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恐故事》 正文 死后的事 那是那年的冬天,在一个大的院子里,因为这座院子坐落在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路过,也显得有些荒凉。 这家人姓杨,男主人以前很富有,可是投资办厂赔了钱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噩耗又降临到这家人的头上,他,患了肝癌,已经晚期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他也在煎熬着,每天受着病痛的折磨,那年的秋天,他终于要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人在死之前,会出现很多有如幻想症的“幻觉”,因为是科学无法解释,所以,科学给了这种现象一个幻觉的概念,人在死之前,总会看到自己以前认识的人,甚至会是一个陌生恐怖的人来找自己,并且说要接自己走,眼神会变的迷茫。 这位男主人,在一天夜里忽然挥动着那骨瘦如柴的双手打自己身前,像是在赶人走一样,大喊大叫着,骂着,哭着:“我不走!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还有老婆孩子呢!呜呜呜······”无力的痛哭着,嘶喊着······ 可奇怪的是他的身前却一个人都没有!闻声而来的家人看到这种情况都慌了手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不一会,他痛苦的脸,变的扭曲,狰狞,渐渐的身体变得僵直,因为他在炕上,所以家人急急忙忙的把他抬了下来,人是不能死在炕上或者床上的,要不“他”以后就会走到哪里都背着一个重重的“包袱”,死后也不得安宁,抬了下来,家里人赶紧的把屋子里的狗赶了出去,牲口和刚死的人是能串气的,那样,那个人会诈尸,那样的情况就相当的麻烦了。 家人忙着,把窗户和门都打开着,为的让他死后能够出房间,可是还是迟了一点时间,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开窗的人刚走到窗边,忽然,屋子里的灯开始闪烁个不停,不一会,灯灭了! 平时用着很好的灯就这样突然见到灭了!啊啊啊~~~~屋子里的女人发出了害怕的叫声,男人手忙脚乱的去寻找电筒,打开了窗户,重新从别的房间扯过一个简易的灯泡,昏黄的灯光下,整个屋子的气氛变的紧张起来······ 昏黄的灯下,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丝不安,看着灯下,地上躺着的尸体,大家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确实是忘了,地上的尸体只是在那里放着,没有盖上布。尸体的脸因为死前的最后的疼痛和窒息的苦楚而留下了永恒的又十分恐怖的狰狞。 这时,有人反应了过来,拿起炕上的衣服,合计着尽快的把尸体用衣服盖上,一步,两步每步都显得那么的“沉稳”,但是也许是他走不动了而已当他走到尸体面前的时候,他别过头去,就要在他把衣服盖上的时候一一一一汪汪汪~~~ 外面的黑狗,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仿佛一个熟悉的人即将离他而去永远的丢下它一样,夜里,这突然的声音,吓坏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包括盖衣服的那个人,他的手一抖,衣服就胡乱的盖上了,他以自己最迅速的速度撤到最远的地方,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的驱使,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尸体的脸,“他”仿佛在看着自己,然后,嘴角抽动了一下,仿佛,他在笑! “啊!”最后的一丝防线崩溃了,一个男人叫了出来,风吹动着打开的门和窗,门窗撞击着墙壁发出“当~当~当~~”的一声声响声······ 这夜,每个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这样,慢慢的挨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大家紧张的气氛也缓解了许多许多,可能是光明到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镇定剂吧。可就在大家要出去,准备筹办丧事的时候,一个一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结果,当大家都要转身出门的时候,房间里原来在他走的时候都灭掉的灯又重新的亮了起来,日光灯的跳泡闪闪的,伴着灯一闪一闪的,在黎明的时分,天蒙蒙亮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并不是特别的明朗,这一闪一闪的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也揪起了每个人的心,每个人,都在问一个问题一一一一这是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请告诉我!这就是我为你讲的人死去的故事······ 头七后的“上旺” 下面我给大家讲述的故事,是一个让人无法解释的故事,都知道人死后有头七吧?传说中,死去的人会在第七天晚上的时候离去,到另一个地方去~不再停留在家里 人死后,都说是有灵魂的,灵魂在家里会停留七天,感受着家人因自己的离去而悲痛万分,“他”会在这最后的七天里,享受这份独特的“亲情”,但是他是不能总留在阳间的,迟早要去他该去的那个地方。人们为了证明他的离开会在一个地方留下一点东西,去证实这件事,这就是“上旺” 人死后,第七天的晚上,农村一般每家都会有烟囱的,家人会在烟囱下撒上一层细灰,就是烧火熟饭,柴禾会留下的那种细细的灰,传说当在第八天的早上去看的话,就会发现那灰上会留下这个死去的人所属属相的“脚印”。 举一个例子,如果一个人是属鼠的话,就会留下鼠的小脚印,属兔子的话,也会留下和兔子一样的脚印,这种现象,没法用科学去解释,脚印会惟妙惟肖的。 一般农村的怪事很多很多,不像是城市,人气会压住一些阴气,可是农村毕竟人是比较少的,有些事真的没法去解释,也不知道从何去解释,但是会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后车座上的女人 这件事也是发生在农村 村里有个很特殊的地方,两面都是土的小山,中间有一条路,那是回村子的一条很近的路,但是一般村子里的人就算是白天的时候也很少有从那里回村子的,这条路也只是有白天到村子去的一些汽车常走的路,所以才一直没有被荒废,但是路边也长满里高高的杂草,显得还是有些荒凉 风在这里吹过,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吹在人身上常常会让人心生寒意,再加上村里里死去的人大部分也都会埋在这片土山坡上,还有一些不知道存在多久的老坟,孤零零的坟上满是杂草,没有树碑,显得更加的凄凉恐怖。 阴风拂过······一道白色的影子飘过,仿佛看见了他在笑,呵呵,呵呵,是,他在笑,在向着你摆手······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你的心,是否也被冰冻? 故事的主人公在村子里是有名的“大胆”,天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姓张,所以大家也给他起了一个很俗的名字,但是很贴切,叫张大胆,村子里的人看他眼睛里都是笑的,不知道是喜欢他的性格,还是认为他好笑,张大胆为人很好,村子里的人都很喜欢他,为人实惠,谁有什么困难,累活儿什么的,他也总是主动的去帮忙,所以在村子里人缘很好。可能大家也佩服他的胆量吧,他在村外打工,每天晚上很晚才回来,每天晚上也都走那条白天都没人愿意走的路,但是却安然无事,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可是这天,张(张大胆,下面都会用张来代替)这天晚上却没有和往常一样的回来,而第二天的早上却是让人直接抬回村子里的,发现他的是一个从外边来村子的卡车司机,当在那条两座土山之间的路上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自行车扔在一边,而他则是死死的躺在那里,苍白的脸色,让司机误以为他是个死人,当走近了后才发现这是张大胆,张在村子里很有名气的,所以一些外面经常到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当村子里的人看到这样的张,大家都很奇怪,村子里一时间谣言四起······ 张昏迷第三天的时候,他悠悠的苏醒了······可是慢慢的,一段惊人的故事即将揭开了它的序幕······ 张,悠悠的醒来,睁开他的眼睛,仿佛一个新生的婴儿,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一样,看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有种恐惧。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这一刻,有的也只有那种让人质疑,好奇的恐惧,是的,他疯掉了,很多人,都很难理解,十里八乡都很有名的大胆儿,居然就这样的疯掉了。 他的嘴里,不知道在支支吾吾的嘟哝着什么,一个人蜷缩在墙角。 这时,村子里的人闻讯都赶来了,来看望他,可是男的还好,只要有长发的女子,他就吓得用脸冲着墙角,身子却在瑟瑟发抖,这也让一些心思敏捷的人,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从此以后,村子里。有了个疯子,但是这个疯子的胆量很小很小,看到女人掉头就跑嘴里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啊!~~~” 村子里的好心人,也一直在给张大胆儿找精神科的医生,看过几次,医生都束手无策,过度的惊吓导致的病发,这个原因是确定了,但是却无法的治疗。直到有一天,村子里面去了个道士,这个老道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他游历途中路过此处,偶然间从村民的口中得到张的事情的消息,就想着去试试,毕竟救人一命的事是他们所乐意去做的。 当他看到张的时候,眉头紧蹙,对村民说,张的病是“异病”不是一般的医生能治好的,他掐指算了算,当即决定今天晚上就为张治病。 夜色降临,弯弯的月亮爬上了树梢,多么宁静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然而,却将道出一个惊人的秘密。 道士取出一把木剑来到张的身边旁人是不能看的。 过了许久,突然间,院子里的人听到张啊~~的一声大叫,所有的人心都提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冲出屋子对着村民们喊着:“鬼啊,有鬼真的有鬼呜呜呜呜”他哭了起来,村民们被他这突然的几句话吓得魂不附体。 大病初愈的他不一会就睡着了,道士走出屋子,看起来原本红润的脸上显得明显的有些苍白,第二天一早,那道士就离开了,所有人的好奇也都集中在了张的身上。这一天,张大胆的家里聚集了好多的人,他们都在听张在述说那晚的故事。 原来那晚,张像往常一样,骑着他的自行车回家,在路过那处土山之间的小路的时候,骑着骑着,突然间,他觉得后座一沉,仿佛是带了一个人。 当时,他的冷汗就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想迅速的骑到村子去,离村口不远了,可是发现自己狠命的去登脚蹬,无论自己感觉车骑的有多快,他始终在那个地方绕着,周围的景色,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而张的心,却差点吐出来,他不敢去回头,也不想去回头,只想能尽快的逃离这处地方,以后,他敢向去保证,再也不走这条路了。 可是,“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从自己的身后,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很近的车后座的地方传出,这笑声,也许听在耳朵里是那么动听,但此时的张却彻底的崩溃了,他猛的回头,看到车上有个长发的女孩,素白的连衣裙,双脚在无力的荡着,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像是贫血一般,但是她的眼睛和嘴角却在不吝惜的向下流着殷红的血。 “啊”张从自行车上掉了下来,他想跑,可是却还停留在原地,女人到了他的面前,是的,她在笑,头发在夜晚风的吹动下,部分的发丝遮住了部分的脸庞,但是她却是在笑,笑的让人那样的毛骨悚然!张大胆儿,平日的胆子早就吓破了八百个来回了,他能记忆起来的最后一幕就是那个女人在向他飘来······嘴角带着血,却还在笑,那抹笑意,让张的心感到惊悚。 张大胆的病没好几天,他又疯掉了,甚至病情比上回更加的严重,成天的憋在家里不赶出门,天天喊着:“鬼啊~~~鬼~~~~别过来,不要过来~呜呜呜······” 痛苦折磨着他,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躲在墙角,抖着······ 时间没过多久,张大胆就死掉了,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但是让每个人诧异的是,他死的时候,脸上却带着笑,嘴角勾了起来,那笑很诡异······ 至今,没人知道他最后的时间里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村民们都想知道,“他在笑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那间空房子 一个村子里,村子的路旁有一间房子,房子盖的非常好,但是似乎已经空下了好多年,院子里杂草丛生,有的已经和人一边高了,显得那么的密集。 房子的窗户早已只剩下窗框了,玻璃也已经变得残破不堪。 有人在夜间路过这里的时候,总会感觉房子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可是熟识这里的居民路过这里的时候,真正让他们感到阴森的其实不是这座房子,而是这座房子背后的故事······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户人家在当时的村子里是相当有钱的万元户了,别人家还都住着那种老式的农村房子,这家人已经选好了村路旁边的一块地准备在那里盖一个平顶房,农村出来的人都应该知道那种平房,外边镶上瓷砖,看起来很气派,不久房子就动工了。 由于有充足的财力做保障,房子很快也就盖了起来,一家人也搬了进去,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段恐怖的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这户人家是一大家,有老有小的,小孩子儿媳妇在半年前生下的一个男孩子,一家人生活条件好,过着幸福的生活,享受着天伦之乐。可是自从搬进了这幢房子后,小孩总是在半夜哭闹个不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家人以为小孩是换了个新的地方所以不适应,才总是哭闹的,哄一哄就没事了。然而怪事却一桩一桩的发生了。 近段时间,房间的客厅里,在半夜的时候总是会回荡着仿佛是鼓声的声响,先前,家里的人以为是外面传来的声音,因为声音不太大,忽近忽远的,也没当回事,但是渐渐的家里人发觉了不正常,半夜仔细去听的时候,好像觉得这声音是从地下传出来! 地下怎么会有声音呢?渐渐的事情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日子在过着,直到那件事以后,家里的人,发现了,原来是房子的问题。 每天晚上奇怪的声音让整个一家人终日的惶惶不安,他们渐渐的发现,原来那个声音真的是从客厅的地上传出来的! 这种恐惧莫名的让一家人的头上出现了层层的冷汗,他们决定明天就搬出这间房子,然后找个阴阳先生看一下,测一测风水什么。 村子里有阴阳先生,在阴阳先生的话来讲,他们家的客厅地上有“东西”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阴阳先生挑选了一个适于动土的日子,让他家的男人,带上镐和锹,刨开了地上的瓷砖,开始一锹一锹的往下挖,当挖到地上三米多深的时候,出现了一点红彤彤的木头,渐渐的发出旁边的土,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棺大红的棺材! 男主人,当时就楞在那里了,有谁知道自己一家人在棺材上住了这么久。 按照阴阳先生的说法,阳人的房子压在了“人家”的房子上,下面的“人”被压的难受,所以才会发出声音来警示上面的主人家,没有危害这家人的人身和命途已经是不错了,人家是“手下留情”了。 在那之后阴阳先生又重新的选址安葬了这棺材的主人,又做了法事,但是这家人说什么也不在这住了,事后没有多久,他们就搬走了,至于搬到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这个房子在那之后就一直的空着,即使房子很好很好,也没有再住进去过,阴森的房间里,晚上的时候,似乎还能听到地下传出的那“咚~咚~咚~~~”的声响 一声声的敲击似乎是在敲击着路过的人的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出租车上的老太太 老张,是一个开了许多年出租车的老死机了,他在这一行业中是个名副其实的老人了,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司机,听别人说起他们自己经历的一些怪异的事情,他通常都保持一种娱乐的态度,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一次也没有遇到过,在他的潜意识里,这种事也许只是他们的幻觉而已,听之余笑笑也就罢了。 记得那是个阴历七月的晚上,在这个时间里,一般的出租车都是不往稍微偏僻的地方去的,就算从市内送了客人去比较偏僻的地方后,回来的路上认可白跑也不会中途的载客。因为这里面有很多的说头的。 阴历七月,仲夏之末的时候了,晚上的时候时而会吹起一丝很凉爽的风,老张刚刚从市内送了一对夫妇到一个比较封闭的村子,当然,价钱也是蛮可观的。开着车的老张,手握着方向盘,算着今天的收入,因为一会就要交班了,晚上八点多的夜色已经彻底的黑下来了,透过打开的车窗,一阵风,吹了进来。 老张下意思的缩缩脖子:“哎,还真有点凉啊,这郊区的气温就是和市内的气温要差了点。”就是这时,他的车大灯所照的范围内出现了一个老太太的身影,在向老张挥手,是,她在挥手,在车上打量了下这个一身黑袍的老人,忽然觉得身子有些本能的不太舒服,但这种不舒服又不知是什么原因。 老太太要打的,老张在老太太的身旁停乐下来,老人轻轻的打开了车门,仿佛手上没用一点的力气。老太太坐在了后座上,车上的灯亮着,老张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老人家,这个老太太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样式都有一点老旧,与这一身黑色相称的却是那张苍白无一点红润色彩的脸,老张下意思的打了个冷战,面对那面无表情的脸,在这漆黑的夜里, 他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喉咙,与平时稳重的自己产生了反差。 “大娘,您去哪啊?” “你开吧,我有点闷,就想透透气走一走,走一会就累了,就搭了你的车。” 老太太低沉的说着,然后伸出那苍白的手,把一张钱递放在老张旁边的副驾驶座子上。老张紧张的要死了,他没工夫去看那钱的面额是多少,无论给自己多少的钱,都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现在他所期望的就是这位老人家能发发慈悲早点下车。 车行驶着,老张握着方向盘的手,满是冷汗,他不敢去看老太太,但是好奇心总是驱使着他不时的向后视镜瞄去,但却又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她! “小伙子啊,你多大了?” “我吗?大娘?”说完这话的老张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乱了分寸,因为车上就只有他们两!老张摇摇发昏的头“大娘,我今年52了,孩子都27了,呵呵······” 老张试着笑了笑,可是这笑本想是给自己壮胆的,可是听起来却发着颤音。 阴历七月的月色朦朦的,昏黄的路灯在亮着,在这郊区的路上,行驶的车是比较少的,旁边的车呼啸而过,留下发动机的声音,这种声音,平时的老张觉得是那么的噪音,让自己心烦,可是现在却觉得,那仿佛是天籁之音一样~因为这样,他可以知道自己还是在现实中,而不是自己在做梦! “大娘,你这么晚自己出来,你家里人会放心吗?” “没事,我走走就会回去的,小伙子,你心真好,谢谢你”老太太的嘴微微的勾起,对老张笑了笑,此时的老张正好从后视镜看去,那瘦弱的身躯,要是有大风的话,真的很危险,可是这夜色中,车中,这个笑,笑的让老张有些头皮发麻······ 老张鼓起勇气,回过头冲老太太笑了笑:“没事,大娘。” 就在老张回头的一刹那,他低了头转过来的,余光见到老太太的脚,没有与地面有任何的接触,就那样在空中悬浮着,是的,是在悬浮着! 老张想叫,可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子。他的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车子里的气温仿佛间骤然的下降了,气氛变得异常,老张手握着方向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子中,都是老太太那张惨白的脸和那双悬着的双脚。车子在无人的马路上走着,只有穿梭在风中的呼啸声证明老张不是在做梦,他多想自己是在做梦啊······ 不知不觉中,半个多钟头过去了,老张一直没敢通过后视镜去看后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脏也许承受不了太大的变故。可是一直这样开车也不行啊? 终于老张鼓起勇气问了句:“大娘,请问您要到哪里去啊?”空荡荡的车子中没有任何的回答,老张的心陡然间提到了喉咙,又等了一会,老张咽了口口水,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猛然的回头去,却发现座子上已经空无一人了,老太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就这样,在车子快速行驶的过程中消失了,没有东西证明她曾经来过······ 老张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在往下流着,这样的事情没法的让他学会冷静,他像疯了一样的驾驶着车子,开到了市内,市内的霓虹灯在闪烁着,在这样发达的社会上,老张意识到有很多的事情是用科学无法去解释的。 老张打开车门,检查一下老人曾经坐过的后座,瞬间,他的眼神凝固了,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然而那个地方,在灯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是一打纸钱······ 空气中仿佛还在回荡着老太太的声音:沙哑而诡异的说着,小伙子,谢谢你的好心 老张从此以后不再开出租车了,别人问起他原因时,他总是略带神秘的一笑,那笑却有些诡异让人摸不到边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雨夜 午夜时分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辆轿车缓缓的到达高速出口,准备缴费。 “人呢?怎么没有人呢?”副驾驶的小雅一脸惊恐的问着。 “是呀,人呢?”阿力从车窗里往外看去,高速收费站的岗亭里亮着灯,却不见一个人的踪影,顿时莫名的恐惧徒然而生。 阿力试着按了按车子的喇叭,希望能引起收费站值夜班的人的注意,可并没有奏效。“你下去看看吧?”小雅望着他,急促的呼吸在夜里那么清晰。 阿力打开车门,伸了伸脖子,朝岗亭里面望去,却只看到那闪烁的电脑屏幕,空荡荡的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心里正犯嘀咕,这人去哪了呢。 这时,他看到隔壁收费岗亭的那位男士在向他挥手,示意他从那个车道的闸口出去。 阿力赶紧上车,按下车窗,看了看后面,确定后面这会是安全的,没有其他车辆靠近,赶紧打开闪烁灯,朝另外一个车道驶去。 车前面的指示灯显示着应收的费用,阿力一边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递了过去,一边问着这个收费员,“刚刚那个车道怎么不见收费员呢?” “你说你刚才的那个车道呀,那个关停着呢,这半夜车辆少,只开这边这个和自动收费车道。”收费员一边找零一边回答着。 阿力听到这里,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刚刚明明看到那个收费车道显示可以通行的嘛,怎么这个男收费员说没有开,那我刚才看到的是啥? 他看了看旁边的小雅,小雅看着他,说不出来的滋味。阿力赶紧趁着收费员找零的间隙,朝小雅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看看隔壁那个车道啥情况。小雅扯着脖子往那里望,却由于离收费那个栏杆太近看不到,看着阿力,表示无可奈何。“我得把车往后倒一倒,这离栏杆太近,我怕撞着。” 这时候男收费员已经把零钱递给阿力了,“行,你快点,万一一会来车了,这晚上就一个人工收费的通道。”男收费员说。阿力轻轻的挂上后倒的档位,向后退了两三米的样子。 小雅迅速的打开车窗,朝右边那个车道瞄了瞄,咦,真奇了怪了,刚刚明明看到显示可以收费通行的嘛 阿力从小雅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和细微的恐惧感,感觉挂好起步档位,驶出了收费站。过了收费站十米左右的样子,是个向右的拐弯,阿力开着车,在那拐弯的一瞬间,他惊愕的看到,刚刚那个没有人的收费车道,端坐着一个女的,红衣长发,朝着他露出难以名状的笑容。 阿力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太好的样子,加大了油门赶紧赶路。小雅没有留意到刚才这一幕,跟阿力说慢点开,雨天路滑,注意安全。 阿力心想,本来明天回来的,你非要人下了班大半夜的往回赶。想着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用以隐藏内心的不平静。“咣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砸到挡风玻璃上了。伴随着刺耳的急刹车,阿力点燃的那根香烟,掉在了刚刚收费员找回的零钱上,他顺手放在了档位边上的那个盒子盖上。这烟蒂虽然没有起什么大的火苗,但也慢慢的冒出点烟味。 小雅见状,赶紧拿出副驾驶前面那个兜里的抹布,拧开矿泉水瓶,倒了点水上去,然后迅速用手盖着刚刚那个烟蒂和火苗。阿力根本无暇顾及这个,他听到那声咣当之后,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在了瓢泼的雨中。他也顾不上淋雨了,赶紧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小雅扑救完那个烟蒂和那受损的纸币,抬头看到阿力一个人站在雨里,望着车前发呆,于是赶紧拿出雨伞撑开,跟了下去。 “怎么了,阿力。”小雅把伞使劲的往高举了举,她怕撑的太低,碰着阿力的头。 “刚刚我听到咣当一声,可下来什么都没有看到。”阿力头也不转,言语间带着疑惑。 小雅听阿力这样说,把伞递给阿力撑着,自己然后围着车转了几圈,猫着腰往地上看了看,又踮起脚尖,朝车顶上望了望,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可她刚刚明明也听到那声响动了呀,她思忖着。 “我说今天不回来,你非要大晚上的冒雨回来,今晚的事有点邪门。”阿力没好气的嘟囔着。 “我也不想回来,”小雅看到阿力生气了,赶紧搂着他的臂膀,算是示好加道歉吧,“亲爱的,我叔叔伯伯昨天就催我们回来呢,这清明节三天假期,要明天再回来,那后天又得赶回城里去,我心疼你,怕你累着。” “那像今晚这样连夜赶路,就不累吗。”阿力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眼圈。那烟圈没有来得及跳跃,便给滴落的雨滴打的没了影踪。 “亲爱的,”小雅见撒娇可以奏效,于是接着加强了攻势,“你也知道我爸几兄弟里他年龄最大,比我二叔三叔他们大十多岁,所以每逢清明什么的,他们都想着去看看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爸爸,一来打扫一下墓园,二来也是想告诉爸爸,我一切挺好的。”说到这,小雅含情脉脉的看着阿力。阿力那股火,瞬间被这温柔的眼神给软化了,顺手把小雅更往自己的怀里拉了一下。 这时候的雨滴,比上高速那会能小一点了,春田夜里的山野间,还是有阵阵寒意,那雨滴落在地上,慢慢的变成了雾气,开始在这午夜的山野间弥漫。 远处,静悄悄的,除了雨声,没有丝毫的响动,他俩站在雨里,慢慢的感觉气氛越来越邪乎了。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撒开对方的手,拉开车门,跳到座位上的。 “突突突”车子好像打不着火了,阿力自言自语道。 “啊,怎么了,你别着急。”看着阿力反复的点火,却不见车子打着火,小雅只能用言语安抚着。可试了十好几下,还是打不着。阿力无奈的耸耸肩,“我也没有办法了。” 雨滴仍然打落在车子的每一个部位,打落在这乡间的马路上。 “我来试试。”小雅的话语打破了沉默。 “你?可以吗?”阿力看着她,将信将疑。 “你忘了我也有驾照的吗?只不过平时咱俩一起的时候,你总担心我的技术,你就让我试试吧?”小雅说着,朝他挤眉弄眼一番。其实小雅此刻的心里也是莫名的难安,今晚的事挺邪门的,但是她也无可奈何,总得想办法把车子点着,快点回到家呀。 小雅说着,已经来到了驾驶室的门口,拉开车门,朝阿力做了个请的姿势。阿力疑惑的下了车,换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去。 “突” 车子打着火了,小雅像个孩子一样,突然笑出了声音,看着阿力。 阿力心想,你可真的心大,这样也能笑出声音来,“赶紧开车走吧!”阿力歪过头来对她说。 车子继续行驶在这乡间的马路上,说是乡间,也不过是行个公里,偶尔能见着几户人家而已,不过这道路是省道,所以倒还算宽敞。 “这道路是321省道吗?”阿力试着用言语打破着静的可怕的黑夜。“第一次和你来的时候,我感觉还很窄呢!”“是呀,这是前年修的,”小雅一边目不转睛的开着车,一边回答着,“你还说第一次,那时候咱俩还是刚认识呢!”说着,一抹粉红染遍了脸庞。“还有多久到家呀?”阿力伸了伸胳膊,张着哈欠问她。 “快了吧,也就十来公里的事。”小雅说。 “亲爱的,你说咱这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什么人家,我记得以前这路边两旁住很多人的嘛!”阿力侧着脸看着小雅。听到这里,小雅陡然了起来,是呀,这路的两边以前是很多人家的啊,怎么今晚上到现在没有看到呢?难道走错了路?还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雨好像不大了。”小雅答非所问,心不在焉的应付着。阿力看了看,挡风玻璃上的雨刮还是在拼命的运动着,可她却说雨不大了?他按下车窗,雨滴顺着玻璃的缝隙往里直掉。 “什么雨不大了,还那么大呢!你是不是眼花了?”阿力问她,“你要是感觉困了,我来开吧。” “到前面加油站再换你吧,我看油也不多了。” “噢,行吧。那我咪一眼。” 没有听到小雅说行或者不行,阿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使劲的敲着玻璃。 他揉了揉眼睛,隔着玻璃看着那个黑影,他轻轻的按下玻璃,露出来一点缝隙,隔着玻璃问,“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这位先生,你好。你把车子停在油枪旁边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到底是加油,还是不加。” 原来这敲着车窗玻璃的是加油站的员工呀!阿力听到这人说这样的话,一个激灵,陡然之间清醒了许多。可扭头一望,驾驶座上竟然没有了小雅的踪影。他又回过头隔着玻璃看到油枪和那仪表在黑夜里闪着白光。他顷刻之间感觉到说不出来的害怕,拉开车门跨了下来。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就我这车的驾驶员。”阿力使劲挠了挠头,不解的问着。 “没有呀,这加油站晚上就我和前台收银的俩人值班,”那加油员一边看着他一边心想,他是不是还没有睡醒,但又不敢那么问,不敢那么说,“我那会肚子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看到你的车子停在这,以为你要加油,可半天没有动静,刚刚来的车子,我都引导到旁边那台机器上加的。” 阿力越发听不明白了,什么你去厕所回来看到我的车子停在这不动,什么刚刚有车加油引导到旁边的机器上,那我的未婚妻小雅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车子停在这半个多小时了?”阿力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到小雅,可他这么问加油员的时候,还在心理上自我安慰,想着她应该是去厕所了吧?说不定夜里太黑,光线不好,没有人看到也不一定。 “是前台的收银员告诉我的,我那会一直忙着给来的车加油,没有留意这个。”这个加油员看似认真的回答着他。阿力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半了。 他想去洗手间看看小雅到底在不在,可又转念一想,要不我先去问问那油站的收银员?想着便快步向那里走去。进到油站的小卖部,听到放着当下的流行歌曲,看到那个收银员低着头玩着手机。看到有人进来,她抬起头来,说:“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你好,”阿力回应着她,“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未婚妻,就是外面那台白色车的司机。”说着,抬起手指了指外面停在加油机旁边的车子。 “你说的那个呀,我刚刚半个多小时前见过她,她说买点东西,可给我的钱,那张纸币有点残缺,这倒也不要紧,可那上面竟然印着”冥国银行“,这不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嘛。我还逗她,这两天清明,这种纸币也不是白天夜里都通用呀,你说是不?”收银员一边说着,一边半开玩笑的调侃着。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阿力极力否认,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呀,怎么会有这种情况?“真的,她说是从高速出口下来时,收费员找给她的,我说这不可能,本来想用这个加油的呢,后来她说突然内急的很,先出去上个厕所,一会再来。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也不见影子。”阿力听着,认真的听着。 “那她再没有来?”言语间,阿力很是担心。 “是的,再没有见到。” 她说,“你和她一起的?” “是的,我们赶清明回来给她爸扫墓。路上我困了,下了高速她在开着。”阿力说着,用眼睛扫了一下便利店的陈列,给人感觉好像谁把他未婚妻藏在这里一样。 “要不你去洗手间看看?都这么久了”收银员建议着。 阿力听了,快速的冲出门去,跑到洗手间的门口,也没有来得及看男女,直接往里小跑着。 可一看,这是男洗手间呀,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那昏黄的灯光,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有气无力的散着微光。他一看走到男洗手间了,便扭头出来。走到女洗手间的门口,站在门口喊着小雅,小雅,没有一丝的回应,本来想着女洗手间,男士进去多有不便,可这会找不到他的未婚妻小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想着大半夜这加油站就这么几个人,便低着头快步走了进去。 除了洗手台上那个拧不紧的水龙头在滴答滴答的响着以外,同样昏黄的灯光下,也看不到一个人影,那些单独的洗手间都关着门,他轻脚轻手的把耳朵放在门外,可是连一丝的响动也没有,转了一圈,挨个听完,听不到有人在里面的样子,甚至于连呼吸都只能听到自己的。 这时的他,既失望没有找到小雅,又恐惧这大半夜的不见她人,雨依然下着,能去哪里找她呢? 他走出那洗手间的门,看了看车子,依旧静静的停在那,他跑到车前,渴望一个惊喜,渴望能看到小雅在驾驶座上朝着他微笑,可是依旧没有看到,车子里面空无一人。 这时的他才想起打电话报警,可摸出来手机一看,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可能是由于雨夜的原因,可能是由于地处偏僻的原因,他连续拨了七八次,才拨通110,可还没有等来得及说清楚方位,手机已经完全的关机了。 他懊恼自己的大意,自己的贪睡,要是他强撑着不睡觉,要是他来开车,那该多好,就不会着急找不到小雅了。 可世间的一切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他想着去加油站里面找个充电器充会电,或者找他们的电话打给小雅,就算身上没有带钱包,可微信和支付宝里的钱,应该还是够支付话费的,他还想着,买两罐红牛给自己提提神,让自己不要那么瞌睡了,好打起精神来找寻小雅。 可当他转身准备去找小雅的时候,却发现,刚刚还看到的加油站,加油员,便利店,收银员,甚至于连那个洗手间都没有了踪影。此刻自己正站在一个破烂的屋檐下,这破旧的屋子临近马路。原野下,只有雨声,没有其他任何一丁点的生息。 正当他恐惧到极致,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却听得哐当一声,那是车门锁打开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回过头来,惊恐又不可思议的看到,车子里亮着灯,车门半开的状态,就连那近光灯,也在闪着微弱的光芒。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爬到车子上去的,他爬到驾驶座,看到车子的钥匙插在上面,那一串的钥匙上,小雅的那个照片在水晶框里变的不那么清楚。 怎么回事? 以前明明是个彩色高清的吗?为何变得模糊了? 心里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他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会这个样子的?小雅去了哪里,这今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好在充电器在车上,他赶紧把手机连接上充电器,他觉得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把手机的电充满,是最大的事情。 他瞄了一下油箱的指示表,还有约莫百分之二十的样子。心里又怕充了电走不了多远就没有电了,可还是想着只要手机能开机,他会尽快联系小雅的其他亲戚,她二叔三叔的电话和老家得座机都还有。他准备充电到开机,赶紧联系她未婚妻的这些亲戚,这里反正离她家不远了。 谢天谢地,连上充电器一根烟的功夫,手机开机了,要知道刚刚这一根烟的功夫,他的眼睛一直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差点给香烟烫着自己。也可以说,那根烟是自己悄悄的燃成灰烬的,因为在他的嘴巴里没有停留过什么时间,也就是三两口,几秒钟的时间吧! 他看着手机开机了,便尝试着在通讯录里寻找小雅的家人,可突然看到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软件系统出了问题,竟然变成了像外文的乱码,这手机他设置的是显示名字,没有电话,这下麻烦大了?怎么找到谁是谁? 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了。 “嘟嘟嘟”没人接。他试着拨打第二个电话,“嘟嘟嘟”这下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你找谁,半夜打我老婆电话干嘛?”他听到那不客气的语气,怕引起人家误会,赶紧挂断一个个电话。 再试着打?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凄厉的声音,“阿力是我你在哪”那头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小雅?刚刚打给的是小雅?他脑海里闪念着小雅的名字。可她刚才那个声音,怎么那么断续,仿佛受人控制了一般?她怎么了? 他又重拨着刚才的号码,可是总也打不通了,电话那头不断的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此刻的心情万分焦急,以至于快要失了分寸,找不到灵魂一样。他不知道该干什么,继续打电话,还是别的什么办法? 对!赶快报警!赶快报警!赶快报警! 他心里把这句话念叨了好几遍,赶紧拨打110。“嘟嘟嘟,”电话接通了,这时候传来了接线员的声音,“您好,这里是110报警指挥中心,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要报警”他感觉自己说话有点急促,有点语无伦次。“先生,你好。请你报告我你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接线员继续问着他。 “我在”他想不起来这是哪,挠了挠头,突然想起来,小雅跟他说过,这是扩修的321省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这里是321省道。” “先生,请告诉我你具体在321省道的什么位置,你光说321省道我们是无法帮到你的。请你谅解,也不要着急,好好想想,或者你看看周边有什么建筑物吗?”接线员看他那么着急,安抚着他的情绪,希望他能快点想起来自己具体在哪。“我就记得这是321省道,这里是一片荒地,离最近的那个江洪高速收费站大概十来公里的样子。我就记得这么多”他一边回答着接线员的问题,一边在脑海里像倒带一样回忆着今晚的事情。 “先生,你好。那你是怎么到的现在这个地方去的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想起来吗?”看他还是无法准确的阐述需要解决的问题,接线员只能继续耐心的安抚。 “我是今晚下班后和我未婚妻小雅从省城出发,准备回去她的老家太羽镇,这不清明节吗,想回去给她爸上坟的,结果走到这里打了个岔,现在找不到她人,我很着急,需要你们的帮助!”阿力言语间激动万分。 “哦,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接线员回复着他,“你现在是有什么交通工具吗?” “车子在我手上,我要怎么做呢?”他继续问。“是这样的,先生,国家在省道,国道,和高速公路上,每隔几百米,会有一个牌子,上面标示着线路编号,下面一行是段落编号,你一会上了省道,注意留意路边的标示牌,找到标示牌以后,然后把相关的信息告诉我,我再帮你备案和联系相关的辖区派出所。” “好的,我马上去。”阿力听到这,挂断了电话,赶紧发动车,看了看后方没有来车,赶紧加速驶上了公路,也就是这条321省道。 雨依旧下个不停,他把雨刮调到最大速度,可还是担心错过了车子右边公路边上的里程指示牌,于是把车子的远灯,右边的车窗也按了下来,他深知,车子在夜间会车时,不能开远灯,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找到里程指示牌最重要,找到小雅最重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雨夜(完) 车子缓慢的行走在321省道上,阿力专注的望着前方的路况,其实说是望着路况,更多的时候,是用目光在找寻路边的里程标示牌。 他焦急的寻觅着,突然看到一个小方块,在道路的边缘上,上面写着英文字母和数字,他赶紧停下车,仔细看了看,可雨水不停,雨刮不停,他无法准确的看到具体的数字,便从充电器上拔下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跑下车去,往那块标示牌走去。 那标示牌上分两行字,上面写着“s321”,下面写着“0793”字样。他心里默念着,然后准备上车时,突然感觉一阵想要方便的意思。可能是今晚淋雨的原因,他感觉到肚子涨涨的,而此刻的便意越发的紧迫,便想着,这四下无人,就在路边解决了得了。 正当他感觉舒畅的时候,猛然间抬头看到不远处,也就是十米的样子,一大片坟地密密麻麻的排列在那里,那清明假期很多人想必是来祭拜过吧,很多坟头插着这样那样的供奉纸货,有的好像还没有来得及点燃,有的好像还没有燃尽。那一个个纸货的影子,竟然也随着这雨夜里的轻风摇摆着,远远看到,像一个个人影一样,甚是吓人。 正思量间,眼前一个晃动,披头散发的一个人向他走来。阿力看到这一幕,也顾不上提好裤子,甚至顾不上没有完事的小便,赶紧往车上跑,他上了车准备发车的时候,却看到那个人影已经就在他的车前,依然披着头发,向他招手。他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男人的尊严了,赶紧捂住脸,把头深深的埋在方向盘中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就连头发,也感觉是一个个的站在头顶上,仿佛《封神演义》里那个雷震子的发型一样。 他虽然把头埋在方向盘中间,不忍直视前方,可还是用两只耳朵悄悄的听着周围的响动,大概一根烟的功夫,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声音,除了依旧淅沥的雨声。我要不要抬头看看,我要不要,我要不要,我要不要 他感觉自己的心理从来没有这么反复过,也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更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不明白,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此刻竟然蜷缩在汽车的驾驶座上,连抬头往前看的勇气都没有,想着想着,他突然感觉自己很可笑,是不是应该站起来,走下车,向着所有的鬼魅大喊一声,我一身正气,怕你作甚? 在确定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他还是又害怕又自信的抬起头,定眼一看,车子前方的人影没有了,那个影子去哪里了,那个披头散发的人呢? 他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踪影,除了车子旁边他刚刚小解的地方的那片坟地里,那些供奉的纸货,依然在风雨里飘摇。他这样想着,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切是虚幻?还是梦寐?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 在经历了无数次思想的斗争后,他还是没有下车再去看那个指示牌的勇气,虽然他不能确定那个指示牌上的具体数字是省道321的哪一段,但他还是想着,使劲的回忆着,他想凭他超人的记忆能力,是不会记错的,他双手捂住耳朵,避开了任何可能的干扰,也就三两分钟吧,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个数字他想起来了,“0793”,他默念着,一边打开锁定的手机,想着继续打110报警,尽快的找到他的未婚妻小雅。可这不看手机不打紧,一看顿时傻半天。 刚才明明能用的电话,此刻竟然显示不在服务区了。他懊恼的拍了几下手机,想着能寻找回来一点信号,可他失望了,失望的很,那手机好像突然不听话的孩子,再也没有半丁点的关于网络的回应。 他气愤的把手机摔在副驾驶位上,顺着副驾驶的方向看去,那片阴森的坟地,越来越可怕,想到这,他赶紧踩着油门,往前面冲去,想把这一股脑的可怕都甩在车子的后面,甩到脑后。 正当他急速的行驶着,却传来了油箱的警示声,提示着他该加油了,再不加油就要搁浅在这阴森不断,恐怖不断的雨夜了。 往前走了大概五六公里的样子,雨却越来越密集连贯,虽然不大,但却比刚才那会急促了很多,从滴答滴答变成了滴滴答答,看样子这雨今夜是无法停了。可车子快没有油了,得赶快找到一个地方加油,他一边开车一边思忖着。车子越往前开,越是昏暗,下了高速那块省道上还有段路灯,可这再往前,便没有了路灯,古人说明雪暗雨,一点没错,天空像一个青面獠牙的怪兽,正张大血盆大口,看着他顺着这嘴里,一步步走向肠胃中。 车子方向盘下面的显示屏上,记录着时刻的转动,已经快四点了,他那原有的困意睡意,被今晚的所有奇异全部赶走了,他觉得自己此刻是这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清醒。可是,害不害怕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找个加油站把油箱加满,然后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报警,找到小雅。再往前,两旁的树木便多了起来,那初春的柳枝冒出来新芽,在汽车灯光的衬托下,能些微的看到一点 。除此以外,那道路两旁再无什么了,要么荒野,要么田野。他怕自己睡着,怕自己犯困,便开了调频广播,广播里正说着南方某市的新奇习俗,那个地方的人结婚,半夜十二点才放鞭炮,然后大家吃饭,喝酒,再闹洞房,估计到天亮这场婚事的一切才算结束。 他听到这些个,怎么感觉跟聊斋里的鬼新娘似的,然后听着有些听众打电话问主持人,这是不是二婚,见不得人呢,主持人言之凿凿的说,确定是头婚,是正常的婚礼,然后问那个听众哪里人,那听众说他是湖南湘西某地的人,主持人说,湘西有传闻中的赶尸吗?那些传说中的石首是能听号令像电影里那样蹦蹦跳跳的吗? 那个听众一阵沉默,主持人可能意识到偏题了,会在这后半夜给大家造成恐慌,吓着胆小的听众,便赶紧调转话题,回到那个南方某市的新奇婚俗上来。