们还是不敌。 “撤退!”落荒而逃的那一刻,暗暗的在心中做着打算。 一场腥风血雨就此落下帷幕。 “不必追了,前方必定会有陷阱。”长风想到祁景书先前信中所说的内容,知道很是邪乎,眼下王妃既然已经救回,他也不想同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这里是他们的地盘,眼下定是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长风和东方朔对视了一眼,驾马跟上了祁景书。 这时候祁景书已经走出去了很远,白岸汀依旧还是昏迷不醒。看着她昏睡时很是乖巧的模样,祁景书不禁叹了一口气。 “岸汀啊岸汀,你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他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空dàngdàng的,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即便是白岸汀醒来,认不认得他也都是难说了。 长风和东方朔快马加鞭赶上了祁景书,先前东方朔就已经注意到了祁景书身上的伤,一见到他,就想着先帮他查探一下伤势。 “王爷,让在下先帮您看看吧?” 东方朔的眼神里多有一些担忧,他清楚若是晚一步赶到那里会是怎样的后果。 祁景书看了看白岸汀,很是无力的说道:“东方公子,我身上的伤是岸汀所为。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突然间就像是不认识我似的。” 刚刚那一战,他们都还是心有余悸。 东方朔听了祁景书的话,又看了看白岸汀,见她身上有多处血污,渐渐的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王爷,在下先帮你们包扎一下伤口。至于王妃的情况,在下还需要诊了脉才能确定。”东方朔的面色很是凝重,心中也是感觉到了不安。 祁景书点了点头,他知道白岸汀必是中了邪术,想着东方朔定能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 东方朔替他们包扎好以后,祁景书望着白岸汀的眼神里依旧是心疼。 “东方公子,岸汀她究竟是怎么了?她清醒了一阵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东方朔替白岸汀诊了脉,心中也已经有了数。 “王妃她许是中了蛊dú。”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急如焚 东方朔的脸色一直都不大好,自从听了白岸汀的情况以后,他更是觉得棘手了。 而祁景书更是如此,刚才那一场争斗惊心动魄,他是拿着自己的命去救白岸汀。眼下人是已经救回来了,却不知道白岸汀究竟是怎么样了。所以,一听说“蛊dú”二字,祁景书险些站不住了。 “东方公子,你是说岸汀她中了蛊dú?”听到这两个字,祁景书就不禁想起先前那些中蛊之人惨死的样子,以及地牢里的惨状。 东方朔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眼下就白岸汀的状况和祁景书说的那些话来看,她必是中了蛊dú无疑了。 为了让祁景书一路上不那么担心,毕竟他的身上还有伤。东方朔思忖了片刻,说道:“至于王妃究竟是不是中了蛊dú,在下需要回去以后,认真诊治一下。眼下我们最好还是先回王府,这里依旧还很是危险。” 长风担心祁景书的安危,也跟着说道:“王爷,东方公子说的对。我们应该回去了,王妃也需要好生休息一下才是。再说了,您的身上还有伤。” 一直以来,长风都是祁景书的左膀右臂。眼下见祁景书受了伤,他心中自是跟着难受了起来,那伤口比在他自己身上还让他觉得痛苦。 祁景书知晓他们的意思,同时他更为担心的是东方朔所说的那些话。白岸汀真的是中了蛊dú,尽管他一遍一遍的想要麻痹自己,告诉自己白岸汀依旧还是好好的。但是东方朔怎么可能看错,他这样的人断然不会随意去下结论的。 其实,早在白岸汀对自己出手的时候,祁景书就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在这个世上除了蛊dú,他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这般蛊惑人的心智。 白岸汀如果知道自己刺伤了祁景书,又该会是多么的痛苦。这种蛊dú才是最为害人之物,借你最爱之人的手,杀人于无形。 含笑饮鸩,说的应该就是如此吧! 因为失血的缘故,祁景书的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可是他还是紧紧的将昏迷过去的白岸汀拥在怀里,他怕一个不小心,白岸汀就会离去,就会从他的身边消失。这一次的经历,让祁景书感觉到害怕,更让他明白他永远也不能没有白岸汀。 即便是在白岸汀对他刀剑相向的那一刻,祁景书也没有想过要去伤了她,甚至他最怕的事情就是会让白岸汀受到伤害。从前的白岸汀亦是如此,只不过眼下她却受人指使,伤了祁景书。 一路上,祁景书都在想着这件事。他想不管白岸汀经历了什么,他都要想办法将她救回,让她变成以前那个白岸汀。 赶了半天的路,他们一行人才回到了王府。为了确保王府的安全,宋君扬一直在府中守卫。 看到祁景书的衣衫上尽是血渍,宋君扬有些不忍,同时他也懊悔自己没能跟着祁景书一起同生共死。 “王爷,您没事吧!” 说着,宋君扬就上去搀扶起了祁景书。 在玉蘅的帮助下,祁景书将白岸汀扶了下来。 翠儿在听到动静以后就急忙跑了过来,看到白岸汀的身影,她险些哭了出来。 “王妃,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翠儿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话。走近了她才发现白岸汀在昏迷着,这时候祁景书已经将白岸汀打横抱起。虽然有些吃力,他还是忍下了。 此时,不管是白岸汀还是祁景书,两个人的身上皆是一片血污。 等到看的清楚了,翠儿才开始担心了起来。可是祁景书的脸看起来冷若冰霜,翠儿也不敢去问什么。 尽管担心白岸汀,翠儿还是退到了一边。等到祁景书去了白净阁,翠儿才从长风那里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只不过具体内情长风也不是很清楚,翠儿只需要知道白岸汀并不大碍她就放心了。 到了白净阁以后,祁景书将所有的人都请了出去,只余下他和东方朔两人。现在他 个明确的答案。 东方朔取出了一根特殊的银针,刺破白岸汀手指的那一刻,银针立即变成了淡蓝色。 “怎么会这样?”祁景书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很是惊讶。 东方朔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的确是蛊dú,名为离魂。” 祁景书正在琢磨这个名字,白岸汀突然挣扎着醒了过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看向了身边的祁景书。原本祁景书还因为她的转醒觉得开心,几乎就是在那一瞬,白岸汀往他的身上扑了过去。她的双手紧紧的勒着祁景书的脖子,由于惊讶,祁景书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更何况,现在的祁景书受了伤,他也不忍心伤害到白岸汀。 白岸汀的力气尤其大,很快祁景书的脸就已经被憋闷的通红。 东方朔见情况不对,立马取出了其他的银针,在白岸汀的几个穴位上各chā了一根。随后,白岸汀便倒在了地上。 刚刚缓过来的祁景书一下子将她拖了起来,“岸汀,岸汀你怎么了?” 东方朔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莫名的辛酸。 “王爷,没用的,王妃她现在意识模糊。在下只能用针灸暂时控制一下,不会对她产生任何不利的影响。” 祁景书点了点头,复又问道:“东方公子,这种蛊dú可以解吗?”此时,祁景书说话的声音都已经有一些的颤抖,他真的是好怕白岸汀会和那些中蛊的武士一样,死于非命。 东方朔对于蛊dú并没有过很深入的研究,毕竟这种东西来自于南疆。他也不敢对祁景书做出肯定的许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种蛊dú是南疆特有的蛊术,还是问一下玉蘅比较合适。” 自打白岸汀回来以后,玉蘅没敢进门,却也是一直在门口等着了。 祁景书推开门以后,轻声说了句,“玉蘅,你进来吧!” “好好,王妃她没事吧!”玉蘅既担心又觉得着急,到了此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倒是东方朔率先开了口,因为几个人中也就他自己是清醒的。 “玉蘅,离魂可有解yào?” 一听到“离魂”二字,玉蘅的脸色都已经变了。她一下子跑到了白岸汀的床边,见她面色苍白,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不会是离魂,怎么会是离魂呢?王妃她怎么会中了离魂呢?” 见玉蘅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祁景书已经明白了几分。一时间震惊与恐惧萦绕心头,他觉得自己竟有些难以呼吸。 “你到底说说该怎么医治?”祁景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一把拉开了趴在白岸汀床边的玉蘅,将她推到了一处。 “无解,离魂无解。”玉蘅说完这一句,一时间失落感顿生,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祁景书听了她的答案,整个人都似是要崩溃了一般。 “玉蘅,你想办法救救她好不好?这是你们南疆的蛊dú,你怎么能说无解呢?” 玉蘅知道他心中难过,可是却没有很好的办法来安慰他。发生这样的事,玉蘅又能不难过吗? 见玉蘅不答话,祁景书一下子就怒了起来。 “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你不帮我,我自己来救,我自己来救岸汀……” 所有的人都不曾见过这样的祁景书,一向冷静自持的祁景书变成这个样子也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眼下白岸汀xìng命垂危,还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其中最痛苦的就是祁景书了,白岸汀意识模糊,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而祁景书哪里肯去伤害白岸汀,只能任她去打自己,伤害自己。 玉蘅吓得躲在一旁,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 此时,祁景书已经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王爷,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帮王妃将这蛊dú解了。与其在这里自己人争吵,还不如好好的想想办法呢!”东方朔知道白岸汀和祁景书之间的情谊,也想着能够早一些帮白岸汀解了蛊dú。 祁景书知道自己刚才是因为一时心急,才会失态。可是他也是没有办法,看着一旁满脸泪水的玉蘅,说道:“玉蘅,适才是我不好,你留下帮东方公子吧!” 至此,混乱的局面才终于得到了缓解。 东方朔认真的研究了这蛊dú,又在玉蘅的帮助下修习了许多关于蛊dú的东西。他们知道眼下需要做的就是控制住白岸汀,让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以免她因为这蛊dú的缘故再做出一些事情,同时也是怕蛊dú入侵了她的五脏六腑,到时候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祁景书在这以后就一直自责,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白岸汀,让她被这些人抓了去。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向来祁景书都是极为冷静的一个人,到了这个时候竟也会无助的像是一个孩子。 白岸汀之于祁景书的重要xìng再一次显现,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一切。 第二百六十八章 解蛊之法 白净阁内,白岸汀苍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1 章 的面容让人看着心伤,东方朔和玉蘅在房间内研讨着蛊dú,祁景书不懂医术,更不懂蛊术,只得以焦急的看着白岸汀,不知如何是好。 他现在才明白这种无奈,也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自责。 “王爷,你近几日这翻劳累,就下去休息吧,这里还有我和东方公子呢!”玉蘅实在是看不下去祁景书这么的折磨自己,这样下去,王妃没好,王爷的身体也会垮的。 “她这样,你让本王如何放心?”祁景书眼神空洞的望着地上,他只是想一直陪着她,让她能够美满的睡一觉,醒后就不记得之前所有不好的事情了。 玉蘅不知该如何劝说了,只得去把东方朔给搬了出来。 “东方公子,你还是去劝劝王爷吧,他身上可照样有伤。”玉蘅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正在研究蛊dú的东方朔,希望能够让他劝劝祁景书。 “唉,王爷对王妃的情意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就随他吧。” 他不是不想劝,只是没有规劝的理由。若是他心爱的人这样,恐怕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耐心了吧,祁景书能做到如此,已经不易了。 听东方朔如此说,玉蘅顿时急了。“陪是可以啊,推掉所有事务也可以,可是王爷怎么能这么的不注重自己的身体呢?若是王妃醒了,她会愧疚的。” 东方朔最终还是走到了祁景书的面前,陪着他坐在阁楼上,陪着他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仆人,问道:“怎不继续陪着呢?”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会心痛。” 要是他的面前有酒,他一定会痛饮,可是呢? 借酒消愁愁更愁…… “若是王妃醒了,看着王爷你这样,她一定会愧疚的,我相信王爷了解王妃的个xìng吧?”东方朔这样问,祁景书不傻,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的,没日没夜的陪着,哪怕身体再强的人也会消瘦。 “本王知道了。” 祁景书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了从未改变过温和的东方朔。 “玉蘅,这样你放心了吧?”东方朔笑道。 玉蘅一笑,不禁称赞道:“看来还是东方公子会劝人,虽然是运用了我的话。” 两人听后相视一笑,这下,他们也就放心了,可玉蘅却为追查而头疼,丝毫没有任何的头绪与线索。 “怎的?派去的人没线索?”东方朔一边研制着解yào,却被玉蘅那纠结的表情给弄笑了,也知道她肯定是因为这才感到心烦的。不免也提及到了。 玉蘅头疼道:“若真是有线索,我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了。” 可是,若找不到,她不甘心,也没脸面对祁景书,更对不起白岸汀所受的罪,对自己更没有好处。 “你这就好比配yào,记不得,若急,心也就乱了,心乱了,一切也就乱了。”东方朔心平气和的说着,可玉蘅却走了。 她没有东方朔那样的xìng格,她更不可能放弃追查,也没那个闲心跟着东方朔闲聊,蛊dú方面的事情也跟他说了,王爷她也劝了,剩下的时间内她应该着手调查了。 祁景书一人平静的在王叔内走着,今日翠儿时常过问白岸汀的情况,他知道翠儿忠心耿耿,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祁景书还是隐瞒了翠儿,说她只是受了些伤,可翠儿也知道,事情不像这样的简单,而她只是一个丫鬟,更不能多语了,只能独自担心。 “岸汀,若你还醒着,是否陪着我就这样安静的走着?”祁景书自言自语道,脑海中拂过的全都是白岸汀曾经的模样。 有笑,有安静,有些时候的可爱与俏皮,更多的却是机智,一次又一次的帮他解围…… 不知不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世界已经无法失去她的存在了,“岸汀,等东方朔把解yào给弄出来了,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你恢复到最初的白岸汀。” 不顾众人的眼光,不顾众人的行礼,祁景书就想一个人走遍王府,控制着自身的情绪,也恢复了饮食,他要让自己有照顾白岸汀的能力。免得他也垮了,还需要他人的照顾。 “王爷这是怎么了?之前每次行礼王爷可是会点头的。”下人偷偷的议论着。 “嘘,王爷的事还轮不到我们这些下人说话,免得惹王爷生气。”一些识时务的人也只能小声忠告道。 祁景书累了,回到了白岸汀的,看着的人儿,越发的怜惜起来,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想她醒,又不想再次将她给弄晕。 “王爷还是在担心王妃吗?”东方朔突然的出现在门外,也看的出祁景书的焦急,他也在加紧的研制这蛊dú的解yào。 “东方,若是躺着这里的是你最重要的女子,你又是怎样?”祁景书虽急,可也明白,他是王爷,他已经为她推掉了一切,不能再将脾气发给别人了。 “王爷,我并无喜欢的女子,恕我不懂王爷内心的所有感受,可我会加紧研制解yào的,王爷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我先给王爷的手换yào吧。”东方朔立马就派人将隔壁房间的yào拿了过来,祁景书保持着沉默。 时隔二三天,祁景书身上被白岸汀伤的伤口也好的有六七分了,可依旧要保持着换yào。 房间内静默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可怕,祁景书想了想,开口问道:“东方,你能保证研制出解yào吗?” 东方朔一愣,不知该说真话还是假话了。“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祁景书相信,东方朔是不会骗他的。 东方朔是不会骗他,也没必要骗他,“有九成的机率,并且就在这几天,可是,yào引子或许会很难,还有,王爷不必担心王妃,王妃的蛊dú还是可控制的。” 听他这么说,祁景书悬着的心也落了一点下来,“若是研制成功,要第一时间告诉本王,本王无论如何也要她无事。” “那我就下去了,王爷自便。”东方朔回到了隔壁的房间,继续捣腾着解yào,以免祁景书继续这样魂不守舍的活着。 “又只剩我和你了,岸汀,你何时能够醒来?”他轻柔的触摸着白岸汀的面庞,不忍心伤害她一丝一毫的美丽,哪怕是病态美。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不经意间就剥夺了人的时光,转眼又过去了一天,祁景书都不曾见过玉蘅与东方朔的出现。玉蘅忙着追查,而东方朔呢?则是将自己关于房间,配置着yào方。祁景书则是一如既往的陪着白岸汀,可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了当初的七八分。 祁景书拿着脸帕小心翼翼的给白岸汀擦拭着,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我可否进来?”东方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却比以前多了些疲倦,给人一种劳累的感觉。 祁景书一喜,希望他来找他的目的与他心中所想一样,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叫他进来。 “可是有办法了?” 祁景书也知道很难,毕竟,玉蘅曾经说过,离魂无解,虽然他从不相信无法研制出解yào,而现在,东方朔是他的希望了。 “正如王爷所想的那一般,yào方是出来了,可是…”东方朔yù言又止,他实在不知该说与否,毕竟,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说。 见他如此,祁景书顿时又急了,“你倒是说啊!”有一种冲动想将东方朔给提起来,可理智是不允许祁景书这么做的。 “需要的是天上雪女的处子血。”东方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各种应对祁景书发怒之策,可见祁景书也只是保持着应有的沉默。 他本想说点什么,但祁景书却打破了沉默,“除了这,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他也想过会很艰难,可这,对于他来说,难上加难,毕竟,是雪女的处子之血。 东方朔摇了摇头,苦声说道:“这也是迫不得已,除了这,占无其他只法,可是王妃的情况已经等不了我再细细的研究新的方法了。” 有些事,终归是要迫不得已,就如这,祁景书爱白岸汀,他并不知道白岸汀知道这一切后会怎样,他依旧要去做,因为爱情所需要的事是无任何的理由,谁也说不清为了什么。 “东方,本王准备去天上一趟,麻烦照顾好她。” 他曾说过,无论多难,他都要去,可他也担心若是没有了他,会发生什么变故,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爷你确定要去?”东方朔没想到祁景书能够这么快就做好决定,毕竟这需要他的心里承受能力。 “嗯。” 为了她,只做这么一小点又算的了什么呢? 在这波涛汹涌的朝堂,勾心斗角的后院,并不是没有了情的存在,而且少了为情而付出的人,而他们二人并不如其他人一般,他们心里有着对方,就甘愿为对方付出,哪怕行途很危险。 “我知道了。”东方朔退了下去,不打扰他们二人在这样的方式下相处。 第二百六十九章 抵达天山 月黑天,二人的房间内只剩一人,祁景书早已偷偷到了皇宫。 皇宫大殿之中,贞宣帝坐于上位,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平静的问道:“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做值得?身为皇室之人,怎如此儿女情长?”他的面上看不出对祁景书是否满意,可透露着的却是冷酷无情。 皇帝当久了,连笑容都会被岁月与权利给吞噬道,如人所说,皇帝宝座上,从未有优柔寡断之人,也不会有儿女情长之人。 “父皇,你又怎么会懂值不值得?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不会保护,要权力来又何用?难道权力连自己所要保护的人都无法保护吗?”祁景书淡然问道,看着宝座上的父皇,只觉得更加的陌生了。 他在想,若是他当了皇帝,会不会也成这样?变成一个无血无ròu的怪物。 这个答案,只会随着命运的年轮慢慢知晓,但祁景书的几个问题却让这个波澜不惊的皇帝不知该如何作答。 从他坐上这宝座开始,他所拥有的,也只剩权力了,貌似,没有了一天快乐的日子,过得都是充满心机的生活,他还是不明白,到底值不值。 “儿子长大了,当父皇的就管不着了啊!”贞宣帝摆了摆手,示意着祁景书离开。 “儿臣谢谢父皇,可儿臣望父皇保密,就当儿臣这么多年来与父皇的第一个秘密吧。”这还是他第一次的恳求,他实在不愿意让朝中大臣都知道。 “走吧走吧。父皇答应你。”贞宣帝累了,想休息了,祁景书知趣的退了出去,面露微笑,他虽可以悄然离去,可也会给贞宣帝带去对他不好的印象,毕竟,他已经踏上了皇位之争,哪怕他内心不愿,也必须愿意。 祁景书又悄然的离开了皇宫,知道这一切的人,应该没有。 一到王府,就见到了在府门前等待着的长风,长风迎了过来。 “不知王爷叫长风在府门前等着又何事?”长风疑问道,最近事情总是很多,让他也都觉得心力憔悴。 “进本王房间内说。”叫长风等着,也是祁景书不想回府了再等着长风过来。 祁景书的房间,灯火通明,内外有人把守,是个适合说事情的最佳之地。 “玉蘅最近可是在忙于追查之事?”他问道。 长风点了点头,代表着默许,也静等着王爷的下一句话。 “最近本王要去天上寻找解dú的yào引子,而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协助好玉蘅,将给本王擒住。”对于,祁景书只剩下了杀意,至于要擒住,也是为了白岸汀醒来后能够jiāo给她处置。 “为何王爷不要长风跟着去天山?”他平常跟王爷跟惯了,并不怎么满意祁景书的安排,这一点,祁景书也看的出来。 祁景书一笑,不在意的说道:“你跟本王跟习惯了,换一个任务不好?” 他的真正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长风在王府,他也跟放心白岸汀一些,这样他才能够安心的去天山。 “那王爷去天山危险可大?那里可常会有暴风雪的。”长风不免有些担心,虽然他知道祁景书会带一些暗卫,但暗卫虽强,也抵不过他对王爷的理解。 “危险自然是有的,可本王何曾怕过?” 祁景书知道长风对其的关心,但他都将事宜准备好了,今晚一过,明日就出发。 长风一看时辰,也不早了,“长风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长风告退。” 长风只留下了一个修长的背影,可祁景书却也知道他接受了安排,一看时辰,也真不早了,立马朝着白净阁而去,他还能陪她一晚的时间,余后就不知道要何时才能了。 处理了一天的事务,安排好了一切,祁景书只感觉一身的疲惫,若是以前,他的岸汀肯定会为了揉揉肩,捶捶腿,可现在,她也只会安静的躺着,让他可以欣赏到她睡时的面容,只不过,哪怕这样。 同样缓解了祁景书的疲劳,他的心仿佛有了寄托,就这样静靠在她的左右,陪着她安稳的入眠。 梦里有你,他愿寻来。 在梦里的相遇或许比现实中的更美丽,虽然虚幻,不是真实,可这同样代表着的是祁景书对她的思念已经到达了一种程度。 可是,她却真的在梦中,并不知情,等醒了,或许就能够明白了。 好眠,带着相思之肠,祁景书知道,自己应该启程了,路途遥远,他不肯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只为将她救醒。 “长风,还有东方,记住本王昨日所说的话。”他只jiāo代了一句就走了,随后,玉蘅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却是一脸的郁闷。 “为何我还是晚了?这么的场面都不能看呢?”长风和东方直接离去,留下了更加郁闷的玉蘅,玉蘅也恢复了正经,去找长风商讨。 因为,貌似有了的蛛丝马迹。 “长风,我发现了一些的线索,等我最终确定了,你再派人过去,可好?”玉蘅询问道,长风是王爷派来跟她一起的,两人也熟悉,合作起来也更好。 “你最近就负责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2 章 查他的所踪,至于人方面,我自然会安排的。”长风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xìng,根本不可以马虎,也不可以搪塞,所以他曾想跟着王爷,哪怕有危险,他还可以保护王爷。 玉蘅沉重的点了点头,一直都是她的一个心腹大患,她相信,若是没有祁景书的相助,她完全斗不过,最终也会落在他的手里。 “那好,玉蘅你也累了吧,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两个时辰吧,保持好精神,这样才可能将他给一网打尽。”长风也看的出来玉蘅的黑眼圈,于是关心道。 玉蘅打了两个哈切,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间,这件事总算有了一丝的着落,虽然还没有彻底的将他给抓出来,可至少能够放一点心。 正在玉蘅熟睡之际,突然的一道密报就让她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连忙跑去找长风,“长风,藏身之地被我们的探子给发现了。” 长风一听,连忙加派人手,跟随着探子去捉拿,而他和玉蘅也因耽搁而慢了一阵。 “,被我们这么多人围攻你还跑的掉吗?”长风所派人手已将他给团团包围,可却的笑道:“你们这几个猫猫狗狗的。也能奈何我?说笑吧。哈哈哈哈” 双方陷入了混乱,以几十人对战一人的局面开始形成,可的蛊虫却层出不穷,让他们都拿他没办法,只是他的身上已被刀qiāng给伤的遍体鳞伤。 长风和玉蘅带着另一对人马正从远处赶来,擦觉不妙立马拖身而逃。长风玉蘅终究是晚了一步。 “你们几十个人连一个人都抓不住,废物!”长风暗怒,玉蘅劝解道:“也不关他们的事,毕竟蛊术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何况有这么多的蛊虫,我们还是在附近查查线索,看能不能再次找到他,毕竟,他的身上还有伤。” 被玉蘅这么一说,长风也冷静了下来,受伤的手下都被带了回去,而身体好的则在附近一些地方搜查。 长风和玉蘅在这边忙的抽不开身,而祁景书也带着暗卫来到了天山的脚下,一行人一脸的疲惫,根本没有力气再爬上去了。 “大家都休息一阵吧,半个时辰后就上天山。”祁景书吩咐了一声也就各自休息了,大家行路也都累了,哪怕是祁景书,体力也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王爷喝水吗?”一切,主人才是最大的。 “你们先休息吧,我观察观察天山了再说。”哪怕祁景书再累,他都要看看附近的地形,可他心里始终有一股危机感,却又不知哪里有危机,毕竟,朝中无人知道他来了这,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追到。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祁景书带着暗卫开始了上山,环境的冰冷让一行人都冻的打哆嗦,却还是顽强的攀爬着。 主子叫停,才能停,不然哪怕是死,依旧还是要爬。 “现在爬到哪了?”祁景书都已经没有可知觉,变得麻木起来,四周实在的太疼了,若是下雪,肯定更难。 “启禀王爷,已经爬了一半了,应该快到了。还好没有下…” 这个人还没有说完,天空就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雪。 “糟糕,暴风雪要来了。”洁白的雪花飘啊飘,看似美丽缺隐藏着无穷的威力,一行人都紧张了起来。 祁景书都皱起了眉头,他也知道暴风雪的恐怖,更别说找雪女了,这该如何是好?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 “都先找个地方避雪吧,大家都不要慌张”祁景书也只好暂且放弃寻找雪女。这些人虽然是暗卫,但生命依旧是每个人都不应该放弃的。 眼下,也只能慢慢的等雪停了再说了,这么大的雪,也无法向山上攀爬了。 第二百七十章 答应条件 祁景书带着侍卫上雪山,没想到暴风雪这么“偶尔”才遇得到的天灾还给自己撞上了。 他不知道,这是上天给他的考验还是阻拦。 祁景书只知道,任何人或事物要阻拦他去找雪女救岸汀的,都要死。 他想着,眼里尽是别人没看过的狠冽。 想起在家中昏睡的妻子,祁景书心里是火辣辣的疼痛。他只想她好好的,好起来罢了。 风在呼啸着,中间点点雪花,吹打在人的脸上是那么的生疼。 在暴风雪存活下来的侍卫还有五个,原来就没多少个人了的,只不过现在更加少了。 侍卫跟在祁景书的身后,王爷的身躯依旧挺拔。不说主子的恩赐,连王妃的人都那么好,哪到他们不尽心尽力。 祁景书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了一排连绵不断又深陷下去的脚印,新添了一个,很快又会被风雪盖住,等待下一个脚印来湮灭。 风吹雪打,那种寒冷进了骨髓,无时无刻在冰冻着你的血液的痛苦,没有给雪山中的五人带来畏惧,有的更多就是坚持。 祁景书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狼狈,发冠不知掉落何处,他的墨发散开,成了茫茫白海中最耀眼的一点。 “王爷,前方有间住屋。”有将士出声。 六个人的脚步顿时停下,抬头望去。 一间木头搭成的屋子正耸立在前方不远处。在白茫茫的世界里,那座木屋显得格外明显。屋顶被积雪覆盖了,惊奇的是,屋子的外身竟没有被风雪长期吹打而造成损坏,有的只是窗户处沿边那里有雪在停留着。 五个将士的神情难免激动,在凶险的雪山中想找个可以避风的地方都难找,现在就冒出了一间房子,这不就是上天的怜悯。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进去那间房子,只有祁景书还有些疑惑,眉头微微皱起。 将士们训练有加,纪律严明,在祁景书还没说话前,他们都还是不敢动的,都在等祁景书发话。 “走吧!”祁景书知道将士们的寒冷,他们的确很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六个人缓缓走近了那间木屋。尽管祁景书是有着顾虑的,因为那里可能有未知的危险。 推开木门,冰霜纷纷砸在地上,碎开一地。 六人警惕地在四周顾看,再望向屋子里。一桌一椅一木床,一览无遗。屋子打扫得干净,打开门是扑面而来的暖气,里面没有一点雪羽。 “王……王爷。”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不知哪个先喊了起来,语气慌张。 祁景书回头,只见外面竟了满天飞雪,又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充斥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 这般诡异的想象,祁景书下意识就是大喊让门外的侍卫赶紧进屋躲避,只是,来不及了。 “小小人类呐!”空灵处,声音漫无响起,冷冽得让人心惊。“谁允许你们来到这里的?” 开始的不经心,到忽然的愤怒,门外的侍卫直接被卷进了风雪中,一转眼,却见飞舞的雪,从中间向两边靠出,一条道路通开。 女子淡蓝色的长裙盖脚,衣襟处是深蓝色的菱片,酷似冰片。 祁景书也来不及为遇险的两个侍卫担心,见到女子,是一瞬间的呆泄。 男人惊诧她的美丽,祁景书只是为自己找到了目的而狂欢。 四人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两个字雪女。 祁景书呼吸紧骤,迈步上来,就来到了雪女面前。 “很荣幸见到你。在下祁景书,此番来到雪山,是有一事有求于雪女。” 祁景书直接开门见山,对他而言,再怎么转弯抹角他也忍。尽管最后的一步再如何困难,他一定要得到他想要的。 雪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透过祁景书看到他后面的侍卫,都已经是看着雪女就呆呆的模样了,这是被美色迷住的一幕。而雪女眼前这个男人,这般靠近雪女,即使接近了她的脸,对视着她的眼睛,也不见得有一点的沉迷,反而是坚毅。 “呵……”雪女没由来的轻笑,她不相信有男人可以抵得住她的美色,“要我雪女帮忙的人有不计其数,就算上得了雪山,来得了此处的也不过百千,都是如你这般为了求我帮忙。况且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帮你。” 雪女转身,一些风雪有意识地往她身边靠近,旋转。 祁景书听完雪女的最后一句话不禁陷入沉思,对啊,他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让雪女帮他呢。 府中岸汀还卧躺在床,平生有一个深爱的人倒不算妄来人间。祁景书抬头,尽管白色占领了现在的所有颜色,可他分明看到了岸汀的笑颜。 “求雪女赐我处子血,我祁景书愿答应你的一切要求。”祁景书闭上了双眼,为了什么?那是他心中最爱的人,如果岸汀出事,祁景书是绝对不偷活的。眼角有些湿润,那是祁景书的一滴泪水,却接触了空气,瞬间成了冰块,掉落在地。沉在了厚厚的雪地之中,成为了其中万千里的不起眼的一点。 雪山是雪女的领地,身为雪女,雪山的每一处,但凡有雪的地方,雪女都可以感应到它们所知道的事情。譬如什么时候有人类走过,有几个人类,带了些什么的等,就连人类之间的谈话内容,雪女要是想知道就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次祁景书的山上,从他们的走而不出声的纪律来看,雪女知道祁景书是个不弱的主,在人类中是个娇子。她诧异祁景书的"求",看来是个身份尊贵的人怎么会用"求"字呢,她见过不少侥幸上乐山却对她恐吓的人类,最后的下场不见得好过。可他们都没有用过“求”字,这是不是人类所说的放下尊严? “你可以。”雪女悠悠出声,她是深思熟虑后才说的,许多年了,她没这样跟人类说过有承诺的话了。 “要用我雪女的处子血为引的,恐怕只有那些yīn险的蛊dú吧。”雪女嘴角轻翘,“可也不一定要用我的处子血。” 没有女子可以将自己的处子血说得这般的随意,可雪女就像是说的是一件不重不轻的东西。 祁景书听着,心中悸动,看雪女的态度也不太会为难他。如果雪女说出可以顶替处子血的物品,就算没有雪女的处子血,他也不可以去求别人。 “要我帮忙救人,可以,不过……”雪女顿住,连漫天飞舞的雪花也停了下来,落在了雪地之上。“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雪女话一出口,祁景书顿时松了一口气。一个条件而已,他还怕有无数个呢,就算再难,他也会完成的的。 “你必须要在雪山,陪伴我三年。三年之内,你不得擅自下山,就算你要下山,我也会知道的。”雪女说出了这个条件,心里隐隐有股窃喜。这个人类,长得俊俏,能屈能伸,又有谋有略的,就算在雪山上他只能当个花瓶,那也好过对着千年不变的雪啊,好歹也有个人类可以给她养眼啊。 “好。”祁景书想了想,只能咬牙应了下来。 身后的侍卫反应过来,就听见雪女提出的要求和王爷竟然答应了。满满的心里都是震撼。要知道,王爷要是现在离开了,朝政的动乱肯定一发不可收拾。而太子,也会看准时机出来,伺机而动,这是每个有野心的人都会的。 “雪山滋润了生物,有雪蟾一族,其身可做yào,治百病,有起死回生之效用。”雪女淡淡介绍着雪蟾,说着,她手一拂,手心竟凭空出现了一只蟾。雪白色的,好像结了冰一样。 看来这就是雪蟾了。祁景书心有所了,看着小小的雪蟾,祁景书心中不免激动。 “我答应你。”祁景书答应了雪女,也相当于接下来的三年他只能跟雪女在一起。就算忍受寂寥又何妨,祁景书只要岸汀安好。 “喏……”雪女挥手,雪蟾刹那到了祁景书手中,取骨的冰感让祁景书下意识要甩掉,可他还是忍着捧在手里。 “来人,拿好。”祁景书说着,迅速将衣衫处了一角,将雪蟾包裹起来,在提手处拿稳,递给了侍卫。 “王爷……”剩下的四个侍卫接到祁景书的重任,要留下来保护祁景书也被他怒喝,“立马回去,将雪蟾送到神医处。如果王妃醒了,就告诉她,我有事被耽搁,暂时回不去。” 祁景书说时,语气有些忧伤。他看不了岸汀醒了的模样了。 “王爷。”侍卫yù言而止,可见着祁景书的眼神,他们又不敢出声。 权衡之下,有个侍卫,咬了咬牙将祁景书拉到了一边。 “王爷,王府需要你。”侍卫着急说道,“现在你要是离开,大局必将混乱。我们还得等着你来主持大局呢,我们布了那么久的局,难道现在就要放弃了?”侍卫从心里给祁景书说,他希望王爷别糊涂。 “好了,本王心意已决。”祁景书知道自己的取舍,尽管无可奈何。 第二百七十一章 醒来 东方朔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着事情,看着白岸汀,看着她越来越消瘦的脸庞,在心里想着:王爷,你要快点回来啊!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暗卫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果然是暗卫啊,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真是尽职尽责! “东方神医,这是王爷要我给你带来的。”暗卫打开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对着东方朔说道。 东方朔的心里在疑惑着,怎么只有暗卫回来了?王爷人呢?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王爷人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东方朔的心里有点担心,毕竟要想在雪女那里得到东西,也却是不是那么的容易的。 “东方神医,王爷要我转告你,这个雪蟾是可以救了侧妃的蛊的,他相信,你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务必让你把侧妃的蛊给医治好。”暗卫恭敬的传达着祁景书吩咐的话语。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说完之后,暗卫微微行了个礼,暗卫就消失在黑夜里了。 东方朔看着雪蟾,在心中感叹到:王爷,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开,雪女饲养的东西的,下次一定要和你谈谈其中的原尾。 “既然王爷已经把雪蟾给带了回来,我便将侧妃身上的蛊给接触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3 章 吧。”说着,拿着盒子,开始了研究yào方,医治白岸汀的路程了。 世人皆知,雪蟾是千精难求的,它是救命的良yào,也是蛊的克星,也只有雪女那里,才会有如此珍贵的东西了。 东方朔将雪蟾给熬成了yào,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走到了白岸汀的厢房,脸上的表情很温和,对着翠儿说道:“给侧妃喝下这碗yào,相信侧妃不日就可以醒过来了。” “是,东方公子。”翠儿端过了yào,用勺子,一勺一勺的为了进去,过了一会,为白岸汀擦了擦嘴角的痕迹。 “这几日,你要好好的在这里看着侧妃,她一醒,你就来通知我。”东方朔很了解这个雪蟾的yào效,相信喝下着一碗有雪蟾熬的yào之后,明天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 白岸汀身上的蛊也应该可以完全的剔除了,这样一来,也可以完成了祁景书的请求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是,东方公子。”翠儿在边上行了一个礼,而东方朔走出了厢房,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 翠儿看着白岸汀那个苍白而精致的脸庞,脸上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轻轻的说道:“太好了,王妃,你就要好起来了。” 次日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了,阳光从窗户出透进来,厢房里面也越来越明亮了。 沉睡的人,拥有着精致小巧的脸庞,脸色已经比昨天还要好的很多了,不在那么的苍白无力了。 渐渐的,白岸汀的手指动了一下,但是在一旁靠着床边睡觉的翠儿没有发现到。过了一会,又有了动静了,她的手指动了两下。 眉头皱了起来,眼睫毛在星动,慢慢的她张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想坐起来,但是身子没有什么力气。 只能开口说道:“翠儿,翠儿……”喉咙因为已经几天没有喝过水了,说出来的声音,是属于沙哑的,声音很小,幸好翠儿就在她的旁边。 听到了自己家小姐的声音,赶紧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抓住了白岸汀的手,激动的说:“王妃,你终于醒了过来,太好了,担心死奴婢了。” 翠儿的眼泪因为太过与激动,一下子就滑落了下来,白岸汀看着她的这副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对着翠儿说道:“翠儿,我想喝水。” 听到了白岸汀的吩咐,翠儿赶紧擦了擦眼泪,跑到了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的身子,慢慢的给白岸汀喝了下去。 干净的水从她的舌头一点一滴的滑落到她的喉咙的地方了,进过了水的洗涤,白岸汀感觉到她的喉咙已经好多了,没有刚才的那种缺水的痛苦了。 翠儿把杯子放回了原位,想起了东方朔吩咐她的话语,如果白岸汀醒过来的话,就要去告诉他。 转过身子告诉了白岸汀一句话:“小姐,我去通知人。”说完就走了出去了。 白岸汀刚醒过来,还是有点累,但是精神还是很好的,躺在,想着:不知道,这些天来,他过的怎么样?等一下应该可以看见他了吧。 翠儿急匆匆的来到了东方朔所在的厢房里,此时的东方朔真在喝着茶,悠哉悠哉的样子。 对着东方朔行了一个礼说到:“东方公子,我家小姐已经醒过来了,您去看看吧。” 听着翠儿的回报,东方朔很是满意,笑得点了点头,“走吧,我们一起过去吧。”放下了手中的茶,前往白岸汀的厢房去了。 翠儿点了点头,跟在了东方朔的后面,两个人一起来到了白岸汀的厢房。 白岸汀听到了脚步声,因为是祁景书,赶紧张卡了眼睛,但是却没有看到祁景书的人,心里有些失落了。 白岸汀笑着对东方朔说:“东方公子,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的,我也是受人所托而已,你没有事情就好了。”东方朔看着白岸汀的脸色已经不像前几日那样的苍白了,他的心里也出现了欣慰了。 “我在为你把把脉吧。”东方朔首先开口到,虽然看脸色是已经回复了大半了,但是还是要把脉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白岸汀点了点头,把放在被子里的手给伸了出去,而翠儿则是拿了一个手帕,放在了她的手腕出,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 将手搭在白岸汀的手腕处,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脉搏,没有一会,东方朔对着他们两个人说道:“体内的蛊已经全部都消除了,在静养几日,就可以回复如前了。” “那就好。”白岸汀的嘴角带着微笑,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就见不到祁景书了呢?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白岸汀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被别人给下了蛊,就陷入了昏迷了。 似乎她心中的想法被东方朔给察觉了,带着温和的笑容,向她解释到:“王爷,这几日出去调查绑架你的人了,你不用担心他。” 现在他的话语,总算是给她打了一个镇定yào了,让白岸汀那颗狂躁的心平静了下来,也没有在多说些什么事情了。 东方朔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退了出去了,白岸汀对着翠儿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会,你先出去忙吧。” “是,奴婢告退。”说完,翠儿就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她在心里想着:王妃才刚刚醒过来,要想叫厨房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才可以。赶紧到厨房去吩咐吃的东西了。 白岸汀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不知是这几天一直在躺着,她的骨头也了,慢慢的走了出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翠儿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了,对着她说道:“王妃,这几日一直在,等用过了午膳,奴婢陪你去花园走走。” “我也是累的很,骨头都是酸痛的,你这样的提议,正是再好不过了。”两个人说的欢声笑语的。 翠儿为白岸汀准备了许多的美食,都是她平日里来最喜欢的吃的东西了。她也难得有胃口,吃了许多。 因为要去花园,总不能披头散发的出去,翠儿拉着白岸汀来到了梳妆台上。 平日里白岸汀最讨厌的梳妆时间,每到这个时候翠儿就要为她梳妆打扮好久,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翠儿,能不能简单化一点啊,我不想再等那么久了,我等得院子里的桂花都谢了。” 翠儿噗嗤一笑“王妃,你可别任xìng,在妆容很重要的,那儿可不能出什么差错。”白岸汀也明白梳妆的重要xìng,也就不在说些什么话语了。 翠儿为白岸汀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将乌黑的秀发绾成飞仙髻仅chā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 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光袖裙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 现在这个样子为白岸汀的脸庞又增加了几分的色彩。 主仆两个,一起去到了花园,虽然现在正是秋日里,却也是盛开的季节。看着那些个花朵,白岸汀的心里也是很开心的,翠儿想摘下一朵花来,让白岸汀拿在手里。 “翠儿,不要摘。”开口制止了翠儿的动作,看着翠儿疑惑的样子,笑着说:“她在嘴美丽的时候,你摘了她,多可惜啊。”白岸汀笑着说道,尽管花无百日红。 在旁边的亭子坐了下来,想着祁景书,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些什么事情呢? 第二百七十二章 知晓真相 自那日询问祁景书的去向无果之后,白岸汀本想着,既然他是为了自己才去劳苦奔波,调查真相,那么自己也应当赶快养好伤,以一个积极阳光的状态等他回来。 但是接连过了好多天,祁景书也没有回来,有好多次白岸汀在床上躺着,脑子里回想着两人过去的点点滴滴,有些欣喜也有些心酸,欣喜两人遇见彼此,相依为伴,心酸两人曾不顾彼此,争吵不休。 但曾经那些美好的一切都让白岸汀觉得动容,常常想着想着便有几滴泪划过脸颊,坠落手心,又悄然散去。 没有一点消息,白岸汀的心里也开始有了变化,最初她只是安静地等他回来,但是渐渐的,白岸汀心中越来越觉得不安,而且府里的气氛也有些怪异,一切一切的事情就好像石头一样慢慢压在了白岸汀的心上。 有闲功夫的人就是容易胡思乱想,而且重生之后,白岸汀看事情的很多观点都变得不一样了,同样身为女子,现在的白岸汀对事情的察觉能力也敏锐了很多。 白岸汀不禁想到,若他真的是出去调查自己被绑架的那件事,不可能这么多天来,都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即便是祁景书有要事在身,忙不过来,那他最少也应当派个手下或者侍卫,回来报个信,让大家安心。 起码在白岸汀心里,祁景书绝对不会是这种不顾他人感受,说消失就消失的人。 况且最让白岸汀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东方朔好像一直在躲着自己,最开始的两天,东方朔每天都往白岸汀这里跑,不说十回起码六七回也得有了,但是渐渐的,东方朔来白岸汀这里的次数也少了起来,并且跟白岸汀对话的时候,东方朔的眼神总是有些闪躲,不敢直视白岸汀的眼睛。 东方朔与祁景书和白岸汀的关系极为亲密,凭借一身高超的医术,曾多次救两人于水火之中,就如这次,白岸汀的蛊dú中的如此之深,东方朔也能巧妙化解,令白岸汀安然无恙。 东方朔不仅医术超群,而且医德高尚,但凡是他看过的病人没有一个不称赞他华佗再世,医圣下凡的,所以,东方朔如果不能确定白岸汀身子完全修养好,他是不会这么随意放由白岸汀不管的。 白岸汀早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只是一直不敢去证实自己的猜测,怕猜对,又怕没猜对。 于是等到这天东方朔再次来查探白岸汀的病情的时候,不等东方朔开口,白岸汀就先按住了他的手腕盯着他问道。 “景书到底在哪里?” 白岸汀虽然现在身子正虚弱,但是抓在东方朔手腕上的力度却只重不轻,因为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白岸汀的脸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不带血色,东方朔身为朋友,同时也作为一个医者,看着白岸汀的这幅模样突然有些心疼。 “白姑娘。”东方朔微微皱了皱眉头,被白岸汀抓着的手也渐渐握紧了拳头,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出事情的真相,若是说了,凭白岸汀的xìng子,势必要杀到天山,跟那雪女决一死战,哪怕她的实力远在雪女之下,她也定会拼死一搏,到时候,祁景书一定不会就这么让白岸汀去白白送死。 同时自己答应了祁景书的事,也就算作废了。 可若是不说,白岸汀还是不会轻易罢休,万一一时气急,原本就虚弱的身子,怒火攻心,怕是病情又会加重,那祁景书用自己的自由换来的雪蟾,还是等于毫无用处。 东方朔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抬头看着白岸汀摇了摇头。 “白姑娘,你体谅一下我,我不能说,你只要安心养伤,王爷很快就会回来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的是,王爷现在身处偏远的地方,但是xìng命绝对无攸,你大可放心。” 白岸汀神色微动,大病初愈之后,她的脸色看起来也是好了许多。她的眉宇间有着隐隐的担忧,语气听起来却是十分的严肃“东方公子,你这么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说完,白岸汀便掀开被子下了床,东方朔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想要拦住她,可白岸汀却大力甩开了他的手,这一甩倒好,东方朔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白岸汀被自己的力道晃得有点站不稳。 东方朔伸手扶住白岸汀,又扶她到床边坐下,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替她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又沿着额头一直到后颈,一下下地按着,东方朔的手艺就是厉害,没几下白岸汀就清醒了许多。 “白姑娘,气大伤身,你万不可气xìng如此大,带你身子恢复了,我定会告诉你景书的下落。” “你不告诉我,自然会有人告诉我。”白岸汀依旧倔强地不肯听他的话,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还回头往东方朔的方向瞟了一眼,“别跟着我。” 说完,白岸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其实虽然就这么跑了出来,但是白岸汀心中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道哪里才能探得祁景书的消息。 东方朔怕白岸汀情绪太过激动,便没有跟上她,反而是派了两个侍卫暗中跟在白岸汀身后,以防万一。 于是白岸汀便这么没头没脑地到处走着,白岸汀边走边在脑子里想象着祁景书有可能会发生的状况,最坏的一种情况,就是祁景书死了,但是这应该不可能,就算府里的人再怎么会掩饰,也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事瞒着白岸汀,所以应当正如东方朔所说,祁景书的xìng命并无大碍,但是究竟会是什么事,让这么多人都瞒着自己不肯让她知道呢? 白岸汀绞尽脑汁地想也还是想不到,大概是此次中蛊太过劳心伤神,将她的精力耗掉了大半,所以现在白岸汀稍微一动脑子,便觉得有些呼吸困难,难以承受。 大口呼吸的时候,白岸汀才回过神来往周围看去,自己原来正身处闹市之中,有不少人正向自己看过来,还嘴里念念有词地指指点点,白岸汀往自己身上一看,竟然凌乱得很,都怪自己走得太急,来不及收拾,穿着里衣,披了件薄纱就出来了,而且一直在家里养着,也没有梳洗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奇怪极了。 白岸汀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算了,还是继续找人问问吧,白岸汀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方,似乎离宋君扬的府邸最近了,宋君扬是个有才之人,与祁景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4 章 对脾气,经常一起商量政事,对政治经济的看法一直很一致,所以凭借两人的关系,宋君扬一定知道祁景书身在何处,于是白岸汀便向宋君扬的府邸方向走去。 “君扬,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解决啊?”玉蘅坐在桌子上摆弄着宋君扬的几本古书,翻了几页后侧头看着宋君扬问道。 玉蘅虽然平时处事方式看起来很雷厉风行,我行我素,但是有时候仔细瞅瞅却是有些调皮的,特别是在宋君扬面前的时候,那一丝俏皮显得格外惹眼。 “你何时能稳重一些?”宋君扬看他坐在桌子上,腿还悬着前后晃了晃,这幅样子,让宋君扬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稳重又不当饭吃,该稳重的时候我自然就稳重了,到时候你可不要被我给吓到了!”玉蘅轻轻勾起嘴角笑了笑,一个男孩子,笑死来却总是甜得很,只要他一笑,宋君扬就觉得好像有光照进了心里,暖和得很。 “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介意。”宋君扬又笑了笑。 “王爷这次的事情,说好解决也十分好解决,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两人玩笑过后,很快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状态,宋君扬合上面前的书,看着玉蘅说道。 “时间问题?”玉蘅有些疑惑,微皱着眉头奇怪地看着宋君扬。 “对,就是时间问题,王爷派人带回来的那只用来救岸汀的雪蟾,是王爷用自己三年的时间换来的,那雪女的条件不过就是需要王爷陪她三年,这不就是时间问题吗?只要到了时间,王爷自然就回来了。” 宋君扬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来,玉蘅的脑子也不是拿来做摆设的,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说道。 “可是三年并不短啊,三年里什么都能发生,生个孩子都会叫爹娘了,何况这朝堂之上的事,瞬息万变,谁知道王爷不在的这三年里会发生什么!” 玉蘅想的倒是周到,考虑到了朝堂之上的事,宋君扬刚想继续分析,却被响亮的开门声打断了。 两人向门外看去,此时白岸汀正扶着门框怒气冲冲地看着玉蘅和宋君扬,一步一步迈进了书房。 “你们就是这么瞒着我的?”白岸汀气得身子都有些发抖了,但是却强撑着质问着两人。 “王妃”玉蘅一看是白岸汀,顿时傻眼了,赶忙蹦下桌子向白岸汀走过去,“王妃你听我解释。”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追踪 “白姑娘,你在哪里!”“白姑娘!” 两人看见那个身影马上追了出来,无奈还是迟了,并没有追上。 “也不知她去了哪里,若是出了事情可如何是好?” “你也不要太担心,王妃她,不是会寻短见的人”尽管他在安慰自己,玉蘅心里仍然有些慌乱,没想到自己如此大意,连白姑娘在门外也没看到,想必她此刻一定伤痛yù绝。 祁景书在她心里比她的命还重要,此番去为她找yào想必受了不少苦,更何况他在那苦寒之地一呆就是三年,陪着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以他的骄傲……就连他们都觉得担忧更何况是白姑娘,想到这里玉蘅不由得抓了凌乱的发丝,此刻的她略显憔悴。 宋君扬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先找到她,此刻情绪激动,不知会做出什么。” “嗯。不如我们分头找,你去湖边看看,我去她常去的酒楼。 ”宋君扬听了点点头。两人分头离开。 “白姑娘!”“怎么样,你看到她了么?” 宋君扬摇摇头 “看来,我们还是得去一趟三王府。” “找东方朔!”两人相视一眼暗暗敲定。 三王府中。东方朔也在为祁景书的事情愁的不行,也不知他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那苦寒之地的侵袭,还有白岸汀,若她知道了他的处境…… 正想着,下人前来禀报“东方公子,宋公子和玉蘅公子来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请他们进来。”东方朔说道。 “是。” “东方公子,不好了。” “怎么?你们两个这么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两人相视一眼,眉眼中透露着焦急。 “王妃她,知道了雪山的事情。”宋君扬面色严肃,还有一丝的自责。 “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东方朔有些头疼,沉吟了一会说:“既然王妃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们现在主要是保护王妃的安全。” “都是我们的错,再说道雪山的事情没注意她就在门外……”宋君扬有些懊恼,但愿她不会出什么事才好。 “不说这些了,她早晚都要知道的,你们不必太过自责,不过她人现在如何了?”说到这里两人眉头皱的更深。 “她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去雪山了!” “不会应该不会,她听到消息就跑了出去,没有收拾行李,应该还没有去雪山。” 玉蘅之前也担心过这件事情,啊不过分析了一下想必不会,于是一五一十的道出自己的观点。 “那我们分头去找。” “我们两个刚刚已经在她常去的地方找过了,并没有看到她,所以才来找你帮忙,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玉蘅问道。 “还真有一个地方,她可能会去,以前王爷在的时候,他们偶尔会一起去的地方。想必她会去那。”说着东方朔已经迈起长步冲了出去。 “东方先生,等等我们。”两人听后一阵激动,赶忙追了上去。 只见在城内的偏禺一处有一颗相思树,而在那树底俨然就是白岸汀。 这棵相思树是白岸汀和祁景书郊游时发现的,以前每当散心他们都会来这里,那树仿佛是见证他们爱恋的老人,此刻正被一个无助的女子依靠着,坚定的立在那里,像两人的承诺,不会改变不会移动。 “王妃?”闻声,树下的女子抬起头,双眼红红的,肿的像核桃,不难想象刚刚哭的有多凶,那双美眸中透露着一抹茫然,那神情像极了被抛弃无助的孩子,惹人心痛。 东方朔心里十分不舒服,却不知如何才能劝慰她,只能走到她身边,淡淡的看着她的眼睛。 “跟我回去吧。”东方朔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想牵起她的,可是她似乎只剩一个躯壳,心或许已经飞向了万里之外的雪山脚下,飞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身边。 她无动于衷,只在那里站着,倔强的像个孩子。 “他,真的是去雪山了?”白岸汀刚刚哭过,声音似乎有些哽咽,语气也是断断续续,最后的话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这样的她让身边的三个人心中抽疼,再怎么坚强的她,毕竟只是个女子,深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女子,刚刚醒来就让她接受如此的事实的确有些残忍的。 祁景书本来是为了她去寻yào,的确救活了她,却叫他白白搭进了三年时光,,在那么苦寒的地方,白岸汀只要想到,心变忍不住的抽疼。 “走吧,回去,我告诉你一切。”东方朔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说,却难掩饰语气中的颤抖,对她来说如此残忍到底要他如何开口? 回来时对于祁景书的事本想先找借口搪塞过去,等她身体有了好转,找到适合机会在慢慢的向她透露,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还是先回去吧,我与你慢慢的说。” 四人默然离开了相思树。一路上白岸汀失魂落魄,看的三人十分揪心 “这么说,他的伤,很重??” 白岸汀听见受重伤这个词,心瞬间揪了起来。 他一个王爷,却要为她受这样的折磨,祁景书,是我欠你的。不,她不能留他在那里生死不明“我要去雪山,我一定要带回他,就算是,拼了我的命,若那人不肯放,我便还了她这条命,总之,我一定要带回他!”说着便要出门去。 “白姑娘,冷静一下,听我说。”东方朔看不了她如此不爱惜自己,拉着她,不顾她的挣扎,死死也不松手。“ 王爷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既然答应了待在那里三年,断然不会回来这是其一。”看白岸汀的情绪稍有缓和,顿了顿接着说,“王爷冒死只为了为你拿回yào来救你的命,你如今去送死,王爷不是白白受了这么多苦?这也一定不会是他愿意看到的。再者,王爷说了等他回来,他,也必然会活着回来!”说到这里,东方朔语气也带了一股坚定,王爷一直是一诺千金的人,他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 白岸汀站在原定不动许久,是啊,她该相信他的,他怎么舍得扔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他说了回来,怎么会失约呢,自己应该等着他的,等着他回来找自己,等着他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啊!!可是为何胸腔里跳动着的东西痛的难受,想到他要一个人待在不熟悉的地方备受折磨,她只觉得心都要碎裂开了,她不舍的啊! “白姑娘,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三王爷一直是武艺高强,这次虽然受了伤,也必然会安然度过难关,再者,那人既然决定留下王爷在雪山,没理由让王爷自生自灭,说不准,王爷在那里还能碰到什么机缘,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他一个人受了伤,在那种地方,我怎么能放心?求求你们,带我去,带我去看看他,只看他一眼就好,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好好活着等着回来见我,啊!”白岸汀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向下掉。 “别哭了”“好!” 什么!玉蘅两人看向东方朔,眼中满满的疑惑,真的让她去雪山?万一她控制不住想吧祁景书带回来怎么办?万一她脑子一热真的受了伤丢了命换他回来怎么办,到了那里谁还能阻止得了她?“ 我答应你,等你的伤完全痊愈,我便带你去找他。” “我现在就想去,现在就想去。你带我去。” “不可以,王妃,你冷静下来。你知道你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么?完全经不起那寒冷的天气不说,一路的车马劳顿也够要你半条命了,你怎么能拿自己的xìng命来开玩笑?” 东方朔一脸冰霜?这女人真的疯了! “可是他还受着伤!”白岸汀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和泪水,害怕东方不带她去雪山,忙补充到“我的身体我知道的,服下了解yào身体你和从前已经没什么两样了,我现在就可以去,你看我,又能跑又能跳的,冷也不怕,你看我穿的不多,一点也不觉得冷,我现在一点身体问题都没有了。”白岸汀擦了擦泪水,哽咽的说道,还象征xìng的走了几步,只可惜她的身体的确已经不堪重负,在加上刚刚声嘶力竭,只觉得头晕的不行,可还是强撑着对三人笑着,笑的苦涩又令人心疼。 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也是疯子,一个为了一味yào材把自己困在雪山三年岁月,一个为了见爱人连命都不顾。然而现在却不是三人感叹的时候,白岸汀的情绪极需安定下来,在这样下去,恐怕悲伤过度,即便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你醒醒吧,你的身体你自己最清楚,难道你想还没唉到雪山就丢了xìng命么?你想让我们带着你的尸体去雪山找王爷,让他伤心yù绝吗?” “不是,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他伤心。”此刻身边的女子已哭成了泪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 有喜 知道了真相以后,白岸汀经常一个人坐在王府花园里想祁景书此时应该是在做什么,祁景书怎么会那么傻。三年的世间,京城的形势很可能会发生巨变。这一切,又该如何?这么长久以来,祁景书所做的那些努力会不会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白岸汀不甘,她所有的不甘都是在为祁景书觉得不安。在所有的情绪中,占据最大空间的还是白岸汀对祁景书的担心。她不知道祁景书这三年将会如何度过,天山那样的地方,祁景书会不会觉得难以忍受,会不会觉得不适应。 总之,祁景书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白岸汀。她这一生,能有一个男子爱她至斯,夫复何求? 祁景书原本就无心朝政,他不过是不想将天下jiāo到大王爷的手中而已。因为天下的黎民百姓需要一个明君,而不是那样一个为了朝堂上的那把椅子不择手段之人。 再者,这样一个屡次三番陷他于不义的人,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兄长,更何况是将天下jiāo到他的手中。 留下白岸汀一个人在京城,祁景书也是无比的担心,他相信白岸汀定能排除万难,在这样的关头保自己平安。用眼前的三年来换取日后三十年,甚至五十年的相守,这笔买卖很是划算。 至于京城中的事情他自会时刻关注着,希望到时候情况还不算太糟。 未能拿到兵符的一直都沉浸在此种愤懑之中,他原以为即便是祁景书救回了白岸汀,也会带着白岸汀过来拿解yào,到时候兵符自会手到擒来。 不曾想过的是所有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他不仅在上一次刺杀祁景书一事上没有讨到好处,这一次连最后的筹码也丢掉了。 大王爷坐在府中饮茶,身边美人在怀,他的侍卫就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玲珑,你先下去吧!” 大王爷知道凌云来找他定是有要事,就禀退了他的小妾。 “凌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一边着手中的杯盏,大王爷的眼睛并没有离开过那名叫做玲珑的小妾。那个女子本就是一名伶人,现下正扭着水蛇一般的腰往前走。 一颦一笑,皆是蜜水化作的柔情。也难怪大王爷如此的对待她,俨然不把左思容放在眼里。这样的女子,虽然出身差了点,放在哪里都是能让男人乱了心神的主儿。 凌云目光凌然,环视了四周以后才附在大王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大王爷一听,立马收回了看向玲珑的目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5 章 。 他仔细考虑了很久,一只手不停的敲着身边的石桌。这样的天气,即便是在白日里,也是冰凉的刺骨。更何况是天然冰冷的石头,大王爷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的寒意,因为什么也抵不过他那颗冰冷的心。 “凌云,你去安排一下,翠云楼准备上酒菜。”大王爷的目光渺远,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凌云颔首,紧接着就退了下去。 这以后,大王爷一个人喝着茶,倒也是显得悠然自得,似是胜券在握,也像是多年来的心愿终于有了归属一般。 正午,日头升的很高,大抵是应了秋高气爽一词,大王爷觉得自己心中无比的畅快。 翠云楼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来这里的多是一些文人雅客,早已经形成了此种风气。 “客官,里面请!”不管是什么样的酒楼,翠云楼也好,望月阁也罢,招揽客人的时候,皆是用的一样的说辞。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王爷高兴,对待小二哥的时候也是显得客气。 “小哥,你先忙去吧!” 说完,大王爷就径直往楼上走去了。 翠云楼的墙壁上挂着梅兰竹菊水墨画,古朴自然,这样的地方,倒是让人觉得静心。 凌云为他选的房间在最东侧,向阳。 大王爷趴在窗户上看下面人来人往,他以为这些在不久之后就会是他的天下,所有的人都会对他俯首称臣。想到这里,他像是大业已成一般,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拜见王爷,不知在下可有扰了王爷的兴致。” 凌云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此人看起来与中原的众人并无二样,只不过他的鼻头有一点鹰钩鼻的味道,此人正是。 “,小王有礼了。”大王爷对他还是有几分恭敬的,凡是有利于他的人,他都不会轻易得罪。 客气了一阵,大王爷嘱咐凌云守好门,就张罗着用膳了。 “,小王不知这些膳食可是符合你的口味。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出来就是了。”大王爷对待很是客气,与他jiāo谈时更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 为他倒上了一杯酒才说道:“王爷,以后中原将会是王爷的天下,到时候自会有尝不尽的美味。眼下我有一事想要同王爷商议,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言重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随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眼下父皇身体康健,天下自然是父皇的天下,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虽然大王爷很是享受旁人对他的恭维,但是很多规矩都是不可废的。眼下他们二人坐于一处,可以畅谈,出去以后若是给旁人听见了,那就是大不敬了。即便他是贞宣帝的亲生儿子,到时候也会落得一个乱臣贼子的罪名。 笑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无妨。在下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助王爷一臂之力,在你们中原历来都有立嫡立长的传统,大王爷自然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在下以为,若是大王爷登上了帝位,与中原定能世代jiāo好,成为一段佳话。” 他的这番话大王爷听得明白,先前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经合计着为难了祁景书,这个结果大王爷很是满意。眼下,说是要助他一臂之力,这个机会既难得又值得惊喜。 先前大王爷同那胡人jiāo易,结果胡人竟是同三王府jiāo好,后来大王爷屡次三番派人加害于他就是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败露,同时他也惧怕胡人会帮着祁景书争夺皇位。 眼下,却是答应了助自己取得皇位。关于这位的手段,大王爷也是清楚分明。这些日子以来,单是蛊dú就已经让祁景书吃了很大的苦头。如今祁景书不在京城,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那就有劳了!” 大王爷说着就又开始招呼他用膳了,接下来的时间足够他们二人密谋。先前大王爷还在想着该如何同他提这个要求,却没想到他凌然主动走了过来。 这一室,二人正在进行着密谋。 三王府中,白岸汀因为祁景书离开的事情已经郁郁寡欢了好几日。连续几天,她都不想同任何人jiāo谈,眼下即便她去寻找祁景书,恐怕也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君子一诺,重千金。祁景书答应过的事情,如何也不会反悔的。 玉蘅见她终日闷闷不乐,也想不出很好的理由来安慰她。只得带着玉殷过来,希望能够陪她消遣一下打发无聊又难捱的时光。 “王妃,你看这只兔子可爱不?”玉殷手中捧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是他这几日在宋君扬庭院里捉来的。玉殷对这些小动物都是喜欢的紧,就想着白岸汀也一定喜欢。 白岸汀收回了神思,目光落到玉殷的手中时多了几分的柔和。 玉殷将兔子递了过去,白岸汀着柔顺光滑的皮毛,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温暖了自己的心一般。 这些天不知怎么的,她一直觉得又困又乏,先前只当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谁知道这兔子刚一落到白岸汀的手中,她就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接下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玉蘅好容易才接住了缓缓倒下的白岸汀,玉殷也顾不得去追逐那只兔子了,在白岸汀的耳边轻声唤着她。 “玉殷,你快去请东方公子过来!”玉蘅生怕白岸汀再出了什么事情,又怕是蛊dú遗留的后遗症。眼下祁景书不在,她有义务照顾白岸汀周全。 东方朔心急火燎赶来,搭上白岸汀的脉搏以后,他的脸色就由先前的不安变作了喜悦。 玉蘅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东方公子,王妃她怎么了?” 东方朔轻笑,“王妃她有喜了,她的身子已经无大碍了。” 三王府中迎来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件喜事,白岸汀醒来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喜极而泣。她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上,那里有她和祁景书的孩儿。她想如果祁景书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很开心的。 因为有了这个孩子,白岸汀的心情渐渐好了许多不再似先前那般失落。 三王府是她舍不得离开的地方,同时在府中她不自觉的就会想到祁景书,这样一来,心中就又会涌起无边的思绪。 第二百七十五章 南疆王生病 东方朔见白岸汀整日如此,闷在王府里头不肯出去,这样久了对她腹中的胎儿来说也不见得是见好事。可是,即便是出去了,白岸汀也无法真正的静下心来。 这一天,白岸汀顿觉身子不适,东方朔才借机提议道:“王妃,眼下你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开心一些,这样你腹中的孩儿才能康健。王爷……” 原本他是想要提及祁景书,但是他知道白岸汀听了这三个字以后又会失神,就没有再说。 白岸汀明白他的意思,思虑了一番才说道:“东方公子,不如这样吧!这段时间我想要去城外的寺庙小住,去济安寺,那是我与王爷初相识的地方。正好我也可以去替王爷和我们的孩子祈福。就是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东方公子可愿随我同去?” 东方朔自是愿意,再者,他也希望可以尽自己的力量帮助白岸汀母子,也算是为祁景书做一些事情。 “王妃言重了,在下承蒙王妃信任,感激不尽。” 言毕,白岸汀嘱咐了长风几句,就收拾了细软和东方朔一起去了济安寺。 玉蘅见白岸汀气色好转,她也渐渐的放下了心。 “王妃,记得开心一些,过几天我便过去探望你们。”说完,玉蘅就看向了东方朔,说道:“东方公子,王妃的安危就jiāo给你了。” 关于白岸汀遭受的这些灾难,玉蘅心中多少都有些愧疚。 白岸汀知道她的心情,这些日子她也想了很多。眼下又有她与祁景书的孩儿作陪,白岸汀以为她自己已经是幸运的人了。 “玉蘅,你也无需自责。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是不动手,背后也会有人动手的。” 所有的事情都终将会有一个结果,白岸汀心中多少也都有着判断。 听了白岸汀的话,玉蘅才觉得释然。想不到她这一次来中原,竟然会遭遇这么多的事。先前再多的灾难也都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她希望白岸汀能够幸福美貌的和祁景书在一起。 几个人又叙了一些话,白岸汀就跟着东方朔一起去了济安寺。 济安寺中,白岸汀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心情在等待着祁景书的归来。她希望在祁景书回来的时候,自己能够以一个良好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最重要的是她的腹中有一个小生命已经在生根发芽,在慢慢长大。 这几日白岸汀闲来无事就继续跟着东方朔一起学习医术了。济安寺的后面是一座山,山上多草yào,白岸汀在东方朔的指点下已经了解了很多草yào的yàoxìng。除却那些孕fù不能碰的草yào之外,东方朔并不介意她亲力亲为。 毕竟,这个时候的白岸汀只有忙起来,她才能忘记从前的那些不快,才能感觉时间过的快一些。如此。这个等待的过程才不会显得太过漫长。 “东方公子……不……我现在应该喊你师父了。”白岸汀看着东方朔在那里晾晒草yào,正想着过去帮忙,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东方朔帮了她那么多,足以担得起她这一声师父。再者,有这样一个神医做自己的师父,这又是何等难求的事? “王妃,在下还真是不习惯有人称我为师父。”东方朔忍不住笑道。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摇了摇头。这么些年以来,也不是没有人想要认他做师父,只不过都被他拒绝了。他喜欢自由自在的行走于天地间,带上一个徒儿多少都有些不方便。 白岸汀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师父,你该不会是嫌弃徒儿不成器吧!” 她这句话虽是玩笑话,却也是难得。自从出了事,这么长久以来,他们都已经很少见到白岸汀的笑容了。像这样的玩笑话,更是没有听到过。 东方朔不忍见她再度悲伤,也就应承了下来,“师父是觉得自己才疏学浅,担不起你这一声师父啊!” “这么说,师父是认下了徒儿?”白岸汀突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似是腹中的孩子再轻轻安慰着自己。 学会了医术,以后她也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更可以保护她身边最亲最近的人。 东方朔见她如此,也只得是默认了。 玉蘅本想着过来探望白岸汀,却在这个时候收到了王的来信。信上说王生了病,想要玉蘅回去,并且言明了要她带上玉殷。父王的话,玉蘅不得不听,紧接着她就收拾了细软,开始去同宋君扬商议此事。 看到玉蘅有些焦急,宋君扬从她一进门,眼神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 “君扬,快去把玉殷带出来,我有事要回。” 宋君扬听她说要离开,不觉得就有些紧张,“什么?你要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急成了这个样子?” 接连四个问句,让玉蘅有些招架不住,她一把夺过宋君扬手中的茶水,说道:“怎么?你就这么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宋君扬以为她是不打算回来了,心里面觉得难受。 玉蘅见他有些失落,这才说道:“君扬,你别太担心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父王生病了,他相见玉殷。你也知道的,人老了,就愈发的想念孩子了。” 见宋君扬依旧没有反应,她复又加了一句,“君扬,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父王他那是病,见了玉殷就会好起来了。” 至此,宋君扬的脸上才总算有了喜色。 因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玉蘅已经将玉殷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毕竟,鲜血染就的江山有一天也将会是玉殷的天下。虽说有很多事情玉蘅不愿意让他知道只是为了让他开心一些,但是他却是不得不去面对的。 “宋,姐姐。”玉殷每一次叫玉蘅姐姐都显得有些生涩,毕竟以前他一直以为玉蘅是个男人。 玉蘅很是开心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玉殷乖,姐姐马上就带你回家了。那里有雪山,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还有我们的父亲。”说到这里,玉蘅自己都显得有些期待了。 一下子送走了两个人,宋君扬心里面觉得有些失落。 “君扬,我一定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我很重要的东西,你放心。” 对,这里有她的爱人,还有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玉蘅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完成,她不会留下白岸汀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等待祁景书的归来。还有,也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宋君扬明白她的意思,将她送到门口,看着玉蘅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他才真正的理解了从前左恩瑾同贺兰斛光一同离开的决心。 贞宣帝听说王生了病,特意命太医准备了玉露丸让玉蘅带回。眼下祁景书不在,贞宣帝只好吩咐了大王爷去送玉蘅。 毕竟,这些都是属于门面上的事情。对于两国jiāo好来说,礼节尤为重要。 玉蘅非常不待见大王爷,跟着他走了不远,就开口说道:“玉蘅谢过大王爷,千里相送,终有一别。大王爷,就送到这里吧!玉蘅,感激不尽。” 大王爷看了看玉蘅,嘴角稍稍往上一勾,说道:“玉蘅太子说的是,小王还是有些舍不得太子。” 就在这个时候,玉蘅突然看见在大王爷的队伍里有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影。那个人正是,即便是他化成灰玉蘅也识得他。 这样一来,所有的疑惑全部都了。那些事情都是大王爷与合起来做的,残忍而又毫无人xìng。 的目光触及到玉蘅时稍稍有些躲闪,似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容貌。玉蘅并不在意,眼下不在,也就不会有人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下手了,她也好趁机同王说明一切。 玉蘅懒得同大王爷叙话,随便说了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6 章 句不疼不痒的话,她就寻了个由头同大王爷告别了。接下来她还有别的安排,随信而来的还有王的影卫,他们对蛊dú之术都有了解,婚事即便是想要下手,也是不得机会。 好不容易出了京城,玉蘅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白岸汀了。 “玉殷,你会不会想念你的宋,还有王妃?”玉蘅闲来无事,又见玉殷一直无话,忍不住问道。 其实,她自己的答案是肯定的。 玉殷点了点头,说道:“姐姐,那我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他们吗?” 这下玉蘅算是明白了玉殷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原因,想来白岸汀他们对待玉殷皆是不薄。突然就这样分开,玉殷觉得难过也是应该的。 说话的时间他们刘紫玲到了济安寺,玉蘅带着玉殷下了马车,就直奔白岸汀那里去了。 此时,白岸汀正同东方朔一起研究草yào,看起来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比先前好了许多。 “王妃,我来看你了。只不过,我也要离开了。”玉蘅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她也在挂念着白岸汀,说道最后就显得有些失落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按兵不动 听说玉蘅要离开中原,白岸汀有些错愕,直到玉蘅说明了原因,她才明白了其中缘由。 “玉蘅,玉殷也要同你一起离开对吗?”白岸汀见玉殷一直往自己怀里蹭,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出了不舍。 玉蘅点了点头,未及她开口说话,玉蘅就已经开了口,“王妃,我以后还会回来看你的。姐姐说你肚子里有个小娃娃,到时候我会教他读书识字,断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他。”他的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样子。 白岸汀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她轻轻将玉殷搂进了怀里,说道:“玉殷,以前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你可还记得?” “我都记下了。”玉殷点了点头,望向白岸汀的一双眸子里有一些的落寞。 白岸汀捏了捏他的脸颊,她能想象玉殷长大了会是怎样的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时候在他的手中定能治理的非常好。 玉蘅见他们二人依依惜别,玉殷又是非常的舍不得白岸汀,她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险些就忘了大事。 “王妃,我今日出城之时见到了。”玉蘅本不想打扰白岸汀和玉殷,但是这件事情必须得说。 白岸汀一听说有了的消息,立即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玉蘅,那个他现在在哪里?” 玉蘅见白岸汀的情绪有些激动,便想着让她冷静一下,毕竟眼下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颠覆了。 “王妃,先前的猜测都被验证了。一直以来帮着的那个人正是大王爷,眼下正同他在一起。在送行的队伍里,我看到了他,我不会看错。” 白岸汀心中明白,却也是愤懑难忍。为了万里河山,骨ròu相残。历朝历代皆是如此,践踏的不止是骨ròu亲情,还有人心。这所谓的江山,实则是由血ròu筑成的。 悲欢离合,骨ròu分离,相爱的人反目成仇。 白岸汀不愿意再多想,她微微闭上了眼睛说道:“玉蘅,你可有发现了什么异样?” 玉蘅摇头,既然已经混入了大王府,接下来他们肯定会有大动作。 “王妃,府上有君扬在,你就放心吧!至于这个,他向来诡计多端,你们万事一定要小心。” 几个人又说了一些话,知道玉蘅会再来,白岸汀别提有多开心了。 正如玉蘅所说的那样,千里相送,终有一别。玉殷依依不舍的从白岸汀的怀里离开,像是在同整个中原告别一样,玉殷的眸子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临别之际,东方朔取了一些yào丸jiāo到了玉蘅的手中,并嘱咐道:“这些yào都是有助于强身健体的,对于一般的病症也都有奇效。” 东方朔给的yào玉蘅自是觉得宝贝,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东方朔的医术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如此就多谢东方公子了。”玉蘅很是小心的将yào放进袖口,随后才对白岸汀说道:“王妃,我这就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女人之间的送别就是这样,总给人一种没完没了的感觉。玉蘅频频回头,白岸汀已经走出了很远,想来这么长久的相处,他们也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玉蘅离开以后,白岸汀才觉得有些落寞。想起从前王府的热闹,不觉间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良久,白岸汀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东方朔说道:“东方公子,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通知宋公子,让他做好准备。” 东方朔早在白岸汀失神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书信,“王妃,书信我都已经写好了。” “还是师父厉害!”白岸汀轻笑,有东方朔在,很多事情果然都不成问题。有时候她不禁会想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东方朔,答案是无解。 她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能够遇上祁景书就已经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了,当然她也不否认以后东方朔喜欢上的女子也很幸运。 听到白岸汀又喊自己“师父”,东方朔摇了摇头,就张罗着给宋君扬送信了。 这玉蘅刚一离开,宋君扬就收到了东方朔的来信。起初他心里头还有一些忐忑,生怕是白岸汀又偷偷的跑去了天山。毕竟上一次的事,让他尤为难忘。直到今天,还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看着宋君扬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不知是喜是忧,长风一下子就急了。 “宋公子,到底怎么了?该不会王妃那里出了什么事吧!” 宋君扬看了长风好久,冷不丁的说了句,“长风,我说你,你就不能念着点儿王妃好啊!” 得了他这句话,长风算是放了心。以前他的任务是要护王爷的周全,从祁景书留在天山的那一刻开始,白岸汀就是他的主子了。长风因为对祁景书的衷心,对白岸汀也是一样的忠心耿耿。 良久,宋君扬才将信中之事告诉了长风。 “这个贼人,总算是有了踪影。”长风怒不可遏,只想着赶紧捉了他回来。 接下来,宋君扬就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了长风听。眼下既然已经入了大王府,很多事情就不是他们能够预料的了。他们都知道大王爷的目的就是皇位,眼下祁景书不在,便没有人足以同他抗衡。 经过一番详细的思虑以后,宋君扬安排了长风夜探大王府。 这一晚,长风在夜色深沉之时,悄悄潜入了大王府。 由于是晚上,大王府中一片静谧。唯有风声卷着落叶缓缓落下,在空中产生一种声音。 对于大王府的各个院落,长风也是十分熟悉的。先前祁景书并没有入住三王府之时,也曾多次带着长风去拜访他的那位。谁知道,时间逝去的同时,带走的还有从前的那份情谊。兄弟之情,当年他们二人又何尝不是情同手足。 大王爷府中的暗阁,名为翡翠阁。听名字倒像是一个极为光鲜亮丽的所在,实则是大王爷一切肮脏勾当的密谋之地。不过是方寸之地,却承载了无语多多的罪孽。 长风的轻功极好,他悄悄飞到了翡翠阁的房顶,一身夜行衣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这处院落原本就是比较偏僻,很少有人会往这里来。 悄悄揭开屋角的瓦片,长风这才看清楚了房间了的人。 果然,玉蘅说的不错。那个人正是,上一次jiāo战之时他对这个人的印象极深。 长风只见大王爷和似是在商议着什么,他试图去探听,却也只是隐约间听到了关于“yào”的字眼。 不多时,和大王爷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此时的大王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zhà了毛的斗鸡,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蓄势待发的气势。 长风见他们如此开心,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只要一想起祁景书和白岸汀受的这些苦,一直以来大王爷对祁景书的为难,所有的事情jiāo织在一起。这一刻,他恨不得即刻下去杀了那个。 想到这里,长风就开始行动了起来,他手中的利剑已经出了鞘。 宋君扬原是担心长风一个人夜探大王府会出事,在长风离开以后他就有些心绪不宁,紧接着就跟了过来。 感受到长风周身的杀气,宋君扬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眼下还不是时候,再者大王府这种地方,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逃离的。到时候若是惹出了什么事情,倒是给祁景书添了麻烦。 毕竟,大王爷现在恨不得祁景书那里再出什么事端。 宋君扬伸手将长风的剑推回了剑鞘,他周身的气场,长风也是十分的熟悉。 “切勿冲动。”宋君扬的声音极小,眼睛里也尽是焦急之色。 到了这个时候长风才意识到其中的利害关系,与大王爷的议事已经结束。 长风和宋君扬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回王府的路上,长风依旧还沉浸在刚才的愤懑之中,“君扬,我真的好想现在就去杀了那个。” “你的心情我也理解,只不过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稳住,切不可轻举妄动。对了,你刚才有没有打探到什么?”宋君扬的眸子在暗黑的夜里闪烁着光芒,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长风猛然想起刚刚的那一幕,这才说道:“君扬,我刚才只是听到了他们在讨论关于yào的事情,具体的我却没有打听的清楚。” 宋君扬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也有了思路。 “长风,先这样吧!这件事情回去以后我们再做打算,眼下既然已经确定了大王爷与那有勾结,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靠我们了。” 长风明白他的意思,回去王府的路上,两个人皆是心事重重。 在他们离开以后,就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放到了大王爷的面前。 “,这是什么?” 对上大王爷充满疑惑的目光,脸上的笑容尽显,“王爷给皇上用yào的时候,把这个yào换上就是了。” “什么?你让我谋杀我父王?”大王爷有些不悦,更多的则是恐惧。 第二百七十七章 赢的信任 笑道:“王爷,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yào能让皇上尽快退位而已。你大可趁着这个时间继承皇位,等到那个三王爷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定数了。” 见大王爷一脸恐惧,复又说道:“王爷,有一事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所谓成大事者,必须要不拘小节。” 大王爷如何不明白的意思,他所谓的不拘小节,便是可以不顾骨ròu亲情,甚至对自己的父亲痛下杀手。 这一点大王爷已经做到了,一直以来他不就是这样对待祁景书的。但是,贞宣帝是他的父亲,他还真的是有点下不了手。且不说这么多年以来的养育之恩,单是血脉至亲这一条就很难跨越。若是自己真的杀了贞宣帝,那就是丧尽天良了。 毕竟,没有贞宣帝,他就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 大王爷不顾质疑的目光,再次问道:“,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论起心狠dú辣,大王爷还是输给了。 “王爷尽管放心,这yào要不了老爷子的命。” 说到这里,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几不可闻的笑容。在他眼里,大王爷也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家伙。日后若是由大王爷坐了中原的皇位,凭借他的智谋与手段,驰骋中原定然不是一件难事。 如此,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你怎么了?”大王爷见他无端发笑,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里头有点发毛。他心想事成以后,还是要离这个远一点。却没有想到早已枕戈待旦,将他视作了囊中之物。 “没什么,在下是在替王爷觉得高兴。”依旧是一脸笑意,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听他此言,大王爷也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为他安排了王府中最好的房间。 这时候,已经开始了在心中密谋了。只要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一统河山,他就忍不住的高兴。 这些日子以来,祁景书远在天山。自从他离开以后,皇上就把政务jiāo给了大王爷处理。贞宣帝的身子自从上一次病了之后就一直不见大好,整日都需要吃yào。 也许是年岁较长的缘故,贞宣帝的身子也是愈发的不如从前了。 大王爷拿到yào丸之后,就悄悄换下了太医为贞宣帝准备的yào。对于大王爷,贞宣帝并没有过怀疑。再者,的yào丸根本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几日贞宣帝一如往常那般服yào,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觉得自己浑身乏力,甚至还不时的冒着虚汗。要知道在这个季节,天气已经转凉了,只是出汗这一条就已经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人一旦了暮年,就会觉得自己愈发的没有力气了。很多事情贞宣帝都没有心思再去打理,更多的事情都jiāo给了大王爷。 对此,大王爷很是开心。尽管大王爷觉得为人dú辣,还是对他心存感激。 自打长风打探到大王爷和的秘密以后,宋君扬就写信给了东方朔。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也是时刻关注着皇上的身体,果然宋君扬想象的没错,皇上的身子愈发的不好了。 而这一切都必然与所说的“yào”有关,东方朔仔细研究了皇上的病症,才取出了自己的yào丸。这些yào丸都是东方朔亲自研制的,名为回春丹,这种yào一般来说都是用来续命的。耗费的yào材极为珍贵,东方朔毫不吝惜的jiāo给了宋君扬。 由于祁景书的之前特意带了宋君扬去见贞宣帝,他是怕中途会出现什么异数,而宋君扬又是他可以信任的人之一。宋君扬来求见贞宣帝的时候,倒是没有费力。 “草民宋君扬参见皇上。” 贞宣帝由于生病,身体尤为虚弱。不管太医给开了什么yào,最终都会被大王爷的人给换了去,他自是不见得好了。 “起来吧!说说,你来是为了做什么?” 宋君扬见贞宣帝的脸色很是苍白,不由得就担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7 章 了起来。他依旧跪在地上,对贞宣帝说道:“皇上,草民有一事想要禀报。” 贞宣帝并不想多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什么你就说吧!景书夸你是个奇才,朕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奇在何处。” 这一句话倒是让宋君扬担忧了起来,生怕会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启禀皇上,草民听闻皇上近日以来由于劳苦,又犯了旧疾,特意取来了良yào送与皇上。”宋君扬很是恭谨的看向了贞宣帝,同时从袖口中取出了yào丸。 贞宣帝显得有些糊涂,“太医都没有办法,你觉得你这些yào丸会有作用吗?” 一时间,贞宣帝竟觉得宋君扬也不过是那种为了蝇头小利就可以趋炎附势,趁机上位之人。 宋君扬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满,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解释,越是解释便越说不清楚。紧接着宋君扬就对着贞宣帝磕起了头,“皇上,草民敢以自己的项上人头做担保,若是皇上服用了这yào身子不见好转,大可yào了草民的命。” 贞宣帝仔细揣摩了宋君扬的话,倒是觉得这个人有几分胆色。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不卑不亢,也真的是有几分样子。 “皇上,草民还有一事相求。皇上再服用这些yào的时候,切莫再服用先前的那些yào丸。”宋君扬见贞宣帝似是有了动容之意,连忙趁热打铁。 贞宣帝粲然一笑,“宋君扬,你怎么就敢肯定朕一定会用你给的yào?”听了宋君扬说的那些话,贞宣帝心中对自己病症一直未好的原因也有了几分把握。 “因为皇上是一位明君,草民以为皇上会相信三王爷。”宋君扬一番话说的很是坦然,他一直同贞宣帝对视,目光决然。 贞宣帝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瓶子,说道:“景书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先下去吧!” 事情总算是有了转机,宋君扬拜别了皇上,就直接回了王府。 在他离开以后,贞宣帝仔细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不多时,他就取出了一粒yào丸服用了下去。 就这样过了没几天,贞宣帝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有了好转。也是在同一日,贞宣帝召了宋君扬入宫。 临走之前长风还有些担忧,“君扬,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宋君扬淡笑,“长风,你放心,王爷回来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带着一份忐忑的心情,宋君扬进了宫中。 贞宣帝是在御书房里召见了宋君扬,一见到他,贞宣帝就开了口说道:“小宋,你的xìng命算是保住了。” 宋君扬知道灾难已除,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起来。 “草民谢过圣上,草民能留下这一条命,也是托圣上的鸿福。” 见他如此,贞宣帝不觉点了点头。 接下来,贞宣帝又问了一些关于王府的事情,宋君扬都尽数告知。 眼下,贞宣帝的病痛已除,他对宋君扬也是有了信任。 在宋君扬出宫之前,贞宣帝更是恩准了他日后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对于宋君扬这样一介草民来说,贞宣帝的旨意无疑是莫大的隆恩。 皇上的身子大好,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大王爷见宋君扬都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败露。 大王府中,大王爷再次大发雷霆。 “真是气死本王了,老三不在,一个小小的刁民都可以得到父皇的眷顾。老三的身边,可真是才人辈出啊!” 大王爷怒不可遏,到了房间里就是一通乱砸。 依旧在王府之中,只想着有朝一日事成,他也可以跟着坐享其成,借用大王爷的力量,获取的天下。 然而,这一次事情败露,再使用这样的办法怕是。最重要的是让贞宣帝产生了怀疑,那样一个老狐狸,身居高位多年,又有什么事情是他想不到的? “王爷,这一次是我们着了那小儿的道,接下来应该从长计议,再做打算才是。”倒也不急,安慰起了大王爷。 对于大王爷来说,这一次已经是丧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接下来再做什么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了,贞宣帝肯定会有所警惕。就算这件事情暂时怀疑不到自己身上,却也是摆脱不了嫌疑。 “,你让我怎么能不急?眼下多好的机会,现在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说着,气急败坏的大王爷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水打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大王爷怒不可遏,“滚!都给我滚!” 门外站着的婢女不禁瑟瑟发抖,却还是不肯离去,怯生生的说道:“王爷,奴婢是有要事禀报……” 大王爷正在气头上,如何也想不出一个小丫头会有什么要事。 “启禀王爷,左侧妃有喜了。”婢女见了大王爷的面,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落入陷阱 大王爷听说左思容有喜,先是有些惊讶,随后脸上才渐渐有了笑意,脸色也开始有了好转。 “恭喜王爷了,哈哈……”发出一阵笑声,这件喜事暂时可以去除王府中的晦气。他也是没有想到眼下尽管祁景书不在,他手下的那些人依旧可以激起风浪。看来这个三王爷真是不容小觑,倒也是一个好的对手。 大王爷招呼了婢女好生伺候,就去了左思容所在的芙蓉院。 这处院落在大王府中属于最差等的那种,不仅很少有人来,就连房间也是显得潮湿。左思容最开始的时候住的并不习惯,后来渐渐的,她也不再挣扎。 因为左思容的心中一直压着一口气,所以她才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与信念。眼下她怀了大王爷的孩子,这恐怕是最令她开心的事了。 历来都是母凭子贵,那个侍妾玲珑多承恩泽,却是没能怀上孩子。这时候左思容不禁开始感叹这是上天对她的恩遇了。 大王爷过来的时候,整个芙蓉苑都跟着热闹了起来。所有的婢女仆人面上皆是喜色,仿佛是喜获艳阳天一般。 “拜见王爷!”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眼下芙蓉苑的这些丫鬟婆子无一个不感慨自己遇上了一个好主子,最起码他们以后的日子应该是好过了。 大王爷冷眼扫过地上的众人,就径直走向了左思容的卧房。此时,左思容已经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她的脸色看起来极好,灿若桃花,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妾身拜见王爷!”左思容弓了身子,对大王爷行礼。 祁景瑞瞥了她一眼,并没有作答。先前的时候,他就一直拿左思容当做是耻辱。最起码来说,左思容是他同祁景书jiāo战后,不得已才收回来的东西。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不止是耻辱,还是失败的象征。 良久,大王爷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尽管左思容不得他待见,她腹中的孩子依旧是祁景瑞的骨血。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一些动容了。 这是左思容嫁到大王府以来,大王爷头一回伸手搀扶她,头一回对她这般温柔。同样也是左思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疼爱的那种感受,尽管她知道祁景瑞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个孩子。 她想从这一天开始,她在大王府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了。 三王府中,宋君扬和长风对坐,一个面露着急,一个却是镇定自若。 “长风,先前王爷在时也没见你急成这样?” 长风见宋君扬依旧坐在那里喝茶,套咯一口气说道:“君扬,王爷在的时候我只需要听他的吩咐就是了。眼下他不在,我心里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宋君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有家丁匆匆而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只看那字迹,宋君扬的面上就露出了喜色。 这信是玉蘅写来的,玉蘅的字迹,潦草却有几分风骨,不像女子所写,因为这个宋君扬还曾多次笑话于她。 玉蘅不过是刚离开了几日的功夫,宋君扬有时候会觉得已经过了好几载,果然是像书中所说的那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长风见宋君扬唇角带笑,有点懵懵的感觉,他着实是想不出宋君扬有什么好笑的。 玉蘅信上说她父王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不久她便会再次归来。再一次来中原肯定就不会是这般大张旗鼓了,要来也是悄悄的来。 宋君扬看过来信,脸上的笑容就再也抹不去。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间意识到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处理了。关于的事情务必要在玉蘅回来之前解决,以免再节外生枝,引出什么事端出来。 “君扬,什么事把你开心成这个样子?”长风依旧有些疑惑不解,看着宋君扬的轻笑的样子,他心里头更是觉得着急了。 宋君扬将书信放入袖口收好才对长风说道:“没什么,玉蘅写的信。” “我说呢?都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这几日宋君扬出入皇宫的次数很是频繁,期间多次遇到大王爷,宋君扬知道他对自己心怀怨恨。可是,他们之间,谁又不是如此? 大王爷看向宋君扬的目光里多有一些愁怨,但是表面上却没有去为难于他。反倒是宋君扬,同他见了面总得做足了面子上的功夫。 “草民宋君扬拜见大王爷。”出了宫门,远远的宋君扬就见到了大王爷。 祁景瑞见宋君扬不卑不亢,眉目间皆是正气,他心中愤懑难忍,冷哼了一声说道:“还知道自己是草民,这点儿不错。”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宋君扬倒没觉得怎样,他对这个大王爷也已经是无话可谈了。 回到王府以后,大王爷就和一起进了密室翡翠阁。 “,本王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惯那个姓宋的小子了,难为父皇如此信任于他。现在皇宫都快成为他的家了,出入自如,果然是老三身边的人啊!呵呵……” 祁景瑞即便是笑,也带着一些无力感。 也从祁景瑞那里知道了他们先前事情败露的原因就是因为宋君扬,自然对他也是恨之入骨。 “王爷,不如……”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的周身在这一刻也尽是杀气。 大王爷的目光凌冽,看起来像是隆冬腊月结出来的冰凌,只看一眼,就让人寒意顿生。 的目光一直同祁景瑞对视,不曾有过片刻的闪躲。两个人对视了许久,大王爷知道必是有了对付宋君扬的方法,他不由得感慨道:“真的是小王的贵人啊!” “王爷,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那小子既然能够识破我们先前的计谋,也定然不是寻常之辈。不过,再怎么厉害的人,也有软肋不是?” 说完,的嘴角噙了一抹冷笑。 大王爷知道自己论起狠辣不及,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接下来,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大王爷再见到宋君扬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得意,这种情绪表现的尤为明显。宋君扬在皇宫中同皇上议事,倒是丝毫不曾被大王爷的态度影响。 这几天,三王府出奇的平静,因为众人皆不在府中的缘故,这样的平静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发闷。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种平静,“宋公子,您的信。” 宋君扬看到字迹之时脸上流露出了笑容,是玉蘅,玉蘅又给他写信来了。 起初宋君扬觉得有些惊喜,到了后来他渐渐的就明白了这封信的来源。 信上说让宋君扬去距离京城十里外的官道上去接她,说她自己已经来到了中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玉蘅说她是太过想念宋君扬了。其中说了一些关于的事情,看起来玉蘅的心情还算不错。宋君扬看了之后,在长风的耳边嘱咐了几句就直接出了城。 一路快马加鞭,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宋君扬果然看到一个青色衣衫的女子背对着他站在悬崖边。 看那背影的确像极了玉蘅,宋君扬的眸色暗沉,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玉蘅,是你吗?”他的这一声问话里却是不带有一丝的情意,因为周边的杀气早已经显现。 那女子不曾回头,这时候宋君扬的身边却出现了数十人,他们各个皆是面露凶相,残忍至极。 宋君扬发出了不屑的笑声,随后就从那群人身后走了出来,说道:“宋公子好胆识,怪不得我朝公主对你青眼相加。果然,这世间怕是只有你这样的男子可以配得上她吧!” “狗贼,少废话!”说完,宋君扬就把手中的剑架在了的脖子上。 冷笑一声,“宋公子,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以为,凭你单qiāng匹马便能抵得过我?” 虽然在信中没有过多的jiāo代,但是以为相会,自然是不喜欢太多的人在场。他没有想到宋君扬这么快就会中计,到底还是被情爱二字冲昏了脑袋。 “年轻人啊……呵呵……” 并不畏惧宋君扬手中的剑,因为他的身后还没有十几名武士在保护着他。 忽然之间,的笑声戛然而止,周围的那些武士也尽数被人在无声无息之间绞杀。这一切看起来很是不可思议,的眼睛睁的很大,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宋君扬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怒道:“不可能?,你以为单凭你那一模一样的字迹我就会上当吗?再者关于你的事情玉蘅早就跟我说了,我早就等着你这一天了。” 说完,宋君扬没有再理会。而是示意了一下突然出现的护卫,这些人都是贞宣帝身边的人,善于隐藏身形,皇上特意安排他们过来住宋君扬一臂之力。 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的就着了道,将他押往宫中的路上,留下的尽是叹息。 第二百七十九章 买通狱卒 被押到贞宣帝的面前时,他还依旧有些不甘。他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却不曾想到又将毁于一旦。 到了此时,更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大王爷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8 章 身上。 贞宣帝看着地上的冷哼了一声,问道:“说说,你潜入我中原是为了什么目的?” 眼下已然成为了阶下之囚,但是气势依旧不减,直言道:“小人是追随玉蘅太子而来。” 听这么说,贞宣帝只是淡笑,随后才厉声问道:“那些中蛊的武士阁下又做何解释?” 早在先前宋君扬就已经同贞宣帝说过关于那些武士的事情,至此这件事情玉蘅也已经排除了嫌疑。 一听说中蛊的武士,眼神就开始躲闪了起来。 “小人不知,小人真的不知这些什么武士。求皇上明查!” 贞宣帝自是不愿意听他说这些废话,倒是觉得这个似乎并不惧怕,这样的发现让他觉得尤为惊讶。 “朕敬你为来的客人,才对你这般忍让。如果你说出幕后的指使之人,朕便给你留个全尸,让你落叶归根,jiāo由王处置。” 依旧不为所动,“皇上,小人真的是一无所知。若是皇上非要将这罪名小人的身上,小人甘愿以死谢罪。”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贞宣帝气急,眼下他必须要揪出幕后的指使之人,所以也不好惩处。 随后,贞宣帝摆了摆手说道:“来人!将他给朕关进天牢,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探望。” 对于这个结果,宋君扬有些惋惜。眼下无事倒好,就是怕会在节外生枝,若是再给这个贼人钻了空子,到时候恐怕就难了。 被关进大牢以后,宋君扬谢过了贞宣帝,就回了王府。 长风见他平安归来,也放下了心。但是宋君扬的面上一直都是一副极不开心的表情,这一点让长风尤为错愕。 “君扬,这贼人都已经抓到了,你怎么还不开心?难不成你还真以为那是玉蘅写来的信?” 宋君扬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在外头的石凳上坐下了。 “抓到了又如何?那贼人不肯承认,更别说让他jiāo代出大王爷了。” 长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宋君扬说道:“君扬,大王爷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接下来,更应该小心了。” 他的意思宋君扬明白,他心想这在天牢之中,皇上又下了命令不准人去探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反正无论如何,他也是要让这贼人伏法的。 很快,大王爷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感慨自己没有亲自出面,这一次让成了替罪羔羊,虽然说没能杀了宋君扬,但所幸自己是安全的。 尽管如此,大王爷依旧是觉得坐立不安。被抓,很多事情都会牵连到自己,这样的认知让祁景瑞的心情变得很是糟糕。 “凌然,去天牢。”大王爷思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在深夜十分前去天牢打探一下现如今的情况究竟是如何了。 凌然微微一怔,还是说道:“是!” 天牢之中一片黑暗,大王爷早在先前就已经买通了狱卒,所以并没有浪费太多的口舌就进了天牢。 蜷缩于角落,背对着yīn暗潮湿的墙壁。一看到大王爷,他就像是终于看到了希望一般,猛地扑了上去。 “王爷,你可一定要救我出去,眼下只有你能够救我了。” 大王爷何时见过如此狼狈,即便是在贞宣帝面前,依旧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姿态。眼下见了大王爷,牵扯到他xìng命攸关的事情,他又如何不急? 祁景瑞看着这样的,不自觉的就有些嫌弃的意味。 “,小王这不就是来看你了。” 听他的语气里颇有一些不满,再加上这天牢里头yīn暗潮湿,他就急了起来。 “王爷,你如果不把我救出去,我就把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全部说给皇上听。”一把抓住了大王爷的衣角,面露惧色。 大王爷猛地一怔,忽的从的身边撤开了。 此时,大王爷心中对已经是厌恶至极,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只这一条就让祁景瑞觉得心底生出寒意。 两个人对峙了很久,大王爷见丝毫不肯退让,他也知道这个人yīn险狠辣,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来的。 眼下如果不是祁景瑞对于他来说还有一点作用,恐怕他早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黑抖出来了。 “王爷,我这条命就掌握在你手中了。”依旧不依不饶,脸上的惧意不减。 这时候狱卒已经开始催了起来,“王爷,王爷,到时候了。” 祁景瑞深知其中利害关系,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会生了事端,这才轻声安慰了几句,“,你放心,小王一定会竭尽所能救你出去的。” 听了祁景瑞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过王爷……” 说完这一句话,很是无力的缩在了墙角。他知道如今到了这步田地,祁景瑞已经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不甘。可是即便是不甘,此时他深陷囹圄,又能有什么样的办法?只能是听之任之,希望大王爷真的可以救他。 望着大王爷离去的背影,心中很是不安。 而大王爷在听到狱卒将天牢的大门锁上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跟着变得冷起来。 随后,祁景瑞便在狱卒耳边jiāo代了几句,并许诺给了他两代人的荣耀。这狱卒原本就是在大王爷的安排下才得了这个差事,自然是感恩戴德。 第二日一早,望着狱卒送来的饭食根本无法入口。可是折腾了这么久,他也是饥肠辘辘。狱卒见他不肯吃饭,在一旁说道:“我说,你就吃了吧!你要是不吃,这下午可就没饭了。说什么你也得将这碗饭吃下去,就算是为了保命。要是你连最后的希望都丧失了,到时候恐怕即便是有人要救你,救出去的也是条尸体。” 因为对于保命一事格外的慎重,他眼处于中原,身边并没有可以依靠的人。除了大王爷,谁也不认得。 想到这里,他对着狱卒点了点头,端起桌子上的碗就将饭往口中扒了起来。 见他将一整碗饭都吃了下去,狱卒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手,就往一边走了。 不消两个时辰,贞宣帝那里就收到了突然之间暴毙的消息。 “什么?暴毙?”朝堂之上,贞宣帝大发雷霆,一张脸也憋闷的通红。 随后便招呼着太医去验尸了,大王爷使用的这种dú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如何看去都会让人觉得是因为旧疾复发,不治而亡。 听到这样的结果,贞宣帝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铁青。 而大王爷依然是一副坦然之色,他知道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越要稳得住,这样即便是出了事情他也能够很好的应对。 贞宣帝并没有怀疑到大王爷的头上,或者说他已经相信了突然暴毙,这样的说辞。 “罢了罢了!将他埋了吧!”贞宣帝说完这句话,眼神不停的在众位大臣脸上扫过。 大王爷听说事情作罢之后,放松的神情很是自然的流露了出来。 散朝之后,宋君扬再次进了皇宫。 皇后听说了白岸汀有孕的消息,一时间喜不自胜。她对于祁景书的事情知晓不多,这期间贞宣帝也只是安慰她说祁景书奉命去做了一些事情。 其中缘由自然是不能让皇后知道的,她原本就对白岸汀有所不满,若是知晓了真相,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随后,皇上就让她的随身宫女准备了一些yào材和珠宝准备去往济安寺。 白岸汀从宋君扬的来信中知道了这些事情,对于之死,白岸汀多有些遗憾,恶人虽死,背后的那只狐狸还没有被揪出来。说起来,也不过是做了大王爷的替死鬼而已。 见到皇后的时候,白岸汀突然之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此时的皇后不过是一位母亲,一位期盼孙儿到来的普通fù人。 “臣媳拜见母后。”不管到了任何时候,白岸汀在皇后的面前都不敢有放松。 这一次皇后倒很是难得,面带微笑的扶起了白岸汀,说道:“岸汀,你现在身子要紧。不必多礼的,我给你带了一些必要物品,补补身子。” 面对皇后的热情,白岸汀很是惊喜。 两个人在庙里坐了很久,提及祁景书的事情,白岸汀虽然心有愧疚,却还是巧妙的应对了过去。 临别之前,皇后对白岸汀说道:“岸汀,不如你去宫里安生养胎吧!在宫里遇到什么事情,也都有人照应。” 白岸汀并不想进宫,同皇后叙了几句话之后还是说道:“母后,臣媳在这里挺好的。闲来无事也可以诵读经书,为腹中的孩儿祈福。” 至此,皇后才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百八十章 玉蘅归来 皇后离开的时候极为开心,说起来她盼这个孙子也是有些日子了。眼下白岸汀有孕,对于她来说真是个莫大的安慰。 对于白岸汀来说,这个孩子寄托了她对祁景书的思念与他们二人之间刻骨铭心的感情。 好容易打发了皇后,白岸汀才觉得舒了一口气。 “王妃,也是亏得你极灵。否则,若是让知道了真相,这事情恐怕就难办了。”东方朔见白岸汀朝这边走来,就开始同她打招呼了。 白岸汀轻舒了一口气叹道:“说起来,比我幸运的多。好在她到了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东方朔笑道:“王妃,三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这件事情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那里,也是瞒不了太久的。” 白岸汀又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眼下祁景书不在,她这个做儿媳的理应照顾好皇后才是。眼下白岸汀又不能在她的身边侍奉,这件事说起来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失落了。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几句,白岸汀近来还真是学了不少的东西。 这一次大王爷密谋失败,已不在,大王爷孤身一人倒是显得有些难忍了。毕竟,先前的时候他有个合作的对象,眼下又死于他的手中,有时候大王爷也会觉得万千寂寞。 翡翠阁内,大王爷将自己关了整整一天。对于他来说,眼下只有将宋君扬除之而后快,才能够解决他的心头之恨。接下来也能够顺利的登上皇位,免得等祁景书回来了,夜长梦多。 期间凌然和凌云多次来探望都被他回绝了,直到大王爷的几个客人过来,他才走出了房门。 可以想象,这一次失败对于他的打击有多大。但是大王爷一直志在朝堂,莫说是这样的打击,就算是比这个凶上数十倍,他也不会轻言放弃的,到了今日,他也可以说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王爷,眼下三王爷不在,正是大好的时机。”张然见祁景瑞脸色不好,似是不开心,就想着宽慰几句。 关于这件事早已经是摆在眼前,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祁景瑞又怎么会不知道,根本用不着张然来提醒。 “张大人,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虽说老三不在,那个叫宋君扬的家伙在父皇面前可是很得眷顾。本王就不明白了,怎么连老三的一个门客都能如此厉害,即便是老三不在,都能帮他撑起门面。”大王爷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一处出神,他现在对宋君扬已经是恨之入骨。 张然听了他的话,不禁有些戚戚然,毕竟他也算是大王爷身边的老人了。眼下大王爷当着他的面这样夸赞宋君扬,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失落,想来也是在说他没用了。 “王爷,老臣没用,是老臣没用。” 大王爷见他如此,心中的怒气更胜了。这个时候不去想办法,反倒是自怨自艾有什么用? “我说张大人,你倒是给本王出个主意啊!”说完,祁景瑞一脚将身边的凳子踢到了一边。 张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许久都没有敢在言语。 “王爷,王爷,下官已经在想办法了。只不过,眼下确实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可以解决。你再容老臣想想……再容老臣想想啊!” 大王爷周身的怒气骤显,所有的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到了此时,这些大臣们也都知道必须要给祁景瑞想出一个办法。否则的话,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同时,宋君扬也在一直观察着大王爷的动向。这一次让他谈过,的确是有些在意料之外。毕竟,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他都能行凶,这个祁景瑞果然是个难缠的人。 这几日,宋君扬也曾试图在贞宣帝的面前提及暴毙一事,每一次贞宣帝都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宋君扬知道自己不能够说出关于大王爷的一些事情,如此也只好是不再多言。 这一天,宋君扬刚从宫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家中,顿感失落。先前的时候,有玉殷有玉蘅,没有一日似这般冷清。虽说平日里,宋君扬总是嫌玉蘅喜欢吵闹,但是玉蘅不在,他反倒是过的一日不如一日了。 看着茶壶里空空如也,宋君扬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是想念玉蘅。 偌大的庭院里空空如也,如何都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宋君扬在院子里走了很久,距离玉蘅离开也是有些时日了。上一次那个女子虽说背影同玉蘅极像,但是只一眼望过去,宋君扬就知道那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单凭着直觉,宋君扬就知道,毕竟间的那种感觉是难以言喻的。 就在宋君扬一个人黯然神伤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宋君扬有些错愕,他着实想不出在这个时候谁会过来找他。又想到肯定会是长风,毕竟这些日子也就他们两个人的联系比较紧密了。因为想到长风,宋君扬就有些紧张了。这些日子,长风一直都在关注着大王爷的动向,宋君扬心想这莫不是大王爷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长风,来我这里还用敲门,你可真是够客气了。”宋君扬边走边说,他与长风两个人还算是对脾气,这些天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愈发的亲密了。 可是他说完这句话,外面并没有人回应。反而,敲门的声音愈发的激烈。 宋君扬因此更是觉得摸不着头脑,他加快了步子,开门的那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9 章 ,却是吓了一跳。 “姑娘,请问你找谁?” 门口赫然站着一位身着碧绿色衣衫的女子,裙裤曳地,脸上也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虽说这个女子笑起来很是好看,宋君扬并不欢迎她的到来。素昧平生,突然间被一个大姑娘敲响了房门,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说不出的诡异。 听了宋君扬的话,那女子的笑意反而更胜了。 宋君扬见她淡笑不语,这才注意到女子如云一般的秀发,如何看去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他着实想不出哪家的小姐会来到自己家中,还一直这样看着自己。如此,宋君扬更是觉得疑惑了。 那张脸看起来甚是熟悉,但是宋君扬刚经历过一场变故,自然不会往那个方面去想。 “你到底是谁?难道说你的主子就这么点能耐?即便是装也劳烦你装的像一点。”到了这一刻,宋君扬才觉得该女子的那张脸同玉蘅尤其相似。 转念一想,他就想到了大王爷的诡计。从前的时候,玉蘅都是以一身男装示人,宋君扬何时见过这样的玉蘅。便是一想,他就知道肯定与大王爷脱离不了干系。 谁知道,接下来宋君扬就感受到了一阵痛楚。 “装你个大头鬼!”那女子一巴掌打到了宋君扬的头上,一时间怒目圆睁的她,跟刚才那个笑意盈盈的美人形象大相径庭。 宋君扬有些错愕,但是更多的则是惊喜。这个动作,除了玉蘅还能有谁?再者,说起来还真是没有哪个人可以像玉蘅这般温柔的时候很温柔,野蛮起来更是没有人哪个人可以比得过。 “玉蘅,真的是你。我跟你说啊!前几天那个弄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女人过来,这一次我还以为又是大王爷的诡计。”宋君扬一把将玉蘅揽进了怀里,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这一刻,他们二人的心也是在一起的。听了宋君扬的话,玉蘅心中也是疑惑万千。二人分开以后,宋君扬亲手为她做了几样小菜,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告知。 “君扬,你是说他已经死了?说起来还真是便宜他了,他这样的人总得千刀万剐,突然暴毙定有蹊跷的。”玉蘅望着桌子上的菜肴,虽说她有些饿,却还是想把事情先弄清楚。 宋君扬点了点头,温声说道:“玉蘅,想不到你还不傻。之死,必是大王爷所为,你说他们两个先前原本就是互相利用,到了最后竟然谁也不顾谁的死活了。” 玉蘅一回来,宋君扬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 “你别说,还真是这样。只是遗憾这一次让那个大王爷给躲了过去,你说皇上他会放弃追查此事吗?”玉蘅一直在低头想些什么,她知道她印象里的贞宣帝不会那么傻。 宋君扬又同她说了关于给皇上换yào的事情,玉蘅不禁感慨道:“都说虎dú不食子,这个大王爷竟然是为了皇位,连自己亲爹的xìng命都不顾及了。真是太可恨了……”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事情即便是说了出来,皇上也是不会信的。他现在已经把所有的罪责都安在了的身上,相信很多事情皇上自己都不会放手的。” 说完这些,两个人相视着点了点头。 “对了,王妃她怎么样了?我还想着等下过去看看她。”玉蘅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见到白岸汀,说起来这一路上可把她给急坏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久别重逢 接下来,玉蘅就和宋君扬一同去了济安寺探望白岸汀。 见到玉蘅的时候,白岸汀很是错愕,一点儿也不比宋君扬当时的惊讶少,“玉蘅,真是没看出来,你原来是这么水灵的姑娘。” “王妃,你什么意思?感情你还真把我当做男人了。”玉蘅见白岸汀心情还算不错,也忍不住同她打趣。 其实,白岸汀心中依旧在担心思念着祁景书。只不过,眼下见了玉蘅她比较开心,很多事情都可以看的淡一些了。 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显得时间过的极快。 不知不觉,白岸汀已经等了祁景书小半年的时间。看着自己隆起的,白岸汀似是能够感受得到腹中孩儿正在轻轻的拍打着,正在同她说话。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岸汀一个人躺在穿上,翻来覆去却总也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浮现的就都是祁景书的影子。 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她对祁景书的思念之情也是愈发的强烈。每一天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充满期待的过程,她是多么的希望祁景书能够立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从前的时候,白岸汀以为自己在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以后,如今的自己应该不会再那么小家子气。到了如今她才明白这一切都是情致使然,都是因为她爱祁景书。 想着从前的事情,想着他们第一次的相遇。不知不觉间,白岸汀总算是了梦乡。 梦里是一片白茫茫,大片大片的雪花随着风声落下,天地间一片苍茫景象。 白岸汀一个人伫立在山口,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也不知道前方还究竟又没有路途。仿佛就是心中的一个信念,她告诉自己,祁景书一定会来,一定会过来为她指明前进的方向。 不知道等待了有多久,任凭雪花肆意的飞舞,雪花从脸上扫过之时,白岸汀也没有感受到一点的寒意。反倒是这个地方让她觉得清醒,觉得自己能够离祁景书更近一些,觉得这样就是温暖的。 突然之间,白岸汀看到周边的雪花如同河水一样汹涌而来,似是将要发生雪崩。 白岸汀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身影朝自己走来。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就笑了,一声“景书”还未及说出口,她突然就从梦中醒来了。 慌乱之中,白岸汀才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尽管是在梦中,她的眼底心间也全部都是祁景书。 此时,白岸汀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离不开祁景书。先前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怎样,眼下分开了,却是让人觉得果然生离比死别还要让人牵肠挂肚。 一连几日,白岸汀都可以梦到祁景书。梦中的情形,即便是迎来了,她也觉得分外的清晰。 只是看着宋君扬和玉蘅他们皆是非常的开心,白岸汀也不好将自己心中所想所忧一一告知。毕竟,眼下所有的人都盼着白岸汀能够好起来,终于随着孩子长大,她也觉得不那么孤单了。等待祁景书的过程中,也总算是有了一个念想。 玉蘅心中仍旧还是有着歉意,虽然已死,但是这件事情如何也是因为兵符而起。眼下祁景书不在,他们更是得时刻关注着白岸汀的情绪。 “王妃,你就不要再忙下去了。这些事情有东方公子去做就可以了,完全用不着你cāo心。”玉蘅见白岸汀一直在忙来忙去的,翻弄那些yào草,她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 白岸汀一直在想关于祁景书的事情,听到玉蘅说话连忙回了头。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学习,她也已经掌握了医术,对于这些草yào的yàoxìng也都有了了解。她朝玉蘅淡淡一笑,说道:“玉蘅,你有所不知,医术这个东西从来都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玉蘅点了点头,凑在一旁却是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 即将迎来新的一年,玉蘅头一次在中原过新年,以前只是听说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她却没有真的见到。到了此时,她显得尤其雀跃,非要出去看一下,凑个热闹。 临近过年,山下到处都是热闹非凡的景象。众人一同下了山,白岸汀因为在寺庙里待的日子比较久的缘故,看到山下一派热闹非凡之景象,无端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岸汀,你快看,他们在舞狮子。说起来,我以前就听说过这些,没想到还真是好玩。”玉蘅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的指向了那些舞狮子的人。 白岸汀能够看得出玉蘅的欣喜,她也知道玉蘅是希望自己也能够高兴一些。眼下这个时候,别人家都是欢聚一堂,自然是开心的。可是,她与祁景书却是堪堪别离。倒是同别人的欢聚形成了对比,无形之中更添了几分寂寥。 “是啊,玉蘅,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到时候我们还要贴窗纸,贴春联,放鞭pào。”说到这里,白岸汀的神思不禁飞到了一边,如果祁景书在,王府中该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只要一想到祁景书,白岸汀就不禁觉得黯然神伤。 玉蘅听她语气轻快,就没有再去问些什么。她以为白岸汀是开心的,毕竟这样的好日子,即将迎来新的一年,对于谁来说都是焕然一新的景象。 “岸汀,你看他们在跳舞,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对于玉蘅来说,跳舞是专长。毕竟在,这些东西都是不可缺少的。 白岸汀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想同玉蘅他们一起玩乐,只不过她着实没有那个心情。 翠儿和玉蘅很快就已经融入了人群之中,白岸汀因为身怀六甲的缘故,只能在一旁看着。 宋君扬和长风他们也坐在一旁看着这边的热闹景象,两个人皆是顿觉岁月静好。 而东方朔素来喜欢清净,就没有跟着他们出来。又因为冬日即将过去,山上的雪梅开的正好,他便寻思着摘来一些,做成yào丸。 在一旁坐的久了,白岸汀觉得胸口有点发闷,就想着出去走走。她现在身子比较重,平日里就很少出去,也是难得此刻有这种心情。 其余的人都自顾自的玩着,并没有人注意到白岸汀的举动。 出去以后,外头虽然是枯叶满地,但是墙边的梅花却是给这个新年增添了许多的喜庆。 白岸汀望着茫茫无尽头的前路,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因为她知道她的祁景书还有两年才能回到她的身边,这种日子,等待中的煎熬,让她心中分外的难过。 就在白岸汀黯然神伤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有个人影在那里走动。白色衣衫,玉冠束发,这个人看起来极为熟悉。那一瞬间,白岸汀不禁屏住了呼吸。 她想也许她是在梦中吧!白日做梦,才将别人看作了祁景书。 随着那个人影一步一步的靠近,白岸汀不禁泪流满面。因为泪水的缘故,眼前的一切都是显得格外的模糊。白岸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她能感觉到泪水落到唇角时,那种滋味又苦又涩,让她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 “岸汀,是你吗?岸汀……”祁景书待看清了人,又见白岸汀挺着几个月的肚子,起初还是有些惊讶。不过,随后便被欣喜所代替了。 听到祁景书的声音,白岸汀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是祁景书听了她的期盼以后回来看她了,这样的梦境她曾见过许多次,终于在今日变成了现实。直到祁景书将她拥入怀中,白岸汀才相信祁景书是真的回来了。 “景书,景书……你终于回来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啥呢?”白岸汀将祁景书抱得,生怕一回头就不见了他似的。 祁景书的手从她的发上拂过,眼里尽是疼惜。 “岸汀,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了。”祁景书的这一句话像是许诺,更是一生一世的诺言。 白岸汀点了点头,随即她又想起了雪女的事情,“景书,你就这样回来了,雪女她有没有为难你,她不是说要三年吗?”说起这件事,白岸汀的神色不禁变得有些落寞。 只见祁景书叹了一口气,揽过白岸汀说道:“岸汀,雪女她已经死了。她当日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一个人生活在那里,太过孤独了。” “原来……竟是这样。”白岸汀喃喃自语,那个雪女曾经救了她的命。 重逢的喜悦掩盖了一切,白岸汀依旧不肯松开祁景书,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的画面也在这一刻定格,像是一副水墨画。 象征着永恒的爱意,那是他们彼此之间的情谊。 知道这个时候,祁景书才想起白岸汀似是怀了他的孩子。如今,他们有了孩子,一切磨难也都已经过去,还能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激动人心呢? “岸汀谢谢你。”祁景书知她辛苦,望着白岸汀的眼睛,缓缓说出这一句话。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互诉相思意 山脚之下的空气很是清新,白岸汀自是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这里与祁景书相遇。对于她来说,这才是莫大的幸福,眼下他们一家三口终于是欣喜相逢。 祁景书只顾着与白岸汀一起倾诉这一场相聚,以及这么长久以来积心头的思念与担忧,他似是才想起他们的孩子。 “岸汀,我们的孩子他还好吗?”祁景书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过白岸汀,几个月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说却像是经历了千山万水一般。纵然是有百劫千难到了今日也算是已经结束了。 白岸汀拉过祁景书的手,轻轻放于自己的上。就在这个时候,那孩子似是感应到了祁景书归来一般,在白岸汀的腹中踢来踢去的。 头一回体会到做父亲的感觉,祁景书喜不自胜。这个孩子是他和白岸汀的孩子,还能有什么比起这个更让人欣喜。 “景书,连他都知道你回来了。”白岸汀的脸上洋溢着母xìng的光辉,更是平添了几分柔和。 平日里白岸汀都是一副素淡雅致的姿态,像这般恬静的她,让祁景书更是觉得难得。 “岸汀,这些日子你受苦了。”祁景书看着白岸汀的形容有些消瘦,虽然怀着孩子,倒也没有看出来她胖了多少,反而是让人觉得她比之前清减了许多。 看着这样的白岸汀,祁景书觉得尤为心疼。对于他来说,最希望的就是白岸汀可以平安喜乐,这一次分开以后,他们就会永远的在一起了。祁景书早在白岸汀被抓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日后他一定要好好守护白岸汀的周全。眼下更有他们的孩儿,这一切真是再美好不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0 章 在雪山的时候,祁景书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白岸汀,这个孩子真是意外地惊喜。于祁景书来说如此,对于白岸汀来说,则是更甚。这些时日如果不是有这个孩子作伴,白岸汀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岁月。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 雪山之上,无处可以通信。这条路却是去雪上必经的一条,刚刚好,白岸汀在这里遇见了祁景书。 祁景书担忧白岸汀的身子,毕竟眼下正是冬日,四下里皆是一派萧条景象。由于担心白岸汀的身子,祁景书就想着先去找一处人家歇一歇。 当然,白岸汀也是注意到了祁景书一路奔波,见他面上多有倦色,白岸汀就知道了这一路上,祁景书是如何走过来的。他定是一路上都不曾歇息,只是为了能够早一点见着白岸汀。对于祁景书这样的心思,不用说,白岸汀心中就已经明了。 “景书,不如我们先在这里找一处人家住下,其他的事情明日再作打算吧!”白岸汀晃着祁景书的手臂,这样看去她似是有一些的娇羞。 祁景书感慨两个人想到了一处,又想到白岸汀一个人在这里,便问道:“岸汀,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东方公子他们都去了哪里?” 白岸汀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打算出来走走,顺便透透气。因为对于她来说,没有祁景书在的地方,不管有多热闹,最终也是会让她觉得萧条。 “他们都在村子里玩着呢!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到处都是非常的热闹,他们这会儿正在热闹呢?”白岸汀的语气很是轻快,此时的她已经将自己融入到了这种喜悦之中。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玉蘅和翠儿找了很久都没有见到白岸汀的身影,这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先前发生的事情依旧是历历在目,犹在眼前一般。祁景书牺牲了那么多,才换得白岸汀的平安,眼下如果再要出了什么事情,她们可是真的无法给祁景书jiāo代了。 “长风,你见到王妃了吗?王妃她不见了,她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我一转身,就看不到她了。”见到长风,翠儿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着急的问他白岸汀的消息。 长风和宋君扬两个人皆是十分惊讶,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问道“王妃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翠儿和玉蘅皆是摇了摇头,尤其是玉蘅一直都在自责,怪自己没有能够照顾好白岸汀。 “君扬,你快帮我想办法找一下王妃吧!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三王爷了。”玉蘅历来都比较相信宋君扬的本事,她知道只要有宋君扬在,那么所有的问题和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了。 到了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宋君扬能够保持冷静了,因为眼下只有他可以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了。这些日子以来,祁景书不在,王府中的大小事宜都被宋君扬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众人皆是看向了宋君扬。 “宋公子,你可一定我找到王妃啊!”翠儿此时已经哭了出来,一张脸上挂满了泪水。说起来,这才消停了几天啊!一直以来翠儿都希望白岸汀能够好好地过上一段太平日子,眼下他们满心欢喜的就等着祁景书能够回来了。 宋君扬一直在沉思着,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关注着大王爷那边的动向。虽说大王爷从很早开始就是蠢蠢yù动,眼下已死,大王爷身边并没有好的助手来替他出谋划策。即便是有,他们也没有好的手段。宋君扬对付他们这些人也还是绰绰有余。 “长风,你我一直在那边守着,也没有见到有任何的异常,难不成王妃她是自己走出去的?” 翠儿听到宋君扬的问话,仔细回想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兴许真的是如同宋君扬所说的那样,白岸汀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应该赶紧去找找她才是啊!毕竟王妃现在身怀六甲,很多事情都会显得没有那么方便。再说了,她要是遇到了危险可怎么是好啊!” 翠儿的话刚一落地,就听到了白岸汀的声音。 “翠儿,是我的错,我刚才想着出去透口气,见你们都正玩得开心,也不想去打扰你们。” 众人的目光早已经看向了白岸汀身边的人,无一人不觉得惊讶。 “王爷,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长风的眼底尽是惊喜,对于祁景书的突然回归,他既是惊讶又是觉得惊喜。 众人瞬间明白了白岸汀迟迟未曾回来的原因,因为他在外面遇上了祁景书,所以两个人就聊得比较久。也是到了此时,他们终于觉得放了心,白岸汀无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长风,我回来了,这一切都过去了。” 祁景书的这一番话说得很是轻松,但是其中心酸苦涩却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说得清楚的。万千话语到了此时也只是化作了一句,“我回来了”。 玉蘅看了看祁景书,并没有说话。她是淘气惯了,先前宋君扬都差一点没有认出自己,想来祁景书也是未必吧! 实则,祁景书早已经注意到了玉蘅。他只是没有想到玉蘅竟然就这样以女装示人了。 “君扬,这位姑娘怎么称呼?你这样,玉蘅她知道吗?”祁景书见玉蘅美目流转,似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他倒是先其一步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玉蘅的面上看起来有些失落,真是没想到祁景书会这么厉害,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但是,好戏自然是要唱到底的。 玉蘅一把拉过了宋君扬,厉声喝道:“好你个宋君扬,你赶紧跟我说说那个玉蘅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儿的脸上已经有了笑意,也算是一扫先前的yīn霾。 眼下,祁景书回来了,他们倒是愿意在一起闹个够。所以,不管祁景书有没有认出玉蘅的身份,他们都会陪伴到底的。 倒是宋君扬,被他们两个人夹在中间,怎么说都不是。 玉蘅和祁景书两个人相视一笑,眉毛都挑的很高。 见他们二人这个样子,宋君扬就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两个人是在拿着自己开涮。 他沉思了许久才说道:“玉蘅,她是我最爱的姑娘。” 说起来,宋君扬和玉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顺其自然,像这样的表白还是头一次。而且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惊喜对于玉蘅来说,敌得过千言万语。先前的时候,她一直羡慕祁景书对白岸汀的情深义重。这一次,宋君扬就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玉蘅高兴地不行,许是换上了女装的缘故,竟然也生出了几分娇羞。 众人一阵欢呼,也算是见证了他们之间的这一份感情。 祁景书的手一直不曾离开白岸汀的手腕,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相逢来之不易,以后他再也不允许他们分开。 接下来,祁景书就找了一个住处,也是想着能够让白岸汀休息一下。众人明白祁景书对白岸汀的关爱,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他们就一起回到了京城的住处。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互诉相思意 山脚之下的空气很是清新,白岸汀自是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这里与祁景书相遇。对于她来说,这才是莫大的幸福,眼下他们一家三口终于是欣喜相逢。 祁景书只顾着与白岸汀一起倾诉这一场相聚,以及这么长久以来积心头的思念与担忧,他似是才想起他们的孩子。 “岸汀,我们的孩子他还好吗?”祁景书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过白岸汀,几个月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说却像是经历了千山万水一般。纵然是有百劫千难到了今日也算是已经结束了。 白岸汀拉过祁景书的手,轻轻放于自己的上。就在这个时候,那孩子似是感应到了祁景书归来一般,在白岸汀的腹中踢来踢去的。 头一回体会到做父亲的感觉,祁景书喜不自胜。这个孩子是他和白岸汀的孩子,还能有什么比起这个更让人欣喜。 “景书,连他都知道你回来了。”白岸汀的脸上洋溢着母xìng的光辉,更是平添了几分柔和。 平日里白岸汀都是一副素淡雅致的姿态,像这般恬静的她,让祁景书更是觉得难得。 “岸汀,这些日子你受苦了。”祁景书看着白岸汀的形容有些消瘦,虽然怀着孩子,倒也没有看出来她胖了多少,反而是让人觉得她比之前清减了许多。 看着这样的白岸汀,祁景书觉得尤为心疼。对于他来说,最希望的就是白岸汀可以平安喜乐,这一次分开以后,他们就会永远的在一起了。祁景书早在白岸汀被抓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日后他一定要好好守护白岸汀的周全。眼下更有他们的孩儿,这一切真是再美好不过。 在雪山的时候,祁景书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白岸汀,这个孩子真是意外地惊喜。于祁景书来说如此,对于白岸汀来说,则是更甚。这些时日如果不是有这个孩子作伴,白岸汀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岁月。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 雪山之上,无处可以通信。这条路却是去雪上必经的一条,刚刚好,白岸汀在这里遇见了祁景书。 祁景书担忧白岸汀的身子,毕竟眼下正是冬日,四下里皆是一派萧条景象。由于担心白岸汀的身子,祁景书就想着先去找一处人家歇一歇。 当然,白岸汀也是注意到了祁景书一路奔波,见他面上多有倦色,白岸汀就知道了这一路上,祁景书是如何走过来的。他定是一路上都不曾歇息,只是为了能够早一点见着白岸汀。对于祁景书这样的心思,不用说,白岸汀心中就已经明了。 “景书,不如我们先在这里找一处人家住下,其他的事情明日再作打算吧!”白岸汀晃着祁景书的手臂,这样看去她似是有一些的娇羞。 祁景书感慨两个人想到了一处,又想到白岸汀一个人在这里,便问道:“岸汀,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东方公子他们都去了哪里?” 白岸汀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打算出来走走,顺便透透气。因为对于她来说,没有祁景书在的地方,不管有多热闹,最终也是会让她觉得萧条。 “他们都在村子里玩着呢!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到处都是非常的热闹,他们这会儿正在热闹呢?”白岸汀的语气很是轻快,此时的她已经将自己融入到了这种喜悦之中。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玉蘅和翠儿找了很久都没有见到白岸汀的身影,这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先前发生的事情依旧是历历在目,犹在眼前一般。祁景书牺牲了那么多,才换得白岸汀的平安,眼下如果再要出了什么事情,她们可是真的无法给祁景书jiāo代了。 “长风,你见到王妃了吗?王妃她不见了,她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我一转身,就看不到她了。”见到长风,翠儿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着急的问他白岸汀的消息。 长风和宋君扬两个人皆是十分惊讶,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问道“王妃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翠儿和玉蘅皆是摇了摇头,尤其是玉蘅一直都在自责,怪自己没有能够照顾好白岸汀。 “君扬,你快帮我想办法找一下王妃吧!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三王爷了。”玉蘅历来都比较相信宋君扬的本事,她知道只要有宋君扬在,那么所有的问题和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了。 到了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宋君扬能够保持冷静了,因为眼下只有他可以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了。这些日子以来,祁景书不在,王府中的大小事宜都被宋君扬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众人皆是看向了宋君扬。 “宋公子,你可一定我找到王妃啊!”翠儿此时已经哭了出来,一张脸上挂满了泪水。说起来,这才消停了几天啊!一直以来翠儿都希望白岸汀能够好好地过上一段太平日子,眼下他们满心欢喜的就等着祁景书能够回来了。 宋君扬一直在沉思着,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关注着大王爷那边的动向。虽说大王爷从很早开始就是蠢蠢yù动,眼下已死,大王爷身边并没有好的助手来替他出谋划策。即便是有,他们也没有好的手段。宋君扬对付他们这些人也还是绰绰有余。 “长风,你我一直在那边守着,也没有见到有任何的异常,难不成王妃她是自己走出去的?” 翠儿听到宋君扬的问话,仔细回想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兴许真的是如同宋君扬所说的那样,白岸汀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应该赶紧去找找她才是啊!毕竟王妃现在身怀六甲,很多事情都会显得没有那么方便。再说了,她要是遇到了危险可怎么是好啊!” 翠儿的话刚一落地,就听到了白岸汀的声音。 “翠儿,是我的错,我刚才想着出去透口气,见你们都正玩得开心,也不想去打扰你们。” 众人的目光早已经看向了白岸汀身边的人,无一人不觉得惊讶。 “王爷,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长风的眼底尽是惊喜,对于祁景书的突然回归,他既是惊讶又是觉得惊喜。 众人瞬间明白了白岸汀迟迟未曾回来的原因,因为他在外面遇上了祁景书,所以两个人就聊得比较久。也是到了此时,他们终于觉得放了心,白岸汀无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长风,我回来了,这一切都过去了。” 祁景书的这一番话说得很是轻松,但是其中心酸苦涩却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说得清楚的。万千话语到了此时也只是化作了一句,“我回来了”。 玉蘅看了看祁景书,并没有说话。她是淘气惯了,先前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1 章 君扬都差一点没有认出自己,想来祁景书也是未必吧! 实则,祁景书早已经注意到了玉蘅。他只是没有想到玉蘅竟然就这样以女装示人了。 “君扬,这位姑娘怎么称呼?你这样,玉蘅她知道吗?”祁景书见玉蘅美目流转,似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他倒是先其一步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玉蘅的面上看起来有些失落,真是没想到祁景书会这么厉害,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但是,好戏自然是要唱到底的。 玉蘅一把拉过了宋君扬,厉声喝道:“好你个宋君扬,你赶紧跟我说说那个玉蘅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儿的脸上已经有了笑意,也算是一扫先前的yīn霾。 眼下,祁景书回来了,他们倒是愿意在一起闹个够。所以,不管祁景书有没有认出玉蘅的身份,他们都会陪伴到底的。 倒是宋君扬,被他们两个人夹在中间,怎么说都不是。 玉蘅和祁景书两个人相视一笑,眉毛都挑的很高。 见他们二人这个样子,宋君扬就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两个人是在拿着自己开涮。 他沉思了许久才说道:“玉蘅,她是我最爱的姑娘。” 说起来,宋君扬和玉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顺其自然,像这样的表白还是头一次。而且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惊喜对于玉蘅来说,敌得过千言万语。先前的时候,她一直羡慕祁景书对白岸汀的情深义重。这一次,宋君扬就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玉蘅高兴地不行,许是换上了女装的缘故,竟然也生出了几分娇羞。 众人一阵欢呼,也算是见证了他们之间的这一份感情。 祁景书的手一直不曾离开白岸汀的手腕,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相逢来之不易,以后他再也不允许他们分开。 接下来,祁景书就找了一个住处,也是想着能够让白岸汀休息一下。众人明白祁景书对白岸汀的关爱,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他们就一起回到了京城的住处。 第二百八十三章 回府 白岸汀颇有些羡慕农家的fù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生活虽然辛苦了一些,但是无疑也是苦中带甜的。从前的时候,白岸汀还想着自己可以同祁景书寻一片安静的地方,他们一起去过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但是眼下白岸汀知道,这样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其奢侈的。毕竟,很多事情都不是尽如人意的,即便是祁景书不争不抢,还会有人不放过他。再者,将天下的黎民百姓jiāo给大王爷那样的人,那无疑是置万民于不顾,天下势必会是一片惨状。到时候生灵涂炭,饿殍遍野,苦的还是身处于最底层的百姓。 关于这个道理,祁景书心中更是明了。许多话他虽然不曾宣之于口,但是她知道白岸汀一定懂得。这一次,他已经是将白岸汀推到了悬崖的边缘。他知道白岸汀受了多大的磨难,也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眼下,他们有了孩子。祁景书更不会允许他们的孩子出什么危险了,他也做好了打算,在白岸汀生产之前,绝对不会再离开他们母子。 白岸汀谢过fù人给她打来的热水,那fù人见祁景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岸汀的身上,似乎外界发生了何事都与他们二人无忧一般,这样的深情令人感动。 “夫人,说起来你真是好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相公。”那fù人笑意盈盈,语气里尽是艳羡之意。 白岸汀看了祁景书一眼,并没有多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无需掩饰,同样也是无需多言。 那fù人离开以后,祁景书就把白岸汀按坐了下来。 白岸汀有些疑惑不解,祁景书则是笑着不说话。 直到祁景书将白岸汀的双脚放进了热水之中,白岸汀才意识到祁景书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给自己洗脚。 堂堂三王爷,竟然肯屈身为自己的王妃洗脚。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别人会怎么说。然而祁景书并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只要白岸汀健康的在他的身边,这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景书,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万万使不得啊!”说着,白岸汀就想要拂去祁景书正在帮她洗脚的手。 祁景书一下子按住了她,轻声说道:“岸汀,你别乱动。你知道吗?半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我重逢的这一刻。直到现在我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我是你的相公,为你做这些事,也是实属自然。再说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伺候你也是应该的。” 对于祁景书这番话,白岸汀心中也是感慨良多。也是,她这一世能够遇上祁景书,又是夫复何求? “景书,遇上你,我这一生也是值了。”说完,白岸汀的神思不禁变得渺远,因为她知道过去的那些都算是告一个段落了。 此生,有祁景书足矣。 难得听到白岸汀这样同自己说话,祁景书自是知道其中包含了如何的深情。 这一晚,白岸汀睡得香甜,也是难得她没有再做梦。 祁景书看着她的睡颜也是没来由的满足,这一刻他已经盼了这么久。终于在今天实现了,他的岸汀此时就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在这村子里住了一晚,皆是非常的满足。直到第二日日头高高升起,他们才从睡梦中醒来。对于祁景书来说,这样的日子太难得,他根本不想起来。 “景书,快些起床了。”白岸汀拍了拍祁景书,看着天已大亮,突然间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平日里,祁景书早上都是要去练剑或者读书的。白岸汀看着他的睡颜,心中也是满足的很。她想祁景书许是和她一样,看着祁景书的脸,她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祁景书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岸汀,你别乱动。”祁景书轻声呓语,说起来这也是他半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白岸汀看着他这个样子,虽然觉得有些无奈,但是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景书,你先睡一会儿。我师父,也就是东方公子,他说了,我应该多运动一些,这样对孩子会比较好。”说完,白岸汀替祁景书掖了被角,就起身下了床。 祁景书原本是想着伸手将她揽过去,可是一听到她说孩子的事情,祁景书的手不自觉的就放在了白岸汀的小腹上。 那里有一个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长大,那是他和白岸汀爱情的结晶。 “岸汀,我陪你一起走走。”说着,祁景书就从床榻上做了起来,动作很是迅速,就好像他一直都很是清醒一般。 白岸汀见他如此,就知道刚才他是在装迷糊了。谁能想到一向严于律己的祁景书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 两个人起床后,在农家用了餐,就一起回到了王府。 长风专带了人过来接他们,因为白岸汀的身子多有不便。再次回到王府,未及走到府门前,就听到了热热闹闹的声音。原来是王府的下人们听说祁景书要回家,就给他准备了洗尘宴为他接风。 半年的时间,白岸汀都未曾回到王府,现在看来王府还是如同从前那般,想来也是被长风他们打理的井井有条。看着这样的场面,白岸汀心中很是欣慰。 由于快要过年的缘故,王府中也是张灯结一派喜庆。入目便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禁让人觉得心情大好。 翠儿小心翼翼的搀着白岸汀的胳膊,很是欣慰的说道:“王妃,以后王府就会像这样一般了。前些日子真是冷清的让人觉得发慌,还是王妃回来了好,热闹又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看到翠儿像是觉得放松一般,语气也是非常的轻快。白岸汀也不得不感慨,这样的好日子也应该说是去日苦多,以后的每一天都应该倍加的珍惜。 紧接着就在王府中举行了宴会,宋君扬、玉蘅和东方朔皆在场。他们像是一家人一样,在这个日子终于欣喜相逢。 每一个人都是乐得开心,玉蘅和宋君扬两个人更是显得腻歪了。不过他们这样倒是让白岸汀感到很是欣慰,换上女装的玉蘅,看起来明艳动人,仍旧还是有着一股子极灵劲儿。 用过午膳以后,祁景书几乎每走一步都要搀扶着白岸汀的胳膊,这样的场景看起来羡煞旁人。 “王爷,你别这样,给人看见了,又要笑话我们了。”白岸汀往四周张望了一下,见玉蘅正在偷笑,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祁景书不以为然,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朝着玉蘅和宋君扬所在的方向说道:“本王的王妃当然是要本王来宠,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一句话说的白岸汀更是觉得不好意思,她却没有再反驳祁景书。 两个人走在王府中的每一个角落,祁景书对白岸汀的疼爱也是骤然显现。 不多时,宫里就传来了消息。贞宣帝在宫中摆了宴席,特意请祁景书夫fù过去赴宴,一是为了庆祝祁景书平安归来,而是因为贞宣帝高兴,毕竟他都快要当上皇爷爷了。 祁景书离开京城的事情,贞宣帝也是知道的。对于这个儿子,他也只能感叹一句太过重情重义。却不知这样的人究竟适不适合继承大业,但是还有人比他更适合吗? 经历这么多的事,贞宣帝对自己的诸多皇子也都有着了解。他知道论能力,祁景书从来都是首屈一指的。 皇后娘娘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祁景书,期间她也是多次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这个她也曾多次问过贞宣帝,每一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贞宣帝只是告诉她祁景书去了远方处理事情了,让她等待便是。 千盼万盼,她终于将儿子盼了回来。莫说是她,就是这世上任何一个做母亲的皆是如此。 同时,贞宣帝还兆请了大王爷夫fù前来赴宴。因为左思容同样身怀有孕的缘故,他也跟着大王爷一同过来了。 对于左思容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她知道自己以后的荣耀都离不开腹中的孩子,现在有了这个意识,左思容更是注重腹中孩儿的康健了。 纵然是大王爷依旧不是那么待见她,她也能想着办法哄自己开心。 到了皇宫以后,大王爷才发现原来是祁景书回来了,原来皇上设宴的目的就是为了祁景书。这样的发现让他怒不可遏,可是眼下他却不能发泄出来,以至于整个宴会上,大王爷都是一脸的铁青。 “朕今日高兴,景瑞、景书,你们二人都是早孕父亲的人了。这一点让朕苦的很是欣慰,今晚也算是我们自家人的家宴,你们都不必拘礼。”贞宣帝坐在上座,招呼着下面的人。 这一次说是宴会,实则也就说只有几位皇子和家眷参加,其他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因此,大王爷更是觉得皇上对祁景书很奇怪看中。他所有的努力也因为祁景书的归来全部浪费了,这样的结果让他变得发狂。 第二百八十四章 动了胎气 这一晚,贞宣帝龙颜大悦。因为祁景书的归来,皇后心里的一颗石头也随之放下了。又想到白岸汀有孕,皇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景书啊!来,多吃一些。”皇后一直在往祁景书面前的碟子中夹菜,天下的母亲应该都是如此吧! 这句话刚一出口,皇后又接着说道:“景书,母后看你近些日子以来消瘦了不少,以后可要多吃点饭,照顾好自己。” 听皇后这么说,白岸汀紧跟着应声说道:“母后,您放心,臣媳以后一定会好生照顾王爷的。” 自打白岸汀有孕以来,皇后对她的态度就缓和了许多。随后,她又跟着附和道:“看着你们夫妻二人如此恩爱,我也就放心了。” 祁景书得了皇后的这句话,他也知道了白岸汀在皇后眼中的形象已经有所改观了。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值得开心的,以后自己也不用再周旋于她们二人之间了。 “皇后说的对,今日真的是皆大欢喜。”说着,贞宣帝不禁大声笑了出来。 大王爷坐在一旁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孤家寡人一般,而祁景书夫fù和贞宣帝才像是一家人。突然之间袭来的这种感觉让大王爷倍感折磨,他愤恨的看了左思容一眼。这个女人,即便是怀了孩子又能如何?不还是依旧得不到皇上的青睐,真是没用。 “父皇,儿臣敬你一杯。”大王爷也像趁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毕竟眼下不能让祁景书一个人抢了所有的风头。 到了此时贞宣帝才意识到他似乎是忽略了大王爷的存在,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是想了许多。关于自己的这些孩子,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们。 “来,景书,你也来,今晚家宴,谁都不准拘谨。”贞宣帝的兴致很高,也想着各位王爷能够真的像兄弟一般坐在这里吃酒。 生于皇家,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的。对于这一点,贞宣帝自己也是十分清楚。因为他自己也是从这一条路上走过来的,其中辛酸他自是比祁景书和大王爷还要了解的多。 每一任帝王,几乎都是如此。金銮殿的那把椅子下面埋藏的不仅是白骨,同时还有骨ròu亲情。 贞宣帝的话,祁景书自然是听的。 “父皇,大哥,我来敬你们一杯。”祁景书举杯,陪着他们喝了起来。有时候想一想,兄弟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得已,这么多的怨恨。 大王爷对他做的这一切,都已经深深烙进了他的脑海之中。只不过眼下众人皆在,有些事情也是能忍则忍。祁景书自己也知道,他能同大王爷一起坐在这里喝酒有多么的不容易,或许过了今天就没有这样的明日了。 如此想来,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了。 自打左思容嫁给大王爷以后,她就很少有机会进宫了。这一次,如果不是她怀了孩子,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2 章 。所以,她自是不愿意就这样让这个机会白白的浪费掉。 “父皇,母后,臣媳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左思容笑意盈盈的看向了贞宣帝和皇后,如今的左思容气色好了许多,看起来倒也是显得明媚动人。 虽然皇后在得知了左思容做的那些事情以后对她多有些不满,但是好在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依旧很是恩爱。左思容之于她开始,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儿媳了,不管她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也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思容,你和岸汀都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眼下,我们皇家双喜临门,还都是你们的功劳啊!”皇后一边说话,一边举起了酒杯。 皇后虽然身为fù人,很多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关于祁景书和大王爷之间的明争暗斗,她作为一个fù道人家,很多事情都不便开口。但是,一直以来,皇后都是希望祁景书可以继承大业。 看着左思容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表现了一番,大王爷的脸色才稍稍有了一点的缓和。 用过膳食以后,皇后就提议祁景书和白岸汀留在皇宫里过夜。这件事情大王爷并不知晓,却被左思容听了个分明。 回到大王府以后,左思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越是往深处想,她越是觉得愤怒。如果不是因为她身怀有孕,不易辛劳,恐怕这一夜,左思容都会难以安眠。 皇后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到祁景书和白岸汀二人,又拉着他们一同叙话,说了很长的时间。 记得上一次白岸汀来皇宫还是住在暗室里,皇后对她施加惩罚。日子过去了快一年的时间,如今的她竟然可以住在宽敞而又舒适的房间,想来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岸汀,你在想什么?”祁景书见白岸汀一直在发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白岸汀淡淡的笑道:“也没什么,快些睡觉吧!” 当然,这些事情白岸汀根本无法同祁景书,毕竟皇后是他的娘亲。因为她爱祁景书,所以她也希望能够同皇后处理好关系,以后也免得祁景书为难。 见他不肯作答,祁景书隐约间也已经明白了几分。 “岸汀,你放心,母后她对你已经没有半点成见了。” 白岸汀也是深切的感受到了皇后对待她的态度已经跟从前大不相同,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对祁景书说道:“你是说皇后娘娘她以前对我有成见?” 她这句话确实是故意问的,同祁景书说话,她也不需要太过计较。到了这个时候,更是随心所yù了。 祁景书将她揽了过去,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岸汀,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毕竟,你与母后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好了好了,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而已。”白岸汀笑着拍打着祁景书的后背,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翌日一早,祁景书和白岸汀就准备去同皇后辞行。毕竟祁景书已经独自设了府邸,马上就要过年了,老是在宫里待着也不是办法。 “母后,儿臣是来同母后辞行的。”祁景书拉着白岸汀的手,来到皇后的寝宫准备辞行。 皇后有些惊讶,她拉过白岸汀的手,说道:“岸汀,你是个好孩子。马上就要过年了,说起来,景书也有很多年没有和本宫一起过年了。” 祁景书一愣,仔细思虑了一番,才发觉的确如此。这些年他要么是在外头游历,要么是在王府中过年,的确没有再来陪着皇后过一个年。 “是儿臣的错,岸汀,今年我们就留下陪着母后一同过新年吧!” 对于祁景书的话,白岸汀从来都是遵从的。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着能够处理好自己与皇后之间的婆媳关系。这样一来,祁景书就可以多省一点心了。 “王爷说的是,母后,臣媳愿意陪着母后一起度过新年。” 如此,皇后更是觉得开心。接下来的期间,皇后一直拉着白岸汀嘘寒问暖,倒是把祁景书给晾在了一边。 皇后从自己的首饰盒中取出了她出嫁时娘家给陪嫁的镯子,亲手将其jiāo给了白岸汀。这个举动倒是说明了她真的是打心底里认定了白岸汀这个儿媳,先前的那些不快也都会烟消云散。 “母后,这怎么好,这些都是您的陪嫁……”白岸汀很是意外,但是也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 祁景书见到这个场景更是欣慰了,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她们两人叙话。 皇后拉过白岸汀的手,直接将那镯子给她带了上去,说道:“岸汀,这些东西既然是母后的,那jiāo给你就是最合适不过了。” 有些话皇后没有说出来,但是白岸汀心中也是明了。皇后先前是准备将这些东西送给自己认定的儿媳的,所以才迟迟没有拿出来。 “臣媳谢过母后!”白岸汀很是郑重的跟皇后道了谢,脸上的笑意很是明显。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婢女端来了一碗汤。这原是皇后为白岸汀准备的汤yào,有安胎的功效。 众人不知道的是左思容已经派人动了手脚,这里面有一味yào是可以让孕fù滑胎的。从昨晚开始,左思容就已经开始谋划了。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她就动了手。 那婢女小心翼翼的端着汤yào过来,不知怎么的,走到白岸汀面前的时候,突然之间手上一滑,整碗汤yào都撒在了地上。 白岸汀因此受了惊吓,脸色一瞬间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景书……” 白岸汀轻呼出声,祁景书立马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扶稳了。 看着白岸汀愈加苍白的脸色,祁景书不禁勃然大怒。 “岸汀,你没事吧!”祁景书忙不迭的问道。 皇后怒道:“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要是冲撞了王妃,你担待得起吗?” 说完,又急急忙忙派人去请来了太医。 一番诊断下来,确认白岸汀是动了胎气。这样的结果让祁景书震怒,一直以来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想要护白岸汀周全,却不想还是出了事。 第二百八十五章 察觉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祁景书浑身尽是戾气,看起来与他素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任谁看去都知道这一次祁景书被气的不轻,同时也足以说明白岸汀在他心中的地位很是不一般。当然了,关于这件事情早已经是毋庸置疑,所有的人都知道祁景书对白岸汀的宠爱。 “是!”几个侍卫急忙上前将那个犯错的宫女拖了出去,就想着要去实施刑罚。 那宫女早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更是觉得瑟瑟发抖。直到那些人过来抓她的时候,那宫女才哭喊了出来,“!!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冲撞王妃的,求王爷放过奴婢吧!” 许是因为命悬一线的缘故,那婢女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流畅。 皇后并没有说话,她执掌后宫多年,深知规矩不可废这一道理。尽管这个丫头是她宫里头的奴才,她也不可以有丝毫的偏袒。 那宫女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说完那些话就开始嘤嘤哭了起来。大殿之中,充斥着凄惨的哭声。 白岸汀闻声,不禁叹了一口气。 “罢了!景书,妾身看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放过她吧!看她的模样也不过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还是个孩子呢!” 说到这里,白岸汀也是想起了家里头的妹妹,白岸芷,岸芷同这个丫头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纪。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向来心慈,既然白岸汀开了口,他也只好收回了成命,也算是为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积点德。 “既然王妃开了口,那本王今日就放过你。不过,下不为例。”祁景书看向那婢女的时候,仍旧是觉得十分生气。因为这个缘故,他说话的语气也是显得十分的冷硬。 听到自己被免了罪责,那婢女别提有多开心了。她一下子就跪倒在了白岸汀的面前,说道:“奴婢感谢王妃大恩大德,日后奴婢愿意肝脑涂地为王妃效劳。奴婢谢过,谢过王爷王妃。” 这一惊一喜之间,婢女的眼泪早已经流个不停。一张还算俊俏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那副模样我见犹怜。 皇后见事情总算过去了,她也觉得白岸汀的度量不一般,不禁再次感叹道祁景书没有看错人,这个白岸汀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女子。想来,祁景书喜欢上她也不是没有道理。恐怕在这个世上,也只有这样的女子可以配得上祁景书吧!在皇后的眼里,她的儿子就是未来的皇帝,是要继承皇上的位置的。 “好了,你也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大过年的,好好的兴致都被你给搅了。现在王妃已经原谅了你,你还不快滚下去?留在这里也是平添晦气,让人觉得扫兴。”皇后对着那个婢女说道。 这件事情是发生皇后宫里的,如果白岸汀出了什么事情,即便她是祁景书的母亲,也免不了责罚。更何况,白岸汀腹中的胎儿是她的孙儿,她更是不允许白岸汀出一点事情了。 那宫女忙叩了头,急匆匆的退了出去。眼下对于她来说,能够保住一条小命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哪里还敢多想。 白岸汀的问题并不严重,只不过眼下胎儿一天天的长大,她的身子也是愈发的沉重。那一声锐利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因为没有丝毫防备的缘故,所以才会动了胎气。 皇后急忙安排了宫女去给白岸汀煎yào,太医刚开的保胎yào,用的都是上好的yào材。可以想象,对于这个尚未出事的小皇孙,皇后是费了多大的心血。 “岸汀,你以后呢!千万不能胡思乱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一个开心愉快的心情。只有这样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才可以活泼可爱一些,说起来那时候本宫怀景书的时候就是因为开心的缘故,才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皇后对于祁景书自然是极其满意的,说完她还不禁想起了从前的那些事情。 祁景书朝她们看过来的时候,皇后还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 “感情母后你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夸儿臣啊?” 皇后嗔道:“景书,果然是儿子大了不由娘啊!你看看你,母后这不是希望小皇孙可以聪明活泼一些吗?说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越是长大越是不着调了呢?” 其实,他们一家人能够这样相处,对于皇后来说已经是实属不易了。这样的幸福她会一直珍惜下去的,无论到了何时,最美好的还是亲情。 白岸汀听着他们母子二人的对话,不禁觉得好笑。未及白岸汀开口,就有两个熟悉的人影朝他们走来了。 “王爷,你快看!是宋公子和东方公子……”白岸汀很是不解他们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又如何会来到宫中。先前的时候听说宋君扬一直都是随意进出皇宫,倒没有想到东方朔也可以。 祁景书点了点头,这时候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这里。 “草民参见!” 皇后对于他们二人的事情多少也都有一些了解,因此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是显得非常的客气。 “快,你们都快起来吧!” 东方朔刚一谢了恩,就朝着白岸汀问道:“王妃,刚刚进宫的时候就听有人说你动了胎气,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原来是宋君扬在贞宣帝面前举荐了东方朔,这样他才有了这个机会入宫。因为自打贞宣帝服用了东方朔给他的yào丸以后,他的身子就大好了,眼下他是更需要东方朔了。 白岸汀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也很是轻松,“不过没什么大碍的。” 东方朔没有再说什么,当他的目光落到地上的汤yào上时,他的眸色突然加深了几分。 “这碗汤yào是怎么回事?” 听东方朔的语气颇有一些沉重,祁景书也跟着皱了眉。 “是一个不开眼的宫女送过来的,不小心给打碎了,这才冲撞了岸汀。” 东方朔已经将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他取出银针一试,才知道这里面是有dú的。 “什么?你说这碗汤yào有dú?怎么会这样?”祁景书怒不可遏,但是他相信东方朔的判断是不会有误的。 白岸汀不自觉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究竟是谁会这般的心思歹dú,想要加害于她腹中的孩子。 东方朔神色凝重,不禁叹道:“还好王妃并没有饮用这碗汤yào,否则的话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听到东方朔这么说,所有的人都不禁变了脸色。尤其是白岸汀,这个时候的她比刚才还要显得害怕。在济安寺住了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是安好。怎生的刚一回来,就有人开始打起了孩子的主意。 皇后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到了此时,她更是怒不可遏,只听皇后怒道:“这件事情一定要给本宫彻查,势必要揪出幕后的真正dú手。这个人,心思还真是歹dú,竟然向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这件事情发生在皇后宫中,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人在兴风作浪。这种事情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旁的侍卫领了命,急匆匆的下去了。 如果不是东方朔察觉,他们这些人肯定都还被蒙在鼓里。倒是白白让这个恶人给逃了过去,下一次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 “母后,这一次说起来还是要感谢刚才的那位宫女,如果不是因为她将汤yào撒在了地上,恐怕岸汀就真的难逃一劫了。”说到这里,祁景书不禁觉得脊背发凉,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同时,也就是因为这一瞬间,就是天差地别。 皇后长舒了一口气,也幸好是白岸汀心地比较善良,没有对那个宫女起杀念。说起来,那个宫女也算得上是小皇孙的恩人了。 “来人,传春香。” 那个宫女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依旧是一副紧张的样子。毕竟刚才那一幕,太过惊心动魄。如何想来,她都不敢再犯任何的事情了。 “奴婢拜见,拜见王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3 章 妃。” 白岸汀起身将她扶了起来并说道:“春香,谢谢你。刚才若不是你将那yào碗打翻了,恐怕遭殃的就是我们母子了。” 春香不明所以的看着白岸汀他们,眼睛睁的的,里面仍旧包含着泪花。 随后,皇后命人重重赏赐了春香。这个小丫头也算是因祸得福,如今的她也不再是那种下等宫女了。 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祁景书再次看向了东方朔。 “东方公子,岸汀适才受到了惊吓,眼下又被这无端出现的dúyào吓到,你再帮她看看吧!” 白岸汀自从知道有人要对付她和腹中的孩子,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东方朔点了点头,仔细给白岸汀诊了脉,见她无事才放了心。 接下来,祁景书特意嘱咐了东方朔在白岸汀的身边照看。毕竟,眼下已经出了事故,做什么事情也都得是防患于未然。有东方朔在,不管是祁景书还是白岸汀都会觉得放心。 第二百八十六章 揪出左思容 在东方朔的悉心调理下,白岸汀的身子也已经没有了大碍。再加上她自己又颇通医理,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是了解,所以现在的白岸汀已经很是健康了。自打祁景书回来以后,白岸汀的心情也是愈发的舒畅,这样一来,腹中胎儿更是康健了。 很多时候白岸汀想着孩子,就能梦到一个白白的小孩子往自己的怀里扑。那种感觉很真实,每一个做母亲的都会有这种心情。白岸汀每一天都和祁景书在期待着他们孩子的到来,同时因为先前发生的事情,祁景书对白岸汀的饮食起居也是更加的关心了。较之先前更是细致了许多,生怕再一个不小心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关于先前的事情,祁景书一刻也不敢放松。很快他就派了人前去调查,抽丝剥茧很快就将真相还原了。 祁景书派人将那一天的食材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食材出了任何的问题。反倒是负责煎yào的下人不见了,自打汤yào被送到白岸汀这里以后,那个下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因为这次的调查非常的细致,只要是有一点细微的线索,祁景书就不会放弃。 经过一番调查,祁景书他们才在城外发现了那个宫女的踪影。 被人发现的时候,那宫女已经被人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奄奄一息。那里原本就是时常会有野兽出没,尤其是到了冬日,野兽们没有足够的食物生活,乱葬岗上被随意丢弃的尸骨也就成为了他们觅食的对象。 经过一同跟来的宫女指认这才确定这位宫女的身份,她正是那一日负责煎yào的宫女。 东方朔上前去探了脉搏,发现那女子还有微弱的气息,急忙让人将她抬到了向阳的地方。因为日照的缘故,那女子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尽管如此,她依旧还是非常的虚弱,几乎说不出话来。 “水……” 到了这个时候,求生意识占了上风。那女子慌乱之间似是已经忘记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只想着现在能够有一个人过来救她,想着能够活命。 此时这个宫女已经像是老了好几十岁,已经没有了从前的艳丽容颜。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病弱残躯的fù人,一点生气也没有了。想来如果不是还有一口气吊着,如今她也已经成为了那些野兽的腹中餐食。 祁景书见状心中虽有不忍,但是胆敢加害于他的孩儿,想必这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善类。 东方朔上前一步帮这女子诊治了一番,知道她是遭人,这才变成了如此模样。看着这女子脸上都都是伤痕,东方朔不禁感到有些难过。他四处行医,对于病人有着天生的悲悯之心。 “王爷,先把她带回去吧!”不管祁景书会不会答应,东方朔也只是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眼下除非将这个女子治好,否则的话,他们根本无法找出幕后的真凶,到时候却是要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祁景书点了点头,他的眸子里一直都是一片yīn寒之色,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随后,他们便秘密将这个宫女抬回了三王府。 东方朔医术精湛,很快这个女子就有了好转的迹象。 与此同时,祁景书也从她的口中知道了幕后的指使之人。 左思容,这件事情是左思容做的。祁景书早知道她消停不了多久,只是没有想到左思容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这个女人心思歹dú,尤其可恨。关于这一点,祁景书早已领会,到了此时他仍旧想不出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存在。 这些日子以来,白岸汀一直在皇宫里头住着。 祁景书一回到皇宫就找到了白岸汀,打算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她。 “岸汀,这件事情本王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左思容做的。”很多时候祁景书并不想在白岸汀的面前提及左思容,因为一路走来,许多风风雨雨都和她脱离不了干系。 白岸汀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怒道:“这个左思容,她自己也是怀有身孕,应该知道做母亲的欣喜之情,怎么能生出这么歹dú的想法,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很多事情他们也都不想再去回忆,只不过眼下左思容有孕,若是处罚的重了,势必会影响到尚未出世的小皇孙。这样的结果,定会让皇上觉得为难。但是,这件事情也不可就此作罢,左思容所做的这一切总得给出一个说法。 白岸汀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任人摆布的白岸汀了,总有一天她会让左思容为之付出代价。 宫女碧香被祁景书带回的消息不胫而走,大王爷雷霆大怒。 “将那个贱人给本王带过来!”大王爷冷冷的丢出一句话,此时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杀意。 左思容被带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她满面微笑的看向了大王爷。 “王爷,您这么晚找妾身过来,所为何事?”左思容微微一福,可以看出自从怀了孩子以后,她的面色已经比之先前好了许多。 大王爷冷哼了一声,也不管她是否有孕,直接怒道:“贱人!给本王跪下,你别以为你怀孕了本王就会惯着你。” 左思容慌忙跪下,口中说道:“王爷,妾身是做了什么事让王爷如此生气?” “呵呵……你自己做的事,难不成还要让本王帮你洗干净不成,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 大王爷的这番话,没有给左思容留一丝的情面。同时,左思容也知道了大王爷找她过来的目的。想来也应该是祁景书那里已经有了证据,可以证明是自己下的yào。直到现在左思容还在感慨白岸汀的孩子福大命大,如此才没有被害死。 “王爷,妾身求求你了,看在孩子的面上求你一定要救救妾身。”左思容声泪俱下,她的手还一直放在自己的上。 看着她这个样子,大王爷心中一阵烦闷,怒道:“你做事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你这样的女人我留下何用?” 说完,大王爷因为心中一直有怒气,一脚将左思容踢到了一边。他原是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可是左思容却失了重心。只见左思容眼睛睁的很大,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随后,左思容就开始哭喊了起来,“王爷,救我。孩子……我的孩子……” 见左思容痛呼不已,大王爷只当她是故意为之,好让自己心疼她。 如此,大王爷并没有去管她的死活。 直到大王爷离开以后,左思容才觉得自己求助无门。腹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她知道她的孩子要离开她了。 如何左思容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挣扎着走到了门前,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听到左思容痛苦的声,有婢女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不行。 此时,白岸汀的尽是鲜血的痕迹,她的脸色也变得极其的苍白,看上去非常的骇人。 “左侧妃,你怎么样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很多婢女赶来将左思容扶到了房间之中,这时候的左思容已经是万念俱灰。她的孩子没了,她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她。 太医赶来帮她诊治的时候,也是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王妃小产了,好好调理一下吧!” 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左思容只能忍受。自此,大王爷也没有过来看她。左思容也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原本她就是指望依靠这个孩子在王府中获取一席之地。眼下,她连最后这一个希望也断绝了。 白岸汀和祁景书商议之后,还是决定要揪出左思容。毕竟,像她这样的人,这一次痛失了孩子,指不定会发什么狂。 祁景书正准备去皇上那里将实情告知的时候,长风却带来了碧香已死的消息。 大王爷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左思容所做的那些事情牵连到自己,特意让人调换了碧香的yào。现下碧香已死,这件事情也是死无对证。其他的线索更是被他抹的一干二净,像是被大雪掩埋了一般。 祁景书愤怒不已,却又是无可奈何。只好退了出去,让左思容继续逍遥法外。 这个碧香虽然意图加害于白岸汀,但是她也是受人蒙蔽,罪不至死。 “好了,王爷,你也别再为这件事情费心了。以后妾身小心一些就是了,如何也不会被其他人算计了去。”白岸汀知道祁景书是在为自己鸣不平,但是此时最痛苦的应该是左思容才是。 毕竟,左思容失去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但是错就错在她是左思容的孩子。 祁景书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感慨道:“好啊!如今都可以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了,以后真是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祁景书的担忧,白岸汀也是清楚分明。这一次,大王爷一怒之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他和左思容肯定都将所有的罪责都加到了祁景书的身上。 第二百八十七章 日闲养胎 如今的左思容俨然已经成了行尸走ròu,她在大王府的地位也是一样的岌岌可危。 期间,相国夫人温氏也曾多次前来看望她。 看到自己的母亲,左思容的情绪才有了好转。一连几日,她的眼泪都没有断绝过。对于左思容来说,这样的日子也着实是度日如年。 “娘亲,我该怎么办啊?我的孩子没了……” 温氏长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左思容如今的处境,也只能是轻声安慰道:“思容,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还年轻,以后要孩子也都是随时的事情。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重自己得身子,切记不可伤心过度。” 孩子?左思容深知她与大王爷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这一次,大王爷对她已经是极其厌恶,恐怕也不会再与她亲近了。 “娘亲,不可能了,孩子是被王爷杀死的,是他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左思容的双目无一丝的神采,提及大王爷的时候竟似是有一丝的恨意。她可以允许大王爷不爱她,但是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也是她存活于世间的理由。眼下孩子没了,对于左思容来说,她最后的那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温氏一愣,连忙示意了左思容说道:“思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是给别人听见了可怎么好?” 经温氏这么一提醒,左思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是啊!如何她也不能说是大王爷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尽管她心中有再多的怨恨,也不能就这样说出来。 堂堂大王爷,如果被人知道他背负着自己孩子的一条命,岂不是要被人不齿? “娘亲,我在这王府中过得好苦,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左思容心中的苦痛难以言喻,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如今的她,心中只有恨,却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温氏一向因为她自身的身份很是骄纵,连同左思容也被她教育的很是目中无人。她这一生,做下的恶事更为昭著。听到左思容这样气馁,温氏只想着赶紧敲醒她。如今左思容在王府中的地位还不如从前,若是任由她这般失魂落魄下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思容,你要记住,只要你自己不倒,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人能将你打倒。眼下你只是失去一个孩子,如果你不去努力的争取,你失去的将不止是这些。眼下娘和你父亲都指望着你能有出息,你可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左思容又如何会不明白温氏话里面的意思,毕竟眼下左相的也像是个无头风筝一样,缝在哪里,就想着往哪边倾斜。 一时间左思容想了许多,她知道她活着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还有他们一家人。关于孩子的这一条命,她以后一定要讨回来。 既然没有了证据,祁景书和白岸汀就没有再去为这件事情费神。 白岸汀身在宫中,祁景书仍旧是不放心。什么事他都不肯白岸汀去做,只想着她能够好好的。一起经历这么多的事,很多次白岸汀都是自己一个人陷入危难之中,好在她都挺过来了。 “岸汀,你怎么就不知道休息一下呢?快别做了,先休息一下。”祁景书刚从贞宣帝那里走过来,就看到白岸汀正在挑选yào材。 因为东方朔进宫照顾白岸汀的缘故,他也带来了许多的草yào和书籍供白岸汀学习,顺便用来打发时间。 这不,祁景书一走过来就看到白岸汀正在晒草yào。 白岸汀含笑看了他一眼说道:“王爷,妾身这几天闲的发闷,若是一直坐着,恐怕真的会胖的不成样子了。” “岸汀,对于我来说,只要你健康就好,胖瘦倒都是无所谓的。”爱之深,祁景书知道自己从最开始就不是贪图白岸汀的容貌。尤其到了现在,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是爱情和亲情的结合体了。 看到祁景书的样子很是诚恳,再一看过去又觉得他有些严肃。白岸汀不禁笑了起来,“王爷,你现在愈发像个孩子了。” 如何也是因为祁景书觉得他跟白岸汀在一起过的很是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4 章 心,既然如此,孩子气一般又何妨? 接下来,白岸汀果然就很是老实的坐了下来。喝着祁景书递过来的茶水,白岸汀不禁感慨岁月静好。以后她还要和他们的孩子一起度过这样美好的时光,只消一想起来,她就会觉得浑身都似是洋溢着温暖一般。 因为大王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蠢蠢yù动,祁景书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白岸汀。他怕白岸汀在宫中无聊,就命人将翠儿接了过来。 有了翠儿的陪伴,白岸汀做起事来也方便了许多。因为她与翠儿相处的时候谁也无需拘谨,这样的感觉白岸汀已经习惯了。翠儿知道白岸汀的喜好,每一次都能恰好说到正题上,让白岸汀开心。 至此,白岸汀也已经定下了心要在皇宫里养胎。 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出了祁景书对白岸汀的用心,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眼下更是没有人敢打白岸汀的主意了。此外,皇后也特意在白岸汀的身边安排了她的人。同样也是昭示了白岸汀的地位,任谁也不敢轻易冒犯。 今日白岸汀的待遇同先前被皇后罚跪的她已经很不一样了,皇后已经容纳了她。这让白岸汀在皇宫中的地位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有的人对她都是十分的恭敬。这种景象若是放在以前的话,白岸汀都是不敢想象的。 同翠儿说了一会儿话,她们又一起去了御花园看了腊梅。 若说赏梅之处,最好的地方就是城郊济安寺。白岸汀先前在那里的时候根本无心赏梅,如今来到了皇宫倒是有了兴致。 “王妃,人都说御花园里的梅花开的艳丽动人,还真是如此。奴婢刚一走进来就被震惊了,真是没有想到在冬日也会有这样的场景。”翠儿一直在看来看去,想要伸手去抚摸那些花瓣,有恐怕自己伤害到了它们。 毕竟,这皇宫里头的东西不比外面,很小的一件事情就有可能被人添油加醋说成是大不敬的罪过。翠儿担心因为自己的疏忽给白岸汀招来了什么祸端,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走来走去。 “的确如此,说起来若是下了一场雪,踏雪寻梅才是别有意境。”白岸汀说着似是还有一丝的遗憾,这一点翠儿听得分明。 “王妃,马上就要过年了。若是下雪的话,肯定会更添了过年的气氛。不过,年后这里应该会是另一番景象了。”翠儿并没有半分的拘束,说话的时候依旧还是轻松随意。 突然,她们听到了的脚步声。 白岸汀以为是后宫里的哪位嫔妃,就示意翠儿噤声。随后,她就走了出来准备给这个人行礼。 “好一个踏雪寻梅,弟妹真是好兴致。”来人正是大王爷,他皮笑ròu不笑的站在那里。 白岸汀向他行了一礼便拉着翠儿退了出去,因为她能感受到大王爷的来者不善。尤其是大王爷的眼神,看起来像是dú蛇一般。与之对视的时候,白岸汀不禁一颤,因为那种感觉让人很是得慌。 “呵呵……”看着白岸汀离开的背影,大王爷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恰好这个时候皇后也走到了这里,她原本是想过去看看白岸汀,当然最主要的是想要关心她的小皇孙。刚走到这边就听到了大王爷的声音,顿时她就觉得不妙。应声走过来的时候,刚好撞上了白岸汀。 “臣媳拜见母后。” 见到皇后,白岸汀的一颗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大王爷看到皇后,急忙过来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纵然大王爷表现出了一副很是恭敬的样子,皇后也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满。 至此,大王爷想要为难白岸汀的打算落了个空。他哪里能想到会半路上冒出来一个皇后,又是祁景书的生身母亲。 皇后含笑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岸汀,本宫正准备去看你。刚好在这里碰上了,来,你同本宫一起走吧!” 白岸汀会意忙去搀扶了皇后的胳膊,说道:“母后,臣媳原本又也是打算去看您的。只不过怕这个时候打扰了您休息。” 说完,她们婆媳二人就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样的她们看起来很是亲密,一点也不像是曾经有过隔阂的样子。 大王爷目送着她们离开,眼里面尽是恨意。 白岸汀到了皇后宫里面,陪着皇后一起喝茶聊天,两个人说得极是开心。皇后给白岸汀说了很多祁景书小时候的事情,这让白岸汀觉得皇后是真的容纳了她。 因为白岸汀比较懂得察言观色,又对皇后很是上心,所以皇后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祁景书很是欣喜。自打白岸汀住进了皇宫,祁景书每一天下了早朝哪里都不去,就先过来看望白岸汀。这样的场景被其他人看在眼里,直说祁景书是宠妻狂魔。尤其是玉蘅,因为这个多次揶揄祁景书。 第二百八十八章 年将至 大年将至,皇宫里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光是这种氛围都已经让人觉得很是温馨了。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白岸汀也是一样想念着白府的母亲和她的弟弟妹妹。 祁景书对她的心思也是了然,他轻轻将白岸汀拥入怀中说道:“岸汀,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回一趟白府吧!说起来你也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岳父大人了,到时候我们看看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对于父亲,白岸汀并没有太多的想念之情。毕竟,在她上一世的时候,她那个父亲也为她的悲惨生活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一世则是好了许多,但是很多时候白岸汀想起从前还是会忍不住叹气。 “王爷,还是你考虑的周到。”不管怎样,祁景书能有这样的心思,白岸汀就已经很是开心了。他身为王爷,却还能顾及到自己的情绪,想着去照看自己的家人,这一点对于白岸汀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宫人们都忙着贴春联,剪窗纸。各种花样的都有,这些都象征着他们对来年的期盼。 白岸汀看着他们忙来忙去的,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因为这样的日子很是难得,虽然经历了风风雨雨,但是好在这一年的新春,祁景书是陪着自己一起度过的。 翠儿他们回了王府打理一切,新春总是要有个新气象。虽然白岸汀和祁景书不在王府,翠儿他们也是丝毫不敢怠慢。他们从皇宫赶回王府的时候,言姨娘已经在吩咐人布置了。 突然之间,天空飘起了大雪。雪花洒向天地间的时候,将大地映出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众人看着外头纷纷扬扬的大雪都不禁感叹道:“真是个好兆头,都说瑞雪兆丰年,这来年定是一个好年啊!” 说到这里,他们的兴致皆是变得极高。毕竟,对于当权者来说最期盼的就是能够风调雨顺。这样的话,不仅百姓受益,连他们的日子也跟着好过了许多。最起码他们不用再去想这些事情了,也不用为各种自然灾害劳心费神了。 贞宣帝龙颜大悦,当即就颁布了圣旨,说是要免去百姓半年的赋税。 对于这样的结果,祁景书感觉到很是高兴。江安县一行,他更是体会到了民生疾苦,同时他也知道百姓对于富足生活的向往。 圣旨昭告天下的时候,所有的百姓都显得异常的兴奋。新的一年,贞宣帝给了他们这么大的恩惠。 “圣上真是英明,这是万民的福气啊!” “可不是吗?来年定是个丰收好年,眼下圣上又免了赋税,我们可是要有好日子过了。” 一时间,万民皆是大喜。 新年来临之际,家家户户皆是团圆。到处又都是一派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之象,这样的场面不可谓不让人心神安宁。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像是天空中飞过的鸟儿那般,怡然自得。 虽然是下着大雪,城中也是一派热闹景象。百姓们依旧在庆祝着新年,就连街上的门店也跟着繁荣了起来。 对于黎民百姓来说,贞宣帝给他们最大的恩惠莫过于此。所有的人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一刻才真的是叫做普天同庆。 祁景书和白岸汀一同陪着贞宣帝用了膳食,看起来也是无比的和谐。皇后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最想要的。眼下她的丈夫、儿子、儿媳皆在这里,甚至还有她的小皇孙。 “景书,快,敬你父皇一杯。”皇后看得出贞宣帝的兴致很高,就想着让他能够更开心一些。这样的话,不管如何,祁景书以后的日子都能好过一些。 尽管皇后与贞宣帝之间也是多年的夫妻情分,她对贞宣帝的xìng子却并不是非常的了解。尤其是关于立储之事,皇后更是觉得贞宣帝高深莫测。很多时候,贞宣帝都是冷眼旁观,看着他的子嗣们明争暗斗。 说起来,贞宣帝如此作为也是出于以前苦心。毕竟,为君者所需要承担的东西从来都是不可想象的。关于这一点,贞宣帝比谁都要清楚分明。他也曾一步步的走过来,其中辛酸苦楚也曾多次出现在他的梦中。 很多时候午夜梦回,他都能看到一张张血淋淋的脸上带着不甘。那些都是他的兄弟,贞宣帝自己也是踏着他们的尸骨走上了这个位置。 很多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不说出来,不去参与,只不过是为了选出一个最为合适的人。如果实在过分的话,贞宣帝的眼睛里也是揉不进沙子的。 祁景书和贞宣帝两个人皆是各怀心事,听了皇后娘娘的话,祁景书忙为贞宣帝斟上了一杯酒,举杯说道:“儿臣敬父皇一杯,父皇仁义爱民,如此胸怀定能感召天地,必会天下承平,百姓安康。” 贞宣帝能够听得出祁景书话语里对于他免去赋税一事的激动与欣喜,他的这些孩子里头,也就属祁景书最为懂得体察民情。一直以来,祁景书也是把这件事情落实到了实处。他游历多年,又屡建奇功,深受百姓的爱戴。 现在又听到祁景书这么说,贞宣帝心中自是感到欣慰。他爽朗的笑道:“景书,这一年委屈你了。” 很多事情贞宣帝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晓。这一年里,接二连三的出了很多的事情。每一样都让祁景书大费周折,也曾许多次差点丢掉了xìng命。关于这一点,贞宣帝心中多有计较,只是尚未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祁景书的心中一下子涌出了一阵暖流,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经历的这些东西,贞宣帝会在意。如此想来,他倒是忽略了他们之间的父子亲情。 “皇上言重了,景书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皇后不禁潸然泪下,单是祁景书前去天上这一次就让她彻夜难眠了很久。眼下祁景书不仅好好的回来了,皇上对他又很是满意,作为母亲的皇后自是觉得她的儿子是个铮铮铁骨的好儿郎。 祁景书也跟着说道:“母后说的是,如果能为父皇解忧,能够为天下的黎民百姓谋福祉,对于景书来说,便是去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贞宣帝不住的点头,用过膳食之后又命人取来了上好的玉如意送给了白岸汀,并说道:“岸汀,这一年也是委屈了你。眼下你最要紧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朕已经失去了一位皇孙。” 说到这里,贞宣帝的脸色就已经变得不是那么好了。不过,在白岸汀的面前他还是笑得非常的和蔼。左思容的孩子没了,大王爷不难过是假,只是他不愿意见到左思容而已。 都说隔辈是最亲的,贞宣帝到了这个年岁,期盼的就是能够儿孙满堂。等到他退了位,也可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白岸汀很是恭敬的接过了玉如意,对着贞宣帝行了一礼之后,他们二人就退了一下去。 起初天空刚刚开始飘起雪花之时,白岸汀就想着出来看看。只不过那时候贞宣帝和皇后都在,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关于这一点,祁景书很是了解。所以刚用过膳食他们就以不打扰皇上皇后注意为由退了出去,为的就是能够同白岸汀一起去赏尽美景。 “岸汀,你看这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是不是像是在预示着白头到老。不管如何,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便是在今日,我祁景书对着这天地间的茫茫大雪憩室,一定要许你一世长安的明天。”祁景书说的很是郑重其事,连同他的眼神也变得刚毅。 白岸汀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很多事情即便是祁景书不说,她也是懂得的。 “景书,我白岸汀也是一样。未来的每一个时日都要陪在你的身旁,这样的一生,我便是别无所求了。”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这一刻,即便是没有诺言,也已经抵得过千言万语。两颗心相通的时候,单是从各自身上传来的温度都可以温暖他们各自的肺腑。 在他们离开以后,贞宣帝就出了门。城墙之上,贞宣帝君临天下,俯视这万千的繁华。龙椅上的这个位置他已经坐了许多年,对于贞宣帝来说,也是时候歇歇了。 皇后见他穿的有些单薄,特意取出了大氅。 “皇上,你要多保重龙体。外头天凉,这雪也是越来越大了。” 说着,皇后就已经将大氅披在了贞宣帝的身上。与此同时,贞宣帝紧紧握住了皇后的手,久久都不曾松开。 “还是皇后考虑的周全,也幸好是有你在。”说完,贞宣帝又望向了茫茫的大雪。 城墙之上,可以俯瞰京城的许多处风景。这天下,也是时候jiāo给下一代人了。 此时,贞宣帝心中所想皆是关于侧立储君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大王爷也好,祁景书也好,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儿子。像贞宣帝这样的人,考虑起事情都是面面俱到。他自然是早已经将其中利害都考虑的清楚了,只不过储君之事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公之于众。 第二百八十九章 除夕夜 不多时,玉蘅就来同白岸汀他们道别了。这边所有的人都在热热闹闹的迎接新年,玉蘅自然也是不例外。感受到了王府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5 章 的热闹,也让玉蘅更加的思念她的家乡了。 “玉蘅,一路上小心。”白岸汀很是理解玉蘅的心情,到了此时,她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玉蘅点了点头,同白岸汀寒暄了几句,她就离开了皇宫。 除了玉蘅之外,这一次离开的还有宋君扬。宋君扬先前就已经向皇上请示了,他想要回家探访亲人。 关于这一点,贞宣帝很是理解。毕竟,新年之际,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都在期待着新的一年的美好。 宋君扬要离开的事情,早在先前祁景书和白岸汀就有所耳闻了。他们也理解宋君扬,如此说来,宋君扬说自己是为了探望亲人也是没错的。他同玉蘅一起回,可不就是为了探访亲人吗? ,是玉蘅长大的地方。宋君扬以为玉蘅的从前他没有参与过,为了更好的照顾玉蘅,接下来的日子他也应该好好熟悉一下的环境。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更加的了解玉蘅的喜好。毕竟,与中原额风土人情还是有着很大差异的。 送走了他们二人以后,白岸汀和祁景书又开始去欣赏这美好的场景了。 新年即将来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显得非常的雀跃。尤其是白岸汀,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现在的她愈发的孩子气。如果不是因为身子沉重无法像从前那样出去玩耍,白岸汀现在肯定都已经跟他们玩作了一团。 祁景书一直受灾白岸汀的身侧,这样也让白岸汀不再觉得孤单。仿佛这样就已经足够,就已经是他们两个人的一生一世。 过了这一日,马上就是除夕了。新年的氛围更加的浓厚,走到哪里白岸汀都能感受到这种感觉。 天色渐晚,新年的气氛变得更为浓重了。每一个人即便是在忙碌着,他们的身子也都显得格外的轻盈。 除夕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举家团圆,天家也不例外。这一天宫中都在为晚宴准备着,所有的人都是忙碌无比。 贞宣帝很是高兴,因为他的众多子嗣都聚集到了皇宫为他恭贺新年。 御厨们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将这些菜肴准备好,因为外面下着雪的缘故,所有的活动地点都改为了室内。 这一天的晚宴,将是一年之中最为丰盛的时候。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样,不管是祁景书还是大王爷,他们都是一样。毕竟这人啊!如果总是这样一直斗来斗去的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能高兴一天是一天来的逍遥自在。 他们这些人都好像是放下了戒备,每一个人都是显得极为开心。就连大王爷也是一样,收起了先前yīn霾的xìng子,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明亮了许多。 贞宣帝特意安排了他的这些子嗣,让他们带着女眷们一同过来。关于别的这些人,贞宣帝倒是没有安排,他特意命人准备了轿辇,将左思容接了过来。 毕竟,左思容也算是为他们祁家怀了一个孩子。眼下孩子虽然不在了,终究却还是有过。 大王爷原本是想着让左思容以小产受不得风寒为由,让她老实在王府里待着。毕竟,在他看来这一次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左思容咎由自取。 看到皇上安排的轿辇时,左思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贞宣帝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左思容觉得自己的未来也是一样的充满了希望。 说起来,左思容能有如此殊荣,也多半是与她的父亲脱离不了干系。眼下,贞宣帝已经在考虑侧立储君的事情,左相再不济他也是祁氏皇朝的股肱大臣,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他来处理的。 大王爷无奈,只好带着左思容一同进了皇宫。这也是左思容小产以后第一次来皇宫,对于她来说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已经是很难得了。 这些日子以来,白岸汀同皇后相处的极为愉快。她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也跟着好了许多,皇后一直拉着白岸汀的手嘘寒问暖,看起来倒像是母女一般。 对于这样的景象,祁景书很是欣慰。他在一旁看着白岸汀和皇后,一张脸上尽是笑意。这种微笑是发自肺腑的,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左思容乘坐轿辇过来之时,恰好就是看到了这一幕。先前皇后对待白岸汀的态度,左思容也是十分清楚,因为她知道这些,所以在王府的时候丝毫都没有将白岸汀放在心上。 看到白岸汀与皇后那么的亲近,她心中不免会觉得嫉妒。同时,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男子,此刻正守护着别的女人。 皇后亲切的将白岸汀拉了过去,入座的时候,白岸汀坐在了皇后的身侧,而皇后的另一侧位置,坐着的正是贞宣帝。 对于这样的安排,祁景书不禁有些吃味。眼下他却是坐到了下面,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的一点也是足以说明皇后很是喜欢白岸汀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想来也是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左思容从一进来,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白岸汀。直到大王爷推了她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向贞宣帝和皇后行礼。 “臣媳左思容拜见父皇母后!” 此时的左思容看起来很是乖巧,又因为刚刚小产的缘故,看起来有一种病弱的感觉。让人看起来觉得她有些弱不禁风,不禁觉得她楚楚可怜。 同为女人,皇后知道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件大事。尽管左思容的目光显得不是那么友善,皇后还是没有跟她计较。 “起来吧!思容,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快先坐下吧!” 皇上率先开了口,关于左思容做的那些事情,他虽然不知,心中也早已经是多有计较。眼下正是大好的时节,皇上也不想扫了众人的兴致。 左思容恭敬的回应了皇上,这才在大王爷的搀扶下起了身。 皇后见她面色依旧很是苍白,虽然上了一些脂粉,但是依旧掩饰不了这些。其实皇后不知道的是左思容出门时根本没有惊心打扮,这与平日里那个爱美的她大相径庭。她这么做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能够得到贞宣帝和皇后的怜悯。 “思容,本宫看你的脸色依旧不好。不如等下再请太医给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是应该多多注意了。这若是落下了病根,可就是一辈子的罪了。”皇后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母亲在体恤左思容而已,对于她来说,左思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她喜欢的儿媳了。但是,能够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皇后掌管着整个后宫,就足以说明她还是有着不一般的气度。 左思容听到皇后安慰她,心道自己的这一番苦心还是得到了回报。为了在皇后面前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左思容不顾自己的身子,直接将贞宣帝派人给她送来的暖炉给了皇后用。 “母后,这个暖炉还是您用吧。眼下天寒地冻的,臣媳担心您的身子。” 虽然左思容这个举动很是拙劣,但是让人看在眼里还是会觉得她很懂事。皇后并不稀罕那个暖炉却还是让人接了过来,说道:“既然是思容的一片好心,那么本宫就收下了。等下用过膳食,你来本宫那里,本宫还有新年礼物送你。” 说完,皇后就将暖炉安置在了白岸汀的身侧。同时,她这也是从另一个方面告诉左思容不要再打白岸汀的主意。 虽然是冬日,皇宫里却并不见得会冷。毕竟,这是皇上居住的地方。贞宣帝原本是体恤左思容的身子,其实话说回来,她在这样的地方总比在大王府里温暖的多。 左思容被皇后的这一举动深深的刺痛了,这也算是她小产之后第一次同白岸汀照面。看着白岸汀隆起的,以及她的脸上洋溢着的喜悦与幸福,左思容心中气愤难当。这时候,连同她看向白岸汀的眼神也跟着发生了变化。那里面即是怨恨又是嫉妒。 和她一样注视着白岸汀的人还有祁景书,此时祁景书刚好看到左思容那充满恶意的目光。但是若是说起冷酷无情,祁景书先前便是这样对待左思容的。 所以,刚一触及到祁景书的目光,左思容就猛地一颤,同时她也不敢再去看白岸汀了。 大王爷注意到她的反常,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并且低声说道:“本王让你过来不是让你找事的,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儿。” 尽管左思容很是气愤,她也只好点了点头。毕竟,大王爷的话她是不敢违背的。她的孩子就这样离去,大王爷也是杀人凶手。想到这里,左思容的心情更加的郁闷了。连带着吃饭的时候,她都少了几分心思,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落寞。 第二百九十章 平静的宴会 外面依旧是有细雪飞扬,皇宫大厅内灯火通明。因为众人欢聚在一起的缘故,更是显得氛围正好,一派和谐。 除夕晚宴也在这个时候拉开了序幕,和往日里的宴会不一样,这一次是在室内。先前的时候都会有一些王宫贵族跟着一起过来参加,这一次却是祁氏王朝的子孙们自己的节日,并没有其他任何的闲杂人等。 纵然如此,这样的宴会还是少不了歌舞丝竹声。毕竟有歌舞助兴的时候,人才能够显得格外的放松。便是吃起饭来,也可以显得不那么的单调了。 过年嘛!图的就是个热闹。 在民间是这个样子,天家亦不例外。尤其是贞宣帝的年纪大了,更是喜欢热闹。人一旦老了,就会变得格外的容易怀旧。贞宣帝当然也不例外,看着自己的众多皇子都是满面笑容的,他也是觉得开心。 此时的贞宣帝就像是普通人家的父亲一样,慈爱的看着祁景书他们。 歌舞升平,丝竹声绕梁不绝。宫里的乐师和歌女都是通过精挑细选才选入了宫中,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他们的技艺看起来也是非常的高超。 此时,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厅中央的舞者。耳边传来的丝竹声像是潺潺的流水一般,让人顿时觉得心旷神怡。 皇后拉着白岸汀的手,两个人不时的低语,说着她们对于歌舞的看法。这样的两个人看起来倒像是母女一般,让白岸汀的心情又跟着好了许多。 整个大厅里都是一派和谐景象,看起来其乐融融。即使是天家,也多了许多的温情,看起来和平常人家并无二样。倒是堪堪反驳了那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膳食摆上来的时候,贞宣帝同祁景书两个人言笑晏晏,看起来极为开心。 而皇后开始忙着帮白岸汀布菜,这对于白岸汀来说真的是莫大的殊荣。皇后竟肯屈尊帮她做这些事情,也是实属难得。 这一幕让左思容看在眼里只觉得万分刺眼,她知道先前皇后那般对待白岸汀的态度早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眼前的他们两个看起来才像是真正的婆媳,对于左思容来说,她这一生恐怕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多谢母后!”白岸汀轻笑着对皇后说道,此时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整个人又似是带着母xìng的光辉。 大王爷和左思容坐于一处,此时的他们两个看起来像是外人一般,与整个欢快的场景格格不入。左思容倒好,她原本就是外人,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皇家的温情。大王爷却是不一样,贞宣帝是他的父皇,可是这个被他称之为父皇的男人却从来都没有好好同他说过几句话。 不知怎么的,这好端端的宫廷宴会,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在大王爷的眼睛里看起来竟像是蒙着一层雾气一般。从小到大,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贞宣帝的垂爱,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是不爽,连带着心情也差了很多。 如何看去都是觉得祁景书和贞宣帝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他自己则像是一个外人,与这个环境看起来也是格格不入。 一看到祁景书的笑脸,大王爷就觉得胸中一阵烦闷。无奈之下,他也只好一直闷着头灌酒。他一个人坐在那里隔着闷酒,仿佛眼前这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 “王爷,你别喝那么多酒了。”左思容见大王爷目光里有一些落寞,甚至还闪着狠厉的光芒,只这一点就让左思容不禁一阵。但是,她也不想大王爷在这个时候出丑。如果大王爷喝多了,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了事,牵连的就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了。 眼下众人都沉浸在欢愉之中,根本没有人顾及到大王爷的情绪。除却左思容之外,其他人根本就对他是不屑一顾。 大王爷环视了一周,见四王爷此时也在陪着祁景书说笑,他心里更是嫉妒了。尽管嫉妒,他眼下也不好表现出来。 最终,大王爷还是举杯看向了四王爷说道:“四弟,来,敬你一杯。” 四王爷倜傥,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精神焕发。 “,你这是哪里的话。怎么说也应该是小弟我敬一杯,来,,小弟敬你一杯。” 这样一来,四王爷就转向了大王爷这边。祁景书同大王爷一直都没有jiāo流,到了此时祁景书更是不想再去理会他。只要一想起大王爷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祁景书就觉得心头一阵烦闷,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心情,他还是决定不再理会大王爷。 四王爷也不过是同他寒暄了几句,只消一会儿的功夫又再次转向了祁景书那里。 这一晚,贞宣帝与祁景书jiāo谈的次数较多,也无非是说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毕竟,在上了年岁的贞宣帝眼里,祁景书他们还是孩子。 一眨眼的功夫,这些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看着自己的这些孩子同坐于一处,很是和谐,贞宣帝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好在,这一晚除夕夜他们过的还算开心。 宴会持续的进行着,众人一边吃着膳食,一边欣赏乐曲,好不愉快。 因为怀孕的缘故,白岸汀有些受不住困了。中途的时候,她悄悄对皇后说道:“母后,臣媳有些倦了……” 皇后看出了她脸上的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6 章 意,同时她也听出了白岸汀语气里的窘迫。随后,她轻笑了一声说道:“皇上,臣妾先陪着岸汀退下了。这夜还长着呢!你们该怎么闹腾怎么闹腾,臣妾这身子可是受不住了。” 白岸汀有些惊讶,皇后这是替她将想法说了出来。如此看来,眼下皇后真的是事事都在替她着想。一时间,白岸汀的心底莫名的袭来了一阵暖意。 “既然如此,皇后你就先下去歇歇吧!岸汀,你身子重,路上小心一点。”贞宣帝此时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家主,吩咐着家里人一般,并没有一点九五至尊的架子。 白岸汀和皇后谢过了贞宣帝,就在婢女的搀扶之下回了各自的寝宫。 这个时候觉得困倦的可不只是白岸汀一个人,左思容也是一样。更何况,她这些日子以来多是少眠多梦。虽然躺在她也是睡不着,但是就这样坐着也是觉得极其的难受。更何况,左思容并不懂得这些人在说什么。光是这乐声,就让她听得犯困了。 接下来,许多女眷都已经离开了。因为大王府离皇宫的距离稍微有些远,回去的时候,左思容不得不和大王爷乘坐同一个轿辇。眼下,她也只能是等着大王爷回去。 就在左思容困倦之际,大王爷一下子踢在了她的小腿上。这突然之间传来的痛感,让左思容变得精神起来。同时,她也是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因为大厅里头很是热闹,根本没有人能够听出来左思容的反常,所以也就没有人在意在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王爷……”左思容吃痛,却还是不明白大王爷踢她的缘故。她想她的小腿上肯定会是一块铁青,恐怕也只有大王爷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女人了。 自从嫁入了大王府,左思容也是三天两头的受到辱骂。后来有了孩子,大王爷对她的态度才有了一些转变。然而,到了今天,便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大王爷的眼睛冷冷的从她脸上扫过,皮笑ròu不笑的说道:“怎么?这回你精神了吧!” “是,多谢王爷提醒。”左思容忍痛向大王爷道谢,这个男人,是她左思容的夫君。不管怎么说,左思容对他都是有着埋怨的。因为关于孩子的事情,在左思容的心里永远都是伤痛。 这期间,大王爷表现上是一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样子,他的内心却一直在盘算着要怎么对付祁景书。尽管他表现的不是那么明显,祁景书还是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 白岸汀在回到寝宫以后就睡下了,因为休息好了,对她腹中胎儿的健康成长也会有很大的裨益。所以,白岸汀很快就睡着了。这些日子以来,有祁景书在她的身边,白岸汀的心中很是安宁,不管是做什么都显得有精神。 一直等到白岸汀睡得熟了,宴会才散。祁景书拜别了贞宣帝之后,又同四王爷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接下来,他就回到了寝宫。 回到寝宫的时候,看到白岸汀的睡颜,祁景书便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叹。看着这样的白岸汀,恬静而美好,祁景书很期待他们能够就这样同守一生。 祁景书用手轻轻拨开了白岸汀脸颊上垂落的发丝,白岸汀被他惊醒,却也只是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景书,别乱动……” 说完,祁景书又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白岸汀定是因为辛苦的缘故才睡得这么深沉。 就这样看着白岸汀的睡颜,祁景书觉得自己依旧没有分毫的倦意。因为今日的晚宴太过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一般。 第二百九十一章 白府 这一晚,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祁景书才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因为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祁景书的精神状态也显得不是那么的好。 第二天,白岸汀早早的就起来了。由于晚上休息的比较晚,祁景书的精神也显得不是那么的好。到了这个时候,他似乎还是觉得困倦。 “景书,起床了……”白岸汀轻轻推了他一把,希望能够早一些看到新年的新景象。 祁景书揽过了她的腰说道:“岸汀,天不是还没有亮吗?” 白岸汀没有再理会他,想来也是因为昨晚睡得比较晚的缘故,他今天才会如此的困倦。 换句话来说,祁景书也只有会在白岸汀的身边才可以睡得踏实安稳。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像这样平静的日子不多了。祁景书也知道接下来大王爷势必会采取行动,那么他也不会再有这样清闲的日子了。 所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祁景书也不过是想着能有一天的消停那便是难得的福分,如此,他才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陪着白岸汀。 在白岸汀起身离开以后,祁景书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岸汀,本王答应过你,今天是要回白府的。” 看着祁景书似是有些紧张的样子,白岸汀不禁一笑,“王爷,你能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对于祁景书来说,这个意义肯定是不一样的。白岸汀是他唯一的王妃,也是他想要一生一世相守的人。即便是在皇家,他也想要给白岸汀平常人家的温情。 所以,想到要回去白府的时候,祁景书对这件事情还是格外的在意。 “岸汀,你知道的。我答应你的事,便一定会做到。再者,白府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啊!你的父母也便是我的父母,我跟你一同回去见见岳父岳母总是没错的吧!” 白岸汀见他如此在意自己,连同白府的父母面上也有了荣光。说起来,她还是很感激祁景书的。只不过,他们之间有很多事情根本无需太过计较,也无需多言。尽管如此,他们各自心中也已经是非常的明了。 “妾身哪里敢说王爷有错,王爷若是想去,那便带上妾身一同前去吧!”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高兴,才有了同他玩笑的心思,紧接着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本王去见岳父岳母为何要带上你?” 就在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话中,皇后已经派人送来了膳食。这些天以来,白岸汀的膳食都是东方朔亲自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要在这最后的关头替白岸汀保胎,希望能够生出来一个可爱聪慧的小皇孙。 用过早膳以后,祁景书和白岸汀一同去皇后宫里问了安。 皇后也为白岸汀准备了新年贺礼,同时还有给小皇孙的礼物。这些东西白岸汀都一并收下了,也足以见得皇后对这个小皇孙的用心。 新的一年,这是第一天。 白岸汀和祁景书拜别了皇后,就命人备了轿辇,他们两个人一起回到了白府。 一直以来,皇后都是因为白岸汀出身不好的缘故,才对她颇有微词。这一次,祁景书提出来这件事情的时候,皇后也只是淡淡的笑道:“去吧!这是你应该做的。” 至此,白岸汀更是觉得身心舒畅了。说起来,自打她有孕以后,还真的是没有见过她的娘亲。一直以来,她都在济安寺待着,只有妹妹白岸芷前去看过她几次。眼下,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母亲了,白岸汀哪里有不开心的道理。 白父在知道白岸汀和祁景书他们要回来之后很是激动,举家所有的人都过来迎接他们。 白岸汀刚一下了轿辇,就看到白府门前已经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不管是白父白母还是白扶风,以及白府里的丫鬟仆人全部在地上跪着。 此时,白扶雨正蹲在白母的跟前,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白岸汀他们。对于这个姐姐,白扶雨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所以,白扶雨还是感到非常的好奇。 这一刻,看到自己的亲人跪在自己的面前,白岸汀额心中颇有些难受。但是,这些礼节都是必不可少的。 “岳父大人,快快请起!”祁景书上前将白敬业扶了起来,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格外的恭敬。 随后,祁景书又对着其他人说道:“大家都快快请起吧!” 他的话刚一出口,白岸汀就上前扶起了她的娘亲。母亲江氏看到白岸汀的肚子已经隆的很高,又见她气色看起来非常得好。如此,江氏也就觉得很是放心了。 “娘亲……” 一切尽在不言中,看到自己的母亲,白岸汀一下子不禁感慨万千,这一世对于她来说很是值得。 “岸汀……王妃,你来了真好……”江氏有些yù言又止,顷刻之间她就背向了白岸汀,同时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角。 这一幕,白岸汀也已经期待了许久。看到江氏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也是湿润的。 白岸芷和江氏搀扶着白岸汀将她带到了房间,这样看去,白府还是和从前一样,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重生以后,白岸汀在白府的日子也变得好过了许多。同时,也算得上是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回忆。 白敬业安排好了祁景书以后,就去厨房准备膳食了。这一世,白敬业清楚白岸汀的口味,做了很多白岸汀喜欢吃的膳食。 祁景书和白岸汀被安排在了白岸汀未嫁之时居住的闺房,这时候整个白府都变得热闹了起来。下人们都在纷纷说着白岸汀和祁景书的般配与郎情妾意。 “岸汀,以前你就住在这里?”祁景书仔细看了看这个房间,发现整体的格调都是非常的温馨舒适。 想来,白岸汀出嫁以后的这些日子,江氏也已经是安排好了人打扫整理这个房间。 白岸汀环视了一周,伸手拂了几下周围的一些装饰物才说道:“是啊!先前的时候,我就是一直住在这里。不过,现在看起来,这里还是和从前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祁景书为白岸汀倒上了茶水,将她按在了座位上。毕竟,眼下来说,白岸汀的身子骨才是最要紧的。 有祁景书在身旁,即便是相对无言,对于白岸汀来说都是极好的。两个人说了很多关于白岸汀以前的事情,同时也提到了祁景书受伤之事。 很多时候祁景书都觉得很是感谢那一次受伤,如果不是那样他就没有机会同白岸汀相识。或者说即便是相识了,他们之间兴许也不会有更加深入的了解。那么,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白岸汀和祁景书。 就在两个人温存的时候,白母江氏抱着白扶雨过来看望他们二人。 一看到是母亲,白岸汀连忙起了身。 “母亲,您来了……扶雨,你还记得姐姐吗?” 白岸汀满面微笑,对于她来说,能够见到白扶雨健康成长真的是非常的开心。毕竟先前柳姨娘在的时候,曾经多次想要伤害于他。 江氏含笑将白扶雨放到了地上,如果不是自己的身子多有不适,白岸汀也想要抱着自己的这个小弟亲近一番。 先前玉殷在的时候,白岸汀看着他便会想到自己的弟弟白扶雨。所以,她根本顾不得什么,就直接将白扶雨揽到了怀里。 “参见三王爷!”江氏屈身一福,算是给祁景书行了礼。 祁景书连忙伸手扶起了她,说道:“母亲,不必多礼的。” 白岸汀并没有多言,因为她知道祁景书很是尊重她的亲人。眼下又没有外人在场,她也不希望母亲与自己相处的时候显得太过拘谨。 白扶雨看到他们一直在这里说话,觉得无趣就走到了一边。毕竟大人之间的谈话,他这样的小孩子哪里有听得懂的道理。 算下来,白岸汀也是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江氏了。祁景书这一次原本就是希望白岸汀可以好好的同江氏聊一聊。 走出房间以后,祁景书就看到了白敬业。 白敬业招呼着祁景书一起进入了房间,就在他们前脚刚离开的时候,白扶风就跟上了祁景书的脚步。 “王爷,您先坐!”白敬业招呼着祁景书坐下,又给他倒下了茶水。 祁景书看着白敬业这样照顾自己多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接过了茶水,笑道:“岳父大人,这些应该是小婿来做才是。来,您请先坐下。” 白敬业一直讪讪的笑着,自从白岸汀嫁给祁景书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兴许都会得到改变。看着眼前的三王爷,白敬业甚至有些不敢想象这个人会是他的女婿。 “应该的,应该的……” 祁景书轻笑,又跟着问了一些白府近些日子以来的情况。 在此过程中,白扶风一直守在门口侧耳倾听。从祁景书进入白府的那一刻开始,白扶风就一直在关注着他。毕竟对于他来说,眼下只有能够得到一个机会帮助大王爷,他以后的生活才能够变得好起来。同时,白扶风更是想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第二百九十二章 白扶雨出事 祁景书与白敬业两个人一边饮茶,一边叙着家常。满室茶香,同时白敬业也不禁在心中感叹他的女儿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属。这一世的白敬业已经同从前大不相同,因为没有了柳氏的怂恿,他对待白岸汀和江氏的态度都有了很大的转变。 从来,内宅之间的斗争都是女人之间的决斗。柳氏一心想要打垮江氏,让她的儿子白扶风成为白家的嫡子长孙。眼下因为白岸汀的出现,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更甚者,眼下白扶雨又深得白敬业的欢心。这样的结果让白扶风心中很是难忍,现在看到白岸汀与祁景书如此的恩爱,他更是觉得心中郁闷难忍了。 这期间白扶风一直趴在窗户上听着里头的动静,听来听去他却只是听到了里头的两个人在话家常。其他任何要紧的事情他都没有听到,当然了,他哪里能想到祁景书回来的目的。像他这种丧尽天良狼心狗肺之人,又哪里会懂得世间温情常在的道理。 如今的白扶风已经被仇恨与不甘蒙蔽了双眼,他的意识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要改变眼前的现状,他拿到属于白扶雨的一切。虽说白家在京城中算不得上是什么名门大户,但是嫡庶之间的分别向来都是非常的明显。 这一世重来,白岸汀不仅改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7 章 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同样还有江氏、白岸芷他们。甚至在上一世的时候,白岸汀根本没有机会等到白扶雨的到来。她的一生就那样结束了,悲惨而又平庸。这一世重来,白岸汀也总算是为自己活了一次。 然而这一切对于白扶风来说却好似是一场噩梦,他憧憬了那么久的一切,全部都付诸东流了。 “岳父大人,近来您的身体可好?”祁景书对白敬业很是关怀,这样的亲切问候让白敬业有些受宠若惊。毕竟祁景书身为王爷,能屈尊来白家拜年就已经是一件很是难得的事情了。 白敬业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躬身答道:“回王爷的话,下官身体一直都很好,白府的一切也都好。” 说来说去的也都是一些家常话,白扶风在外头并没有听到任何要紧的话题。他觉得无趣,又不想听着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互相关怀,同时他也惧怕会被人发现自己在这里听墙角。想到这里,白扶风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此时,江氏和白岸芷皆在白岸汀那里,三个人相谈甚欢。尤其是江氏,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当外婆了,她就抑制不住的欢喜。女人这一辈子图的不就是这个,再者祁景书对白岸汀的一片深情,江氏也是看在眼里。由此,她更是替白岸汀觉得高兴。 “岸汀,娘亲看到你如此幸福,真的是非常的开心。”江氏说着,不知怎么的眼睛里就有了泪花。 她的心情白岸汀懂得,她也知道自己的母亲这一生不喜欢争抢,为人很是正直。也就是因为如此,才在上一世的时候屡次遭人dú手。 “娘亲,我好着呢!眼下你最重要的就是要照顾好自己,以及父亲,还有弟弟妹妹。” 母女三人有说有笑,倒是忽略了站在一边四处张望的白扶雨。因为他还是个孩子的缘故,根本无法听得懂大人们在说些什么。这一点让白扶雨觉得很是无趣,不多时他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白岸汀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白扶雨已经离开,依旧自房间里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与此同时,白扶风也已经不再去探听情况。他往前头走了有一段的距离就看到了白扶雨一个人在那里走着,像个小团子一样。毕竟是个不大的孩童,走路的时候很多次都险些摔倒。 白扶风在一旁看着,他才不会去管白扶雨如何了。反而他看向白扶雨的眼眸里尽是恨意,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出现,他就是白府唯一的儿子,那么白府的一切也将都会是属于他的。 这一刻,白扶风心中的怨恨占了上风,他愤怒的看了白扶雨一眼,心里面就开始盘算着要去怎么对付他了。反正不过是一个孩子,纵然是白扶风折磨他一番,也兴许都是无妨的。 就在白扶风思虑的时候,白扶雨突然之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看到白扶风的时候,白扶雨竟似是忘记了哭泣一般,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了他。 白扶风见白扶雨的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心疼的意味。就仿佛是眼前跌倒在地的这个孩子同他没有半点干系,根本就不是他的弟弟一般。 这时候,白府中的其他人都在忙碌着。马上就要到午膳时间了,众人更是显得忙碌。毕竟,三王爷携带三王妃回府,这不是一件小事,白府的每一个人都对这件事格外的重视。尤其是白敬业早已经嘱咐好了下人们,要将午膳准备妥善,切不可出了乱子。 白扶风张望了四周,见四下里并无旁人。那些个丫鬟仆人都不敢靠近这里,因为他们都怕自己打扰到了祁景书他们。关于这些达官贵人的很多传闻都让下人们闻风丧胆,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祁景书和那些人不一样。因为祁景书是真的拿自己当做白府的姑爷,从来到白府的这一刻开始,祁景书都是显得格外的温和,一点儿摆谱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他的这些表现下人们根本不敢去想。甚至他们都不敢去看祁景书一眼,生怕惹来什么祸端。 白扶风一步步往白扶雨那里靠近,这时候白扶雨已经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因为平日里碍于情面白扶风对他也是照顾有加,所以白扶雨金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也不觉得摔得痛了。 “哥哥……”白扶雨nǎi声nǎi气的喊着他,眼睛里皆是渴望。同时,更多的则是欣喜。 白扶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往前走的同时,并没有伸手去扶白扶雨。就这样从白扶雨的身边径直走过,白扶风觉得似乎只有这样自己的心里才是舒坦的。 白扶雨见他就这样走了过去,觉得有些奇怪。小小的孩子根本还不懂得善恶,在他的眼里,那个被他喊作哥哥的人依旧是疼爱他的,并没有因为任何的事情让他觉得不妥。甚至,即便是白扶风就这样弃他而去,在白扶雨的眼里,她还是自己的大哥。 就这样走过去以后,白扶风心里就有了别的打算。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白扶雨还在地上坐着,这一处距离白府的湖很近,因此白扶风心里面也在打着歪主意。 这时候,白府中的一个唤作李成的下人正在后面偷懒,他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个人平日里就是一副流氓脾xìng,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是白府的老人,恐怕白敬业早已经将他赶了出去。毕竟,任何人家里都是不会养闲人的。 “少爷……呦,您怎么也在这里?”李成流里流气的说道,白府中这么多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一个在偷懒。 但是,这个李成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反而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你小子又在这里偷懒了吧!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这白府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白扶风上下打量了李成一眼,知道李成最近肯定又欠了赌债,如此一来,白扶风也打起了李成的主意。 李成讪讪的笑着,他往白扶风面前凑近了一些说道:“大少爷,我刚才怎么好像看到小少爷跌倒了啊?” 说完,李成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笑的乐不可支。 白扶风知道这个人在想着什么,他轻轻拍了拍李成的肩膀。因为眼下是一个大好的时机,白扶风也不想再多废话,他直接凑在李成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李成吓得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对着白扶风说道:“少爷,这怎么能成?” 白扶风的眸色渐渐变得暗沉,他对上李成的眼睛说道:“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银两,到时候还不是天高海阔任你驰骋?” 他的这句话让李成的不禁觉得心神dàng漾,一直以来李成都是特别的羡慕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总觉得要是自己和他们一样守着诺大的家业,那就必须要逍遥自在的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少爷,这事情可是你让我做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完,李成接过白扶风递过来的钱袋就往白扶雨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这时候白扶雨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章粉嘟嘟的小脸上也沾上了灰尘。李成走到他跟前,笑嘻嘻的说道:“小少爷,走,我带你去洗洗脸。” 说完,他就抱着白扶雨往湖边走去了。因为李成是自家的下人,白扶雨对他多有些熟悉,也就任由他抱着离开了。 这时候,白扶风一直躲在不远处张望着他们。而他自己,则是一副jiān计得逞的模样。 第二百九十三章 哑女 阳光透过洞口,洒进山洞中。原本有些微冷的山洞,也因此有了暖意。阳光刺眼,莫初初便是被这阳光晃醒的。睁开眼睛,眼前景物有些熟悉,偏头扫了一眼。 原来她还在山洞里。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昏迷之前的记忆自发的涌了上来。她落马摔伤了背,为了避雨躲进这处山洞,第一次醒时,山洞口放了草yào。她背部的伤发了炎,虽不知那草yào会将她怎么样,但还是吃了下去。 紧接着……她便再次昏迷了。莫初初忽然想到,既然她用了草yào只是昏迷,却没有死掉,是不是说明那草yào有奇特的修补功效?那宇文锦若是食用了,该也对身体有修补的作用才是。 过了半响,她才反应过来,既然草yào有奇效,那她背上的伤应当好了一些才是。思及此,撑着胳膊坐起来,拉动了背后的伤,却只传来了痒,并无疼痛。莫初初愣了一下,她的伤已经在愈合了? 这简直是意外惊喜,原本以为那伤足以拖累她一路,现下虽昏迷了几日,但好在已经在痊愈了,这样她接下来的行程,便不会因此受到阻碍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应当还是上午。 她得抓紧赶路才行了,这几天宇文杰肯定快到了京城了。思忖间,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冲着洞口呼唤着:“小黑,小黑!”若是没了坐骑,她还怎么走啊。 一边呼唤着,一边朝洞口走去,她的小黑,平日里听见她呼唤怎么也会有回应的,今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莫非是被坏人牵走了?也不对,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土匪也不会在这里安家。 莫初初心中越发不安着,小黑该不是这么多天没有人喂食,饿死了吧。那真是太惨了。走到了山洞门口,偏头一看,便见她的小黑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小黑,你怎么了?”该不会真的饿死了吧。略带苍白的脸皱成了一团,待她看见小黑身边的绿衣女子时,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还是个姑娘?但她为何蹲在黑子身边,而小黑还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果然人心不可貌相,这姑娘竟然害死了她的小黑。 当即冲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的姑娘,当即火冒三丈。“姑娘是何许人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把我的小黑怎么样了。最后半句话在即将脱口而出时,被她压了下去。 那样太过无礼,她也不应该那样对待一个姑娘。好吧,事实上是她看到小黑的胸膛还在起伏着,也就是说小黑并不是死去了,或许只是昏迷。 想到这里,莫初初满头的黑线,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她昏迷了小黑也在昏迷中…… 原本蹲着的姑娘,闻言在小黑身上摸了摸,才缓缓起身,看了莫初初一眼。伸手比划了一下。 “怎么?”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姑娘,不会说话?莫初初轻咳了一下,掩饰了一下心中的尴尬与不自在。 姑娘见莫初初看不懂自己的手语,显得有几分慌乱。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小黑,又作了一个睡觉的手势,眨着眼睛看着莫初初。 莫初初反应了一下,试探着说道:“你是说,小黑只是睡着了?”但是马会睡觉吗?且不说这个,只是这荒郊野岭的,眼前这个姑娘孤身一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见她出现也没有一丝慌乱。 显然眼前的姑娘并非普通人,或者说这姑娘知道她不会伤害到姑娘?姑娘见她明白了过来,似乎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山洞,在莫初初没有反应过来时,牵起了她的手,朝山洞里面走去。 “姑娘,小黑睡了多久了,现在是几月初几,你家在附近吗?”小黑应该不会对一个陌生女子放下戒心,而她昏迷时小黑明明是清醒的。并且看小黑没有一丝消瘦,不像是饿着了的样子。 她昏迷那日是四月初九,也不知现在几月几日了。若是知道了,或许她还能够推算出宇文杰是不是回了东陵了,自己还追不追得上。若追不上,她就直接回西陵好了,逍遥居还需要她在照看几天。 若是姑娘家住在附近,她刚好吃些饭菜,喝些水,再带些干粮上路。别的没有,银子她身上还带着。 三个问题,看似随意实则每一个字都在做着打算。她耽搁了太久了,毫不自欺欺人的讲,追上宇文杰恐怕是没有可能了。 姑娘愣了一下,伸手在半空中比划着,见莫初初始终一副迷茫的表情,比划了几下便放弃了。嘴巴一闭一合,虽想尽力发出声音,奈何也只是徒劳。 “不必勉强。”身体上有残缺的人,一般会比正常人自卑些,她屡次让这位姑娘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与常人沟通,并不是姑娘的问题,不过是她强人所难了。 但她除了通过眼前这位姑娘,没有其他办法知道她要知道的讯息。莫初初在心中叹了口气,暗道了声对不住了。便在山洞附近找着木棍,当她带着木棍回来,姑娘眼睛微亮了一下。 还没有等莫初初教,姑娘便接过莫初初手中的木棍。在地上写下了一行字。 “姑娘,小女子云晴。外面那匹马我喂了他草yào,现在还在熟睡中……” 原来是小黑见莫初初昏迷,在外面闹腾,最后饿极了,没有力气再闹腾,恰好遇见了云晴,云晴自幼熟读医书,对草yào更是了解。见状便喂了小黑一些补偿体力的草yào。 但小黑恢复了体力,便在山洞周围来回徘徊,蹄子在地上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云晴没有办法,只得先用草yào让小黑睡过去。 云晴在写这段话的时候,反复强调着,那草yào只是对小黑起到了催眠的作用,并不会伤害到小黑。许是看出了莫初初对小黑的看重,云晴在地上写了之后,还冲莫初初点了点头。 倒是莫初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原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见云晴写了一堆,并未写明莫初初问的问题。莫初初见她似乎忘记了,又重复了一遍。 “莫姑娘,小黑睡了三个时辰了,现在是四月十六,云晴的家不在附近,在五十里远的小镇子上。” 莫初初瞪了瞪眼睛,四月十六?天呐,她竟然昏迷了五天。五天啊,什么事情做不完,就算是宇文杰和她一起出的西陵,快马加鞭五天,也足够赶到东陵了,她还追个鬼啊。 莫初初叹了口气,她这一趟算是白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8 章 既然追不上宇文杰了,她也只好回西陵了。事不宜迟,天色尚早。 “云姑娘,不知可否到你所住的镇子上,我晚些要赶路,需要购买一些干粮。”既然附近有镇子,她就无需去云晴家中麻烦了。 “莫姑娘,我可以带你回镇子,只是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不宜上路,不如我们再休息一日,明日再回去。你的小黑现在也还不会醒过来。”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还要再耽搁一天吗。莫初初靠着山洞墙壁坐了下来,心中隐隐担忧着,若是宇文杰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上,那等着她的就是四面楚歌。 这倒没有什么,只是齐桁那些兄弟,只怕会不安全她若是能够早一日回西陵,还可以告诉齐桁等人,做好准备。只是现在上不了路。 莫初初叹息了一声。却不知云晴提出明日再回去,并非是担心天黑了两个姑娘不安全,小黑也不是真的醒不过来。只不过莫初初一身锦衣,又生的如此貌美,很可能被土匪强盗盯上。 皆是莫初初独自赶路,便不安全了。 莫初初坐了一会儿,忽地想到了什么。“云姑娘,前几日擅自吃了你的草yào,真是对不住了。”不过也多亏了那些草yào了,否则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没关系,草yào本就是用来救人的,莫姑娘吃了,草yào也有了它的用处。”云晴通情达理的在地上写着,面色也有了一丝笑意。 是个爽快的姑娘,莫初初有了好印象,并且自己与云晴还要共同相处一下午外加一个晚上,总不能大眼瞪小眼。 “云姑娘对草yào如此了解,不知师承何处?”看着云晴也不过和自己相仿的年龄,却透着一股子江湖神医都没有的深沉,对yào理那般熟悉。莫初初越来越肯定,自己醒来的那一次,看见的草yào,是云晴故意放在哪里的。 她昏迷前看见的人影,也不是什么宇文锦,而是云晴。只是云晴并没有要提起那日之事的意思,她也就没有理由多问。 云晴眼波转动了一下,脸色微红,看了莫初初一眼,摇了摇头。“家父本是个医者,家中有许多医书,幼时不懂事,时常偷看家父的医书,时间长了,兴趣越发的浓烈。 恰好小镇靠着一座山,山中草yào种类甚多,多跑几次,便也能认识一二了。” 云晴很谦虚。 第二百九十四章 安心养胎 在东方朔的悉心照看下,白扶雨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说起来他也是因为落入湖中的时间太久染了风寒,其他也并没有什么大碍。尤其是因为有东方朔在,这点问题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到了王府的第二日,白扶雨就醒了过来。虽然他的气息还是非常的微弱,但是人醒过来总是好的。 江氏看到白扶雨的面色依旧很是苍白,又想起从前的时候这孩子受到的那些伤害,就觉得很是心疼。看到自己的母亲在流眼泪,白岸汀心里也是极为难受。这一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都能让白扶风得逞,白岸汀既气愤又觉得自责。 “娘亲……我好怕……”白扶雨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就好像他的面前依旧是冰水一般。被人浸入冰窟之中,这种感觉让白扶雨觉得恐惧,这种恐惧对于一个孩童来说又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白岸汀急忙将他搂进了怀中,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道:“扶雨不怕,娘亲在,姐姐也在。” 江氏心里面难过,还在不停地抹眼泪,听到白扶雨的呼喊她才回了神。这时候白扶雨已经在白岸汀的抚慰下安静了下来,因为风寒的缘故,他显得分外的瞌睡。 “岸汀,扶雨他怎么样了?”江氏依旧还是觉得担心,她脸上的哀戚之色未曾断绝。 白岸汀深知她的母亲为了他们姐弟几人遭遇了什么样的苦楚,这一世重来,她最想做的就是她的亲人周全,她也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到。 “娘亲,你也别太担心了。扶雨他不会有事的,以后我断然不会允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白岸汀的语气很是坚定,像是在对江氏许诺一般。 看着这样的白岸汀,江氏的心中很是欣慰。从前的时候她就一直担心白岸汀会像自己一样,因为xìng子比较软的缘故,在王府中会受人欺凌。但是眼下看到白岸汀和祁景书两个人恩爱有加,她也就放心了。 “岸汀,这个时候你的身子才是最为重要的。切记不可cāo劳过度,只要扶雨、岸芷,你们姐弟三人平平安安的,对于娘亲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江氏很是欣慰,因为眼下她已经不用再为白岸汀的事情感到忧心了, 都说母女连心,白岸汀哪里会不知道江氏的意思。念及此,白岸汀看了看白岸芷,随后又在江氏的耳边低语道:“娘亲,你放心,岸汀一定会帮岸芷觅得以为佳婿。” 有白岸汀这句话,江氏的心也放下了大半。她也是过来人,深知一个女人这一生中幸福与否很大一定程度上都取决于她所嫁的那个男人。白岸汀能有这份心思想着帮助白岸芷觅得夫婿原本就已经让江氏觉得很是高兴了,至于别的却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如何。 说到这里,江氏和白岸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见她们如此,白岸芷很是不解,她扯了扯江氏的衣角问道:“娘亲,您和姐姐在说什么?你看把你们两个高兴的,我可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白岸芷年岁尚小,多半还有着小孩子的心xìng。再加上她向来都有着很重的好奇心,此时更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岸汀她们二人依旧还是轻笑,直到白岸芷佯装生气,她才说道:“岸芷,刚才姐姐是在同娘亲商议,要为你觅得以为佳婿,你意下如何?” “我才不要,我这一辈子都要陪在娘亲的身边。”白岸芷的脸羞红了一片,都说哪个少女不怀春,看来果然是没错的。 “岸芷,娘亲可不能宠你一生啊!女子年岁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想到这里,白岸汀更是决定了要为白岸芷的未来好好考虑一番,上一世的时候,岸芷同她一样,遇人不淑,只不过那些孽事都是柳姨娘他们一手促成的。 听了白岸汀的话,白岸芷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说起来她最羡慕的还是自己的姐姐,祁景书对白岸汀的一颗真心,天地可鉴。一个女人这一生如果可以被人呵护至斯,夫复何求? 当然了,白岸芷想的这些白岸汀并不知晓。这一世,白岸汀极其的幸福,因为有祁景书对她万般呵护。 母女三人又叙了话,这才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因为想到白扶雨还需要休息,就留下了江氏一人守在他的床榻之前。 过了没几日,白扶雨的身子就得到了好转。江氏也跟着放了心,在王府中的日子极其舒坦,江氏也变得开心了许多。 白扶雨好了以后,就经常过来找白岸汀玩耍。因为对于弟弟,白岸汀极其的喜欢,她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添了不少的光彩。白岸汀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她人也变得有些嗜睡。 这时候的王府显得格外的安宁,白岸汀待产,她整个人也显得格外的柔和。 祁景书对她极为宠爱,王府中的所有人都在一起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东方朔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帮白岸汀诊脉安胎,因为有这样一位神医照顾,白岸汀和腹中的孩子都是非常的康健。祁景书每一次从外面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白岸汀。很多时候,白岸汀都希望他能够安下心来,毕竟自己的身边有东方朔他们照顾。 这些日子以来,朝堂上的争斗更是显得剑拔弩张。白岸汀希望祁景书不要太累,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说起来,那才是一场硬仗。 这一天,祁景书从皇宫里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疲倦。因为朝堂之上,大王爷又因为一点小事同他起了争执。原本他对于这些都是不在意的,可是大王爷不依不饶,将早朝上的氛围弄得十分尴尬。 “景书,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白岸汀一下子就看出了祁景书的异常之处,不觉间就显得有些担心。 祁景书见她安好,脸上瞬间就有了笑容。 “岸汀,没什么的。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对于祁景书来说,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康健。 因为大王爷将朝堂之上的氛围弄得是一片乌烟瘴气,祁景书不想与他多做争辩,又念及白岸汀即将生产,祁景书干脆就向贞宣帝告了假。令他没想到的是贞宣帝既然没有一点犹豫就批准了他。 “岸汀,这些日子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知道你妊娠为止。”想到这里,祁景书就显得极为开心。 白岸汀很是错愕,问道:“王爷,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对于白岸汀的担忧,祁景书心中自有分寸。他朗声一笑,说道:“岸汀,父皇那里我都已经说过了,他表示支持。由此也可以见得父皇对于这个小皇孙是多么的重视。” 白岸汀点了点头,有祁景书作陪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不过她这几日着实是觉得非常困倦,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地陪着祁景书说话。 突然白岸汀觉得腹中的孩子动了一下,祁景书见她的表情有些异常,急忙问道:“岸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马上就去请东方公子过来。” 说着,祁景书就准备往门口走去,白岸汀一把拉过了他说道:“景书,他在动。” 祁景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的手轻轻覆在白岸汀的小腹上,同时也感受到了孩子的动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祁景书显得格外的兴奋,他一下子就把白岸汀抱了起来,口中不住的说道:“岸汀,我真的是很幸福,我听到了我们的孩子他在动。” 此时的祁景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的眼底洋溢着幸福,这种幸福是他的孩子给他带来的。 两个人温存了片刻,白岸汀就去和嬷嬷一起为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子做衣服去了。这几日以来,白岸汀也是每天都有在忙碌。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机器的幸福。 祁景书不在,朝堂之上大王爷更是肆无忌惮。对于他的这种态度,贞宣帝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如此以来,大王爷又开始拉拢起了那些支持祁景书的大臣。 朝堂上的纷争愈演愈烈,祁景书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因为他深知即便是去争抢,恐怕也落不到任何的好处。不管大王爷如何,他此时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也就罢了。 王府之中,一派和谐景象,且不管外面的形势如何。祁景书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那么眼下何不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场斗争的到来。 平日里,在王府中祁景书对白岸汀恩宠有加,这原本就是一段佳话。翠儿每日依旧跟在白岸汀的身旁,这一路她是陪着白岸汀一同走过来的,其中经历了多少的辛酸苦楚,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眼下看到自己的主子这么幸福,让她也不禁感慨这是苦尽甘来。 同时,翠儿也帮着为小皇孙做了很多的衣服。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不测风云 白岸汀和翠儿一起选布料,就连衣服的样式白岸汀都想好了。只希望孩子一出生就能穿上温暖舒适的衣服。眼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孩子就要出生了,未来的这些天,天气依旧寒冷,为了孩子着想,白岸汀也让嬷嬷们加紧了时间赶制衣物。 衣服做的已经差不多了,忙碌了这么些天以后,白岸汀突然想出去走走看看。虽然这些天以来她也是觉得心情非常的愉悦,但是在家里面待的久了,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发闷, “王爷,今日我们去醉仙楼吃顿膳食如何?”这些日子,白岸汀的子女工资变得极为柔和,不用多想便知道祁景书肯定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 “岸汀,眼下你的身子要紧,说起来你也不大适合在这个时候出门。”祁景书颇有些无奈,但是他又不忍心看到白岸汀不开心。所以在拒绝白岸汀的时候,他的话语间多有一些保留。 白岸汀一直浅笑,她就知道祁景书不会拒绝她的。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只需要一个眼神的jiāo流,便能够明白彼此的意思。紧接着,祁景书就带着白岸汀一起去了街上。 冬日的阳光洒在肩上,让人生出了阵阵暖意。由于外头阳光正好,出来逛街的人也显得格外的多。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来来来往往形色各异的人,白岸汀的心情显得尤其的好。这一刻,白岸汀和所有的fù人一样,身边有自己的相公,以及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儿。这样的幸福触手可得,白岸汀像是从来都是这般的幸福,因为上一世应该算是白活了。 很多时候,白岸汀都不愿意去想从前的那些事情。可是那些事情却似是回旋不绝,让她莫名的觉得心头发寒。 知道白岸汀想要去吃东西,祁景书自是非常的支持。他一直觉得白岸汀太过瘦弱,眼下有了孩子她才胖了一点,既然白岸汀想要去吃东西,他哪里会有拒绝的道理。 一路上,祁景书都将白岸汀牢牢地护在身边。生怕会出现什么要紧的事情,或者什么东西冲撞了白岸汀。 见他如此,白岸汀不禁感慨道:“王爷,妾身又不是个瓷娃娃,不用这么护着的。” 祁景书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他紧紧地抓着白岸汀的手臂,带着她走过拥挤的人群。每一步,他都是显得格外的小心。 到了醉仙楼以后,祁景书更是自告奋勇帮着白岸汀点了餐。 相爱的人不就是这样吗?你喜欢的一切他都知晓,即便是他和你的喜好向背,也都会想办法让自己去接受一切的不完美。 “景书,你点这么多的菜,这让我怎么吃得完啊?”白岸汀看着小二端上来的一盘有一盘菜肴,不禁觉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9 章 有些浪费。 祁景书但笑不语,他这么做实则也是为了让白岸汀能够吃好,再者还有他们的孩子。 白岸汀见他不说话,就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反正这么多的菜,也饿不到祁景书,就由他自便好了。 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白岸汀的饭量也跟着大了不少。这些即便是祁景书不说,白岸汀自己也是清楚的。 “景书,你别只看我,你倒是吃啊!”白岸汀见祁景书一直看着自己,却始终没有动筷,这不禁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祁景书也很少见到白岸汀吃饭的样子,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天赐的,如何想来都觉得特别的温馨。 说笑的功夫,白岸汀就已经吃饱了,这时候祁景书才刚开始动筷。 “景书,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吃剩下的。”刚刚白岸汀还觉得饭菜要的有些多了,现在看着桌子上空空的盘子,她不禁感慨道:“景书,还是你比较有先见之明。” 对此,祁景书也只能说是饭菜都被孩子吃了。 “岸汀,你还真别说,你长胖了更好看。”说完,祁景书又打量了一下白岸汀。 有情人之间的情意绵绵向来都能让人心情大好,白岸汀踢了祁景书一脚说道:“好啊!你现在都学会取笑我了。” 尽管如此,他们两个人的脸上也都是笑意盈盈。 用过膳食以后,祁景书就带着白岸汀一起离开了。毕竟,他们出来的时间也有些久了,白岸汀眼下也不适宜于一直在外面。最后的关头了,还是需要小心一些才好。 “岸汀,我已经命人安排好了马车过来接我们。这马车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先回去吧!”祁景书的声音很是温和,做事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同白岸汀说话。因为在祁景书的眼中,白岸汀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 白岸汀似是还没有玩够,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玩心也是愈发的重了。 “景书,我还想出去走走,你说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刚一吃过饭就回去,这样多无聊。” 祁景书笑了笑说道:“岸汀,我现在真的是拿你没有办法了。你说这到时候我们的孩儿出生了,你们两个人去玩,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白岸汀知道祁景书是对她好,但是闷在王府里头也不是个事儿。自从左思容伤害白岸汀的事情过去以后,祁景书就不再那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那些不安全的地方了。眼下虽然他自己一直陪在白岸汀的身边,祁景书心中还是多又不安,生怕发生了什么不利于白岸汀的事情。 对于祁景书的这种担忧,白岸汀也是再清楚不过。只不过她相信自己只要每天吃好睡好,养好精神,这个孩子就一定能够健康活泼。说起来,她这么着急的想要出来也是因为东方朔提醒了她很多次,让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多出去走走。 对于东方朔的话,白岸汀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因为她信任东方朔的医术,更信任这个人。 “景书,东方公子说了很多次,多出来走动是有利于胎儿生长的。你看看我现在总是在房间里闷着,再这样下去也不好的。” 白岸汀拉着祁景书的衣袖说个不停,听她将东方朔搬了出来,祁景书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他们都知道东方朔是不会害白岸汀的。这一路上走来,他们也一起经历了许多的风风雨雨,如果不是东方朔,他们也不会有今天。 “好了,岸汀,怎么说你都是有道理的。那么这样吧!我陪着你一起走走,随后回到了王府,你就好好的歇一歇,再有一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白岸汀点了点头,两个人在外头逛了许久。因为吃的比较多,白岸汀也想消化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街上的行人依旧还有很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白岸汀看到这么多的人走动,她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等到他们准备回府的时候,祁景书特意安排了马车过来。因为担心白岸汀过于劳累,祁景书生怕她会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这里距离王府不算太远,可是路上需要经过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祁景书一直小心翼翼的陪在白岸汀是身边,一路上他们也是有说有笑的。 走到那段路的时候,祁景书也是显得非常的小心,可是结果仍旧是事与愿违。 突然之间出来了几个劫匪,一群人皆是黑衣。祁景书一眼望过去就觉得应该是大王爷那边的人又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与此同时,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 车夫从马车上走下来以后也径直走向了那一群人中间,祁景书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知道这些人应该是同一伙的。眼下马车无人驾驶,又因为受惊的缘故,马匹也突然哀鸣了起来。 “岸汀,你小心一点。”说完,祁景书就想着去处理这件事情。 与此同时,那些人群起而攻之,祁景书无奈只得下了马车。他刚下去,那些人就将他围了起来。同时,马车突然失控,烈马不住的往前奔去。 白岸汀又惊又怕,由于颠簸的过于厉害,她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腹部一阵疼痛。知道鲜血从腿间流出的那一刻,白岸汀才知道自己恐怕是不好了。一时心急,再加上这突发的状况,白岸汀昏了过去。 祁景书将那些人打退以后就过来看望白岸汀的状况,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祁景书只觉得心中有一口热血往上涌。同时,他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次祁景书真是痛苦到了极点。因为他的孩子和妻子都不知如何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白岸汀能够安然无恙。 回到王府以后,众人见状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东方朔过来帮白岸汀诊脉的时候,祁景书怒道:“今日谁人胆敢谋害于我的妻儿,我祁景书穷尽一生也不会放过他,此种大仇如果不报,有违天理。” 这一次,即便是大王爷,祁景书也是不打算放过。 他的话刚一落地,就看到东方朔的脸色极其不好,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一般。 第二百九十六章 你究竟是谁 此时祁景书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白岸汀的身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东方朔有任何的异常。 白岸汀已经昏了过去,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她的脸色变得极其的苍白。这些事情都是祁景书不敢想象的,他现在只希望白岸汀能够好好的,只要她好好的,便什么都有了。 东方朔帮白岸汀诊了脉,终于还是就露出了悲伤的情绪。 “王爷,王妃无碍,只不过孩子保不住了。” 这时候的东方朔显得有些慌乱,她的表情也是极其的不自然。如果细心看去,还能看得出他有一些的痛苦。 一听说白岸汀无碍,祁景书才觉得放松了一点儿。但是,他的孩子没了,为了这个孩子,他们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到了最后却还是要承担这样的一个结果。 祁景书很是无力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于白岸汀来说将会是什么样的打击。他们夫fù二人心心念念的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个时候,这孩子又离开了他们。 “东方公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祁景书的声音有些颤抖,早在先前他就料到了这一点。眼下东方朔已经开口,结果便也是已经注定,但是他还是不甘心,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东方朔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的眼眸里同样也尽是痛苦之色。 “算了,你先出去吧!”祁景书的声音很是微弱,心中也是无比的痛苦。他知道这个时候白岸汀最需要的是什么,此时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才能够体会到彼此的心情。 东方朔退出去以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祁景书紧紧的握住了白岸汀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因为他害怕一松手就会再也见不到白岸汀。 他们二人紧紧相连,就好像是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般。祁景书知道白岸汀醒来之后定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早晚都得面对。 翠儿一直都很是担忧,可是她也不敢进来探望白岸汀,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流着眼泪。 “翠儿,你别太难过了,以后还需要你去照顾王妃呢!”长风的心中也是极其难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敢想象。 平静了好几个时日的王府也在这个时候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翠儿难过,她知道白岸汀肯定比她难受上千倍百倍。 “长风,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哭泣。王妃她一直以来都是极其的不容易,眼下好不容易盼来了孩子,却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我是替她觉得不甘啊!” 长风安慰了翠儿许久,她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白岸汀终于醒了过来。刚一醒来,白岸汀就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触手平坦,当即她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哪里去了?”白岸汀挣扎着起了身,她的眼睛也是一片血红。 祁景书知道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能做的便也只有是接受。 “岸汀,你也别太难过了,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说到这里,祁景书也是一阵哽咽,险些说不出话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景书,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快点告诉我你是骗我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会没了呢?”说完,白岸汀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之中。 祁景书知道她需要发泄,可是眼下她刚刚小产,也着实不适合太过悲伤。先前东方朔都已经安排好了,若是流了太多的眼泪,对她以后的身体状况也是极为不利的。 “岸汀,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是一样的。可是,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祁景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岸汀,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显得非常的无力。 这一世白岸汀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都一一挺了过来。眼下在她以为自己终于盼来了艳阳天的时候,她的孩子就这样悄然离世,她甚至还没有好好看过他一眼。这样的结果自然是非常的让人难以接受,白岸汀心中压抑难忍,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白岸汀近乎癫狂。 她一下子就从床上走了下来,说道:“孩子,我要去找我的孩子。他明明好好的,你怎么能告诉我他不在了呢?景书,你骗我,你竟然和他们一样骗我……” 祁景书拗不过她,见白岸汀一直想要冲出去,他更是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给白岸汀一个jiāo代一定要揪出这个杀人凶手。 “岸汀,对不住了。”说完这一句,祁景书就点了白岸汀的睡穴。 这个时候让她安静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兴许才是最好的选择,祁景书清楚明白,同时也在心中自责自己没能好好照顾他们母子。 这以后,祁景书便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一时间,他只想着赶紧找出杀人凶手。既然那个车夫是王府中的人派去的,那么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定然不止是与大王爷有关了。 先前因为过于悲伤的缘故,祁景书将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到了大王爷的身上。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哪个人会这样陷害于他。 长风见祁景书变得有些yīn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祁景书的身边,以便于接受祁景书的安排。 祁景书在着手调查的同时也安排了长风去搜集一些证据,这件事情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这一点,祁景书比谁都要清楚。眼下这个人既然已经向他的妻儿动手了,接下来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白岸汀再次醒来以后,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岸汀只要一想起这件事都会暗自垂泪。 这期间也幸亏有江氏和白岸芷在一旁宽慰,否则的话,白岸汀都觉得自己可能无法伤愈了。 “岸汀,你以后好生调养一下,也无需这么伤心难过。你放心,只要你的身子好了,这个孩子他早晚还是会回来的。”在白岸汀的面前,江氏不敢叹气,她怕会一不小心触及到白岸汀的痛苦。 很多道理白岸汀都是懂得的,只不过这样的结果却是不好让人接受,或者说是有一定的困难。 “娘亲,我知道,以后我会好好调养的,我也相信他会像你说的那样再次回来。”此时白岸汀也是有些责怪自己,重活一世,她却没有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经过一番调查,所有的线索也都指向了东方朔。那个车夫被长风捉了个正着,他承认自己是奉了东方朔的命令,这才做出了这样的孽事。 祁景书如何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看来东方朔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直以来,东方朔都是一副坦坦dàngdàng的形象,怎么会成为杀人凶手呢? 可是,长风调查出来的结果定不会有错。 祁景书带着满腹疑惑找到了东方朔,见到东方朔的时候他正在种植草yào,在阳光的照shè下,他依旧显得温润如玉。如何祁景书也不能将他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从前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又如何会xìng情大变。更何况,东方朔似乎也没有伤害白岸汀的理由。 “东方朔,本王问你,岸汀的事情可是你做的?”祁景书的xìng格早在先前就已经变得yīn沉,这样一来,更显得冷酷无情。 东方朔一震,瞬间他就变得有些紧张了,这样的东方朔是祁景书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样子。 见他不答,祁景书复又问道:“你究竟是谁?这么久以来,你处心积虑接近岸汀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两个人相对,周围的氛围也像是已经凝固了一般。 突然之间,东方朔竟像是发了狂一般,就连他的眼睛也变得一片血红。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0 章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见到东方朔如此,祁景书更是确定了他是杀人凶手的事实。可是眼前的东方朔和平日里那个谦谦君子大不相同,由此祁景书也是觉得越来越惊讶了。 “你先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本王自以为待你不薄,你又为何害我妻儿?或者说你有什么好处?”祁景书不知道在东方朔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见他突然之间近乎癫狂,祁景书更是不解了。 在祁景书的盘问之下,东方朔也乱了分寸,直言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在祁景书的逼问下,东方朔的眼神变成了红色,并且特别暴躁。这是东方朔的第二人格,东方朔只是猜测有他的存在,但是不确定。第二人格对着祁景书说他不喜欢看到他们夫妻这么恩爱,嗯,就是羡慕嫉妒恨而使计将女主胎儿流去。祁景书心惊,他怎么没有想到东方朔居然是这样的。 在东方朔(第二人格)想要攻击祁景书时,祁景书将他打晕,吩咐人将他关入地牢。 第二百九十七章 他不是我 在天牢中醒来时,东方朔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是在此时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第二人格原来一直都存在,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都有过怀疑。可是,却从来不愿意接受。 想到这里,东方朔不禁觉得头痛yù裂。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会害了白岸汀,先前的时候他付出了那么大的努力才救回了白岸汀,如今却又是他害了白岸汀。 “你没错的,这么久以来你不想想自己受了多少苦?” “不,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夫fù是如何待你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突然之间,东方朔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这样的对话。这是他的两个不同人格正在进行对话,不断的在争论。 到了这一刻,他才清晰的认识到原来他真的有那样的一面。从前的时候他只是有过怀疑,到了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他不得不去相信。 与此同时,东方朔回忆起了自己的身世。这些也是他从来都不愿意提及的过去,认识白岸汀他们以来,东方朔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提及过自己的过去。甚至,他以为他已经将这些事情都已经忘记了。 是啊!那么多的事情,他永远都不愿意再次想起。因为每一次只要一想起,他就会觉得万分的痛苦。 事情还是要从十八年前说起,那时候武林纷争,东方朔的母亲身为魔教圣女却与武林正派人士相爱。后来圣女产下东方朔以后,就独自将其扶养长大,这期间原本就已经受够了别人的冷言冷语。 可是,等到圣女明白过来的那一天,她才发现东方朔的父亲,那个所谓的正派弟子,根本就是为了利用她,才与她相好。 那一天,圣女带着三岁的东方朔前去赴约。在东方朔的记忆中,她的母亲似乎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三四岁的孩子,原本也没有记事的能力,可是东方朔一辈子都无法忘却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圣女一直带着面纱,即便是东方朔也很少见到过她的样子。魔教众人虽说因为她生了孩子的缘故多有不满,但他们还是因为圣女的威望留下了他们母子。毕竟,当时的魔教已经是岌岌可危,众人心中只想着圣女能够保存他们的势力。 “朔儿,娘亲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你一定会喜欢的,你长大了一定也会和他一样俊伟不凡。” 幼小的东方朔能够听得出自己母亲语气中的喜悦,他能做的就是跟着母亲一直往前走。因为,在东方朔的记忆里,他的身边从来就只有母亲。 见到那个所谓的正派弟子,也便是他的父亲的时候,东方朔并没有特别多的感触。可是,圣女却不一样,她一下子扯去了自己脸上的面纱,对那个男子说道:“沈郎,你终于来看我了,你快来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圣女说着就将东方朔拉到了他们的跟前,她的目光很是急切,似是在憧憬着一个美好的未来。 “大胆魔教女贼,谁是你的沈郎?你们魔教不是自诩圣女洁白无瑕吗?你怎么会冒出来这样一个孩子?还是你本来就是靠这个手段才征服了魔教的那些男人?你以为你带来一个孽种我就会认他吗?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 东方朔一辈子也不愿意回忆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这个给了他生病的男人是他在这个世上最恨的那个人。 圣女不置可信的看向了她的沈郎,从前的郎情妾意在这一刻尽数都化为乌有。身为名门正派的子弟,这个姓沈的男人故意接近圣女,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剿灭魔教。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同时,圣女也是一样,因为她是那么的迫不及待想要带着孩子过来看望父亲。 “魔女,看招吧!” 说着,姓沈的男子就已经抽出了手中的剑。与此同时,和他一起过来的那几个人也都出现了。 “朔儿,你快跑,跑的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圣女在生产时受了很大的挫折,以至于这么几年的时间她都没有能够调养过来。眼下她自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就想着能够保全东方朔。那时候的东方朔,被圣女唤作沈朔。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多少个夜晚,只要东方朔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就会出现这一幕。 圣女由于抵挡不过那些人的追击就那样被他们捉了过去,那些人将她带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我倒是想要尝尝这魔教圣女的滋味,人常说这圣女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这美色她是有了,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一个男人jiān笑着,说完他就动手扯下了圣女的衣带。 被点了穴道的圣女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动弹,她向沈姓男子求助的时候,却也只是听到了一句话,“什么样的女人不都是一样,你们若是喜欢,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坐在那里看着这些人行动了。 圣女无声的流着眼泪,这一刻她恨极了自己。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东方朔正在不远的地方趴着。他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脚,又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无比的害怕,就这样他觉得自己无法站起来了。 那些个男人一个接一个,不停的凌辱着圣女。原本圣女的身子就比较瘦弱,这样一来更是不堪重击,她是在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手中被凌辱致死的。 那个被她唤作沈郎的男人也加入了其中,至死,圣女才知道自己从前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东方朔目睹了母亲被害死的整个过程,这件事情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产生了巨大的yīn影。 那时候刚好云游四方的神医东方冲走到这里,他见东方朔可怜就收了他为徒。同时,也重新给他起了名字。 “我东方冲这一世并无子嗣,以后你就随我姓氏吧!” 那时候的东方朔还不知道何为复仇,在东方冲的悉心照顾下,他似是忘却了从前发生的一切。这件事情不再有人提及,就好似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后来的时候,东方朔才知道了东方冲原来是一位神医。由于心里面有着yīn影的缘故,东方朔显得比一般的孩子要沉稳一点。 这期间,东方冲一直教他为人处世之道。同时,也带着他云游四方。由于见到的人比较多了,东方朔心中的yīn影也渐渐的消失了。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学会了很多东西,他的医术也变得愈发的高明。 关于东方朔的过去,东方冲很是清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伴随东方朔一生,就想着让他自己出去走走转转。 这一次东方朔辞别了师父踏上了路途,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很好,一切都很新鲜。因为东方冲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jiāo给了东方朔,他到处行医,助人为乐,似乎已经将前尘旧事忘了个干净。 直到有一天,他在云游的时候遇见了一件事,他潜在的第二人格才突然之间bào发了出来。 那一次,东方朔路过一个一个地方。原本他是打算好好游玩一番的。却在路上见到了一个女子受人凌辱致死,顷刻之间,如烟的往事变得非常的清晰。 东方朔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一片血红,他仿佛已经不是这个东方朔了。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东方朔将害人的那几个男子全部杀死。到了最后,他更像是陷入了癫狂,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的不好。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他的第一人格才慢慢的转醒。等他满身带血的跑回山上去的时候,东方冲叹了一口气嘱咐道:“朔儿,以后无事你就不要下山了……” 醒来之后的东方朔已经不记得自己有第二人格的存在,后来的日子东方冲也没有再提。 直到有一天东方朔下山遇到了白岸汀夫fù,那时候的他很是羡慕祁景书夫fù如此的恩爱。可是好景不长,他的第二人格就开始bào发了。他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妒意,第二人格在他的xìng格之中占了上风,一时嫉妒就酿成了大错。 从前母亲经历的种种原来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东方朔心中的恨意从来都没有消停过。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他的娘亲就得不到幸福,为什么他的父亲会是那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东方朔的第二人格偏激而又善妒,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他 “他不是我……不……他不是我……” 回忆往事从来都不是一件令他开心的事情,这一番回忆更是触动了东方朔心中最为悲痛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可是他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个人会是他东方朔。 寂静的天牢里,只能听得见东方朔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原来所谓的忘记,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 第二百九十八章 你还我的孩子 对于这件事情的结果,祁景书很是无奈。若是放在以往,他如何也不肯相信东方朔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此时,白岸汀正在陪同江氏一起带着白扶雨玩耍。对于她来说,看到白扶雨好好的也应该算是一种慰藉吧!白岸汀盼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没能够保得住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结果让她觉得辛酸而又苦涩。 即便是有自己的母亲作陪,她也是忍不住的心痛。 江氏看着白岸汀很是落寞的神色也忍不住的伤心,素来她又是很容易悲伤。这接二连三的悲伤让她们每一个人都觉得心中郁结难忍。 “姐姐,我想去那边玩。”白扶雨咯咯的笑着,他还是一个孩子,根本不懂大人的喜怒哀乐。 白岸汀往他指引的那个方向看去,才发现王府里的很多地方都已经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那么,她的心情如何才能变得好一些呢? 看着白扶雨的笑脸,白岸汀忍不住去想她的孩子。那个孩子在她的腹中待了八个月,终于她还是没有能够留着他。 “岸汀,你也别太难过了。岸芷,你赶紧带扶雨去玩吧!” 江氏听得出白岸汀的叹息声,此时她也只想着白岸汀能够尽快的恢复。这个时候的她还是非常的敏感,兴许一点小小的挫折都能让她失魂落魄。 对于白岸汀的心情,江氏非常的理解。说起来,如果不是有母亲在一旁安慰,白岸汀也不可能会恢复的这么快。 就在她们母女二人说话的时候,祁景书走了过来。看到白岸汀的脸色有了好转,祁景书心中也是觉得非常的开心虽说失去了孩子他们二人都觉得非常的难过,可是总得有一个人保持精神。 “拜见王爷!”江氏一看到祁景书就连忙走了过去向他行礼。 此时,白岸汀才意识到祁景书已经走了过来。对于祁景书来说,他根本不需要白岸汀对自己行礼。 “妾身拜见王爷!”白岸汀的情绪依旧很是低落,即便是见着了祁景书,她也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她的这种情绪祁景书看在眼里,同时也加重了自己的心理负担。 “岸汀,本王有事想要对你说……” 祁景书的话一出口,江氏就很是知趣的退了下去。 白岸汀现在是什么也不想听,甚至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心中在想些什么。 最终,她还是跟着祁景书一起走了过去。看着白岸汀失魂落魄的面容,祁景书心中很是难过。他是那么的希望可以帮助她分担一些,但是很多事情白岸汀还是必须要知道的。 因为他们的孩子是如何离去的,这一点白岸汀也必须了解。如此以来,她才能够好好的面对这个事实。或者说,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快一点的清醒过来。 一路上白岸汀都不曾开口说话,祁景书走的一直都很慢。 到了房间的时候,祁景书轻轻合上了房门,这才对她说道:“岸汀,我查出来那一件事情的真凶了……” “什么?究竟是谁?究竟是谁会这么恶dú,竟然会对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动手?”白岸汀显得非常激动,她的眼睛里也带有隐隐的泪光。 祁景书示意她先安静下来,待白岸汀平静了以后他才说道:“岸汀,这个人说出来你肯定会觉得惊讶。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不敢相信,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 白岸汀早已经急了,眼下祁景书越说她越是觉得糊涂。 “王爷,你就快点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吧!不管他是谁,只要他动了这个念头,便是我白岸汀的仇人了。” 祁景书听得出白岸汀的恨意,过了好久他才徐徐道来,“这件事情是东方朔做的,眼下的东方朔已经不是我们从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东方朔?怎么可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1 章 一直以来他为了我们的孩子也是倾注了不少的心血,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呢?景书,你这么说让我怎么能够相信?”白岸汀大惊失色,她如何也不会将这件事怀疑到东方朔的身上。 说起来,东方朔也可以算得上是她和祁景书两个人的救命恩人。从前的时候,他既然可以费尽心血医治他们二人,到了如今又怎么会去做这个杀人凶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白岸汀想不明白,她不相信,不相信东方朔会是这样的人。 “景书,怎么可能呢?你是不是查错了?” 自从说出这个消息以后,祁景书的情绪就显得有些低落。他知道白岸汀定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连他自己也是一样。先前的时候,祁景书也是不愿意相信。 “岸汀,你的心情我理解,眼下他都已经承认了。” 到了此时,白岸汀也算是已经接受了。她猛地转身问道:“景书,那东方朔他现在在哪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问问他如何就下得了这样的dú手?他不是神医吗?他怎么会成了杀人凶手?” 一连串的问题,正如祁景书所想的一样。 “岸汀,我带你去见他,他现在的情绪有些失常。” 说完,祁景书就带着白岸汀去了地牢。听了这个消息以后,白岸汀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地牢之中,东方朔刚刚回忆了那段难堪的回忆。此时的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的境地。 看到这样的东方朔,白岸汀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温雅如春风一般的男子会手上沾满血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东方朔,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枉我白岸汀还尊称你一声师父,你如今难道说就是这样对我的吗?”白岸汀声泪俱下,同时她也觉得心中一阵疼痛。 祁景书的眸色冷暗,他此时已经不想再多看东方朔一眼。为了确保白岸汀的安全,祁景书一直守在她的身侧。因为现在的东方朔实在是非常的奇怪,他们根本无法看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xìng情。 东方朔依旧蜷缩在墙角,始终他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白岸汀一直在那里等着。先前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感激东方朔,可是如今呢?这个人手上占满了她孩儿的鲜血,让她如何不怨恨? 就这样,白岸汀语言东方朔给出她一个jiāo代。东方朔自知愧对于祁景书夫fù,即便是那些伤痛他自己不愿意提及,他还是将那些事情说给了祁景书他们听。 顷刻之间,地牢里处于一种yīn暗冰冷的氛围。白岸汀只有将自己的手递给祁景书,她才能从中获取到一点温暖。 同样,这也是东方朔头一回将自己的那些过往说给别人听。说完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可以见得这个打击对他来说有多么的大。兴许,他这一生都无法从这个yīn影中回过来头。 听完了他的故事,白岸汀对他的过去也有了了解。刚开始的时候,她甚至想要杀了东方朔,可是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而已。如果没有东方朔,也不会有如今的她和祁景书。 之后,东方朔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白岸汀立在一旁,险些就有些站不住了,她的孩子没了,从前她是那么的信赖东方朔,到了如今他却成了杀人凶手。 接二连三的冲击让白岸汀不禁觉得头痛,愤怒之下她都想直接杀了东方朔替她的孩子报仇。 就在这个时候,东方朔像是洞悉了白岸汀的心思一般。他突然对白岸汀说道:“王妃,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兴许我还能好受一些……” 如何看去,此时的东方朔都似是有些生无可恋。只不过,白岸汀却是下不了手。在她的眼里,东方朔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你好自为之吧!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从前的一切也都在今日烟消云散了。” 祁景书见白岸汀气的有些颤抖,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将白岸汀带了出去。 他们离开以后,东方朔依旧处于那样一种状态。现在的他,看起来多有些自暴自弃了。 是夜,便有人救走了东方朔。对于这个结果,祁景书有些意外,但是他并没有再去深入的追究。这以后过了很久很久,东方朔和白岸汀他们都没有再见过面。他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 随着时间流逝,白岸汀也渐渐地让那份悲伤不再显露出来,但那个逝去的孩子依旧是白岸汀心中的痛。至此,王府中的众人也都不再提起那事半点讯息。 白岸汀似是将所有的不幸都忘却了一般,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会和以前一样去王府中的花园里小坐。 现在的天气也是越来越好了,严冬已过,枯木也都生出了绿叶,王府中又呈现出了勃勃的生机。 虽然有时候白岸汀还是会去想念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但是那种悲痛已经减少了许多。因为她相信,相信那个孩子一定会再次回来的。 第二百九十九章 江氏回白府 自从白岸汀恢复了精神以后,王府中的众人也都紧跟着松了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自己的主子能够开开心心的,似乎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江氏在王府中住的日子也不短了,转眼就已经到了春日。先前的时候她因为心疼白岸汀的缘故,一直在王府中待着,关于白家的那些事情,她也鲜少关心。 在此期间,白敬业也曾派人送过书信过来。白岸汀根本没有心思回复,多是让人随便打发了回去。 这一天,刚好白敬业又派人捎了书信过来,说是要接江氏他们回府。 江氏见白岸汀的情绪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又想到自己离开白府的日子也确实是有些久了。所以,她就打算去同白岸汀说这件事了。 远远的,白岸汀就看到了江氏牵着白扶雨走了过来。 “娘亲,您来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恢复,白岸汀的脸上也多了笑意。 见她如此,江氏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来意娓娓道来,“岸汀,是这样的,你父亲托人带来了书信,说是要接我们回家。说起来,我们在王府待的日子也是有些长了。” 白岸汀知道母亲的心思,不管白敬业如何,江氏也是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照顾白敬业。眼下,江氏虽然人在王府,她的心肯定已经回了白府。 “娘亲,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没事,你回去以后好好照顾好自己和扶雨,其他的事情你就不必cāo心了。如果白扶风再有什么不轨之举的话,你可一定要记得提前跟我说。” 听到白岸汀这么嘱咐自己,江氏不得不感慨她的女儿真的是不容易。自己得事情原本就不是那么顺利,还要为他们担心。 “岸汀,你放心吧!娘亲现在就想着你能够照顾好自己,至于别的,你都不必多心了。” 母女二人依依惜别,这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们也没有一个人是觉得开心的。但是,风雨过去,终是会迎来新的一天。雨过天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焕然一新的。 就这样,白敬业派人来接走了江氏和白扶雨他们。 自从上一次白扶雨落水之后,白扶风在白府的地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白敬业并没有处罚他,但是他在白府中的地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氏一回到白府就看到有一个疑似是白扶风的人正在扫地,看起来倒是真的像是普通的仆人一般。 一看到江氏,白扶风就躲到了一边。这一点江氏看在眼里,但是她并没有刻意的去做什么。因为如何来说白扶风也是白敬业的儿子,他是白家的公子。 这一次,白敬业亲自去了王府接回了江氏和白扶雨,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以往,江氏都是不敢想象的。 因为在先前的时候,白敬业一直都是专宠柳姨娘,再加上他也有别的妾室。在这样的环境中,江氏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白敬业的垂怜。 这样的情况在从前的时候都是一直存在的,直到后来白岸汀重生,江氏的处境才有了相应的改善。尽管如此,她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的好过。因为后来的日子里,白扶风也曾多次为难于白扶雨。 但是,白扶雨还是一个孩子。俗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连着筋。兴许是因为这个缘故,白扶雨一直都对白扶风显得很是亲切。不管白扶风曾经对他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他都没有显示出多余的恐惧感。 这不,刚一看到白扶风,白扶雨就直接松开了江氏的手,径直走到了白扶风的面前,轻声唤道:“,你怎么在这里啊?” 看到白扶风穿着府里下人的衣裳,整个人显得很是粗鄙。再者,白扶雨哪里见过白扶风扫地,他心中更是觉得惊讶了。 “扶雨啊!你先去玩吧!还有事……”白扶风没有想到白扶雨会过来找自己,看到江氏和白敬业正往这边走来,白扶风显得多有些慌张。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打发了白扶雨,尤其是在白敬业的面前。 白扶雨走上前去拉着他的衣角说道:“,你带我去玩好不好?” 若是旁人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肯定早就已经是满脸的喜爱之色了。然而,白扶风他现在就是单纯的强颜欢笑。看到白扶雨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上一次李成办事不利,若是再有一次机会,他保管让白扶雨见不到太阳。 白敬业一直在观察着白扶风的表现,知子莫若父,白扶风的秉xìng,白敬业自是清楚分明。 看到江氏和白敬业在场,白扶风虽然很是不甘,却还是答应了白扶雨的要求。 “父亲,母亲。”白扶风向他们二人行了礼,就准备带着白扶雨出去。 江氏面露焦急之色,她自然是不愿意白扶雨独自和白扶风在一起。上一次的事情在她的心中产生了极大的yīn影,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着白扶雨了。 “老爷,这……扶雨他刚刚回来,还是让他先去休息一下吧!” 对于江氏的担忧,白敬业也是在意料之外的。但是,他还是抚慰了江氏,说道:“无妨的,扶雨开心就好。” 一时间白扶风竟似是有些错愕,他根本没有想到到了此时,白敬业还会放任他和白扶雨单独在一起。 得到了这样的准许,白扶风心中又开始打起了歪主意。但是,眼前这个时候,再怎么着,白扶风也不可能生出任何的事端。因为这个时候比较,如何白扶风也得想着照顾好白扶雨。 “娘亲,我想让陪我玩……”白扶雨的声音软糯,听在心里像是有有暖风拂过一般。 江氏如何也想不到白扶风如何会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下了手,但是白扶风早已经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双眼,他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带走白扶雨以后,白扶风的态度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但是为了维持好感,白扶风还是对白扶雨表现出了关心。他心想既然白敬业肯让白扶雨跟他一起出去,那么以后的话,他自是可以想出一个办法谋害白扶雨。 对于白扶风的心思,白扶雨一无所知。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根本体会不到白扶风的不良居心。 这一天,白扶风将白扶雨逗的很是开心。回到住处的时候,江氏见白扶雨似乎还没有玩够,她心中觉得有些不安,但是并没有那么多的担忧了。 白扶风在白府依旧是作为下人存在,他虽然看起来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白扶风从来都是一个不肯甘心的人,到了此时他依旧还是不肯甘心。 接下来的日子,白扶风见江氏对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戒备,他的心中也不禁暗自叫好。 这些日子以来,白扶风一直在和柳媛兄妹商量着对策。最终,他们三人决定绑架白扶雨。所以他和柳媛兄妹一直在筹谋着这样的一场计划,准备将白扶雨绑票。 在此期间,白敬业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着白扶风。只不过白扶风并不自知,他所做的一切都要在先前就已经落入了白敬业的眼中。 尽管白扶风和柳媛兄妹经过了严密的布局,还是不影响白敬业将他们的逮了个正着。 这一天,白扶风借口有事出去,在平日里他也曾多次对白扶雨提及街上有一家金丝糕做的尤其好吃。白扶雨还是个孩子,听说了好吃的东西,他的眼睛都变得亮了起来。 经不住白扶雨额软磨硬泡,江氏决定带他出去走走看看。 可是刚一走出去,白扶雨就被一伙人绑架了。江氏看着那些人的目标是白扶雨,不禁大惊失色。当即她就开始呼喊了起来,与此同时,那几个意图绑架白扶雨的人也被抓了起来。 原来,白敬业一直有派人跟踪着白扶风,这一次他也是早已经洞悉了白扶风的行动,今日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眼下,白扶风的jiān计并没有得逞。反倒是被将了一军,白敬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他却是死xìng不改。 这一次,白敬业也不打算原谅他了。 将白扶风带回白府以后,白敬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对他说道:“你这个逆子,扶雨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他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就下得了这样的狠心呢?一次又一次,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气死?” 白敬业很是气愤,说起话来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 白扶风倒是不以为意,他知道既然白敬业怀疑他有问题,那么就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父亲,你要是让我死,那我就不得不去死……” 白扶风这句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知道白敬业不可能会杀了他。毕竟,他是白敬业的儿子,如此他只是希望白敬业能够想起他而已。 “以后老夫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与我白家再也没有任何干系。” 白敬业说完这一句就进了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2 章 ,而白扶风离开以后就去了大王爷府。因为先前的时候,他也曾与大王爷有过合作,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大王爷很容易就收留了他。 第三百章 单影回归 听说了白府发生的事情以后,白岸汀感慨着白扶风的不良居心,同时她也知道母亲期待已久的安稳日子快要到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白岸汀也将那些不好的回忆自动过滤掉了。眼下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祁景书,打理好王府,让一切回归到最初的那种静谧和和谐。 朝堂之上,大王爷依旧整日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不断的笼络着群臣。对于他的这些作为,祁景书并不在意。 因为祁景书知道那些大臣中还有很多是真正懂得体恤民生疾苦的,他们并不会因为大王爷的一面之词就去改变什么。 贞宣帝似乎还是和以往一样冷眼旁观,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那里明争暗斗。但是他的心中却早已经有了想法,只不过眼下还不时恰当的时机。 立储之事,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贞宣帝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肯定是要慎重考虑。 这一天,祁景书下了早朝以后就回了王府陪伴白岸汀。王府花园里,已经是鲜花怒放,到处都是一派勃勃生机,仿若新生一般。 看到这样的好气象,他们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岸汀,这几日天气大好,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如何?”祁景书也是觉得白岸汀在府中闷的时间有些久了,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很多时候她都不敢再轻易出门。 白岸汀点了点头,过了很久才说道:“是啊!我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这样吧!王爷,带上翠儿和长风一起,这些日子翠儿叫我憔悴,她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好。” 祁景书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白岸汀从来都是如此,纵然自己的心情再怎么的不好,她也会顾及到别人的心思。 “岸汀说的是,等下我就去安排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 “启禀王爷,宋公子求见!” 一听到“宋公子”三个字,祁景书就立马想到了宋君扬,宋君扬在这个时候回来,那么玉蘅岂不是也回来了。 如果玉蘅在的话,白岸汀的心情应该也会好受一些。 “快快请他进来!” 祁景书和白岸汀相视一笑,他们就一起出门去迎接宋君扬了。 关于白岸汀的事情,宋君扬也是有所耳闻。他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由最初的不敢相信,变成了接受。 此时,宋君扬已经进了门。听说他回来了,白岸汀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玉蘅,玉蘅呢?”白岸汀四处张望了很久,并没有见到玉蘅的影子。 说起来,玉蘅离开也是有些日子了。在这样的日子里,白岸汀过的极其不好。 宋君扬笑得有些高深莫测,说道:“玉蘅她没有回来,是草民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玉蘅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白岸汀很是想念玉蘅,因为先前的时候有玉蘅在,她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祁景书也是一样的惊讶,因为宋君扬和玉蘅两个人正处于热恋之中,像是谁也离不开谁一般。单是上一次玉蘅离开,宋君扬直接跟了上去就足以见得他们二人之间的真情。 过了很久,宋君扬才说道:“这是个秘密,以后你们都会知道的。” 虽然宋君扬显得很是高深莫测,但是依旧难以掩饰他的兴奋和喜悦。 既然他这么说,肯定就是有他的道理。祁景书和白岸汀向来都不是那样喜欢探听别人秘密的人,只要宋君扬和玉蘅好好的,他们也就放心了。 “岸汀,君扬回来了,今晚我们就给他举行个宴会,算是欢迎仪式。” 祁景书显得格外的热情,东方朔的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了。先前因为东方朔的事情,祁景书对很多人都产生了怀疑,眼下既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那么他也没有想太多了。 白岸汀也是希望王府可以热闹起来,这样的话就可以缓解一下她心中的伤痛。这些日子因为她心情不好的缘故,整个王府都少了从前的欢快气氛。 “王爷,妾身也正有此意,妾身马上就去安排打点。”说完,白岸汀朝宋君扬微微一福,就着手去安排了。 宋君扬也是心情大好,许是他同祁景书在一起的日子比较久的缘故,宋君扬非常了解他。所以,在这整个过程中,宋君扬都没有提及东方朔的事情。 好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就好像东方朔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所有的人都选择忘记那一段不甚美好的回忆,为的也是以后的日子可以过的开心一些。 这一天,三王府中举行了宴会。所有的人都显得非常的开心,大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一直到了很晚才去休息。 祁景书很久没有见到宋君扬,两个人坐在一起聊到了半夜才回去休息。刚开始他们还是说一些琐事,到了最后,祁景书终于还是将近日以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宋君扬听。 一说到这里,他们两个就有说不完的话了。这几日,宋君扬一直暂居在三王府。对于他来说,这里原本就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地方。再说了,他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祁景书能够慧眼识珠。 在此期间,白岸汀也曾多次问及宋君扬关于玉蘅的事情。每一次,他都是很巧妙的掩饰过去了。 “王妃,这是个秘密,过几就会知道了。” 很多次,宋君扬都是这么一句话。他给出这样的答案,倒是让白岸汀很没脾气。 索xìng白岸汀也就不问他了,既然宋君扬说是会给他们一个惊喜,那么就只好静静的等待了。 果然过了没有多长时间,玉蘅就从赶了过来。 这一次,玉蘅时以公主的身份回来的。 这一天早朝的时候,来了使臣,说是要来和亲。 瞬间祁景书就明白了宋君扬的意思,这样一来对于两国jiāo好确实也有着很大的益处。 “使臣,不知你们公主是要嫁给朕的哪位皇子呢?” 上一次玉蘅来访,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最后也算是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贞宣帝对有着极好的印象,眼下王既然有意和亲,贞宣帝自然是不会拒绝。谁家的女儿都是父母的心头ròu,贞宣帝还是希望让这位公主有一个好的归属。 刚一听说这件事,大王爷就想到了玉蘅。因为的缘故,大王爷早已经知道了玉蘅的女儿身。一直以来,大王爷之所以没有拆穿这些,也是为了保全自己。毕竟,之事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定论。即便是贞宣帝不提,大王爷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生怕这件事会查到自己的头上。 使臣当即就答道:“公主属意的是宋君扬宋公子,还望皇上可以成全。” 其实贞宣帝早在先前就已经猜出了玉蘅的真实身份,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对玉蘅便没有了太多的怀疑。 “宋爱卿,你以为如何?” 回到京城以后,宋君扬就照常上早朝了。虽然上一年的秋闱他没能取得好的名次,眼下贞宣帝却还是非常的器重他。因为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宋君扬才情也便不会淹没。 听到贞宣帝的问话,宋君扬心中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眼下,只需要贞宣帝应允,他就可以将玉蘅娶回家中。这种幸福来的有些猝不及防,宋君扬立马就走到了大殿中间说道:“启禀皇上,臣愿意娶公主为妻,共筑两国jiāo好。” 这样一来,便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高兴的不止是宋君扬,贞宣帝也是觉得非常的高兴。毕竟历朝历代两国之间的jiāo稿多是需要用和亲来解决的,眼下既然他们两情相悦又不需要棒打鸳鸯,也不得不说是一件幸事。 “既然如此,那朕便择一个良辰吉日为你们二人赐婚。这一场婚礼,朕会亲自证婚。” 贞宣帝的情绪显得非常高昂,足以见得他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下朝之后,祁景书和宋君扬一同回了王府。路上的时候提及这件事情,祁景书还在说宋君扬给他卖了一个大关子。 最为惊讶的应该是白岸汀了,使臣既到,玉蘅自是也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宋君扬很快就把玉蘅请进了三王府,见到白岸汀的那一刻,玉蘅极其的开心。同时,她也替白岸汀觉得难过。 她离开的时候,白岸汀还是好好的,这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这个时候玉蘅也不想提及这件事情,就专门挑选了一些开心的事情说给了他们听。 “玉蘅,你可真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白岸汀不禁感慨,同时她也是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玉蘅浅笑,因为贞宣帝为她与宋君扬赐了婚的缘故,她也显得有些娇羞。 接下来她才将宋君扬在用自己的才情征服了群臣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同宋君扬完婚。 第三百零一章 举行婚礼 因为太久没见的缘故,白岸汀和玉蘅两个人似是有说不完的话。听了玉蘅这样一番解释,白岸汀他们也总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君扬,还是你厉害……”祁景书拍了拍宋君扬的肩膀,对于宋君扬有这样的能耐,祁景书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宋君扬和玉蘅的脸上皆是笑意,对于宋君扬来说,这不仅是他一生的幸福,也是对他自身才能的一种认可。在的那些日月,宋君扬倾尽了他所有的努力,终于让的群臣对他刮目相看。 甚至就连王对他也很是青睐,再加上宋君扬是玉殷的救命恩人,他自然也是非常放心的应下了他们二人的婚事。 “王爷,你别听玉蘅乱说。草民还是要感谢王爷的一番知遇之恩,如果没有王爷,也便不会有今日的宋君扬。”说到这里,宋君扬很是感慨,他这一番话也的的确确算是真情流露。 原本他们就是想着要庆祝,所以祁景书并不想要说这些东西。他们之间所有的情谊也都是一切尽在不言中,祁景书不需要宋君扬对他感恩戴德,毕竟这一路走来,宋君扬也帮助了他不少。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王妃,我上一次来的时候正是秋日,眼下正好,不如我们先出去油耍一番如何?”玉蘅向来都是一个比较贪玩的人,马上就要大婚了,她依旧是本xìng尽显。 恰好祁景书在前几日就已经想着要带白岸汀他们出去玩了,这样一来,他们几个人也算是想到了一处。 “本王也觉得这样甚好,玉蘅,今天本王就将岸汀jiāo给你了。待钦天监择出了吉日,你们就要为大婚之事做准备了。” 玉蘅的秀眉微蹙,虽然她是非常的想要嫁给宋君扬,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嫁作人fù她就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玩耍的好手,突然就要洗手作羹汤,这样的转变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接受。 但是,能够嫁给宋君扬那是玉蘅期盼了很久的事情。再怎么说,她也都是甘愿的。 “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将王妃哄的开心。”说完,玉蘅就挽上了白岸汀的胳膊,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这一天,祁景书、宋君扬还有长风他们各自带着心爱的人一起去了望月湖。比起上一次来望月湖的经历来说,这一次应该算得上是极为美好的回忆。 因为是春日的缘故,湖边的风景显得格外的美好。一眼望过去是无边的,绿草如茵,更有许多不知品种的野花。 湖水澄澈,触之也不显得冰凉,反倒是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这一天,白岸汀觉得她整个人都开心了许多,仿佛是终于敞开了心扉一般。自从孩子离开以后,她几乎已经锁上了自己的心门。 然而此时,天高水阔,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这一处绿盈盈的风景,更是宛若新生一般。 “岸汀,嫁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玉蘅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将这一句话问了出来。 她们三个人也就只有白岸汀已为人fù,玉蘅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翠儿也在一旁笑着,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也对成婚之事充满了期待。 白岸汀“噗嗤”一笑,点了点玉蘅的额头说道:“你啊!真的是着急嫁人了。怎么说呢?相爱的两个人在成婚以后就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发现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和这个人紧紧相关。你们之间的爱情也会更为深刻,爱情最后的归属也会是亲情。这种感觉很深刻,我相信你们以后也会有更深的体会。” 玉蘅和翠儿都有些不好意思,听白岸汀说话的时候,她们也是显得有些不解。但是,她们能够从白岸汀的话语里感受到她与祁景书之间的深厚情谊,这一点令所有的人都觉得艳羡。 “这样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成了亲,君扬他会不会就不那么喜欢我了……”玉蘅吐了吐舌头,极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白岸汀笑得很是温柔,只要一想起祁景书,她的心里就是一片温柔。 “玉蘅,你想哪里去了,宋公子对你的一片真情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后啊!你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翠儿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玉蘅公主,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一直以来,白岸汀都想亲自替翠儿和长风主婚。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不快着实是太多了,她也没有好好的去考虑这件事情。毕竟,对与于白岸汀来说,翠儿就如同她的亲妹妹一般。 “翠儿,接下来就是你了。你放心,过些时就会为你和长风举行婚礼,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翠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就没有再说拒绝的话。即便是完了婚,翠儿也会一直守在白岸汀身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3 章 候,祁景书他们几个男人坐于一处,正在推杯换盏,所有的人心中都是觉得无比畅快。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的这么快,直到天色渐暗,他们才一起回了王府。 钦天监给他们定下的日子时在三天后因为是两国联姻,贞宣帝对这场婚礼也是非常的重视。玉蘅的嫁衣是由内务府亲自cāo办的,盖头却是出自翠儿的手。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他们就等着婚礼那一天的到来。 这几日,玉蘅显得有些羞赧,有时候看到宋君扬她都会觉得脸红。白岸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玉蘅,不过这样倒是显得有几分小女儿家的情态了。 王府的众人也跟着开心了起来,因为玉蘅是要从三王府出嫁的。所有的人都一扫先前的yīn霾,王府上下一派和气。 终于等来了婚礼的这一天,白岸汀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玉蘅是以中原女子的服饰和发式出嫁的,也表明了她的心意。关于这一点,贞宣帝显得尤为开心。 白岸汀亲自位玉蘅梳头,看着镜子中那一张美艳而又不失清秀的脸庞,玉蘅觉得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白岸汀轻声念着这些话,同时她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出嫁的那一日。突然之间浮想联翩,但是她终归还是幸福的。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是一团和气,仿佛先前的一切不快都已经烟消云散。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一身凤冠霞帔的玉蘅就这样踏上了成亲的道路。 贞宣帝亲自出席了他们的婚礼,倒是让宋君扬风光了一回。 祁景书和白岸汀一路相送,他们所有的人都显得尤为开心。 到了宋府的时候,宋君扬直接将玉蘅从花轿里抱了出来。 关于礼仪方面的东西,早在先前白岸汀就已经jiāo代了玉蘅。所以玉蘅很是坦然的跨过了火盆,一瞬间叫好声震天。 到了拜天地的时候,宋君扬和玉蘅都显得有些紧张。 外面的bào竹声余音未绝,这一派喜庆依然正在蓬勃发展,让人一眼望过来就觉得心中很是舒坦。 “一拜天地!” 宋君扬和玉蘅两个人中规中矩的朝拜,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二拜高堂!” 他们二人的亲人皆不在此地,宋君扬的母亲因为年迈的缘故,受不得路途颠簸,他也只好等着过些时日带玉蘅回去见她的母亲。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贞宣帝坐于高堂的位置,接受了他们二人的跪拜。 “夫妻对拜!” 玉蘅的心中无比兴奋,这以后她便是宋君扬的妻子了。 两个人想对着对拜,盖头底下玉蘅的脸早已经是一片绯红。 “礼成!送入洞房!” 突然之间,玉蘅就显得有些忐忑,忐忑的原因是她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个好妻子。她与宋君扬已经是夫妻了,从此以后,他们的喜怒哀乐都会紧密相关。 以我之名,冠汝之姓。 人生一世,能有这般的幸福甜蜜已经是一大幸事了。 外头鞭pào声响个不停,这样的一场婚礼,得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祝福。顷刻之间,座下也是一阵骚动,人们也都自然而然的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白岸汀和祁景书一直十指相扣,他们静静的看着玉蘅和宋君扬拜堂的整个过程,也是由衷的替他们觉得开心。 相互对视的那一瞬间,他们的眼中皆是蜜甜的温柔。 这时候,翠儿和长风也是一样的开心。同时,他们也都想到了日后自己成婚时的场景,如此他们也更是高兴了。 走进洞房的时候,宋君扬一直牵着玉蘅的手。玉蘅也很是放心,她这是将自己的一生jiāo给了跟前的这个男人。不管前方是一片坦途还是荆棘密布,玉蘅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与他共同分担。 这一刻,宋君扬已经等了很久。此刻,他正牵着自己心爱的姑娘,而这个姑娘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这世间最让人觉得高兴的也莫过于此了,宋君扬很是知足。 第三百零二章 不太平 新房之中,喜烛正在燃着,一室旖旎气氛。 玉蘅静坐于喜床之上,她的心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因为这一次是她自己选择的,也是她这一辈子最想要做的事情。那便是成为宋君扬的妻,共筑他们二人美好的明天。 宋君扬一直浅笑,他缓缓迈步走向了玉蘅身边。 “玉蘅,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妻了。”宋君扬说着就把玉蘅的红盖头给取了下来,他已经来不及想要好好看看他的娇妻。 玉蘅低眉浅笑,多少还是有一些害羞。一时间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宋君扬,却早已经在心底里认定了这个人。 他们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这一路走来,二人彼此相依,早已经私定了终生。 见玉蘅有些娇羞,宋君扬的心情别提有多开心了。 “君扬,我……” 玉蘅是有些紧张,出嫁成婚是女儿家一辈子的大事。玉蘅有所紧张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宋君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玉蘅也会如此,总的来说他心中还是觉得无比的高兴。 “玉蘅,你有什么尽管说,不过你这个样子着实可爱的很。” 宋君扬想要缓解一下她的窘迫,毕竟眼下这里只有他们夫fù二人,这样的情形他不知道盼了有多久。玉蘅已经成为了他的妻,这是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相守。 玉蘅一下子就抱住了宋君扬,她自幼贪玩,从前的时候一直有父王宠着,眼下嫁了人,她对中原的规矩又不甚了解,突然就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照顾好宋君扬。 毕竟,自古以来,女子照顾夫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玉蘅,你知道吗?我等了这一刻有多久,我喜欢你,我知道我这一辈子不能没有你。所以,不管有多难,我都会把你娶回家里。我娶你,并不是希望你怎么样,而是想要照顾你。有你在,我便永远也不会觉得累。” 宋君扬与玉蘅两个人向来都不喜欢说情话,一路走来,他们都是时常拌嘴,却也是自得其乐。 面对宋君扬突然之间的告白,玉蘅觉得自己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夫君……” 一声轻唤让宋君扬脸上的笑意变得更胜从前,他想他一定要让玉蘅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紧接着宋君扬就覆上了玉蘅的唇,唇齿jiāo融的这一瞬间,两颗心也是更加的接近。 两个人都已经完全融入了幸福和喜悦之中,红烛熄灭的那一刻,他们终于将自己jiāo给了彼此。 春宵苦短,一室旖旎。 祁景书他们在外头热闹了很久,也是由他们几人帮着招呼了宾客。众人散尽之后,祁景书才带着白岸汀他们回了王府。 这一天,他们每一个人都显得无比开心。翠儿和长风看到玉蘅和宋君扬大婚,两个人的心中也都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回到王府以后,白岸汀和祁景书两个人温存了很久才沉沉睡去。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是难得开心的一天。 “王爷,妾身有一事想要同你商量……”白岸汀将手放在祁景书的胸膛上,她的心中也是无比的平静。 祁景书伸手将她揽了过来,二人目光相jiāo的那一刻,祁景书的笑容变得更加的温和。 “岸汀,你有什么就尽管说吧!你我之间,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说的,你这样客气我反倒是觉得有些难受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这一天尤为开心,但是说到底还是有些疲累。 