阿力原本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这新奇的婚俗,哪知道突然冒出来这湘西赶尸的话题,吓得他赶紧关了广播。 一个人夜晚开车走在这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仿佛担心万一哪个地方真突然冒出来赶尸的,或者大半夜放鞭炮的结婚情况来,那他自己估计三魂不见了七魄,要不给吓个半死,要么给吓出病来,铁定会成一人人嘴里的神经病来的。 车子行驶到了一个大转盘的地方,只看到中间竖着一个大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太羽镇食品工业园”。 阿力这下有点迷茫了,这大转盘分出去五个路口,他不知道往哪开,因为这路上没有监控,原有的路标都给过往的那些不遵守规则的大车,撞得歪歪扭扭,好几个只能依稀看出来一两个字,可他瞄了半天,就是不见有小雅那个村的名字,上次跟小雅去她家,那还是读高三的时候,那时候这里没有大转盘,他依稀记得小雅的家在那个叫什么“西城堡”的地方,可这多年没有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里原来十字路口的建筑一个都找不到了,他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外边像是血液一样的鲜红色的轿车,慢慢向他靠近,不一会儿,停在了他的面前。 那车子的玻璃放下来一巴掌的宽度,他透过那个缝隙,看到一个女的,端坐在车里,手握着方向盘,望着他。那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他努力的想着,可这会仿佛失忆了一般,想不出任何关于她的影像。 不管了,这会最重要的是,找到去“西城堡”的路,去到小雅的家,这是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事情。顺着那巴掌宽度的缝隙,他朝对方点了点头,那女子报之以微笑,他问对方,西城堡怎么走,那女子没有说话,从车前面的兜里拿出纸和笔,画了个图给他,从车窗里递了出来,他拉开车门,走过去接过纸条,正要说谢谢之类的话语,却不料那女的轻轻一摆手,加大油门,一溜烟的消失在雨夜里,只留下阿力在原地里发着楞,不知所措。 他钻进去车里,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再低头看着那张纸条,上面画着他现在的方位,还画着他应该怎么走,到哪里拐弯,都一一列出,清楚明白,一目了然。他准备发动车子时,却听到手机响起来那熟悉的铃声,那是他为小雅定制的铃声,显示出浓浓的爱意,让人倍感温暖。 他不容多想,拿起来手机,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小雅的哭泣声,一边哭泣,一边断续的说着话,“阿力,你在哪,怎么还不来找我呢,这里好冷,我害怕 ”阿力说不出来的紧张,激动的回答着,“小雅,我在,我在,我现在在太羽镇的转盘,刚刚找到去你家的路,你现在在哪” “你为什么不报警找我,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吗?”小雅带着责备的口气问他。 “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你害怕,我已经尝试报警了,可我不知道具体的路段,只能作罢,再想报警的时候,却没有了信号。” 阿力带着哭腔的回答着。电话还在通话中,却看到刚刚那台血色的轿车,又调转回来,围着这路口的大转盘转着,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了声音,阿力一看,手机那会充的那点电又耗没了,又关机了,他本来路上想再充会电的,可担心油箱的油不够到小雅的家,又担心万一找不到再多跑点冤枉路,抛锚在路上咋办? 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不成思绪的事,一边看着那血红颜色的轿车绕着转盘兜圈,几乎同一时间,阿力感觉那个车子越来越慢,车子里的那个人的样子,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好像在不久前见过一样的。 那个车子还在围着转盘慢慢的转着,仿佛想要告诉阿力关于那个车子里那个女司机的事情似的。 阿力跟随着那个车子的节奏,慢慢的回忆着,记忆越来越清晰,时间回放到几个小时前,回放到高速路口收费站那里。是她,是她! 是他在车子出了高速路口,转弯的那一瞬间,那个在原本没有的高速收费通道里,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那个笑容他永远也忘不了。 阿力想着想着,觉得那个血红色车里的女子,朝着他发出了阵阵阴森森的笑声,仿佛离他越来越近 当阿力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在太羽镇上的医院里,房间里灯火通明,他下意识的往后挺了挺,想坐起来,这时候旁边的护士说话了。 “别乱动,你头部的伤口刚刚缝好包扎好,还轻微的往出渗血呢。” “我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阿力摸了摸头部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试图坐起来一点,一边说一边问着。 护士说:“等会你问警察同志吧,我不太了解。”然后她收拾好用具,走了出去。“咣咣咣”随着敲门声,进来了两位人民警察。 “你好,我们是太羽镇城关派出所的。有些问题想问你,你的病情我们已经向你的主治医师咨询过,可以接受问询。” 那领头的民警一边说,一边拉过来旁边的两张凳子。吩咐和他同来的人坐下,开始记录一下。这时候,小雅冲进了门里,看到阿力这幅模样,忍不住抱着,哭了起来。 “轻点,轻点。你弄疼我了。”阿力摸着小雅的头说。 “亲爱的,都怪我任性,才让你受伤成这样,对不起。” 小雅哭着声音说。那两位民警同志看着这情景,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时候小雅转过身去,对那两位警察同志说,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知道,我来说吧,让他休息会。然后小雅坐在阿力的床边,跟民警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我叫杨小雅,他叫陈卓力,我们俩从高中开始就是同学。后来大学毕业后,又在一同一个城市里相遇,便建立了男女朋友关系。他的性格是很不错,乐观开朗,我是比较任性的那种。” 小雅接着说起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们在一起,他总是会迁就我的任性,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他有点臆想和强迫症,就是总强迫自己,给自己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压力。我和他前后看过很多医生,医生说这个情况需要治疗,可他说自己没有问题,没有时间去接受这样的治疗。后来因为这个事,我们每次说起来都会不愉快。我也想着可能这个病症不会太严重,想着任由它吧,毕竟他是我最爱的人,我也不想给他造成思想压力。他的工作是文案创意,工作压力本身就已经够大的了,作为即将结婚的女朋友,我是尽力给他一个舒适的生活空间。” 小雅继续向民警说着,“前几天,快到清明假期了,家里的叔叔们让我回来给我爸祭扫一下坟墓,我爸走的早,妈妈早已病逝,叔叔婶婶总是担心我的终身大事,我原来总以古人说的未守孝满三年,不考虑婚嫁,他们也同意了,上个月底,我爸已过了咱这里农村人说的三年,所以我和阿力的婚事又提上了日程。 平时我们工作也忙,没时间回来,想着这次借着清明祭拜父亲的时候,也把阿力带回来给二叔三叔他们看看,顺便把这个事情确定一下,也了解了几个老人的心愿。” 小雅说着,抹了抹湿润的眼眶。那两旁听着的民警同志,也感叹着这丫头的孝道善良。 “可阿力的臆想症,我还是想帮他调整好。他性格基本上开朗,但偶尔在一些事情上会较劲,我眼看着心理医生他再也不去,只能求助于闺蜜好友。” 说着,小雅就提起了收费站的那个女子,也就是开着血红色轿车围着那个转盘绕圈的那个。 “我的闺蜜是高速收费站的,叫周子丹,她给我说,可以一起想个办法把我男朋友的病症看能否调整好,所以我就答应她那荒唐的想法了。” 于是,便接着把咱们让她在收费站利用工作的机会造成一种忽有忽无的感觉,又怎么在利用他的臆想发生,把一个路边的废弃的屋子,想象成一个加油站,然后她自己在闺蜜的接应下,坐她的车先走。 小雅接着告诉民警,怎么样把一个废弃的房屋,通过不断的脑电波的强化,在阿力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加油站,通过手机上动手脚,利用新兴的软件,让她的声音转变,变得拖长,变得凄厉等,至于他的手机信号变差,那是那一段省道路上的真实情况,确实存在没有信号或者信号不稳定的情况,还有那路边的坟地和车前的人影,那是人在极度恐惧之下产生的幻影,现实中不存在的。 说到最后,小雅又哭出声音来了,阿力躺在病床上,摸着她的手,安抚着她,说我没事,别担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小雅说她压根没有想到,阿力在转盘那里发现那血红色轿车里的女司机和高速收费站的女人是同一个的时候,在接受了类似催眠的状况下,会在昏昏欲睡的情况下,脚掌会碰到油门,她就坐在她闺蜜那血红色的车子后排,看到这一幕,惊呆了,赶紧让闺蜜把车停到路边,下车查看阿力的状况,接着报警。 民警们听完小雅的陈述,语重心长的说:“小姑娘,不管是心理疾病,还是生理疾病,都得交给专业的医生和医院去治疗,不能自己盲目的去采取一些不适当的方法,生命只有一次,还好今晚下雨,路上车少,所以他这一脚油门踩下去,才没有什么重大后果,但是,生活的态度是要严谨的,有些事情不能用非专业的方法和人尝试,你懂吗?” 小雅低着头,说知道了。 民警这时候起身,对阿力说,你安心养病,出院之后到交警大队处理你的事情,车子现在在交警大队的停车场,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别忘了带行驶证,驾驶证。 阿力躺在床上,伸着脖子对那两位民警点了点头。八阿力是在第三天的早晨出院的,天空依然下着雨,似乎这个假期不想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生怕错过了清明时节雨纷纷的诗句,小雅和她的闺蜜一起来的。见着阿力,子丹先就前面的事情做了个深刻的道歉,阿力也理解小雅和子丹的良苦用心,所以并没有怎么责怪,只是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再提起的必要,小雅也帮着阿力说,放心啦,好闺蜜,我们家阿力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一起来到小雅爸爸的墓地,她的爸爸生前留下遗愿,要和小雅的妈妈葬在一起,墓碑上刻着他们的名字和合葬的具体时间。 阿力紧紧的握着小雅的手,在跪下去的那一瞬间,阿力在心里默念,叔叔婶婶,你们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好小雅的。小雅看着他嘴唇微动,问他在干吗,阿力朝小雅眨了眨眼睛,说我告诉爸妈我会照顾好你。 走出墓地,上了车子,在车子开动的那一刻,小雅的闺蜜周子丹发话了,要不,五一给你俩把婚事办了得了。阿力耸耸肩,我没问题,小雅一顿粉拳,想的美,才不呢! 车子驶向了幸福的远方 ps:新人上路,求收藏,求推荐,谢谢! 另附群号:850434784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横死鬼 这个事件发生在一个16岁女孩身上,她叫美美,是一个既文静又乖巧的孩子。美美有一个姐姐叫倩倩,两姐妹感情特别好。 这天美美因为感冒到隔壁村输液,开始一切都挺好,输着输着美美就总觉得瓶里没液了,因为高度近视看不清瓶里到底有多少液,就急忙叫护士,护士,你快过来呀,我这没液了!护士赶忙过来一看,“你这还多呢,哪输完了?等会输完了我就看见了。” 护士走了以后,美美就感觉瓶里早就没液了,输了那么多气,没准一会儿就得死了!她越想越怕,没一会护士过来帮她起针,这才放松下来。 回去的路上就不停的嘀咕:“一会我就得死,一会就得死······” 回家跟姐姐说了在隔壁村输液的情况。倩倩安慰她说:“没事,你估计做梦了。”就在这时,美美突然说:“你看我这手变形了,脚也变形了,你还说我没死!我肯定是死了!”倩倩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喊妈妈,妈妈是村里有名的神婆,平时谁家有事就找她,经常帮人搅筷子。 妈妈赶紧端来一碗水,三只筷子!把筷子戳在碗中间嘴里念闹着听不懂的话,没念几句筷子就戳上了!就开始问:“你是谁呀?赶紧走,别缠着我闺女!”这时只见筷子在中间转,不停的转。 啪!掉在地上!只见妈妈的脸都白了,这种情况很是少见,看来这不是一般的鬼!必是横死之鬼,这种鬼怨气最大,很难说服,只能先烧纸钱试试了。 接着喊来姐姐,倩倩,你去买1块钱的纸钱回来,这时美美听见了,过去跟悠悠的跟倩倩说:“我要2块钱的,给我买2块钱的!”倩倩以为妹妹在跟自己开玩笑,就笑着说,“还给你买两块的?我倒是给你买50块的!”美美一下就急了!瞪着眼睛,指着倩倩的鼻子说,“你给我买50的!必须买50的!”吓得倩倩拔腿就跑,美美就在后面追,大喊着,你给我买50的!必须50的,平时美美跑的不是很快,可是今天却速度惊人。 倩倩躲到了二哥家,美美刚进门就被二哥拦了下来,把美美拉到沙发上坐下,当美美往沙发上一座,清醒了,问二哥,我刚才怎么了?怎么能对姐姐说那种话呢?我这脑子不受我控制,怎么办呀?二哥说没事,以后不许这样了。 三个人到妈妈家里吃饭,在饭桌上,美美不停的吃鸡蛋,刚煮熟的鸡蛋,一口一个,不一会就吃了8个,吃完还要吃,妈妈就说:“行了,吃那么多不好。”美美有瞪着眼说:“我就想吃鸡蛋!你让不让我吃?不让吃我把桌子给你们掀了!” 正说着,哗啦!桌子被她一把掀到了地上,这时妈妈又搅起了筷子,筷子依然在碗里不停地转,妈妈说: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拿针扎你!拿起美美的手就扎,连着把十个手指都扎了个遍,扎完针美美眼一翻昏了过去。 大家都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可是当美美一醒,又恢复那恐怖的摸样。见人就骂,整天嘴里念叨着:“我怎么就死了呢?我还没活够呢!” 妈妈看着又急又心疼,于是带着美美去了邻村的神婆家里,神婆给美美叫了叫魂就回家了,可是还是没管用。还比以前更严重了,每天不穿衣服,看见院子里的水就往自己身上泼!力气特别大,连二哥都拦不住她。 后来家人带美美去了医院,医生说她得了轻微的脑炎,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回来以后,虽然身体好多了,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不受控制,时常觉得那个女孩又回来了,那个女孩还告诉美美,“我叫婷婷,是出车祸死的。自己好冤。”美美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妈妈说,她是去年去世的,就是隔壁村的,出车祸死的。 再到后来妈妈请了一位高人,在美美后背划了一道符,说是有这道符那只鬼就不敢再靠近,也让美美自己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让她控制住。 直到以后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美美也结婚了,现在问起她这件事的时候她只是模模糊糊记得一点,她告诉小编,那件事情过去的两年内还时常做梦,梦见有个叫婷婷的找她。 (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替死鬼投胎 大毛蛋今年二十往岁家住涡河沿岸,平时靠在涡河下凉脖子(逮鱼的一种工具俗称迷糊阵)扑鱼为生,刚开始还可以早上起来卖卖鱼,下午回来,基本上还不错用他的话说比种地强。 可是好景不长由于化肥厂跟高炉酒厂往涡河内排放污水造成大量鱼虾死亡,打那以后大毛蛋就没逮到过鱼,没办法为了生活大毛蛋只好在野外租了个鱼塘自己养起了鱼。 鱼塘地处离太平村十几里地的野外,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大毛蛋为防止鱼塘里的鱼被人家偷,就在塘旁边盖了件房子,生活的倒也快活,可是最近这里不太平了,很多村民声称在下地农忙的时候在大毛蛋的鱼塘里看到一条大蛇,弄的人心惶惶,大毛蛋则不相信,嫩白胡扯了可好来,有我也不害怕,真的毛孩子我上回打农药就看见改你这鱼塘来才大来,那我天天在这咋没看见!白胡我了,见大毛蛋不相信,几个下地除草的老妈子只好摇了摇头。 这天中午大毛蛋正在屋里的床上睡觉,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他起来一看原来是村里胡三,三叫我弄啥家伙,哦没有烟了,给我扩烟吸,哦要烟可是,我说啥来?说着从裤带子来掏出几根又用袋子加点克拉扔了过去,大毛蛋正要回去胡三又说渴了又要喝水,你白显事了可好,咋弄过去,想喝自己来正好咱俩拉拉挂。快点行,我该屋来等你,胡三看了一下,搁个沟,想过去得从几百米外的坝子上过去,管他呢,反正天热正好洗个凉水澡,说着把小褂子一脱,咻的下跳到了沟里。 再说大毛蛋在屋里等了十几分钟迟迟不见胡三过来,这孩子死哪去咋还不过来,我得出去看看,到了鱼塘边大毛蛋东瞅西看也没看见胡三的人影,只看见对岸有胡三衣服底下水面是一片混浊。毁难道他扑河过来的,胡三,胡三,连喊几遍不见其回答,大毛蛋急忙在附近大喊,几个在附近给棉花打药的听见呼声很快赶了过来。 几个人赶紧跳下塘里去找,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这时候有人建议拿渔网孤,几个人又上去拿渔网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胡三已经从鱼趟里漂了上来,几个人赶紧叫胡三从水上弄上来,进行了人工呼吸,无奈为时已晚,胡三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这时候附近的人是越来越多,说啥的都有,你看那腿上肚子上都污紫污紫肯定是小鬼在底下拽的,前几年这里边就死个年轻人,听说不拉一个替死鬼投不了胎。 随着一阵哭声临近,人们发现胡三的家人赶了过来,胡三的媳妇被几个人抬住哭的稀里哗啦,母亲则用头撞树,我的儿我这上辈子做了啥事要这样惩罚我。大家伙看到这种场面也很难过,最后胡三的尸体被人用架车子拉了回家。 到了晚上人们都逐渐散去,有人劝大毛蛋最好回家避一避,被大毛蛋拒绝了,不管鱼塘离不开人,晚饭大毛蛋也没做只是随便弄了点蚂虾喝了瓶酒,大毛蛋越喝越气好好的个人怎么死了。 到底咋回事呢?想知道就下去看看呗,大毛蛋迷迷糊糊感觉旁边有人在说话,下去就下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啥玩意搞鬼。只听普通一声大毛蛋衣服都没脱就蹦到了塘里,夜晚鱼塘里的水显得格外冰冷,在凉水的刺激下大毛蛋清醒了过来,真是邪气好好的我朝着里边弄啥? 大毛蛋刚要游走,突然他感觉腿部被什么东西缠住,大毛蛋试图用手去触摸不想那东西迅速把大毛蛋全身缠了个结实,并越收越紧'大毛蛋此时算是知道了原来是一条大大花班子长川起码有成人的手那么粗,原来村民说看到大蛇是真的,胡三的死八成是这家伙干的,此时大毛蛋感觉呼吸困难,自己由于失去了动力逐渐下沉。 这时候大毛蛋感觉大蛇头部在自己脖子处游动似乎打算吃掉大毛蛋,反正是个死了,只见大毛蛋嘴巴一张照准蛇的头部咬了过去,并紧要不放,没多大会那条大蛇就被大毛蛋咬死了,大毛蛋拖着疲惫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屋里走。 第二天一早大毛蛋把蛇用绳子拉了上来,准备啦回去给村民们解释,这时候大毛蛋意外发现蛇的尾部少了一节看着很熟悉,难道是······ 原来前几年年胡三盖屋请了大毛蛋给他帮忙在拆除老房子的时候意外发现俩条大蛇,当时村里的老人告诉他俩这是屋龙不能杀,杀了得倒霉了,可是胡三跟大毛蛋就是不听,其中一只被胡三用抓口(农民用的一种工具)活活打死,另一条被大毛蛋一铁锹铲断了半个尾巴逃跑了。 大毛蛋瞬间明白了一切,难道这就是报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八尾猫 “在古埃及的神话中,猫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据说在很久以前,猫统治着人类,它们狡诈,残忍而非常聪明。它们把人类当成奴隶驱使。知道最后狗的出现,他们赶走了猫,并让猫从统治者变成了人类的宠物。于是狗被埃及人当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朋友。而且埃及人深信猫会带来死亡。”朋友喝着茶,缓缓道来。 “只有埃及的神话涉及到猫么?”我四下望了望,那可爱的小猫又出去鬼混了。 “当然不,我今天讲的就是一只东方猫的故事。”朋友笑着叙说。 “据说当时佛祖说过,世间反是有七窍者皆可修炼成仙。所谓七窍其实按今天的话说就是生物吧。猫自然也算其中。而且据记载。修炼的猫每过二十年就能多长出一条尾巴,当尾巴长到第九条的时候,它就能修到一定的境界了。 但这第九条尾巴可不好长,当一只猫拥有八条尾巴的时候,它会得到一个提示,它必须去满足一个人的愿望。而每实现一个愿望,猫就必须消失掉一条尾巴来实现。所以这几乎成了一个死循环。但我所说的猫确非常虔诚的完成这个循环。所以它虽然一直是八条尾巴,但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帮多少人达成过愿望了。它也曾经向佛祖抱怨过,这样下去如何才能修炼得道?佛祖去笑而不答。”朋友停了一下,神秘地说:“其实上面的话我只是听我的祖辈们谈起罢了。因为八尾猫不会随便帮助人,它只会帮它第一人主人的后代实现愿望。在我的家乡,八尾猫的传闻是很普遍的,大家都希望可以遇见它,因为它如果愿意帮助你的话,你能实现任何愿望,任何愿望。” 我望着,隐约记起他继承遗产前去过一次家乡,我不禁问他:“难道你有见过它?所以你才能继承这样一笔遗产?” “傻瓜,我父母早去世了,遗产只是我到了父母规定的大学毕业就能接受的。”朋友大笑。笑的我也有些窘迫。 “不过那次我回去,的确知道了些八尾猫的故事。” “我的家乡是个物产十分丰富的地方,当然老鼠也很多,为了解决鼠患,从很早以前家家户户都会养猫。很奇怪,我们当地没有一个人养狗,我们也从来不吃狗肉。猫的存在给了当地人很大的实惠。没有老鼠的侵扰,粮食丰收,也不会传播疾病。所以大家对猫都疼爱有加。 而猫的传说自然也很多。我所知道的第一个是我的叔祖父告诉我的。他去年已经过世了。当时他和我叙述这个事的时候依然健硕,老人虽然将近八十了,但鹤发童颜,说话清楚利落。只是眼睛深深的凹陷,猛一看有些吓人,因为有严重的白内障,他又及不愿做手术,也只好这样。 为了方便叙述,下面是以他的口气来说的。 “那年我和你阿公(我祖父)才十来岁。村子后面有座山。我们经常上山去玩,或者运气好可以打到一些小动物,要知道,农村的孩子很早就会自己养活自己了。当然,我们知道山上有狼,可我们一般不走远,只在山腰,而且你阿公很会辨别狼的领地,他知道那些地方是去不得,那些地方可以去。 在以前我们也听说过村子里有八尾猫的传说,据说它是几百年前村子的一位少年饲养的,是一只身材非常大的猫。大到几乎可以和普通的狗一般。而且全身通体雪白,尾巴有粗又长。当时的人对这只猫都很敬畏。他们认为这只猫可能就是猫里面的猫妖。 在少年去世后,这只猫就不见了,然后陆续有人宣称看过这只猫,而这个少年的后代无一不是飞黄腾达。最后成了村子里有名的望族。大家都认为这是猫妖的福赐。但少年的后代决口不提。因为在禁忌中,如果把你和八尾猫的故事告诉旁人会折寿的。不过反正我也活够了,告诉你也无所谓(说到这里,叔祖父爽朗的笑着)。 那天天气本来是很好的,但六月份的天气在树分钟内都会变化,即便像我这样观察天气的好手也疏忽了。那次我没有叫你阿公同去。因为他已经要去省城上学堂了。不能像我这样野了。所以我独自一人想去山上摘点口菇或者打点野味。可没等我走到山腰。就下了好大的雨,回想我这几十年从来没再遇见过那样的暴雨。我只好找了个树叶比较茂密的地方躲了一下。天空灰暗的紧,空气也很压抑。我几乎忘记这是早上了。就在暴雨和闪电交加的时候,我隐约听见狼的叫声。照理这个时候,而且又在下暴雨狼是决不可能出来觅食的。但很快第二声狼嚎证实了我的猜测。 还没等我走,我已经看见四只狼已经把我包围起来。我不是第一次见狼,以前随父亲上山打过狼。但那时后只是跟着大人后面玩玩。但这次我可能真要沦为狼果腹的食物了。我开始打抖,也说不清楚是害怕,还是被雨浇得。 四只狼都是成狼,在雨水中他们的毛发都紧紧粘在一起,这让他们的身形很彻底的展示出来。我甚至可以数的清他们的肋骨有几跟,看来他们是饿了很久了。我就这样和他们对持着,我知道狼不会一下攻击你。它们会细心的,有耐心的观察,寻找最好的机会保证一击必中。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下一秒我的喉咙可能就会被撕开了。 这时候,我看见狼忽然在退缩,口中还不时的发出低吼,我知道那是带着威胁和恐惧的吼叫。我四处望去。果然我看见了它。 它的身长几乎超出我的想象,几乎可以算是一头小狮子了。但浑身雪白,雨似乎根本碰不到它漂亮的毛发。眼睛如同两颗黑色玛瑙,泛着不详的光。而且最醒目的是它的尾巴。是八跟,就像皇帝出巡的依仗一样散立在后面。 我突然想起,村里人都说,八尾猫通常会在不寻常的暴雨中出现,而且会寻找需要实现愿望的人。 狼很快被吓跑了。八尾猫也信步走到我面前。在它面前我几乎忘记自己是一个人,一个本应该凌驾与众多生物的人。我觉得自己很渺小。但我又渴望拥有它,因为它实在太美了。(说到这里,叔祖父的眼神很柔和,望着前方,几乎沉浸在以前的记忆中) 它轻摇了下尾巴,然后摇了摇头,伸了个极长的懒腰,然后望着我。 我知道它在等我提出要求。原来我们家就是那个少年的后裔,这让我又激动又兴奋。但它突如其来的到达又让我手足无措,我真的没想好我该让它帮我实现什么愿望。我小心的问它:“我可以摸摸你么?” 它没有表情的眯着双眼,这个时候雨已经停了。太阳很快又出来了。它白色的毛发居然在阳光下成了半透明的状态。可能它答应了。所以我用颤抖的双手摸了摸它脖子附近的毛发。 人一生会摸过很多东西,那些手感好的有丝绸,缎子,光华的瓷器,或者年轻女人的皮肤。但八尾猫的毛摸起来感觉和我所摸过的毛发不一样。不像普通的猫毛那样杂乱,也不像别人送给我们狐狸皮毛那样柔软。不知道是什么一种感觉,但摸着很舒服。我的手仿佛粘在那里了。我甚至想就这样枕着它的皮毛睡过去。 不过它很快就躲开了,或许它不喜欢太靠近人累。我知道它还在等我的愿望,它的八跟尾巴在不安分的晃来晃去。我实在不知道要实现什么愿望,只好对它说要不先跟我回家,等我想到在告诉你。 八尾猫望着我,忽然全身闪耀了一下,几乎晃的我睁不开眼睛。然后我在地上看到了一只猫。一只和普通毛没什么两样的白猫,而且,只有一只尾巴。 我知道它是八尾,我高兴得把它抱起来,兴奋的往家里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和八尾猫玩耍。村子里的大人不会干涉孩子和猫玩。反正那时候我又不愿意和你父亲一样去读书,家里又富足,也就由着我性子瞎混呗。但八尾起初很不愿意这种玩耍。每当我像逗其他猫一样把纸团毛线球之类的扔给它。它总是无动于衷的望着我。就像一个老人看幼稚的孩子一样。我终于意识到这样逗它其实是对它的不尊敬呢。 它每天都对我叫唤,要不就摇着尾巴蹲在门口。我知道它不想呆在这里。它想尽快满足我的愿望,少一跟尾巴,然后又重复那样无休止的修炼。望着它的背影我觉得它很可怜。 那天我坐在它面前问它:“是不是所以愿望都能实现?” 它没做声,只是懒洋洋的望着我。 “那,我的愿望就是你能有九跟尾巴。”我一字一顿的说。 八尾猫呆住了。黑色玛瑙般的眼睛充满了疑惑,随后是一种后来我知道名为感恩的眼神。或许它终于明白佛祖的意思,只有遇见个肯让它圆满的人所提的愿望,它才能有九条尾巴。以前的人都自私的为自己考虑,他们认为八尾猫为他们实现任何愿望都是因该的,他们不会考虑八尾的感受,因为每一条尾巴都必须经历几十年的修炼。 八尾猫慢慢的起身,伏在我面前,舔了下我的手,很温暖。我看见它的眼睛有些湿,或许是眼泪吧 八尾不能在叫八尾了,我看见它长出了九条尾巴,是那样华美壮丽,它的身体闪烁着白光。以至后来同村的铁蛋一直赌咒说那天看见我家闪着白色的强光。 我目送着它离去,还是有些失落的。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在和它见面了。 不过似乎以后的日子冥冥之中都受到了它的庇护吧,我这一辈子没什么作为反而过的快乐而安详,我的子女都很孝顺,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或许都是托它的福,还有,昨天我梦见它了,它说它就要来接我了。” 上面就是叔祖父的叙述,当时的我听完只能将信将疑,我知道医学上有种病是意想。多发为老人身上,他们身体很健康,但记忆却混乱。他们往往把一些不相干的事串联在一起组合我自己所谓的记忆。我不知道是否叔祖父也有这种病。 但很快,在我离开家乡前他老人家就过世了。走的非常之安详。就是白天睡在藤椅上走的。家里人也说了,这,叫喜丧。 在葬礼上,我是我那辈最长的。所以第一天的灵是我来守,那晚发生的事证实了叔祖父的故事。 大概凌晨两点后,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只有几个守灵的人还在,不过大都已经睡死过去。但我却出奇的清醒。一想到前几天还和我谈笑风生的亲人一下就阴阳两隔我多少有点悲伤。但在寂静的夜晚,我却听见了一声猫叫。并非像电影里的那样恐怖诡异,却充满了温柔的叫声。 我也看见了,看见了八尾猫,不,应该称它为九尾了。如叔祖父描述的一样,第一次见它的人都会惊叹与它的美丽。白色如雪般的毛发却有着漆黑如墨玉般的双眼。而且那漂浮的九条白色的尾巴更加显的雍容华贵。 它向我径直走来,全然没有理会我的惊讶。我很想叫醒其他人。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就看着它走到叔祖父的灵柩前,像叔祖父当年和他离开时一样,舔了舔他的手,然后就如一阵烟一样消失了。 过了很久,我发现我才能说出声来。但我没告诉其他人,我知道这无非招惹一顿嘲笑而已,而且在这样严肃的丧葬期间说这个在我们那里是很避讳的。结束叔祖父的葬礼后我才又回到家。而且以后我也再没见过八尾猫了。它的传说似乎也终止了。” “好神奇的猫啊。”我忍不住感叹道。 “的确,不过你相信么?”朋友问我。 “当然,如果别人说我可能不会相信,但你说的再离奇我也是确信的。”我坚定地说。 “那就好,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有你相信就够了。”朋友笑着拍拍我肩膀,示意我早点休息。我知道今晚的故事结束了。当朋友出去后。房间又恢复我一个人的寂静。这时,朋友那只猫又从外面回来了。我看着这只可爱的猫咪,心想,它会不会就是那只八尾呢。如果谁有缘看到八尾猫的话,记住一定要向它提让它有九条尾巴的愿望,因为徘徊在人世的他们是很孤单寂寞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食指 朋友一边抽着烟一边神秘的竖起他的食指给我看。“看,每个人的食指都代表着人的贪婪,因为吃的是人类最基本和最原始的。知道为什么叫食指么?因为古人说一旦看见好吃的东西食指就会跳动,不是有句成语叫‘食指大动’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关于食指的故事。”说着,他把香烟熄灭,开始叙述这个故事。 “我到西南一个小镇的时候寄宿在一户人家里,那里有一位年岁很大的老人,老人精神很好,我没事就和他谈天。也就从他口中知道了这样一个故事。在民国的时期,这里的女孩要嫁一个好人家的话首先要有一个好身材,尤其是腰。据说一些人家都有明确的规范尺度,精确到毫米呢。(我笑道:“这也太夸张了”)。越是瘦的女孩他们越觉得漂亮,看来恰恰与唐朝的胖为美相反呢。可能当地的人对猪非常的反感,也就蕃衍的认为只要是肥胖的都是丑恶不堪的。于是那里的女孩都拼命的节食,为了能有一个一步三摇,风吹柳絮飘的轻柔身段。 其中有一个叫秀的女孩,自从她明白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要和自己的腰围成反比就不在吃肉了,而且包括面食。但似乎命运很喜欢和人开玩笑。即便秀从早到晚不停的运动,只吃一点水果,她也会长胖。或许按现在的话来说是基因的问题,或许根本就是一种病。但当时的人可不这么认为。那些瘦瘦的女孩子都在后面嘲笑着秀,说她是猪精投胎。家里人也不住的唉声叹气。因为秀的身材已经越来越胖,别说嫁个好人家,恐怕就是当地最穷的老四家也不要她了。 说到老四,其实与秀家里到能寻到几丝亲戚关系,但这种亲戚就象头上的头发,多的数不过来,每天不得掉上几把。不过老四的儿子月秀到是青梅竹马,两人幼年时经常一起玩耍。不过自从秀立志嫁入富人家后就断绝和老四儿子的关系了。不过老四的儿子却一直把秀放在心里。现在这种时候秀的父母也顾不了了,他们最大的愿望是赶紧把秀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丢人显眼。毕竟,他们认为女儿这种货物家里还是有很多的。 老四的儿子叫民,其实论相貌道也英俊,只是家贫,穿着很破旧,但十分干净,无论是人还是衣服。秀的父亲把这事向老四一提,老四父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提亲,下聘,回书,过门酒席之类的烦琐程序,在当时也算一项记录了。 秀虽然百般怨气,但也没办法,谁叫自己命不好。再不嫁,过几年恐怕连民都看不上自己了,何况丈夫对自己千依百顺,疼爱有加,日子到也将就的过了。 事情往往这么凑巧,或许是风水的缘故,或许是心情的缘故。秀嫁到老四家后反而日渐消瘦,最后到成了当地有名的瘦美人。可惜她早已为人妇。不过依旧很多人打她的主意。那里的人可不在乎什么头婚,二婚。因为媳妇对那些人来说不过是生育的工具和对家里风水的改良作用罢了。 秀自己也不安分起来了。而且她坚持不要孩子。这点令民十分的苦恼。他知道没有孩子自己是留不住秀的。其实有孩子有能留住?秀家里活也不干了,见天和一些朋友聊天逛街,或者去大户人家做客。哪里像一个穷苦人家的媳妇。 看来都是瘦弱的祸,民知道,只有秀再次胖起来,她才会安心呆在这个家。 没过多久,秀果然再次发胖,一切仿佛回到从前。她再次沦为一个农妇。她怨恨命运的玩弄。只有民暗暗发笑。表面上却和她一边抱怨一边安慰她。 日子如同织衣的梭子,在重复的穿梭。一晃十几年过去。秀也生育了几个小孩。她也不在做梦了。安心和民过着日子。一直到他们的女儿月儿的长大。 月儿生得非常漂亮,吸取了父母的优点。不过似乎她也一直都处于不胖不瘦的状况。甚至偶尔还会丰满一些。其实按照现在的标准一点都不胖。不过秀不愿意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她很早就开始控制月儿的饮食。不过功效不是很大。眼看着月儿快十六了。但腰却比起他同龄的女孩要多筐一圈。急的秀天天睡不着。 看着自己的妻子天天熬的黑眼圈。民终于忍不住了,或许他认为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这时候告诉妻子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这天两人和衣睡在床上。秀依旧翻来覆去睡不找。民把她身体掰过来。正色道:‘你知道你过门的时候怎么突然瘦了么?’ 秀奇怪的摇着头,随即问道:‘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我们家虽然穷,却知道一个可以让人变瘦的法子。不过祖辈们交代是禁术,用多了控制的不好会得报应,不过究竟什么报应却不知道。你来到家后我就对你施了这个术,后来你想走我又把术解了,所以你又变胖了。’民黯然的说道。 秀已经过了生气的年纪了。其实她早觉得自己突然变瘦又变胖可能是丈夫捣鬼,不过听见这种奇妙的方字到也觉得好奇。‘算了,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不过你不能耽误月儿啊,我可要让她嫁一个好人家!你赶紧告诉我啊!’ 民望着着急的妻子,欲言有止。终于他举起自己的食指,对秀说:‘是指头。’ ‘指头?什么意思?’秀奇怪的问。民告诉秀,相传在几百年前,祖先在饥荒的时候好心收留了一个叫花子。据说这个叫花子不是凡人,是游历民间的茅山术士,不过是装做要饭的来看看众人的善心。他见民的祖先心地善良。就教会一些法术给民的祖辈。后来一代代传下来,大部分都已经失传,只有这变瘦一法却奇怪的保留下来。但民的家族自此就开始败落下来。恐怕这和民间流传着使用茅山法的诸多忌讳有关。茅山术禁忌极多,一旦破坏,轻则破财倒霉,重则有血光之灾甚至祸连后代。相比民的祖先定是用法术做了些什么不义之事才有所报。 至于这个法术,民告诉秀,其实只要将吞下自己食指的指甲就可以。但这个术最多一次只能维持数年。而且每个人可以瘦得程度是有限的。用的多了,据说最后会发生很恐怖的事。由于只是变瘦,民一家人也很少去使用,不过民的父亲还是教会了民使用。 ‘难怪后来你每次见到我都那么好心帮我修指甲。’秀语气怪怪的说。民觉得有些尴尬。摸着妻子的脸,‘我这不还是因为喜欢你么。’ ‘算了,我也不生气了,明天你就施这个术,赶快让月儿瘦下来。’ 民点了点头,夫妇俩又安心睡下了。 果然,没过多久,月儿果然瘦了下来而且是十里八乡瘦的最漂亮最精神的。邻里都夸民和秀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肯定可以嫁一个好人家。夫妻二人听了笑的合不了嘴。 但事情很不凑巧,当地最大的一户财主要找儿媳妇。这个财主就是前面提过的儿媳妇的体重腰围都精确到最小单位的那种人。秀当然让女儿去试试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而且月儿已经是最轻的了。财主放出话,在过一星期没人合格的话,就去外地找了。秀一心想让女儿嫁进去。就逼民再次施法。民无奈的说:‘你听过神行太保戴宗么?其实像那种术也是有不同程度的。据说有一位信使在送信的时候耽误了时间。怕被责骂,一位好新的茅山术 士教他以银针刺脚底,忍住痛,放出杂血。可以日行三百,夜行三百。果然如实。后来信使再次向术士讨教跑的更快的办法。术士说,只要将双腿膝盖骨挖去,可以日夜行两千里。结果信使吓跑了。’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秀奇怪的问。 ‘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让月儿瘦下去的话,所付出的就不是指甲了。’民担忧地说。秀沉默许久,最后还是要坚持让月儿一定要进那个有钱人家的豪门。民问了女儿的意见,月儿自然想母亲高兴,家里摆脱贫困,一口答应了。民呦不过二人。不过这次需要的是月儿必须吃掉自己的食指! 大户人家并不在乎少跟指头,只要其他标准到了就可以了,指头可以说以前小时候弄伤的。于是月儿只要咬着牙剁掉食指,并吃了下去。果然,第二天月儿就又明显的消瘦了,手上的伤一好,马上去财主家,财主正发愁呢,一看月儿就大喜过望。这桩婚事很快就定下了。指头的事大家似乎也都渐渐忘记。事情慢慢恢复了宁静。民和秀也靠着财主家的钱过上了富裕的生活。这个时候虽然中原正在打仗。但战火却烧不到这个地方,这里依旧一片世外桃源。 没多久,过门的月儿怀孕了,生下一个儿子。似乎是好事。但很快月儿的身体就像吹气球一样涨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丈夫一家人对月儿突然变胖感到费解,他们把这事转告给民和秀,并说婚后胖一点可以,但像月儿这样恐怕难以作为他们家的儿媳这样的身份。如果月儿还继续胖下去,他们决定休掉她。 秀哭着问民,民苦思良久。查阅了些书。终于知道,产妇在分娩的时候,大量的失血会破掉这个法术。秀在生月儿的时候已经变胖,所以民没有在意这个术居然会被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秀看着女儿如气球一般的身体哭着责问民;‘就算会变回原样,我们月儿也不应该变成这样啊!’ 民告诉秀,法术一旦被救,身体就会像积压很久的弹簧猛的反弹,而且做月子的时候营养丰富,就是普通人也容易胖啊。 ‘我不管,这样下去我们一家人都没办法在这里立足了,而且我的外孙,秀的儿子也见不到了,你忍心啊?’ 民抓着头,望着在一旁哭的泪人似的女儿和老婆,终于艰难的说到;‘这个术还是可以在做一次的。但是’ ‘不要但是了,能救女儿我付出什么都可以的。’秀哭着求民,月儿也跪在地上求父亲。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因为就算是祖辈们也从未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施法,他们再三告戒后人,用多了术是会遭天谴的。’ ‘说不定只是那个道士吓唬你们啊,你也说没人用过,你又怎么知道会遭到天谴呢?’秀反问道。民默不作声,最后只好答应最后一次施术。 这一次不是要月儿的指头了,而是要民和秀两人的食指,因为儿女和父母有着看不见的纽带。如果一方以转嫁的方式把自己的以些疾病或者痛苦是可以转移到另一边的。所以月儿吞下了父母砍下来的食指。民和秀忍着剧烈的疼痛安顿好女儿睡下。俩人彻夜不眠的守在身边,深怕出现什么不好的事,不过似乎一切顺利,第二天早上,月儿就恢复了结婚前的身姿,就像少女一样。夫妇二人这才安心的送月儿回到公公家,那边丈夫等人一看也大吃一惊,不过既然变瘦了自然是好事,也就笑逐言开的一家人回去了。民和秀也回家好好的养伤。 但第二天深夜。正当民和秀熟睡之际,亲家突然派人报丧,叫民和秀赶紧来。原来当夜月儿就暴亡了。而且死状恐怖。秀一听当场就晕了。民只好独自一人去认尸。一路上民脑袋一片空白,犹如行尸一样被人牵着走进现场。女儿一下就这么去了,实在令他难以接受。但当他看到女儿的尸体,姑且称做尸体时候,他也几乎吓晕过去。 月儿整个人就像被什么动物啃咬过一样,周身没有一块好肉,已经和骷髅差不多了。从床上到地上将近两米的距离都是月儿拖出来的痕迹,血和碎肉散落的到处都是,月儿的头高昂着,手伸向门外,估计是从床上翻下来想去开门,但只爬了几米就咽气了,而且死前恐怕是受尽痛苦。民怎么也不明白,难道这就是所说的报应?看着女儿的尸体,他一屁股做在地上,顿时老泪纵横。 由于死状恐怖加上这位财主门风甚严。月儿的死的真相没几个人知道。对外就说少奶奶得急病死的。财主给了民和秀一大笔钱让他们离开这里。可惜秀知道女儿的惨死后自责不已,后来也自尽了。民也人间蒸发。 据说,茅山术本身就是一种驱鬼和转嫁的法术。比如施术的人可以把别人家的肉或者食物变到自己手中,也可以让自己的伤痛转移到他人身上。估计这个术也是将本来在自己身上的肥胖转移到别人身上。但凡是术总有自损的一面。民一再施术终于遭受到报应,可惜还是报应到自己家人身上。至于月儿的惨死。其实是术的反噬。在佛教中六道之中有一种鬼是饿死鬼,他们很小,如蚂蚁一般,但数量众多。他们生前饥饿,死后化为鬼会吃掉一切东西。食指是人食欲的象征。吃掉自己的食指其实就是与饿死鬼达成了契约。它们会帮你吃掉你不想要的那些讨厌的脂肪和肥肉。但一旦契约无法控制或者过量,它们就会把你整个人也吞掉。” 朋友说到这里,凑过来对我低声说道:“当我听完这个老人说的故事,我也忍不住抚摩着我自己的食指,我想,难道真吃掉自己的食指就能变瘦了?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老人笑了笑起身而去。我注意到他的一只手上只有四个指头,唯独少了那跟食指。我后来四出打听,旁里的人都说不认识老人,说老人好象是解放后才来的,大家都叫他民伯。” 我听的张着嘴不说话。我也如朋友一样轻抚自己的食指,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蚂蚁群。忽然感到一阵发麻。朋友看我发呆,笑得猛拍一下我的肩膀,“不用担心了,有些东西就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应该靠人力强求的。” “那也不一定啊,事在人为啊,你不要惟命运论啦。”我也笑着反驳。 朋友望了望我,“那你听说过半脸的故事么?” “没有。”我朝他望去,他的脸上突然带着几丝诡异,那脸仿佛似泥塑的一样。 “算了,明天讲吧,你看太阳都出来了。”朋友突然恢复了常态,指了指窗外的太阳。我也只好压抑下自己的好奇,先去睡了。等晚上再继续。 骑士的话:新手新书,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各种求,谢谢大大们! 另附书群号一堆: 850434784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手术刀 “有很多人学医都是带着强迫性的。我的大学同学林就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家是医生世家。他家三代学医,爷爷父亲都是医学界非常著名的人物。所以他自己说,当年高考志愿从第一到第八全是医学院。 不可否认遗传的确很有用。林似乎天生就是当医生的料。在难在厚的课本他都记的非常牢。按照同学的说法是他能熟悉的知道人体的每一跟血管但却经常在回自己家的路上迷失方向。 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且拒绝了留校做保送研究生。在我们看来他有点怪异,居然拒绝这么优厚保送机会。但是最近我在外地旅游的时候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要我立即来一躺,说是有要紧的事,所以我们两人在毕业后又坐在一起聊天,自然我也问了问为什么他拒绝保送。 拒绝保送其实并不是林的主意,而是他家里的决定。他的爷爷并不赞成林去读研,他希望林现在就来到自己和林父亲的所在医院。或许老人家已经迫不及待了。林自己并没有反对。因为本身这条路也是爷爷帮自己选定的。 可惜的是,还没等林正式在医院上班,林的爷爷就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爷爷的去世给家里不小的打击。他们家人丁并不昌盛。林是独子,父亲也是。在葬礼结束后。林的父亲给了林一个盒子。” “拿去,这是你爷爷生前经常交代的,一定要给你。”父亲把盒子郑重的交给林。这让林很吃惊,因为在林看来爷爷有时候是很严厉甚至有些专横。他一直认为爷爷并不关心自己,只是为了所谓的世家的名望才强迫自己学医。 “这个是爷爷的珍藏,你要小心保管,要知道我都没资格继承呢,你爷爷经常对我说,你是学医的料,这个东西到你手上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父亲缓缓地道来。林心中却涌起了悲伤和对爷爷的怀念。 当林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问林,到底盒子里是什么? 林说,爷爷当时的交代是,不到你对病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不要打开盒子。 林自然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但似乎行医的道路异常顺利,他自己常自我调侃或许是爷爷在天之灵的保佑。但很快他遇见了他穷尽气力也无法解决的病患。 “那个病人就是上个星期来的,当他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肥硕的圆球,有人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这个胖子虽然穿了一身的名牌我也能感到他的低俗和平庸,最重要的是他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子臭味。他身后还跟着一票人,那里像看病,简直是黑社会谈判。虽然穿着得体,衣服名贵。还有众多的手下。但我知道他的病痛把他折磨的不轻,因为我看见他那如面团一般胖脸上,就像被一个人揉了一下,五官都分不清楚了。”林在叙述的时候经常带着一点点讲课的感觉。 “当时我很奇怪,因为在冬天,他居然在外套下只穿了件很薄的内衣,而且我看见他的手下手上还有很多套相似的衣服。 当我询问他的病情,他面露难色,最终他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我们两人在房间里。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脱去外套和衣服给我看的东西。那是我从医那么久从未见过的恶疾。”林的声音有点抖动,喉结在不自觉的上下翻动,虽然很轻微,但我还是看见了。 “他的背已经不能叫背了,你可以想象一下,你所能见过的马蜂窝是什么样子。高度的溃烂和伤口高密度使得他的肉芽怎么也长不好,伤口之间互相撕扯。他能活下来我都很吃惊了。我还闻到了非常刺鼻的脓臭味。但我是医生,我只好屏住呼吸,近距离的观察伤口。 那的确是非常奇特的伤口,如果你看了你会感觉像是有人用武侠小说中大力金刚指按过一样。每个伤口都是规则的圆形。但都已经凹陷并且开始坏死。而且就在我观察他伤口的的时候我有看见了令我惊讶诧异的一幕。 我亲眼看见就在他脖子右侧靠近锁骨那块为数不多的还是完好肌肉的地方居然慢慢出现一个指印,先是普通的凹陷,然后越来越深,最后开始发黑,我知道血管已经开始坏死了,最后像是戳破的了水袋一样,伤口形成了。但奇怪的是,虽然这一切在慢满发生,但这个人似乎没任何知觉。 检查结束,我示意他穿好衣服,因为多看两眼我真的受不了。 我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他痛苦的回答到已经快一个月了,开始没在意,因为也没什么疼痛,但后来发现脱下来的衣服全是脓血,身上也充满了腐臭味。就不得不去看医生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手下带那么多套衣服。”说到这里,林突然望着我,“你知道当时我又多惊讶么,因为我并不是主治皮肤病的医生,更何况我出道没多久,为什么他如此严重的病会来找我医治?” “当时我问过他,但他闭口不答。我也没办法,只好让他先回去,我在想办法。望着步履盘跚的离开。我突然想到了爷爷留下的遗物。那个盒子正静静地躺在我家中床头。现在或许是时候打开了。” 这个时候林走到房间里面,然后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通体是墨绿色,大概一手掌长。当林从房间拿出来时候我就被盒子吸引了。因为它泛着神秘的绿光。 林在我面前慢慢打开盒子,开盒的瞬间我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我好象看到什么半透明的物体从盒子里离开似的。 我和林终于看见盒子里的东西了。略有点失望,盒子里只是把普通的手术刀。不过有有点不普通,因为刀柄是金色的,而刀刃,刀刃居然没有! 林小心翼翼的那起手术刀,奇怪为什么没有刀刃只有刀柄,没想到他突然啊的一声,这时我们才发现,并不是没有刀刃,而是刀刃极薄,薄到通体透明如空气的地步。而刚才林不小心,被锋利的刀刃割伤了。血很快就流到刀面上,这是刀的原形才看清楚。原来刀刃部分比刀柄要长上很多,这样它也比一半手术刀要长上一寸左右。