白岸汀浅笑,过了片刻才说道:“王爷,妾身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翠儿和长风的婚事,今日妾身看到玉蘅那么幸福,也希望能够早一点帮翠儿争取到幸福,这样的话也算是了却了妾身的一桩心愿。” 夜深人静,他们都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祁景书勾了勾白岸汀的鼻子,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也考虑了很久,说起来也是时候了。我知道你待翠儿如同亲姐妹,我与长风亦是如此。” 得了祁景书这句话,白岸汀也就放心了。她知道女人这一生最为重要的是什么,同时她也希望翠儿这一生都可以平安喜乐。 “岸汀,你放心吧!眼下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能够开心,时间也不早了,快些睡吧!” 二人相拥,一夜好眠。 也是在这一晚,玉蘅真的成为了宋君扬的娘子。 大婚以后,宋君扬就打算如约同玉蘅一起回南疆。 第二天一大早,玉蘅和宋君扬就一起来了三王府。两个人的面上都是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尤其是玉蘅,嫁作人fù的她,更是多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从前那个喜欢捣乱的小子,似乎与眼前的玉蘅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白岸汀见到这个样子的玉蘅,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玉蘅,一日不见,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岸汀,你又笑话我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玉蘅知道自己先前的时候给他们留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她自己也是有些忐忑。 白岸汀盈盈一笑,“玉蘅,这些根本都不需要担心的。你放心,以后你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好妻子的。” 宋君扬对玉蘅的担心并不了解,他们今日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向祁景书他们辞行。 因此,宋君扬也就任由玉蘅在那里同白岸汀说话了。下一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何时了,毕竟南疆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君扬,这一次你们回去可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了。”祁景书与宋君扬对坐,两个人相谈甚欢。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样的相处方式才是常态。 宋君扬淡笑,说到最后他们还是绕不开一个话题。 “王爷,今时今日,微臣还是要说上一句感谢。只是无奈在这最后的关头不能同你并肩作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让人捎去书信。我宋君扬只要能够做到,定将会万死不辞。” 纵然是一派欣喜的氛围,他们仍旧还是绕不开这样的话题。 祁景书颇有些感慨,他知道宋君扬从始至终对自己都是一片忠心。所以此时来说,他还是有些舍不得宋君扬离开。 “对了,君扬,你们路上的时候小心一些。对他,本王从来都不觉得放心……” 宋君扬知道祁景书在说什么,很多事情他也是已经在心中掂量过了。 紧接着宋君扬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有所准备。” 宋君扬等玉蘅很白岸汀说完了话,就同他们告别了。 贞宣帝那里已经知道了此事,他也为宋君扬他们准备了很多礼物。这些也算是贞宣帝的一番心意,毕竟就眼下来看,两国之间的jiāo好已经实现了。对于宋君扬的为人,贞宣帝也是非常的放心。 待玉蘅和宋君扬他们一走,翠儿就忍不住感慨道:“真好,玉蘅和宋公子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白岸汀能够听得出翠儿语气里的羡慕之意,见她如此,白岸汀忍不住打趣道:“翠儿,你是不是也急着嫁人了。你放心,我和王爷都已经商量过了,过些时日就会为你们二人完婚。” “王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这一辈子都要守在王妃的身边。”翠儿很是羞赧的垂下了头,听到白岸汀这么说,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些欣喜的。 白岸汀淡淡的笑着,“翠儿,即便是你嫁给了长风,我们也可以时常在一起的。” 如此,翠儿才没有再说些什么。她站在那里,一直绞着自己的衣袖。长风在一旁也是听到了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他不禁开始暗自窃喜了起来。 另一边,玉蘅和宋君扬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一帮刺客。 果然,祁景书先前的疑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大王爷以为南疆来的使臣会将公主许配给他,就算是玉蘅喜欢宋君扬,为了两国之间关系的稳固,贞宣帝也应该会替自己争取一下的。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不那么如他的意。眼下,大王爷已经失去了一切,贞宣帝对他的态度也似是有些改变。 他一时动怒,就派了人去追杀宋君扬和玉蘅两个人。即便是不能杀了他们,大王爷也不希望他们二人可以过的安好。 嫉妒像野草一般疯长,大王爷的内心也已经被这样的感觉所占领。 宋君扬他们的队伍刚走出京城,就迎来了大王爷的袭击。 “玉蘅,你就好生呆在里面不要乱动,这些人并不足为虑。”宋君扬安排好了玉蘅,就同其他的那些侍卫开始一起对付了这些刺客。 与此同时,祁景书的暗卫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眼下看来已经是敌寡我众的境地,宋君扬他们很是轻松的就将这些人给制服了。 “诸位一定要替在下好生感谢三王爷,在下感激不尽。” 宋君扬同暗卫告别以后就带着玉蘅重新上了路,这一路上很是平安。 未来还有漫长的岁月等着他们一起携手度过,余生尽欢喜。 第三百零三章 还想要个孩子 暗卫将适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祁景书,对于这个结果祁景书也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这些日子以来,大王爷就不曾有过消停。甚至,玉蘅和宋君扬大婚那日他都未曾出现。连贞宣帝都出席了那场婚礼,大王爷却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给推脱了,只是派了人送去了一些贺礼而已。 白岸汀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祁景书一个人坐在那里发笑。她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接着白岸汀就在一旁坐下了。 “王爷,何事让你如此开心?不妨也说出来让臣妾开心一下?” 祁景书依旧淡淡的笑着,然后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这个大王爷,他是一日也不想消停。如果不是你们提前警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4 章 ,这一次恐怕又是要生出事端了。”一直以来,白岸汀对大王爷都颇有些怨言,毕竟他做出了那么多的恶事,说起原谅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关于大王爷的事情,祁景书不想再说其他。只要玉蘅和宋君扬他们能够一路平安,这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 “岸汀,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到我们的头上。”祁景书对大王爷也早已经没有了耐xìng,经历了这么多,他最想的就是能够给他身边的人一个安好的未来。 大王府中,大王爷正一个人坐着喝闷酒。他的侍妾玲珑在一旁坐着,玲珑的面色姣好,一颦一笑都能够让人乱了心神。饶是如此,大王爷也好似是没有看见她一般。 一直以来,她凭借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得到了大王爷的专宠,就连左思容都要让她三分。这一次,左思容小产以后,大王爷更是将全部的心思都倾注在了玲珑的身上。 即便是如此,这么久以来,玲珑也未曾为大王爷生下个一儿半女因为出身不好的缘故,玲珑也只能做一个妾室。若是添了孩子,她的地位便能够稳固下来,也算是母亲子贵。她这样的女人,一辈子求的也便是这个,单是如此,她也未能如愿。 “王爷,你快些别喝了,喝酒伤身。妾身可不想见到王爷这个样子,如果您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也可以说给玲珑听啊!” 玲珑轻轻摇晃着大王爷的胳膊,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初春时节正在啼叫的夜莺。 大王爷的心情才刚好了一些,就在他准备给玲珑一个笑脸的时候,凌然一脸沉重的走了过来。 登时,大王爷就觉得事情不妙了。 “玲珑,你先回去吧!”大王爷放开了玲珑,说话的语气里几乎不带有一丝的感情。 玲珑又惊又气,刚才还好好的,她好不容易安慰了大王爷,怎生人又变作了这个样子。 “是,王爷。” 尽管心中不情不愿,玲珑还是默默的退了出去。此时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感,兴许从她嫁入王府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自己将会蹉跎一生。 大王爷才没有管她如何,女人之于他来说,从来都只不过是寻欢作乐的工具。左思容是如此,即便是这个玲珑也没有半点例外。 “启禀王爷,属下失职,让他们给跑掉了。” 凌然面色凝重,因为他太过了解大王爷的手段。说到底,这一次他们也是没有想过祁景书会chā手其中。 “别跪了,本王早已经料到会是如此……”大王爷似是早已经猜到了结局,从凌然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有过一丝的意外。 竟然很是错愕的站起了身,等待着大王爷给他一个答案。谁知道大王爷只是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本王自有分寸。” 凌然不知道的是大王爷只不过是把他们这些人当作了一个工具,一个解闷的工具而已。虽然大王爷心中多有不甘,但是宋君扬和玉蘅两个人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他可以撼动额。 大王爷自然是不敢杀害他们,但是不做点什么他又觉得不甘。因为眼下这个关头,若是玉蘅和宋君扬身死在京城,势必会引起两国的混乱。到时候,难办的不仅是关于太子之位的事情,很多事情都会出来。这一点,大王爷自是不敢赌的。 同时,他也从这一件事情上看出了祁景书一直都在关注着他。以后的日子,他想他更是需要小心谨慎了。 纵然那些杀手因为大王爷的一时意气而身死,大王爷也没有觉得有一丝可惜。他的心肠早已经冷硬至此,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 有多少个日夜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尽管如此,大王爷依旧还是觉得非常的有精神,因为他心中有念想,那便是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 送走了玉蘅,看到他们二人如此幸福,对于祁景书他们来说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这几日,白岸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很明显,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比从前灿烂了许多。 “岸汀,今日天气非常的好,不如我们去外头走走?” 此时,祁景书和大王爷的心情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对比。祁景书显得很是高兴,对于他来说,只要白岸汀能够安稳无忧,就是他的幸运与福分了。 白岸汀点了点头,初春的风总是显得那么的温暖,让她的整颗心都柔和了许多。 出门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带上侍卫,甚至翠儿都没有跟随。白岸汀的意思是希望翠儿能够和长风好好在一起稳固一下感情,毕竟婚姻之事,从来都是一辈子的大事。 白岸汀希望翠儿能够幸福,不管那个人是长风还是谁,白岸汀都希望那是翠儿最正确的选择。说起这一点,她也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翠儿是有着私心的。 因为是初春,外头有很多人在玩耍。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白岸汀被那一树树的梨花吸引了目光, 整整的一条巷子里都开满了梨花,花朵随风舞动,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白岸汀立于千朵万朵梨花之中,她的笑容与梨花相jiāo融,这一幕让祁景书不禁有些晃了神。 果然,他的岸汀从来都是最美的那一个。至少,在祁景书的眼中从来都是如此。 “景书你快过来看看,这些花开的好美。”白岸汀欢快的笑着,他们二人一起走到了巷子的尽头。 这一条路上到处都开满了花,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美人在侧,又有千朵万朵的梨花相伴,祁景书希望这一刻可以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隐隐约约间,他们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笑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天真,像是很多个孩童正在玩的开心。 祁景书突然就顿住了脚步,因为他不想白岸汀触景生情。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是心底里的一个痛。 见他停了下来,白岸汀有些疑惑不解,“王爷,怎么了?” 从白岸汀的脸上来看,祁景书知道她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再者,总有一天他们也都需要从先前的痛苦中走出来。既然这样,祁景书也就不再想着去遮掩什么,他希望白岸汀能够好好的接受现实。 也是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更好的走出去,才能迎接一个美好的明天。 “没什么,岸汀,这边的风景可真好看。”祁景书淡淡的笑着,于千树万树梨花之间,像一个飘然出尘的浊世翩翩佳公子。 就这样,他们二人十指相扣,一直往前方走去。 越往前方靠近,孩子们的欢笑声越是显得清晰入耳。白岸汀的思绪也随之飘远,就连她的唇角也洋溢着微笑。 等到走的近了,他们果然看到有三五成群的孩子正在那里游戏着。几个女孩子在一起踢毽子,五彩的尾羽,看起来色彩斑斓,怪不得孩子们会那么喜欢。 白岸汀和祁景书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所有的人都显得格外的开心。 突然,毽子一下子飞上了枝头。孩子们一抬头就看到了毽子的去处,因为毽子上那五彩斑斓的羽毛在洁白如雪的梨花间显得格外的明显。 “这怎么办啊!我们够不到啊……” “都是你,谁帮你踢的那么高?” “我又不是故意的……” 孩子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尽管是有些怨怼,他们倒还算得上团结,很快就商量好了对策,想要爬到树上取下毽子。 突然一个孩子看到了白岸汀和祁景书他们,她一个人默默的跑了过来,问道:“姐姐,你可以帮我们把毽子拿下来吗?” 她的声音柔柔的,只让白岸汀的心都觉得温暖了许多。 白岸汀让祁景书帮他们取下了毽子,随后她便也加入了这些孩子,陪着他们一起玩耍。 这期间,祁景书就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看到白岸汀和这些孩子在一起玩的开心,很容易他就想起了他们的孩子。一时间,他的心中不禁是五味杂陈。 回到王府以后,白岸汀依旧是显得开心,祁景书希望这种开怀的心情可以一直伴随着她。 夜晚的时候,白岸汀扭捏了半晌,突然附在祁景书的耳边说道:“王爷,妾身想要一个孩子……” 第三百零四章 济安寺求佛 望着白岸汀因为娇羞而变得绯红的一张脸,祁景书当即就生出了一种怦然心动之感。白岸汀的心愿亦是他的心愿。 孩子,他也希望从前的那个孩子会回来。这样的话,他们以后的生活才会充满乐趣。祁景书知道白岸汀是因为白日里同那些孩子的事情,再次勾起了回忆。所幸的是这一次白岸汀是开心的,也足以说明她已经从那场回忆中走了出来。 祁景书将白岸汀额前的发丝拨到了一边,轻声说道:“岸汀,其实我一直也想……” 剩下的事情他没有再说,因为他知道白岸汀懂得。上一次的事情对于他们两个跟来说都是内心的疼痛,都是无法忘却的一个yīn影。 同时,祁景书也知道想要忘记这种伤痛会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只能将这种伤痛减轻一点,要想让它完全消失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此时,白岸汀还沉浸在刚才的想象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祁景书已经将她的衣服给挑开了。 来不及躲闪,二人相拥,祁景书一直以来都是特别的疼惜白岸汀,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自是不言而喻。祁景书吻上了白岸汀的唇,他的手也渐渐变得不那么老实。等到白岸汀的衣衫被一件件褪去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惹来了多大的火气。 “岸汀,你要相信我,那个孩子他会再次回来的……”这么久以来,祁景书都很少在白岸汀的面前提及这些事情。因为他怕这种伤痛会一直蔓延,他也不想白岸汀再因为这件事情伤怀。 东方朔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白岸汀早心中也不是那么恨他了,因为她知道东方朔骨子里头从来都不是一个坏人。现在,她用东方朔jiāo给自己的医术将自己的身体调养的很好。同时,她也帮祁景书分担了更多。 “景书,我相信你会给我和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白岸汀在祁景书的耳侧轻声细语,倒是无端勾起了火焰,顷刻之间,一室欢情,祁景书和白岸汀彼此jiāo融。 第二日的时候,白岸汀起的依旧很早。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比谁都要了解。她知道上一次因为孩子的事情,她一直郁结于心,无法疏解。但是眼下不会了,因为她的眼底有希望。祁景书会给她一个看得见的未来,那是属于她和孩子他们一家人的未来。 “王妃,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你快来尝尝看,试试合不合胃口?”翠儿像以往那样过来服侍白岸汀用膳,早膳是她亲手做的,因为她知道白岸汀喜欢吃什么。难过了这么久,白岸汀也清减了不少,翠儿见自从玉蘅大婚以后,白岸汀就开朗了不少,她也觉得是个好兆头。 白岸汀知道翠儿对自己的用心,这么久以来也是为难她了。 “翠儿,你先等一下。对了,你去喊长风过来,今日我们一起用早膳。” 翠儿显得有些错愕,“王妃,这恐怕不妥吧!” 这个翠儿,到了任何时候都没有忘记自己是个仆人的事实,尽管白岸汀一直以来都是拿她当姐妹,她也依旧是这么的见外。 “没什么的,翠儿,让你去你就快去!”白岸汀心想总有一天她要把翠儿的这个毛病给她改过来,如果她们二人可以以姐妹的身份相对,恐怕又是另一种情境了。 看着翠儿有些摸不着头脑,白岸汀觉得有些好笑。 随后她就去了王府花园寻祁景书去了,一直以来,祁景书都喜欢在早上的时候去花园里练剑。这一天,他也是如此。 花园里的花开的正盛,祁景书立于桃花树下,挥剑起舞。 白岸汀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不觉间脸上就映出了笑意。此情此景,真的是让人觉得如梦似幻一般。 在这个过程中,白岸汀并没有说一句话。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就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着。 过了没有多久,祁景书就看到了白岸汀。随后他就快步走了过来,“岸汀,你怎么在这里?” 白岸汀盈盈一笑,说道:“我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啊?” 祁景书淡淡的笑着,两个人都是一脸笑容。 “景书,可以去用膳了。” 至此,白岸汀才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祁景书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笑了笑,这才带着她一起去用膳。 在白岸汀的强烈要求下,翠儿和宋君扬才陪同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翠儿,长风,你们两个也都别见外了,赶紧用膳吧!”祁景书知道白岸汀的用意,也在一旁跟着劝道。 翠儿和长风很是扭捏的坐了下来,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坐下来吃饭。在外头的时候倒也罢,但是此时是在王府,规矩向来都是第一位的。所以,不合适和长风都显得有些拘束。 看到他们坐了下来,祁景书和白岸汀相视一笑。这一顿饭,他们吃的格外的开心。 想到自己即将要拥有一个孩子,白岸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翠儿从早上开始就觉得白岸汀有些怪怪的,到了现在她都还没能看出白岸汀为何会变得高兴。不过,只要白岸汀能够表现出开心的一面,翠儿就已经很是开心了。同样的,她也相信祁景书会有这样的能力让白岸汀变回从前的那个她。 用过膳食之后,他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叙了家常。白岸汀再一次提及了要为他们二人完婚的事情,惹得翠儿和长风两个人都有些羞赧。 关于他们两个人成婚这件事情自然是急不得的,说什么也得择一个良辰吉日。 太阳渐渐升的高了,白岸汀突然提出要去寺庙里祈福。 “王爷,不如我们再去一趟济安寺,妾身想为你祈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5 章 ,同时也希望上天能够赐给我们一个孩子。” 白岸汀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足以见得她是多么的期待会有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祁景书点了点头,说道:“岸汀,既然你想去,那我就陪着你一起。” 白岸汀又嘱咐翠儿张罗了一番,他们就一起去了济安寺。 路上到处可见的都是春色,也真真是关不住的春色。单单是这样的景象就已经让人流连忘返,去往济安寺的路上多花草,间或还有水流声。 这样的风景才真的是让人心身愉悦,所有的人都是一脸笑意。 到了济安寺以后,白岸汀就去烧香了。祁景书在她的身侧,陪着她一起烧香,祈福,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美好的未来。 一直以来,祁景书都觉得特别的心疼白岸汀。到了今日更是不曾有过例外,他知道白岸汀的心思,同时也希望可以有一个孩子来填补他们各自心中的空缺。 白岸汀跪在地上祈祷,很是虔诚。祁景书相信他们的这一份心意定能感动天地,然后赐予他们一个可爱的孩子。 这一世重生,白岸汀对很多方面都有了新的认识。先前她在济安寺安胎的时候,主持对她也是多有指点。 这一次过来,白岸汀也想去同主持谈一下佛理,顺便拜谢他先前的照顾之恩。 祁景书理解她,同时也和她一样的感激,所以他就由着白岸汀去了。这个过程中,祁景书一直在外头等着白岸汀。 主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人,这样的得道高僧都是比较厉害的角色。 白岸汀到了禅房以后,主持就请她坐了下来。 “白施主,来,先喝些茶水。”主持亲自为白岸汀斟了茶水。 白岸汀笑着接过,这才说道:“多谢了主持,我这一次过来就是想要向主持道谢的。说起来,先前的那些日子我能挺过来,也是亏得了有主持的指点。” 关于白岸汀痛失孩子的事情,主持多少也是听说了一点。出家人历来都相信因果报应,也从来都不会道人长短。 “白施主言重了,祁施主和施主都是有福气的人。日后你们定会多子多福的,祁施主的未来也是不可估量的。”主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极为感慨的说道。 听主持这么说,白岸汀的心才平静了下来。因为她实在是想要一个孩子,多子多福,那么她的孩子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承主持吉言,我真是感激不尽。” 接下来,他们又一起讨论了佛法,主持直言白岸汀较之先前有了很大的进步。 祁景书在外头等了很久才等回了白岸汀,看到白岸汀满面春风的样子,他也跟着开心了许多。 “岸汀,主持怎么说?” 白岸汀淡淡的笑着,只是说道:“主持说我们以后一定能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还有主持说你是大富大贵之人,我看也是这样。” 祁景书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主持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大富大贵之人,这一点是没有错的。 因为是在寺院,晚上的时候,白岸汀和祁景书分房而居。对于这样的招待,祁景书显得有些小小的难过。 “景书,去吧去吧!明日我还要继续研究佛理呢?”直到白岸汀将他推了出去,祁景书还显得有些意外。 第三百零五章 画像 这一晚,白岸汀睡得很沉。兴许是因为寺院天生就带有这种让人心静的特点,祁景书躺下后不多时就很是安稳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祁景书醒来后就敲响了白岸汀的房门。 令他觉得意想不到的是白岸汀竟然还没有醒来,反而是睡得很是深沉。 “岸汀,起床了,太阳都升的很高了。”祁景书淡淡的笑着,心中也是无限感慨。 果然,寺庙这种地方是具有治愈能力的。祁景书知道白岸汀已经有多少日子没能好好的休息了,今日在这里既然她能够睡得好,那么就让她多睡一会儿也好。 祁景书刚转身,就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景书,你怎么走了啊?”白岸汀还有些睡眼惺忪,她揉了揉眼睛,才对祁景书说道。 见她如此,祁景书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像这样睡眼朦胧的白岸汀,他还是很少看到。 不觉间,祁景书就笑了出来。 “岸汀,我只是过来看看你醒了没有?”说话间,祁景书还是忍不住的闷笑着。 白岸汀不知道祁景书在笑什么,她看了看自己,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景书,你笑什么?” 看着白岸汀微微蹙了眉头,祁景书才渐渐缓了过来。 “没什么,岸汀,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不过,这样的你着实是可爱的紧。” 这时候白岸汀已经清醒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倍显精神。 “好了好了。你别闹了,景书。天都大亮了,我们赶紧去用膳吧!”白岸汀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久,不过这样的夜晚,她确实睡得很是安稳。 现在来说,白岸汀的精神状态也是极好的。 祁景书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他们也都觉得心旷神怡。 寺院里的僧侣准备了膳食,虽然都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饭菜,他们吃的却也是十分的香甜。 即便是在此时,祁景书和白岸汀也是分开吃饭的。他们各自对望了一眼,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用过膳食以后,祁景书去了禅房,询问主持一些事情。因为关于大王爷的事情,祁景书有很多方面都放不开。毕竟,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份骨ròu亲情在里头。 可是,天下的万千黎民苍生却是更为重要的所在。他们祁氏一族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百年,开拓了一个太平盛世,祁景书知道这件事情他不得不去争了。 主持见到祁景书的时候并不显得意外,就像是已经想到了祁景书会过来一般。 “祁施主,老衲有礼了。”主持慈眉善目,面对祁景书时也是显得十分的客气。 祁景书淡然一笑,说道:“主持,在下是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见祁景书的眉头深锁,主持轻声说道:“祁施主,很多事情都是要往前看的。人生在世,多是有很多事情不是尽如人意的。可是,你要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眼下太平盛世,那是因为有一位明君,老衲以为所谓的不作为,放在这个时候就显得不是那个意思了。” 主持也不过是一个凡人,只不过很多事情他早已经看的通透。他知道祁景书在想些什么,也理解他的心情。很多事情,靠别人来劝说都是无济于事的,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能够想的明白。 “多谢主持提醒,在下明白了。”祁景书像是再一次得到了鼓励一般,他的眼底眉间都多了一些别样的感觉。现在的他,看起来确实是比从前更加开阔了。 接下来,祁景书又向主持讨教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每一次他提出一个问题,主持都能够很好的帮他解决,这一点让祁景书觉得十分的佩服。 在这期间,白岸汀一直自己一个人在寺院里游走。对于她来说,这个地方还算得上熟悉。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像这样一般好好的看过这个地方。 往前走去,曲水流觞,到处都是以前春色。这样的情景入眼,让她顿时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怀。 很多时候,白岸汀都会想等到局势平静了,她就和祁景书一起带着他们的孩儿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避世隐居。而眼前的这个地方也确实是让她觉得很不错,她想这样的地方也不错。 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一个像这样的地方,那么白岸汀自然是愿意抛却一切,跟着祁景书一起畅游天下。 这一世,她不求富贵,求的便只是一个现世安稳。毕竟,经历了上一世那样的事情之后,在白岸汀的心中,“平淡是真”四个字的寓意更加深刻的体现了出来。 她一路前行,遇到了多处正在盛开的花儿。绿草如茵,鲜花如云,大片大片的映入眼帘。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美的不是很真切,倒像是做了一场梦。 走到湖边的时候,白岸汀掬起了一捧清水。这个时节的湖水摸起来不似先前那般冷彻入骨,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温暖。 白岸汀的心情大好,整个人浑身都洋溢着一种阳光明媚的姿态。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走到后院的时候被墙壁上的莲花吸引了过去。 到底是寺院,到处都充斥着幽静和无边的佛法,让人心静的同时,也不禁感慨岁月静好。 墙壁上的莲花是简单的工笔画,却把莲花的姿态刻画的无比清晰。白莲清透,看上去很是逼真,看着这样的图画,白岸汀不禁感慨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白岸汀低语,与此同时,她的手也很是自然的拂到了墙壁上。触及到冰凉的墙壁,白岸汀才意识到这株莲花是画,并不真的是那水里的莲花。 这一瞬间,白岸汀不得不感慨这画师的技艺高超。 看着墙壁上的莲花,她久久都没能迈出步子。直到突然间看到万花间有一个人影,那个人似是在作画。这一瞬间,白岸汀几乎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因为她也想见识一下作画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风采,能将莲花画成这个样子,此人定然也是不凡。 白岸汀沿着石子铺就的小道一路往前走去,待她走的近了,果然看到有一个人正在墙壁上作画。水彩在墙壁上晕染开来,大朵的莲花盛开的同时,更有绿叶相称。如何看去都是出自天然的景象,白岸汀被这一幕完全震撼了。因为这个画师的技艺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高明,甚至较之宫里的御用画师也不遑多让。 “这位公子,小女子可有打扰到你?”白岸汀素来不喜欢这么唐突的去打扰别人,但是她知道遇上一个喜欢莲花又懂得莲花的人不容易。单看这位画师作出的这些话,她就知道这个人定是一个爱莲之人。 画师刚作好了一幅画,正准备歇息一下,因为对于他来说,白莲是极为高洁的东西,他喜欢莲花,也想让莲花以最美好的姿态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看到白岸汀的时候,他还有一丝的错愕。直到白岸汀开口,他才笑了起来。顷刻之间,仿佛刚才的倦意都已经消失殆尽一般。因为他能听得出来白岸汀语气里的惊叹,那是对他努力成果的一种认可。 “小生有礼了,姑娘说的是哪里的话,怎么会打扰到在下呢?” 白岸汀淡淡一笑,才将自己对画作的评价说了出来。 “公子,你画的这些话足以以假乱真。说起来,莲花原本就是高洁之物,与宏达无边的佛法居于一处,也是再合适不过。” 那男子先是一惊,他没有想到白岸汀会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改变了女子在他心中的印象。 “能了诸缘如幻梦,世间唯有妙莲花。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 画师淡淡的说道,他的眼神极为清澈,足以看得出他对莲花的喜爱。 白岸汀通晓佛理,自然是懂得他的意思。 “难得公子如此喜爱莲花,又有如此好深的意境,公子也和这白莲一样,不是凡尘俗人。” “岸汀,你怎么跑到这里了?”祁景书步履匆匆,很是着急的走了过来。 初春时节,白岸汀能在他的额上看到一层薄薄的汗水,足以见得他找了自己有多久。 在禅房中得到了主持的指点,祁景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通透了许多。原本他是想着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白岸汀,可是寻了那么久他都没能看到白岸汀的影子。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就看到白岸汀正在同一个男子畅谈。而且,他看到白岸汀很是开心。 看祁景书的神色,白岸汀就知道他应该是吃味了。紧接着,朝堂就告别了画师,跟着祁景书一起离开了。 他们二人一起游玩了整个寺院,因为这里可以算得上是一处一景致,到处都显得非常的幽静。许久之后祁景书才有了笑意,同时他也很是享受这样的日子。 因为出来的时间比较久,他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告别主持的时候,主持送了一串佛珠给白岸汀,也算是许一个好的愿景。 第三百零六章 逛夜市 祁景书和白岸汀告别了主持以后,就踏上了回王府的路途。回去的时候,祁景书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似是比以前开阔了许多。 “景书,我怎么觉得你和先前有些不一样了?”白岸汀见祁景书一直面带微笑,甚至举手投足间也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在里头。她不禁就有些疑惑了,要知道就在刚刚祁景书还在因为画师的事情吃味。 祁景书淡然一笑,“岸汀,你手上的佛珠,我这里也有一串。主持说这佛珠只能赠给有缘人,如此说来,你我都是有缘人,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说着,祁景书就把自己的那串佛珠拿了出来, 白岸汀一看,果然正如祁景书所说,两串佛珠一模一样。 “景书,原来是这样啊!” 祁景书淡淡的笑着,他对白岸汀说的这些只是其中之一,另一方面来说,他的心中已经不再有任何的纠结了。从前所想的那些事情,到了现在也都有了归属。 既然这样,他又哪里有不开心的理由?很多事情一旦想通了,他就不再觉得心中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了。对于祁景书来说,兴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圆满。 两个人携手而行,祁景书附在白岸汀的耳侧说道:“岸汀,你喜欢莲花,那日后我就让人在白净阁里引出一条沟渠,种满莲花。到了莲花盛开的时节,定会有满院的荷香。” 至此,白岸汀知道祁景书依旧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吃味。只不过,现在的他竟然会换一种方式处理。这一点,让白岸汀很是意外,同时她也觉得自己是万分幸福的。 “景书,其实有你陪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6 章 我就足够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名画师的画作的确当属是上乘,我也不过是欣赏他的才能罢了!”白岸汀莞尔一笑,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因为她不想在自己与祁景书之间存在任何的芥蒂,到了任何时候她都希望他们二人可以好好的,坦诚相待。 祁景书自然是懂得白岸汀的心思,只不过他对白岸汀有着很强的占有yù。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容不得别的男人多看白岸汀一眼。 两个人有说有笑,心情也是大好。祁景书忽然想起主持对他说的一句话,“祁施主,您是大富大贵之人,又有白施主相助,前途不可限量。” 当时祁景书不是很明白主持的意思,经过一番开解他算是明白了。确实,他祁景书能有今天也是亏得有白岸汀在。这样的一份情意,他祁景书永生难忘。 回到王府的时候,翠儿已经准备好了膳食。 这一次祈福,白岸汀有预感她的孩子肯定会回来。不知怎么的,到了王府之后,她的这种感觉更是强烈了。 翠儿见白岸汀和祁景书从寺庙里回来之后心情都似是好了许多,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是只要这种现象长存那就够了。 “翠儿,你的手艺是愈发的好了。日后啊!长风若是娶了你,那可真是有口福了。”白岸汀尝了一口汤,突然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这时候祁景书和长风都在,虽然白岸汀不是第一次这么撮合他们二人,长风和翠儿都还是觉得有些羞赧。但是,对于长风来说,白岸汀的话一点儿也没错。即便是他自己也一样这么认为,能娶到翠儿是他这一生的福分。 祁景书一直淡笑着,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能有这样一个好的未来,他也是打心底里觉得高兴。 用过膳食之后,祁景书让长风留下,他们在一起商讨着一些事情。 白岸汀见状,就带着翠儿一起离开了。因为她知道祁景书必定是和长风商量着关于大王爷的事情,单是看祁景书从济安寺回来时的神情,白岸汀就猜出了其中一二。 只不过,祁景书既然不想让她担心,她就不去添乱了。白岸汀带着翠儿出去以后,两个人就一起去了王府花园。看着那一片姹紫嫣红,她们二人的心情也是大好。 记得先前在白府的时候,翠儿常听白岸汀感慨道:“花无百日红。” 后来,也就是白岸汀重生以后,她就很少再有这样的感慨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翠儿觉得白岸汀有了改变,变得和先前不太一样了。但是,这样的白岸汀让她觉得佩服。 祁景书将自己心中的一些疑惑说给了长风听,眼下宋君扬不在,这一场硬仗是要由他和长风他们二人共同应对了。 “王爷,属下一定谨遵安排,有些事情也是时候有一个了断了。”长风拱手退出了房间,就开始着手调查关于大王爷的一些事情了。 出门以后,祁景书看着满院的春色,感觉自己的心胸都开阔了许多。成大事者,势必要有舍有得。祁景书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也知道这一切如何才能做到最佳。 虽然说现在他对大王爷所做的那些事情视若无睹,但是这也只能是一时,他不会给大王爷这样继续下去的机会。 笼络朝臣,为非作歹,单是这样一条罪名就已经足以让他丢掉王爵。更何况是大王爷屡次陷害于自己的兄弟,这样的罪名,更是罄竹难书。 天色渐渐晚下来的时候,白岸汀突然想出去走走。马上就是三月三了,湖边热闹非凡。单是这几日,就有着不一样的风景。 “王爷,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晚间的时候,也可以去看看万家灯火,到处都应该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白岸汀说着,她的语气里也充满了期待。 自上一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白岸汀便很少出门了。昨日去寺院是为了祈福,而眼下她竟然提出要去街上走走,这一点改变让祁景书不禁觉得心情大好。 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白岸汀的心情较之从前已经好了很多。这种改变也是祁景书最想看到的,因为他最终的愿望是希望白岸汀能够一世安好。如此,也便是值得了。 “正好我也想出去,岸汀,你去叫上翠儿,让她和长风随我们同去。说起来,这样的日子才是最让人难忘的。” 如此以来,他们二人皆是心情大好。出去游玩说是散心,其实还是要看是同谁一起出去的。只要有白岸汀在,对于祁景书来说居于何处都是非常的圆满。 翠儿看到白岸汀的心情大好,她自是觉得开心。再者,她作为白岸汀的贴身婢女,跟在她的身边也是应该的。这一点,她与长风一样。原本他们二人最首要的职责便是伺候自己的主子,同时也都因为有这样的机会一起出去觉得高兴。 其实,白岸汀提出这个建议的目的一是为了散心,其二则是为了给翠儿和长风一个这样的机会。毕竟,这么长久以来,他们两个都没有这样的机会。白岸汀知道有情人之间最需要的是什么,有时候不需要誓言,片刻的相守就已经足够了。 四个人一起走到了街上,白岸汀和翠儿在前,祁景书和长风则跟在他们后头。这样的情景似是默契一般,这么久以来每一次出来都是如此。 果然,街上早已经是人来人往,行人络绎不绝。离三月三还有几日,街上就已经挂满了花灯。 看着这样的场景,白岸汀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湖上有多只船只,大红的灯笼挂了满船,看起来有着别样的风情。 “景书,我们真是很久都没有这样出来玩了。”白岸汀在挑选簪子的时候忍不住感慨。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的喜好,拣了一个莲花样式的给她chā在了发间。 “岸汀,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这么开心。” 白岸汀很是开心的笑着,在发簪的装饰下,她的脸色更是显得熠熠生辉。 “景书,不如我们去画舫那边看看吧!” 说完,白岸汀看了身后的翠儿和长风一眼。 祁景书会意,就带着白岸汀一同离开了。 “翠儿,你和长风好好玩。”白岸汀浅笑着jiāo代了翠儿,随后就跟着祁景书去了画舫。 翠儿显得有些羞涩,但是她又不想弗了白岸汀的一番好意。随后她和长风相视一笑,也往一边走去了。 到了画舫以后,祁景书和白岸汀开始游览。湖水中映着红彤彤的灯笼,这样的风景更是如诗如画一般。 白岸汀依偎在祁景书的肩头,此情此景让她不禁想起了她与祁景书初相识的那些日月。 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这一世,白岸汀最大的愿景就是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有祁景书相伴,原本就是锦上添花的一件事。 祁景书也是一样,眼里眉间都是笑意。这样的时光从来都是难得,但是有白岸汀相伴,就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 “景书,我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日子,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归隐山林?”白岸汀轻笑着问道。 祁景书的眸光一亮,随后又添上了一抹暗色。终于,他还是点了点头。 第三百零七章 皇后相邀 转眼到了入夏的时节,皇宫里的莲池开满了莲花。映日荷花别样红,也当真是一派和谐之景。 看到这样的景象,皇后就想到了白岸汀。这个时候,白岸汀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状态。祁景书曾在皇后面前提及过白岸汀爱莲之事,说到这里的时候,祁景书倒是觉得白岸汀真的是高洁如莲。 皇后一直都在因为白岸汀痛失孩子的事而觉得难过,她也想着可以帮白岸汀分担一些。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很好的办法。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皇后知道再大的伤痛也会一天天的被时间抚平。同时,她也希望白岸汀可以振作起来,为王府再添新丁。 这一日,天气还算凉爽。皇后在宫中摆了宴席,宴请了许多大臣的女眷。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如此,多是为了图个热闹。去年此时,白岸汀并没有收到邀请函。然而今时今日已经大不同于以往,皇后对白岸汀也和从前大不一样。如今,皇后是真的将白岸汀视作了她的儿媳fù。 白岸汀接到邀请以后,便想到了她的妹妹白岸芷。岸芷也已经到了待嫁的年岁,这一世白岸汀将她保护的很好。但是,有些事情她早晚都得面对。比如谈婚论嫁,比如应对人与人之间的jiāo往。尤其是这些命fù们,哪一个不是从高墙深院里走出来的,她们中又有哪一个是好对付的。 除此之外,白岸汀更希望的是想带岸芷出来看看世面。免得到时候她会像自己一样,白白被人小看了去。 白岸汀派去的马车到达白府时,白岸芷显得格外的兴奋。对于白岸汀的安排,江氏心中很是通透,她知道白岸汀是在替岸芷的未来做打算了。岸芷已过及芨之年,这些事情也是时候考虑了。 “娘亲,你今天怎么舍得将这支珠钗给我戴了?”白岸芷很是期待接下来的皇宫之行,因为这是她头一次进宫。 江氏给她戴上的那支珠钗是白岸汀送给江氏的,是宫里的东西,先前的时候,岸芷见了也说喜欢。可是,江氏却很宝贝的藏了起来。 “岸芷,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娘亲的这些东西都会给你的。”江氏浅笑,看着岸芷出落的愈发水灵的容颜,她也是觉得万分欣慰。 白岸芷咯咯的笑着,她也恰好是爱美的年岁,听了江氏这么说,岸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看到岸芷的那一刻,白岸汀也不禁感叹妹妹的好容颜,再加上打小养成的天真烂漫的xìng子,岸芷往那里一站,看起来就像是春日里开的正盛的牡丹花。 “岸芷,你今日可真是好看。”白岸汀顺手在她的发间添了一朵花,看起来更是显得水灵动人。 岸芷羞赧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姐姐,怎么连你也开始取笑我了。” 姐妹二人相聚,每一个人都是难得的开心。白岸汀和妹妹同坐于一辆轿辇,一路上白岸汀都将岸芷的手拉在了手中。 到达皇宫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到了。各色美人齐聚,看起来倒是人比花还娇。 这些都是王公大臣的家眷,每一个人都是尽力绽放着自己的美丽。白岸汀并不想要与人进行攀比,在她看来,今时今日图的也就是一个开心快乐。 “臣媳拜见母后,祝母后洪福齐天。”白岸汀拉着岸芷走到皇后的面前,盈盈一拜。 皇后笑着将她扶起,上下打量了岸芷一眼,忍不住感慨道:“当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本宫也不得不服老,你就是岸芷吧!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你们的母亲真是好福气。” 白岸芷向皇后行了礼,对于皇后的夸赞,她也是在心中觉得暗自欢喜。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们这里。所有的人我都看出了皇后与之间的情意,更有人觉得艳羡。 “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三王妃一看就是懂事乖巧的女子。”一位和皇后要好的亲王妃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她招呼着在坐的所有人。 “是啊!本宫觉得也是如此。好了,大家都别再愣着了,都坐下来吧!” 说完,皇后又看了白岸汀一眼,说道:“岸汀,来,到母后这里来坐。” 面对皇后如此亲昵的举动,白岸汀心中很是踏实。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虽说是有着皇后的身份,但是在白岸汀的眼里她也是祁景书的母亲。 就这样,白岸汀很是乖巧的坐 到了皇后的身侧。 堤岸水榭,一派和谐景象。莲池周围一阵欢声笑语,所有的人看起来都似是无比的开心。 这一次,皇后并没有宴请温氏。先前的时候白岸汀还有些担心,会在这样的场合碰见温氏和左思容母女。但是,皇后似乎是特别关注她的心思,并没有宴请这两个人。 各位命fù门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中间休息的时候,白岸芷觉得无聊,毕竟她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合,同样也是懒得应付这些人的追问。 不过,白岸汀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习惯,在最开始的时候,谁又不是如此呢? 同白岸汀打了个招呼,岸芷就想着自己一个人去皇宫里转一下。她第一次进宫,难免会有着很重的好奇心。 在入宫之前白岸汀就已经jiāo代了岸芷一些事情,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白岸芷都是清楚明白。 白岸芷离开以后,皇后看了看周围的女子,有很多大臣家的小姐都是刚好处于青春年华,皇后看着她们,也想趁这个时间跟白岸汀提一下让祁景书纳妾的事情。 “岸汀,你看这么多的女子,你有没有觉得有合适的人选?” 白岸汀一愣,虽然皇后的话说的很是委婉含蓄,白岸汀还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皇后的意思是想要给祁景书纳妾了,对于白岸汀来说,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纳入她的考虑范围。既然皇后说的含蓄,那么她也就只好假装听不懂了。 “母后,这些小姐都是天人之姿。说起来,这莲池里的莲花开的也煞是好看。” 说着,白岸汀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串佛珠,正是主持送给她的那一串。因为主持的意思是想要祝福白岸汀安好,佛珠也是开了光的圣物。白岸汀顺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这串佛珠转赠给了皇后,也算是止住了这个话题。 “母后,这是臣媳前几日去济安寺祈福时求来的佛珠。希望母后可以收下,愿它可以庇佑母后安好。” 看着眼前如此虔诚的白岸汀,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此情此景,她也不好再提让祁景书纳妾的事情,毕竟有些事情也不便多提。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可不就是这些吗?在这个时候,皇后也不想让白岸汀为难。 “真是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7 章 你有心了,岸汀。”皇后笑着将佛珠收下,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这一边,她们二人其乐融融。而岸芷离开以后,就去了御花园。对于所有的人来说,御花园都是一个值得一游的地方,尤其是现下这个时节更是如此。 白岸芷对什么都觉得好奇,单是三王府的美景都让她流连忘返,御花园里的景色更是如此了。 “这些花儿可真是好看!”岸芷忍不住感叹,她用手轻轻勾起一朵花,凑在鼻头嗅了一下。 这一幕恰好被来宫里给贞宣帝请安的四王爷看到,一下子他就被白岸芷吸引了目光。 “姑娘,这花儿不是用来闻的。你看看这满园的花儿,你能问得过来吗?”四王爷自诩风流,举手投足间又是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态势。 白岸芷被他一惊,急急忙忙往后面退了几步,差一点落荒而逃。 “姑娘莫怕,在下失礼了。”四王爷说完这一句话,就不见了白岸芷的踪影。 一见钟情,四王爷祁景烨头一回信了这四个字。 他想他对岸芷便是如此,在得知白岸芷是白岸汀的妹妹以后,四王爷往三王府走的更勤了。 白岸芷失魂落魄的跑回了莲池,连喝了好几口水,她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宴席散了以后,白岸汀亲自将岸芷送回了白府。一路上,岸芷的脸色都有些发红,白岸汀问及原因,她也只是说被日头晒得了。 回到王府以后,白岸汀忍了许久,还是决定将今日在宫里皇后提及的事情告知他。 “景书,今天母后有意为你纳妾。兴许,今日的宴会也是为了此事,你怎么看?”白岸汀的语气里有些酸味,甚至还有些悲伤的意味在里头。 祁景书几乎没有来得及思考,直接就说出了一句话,“岸汀,我是断然不会纳妾的。我祁景书这一生,有你已经足矣。” 看着祁景书很是郑重的模样,白岸汀心中不由得生出欢喜。 接下来,他们两个又开始为孩子的事情努力着。虽然二人成婚也有几年了,白岸汀依旧还是羞涩。只不过,她越是这样,祁景书就越觉得喜欢。 第三百零八章 来信 美好的日子过的总是那么快,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白岸汀与祁景书两个人更是情深义重。 这一天,白岸汀正同翠儿一起在刺绣。对于翠儿来说,刺绣是再轻松随意的事情。此时,倒是白岸汀在向翠儿学习了。这一世重来,白岸汀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守护亲人安好的事情上。像这些女工之类的活计倒是不那么熟悉,只能是做的马马虎虎。 这几日,她一直跟着翠儿学习刺绣。同时,她也是深深地体会到了,刺绣也是需要心境的。 其实,做什么事都是如此,都需要静下心来。也是在这一刻白岸汀体会到了做事的不易,果然任何事情都是看似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王妃,你要是喜欢,随时都可以让我帮你做的。你何必自己在这里受这种苦?”翠儿看着白岸汀正在认真的刺绣,看起来却是有些吃力。 翠儿自己来说已经是绣了十多年,早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白岸汀淡淡的笑着,说道:“翠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知道吗?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送人才是最有诚意的。” 此时,白岸汀正在绣制一个荷包。她与祁景书在一起多年,还没有正儿八经送给他什么礼物。再者,白岸汀也想着将自己的一番心意说给皇后听。 至此,翠儿算是明白了白岸汀的心意。想来白岸汀是有了什么打算,那么翠儿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两个人在这里有说有笑,饶是如此,白岸汀心中也是有一些的难受。因为看皇后的意思,她是已经决定了要替祁景书纳妾,白岸汀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再次与皇后发生冲突。所以,她眼下应该做的就是要去讨好皇后了。 白岸汀的梅花差不多都已经绣好了,她拿起来给翠儿看并说道:“翠儿你看看我绣的怎么样了?” 见白岸汀的脸上尽是笑意,翠儿也忍不住赞道:“王妃,还真是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慌慌张张的说道:“王妃,您的信!” 白岸汀显得有些意外,稍后便想到应该是玉蘅寄来的书信。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岸汀笑着接过了书信,说起来,她还真是有些想念玉蘅。 翠儿见白岸汀一直在笑,她也很是好奇,就想着凑上去问个究竟。 “王妃,这是谁写来的信啊!”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翠儿也知道定是白岸汀在意的人。 白岸汀想都没想,直接说了句,“肯定是玉蘅,她都走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给我们写信了。” 翠儿表示赞同,宋君扬和玉蘅离开的时候,还正是春日。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夏日炎炎的时节,他们也已经走了有好几个月了。再者,自打他们离开以后,王府就没有先前那么热闹了。 说完,白岸汀也不避着翠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拆开那封信了。 刚一拿出来书信,白岸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那人称呼她为“白姑娘”,包括信中的内容也是越看越让她觉得意外。 这封信竟然是那个胡人贺兰斛光写来的,自左恩瑾和贺兰斛光一起离开以后,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寄来书信。 对此,白岸汀觉得很是意外。以前的时候,他对贺兰斛光多有些敌意。但是,到底贺兰斛光也曾经救过她的命。再者,一直以来,贺兰斛光对她也没有什么不敬的地方。 贺兰斛光为人不拘小节,坦坦dàngdàng,白岸汀也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后来左恩瑾执意追随他而去的时候,白岸汀在内心里也觉得很是支持。 继续看下去,白岸汀的脸上不觉间就有了笑意。信中贺兰斛光提及了他与左恩瑾之间的事情,关于左恩瑾喜欢贺兰斛光这一点,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眼下他们也总算是修成了正果。这么久以来,左恩瑾的一片苦心也算是没有白费。 看着白岸汀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翠儿更是觉得好奇了。但是,只要是好事,那便足够了。 “王妃,什么事让您这么开心?玉蘅和宋公子他们都说了什么啊?”翠儿同玉蘅他们也是有着不凡的jiāo情,说起来他们这些人也应该算得上是过命的jiāo情了。 这时候白岸汀已经将信全部考完,她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更浓了。 “翠儿,你有所不知,这封信是贺兰公子写来的……” “什么?是那个胡人写来的啊?也不知道嘉禾郡主怎么样了?王妃,他给你写信做什么?”翠儿对贺兰斛光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因为就是这个人曾经三番两次的跑来王府,惹得白岸汀和祁景书之间矛盾不断。但是,他又不是一个坏人,这一点又让翠儿觉得他不是那么讨厌了。但是,说到底翠儿都觉得委屈了左恩瑾。 面对翠儿诸多的问题,白岸汀只能感叹一句,“翠儿,什么时候你的xìng子也变得这么急了?” 翠儿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贺兰公子,真是难为了嘉禾郡主对他一片深情。说实话,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他哪里好。” “那是自然了,在翠儿的眼中,当然要属长风最为优秀了。”白岸汀并没有打断她的话,因为早先的时候,贺兰斛光做的那些事情的确容易让人对他产生误会。翠儿会这么想也是再正常不过了,白岸汀自然也是理解她。 听到白岸汀这么说,翠儿倒是显得有些羞涩了。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翠儿的眼里,长风自然是最优秀的。 “被我说着了吧!翠儿,贺兰斛光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想要告诉我们,他与恩瑾在一起了。” 说完,白岸汀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对于她来说,左恩瑾能够得到幸福,也算得上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真的吗?太好了,嘉禾郡主那么喜欢贺兰公子,现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王妃,这件事情若是给宋公子知道了,他一定会觉得非常开心的。”翠儿摇晃着白岸汀的胳膊,很是激动的说道。 祁景书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翠儿和白岸汀两个人皆是一脸消息。另外,白岸汀的手中还有一封书信。 “岸汀,谁写的信?你看你们两个都高兴成什么样子了?” 都说喜悦是可以感染旁人的,祁景书说话的时候,也自带了一种轻松欢愉的感觉。 白岸汀将信递给了他说道:“是贺兰斛光写来的,你看看吧!” 登时,祁景书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他脸上的笑容也是戛然而止。关于从前的事情,祁景书心中多有不爽。听说是贺兰斛光寄来的信,他更是不想看了。 白岸汀和翠儿将祁景书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两个人也都在心中暗暗发笑。翠儿原本是想着将事情的缘由说给他听,却被白岸汀拦下了。 “王爷,你看看吧!看了之后你就会明白了……”白岸汀笑得很是温和,而且这种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祁景书将信将疑的将那书信看完了,看到最后他的唇角终于有了一丝的微笑。这种笑容看起来似是已经释怀了,毕竟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找到了归属,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见祁景书的脸色有所缓和,白岸汀也是松了一口气。 “王爷,这样的结果真好,妾身相信,宋公子知道此事的话一定也会觉得无比的开心。” 提到宋君扬,祁景书就不得不想他们确实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道现在宋君扬他们过的怎么样,应该会是非常的好。 不多时,像是赶巧一般,白岸汀收到了玉蘅寄过来的书信。这封信同贺兰斛光的那封信中间并没有隔着太多的时间,几乎在后面就跟上了。 这样的场景又仿佛回到了从前,他们都在一起的时光,即便是有着辛酸苦涩,也是极为难忘。 祁景书看着白岸汀又收到了一封信,他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吃味。贺兰斛光就算了,毕竟祁景书不喜欢他。可是,这个宋君扬让玉蘅寄信也是给了白岸汀。这些人还真是不把他祁景书放在眼里,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有些委屈。 白岸汀拿到信就想到了玉蘅,拆开一看果真如此。 “王爷,这封信是玉蘅写来的,我先看,看完以后再给你看。”说完,白岸汀故意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因为她已经察觉出了祁景书的失落,也想着故意逗他一下。 祁景书将头扭向了一边,装作出了一副根本不关心的样子。 玉蘅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说了一下玉殷的近况。告诉他们玉殷在想念着他们,最重要的是,玉蘅表示过些日子她会回来看望白岸汀和祁景书。 看到白岸汀那么开心,祁景书也忍不住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玉蘅说什么了?” “王爷,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这时候的祁景书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很是急切的想要知道书信里的内容。 第三百零九章 王府喜事 如今,他们这些人也都算是找到了各自的归宿。就连左恩瑾也和贺兰斛光在一起了,看来她从前的坚持果然也是有道理的。 看着别人都那么的幸福,翠儿不禁也想起了自己。她与长风也算是经历了一场误解,才有了各自表明心意的一天。这一路走来,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 这一点,白岸汀自然也是想到了。眼下也就翠儿和长风还没有完婚,不管是左恩瑾还是玉蘅,都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向来白岸汀都是拿翠儿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对她也是关心有加。这一次,自然也是轮到她来催婚了。 不久以后,白岸汀就开始同祁景书商量此事了。祁景书自是同意,但是婚姻大事,还是需要得到他们本人的首肯。 接下来,祁景书和白岸汀就各自去做了长风和翠儿的工作。 翠儿害羞的垂下了头,看着白岸汀一句话也不肯说。见她如此,白岸汀笑道:“翠儿,你不说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王妃,还是看长风怎么说吧!”翠儿显得很是着急,语气里也有一丝的期待。 白岸汀知道翠儿是在顾及长风的想法,但是不用想都能够知道长风也是愿意的。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翠儿,你就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嫁给长风。” 翠儿含羞,点了点头。如此,白岸汀也是明白了她的心意。 祁景书问及长风这件事的时候,长风也是显得有些局促,不一样的是,他一直在祁景书的面前承诺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翠儿。 对于这样的结果,祁景书和白岸汀皆是在意料之中。 接下来,祁景书亲自请人选了一个良辰吉日。随后,他和白岸汀两个人就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宜了。 平日里,白岸汀和祁景书都忍不住的打趣长风。因为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长风高兴还来不及,一直都是笑着应对他们。 这一天,白岸汀正同翠儿在一起商量嫁衣的事情。因为白岸汀学会了刺绣的缘故,她现在做出来的绣品也是十分的精美,所以白岸汀许诺要亲自为翠儿绣制一张喜帕。 别的贺礼暂且不说,喜帕是白岸汀的一片心意,这一点就已经让翠儿觉得再开心不过了。 “王妃,真是太谢谢你了,还要麻烦你做这些……”翠儿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就连喜服都是白岸汀帮着她做的,眼下还要麻烦她去做喜帕。 白岸汀拍了拍翠儿的肩膀,笑得非常的欣慰,“翠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是真的高兴……” 说完,白岸汀就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这一天里,她都是强打起了精神。如果不是因为有喜事的缘故,恐怕她现在已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8 章 觉得昏昏yù睡了。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翠儿立马扶住了她,同时叫了一些下人过来。 白岸汀揉了揉额头,显得有些无力,“翠儿,不用惊慌,没有什么大碍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岸汀自己已经明白了几分。因为上一次有喜的时候也是如此,她又懂得医术,只不过她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她已经等了这个孩子很久,她不想自己的希望会落空。 翠儿依旧还是觉得担心,在她看来,白岸汀的身子大于一切。 几个丫鬟赶了过来,她们一起扶着白岸汀去了白净阁,同时另一边已经通知了祁景书,太医随后也会赶来了。 白岸汀看这么劳师动众,她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连祁景书也是一样,匆匆赶到白净阁以后,因为担心白岸汀的缘故,他一直紧锁着眉头。 “王爷,我没事的,你也不必担心。”白岸汀知道祁景书在担心着自己,忍不住宽慰道。 太医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祁景书朝着白岸汀点了点头,随后便给太医让出了位置。 “有劳你了,林太医。”白岸汀虽然还是觉得有些疲倦,但是她的心中也是一阵狂喜。 翠儿在这个时候取来了丝帕,林太医为白岸汀诊了脉以后,他的脸就舒缓了开来。 祁景书急忙上前问道:“林太医,岸汀她没什么事吧!怎么好端端的就会晕眩呢?” 关于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这些人都是心知肚明。 林太医笑着说道:“恭喜三王爷,三王妃是有喜了。” 祁景书一下子就愣住了,顷刻之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天知道他盼这个孩子已经盼了有多久,终于到了得偿所愿的这一天,他怎么能不觉得高兴? “岸汀,你听见了吗?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看着祁景书开心的像是一个孩子,白岸汀就知道这个孩子会是他们两个人的救赎。关于过去的一切,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也都有了一个了解。 因为白岸汀有喜的缘故,王府中显得更是热闹非凡了。原本因为翠儿和长风的婚事,王府中已经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眼下白岸汀有喜,三王府中喜上加喜,更是显得一派喜庆。 “王妃,老臣有一事不得不说。王妃有过滑胎的经历,这一次切记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这对你和小皇孙都大有裨益。”林太医说的很是诚恳,同时还带有一些的惋惜。 从前的那个孩子,他在白岸汀的腹中待了八个月,最终还是没能留下,这一直都是他们夫fù二人心中的伤痛。 白岸汀谢过了林太医,同时她也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这个孩子周全。因为她有预感,这是她的孩子又回来了,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的守护他。 这件喜事很快就传到了宫里,皇上和皇后皆是觉得非常的高兴。上一次白岸汀和左思容的孩儿双双夭折,贞宣帝还感叹了好一晌。 “真是可喜可贺,景书,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岸汀。”皇后看向祁景书的目光里尽是爱怜,同时她也是觉得非常的欣慰。 皇上也是非常的高兴,说道:“景书,岸汀那里你多留点心,如果需要什么尽管说。” 祁景书点了点头,随后才说道:“儿臣遵命,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要请求父皇。” “景书,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便是。”贞宣帝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 “父皇,儿臣希望可以请一位太医去儿臣府中照顾岸汀,以保她腹中孩儿的周全。” 贞宣帝思索了片刻,说道:“朕倒是什么事,景书,你想让哪位太医过去,尽管说便是。” 祁景书心中高兴不已,就这样他带着林太医回了王府。同时,皇上还特意给白岸汀带去了很多种名贵yào材。 听说白岸汀有孕的消息以后,大王爷气的不行。同时,他也开始感慨自己的那些个女人不争气。 白岸芷带着江氏的问候来到了王府,两姐妹一直在房中叙话。 同时,四王爷也前来贺喜。 看到岸芷也在,四王爷笑得愈发的灿烂了。岸芷在看到他的时候,立马躲到了白岸汀的后头。 “岸芷,这位是四王爷。” 说完,白岸汀朝着四王爷福了一福,才说道:“四王爷安好,这位是舍妹,她年岁尚小不懂规矩,你且不要同她计较。” 白岸芷听到了祁景烨的身份,她并没有一点的惧意,反倒是觉得这些皇子怎么都是如此,先前的时候六王爷便是这样。这一次遇上了四王爷,虽说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轻薄举动,倒也是让人觉得心中不爽。 “民女拜见四王爷。”为了不给姐姐添麻烦,白岸芷才从白岸汀的后头走了出来对着祁景烨行礼。 白岸汀看出了他们二人之间有些不对劲,但是一直以来她并不讨厌这个四王爷。因为四王爷似乎对皇权没有什么兴趣,倒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闲情雅趣。除此之外,他为人也很是风雅。 “白姑娘快快请起,小王还要给姑娘赔一句不是。”祁景烨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尤其是在见到岸芷以后,这种笑容也是愈发的灿烂。 三王府中,因为有白岸芷在的缘故,四王爷到了很晚的时候才离开。 白岸汀看出了四王爷对岸芷的心思,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起来,四王爷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这以后,四王爷就对白岸芷展开了追求,不管是逛街还是去酒楼吃饭,白岸芷都会与四王爷偶遇。 这样的结果让岸芷觉得很是挫败,因为她实在是觉得四王爷为人有些轻浮。再加上有六王爷先前留下的yīn影,她更是无法好好的接受四王爷了。 “四王爷,民女求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岸芷被他折腾的不轻,对于这件事情她一直觉得很是无奈。 四王爷并没有被她的拒绝吓退,反倒是觉得岸芷不一般。若是换作别的女子,在听说他的身份以后早就自己贴了过来。 “也不是不行,白姑娘,你得答应小王一件事才行。”四王爷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着白岸汀浅笑。 第三百一十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京城里一片繁华景象,四王爷看着白岸芷气呼呼的一张脸,也觉得是人比花娇,另有一番风情。 “四王爷,我求求你了,你究竟想怎么样?”岸芷见四王爷一直不说话,总觉得他笑得有些怪怪的。 其实,四王爷这个人并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因为喜好风雅的缘故,四王爷总想着自己能够找到一个让他一见难忘再见倾心的女子。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找到。直到岸芷出现,才有了转机。 四王爷从来都不希望自己的婚姻会成为权势地位的牺牲品,所以他对岸芷也是愈发的喜欢了。 看着眼前气得不行的白岸芷,四王爷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心情大好。他将扇子放在自己的胸前不疾不徐的摇着,同时用商量的语气说道:“白姑娘,小王没有别的意思。如果白姑娘可以答应本王去醉仙楼吃一顿饭,那么在下就已经很高兴了。” “如果我答应了你,你今天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了?”白岸芷的脸气鼓鼓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显得明艳动人。在日光的照shè下,显得活泼可爱。 四王爷朗声一笑,“白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在下只不过是爱慕姑娘而已。现在也正处于追求姑娘的阶段,在下哪里敢对姑娘有所不敬。所以,白姑娘敬请放心,在下绝对会照顾好姑娘的。”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醉仙楼。 白岸芷对四王爷的话将信将疑,但是无可否认,这些日子以来,虽说四王爷多次出言不逊,但是他与岸芷之间总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一点,倒是胖岸芷觉得放下了心。 这也是这么久以来,岸芷第一次觉得四王爷不是那么讨厌。可是,他这样的男子,又怎么会放下身段对自己进行追求?岸芷干脆就不想了,反正她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吃饭。有人做伴总比自己一个人要好的多,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中很是高兴了。 “四王爷言重了,岸芷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当得起王爷的抬爱。”白岸芷丝毫没有被他吓到,说话的时候也是显得很有气势。 既然岸芷已经答应了他,四王爷也就不再纠缠下去了。因为就在刚才岸芷说话的时候,四王爷看到了她唇角的笑意。 这样的发现让四王爷不禁觉得心情大好,他仿佛是看到了一希望一般。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与岸芷之间的距离显得不那么远了。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一起进入了醉仙楼。 这一天,大王爷及其党羽数人一起来到了醉仙楼商议事情。 像醉仙楼这样的地方,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每一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在上演着。大王爷选择这个地方,也是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意思。人多的地方,未必就不是安全的地方。 岸芷和四王爷选择好地方的时候,大王爷一行人都已经坐下了。 起先,四王爷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些人的存在。直到大王爷派出来一个人去迎接其他人,四王爷才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岸芷,你先坐这里等着,我出去一下,随后就会回来。”四王爷的神情显得有些严肃,这与他平日里的样子看起来有着很大的不同。 白岸芷见他如此,不禁觉得心下一惊。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四王爷将要去做的事情定然是很重要的。 因为岸芷实在想不出如何四王爷会变得如此的郑重其事,能让一个人发生这样的变化,这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王爷,你去吧!我不会随便离开的,你放心。”白岸芷很是玲珑剔透,她自然知道四王爷找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听了白岸芷的话,四王爷立马变得高兴了起来,整个人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大王爷一党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他们特意分批而来,为的就是不那么惹人注目。 四王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身行头,扮作了小二的样子端着茶水往大王爷他们所在的房间送去。 刚一走到门前,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为了能够多听一会儿,四王爷往后面退了几步。 “王爷,储君之位,那是非王爷莫属。”张然率先开了口,同时他也表明了态度。 之所以张然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就是为了给在坐的所有人一个心理准备。 众人面面相觑,大王爷的神情也不禁有了变化。 过了很久,其他的人才附和道:“王爷,臣也觉得储君之位非王爷莫属。” “王爷,臣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力荐王爷。” “……” 至此,大王爷才有了笑意,他甚至觉得皇位已经非自己莫属了。这些人既然愿意过来赴宴,也就说明他们心中都已经有了最好的打算。 “来,小王在这里谢过诸位了。”大王爷说着,就想为他们添上茶水。 他的手摸到茶壶的时候,才发现那里面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小二怎么还没有过来?送个茶水都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大王爷似是有些生气,猛地将手中的水壶放了下来。 四王爷听了以后,急忙缓了神色,做出了一种急急忙忙的样子。他佯装自己是跑了几步才到了这里,额上还有一些的汗水。 前门进入以后,就看到那些大臣很是沉默。当然,他们商量的这些事情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这小二看起来有些面熟,小二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张然看到四王爷的时候,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如果不是四王爷向来都是一副风流倜傥之态,与眼前的店小二形象大相径庭,恐怕他早就已经穿帮了。 听到张然的问话,他也只是傻笑着。乐呵呵的样子,倒是让其他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大王爷因为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商议,就对着他说道:“你先出去吧!以后可别这么慢了!” 听得出大王爷语气里的不耐烦,四王爷急急忙忙退了出去。走出门口的时候,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再次出现在白岸芷面前的时候,已经又恢复了先前的风流姿态。 “王爷,刚才你去哪里了?你看,这些菜都已经上来了,为了等你,我都还没有动筷。”白岸芷的语气里颇有些埋怨的意思,但是四王爷听了以后却是觉得很是舒心。 白岸芷肯这样同他说话,就代表这个小丫头已经不是那么的讨厌自己了。 “那小王就先谢过白姑娘了。”四王爷笑得很是灿烂,笑容完全舒展了开来,看起来也是显得他整个人俊美无双。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用完了膳食,倒不是因为白岸芷想要早一点摆脱四王爷,只是单纯的因为饭菜已经要凉了。 “岸芷,既然小王答应了你,不会再纠缠,那么今日多谢你陪着小王。”说完,四王爷就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知怎么的,白岸芷竟然觉得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可是,既然是四王爷提出的,她也只好先回去了。 四王爷一直将白岸芷送到了白府才离开,至于在醉仙楼里听到的事情,他是只字未提。 从白府离开以后,他就径直走向了三王府。 因为四王爷与祁景书的关系一直来说都是挺好的,对于他的来访,祁景书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祁景书知道四王爷向来无心皇位,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一直都很是平和。 “四弟,今日你怎么有闲情到我这里?”祁景书笑着将四王爷迎了进去。 四王爷浅笑,到了房间以后,他顺手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看到他的举动,祁景书心中就有了隐隐的不安。 “四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9 章 景书的剑眉微蹙,语气里也有些一些担忧。 四王爷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说道:“三哥,今日小弟在醉仙楼听见了大哥在同一些大臣议事。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决定共同举荐大哥做太子。这些人中不仅有左相,该有张然。” 祁景书的脸色渐渐变得暗沉,真是没想到大王爷一刻都没有消停,现在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打起了储君之位的主意。 “四弟,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响,父皇那里自由计较。再者,你我二人历来也都是希望可以做一个闲散王爷,潇潇洒洒过此一生。” 祁景书忽然就想到了白岸汀从前问他的问题,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大王爷做太子这件事却是万万不行的。 正好白岸汀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祁景书当着她的面再次说出了自己的愿景。 “四弟,为兄这一生也只是想着可以平平安安的和岸汀共度此生。” 白岸汀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阵感动之意,原来她想的那些祁景书都记得。 四王爷淡笑不语,同时他也是无比的艳羡祁景书和白岸汀之间的感情,总希望自己同白岸芷有一天也可以像他们一样。 但是,将这大好的江山jiāo给大王爷他也是不放心,在四王爷眼中,祁景书一直都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第三百一十一章 梦 随后,祁景书同四王爷在一起商议了关于大王爷的事情。 白岸汀虽说不知道他们究竟为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该说的事情,总有一天祁景书都会告诉她。 再者,她一个女人家,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并不了解,至少在这一方面她根本帮不了祁景书。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祁景书需要自己的时候,静静的守候在他的身边,却永远也不希望祁景书再去涉险。 因为怀了孩子的缘故,祁景书将白岸汀照顾的很是周全。再加上她自己也是一样,十分的小心,只想着这个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出生,也算是弥补了他们二人心灵上的创伤。 这一天,祁景书同四王爷聊到很晚才从房间里出来。 晚上,祁景书留了四王爷在王府中用膳。而四王爷显得格外的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向白岸汀探寻出一些关于白岸芷的消息。再者,巴结一下她的姐姐也总是没错的。 “辛苦皇嫂了。”见白岸汀一直忙前忙后,张罗着饭菜,四王爷浅笑着表达自己的谢意。 白岸汀淡淡一笑,她知道四王爷今天来王府的目的多半与朝堂之争相关。但是一直以来她对这个行事潇洒的四王爷都是有着好感的,祁景书的众多兄弟,怕也只有他来王府的时候会是一副坦然的样子。 换句话也可以说是只有四王爷时真正的将祁景书视作了兄弟,单凭这一点来说,白岸汀就想着好好的招待他。 生于皇室,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己。这一点白岸汀心中清楚,也是因为这个,白岸汀希望祁景书可以体会到普通人家兄弟姐妹之间的温情。 “四弟真是客气,你轻易不来,我当然是要细心准备了。前几日你三哥还在念叨你,我又怎么能够怠慢了你?”白岸汀说着,就开始为他们布菜了。 祁景书看着白岸汀的表现,心中也是觉得无比的欣慰。因为他这一生所求便是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懂得他的人共守一生,毫无疑问,白岸汀便是那个人。 四王爷看着他们夫fù如此恩爱,忍不住感慨道:“皇兄,看到你和皇嫂情深意笃,小弟也是只有羡慕的份了。” 祁景书淡笑,“四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前些日子父皇还提及此事,说是要为你纳妻,不是还被你给拒绝了。” 说完,祁景书还颇有些感慨。毕竟,四王爷也确实已经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 四王爷一听,急忙喝了一口水,说道:“皇兄,你说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看着你与皇嫂如此恩爱,小弟也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一生一世相守的人。” 看着这样的四王爷,白岸汀对他也有了一些改观。说实在的,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遇见祁景书已经是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了。当然,嫁给四王爷的女子日后也不会差。 “四弟说得对,这原本就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过,皇兄看你的样子可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祁景书觉得今日的四王爷似是比先前沉静了许多,一直想不出为什么,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四王爷见自己心中的小秘密被人识破,他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此时,他的眼前不断的浮现着白岸芷那一张娇俏的脸。 “三哥说什么呢?人家姑娘根本都不理我来着……”说完,四王爷还似是有些泄气。 他这一句话将自己心中那点小心思完全暴露,祁景书的眸色一下子就变得亮了起来。 “四弟,既然是喜欢,那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追。像四弟这般风流倜傥的男子,还怕得不到女孩子的喜欢吗?” 白岸汀也在一旁说道:“景书说得对,四弟,实在不行你告诉我那姑娘是谁,到时候我帮你说一下。” 四王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看来白岸汀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这么看来,他还是有机会的。 “皇嫂,你这句话小弟我可是记在心上了……” 见四王爷笑得有着奇怪,白岸汀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她肯定是不能说的,如果四王爷心仪的女子不是岸芷,那岂不是会显得尴尬? 说起来,岸芷要是同四王爷在一起了,这恐怕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至少,以后四王爷一定会对岸芷好的。 “行啊!有景书作证,我答应给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似是忘记了关于大王爷的事情。 用过膳食以后,四王爷还有些舍不得离开。因为,他还没有开口问出来白岸芷的喜好。不过这一次也算是没有白白的走了一遭,至少他是得到了认可。 这一晚,祁景书一直守在白岸汀的身侧。因为怕白岸汀夜里面会突发什么状况,祁景书也是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夜色黑暗无边,祁景书和白岸汀都渐渐沉睡了过去。因为有祁景书在身边的缘故,白岸汀睡得很是安心。 突然间,白岸汀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她的身边无依无靠,甚至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心中传来的那种绝望与凄楚。 一时间,她竟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因为从前的那种伤痛太过清晰,这一刻她竟然以为祁景书只是自己梦中的一个人,现在的她还是从前那个受尽欺凌的白岸汀。 这场大火,正是她结束自己生命的 那场火焰。白岸汀不敢再睁开眼睛,因为她怕,怕自己睁开了眼睛就再也看不到祁景书,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的愿景。 梦中的白岸汀不断的哭喊着,喊的累了,她的嗓子也变得沙哑,可是她却感受不到烈火灼身的痛苦。直到她再也喊不出声音,她才消停了下来。泪水无声落下,沾湿了她的枕头。 同时,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到祁景书的手上。 祁景书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哭的像泪人一般的白岸汀,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由于梦中的场景太过刻骨铭心,白岸汀哭起来也是没完没了。她积压了很久的情绪得不到疏解,这一次也算得上是全面bào发了。 看着白岸汀这么伤心,祁景书心疼不已,终于他还是将白岸汀唤醒了。 “岸汀,你快些醒醒,你这是怎么了?”祁景书的声音很是柔缓,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带着重重的鼻音。 白岸汀被他叫醒之后,情绪才得到了缓和。 “景书,我刚才做了一个梦……”看到眼前的人,白岸汀才相信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梦到从前了,今天这一次真的是把她吓得不轻。因为那一切真的是太清晰,清晰的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忘掉。 祁景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岸汀,别怕,有我呢!我一直都在……” 就是这样的声音拯救了她,白岸汀知道祁景书将会是她这一生的救赎。 有些事情即便是她是时候对祁景书坦白了,自此他们之间也算是再无秘密。 沉默了很久,白岸汀终于将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尽管她知道祁景书可能不会相信。因为这样的事情原本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只要能说出来就好了。 “景书,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看白岸汀的神情很是郑重其事,祁景书一下子就变得精神了许多。 “岸汀,你我之间有什么尽管说吧!” 他的这一句话给了白岸汀继续说下去的力量,让她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祁景书都会陪在她的身边。这一生,足矣。 “景书,其实我已经活过一次了。上一世的时候,我被逼无奈,浴火而死。而这一生,我遇到了你,我便知道,这一生已经足够了。”白岸汀说话的时候,眼睛里还闪着泪光。 她原本以为祁景书会觉得震惊,可是祁景书沉吟了片刻,很是沉痛的说了句,“岸汀,我只恨那时候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以后的日子里有我在,我便不会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还有,你以后不用忍着,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因为你的一切,我都懂得。”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祁景书希望白岸汀不用再为以前的事情觉得难过,他轻声抚慰着白岸汀,希望她能够继续睡下去。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白岸汀终于得到了平静。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特别的嗜睡,很快就睡了过去。 祁景书伸手拂过白岸汀的脸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心中却是百感jiāo集。 他想以后的日子他再也不能让白岸汀受苦了,关于从前的一切他也希望白岸汀可以很好的接受,然后变得云淡风轻。 看着身边女子的睡颜,祁景书不禁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这一世重来,恐怕他与白岸汀之间就不会有jiāo集了。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害怕,但是好在如今白岸汀是属于他的。 这一晚,夜色朦胧。祁景书与白岸汀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秘密,关于那些前尘旧事,白岸汀也终于有了最好的jiāo代。 第三百一十二章 秋围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岸汀与祁景书也是更加的情深意浓,关于那一夜白岸汀所说的事情他们再也没有提及,就好像是默契一般。 因为祁景书希望白岸汀能够真正的抛却过去,所以这以后的每一日他都是特别的小心,尽他最大的努力来缓解白岸汀从前经历的那些伤痛。 转眼到了秋围的时节,贞宣帝邀请了所有的王公大臣前去狩猎赴宴。白岸汀和祁景书他们自然也是在邀请的行列,这个时候白岸汀的身子也有些显怀了虽然出行多有不便,但是也不妨碍她出来热闹一下。 见白岸汀心情不错,祁景书自然也是乐的开心。这以后怕是就没有如此轻松的日子可以过了,大王爷蠢蠢yù动,没有一天消停过。 有时候祁景书会想他这么辛苦究竟值得吗?为了皇位,惹得兄弟反目,亲情不在,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但是这些事情显然都不是大王爷会考虑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皇位。为了皇位,他可以牺牲一切。 “王爷,你换上这身衣服吧!”白岸汀这些日子做了不少的针线活,她为祁景书做的这件衣裳也很是贴身。墨色的长衫,服服帖帖的穿在他的身上。因为需要较大幅度的运动,白岸汀特意给他做了这么一件宽松的衣裳。 祁景书将衣服接过去换上,再次出来的时候,白岸汀的面前已经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岸汀,怎么样?好看吗?”祁景书眨着眼睛看向了白岸汀,不得不说,穿上白岸汀为他做的衣裳,这种感觉就是不一样。 白岸汀感叹了一句,“不得不说,景书,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这一句话很是随意的就说了出来,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掩饰,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言语。 “都是要做爹的人了,也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只要是岸汀你做的衣服,穿起来都很舒服。” 面对祁景书如此深情的话语,白岸汀心中感慨万分。自从那一夜她对祁景书说了自己的事情,祁景书看白岸汀她的神情中就多一些心疼。这种感觉和从前大不相同,却让白岸汀更加的确定如今的一切都是现实。 从前,这样的日子她盼望了许多年。终于,还是难逃厄运。上一世的时候,她以为那个柳毅会是良人,可是后来却是大错特错。 见白岸汀有些失神,祁景书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岸汀,你怎么了?想什么事情这么出神?” 白岸汀羞涩的躲了过去,说道:“臣妾只是在想今天王爷将会是无往不利,获得大丰收。” 其实,对于祁景书来说,这样的日子不过是为了图个乐子。但是,他清楚知道早就有人将他惦记在了心上。 因为,大王爷希望自己可以在这个时候获得贞宣帝的青睐。在秋围上获得更多的关注,便是他的目的所在。 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有说有笑,不多时,宫里就已经派了轿辇过来接白岸汀了。因为皇后疼惜白岸汀,所以对她的照顾也是十分周全,生怕出了任何的一点差错。尤其是这个时候,皇后关心的还有她那尚未出生的孙儿。 先前的那一次过错,让白岸汀痛失孩子,直到现在说起来,皇后都有些心有余悸。 祁景书骑马跟在轿辇旁边,他们二人的心跳都是一致的,这样的感觉真是再好不过。 到达猎场的时候,贞宣帝和众多大臣都已经在等候了。 “景书,朕今日将同你们一起狩猎,你们可都要好好准备一下。”贞宣帝老当益壮,说话的时候,风采不减当年。 一旁的大王爷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0 章 贞宣帝单单同祁景书打了招呼,他的心中又开始愤愤不平了起来。 祁景书知道贞宣帝的意思,若是贞宣帝亲自出马,那么他们兄弟几人也就不好在这个时候进行争夺了。原本出来就是为了图个乐呵,这一点贞宣帝尤其明白。 “父皇风华正盛,儿臣这些小辈们也是只能献丑了。”祁景书淡淡的说着,语气听起来也很是恭谨。 贞宣帝朗声一笑,表示他对今天这次秋围的期待。 白岸汀和一众王妃命fù们都被安置在了别处,周围又有侍卫把手。毕竟,像这种地方,时常会有野兽出没,这些女眷们大多数都是在家里养尊处优习惯了。她们这一次跟来,多半也是为了凑个热闹。 狩猎开始的时候,贞宣帝和一众大臣,各位皇子皆拉开了阵势。大王爷跃跃yù试,只想着要与祁景书比一下高低。 可是,眼下这个时候有贞宣帝在。祁景书自然是懒得同他多说话,这一次,他也希望可以开心一些。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白岸汀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女眷区不曾离开。这些女眷们,多是伶俐的人儿。她们坐在一起吃着水果,这些水果都是从全国各地运来的新鲜果物。平日里,她们都没得这样的机会。 “三王妃,你可真是好福气。”一个命fù见白岸汀很是娴静的坐在那里,并不像其他的女子那样东张西望,她不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始同白岸汀说话了。 白岸汀淡淡的笑着,她的脸上自有一种气定神闲的气势。 “李夫人也是一样,李大人为人诚恳,王爷也经常提起他,一直说他是难得的好人。”白岸汀对眼前这位夫人有着好感,因为她比起其他的那些夫人多了一些天真的姿态。这一点,让白岸汀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只不过,李夫人命好,遇到的人是李大人。 接下来,她们两个人就开始唠起了家常。有李夫人作陪,白岸汀觉得很是开心。再加上是秋高气爽的天气,白岸汀更是觉得自己的心胸都开阔了许多。 就在她们两个人叙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位命fù的呼喊声。 “老虎……有老虎……” 说话的fù人急急忙忙的往后头缩着,语气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先前花枝招展的她,也在这一刻花容失色,看起来很是狼狈。 白岸汀往她所在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这样的一种场景。 有三只老虎像是发了疯似的往这里跑了过来,在听到那fù人的呼喊声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慌乱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呼喊了起来,因为大多数都是女眷,场地中已经沸腾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老虎出现呢?”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 人群中传来了一阵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更多的则是女人的尖叫声。 白岸汀也是觉得心惊,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慌了神。眼下这个时候,必须得找个办法逃过去。 一旁的侍卫见状也都显得有些发怵,但是这个时候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这些女眷们。 有一只老虎已经跑到了他们跟前,一名侍卫在驱赶老虎的过程中被咬伤。随后,更多的侍卫走了过去。可是那老虎像是疯了一般,眼看着这些侍卫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 看着这种血腥场面,有一些命fù竟然险些晕了过去。白岸汀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一直在那里强撑着。 突然,她看到了周围的树木。一瞬间,一个念头从她的心间升起。 “来人,将各位夫人送到树上去。”白岸汀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非常的有力。 这个时候,地上已经躺了数位侍卫的尸首,女眷们也都是惊魂未定。听了白岸汀的话,他们像是终于看到了希望一般。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仅存的几个侍卫在白岸汀的指挥下将那些女眷送上了树。 她们在树上度日如年,有位夫人因为没见过这些血腥的场面,加上体力不支,竟然昏倒。就在这个时候,白岸汀一把抓住了她,这才幸免于难。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岸汀以为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时,簌簌的箭声传来,是祁景书来了。 白岸汀远远的看着那个熟悉无比的身影,突然间她就觉得不那么害怕了。先前所有的恐惧也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因为只要有祁景书在,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祁景书只带了两个贴身护卫,应该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别人,他来了,因为这里有他的珍宝。 两个人相视一笑的瞬间,白岸汀知道自己对于祁景书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岸汀,不要怕,我来了……”说完这简单的一句话,祁景书就开始同那几只老虎打斗了起来。同时,白岸汀也捏了一把冷汗。刚才那些侍卫的尸首依旧挺在地上,此情此景,让人不寒而栗。 其他的那些夫人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没有一个人敢往下面看。 只听见一阵的箭声,祁景书的侍卫已经将那三头老虎shè杀了。 众人再次往下面看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三只猛禽正倒在血泊中。 “景书,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获救以后,白岸汀看着祁景书说道。 第三百一十三章 摊牌 说完,白岸汀才注意到祁景书的墨色长衫已经被鲜血沾湿了。这一刻,她是有多么的自责,如果不是这件衣衫她也不至于到了现在才发现祁景书受了伤。 一瞬间,白岸汀就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岸汀,都过去了,你不要害怕了……”祁景书伸手擦去了白岸汀脸颊上的泪水,轻声安慰着她。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了。 刚才的那一幕有多么的危险,白岸汀已经不敢再去想象。那么多的侍卫都死在了老虎的恶爪之下,而祁景书他们三个人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将老虎给击退了。 白岸汀不断的用手擦拭着祁景书身上的血迹,她想知道祁景书究竟伤的严不严重。 “景书,你受伤了……”泪眼朦胧的白岸汀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哽咽,对于她来说,只要祁景书好好的,那一切都会是好的。 祁景书朝她淡淡一笑,“岸汀,我没事,不碍事的,都是小伤而已。” 说完,祁景书直接将白岸汀抱了起来,转过身的那一刻才说道:“会有人来接应你们的。” 丢下这一句话,祁景书不顾众人的目光,就直接抱着白岸汀离开了这里。 “景书……我没事的……”白岸汀担心祁景书的伤势,只要眼下他们都是安全的她就觉得放心了。 祁景书一刻也不想放下白岸汀,因为早在先前她就已经决定了再也不放开白岸汀的手,再也不让白岸汀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可是,这一次他食言了。差一点白岸汀就成了这些老虎的腹中餐,没有一刻祁景书不在觉得后怕。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儿。 白岸汀是他的珍宝,同时,他是那么的期待着他们一家三口开心幸福的日子。但是眼下来说,他所期待的这些实现着都会显得困难了。 这一次的事情,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祁景书不用想就可以猜得到,历年秋围,都会有人事先侦查好场地。然而这一次,他们刚一离开,老虎就出现了。 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同样这个幕后之人行事也太着急了。这样的行事作风倒是与一个人很像,祁景书知道这场斗争已经拉开了帷幕。 如此,白岸汀也不再多言,她伸手紧紧的抱住了祁景书。 因为,在这一刻她知道她自己是祁景书的命,同时祁景书也是她的命。他们二人早已经是紧紧相依,这一生一世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会离开谁。 这样的默契足以让白岸汀泪流满面,她从来都未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会遇到这个用命来换她安宁的男人。 祁景书他们离开以后,在场的命fù们才有所转醒。她们所有的人都被刚才的场景吓得不轻,甚至她们都以为自己会成为老虎的腹中餐。 “刚才真的是太惊险了,如果不是三王爷及时赶来,恐怕我们每一个人都没命了。”李夫人拍着胸口,过了很久也没有缓过来。 其他的那些fù人一句话也不敢说,对于她们来说,眼下这个时候最主要的就是静静的等待着,等着其他的人过来营救她们。 “怎么好端端的会冒出来这么几只老虎?这件事着实让人觉得奇怪,你们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刚才那个被白岸汀扶着的命fù紧紧的皱着眉头,她的身体原本就不大好,但是她却有着一颗敏锐的心。 其他的人只要自己安全了就觉得足够了,哪里会考虑许多。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是皇家狩猎,谁会这么大胆敢放老虎出来?再说了,这里有野兽出没也是正常。”一旁的一个命fù倒是显得神色如常,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缓缓道来。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一批侍卫到达了这里。 此时,所有的女眷们也都恢复了正常。因为刚才那般凶险的场景已经过去了,她们也都不再惧怕。再加上有这么多的侍卫在场,她们更是壮了胆。 “属下来迟,让各位夫人受惊了。”为首的侍卫语气里尽是自责,同时他也替自己的同伴们觉得伤心。 此时,地上躺着数名侍卫的尸首,他们均倒在血泊之中,而那几只老虎身中数剑,场面甚是惨烈。 侍卫将那些夫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以后,众人才真正的感到自己安全了。 对于这件事情,贞宣帝也甚为不解。因为此事,这一次的秋围也显得不是那么圆满。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出现这样的乱子?”贞宣帝怒气冲冲的问道。 在这样的日子里,大好的局面被搅和了,贞宣帝不可能不动怒。 其余的那些人皆是面面相觑,皇后看了一周都没有见到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的影子,她不禁开始慌了起来。 要知道,先前的时候白岸汀都是同皇后在一起的。后来皇后被温氏请到了别处,还未及等到知会白岸汀一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现在想想她都还觉得心有余悸,最重要的是感到不安,生怕祁景书他们会出了什么问题。 “三王爷和三王妃哪去了?不是说是三王爷过来打退了那几只老虎吗?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皇后因为担忧的缘故,显得有些急躁。都说母子连心,她此时如何能不担心。 贞宣帝在听了皇后的问话以后也是脸色大变,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谁希望它能发生的。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三王爷在击退老虎的过程中受了伤,王妃受惊,眼下他们已经回王府疗养了。”祁景书身边的一个侍卫留下来善后,同时也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皇上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情他是越长越觉得烦闷。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要不然的话,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将负责女眷区的侍卫给我抓起来,关押进天牢。”此时,贞宣帝只能怪罪于那些侍卫先前没有侦查清楚。如果不加以处置的话,也无法向众多大臣jiāo代。 怒气冲冲的撤退回了皇宫。这一次的秋围,就在这种让人极其不安的氛围中度过了。 皇后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去了三王府。因为她实在是太过于担心祁景书和白岸汀他们,如果不去看看情况,她心中不会觉得安心。 此时,祁景书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因为王府中有太医守着,倒也是为他们添了许多的方便。 “景书,你没事吧?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后边说边感慨,同时她也开始寻找白岸汀的影子。 恰好在这个时候白岸汀从外面走了过来,见白岸汀安好,皇后也放下了心。 “臣媳拜见母后!”白岸汀盈盈一拜,语气里也带有一丝的酸楚。 询问之后,发现祁景书的身上的伤只是一些皮ròu伤,皇后也跟着放下了心。 祁景书和白岸汀陪着皇后说了一会儿话,一家三口也是显得其乐融融。 待皇后离开以后,长风才从外头走了过来。见长风面色凝重,祁景书心里面就已经有了计较。 “长风,可是有了线索?” 长风点了点头,这才娓娓道来。 “王爷,这件事情不是出于偶然,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几只老虎是被左相派人放出来的,当事人已经被关押到王府天牢了。” 祁景书勃然大怒,不顾自己的身上还带着伤,直接去了相府。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了。 左相似是好整以暇,笑着说道:“老臣拜见三王爷,今日三王爷驾临寒舍,老臣真是荣幸之至。” “本在今日过来并不是想要同你嗦,左相,那几只老虎究竟是怎么回事?”祁景书开门见山,他的语气也是冰冷。 左相淡淡的笑着,同时他为祁景书续上了一杯水。 “王爷,这件事情确实是老臣做的。既然王爷都已经找到我老臣府上了,老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左相镇定自若,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祁景书见他如此,一时间就是怒不可遏。 “不知左相如此行事意yù何为?” 左相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笑道:“为了什么?老臣还想问王爷一句,这么多年你有在意过思容一眼吗?为什么你和白岸汀好好的,思容就非要在大王府中受尽欺凌。” 至此,祁景书算是明白了左相的意图。但是单单如此,他也不至于这么做,他的背后一定有人为他撑腰。 “你这么做,就不怕皇上知道吗?” 见祁景书原本那一张冠玉一般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左相再次说道:“不瞒王爷,老臣早已经是大王爷的人了。” 这一点,祁景书早已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1 章 。可是此时从左相口中听来,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三王爷,以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可别高兴太早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三王爷请回吧!”左相说着就已经有了送客的意图。 祁景书怒气冲冲的从相府离开,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初露锋芒 从相府回来以后,祁景书就陷入了沉默。 白岸汀担心他的身子,也想着可以在他身边多做一些事情。秋围之事已经过去了,所幸他们都还康健。 如若不是祁景书的身上多了几道伤,白岸汀甚至会以为此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王爷,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再出去乱走了。”看祁景书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白岸汀想要宽慰却找不出一个很好的理由。 就在白岸汀转身想要为他添上一杯茶水的时候,祁景书一把拉住了她。将白岸汀圈在怀里的那一刻,祁景书才觉得自己的心平静了一些。 白岸汀见祁景书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并且他的神情也显得有些怪异。 “景书,你怎么了?我只是想去给你倒一杯水,你身子还没有大好,不能这么cāo劳的。” 祁景书将白岸汀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他害怕自己一松手就不见了白岸汀。眼下已经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大王爷他们竟然将矛头指向了白岸汀。 关于这一点,祁景书深感痛楚。他可以允许旁人欺负他自己,却不允许任何人对白岸汀有任何的不敬。 “岸汀,我没事……只要你有你在,我便什么也不怕了。”祁景书似是用尽了他的力气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因为他真的不能想象如果没有白岸汀,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岸汀并不知道那几只老虎的来处,祁景书此时的心情她也不甚了然。但是她知道祁景书只有在她的面前才能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因为他的脆弱只能给自己看。 生活于这样的漩涡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软弱。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一个人不曾软弱。再坚强的人,也有会流泪的一天。那句“只是未到伤心处”,不单单是说男儿郎,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这一点儿都会应验的。 这个时候白岸汀能做的就是传递给祁景书一些温暖,让他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曾孤单。 就这样他们二人紧紧相拥,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等到翠儿过来呼喊他们用膳食,他们才似是从那场沉默中转醒。 自从这一天以后,白岸汀就觉得祁景书似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只不过,祁景书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一样的表情,让她看不出个究竟。 秋围之后,祁景书因为身上的伤势修整了几天。贞宣帝心疼他,就免了他这几日的早朝。直到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他才去上了早朝。 朝堂之上,祁景书伤好之后的第一天,就给大王爷来了一个下马威。 祁景书决定扳倒的第一个大臣便是张然。这一点,让大王爷有些措手不及,他甚至想不出祁景书为何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公然和自己作对。 贞宣帝一如往常那般,听了诸位大臣的奏章。原本今年就因为免除了赋税的缘故,百姓们安居乐业,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这样的一年,在贞宣帝的眼里显得尤为难得。眼下他早已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立储之事上。至于其他的,有人比他还要关心。因为大王爷一直都是跃跃yù试,急于处理任何的事情,只是为了让贞宣帝能够满意。 “诸位爱卿,可有要事要奏?”贞宣帝抬眸率先看向的就是他的几个儿子,大王爷脸上带有一种冲劲,祁景书似是有些沉敛,而四王爷一如从前那般的英俊潇洒,面上始终带笑。 感受到贞宣帝的目光,大王爷不禁有些躲闪,随后便又换作了一副恭敬的神色。 各位大臣面面相觑,关于围场出的那一场事故,已经没有人再次提及。贞宣帝也似是已经忘记了一般,或者说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不过,眼下不是长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 见众人皆不答话,贞宣帝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众爱卿都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么便退朝吧!” 贞宣帝的话刚一出口,祁景书就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看起来多有些冷冽。从大王爷身边经过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是明显了。 突然之间传来的这种感觉,让大王爷觉得有些发怵。可是,他自以为这么久以来已经笼络了多数朝臣,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属。不管祁景书做什么,大王爷都不会觉得忌惮。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祁景书将身子站的笔挺,说话的语气也显得非常的诚恳。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祁景书,尤其是左相,他在担心祁景书会将围场那几只老虎的事情说出来。可是,他又觉得祁景书不会这么做,因为缺少十足的证据。即便是有人证,他们一伙人也可以说出更多的理由出来。 这件事情贞宣帝已经不再追问,祁景书也不会这么傻就这样提出来。眼下朝堂之上站着的大臣里头有很多都是大王爷的人,凭借自己一己之力,祁景书知道想要扳倒大王爷会是非常的困难。 贞宣帝也没有想到祁景书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因为他刚修养了几日,对于很多事情也应该不是特别了解。 “景书,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祁景书谢过了贞宣帝,随后就从袖口取出了一封书信。 “启禀父皇,儿臣前些日子收到这样的一封书信。眼下关于尚书大人贪污受贿鱼ròu百姓一事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一时间,满堂皆是哗然。 尚书大人张然已经是满额汗水,他如何也没有想到祁景书会在这个时候弹劾自己。 “呈上来!”贞宣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yīn沉了下来,一直以来关于这些大臣们贪污受贿的事情多有存在。只要是没有伤及根本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一次来看事情果然是可大可小了。 祁景书亲自将那些罪证送到了贞宣帝面前,“儿臣望父皇明察。” 就在这个时候,张然也一下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跪于地上说道:“皇上圣明,老臣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老臣兢兢业业数十载,怎么能任由王爷如此污蔑……” 张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贞宣帝和祁景书皆是冷眼旁观。 “张大人,本王有说你做了什么事吗?如果你想让我们大家都知道,那你不妨说出来听听。”祁景书的语气清冷,却也带走一种莫名的狠厉。 贞宣帝一把将手边的杯盏摔了下去,怒道:“大胆张然,到了此时你还在满嘴胡缠,我倒上一年的科考选出来的头名怎么如此一般,在这种事情上你都敢造次,你真是不把天家威严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一时间,鸦雀无声,张然瑟瑟嗦嗦的跪在那里,额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落。说起罪名,他这些年做的恶事可是够多了。 接着,贞宣帝再次说道:“张然,朕真是没想到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张氏一门现在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些都是你带来的吧!” 关于张然的种种罪状,贞宣帝心中已经了然。并且祁景书带来的书信是多位地方官员的联名书信,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贞宣帝雷霆发怒了。 这期间,大王爷也是心急火燎。可是,他并未站出来为张然说上一句话。再者,即便是他说了那又能如何呢? “皇上……老臣……”张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口结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贞宣帝对张然早就有着不满,此刻他也不想再继续听张然废话。 “张然,朕念你劳苦功高,这件事情自会彻查。这些日子就委屈你先去天牢里面待着了……”说完,贞宣帝止不住的叹息,仿佛是将这些年以来的情分全部用尽一般。 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贞宣帝就宣祁景书去了御书房。 这些日子虽然祁景书不在朝堂,但是他也一直没有闲着。张然的事情他是一早就开始调查了,与此同时他也拜访了多位大臣。今日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但是仍旧有很多大臣对祁景书点头称赞。 对于这些事情,贞宣帝心知肚明,祁景书的举动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父子二人相对,却是各怀心事。 “父皇,您今日找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祁景书的语气平稳,大有一种随时待命的意味。 贞宣帝面色依旧,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景书,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父皇真是老了……” 祁景书虽然不是特别明白贞宣帝的意思,但是多少他还是能够猜出来的。眼下储君之位未决,贞宣帝话里的意思多半也是这位这个。 “父皇如日中天,儿臣只是希望能够为父皇分忧。”祁景书的语气很是诚恳,但是如今的他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因为他身上由内而外的那种气势是骗不了人的。 贞宣帝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太多。他们父子二人坐在一起饮茶,又叙了一些家常,贞宣帝就让他回去了。 但是,祁景书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想要争夺皇位,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这么清晰的想法。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解 回到王府以后,祁景书并没有多言。他只是去白净阁看了看白岸汀,见她安好无恙,祁景书这才放了心。 随后,他就将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甚至连白岸汀都很少见到祁景书。她只当是祁景书政务繁忙,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除了午间的时候,去给祁景书送上一些茶水点心,白岸汀就在王府中坐着同翠儿她们闲聊了。 这一天,白岸汀突然同翠儿说起了这件事情。原本她也是无心之举,就是随便说说闲话而已。 “翠儿这几日王爷总是很忙,平日里我都见不到他。你说这天气马上就要转凉了,我是不是要帮他做一些衣服了。”自打白岸汀学会了做女工,她就有些乐此不彼了。 翠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奴婢也有好几日没有见到长风了,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秋日里,天气显得有些清冷。翠儿随手为白岸汀披上了一件衣衫,她却有些看不懂白岸汀的神色了。 “他们可能有事在忙,翠儿,你也别太担心了。”白岸汀轻笑着安慰了翠儿,此时她自己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因为她不明白的地方着实还有很多,但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朝堂之上,祁景书开始公然与大王爷作对。 从前的时候,不管大王爷再怎么百般刁难,祁景书都是一味的隐忍,像现在这样还真是从来都不曾有过。 贞宣帝对于这些一直都是冷眼旁观,根本不会参与,也不会表明自己的意见。甚至到了今天,贞宣帝也没有透露出一点立储的决定。 不管祁景书说什么,大王爷都会想出话题来继续纠缠。 很多时候,朝堂之上都会成为他们二人公然争夺的地方。当然这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想要坚守的阵地,虽然一直以来祁景书并没有对这个位置起意,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向来都是会实现的。 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人在做天在看。这一点,大王爷也不得不服, 关于储位,贞宣帝心中一直多有计较。其实,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只不过,眼下还不是合适的时间公布。一来是为了保护未来的储君,二是希望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让他看清楚一些真相。虽然这个过程极为痛苦,但是龙椅上的那个位置却不是哪一个人轻轻松松就可以稳坐的。 在祁景书和大王爷争锋的同时,贞宣帝也曾叫过去一些大臣进行密谈。其中包括左相和白岸汀的父亲白敬业。 左相虽然已经成了大王爷的人,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将这层关系给撇开了。 期间,贞宣帝问起他们二人关于大王爷和祁景书的一些事情。左相为人精明,他知道贞宣帝的目的所在。毕竟,他们二人也已经是打了多年的jiāo道。 但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也是清楚分明。眼下这个时候尤为要紧,他自然是不愿意触这个眉头。 “启禀皇上,各位皇子皆是非常优秀。大王爷爱民如子,三王爷多次立有战功,这些都是皇上的福气,也是天下万千黎民百姓的福气。”左相虽然并没有说太多,但是爱民如子是一个储君应该有的最基本的品德。说起战功赫赫,很容易就会让人生出功高盖主的想法。 虽然听起来他是在说祁景书和大王爷两个人的好话,但是他的意思却是非常明确。即便是左相不说,贞宣帝也知道他已经向着大王爷倒戈了。 贞宣帝点了点头,紧接着朝白敬业问道:“那白爱卿以为呢?” 白敬业显得有些诚惶诚恐,但还是非常诚恳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老臣对大王爷的了解不多,但是老臣相信他定是一个好王爷。因为小女的关系,老臣与三王爷也相处过几次。通过老臣的了解,三王爷为人坦dàng,同时心地善良,心思缜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才。” 白敬业的这番话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左相听了以后却显得有些得意。因为白敬业与祁景书之间有些一层关系,他说话的时候多少都会对其有所偏袒。这一点,左相听得也是分明。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贞宣帝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朝堂之争已经拉开了帷幕,祁景书有四王爷和白敬业等一干大臣作为左膀右臂。而大王爷那里一直都有左相等人在,眼下张然已经退了出去,但是他的身边却还是有着很好的资源。 这一天早朝的时候,祁景书和大王爷针锋相对,两个人因为一个问题争执了许久。原本贞宣帝就已经下了旨意要免了赋税,俗话说君无戏言,这一点自然是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2 章 需计较的。 但是在很多地方这一点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实施,地方官员想出了各种手段搜刮民脂民膏。 对于这样的结果祁景书觉得很是无奈,但是天下之大,这件事情如果彻查起来肯定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大王爷站出来以后,就把这个问题推给了祁景书,希望祁景书可以去为贞宣帝分忧,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祁景书知道大王爷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让祁景书无暇顾及别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同时,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若是做的话,就必须做的彻底。这期间必定会引出许多的事情,得罪许多的官员。 其中利害关系,祁景书自是了然。但是,只要是关于万千黎民的事情,祁景书都愿意冲到最前面去。可是,眼下这个事情真的不是他想做就可以去做的。 贞宣帝自然是看出了大王爷的目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各抒己见,他心中虽然多有计较,但是还是觉得不满。 最终,贞宣帝将这件事情jiāo给了刑部的大臣去调查。礼部尚书张然已经被废,他的那些党羽在这个时候人人自危,自是不敢去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如此,这一场混乱才算是解除。大王爷气急,他这一次又没能让祁景书着了道。 下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刚好在路上遇见。若是放在以前,即便是再怎么不满意,祁景书还是会给大王爷打招呼的。毕竟,大王爷是他的兄长。 但是,如今都已经撕破了脸面,祁景书也不想再与他多言了。 “三弟,见了大哥难道说你就这种态度吗?看起来,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还真是白读了。呵呵……”大王爷一阵冷笑,看着祁景书后面的四王爷他的心里更是觉得难过了。 “还有你,四弟,难不成你们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大王爷的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极为讽刺,但是祁景书和四王爷并不在意。 祁景书淡淡的笑了笑,“是吗?大哥,小弟以为作为兄长就应该有兄长的度量。这点小事儿你还同我们计较,就显得有些不太好了。” 到了这个时候,祁景书并不想要对大王爷有任何的隐忍。忍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他变本加厉的伤害。又是是到大王爷对白岸汀做的那些事情,祁景书不禁握上了拳头。 猎场之事,幕后真正的主使者是大王爷,就是这个口口声声同他们讨论兄弟情谊的兄长。 眼见自己在祁景书这里讨不到任何的好处,大王爷悻悻的离开了。他离开以后,四王爷就附在祁景书的耳边说道:“三哥,难道说关于围场上的老虎事件,你就打算这样过去?” “那又能如何?四弟,你知道吗?眼下这个时候,即便是父皇知道了,大哥那里也会有多种说辞。再者,当时那件事情牵扯的人数太多,父皇不会让这件事情继续下去的。毕竟,他要给群臣一个jiāo代。”祁景书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他一点儿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四王爷听了他的话才理解了祁景书心中的不甘,可是这有有什么办法呢?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祁景书需要的时候帮他一把。四王爷自知自己不是做君主的料儿,再者这些年以来他也是懒散惯了。眼下,如果祁景书愿意争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回到王府以后,祁景书依旧还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只不过他的眉宇间多了一些让人说不出的味道。 白岸汀对此依旧不解,她一直以为祁景书贵为七珠亲王,原本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从认识祁景书的那一天,白岸汀就没有想过以后他们要怎样。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白岸汀只希望她与祁景书可以一世相守。这样的话,祁景书做一个闲散王爷也是再好不过了。 从前的时候,祁景书一直都是无心皇位。但是自从老虎事件发生以后,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继续等下去,只会让他身边的人受到更多的伤害。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大王爷又对白岸汀做了一些恶事。 如果真的要拥有权力才可以护她一世,那他便为她夺了这江山。 第三百一十六章 挑唆 “王爷,你这些天可是累着了,妾身怎么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白岸汀知道祁景书这些日子是在为什么而慌忙,得知此事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内心一阵慌乱。 祁景书一怔,却是没有半分的慌乱。过了片刻,祁景书他就打算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白岸汀知道。 毕竟,他做这一件事其中也是充满着各种不确定。在这个时候,他需要的就是白岸汀的支持。只要有白岸汀在,再苦再累他都会觉得值得。 “岸汀,你也知道的。眼下局势混乱,我也是时候做一些事情了。只有这样才能守护你一世安好,我不希望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再受到任何一点儿的伤害。我真的是不想再次面对那样的事情了,岸汀,我希望你可以明白。”祁景书见白岸汀的脸上有一些落寞,一直以来白岸汀也是想着能够和他白首相依。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只不过,很多事情都不会真的顺了哪个人的心意。 听了祁景书的话,白岸汀脸上仅存的一点儿笑意也都消失殆尽了。 “王爷,你还记得从前我们有多快乐吗?可是一旦沾染了这件事情,我们以后的生活定是一片混乱。臣妾真的是一丁点儿都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的不想……”白岸汀缓缓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瞬间都在流泪。 祁景书决定的事情,她也参与不了。再者,争夺皇位这样的事情原本就不是哪个人能够预料的。 “岸汀,你不要想那么多,安心养胎,我希望你和咱们的孩子都能好好的。我这一生最想要的就是有你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至于其他的,我从前没有想过。但是今天即使是我做了什么,我的初衷也是不曾改变的。”祁景书一直紧紧的拉着白岸汀的手,直到现在都不曾松开。 纵使白岸汀能够理解祁景书的心情,她也不能接受这个未知的结局。 “王爷,妾身知道了,妾身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说完,白岸汀就将自己的手从祁景书手中抽了出来。 祁景书怕她吃痛,就没有用力。两个人的手分开的那一刻,祁景书才知道自己此举已经伤害到了白岸汀。可是他也是无可奈何,将天下jiāo给大王爷那样的人,他自然是不愿接受的。于祁景书而言,万千的黎民百姓就如同他的亲人一般。他希望白岸汀安好,也希望天下的百姓都能有一个好的生活。 大王爷那样的人,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祁景书又如何指望他会为百姓们谋福祉。 “岸汀,好好休息。等下我会安排翠儿陪你,这几天你不要乱走,外头不安全。”祁景书的语气里尽是关心之意,同时更多的则是担忧。 先前的时候,祁景书以为白岸汀会理解他。可是,眼下来看,这个结果离他想要的那个结果相差甚远。 现在这个时期,祁景书也只是希望能够好好的。至于别的那些,根本不是她cāo心的事儿。祁景书不想白岸汀因为这件事情忧心,但是他也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白岸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转身的那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绝情了。眼下是祁景书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就这样放下祁景书不管。 但是,不知怎么的,白岸汀就是没来由的觉得难受。兴许是怀了身孕的缘故,她的情绪显得格外的容易受影响。 翠儿紧随着白岸汀一起回到了白净阁,她谨遵祁景书的吩咐,一路上没有敢去靠近白岸汀,而是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因为翠儿能够从祁景书的语气里感受到他的不安,另外祁景书和白岸汀一直都是那么的恩爱,白岸汀变成这样也应该是哪里出了差错。 “王妃,你快些开开门吧!”翠儿走到门口的时候,白岸汀已经将房门紧紧的锁上了。 翠儿知道她应该是真的觉得难过了,若非如此,白岸汀也不会这样。在翠儿的眼里,白岸汀一直以来都是非常识大体的那种人。 也是在这一刻,翠儿知道恐怕是出了事。 “翠儿,你先回去吧!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白岸汀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翠儿的问候,她现在真的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下。 这一次,祁景书做的事情真的是伤了她的心。白岸汀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去支持他,经过了上一世那样的事情,白岸汀只希望可以他们一家人好好的度此一生。 上一世的时候,她如何也没有求来这样的生活。直到葬身火海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不甘心。可是,只有死了才能算是解脱。 然而,今时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白岸汀是那么的希望可以和祁景书一起好好的过完这一生,并没有再想过其他。什么权势地位,金钱富贵,对于白岸汀来说已经都是身外之物了。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这些早已经不在意了。上一世没有实现的事情,白岸汀只希望可以在今生实现。 到了如今,该如何才能实现呢?纵然白岸汀不想让祁景书去争夺皇位,眼下的局势也是由不得他了。 有些事情白岸汀懂得,但是她却不想要去接受。 翠儿自然是不肯离开的,让白岸汀自己一个人留下,她肯定是觉得不放心的。 知道白岸汀难过,翠儿不想打扰她,也就一直在门口等候了。 “王妃,我就在门口守着,你要是有事的话,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翠儿试探xìng的说道,她也没指望白岸汀会给她回复。 这时候,白岸汀一直在窗前坐着。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一时间各种思绪纷纷涌现,让她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 过了好一晌,白岸汀才意识到翠儿还在外面。 “翠儿,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我真的没事。” 如何掩饰,白岸汀语气里的落寞与酸楚还是非常的明显。 翠儿没有再多言,而是一直在门口守着。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一个婢女见翠儿守在门口,特意走了过来问道:“翠儿姐姐,你怎么在外面站着?”说完,她还探头探脑的往里头看。 尽管她再怎么看,她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翠儿对她并不熟悉,通过这些日子的历练,翠儿也具备了防范意识。如今的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受人欺负了。同时,还多了一种自我保护意识。 “这位妹妹,你叫什么名字?”翠儿看了看眼前的婢女,语气里多有些不解。白净阁的婢女,翠儿大多都很熟悉,这个婢女一看就不是白净阁的丫头。 那婢女穿着一身绿盈盈的衣衫,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翠儿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翠儿姐姐,奴婢叫做绿衣,是王府新来的丫头,也难怪翠儿姐姐不认识奴婢了。” 见绿衣说话的时候还算诚恳,就没有再怀疑什么。毕竟,像她这样的小丫头,刚进了王府,对什么事情都显得好奇也是实属正常。 “绿衣是吧,我没事,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先去王府中熟悉一下。毕竟,以后你还要经常待在这里。”翠儿也是一片好心,轻声对绿衣说道。 绿衣告退以后,就剩下了翠儿一个人。 到了午膳的时候,绿衣过来和翠儿一起伺候了白岸汀。期间,绿衣多次说话想要让白岸汀显得开心一些,可是结果都不是非常的理想。 用过膳食以后,绿衣迟迟未曾离去。 “翠儿,绿衣,你们都先退下吧!”白岸汀还是想一个人静一下,原本她以为祁景书会过来同她一起用膳,可是没想到祁景书因为有事的缘故,根本就没有回府。 越是这样,白岸汀越是觉得心忧。 翠儿知道白岸汀的意思,她拉了拉绿衣的衣袖,想要带她一同离开。 “王妃,奴婢怎么没有见到王爷过来。从前的时候,奴婢就经常听人说咱们家王爷与王妃您情深意笃,说他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奴婢一早就想见识一下,可是却一直没有见到。”说完,绿衣还显得有些失落。 翠儿忙喝道:“放肆!绿衣,这种话岂是你能说的?” 白岸汀的目光从绿衣脸上扫过,淡淡的说道:“绿衣,什么时候王爷的事情也轮到你来过问了?” 训斥了绿衣以后,白岸汀才仔细回味了她刚才的话。想来这个绿衣说的也是不错的,如今的祁景书已经是爱江山不爱美人了。 晚间的时候,白岸汀看着祁景书的睡颜,她却如何也睡不着了。看着眼前的祁景书面色憔悴,白岸汀心中有所不忍,更是觉得担忧了。 祁景书感受到她的注视,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附在她的耳侧柔声问道:“岸汀,你怎么了?可是睡不着吗?” 此时,白岸汀心中即是心疼,又觉得有些难过。良久,她才问道:“景书,我再问你一句,你究竟愿不愿意随我一起归隐山林?” 第三百一十七章 白扶风的拒绝 祁景书犹疑了片刻,他看着白岸汀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才说道:“岸汀,我自是愿意的。我这一生,最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同你一起赏遍天下的美景。只要有你在,那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白岸汀一直与祁景书四目相对,他们能够感受得到彼此之间的真诚与用心。 祁景书心中所想的这些,又何尝不是白岸汀从前的愿景。只不过眼下说起来倒是显得大不一样了,白岸汀轻轻抚平了祁景书微微皱起的眉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景书,睡吧!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白岸汀的话语就像是充满着魔力一般,祁景书就这样睡下了。兴许是前些日子太过于劳累的缘故,眼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3 章 又有他心爱之人手守在一旁,他可以睡得无比的开心。 此时,绿衣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这个绿衣实则是大王爷安chā在三王府中的眼线,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打听王府中的情况,同时在需要的是挑拨离间。 比如现在,她站在门外就是想要看看自己今天挑唆的成果如何,及时将情况汇报给大王爷。 翠儿知道白岸汀心情不好,原本她是想要看看白岸汀他们睡下了没有。结果,刚一走到这里,就看到了正在探头探脑的绿衣。 “绿衣,你也在这里啊!”翠儿试探xìng的问道,同时她也在不断的打量着绿衣,希望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来更多的东西。 绿衣陪着笑脸,急忙说道:“是啊!翠儿姐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愧是大王爷那边训练出来的丫头,绿衣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意,倒是让人觉得她更加的可疑了。 “我是出来找东西的,她知道绿衣妹妹可有见过一副耳环?白天的时候还在,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真是把我急得啊……”翠儿故作出一副着急的表情,她的眼睛始终都没有从绿衣的身上移开。 果然,绿衣在知道翠儿的目的以后轻轻舒了一口气。这一点,翠儿看的分明,同时她也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后来,她们两人是一同离开的。绿衣故作亲昵的拉着翠儿的胳膊嘘寒问暖。如果换作以前的翠儿,指不定她就真的以为绿衣是拿她当作了好姐妹。可是,今时今日已经不同于以往。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翠儿也看出了绿衣的目的并不单纯。 虽然心中藏有疑惑,翠儿并没有说出来。而是一直静静的跟在她的身边,听她自顾自的闲话。 见翠儿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也没有再与自己计较,绿衣才算是放下了心。 接下来的日子,祁景书和大王爷的朝堂斗争愈演愈烈。因为祁景书先前的时候曾为了白岸汀做过很多的傻事,这一点也被大王爷用来说事。 作为一个君主,优柔寡断儿女情长原本就是大忌。大王爷又从绿衣的口中得知祁景书对白岸汀的深情,这样一来,他也是变本加厉。 白扶风在离开白府以后就到了大王爷府。此时,他已经是大王爷的众多门客之一。平日里为了大王爷的事情,他没有少出谋划策。包括那个绿衣也是他想出来的,因为他知道白岸汀与祁景书之间的感情,总想着可以找到一个突破口,让他们夫fù开始内战。这样下去的话,祁景书一定会分心,这个结果对大王爷来说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大王爷得知祁景书如今的处境时,心情变得大好。同时,他也感慨着白扶风的好计谋。 “王爷哪里的话,能为王爷效命,这原本就是扶风的福气。”白扶风一心想要报复白岸汀他们,再yīndú的手段他都能想的出来。 这一天,白岸汀和翠儿一起去了酒楼。原本也是闲来无事,祁景书又忙的见不着人。 “翠儿,你还记得吗?从前的时候,我们来到望江楼都是有很多的人。那时候有玉殷、恩瑾、宋公子、玉蘅,可是到了今日却只剩下了咱们两个。”白岸汀的语气听起来颇为苦涩,其中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意味在里头。 翠儿知道她心情不好,只得轻声劝慰道:“王妃,玉蘅和宋公子很快就会回来看望我们了。” 白岸汀淡淡的笑着,并没有答话。随后她们点了菜,就坐在那里等候了。 此时,白扶风从远处走了过来。关于白扶风近日的行踪,白岸汀他们都很是清楚。不管怎样,白岸汀都不希望白家的人与大王爷有所牵扯,因为那原本就是一条不归路。白扶风做的恶事已经够多了,白岸汀不希望他再继续错下去。 在白岸汀的安排下,翠儿将白扶风请了过来。 “不知三王妃找草民所谓何事?”白扶风皮笑ròu不笑,看向白岸汀的眼神里尽是恨意。 白岸汀并不想同他废话,她示意了白扶风坐下,直接说道:“扶风,你先坐下,我有事情想要同你商量。” 听说白岸汀找他有事,白扶风的脸色立马就有了变化。同时,他也是发现了白岸汀的气色有些不大好。这样的发现让白扶风脸上的得意之色更胜从前,好像是jiān计得逞一般。 “三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白岸汀知道白扶风因为先前的旧怨对自己怀恨于心,她也不指望能够从白扶风那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 “扶风,听说你现在你一直住在大王府。很多事情我相信我不说你也是明白的,如果你可以停下手中的事情,我可以请父亲接你回家,以后的日子只要你不再惹是生非,你依旧是白府的二公子。”白岸汀的话很明确,说到底她与白扶风还是隔着一层关系的。骨ròu血亲,到任何时候都骗不了自己。 白扶风“呵呵”冷笑了几声,其中讽刺之意尽显。 “三王妃,您找错人了。如今这个时候,你还是先替自己cāo心吧!结局如何还不一定,草民这里还轮不到您来cāo心。至于你说的白府,那是什么地方,草民怎么能够去那种地方呢?” 白岸汀知道白扶风这个人此时已经是冥顽不灵了,即便是再继续说下去,他肯定也是一句也听不进的。 “扶风,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了,你自己好好掂量。”说完,白岸汀就开始招呼翠儿吃饭了。 白扶风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转身就想离开。翠儿见状觉得白扶风对白岸汀不敬,刚想说什么,就被白岸汀给拦下了。 “翠儿,多说无益。”白岸汀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就接着吃饭了。 这一顿饭虽然吃的不是很愉快,但是白岸汀也知道白扶风这个人已经是无yào可救了。 用过膳食以后,白岸汀想要消食,顺便在这个地方转一转,就和翠儿一起去了一家珍品店。 重生以来,白岸汀并不缺少那些金银首饰。只不过出来走走总是好的,她们二人也都是乐的开心。 这间叫做希芸坊的珍品店里,有着各种各样的首饰以及一些小物件。来这里的也大多数都是些女子,因为价格比较合适,很多人都乐的过来。 白岸汀看上了一支珠钗,倒不是她自己想要,她是想着将其送给翠儿。 “翠儿,你来看看这支珠钗怎么样?我觉得跟你挺配的,你带上让我看看。”说着,白岸汀就将珠钗放在了翠儿的发间。 翠儿笑了笑,说道:“王妃怎么样?好看吗?” 这个时候,如果能让白岸汀开心,翠儿不介意多试几支。 白岸汀点了点头,就想着再去挑选几支出来。 突然一个女子的出现打破了她们的平静。 这女子穿了一件白色衣衫,就连发间也没有过多的装饰,整张脸素面朝天,但是丝毫不掩其姿容。 对于这个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白岸汀都能认得出来。 “民女拜见三王妃。”柳媛面上带笑,面对白岸汀的时候也是礼数十足。 白岸汀一怔,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柳媛。对于柳媛这个人,早已经是前世的过往。 “你想要干什么?”翠儿有些担忧,她早已经冲到了白岸汀的前面,怒气冲冲的看向了柳媛。 白岸汀见柳媛并没有恶意,她现在是一名雅妓,就是再怎么着也脑不出什么幺蛾子。 翠儿退下去以后,白岸汀淡淡的说了句,“柳姑娘,不必多礼。” 说完,白岸汀就转回了身,打算往前方走去。她不想与这个女人有任何的牵扯,从前的时候,她柳媛做了那么多的孽事,又岂是只言片语可以解决的? “三王妃,从前的事情是我不好。现在我已经知错了,希望三王妃可以原谅我。”柳媛声声如诉,说话的时间泪水已经落了满脸。 梨花带雨的柳媛让白岸汀觉得尤为不解,不多时她就带着翠儿离开了。 而柳媛在他们离开以后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因为她太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任务。 第三百一十八章 离开 回去的路上,白岸汀一直都在仔细斟酌着柳媛的事情。关于柳媛这个人,她再清楚不过。今日柳媛突然向她道歉,这一点都不像是柳媛的风格。不管怎样,白岸汀都觉得自己应该多留心才是。 这以后,王府中的日子一如从前。渐渐的白岸汀就忘记了柳媛的事情,她也根本没有将柳媛放在心上。 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像是根本没有过任何事情一样,他们还是好好的,一同迎接他们的小生命到来。 这一天,祁景书一如往常那般去上早朝。出门之时,白岸汀还特意给他送来了茶水,仔细嘱咐了他好生照顾自己。 白岸汀一直将祁景书送到了门口,不知怎么的她心中一直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岸汀,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祁景书轻轻将白岸汀脸上的发丝拨到了一边,满脸笑意的对她说道。 两个人温存了一番,祁景书才上了去宫里的路。 长风一直跟在祁景书的身边,这几日以来,白岸汀的态度较之从前变了很多,他也是为祁景书觉得高兴。 “王爷,属下见王妃近日以来气色好了许多,这也是王爷的福气。” 祁景书淡淡的笑了笑,过了片刻才说道:“是啊!本王也知道这一次是委屈了王妃,她明白了,本王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也是,对于祁景书来说唯一担心的就是关于白岸汀的事情了。他这一生,也只有这一次是违背了白岸汀的心愿。 早朝的时候,各位大臣齐齐上表。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各地都传来了关于这一季的收成的消息。 祁景书与大王爷之间的斗争在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已经趋于了稳定话,如今他们两个已经避免了各种正面jiāo锋。 刚一到达皇宫,祁景书和长风就听到了一些大臣在那里窃窃私语,并且他们的脸上也尽是焦虑之色。 单看这一点,祁景书就猜到了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未及贞宣帝问话,就已经有几位大臣走了出来。 “启禀圣上,臣有本要奏。”大理寺少卿李福云已经有六十高龄,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语气里尽是悲戚之色。 对于这件事情贞宣帝多少也是听说了,他定了定神色,想要有一个更加深入的了解。 “李爱卿,你有什么要事,尽管说便是。” 见贞宣帝面色沉重,李福云脸上的悲戚之色更是显得严重了。 “皇上,近日以来,各地捷报连连,也当真是应了今年初的那场大雪。圣上下令免去了赋税,这对于万千黎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贞宣帝听他说了那么多,显得极为不耐烦。不多时贞宣帝就打断了他的话,“李爱卿,说重点……” 作为一个君主,最重要的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点贞宣帝深有体会。他听这些大臣的阿谀奉承已经那么多年了,早已经有了免疫能力。再说了,比起百姓们的安康来说,这些废话都显得是多余的。 李福云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启禀圣上,如今天下承平。可是,广安省和锦徽省却有两个地方发生了饥荒。眼下百姓苦不堪言,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李福云说完这些,还不忘了叹一口气。 这个李福云什么都好,就因为他说话总是喜欢嗦的缘故,才一直未能晋升。如若不然,单凭他的能耐是足以和左相匹敌的。早年的时候,此人不大会说话,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没少得罪人。以至于到了如今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遇到人先是夸赞一番这才切入正题。 祁景书明白了实情以后,心里面也开始担忧了起来。饥荒,自然灾害,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都是致命的灾难。 上一次江安县之行更是让祁景书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此时祁景书也是一脸沉重的等待着,并且他还在不断的思索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而大王爷特意往祁景书这边扫了一眼,见祁景书脸上尽是悲戚之色,他才收回了目光。同时,为了使自己显得悲伤一些,他一直都不曾抬头。 “此事众爱卿以为如何?”贞宣帝的脸色沉了下来,开始面向了下面坐着的所有大臣。 众人面面相觑,每每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大臣都是如此。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如果没有良策,自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贞宣帝见底下一片寂静,再次问道:“各位爱卿,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说是要为朕分忧,可是这个时候你们都做什么去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朕原以为这一年会是风平浪静的一年,谁承想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贞宣帝语气里的失落很是明显,大年夜的时候,他是放出了话的,也因此免了赋税。可是,天下之事哪能尽如人意。 过了很久,李福云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朝着贞宣帝一拜,这才说道:“启禀圣上,老臣以为此事必须要到实地考察一下,如此才能得出一个很好的结论。毕竟,关于那两个地方还有很多我们不清楚的地方。其中那里究竟有多少的灾民,还有多少粮食,灾民们如今的状况如何,这些东西都是需要考虑的。另外……另外……” 不得不说,这个李福云考虑的还算周全。他所说的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不可缺少的。若非如此,这场灾难也是不可消除。 贞宣帝点了点头,见他有些张口结舌,忍不住说道:“李爱卿,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出来,别老是吞吞吐吐的,朕听了也只能是干着急。” “皇上,老臣以为还需要整顿吏治。毕竟像饥荒这样的事情,从最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4 章 始的时候就可以预见的到。可是到了今日这个消息才放了出来,足以见得其中必有很多难以猜测的东西。”李福云说了这些话以后,诚惶诚恐的看向了贞宣帝。 贞宣帝对他这番话表示赞同,“李爱卿言之有理,眼下事态紧急,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前往受灾地?” 众大臣们依旧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 贞宣帝见状,又显得有些不开心了。大王爷一直在观察着祁景书的举动,他生怕祁景书会先他一步想出好的主意。眼下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分辨的时候,如果祁景书做的好了,很多大臣定然都会倒戈。对于这一点,大王爷心中很是清楚。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见没有人敢于自告奋勇,祁景书默默的走了出来。即便不是为了皇位,他想他也需要为天下的百姓做一些事情。 “启禀父皇,儿臣甘愿前往受灾地,恳请父皇可以准许。”祁景书不卑不亢,足以见得他有着怎样的胸怀。 贞宣帝对他表示赞许,同时其他的那些大臣们也是一样,他们纷纷都对祁景书表示了赞许之意。 眼见着祁景书收获了认可,大王爷心中自然是气不过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于救灾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是十分擅长。从前的时候,大王爷总是以为若是有朝一日他可以坐在龙椅上,这些事情根本用不着自己cāo心,自有一干大臣们为他分忧。 未及贞宣帝开口,大王爷就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启禀父皇,儿臣也甘愿前往受灾地。” 看着自己的这一双儿子都希望可以为自己分忧,贞宣帝心中突然间是五味杂陈。因为他知道这其中定是有着诸多原因,且不管他们是否是自愿的,只要问题能够解决就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这件事情是首要的,贞宣帝也不希望这会成为他们兄弟二人争夺的工具。 最终的结果,祁景书和大王爷两个人各去一处,这也算是他们兄弟二人头一次将斗争摆到明面上来。对于大王爷来说,即便是付出再多,他也要将此事完成,不能被祁景书给比了下去。 祁景书回到王府以后就同白岸汀说了这件事情,听说了事情的原委,白岸汀也是支持祁景书的。 临别之际,白岸汀将自己亲手做的香囊jiāo给了祁景书。 “景书,这是我做的第一个香囊。从前的时候我一直都想要把它jiāo给你,可是我总想着能够做出一个更好的出来。眼下我手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却是我用了最多的心血。”白岸汀的声音婉转,她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担忧。 祁景书将香囊收好之后,轻轻拥抱了白岸汀,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岸汀,乖乖等我回来,还有我们的小家伙,都已经五个月了。我回来的时候,他应该又长大了许多。” 毕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白岸汀虽然有些不舍,心里面的担心却也是少了很多。 皇后见白岸汀一个人在王府,对她不放心,就直接将她接入了皇宫。 第三百一十九章 解救百姓 虽然在皇宫里待的并不习惯,白岸汀每日也是尽量保持着开心愉快的心情。她也算得上是半个大夫,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腹中的孩儿健健康康的长大。 祁景书踏上去广安省的路途以后,一路上还算顺畅,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直到走到了广安省界碑,才断断续续的见到了一些流民。看到这些百姓皆是面黄肌瘦,祁景书心中多有不忍,同时他也加快了去往广安省的步伐。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广安省的巡抚大人张道天,一见到祁景书他就显得有些紧张。 “微臣拜见三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张道天诚惶诚恐,看来这场饥荒没少让他受折磨。 祁景书点了点头,他环顾了四周的环境,随后才对张道天说道:“张大人不必多礼,眼下本王还需要从大人这里多了解一些情况。” “三王爷请讲,微臣知道上一次江安县出事的时候就是亏得有王爷在。眼下这一次,我们广安省的百姓也是有救了。见到王爷,所有的百姓都觉得很是开心。”张道天先是感慨了一番,像是在为自己大气一般。毕竟,广安省的情况太过复杂。张道天已经用尽了办法,还是未能相出问题所在,眼下百姓们的生活也已经是苦不堪言。 祁景书淡淡的说了句,“张大人,这件事情我们需要究其根源,先前的时候本王也是有所耳闻。听说这里的稻田刚开始的时候长势极好,看起来也应该是一个丰收大年,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些水稻并没有产出。不知道本王说的可对?” “确实如此,三王爷说的很对。先前的时候,百姓们都以为今年能有一个好收成。可是到了收获的季节,却发现那些稻谷根本没有结出果实。这也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出原因的地方,明明各种条件都非常的好,甚至今年的稻谷比前些年长的还要旺盛,可是到了最后算得上是颗粒无收。这样的结果让百姓们觉得震惊,更觉得生活无望。”张道天边说话边叹气,总算也是将这番话给jiāo代清楚了。 一直以来,祁景书都觉得此事很是奇怪。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是谁在一夜之间将所有的稻谷都给换下了。要不然,也没有这种道理会是颗粒无收。 从张道天说话的语气和他的肢体动作里,祁景书很清楚的可以发现他应该很是紧张,也应该是已经为这件事情忙活了好久。同时,也可以说明这个张道天是一个肯为百姓们做事的人。这一点发现也让祁景书的心情好了一些,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些不做实事只顾自己享乐的人。 “张大人,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接下来还得有劳张大人带小王去到处看看。本王想要再了解一些情况,让后才好入手解决。” 张道天见祁景书刚到了这里就忙活着出去,奔波了一路,他还未来得及休息。由此,张道天心中多有些不忍,“王爷,不如你先在微臣府上小憩片刻。随后再去也不迟的,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 祁景书并没有多言,他看了看张道天,说道:“张大人,本王不累。眼下只有让我看看灾民的具体情况,我才能觉得放心。至于对策,休息的过程中本王自会考虑。” 说到这个份上,张道天只好带着祁景书去了解情况。 这时候灾民们手中多少还是有一些粮食的,他们虽然贫困了一些,倒也不至于会被饿着。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们辛苦了一年的劳作就这样打了水漂,所有的人就都觉得心中郁闷难忍。 尤其是等手中的粮食吃完了,他们就什么也没有了。原本这些百姓就是靠天吃饭,就等着这一季度的稻米有了产出可以屯一些粮食,可是他们马上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面对这样的结果,所有的人都觉得分外的伤心。 祁景书走访了一些农户,大部分都是贫民百姓,这些人全都是面露焦急之色,见到祁景书之后,这种神情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对于百姓们来说,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的温饱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莫说是祁景书前来,即便是贞宣帝亲自驾临又有何用处? 了解到具体情况以后,祁景书显得很是疑惑不解。他也去田地里看了,那些稻谷长势良好,谷穗也已经结出来了,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半分的异样。但是内里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剩下。这样的发现让祁景书疑惑不解,尽管如此他还是答应了百姓们要相出一个好的对策。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眼见着自家米缸中的食物越来越少,京城里来的三王爷也没有为他们想出一个好的对策。这样的结果让百姓们大怒,这时候已经有很多户人家已经没有了粮食,他们已经饿了很多天了。 祁景书虽然心中着急,但是他并没有能相出对策。 百姓们见事情迟迟得不到解决,都有些愤愤不平。很多人由于一直未能吃到食物都显得有些紧张,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清楚这种感觉。最重要的是他们希望祁景书能够真的帮他们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免得以后再经历这样的苦难。 关于广安省这边的动静,大王爷一直都在关注着。对于他来说,最想要做的事就是让祁景书受挫。 如此以来,就开始有人故意搬弄是非,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一天,祁景书刚从住处出来,就被一众村民围了起来。 “三王爷,草民求求你了,你赶紧给我们想个主意吧!我们真的是没有活路了……” “是啊是啊!三王爷,我们求求你了,你赶紧帮我们把事情解决吧!” “……”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祁景书虽然觉得有些头痛,但是他还是保持着非常友好的语气。 “乡亲们,请再给本王一些日子,本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jiāo代。” 众人面面相觑,听了祁景书的话,他们也显得更加的着急了。 这时候,他们又开始说一些话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个fù人突然哭了起来,她一直看着祁景书,眼睛里的神色看起来很是失望。 她这么一哭,所有的人都像是疯了一般,开始沸沸扬扬的议论了起来。 祁景书jiāo代过长风不让他对百姓们发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们所有的人都不容易。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因为这个众人也消停了下来,祁景书回头一看,才发现来人正是东方朔。 原来东方朔此前是被祁景书故意放走的,因为他觉得东方朔太过可怜,从前的那些恩怨他也不愿意一辈子记得。 “草民拜见王爷!”东方朔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状态,看向祁景书的时候,他的眼里仍旧有一些歉意。 祁景书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言语。因为他知道东方朔是来帮他的,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东方朔这一次过来是为了赎罪,就算是祁景书赶他走,他也会留下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祁景书淡淡的开了口,至此,那些村民们也没有先前那么慌乱了。 许是东方朔的沉稳给了他们希望,既然有人过来帮忙,他们再闹下去也不成样子。 祁景书带着东方朔去调查了一些问题,听说这里粮食欠收的原因以后,东方朔不禁神色一动。 “王爷,还请带草民过去看看那里的水质如何?” 看东方朔的神色,祁景书知道他定是有了计较。 到了种植水稻的田地,东方朔仔细研究了一番,才发现的确是水质出了问题。这里的水中被人放了一种叫做断根的dúyào。这种dúyào下去之后,稻草可以长的很好,甚至较之从前还要好很多。但是,最后所有的养分都会被枝叶吸收,真正被植物利用的却是很少。所以,才会有了今天这样的景象,颗粒无收。 了解了情况以后,祁景书渐渐放下了心。在东方朔的帮助下,祁景书给广安省的百姓们下拨了粮食,这场危机也总算是解除了。 东方朔配制了解yào,百姓们也渐渐有了希望。 事情解决以后,祁景书就开始着手安排事宜。随后他就打算赶回京城,而大王爷还在治理之中,得知消息后就派人暗杀祁景书。 后来大王爷在白扶风的建议下也算是将饥荒治好,不过是动用了中央的粮食。因为这里的饥荒不算太严重,也没有伤及根本。大王爷见祁景书已经将事情处理妥当,他就来不及想要回去了。毕竟,眼下正是他们二人jiāo锋的关键时候。将接下来的事情jiāo给当地官员,大王爷并没有考虑李福云说的那些事情,就准备启程赶回京城向贞宣帝复命了。 第三百二十章 下落不明 返回京城的路上,祁景书与东方朔分道扬镳。这一次东方朔过来是为了偿还昨日的孽债,他并不想让祁景书为难。再也,听到白岸汀再次怀孕的消息以后,东方朔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清亮,已经不似昨日那般让他觉得朦胧之处无地可寻。 就这样,祁景书和长风一起上了路。与此同时大王爷安排的人也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在路上伏击,这是大王爷对付祁景书时最常做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祁景书并不知晓,他原本正有说有笑的同长风一起往前面走着。 突然间风声四起,祁景书和长风皆是多年习武之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 危险在即,祁景书渐渐放缓了步子,低声对长风说道:“长风,有危险,一切小心为上。” 任何时候祁景书都不希望长风因为他受伤,在此刻他的心情亦是如此。 长风也已经发觉他们的周围存在着危险,对于他来说,首要任务就是保护祁景书的周全。尽管祁景书如此嘱咐他,长风还是将自己的xìng命jiāo给了祁景书。在长风的眼里,祁景书的安危从来都比他自己更为重要。 待他们二人冷静下来,那些刺客也走了出来。 “三王爷,别来无恙啊!”为首的刺客是大王爷的亲信,他一直蒙着面。 尽管祁景书没有能够认出他,但是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少废话!本王今日没有功夫同你们废话。既然都来了,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祁景书对这些人的做派很是无解,在他的意识里,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追杀自己了。 从前在乌石镇的时候也是如此,只不过大王爷的手下从来不会留没用的人。那些人非但没能完成任务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恐怕都早已经被灭口了才是。 一句话没有说完,那些人就已经将祁景书围了起来,而长风则被拦到了外面。 几乎是在一瞬之间,长风也被一帮人给包围了,很显然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让长风和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5 章 景书分开,集中起来对付一个人就显得好了很多。 面对他们这样的围追堵截,长风和祁景书都是极力的应对。饶是如此,他们一个人对付那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也是显得非常吃力。 剑风所过之处扬起无边的杀气,整个过程中祁景书的眼睛几乎都没有眨一下。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那一群人将祁景书追到了更远的地方。就此祁景书与长风分散开来,竟然看不到彼此的身影了。 长风好不容易打退了那些刺客的围追堵截,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祁景书已经不见了。 此时,祁景书已经受了伤。安排对付祁景书的那些刺客都是大王爷雇佣的杀手,他们专门做的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祁景书好容易才躲了过去,却是落下了一身的伤痕。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事,白岸汀还在等着他,祁景书如何也会让自己全身而退。 诺大的树林里只剩下了风吹落叶的声音,沙沙沙的响声声声入耳,长风在这里饶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祁景书。 这一刻,他竟然觉得有些慌乱。很快长风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眼下他应该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禀报给皇上。凭借他自己一人之力要想找到祁景书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这一点长风十分的清楚。 长风想到这一点以后就立马连夜赶回了京城,他没有直接回三王府,而是去了皇宫。因为这件事情一点儿也耽搁不得,长风非常了解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三王爷贴身侍卫长风求见皇上!”长风到了皇宫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急匆匆的赶到了皇上所在的乾元殿。 守门的宫人见长风浑身上下充满着杀伐之气,并且她的衣衫也被鲜血染红了,心中觉得忐忑。 未及那宫人有所反应,贞宣帝就将房门推开了。 “长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景书呢?”贞宣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眼神里也充斥着不安。 长风的面上虽然有着倦意,但是他整个人看起来却是显得非常的有精神。 看他那一身行头,贞宣帝心中是愈发的疑惑了。 “长风,你进来说话。”贞宣帝见长风迟迟不语,便知道这件事情定是非同小可。 长风拱手跟随贞宣帝一起进了房间内,刚一到了房间他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皇上,求皇上救救三王爷吧!”长风的语气里尽是悲恸,还带有一些的紧张之意。 贞宣帝心中疑惑不解,连声问道:“长风,你快先说说景书他究竟是如何了?” “皇上,三王爷和臣在被人追杀的过程中走散了。臣找遍了整个树林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皇上,王爷现在定然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长风的话语中饱含悲痛,整个人看起来都失去了几分神采。 到底是父子连心,贞宣帝听说了此事以后,几乎是没有来得及考虑就直接下发了命令。 “传令下去,速速安排人去营救三王爷,兹事体大,断不得有一丝的含糊。”贞宣帝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这一次他原本是希望祁景书可以出去历练一下,却不曾想会出这样的事情。 紧接着长风就带领一干侍卫开始去寻找祁景书,至此白岸汀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长风出去以后,大王爷一行人也从受灾地赶了回来。他一入了京就去皇宫复命了,他也是希望可以得到贞宣帝的认可。 大王爷刚一进了皇宫,就看到贞宣帝满面忧色。对于贞宣帝来说,手心手背都是ròu。大王爷将灾情控制住,这原本也应该算得上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祁景书被人迫害下落不明,这件事在贞宣帝心中留下了重重的烙印。 此时,贞宣帝更是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了。 “景端,你回来了。”见到大王爷的时候,贞宣帝的面上并没有一点的喜色,反而是显得有些悲痛。 至于贞宣帝伤心的原因,大王爷自是清楚分明。此时,他也只好是装作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 “父皇,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开心?”大王爷的声音里还带有一些的不安,带有满满的关心。 贞宣帝叹了一口气,说道:“景书在回来的路上遭人迫害,眼下下落不明,出了这样的事,你让父皇如何开心的起来。” 得到这样的答复,大王爷更是觉得怒气冲冲了。只不过在贞宣帝的面前,他的这些心思一点儿都不能表露。 “父皇,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派人去找三弟了吗?”此时,大王爷心中也是压着一口气,下落不明,那代表祁景书还活的好好的。这一点,让他如何能忍。 贞宣帝点了点头,说道:“景书的贴身侍卫已经去寻找他了,你先回去吧!朕想静一静。” 见贞宣帝摆了摆手,且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大王爷心中的怒气更胜了,同时他的心头也有了一个计划。 “父皇,儿臣愿意随他们一同前去寻找三弟。” 迫害祁景书的人是他,要去寻找的人也是他。看来这一次,大王爷是根本没有打算给祁景书留下活路。 见大王爷如此兄弟情深,贞宣帝很是欣慰,同时他也答应了大王爷的请求。 接着,大王爷就带领了一些人马跟上了长风的步伐。 也是在这个时候,祁景书失踪的消息传到了白岸汀的耳中。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翠儿惊慌失措的扶助了白岸汀,连她自己的心中都觉得很是难受。 白岸汀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紧,就再也没有放松下来。 太医来了之后,诊断出白岸汀是因为急火攻心才导致的气息不稳。翠儿一直守在一旁伺候着她,即使是她醒来了,身体依旧还是没有半点起色。 皇后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就想到了白岸汀,她对祁景书的担心一点儿也不比白岸汀少。但是这个时候只有她能稳下来,才可以安慰白岸汀。眼下白岸汀不是一个人,她腹中孩儿的安全更是显得非常的重要。 这一次白岸汀很听话,直接跟着皇后,回到了宫中。因为她知道眼下只有自己尽快稳下来,才能够平安的和她腹中胎儿一起等待祁景书的归来。虽然这样的过程很是痛苦,但是她也必须得忍下去。 在宫里居住的第一天,白岸汀在梦中被惊醒,一整晚她都没有敢合眼休息。第二日一早她就去向皇后诉说祁景书有危险,在梦中梦到祁景书被追杀。 皇后知道她是忧心过度,便想着宽慰她,“岸汀,梦都是反的,再说了长风已经去寻找景书了,他不会有事的。” 白岸汀渐渐平稳心情,但依旧心慌。最后还要求回王府,因为那里有祁景书的味道,可以让她心安。 第三百二十一章 避难 皇后对白岸汀的xìng子多少也有了了解,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之间情深意笃。既然白岸汀坚持,她也就不便多留了。 祁景书在避开大王爷的追击以后,便逃到了一户农户家里。一直以来,也亏得是有农户作掩护,他才没有被大王爷的人发现。 这农户也是听说了祁景书为百姓们做出了实事,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才拼死想要救他一命。 这些日子以来,祁景书便是在农户的家中调养身体,也难怪长风并没有找到他。 大王爷跟上了长风的步伐,他们开始一起去搜寻祁景书的下落。这个时候,大王爷已经在心中暗暗盘算了,如果祁景书被他找到,恐怕也是难逃他的魔爪。 对于这一点,长风心中也是清楚分明。包括前几日他们遇到刺杀的时候,长风心中也已经有了计较。他自然是不会让大王爷找到祁景书的,毕竟祁景书遭受这样的磨难也是同大王爷脱离不了干系。 祁景书因为伤势比较严重的缘故一直在休养,农户将他照顾的很好。他心中感激,同时也想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做出一番作为出来,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百姓们对自己的期望与厚爱。 白岸汀拜别了皇后娘娘就直接回到了王府,没有了祁景书和长风在的日子,王府中显得更加的空旷,更加的悄无人烟。 虽说下人们依旧还在忙碌个不停,到处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子,白岸汀还是觉得闷的发慌。祁景书不在,就算是再怎么的热闹,这所有的一切也都与她无关。 江氏特意让白岸芷过来王府为白岸汀解闷,毕竟这样的日子太过难熬。如果让她一个人这样下去的话,很容易就会惹出乱子,这一点是他们任何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岸芷拜见三王妃。”白岸芷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三王府,在王府下人的引领下她来到了白净阁。 看到妹妹,白岸汀即便心中再怎么难受,她还是挤出了一抹笑容。因为她知道岸芷过来也是为了给她解闷,所以对于白岸汀来说,此时如何也得是一副开心的样子。 “岸芷,快过来!”白岸汀盈盈一笑,原本脸上那一点落寞的情绪也都消失殆尽了。 这一刻开始,白岸汀才算是稍稍缓和了一些。至此,她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翠儿难得见白岸汀笑一次,她的心情也显得有些难以言喻。想来也只有岸芷在的时候,白岸汀才能有这样的笑容。 白岸芷很是乖巧的走到了白岸汀的身边,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此情此景着实有点让人觉得心中难受。 “岸芷你什么时候也和他们一样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姐姐。毕竟,我也只有你和扶雨一双弟妹,如果连你们都如此见外,这要怎么才好?”白岸汀似是忘记了自己心中的苦闷,捏了捏岸芷的脸说道。 白岸芷伏在她的双腿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啊!” 翠儿站在一旁,看着白岸汀兄妹二人如此开心,她也是替白岸汀觉得高兴。 “二小姐,你来了可真好你快劝劝王妃吧!她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怎么吃饭,眼见着人都消瘦了许多。” 白岸芷不禁一怔,这才仔细看了看白岸汀的脸色。先前的时候,她以为白岸汀是因为高兴才会欢笑,现下才发现她的脸上仍旧是有着一些的落寞。 “姐姐,这怎么能行?你要是不吃饭,饿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人了,还有孩子啊!就算是为了孩子着想,你也得多吃一点才是。”白岸芷显得极为担忧,说完,她又吩咐了翠儿。 “翠儿,你去准备一些姐姐平日里喜欢吃的饭菜过来。” 有白岸芷在,翠儿知道定然会起着事半功倍的效果。这样一来她也就不觉得担心了,只要白岸汀肯吃饭,一切都好办。 这些天,四王爷并没有放弃对白岸芷的追求。有事没事,他还是喜欢跟着白岸芷。眼下祁景书那里出了事情,四王爷心中也是一样的不痛快,一样的担忧。他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在祁景书不在的时候,帮助他做好一些事情。如今大王爷和祁景书皆不在京城,贞宣帝那里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要jiāo到四王爷的手中。 这一天,四王爷皇宫里出来,恰好见到白岸芷去了三王府。他原本也是想着过来看望一下白岸汀,因为这个时候最担心的人是白岸汀才是。既然岸芷也在,那是最好了。再者,以后他也可以找到更多的理由来接触岸芷,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皇嫂,这是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四王爷风流不减,依旧还是那副天塌下来还是一样镇定的样子。 白岸汀急忙准备好了迎接他,“是四弟来了,四弟可有用过膳食?” 岸芷在看到四王爷的那一刻双颊就变得一片绯红,她不自觉的就往白岸汀的身后躲了过去。 “白二小姐也在,真是巧了。”四王爷则是一副觉得意外的样子,好像他不是故意的制造这个巧合一般。 这样的巧合已经有了很多次,白岸芷已经见怪不怪,直到白岸汀拍了拍她的肩头,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对四王爷行礼。虽然很多时候四王爷都不喜欢岸芷如此同她客套,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岸芷还是不想被她看轻了去。 “岸芷给四王爷请安。”白岸芷微微一福,语气听起来也显得很是恭敬。 四王爷慌忙着伸手去扶她,却被岸芷一下子给推开了。 白岸汀见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格外热闹,突然她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的烦闷了。 自打这一日以后,四王爷就隔三差五的来三王府。他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白岸芷,同时他也希望白岸汀能够开心一些,也算是他为祁景书做了一些事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有白岸芷的陪伴,眼见着白岸汀的心情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对此,不管是翠儿还是四王爷都觉得很是欣慰。 岸芷渐渐的也不那么厌恶四王爷了,他们两个平日里玩的也很是开心。虽然有时候岸芷也会觉得四王爷这个人有些漫不经心,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他在应对一些问题的时候总是显得很慎重又很有耐心。同四王爷在一起,她竟然会觉得再多的艰难困苦也都不怕了。 有白岸芷和四王爷做伴的这些日子,王府中显得格外的热闹。这种热闹不仅感染了白岸汀还感染了王府中的其他人。所有的人见到白岸汀开心,也都开心了起来。 而大王爷一方面跟着长风一起寻找祁景书,另一边他早已经安排了人去对付祁景书。他跟着长风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早一些找到祁景书,这样的话就可以通风报信给那些刺客。关于这一点他想的极为周到,因为没有什么能够比得过皇位对他的吸引力。 祁景书一直在农户家中养伤,这一天他得知了长风来寻找他的消息。另外,关于大王爷的目的他多少也是猜到了。 眼下这个时候更是显得尤为重要,他自然是不可能让大王爷得逞。好不容易躲过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6 章 击,这一场磨难,很快也应该是要结束了。 祁景书通过他和长风独有的联络手段,让长风知道他安然无恙。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长风无比的激动。同时,他改变了寻找祁景书的方向。这样一来,大王爷便被长风带上了更为遥远的路程。 关于这一点,大王爷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大王爷也的的确确是看到了长风对祁景书的关心,以及对得到祁景书消息这件事情的期待。 眼下他自然还是觉得长风一直在寻找祁景书的消息,甚至长风比他还要着急,他自然也就不担心长风会故意为之。 他们一起往更远的方向走去,在这期间祁景书一直在调养身体。现在来说,他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他就可以赶回京城。 在这期间,四王爷一直很好的维持着京城中的局势。大王爷不在,很多事情就显得方便了许多。 对于四王爷,大王爷从来都没有将他纳入到担心的范围。在大王爷的眼里,四王爷祁景烨一直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为虑。 然而,就是这个他一点儿也不放在眼里的四王爷,将他的底细已经摸得清楚。 长风得知祁景书安全以后,并没有将这个消息传达给白岸汀,因为他怕走漏风声。祁景书一边思念着白岸汀,一边期待着这种情况可以得到好转。 眼下,白岸汀的心情也已经渐渐的趋于平静。因为她相信祁景书一定还好好的,这也是他们最为心有灵犀的一点。 京城中的局势已经趋于比较稳定的状态,这也应该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平静时刻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回归 长风传信给祁景书,告诉了他大王爷的动向。得知长风已经成功将大王也带到了相对遥远的地方,他也就觉得放了心。接下来,祁景书就开始着手为自己回归京城做准备了。 在农户的帮助下,祁景书找到了一些yào材,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因为伤势比较严重的缘故,到了这一日他身上的伤才渐渐有了好转。 同时,祁景书也想趁这个时候早一点回京城。眼下大王爷已经离开,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机会。 祁景书拜别了农夫,就直接上了路。农夫为他准备了干粮,祁景书感动于他的这一番慷慨之情,眼下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赶回京城的这一路还算得上顺畅,祁景书并没有遇到任何的追击。反而是就这样一路通畅直接到达了京城,这期间他也曾多次想过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磨难。事实证明,他所想的这些并不显得多余。 大王爷早已经在京城里安chā了自己的眼线,他这一次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祁景书,自然是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将祁景书赶尽杀绝。 刚一到了京城,祁景书就感觉到了周围传来的寒意。甚至每到了一处,祁景书就能感受到突如其来的那种压迫感。 京城守门的侍卫也已经换作了大王爷的人,那个人祁景书识得。虽说不经常见到,但是那个人的面容他也是忘不了。因为大王爷身边的侍卫有很多,就这一个人跟着他的日子比较久一点。因着他露面的次数比较多,祁景书对他多少也是有点印象的。 眼见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祁景书不禁觉得心头一震,想来这一次大王爷也是没有少浪费功夫。 周围皆是大王爷的人,祁景书做什么都显得非常的不方便。眼下能不能顺利进入京城也已经成为了祁景书需要担心的头等大事。 京城的入口处人来人往,形形色色各样的人都有。却唯独没有可以帮助祁景书的人,白日里行事多有不便,祁景书只好等待,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时机。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城门关闭之际,祁景书趁乱跟着百姓们进入了京城。也因着月黑风高的缘故,并没有人识得出他的身份。 与农夫告别之时,祁景书特意找了件破旧的衣衫穿在了身上。农夫又帮他乔装打扮了一番,饶是如此,也未能掩盖他一身的贵气。 祁景书刚一进入了城门,就被一个侍卫喊住了。 “站住你!过来让我们好好检查一下!”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朝祁景书走了过来,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祁景书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这时候大王爷安chā在城门前的侍卫也走了过来,祁景书一直低着头,因为天色比较黑的缘故,他只是瞥了一眼,就又离开去了大门前等候了。 喊住祁景书的侍卫是四王爷的人,既然大王爷可以安排人,那么四王爷也可以。他喊住祁景书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告诉他一些事情,同时可以免除另一个人的怀疑。 就在祁景书心惊的时候,那个人往他背上拍了拍,这时候祁景书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张字条。 祁景书一愣,只消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经明白了那侍卫的意思。 “还不快走,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那侍卫故意作出了冷硬的态度,急急忙忙的想要赶祁景书离开。 祁景书会意,并没有多言,就直接往王府的方向去了。 侍卫留下的字条为祁景书指明了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躲过了这些人的围追堵截。 回到王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无论往哪里看去都是一片漆黑的景象。对于自己的府邸,祁景书自是十分的了解,他很轻松的就进入了白净阁。 这时候白岸汀已经睡下了,虽然她一直都在担心着祁景书的安危,但是这时候她最重要的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唯有这样才能够以一个很好的状态迎接祁景书的归来。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白岸汀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如何她也想不到祁景书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从前的那种惊吓依旧还在,就在白岸汀惊呼出声之际,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直以来的那种熟悉感。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让白岸汀一下子就想到了祁景书,因为只有祁景书在时才会让她生出这样的感觉。 “景书,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白岸汀直接起了身,接着月光才看清楚了祁景书的脸。 祁景书的神色到了这一刻才有所缓和,对于他来说,能有这一刻,即便是吃了再多苦,那也都是值得的。 “岸汀,是我,我回来了。”祁景书淡淡的笑着,一张脸上尽是浓浓的柔情。 因为连夜奔波的缘故,祁景书的脸上还是有一些倦意的。但是在看到白岸汀之后,所有的这一切也都消失殆尽了。现在的祁景书看起来已经是一副很有精神的状态,似乎是只要有白岸汀在,他就会变得格外的精神。 “岸汀,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千言万语皆化作这一句话,不管是祁景书还是白岸汀都对这突然之间的相遇觉得很是欢喜。 白岸汀将祁景书抱得很紧,仿佛是怕他会再一次离开。祁景书也是一样,对于他来说,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 过了很久,白岸汀才说道:“景书,你是不是受伤了。我那天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被人追杀,浑身是血。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会觉得心头尽是凉意,我真的好担心你。” 说完,白岸汀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景书。因为天色较暗的缘故,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但是尽管如此,她心中依旧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岸汀,你放心,我现在真的没什么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祁景书看着白岸汀,他的眼睛里尽是浓浓的柔情。对于祁景书来说,这些日子他所期待的便是有这样一日,他可以同白岸汀相聚。甚至,他担心过这样的一天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好在事实并非如此,经历了千重磨难,他还是回来了,回到了白岸汀的身边。 此时,白岸汀俨然就是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对于她来说,只要又祁景书在,她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以后的日子里,不管是什么样的处境,她都要同祁景书一起度过。如何来说,她都不会让祁景书再为她担心了。因为她知道,祁景书这么做的用心是什么,她也就不打算再给祁景书添乱了。 “景书,以后的日子里,我必与你祸福与共,不会再让你因为我而分心。”白岸汀对着祁景书做了保证,同时她也在期待着以后的日子可以平稳度过。 虽然这样的愿景显得有些难以实现,白岸汀还是愿意保留这样的期待。毕竟,有希望总是好的,以后的日子也总能好起来的。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在经历了这么长久的等待以后,显得更加的坚强了。对于祁景书来说,只要白岸汀能够懂他,能够体谅他,这便是值得了。 关于这一路上的艰辛,祁景书只字未提。这些事情即便是他不说,白岸汀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岸汀,现下京城中到处都是大王爷安chā的眼线。虽然说那些刺客都是蒙着面的,我也知道他们必然是大王爷的人无疑。现在这个时候,恐怕我想要出入皇宫都显得极为困难了。”祁景书将自己心中的疑虑一一与不安尽数说了出来,因为这一次他不得不利用白岸汀的帮忙才能进入皇宫。尽管祁景书不希望白岸汀因为自己的事情涉险,却也是无可奈何。 白岸汀叹了一口气,她用手抹去了祁景书脸上的尘土,轻声说道:“景书,这一次你可不能够再掉以轻心了。兄弟之情,难道说真的不如身份地位来的重要吗?” 对于这个问题,祁景书和白岸汀心中皆有答案,只不过大王爷的想法从来都是与他们不同的。 一直以来,这个问题在皇室子弟之中都是显得很难回答。他们两个人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么几句,就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因为即便是说下去,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 “岸汀,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祁景书的心情更是难以言喻,时刻想着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是他的兄长。 接下来祁景书便与白岸汀商量了关于进宫面圣的事宜,祁景书能够回来对于白岸汀来说已经是万幸了。 “景书,明日我会假借进宫探望母后之名,将你带进宫中,即便是大王爷想要从中作梗,还有母后在那里撑着。”白岸汀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尽数说出,同时她也打算早一些将这个消息传递给皇后,希望能够找到最为合适的解决办法。 祁景书又仔细思虑了一番,他们才算是将这件事情弄了个清楚明了,同时也做好了应对准备。 第三百二十三章 险从中生 这一晚,他们二人皆很是平静,因为他们需要养好精神以备明日将会发生的所有意外。 翌日一早,白岸汀就将祁景书回府的消息传给了皇后。 待一切安排就绪以后,白岸汀就开始着手准备进宫面见皇后的事宜。皇后得知祁景书归来,一时间激动到不行。紧接着她就开始准备安排祁景书进宫的事情了,皇后亲自安排了轿辇去了三王府。 白岸汀和祁景书便是一直在等待着皇后的消息,听到皇后的轿辇已经过来,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便直接出了门外。这时候就连王府上下都不知道祁景书已经回来,白岸汀将祁景书带到了轿子里面,他们就一起去了宫中。 这一次,白岸汀连翠儿也没有带,只是为了表明事出紧急。这样一来,大王爷的那些眼线即便是想要拦截,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待他们走出去以后,没有多久就被人拦截了下来。这一点早已经是在祁景书和白岸汀的意料之中,他们之所以动用皇后的关系就是为了应对这一点意外的发生。 “三王妃,属下奉命来检查刺客。”一个侍卫拦下了白岸汀的轿辇,看起来样子极为恭敬的对白岸汀说道。 白岸汀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对着那侍卫说道:“什么?刺客,哪里来的刺客?” “王妃有所不知,这些日子以来京城中多次有刺客潜入,眼下已经进入了一种戒备森严的处境。小的们也是为了王妃的安全考虑,也请王妃可以给小的们行个方便。”侍卫说的那些话听起来很是在理,仿佛他真的是为了白岸汀的安全考虑。 这几天白岸汀一直都在京城待着,又哪里会不知道这刺客一说里面有几分真假。既然是大王爷故意找他们难堪,那就一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白岸汀淡淡的笑着,“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只不过本妃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去皇宫。如果路上耽搁了,皇后娘娘若是怪罪起来,本妃是要说谁的不是呢?再者,我自己的轿辇,安全与否难道还需要你来过问?眼下本妃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很久,皇后娘娘可是一直在等着呢!” 说着,白岸汀就对着下人安排道:“起轿,进宫!”她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却显得非常有力度。 那侍卫还是不肯松口,没有一点儿要退让的意思。 “王妃,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王妃不要为难与小人。” 白岸汀想不出大王爷是给了这个人什么样的好处,可以让他如此尽忠职守。 祁景书正端坐于轿中,眼下已经到了京城,大王爷的人依旧还是苦苦相逼。想到这里,祁景书的心又变得冷硬了几分。 “你们在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轿辇?你们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目无王法!”皇后派来的侍卫恰好在这个时候赶来,未到此处他就开始叫喊了起来。 未及拦截白岸汀的侍卫开口,来人就开始说道:“传皇后娘娘旨意,属下前来恭迎三王妃,让王妃受惊了,是属下失职。” 说完,他又对那几个人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皇后娘娘那里若是怪罪起来,你们能够担待的起吗?再说了,如果真的有刺客,难不成我还不如你们吗?” 至此,那几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7 章 侍卫哑口无言。皇后娘娘宫里的侍卫自然不是一般人,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这几个侍卫都无法与之抗衡。同时,他们心中也都有了计较。 就这样祁景书在白岸汀的掩护下一路通畅的到了皇宫,祁景书出现的那一刻,贞宣帝很是惊讶。 “儿臣参见父皇!”祁景书缓缓跪下,他的神色看起来颇有些疲倦,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强打起了精神。 贞宣帝急忙宣祁景书起身,并说道:“景书,你快过来,到父皇这里来。父皇听闻你在返京途中遇险,特意安排了人手前去寻你。父皇没有料到的是你竟然先他们一步回来,快来和父皇说说你这一路的艰险。” 祁景书能够感受得到贞宣帝对他的关心,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即便是经历再多的艰难困苦都是值得的,毕竟他的父皇也在关心着他。 而且到了这一刻,很多事情都必须要摊到面上来说了。无论是祁景书还是贞宣帝都希望此事可以有一个了解。残害皇室子弟,这种事情根本不是可以被原谅的。 祁景书起身走到贞宣帝跟前,这才将先前发生的事情道来。 “启禀父皇,儿臣的确是在返京途中遭遇dú手。那时候儿臣与长风刚一走出广安省地界,就被一群黑衣人伏击了。至于这些人是奉了谁的命令,儿臣心中也是有着思量的。” 祁景书的神色坦然而又庄重,他是已经决定了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或者也可以说是祁景书希望贞宣帝可以彻查此事。 “还有这样的事,景书,你倒是说说看,这件事情父皇定会为你做主。”贞宣帝在得知祁景书的遭遇以后,即是震惊又是难过。现下祁景书安好无恙的返回,他心中很是开心,同时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贞宣帝将祁景书看的更为重要。因为在他的众多子嗣之中。祁景书是最懂的体恤民情的那一位,单是这一点就已经很是难得。 祁景书仔细斟酌了一番,yù要开口之际,大王爷从外头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原来在长风将大王爷带出去以后没有多久,大王爷就意识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同时他就在整条路上都安排了自己的人,到了京城更是如此了。 因此,弗一听说祁景书可能已经进入了皇宫,他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恰好在此时,祁景书正准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贞宣帝听。 “父皇,儿臣听说三弟回来了,儿臣终于放下了心。”说完这一句话,大王爷还故作出一种舒心的姿态,就好像他真的一直在因为祁景书的事情忧心一般。 如此,祁景书所猜测的那些都没有一个好的机会可以说出来。大王爷在贞宣帝面前诉说兄弟情深,如若祁景书在这个时候说出一些别的话,定会让贞宣帝觉得他不把兄弟情谊放在眼里。这样的后果定是不那么好,关于这一点,祁景书清楚分明。他知道大王爷也必是料到了这一点,此刻他也只能怪自己选择的时候不对。 “大哥有心了,小弟刚一回到京城,大哥就收到了消息,这么想来大哥还真是消息灵通。”祁景书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淡漠,但是他又不打算就此止住话题。 见祁景书如此,大王爷心中很是清楚分明,他知道祁景书是怎么想他的,同时也为这一次能够化险为夷觉得很是开心。 贞宣帝见他们二人兄弟情深,就没有再去计较,任凭他们两人在这里说笑了。 大王爷见状,回应道:“三弟有所不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大哥我没有一日不是在盼望着你能早一点回来。” “景端说的是,景书啊!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在关心着你,尤其是景端,他为了能够早一点找到你,也是用了很多的心思。”贞宣帝虽然知道在皇室中亲情向来都很是淡薄,但是他也希望他的谢谢儿子们可以有一些不一样。所以,此刻他才会说尽大王爷对祁景书的好。 祁景书淡淡的笑道:“那景书就先谢过大哥了,如果以后大哥有什么需要的,三弟必会认真完成。眼下我既然已经回来,还请大哥不要再过于担忧。” 因为贞宣帝的缘故,大王爷更是觉得应对祁景书之时根本不用耗费吹灰之力。另外,他这一次虽然没有什么收获,却让贞宣帝以为他对祁景书是有着深情厚谊的。 能有这样的收获也已经算得上是很不错了,大王爷心中高兴,便对祁景书说道:“三弟,不管到了任何时候,大哥都是该为你们这些兄弟们分忧的。毕竟,我是长子。” 对于大王爷,祁景书早已经不想再有任何的接触。 从宫里回去以后,祁景书就开始考虑这些事情。比如他该如何做才能打击到大王爷的嚣张气焰,以及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他想他需要制造出一个机会来与贞宣帝说个清楚。 “岸汀,今日又没有能够成事。我刚准备告诉父皇这件事情,大王爷就回来了,他恰好将这件事情给拦下了。” 白岸汀看祁景书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几分,她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能成。 “景书,以后我会与你患难与共,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人一起来想办法。既然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我就不相信我们找不出破绽。” 得到白岸汀这样的回答,心中很是欣慰。 “岸汀,你眼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安心养胎,至于别的事情,jiāo给我就好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事态紧急 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白岸汀和祁景书可以预见的了。对于大王爷一次又一次的侵袭,祁景书表示非常的无奈,同时他也不愿意再这样下去。 祁景书回到京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眼下既然大王爷已经知晓,便也没有什么可以再继续隐瞒的了。 王府上下以前和谐,自打祁景书回来以后,所有的人都显得格外的欢喜。因为他们所有人的心情也都随着这个好消息而变得更加的开阔了。 长风听闻了此事以后也很快就从京郊赶了回来,这应该是最让他觉得开心的事情了。辗转了数日,终于他还是等到了祁景书平安归来,这一刻他的心情很是激动,也可以说是无以言表。 “长风,这一次还是要多谢你给我通风报信。否则的话,我是如何也无法逃脱他的天罗地网。”关于这一次的惊险经历,祁景书心中极为感慨,也或者可以说是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依旧还置身于那样的逃亡路途之中。这一点让祁景书觉得心中极为难忍,同时也让他下定了决心要来结束这一切。 长风一回到王府,祁景书就迎了出来。现下又听到祁景书这样一番话语,他心中也是觉得无比的激动。 一直以来,祁景书根本没有拿长风当过下人看待。反倒是真的拿他当作了自己的兄弟,这一点让长风非常的感动。同时,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后来长风一直为祁景书出生入死的结果。 人与人之间从来都不是单单靠一个人来付出的,可是像大王爷那样的人他根本不会去考虑祁景书究竟做了什么。在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权势和地位,好像除了这两样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就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翌日,因为祁景书平安归来的缘故,贞宣帝心情大好,特意设宴庆祝。同时,也是为了庆祝祁景书和大王爷将两地的灾害给顺利解决。 祁景书的伤势已经大好,这一天他一如往常那样去上了早朝。 一路上,长风一直守在祁景书的身边。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后,长风对待祁景书也是愈发的用心了。因为他知道像上一次那样的事情他们谁也不能再经历第二次,这一点他们每个人都是非常的了解。 朝堂之上,众人都是热烈欢迎祁景书的归来。更有甚者,很多人都在赞扬祁景书和大王爷两个人的功绩。对于这一点,祁景书并没有表明任何的态度。因为从他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事什么。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重任,也希望可以尽快实现这一切。 在这一方面,大王爷与祁景书的想法不尽相同。对于大王爷来说,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从这一方面入手挟持祁景书。另外,他们二人功绩等同之时,贞宣帝也没有办法判断出一个高低。 大王爷的如意算盘打的很是精巧,他是如何也不会让祁景书占到天时地利人和中的任何一样的。 “这一次景端和景书平安归来,同时他们也为朕解决了心头大患。这一次的结果,朕心头很是欣慰。”贞宣帝很是高兴的开了口,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除了欣慰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众臣皆是赞同,同时他们对于储君之位也有着自己心中最为合适的人选。 这一天朝堂之上并没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情,众人也只顾着说大王爷和祁景书这一路上的艰辛了。 期间,贞宣帝也试探xìng的提起过祁景书被刺杀一事。 “这一次景书经历了艰难险阻才终于回到了京城,直到此时朕依旧觉得心有余悸。唉……这一次,真是辛苦了景书。倒是刺客的身份直到现在还不明了,这件事情在朕心中也是一根刺,必须得拆除。”贞宣帝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不停的看向其他的那些官员,在这期间,他更是不断的看向大王爷,他希望能够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大王爷却依旧还是一副坦然自得的样子,他的心情依旧很好,似乎根本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一般。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此事需要深入调查。三皇弟屡建奇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眼下既然有人将矛头指向了他,原因却不是我们可以想得到的。”大王爷这一番话说的不甚明了,但是却也说明了祁景书可能是与其他人有旧怨或者新仇。 他这是明里暗里都在给祁景书捅刀子,关于大王爷的心情,祁景书多少也是判断出来了。这一刻,他对大王爷便也没有了半分情谊。 就在祁景书准备开口之际,贞宣帝极为感叹的说了句,“此事朕自有分寸,这件事情也已经jiāo给刑部的人去处理了。景端,你刚回来,这几天就别忙了,多歇息几日。” 至此,这一件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同时也让祁景书定下了心。既然贞宣帝亲自派了人着手调查此事,那么他们其他人都是chā不上手的。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够避免很多的问题。 祁景书最不希望的就是大王爷会chā手此事,眼下贞宣帝既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就说明祁景书担心的一切都是多余了。 接下来,一切进行的都很是顺利。虽然大王爷在听了贞宣帝的话以后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但是至少眼下还没有怀疑到自己的身上。对于他来说,这应该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 下朝的时候,四王爷和白敬业纷纷走到了祁景书的跟前。祁景书回来的消息传到耳中的时候,四王爷和白敬业都显得分外的高兴。 “三皇兄,这些日子以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祁景烨早已经料到此事与大王爷脱离不了干系,一直以来他也都在关注着大王爷的举动。所以,此时他想都没想就直接问了出来。 白敬业在一旁站着,看起来也是显得很是着急。一直以来,他也是在担心着祁景书的周全。又因为怕刺激到白岸汀,他也很少问及此事。 “王爷,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究竟是被什么人追杀?” 对于这两个人,祁景书都是显得极为信任。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介意将自己心中所想所猜测的一切尽数告知。 待他们走到了相对比较安全的抵挡,祁景书才淡淡的开了口。再次提及此事,祁景书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愤慨,反倒是显得有些云淡风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眼下需要做的是什么,兴许也只有如此,他才会拥有比较好的判断能力。 “如果本王猜的不错,这件事情肯定是大王爷做的。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祁景书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的无奈,但是更多的则是踌躇满志。 对于祁景书这样的猜测,四王爷和白敬业都不觉得意外。 “我早料到会是如此,看来老大真的是不打算给我们留下活路了。”四王爷对此很是感慨,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一副样子,恐怕不知道都已经被大王爷算计了多少次。 接下来,他们三人坐在一起商议了一番,对于此事他们也算是有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 眼下大王爷已经揽去了大部分的势力,因为祁景书不在的缘故,他做起事来也是方便了许多。 如若不是四王爷在一旁牵制,恐怕大王爷早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政权。到时候即便是祁景书回来了,恐怕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了。毕竟,大王爷这个人太过狡猾,而且又是老谋深算。坏事做的多了,眼下他做什么都不觉得担心。 此时,三王府中也是一片祥和。自打祁景书回来以后,白岸汀的心情就好了许多。眼下又有白岸芷在一旁作陪,白岸汀的心情别提有多开心了。 祁景书刚一入了门就看到她们姐妹二人正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四王爷似是算好了白岸芷会在一般,他也跟着祁景书一起来了三王府。 “四弟来了,快请坐!岸芷,帮四王爷倒些茶水!”白岸汀看出了岸芷与四王爷之间的事情,她也觉得这两个人很是般配,所以也一直想着来撮合他们二人。 看到四王爷的那一刻开始,白岸芷的脸就“唰”的一下红了。四王爷也不介意她是否行礼,就直接说了句,“那就有劳白姑娘了!” 这时候的四王爷依旧显得很是风流倜傥,不管是从他的语气还是别的方面都让人觉得他这个人很是亲和。 待岸芷将茶水端上来之后,白岸汀就把这里jiāo给了他们二人。因为此时他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8 章 两个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独处的机会,可以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 “白姑娘,小王听说你刚才还在念叨我,难不成你就这么想念小王?”四王爷笑得人畜无害,听到白岸汀说白岸芷一直在念叨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情真的是无法言语。 而白岸芷在听到他的话时,脸色也变得更加红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带柳媛回府 “谁念叨你了,你少自作多情。”岸芷同四王爷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考虑所谓的身份差异。因为四王爷从来都不希望她会如此,这一点白岸芷也的确是做的很好。 四王爷倒是对她的这种态度不以为然,因为单是白岸芷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岸芷,小王只是说笑而已。你知道的,小王一直以来都是比较喜欢开玩笑的,你也不必在意。”四王爷生怕自己的这番话会吓到白岸芷,到了此时他也开始认真了起来。 白岸芷的双腮一直都是气鼓鼓的,听到四王爷这样说话,她的脸色也没有得到好转。 这时候,四王爷显得有些无奈,又有些手足无措。接下来,四王爷就开始想办法逗弄白岸芷开心了。只不过他已经收起了刚才的轻佻态度,倒是显得极为郑重。 白岸芷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一直都是离四王爷远远的。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她才同四王爷搭上了一句话。 也正因为如此,四王爷才觉得自己开心了许多。就好像是久旱的土地突然间有了甘霖的滋润,整个人像是有了生机一般。尽管四王爷从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此时却是多了许多的俏皮。这样的他,同先前那样一副态度变得已经大不相同。 此后,祁景书同白敬业等人商量了以后,就准备召集一些人马开始商量关于与大王爷之间斗争的事情。 为了掩人耳目,祁景书将地点选在了魁楼。这个地方祁景书并不熟悉,但是有些人却是在这里待了有些日子了。 俗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青楼,也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可以留给他们商量事宜。因为这个时候来说,这里的环境更容易让人放松。同时,大王爷如何也想不出祁景书他们会来到这里。 白敬业和四王爷也都在出席的行列之内,当然还有其他的人出席,这些人都是祁景书比较看好的人。同时,这些人也都是可以帮助祁景书的人。 祁景书到来之际,所有的人都起身欢迎。这里面也有很多人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青楼之地的,他们也都觉得有些不习惯。再者,即便他们是这里的常客,很多人也是不愿意轻易承认的。毕竟,这些人都是朝廷要员,传出去了也显得不是那么好听。 “恭迎王爷!”众人齐声,语气听起来皆很是恭敬。 祁景书淡淡的笑着,说道:“今日诸位能够前来,小王就已经觉得很是高兴了。今日我们不谈别的,小王只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的开心一番。” 当然,即便是祁景书不提,这些人也会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知的。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祁景书的目的是什么,同时也都在期待着能够给出一个好的结果,能够让祁景书满意。 即便他们肯过来,就是说明这些人很是放心将重任jiāo给祁景书。因为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各自觉得合适的人选,而祁景书的功绩在那里摆着,他们又如何能不觉得放心。 一番畅饮之后,众人皆表明了态度,他们都愿意追随祁景书。这应该也算得上是祁景书为了争夺皇位做的真正意义上的一件事了,结果是成功的。这一点,让他心中觉得尤为开心。 祁景书和他们坐在一起商了一些必要去做的事情,尤其是针对局势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关于这一点,他们谁也没有说的分明,但是只要能做到这个位置来,他们所有的人心中也都是有着自己的看法的。 因为心中有数,所以他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显得格外的轻松随意。 事情既然已经谈妥,其他的那些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说。祁景书并不喜欢青楼里的这种氛围,原本也是为了助兴才请了一些舞女。可是,祁景书向来都不是特别喜欢这些,所以他留下这些大臣们享受,而自己则走了出去。 “诸位玩的愉快,小王还有事就不作陪了。”祁景书淡然轻笑,他知道他若是在场,这些人玩起来估计也不会痛快。 众人起身恭送了祁景书,这时候房间里的氛围也跟着高涨了起来。舞女们尽数到场,丝竹声绕梁三日而余音不绝。 最是这烟柳声色地,才是销金窟。 走出去以后,祁景书便被一群女人给围住了。环肥燕瘦,妖娆清丽的皆有。可是,在祁景书的眼中,她们中的哪一个人也比不过白岸汀。也或者可以说,除了白岸汀,任何人也入不了他祁景书的眼睛。 所以,祁景书根本没有来得及理会她们,就直接走了出去。 “这谁家的公子?这么不解风情!”一个女子红衣轻纱在身,远远的望着祁景书,不住的在感叹着。 她身边的女子也随声附和,“都来到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清高?不过不得不说,这位小公子模样倒是周正的很,看的姑娘我心里头也是喜欢的紧。” 她们二人说笑着,目光却从来不曾从祁景书的身上远离。直到祁景书走出了她们的视线,这两名女子才瞬间觉得无聊,紧跟着就各忙各的去了。 后来的日子里,这两个人也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能够再次见到祁景书。来魁楼寻欢作乐的男子众多,祁景书显得很是特别。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以及冠玉一般的一张俊脸,这些都是让女子着迷的地方。 就如同男人喜欢美女一般,看到好看的男子,女人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刚走出去没多久,祁景书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人正是柳媛,从前的时候,柳媛多次陷害于白岸汀。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投靠了大王爷。算下来,也是有些日子了。 一直以来,祁景书都以为柳媛一直在帮着大王爷做事。眼下他见柳媛一个人坐在那里黯然神伤,不禁觉得有些意外。毕竟,如何她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副模样。从前的柳媛极其爱美,就连衣服都要比别人亮上几分才行。 然而,此时她却是脂粉未施。这样的改变,对于柳媛来说应该是非常的难得。 祁景书根本不想理会她,可是柳媛却先一步走了过来,并对祁景书哭诉道:“民女拜见三王爷!民女祈求三王爷的原谅,眼下民女真的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柳媛声声如诉,说着泪水就落了下来。这也当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能凭空生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祁景书的眼神从柳媛身上淡淡的扫过,他自然是不会相信柳媛的这种说辞。因为眼下这个时候也算是比较重要的时期,大王爷怎么会容忍柳媛就这样离开。 “你先起来吧!你倒是说说看,这些日子以来你都经历了什么?”祁景书有心想要成全柳媛的心思,因为对于此事他也有着其他的打算。 柳媛抽出袖口里的帕子,随便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这才说道:“三王爷有所不知,一直以来,大王爷用我来拉拢朝臣。可是,我柳媛再不济也是家世清白,原本沦落分此地就已经是让我肝肠寸断。现下,大王爷为了进一步行动,就想着将我献给那些人。这样的事情,让我如何能够接受?眼下因为我拒不服从,他一时气急,就断了我的所有退路。现在我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无依无靠,就连在大王爷那里我也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柳媛哭泣着将这一番话尽数倒出,说话的时候她还不住的观察祁景书的神色。 令柳媛没有想到的是,祁景书几乎没有来得及考虑就直接对她说道:“柳姑娘,不如你随本王回三王府吧!在那里,你也算是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柳媛很是兴奋,她哪里能够想到祁景书会这么快就答应了她,或者说是中了她的圈套。 “民女谢过三王爷,日后民女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只求王爷可以安好。” 柳媛信誓旦旦的说着这些话,到底是在风月场上混过来的,柳媛说起慌来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白岸汀在看到柳媛跟随祁景书回王府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是无法言语的。 而祁景书倒是显得有些稀疏平常,他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便命人为柳媛安排了事情去做。 “翠儿,你先带柳姑娘过去熟悉一下王府的环境,看看有什么事情需要安排,一并做齐了。”祁景书安排了翠儿,同时他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白岸汀的身上 白岸汀一言未发,直到柳媛离开以后,她才开了口。 “景书,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白岸汀的秀眉紧蹙,她着实是不想继续跟柳媛有所牵扯了。从前的时候,那些过往已经足够她难受了。 祁景书正视白岸汀的目光,说道:“岸汀,我带她回来只不过是看她还有些价值。很多事情我们知道就可以了,至于她的目的想必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 意动 白岸汀听了祁景书的解释,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对于她来说,只要这一次不是引狼入室,那么都是可行的。 有时候午夜梦回,白岸汀依旧会想起从前的那种种经历。那时候,她与江氏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挫折。岸芷还小,扶雨还小,所幸的是今生今世她的两位弟妹没有再遭受恶人的dú害。 这一点是唯一能够让白岸汀觉得开心的事情了,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害怕,害怕上一世的种种经历会再一次重现。 再一次见到柳媛,白岸汀无端就生出了这样的一种感觉。她并不是惧怕柳媛,而是不愿意去想象自己曾经遭受过的那些苦难。因为很多东西都已经烙入了她的心间,现下即便是不去想,很多时候白岸汀也觉得这些事情都挥之不去。 所以,她才不愿意祁景书带柳媛回来。即便是知道了祁景书的目的,白岸汀的心头依旧有着些许的不快。 翠儿在领着柳媛离开的时候,也是极其的不情愿。因为从前的时候柳媛做的那些事情,翠儿也都是清楚明了。再一次见到柳媛,她的心情也是极其的复杂。同时,翠儿也不是那么的愿意见到柳媛。因为她知道只要柳媛出现,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翠儿,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柳媛见翠儿似是若有所思,一直带着她往前走,却是一句话我不愿意说。由于她想要探听出一些消息,柳媛不得不找出一个可以下手的人。 以她对翠儿的了解,柳媛知道翠儿这个人心地很是善良,所以柳媛才想着多靠近她一些。 这时候的柳媛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种飞扬跋扈的气势,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语,让人听起来觉得心情很是舒畅。 可是,翠儿却是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年以来,翠儿也是多次忍受柳媛的刁难。同时,她也亲眼见识了柳媛是如何欺凌白岸汀的种种经过。 “柳姑娘,王爷吩咐了我要带你熟悉一下王府的环境,你就大致看一下,多少心中留下一个印象就足够了。”翠儿并不想同她解释太多,再者,翠儿一直也不喜欢柳媛,哪里有闲工夫与她说话。 因为柳媛是被祁景书亲自带回来的缘故,翠儿对她的态度还算友善。其很多时候想起从前的事情,翠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柳媛点了点头,复又问道:“翠儿,你平日里在王府都需要做哪些事情啊?” 柳媛问起这些话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从翠儿那里探听出一些关于白岸汀和祁景书之间的东西而已。毕竟,翠儿作为白岸汀的贴身婢女,很多事情她都要比别人了解的多。 翠儿领会了柳媛的意思,她淡淡的看了柳媛一眼,冷声说道:“柳姑娘,这个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眼下你既然已经去了王府,就应该严格遵守王府的规矩。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相信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从前的时候,柳媛在白府特别会哄柳氏开心,关于这一点,她比谁都要擅长。如今的翠儿也早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便被人指使的小丫头了,因为每一个人的xìng格都是在不断的磨砺中成长起来的。 王府中到处都是一片忙碌景象,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每一处都尽显皇家气派。虽然柳媛投靠了大王爷,可是大王爷并没有真的将她带入大王府。这一次来到三王府,柳媛对一切都显得非常的感兴趣。所以,在问了翠儿一些事情以后,柳媛就一直在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倒是没有再去问话了。 翠儿带着柳媛随便参观了三王府,紧接着就给她安排了任务去做。对于柳媛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忍辱负重。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同时也知道大王爷派她来三王府的目的何在。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不能够依照自己从前的xìng子。因为如果那样做的话,结果定然是得不偿失的。 柳媛就这样在三王府中住下了,王府上下对她多少都有些耳闻。再者,她作为新来的婢女,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受人凌辱也是实属正常的。 “柳媛,你去把庭院收拾一下,快一点,等一下王妃要过来。”许是听说了柳媛沦为雅妓的事情,王府中的众多女子对她都是颇有微词,眼下已经俨然是把她当做了最下等的丫鬟使唤。对此,柳媛虽然心中激愤,但是面上依旧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是,桃儿姐姐,我马上去办。”柳媛行路时姿态婉约,弱柳扶风一般,也难怪大王爷会让她做雅妓。这些事情看来也都是有些渊源的,对于他们每一来说,只有存在着利用价值,大王爷才会真正的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9 章 纳他们。 在三王府的这些日子,柳媛一直忍气吞声。对于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早一点找到祁景书身上的突破口,然后完成大王爷jiāo给自己的任务。若是放在以前,如果有人像这样对柳媛呼来喝去,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今时今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柳媛也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柳家小姐。如今没有了柳氏为她撑腰,如何算来她也不过是一个下等丫头而已。 这一天,白岸芷再次来到了三王府。听说祁景书将柳媛带回王府的消息以后,白岸芷心中也是怒不可遏。她真的是想不明白祁景书为何会如此糊涂,竟然会堂而皇之的将柳媛带了回来。要知道,在他们每一个人眼中柳媛都不是一个好人。如今,祁景书这么做,在白岸芷等人的眼里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岸芷特意走到了柳媛的面前看她在做些什么,当然柳媛也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在王府的处境,做起事来自然是显得格外的认真。 “这不是柳小姐吗?怎么也在这里当成了奴仆?我看你这身衣裳不正是王府中下人所穿的那一种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岸芷佯装对这一切都不知晓,她故作的惊讶的打量着柳媛,随后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对于这样的情况,柳媛很是熟悉。因为从前的时候,她柳媛也是经常这样对其他人进行冷嘲热讽,甚至比白岸芷的话还要难听上好几倍。 柳媛看到白岸芷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有些闪烁,随后便恢复了正常。 紧接着柳媛就变作了一副泫然yù泣的样子,对白岸芷说道:“小姐,以前都是柳媛不好,柳媛不该屡屡为难于大小姐。但是以后不会了,我真的已经是改过自新了,还希望岸芷小姐可以原谅柳媛。” 白岸芷哪里会信她的话,当即就说了一句,“柳媛,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说完,白岸芷不自觉的向后面退了几步,她的眼神里也尽是嫌弃之意。 对此,柳媛不以为意,反倒是往白岸芷这边靠了过来。就在这一瞬间,柳媛突然间像是脚跟不稳一般,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祁景书和四王爷恰好赶到此处。他们见柳媛跌倒在地,而白岸芷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是不自然,瞬间就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是,祁景书还是说了白岸芷几句,“岸芷,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xìng子。柳媛是我本王府中的丫头,你对她是不是也应该客气一些才是?” 祁景书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冷硬,却让柳媛的心暖了起来。 “拜见三王爷,四王爷,都是柳媛不好,是柳媛不该招惹岸芷小姐。柳媛知道岸芷小姐一向不喜欢柳媛,可是我真的是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为王府做事的。” 柳媛哭起来的样子我见犹怜,更何况是两个大男人。 四王爷怜惜的看了白岸芷一眼,说道:“岸芷,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四王爷朝祁景书点了点头,他就带着白岸芷一同离开了。 而祁景书与柳媛同在一处,他试探xìng的问了句,“柳媛,你有没有伤到哪里?用不用请太医来为你诊治一下?” 祁景书的声音只有在白岸汀面前时才会显得极为柔和,再怎么着他与柳媛之间也是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关于这一点,柳媛心中很是清楚分明。 “启禀王爷,奴婢并无大碍,多谢王爷关心。”柳媛的眼神一直都未曾祁景书的身上移开,此时的她更像是受了惊的小鹿,让人看了就会生出一种疼惜之感。 祁景书点了点头,对她说道:“走吧!先去歇一下,随后本王会请太医来为你诊治。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去忙活了,王府中这么多人,自是可以忙的过来的。” 柳媛听了祁景书的话,不禁心头一暖。已经多久没有人像现在这样关心她,维护她了。祁景书如此对她,如何不让她觉得心神dàng漾。 柳媛紧紧的跟在祁景书的身后,同时她也想到了自己那很是尴尬的身份。 第三百二十七章 请求赐婚 柳媛亦步亦趋,一直紧紧的跟在祁景书的身后。对于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博得祁景书的信任。既然祁景书对她已经没有了敌意,反倒会护着她,这一点就已经值得她去开心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柳媛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轻松的就得到了祁景书的信任,这一点让她觉得尤为费解。 可是,眼下她也只能是暗暗观察,期待着下一次的机会。 “柳媛还是一点儿都没变,什么人啊!真是的……”白岸芷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她往那里一坐,一张脸上尽是怒意。 四王爷知晓她的xìng子,同时也知道祁景书那样做的目的。眼下的确是祁景书说的那些话刺激到了白岸芷,但是这里面有很多事情眼下都是无法说的清楚的。祁景烨考虑了很多,终究也只是说了句,“岸芷,小王知道你心中委屈。可是,你要相信三皇兄那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一点,我相信以后的日子你也会明白。” 白岸芷抬眸看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这里一点儿都不好玩。” 说完,白岸芷的脸色也没有一点儿的好转。 四王爷朗声一笑,说了句,“岸芷,小王失礼了。” 未及白岸芷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就都已经到达了树上。这时候树木枯黄,但是从树上看去却是另一种风景,尤其是整个王府的景致都已经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里真的好美!四王爷,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白岸芷一下子就变得开心了起来,先前的那些不快和yīn霾也都消失殆尽了。 四王爷浅笑,看到白岸芷如此开心,他的心中也是无比的满足。很多时候,对于他来说,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有自己喜欢的人在旁,那么再多的艰辛也都会变得轻松起来。 再者,四王爷是消散惯了的人,看到白岸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了。 “岸芷,你开心吗?” 白岸芷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开心,当然开心。不过,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开心。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一下子传来了,听到这样的声音,四王爷心中也是无比的痛快。 他听到了什么?岸芷竟然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突然见,四王爷的脑海中已经全部都是这一句话。 “岸芷,你刚才说的话可以再说一遍吗?” 白岸芷哪里会注意到自己有说过什么,她说的那些也是最贴近自己心中想法的东西,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我有说过什么吗?” 四王爷的眼神一转,直接对上了白岸芷的眼睛。 “岸芷,你刚才说你喜欢和我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白岸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顾左右而言他,“我怎么不记得,你快看那边,那边有几只鸟儿在飞。” 四王爷不禁有些泄气,可是他依旧是不想放弃。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抓住了白岸芷的手腕说道:“岸芷,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你喜欢小王?” 白岸芷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竟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岸芷,你知道吗?我在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每一次都那么巧的能够与你相遇吗?” 四王爷此时兴奋的像个孩子一般,说起话来也显得有些无与lún比。 直到此时白岸芷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风吹落叶的声音从她的耳边拂过,让白岸芷的心也跟着开朗了起来。 “王爷,我……”一时间白岸芷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说些什么,因为此时她的脸已经是一片通红。 四王爷倒是波澜不惊,激动归激动,他对上白岸芷的眼睛说道:“岸芷,你放心,我明日就去请求父皇为我们赐婚。以后你就是我祁景烨唯一的妃子,我这一生也只愿与你一人相守直到白头。” 世界上最好听的话应该莫过于情人间的呢喃,比如此时的白岸芷和祁景烨,两个人一阵低声细语,就已经抵得过这世间最美好的乐声。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他们两个人才算是回过了神。对于白岸芷来说,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般。自打他们两个人互表心意以后,白岸芷就显得有些娇羞。这样的她让四王爷觉得更是喜欢,同时,四王爷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岸芷会向他表明心意。 眼下,这也正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他喜欢的人也在喜欢着他,世间怕是没有比这个更让人觉得激动的事情了。 两个人在外头坐了一会儿,白岸芷始终都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空空的,但又是无比的满足。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这也许就是白岸汀常说的那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吧!白岸芷第一次尝到,只觉得滋味还算不错。 白岸汀听说岸芷来到了王府,可是她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她。终于,就在白岸汀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白岸芷走了过来。 “姐姐……”白岸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原本是想要将自己与四王爷之间的事情告诉白岸汀的,可是却觉得有些羞于开口。 白岸汀一下子就看出了白岸芷有些不对劲,可是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岸芷,刚刚你去哪里了,让我一阵好找。你说你来这里不来找我又去做了什么?”白岸汀的语气里尽是宠溺,说着她还伸手帮白岸芷理了理额前的头发。 白岸芷沉吟了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姐姐,我与四王爷互表心意了。” 如此直接的人,除了白岸芷还能有谁?白岸汀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自小并没有经历过任何的艰难,所以才养成了这样的xìng子。不过也好,这样的白岸芷充满了童真,更是让人觉得难得。先前的时候白岸汀还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样的男子能够配得上自己的妹妹,毫无疑问,四王爷再合适不过。 这些日子以来,四王爷与岸芷之间的点点滴滴,白岸汀也是看在眼里的。很多事情只是看破了却没有说穿而已,但是不得不说,岸芷以后的幸福就jiāo给四王爷了。 “岸芷,从前我就看出来了四王爷对你很不一样。看来我猜的一点也没错,他那个人真的是非常不错,不论是从品貌还是xìng情来说,都是一等一的好儿郎。”白岸汀很是感慨的说道,她说的这些也都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一番话。 在白岸芷的眼里,四王爷也同样如此。 “他有这么好吗?”岸芷的声音很小,反问白岸汀的时候,她的心中也是一阵窃喜。 白岸汀一阵轻笑,“岸芷,他有没有这么好,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接下来,她们姐妹二人相坐着说了一些体己话。对于白岸芷来说,现在她也着实是需要白岸汀的一些鼓励,因为她知道自己与祁景烨之间隔着怎样的距离。 岸芷离开王府以后,白岸汀就将这件喜事告诉了祁景书。 “景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白岸汀满脸尽是笑意,似乎已经是来不及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祁景书显得有些意外,因为先前的时候白岸汀还因为柳媛的事情显得有些愁眉不展,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岸汀,怎么了?” 白岸汀拉着祁景书坐下,这才对他说道:“景书,是这样的,岸芷和景烨在一起了。你说这件事情值不值得高兴。” “太好了,我就说这小子有问题,以前也没有见他往这里跑的这么勤。”祁景书对于此事也似乎是非常的满意,非常感慨的说道。 “景书,我听岸芷说景烨想要去求父皇赐婚。这件事情想必会有一些问题,你在一旁也要多帮衬一些才是?”白岸汀将心中的担忧尽数告知,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能够早一点过上想要的生活。 同时,也算是了却了自己和母亲的心愿吧! 祁景书点了点头,“岸汀,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担心了。父皇那里,我和老四都会想办法的。” 至此,白岸汀才算是放下了心。因为她太懂得祁景书,也知道祁景书答应的事情定然是不会出问题的。 果然,第二日早朝之时,四王爷就真的向贞宣帝提出了这个请求。 “儿臣恳请父皇为儿臣与白大人之女白岸芷赐婚!”四王爷很少在朝堂上说话,更没有求过贞宣帝什么事。 贞宣帝目光微动,他原本是想着为四王爷迎娶一位世家小姐,却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一出戏。 “老臣以为此事欠妥,还请皇上可以三思!”左相听到这里就想起了自己女儿的遭遇,因此他还狠狠地瞪了白敬业一眼。 祁景书在听到左相的话以后,立马就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以为四弟与岸芷小姐是为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再者,四弟大婚之事,如何也轮不到外人来chā手。” 饶是如此,贞宣帝也只是摆了摆手,说是需要再议。 第三百二十八章 伪善的柳媛 “王妃,该是起身的时辰了。” 翠儿连着叫了几次,白岸汀才勉强睁开眼,伸手一摸,旁边本来该躺着祁景书的地方早已一片冰凉。 因着极受皇上皇后看重,三王府里一应的东西都是上好的,除了宫里帝后两处之外,再找不到的。 白岸汀落寞的收回手,这被子是皇后特地遣人送过来的,上好的苏锦被套,里面是天蚕丝,便是大雪纷飞时,只要盖上,也不会觉着冷。 在这样保暖的被子下却全然没有祁景书睡过的痕迹,可见他起得多早,要不是白岸汀清楚地记得,昨晚他抱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还指不定以为他一夜未归呢。 “王爷何时出门的?” 惫懒的掀开被子,白岸汀再困,也清醒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0 章 辰时一刻左右,王妃早早起身便惦记王爷了?”翠儿见白岸汀脸有郁色,不由笑话,王府里笼统就两个主子,都和气得很,做下人的也轻松,偶尔打趣主人不算的什么。 “没。”随便洗漱了下,白岸汀心里总觉得蒙着块布,算不上多痛,但闷闷的难受。 “今日天色不错啊。”白岸汀看了眼外面明媚晨光,随口说道。 翠儿早得了祁景书的命令,在他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哄着王妃开心,差事办的好了是有赏赐的。 其实哪儿用祁景书的命令,翠儿从小陪白岸汀长大,忠心耿耿,自家小姐别说不开心了,就是皱一下眉头,她都得担忧个两天,就算是没有赏赐,她也会伺候的尽心尽力。 “是好呢,王妃不如去花园里逛逛?” 自从有了身子,白岸汀就很少动弹,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更是懒怠,听了翠儿的建议,她张口便要拒绝,翠儿赶忙又说:“王妃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你这样每日待在房里,自己身子弱了不少,连带着小世子都不好了。” 白岸汀摸了摸圆滚滚的腹部,想了想,这几日,孩子确实动得少了,“那便走吧。” 翠儿立马喜笑颜开的扶着白岸汀,主仆俩往花园去。 都是平常看习惯了景致,再多看两眼,也不会看出朵花儿来,白岸汀正有些无趣时,却看到假山后一片衣角飘过。 “谁在那里。” 白岸汀淡淡的喊了声,躲着的人大约是被吓着了,唯唯诺诺的出来,不是柳媛又是何人。 “拜见王妃。”相比以往骄横跋扈,柳媛现在可乖巧很多了。 白岸汀看了看她良好的礼仪姿势,又看了看她低得几乎看不到脸的样子,也没心情做那个为难人的狠dú女子了,“起来吧。” “谢王妃。”柳媛再侧身福了一下,做足了姿态才站起来,却半点儿不靠近白岸汀。 白岸汀在旁边的石椅落座,翠儿早早的就铺好软垫了,坐上去半点儿不凉。 “你来这儿做什么?”白岸汀眯着眼晒了好一会儿太阳,才闲闲问到,景书那日带柳媛回来时便说了,不过是也养着个探子罢了,她实在懒得在探子上费心神。 “没有王妃传召,妾身不敢擅自外出,今日看天色极好,才想出来走走,没成想迷路了。” 柳媛怯怯的回答着,看起来乖巧又听话,当真如她当日在青楼所言,只需要一个收留之所。 “噗,咳……”一听这话,翠儿立马喷笑出声,又怕柳媛察觉,急忙咳了两下掩饰,心里却嘲笑不已,南苑北苑相隔十万八千里,要真是迷路过来的,那柳媛只怕要比王爷都起得早了。 “翠儿,伤风了便去熬副yào吃了,别乱咳嗽。”白岸汀轻斥了翠儿一句,让她收敛着些,别误了大事。 当然,翠儿能看出来的,她岂有不懂之理,因此转头白岸汀对着柳媛,可没那么多好脸色了,“本王妃记得王爷只是带你回来暂住,并没有说纳妾吧?” “正是,王爷好意,只是带妾身回来避祸,并无纳妾之语,一切但凭王妃安排。” 柳媛低头说着,明面上伏低做小,说祁景书没有纳妾,话里话外却隐隐暗示,要是白岸汀做主将她纳了,她也绝无二话。 “本王妃若是将你撵出去呢?” 白岸汀话音一落,柳媛唰的就跪下了,“王妃饶命!现在妾身仇家正满京城的寻妾身,妾身出去定会xìng命不保,王妃若是嫌弃妾身碍眼,不如赐妾身三尺白绫。” 切,这话说得,水平啊真是低,居然以死相逼,要是她真赐了白绫,她还会真去死不成? 白岸汀摇了摇头,很是无语,她实在不能理解大王爷的看人水平,就这样的,还扔到三王府做探子?就不怕反将他大王府的秘密抖落个干净么。 “看来本王妃的话刚刚你是没听明白了,既然王爷没有将你纳了,在这里你便不能自称妾身,懂么?若是还不懂,本王妃便找个嬷嬷来教导教导你。” 受了好久的皇家熏陶,白岸汀若真端起王妃的架子来,足以压的别人抬不起头来。 “是,民女说错话了。” 柳媛被这样一堵,心里暗恨,手里不自觉的就捏紧了绣帕。 “懂了便过来坐下吧。”长日无聊,白岸汀总算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一棒子将柳媛那些心思打死多没意思,慢慢逗着,指不定还能欣赏到狗急跳墙的样子呢。 “民女不敢。” “你这人倒是奇怪,该胆大的时候胆小如鼠,该胆小的时候却整个的反了过来,本王妃的命令不好使吗?” 白岸汀一次一次的拿王妃身份来压制柳媛,柳媛心里恨dú了她,要是当初这个该死的女人嫁给了柳毅,哪儿还有今日的威风! 可时势比人强,柳媛再蠢,也知道眼前之人是正牌的三王妃,一句话下来,她半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王妃恕罪。”柳媛说着便坐下,不同于白岸汀坐下有软垫隔着,柳媛是实打实的坐在石凳上,日头再好也是朝阳,石凳晒了老半晌仍旧冰凉,冷得像冰坨子,她陡一坐上去,下半身都僵了。 “别太拘谨,本王妃闲着,正缺个人和我说话呢。”白岸汀一看柳媛的脸色,便知道她被冻着了,心里暗笑,面上却半分不显。 柳媛从小娇养惯了,便是沦落那等风尘之地,也才受了几日的苦便被大王爷拉出来了,这下冻得,她老半天才能挤出一个笑,“民女一个人待着,也甚为无趣,正好陪着王妃呢。” “那边好。”白岸汀点点头,斜斜看着柳媛,既然是探子,你总得找个话头吧? “王妃怀孕有五个月了吧。” 果然,白岸汀料得不错,柳媛刚忍过了那阵冷,便攀谈起来。 “差不多了。” “女子怀孕正是辛苦的时候,王妃为王府孕育子嗣乃是大功劳,王爷怎么不在一旁陪着。” “男儿志在四方,哪儿能圈在这方寸之地。” 白岸汀轻飘飘的就将她的话打了回去,想打探景书踪迹,做梦呢? “可王爷若是疼惜王妃,也不会日日不见人啊,莫不是耐不住寂寞,去了烟花柳巷之地?”柳媛挑拨两人关系半点儿不手软,王府里除了白岸汀,连个多余的女人都没有,白岸汀还怀着孩子,两人一旦有了隔阂,就是她上位的时候。 “谁知道呢,他这人向来一大早就没个影子了。” 白岸汀状似哀叹了一句,“他去那些地方,我也拦不住啊,不过话说回来,”白岸汀看了眼柳媛,“要是景书不去那些地方,哪儿能将你带回来呢。” 柳媛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被白岸汀戳破花街柳巷的出身,她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色火辣辣的,可对方话里半点儿错都没有,她反驳都没什么力气,“王妃莫要误会,民女虽然出身青楼,却是雅妓,不卖身的。” “咳,柳丫头慎言,本王妃不是说着王爷么,怎的扯到你身上了,再者,你们柳家眼下虽然败落了,当年也算是京城大户,不可如此轻贱,青楼什么的,实在不该啊。” “白岸汀!”柳媛唰了就站了起来,气得浑身颤抖,白岸汀暗骂了她一家人,安了个青楼的名头,她哪里能忍得住。 不用白岸汀说话,翠儿就厉声呵斥一声,“放肆!”随即一巴掌就甩到了柳媛脸上,“王妃名讳也是你能唤的么!” 看了柳媛这么久的矫揉造作,又想起来在白府里她层出不穷的恶dú手段,翠儿一巴掌甩得相当狠,清脆的一声响,白岸汀都替柳媛脸疼。 “你们!”柳媛怒急攻心,抬手就要换回去,翠儿却更快的抓住她,又扇了她一巴掌。 “柳丫头,这么几句话就生气了,可是不该啊。” 白岸汀凉凉开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寒凉,柳媛听得背心发寒,当初白岸汀就是这么说话,然后她家就没落了。 “王妃恕罪。”狠狠忍了几下,柳媛才忍住怒气,勉强道歉,心里不住的告诫自己,这里是三王府,白岸汀已经是三王妃了,她不能造次,不然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到时候还怎么报仇! “你也别成天恕罪的挂在嘴上了,不知道的人只当我多严厉呢。” 闹了一番,算是舒了早上不见祁景书的郁气,白岸汀再懒得和柳媛纠缠,“翠儿,我们回吧。”说完便施施然走了,至于柳媛在身后如何恨不得吃她的ròu的模样,她只当没看见。 第三百二十九章 皇后生气 这日的闹剧自然有人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祁景书,晚上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白岸汀。 “岸汀。”一进门,祁景书就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问着,“今日可是不高兴了” “没有!”白岸汀往旁边偏了偏,眼睛一会儿看烛台一会儿看帐幔,反正就没落在祁景书脸上,不是生气又是什么。 “还说不生气呢?平日你没事不要和南苑那人走到一起,不然气伤身了可怎么好。” 祁景书将白岸汀一缕秀发绕在手上玩,脸上带着笑意,他就喜欢白岸汀小小生气的模样,要是成日里都像进宫那么稳重,岂不无趣。 “躲开!”白岸汀气怒的扯回自己的头发,“满王府都是你的眼线,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何必来问我。” “冤枉啊,我怎敢在王妃身边安chā眼线,只不过是翠儿告诉我了些事情,翠儿可是你的贴身丫鬟。” “还不是被你收买了!” 要是祁景书回来收拾之后便睡下了,白岸汀定会当他累极,不忍闹他,可他这样哄着,她小脾气不自觉的就上来了。 “嗯,是我收买的,我不也是担忧你么,我一回来便有个人给我报告你一日的事情,就像我这一日都陪着你,多好啊。” 祁景书小心哄着,又像摸猫儿一样的摸了摸白岸汀的头,给她顺着猫,可还没摸几下,就被人一巴掌打开,“好什么好,你就不能在府里多留些时间吗?”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可这么一说,白岸汀还委屈上了,挣扎着就要起身。 “好好好,我日后多留些时候啊,是我错了。” 祁景书一边将人搂好防止她伤了孩子,一边诚恳的认错,眼里却含着笑意。 “哼!”白岸汀还是哼了一声,很是嫌弃的站了起来,“身上一股子什么味儿,臭死了!” 祁景书本不觉得有什么,被白岸汀这么一说,这才仔细的闻了闻身上,果然一股胭脂味儿。 “岸汀你要信我,我就去坐了会儿,什么都没干,就惹了这一身味道。” 看到祁景书诚恳的认错,白岸汀上下瞧了他几下,这才冷哼一声,“还不去洗干净!” “好好好,马上去。”祁景书好脾气的去了,只是临走前在白岸汀脸上啄了一下。 白岸汀这一日闹脾气,也只当个玩笑,没往心里记,谁知道祁景书说到做到,出去的时间大大减少。 这样几天下来,白岸汀反而有些担心,祁景书被刺杀之后,虽然安全回来了,可大王爷在这期间下手,损了三王这边不少的势力,现在再笼回来,可得费一番心思,祁景书不忙怎么可能。 白岸汀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有一日便问了,“景书,你经常待在府里,那些势力怎么笼络回来呢?” 她本是担忧一问的,可祁景书居然调笑着回答:“再多的势力,哪儿有岸汀你重要。” 被这话说得老脸一红,白岸汀再不管祁景书的事情。 因为祁景书在府里时间多了,自然地跟着来访议事的也多了些,来得最勤的,便是四王爷祁景烨。 这一日,白岸汀正歇了午觉起身,便被吓着了。 吓着她的不是旁人,就是安静坐在院子里的皇后! 皇后私下出宫,只简单的着了一身素色襦裙,可毕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就是衣着再普通,往那儿一坐,也足以让人小心规矩。 白岸汀出了房门就明显发现,平常十分跳脱的下人,眼下一个个乖得跟个鹌鹑似的,就连翠儿,也只敢背着皇后吐吐舌头。 “拜见皇后娘娘。”白岸汀几步上来,正要行礼,便被皇后搀扶了起来,皇后还半是和蔼半是责备,“如今都有了这么重的身子,怎的还行礼。” “规矩不可费,皇后娘娘凤驾,怎能不行礼。” 白岸汀相信皇后说让她不行礼的话是真的,可她却不能这么做,被皇后搀起来和好端端站着,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也就你了,老守着这些规矩。” 皇后和善,陪着白岸汀说了好一会儿话,关照她衣食,又摸了摸胎儿,说了好一番孕期需要注意的事情,虽然每次见到皇后,她都是这些话,白岸汀却不没表现出半点儿不耐。 一方面是出于对长者的尊重,一方面是好不容易皇后对她的态度有了改观,白岸汀当然是要倍加珍惜。因为皇后是祁景书的娘亲,如何白岸汀也会好好待她的,即便是从前的时候,皇后百般刁难,白岸汀也没有表现出过任何的不耐烦,更何况是如今呢? 白岸汀温和乖巧的听着皇后说话,宛若一个听母亲絮叨的女儿。 “岸汀啊,本宫知道你与景书感情深厚,可也不急在这一时不是?” 说了好一会儿关于胎儿的话,皇后突然冒出这句话来,白岸汀被问懵了,“岸汀愚钝,不明白皇后娘娘何意。” 皇后和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指着桌上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这东西做起来最是伤眼睛,你们俩伉俪情深,不急在这几个月,定要这时候送景书个香囊做什么。” 白岸汀这才知道是误会了,“皇后娘娘可别说了,这东西一看就是女红极好的女子做的,我哪儿做的出来呢。” 皇后眼中有东西一闪而过,白岸汀正眯眼笑着,没瞧见。 “这香囊确实针脚细密,两只鸳鸯绣得栩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1 章 生,不知是谁做的,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是呢。”白岸汀拿起香囊看了几下,不说她都忘了,上午岸芷那妮子便过来了,让她帮忙看这香囊,不过才说了几句话,便放下香囊走了,也不知这一日去做什么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这是我家小妹白岸芷做的,小孩子做东西来,花了十成十的心思,也不知熬了多久。” 白岸汀赞叹着,这香囊一看就是要送给祁景烨的,女生外向啊。 她这才明白,岸芷每日都忘她这儿跑,打的是看她的名义,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不见人影,定是去见祁景烨了,还打着来看她的名头,等晚上见了人,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哦,真是个灵巧的丫头。”皇后嘴上这么说着,眼中却没有多少赞叹,据她所知,白府三姑娘,并未许配人家,可眼下香囊都做出来了。 私相授受,作为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表率的皇后自是不喜得很。 “翠儿,把香囊给三小姐送过去,不然一会儿她该忘了。” 白岸汀只顾着香囊,想着白岸芷好不容易绣好,肯定想要第一时间送给祁景烨的,自然就忽略了皇后的脸色,一不小心,就给自家小妹挖了个大坑。 皇后又和白岸汀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回宫了。 “娘娘我送你。”白岸汀赶忙起身送人,却被皇后阻在院门口,“就到这儿吧,你身子重,好好歇着,本宫不在乎这些个虚礼。” 白岸汀只得乖巧应下,叫了几个下人给皇后引路。 皇后是礼仪规矩的典范,虽然到了三王府一应仪仗从简,可通身的气度却不是假的,端正在廊下走着,老远的奴仆看见都不自觉的敛声屏气,小心退后一旁。 一片安静中,突然几声娇笑传来,“给我!给我!祁景烨!”喊话的明显就是一妙龄女子,若是旁人,定会说这女子娇俏可爱,可在一片肃穆安静中,这人莫名的,便错了几分。 尤其是站在拐角的翠儿,一看皇后的脸色,便知道事情大条了,偏生她又不敢动,直急得一脑门的汗。 就在翠儿焦急无措之时,那娇笑女子追着跳着,后退着转了拐角,正迎面碰上皇后,不是白岸芷又是何人。 白岸芷虽然不认识皇后,可见周围一堆人都规矩站着,大气都不敢喘,也知道眼前之人身份非凡,只能缩缩脖子,正要见礼,皇后却冷脸一呵,“大声喧闹,成何体统。” 白岸芷就有些不服气,也不行礼了,直挺挺的站着,“我哪儿有不成体统,嬉闹是人之本xìng,要是所有人都成了个古板样子,那还有和乐趣。” 她说此话本无心,可落在皇后耳朵里却像是说皇后古板,皇后如何能忍,“不知悔改!你是哪家的小姐!” 问这话的时候,祁景烨终于追了过来,正要抓住白岸芷,却看到了脸色冷沉的皇后,吓得脸都变了。 “拜见皇后娘娘。” “景烨?”皇后看了眼祁景烨,又看了眼两人的距离,脸色更是不好,“你居然认识这等女子?” 一听这话,白岸芷可不服气了,她怎么了,是哪等女子,难道和祁景烨相识难不成还辱没了他么? “是,这是白家的三姑娘白岸芷,是一等一的好女子。” 祁景烨说话间看向白岸芷,目光中满满都是柔情。 “一等一的女子?”皇后简直要气乐了,这白岸芷浑身上下没半点儿符合宫廷礼仪,还什么一等一的女子。 她正要发作,却眼尖的看到祁景烨腰间的香囊,那不就是……她再看了看祁景烨的脸色,气急之下,反而冷静下来了。 皇后看了眼两人,缓了脸色,又是那个大气温和的皇后了,“白家的三小姐,三王妃的妹妹?当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说完这话之后,皇后便急急离开,大庭广众之下责罚人,不是她的风格。 第三百三十章 触怒贞宣帝 “四王爷,我是不是闯祸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岸芷才从见到皇后的震惊中回神,再回想皇后最后说那句话,她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闯了大祸。这时候,白岸芷一直惴惴不安的看着祁景烨,希望可以得到一些的安慰。当然,岸芷也是不愿意给祁景烨添麻烦的。 “没有,你这么可爱,怎么会闯祸。”祁景烨捏了捏白岸芷的鼻子,安慰着她,自己将眼底的一丝隐忧埋下。虽然他的面上一直都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但是这并不代表祁景烨就真的对这些都不知情。皇室子弟,如果没有几分真本领,恐怕也都不会有今天。 白岸芷思来想去,怎么都不放心,刚刚那可是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她刚刚明明就是生气了。 一想到这些,她哪儿还有心思闲闹,直接抛弃了祁景烨,跑去了白岸汀的院子。 白岸汀正在喝苦兮兮的安胎yào,旁边祁景书正端着盘蜜饯监督她。 “姐姐……”白岸芷一进院便喊人,祁景书回头看了眼,“别闹,岸汀正在喝yào。” “呜”连番被两人呵斥,白岸芷委屈极了,眼泪汪汪的看向白岸汀,活像她才是那个喝了一大碗苦yào的人。 “这是怎么了?四王爷欺负你了?”白岸芷刚喝完yào,便被祁景书塞了颗蜜饯,甜丝丝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她说话也多了几分揶揄。 “比他欺负我更严重呢。”白岸芷委屈的跺了跺脚,祁景书在旁边,她又不能无所顾及的扑到自家姐姐怀里,当真难过又伤心。 “哦,更严重的?说出来姐姐给你出气。” “嗯,皇后欺负我了。” 白岸汀……这个气,她真出不了。 “皇后挺和善的啊,怎会欺负你的,你说说清楚。” 白岸芷大约也觉得事情大条了,不再像平常那样跳脱,规矩的将事情给说了。 听完白岸芷一番叙述,白岸汀和祁景书对视一眼,俱是觉得事情难处理了。 先是白岸芷仪态不端让皇后不喜,后来祁景烨又因回护她而顶撞皇后,皇后若是当场发落了两人,这事指不定就过了,可眼下人回宫了,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白岸芷在白府就生活在白岸汀的保护下,现在听着白岸汀分析里面的道道也是迷糊的,“我让皇后娘娘不喜是真的,可四王爷回护我了么,就算回护我了,难道也算顶撞皇后?” 听了这样的问话,白岸汀不由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第一次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将妹妹保护得太好了些。 她该怎么和这个傻乎乎的妹妹解释,上位者批判的话,但凡不顺着她说,都算是顶撞呢。 “算了,还有我们在呢,你先回去吧。” 白岸汀挥了挥手,让人先回去,白岸芷看到自家姐姐面露疲惫之色,有些心疼,“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这事实在处理不了就搁着吧,不要老念着它。” 说完这些,白岸芷才忧心忡忡的走了,让别人不念,她自己却比谁都担忧。 “怎么办啊景书?”自从到了三王府,白岸汀就甚少动脑筋,怀了孩子更是事事靠着祁景书,用祁景书的话来说,这是防止她忧思过重。 被寄予厚望的祁景书只有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岸汀也是个心大的,反正天塌下来有祁景书这个高个子顶着,她不着急。 本以为这事情会就这样过了,皇后向来是忍耐的,应该不会明着责罚什么的,可当日下午白岸芷便急匆匆的来了,着急得快哭了,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白岸汀便知道,这事情,只怕不能善了。 “岸芷,你别着急,慢慢说,有姐姐在呢。” 白岸汀一边小心的给白岸芷拍着背,一边安慰她,这妮子太着急,风一样的跑过来,要不是她递过去一杯水,这妮子只怕要自己把自己渴死。 “姐姐,大事不好了!” “再大事不好,你也得说是什么事情啊。” 白岸汀声音平稳和煦,仿佛天大的事情都不能让她皱皱眉头,白岸芷莫名的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四王爷被皇后娘娘传召进宫了。” “传召进宫?”白岸汀有些怀疑,“白府和四王府可不近,你怎的知道了?” 一说这个,白岸芷俏脸便绯红,糯糯的有些不敢说话。 白岸芷这副神色,她还能有什么不懂的,肯定是两人都放心不下对方,出了三王府又见面去了。 “好了,姐姐知道了,还是说说被四王爷被传进宫多久了吧。” “我当时见四王爷的侍卫急匆匆来找他,说皇后急召,他们便进宫了,我在茶楼等了一会儿,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安,便来找姐姐你了,算起来,应该有一刻钟了。” 一刻钟……白岸汀抽了抽嘴角,这时间掐的,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要是去法场救人,多半直接收尸了。 “好了,姐姐知道了,你稍安勿躁,姐姐进宫一趟,看看四王爷到底如何了。” 白岸汀摸了摸白岸芷的头,安抚了她的情绪,便让翠儿收拾进宫。 “姐姐。” 她正打算走,便被白岸芷拉住了袖角。 白岸芷担忧的看了看白岸汀的肚子,“姐姐,你还是别去了,你有小宝宝呢。” “你这妮子。”白岸汀笑了笑,“我是怀孕,又不是身患重病无法移动,皇宫还去不得了。” “可是……”白岸芷仍旧有些不同意,帝王一怒血流漂橹,皇后怒起来只怕也不差多少,要是误伤了姐姐,她得后悔一辈子。 “四王爷还在宫里里呢,我就是去看看,劝和劝和,不会大动干戈的。” “不去了。”白岸芷一咬牙,“四王爷是皇子,皇后不会怎样他的。” “那要是皇后让他娶别家姑娘呢?” 白岸汀可不是吓人的,以皇后的雷霆手段,这种事情也不无可能。 “他要真娶了,便娶了吧。”白岸芷原本担忧着,这下却有些伤心。仿佛看到了祁景烨娶别人。 “好了,不说气话。” 刚好翠儿来通传准备好了,白岸汀正往外走,便被急匆匆来的祁景书堵住了。 “景书,我……”事情着急着,白岸汀打算边走边给祁景书解释,面前之人却直接把她拦下了。 “岸汀,你早些歇着,我进宫一趟。” 说着便马不停蹄的转身走了,看起来像是特地来告诉她一声,让她安心一样。 让个下人来说一声不就好了么,还亲自来,白岸汀心里这样想着,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又回头看了看担忧的白岸芷,她笑道:“好啦,景书去了,他可比我说话有分量多了,这下不用担心啦。” 说着白岸汀便拉着人进了房间,让翠儿上了几盘点心,让人吃着东西等。 白岸芷有这福气,可苦了四王爷。 此时正是收揽势力的关键时候,祁景书和大王爷斗得如火如荼,这时候任何变化都会改变全局,于公于私,祁景书都得保着祁景烨。 时间太赶,祁景书直接骑马进了宫,刚到皇后宫外殿门外,便听到皇帝的大声呵斥,“胡闹!那样的女子,怎能如我皇族门庭!” “父皇,她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女子,除了她,我都不要!” 四王爷的话掷地有声,外面听着的祁景书都不由佩服,好勇气,为了将来的妻子敢当面顶撞父皇。这也是祁景烨第一次顶撞贞宣帝,平日里他再怎么胡闹,贞宣帝也都只是随便说几句。他们二人也从来都没有过今天这样的针锋相对。 “混账东西!简直是被狐狸精迷了眼!”贞宣帝怒急,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皇子会为了一个女子来顶撞自己,而且还说的有理有据。 祁景书进殿便看到一个茶杯直直的朝祁景烨砸去,刚好砸在祁景烨额头,鲜红的血顺流而下,可祁景烨仍旧直挺挺的站着,半点儿不退。 本是怒极之下,皇帝使了狠力,也没打算真打人,谁能想到祁景烨闪都不闪的就受了呢。 祁景书也顾不得行礼了,直接就喊人,“快传御医!” “父皇,白家三姑娘贤淑贞静,实为儿臣良配,请您赐婚!”祁景烨说这话牵动了伤口,额头的血留的更快了,可他眼都不眨的,就这样说着,上首坐着的皇后看得脸都白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孽障东西!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妖孽!赐婚?朕要赐她鸩酒!” “不行!” “不行!” 一听这话,祁景书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啊,直接冲过来一拱手,“父皇,白家世代忠良,白尚书也是少有的良臣,您若是就这样赐了鸩酒,岂不是让朝臣寒心。” 祁景书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声音沉稳,不冒进,皇帝听了慢慢的便冷静了下来,又看了眼祁景书,这才想起来,三王妃可是白家的大小姐,如今正怀着孩子呢。 “罢了。”皇帝又看了眼一头是血的祁景烨,狠狠的瞪了一眼,“你是个傻的吗,东西砸下来都不知道躲!福德,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传御医!” 没一会儿,御医便挂着大医yào箱子来了,一看满头是血的祁景烨,也吓了一大跳,这可是最受宠的四王爷啊,如今却被伤成这个样子,也不知是犯了多大的过错。 御医手脚麻利的给祁景烨处理好了,祁景书急忙拉着人告退,“父皇,四弟仪容不整,我带他去换身衣裳,明日再入宫请罪。” “去吧。” 皇帝年纪大了,一番火发下来,伤神不已,懒得再应付了。 可祁景烨不依,挣扎上来,眼见又要起争执,祁景书急忙狠狠拽了他几下,这才将人带走。 第三百三十一章 棒打鸳鸯 出了皇后宫殿,祁景烨再没那么多估计,手一甩就将祁景书甩开。 “三哥你刚刚为什么拦着我!”像吃了pào仗一样的语气,一看就是余怒未消。 祁景书第一次感受到了白岸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2 章 照顾白岸芷的头痛感。 “好了,我现在也不拦着你了,父皇在左边的大门,白岸芷在右边的大门,你自己选吧。”说着他当真放开了手。 一脱了禁锢,祁景烨直接就往左边跑,像头初生的牛犊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你尽管去,这次我再去当和事老,我就不信祁,到时候白岸芷若当真被赐了鸩酒,可别来我面前哭。” 祁景书说完之后也不管前面的人,转身负手,直直的往右边出宫的方向走。 身后之人明显停了,然后地上一阵摩擦声愤愤不平之声,没一会儿,祁景书身边就多了个垂头丧气的伤患。 祁景烨也不笑话他,只赞叹道,“没看出来,四弟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不辜负白岸芷急吼吼跑到我府里来搬救兵。” “岸芷来三王府了?” “是啊,那着急模样,差点儿把我府邸都给掀了。” 祁景书看了看头上扎着绷带的祁景烨,又想了想白岸芷的着急模样,“你们倒当真是一对儿。” “那是自然,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那骄傲模样,要是有根尾巴,指不定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四弟,不是我说你,你今日情绪不太对啊,对父皇能硬着来吗?” 说到这个,祁景烨不由得有些沮丧,他在奋力争取,可终究只是个皇子,上面还顶着父皇皇后,一道圣旨压下来,就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后娘娘召我进宫,给我了画册,上面有不少京城贵女。” 祁景烨说的沉重,祁景书也听得心中一凉,这种画册,需要精心挑选,绝不是一天能画出来,也就是说,皇后早有心思给祁景烨指婚,说不定画册里头就有她选中为四王妃的。 “三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一想到娇俏可爱的白岸芷,再想到那本画册,祁景烨心中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样,不自觉的就求助起祁景书来了。 “有。” “什么办法?” “回府,睡觉,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是一个人。” 祁景烨看这时的祁景书,莫名的就有一种,他真的是一位负责的哥哥的感觉,是的,他不是一个人。 祁景书将心事重重的四弟送回四王府,再回府时,天上已经漫天星辰了,这一折腾,大半夜就过去了。 他不由加快速度回府,想着该是休息睡觉的时候了,谁想到回府里一看,白岸芷居然还在! “岸芷丫头,你怎么还没回去?” “四王爷怎么样了?” 一见祁景书回来,白岸芷跑得比自家姐姐还快。 见她如此担忧,祁景书不yù将让她费神,便将事情简略说了,可白岸芷还是zhà了毛,“什么!四王爷受伤了!” “没事的,他伤得不是很重,御医已经处理过了,这几日你们便不要见面了,省得再让皇后抓住把柄。” 白岸芷现在满脑子都是四王爷受伤了,哪里听得进祁景书说什么,一着急,当下就要去四王府。 还是白岸汀将人拉出,好好教导了一番,让两人这两日安分点儿,最好不要见面,这才遣了王府的人将人送回白府。 送走了咋咋呼呼的白岸芷,白岸汀这才舒了口气,“这两人情路漫漫啊。” 祁景书从后面环抱住白岸汀,抚着她的肚子,带着笑意说:“当初我们的情路也不是坦坦dàngdàng啊,好事多磨,总归会成的嘛。” “话是这么说。”白岸汀有些担忧的靠在祁景书怀里,“岸芷当然是没问题的,从小她就是个傻的,认准一件事一定要做到底的,认准一个人只怕这辈子都放不开了。” “那不是好事么。” “可谁知道四王怎么想呢,要是他扛不住帝后压力,岸芷岂不是要伤心一辈子。” “你啊。”祁景书宠溺的戳了白岸汀的额角,“cāo心这么多,小心少年白头。” “首先,我不是少年,其次,我已经有白发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难道还指望我那不靠谱的父亲为她铺路吗?” “理都在你那儿。” 祁景书一把打横抱起白岸汀,吓了她一大跳,“景书你这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普天之下,还没有比岸汀胆子更大的吧?” 好笑的将人放在榻上,祁景书这才开导自己已经有白发的妻子,“我那四弟,我以前是不太了解,可今天晚上我算是见识了,你是没看到,父皇用个装着滚水的被子来砸他,他连躲都不躲一下,可见是心xìng坚定。” “再说了,我父皇的怒气普通人敢抗吗,他可连着几次要求赐婚呢,要不是我劝着,他今夜指不定要在皇后宫里跪一晚上呢,岸汀你说,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听景书你这么一说,四王爷倒当真是一颗心都在岸芷身上了,既然如此,我们便推他们一把好了。” 要说白岸汀如何推一把,实在不要太简单,她只派了个王府小厮去白府,将祁景烨的伤势描述一番,白岸芷便坐不住了。 要说皇后也是个狠的,祁景烨前脚刚走,她后脚便传了口谕,着白敬业好好管教女儿。 白敬业大晚上从温柔乡里被拉起来接口谕,还迷迷糊糊呢,他一琢磨,他两个女儿,一个成了三王妃,光是品阶就在他之上,更何况那七窍玲珑心思,比他聪明不知道多少,肯定不是他能管教的。 能管教的,无非就是白岸芷了。 怎么管教呢?白敬业犯了难,又没有个罪名,总不能打骂一顿了事吧? 白敬业琢磨来琢磨去,倒是困了,干脆下令将人禁足了,关在闺房里十天半个月,皇后见不着听不着,总算是好的管教了吧? 这厢被禁足的白岸芷可着急得跳脚,对着传话的王府小厮都快哭了。 白岸汀选的小厮,极是机智聪慧,只接给白岸芷出了个女扮男装的主意。 等白岸芷打扮好了,一番辛苦的到了王府,祁景烨都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俊俏的小少年是他念了一晚上的人儿。 “你怎么扮成这副模样了?” 祁景烨欣赏完了白岸芷好看的造型,便开始担忧了,若不是遇到了麻烦,哪里需要改变装束呢。 一说起这个,白岸芷委屈极了,不管不顾的就扑到了祁景烨身上,“呜呜呜,我爹,他得了个什么口谕,将我禁足了,要不是扮成这样,我连我家府门都出不了。” 祁景烨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明显就是宫里那两位chā手了,偏生他还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没办法和父皇硬杠。 “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厉害一点儿,就不用管他们,可以直接把你娶回家了。” 白岸芷正伤心着,突然听了祁景烨剖露心迹,一时间又羞又涩,只能小声糯糯的说:“四王爷别胡说。” 若是平常,祁景烨自然看得出来白岸芷的心思,可经历了宫中那一阵,他心里七上八下,只当白岸芷不喜欢他了,不由一把抱住人,“岸芷你不愿嫁给我吗?” “自然,自然是,愿意的。”白岸芷就差刨个地洞钻进去了,可祁景烨还不依不饶,“岸芷你等着,过几日我头好了,我便进宫,这赐婚圣旨我就不信我求不下来。” 白岸芷担忧祁景烨身子,自然是好一番劝解,可祁景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早早地将这么好的岸芷娶回王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祁景烨着急着进宫求圣旨赐婚,宫里两位却有了意见分歧。 “皇上,可不能让白岸芷嫁进王府!” 歇了一夜之后,皇帝冷静了许多,自己的儿子他还能不了解,肯定是认准了白岸芷了,既然儿子放不开了,做父亲的成全又有何不可,白岸芷既然是白岸汀之妹,品行肯定是不差的。 可皇后哪里肯依,她一想到白岸芷毫无规矩的模样,一想到这人有可能会成为皇室成员,就千百个不愿,拼了命的劝说皇帝。 一边是皇后一边是皇子,皇帝头疼不已。 第三百三十二章 险中求生 眼看着祁景书的势力不断收回,自己前段时间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就该真的前功尽弃了。大王爷不禁有些着急了,他机关算尽,总不能在最后关头被祁景书给毁了,若是这样,那他也不会甘心的。 他筹谋了这么多年了,向来目的只有一个,他一直都在处于循环的算计之中,他总在想着该怎样去打击祁景书的势力。 这天,说来也巧,他在街上恰巧看见了从三王爷府回白家的白岸芷。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也是我见犹怜呐,想到这里,大王爷不禁计上心来。他不能直接对付祁景书,却可以去对付势力相对较弱的四王爷,早知道,这白岸芷可是四王爷心尖上的人,若是没有了白岸芷,那四王爷岂不是该没有了做一切的动力? 这样不仅打击了他,也就是打击了祁景书,加上白岸芷又是白岸汀的妹妹,自己妹妹出事,白岸汀心中肯定不好过,这个时候,祁景书绝对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白岸汀身上。 而自己,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再去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对付白岸芷,真是一举多得啊。 邪魅的笑容在大皇子脸上显现出来,表现出一种对权利疯狂的狰狞。 这天晚上,在王府中乱逛的柳媛收到了大王爷的指示大王爷让她想办法在王府中除掉白岸芷,不管用什么方法!杀人这种事柳媛干过,却从没像这次这么激动,兴奋过。毕竟白岸芷可是白岸汀的亲妹妹呀! 除掉白岸芷,白岸汀你就伤心着吧。 伤心的时间越长越好,最好累及腹中胎儿,这样,你还靠什么和我柳媛争呢? 疯狂起来的女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心思各不同的两人,却为着同样的事,露出同样的笑容,但无疑,都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的。利益驱使着人,变得疯狂,变得恐怖。 这些时日,岸芷确实往三王爷府跑得比平时勤快,一来是希望自己多陪陪姐姐,也让自己消除自己心中的烦闷,二来是希望在三王爷府能有机会再见到四王爷。 白岸芷只是一个正处于大好年华的小姑娘,这个时候,正是思慕少年郎的时候,更何况,她和四王爷早就是郎情妾意了。 中午,白岸汀去午睡了,她心中烦闷,睡不着,便站在了花园里静静地发呆。 这时候,有个小丫鬟静静地过来,送来了一张字条便匆匆离去。字条上写着速来王府后门,不要被他人发觉。看着熟悉的字迹,这不是四王爷的字迹吗?她不禁激动万分,不假思索,便小心的往王府后门走去。 而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翠儿看见。她看着小姐偷偷摸摸的离开,不禁思索,小姐在王府中,无人敢惹。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小姐如此小心翼翼的?于是便小心的跟上去,看见白岸芷在后门焦急的走来走去,又不时的往四处张望,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她不禁怀疑,除了四王爷,谁能让小姐这么焦急的等着呢?但如果是四王爷,两人若是碰面的话,在王府里岂不更方便? 翠儿看着想着越来越觉得可疑,她觉得这小姐说不定是中计了! 越想越觉得不妥,便悄悄吩咐一个小厮,让他盯紧这边的情况。她赶忙去找王妃说明一下这件事。 白岸汀在午睡时心中便略略有点烦闷,所以没睡多久便醒了。而睁开眼,恰巧看见翠儿匆匆的进来,心中的不安越发严重。听翠儿说后,更是料定了此事之中必有蹊跷。她叫来丫鬟,让丫鬟去叫长风快来见自己,而自己在屋内走来走去,愈发感觉不安。 岸芷如果出了什么事,她这个姐姐该怎么办呢?回忆着自己和岸芷从小一块儿长大,两人是最亲近的,而自己的亲人此时可能有着危险,便越发的难过,而自己现在身怀六甲,也不能去,只是希望这是虚惊一场,不禁留出了眼泪。 此时,长风正站在书房外,祁景书在里边处理公务。听说是白岸汀派来的丫鬟说王妃要找长风,便觉得事情不对。如果不是严重的事,又怎会让安亭来求助长风呢?于是带着长风,快步向岸汀的住所走去。 一进屋,便看见岸汀在擦眼泪,心中自是升起一股心疼。祁景书仔细询问白岸汀,也觉得事情有蹊跷,便让长风赶快去后门看看。而自己,一边抱住岸汀一边安慰着她,岸芷会没事的。当然,两人都知道这时候说这些,是多么的无用的。但岸汀看他如此担心自己,便稳下心神,尽量收起了眼泪,让他少些担心。 再说岸芷,她在后门等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四王爷,便不禁让自己静下来,仔细的思索着,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可是三王爷府。这里没有人会阻拦他们俩的,那又为何见个面还要这般小心翼翼呢?逐渐也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刚想回到王府,便觉得脑后一痛,晕了过去。 长风赶到时,只看见了地上躺着的小厮,更觉得事情不妙。不过还好小厮只是晕倒,并没有死去。他连忙叫醒小厮,问了刚刚发生的事,不禁眉头紧皱。原来,在翠儿离去后,他一直紧紧盯着白岸芷,恐怕出了事情,摊到自己身上,自己就算死,也难辞其咎。突然间,他看见一个黑衣人朝着白岸芷走去,便想大声提醒她,但自己刚想开口,就被身后一人紧紧的捂住了嘴,临晕倒之前,他看见了黑衣人带着白岸芷朝着西面走去,同时,他也看到了弄晕自己的人的衣服,像是府中人穿的衣服。长风听后,先找人便直接朝西跑去救人。 白岸芷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后脑勺微微发疼,她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身边站着几个男人,面露猥琐的笑容,只一下,她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原来,她是中了他人的圈套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3 章 想着今天,自己有可能会死,她不禁害怕起来。回顾自己的一生,落下泪来。她和四王爷好不容易弄明了对方的心意,无论谁的阻碍她都不怕,至少两人还有机会在一块儿。 但是今天,无论自己是死还是失去了清白,她都没脸再见四王爷了。想着想着,她哭的更大声了。几个绑匪看她这样,更是来了xìng致。本来上边说的是,直接把人给杀了就行了,但不知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让他们先jiān后杀。不过无论怎样,对他们来说都是好的,貌美如花的姑娘,谁不想要呢。 并且不但不要钱,还倒找钱呢。所以,这几个人越想越兴奋,贪婪的嘴脸,绷也绷不住…… 只见其中的一个男人朝着白岸芷走去,边走边笑,“小姑娘,哭吧,尽情的哭。现在不哭,又怎会知道等下爷几个会让你有多舒服呢!!!”白岸芷满脸的恐惧,这是掩也掩盖不住的,但是她作为白府小姐的风范还是有的。她努力忍着后脑勺的疼痛,朝着那几个猥琐的男人吼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白家的二小姐,我姐夫是三王爷,你们不能碰我的。你们碰了我,三王爷,四王爷,白家,都不会饶了你们的。”当然,这些话,落在色yù熏心的绑匪耳中是毫不顶用的,她只看着那些人用着猥猥琐琐的表情一步步的在像她逼近,白岸芷想挣来,可在这里,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而这时候,她后脑勺刚才被撞击的也越来越疼,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但在晕倒之前,她好像看见了长风。 再次醒来,白岸芷已经回到了三王爷府,看着床边充满心疼的姐姐,她再次哭出了声音。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愚蠢了,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白岸汀见此,刚忍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忙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原来,祁景书把长风派出去的时候,又吩咐了下人,让他们去通知白家和四王爷府,以及自己手中能用的一些人,短短的半个时辰,这些人把王府西面的那些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差点出事的白岸芷。 之后祁景书就去处理公务了,白岸汀安慰了半天,终于把白岸芷哄睡了。 看着睡梦中仍旧不安的岸芷,想着自己从小到大从没让她受过半点伤害,而这次不仅差点失去了清白,还差点丢了xìng命。 白岸汀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刚刚只顾着伤心了。现在,是时候彻查这件事了,总不能让岸芷白白的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于是白岸汀就叫来翠儿,“翠儿,你去吩咐下去,所有的丫鬟到院中集合。等下岸芷醒了,你和她一块儿,看看能不能认出是哪个丫鬟去找的岸芷。” 第三百三十三章 误会 柳媛在院中走来走去,还是没等到报信的人回来。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那些人该不会还没得手吧?之前处理一个白岸芷,需要那么久吗? 本来直接杀掉白岸芷就行了,白岸汀向来很照顾白岸芷这个唯一的亲妹妹,所以并不容易把白岸芷单独弄出来,她感觉机会难得,反正横竖白岸芷都是要死的,在她死前,自己应该再送她一份大礼。如果让白岸汀知道自己一直疼在手心里的妹妹是被先jiān后杀的,不疯掉才怪呢。毕竟女人的第一次可是很宝贵的,若是白岸芷被多人先jiān后杀的话,恐怕她连进祠堂的资格都没有了,毕竟她这可就是保不住自己的清白了。如果白岸汀真的疯了,孩子绝对是生不下来的,到时候,即使她的孩子安然无恙,她动手也容易多了,一个疯子,怎么会保得住肚子里的孩子? 而王府,也绝对不会让一个疯子去做王妃的。 那么这时候,自己的机会是不是就来了呢。并且,一旦让四王爷知道白岸芷在死前已经没了清白,绝对会厌恶白岸芷的,隔着白岸汀的这层关系,估计四王爷同时也会去疏远祁景书。 这样的结果,是谁都愿意看到的。而且,她更是迫不及待了。 当然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柳媛也不是傻子。 见报信的人迟迟没有回来,她便知道,估计是计划失败了。于是赶紧找人解决了那个丫鬟。当然了,这个丫鬟,在外人的认知中,几天前就已经被放出府了,当时柳媛就怕事情败露,或者是这个丫鬟被别的人收买出卖了她。 毕竟现在能出卖别人,下次也能出卖自己,所以柳媛一早就打算解决了这个丫鬟,现在府里根本没这个人。就算是任务失败又怎么?白岸汀你要彻查又怎样?我晾你也查不出个什么来! 刚解决完那个丫鬟,便听到外边有人说王妃吩咐了,半个时辰后所有的丫鬟要到她院中集合。由此看来,那几个人不但没成事,还差点被发现。真是一帮蠢货,只是一个白岸芷都处理不好,以后该怎么对付白岸汀呢? 不过还好,当时联系他们,不是由自己出面的,要不然,自己是解释不清了。而且这白岸汀又一直恨自己入骨,更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柳媛心中默默地想着。 而这时候,王府中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无论如何,自己都该去白岸汀的院中走一趟了,说什么也得做点样子出来,不然白岸汀估计又想着她心虚了。 进了院中,柳媛就被丫鬟告知白岸汀还在白岸芷的房中,她便走过去,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岸芷,心里不禁恨恨的想,这次没伤到你,算你走运,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希望你以后还有这样的好运气。当然,脸上仍旧还是挂着一副担心的表情,“二小姐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睡着?看着这脸色不太对,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岸汀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她后悔自己没有照顾好岸芷,就算是知道柳媛来了,她也不想更没精力去搭理她。但看着柳媛那一副虚假的表情,她不禁想到,府中能害岸芷,并且想害岸芷的,估计就柳媛一人了吧。 但想归想,岸汀理智还是有的,知道没有证据,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所以便不再搭理她,继续看着岸芷,脸上充满了心疼。 看着白岸汀这种态度,柳媛心中自是不舒服,你是王妃你了不起啊,不就是肚子怀着呢吗?这么一副端着架子的样子给谁看!,就这样看不起人吗?当然,她忘了自己来是洗脱自己嫌疑的,而不是来挑事的。 突然间,柳媛眼光瞟到了院外,看见了从远处走来的祁景书,不禁计上心来。 “王妃姐姐,妹妹我也是好心来看看岸芷的,她是王妃您的妹妹,我自是对她充满关心。王妃姐姐,您说说岸芷到底怎么了,我也好帮你照顾他啊!”柳媛用伪善的面容表达的自以为是的善意。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白岸汀便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了。看着疑是伤害自己妹妹的人在自己身边不停的装着,便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但还是保持着最后的风度对柳媛说“滚,暂时别让我看见你。岸芷这幅样子,到底是谁害得,你自己心里清楚。收起你那虚假的关心,给我滚出去吧。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恐怕整个王府就你最想让我们死了吧!这里已经不待见你了。” 柳媛看白岸汀动了气,忍不住心下欢喜,但面上还是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声泪俱下的说着“姐姐,妹妹我也是好心一片,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岸芷妹妹怎么了,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来只是想关心一下她啊。姐姐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要冤枉妹妹我呢?”柳媛边哭边说,可谓是把自身的演技发挥了十成十啊!“白岸汀,我就不信了,这样你还能忍得住,只要你动手,那么今天你绝对占不了便宜”柳媛心中默默的想。 岸汀确实忍不住了。刚开始只是对柳媛心存怀疑。但刚刚看柳媛的样子,她已经确定了,这件事就是柳媛干的。但是具体她为什么要这么干,自己还没想清楚。 不过,现在自己实在是忍不了了,自己的妹妹还在床上躺着,害她的人却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让她怎么受得了?抬起手,正准备一巴掌扇过去,手却突然间被拦下了。 白岸汀回头见来人是祁景书,她不禁怒吼“祁景书,你干嘛,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女人,是她,就是她害得岸芷。”祁景书看着这样的岸汀,心中不忍,但是为今之计却不是帮岸汀,而是需要安抚柳媛,这个中恩怨祁景书都是清楚的,可是现在毕竟没有证据,不能打草惊蛇,只好先委屈了岸汀了。 最终祁景书还是站到了柳媛的身旁 刚刚长风已经查清楚所有的事了,他也知道,是因为他们动不了自己,才把矛头转向岸汀的。 虽然他明白岸汀说的对,之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想要保护岸汀岸芷,他就只能假装信任了柳媛,让她把更多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把柳媛护在身后,一番安慰后,质问着岸汀“你在干嘛?你看看自己,还有一点王妃该有的样子吗?随随便便冤枉人就够了,还要动手打人,和市井泼fù有何区别。岸汀,你太让我失望了,作为王府的当家主母,你就这个样子吗?” 白岸汀一脸震惊的看着祁景书。他为何不相信自己?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说过如此重的话?他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自己过,即使是以前不得已的时候,他变心了吗?是不是发现柳媛比自己好啊?那她该怎么办呢? 一瞬间,对岸芷的担忧以及对祁景书的失望等所有的情绪朝自己涌来,白岸汀觉得心中百感jiāo集五味杂陈,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来不及思索,岸汀便晕了过去。 祁景书看见白岸汀晕倒,一阵心惊,差点忍不住把她抱起的冲动。垂在身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握紧,忍了又忍没出声,转过身去安微柳媛“不用理她,你刚刚没被吓着吧?” 柳媛见他如此,心里大吃了一惊,祁景书最近这是怎么了?一直不是都对白岸汀很上心吗? 她以为白岸汀在她们面前晕倒了,祁景书会马上去扶她,至少也会很担心他的, 柳媛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开心多过疑惑的。柔声回答着“王爷不必担心,我没事。但是王妃姐姐晕倒了,还是找人来看看吧,毕竟她肚子里还有王爷您的骨ròu的。” 祁景书心中嗤笑,柳媛怎么会这么好意? 她的xìng子他可是清楚的很,柳媛可是恨岸汀入骨的,连着岸汀肚子里的孩子,估计柳媛也没盼过好,但面上仍不动声色,搂着柳媛转身说着“还是你心善。她刚刚那样对你,你还不忘在她晕倒的时候关心她。她要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会如此对她了。我们先走吧,翠儿自会照顾好他的。你刚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先送你回去。”对他说完,便吩咐下去,让长风去找医生给白岸汀看看。 现在,整个王府中,除了翠儿和长风,他谁也不信。所以只能让翠儿和长风去照顾岸汀了,只是希望岸汀没有什么事,不然岸汀肯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祁景书多次想回过头看看岸汀,可是却不能,柳媛也不是傻子,绝不能让柳媛看出来,不然他也前功尽弃了。 这也是对他和岸汀的考验了。 祁景书心中一直默念着,希望岸汀没事,希望岸汀能够理解自己,希望岸汀能够原谅自己。 只是,自己在柳媛这里越有把握在岸汀那里就越没把握。 第三百三十四章 情伤 这起争执发生时,恰好府中所有的丫鬟因受到白岸汀的吩咐去集合而全都在院中。所以,事情的经过,以及祁景书对柳媛的宠爱和对白岸汀的冷漠,所有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见祁景书对柳媛那么的呵护,甚至连平日里最爱的王妃都开始不管不顾了,一时之间,关于白岸汀失宠,柳媛得宠的消息满王府的飞。更有甚者,说祁景书是看在白岸汀怀有身孕的份上才没废了她王妃的位置,要不然,现在的王妃还不知道是谁呢。当然,谣言传的这么厉害,在一定程度上,也有祁景书让长风故意放话出去的原因。 因为此事,府中的下人伺候起柳媛来,也越发的恭敬了。柳媛看着身旁受祁景书吩咐来送东西的长风,以及想着这两天往自己屋中送的各种精美灵巧的东西,绕是自己再淡定,也不禁开始怀疑,祁景书是否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她对自己的姿色是有信心的,祁景书就算真的爱上了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冒险,在真正得到祁景书的心之前,她必须要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于是便对着长风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问长风“王妃姐姐的身体怎么样了?都怪我,如果当时不去姐姐跟前,姐姐也不会晕倒了。现在姐姐肯定不愿意见到我,你问问王爷,他若有空的话,能不能替我去看看姐姐啊,也好让我心里少些愧疚……” 长风看她如此说,心里不禁有点高兴,王爷终于有借口去看看王妃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担忧了。既然柳媛这样说了,那王爷去王妃院中的话,柳媛自是不会怀疑的。不过想归想,他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说“还是您大气。王妃她都那样对您了,您还不计前嫌地让王爷去看她。但是您也知道,因为前两天她冤枉您的事,王爷现在不想见她。不过既然您开口了,我就去王爷面前说说吧。估计王爷看在您的面子上,会去看看她的,还请您放心……” 而此时,柳媛想的确是前几天的事情并不能使祁景书对白岸汀真正的死心。她需要在两人之间再添一把火。白岸汀那么傲气的一个人,绝对受不了那样的委屈,加上这两天具自己的消息,祁景书并没有去看过白岸汀。那么这时候祁景书过去,两人势必会再吵起来。男女之间,无论有多深的感情,吵几次,也就没了。而对自己来说,机会,也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4 章 来了。 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军务的祁景书,听长风这么说,不禁嗤笑“她还真是等不及了啊!都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如果不是我们事先知道她的底细,估计还真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呢。也罢,就照着她想要的办吧。”长风见祁景书如此,不禁有些担心“王爷,您这样做是好,但王妃她并不知道您的意思,估计会误会您的啊。你俩关系好不容易好一点,如果因为这件事再出问题的话,将来该怎么办啊?您不要一直苦了自己啊”听长风如此说,祁景书脸上也不禁漏出一抹苦笑。如果有其他办法,他也不愿意这样做啊。但是如果自己不这样做,大王爷和柳媛势必会把矛头指向其他人。这次出事的是白岸芷,那下次呢?是四弟还是岸汀和孩子呢?他知道,无论谁出事,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目前自己必须这样做。哪怕是将来岸汀和孩子怨恨自己都行。于是,他耐着xìng子对长风说“长风,如果有一天,你和我面临着同样的选择,如果有危险的翠儿的话,你也会毫不犹的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的。”长风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见祁景书这样说,知道自己劝了也是白权。索xìng也不再说话了。 两个时辰后。祁景书让长风去盯着柳媛,而自己尽量忍着心中的迫切,努力放慢自己的脚步,慢腾腾的去看白岸汀。 到了岸汀的院中,在下人通报后,他走进里屋,首先看到的,便是正坐在岸汀床边的岸芷,岸芷正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不停的劝着“姐姐,你这样都两天了,好歹说句话啊”。 原来,当日她醒来后,听翠儿说了她睡着后发生的事,忍不住自责起来,都怪自己没防备心,差点没命不说,还连累姐姐和王爷争吵,以致动了胎气。 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姐姐,又看了看祁景书,微微行礼。对着祁景书说“王爷,您好好和姐姐说说吧。她从醒来就一直这样静静地躺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件事是岸芷的错,与姐姐无关,姐姐也是关心则乱。还望王爷不要再怪罪姐姐了。您一直没来,岸芷在这儿陪了两天姐姐,如今您来了,加上家中催的急,岸芷不能一直在您这儿呆着了,岸芷就先回家了,不在这里给您添乱了。还望王爷好好和姐姐说,不要再因为岸芷的事,你俩一直生气了。也让岸芷少些自责吧”说完,便走了出去,临出去前,还不忘再看岸汀一眼。 祁景书看着虚弱的躺在床上的白岸汀,差点忍不住就走上去抱住她了。但在不经意间,他透过铜镜,看见了站在屋外却默默地注视着屋内情况的丫鬟,他知道,那是大王爷和柳媛安chā的眼线。若想快速赢得柳媛的信任,他现在不能露出一丝对岸汀的关心,他必须要狠。不知不觉中,拳头再次攥紧,大哥,柳媛,终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今天所做的这一切的。 躺在床上的岸汀见进来的是祁景书,才仿若从迷茫中醒来。看着祁景书,挣扎着坐了起来。祁景书看他那样,怕她再动了胎气,伤了身体。便忍不住说“你慢点,不要伤了我的孩子。” 岸汀见他来本来是挺高兴的,但听他如此说,原本有光彩的双眼也暗淡了下去,脸色比刚刚,更是苍白了几分。她悲嘁的开口,声音中透露着令人心疼的沙哑和疲倦。“你来,只是为了看看孩子有没有事,而不是来看我的,对吗?”祁景书见她通红的一双眼,内心在痛苦的挣扎着,但还是一遍遍的告诉着自己,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既然都做了,不要前功尽弃了。 他心里越挣扎,面上便越冷酷。艰难地点了点头,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岸汀那张充满了失望的脸。岸汀见他这样,只是点头,却并不反驳自己的话。心中更是难过“祁景书,你不解释解释自己前天的行为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岸芷的事情,是不是柳媛做的,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祁景书见她这样,根本不敢面对她。强迫自己扭过身去,沉声说着“白岸汀,你适可而止。岸芷的事情,我会去调查的。你就老实的待在王府里吧,不要在瞎想了,也别让我发现你有任何的小动作。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你说柳媛的坏话,她那么善良,怎会干这种事。就是本王今天来,也是她不放心你,让本王来看看你的。要不然,你以为本王想见你啊。是我以前太纵容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反思反思自己吧。”说罢,也不听岸汀再说什么,甩甩袖子,出去了。 而岸汀,则一脸震惊的坐在床上,满脸的不敢相信。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丈夫,怎么突然间就变了呢?这两天她一直在等着他来,等了两天,不断的为他找各种不来的借口,这些借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但她还是愿意相信。 不过今天,她是真的伤心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呢?怎么可以?难道真如下人们所说的那样,他抛弃自己,爱上柳媛了吗?心中越想越难过,但还是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看着自己已经大起来的肚子,默默地告诉着自己,就算是为了孩子,自己也要好好的。但是,孩子,你还没出来,你父王就不要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祁景书刚出了白岸汀的院子,便看见匆匆而来的柳媛,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目的。原来,是来找机会了啊。这个女人,这么点耐心都没有,真怀疑大王爷为什么会用她来接近自己。不过,心中虽然这么想,脸上还是露出了生气的表情,权当没看见柳媛,自己怒气冲冲的往书房走去。 柳媛看见祁景书,便匆匆的赶上去。看着祁景书一副生气的模样,心中不禁暗暗欢喜。但她还是压下了自己的高兴,换上关心的表情,叫住了祁景书。“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王爷您生气了?” 祁景书像是刚看见他一样,努力压了压自己的怒气,尽量温柔的对柳媛说“你怎么在这儿?”柳媛柔柔的说“我听说王爷您去了王妃那儿。我担心王妃姐姐,所以想着赶过来,等着王爷您出来,好早点知道王妃姐姐到底怎么样了。”见她如此,祁景书更加努力的放柔自己的声音“她那样对你,真是难为你还如此记挂她。放心吧,她没事的。我生气,也是因为她还在冤枉你。不过估计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等她生产完,我让她给你道歉。”柳媛见他如此,不禁心中欢喜“王爷,您能为我做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王妃姐姐估计也就是一时糊涂,您就别生气了,她自己想明白就好了。”祁景书半搂着她“还是媛儿你懂事。走吧,既然来了,本王送你回去。” 第三百三十五章 入宫 祁景书对于柳媛的看重,使其的身份和地位一下子在王府之内有了飞跃的长进。 近日来,有关于柳媛在府内横行霸道各个事项,更是惹得府内谣言四起。下人都纷纷猜测,说是三王爷看上了柳媛有意将其立为妾侍,对于宠爱有加。 白岸汀虽在自己的院内安心养胎,但是有关这二人的风言风语,也算是没少听。大多数时候都是翠儿从外头回来,替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气,一个劲在那里埋怨着三王爷的不是。 祁景书给自己的解释是为了利用柳媛,可是随着府中谣言四起,白岸汀的内心也开始有些隐隐的担忧。 传言或许有时并非是空穴来风,白岸汀表面上总能够佯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将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心底。 可是听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同府中其他的女子暧昧不停,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柳媛。 几日下来,此事对于白岸汀心生不悦,对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为了防止会影响胎儿,她决议暂且先离开王府几日。 “王妃,真的要在这个时候离开王府么?”翠儿一边为白岸汀收拾着行装,一边替自己王妃抱着一肚子的委屈。 明明他们家的王妃那才是王府的正事,现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丫鬟给欺负到了头上,甚至为此要搬离王府。 王妃一旦离开了王府,那不就等于给柳媛那个小贱人创造更多的机会,前去接近四王爷么?到时候四王爷一心软,将那小贱人当真纳为妾侍,可要如何是好? 越是这么想着,翠儿就替白岸汀担忧起来,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行李。 白岸汀吹了会风,人也稍稍舒服了些,她将窗扉合上,眼眸中充满着无奈之色。 翠儿所担心的事情,她又如何没有想到,景书怎么都是自己的丈夫,天下能有几个女人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可景书也告知自己,同柳媛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不论孰真孰假,白岸汀都不想拖了景书的后腿。这段时日,她暂且避让才是最好的法子。 在白岸汀的内心她始终是相信着祁景书,不会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之人。 白岸汀的手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想提醒翠儿不必将此事太放在心上。忽然身后传来嘎吱一声,她回首一瞧,就见祁景书走入屋内。 白岸汀柔柔一笑:“景书,你来了。” 外面谣言四起,祁景书百忙之中,仍然会抽空来探望自己。归根究底到这一点上,白岸汀的内心还是信任着祁景书,更何况自己腹中还有着他们未出世的孩儿。 祁景书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岸汀坐在一旁,眼眸中尽是温情:“眼看着快要临盆了,你也不必如此随意走动,免得伤了身子。” 白岸汀低垂下首,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白岸汀没有多言,祁景书又道:“你要入宫的事情,我已经听长风说了,母后那边我已经命长风去宫中回禀。今日过来看看你,这边收拾得怎么样了?” 照理说白岸汀身怀六甲,自己应当守在她的身边好好照料才是。可在自己回京被人暗杀养伤的这段时日,皇兄的势力在朝中日渐膨胀,他着实无心照顾白岸汀母子。 若非是自己一直想尽办法牵制住皇兄,恐怕迟早皇兄的手会伸到白岸汀的身上,更何况皇兄煞费苦心将柳媛塞到自己的宫中,其目的可想而知。 岸汀能够在此时入宫,有母后在其身边照料着,他也能够稍稍放心一些。 二人窃窃私语,说了会话。关于柳媛的事情二人似乎很有默契,白岸汀始终没有提及,她不敢多做询问,生怕得知了一些她不想听见的事情。 而祁景书则不想让白岸汀再为自己担忧,本来她身怀六甲已经够辛苦了,自己若是将此事相告,必然会让她为自己cāo心。 这一点,祁景书不想看到,他就希望岸汀能够快快乐乐的。 安慰了白岸汀后,长风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白岸汀注意到他在门外不停地来回踱步,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祁景书处理。 为了不打扰祁景书的办事,白岸汀让其先离开,自己再嘱咐翠儿收拾些东西,为此祁景书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管家差不多将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白岸汀于几日后的一早,准备离开王府。 天气微凉,白岸汀披着白绒绒地斗篷在翠儿地搀扶下,缓步走出了王府。 “王妃,早些儿走吧。”翠儿满不情愿地嘟着嘴,“王爷是不会来的了,你何必在这么大冷天等着王爷呢。你都已经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就算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该为了腹中的孩儿想想呀!” 翠儿替王妃担忧,她一早收拾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的嬷嬷在那里议论着。说是今日一早,柳媛就跑到了王爷的书房,二人迟迟未曾出来,似是在里头情意绵绵。只怕如今王爷正在温柔乡里,早就将她们家王妃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事翠儿也不好告知给白岸汀,她就怕王妃听闻后,一时支撑不住。望着王妃站在府门等了许久,狂风席卷而来,王妃脸颊都被吹得通红,眼神中的眷恋,迟迟没有等来想等来的人。 她一声叹息,在翠儿的劝说下,最终转身登上了马车。临走前,她仍是念念不舍地掀起车帘,这一走怕是不能够每日见到景书了,不知他们二人何时方能相见。 马车缓缓移动,白岸汀是始终没有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神色失落,将手松开,马车从王府的府门前飞驰离去。 就在马车离开之后,旁边的小夹缝忽然走出一身着黑袍的锦衣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祁景书。 为了能够尽快的解决此事,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柳媛的信任,他为了让柳媛相信自己的确为了她抛弃了白岸汀。在岸汀离开王府之日,也迟迟未曾露面同其告别。 “王爷,柳媛还在王爷的书房中等着王爷呢。”身后的长风忍不住提醒。 马车早已经消失在大道的尽头,可王爷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迟迟未曾收回心神,愣愣地立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马车离去。 祁景书回过神来,回首微微点头,迈着步伐回到王府。他的脑海之中,都是临别时岸汀神伤的身影,越想心中就像是被人揪着一般,生疼。 皇后在得知白岸汀于今日入宫,早早就命嬷嬷和侍卫们在宫门等候其到来。在看到白岸汀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皇后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由于白岸汀差不多要临盆了,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白岸汀的生活起居,皇后就让她住在自己的偏殿,有事无事就让太医来给白岸汀把脉。 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孙子,皇后的心里也是激动不已。对于白岸汀的衣食住行更是面面俱到,光是用事就请御膳房的总管所做,而每道菜都要经过繁复的检查后,在确认没有问题才送到白岸汀的面前。 有皇后如此悉心的照顾,白岸汀在深宫之中倒也不会有什么xìng命之忧。可皇后见白岸汀自从入宫以来,始终是郁郁寡欢,没有一点精神,也是担忧。 皇后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5 章 让白岸汀散散心,将她带到御花园走走,看看这园中的花草,总能够使人舒心。 “岸汀,你同本宫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近日来郁郁寡欢?”见白岸汀始终无心欣赏这裕花园中的美景,皇后也看出来,她是有心事压在心里,闷闷不乐。 白岸汀摇了摇头,挤出一抹释然的笑意,“让母后费心了,只是妾身近日来不在王爷的身边,王爷往常总是忙碌,妾身不过是担忧王爷的身子。” 她并没有提及柳媛的事情,更不想用这些琐事叨扰了皇后,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为此就随意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见白岸汀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皇后也是心头一暖,她轻轻拍了拍白岸汀的手背,柔声安慰着:“也亏你在景书的身边伺候着,景书就是这样,一旦认真起来,恨不得整个人都扎进去才好。” “你也不用担忧,改日景书入宫的时候,本宫命人让她过来看看你。” 白岸汀嘴角微微上扬,强笑着应了皇后所说。 另一边,祁景书为了能够尽快将祁景端解决,尽快摆脱掉柳媛,好能够在早日同白岸汀相见。他几乎采用了各种方法,让柳媛信任自己。 柳媛本就是贪慕虚荣之人,为此在钱财和地位方面,祁景书给了柳媛完全充分的准备。 不过几日,柳媛就在府中横行霸道,甚至都已经忘却了自己还是一个丫鬟的身份。 可祁景书却看得出来,柳媛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用此在试探自己的底线,看看自己是否当真将她放在心上。 这一点,祁景书的确能够沉得住气。 第三百三十六章 无故失踪 经过上次险中得生,为了白岸芷的安全着想,白敬业就将白岸芷一直关在府中,下命侍卫好好看守,坚决不能够让白岸芷出府。 被关在府内的白岸芷整日郁郁寡欢,在丫鬟的消息后,她知晓自己喝四王爷的婚事被拒后,四王爷整日闷在府中,闷闷不乐。 前日在府中饮酒,更是喝得神志不清。这让白岸芷得知,更是对四王爷担忧不已。 “小姐,不行啊!你可万万不能够出去,老爷吩咐了,为了小姐的安全,不能够让小姐出去。”丫鬟红竹死死地拽着白岸芷的手腕,大喊大闹着,死活都不肯放开。 被阻拦的白岸芷被红竹忽然这么一闹,吵得心神不宁,她慌张地甩开手,挣脱掉红竹的束缚。本来自己乘着府内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打算偷偷跑出府外。 她只要能够去见见祁景端,得知他目前安好就心满意足了,到时候再悄悄跑回府中,如此定然不会有人察觉。 可红竹发现了自己,这么一闹,很快就将看守的家丁都给闹了过来。各个阻拦在白岸芷的面前,其中领首的家丁道:“小姐还是回去吧,到时候出事了,小的们反而不好向老爷jiāo代。” 既然都已经闯到了这里,那么自己倒不如一口作气,直截了当地出去便是了。就算是不让自己见四王爷,那么总该让自己出去吧。 平日唯唯诺诺的白岸芷也不知晓哪里来的勇气,长袖下紧攥着拳头,怒道:“你们都给本小姐让开,今日这府门本小姐非出去不可。” 话音刚落,白岸芷就将侍卫给推开,自己则要从人群中冲出去。而白岸芷乃是白家的千金,侍卫也只敢出言阻拦,真算的上是动手,没有一个有胆量上前。 唯独红竹死死地后面拽着白岸芷,就是不愿让其离去,侍卫见后,更是阻挡住白岸芷的去路。一时间,院子内一片混乱。 这一阵阵嘈杂的混乱,惊扰了正在书房中商量要事的白敬业。听闻白岸芷此刻被侍卫们,哭着闹着要出府。 得知此消息后,白敬业将手中的要事暂且放下,急急忙忙地走过来,果真就见白岸芷在那里大闹着。 “岸芷!你这是在做什么!”白敬业紧张的面色冷沉了下来,眉眼也带着严父庄严的肃静。 这一声洪厚有力的声音让乱成一团的众人纷纷停止下来,白岸芷身子一顿,暗中咬牙,知晓今日自己是将事情给彻底闹大了。 “父亲。”白岸芷冲出人群,双膝跪在白敬业的面前,红肿着双眸,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女儿知晓父亲是为了女儿好,为此才不让女儿出府,只是父亲也不能够将女儿关在府中一辈子吧。我知晓皇上和皇后不同意女儿和四王爷的婚事,女儿也不想让父亲难堪,恳求父亲让女儿去见他一面。” 一霎那,白岸芷的泪水就像是断线了珍珠,顺着脸颊落个不停。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瞧在眼中都我见犹怜。 白敬业的内心如同刀割般,疼痛不已。 白岸芷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些日子她一直闷闷不乐,茶不思饭不想地相思着四王爷,白敬业又如何能够不知情。 虽然他平时忙于政务,没空关心他的女儿,这个小女儿还是打心底疼的,白敬业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棒打鸳鸯,最终还是无奈地叹息,放白岸芷出府。 考虑到白岸芷的安全问题,白敬业命几个家丁跟在其身后,也好能够护好白岸芷一个周全。 白府距离四王爷的府邸有一段距离,白岸芷在考虑四王爷可能几日未曾好好进食,特意去酒楼炒了几道祁景烨爱吃的小菜。 本来白岸芷让跟随自己出来的家丁在门口等候,不然这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硬汉跟着自己着实有些不方便。可当白岸芷出去之后,那几名家丁早已经不见。 在原地等候了片刻,迟迟没有见家丁的出现。白岸芷微微蹙眉,心有疑惑,好端端的人怎么都不见了呢? 白岸芷决定暂且不等,先去四王爷的府上看看祁景烨的情况,等到回府的时候,再给爹爹汇报就是了。 可就在白岸芷转身离去的时候,一个青衣男子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白……白扶风……”太过紧张,让白岸芷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回过神来,急忙改口,“二哥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先她并不讨厌二哥哥,可是二哥哥屡次对姐姐出手,姐姐那么好的人,二哥哥也同姐姐不和,自己自然是要站在姐姐这边的了! 想到在此处无缘无故地碰见二哥哥,白岸芷的内心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的,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攥着食盒,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白岸芷如同受惊的小白兔,白扶风眉梢上挑,眸中透着邪魅的冷笑:“三妹妹拎着食盒,这是要往拿出去呀?” 白岸芷扣着食盒的木柄,唯唯诺诺,声若蚊呐:“我……我去看望姐姐,姐姐怀有身孕,我担忧……”本来想说去看四王爷,可话到嘴边一转就成了姐姐,她并不想让二哥哥知道自己去哪里。 可白岸芷太过单纯,天生就不适合撒谎。见她目光闪躲,白扶风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露声色地冷笑后,一副伪善的假笑,亲切地拍了下白岸芷的肩膀,道“三王府近日来出了些事情,三王妃已经入宫到皇后的身边。正好今日你无事,不如同二哥哥出去转转?” 二哥哥对自己素来不理不睬,好端端要带自己出去玩,这其中必然有诈。 白岸芷眸光转动了几下,她抬起首摇了摇头,道:“二哥哥客气了,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二哥哥了。” 说着白岸芷就怀抱着食盒,假装出一副当真是有急事的模样,匆匆忙忙地转身转进一个小胡同内。 看着白岸芷纤瘦的身影,白扶风摇头轻笑了两声,“到底是个傻瓜,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祁景烨仍然沉浸在悲痛之中,他刚将一壶酒饮下,管家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口中大喊不妙。 一听是关于白岸芷的事情,祁景烨连忙将手中的酒坛扔到一旁,大步流星地朝着前厅而去。 “四王爷,我家小姐可曾来过府上?”红竹红肿着眼睛,不时地朝着祁景烨的身后看去,多希望能够看到她们家小姐的身影。 祁景烨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席来,他蹙眉摇头:“三小姐这几日不时一直都呆在府上,并不曾来本王这里,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听到白岸芷并不在此处,红竹顿时就慌了,她扑通一下,双膝跪在地上,死死地攥着祁景烨的衣角,大声哭喊起来:“四王爷,奴婢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小姐要是出事了,奴婢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红竹这么一跪,祁景烨彻底的心慌了。他连忙将红竹从地上搀扶起来,听其诉说了半响,才算是将整件事情的始末给弄清楚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白岸芷在府中又哭又闹才争取到机会来探望自己,可就在来王府的路上,人无缘无故的不见了。 此事都要怪他,若非是他如此一蹶不振,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拖累了白岸芷。祁景烨自责极了,在心底早已经将自己骂了千万遍。 为了尽快将白岸芷找出来,祁景烨从红竹那边得知了正确的失踪时间后,也顾不得自己一身酒气就匆匆忙忙地骑着快马,出了王府。 本来被派出去保护白岸芷的家丁,被行人在一条小巷子内发现他们的尸首,随后衙门到场,得知是白家的人,为此通知给了白敬业。 如此白敬业才得知,自己的女儿出事了。一边亲自动用了京内衙门的衙役四处搜索着白岸芷的踪迹,一边命红竹前来找四王爷,看看白岸芷是否在四王爷的府中。 家丁无故被暗杀,可想而知白岸芷极有可能生死未卜。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祁景烨更是不相信,白岸芷会被人暗害。 这些年来,祁景烨整日沉迷在烟花柳巷之中,活脱脱一名浪dàng公子。可那也都是表面,祁景烨在京内的势力之大超乎常人的想象。 他动用了一切京内暗中势力,帮主自己查找白岸芷的下落,如此找了整整一夜,于翌日清晨才算是有了消息。 从一名乞丐的口中得知,他看到似乎是白家二公子的人将那几名家丁给杀害,之后从酒楼内的确走出一名少女,同一青衣男子搭讪了片刻,随后她转身就去了酒楼旁的小巷子里。 白家二公子的人,很显然就是被白扶风给带走。白扶风为何好端端要将白岸芷给绑走,那么答案顾名思义就是大皇兄所指示的。 第三百三十七章 引诱 怡红院…… “四王爷!四王爷!”老鸨一路小跑过来,硬是要拦住无缘无故就横冲直撞,莫名闯进来的祁景烨。 可祁景烨根本就不将此人放在眼中,他眸光一寒,毫不犹疑就将眼前的老鸨推开,神情满是不耐烦。却也没空同她多言,直接翻身上了二楼的雅间方才顿住了步伐。 门前的侍卫见有人忽然闯过来,纷纷拔出手中的刀剑,二话不说就朝着祁景烨砍下去。 祁景烨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两三招就将面前拦住自己的侍卫给放倒。他眸光一寒,一掌就将面前的木门给推开,浑身肃杀之气不可一世。 “你到底将白岸芷关在哪里了?”祁景烨大步走上前,直逼屋内正在寻花问柳的祁景端。 他得知祁景端在怡红院后,马不停蹄地朝着此处赶来,为的就是要尽快将白岸芷解救出来。 而祁景端似乎早早就预料到祁景端会来一般,他笑着将身旁花枝招展的女子推开。 待女子退出去后,门口的侍卫将雅间的房门给关上,祁景端冲着祁景烨招了招手,笑道:“不是本王说你,四皇弟的脾气是该收收了,否则如此下去,所有人都要被四皇弟给吓跑了。” 祁景烨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和祁景端家长里短的,他走上前就猛然拍了下桌面,怒吼道:“祁景端我告诉你,要是白岸芷有个三长两短,我祁景烨定然不会饶过你!” 祁景端老谋深算,祁景烨越是紧张,那么就说明白岸芷的利用价值越大。有如此之大的筹码捏在手中,他还不怕牵制不住祁景烨? 本来自己也没有打算对白岸芷动手,只是他调查之后才得知,祁景书为何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皇宫之中,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功给他这位深藏不漏的皇弟,实在是令他着实刮目相看。 祁景端不动声色地倒了一杯茶水,但放在祁景烨的面前,淡然从容的一笑,并说道:“四皇弟不必紧张,本王已经命人将白家三小姐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四皇弟帮本王一个忙,本王可以向你保证,定然能够让你同白家三小姐早日团聚,而这个婚约问题本王也会为你二人解决。” “你这是在威胁我?”祁景烨眸光一寒,他平生最讨厌有人危险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以! 祁景端摇了摇手,忙笑着解释,“四皇弟说的是哪里话,只是本王jiāo给四皇弟这个任务有些危险,为了房子四皇弟的心上人出了事情,本王专门命人将她请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祁景烨紧紧攥着拳头,见着祁景端嬉皮笑脸的模样,额头上的青筋几乎都要bào出来。亏得他一副人模人样,居然以如此卑劣的手段要要挟自己。 他双目怒瞪:“说,你到底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祁景端淡淡一笑,抿了口茶水:“此事倒也不难,只要四皇弟帮本王坐上这储君之位,到时四皇弟自然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祁景烨气得直咬牙,却无能指责。若非是白岸芷在他的手中,他定然要将这卑鄙小人痛打一顿。 祁景端瞥了一眼祁景烨,眼中的笑意冷却了几分,不缓不慢地说道:“本王劝四皇弟还是考虑清楚的好,否则白家三小姐这位佳人日后恐怕是再难相见了。” 有白岸芷这么一个有力的棋子捏在手中,祁景端更能够死死地将祁景烨攥在手里,他是绝对飞不出自己手掌心。 果不其然,正如同祁景端所料。祁景烨在几番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6 章 岸芷。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让白岸芷那么天真善良的女子就因为他们兄弟之争,而成为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更何况他的内心始终放不下白岸芷,为此只能够帮助祁景端。 而祁景端有了祁景烨这一有利的势力,如虎添翼。他命祁景烨仍然潜伏在祁景书的身边,好好地观察他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向自己汇报即可。 只要自己能够登上储君之位,那么皇位就是唾手可得,到时自然会将白岸芷放出来,让其同祁景烨相聚。 祁景烨怒气冲冲的出来,后又颓废无力地从怡红院走出来,都要怪自己无能,否则白岸芷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不过祁景端怎么都不会想到,祁景书得知白岸芷被人绑架的消息,当天夜里就来了一趟祁景烨的府中。 祁景烨则对于最后选择了白岸芷,而为此要帮助祁景端对付祁景书的事情,自愧难当。如今祁景书更是为了白岸芷的事情亲自登门询问,让祁景烨愧疚不已。 最终祁景烨还是受不了良心的拷打,将今日在怡红楼所发生的始末全部告知给了祁景书。 祁景书听闻后,猛然一张拍打在桌面上,怒道:“亏本王之前还念在兄弟情分上,处处谦让着大皇兄。而大皇兄如此利yù熏心,居然为了能够登上皇位,以一个无辜之人的xìng命当做筹码来威胁你,委实过分!” 祁景书气愤不已,祁景烨眸光黯淡了几分,声调带着几分哭腔地说道:“都怪我不好,若非是我无能,也不会让白岸芷牵扯进来。” 看着祁景书抱头内疚,祁景书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上前轻拍了下祁景烨的肩膀,安慰道:“景烨,你暂且将大皇兄给拖住,我这边会命人暗中查探白家三小姐的消息,你放心一定能够将人救出来的。” 于情于理,他都会想办法将白岸芷给救出来。不光是因祁景烨的原由,白岸芷是岸汀的亲妹妹,他着实担忧岸汀在宫内得知这一消息,恐有身子支撑不住。 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将白岸芷的下落找出来。 祁景烨和白岸芷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祁景书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然是深夜。 想来近日朝堂上的琐事,祁景端明面上同自己兄弟情深,私下处处针对自己。祁景书想到书房还有一堆公文等着自己处理,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不已。 就在祁景书朝着书房走去的时候,管家赶过来,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语气中充满着埋怨:“王爷,那柳媛今日一直都待在王爷的屋中,说是要等王爷回府同她小叙一番。” 说着管家也有几分心虚,往日王爷是除了王妃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入自己的屋内,可今日柳媛硬是要闯入王爷的屋内。自己也上前劝阻了一番,哪知柳媛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管家在王爷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可到底近日来王爷对此人宠爱有加,管家也念在自己年迈,不想多惹是非,无奈之下只好退下。 一听到柳媛这个名字,长风就头疼不已,若非是此人的话,如今王爷还同王妃情意绵绵,哪里需要同她再次唱戏。 而此人胆子也大,才给了她几日的好脸色,居然就闯入王爷的府中,长风也是气恼,将管家一顿指责:“管家,你是不知晓咱们王爷的规矩还是什么……” “诶。”祁景书摆了摆手,示意长风不必多说。他倒是想亲自过去看看,柳媛到底能够玩出什么花招出来。 祁景书刚走入屋内,柳媛百般献媚地走上前来,那盈盈扭动的腰肢,也不怕把腰给闪着了。 “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可当真让奴家惦念死了。”柳媛嗲着声色,话还没说几句就撒娇起来。 而祁景书同时也注意到柳媛衣着单薄,若隐若现能够看到里面的衣物,这下祁景书的心里也算是明白了。 祁景书忍着恶心,没有拒绝柳媛,他强扯出一抹笑。刚坐下那柳媛就替来一杯清酒,端放在祁景书的面前,柔声道:“王爷辛劳了一日,这是奴家专门为王爷准备的晚膳。” 祁景书皮笑ròu不笑地接过柳媛递来酒水,轻轻一嗅,顿时被酒水内的东西给呛到。酒水内放那么多五石散,是当做自己没有鼻子么? 见祁景书将酒杯放下,柳媛心头一惊,该不会是自己下的五石散被发现了吧? 大皇子给自己的时间没有多久了,祁景书虽表面宠着自己,但私下碰都不碰自己一下。为了能够尽快得到祁景书的信任,柳媛决定铤而走险,在酒水中暗中下了五石散。 到时候春宵一刻值千金,祁景书碰了自己就没有办法逃脱了。可祁景书又怎么会看不出柳媛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淡淡一笑:“这酒水怎得如此呛人,莫非是……” 还不等祁景书说完,柳媛紧张地解释了起来:“此乃雄黄酒,奴家见王爷这些日子劳累,雄黄酒喝下后,定能够祝王爷驱除劳累。” “王爷若是不信的话,那么奴家就喝给王爷瞧瞧。”说着就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只要祁景书也喝下去后,自己接一杯又有何妨? 祁景书暗自冷笑,随后将酒水喝下后,柳媛才算是松了口气。可柳媛怎么都不会想到,祁景书乘其不备,用内力将喝下去的雄黄酒给逼出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 敢爱敢恨的三王爷 三巡之后,柳媛已然是意识不清。祁景书整理了一下衣容,看都不看在旁边独自安慰自己的柳媛,对于耳边不断充斥而来的喘息声,更是感到真正恶心。 他一刻也没有停留地走出了屋外,神色凝重。至于长风已经在屋外等候祁景书多时,见王爷总算是出来了,方才舒了口气。 长风还真怕王爷一时放松警惕,着了屋内妖女的道。 长风上前笑道:“王爷,人已经准备好了。” 祁景书冷着脸,目光则落在身后那名其丑无比的侍卫身上,对方使了个眼色,冷言道:“你进去吧。” 得了王爷的命令,侍卫满心欢喜地走入了屋内。他因天生相貌丑陋,为此到了四十岁都未曾娶亲,如今有个女子送上门来让自己快活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见那侍卫推门而入,祁景书当即脚下生风的离开此地,他可再也不想听到任何一丝声响,着实令人感到无比的恶心不已。 翌日,柳媛昏昏沉沉的醒来,身下一阵舒畅。想着昨夜所发生的美好,柳媛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身子一侧,引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宽厚的身影,嘴角得意的微微上扬。 说是什么痴情王爷,自己不过用一杯五石散就轻松对付了。昨夜在床上那般饥渴难耐,恐怕这位王爷早早就对白岸汀不满了吧。 柳媛随手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心满意足地走到祁景书的面前,而祁景书已然将衣物穿戴好后,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暂且歇息片刻,本王那边还有要事处理。” 经历了昨夜的qiāng林弹雨,柳媛并没有注意到祁景书话语中隐隐透露的寒意,她娇羞地微微一笑,“王爷尽管去忙,奴家在府中等候着王爷的到来。” 送走了祁景书,柳媛收拾了一番后,也就悄悄离府。鱼水之欢后,自己已然是得到了祁景书的信任,她需要将此事禀告给大皇子。 祁景端听闻此消息后,大笑不已,什么痴情之人,到头来还不是倒在了外面的温柔乡里。这个祁景书到底只不过是个表面君子,内心还不是一个浪dàng之人。 祁景端命柳媛继续在祁景书的身边伺候着,既然已经博取了信任,接下来争取能够从祁景书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到时候来通知自己便是了。 接下来的几日,祁景书夜夜入了柳媛的屋内,日日清晨又从柳媛的屋子出来,发生过什么可想而知。 一时间不光在王府之中流传甚广,甚至连京中大街小巷,短短几日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这若是说,没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定然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民间一下子传来,自然而然就传到了宫中。 白岸汀自入宫以来,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同翠儿在御花园闲逛的时候,无意从两名丫鬟的口中得知这一讯息,当即犹如晴天霹雳。若非是翠儿在旁搀扶着自己,白岸汀恐怕是根本支撑不住,必然晕了过去。 人是没有昏迷过去,可精神却一落千丈,动了胎气。腹下剧痛,在翠儿的搀扶下回到寝宫,皇后得知消息后,连忙命太医过来查看。 得知白岸汀由于心神不宁,而导致腹中胎气变动,若是白岸汀不能够好好调整过来,只怕是最后腹中胎儿不保。 如今快要临盆,胎儿不保,那可就当真是一尸两命。皇后得知后,又不好同白岸汀发怒,只得气冲冲地一人离去。 唯独皇后身旁的一位嬷嬷没有走开,反而留在了白岸汀的身旁,同翠儿照料着白岸汀。 这半日下来,苦闷着的白岸汀忍不住开口询问:“嬷嬷,皇后已然离去,为何嬷嬷迟迟不走?” 那嬷嬷和蔼的笑了两声,停住了手中的针线活,回话道:“皇后怕王妃做出什么傻事,为此让老奴来照顾王妃。” 原来是这样,白岸汀点了点头,随即又闷闷不乐地望着窗外,心下空空,脑海之中一直在反复思索着那两名宫女所说的话。 嬷嬷看出来了,她们的王妃之所以闷闷不乐,是有心事压着,为此又再次开口问道:“王妃有什么事情不如对老奴说说,老奴虽不曾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安慰主子倒也可以。” 白岸汀淡淡一笑,却并没有说出心事的准备,“让嬷嬷惦念了,我没有什么事情。” 听着她有气无力地说话声,任谁也能后料到这必然是有心事的原因。老嬷嬷心疼地再次问起:“老奴知晓你心底难受,这心事憋在心里憋久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心病。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府中的孩儿想想。” 老嬷嬷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可是为了三王爷的事情?” 如此一番话,让白岸汀的心中微微一动,她眸光略带几分惊诧地看向老嬷嬷,自己并没有开口,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嬷嬷看出了白岸汀脸上的震惊夹杂着几分疑虑,又笑着解释起来,“老奴跟随皇后身边多年,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这深宫内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回忆起前尘往事,老嬷嬷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收拾好情绪,继而又安慰起了白岸汀道:“老奴猜猜,王妃定然是为了近日有关三王爷的传闻,这才郁郁寡欢到现在。” 心事一一被老嬷嬷说中,白岸汀无声地叹息着。一时间恍若是寻得知己一般,白岸汀便将埋藏在心底的心事一一告知给了老嬷嬷。 祁景书将柳媛的事情告知自己的时候,白岸汀的心里多少生出了几分结缔。更何况如今他和祁景书的事情闹得满层风雨,自己若是说不放在心上,那是远远不可能的。 老嬷嬷在听闻了白岸汀的诉说后,非但没有几丝担忧,反而忽然笑了起来,“傻孩子,就靠这些传闻你就能够断定三王爷看上这被带回来的小妾?三王爷敢爱敢恨,他若是当真不讲你方便在心上,自然会来告诉你,他根本就不会将此事蛮在心里,更不会一直瞒着你。” 白岸汀黛眉紧蹙,对于老嬷嬷说的这个问题并不能够理解,忍不住问道:“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嬷嬷和蔼地笑着,继续给白岸汀解释起来:“三王爷自幼对于不喜欢的东西,他从来都会直说,没有藏着掖着的准备。若是死亡也真的喜欢那个丫鬟,早早就告诉你,并且想你表露心迹,不可能会如此瞒着你。” “既然到现在三王爷都未曾迟迟表态,那么就说明在三王爷的心中,其实还是惦念着王妃的。” 当真如此么? 白岸汀仍然有些不信,不过面前的嬷嬷也不是坏人,从她的话中不难听出嬷嬷对四王爷很是了解的样子。 “嬷嬷怎么就能够如此断定呢?”白岸汀试问着。 嬷嬷浅浅一笑,眼前不由回忆起前程往事,慢悠悠地说道:“老奴是三王爷的nǎi娘,自小就在皇后的身边伺候着三王爷,算是看着三王爷长大。为此对于三王爷的了解,虽不及皇上、皇后和王妃,但也是绰绰有余。” 嬷嬷这么一说,白岸汀的眼眸中闪烁着几道光芒,没有想到此人居然会是祁景书的nǎi娘,实在是令白岸芷感到一丝意外。 不过得知了嬷嬷的身份后,白岸汀也渐渐敞开了心扉,将肚子里的顾虑一一说了出来。老嬷嬷此人宽厚慈爱,对于白岸汀就像是看待自己的亲闺女般,耐心地为其开解。 不知不觉,白岸汀在嬷嬷的安慰下,心底的yīn霾也随之一扫而空,也确信这背后定然是有什么缘故。 虽然在柳媛的事情上,白岸汀能够做到谅解祁景书,但是祁景书一直以来都隐瞒着自己,这一点让白岸汀不要生气了祁景书的闷气。 不过好在白岸汀的心境相比往常,也要开朗了许多。白岸汀更是暗暗下定决心,等到自己将腹中的胎儿生下来后,在慢慢找祁景书秋后算账! 另一边,在柳媛的热情要求下,祁景书只好同其一起游湖。 柳媛好端端要跑来游湖,其中的目的不过是想将他们二人的关系越闹越大,最好闹得满城皆知。 关于近日为何城中谣言四起的原因,祁景书早就命长风下去调查。而调查出来的结果不出所料,正是祁景端所为。 恐怕祁景端制造出这些谣言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在朝中大臣的面前损害自己的形象,更重要的是让父皇对自己失望。 类似于为了一个官妓,不惜府中身怀六甲的王妃,将其带回府内做丫鬟,还日日留恋此女的温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7 章 乡,将堂堂王妃给气到宫中安胎的谣言。 祁景书听得耳朵都几乎要起茧子了,只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白岸汀。此事若是传入宫中的话,不知岸汀听闻后会作何感想呢? 对于同柳媛一日游湖下来,祁景书完全是心不在焉,身在曹营心在汉。 第三百三十九章 换她一命 一日,早朝结束后,祁景烨神色恹恹地从大殿走出来。 自己和二皇兄的人一直在苦苦追寻白岸芷的下落,可一连几日下来,始终是没有任何音讯。 刚从早朝下来,祁景烨准备回去在动用自己的势力好好查探一番,看看能否得追查到白岸芷。 他刚出大殿,就有一人横冲直撞的了过来,硬是同祁景烨装了个满怀。这让祁景烨多少有些吃痛,他捂着自己被撞得生疼胳膊,一时间甚是愤怒。 本想将冲撞自己之人捉来好好训斥一顿,哪知他一抬首,那人早就已经无影无踪,唯独在自己的面前地上有一纸张落下。 出于好奇,祁景烨将地上的纸条捡起翻开了一遍。而上面所写着的内容,着实让祁景烨大吃一惊。 今日午时,怡红院见。落款:祁景端 祁景端在此事忽然要面见自己,定要是要自己为他办什么事情。祁景烨再不想去,可为了白岸芷的xìng命,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了怡红院。 这一次老鸨并没有再出面阻拦祁景烨的去路,反而扭动着肥胖的腰杆,涂满胭脂水粉的肥脸上堆积着笑容,领着祁景烨上了二楼的厢房。 厢房缓缓打开,原本在门外守候的侍卫此番都到了屋中。见祁景烨身后没有带一人,这一点倒是让祁景端很是满意。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朝着祁景烨摆了摆手,笑道:“四皇弟莫要客气,快过来坐坐。” 