正当林在包扎伤口,我却突然发现透明的刀刃上被血浸渍后居然好象有一些条纹。我拿起来对着光仔细一看,原来不是什么条纹,而是两行小字。 “医者施术救人,施仁救魂。”只有这十个字。 “这就是你爷爷留给你在对病情没有办法的时候的遗物?”我问道。“或许你父亲可以知道其中的奥秘。” “没用,父亲估计和我们一样,之前从未听人提起。但爷爷生前是非常著名的外科专家。但据说与其他的专家不同,他最擅长为人诊治一些非常奇异的病,由于这些人大都不希望曝光自己的病情,所以爷爷虽然著名,但没凭借那些个病例成为世人皆知的神医。”看来林的爷爷的确很低调。 但是这把刀到底能帮助什么呢?最起码面前的这个背部病患该怎么医治。我问林,林也默不作声。 我最后建议刀先放在这里,那个病人的病症非常奇怪,而且他为什么只找林来看呢。林点了点头,说我看的怪事多,想叫我一起和他调查下那个病人。我笑道,好事就没见你来找我。 很快,我们知道了胖子的身份,果然不是一般人。他是当地的一个工程建设老板。旗下的建筑队很多,由他承建的工程也很多。但该胖子似乎不是什么正经商人,拖欠工资,克扣材料,不过到也没什么大错。据他本人讲他的饮食作息规律也很正常,更没有接触过什么毒物或者有背部外伤的历史。这可把我们两人难住了。虽然我知道胖子的症状是有点像苗家人的虫蛊。但也不全像,因为像这样强的蛊下蛊的人都很难活下来,按照他的病情,他活不了多久。而且现在这个年代恐怕要找到个会下蛊的人太难了。 “这样,你去吓吓吓那个胖子,让他告诉你到底他为什么要选择你来治他的病,或许这里能找到点原因。” 果然,胖子听我们说他活不了几天了,惊恐的像一条看见杀虫剂的肥硕的虫子。啊啊的哭,边哭边说,他知道林的爷爷有把手术刀,持刀者可以医治任何顽疾。 林和我都很奇怪,看来是爷爷以前治过的病人告诉胖子的。但胖子说,没人看过林的爷爷如何使用那把手术刀。 我和林只好再次回到他家中,把那把奇异的手术刀拿出来观摩,我突然用刀在手上划了一刀,果然很疼,但似乎很快就没有感觉。我又看着伤口,伤口像装了拉链一样迅速愈合。要不是旁边的血迹,根本没看出一点伤痕。 林奇怪的看着我,“你疯了。” “你上次被割伤的手是不是也很快就好了?”我问林。 立即想到了,“难道这把刀可以迅速恢复伤口?” “对,也就是第一句施术救人的意思吧。” “那第二句施仁救魂呢?”林问道。 “别管那么多了,先救胖子再说。” 我们立即让胖子来医院为他实施手术,既然有这把神奇的手术刀,林打算只和我来做这个手术。其实说是手术,只不过想在胖子身上实验下而已。 但胖子的情况已经不容许我们实验了。他的伤口已经烂通了,我们甚至可以透过伤口的烂洞看见他那厚厚的脂肪层,和骨头。 林立即向医院申请手术,但医院不同意,说胖子的病手术死亡率很高,让胖子自己转院。但胖子说自己已经看过很多医生,结果越看越严重,如果林不给他做手术他将控告医院和林的不作为,到时候医院和林都要上法庭。 院方勉强答应了。林指名让我进去。并且不要任何其他的助手,他不希望爷爷的手术刀被别人知道。 麻醉胖子不是容易的事,我心想是否要给他双倍的分量。林用爷爷给的手术刀对着一个正在生成的伤口做圆形切割,果然,伤口开始迅速愈合,并把脓血挤了出来。 果然是把神奇的手术刀,林和我受到极大的鼓舞,伤口很多,我们小心翼翼的一个个切除,手术刀所到之处肌肉和皮肤愈合非常快,最后,只剩下背部重要的最大的一个伤口,这个伤口已经深入到脊椎骨上了。我还是无法明白,为什么胖子没有一点疼痛感。 正当刀刚刚接触到那个伤口,不可思议的事出现了。胖子居然自己起来了。那种分量的麻醉伎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消失的。我们惊恐的看着胖子慢慢坐起来,他缓缓的走下手术台,身上的罩布也掉下来,他整个人捰体的站在那里,我突然想起了屠宰场里吊这个的一头头猪的尸体。 “你们阻止不了我!”胖子忽然发出非常尖细刺耳的女人声音,更奇怪的事我并没有看到胖子的嘴动过。 “这个畜生一定要死!”胖子又“说话”了。 林浑身都在颤抖,这已经超出他医生的能力处理范围了。 “你是谁?”我正色问到。 “我说了,他一定要死,我不能让你们破坏我的计划!”声音越来越高,恐怕在喊下去会把人喊来。 “好,我们不救他,但你也别在叫了,如果你要他死,你也要给我们讲下原因。”我极力安抚这个不知道该叫什么的东西。 胖子依旧如死尸一样站在那里。我注意到他心脏部位居然鼓了起来。 我说了,他只能死!”那种东西看来的确对胖子怨气很大,也不肯说什么。 我一边安抚它,一边示意林出去喊人,现在必须先制服胖子。因为我看见他像梦游一样拿起了旁边的一把手术刀慢慢的往脖子上抹。要是等林来估计胖子就真完了。 我不知道从那里想到的,忽然高喊一句:“你丈夫也不希望你这样做!”我完全是蒙的,或者说赌博比较好。 果然,那东西没在继续动作,胖子也停了下来。正好这个时候林带着一些人冲了进来。马上制服了胖子。 这个时候胖子又继续麻醉过去了。我和林被弄的一身冷汗。 “背上的最后伤口不要动。我想先让他去做下心脏部位的ct。”我对林说。 “做ct?还是心脏部位?为什么啊?”林疑惑的问。 “被管了,照做就是。而且被让太多人看到片子。” 几十分钟后,我和林都在看胖子心脏的ct。 我们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胖子的心脏的ct清晰的看见了一张人脸。也就是胖子的心脏居然已经演变出一张人脸来。 “这算什么啊。”林苦笑道。 “恐怕真正的病源是心脏。还需要做一次手术。”我对林说。 这次的手术林无法独立做了,他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院方。院长很重视。几位心脏手术的专家一起做这个手术,当然我和林也回一起去。 当胖子的心脏真实的展露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面面向望。他的心脏已经极度肥大,而且那的确是一张人脸,确切地说是一张闭着眼睛的女人的脸。 人脸的部位正好是心脏多出来的部分。现在必须让林用手术刀切掉那一块了。 当林的手术刀刚接触到人脸,人脸突然睁开眼睛,并且用嘴,姑且称之为嘴吧,忽然咬住了刀。并且发出上次一样刺耳的尖笑。其他的医生都吓瘫了。旁边的一位护士直接晕过去了。 “放手吧,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我对着那脸说。 但那张脸的眼睛充满仇恨的望着我。忽然吐出了刀子,厉声说:“你又知道什么?你们不过是看他钱多,看病都是富人的专利,我的娃有病又看见过你们来治过么?你们只谁去为这些畜生看病,你们干脆叫兽医算了!”听见说话,那几位专家像发疯一样跑出去,边跑边喊鬼啊。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话。 “你能不能把所有一切说出来。”林诚恳的说。 人脸似乎有点触动,声音也柔和了。“我不想说那么多,你们去找一个叫阿贡的工人去问吧,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我奉劝你们,像这样的畜生你们少救点吧。我知道我没办法抵抗那把刀。”说着她看了看林的手术刀。然后就没声了。 林又试探性的碰了碰,果然没有反映了。林马上把人脸割了下来。割下来的瞬间,人脸就化为了血水,只留下一跟针。 事情被遮盖了起来。反正医院最拿手的事情。那几个被吓走的专家也认为当时应该是幻觉而已。而我等林提交了报告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去找那个叫啊贡的工人。 我们最后在一个工棚找到啊贡。他整个人就像还没烧干净的柴火,又黑有瘦。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劳累让他看上去非常虚弱和疲惫。我不禁想到,以他这种生活状态,根本无法抵抗一些病的入侵,而一旦生病,他们就如同自然界的优胜劣汰一样被刷掉,因为他们根本没钱治。 啊贡听完我们的陈述,第一句就是:“胖子死了么?”把我们呛了一下。最后林尴尬地说胖子已经没事了,而且恢复的很好。啊贡对着我们冷笑了下,最后慢慢地说出事的原委。 我们在心脏上看到的那张人脸是个叫小凤的女子,她和丈夫是阿贡的同乡,三人一起来城市打工。阿贡和小凤的丈夫就在胖子的工地打工。小凤则做些散工。本来日子虽然艰苦,但还过得下去。但直到小凤的孩子得了重病急需医药费。而胖子又拖欠工资,小凤的丈夫和工人去要工资,反被警察以马蚤扰罪抓了起来。最后没有办法,小凤的丈夫以浑身浇上汽油来威胁胖子。谁知道胖子根本没放眼里,而阿贡的丈夫不小心靠近了工地的明火,结果在胖子面前活活烧死。阿贡没有办法,只能安慰小凤。小凤坚持要告胖子,结果可想而知。而小凤的孩子也因为没有医药费,死在医院的过道。小凤终于疯了。然后消失了。生死也不知道。阿贡说完后,鄙夷地望着我们,说了句你们可以滚了。然后拍拍屁股又去干活了。 我和林无语良久。林对我说,到底手术刀上的后一句,施仁以救魂到底什么意思?我没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听完后,对朋友说:“或许林的爷爷的意思是救魂救的其实是医生自己的。” 朋友恍然大悟,高兴地拍着我肩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医者仁心,这样才是个有魂的医生。” “那个小凤到底怎样了?”见朋友说完,我暗暗为那个可怜的女子惋惜。 “不知道,我至今仍未明白她到底对胖子施了什么术,不过林爷爷的那把手术刀的确神奇,而且来历神秘。林已经从医院出来了,他的父亲很支持他,他现在成为了一名医者,经常赠医施药。” 第1页结束 第2页开始 “施仁以救魂。”我说道。 “对。”朋友赞许地说。(手术刀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半脸人 “夜晚才适合讲那些离奇的故事啊。”朋友伸了伸腰。把上衣拖去,盘腿做在地上。他家里没什么家具,来客人都做地上。因为他说讨厌椅子,席地而做才是古人风范。 “继续讲啊,什么半脸的故事。”我催促道。 “恩,对的。恐怕这是我所知道的众多故事里最诡异的了。甚至连叙述的我讲起来都有些打颤。 我照例做着没有目的地的旅行,但我一般都选择比较偏僻的地方,你知道那里往往有很多奇怪有趣的故事。不过以前我都是听说而已,而这次我却亲身经历了。 我来到了一村落,其实这个村子很大,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微型的城市了。村里人都有不同的工作,刚好构成了一个需求环,大家自给自足。于是慢慢与外界有些隔离了。不过他们依旧很好客,当我来到时候他们都很友善的招待我。加上我还学过几年医术,还可以帮他们治疗一些普通的疾病。他们就把我当成上宾了。而且把传成了个神医。哈哈。”朋友得意的笑着,我知道其实他在大学的时候成绩就很出众,虽然他不喜欢做医生,但他属于那种即便不喜欢但也要学好的那种人。所以即使他不继承那比遗产,他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看他这么高兴,估计当时那村子的人对他的确很尊敬呢。 “不过没过多久。村长就把我请到他家去了。村长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相当与族长一样。可以说几乎是当地的国王了。当然,他也是非常友善的。不过他始终保持这一份应该的尊严和威仪。但这次他却显的很卑微,似乎像是有求与我。 ‘您简直成神了,村子的人都说您医术超群,甚至还解决了几个长久折磨他们的疑难杂症,您正是太厉害了。’村长不停的恭维着我,几乎把我吹的飘飘然了。 ‘说把,您家里难道也有人生病了?’我笑着问他。但村长面露难色,似乎很难启齿,每每想说话又咽了回去。最后他像下定决心一样小声对我说;‘是我的儿子,与您年纪差不多,本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自己关了起来,每天呆在房间里,只吃我们送去的饭菜,却从来不见我们家人。我和他妈妈都快急疯了。结果老天爷把您派来了,您可一定要救救他。’村长说到最后声泪俱下,几乎要跪下了。我觉得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恐怕以我的医术管不了。但我还是答应随同村长一起去他家了解下情况再说。 村长的家果然要气派很多,不过究底也是普通的砖瓦房。不过比一般村民的房子要稍大一些。房子有两层。门前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放养着一些家禽。房子的右边飘来一阵阵的原始的蔬菜的味道(其实就是农家肥)。相比那里是厕所和菜园。唯一令我不安心的是那只半人多高黑粽色的大狗,见我是生人就嘶牙咧嘴的对着我,喉咙里咕咕的叫唤。我知道这种狗是及其危险的。所以我停了下来。村长连忙呵斥它走开我才敢走了进去。 村长的家人很友好,是典型的好客的农家人。我始终奇怪这样普通家庭养育的孩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村长带着我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房间面前。 “就这,我儿子叫柱子,他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整整一个月了。我实在没办法了,要不是你来了,我也要出去找医生。”村长的话语间无不烦恼。 “你和他说过话么?自从他自己封闭起来后。”我问道。 村长摇头,我示意他下下去,再我当时看来可能是年轻人青春期的烦躁带来的一些心理问题,所以我让身为父亲的村长回避可能好点。结果事实上我的想法过于简单了。 村长下楼了,嘴里小声嘟囔着,依稀能听到是希望这次我能治好。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的确很可怜。 “里面的是柱子么?”我轻扣了下木门,门的质地很粗糙,还带着毛刺,第一下打得我很疼,所以我放小了点力气。 柱子没有回答我,这也是意料中的事。于是我开始了所谓的心理治疗。无非都是大学心理课上还没完全忘光的东西。可惜完全没有效果。一小时后,我开始急噪起来,忽然对里面的人产生了好奇。我四下望了望,发现门的右下角有一个不规则的小洞。我使劲得蹲下来,想看看里面。 我终于把自己的眼睛对准了那个洞。光线不够,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依稀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侧影坐在床头。估计他就是柱子。他像雕象一样坐在哪里无动于衷。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冲动的想法。如果我现在大喊一句我看见你了会怎么样? 我这样做了,对着门大喊一句:“柱子,我看见你了,你正坐在床沿上!” 他果然有反应了,而且很剧烈。他抱着头恐惧的在床上打滚。嘴里高喊着:“不要找我!我已经得到惩罚了!”看见他这样我意识到情况不秒。紧接着他在床上不动了,仰面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大字形。 我赶紧叫来村长。让他把门撞开。门很结实。我和村长费好大力气才撞开。但是当我和村长进去后村长疑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说了句令我诧异的话:“这,这不是我儿子!” 我吃惊的望了望村长又看了看床上的年轻人。他的面部皮肤很黑,额头很宽阔,硕大的鹰钩鼻子,肥厚的嘴唇上稀疏的长着几根看似坚硬的胡子,让我想起了食堂还没拔干净猪毛的五花肉。的确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像村长。 “这个是小六,是柱子的好朋友。”村长又补充说道。 我看着小六的脸,似乎总觉得有那里不对,但又看不出来。其实事后想想,如果当时再仔细点是可以看出来的。 小六很快醒过来。他还是很恐惧。而且一直捂着右脸不说话。显然柱子的下落他应该知道的。可是他情绪很不稳定,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们只好让他先休息下,我和村长一起来到楼下。 “这个小六住哪里?是个什么人?”我必须先搞清楚小六这个人。 “他是柱子从小一起拉尿活泥的好兄弟。两人就跟胶布一样粘在一起。”村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我是很反对的,因为这个小六平日里游手好闲,整天想着如何一步登天发大财。经常鼓动我们柱子和他一起去做一些无聊的事,说是为以后发财做准备。柱子也傻呼呼的跟着他。哎,真造孽。” 看来这个小六只是一个无业游民而已。但他怎么在柱子的房间里,而且一住就是半个月? “你最后看见柱子是什么时候?当时什么情况?”我突然觉得我不是在行医了,而是在破案了,从小梦想做神探的我感到莫名的兴奋。 “一个月前啊,那是晚上,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家,说是肚子痛就跑上楼了。结果就再也没下来。” “你确定那是柱子?你后来又没有发现小六来过?” “绝对是柱子,我自己的儿子我会不认识?”村长坚信不疑的说。 其实以村长家的格局,柱子如果后来偷跑出去让小六进来顶替他也是可能的。不过他到底在逃避什么?而且当我喊出那句话是他为什么那样慌张和恐惧?不过我还是觉得先去躺小六家为好。 我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小六家里。果然这样的人家中往往十分贫寒。小六的父母都是极为老实的农家人。我还为小六的母亲看过腿。所以他们还是认识我的。 一阵寒暄过后,我们向他们询问最近小六的近况,两人都摇头说他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因为他平常经常四处溜达不着家,所以老两口到也没在意。到是母亲警惕的问了句:“小六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 “没有没有,是柱子让我来看看他。”村长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话来应付。两夫妇也稍微显的安心了点。 从小六家出来,村长更加担忧了。 “从时间上看,果然是小六再柱子来的那几天就呆在那个房间了。”我摸着下巴,这是我习惯的姿势,虽然我没什么胡子。 现在的问题是柱子到底去哪里了,要想知道只有等村长家里的小六醒过来了。 但小六醒不过来了。 我和村长刚回到他家就知道了。小六在我们出去不到半根香的工夫就在房间里暴毙了。和我们走的时候姿势一样。可是当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有呼吸的。 死人了事情可就不一样了。我感觉到我已经无法应付了。我让村长报警。 “警察?我们这里没有。”村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平时出点什么事你们怎么解决?” “我们靠村子里的人共同裁定啊。”村长理所应当的说。还真是个奇妙的村子,居然好保留着这样如同周文王一样的法规。 我只好叫村长去把大家着集过来,先不要告诉小六的父母。我不忍看他们伤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如果哭闹势必会让事情更麻烦。我一个人呆在小六死亡的房间里看着他的尸体,因为我相信他应该死的很不甘心的。 我不是法医,但我好歹还是个医学院毕业的。我依稀还记得解剖课上教授教授的东西。我开始细心的看着小六的尸体。 表面没有任何创伤,起码肉眼看上去是的。我刚和村长出去大概一个多小时,村子虽然不大,但小六家与村长家住得正好是两个极端,所以步行去还是花了些时间。尸体还是很热乎的,不过已经开始出现尸斑了,虽然还不是和显著。但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他的左脸。 他的左脸已经完全和右边不对称了。几乎可以说是两张不同的脸被裁减下一半拼凑到一起。而且我发现左边的脸的尸斑有些差异。 尸斑最早在人死后30分钟出现,一般在死亡1——2小时开始出现。尸斑的形成c发展可分为几个阶段。 尸斑形成的最初阶段,称为坠积期。此期在死后5——6小时内达到明显可见。可持续6——12小时。坠积期尸斑被按压尸斑退色或消失,出去按压则尸斑又重现。在此前阶段如果变动尸体位置。尸斑也随之改变,在新的低下部位重新出现。 尸斑发展的第二阶段为扩散期。从死亡后发展到扩散期约需8小时,延续至26——32小时。此期被血红蛋白染红的血浆浸透到周围组织,此时按压尸斑已经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许退色,停止按压后尸斑恢复原色也慢。变动尸体位置,部分尸斑可能移位,部分尸斑则保留在原来形成的部位。 尸斑发展的第三阶段为浸润到组织中的时间较久,此期用手指压迫尸斑不再改变颜色,也不再消失,变动尸体位置则尸斑不再转移。 小六尸体其他部位的尸斑属于第一阶段,这也很正常,但费解的是他左边脸的尸斑居然在拇指积压下也不变色,也不消失。明显是尸体放置一段时间才会产生的尸斑。 而且,左脸的尸斑呈现一种红色,冻死的人才会出现红色尸斑。 冻死的?怎么可能? 现在是夏天啊! 我皱着眉头离开了这里,虽然我接触了很多尸体,但已经很久没见了,还是有点不舒服。我来到了楼下。 村长已经把几个重要人物找来了,他们都在村里担任一些职务的人。他们都相信村长首先肯定不会去加害小六。然后他们商议是否就这样把小六埋了。我站在一边等他们都散去才过去和村长询问。 “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很冷的么?冷到可以冻死人?”我问道。 “冷?”村长奇怪地看着我,这也难怪,不过他想了一下,居然告诉我:“有的,这里夏天有时候太热了,我们就在后山开了一个冰窖,储存了一些冰块,怎么了?” “马上带我去,快。”我用毋庸质疑的口气说到。村长只好带着我过去,虽然他显的很诧异。 我们很快来到了那个后山的冰窖。说是冰窖,其实不过是个地下室罢了。估计以前是用来存菜的。不过光靠近就觉得有点冷了。 村长在我的央求下打开了冰窖。我和他走了进去。果然,我靠着直觉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不,因该说是人,或许准确的说因该是尸体。 这具尸体不住柱子的,而且很奇怪,这个的穿着不像是村子里的人,到很像是城市来的,他穿着还蛮考究的,看样子应该是冻死的,因为他还保持着蜷缩的状态。而且,这具尸体没有脸。 你可以想象一下没脸的尸体什么样子,虽然在冰窖里他的脸落满了冰霜,但反倒显的更加恐怖。不过从体态来看,我还是能看出他大概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性。 我们很快就带了人来,不过我没让他们把尸体般出来,因为这样很快会高度腐烂,如果我脑中的想法是对的话,他应该和小六的死以及柱子的失踪有很大关系。 大家议论纷纷的站在后面,我突然发现村长的脸色很难看。在人群的小声议论中,我好象听到了柱子和是管理这个冰窖的,冰窖的钥匙也只要柱子和村长有。这样一来,柱子的嫌疑就象和尚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了。 第3页结束 第4页开始 连续两具尸体了,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我还是报了警,尽管村长反对,不过众人还是认为报警为好,在人群中的一部分人的脸上我看到的不是一种责任,而是一种像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神态。他们似乎都有两张脸,一张在义正严词的要求报警替死者还以公道,另一张脸却在偷笑。 警察要来还是要些时间的,我得看看我还能做些什么。村长似乎很不高兴,难怪,似乎我一来就给这个寂落安静的山村扔出两具死因蹊跷的尸体,换做谁也不会高兴的。 无脸的尸体,以及小六那离奇的左脸尸斑。我突然想到那冰窖死者的右脸呢?我忽然把所有的一切想了一下,得到一个答案,但我必须先向村长证实。 我猛的望向村长,他神色恍惚的四周回望。我把他拉到一边。低沉着声音问他:“说吧,你把柱子藏哪里了?” 村长大惊,:“你说什么呢,我家柱子我自己都一个多月没见了,你到问我。” “小六不是自己愿意呆那里的吧,或许是你把他关在那里的?”我划找一跟火柴,点燃了烟。我没望村长,因为眼神是对话的武器,用滥了就没用了。 果然村长开始六汗了,眼睛象色盅里的色子一样乱转。但他还是一言不发。 “我刚来的时候帮小六母亲看病的时候,她就提到过他儿子,说他儿子患有长年的咽喉病,说话声音和嘶哑,和别人差距很大。你该不会在这一个月都没听过里面所谓的柱子开口说话么?就算没有。你说你每天都要送饭,但小六的皮肤很黑,而你们家柱子因该不黑吧?难道你从来没怀疑过?好吧,我承认我都是假设,不过等警察来了,你再隐瞒下去也毫无用处。” 村长的额头布满了汗。“柱子是我藏起来了,但我不会把他交出去,因为他已经得到报应了,就算把他交给警察,也不过是造成混乱而已。” “报应?”我疑惑地问。 “是的。”村长低着头,开始叙说一个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柱子妈刚出过晚饭,柱子就气喘吁吁的赶回家,翻箱倒柜,还问我们要钱,说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时间。我开始觉得不妙,支开他妈后逼问他。这孩子没什么心计,我一逼就全招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和小六杀人了。”村长说到这里,老泪纵横,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我只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动。 “他说他和六骗了一个外地人来买冰。据说那人想开个冰吧,要的就是我们这里那种无污染的水质做的冰,反正是卖给有钱人。柱子在小六的劝说下只好带着那人来到了冰窖。但那人说要全部买走,并威胁说不卖也得卖,否则他会带人来。冰窖里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没冰箱之类的,消暑避夏都靠这个冰窖。所以柱子不想卖了,结果这样三人其了争执。推搡的时候,那人被小六猛推一下,脸砸在布满棱角的冰块上,砸的面目全非。他高喊着杀人了,杀人了。结果柱子就用冰在他脑后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说话了。两人见出事了就赶紧互相逃回家想约一起去躲下风头。” “那冰窖的死尸那张脸怎么没了?”我问到,就算是砸的稀烂,但与脸被拨去是不一样的啊。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村长接着往下说。 “知道这事我肺都气炸了。我拿着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里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干系的。我只好答应把他藏起来,而且打算过些日子就找个借口把冰窖封起来。但没过了几天后,柱子的脸发生变化了。”村长的口气突然变的很恐怖。 他的右脸开始是很痒,然后经常说冷,接着是长了很多斑点,最后居然烂了,而且很臭,一个一个的脓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用。等过了一段日子,脸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长停顿了下。 “可是他的右脸居然没知觉了,就像中了风的人一样,那边的所有动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饭喝水都漏出来。他经常喊着有鬼有鬼。我怕招惹来别人,只好把他藏了起来,就藏在房子后面的采地厕所附近。而且小六也来了,他说他也有相似的症状,害怕了所以来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间。对外就说柱子得了怪病不愿意见人。那时候你正好来了,我就像让你做个幌子,毕竟来了个医生却不让他给柱子瞧病会引人话柄的。” 村长终于说完了。我的烟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对村长说:“那个人是冻死的,估计当时柱子和小六只是把他砸晕了。但其实可以救活的,可他们两个害怕的居然把他关在冰窖里把他活活冻死了。至于柱子和小六的怪病,我也说不清楚,虽然我理论上是个无神论者。你还是先带我去见见柱子吧。” 村长看着我,最后还是相信了我,他点了点头,交代别人处理了下事。带着我回到家里。 我在后院的阴暗的房间里终于见到了柱子。他已经接近痴呆了。延伸涣散怕光。一个劲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边脸在笑。村长抹着眼泪说到:“就算养他一辈子,我也要养他啊。” “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柱子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后又发疯似的跪在地上昏了过去。村长和我赶快过去扶他。可把他扶正一看。他的那本来没有表情的脸居然有一丝笑容,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我确定没看错。那是一种报复过后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边脸上,我看到了小六脸上同样的尸斑。 “他死了。”我看了看柱子的瞳孔,轻声说到。村长如同一个孩子一样防声大哭,抱着柱子的尸体不放。眼泪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脸上。 我站了起来。走出房子。脑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说是人在临死前带着极强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脸可以报复别人。当时以为不过是胡扯,没想到居然确有其事。 事情很快结束,村长也不在是村长,柱子和小六的尸体也被带走。现场的证据也表明的确如村长叙述的一样。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样,冰窖尸体的脸是他自己割下来的。 我离开了村子。临走前看望了下小六的父母。他们依旧没有过多的悲伤,或许只是我看不见罢了。 我被送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商量着如何重新建一个冰窖并打算如何卖出去了。” 我望着朋友,似乎他的脸也带着诡异的笑。 “真的有那种事?自己割下脸可以报复别人?”我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或许柱子和小六不过是自己吓自己,但他们临死前究竟看见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还有,后来据说在尸检中,他们的脸上的尸斑又消失了。呵呵,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哎,有时候犯罪只是一闪念的事啊。得到报应也是无法推卸的。”我感慨。 “那到不见得,有时候,厄运会自己找上你。就像我知道的那个一心想要让自己皮肤变白的售货员一样。” “哦?那是什么故事?” “一晚只讲一个。”朋友站了起来,笑着说:“明天晚上在说吧,听太多小心做噩梦。快睡吧,我讲的也很累的。”说完就去自己房间了。 我只好躺下睡觉,很快就睡着了,还好,或许白天睡觉不容易做噩梦吧,我睡的很舒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夜油 “每个人渴望美丽,尤其是女孩,它们绝对不会像白岩松一样渴望年老。她们会花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在脸上皮肤上或者其他的身体部位。这是女孩的通性。”朋友笑着说,我并不知道他曾接触过什么女性,不过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 “我曾经见过一个女孩,她很漂亮,属于五官特别端正的那种,小巧而精致,身材也很不错,既有东方女性的苗条也不失丰满,的确是减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胖。但上帝打开一扇窗子就会关闭一扇门。她有个无法逃避的缺点。她的皮肤很黑。虽然黑是健康。但她似乎来自遗传。其实我们常说别的国家有种族歧视,恰恰想反,我们是最排挤与我们不同的异类。她经常被同事取笑。包括一些男性,即便有男孩想追求她,但也会在人言中退缩。更可笑的是她的工作离卖美白化妆品的 柜台只有几步远。这更令她难过。但生活总是要继续。这个叫梅子的女孩也就这样过着日子,直到那一天。 梅子在和我交谈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几乎很难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不的不经常性的停下来抱着她。(我笑着看他,他也笑道:“不要想歪,我只是想安慰她,拥抱是身体接触中最能令人放松的。)平静很久她才能继续叙说她的故事。 那是普通的一个周末,梅子独自一人挎着包,撑者遮阳伞走在步行街上。不料和另一名女孩撞了下。女孩看了看梅子,用无不嘲讽的口气说:“这么黑还撑什么伞,多余。”说完扭头就走了,梅子气的差点哭了出来。身材胖可以减,五官歪可以整,可皮肤的颜色从娘胎出来就注定的,梅子不相信那些美白的化妆品,姐妹们卖这个的,自然知道用了也只是白白损失钱罢了。一想到这里,梅子就非常沮丧。谩无目的的瞎逛。 忽然一辆豪华的轿车从身边穿过,嘎的停在梅子的身边,把梅子吓了一跳。梅子刚想骂人。却见车子上下来一位衣着考究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样子比梅子大几岁,但身材高大,而且相貌英俊,他始终注视着梅子的脸,把梅子看的怪不好意思的,她下意识的转了转身体,但身子却依旧感觉到年轻人如火一样眼神。 “真不好意思,吓着你了么?”年轻人做了个抱歉的动作。 “不,还好,您有什么事么?”梅子尽量显的温温有礼,虽然这和她平时的个性不符。 “如果赏光和我吃个饭吧?” 事情有时候进展的就是如此顺利,梅子和这位叫展越的年轻人一下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梅子不禁感叹造物主的奇妙,或许失去一些东西必定会在另外一些地方得到补偿。身边的同事都羡慕梅子找到一个这么帅气和富有的男友,以至于他们经常撑着伞在马路上转来转去,希望也能有个富家公子看见他们。但这充其量导致了几场交通堵塞罢了。 在又一次充满爱意的约会上,展越忽然温柔的对梅子说:“梅子,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就爱上你了么。” “不知道,或许是神的安排吧?”梅子笑道。 “不,因为你和我以前的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长的太像了,你有和她一样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和顽皮的嘴。” 梅子略有点不快,原来自己只是替身而已,她怏怏的说:“那你找我做什么?哪个女孩呢?” “她走了。”展越神色暗淡的说。见展越不快,梅子也有点难过,毕竟男孩念旧也很难得,这不正说明他痴情么,这样一想梅子反而高兴了。 “其实和你在一起我几乎把她忘记了。”展越忽然又说。 “对了,梅子,你不是老抱怨自己的皮肤不好么,我家有种祖传的配方,是一种增白油。很有效果,不如你试试吧?” “有用么?我可是试过很多方法都不见效啊。”梅子不想拒绝展越的好意,但又对这种药没什么信心。 “要相信我啊,一定有用的,我今天正好带了点,你拿去试用下,效果好就继续用,如果我们梅子皮肤又白,那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孩了。” 梅子没有拒绝,接过了展越给他的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或许偏方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就如同童话里巫女的药水,充满诱惑力和未知。 梅子回家后就在手上试的抹了一下,的确是一种油壮物,而且闻起来怪怪得,似乎有一种独有的刺鼻感。不过效果很好,第二天手上涂了的地方就和其他地方有明显的改观和不同。梅子也就放心的在脸上涂抹起来。 这几天梅子的家人和同事都瞪着大眼睛望着梅子,几乎都不认识她了,有道是一白遮三丑,像梅子这样本来就美丽的女孩皮肤一白就如同选美小姐一样耀眼了。那些以前嘲笑过她的人都躲在一边暗暗看着自己的皮肤又看看梅子的。如同墨汁与白雪一样对比鲜明,都忍不住尽量把露出来的地方有衣服遮住。大家一边交口称赞,一边询问增白的秘密。梅子总是笑而不答,心种只感激展越。 “今天去我家吧。我们一起吃一顿烛光晚餐。”展越看着越来越白皙的梅子,眼神有点涣散。 “好,我还是第一次去呢,我晚上好好打扮一下。”的确,两人认识这么久,梅子从没有去过展越家,至于住哪里更是无从知晓。 傍晚的风景总是十分美好,但却带着少许的不安感。坐在车子里的梅子被车速带起的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只知道车开了很久。久到梅子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眼前的景色是那样的陌生。 “到了。”展越的车在一所别墅边停了下来。他把车子开进车库。然后牵着梅子的手了进去。梅子感觉这地方很冷,虽然现在才八月份。梅子望了望旁边,几乎没有别的人家。空旷的周围只有展越的这一栋房子。而房子的外形也是比直的长方形。说句不好听的,远远望去,这房子犹如墓碑一样矗立在这里。 被展越牵着的手有些湿湿的,或许是紧张。年轻男女在晚饭后共处一室,或许会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梅子不是保守的女孩,但也绝对不是豪放女,虽然她从第一天认识展越就有所准备,不过这天真的来了,她还是很紧张,毕竟这是她相处的第一个男友。 进去后才发现别墅内部真的很华丽,有好多梅子数不上名字的古玩和名画。在一旁的客厅摆了一张很长的餐桌,桌子上有牛排,龙虾,烤鹅红酒等美食。旁边是一个正在燃烧的暖炉。 “来,梅子。”展越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两人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食物很好吃,展越似乎很开心,胃口也很好,但梅子心不在焉的吃着盘里的食物,一边拿眼睛瞟着展越,而且梅子似乎感觉这么大的房子好象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你平时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 “不,应该不能算一个人吧。”展越看了看梅子,“最少从今天起我不会一个人住了,有你陪着我。” 梅子的脸烧了起来,红的就像杯子里面的红葡萄酒,酒可以醉人,梅子白里透红的脸同样可以醉人。展越几乎看呆了,他起身走了过去抱着梅子。 “我,我想去先洗个澡。”梅子被展越抱的很紧,喘着气说。展越犹豫了下,然后指了指上面。“二楼左边第三间是浴室,里面有浴袍。” 梅子赶紧跑了上去,快上楼前还冲展越做了个鬼脸,“我马上来!” 展越看着梅子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梅子跑上二楼,一间一间数过去,忽然她闻到一阵很刺鼻同时也很熟悉的味道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飘过来。梅子知道,这是展越送给他的那种增白油的味道。 梅子不知道没什么力量驱使着,她没有去浴室,而是一步步的往那间房间走去。越多走一步,那种味道就重。等到门口的时候,梅子已经忍不住要捏住鼻子了。因为这味道似乎不仅难闻,而且有些冲眼睛了。 梅子转动了把手。很好,门没锁。她看了看四周,估计展越以为她已经洗澡去了。反正只看看,看他们家祖传的秘方是什么。好奇心人人都有,尤其是女人。 说到这里,梅子的再次停顿了下,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我也很想了解那有神奇美白作用的油到底是什么东西。 房间不大,但充斥着那种味道。很臭,甚至有点熏眼睛。梅子想,好象很多香水之类的太浓的话都会臭的。或许这种也是。但这种味道很像那种肉类腐烂变质的气味。 梅子环视了下房间。整个房间铺设着墨绿色的地板。房间只有一个黑色的瓶子,瓶子似乎正在接着由一个大箱子漏出来的东西。估计就是那种油了。梅子靠近了那个箱子。箱子有一人半长。横着放在屋子的墙角。梅子走了过去。对着盖子稍微用了一下劲。很好,盖子没有上锁或者盯死。但盖子很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梅子费了很大劲才推开一条细缝,梅子用自己手机当做光源向里面照去,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估计梅子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看见了什么。手机淡蓝色的光正好照在一只眼睛上。对,没错,是一只眼睛,而且是一个女性的眼睛,一只睁开的眼睛。带着很强的怨气和不舍。梅子吓的连推几步,脚一软瘫在地上。电影里的女主角经常在发现恐怖的事会尖叫。梅子也这样认为。但她现在明白了,人到了真正恐怖的时候不是会尖叫,而是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的。梅子马上站起来转身想离开。但她马上停住了。因为展越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跟绳子。 这个男人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善良,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漠然。 “为什么你要打开这间屋子?如果没有笑雪,如果不认识笑雪我可能真的会爱上你。我本打算让你没痛苦的死去。但你的好奇心激怒我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展越说着大步跨过来,一把把梅子用绳子绑起来。然后自己走到那个箱子面前跪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梅子说。 “我和笑雪从小就认识了,她完全是个善良没有任何心计的女孩。我出身名门,她也曾经是。但我长大后他的家族生意就败落了。像我们这样的所谓富豪钱来的快去的更快。很快,笑雪家就一无所有,甚至还负债累累。她的父亲承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母亲也疯了。她只好放弃名牌大学的学业来陪伴母亲。我想帮助她,但她从来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她是个非常自立自强的女孩。本来我们决定大学毕业就结婚。但我的父亲却不答应。他希望我去娶一位生意伙伴的女儿。百般无奈,我想叫笑雪一起走。但她放不下她的疯子母亲,或许那时候如果我们走了就不会又以后的惨剧。”展越的声音带着哭腔。梅子很害怕,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但她猜到盒子里的那个人估计就是笑雪了。 我最终还是和那个我不爱的人结了婚。后来笑雪的母亲死后,我们又在一起了。笑雪不求什么名分,只希望我能抽出些时间陪她。可是很快这事被我妻子和家里人知道了。她带人冲过去羞辱她,责骂她,殴打她。第二天,笑雪就服毒自尽了。我永远失去了她。但是,我看见了你,你长的笑雪太像了。”展越猛的站起来,把盒盖用里推开。梅子终于看见了里面的人的全貌。那是一具高度的尸体。就算她生前多么美丽苗条,现在也是一堆烂肉。这具尸体已经膨胀了起来。身体到处都流淌着尸油。只有眼睛却扔同活人一样,死死的睁着。 “你看,你们是不是很像呢?不过你比笑雪黑多了。”展越一边抚摩着沾满腐肉和蛆的脸庞,一边问。 梅子只能看着他,梅子想他的确发疯了。 “我很早就注意你了。很幸运,我通过很多渠道知道在泰国的巫术中有一种换术。将死者的尸油和非常保密的巫油想混合。擦在另外一个人的脸。这个人就会慢慢变的像死者。到最后,死去的人就可以完全在那个人身上复活,和生前一模一样。所以。”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把那巫术用在我身上?你不觉得你很残忍么?我又和你无怨无仇?你干吗不用你妻子身上?是她害死笑雪的。”梅子大声辩解道。 “这种术如果用在相似者之间会安全和快很多。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和笑雪太像了。”展越走了过来。 “今天是最后一天,你要你把这里的油喝下去,你就完全变成笑雪了。”展越把那个黑色的瓶子拿了过来。 梅子吓坏了,瓶子里装的可是尸油啊。她奋力挣扎,但绳子绑的很紧。展越的瓶子已经喂到她嘴边了。梅子依稀看见黑色的瓶子了漂浮的蛆虫和那种及其恶心的腐尸味。 这个时候,梅子看见盒子里笑雪的尸体站了起来,梅子以为自己看花了,但她的确看见了。展越看见梅子死死的看着他后面。也回头看了下。 笑雪的确站了起来,不过走的很缓慢,不过用爬更合适,每爬一下,地上都留一下一到尸油的痕迹,就如同蜗牛一样。 “别,别过来,别过来!”出乎梅子的意料,展越似乎很害怕,害怕的连连往后退,瓶子也扔到一边。 展越一边高喊着,一边去开门。但门刚打开,笑雪忽然如同青蛙一样猛的蹦了过去,扑在展越身上,和展越粘在一起。展越一边哀嚎一边在地上打滚。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然后躺在那里不动了。 梅子挪着身体过去一看。原来笑雪的尸体如同强酸一样把两人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展越的脸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就像一堆碎肉。 梅子足足坐了几十分钟才恢复过来。然后自己解开了绳子,打电话给警察。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梅子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笑雪希望展越离婚,而展越在争吵中把她掐死。展越希望的巫术其实是想让笑雪的灵魂束缚在梅子的体内,而无法报复他。 不过梅子虽然差点送命,到真的让自己皮肤变白了。说完故事后她也轻松的笑笑。说事情结束她以后也慢慢会忘记。” 我半天回过神,不解的问:“那个梅子现在怎样了?” 朋友对我笑了笑,“其实世界上的事大部分都是听人诉说,在梅子和我告别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了她手上有红色的斑点,虽然很小,但我不会看错。那是尸斑。” “尸斑?”我惊喊道。 “不要叫,的确是尸斑,但我没有说破,其实当时的事情谁又能知道?我去查看了当时的新闻,没有记录,后来展转到我一个当地的警察朋友才知道这个案子现场过于诡异被列为疑案。而且的确般出了两具尸体。一个男的,一个高度腐烂的女尸。不过梅子是否真的还是梅子谁又能知道?其实只要她以后好好活下去,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就够了,我的工作只是记录这件事罢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时间又快到早上了,看来今天晚上的故事也到此结束了。我刚要躺下睡觉。忽然朋友的猫从外面跑了进来,浑身很脏。 “你的猫好玩,我也养只,和玩具一样。”我指着猫说,猫很不友好的望着我,低吼了声。 朋友严肃的说:“猫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如果你知道八尾猫的故事恐怕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八尾猫?”我兴奋的说,不过我知道朋友又要去睡觉了。 “是的,晚上再聊吧。”说完,他有闪身出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返魂香(1) 时间不多了。我们只好分开走。谁先找到返魂香就扯动互相绑在脚上的绳子,一来不容易迷路,二来也好尽快通知。而且我们互相带了对讲机。 谢走左,我走了右边。如果我在选一次,我绝不选右边。(朋友笑着对我说,我心想以他那什么都不怕的性格,必定是遇到了极其凶险的事了) 通道很狭窄,我若胖点还真走不过去了。大概走了二十米之后,右边出现了一个不长的台阶,每一级台阶都很凹凸不平,踩上去的感觉很怪异,不过光线很黑,我也就没有多去留意。当走下台阶的时候。我感到了前方有着不寻常的亮光。果然,在台阶下去的房间尽头,一位类似与木乃伊似的僧人打扮坐着的骸骨上有一个黑色的盒子。我猜想这应该是了,马上呼叫谢,但声音很嘈杂,可能信号不好。我只好拉动了下绳子,并且自己去拿盒子。 我不是傻瓜,当然先用东西试探性的动了动,很好,没有机关。盒子很沉。应该是金属制的。很奇怪盒子并没有看见外面有锁一类的东西。这个时候好奇心害我不浅。谁又不想看看那能令人起死回身的宝贝么?我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盒子。但我忘记了,我身边就有死尸。 盒子刚打开,就闻到摄人的香气,是那种闻到会让人精神一振的味道。而且感觉会上瘾一样。我一看盒子里面。一块如鸡蛋大小的光滑的物体被四条龙嘴牢牢镶嵌。盒子里面还刻好象印度文一样的文字。看来就是它了,我高兴的把盒子关上放到被囊里面。全然没留意后面有东西正正慢慢朝我爬过来。 这个时候对讲机响了,我暗骂,这玩意不需要的时候反而灵光。马上接通,谢在里面着急的喊叫:“你是不是拿到了?拿到后千万不要打开,赶快出来。” “为什么不要打开?”我刚说完,忽然感觉后面一阵凉风。下意识回头一看,居然身后站着数个形如僵尸手持古代兵刃的战士,他们大部分都已成了骷髅了,看来刚爬起来不久,因为我看见他们的脸上还直往下掉粉末。我暗叫苦也,难道是刚才打开盒子使他们苏醒了?难怪没什么机关,原来它们就是最大的机关。我回头望了望那坐化的僧人,奇怪的是他却没苏醒过来。也好,少一个就少对付一个。不过面对这群非人的怪物我可没什么办法。房间里空间有限。它们正拿着兵器向我一步一步逼近。我只好一步步往后退。边退边对着对讲机大喊:“没时间废话了,快来救我!” 刚说完我就听见谢在另一半骂娘了。 我看了看刚才下来的楼梯居然不见了,又看见其中一位士兵的肩膀上赫然有我的耐克运动鞋的鞋印,原来他们一直都一裸躺在哪里,我说怎么台阶睬上去怪怪的。不过现在没时间思考了。一柄长枪带划破寒风已经刺向我面前了。我心里叫到,这下完了。忽然听见砰的枪响长枪落地,那些怪物猛的回头。