可祁景烨并不想同祁景端有过多的瓜葛,见他冰冷着脸,直接开门见山道:“说罢,你今日叫本王来,到底所为何事?” “哎呀,我的四皇弟不是一向风流潇洒,最爱沉迷在烟花之地。怎么今日反倒是像有急事的模样,还没来多久便要离去。”祁景端话里三两句就开始闲扯,完全不说正事。 其实他也是在试探祁景烨,总觉的祁景烨突然就成了自己的手下,难免有些不放心。 可祁景烨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恰恰让祁景端甚是放心。他当然知晓祁景烨不愿为自己所用,自然是会不甘心。 这一脸的不甘心写在脸上,充分证明了他并没有将此事禀告给祁景书。 “好了。”见祁景烨沉默不言,祁景端也没有心思同如此无趣之人继续说下去,言归正传,“本王之所以喊你过来,就是要让你帮本王除去白敬业!” 以白敬业为首的一帮大臣,在朝堂上一直都是祁景书的党羽。想要将祁景书彻底掰倒,就先需要将他的那些左膀右臂一一折去。 如今再自己的要挟下,祁景烨已然不再是祁景书那边的人,接下来只要将白敬业除去,那么祁景书在朝廷上的势力就彻底成了一盘散沙,土崩瓦解。 为此,这个白敬业必须要除掉! “我不同意!”祁景烨直截了当的拒绝,他愤怒至极,猛然拍打起面前的桌面,顿时桌面一震。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祁景端会如此过分,白敬业是什么人,那是白岸芷的亲生父亲。倘若是自己站出来帮助祁景端除掉白敬业,往后白岸芷会怎么看待自己。 他是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同意的! 可祁景端冷笑了一声,对于祁景烨的反抗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他这个四皇弟自己早已经摸透了,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抛弃兄弟情分,除掉一个白敬业又算什么? 祁景端从旁边侍卫的手中接过一沓纸,直接放在了祁景烨的面前,洋洋得意地说道:“四皇弟,至于白敬业贪赃的证据本王都已经为了准备好了,愿不愿意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只是有一点希望四皇弟能够考虑清楚,那就是白家小姐的命……” 还不等祁景端将这句话说完,祁景烨仿佛失去了神智般,朝着祁景端猛然扑了过去。 然而还不等祁景烨接近对祁景端,人就已经被旁边的侍卫紧紧的扣押住,无论祁景烨怎么挣扎,始终是没有能够从他们的手中挣脱看来。 祁景端长叹了口气,将那个所谓的证据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随即不缓不慢地说着:“哎呀,其实本王也并没有让你将白敬业给害死,这里面的证据恰恰好能够白敬业的xìng命,代价只是让白敬业丢了官罢了。” “白敬业身为白岸芷的父亲,用自己的官位来救他的亲生女儿,你说有何不可呢?希望四皇弟能够好好考虑,本王很有耐xìng等四皇弟的答案。” 祁景端这一番话一直在祁景烨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徘徊着,原本坚定的信念,也在那一声声话语中产生了动摇。 最终,祁景烨抬起首,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祁景烨的表现果然在祁景端的意料之中,他邪魅一笑,“你想跟本王谈什么条件,还是说四皇弟你有筹码和本王谈条件么?” “此事我会帮你解决,我想看白岸芷一眼。”祁景烨将身后侍卫的手甩开,从地上站起身来。 祁景端耸了耸肩,不屑道:“本王为何要答应你的条件?” “那么我又为何要相信你,白岸芷就在你的手中。之前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在白敬业的面前将白岸芷失踪的事情隐瞒下来,我如今要看她一样也不过分”祁景烨竭力争取。 为了能够让祁景烨安心,好好为自己办事。祁景端并没有听从亲信的要求,而是朝着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这下侍卫才将祁景烨带入内屋,房门敞开,祁景烨就注意到正躺在屋内的白岸芷。他当即快速地走到白岸芷的床榻旁,轻声唤道:“岸芷……岸芷……你醒醒,是我呀!” 然而,祁景烨的这一声声轻唤,并没有将沉睡着的白岸芷给唤醒,她始终是躺在床榻上,没有任何一丝反应。 祁景烨看着昏睡过去的白岸芷,紧紧地攥着手,当即起身就同祁景端理论了起来:“你这个禽兽,为何要给白岸芷下yào。” 而站在门外的祁景端不屑地瞥了一眼祁景烨,根本就不将其放在眼中,直言冷声道:“人你也看了,哪来那么多要求,起码本王想你保证了白岸芷始终是安然无事即可。” “你!”祁景烨气愤地指着祁景端,yù要动手,可很快就被两旁的侍卫给制止住。 “也别说本王无情无义,本王就再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让你好好看看白家小姐。”祁景端大声嘲笑起来,没本事的家伙居然还将跟自己动身,当真是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 祁景烨来到白岸芷的塌前,望着她熟睡的模样,心如刀绞。若非是自己无用的话,定然要抱着白岸芷离开此处,保她平安! 他缓缓拉起白岸芷的手,紧紧地扣着她的手指,深情款款地说道:“岸芷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出去,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想尽办法将你救出去的!” 为了白岸芷,他要成为祁景端手中的暗棋,已然是违心之举。如今又要伙同祁景端来陷害白岸芷的父亲,祁景烨的神色中出了温柔和不舍,更多的就是愧疚。 愧疚自己无用,愧疚自己不能好好保护白岸芷。 而白岸芷始终面容平静的昏睡着,没有一点反应。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再一次祁景烨同白岸芷被迫分离。 纵然是依依不舍,可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将白岸芷就出来,好在目前确保了白岸芷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祁景烨回到王府之后,就将今日祁景端找自己的事情暗中写成书信,命府中的下人乔装打扮,瞧瞧送到祁景书的王府之中,务必要jiāo到祁景书的手中。 而祁景书在得到书信后,将信上的内容大致的看了一遍,当即万分震惊。完全没有想到,祁景端为了对付自己,居然打算对白敬业动手。 祁景书接下来又将证据研究了一遍,这些证据都是祁景端准备好jiāo到祁景烨的手中,命他在明日上朝的时候,利用这些证据务必要将白敬业给彻底的掰倒。 他的大皇兄为了陷害白敬业,可当真是煞费苦心。祁景书忍不住冷笑了起来,随后根据祁景烨所带来的证据,暗中命人将此事通知给白敬业,也好让白敬业提前有个准备了。 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命长风暗中带给白敬业,并叮嘱莫要让大王爷的人给发现。 看来这场储君之位的争斗,就此要真正拉开序幕了。 翌日朝会……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相奏,若是无事的话那么就此退朝吧。”贞宣帝环顾了一眼底下的朝臣,差不多朝会已经到了尾声。 文武百官也揣测着差不多要离去的时候,祁景烨出乎意料地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一事想禀告父皇。”祁景烨手拿奏折,不急不慢地说道。 “哦?”对于祁景烨忽然出面,让贞宣帝倒是有几分意外,“你有何事要禀明?” “儿臣前些日子无意之中得到一个密保,说是白敬业白大人利用职权,暗中贪污。” 第三百四十章 反目成仇 祁景烨此话一出,顿时在朝中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谁都没有想到,白敬业会在这个时候被暴露出他利用职权,贪污受贿。此罪名一旦做事的话,那么白敬业丢官是小,四王爷的势力又要再次被削弱一分。 祁景烨忽然chā手此事,让贞宣帝心下不由生出了一番疑虑。他紧蹙着剑眉,目光颇有威严地打量一番祁景烨,不动声色。 白敬业站不住了,当即就走出来反驳道:“四王爷,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话要一句一句的说,你说本官贪赃枉法,那可是要拿出证据的呀!” “证据?”祁景烨冷笑了一声,高高举起手中的奏折,怒道,“白大人想要证据,那么本王手中这封奏折就是证据!” 他一字一顿,声声掷地有力,让人信服。 贞宣帝仍然没有开口,他冲着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而太监会意后,当即就从上方缓缓走下来才,将祁景烨所说的证据拿过来,呈在了贞宣帝的面前。 贞宣帝过问奏折的时候,下面祁景烨同白敬业争论不休,祁景烨时一口一个证据确凿,而白敬业始终是矢口否认,甚至认为祁景烨是迎娶不到自己的女儿,为此来栽赃陷害自己。 “够了!”贞宣帝重重地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地上,怒不可歇的吼道。 这一声怒吼让大殿众人顿时就肃然起敬,各个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一口。至于祁景烨和白敬业二人,更是在这一声怒吼之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朕看四王爷并没说错,如今更是证据确凿,朕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贞宣帝话音刚落,旁边的太监很是识相地走上前,将地上奏折捡起来,jiāo到白敬业的手中。 能够让贞宣帝龙颜大怒,必然不是空穴来风,朝中文武百官的心中都暗自揣测着。白敬业则颤抖着双肩,从太监的手中将奏折拿过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白敬业浑身都打着颤,声色从原先的紧张害怕变成恐惧、震惊。 祁景烨神色淡淡,眼底透着一丝愧疚之意。而祁景书更是对祁景烨此举甚是不解,愤怒地目光直直地落在乐祁景烨的身上。 此情此景尽收在祁景端的眼中,心下暗自得意,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局面。祁景书彻底地少了祁景烨这个帮手,而白敬业今日这一贪污的罪名是在劫难逃。 如此一来,祁景书的左膀右臂可算是被自己给彻底的砍断,没了这二人的帮衬,往后再对付祁景书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上!皇上!皇上!” 大殿之上,白敬业直直地跪在大理石地上,已然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大声高呼起来,尽是冤屈:“此事微臣当真是冤枉哪!奏折上所奏明的事情,微臣毫不知情,微臣冤枉哪!” 贞宣帝气得狠狠瞪了一眼白敬业,亏他之前那般信任此人,没想到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暗中利用自己职权,不停地收敛钱财。 如今景烨所呈上的奏折,每一条每一个罪名都写得清清楚楚,已经由不得他抵赖。贞宣帝想不出来,如此证据确凿,他白敬业到底还有哪里冤枉了。 祁景烨叛变,白敬业如今又身负贪污罪名,祁景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若是白敬业就此倒下去,那么往后朝政就彻底落在了祁景端的手里。 祁景书走上前,袒护起白敬业:“父皇,儿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应当查明原由方可。” “不知三皇弟所为的查明原由到底指的是什么?”祁景端定然不会让白敬业逃脱这个罪名,他不光要白敬业坐实了贪污罪,他还要乘机将白敬书给拉下水。 “难道大皇兄对于四皇弟忽然的指责就不感到有所疑惑,如此大面利用职权贪污,定然不可能是白大人一人所为。本王看来,这分明就是有人暗中谋划来栽赃白大人。”祁景书一字一顿,满腔愤怒,神色凌厉地逼视向祁景端。 谁人能够指使祁景烨做出此事,除了他祁景端别无他人。 祁景书这意味深长的一眼,让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祁景端的身上,二人在朝堂上激烈的争执着。 随后朝中大王爷的势力以左丞相为首,纷纷站出来指证白敬业,至于祁景书的势力也从中站出来,尽量为白敬业开脱。 祁景书的意思是暂且拖至住,好好调查此案的原由,以防有jiān人陷害,到时候朝中可就少了一名清正廉洁的好官。 而大王爷明里暗里地意识给贞宣帝,祁景书不过是为了拢固自己在朝野中地位,为此才频频给白敬业洗脱罪名。 双方迟迟争执不下,转眼下朝的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8 章 间就被耽搁了下来。站在中立的大臣迟迟不表态,各个都像是看戏一般,看着这两名王爷的势力唇qiāng舌剑。 “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贞宣帝的头都被他们给吵得疼,当即猛然拍了下龙椅,同时怒斥道:“此处乃是朝会,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城东的菜市街口么?如此不念叨着身份在此随意争执,还有将朕放在眼里么!” 贞宣帝一阵劈头盖脸的怒斥,将两拨势力顿然给训斥得平静了下来。祁景书和祁景端二人沉默不言,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白敬业实在是惧怕的跪在大理石地上,浑身打颤,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白敬业到底是朝中大臣,可贪污案非同小可。暂且将白敬业关入大牢,待庭审后。”贞宣帝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疲倦。 贞宣帝发话了,纵使祁景端再想救人,可也不敢在贞宣帝的头上动怒。他实在是没想到,在父皇的心里还是那么宠爱祁景书,明明自己已经找了足够多的证据,完全能够让白敬业罢官。 谁知父皇最终还是听信了祁景书所言,竟然只是将白敬业收押入天牢候审,这口气祁景端怎么能够咽下去。 贞宣帝疲惫的离开,侍卫前来将白敬业待下去,此事才算暂且告一段落落。 四王爷本是三王爷身边的人,这是朝中大臣表面不明说,可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如今四王爷忽然陷害三王爷身边的白大人,将三王爷的左膀右臂给砍去,更是在朝堂上摆明了站在大王爷这边。 文武百官都知晓大殿乃是是非之地,为此一下朝各个都脚不停歇离开,一刻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被碰上了大殿上的哪位活佛。 群臣退散,大殿之中剩不了几人,祁景书故意走到祁景烨的面前,眸中怒气极盛,狠狠地剐了眼祁景烨。 他的好兄弟,没想到的待在自己身边这么多日,居然转身就背叛了自己,祁景书故意表现的心如刀割的样子。眼神中出了对祁景烨的憎恨,还有对其的不解和埋怨。 祁景烨背叛祁景书此举乃是迫不得已,为了让大王爷更相信自己,他和三王爷商量好了要在众人面前演这出戏。 “你为何要这么做?”祁景书在众人面前质问。 祁景烨一鼓作气,将自己内心的愧疚收好,佯装出不屑,冷笑了一声:“三皇兄已经得到的够多了,这些年来本王一直都在三皇兄的身后默默无闻,可现在本王受够了。为何要将自己的功劳都加在三皇兄的身上,让三皇兄独自一人去父皇的面前领工。” 这个理由算是祁景烨苦思冥想,唯一一个能够让世人看出他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的理由了。 “你!”祁景书气上心头,话到口中顿然还是止住了,愤然甩袖离去。 望着祁景书愤恨离去的身影,祁景烨心中有些好笑,这三皇兄比自己演的还像那么回事。眼角一瞥,看见大王爷走了过来,立马掩饰住心里的想法。 “四皇弟当真令本王刮目相看,区区一夜的时间,没想到四皇弟就能够想得如此透彻。”祁景端很满意祁景烨今日的表现,在朝堂上紧咬住白敬业不放,事后二人的对峙更是异常的精彩。 虽然今日未曾能够将白敬业的罪名坐实,但能够看到祁景书和祁景烨这两位昔日友好的兄弟反目成仇,实属一大幸事! “事情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了,应该能够让我再见白岸芷一面了吧。”祁景烨心中对白岸芷担忧不已。 祁景端对于祁景烨在这个场合提出这样的要求,着实感到意外。他忽然大笑了起来,拍了拍祁景烨的肩膀,讥讽道:“本王的四皇弟可当真是个痴情种,要比老三好多了,只可惜重情无志呐!” 今日朝会一下,关于白敬业被关入天牢,为此三皇子和四皇子不合的消息,不过两个时辰就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 “王妃,你说白大人好端端怎么会背上这贪污的罪名。”翠儿得知消息后,急急忙忙就回了寝宫,将此事禀告给了白岸汀。 白岸汀轻拍了下翠儿,示意她莫要担忧。 在听闻了翠儿所说后,白岸汀面露愁容,让她感到真正疑惑的是,为何景书和祁景烨之间好端端会反目成仇? 可惜自入宫以来,祁景书一直未曾来探望自己,也就没有机会了解进来所发生一系列的事情。 第三百四十一章 陷害 关于白敬业被人陷害一事,祁景书心中自有分寸。同时,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早一点想出一个比较好的主意来帮白敬业解除这一场危机。 关于这一切,白岸汀都不是非常明了。这些日子白岸汀一直在皇宫里住着,很多事情她也都不想去了解,只希望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段时间,能够将孩子健康无忧的生下来。 当然,祁景书也是希望白岸汀可以不去想那么多。因为祁景书不希望白岸汀承受太多的东西,原本这些事情她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解决的。最重要的是,祁景书不想白岸汀因此而觉得担心。 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是在为彼此考虑,却往往想不到自己究竟处于何种处境。 从皇宫回来以后,祁景书就准备去书房商议此事。可是,祁景书刚一进了王府,柳媛就迎了上来。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快来尝尝妾身亲自熬的粥,妾身为此也是准备了很久了。”柳媛说话的时候还忙着帮祁景书擦去额上的汗水,语气里的关心之意也是显露无疑。有一瞬间,她竟然真的以为她与祁景书已经是夫妻。 祁景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柳媛,以后这些事情jiāo给下人们去做就可以了。” 说完,祁景书对着柳媛笑了笑,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很高兴又很期待一般。 柳媛以为祁景书真的是在心疼她,便又做出了一副很是乖巧的样子,又显得很是羞涩。 “王爷,妾身做这些也都是应该的。再说了,妾身也是觉得王爷劳累了一天很是辛苦。眼下王妃怀着身子多有不便,妾身当然要好生照顾王爷才是了。”柳媛的声音很是婉转,听起来又很是细腻。 这个时候,柳媛的心思很大一部分都在祁景书的身上。无可否认,她为祁景书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柳媛的心情是极为开心的。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么,也知道自己有着哪些尚未完成的任务。 可是,在面对祁景书的柔情之时,柳媛的心情也是显得无比的愉悦。至少在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这样的幸福她曾经期待了许多年,但是从来都未曾实现。 祁景书点了点头,接过柳媛递过来的莲子粥就喝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下一次少放一些冰糖。”祁景书只是喝了一口,就将粥放下了。 柳媛有些不解,她的确是放了许多冰糖,原本也就是为了调口味。可是没想到的是,祁景书竟然会觉得不喜欢。这一点,让她觉得尤其费解。前些日子的时候,柳媛明明听翠儿和白岸汀说祁景书偏爱吃甜食。因为得到了这样一条有用的信息,柳媛还曾高兴了有一阵。她以为她终于可以想出一个法子来让祁景书开心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祁景书根本不喜欢吃甜食。 其实,白岸汀以为祁景书喜欢吃甜食,也是因为一直以来祁景书都是顺着白岸汀的口味。对于这一点,柳媛当然是并不知晓。如若给她知道了这些,恐怕柳媛的心情也是会更加的难受了。 “王爷,妾身下一次一定会注意的。对了,王爷还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吗?妾身有时候也会想自己待在王爷身边的日子比较短,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到最好。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妾身都希望能够做到最好,能够为王爷分忧。”柳媛的语气里尽是哀怨,同时她也在怨恨白岸汀与翠儿故意欺骗她的事情。 祁景书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便对柳媛说道:“本王还有事情需要去忙,你先下去吧!” 这时候他们的身边也不时的会有下人在走来走去,看到柳媛又来向祁景书示好,他们也都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像柳媛这样的人,青楼出身,少不了都会一些狐媚子的功夫。先前的时候,祁景书和白岸汀恩爱有加,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可是到了现在,柳媛却独占鳌头,得到了祁景书的欢心。每一次看到柳媛就这样贴上去,这些下人们都会觉得心中不安。更有甚者,一些人已经开始骂起了柳媛。 “王爷……妾身希望能够侍奉在王爷的身边,如果王爷有什么需要的话,妾身也好早一点赶过来。”柳媛似是不死心,总想着能够离祁景书近一些,再近一些。 然而,这些对于祁景书来说并不显得有那么的好。他是极其厌恶柳媛的,从前他就是那么的讨厌柳媛,又怎么会在突然之间改变看法?再说了,即便是柳媛真的改过自新了,祁景书的心中从来也只有白岸汀一个人。其他的那些女子,不管是谁,都是无法进入祁景书的眼睛的。 “柳媛,本王处理正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场。这一点,王妃她一向做的都很好。”祁景书已经不想在对柳媛多做解释,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算是已经下了逐客令。 至此,柳媛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祁景书的态度很明确,既然从前的时候连白岸汀都没有这种待遇,柳媛也就不想再去触碰这个霉头了。 “那王爷千万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柳媛很是贴心的嘱咐着祁景书,同时她的语气里也颇有一些的失落。 对于祁景书来说,柳媛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既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如此,他也不介意多陪她玩玩。 “柳媛,你也是,不要只顾得上照顾本王。你要是累着了,那可就不好了。”祁景书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对柳媛说着一些贴心的话。关于这一点,柳媛觉得很是受用,只要祁景书肯关心她,那么她所做的这些都是有用的。 接下来便是依依惜别了,柳媛极不情愿的离开了祁景书的身边。同时,她也将祁景书去书房的目的打听的清楚分明,她知道祁景书肯定是在为了白敬业的事情在忙活个不停。想到这里,柳媛的心头不禁生出了一计。 终于摆脱了柳媛,祁景书大步流星的去了书房。 在书房里,祁景书将这些天所调查的内容都整理的清楚,同时他还列出了一个计划。 做完这一切,祁景书就坐下来静静的等待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过了没有多久,柳媛就敲响了房门。 “王爷,妾身给你送茶水来了。”柳媛轻声对着祁景书说道,同时她的语气里也尽是关怀之意。 祁景书等的就是她,所以几乎没有来得及考虑,祁景书就将房门打开了。 “柳媛,不是说了吗?你需要多多休息,我这里由下人们照顾就可以了。” 柳媛脸上的笑容未曾减退,一直笑着对祁景书说道:“王爷,妾身希望你能够轻松一些。下人们做事我不放心,以后妾身定会为王爷尽心尽力做事。” 这样的承诺,柳媛已经说了很多次。当然,祁景书也不介意再听到这样的话语。 柳媛将手中的杯盏放下去的那一刻,刚好看到了祁景书写好的书信。那是关于白敬业贪污受贿一案的证据,祁景书放在那里的目的,也正是希望柳媛能够见到。 果然,柳媛看了一眼,将信中所写的内容记下以后,就找了个由头离开了书房。 祁景书很是轻松随意的放了她离开,同时他也安排了长风去暗中观察柳媛的一切举动。 祁景书给柳媛看到的那些内容是救出白敬业的一些计划,当然这些也正是柳媛的目的。 柳媛离开书房后就打算将这事情告诉大王爷,她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长风在暗处看着这一切,而去通告祁景书。 “王爷,我已经知道了三王爷的计划。”柳媛与大王爷两个人有一个固定的约定地点,用来jiāo换消息。 大王爷点了点头,听柳媛将一切说清楚以后,他也只是说了句,“柳媛,你这一次做的不错。以后的话,也希望你能够这样。” 对于这样的结果,大王爷和柳媛都显得很是满意。 祁景书将信件的计划改了几笔,原计划是让人去找出陷害白父的那人,让他如实说出实情,新计划只是加了一个附加条件,搜集左相的罪证。 而这一切,柳媛并不知晓,她反倒是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 大王爷得到消息后决定去杀了那户人家,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他策划的。眼下处理起来倒也是显得轻松随意,大王爷身边的侍卫人数很多,他真正信任的却没有几个。这一次,他也是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去解决了这件事情。 原本陷害祁景书的时候,大王爷是特意找了一户人家来细数白敬业的不是。毫无疑问,结果是成功的。可是眼下既然已经被祁景书给识破,很多事情就不是他能预料的了。由此,大王爷也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那户人家给灭了口。 当然,为了摆脱嫌疑,大王爷还特意制造了一些假象,让人怀疑不到自己的身上。 第三百四十二章 洗清冤屈 很快大王爷将那户人家灭口的消息就传到了祁景书的耳中,对于这个结果,他也的确是有些震惊。但是更多的则是对大王爷的不满,原来在大王爷的眼里,人命真的就如同草芥一般一文不值。 因为祁景书和白敬业之间有着一层关系,为了公平起见,贞宣帝最终还是将这件事情jiāo给了左相进行处理。左相自然是非常愿意接受的,对于他来说,他是巴不得早一点将白敬业打压下去。也或者说,左相因为白岸汀的事情,对白府上下皆有着不满。 这一次来说,贞宣帝的决定正合他意。左相一直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9 章 在沾沾自喜,同时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早一点处理掉白敬业。这样一来,左相在朝中的势力范围也可以变得更广。同时,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得到大王爷的重用。以后的日子里,自然也是少不了他的好处。 在左相沾沾自喜的时候,祁景书已经让长风调查了关于左相所犯下的那些罪行。 左相罪大恶极,常年欺压百姓,这些事情寻常百姓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但是,若是祁景书有心想要求证,想要从中问出来一些事情也不是一件难事。 “王爷,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长风是最懂得祁景书心思的人,因为他最了解祁景书的处事风格,所以做起事来也是很能让祁景书觉得满意。 祁景书舒了一口气,点头说道:“长风,你先把这些东西放下吧!这几天你也是忙的辛苦,先去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长风对祁景书的话表示认同,的确,接下来才是一场硬仗。 “王爷且不必担心,左相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恶行昭昭,总有一天会出事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起左相,长风也是有着一肚子的怨气。对于他来说,凡是不利于祁景书人或者事情都是她必须要摒弃的对象。 而左相则是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怨恨的存在,他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不值得被原谅的。莫说是长风和祁景书,即便是其他的人也是一样。 祁景书点了点头,同时他的心也跟着畅快了起来。 而眼下发生的这一切,柳媛都并不知情。祁景书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一直以来,柳媛都在王府中忙来忙去,俨然她已经将自己当作了王府中的一份子。这样的结果看似不错,但是却也是大王爷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休息了一阵,祁景书便携长风一起同左相赴约了。 祁景书就知道左相如何也不会爽约,因为祁景书在这以前就已经给了他提醒。其实,祁景书也不过是提了一下城东一户姓杜的人家。因为左相与这一家人多有纠葛,他手中很多的产业都是以杜家家主杜善生的名义所命名的。 单是这一点来说,左相就已经觉得很是气愤难忍了。他自以为行事向来缜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松随意的就被祁景书逮了个正着。祁景书也不是头一回想要调查左相了,这一次的结果之所以会显得如此轻松随意,也是因为祁景书早在先前就已经有了准备。一直以来,他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左相作为大王爷手中的一大利器,只要左相倒下,大王爷就会如同失去了臂膀一般。尽管一直以来大王爷对左相并没有太多的希冀,但是如果没有了左相,大王爷便是会有很多事情都显得难办了。 而这一切,大王爷似是到了今日还没有意识到。 “三王爷好手段!”左相叹了一口气,他的眼中尽是一片哀戚之意。因为直到现在左相还没有弄清楚祁景书的真正目的,他心中多少还是会觉得害怕的。 祁景书的眸光冷冷的从他身上扫过,他似乎是一句话也不想同左相废话。 “正如相爷所想,很多事情本王手中都已经有了证据。至于左相想要什么样的结果,这一点还是要由您自己说了算的。” 祁景书开门见山,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与他的目的。 左相的心不禁一凛,他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寒气。对于左相来说,这怕也是唯一一个会让他觉得害怕的事情了。 “三王爷,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下官不懂王爷的意思。”左相佯装不懂,到底是在官场上混下来的人,要是说起伪装,他真的是比谁都要厉害。这一点,即便是大王爷恐怕都是望尘莫及的。 祁景书坦然一笑,直接对左相说道:“相爷,本王并不是想要同你废话。你要知道,如今本王的手中拿着的可是有关左相生死的东西。本王相信,这一点相爷必定会比本王更为清楚明白。” 一直以来,贞宣帝对贪官污吏的制裁都是最为严厉的。关于这一点,贞宣帝的确是比谁都要清楚明白。 这么些年以来,贞宣帝对左相所做的那些事情也并不是没有了解的。一直以来,他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因为左相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想必他也是经历了很多的挫折与磨难。同样也正是因为如此,左相对很多事情都有着更为清楚的认识与了解。 这一刻,左相知道自己在面临着什么,同样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尽快做出一个选择。 “三王爷,老臣自知没有多大能耐。但是,今时今日王爷既然肯给老臣一个机会,想必老臣在王爷眼里还是有一些用处的。”左相淡淡的说着,此时的他竟然无端生出了一种生无可恋之感。 做官做到这个左相这个位置原本也就是难得,可是眼前他也同样面临着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的凄惨处境。对于左相来说,眼下他更需要的则是一个机会。 祁景书知道左相老谋深算,可是眼下他的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证据,很多事情就由不得左相了。 “相爷,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同你废话了。这么说吧!你也知道,白大人贪污受贿一事其中究竟有多少水分,想必你比本王还要清楚。眼下这一切都尽在左相的掌握之中,本王也只是希望左相可以公平公正的将这件事情给处理好。”祁景书的眼神一直都不曾从左相的身上移开,对于他来说,要的便是左相的一个肯定回答。同时,祁景书也知道在面对这一件事情的时候,左相他根本没得选择。 左相犹疑了半天,他现在是左右都不是。一边是大王爷,一边是三王爷。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祁景书的手中已经掌握了他犯事的大量证据,眼下他也只好是想办法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左相才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对祁景书说道:“老臣恳求三王爷可以给老臣一个机会,老臣定当秉公办事,将白大人被冤枉一事妥善处理。” 听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回答,祁景书不由得点了点头,同时他对左相又多了一些的厌恶。 “相爷,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王爷如何处理了。”祁景书淡淡的开口,他的脸上是让人看不出的情绪。 “老臣恳请王爷能够给老臣一些时间,一日后,老臣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左相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将这一句话说了出来。 二人达成协议以后,祁景书就和左相分开了。再者,祁景书根本不想再同左相说上一句话,因为他这个人的确是非常的让人觉得厌烦。 莫说是祁景书,就连大王爷也是如此。一直以来,大王爷都是觉得左相这个人办事不够利索,而且还有些墙头草的嫌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大王爷知道左相身上必定也背着很多的事情,他也不想着帮左相处理这些。因为,凡是不利于自己发展的人或者事情,大王爷都是不会去加以理会的。 “王爷,左相这是什么意思?”长风见祁景书脸上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表情,可是他并没有从左相的口中听出什么。 祁景书示意他不要着急,这才说道:“长风,这件事情本王自有分寸,你要知道,左相他并不是一个傻子。” 左相仔细斟酌了许久,他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大王爷。因为眼下他的手中也没有可以帮他的人,除了去同大王爷商量,他也当真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左相啊左相,本王该怎么说你才好呢?平日里,本王对你做的这些事情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眼下既然你已经落到了老三的手里,就有你受的了。不过,还好你事先将此事告知了本王。这件事情你先拖着,本王自会帮你想办法解决。”大王爷一边饮茶,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 其实,大王爷才不会真的替左相着想。他既然已经从这件事情上试探出了左相的真心,那么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希望左相能够为他做更多。 左相心中感激,对着大王爷说了很多好话,这才悻悻的退了下去。 当晚大王爷就派了人去天牢刺杀白敬业,对于这一点,祁景书早已经警觉。 大王爷派去刺客的同时,祁景书也安排了人手去救白敬业了。 因为祁景书在先前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所以关于这一件事,大王爷最终是以失败告终的。 如此,白敬业被救下,而被派来刺杀的杀手因为没有成功的缘故则是自尽当场。 翌日,祁景书就将此事说出,朝中大惊,同时祁景书一党再次为白父辨白。 眼下,左相也已经是没有了其他选择,他生怕祁景书会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当着所有大臣的面上说出来。 因为左相受到祁景书的威胁,所以他也在为白敬业辨白,最后白敬业洗清冤屈。 四王爷“陷害”失败,被祁景书指责。这样的结果原本就是四王爷想要的。 登时,贞宣帝大怒。 “景烨,看看你做的好事!”贞宣帝从来没有想过祁景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无故冤枉朝廷大臣,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皇室子弟应该做出来的事。 大王爷伪善求情,说道:“儿臣恳请父皇息怒,四弟想必也是急于为父皇分忧才有些心急,没有查明真相就将此事说了出来。” 而祁景书则是冷眼旁观,关于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进行过多的辩解。最后四王爷被禁闭一月,不得出府。 第三百四十三章 欢爱 四王爷被禁足以后便一直待在四王府中,既然要配合,那么还是演得像一些才比较好。 贞宣帝紧接着安抚了白敬业一番,同时也给送了一些礼品作为安抚。白敬业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他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公平的对待。 而大王爷则是窝了一肚子的气,这件事情到现在来说算是做砸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大王爷是从来都没有想到的。 想到这里,大王爷就把矛头指向了柳媛。毕竟,这一次如果不是柳媛传错了信息,也不至于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 事情的结果很快就传开了,柳媛自然也是听说了一些的。很多事情她都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也知道大王爷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接到大王爷的消息以后,柳媛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从三王府中走了出来。 一看到柳媛出门,长风就跟着走了出来。只不过,关于这一切,柳媛并不知晓。毕竟,长风这么多年的功力也不是白费的。 柳媛走出去的时候,还一直在东张西望的,生怕会被人发现。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心思早已经被长风知晓了。 长风跟着柳媛一路前行,果然看到了柳媛与大王爷相会。 他们两个人约在了一家酒楼,为了掩人耳目,选择这家酒楼也是有原因的。一直以来,柳媛和大王爷便也都是这么联系的。 “王爷,你如此着急的喊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何事?”柳媛明知故问,她总得给自己留一些余地才是。 大王爷的眼神冷冷的从她身上扫过,声音也是显得淡漠,“柳媛,这一次你传递的消息有误,险些坏了本王的大事。” 说完,大王爷伸手手来,一下子将柳媛揽了过去。 对于大王爷这样的举动,柳媛显得很不习惯,同时她也很不好接受。 “王爷,这一次是柳媛失误。想必当时三王爷他并没有将完整的计划写出来。”柳媛一边说着,一边就想从大王爷的怀里挣脱开来。 大王爷一想确实如此,要挟左相这事确实是在后发生的。 这时候柳媛的心里突然间就冒出来了一个念头,莫不是祁景书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这才会有所隐瞒。 可是,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柳媛想要的。关于这个问题,她也不想再去思考。毕竟,眼下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摆脱大王爷。 大王爷细细思索了一番,他也是对柳媛的说法表示认同。同时,大王爷也不得不感叹道:“这个老三,做事真的是越来越精明了。” 柳媛不明白他的意思,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愈是想要挣脱,大王爷将她拉扯的反而更是紧了。 “王爷,请你放开我。”柳媛虽然不清楚大王爷的真正意图,但是在风月场里待了那么久,对于男人的这点花花肠子,她多少也是了解的。 这一刻,柳媛凭空生出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大王爷有些可怕,而她自己则是正在面临着非常危险的境地。 “柳媛,本王今天心情不好,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再者,你又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能够供本王开心一番也是你的荣幸。”大王爷心中颇有些不满,因为他看到了柳媛脸上的拒绝。 其实,很多时候大王爷都曾对柳媛起意。毕竟,柳媛也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柳媛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还有几分用处,大王爷才不会把她留到现在。 柳媛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凝滞了,不过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喜悦。因为她在心中暗暗感慨着自己已经是祁景书的人这一个事实。 毫无疑问,柳媛心中的那个人是祁景书。如果大王爷知道了这一点,恐怕他也是不会给柳媛留下任何活路的。 “柳媛,你该不会真的对老三动了心吧!本王今天就告诉你,如果你真的爱上了老三,你最好还是停下来。否则的话,背叛本王的后果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大王爷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暗淡了下来,他突然就想到了这一次柳媛传递的消息是错误的。如此,大王爷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堪了。 柳媛见状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慢了半拍,一旦被大王爷发现她现在的心思,柳媛的结果必会是凄惨至极。关于这一点,柳媛心中很是清楚。 这样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0 章 ,柳媛也不好再去躲避大王爷的轻浮举动。她不自觉的往大王爷身前靠近了几分,口中还说道:“王爷,你这可真是误会人家了。一直以来,人家的一颗心可都是在王爷身上的。” 虽然柳媛的心中有着一百个不乐意,她眼下却也是别无选择,根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结束眼下这样的处境。 大王爷见她一直在往自己的身边靠近,一把扯去了柳媛身上的衣服。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让柳媛的心不禁颤动了起来,同时她也是觉得无比的痛苦。 虽然她柳媛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是落到人尽可夫的地步也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柳媛心中对白岸汀的恨意也是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柳媛并没有退缩,反倒是一路迎合着大王爷。 这一室旖旎,长风却在外头听了个分明。他也是如何也没有想过,柳媛竟然会和大王爷有着此种关系。 直到走的远了,长风还依旧觉得自己的后背冒着凉意。 回去王府以后,长风就将这件事情说给了祁景书听。 “王爷,那个柳媛与大王爷竟然也有一腿。”长风不敢去看祁景书的表情,因为他知道祁景书对柳媛这样的举动必定会是非常的厌恶。 果不其然,祁景书的眸光凝滞了片刻,随后便恢复如常了。 “长风,以后柳媛若是再次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也没有必要同本王说起。毕竟,她与本王从来都不曾有过任何的关系。这样的她,真的是越来越让本王觉得恶心了。”只听祁景书冷笑一声,同时他的话语里尽是不屑一顾,可想而知他对柳媛有着多少的不满。 然而,比时柳媛正在同大王爷一番云雨,她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柳媛的心中有些祁景书,但是她也不希望大王爷就此放弃她。毕竟,以后的日子里,如果想要除去白岸汀,她还是要借助大王爷的力量。 “柳媛,想不到你挺厉害的,连老三那样的人你都能搞到手。”大王爷的语气听起来酸酸的,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 柳媛并没有想这些,她眼下心里想的都是祁景书。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自己这样做真是对不住祁景书。可是,她哪里还有更好的方法呢? 为了以后的光明前途,眼下她也只能够是一忍再忍。对于这一点,柳媛只能是接受,她别无选择。 终于伺候好了大王爷,柳媛就直接回去了王府。 祁景书安排了长风不要去管柳媛,决定任其发展。同时,他也暗中传信给了四王爷,希望可以早一点救出白岸芷。 接到书信的那一刻,四王爷心中也是无比激动的。眼下对于他来说,救出白岸芷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虽然四王爷被禁足出不了门,但是只要祁景书在,他就相信白岸芷是定然不会有事的。 柳媛从大王爷那里回来以后就去了祁景书那里,同时她还从外面带回了一些礼物给祁景书。 从前的时候,白岸汀送给祁景书的香囊也都是她亲手所做。然而,柳媛则是随便在街上买回了一个回来糊弄祁景书。 原本祁景书也是并不稀罕柳媛会给他带回什么礼物,见柳媛笑得开心,祁景书对她的厌恶之意也是更加的明显了。 只不过,再怎么着,祁景书也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如此轻易的表露在柳媛的面前。 “王爷,喜欢吗?”柳媛见祁景书迟迟不肯开口对这个香囊加以评价,她就显得有些着急了。也或者可以说,柳媛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毕竟做了亏心事,她又回来同祁景书如此亲近,这一点已经显得极为不妥。 祁景书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淡淡的说了句,“挺好看的,你的眼光真不错。” 是啊!柳媛的眼光可真是不错。若非如此,她怎么会选择去效忠大王爷。 得到了的称赞,柳媛显得有些沾沾自喜。但是为了能够给祁景书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柳媛只是一味的低头微笑,她也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话。 祁景书将香囊装进了袖口,就想着赶紧离开柳媛的身边。因为只要一看到柳媛他就会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若不是柳媛还有些用处,她在王府中还哪里会有容身之所。 “王爷,您先别走,上一次您还说要带妾身出去玩呢!今日阳光正好,你看一下是不是可以带我一同出去?”连柳媛自己都显得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祁景书的陪伴还是其他。但是,柳媛知道一点,和祁景书在一起的时候她自己会觉得非常的快乐。 祁景书的剑眉微蹙,险些一下子推开柳媛他手臂上的那一双手。 “柳媛,本王好几日没有见到王妃了。眼下也确实是个日子可以进宫去探望她,恐怕今天是不能够陪你了。不过,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的话,本王定然会让你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祁景书极不情愿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也是柳媛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在柳媛的记忆里,祁景书还是头一回对她有这样的耐心。虽然祁景书说是要去看望白岸汀,柳媛也知道祁景书心里是想着自己的。 只不过,她想的这些从来都不会得到实现。 “王爷能有这份心妾身就已经觉得很是开心了,王妃怀有身孕,她一个人在皇宫,想必也是会十分想念王爷的。”柳媛为了给自己洗白,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祁景书的所作所为。 “不管到了任何的时候,王妃她都是本王的妻子。眼下本王所做的这些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尽到一个夫君的职责而已。”祁景书的这段话却是发自肺腑,他希望柳媛能够明白。 祁景书早就已经想要离开,既然 柳媛这么说了,也正好算得上是遂了他的心意。 柳媛为了能够在祁景书的面前维护一个良好的形象,她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就这样祁景书离开王府去了皇宫。 第三百四十四章 爱上不该爱的人 终于摆脱了柳媛,祁景书不禁觉得松了一口气。且不说柳媛在想些什么,对于祁景书来说,他所关心的也就只有白岸汀一个人。至于其他的那些人或者事情他都不想去多问,多考虑。而柳媛又恰好是祁景书不在意的那个人,所以祁景书不在乎她这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走出了王府以后,祁景书就显得很是着急,直接就去了皇宫。他也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白岸汀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大抵就是如此一种景象吧! 不管是到了何时,祁景书都不会怀疑他与白岸汀之间的绵长情意。区区一个柳媛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柳媛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在从前她也是入不了祁景书的眼睛的。 现在来说,祁景书更是不会多看她一眼。即便是看了,最多的也还是厌恶之情。 很快祁景书来到皇宫的消息就传到了白岸汀这里,皇后安排在白岸汀身边的那些下人都是特别有眼力劲的人。他们最是了解自己主子的需求,所以也是将消息非常及时的传递给了白岸汀。 “恭喜三王妃,三王爷来看望王妃了。”宫女宣儿急急忙忙的跑到这里来给白岸汀通风报信,因为她也是看出了这几日白岸汀在皇宫里待的并不是很开心。 白岸汀没有想到祁景书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她的心中有一丝的欣喜,同时还有一些的不满。 “好了,你先下去吧!”白岸汀并没有流露出开心的表情,反倒是显得有些无所谓。 宣儿讪讪的退了下去,她还以为白岸汀会很高兴,却没有想到到了最后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是,王妃,奴婢先退下了。”宣儿的声音突然就变得弱小了起来,因为在宫里做事只要有一点做不好,就会得到一个非常不好的结果。 对于这一点,他们所有的人都是清楚分明,当然宣儿也不会是那个例外。如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皇后也不会将她安排在白岸汀的身边。 祁景书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岸汀正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 白岸汀早已经料到他会出现,可是她依旧还是做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甚至,到了这个时候白岸汀都没有回头去看他。如果是在从前,白岸汀早已经就迎了上去,希望可以伺候祁景书的周全。 可是,眼下来说,白岸汀却早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好心情。虽然祁景书依旧还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但是她却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岸汀,这几日在宫里住的可还习惯?”祁景书快步走到了白岸汀的身边,他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早一点见到白岸汀了。 听到他的问话,白岸汀才站起了身。 “妾身拜见王爷!”整个过程中,白岸汀的脸色都显得不是那么得好,她甚至都没有笑一下。 面对这样的结果,祁景书也只能是觉得万分心疼,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白岸汀开心一些。 眼下这个时候正当要紧,他也是不想白岸汀再出任何的差错。很多事情他宁愿白岸汀误会,也不愿意白岸汀去涉险。 “岸汀,不必多礼!我这一次进宫,也就是想要过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以来,我没有一日不在想念着你,还有我们的孩子。”祁景书看着白岸汀落寞的神色,他的心头不禁就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心疼之感。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的难过,同时他也是更加的期待这件事情的趁早结束。 白岸汀冷冷的说了句,“敢问王爷,王府中不是有美娇娘在你的身边伺候吗?王爷又怎么会想起妾身?” 白岸汀与祁景书相知相识也已经是多年,却是很少用这种语气对祁景书说话。关也正因为如此,祁景书觉得自己一下子像是陷入了冰窟一般。 至此,祁景书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他希望他们二人可以心无芥蒂,就这样好好的继续下去。 “岸汀,我与柳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要相信,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我的心里也是只有你一个人的。”祁景书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相信很多事情即便是他不说,白岸汀也会明白。 一直以来,白岸汀都是相信祁景书的。虽然她也在不停的告诉自己祁景书对他是没有二心的,可是只要一看到柳媛往祁景书的身上贴过去,白岸汀就会感到心中无比的难过。 这兴许是人的天xìng,即便是白岸汀,也不会觉得例外。纵然是她再怎么相信祁景书,她心中也会觉得非常的难过。 单是从祁景书的表情里,白岸汀就能感受到他们彼此之间的那份情意。毕竟,这一点从来都骗不了任何人。 “景书,这些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我还是会觉得难过。我真的是很难接受这一点……”白岸汀语气里的失落很是明显,她真的是很难接受,纵然是知道祁景书对她的那份情意,她还是接受不了祁景书与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即便只是做戏,她看在眼里也是会觉得难过。 祁景书一下子将白岸汀拥入了怀中,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等待了有多久。 白岸汀也是一样,她几乎是不能想象自己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爱情从来都是这样让人yù罢不能。不管是白岸汀还是祁景书,谁的心里都不是那么好过。 误会终于解除,他们二人的心情都显得无比的好。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距离,这样的感觉太过奇妙。倒不是白岸汀可以这么轻松随意的就原谅了祁景书,而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值得白岸汀去相信的。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认同感。这一点不管是哪一个人都会觉得很是难得。 “岸汀,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太过激动。”祁景书一直与白岸汀直视,他希望白岸汀能够像他想的一样坚强。一路上,风风雨雨他们都一起走过了,很多事情他自然也是很容易就会接受的。 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涉及到白岸芷的安全问题,祁景书就不是那么的确定了。因为他太过了解白岸汀,也知道白岸芷在白岸汀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景书,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以后我再也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可以答应你不去胡思乱想,但是你别再让我一个人胡乱猜测了好不好?”白岸汀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是低落,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否则的话,以她对祁景书的了解,祁景书定然是不会这样的。 祁景书安抚了白岸汀好一阵,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她听。 “岸汀,岸芷她……她被大王爷劫持了。” “什么?大王爷劫持了岸芷?堂堂一朝王爷,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白岸汀真的是无法想到大王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可是这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意外,难道不是吗? 祁景书点了点头,“岸汀,你也别太难过了。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会将岸芷救出来的。大王爷劫持岸芷的目的是为了牵制景烨,他断然是不敢轻易伤害到岸芷的。我答应你,一定会将岸芷救出来的,也会给你们一个清明安宁的明天。” 祁景书的话,白岸汀向来都是会相信的。对于她来说,重活一世能够遇到祁景书,原本就是莫大的荣幸。 二人再次相拥,互相倾诉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以及各自心中的担忧。 这一晚,祁景书并没有回王府。他与白岸汀在说着未来,关于如何营救岸芷,甚至还有关于天下万千黎民的美好生活。 因为很多天没有待在白岸汀身边的缘故,这一晚祁景书过的无比的安心,他也是越来越觉得这样的日子难能可贵。对于祁景书来说,最好的日子大概就是如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1 章 了。有他心爱的人在身侧,所有的磨难都会过去的,日子也会一天天的好起来。因为他们能够看到希望,而这一点又总是最为难得的。 第二日的时候,祁景书极为不舍的离开了皇宫。 “岸汀,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看你,你要相信,我很快就会把岸芷救回来的。”祁景书再次安抚了白岸汀,他也是真正的把岸芷的事情当作了自己的事来处理。 祁景书做事,白岸汀自然是非常放心的。 “景书,我相信你。你自己也不要太辛苦了,还有就是,不要总是瞒着我,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会因为这件事情觉得难过,尽管我知道你与柳媛不会有任何的关系。”白岸汀终究还是将柳媛的事情提了出来,因为只有说出来了,她才会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 祁景书再次拥抱了白岸汀,他们皆是明白彼此的心意,很多事情也就不必再说了。 这一夜,柳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终究也是没有睡得着。她一直都在担心祁景书会与白岸汀和好,这样的话,她自己很可能就会失宠。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柳媛竟然已经对祁景书用情至深。 “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一晚,妾身都没有怎么睡觉。”柳媛一看到祁景书,就慌忙跟了上去。而且从她的语气里,祁景书可以听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再一看柳媛的神色很是疲倦,他就明白了一切。 “柳媛,本王不知在你的心中,本王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地位?也不知道你究竟将我放在了哪里?”祁景书冷冷的看着柳媛,他的面上带着几不可闻的笑容。 见祁景书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柳媛的心跳也跟着慢了半拍。 “王爷,妾身不知王爷此言何意?在妾身的心里一直都只有王爷一个人……”柳媛故作出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似是她的内心早已经是汹涌澎湃。 祁景书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他冷冷的从柳媛的脸上扫过,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本王一个人,那么本王也希望你以后可以真的将本王放在心上,而不是纯粹的为了替大王爷卖命。” 柳媛猛地一滞,连声说道:“王爷,妾身的心中从来都只有王爷一个人,自会尽心尽力为王爷做事。” 这一刻,柳媛的内心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爱上祁景书,因为她的身份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可是,爱情来了,又岂是她自己可以左右的事情? 这一点,让柳媛开始有些反复不定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再次迷晕 白敬业的事情被解决以后,四王爷就一直待在王府中被关禁闭。对于他来说,眼下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只要一想到白岸芷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四王爷就会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的煎熬。 一连几日,因为出不得门,四王爷更是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煎熬。只要一想起白岸芷,他就会觉得担心,并且同时也苦于自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些天以来,祁景烨一直都是在王府中一个人喝闷酒。每每都是喝的烂醉如泥,让人看起来与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风流佳公子相差甚远。 王府中的下人们也都以为四王爷是因为被禁足的事情在难过,可是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甚至可以说是以后,这些东西都是不那么重要的。四王爷关注的只有白岸芷,他唯一希望的就是白岸芷可以尽快回来。只有亲眼看到白岸芷好起来,四王爷才会觉得放心。 这一天,四王爷又是喝的烂醉如泥。作为四王府中的老人,管家云叔对四王爷的xìng情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眼看着从前那般意气风发的四王爷整日里顶着一张憔悴不堪的脸,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四王爷整个人就已经瘦了很多。 云叔看着这样的四王爷,心中很是不忍,就忍不住劝慰道:“王爷,这个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奴才以为王爷应该向前看才是。既然问题已经出现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才是。奴才希望王爷还是不要再一个人坐着喝闷酒了,这样下去,王爷的身子也会吃不消的。” 老管家的语气很是恳切,同时也是有些几分道理。他说的这些,四王爷也都明白,可是他却做不到。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真正尝到过此种痛苦的感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受到伤害,他却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去救她回来,这一点让四王爷的心如同刀绞一般的难受。 “云叔,谢谢你,本王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四王爷显得有些无力,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的担心。 可是,大王爷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这又岂是他能够预料的?他以为,白岸芷随时都会面临着无法预知的危险。 管家知道四王爷是因为白岸芷的事情在伤心,他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因为四王爷弹劾白敬业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如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被禁足。 到了此时,管家还以为四王爷是因为这件事才见不到白岸芷的。毕竟,在白敬业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便他有着再好的脾气,他也是不会再让白岸芷与四王爷有来往了。 “王爷,关于白大人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想必王爷也不是故意为难白大人,这其中的原委只要能够说清楚,想必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管家见四王爷的情绪还是没有半分好转,他不禁觉得更是着急了。 四王爷摇了摇头,对云叔说道:“云叔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多谢你提醒我这些。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歇息一下吧!” 至此,云叔也chā不上什么话,他只能看着四王爷在这里自己折磨自己。 “王爷,既然这样,您若是累了,也要早些歇息才是。”云叔见自己苦劝无果,也只能是顺从了四王爷的意思。因为即便是他在王府中待的日子比较久,按照身份来说,他也只是一个下人。 四王爷点了点头,就没有再看云叔。眼下谁来对他说什么,四王爷都不会觉得认同,除非白岸芷真的出现在他的身边。除却这样一个结果,别的那些都不是他想要得到的。 虽然云叔劝说了一番,四王爷也道了谢。但是,他的心情并没有真的好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王爷手边所有的酒坛也都已经是空空如也。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他只希望白岸芷可以尽快安全。 四王府中一派寂静,所有的人都已经各忙各的去了。四王爷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亭子里,听着耳边很是清晰的风声,他的心则是显得更加的悲凉了。 很多事情都是越想越让人觉得悲伤,此时的四王爷便是这种心境。这样的感觉极为难忍,以至于他会觉得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白岸芷就会回来,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可是,这样的风也在不断的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现实,是他不得不去面对的现实。 这些天以来,为了让大王爷以为祁景书与四王爷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裂痕,祁景书也没有怎么关心四王爷的安危。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祁景书对四王爷仍旧是觉得不放心。因为他太过了解自己的这个皇弟。深夜,祁景书打算前来四王府看一下四王爷的近况如何。可是,他刚一到了四王府就听说了四王爷一直在一个人喝闷酒的消息。 “景烨,你不要再喝下去了。”祁景书见四王爷喝的酩酊大醉,原本那一张很是俊美的脸也变得有些不是那么好看了。对此祁景书还是觉得有些失望的,因为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四王爷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四王爷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间看出了来人正是祁景书。 “三哥,来,陪我再喝一些。”四王爷举起手边的酒坛,就想着要把最后一滴给倒出来。 无奈坛中酒已尽,四王爷倒了半天,也是没能如愿。 看着他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祁景书心中很是难忍。 “景烨,你是不是疯了?从前再怎么大的事也没有见过你这样。你这一次倒是长能耐了,还是你也开始颓废了?”祁景书显得极为生气,因为他从来没想到四王爷有一天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四王爷摇了摇头,说道:“三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岸芷,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希望她有事。可是,你看看眼下我不正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看着被折磨成这副模样的四王爷,祁景书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可是眼下唯有振作起来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祁景书心中自是明了。毕竟,他一路走来,也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磕磕绊绊。可是,他们都是挺过来了。如果一味的伤心,体恤解决问题来说也是无济于事的。对于这一点,祁景书心中很是明了。 “景烨,你冷静一下。眼下这个时候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你若是一味的自顾自怜,岸芷怎么办?岸芷她还在等着你去救她,可是你呢?你看看你究竟在做些什么?你若是真的想要保护岸芷,你就振作起来,用自己的能力去将她救回来。”祁景书猛地夺过四王爷手中的酒坛,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酒坛落地的声音很是清晰,却也是让人觉得分外的刺耳。同时,也正是这样的声音一下子唤醒了四王爷。 “三哥,你说得对,是不好。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一直都在自怨自艾,而岸芷却还在承受着折磨。”四王爷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此时的他又恢复了从前那般沉着冷静的模样。 祁景书见他如此,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景烨,你这么想就对了。只要你肯振作起来,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只有你变得强大了,你才有那个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三哥也希望这句话你可以明白,最好是永远都要记得。”说完,祁景书很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四王爷的肩膀,希望能够再多给他一些鼓励。 四王爷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这一点也是祁景书根本没有想到的。他知道他的这个皇弟有着怎样的能耐,也希望他们的人生都可以变得好起来,而不是像今天这样。 接下来,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讨论了很多关于如何营救白岸芷的问题。 俗话说得好,“关心则乱”,此时四王爷显得很是着急,做起事来也显得没有以前那样雷厉风行了。 祁景书很明白四王爷的心情,因为从前的时候他自己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一切?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有多难过,如今的四王爷就有多么的痛苦。 想到这里,祁景书便是更加的期待他想要的那样一个太平盛世了。为了这样的一天,他想他必须得努力做出一番成就来。 二人彻夜长谈,将所有的事情都缕清楚以后,他们也是更加的有信心了。 白岸芷是在晚上的时候醒来的,看着周围极为陌生的环境,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有多么的危险。 大王爷的人将她关押在了柴房,因为白扶风觉得岸芷的xìng情颇有些任xìng,若是给了她好一点的日子,她定然会变本加厉的闹腾。 如此一来,岸芷就被关进了不见天日的柴房里。饶是王府的柴房,也是一样的让人觉得压抑而痛苦。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岸芷的内心也是无比压抑的。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了绑在手上的绳子,就在她轻手轻脚推开柴房大门的那一刻,左思容却出现了。 “野丫头,这几天你过得可还舒坦?”左思容皮笑ròu不笑,她的语气里yīn险狠dú之意尽显。 白岸芷是认得左思容的,同时她多少也是听说了一些左思容与白岸汀之间的恩怨。左思容是一个怎样的人,关于这个问题,岸芷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看法。 “民女拜见左侧妃,只是民女不知侧妃将民女关押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白岸芷不卑不亢,语气里也没有一丝的惧意。 左思容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到底是白岸汀的妹妹,你跟你那个姐姐一样,伶牙俐齿,只不过眼下你就要感慨没有白岸汀那个贱人的命好了。既然你嘴巴这么厉害,那么我就让你先存起来,等到以后的时候好好说。” 说完,左思容就让人给白岸芷灌下了一些迷yào,刚刚醒来的白岸芷再次昏睡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 调换 白岸芷再三挣扎,最终还是因为一个人势单力孤的原因再次被左思容陷害。而左思容看着白岸芷那一张与白岸汀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她的心中更是涌起了无数思绪。左思容恨白岸汀,也恨有关她的一切。当然,同样也包括眼前的白岸芷。 “你们都下去吧!”左思容这个人yīn狠,但是她却不愿意在下人的面前表现出来。眼下她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在白岸芷的面前发泄一下情绪,若是有婢女在旁,那种感觉就不会太好。 一旁过来给白岸芷喂yào的婢女知道事情的特殊xìng,她很是恭敬的说了句,“是,左侧妃。侧妃若是有什么吩咐,知会奴婢一声就可以了。” 左思容摆了摆手,并没有理会太多。紧接着那婢女就从她身边退了下去,只余下左思容一个人和白岸芷独处。 “白岸芷吗?我就看你还能够得意多久?凡是与白岸汀那个贱人有关的一切都是与本妃对立的,她不是心疼你吗?那么本妃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左思容的声音显得很是yīn沉,同时还带有一些难以掩饰的喜悦。 此时无论左思容说什么,白岸芷也都是没有丝毫反应的。尽管如此,左思容还是想要继续说下去,因为她想要享受一下这一刻的痛快。一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2 章 以来她都是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像这样的日子也是实属难得。对于左思容来说,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改变这一切了。 就在左思容对着白岸芷大骂了一通之后,大王爷也走了过来。 “妾身拜见王爷。”左思容与大王爷之间始终都有着一些疏离感,这种感觉在左思容失去孩子以后变得更加的明显。如今,即便是左思容留在大王府之中,她也不再去期待可以得到大王左思容爷的认同。 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先前的时候,左思容以为有了孩子她就拥有了一切。可是,最后却是换来了更加沉痛的伤害,兴许会是她这一生都无法抚平的伤痕。 “听说这个野丫头醒了?”大王爷看了眼白岸芷,见她始终一直还在昏睡,突然就觉得放了心。 左思容点了点头,她与大王爷之间始终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至少在此时,这样的距离是他们谁也不会轻易跨越的。说起那个被大王爷失手杀死的孩子,大王爷也是一样的悲痛。 可是眼下大错既然已经酿成,却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大王爷见左思容已经处理了此事,他也就放了心。白岸芷是唯一可以牵制四王爷的筹码,大王爷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的。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天色已晚,你也你快回去歇息吧!”大王爷甚至都没有去看左思容一眼,他们两个之间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却像是咫尺天涯一般。 夫妻做到这个份上,说起来也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了。更何况,大王爷不止她一个女人。 左思容拜别了大王爷,几乎是没有一点留恋的就离开了。 自打误会解除,白岸汀与祁景书之间就再也没有了嫌隙。也正因为如此,白岸汀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算起来,白岸汀在皇宫里住的也是有些日子了。这些天以来,皇后经常来到白岸汀的住处陪她聊天。 对于这样的结果,白岸汀还是觉得尤其欣慰的。只不过,在陪伴皇后的过程中,她多少还是得费点心的。因为,在白岸汀的眼里,皇后的态度也是显得非常的重要。 由于白岸汀怀有小皇孙的缘故, 这一天,皇后一如往常那般过来探望白岸汀。同时,她还带来了宫里专门为孕fù诊治的郑太医。 皇后见白岸汀的情绪一直都不大好,她生怕白岸汀会因为这个影响到自己的健康。 尤其是孩子的问题,是皇后眼中的头等大事。到了皇后这个岁数,她祈求也便是自己的子孙后代可以幸福安康。 “母后,又劳烦您过来看望臣媳了。”白岸汀听到下人通报了皇后的消息,立马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迎接。 这时候,皇后看到的已经是和前些日子不一样的白岸汀。因为误会解除的缘故,白岸汀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整个人也比先前多了很多的精神气。 “岸汀,快快免礼!母后听说景书昨日进宫来了,今日见你的心情已经大好,本宫也就放了心。”见白岸汀开心,皇后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说完,皇后又示意郑太医走上来,对白岸汀说道:“岸汀,来,让郑太医帮你诊一下脉。郑太医是宫里的神医妙手,母后见你这些日子以来多有些闷闷不乐,就想着让他帮你好好看一下。” 皇后对白岸汀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到了此时却不只是因为白岸汀腹中的胎儿了。因为从很大程度上来说,皇后也是把白岸汀当作了她的家人来看待。 白岸汀对于皇后的这份心意也是倍感激动,因为从前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敢想象她与皇后也能像现在这般闲话家常。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是难得。 只不过,人生从来都是几经磨难,几经周折。眼下他们也都是在期待着明天可以更好,至少现在这样的难关也是可以度过的。就算是辛苦一些,那又何妨? “臣媳多谢母后!”到了如今,白岸汀与皇后之间也没有了从前那样的客套。只用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足以表达谢意了。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望向白岸汀的目光里尽是慈爱。 郑太医在得到了白岸汀的准许以后,从yào箱里取出了薄薄的丝巾给她搭在了手腕上。 见郑太医的脸色如常,白岸汀和皇后也都放了心。这一次有幸再次怀了麟儿,白岸汀自己也是显得格外的小心。当然,这些日子以来,白岸汀也没有将自己对医术的追求抛却。很多时候,若是她觉得心情烦闷,研习医术的时候她就已经将烦恼忘却了大半。 因为这个缘故,白岸汀对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多有了解。她知道自己应该多注意哪些事情,平日里也便是显得格外的小心。所以,白岸汀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眼下皇后亲自带了人过来为她诊脉,白岸汀自然是要欣然接受。另外,她也是觉得非常的开心。 “启禀皇后娘娘,三王妃,王妃的身体并无大碍。老臣为王妃开几副安胎yào,按时服用,想必小皇孙也定会是非常的康健。”郑太医一直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因为白岸汀安然无恙的缘故,他脸上的笑意也是更浓了。 白岸汀谢过太医,皇后就让郑太医退下了。 “岸汀,听了太医的话,母后也是觉得放了心。接下来,你只管照顾好自己,等待着孩子平安降世。其他的那些事情,本宫也不希望你去hu多想。毕竟,很多事情也都不是你我可以chā的了手的。”皇后的话意味深长,一直过来,她都希望祁景书可以继承皇位。到了此时,她却只是希望他们都能够平平安安的就足够了。 皇后这一生也是经历了许多,作为一个女人,她正在承受着世间女子最期待的荣耀。可是,无形之中她也失去了许多。这一路走来,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已经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从前的那个她。 为了让皇后能够放心,白岸汀点了点头,对着皇后说道:“母后的心意臣媳心里明白,母后且放心,在以后的日子里,臣媳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让母后放心。”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皇后就嘱咐了翠儿去问郑太医拿yào。 “翠儿,你先去跟着郑太医去取些yào。”皇后见白岸汀的身边一直就只有翠儿一个人照顾,她也有打算再给白岸汀安排几个贴身婢女。 这件事情皇后也不是没有提及过,可是每一次都被白岸汀否决了。因为和翠儿在一起已经习惯了,若是换了其他人来侍奉,白岸汀还会觉得不习惯。 翠儿恭敬的对皇后说道:“奴婢遵命,奴婢马上就去。” 待翠儿离开以后,皇后才对白岸汀说道:“岸汀,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才适合景烨?” 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么一天,皇后今日过来应该还有这样的一个目的,就是想要问一下白岸汀的意见。毕竟白岸芷是白岸汀的亲妹妹,很多事情白岸汀也都是要为她考虑的。 白岸汀呆愣了片刻,在她的眼里,她的妹妹从来都是那么的优秀。而四王爷,又恰恰是那个可以让岸芷幸福的人。关于这一点,白岸汀从来都没有过怀疑。 “母后,臣媳以为,婚姻之事还是要两情相悦才好。四弟他很优秀,同时他也已经长大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这件事情臣媳也不好说话。”白岸汀的这些话很是委婉,她也并没有给皇后一个明确的态度。 至此,皇后算是明白了。她知道是没有办法从白岸汀手上入手了,这件事情的结果也是未可知的。皇后能够看得出来,在提出这件事情以后,白岸汀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堪了。 不多时,皇后就离开了白岸汀这里。同时,也是为了让白岸汀可以好好的休息上一会儿。因为皇后知道,若是自己在场,白岸汀又得开始忙碌了。 很快,翠儿就将yào取了过来。 回来的路上,翠儿还感慨了一番皇宫里的景致。因为在皇宫也是待了一些日子,翠儿和很多宫女都混的有些熟悉了。 “翠儿,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云翠阁一个叫做玲儿的宫女与翠儿jiāo好,又因为翠儿曾经对她有过几分指点的缘故,玲儿尤其喜欢与翠儿相处。所以一见到翠儿,她就迫不及待的迎了过去说话。 翠儿笑着点了点头,记得上一次见到玲儿的时候,她正被一群宫女欺负。那时候的玲儿胆小怯懦,现在的她看起来却是大不一样了?如此,翠儿也是觉得非常的欣慰。 就在她们两个人说笑的时候,一个宫女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跑了过来。 宫女直直的撞向了翠儿,同时翠儿手中的yào也散落在地。 “翠儿姐姐,你怎么样了?”玲儿连声喊了起来,紧接着她就将翠儿扶了起来。 将翠儿撞到的那个宫女吓得有些瑟瑟嗦嗦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没事!”翠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毕竟她是三王府的人,而这里是皇宫,她也不好与这些人计较。 因为翠儿从来都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给白岸汀添任何的麻烦,这一次她同样也是打算得过且过。 可是,令她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在这个时候,草yào被人掉了包。 第三百四十七章 柳媛认错 由于白岸汀一直待在宫里安胎的缘故,柳媛在三王府中俨然是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虽然祁景书并没有给柳媛任何的名分,可是柳媛并不在意。原本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祁景书,眼下她不仅已经达到了目的,而且祁景书对她还是呵护备至。 渐渐的,柳媛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往祁景书这边倾斜了。很多时候,她也是拿祁景书当作了她的夫君。而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明显。 王府中的下人对待柳媛的态度一直都不怎么好,但是碍于她与祁景书的关系,下人们也不好再议论什么。 最为重要的是,柳媛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苛责下人。毕竟,在她看来,只要能够博得祁景书的欢心,让她做什么事情也都是可以的。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下人们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再说了,在这王府中,每一个人都有他们自己需要去忙活的事情,哪里会有人在意柳媛在做什么。主子的事情也是从来都不能随便议论的,关于这一点,只要是稍微懂得礼节的人都会知道。 因着祁景书的缘故,柳媛在王府中的日子过的既清闲又无聊。先前的时候,她一直想着该如何来博得祁景书的欢心。终于等到了成功的这一天,柳媛却有些心有戚戚了。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一方面是大王爷,一方面又是他心心念念的男人。现在来说,柳媛已经是不可能再为大王爷传信了。即便是传信,她也会想着办法隐瞒。因为柳媛的心已经完全都在祁景书的身上了,到了如今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去伤害祁景书。 但是,若是让大王爷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必定是不会给柳媛留下任何活路的。因为大王爷有的是办法让柳媛后悔,单是柳媛的细作身份这一条,就足以让祁景书对她厌恶至极。 关于这一点,大王爷几乎是没有怀疑过。即便是上一次柳媛传错了消息,误了大事,大王爷依旧还是没有处罚她。因为,对于大王爷来说柳媛还有用。若非如此,便是有十个柳媛也不够大王爷折磨的。 这几天,柳媛并没有将有关祁景书的任何消息传递给大王爷。相对于从前来说,这显得有些奇怪。不单是柳媛自己,就连大王爷也是一样的感觉。 大王爷一直在期待着祁景书的下一步动作,因为白岸芷还在大王爷的手中,所以对于这一点他还是觉得胜券在握的。 “凌云,你去看看柳媛那边究竟怎么样了?”大王爷疯了很久都没有能够等到柳媛传来消息,他突然就有些着急了。 凌云明白大王爷的意思,随后便听从了他的吩咐去找了柳媛。 一直以来,柳媛与大王爷的人都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很快,凌云就约到了柳媛。 “凌云,你来做什么?你不知道我眼下的身份很尴尬吗?要是给别人看到了,这可如何是好?”柳媛心中有些愤愤不平,因为自从她明白了自己对祁景书的心意,就真的不想再与别的任何男人单独见面了。 上一次,柳媛在大王爷的逼迫下失身于他,这一件事直到现在仍旧是柳媛心底里的痛。 凌云的表情冷硬,他的表情一直都是如此。在柳媛的记忆里,她几乎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凌云微笑。大抵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凌云为大王爷卖命的时候,他的真实身份应该说是一名死士才最合适。 “柳媛,王爷jiāo代的事情你可是都办妥了。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王爷对你并没有那么多的耐xìng。至于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懂。”凌云也是难得可以说这么多的话,向来他的语言都是非常的简洁。像现在这样,还是没有过的。 柳媛又如何不明白,大王爷费尽心机让她接近祁景书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对付祁景书。眼下柳媛却将祁景书视作了爱人,做起事来自然不如从前那般死心塌地。 “凌云,我知道了。但是,你也知道的。三王爷他做事一向谨小慎微。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这么许多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让我发现什么的。请你转告王爷,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定第一时间将情况转达。”到底是大王爷亲自培养出来的人,在演戏这一方面,柳媛也很是擅长。 一直以来,她在三王府中也是靠着伪装才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这一次,她倒是将这一本领用在了大王爷的身上。 凌云见柳媛的神色并未闪躲,他对柳媛的过去也有着了解,知道柳媛有多么的怨恨白岸汀。所以,凌云竟然也就没有对柳媛产生怀疑。 “最好是这样,柳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3 章 王爷的耐xìng是有限的。”凌云既是在给柳媛忠告,同时他也是希望柳媛能够真的顺从大王爷的意思。因为得罪大王爷的下场历来都会是非常的凄惨,这一点凌云多少也是了解的。 凌云离开以后,柳媛的心才开始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在回王府的路上,柳媛的脑海中一直都是这一个问题。她想她必须得想办法给大王爷传递出去一个消息,否则的话,大王爷肯定会对她产生怀疑。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会是更加的难过了。 自从祁景书与白岸汀之间的误会解除以后,祁景书与柳媛之间的相处也不似以前那般尴尬了。因为对于祁景书来说,只要白岸汀相信他,那么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用心去解决了。 “柳媛,你也别太辛苦了。”这一天柳媛又给祁景书送来了她亲自做的糕点,祁景书故意做出一副心疼他的样子说道。 柳媛含羞,轻声说道:“只要王爷能够开心,柳媛做什么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 见她如此,祁景书的心中有一些隐隐的担忧,同时更多的则是无奈。当然,他原本就是为了能够将计就计。 随后,祁景书又同柳媛随便说了一些话,就让她回去了。 从前的时候,柳媛想要进入祁景书的书房都会显得不是那么容易。然而,这一次祁景书竟然让她在里面待了很久。对于这样的结果,柳媛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意外,对于她来说尽是窃喜。她以为祁景书是因为接受了她的缘故才会如此,也不得不说一句,她是真的自作多情了。 柳媛出去以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为大王爷通风报信的事情了。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并没有传出去过任何有用的消息。这一次如果还是没有,大王爷恐怕是真的会对她产生怀疑了。柳媛思索了良久,最终她还是决定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加以包装然后传出去。 因为三王府一直都是由言姨娘在打理的,一直以来也都是显得井井有条。最近的这些日子,言姨娘因为生了病的缘故,就将很多事情都搁置了下来。而柳媛恰好接着这个机会对王府的账目有了接触。可是,柳媛也只是说了她会尽快查出来一些问题汇报给大王爷。 这一天,柳媛在傍晚十分急匆匆的走到了王府花园。她的书信刚传出去,就被祁景书的人拦截了回来。 这是祁景书故意策划好的,他等了这么久,眼下时机也算是成熟了。 “柳媛,这是什么?”祁景书的脸上尽是失望,拿着柳媛写给大王爷的书信摆在了她的面前。 柳媛呆愣在那里,就这样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她猛地跪了下来,对祁景书说道:“王爷,是妾身对不起王爷。可是,王爷你可一定要相信妾身。这些日子以来,妾身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说着,柳媛眼中的泪水也不断的落了下来。甚至可以说,此时的柳媛非常的紧张,她脸上的那种难过与伤心也丝毫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或许情到深处,柳媛才会如此。 “柳媛,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来听听你究竟是何意图?这封信又究竟是怎么回事?”祁景书直视着柳媛的眼睛,他的脸上也尽是失望的表情。 柳媛极力的想要为自己开脱,竟然显得有些无与lún比了。 “王爷,妾身希望你能够再给我一个机会。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妾身的确是奉了大王爷的命令来当细作。可是,妾身真的没有给他传递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现在妾身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对于妾身来说,王爷便是一切。王爷要妾身怎么做,妾身都会遵从。”柳媛的一张脸上已经尽是泪水,她一直跪在祁景书的脚下,眼神里也尽是哀怨之情。 祁景书猛地将手中的杯盏摔到了地上,怒声喝道:“你口口声声说对本王一片真心,可是你却屡次做出这样的事情。本王对你真的是十分的失望,柳媛啊!柳媛,你可真是让人失望。” “王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做事,让您放心。”柳媛泣不成声,眼睛里也尽是悔意。 祁景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冷声说道:“也罢!事已至此,本王就算是责罚你也没有什么作用,所幸的是眼下并没有酿成大错。想要让本王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得答应本王一件事。” “王爷,只要您能够原谅妾身,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柳媛像是突然间看到了希望一般,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祁景书注视了柳媛良久,“柳媛,本王希望你能够想办法打探出关于岸芷的消息。如果你可以做到这一切,那就足以证明你对本王的衷心。” 柳媛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请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完成。” 柳媛既然已经答应去帮忙探听白岸芷被大王爷关押的地方,祁景书自然也就放了心。 这一晚,柳媛希望祁景书可以留下来陪她。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希望可以得到祁景书的原谅。可是,祁景书心中对她觉得很是厌恶,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其实,祁景书是去了皇宫白岸汀那里 第三百四十八章 传信 到了皇宫以后,祁景书就将发生在柳媛身上的事情对她说了出来。白岸汀虽然觉得心里头有些酸酸的,但是更多的则是替柳媛觉得悲哀。 “景书,柳媛她真的会帮我们救出岸芷吗?”白岸汀最关心的还是白岸芷的安危,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也是顾不了许多了。 祁景书对柳媛是有着这样的把握的,因为一直以来他也是看出了柳媛对自己的用心。只不过,这样的一份情意,祁景书这一生他都不会接受。 “岸汀,你就放心好了,柳媛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虽然白岸汀也是明白,但是这件事情她也是不愿意说破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眼下还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 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白岸汀也稍稍放下了心。毕竟,有机会总比没有来的要好。 这些日子以来,王府中显得很是冷情。白岸汀不在,就连祁景书也经常忙的不见人影。对于柳媛来说,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可以天天见到祁景书。或者说,只有能够天天见到祁景书,她才会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毕竟,如今的这一切总是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的真实。 为了能够得到祁景书的认同,柳媛也是将自己的一颗心都压在了上面。同时,也包括她的未来。因为柳媛知道自己在与祁景书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的心中有多么的开心。那种感觉就像是干涸的禾苗终于得到了雨水的灌溉一般,因为从前的时候她不曾遇到过爱情。甚至可以说,她的内心除了仇恨再也没有其他。 然而,今时今日,这一切都开始有了很大的变化。从前的时候,柳媛以为她只要能够复仇,其他的那些都显得不再重要了。可是,到了现在这些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对于柳媛来说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就是能够得到祁景书的真心相待,然后能够陪着他度过此生。 这样的生活简单而美好,但是却又总是显得遥远,而不可及。柳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走向何方,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未来是属于祁景书的。 这一天,柳媛找到了大王爷。他将这一次自己通报信息,被祁景书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大王爷。 “王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这一次大意了,所以才迟迟未能给王爷传递消息。这不,奴婢在三王府中的地位也是一下千里。为了能够更好的帮助王爷,奴婢这才消停了几日,希望能够再次换取三王爷的信任。”柳媛如泣如诉,哭的梨花带雨一般。 大王爷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柳媛,但是任何一个姿色上佳的女子,哭起来都会让人觉得心生怜惜。更何况大王也一直以来对柳媛有所觊觎,他知道要想在祁景书的身上动手脚,是非常困难的。除了柳媛他也没有更好的帮手,所以这一次,大王爷还是决定再给柳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柳媛,不是本王说你,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这里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本王相信这一点你比谁都要清楚,一蛋即景淑发现了你才骗他,这个结果,是本王都不能够预料到的。”大王爷气定神闲的坐着喝茶,他说话的声音,并不是特别响亮,但却是有着十足的分量,能够让柳媛觉得心惊。 柳媛连声点头,因为这时候大王也被柳媛多少还是有一些信任的。或者可以说,除了柳媛,那王爷身边并没有可以信任的女子。因为大王也知道,柳媛与白岸汀之间的恩怨情仇。所以大王也相信柳媛定然会为了替自己报仇而做出一些事情来,因为关于柳媛的脾xìng,大王爷多少还是了解的。 “王爷,据我所知这些日子以来三王爷一直都在关注着白岸芷的消息。王爷千万把白岸芷放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这样的话可以防止三王爷的突然袭击。”柳媛说出这些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将大王爷往那里引去。 果不其然,大王爷呵呵笑了几声。随后才对柳媛说道:“这个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白岸芷被本王关押在了密室中,就在前几日她还想要逃脱。本王见她不老实,也想着好好教训她一下。” 就这样,柳媛从大王爷的口中探听到了白岸芷的消息。 “王爷英明,那个丫头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从前的时候,因为一直被白岸汀呵护着,这个丫头也没怎么吃过苦。奴婢相信她也是吃不了苦头的,多折磨她几次,保证她不敢在乱跑。”柳媛恨dú了白岸汀,连带着白岸芷也是一样。 虽然柳媛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多是因为她自作孽不可活的缘故。但是,她却总是将这个过错推到白岸汀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先前的时候,总是与白岸汀争斗,也朝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包括她的兄长柳毅也是一样,不会沦落到风尘之地。 上一世的时候,白岸汀遇人不淑,错付了柳毅。好在这一次一切都有了转机,白岸汀再也不会遇到柳毅这样的人了。因为祁景书教会了她很多,让她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接下来,大王爷安排了柳媛一些事情,让她切记在三王府中做事一定要万分小心。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祁景书发现,而这样的结果又从来都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王爷尽管放心,奴婢已经做错了一次。以后的日子,奴婢定会加倍小心谨慎,希望能够早一天替王爷完成大业。”柳媛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铿锵有力,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究竟有哪些事情应该去做。 正是因为柳媛知道这些,所以她在对大王爷说这些话时是明明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完成大王爷jiāo待的任务的。明知道结果,柳媛在许下承诺时才会显得毫无紧张之感。 回到三王府,柳媛就迫不及待的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祁景书。因为她现在只是祈求祁景书可以早一点原谅她。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觉得夜不能寐。这几日以来,每每到了晚上,柳媛都会觉得自己辗转反侧,却如何也不能安眠。 “柳媛,你这一次做的不错,本王很是欣慰。”祁景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同时他也相信了柳媛对他的确是以前衷心。 柳媛的眼中一直含着泪水,她是有多久没有见过祁景书对她笑了。只要能够看到祁景书笑,柳媛就觉得自己付出的这些都是值得的。 当然,祁景书对她很是厌恶,自然是不愿意与她多待上片刻。 “王爷,你能这么说,妾身真的是觉得无比的欣慰。以后妾身定会尽心尽力为王爷做事。王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妾身去做就是了。”柳媛的面上有了一些喜色,她知道现在祁景书定然已经不是那么厌恶她了。 祁景书的眸光淡淡的从她的脸上扫过,“柳媛,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等下本王会吩咐下人们给你做一些参汤,我看你人也清瘦了不少。” “王爷,不用了。真的,妾身很好,只要能够日日见到王爷,妾身就会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再多的苦累也都不会惧怕了。”柳媛的语气里尽是欢喜,仿佛她真的是因为祁景书的原谅而感到高兴一般。 “本王还有些事情,等下再回来看你。”祁景书点了点头,说着他根本没有理会柳媛将要说出口的话,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的确,祁景书真的是有事情要去忙。好不容易得到了关于白岸芷的消息,他自然是要将这件事情传递给四王爷。 尽管柳媛现在说是投靠了祁景书,但是祁景书还是不能对她太过放心。因为,柳媛从前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她又岂能有这么快的转变? “四弟,岸芷有消息了。”祁景书开门见山,直接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祁景烨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果不其然,四王爷一听说有了白岸芷的消息,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原本那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在这个时候显得更是明媚。 “三哥,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四王爷,祁景书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四弟,你现在想想你还有什么要跟岸芷说的话,稍后我会让柳媛传信一封。”祁景书来的目的不仅是为了安抚四王爷的情绪,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更希望祁景烨和白岸芷都能够放心。 四王爷的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连声说道:“若不是三哥提醒我都忘了这件事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景烨,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再者,岸芷她是岸汀的妹妹。如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4 章 ,我也会把他救出来的。”祁景书看到四王爷终于恢复了从前的神采,他也是觉得无比的开心。 书信写好了以后,祁景书没有在四王府中多留,就直接回了三王府。 在此期间,柳媛一直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希望祁景书可以早一点回来。 “柳媛,本王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祁景书刚一进了王府,就来找了柳媛。 柳媛先是一愣,可是看到祁景书显得很是着急的目光以后,她就再也顾不上什么了。 “王爷,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柳媛一定办到。” “本王手中有一封书信,现在就把它jiāo给岸芷。”祁景书的语气一如往常那般平淡,但是他的目光却很是恳切。 接下来,柳媛就去了大王府。 柳媛转jiāo书信的时候,白岸芷昏迷,柳媛将信放在她的衣袖内就准备离开了。可是,柳媛却在出府的时被白扶风发现了。 “柳媛,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扶风有些意外,同时他也发现了柳媛的眼神有些躲闪, “表哥,我来是有事情想要禀报王爷。” 白扶风知道柳媛一直都是在替大王爷做事,就没有再多追问。 回去以后,柳媛就将这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祁景书。 “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柳媛,本王今日特意命人为你准备了晚膳。你快看看,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柳媛喜极而泣,再一次告诉自己再多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这一晚,柳媛与祁景书共进晚餐。同样,也是让柳媛觉得自己与祁景书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天色已晚,柳媛邀请祁景书留宿。祁景书迟疑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然而这一次,留宿的人依旧不是祁景书。 安排好一切,祁景书就直接去了皇宫,因为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白岸汀一个人。只有在白岸汀的身边,他才能够觉得安心,才能找到家的温暖。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夺回权势 这一晚,柳媛以为自己很幸福。因为她再一次获得了祁景书的认可,同时她也是在期待着一个更好的明天。她希望祁景书会因此爱上她,那么现在白岸汀所拥有的一切,迟早都会变成她的囊中之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柳媛还在睡着。朦朦胧胧之间她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祁景书的身影。但是当她的手触及到身边的被褥之时,发现余温还在。这时柳媛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因为她知道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而祁景书这时候正从皇宫赶回王府,柳媛梳洗打扮一番,出去之后看到了祁景书正从外面赶回。 “妾身参见王爷。”柳媛的脸上尽是喜色,直到现在她还沉浸在昨晚的那种幸福之中。 祁景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只觉得柳媛似乎比先前的时候多了一些明媚动人的姿态。但是,饶是如此,他也是觉得心生厌烦。 “免礼,本王晨起有练剑的习惯。”祁景书为了不让柳媛产生怀疑,也就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见祁景书的额上还有些汗水,柳媛点了点头。当然,祁景书肯对她解释这些,柳媛就已经觉得很是开心了。 “王爷,你也莫要太过辛苦了。妾身正准备去为你做羹汤,你先等妾身一会儿。”柳媛眉目含笑,一张脸上尽是说不出的喜悦。 祁景书点了点头,就没有再与她继续说下去。 大王府中,一切如旧。大王爷自以为将白岸芷关在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也就没怎么去关注她。反倒是左思容,闲来无事的时候,她就会过来看一看白岸芷究竟怎样了。 白岸芷是在第二日的清晨醒来的,被关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白日。 只要稍微动一下,她就会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特别的难受。许是在这里坐的时间有些久了,久的白岸芷都无法辨别自己究竟处于何方。 好不容易她才提起了自己的胳膊,可是却发现已经抬不动了。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她伸手触及到里层,才发现多了一封书信。 白岸芷先是一惊,随后便恢复了平静。她小心翼翼的从袖口中取出了书信,刚一看到“岸芷亲启”,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因为白岸芷认得出那是四王爷的笔迹,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心下一暖,突然间就有了希望。 这时候,白岸芷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处了。她挣扎着起了身走到了一个有着亮光的地方,此时她已经来不及想要拆开手中的书信了。 白岸芷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过这种感觉,眼下她却是有了一种绝处逢生之感。 看了祁景烨写给自己的书信,白岸芷心中也是无比的激动。同时,她也是愈发的想念四王爷和白岸汀他们了。因为这一世的白岸芷和上一世的经历很不相同,白岸汀的重生同样也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所以,对于白岸芷来说,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她还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四王爷信中多次说到让岸芷放心,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岸芷出去这样的话语。这时候,就好像是四王爷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一般,岸芷觉得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到了这个时候,恐怕也是只有四王爷的话语可以鼓励岸芷,让她往更好的地方走去。 岸芷来来回回翻看了数次,她没有去想究竟是谁给她送的书信。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四王爷一直都在寻找着她。或者可以说,四王爷已经找到了她。眼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一个机会的到来。到时候,岸芷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他们的身边了。 这期间,岸芷一直都在默默垂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怎么的,她一直都处于一种很懵的状态。 就在白岸芷暗自垂泪的时候,左思容再一次走了过来。 只听“喇喇”几声,绑在门上的锁链被人取了下来。 白岸芷猛地一惊,突然她就想起了先前的时候左思容曾多次过来看她。她急忙将书信揣进了袖口,但是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擦脸上的泪水了。 “醒了?看来这yào也不是特别管用吗?本妃还以为你能再睡上几日,到时候你要是醒了,恐怕白岸汀那个贱人就已经没命了。”左思容笑得yīn阳怪气,原本花容月貌的一张脸上尽是得意。到了此时,左思容看起来竟似是老了许多。 看来,情绪果然是一个催人变老的好东西。 白岸芷睁大眼睛看着左思容,同时她脸上的怒意也是显得越来越盛。 “左思容,你……你还是个人吗?”白岸芷心中很是愤怒,同时她也在担心左思容会发现她的异常。 左思容倒是不以为意,她也不在意白岸芷在说些什么。突然间,左思容似是看到了白岸芷脸上的泪光,她再次揶揄道:“呵呵……本妃能有今天,还不是你那个好姐姐的功劳?白岸芷,你们姐妹二人可真是好样的。你姐姐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狐媚功夫,将三王爷哄骗的团团转。而你呢?你又把那个四王爷搞的摸不着东西南北。想来你们姐妹二人还真是好本事,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左思容的语气里尽是不屑一顾,同时她的眼底也有着无尽的忧伤。因为每一次说起关于祁景书的一切,都会让左思容觉得自己很无能。现在再一次勾起回忆,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岸芷原本就是怒不可遏,又听左思容口中狂言,并且说的还都是一些很让人不齿的话语。这一点让她觉得很是无语,同时她心底的怒气也是更胜从前了。 “真没想到,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你以别人是不知道吗?你倒是想想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你又是如何才被三王爷休弃,又如何进了大王府。我相信这些事情你这一生恐怕都是无法忘记的,只不过到了现在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白岸芷也是不愿意饶过左思容的,加上从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她与左思容之间是有着跨越不了的鸿沟。 一瞬间,左思容脸色大变。白岸芷几乎是毫无防备的就被她打了一巴掌,在这寂静的密室里,这样的声音显得很是响亮。 登时,白岸芷就觉得自己的脸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感。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难受,同时她也想着还回去。毕竟,她长这么大以来,她的父母都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反倒是左思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她好过。这一点,让白岸芷如何能忍。 “你……左思容,你真是太过分了……”白岸芷刚伸出手出去,就被左思容身边的丫头拦了下来。 这个时候刚好有一抹阳光照入密室,左思容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白岸芷脸颊上没有干涸的泪痕。 “怎么?在本妃来之前你就已经开始哭哭啼啼了。你是不是觉得这里住着不舒服,可以,本妃等一会儿就会告诉王爷,让他给你换去马厩。那里空间比较大,再者也符合你的xìng情。”左思容的脸上依旧尽是得意,因为她看到了白岸芷神色里的痛苦。 白岸芷想要张口说什么,但是到了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在大王府这样的一个地方,她自己势单力孤,是根本无法与左思容相对的。 “春香,给她把yào灌下去。”左思容气势汹汹,直接指使了身边的婢女上前。 那名唤作春香的婢女看了看白岸芷,随后她便端起了自己手中的迷yào。尽管白岸芷再三挣扎,还是没能抵得过她。 被灌下迷yào以后,白岸芷再次昏迷。所幸的是,左思容并没有发现白岸芷手中的书信。从始至终,白岸芷都用手死死的护着那封书信。 看着自己的成果,左思容很是得意的离开了密室。 这一天,大王爷突然邀请了左相来大王府中议事。 这不,左思容刚一从密室里走出来,就被大王爷叫到了正厅。开始的时候,左思容还是有些惊讶的。可是,这种感觉在她见到左相的那一刻也都消失殆尽了。 “思容,来,岳父大人来了。你们父女也是有些日子没见了,来,快过来让岳父大人好好看看你。”大王爷显得与她很是亲近,这也是很久都没有过的景象了。 左思容显得有些意外,但是她的整颗心都已经死去了。如今,即便是大王爷再怎么做,也无法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回到从前了。 “父亲,女儿有礼了。”再怎么着,左相也是左思容的父亲。即便是她对左相多有不满,那还是她的父亲。 左相见左思容面色憔悴,原本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是碍于大王爷在场,他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大王爷的目的是想要与左相议事,让左思容过来的目的也只是希望她能够在左相的面前表现的开心一些。这样的话,左相才会觉得放心。 所以,不多时的功夫,左思容就已经退了下去。 大王爷与左相商量着要架空祁景书在京城的一切权力,也算是为自己的未来铺好路。 左相自然是处处都为大王爷考虑好,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大王爷过的好了,他的日子才能够好起来。 “王爷不必担心,这些天以来,咱们已经掌握了京中的大部分权力。纵然是三王爷有些通天的本领,想来他也是没有这样的能耐将这一切改变。这天下,已经是王爷的囊中之物了。”左相说话的语气里都透露着喜悦之情,因为他知道这些才是大王爷想要听到的话。 投其所好,一向都是左相的看家本领。 与此同时,祁景书也在和一干大臣们商量着关于权势的事情。他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虽然有四王爷在旁,却还是被大王爷夺去了大部分的势力。但是,人心所向与人心向背从来都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 第三百五十章 白岸汀中dú 这些日子以来,白岸汀在皇宫中过的相安无事,也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对于她来说,很多事情都不必过于担心了。因为有祁景书在,那么即便是有再多的困难也都能够迎刃而解。 关于这一点,白岸汀心中明了。同时,她也不希望祁景书再因为她的事情而担忧而分心。 翠儿始终陪在白岸汀的身边,看到白岸汀的脸上的笑容,她就会觉得有希望。 “王妃,今日的日头正好,不如我们去花园里坐坐如何?”翠儿希望白岸汀可以出去走动一下,因为只要闲下来,情绪就会时不时的受到影响。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又会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要是这样的话,一切都会显得不那么好了。 白岸汀颔首,随后她便准备随翠儿一同出去。 “对了,王妃,今天的yào你还没有喝呢!”翠儿这才想起来白岸汀还没有喝安胎yào,眼下她这肚子也是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 已经到了临产的时候,不止是白岸汀自己,就连翠儿也是一样的有着些许担忧。因为她们知道在这宫里头是有多少人在时刻关注着她们的动静,只是因为人心不古。 为了腹中孩子的健康,本案经锦州正泰一的吩咐,每天都按时喝yào,从来没有落下过一天。 翠儿亲自去厨房煎了yào,自从进了皇宫以来,像这种事情却而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生怕有一点的疏忽。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翠儿知道什么事情她应该更加的重视。如今的翠儿,也不是从前那个冒冒失失的傻丫头了。 约莫用了半个时辰,翠儿将yào煎好,端到了白岸汀的面前。 白岸汀在翠儿的侍奉下将那碗汤yào喝了下去,虽然味道苦涩难喝,但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便是什么都忍了。 眼下正是秋日,御花园的深处有一大片枫林。远远的望过去像极了秋日里的晚霞,直让人觉得心情大好。 早些日子的时候,翠儿就曾想过和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5 章 岸汀一起来这里看看。毕竟,偌大的皇宫里,还有许多处她们不曾看到过的风景。对于翠儿和白岸汀来说,这些都显得非常的难得。可是,碍于前些日子白岸汀的心情不是太好的缘故,翠儿也就不好提出这些事情来打扰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每一天翠儿都能够看到白岸汀的笑脸,同时,她也看到了希望。 翠儿和白岸汀一直都是很开心的模样,现在的白岸汀看起来很是幸福。因为她有她和祁景书的孩子,还有着一个明媚而美好的未来。 “王妃,奴婢还为您取了蜜饯。”翠儿笑着将一小碟子蜜饯递给了白岸汀,那里面装着的都是白岸汀喜欢的吃食。 白岸汀含笑接过,同时也感慨道:“还是翠儿你最懂我,这些蜜饯不会影响了yàoxìng,又能去除苦味,真是个好东西。” 主仆二人各自欢笑,接着她们就准备出去了。 就在白岸汀收拾妥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听说是皇后来了,白岸汀和翠儿相视一笑,便起了身准备去行礼了。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过来的时候,白岸汀和翠儿也已经走了出来。 “臣媳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白岸汀的语调平缓,语气里也尽是恭敬。 如今的皇后和白岸汀看起来就像是母女一般,让人觉得分外的亲密。如果放在以往,这是她们谁也不敢想的事情。 皇后亲自将白岸汀扶了起来,并对她说道:“岸汀,快快请起。本宫看你的样子,可是要出门?” 到底是皇后,她一眼就看出了白岸汀有出门的打算。 白岸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臣媳原本是有这样的打算,可是在臣媳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比陪伴母后更加重要了。” 皇后很是欣慰,就连一旁站着的几个丫头都显得很是开心。因为只有主子高兴了,她们的日子才会变得好过一些。 “岸汀,本宫这一次过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让郑太医再为你复诊,你自己也是一样,应该开心一些才是。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无论对孩子还是你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皇后是过来人,她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毕竟,很多事情她自己也是都经历了。今日她能够坐到那个位置,也是经历了一番磨难。 或许经年以后,她们再次想起这些也只会觉得如同过眼烟云一般。很多事情兴许都是经历的时候才会觉得痛苦,好在如今的白岸汀已经熬了出来。上一世经历的一切磨难也都成为了她如今奋发向上的理由。 是了,眼前的种种,与她上一世的经历比起来,真的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了。 但是,无论到了任何的时候,白岸汀都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重演的。 郑太医在皇后的引荐下再次走了过来,因为皇后的信任,郑太医做起事来更是显得小心。原本太医这个职业就是比较的高尚,因为人命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兴许就会陨落。 服yào的这些天以来,白岸汀并未察觉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此时,她自然也是没有感到惧怕。接下来,就由太医为她诊脉了。 顷刻之间,郑太医的脸色大变。 这是白岸汀和皇后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未及皇后开口,郑太医就已经跪了下来。 “启禀皇后娘娘,三王妃,王妃……王妃一切安好,就是日后切莫忧心过度。”郑太医看到了皇后对他的提示,这才没有将白岸汀中dú的事情说出来。 白岸汀见郑太医神色慌张,她的心也是猛地一抽。因为单单从郑太医的表情来看,她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一些问题。 “岸汀,这些天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眼下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因为郑太医刚才也说了,你现下一切都好,除了心情这方面对健康产生了影响,别的一切都好。”皇后见白岸汀有些发怔,便想着开解几分。 毕竟,眼下对于白岸汀来说最重要的的确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皇后心中已经料到了问题,可是眼下这个时候也断然是不能让白岸汀动了胎气。 郑太医并没有再说其他,只是给白岸汀还开了一些解dú的yào。经过皇后的提醒,他也意识到了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细细想下去却是让人觉得更加的害怕了。这些日子以来,皇后原本就已经在白岸汀的身边安排了自己比较信任的人选。可是,终究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听了皇后的话,白岸汀心中依旧还是显得有些不安。毕竟,像这样的事情是骗不了自己的,尽管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既然太医说一切安好,那么她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有劳了郑太医!”白岸汀朝着郑太医一福,算是谢意,同时她也希望郑太医能够帮她解决这一切困难,直到孩子平安出生。 郑太医又嘱咐了白岸汀一番,接下来他就和皇后一同离开了。 在此期间,皇后一直都保持着微笑。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表现的放松一些,白岸汀才会不那么担忧。 出了白岸汀这里,皇后的脸色立马就变得yīn沉了下来。 “郑太医,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皇后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郑太医心中也是一阵忐忑。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必须将实情尽快告知皇后。如此,才可以得到一个好的机会来处理。这样的事情是如何也不能够听之任之的,一刻也不能。 郑太医已经跪下了,这yào是他开的。虽然说是因为在中途被人换了yào的缘故,白岸汀才会中dú。但是,论起前因后果,这件事情也是与他自己脱离不了干系。 “皇后娘娘息怒,都是老臣该死,没有能够早一点查出三王妃中dú的事情。但是老臣有一事不明,这yào明明是老臣亲自开的yào方,又是三王妃身边的那个婢女翠儿去取的yào,如何就会出了问题?”郑太医说话的时间也是忍不住的摇头,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明这一切。 皇后微微闭上了眼睛,她的内心却是一阵翻涌。 “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妃她怎么会中dú?还有这dú真的和你开的yào一点关系也没有吗?”皇后似是已经没有了耐xìng,毕竟她已经痛失了一位皇孙,这一次可是不能够再有任何的闪失了。 郑太医的额上已经尽是汗水,他诚惶诚恐的说道:“启禀皇后娘娘,三王妃服用的的确不是老臣开的yào。至于这件事情是谁人所为,老臣也不是十分清楚。” 皇后自是信得过郑太医的,但是眼下却是因为白岸汀的缘故,她对谁都少了几分信任。 确认郑太医可以解除此dú以后,皇后才放了心。紧接着她就开始命人着手对这件事情进行排查了,毕竟涉及到白岸汀与小皇孙的人身安全,自是不可以姑息养jiān的。 一层层抽丝剥茧,一件一件的查过来,皇后发现除了翠儿并没有其他人经手过白岸汀所服用的那些yào。 可是,翠儿是不会加害于白岸汀的。莫说是白岸汀,就连皇后也是相信这一点的。 皇后找了一个由头传话了翠儿,虽然翠儿有些惊讶,但是她知道皇后找她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点了点头,直接说道:“翠儿,本宫问你,这些日子以来,王妃可有按时服yào?” 翠儿对皇后的问话不甚明了,但是她还是仔细思索了一番,如实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王妃每日都有按时吃yào,这一点是错不了的。” “那本宫问你,这些yào可都是你亲自煎制的?”皇后紧跟着就问了出来,她的话语间也不曾有过停歇。 翠儿忙答道:“是的,这些都是奴婢亲力亲为,从来都没有假过他人之手。” 皇后冷冷的开了口,“翠儿,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翠儿诚惶诚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请皇后娘娘明鉴,奴婢真的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还请皇后娘娘息怒。”一直以来,翠儿对白岸汀都是尽心尽力,她哪里有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处境。 皇后摆了摆手,说道:“也罢!你先起来吧!本宫也不妨直接告诉你,三王妃中了dú。而且林太医也说了,这些天以来,三王妃喝的并不是他开的yào。本宫信你定然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但是你总得想想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一听说白岸汀中了dú,翠儿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娘娘,奴婢求你快些告诉奴婢王妃她的身子要不要紧。”翠儿险些哭了出来,因为白岸汀在她的心中也是无比的重要,她从来都不希望白岸汀出事。 几乎是在同时,翠儿突然就想起了那一日她被人撞倒的事情。因为除此之外,她也是已经想不到其他任何有关的线索。 第三百五十一章 再次被害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想起来了,先前奴婢取yào回来的时候被一个丫鬟给撞倒了。当时奴婢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现在想想问题应该就是出现在这里。”翠儿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极其难堪,她没有一刻不在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皇后算是明白了,这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这个人的目的不止是白岸汀,为的更多的还应该是她腹中的孩儿。 “翠儿,你笑起来吧!这件事情虽然错不在你,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疏忽大意,三王妃也不是出现这样的差错。接下来,你应该更加的小心才是。毕竟,一直以来,三王妃对你都是十分的信任。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可千万不能够让她失望。”皇后见翠儿关注的最多的是白岸汀的身体状况,她便明白了翠儿对白岸汀的忠心。既然如此,她也只是希望翠儿可以将白岸汀照顾的更好。 翠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敬请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看护王妃的周全。这一次真的是奴婢疏忽了,奴婢甘愿领罚。” 皇后叹了一口气,“翠儿,本宫知道你对三王妃一片忠心。眼下即便是本宫责罚了你又如何?还不如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再说了,如果本宫惩罚了你,三王妃定然又是会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如今,皇后做什么事都想着要去替白岸汀着想,这一点让翠儿也觉得很是开心。 “奴婢谢过皇后娘娘,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奴婢去做。只要三王妃能够好好的,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翠儿说道:“翠儿,眼下王妃的身子受了伤害,自然是气不得的。回去以后你先不要对她提及这件事情,郑太医定会为她悉心调理。接下来,你只管把握yào物的安全就可以了。” “奴婢谨遵皇后娘娘的吩咐!”翠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对皇后的话自然也是言听计从的。 回去以后,每当白岸汀问及翠儿的去向。翠儿也只是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些话语,大多是围绕皇后关心白岸汀而来的。 对于翠儿的话,白岸汀向来都是比较相信的。 这一晚,祁景书从王府中赶来,陪着白岸汀度过了整个夜晚。 日子依旧还是很平静的过着,直到有一天三王府中传来了一个消息。 柳媛怀孕了,这样的消息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此时,柳媛正跪在祁景书的书房门口,她希望能够用这种苦ròu计来换回祁景书对她的用心。 “王爷,妾身怀了我们的孩子。”柳媛一脸娇羞,似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祁景书不禁脸色大变,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柳媛怀孕的。眼下柳媛既然已经有了身孕,很多事情就不会那么好办了。 “你先去休息吧!本王这里还有事情要忙。”在听说柳媛有喜的那一刻,祁景书的脸色就一下子变得yīn沉了许多。 看着这样的祁景书,柳媛的心中不禁苦的一阵难过。因为她在这个孩子身上倾注了很大的希望,她本以为祁景书会十分的高兴十分的期待。可是,发生的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柳媛觉得措手不及。 “王爷,妾身……妾身希望王爷可以多多陪伴王爷。”柳媛的声音极小,但是也足以说明她的不甘心。 祁景书已经烦的不能再烦,但他还是非常好脾气的对柳媛说道:“你先下去吧!本王现在很忙,过会儿再去找你。” 柳媛很是不舍的从祁景书这里离开了,尽管如此,祁景书也还是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待柳媛刚一离开,祁景书就命人喊来了与柳媛行房的那个侍卫。 那个叫陈竹的侍卫过来时恰好与柳媛打了个照面,那一瞬间柳媛只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可是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爷,找属下有何吩咐?”陈竹有些疑惑,见柳媛有些闷闷不乐,他更是觉得惊讶了。 祁景书示意他起身,这才说道:“本王问你,柳媛说她有了身孕,这孩子可是你的?” 先前的时候,祁景书就已经与陈竹商议,是断然不会让柳媛怀上孩子的。所以,一直以来陈竹也都是小心谨慎。 “王爷明鉴,属下既然已经答应了王爷,如何也不会让那个女人怀上孩子的。再说了,那样的女人她也不配有孩子。”陈竹对柳媛也有着许多的不满,提起柳媛他似是有一肚子的怨气。 祁景书自是相信他的,但是关于这个孩子的父亲,则需要祁景书去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了。 经过一番调查,祁景书想起了柳媛曾经与大王爷有过一夜鱼水之欢,他便是确定了这个孩子的父亲必是大王爷无疑。 思来想去,祁景书都觉得这个孩子不能留着。大王爷是不会认这个孩子的,再者,柳媛有了身孕,祁景书就得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6 章 一个名分。说起来,在这一件事上,他兴许是被大王爷给算计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祁景书还是命人将柳媛腹中的孩子给除掉了。这一切做的非常隐秘,也只有祁景书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 处理好此事,祁景书才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同时,他还是觉得担心白岸汀,就去了皇宫想要看看她究竟如何了。 柳媛小产,xìng情大变,又因为祁景书没有过来看她的缘故,她整个人的情绪也显得更加的不好了。 皇宫里,白岸汀喝着郑太医重新为她开的yào,并未觉察出有任何的不适之处。 “岸汀,今天感觉怎么样?”祁景书收起了脸上的yīn霾,对着白岸汀说道。 白岸汀微微颔首,翠儿会意就退了出去。 就在白岸汀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胸口涌起了一阵恶心。干呕了一阵,却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岸汀,你怎么了?”祁景书不禁泛起了担忧之意,因为白岸汀早在几个月以前就已经没有了孕吐的症状。 关于这一点,白岸汀更是比他们谁都要了解。她懂得医术,自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还会孕吐。 如今她已经过了孕吐的时期,现在出现这种状况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祁景书不放心,当即就命人请来了郑太医。 “岸汀,你先不必担心。听说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由郑太医在照顾你的身体,他肯定有办法解决的。”祁景书见白岸汀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他也知道白岸汀定是因为此事而正在担忧。 得到祁景书的安慰,白岸汀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眼下她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她还有孩子,还有她的相公。 郑太医闻讯赶来,他整个人也是显得有些慌张。 “郑太医不必多礼,快来先帮岸汀诊治一下。”祁景书显得很是焦急,在他眼里白岸汀的身体一刻也是耽搁不得。 一番诊治下来,郑太医的脸色也是显得更加的凝重了。因为他发觉白岸汀身上的dúxìng更重了,这是他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可是,为了防止惊扰到白岸汀,郑太医并没有将实情告知。他又重新开了个方子,就去皇后那里复命了。 待郑太医将整件事情告诉皇后以后,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竟有此事?郑太医,你可还有发现别的异样?”皇后已经显得有些坐不住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都有人敢如此大胆,这让她如何能忍? 郑太医将自己诊脉的结果告知了皇后,同时他自己也是觉得非常的惊讶。 “启禀皇后娘娘,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就是给老臣十个胆子也断然不敢说谎,尤其是关系到皇孙的安全。” 皇后微微颔首,她最关心的是这种dúyào能不能解。只要解了dú,白岸汀母子平安就好。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那便是用心查出这幕后的人手。 “郑太医,本宫问你,三王妃所中的dúxìng,可还能解?” 郑太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对皇后说道:“老臣定当竭尽全力护三王妃周全,皇后娘娘尽请放心。” 有了郑太医这句话,皇后的神色才得到了一些缓和。因为宫里的太医自是不会轻易许诺的,毕竟这还关系到他们的项上人头。 “郑太医,本宫命你亲自为三王妃煎yào,同时,那边只要有任何的异动,你都要记得及时通知本宫。”皇后沉思了一会儿,才对郑太医说道。 对于皇后这样的决定,郑太医自然是愿意接受的。 “老臣定当竭尽所能,看护三王妃周全。”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外也只是说是因为白岸汀临产,需要有太医悉心照料。 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后就开始命人着手调查关于下dú之人的事情了。这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难忍。 尤其是这个人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都敢使小动作,这让皇后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 经过调查,皇后也的确是发现了白岸汀居住的春水居里头有内jiān,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岸汀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陷害。 这几日以来,祁景书时不时的就会进宫看望白岸汀,同时他也在暗中调查究竟是谁在与他们做对。对于祁景书来说,白岸汀有多么的重要自然是不需要言说。 “景书,我这几日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乱乱的,总觉得要出事一般。”白岸汀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让人觉得她应该是一宿都没有休息好。 祁景书心疼白岸汀,同时他也没有打算将实情告知。因为祁景书实在是不想白岸汀再去担心,若是动了胎气,那岂不是正好如了那歹人的意。 第三百五十二章 柳毅来访 很多时候,白岸汀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她都能够感受到孩子在同她说话。只是最近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她自己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更别说孩子了。 关于白岸汀的身体状况,眼下也就只有她自己不是特别清楚。很多时候翠儿都在自责,因为这件事情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因她而起。如果那一天她去取yào的时候,小心一点,那么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但是这些人他们是打定了主意要暗害白岸汀,即便是那一天翠儿格外的小心,也是难免会被他们利用。 “王妃,你快歇息一下,明日再看吧!”夜幕降临之时,白岸汀依旧还在翻看医书。因为这几日郑太医一直待在她这里的缘故,白岸汀也让他给自己带来了一些医书。 平时空闲的时候,白岸汀总会拿出医书翻阅。先前的时候,她也学会了不少的知识。到了此时,更是觉得自己所学甚少。 因为每一次只要她的身体有一点不舒服,郑太医就能尽快的对症下yào。而她自己白白的学了这么多知识,却并没有什么作用。这一点也是让白岸汀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医者不能自医,她是心理压力过大了。 为了确保自己和腹中孩儿的健康,白岸汀很是顺从的合上了医书,在翠儿的侍奉下就去歇息了。 翠儿的神色看起来一直都不大好,早在先前白岸汀就发现了这一点。同时,她自己也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一直以来,她与翠儿之间都是没有任何隐瞒的。并且由于她们二人在一起的日子比较就,但凡是翠儿有一点的异样,白岸汀都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比如此时,白岸汀就觉得翠儿似是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至于原因,她是不清楚的。 犹豫了片刻,白岸汀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翠儿,我看你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慌慌张张的,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翠儿一愣,她不得不感慨于白岸汀的细致入微。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的。 “王妃,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翠儿含笑说道,尽管她觉得白岸汀是能够看得出她的反常,翠儿还是不得不这样。 翠儿跟在白岸汀的身边这么久,一路走来,白岸汀身上发生的所有的磨难与辛酸,翠儿都是清楚分明。此时,翠儿自然也是不希望白岸汀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忧心的。既然太医说没事,那么他们就静静的等待着小皇孙平安降世就好了。 白岸汀有一些的迟疑,但是她还是笑了笑说道:“翠儿,你也先回去歇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面对翠儿的时候,白岸汀从来都是笑脸相对。尽管此时白岸汀的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相信翠儿的,她相信翠儿一定是有因为一些原因才会对她有所隐瞒。毕竟,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别的原因。 对于翠儿,白岸汀一直以来都是百分百的信任。她相信翠儿,同时她也希望翠儿可以过的更好。 翠儿离开以后,白岸汀仔细回想了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现在来说,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呕吐的症状也已经消失了,就是变得格外的嗜睡。甚至,比之先前还要严重。 就这样,白岸汀还没有想起许多,她就已经困的不行。孕期嗜睡原本也是属于正常情况,白岸汀这一点也是正常。当然,她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如若不然的话,她恐怕也是不能够睡得如此安心了。 当然,孕期的这种反应对于白岸汀来说也无疑也是一件好事。睡着了,她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这对于她的病情来说也是非常好的。 这些天以来,皇后特意安排了翠儿,无时无刻的守在白岸汀的身边。既然白岸汀的宫中已经出现了内jiān,那么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一切能够顺利进行。 对于翠儿来说,这一点是她必须要做到的事情。所以,这些天以来,无论做什么事情,翠儿都是亲力亲为。同样,她也不允许其他任何的人接近白岸汀。因为,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暗害白岸汀的那个人。翠儿自然是不会允许类似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因为他们谁也已经承担不起了。 因为身边除了翠儿就没有其他人了,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非常的无聊。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柳媛小产以后,就整日闷闷不乐的待在王府中。由于她是在自己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在地,这才致使胎儿滑落。柳媛也只能是责怪自己不小心,毕竟这所有的罪过都在于她自己。她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要怪也只能是怪自己。 祁景书知道柳媛小产,也曾去看过她几次。由于柳媛在王府中的身份非常的尴尬,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柳媛现在的处境。对外,祁景书也只是说柳媛身体不舒服,需要静养,至于别的事情并没有人知晓。 这一天,祁景书又来到了柳媛这里。毕竟,要想得到柳媛的信任,这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刚一走到这里,祁景书就听到了柳媛哭哭啼啼的声音。一看到祁景书,柳媛就立即停止了哭泣,反倒是开始暗自垂泪了。因为柳媛知道这一次的错误在于她自己,她心里头难过,如果再因为这个原因迁怒了祁景书,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王爷,您来了,妾身……妾身……”柳媛支支吾吾,说话的时候也是泪水涟涟。 祁景书只觉得柳媛很是可怜,尽管他也不想对柳媛投以过多的关心。 “柳媛,你不用起来了。现在你最重要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见祁景书的神色有些不太好,柳媛还以为祁景书是因为她的事情在难过。其实,祁景书是因为白岸汀中dú的事情在担忧。他今天也是非常的不愿意过来看柳媛,但是却还是来了,因为无可奈何。 “王爷,都是妾身不好。如果不是妾身不小心,孩子也不会离我而去。是妾身对不起王爷,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因为小产的缘故,柳媛的脸色显得很是苍白。再加上她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 祁景书听到柳媛说起“我们的孩子”这几个字,他的心中不免生起了一种悲凉。这个柳媛与大王爷欢好的时候,想的又是谁呢? “柳媛,你先调理好身子。至于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你且放心好了。如今就算是你伤心难过,孩子也不会回来了。”祁景书已经懒得同她说话,虽然他也是觉得柳媛可怜。但是很多事情往往不是一句可怜就可以作数的,祁景书已经不想再同柳媛纠缠下去。 在柳媛这里坐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祁景书就有些坐不住了。柳媛一直都用她那一双充满哀怨的眼睛看着祁景书,这让祁景书觉得很是难受。因为他根本不想再去看柳媛,也不想与柳媛有太多的纠葛。 “柳媛,本王还有事情需要去处理。你先待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早一点好起来。”祁景书安抚了柳媛,又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这么几句话。 柳媛显得有些依依不舍,因为在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是祁景书。甚至,直到现在她还以为那个孩子是祁景书的,是她和祁景书的孩子。柳媛以为祁景书是不想触景生情,这才想着赶紧离开。至于其他的那些,柳媛也是无法想得到的。 “王爷,妾身不便远送,还望王爷不要责怪妾身。”柳媛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她的语气里也尽是哀怨。 看着柳媛那一副病态模样,祁景书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管怎么说,柳媛的孩子也是因为他才失去的。且不管柳媛与大王爷这两个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罢了,祁景书也不想过多的计较这件事情。因为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白岸汀的安危,以及他们的孩子。 出了柳媛的房间,祁景书才觉得周围的空气好了许多,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沉闷了,这样的感觉很好。 其实,祁景书出来的目的便是去皇宫。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想念白岸汀,并且他还在担心着白岸汀的安危。 虽然说是在皇宫之中,但是那个未曾出现的jiān细却始终都在关注着白岸汀的一举一动。因为这个缘故,所有的人整日都是觉得很是心慌。 祁景书来到皇宫的时候,白岸汀正坐在庭前喝茶看书。 远远的,祁景书看到落日余晖下白岸汀的周身都充满着光芒。这让他一下子就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之感,这样的时光真的是太让人心中畅快了。祁景书期待着时间能够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和白岸汀多待上一些时间。 很快,柳媛小产的消息就传到了大王爷那里。同时,柳毅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大王爷并不知道柳媛腹中是他的骨ròu,对这件事情自然也是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他根本不会在乎柳媛的死活,在大王爷的眼里,从来都是他自己的利益高于一切的。 但是,柳毅却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柳媛都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在这个世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7 章 ,也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了。 所以,这一日柳毅得了空闲就找了一个时间滚开看望柳媛了。临行之前,大王爷还特意jiāo给了柳毅一个任务,他希望柳毅萌购尽快查出柳媛小产的原因。 好端端的柳媛就这样小产了,这件事情也着实是让人觉得惊讶。 柳毅趁着祁景书不在,直接就来到了三王府。他也是对别人说了,自己来到三王府的目的就是为了看望妹妹,并没有其他的意图。听说他是来看柳媛的,王府的下人自然也是没有加以阻拦。 “哥哥,你怎么来了?”柳媛看到柳毅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惊讶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柳毅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看她。 柳毅点了点头,示意柳媛不要乱动。到底是亲生兄妹,柳毅对柳媛的关心也是非常的明显。 见到了自己的亲人,柳媛心头一下子涌起了无数思绪。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如何,但是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安也都在柳毅的眼前表露了出来。 “哥哥,你怎么到这个时候才来看我?”说着,柳媛得泪水也跟着不断滑落。积攒了这么久的痛苦一下子汹涌而出,想一下就知道这是有多么的难得。 柳毅见柳媛消瘦了许多,他不免也是觉得心疼。也正因为如此,柳毅更想早一天找出柳媛小产的原因。 “媛儿,你也别太难过了。不是哥哥说你,你也总应该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吧!好端端的,这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柳毅的语气里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着,柳毅依旧忍不住叹气。 柳媛如何能不伤心,她好不容易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祁景书的心。可是结果她并没有能够好好珍惜,以至于现在会落到这步田地。 “哥哥,你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柳媛一直都是在责怪她自己,根本没有往深入的地方想过。 柳毅更是觉得他这个妹妹是不是被祁景书哄骗的都没脑子了,到了此时竟然完全失去了分寸。 “媛儿,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至于其他的,哥哥会想办法为你弄清楚的。”柳毅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妹妹落到这步田地。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下dú “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小心一点,这个孩子也不会就此殒命。既然你是过来宽慰我的,就不要再说这些了好不好?”柳媛很是郁闷,同时她的心情也显得十分低落。 柳毅依旧不依不饶,他看了看自己妹妹所居住的环境,心里面更是觉得难过了。但是,柳毅似乎忘记了,柳媛如今的身份依旧不过是三王府中的婢女,她能有这样的住处已经算是不错了。 “媛儿,这件事情你怎么能够就此作罢?难道说你都不觉得有蹊跷吗?”柳毅试图激起柳媛心中怒意,他也不想看到柳媛今天这个样子。因为此时的柳媛让柳毅觉得完全就是一个陷入情爱里头的傻丫头,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 柳媛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如何能不清楚柳毅的意思。可是,她那么爱祁景书,又怎么能这样放弃? “哥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也不愿意再想了,你也不必费心。”柳媛的心情再次变得低落了许多,只要一想到那个孩子,她就会没来由的觉得烦躁。 柳毅看着柳媛那一张哀怨的脸,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心疼了。 “媛儿,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听哥哥的。还有,我总觉得你有些怪怪的,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三王爷了吧!媛儿,哥哥告诉你,这可是万万不行的。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与他是没有结果的。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落到这步田地的?”柳毅真是恨铁不成钢,单是看柳媛的表情,柳毅就知道自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因为被说穿了心事,柳媛显得有些失神,她一直呆愣的坐在那里,并未说出一句话。 “媛儿,你该不会真的是被我说着了吧!你还是醒一醒吧!三王爷,那可是三王爷啊!你如今的身份不过是大王爷安chā在三王爷身边的细作,你怎么能够如此糊涂?你这样真的是让我感到非常的失望……”说到这里,柳毅又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柳媛的结局。 柳媛被他说的心烦意乱,更是不想再去理会更多。 “哥哥,你说的媛儿都记下了。你也是时候回去同大王爷复命了,至于其他的,该说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柳媛知道柳毅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她现在想的就是自己能够早一点成为祁景书的妾室。唯有这样,她才能够帮助自己和哥哥摆脱大王爷的魔爪。 虽然这一切还是显得遥遥无期,柳媛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 柳毅离开的时候显得极为不满,但是再怎么样柳媛都是他的妹妹。至于这些事情该怎么汇报给大王爷,柳毅心中也是清楚分明。 这几天,祁景书时不时的就会到皇宫里陪伴白岸汀。有了祁景书的陪伴,白岸汀的心情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同时,她的身体也好了起来。最起码的一点,她自己都能感受到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似乎又回来了。 柳毅离开以后就开始着手调查柳媛小产一事的原因了,他想他必须得给自己的妹妹一个jiāo代。唯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心里头好受一些。 大王爷也只是从柳毅口中得知了柳媛身体看似不太好的消息,至于柳毅看出来的那些异常,柳毅并没有告诉大王爷。当然了,这些事情他也是不能随意说给大王爷听得。关于这些,柳毅心中也都是自有分寸。 经过一番调查,柳毅怀疑这件事情是祁景书故意为之。因为柳媛摔倒的那一块地是新修整的,而且是祁景书下了命令让人修整的。 对于这一点,柳毅心中很是疑惑。因为事情关系到妹妹的周全,柳毅将这件事看的也是十分的重要。 因为害怕柳媛再受到伤害,柳毅急急忙忙的赶到了三王府,他想将这件事情直接告诉柳媛。 经过好一番周折,柳毅才进入了三王府。 这些天以来,祁景书也没有怎么来看过柳媛,这让柳媛原本就很是低落的情绪显得更加的糟糕。 “媛儿,你站在窗前做什么?现在天凉,你这样是很容易就会落下病根的。”柳毅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的叹气,因为他觉得柳媛实在是太不把自己的健康放在心上了。 柳媛朝他微微一笑,说道:“哥哥,我一切都好,再说了,我哪里会这么娇气?” “媛儿,哥哥有话要对你说。”柳毅环视了四周,见并没有人在场,这才打算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知。 “哥哥,你说吧!我们兄妹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柳媛看向柳毅的眼神里尽是疑惑。 柳毅的眼神有些闪烁,终于他还是开了口,“媛儿,哥哥怀疑你的孩子是被三王爷故意害死的。”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直直的砸进柳媛的心。 “你给我走,这怎么可能,王爷他不可能会这样。” 柳媛最不愿意的就是听到这种话语,此刻她以为柳毅是因为不想见到她与祁景书在一起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几乎是没有经过考虑,柳媛就把柳毅从房间里赶了出去。 柳毅离开以后,这件事情却在柳媛的心中有了烙印,她如何也不敢相信祁景书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祁景书回来以后,柳媛就显得有些不依不饶了。此时的柳媛已经不是先前那个谨慎小心的柳媛了,现在的她,脑海中所想的都是希望可以尽快得到一个名分。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安心在三王府中待下去。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柳媛一副渲染语气的模样,她到了此时都还没有梳理好情绪。 祁景书见柳媛脸色似乎不太好,并且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虽然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是祁景书也知道,柳媛指不定又在想着什么。 “你今日是怎么了?本王怎么看你像是刚哭过了一样?”祁景书淡淡的扫了柳媛一眼,就连语气也是淡淡的。 由于柳媛在祁景书这里还有作用,祁景书对她也就有了耐心。 “柳媛,你别再难过了,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身子也会吃不消的。所以,答应本王,以后开心一点,好吗?”祁景书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同时还流露出了淡淡的关心。 这样一来,柳媛更是觉得自己有希望了。她朝着祁景书那里微微倾斜,轻声说道:“王爷,妾身知道。可是,妾身真的是希望可以时刻陪伴在王爷的身边。” 柳媛的目的是为了让祁景书给她一个名分,可是祁景书怎么会呢? “柳媛,现在还不是时候。王妃她这个人比较善妒,刚巧她现在怀有身孕,是不能够遭受刺激的。至于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过些日子再做商量吧!”祁景书的语气里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让柳媛无从反驳。 同时,也是让柳媛更加的恨上了白岸汀。对于柳媛来说,白岸汀一直都是那个阻碍她前进的绊脚石。从前的时候如此,以后也一定会是如此。 “王爷,妾身相信你,妾身也不希望王爷为难。”柳媛如泣如诉,语气里尽是哀怨。 在这一刻,柳媛恨dú了白岸汀。 皇宫中,白岸汀在郑太医的照顾下,体内的余dú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 因为身子利索了,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白岸汀与祁景书虽然身处于两地,但是也不妨碍他们每日相见。 能有这样的处境,对于白岸汀来说就已经是值得了。 这一天,翠儿与白岸汀正在宫中闲坐。由于秋日风干,白岸汀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翠儿,你去帮我泡点茶吧!我觉得有些口渴。”白岸汀含笑看着翠儿,身体好了,她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翠儿点头,同时也在白岸汀的耳边嘱咐道:“王妃,奴婢马上就去。但是,王妃切记不要随意走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大声呼喊。” 此时,翠儿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的紧张,白岸汀都觉得她有些紧张过度了。 “翠儿,你也不用如此惊慌。我在这里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情?好了,你快写去吧!” 翠儿离开以后,就打算直接去房间。 就在翠儿走到路口时,突然有一个宫女有了过来。 “翠儿姐姐,你快帮帮我吧!”那婢女真是翠儿曾经帮助过的宣儿,只见宣儿的神色有些慌张。 翠儿顿时觉得心中一凛,最终她还是回转了神色对宣儿说道:“宣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惊慌失措?” 宣儿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翠儿姐姐,王妃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我刚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呼喊。” “宣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王妃正说口渴呢?”翠儿显得很是惊讶,但是她也觉得此事必然不会那么简单。 宣儿见翠儿信了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翠儿姐姐,我来泡茶,你赶紧过去看看吧!”宣儿显得非常的紧张,不停的催促着翠儿。 翠儿将泡茶的差事jiāo给了宣儿,就直接回去了。 紧接着翠儿就跟上了宣儿的脚步,她很是清楚的看到了宣儿往茶水里面下dú。 这是翠儿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事情,随后她就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后。 第三百五十四章 宫女自杀 翠儿发现了宣儿往茶水里面下了yào,那一刻,翠儿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萱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毕竟先前的时候,白岸汀也曾帮了宣儿许多。 更何况,翠儿她自己,也在不时的帮着萱儿。如今的宣儿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丫头了,这一切还是要归功于翠儿。那时候看到宣儿被人欺负,翠儿总会上前帮她几句,只是因为当时的宣儿看起来那么可怜,那么的手足无措。 可是到了如今,宣儿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何也让翠儿觉得特别的心寒。 翠儿眼睁睁的看着宣儿往茶水里面下yào,她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心中却在想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白岸汀到人生安全以及她腹中小皇孙的安全。 待宣儿离开以后,翠儿就去取出了茶水。端着那一壶被下了dúyào的茶水,翠儿的心中五味杂陈。就是在今天,她失去了宣儿这个朋友。也或者说宣儿从来都不是她的朋友,很多时候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都是相互的,都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 这儿思考了片刻,她还是将茶水jiāo给了郑太医,让郑太医进行检查。 “郑太医,请你检查一下这茶水有没有什么问题。”翠儿的神色已经不像是才那么慌张了,但是她的眼底依旧有着隐隐的不安。 郑太医看翠儿的脸色就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从翠儿的手中接过了茶壶,仔细观察了那些茶水之后,又取出了一枚银针。 顷刻之间银针就变成了黑色,这让郑太医也不禁觉得惊讶。 “翠儿,你这茶水是从哪里取来的,这里面怎么会被下了dú。一旦喝了下去,恐怕xìng命都会有危险的。”郑太医的神色显得有些慌张,同时还带有浓浓的叹息之意。 翠儿猛地觉得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有轻信了宣儿。不然的话,白岸汀…… 那样的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她自己怎样都没关系。可是,如果白岸汀出了什么事,对于翠儿来说,就是天大的灾难了。 接着,翠儿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郑太医听。 “翠儿,这一次你做的很好。也幸亏你有这样的警觉,不然的话,结果真的不是我们能够想得到的。”郑太医连声叹息,同时还带有一些的放松。 将物证jiāo给了郑太医,翠儿就直接去了皇后那里。因为她知道只有皇后才能够为白岸汀主持公道,不然的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8 章 她也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人来。 毕竟,这些事情白岸汀都不知晓,如果因为这个惊扰到了白岸汀,那也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很多事情翠儿都已经想到了,所以她现在做事的时候才会显得如此的谨慎小心。 皇后宫里的宫女并没有阻拦翠儿,反倒是对翠儿格外的恭敬。因为如今皇后对待白岸汀的态度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变,这些宫女们也都非常的善于察言观色,她们自然也是知道了这些。 同时,她们知道翠儿过来必定是为了白岸汀的事情。所以,没有一个人胆敢加以阻拦,反倒是尽快的通报了皇后。 “启禀皇后娘娘,翠儿求见。” 皇后听说翠儿过来,她就已经猜到了缘故。因为这是她与翠儿商议好的事情,所以皇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快快让她进来!”皇后显得有些急切,这件事情也就只有皇后和郑太医他们知晓。 以防打草惊蛇,皇后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为的就是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 翠儿进去的时候,皇后正坐在那里等待着她。 “奴婢拜见皇后年后!”翠儿跪于地上,毕恭毕敬的向皇后行礼。 皇后点了点头,就示意她起身了。随后,皇后便禀退了她身边的宫女。 “好了,翠儿,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 翠儿显得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皇后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目的。 “皇后娘娘果然是料事如神,奴婢确实发现了有人往王妃的茶水中投dú。”将这件事情告诉皇后以后,翠儿觉得自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皇后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她厉声问道:“翠儿,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竟然会这么大胆?她又是受了谁人的指使?” “回皇后娘娘,奴婢亲眼所见,那宫女的名字叫做宣儿。