其中一个的骷髅脑袋马上随着第二声枪响被轰的粉碎掉在我手上。我赶紧扔掉,那手感真的很恶心。 “你来的真及时,开始我看着他们还以为是你亲戚。”我趁那帮怪物注意力转向高台处的谢依达的时候撞开一条路,被谢身手拉了上去。谢一拉我上来就赶紧叫快跑。 “怕什么,骷髅难道还能跳上来?”我拍了拍土,回头一看,她们的确不能跳,不过她们一个一个踩着对方上来了。看来它们远比我想象得要聪明的多。 人在危难中表现出来的运动力果然非同凡响。我和谢依达飞快的跑出过道。并且在那些怪物出来的一瞬间把石门再次拉上。任凭它们在后面在怎么击打也没办法。毕竟它们不是练了乾坤大挪移的张无忌。 我和谢一下累的坐在地上。我指了指门:“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估计是当时造墓留下来的卫兵。只要有人碰箱子它们就会苏醒。都叫你别开了,要不是你拿到箱子真不想救你。”谢依达责备我道。我自知理亏,只好笑了笑。 “返魂香的力量果然很强。我们得马上离开。你把它搬离了原来的地方很快这里就不得安宁了。不走的话就没机会了。”谢拿出了一个类似遥控的装置,按动了按钮。我们等着被拉上去。我看了看表,刚好离两小时还有五分钟。 但是我们并没有如计划得被拉上去,谢按了几次都没反映,看来机器出故障了。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很灼热的风。回头一看,壁画上的九尾狐走了下来。 它的火焰几乎把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全身通红的毛发全部竖立了起来,使得它本来就十分巨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房间。还有它标志性的九条尾巴。我几乎被这神话中的妖怪吓得呆滞了。 “没想到它也来了。”谢懊恼的叫到。 “你不是说它被封住了么?”我问谢依达。 “这不是它的本体,而是它对返回魂香执着的意念形成的新的妖怪。它的脑子只会思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杀了我们,拿回箱子。”谢顿了下,一字一字的说。 如果刚才的几个骷髅士兵我们还能用抢对付,恐怕对它就没用了。九尾狐的意念体一边向我们靠近,一边露出锋利的牙齿。它的眼神像火一般燃烧着盯着我的背后装着盒子的行囊。 “怎么办?这鬼时候机器又坏了。我们只能硬抗到机器自动拉我们上去。”谢依达无奈的说。 “你认为我们能抗五分钟么?”我指着步步把我们逼到尽头的九尾狐。 “别怕,它不过是个意念体,估计应该没多少本事。”谢依达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个所谓的意念体一爪子拍向一块石碑,那块石碑像豆腐一样碎成一地。我们吞了口唾沫。 我已经可以清楚感受到它对我返魂香的热情了,我衣服边角都已经开始冒烟。 “你不是很了解这个墓室么,想想办法啊。”我拉着谢依达的衣服。 谢依达迅速打开我的行囊,从里面掏出一件半圆形的透明物体,并且从自己的口袋里也拿出同样的一块。两下一合并居然发出宏亮的撞击声。他手中居然多了一块圆形的透明玉盘。 “和氏壁?”我惊呼道。 谢依达没有理会我,而只口中念到希望管用,接着就将它朝九尾扔了过去。 “你疯了?那是和氏壁么?” “是,不过已经没用了,里面的那块返魂香已经被我用掉了。否则我也醒不过来,不过希望他可以暂时安抚下暴躁的九尾的怨灵。” 果然,九尾狐的念体似乎对和氏壁很感兴趣,它的怒火平息后身材也小了很多,就如同一只猫在玩耍玩具一样,把和氏壁叼来叼去。 “还有两分钟,希望它别发觉。”我看了看表。 时间过的真慢,两分钟如同两年一样,我知道这比喻很俗,但的确是这样。 “还有10秒。”谢依达长舒了口气。我们也听见了头上机器发动的声音了。正当我感觉绳索一紧,九尾忽然发现我们要离去似的。猛的冲过来咬住了谢依达的腿! 我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的确很奇怪,被咬住的谢依达没什么反映,我到叫了起来。但见他拿出腰间随身带的砍刀一下就把自己腿砍掉了。奇怪的事他也并没有流血。 我们目送着狂暴的九尾在下面怒吼,谢依达的残腿也被它扔到了一边。 “你,没事吧?”一边上升,我一边问着他。谢依达只是满脸的无动于衷,从鼻孔哼出一个恩。 我们两人迅速的上升终于脱离了洞口,但恐怕我们没想到,还有客人在欢迎我们。 刚刚上去就是当头一棒,我被打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人还在洞边,不过早已经五花大绑,谢依达自然也比我好不到哪里。我看了旁边的人。居然有几个好象似曾相识。 “老谢,收到你的信我就赶来了,你看我对你多够兄弟。”其中一个身材矮小戴着茶色眼睛的中年人冷笑着对谢依达说。我终于想起来,他们就是当年和我一起见证谢依达死亡的人,谢依达说给他们也寄了邀请信,不过不是说他们没胆量来么。 “没想到你小子和这个楞青居然真的拿到了返魂香,真不简单啊。”两外一个穿着风衣的高个子我认识,他是现在黑市上最大的文物贩子。他的手里正拿着我们辛苦拿来的返魂香! “还给我们,有本事自己下去拿!”我高喊了一句,换来的只是肚子和脸各挨了一拳。 “别冲动。”谢依达劝道。随后厉声喊道:“你们不就是要返魂香和和氏壁么?犯的着杀我这样一个半死之人么,只要你们放了他,我告诉你们怎么使用。” “那太好了。”站我旁边打我的那个人说话了,这个留着光头的秃子也是当年的三人之一,看来他们全来了。原来只有我不知道返魂香的事。 “当年大嫂用那不纯的宝物把你暂时救活我们就跟上你了。你和大嫂还真不愧是我们这一行的翘楚。连月氏人和印度自己都没史料记载的张骞墓你们都能找到。可惜大嫂为了救你吸了过多瘴气已经死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拿了也是浪费,不如给我们几个去造福人类多好?”矮子一嘴的冠冕堂皇。 “好,好的很。不过没死人我怎么帮你们演示呢?”谢依达轻轻的一句就让他们三个忽然楞了一下。站我旁边的光头还没说话,我就看见高个子的手抬了一下,光头哼都没哼声就扑通倒我旁边,眉心一个小洞还在流血。回望高个子手里那把消音手枪还在冒烟。 高个子把谢依达松开。一只手扶着他到不如说用枪指着他。一旦他们知道使用方法我和谢都活不了,不知道谢到底想干什么。 谢依达把返魂香拿到手中,看来那三个人已经把它彻底撬出了盒子的龙嘴。现在这块形同黑玛瑙一般的宝物彻底摆在我们面前。谢依达将双手用力擦拭着香的两侧。没多久,我们都闻见一阵幽香,接着眼皮开始打架。后来我竟睡着了。 “醒醒!醒醒。”我感觉有人大力地抽我嘴巴,正要发怒,发现居然是谢依达,在看看旁边的那几位都像死猪一样睡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站了起来,发现绳子也解开了,不过脚还有点软,差点没站住。 “返魂香还有另外一个功用,在香的两侧以双手摩擦可以使人暂时昏厥。”谢依达解释道。 “那你怎么没事?”我摸着头问他。 “因为那只对活人有效。”谢依达低声回答。我没做声,而是问他这几个人怎么办。 “扔下去吧,下面的九尾正在发怒呢。”谢依达冷笑了,样子很是骇人。 “扔下去?”我有点不忍。 “你忘了他们刚才要杀我们了?” 我无力争辩,按照他的吩咐把三人包括光头的尸体扔了下去。矮子下去的时候似乎没死,看来应该是摔在高个子身上。 “谢依达!救我上去啊,求求你了!我所有财产都给你!你也念在我给你那么多古玩字画的份上救我出去啊!”矮子的哀号不断,接着听到了九尾暴怒的吼声和矮子惊恐的叫声。没多久就没声音了。矮子临死最后一句话如同地狱发出的哀号。 “谢依达!你不得好死!” 谢依达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正往洞口出去,听到这话回头笑着说:“我已经是死人了。” 我搀着他走出了墓|岤,再次回到他的书房。书房已经被翻得一塌糊涂。不用说自然是刚才几个家伙干的。估计机器的故障也是他们捣鬼。 “走,快,背我去莱伊的房间。”谢似乎很着急。我只好背起他在他的指点下来到了他妻子的房间。 我一进去就感到一阵寒意,原来菜伊的房间完全是一个冰库。冰床上躺着的正是谢依达的妻子菜伊。她几乎没什么变化,不过面无生气。 “她死了几年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寻找真正的返魂香救活她。我一个已死的人不值当她为我付出。”谢依达边说边哭着,原来他找返魂香不是为自己完全复活,而是为了救他的妻子。 “返魂香只能救一个人?”我问他。 “不,但每使用一次就要三十年,当年李世民死去数天后复生就是依靠返魂香的能力。不过要复活首先要死者的尸体不能腐烂,所以我建了这个冰库。” “三块之中,和氏壁的那快威力已经减弱,而且你已经使用过了,带去日本的那块也不知去向,那这块就是最后的一块了?”我问谢依达。 “是的,但我没把握是否真能救活菜伊。”谢依达返魂香点燃,靠近妻子的鼻子。我又闻到了奇特的香味,不过这次没再晕倒了。 奇迹出现了,菜伊的脸渐渐红润起来,而返魂香的光泽却在慢慢暗淡。最终变成了块普通的光滑的黑色石头。 看着妻子的眼睛慢慢张开,谢依达的眼睛却如同返魂香一样渐渐失去光彩,倒在了菜伊身上。然后迅速的枯萎不到几秒种就如同一副被烧尽的柴火,我刚要用手去扶他,谁知道一碰他的身体就化为了灰烬,我呆呆地站在菜伊床边,看着那些灰一点一点消失。 “他真傻。”菜伊醒了,面无表情,但脸上却挂着泪水。 “的确,不过他走的时候是很高兴的。或许你根本不该在几年前救活他,本应死的就应该死,本应活的最终还是活了下来。”我用手拍了拍菜伊。把返魂香交给他。 “这是他最后的遗物。” “不了,我看着这件东西会想起太多的事。你能和谢一起去冒险拿出返魂香相信他一定很信任你。这个你送给你做个纪念吧。”菜伊刚活过来,话一说多就喘气。 我望着手中的返魂香,虽然它已失去光泽,却依然散发着神秘的魅力。我无法拒绝,于是这个世人皆想占有的宝物却戏剧得落到我手中。”朋友笑嬉嬉眯着眼睛看着返魂香。 “菜伊后来怎样?” “我一直和她保持联络,她已经致力与保护文物事业了。她说印度和中国都有几千年的文明,里面蕴涵的神秘力量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她希望有生之年能多挖掘一点。” 我望着那块神奇的石头,忽然问道:“现在它还有什么力量么?” “有!”朋友肯定地说,“虽然无法使死者再生,但是对治疗顽疾很有用,而且带着它睡觉,你会在梦中见到你已经过世的亲人或者朋友。” “真的?今晚借我用下吧。”我上去拿返魂香,不料被拒绝了。 “不行,惟有今天不行。我去睡觉了,明天在借给你吧。”他逃似的跑了出去,生怕我和他抢。 “真小气啊。”我抱怨着躺了下来,看了看表,表上的日记清楚的记着今天是七月十四,我猛的想起,他的父亲就是今天去世的。 “祝你晚上能做个好梦。”我轻轻地说道,随即也睡了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返魂香(完) 天气已经很热了,现在已经是入夏了,天气渐渐炎热,不过这也更适合聊天听故事。今天朋友将说什么呢,我早早就泡好两杯茶。 等了许久不见他来,刚要去找他,发现他从没外进来,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急什么?”朋友责怪道,“我去拿东西了,这玩意宝贝的很,要被你撞坏了你的罪过就大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金贵。”我好奇的去望他的手,却看见一个一个黑色大小如鸡蛋,光滑同玛瑙般的物体,甚是好看。我忍不住拿手去摸。他却灵活的闪开了。 “先听我讲这东西的来历,听完后你就不会急着摸了。”他神秘地笑道。 “好,你说。”我高兴的坐了下来,边喝茶边听。 “去年的圣诞节,我独自一人在上海休息。忽然接到一封信,要注意,不是电子邮件。而且最费解的是这封信的寄信者让我看了瞬间打了个寒颤。 因为,这个署名谢依达的人分明是我数年前已经死去的朋友。 说到谢依达我不得不和你解释下。他是一位靠古学家。注意,我说的是靠山的靠,不是考试的考。因为他专门靠贩卖文物过活。 虽说是朋友,其实倒也不算,只和他有过数面之缘。因为我对这类人向来很鄙视,但有时候他总能搞到让我好奇的东西,所以不得以还是见了几次。而最后一次我是亲眼看见他的尸体。 他的死可以说是意外,或者也可以说是得罪神灵惩罚。因为他经常卖的东西是佛器。 他在挖一个佛头的时候不小心摔死的。那次不仅仅还有我在场,另外还有他的三个朋友。我们草草处置了他的尸首。把他叫给了他的妻子。但很奇怪。这位未亡人看上去一点都不悲伤,她非常坚毅地表示一定会救活丈夫,当时我们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而已。 “那封信呢?到底说什么啊?” “你干吗着急。那封信的确是谢依达写的,他的笔迹我不会认错。我向来有记忆人特征的本事,即便见过一次面,只要我想记得他,我会发现他与他人不同的地方。谢依达的字就是如此。因为这年头恐怕很难找到肯写信,而且用毛笔写的人了。 信大意是说他遇见了神奇的事,请我们别害怕,其余几人他也发了信了,希望我们去下他家,甘肃的一个小城聚聚。 我已不记得那几人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对这封信很感兴趣。于是我收拾了下行装来到了那个小城市,并按照信的地址来到了谢依达的家。 令我没意料的是这个小子居然住着非常华丽的别墅呢,虽然是在郊外,但这样的别墅估计也造价不菲。 很快一个佣人模样的人接待了我,并让我在会客厅等。客厅里面更令我惊叹,里面摆放了各个时代最优秀的艺术品。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清明上河图》还有柳公权的《玄秘塔》等众多碑贴,明清两朝的官窑瓷器。这些赝品的仿真很高,估计也要不少钱。 “我就知道你会来。”正当我欣赏着这些艺术品的时候,我听到了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冷不丁的看见一个几年前在我面前死去的人现在意气风发的向我打着招呼走来,还是镇了一下。 现在的谢依达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文物贩子了。他全身西装革履戴着金丝无框眼镜,向后统一梳的大背头在不亮的房间里可以充当灯泡了。惟有那硕大的酒糟鼻却一如既往。 “我就知道你会来。”谢依达似乎很兴奋,居然重复了两遍。我皱着眉头:“别重复,我还听的清。” “呵呵,不好意思,我实在很激动,你想想一个死去的人又能看见老朋友你说我抑制的住么?”他走近了些。我也看到了他头左深深向下的凹陷。那应该是当年摔伤的地方。 我把手迎了上去和他握了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和普通人一样。如果硬要说有的话,我感觉他的手掌比普通人要更硬一点。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忙,不想老瞻仰你。”我半开玩笑地说。 谢依达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嘴角抽动了下,但马上回复常态。“果然还是老脾气,既然你直接,我也不藏了。我们上楼谈。”说完便领着我去了他的书房。 如果大厅的艺术品是赝品的摆设。那书房简直就是个博物馆了。大部分我都叫不出名字,但我可以感觉到它们独有的灵魂。好的古物是有魂的。 “你一定很诧异吧,不过你算不错的了,那几个蠢材要不吓的不敢来,要不就无知的不相信。你是唯一一个来了的,我很高兴没看错人。”谢依达一脸自信的做在沙发上看着我。说老实话我很讨厌他这种自信。 “其实我能活过来多亏我老婆。”谢依达慢慢地叙述着,语气有点苍凉。 “当然,如果没有那件传说中的古物,我也活不过来。”我望着他,总感觉他的身体之中有种未知的力量支撑着。 “当年你们把我的尸体叫给我妻子后她并没有埋葬。而是用我仅有的积蓄把我急冻起来。只身去寻找能使我死而复生的奇宝。” “奇宝?”我疑惑地问,然后脑子里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在几千年的传说中能使人复活的只有那种东西了。 “返魂香!”我和他几乎同时说出。 “不可能。”我马上又否定,“那种东西只是传说而已,在说,历史上记载的返魂香没有那么大的作用,充其量也只是去腐生肌,用来治疗重症的药物而已。‘返魂香。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是古人夸张罢了。” “哼,我原以为博学广闻得你会相信,原来你也和那些庸才一样无知。”谢依达冷笑了下,“如果那是传说,那我又是如何活过来的?” “切,天晓得,说不定你当时根本没死,不过是暂时性的昏厥,脑部受到重创很容易导致假死,这在医学历史上又不是什么稀事。” 谢依达望着我,眼神冰冷,我只在死尸上看过那种眼神。“我请你来是要帮我,不是来听您讲医学的!既然你不相信,我只有拿出证据来,省得你在罗嗦,不过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走到房间角落的书柜旁,不知打开了什么机关,居然出现了一个密室。 “来吧,不过你既然进去了就不要后悔。”说完他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黑暗代表着未知,我有点害怕,但好奇占了上风。虽然后来我侥幸得以活命,不过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毕竟得到了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的宝物。 那是条非常长的通道,几乎走了足有两百多米,通道里面点着很残旧的壁灯,因为我知道那种锈迹没有些个时日是形不成的。通道很干燥,这道很令我惊讶,因为这个地方属于雨季非常多的区域,向下如此的深度还能保持干燥非常不易。 走过通道后,我们来到一个非常开阔成扇形的房间。房间的四周都是石壁,刻着很多图画,很遗憾我对考古不是很精通,只知道起码那应该是唐以前的,因为人物的服饰与画法都和唐飘逸丰满的画风差异很大。 谢依达走到房间的正中,点亮了一盏七宝灯。接着开始脱衣服。我疑惑地问他干什么,他却一言不发,一下就脱了个精光。然后转了过来。 当我看到他的身体时候,我才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证据是什么。因为他的上身从胸部以下就只剩下脊椎骨了,上面还挂着几丝像破布一样的残肉。左脚也在严重的腐烂。这可绝对不是那个假死后活过来的人可以展示的。 “够了,穿起衣服吧,我看得像吐。”我转过脸,对他摆了摆手。等我在转过来后,谢依达已经穿好衣服跟没事人一样。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我需要一个助手再去一次阴|岤!”谢坚定地说。(写名字麻烦,以下简称谢吧,大家知道就可以了)。 “据史料记载,返魂香第一次出现是在汉武帝的时代,西域月氏国贡返魂香三枚。大如燕卵,黑如桑椹,燃此香,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难道你妻子在三天之内就找到了?” “我不是说过了么,急冻可以延长尸体的保存时间。你说的没错,月氏过的确是返魂香的产地,但到了这个年代已经绝迹很多年了。”谢不耐烦地说。 我思考了一下月氏国的地理,按照今天的地图,它应该在甘肃省兰州以西直到敦煌的河西走廊一带,这个国家在战国时代开始兴起,强盛与秦末汉初,后被匈奴所驱逐,开始走向衰弱,最后在公元五世纪被羌人渐渐吞并。如果返魂香产与月氏,那么现在这个地方不正好是它以前的所在么。我回望这个地方,果然很有几分外族的文化,但月氏怎么回建如此汉化的古墓呢,而且要说这是古墓,难道谢仅凭一人之力可以开启的了?我带着疑惑望着他。他自然明白,开始向我解释这一切。 “你现能猜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我可以告诉你,这里就是张骞墓。” “胡扯,张骞墓在汉中,别蒙我了。”我愤怒的指正他,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历史,但也不要把我当傻子糊弄。 “就知道你不相信,这个墓其实是月氏国的族人为张骞修的。的确,这里没有他的尸体。但在这个墓室有比张骞尸体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是说,返魂香?”我问道。 “没错,月氏人将非常贵重的宝物当做纪念为张骞修这个墓室,这个墓室在即使的记载中根本微不足道。但在像我这样的古物爱好者眼里它可是穷尽一生追逐的目标。” “你刚才说的阴|岤是什么?“ “返魂香非常珍贵,月氏人在修建古墓时候就把它藏在了古墓中心。作为可以使死者复生的宝物会吸引什么东西来抢夺我也不必多说,你知道台风吧,在台风的中心风眼反而是最平静的,返魂香就是这个风眼,不过称之为阴|岤更合适,在它周围都是那些东西,她们想借着宝物的力量重新回到人世。”谢的话让我惊讶,难道返魂香的出现会造成死者重回人世的局面? “返魂香曾经流传到日本,结果在日本爆发了一场常世与现世之间人和鬼魂的惨烈战争,已至于当时的京都成了一座鬼城。可见它的力量之强大。” “但它不是只能使死去三天内的死人才能复活么?”我疑惑道。 “那不是真正的返魂香,张骞带回去的由于没有妥善保管加上烈日暴晒,最重要的是返魂香与其他香料混放。但即便是不纯的返魂香仍然有治疗重病的疗效。这也是为什么史料记载的结果。”谢继续叙述着,我也很感兴趣的听着,的确,日本历史上著名阴阳师安倍晴明所处的平安时代的确是那样一个人鬼妖共存的混乱时期。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看你的身体状况似乎有点问题。”我指了指他的身体。谢苦笑道:“的确,当年复活我的返魂香也是不纯的,虽然我的妻子以自己生命作为代价来复活我,结果仍然使我落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我必须找到真正的纯净无暇的返魂香。”谢望着我,我知道处在生死边缘的人是多么痛苦。 我答应了,因为我也是凡人啊,谁不想一睹传说中的宝物呢。虽然这躺旅途可能会比较危险。 “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人呢?”我问谢, “不在乎人多,一百个废物也不如一个有用的助手。”他边说边看了看我。然后走到了正前方的墙壁上。墙壁上有一个类似拼图的东西,只见他移动了其中的几块。地面忽然缓缓打开,最后露出一个类似井口一样的圆洞。不过很大,差不多直径有两米左右。洞口看上去很恐怖阴森。站在旁边都能感觉到脊背发凉。 “现在后悔来的及。”谢看我迟疑,激我。 “别用激将法,我决定了就不会更改,不想去你杀了我也没用。不过我想说我们怎么上来。”我看了看洞,深不可测。 “这里有台电转轮,时间一到,自己会拉我们上去。我们时间不多,只有这个时候才是相对安全的,如果过了这个点,我就要在等十年,恐怕我是等不了的。”谢低头收拾着行囊,我没注意他已经换了套衣服,而且居然在旁边拖出来一台机器,机器有着巨大的转轮,上面绑着类似攀岩保护的绳索。 他把一套衣服和一个工具包给我。“换上,行动方便点。” 数分钟后。我们准备停当。谢看了看表。然后做了一个跳的动作。我们边一齐跳了下去。 洞并不深,不过也有十几米,我们靠着绳子慢慢的划下去,不过洞壁非常光滑,使得我们很不顺利,半小时后我们好不容易才踩地面。 我们点亮了随身携带的手电,是那种可以咬在嘴巴上的。谢告诉我,两小时之内他可以控制转轮拉我们上去,两小时之后转轮也会自动拉我们。不过这种地方还是少呆为妙。 原来整个墓室设计成一个沙漏形。不过下面的还有更大。手电的光源不强,但也能照几米,下盘全部由数十块完整的正方形石壁构成。每一面石壁都记载着奇怪的文字,也有图画,文字我看不明白,但图画大致还是能看懂的。第一面似乎是一位僧人坐化。但从衣饰上不像是中国人。第二副则是一只狐狸望着前面那位僧人。僧人则躺在了一堆木柴上,旁边似乎有他的弟子之类的举着火把。看来是要把他火化。而第三副则是一位女子陪伴着一位君王的画面。但那女子的眼睛去始终盯着君王旁边的箱子。 我忍不住问谢,这些壁画和文字到底说什么。 “这些壁画完整的讲述了返魂香的来历。”谢看都没看,一边在地上寻找什么,一边回答我。 “哦?说说看,那第一副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那是一位高僧在坐化,然后当时的著名妖怪九尾狐为了得高僧的舍利,幻化成|人形嫁给了当时的印度君王也就是那位高僧的儿子宾头沙罗。” “儿子?和尚有儿子?”我听的费解了。 “宾头沙罗的确是那位高僧的儿子,第一幅画中的僧人叫旃陀罗笈多,他是孔雀王朝的建立者,同时也是个虔诚的耆那教信徒。耆那教是筏陀摩那在公元前6世纪所创立的宗教,同印度教和佛教一样,相信灵魂解脱,业报轮回,主张非暴力c不杀生c行善积德。当他死后被火话,留下了三颗类似与宝石的东西。九尾狐希望得到这三颗东西。而这些都交给了旃陀罗笈多儿子保管。但是九尾没想到旃陀罗笈多儿子也过于厉害,识破了它的身份,所以把它赶出了印度。” “旃陀罗笈多的儿子?我听的混乱了。” “你一定很熟悉的,他就是阿育王。”原来如此。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好奇地问,我可没想到他能看懂印度文字。 谢默然很久。忽然说道:“我妻子是印度人。”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我只好继续看壁画,果然后面描绘了九尾被一个英武的年轻人提着剑赶出了皇宫。不过似乎后来它又来到了另外个国家。而后面的画在熟悉不过了,因为上面的人物很明显就是中国春秋战国时代的人物啊。 其中的一副也是一位君王手拿一块圆形的透明的东西在与一位妃子把玩,而那位妃子正式前面出现的九尾巴。而那块东西很像传说中描述的和氏壁。 “还还是跟我解释下吧,我又看不明白了。”我只好再次央求谢。 “印度的一位高僧把那三块类似舍利的宝物中的其中之一带到了中国,并且央求当地有名的玉石工匠将其和一块名玉镶嵌在一起,那块玉就是和氏壁。所以传说和氏壁有神奇的力量,更有人说得壁者得天下。九尾自然又打它的主意。不过战乱纷争,九尾后来与玉都失踪了。后来三块舍利一块留在了印度另外一块在展转中落到了月氏族人手中,在后来你也知道了,张骞把他们带回了中土,印度的一块在玄奘法师与印度的佛法交流时候也带到了大唐长安供奉。一块在后来唐严宗的时候也就是753年随着中日佛法交流被鉴真和尚带去了日本。带去日本的那块却引起了日本的动荡,成为了众多妖魔争抢的宝物。在公元794年,恒武天皇建京不到十年,被错杀的皇太子早良亲王怨灵不散,天皇被迫移都至平安,设了幕府将军扳之上田村麻吕像镇摄皇太子的鬼魂从此拉开垂天下以治四百余年的平安时代的序幕。而追踪而至的九尾却没想到被一群凡人打败,并永远封在了杀生石里面。那块舍利最后也失踪了。” “它到挺可怜的。”我不禁惋惜道。“但这和返魂香有什么关系?” “我们找的是玄奘从印度带回来的最后一块。这块后来被张骞的后人拿到后归还给了月氏族人,并且希望可以归还它的故乡印度,不过没有成功,但一位印度僧人画下了这些壁画在这里,一证实它的来历。而这块东西最后还是放在了由他们修建的张骞墓中。”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明白了,那最后的舍利子就是返魂香?”我恍然大悟。谢对我点了点头。 原来扰乱天下将近一千多年的宝物就是这个啊。“别多想了,我们时间不够,赶快找吧。那位印度僧人画了这些壁画,同时也设计了这里的机关。月氏族人也不会轻易让人拿走返魂香。” 我点头称是,也和谢一起寻找。果然,半小时后我们找到了最后一幅壁画,也就是一位印度僧人修建墓室的那副。看上去好象可以推动一样。不过无论我们从哪个方向用力都没有反映。最后谢让我和站在相反的方向使劲。我笑道,这样那能推开,不互相抵消了么。但没想到。这副画原来是两个空心石墙互相套在一起。果然,推开之后出现了两扇仅可以由一人进出的小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变态终结者(1) 报告人:麦天 职务:犯罪心理研究专家 时间:2003年4月11日 案发地点:长春市殡仪馆太平间 案件经过如下: 2003年4月11日夜9:20分;我市公安局接到殡仪馆电话报案;值班人吴涯接到报案后;马上组织刑警队前往殡仪馆太平间;报案者名叫李高;殡仪馆太平间值班人员;案件负责人笔录李高口供如下: 报告人:吴涯 职务:刑警队队长 时间:2003年4月11日10:30分 当事人:李高年龄:55岁职务:殡仪馆夜间打更人员 口述如下: 我没有老伴;儿子女儿都结婚出去住了;家里就剩我自个儿。觉得成天闲着很没劲;加上身体还好;就想找个适合老头干的活干干。上个月有个熟人;进门就说要介绍给我一个活而;晚上打经;他说其实就是晚上关好门;睡一宿觉;白天没事;想干啥干啥;钱呢;还比别的地方给得都多;老合适了! 我就纳闷而了;问:“这么好啊;哪儿啊?“ 熟人说:“就地方有点不好,是殡仪馆的太平房。“ 我心里一哆嗦;说:“那不是火葬场放死人的地方吗?“ 熟人说:“你管他呢;反正你关了门就睡觉;这不是躺着拿钱吗!钱比别地方高一倍呢!哪儿找去!“ 我寻思着也是;觉得钱多;就一口答应了。 “哎~~!这可是人为财死;我要早知道出这么个事;就是给我黄金万两也不干啊!“ “我就寻思么,这么好的事,怎么人家偏偏上门来拉你啊,现在工作那么难找,还有人上赶着你老头,后来才知道,那太平房不太平!好几个老头都吓得不敢在那睡觉,可我哪里知道啊!傻不拉叽的就抱着被去了,哎~~~这后悔呀!这以后我可不干了,安心在家养老。哦?!你要我简单点说,嫌我啰嗦了是吧,人老了~~~那我就简单点说。 这还得从上个月我开始干这个活说起。 那天我到了值班室,要走的老刘头跟我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临走前;他神色古怪;总想有话要说;我就着急;我性子急;有点啥事吧;放不住。我问:“到底啥事你倒是说啊;真是王八拉车“ 老刘就只好告诉我:“这晚上吧,有点动静,你呀,蒙了被就睡觉,啥也别寻思,也别出门到处看,都是死人,也没啥看得。“ 我就纳闷了,能有啥事呢,顶多耗子呗,咱们党不是教育咱们吗,我们是无产阶级无神论者。哦!我又跑题了,接着说。 那天晚上,我喝了二两酒,刚躺下,就听到楼道里头“刚铛“一声的,还挺响!还有着回音呢。我这心呐咯噔咯噔地给那跳着。 后来再仔细一听,又没动静了。我有点害怕,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睛不敢闭上;耳朵支楞着。到后半夜吧;就听到二楼上传来“咯噔。。咯噔。。咯噔。。“的动静,嗯~,就像c就像有人坐着椅子在晃哟,我第天哪,都是死人,咋有动静了呢?也不像耗子啊。 那个大楼是三层的;二楼和三楼都是放尸体的,三楼放的都是横死的尸体,啥叫横死扥呢,就是死得不明不白,杀死啊吊死啊;无人认领的弃尸啊;警察局让留着破案的啊。就这类。 二楼呢,就是有正常死亡证明的,没有凶杀嫌疑的尸体。 我来那天下午刚来;就新死了女孩;还是个大学生呢!可俊了;可惜了啊,过马路被车撞死,车从胸口压了过去,肋骨都碎了,眼睛也冒出来了,那是真可怜啊。化妆师第二天才来化妆,因为案子还没了结,肇事司机还没被判,尸体也不急着活化,所以就挺在二楼。那声音,我估摸着,就是女孩的尸体停放的房间里边传来的。 我心里寻思,该不会是那女孩有活过来了?该不会那女孩诈尸了吧! 我越想越怕,也不敢动,哆嗦下地巴门死死的插好,连灯都不敢开,大气都不敢喘,就怕那僵尸闻到活人味过来找我。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赶紧回家和我大小子说。 我大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人家都叫他李大胆,吃蝎子烤长虫的主儿。我大小子听了,就死活不信有鬼;第二天晚上;就陪我一夜,唉~你说怪不怪,那鬼也怕火气大的人,那晚就没动静,我大小子还笑话我,说我胆小,不像他爸。 白天我就壮着胆子上楼看了看那女孩的尸首,觉得也没啥变化,但我也不敢仔细看,死人那样子,没个看。 到第三天上,我就叫我邻居家二小子陪我,那天晚上吧,正好是阴天下雨,刚到五点,就跟黑天似的,我们六点就检查了房门,检查了窗户,还下楼喝了几杯酒,然后打算睡觉,我们爷俩喝到大约八点钟,就又听到一楼走廊慷铛一声,我和二小子都愣了,二小子胆大,想出门看看,我觉得有人陪胆壮,加上我也喝了几盅酒,酒壮英雄胆!然后我就穿好衣服,打着手电,和二小子摸索着去一楼看, 我们把一楼走廊灯开了,看看都好好的,窗户也挺紧。二小子眼尖,忽然发现地下又的脚印,那脚印一直往二楼去了。我一看可吓坏了,不是来盗尸的吧。我们就继续往二楼追, 到了二楼;黑洞洞的;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消毒水味道很重。 我和二小子先从左面的屋搜索,开了一个门,呀的一声,就接着我手电的光,看这两个尸体安静的躺着,我们也没注意;就要关门,这时候这时候二小子忽然不动了;而且浑身发抖,你猜怎么地了? 哎呀妈呀;我手电一照;照到一个惨白的死人脸;眼珠子凸着;瞪得大大的;头发披散着;胸口还凹着;就立在墙边看着我们俩;我嗷的一声扔了手电;和二小子连滚带爬下了楼。回到房里;我们拉都吓得动不了了;我问二小子;刚才看得清楚了吗?二小子说看得清清楚楚的;我们俩都吓得要死;就打电话叫我大小子来;过了很久;我大小子来了;浑身的;他听了;就打开所有的灯;带着我们俩;又去了那个屋;可这次我们一看;死人都躺得好好的。 难道是我眼花?可是二小子明明也看到了! 那天以后;我说甚么也不敢再打经了;可和火葬场签合同了;得打够一个月阿;我寻思;就熬吧;也不埋怨熟人;谁让我贪钱呢。 我大小子;就陪着我打经我晚上也真不敢让他走了。 第五天晚上吧;我和我大小子正睡的熟;我又听到哐啷一声;就摇醒我大小子;没想到;我大小子醒着呢;眼睛瞪着正听;他示意我别出声;我们俩慢慢穿好衣服;拿好手电;又出去了。 我们上了二楼;我大小子马上开了灯;一脚就踹开左面门;我连忙照着手电;接着光;我看到一个场景真可怕阿 那个被压死的姑娘躺在地上;浑身一丝不挂;大字形躺着;窗户开着;风雨交加的;把窗户吹得慷铛慷铛的响;姑娘身上被林的都是雨点。眼睛突出的像上瞪着;我腿发软;我大小子忙跑到窗户那去往楼下看;可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一个白色的脸;舌头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一下从窗户底下钻上来;就掐我大小子的脖子;俺地娘唉;我被吓得昏了;我大小子差点没被掐死;挣脱了;拉着我就连滚带爬下楼打电话报警。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哎呀;想想都后怕阿;宁可赔钱了;也不干了。 报告人:麦天 职务:犯罪心理研究专家 时间:2003年4月11日 案发地点:长春市殡仪馆太平间 搜索现场如下: 我们在晚上10点搜索了现场,现场保留得很好,除了李氏父子的脚印,我们提取了新脚印,运动鞋,40码,估计罪犯身高在175~178之间,没有指纹。确定为男性! 三号停尸间有两具尸体。尸体一为女性,死亡原因癌症,死亡年龄28岁,相貌端庄完整,尸体上未有可疑发现。 尸体二为女性,死亡年龄18岁。尸体衣服被全部脱除,一丝不挂。弃置墙角。尸体距离尸床两米外地下,成大字形,尸体的手臂,,大腿,腹部等未被破坏的部位,均有唾液痕迹,取样分析。尸体荫道内有jg液,已经取样分析。提取物正在分析中。 根据本人推测,此系一宗罕见的奸尸案。罪犯有重度恋尸癖。尸体一c二均为年轻貌美女性,而尸体一更完整,根据心里推测,研究,以及国内外相关理论研究,恋尸癖对尸体的选择分以下几宗可能: 1c轻度变态者:对尸体的要求较高,有男性和女性区分,男性恋尸癖者喜欢年轻貌美女性尸体,要求尸体最好损坏程度不大,尸体程度不重,未经过冷冻,有头胸荫部等可以进行淫秽部位,有一宗奸尸案来自美国加州,犯罪者偷盗尸体,对其奸淫长达半月,因尸体极度无法保存而停止实施奸淫,在弃尸时被交通警察拦截,当场被捕,罪犯供认,其喜欢年轻貌美的女性尸体,一见此类女尸就难以忍住性亢奋,其在女尸葬入坟墓后半夜挖出女尸,如获至宝,当夜对其尸淫数次,并有其他部位性茭行为。 2c重度变态者:可以忍受有残缺的尸体,但有多个尸体可供选择时,较多选完整的,程度较轻的女性尸体。另一案件来自马来西亚,一男童杀害其母,对其母尸淫一月之久,任其在床上。每日面对被损害严重的头部胸口,有性冲动,他说,当他看到母亲安静温柔的躺在身边时,觉得母亲很安静和美丽,熟悉亲切。从来没有过一个女人这样吸引过他,而他的母亲也不能够在起来对其实施虐待 3c严重变态者,喜欢嗅尸臭,喜欢残缺的尸体,清醒意识到自己在于一具尸体发生性行为,甚至不分尸体性别。 据我分析,罪犯在有可供选择情况下,选择残缺程度较大的女尸有如下几种可能 1c罪犯属较重或严重恋尸癖者 2c罪犯与死者生前有感情纠葛。 建议:搜索死者亲属,成年男性。 2003年4月15日记于研究室 麦天案件实录报告 报告人:吴涯 备注: 我们发现案件有几点可疑之处: 根据李高叙述,李高于本月初,4月6日到殡仪馆工作,而女尸也于当天进入太平间等候处理,在这之前,曾在殡仪馆太平间打经人员刘乔对李高曾经声称听到过夜间有不明声响,而且十有发生。可见,在女尸之前,就有人曾经夜间非正式允许进入殡仪馆。 罪犯行动迅速,李高等曾经听到声响便马上跟到二楼,而罪犯已经在黑暗的条件下,进入三号太平间作案,可见罪犯十分了解女尸存放所在地。而且罪犯曾经躲在二楼雨漏上俟机伤害李高父子,可见案犯对太平间内外均十分熟悉,有多次作案的可能。 所以能否作如下假设, 1c罪犯是惯犯,而且深知殡仪馆太平间内部事务,可能是殡仪馆工作人员 2c根据心理专家麦天的推测,也不排除女尸亲属的可能。将分析目标锁定成年男性,尤其是曾经参加过女尸葬礼,曾经进入过太平间的亲友! 所以我们的工作计划分为以下几个步骤 在女尸亲属c朋友间检测成年男性,尤其是身高在175!178之间的男性 在殡仪馆工作人员中查找线索,确定可疑人物 组织办案小组,在殡仪馆夜间潜伏,争取诱捕出罪犯。 2003年4月15日 吴涯记于办公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变态终结者(2) 破案经过报告 报告人:吴涯 时间:2003年4月20日 破案经过如下: 我们得到报案后,马上成立的破案小组,侦破这起性质恶劣,影响不良的奸尸案,在犯罪心理专家的建议下,我们检验了女尸来往较亲密的男性 郝晓明,男,女尸生前男朋友,系女尸同一所大学就读。身高176,我们询问了郝晓明同寝同学,均说郝晓明在女友死后,彻夜喝酒宿醉,痛不欲生,并多次有人看到其对着死去的女友照片做那种事。 我们马上确定其为第一嫌疑人,经过化验,其血型与女尸体内残留的精子血型不符。 我们又走访了郝晓明常去的酒吧,有老板及服务员提供不在现场证明,排除嫌疑。 叙述人:郝晓明男22岁物理系本科再读 说实话我听了这件事气愤极了,真想杀了那个变态,天哪!(我要吸烟冷静一下!) 我和小陶相处快三年了,我说什么都不相信她死了,我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痛哭) 那天我们还发生了口角,因为我发现她和一个校外的男的走的挺近乎,那男的是她在舞会认识的,我就特生气,逼问她两句,她说那个男的跳过一次舞以后总来找她,那男的人不错,但两个人只是朋友关系,她怕我误会,不敢告诉我。我听了火冒三丈,第二次那个男的来学校的时候,我和几个哥们把那个男的一顿狠揍,我警告他别再缠着陶陶,她是我女友,那个男的起来打车走了,以后也没见过,我还怀疑陶陶的车祸是不是他策划的?!要是他我非td杀了他不可!!。 那个男的好象叫什么什么东,是盛大琴行的老板! 邹卫东男25岁身高175琴行老板 经检测此人血型不符,案发当天彻夜打麻将,排除嫌疑。 叙述人:邹卫东 我和她是在舞会认识的,我看她挺漂亮,也挺开朗,我也没对象,就想追她,没寻思她男朋友那么吊!不过我也理亏,泡人家女友。算我倒霉,其实他们那帮小学生算个什么,我在社会上多少年了,我只是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再说也不想让小陶难堪,就忍了,没想到转眼就发生那么惨的事,而且竟然还有这么个变态,让死者不能入土为安!太让人窝火了,小陶人很不错!那个变态一定要抓住!你们破案是不是需要经费?我要钱出钱,要人出人! 恩小陶也再没什么社会上认识的男人,除了揍我那小子。她家就她一个孩子,再有个最亲的就是她表弟,挺小的小孩,刚上初一大概,她还有个舅舅,好像人品不怎么样,她跟我说过她初吻是她舅舅教的。在有没有我也不知道了。 女尸的舅舅出门在另一个城市,血型不符,排除嫌疑。 4月16日晚,我们没有让任何人透露警方在调查此案的前提下,破案小组悄悄潜伏在太平间门卫处,随行人员还有犯罪心理研究专家麦天同志,晚报记者白晓雯同志,经过批准,允许麦天同志摄影作为研究资料保存。 我们让死者家属张扬死者第二天便火化,以诱蛇出动。 4月17日夜里11:10分,潜伏在门卫的破案小组忽然听到走廊传来声响,兔子出现了!隔了五分钟,估计兔子已经上楼,行动小组以及麦天同志和摄影记者悄悄来到二楼女尸房间处,听到房间内有响动,估计兔子已经作案,在麦天同志的要求下,我们没有打草惊蛇。 通过针孔摄像机我们观察到,兔子头戴鬼怪面具,潜入房间,在黑暗中熟练找到女尸,进行淫秽活动,场面不堪入目。 摄像大约十分钟,得到麦天同志的同意,行动小组破门而入,当场将罪犯擒获。 罪犯陆文文,死者表弟!经检验陆的血型与化验的精子血型符合。 以下是犯罪嫌疑人陆文文口供: 刑讯实录 犯罪嫌疑人:陆文文 刑讯人:麦天 监督人:吴涯 麦天:我是犯罪心理研究专家,我叫麦天。 今天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当然,吴涯同志只是起监督作用,我们今天只是心平气和的谈谈,不是刑讯审问,更不是窥探,我只是对你作一些心里调查研究,好吗? 陆文文:好。 陆文文:我叫陆文文,名字很像女孩,我性格也很像女孩,小时候我就喜欢跟着表姐玩,作他的小跟班。表姐比我大四岁,因为我很害羞,总被小朋友欺负,而表姐人很温柔,还漂亮,什么事都照顾我,我就很依恋她。 麦天:那么你从什么时候对你表姐产生性心理依赖? 陆文文:啊? 麦天:啊就是简单说,就是性幻想。 陆文文:哦~~~,这个我就知道了。小时候表姐总把我打扮成女孩,还带着我一起上厕所,甚至洗澡。 有一天晚上在奶奶的农村家,她不敢去院子里的厕所,就要我陪她,那天她蹲在厕所里和我说话,我从上面看表姐,发现她很漂亮,睫毛很长,我就拼命向别的地方瞅,发现她那里长得很奇怪 麦天:哪里? 陆文文:就是就是女孩子的那个地方。 麦天:继续。 陆问问:我发现她那里和我很不一样,屁股白白的,圆圆的,我就忽然想去搂着她,想摸她。 麦天:你那时候是多大? 陆文文:大概是十岁的时候 麦天:那时候你对性了解多少? 陆文文:我自己觉得已经了解很多了,那时候成天和同学在他家里,都是他爸爸妈妈收藏的,我们都看全了,开始觉得很好奇,后来觉得没意思,再后来觉得乏味极了!我们就都想试真的有那么好吗? 麦天:初次看到你表姐的阴部之前,你性成熟了吗? 陆文文:? 麦天:就是有没有过遗精。 陆文文:噢!有过。 麦天:!!!继续。 陆文文:那次以后,我就和以前看表姐不一样,有一天晚上我们睡在一块,她的小衣服卷起来了,露出一块小胸部,我兴奋又紧张,都喘不过气来了,于是我就悄悄的摸了,她没有醒,我就忍不住,觉得自己都要发疯了。 表姐醒来很生气,还发现我那个了了,她就打了我一个耳光,把我赶出被窝,以后也不怎么搭理我了。 我心里痛苦极了!我很害怕她告诉姑妈和我家里人,当时我就想,如果表姐昏过去了,能够任我玩弄,那该多好啊。 麦天:你有过杀死你表姐的念头吗? 陆文文:没有,我只是幻想着她能够依从我。 麦天:很好,继续 陆文文:后来我就买了很多像表姐的芭比娃娃,经常搂着她们睡觉。 把他们想象成表姐,有时候对着她们做出那种事。 麦天:你对别的女孩有过冲动吗? 陆文文:没有,我只喜欢表姐一个人!我们班的女生都很讨厌,她们很瘦,不漂亮,还骂人。 麦天:继续说你表姐。 陆文文:后来表姐考上大学,我就不能总见他了,再后来我听说表姐有了女朋友,很难受,还伤心地哭了一场,那时候我就经常幻想能够变成我表姐的男朋友,可以随便摸她! 在后来表姐忽然出车祸了,那天我去看表姐的尸体,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悄悄的摸了摸她的手,她也没有反抗,没有不高兴,我忽然发现表姐那么漂亮,真地变成了那些芭比娃娃,可以任我摆布,那天我就忍不住硬了,可惜人实在太多! 我一直拉着表姐的手不想放,大人们都以为我太舍不得表姐。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总是想着表姐安静的躺在哪!我就忍不住了,浑身难受,爬起来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穿上衣服就出去了,打车去的殡仪馆,我凭着白天的记忆,摸进了殡仪馆大院,到了太平间,我一点都没觉得害怕,我只觉得表姐躺在那里等着我,就好像她以前要我陪她上厕所一样,我在太平间走了一圈,发现有一个窗户的玻璃破了,我的手正好可以伸进去,我就伸进去。 那个窗户已经生锈了,还很严重,打开的时候发出很大的声音。我开始很害怕,怕被听到,就等了半天,结果也没有人发现,我就跳了进去,我兴奋极了!在一楼的时候就硬的走不动了。我来到表姐身边,吻了她,她一动不动任凭我亲她!我觉得梦想实现了,就脱光了她的衣服,和她做了! 麦天:你觉得得到性快感了吗? 陆文文:得到了。 麦天:以至于你欲罢不能,每晚都要和表姐“相会”。 陆文文:是的。 麦天: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吗? 陆文文:知道,我妈和律师都和我说了,流氓罪。 麦天:你知道这是一种变态行为吗? 陆文文: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我太喜欢表姐了。 麦天:虽然你未成年,可是你将被判10个月的少年管制,你后悔吗? 陆文文:不后悔,和表姐在一起一直是我的梦想。 麦天也是对这种孩子无语了。 五月的夜晚春风沉醉。仿佛那些变态事件一时间离我很远很远。我作最后的整理,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头。 比如,以前打经得老刘头,他听过怪动静,可陆文文只是从他表姐死后才开始奸尸的,那么以前的动静是什么?我想绝对不会是耗子! 再比如,如果陆文文之前还有一个变态的话,那么只查到陆文文的精子作何解释?难道那变态还带着保险套?如果是,可是世界首例! 又或者是他有备而来?怕被查到?那他可真是个太可怕的变态了! 还有,老李和他大儿子曾经被一个装着鬼怪的人掐过,那个人绝对不是瘦小的陆文文,而且陆文文也并没有交代曾经带着面具。那个“鬼”红红的嘴,还有红红的舌头! 这一切一切,可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我摇摇头,觉得很头疼! 看完了上面那些资料,我将最后一个字敲入电脑。作为以后的研究第一手资料,并发到我的网站上。 看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我喝光了咖啡,打算结束长期紧张的脑力劳动,洗澡睡个好觉。 正要脱衣服,电话铃忽然刺耳的响起来,吓我一跳。我连忙接起电话,碰翻了咖啡杯。咖啡弄脏了我的衬衫。 “麦天吗?我是吴涯!” “怎么了?”我一边擦衣服一边接电话。 “看来案子还没结束,刚才太平间又打来电话,说出事了!我们又要去看看,你来吗?” 我想也没想,马上说:“好你等我,我马上回局里”我顾不上换衣服,匆忙跑了出去。 “这一周你都没好好睡觉,都是在警察局睡得,就昨天晚上休息了一天,今天这么晚了还没睡吗?你是不是想拖垮你自己?”吴涯看到我不听得揉着太阳穴,指责起我来,他总是这样假正经,自己还不是眼圈黑黑! “习惯了,从大学就养的毛病,每天都在不停的思考,异位思考,推理研究,变态思考,折射思考,散发思考。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脑力劳动太频繁,经常失眠,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我无奈的苦笑。 吴涯拍拍我肩膀,说;“别太累了,我们还指着你破案呢,你可是我们的军师。” 看到彼此通红的双眼,两个人相视哈哈大笑。 到了熟悉的太平间!这个太平间,角角落落我可都搜查过!今天旧地重游,却有惊人的场面。 报案的是殡仪馆的负责人和一个保安,殡仪馆负责人说,上次案件发生以后,由于老李提出不干,谁劝都不好使,太平间就暂时有几个保安轮流值勤。 昨天夜里执勤的是这个保安,他夜里什么也没听见,一觉睡到天明,白天也没人注意过太平间的事情,以为那个变态抓到了就平安了,没想到今天新死了个人,我们送到太平间,一打开门可傻眼了,喏!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打起精神,仔细查看现场。在光线暗淡的停尸间,散发着的味道,如果不是太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让人简直感觉如同置身地狱。 只见三具女尸静静的呆在地上,她们姿势很诡异。 第一具女尸盘腿坐在中间,双手伸向前方,仿佛在乞求。由于尸体已经硬化,可见关节处明显的断裂痕迹,有伤口,并有骨头折断的骨刺刺出体外,女尸死于心脏病,面部青蓝,双目紧闭,像是要扑人的姿势。 旁边两个女尸均跪伏在地,臀部翘起,如同西藏朝拜的喇嘛的跪拜方式。这本来是很羞耻的姿势,可在场没有人联想到丝毫的想歪,都是十分的严肃,因为她们的头盖骨均被敲碎,头紧紧地顶在地上,仿佛下一个姿势就是在地上翻滚过去。 我戴上手套,仔细检查的女尸,从那两个跪伏在地下的女尸头部的伤口,可以看到大脑组织,组织很完整,没有破坏,看来这个人掌握的力道刚好。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站起来说:“给我工具,帮我把女尸的嘴给翘开。” “你要干什么?”吴涯问? 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大概女尸的舌头已经没有了” 我将钻头钻到女尸的嘴里,打了个洞,然后用特制的工具顶开了上颚,女尸的腮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正专心工作,吴涯忽然跑了出去。 随后,门外传来呕吐的声音,我苦笑地摇头,继续工作。尸体的味道很浓,我也忍不住发呕,可强烈的让我急于知道我的猜测正确与否。 女尸的嘴终于都被撬开了,果然,中间那个女士的舌头没有了,断裂面很整齐,是被锋利的东西割断的。 女尸们现在看起来更加恐怖了,嘴大张着,手伸着,整个向要扑人咬人的僵尸。我听到旁边的一个小警察恨恨说:“真他妈的败类!这罪犯简直禽兽不如!” 我让他们拍照,然后开始作进一步的检查。 摘了手套,我来到门外,看到吴涯在走廊的另一端,依着墙,脸色煞白。大口的吸着烟,我过去拍拍他肩头,他看着我,目光涣散。嘶哑着声音问:“舌头有吗?” 我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 吴涯忽然控制不住哭起来,哭得很伤心,我挡着他,可掩饰不住他的声音。 我说:“冷静点,吴涯,这只是猜测,或者巧合,当然我们都希望是同一个凶手干的!我也恨不得找到那个罪犯,恨不得亲手枪毙了他!” 吴涯哭着说:“我不行的!我真得不行的,麦天,我破不了这个案子,他又回来了,肯定是他又回来了,这是他没我们下的战书,为什么和三年前一模一样?这不会是巧合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吴涯的双肩,严肃地注视他。 “吴涯,我想你亲口答应我,这次你一定要办下去,像个男子汉一样,对得起这身制服,对得起警察的称呼,更要对得起死去的小芸,如果你现在害怕,那我们就彻底败了,吴涯,相信我!这次我们绝对不会再让他跑了!” 吴涯停止了抽泣,抬起头来,眼睛血红。 我们凝视着彼此的双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 我们回到局里已经十点多了,吴涯平静了许多,可精神还是很脆弱,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一阵莫名的惊慌。我在他办公室,两个人相对吸烟,四周是一片死静。 我默不作声的从电脑里提取资料。 搜索范围,按时间,我输入:2000年春,千禧年。 备案纪录: 纪录人:麦天 笔录人:吴涯 职务: 时间:2000年3月15日 上午10:48 报案人:苏芸 受害者:苏芸 地点:星火大厦后停车场 记录地点:市医院妇幼保健科 主治医师签字同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变态终结者(3) 案件经过 我叫苏小芸,身份证上是苏芸,在美容院工作。 昨天晚上因为来了几个熟悉的客人,非要做皮肤护理,我不好意思拒绝,下班的就晚了些。关门后,我走到大厦楼下已经没有人了,而我回家必须经过大厦后面的停车场,那地方很背,很偏僻,加上昨天晚上还下雨,几乎没有人了。我走到那就有不好的预感。我当时还想,万一遇上坏人了,连喊叫都不会有人听到!(痛哭) 当我快走出停车场,忽然后面有个人拉住我,我害怕极了,就叫了起来,可我一回头,是个很高大的女人,穿了身火红火红的裙子,我觉得这个女人很讨厌,就对她大声说干什么,可也因为看到她是个女人,所以我也暗暗松了口气,放松了戒备。 那个女人问我到环卫路怎么走,声音很粗糙,我就匆忙告诉她,指给她怎么走。 可是谁知道,谁知到那个女人忽然抓住我的手,把我的胳膊被到后面,我听到嘎巴一声,胳膊关节处传来剧痛,我的胳膊就提不起来了,我想喊,那个女人掏出一把刀来逼到我喉咙处,我就流着泪,不敢挣扎,那个女人就开始舔我眼泪。(痛哭) 我很害怕,就问她:“我们都是女人,求求你放了我!” 结果她却忽然用刀尖刺破我的裙子,我吓得大叫,她就露出了男人的声音,说我要是再喊就杀了我再奸尸,我不敢喊,就哀求他放了我 我说我还来了月经呢 谁知道他不但没放开我,还,还。(痛哭) 最后他抢走了我的内裤和胸罩,我只好把绑在头发上的宽大头绳代替卫生巾跑到警察局报了案。 (受害人精神崩溃,难以进行笔录) 备注: 案犯为男性,其中根据线索检测为a型血液。 身高:178~180之间鼻子很大,嘴唇很薄,有异装癖。 本地口音。 建议: 重点:派遣女公安人员乔装打扮成夜路行人,引起上钩。 其次:再案发附近寻找赃物,以及相似可疑人物。 案件纪录2 纪录人:吴涯 时间:2000,3,26 经过侦破小组将近十天的潜伏,以及街道办事人员提供的线索,我们迅速侦破了这起变态强女干案。 罪犯被当场击毙,案情经过如下: 从2003年3月17日接到报案后,我侦破组立即在刑警大队选了6名女公安人员,分布在案发附近各个地点,装作女夜行路人,引诱罪犯出动。 3月24日,我女公安干警刘红行走在天桥,迎面走来一个红裙高大妇女,与受害者描述的罪犯吻合,当即引起了警方注意。在两人擦身而过之际,妇女忽然动手,欲击昏我公安干警,被刘红同志当场踢到,其他公安人员从潜伏处迅速出击,没想到罪犯在情急之下,从天桥左侧跳下,在跳下时受伤。 再其着落处有血迹,我们提取了血迹,并继续追踪,最后一滩血迹消失在洪鑫广场附近的一幢小区楼附近,我们对此栋楼所有住户进行盘查,最后将嫌疑目标确定为4楼402室,张春华夫妇。 我们开门时张春华妻子露出明显惊慌的表情,我们出示证件,入室检查,发现厕所门口有血迹,床下有多套女人内衣内裤,伪装胸部的皮球,床下的|乳罩与张春华妻子型号不符,其中有一条带血内裤,与受害者苏芸形容的吻合。 张春华妻子隐瞒说张没有回家,我们搜查张家,并没有发现张。但可以确定张到过家里,并从后窗顺排水管道逃跑。 经过我们的说服教育,张妻子承认早就发现丈夫经常穿她的内衣裤扮作女人在镜子前流连,并经常幻想自己能够成为女子。张妻提供线索说张有一舅在郊区双阳,张很可能去逃跑倒他舅舅家。 我们连夜控制各个出口车辆,并连夜赶往张舅舅家,发现张果然隐藏在草料房,在逮捕过程中,张暴力抵抗,被当场击毙。 经化验,张的血型与取证精子的血型dna相符;317案件侦破结束。 我看着这两个简单的报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接着提取,机密资料,输入密码。照片渐渐出现,我深深吸了口气。 眼前出现三年前那恶梦一般的场景 照片上是小芸。 一身红色的裙子,不,或许是白色或粉色,那红是被鲜血染红的。血从头部开始往下流,头骨被击碎,头发已经粘湿成条,眼睛惊恐的瞪着,突出的很厉害,嘴张开,盘腿在地上坐着,双手伸开,仿佛在祈求,又像是在控诉。 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你没见过活生生的漂亮的小芸,现在她只留下照片上恐怖的样子,连我得接受不了,更何况吴涯。 谁也不知道,那简单的两个卷宗后面有我们多少故事,有多少多少血和泪。 我看了一眼吴涯,他依旧在沙发上吸烟,给他侬的咖啡他一口也没动,他喝不惯那个东西。 我过去安慰他,要他在沙发上躺一会。吴涯犹豫着,慢慢躺了下去,我将警服给他盖上。拍拍他头顶,让他安静的睡去。吴涯今天受的打击真得很大,他躺在沙发上一会就睡了过去。健康的人,说睡就睡,让我羡慕,我有严重的失眠,很难睡去,我知道那是脑力劳动过度的缘故,我自己就是医生。神经医生和心理医生,还有这个可笑的c可怕的c可悲的头衔:犯罪心理研究专家! 我接着看秘密卷宗。 小芸是我检查的。她的尸体旁边有脱下的红色的裙子,大号的女人胸罩,内裤,胸罩里面还有两个橘子。她死的表情很惊恐,仿佛看到了很可怕很可怕,她难以预料的事情,我无法猜测到她倒低看到了什么,那天是吴涯第一个发现小芸死了。 我到的时候,看到吴涯抱着小芸,浑身是血,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意识。 我叫他,他简直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第一次看到吴涯那种表情,或者这么说,我第一次看到原来人类也有这么恐怖的脸色,像死人一样的脸色。 过了好几天,吴涯才能够和我说话,他说:“他一早上去找小芸,用钥匙开了门就发现那幕场景,他当时就糟了”。 我知道吴涯有小芸的钥匙,因为我知道从那个案子以后,吴涯就和小芸有了好感,小芸很漂亮,我还记得那天在病房,我安慰她,用我全部所能来排除她心里的阴影,那天下午她看着我,终于能够哭了出来,她倒在我肩膀上哭,哭得很凶,可我心里踏实了些,那天在病房里我搂着她,傍晚的夕阳把她的头发度成金色,她的脸颊和睫毛都柔和而闪着金光,让我迷惑。 可这些,我没有告诉吴涯。当我知道吴涯对小芸展开追求时,心里留下的,是一片不可弥补的空白。我摇了摇头,想甩掉那段可怕的回忆。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们随时要准备抽离真正的自己,把自己易位,易位成一个执法者,侦破者,更甚至易位成一个变态杀人魔! 杀人是有动机的。无论哪种杀人都有动机。最难侦破的杀人案,使罪犯将杀人变成一种的满足,恐惧的发泄,或者是潜意识的动机。那么罪犯为什么要杀死小芸呢?因为他知道了小芸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知道了小芸从一个被害者变成了警察的女朋友? 那么这个魔鬼会不会是和最初的强女干犯有关呢?不会!我摇头, 当时我就做了彻底的调查,强女干犯张某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舅舅是个老实的农民,他在工作单位表现的也很正常,没有什么不良朋友,同事们知道了他的事情还都惊讶得很! 仔细回想当天的情况,室内除了小芸和吴涯的指纹,没有任何人的指纹。也没有脚印,罪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真是个高超的罪犯。 窗户是打开的,小芸家在二楼,楼下没有楼,楼下没有可疑脚印!难道凶手是飞出去的?或者凶手是从门里进来的?楼下的邻居当夜没有听到任何可疑动静,我还请机械物理学的大学同学检查了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所以,我觉得这个凶手,是小芸认识的,半夜可以进来的。 那么,是谁呢?难道不,绝不可能的, 我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吴涯,否定了这个念头。 吴涯正值健康,深爱小芸。他怎么可能。可那时候除了他,和小芸走的最近的就是我了! 或者,这个魔鬼是小芸以前认识的人,有过感情纠葛,因为小芸被强女干或者有了新男友儿怀恨于心?嗯,这种可能性很大。 我凝视着吴涯,脑袋里不停的在思考。 吴涯皱着眉头,睡得很痛苦。我知道这件事最痛苦的是他,虽然我的痛苦是默默的隐藏的,可毕竟小芸选择的是他! 我正在思考着,忽然吴涯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紧张的看着吴涯,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什么,可他忽然喊了声:“芸!”就躺了下去,呼~原来他是在说梦话,我知道这是人大脑的正常反应,在白天受到强烈刺激,晚上就会持续在大脑里做出反应。 我接着思考这个案子,我相信我检查的很彻底,连小芸身上一样的纤维我也检查过了,可都没有任何可疑的新线索。 我记得在大学的时候,一个教授曾经说,一个罪犯,在他的犯罪生涯中,心里不断成熟,手段不断完善,如果是个高智商犯罪者,看过许多侦破书籍,或者来自侦破者内部,那么最后,他将制造一起完美的案件,那么这个案件的突破口来自哪里呢? 我记得我马上举手了,我说来自他以前做的那些马脚露出很多的案件。 教授肯定了,但最后他笑着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来自内心,有时候你要做到你就是他,他就是你,那是一种破案的灵感,是任何仪器和科学都无法解释的” 我那时候觉得这个话很玄,可现在,我觉得这句话隐隐约约的,似乎变得有些明确,有些清晰了。 我看着沉睡中的吴涯。看得很专注。 他确实睡着了,呼吸均匀,平静,睫毛很长,没有抖动。我知道人的睫毛是神经末端控制的,所以看一个人是否真的睡着,就是看他的睫毛有没有抖动,我看得很细致,我一向都很细致。 吴涯的睫毛没有抖动。 会不会是吴涯! 我不断再问自己。 我不愿意这样假设,可我必须这样,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吴涯有很大的嫌疑。 我忽然觉得不认识吴涯了。当我再怀疑我的朋友的时候,就觉得他很陌生,觉得他一切都隐藏的很好。 这也是大学时候一项重要的课程。当你在侦破的时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在没有定案前,谁都是清白的,同时,也谁都是嫌疑犯! 现在我抽身出来,因为我开始怀疑我得好朋友。 我起身穿衣服,关门时候吴涯还在睡。 我将门轻轻关上,用很大声音的下楼,但是我又悄悄的折回来,我很轻声很轻声地折回来,悄悄从门锁缝里偷看,奇怪,怎么黑黑的,而且有一些些微的响动,这声音只有逼住呼吸,极力倾听才能听到。 我正纳闷,可忽然我意识到,那是吴涯的衣服! 我窒息了,吴涯他也在贴着门倾听,听我到底走了没有。 我们俩谁都没敢动,中间只隔着一扇门,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这时候忽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吴涯犹豫了一会,去接电话,我送了口气,电话是局长打来的,我悄悄下楼,没有再返回办公室。 我在路上吸烟,车一辆辆从身边掠过。 当我回到家里,屋子里很黑,我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寂寞。 我一头栽在沙发上,在黑暗里吸烟。 这时候外面下雨了,闷雷滚滚。我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睁开眼睛,发现窗户被吹开了,白色的窗帘四处滚动,吓了我一跳。忽然我觉得有些头发一样丝丝缕缕的东西碰了我的手,我很警觉,转过身来,我看到。 我看到一个人头缓缓的从我的沙发地下升起来,长长的头发,都是血,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我睁大双眼看着从我面前升起的人头,那么大的眼睛突出着,是小芸! 她凝视我。 我很害怕,可我又觉得恍惚。 我不相信有鬼,这可能使我的错觉,我现在是在梦里,因为临睡前看了那些照片,是对大脑的持续地反映。 我很放心,就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这时候耳边隐约传来哭啼声,可我很累,睁不开眼睛。 后来我好像反应过来点什么,意识忽然清醒了,我忽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压着胸口的是一本厚厚的书。 我有些恍惚了,我睡前看着一本书? 我翻开那本书,书皮很血腥,是一个尖叫的女人,还有血淋淋的几个大字《沉默的羔羊》。 我觉得自己的血液在变冷。那本书端端正正的在我面前,可我清晰地记得我昨晚回来就一直没开灯,那么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 然后然后我又看到一个可怕的景象。 电脑桌旁的咖啡杯,被洗得干干净净。而旁边,还有咖啡倾洒的痕迹! 电话铃响了;我颤抖着接起电话;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办公室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我。 “你好,是麦天同志吗?” “对,我是麦天“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 “你要找的吴涯的档案已经掉出来,请你亲自来看,我们禁止将档案外露或带出。” 我说好;连忙挂了电话。 吴涯脸色阴沉沉的看着我;我说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吴涯说:“让小赵开车送你”。 我说不用,我只是去见一个老朋友。 我拿着吴涯的档案,慢慢地打开密封。 从小学到入警校的经历一扫而过,很优秀,但很平常,但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目光停滞在他父母的表格里。 他的父亲是劳改犯!在他五岁的时候入狱,她的母亲填的是死亡! “给我调1980年吴世其的犯罪档案“ 吴世其;男1944年出生 犯罪记录: 1980年3月17日,公安局接到长平街道办报案,一平房民居里发现女性尸体,公安干警刘友明等立即前往现场。 死者周红梅,年龄24岁,致命伤系头部被重物击碎,头骨碎裂七块,生前舌头被割下,现场还有周的五岁儿子,警犬在后院仓房找到一把带血的榔头,上有指纹,根据指纹证据以及周的儿子;唯一目击证人提供线索,确定罪犯未周的丈夫吴世其。 3月19日,在我公安干警及广大群众的协力配合下,在公主坟火车站将在逃的吴世其抓获。 3月26日,人民法院判处吴死刑,立即执行。 4月8日,吴被枪毙。 这是唯一的关于这个案子的档案,但却仅仅是一张纸。 我看着这个简短的档案,心里很乱很乱。 刘友明;公安局局长;现已退休。警服号码:581147 以下是刘友明同志对案件的回忆。 当时这个案子破得很容易,吴交代的也很痛快,抓到他他就承认了。 我们在现场时,确实有这么一个小孩;叫吴蓉蓉,是个男孩;当时去现场的干警对这个案子印象都很深。 吴世其经常实施家庭暴力;他妻子和孩子浑身都有被打伤痕。那天我们到现场,发现吴的妻子已经死亡三天,尸体已经发臭,死者死时候大概护着儿子,怕他受伤,那姿势像是抱着孩子的头,而且他们的孩子身上也有血迹。 吴将他妻子杀害后,将他二子和妻子的尸体锁在房内逃跑。 我将记录敲进电脑,刘局长下面说的话我一点都没听进去,那时候我的脑子乱哄哄的,不可能,不可能,我在心里说,可是还有一个小小的,坚定的声音告诉我,吴涯母亲的死亡和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如此相象。 已经十天了,我头昏脑胀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散发着水泥一样的光泽,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我躺在沙发上,吃了药,忽然又是那种恍惚的感觉,她又出现了,最近她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次她从我的脚下爬上来,头发上都是凝固的血块,我看到她浑身是血。 在我脚下慢慢往上爬。我闭上眼睛,我哭着说:对不起小芸,请你原谅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变态终结者(4) 天要下雨了,闷雷滚滚,房间里显得很闷。 我和吴涯面对面坐着,我们面前是一瓶白酒,没有配菜,这不是聚会。 吴涯默默将酒杯斟满,将一杯酒放在我的面前。 “干!”我们砰的一声碰杯子,一饮而尽。 “咱们多久没这么爽快的喝过啦,好爽!”吴涯喝点酒脸就红扑扑的。 我们顷刻就将酒喝了一半。 吴涯瘫在沙发里,忽然说:”麦天,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四项全能竞赛上,我们被分了一组,我差点没从北大岭跑出来,还是你拉着我跑到最后。” “哈哈哈~你呀,带个眼镜,装的像一个斯文的家伙,但是却慢的像个乌龟,大喘着像个猩猩’ 我笑:“还笑我,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侦破环节时候那个烟头明明是最大的线索,你家伙,却给它一脚给踢飞了!” 吴涯笑着说:“我真是佩服你,你怎么就能看出来,当时你掐着烟头,告诉我,根据那个夹痕,可以判断是习惯用左手的人。” “吴涯;你还记得前年他们给我们的那个外号吗?” 我们俩同时笑瘫在沙发里,“警界双雄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我们几乎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吴涯,曾经为了我们的友情;我让出自己最爱的女人,而你为了和我搭档,放弃了调北京的机会。 太多太多的回忆了,那一段充满友情的岁月,将随着这个案件的水落石出,而永远终结。 “我们真的一起破了很多很多案子,麦天,没有我们两个任何一个,都不可能。” 我叹了口气;“真的,转眼已经五年了” 吴涯看着我;眼睛里有和我一样的东西。 “可是你为什么杀了小云?”吴涯冷冷的说 “你说什么?” “你杀了小云” 笑容在我们脸上渐渐消退;气氛渐渐凝固。 “1997年3月;你在美国干什么?”吴涯的眼睛逼视我;我忽然感觉口渴。 “在,在犯罪心理研究中心”我说。 “是进修还是治疗” “” “回答我!”吴涯声音冰冷而坚定。 “这根本没有关的;你打探我私人!” “你回答我,你在那里住了三个月,你在干什么!”吴涯的眼睛变得血红 “好,那我告诉你,我是在治疗。” “因为什么?” “,因为我心里测试有问题” “是不是精神分裂?!” “你不懂得的” “我问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吴涯打断了我。 “,是!” “小云死的时候也是三月分。三月17日。太平间发生的案子也是三月份,这不是巧合,而是你容易发病的时期!” “你胡说,你根本没有根据!”我发怒道。 我浑身发抖,声音也发抖,我很生气,但是我必须冷静。 “那么,吴涯,如果这也算的话,你有更大的怀疑,你五岁时候的记忆,永远在脑子里抹不去!” 我观察着吴涯的表情,他的瞳孔收缩,脸色苍白。 “一个五岁的男孩,和他母亲的尸体在一个黑暗的房间呆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我不知道在你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可是,我终于明白,太平间里尸体的姿势,根本不是乞求,而是搂抱。” 吴涯的脸在迅速苍白。 我仿佛看到了他五岁时候的表情,惊恐无助,有感觉平静和依恋。 “你习惯了自己的母亲的尸体,于是你喜欢和尸体在一起;在查陆文文的案子时,只有你接触过太平间的钥匙,所以,最后一次太平间尸变,你没再走窗户,所以保安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而你母亲死于三月份,所以你犯病的时候也是三月份,你干吗?怀念你的母亲,还是对尸体的依恋,你母亲死时候没有了舌头;他在搂着你,这一切一切,难道说只是巧合?” “你住口!麦天,你住口,你嫉妒小芸选择我,那天我从医院出来,看到你忽然隐藏的身影,我早就该怀疑是你! “你根本嫉妒小云选择了我!” 他提到小云;让我感到非常的愤怒。 “如果你要事实的证据;我给你看,这是什么!”吴涯忽然砰的一声将一个药瓶拍在桌上。 我看着那药瓶,知道一切已经无可化解。 “是我吃的药。” “你承认了,这是抗幻想剂!你经常产生幻想!” “你这个成天把自己幻想成各种变态杀人狂的高材生!”吴涯的语气冰冷而残酷。 我脑袋乱哄哄;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我头疼得厉害,我看着吴涯的嘴在不停的开合,我忽然喊:“不要让我说出来,你母亲是你杀死的!” 我话音落下,一切忽然很静很静,吴涯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像两个受伤的野兽,听到彼此的气喘。 “你说什么!” 吴涯忽然掏出枪,我也同时掏出枪,外面的雨终于下起来了,瓢泼一样,窗户忽然被刮开,窗帘在飞舞,雷电在闪烁,两个曾经出生入死的好朋友,用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彼此的额头。 我们就那样僵持着,我手心里的汗将枪柄弄的很滑,吴涯的眼神有愤怒,有绝望,更有着深深的痛苦,我缓缓放下枪,颓然坐倒在沙发里。 吴涯的枪仍然指着我。 他用嘶哑的声音问我:”告诉我,麦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目光空洞的看着沙发旁的墙角 “对不起,吴涯,我不能够告诉你。” “告诉我!”吴涯用枪狠狠的顶我一下。 “你能开枪吗?”我有气无力的说。 吴涯看着我,眼泪流下;他的胳膊颓然放下了,他站在我面前,看着窗外。 “告诉我,麦天,告诉我”声音恍若梦吟。 我叹了口气。 “前天我找到了第三个你的老邻居和你的祖母,通过他们了解你的父亲,他门都告诉我,你爸爸是个好人,你的祖母上了年岁的老太太,却很警觉的问我为什么要提这个案子;我想,她也应该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吴涯没有说话,默认了。 我看到墙角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就看着那个东西,一面继续说。 “我一共找到三个你的邻居,他们都说,你爸爸不会杀人我就很疑惑,就询问他们,你爸爸有没有虐待过你们母子。 但让我惊奇的是;他们说你爸爸很爱你,可你和你母亲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开始他们都缄默,后来才告诉我,虐待你的是你母亲。 你父亲因为这个,没少和你母亲吵架,还因此打了她,可这都没又停止你母亲对你的虐待” 我讲到这里,吴涯浑身发抖;他瘫倒在沙发,用手蒙着眼睛,说:”有一次我看到小朋友的妈妈,我就很想让妈妈搂着我,亲亲我,可我一回到家,发现镜子碎了,她又和我父亲吵架,把我父亲气走了,他说我和我爸一样没能耐,就开始掐我的背,将我推到碎玻璃里 这是我记忆里唯一母亲的形象,而很多很的记忆已经消失了,我讨厌那段回忆!” 我心里抖了抖,我们沉默。 “接着告诉我。”吴涯深深吸了口气。 “我开始怀疑你母亲的死,那天我听到你的邻居说你父亲早早就出门了,没再见过他,我就很疑惑,你父亲如果杀了你母亲,凭着邻居说的,你父亲善良老实的个性,他决不会杀了妻子以及残忍的割掉她的舌头,事后还将自己的独生儿子留在那个有死人的房子里,而且那个案子,侦破的又似乎太容易了,容易的让人忍不住怀疑。 而且你父亲是个心智正常的人,他知道杀人会尝命,他知道警察会很快破案,找到他,而他故意留下下那么多线索,等着警察抓,是不是他想将案件带入一个盲点我就又问公安局,是谁提供的你父亲逃亡的线索,他们回答是你的祖母,我忽然就都明白了我猜想,如果我想得不错,是你父亲让你祖母报的案,是你父亲,故意将现场弄得那么明显而这些,公安局是不可能不怀疑的,那个刘友明刘局长,是个很出色的警察,我不相信他会不怀疑这个线索,我就又找了他。 那天我到他家,发现来过客人,在阳光的反光下,我看到地板上有几个鲜明的擦伤;像是尖利的棍子扎在上面,地板被擦过,显然那个人是穿着鞋进得屋,我还看到桌上放着茶水,还有几团没来得及扔掉的纸巾,我查看了纸巾,是人的眼泪 然后我发现刘友明见到我,似乎很尴尬,有些不愿意再提你父亲的旧案 于是我又到你老家,看到你的祖母她拄着拐杖。 我查看了拐杖头,很尖利,一切都再明白不过了。 她亲自去过刘友明家里,哀求了他一件事,我想,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一个将尽八十岁的老太太,是不会那么老远跑到一个退休的公安局长家。 显然事情很重要,而且知道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他们的联系就是你父亲的案子,那个案子另有隐情,你奶奶在保护一个人,那个人也是你父亲用生命保护的那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你!吴涯。” 我看着吴涯,吴涯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脸色很苍白很苍白。 吴涯定定的看着地板,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很久,才喃喃的自言自语。”难怪我最后看我父亲,他告诉我奶奶,永远别告诉我那件事原来是这样 是我剪断了母亲的舌头?然后用锤子砸死了她?!”他惊恐的看着我,仿佛看到鬼一样。 “你不记得那些事了吗?” 吴涯捧着头,痛苦的说:“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了天哪!怎么会!” 我一字一字的问:“那么你还记得你杀小云吗?” 吴涯马上抬起了头,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不,小云不是我杀的”那声音就像野兽在惨嚎。 “我爱小云,她死掉,我几乎也活不下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他的,不管是现在的我,还是变态的我!” 我没有答话,我的注意力忽然都定在墙角那个黑色的东西。 我站起来,走了过去,吴涯不解的看着我,我走到墙角,查看那个黑色的东西,用手摸了一下,放在鼻子上。 忽然我如遭重击;我喊起来:“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 警觉的吴涯,我最默契的搭档,走到我旁边查看那个黑色的东西,也用手蹭了一下,他看着我,肯定的说,是血。 我脸色苍白,看着同样苍白的吴涯,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 2003年5月2日城市时报第二版一篇报道: 2003年5月2日,我市公安干警麦天,于昨晚因调查案件中,与同伴公安干警吴涯发生意见纠纷,两人误会已深,僵持不下,麦天于当日夜,失手误伤同伴,吴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 本报记者/白晓雯报道 报道很简单。 仅占用了晚报一个下角。像一则仆文 我在单间里候审,带着手铐,头发蓬乱,满脸胡须,我每天除了看着天棚,什么都不想干! 白晓雯来看我,见我这个样子忍不住哭起来。 我看着她,淡淡的问:“我的申请上面批准了吗?” 白晓雯擦擦眼泪,点点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举行葬礼?” 白晓雯告诉我明天早晨,我就不想再说话。 白晓雯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她走时,终于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早晨雾气很大,我摘了手铐,在两个公安同志的监督下,来参加吴涯的葬礼。 吴涯的亲人看到我,都没有说话,可是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恨不得将我撕碎。 我看着吴涯的骨灰渐渐埋入黄土,忍不住泪如雨下。 太阳出来了,浓雾消散,参加葬礼的人群要散了,我也要从新回到警车上,等待着我的判刑。 生或死,或许都无所谓。 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同伴,我最好的兄弟,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呢? 而在法庭作出判决以前,我将一直失去我的自由。 我在警车上,看着吴涯的墓碑。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在松树后面站着一个女人,她远远的看着我上了警车。 我隔着玻璃仔细打量那个女人,她的脸色好苍白,而且表情僵硬。 我觉得她的眼神非常奇怪。 我为什么觉得她眼神怪?我忍不住问自己!那是一种直觉,难以说出的直觉,我看到她,感到浑身发紧。 终于开庭了,我详细叙述了杀死吴涯的经过,我将这个案件的可能和我与吴涯的猜测c纠纷说得淋漓尽致,不时引起旁听群众的惊叹,但是我保留了吴涯杀死母亲的那些情节。 我在法庭又看到了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女人。 那个女人引起我的注意,甚至法官问我问题时候,我还在想,她是谁? 她怎么让我如此“熟悉”,熟悉?我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呢? 我只是看了她两眼啊! 是这个房间吗?我问身旁的小赵。 小赵点头说没错,就是这里,她在里面,这个房子她刚租了三个月,现在她就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敲了门。 门开了,是那个女人开的门,她看到我,眼睛里露出惊讶的神色,可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僵硬,苍白的皮肤,甚至能看到皮下的血管,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她。 “你好!”我说,没等她让,我就进了屋。 “你,你是谁?”她仿佛很久没开口的哑巴,说话很困难。 我只觉得她的声音像是故意捏出来的,忍不住露出微笑。 “恐怕应该我问你吧!你应该认识我,在葬礼和法庭,我都见过你,附带加一句,吴涯的葬礼请的都是他朋友和亲戚,你既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亲戚,那么你为什么要参加他的葬礼呢?” 女人的眼睛掠过了一丝惊恐。 还有,在法庭上你听得很仔细,当我讲述案情的时候,我盯着你,我发现你眼睛里有异样的东西!是什么,我说不上来!” “我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只是个热心的群众。” “热心的群众?”我看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麦天,没有人能够骗到的麦天。” “那又怎样?你杀了你的同伴!” “苏晓云同志!你导演的戏,该收场了!” 我看着她的瞳孔,她的瞳孔在收缩。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她冷冷得看着我。 我说:“一个人可以改变她的脸,她的皮肤,甚至她的声音,可是她不可以改变的,就是她的dna。 我测试了你的dna。来自你在法院厕所里的卫生巾!” 她惊慌了,我看着她,说:“你的dna和我家墙角血迹的dna调码符合,那么热心的群众,你怎么热心到我家里去了?” 她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我的面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变态终结者(完) “你是怎么开始怀疑我的。”她忽然浑身无力。 “本来呢”我重重叹了口气。”本来你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可惜你错在太自作聪明!” 顿了顿,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你办了假鬼每晚来骗我,让我以为我犯了精神分裂的旧病,可是你忘了一件事,我是麦天,我就是心理医生和神经医生,对于神经和心理,我研究的比你透彻的多。” 苏晓云叹了口气:“你曾经亲自告诉过我,你的病情,你告诉过我你怀疑过你自己。” “是的!”我说,可是那天你潜伏在我沙发下办成鬼,你在慌乱中没有发现你来月经了,你将月经蹭在潜伏的墙上,我忽然想起来,我最后一次梦到你的‘鬼魂’,你是从我脚下爬过来的,我试了几次潜伏在墙角沙发下的姿势,发现必须要屁股紧紧地贴在墙上。” 苏晓云干瞪着我,说不出话。 “你以为将我的安眠药换成曼陀罗麻醉剂,让我处在似醒非醒的半昏迷状态,然后办成鬼出现在我面前,就会让我精神崩溃,或者让吴涯来怀疑我! 那么我通过墙角的血迹,发现凶手不是我和吴涯,而是另一个人,我当然会检查我的药物,因为我是个心理医生,我必须了解我为什么一到晚上就会昏迷不醒!而那天我和吴涯在家里发生纠纷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我一点都没昏迷,唯一的答案是,我没有吃安眠药!” “于是结论再确定不过了,我本没有想到是你,我回想了有可能拥有我钥匙的人,还是吴涯,可那墙角的血迹,还有半夜里出来的女人,决不会是他! 虽然我昏迷着,可我还是能判断出,那绝对是个女人,而且能够让我以为是你的阴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身上的香味!“ 苏晓云下意识的嗅了嗅自己 我说:“你是嗅不出的,因为你习惯了那个气味,你是搞美容的,所以你用的化妆品不是普通的,那味道很怪,给我的印象很深刻。” 我忽然想起一个下午,我忍不住嗅她的头发,说:“你怎么这么香?那香味很淡,可是总能钻进我鼻子里。” 我还记得她说:“你是警察,还这么好色。”然后淡淡地笑了。 我说:“不是好色,而是你色香味俱佳!” 我想她也想起了那天下午吧,这时候我们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我的语气柔和了很多。虽然她不是那个小云了,可是我们有着共同的回忆。 我看着她低下的头说:“当时你制造的凶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所以我会怀疑吴涯,怀疑你能亲近的人。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人能够从你房间来去自如,那就是你自己! 你可以让一个姑娘变成苏晓云,然后杀死她,制造现场,而你可以变成那个姑娘。” “我只是佩服你,因为要接近我和吴涯,竟然制造了那个变态强女干案!” 苏晓云叹了口气,说:“那不是我制造的,虽然我一直在想怎么接近你和吴涯,我不能够贸然去找你们俩,因为你,麦天!你是一个狐狸,不!你比狐狸还要精明狠毒!我最最亲爱的哥哥!我相依为命,从小将我养大的哥哥,都没能逃过你的毒手!我憎恨你们,所以我遇到了那个变态时候,我忽然想,这或许是接近你们的一个机会!我要报仇,我不惜一切代价”小云的眼睛露出我没见过的疯狂。 我心里很痛,同时相当愤怒! “你错了!苏晓云!”我严肃地大声说:“你哥哥罪有应得!你知道他变相害死了多少人吗?那些死在街头c那些妻离子散c家破人亡c生不如死的人!他们该去怨恨谁?他们该去向谁复仇?!” 我们之间死一样的寂静。 我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平静的声音说:“然后,当吴涯向你表达爱意的时候,你心里就产生了这个计划了,对吗?” “不是,”苏晓云斩钉截铁的说“是在你安慰我的时候,你和我说,你曾经患过精神分裂,可你也挺过来了,你说没有挺不过去的关,麦天,我最恨的人是你!我最想毁的人,就是你!” 我没想到她的声音里能有那么多怨毒,我忍不住一阵发冷。 “本来,我想让吴涯怀疑你,然后打死你!后来我有一次听到吴涯说起他小时候父母的惨事,我就想,吴涯是你的陪葬,他也是杀死我哥哥的其中一个!我要把你们一锅烩了!” 我能看见,她现在说起这个计划,还是那么兴奋! 我说:“你很聪明,你的计划很绝妙,你太了解我和吴涯,因为你介入了我们,所以你发现了我们的全部秘密和矛盾!你的计划大胆狂妄,可差点让我和吴涯自相残杀,我现在想起来,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那些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苏晓云说:“我本来以为一枪送命的会是你,可没想到是吴涯!” 我说:“你真的以为吴涯会死掉?那只是我们将计就计,诱你出来的计划,我发现另有其人的时候,我就考虑到,这个人想让我们俩自相残杀,那么我们其中有一个被击毙以后呢?或者某一个被另一个送上法庭呢?她绝对不会不来看她导演的结局,尤其是策划了将近三年的一出戏! 所以那天你来了,我们通过门口放的红外线仪器,观测来月经的女人,你是其中之一!而你的耳后有一块黄,色的痕迹,我想学过美容的人都知道,你开了刀,整过容,你的刀口就在耳后,你仍然需要每天消毒!那么一个整了容的女人,刀口三年还不能愈合,说明你最近还在开刀。 一个做得这么大手术的人,彻底想换头换面的人,一定是我们熟悉不过的人!” 所以我只能淡淡地说;“其实我刚才还不能够确定是你,不能够确定你是小云,你身上根本什么味道都没有,可是因为我越肯定,你也越肯定,这是定势辐射,你自己承认了你是小云!我不用再费任何周折来调查你,让你开口!” 小云冷冷得看着我,忽然想我扑过来,仿佛要咬死我! “麦天,苏晓云要见你”是监狱打来的电话。 我挂了电话,却没有动。已经五月中旬了,外面洒满明媚的阳光。我早就预料到她会要求见我!我在考虑要不要见她,说实话,我心里很难受。 吴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母亲的案子让他受到沉重的打击。我不知道该怎么驱除掉他心里的阴影。我做了很多努力,不断给自己信心,可每次我看到关闭在房间里的吴涯,都会让我从心底里难过和沮丧! 这不是我办的最大的一个案子,可是却是我有生以来办得最可怕,代价也最惨重的案件! 苏晓云,这个女人,我不知道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结论,通过她的交代,我才知道,原来她的哥哥,就是我和吴涯破的春城最大一宗毒品案的元凶,被我和吴涯当场击毙在荒野,吴涯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额头,她恨我和吴涯。 可是她尤其恨我。 可我又想起在同样的一天下午,我将她搂在怀里,那时候我搂着的是她吗?那个天真漂亮的小云?还是她吗? 我心慌意乱。 我和她隔着监狱的桌子,在我的请求下,探监房内只剩下了我和她。她还是那张僵硬的脸,还好,如果她还是小云的脸,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我会不会真地变成精神分裂者。 “麦天,你是头狼,最最教化狠毒的狼!是我低估了你。” 我看着她,她一身衣服很简朴,头发扎着,阳光在她的头发上镶了一道金边。 我忽然又想起那天下午。 我说:“你要见我,就是为了夸奖我?!” 她幽幽的看着我,说:“我是输了!可是我不后悔,我必须对我哥哥有个交待;现在,我忽然觉得很解脱。” 我看着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她不是小云,或者不是这个小云,那么我和吴涯,我们三个,都不会这么痛苦,无论她选择了谁,我们都会很快乐。 “麦天,现在我就要死了!所有一切都要终结,所以,那些就让他去了吧。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真的爱过我吗?” 我叹了口气:“已经在明显不过了,不是吗?小云!” 她听到我这么叫她,身上明显震了震。 “麦天,我只有一个请求。” 我说:“你说!” 小云看着我,那眼神如此熟悉,仿佛三年的时光又重新回流 “我想要一个爱过我的男人抱着我。因为我现在觉得很害怕很害怕。”她浑身颤抖着,默默哭泣,我看着她抖动的肩膀,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回绝她。 我将她搂在怀里,她紧紧地依靠我,问我:“为什么你是警察?为什么你杀了我哥哥!” 我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她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命。” 我看着怀里的她,我曾经深爱的小云,她也看着我,渐渐的闭上眼睛,跷起嘴,天哪,那时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还有着淡淡的阳光,还有阳光里的灰尘。 我看着她的嘴唇,心里很慌乱,可是,我忽然想起吴涯。 我不能够,虽然已经三年了,可我仍旧不能够!我闭上眼睛,忽然转过头去。 我听到她又叹了口气,渐渐的偎依在我怀里,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我哭了。 因为我感觉到,她死了。 我抱着她的尸体走出接待室,她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那时毒贩子一贯的伎俩,他们通常在嘴里藏毒药,最后一刻可以让你无痛苦的迅速死亡,从而你不能招供,你的家人,就会有贩毒集团给你供养。 六月的艳阳天,晴空万里。我在机场送吴涯,吴涯穿着制服,虽然憔悴,可是精神很好。 他就要入关了,和战友们告别,最后他到我面前,我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忽然紧紧抱在一起。流下了热泪。 “还回来吗?”我哭着问! “当然回来,我只是去治疗,去你治疗的地方!走你曾走过的路” 吴涯笑得有些狡猾! 我也笑了,两个男人在机场楼抱,而且又哭又笑,惹得不少人侧目 吴涯拍拍我说:“喂,警界双雄这样子好像不太合适吧!好像同性恋一样!” 我们哈哈笑了。驱散了几个月来所有的阴霾。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因为我们的名字就注定了是搭档!你看看我们的名字和起来是什么?” “天涯!”我们异口同声说! (完) 求月票,求推荐,求收藏订阅,谢谢大大们! 又是一个故事了,骑士一般会一个个的更新小故事,除非是那些大的会分开更新,书以后就是这样的格式了,可能节奏不快,但是会稳住滴,加更就看情况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黑猫的诅咒 阳春三月,本应该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大地,在我的眼里却是一片荒芜;在我的心里则是千里冰封。 为什么呢?因为最疼我的奶奶她得了一种怪病:全身浮肿c食不下咽c寝食难安,甚至有时候还大小失禁 为此,我的母亲也急忙过来照顾奶奶。回想起童年的点点滴滴我的泪此时就哗啦哗啦往下掉 其实奶奶不止有一个儿子,他的大儿子也就是我大伯张三。自我懂事以来,他每到我家串门的时候,不是赌钱输了过来借钱,就是叫我父亲帮他修房子,亦或帮他儿子相亲。 至于我父亲,则是一个脚踏实地,勤劳能干的建筑工人。我爸自然是以兄长为大,帮他的次数那是数不胜数。 小时候的我好骗,几颗糖果就能让我盼着这种“客人”来访。可现在的我长大了,不再被他的小把戏糊弄,而且经历了奶奶的这些事,让我看透,恨透这个人。 自从三月奶奶大病,大伯张三和他媳妇李四,就以家里孙子难带和前阵子与奶奶吵架生气为由,不顾自己亲妈的生死,从此与奶奶断绝往来,就连之前每月给奶奶的社保老年人福利以及粮食都断了。真心铁石心肠啊! 从此,我家肩负起照顾奶奶生活的重任。 可是,我的母亲她也是人啊,就这样每天陪在奶奶身边,有时奶奶半夜咳嗽,上厕所,呕吐等,那我母亲也就睡眠不足,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第二天还要洗衣,做饭,干活。 你说能不累垮吗? 当然我心疼的不止我妈还有我奶奶,家里穷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而她却日夜备受病魔折磨,简直生不如死。 有一天,母亲正帮她洗碗的时候,奶奶却对着空气呵呵地笑了,幽幽地说道,“大姨,你来看我啦,你看我现在多痛苦快!带我走吧。”我妈此时听了之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全身汗毛竖起,她慢慢地回头一看,心想,“奶奶她大姨早在十几年前就病逝了,那那阿妈是在跟谁说话?” 还有一次,奶奶半夜上完厕所,我妈刚准备扶她上床睡觉,她却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外说,“外面有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和小孩,快快叫他们进来,赶紧的,外面冷!”这短短的一句话着实让我母亲当场差点没晕过去。 我妈现在回想起当时奶奶对她的催促,仍是惊魂未定!不过,幸好我母亲勤劳善良,不曾做过亏心事,周末经常到佛堂烧香拜佛,因此她还是强忍着恐惧开着门领进了“那两人”(其实是空气),过完漫漫长夜。 日复一日,终于暑假开始了,我白天也去陪奶奶聊天,用笔记本给她看她最喜欢看的“潮剧”,她可开心了,经常在她的老人伴面前夸赞我,说,“你们看我的小孙子,多孝顺,我这个做奶奶的真开心,我赏他几个鸡蛋,让他读书聪明。” 我们聊天时,奶奶时常会提起他和爷爷的生活,以及她以前那个时代她们一家四口的拮据生活,一说到老大张三就来气,有时候情绪上来,也是老泪纵横,我看了奶奶哭了也很伤心,热泪盈眶。 后来,到了八月底的一天夜里,我妈依然陪伴着奶奶,突然心头发痛,可能是太累了,心脏病发作了。她打了电话回家。 我爸迅速到达奶奶住所,照看这两位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终于,在两个女人痛苦的叫声中,他积压在心中对兄长的不满,霎时间就像火山爆发般从通话中喷发出来。我此时也刚好赶到,一边照看母亲,一边搀扶着奶奶。 而我的耳边同时也听到外面如雷鸣般对大伯的催促与呵斥。 不知不觉中我和奶奶眼眶都已湿润,眼眶被风吹过,有点冷。哦!不,是彻骨的寒冷。 通话时长很久,不知过了多久,秋夜终于万籁俱寂,父亲进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强作镇定,点上一根烟,语重心长地说,“老婆,等下我大哥媳妇会过来接班,你好去歇息歇息,辛苦了,小鑫,快!去拿药给你妈和奶奶,在摩托车后备箱。” 我随即去拿,在我出门一瞬间,竟听到屋里有男人呜呜的哭声。 等回去定睛一看,心里一震:“天啊!在我记忆中从小到大都没看到这个男人哭过,他一直都很严肃,今天我却破天荒目睹了。” 老房子里的木头和窗户被风刮得呼呼作响,可始终没等到大伯媳妇来接班。母亲也好了许多,奶奶也安详地睡着。 母亲亲切得看着我和父亲说,“老公,我好些了,你和小鑫先回去吧,你明天还得早起去工作。这里暂先交给我吧,等下大嫂来了,我再回去。放心吧,我没事。” 我和父亲忙活了半天也累了,就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起床发现母亲连夜未归,父亲已去工作。 我急忙去奶奶家看看,此时,又是那熟悉的两个身影。嗯,是母亲和奶奶。 两张憔悴的脸,甚是可怜。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奶奶了过了一会儿,大娘李四到了,从她那膘肥体壮的身姿可见平时吃了多少肥肉,在家有多享受。我心里便暗暗地咒骂着,“你这个坏女人,你他妈还说忙,胖成猪了,一看就是懒人。害我一家这么累!” 可我还是强忍愤怒叫了声大娘。于是,母亲和她说了几句话后便和我一起回家去了,由她接班。 但是,刚过不久,大娘就打电话回家说奶奶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眼泪又再次哗啦哗啦往外流,大哭了一场,随即马上打电话通知父亲,电话的那边可听到父亲哽咽了一下,说,“好嘟嘟” 心想:今天,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注定又要大哭一场。 到场后,大娘回忆着说,“阿妈将死的时候,呼喊着各个死去的亲戚,眼睛还死死地瞪着她,太吓人了,我我当时就害怕就没敢过去” 我心想:你这个坏女人,没照看好奶奶,还找借口。 我妈照看的时候没事,换了你后,奶奶就去世了。都是你害的!我心里的悲愤油然而生。 我们那边习俗是守灵三日,后才下葬,而作为孙子的我也要守。 爸爸对我说我,“儿子,今晚老爸跟你一起守。” 我说,“老爸,儿子长大了,况且是自己的奶奶,我不怕,我自己守便好。” “但你记住,一定不能让猫跳过你奶奶身旁,知道吗?这附近可是有很多猫。”父亲说。可那天晚上窗外那是滂沱大雨,深秋光秃秃的树枝透过窗户映射出来的影子,就像老巫的利爪一样,就在那里舞动着。 虽说,奶奶从小到大都很疼我。可如今她已穿上古代的寿衣,冰冷地躺在一旁的席子上。 再加上这鬼天气,不免有点渗人。但我还是努力压制住恐惧,回忆着儿时奶奶唱的歌谣c潮剧,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手旁边蹭来蹭去,很是可爱,梦里我看到了曾经我养过的小狗旺财,就和奶奶在一起。突然旺财叫了一声,可是那声音竟是猫叫声,而且格外的凄厉。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朝着奶奶方向看去,还好奶奶完好躺在那儿。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奶奶身边却多出了一只黑猫。 它的眼睛一个是蓝色,一个是绿色,再加上几声凄厉无比的“喵喵”猫叫声,我当时直接吓傻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猫将身体轻轻一跃,就轻易地跳过奶奶身体,随后黑猫便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一动不动。我目瞪口呆,慢慢地爬过去,观看黑猫的状况。 随即心里一惊,死了?不会吧。怎么回事儿?不管了,还是继续睡吧。 可没等我回过神来,奶奶突然笔直坐了起来,背对着我。 