此前,三王妃和奴婢都曾帮助了她多次,谁承想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关于这一点,奴婢也是非常的疑惑。”翠儿只要一想起来这些,就会不自觉的叹气。 皇后显得异常的生气,她知道宫里头暗害白岸汀的应该不止这一个人。 “翠儿,你先下去吧!记得时刻关注着这些人的动静,至于这件事情,本宫自有分寸。”皇后抚额,她是如何也没有想到白岸汀怎么就在宫里树下了敌人。 翠儿躬身退下,她想她需要赶紧回去照顾白岸汀。因为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到处都充斥着危险。 皇后最终还是打算将这件事情禀报给贞宣帝,希望可以从他那里替白岸汀讨回一个说法。 “臣妾拜见皇上!”皇后与贞宣帝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少时夫妻老来伴,他们两个也算是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一程。 贞宣帝一下子就看出了皇后的异样,他知道皇后这一次来找他必然也是事出有因的。 “皇后可是有什么要事?”贞宣帝日理万机,又因为立储之事在忧虑。 毕竟年岁大了,很多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此时的贞宣帝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平凡人家的人,在皇后的面前他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威严。再者,贞宣帝也不愿意在皇后的面前有那样的表现。 皇后叹了一口气,侍奉着贞宣帝喝了一些茶水。 “皇上有所不知,这些日子三王妃在皇宫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前些日子臣妾命郑太医为她诊脉,原本她一切都好,可是安胎yào却被人从中调换。接下来类似的事情又发生了许多次,到了今日,竟然又发现了有人往三王妃要喝的茶水里面下dú。”皇后的语气里颇有一些怨怼之意,说完这些她自己都显得有些头晕了。 贞宣帝叹了一口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皇后是后宫之主,这件事情你去处理就行了。胆敢暗害皇孙,这个人的xìng命留之也是无用了。” 许是因为公务繁忙的缘故,贞宣帝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皇后算是听明白了贞宣帝话里的意思,她也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毕竟,贞宣帝日理万机的确是非常的繁忙,她也确实不应该拿这件事情来烦他。 宣儿在做了这件事情以后,就一直觉得战战兢兢。但是,她并没有其他的选择。生活在这个皇宫里,他们哪一个人不是如履薄冰。同样,宣儿也是一样的。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同时,更多的则是为了她的家人。 很快,皇后的人就将宣儿请了过去。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宣儿瑟瑟嗦嗦的跪下,她的脸色早已经变得苍白。 原本宣儿就是一个特别胆小的丫头,此刻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恐怕已经败露。由此,她也是更加的担心了。 皇后看她那一副不打自招的样子,就觉得这个丫头真是可怜又可恨。 “你就是宣儿吧!本宫听说你往三王妃的茶水中下了yào。此事可是真的?”皇后的声音不大,却是非常的威严,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撞击着宣儿的心。 宣儿显得更加的慌乱了,她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后悔还是应该反抗。 “启禀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是奴婢一个人做的,跟其他的人都没有关系。”在这最后一刻,宣儿为其他的人洗清了嫌疑。同时,她也是没打算活下来。 皇后显得有些惊讶,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宣儿会这么护着那个幕后的黑手。 就在皇后惊讶的时候,宣儿一下子撞向了柱子,当即便是头破血流,凄惨至极。 皇后长叹了一口气,她想这后宫确实应该整顿一下了。否则的话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对于这后宫的争斗,皇后早已经厌倦了。 同时,她也知道,对于白岸汀来说,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宣儿已死,死无对证,要想找出幕后之人更是显得困难了。 皇后担心白岸汀的安危,就打算安排自己的亲信之人过去照顾。毕竟,白岸汀那里也就只有翠儿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为了减轻翠儿的负担,让她能够更好的照顾白岸汀,皇后也只能是安排一个人过去照顾她了。 皇后打算把自己的嬷嬷送去白岸汀宫中,并让她盯着暗中的那些人。 林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对于皇后的心思她也是十分的懂得。 “芝兰,本宫命你暗中观察幕后之人,这件事情只准成功。还有,三王妃那里也要有劳你多加照看了。”皇后对林嬷嬷一向都是十分的器重,她们两个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朋友来的更加合适。因为林嬷嬷当时是皇后的陪嫁丫头,年岁久了就熬成了嬷嬷。 她自然是知晓皇后的心意的,“皇后娘娘尽管放心,老奴一定会竭尽全力替皇后完成此事。” 至此,皇后才放了心。 白岸汀对于皇后这一举,略有些不爽,以为皇后是派人监视自己。所以林嬷嬷到来以后,白岸汀的脸色就显得有些不太好了。毕竟,哪一个人都是不愿意自己的一切都被别人掌控的,白岸汀自然也是一样的。 “王妃不必担心,皇后娘娘是看翠儿姑娘一个人照顾王妃,特意安排老奴过来。王妃且放心,老奴不会做任何不利于王妃的事情。”林嬷嬷最是懂得察言观色,她似是已经看出了白岸汀的担忧。 白岸汀笑了笑说道:“嬷嬷多虑了,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我也是觉得嬷嬷向来都是在母后身边照顾,如今嬷嬷不在,母后那边该怎么办?” 林嬷嬷淡然一笑,“王妃有心了,皇后那里一切安好。” 白岸汀很是无奈,毕竟一直以来皇后待她也是很不错。她也就不再说下去,且不管皇后的目的究竟如何,只要她对自己好就可以了。随后,白岸汀便让翠儿去安排林嬷嬷的住处。 第三百五十五章 密谈 就这样,林嬷嬷也在白岸汀所在的翠云宫住下了。白岸汀与她相处的很好,倒也是忘记了先前的那些不快。 日子过的依旧和以前一样,祁景书照旧会来皇宫与白岸汀共诉深情。 林嬷嬷看着白岸汀与祁景书如此的相亲相爱,她也是替皇后觉得开心。 “王妃与三王爷情深意笃,也难怪皇后娘娘会如此看重王妃了。”林嬷嬷这么一说,倒也是将白岸汀心中的疑虑都打消了。 白岸汀淡淡的笑着,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让嬷嬷见笑了,和王爷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觉得会很开心。”白岸汀眼睛里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了一般,她整个都显得那么的明媚那么的美好。 恬静而美好的姿态,是这个时候的白岸汀最吸引人的地方。同样,林嬷嬷也是更加的喜欢她了。 “王妃这样乖巧懂事,也难怪皇后娘娘对您如此器重了。接下来,奴婢希望三王妃每一天都能够过的平安喜乐。再也没有任何的担忧,开开心心的诞下小皇孙。”林嬷嬷也是颇为感慨,她是看着白岸汀一路走过来的。先前的时候,皇后因为白岸汀出身不好的缘故,屡次为难于她。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白岸汀用她自己的人格魅力说服了皇后,同时也有了今天这样的日子。 白岸汀知道林嬷嬷话里的意思,因为很多时候她自己也会想起从前的那些过往。与左思容共处的那一段时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想起来,也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了。 “嬷嬷,多谢了。这些日子也是劳烦嬷嬷了,若是有怠慢之处,还望嬷嬷见谅。”白岸汀对待林嬷嬷的态度很是恭敬,不得不说,她这样的态度的确是很招人喜欢。 在翠云宫不过是住了几日,林嬷嬷就打心底里喜欢上了白岸汀。 同时这也就注定了在以后的很多日子里,林嬷嬷都会护着她。 这一日,天朗气清,虽然木叶已经呈现出了枯败的迹象,但是这样的日头照在身上还是会让他们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了许多。 白岸汀心情大好,只等着祁景书可以早一点来皇宫看她。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将这些天以来腹中孩儿的近况说出来给他听。 与此同时,在皇宫附近的一处密林里正在进行着一件事情。 一个宫女和一个大臣正在密谋着什么事情,那宫女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周正。上身穿着水粉色的上衣,下身是淡黄色的裙装。这宫女长的小巧可人,为人却是十分的伶俐。 那大臣看样子也是一副办事利落的模样,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得到赏识。这个人既然打算要暗害白岸汀,他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李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小宫女直接将问了出来,像是随时准备好了迎接任务一般。 的那大臣点了点头,他的眸色语气很深,让人根本无法看出他的情绪。 “小桃,你也知道的,这一次的任务如果完成不了,接下来是一定会面临处罚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万事小心,接下来的任务会更加的艰巨。”大臣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同时也让那个叫做小桃的宫女觉得很是忧心。 小桃一下子就变得忧心忡忡了,因为她根本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是,李大人,小桃一定会努力的。这一点您敬请放心,小桃一定不会再让主人失望了。”小桃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实在是不敢想象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再者,害人者,总是显得不那么好,小桃不知道自己将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向来都是由不得她的。 “小桃还有一点,想必你应该很是清楚。切记要万事小心,断不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否则的话,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也不是我吓唬你,相信你一定能够了解。”李大人这些话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因为他也是奉命行事,他与小桃原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小桃点头称是,同时,她的心情丝毫也没有得到好转。 紧接着李大人又安排了小桃一些事情,两个人这才分开。 就这样,小桃回到了翠云宫。宫中一切照旧,白岸汀坐在那里看书饮茶,面色恬静,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小桃则是有些惊慌失措,俗话说,“面由心生”。此时的小桃便是如此,她那原本精致的一张脸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苍白,让她整个人都显得不似从前那般好看了。 翠儿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小桃正惊慌失措的往翠云宫里赶。 “小桃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有你的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草屑?”翠儿原本也没有觉得疑惑,可是看到小桃整个人显得慌乱,翠儿整个人也觉得有些不好了。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翠儿做事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眼下看到小桃如此可疑,翠儿自然也是觉得心中有很多的疑问。 小桃支支吾吾了半天,她突然想起了李大人给她说的那些话。是了,到了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再紧张过度了。因为这样的话,很容易就会露馅,那么她所有的努力都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翠儿姐姐,刚才我在那边草丛里摔了一跤,真的是好丢脸。我求求你了,翠儿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刚才的事情。毕竟,我刚才真的是好丢脸……”说到这里,小桃的脸当真就变得一片通红。 翠儿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若是放在以前的时候,她是一定不会怀疑小桃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到了此时,便是有一点可疑的迹象,翠儿觉得她都不能够放过。 翠儿含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桃儿,你以后做事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你这一次没有伤到哪里,可是你若是摔伤了,少不了都是要吃苦的。” 听着翠儿关心的话语,小桃心中不觉升起了一股暖意。可是,这种感觉也是稍纵即逝,几乎是在一瞬间小桃就觉得心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9 章 凛。因为她知道她必须得想出一个办法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否则的话,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 “是的,翠儿姐姐,我以后肯定加倍小心的。你也是一样的,千万不要和我一样。”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小桃说话的时候竟显得有些无与lún比了。 翠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随便嘱咐了几句。小桃离开以后,还在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 虽然翠儿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她的心中却早已经是一阵翻涌。因为翠儿知道这件事情必然是事出有因,而且小桃也不可能是像她所想的那般单纯。 回去以后,翠儿就将此事告诉了林嬷嬷。因为她们都不想白岸汀因为此事忧心,所以并没有声张。 “嬷嬷,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小桃。我见她一直慌慌张张的,神色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可疑。”翠儿将嬷嬷叫到一处,她们两人在一起商议着此事。 林嬷嬷神色一暗,问道:“翠儿,这个小桃很是可疑。日后你可一定要记得时刻关注着她,她一定还会有什么举动。”林嬷嬷在宫里待的日子久了,她知道像小桃这样的人应该是在做着什么样的事。 经过林嬷嬷这么一嘱咐,翠儿对小桃的行为又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她能够想到桃儿刚才是去做了什么,即便是想不出,也能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是,嬷嬷,这些日子也是幸得有嬷嬷在。如若不然,很有可能又被她给糊弄了过去。到时候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差错,恐怕后悔都是来不及了。”翠儿忍不住的感慨着,因为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不允许类似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随后,林嬷嬷仔细考虑了一番,才对翠儿说道:“翠儿,你先去小桃那里探一下口风,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异常之处。这样的话,我们也能有头绪,不仅如此,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林嬷嬷想的很是周到,因为她们谁也不想误会了哪个人。毕竟,在这皇宫里生存,原本就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若再被人误会,那么这一世怕也是给彻底毁了。 翠儿点了点头,同时,她也在心中感叹着林嬷嬷是个好人。 告别了林嬷嬷,翠儿就去取来了一些伤yào,想要带过去给小桃。 翠儿走到小桃房间的时候,小桃正准备休息。因为白日里担惊受怕的缘故,到了此时小桃依旧还似是没有回过神来。 “小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翠儿想要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小桃的异常之处。 小桃显得有些惊讶,“翠儿姐姐,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我没有什么事啊!” 翠儿见她的神色有些慌张,而且似乎是已经忘记了自己先前说的那些事情。 “小桃,今日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说自己是摔伤了。所以,我这才过来想要看看你究竟怎么样了。而且,我还专门去yào房给你取了yào。”说着,翠儿就将手中的yào瓶取了出来。 小桃猛地一滞,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 “翠儿姐姐,劳烦您还记得。眼下我已经全好了,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翠儿从她的表情变化就知道了这个小桃必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想来她今日应该是同哪个人私会。如若不然,她也不至于编造出这样的一个理由。 “不必客气,小桃,这些你就先收下吧!”翠儿淡淡的笑着,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直接回了林嬷嬷那里。 “嬷嬷,您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小桃真的是非常的可疑,适才我本想着去从她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可是,未及我开口,她自己就先漏了馅。”翠儿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的神色里也有一些的落寞。 林嬷嬷点头说道:“想来这些天以来,很多事情都是这个小桃做的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目标,那么她们接下来也是应该要去行动了。 林嬷嬷将她们探听出的结果告知了皇后,一直以来皇后都特别的想要揪出幕后的这个人,她当然是显得非常的激动。 “传本宫的旨意,现在就去把那个小桃抓过来,就地处决。” 第三百五十六章 合谋 看着满脸怒意的皇后,林嬷嬷也只能是感慨她对白岸汀的一番良苦用心。可是,眼下这个时候更是不能打草惊蛇。否则的话,以那个人的手段,指不定他又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皇后娘娘,此时万万不可如此。眼下正是等待他们自己落网的好时候,如果我们在此时有所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对于此事,林嬷嬷也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所以很多事情她都能想的比较的周全。 经过林嬷嬷一提醒,皇后才意识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林嬷嬷说的不错,这个时候若是打草惊蛇,那么很多事情都有可能是白做了。尤其是他们已经为此事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现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稳住。 皇后沉思了片刻,才有了一种恍然大悟之感。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些事情显得是那么的重要。不管是白岸汀,还是她腹中的孩儿,都是皇后的亲人。所以,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皇后才会显得那么的难以忍受。 “兰芝,你说得对。以后的话,你给本宫盯紧点儿那个叫小桃的丫头。本宫倒是想知道她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能耐,竟然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皇后脸上的怒意依旧很盛,看起来也并没有任何的好转。可见此时她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糟糕,毕竟对于她来说,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了。 林嬷嬷点了点头,见皇后的心情不好,她也是觉得有些压抑,有些沉闷了。 “皇后娘娘放心,老奴定当竭尽所能,护三王妃和小皇孙周全。”林嬷嬷的语气听起来很是诚恳,她也是打心底里对皇后好。毕竟,她们已经是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一直以来,皇后对林嬷嬷的态度也是一样。说起来,这一点与翠儿和白岸汀之间的关系也是极为相似的。 由于白岸汀心中没有了芥蒂,她对林嬷嬷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同时,身边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这样的感觉也是极好的。 这一日,祁景书再次来到了皇宫看望白岸汀。 由于得知了小桃就是那个暗害白岸汀的人,祁景书对待她的态度也有些一些变化。这种变化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是白岸汀也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因为祁景书看向小桃的眼神和他看柳媛时的几乎是一样的,这一点别人看不出来,白岸汀却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只是因为白岸汀和祁景书待在一起的日子比较久,他们也都是非常的了解彼此,所以很多事情就显得很是清晰明了了。 所以,祁景书刚到这里,白岸汀就直接问道:“景书,我怎么觉得这阵子以来,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怪怪的。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样,整日里都是如此,你就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白岸汀也是忍了很久,她实在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整日里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其他的人做任何事的时候都不会让她知道。有时候,这样的担忧会更让人觉得难忍。 祁景书见白岸汀的眉目间多有些忧色,他了解白岸汀的xìng情。同时,祁景书也知道有些事情白岸汀是能够接受的。 “岸汀,其实我们大家也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才会对你有所隐瞒。”祁景书扶着白岸汀坐下他的语气里也尽是感叹,的确,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确实是白岸汀。而且,隐瞒的还有些过分了。 白岸汀点了点头,其实她自己心中也已经有了考量。因为这件事情的怪异之处,她早已经发觉。毕竟,这么多的人瞒着她一个,纵使她再怎么的心大,她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觉。 “景书,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跟着说出来。不然的话,我肯定又是会胡思乱想。”白岸汀微微蹙了秀眉,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的休养,她的气色看起来也是好了许多。 祁景书看了看有些孩子气的白岸汀,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但是,祁景书脸上的宠溺依旧很是明显。 良久,祁景书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悉数告知了白岸汀。 “岸汀,翠云宫里有内jiān,而且这个人已经接连几次暗害了你。母后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主要还是怕你会太过忧心。” 白岸汀是有着心理准备的,当即就问道:“景书,前几日我突然间呕吐,是不是出事这个人在其中作梗?” 突然之间,白岸汀回想了许多。关于从前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那一次郑太医慌乱的神色很是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祁景书知道以白岸汀的聪慧肯定能够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他也只是希望白岸汀可以不那么伤神。 “岸汀,你猜想的没错。的确如此,先前的时候,是有人给你下了dú。而且,那个人还不止一次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祁景书见白岸汀的神色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难看,也是跟着缓了神色。 这样一来,白岸汀的内心很是明了。她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同时她也知道她需要一个很好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 “岸汀,你也不必担心,眼下林太医已经将你体内的dú清除了。”祁景书知道白岸汀有多么的在意他们的孩子,所以他也是希望可以多一些安慰。说起来,白岸汀能有此时的这种表现已经是非常的难得了。 白岸汀点了点头,随后她才对祁景书说道:“景书,这个孩子我一定要保住。我不能再失去他了,说什么都不能。” 白岸汀的心愿同时也是祁景书的,关于孩子这一方面,他们两个从来都是一致的。 “岸汀,你放心,眼下凶手已经被我们找到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母后那边也已经知会了人手要将此事彻查到底。所以,你也就不要再难过了。”祁景书轻轻将白岸汀揽到了怀里,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 这一边他们已经弄清楚了这件事,白岸汀也觉得稍稍放松了一些。毕竟,对于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他们的孩子。至于别的事情,白岸汀也不想再继续想下去。很多时候,想的多了总会伤神的。 这件事情搞清楚以后,祁景书就陪着白岸汀去一边赏景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一同出来。尤其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机会更是难得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祁景书抽出一些时间也不是特别的容易。再者,他现在还要去应付柳媛。 很多时候祁景书都不愿意在白岸汀的面前提及柳媛。再说了,白岸汀也不希望听到关于柳媛的任何事情。 所以,白岸汀也并不曾知晓柳媛小产的事情。 翠云宫位于皇宫的南面,朝阳,位置极佳。并且院落也足够大,里面的下人也是有很多。虽说能够靠近白岸汀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但是偌大的庭院也的确是需要足够的人手来打理的。 自那一日翠儿给小桃送来了yào,小桃以为翠儿并没有对她产生怀疑,她这几天才显得放松了一些。这一天,她像从前那般出门做事。回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一个宫女在那里自言自语,原本听到别人的秘密就是一件极其不安全的事情。小桃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就想着躲避过去,等这个宫女将话说完再走。 “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王妃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还不是一样的不到了受宠?”那个宫女说话的声音由低到高,到了此时也是显得更加的愤怒了。 小桃听的很是惊讶,同时她的心中还有一些的窃喜。因为在这个翠云宫也只有白岸汀一个王妃,那么这个宫女肯定是在说白岸汀了。虽然小桃是奉了命令过来陷害白岸汀,但是她倒是也没有那么的讨厌白岸汀。毕竟,一直以来白岸汀对他们这些下人的态度还算可以。最重要的是,白岸汀并没有像别的那些王妃一样,总喜欢摆架子。反倒是显得亲切了许多,同时她平日里对待任何事情的态度和处理方式都是很不错的。关于这一点,小桃也是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要说的。 此时,听到这个宫女在这里暗骂白岸汀,小桃心中也跟着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想到这里,小桃一步步向前走了过去。 “青红,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小桃故意做出了一副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她的眼神也在不停的闪烁着。 青红显得既惊讶又有些害怕,她还没有想过自己这一番言论被小桃听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没……没什么。小桃,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青红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毕竟,她还是不确定小桃有没有听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小桃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青红,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伤心,你也是可以说给我听的。” 因为这个地方稍微偏僻了一些,除了几个做事的宫女,也很少会有人过来。所以,小桃觉得有些事情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比较合适的。 青红见小桃的眼神里似是有一些异样,她的心也跟着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打算试探小桃一下。 “小桃,你是从哪边过来的啊?对了,我差点都忘记了,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啊?你看看,我的记xìng怎么就这么糟糕呢?”说着,青红还不时的看着小桃,希望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的蛛丝马迹。 小桃淡淡一笑,对青红说道:“青红,你刚才好像是在说三王妃的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你自己可以再回忆一下。”这些天以来,小桃并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机会对白岸汀下手,她也知道她那个所谓的主子已经等不及了。所以,小桃一直都觉得非常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0 章 心急。眼下青红既然在此,她也可以不那么的着急了。 毕竟,在这偌大的翠云宫里,她并没有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青红看向小桃的眼神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里头,她知道小桃必然是已经听到了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小桃,我刚才只是一个人在瞎说而已。三王妃她为人很好,我也没有说什么。” 小桃也就不再对青红拐弯抹角了,她直截了当的对青红说道:“青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不容易。别说是你,就连我对她都有很多意见。” 这时候,小桃试图跟青红达成一致。只有如此,她们才可以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果然,青红听了小桃的话以后显得非常的激动。她四周环视了一下,见并没有人走动,她才说道:“青红,不如你跟我合作吧!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 接下来,小桃就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青红。由于她是如此着急的等待着这件事情能够得到解决,小桃也显得不似先前那般谨慎了。最重要的是,她知道青红与她有着一样的目的。 “小桃,这恐怕不妥吧!” 小桃见青红有些局促,她也就没有再去催促了。 “青红,这件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只是让你帮我搜寻一下三王妃的消息,又不是让你去害她。”小桃试图说服青红,同时她自己也是在赌。 终于,青红思索了一番以后还是答应了小桃的请求。 第三百五十七章 解禁 得到青红的应允以后,小桃终于展露出了笑容。这也是很久都不曾有过的景象,此时她也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桃与青红告别以后,就开始去忙活了。因为这件事情,小桃还开心了好一阵。 就这样过了没多久,小桃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因为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桃才会觉得充满了希望。 突然有一天,皇后就带着一些人出现在了翠云宫。皇后来这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皇后来的时候显得气势汹汹。 同时,还有一点让小桃觉得格外的意外。青红竟然跟在皇后的身边,而且他们看起来像是有备而来。 果然,皇后直接命人找来了小桃。 这时候,小桃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哪里能想到青红是皇后身边的人,更重要的是,那一日青红原本就是奉了皇后的命令在那里等待小桃。 皇后费了那么大的周折,为的就是可以有一个人可以指认小桃。这样一来,即便是她再怎么狡辩,也是没有理由的。当然,皇后的最终目标是希望可以找出幕后的那个人。 眼下来说,也的确是已经到了最好的时候。 “把那个叫小桃的丫头给本宫带过来!”皇后脸上的怒意依然很盛,但是已经少了先前的那种愤怒。 林嬷嬷得了命令,就直接带人去捉拿小桃了。 小桃却还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直到见到了皇后,她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奴婢……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桃原本是想要装作出一副淡定模样,谁知道一见到皇后她先前所有的防备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皇后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小桃,冷冷的问道:“小桃,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何事?” 此时,皇后倒是直截了当。她也已经是忍了许久,如此才会显得有些着急了。因为这个幕后的黑手一日不除,她就会觉得一日不得安宁。 小桃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迷惘之中。但是,李大人告诉过她的,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静一下再做考虑。这时候,小桃也希望自己可以继续拖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有一丝的希望。既然皇后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那么必然也是有证据的。直到看到了在皇后旁边站着的青红,小桃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真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惹得皇后娘娘恼怒……”此时的小桃虽然有些惊慌,但是总的来说,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非常冷静的。 皇后也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将青红喊了出来。 “青红,告诉她你都知道了什么?” 青红颔首,声音显得也是非常的响亮,“启禀皇后娘娘,小桃一直都在策划着去暗害三王妃。并且,就在前几日的时候,她还让我同她合作。” 听了青红的话,小桃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青红……你……皇后娘娘,是她,是青红在故意污蔑奴婢。明明是她在说三王妃的不是……”小桃泣不成声,整个人失落到极点。 青红倒是不以为意,冷声说道:“小桃,这一切原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三王妃为人大度,在我的眼里她自是很好的。倒是你,你想想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恶事?” 皇后也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小桃。 突然之间,小桃一下子往柱子上撞了过去。顷刻之间,血流如注,小桃也因此丢了xìng命。 皇后怒不可遏,“快去传太医!把这个贱婢救回来,本宫今日一定要查出幕后的真凶。” 太医急匆匆赶到,这时候小桃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对于这一点,皇后也是显得无可奈何。 祁景书亲眼看着这件事情发生,见皇后生气难忍,他也是劝慰道:“母后,您也别太生气了。至于这件事情,儿臣大概已经猜到了是谁所为。” 其实,祁景书早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必然是大王爷所为。毕竟,眼下来说,也就大王爷在他的身边安chā了眼线。他祁景书自认向来做事无愧于心,却屡屡遭遇其兄长的冷眼相对,暗箭相加。 皇后一阵唏嘘感叹,却也只能是重新开始调查。 大王府密室之内,白岸芷一遍一遍的看着四王爷写给她的那封信。在这暗无天日的王府密室里,这封信是她能够撑下去的唯一希望。 同时,白岸芷也似是已经流尽了她前面十几年里所有的眼泪。 这一天夜深人静之时,四王爷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了下去。因为他一直在为白岸芷的事情而感到忧心,时间久了,晚睡就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景烨,你不用等我了。” 一片飘散着浓雾的密林里,白岸芷对着祁景烨悠悠的说道。 这一刻,白岸芷出现在了祁景烨的面前。顷刻之间,祁景烨内心所有的防备都已经坍塌。 “岸芷,太好了,你终于回来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真是太好了!”祁景烨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因为他真的是太想念白岸芷了。 可是,眼前的白岸芷并没有一丝的反应。祁景烨眼睁睁的看着白岸芷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远的看不见人影。 “岸芷,不要离开我。岸芷,我是景烨啊!你都不知道我等了你有多久,这几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着你。不要离开我,岸芷……” 不管祁景烨如何呼喊,白岸芷都不曾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直到祁景烨猛然间从梦中醒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找不到了白岸芷,更重要的是,白岸芷似乎是正在同他告别。 这样的场景让祁景烨觉得很是担心,同时他也是觉得非常的害怕。他真的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白岸芷,甚至他都不敢往这里想去。 半夜从梦中醒来以后,祁景烨就没能再睡得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祁景烨的内心也是一阵翻涌。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等下去了。若是一直这样坐以待毙,那么也只能是等来一个任人宰割的结果。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祁景烨也显得有些坐不住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命人传了书信给祁景书。信中所言,皆是他对白岸芷的关心与担忧。同时,他也希望,祁景书能够早一点把他救出去。 被禁足的这些天,对于四王爷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因为他根本无法及时收到外面的消息,更别提去想办法营救白岸芷了。 祁景书收到书信以后很快就给他写了回信,他也是与四王爷一样的担忧。知道祁景书会帮自己,四王爷的心情也是好了许多。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早朝的时候,祁景书突然向贞宣帝提及了解禁四王爷的事情。 “启禀父皇,四弟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真心悔改。儿臣恳请父皇可以收回成名,解除四弟的禁闭。” 生气归生气,贞宣帝并不是真的想要让四王爷禁足。只不过当时那样的情况,他也是必须要给众臣一个jiāo代,尤其是白敬业。 无端被人冤枉,这是谁也不愿意经历的事情。包括白敬业也是一样,如果不是白敬业事先早已经与祁景书他们商议了此事,这时候的白敬业定然也是一样惊讶的。 此时,大王爷也需要四王爷可以为他做一些事情。原本在很早以前,大王爷就想找出一个理由来救四王爷出来,可是为了避嫌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终于还是让他等来了祁景书求情的这一天,大王爷一党的那些大臣在听到祁景书的话以后也是纷纷走上了前去替四王爷求情。 “老臣以为,四王爷既然已经真心悔改,圣上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左相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因为在最早的时候这件事情是jiāo给他处理的。在这个时候他来替四王爷求情也是显得合情合理,贞宣帝也不会因此想太多的事情。 贞宣帝舒了一口气,又看向了其他的那些人。 “你们呢?你们以为如何?白爱卿,此事既然源于你,那么朕也想听听你的意见。”贞宣帝环视了四周,观察了各位大臣的表情。 白敬业自是甘愿的,他也没有说别的什么话,只是简单的说道:“启禀皇上,四王爷当日也是为了皇上分忧。眼下事情既然已经解决,还希望皇上可以收回成命。” 既然连白敬业都过来替四王爷求情了,贞宣帝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就这样,四王爷被解禁了。 这样的结果是四王爷和祁景书一直都在期待的事情,因为接下来他们还要去营救白岸芷。 四王爷被解除禁闭以后,亲自去向贞宣帝忏悔当初不该鲁莽。 “父皇,当初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本不该鲁莽行事,差一点酿成大错。” 贞宣帝多日未见四王爷,也是觉得他突然憔悴了许多。顷刻之间,贞宣帝的心中就生出了一种心疼之感。 “景烨,罚也罚了,以后切不可如此了。父皇也相信你那日绝非是故意为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贞宣帝显得有些疲累,语气里的疲乏之感听起来很是明显。 白岸汀听到这件事情以后,也为四王爷高兴,但是又为白岸芷担忧。直到祁景书告诉白岸汀,“岸汀,接下来我们就会筹划营救岸芷的事情。这一点你放心,岸芷很快就会回来的。” 如此,白岸汀才觉得放了心。 第三百五十八章 白岸芷得救 四王爷前脚刚从皇宫回到王府,后脚大王爷就跟了过来。不知怎么的,也就是在此时,天气也跟着变得有些yīn沉沉的。 “恭喜四皇弟!”大王爷笑得很是和善,像极了一个兄长。 四王爷缓缓推开了大王爷搭在他肩头上的手,淡淡的说道:“多谢皇兄替我在父皇面前美言,若非是承蒙皇兄的恩典,此时我恐怕还是无法出的了这个门。” 说完,四王爷还指了指王府的大门,像是在表达他对这件事情不满。毕竟,即便是他在大王爷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很是听话的样子。大王爷也是不会相信他的。 果然,大王爷的眼神一直在四王爷的脸上看来看去,他好像是非常急切的希望可以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四弟,这一次的确是皇兄的错。但是,你也知道的,三弟那个人极其不好对付。所以以后做事的时候我们应该万事小心才是,只有这样才能不被他识破。”大王爷直接坐了下来,看起来倒是真的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纵然四王爷对大王爷有很多的不满,他还是不能说出来,或者说是拒绝他的吩咐。毕竟,眼下白岸芷还在大王爷的手中。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四王爷觉得心惊。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那一日离他越来越远的白岸芷。 自那一日以后,白岸芷就不曾在他的梦里出现过。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一般,让四王爷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特别的难受。 “皇兄,岸芷她还好吗?”四王爷无比急切的想要从大王爷口中探听出一些有关白岸芷的消息。不管大王爷会不会如实告知,只要白岸芷是安全的,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大王爷就知道白岸芷是四王爷的软肋,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四王爷对白岸芷的用情竟然会是如此之深。 如此,大王爷更是在心中盘算了。他知道在四王爷的眼里,白岸芷是有多么的重要,所以他才想着能够好好利用这一点来牵制四王爷。 至少此时来说白岸芷还是安全的,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四皇弟放心,岸芷姑娘一切安好。就是她有些不老实,说实在的,皇兄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看上这样的一个女子。”大王爷喝着茶水,说话的时候倒也是显得很是轻松自在。 有大王爷这句话,祁景烨才觉得内心轻松了一些。毕竟,眼下自己对于大王爷来说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这以后,四王爷一直在帮大王爷做事。虽然大王爷知道他是不情愿的,但是只要有白岸芷在,大王爷就不再去担心这些事情了。 这些事情都是祁景书和四王爷商量好的,对于这些事情,祁景书心中早已经是明了。 所以,不管四王爷在做什么,祁景书都是支持的。因为他知道四王爷心中是自有分寸的,他知道那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 对于这件事情,白岸汀也是了解。四王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1 章 做事,白岸汀一直以来也都是比较放心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救出白岸芷,她早一点回来,白岸汀也能早一点觉得放心。 一直以来,祁景书都在计划着营救白岸芷的事情。眼下四王爷已经被解禁,他们也好里应外合,希望可以将这件事情成功解决。 这些天以来,祁景书一直在与柳媛商量着对策。为了能够获得柳媛的信任,祁景书一直都对柳媛关怀有加。 “柳媛,你的身子如何了?”祁景书的语气里尽是关心之意,只是总让人觉得少了点感觉。 但是,对于柳媛来说,能得到祁景书这样的对待也是显得极为难得。几乎是在一瞬间,柳媛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极为明显了。 “王爷,妾身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如今有了王爷的陪伴,妾身更是觉得心情大好了。”柳媛笑着说话,她眼睛里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了一般。 见柳媛如此,祁景书才觉得稍稍放了心。 过了许久,祁景书才对柳媛说道:“柳媛,本王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可能会有一点困难,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 对于这一点,祁景书心中早已经是胸有成竹。对于柳媛,祁景书一直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说起来,除了白岸汀之外,祁景书对任何人的态度大多是如此。 如若不是柳媛觉得祁景书对她与对别的女子有着很大的不同,当然不包括白岸汀。柳媛也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跟着祁景书的脚步往前走,直到现在自己真的爱上了祁景书。 尤其是柳媛这样的女子,在经历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之后,她更是希望可以有一个男人能够好好待她。如此以来,她对祁景书的那份情意也是更加的期待了。 所以,柳媛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直接对祁景书说道:“王爷吩咐的事情,即便是赴汤蹈火,柳媛也是在所不辞。王爷放心,柳媛但凭王爷安排。” 经过这几日的调整,柳媛的脸色好了许多。又因为祁景书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比较多的缘故,柳媛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多。此时的柳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与幸福中的小女人。想来,爱情的威力竟然会有这么大。 祁景书对于柳媛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他沉吟了片刻,思索着接下来应该去做的事情。 “柳媛,这一次的任务比较重,又比较危险。本王希望你万事小心,切记一定不能被大王府的人发现。否则的话,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你原本就是大王爷那边的人,一旦他知道你背叛了他,本王那个皇兄可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的。” 这一番话,祁景书也是用心良苦。首先他从一方面让柳媛觉得自己对她是非常关心的,另一方面来说,祁景书是为了让柳媛重视这件事情。 不管柳媛能不能真正体会到祁景书的意思,祁景书都已经把话说完了。 此时柳媛的神色看起来倒是显得有些开心了,因为在柳媛听来,祁景书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对她的关心。毕竟,这些都是柳媛最需要的。 “王爷放心,妾身定当竭尽所能完成任务,也算是为王爷分了忧。只要王爷开心了,妾身也就会觉得高兴。”面对祁景书的时候,柳媛总是显得非常的羞涩。这样的情景若是放在以前都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柳媛在烟花柳巷待过一些时日,对男女之事早就已经看淡了。即便是她自己不曾经历过,就是看着别人的故事,她自己也是明白了几分。 先前的时候,她还一直在感慨别的女子傻,竟然为了男人去出生入死。到了如今她也总算是明白了这些,原来你若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么他的悲欢离合真的就同你紧密相关了。尽管他的悲喜不是因为你,却足以触动你的所有情绪。 与此同时,四王爷约了大王爷一同去了花楼。这些日子以来,大王爷正在拼命的讨好四王爷,他希望四王爷能够帮他做一些事情,毕竟很多事情如果有四王爷来出面的话,就会显得比较好,因为在此以前四王爷与祁景书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好。纵然是四王爷污蔑了白敬业,也不影响祁景书为他求情。 说起来,这一次如果不是祁景书出面,四王爷说不定还被关在王府中,起不到任何一点用处。 一直以来,四王爷都是以风流自居。他带大王爷来花楼这样的地方也是显得很随意。最重要的是,大王爷并没有起疑心。甚至,这一次大王爷会为了讨好四王爷让他散心,便随他一起来到了花楼。 “四弟,女人这种东西不过是附属物罢了!先前皇兄还真以为你要为了白家的那个丫头放弃这一切呢?其实吧!那个丫头好看归好看,就是以后你若是娶了她,指不定她会怎样?”大王爷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他是想要揣测一下四王爷对白岸芷的感情。因为在大王爷的眼里,感情是不值一文的。 四王爷浅笑,同大王爷喝下了一杯酒。 “大哥,岸芷姑娘在小弟心中就是最好的。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一个开心吗?”四王爷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将白岸芷看的十分重要,岸芷才能够安全。因为大王爷的手中是不会留下没有用的人的,对于这一点,四王爷再清楚不过。 大王爷“哈哈”一笑,似是十分的得意。 “四弟啊!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皇兄也不说你了。你放心,四弟喜欢的女人,皇兄定会好好对待。毕竟,日后岸芷姑娘会成为四弟的王妃,我们都是一家人。” 说完,大王爷还不忘给四王爷敬酒。此时的他们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亲兄弟一般,很多时候都会让人忽略他们原本就是亲兄弟的事实。这一点也真是让人觉得意外而又不可思议。可是生于皇家,很多时候都是如此。 柳媛在同祁景书商议好以后就去了大王府,夜晚从来都是做事的最佳时机。 因为柳媛一直在为大王爷做事的缘故,大王府中的侍卫对她也很是熟悉。 来到大王爷的书房以后,柳媛就开始试图与看门的侍卫拉关系了。 “这位小哥,你还记得我吧!我就是上一次你帮助的人,我可一直都记得你的大恩大德。今日我过来也是为了谢谢你,不知道小哥肯不肯赏个脸?” 这名侍卫的确救过柳媛的命,那还是在柳媛刚进入大王府的时候。只不过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这不是柳姑娘吗?在下怎么敢忘记柳姑娘,柳姑娘,你还好吗?”侍卫许是不知道柳媛如今的处境,他一直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柳媛说着就带侍卫去了别处,说是要报答恩情。 一切准备就绪,祁景书从墙外翻了进来。此时大王府中便也只只余下了白扶风和柳毅两个人,平日里也就是他们两个一直在为大王爷出馊主意。 祁景书见侍卫已经离开,就开始着手营救白岸芷了。因为没有了阻碍,祁景书这一路上还算畅通。 大王爷的书房看起来很是豪华,到处又都是机关。如若不是因为他足够相信柳媛,祁景书他们也不可能找得到这里的开关。 因为柳媛曾经来过这里,她对祁景书说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东西。此时,祁景书也是非常轻松的就进入了密室。 白岸芷仍旧还在昏睡,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到阳光的缘故,她整个人显得很是憔悴。不仅如此,看起来也是一点儿生机也没有。 祁景书来不及想象四王爷见到这样的白岸芷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由于时间关系,他直接将白岸芷带了出去。既然人已经救到,其他的事情那就留到以后去做吧!毕竟,营救白岸芷才是眼下最关键的事情。 柳媛带着侍卫在王府里走了一圈,也只是说了一些客套话。不巧的是,柳媛在这个时候撞见了白扶风。 “媛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扶风见柳媛身边的侍卫很是面熟,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柳媛讪讪的笑着,“表哥,我原本是要来找王爷说事的。可是,自我到了王府就还没有见到王爷。所以,我就想到处走走……” 白扶风如何会轻信柳媛说的话,他冷哼了一声就直接奔向了密室。果不其然,当他进去的时候,密室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 王府中只留下他们几个人,而他们却是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没有做好。这如何不让大王爷觉得生气? 第二日一大早,大王爷从花楼回到了王府。看到白扶风yīn沉着一张脸,大王爷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当了解到是柳媛放走了白岸汀,大王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即刻杀了柳媛。 第三百五十九章 贞宣帝的试探 不管怎么说,柳媛都是白扶风的表妹。虽然说白扶风可以不顾骨ròu亲情伤害自己的妹妹和弟弟,但是柳媛从前都是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这一点,就给了白扶风一个救她的理由。 白扶风这个人,虽然yīn险狡诈,但是他的脑子也是特别的好用。如果不是被嫉妒与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的日子也不会如此的难过。兴许如今的白扶风还可以做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终有一日是可以得到重用的。 但是,他既然选择了眼下的这条路,也就已经注定了一个悲苦的结局。在大王爷的眼里,白扶风也不过是只有用的狗而已。先前的时候,大王爷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南疆国师,如今他就可以再一次的将白扶风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很多事情白扶风不是没有考虑到,只不过他已经没得选择。因为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恨,他恨白岸汀,恨白敬业,甚至可以说,他恨白府的一切。 想到这里,白扶风更是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了。柳媛虽然没有多少能耐,但是最起码得一点,她还是有一些姿色的。 “王爷,切不可如此冲动。眼下柳媛还有用处,毕竟她留在三王府还是可以为我们通传消息的。若是此时杀了她,那么我们先前我们所有的努力也都是付诸东流水了。还望王爷三思,我们已经让白岸芷跑掉了,眼下切记不可大意。” 大王爷的脸色yīn晴不定,但是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出里面的不甘。 “白扶风,是不是因为柳媛是你的表妹,你才替她求情的?”大王爷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同时他也是心中怀疑了。 大王爷知道如果自己在此时杀了柳媛,白扶风和柳毅的心情肯定会变得低落。甚至,他们有可能会为了替柳媛报仇而做出一些比较极端的事情。因为这两个人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他们的眼里,其他的东西都显得不重要了。 白扶风倒是丝毫也不惧怕大王爷的追问,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在白扶风的眼里,什么也没有报仇显得重要。 “王爷多虑了,在草民的眼里,亲情早已经不重要了。比如草民那个所谓的父亲,所谓的兄弟姐妹,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草民也不会有今如今天。草民如今已经是王爷的人,就会尽心尽力为王爷做事。至于柳媛,我们留下她还是大有用处的。毕竟,柳毅还在我们手里,有些事情她即便是不愿意也都去做。” 听了白扶风的分析,大王爷的心情才好了一些。至此,柳媛算是留下了一条命。 祁景书直接将白岸芷送到了白府,通过一番悉心照料,她恢复的也是很快。白岸芷醒来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景烨,我好怕……” 这是白岸芷第一次在祁景烨的面前表现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以前的她总是会让人觉得她比男子都还要大胆。也许,正是白岸芷身上这种气质吸引到了四王爷,让他魂牵梦绕。 “岸芷,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经历这样的事情了,你相信我,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祁景烨的目光澄澈如水,望向白岸芷的时候,里面又尽是柔情。 白岸芷自然是相信他的,因为她这一次也的确是怀揣着这样的希望才能到了现在。此时白岸芷只想大哭一场,来宣泄这么久以来的担忧与害怕。这么些个日日夜夜,她都是一个人在那漆黑不见天日的密室里度过的。有时候无端惊醒她都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但是她的心中一直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等,等待着祁景烨过来救她。 果然,她等到了这一天。 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个人,白父白母心中也是十分的欣慰。因为他们知道岸芷的心思,同时,四王爷也正是那个可以照顾白岸芷一生一世的人。关于这一点,谁也没有过怀疑。 自从救出了白岸芷,四王爷与大王爷就撕破了脸皮。四王爷直接同他摊了牌,“大哥,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臣弟还是劝大皇兄多做一些善事,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好的回报。” 大王爷一直都在因为这个事情烦心,此时听到他提起来,心中便是更加的恼火了。 “呵呵……四弟,想不到你在那个时候都在耍我。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会留下那个女人的xìng命,也好让你一知道谁才是能够主宰一切的那个人。” 听到大王爷如此出言不逊,四王爷也只能是在心里感叹几句。毕竟,这是大王爷一直以来的习惯,这样的习惯从来都是非常的难以清除。更何况是到了如今,他的心里尽是不甘。 “大皇兄好自为之,臣弟告辞了。”四王爷没有再说其他,就直接从大王爷的眼前离开了。 这时候,四王爷和白敬业两个人都已经不再惧大王爷了。毕竟,白岸芷已经被救出,其他的那些事情这都不是她们关心的了。眼下,他们最重要的就是稳定朝势,不能让大王爷趁虚而入。 朝堂之上,四王爷和白敬业一改先前的作风,他们处处针对大王爷。很多时候都让大王爷觉得无话可说,同时,也让贞宣帝对大王爷的印象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2 章 折扣。 从前的时候,四王爷从来都不理会朝政,他对这些事情倒是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对白岸芷的事情十分的上心,他跟在祁景书的身边耳濡目染,倒是明白了许多。所以,到了此时,也已经足够针对大王爷了。 对于这一点,大王爷心中更是愤懑难忍,他就想着去找茬。 下朝的时候,大王爷故意让人在祁景书回去的路上倒了一些水,他原本是想着激怒大王爷。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祁景书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很多时候,大王爷总是喜欢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却没有想到别人都不按照他说的来。 这一天,贞宣帝特意宣了大王爷,四王爷以及祁景书进宫议事。 其实,贞宣帝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他们对皇位是什么样的看法而已,并没有其他特别的目的。 看到祁景书和四王爷的时候,大王爷脸上的那一些得意之色也都消失殆尽了。原本他以为贞宣帝只是宣了他一个人进宫,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祁景书和四王爷。 “景端,景书,景烨,你们都过来坐到父皇身边。我们父子三人也有很久没有这样相对而坐了,父皇真的很怀念你们小时候的时光。”贞宣帝像是陷入了沉思,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奇怪,让人分不清是落寞还是开心。 大王爷为了表现自己,急忙说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一直以来都特别的想要多陪一下父皇。可是,父皇政务繁忙,日理万机,儿臣也怕惊扰到了父皇。” 贞宣帝点了点头,没等祁景书和四王爷说话,他就再一次说道:“是啊!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己的。别人都羡慕朕拥有了天下,可是朕也一样的羡慕他们。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够两全的。这一点,朕真的是有着深切的体会。朕不知道你们几个都是如何看待皇位的?今日只有我们父子几人,有什么尽管直说。” 一下子祁景书就明白了贞宣帝的真正意图,他是想要看看自己的这几个孩子对究竟有没有觊觎,然后从中选出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出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大王爷自然是不愿意第一个出面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比祁景书差,否则的话,又会落得一个失利的局面。 祁景书朝四王爷点了点头,他们就明白了彼此的意图。接下来,祁景书上前一步对贞宣帝说道:“儿臣以为,这天下是父皇的。父皇在位,天下百姓无一人不是jiāo口称赞,现下国泰民安,百姓和乐安康,这些都是父皇的功劳。” 听了祁景书的话,贞宣帝倒是显得非常的高兴。从来,祁景书都能将他心中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四王爷也跟着说道:“三皇兄说得对,父皇真不愧是一代明君。” 虽然这句话简短,但是四王爷的语气听起来很是骄傲,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不止是皇上,还是自己的父亲。 见这两个人都已经回答,大王爷显得有些局促。因为他眼下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附议,虽然他希望可以找出不一样的答案。 “儿臣以为三皇弟和四皇弟说的都很对,父皇真的是一代明君。这天下在父皇的手中,真是天下苍生之福。” 贞宣帝对于这样的回答很是高兴,同时他也在心中计划着以后的事情。 接下来,他们父子四人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因为有贞宣帝在,大王爷表现的就真的像是一位兄长。 最后,贞宣帝留下了祁景书一个人议事。 第三百六十章 思念如狂 大王爷离开以前,看到祁景书和贞宣帝两个人有说有笑,他心里就觉得特别的难受。因为他还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贞宣帝在他的年前从来都很是威严。 “景书,你们这些兄弟当中,你是最让父皇放心的一个。这么多年以来,父皇也是亏欠了你们母子很多。”贞宣帝将祁景书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疏解一下他心中的难过,因为关于皇后的事情他也是只能同祁景书说。 关于皇后与贞宣帝之间的事情还是要从他们年轻的时候开始,那时候祁景书还小,他对这些并不了解。一直以来,他只知道贞宣帝自觉内心有愧于皇后,至于什么原因就没有人知晓了。 这些事情贞宣帝和皇后都不愿意提及,祁景书也不好多问。因为他也知道,很多时候伤心的事情若是被人接二连三的提及,那简直就像是磨难一般。祁景书不愿意打扰到他的父皇和母后,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替他们分担一些。 “父皇不必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母后说她已经知足了。现在母后就是希望父皇可以多陪她一些,但是很多事情她自己又不愿意提。”祁景书同贞宣帝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倒是显得一点也不见外,因为他知道贞宣帝在这个时候最想听到哪些话。 做父母的,很多时候也希望能够得到孩子的理解。所以接下来祁景书就说出了他自己的感受,他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贞宣帝能够显得开心一些。 “父皇,这些年你为儿臣做了很多。关于这些儿臣心中清楚明白,但是很多时候都没有说出来。这一点的确是儿臣做的不好,儿臣已经长大了,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如今,儿臣更是能够体会到父皇的心情了。” 说到这里,祁景书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意。对啊!他自己马上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如何他也是觉得开心。同时,祁景书在这个时候也是显得更加的想念白岸汀了。 贞宣帝点了点头,“景书,还是你最懂事。很多时候也只有你能够真正的说到父皇的心坎里去,父皇真的是为你感到欣慰。” 父子二人又接着说了一些话,倒是与立储之事无关。贞宣帝真的是很喜欢同祁景书在一起jiāo谈,因为他觉得祁景书能够理解他。很多事情如果同祁景书说起来,就会显得轻松了许多。 “父皇,儿臣与母后都希望您能够多多保重龙体。只有你龙体安康,才是母后与儿臣,乃至天下万民的福气。”祁景书说出这一句话倒是真心实意,因为无论到了任何时候,贞宣帝都是他的父亲。在他的生命里,父亲的位置一直都显得是那么的高大伟岸。 贞宣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景书,你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看三王妃了吧!看着皇后与三王妃的感情越来越好,父皇也是替你感到高兴。” 得到贞宣帝的认可,祁景书自然也是开心的。当然,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他的岸汀会有这样的能耐。毕竟,如果你对一个人真心相待,那么肯定是能够得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的。 告别了贞宣帝,祁景书就准备去翠云宫看望白岸汀。 大王爷和四王爷是一起出了皇宫的,一路上两个人皆是缄默不语。看着四王爷脸上的笑容,大王爷的心情显得愈发的恶劣了。纵然是四王爷没有开口,大王爷却先开了口说道:“你也别得意太久,以後有你受的。” 四王爷倒是显得不以为意,他也没有理会大王爷,而是径直往前面走了。 望着四王爷离去的背影,大王爷的心情变得更加的难受了。同时他的耳边也传来了四王爷肆无忌惮的笑声,这更是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每逢这个时候,大王爷的心中就会升起一个又一个的念头,他想他一定要采取行动对付四王爷和祁景书。因为四王爷和祁景书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刺激着他,让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十分的难受。 四王爷的开心更是映衬了他的失落,这让大王爷的心难受到无以复加。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失败过,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败涂地。因为,最后的结果他根本不敢去想,甚至可以说,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害怕了。 此时,白岸汀正坐在床上为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儿缝制衣裳。 翠儿一直都守在白岸汀的身边。看着一脸幸福笑容的白岸汀,翠儿也是替她觉得高兴。 先前的时候,翠儿教会了白岸汀很多绣花的技巧。都说熟能生巧,现在的白岸汀已经能够很好的掌握这些技巧了。如今她绣出来的东西让翠儿觉得只能是用“上品”来形容了,纵然翠儿自己的手艺也很不错,她也是不得不去感慨。 “王妃,奴婢见你缝制的都是些女娃娃穿的衣服,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呢?”翠儿仔细看了看白岸汀缝制的衣裳,见这些衣衫多是绣制着花朵。她不免觉得有些好奇,同时她还在好奇白岸汀是不是喜欢女孩子多一些。 白岸汀笑得安然,“翠儿,你怎么知道我只做了女娃娃的衣裳,男孩女孩我都有准备。” 翠儿看着周身散发着母xìng光辉的白岸汀,她的心里也是觉得十分的开心。因为白岸汀很少会表现出这个样子,现在来看,翠儿知道她真的是非常的幸福。若非如此,白岸汀也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笑容。 “王妃,你是喜欢男孩多一些?还是女孩多一些?”翠儿显得极为兴奋,忍不住凑上前去追问白岸汀。 白岸汀几乎都没有经过考虑,就直接开口说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喜乐,一世顺顺利利的,承欢膝下就是最好的了。” 看到白岸汀的眼睛里尽是期待,翠儿也觉得很是期待。这个孩子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因为有了他也就有了白岸汀以后的开心。 祁景书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阳光下白岸汀的脸显得很是温婉。尤其是她的身上渐渐的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所笼罩,这样的情景看起来更是让人觉得很是美好。 “奴婢拜见王爷!”翠儿见祁景书朝这边走来,连忙收敛了神色向他行礼。 随同祁景书一起过来的还有长风,见到翠儿的那一刻,他的唇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说起来,他们也是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很多时候长风随祁景书一同进宫,他都会下意识里往翠云宫这边看几眼。可是,他却是不曾有过驻足。因为他的任务就是看护祁景书的周全,倒是没有机会同翠儿说上几句话。 所以,在长风和翠儿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微红了。 觉察出他们的反常,白岸汀和祁景书相视一笑。都是沉浸在爱情里面的人,他们自然也是能够体会翠儿和长风的心情。 “翠儿,长风,这些日子比较忙,我真的是应该着手准备你们的婚事了。”白岸汀颇为感慨的说道,只是婚事的筹备怕是要拖到孩子出生以后了。 一直以来,白岸汀都特别的想要为翠儿准备一个比较盛大的婚礼。因为在她的眼里,翠儿早已经是她的亲人更是她的姐妹。将翠儿托付给长风,这一点来说,白岸汀也是非常放心的。 翠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同长风一样,一直都在想念着对方。很多时候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减轻一点。 “长风,你带翠儿出去走一走。你们两个也有些日子没见了,眼下虽然是秋日,御花园里还是有各种各样的花朵。这样的美景如果不去欣赏一下的话,也是显得可惜。”白岸汀看出了他们的心意,她懂得这样的心情。所白岸汀希望可以多多留给他们两人一点空间,让他们培养感情。同时,也可以解一下相思之苦。 长风的眼神一直都未曾从翠儿的身上移开,他知道翠儿对于自己来说有多重要。好在,他们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可以见面诉说情意。 祁景书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也是觉得非常的欣慰。 “多谢王妃!”长风躬身向白岸汀行礼,同时也在表达着他的谢意。 长风与翠儿能够有今天也是要归功于白岸汀,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白岸汀和祁景书在一旁帮助着他们。若非如此,指不定到了什么时候,长风和翠儿才会互表心意。 白岸汀见翠儿的脸越来越红,她不禁笑了出来。 “翠儿,你们快去出去走一走。不然的话,指不定还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希望的机会。”白岸汀也是在感慨眼下局势的复杂多变,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能为他们二人完婚。因为白岸汀希望他们的婚礼是在一切稳定下来以后才进行的,这样的话也会显得更加的圆满一些。 当然明白白岸汀的意思,他朗声说道:“长风,你们去吧!王妃说得对,这些日子也真是为难你们了。本王答应你们,过些日子等天下太平了,必定会为你们准备一个盛大而又美好的婚礼。” 翠儿和长风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紧接着他们就一起退了下去。直到走出去以后,长风才显得不那么局促了。因为他知道翠儿必定会是非常的害羞,如果他也是如此,那么两个人也只能是相对沉默了。 “翠儿,我们已经有一个月零十一天没有这样说话了。”长风很是清楚的记得他们上一次相对谈心的日子,此时他也是没有经过思考就直接说了出来。 翠儿显得很是惊讶,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仔细的计算过日子。 “长风,我……”到了长风的面前,翠儿依旧还是显得羞涩,她突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在时光还很长,他们还有着大把的时间去jiāo流去沟通。 他们离开以后,祁景书接过白岸汀手中刚刚绣制好的肚兜,他的心中也是觉得很是甜蜜。因为这些都是为他们的孩子准备的,很快他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才是他最期待的生活。 “岸汀,我都能想到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是女孩那一定像你一样好看而又聪慧,如果是儿子,我也希望他能够像你。”祁景书一直望着白岸汀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也尽是深情。 白岸汀有些不解,“景书,男孩还是像你会比较好一些。” 祁景书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白岸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3 章 的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形象。 “岸汀,你觉得男孩像我的话会比较好一些吗?为什么啊?”祁景书一直在笑,只有在白岸汀的面前他才能够笑得如此的开心并且真实。 白岸汀沉思了片刻,对上祁景书的眼睛说道:“景书,因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这一生,最值得庆幸的事便是遇到了你,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像你一样,给予我希望。最重要的是,只要有你在,我便什么也不怕了。” 听到白岸汀如此回答,祁景书的心也是更加的开阔了。他们两个人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日光之下,两个人的脸上皆是笑意。 因为他们心中有所期待,所以笑容也会显得更加的真实。 第三百六十一章 柳媛起疑心 救回白岸芷以后,柳媛心里就一直都在七上八下的。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一件败露,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她。更何况,那一日白扶风撞见了她。 眼下,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几日。这几天里,柳媛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她生怕大王爷会将这件事情的罪责全部怪罪在她的身上。所以,一直以来柳媛行事都显得格外的小心。同时,她还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天,她像往常那般等待着祁景书回府。先前的时候,她总是在试图做一些事情,以便能够得到祁景书的重用,或者也可以说是另眼相看。到了如今,她已经帮祁景书完成了一件大事,祁景书却没有像她自己所想的那样过来看望她,呵护她。这几天,祁景书往她这里来的日子也是更少了。 从祁景书去早朝开始,柳媛就一直在等待着。她以为祁景书很快就会从皇宫里赶回王府,然后她就可以有机会向祁景书提一些要求了。其实,柳媛的要求很简单,她也不敢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一直以来,她就是希望祁景书能够娶她,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上一次柳媛怀孕以后,她就特别注重这一点,因为她不想苦了孩子。当然,母凭子贵,说不准哪一天她就可以成为祁景书的正妃了。 可是,最终她的孩子还是没有保住。孩子夭亡的那一刻,柳媛的内心是崩溃的。果然,时间是抹平一切伤口的良yào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时间一天天过去,柳媛真的就不再去想先前的那些事情了。如今的她,一门心思只想着去讨好祁景书。毕竟,孩子还会再有的。当然,这也只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祁景书会继续宠爱她。 有时候柳媛觉得自己看不懂祁景书,看不懂他的情绪,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柳媛问起来的话,祁景书多是避而不答。但是,眼下白岸汀不在王府,柳媛自然是要把握住这个良好的时机。否则的话,到时候便是后悔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从晨起到日暮,柳媛终是没有能够等到祁景书的归来。 此时,祁景书正在和白岸汀一起用晚膳。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烛光下是两张浅笑安然的脸。这一点倒是与柳媛的形影单只形成了鲜明的对此,同时,柳媛正是祁景书不愿意回王府的原因。 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直到此时柳媛都还没有用晚膳。她身边的一个婢女过来提醒她用膳的时候,见她很是不开心便说道:“姑娘,到了用膳的时候了。你快写用膳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 先前的时候,这些婢女对柳媛颇有微词。因为在她们的眼里的确是柳媛主动勾引了祁景书,这才使得整个三王府都不像从前那般和谐了。 若非柳媛在三王府中一直都是一副柔柔弱弱,不喜欢与人争锋的样子,恐怕这些婢女对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柳媛为了博得祁景书的喜欢,她摒弃了自己从前的那些不良喜好,接人待物都有了新的提高。所以,她才算是在三王府中有了立足之地。 “我不过去了,你先下去吧!”柳媛哪里还吃得下饭,如何她也是吃不下的。 那奴婢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去时候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桌子上是柳媛为祁景书熬制的参汤,汤yào就这样撒了一地。柳媛心中愤懑难忍,她这一整天的功夫全部都浪费了,让她如何不觉得气恼。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柳姑娘,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马上再去熬一碗过来。”婢女又惊又怕,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收场。纵然是柳媛比着以前收敛了许多,她骨子里头的那种品xìng还是会时不时的表现出来。 柳媛的脸色突然变得青一块白一块,难道说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天意吗?柳媛有些分不清了,她那么辛苦,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血去熬制的参汤就这样撒了一地。最的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等回祁景书。既然这样,这碗参汤即便是留下来也是没有分毫作用了。 “罢了!你先下去吧!”柳媛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痛苦与不安,同时她也在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发火。 如果在这个时候发火,恰好被祁景书看到,那样的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柳媛也不愿意去冒险。 那婢女如获大赦,慌慌张张的从柳媛房间里退了出去。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柳媛一整天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去了。这一刻,她的心情更是复杂了。又因为身边没有其他人的缘故,柳媛突然就觉得情难自制,她的眼泪也就随之流了出来。 自她小产以后,她的心情就没有好过。很多时候柳媛都特别希望能够大哭一场,最起码的一点可以宣泄一下情绪。各种不良情绪积压在一起,让柳媛更是觉得郁闷了。 这一刻,她不禁去想自己怎么不去努力保住那个孩子。如果孩子在的话,她与祁景书之间的情分也能变得绵长一些。最起码的一点,有了孩子的牵绊,祁景书对她的关心也可以多一点。什么都不曾拥有的时候,柳媛甚至会生出一个念头。她觉得只要自己能够陪在祁景书的身边,这便已经是足够了。她不奢求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名分,只要能够有祁景书相伴。 当然,这也只是柳媛一时的念头。她这个人又怎么会甘心认输,甘心被人踩在脚下?更何况,柳媛那么的憎恨白岸汀,她又如何会让白岸汀生活的幸福? 此时,柳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因为她害怕失去祁景书,更怕祁景书会不要她。 就在柳媛一个人坐在那里黯然神伤的时候,突然从窗户那里飞进来一张字条。 柳媛大惊失色,恍然间她还以为是来了刺客。 想到可能是大王爷传来的书信,柳媛的心情就变得更加恶劣了。因为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可能再去听从大王爷的吩咐去暗害祁景书了。不管大王爷给她安排什么样的任务,都会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怀揣着一种不安的心情,柳媛打开了那张字。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张字条上只有几个字。同也就是这几个字让柳媛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别等了,三王爷在宫里陪伴三王妃! 就是这样一行字,让柳媛自己有一种即将崩溃的感觉。因为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同白岸汀相提并论。 同时,柳媛也在想,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那么祁景书会不会往她这里多看一眼呢?是不是因为白岸汀有了孩子,祁景书才会如此倾心以对? 各种各样的情绪尽数出现,同时也让柳媛越来越觉得心烦意乱。很快柳媛就将手中的那张字条揉作了一团,同时她又忍不住的想要翻开看一看。她倒是希望这条上的内容是假的,但是只要一想到祁景书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柳媛的心就变得忐忑不安了。 等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祁景书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白岸汀。 祁景书哪里会想到柳媛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因为刚一到了王府,祁景书就看到了柳媛那很是落寞的身影。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妾身都已经等了您整整一天了,这一天您都去做什么了?”柳媛试图从祁景书口中探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出来,尽管她如何掩饰,她脸上的落寞还是显得非常的明显。 祁景书淡淡的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晚凉露中不比夏日,你也早些休息吧!” 虽然祁景书的话听起来有些关心之意,但是此时的柳媛心中有着很多的疑问。纵然是一句简单的话,她都能够想很多。 “王爷,您今天究竟是去做了什么?难道说,就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您都不愿意告诉妾身吗?妾身为了帮助你营救白岸芷,经历了那样的危险,到了此时您却不闻不问。难道说就是因为妾身没有能够保住那个孩子,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吗?”柳媛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梨花带雨,在月光下更是显得我见犹怜。 可是,祁景书却是混不在意。 “柳媛,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本王要帮助本王,就不应该再去想大王府给你安排的任务。呵呵……本王忘记了,你原本就是大王爷安chā在本王身边的细作。”祁景书说的这些话,每一句都直直的戳进了柳媛的内心,同时也让柳媛感到更加的失落。 说完这些,祁景书没有再多停留就直接去了书房。因为他知道像柳媛这样的女人,很多道理与她都是说不通的。更何况,祁景书与她也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柳媛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祁景书离去的背影,她的心也跟着痛到了极点。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也不知道生活将指向何方。 王府的管家知道祁景书在做什么,他看到柳媛一个人在那里痛哭,就走上去劝慰了几句,毕竟柳媛留在王府中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柳姑娘,王爷今日心情不太好,你也不要想太多。” 听到看管家的话,柳媛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谢谢你了,管家。我以后不会这么任xìng了。我也知道王爷平日里比较忙,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第三百六十二章 棋子 在管家的安慰下,柳媛哭了一阵,将自己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以后,她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柳姑娘,人生在世,都要向前看。”管家的话意味深长,他知道祁景书是不可能会娶柳媛的。至于柳媛如今在王府中的处境,他看的也是通透。说这些话,他也不过是觉得柳媛这个人很是可怜罢了。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毕竟,白岸汀进入王府之前的很多事情,管家也都是有所耳闻。今时今日,管家对柳媛也没有任何的好感。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也不愿意来劝慰这样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回到房间以后,柳媛辗转反侧直至深夜才渐渐睡了下去。梦中如何,她自己也已经记不清楚因为柳媛期待的是有祁景书入梦,可是,单是这一条都未能如她所愿。 而祁景书在书房里回想着今日与白岸汀说的那些话,以及对于他们美好未来的畅想,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就往上勾了起来。 “景书,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可以有一个无忧忧虑呢生活。我不希望他们有多么的优秀,只要他们健健康康的,平安喜乐就足够了。这也是我做母亲的,对他们最大的祝福。”说这些话的时候,白岸汀唇角微微上扬,整张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重活一世,白岸汀最希望的就是可以真正的过上那种无忧无虑,无所拘束的生活。但是,有祁景书在,也算是弥补了一些。毕竟,对于她来说,有祁景书才是她这一生里最值得开心的事情。 看着这样的白岸汀,祁景书的心突然也变得软绵绵的。他整个人都像是飘到了云朵之间,那种感觉真是妙极了。 伴随着这样的想象,祁景书很快就在书房的卧榻上睡着了。 关于柳媛的事情,祁景书根本不愿意去多想。因为越想越乱,柳媛越会不自量力。还不如先冷她一阵子,让她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事实证明,祁景书这一招还是比较管用的。接下来的日子,祁景书也没有怎么理会过柳媛,他依旧像从前那样去上早朝,看望白岸汀,回来以后就直接将自己关到了书房。 柳媛当真就消停了下来,她没有再不依不饶,而是每天都为祁景书备下参汤。不管祁景书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柳媛都是以一种很坦然的态度接受了。 到底是在青楼之地待过的女子。柳媛自然知道该如何取悦男人。她不希望祁景书对她产生厌烦,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应该一点一点去俘获祁景书的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特别的希望可以得到一些爱护。时间久了,他们就会觉得习惯。这样的习惯,从来都是最难戒掉的东西。柳媛希望祁景书可以再也戒不掉她,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一连几日,柳媛都是将参汤送过来jiāo给长风,紧接着她自己就走掉了。很多时候她都希望祁景书可以喊她一声,让她停留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肯定会义无反顾。可是,事实证明,这样的事情一次也没有发生过。越是这样,柳媛越觉得自己不能太过冲动了。像祁景书这样身份的人,他做什么事情根本就不会同其他人说的。柳媛有些懊恼,自己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再说了,即便是祁景书去宫中看望白岸汀,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为时已晚了。 柳媛既懊恼又郁闷,更是有些坐立不安。偌大的三王府中,她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怎么想,柳媛都觉得很是郁闷。她一个人待的无聊,就想着走出去看看,希望能够得到新的发现。 这一天,祁景书上早朝离开以后,柳媛就从王府中走了出去。从前的时候,柳媛出去多是为了与大王爷会面,那时候她心中多有些不安与忐忑。可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4 章 ,现在却不会了。如今的柳媛,出去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散心而已,因为没有抱有其他的目的,自然也是就显得轻松了许多。至少她不用再去观察是否有人跟着自己,自己这样出去是否安全等问题。 这一次,她只希望自己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能够有一个很好的心情。而不是像此时这样,不知道什么是悲,亦不知道什么是喜。柳媛所有的情绪都掺杂在一起,她也是到了此时才发觉,原来她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开心的笑过了。 从前的时候,一切安好,她每天活的都很是精彩。直到后来失去了一切,沦落到了烟花之地,柳媛知道自己此生兴许真的就是与幸福二字再无关系。可是,在命运的安排下,她遇到了祁景书。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柳媛的生活也跟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想她是真的遇到了爱情,找到了那一株叫zuò ài情的花朵。 走出王府以后,柳媛才感受到了外面世界的宽敞与明亮。原来,在三王府的日子,如果没有祁景书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片黑暗。到了此时,柳媛终于意识到祁景书在她心中的地位竟然是这么的重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出许多。 想到这里,柳媛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猛地一滞。她突然间就有些害怕了,可是爱情来了,她如何能够躲得过去? 这个问题,自古以来都是无解的。 今日的阳光正好,柳媛抬头看了看天,觉得天空的颜色很美,她好像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像这样看过蓝天了。 京城热闹繁华,又是是像这样的长街。无论到了任何的时候,都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百无聊赖之行,柳媛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由于柳媛在三王府中的地位比较特殊,她的吃穿用度较之以前都有了很大的改善。这小贩每一天都能见到各种身份的顾客,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柳媛身上所穿的衣服价值不菲。所以,小贩就以为自己来了贵客。如何,他也希望可以卖出去一样东西给柳媛。 “姑娘,您这眼光可真好。一看您就不是普通人,你看看你手中的那只银簪,那可是宫里娘娘们最喜欢的样式。不瞒您说,小的有一个朋友就是在宫里做事的。小的这里很多饰品都是按照当下最时兴的款式打造的,您要是戴上了,不仅显得人好看,而且还能让您显得更加的富贵。”小贩这口才虽然不是天生的,但是他喋喋不休的本领却也是非常的厉害。 柳媛看了看手中的银簪,觉得很是喜欢。最重要的是,小贩的这番话让她觉得心情大好。她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祁景书的女人,到时候那不就是富贵了吗?带上这个发簪,或许她就真的可以同祁景书那个阶层的人更近一些。 “小哥,这支簪子我买下了,你帮我包一下。”柳媛含笑,她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一点,也真的是难得。 小贩高兴的接过柳媛递过来的银子,为了能够让柳媛开心一些,他复又说道:“姑娘,小的以为你现在就可以将这银簪戴上。恐怕这全京城的姑娘都比不得您这么的光彩夺目,您真的是很美,戴上这只簪子那就会更加的好看了。小的我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见过的女子无数。但是,从您刚过来那会儿,小的就看出来了您的不凡。” 诸如此类的话,小贩不知道已经同多少女子说过了。但是,女人嘛!从来都是喜欢被人夸赞的,柳媛也不是例外。同时,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去面对一切。 就这样,柳媛将发簪戴在了头上,她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倒不知道是簪子的功劳,还是因为她的心情好了许多的缘故。 这以后,柳媛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上,看着热热闹闹的人群,她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归属感。 突然,柳媛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来人正是白扶风,他见柳媛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就忍不住上前去提醒她。 当然,白扶风没有看到刚才的柳媛。这一会儿,柳媛也不过是因为心理作用,才显得心情好了一些。 “表哥,好巧……”柳媛同白扶风打了招呼,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尤其是想到那一晚,她偷偷的将白岸芷放了出去,柳媛就觉得大王爷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白扶风淡淡的笑着,“媛儿,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还有,你头上的这只簪子也不错,该不会是三王爷送给你的吧!” “多谢表哥夸赞!”柳媛笑得有些苦涩,祁景书哪里会送她这些东西。不提还好,提起来她就觉得有些难过了。 白扶风倒是不以为意,“这么说,就不是三王爷送的了。表哥还以为是你那么拼命为三王爷做事,他为了奖励你,就送了你这样一个簪子呢?” 被白扶风这么一说,柳媛更是觉得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刚刚才有所好转的心情因为白扶风的一句话,一下子一落千丈,变得非常的失落。 觉察出柳媛的失落,白扶风趁热打铁,想要给柳媛一些警示。 “媛儿,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一样能够瞒得过大王爷的眼睛。你知道吗?上一次白岸芷被救走的事情,大王爷已经知道了是你所为。所以,表哥劝你还是能够早一点看清真相的好。三王爷他不过是拿你当作棋子罢了!亏得你还如此倾心相待,不惜背叛大王爷。”白扶风一直都在观察者柳媛的表情。 白扶风说这些话的时候,柳媛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得格外的难看。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扶风一下子就猜出了柳媛的心思。 柳媛觉得非常的惊讶,因为大王爷并没有对她怎么着,她她也不相信祁景书会置她于不顾。因为她觉得祁景书爱自己,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表哥,媛儿知道了。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媛儿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柳媛还是在强撑着自己心中的担忧,故作轻松的将这番话说了出来。说到这里,倒是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白扶风笑了笑对她说道:“柳媛,你在祁景书的眼里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到了如今,你竟然还在这里痴心妄想。你以为祁景书他会爱上你吗?你现在不过是在做梦罢了!柳媛,你还是醒一醒吧!” 白扶风的语气里尽是恨铁不成钢之意,他实在是想要敲醒柳媛。可是,效果可以说是没有。 临别之际,白扶风再次对柳媛重申了刚才的话题,并且告诉柳媛日后联系。紧接着白扶风就离开了,同时他也在想该如何才能让柳媛清醒过来。 白扶风的一番话也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柳媛陷入了沉思,并且决定去试探一下祁景书。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放心。 夜晚的时候,柳媛请祁景书吃饭,她亲自做了很多种菜肴。当然,她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为了讨好祁景书。祁景书明知道柳媛是在试探他,就应了下来。 “柳媛,真是辛苦你了!这些事情jiāo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你又何必亲力亲为?”祁景书对柳媛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善,在柳媛看来他应该是消了气。 “王爷,妾身希望自己做的饭菜王爷能够喜欢。只要王爷吃的开心,妾身就一点儿也不会觉得辛苦了。”柳媛笑得很是温婉,同时她也觉得特别的开心。因为祁景书是喜欢她的,否则的话,祁景书怎么会过来陪她一起吃饭,甚至同她这么说话。要知道,能够看到祁景书的笑容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柳媛觉得祁景书是爱自己的,并且传信给了白扶风。白扶风再回信里讥笑讽刺,并对她说道:“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孩子出生 柳媛看到白扶风的回信,她也没有再做她想。她以为,白扶风不过是希望她能够继续为大王爷做事罢了!可是,柳媛知道大王爷是根本靠不住的。只要一想到那一晚大王爷强迫她同自己欢好,柳媛就觉得内心涌起一阵阵的辛酸与苦涩。 说起来,她应该是恨大王爷的。毕竟,她知道女人的贞cāo有多么的重要。可是,就是因为大王爷,她做出了对不起祁景书的事情。就是这一点,让她总觉得自己有些抬不起头。柳媛一直以为祁景书并不知道,她自己也不愿意去想这件事。只不过现在想起来,她依然是觉得厌倦。 白扶风将柳媛的动向告诉了大王爷,他们也都知道柳媛靠不住了。所以,大王爷就想起了别的主意。 这一天,左思容来到了皇宫探望白岸汀。她们两个人,从前的时候共侍一夫。到了如今,却又成了妯娌。这样的事情放在何时都是让人觉得稀奇。当然,这件事情一直以来也都是左思容心中的痛。 看着白岸汀在宫里的吃穿用度都是上佳,又看到她那隆起的腹部,左思容忍不住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腹部,那里早已经变得平坦。 很多时候,左思容在梦里被惊醒,都会想念她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同时,她也知道那个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她也不愿意再与大王爷生下孩子。 白岸汀听说左思容要来看她,显得非常的惊讶。因为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左思容会有这样的好心,但是碍于情面,她还是应了下来。 这里是皇宫,不比其他地方。如果白岸汀就这样将左思容拒之门外,那么左思容可以找到很多个理由去闹事。这样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的复杂了。不管怎么说,白岸汀还是要尊称左思容一声“嫂嫂”。 “你来了!”白岸汀低眉浅笑,算是给她打了招呼。因为怀了孩子的缘故,白岸汀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柔和。再加上这些天以来她的心情极好,所以她整个人的身上都笼罩着一种淡淡的光芒,像是晨起的日光那样柔和。 左思容轻声一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坦dàng一些。 “岸汀,我应该早一点过来看你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左思容与白岸汀看起来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亲近。算下来,她们之间的渊源的确不浅,只不过应该用孽缘来形容才会显得更加合适一些。 白岸汀有些不习惯左思容对她如此的亲昵,她淡然轻笑,“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做吧!” 因为猜测不到左思容的意图,白岸汀特意吩咐了翠儿在一旁看着。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被左思容暗害了多次,眼下这个时候对于她来说显得尤为重要。白岸汀不想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的疏忽出了事情,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对左思容不放心。 左思容看白岸汀如此坦然,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岸汀,谢谢你还肯见我。我这一次过来,就是想要看看你,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平日里在王府中待的无聊,你也应该知道,我在大王府中也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侧妃罢了!王爷他……他从来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你看我,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里来了?呵呵……”左思容是想通过说这些话来转移一下白岸汀的注意力,同时也可以让她少一些警惕。 白岸汀并不在意左思容在说些什么,她语气淡淡的回应道:“大王爷公务繁忙,可能会有所疏忽,姐姐不必太过在意。” 其实,白岸汀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也会劝慰左思容。这也是突然之间发生的事情,倒是让白岸汀有些意外了。她不禁对左思容感到意外,同时也对她自己。 说到这里,左思容脸上的落寞就变得很是明显。 紧接着,她们两个又聊了一些别的。翠儿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们说话。因为她一点也不敢放松,她必须确保白岸汀的安全。尽管左思容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翠儿也是都记下了。 临别的时候,白岸汀也没有弄清楚左思容究竟是什么意图。既然左思容来不过是为了唠家常而已,白岸汀也没有多想。因为离孩子出生也是一天比一天近了,白岸汀早已经将她的全部心思放到了孩子的身上。所以,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这些事情。 从左思容过来到她离开,整个过程白岸汀都处于困惑之中。 “翠儿,你说她今天突然过来究竟是什么意图?”尽管白岸汀不愿意去想,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当然,即便是白岸汀不问,翠儿也一样会觉得疑惑。 “王妃,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够掉以轻心。按照左侧妃一贯的行事就可以知道,她必定是来者不善。”翠儿倒是显得非常的郑重其事,因为她也的确是被左思容间接暗害了很多次。 如此,主仆二人都显得格外的小心。就在左思容离开以后,白岸汀房间的香炉中就飘起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白岸汀和翠儿都没有在意,因为香炉里面的香是刚换的。发出陌生的气味也是正常,更何况这种香味闻起来让人觉得很是受用。 这一天还算顺利的过完了,白岸汀就没有再去想关于左思容的事情。 晚间的时候,白岸汀和往常一样睡得很早。原本都是相安无事,可是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腹中一阵阵的作痛。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上一次孩子离开她时候的那种情景,如何白岸汀也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危险,白岸汀突然间大叫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啊!”白岸汀用了很大的力气,可是由于腹中绞痛难忍,她喊出来的声音并不大。 饶是如此,翠儿也听到了她的呼喊声。翠儿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岸汀正痛苦的坐在床上,她的脸色看起来也是极其的苍白。 惊慌失措之余,翠儿急忙去喊了太医过来。 这一下子,宫里的许多人都被惊醒了。同时,祁景书也闻讯赶了过来。他甚至来不及将衣服穿戴整齐,随便穿了件衣服就赶了过来。已经是深秋,接近冬日的天气。直到走到翠云宫,祁景书才发觉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5 章 浑身上下都冒着凉意。 郑太医见到祁景书以后,颤抖着声音说道:“启禀王爷,王妃有早产的迹象。眼下来看,小皇孙是要出生了。” 祁景书早已经着急的不行,听说孩子有危险,他的脑袋里也是轰隆作响。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白岸汀和孩子的xìng命,不惜一切代价。 这时候,白岸汀极度痛苦的躺在床上。她甚至都不敢发出声音,因为她不希望祁景书为她担心。可是,这种痛苦实在是太过难忍,她抑制不住的喊了出来。 听到白岸汀痛苦的喊叫声,祁景书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郑太医,你可一定要确保他们母子二人平安无事。景书在这里谢过郑太医了!”祁景书郑重的向郑太医表达了谢意,他眼下只能是静静的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够早一点过去,这样的话,他的岸汀,他的孩子都能够平安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郑太医领命,在他的吩咐下产婆进了房间。 由于郑太医的医术奇佳,在他的指导下,产婆也是十分的努力。最终,孩子平安出生。可是,孩子生下来以后,白岸汀却晕了过去。 祁景书听到婴儿的哭声以后,他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 “恭喜三王爷,是位小皇孙。”产婆满面喜色的将孩子jiāo给了祁景书。 祁景书已经知道了孩子平安,眼下他最希望的就是早一点看到白岸汀,看到她平安。 “王妃怎么样了?”祁景书没有来得及看孩子。就先问了出来。 产婆接生过那么多的孩子,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先去看产fù的。基本上其他的男人都是只顾着抱着孩子开心,早已经将他们的娘子抛到了一边。果然,坊间的传闻一点儿都不错,三王爷对三王妃真的是用了十分的真心。 产婆笑着说道:“王爷放心,三王妃一切安好。就是产后有些虚弱,再加上又是早产,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听到白岸汀平安,祁景书也就放了心。也就是在此时,他才想起了此事必然是有蹊跷。毕竟,一直以来都是由郑太医在照顾白岸汀,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应该是一早就发现的了。到了这个时候才发觉,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祁景书不禁大怒,同时他安排了人去着手调查此事, 看到一脸倦容,躺在床上的白岸汀,祁景书的心中只有心疼。 “岸汀,辛苦你了。孩子很好,谢谢你!”祁景书紧紧的握着白岸汀的手,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随着孩子的出生,所有人的心也都跟着平静了下来。 第三百六十四章 昀鸿 白岸汀的脸上流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知道孩子平安无事,她就放心了。 笑容舒展的同时,白岸汀昏了过去。 “岸汀,岸汀,你不要吓我……”祁景书角色大变,他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原本他就是担心的不行,好不容易盼到白岸汀平安生产,孩子好好的,这大人却晕倒了。这让祁景书如何也觉得接受不了,就这样喊了几句,见白岸汀毫无反应,祁同时,景书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突然冲着门口喊道:“快传太医!太医呢?人都去哪里了?”听到祁景书有些沙哑的声音,郑太医只觉得大事不好。 此时不管祁景书怎么呼喊,白岸汀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她安静的让祁景书觉得害怕。 郑太医带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祁景书双手撑在床上,望向白岸汀的目光里尽是心疼与不舍。 “王爷不必太过担心,老臣马上就为王妃诊治。”郑太医知道产fù会产生疲劳之症,因为用力过多的缘故,虚脱也是正常。 但是看到祁景书如此的担心,郑太医也是一刻都不敢怠慢。一直以来,白岸汀都是由他来照顾的。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郑太医心中也是觉得难过。原本这孩子下个月才会出生,可是却突然间在此时出了事故。纵是郑太医医术超绝,他也是觉得有些不解了。 祁景书的心情渐渐缓和了下来,他虽然还是觉得很是担心,但是最起码的一点,他知道白岸汀应该是健康的。 经过一番诊治,郑太医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启禀三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刚刚生产时耗费了太多的体力,需要多加休息调养才是。”郑太医也是松了一口气,从白岸汀入宫以来,他就一直在关注着白岸汀的身体状况。中间也是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终于等来了孩子出生的这一天。 虽然说是早产,但是小皇孙的身体还算康健。看到这样的结果,郑太医也是终于放了心。 祁景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轻轻用手分开了白岸汀的头发,对她说道:“岸汀,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了。” 虽然得不到白岸汀的回答,祁景书还是觉得非常的开心,因为他们的孩子和白岸汀两个人都是平安无事的。一直以来,他最期待的便是这样一个结果。如今他所期待的一切都已经变作了现实,这让祁景书如何不觉得开心? 郑太医为白岸汀开了一些滋补yào,翠儿亲力亲为为白岸汀煎制。 这一天,祁景书都沉浸在喜获麟儿的那种幸福之中。同时,他也希望白岸汀可以早一点醒过来。因为他知道白岸汀看到孩子得时候会有多么的开心,在这个过程中,白岸汀付出了那么多的艰辛,这些也只有祁景书最清楚。 看着孩子有些顽皮的睡颜,祁景书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这种笑容很是久违,是一种纯真的笑容。 翌日,祁景书一直抱着孩子陪在白岸汀的身旁。期间孩子吵闹的时候,都是祁景书的温言软语将其抚慰,他这才得以消停。 看着孩子在笑,祁景书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许多。这是他的孩子,他与白岸汀的孩子。做了父亲以后,祁景书觉得他自己整个人都变了。较之先前来说,祁景书觉得他自己的xìng格变得更加柔和了。 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发觉了,更别说是白岸汀了。如若不是白岸汀一直还在昏睡,他们一家三口定然也是其乐融融。 祁景书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守着白岸汀。他希望白岸汀能够早一点醒过来,这样的话,他们一家人就真的可以和谐美满的度过这些时日了。更何况祁景书在孩子的身上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他已经来不及要告诉白岸汀了。 孩子时不时的会发出笑声,虽然祁景书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这样的笑声却能让他感觉到美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 终于,在祁景书的殷切期望中,白岸汀醒了过来。 “岸汀,你醒了?太好了!你快看看,孩子在对着你笑呢!”祁景书连忙将孩子放到了白岸汀的身边,因为他知道白岸汀最担心同时也是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孩子了。 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白岸汀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因为她实在是太高兴,她终于将她的孩子平安生了下来。这一次的结果让白岸汀觉得很是满意,同时她也希望孩子可以一直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 “景书,你看,他真的在对我笑。”白岸汀喜极而泣,拉着祁景书的胳膊说道。 祁景书哪里有见过这样的白岸汀,从前的时候,白岸汀做事都是特别的有分寸,并且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紧张与激动。对于她来说,早已经将很多东西都看破了,也朝不会再因为一些事情内心起波澜了。 看着同样都是一脸笑容的母子二人,祁景书觉得自己真的是幸福到了极点。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同时也让祁景书觉得分外的开心。 “岸汀,有你有孩子,对于我来说真的就已经足够了。以后我断然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伤害。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再一次被人趁虚而入,幸好你们母子平安。否则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到此时祁景书心中都还有些忐忑,因为昨日的时候,每一刻他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失去白岸汀,所以他怕自己会失望。 白岸汀并不想去考虑那些事情,此时她最希望的就是可以抱着孩子好好的睡一觉。当然,有祁景书在也是最好不过了。 “景书,好在我们都平安无事。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孩子,我一定不能再让他遭受到任何的伤害了。”白岸汀的语气听起来很是郑重,同时也有一种放松的意味在里头。 关于这一点,祁景书和白岸汀都是一致的。 “岸汀,这些事情我也一定会做到。作为一个男人,我最想的也是能够照顾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说完,祁景书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岸汀,你说改为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样的名字会比较好呢?” 早在从前的时候,白岸汀就已经同祁景书商讨过关于孩子名字的事情。那时候孩子还小,他们总想着过些日子再起。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再加上后来出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件事情他们也就没有再提。 其实,关于给孩子起名这件事,白岸汀还是希望能够由祁景书做主。毕竟,相比较而言,祁景书见多识广,他又博览群书,定能为孩子取一个寓意极好的名字。 “景书,你看起什么会比较合适?我只希望这个孩子可以一生平安喜乐,不要遭受那么的磨难。不管到了任何时候,我都希望他不要忘记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理想。”白岸汀说的颇有一些郑重,这些都是她对孩子的一片希冀。 这世上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样,有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龙成凤,成就一番事业,当然也有很多希望他们的孩子开心就好。归根结底,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ròu,不管这个孩子是否优秀,在父母的眼里他都是优秀的。 祁景书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来轻轻触碰了孩子的脸蛋对他说道:“听到了吗?你娘亲希望你能够过的开心一些。小家伙,以后可不能有那么大的脾气。”祁景书只要一想起孩子哭闹时候的那种架势,他就觉得有些小小的头痛。 “怎么?孩子刚刚可是在哭闹?”白岸汀并不觉得惊讶,因为每一个孩子都要经历这样的一段时期。 祁景书轻轻点了点头,纵然如此,他脸上的笑意也是依旧不减。 “对了,景书,你说为我们的孩子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才最合适?”白岸汀将话题带回了刚才起名的事情,她希望孩子的名字是由祁景书起的。 祁景书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他最看好的是“昀鸿”这个名字。因为一直以来,祁景书都有想为这个孩子取名。 “岸汀,你觉得昀鸿二字怎么样?”祁景书的眼镜里全是笑意,他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人,顷刻之间,觉得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那个人。 白岸汀一直都在逗弄着孩子,这个孩子比她想象的早一些时日来到了这个世上,让她担心的同时,也让她觉得高兴。因为只要孩子好好的,那便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昀鸿,的确不错,是个好名字。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可以每一日都生活在阳光之下,即便是生活赋予了他荆棘,也希望他能够迎着太阳勇往直前。”白岸汀相信他的孩子定然能够承受很多。毕竟,眼下这么大的灾难他们都已经挺过来了。 祁景书见白岸汀很是满意,他也觉得分外的高兴。 “昀鸿,小昀鸿,从今天起你就有名字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已经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了。 很快,白岸汀生产的消息就已经穿了出去。小皇孙出生,这原本就是普天同庆的一件事。 柳媛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件事,同时柳媛还从王府下人的口中听说了祁景书知道白岸汀临产之后,几乎是什么也没有想就直接奔去了皇宫,甚至来不及添上一件厚衣服。 下人们传的绘声绘色,倒是让柳媛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心悸。因为她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孩子,如果孩子还在,祁景书会不会也会这样待她。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只要一想到祁景书心疼白岸汀的样子,柳媛的胸口就觉得作痛。虽然她知道祁景书喜欢孩子,但是那个女人是白岸汀。柳媛那么的恨白岸汀,她怎么能够咽的下去这口气。 就在柳媛一个人坐着伤神的时候,白扶风也开始煽风点火了。 看到白扶风信中说,祁景书衣不解带的照顾了白岸汀一天一夜,甚至都没有离开过白岸汀的卧房。还有祁景书亲自为那个孩子取了名字,此时一家三口正在皇宫里过的很是开心。这些话没有一句不在刺痛着柳媛的心,天知道她是有多么的痛苦。白岸汀的幸福和她的孤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原本就已经觉得很痛苦了。这一封信,更是让柳媛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这一刻,柳媛更恨白岸汀了。她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恨过一个人,新仇旧怨,柳媛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贞宣帝处理完政务以后,也过来探望白岸汀和昀鸿。看着那么可爱的孩子,贞宣帝也是觉得非常的高兴。 昀鸿像是识得贞宣帝一样,一看到贞宣帝他就开始笑了起来。孩子的笑容最是纯粹,最是干净。他这一笑,贞宣帝更是开心了。 因为有了这样的喜事,宫中上下都是以前喜庆。皇宫也迎来了很久都没有过的盛况,贞宣帝和皇后皆是一脸的笑意。这个孩子给他们带来的幸福和喜悦远远不止这些,但是这一些就足以让他们开心上好一阵子了。 作为祁景书的兄长,大王爷也极不情愿的来到了皇宫里为他庆贺。碍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大王爷假惺惺的给孩子送了一些贺礼,并说了一些好听的话。 “昀鸿,大伯父祝你洪福齐天,越来越可爱。”大王爷皮笑ròu不笑,看向昀鸿的眼睛里有很多种情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6 章 。其中没有一样能够让人看得清楚,但是昀鸿感知了这一切,他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岸汀急忙开始哄昀鸿开心,而大王爷讪讪的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尴尬。他哪里能想到连这个孩子都知道他是不怀好意的,小小的昀鸿都能感受到大王爷身上的那种危险感。 第三百六十五章 赐号泽川 大王府中,左思容正一个人坐着发呆。她的脸上是隐不去的哀愁,原本她以为今天可以得到一个大好消息,可以高兴一场。可是,这一切却适得其反。 昨日,她强压着心中对白岸汀的恨意去了三王府,天知道她在与白岸汀叙旧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痛苦。同时在那个过程中左思容也是觉得非常高兴的,因为她相信她自己能够成功。当然这一次她也是没有打算给白岸汀留下活路,可是到了最后白岸汀竟然挺了过来。 面对这样的结果,左思容更是觉得连老天都在帮着白岸汀。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左思容越想越气,只要一想到白岸汀和祁景书此时正在逗弄着孩子开心,她的心中就有一团火气在“蹭蹭蹭”的往上升。 祁景书,那是一个左思容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为了祁景书,左思容可以甘心放下一切,可是到头来却还是只得到了他的厌烦。对于这一点,左思容始终都无法释怀,可是她也根本没有办法让祁景书爱上她。如今沦落到这种处境,也只能说是左思容她自己咎由自取。 “凭什么她还好好的活着?呵呵……还有那个孩子……白岸汀这个贱人真是命大,我明明记得yào量已经足够了,为什么他们都还活着?都还活的好好的?老天,难道说连你也在帮着他们?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啊……”左思容瘫坐在那里,眼睛里尽是不甘。 突然,左思容像是发了疯一样,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往地上摔了过去。在外面守着的婢女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过来。 “侧妃,侧妃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奴婢这就过来帮您清理这些东西。”说完,那婢女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左思容像是没有知觉了一般,她呆愣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婢女太过了解左思容的品行,所以她才这么着急的想要离开。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左思容的身边照顾着,期间也是经历了多次的打骂。对于左思容摔东西这样的事情,婢女云儿也早已经是习惯。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直到云儿将一切打扫干净,左思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对于左思容来说,眼下她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可以不去想这些事情,只有不去想,她才能觉得开心一点。不然的话,这样的对比太过让人难受。 大王爷从皇宫回来的以后,他还特意去左思容那里看了看。因为他知道白岸汀早产的事情是左思容做的,而且祁景书断然不会放过这件事情。 见左思容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坐在那里,大王爷也只觉得一阵头痛。这个女人,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怎么?后悔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这件事情若是败露了,本王也保不了你。你自己看看,本王已经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可是你呢?没有一次能够把事情办成功的,说实话,本王对你很是失望。”大王爷不介意再给左思容泼上一些冷水,因为他也是非常的厌烦左思容。 听着大王爷这样的话语,左思容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她知这一次大王爷是不会再救她了,如果事成还好,眼下事情败露,再怎么也只能是自己承担。可是,大仇未报,左思容怎么会甘心呢? “王爷,妾身求求你了,王爷。妾身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得到了王爷的首肯,再说了,妾身也是为了王爷的宏图大业着想才会如此的。”左思容泣不成声,她想她现在还不能死,她一定要想办法说服大王爷才好。 大王爷哪里会听的进去她说的这些话,只见祁景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对着左思容说道:“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动不动就跟本王说这些,一直以来,你存有什么样的心思也别以为本王不知道。” “王爷,你以为打发了妾身就万事大吉了吗?这件事情如果查到了妾身的身上,你觉得他们下一个怀疑的目标会是谁?还有皇上会怎么想?妾身一个fù孺人家,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处?”左思容再也顾不了许多,此时的她只想着活命。 听了她这番话,大王爷才有了一点的动摇之意。左思容说的一点都不错,祁景端也不相信贞宣帝会不知道他与祁景书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件事情若是深入的调查,势必也会查到自己的身上。到时候,谁也讨不到好处。 “你先放开本王,至于这件事情,容本王再做打算。”祁景端终于还是松了口,他已经等不及要摆脱左思容了。 说完这一句话,大王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左思容的房间。直到走出门去,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大王爷才觉得自己轻松了一些。 这几日,祁景书一直都在宫里陪伴白岸汀。甚至他干脆在皇宫里住下了,连回王府的时间都变得很少了。 对于这一点,柳媛很是难以接受。她整日里对着三王府里的景物发呆。每一天,柳媛都在期待着祁景书能够早一点回来。可是,祁景书却从来都不会如她的愿望。 纵然是知道这些,柳媛还是不曾放弃过等待。直到日子久了,柳媛渐渐的开始怀疑起了祁景书对她的感情。很多时候,柳媛都不愿意承认白扶风说的那些话。可是,以她如今的处境来看,很多事情她都是需要提防的。万一这一切真的如同白扶风所言,那么她柳媛就真的只是一个笑话了。 这一天祁景书因为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从皇宫回到了三王府。柳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了祁景书,她显得有些情难自制。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妾身都等了您好几日了,王妃怎么样了?还有小皇孙?小皇孙一定很可爱吧!”柳媛最关心的还是祁景书,她问这些问题也是希望自己能够离祁景书近一些。同时,说这些话的时候,柳媛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 祁景书淡淡的看了柳媛一眼,说道:“孩子很可爱,王妃她也很好。劳你挂心了!” 祁景书的最后一句话很是明显的将柳媛与他们隔离了开来,这一句话在提醒着柳媛,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而祁景书和白岸汀,还有他们的孩子才是一家人。 虽然柳媛觉得心中失落,但是她还是不甘心。 “王爷,您能留在王府中陪一下妾身吗?这几日你不在,你知道妾身有多想念你吗?”柳媛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像是要将一切融化一般。 可是,她永远也无法融化祁景书的心。因为在祁景书的心中从来都只有白岸汀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人。 面对柳媛这样的要求,祁景书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拒绝。 “柳媛,本王初为人父,总应该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不然的话,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了别人的耳中,肯定会说本王的不是。再者,父皇那里也肯定会觉得本王这个人不爱护妻儿。”祁景书淡淡的说了一些话给柳媛听,其实他已经来不及想要离开了。 柳媛缓缓松开了祁景书的衣袖,“妾身在这里恭喜王爷了,妾身也打扰了。” 此时,柳媛心中已经产生了怀疑,她开始相信白扶风说的那些话了。毕竟,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你,他可以找出无数个理由来拒绝你。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柳媛粲然一笑,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祁景书并不在意这些,他也不愿意继续编织谎言了。因为他不想白岸汀因为他与柳媛的事情伤神,孩子已经出生,他只希望他们以后的日子都可以顺顺利利的。 这几日,贞宣帝也一直都在想着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虽然祁景书已经为孩子起好了名字,但是贞宣帝还想赐他一个号。 虽然日理万机,贞宣帝还是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最终,贞宣帝拟定了“泽川”二字,意为福泽四海,海纳百川。 对于贞宣帝为孩子起的这个名字,白岸汀和祁景书都觉得非常的高兴。这个孩子从小就得到了贞宣帝这样对待,长大了也必定会是不凡。虽然白岸汀只希望昀鸿日后做一个平凡人,但是她更希望他能够得到足够多的爱。 “景书,你觉得泽川二字如何?”贞宣帝也是希望可以征求一下祁景书的意见,毕竟,这个孩子是祁景书的。 不管贞宣帝起什么样的名字,祁景书都会欣然接受。因为贞宣帝是昀鸿的爷爷,他为昀鸿起名字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祁景书淡然一笑,“儿臣替泽川谢过父皇。” 自此,昀鸿就有了号。关于贞宣帝亲自赐号这件事也传遍了朝野,众位大臣就此号进行了解析。他们都从中觉察出了贞宣帝对祁景书一家人的重视,许多大臣也都有了倒戈的倾向。 第三百六十六章 警告 因为有了昀鸿的陪伴,白岸汀也是愈发的觉得满足了。从前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知道有母亲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有时候看着昀鸿的睡颜,白岸汀就是一整天都看不够。 同时,祁景书也在她的身侧作陪,这样的日子简直可以说是美妙到了极点。 昀鸿为他们带来的不仅是幸福,还有贞宣帝的重视。因为昀鸿的缘故,很多大臣都在揣测着贞宣帝的意思。眼下,贞宣帝为昀鸿赐号“泽川”,这么宏大的寓意也是说明了贞宣帝对这个孩子以及对祁景书的期望。虽然都说君心难测,但是贞宣帝这么明显的意思,这些大臣们又哪里能放过。 大王爷在得知这些以后,气愤的不行。对于他来说,很多时候他都对祁景书充满了嫉妒之意。尤其是到了此时,祁景书那刚出生的孩子都得到了贞宣帝的器重。这一点,让大王爷的心冰冷到极点。从小到大,贞宣帝都是对祁景书另眼相看。大王爷以为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贞宣帝都不会在意。此时,他内心的悲痛更是像春日的野草一般疯长。 大王府中,大王爷和左思容两个人皆是沉浸在悲痛之中。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似乎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快乐。或许真的当他们能够放下一切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世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他们去发掘。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 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大王爷不想在王府中待着,就想着出去走走。下一次如果贞宣帝再问及他关于民生的问题,他也能够很好的回答出来。 昀鸿出生也已经有些日子了,因为一些原因,白岸芷并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进宫探望。再加上贞宣帝和皇后一直都对白岸芷和四王爷之间的事情不是特别的满意,所以她纵然是想要过来看望,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可是,什么样的事情也难不到四王爷。四王爷知道白岸芷和白岸汀两个人姐妹情深,昀鸿出生,岸芷肯定是想要去看看的。所以,他趁着这一天皇后去济安寺祈福,就带了岸芷入宫了。 四王爷亲自如白府接的岸芷,白府之于四王爷来说,早已经是轻车熟路。 岸芷早已经梳妆打扮完好,正在等待着四王爷的到来。看着眼前娇俏可人的岸芷,四王爷的心又开始“砰砰砰”的跳了起来。算下来,他们认识也是有些时候了,四王爷不清楚为什么直到现在他看到岸芷还是会心跳。当然,这些年以来,岸芷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如此心跳的女子。 “民女拜见四王爷!”岸芷浅笑,唇角微微的扬起,看起来偏僻可爱。虽然一直以来四王爷都不希望她向自己行礼,但是岸芷却不肯。尤其是到了此时,她对四王爷充满了感激。先是因为四王爷救了她,眼下四王爷又帮她想办法去见白岸汀。这些事情加起来也足够了,更何况,岸芷爱四王爷。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已经超越了生死。 从前的时候,白岸芷一直都在感慨姐姐和祁景书之间的感情。因为她能够得到白岸汀的幸福,一个人幸福与否,都是写在脸上的。 那时候的岸芷并不懂,她只觉得祁景书对白岸汀非常的好,至于好在哪里她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到了此时,她也有了自己的爱人,亲身体会到这一切以后,岸芷才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因为爱情,她才能够在大王爷的密室中撑下来,等着得救的机会。 原来,爱情真的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四王爷看向岸芷的眼神里尽是宠爱,“岸芷,都说了你见了我不用行礼,你这个小迷糊,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说着,四王爷伸手捏了捏岸芷粉嫩嫩的脸颊。如果是放在以前,岸芷肯定又会觉得四王爷为人轻浮。可是,待他们真正的相处以后,岸芷就知道了四王爷并不是像他表面那样。其实,四王爷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无所事事,他却也是有着很高的智慧。 此时,四王爷做出这样的东云,岸芷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拜别了白父白母,四王爷就带着岸芷一起走出了白府。 从白府到皇宫并不是太远,但是却要绕过一条长街。四王爷知道岸芷素来喜欢热闹,他也想带着岸芷到处走走这样的话,两个人都可以更开心一些,岸芷也能够一扫先前的yīn霾。因为自从岸芷回来以后,她的脸上就多了一些忧郁。四王爷也觉得岸芷改变了许多,她似乎是长大了但是,四王爷还是希望岸芷到了任何时候都可以无忧无虑的。 街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在那里游走,他们怀揣着和四王爷一样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游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7 章 这些人当中也包括刚刚从大王府中走出来的大王爷,好巧不巧,四王爷和岸芷在路口撞见了大王爷。 “呦!这不是四弟吗?这位姑娘看起来好生面熟,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大王爷早就看到了他们两个,也是为了接近他们故意才走到了这里。 四王爷一看到大王爷就连忙将岸芷拉到了一边,他看着大王爷只是淡淡的说道:“大哥,有些事情你不要做的太过分。” 岸芷自然是认得大王爷的,虽然她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大王爷的身形她还是能够认出来的,到了这个时候,大王爷竟然还在假惺惺的说不认识自己。这个人,脸皮真的是厚到了极致。 对于大王爷,岸芷根本不想再多看一眼,也根本不想同他jiāo流。为了能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岸芷直接走到了四王爷的身后。 四王爷觉察出了岸芷的异样,他怒视着大王爷,冷声说道:“大哥,很多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分。还有一点,小弟希望你能够远离岸芷姑娘,不要再想着打她的主意。我已经错了一次,让她经历了那样的磨难,就不会允许有第二次。” 大王爷“呵呵”一笑,笑得很是讽刺,“四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用得着这么与大哥计较吗?再说了,上一次大哥也只是请岸芷姑娘去王府中做客而已,你也用不着如此担忧。” 四王爷和白岸芷对大王爷都是深痛恶绝,他们根本不想再与他废话。四王爷冷哼了一声,拉着白岸芷就往一旁走去了。 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背影,大王爷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怅惘之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希望自己可以真的抓住祁景书或者是四王爷的软肋。可是,他抓到了白岸芷,却还是又将她放了回去。 对于这一点,大王爷心中很是气愤。但是,眼下来说,他根本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摆脱了大王爷,四王爷和白岸芷一直都觉得高高兴兴的。虽然说大王爷给他们带来了一些不快,但是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岸芷希望以后的日子都可以顺顺利利的,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以后,岸芷希望自己可以真的过的开心起来,可以将过去所有的不快都忘掉。 当然,这些也都是四王爷的心愿。所以,为了避免岸芷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四王爷在后来就没有再提及过这些事情。此时,他们正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往前面走着。 “岸芷,昀鸿真的好可爱。”四王爷突然想起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昨日他还特意去皇宫里看望了昀鸿,而且抱了昀鸿整咩你一个下午。那个孩子还一直对着他笑,害的四王爷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白岸芷听到“昀鸿”二字,她的脸上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笑容。虽然她还没有见到这个孩子,但是岸芷也知道这个孩子会是多么的招人喜欢。 这些天以来,岸芷还亲自为昀鸿做了一些衣衫。小小的衣衫,看起来虽然并不完美,却是岸芷的一片心意。要知道岸芷为了做这些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从前的时候,岸芷是从来都不碰这些东西的。为了昀鸿,她还特意向母亲江氏学了一些技巧。 “景烨,昀鸿长的是像姐姐多一些,还是王爷多一些啊?”岸芷对于这一点也是非常的好奇,她知道这个孩子无论像谁都一定非常的好看。但是她还是希望孩子像姐姐多一些,因为她知道白岸汀有多么的爱祁景书。如果孩子像祁景书的话,姐姐看到孩子就会觉得非常的开心了。 当然,不管这个孩子像谁,都会是一个聪明懂事而又可爱的孩子。 四王爷想了片刻,他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了昀鸿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孩子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子,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早产的缘故,看起来还是皱巴巴的。到了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副粉嘟嘟的样子,谁见了都想要抱一会儿。 “昀鸿的眼睛和鼻子像三哥,嘴巴像三嫂,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孩子长的真的很好看。依我看啊!他长大了,定是比三哥还要俊俏的美男子。” 说话的同时,四王爷也在想象着他与岸芷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和昀鸿一样可爱?想到这里,四王爷不禁有些失神。 “这样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要见到他了。”岸芷显得很是兴奋。 可是,四王爷并没有反应。岸芷迟迟见他都没有回答自己,抬头一看,刚好发现四王爷正在发呆。 “景烨,你又在想什么啊?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发呆了?”岸芷撇了撇嘴,她真的没有想过一个大男人走在路上都能发呆。 四王爷被白岸芷惊醒,他看了看岸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四王爷也总不能告诉岸芷刚才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说出来的话,岸芷指不定又要说他不正经了。 但是,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没什么,我和你一样高兴。这不是马上又要见到昀鸿了吗?我觉得很开心,所以一不小心就发了一会儿呆。”四王爷讪讪的笑着,直接拉着白岸芷就往前面走去了。 到了皇宫的时候,白岸芷和祁景书正在哄着昀鸿开心。一大早白岸汀就听说了岸芷会过来看他们,此时她口中还在念叨着岸芷。 “昀鸿,等一会儿你的小姨就会过来看你了。你开心不?她和你一样,都还是个孩子呢?” 在白岸汀的眼里,直到现在岸芷都还像个孩子一般。 祁景书也跟着附和道:“昀鸿,你那个和你一样的小姨马上就来了。要是见了你,保证她会非常的开心。” “姐姐,我哪里和昀鸿一样了?我今年都十五了,姐姐又在欺负我。”白岸芷也顾不得礼数了,直接就开了口说道。 白岸汀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岸芷,快过来看看昀鸿。你看,听说你来了,他一直都在笑呢!” 白岸芷急忙走了过去,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她仿佛是躺在软软的棉花上一般,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平和了。 “昀鸿,你快看看我,我是你小姨啊!”白岸芷不敢伸手去碰触昀鸿粉嫩嫩的脸颊,因为她能想要婴儿的皮肤有多么的娇嫩。 听到岸芷的呼唤,昀鸿“咯咯”笑了出来。他这么一笑,岸芷也是觉得更加的开心了。 “景烨,你看,昀鸿他在对着我笑。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今天。”岸芷笑起来,果然就像个孩子一般。 看到这一幕,四王爷觉得自己这一次是做对了。只要岸芷能够开心,对于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幸福。 第三百六十七章 真相 就在他们几个人开心的时候,三王府里突然传来了消息。有下人通报说是柳媛生病了,需要祁景书回去看望。 “景书,没关系的,你快些回去吧!这里有岸芷,还有景烨,昀鸿肯定也会开心的。”白岸汀知道祁景书对自己的良苦用心,她自然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祁景书担心。 祁景书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岸芷和四王爷,在众人理解的目光下祁景书离开皇宫回了三王府。 祁景书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柳媛还有些用处。他哪里会不知道柳媛是故意找出借口让她回府的,如此拙劣的借口,祁景书也不希望柳媛再使用第二次。 看到白岸汀和白岸芷两姐妹在一起聊的开心,四王爷就想多给她们姐妹二人留下一些空间,他就打算出去随便逛逛。 “姐姐,昀鸿怎么这么可爱?我都看不够,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白岸芷的眼睛一直都不曾从昀鸿的脸上移开,此时她正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向昀鸿的眼神里尽是柔情。 在孩子的面前,很多人都会自然而然的变得柔和起来。这似乎是人的天xìng,至少岸芷是这样认为的。 白岸汀看着这样的白岸芷,她不禁笑了出来。 “岸芷,以后你们也会有孩子,所有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可爱。” 因为白岸汀的这一句话,岸芷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姐姐,你又在取笑我了……”毕竟岸芷还没有嫁人,提及出嫁生子这样的事情,她多少都会觉得羞涩。纵使岸芷一直以来都是不拘小节,她也是会觉得羞赧。 白岸汀看着这样的白岸芷。她想也是时候帮白岸芷和四王爷完婚了。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不能急于一时。 岸芷来到翠云宫以后,就将她亲手做的婴儿衣衫jiāo给了翠儿。她知道翠儿手巧,也是希望翠儿可以帮助她再完善一下。 这时候,翠儿拿着那些衣裳走了进来。看到白岸芷羞红的一张脸,翠儿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二小姐,你的手很巧。不过是几天的功夫,你都能做出这样的衣服出来,真的是很难得。”翠儿对岸芷是由衷的称赞,因为据她所知,岸芷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岸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你了,翠儿。” 白岸汀从翠儿的手中接过了衣衫,看着那细密的针脚,白岸汀就能想到在这个过程中白岸芷付出了多少的辛劳。 “岸芷,谢谢你。昀鸿一定会非常的开心因为因为这件衣裳,你看,昀鸿他又在笑。”白岸汀的话刚落地,昀鸿就开始笑了起来。 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的招人喜欢。白岸汀脸上的笑意也是变得更浓了,因为她知道昀鸿长大了也一定会是一样的懂事。 郑太医一直在着手调查白岸汀早产的原因,因为在白岸汀的身体特征上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之处,郑太医才希望白岸汀能够想出一些异常的东西。 这样一来,就要从她的饮食起居开始着手调查。因为很多事物有可能会相克,他行医多年,虽然很少见到这种情况,但是也并不是代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白岸汀仔细回忆之后,突然想起了左思容走后,房间里散发出的那种香味。 郑太医就这种香味开始着手调查了,一查就是好几个时日。 眼下,郑太医终于得出了结论。他翻阅了无数典籍,才确定了这种香的名字。原来这种dúyào不是别的,正是蛊dú的一种,叫做天香蛊dú。幸亏白岸汀命大,否则的话,定会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老臣已经查出此dú的来处。同时,也可以证明三王妃当真是因为中了dú才会早产的。”郑太医将自己的调查结果说给了贞宣帝和皇后听,同时他自己也是忍不住的唏嘘感叹。 果然,日防夜防,怕的就是一个不提防。为了保护白岸汀周全,郑太医一直都在悉心照料。可是,到了最后还是被人给钻了空子。好在最后的结果也是有惊无险,他们所有的人也也都松了一口气。 “郑太医你接着说,到底是什么dú?这种dú又怎么会出现在岸汀的房间?”皇后心中有些诸多的疑问,她希望郑太医可以早一点帮她解答。 紧接着郑太医就将这种dú的来源以及dúxìng告知了皇后,可是由于他不是刑部的人,对于这下dú之人,郑太医也不好判断。 “启禀皇后娘娘,老臣大胆妄测,下dú之人应该与此前暗害三王妃的为同一个人。” 郑太医也只是说了这么多,毕竟很多事情即便是知道了他也是不能乱说的。 皇后大怒,却还是说了句,“这一次还真是要感谢岸汀福大命大,否则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对于郑太医的猜测,皇后表示赞同。并且皇后也是特别的希望贞宣帝能够帮助他们处理此事,能够真正的将这件事情重视起来,让那贼人再不敢为难白岸汀。 可是贞宣帝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皇后,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眼下三王妃和昀鸿皆是康健,也没必要再去找那些麻烦。” 先前的时候,皇后想要贞宣帝帮她查出白岸汀中dú一事的原因贞宣帝当时便是这样的态度。到了此时,他依旧还是如此。皇后对贞宣帝这样的态度表示不满,但是她却不能够很好的表现出来。 “既然这样,郑太医你就先下去吧!”贞宣帝不管,皇后却不能坐以待毙。 随后,皇后就命人将这个结果告诉了祁景书。因为皇后不想让这件事情不明不白的过去,同时,她也不想留下任何不利于祁景书的事情继续存在下去。即便是眼下他们不能够将这个人绳之以法,他们也总能够提防这些人。 随时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切,也可以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祁景书知道结果以后显得极为愤怒,他现在马上就想见到白岸汀。因为他差一点就可能再也见不到白岸汀了,这一刻他才知道白岸汀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柳媛将祁景书叫回来以后,就一直装作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而且,为了演得逼真一些,柳媛甚至往自己的身上泼了几桶凉水。这样的季节,别说是泼凉水,就是穿的薄一些都有可能着凉的。 面对柳媛这样的苦ròu计,祁景书很是不屑,但是他却也是非常的无奈。因为他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应该做出一些事情来。最起码的一点,他不能再让柳媛怀疑了。知道结果之后,祁景书更是希望可以消除掉那些力量,他绝对不能听之任之。而这一切,柳媛都可以帮上忙。 柳媛自然也是看出了祁景书的情绪有些反常,她对祁景书表现出了强烈的关心之意,“王爷,妾身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柳媛从前没有做出那些恶事的话,祁景书兴许会觉得她这个人还不错。可是,眼下到了这个时候,柳媛才会有如此表现,祁景书就显得有些不好接受了,也不会领情。 “柳媛,本王的确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宫里有点事情,本王总是这样待在府里也不是办法。至于你的病,本王稍后会去请宫里最好的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8 章 过来帮你再诊治一下,本王也希望你能够早一点好起来。”祁景书说话的语气很是淡漠,同时还有些不耐烦。因为刚才的事情已经将他弄得十分的疲乏。 但是,他的这番话让柳媛听在耳中就显得有些不一样了。柳媛心中再次产生了希望,她以为祁景书是因为关心她,才会这样的说话。 因此,柳媛也希望自己能够在祁景书的面前表现大好一些,她莞尔一笑,“王爷,你快些去处理事务吧!妾身知道王爷很忙,妾身也不想耽误王爷的事情。其实,一直以来妾身只是希望王爷能够陪伴在妾身的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祁景书根本不想再去听柳媛的深情表达,他安抚了柳媛以后就从王府中走了出来。随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去了皇宫。 祁景书到达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此时四王爷和白岸芷都已经离开了。白岸汀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那是因为看到了昀鸿。自从昀鸿出生以来,白岸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多了起来。从前的时候,白岸汀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祁景书也是没有想到昀鸿能够带给白岸汀这么大的改变,不得不说,这个孩子还真是他们的福气。 “岸汀,对不起,我来晚了。”祁景书也知道今天他突然离开对于白岸汀来说显得有多么的失落,虽然是白岸汀提出让他离开的。 的确,白岸汀在看到祁景书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着片刻的凝滞。 未及白岸汀说话,祁景书就先开了口,“岸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留下柳媛,不过是因为她还有用处。”祁景书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淡漠,也只有提到柳媛的时候,他才会如此。 第三百六十八章 柳媛倒戈 白岸汀知道祁景书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其实对于白岸汀来说,再怎么样的生活也比不得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虽然祁景书回去看望了柳媛,但是祁景书的心思一直都在她和昀鸿的身上。关于这一点,单是从祁景书看向他们母子的目光里就能够看得出来。 “景书,柳媛她……她怎么样了?”从前的时候,白岸汀对柳媛兄妹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世她们的处境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的种种,白岸汀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毕竟,她拥有了眼前的这一切。那么过去的一切就都让他们烟消云散吧!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如果一直停留在过去,沉浸在那样的痛苦之种无法自拔的话,那就永远也别想获得幸福了。 说起来,这一次还是柳媛救了白岸芷。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白岸汀才会对柳媛表现出一些关心之意。 提起来柳媛,祁景书就会觉得一阵烦闷。可是,碍于一些缘故,他还是要让柳媛继续这样下去。 “岸汀,别提了,柳媛她故意往自己身上泼了几桶水,所以才着了风寒。若非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回去一趟。你说这个女人,她真是无可救yào了。”祁景书的语气听起来烦躁不安,可想而知柳媛已经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白岸汀一愣,她也是没有想到柳媛会采用苦ròu计来应付这一切。 “景书,柳媛为了你还真是用心良苦。”白岸汀的语气虽然依旧还是淡淡的,但是却有些一些莫名的酸意。 关于这一点,祁景书听得清楚分明。如果不是关于柳媛的一切太过特殊,祁景书肯定早已经就问了出来。 因为他也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看到白岸汀吃醋,此时的白岸汀看起来真的就像是把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一般。 “岸汀,你就别笑话我了。关于柳媛我也不想多提,如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就不要再提她了。”祁景书的语气听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不管是到了何时,他都不希望白岸汀因为柳媛的事情误会自己,或者是觉得难过。 尤其是在此时,祁景书更是不想白岸汀因为任何事情劳心伤神。只要一想到昀鸿出生之前白岸汀遭受的那些磨难,祁景书就觉得一阵一阵的心疼。 因为昀鸿的出生,许多大臣都在揣测着贞宣帝的心意。同时,看到贞宣帝对昀鸿宠爱有加,更多的人往祁景书这边倒戈了。 倒不是说这些大臣们犹如墙头草一般,他们实则也是战战兢兢的。因为贞宣帝的心思着实难猜,很多时候他们都猜不出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免得在新帝继位的时候出现问题,很多大臣也都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们在朝堂之上也很少就立储之事做出过判断,当然很多时候大王爷一党的那些人都在提醒着贞宣帝。 这样的差别很是明显,很多事情贞宣帝早已经知道。只不过他作为一国之君,需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如何贞宣帝做事也不会如此的简单,若非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也很难从他那里得出任何的结果。 看着局势越来越明显,大王爷也有些坐不住了。他眼下恨只恨自己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如果有了孩子,兴许也能得到贞宣帝的一丝怜悯。都说隔辈亲,看来果然是没错的。大王爷倒是记不起在他幼时,贞宣帝又没有像照顾昀鸿一样照顾过自己。 这个答案恐怕是没有人知晓了,大王爷也只是在感慨而已,毕竟眼下说什么都是有着迟了。 白扶风见大王爷一直一个人坐着发呆,而且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些烦躁。看到这样的大王爷,再结合近些时日宫里穿出来的消息,白扶风就已经猜出了其中一些缘由。 “王爷不必担忧,草民以为我们是时候让柳媛出面了。请王爷相信草民,草民一定有办法让柳媛看清楚一切的。对于草民的这个表妹,草民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草民知道她要是想要报仇,那一定会是不择手段的。到时候,王爷只管吩咐,草民相信她一定能够将一切做好的。”白扶风一直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王爷觉得他比较稳重一些,所以在面对很多事情时候,大王爷还是比较愿意听从白扶风的意见的。 大王爷对于柳媛有些很多的不满,但是白扶风说的很有道理,眼下他的确也是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扶风,本王信你,这件事情就jiāo给你去做好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这是本王给柳媛的最后一次机会。本王也希望你能够将这些告诉柳媛,让她自己好生掂量。”大王爷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水杯,他也开始憧憬起了事成之后的美好。 白扶风领命,紧接着他就开始准备去做柳媛的功课了。对于柳媛,白扶风有很多的手段可以让她明白这一切。上一次的时候,白扶风之所以没有细致的将真相告知柳媛,也是因为他想看看柳媛对祁景书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人多时候,爱的越深,那么当爱转变为恨的时候,才会具有最为强大的力量。 果然,白扶风没有看错,柳媛真的对祁景书情深入骨。 经过几天的治疗,柳媛的伤寒之症也已经完全解除了。此时,她依旧沉浸在祁景书的温柔陷阱之中。每一天,柳媛都在做着不一样的梦。但是梦里出现的人物却是出奇的一致,每一个日夜,祁景书都会出现在柳媛的梦中。 这一天,她依旧还是如此。柳媛知道梦醒之后,便什么也不会有了。很多时候她都不敢轻易确定祁景书对她是否是真的出于喜欢,但是只要祁景书有那么一丁点的示好,柳媛就会方寸大乱。甚至,她会觉得祁景书是真的爱她。 但是,柳媛却一直都没有得到所谓的安全感。同时,这也是让她最为头痛的东西。她一方面期待着祁景书能够真心待她,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在奢望。这样的心理落差让柳媛时时刻刻都是如坐针棉一般的难受,因为她每一天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这一天,白扶风约见了柳媛。因为再怎么着他们两个也是表兄妹的关系,柳媛也没有必要去得罪他。虽然出去的时候柳媛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她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白扶风见柳媛有些不开心,他也不想马上就去刺激她。而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媛儿,你这些天过的可还开心?” 柳媛当然是不甘示弱,“开心,当然开心了。我在三王府中吃住都很好,我自然是开心的。” 柳媛解释了那么多,听起来真的就有些掩饰的意味了。这样一来,白扶风也是觉得更加的开心了。 “媛儿,事到如今你依然还是觉得三王爷他对你情深义重。既然这样,那么表哥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不过表哥希望你能够记住一点,三王爷那个人是你永远都无法看清楚的。除非……”白扶风试图提及柳媛的兴趣,因为他知道柳媛现在在担心着什么。 果然不出白扶风所料,柳媛立刻有了精神。 “表哥,你倒是说说看,因为媛儿也想让表哥知道三王爷对媛儿并不是像表哥说的那样不好。”柳媛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内心有些烦闷也有些不安。但是,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被白扶风看扁了。因为在她的眼里,祁景书对她应该是有着几分真心的。至于究竟有几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当然,有时候连她自己也会怀疑这份真心究竟是有几分真几分假。 白扶风并没有声张,他附在柳媛的耳侧轻声说了几句话,随后白扶风便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柳媛一直都在沉默着。因为她不敢确定白扶风的话究竟是不是事实,同时她的心也已经早早的往这个不好的方向倾斜了。 沉思了半晌,柳媛觉得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感伤,还不如自己去找一些发现。 想到这里,柳媛也希望能够从祁景书的身上得到一些发现。 这一天,祁景书像往常一样出了门。每逢这个时候,柳媛都会觉得自己心中七上八下的。从前的时候,她只当是祁景书比较忙,她也就没有去计较什么。可是到了此时一切都不一样了,不仅白扶风在提醒着她,就连祁景书自己也是一样。因为柳媛在祁景书的身上感受不到她想要的那种温情,想通了这一点,柳媛也是更加的心焦了。 这一次柳媛倒是当机立断,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时候弄清楚这一切了。 祁景书离开以后,柳媛就去找了白扶风。 “媛儿,你这么做就对了。只不过,表哥还是劝你一句,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要跟自己过不去。”白扶风像是预料到了柳媛接下来的反应一般,事先将这些话对她说了出来。 按照白扶风的计划,柳媛同他一起来到了皇宫。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而且非常的简单,就是想要看看祁景书究竟在做些什么。因为此时唯一可以让柳媛醒悟过来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事情了,通过这件事,柳媛可以清楚的看到祁景书究竟在做什么,以及祁景书同她说的那些是否是真实的。 柳媛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皇宫,在此过程中,柳媛没有同白扶风说一句话。因为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功夫说话,她的脑海中全部都是祁景书的影子。她既是在等待,又是满含担忧。 “媛儿,左右不过是一个结果而已。表哥以为,大王爷那里才是你最后的归宿。眼下趁大王爷还没有大怒,表哥希望你能够早一点看清真相。这样一来,在以后的日子里,你才能在大王府中有立足之地。表哥跟你直说吧!也就是说你要在大王爷眼里还有利用价值,那么他就会继续的重用你了。否则的话,即便是表哥也救不了你了。”白扶风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些话,他一直都在期待着柳媛的答复。 柳媛依旧没有理会他,因为白扶风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特别的头痛。有些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面对罢了!至少在此时,柳媛依旧还是这样的心情。 一般人来皇宫这样的地方,总是少不了要去东张西望,可是柳媛却不一样。此时,她所有的重心都放下了祁景书的身上。眼下她也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能够见到祁景书的机会。 白扶风自然是有备而来的,所以他必然是希望柳媛能够看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柳媛恐怕也是不会相信的。 柳媛和白扶风到达皇宫的时候,祁景书正在那里陪伴着白岸汀和他们的孩子。 这一幕若是放在其他人的眼里,根本就不会是什么大事。看起来也是实属正常,说不定还会感慨祁景书和白岸汀之间的情深义重。可是放在柳媛的眼里就大不一样了,祁景书的一举一动都在刺激着柳媛的神经。 “媛儿,你也看到了。你看看三王爷和我那个妹妹在一起笑得有多开心。”