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开心,我便说,“奶奶,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你活过来了,也正常,医学界上也有很多如‘假死’之类的案例。来,我倒杯水给你喝。” 奶奶似乎没回应,又似乎有,声音在雨声掩盖下,听不大清楚,似乎是什么,“快跑远好”随即是一声声夜猫发情的声音,异常凄厉,像小孩在哭,又像是来自地狱夜叉的悲鸣。 我忽然想起父亲嘱咐的话,不禁头皮一阵子发麻,也许刚刚奶奶是不想伤害我要我趁早离开。 于是,我吓得脚底如踩风火轮,飞也似的跑出屋外。 此时屋外雨也停了,我踏着充满积水的地面跑到了四米远处的墙角,悄悄地注视着奶奶的一举一动,我看的很清楚。 只见奶奶不停地找东西,拿到就啃,啃完就扔,而她的手不知何时变得毛绒绒的,似乎还有利爪,那抓取金属物的声音令人不时起鸡皮疙瘩,更令我惊恐的是奶奶的脸貌似一边长了黑毛,眼睛也变了幽幽的绿色和蓝色,面部隐隐泛着幽幽的绿光,我捂着嘴巴,泪如雨下,却不敢发出声音来。 心想:奶奶,你怎么了?难道奶奶尸变了? 此时的我也顾不得奶奶过去对我多慈祥,对我多好,因为此时的她极具攻击性。 我拼了命地往家里跑,到了家门口我气喘吁吁,哆嗦着去拍大门 并且急切地喊着:“爸爸妈妈,救命啊,救命!” 妈妈果然敏感点,她开了门,让我进去。 问了我是怎么回事儿。 我哆哆嗦嗦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爸爸也醒了,在一旁皱着眉聆听着,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我可怜的老母亲啊,你怎么死了还要受苦。” 随后父亲说现在我们必须叫齐至少七个壮青年和一位大师贴符,作法。“小鑫,你还小,不许你去。”我欲言又止,耷拉着头。 不久,父亲连夜召集了几个好友,以及大伯,可是大伯却有点拖拉,直到人齐了才到,据老爸回忆说,“当初,被发现时奶奶正在和一只黑犬对峙,厮杀,正处于狂暴状态”,打斗过程中奶奶可谓是身手敏捷啊,左蹦右跳,一点也不像大病时的她,一点也不像80岁的老人家。奶奶身上与狗狗身上抓痕c咬痕那是满目疮痍啊。 而这只狗,正是大伯家的看门狗,由此可推测:奶奶可能是要去大伯家索命,可是被黑狗阻挠,便打了起来,即使猫怕狗,她也要拼上一拼。 “哎!我可怜的母亲啊!”父亲含着泪呜咽着说着。 那时,幸好有强悍的黑狗,协同七个年轻小伙,便将半人半猫的奶奶制服,五花大绑起来,捆成粽子似的,大师也把压制符贴在奶奶的额头,定住了奶奶。随后便穿好道服,摆好香火,黑猫尸体c拿起铃铛c桃木剑,开始作法。 做完法他对人群说,“谁是老人的儿子。”我爸和大伯从人群走了出来。大师紧缩眉头,大声呵斥,“尸变乃久积怨气亦或心愿未了便离世,而借助猫等极灵性之物复生也。 尔等乃至亲之人,可知此结是什么?”大伯内心打鼓,慌慌张张低下头,父亲则屏气凝神,说道,“我张某人做人做事讲究情理,对于长辈我自然是尊敬,百事孝为先,可别人就不知道了。” 大伯此时也看了看自己的老母亲那憔悴的面孔,不禁失声痛哭,对着奶奶跪在地上把头磕得咚咚直响,嘴里还碎碎叨叨着:“老母亲,对不起,你饶了我全家吧,以前我不孝顺,我该死,我该死” 不知何时,法台上的黑猫活了,而奶奶也不再动弹,脸上黑毛消失,闭上了她疲惫的眼睛 大师说,“其实,很简单,你!大儿子把这只猫领回家,把它视如你生母一样,直到她自然死亡,若是刻意缩短其寿命或置之不理,你全家将受到诅咒。后果将不堪设想。”大伯啊的一声随后也只能无奈答应了。 后来,大娘那跋扈的性格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经常饿着黑猫,她自称无神论者,都是骗人的,但又十分惧怕那只黑猫,特别是晚上,而那黑猫最喜欢夜里跑去大娘床上,把她吓得魂儿几乎都快没了。后来,她终于受不了这种生活,与大伯离了婚,大伯也只能孤零零的再不久,大伯也抑郁而终,也许这就是黑猫的诅咒吧。 后来,我由于太想念奶奶,也怕大伯走后黑猫无人饲养,会活活饿死,我把黑猫接回家,我很喜欢它,并且一日三餐从不不亏待它,别人遛狗我是遛猫。 更高兴的是原本家里的老鼠一大堆,什么会钻孔的c会爬电线的c会偷吃的,现在都不见了,也许黑猫的诅咒只对特殊对象有效,对我家,反而是祝福。 奶奶愿您老人家在天堂开心快乐,再也不要受苦受累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坟头怪树砍不得 何大胆不信鬼神,也不信邪。 年轻时的,何大胆经常行夜路,就算是传言闹鬼害人的夜路,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所以大家都说,鬼也是欺软怕硬。 有一次,何大胆家的锄头柄儿断了,需要一根笔直坚硬的木头,何大胆于是拿着柴刀到后山寻觅。 寻了一炷香光景,仍没有趁手的木棍。 何大胆就想勉强砍一根来用就可以了。可就在这时,何大胆经过一处坟堆,竟发现坟头长着一笔直的怪树,叫不上名头。 因为这树太直了,如同孙悟空的如意棒一样直,高也丈余,一手可握,敲了敲,通体结实,正是当锄柄儿的合适材料。 何大胆于是就要站稳开始劈砍。却猛地听得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砍不得,砍不得啊!” 何大胆猛地止住,转身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颤巍巍过来,一边还口齿不清地喊砍不得。 何大胆等他走近,问:“老人家,为什么砍不得?” 这老头严肃地说:“坟头长树,是怨灵有苦,这树可吸怨灵,抵消罪孽。你砍了,这怨灵不是要危害乡里?砍不得,砍不得啊。” 何大胆听到这儿就笑了:“真是危言耸听啊,这树不过是随意长的,人死灰飞,各有本份,什么冤不冤灵不灵的。” 说完,仍旧挥刀砍去。 那老头疯疯癫癫的,又是拍大腿又是捶胸顿足。“大祸临头,大祸临头啊!” 何大胆三两下就把那怪树给砍了下来,剔净了多余的枝叶,扛着杆儿回去,越看越觉得这木柄不错,对疯老头的警告毫不在意。 回到家就叮叮当当削好了棍,锯成想要的样子,安在了锄头上。 他想起老头的话,还觉得可笑。可夜里睡到半酣,猛地听到睡外间八岁的儿子大声痛哭。 何大胆和媳妇慌忙赶到儿子床前,只见儿子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右手臂蜷缩嚎哭。 何大胆忙撸起儿子袖子看手臂,不看不打紧,手臂竟然是折断了。 何大胆慌问怎么断的,儿子说不知。何大胆环顾屋内,竟看到自己新做的锄头悄然立在屋内,顿时大为惊疑,想起了疯老头的话儿。 但眼下也来不及计较,只是背起儿子,匆匆往村里赤脚大夫家里赶去。 大夫诊过后,眉头紧皱,说令郎的手臂缺了一截骨头,不知如何丢失,也不知道该如何补上。 何大胆一听,顿时慌了,暗怪自己今日的鲁莽不听劝。 大夫只能用普通的法子稳固了伤处,先养几日想到法子再弄。何大胆虽不信邪,可为了儿子,仍找了村里的神婆。 神婆握着锄头木柄,喃喃自语了一番,竟有魂上身,发出桀桀冷笑:“小子,我让你别砍,你偏要砍,害得我少了多年修炼。” 大胆一听,竟然是昨日见到的疯老头,原来他就是那怪树的魂灵。何大胆想到这里却是又惊又怒。 “当时您老直接说不要砍我,我何至于如此。如今你要我如何赔您才肯放过。” 那老头又吐言了:“赔,我要你儿子的命,埋了他,把我栽在上面”此话未落,何大胆就愤怒地夺下锄柄儿。还要拿东西砍。神婆慌忙制止,说这东西可能偷了你儿子的骨头,你弄他,你儿子也会痛。 “我劝你还是好好供着,弄些牲畜养他,消消怒火。” 何大胆却怒了:“不,这些邪祟,越是如此,肯定越得寸进尺。我就守着它,看它能如何。” 于是何大胆整夜抱着锄柄,快要通宵时,竟困顿睡去。朦胧间,一壮年青衫男人走来,竟向何大胆作揖:“恩公,多得今日将鬼树砍去,否则我日日遭受它的抽魂,一直不能离去投胎。” 何大胆这才明白,原来是那坟头所埋之人,那树竟然是盘踞坟头,吸食死人之魂这么想,砍下也无不可,只是可怜了我的儿子。 “恩公不妨将此物交于我,我与它同归于尽罢了,明日你去坟前取一物,令郎可愈。” 说完,竟邈邈而去,何大胆醒来,发现手上的锄头已不见踪影。 天明后,何大胆跑到了昨日那坟头处,竟发现坟堆炸裂,里头翻开了,凌乱一片,几乎没有完整的骨头。 只有那铁锄头遗落坟前,旁边还有一截小小的骨头。 何大胆将骨头取回给大夫,真是自家儿子丢失那截,大夫费了不少功夫竟安了回去,如无其事一般。 何大胆后来重新理了那坟,每年皆会上香拜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房产故事(1) 人们都说,医院是诡异的地方,因为那里是出生和死亡的集中营。 我说,产房是生死两重天c人间奈何桥,进去的再次出来通常更懂得珍惜,然而如果没出来的,估计是喝了孟婆汤去等着投胎了。 有时觉得很可笑,为何大家孜孜不倦的在那辩论人的生死,死后是否真的一了百了,或真的变成幽魂野鬼寄存于某一空间?我曾是医生,可我相信有这样的空间,也许就像人之所以相信世间有鬼一样,这只是另外一种对生的执着。 我工作的医院是一个妇女儿童的专科医院,那时总要经过一年的见习医生的时间轮科,每轮一科科室考核后最后再卫生局统一考试后才能转正有自己的处方权,这时才算真正当医生,自己的笔就要对病人的生死负责,因此医生是高风险c高压力的职业,也许一时的疏忽会照成一家一辈子的痛苦。 而我先分在2楼产房跟老助产士的班学接生和一些产后的护理及急救。相对于那些综合性医院来说这里算是干净的,毕竟病种没有那么复杂,也很少有那么多传染病人,而且来产房的多数还是满怀欣喜准备迎接新生命诞生的幸福家庭,当然也有那些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大月份引产的(妊娠月份大于3个月以上)凄凉的单身女人。 第一天带我的老助产士就告诉我,在这里要又很好的耐心和大声说话的能力,要震的住病人,我暗想那不正是敝姑娘的强项,可是渐渐发现我错了。尽管无痛分娩技术及卫生部主张的家庭陪产的开展都很普及,原本减缓产妇压力,减少产后并发症的愿望,我见是没有多大改善,反而增加了我们医务人员的负担,有时不光要关怀临产的产妇,甚是还要关怀被撕心裂肺般号叫吓哭吓傻的丈夫们。难怪助产士作久了都要找门路跳出来当护士。 这天,我已经在产房轮了快3个月了,产房护士长在我接晚班的时候通知我说明天主任就叫我去产科病房轮了。 想着就要脱离这个地方,我开心急了,看着墙上的钟盘算着从下午6点到明天7点30分的时间不过只有十三个半小时。而且我接班的时候一个待产的都没有,估计会是个平安夜了。 带我的老助产士早早去值班房睡了(按护士守则不能睡,可是她放心我毕竟将是本科室的医生,也知道一般接待和处理还是可以的就放心去睡了,来病号了再叫她),管产房的医生也去休息了,毕竟她们都是要独立承担责任,一定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能有良好的精力和清醒的头脑来处理紧急发生的事情,而我和一些医学院还没毕业的实习生们则负责守在空荡荡的产房,在那东拉西扯,讲着校园的故事。 不知不觉,时间都到11点多了,我们也累了,可我们只能扒在桌子上睡。这时,产房外面的门铃响起,我们知道惨了,病人来了,无论如何今晚将是一个不眠夜了。 “3楼产科,208,10床,xxx,女,21岁,未婚,京族,体温36。8,脉搏85次/分,血压70/100hg,呼吸20次/分,第一胎,孕34周5天l一a,胎心音120次/分,米非司酮200g/日c顿服,口服3天及催产素20u加500l葡萄糖诱发引产,下午5点出现规律宫缩,10点破膜,现每5分钟宫缩一次,每次30秒,肛查子宫口开两指,送下来待产”楼上待产室的护士交班给我,同时把病历和一个一直在那哭泣但看的出还是忍着宫缩的痛苦相貌清秀的年轻女孩子及输液的瓶子交给实习医生们。 “她的小孩这么大了出来都可以养活了,有没有交代要签字放弃这个小孩,另外可能跟足月生小孩一样会阴有可能侧剪?和大出血等问题?男方来了吗”我谨慎的问。毕竟要是没交代,孩子父亲来或产妇的家属来到时叫我们医生还孩子给她那可惨了,医疗纠纷那么多,我们可不想被打。 “交代了,里面的引产通知单上也签字了,是自己要来引的,不是计划生育抓来的,女孩父母签了字,男朋友也签了。下午男朋友还在这,现在不见了,联系到父母了说马上来。”护士答。然后见我无事可问就走了。 “好”,我说。然后见没什么交代了护士就走了。 我们几个给这个女孩换了产房的消毒衣和鞋子后带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最里面一间专门给近足月的人引产用的4号产房,叫她躺在病床上待产,因为根据经验我看她一时半会也不会生,所以就躺在床上做了肛查,同时又再测了一遍刚才护士报的的那些生命体征。坐在那写我的接班的病程记录。 在产房久了,我们也发现一些规律。那些未婚先孕来引产的,大部分还是比较害怕害羞的静静在那,就算是痛的咬牙冒汗也不敢出大声叫,基本我们问什么才答什么,而且就怕我们医生或老护士瞧不起她给她脸色看,对她不好,尤其外面还谣传我们医生会对这些未婚先孕的说“早知如今痛苦当时干嘛去了”。 而那些来生小孩的产妇们就不一样,本来平时可能还很坚强的一个人,一个人进产房待产的时候我们检查基本很配合,而且有说有笑的,就算不笑的也不至于到鬼哭狼嚎,可是等我们同意家属来陪产后,如果是丈夫或自己母亲来的,基本上是马上变脸,哭的可以说惊天地凄鬼神,还不停的撒娇说叫丈夫揉揉腰呀什么的,可是要是婆婆来,则多数也还算乖。 那些二胎被计划生育强制抓来引产的则是恨不得把政府和医院拆了,不停说着自己的不幸。 这个女孩就是属于害羞害怕型,本来进来还哭泣的脸,也慢慢平静,似乎在那等待着那个解脱的时刻。只是小心翼翼的问我,“医生,要是小孩出来可以养,我能抱走嘛?” “不可以,除非你再签字要求要那个小孩,不过你要现在就找你的男朋友或家人签字,要不我们医院规定引产必须再小孩露头前把你的小孩弄死,否则我们等他出来再让他死或弄死就算谋杀了,只要他出来有呼吸就算是生命了。”我习惯的回答。 “那你们怎么弄死?”她快要哭了的问。 “再露头的时候从囟门打点药进去毒死他,毕竟他都34周加5天了,理论上你的小孩再过2周加一天就是足月的小孩是正常婴了,不过是不是你吃的不好,你的小孩相对月份有点小。”我开始抬起头用仅露在外面的眼睛善意望着她,开始想这会是怎样的故事,让她下定决心打掉这个小孩,而现在又开始犹豫不决,可是我不能问,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也与我要观察的病情无关,医生的操守是要尊重,除非生死攸关。 “那他痛苦嘛?我是后来都不吃东西了,所以他不大。”她慢慢的脸上挂上了泪珠。 “我认为不痛苦,他还没有意识呢,要是决定引了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对你产后不好,可能会大出血的,所以不要哭了,我看看你家人来了没。”也许是晚上不忙,也就这一个病人而且相同年纪,所以我还是很关心她。 “那我。要是现在不生呢,拔掉输液管就可以了吧?”她说。 “不可以了,你已经破水了,就是小孩子的那个与外界相隔的保护膜没了,不生的话时间长你会感染,你小孩也不好。”我只好用尽量易懂的语言回答她。 我叫实习生去看她的父母来了没,她们报告我再外面等候呢,她开始哭泣,不停抚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的小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时间很快到了凌晨2点,实习生也换班了,我叫他们分开值班,一部分坐在门口,一部分跟我在一起观察这个病人。我想着天亮了我可以和其他医生一样查房了,内心充满企盼。 “啊啊~~~”,她终于忍不住了,也叫了起来,声音象一把利剑划破寂静的夜晚,“医生我要大便”。 我看到她的会阴部已经看到了些小孩的头发,有一点血流出来了,根据经验可能是或有些裂了,肛门也涨的很开了,知道是要生了。 “不要怕,这是要生了,不是大便,我帮你 “不要怕,这是要生了,不是大便,我帮你接生。放松,抬起屁股,好,放下,呼吸。抓住那个医生的手,按我们那个医生教你的一起做”,我紧急的把病床摇好,马上就是一个待产的检查床了,边打开接生包边洗手穿衣铺巾准备上台,然后指示一个实习生抓手教她,一个去叫我的带教老师(无论如何,没有处方权前都不能单独接生,指导老师不上台可以,但要在)。 老师来了,看了看听了我的病情汇报,然后放心的交给我上台。 “啊~啊~~~”她左右摇晃“医生不要剪我的屁股好不?” “身体不要动,稳了我才能保住你的屁股,要不会烂的乱七八糟,我尽量不剪,帮你保,但你要配合。”我边做操作边说。 也许这句话有效了,她不在摇晃,很听话的配合着。我在小孩头先出来前把药也打进去了。 “用力,好,都出来了。”胎盘最后剥离出来,也清理干净宫腔,检查了会阴和基本没有裂伤后下台。 我看着这个小小的没有呼吸和心跳的男婴,感到很悲伤。 “医生,男孩女孩?”她关切的问。 “男女都不重要了,已经没了,你养好自己的身体。”我边整理脏的器械和准备拿这个死婴去放置他的地方。 处理室就在这个4号产房对面,但也要穿过一个走廊,因为今晚没有多少待产的所以这里就没开灯。 我一手拿着装死婴和胎盘的包布,一边拿着器械,穿过走廊,打开屋灯。 “医生,你说这个小孩死时会有知觉嘛?”身后一个女生再问,我回头一看,一个只穿着我们手术室衣服的女孩站在那。 “不会吧,他还没意识,就死了。”我边放下那个包布在装他的桶里等明天专门的人来拿走去火化,一边去水池旁边洗我的器械上的血,准备打包明天消毒。 “他妈不要他,为何要怀他,怀了就不该打掉,他应该知道有知觉的,”她委婉的轻声的说“医生你去忙,我帮你洗器械。” “好呀,你们这批实习生真积极。”我放下器械就赶紧回到产房里去写我的病情记录,填写我的交班记录,要知道医生动手也许没有多长时间,可却好多要写记录,早写早休息,明天还要去查房要精神饱满才行。 “你洗东西真快呀。”老师走过来说。 “不是,是一个手术室实习生帮我洗呢,她叫我回来”,我低头写着。 “可是,手术室这批没有实习生”。 “不会吧,我看她穿手术室的兰色手术衣。”我心虚的答。 我们一起来到处理室,看见我的器械还在池边,上面沾满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房产故事(2) 老师看着我,我一脸愕然。 “我c我也不知道,刚才确实有个陌生的穿着手术室兰手术衣的女孩,她说帮我洗,还问我那个小孩死时有没有感觉。”我脱下手套,使劲的揉自己的眼睛紧张的解释。 老师拍拍我的肩膀,帮我洗器械打包。 我只是愣愣的站在那,看看刚才我站的地方,还看了看那个被我扔在桶里的那个包布,东西都像刚才我在这一样,唯独那个跟我说话的人不在。我拿起桶旁边放着的夹子翻开包布,证实那个死婴还在。 这时老师说:“不用看了,不会有人偷死婴的,你也累了,到值班房休息会吧,白天再补记录好了,反正12小时内补齐就可以,一会天就亮了,估计不会有病人了,你还要查房呢。” “噢。”我小声的答应。 跟着来到产房,老师交代3个实习生仔细观察产妇的生命体征,并亲自检查了一下子宫收缩情况很好,已经恢复到脐下4指了,流血也没多少。 “不错,退奶针打了吧?”老师问。一般这种大月份引产的都已经有奶了,所以只好打退奶针) “打了,那个点滴完了,要不要加一瓶催产素继续?”实习生问道。 “不要了,现在恢复不错,出去叫她家属拿点吃的给她,还有回家煮点退奶麦芽水给她喝。”老师交代。 “你可要吃点东西,在这观察产后2个小时没事就可以回病房了,你现在产后情况很好。”老师和蔼的跟已经精疲力竭的产妇说“回去后跟做月子一样,关键要休息,不要太多想法。” “我的小孩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个产妇仍然不死心的说。 “女的。”老师不加思索的答道。 “哦,谢谢你们了。”产妇翻了个身,满意的闭上眼睛。 “你们仔细观察产妇,要半小时量生命体征,严密观察的恶露和子宫复旧情况,没事就按常规观察2小时就送,有事再叫。”老师对留下的实习生交代。 我跟在老师后面一起来到值班房。 值班房里有四张上下铺的木架床,主要是平时产房上班的人多,像生孩子的高峰季节有时一天要生20多个小孩,她们助产士需要好多人加班,而且他们也有主班副班治疗班等等之分,比我们医生的排班要复杂多了。 老师可能真的困了,一会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在我床边响起。 不过也难怪,凌晨4点谁不困。估计只有我这种第一次用药毒死一个本来鲜活的生命,并不确定是否真的是有人还是鬼魂跟我说过话的小医生才睁大双眼慢慢回忆着刚才一幕。 真的是幻觉?还是有手术室实习生进来老师也不知道?或者是实习生同学的同学呢。 我自己安慰自己,世间不会有鬼的。 渐渐天亮了 我满脸憔悴c眼圈发黑的来产科病房报到。主任早就坐在主任办公室里,准备一会交班和安排周会的问题。 主任关心的问“还习惯吧,昨晚夜班很忙嘛?看你很累的样子。” “还好,就一个大月份引产的,只是第一次下毒杀人。”我双手握在一起,必恭必敬的回答。 “呵呵,别站着坐下吧,慢慢就习惯了”主任微笑的指指凳子“讨论一下你轮科计划,打算安排你跟管产房的医生再轮3个月,这回主要是加强异常产的处理比如产钳呀,和新生儿复苏抢救,你在助产士那学的接生和其他的产房知识都也要继续巩固不要安排你跟医生其他的就不作了,刚毕业要多向老的虚心学习,主动一些。你就跟陈主治吧。” “好的,那我去看排班了,谢谢主任”。我抬起身来点头答应。 妇产科是没秘密的。 晨会后,我和同事们有说有笑的聊天。 “听助产士说你昨晚跟鬼说话了?”陈主治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鬼,反正我看着是小女孩,穿着我们医院的手术室的手术衣,我以为是实习生”。我笑笑说。 “她是不是叫你看她的脚呀。哈哈”陈主治幽默的说。 “她问我说引产死的小孩打针死时有没有感觉?”我正经的说。 “她长什么样?你看清了嘛?”陈主治突然紧张起来,不再是调侃的语气,一本正经的问。 “看清了。1。60左右,比较年轻,估计20岁左右,瘦瘦的,鹅蛋脸,短发,单眼皮,好像右脸上有一个2的疤,脸色比较苍白,但我确定有唇色呢。” “哦,没事,你一定是眼花了呵呵,今天你回去休息吧,到时按排班表来上班。”陈主治站起来拍拍我故作镇定的说。 我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可是太累了,回家睡吧。 作为医院守则,住院医生都得24小时待命不得离开医院。 所以我所谓的家也不过是医院分配的一张床,就在住院大楼后面的集体单身宿舍里。因为我的床在窗口,每当夜晚,依偎窗前,微风轻拂,一天的烦恼都会全部消散,我美其名曰“清风阁”。 和我同屋是个多愁善感,菩萨心肠,天生一副“娃娃脸”的新生儿科住院医生小宁。她高我三届,原本是定科妇产科的医生。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在转正经历一年的产房生涯后,托人调到新生儿科。当初我选科的时候,她曾劝过我说“产科绝对不能去,产房尤其不能待,待久了人会疯掉的,妇产科被称变态科是亲身体会。”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妇产科,因为我喜欢人出生的那种感觉,仿佛自己也获的重生。每当抱着还没退去胎脂的刚刚出生的婴儿,望着经历那不可描述的痛苦最后迎来新生命而喜极而泣的母亲,真正体会到“育儿方之父母恩”。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楼里的我们一般大小的小医生护士们闻讯围了上来,把我的宿舍堵个严严实实。唧唧喳喳,你一言我一语,乱成一团。 小宁正好也休息,招呼大家坐下,叫大家听我讲。 “没什么好说的,我拿利凡诺杀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孩,然后去处理室,有个穿手术衣的女孩跟我说话,帮我洗器械,可是后来发现其实没人在那。”我轻描淡写的说。 “不可能,那里那么简单,再说利凡诺中孕引产杀人,你又不是没做过,天天做也没见你怕成这样”。大家都不信的说。 “不是怕,是累了。你们回去吧,我想睡会。” “嗯~不行,说说嘛。听说我们医院以前是枪毙人的靶场,估计有很多孤魂野鬼。”她们不依不饶的缠着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房产故事(3) 唉,我知道不跟她们聊也得聊了,这就是宿舍的坏处。我挪动身子坐起来。 “昨夜,经过生死较量后,一片寂静,只见我左手提我杀的男婴尸体,右手抓我的利器,快步流星,穿过无人的走廊,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我猛地转身看见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拿出平时搞怪的声音故意说起评书来。毕竟当医生是个高压力的工作,平时一定要轻松。 “快拉,别掉胃口,快!” “看到什么?漂亮的女鬼?是不是悬在空中?还是头发披在前面,没有脸的那种?” “有没有抓你去摸心跳呀,有没有吐着长舌,举着双臂一跳一跳着走。” “眼冒绿光吗,还是满脸是血,说着还我命来~~。” 大家七嘴八舍的问着自己相知道的问题。 “第一,我看见的是不是鬼我不知道;第二,她不是悬在空中,不吐舌头,也没见眼冒绿光,是跟我们一样的小姑娘。”我郑重的说。 “她问我打死那个小孩的瞬间,小孩有没有感觉的。她还穿着我们的手术室的衣服,所以我以为是手术室的实习生。” “手术室的鬼跑到产房了,哈哈,等我回手术室问问护士长。”手术室的小林说道。“她没带帽子c口罩和换鞋吗?” 我一愣。 “是哦,是没有口罩帽子,我还看清她的脸上有个2左右的疤呢,单眼皮我都注意到了,是一个很秀丽的女生就是苍白一点,仔细想一下好像眼神好像比较朦胧,产房的拖鞋换没换就没注意。” “当时也是凌晨糊里糊涂的,再加上第一次给人家囟门里打药也很紧张呢,虽说平时也作中孕引产,但那是在孕妇肚皮上直接打进去跟打针似的,也没见到小生命,也没觉得象杀人,这回不一样,明名我不打那针,出来就是活的,可现在确死了,那个生命连这个世界看都没看,也许到天国后之记得妈妈肚子里的羊水了。” “我记得那个女孩的声音很轻的,也很好听。” 我沉静在回忆中。 “呵呵,估计是幻觉啦,第一次杀人总是有点怕。哪来的鬼吗,你们见过鬼有眼睛,有说话的?说话的那些都是et。想当年我第一次杀人可比你可怕多了,你这还是个发育正常的小孩,我那个可是不正常的大头的才可怕呢,害的我几天没吃饭。”旁边静静不语的小宁说道。 “哇赛,感觉你们都有好多故事,快讲讲,小宁医生说说你为何调走的,妇产科挺好的,哪象新生儿科死人多,而且那么烦,一个小孩死就两家的人来骂你,毕竟妇产科生小孩死亡率还是很低的。当然那些引产c流产的不算啦,那些都是自愿让他们孩子死的。”刚分来的小儿科的小惠说道。 大家目光汇聚到小宁身上,我也笑笑的搀和进去起哄。 其实跟小宁住了3个多月也真不知道她为何调走,只是偶尔听科室的其他医生说她觉得妇产科太累,也太残忍,不适合自己。 “呵呵,没啥了。你们待久了也有故事的。就是想换个科而已。”小宁说话总是那么的慢条斯理,温温柔柔的。她的长相更适合在儿科。我看她在产房哪能象老师说得震得住病人。 “说嘛,我们就喜欢听故事,你不说我们绕不过你的。“ “好啦,我也不是什么鬼故事,我说得不精彩你们觉的没意思。”小宁推诿道。 “没事的,大家也只是想分享一下嘛,再说也算前辈你给我先打个预防针,这样我将来碰到也有心理准备,你看我都说了,你也说说吧。”我搂住身边的小宁,拍拍肩膀。 “嗯”。 小宁娓娓道来。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妇产科这个行业的,因为我妈妈是也曾经是这个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可是28年前我出生的时候,妈妈确因为妊娠高血压综合症并发dic(全身弥漫性凝血功能障碍)全身脏器衰竭离我而去了,我的生日就是妈妈的祭日。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没见过我的母亲,可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a“。”小宁眼里含着泪花,我楼紧了她。 没想到小宁生世是这么可怜,只知道她爸爸是我们省医院的主任,著名儿科专家。而且是当年那个年代第一批我们省公派留美回来的,难怪以前科室有人说小宁家里有人是本院的知名医生,她是有后台才能调走,原来是妈妈呀。还有人说她当年毕业本来她是要分在她爸爸的医院的,可是她坚持来这里,并且她从来不过生日,而且对待产妇态度很好,让人怀疑她是不是那产妇家人呢。既然从小立志为何又换了轨道。真是有故事的人。 “我的爸爸也是很伟大的人,为了对妈妈最后临终的承诺’照顾好我’而一生未娶。他和我妈妈都是公派留学生相识相恋在美国,苦于忙于自己的事业,到36岁才生下我。妈妈在妇产科精神长期紧张和不规律下,有胃溃疡和轻度的偏头痛,而且因为高龄初产,所以自己都很小心照顾。听爸爸讲妈妈从怀我6个月后就开始出现妊娠高血压综合症住院保胎,那时的妈妈每一天都要打很多针吃很多药,饭也吃不下,水肿的很厉害,一按一个坑,那时的药也没有现在这么多速效的降压和利尿的,又对母子安全的。而且妈妈还被要求低盐饮食,她为了我也只好吃那些难以下厌的饭菜,爸爸说那时的妈妈脸肿的就跟猪头一样,鼻子也是变的很大,身上的血管因为病症都变的很难摸到,每天打针都要扎好多针才能扎上,去世时全身的皮肤都是针眼。” “我是没有足月(》37周),就因为妈妈血压越来越高,已经发生抽搐后好不容易控制住,医生在征询妈妈和爸爸意见后开刀拿出来的早产儿。因为是本院职工,而且爸爸也是医生,医院就同意让我爸爸陪同进去在旁边观看。也许人真的是有预感的,妈妈在手术前就拉着爸爸的手说无论怎样都要照顾好我,可能她再也不能看着我长大了。” “我们学医的都知道;妊娠高血压综合症是因为怀孕引起的,只要小孩拿出来就容易控制,毕竟怀孕的妇女很多药都是禁忌的。 而且那时很紧张,妈妈也许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妈妈主动对麻醉师和手术医生说,万一我不行了,不要管我,先把孩子拿出来要紧,免得我抽搐缺氧孩子也在里面受苦,孩子已经用了很多药了,我对不起她。” “其实,要知道我们平时做剖宫产,小孩头未取出前用的麻药本已经不多了,就是怕小孩没有断脐之前会抑制小孩的呼吸中枢,出来小孩窒息缺氧。可是我妈妈那时听说为了紧急手术可是没等麻药扩散的时间,就直接加用手术切口的局部麻醉开始的。 我出来除了小点只有1750g,基本阿氏评分还是9分的(新生儿阿普加评分从五个方面进行评价,它们是皮肤颜色c心率(脉搏)c对刺激的反应(导管插鼻或拍打脚底)c肌肉张力和呼吸情况。这五项分别用0c1c2分来表示,五项总分最高为10分。一般在小儿出生后立即(1分钟内)评估一次c5分钟评估一次,必要时10分钟c1小时重复评估。一般根据1分钟内评分可将新生儿分为无窒息的正常新生儿和有窒息的非正常新生儿,如果1分钟内评分为8分或8分以上则属于正常新生儿;如果1分钟内评分为4~7分则为轻度窒息,0~3分则为重度窒息。)可我的妈妈确手术过程中大出血,经过抗凝止血等等都不行,而且还切除了子宫但是还是晚了。妈妈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去世的,可我爸爸说我出生啼哭的时候妈妈还是看了一眼。” 小宁沉浸在对母亲的追忆当中,早已泪流满面,我们原本欢闹的宿舍也变得安静了,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我之所以叫小宁是我妈妈喜欢这句“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这也是她的希望。我读医学院,要当妇产科医生,因为我相信那是我对妈妈最好的回报。我之所以来这里,不留在爸爸的省医院,也是我相信在这里我的每个一言一行妈妈能够看到。我相信科学可我也相信灵魂。” “其实我以前曾对你说的待久了妇产科就会变态,也只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而已并不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小宁对着我说。 我会心的点点头。 “妇产科责任太大,尤其产科。怀孕生小孩在一般人看来就像吃饭那样平常,我们书上也都说是正常的生理过程。可是我们国家真正普及母婴保健又有几年,很多人的保健意识还是很淡薄的,你们看门诊多少人都不作系统产检,有些人发现问题建议做个进一步的检查,都要磨破嘴皮。而且生小孩在老一辈观念里就是象下蛋一样,唉,可是又哪有那么容易呢。” 小宁说到这些慢慢停止了哭泣,有些激动了。 相对于我们这些身有同感的小姐妹来说,是可以理解的。 “你们难道不觉得,产房一道门,真的是隔开了两个世界。门的外边是天堂,是翘首盼望新生命诞生的亲人朋友,门的里面却是地狱,是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产程的异常而危及生命的产妇。推进去得产妇,虽然是心怀即为人母的喜悦,可又要忍受喜悦来前最大的疼痛,那种是彷佛先入地狱再入天堂c苦尽甘来的感觉。命好的顺顺利利c混混沌沌还未感觉就以当上母亲;命差的百般煎熬c受尽折磨也还有可能落个大人小孩竭不保的下场。” 我们都点点头。 “我做妇产科是因为我的理想,我离开也是因为我发现理想和现实是真的有差距的。并不是说我不知道那里苦,而是我的性格使我没有我妈妈那样的坚强。我太爱我的产妇,因为我不想她们的小孩失去母亲,不想她们的丈夫失去妻子,可是我又太脆弱,每碰到一个异常的抢救过后,我总是会内疚和自责,要是我能早发现会不会好点,要是用哪个药会不会好点,虽说杰出的医生是站在无数逝去患者的尸骨上成长的,可是我真的不能忍受那种满怀憧憬后家庭破碎不堪的场面。” “新生儿科好在它是已经有病才来治疗的,不像产科那些”10月怀胎“的,都是满怀欣喜之心的,那种突然的失去,最痛,最深的。” “是呀,我最怕上班的时候医生叫我推开产房的门去叫她的丈夫来。”产房的小雪说道。 “就是,要么就是说叫他家属签字,保大人还是保小孩,什么小孩可能有这个那个的瘫呀····。” 大家又开始回复本性,三言两语述说工作中的不满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房产故事(4) “大家停停,还没听小宁医生讲她的第一次‘杀人’事件呢,快说说吧,你怎么恶心的几天不吃饭的。”我好奇的问。 “是呀,小宁快说,我是吃过饭来的,不怕。”小雪顽皮的耸耸小宁。 “那也是一个大月份引产,不过是个脑积水的胎儿,怀疑是孕早期不知道怀孕,感冒后吃了一些她也不知道中药,在孕四个月才来检查常规b超的时候就发现积水,建议早期引产,她不愿意,听说还骂了人家b超医生,后来到了其他几家医院看都是一样,她也不引。她家文化水平不高,我曾问她为何不早点做,最后又遭罪又没小孩,她说是她婆婆说小孩脑子里的水正常到后来会吸收的,拖到孕32周了被家里唯一有文化的小姑子知道了,做通了家里老人的工作,动员来引产的。” “我那时已经独立上班,毕竟这种近足月的引产现在也不多了,科技这么发达,除非是真的那种迫于无奈拖到这么大才来的,一般早就做了,所以我也是第一次给杀人,而且还是独立上台没人指导了。” “是呀,现在哪有什么人愿意大月份来作的,那还不如生了呢。”我附和。 ”当时也是软化宫颈好几天,诱发宫缩的。不过诱发了好多天才有动静,倒霉的在我班上生呵呵。“小宁情绪渐渐也恢复了。 虽然上台时早就知道是脑积水了,可是那个头还是比我想象的要大,宫口开全腿和身子先出来,头太大就是出不来,又不可能引产的拿去开一刀取出来吧,那对产妇太残忍了,所以只好断头术。 以前上学时学的什么拿那个钳子怎样怎样的,到实际中做起来可真的不管用,毕竟每家医院的设备不一样,那时也是陈主治带我,她在台下说就用手术钳直接从囟门里划进去,把水放出来就这么简单,不行就把身子和头断开,取头。 我的心的提到嗓子眼了,可是要知道头是在里面,囟门也是在里面,我跟本都是把手伸到里面象下产钳那样摸的,产妇又在那叫的很惨,我生怕我放不出水那要真的断头就玩了,还好我感觉是个软的地方就插进去,还对了,那个水倒是流的很快也很多,很清,转眼之间头就成了一个皮囊,眼眉嘴都挤在一起出来了。“ “咦~~~恶心呦。”旁边的小护士们叫起来。 “这还不算,关键是人家是农村的,说按照风俗要给这个小孩下葬,还叫我把它洗干净给她包好,我当时是又怕又恶心呀。说实话怪胎在学校也见过不少,比这个可怕的多了去了,可是自己亲手放出脑浆真是感觉不一样。 我那以后连续3天没吃什么东西,看见水都觉得恐怖。还好,没象你见到什么鬼呀,要是当时还有鬼跟我说话,估计我早就瘫了。” 她平静的对我说着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都说医生救死扶伤,其实我们也是侩子手,呵呵。”我笑答。 “吃饭去喽。” 听故事的小医生护士们鸟兽装散去,我的“清风阁”又恢复了往日宁静。 ”看你平时挺坚强的,今天不好意思让你回忆往事了。“我歉意的对躺在我床上的小宁说。 ”没啥,有些事也许说出来会好些,尤其做医生一定要自己减压,我渐渐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不适合做医生了,我觉得你挺适合当妇产科医生的,胆子大,又镇定。” “哪有,我胆子小的很,昨晚的事我想起来后怕。” “呵呵,不说了一起吃饭去吧。” “好呀。” 我真是累了,饭后倒头就睡在床上,连衣服都忘了换。 梦中恍恍忽忽,我好像又见到了那个姑娘,她不停追问我如果爱孩子为何还要把孩子杀死,要知道就算没有啼哭没有呼吸,也是有感觉的。我不停的跑,可是到处都是她的声音,到处都是她的身影,那双朦胧的眼睛和脸上的疤痕尤其醒目。我逃到无处可逃大声的呼叫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我睁开双眼,“唉“长叹一声。 “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吧。”小宁走到我的床边,拿了一杯水给我。”看你睡的香,晚饭时间也没叫你,我给你买了食堂的饭放在微波炉里,我给你热一下,当医生开始就是这样的,慢慢就好了。“ 我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小宁就是这样的一个心细的女孩,跟她在一起我这个没有淑女味道的女孩都被传染了些许味道,也许是“没娘的孩子早当家”吧,她可以看着小说为主人公流泪,也可以为了一本失恋的悲剧而烦恼,可是现实她还是象大姐姐一样照顾我。 “小宁,你说你信灵魂,那么你见过嘛?” “见过,不过是我妈妈。”小宁略加思索的说。 “啊,真的?在这医院里?” “是的,就在现在的产房那里,那个位置是以前的手术室,以前我爸每年我生日都会带我来这个楼下看,对我说妈妈在里面忙。” “我们医院是10年前才重新盖的吧。那你还能看到你妈妈?” “我是12岁的时候就看到了,不是每次都见到,可是我知道她在另一个空间,跟我们很近的,可以看到我们,只是不能随便来而已。” “那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要是能看到,岂不是这里太多鬼魂了。”我拿着饭盒边吃边说。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能看到我妈妈,所以相信。” “估计是你太思念了吧。” “也许,可是我相信也不错,起码我知道妈妈就在看着我长大,她知道我的每一件事。” “那你在产房一年听说过有没有别人看到过鬼呀。” “听护士长讲过,说10几年前有人见过一个白衣女鬼,没有脸和手脚的,头发长长的,飘来飘去,没有声音的。 而且说是见过这个鬼的人后来莫名其妙患了乳腺癌去世了,自从那个去世得人见过这个鬼后,好几个护士都见过,所以晚上值班都是绝对不许一个人在空得手术室。 后来那些护士也调离了手术室,有些人也相继患病了。 她们都说风水不好,私下还有人偷偷请风水师看过医院原来得那个建筑,说是手术室也就是现在得产房正对外面得电线和高压电箱,还有地面马路上有棵树构成一个蜈蚣刹还有血光刹,说在里面经常工作得人会健康受到影响。医院正好也觉得大楼太旧,环境要改,就10年前全部都重新盖了,连门口得树也砍了。 最近几年看见鬼得不多,不过你可以问问陈主治,她在产房久了,都快20年了应该比较了解。“ ”呵呵,看来我也要不久于人世,那也作个饱死鬼,小宁~~~再见了。“我边说边把最后两口饭拔到嘴里。 “你晚上快看看书吧,陈主治平时很幽默,可是代学生要求可严了,她会经常提问的,不过她技术很好,要是看你工作能力强也很放手的,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呢。”小宁坐在书桌旁看着她的gre考试资料提醒我。 ”哦,知道。主任已经批评指教过了。我们现在就是最小的兵,任人宰割。等我当主任了~~~哈~~哈~~“我故作接受状。 ”对了,你知道怎么陈主治,这么多年还是主治呀,而且也不出门诊就在产房了。听说她是中专的医士班毕业的?“ ”好像听说是的,要不是以前医士可以当医生并且可以升主治的话,现在她按学历来讲很难升到,中专只能到医师了。 不过我觉得她的产房处理突发事情的能力,和动手产钳及缝合会阴的三度裂等技术还是比主任要强,而且也比较好学,就是年纪大了不想考学历了,况且她也是被别的主任排挤的,反而在产房呆着也不错。” ’那倒是,医生就是这样,从实习医生到主任要好多台阶,还不停的考试,所以真正做事的不一定是职称上最牛的。“ ······ “嘀···嘀··嘀嘀··”清晨七点闹钟响起。 跟在陈主治身后查完房后,想着前天原本以为已经脱离的产房的我,又回到了产房。这将是我怎样的三个月呢。又有谁能知道。 闲暇时间专门到处理室看,也跑到手术室去找,想看看是否能再次碰到到那个女孩,可是一无所有。我想也许真是当时自己眼花,脑中出现的幻影吧。 每天的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过着周而复始的生活。只是偶尔梦中还会有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像是在问我什么,只是说不清也听不清。渐渐那晚的遭遇也慢慢被不在是人们的话题,我也慢慢淡忘了,也不会再梦中惊醒。 一个月后的我和陈主治也熟了,平时话题除了专业也慢慢开始聊些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房产故事(5) 一个寂寥无人的下午,我们坐在办公室开始聊。 “陈总,你们羌族是不是很崇拜火把?信奉神灵呀?也会念些咒语把人骗得迷迷糊糊什么的。” “是呀,小时候经常围着火把跳舞,还听村里的巫师大念咒语。我记得印象最深的是黑山咒,老人老是吓唬我们小孩说只要念了,你就再也走不出我们那个大山。” “呵呵,那岂不是你也会?这样的话你只要在产房施法,保管那些孕妇乖乖的听你的,要她的存折密码什么的,你就发了。”我顽皮的说。 “呵呵,我可不会。我们那还是很原始的,红白喜事都要作法,那是有修行的人给大家做,我们医生已经算是沾满血腥的,不纯了,会玷污咒语的。” “没想到,你还信这些。你在这里也有20年了吧,到底见没见过鬼呀。” “呵呵,小姑娘怎么老问这些。”她说话时总喜欢扶扶眼镜。 “没啥,就是听说有闹过鬼,而且还死了好几看见过它的人。”我微笑的答。 “以前是有些手术科室的护士医生都病了,可是也许是凑巧吧,世上哪有鬼,我们医生是无神论者。“ “那我看到鬼跟你说她的模样的时候,你不也很紧张嘛?” “是吗,没有吧。”陈总又推了一下眼镜脚有点紧张。 “呵呵,是呀,我看你脸色都变了,尤其让我描述那个女孩大的长相,你都吓白了。”我故意夸张的望着她说。 “那你相信鬼嘛?”陈总谨慎的问。 “不信,可是小宁信。” “那你说你那天看到的是幻觉嘛?” “我也不确定了,不过我老做她的梦,可能是怕的吧,那你见过我说的那个女孩嘛。” “没有。”陈总一口回绝。 “我不信。听说这个产房以前是手术室而且前面好像有什么电线呀,风水上说都是不好的。” “都是谣传了。” “陈医生,孕38周孕妇,胎心不好90——110次/分,律不齐,是逛街的时候破水了,直接入院的,羊水清,肛查宫口开2。”护士紧急的报告,打断了我们的聊天。多年的工作已经使她们养成了简短的汇报重点的习惯。 “好,先给她吸氧,左侧卧位,垫高臀部。”陈总边交代边紧急的走到产房的待产观察室。我紧跟其后。 陈总边嘱咐我问病史,边拿着胎心检查仪到孕妇旁边,亲自听胎心。 “嗯,你放松,什么时候破水的?我们现在检查给你系统检查一下。”陈总对焦急紧张的孕妇说道。 ”刚才逛街3点多就流水了,我还以为尿呢,后来人家说可能破水了快来医院。“ “没事,我们详细检查一下”。于是绑上了电子胎心检测仪。 ”静脉内给氧也打上。“陈总交代护士也嘱咐我开医嘱”做好术前准备,观察看下胎儿监护的情况,要是半个小时胎心变化有问题胎监评分不高就马上准备手术。“ ”医生,没事吧,我家人我才通知过来,小孩有问题嘛?要做手术嘛?“孕妇很紧张。 “你先放松,只是你的小孩现在胎心不太好,怕她缺氧,最怕是因为你先破水了,有可能脐带随着羊水也先流出来被压迫到,那你的小孩就很危险。只是现在还好,没有那么危险呢,先观察吧。只能说你是足月一定要生了,要是有任何方面的不好,你都随时可能手术的,要知道你紧张直接会影响你的胎儿的供氧,你要放松心情,把屁股抬高,这样你的小孩脐带就不是那么容易顺羊水流出来了,来医院就要放心,我们医生会严密观察的。“陈总耐心的解释。 “等我老公来好吗?”孕妇都快掉泪了。 我在一旁也不停的问这患者的情况在边填着病例的表格。 忽然,我见待产室门口有一个女孩走过,我感觉很熟悉,像是相识很久的。 我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很高兴见到你。” 我耳边响起一个轻柔的女声,很像那晚听到的那样委婉和轻柔。 ’你好,你是谁,我在哪里?”我似乎在医院一个空无的房间,地板和窗户有些古老,窗外细雨霏霏,笼罩着迷雾,只有一丝灰暗的光线,根本看不清远处有何物,视线中只有那晚见过的女孩很清晰,她两手抓着窗棂,小鸟般地微偏着头,柔驯地看着我,那眉那眼,还有那与之清秀的脸不相配的疤痕,有腿而且是很漂亮的腿,我放心的问。 “不要担心,你上班,累了只是休息一下。我叫阿珠。” “哦,可是其他人呢?这里不像我们医院。你在手术室工作?上回我找你没找到,还一直以为你是鬼呢。”我赶紧问。 “我在手术室,不过我在忙着找东西,所以对不起打扰你了。”她很歉意的说。 “呵呵,现在我放心了,我老做梦你来问我小孩的事,其实我还一直想说那个小孩我真的不想杀的呢。” ”不要紧,我不是怪你。我只是知道那胎儿死的时候也是有感觉的,我的小孩也是没出生就死了,他告诉我的。“她忽然忧伤的说。 ”你休息吧。“ “快,给她继续掐人中,按摩四肢” 我出现了一种恍恍惚惚的,身子象是飘起来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沉浸在一种静谧的舒坦中,天地间寂静无声,灰白c纯净的世界里一些事物正从远方飘来,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却很遥远,分辨不清是谁。 “吸氧,快,把牙板塞到她的嘴里,不要让她的嘴巴咬上就好了。” 我努力想自己起来,可是发现自己的四肢都不能动,大脑却一直在动,也知道别人在干啥,眼睛却睁不开。 一会有人给我扎针,一会又有人给我按摩。 我怎么了,我不是在休息嘛。 我想说话,叫她们停止别打扰我休息。可是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我明明刚才还说的呀。 “好了,生命体征正常,四肢不抽筋了,牙关也不紧闭了,基本恢复,继续吸氧。“我清楚的听到陈总的声音。 我试试张开眼睛,看着身旁忙碌的产房的护士和陈总。 我躺在一张病床上,身旁的心电监护仪在闪动,脑电图仪竟然也在记录,手上打着点滴,鼻子里插着氧管,嘴里咬着牙板。 “好了,醒了,大家去忙吧。”陈总笑笑的看着我。 “我不是累了在休息嘛?怎么成这样了?”我拿出牙板问道。 “你多休息,别说话,以后在聊。” 护士们很怪异的看着我,散去。 “能不能把这些管子拿掉,我很好。” “再检测一会,我忙完来看你,水在床边自己喝点吧。” 我喝口水,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很累很累,就像很久没锻炼突然跑了一个马拉松似的。 “我刚才不是在问病历嘛,怎么就休息了?”思维慢慢的恢复。 “好像是见到那个女孩了,可是见她的时候不是我站着嘛?她还站在我旁边说话呢?怎么我又躺在这里?见到那个女孩好像是在下雨,可这却是艳阳高照的下午呀。” “真是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做梦嘛?” 一个个问题,在我脑海中出现。 “不错,看你脸色恢复了,这瓶葡萄糖滴完可以拔了。”陈总很久才过来看我,边说边帮我把监护仪都关掉。 “我不是在问病史嘛?怎么躺在这了,那个病人怎样?” “哦,你突然昏倒了,我们把你抬到这边来的,呵呵,你把那个病人吓坏了。”陈总亲切的摸着我的头说。 “你以前有过突然昏倒嘛?” “没有,只是有时早上没吃早餐的话,有时有点低血糖会头昏而已。” “刚才你生命体征正常,可脸色苍白,牙关紧闭还四肢抽筋,你家有没有人有癫痫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房产故事(6) “没听家人说过,我身体一直很好。我躺了多久?” “20分钟左右吧,正好也给你做了脑电图,明天拿给儿科的李主任专门看一下有没有问题。你要注意休息,回家睡一下。” “我很好了,没事的,葡萄糖滴完了,我去把刚才那个病历写完。”我起身,陈总帮我拔掉输液管。 “那个病人手术去了,我已经写完了记录和术前的所有东西。” 陈总总是这样,尽量的传授自己的一切技能,并且还毫无架子,总是见我们小医生忙的时候也和我们一起写。 “怎么胎心变化了?还是脐带脱垂?不是我昏的吓的吧”我关心的问。 “胎心观察了一个小时倒是好了,不过羊水脏,有iii度了,宫口也不过还是两指,所以还是考虑胎儿宫内窘迫,动员做手术,不过你昏倒还真把她吓坏了,所以我们把你抬到这个床来,免得孕妇看到。” “哦,谢谢。我老是填乱。”我低下头。 “6点半了,我们可以交班了,回去吃饭,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我和陈总并肩下楼,一路无语,我在犹豫要不要说我见到那个女孩的事。 “好了,你回宿舍好好睡觉,别熬夜了,我去拿车。”陈总拍着我的肩膀就朝停车场走去。 我想先去食堂打饭吧。 秋风瑟瑟,初冬的际象已经来了。空气中凝聚着萧杀的寒意,我感到刺骨的阴凉,食堂的玻璃墙折射出一种令人脊背发寒的夕阳余晖,硬邦邦的刺着我。 我低下头慢慢走着,忽然,感到有一股绿光如针芒在背的盯着我,仿佛要看透我的灵魂,使我的心那样忐忑不安。我抬头看到玻璃墙里一只黑猫正在瞪着我,两眼放出刺眼的绿光。 “喵~~~”猫一溜烟的从脚下跑过。 我加快脚步,大步跑回我的“清风阁”。 “呼哧···呼哧····”我大声的喘气。 “怎么了,跑这么急,要加班嘛?小宁手拿着生物分子学专业的书籍,听着平时最爱听的aysky的;抬起头看着我。 “没事,就是见到只猫。” “呵呵,不会吧,你可是你们这批分来听说胆子最大的,连猫都怕。” “不是怕猫,饿了,我先吃饭一会在说。”我边喝水边说。 小宁低下头继续看她的书。清风阁”里飘扬着优美的歌声。 一nasepteberafte一一n neteensixty一ne ababygirl’sfirstcryrang一ut anelifehadbegun her一therr一ckedherherars andshekissedthetybr一 shesaid“darlgi’jtasscaredasy一u butipr一isey一一h一“ iilltakecare一fy一u theverybestthatican ithall一fthel一veyheart andall一fthestrengthyhands y一ureveryj一yi’llshare f一reveryteari’llbethere yh一lelifethr一ugh iilltakecare一fy一u 饭后,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宁说我下午的事。 