白扶风故意想要激怒柳媛,所以他一直都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着这些话。 与此同时,柳媛看到了祁景书与白岸汀之间亲昵的动作,以及祁景书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这所有的一切更是让柳媛觉得自己很是心烦意乱,因为她不知道在祁景书的眼里究竟是何种位置。因为一直以来,祁景书虽然也会关心她,但是那时候的祁景书和白岸汀身边的这个人,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一直以来柳媛都找不到症结所在,这一次她总算是明白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下dú 听着祁景书和白岸汀的笑声,以及昀鸿那干净纯粹的欢笑,柳媛的心更痛了。在这一刻,她已经完全相信了白扶风说的那些话。柳媛知道,祁景书的确是一直都在利用她,而她自己从始至终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这样的感觉让柳媛觉得极其痛苦,她的脸色变得很差,整个人看起来也像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表哥,你告诉我怎么做?这个祁景书,我柳媛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柳媛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一句话,她对祁景书的爱已经全部转化为了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9 章 意。 此时此刻,柳媛对祁景书的恨意已经漫出天际,她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恨过一个人。因为因爱生恨,从来都是最强大的力量,让人无法自拔,又让人难以割舍。 白扶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的内心自然是无比高兴的。到了这个时候,白扶风为了让柳媛觉得自己同她是在同一条战线的,同时也是为了让柳媛加深对祁景书的恨意,白扶风对柳媛说道:“媛儿,三王爷他一直以来都是在骗你。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枉费心机去讨好的。在表哥看来,你还是趁早忘记他比较好,免得到了最后你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柳媛如何能不明白白扶风的意思,但是此时的她只希望能够早一点报仇。 “表哥,你放心,我已经将他忘记了。从今以后,祁景书在我柳媛的眼里已经是我最大的仇人了。”柳媛几乎没有带一丝的犹豫就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因为在她的眼里,仇恨从来都是抵得过一切的。 白扶风趁热打铁,只想着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好。因为柳媛此时的情绪很是激动,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以后就会很难了。 因为白扶风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而且女人又是极其善变的。尤其是柳媛这样的人,她爱的时候可以放弃一切,不爱的时候也可以恨到无穷无尽。 “媛儿,眼下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表哥劝你还是趁早同三王爷做一个了断,同时你也不要忘记自己最开始进入三王府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帮大王爷把事情做好了,以后的日子里大王爷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与你的。否则的话,不管是三王爷那里,还是大王府,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白扶风在不断的提醒着柳媛该怎么做,他并没有一下子对柳媛提出要求,而是一步步的深入其中进行攻克。 柳媛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她并不想听白扶风在这里废话。 “表哥,你就直截了当的跟我说吧!接下来我究竟该怎么做?” 见柳媛如此,白扶风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缓不慢的说道:“媛儿,这一次的任务很简单。你只需要在三王爷的饭菜里下dú就可以了,余下的事情jiāo给我们来做,你就不必担心了。” 听到“下dú”二字,柳媛的心猛地一惊。但是她也只有这一刻的迟疑,接下来她就显得很是坦然了。 “表哥,你放心,这一次媛儿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的。”柳媛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的脸上有一抹几不可闻的笑意。 白扶风对于柳媛的表现相当满意,此刻他等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既然柳媛已经开始恨上了祁景书,那么就让她恨下去吧!反正早晚都会是这样,还不如在柳媛还有用处的时候,让她多做一些事情。 对于柳媛知道真相的事情,祁景书一无所知。此时此刻,祁景书依旧还在和白岸汀一起说笑。这是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对于祁景书来说不仅难得而且幸福。所以,在这个时候,祁景书哪里还会在意许多。 翌日一早,祁景书同往常一样回到了王府。柳媛并没有等他,但是这一晚柳媛依旧还是没有睡好。因为柳媛知道祁景书的心不在她这里,即便是等下去也是无果。 “王爷,您回来了!”柳媛故意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准备去迎接祁景书,很多时候她都会是这样。只不过,这一次柳媛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落寞之意,取而代之的是恨。 因为祁景书对柳媛不够关心的缘故,祁景书并没有察觉出任何的异常。 为了弥补柳媛,这几日祁景书回来以后都会陪着柳媛一同用早膳。今天自然也没有例外,祁景书朝柳媛淡淡一笑,“我们一起去用早膳吧!” 即便是笑,祁景书也是因为想起了先前和白岸汀还有昀鸿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同时,如今的柳媛也不会再因为祁景书的笑容二方寸大乱了。 柳媛伸手挽起了祁景书的胳膊,他们两个看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亲昵。 早膳都是厨房准备的,唯一不同的是柳媛为祁景书准备了一壶茶。 “王爷,这茶水是妾身亲自烹制而成的。妾身请教了许多人,就是为了能够给王爷一个惊喜。”柳媛往祁景书那里靠的更近了,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祁景书早一点将茶水喝下,早一点中计而已。 祁景书并没有想的柳媛会下dú,而且这dúyào又是柳媛从大王爷那里得来的。无色无味,遇水即溶。此dú乃是一种慢xìngdúyào,这样东西祁景书又如何能够发现得了。 看到祁景书将那一杯水喝下,柳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王爷,来多吃点菜。”柳媛一边为祁景书夹菜,一边说笑。 不知怎么的,祁景书觉得今天的柳媛同先前相比似乎活泼了不少。因为以前的柳媛在祁景书的面前多少都有些怯生生的感觉,也正是因为如此,祁景书才觉得柳媛对他是一片真心。可是,今天这一切都变了。此时的柳媛看起来也是怪怪的,她整个人看起来和从前并不一样了。 饶是如此,祁景书也并没有在意。他陪着柳媛一起用完了早膳,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祁景书便离开了。 祁景书离开以后,柳媛的唇角渐渐浮现起了一抹微笑。 “这些都是你欠我的,祁景书!”柳媛并没有高声叫嚣,心底的恨意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她已经不会再有歇斯里底的情绪了。 就这样,祁景书在不知不觉间中了dú。直到此时,祁景书还以为柳媛对他是一片真心。 柳媛见事情已经成功,她也觉得非常的开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柳媛就去找到了大王爷。 “先前的事情是柳媛不对,柳媛甘愿接受王爷的惩罚。这一次,柳媛一定会竭尽全力,努力把事情做好。”柳媛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非常的用力,她希望自己可以真正的得到大王爷的重新器重。 大王爷听说柳媛给祁景书下了dú,他也是非常的满意。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暗算到祁景书,即便柳媛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可以得到原谅的。 “柳媛,以后你只要尽心尽力好好为本王做事就行了。至于别的,本王现在也不希望你去过问。”大王爷根本不想去看柳媛,他对柳媛还是有些怨恨的。如果不是此时留下柳媛还能够有一些用处,他早已经不打算放过柳媛了。 柳媛领命,由于做了错事,此事柳媛也不敢在大王爷的面前随便开口说话。 就在柳媛在这里停留的时候,大王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柳媛已经是祁景书的人了,再加上先前柳媛做的那些事情,大王爷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特别的压抑。 “柳媛,既然你说了本王让你做什么事都可以。那么本王今天就要惩罚你,让你为你从前做的那些事情赎罪。”大王爷的语气淡淡的,里面也包含了一些说不出的意味。 柳媛以为大王爷又会对她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柳媛想要拒绝,却也知道自己的拒绝根本是没有作用的。 “王爷,我……”柳媛yù言又止,她看向大王爷的眼神里也有一些的担忧之意。 大王爷看出了她的窘迫,同时他也知道柳媛究竟在想些什么。 “柳媛,想什么呢?你以为本王还会碰你?本王告诉你,你少做梦了。还有,本王劝你近期不要再与老三同房。否则的话,若是再出了什么问题,本王也不会放过你的。”大王爷看向柳媛的眼神里尽是厌恶与嫌弃之意。 柳媛的脸羞得通红,同时大王爷无意中的一番话倒也是提醒了她一件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柳媛意识到她的孩子的确是被祁景书害死的,因为祁景书既然只是拿她当做棋子,那么孩子必然也是棋子了。 这一刻,柳媛更是恨祁景书了。 接下来,大王爷命人狠狠的鞭打了柳媛。柳媛的身上遍体鳞伤,但是她的脸部却是完好如初,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柳媛拖着一副残躯回到了三王府,随后她便是闭门不出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还不如离祁景书远一点。 再者,她那么的恨祁景书,又怎么能够被人看出来。 第三百七十章 发疯的柳氏 深夜十分,大王爷在侍卫凌云的陪伴下来到了京城中的一处密林之中。这里处于偏僻之地,到处灌木从生。即使到了深秋,自然还有很多杂生的树木。 “王爷,马上就要到了。这里不比王府,但是属下也已经安排人为王爷打点好了。如果王爷若是觉得不好,属下可以命人再去cāo办。”凌云见大王爷一直一言不发,还以为大王爷是对这里的偏僻产生了不满。 其实,大王爷根本就没有想这个问题。到了这个时候,大王爷最看重的就是他自己究竟能不能一举成功。 密林中并没有藏着什么宝物,但是却有着比宝物还要珍贵的东西。大王爷之所以会在深夜的时候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这里驻扎着大王爷手中的军队。为了不被贞宣帝或者朝中其他人发现,大王爷特意将军队驻扎在了这里。 这样的一片密林,偏僻而又隐蔽,自然也是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凌云,你看着安排就可以了。本王今日过来也就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至于其他的,也不是特别要紧。”此时此刻,大王爷希望的是可以看到日后的成果,至于现在的这一点困难,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事。 凌云点了点头,很多事情既然大王爷不说,他也就不会继续问下去了。因为凌云在大王爷身边待的日子也算是比较久了,对于大王爷的xìng情他也是十分的了解,很多事情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 走进了军队驻扎地,他们才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声cāo练声。如果不是深入其中,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里会存在着这样的人和事情。 毕竟,任何人都不能组建自己的军队,从来都是如此。如果每一个人都可以这么做的话,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尽管是祁景端是大王爷,是贞宣帝的亲儿子,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可饶恕的。 这一次,大王爷过来的目的就是与军队的首领会面jiāo谈,顺便说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因为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如果这个时候不采取行动,接下来事情救会更难办了。一旦主动权落到了祁景书的手中,大王爷知道自己便永远的失去了机会。 争夺皇位这件事情向来都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大王爷一直以为如果自己败给了祁景书,那么等待自己便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是祁景书和他并不一样。在祁景书的眼里,大王爷一直都是他的兄弟。哪怕是到了此时,大王爷一而再再而三的视他于不顾,做出各种各样的恶事出来,祁景书对他是有着诸多不满。但是,唯独没有过的是杀念。 而大王爷和祁景书不一样,这些事情祁景书不会去做,大王爷却是铁了心要做。他不想给祁景书留下折磨自己的机会,便想着早下手为强。这些年以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期待着自己可以荣登大宝,坐上大殿上的那把龙椅。期待了许多年,部署了许多年,大王爷又怎么会肯将它拱手让与祁景书。 这处军队的首领也是大王府的侍卫之一,此人便是凌然。大王爷对其极为信任,所以才放心将这一切jiāo给了他。 此时,大王爷正在与凌然计划着接下来的行动。另一边,白扶风也来到了一片破旧的宅院里。 这已经不是白扶风第一次来到这里,破落的宅院,根本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因为地处偏僻,夜深人静之时更是鲜少会有人来到这里。 白扶风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并不大好,这与他昨日会见柳媛时的心情大相径庭。那个时候他还是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期待,可是到了此时,白扶风的脸上尽是让人看不出来的情绪。 只见他轻车熟路的推开了宅院的大门,那扇门由于风吹日晒的缘故,有很大一部分地方都已经腐朽了。同时,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的气味。白扶风无法分辨是木头被雨水浸泡后才散发出了这样的气味,还是因为别的其他原因。 当他往宅院里面走进的时候,白扶风又闻到了刺鼻难闻的气味,似是饭菜的馊味。各种气味夹杂其中,白扶风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可是,他并没有吐出来。反而是先湿了眼眶,就这样,白扶风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在这个时候哭出来。如果被人看见了,肯定会觉得自己看错了。可是事实便是如此,白扶风他正在抹着眼泪。 就在这个时候,白扶风听到了远处有一种落叶的碎裂声,像是有人正往这边走来。 “风儿……风儿……娘亲好想你。风儿……你究竟在哪里了?你怎么又不乖了?你不是说会听娘亲的话吗?娘亲都已经找了你好久了……” 突然间一阵声音传来,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声音,白扶风的心情更是变得低落了。他觉得内心十分的难受,便快步往前走去,想要早一点见到那个人。 在庭院的南面,白扶风见到了一位痴傻的fù人。那fù人此时正对着一棵树发呆,口中还不断的念叨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白扶风并没有嫌弃这个fù人衣着破旧而且脏乱不堪,离得近了,都还能闻到从fù人身上传来的那种腐败气味。 对于这一切,白扶风都似乎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将那fù人扭了过来,对她说道:“娘亲,你醒醒你好好的看看,我就是风儿……” 娘亲,对,这个疯女人正是白扶风的生身母亲柳氏。先前的时候,就是暗害白扶雨不成,由于自责就伪造了跳井的假象。 那个时候白岸汀就觉得打捞上来的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0 章 体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只不过她并没有进行深入的追究,更何况在后来的日子里,白岸汀他们也没有再遭遇柳氏带来的磨难。 当然,这倒不是因为别的其他原因。而是因为柳氏在那一件事情之后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即便是她想要做出什么恶事,她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被白扶风这么一喊,柳氏吓得往后面退群了好几步。自打柳氏疯掉以后,白扶风就将她接到了这里。至于从前白府中出现的那具尸体,也是白扶风亲自去找来的。 对于白扶风来说,柳氏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位亲人了。白扶风自然是不愿意看到柳氏出什么事,虽然一直以来他并没有在一旁照顾,他还是特意请了人过来看管一下柳氏。 柳氏的身份比较特殊,在白府当中所有的人眼中,柳氏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如果柳氏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出了门,势必会引起一些恐慌。更有甚者,白府根本不会为柳氏留下活路。 看到柳氏被折磨成这副模样,白扶风的内心除了煎熬还是煎熬。是啊!试问这世间的哪一个人可这样的磨难而无动于衷。白扶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遭遇这样的磨难,他又怎么能不觉得难过? 纵然是白扶风心肠比较冷硬,他也知道柳氏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自己能够过的好一些。 然而,后来的时候他们母子却都落到了无家可归的境地。此时此刻,白扶风也是更加的怨恨白岸汀以及白府的每一个人了。 “你是谁?你才不是我的风儿。风儿,我的风儿,你把我的风儿弄到哪里去了,你这个坏人,你快点还我的风儿……”柳氏突然一怔,她看了白扶风良久,终于开始叫了起来。 疯疯癫癫的柳氏已经不记得白扶风的样子了,她的记忆停留在白扶风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柳氏卖王府中的地位还是一如既往。之所以柳氏会一直都忘不掉那个时光,也就是因为她希望自己和白扶风都能够过的很好。当然,最起码的一点,她希望他们母子都可以摆脱一切不好的东西。 即便是柳氏一直在推搡着,白扶风还是没有一丝动摇的意思。在他的眼里,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柳氏都是他的母亲。即便是柳氏疯了,白扶风也不会生出嫌弃她的感觉出来。 “娘亲,你再仔细看看。我真的是风儿啊!你看看我这里,这还是我小的时候不听您的话,才留下的疤痕。”白扶风怕柳氏一直这样醒不过来,他就将自己衣袖往上面褪了许多,希望柳氏可以看的更加的真切。 果然,柳氏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扶风的胳膊。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柳氏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于她来说,白扶风也一样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还有柳媛和柳毅他们,但是真的到了有事情的时候,柳氏的身边便也只剩下了自己的儿子。 认出了白扶风以后,柳氏一改刚才的那种态度。此时的她就像是刚刚转醒一般,整个人看起来也都显得更加的有精神了。 如果不是因为白扶风不止一次见到过有些疯疯癫癫的柳氏,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柳氏会醒过来。 “风儿……你真的是我的风儿。风儿,你知道娘亲有多么的想念你吗?一直以来,娘亲都希望能够见到你。可是,白府那个地方娘亲是不能够再去了。很多时候娘亲都在想没有娘亲在身边,你的日子变得如何的难熬?风儿,你千万不要怪娘亲。娘亲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这样,娘亲又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经历这些呢?”柳氏的情绪有些激动,说着她就伸手往白扶风的脸上擦了起来。 可是,她的手刚一触及到白扶风的脸颊,柳氏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她知道自己那么的脏,这样的她又怎么可以去抚摸白扶风。 对于这一点,白扶风显得并不是非常的在意。他很庆幸柳氏能够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同时也在期待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正大光明将柳氏接出去。 “娘亲,儿子不孝,这些日子以来,您受苦了。不过娘亲尽管放心,白府马上就会完蛋,到时候儿子会给娘亲带来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白扶风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激动,同时他的眼睛里也有些湿湿的。 在白扶风看来,他今天所遭遇的这一切大多数都与白岸汀脱离不了关系。也难怪这些日子以来他会处处针对白岸汀,一点儿也不顾及他们之间的骨ròu亲情。再者,白扶风既然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他早已经将亲情看的淡薄了。在他的眼里,除了仇恨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太多的东西了。 柳氏终于停止了哭泣,同时她的情绪也好了许多。白扶风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柳氏会不会继续发疯,可是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白扶风之所以会如此拼命的为大王爷做事,为的也就是希望有一天大王爷可以事成,到时候也就真的没有祁景书和白岸汀什么事情了。虽然他不能够亲自惩罚白岸汀等人,白扶风也希望可以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 这样的夜晚,夜色朦胧并带有凉意。柳媛像从前那般守在王府却再也无法感受到暖意,只有凉意恨意。因为她对祁景书已经没有了期待,自然也就感受不到那些所谓的暖意了。 如今,不管是祁景书对她说什么,柳媛都能觉得讽刺。同时,很多事情都在提醒着她那些痛苦的过往,尤其是她的那个被祁景书杀死的孩子,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的孩子还会对着她喊“娘亲”。 趁着夜色,柳媛披衣出府。长风见她有异样,便一直跟踪。其实柳媛只是出去喝酒消愁,并没有其他的目的。 长风将这个告诉了祁景书,因为长风对柳媛不曾有一刻的放心。 “王爷,柳媛一个人偷偷出了王府,这几日属下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祁景书仔细思虑了一番,也是对柳媛产生了怀疑。 第三百七十一章 满月宴 祁景书虽然怀疑,但是却没有往深处去想。同时,长风也派了人一直暗中监视着柳媛的一举一动。由于柳媛只是单纯的出去买醉,祁景书虽然疑惑,却没有往深处去想。因为他这几日的确也是非常的忙碌。 马上就是昀鸿满月的日子了,祁景书如何能够闲的下来。虽然忙碌了一些,祁景书的内心也是觉得非常的满足。 这几日,祁景书进出皇宫的也是更加的频繁了。因为昀鸿一天一个样子,看起来也是愈发的招人喜欢了。尤其是皇后,每一次看到昀鸿她都会非常的高兴。白岸汀也因为昀鸿的缘故,更加的受皇后喜爱了。 这样的生活才是祁景书最为期待的,尽管生活中到处都充满着不开心的可能,祁景书还是愿意享受这一刻的满足。他所关心并且想要保护的人都在这里,并且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最为真实的笑容。在祁景书看来,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 到了昀鸿满月的这一天,皇后和贞宣帝为他在宫中举办了宴席。因为昀鸿是在皇宫里出生的,一直以来他都还没有出过宫门。至于满月宴,自然也是在皇宫里庆祝的。同时也是因为贞宣帝想要热闹一点,因为他实在是太过喜欢自己的这个孙儿。 贞宣帝宴请了许多大臣,以及各位亲王前来相聚。皇宫里也是一派热闹景象,到处看去都显得格外的繁华与热闹。 “恭喜皇上皇后,恭喜三王爷三王妃,恭喜小皇孙!”左相的脸上虽然尽是笑容,他也是觉得非常的痛苦。因为他对白岸汀只有恨意为什么白岸汀可以得到幸福,而他的女儿却落这样的下场。 祁景书向左相道了谢,虽然他知道左相并非是出自真心。可是,在这个时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贞宣帝十分的开心,他也就没有再去管这些事情了。很多事情贞宣帝虽然不说,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情。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上,贞宣帝自然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接着,祁景书招呼着宾客们坐下,在这样的时刻,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不管是否是真的高兴,这些人都会表现出一个开心的样子,因为这是昀鸿的满月宴,所有的人即便是再怎么难过,也会装作出开心的样子出来。当然,也是为了表现出一个好兆头。 宴会开始以后,整个大厅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一时间歌舞声,乐声四起,更是增添了平安和乐的气氛。 宴会进行到中场,贞宣帝送出了一份礼物给昀鸿。 “景书,这是父皇一直佩戴在身上的暖玉,是你祖父留下的。今天父皇就把它jiāo给昀鸿了,父皇祝愿昀鸿可以平安健康,越来越聪明。”贞宣帝颇有感慨,因为此时的他是以一位祖父的身份在说话,而不是以皇帝的身份。这样一来,自然也是显得轻松随意了许多。 众人皆是一阵唏嘘感叹,对于他们来说,贞宣帝的一举一动都在说明着一切。此时此刻,贞宣帝对昀鸿表现出了极度的喜爱,看的大王爷也是分外的眼红。大王爷从来不知道贞宣帝手上还有那样的一个东西,更没有想到贞宣帝竟然如此轻松随意的就将它jiāo给了昀鸿。 同时,大王爷也知道了昀鸿在贞宣帝的眼里是有多么的重要。 “儿臣替昀鸿谢过父皇。”祁景书并不是因为贞宣帝对昀鸿的看重而高兴,他高兴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祖父的喜爱。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再也没有其他。 到了送贺礼的环节,众人都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了过去。 自从昀鸿出生以来,皇后没隔几日都会送来一些珍品。对于她来说,这都是实属正常的事情。因为眼下皇后也只有昀鸿这一个孙子,自然是宝贝的很,她恨不得将自己手中最宝贵的东西都送给昀鸿。 “景书,母后送昀鸿一个玉如意,希望昀鸿可以平安喜乐,一路顺顺畅畅的。”皇后也是非常的慈爱,今天的她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先前的时候,皇后一直给人一种威严端庄之感,到了此刻却是多了一些慈爱。原来,昀鸿竟然给皇后带来了这样的改变。这一点,很多人都是无法想得到的。 祁景书谢过了皇后,随后他与白岸汀相视一笑,两个人皆是心情大好。 各位大臣们也都拿出了自己的礼物,给小皇孙送礼,自然都是挑选的一些贵重物品。不过一个月大的改下,它又哪里懂得好与坏,真品与劣品。说白了,这些大臣们也不过是为了讨好祁景书而已。 不管是什么样的礼物,祁景书都含笑接受了。在他看来,这些礼物都代表了大臣们对昀鸿的美好祝愿,他自然是要接受的。 看着祁景书如此的开心,大王爷也有些坐不住了。因为祁景书脸上的笑容一直都在刺痛着他的神经,提醒着他的失败。 大王爷已经有很久都没有想起他与左思容的那个孩子了,可是到了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全部都是“孩子”这两个字。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三弟,大哥送昀鸿一尊玉观音,希望昀鸿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大王爷的话语里波澜不惊,他面上含笑,看起来真的如同祝愿一般。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皆是与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相左的。 为了不表露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大王爷显得尤为冷静,话也跟着少了许多。 祁景书坦然一笑,既然是祝福,他自然是要收下的。 “景书替昀鸿谢过大皇兄了。” 四王爷已经等了很久了,关于送礼物这件事情他已经想了很久。一直以来,四王爷都想着送给昀鸿一个特别一点的东西。可是,纵使他绞尽脑汁,还是没有能够想出来。因为送的礼物最重要的就是要表达出他对昀鸿的祝福,一般的东西又拿不出手。最终,四王爷选择了长命锁作为礼物。 “三皇兄,我今日为昀鸿带来的礼物是一块长命锁,希望三皇兄三皇嫂能够喜欢。”四王爷到了任何地方都能让人觉得很是舒坦,因为他的身上没有分毫的架子,从来都是让人觉得很是舒坦。 一直以来,白岸汀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昀鸿能够平安喜乐,当然最重要的也是要度过眼前这一段时光。因为白岸汀知道一直都有人在惦记着他们母子,比起四王爷的礼物倒是非常的贴合她的心意。 看到白岸汀脸上舒展的笑容,四王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要是想把白岸芷娶回四王府,还是需要白岸汀的帮忙的。当然,即便不是因为如此,他也是非常喜欢昀鸿的。 白府珠玉满堂,送了各种各样的珍宝。这些也足以说明白父对白岸汀的重视,他几乎是带来了白府的全部家当。 那么多的礼物,白岸汀也无法一一替昀鸿戴上。最终,白岸汀为了让贞宣帝高兴,就将贞宣帝赠予的暖玉挂在了昀鸿的身上。 宴席上,江氏被特许坐在了白岸汀的身侧。母女二人相见,自然都是分外的高兴。初为人母,白岸汀更是懂得了江氏的不容易。所以,在看向母亲的时候,白岸汀的眼神里也多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难得这一次白岸芷也来到了皇宫,贞宣帝和皇后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四王爷显得非常的兴奋。宴会中途,这两个人便都找到了借口溜了出去。 热恋中的两个人,只是一个眼神,他们就能够明白彼此的意图。 所以,根本没有通过沟通jiāo流,他们两个就共同到达了一个地方。 “岸芷,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四王爷有些惊讶,他原本是打算出去寻找一下白岸芷的。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到了这边,就看到了白岸芷。 白岸芷轻声一笑,脸上尽是得意,“这还不简单,你以前不是总跟我说你小时候常常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1 章 果我连这一点儿都猜不出的话,那我岂不是也太笨了?” 四王爷的心中大喜,原来他说的那些话岸芷都记得。这件事情过于比任何的甜言蜜语都更让他开心,因为这一点已经说明了岸芷对他的一片真心。 “岸芷,原来你都记得……” 白岸汀根本不理会他,因为被四王爷发现了心事,她多少都会有点羞涩。为了掩饰羞涩,也只好装作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接下来,他们二人坐在这一处凉亭里谈天说地,每个人都觉得心中无比的开心。 宴会结束以后,祁景书继续留在了宫中。这一整天,为了cāo办宴会,白岸汀都没有能够好好的休息,祁景书心疼她,自然是希望她和昀鸿都能够早一点休息。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这小小的幸福似乎就已经足够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悬案重重 柳毅从白扶风口中得知了柳媛的近况,在最开始的时候,柳毅还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到了后来他仔细一想,便也知道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媛儿她真的明白过来了?”柳毅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明明记得上一次自己还因为说了祁景书的不是,就这样被柳媛从三王府中赶了出来。 白扶风没功夫同他计较,“呵呵……你以为她在那三王府中过得很好吗?前几日我带她进了趟皇宫,她亲眼看到了她那个所谓爱她的三王爷正同白岸汀相亲相爱,她还能不死心吗?” 听到“白岸汀”三个字,柳毅的心不禁一颤。这一世唯一同以前一样的大概就是柳毅对白岸汀还是有些好感的。初见之时,柳毅对白岸汀暗生情愫。只不过,关于这些白岸汀都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在白岸汀的眼里,似乎从来都没有柳毅这样的一个人存在过一般。上一世的种种,也就注定了今日的结果。虽然柳毅并不明白究竟在哪里出了事情,但是他知道白岸汀对他是厌恶的。 很多时候,人总是会这样,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柳毅也是一样,上一世的时候,白岸汀嫁他为妻,全心全意侍奉在他左右。然而到了今日,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扶风,这一次真是要谢谢你了。”柳毅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白扶风自然是看出了柳毅的窘迫,提及白岸汀的时候,柳毅的心绪从来都是十分复杂的。换作以前,白扶风总是会忍不住揶揄他几句,可是到了如今他已经说厌烦了这些话。再者,眼下的形势需要他们联合起来共同面对。白扶风深谙这一点,他自然是想着安抚好柳氏兄妹,让他们能够替自己做事。 自打那一日白扶风去旧院里看望了柳氏,回来以后他就总觉得自己有些心绪不宁。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够再这样等下去了,就是他能够等,他的母亲也等不及了。 别的不说,面对柳氏的时候,白扶风还是显得极为用心的。也难怪柳氏会为了白扶风的未来,不惜做出那么多的恶事出来。白扶风有今天,应该也能算得上是柳氏的功劳吧!母子二人做尽了恶事,很多时候这两个人的脾xìng也是出奇的相似。这一点也着实是让人觉得好生佩服,同时也是非常的可恨。 突然,白扶风粲然一笑,“柳毅,你我,媛儿,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在我这里你们又何必如此客气?” 听着白扶风如此暖心的话,柳毅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仿佛有了白扶风,他与柳媛就有了依靠一般。 柳毅在男风馆待了那么久的时间,到了此时连xìng格都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了。如果他从前便是这个样子,恐怕上一世的白岸汀也不会爱上他,同时也不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当然,时光流逝再难回转。不管是白岸汀还是柳毅,他们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更何况,如今的白岸汀哪里还会去想柳毅在做些什么。在她的眼里,柳毅已经成为过去,那么就让他真的成为过去吧!上一世,在柳毅弃自己于不顾的时候,白岸汀就已经用尽了自己对他所有的爱。甚至,白岸汀已经不敢再去爱,因为爱而不得才是最痛苦的。 这一世,白岸汀无时无刻不在感叹于自己的幸运,因为她遇到了祁景书。这个人重新教会了她如何去爱,并且能够让她看到希望。只要有祁景书在,白岸汀知道她的人生真的就会变得好起来。这一点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从她遇到祁景书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事实。 柳毅与白扶风寒暄了一番,白扶风希望他能够好好劝一下柳媛,因为很多事情都需要柳媛的配合。对于这件事情,柳毅自然也是认同的。一直以来,柳毅都不看好柳媛那么死乞白赖的跟着祁景书,虽然先前的时候柳媛以为祁景书是爱她的。 告别了白扶风,柳毅再次以探望妹妹为由来到了三王府。 这几日,柳媛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她也很少出门。那一天出去买醉,更是加重了伤势。 祁景书一如既往的去了皇宫陪伴白岸汀,因为有柳媛在王府的缘故,白岸汀也不大愿意回来。对于她来说,能带着昀鸿享受一些清净也是极好的。既然祁景书可以过来看她,那么在王府与在皇宫又有什么样的区别呢?与其在王府中与柳媛相对,还不如她一个人带着昀鸿待在皇宫里来的轻松自在。 柳毅毫不费力的就来到了三王府,听说柳毅来看望自己,柳媛先是有些兴奋,只不过这种情绪只持续了片刻,随后她就显得有些失落了。 “媛儿,怎么了?难道说你不希望哥哥过来看你吗?”柳毅见柳媛的脸色不大好看,他就已经明白了许多。因为上一次柳媛将他赶出王府的缘故,柳毅心中还是有一些芥蒂的。他见到柳媛这副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去揶揄她一番。 听了柳毅的话,柳媛险些哭了出来。只见她满脸哀怨,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已经没有了生机。从前的时候,柳媛总是给人一种明媚向上之感,虽然她被人并没有好的家世,但是柳媛却一直都不曾有过自卑之感。非但如此,柳媛还觉得自己很有能耐,至于她这种自信,也是没有人知道来源于何处。 上一世的时候,白岸汀印象里的柳媛同样也是如此。 “哥哥,是我错了。上一次我本不该那样对你的,到了今日我才明白,在这个世上怕也只有哥哥是真心待我好的人了。”柳媛很是自责,她语气里的懊悔之意听起来也是非常的明显。 柳毅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样柳媛,他原本想要去讥讽几句。此时,柳毅的心情也是变得十分的低落。对于柳媛,他更是多了一种怜悯之情。 “好了,媛儿,既然你已经知错,过去的事情哥哥自然也是不会与你计较。可是,你总是要看清楚现实啊!你知道的,眼下这个时候,你已经不能够再像以前一样了。大王爷那边对你颇有微词,三王爷又不是你的良人。这两个人,无论哪一方都是可以置你于死地的。哥哥无能,保护不了你。可是,哥哥希望你自己能够争口气,不要再让哥哥替你担心了。”柳毅也是用心良苦,他与柳媛到底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柳媛遇到了困难,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听到柳毅这么说,柳媛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 “哥哥,我好恨,我恨祁景书。这一辈子我都恨他,他这个人连自己的亲生骨ròu都能够杀害,你说他的心肠是要有多么的冷硬。”到了此时,柳媛依旧以为那个孩子是祁景书的骨ròu,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内心无比的压抑。 柳媛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柳毅心中又有了疑惑。因为柳毅根本无法想到祁景书为什么会这么做,即便是他不爱柳媛,也不行还会杀死自己的孩子。 可是,这件事情他如何也是想不通的。先前的时候,柳毅在大王府曾经听说过大王爷害死左思容腹中孩子的事情。这么一想,他觉得祁景书这么做可能xìng也应该是存在的。但是,归根结底他还是觉得虎dú不食子。 对于这件事情,柳毅心中都是有些疑惑的。但是,在没有弄清楚原因之前,柳毅是不会将此事对柳媛说出来的。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了,同时他也知道从前的时候柳媛对祁景书用了多少心思。如果此时因为这件事情让柳媛心生疑惑,接下来柳媛肯定会联想到很多。指不定到了什么时候,柳媛就会觉得祁景书也是有着良苦用心的。 这样的结果是柳毅最不希望见到的那一种,他希望柳媛能够当机立断恨上祁景书,就如同柳媛自己所说的一样。 “媛儿,你放心,哥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但是,前提条件也有一就是你一定要听从大王爷的安排。到了这个时候,全天下能够与三王爷抗衡的人怕也是只有大王爷了。哥哥相信你应该能够明白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柳毅还是那样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到了现在还多出了一种yīn狠之感。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yīn郁,就像是多年没有见到过阳光一般。 的确,柳毅此人原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在男风馆那样的地方待的久了,整个人也都变了很多。 柳媛不禁嚎啕大哭,因为祁景书不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一场。同时,由于柳毅在旁,柳媛也觉得自己像是有了依靠一般。 看着柳媛哭的如此伤心,柳毅的心中也是一样的难过。 “哥哥,媛儿知道哥哥是为媛儿好。但是,至于这件事情,媛儿自己会想办法解决。而哥哥,还是要保重好自己。对于媛儿来说,眼下便也只剩下哥哥一个亲人了。媛儿不希望哥哥有事……”柳媛这番话倒是真心实意,因为柳毅的的确确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很多时候柳媛都注意不到这一点,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自然是清楚分明了。 同时,柳媛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以及做这件事可能会有的结果。 柳毅一直都在叹息,不知道怎么的,他们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又是因为何事他们会走到了今天,落得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可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是接受了。 对于大王爷来说,眼下这个时候他已经越来越坐不住了。他现在很是焦急的希望可以有一点突破,最起码的一点是可以给祁景书一点颜色看看。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有时间去准备一切了。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祁景书会比较繁忙的基础之上。 由于昀鸿出生以后贞宣帝对祁景书一家人投以的关注刺痛了大王爷的心,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去针对祁景书。最起码的一点,大王爷希望自己可以相处办法来削弱祁景书的势力。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大臣往祁景书这里倒戈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大王爷心中自然是郁闷难解的。所以他就选择了去动用自己的一些力量,对祁景书的人进行杀害。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朝中就有两位大臣被人杀害。 第二日的时候,整个朝堂上都是人心惶惶。很多的大臣都是觉得惊讶,至于别的他们也并没有去进行深入的考究。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人人自危,他们能想到的也就只是自己的生死存亡了。 祁景书却是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因为这两名大臣都是近日以来臣服于他的大臣。也可以说,这两个人已经是祁景书的人了。 就这样,自己身边的人无端被人杀害。对于祁景书来说,自然是觉得非常的惊讶。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些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或者说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一同被杀害。 朝堂上一片混乱,贞宣帝也是雷霆大怒。因为他执掌朝政数十载,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泯灭天良的事情。 接连出现的两件悬案让贞宣帝觉得心中七上八下的,因为这件事情必然不会是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既然有人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那么他也应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贞宣帝担忧会有其他更加特殊的事情发生,他思虑了半晌,最终决定将此事jiāo给祁景书去调查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灾星 祁景书带着悲痛的心情开始准备着手调查此事,因此他也就变得忙碌起来了。一旦忙起来,就会忽略一些事情。就在祁景书忙碌的这些天,京城的民众间逐渐流传起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刮来的邪风,关于昀鸿是灾星的说法传遍了整个京城。 在百姓们口中就穿最多的说法就是昀鸿作为一个早产儿是因为命中带煞,他一出生就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死亡。 类似的声音层出不穷,而且这个消息流传的很快。几乎是在祁景书听到风声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经传到了宫里。 原本贞宣帝就因为大臣被无端杀害的事情在烦心,突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他的心也是猛地一颤。很多事情虽然说是迷信,可是一旦所有的百姓都这样认为,事情就会变得复杂难办了。因为所有的如果都认定这是事实,那么这个结果恐怕就是难以扭转了。 当然,贞宣帝从来都不愿意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再说了,他那么活泼可爱的孙儿,怎么就会成了百姓们口中的灾星呢? 如果这件事只是几个人在一起议论也就算了,眼下京城中的所有人都听说了这件事。俗话说三人成虎,最可怕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灾星,最可怕的人言可畏。 贞宣帝长叹了一口气,他也想要看看祁景书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这件事情也传到了白岸汀的耳中。她亲眼看到了一些宫女在看到昀鸿时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同时她也是知道了眼前的形势有多么的严峻。 昀鸿已经睡下了,他的呼吸声十分的均匀。不过是一个多月大的孩子。在昀鸿的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2 章 识里根本就没有百姓们议论的这些东西,他无忧无虑的睡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很乖很可爱。 白岸汀轻轻给昀鸿拉了拉被角,他仔细端详了昀鸿的睡颜。这个孩子,长的越来越像祁景书了。白岸汀的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因为只要看到昀鸿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温暖的。同时,也是十分的柔软。白岸汀如何也想不出怎么就有人会这么恶dú,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随后,白岸汀就着手派人去平定此事了。因为白岸汀必须要给她的孩子一个明媚的未来,她又如何会愿意让孩子遭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这一边,白岸汀已经派了人去镇压关于昀鸿是灾星的事情。同时,白岸汀的心情也是非常的低落。 这件事情不止在民间流传,同时也在宫中流传的非常广泛。祁景书一直都在忙于调查大臣被刺杀一事,所以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顾及到昀鸿和白岸汀的安危。关于这一点,祁景书的内心也是倍感煎熬的。 白岸芷知道了此事以后,就开始想办法入宫来陪伴白岸汀了。因为祁景书向皇后求了情,皇后心疼昀鸿,就想着多一个人陪着白岸汀解解闷也好。就这样,白岸芷干脆就搬入了翠云宫。 天气越来越凉了,白岸芷每一天都会在白岸汀的身旁做伴。因为有白岸芷在侧,白岸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再加上昀鸿并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爱笑。这样的时光让白岸汀忘记了许多的不快,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这一天,白岸芷同翠儿一起为白岸汀做了一些饭菜。这些天以来,白岸汀着实是瘦了不少,她们两个也是将白岸汀的喜怒哀乐全部看在了眼底。同时,她们也希望白岸汀可以尽快的好起来。只有白岸汀开心了昀鸿才能得到最好的对待与照顾。 “姐姐,你快来尝尝看我的手艺如何?”白岸芷显得非常的开心,因为她现在已经学会了做很多事情。当然其中一样就包括做饭,爱上四王爷以后,白岸芷就希望自己可以亲力亲为,为四王爷做很多的事情。 有时候她就是单单的想一下四王爷吃到她做的饭菜之时那种欣喜的表情,白岸芷就能够高兴上很久。同时也就注定了一件事情,她会努力做很多事情,为了四王爷,更是为了他们两个的爱情。 这些日子以来,白岸芷也一直都在努力。 白岸汀见她如此,也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岸芷真是长大了,姐姐很开心。” “姐姐笑了呢!姐姐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快别只顾着说话了。姐姐你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吧!”白岸芷显得很是兴奋,因为她还不曾将自己做的饭菜给别人尝到。 说起来,白岸汀还是比较有福气的,可以尝到白岸芷做的饭菜。 翠儿见白岸汀高兴,也在一旁说道:“二小姐真的是长大了,不管是刺绣还是厨艺,都是极好的。” 听到翠儿的夸奖,白岸芷更是得意了。她一个劲儿的催促着白岸汀用膳,希望能够早一点得到白岸汀的称赞。 果然,白岸汀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还是先尝了饭菜。 “岸芷,这些真的是你做的吗?”白岸汀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因为白岸芷的厨艺已经很不错了。并且白岸汀能够尝的出来,这些饭菜并不是翠儿做的。翠儿做的菜她已经吃了很久,至于那个味道白岸汀自然也是非常的熟悉。倒是这一次,必定是白岸芷做的无疑了。 听到白岸汀的夸奖,白岸芷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我就说了,只要我肯,没有我白岸芷办不成的事情。” 白岸汀点了点头,她也是希望岸芷能够再努力一些,最好是能够早一点得到贞宣帝和皇后的认可。那样的话,她与四王爷两个人也可以算得上是修成正果了。 另一边,祁景书一直在调查大臣们被刺杀一事。先前的时候他就觉得此事非常的奇怪,因为被刺杀的两名大臣皆是近些日子头靠自己的人。 由于事出突然,祁景书虽然心中有所不解,他还是决定一步一步的彻查此事。 经过一番盘查,祁景书发现这两个大臣在平日里并没有仇敌。即便是有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犯不着杀人灭口。 几番思虑之下,祁景书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人的目的就是要杀害自己身边的有用之人,那么这个人的身份也已经是非常的明确了。 祁景书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必然是与大王爷脱离不了干系。 同时,祁景书也意识到了一点。他想接下来会遇到危险的人很可能就会是白敬业了,从前的时候,大王爷已经向白敬业下过一次手了。那一次并没有成功,所以,他肯定还会故技重演再次加害于白敬业。 想到这一点以后,祁景书立马命长风备了人手去保护白敬业了。长风带过去的人都是祁景书的侍卫,这些人中的每一个都是在尽心尽力的为祁景书效命。 关于昀鸿是灾星的事情,皇后那里也是听说了一些。她当即就是雷霆大怒,冷声说道:“这群无知之徒,真是大胆,堂堂皇孙也是他们能够随便妄言的吗?” 林嬷嬷见皇后大怒,连忙劝慰道:“皇后娘娘敬请息怒,眼下朝中局势不稳。皇上又把那么严峻的任务jiāo给了三王爷处理,自然就会有人趁虚而入了。既然皇上如此放心王爷,皇上的心思究竟如何,老奴想皇后应该也是能够猜的到的。” 经林嬷嬷这么一提醒,皇后的心情才舒缓了一些。同时,她也是更加的忧心了。 都说君心难测,她哪里能够贞宣帝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兰芝,皇上的心思又岂是你我这样的人可以随便揣测的?你先下去吧!本宫有些累了,你去把穆棱给本宫找来,本宫有事情要吩咐他。”皇后显得很是疲倦,好像是对这宫里的明争暗斗产生了厌烦之意一般。 林嬷嬷一怔,瞬间她便明白了皇后的意图。可是,既然皇后已经决定了,她还能怎么说呢? 皇后在这深宫中待了二十多年,她深谙这其中的争斗与各种各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剥夺昀鸿的宠爱恐怕只是这个人的一个手段,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要了昀鸿的xìng命。 穆棱是皇后身边暗卫的首领,他们都是皇后的嫡系暗卫。这些人已经换了一批,他们一直守在皇后的身边照顾她的安危,就连贞宣帝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皇后一向都是在保密,只有她身边最亲近的林嬷嬷才知晓。主要还是因为林嬷嬷是她的陪嫁宫女,自小她们也是一起长大的。 就这样,穆棱领了命。白岸汀和昀鸿的身边多了一些武功高强的暗卫保护着他们,白岸汀并不知晓。 一般情况下,皇后是不会动用她的这些暗卫的,因为暗卫主要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至于这些人,皇后她自己已经有多久都没有用到了。眼下皇后既然肯将一些人召出,单纯的为了保护白岸汀母子的安全,这也足以说明了皇后对他们的重视。 第三百七十三章 灾星 祁景书带着悲痛的心情开始准备着手调查此事,因此他也就变得忙碌起来了。一旦忙起来,就会忽略一些事情。就在祁景书忙碌的这些天,京城的民众间逐渐流传起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刮来的邪风,关于昀鸿是灾星的说法传遍了整个京城。 在百姓们口中就穿最多的说法就是昀鸿作为一个早产儿是因为命中带煞,他一出生就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死亡。 类似的声音层出不穷,而且这个消息流传的很快。几乎是在祁景书听到风声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经传到了宫里。 原本贞宣帝就因为大臣被无端杀害的事情在烦心,突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他的心也是猛地一颤。很多事情虽然说是迷信,可是一旦所有的百姓都这样认为,事情就会变得复杂难办了。因为所有的如果都认定这是事实,那么这个结果恐怕就是难以扭转了。 当然,贞宣帝从来都不愿意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再说了,他那么活泼可爱的孙儿,怎么就会成了百姓们口中的灾星呢? 如果这件事只是几个人在一起议论也就算了,眼下京城中的所有人都听说了这件事。俗话说三人成虎,最可怕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灾星,最可怕的人言可畏。 贞宣帝长叹了一口气,他也想要看看祁景书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这件事情也传到了白岸汀的耳中。她亲眼看到了一些宫女在看到昀鸿时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同时她也是知道了眼前的形势有多么的严峻。 昀鸿已经睡下了,他的呼吸声十分的均匀。不过是一个多月大的孩子。在昀鸿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百姓们议论的这些东西,他无忧无虑的睡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很乖很可爱。 白岸汀轻轻给昀鸿拉了拉被角,他仔细端详了昀鸿的睡颜。这个孩子,长的越来越像祁景书了。白岸汀的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因为只要看到昀鸿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温暖的。同时,也是十分的柔软。白岸汀如何也想不出怎么就有人会这么恶dú,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随后,白岸汀就着手派人去平定此事了。因为白岸汀必须要给她的孩子一个明媚的未来,她又如何会愿意让孩子遭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这一边,白岸汀已经派了人去镇压关于昀鸿是灾星的事情。同时,白岸汀的心情也是非常的低落。 这件事情不止在民间流传,同时也在宫中流传的非常广泛。祁景书一直都在忙于调查大臣被刺杀一事,所以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顾及到昀鸿和白岸汀的安危。关于这一点,祁景书的内心也是倍感煎熬的。 白岸芷知道了此事以后,就开始想办法入宫来陪伴白岸汀了。因为祁景书向皇后求了情,皇后心疼昀鸿,就想着多一个人陪着白岸汀解解闷也好。就这样,白岸芷干脆就搬入了翠云宫。 天气越来越凉了,白岸芷每一天都会在白岸汀的身旁做伴。因为有白岸芷在侧,白岸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再加上昀鸿并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爱笑。这样的时光让白岸汀忘记了许多的不快,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这一天,白岸芷同翠儿一起为白岸汀做了一些饭菜。这些天以来,白岸汀着实是瘦了不少,她们两个也是将白岸汀的喜怒哀乐全部看在了眼底。同时,她们也希望白岸汀可以尽快的好起来。只有白岸汀开心了昀鸿才能得到最好的对待与照顾。 “姐姐,你快来尝尝看我的手艺如何?”白岸芷显得非常的开心,因为她现在已经学会了做很多事情。当然其中一样就包括做饭,爱上四王爷以后,白岸芷就希望自己可以亲力亲为,为四王爷做很多的事情。 有时候她就是单单的想一下四王爷吃到她做的饭菜之时那种欣喜的表情,白岸芷就能够高兴上很久。同时也就注定了一件事情,她会努力做很多事情,为了四王爷,更是为了他们两个的爱情。 这些日子以来,白岸芷也一直都在努力。 白岸汀见她如此,也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岸芷真是长大了,姐姐很开心。” “姐姐笑了呢!姐姐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快别只顾着说话了。姐姐你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吧!”白岸芷显得很是兴奋,因为她还不曾将自己做的饭菜给别人尝到。 说起来,白岸汀还是比较有福气的,可以尝到白岸芷做的饭菜。 翠儿见白岸汀高兴,也在一旁说道:“二小姐真的是长大了,不管是刺绣还是厨艺,都是极好的。” 听到翠儿的夸奖,白岸芷更是得意了。她一个劲儿的催促着白岸汀用膳,希望能够早一点得到白岸汀的称赞。 果然,白岸汀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还是先尝了饭菜。 “岸芷,这些真的是你做的吗?”白岸汀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因为白岸芷的厨艺已经很不错了。并且白岸汀能够尝的出来,这些饭菜并不是翠儿做的。翠儿做的菜她已经吃了很久,至于那个味道白岸汀自然也是非常的熟悉。倒是这一次,必定是白岸芷做的无疑了。 听到白岸汀的夸奖,白岸芷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我就说了,只要我肯,没有我白岸芷办不成的事情。” 白岸汀点了点头,她也是希望岸芷能够再努力一些,最好是能够早一点得到贞宣帝和皇后的认可。那样的话,她与四王爷两个人也可以算得上是修成正果了。 另一边,祁景书一直在调查大臣们被刺杀一事。先前的时候他就觉得此事非常的奇怪,因为被刺杀的两名大臣皆是近些日子头靠自己的人。 由于事出突然,祁景书虽然心中有所不解,他还是决定一步一步的彻查此事。 经过一番盘查,祁景书发现这两个大臣在平日里并没有仇敌。即便是有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犯不着杀人灭口。 几番思虑之下,祁景书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人的目的就是要杀害自己身边的有用之人,那么这个人的身份也已经是非常的明确了。 祁景书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必然是与大王爷脱离不了干系。 同时,祁景书也意识到了一点。他想接下来会遇到危险的人很可能就会是白敬业了,从前的时候,大王爷已经向白敬业下过一次手了。那一次并没有成功,所以,他肯定还会故技重演再次加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3 章 于白敬业。 想到这一点以后,祁景书立马命长风备了人手去保护白敬业了。长风带过去的人都是祁景书的侍卫,这些人中的每一个都是在尽心尽力的为祁景书效命。 关于昀鸿是灾星的事情,皇后那里也是听说了一些。她当即就是雷霆大怒,冷声说道:“这群无知之徒,真是大胆,堂堂皇孙也是他们能够随便妄言的吗?” 林嬷嬷见皇后大怒,连忙劝慰道:“皇后娘娘敬请息怒,眼下朝中局势不稳。皇上又把那么严峻的任务jiāo给了三王爷处理,自然就会有人趁虚而入了。既然皇上如此放心王爷,皇上的心思究竟如何,老奴想皇后应该也是能够猜的到的。” 经林嬷嬷这么一提醒,皇后的心情才舒缓了一些。同时,她也是更加的忧心了。 都说君心难测,她哪里能够贞宣帝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兰芝,皇上的心思又岂是你我这样的人可以随便揣测的?你先下去吧!本宫有些累了,你去把穆棱给本宫找来,本宫有事情要吩咐他。”皇后显得很是疲倦,好像是对这宫里的明争暗斗产生了厌烦之意一般。 林嬷嬷一怔,瞬间她便明白了皇后的意图。可是,既然皇后已经决定了,她还能怎么说呢? 皇后在这深宫中待了二十多年,她深谙这其中的争斗与各种各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剥夺昀鸿的宠爱恐怕只是这个人的一个手段,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要了昀鸿的xìng命。 穆棱是皇后身边暗卫的首领,他们都是皇后的嫡系暗卫。这些人已经换了一批,他们一直守在皇后的身边照顾她的安危,就连贞宣帝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皇后一向都是在保密,只有她身边最亲近的林嬷嬷才知晓。主要还是因为林嬷嬷是她的陪嫁宫女,自小她们也是一起长大的。 就这样,穆棱领了命。白岸汀和昀鸿的身边多了一些武功高强的暗卫保护着他们,白岸汀并不知晓。 一般情况下,皇后是不会动用她的这些暗卫的,因为暗卫主要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至于这些人,皇后她自己已经有多久都没有用到了。眼下皇后既然肯将一些人召出,单纯的为了保护白岸汀母子的安全,这也足以说明了皇后对他们的重视。 第三百七十四章 虚情假意 在此期间,大王爷也曾试图派人加害于白敬业。可是,他派出去的认都没有回来。 因为有祁景书在一旁相助,白敬业并没有遭遇危险。由此,大王爷也是明白了一点。他知道祁景书定然是已经猜出了这件事情是他所为,所以才会做出了这样的准备。对于这一点,大王爷心中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每一次,不管他做什么样的事情,到了最后都会被祁景书识破。遇见这样一个对手,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了。 “扶风,这一次你说本王该怎么做?”大王爷显得很是疲乏,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同时,他也不能让贞宣帝觉察出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 一直以来,白扶风都在大王爷的身边给他出谋划策。因为他这个人别的不说,单是一些损招新招,就能让大王爷对他刮目相看了。 所以,不管大王爷是否信任他,大王爷也都是愿意让白扶风来替他想办法的。或者说,多一个人商量的话,他的心中会更有把握。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了,到处都充斥着一种冷寂萧肃之感。就连他们走动起来,都会带来一阵阵的冷风。可是,大王爷和白扶风并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寒冷。因为他们的内心早已经是冷硬如磐石一般,到了此时自然是感觉不到寒冷。 白扶风沉吟了片刻,他看了看大王爷,知道大王爷此刻在想些什么。因此,白扶风自然也是比较胸有成竹了。一直以来,白扶风也是尽心尽力的在为大王爷出谋划策,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来说,他是为了自己。因为只有大王爷能够帮他,让他过回从前的日子。最重要的是,白扶风还要接回柳氏,他不能再让自己的母亲继续疯癫下去了。再者,每一次见到柳氏那副样子,白扶风就会觉得自己的心很是沉痛。 “王爷,属下以为王爷应当与三王爷共同面对此事。换句话说,王爷应该找个借口与三王爷一同彻查此事。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从一方面打消皇上对王爷的怀疑。而且,王爷也可以在调查的过程中做一些手脚,让三王爷无迹可寻。” 大王爷的眉目就这样舒展开来了,他的眼神缓缓从白扶风的脸上划过,“扶风,不得不说,你这个主意的确不错。眼下来看,这是本王最好的选择了。” 的确,大王府中那么多的门客,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真的为大王爷相出办法。以前的时候,大王爷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难免会一意孤行,根本没有人可以商量。 然而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因为白扶风是一个他可以好好利用的人。 一直以来,白扶风在大王爷中的地位并不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白扶风与白岸汀之间有些仇恨,大王爷也不会收留他。因为大王爷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找到与自己一样的人,他相信仇恨的力量,也相信白扶风定然会一心一意为他做事。 到了此时,大王爷对白扶风的好感度加深。 “扶风,如果这一次事成,本王一定要大大的嘉奖于你。”大王爷知道白扶风对于他来说会有很大的用处,所以此时他也在想着尽力的拉拢大白扶风,让他为自己做事。 其实,纵使大王爷不这么做,白扶风也会努力的。因为他也在等待着这样的结果,只有大王爷能够帮他。 大王爷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担心也是因为有着柳媛那样的前车之鉴。上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柳媛的背叛,大王爷手中还有白岸芷作为人质,这样的话还可以对祁景书起到一些牵制作用。然而,这一切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他们再说其他也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每一次只要一想到这里,大王爷就恨不得立刻杀了柳媛。 “王爷过奖了,能够为王爷做事原本就是扶风的福气。扶风并不是想要居功,而是因为王爷是扶风的伯乐。不管是到了任何时候,只要王爷有吩咐,扶风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惜。”白扶风自然是希望能够在大王爷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这样一来就可以得到大王爷的重用。一旦日后事成,他还能够混个一官半职的,这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大王爷一直在思考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做,也就没有怎么在意白扶风此时的情绪。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只有自己的事情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白扶风此刻能够得到他的重用,也不过是因为白扶风的确有着几把刷子。 以后的事,大王爷根本不会放在现在去考虑。但凡是不利于他自己发展的人和事,大王爷都会除之而后快的。 商议好对策以后,大王爷就进宫找了贞宣帝。这些日子以来,贞宣帝也是因为大臣被刺杀的事情而忧虑。 大王爷进来的时候,贞宣帝正是一脸忧愁。 “儿臣拜见父皇!”大王爷从贞宣帝的脸上只能看出忧愁,而且这种感觉极为明显。 对于这样的结果,大王爷感觉很是惊讶。他哪里能想到贞宣帝看问题看的有多么的长远,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大王爷也没有考虑太多。 眼下大臣遭遇刺杀,京城中又是人心惶惶。出现了这种情况很容易就会引发一场灾难,最坏的可能便是天下大乱。因为这看似太平的天下,还隐藏着许多让人猜不透的东西。很多事情,只有贞宣帝坐在那个位置上才能够想得到。 如若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一切又该如何收场,到最后苦的还是天下的黎民苍生。 “景端,你过来了。”贞宣帝想不出大王爷过来找他的理由,这几日大王爷一直在忙着别的事情。至于大臣被刺杀一事,贞宣帝也没有让他去chā手。 先前的时候,大王爷还觉得他自己可以落得个清闲。可是到了现在他却不会这么想了,以为很多事情都在往他没有考虑到的方向发展。一旦事情出了问题,他很有可能就会得到一个最为严厉的惩罚。即便他是皇子又能如何?这一刻,大王爷突然想起了从前六王爷的事情。那一次,虽然是他将过错强加在了六王爷的身上,但是最后的结果却都落到了六王爷的身上。从那一刻开始,大王爷做事就变得格外小心了。 因为六王爷同样也是皇子,却也是沦落到了被剥夺爵位的下场。这一次如果事情败露,那么他自己的结果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大王爷顿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他知道为今之计也便只剩下一个办法,眼下他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拖住祁景书,让他自顾不暇。 “父皇,儿臣听闻几位大人被人暗害,也是悲痛于心。儿臣恳求父皇可以准许儿臣同三弟一起调查此事,给亡故的大人们一个jiāo代。”大王爷的语气听起来极为悲痛,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些大臣都是怎么死的,都是死于谁人的手中。 贞宣帝闻言叹了一口气,“景端,朕也是和你一样悲痛。既然你闲下来了,又有如此心意,那么朕便命你同景书一起调查此事。”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先前大王爷还以为自己需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够得到贞宣帝的首肯。 但是,尽管贞宣帝就这样直接应了下来,大王爷也不敢表现出一副过于开心的样子。因为从他进来到现在,贞宣帝的脸上都没有过一丝的笑意。关于这一点,大王爷自是不敢触及。 “儿臣领命,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尽快查明真相,还几位大人一个公道。”大王爷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触怒贞宣帝,也就没有敢多说话。 这时候贞宣帝正觉得烦闷,他自然是不愿意有人被人打扰的。 随后,父子二人随便寒暄了几句,大王爷就离开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走出宫门的那一刻,大王爷的一张脸上尽是笑意。 这个时候,祁景书恰好进宫有事。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能够照顾到昀鸿和白岸汀,民间又一直流传着对昀鸿不利的话语,这些事情每一样都一直堆积在祁景书的心头,每一天他的胸口都像是积压着一座大山一般。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的难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去承受。 两个人照面的时候,大王爷脸上洋洋得意与祁景书的疲惫不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直以来,大王爷都是很少见到祁景书这个样子。所以在这一刻他的心中突然间就升起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大王爷缓缓踱步向前,对祁景书说道:“三弟,大哥见你这些日子很是繁忙。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不妨同大哥说一声。对了,父皇已经答应了,让大哥同你一起调查大臣们被刺杀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不知道三弟有没有什么头绪,不妨和大哥说一说。” 大王爷讪讪的笑着,他一直在套祁景书的话,希望可以从祁景书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因为对于他来说,眼下最关心的还是祁景书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 祁景书很是嫌恶看了他一眼,因为祁景书如何也没有想到大王爷的心肠已经歹dú到了此种程度。在大王爷的眼里,人命真的已经成为了草芥一般的东西。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你做的。还有,昀鸿的事情肯定也是你做的,难道说对付我你就这么开心吗?”祁景书的语气里有失望也有不解,虽然他知道大王爷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皇位而已。先前的时候,祁景书对皇位一直都是没有觊觎之心的,可是到了现在,这一切都是大王爷带来的。是他一步步将祁景书逼到了这个位置,然而他自己却一无所知。毕竟,先前的时候,如果祁景书说自己对皇位没有兴趣,大王爷也是不会相信他的。 大王爷早已经料到祁景书已经知道了真相,他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此刻自然是显得非常的冷静。 “老三,大哥劝你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话。还有既然说了,你就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说完,大王爷一摇一摆的离去了。因为他看到了祁景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由此他也知道了祁景书手中根本就没有证据。现在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祁景书的猜测而已。 祁景书摇了摇头,他并不想理会大王爷。此时此刻,对于祁景书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去看望白岸汀,还有昀鸿。 此时,白岸汀正抱着昀鸿坐在院子里。外面无风,阳光正好,白岸汀更是希望昀鸿可以多见到一些阳光。 这些日子以来,白岸汀虽然也为了昀鸿的事情下足了功夫,可是收效甚微。一是因为这些天以来,这件事情早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二来,还有一股势力一直都在阻挡着事情的发展。不用怀疑,这一切肯定都是大王爷做的。 “岸汀……”祁景书快步向前,他已经来不及想要好好的看一看白岸汀和昀鸿了。 饶是这些天以来疲累jiāo加,让祁景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显得没有精神,在白岸汀的面前他还是显得非常和从前一样。因为,无论到了任何时候,祁景书都不想白岸汀为了他的事情而担忧。 同时,也是因为这些天以来自己没能够陪在白岸汀和昀鸿的身边,祁景书觉得有一些愧疚。此时,他竟然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间,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说道:“启禀三王爷三王妃,大王爷府的左侧妃求见!” 第三百七十五章 再起波澜 听到“左侧妃”三个字,祁景书和白岸汀的眉头同时锁了起来。因为他们两个对于这个女人都是早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4 章 经厌烦到极致了,尤其是白岸汀,她知道上一次的事情定是左思容所为。 祁景书想都没想,就直接对那宫女说道:“让她回去,就说王妃有事,闭不见客。” 白岸汀也跟着说道:“以后她再来的话,直接这样说就可以了,不用再来通报了。” 白岸汀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也是一点温度也没有。同时,还能让人觉察出一种疏离感。 从白岸汀脸上的表情里,祁景书可以看出来一些东西。 “岸汀,这个女人是不是来了很多次了?” 白岸汀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以来,左思容她样我这里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即便是我闭门不见,她还是会来。我怎么会见她?再说了,我怎么能让昀鸿见到她?” 毫无疑问,白岸汀心中对左思容的厌恶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的层次。此刻,白岸汀正充满爱怜的看着昀鸿,因为她知道左思容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幸亏眼下昀鸿好好的,否则的话,白岸汀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一个结果了。 祁景书不由得也是一阵心疼,他轻轻将白岸汀和昀鸿拉到了怀中,想要给他们两个一些温暖,一些慰藉。 再次吃了闭门羹,左思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呵呵……你不见我,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左思容并没有理会过来传信的宫女,她直接踏步走到了皇后宫里。不管到了何时,左思容都还算得上是皇后的儿媳。所以,皇后那里她自然也是去得的。 听说左思容前来拜访,皇后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因为她知道左思容对白岸汀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皇后又怎么肯见左思容? “臣媳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左思容显得很是乖巧,今日出门之前,她还给自己画了浓浓的妆容,为了就是凸显白岸汀的憔悴。 可是,她并没有见到白岸汀。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白岸汀一次一次的拒绝她。左思容心中不满,她希望皇后可以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 皇后根本就没有抬眼看她,自从得知了左思容做过的一些事情,皇后对她的印象就变得极其的不好了。此时,皇后自然也是不肯给她好脸色看的。 但是,左思容对于这些并不知晓。从前的时候,皇后是那么的喜欢她,这才让祁景书娶了她。当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只能说是左思容咎由自取。 “你来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最终,皇后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因为她也不好直接将左思容赶出去。 左思容一愣,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皇后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也是在这一刻,左思容知道了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尴尬。 突然,皇后的眼神一凛,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一般。皇后一直盯着左思容看,似乎是想要从左思容的身上看出什么东西一般。 左思容讪讪的笑着,“母后,臣媳就是想要过来看看母后。就在刚才,臣媳还想约岸汀一同过来,可是岸汀她根本就不见臣媳。” 原本左思容的目的就是来皇后这里告状,再不济她也希望皇后可以对白岸汀多一些厌恶。 可是她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皇后听了她的话以后,直接问道:“思容,本宫今日问你,岸汀早产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左思容哪里会想到皇后会这样问她,她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可是,到底她也是经历了不少,很快左思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母后,臣媳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岸汀她怎么了?” 看着左思容依旧在那里装傻,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行了,思容,既然没有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本宫累了,想要歇息了。” 左思容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离开以后,皇后不禁雷霆大怒。 因为左思容一进了房间,皇后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左思容的身上有天香蛊dú的香味,因为这一点,皇后更是加深了对她的怀疑。此刻,皇后已经确定了这一切。 大王爷从皇宫回去以后,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些事情了。这些天他一直忙于自己军队的管理,根本没有顾及其他。眼下他知道自己走不开,又觉得白扶风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所以,大王爷就将军队的事情jiāo给了白扶风去处理。 “扶风,本王命你去协助凌然管理军队。你们切记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白扶风看出了大王爷对他的信任,此刻他更是觉得心情激动难以抑制了。 “属下领命,定当不会辜负王爷的托付。”白扶风回答的很是郑重,同时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危险。 大王爷一直都在谋划着这些事情,同时柳媛那一边也没有过一丝的消停,为了复仇,柳媛不得不一直听命于大王爷。同时,也算是为了活命。 因为事到如今,柳媛已经没有退路了。 此时,柳媛正在往祁景书的杯子里面下dú。这些天以来,几乎每一天祁景书都要喝到柳媛为他准备的慢xìngdúyào。由于遇到的麻烦比较多,祁景书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到自己的安危。同时,他自然也就没有想到柳媛会给他下dú。这种dúyào无色无味,在短时间内根本就不会被人发觉。 最开始的时候,柳媛也没有觉得怎样。可是,随着下dú的次数加多,柳媛渐渐的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每下一次dúyào,柳媛的心都会跟着痛上一次。毕竟,柳媛曾经那么的爱祁景书。再者,祁景书是她那早亡的孩子的父亲。纵然是到了此时,柳媛都还不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是祁景书的骨ròu。她与祁景书之间的爱恨纠缠早已经是深入骨髓,纵然是到了此时,仍旧让她觉得难以割舍。纵然是柳媛觉得自己祁景书恨之入骨,还是会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她,她与祁景书之间的那种感情。 柳媛一边给祁景书下yào,另一边却是觉得心痛到极点。这样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是痛苦,一直以来她都在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这一边朝廷大臣被杀害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京城中又发生了一件很是奇怪的事情。 突然间传来了京郊一个村落的百姓无端暴毙而死的消息,这时候祁景书正同贞宣帝在一起商议关于大臣被害的事情。 祁景书只看到贞宣帝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整个人也都觉得不好了。 “父皇,此事依儿臣看必有蹊跷。还请父皇准许儿臣去彻查此事,万不能让百姓们无辜枉死。”祁景书心中悲愤jiāo加,但是他还是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祁景书不去想办法处理此事的话,肯定会有人在贞宣帝的面前说昀鸿的不是。 祁景书很是心疼昀鸿,同时他也心疼白岸汀。因为正是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故将昀鸿原本的生活给打乱了,这一点是祁景书最不想见到的。可是,如今这一切已经成为了事实。纵然祁景书再怎么不愿意面对,他也要想办法帮昀鸿躲过这场灾难。 贞宣帝点了点头,他是过来人了,自然对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有了一些研究。他知道任何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同样这件事情也断然不是无端发生的。 “景书,这件事情你尽快调查清楚。不管你发现了什么,记得都要及时禀报父皇。” 祁景书领命,就想着早一点将这些事情给解决掉。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贞宣帝放心。同时,他也要给昀鸿一个jiāo代。 果然,祁景书猜的一点儿都没错。很快有关昀鸿是灾星祸害百姓的事情就在京城的百姓间流传开来了,这样的结果不禁让白岸汀觉得恐慌了。 “景书,你倒是想想办法,我真的不想昀鸿小小年纪就遭遇这样的事情。”白岸汀脸上的担忧之意很是明显,她的心也跟着“砰砰砰”跳了起来。因为白岸汀知道,这一次恐怕是躲不过了。 祁景书从白岸汀的手中接过昀鸿,他爱怜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儿子,目光里尽是柔情。可是,他也知道白岸汀与昀鸿是要吃一点苦头了。而这一点,是他帮不了的。 “岸汀,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尽早查明事情的真相,不会再让你们遭受这样的不白冤屈。”祁景书的眼神很是坚定,他想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白岸汀,让她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曾远离。 白岸汀自然是相信祁景书的,但是一连几日,还是有人在不停的暴毙。这样一来,事情也是变得更加的严重了。祁景书并未能查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这件事情自然也是没有能够得到解决。 很快,关于昀鸿是灾星这一说法就被推向热潮,百姓们议论纷纷。不管是昀鸿还是白岸汀都面临着危险。不得已之下,白岸汀和昀鸿被送去皇家寺院。 第三百七十六章 皇家寺院 就这样白岸汀带着昀鸿去了皇家寺院,虽然白岸汀的心中多有不甘,她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有保护昀鸿的能力。 临行之前,祁景书依依不舍,他不希望白岸汀和昀鸿受到一点儿的苦楚。可是眼下却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对于祁景书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岸汀,是我没用,害你和昀鸿受苦了。昀鸿还那么小,却要遭受这样的非议,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没用。”祁景书的内心极为痛苦,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天下万民的幸福安乐为己任,却没想到到了最后他却没有能力保护好他的儿子和他的爱人。 白岸汀知道祁景书的苦衷,再者,即便是祁景书不参与皇位争夺,大王爷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因为先前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可以说明这一切,大王爷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祁景书过不去。 天下若是落到大王爷这样的人手中,那么这个结果定然会是非常的令人难过。因为大王爷既然不是一个好的兄长,那么他也不会是一个好的君主。 白岸汀淡淡一笑,轻声宽慰道:“景书,你也别太为难了。这些天以来,我也知道你有多么的辛苦。先是朝中大臣被害,现在又有百姓无端暴毙,这些事情都同昀鸿扯上了关联。我以前是不会相信他们的这些歪理邪说,可是尽管我们知道此事定有隐情,我们也只能是等待。毕竟,这件事情现在传的沸沸扬扬,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若是我们有一点疏忽,恐怕就会酿成大错。” 因为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白岸汀显得也是有些不安了。换作从前,她很少会有现在这样的情绪。通过这一件事,也足以证明昀鸿在她的眼里究竟有多重要。即便是再怎么坚强的人,也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受苦。 祁景书知道白岸汀理解自己,这样一来,他也是更加的心疼了。他一直将昀鸿搂在怀里舍不得松开,而昀鸿一直睡得很是香甜。 “岸汀,谢谢你!”祁景书沉默了许久,千言万语皆化作了这一句话。 白岸汀有片刻的迟疑,最终她还是说道:“景书,时候不早了,你把昀鸿jiāo给我吧!你放心,有我在,即便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昀鸿有事的。” 白岸汀自然也是料到了她与昀鸿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她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最终才能保得昀鸿安然无恙。至此,白岸汀如何也不会再让昀鸿遇到危险了。 天色突然之间昏沉了下来,周遭传来了凛冽的风声。许是被这种声音吓到了,昀鸿一下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自打昀鸿出生以来,白岸汀还未曾见过他哭的如此伤心。上一次他这么哭泣还是因为见到了大王爷,这一次单纯的只是因为风声吗? 白岸汀和祁景书的心皆是一紧,因为所有的可能xìng他们也是都考虑到了。再加上昀鸿哭的如此伤心,白岸汀更是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不知道昀鸿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白岸汀还是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安健康的长大,最好是不要受到这些外来因素的影响。 祁景书将昀鸿抱得更紧了,他一直对着白岸汀母子二人喃喃自语,“岸汀,昀鸿,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会接你们回来的。昀鸿不要怕,昀鸿是个小小男子汉,又怎么会害怕这些东西呢?” 渐渐的,昀鸿已经不再哭泣了。白岸汀长舒了一口气,她从祁景书的怀中将昀鸿接了过去。 “景书,我们是时候离开了。你放我一定会照顾好昀鸿的,如何我也不会再让昀鸿遭受任何的磨难了。”说完,白岸汀朝祁景书淡然一笑,她没有再继续留恋,而是直接进了轿辇。 之所以不肯回头,不是因为白岸汀不想,而是因为她怕自己回过头来看到祁景书眼睛里的悲伤以后会一下子哭出来。对于白岸汀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静,她不能哭,更不能认输。 眼泪,这个东西已经不再属于她白岸汀了。 祁景书望着白岸汀离开的背影,他的心也是一阵又一阵的疼痛。那种疼痛,就好像是他的心被什么隔开了一般。 马车渐行渐远,祁景书的思绪也随之飘远。直到看不到马车的影子,祁景书才回过头来,对着身边的长风说道:“长风,加派些人手,跟在王妃的身边保护他们。” 长风快步走到祁景书的跟前,恭声说道:“是,王爷,属下马上去办。” 其实,一直以来祁景书都有安排他的暗卫在宫中保护白岸汀的周全。这一次,他更是需要多加派一些人手。因为,在外面不及在皇宫,很多事情若是发生了,就很有可能会是没有回天之力。 安排好一切以后,祁景书显得更是疲乏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只觉得里面被装的满满的,他却如何也清醒不了。 甚至,在这一瞬间祁景书以为白岸汀并没有离开而是正在王府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5 章 待着他。 不知道是祁景书太过疲乏,还是因为柳媛给他下的dúyào起了作用。此时,祁景书整个人都显得不是那么好了。 白岸汀就这样带着昀鸿一起去了皇家寺院,一路上还算顺畅。大王爷的人并没有在路上对他们下手,这一切还是要归功于贞宣帝。因为贞宣帝意识到昀鸿眼下非常的特殊,他很有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微笑。所以,贞宣帝派了羽林军亲自护送白岸汀他们。 不管外面的风景如何,白岸汀都是没有心情去欣赏的。此时此刻,她的差到极点。白岸汀心中所想皆是如何保护好昀鸿,让他可以免遭这样的痛苦。 昀鸿像是意识到了白岸汀的不安一般,这一路上他都很是安静。按理说,一个多月大的孩子,承受了马车的颠簸以后很容易就会出现一些一边情况。最常见的就是哭泣了,可是昀鸿却显得很是乖巧。 对于这一点,白岸汀很是欣慰。同时,她也是更加的喜爱这个孩子了。 到达寺院的时候,主持亲自过来迎接了他们。 “王妃,老僧已经命人为王妃和小皇孙安排好了住处。雪禅院里比较安静清幽,希望王妃能够住的习惯。” 主持并没有因为民间的传闻对白岸汀和昀鸿有着任何的不满,反倒是毕恭毕敬,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白岸汀心中一动,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主持既然是修行之人,那么他肯定知道昀鸿并不是那所谓的灾星。想到这里,白岸汀就想着来向主持讨教一番,顺便问出一些缘由。 “真是有劳主持了!”白岸汀并没有将昀鸿jiāo给下人,她一直都是用手抱着昀鸿。因为白岸汀不敢相信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同时,她也是不能再让昀鸿遭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主持看出了白岸汀的谨慎,他不觉点了点头。 在皇家寺院安顿好之后,白岸汀就以道谢之名,抱着昀鸿来到了禅房。 主持对于她的到来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反倒是觉得在意料之中一般。 “王妃不必如此客气,这些都是老僧应该做的。”主持慈眉善目,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的温和。 白岸汀淡淡一笑,直接切入了正题。 “不瞒主持,我这一次过来是有两个目的。其中之一便是要向主持道谢,其二我真的是想要知道昀鸿他究竟是不是百姓们口中所流传的灾星。”白岸汀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但是却也是让人觉得她自己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在这个世上自然也是没有哪一个母亲能够忍受自己的孩子遭受这样的诽谤,白岸汀也不会是个例外。 主持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含笑说道:“依老僧来看,小皇孙乃是大富大贵之人。王妃又何必介怀别人在说些什么,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至于小皇孙,他的前途不可估量。这一点,还希望王妃能够宽心。” 主持的话刚一落地,昀鸿突然就咯咯的笑了出来,像是在给予主持回应一般。 “听主持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白岸汀淡然一笑,向主持表达了心中的谢意。 主持点了点头,随后取出了一串佛珠jiāo给了白岸汀。 “王妃,老僧见小皇孙如此可爱,也想着送他一样礼物,希望王妃可以将它佩戴在小皇孙的身上。” 白岸汀很是感激的从主持手中接过了佛珠,她仔细端详了半天,知道这是主持的一片心意同时,主持今天也算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此时的白岸汀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担忧了,她也希望这件事情真的会如主持所说的那般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住在皇家寺院的第一天,白岸汀的睡的并不好,因为她时刻都在关注着昀鸿的安危。所幸的是,这一晚旖外面很是平静,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风吹草动。直到后半夜的时候,白岸汀才算是睡着了。 翌日,白岸汀也是醒的非常早,因为心中有事,她睡的自然也就不是特别安稳。从前的时候,白岸汀的睡眠就是非常的浅,到了如今更是如此了。 醒来以后,白岸汀看了看身边的昀鸿,见他依旧还在睡着。小小的孩子,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白岸汀便觉得自己的心是暖的。这种感觉是昀鸿带给她的,也让她觉得自己的内心非常的满足。 白日里,白岸汀一直闭门不出。因为她很清楚外面的危险,即使是在这皇家寺院之中,她也能够感受到那种寒冷无时无刻不在。 尤其是那种危险的感觉,让白岸汀的心没有一刻是平静的。这种感觉让她极为难过,但是她也已经准备好了去面对。 寺院清净,昀鸿到了这里以后也是更加的安静了,似乎是要和这周边的环境相融合一般。 在寺院中,白岸汀的吃穿用度都是用的最好的东西。这些都是皇后吩咐下来的,足以见得她对白岸汀的重视。 闲来无事的时候,白岸汀就开始研习佛法了。对于她来说,能够得到这一时的平静也算是难得。 就这样过了两日,晚间的时候,白岸汀突然被一阵打闹声惊醒了。原本她睡眠就很浅,也很容易被惊醒。 这种打斗声听起来很是明显,不用去想就知道来源于何处了。令白岸汀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她和昀鸿的。 推门而出的那一瞬间,白岸汀刚好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人。而那些被派过来刺杀他们的人,已经尽数倒在了地上。 白岸汀由是觉得非常的不解,她认出了其中有一个暗卫穿着祁景书身边暗卫的衣裳。而另一个人,白岸汀却是不识得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白岸汀显得非常疑惑,虽然她知道这些人是来帮助自己的。可是,她也不想接受这种不明不白的恩惠。 原本皇后是不允许他们随意出现的,但是白岸汀追问的比较着急,皇后也曾说过,必要的时候可以告诉白岸汀他们的身份。 “启禀王妃,属下是皇后娘娘派来王妃的人。” 至此,白岸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些天以来她一直都在担心,而同她一起担心的人却不止只有一个。 白岸汀觉得很是欣慰,所以她在寺院里也是非常的安心。因为她知道,祁景书和皇后不会让昀鸿出事的。 祁景书依旧还在追查大臣被杀的案件,由于每天都很繁忙,他几乎也不怎么回王府。柳媛则是暗中观察着王府里的动向,每一天都在给大王爷查探情报。 第三百七十七章 初露端倪 柳媛整日里三王府中晃来晃去,因为对祁景书不再抱有希望,柳媛过的也是轻松随意了许多。 如今的柳媛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的扭捏造作,整个人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样的情绪,兴许是代表生无可恋其中的一种。 由于白岸汀离开皇宫的时候,翠儿没有跟上。这几天翠儿一个人在皇宫里呆着,总觉得有些担忧,所以,她就向皇后请命,要去寺院中照顾白岸汀和昀鸿。 这一点皇后,自然是允许的。原本白岸汀不愿意让翠儿跟着,也是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因为这些年以来,翠儿跟着她已经受到了太多的伤害。 白岸汀太过了解翠儿的脾xìng,她知道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翠儿肯定又是不会顾及自己的安危。为了避免翠儿受到伤害,白岸汀特意将她留在了皇宫。 一直以来,在白岸汀的眼里,翠儿就如同是她的亲人一样。 得到皇后的应许以后,翠儿变得开心了许多。因为她马上就可以见到白岸汀和小皇孙了,只要能够让翠儿陪伴在白岸汀的身边,对于翠儿来说就已经很是开心了。 听说翠儿要去寺院里照顾白岸汀,长风也有些坐不住了。自从白岸汀入宫以来,翠儿常伴在其身侧,长风也是很少见到她。这一次,翠儿只身一个人赶往皇家寺院,长风自然也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几番思索之下,长风找到了祁景书。 “王爷,属下有事想要和王爷商议。”长风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过来说事,但是他实在是太想念翠儿了。 祁景书看出了长风的局促,他不禁觉得有些意外。同时,更多的则是好奇。 “长风,可是出了什么事?本王见你怎么有些心急火燎的?” 长风沉默了片刻才说道:“王爷,翠儿要去寺院里陪伴王妃。属下……属下也想跟过去保护他们的周全。” 此时,长风脸上的窘迫很是明显。祁景书又如何不明白长风的心思?因为他自己也是一样,每一刻祁景书都在想着能够见到白岸汀,最好是能够陪伴在白岸汀的身边照顾她,亲眼看着她安好无忧。可是,现实从来都不会是如此。眼下各种各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祁景书走不开,他也知道自己有愧于白岸汀,有愧于他们的孩子。可是,如果眼下的问题得不到解决,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加巨大的灾难。 念及此,祁景书叹了一口气。 “长风,这一次真的是要委屈你和翠儿了。王妃那里你不用担心。安排的人手已经足够了。就是柳媛还在王府之中,很多事情jiāo给其他人做,本王不放心。” 说完,祁景书就在想,自己一定要早一天将这些事情解决掉。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让长风和翠儿完婚了,到时候也可以免除了这二人的相思之苦。 这一刻,长风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突然间,他也是觉得自己刚刚太过冲动了。 “王爷,刚才属下……请王爷放心,属下一定盯好了柳媛,不会让她做出任何不利于王爷不利于王府的事情。” 祁景书知道长风想要说什么,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到了此时,他们再去计较这件事也没有意义。 “长风,你放心。本王不会让王妃他们有一点问题的,包括翠儿也是一样。” 关于这一点,长风自然是相信的。因为长风知道白岸汀在祁景书的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他跟随在祁景书身边多年,又怎么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长风在翠儿动身前往寺院之际约见了翠儿,他们两个也不过是有几日没有见到。但是,却像是已经隔了许多年一般。 “翠儿,我真的很抱歉不能陪着你一起过去。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早一日帮助王爷将这些事情平定下来。到时也可以早一点接你们回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面对翠儿的时候,长风头一次有这么多的话。 从前,长风纵使在最关键的时候想不出说什么。可是,这一次倒是没怎么想话就一下子说了出来。 翠儿知道长风是在担心自己,看着这样的长风,翠儿觉得内心很是惊喜。虽然这一去可能会是凶多吉少,但是她一定会好好的回来见长风。 “长风,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只有让我跟在王妃的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心。”翠儿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也是希望可以得到长风的鼓舞。 两个人在这里分别,临别之前,长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一下子将翠儿拉进了怀中。 虽然他们两个早已经互表心意,但是长风一直以来都不敢触碰禁忌,所以他的举动还是把翠儿吓了一跳。 “长……长风……”翠儿的脸一下子就变红了,她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长风一刻也不舍得松开翠儿,因为他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涉险? “翠儿,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说完,长风才将翠儿放开。 依依惜别以后,翠儿就踏上了去寺院的路途。她一直都记得长风对她说的那些话,以及从长风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因为祁景书一直都在调查案情,同时他也将目标锁定在了大王爷的身上。所以,这些天以来大王爷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他不想被祁景书发现任何的端倪。 大王爷一直按兵不动,这也给祁景书的调查过程增添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不管是有多少困难,祁景书也是都不会放弃的。 经过层层抽丝剥茧,祁景书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很多事情的矛头再次指向了左相,左相又一直在为大王爷卖命。自然而然,祁景书就找到了这件事情的切入点。 这些天以来,大王爷手下的所有人都隐藏的非常好,左相自然也不会是那个例外。可是,这一天左相鬼鬼祟祟的出门,却被祁景书的人跟上了。 原来,他是与刺杀大臣的杀手会面去了。这些江湖杀手,他们做的就是解人忧愁的买卖,不管是丞相还是王爷,只要找他做事,自然是少不了钱财的。 但是,这些人向来不愿意收取不义之财。如若不是左相捏造了一些事实,这些杀手也是不会去刺杀那两位大臣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不愁没有这样的生意,何苦去这样滥杀无辜? 眼下既然知道是左相故意歪曲事实,这些杀手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祁景书派去的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至此,这件事情也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先前的时候,祁景书就已经掌握了左相的把柄。关于左相受贿的那些罪证都还在祁景书的手中,这一次问题的矛头又指向了他。 祁景书便想着先从左相那里下手,毕竟他做出了那样的恶事,自然是要接受惩罚的。 为了能够引起左相的恐慌,祁景书事先知会了左相这件事情。因为祁景书知道只要左相惊恐,接下来他们便会方寸大乱,这样一来,很容易就可以抓住大王爷的把柄了。 果不其然,左相接到消息以后,片刻也没有犹豫就直接去了大王府。 早在他从外面回去以后,左相就一直觉得内心七上八下的。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竟然等来了这样的一个结果。祁景书竟然已经发现了他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6 章 秘密,这样的话,他还有活路吗? 前去大王府的路上,左相一直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因为他不确定大王爷是否会帮他,就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经验来看,大王爷是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死活的。可是,如果不投奔大王爷,他更没有希望了。 因为左思容再怎么说也是大王爷的侧妃,左相到了大王府以后,就开始直奔左思容那里去了。 “父亲,您怎么看起来如此的心急火燎?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左思容知道左相喜欢喝茶,她还特意给左相准备了上好的茶水。 纵然如此,左相还是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了啊。 “思容,这一次你可一定要替父亲说话。除了大王爷,没有人能够救我了。”左相差一点就是老泪纵横,因为他实在是太惊慌了。 左思容从来都没有见过左相这副样子,因此她也是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之处。 “父亲,你先不要惊慌,我们马上就去找王爷商量此事。”左思容想要劝慰左相几句,虽然她不知道大王爷会不会帮助他们,但是眼下却已经是别无选择了。 在左思容房里坐了一会儿,左相就同她一起去了大王爷那里。 见到左相那样一副表情,大王爷顿时觉得心情就不好了。 “左相,你来本王府上也犯不着会是这个样子吧!” 左相和左思容皆猛地跪了下来,“老臣恳请王爷为老臣做主!” 大王爷一看形势不对,忙问道:“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左相才将这件事情的始末道来,“三王爷已经掌握了老臣的把柄,还有那几个刺客也一直在追查老臣。” 大王爷的眼光闪烁,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三百七十八章 结案 “左相,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做事的时候出现了纰漏?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让本王怎么帮你?”大王爷似是根本不愿意去帮助左相,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会是多么的麻烦。再者,他也不想便宜了祁景书。 可是,如果他不帮左相的话。接下来,难保左相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因此,大王爷也是觉得有些为难了。 左相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他的脸上写满了惧意。 “王……王爷,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老臣啊!先前的时候是您说的让老臣去找一些江湖杀手,他们的确是如您所说那般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他们现在也已经不打算放过老臣了。”左相已经有些无与lún比,同时也是本xìng毕露。 不管是大王爷还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在事情出现问题的时候,有人将过错往自己的身上推。 先前的时候,大王爷与南疆国师合作。到了最后,南疆国师竟然想着威胁他。最终,大王爷还是毫不留情的将他害死了。 关于这件事情,左相并不是不曾知晓。但是,眼下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同时,左相也是不确定自己在大王爷的心中究竟有着多大的份量,究竟值不值得他去保护。 此时此刻,左相也不过是在赌而已。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来的要好一点。 左思容一直都在担心着,因为她虽然不是非常的了解大王爷,但是却非常的惧怕大王爷。 单是从大王爷对白岸汀的暗害和大王爷能够杀死自己的孩儿这些事情来看,左思容就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平日里,左思容也不怎么敢去招惹大王爷。这一次,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左思容哪里敢来到这里。 “王爷,父亲大人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为王爷做事,没有苦劳也有功劳。妾身恳请王爷可以想办法救救父亲,妾身愿意做牛做马,任凭王爷差遣。”左思容长跪不起,她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忐忑。因为,她对大王爷从来都不抱有什么希望。 大王爷冷哼了一声,虽然他一直在悠闲的喝着茶水。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一刻是觉得开心的。 这种表现上的悠闲更是衬托了大王爷内心的担忧,因为他已经不能再让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 左相在大王爷的这场计划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大王爷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否则的话,到了最后恐怕遭殃还是自己。 左相和左思容一直跪于地上,两个人谁也不敢抬头去看左相。此刻,他们就像是等待宣判的罪人一样,每一个人都觉得心中七上八下的,怎么都觉得不舒坦。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大王爷终于开了口,“你们都先起来吧!对了,刚才你说你父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吧!呵呵……本王还是劝你们父女一句,闲来无事的时候多用用脑子。本王救的了你们一时,却救不了一世。” 大王爷的语气里讽刺尽显,但是既然他已经松了口,左思容和左相也都是感恩戴德。 “多谢王爷恩典!”左思容和左相异口同声,两个人也都是跟着松了一口气。 大王爷的目光冷冷的从左相身上扫过,“左相,本王以为你应该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有时候本王都不知道你是因为年龄太大还是什么原因,你做事真的是越来越让本王失望了。” 这已经左相不是第一次让大王爷失望了,先前的时候也曾发生过多次这样的事情。大王爷自然不会是那种愿意替人善后的主儿,他身边的人若是没有用处,大王爷也是不愿意留下他们的。 关于这一点,左相心中也是了然。 “请王爷放心,老臣日后定会小心行事,不会再给王爷添麻烦了。”左相向大王爷保证的同时,他的内心也是一样的忐忑。因为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欠了大王爷这么大一个人情,接下来的日子里大王爷肯定会给自己安排更多的事情去做。 但是,能留下这一条命总是好的。 大王爷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左相是一样的,因为他自觉可以通过这一件事来收买左相那么,以后的日子里,左相定然会甘心情愿为自己做事了。另外,他也是想让左相尝到一点儿甜头这样的话他做事的时候才能够大胆一些。 至此,左相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左思容对大王爷也是一样的感激,并且自告奋勇对大王爷说道:“妾身替父亲谢过王爷,日后有什么用得着妾身的地方,妾身但凭王爷吩咐。” “行了吧!就你,你哪一次不是将事情搞的乱七八糟,你就别在这里给本王添乱了。”大王爷显得很是不耐烦,因为左思容的确是没有做过一件可以让他放心的事情。 对于这样的结果,左思容也是觉得非常的无奈。因为一直以来,左思容虽然对大王爷颇有一些怨恨,但是他们也是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左思容也是非常的愿意在大王爷的身边跟着出谋划策。可是,她确实也是没有做出过任何一件可以让大王爷放心的事情。此刻,听到大王爷的这番说辞,左思容心中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她也只能是接受。 左相离开以后,大王爷就开始就此事进行部署了。 因为大王爷能够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替左相寻找一个替罪羔羊,所以他就将目标锁定在了宣府使李大人的身上。因为这个人在早年的时候曾经承受过大王爷母妃的恩惠,一直以来虽然他做的职位并不怎么样,但是却也帮着大王爷做了不少的事情。 这个人正是李成海,他一直都是做好了为大王爷卖命的准备。这一次,大王爷既然想让他死,他也是不得不死。 夜深人静之时,大王爷只身来到了李成海府上。 “不知王爷驾临,微臣有失远迎!”李成海知道大王爷必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来做,所以此时的他显得很是淡定。 大王爷点了点头,“李大人里面请,本王坐一会儿就走。” 即便是到了此时,大王爷的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点的变化。李成海并不知道大王爷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大人,本王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可以心甘情愿的为本王做任何事情。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此事?”大王爷问的漫不经心,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一般。 李大人诚惶诚恐,对于他来说,大王爷的话从来就如同圣旨一般。他从来只有听从的选择,至于别的他也没有想过。毕竟,如果没有大王爷的母妃,也就没有他李成海的今天。 “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微臣定当从命,在所不辞。”纵然是猜到了任务的艰苦,李成海该是没有一分一毫的退缩。因为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退缩也已经没有用了。从看到大王爷自己一个人只身前来的那一刻,李成海就意识到了这一切。 大王爷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李大人,这些年以来,本王自认待你不薄。今日本王有件事情需要你来完成,不知道大人可有异议?” 李成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月黑风高的夜晚,的确是会让人觉得寒冷。 “怎么?怕了吗?”大王爷看出了李成海的担忧,但是这一次不管李成海是否愿意,这件事情他都是非做不可。 李成海禁不住大王爷的逼问,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大王爷的面前,“王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安排,臣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即便是王爷想要微臣的命,微臣也是心甘情愿。” 大王爷的唇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他轻轻举起水杯,抿了一小口茶水,这才对李成海说道:“李大人,本王不知道你何时竟然变得这么聪明了。这一次,本王的确是需要你的命。” 大王爷的语气凛冽,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李成海“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王爷,微臣……微臣想要死个明白……” 不管是哪一个人,遇到生死抉择的时候都会如此。因为没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产生恐惧感。 大王爷见李成海如此,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李大人,你且放心。你走以后,本王会照顾好你的妻儿,包括你家里的老母亲。这些年以来,本王自认为待你不薄……” 终于,大王爷还是将左相的事情说了出来,因为他有把握李成海会听他的吩咐。 翌日,大王爷就告诉贞宣帝他已经找到了事情的真相。同时,李成海也在这个时候被带了上来。 “启禀父皇,儿臣已经找到了大臣们被暗害的真相。”大王爷显得很是激动,同时也很坦然。就好像他真的是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一般,贞宣帝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此时,祁景书正在贞宣帝的书房之中。他听到大王爷这么说,便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景端,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对朝廷大臣下此dú手?”贞宣帝听说真相大白,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的。 大王爷命人将李成海带了上来,并对贞宣帝说道:“启禀父皇,正是此人。太医已经替他诊治过了,这个人有疯癫之症,前些日子的时候,他曾经与几位大人发生了口舌之争,一时激愤之下才做出了此等恶事。也着实是可恨,眼下人既然已经抓到了,还望父皇明察。” 李成海装疯卖傻,跪于地上一言不发。此时,他也不需要说什么话,只需要好好的演戏,演到人头落地,就再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既然李成海不曾辩驳,大王爷又找来了一些证据。因为李成海是武将的缘故,说他杀人也不为过。再者,祁景书一直以来也都没有找到线索。 贞宣帝接过大王爷递过去的卷宗,仔细翻看了一会儿,又问了问祁景书,“景书,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祁景书看了大王爷一眼,见大王爷脸上尽是得意。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次又是无功而返了,但是若是能够将此案了结,换取白岸汀和昀鸿平安归来,也是一件好事。 “父皇,儿臣以为大哥既然已经查明了真相,这件事情也就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贞宣帝看了看他们兄弟二人,将卷宗往桌子上一扔,直接说道:“既然这样,景端,这个李成海就jiāo由你来处置了。这几日辛苦你了,稍后父皇会让内务府给你准备一些滋补的yào材送到大王府去。” 祁景书见贞宣帝想要离开,他急忙说道:“父皇,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接昀鸿回王府。关于昀鸿是灾星的事情,也是时候有一个了断了。” 贞宣帝点了点头,“景书,这件事情急不得。你还有事情需要去处理,这样才能给昀鸿一个jiāo代。” 就这样,祁景书又去处理暴病事件,但是当去那里的时候,暴病已经被人处理妥当了。 其实,这是东方朔帮忙处理的。祁景书并不知情,但是他也猜出了大半。 谣传中心体的两件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眼下祁景书只需要派人平压就好。 第三百七十九章 决议起兵 终于,这些事情一样一样的都得到了解决。祁景书整个人也觉得轻松了不少,所以他就想着能够早一些见到白岸汀,并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祁景书和长风一起来到了寺院,因为他知道长风定是在思念着翠儿,所以祁景书便让长风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毕竟,最为紧要的事情都已经得到了解决。那么剩下的,只需要慢慢处理便是了。 白岸汀并不知道祁景书会来,眼下有翠儿陪伴在身边,她也不觉得日子有那么难捱了。 此时,白岸汀正坐在庭院里同翠儿叙话。自从昀鸿出生以后,白岸汀的话语里从来都离不开“昀鸿”两个字。翠儿乐的开心,她看着白岸汀脸上流露出的幸福笑容,整个人都觉得非常的舒心。 “翠儿,你有没有觉得昀鸿这个孩子这几天老实了不少。你知道吗?夜间的时候,他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7 章 然不像从前那样一夜能醒来很多次了。” 白岸汀说话的时候,唇角一直都是微微勾起的。因为她知道她自己很幸福,能够照顾好昀鸿,更是让她举得开心了。 翠儿不仅能够从白岸汀的脸上看出她的幸福,她语气里的这种幸福感显得更是明显。 “王妃,小皇孙是在心疼王妃您,因为他知道你有多么的辛苦。”说到这里,翠儿也不禁觉得心疼白岸汀了。因为,这些天以来,白岸汀几乎都不肯让其他人帮忙抱着昀鸿。一直以来都是白岸汀自己一个人亲力亲为,纵然是再怎么的苦累,她也都不觉得苦。 “岸汀,你们在说什么呢?” 祁景书刚一过来就看到了白岸汀正同翠儿有说有笑,两个人看起来都是非常的开心。能够见到这样的一副景象,对于祁景书来说已经算是非常的难得了。因为,她知道白岸汀来到这里的时候有多么的不甘心。祁景书懂她,所以他知道白岸汀不是因为吃不得苦头,而是因为白岸汀不忍心看着昀鸿这么小的年纪就遭遇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白岸汀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朝祁景书福了一福,说道:“妾身拜见王爷!” 祁景书含笑看着她,眼睛里尽是柔情。 几日不见,白岸汀看起来又消瘦了许多。生产之后,白岸汀在皇后的安排下喝了很多的补yào。以至于后来白岸汀也胖了许多,可是如今的她,又开始变得瘦了起来。看着这样的白岸汀,祁景书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种心疼之意。 “岸汀,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接你们回王府了。”祁景书已经来不及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昀鸿一直躺在白岸汀身边的摇篮里面,他显得很是乖巧,一直都不曾有过哭闹。 祁景书的话刚一落地,他就开始“咯咯”笑了起来。而笑声从来都具有传递的力量,此时,白岸汀不自觉的也笑了起来。 “王爷,可是事情有了眉目?”白岸汀一直都相信祁景书会给昀鸿一个jiāo代,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平白无故的蒙受这种冤屈的。 祁景书叹了一口气,这才将京城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岸汀。 “这个大王爷,真是好生yīn险狡诈!”白岸汀自是觉得非常愤怒,因为这一次又给大王爷给跑掉了。 祁景书一边宽慰她,一边抱起了昀鸿。 “岸汀,只要你和昀鸿好好的,这一次的事情可以以后再做商议。” “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重了,来,昀鸿,快来让父王看看你有没有长胖一点?” 祁景书笑得很是开心,同时他也是更加的心疼白岸汀了。 “王爷,昀鸿确实重了不少。小孩子还是胖一点比较好,胖一点会比较健康。”白岸汀笑着说道,她却没有发觉祁景书的情绪已经有了一些变化。 “岸汀,这些天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的真相查明,到时候不仅要还你和昀鸿一个公道,也要还天下人一个公道。”祁景书字字皆是铿锵有力,他相信自己可以做的到。 对于这一点,白岸汀自然也是相信的。 “王爷,你也别太辛苦了。我与昀鸿在这里很好,但是,你也别太让我担心好吗?”白岸汀已经不能够再承受更多,单是昀鸿的事情就已经让她觉得苦不堪言了。 白岸汀知道大王爷不会轻易放过祁景书,可是这些又是祁景书不得不去面对的。所以,在寺院里的每一天,白岸汀都在祈求着佛祖可以保佑祁景书,护他安好无忧。 这边两个人正在浓情蜜意进行时,长风和翠儿也很识相的离开了。 “翠儿,你这几日还好吧!你们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长风最怕的就是翠儿会像以前那样不要命一般的去维护白岸汀,到最后弄得自己满身伤痕。虽然他们同样都是下人,长风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祁景书受到伤害。但是,他却不希望翠儿也是如此。因为,在长风的眼里,翠儿是他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 翠儿含羞一笑,“长风,你不用担心,我很好。虽然寺院里不如宫里热闹,但是清净的地方也有它的好处。” 两个人有说有笑,翠儿也已经不再拘谨了。远远的望过去都让人觉得他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惹人艳羡。 在这小小的院落里,祁景书一家人相对而坐显得无比的温馨。而翠儿和长风也为这种温馨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白岸汀真的好想世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永远这么幸福的和祁景书生活在一起了。 皇宫里,贞宣帝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眼下大臣被害之事已经得到了解决,同时百姓无端暴毙之事也已经得到了彻底的处理。 京城又恢复了先前的太平盛世,贞宣帝也有了足够的时间来考虑立储之事了。 这一天,贞宣帝与皇后坐在一起喝茶。从来,皇后都是不愿意涉及关于政事的话题,到了此时也不是例外。 “皇后,你这里的雨前龙井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贞宣帝由于少了心事牵绊,整个人看起来明朗了许多。 说起来,贞宣帝也已经是有好一阵子没有这样同皇后坐在一起饮茶了。先前的时候,没隔几日他们都能坐在一起说一会儿话。可是,近来事情繁杂,也就没有了这样的好机会。 皇后淡淡的笑着,“皇上喜欢就好,臣妾听闻景书已经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样一来,皇上就有时间可以陪伴臣妾了。” 原本皇后是想向贞宣帝提及昀鸿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她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有些事情她说的太多也不好,这种话说多了,就像是在提醒贞宣帝一般。 “是啊!这一次景书做的不错。其实,依朕来看,不管是处理能力还是平时的为人处世,景书都能担当大人。不知道皇后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贞宣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开始在皇后的面前说起了这些事情。 皇后心中一喜,但是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这件事情还是早有皇上做主,臣妾一个fù道人家,哪里懂得政事?皇上,臣妾每一天都让人准备的有云片糕,就是想着您过来了就能够吃得到。”说完,皇后就开始张罗着让下人们将云片糕送过来了。 贞宣帝笑了笑,就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此时他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确了,即便是不说,皇后也已经明白了。 隔墙有耳,很快,大王爷就知道了贞宣帝的意思。 这些年以来,大王爷往皇宫里送去了自己的很多眼线。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能够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然杨可他盼望了这么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果。 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是大王爷想要的,但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贞宣帝的打算,那么也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大王爷房间里的花瓶书本散落一地。原本那么华丽的房间,登时变得一片狼藉。屋外没有一个人赶过来,因为没有人敢去触碰大王爷的霉头。 再者,对于大王爷突然之间发飙这样的事情,这些下人们早已经是习惯了。 到了此时,他们也都是见怪不怪,根本没有人会去想太多。 白扶风是大王爷叫过来的第一个人,同时他也是带着忐忑进入了房间。 “王爷找属下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吩咐?”白扶风猜不透大王爷的心思,同时他也不敢妄下结论。他能做的,便也只有是静静的等待。 大王爷一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色。甚至还能让人看出几分颓然与不安,总之就是非常的不好。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白扶风保持着一个动作不敢说话,也不敢发出声音。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样的大王爷,那样的后果就真的是他无法想象的了。 直到白扶风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了,大王爷才开了口,“扶风,军队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王爷的声音嘶哑,听起来就像是刚生过一场重病一般。 白扶风不禁一愣,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几分。 “启禀王爷,那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听候王爷差遣。” 大王爷点了点头,他的眸子里闪耀着一抹亮光。同时,他也有了起兵的打算。 第三百八十章 柳媛的选择 由于祁景书派去的人只发现了左相与那杀手有来往,却不能够拿出确凿的证据,祁景书虽然有心想要继续将这件事情展开,却也是显得有些无力。 再者,贞宣帝已经下令了结了此案。祁景书便也无法再像先前那般奉皇命行事,调查起来也会平添很多的麻烦。 但是,不管事情有多么的复杂,祁景书也不会放弃的。无论如何他也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为无辜枉死的人伸张正义。于公于私,这件事祁景书都是非做不可的。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了,祁景书依旧还在调查着大臣们被刺杀一事。对于这一点,大王爷并不知晓。 自打大王爷明白了贞宣帝的意思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此时,他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起兵造反,根本就没有去想祁景书究竟在做些什么。 很快,大王爷就已经帮左相摆平了杀手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祁景书如何也搜寻不到任何的相关痕迹。 先前那仅有的一点线索也断了,祁景书不禁觉得有些气馁。但是,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放弃的。因为这件事情涉及的范围极广,如果这一次不给彻底整顿,日后想要翻案会显得更加的困难。 思来想去,祁景书这才想起来还有柳媛可以利用。这些天以来,祁景书也并未发现柳媛的异常之处。所以,他以为柳媛还是那个深爱着他的女子。虽然很多时候他也会觉得这样对待柳媛有点不公平,但是柳媛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与白岸汀陷入困境。再者,这一次柳媛最开始的目的不也是为了从祁景书这里打探出消息来传递给大王爷吗? 这一天,柳媛依旧像往常一样陪着祁景书用膳。期间,柳媛的目光每一次触及到祁景书的脸颊都会让她觉得很是心痛。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给祁景书下的dúyào什么时候才会发作,那时候因为心底对祁景书充满了恨意,柳媛根本就没有去想太多。可是,眼下来说,她的内心依旧还在苦苦挣扎。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唯一明白的是祁景书在她的心中的确占据着很不一般的地位。 “王爷,妾身为您盛一点汤吧!”柳媛从祁景书的手中接过汤碗,眉目含笑。此时的柳媛不得不承认她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即便是假的,祁景书也是和她坐在一起吃饭的。 祁景书淡淡的笑着,“柳媛,这些日子本王公务繁忙,很少照顾到你的情绪,真是辛苦你了。” 毫无疑问,这一番话又在柳媛的心中激起了波澜。柳媛目光含情,一直看着祁景书,她甚至都没有眨一下眼睛。这样的柳媛让祁景书觉得有些奇怪,可是那种感觉也是稍纵即逝。因为柳媛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看着祁景书笑了笑,说道:“王爷言重了,妾身还一直在自责没有能够照顾好王爷。对了,王爷,今日的早膳可是妾身亲自做的,不知道是否合王爷的口味?” 这些天以来,柳媛都恨不得每一件事情她都去亲力亲为。因为她想在这最后的时间为祁景书做一些事情,至少在这个时候她是快乐的。 因为柳媛知道这以后恐怕自己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那么就珍惜这最后的一点儿美好吧! 听说柳媛亲自下厨,祁景书稍稍有一些错愕。随即他就转变作了一张笑脸,“柳媛,真是辛苦你了,饭菜味道很好,本王很喜欢。不过,虽然本王很喜欢吃你做的饭菜,但是本王并不希望你太过辛苦了。” 柳媛的心又开始起了波澜,因为祁景书的这些关心的话语附在提醒着她,祁景书对她可能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因为这些都是柳媛期待的事情,所以她很容易的就会带入其中。 “王爷,妾身不辛苦,只要王爷吃的开心,妾身就觉得很是满足了。”柳媛眼里的笑意骗的了自己,却骗不了别人。因为此时的柳媛眼睛里全是幸福的笑意,这样的笑容祁景书觉得再熟悉不过了。 一直以来,白岸汀就是这样看着祁景书。 同时,也是在这一刻,祁景书觉得柳媛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样子。因为这几日祁景书很少看到柳媛的情绪会起什么波澜,因为对柳媛关心不多,他也就没有怎么在意。可是,对比一下,这种差别也是非常的明显。 这一会儿,柳媛感受到了祁景书的情意,她不禁就变得有些飘飘然了。仿佛一下子就将先前所有的不快所有的不安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个人对坐,望着屋外片片坠下的落叶,柳媛的内心百感jiāo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但是毫无疑问此时的她是幸福的。可是,就是这样的她,亲手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下了dúyào。 不知怎么的,柳媛突然一阵心悸,她痛苦的扶上了自己的胸口。 “柳媛,你怎么了?本王马上就命人去请大夫!”祁景书显得有些紧张了,即便此时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柳媛,而只是一个陌生人,祁景书相信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柳媛见到祁景书对她如此关心,她倒是恨不得自己可以多痛苦上几分。 “王爷,无妨,妾身没什么大碍,让王爷担心了!”柳媛缓过来以后,觉得自己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祁景书为她端来了一杯茶水,并且很是关心的说道:“来,柳媛,快些把这杯谁喝下去,然后自己再缓一缓,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8 章 柳媛唇角含笑,很是自然的接过了那杯茶水。如果祁景书可以给她这片刻的欣喜,那么她就好好的接受吧!这是柳媛对自己说的话,同时也让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傻,傻到宁愿为了一个男人来欺骗自己。 “王爷,你最近都是在忙什么啊?妾身自知帮不上王爷什么忙,但是妾身还是希望王爷可以过的轻松一些。”柳媛也希望自己能够从祁景书那里打探出一些消息,因为这些也是她想要的。眼下,她也只有让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有用处,她才能够有活下去的希望。 祁景书原本也是打算同柳媛说一下这些事情,此时柳媛刚好提及,她何乐而不为呢? “柳媛,本王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是在为一件事情忧心。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朝中几位大人被人杀害,眼下真相未明,本王也是不得安心啊!”祁景书的语气里疲惫尽显,他也的确是为这件事情cāo碎了一颗心。 柳媛明知故问,“王爷,这件事情不是已经了解了吗?大王爷那边不是已经查明真相了吗?怎么您会这么说?” 祁景书并不想隐瞒柳媛,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安排柳媛去做。念及此,祁景书淡淡的开口对她说道:“柳媛,你也知道的,如今这个时候很多事情都是非常的棘手。就比如这件事来说吧!本王当然不会相信大王爷的一面之词,这件事情肯定另有隐情,再者,本王的人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可是,不知为何,这唯一的一点线索也被人给清除了。” 柳媛不知道祁景书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打算,她一直低着头,装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而祁景书是希望柳媛可以说出一些话来的,所以他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思。 “柳媛,本王希望你可以帮助本王。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帮助本王了。” 祁景书的话刚一落地,柳媛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因为她觉得祁景书的目的太过明显,好像是在提醒着她,白扶风告诉她的一切。 祁景书是在利用她,直到此时依旧还是。柳媛心中郁结难忍,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就直接对祁景书说道:“呵呵……三王爷,难道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这都已经是第多少次了?直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你究竟想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祁景书暗叫一声“不好”,想必柳媛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情。但是,即便如此,祁景书也不能就这样让柳媛知晓一切真相。 “柳媛,你在说什么呢?”祁景书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一直看着柳媛。 柳媛气急,祁景书这副表情也在刺痛着她的心,她干脆就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对祁景书说道:“三王爷,你还打算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从最开始你不就是拿我当棋子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对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儿,他也被你当做棋子给杀死了……三王爷,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与你坐在这里说话,我的心却如同刀绞一般的难受。” 说到最后,柳媛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听起来很是绝望。兴许是因为提到了孩子的缘故,那个孩子一直都是柳媛心底的痛。平日里,柳媛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他,因为那一次白岸汀与祁景书脸上的笑意深深刺痛了她。 每每想起祁景书看向昀鸿时那样的笑脸,柳媛就会忍不住打一个寒颤。因为这些原本也应该是属于她的幸福,但是这一切全部都不存在了。即便是她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等不回来她的孩子了。 此时此刻,柳媛的心痛到了极点。随之而来的便是眼泪,柳媛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哭泣了。泪水涟涟的她,看起来很是柔弱。这种感觉让祁景书觉得很是不好,但是他也只能是选择继续欺骗。 祁景书思考了片刻,才开始去安抚柳媛的情绪。 “柳媛,你究竟是怎么了?还是你听谁说了什么?你怎么可以那样认为呢?本王如果对你不是一片真心,又怎么会动你?至于孩子,都是本王不好,本王没能保护好他。事到如今,既然你还是认为本王对你有所欺骗,那本王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祁景书显得很是无力,因为他不确定柳媛是否真的会相信他的这番说辞。 柳媛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突然间回忆起了她与祁景书在一起时的甜蜜时光。是了,从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说祁景书对白岸汀的爱深入骨髓。柳媛自以为祁景书也是坚不可摧,可是最终她还是成为了祁景书的女人。这么些年以来,大王爷也曾多次在祁景书的身上下手。至于女人,他也换了不少,可是祁景书愣是一个也没有碰过。 这时候,柳媛的心底突然有两个声音在一起叫嚣。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一方面她相信祁景书是爱她的,一方面又在担心着白扶风告诉她的那些东西。 “柳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王府相见的场景吗?那时候的你看起来娇俏可人,让本王觉得如沐春风。可是,现在你这副样子,本王却真的是看不懂了。”祁景书试图勾起柳媛的一些回忆,让她可以有几分动摇。 柳媛沉吟了片刻,想着过去的种种美好,她突然觉得自己先前是大错特错了。因为她不该就那样去怀疑祁景书,同时她也决定了要去帮助祁景书去调查此事。 “王爷,请你给妾身一些时间。”柳媛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再次受到别人一面之词的影响,她看了祁景书一眼,目光显得很是坚定。 听到柳媛这句话,祁景书也就放心了。他淡淡一笑,“柳媛,这件事情本王也不想逼你去做。你若是不情愿,本王也绝对不会为难你的。先前的时候,本王已经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放心,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柳媛一愣,她的脸上写满了错错愕,因为柳媛如何也没有想到祁景书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同时,柳媛也不再犹豫,她直接对祁景书说道:“王爷,既然如此,妾身就再相信您一次。您可不能再让妾身失望了啊!” 第三百八十一章 昀鸿遇险 夹在在欺骗与爱之间的柳媛,终于还是选择了相信祁景书。因为对于柳媛来说,她更期待的是祁景书对她的爱,而不是欺骗。 就这样,柳媛在祁景书的吩咐下去了大王爷府。 当然,柳媛的目的是为了给大王爷传递情报。因为这个时候大王爷最需要的应该也是这些吧!如果柳媛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作用,大王爷也是根本就不会留下她了。 “柳媛,你这一次来找本王,可是有了什么发现?”大王爷头也不抬,因为他对柳媛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厌恶。再者,他这几日一直都在忙着起兵之事,哪里还有功夫去管柳媛如何。 柳媛既然相信了祁景书对她的一片真心,她自然是觉得大王爷很是可恨,眼下柳媛也是一样的不愿意理会大王爷。可是,他们两个还是要合作,不是吗? “启禀王爷,奴婢从三王府得知,三王爷并没有放弃调查大臣被杀一事。再者,小皇孙还没有回府,三王爷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件事情的。” 柳媛之所以会提及昀鸿也是希望大王爷能够从这个孩子的身上下手。因为柳媛恨白岸汀,同时她自己的孩子没了,而白岸汀却能带着她的孩子受尽人前人后的荣耀,这口气柳媛如何也咽不下去。 大王爷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行了,本王知道了。他不是想要调查吗?那么本王就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让他自顾不暇。”说完,大王爷又抬头扫视了大王爷一眼,“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快点出去吧!” 听着大王爷如此不耐烦的语气,柳媛有些戚戚然。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从哪里才能够得到大王爷派人谋害大臣的证据,同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大王爷的提醒是否起了作用。 “是,王爷,奴婢马上就退下了。”柳媛也是恨不得立即从大王爷的眼皮子底下离开,因为她知道大王爷纸这个向来都是yīn晴不定,不好对付,生怕自己再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大王爷。 柳媛离开以后,就一直待在大王府中。因为她需要一个机会去搜寻一些证据,只有这样,她回去之后才能对祁景书有所jiāo代。如若不然,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用处了。 就在柳媛一筹莫展之际,柳媛突然想起了大王爷的书房每天都需要人来打扫这件事情。柳媛筹划了很久,这才进入了大王爷的书房。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柳媛终于在众多卷宗中找到了大王爷谋害朝廷大臣的证据。说是证据,其实也不过是一些资料罢了!那是一份计划书,大王爷做事之前事先列好的一份计划书。因为牵扯的人和事物的范围比较广,大王爷特意制作了这样的一份计划书。 柳媛很是忐忑的将这份证据收了起来,同时她心中也是觉得非常的兴奋。因为她终于可以找到证据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与祁景书之间又有了缓和的余地? 从大王府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柳媛直接进了祁景书的书房,她知道这个时候祁景书肯定是在书房里等她。 柳媛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同祁景书相处了,此时她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激动之情。对于柳媛来说,祁景书早已经成为了她心中无法抹去的存在。不管是在此时,还是在未来,都会是如此。即便等待她的可能会是万丈深渊,柳媛也甘心面对。 “王爷,妾身已经拿到了证据。”柳媛知道祁景书最想要的是什么,她此时直接将那份证据jiāo给了祁景书。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柳媛觉得自己突然间轻松了许多。 祁景书也是跟着舒了一口气,“柳媛,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说着,祁景书接过柳媛递过来的证据,他脸上的喜悦之情表现的并不是十分明显。 柳媛见祁景书更关心的是她,而不是那所谓的证据,她的心不禁又开始有些悸动了。 虽然祁景书已经拿到了证据,可是单凭这些东西根本也是无法让大王爷伏法的。但是,有证据总是好的。 这一天,白岸汀在寺院里翻看佛经,她的身边是昀鸿和翠儿。虽然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白岸汀也还是觉得非常的安心。因为眼下他们至少是安全的,尤其是她可以随时随地看到昀鸿的笑脸。这一点,对于白岸汀来说已经是非常的满足。 “翠儿,我有些口渴了……”白岸汀翻阅着佛经,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将手伸了出去。 未及翠儿给出答复,突然间就传来了一阵噪杂声。这种声音很是陌生,却让白岸汀感觉极度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两边的暗卫都从yīn影处走了出来。他们这一举动也是告诉了白岸汀有危险,所以白岸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昀鸿保护好。 这一次来的黑衣人并不是很多,白岸汀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些人上一次已经吃了亏,不可能会再一次这么轻易的出现。 果不其然,就在白岸汀觉得奇怪的时候,这些人中竟然有一部分直接扑了过来抢白岸汀怀里的昀鸿。 白岸汀哪里会是这些人的对手,那些黑衣人直接就往她这里赶了过来。 此时,所有的暗卫都在与那些暗卫纠缠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白岸汀这边发生的事情。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白岸汀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她急匆匆的准备往前跑,可是那些黑衣人哪里会这么轻松随意的放过她。而且这些黑衣人的目的很是明显,他们这一次过来不是为了暗杀白岸汀和昀鸿他们似乎是特意为了昀鸿而来。 白岸汀甚至还来不及反应,那些黑衣人就已经将她怀里的昀鸿给抢夺了过去。一瞬间,白岸汀心中的防御线突然就崩塌了。她追着喊着,可是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会去在乎她究竟怎么样了。 等暗卫将那些黑衣人降伏,白岸汀已经昏了过去,因为她实在是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保护昀鸿,她已经决定好了要利用自己的一切来完成,可是最终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传到三王府的时候,祁景书只觉得一阵心悸,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非常难忍的境地。一瞬间,他的头痛到不行。 “王爷,王爷您怎么样了?”长风见祁景书的情况不是太好,他也显得很是紧张了。 结果,长风的话刚一落地,祁景书就昏了过去。 林太医过来的时候,王府上下已经款乱成了一团糟。长风心急火燎的站在一侧,他却也是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来自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经过一番诊治,林太医查出祁景书是因为中了慢xìngdú的缘故这才晕倒。如果不是心急而晕过去,否则根本就发现不了中dú迹象了。 长风虽然很是担心,但是他也很是疑惑。因为他根本想不出究竟是谁给祁景书下了yào,既然是慢xìngdúyào,那么就应该是长期下dú的结果。 “林太医,王爷他的身子要不要紧?”长风很是紧张,他真的很怕祁景书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当然,无论是在任何时候,长风都是不愿意祁景书有事的。此时此刻,王府中也就只有长风可以担当起重任了。 皇后在同时听说这两件事情以后,也是坐不住了。她急急忙忙赶到王府,便是看到了祁景书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启禀皇后娘娘,王爷是中了一种慢xìngdúyào,所幸中dú并不是很深。”林太医见皇后面色沉痛,他知道皇后此时最想听到的是什么样的话。 至此,皇后脸上的神色才有了一些好转。 因为昀鸿被虏走的事情,白岸汀回到了宫里,她并不知道祁景书中dú的事情,一心只有昀鸿。 因为皇后怕白岸汀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9 章 。 白岸汀整日里都是显得闷闷不乐,她一边责怪自己没有能够照顾好昀鸿,另一边也在感叹着这些人的yīn险狡诈。 皇后见白岸汀一天一天变得非常的憔悴,她心里也非常的不是滋味。可是,到了此时,她们唯一能做的也便只剩下等待了。因为那刺客的目的既然只是昀鸿,那么他必然也是想要以这个作为jiāo换条件。那么,短时间内来说,昀鸿还是安全的。 为了让白岸汀不再胡思乱想,皇后也多次前来翠云宫陪伴着她。很多次,皇后都是看到了白岸汀对着她强颜欢笑。这样的结果并不是皇后想要看到的,所以她后来便也只剩下感慨了。 说到底,皇后只是感叹祁景书这一小家的事真多,处理完一件又有一件。但是这些话她自然不会在白岸汀的面前提及,只有在林嬷嬷面前,皇后才会偶尔说上几句,也算是抒发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知情吧!祁景书是她的儿子,昀鸿是她的孙子,皇后表面上看似冷静,她的内心却也早已经翻涌。 第三百八十二章 条件 因为祁景书dúxìng发作的缘故,柳媛显得尤为紧张,她原本是想着随侍在祁景书的左右,也算是尽一下心意。可是,长风以王爷dúxìng较重为由,恳请皇后将祁景书送入了皇宫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其实,长风是已经猜到了祁景书中dú的原因。在看柳媛有些局促不安,他也就是更加的确定了。 直到祁景书的dúxìng被林太医清除之后,皇后才让白岸汀知道了此事。此时此刻,白岸汀正坐在祁景书的身侧,她脸上的情绪让人看不分明。但是,已经能够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她的悲伤。 “景书,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能够照顾好昀鸿,这才让那些贼人有机可乘。” 白岸汀语气里的悲伤之意很是明显,这是祁景书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白岸汀。一直以来,在祁景书的印象里,白岸汀都是一个刚强的女子,可是眼下这么大的打击还是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祁景书的心情和白岸汀一样的难过。但是,只有他知道并且明白白岸汀为了昀鸿承受了多少磨难。眼下这样的打击对于白岸汀来说如何,也只有祁景书能够真正的做到感同身受。 “岸汀,你放心,眼下我已经没事了。至于昀鸿,我一定会找想办法将他救回来的。我答应你,绝不会允许昀鸿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祁景书的语气很是坚定,他希望可以让白岸汀的心情有所好转。即便是徒劳无功,祁景书也希望他能够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然后才能够早一点将昀鸿救回。 白岸汀重重的点了点头,即便是她答应了祁景书不去担心,她还是做不到真正的淡定。 dúxìng已除,祁景书就准备回府了。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去做。柳媛既然给他下了dú,就应该自食恶果。 祁景书刚一回到王府,柳媛就兴冲冲的跟了过来。 “王爷,您好点没有?”柳媛的脸上尽是担忧之意,她此时只希望祁景书能够尽快的好起来。至于祁景书又没有发现真相,柳媛似乎并没有在意太多。 祁景书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怒道:“柳媛,这dú既然是你下的。到了此时你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本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媛一怔,她很是错愕的看着祁景书。因为祁景书脸上的讥讽之意看起来很是明显,柳媛便知道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被祁景书识破了。做都已经做了,柳媛又能怎样呢? “王爷,妾身……”柳媛深爱祁景书,自然也是不希望祁景书有事。此时此刻,柳媛以为祁景书依旧还在爱着她,她想祁景书知道是她给自己下了dú以后,定然是十分难过的。 这一瞬间,向来能言善辩的柳媛竟然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关心则乱,这句话向来都是没错的。此时的柳媛因为太过担心祁景书,竟然有些张口结舌了。 祁景书明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但是此时却不能够处罚柳媛。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柳媛去做,若是就这样将她处决的话,还真是便宜了她。 “柳媛,本王对你真的是非常的失望。这一次,你差点儿要了本王的命。本王真是不知道你从前说的一片真心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虚情假意?”祁景书表现的很是沉痛,当然他的确也是很悲痛。 见祁景书如此,柳媛的眼泪也跟着不停的滑落下来。 “王爷,我真的不是存心想要害你。妾身那么爱你,又怎么会忍心害你?王爷,妾身求求你,不要将妾身赶出王府,无论王爷让妾身做什么事都可以。只要王爷肯让妾身留在王爷的身边,妾身什么都可以做……”柳媛跪于祁景书的脚下,她的脸上尽是惧意,同时更多的是恐慌。 祁景书要的便是这样一种结果,既然柳媛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祁景书还真的是有事情需要她去做。 “柳媛,本王不知道你在给本王下dú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紧张?” 一室冷寂,柳媛跪于地上更是觉得寒彻入骨。她知道自己这一次的举动已经是深深的伤了祁景书的心,可是大错已经筑成,柳媛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了。 此时柳媛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坍塌,她一心只想着自己能够得到一点点的温暖。最终,这一切还是被她自己毁于一旦。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希望王爷能够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妾身一定会悔改的。”柳媛长跪不起,语气里的悲痛很是明显。她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希望可以祈求得到祁景书的原谅。 祁景书微微闭上了眼睛,他的声音也变得很低了,“也罢!柳媛,本王只希望你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指认大王爷,将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公之于众。至于其他的,本王并不奢求。同时,本王也不希望类似的事情会再一次发生。” 事到如今,柳媛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被自己的枕边人谋害,祁景书能有如此表现已经可以说是难得了。柳媛还能奢求什么呢?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眼下,却也算是得以实现了。只不过,这样的结果未免让人觉得太过难以接受。尤其是柳媛,她早已经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了祁景书的身上。 此时此刻,也当真是一朝梦碎,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王爷,妾身愿意,即便是王爷让妾身去死,妾身也不敢不从。”柳媛字字泣血,可是如何她也已经得不到祁景书的原谅。 祁景书依旧还是显得非常生气,他冷哼了一声,径自从柳媛的跟前走了过去。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柳媛一个人,她跪在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事到如今,柳媛心中也便是只余下懊悔了。 长风一直跟在祁景书的身旁,关于这一次的事情他也很是自责。因为他原本是应该照顾好祁景书的,可是竟然让祁景书就这样被人摆了一遭。 “王爷,这一次的事情都怪属下失职。原本属下是应该好好看住柳媛的,可是最终却还是给了她可乘之机。真是太可恨了,这个女人……”长风也是极为感慨,因为他也想不到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祁景书的女人,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信了别人的话,然后还会给祁景书下dú。 祁景书知道长风的想法,这些日子以来,长风一直都跟着他忙上忙下的,哪里能够注意到柳媛的举动? “长风,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柳媛她既然有这么做的打算,她如何也是不会让我们发现的。好在如今本王已经没事了,昀鸿还没有找到,本王不能分心。” 这段时间以来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长风也在为祁景书,觉得担心。尤其是这一次大王爷竟然将昀鸿劫持,他的这种做法更是让祁景书觉得分外的难忍。很多时候,祁景书都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他们兄弟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但是,祁景书永远也想不出一个答案出来。因为在祁景书的意识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利用这样的方法来夺取皇位。即便是大王爷暗害他至斯,祁景书在很多时候也都下不了那样的狠心。 人与人,果然是没有可比xìng的。 “王爷,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王爷救回小皇孙。”长风在感叹着祁景书遭遇的磨难,同时,他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祁景书找回昀鸿。 祁景书点了点头,“长风,柳媛那里就先不要去管她了。既然她已经答应了本王去指认大王爷,想必她也不会出尔反尔。派人跟紧了她,不要让她与大王爷的人有任何的联络。柳媛这个人意志不坚定,很容易就会受到其他人的蛊惑,她这个人并不是个可以利用的好棋。”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王爷所托。”长风向祁景书许下了承诺,眼下已经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候,长风自然也是不会允许自己出一点的出错。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祁景书就离开了王府。 诺大的王府里,没有祁景书和白岸汀的不在,显得冷冷清清。没有白岸汀在侧,祁景书一刻都不想在王府中继续待下去了。 再者,此时此刻,白岸汀也最需要祁景书的安慰。 王府中有柳媛在,祁景书也是不想再在王府里待下去。虽然这里是他的家,却没有他爱的人在。对于祁景书来说,在王府中待着倒是不如外头让他觉得舒心自在。 柳媛一个人跪于地上,久久她都不曾起身。所幸祁景书并无大碍,这也让柳媛觉得好受了一些。直到祁景书dúxìng发作的那一刻,柳媛才意识到他对于自己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皇宫中,白岸汀与翠儿坐于一处,两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是极其的复杂。 白岸汀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梦中一般,她一直处于一种一言不发的状态。看着这样的白岸汀,翠儿的心情也是十分的难过。 昀鸿是在白岸汀的怀中被人夺走的,白岸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夺走,她的心情低落痛苦也都是实属正常。 此时,翠儿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安慰白岸汀了。因为她已经将她能够想到的话都说给了白岸汀听,可是结果却是收效甚微。 祁景书过来的时候,白岸汀依旧坐在那里发呆。翠儿很是期待的看向了祁景书,她希望祁景书能够给白岸汀一些关怀,让她早日从这种不安的情绪中走出来。 桌子上的茶水渐渐变冷,白岸汀并没有发现祁景书的到来,她伸手想要端起茶水,触手的那一瞬间,却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也就是在此时,白岸汀一下子被惊醒。 “岸汀,口渴了是吗?翠儿,还不快去给王府准备些茶水?”祁景书与翠儿对视了一眼,示意翠儿先出去。 白岸汀这才意识到祁景书已经过来了,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景书,莫要怪翠儿,都是我不好,刚才翠儿已经送了茶水过来,我却没注意。” 祁景书自然不是真的想要责怪翠儿,他也是希望白岸汀能够早一点恢复过来。 “岸汀,这些我都知道。我不希望看到你依然还是这样,昀鸿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解决的。可是,你知道吗?眼下这个时候,我们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稳住了,否则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非常的难做。柳媛已经答应了我,她会去指认大王爷。你要相信我,很快这件事情就会过去的。” 白岸汀往祁景书怀里靠近了许多,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些安心的感觉。 “景书,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在想,那一天如若我小心一点,兴许昀鸿就不会被他们夺走了……昀鸿他还那么小,他若是饿了怎么办?”白岸汀又是一阵唏嘘感叹,每一次想起这些,她就会觉得内心极为难受,仿佛她已经看到了昀鸿在受苦一般。 也便是在此时,做了母亲的白岸汀才能够真正理解上一世的时候,江氏为他们姐弟几人付出了多少的艰辛。 祁景书抚慰了白岸汀许久,她的情绪才有了些许的好转。但是,终究还是恢复不到先前的样子。 这一天半夜时分,祁景书和白岸汀好不容易才睡了下去。突然间,一名黑衣人来传信,心中所言是jiāo出昀鸿的条件。只要祁景书放弃夺嫡的心,就将昀鸿还回来。 “景书,你快告诉我,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内容?”白岸汀知道此时必然是和昀鸿相关,所以她显得也是非常的紧张。 祁景书知道自己不能够去隐瞒她,只好将那封书信递给了白岸汀。 除此之外,书信上还有一个要求,那个人希望祁景书无诏不可入京! 第三百八十三章 得罪贞宣帝 就这样,这个夜晚显得让人非常的难安。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也都没有了睡意,无一例外,此时此刻他们两个都在想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说起皇位之争,原本就不是祁景书愿意的。看到jiāo换条件的那一刻,祁景书几乎没有犹豫,他知道他可以放弃皇位,放弃这种权势地位。因为他知道白岸汀想要的是什么,同时也知道自己最期待的又是什么。 两个人相对无言,祁景书一直在沉思,因为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不是明天,而是现在。对于白岸汀来说,她希望她的孩子可以平安无事,同时她也想到了很多。祁景书一旦离开京城,那么显而易见,这天下便成为了大王爷的囊中之物。 “景书,这件事情我们究竟要如何选择?一方面是昀鸿,一方面又是全天下的百姓。这个大王爷如此yīn狠jiān诈,如果天下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中,天下万民又将会被置于什么样的境地?”白岸汀思虑了一番,还是觉得怎么做都很困难。 眼下大王爷也着实是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0 章 们两个都想不到很好的办法将其解决。 是夜还很漫长,祁景书轻叹了一口气,“岸汀,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这一次还能让讨得到好处。至于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我会去想办法。我们可以等下去,但是昀鸿不可以等。” 白岸汀知道祁景书是不想让她继续担心下去,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管到了任何时候,他们两个都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遇到了事情自然也是要共同面对的。 “景书,这一次我会和从前一样,时时刻刻与你共同进退。”白岸汀的语气很是坚定,她相信这一次她一定能够帮助祁景书共渡难关。 祁景书重重的点了点头,至此,他们便开始进行了周密的计划。因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到了该去认真谋划的时候了。这一次,他们急不得,同时也马虎不得。 整整一宿,祁景书和白岸汀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合上过眼睛。但是,到了第二日,他们依旧还是非常的有精神。 这一天,天气依旧晴朗。只不过白岸汀和祁景书两个人的心情却是没有一刻感觉到轻松,因为这样的时刻他们谁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放松。对于祁景书来说,更是如此了。 几乎是毫无预兆,贞宣帝在朝堂之上雷霆发怒,直言要祁景书离京。原因则是因为祁景书目无王法,藐视皇上。 “三王爷祁景书藐视王法,今日朕甚觉失望,特将其逐出京城,没有朕的旨意,三王爷祁景书不准入宫!”朝堂之上,贞宣帝大怒,说话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颤抖。 他这一番话让众臣都有些惶恐不安同时更多的则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就在先前,贞宣帝还大肆嘉奖了祁景书,怎生的会如此轻松随意的就将他放逐出去了? 祁景书并没有作答,他很顺从的从朝堂上退了下来。临行之前,祁景书与贞宣帝对视了许久。这一过程并没有人发现,他们父子二人却用这个作为了最后的告别。 大王爷冷眼旁观,他很是淡定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内心却早已经是一阵欢喜。对于大王爷来说,他千盼万盼,盼的就是能够有这样的一天。祁景书离开以后,便没有人有能力与他抗衡了。 很快,大王爷就占领了绝大部分的权势。祁景书不在,除了四王爷,已经没有人会是大王爷的对手了。可是,一直以来四王爷都是不问朝政,自然也就是得不到很多的认同。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所有的大臣都在商讨着该如何继续下去。 毕竟,贞宣帝年事已高,眼下也已经到了立储的时候。突然之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是觉得不知所措。 这时候,朝堂之上风云巨变,很多大臣都偷偷投靠了大王爷。贞宣帝则像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一般,他根本没有去过问这些事情。 四王爷则很是着急,他一直在竭尽全力想要力挽狂澜,可是收效却是甚微。面对这样的一个结果,四王爷显得颇有些气馁。 大王府中,大王爷正怡然自得的同左相坐在一起喝茶。眼下的局势对于他来说非常的有利,大王爷心中高兴,连带着左相的日子也好了许多。 “真是恭喜王爷了,这一次三王爷应该是真的怕了。想不到他堂堂一朝王爷,竟然会连这些东西都放不下。王爷,这天下马上就是王爷的天下了!”左相一直都在恭维大王爷,他们谋划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点点星光,也难怪大王爷看起来会是那么的开心。 大王爷亲自给左相续了茶水,笑着说道:“岳父大人这一次功不可没,日后小婿还望岳父大人可以多加指点才是。” 自从左思容嫁到大王府以来,大王爷每一次都是一副嫌弃的样子。说起来,这也是大王爷第一次称左相为岳父大人。 这一声“岳父大人”,直让左相觉得整颗心都开始震动了。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但是眼前来说,这些已经真真切切的都实现了。 “王爷谬赞,老朽定当竭尽全力为王爷做事。”左相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还是有一些的颤抖。 祁景书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他即刻就命长风通知了那个人。他想早一点见到昀鸿,只要能够看到昀鸿好端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祁景书做什么都觉得值了。 可是,长风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那个人要求祁景书即刻就离开京城,只要祁景书能够做到,他就立刻放回昀鸿。 “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长风显得很是担心,因为他知道祁景书离开以后京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祁景书暗自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离开京城以前,祁景书先回了一趟王府。此时,柳媛也已经听说了祁景书被逐出京城的消息。虽然这些天祁景书对柳媛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柳媛还是极力的想要讨好祁景书。 祁景书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这件事情本王也不想多提,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本王一不小心就得罪了皇上。现下他龙颜大怒,本王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柳媛自然是相信祁景书的,她知道此时祁景书的情绪不太好。这个时候,柳媛也不敢再去触碰祁景书的逆鳞。 “王爷,可是……您真的要离开王府吗?”柳媛的语气里依旧还是充满了依依不舍之情,她一时竟然有些语塞了。 祁景书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柳媛,你若是觉得待在三王府中会委屈了你,那么本王可以放你离开。” 听了祁景书的话,柳媛有一些的错愕。 “王爷,妾身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妾身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王爷的,妾身会一直等着王爷,希望王爷可以早一点回府。”柳媛说着便觉得眼睛突然有些酸涩,眼泪紧跟着也滑落了下来。 祁景书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柳媛看着祁景书离开的背影,心中顿觉失落。可是,事已至今,她后悔无用。看样子,如今的祁景书对她依旧还是多有怨恨,否则的话,祁景书又怎么不肯多看她一眼呢? 但是,柳媛转念一想,便又觉得祁景书定然是因为被逐出京城一事在伤心。毕竟,眼下这个时候是最为紧要的关头。成败兴许就在这几日之间了,祁景书却在这个时候出了事。这样的事情摊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非常的难过,更何况是祁景书? 想到这里,柳媛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因为她怕的是祁景书因为她才觉得生气,兴许真爱一个人的时光,真的会被他的情绪所同化。 皇宫里,白岸汀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也是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昨晚祁景书还说这件事情他们两个要一起面对,怎生的他今日就被驱逐出了京城。白岸汀如何也想不明白,祁景书怎么就得罪了贞宣帝,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她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思来想去,白岸汀还是觉得事情有蹊跷,所以她决定去皇后那里问个究竟。毕竟,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同她一样关心祁景书的人也便只有皇后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定然也是一样的着急。 白岸汀慌忙赶到皇后那里的时候,只见皇后正在梳理花草,她的神色依旧还很是恬静。见皇后如此,白岸汀猛然间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相信祁景书定不会有事的。 皇后似是意识到了她会过来一般,皇后朝白岸汀淡淡一笑,说道:“岸汀,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日后你自会明白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得意的大王爷 皇后宫中一直都有淡淡的花香,一年四季皆是如此。此时,白岸汀也是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听皇后这么一说,她觉得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整个人都比先前好了许多。 “母后,臣媳直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一颗心是放下了,白岸汀的心中依旧还是有着许多的疑问,她也希望可以一下子得到答复。这样的话,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她也都可以积极的去面对。 皇后轻叹了一口气,因为她也在担心着这件事的走向。 “岸汀,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眼下景书这么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白岸汀自然也是料到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否则的话,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祁景书并没有同她提及这些事情,应该也是怕她会太过担心。 “岸汀,你放心,很快昀鸿就会回来了!”白岸汀的脑海中一直都在回dàng着昨晚祁景书对她说的那些话,那时候她一直觉得心中七上八下,也就没有考虑太多。未曾想到,祁景书就这样轻松的做了决定。 “母后,这件事情父皇可是知道了?”白岸汀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存在,最终她相信贞宣帝定然是已经完全洞悉了此事。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配合祁景书。 皇后点了点头,看到白岸汀并没有表现出方寸大乱的样子,皇后也是放了心。同时,她也在心中感慨祁景书的眼光不错。白岸汀这样的人,也是足以担当大任。 接下来,婆媳二人又在一起说了许多关于昀鸿的事情。她们都在期待着昀鸿能够早一点回来,虽然眼下的局势依旧显得不是那么的稳定,白岸汀也是觉得稍稍安了心。 祁景书离开之前,并没有与白岸汀告别。因为他相信白岸汀此时应该已经明白了许多,再去告别的话,说不定也会凭空添了曲折。尤其是他们两个,从来都是把对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祁景书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这一生都不希望自己与白岸汀分离。 柳媛依依不舍,她一直紧紧的拽着祁景书的衣角,亦步亦趋。“王爷,妾身求求你了,你带我走吧!”柳媛很是焦急的希望祁景书可以带她一同离开,因为她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祁景书倒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柳媛,你且在王府中安心住着,没有本王的旨意,他们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祁景书这番话也算是给柳媛定了心,此时,柳媛的情绪明显已经好了许多。 “王爷,你这样一走,身边没有个可以照顾的人。妾身心中也着实是觉得非常的不安啊!王爷……”柳媛yù言又止,她的这番话也是让人觉得情真意切。 祁景书根本不想听她再继续说下去,此时此刻,对于祁景书来说,他特别想要见的人是白岸汀,而不是眼前的柳媛。 “柳媛,你这样真的是让本王觉得非常为难。”祁景书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柳媛,他的心情也是非常的复杂。柳媛一愣,她似是看出了祁景书眼睛里的厌恶之情。 至此,柳媛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 最终,柳媛缓缓松开了祁景书的手。“王爷放心,妾身定会等王爷回来。”柳媛知道祁景书还在怪她,她只想着自己能够做出一些事来让祁景书改变对她的看法。祁景书头也没回便离开了王府,留下柳媛一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出神。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有落叶落于柳媛的肩头,而她却好似是没有感觉一般。直到看不见祁景书的身影,柳媛才有了一点的发生反应。对于她来说,祁景书不在,那么这个王府也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已。 祁景书弗一离开京城,那人就将昀鸿送了回来。这件事对于白岸汀来说,无疑是一件喜事。看着自己怀里小小的人儿,白岸汀不禁泪流满面。几乎是在一瞬之间,白岸汀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完全坍塌。她心心念念了这么久,期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回了她的孩子。然而,此时祁景书却不在。不过几日的功夫,昀鸿看起来也是瘦了许多。白岸汀一边担忧,另一边又觉得欣喜。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一口气提不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蒙了一般。许是这么长久以来的担忧,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王妃,王妃!”翠儿显得尤为紧张,因为在她的印象里,白岸汀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刚强的女子。即便是连日以来发生了这么许多的事情,白岸汀依旧表现的还是非常的冷静。到了此时此刻,白岸汀也许是真的累了。想到这里,翠儿不禁也是一阵心疼。对于翠儿来说,很多时候只要白岸汀好好的,那似乎就已经是一件幸事了。 听说昀鸿回来的消息,皇后也急匆匆赶来了翠云宫。入目便看到了白岸汀倒地时的景象,皇后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还不去给三王妃请太医过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这样的女人还怎么照顾自己的孩子?”皇后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好像是在责怪白岸汀一般。 此时,翠儿显得尤为错愕,因为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皇后会这样说白岸汀。这些日子以来,皇后也曾屡次三番过来翠云宫,目的也便是为了劝慰白岸汀,让她不要再为昀鸿的事情担忧。如今,昀鸿既然已经回来,她们婆媳二人应该更加的开心才是。谁知道,皇宫见到白岸汀晕倒,竟然会觉得嫌弃。这一点,让翠儿觉得很是想不通。 与翠儿的错愕相反的是,皇后身边有一个叫做兰儿的宫女。她此时则是觉得很是开心,并且她的神情里看起来还有着一些的嘲笑与讥讽。过了好半晌,翠儿才想起来皇后吩咐的事情。虽然她依旧还是觉得很难想得通,但是白岸汀的健康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是,皇后娘娘!奴婢马上就去办!”说完,翠儿很快就去请了太医过来。 待翠儿离开以后,皇后淡淡的从白岸汀的脸上扫过,并对那名叫做兰儿的丫头说道:“起驾回宫!真是晦气,昀鸿刚回来,她就倒下了。” 兰儿欣喜若狂,她的内心一阵狂喜,表面上却依旧还是一副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1 章 的模样。“是!皇后娘娘!”兰儿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皇后好似根本没有发现兰儿的异常一样,她依旧还是一副很厌弃的样子。 直到出了翠云宫,皇后的神色才有了一些缓和。“还是这里的空气比较好一点,说起来,还真是苦了本宫那个可怜的孙儿。真是奇怪了,只要有这个女人在,景书那里就没有过安生日子。”皇后似乎一直都在自言自语,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足以落进兰儿的耳中。 兰儿仔细回想着皇后说的话,很快她就将皇后对白岸汀的厌恶之情有了一个很好的理解。毕竟,从前的时候,皇后对白岸汀就有着许多的不满。若不是后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白岸汀哪里会有今天。说起来,皇后从前能那么的厌恶她,今日也是可以变成从前那个样子的。 再者,皇后定然也是知道了祁景书被逐出京城的一部分原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后会迁怒于白岸汀也不显得意外。“娘娘,外头风大,不如奴婢扶您早点回宫吧!”兰儿是近些日子刚提拔到皇后身边的人,平日里这个丫头做事比较机灵,这才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在皇后身边的这些日子,她每一天都显得特别的小心翼翼,到了此时她却有些坐不住了。 皇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兰儿,还是你最贴心了。你这么一说,本宫还当真觉得是有些冷了。” 兰儿讪讪的笑着,她的心里也有了打算。其实,兰儿是在着急着去做别的事情。陪着皇后回到宫中以后,所有的宫女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兰儿自然也不例外,她吩咐了几个丫头为皇后准备一些参汤,在其他人都在忙活的时候,兰儿却悄悄走出了宫门。 大王府中,大王爷一人独坐。他的那些个侍妾们也都不敢近身,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出来大王爷这些日子以来真的是非常的繁忙。此情此景,更是没有胆敢随便去打扰他了。即便是大王爷一直以来最为宠爱的玲珑也没有这样的胆量。 兰儿亲自来到了大王府,她就这样信步迈进了大王府的大门,竟然没有一个人去阻拦。 “王爷,兰儿姑娘来了。”前来通报的侍卫就这样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就在等待大王爷的吩咐了。已经好几日了,他们都不敢随便接近大王爷的书房。如果不是大王爷特意了他们,此时也是没有人胆敢过来打扰他。此时,就连侍卫看兰儿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奇怪了,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个看似平凡的小丫头如何就得到了大王爷的青睐。 “快点让她进来吧!”大王爷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还是能够让人听出一些的欣喜。侍卫听到大王爷的答复,他也是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这王府上下每一个人都在不同程度的惧怕着大王野。 “兰儿姑娘,王爷有请!”这个侍卫忍不住多看了兰儿几眼,因为他是在是没有看出兰儿有哪些过于常人之处。兰儿看起来则是格外的淡然,她朝着侍卫点了点头,便直接进入了大王爷的书房。“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王爷头也没有抬,冷冷的说道:“少给本王说这些没用的,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是有了什么样的发现?” 兰儿知道大王爷最想听到什么,她也就没有继续多言。“王爷,奴婢今日在宫中听到了皇后厌烦三王妃的话。想来皇后也是因为三王爷的事情迁怒于三王妃,眼下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好的时机了。奴婢原本以为三王爷离开以后,皇后与三王妃会互相扶持,却没有想到她们两个竟然开始内斗了起来。这样的发现。奴婢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好消息?”兰儿的眼角眉梢尽是喜色,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大王爷的开心。果然,兰儿的话刚一落地,大王爷便说道:“兰儿,你这一次做的不错。你现在马上就回去,好好地给本王盯着,皇宫里头若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你记得第一时间来通知本王。” 兰儿知道大王爷的意思,她也就没有久留,“王爷放心,兰儿定当不辱使命。”兰儿的承诺倒也是信誓旦旦,大王爷缺陷的不大相信一般。因为大王爷永远也不会忘记从前是时候,柳媛是怎么背叛他的。 “兰儿,本王奉劝你一句。向来本王的身边都不缺那些花言巧语的人,如若让本王发现你做了什么事情,本王定然不会饶恕。”说道这里,大王爷的语气就显得非常的严肃了。兰儿一怔,身为大王的一手培养出来的细作,她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兰儿显得郑重了许多。“王爷放心,兰儿知道了,兰儿一定会做出一些事来证明自己说过的这些话。” 大王爷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见到大王爷的神色有所缓和,兰儿就已经觉得放了心。当然,她此刻也是恨不得早一点从大王府中离开,因为这种氛围实在是太过压抑了。兰儿离开以后,大王爷才放肆的笑了出来。他想他这一次是走对了一步棋,眼下祁景书不在,那么这天下很快就是他祁景端的囊中之物了。这样的感觉让大王爷觉得自己眼前的天空都似乎亮了起来。 第三百八十五章 囚禁 除却祁景书以外,其他所有的人都依旧还在京城之中。纵然是柳媛多次提及要随同祁景书一起离开,也都是被他拒绝了。祁景书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在,大王爷经过一番点差打探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原本大王爷就是想着要了祁景书的命,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够同他抗衡了。 此时此刻,大王爷便是再次对祁景书动了杀机。因为他知道祁景书并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在武艺这一方面,他更是一等一的好手。经历过一次次的失败以后,大王爷知道自己不得不去谨慎行事。自从乌石镇的事情以后,大王爷也曾屡次三番的派人中伤过祁景书,可是最后的结果则是没一次都没有讨得到好处。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大王爷自然也就变得谨慎了许多。大王爷手下的杀手众多,这一次他精挑细选找了许多名杀手去帮他完成任务,他一直都在期待着一个满意的答复。纵然是大王爷做好了准备,这些天以来,他也是没有打探到任何关于祁景书的消息。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京城中关于祁景书的消息也渐渐地化为了尘埃。先前的时候还有人在计较着祁景书被逐出京城的事情,不过是短短几日,这件事就已经被其他的事情所替代了。大王爷却是一刻也没有消停,一直以来他都在筹划着一些事情。 因为祁景书不在京城的缘故,大王爷往皇宫里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几乎是每天其他都要去贞宣帝的面前标一下他的孝心,从前的时候他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一天,大王爷像前几日一样,再一次的来到了贞宣帝的寝宫,向他问安。“儿臣参见父皇!这是儿臣特意吩咐御膳房为父皇准备的参汤,父皇每日辛苦,儿臣也希望可以帮助父皇多分担一些。”大王爷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显得非常的诚恳,他似乎并不介意贞宣帝知道他的目的。若是放在以前,大王爷肯定不会这么傻,傻到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公之于众。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毕竟,在贞宣帝的众多皇子之中,也就只有他和祁景书是皇位的可能人选。现在祁景书不在,他又惹怒了贞宣帝,大王爷更是觉得这天下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贞宣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景端,你有心了。”虽然贞宣帝表现出了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他并没有打算去喝大王爷送来的参汤。每一次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因为服用了大王爷送来的yào丸而病情加重,贞宣帝就会觉得后被一阵凉意。那时候,祁景书为了白岸汀远赴雪山,大王爷便是趁着这样的一个机会给贞宣帝下了dú。虽然一直以来贞宣帝都不是那么的确定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大王爷做的,但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贞宣帝对大王爷有了警惕之心。若是放在以前,贞宣帝也很难想象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可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多事情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了。因为很多的时候,绝大部分的人都会异想天开,将别人想象成自己期待的那个样子。 大王爷见贞宣帝迟迟不敢去喝那晚参汤,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些。可是,大王爷并不在意,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这参汤里下dú。这一次,大王爷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贞宣帝,看看贞宣帝对他究竟有着几分的怀疑。 眼下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大王爷也只能说自己猜的一点也没有错。先前的时候他就总觉得贞宣帝看他的神色有些怪怪的,现在看起来果然如此。 如果说从前的时候他还会觉得有些害怕,如今来说,他就是什么也不怕了。现在的他,手中握有兵权,同时他最大的对手也在他的干涉之下离开了京城。大王也觉得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眼下他需要的便是一个机会。 “父皇,这碗参汤是御厨亲自熬制的,儿臣没有动过半分。儿臣并不擅长这些,生怕掌握不了火候,误了参汤的好滋味。”大王爷还是希望贞宣帝能够喝下,毕竟他需要贞宣帝相信他。虽然这有些困难,但是一步步打消疑虑,这样的事情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 贞宣帝左右不是,看着大王爷如此坚定的神色,同时贞宣帝也看出了大王爷并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因此,贞宣帝也放松了不少。他想大王爷如何也不会就这样给他下了dú,因为若是在此时下dú的话,这个举措很明显,经不起调查就能将他给揪出来。 “景端,父皇真的是很高兴,你能这么做。这碗参汤,父皇一定会喝下去的。”说着,贞宣帝就捧起了碗,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什么时候他们父子相对竟然会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这一点贞宣帝如何也想不通。但是,他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至此,大王爷才算得上是放了心。 离开皇宫的时候,大王爷还特意爬到城墙之上,遥望了万里河山。那一刻他觉得这天下已经属于他了,对于他来说,这一切既是一场梦,又显得真实。 就这样过了没几日,贞宣帝突然之间就病倒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疾病折磨的动弹不得,原来大王爷没有再食物中下dú,而是在贞宣帝的被褥上撒上了一些dúyào。这种dúyào可以通过人的呼吸逐步蔓延到全身,但是却并不自知。 皇后与贞宣帝皆是猜到了原因可是眼下他们也不能将此事说破。毕竟,这个时候并不是最佳时期。 看着贞宣帝受苦,皇后心中也非常的不是滋味。 “皇上,您好点没有?”皇后原本以为贞宣帝并没有生病,只是为了配合才假装自己是病了。因为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是非常的小心谨慎。可是,眼下这个结果都已经发生了,他们也是无话可说了。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大王爷的真正意图,不知道算不算是太晚。 贞宣帝的脸色极为苍白,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非常的虚弱。他并不想让皇后因为自己感到担心,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对皇后说道:“皇后放心,朕没有什么大碍。眼下这个时候,朕如何也是不会倒下的。” 听到贞宣帝这些话,皇后才觉得自己轻松了一些。 “父皇,儿臣听说您病了!您究竟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大王爷早已经料到贞宣帝会在这个时候发病,他趁这件事情传出去以后,就来到了皇宫。 贞宣帝摆了摆手,“景端,你快先行免礼。父皇身子疲乏,不能多坐,你若是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大王爷觉得有些奇怪,他在心底暗暗的说了句,“我想要这万里河山,你愿意给吗?” 只不过这种话他如何也是不能够说出来的,此种大逆不道的言论,大王爷倒是非常的想要说出来。 “父皇,儿臣听闻父皇龙体欠安,特来恳请父皇可以让儿臣可以长伴君侧,为父皇侍疾。”大王爷说是想要征求贞宣帝的意见,却让贞宣帝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贞宣帝有些错愕,不过只消片刻的功夫,他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 “景端,你有这分心,父皇就已经觉得很高兴了。” 贞宣帝知道,即便是他选择了拒绝,大王爷也是一样有办法可以使自己能够随便进入皇宫。索xìng,他就不再说其他了。 “父皇,儿臣是真的想要为父皇分忧!” 大王爷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囚禁贞宣帝,说是侍疾,倒不如说是监视。 这几天以来,因为贞宣帝生病的远古,大王爷几乎揽去了宫中的大部分权力。对于这一点,四王爷和白敬业想了很多种办法,到了最后却还都是一无所获。 因为种种原因,四王爷和白敬业两个人都称病不再上朝。 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皇宫里也乱成了一团糟。 大王爷日日都可以随意进出皇宫,这时候白岸汀的日子也变得难过了很多。因为大王爷想要囚禁的人不止一个,除了贞宣帝,还有白岸汀。 就这样,白岸汀和皇后每一天都要承担着来自于大王爷的冷嘲热讽。即便是如此,她们也都觉得没有什么很在意的。 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迎接这一场挑战的到来。 大王爷将白岸汀和皇后隔绝到了一处,这个时候她们根本无法得到来自外面的消息。即便是皇后想要知道贞宣帝的身体如何了,她也听不到任何有关的消息。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大王爷就这样把握了朝政。不管是朝堂还是其他地方都是以前乌烟瘴气。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假象而已。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祁景书的回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2 章 第三百八十六章 逼宫 这一切看似都已经在大王爷的掌握之中了,当然大王爷也是一直都在期待着会有这样的一天。 朝中上下,所有的势力都在往大王爷这里靠拢。大王爷自是喜不自胜,除了看到贞宣帝的病容,偶尔会生出的一种愧疚之感以外,大王爷每一天都觉得自己的内心很是舒坦。毕竟,贞宣帝是他的父亲,虽然他下得了dú手,也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忍心。 近日以来,大王爷每一天都会与左相坐于一处,两个人讨论着关于夺位一事。每每议起此事,他们两个人都显得是格外的兴奋,尤其是大王爷仿佛天下已经在自己的手中了一般。 “恭喜王爷,眼下王爷已经是众人瞩目的一颗星。就等着皇上一句话,王爷就可以荣登大宝了。”左相最是知道大王爷的心思,他知道大王爷最喜欢听什么样的话。所以,此时此刻,他便是绞尽脑汁想要将这些话编出来,只是为了大王爷能够高兴一点。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左相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一点。 很多时候,只要想到大王爷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亲人的那种心情,左相就会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可是,那又能怎样呢?他既然选择了追随大王爷,那就是要一路走下去的。 事已至此,他已经别无选择。再者,左相也知道自己除了能够在大王爷这里谋得一席之地以外,去别的地方都是自寻死路。毕竟,祁景书一直以来对他都是颇有微词,如今祁景书失势,对于左相来说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很多时候,左相也在因为这件事情而暗生欢喜。 大王爷听着左相的恭维,他的心中更是觉得狂妄了。 “岳父大人言重了,小婿如今还没有做的上太子的位置,又如何能够做的了那个位置?”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王爷的脸色突然yīn沉了下来。他愣愣的看了左相许久,似乎是在等待着左相能够帮助他些许。 左相察觉到了大王爷的注视,几乎是在这一瞬间他就知道了大王爷的意思。 “王爷放心,老臣明日一早便会去宫里启奏皇上,立王爷为储君。” 左相似是已经踌躇满志一般,他看向大王爷的时候,眼睛里也尽是坚定。 至此,大王爷才觉得满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大王爷也是不肯动用兵权的。因为自古以来,私自组建军队就是乱臣贼子才会做出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成就成了,一旦兵败,那便是这一辈子的遗憾。 再者,俗话说得好,“兵败如山倒”。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大王爷来说才真的是一个打击。因为事情若是发展到那个地步,想要回头恐怕都来不及了。 “那就有劳岳父大人了!”大王爷对于左相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因为他眼下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只有得到这一切,大王爷才会觉得自己的心中好过一点儿。 左相诚惶诚恐,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话在贞宣帝那里能够起到什么样的分量。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贞宣帝似乎也是已经没得选择了。纵观朝野上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向大王爷这边靠拢了。如今贞宣帝病着,天下显然已经是在大王爷的掌握之中了。如今这个时候,也是最好的时机可以逼迫贞宣帝退位。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左相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宫中走一趟,看看贞宣帝的情况究竟如何。同时,左相也是希望自己可以揣测到贞宣帝的心思。如果贞宣帝真的有意大王爷,那样的话倒也是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左相离开以后,大王爷显得冷静了许多。左思容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她的唇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对于左思容来说,大王爷究竟如何都同她无关了。毕竟,大王爷不喜欢她,如今她能有这样的待遇也是因为有左相在一旁。 大王爷对左相,更多的也应该是利用。或者说,只不过是利用而已。 想到这里,左思容不禁觉得有些寒心。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所有的一切都在进行着,左思容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恨祁景书。直到如今,她还在恨着祁景书。因为左思容从来只能想到如何她才落得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却从来不去想她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从来都是有因有果的。但是,左思容这种人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根本就无法想得到。 此时此刻,她心中依然还是只有一个想法。她想只要能够让祁景书经历一些磨难,让她左思容做什么事都是可以的。 一直以来,左思容都觉得自己今天落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祁景书。所以,她一直在恨,恨这样的自己,也恨祁景书。 仇恨,往往可以毁灭一个人,任何人都不会是例外。 从大王府中出来以后,左相就径自走进了皇宫。因为左相是朝廷的股肱大臣,宫里又有很多大王爷的眼线,左相自然很是轻松随意的就进入了贞宣帝的寝宫。 此时此刻,贞宣帝显得很是虚弱。这时候的他,与从前那个不怒自威的君主形象也已经是相差甚远。 “皇上,这几日您可有好些了。”左相差点都潸然泪下,他看向贞宣帝的神色也是显得十分的悲痛。 贞宣帝叹了一口气,这些天以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大王爷究竟在什么地方做了手脚。同时,病情也一直都没有得到好转。 “左爱卿,朕老了,身子骨也不行了。”贞宣帝显得尤为感慨,一直在对着左相说这样的话。 左相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带组织了语言说道:“皇上老当益壮,正是盛年,只消再多修养几日,马上就会好起来了。” 贞宣帝一直在上下打量着左相,他希望能够在左相的身上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可是,到了此时左相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这一点也是让贞宣帝觉得有些意外了。 “左爱卿,你就不要在骗朕了。朕的身子骨朕自己清楚的很,唉!眼下朕也是一天一天的老了……”贞宣帝这一番感慨倒是出自真心,纵然他是一国之君,也免不了要遭受生命轮回之苦。 左相一时语塞,他突然间就想起了这一次自己过来的目的。眼下趁贞宣帝正在暗自神伤,他也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些线索出来。 “皇上春秋正盛,只不过眼下确实也已经到了册立储君的时候。”左相自然是不敢明确指出让贞宣帝册立大王爷为储君,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贞宣帝的意思。 听了他这句话,贞宣帝并没有觉得意外。只听到贞宣帝突然之间一阵叹息,紧接着便说道:“左爱卿所言极是,朕也想知道在左爱卿的眼里,哪位皇子是可以担当重任的人?” 贞宣帝目光炯炯,好似一瞬间就有了精神。 左相揣摩不透贞宣帝的心思,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很是清楚自己这一次过来的目的。此时此刻,他也是不得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尽管这些都是大王爷强加给他的东西,却也是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皇上,老臣以为大王爷体恤百姓,爱民如子,又多次立功,这样的人是足以担当重任的。”左相诚惶诚恐,好像根本没有计较后果一般。毕竟,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得失也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眼看着这天下马上就要易主了,左相哪里还顾及得了许多。 贞宣帝回味着左相说的话,他只觉得左相口中的这个人听起来倒是更像祁景书。 “左爱卿,你的心思朕明白了。只不过册立储君一事,尚需要进行一番思虑。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朕需要再考虑一番。过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会有一个新的结果了。”贞宣帝敷衍着左相,他对大王爷也是更加的没有了好感。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乱臣贼子,贞宣帝就会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整个人都提不起来精神了。 “皇上圣明,定能为天下百姓觅得新储君!”左相一直都在恭维着贞宣帝,兴许是马屁拍的习惯了,到了任何时候他都会觉得不说几句心里头会觉得不舒坦。 此时此刻,贞宣帝已经不想同他多言,“左爱卿,朕也累了!你先退下吧!” 既然贞宣帝已经下了逐客令,左相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了。 “老臣恭祝皇上龙体安好!”左相颤颤巍巍的从贞宣帝面前退了下去,他的心情显得既有些复杂,又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喜悦。 此时此刻,左相就好像是已经看到了希望一般,他以为大王爷很快就能够坐上那个位置,而他依旧还会是原本的股肱大臣。可是,这些事情若是换作祁景书称帝,就不会实现了。 左相离开以后,贞宣帝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一直在回忆这么长久以来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也没有对错之分。因为在下面的人看天总会觉得一切都是非常的美好,他们都对那个位置充满了期待,却没有想过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局。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贞宣帝一直处于很是难过的境况之中,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难过。毕竟,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为了皇位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折磨成今天这个样子,这样的经历不是任何人都愿意拥有的。 偌大的寝宫里,贞宣帝一个人垂首。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更多的是悲凉之感,而不是身为一代帝王应该有的那种恢宏。 皇后因为被大王爷关到了别处的缘故,她也不能够时时看到皇上,更别提在他的身边照顾了。关于这一点,皇后也是觉得极为痛心。 一夜辗转反侧,不管是贞宣帝还是皇后,都没有能够睡得舒坦。 左相回去以后,直接将贞宣帝的意思告诉了大王爷。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肯松口,看来他是真的希望本王做一些事情出来了。”大王爷皮笑ròu不笑,对于他来说,这一天等的也是太久了。 左相并不敢多言,若是放在以前,他也是不敢在贞宣帝的面前妄议朝政的。这一次主要还是因为他觉得贞宣帝已经失势,他也就没有再顾及许多。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大王爷才淡淡的说了句,“岳父大人,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接二连三的被下逐客令,左相自然也是觉得不好受。可是,尽管这些事情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也的确是不想再继续在大王府中停留了。 匆匆告别之后,左相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望无际的暮色下,这天也将要变了。 大王爷同样也是一夜未眠,只不过他是太过兴奋了,以至于第二日清晨还是觉得自己非常的有精神。 翌日一早,大王爷再一次来到了贞宣帝的寝宫。这一天和从前的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大王爷的目的还是为了为贞宣帝侍疾。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大王爷的眉目间有着淡淡的笑,他的目光狠辣。看起来像是不怀好意一般。 尽管大王爷隐藏的很深,贞宣帝还是将他的心思看了个通透。 “景端,你来了啊!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既要照顾父皇的身体,又要忙着处理政务。” 大王爷讪讪的笑着,“父皇言重了,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事情。”说完,大王爷示意了一下身边侍奉着的一些下人。 等到那些人都退下去以后,贞宣帝的心也跟着变凉了。从前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大王爷特意安排在他身边的,自然是要听大王爷的差遣。 “父皇,太子之位悬而未决,你是不是要给儿臣一个说法?” 第三百八十七章 祁景书回归 大王爷的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传进了贞宣帝的耳中,贞宣帝缓缓闭上了眼睛。至于这一点,他一早便是想到了。只不过,他一直都在说服着自己千万不要去相信。毕竟,说到底大王爷还是他的亲生骨ròu。 “景端,果然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贞宣帝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连带着叹了很长的一口气。 大王爷一怔,他狠狠地瞪了贞宣帝一眼,怒道:“父皇,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今老三不在京城,你还是不肯立儿臣为储君,你究竟在等待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就没有儿臣呢?这么久以来,儿臣做事有哪一点不好,为什么你始终都不把儿臣放在眼里?” 只要提及这些事情,大王爷就会忍不住的伤心难过。因为在他看来,贞宣帝一直以来都是偏向祁景书的。不管是在从前,还是现在,几乎都一样。 贞宣帝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真是作孽啊!景端,你今日过来,究竟是什么目的,你且说说看?”贞宣帝似是已经不想再多说话,他已经失望到了极点。甚至,连多看一眼大王爷,他都会觉得心痛。 大王爷倒是不以为意,就像这天下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父皇,儿臣今日来的目的很简单。儿臣见你年老体弱,如今又摊上了这种病症,便想着能够为父皇多分担一些忧愁。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父皇点头。”大王爷的脸上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喜悦,仿佛他已经有了最好的打算。 贞宣帝怒不可遏,直截了当的问道:“景端,你这个逆子,你这是要逼宫?” 一瞬间,贞宣帝像是苍老了许多岁一般。他脸上的怒气也变得更胜,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轰然倒地一般。 看到贞宣帝这个样子,大王爷并没有觉得有一丝的不安,他反倒是产生了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因为对于他来说,很多时候他期待的便是这样的一个时刻。 眼下来说,也已经是最重要的关头了。 “父皇,你老了,这皇位是要让给下一代来坐了。今日儿臣就是要取代父皇,成为下一代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3 章 君主。”大王爷笑得很是张狂,仿佛是想要将他这些天以来积攒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贞宣帝自是怒不可遏,他极力的想要喊出声音,“来人!来人!来人……” “父皇,儿臣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以为这里还是你的地盘吗?纵然是你喊破了喉咙,儿臣相信也没有会过来拯救你的。”大王爷笑得很是狂乱,他险些笑出了眼泪。因为什么样的词语都不足以来形容他此刻的兴奋,同时还隐藏着小小的不安。可是,如果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这些事情也不显得重要了。 就在贞宣帝挣扎着想要继续喊出声的时候,大王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的抓住了贞宣帝的衣领,怒道:“喊什么喊?你以为真的会有人过来救你?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现在你身边的这些都是我的人。” 大王爷的目光狠厉,看起来像是要置贞宣帝于死地一般。 贞宣帝则显得很是绝望,他原本就已经是病弱残躯,哪里禁得起这样折腾? “景端,你会后悔的……”贞宣帝说完这一句胡,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对于他来说,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哈哈哈……父皇,你说后悔?儿臣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后悔一词。这一次,儿臣就算是逼宫那又能如何呢?你觉得你还有得选择吗?”大王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他的眼底尽是笑意。同时,这样的笑容里还多了一种苍凉之感。 大王爷的话刚一落地,就听到靠近贞宣帝龙榻的墙壁上突然打开了一扇门。 祁景书便是从那扇门中走出来的,他朝着大王爷冷声说道:“好一个逼宫,好一个不会后悔。大哥,这一次你做的这些事情三弟可都是听到了。” 看到大王爷的手还停留在贞宣帝的脖颈之上,祁景书的眸色一凛,他一脚将大王爷踢到了一边,冷声说道:“祁景端,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大逆不道,忤逆父皇,你这是大罪!” 许是祁景书这一脚使用的力气过大,大王爷起身的时候,唇角还有着一些血迹。 “呵呵……那又能怎样呢?手下败将而已……”大王爷似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他以为阖宫上下都还是他的人。 “不自量力!”祁景书冷哼了一声,他径直走向了大王爷。 就在这个时候,大王爷突然意识到了危险。因为这么久以来,他并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的动静。先前的时候,他原本也就是为了自己逼宫一事不被外人知晓,这才禀退了所有人。眼下来看,这些人都不在,那么也便是只剩下了他与祁景书两个人。 就这样,大王爷环顾了四周,他没有敢再次开口说话。 祁景书从没有再去管大王爷,他看到贞宣帝的情绪显得非常的不好,并且经过大王爷这么一折腾,他整个人也都显得很是不好了。 看到这样的贞宣帝,祁景书的内心也是非常的惶恐,他只恨自己没有能够早一点出来捉住大王爷。可是,如果不是等到了这个时候,又怎么能够听到大王爷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 得到了这些,却也是苦了贞宣帝。 大王爷见祁景书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他显得很是兴奋,一下子就从祁景书的面前充了出去。 长风闻声赶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大王爷正惊慌失措的样外面跑去。 “长风,捉住他,这个乱臣贼子!”祁景书朝着门外大喊,因为需要照顾贞宣帝的缘故,他也就没有出去。 与此同时,大王爷身边的侍卫凌云也赶了过来。 “王爷,你快快离开,属下来迟了……” 凌云在大王爷的身边待了多年,对大王爷也是一片忠心。无奈的是,衷心从来都是用来以命换命的。 此刻,大王爷看到有人来救自己,他显得也是非常的高兴。慌乱之际,大王爷从皇宫里逃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结果,贞宣帝也只能是徒留一声叹息。 自此,祁景书回归,关于大王爷藐视王法一事也在朝堂之上传开了。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大王爷连夜离开了京城,到了他的根据地。 乱臣贼子,自古以来都是为人所不齿的,更何况是贞宣帝的亲儿子。大王爷为了谋得皇位,弑父杀亲,这一切的罪孽都要有一个说法。 这些事情在民间传的也是沸沸扬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大王爷所做的那些事情。而祁景书则因为救驾有功的缘故,在所有的百姓间开始有了一个很好的口碑。 就这样祁景书回到了朝中,开始管理起了朝纲。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朝中很多大臣都知道大王爷已经失势,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投靠了祁景书。 朝堂之上,祁景书运用自己的才华征服了一部分大臣。通过这一件件事情的洗礼,祁景书的处事能力也得到了新的提高。 与此同时,白岸汀的“憔悴”也几乎是一夜就好了起来。先前的时候,因为白岸汀晕倒的缘故,皇后与她之间还产生了嫌隙。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做戏罢了!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如此,大王爷才会真的放松警惕。如若不然,白岸汀和皇后几个人联合起来,大王爷必然会去用很多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眼下来说,所有的人都是好好的。 只有贞宣帝是真的病了,而这罪魁祸首就是大王爷。 大王爷为了谋得皇位,给贞宣帝下了dú。这些天以来,又因为他总是给贞宣帝送来一些没有作用的yào,就这样一拖再拖,贞宣帝的病情并没有得到一丝的好转。 一切恢复正常以后,皇宫也变得平静了许多。白岸汀向贞宣帝申请了要去侍疾一事,贞宣帝也是应了。毕竟,白岸汀也是懂得医术的,她能够很好的帮助贞宣帝恢复健康。 这一天,白岸汀很早就去了贞宣帝那里,因为贞宣帝想要见昀鸿,白岸汀还特意让人将昀鸿带了过来。 白岸汀去侍疾的路上,恰好偶遇皇后,两人相视而笑,这不过都是她俩和男主串通的好戏,就连皇帝也算是知情的,但还是不慎被大王爷残害到了! “父皇,这一次还是苦了你……”白岸汀显得有些过意不去,因为这样的计谋是她当时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原本她是希望贞宣帝装病,却没想到大王爷竟然真的下得了dú手,朝自己的父亲下dú。 贞宣帝感念于白岸汀的玲珑剔透,这一次如果没有白岸汀在一旁帮衬,这件事情也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岸汀,你做的很好。父皇很是欣慰……” 三人在宫内诉说着,和乐着。 第三百八十八章 刺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孰是孰非已经显而易见。大王爷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单是弑父这一条罪名就已经足够让他受尽人前人后的白眼。 如今,大王爷已经逃的不见踪影。他身边的那些大臣也都是树倒猢狲散,所有的人都已经没有了新的动向。因为祁景书知道他们曾经做过哪些事,只是碍于眼前的局势,不好处置他们而已。 受到大王爷牵连的大臣有很多,其中左相便是最受牵连的一个。大王爷身败名裂,左相又何尝不是? 朝堂之上,贞宣帝提及左相就有些愤然。 “左相,朕念你这么多年以来劳苦功高,就不责罚你了。只不过,你做的那些事情你都要记得,一直以来你都是怎么维护景端那个逆子的,也不要以为朕不知道。”贞宣帝并没有挑明原因,因为左相虽然犯了很多错误,但是他在朝堂上却还是有着很厚的根基的。 左相诚惶诚恐,他知道自己在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眼下能够保留官位也不过是因为贞宣帝不希望朝野大乱,再者如果左相受到了牵连,其他的那些大臣也势必会人人自危。想要惩罚这些大臣会非常的容易,但是一旦这些人都被惩处,想要给朝廷注入新的血液,也不是一件易事。 这些事情贞宣帝都不得不去考虑,毕竟眼下大王爷还没有找到,贞宣帝自然是不会允许京城里再出现分毫的差错。 “多谢皇上,老臣知罪,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弥补此前犯下的错误,还望皇上可以再给老臣一个机会。”左相不禁老泪纵横,他跪于大殿之上,满面尽是悲戚之情。 此时此刻,左相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同时他也忘记了自己先前是如何对付祁景书的。 贞宣帝由于长时间被病痛折磨的缘故,到了此时他的脸色依旧显得还不是那么的好。如若不是因为有白岸汀在一旁细心照顾,恐怕今日贞宣帝都还上不了早朝。 “好了,左爱卿,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朕暂且可以不去计较。但是,有些事情你既然做了,那么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贞宣帝刚说了几句话就觉得有些困乏了,兴许是因为喝了yào的缘故,他愈发的觉得困倦。 左相依旧不敢抬头,过了许久他才略带焦虑的开了口,“臣已经知错,皇上能够留给臣一条xìng命,对于罪臣来说已经是大恩大德了。罪臣不敢妄求更多,惟愿皇上安康!” 贞宣帝点了点头,简明扼要的将他对左相的处罚说了出来。 “也罢!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左爱卿,朕决定罚你几个月的俸禄以示惩戒,不知你意下如何?”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贞宣帝所谓的惩罚竟然会这么的简单。毕竟,关于左相与大王爷之间的亲密关系所有的人都是看着的。既然大王爷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左相定然也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这些大臣在震惊之余也都觉得非常的庆幸,因为他们其中有一些人在大王爷得势的时候也曾去示过好。眼下大王爷身败名裂,他们自然是谁也不希望会牵扯到自己。 既然连左相都没有出什么事,其他的人自然也都是放了心。 “老臣……谢皇上!”左相连连磕了几个响头,他这一生也算是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晚节不保,落得今天这样的一个下场。 即便是贞宣帝给他留了一个台阶,左相知道自己也已经没有脸面再待下去了。 贞宣帝并不想理会左相,他思虑了片刻,对着下面站着的其他大臣问道:“诸位爱卿可还有疑问?” 其实,贞宣帝从上朝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关注着底下大臣们的表情变化。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人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比翻书还要快。从前的时候,贞宣帝根本没有在意过这些,眼下他也算是明白了许多。 众位大臣在听到贞宣帝的问话以后,也都显得有些忐忑。他们面面相觑,好一晌,贞宣帝才听到了这些大臣的回答。 “皇上圣明,臣等定当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 这些大臣异口同声,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却是不尽相同。因为在这个时候,每一个人想到的都是自己。 别的不说,这一次贞宣帝也算是很好的笼络了人心。至少,在这些大臣的眼里,贞宣帝显得极为仁慈。这样一来,也有更多的人愿意忠心追随贞宣帝了。 因为祁景书在这一次的事件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许多大臣也都开始向祁景书频频示好。 解决好左相的事情之后,贞宣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累的不行了。大病初愈,他也是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才上了今天的早朝。 “既然众位爱卿并无异议,那么便退朝吧!至于景端那个逆子,朕自会给天下百姓一个jiāo代。” 比起,提及大王爷,贞宣帝依旧还是觉得非常的愤慨,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对于这个儿子,贞宣帝也是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大王府中,到处都是一片衰败景象。如今,大王爷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王府,就连大王府也被贞宣帝给抄了。 抄家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如今大王爷身败名裂,他府上所有的人都要受到牵连。当然左思容作为大王爷的侧妃理所应当为他的过失付出代价,府上的其他人也不例外。 这一天,祁景书奉旨来到了大王府。既然大王爷的罪行已经是天下皆知,就算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jiāo代,贞宣帝也是不能轻易放过他。毕竟,这样的事情如果可以姑息的话,那么天底下的百姓很容易就会因为因为一些小事揭竿而起。为政者,很多时候考虑问题都要从深远处出发。即便大王爷是自己的亲身骨ròu,他犯了过错也要和庶民同罪。这一点来说,也可以算得上是给天下的百姓一个警戒,让他们知道天威不可侵犯。 祁景书来到大王府的时候,就看到左思容一个人在树下出神。今日的左思容一改先前的那种雍容华贵,特意换上了一身素色衣衫,像是为了表示一种祭奠。 “你来了……呵呵……真是想不到竟然会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左思容狂笑不止,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在想着下一次见到祁景书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但是左思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此时此刻见到祁景书,也是让她觉得顿感悲凉。 这样的结果很是讽刺,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左思容,本王并不是过来同你废话的。来人,把这个疯女人带走!” 祁景书的语气里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他也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左思容的厌恶之情。 在这种场合,祁景书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对左思容说。 左思容早已经是肝肠寸断,只不过她从来都不愿意祁景书看到她的软弱与不堪。细数这么久以来的时光,左思容在祁景书的眼中从来都是一个不堪而又品行恶劣的女人。左思容知道祁景书厌恶她,此时此刻她也就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等待,从来都是那么的漫长。此时此刻,左思容不知道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4 章 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局,她只知道为了大王爷去死是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情。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左思容也知道大王爷做事从来都不会给他身边的人留下任何的后路。 带着不甘,左思容在侍卫的捆绑之下被带出了大王府。一路上左思容都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往哪里,因为前途未卜的缘故,左思容整个人也都显得非常的失落。 除了左思容以外,大王爷的其他侍妾也都一同被带了出去。 那个叫做玲珑的小妾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以来她都在期待着大王爷能够回来带她离开。因为玲珑以为大王爷不会放下她不管,毕竟在大王府中,玲珑从来都是最受大王爷宠爱的那一个。 可是,她并没有等回大王爷,反倒是等来了祁景书。 “你们凭什么要抓我?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玲珑挣扎着,哭喊着。她以为大王爷真的还会回来救她,可是她永远也等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因为玲珑一直在那里叫嚷着,一个侍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直接对她说道:“叫什么叫!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对三王爷出言不逊?你有几个脑袋?到了现在你还在指望大王爷回来救你,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真是笑话……” 祁景书看着依旧还在不断挣扎的玲珑,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好了!快点把人带走吧!至于其他的,你也没有必要再同她废话。” 侍卫意识到自己的话的确是有些多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就直接押着玲珑往前面走去了。 大王府的事情处理好以后,祁景书很是急切的想要赶回三王府。因为那里有他的爱人和家人在等着他。贞宣帝的身体已经痊愈了,既然眼下京城的局势已经渐渐趋于平静,祁景书就将白岸汀接回了三王府。 先前的时候,白岸汀之所以会选择搬进宫中,也是因为柳媛。如今,柳媛对于祁景书来说已经是一枚废棋了。祁景书留下她除了碍眼,也已经是没有别的作用了。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柳媛一看到祁景书就慌忙迎接了过去,她这几天也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祁景书会出什么事。 另柳媛万万没想到的是,祁景书竟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径自走到了房间。 柳媛很是错愕,她站在外面不停地喊着,“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柳媛根本得不到任何的答复。 就在柳媛苦想原因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万分不解的柳媛走到了王府大门前,却刚好听到守门的侍卫高喊道:“恭迎三王妃、小皇孙回府!” 不管是这种阵仗还是祁景书的态度,都在告诉柳媛一件事,那就是,她在王府中已经没有一席之地了。白岸汀回归了,也只能是说明六院的好日子已经走到了尽头。 饶是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柳媛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因为她真的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先前的时候她以为祁景书是在利用她,柳媛肝肠寸断。当她自己做了一些过激的事情以后,柳媛日日都在为从前做过的那些事情而感到自责。 柳媛自责的原因也是因为祁景书,她那么爱祁景书,自然是不希望祁景书受到分毫的伤害。 一边猜疑,一边难过,柳媛跌跌撞撞闯进了祁景书的房间,却正好撞到祁景书。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回来了?”柳媛口中的她,自然是白岸汀。 闻言,祁景书不禁大怒,“大胆柳媛,你是有几个胆子?竟然敢直呼王妃为“她”你当本王这三王府是什么地方?” 祁景书一下子拎起了柳媛的衣领,将她丢到了地上。 此时,柳媛已经感受不到来自身体上的疼痛。看着祁景书离去的背影,柳媛才彻底清醒。她想祁景书是彻底不需要她了,这才将她丢弃。在此以前,若不是柳媛随同祁景书一起去贞宣帝面前指认大王爷,恐怕那件事情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得到解决。 如今,大王爷的罪行昭昭,已经不需要柳媛再来指认了。自然,柳媛也就成了弃子。一个没有用处的人,柳媛在三王府中只会给人添堵,祁景书自然是不会留下她。 柳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入目便看到了祁景书和白岸汀的笑脸。这一切在柳媛看来都是非常的讽刺,她实在是觉得难以继续容忍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怒不可遏的大王爷 “王妃,我们可算是回来了。说起来,小皇孙这还是第一次回家呢!”翠儿乐呵呵的笑着,她也是觉得非常的欣慰。灾难过后,眼前的平静显得是那么的美好。 虽然说已经到了冬日最寒冷的时候,阳光落在身上的时候,还是能够让人感觉得到一丝丝的暖意。这种感觉很是美妙,对于祁景书来说更是如此了。因为有白岸汀在的三王府才是个家,先前白岸汀不在的那些日子,祁景书总觉得整个院子里空落落的,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白岸汀一直淡淡的笑着,因为她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回来了,如今怎么看都觉得王府上下都是那么的和谐。 “昀鸿,快看看,这里就是你的家啊!”白岸汀看了看昀鸿,见这孩子一直都在“咯咯咯”的笑着,她的心情也是愈发的好了。 祁景书还没有怎么开口说话。因为他也是非常的高兴,他们期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这一天的到来。就在白岸汀将昀鸿jiāo给祁景书的那一瞬间,柳媛突然间气势汹汹的从了过来,她的手中握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剪刀。 柳媛直直的冲着白岸汀走了过来,她的目标非常明确。所以,白岸汀根本来不及躲避,眼看着柳媛手中的剪刀就要戳中白岸汀的心窝,祁景书顺势一脚将柳媛踢到了一边。 剪刀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个声音在冬日里显得更加的寒彻入骨,祁景书看向柳媛的眼神里尽是怨恨。看着这样陌生而又冰冷的眼神,柳媛的一颗心都要碎了。 “柳媛,事到如今本王能够留你一条xìng命已经算是厚待了。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屡次三番的想要谋害于本王的家人,你让本王如何能够留下你?”祁景书冷冷的看了看柳媛,说话的声音里也不到有一丝的温度。 失望到绝望,柳媛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此时的她已经一句话也说说不出来了,柳媛愤恨的看了看祁景书和白岸汀,她的眼神里尽是怨恨。 “王爷,原来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呵呵……”柳媛仰头望天,她的周身都被一阵苍凉的感觉的所包围了。 祁景书并没有理会柳媛,他而是在关心着白岸汀的安危, “岸汀,没事了,这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怕。只要有我在,便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 祁景书的语气很是坚定,望向白岸汀的眼眸里尽是深情。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柳媛,让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冷到了极点。可是,既然留言对白岸汀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祁景书又如何会放过她。 “传本王的旨意,柳媛意图加害于三王妃,即日起将其充为军妓,永世不得回京。”祁景书心中对柳媛有着太多的怨恨与不满,因为这个女人差一点毁了他的家庭。 柳媛已经是心如死灰,祁景书给她什么样的处罚她都已经觉得是无所谓了。 “王爷,到头来,我柳媛在你的心中依旧什么都不是。呵呵……还真是讽刺……” 被人带下去的时候,柳媛依旧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对于她来说,生死好像都已经显得不再重要了。这一切,也不过是黄粱一场梦罢了! 白岸汀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过程中,她并没有说一句话。因为这件事情的起因便是祁景书,是祁景书将柳媛带回了三王府,不管怎么样,柳媛也算是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 这一场闹剧也总算是结束了。 白岸汀回来以后,整个三王府都显得亮堂了许多,再加上有昀鸿的欢声笑语,一切显得也是更加的美好了。 三王府依旧还是从前的三王府,所有的人也都未曾改变。关于这一点,白岸汀也是觉得非常的欣慰。 就这样,他们的生活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虽然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样的平静持续不了很久,但是他们也都愿意去珍惜此刻的时光。 在三王府中过了几日,昀鸿也是非常的开心。这几天,祁景书并没有打探到大王爷的消息,但是他并不觉得急躁,因为大王爷很快就会自己露面了。关于这一点,祁景书还是非常的确定的。 “王爷,宫里头传来了消息,说是皇上又犯病了。”长风知道这些天以来祁景书很是繁忙,再加上很多事情都压在他的肩上,这些都让祁景书更加的累。眼下贞宣帝的病情时好时坏,也着实是给祁景书增加了很多的压力。 祁景书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轻声问道:“太医怎么说?” “林太医说皇上是因为郁结于心,这才迟迟不见好转。”长风说到这里也是替祁景书感到担心,因为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主子遭遇太多的磨难。这些天以来,祁景书也是在是太过辛苦了。 祁景书点了点头,“也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谋害,父皇哪里会有不悲伤的道理。长风,你去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们进宫去看看父皇怎么样了?” 白岸汀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她的神色看起来略微有一些慌张,想必她也是听说了一些事情。 “景书,听说父皇病了?我想去宫中侍疾,眼下正是多事之秋,jiāo给其他人来做的话,我不放心。”白岸汀想的很是深远,因为她知道在这皇宫之中肯定还有着不少大王爷的眼线。越是到了这个时候,面对很多事情时越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祁景书心下不禁一暖,他知道白岸汀是真的将贞宣帝和皇后当做了她自己的亲人来对待。 “岸汀,这件事情jiāo给你来做,我也是最放心不过。再者你又颇通医理,相信在你的照顾下父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就这样,白岸汀再一次去了皇宫为贞宣帝侍疾。 皇后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也是显得非常的高兴,她连连赞扬了白岸汀多次,说她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再加上这一片孝心,更是让皇后对她生出了好感。 其他的那些大臣也是一样,他们都在称赞着白岸汀的孝顺。如今,祁景书一家已经有了很好的口碑。不管是皇后,还是朝中的诸位大臣,他们都对祁景书和白岸汀赞赏有加。 与此同时,柳毅也听说了柳毅被祁景书发配为军妓的事情。这件事对于柳毅的打击很大,他听说了以后就急急忙忙的去寻找白扶风了。因为大王爷出了事的缘故,白扶风早已经从大王府中撤退了出来。 “扶风,你听说了吗?媛儿她……她现在竟然沦为了军妓,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祁景书做的。你可一定要帮我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啊!实在不行的话,能够为媛儿报仇也是值了。”柳毅显得很是愤怒,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 白扶风倒是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他淡淡的说了句:“媛儿她有今天,原本也是自找的。事已至此,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走吧!跟我去王爷那里,兴许还会有一丝的转机。” 到了此时,白扶风依旧还是不显得慌乱。 朝堂之上,白敬业和四王爷纷纷回归。在白敬业的帮助下,祁景书剔除了大王爷手中的一些党羽。如今,那些人能用的则留了下来,不能用的都被废除了。这些人一除,朝堂上也恢复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看着祁景书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贞宣帝善感欣慰。 不久以后,贞宣帝在早朝的时候便给祁景书安排了一个新的任务。 这一天,贞宣帝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朝堂之上,他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说道:“朕年事已高,很多事情还是要jiāo给年轻人的。从今日起,就由三昂扬祁景书来监国。” 此话一出,满堂皆是哗然。如今,这些大臣们对祁景书也都很是佩服,他们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而祁景书自己则是显得很是淡然,眼下他心中所想不过是希望这样的太平盛世可以继续维持下去。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之中传开了,人向来都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存在。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因为贞宣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确,他就是想要立祁景书为储君。到了这个时候,贞宣帝也不想再卖什么关子了。再者,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属意祁景书的。 贞宣帝让祁景书监国的目的也是想要看看祁景书究竟有多少才能,他如何也要将这万里河山jiāo给让自己放心的人。 这件事情穿的沸沸扬扬,大王爷在山谷之中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当即,大王爷就是觉得怒不可遏。 几乎是在一瞬间,大王爷手边的杯子都成了碎片。 听着从房间里里面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声,柳毅忍不住进去想要去安慰几句。 “王爷,您别再生气了,气坏了对身子不好。” 可是大王爷根本没有管他,直接一巴掌往柳毅脸上甩了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过来管老子?” 第三百九十章 收买人心 就这样柳毅的一番好意被大王爷当做了驴肝肺,柳毅在男风馆待的久了,自然就多了些矫揉造作之感。此刻,白白的挨了大王爷那一巴掌,柳毅顿觉心中很是委屈。如今的柳毅变得女里女气的,眼看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柳毅掩面而出的时候,白扶风正往这边赶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柳毅正捂着脸从大王爷房间中走出来。对此,白扶风感觉非常的惊讶。可是待看到柳毅的眼中似乎有泪花的时候,白扶风不禁觉得了然于心。同时,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5 章 。 “柳毅,你这是怎么了?”纵然是想到了原因,白扶风还是要对柳毅表现出一些关心之意。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是隔着一层血缘关系的。就在前几日,柳氏稍微清醒了一些,她还不时的嘱咐他,让他一定要照顾好柳媛和柳毅兄妹,毕竟他们是柳氏娘家那边仅剩下的亲人了。 眼下柳媛既然已经被充为军妓,白扶风也没有能力去将她就回来。到了此时,白扶风都还没有在柳氏是面前提及过柳媛的事情。他是怕柳氏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毕竟,他们共同的仇人都还好好的活着,而他们则要经历这种磨难。 柳毅冷冷的看了白扶风一眼,淡淡的说了句,“这就不牢你费心了。” 未及白扶风开口,柳毅就已经走开了。 白扶风望着柳毅离开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他也离开了。因为柳毅既然都已经触碰了这个霉头,并且因此挨了打,白扶风自然也就不会再去了。算起来,白扶风在大王爷的身边也是待了有些日子了。对于大王爷的脾xìng,白扶风也是多有了解。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够去触碰大王爷的逆鳞,一旦大王爷发怒,恐怕连他白扶风都是难逃一劫。 那一日,左思容被带走以后,便是直接被送回了相府。如若不是左相在贞宣帝1寝宫外面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左思容以大王爷侧妃的身份,也是要替他赎罪的。 但是,被送回家的左思容情况却是非常的糟糕。自那一日见了祁景书,左思容每天就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此时,她正抱着一个枕头发呆,口中还不住的喊道:“孩子……我的孩子……” 一直以来,左思容都他失去的那个孩子感到思念。每当她内心痛苦不堪之时,这种感觉也会变得愈发的强烈,无孔不入一般。左思容懊恼而又悲伤,她的情绪也是时好时坏。此时此刻,温氏看着这样的左思容,她的心情也是非常的复杂。在她的眼里,她的女儿在京城的众多贵女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何这样的一个豪门贵女就落得了今日这个下场。 温氏既觉得不甘心,又觉得无可奈何,这样的心情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感受到了和左思容一样的痛苦。 “思容,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娘亲真的是不忍心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这样娘亲觉得害怕……思容……”就这样,温氏坐在左思容的旁边哭了起来。一直以来,温氏都是以左思容为荣的。只要一提及她的女儿,完事就会觉得那是无边的荣耀。 事到如今,左思容已经成为了一种耻辱的象征。但是,温氏不会这么认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都甘心待在左思容的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哭什么哭?你是不是觉得老夫活的日子太久了啊?”左相看着眼前这一疯一傻的两个人,他的内心更是觉得极度的悲伤。 温氏并不敢顶撞左相,眼下左相虽然失势,但是他在贞宣帝那里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左思容的回归便是最好的证明,毕竟,那一日温氏也是求了很久,左相才甘愿去尝试的。 “老爷,你看思容老是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看着她这样,我的心里也是觉得非常的难受……”温氏说着,又忍不住开始用手抹眼泪了。 左相长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也罢!我马上就去给她安排大夫!” 到底左思容也是他的女儿,左相又怎么会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这幅样子?但是,他字迹也是非常的清楚,左思容落得今天这个地步,纯粹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大夫过来以后,左思容依旧还是那一副样子。不说话、甚至好半晌她都不会动一下,偶尔会傻笑几声,也是因为抱着怀里的枕头。她已经是将那枕头当成了她的孩子,任谁也无法从她的手边将枕头夺走。 “大夫,你快来帮我的女儿看看,她这究竟是怎么了?”温氏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种飞扬跋扈的气焰,此时的她就是这世间最平凡的一位母亲。 大夫自然是知晓了左思容如今的处境,他摇了摇头,随后才搭上了左思容的脉搏。过了片刻,大夫不禁叹了一口气。 “左夫人,令爱这是得了失心疯。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了,心病还需心病医。”大夫看了看左思容也是忍不住的叹气,谁能够想到曾经万众瞩目的左家大小姐竟然会沦落到如今这幅模样。 说起来,倒也是应了世事无常那句话。 温氏对木然的点了点头,以左思容如今的身份,他们对于此事也不便于声张。眼下来说,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还是要看左思容自己究竟有没有这样的运气和意念了。 “蓉儿,送大夫!”温氏的声音里带有一些的悲壮,听起来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不好了。 唤作蓉儿的婢女点了点头,随后便送那大夫离开了。顷刻之间,室内一片寂静,左思容和温氏谁也没有说话。到了这个地步,温氏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她看着一脸笑意而又显得呆滞的左思容也是忍不住的叹息。 就在温氏的叹息说刚一落地的时候,左思容突然之间“咯咯”笑个不停。温氏被左思容突然之间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她很是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直接从左思容的房间了离开了。因为此事此刻只要温氏看到左思容那个样子,她就忍不住要拿如今的左思容和从前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儿作对比。这么一想,温氏心中更是觉得难过了。 直至温氏离开以后,左思容依旧还在抱着那个枕头,口中念念有词,却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老爷,如今思容变成了这副模样。眼下连大夫都说已经是没有办法了,这一切都要怪那个叫做白岸汀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夺走了三王爷的心,我们思容会一步步沦落至此吗?”提及白岸汀,温氏还是和从前一样,她恨不得将全天下最为恶dú的话语都用在白岸汀的身上。 左相原本就一直因为这些事情闹心,他知道眼下贞宣帝最属意的人便是祁景书,然而祁景书手中有很多自己行贿谋财的证据。关于这一点,坐相也是日日不得安宁。他可以想得到,即便是眼下贞宣帝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动他,若是以后祁景书登基为帝,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听了温氏这样一番言语,左相心中也是觉得非常的愤恨。他想这一切都是祁景书施加给他的,即便是没有白岸汀,左思容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夫人,事已至此,怨天尤人又有何用?你恨那个女人,我又何尝不恨祁景书?”左相的眸色渐渐加深,怒气在不断地充斥着他的内心。 温氏与左相两个人对望着,他们的心中皆是充满了恨意。 至此,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变得非常的糟糕。尤其是温氏,只要一想到左思容如今变成了这样一幅疯疯癫癫的模样,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极差。 已经有好几日了,左相和温氏都没有能够睡得踏实。 这一晚,月色依旧,相府也是显得格外的平静。 夜半时分,左相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登时,左相就觉得心下一凛,随即他便明白了一些。 这时候温氏睡得正香,她也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左相叹了一口气,也就没有将她惊醒。 随便披了一件衣裳,左相就走了出去。此时,月色正浓,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是美好。此情此景,倒也不是做像这样的人能有心情来欣赏的。 “国相大人久违了!不知大人这些天以来过得可好?”来人正是大王爷身边的侍卫凌云,他双手抱拳站在墙边,整个人与暗夜几乎融为一体了。 左相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凌云,你来做什么?我过得好不好,你不是应该很是清楚?”左相没好气的说着,同时他也是觉得心中更加的不是滋味了。因为此时京城中发生的一切大王爷应该都是有所耳闻,左相是在为自己的女儿感到不值。左思容这一生嫁了两个男人,而且都是这世间很是尊贵的男子。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到头来,却是落得了一个悲凉的下场。 说完,左相又忍不住添了一句,“凌云,我想你应该询问一句侧妃的情况如何了吧?” 凌云一愣,顷刻他便明白了左相的意思。但是,很快凌云便恢复了平静。 “国相大人,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果然,凌云的这些话很是有用。左相在发泄完情绪以后,整个人都显得平静了许多。 “凌云,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开口。” 毕竟,他们到了此时都还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明白这一点以后,凌云也不再继续拐弯抹角了。紧接着,他便就直截了当的对左相说道:“国相大人,明日王爷想要见你。” 左相愣了片刻,他知道这一次大王爷找他的目的并不简单。如果只是小事的话,大王爷尽管可以让凌云过来代为通知。那样的话,也就不用费尽周折让人过来通知了。 见左相有些迟疑,凌云忍不住开了口,“相国大人,想必您应该也不想看到三王爷党政吧!据我所知,他手中已经掌握了您犯事的很多证据。就以祁景书这种办事手段来看,你以为日后他会放过你吗?” 左相冷哼了一声,他淡淡的说了句,“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又轮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了。这件事情不用考虑了,明日你直接带我过去见王爷就可以了。” 听到左相如此爽利的回答,凌云也是松了一口气,“想来王爷真的是懂得相爷的人,晓得来之前,王爷就说了。他说相国大人一定会过来,看来一点也没错。” 左相冷冷的看了凌云一眼,“多谢王爷抬举了!”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凌云在得到左相的首肯并且同他约定好地点以后便离开了相府。 这以后,大王爷辗转反侧,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能够睡得着。 饶是如此,第二天的时候左相依旧还是显得神采奕奕。因为他心中有事的缘故,左相每一刻都没有过消停。 终于,左相还是见到了大王爷。距离那一日大王爷逼宫,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这还是左相在那件事情之后,第一次见到大王爷。 “岳父大人,小婿特意为您准备了上好的碧螺春,您快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此时,大王爷依旧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他眼里的疲倦。 左相心中十分不甘,尽管如此他还是接下了那杯茶水。 “承蒙王爷一声岳父大人,老朽真是愧不敢当。”左相还沉浸在左思容疯傻的那种痛苦之中,他说话的时候自然也显得不是那么的好听了。 大王爷并不在意,他依旧还是淡淡的笑着。 “岳父大人这是什么话?不管到了任何时候,您都是小婿的岳父大人,而思容她是小婿的妻。” 第三百九十一章 叛乱 听着大王爷一句一个“岳父大人”,左相的心中不禁觉得有些酸酸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大王爷会在此时用这样的称呼来接待自己。 “岳父大人,小婿听闻您已经将思容接回了相府。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婿也是觉得放心了。不知道思容她这些天过得可好?”大王爷不住的再向左相示好,此时此刻他也是只好从左思容这里下手。 因为左相并没有将左思容得了失心疯的消息传播出去,到了此时大王爷还并未了解到这些。所以,提及左思容的时候,大王爷的神色还算得上是坦然。 左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王爷,思容她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好。唉……”提到左思容,左相还是会忍不住的叹息,这样的左思容带给左相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大王爷不禁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声,他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左思容出事,因为凭借着和左思容之间的关系,他以为他还是能够从坐享这里得到一些东西的。 “岳父大人,思容她究竟是怎么了?”大王爷显得很是着急,他一直都想要问出个究竟。 左相最终还是没有将最真实的消息说出来,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了大王爷,很快他就能够调查清楚这一切。 两个人在一起感叹了一番,大王爷一直在自责,说是自己没能够照顾好左思容。同时,他还一直在说着祁景书的不是。就这样,左相和大王爷一起说了很多话。最终,大王爷还是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个不情之请,小婿希望岳父大人可以去买通禁军统领李大人。一旦事成,小婿定会为思容寻遍天下名医,到时候皇后之位也只能是思容的。” 大王爷很清楚左相在乎的是什么,他也知道左思容在左相心目中的分量。所以,大王爷才会以皇后之位作为邀约左相加盟的条件。 对于此事究竟有着多少风险,左相心中很是分明。他自是不愿意去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将会为他带来的一切,他就会忍不住的心动了。 最终,左相在犹豫了很久以后,还是决定了要加入大王爷,成为大王爷盟友之一。自然,前去收买李大人的众人就落到了左相的肩头。 这些年以来,左相与朝廷的很多大臣之间都有过勾结,他精通各种各样的手段,很快李大人就在左相的威逼利诱之下投靠了他。 这件事情圆满解决以后,大王爷显得非常的兴奋。同时,他很快就召集了许多封地在其他地方的亲王。从大王爷决心组建军队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这些可能会用得上。所以,很早以前大王爷就开始煽动叛乱了。 很快,那些亲王收到了大王爷的挑唆,就开始寻衅滋事了。江东和江左各有一处陷入了危机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6 章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使得朝野上下不得安宁。如今,祁景书监国,很多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肩头。原本祁景书就在为一些事情觉得忧心,眼下大王爷继续作乱,使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眼看着事情已经愈演愈烈,祁景书是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他只好去向贞宣帝请示此事。这些天以来,都是由祁景书在代为管理朝政。因为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缘故,贞宣帝也是觉得非常的放心。 “父皇,儿臣有事要与父皇商议。”祁景书来到贞宣帝寝宫的时候,便是看到了皇后和白岸汀正在陪着贞宣帝说笑。面对这样的场景,祁景书的内心也是非常的欣慰的。但是,眼前的事情却是不能等了,他必须想出办法来将这些事情解决掉。 白岸汀和皇后看祁景书的神色就知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若非如此,祁景书也犯不着如此惊慌。 “岸汀,让他们父子好好商量。我们对这些也都不懂,不如你陪本宫出去晒晒太阳吧!”皇后很是理解这一一点,她也知道如果她与白岸汀都在的话,有些事情祁景书也不方便说出来。所以,皇后便寻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带白岸汀出去了。 白岸汀点了点头,同时她也不禁感慨皇后处理问题时的机敏与玲珑剔透。至于这一点,白岸汀知道,她还有漫长的一生能需要去学习。 待她们婆媳二人离开以后,祁景书才将亲王叛乱一事向贞宣帝娓娓道来。 “父皇,近日以来在大哥的挑唆下已经有好几位亲王开始寻衅滋事了。这样的情况也是愈演愈烈,儿臣担心,若是不能够及时处理的话,会引发更大的祸端。” 贞宣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个逆子,景书,他不配做我们祁家的子孙,同时在你这里他也不配做一个兄长。”提及大王爷,贞宣帝就会觉得胸口闷得发慌。原本他也就是因为大王爷的缘故才会一病不起,到了此时,贞宣帝的心情变得更加的低落了。 祁景书自然是明白贞宣帝的心情的,因为早在先前的时候,他便已经经历了大王爷安排的多次刺杀行动。同时,祁景书也是知道没有什么事事大王爷这个人做不来的。 贞宣帝了解完情况以后,他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想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贞宣帝终于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最终,贞宣帝决定将兵权暂时jiāo给祁景书。历朝历代,得了兵权便是得了天下。祁景书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贞宣帝既然决定了这么做,那便是因为贞宣帝相信他。否则的话,哪一个皇帝也不会将自己手中的权力jiāo给其他的人来掌管。这样的话,对于他自己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父皇,儿臣定然不会辜负父皇所托!”祁景书的回答很是郑重,同时也显得非常的坚定。 又经历了一次打击,贞宣帝的情绪显得很是低落。他朝着祁景书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设么。随后,祁景书便派人请回来了花那个号和白岸汀。以为他知道,此时恐怕也只有白岸汀和皇后能够哄得贞宣帝轻松愉快一些。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四王爷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从来,四王爷都是祁景书的坚强后盾。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帮助祁景书解决很多的问题,就像先前祁景书帮他那样。 刚从贞宣帝是手中接到了兵符,祁景书这里就迎来了四王爷。 “皇兄,我听说淮安王叛乱,如今都快打到京城这里了?可有此事?”四王爷新的非常的焦急,他知道祁景书辛苦,自然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帮助他做一些事情。 祁景书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向来不喜欢管这些事情。但是,这一次他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要jiāo给他来完成。 “景烨,你说的没错。只不过眼下叛乱的可不只是淮安王一个人,南郡王以及其他的那些亲王都在蠢蠢yù动,京城的形势也是非常的严峻。”祁景书一改先前与四王爷说话时的那种轻松随意的态度,他很是郑重的向四王爷jiāo代着这些事情。 四王爷听得也是非常的认真,他虽然不喜欢这些,但是为了家国天下,有些事情他也是不得不去做。 “三哥,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也希望自己也可以做一些事情来为皇兄以及父皇分忧。”四王爷的目光很是诚恳,同时他也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完成这些事情。不管什么样的困难,只要他们兄弟齐心,都是可以解决的。 祁景书自然是信得过四王爷,这么多年以来,也就属他们两个最为亲近,祁景书对四王爷也是非常的了解。 “景烨,三哥希望你能够带领一批人前去江左,至于其他的那些就jiāo给三哥来做就好了。” 直到祁景书真正的将兵权jiāo到四王爷的手中,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有多么的重大。但是,即便是有再多的困难,他也是不会退缩的。 出征之际,白岸芷听说了四王爷要去江左的消息。这些日子以来,关于叛乱的消息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白岸芷又在家中听白敬业说了很多。至此,她也是更加的担心了。因为担心四王爷的缘故,白岸芷在这个时候赶到了城门前。 “岸芷,你怎么来了?”四王爷有一些惊讶,同时他心中也有一些惊喜。 白岸芷忍不住嗔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你这个人,就是喜欢自作多情,你怎么知道我是来看你的?” 这样的两个人无论到了任何时候都是如此,拌嘴才是他们相处时的常态。 “岸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因为,我还要娶你回府。”四王爷在出发之前轻声对白岸芷说道,他的语气里尽是柔情。 白岸芷自然是非常的感动,在四王爷离开以后,白岸汀就将岸芷接到了宫中一起为贞宣帝侍疾。 第三百九十二章 赐婚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白岸汀在皇宫里照顾贞宣帝的饮食起居。在她的悉心照顾下,贞宣帝的身体状况也渐渐有了好转。平日里,白岸汀和皇后在一旁陪着贞宣帝解闷,也能让他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这样一来,贞宣帝的病情也是在加速好转。 很多时候皇后看着白岸汀在那里忙前忙后,她都会觉得心疼。毕竟眼下昀鸿还小,正是需要母亲照顾的时候。所以,白岸汀整日里根本就没有得到过空闲,她不是在照顾昀鸿就是在照顾贞宣帝。 这一次,白岸汀提出让岸芷同她一起照顾贞宣帝,皇后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应下了。 “都说儿大不由娘,岸汀,你是个好孩子,从前的事情都是母后不好……”念及往事,皇后不由得一阵感慨。因为从前的时候,她也是一样的不喜欢白岸汀。甚至,她为了折磨白岸汀还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手段。到头来才发现,她一直看好的那个女人才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恶dú之人。 关于过去的一切,白岸汀并不想多提。毕竟,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们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往前面看,未来还有很多美好很多期待。 “母后,臣媳从来都不觉得母后有什么不对。作为母亲,你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过的好起来,这一点儿原本就是无可厚非的。臣媳自知先前的时候做事有些欠考虑,倒也是给母后添了不少的麻烦。”白岸汀很是坦然,她知道如今她与皇后之间根本不需要说太多,因为很多事情她们两个人心中都已经是了然了。 贞宣帝坐在那里听她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很是热闹,他也不好chā话,便只能默默的听着了。 最终,皇后还是答应了白岸汀的请求。一来,白岸芷可以为白岸汀减轻一些负担,并且她们姐妹二人在一起的话,也都能更加的开心一些。二来,皇后也想看看白岸芷究竟是有哪一点值得四王爷喜欢。 就这样,白岸芷被接到了皇宫。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有一些担忧的。但是,她知道若想过了皇后和贞宣帝这一关,她必须先要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好。 白岸芷深爱四王爷,照顾贞宣帝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也是理所应当。此时,她也当是替四王爷尽了一份孝心。 这一次,白岸汀的目的也不止于此。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白岸芷若是一个人待在白府,定然会日日因为担心四王爷的安危而感到忧虑。 虽然白岸芷平日里总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但是自从喜欢上了四王爷,她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女人。 “岸芷,你也别太担心了,四王爷绝不会像你想象的那般柔弱。”有时候白岸汀看到白岸芷一个人坐在那里黯然神伤,就忍不住的想要过去劝慰几声。 白岸芷摇了摇头,她接过白岸汀递过来糕点,却是无端生出了一种难以下咽的感觉。从前的时候,白岸芷是最喜欢吃这些东西的。所以,白岸汀才去特意让厨房给准备了一些,为的就是白岸芷能够过的开心一些。 “姐姐,我相信景烨他肯定不会众望。不瞒姐姐,我确实每天都在想念着他。可是,眼下我担心的是以后我们该怎么办?”说着,白岸芷的头就低了下去,连同她的情绪也低落了几分。 白岸汀由是明白了她究竟在担心着什么,原来白岸芷是在担心她与四王爷的以后。也是,这件事情一直也是白岸汀在担心的问题。 突然之间,白岸汀就想起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她并不想要用自己过去的经历来捆绑白岸芷,她只是希望岸芷可以不再悲伤,然后让贞宣帝和皇后真的喜欢上她。 “岸芷,皇后和皇上皆不是不好相处的人,只要你用十足的心意去对待他们,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接受你的。”虽然白岸汀并不愿意在白岸芷的面前提及这些会让她伤心的话题,但是说这些话或许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如果不去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行不行的通呢? 白岸芷点了点头,她自然是明白白岸汀的一片苦心。 “姐姐,我知道你为这件事情也付出了很多努力。事实的确如此,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能够去解决。因为景烨是他们的儿子,即便是为了景烨我都应该让皇后和皇上不再因为这件事情而感觉到担心。”白岸芷长舒了一口气,她心中也是一片坦然。 很多事情说出来以后,心中的郁结散去,就会显得清明了许多。此时白岸芷便是如此,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她也算是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做。 当然,前提是她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接下来的日子,白岸芷一直伺候在贞宣帝的身侧。到了此时,白岸汀也不能再去心疼白岸芷了。因为她知道只有让岸芷自己真的去经历这些,才能够让皇后和贞宣帝感受到她的好。 “岸芷,朕觉得已经好多了,你也不必一直在这里陪着了。”贞宣帝午睡醒来的时候,看到白岸芷正守在他的身边。此时,贞宣帝的心中不禁觉得一暖,因为白岸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如此,对他的照顾也可谓是无微不至。 白岸芷淡淡的笑了笑,“皇上,民女不累,只要能看到皇上好好的,岸芷就觉得很是开心了。皇上,你看我现在很有精神……”说话的时候,白岸芷还不忘记带上动作。 看着这样的白岸芷,贞宣帝觉得他自己的内心也轻松了许多,仿佛被她感染了一般。从前的时候,贞宣帝一直都是听了皇后的话,以为白岸芷是个疯疯癫癫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样子的女孩子。可是,如今来看,她这个丫头也实在是讨人喜欢。 为了能够让皇后看到白岸芷的好,白岸汀jiāo给了白岸芷很多的办法哄皇后开心。其中自然是少不了要煲汤,白岸芷每天都会为皇后奉上她亲自煲的汤。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贞宣帝和皇后对白岸芷的印象都走了很大的改变。他们都从曾经的那种偏见,转变做了喜欢。因为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发光发亮的地方,白岸芷自然也不会是例外。 皇后过来看望贞宣帝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白岸芷正在同贞宣帝有说有笑的说着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皇后自然也是明白了贞宣帝的意思。这样一来,贞宣帝应该不会再否决白岸芷与四王爷的婚事了。至此,皇后也是觉得放了心。因为她原本也是想着过来同贞宣帝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现在看来也是不必了。 “民女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白岸芷很是机灵的走到了门口去迎接了皇后,即便是在此时,白岸芷看向皇后的神色里依然还是有着一些紧张的意味。 皇后含笑点了点头,“免礼!岸芷,皇上的情况如何?” 每一天,皇后都会过来询问贞宣帝的身体状况,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当然,这其中包含了皇后对贞宣帝的关心。 白岸芷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是习惯,她知道皇后与贞宣帝之间的感情很深,同时她也是有些羡慕。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的身体已经大好。今日林太医过来请脉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想来皇上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说到这个,白岸芷也是觉得非常的开心。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着贞宣帝。眼看着贞宣帝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白岸芷自然是觉得非常的开心了。同时,更多的应该是欣慰。 接下来皇后的一句话更是让白岸芷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皇后会这样同她说话。记得初入宫那一日,皇后见到她也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即便离开了贞宣帝的寝宫。回头想想,白岸芷也曾因为这件事情伤心了好几天。 “岸芷,这些都是你的功劳。看到你这样,本宫深感欣慰。”皇后听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自然是开心的不行。再者,她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7 章 知道白岸芷的辛苦,以及白岸芷对她和贞宣帝的一片孝心。 白岸芷受宠若惊,她待在那里很久才渐渐转醒了过来。 “皇后娘娘言重了,这些原本就是民女应该做的事情。再说了,皇上乃是天子,自有上天庇佑。”白岸芷不敢居功,尤其是在皇后的面前,她更是要小心谨慎了。 皇后最是会察言观色,她自然也看出了白岸芷的不安。皇后淡淡的笑了笑,就想要伸手去扶白岸芷。皇后突然之间的这个举动不禁让白岸芷一惊,但是她也不敢表现出一丝的害怕。 “岸芷,你不必如此惊慌。皇上这一次也是多亏了有你照顾,本宫很欣慰。”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皇后也是知道了看人不能从表面看起。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看错人了,从前的时候,她就一直对白岸汀有偏见,以至于现在想要去花几倍的功夫去弥补。 白岸芷也是难得看到皇后对她笑,突然之间的这种待遇让她觉得受宠若惊。同时,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这些都关系到她与四王爷的未来,如何她也不能再犯错。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岸芷受之有愧。”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贞宣帝开了口,“岸芷,倒不是皇后夸你,而是你真的担得起。这些天以来,还真是辛苦你了。前方已经传来捷报,景烨他今日就会回来了。” 白岸芷不禁一怔,顷刻之间她便恢复了一副小孩子的样子,“皇上,这是真的吗?景烨他要回来了,他真的要回来了吗?” 说完这些,白岸芷才发觉自己口误了。因为眼下她是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这样直呼四王爷的名字也是极为不恭敬的。若是放在以前,皇后肯定已经流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但是,如今已经不一样了。皇后看着白岸芷有些局促的面容,不禁笑了起来。同时,她也是体会到了白岸芷对四王爷的一刻真心。 最后,贞宣帝和皇后相视一笑,皇后说道:“岸芷,你放心,今日你就能够见到景烨了。” 由于皇后对她的态度很好,白岸芷的心情也在这一瞬间好了许多。 接下来便是等待了,白岸芷一直都显得很是开心,就连白岸汀都忍不住揶揄她几句,“岸芷,马上就要见到四弟了,你是不是应该去梳妆打扮一番?” 其实,在此以前白岸芷就已经细心的收拾了一番。无奈的是,她等了一下午都没有将四王爷等回来。 “这个景烨,说好的今天下午回京,我都等了他一下午了,到了现在都还看不到人影。”白岸芷嘟着嘴,语气里有不满又有担忧。 未及白岸汀开口说话,就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一阵噪杂声,是四王爷回来了。 “岸芷,还真是说曹cāo曹cāo到,这人已经回来了。”白岸汀忍俊不禁,看到自己的妹妹幸福,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起先白岸芷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四王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才像是幡然醒悟一般。 “岸芷,我回来了!”经历了这一场战争,四王爷整个人看起来都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白岸芷愣了片刻,朝四王爷笑了笑,才对他说道:“王爷,你快别愣着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等你呢!” 他们两个有什么话都可以以后再说,这一点四王爷也是明白。 贞宣帝见到四王爷的时候也是显得尤其激动,他只觉得这个孩子是长大了。 “景烨,你这一次做的不错,父皇不知你可有什么要求?” 四王爷自然知道贞宣帝是想要嘉奖他,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直接开口说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为儿臣和岸芷赐婚。” 第三百九十三章 yīn谋 贞宣帝显得有些错愕,他根本没有想到四王爷心中的头等大事竟然就是与白岸芷的婚事。纵观这些天以来白岸芷的表现,贞宣帝渐渐的也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不得不说,这样的小丫头如果能够嫁给四王爷,那也是四王爷的福气。 见贞宣帝有些迟疑,四王爷的心情也是五味杂陈,他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这样的结果,他已经不想去面对。无路如何,他这一生既然已经认定了白岸芷,那么他就应该一直坚持下去。 谁知道,就在下一刻,贞宣帝就给出了他一个惊喜。 “景烨,这件事情父皇也已经考虑过了。岸芷,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丫头,也难怪你会那么喜欢她。等到局势稳定了,父皇便会为你们二人完婚。” 贞宣帝显得也是非常的高兴,因为他也是非常的希望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拥有一个好的未来。如果四王爷与白岸芷在一起可以非常的开心,他又何必要继续阻止呢? 再者,如今他对白岸芷的印象也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观。 四王爷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他能够想的到,白岸芷定然是已经得到了皇上和皇后的认同。这一点,对于四王爷来说真的是非常的欣慰。 很多时候,四王爷的烦恼都是来源于此。眼下这个问题既然已经得到了解决那么他就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一场战争中去了,为他所爱的人争取一个温暖平和的未来。 “儿臣谢过父皇隆恩!”四王爷仿佛从来都没有这样高兴过一般,他的激动之情也是溢于言表。此时此刻,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满面春风的样子。 这一点,自然也是瞒不了白岸芷。 “王爷,你怎么了?怎么刚从皇上那里出来你就变成了这副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白岸芷说话时的语气显得有些嫌弃,一直以来,她与四王爷便是这样jiāo流的,当事人倒是觉得无所谓。 四王爷脸上的笑容一刻也不曾消失,此时此刻他仍然显得非常的高兴。 “岸芷,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真的是好开心!”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白岸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原因。毕竟,连她正式决定同四王爷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他这副样子。 四王爷则像是故意要卖关子一样,“岸芷,这件事情与你有关,你自己猜猜看。要是猜不对,那你就真的是太笨了。” 他这么一说,白岸芷更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景烨,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啊!” 看着白岸芷一脸着急的模样,四王爷也是觉得好笑。 “岸芷,父皇答应要为我们赐婚了。”四王爷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天空都要亮了一般,他的眼里眉间尽是笑意。 白岸芷则是愣了很久,她不不敢去相信。 看着白岸芷这副模样,四王爷不禁有些紧张了。 “岸芷,你怎么不开心呢?你哭什么?” 白岸芷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流眼泪,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发现自己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景烨,你个傻瓜,我这哪里是在哭,我分明是高兴的啊!” 白岸芷如何能不高兴?这一天她已经盼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如今的结果,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已经是溢于言表。 得到消息以后,白岸汀和祁景书也都赶了过来,想要为他们庆祝。 “恭喜你们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岸汀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白岸芷的辛苦,她也是由衷的替他们感到高兴。而祁景书也是一样,四王爷和白岸芷这一路上的风风雨雨他是看在眼里的。 四下里皆是一片和乐,所有的人都显得很是开心。当然,并不包括大王爷。因为亲王作乱的事情已经被祁景书和四王爷解决了,眼下京城一片太平景象,祁景书在百姓们之中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大王爷心中自然是有着很多的不满。同时,他也不愿意坐以待毙,他希望自己可以扭转局面,可是这一点会很难。 纵然如此,大王爷还是花费了许多的心思引起了更多的混乱。一直以来,他都在筹划着这些,大王爷做好了最坏和最好两手打算,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是时候行动了。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刚过了不久,大王爷那边又开始出了乱子。 祁景书就知道不会这么快平静,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的快。 岭南一带又有秦王作乱,因为地处偏远,贞宣帝对那边的管制也有些松懈,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里会出什么事情。可是,在大王爷那里却从来都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面对这样的结果,祁景书也只能是亲自出面去解决问题。 贞宣帝同意祁景书的意见,同时将朝中之事jiāo给了四王爷代为管制。祁景书离开以前特意安排了四王爷要好好照顾所有的人,因为他这一次去的比较远,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四王爷面对这样的嘱咐也收起了他那一副xìng子,很是郑重的对祁景书说道:“三皇兄敬请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有事的!” 就这样,祁景书再一次带兵离开了京城。前往岭南的这一路,祁景书都是格外的着急。他希望自己可以早一些解决这些问题,到时候就可以还天下百姓一个清明的未来了。 直到到了岭南,祁景书才幡然醒悟,因为问题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这一次,他在路上已经用了好几日的时间,再折回去恐怕更是要耗费路途了。 顷刻之间祁景书便明白了这完全就是一场yīn谋,这是大王爷故意为之,他的目的就是将祁景书调出京城。如此看看,京城此时应该是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而且,很快大王爷便会有所行动。 猛然间想到这个问题,祁景书也是坐立难安。他连夜写了信给四王爷飞鸽传书,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缓解。同时,岭南这边的事情也需要他去处理。 终于,四王爷在两日后收到了那封信,鸽子却生生倒下了。 展开书信以后,四王爷的脸色就变得不是那么好了。因为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以及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祁景书在信中说了这件事情,另外他还jiāo代了四王爷要多加防范。此前,他们一心想着天下太平,却没有想到这只是大王爷的一种手段。尤其是对四王爷来说,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其中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当即,四王爷就拿着书信去了贞宣帝的寝宫。白岸汀和白岸芷正在一旁陪着贞宣帝说话,倒也是显得非常的何乐安宁。 看到这样的场景,四王爷觉得很是欣慰。但是,眼下却是有着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见四王爷神色庄重,白岸芷和白岸汀两个人隐约间也意识到了一些情况。她们对视了一眼,朝着贞宣帝一福,便从这里退了出去。 “景烨,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贞宣帝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同样也是觉得有些担心了。眼下祁景书不在,也就只有四王爷能够担当大任了。 四王爷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父皇,这是三皇兄刚刚传来的书信。” 贞宣帝接过去以后,随手翻开看了看,当即也是觉得大惊。 “这个景端,真是个逆子!这大好的河山被他搞的都不成样子了!他真是想要把朕气死!” 看着贞宣帝如此恼怒,四王爷很是害怕他会旧疾复发,为了平复贞宣帝的心情,四王爷急忙说道:“父皇,这件事情只是猜测而已,眼下我们务必要先做好准备。” 贞宣帝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肯定回答,他知道这是大王爷的yīn谋。 “景烨,就在朕的寝宫里有一个密道。万不得已的时候,那里也可以当做是一个避难的场所。”原本密道之事唯有到了新皇继位之时才能够知晓,贞宣帝却是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提及了此事。再者,先前的时候,祁景书已经知晓了这一切。那时候,大王爷只是知道贞宣帝的寝宫里有暗室,却没有想到那里竟然是密道。 至此,他们也都觉得算是一个办法。 关于大王爷的yīn谋,这件事情自然也是传到了白岸汀的耳中,她只需要稍稍一想便已经明白了许多。可是,到了此时才明白也的确是有些晚了。 只要一想到祁景书一个人在数百里之外的地方,白岸汀就会觉得格外的担心,她真的不希望祁景书有事。 见白岸汀如此担忧,白岸芷一直都在一旁劝慰着。 “姐姐,你放心,三王爷不会有事的,像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经历了一次两次了,你要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渐渐的,白岸汀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第三百九十四章 宫变 接下来的时间,京城一如既往的平静。这样的平静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同时还会让人觉得有一些的烦躁。白岸汀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罢了! 原本天气就是很冷,京城中的繁华给这种冷寂添了一些暖意。但是,尽管如此,一切还是显得不是那么的好。因为人的心境不一样,比如此时的白岸汀,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祁景书。 先前的时候,四王爷从来都没有过问过政事,到了如今他倒是也能将一切处理的很好。如果祁景书看到这一幕,一定也会是非常的欣慰,也会为四王爷觉得高兴。 贞宣帝在明白大王爷的意图以后,他的心情就显得不是那么好了。很多的时候,他都是在强颜欢笑。莫说他作为一代帝王,即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遭到自己孩子如此对待也是会觉得寒心的。眼看着这天下被大王爷搞的乌烟瘴气的,贞宣帝就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所以,即便是心中有多么的难过,白岸汀也不敢在贞宣帝的面前表露出来。毕竟,情绪从来都是个极易感染人的东西。如若他们都悲伤起来,事情怕是会更难办了。眼下对于白岸汀来说,最重要的是要稳住,然后陪着他们度过难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8 章 。 平静的时候,人总是会容易多想。只这么一想,脑袋就会变得乱糟糟的。 密林深处,即便是冬日,四周也都被灌木丛所掩盖了。大王爷寻找多日的地方,如何也会是一个好地方。现下想来,关于这件事大王爷也可以算得上是蓄谋已久了。很久以前他就觉得贞宣帝不会那么轻易的将皇位jiāo付于他,事实也正是如此。大王爷至今还没有得到他梦寐以求的皇位,但是他并不会觉得甘心。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从来都不会轻易的对任何事善罢甘休。如今这一次也是一样,筹谋多日,只待此时了。 “扶风,成败在此一举,本王不希望再出什么乱子。”白扶风依旧还是大王爷身边的谋臣,整日里他都在为大王爷出谋划策。虽然这些计谋都很是低劣,却是正好合了大王爷的心意。 白扶风上前一步,极为恭敬的对大王爷说道:“王爷放心,眼下祁景书不在,时机正好。四王爷那个不成器的人,不过是空有虚名罢了!这些年来他一直游手好闲,相信您也是知道的。” 此时此刻,白扶风已经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现。他这个人若是说没有能耐吧!也着实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是败就败在过于狂妄自大了一些。也是难怪他能够与大王爷很好的相处,毕竟他们两个才是一类人。同样可以为了权力不顾一切,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肆意凌虐,赶尽杀绝。 大王爷的面色看起来很是平静,但是内心却早已经是在不断的翻涌,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一个美好的未来,或者是一个裁决。成败皆是在此一举,事到如今他也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接下来,大王爷与白扶风两个人商议了一番,便决定趁早行事了。对于这两个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行军打仗的人来说,心中多少都是有些忐忑的。但是,大王爷以为他自己已经是胜券在握,那么就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退群了。 时间过的很快,祁景书远在岭南,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烦心着京城。只要一想到京城可能会出现的那些情况,他就会觉得坐立难安。可是眼下岭南战事告急,大王爷又安排了新的人马来对付他们,这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此时此刻,祁景书也只希望大王爷不要那么早的行事。真的到了刀剑相向的时候,祁景书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继续姑息了。 岭南与京城之间隔着数百里,就是这样千山万水的距离,给了大王爷可以肆无忌惮为非作歹的理由。到了此时,大王爷心中忌惮的人也亏只有祁景书了。因为于他来说,祁景书从来都是一个好的对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大王爷只希望这样的境况就此结束。 经过这么多年的较量,大王爷也着实是觉得非常的累。他想这件事情是时候了解了,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在此期间,左相一直保持着一副缄默的态度,甚至从他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么久以来左相都是在因为从前发生的事情暗自神伤,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兴趣。 然而,他表现出这副样子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左相为了避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被人识破,也就只好装作出了这样的一副样子,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与大王爷接头以后,左相就去了禁军统领李大人府上。 左相与李大人的jiāo情并不深厚,可是在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他自己的软肋,比如祁景书的软肋就是白岸汀,这一点在李大人的身上也不例外。因为这个李大人哪里都好,偏生儿子不争气,给他惹了不少的麻烦。这一次左相以他的儿子做威胁,他也是不得不从。 “李大人,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一次过来的目的,眼下正是需要李大人相助的时候,还希望大人鼎力相助。”左相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含糊。在此以前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李大人说清楚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又牵扯到那么多的事情,他们哪一个人都是不敢随便乱来的。 李大人诚惶诚恐,不多时他的额上就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国相大人,这……”李大人显得有些犹豫了,此时的他坐立难安,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眼看着此时的局面已经变得非常的尴尬,左相毫不客气的开了口,“李大人,你也知道的,我可以在这里同你这般计较,可是王爷那里可等不了这么久。这件事情孰轻孰重想必你自己更为清楚的。” 李大人叹了口气,仍旧还是不敢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些什么。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失败了,那么他这一生所有的荣耀都将会毁于一旦。 左相自然是知道了他的心思,对于左相来说,自然是早已经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了。因为他知道左右横竖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还不如跟着大王爷去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所转机。所以,此时左相也是在不断的为李大人加油打气。 “李大人,不是老夫说你,你看看你为了朝廷辛苦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不是被你那个儿子给拖累了。依老夫来看,你倒是还不如跟着大王爷,日后他必会为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加官进爵。这样一来,你后半生也大可不必再为他担忧了。你现在做的这些不就是为了他吗?”左相的每一句话都戳进了李大人的心里,当然这原本就是他故意为之,目的不过是希望李大人可以早一点为他所用。大王爷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只差这李大人一句话,大军即可以入城了。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李大人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左相,“也罢!为了孩子,老夫答应你们,希望王爷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就这样,左相yīn谋得逞,他整个人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继续伪装了,眼下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他应该打起精神才是。 翌日,大王爷在左相和李大人的配合下,无声无息的进了城门。这是大王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回归京城。自那日贞宣帝寝宫的事情发生以后,大王爷自觉自己不能再进入京城,否则的话,定然会引起一场混乱的局面。不仅如此,他这么多年所做的努力也会毁于一旦。 皇城上下依旧还是静静悄悄的,所有的百姓都刚从梦中醒来。从前的时候,他们在这样的日子里总是过的很是悠闲。冬日里的夜晚格外的漫长,因为寒冷的缘故,很少有人会在大早上出门。 对于大王爷的举动,更是没有人知晓。就这样,他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京城,也给整个皇城带来了灾难。 街上偶尔才会有几个百姓路过,看到这样的景象他们也是如临大敌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皇城里怎么突然多了士兵?该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吧!” “我看这事情不简单,我们还是赶紧逃吧!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即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众人议论纷纷,所有的人都对这些无端出现的士兵没有任何的好感。毕竟,这些人突然之间出现就已经打破了现下的平静,这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怪异,更是让百姓们觉得担忧。 可是大王爷并不理会这些人,因为他的目的是想要做皇弟,所以他也不可能去为难百姓。再说了,为难这些无辜的百姓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作用,他又何必为了这些浪费时间呢? 此时,皇城之内并无许多士兵把守,大王爷不禁在心中暗自欢喜。 “左相这一次做的还真不错,没想到本王竟然没有浪费一兵一卒就进了这皇城。这个地方,真是久违了啊!”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大王爷来说却像是经年。因为他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期待,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来,所以才会滋生出了这么多的情绪。很多时候,大王爷做梦都会梦到自己坐在龙椅上的那一幕,他却不知道这一天究竟会不会到来。 时光荏苒,这一天他已经期待了太久,大王爷显得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很快,京城便是大乱。一些士兵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自然也是慌了神。出于保家卫国的本能,这些人与大王爷的人打成了一团。此时此刻,大王爷并没有顾念旧情,在他的眼里,所有阻挡他成功的人都要死,这些士兵自然也不会是例外。 因为大王爷带来的那些士兵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这些年以来,他都在暗中培养着自己的势力。所以,此时此刻,留守的士兵根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出乎大王爷的意料的是,这些士兵并没有选择硬碰硬,他们很是识趣的退了开来,倒是给了大王爷直入皇宫的机会。 “呵呵……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算你们识相,否则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大王爷倒是一点儿也不掩饰他内心的兴奋,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这样的大王爷yīn冷的让人害怕,会让人觉得他已经是个魔鬼了。若是魔鬼称帝,这天下又将会如何?一切都是未可知的,却也是让人无从想象。 早在先前,四王爷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他知道大王爷定然是忍耐不了许久,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选择了进攻。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四王爷就立即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皇宫,誓死捍卫! 关于出去查探情况的士兵也是四王爷特意安排的,为了保留皇宫里的兵力也不得不如此。放出那些人也不过是为了让大王爷放松警惕罢了!毕竟,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所有的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眼下祁景书不在,四王爷做事更是要小心谨慎了。 眼下皇宫中的兵力也足以抗衡几天,也足以为祁景书回归拖延一些时间。 很快,祁景书便知道了这件事情。虽然他在岭南,却还是免不了要去牵挂京城中的诸多事务。在外得知此事后,祁景书将手头的平反工作jiāo给了信任的将领,然后自己就带领一支精锐军直奔皇宫。 一路上,祁景书都在期待着马儿能够快一点,他能够早一些赶回去解决眼前的危机。 第三百九十五章 千钧一发 虽然祁景书的心情很是急切,但是怎么奈何路途遥远。这一切说不上突然,但是也很是让人不得不觉得慌乱。饶是祁景书这样的人,依然还是会觉得担忧。这一次,他面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而是全天下人的未来。他深知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比较重大,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够掉以轻心。 一路上,疲累不说,单是冬日的寒冷就已经让很多人觉得受不了了。可是,那又能怎样呢?大战在即,谁也不可能会在此时退缩,当然也没有人胆敢退缩。 “兄弟们,再忍一忍,马上我们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了。大家都振作一点,想想家中亲人还在等待着我们,就我自己来说,家里还有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所以,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眼下我们再怎么的辛苦,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明天。为了这样的明天,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往前走?”祁景书振臂一挥,冷风刺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显得有些懈怠。此时此刻,祁景书的举动倒是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希望。 毕竟,人心都是ròu长的。所有的人,不管在哪里,只要想到自己的亲人,无疑都会觉得是幸福的。正是这样的动力可以让他们不畏严寒,一步步向前。 皇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糟,大王爷一行人已经将宫门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的宫人们都觉得担忧,因为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还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越是担忧,就越是会觉得慌张。 宫内宫外皆是人心惶惶,所有的人各处一处,却没有一个觉得是轻松的。 这些天以来,贞宣帝的病情原本是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可是,却在因为听说了大王爷的事情以后,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靡了。此时,贞宣帝便是躺在榻上,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很是落寞。对于贞宣帝来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毕竟从前的时候,大王爷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表现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贞宣帝哪里能够想到就是自己的这个儿子能够做出此种孽事,事到如今,也的确是只有他不敢想的,没有这个逆子不敢做的事情了。 “父皇不必担心,景烨已经在想办法了。”白岸汀看着贞宣帝一副倦容,再加上他一直都在唉声叹气,更是觉得不利于病情的缓和了。 眼下这个时候,任谁也不肯能真正的做到心如止水,贞宣帝更是不能。他承担的压力更多,最重要的是他还承担着父子之间的亲情。然而,这种亲情到了此时恐怕是什么也不剩下了吧! 纵然有白岸汀在一旁安慰,贞宣帝依旧还是觉得心情很是低落。此时,他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心情了。再加上他此时正是病弱残躯的缘故,贞宣帝整个人显得也是愈发的虚弱了。先前的时候,太医和白岸汀都已经替贞宣帝检查过了,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贞宣帝这是心病。至于病因,自然也是因为大王爷而起。 “岸汀,你说景烨这个逆子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如此大逆不道,对得起列祖列宗吗?”贞宣帝仍旧还是忍不住的继续感慨,因为他的心情实在是非常的压抑,需要找到一个可以疏解的窗口。 白岸汀自然是能够明白贞宣帝的心情,因为她早已经识破了大王爷的真面目。至于眼前的这一种情况,她也是早就已经看开了。 先前的时候,祁景书也便是同如今的贞宣帝一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同时,这些情绪里最多的还是要属悲哀了。被自己的亲生骨ròu谋害,试问这世间还有哪一个人可以忍得下去? 很多事情白岸汀终究还是不会对贞宣帝说出来的,因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9 章 道与不知道又能如何?只不过是平添伤心罢了! “父皇,眼下四弟正在想办法解决。臣媳希望父皇可以往好的方面多去考虑,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够看到希望。”白岸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贞宣帝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她根本找不出大王爷的优点。大王爷这个人,从上到下都充斥着一种让人生厌的气息。白岸汀甚至都不愿意提及他,但是这个人却从来都是无孔不入的。 贞宣帝依旧还在叹气,怕是此时听到什么样的话语都是无法让他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由于大王爷进宫的势头变得越来越猛烈,四王爷也显得已经是无法招架了。此时,皇宫里早已经乱成一团。 “景烨,你就不要再继续挣扎了。到了此时,你也只需要将宫门打开,其他的就jiāo给皇兄来做好了。”大王爷见自己已经是无人能敌,他也是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四王爷并没有理会他,眼下这个局面也着实让人觉得担忧。过了不多时,侍卫们已经无法阻挡大王爷的进攻了,四王爷没有办法,只得安排白岸汀他们先去密道里藏起来。 “儿臣恳请父皇可以移驾去密道,眼下事态紧急,儿臣希望父皇能够海涵。” 四王爷的语气很坚定,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同大王爷拼出个高下。此时此刻,他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贞宣帝微微闭上了眼睛,他并没有说话,却也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祖宗留下来的密室会被他在这个时候用上。原来,这个密室的作用竟然是用来防范自己的子嗣的。 这样的结果,还真是讽刺!贞宣帝根本就不愿意深入的去想,因为他知道这个结果有多么的让人惊心,同样他也是为祖宗的远见觉得由衷的佩服。 “父皇放心,景书很快就会回来了,有景书和四弟在,定能守得皇宫上下一派安宁。这一点还请父皇千万放心,切莫再因为这些事情伤神了。”白岸汀想要劝贞宣帝进入密道,因为太多的人在这里,很可能就只会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白岸汀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四王爷,也便只好继续安慰贞宣帝了。 同时,皇后最是深明大义,她也在一旁劝道:“皇上放心,这阖宫上下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出事的。景书马上就回来了,皇上应该开心一些才是。” 最终,贞宣帝还是为了顾全大局而进入了密室。随同他们一起进去的还有宫里的一些人,这些人多多少少在皇宫里都还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毫无例外,他们得知有这样的一个密道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这也仅仅只是那一瞬。很快,这种情绪便被兴奋所替代了。 因为很多人在得知大王爷率领大部队进城的时候都显得很是担心,直到大王爷进入了宫门,他们更是觉得情况紧急了。就在所有的人都觉得万念俱灰的时候,这样一个密道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分别之际,白岸汀郑重的向四王爷许下了承诺。 “景烨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出事的。”虽然白岸汀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但是她却有着一般人没有的超强毅力。比如在此时,她显得非常的冷静,这一点是一般女子都做不来的。 四王爷也因此觉得白岸汀是个了不得的女子,这世间怕是也唯有白岸汀这样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祁景书了。 安排好一切以后,四王爷就只身回到了大殿。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同白岸芷告别,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的悲伤或者柔弱。可是这种情绪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无所遁形,这一点让大王爷觉得尤为懊恼,他希望自己在白岸芷的眼中永远都会是一个英雄。 此时此刻,他们二人不说再见,绝对不说再见。 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话要对白岸芷诉说,其他的话则是都显得多余了。 望着大王爷离去的背影,泪水打湿了白岸芷的双眼。她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只能看得到眼前有个朦朦胧胧的影子走过,至于其他的,她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再去考虑了。 皇宫之中兵力不足,经历了一阵争斗以后大王爷攻入皇宫,进入以后一路上畅通无阻。大王爷很轻松的就直接通往了皇帝的寝宫,却发现只有四王爷在。 此时的四王爷看起来依旧是从前那个翩翩少年郎,只不过他的眉宇间多了一些冷凝的寒气。 大王爷纵观了四周,终究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他觉得疑惑的同时,更是觉得担忧了。因为大王爷的目的就是为了抓到贞宣帝,然后逼他传位给自己。眼下这人却是已经不见了,这让大王爷该如何去想? “老四,老爷子人去哪里了?你快写告诉我,不然的话,那就别怪大哥我翻脸无情了。” 四王爷才不会惧怕它的威胁,“尊卑不分,大逆不道,你这样的罪名加起来都已经够你死许多次了。如今,你又是这样的冥顽不灵,你这个人真的是没救了。”四王爷也不示弱,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刺。 第三百九十六章 兵败 感受到四王爷话语里的讽刺,大王爷的心情自然也是变得愈发的糟糕了。 “祁景烨,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大王爷异常的暴躁,这种心情很容易就感染了他自己的情绪。此时此刻,大王爷已经没有了从前那般温润的模样,倒是多了一些的戾气。就是这样的感觉,总是会让人觉得他一直都是不怀好意。 四王爷并不觉得害怕,他轻笑一声,说道:“大哥?呵呵……你配吗?我祁景烨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你这样的人,心狠dú辣,原本就应该是遭天谴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王爷怒不可遏,他虽然是明知自己做错了事,却是永远也不知道悔改。在他的眼里,世间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抵得过他对权力地位的追求。她喜欢这一切,更想早一天能够得到。如果能够得到,那么此时的一切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整个大殿显得格外的寂静,四周都没有一个人,就连风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四王爷只等待着祁景书可以早一点回归,所以他此刻一直都在想办法想要尽量的拖延时间,为祁景书争取一些机会。 然而大王爷并不会让他达到目的,见四王爷迟迟不肯说出贞宣帝以及其他人的下落,大王爷怒不可遏,因为他不可能让自己这一次的努力功亏一篑。 突然,大王爷冷眸一闪,他的心也跟着变得寒冷而又坚硬。 未及四王爷反应过来,大王爷就已经将手中的利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去了。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寒意,四王爷才意识到原来死亡离自己竟然会是那么的近。尤其是他身边的这个人是他的亲兄弟,这样的冲击更是让他的心变得冰冷。 “祁景端,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呵呵……这个结局永远都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一个。还是奉劝大哥一句,好自为之吧!”四王爷终究还是会被亲情羁绊,在他的眼里,祁景端仍旧是他的大哥。只不过,这个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远的就像是他们好像从来都是陌生人,或者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一般。 大王爷倒是不以为意,他依旧笑得很是猖狂,仿佛天下已经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唾手可得一般。就在这个时候,四王爷突然间被脖子上的寒剑惊到,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尤其是在这样的冬日里,这种感觉也是显得无法的明显了。 “景烨,错就错在你不信任大哥,还真是枉费了大哥从前那般带你!”大王爷并不想那么快的杀死四王爷,因为他想让四王爷看到他成功的样子,让他觉得后悔。 大王爷的话刚一落地,就听到了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祁景书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祁景端,你住手!”祁景书被那一幕刺痛了心,他知道大王爷既然对四王爷起了杀心,那便绝对不会放过他。 大王爷“呵呵”冷笑了几声,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不自量力,你回来了,也不是来找死罢了!”说话的同时,大王爷收回了手中的那柄剑,他想让自己的这两个兄弟见证他的成功,让他们所有的人都去后悔。 祁景书不禁觉得松了一口气,而四王爷在看到祁景书回归的那一刻便明白了许多。他想祁景书定然能够将眼前这样的危机解除掉,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正常。那么,再多的辛苦也都是值得的。 “祁景端,多行不义必自毙,到了此时你好依旧是死xìng不改,杀兄弑父,荼dú百姓,每一条罪名都足够你死上数百次了。今时今日,我并不想同你多说什么,请你记住一点,成者为王败者寇,你这一生的罪名怕是无法洗的干净了……”祁景书看着大王爷,他的眼神很复杂,里面充满了悲痛,同时还有一丝的怜悯。 到底是兄弟一场,纵然是口中说了断情绝意,祁景书还是会觉得悲痛。为大王爷,也是为了他自己。 大王爷倒是觉得不以为意,他冷笑了一阵,对祁景书说道“三弟,到了此时你还依旧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是,你知道的,大哥我根本不吃你那一套。在我的眼里,最重要的从来都是这万里河山,你又算得了什么?” 临了,大王爷看着祁景书充满愤怒的眸子,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话,“三弟,你既然这么着急的回来送死,那么大哥今日就成全你。” 祁景书也不想再让他继续做梦,他看着这样的大王爷,终究还是将那些话说了出来,“大哥,今日我再叫你最后一次大哥。成败已定,还是希望大哥不要再继续做无谓的挣扎。” 听了祁景书这样的话,大王爷的心中不可谓是不懊恼。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兵败的一天,即便是想到了,他也不敢去接受。然而,此时的祁景书竟然还能这样同他说话,这样的情景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选择退缩的。因为,他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了。 “那么大哥今日也是最后喊一声三弟,三弟,你知道的,大哥素来都没有三弟那般重情重义,因为大哥分的清轻重。这一次,恐怕三弟也要吃一些苦头了……”大王爷不甘示弱,尤其是在祁景书的面前,他更是想要表现出自己的优势。 祁景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心底不禁觉得有些悲哀。 随着祁景书的一声叹息声落地,禁军统领李大人从外头有了进来。大王爷见他过来,还以为是找自己有什么事。毕竟,早在先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所勾结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让大王爷如坠冰窟。因为李大人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就直接走到了祁景书的面前,态度很是恭敬的说道:“罪臣拜见王爷,罪臣来晚了!” 祁景书伸手将他扶起,“李大人辛苦了,这一次还是多亏了李大人!” 顷刻之间,大王爷便已经明白了所有。原来他在算计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算计着他。这一场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是失败。 “祁景端,到了此时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祁景书冷冷的看了大王爷一眼,他希望大王爷可以放下这一切,若是如此的话,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是,这一切又怎么会尽如他所想的那样呢? 大王爷怒不可遏,一瞬间他的内心便被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所充斥了。 “祁景书,本王是不会认输的,永远也不会!” 这事大王爷说给祁景书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就冲了出去。因为,这一仗他必须要打。筹谋了这么多年,他要的便是眼前这样的一个结果。即便是败了,那又能如何呢?反正做都已经做了,其他的也都不再重要了。 望着大王爷离去的背影,祁景书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这位大哥,这一别,便是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了。 宫外,大王爷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安,已经开始指挥军队了。 “将士们,给我杀进去,听我指挥!”大王爷的情绪已经完全被其他的那些东西所控制,此时此刻,他只想着赶紧结束这一切。 就这样,大王爷率兵打进了皇宫。可是,他们哪里会是手中禁军的对手。 一时间兵器相碰的声音,士兵们的哀嚎声,这些声音穿透了一切,显得嘹亮而又让人心惊。大王爷自知寡不敌众,他也就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如果做不了皇弟,那么他活着还有何意义?就这样,大王爷在这一场战乱中自刎在了祁景书的面前。 “大哥,你可有悔过?”祁景书看着那个身影不断的往下坠落,他的心不禁一抽。便是在此刻,他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大哥。 大王爷笑中含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旧还是不知悔改,“老三,一直以来我最恨的人便是你。同时,我还很是羡慕你。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样样都比我好,就连父皇也喜欢你。我呢?我算什么?我只能是想办法去改变这一切,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大哥相信,你定然是会成为一个好君王的……”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大王爷还是会对皇位念念不忘。如今,对于他来说,或许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祁景书长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权势地位之于自己来说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家国天下,他从来都不愿意这一切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就这样,一场宫变终于落下了帷幕。同时。大王爷的所作所为也终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淹没在滚滚黄沙里头,不见踪影。 一直守在密道里面的白岸汀等人听到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就猜想到了一定是战乱平息了。 “姐姐,太好了,一定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0 章 三王爷回来了!你听,外头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声音了。”白岸芷显得很是开心,因为她马上就能够见到四王爷了。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白岸汀也是为他们感觉到高兴。 “是啊!总算是平定了这场灾难,希望日后的每一天都会是太平盛世。” 因为病情加重的缘故,贞宣帝一直都是昏迷不醒。此时,他也像是被这些人的心情所感染一般。渐渐的,贞宣帝也恢复了清明。只不过,他终究还是会觉得伤心。毕竟,他已经因此失去了一个儿子。 祁景书处理完这一切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密道。因为他想早一点让白岸汀知道,他已经成功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个美好的未来。 贞宣帝见到祁景书的时候也不禁是感叹,“景书,这一次真是多亏了有你。父皇希望你能够珍惜眼前的这一切,同时也要相信一切美好都是存在的。” 祁景书的脸上并没有起什么波澜,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同时他也失去了大哥。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贞宣帝和白岸汀等人从暗道出来,同时,所有的人都对祁景书的及时出现感到幸运。 回来这么久,祁景书都还没有好好的看过白岸汀。此时此刻,他更是一刻也舍不得松开白岸汀的手了。在岭南的那些日子,白岸汀和昀鸿一直都是祁景书的动力。 看到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所有的人都觉得艳羡不已。尤其是四王爷,他已经等不及要迎娶白岸芷回府了。 宫变处理后,祁景书将宫中留下的烂摊子把它jiāo给了四王爷,而他自己也不过是在京城停留了两日的时间。两天后,祁景书再次去平反。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大结局 虽然白岸汀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舍,但是她也很清楚,这是祁景书的使命,是他应该做的事。面对白岸汀如此深明大义的想法,祁景书也是一阵感动。他想他一定要早一点将岭南的事情解决,然后回来给白岸汀一个jiāo代。 临走之前,白岸汀特意让祁景书抱了抱昀鸿。因为她希望祁景书感受到孩子与他之间的亲昵,告诉他,他们母子一直都在等待着祁景书的回归。 祁景书快马加鞭赶到岭南的时候,那边的亲王已经节节败退。大王爷兵败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因为这个缘故,这些犯上作乱的亲王也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渐渐的,他们便没有了斗志。 很快,这些战乱就被平定了。而京城也已经恢复了平静,所做的一切都焕发着生机。 不过是几日的时间,祁景书便已经从岭南回到了京城。在他回来的时候,全程所有的人都在高呼他的英勇无畏。由此来看,祁景书在百姓们眼中的地位也是更加的稳固了。这样的结果着实是让人觉得开心,可是祁景书却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虚名,而是真正的能为百姓们做出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伴随着阵阵呼声,祁景书率领军队来到了皇宫。阖宫上下所有的人脸上都是一片喜色,他们都在迎接着祁景书的归来。贞宣帝自然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有一些说不出的情绪在里头。因为兵权还在祁景书的手中,贞宣帝不禁会觉得有些忌惮。 在祁景书前去平反叛乱的这些日子,四王爷已经将宫里的其他事情给处理好了。左相既然犯下了如此严重的过错,他自然也是难以逃脱制裁。 至于左思容,她一直都希望白岸汀可以亲自给她一个了解。因为在左思容的意识里,她是输给了白岸汀。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想尽办法想要谋害白岸汀。可是,结果证明她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即便是疯了傻了,这也是左思容最后的心愿。 白岸汀并没有理会她,关于过去的种种,在她的眼里早已经是如同过往烟云一般的存在。 后来,左相被处决以后,白岸汀让人给左思容送去了鸠酒。虽然她并没有去送左思容最后一程,却也是给了左思容一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什么样子,总是白岸汀想要的结果。 祁景书回到皇宫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兵权jiāo给了贞宣帝,在他的眼里,贞宣帝从来都是那个他最敬爱的父皇。 “参见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收回兵权!” 贞宣帝的眼里迸发出了一丝丝的光芒,他感到无比的欣慰。因为他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好儿子,祁景书多少也是给了他一些慰藉,让他可以从大王爷所带来的那些伤痛中挣脱出来。 兵权在手,祁景书若是想要颠覆政权,那必然会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再者,如今祁景书在外头的呼声也很高,他若是称帝,百姓们也定然会是叹服。 关于这一点,贞宣帝一直都是心有芥蒂。但是他相信祁景书不会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他原本就是想要将皇位传给祁景书,他也不愿意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任何的瑕疵。 事实证明,贞宣帝心中所想一点儿都不错。如今,祁景书果然是将兵权还给了他。而且,他能感受到祁景书对他的关怀。年老多病,如今的贞宣帝已经不止是一个皇帝,他还是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有所成绩,他心中自然也是十分欣慰的。 待一切恢复平静以后,祁景书和白岸汀终于等来了属于他们的太平盛世。昀鸿也一天天的长大了,渐渐的,他还能听得懂大人们讲话。这一点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显得格外兴奋,因为昀鸿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这一天,白岸芷再一次来到了三王府。看着白岸汀在陪着昀鸿玩耍,白岸芷不禁也是一阵感慨。 “终于是苦尽甘来,看到姐姐如此幸福,我真是好生欣慰。” 是啊!如今的白岸汀也只能是用幸福一词来形容才是显得合适一点。 白岸汀忍不住打趣道:“你啊!这都快要嫁人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即便是到了此时,白岸汀看向岸芷的时候,语气里的宠溺依旧还是显得非常的明显。 为了表彰四王爷的军功,贞宣帝在安定下来以后特意为四王爷和白岸芷赐了婚。同时,被赐婚的还有长风。因为白岸汀答应过要为翠儿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所以祁景书立即去求了皇上。他们所有的人等这一都已经等了太久,期待盛世太平的同时,他们也都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 就在白岸汀和白岸芷说话的时候,翠儿也朝这边走了过来。同时,她的手中还端了果盘以及一些糕点。白岸芷喜欢吃这些东西,因为她知道所以自然也是乐的开心去做这些。 “岸芷小姐,快来看看奴婢为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翠儿眉目含笑,满面春光,任谁都能看出来她这几日的开心。 白岸芷嘟着嘴说道:“翠儿,你又在诱惑我,我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的会贪吃。真担心以后会变成一个大胖子……”虽然口中这么说着,白岸芷还是忍不住的将手伸到了盘子里去。 看到这一幕,白岸汀和翠儿相视一笑,她们不禁同时感叹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样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姐妹几人过的开心的同时,也忘记了时间。从前的时候,白岸汀最期待的就是这样的生活,这一天也总算是实现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便是四王爷和白岸芷的婚期了。愈是到了这个时候,白岸芷往三王府跑的次数也跟着多了起来。几乎每一天都能在三王府中看到她的身影,王府的下人们也要已经是习惯了。 白岸芷看着一直忙来忙去的翠儿,不禁感慨道:“翠儿,若是你以后与长风成婚了,还有谁能来为我做这么好吃的糕点啊!” 翠儿莞尔一笑,“岸芷小姐放心,即便是奴婢嫁……嫁人了,也会一直陪在王妃身边的。” 见翠儿提到成婚之事面上含羞,白岸芷也总是忍不住感慨,为什么她自己就不觉得害羞呢? 应该是还没有到害羞的时候吧!或者她这个人天生的不知道害羞。不管怎样,迎接他们的都是一个美好的明天,这样的结果应该就已经足够了。 婚礼如期举行,先是白岸芷与四王爷的婚礼。这一天四王爷已经等了太久,同时贞宣帝也是显得非常的开心。因为这一次是宫变以后,皇宫里发生的第一件喜事,贞宣帝自然是希望可以好好cāo办,以便可以 冲刷掉从前的晦气。 所以,四王爷与白岸芷的婚礼比其他的这些都显得要隆重一些。 婚礼当晚,掀起盖头的那一刻,四王爷看到了他的新娘。也便是从这一日起,岸芷就是他一个人的专属了,也是可以陪着他有过一生一世之人。 此后,白岸汀和祁景书便开始为翠儿和长风的婚礼做打算了。这个婚礼也可以说是他们许给长风和翠儿的,这一天也是等了太久。 三王府中一片喜庆,所有的人都显得很是开心。因为热热闹闹的喜事原本就是可以给人带来好的心情的,王府中的其他人也都在夸赞翠儿的好福气,可以嫁给长风。 与此同时,长风被白岸汀叫到了一处。因为这些年以来,白岸汀与翠儿情同姐妹,所以白岸汀自然有很多的话要jiāo代给长风。 “长风,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待翠儿。当然,这一点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你也知道翠儿这些年多次因我而伤,我希望你以后可以替我好好的保护她。” 长风知道白岸汀的心情,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心意。从他知道自己对翠儿的感情以后,长风就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他想他再也不能让翠儿受苦了。 三王府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这一场婚礼自然也是无比的繁华。翠儿和长风带着所有人的祝福完成了婚礼的仪式,自此他们便是一家人了。 这以后,天下太平,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贞宣帝的病情也渐渐的得到了好转,因为看到了祁景书身上难能可贵的品质,贞宣帝心中觉得很是放心,从前的那些yīn霾自然也就随之减少了许多。 后来又有白岸汀的悉心照料,贞宣帝也恢复了康健。 不久,贞宣帝就决定禅位于祁景书。 就这样,祁景书从先前的无心帝位,到如今成为一代君王,期间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磨难。他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也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做一个好的君王。 继位以后,祁景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白岸汀为后。这原本就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在祁景书的心中,白岸汀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再者,白岸汀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得到了群臣的赞赏,他们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在这样的太平盛世,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 这一年,祁景书带着白岸汀和昀鸿出游,他们再一次来到了乌石镇。时光在轮回,而属于乌石镇的那一份光芒却不曾被时光所淹没。 “岸汀,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初来到这里的场景吗?”祁景书看着远处的满天梨花,不禁感慨时光静好,刚好白岸汀也在。 白岸汀点了点头,她又如何会忘记这一切?关于祁景书的一切她都是珍藏于心底的,这一次自然也不是例外。 也是难得祁景书能够抽出一些时间陪她出来游历,倒也是了却了她从前的一个心愿。所以,白岸汀也是倍感珍惜。 前方,还有更多的美好等着他们去探索。就像乌石镇漫天的梨花年年如是,祁景书对白岸汀的感情也是从来都不曾有过凋零。 就此,他们二人展开了一段属于帝后的美好人生。 ------------------------------------------------------- 访问小说分享者(如梦丶)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6950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