自从小宁跟我们说了她的身世后,我们已经成为好姐妹,可是我该怎么说呢。我坐在窗前乱翻着书想着。 “小宁,你不是相信灵魂嘛?”我终于鼓足勇气打破晚上那平静的氛围。 “是的,又看见鬼了?听小雪讲你下午工作时昏倒了。”小宁关掉cd机,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我。 “是呀,我又看见那晚见过的那个女孩了,她说她在手术室,而且叫阿珠。” “是嘛,她给你打针?” “不是,是我明明在问病史,然后就看到我不知道在哪个房间了,不过阿珠说我在医院,那是个空空的房间,而且很昏暗,窗外下雨,我看不清其他的,只有阿珠。她说我上班累了只是休息。然后就急忙走了,说找东西。”我表达的极为迫切。 “那你看清她是人样?”小宁竟然那么平静的问。 “是,这点我肯定。我还专门看了她的腿还是很漂亮的腿呢。” “估计还是最近换季你身体不好,潜意识里的人吧。你们产房都疯传你得癫痫了,说你抽筋吓死人了。” “是呀,以前从来没有过,我也不知道。陈总正好给我做了脑电图,明天要给你们儿科李主任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哦,你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吧,早点休息吧。是不是我看书吵你了。”小宁自责的说。 “你没有吵。可能是有些着凉吧。你看书吧。我睡了。”我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说。 “又来了,她又来了。”我隐约听到小宁喃喃自语。 我知道,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你的脑电图拿给李主任看了,正常的,你小时候有没有昏倒过抽筋?”陈总健步走到正在写入院病历的我旁边。 “没听我家人说过,我连感冒都很少有。” “那李主任建议你再做个脑ct看看,排除一下别的病变,说要是什么都没有那估计是压力过大的癔病。” “你昨晚一定没有休息好,看你眼圈黑黑的,最近遇到什么事情叫你休息不好?” 我思想一片混乱中。 拼命在想所见的如梦c如幻,难道真是压力大突发的梦?可一切又那么真实,让人感到跟真的一样。这种存在的感觉来自一些光线,世界因为有了光线就变得有了质感。那是一片黎明时才有的,暗淡的的光线。 “嗨,想什么呢?”陈总推推我。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昨天我昏的时候,又见到那晚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女孩,她还跟我说她叫阿珠;在手术室,要找东西,就走了。”我决定说了。 ····· 陈总愣在那里,还带有我当初说时她表情上的那种故作镇定。 “陈总,你一定也见过这个女孩吧,要不你那么吃惊?”我想要了解这背后的故事。 “嗯,不瞒你。我见过,她是我手上去世的病人。”陈总喝了口水,重新提起精神来。 “还是我的小时玩伴,那个脸上的伤疤就是我们小时候打仗时我拿竹子弄的。”陈总不紧不慢的说。慢慢的陷入沉思。 我不愿打破这份回忆,也不愿写那没写完的病历,生怕一点点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医生,病历写好了没有?我们要对医嘱了。”产房护士跑进来说。 “好了,你快写病历,我去产房里看看孕妇有没有异常的,一些事以后再谈。”陈总站起来走向产房里面。 “不用催,马上好,一会给你们送去。”我失望的望着陈总,甚至有些生气,回答护士。 “小宁,陈总说她认识那个阿珠,是在她手上去世的,还是她朋友呢。”忙碌一天的我回到宿舍赶紧跟小宁说。 “是吗,那说明你也真的见到鬼了。陈总怎么确定见到的是她的朋友呢。” “她说我见到的那个人脸上的疤是她小时候竹子弄的呢,可是后来没说完,护士正好来催病历,陈总也就不说了,去忙科室的事了。”我还余怒未消的说。 “以后再问吧,还有得是时间。那你的脑电图怎样?” “没事,说建议检查ct,怀疑癔病,今天预约了,明天去做。” “小宁,你见到你妈妈时候会不会生病呀,我怀疑我是鬼附身什么的,你看书上不都这么写嘛?要不我怎么一昏就看见了,别人还看不到。” “我看见我妈妈不会生病,我妈妈怎么可能舍得让我生病,爸爸说我是她最大的牵挂了。怀孕的时候都不停的说我是她的小宝宝,是一生的宝贝,她是不会伤害我的,她只是保护我的。她也不是鬼,她是我的守护天使。”一说到小宁的妈妈她总是充满深情。 “更不可能鬼附身了,要是附身,你还能好好的活在这嘛。其实就像我一直相信真的是有个空间给这些逝去的人存在,那也不过是她们另一种生的方式,要不也不会流传那些古老的鬼故事。”小宁安慰道。 “可是我的昏倒根本不能从医学角度解释呀,抽搐发作时脑电图正常,生命体征正常,我怎么可能有癔病,更不可能什么肿瘤。难道是我们产房男医生太少,缺少阳气?”我不解的问。 “呵呵,你也相信什么阴气重的说法呀,那个是骗人的吧。应该说可能有不同的空间,我们人类只是在一个平面,从而不和其它平面相交,但不能否认它的存在。现在医学不能解释的太多了,明天去检查ct再说,先相信科学呀。”小宁笑笑。 “反正我不相信我有癔病,我觉得我们医生也是恶心,虽说医生不是万能的,但也不能动不动不能解释的病就说癔病,什么大脑中枢产生的幻觉。不懂就不懂,也不该不承认人家真的没病,只是不跟大多数人一样罢了,世间之大,无其不有。要是没有这些奇怪的新病种,哪来医学新进展。要是我当大医生,我决不轻易说人家是癔病。”我愤愤的说。 “好了,我的大医生,别抱不平了,就到这里~~休息一会,再见吧。”小宁用着我们最爱看的“聪明的一休”里的语气,走过来拍拍我说道。 “小宁,故事书上都说,那些逝去的人都会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忘记今生赶紧去投胎,那你妈妈为何不去呢?阿珠也为何不去?”我躺着望着天花板傻傻的问。 “我想我妈妈是不愿忘记今生吧,不愿忘记我,可能阿珠也有一些值得她牵挂的事。” “是呀,阿珠说她在找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我一定要问问陈总阿珠的故事。”我坚定的说。 “脑ct报告出来了,毫无异常,没有见占位性病变。”我拿着报告给陈总说。 “那就好,放心了,这两天好像很好,看你也没黑眼圈了,漂亮了。” “还好,奇怪的是你说你认识阿珠后,我反而不作阿珠的梦了。看来还是老总有魔法。估计你还是保存有你们民族的一些法力。”我调侃道。 “呵呵,别把我们少数民族想的都跟巫师似的。对了,这几天我要回老家一趟,你就跟马医生几天。” “好的,你老家不是没人住那了嘛,我还打算问问你阿珠的事呢。”我有些失望的说,“现在看来又要等了。” “处理些亲戚的事情。好了,我已经跟主任和马医生说好了,你暂时就跟马医生吧,回来再慢慢跟你讲,我走了。” “嗯,好的。”我嗡声嗡气的答道。 “快,这个胎儿宫内窘迫的马上做低位产钳,你去跟家属交代病情签字一下,陈主治带你的时候做过没有,顺便叫新生儿科医生一起来准备抢救。”马医生急急的说。 “没有做过产钳,不过抢救窒息新生儿做过。”我一边填着谈话通知单一边回答。 “我的小孩没问题吧,医生一定要做产钳嘛不能做手术嘛?我听到孕妇紧张的说。 “你的宫口已经开全了,只是你的胎心一直不好,而且越来越慢了,你自己也听到我们给你绑的胎监小孩心跳越来越慢了,给你推了药也没好,要做手术的话从腹部取头很困难,而且做手术又不是马上到手术室就能作,要有准备时间的,还要麻药的扩散时间,怕你的小孩等不及,到时缺氧更厉害,你的骨盆情况不错,而且头就在下面了,低位产钳只是等于帮你把小孩很快的拉出来,不要怕,我们有把握才会做的。”马医生说着我们一贯经常说得话。 “那医生你给我作,我才放心,不要新医生做。”孕妇说。 “是的,我上台。”马医生说。 我不禁怀念起陈医生,她在就好了,绝对不会象马医生这样当着病人的面问我,谁不是从不懂到懂的,孕妇当然不会信任一个新人。 产房里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做好了上台和抢救新生儿的准备,我默默的推开产房大门对在外焦急等候的家属交代病情。 “快,心肺复苏。”马医生把刚刚断脐,四肢瘫软,面色紫绀的小男婴交给站在辐射台准备抢救的新生儿医生手里。 我和护士们站在一边帮助抢救。 “这个小孩,阿氏评分1分钟4分,5分钟6分,10分钟6分,有吸入胎粪,最好把他在送上新生儿科继续观察。”儿科医生交代。“我先把小孩抱上去,你们跟家属交代一下,一会把新生儿记录给我送上来就可以了。” 我和儿科医生一起走到产房门外,家属们包围了我们。我简短的说明情况,家属立即同意转科观察。 去六楼送新生儿出生记录后,我乘专用电梯回二楼产房。 电梯的角落只有穿手术室衣服的人背对着我。 我按下“2”。默默的考虑着刚才抢救的每个产钳的步骤和新生儿复苏的细节。 电梯好像开的很慢,我感觉只不过四层却好像过了十分钟都没到。我紧张起来,抬头看着跳动的数字,已经在“b12”。 可是,我们医院根本没有地下十二层呀,我叫了起来,赶紧去按电梯的警铃。 我转过身大声的跟电梯里的人说:“电梯出毛病了,怎么办,你有没有手机,我手机放在科室了。” 她转身过来,“啊~~~”我眼前竟然又是阿珠。 “你~~~你~~”我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在找我的东西,。”阿珠有点歉意的说。 “可是,你不是死了嘛?”我小心翼翼的说。 “我死了吗?没有呀,只是我的孩子死了,是我不要他把他打掉的,他托梦来说他死的时候很痛。”阿珠那双朦胧迷茫的眼睛诧异的看着我,仿佛我说得是假话。 “我们陈总说得,她是你的朋友。”我心虚的解释。 “我死了嘛?~~~~我死了嘛?”阿珠站在那不停的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仍然没有一丝停的迹象的电梯。 “救命呀!快开门呀!”我疯狂的拍打着电梯紧闭的门。 “不要急,我们已经叫人来修电梯了”。外面终于传来产房护士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打开了,我卷缩在电梯的一角被人搀扶着走出了电梯。 “今天真是奇怪,平时也就外面公用电梯会有卡在半空的毛病,没想到我们这个也有。”护士长说。“你脸色不好,去值班房休息一下吧。” 护士们在那小声议论“她真是倒霉,怎么跟小宁似的,做电梯都会被关在那里,估计两个人都被鬼钉上了·····看来也要换科了。” “小宁,你也碰到过在电梯被关过嘛?是不是你也见过阿珠?”我坐在小宁的床前拉着小宁的手,静静的盯着她。 “是呀,我见过阿珠,她也是问我被我们杀死的小孩有没有感觉。”小宁肯定的回答。 “那你跟陈总说了嘛?” “说了,不过陈总说是我看小说太多了,太多愁善感瞎想的。” “那你见过几次?” “两次,也是一次在产房,一次在电梯里。” “啊,那我们是不是真的被鬼钉上了,护士们都这么说。” 我怕怕的抓紧小宁的手。“你是不是真正因为这个才转科的呀。” “不是,还是以前说得原因转的。其实你也知道,我不适合临床,我还是想考基础的研究生。” “可是你当时见到阿珠,不怕嘛?没有生病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房产故事(完) “怕。但没生病。其实我相信她也不会伤害我们的。” “不知道别的医生会不会看到,只是没说呢?还是我们是新医生身上阴气太重?”我有些怀疑的说。 “哪有什么阴气呀,要相信科学。” “我亲眼见到电梯不停的下,可是护士说我的电梯停在空中,而且我跟阿珠说她死了,她还不知道呢。” “也许我们误闯了一个空间,跟我们平时不一样罢了。” “你说,阿珠在找什么?她的灵魂嘛?“我不解的问。 “是呀,以前见她也说找东西。” “是不是她的孩子呀,她今天说她孩子是她自己打掉的,托梦说死的很痛。”我顿悟到。 “有可能,母亲最牵挂的还是孩子。” “可是要是自己打掉了,这么多年,孩子早就埋了,灵魂也早就升天了,她又能找什么?难道她们的灵魂不在一个空间?孩子已经去投胎了?” “我们还是等陈总回来再问问她当时的情况吧,我们瞎想也没用。”小宁安慰我。 “那是,小宁我觉得你比我胆大,我今天都要吓昏了。估计院长早就后悔招了我,一天到晚不是见鬼,就是昏倒的,完全一个精神病,早该去安宁医院蹲着了。”我笑笑说。 “哪里,只是我从小就认为有灵异空间,而且我相信善良的人不会招恶鬼的。” 在风言风语c指指点点的几天过后,终于陈总回来上班了。 “陈总,你总算回来了,我可又倒霉了。我象见到久违的亲人般抓住陈总的手说。 “听说了,没想到阿珠跟你很有缘。照我们民族的说法,你是有慧眼的人,所以能看到她。”陈总轻拍我的手背。 “吓死我了,还慧眼呢,我眼昏差不多,而且我和小宁讨论认为阿珠在找小孩的灵魂。” “怎么?阿珠找小孩的灵魂?”陈总倒是被我吓了一跳。 “是呀,阿珠不知道自己死了,说她小孩托梦告诉她打掉小孩时,小孩死的时候很痛。估计她是在找这个吧。”我不确定的问。 “好了,你打个电话问问小宁值不值夜班,要不下班我们一起去你们宿舍聊聊,上班先工作吧。” (大结局) 月光下的“清风阁”,远离了产房的喧闹,清风徐来,凉爽而适宜。 我和小宁坐在我的床上静静的听陈总讲那过去的故事。 “我的家乡四面环山,满目苍翠,交通不便利,只有一条马邦走的山路经过这里,往北翻过五千多公尺的巴郎山就进入青藏高原藏族地区,往南则是通往岷江河谷,进入四川盆地。那里细雨不断,常常会笼罩着薄雾,山谷和沟壑就会显得很朦胧。雪化时山上的雪水会注入岷江的这条支流,通常那时老人们都会叫我们不要去河边玩耍,因为那河流的速度非常的急促,带有一股镇慑人的凶险劲,是平川上的河流绝对没有的。 我们的村,要从镇里走20里路才到。全村青一色的青砖黑瓦,在河边c梯田和山岗下,错落有致。村前有一股溪水,一块石板桥驾于溪流之上,一条铺着青石板的长长小街印着一道道独轮车辙的印,通向村里。那里民风淳朴,家家户户相亲相爱。我们族很信奉神灵,尤其是火,敬灶神爷。那时我们小孩子喜欢远远的偷看父辈们围坐火塘前喝酒,他们在敬酒之前,总是喜欢用手指沾沾碗里的酒,然后对着火弹弹手指,就见那火便噗哧噗哧的作响,冒起阵阵蓝色的火苗。 阿珠小我一岁,长的很可爱,长长的辫子,也很活泼。 小时候我们村里的孩子最喜欢在山上打鸟或去河边抓鱼,她脸上的疤就是我拿竹子叉鱼的时候打水仗时不小心划到。我们那山上有剧毒的蕲蛇,我们叫五步龙,说是咬五步就死,根本来不及救,一般男人上山都是会绑绑腿的,可是老人说其实真的碰到就算穿皮套也没用,它不像蟒蛇出来的时候有动静,它无声无息的,所以我们上山玩一般也是在白天。 阿珠很喜欢唱歌,她的山歌是我们中间最棒的,她小时候最想走出大山,去镇上唱歌。 我们那读书人不多,尤其女孩子基本没有机会读,一般都是早早嫁人。阿珠家里小孩多,她是老大就要带弟弟妹妹,可是她很渴望上学。我家是因为父亲经常跑镇上,算是见过世面的,所以把我送到镇上的学校读书,每个月我就步行回家一次。我每次回家阿珠总是缠着我要我教她认字,她很聪明一教就会。 后来我考上了护士学校,就离开了家。毕业工作后我回家见到阿珠她已经怀孕5个月了。 阿珠说她嫁了我们儿时的玩伴,阿虎。不知什么原因,她结婚后好几年一直不怀孕,这在我们村里来说可是很大的事情,被人指指指点点的。村里没有医生,只有一个乡上的医生时不时来看病。可是我们那也不相信医生,认为生育是自然的规律,如果不能生说明是附罪之身,,这辈子是来还债的。阿虎的妈妈最后找我们的村最尊敬的大师做法念咒,大师说命中无子。 可是谁知算后没多久她怀孕了,但怀上后从一开始就不停的生病,吃着我们那流传千年的方药,可是阿珠也很幸福,总是说自己做妈妈了,不是罪人了。她对我说,要是我在就好了,她可以叫我接生了。 我很快就带着我父母离开了那里,也给她留了我的地址,告诉她等有空了只要往南走去城里就可以找到我。 可是,很不幸,这种幸福在我走后没多久,阿虎为了上山砍材烧炭给阿珠取暖,不幸被蕲蛇咬死了,等阿珠带着村民找到阿虎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久,村里开始流传是阿珠的孩子客死了丈夫的谣言,还说孩子是魔鬼转世,会给全村带来灾难的,他们请了大师在阿珠的家里做法,并请村长出面做阿珠的工作,叫她堕胎。阿珠不愿意,她说无论无何她都要生下这个阿虎的孩子。村里人都躲着阿珠,阿珠的父母也劝阿珠,要是要孩子就不再认她,阿珠最后决定自己来城里找我生。 阿珠以前从没离开过我们村,她没有钱,挺着大肚子,含着泪走了20里山路,来到镇上,拿自己最心爱的长辫子换了钱,买了进城的车票,可是还不够坐到我这。最后只好沿路卖唱,大家看她是个孕妇孤单一人都很帮助她,使她到了我这。 我给她做了检查,可是发现胎儿是先天性畸形,b超显示是内脏外翻而且还左右调换。我建议她打掉这个胎儿,因为根本没办法养,说了好几天她都不理我,只是默默的坐在我家里,说爱阿虎,也爱这个孩子,要这个孩子。我父母也做她的工作,最后她答应引产了。 是我给她做的羊膜腔穿刺,我每天都陪着她,她每天都在那摸着自己的肚子对胎儿说着我们那保护孩子健康的升天后幸福的咒语。 直到那天她肚子痛了,可是很不幸她竟然出现胎盘早剥。我和她一起签的字,我说我会尽力救她。 等我们把她送到手术室开刀拿出那个小孩后,她也因为dic并发全身脏器衰竭死在手术台上。 那时仿佛一只死亡的巨鸟张大翅膀遮在我的心灵深处。我的头颅里嗡嗡作响,我在生命中首次感到了死亡对人,随时都可以发起的进攻和措手不及的袭击。” “那她的孩子呢?”我打断道。 “孩子因为是畸形阿珠的家人又不要,所以那时的主任就说正好缺这方面的标本,然后就给病理科了。”陈总有点内疚的说。 “我也说不行,那是我朋友,可是因为我也刚工作,位低言微,而且这一做手术抢救欠医院不少钱没人还,我也就不敢说了。阿珠则火化了我带着骨灰回去下葬,而且请大师做法,保佑她在九泉之下幸福。” “那估计是阿珠一直在找她的孩子的尸体,想一家人团圆。”小宁柔柔的说。 “你们俩见过阿珠后,我都回了趟老家,专门又请人去阿珠的坟头做法,可是看来阿珠还是有未了心愿,估计真的是你说的想找回她的孩子。”陈总若有所思的说。 “是呀,我们明天就去帮她去病理科找找看看在不在,阿珠好可怜,孤零零的在手术室不停的找了二十年。”我感慨道。 “好。” 清晨,我和小宁还没等闹钟响起就来到了病理室。 细细的寻找每一个角落。 “5个多月的胎儿了,不会那么小放在抽屉里的”小宁笑话我道。 “嗯~,我不就是想看着仔细点嘛,不过好像都没有,是不是陈总那时的主任说做标本,后来给扔了。”我抬起头狡辩说。 “小宁,要不你问问病理科的老主任吧,我再到处找找。” 一会儿。 小宁急急从主任办公室出来边走边说“别找了,主任说10年前盖医院,以前的标本有些送给医学院了,他给医学院的主任打招呼了,我们去医学院吧。” 医学院标本室里。 经过工作人员的仔细寻找,我们终于看到了这个被装在大玻璃罐子泡着福尔马林已经泛黄的小孩。罐子上写着:无名氏,出生日期不祥,来源市妇女儿童医院。接收者:xxx。 我默默的望着罐子里的他,他是那么小,那么丑,眼睛闭着,内脏暴露在外面,心脏在右边,蜷曲的塞在这个大罐子里,甚至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我不禁自问他死的时候真的会痛嘛?他的灵魂因为这个罐子而被困了二十年,而他的妈妈也在原地苦苦寻找等候了二十年。母爱真是这么伟大嘛?能跨越时间跨越空间? “我们能不能拿回我们医院。”小宁小心询问工作人员。 “抱歉,不可以,要你们医院公文才行。” 过了两天,小宁兴匆匆的跑到产房来告诉我和陈总,“走,我们去把标本领回来。” 原来一向乖巧的小宁又说服了她的父亲托人帮忙把这个标本还给我们医院,并且同意拿去火化。 望着一缕细小的青烟缓缓升起飘入云端,我看见阿珠抱着她的孩子在云里微笑着,渐渐的远去 (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游魂 三无尸体——无身份证明c无明显线索c无人认领,只要符合这三项指标的死人,都会扔给警队的464侦查组。 464,警队里的精英啊,他们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变形的c被肢解的c看不出人样儿的躯体,吃泡面c打游戏c抽烟扯蛋,顺便解决一下案件。 解决不了的,就随便编个故事呗,他们队长蓝田可是出名的大忽悠啊! 至于那些死人,唉,他们生前是无根的漂泊者,死了也没有归属,无论生死,都是这城的游魂,又有谁管? 话说某一天,蓝田在案发现场又捡回了一具三无的——咦,这次怎么是活的?于是,队长把这身上有血迹c来路不明的年轻男子带回家,努力去证明他就是连环杀人案凶手。 结果养着养着,养成了自家的宠物 湿答答的。 水顺着剃刀往下滴。 水,流过指尖是温热的,但暖意稍纵即逝,然后传到指尖的,却是噬骨的冷。 刀刃的冰凉。 穿着白衣的人手颤抖着,把冷冰冰的刀片贴到对方可爱的脑袋上。 嘶拉一下,白衣人叫了一声。 没使用过这样的剃刀,竟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拇指划出了口子。 惊恐之后,是深深地怒意。 眼前那张美丽的脸,却无动于衷,只是用黑琉球般光亮的眼珠子,凝视着自己。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总是用那种空白的眼神看着我,你是这样,之前那个人,也是这样?血流过指尖,从剃刀边缘,流过那白皙剔透的脸颊。 疼痛。 细细而深入的疼痛。 白衣人却不生气了。 此时心中,只有恨意。 他粗暴地挥起剃刀,把对方黑溜溜的柔软长发大片大片地刮下来。 鲜血从刮伤的头皮渗出来,粘在了黑发上,一起坠落到地上。 那张美丽的脸终于有了反应,疼痛地扭曲着。 但她没有喊叫。 她只是不解,并且继续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施暴者。 白衣人心软了下来,放下剃刀。 空气里甜腥的血气,扰乱了这里的宁静和神圣。 他站了起来,走向窗边。 湖面笼罩着一层水雾,隐隐约约映照出了十字架的倒影。 白衣人突然害怕起来,大力地拉上了窗帘。 那血腥味太浓烈了,不会传到外面去吧?窗帘一关,房间里黑得跟夜晚似的,白衣人一步步走向美丽的少女,啪嗒一下,点着了打火机。 “我们来点蜡烛,好吗?”少女镇静的脸,霎时苍白无比。 她瞪大了恐惧的大眼睛,想要站起来。 白衣人却把她按在地上,笑道:“别怕,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傍晚七点半,马陶修道院的湖边,发现了一具女尸。 死者是年轻女孩,面容被毁坏,身上无任何证件。 发现尸体的,是修道院的清洁工。 清理完餐厅和厨房之后,她像平时那样推着塑料垃圾桶到大门前,经过湖边时,她发现草丛里闪着一点光。 走近一看,只见一个女孩躺在岸边,双目圆睁,脸上横七竖八几道伤痕。 她的肚子被掏出了一个洞,上面插着一根白色蜡烛。 蜡烛已经烧了半截,蜡油流到她血肉模糊的创口上,部分已经凝结了,犹如趴着几条白花花的虫子。 清洁工吓得腿软,花了吃奶的力气才爬了起来,奔告修道院神父。 晚上九点十二分,一辆吉普车停在了修道院门口。 464侦查组的组长蓝田c警官张扬和萧溪言,一起下了车。 蓝田打量着庄严古朴的老建筑,赞赏道:“想不到这针都插不进去的老城区,还有这么大的教堂。 老张,这马陶修道院,是个什么来头?”张扬咔腊咔腊转动着手里的核桃,懒懒道:“还能有什么来头,有钱人养的呗。 这马陶山,山那头是那些有钱杂种们的别墅区,活人住在那儿;死人呢,就住在这教堂的墓地。 不管能不能出气儿,反正就得占个好地儿。 ”蓝田牵嘴一笑:“不止是风景好,我看这马陶山的布置,可是大有文章。 萧公子,你说呢?”萧溪言环视他们所在的半山腰,严肃道:“没错。” 马陶山是个海岬,住活人的那头,可以看到海上日出,而教堂墓地对的是海的另一面,可以看到落日。 旭阳主生,夕阳主死,正好是人生一循环。 ”张扬鼻孔哼了一声,道:“瞎折腾,有钱包起这山头,难道就能不死?死了不也一样只有半尺黄土地嘛。 ”蓝田:“唉,半尺黄土地?好多活的都住不起呢,何况死人。 进去吧,起雾了!”果然,周围的雾气越来越重,马陶修道院静静地伫立在灰雾里,看不清全貌,因而给人无比巨大的错觉。 彩色玻璃透出了教堂里的光,在雾里犹如窥视之眼。 他们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绕过教堂,循着人声走到了湖边。 湖边架起了探射灯,片警们像道墙那样围住了现场。 蓝田认得他们的头头,径直走了过去。 “嘿,老朱,今天有大买卖啊!”朱广深看到蓝田,就像见到了救星,笑道:“蓝田,你来了我就放心啦。 ”蓝田搭着他的肩膀:“你管的这片富贵地,家家都养着一屋子保安,我还以为你这屁事儿都没有呢。 ”朱广深:“唉,这有钱人不出事就不出事,一出,就是大事儿。 你自己看看去!”蓝田走到湖边,看见法医正在验尸取证。 法医挡着了尸身,蓝田只见女尸的裙摆泡进了湖水里,从露出的脚踝皮肤看来,是个很年轻的女孩。 法医听到蓝田走近,转过身来。 法医长相俊秀,一双眼睛晶亮灵动,身着修身利落的黑西服,衬得一头漂染的灰白发格外的醒目。 一开口,却是低沉的女声。 “头儿,死亡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到六点之间,死因是脖子被勒,窒息而亡。 脸部和腹部的伤口,是死后被短刃刺的,所以出血不多。 ”蓝田皱眉看着面目全非的女尸:“她的头发也是死后被剃成这样的?” 法医蹲了下来,掀开参差不齐的黑发,露出里面坑坑洼洼的头皮,道:“不是,头皮的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应该是死前不久造成的。 另外,尸体还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在旁边的朱广深道:“哟,年轻女子在修道院被虐杀一一蓝田我说了吧,这事儿得上头条了。 ”萧溪言走了过来,道:“老大,尸体身上没有钱包证件,这河岸都搜查过了,没有任何可疑的物件,除了这个——”萧溪言提起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根火柴,一根烧了大半,一根只烧了火柴头。 萧溪言仰头道:“你仔细看,这火柴不一般,上面有花纹,好像是貔貅的图样。 ”蓝田:“真讲究这是关键证物,可能是点燃蜡烛用的。 回去排查指纹。 ”萧溪言点头,道:“这里每样东西都很讲究,修道院用的花岗岩,彩玻璃的装饰图案,湖边喷水池的雕塑,我看至少有两百多年的历史。 真美啊”蓝田回头看了一眼老建筑,隔了一段距离,这建筑不那么有压迫力了,黑乎乎的看不清细节,却能感觉到那承载过许多生死与故事的傲慢矜持。 蓝田摸了摸头发,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道:“老朱,你甭操心了。 无名尸体c不能大张旗鼓搜查的现场,妥妥的是我们464的活儿。 ”老朱叹了口气,油滑地笑道:“所以说,整个警队我就服你一个。 什么棘手的案件,到你那儿,总是二话不说就扛了起来,还总能捋出个所以然。 ”蓝田报以一笑:“老朱,这些话留来暖肚子吧。 我还不知道,你们背后都叫我们癞皮狗,专啃你们吃剩的硬骨头,消化完了,还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拉出来,自己掩埋,连味儿都不留下。 ”老朱也不反驳,只是好脾气地笑着。 蓝田左右张望,只见他的三个得力下属都忙得很:张扬跟女警聊闲篇儿,萧溪言痴迷地看着修道院的雕塑,法医培成痴迷地摸着尸首的伤痕 他摇摇头,为了不显得太没事可干,他决定沿着湖边溜达溜达。 雾越来越浓,渐渐地覆盖着四周的景物,只有湖水偶尔的波动反光,才能刺破这浓稠的雾气,让夜行者分辨出水与岸的边界。 蓝田觉得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法兰绒格子外套。 做完了这个动作,他没来由地感到了孤寂。 探射灯和人声都被浓雾掩埋在身后了,蓝田一步步地走进了前方的黑暗里。 雾气让他的感官迟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河岸。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停下脚步,打开手电,循原路回去。 但不知怎么的,蓝田却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仿佛被前方什么东西牵引着。 继续走了几分钟,蓝田惊觉周围安静得出奇,甚至连自己的心跳都虚无缥缈起来。 他环视四周,在浓雾中,左前方似乎有星星点点的光。 他知道这些光不是火,火不会那么冷的。 蓝田霎时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来到了墓园。 一阵微风吹过,像无形的手,轻柔地拨开了雾帘。 蓝田得以看见那寂静整齐的墓碑。 墓碑旁是瘦削的玉兰树,他闻到了零零落落的花香。 枝桠和草丛之间,漂浮着微小的光点,近看才发现,这些光点竟然这么密集,而且几乎遍布整个墓园。 是磷光?该往回走了吧!蓝田提醒自己。 但尽管危险意识不停地催促他,他还是忍不住走进墓碑群里,端详这异界般的所在。 风停了,浓雾又闭合起来。 蓝田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米以内的事物。 他慢慢踱到最里边的墓碑群——这一片墓碑似乎比外面的靠得更近,碑石形状和大小也是统一的。 蓝田蹲下来,打开手机。 屏幕的光照着墓碑上的文字。 “苗—以—情”,蓝田轻声念道。 “啊!”一个声音猝不及防从前方传来。 蓝田吓得心脏暴走,他举起手机指着声音来处,过了两秒,他才想起手上拿的不是抢。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戒备地观察前方。 墓碑群的中央,有一个人,坐在了碑石上。 蓝田冷汗流下鬓角,沉声说道:“喂,你是谁,半夜坐在坟墓上看风景?”那人不回答。 蓝田走近碑石,手机慢慢举了起来,映照着那人的脸。 那人伸手微微挡住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慢慢适应了光,放下手臂。 这是一张好看的脸,但却苍白得很,除了一双黑亮的眼睛,脸上没半分活气。 蓝田的心突突乱跳,又道:“你是谁?” 那人眯着眼睛,茫然道:“我是谁?我不知道。 我忘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日间与夜间(1) ——当有人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四周一片黑暗,寒风呼呼地吹着。 王成志被冻醒过来,他有些发懵,这是什么地方?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右边的台灯,可是,手伸出去却是空的,什么也没摸到。他又欠起了身体,向更远一点的地方摸,“啪”,手碰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不疼。于是他伸手摸了摸那个他手碰到的东西,却是一块硬纸板。 硬纸板?他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硬纸板? 王成志忽地从床上坐起来,这时他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他伸手去拉被子,被子薄薄的,触手有些硬,而床也“咯吱”一声响,他吓了一跳,再摸床,床很窄,其实只是一块木板而已,而木板上铺着的也不过是块纸板,难怪这么冷了。 可是,他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他王成志可是这城市里的大富豪,卧室里布置得不说美仑美奂,也是舒适无比。可是,现在这是哪里?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卧室! 眼睛在黑暗中慢慢地适应了,王成志惊奇地发现,这好像是一个桥底! 而他睡的那张用木板铺成的床,一面靠着桥底一侧的柱子,另外两头用纸板挡着。他看自己的身上,在这冬天里居然只穿着两件破烂的上衣!虽然这是亚热带的大都市,冬天不像北方那样冷,但那两件破烂上衣也无法抵御这寒冷的夜。 王成志这时候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他心底里的那丝恐惧已经让他忘了身体上的寒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成志从那张破木板上坐起来,脚在地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双破的皮鞋,皮鞋的后面被压倒了,像拖鞋似的,脚一伸进去,就发现皮鞋前面是开了大口的,直灌风。 王成志走出去,果然是一座桥,但他看不清这桥有多大,桥上的灯很昏暗,而且是隔了很远才有一盏。四周都很黑暗,一看就是很偏远的地方,很远处,能看到都市夜色灿烂。王成志完全看不出这是哪里,应该是市郊了,天这么黑,完全无法辨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成志不停地问自己,他没有答案,只是身上一层一层地出冷汗。 这一定是在做噩梦!一定是! 王成志慌忙跑回到刚才的那张床上,如果它还能算得上床的话(其实就是那块木板上),用那摸在手里就感觉很肮脏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拼命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睡着。 还是很冷,可是,王成志却躲在那肮脏的薄被里出着冷汗。 “啊!”王成志终于惊呼出来。 他猛然醒了。看看墙上那个巨大的钟,居然已经中午了。 王成志擦擦满头的冷汗,起来洗涮换了衣服,然后走下楼去。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这其实对他来说是早餐加中餐了。 一边吃着东西,王成志一边想着夜里的那个噩梦。已经好几天了,他连着做那个噩梦,梦里的一切感觉那么真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而且,他以前早上都是很早就起床的,准时七点起床,吃完早餐,司机老张就送他去公司,处理各项事务,看各个公司送来的报告c计划c项目投资分析等。可最近几天,他总是一觉就睡到中午,记得这几天晚上也是很早睡觉的呀! 正想着,他忽然想起来这之前的几天,那个晚上他做的那个古怪的梦。 梦里只有一本书,书厚得像石头,书的封面是一个恐怖的鬼脸和一些他不认识的蝌蚪文。 书的封面上忽然慢慢发出绿幽幽的光,而鬼脸则在绿光中变形,仿佛拼命地想挣脱书的缚束,从里面跑出来一样,那张鬼脸因此而扭曲,感觉更加狰狞。在这种扭曲和变形中,封面的鬼脸部分已经慢慢地凸了出来,那种感觉,开始凸起时像浮雕,后来那个鬼脸就整个儿从封面上挣脱出来。只是,鬼脸下面还有条细长的脖子连在书的封面上。 鬼脸浮在空中,发出咭咭的笑声:“你的愿望实现了,现在该是你要偿还的时候了。” 想起那个梦,王成志忽然就想到了三十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那件事过去了三十几年,他早就把它当作一场梦给忘了,可是,现在一下子想起来 难道,三十年前的那个梦是真的? 寒风的街头,路上只有很少的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也都低着头匆匆地往前走着。 小伙计终于送完了今天要送的最后一趟货,正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回走。他要走回老板那里,去吃在老板那里包食的晚餐,虽然这个时间对别人来说早就过了晚餐时间。 一天不停地送货把他累坏了,现在他可以回去休息了。可是,明天,明天呢? 小伙计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 忽然,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害得他向前扑去,不过他并没有摔倒。在站稳了之后,他回头看一下,原来差点绊了他一跤的是一本书。 这是一本很厚很厚的书,比一般的字典还要厚上一倍,厚得像一大块石头。 吃过晚饭后,就只剩下小伙计一个人呆在老板的米店里看店(不看店的话,他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于是他将那本拣来的书拿出来看。书的封面不太像纸,好像是牛皮的,封面上是一个恐怖的鬼脸和几个他不认识的蝌蚪文。 鬼脸是绿色的,仿佛刚从泥沼中爬出来的样子,脸上还有一些肉仿佛是腐烂了一般,露出一些黑红的烂肉和空洞。鬼脸的耳朵尖尖长长,头上顶着两只细细的,拧成螺旋形的角,角最前面是尖尖的。鬼脸上的眼睛是血红的,嘴里吐出两颗尖长的大牙,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流下。书封面的背景是一堆堆的骷髅,但背景比较模糊,只是在封面的右下角,有一架整齐的骷髅,骷髅上还有一团人形黑影,而黑影仿佛正在投向鬼脸的嘴边。 小伙计是识字的,可是这本书里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那根本不是他使用的那种语言的文字,而且他也看不出来那是属于什么语言的文字。他只是看出那本书的纸质很好很特别,感觉柔韧,像绢一般,但是比绢有韧性。 小伙计终于也没弄明白那是一本什么书。但是这本书看起来质量很好,小伙计实在舍不得扔掉。于是,他顺手把那本书放在了枕头下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日间与夜间(2) 夜里,小伙计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他拣来的那本书封面的那个恐怖鬼脸,慢慢从书里浮出来,而那鬼脸的细长的颈子却仍然连在书上。鬼脸浮在空气中咧开嘴,咭咭笑着,脸上的腐肉还一小块一小块地往下掉着,小伙计仿佛能闻一股臭味,像是长年埋在地下的腐尸的味道。 鬼脸对小伙计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小伙计奇怪地看着那个鬼脸,他并不觉得害怕,相反,心里还有着说不出的兴奋:“真的?” “先别高兴,你要实现愿望是要付出代价的!”鬼脸的声音像是从一道缝里挤出来似的。 “只要你能实现我的愿望,什么样的代价我都答应!”小伙计咬着牙,瞪着他那一双本来不太大的小眼睛,这时他的样子看来比那鬼脸还要难看。 “好吧,说说你的要求吧!”鬼脸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小伙计。 “我,要——做——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小伙计一字一顿地大声说着,仿佛他已经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而他现在正在全世界人的面前演讲一般。 鬼脸看着小伙计,“不行!” “为什么?”小伙计瞪着鬼脸,好像要把那鬼脸一口吞下似的。 “你可以有什么和我交换?”鬼脸咭咭笑着,小伙计哑口无言。“我可以让你富有,但要看你的灵魂有多大的价值。”鬼脸顿了一下,“你肯用灵魂作代价,换取你的富有吗?” “肯!当然肯!”小伙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是你可以告诉我,我的灵魂有多大价值,而我以后能有多富有吗?” 小伙计觉得眼前黑了一黑,他听见鬼脸说:“好,你以后即使不会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是你也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 小伙计不禁喜不自禁,鬼脸看上去仿佛更加开心:“记住,在你达到你的愿望后,你的灵魂就是我的了,你要听我话,为我做事。”鬼脸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缩回书的封面上去,那种感觉让人觉得诡异极了。但是小伙计却不觉得,他完全沉浸在对未来想象的喜悦中了。 早晨小伙计醒来,他想起他的梦,哎,那个梦要是真的有多好。 十年后,小伙计已经事业有成,娶妻生子了。二十年后,小伙计成为了一个富人。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伙计已经成了世界上知名的富豪之一。 他就是——王成志! 王成志正在回想着这些,司机老吴走了进来,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后。 王成志吃完早中餐,喝了一杯咖啡,保姆已经把他的公文包拿了出来。王成志整理了一下衣服,拎着公文包出了门,司机老吴跟在后面,等出了门,老吴忙上前一步,打开加长林肯车的后门。 王成志没有马上上车,他呆了一下,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看司机老吴。 司机老吴跟着他十多年了,是个老实可靠的人。有一次出车祸,小车起了火,可是王成志却昏在翻倒的车里,老吴从车里爬出来后拼了命把王成志从车里拉了出来,拉出来没拖多远,车就爆炸了。老吴对王成志来说是有救命之恩的。 “老吴,你到我书房来一下。”王成志没有上车,却调转头走了回去。 老吴跟在王成志的后面走进书房,王成志让老吴坐在沙发上,老吴有些忐忑不安,虽然跟了王成志十几年,但老吴从来没有进过王成志的书房。 王成志坐在老吴的对面,他拿出茶几前的茶具,慢慢地洗茶具,烧水,准备泡茶。老吴看见王成志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安地来回搓着。 茶泡好了。 王成志倒了一杯递给老吴,自己喝一杯。老吴有些受宠若惊。 “老吴,你跟了我十几年了吧?”王成志明知故问。 “是,十二年多了。”老吴有些谨慎地回答。 “十二年,时间好快啊。”王成志感叹着,“老吴,你是很了解我的习惯的,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一下,最近,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老吴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我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不会怪你的。”王成志的心沉了一下,但他还是和颜悦色地和老吴说。 “那那我我就直说了。”老吴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你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叫我开车送你去城北那座立江桥下,那桥下有一个老乞丐,不知道你去找那老乞丐干什么,去看一下,就走了。接着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我送你去餐厅吃大餐,吃完就就” “就什么?”王成志越听身上越冷,不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汗慢慢地由皮肤下面渗了出来。 老吴把茶一口喝干了,“吃完大餐就去那些,那些,那些风月场所”老吴好像理亏似的声音小了下去。 “什么?”王成志一下子提高了声音问道,脸上的冷汗“刷”地全冒了出来。 老吴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还握着茶杯:“是真的,我没说慌!” 王成志摆了摆手,强自镇定下来:“老吴,你不要慌,我知道你不会说慌的,不过,你要记住,这事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王成志停了一下,接着又说:“还有,下次”王成志是想告诉老吴,下次他再要去那桥下时,让老吴一定不要送他去,但他的话到了喉咙口,忽然就说不出来了,只觉得一股气憋在了喉咙口,然后就觉得气闷起来,脸色憋得通红,他不由地伸手扭住了自己的喉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日间与夜间(3) “怎么了?王董你怎么了?”老吴看见王成志的样子,吓得放下茶杯,手足无措地看着王成志,“我帮你叫人?” 王成志缓和了一下,那口气慢慢地下去了,他摇了一下手,让老吴坐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每当他要说出不让老吴送他去桥下时,他就立即气闷起来,每一次气闷的时间,都会比上一次长。 王成志想了一下,站起来,让老吴换了一辆车,开着黑色的宝马,送他去城北立江桥下看看。 车开过城北的立江桥下,王成志看见桥下黑暗逼迫的空间被几个乞丐占有了,用一些破纸盒分隔开来,遮挡一些寒风。下午天气比较暖,桥边的太阳下坐着几个乞丐,乞丐中有一个年纪很老,大约有五六十岁的老乞丐,他独自缩在一角上,身上披着一张看不出颜色的破毛毯。 老吴指着那个老乞丐小声地对王成志说:“就是他,你每天晚上来看的,就是他。” 不错,就是这里了。王成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他夜里梦到的地方也是这里。 王成志坐在办公室里,他高傲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这女人不过三十来岁,穿着一身的黑衣黑裙,脸上还蒙了块薄薄的黑纱,女人的面前放着一个直径半尺左右的水晶球。 王成志有些不信任地看着面前女人。这是他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可是,她能解决他的问题吗? 黑衣女人没理王成志,仔细地盯着水晶球:“你说吧。” “说什么?”王成志反问。 “你请我来有什么事?难不成你花大价钱就是请我来坐坐?”女人看也没看王成志,露出一丝讥笑。 “如果你的本事和你的口才一样好,我倒是放心一些。”王成志淡淡地说。“事情是这样,我最近总是做噩梦,在梦里我变成了乞丐,住在桥底。我想请你来帮帮我,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再做这种噩梦?” “梦是心理的反应,你是怕变成乞丐,你如果看开些,自然不会做这种噩梦。” “你不明白,奇怪的是,这梦很真实,而且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王成志沉吟了一会说,“连我梦里的那个乞丐都有,我在白天特意去看过,真的和我梦中一模一样。” “哦?”女人开始有点兴趣了,“会不会是你曾经去过那个地方,看到过那个乞丐,而你对这一情节的印象特别深刻,所以,梦里就出现了那个情形。” “不。”王成志痛苦地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如果你刻意隐瞒什么,那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女人说着就站了起来。 “别走!”王成志这一会功夫像个孩子,恐惧在一瞬间抓住了他,他的脸扭曲着,“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的司机对我说,我每天晚上天黑后都叫他开车去那个桥边,去看桥底的那个老乞丐,然后成夜不回家,在外面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我又再叫他开车去桥边,然后,我就在车上睡觉,车开回家后,我就一直睡到中午可是,这一切我都不记得!我真的都不记得!我只记得我夜夜做梦都是桥底的乞丐,寒风好冷,一切都感觉那么真实!”王成志抱着头,和平时出现在大众面前的那个富豪完全判若两人。 女人的手张成圆形,放在水晶球的两边,手虚做出握球的姿势,只见水晶球发出莹白色的光。 球中起了一层雾,那雾是莹白色的,浓浓的,然后仿佛有风吹动似的,雾开始飘动,慢慢地又变淡,退去,球中开始出现隐约的景物。景物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清楚了,那是城北的一座桥,桥横跨在江上,连接着东西两边。 “你看是这座桥吗?”女人问王成志。 王成志已经冷静下来,他盯着女人手中的水晶球看了看:“是,就是这座桥。” 女人嗯了一声,手指仿佛在微微用力,水晶球的图像一下子就转到了桥底,桥底下一群乞丐,其中有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图像推近到老乞丐面前,还没等女人问,王成志就惊声叫起来:“没错!就是他!”这时的王成志,不敢再小瞧面前的女人了。 “嘘!”女人制止了王成志的惊叫,眉头皱起来,仔细地看着水晶球中的老乞丐:“奇怪啊!真奇怪!”女人连声说着。 “怎么了?”王成志小心地问着女人。 “这个老乞丐应该不是做乞丐的,但怎么成了乞丐呢?等一下,我要查查!”女人开始微闭上眼,手指上似乎是用了更大的力,一会儿功夫,图像急转,水晶球里出现一个绿色的漩涡,那漩涡越漩越快,最后水晶球里出来了王成志的脸。 女人睁开眼看了王成志一眼,声音冷冰冰地说:“哦,原来是这样。你告诉我你曾经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要骗我,否则我帮不了你。” 王成志慢慢低下了头,过了很久,他向面前的女人述说了三十多年前他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有一次在送完货后捡了一本书,还有当天晚上做的怪梦。最后他颤抖着说:“第二天那本书就不见了。这几十年我都一直很顺利,没再做过那梦,但直到前几天夜里,我又梦见了那个鬼脸,他笑着对我说:‘你的愿望实现了,现在该是你要偿还的时候了。’” 女人叹了口气,详细地问了一下那本书什么样,然后手指在水晶球上微微用力,水晶球里就出现一本厚厚的书来,书上绿色的鬼脸在水晶球中扭曲着,狞笑着,在球中挣扎,仿佛要破球而出似的。 王成志的心“突突”地跳着,仿佛也要破胸腔而出似的。“就是这本书!”他叫着。 女人慢慢放下手,水晶球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球中空空的,透明的,什么也没有。 沉默了许久,女人盯着王成志缓慢地说:“其实,你本来就应该是那桥下的乞丐,只是你出卖了灵魂,转换了命运。我帮不了你,因为,是你自己愿意把灵魂出卖掉的。” 女人收拾了东西站起来准备走。 “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做乞丐!你一定能帮我!”王成志满头的冷汗,他已经全然没了刚才那高傲的模样。 女人摇了摇头,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气忽然转变了,本来还有些温暖的天气一下子就寒冷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日间与夜间(完) 只是比天气更寒冷的是王成志的心,他仍然是每晚梦见自己变成了乞丐,在那个桥底下睡觉,随着天气的寒冷,王成志在梦里的寒冷感觉也是一样随着天气的寒冷而感觉更冷。 那天的天气格外寒冷,王成志在宴请完一个合作伙伴后,上了他的黑色加长林肯。“城北立江桥。”王成志清晰地听见自己说话,但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 车子停在桥底,王成志看见那个老乞丐正蹲在桥边,仿佛是在等他。王成志很害怕,他不想下车,一点也不想,但是他的手不由自主在打开车门,双脚也忍不住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他走到那个老乞丐的面前,盯着老乞丐,老乞丐也看着他,从那双眼中,王成志看见一种得意的感觉。 王成志眼前一黑,仿佛昏了一下一样,然后再睁开眼,王成志惊恐地发现,他蹲在那里,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却正是他自己! 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那个老乞丐!或者说,他与老乞丐做了对换。 王成志站在老乞丐面前,过了一会,他微笑起来,然后,王成志在老乞丐面前蹲了下来,他能看见老乞丐眼里的愤恨。 “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王成志不急不慢地说,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二十年前,这城市里有个公子哥,他的父亲开了个环意广告公司,环意广告公司生意一直很好,发展的很大,在这个城市里,只有另一间广告公司可以和环意广告公司相比,这两家一直互相敌势。 “本来,这两家广告公司势均力敌,直到有一天,环意广告公司接到了一单很大的生意,但客户的要求也很苛刻,如果这单生意做砸的话,环意广告公司就要赔大笔的钱给客户。环意广告公司上了一个当,就是和这个客户所签的合同是个陷阱,因为一个字的差别,不管环意怎么做,这单生意都亏定了。而这个所谓的客户和预付的定金,都是环意广告公司的对手给的。环意广告公司因为这单生意的失败,从此一蹶不振,对手公司趁机把环意广告公司的人全部挖走了,将环意广告公司挤跨并收购。 “环意的老板张豪将因此一病不起,不久就病死了。那个帮环意广告公司的对手挤跨并收购了环意广告公司,假装成客户设下合同陷阱的人,就叫做王成志,你还记是吧?” 老乞丐的眼中恨恨的光忽然盛了一下,马上又暗淡了。 “对了,我就是张豪将的儿子。那个公子哥,自从我父亲死后,我的母亲不久也死了,我独自生活,不管我怎么努力,厄运始终跟着我。特别是我父亲的老对手,整跨环意广告公司的刘伟,为了让我没机会东山再起,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派人捣乱,最后还诬陷我,把我投进了监狱。坐了二十年的监狱,出来后我已经老了,世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只能沦为乞丐,但是我一天也没有忘记两个人,一个叫刘伟,一个叫王成志! “没想到的是,当我打听到刘伟的消息时,却听说他已经死了,他的公司早就被王成志吞了。 “我不甘心!直到有一天,我捡到一本厚得像石头般的书,上面印着一个恐怖的鬼脸和我看不懂的蝌蚪字,我夜里做了个怪梦,梦见那鬼脸从书中跳了出来”王成志停了没有再说,他看见老乞丐的眼中满是恨意。 王成志开心地笑起来,他咬着牙对老乞丐说:“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姓张了,我叫王——成——志。” 王成志说完转身上了车,黑色加长林肯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老乞丐蹲在寒冷的桥下。 夜里忽然急剧降温,这个亚热带的城市居然下起了雪,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 老乞丐在夜里冻醒来,四处一片黑暗。老乞丐茫然地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城市,不知道去哪里躲这场突来的大雪,他越来越觉得寒冷。也许运动可以让他温暖一点,于是他从桥下钻出来,四处看着,不能分辩方向。没有灯,更不见人,风更大了。 老乞丐的腿和脚都冻僵了,他刚想挪动脚步,脚下却一个打滑,摔到在了地上。老乞丐想爬起来,却发现四肢已经僵硬了。 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些光亮,老乞丐欣喜地抬头看去,那光亮是绿色的,有种比空气更阴森寒冷的感觉。光亮中慢慢有个东西浮现,却是一张鬼脸。鬼脸在绿光中变形扭曲,仿佛正在拼命挣脱空气中某些看不见的阻障,那张鬼脸因此感觉更加狰狞。绿光的后面仍是一片黑暗,那黑暗好像更深。 那张鬼脸终于挣脱了无形的阻障,浮现在黑暗的空气中。 老乞丐“瑟瑟”地抖着,他有种不好的感觉,那个恶魔再次出现,绝对不是为了来救他的。 鬼脸咭咭地笑着,嘴角流下一丝鲜血,仿佛刚刚噬完人一样。 鬼脸已经浮到了老乞丐的前上方,它猛然张开口,向老乞丐吸去,老乞丐只觉得嘴里有什么东西被吸了出去,跟着五脏六腑都好像被吸了出去,但他却动也不能动,只能张大着嘴,保持着趴在地上昂着头的姿势。 这时候桥下没有别人醒着,如果有人,可以看到一个老乞丐趴在地上,他身上的血肉正被什么吸到了虚无的空中,那些血肉仿佛是从身上一层层褪下来的衣服,然后在空中慢慢消失 钻石本地电视台新闻:“昨夜天气忽然降温,下起了大雪。现在大雪还没停,这对那些贫穷的人和流浪者来说真是噩梦。政府已经做了紧急救援措施,所有的流浪者都进了临时避寒所” “城北的桥下发现一架完整的人骨骼,此骨骼是面向下俯卧的,但颅骨却以一种极度昂头的姿势保持面部侧向上。骨骼看起来很新鲜,上面还穿着衣服,据原来在桥下的流浪者说,那衣服应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乞丐的,几个流浪者都说昨天傍晚还看见那个老乞丐回到桥下,准备睡觉有人传言这个案件非人类所为,但在采访中,警方对此案保持缄默” 一个月后。 钻石本地电视台新闻:“最近各个媒体都报导富豪王成志已经不再打理自己的生意,而是把生意交给儿子打理,到底王成志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电视台对王成志先生独家采访。王成志先生,现在我想问你”电视镜头一转,画面里出现了王成志:“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退下来,给年轻人一些机会”王成志笑得眼睛眯眯。电视台记者:“王成志先生看来真是看开了,原来好严肃的人,现在居然笑到这样开心!” 半年后。 钻石本地电视台新闻:“本市富豪王成志先生于今日凌晨突然死亡据王成志先生的律师透露,王成志先生生前所立遗嘱,所有的财产都捐给了某慈善机构现在警方已介入最早发现王成志先生去世的是王成志先生的管家,据管家透露,王成志先生的遗体,只剩下一具骨骼,但骨骼上穿着完整的睡衣。之所以确认是王成志先生,是王成志先生的私人医生已经给骨骼做过dna鉴定王成志在前一天还在公开场合露面这和半年前的一桩流浪者死亡的案子有些相像” 八个月后。 钻石本地电视台新闻:“警方拘捕了王成志的大儿子王志强,现在警方将以谋杀罪名起诉王志强”镜头转向王志强,王志强正在破口大骂:“死老头,居然把所有的财产捐出去!一分也不留给我们兄弟姐妹他不是人!” 一个流浪者在黑暗中走着,忽然,他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本厚厚的书,书的封面好像是牛皮的,上面是一个恐怖的鬼脸和几个他不认识的蝌蚪文 (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午夜出租车(1) 接了这辆车还不到半年,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这是一辆三厢富康出租车,车号不错:京be5007,北京很常见的那种。这辆出租车是2001年的,人家开三年了,我半年前接了过来,不过车保养得确实不错,自打我开上以来,从没半路抛锚过。 第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是有一天下雪,雪不大,是带着冰渣的那种雨夹雪,天灰蒙蒙的,那天我象往常一样,早晨7点出去的,拉了一天,晚上大约8点半左右收的,我把车停在我们小区楼下的小松树边,当时车上全是是泥点儿,轮胎上也满是泥,锁车的时候我还在想:明天又该洗车了。 可令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我一出家门,就看见我的车锃光瓦亮,一尘不染,我奇怪地打开车门,发现就连车里的脚垫都象是刚洗过的,不见一丝泥土,完全一个出租车“七净”的标准模样:车身净c地板净c玻璃净c轮胎净c座椅净c仪表盘无杂物c发动机表面无油污。 直到现在我也猜不出这到底是谁干的。不会是家里人,家里的妻儿不可能趁我睡觉的时候大半夜的出去擦车,即使擦车也不会擦的如此专业,更不会开着我的车去外面洗车—她们根本不会开车。还能有谁呢,四单元的大郭? 大郭也开富康出租车,是渔阳的,不是我们喜来福出租公司的。可他连自己的车都脏兮兮的,怎么会帮我擦车?莫非是这小子糊里糊涂大晚上的擦错了车?哈哈,那太好了——可又一想,也不可能,车外面他能擦,可里面呢?他哪有我的车钥匙呀? 接下来更摸不着头脑,有一天我正在保利大厦门口排队“趴”着,后面一个瘦高的“的哥”从他的捷达上下来,拉开我的车门子,拍着我的肩呼我“老谢”,我回头说:我姓徐不姓谢。那瘦“的哥”连忙道歉说认错人了,可又走到我的车后边,看着我的车牌号自言自语:“这不是老谢的车么?”我想这位兄弟也许是认识我的前任“的哥”,不知道换主儿了,也没太在意。 还有件莫名其妙的事儿就是我这辆车的公里表老不准,明明头天收车,把车锁在小区楼下时,表上最后五位数是13201,可第二天早起一出车,居然变成16575了,多出了300多公里,一开始我以为自己记错了,我这个人大大咧咧,对数字这东西常常糊涂,记不太准确,就拿张纸记了几天,可还是老也对不上。 邪了!每天都多出二三百公里,我开始怀疑是表坏了,去了一趟富康特约维修中心,修理工仔细检查后说一切正常,公里表根本就没毛病!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一天中午我正在三环附路上扫活,前面有辆夏利出租车前机器盖儿大开,打着双闪,旁边有个“的姐”向我招手求援。 都说开出租的辛苦,“的姐”就更不容易了。 我连忙停下车问怎么回事,“的姐”说车一下子熄火,怎么也不着车,好象是没油了,管我要点儿油,我说没问题。接过“的姐”递过来的油桶和塑料管儿,我走回自己的车前,拧开油箱盖儿,把塑料管儿一头插进油箱,一头用嘴吸了一口,然后马上对准白色的塑料油桶—— 当汽油注入油桶的时候,我发觉汽油的颜色有些不对劲儿。“的姐”也诧异:“大哥,您使的什么汽油?怎么那么红啊?” “我一直加中石化的油,93的,好使着呢”我也纳闷。 真的奇怪,我油箱的汽油怎么会是红色的?我百思不解。 更离奇的还是三月份的那一天,天色渐渐暗下来,北京的黄昏更显得灰沉沉的,视线不是太好。我车上拉着一个广东佬,往机场赶,时间挺紧,从三环的拥堵中好不容易“杀”出来上四环,速度一下子挑到90,过四惠桥直奔机场高速,一路顺畅,我在最里道开着,车子又快又稳,一眨眼的工夫便过了朝阳公园桥,就在这时不知怎么我的车突然间轮胎抱死,象是有人猛踩了急刹,然后就是尖利的刹车声刺破耳膜 等我回过神来,车已经熄火,钉子一样钉在路面上,我的右脚竟还在油门上踏着,空气间弥漫着轮胎摩擦的胶皮味儿——更令我大吃一惊的是,一个浑身白灰点子c头戴安全帽的小个子民工,就在我的车头前,离前保险杠最多只有一拳的距离! 小个子民工也许是刚从隔离带翻过来,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脸色苍白,也象钉子似的钉在那儿。 而我,也僵僵地坐在车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真的没看见那小个子民工是从哪冒儿出来的,真的无法解释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车子怎么一下子急停住了,我真的是一点刹车也没踩,脚还在油门上呀!想想都后怕,一身冷汗!如果说突然轮胎抱死是个故障,那这故障岂不是救了一条人命,那也太巧合了? 难道真是——天助我也? 第二章 不安的情绪让我又痛苦又烦恼。联想到这些日子的种种奇怪的事情,对这辆车,我开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我打通了我们公司杨队长的电话,把刚才的惊险的一幕,和杨队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可没想到杨队颇不以为然,一口咬定是我当时吓懵了,产生了幻觉,让我注意休息,别整天的没命地挣钱拉活,迷迷瞪瞪的,注意身体,劳逸结合,还要注意遵守交通安全法。 说到这里,杨队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徐子,交通队的违章通知下来了,好象有你,你买张《交通安全报》吧,那上面登着呢,想着交罚款啊!” 我连忙上报摊儿买了报纸,打开一看,在违章车辆的一大串名单中,居然真的有我的车牌号: 车号车型颜色违章地点日期时间 京be5007小客车红小街桥2004一1一1704:39:02 我不禁又大吃一惊:自打开出租以来,我一直是早上七点以后才出车,晚上收车最晚不过九c十点钟,怎么会在这冬日里的凌晨四点多钟违章呢? 难道是有人克隆了我的出租车?冒用了我的车牌号?以前在报纸上好象见过类似的报导,我决心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然每天被这一连串奇奇怪怪困扰着,根本无法塌塌实实拉活挣钱,非折腾出神经错乱不可。 对!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 我开车直奔交通队,问询1月17日凌晨我车违章的具体情况,交警对电脑敲了敲说我凌晨在小街桥超速了,车都上了130迈,催我赶紧拿驾驶证,开违章通知,去银行交罚款。 我马上对交警说出了我对违章记录的看法,并强烈要求警方出示我车违章的证据。交警想了想说好吧,你看一看雷达测速的录象监控。 交警把我带到另一个墙上满是屏幕的房间,在一个键盘上输入了我的车号,录象清晰地显示了出来—— 一辆红色富康出租车由远而近,从镜头前划过,屏幕的右上角监控数字飞快地变换着,最后定格在1302k/h上,严重超速! 又放一遍是慢镜头,我一眼认出那就是我的车,千真万确是我的车,不仅车牌号相同:京be5007,就连反光镜底托用胶布缠着,右前角有一块硬币大的掉漆,都一模一样!不可能是克隆车,的的确确是我的这辆车!只觉得我的心“咚咚咚”剧烈地跳个不停! 车的图象定在屏幕上,我请求交警把图象放大,我要看看开车的是谁? “除了你,就是你的搭档的,还能有谁?”交警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照我说的做了,图象一步步放大,也越来越模糊了,只能看见一个大脑袋的,前额头发稀少,有些卸顶的中年人坐在驾驶室里 我简直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开始猜想,一定是有人半夜在偷开我的车,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令我觉得愈加惶惶不安。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些日子的一个又一个离奇现象,种种疑惑,种种猜想在我脑子里打转,使我惊讶c甚至惊恐,我决定一定要探个究竟。 夜已深了,等妻子和女儿都熟睡了,我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披上件棉大衣,拿上手电,悄悄地下楼,朝我停车的地方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午夜出租车(2) 我惊愕—— 车不在了! 我的头嗡的一下懵了,我的车真的不在了,每天收车我都把车停在楼下的小树旁,可现在小树边空空的,只有小树在夜风中孤零零摇曳着,不见我的车。昏暗的路灯下,树影子在地面上来回移动着,显得有些阴森可怕。 我的车丢了! 我的车真的丢了! 等我懵然中缓过神来,马上想到了报警。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派出所,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值班的民警说“报案——车c车” 民警挺和蔼的,见我气喘吁吁c语无伦次的样子,说了几声不要着急之类的安慰话,还给我到了碗水递过来,让我把话说清楚。 我就把我刚才发生的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那民警脸上虽带着笑,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可能对他们p一lice来说,机动车失窃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司空见贯。 也许是总有什么报警电话打进来,民警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又接电话的,听得有点儿分神,也许就是我太心慌意乱了,语言表达不是很清楚,每次民警接完一个电话,总是让我“从头说起”,尽量详细点儿,好不容易听完了我的叙述,民警又拿出一叠纸来开始做笔录。 做笔录一问一答。民警问我姓名c年龄c民族c籍贯c家庭住址什么的一大堆,我一一做答,好象我不是丢车的,而是偷车的。又问我车的号牌c车型c颜色c出租公司名称之类的许多问题,我还是老老实实一一做答,最后才扯到丢车这件事上。 所有细节一一问过,笔录完了,已是黎明时分,天已蒙蒙发亮,我在厚厚的笔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写上“属实”两个字之后,民警让我回家等消息,说你相信g一一ve一nt吧,我们一定会抓住偷车的犯罪嫌疑人的。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我走回到我家楼下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这辆富康出租车,就停在我家楼下的小树边,丝毫没有移动过的痕迹,停在每天我停车的位置,象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连忙又跌跌撞撞地跑进派出所,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值班的民警说:“车c车c车没丢” 民警上下左右仔细端详着我的脸,好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了句:“您有毛病吧” 难道是我昨天夜里看错啦,我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神经是不是真的有点儿问题,这几天休息不好,看花了眼,可又一想,不会呀!自己家的楼下再熟悉不过,怎么能看错地方呢? 反反复复地分析,我开始确信,一定是有人在半夜偷开我的车,我想到了监控中那个模模糊糊的大脑袋中年人,对! 一定是他深夜开走了我的出租车,可这个人如果能大半夜将我的车开走,为什么又每天黎明前把车开回来呢?我真的百思而不得其解,猜不出答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偷车的贼,如果是贼,我的车早就没了 我恍然大悟,为什么我的公里表“不准”,每天多出二三百公里,原来是这个中年人每天午夜之后开走我的车!——我的公里表很准!他每天夜里开着我的车,行驶了二三百公里!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觉得后背有点发凉,我猜不出这个中年人是怎么把我的车开走的?他的动机是什么?这一天我寝食不安,根本没心思拉活挣钱,脑子里总是若影若现那个模模糊糊的大脑袋中年人,我决定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底,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在这所有奇奇怪怪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打通了开出租的邻居大郭的电话,说我要借他的车用一晚上,大郭不解地说:“你自己有车干啥不用?” 我撒了个谎说:“我车坏了,晚上恰好来了个远房亲戚,我得去西客站接人” 我要监视我的出租车一整夜,到底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想到真相有可能就在今天晚上大白于天下,我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不禁热血沸腾。 我的那辆京be5007红色富康出租车安详地停在老位置——那棵小树旁边。 刚过傍晚,我就把大郭的车要了过来,在距我的车几十米的一个漆黑角落悄悄潜伏了下来,我在车里向我的目标望去,我车周围的一切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夜幕一点一点地悄悄来临,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各自的叫做家的一处处房间,整个小区渐渐寂静了下来,昏暗的路灯下,只有那棵小松树不知疲倦地在清清的夜风中摇曳。 我死死地盯着我的车,不敢有半点儿大意。 车纹丝不动,在小树下静静的停着。 小区楼房窗户上的灯光一个接一个熄灭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深夜,我绻在黑暗里,能听见自己的脉搏跳动的声音。 猛然间,我看见我那车旁边显现出一个人影,我紧张的象是喘不上起来,这个人向我的车门走来,他看上去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稍胖,略显背驼,走路的姿势有些罗圈腿,大脑袋,前额头发稀少,北京人常说的卸顶的那种,穿着一身出租司机的工作服。 我怕他看见我,把身子压得很低。极力屏住呼吸。 只见那中年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车门,象是对车c又象是自言自语道:“老伙计,我又来了!”随即拉开了车门,邪了!我的车明明是锁着的,他怎么一拉就开了呢? 我的心紧张得迅速跳动,向上猛撞。 那中年人钻进车里,启动了发动机,打开大灯,车缓缓地向小区外的大街驶去。 我也从慌乱中镇静下来,打着了车,马上跟了上去。看了看车上的时钟,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他到底要干什么? 远远地我跟着前面的这辆车,只见那车的顶灯(出租车空载运营灯)被打开了,速度不是很快,拐过一条街道,路边有一对男女招手,那车靠了上去 乖乖,他在拉活儿!我猛然醒悟! 他开着我的车确实在拉活儿:城东城西c城南城北,从天通苑到和义西里,从中关村到方庄小区一拨又一拨的乘客上来又下去的,有时从后面还能看见中年人不时歪头和乘客聊天,手臂在空中挥舞的样子,从他开车的情形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个驾驶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有时车两边儿空隙严严的,也就两指的样子,他也不用减速就从容穿过。 我跟上他确实很费劲的,如果没有红绿灯拦着,我想我一定早被甩下了。 就这样跟着他,大约凌晨三点钟,马路上的人也更加稀少了,前面的车子放下了乘客,空驶向保利大厦,在一串排队趴活儿的出租车队尾停了下来,我也跟上来,停在他后面假装排队。 只见那大脑袋有些卸顶的中年人刚下得车来,前面有个“的哥”招呼他:“老谢,拉多少了?”象是很熟的样子。 “一百七八吧,”中年人应着。 我猛然想起那天有个“的哥”拍我肩膀呼我“老谢”,原来这个偷开我车的中年人就是老谢,看来这个老谢偷开我车拉活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老谢打开我车的后备箱,拿出抹布,利用等活儿的工夫开始擦起车来,看他的神态很从容,仿佛那车就是他自己的,他擦得又快又干净又仔细,连轮胎上的一个泥点儿也不放过,一边擦车一边嘟嘟囔囔的:“这个搭班的,真够懒的c确实够懒的” 排队的出租车一点儿一点儿往前挪,等老谢排到第一个儿时,我的那辆出租车早已是锃光瓦亮,一尘不染,我明白了那个下雪天,收车时的大脏车,为什么到第二天一下子就涣然一新了,原来是老谢擦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宾馆大厅的门卫在向这里招手,老谢把车开上去,载上一个老外走了,我继续跟踪了过去。 这个老谢开着我的出租车又融入了北京之夜,一趟又一趟的拉活儿,穿大街走小巷,忙得不亦乐乎,效率蛮高。 凌晨5点刚过,老谢送下了最后一拨乘客,关了顶灯,把“小红帽”(出租车停运牌)扣在前风档的空车灯上,一路朝我家的方向驶来,一转眼就到了我家的小区门口,门口很窄,旁边还停着好多车,他驾驶技术真是精,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等我小心减速穿过小区门口后,那老谢早已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只有我的红富康出租车停在小松树下,纹丝不动,轮胎毂还散着余温 是这个叫老谢的人,午夜一直在偷开我的车运营,事情终于开始初露端倪。 这个老谢是何许人?他为什么偷开我的车运营?看他的神态丝毫看不出鬼鬼祟祟的不安,好象那车就是他的似的,令我不解,令我疑惑,更令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产生了一定要彻底揭开谜底的强烈! 我回想起刚才老谢穿的工作服是我们公司的,断定这个人可能是我们公司的司机,也许就是我的前任司机,起码曾经在我们出租公司干过。 对!一定是这样!公司杨队长一定知道老谢这个人的,在他那里一定能找到答案。 上午刚上班,我就把我的车开到了公司,找到了车队杨队长,打听老谢这个人。 我问杨队长在我之前这辆5007号车是不是这个老谢开的。队长说是的。 “你们认识?你打听他干什么?”杨队有些诧异。 我说:“想和他聊聊,听说他驾驶技术c修车技术都特别好,对这辆车的状况也熟,想找他取取经,学习学习。” 我想这是我和老谢两个人的事情,不想让队里插手。 杨队长一边打量着我一边说:“他现在不开出租了。” “他是不是大脑袋,卸顶c四十多岁,中等个儿,有点儿胖,有点儿背驼,走路有点儿罗圈腿” 只见杨队长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你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还见过他呢。”我说。 杨队长急忙忙慌乱地从一大堆资料中翻出一张报纸,手明显在发抖,他指着报纸上的照片问:“是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午夜出租车(3) “是啊。”我点点头。 杨队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直瞪瞪地盯着我,嘴巴张着,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老谢他c他他早死啦!” 我顿时浑身颤栗,嗓子干得要命,感觉头皮发凉,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难道我见到——鬼了?毛骨悚然! 那是一张去年的《京华时报》 报纸的标题赫然醒目——一出租车司机昨夜于紫竹桥猝死! 本报讯昨天凌晨,在紫竹院南路,一出租车司机猝死在车内,6个多小时之后才被人发现。 在紫竹院南路一个加油站路东,一辆写着“喜来福出租汽车有限公司”,号牌为“京be5007”的红色富康出租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汽车完好无损,只是两个前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前额头发略微稀少c面色发紫c脸部浮肿c已经停止呼吸的司机,双眼圆睁,右腿仍僵硬弯曲地放在油门上,这个动作一直保持到上午10时30分,尸体被抬上运尸车的时候。 这名司机头部紧紧地靠在右侧护栏上,车里有散落的方便面。 据了解,这名出事的司机名叫谢国成,今年45岁。经赶到现场的120急救医生初诊,死者死因为疲劳过度诱发的心肌梗塞。 现场执勤的民警表示,具体死因,得等尸体解剖后才能知道。 报纸上还登了死者的现场照片——正是老谢! 我傻了,脑子懵懵的,喉咙象着了火,一口一口使劲地咽着唾沫。 杨队长和公司里的其他人一个个用惊恐的目光直勾勾瞪着我,象是观看一个关在疯人院里的病人。 说实在的,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自小接受唯物主义思想的熏陶,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呀神的存在。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我无法解释。 我回想昨天夜里的一幕一幕,尤其是老谢擦车时的样子,那的的确确是照片上那个叫谢国成的死者。 难道我的车里真的在闹鬼?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个悬疑。 慢慢从惶恐的迷雾中脱离开来。 理性的思维才渐渐地恢复于我的头脑。 不要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鬼,就是有鬼,象老谢这样的鬼,我想也不会是很可怕的。 稍稍回过神来,我毅然暗下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弄个明白,这个老谢到底是人c还是鬼?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区门口,视线一刻也不敢偏离,那个老谢还是迟迟没有显现,象是在和我的耐心做殊死较量 午夜十二点,只见一辆富康出租车正缓缓地驶出小区大门,我顿时心跳加快,象是要蹦出来似的,我一眼就看出那正是我的那辆车—京be5007! 是兴奋c是紧张c惶恐,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顿时也不冷了,只觉得自己的血在身体里急急地流,热遍全身。 我连忙冲那车招手,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车里的司机好象看见我了,穿过马路朝我身边贴了过来,停在了那儿,我一看那开车人,那不正是报纸上的老谢么! 鬼!一想到这个,我禁不住心慌,甚至一闪念想到了马上逃跑,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钳在脖子上,有些喘不上气来。我使劲咽着唾沫,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和慌乱。 我打开车门,明显感觉手在哆嗦。 一股暖风扑面而来,随着是一声:“您好!” “哎”,我定了定神,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坐上了车。 透过反光镜再看一眼开车人,大头c卸顶c小眼睛,塌鼻梁,大嘴,摸样和照片丝毫不差。真是见了鬼了! “请问您去哪儿?”老谢微笑着问。他没认出我,其实我也不晓得他认识不认识我。他的笑容挺真诚的,一看就是一个实在人。 不只怎的,看到面前这个老谢,我反而不太紧张了。 “去亚运村。”我随便说了个地名,开始慢慢镇静下来。 “好,亚运村。”老谢重复了一下,调头向北开。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看到老谢实实在在就坐在我的旁边开车,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和鬼联系在一起。 “给您说个笑话吧,”老谢首先笑着打破了沉默:“前几天我在西客站拉上一个外地人,我说您去哪儿,他说去首都,我说这儿不就是首都?他说你别糊弄我,这里是北京,我要去首都。你说可乐不可乐。”他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在空中比划着。不时往我这边看上一眼。 “是么。”我应着,心情渐渐放松。 “最后你猜怎么着,他要去的首都宾馆。你说这位爷省了俩字儿,闹多大误会。幸亏他没去太平洋百货,要不这车还不往海边儿开呀!”老谢把我逗乐了,他自己也笑了,他那一通儿京腔的幽默,让人觉得这个人和蔼可亲。 “我说您把帽子c口罩摘了吧,车里暖和,要不出去非感冒了,fd早就过去了,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我们车天天消毒。”老谢冲我说。 我摘下头上的毛线帽子,口罩没敢摘,怕他万一认出我。好在他并没太在意。 “师傅,夜班开车蛮辛苦的!”这次我主动抢了话头。 “可不,出租不好干,车份儿太高,挣点儿钱都上缴啦。”老谢边开车边回答。 “您这是专干夜班?”我开始步步进入正题。 “啊~~是啊。”老谢应着。 “双班,那也还行,”我装做心不在焉的样子:“白天又一个人开车,您还可以好好休息。” “马马虎虎,”老谢笑着说:“我们那个搭班的,真够懒得,确实够懒的,我尽给他擦车啦。” 我想他说的“搭班的”一定是我,我最烦擦车了:“都不容易呀!”我居然在这个场合为自己辩解起来。 就在这时,迎面有辆大卡车开着刺眼的大灯驶过来,晃得驾驶室雪亮,老谢慌张起来,猛然刹车,双臂交叉捂住了脸。 我的心骤然一紧,传说中鬼怕见光,没有影子。 强光中我极力睁开双眼盯着老谢,老谢身后——真的没有影子!他真的是——鬼! 幽灵,这一定是老谢的幽灵,附在车上,我浑身又开始发凉,起鸡皮疙瘩! 毛骨悚然! 大卡车呼啸着错了过去,老谢又恢复了笑嘻嘻的常态,象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呀,开出租的,确实不容易。”老谢接着刚才话题,又一边开车一边讲起了笑话:“那天一个人上了我的车,问我为什么以前北京的出租车大都是黄|色的,我说那时我们的哥还能挣点儿钱,所以车是丰收的颜色。 那人又问:为什么现在满大街出租车又都变成红的了,我说当今钱不好挣了,司机苦啊,那车的红色是司机们的血染红的。 那人又说了,听说以后又都改成黑的啦?我说是啊,到那时我们都烧焦啦,能不黑么!哈哈”老谢说着自己先笑出声来。 虽然老谢在讲的是笑话,但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反而听得心在颤抖。 我就这么坐者一个灵魂驾驶的出租车,由中轴路自北向南,穿过市中心,来到了亚运村附近。 下一步怎么办,我的思绪纷乱 老谢似乎没有察觉出我的慌乱和不安,问:“到地方了,停哪儿您哪?” “就这吧。”我来不及多想,说。 车子缓缓地靠路边停了下来,老谢抬起了计价器,计价器嘎嘎地响了一阵,打印出了一张发票。 接过老谢递过来的发票,我怎么也看不见上面的字迹,我翻来覆去地瞧着那张发票,或者说是那张白纸条,更证实了我的判断:老谢他不是人,一定是鬼魂。 徐子,我唤着自己的名字,难道你不敢正视现实吗? “先生,到了,31块,凑个整,给30吧。”老谢说。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慢慢地把口罩摘了下来:“您是——老谢师傅吧?” 只见那老谢大惊,嘴巴大大地张着,半天也没有合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午夜出租车(4) 我的眼睛就这么平静地直视着他,心里也确实平静了许多。老谢象是好半天才把这眼前的一切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说:“我c我c我没吓着你吧,徐c徐兄弟” 果然,他早就认识我,这一点我不奇怪。 “我想你不会害我。”我说,看到老谢那慌慌张张的模样,我不仅不再惊恐,反倒觉得好笑——鬼也怕人! 虽然是第一面,但我们彼此都有所了解,因此尴尬就象风中的云,一会儿就漂散了,老谢也恢复了常态道:“我怎么会害你呢,你是我的搭档我怎么会害你呢?你忘了有一天还是我救了你呢,那民工从隔离带那边跳过来你楞没瞧见,还全速开哪,要不是我帮你跺了一脚刹车,那你今儿指不定在哪呐,哈。” “谢谢你老谢,你救了一条命,也救了我。”我真诚地说。 “是呀,生命珍贵呀!活着多好呀”老谢感叹,看得出他的孤独和忧伤:“你大半夜的跟着我,我知道为什么,老哥我这就说给你听,我现在一个人,不c应该说是一个鬼魂,也真的是好孤独,夜里和乘客聊上几句,还好些,还好些,对了!有天晚上在小街桥好象我违章了,天快亮了,得往回赶,你知道鬼怕见光的,开得快了点儿,我看见监控器闪了一下,一定是录上相了,我这就把罚款给你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夜里老开车吧” 看着老谢激动的样子,我没打断他,只点了点头。 “我真舍不得离开她们娘儿俩,她们娘儿俩跟着我没享过什么福”老谢沉浸在回忆里,开始讲述他自己的往事—— 老谢原来是北京重型机械厂的起重工。他说他们这代人最苦,长身体的时候遇上三年自然灾害,上学的时候正赶上上山下乡,好不容易赶上改革开放,结婚成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佳佳,一家人安安稳稳的,可几年前夫妻又双双下岗,生活一下子没了着落。老谢没什么文化,岁数也大了,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干上了出租,凭着勤劳,挣些辛苦钱。老谢的媳妇谢嫂在一家饭店干清洁工。夫妻俩的最大愿望就是让正在上高中的女儿佳佳考上大学,将来比她父母有出息,不再受父母那份苦和累。 佳佳在学校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一家子虽不富裕,到也其乐融融。可一年前的一天谢嫂突然说头疼,以为是感冒,抗一抗就过去了,后来疼得受不了,就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一出来,如晴天霹雳:脑瘤! 从那天起老谢就没有睡过三个小时以上的觉,奔波在家和医院之间,一个又一个疗程下来,谢嫂不见好转,家里仅有的积蓄也向雪片一样漂进了医院,医生会诊后说只有开颅做切除手术了,手术有一定风险,当老谢在病人家属认定书上签字时,一向乐观的老谢手哆嗦得写不下自己的名字。 老谢就是在谢嫂做手术的前一天死的,当时女儿佳佳看护着昏迷的妈妈,老谢就又开车出去拉活了,为了治病,家里已经欠了好多债了,车份儿马上就要交,不干不行。 这一去,就成了诀别。老谢说当时只觉的心口一阵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生与死之间的门槛只有一步,老谢凝望着夜空好久,说:“活着多好啊,只有人死了才知道,生命就那么脆弱。真舍不得离开她们娘儿俩呀,她们娘俩跟着我没想过什么福的,我死了,她们娘儿俩可怎么过家里还欠了好几万的债呐,我不干不行啊” 我震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魂呀,死了以后还要为家,为妻儿操劳,老谢师傅猝死于紫竹桥下,双眼圆睁,那是他放心不下生病的妻子,放心不下上学的女儿,死不瞑目呀!人都累死了,可阴魂不散,还要开车养家,还债,这样的鬼魂有什么可吓人的呢!看着老谢师傅那张略带浮肿的苍老面庞,我真的不愿意承认这个面前的人是鬼魂这是一个出租司机的英魂! 那天夜里,亚运村的路边,我和老谢师傅,进行了一次人鬼间的谈话,我们达成了一个由人鬼合开双班车的协议,使一切悬疑明朗化,不在神秘兮兮的,我开白天,老谢开夜班。老谢对我很是感激,掏出钱来要给我车份儿,让我一口回绝了,我开玩笑说哪听说有鬼还交车份儿的,老谢说:“是啊,还是做鬼好,鬼不用交车份儿。”玩笑开得让人心酸。 又是新的一天。 依旧是车轮滚滚,车潮如流。这座城市里的出租车司机们,依旧以他们的勤劳生存着,出租车穿梭于京城的大马路小胡同,他们忙碌着,奔波着,撑起北京的繁华 转眼半年多过去了,我和老谢的双班车每天都会融入北京的车海中,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我们的京be5007号三厢红色富康出租车,都在不停地奔忙,用我们辛勤的劳动,来寄托着对生活的希望。 我早上接车时,停在小树下的车发动机还是热乎的,车里车外总是一尘不染,车身感觉愈加鲜红如新,红得发亮,我知道那是老谢的功劳,他把车保养得象新的一样,而且油耗明显地少,使我省心又省力,我从心里感谢和敬佩这个好搭档。 我保守着这个心中的秘密,这是我和老谢个人和一个魂之间的秘密。这个秘密使我震撼终生,我从老谢那里知道并感悟了什么是平凡,什么是无私,什么是伟大!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直到有一天中午,我正在机场排队等活儿,突然车里的音响自动开了,一阵杂音过后,喇叭里传出老谢那熟悉的声音: “徐子兄弟,吃了吧,老哥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天晚上不会再开车了,以后也不会再打搅老弟了,我就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老哥不会说什么感谢你的话,真的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后备厢里有一个红包,就算老哥的一份心意吧,你一定要收下,不然老哥在黄泉也不会安心的。我真的开不动了,我的血烧完了” 我猛然想起了我的车愈加鲜红如新,想起了老谢那天说的笑话,他说出租车的颜色是用血染红的,原来是说他自己;想起了我车油耗明显减少c我油箱里的汽油是红色的。心在战栗!我终于明白了,那原来烧的是——老谢的血!!! “老谢!老谢!你在哪?你在哪呀?老谢!”我发疯似的喊,内心在颤抖,任眼泪泉水般流。 喇叭里老谢继续平静的说着:“兄弟,多多注意身体,活着真的好,虽然辛苦些,但能全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很滋润很幸福。 真的舍不得她们娘儿俩呀,孩子他妈手术很成功,孩子也争气,可惜我没法儿和她们团圆了,最后还得麻烦兄弟一件事,替我去看看他们娘儿俩,把工具箱里的那盘磁带给她们,留个念想。本来我们一家三口打算中秋节一块儿开车郊游的,现在只能在梦里见上一面” 我泪水禁不住地淌,眼前一片模糊 “你是不是哭了,兄弟,这就是生活,别老是悲伤呀,兄弟以后好好把握,好好珍惜就是了,还要勇敢地面对,勇敢地承受,老爷们没那么多的眼泪的。 老哥好久没唱歌了,今天给你唱首歌,你凑合着听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午夜出租车(5) 水手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 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 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寻寻觅觅寻不到 活着的证据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 踩不出足迹 骄傲无知的现代人 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踏过的海洋和天地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 在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的呼吸 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语 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ps:生活总是不容易的,坚持吧!生活会打败我们,但生活决打不倒我们,未来总会比现在好!加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午夜出租车(完) 这天正值中秋,街上的人们或行色匆匆c或步履悠闲,行色匆匆的大都手提着一盒儿月饼往家赶,步履悠闲的大都是成双成对的恋人,正在这中秋的傍晚感受着团圆的温馨和浪漫。 费了好大劲儿我才找到了老谢师傅的家。那是朝阳八里庄北里一片片排房中两间很普通的低矮的小屋,一个瘦瘦的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把我让进屋—她就是老谢的媳妇谢嫂。 屋里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礼貌地叫了我声叔叔,然后就按吩咐,到里屋做功课去了。我想她一定是老谢的女儿佳佳。谢嫂拿了把椅子让我坐,端上茶来。 屋里柜子上老谢的遗像立在那儿,镜框里大头c卸顶c小眼睛,塌鼻梁的老谢,大嘴微笑着,就象是刚刚讲完一个笑话,意尤未尽的样子。看着老谢的遗像,怎能不想起和老谢开双班车日日夜夜。 谢嫂仔细地聆听着我和老谢的故事,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老谢的遗像,不停地抽泣,浑身颤抖着,她努力地用毛巾捂住嘴,好不让哭声出来,怕让隔壁的佳佳听见。 谢嫂说每天晚上老谢都会在梦里来看她,问她身体怎么样了,听说谢嫂手术很成功,老谢在梦里高兴得手舞足蹈,梦里老谢说我现在忙着呢,开出租挣钱呢,把钱存在咱的牡丹卡上了。 谢嫂醒来觉得事情蹊跷,就拿着牡丹卡真的去了银行,果然卡上的钱真的多了 “我现在明白了,孩子他爸,你死了也没忘了我们娘儿俩啊”谢嫂泣不成声。 我把那盒磁带交给了谢嫂,谢嫂接过来,手不停地哆嗦,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把它塞进了录音机里,老谢那熟悉的的声音立刻在屋中回荡起来—— “孩子他妈,佳佳,我也想你们啊,可我真的该走了,就是幽灵也要去该去的地方了,真的不放心你们娘俩,这些日子我拼命挣钱,我不想死后把一大堆债再给你们娘儿俩,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活,我把钱都存在咱的牡丹卡上了,还有我的丧事都是开出租的穷哥们儿凑的钱办的,替我还人家—‘的哥的姐’们都不容易。我只能为你们娘儿俩做这么多了,以后还要靠你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了,千万多多保重啊!孩子他妈,自打你跟了我,我就没让你过上好日子,你们娘儿俩跟着我没享过什么福,我真对不住你们娘儿俩呀一直说等你病好了,咱们一家三口去开车康西草原玩儿的,真没想到这一下子,只有等到来世才能团圆啦” 谢嫂泪流满面,伤心涌到脸上,不停地抽噎着 “佳佳,你是个好孩子,现在你长大了,一定要心疼妈妈,妈妈身体还虚,多照顾妈妈。你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好,爸爸放心,等将来上了大学,出息了,就不会再受爸爸这份苦和累了,将来不论你走到哪里,希望你不要忘了爸爸,不要忘了你爸爸是个出租汽车司机,你永远是出租车司机的女儿——” 里屋的门一下子被猛推开了,佳佳大哭着,跪在爸爸的遗像前,发疯似的叫着:“爸爸——爸爸——我想你呀爸爸,天天都在想你念你呀爸爸!你不是说好了一家人开车去康西草原的吗?爸爸,你回来吧!你知道我和妈妈多想你吗?你回来!快回来吧!爸爸!” 只见那遗像中的老谢,嘴角微微颤动,一串一串晶莹的泪珠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邻居的电视声远远传来,那是中秋联欢晚会的欢声笑语;一颗礼花弹在空中散开,映得中秋之夜五彩斑斓。 老谢走了,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的车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公里表似乎也慢了许多,汽油又恢复了原色,整个车子总是脏兮兮的,我也懒得擦,我每天在这都市的繁华中穿梭,却感觉如行尸走肉一般,总也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有时我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幽灵,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日复一日地徘徊。 我打算合同期满,把车交了,不想再开出租车。 忽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谢嫂打来的,要用一下我的车,说今天是老谢的周年,她和佳佳去给老谢师傅上坟。 我把车停在谢嫂家门口,谢嫂和佳佳正等着,她俩抬着一辆纸糊的汽车,也是红色的,三厢富康,大小和我的出租车相仿,谢嫂说那是她们娘儿俩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糊的 天空碧蓝如洗。 老谢师傅的坟在一座小丘上,周围青草茵茵,我们一起把那辆祭奠用的纸车抬到老谢的坟前,谢嫂和佳佳站在坟前,伫立良久,仿佛是在感应着老谢的呼吸。 “孩子他爸,我们来看你来啦,你就放心的走吧,你为我们娘儿俩做得够多的啦,我的病彻底好了,还有了一份儿新工作,做交通协管员,咱的债都还清了,你就放心的安息吧,你累了一辈子该好好歇歇了,对了,差点忘了,咱闺女被保送上大学了,是北京大学,我会供她到毕业的——”谢嫂的眼里闪着泪花,喃喃地向老谢诉说着,她强忍着泪水,做出坚强的样子,从她那瘦弱的身躯中,我仿佛看见蕴藏在里面的坚韧力量。 “是啊,爸爸,你就放心地走吧,”佳佳凝望着父亲的墓碑,眼里充满自信和面对一切艰难的勇气:“家太让您操心了,爸爸。现在您不用操心了,我们挺好的,您就放心的去吧,我会照顾,我大了爸爸,我懂事了爸爸,我永远也不会忘了您的,不会忘记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女儿,不会忘了是父亲的血汗,把我养育成|人的,我为你自豪爸爸。你不是最希望咱家能有辆自己的私车么,我和妈妈亲手给你做了一辆这就给您送过去” 佳佳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红帽(出租车停运牌),放在了纸车的风挡前,继续倾诉着:“爸爸,天堂里没有出租车,即使有,您也不用再操劳了,我把‘小红帽’扣上了,这辆车您就在那边自己享用吧,妈妈说了,她说她下辈子还嫁给您的,女儿佳佳我也想对您说,如果真的有来世,佳佳还是您的女儿——那时,咱们就能一家三口,一块开车,去康西草原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们,爸爸——” 佳佳点燃了那鲜红的纸车,火焰也是红彤彤的。 烈焰腾腾,空气在颤抖,仿佛大地也在燃烧。 熊熊火光中,只见老谢那熟悉的身影探出车门,冲谢嫂c佳佳c还有我招了招手,微笑着又转过身去,驾驶着那辆鲜红的纸车,缓缓地c缓缓地,向着远方的蓝天驶去——(完) 谨以此文献给为生存而奔波劳碌的出租司机们和奔波劳累的大家们! 向所有劳动和尊重劳动的人们致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农村恐怖八件事(真人口述) 事件一:《离魂》 我大姨家住在农村,她的小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哥,小时候常常和大姨一起去地里干活,大人劳动,他就在地边的树下玩儿。有一次,约在四c五岁时,太阳落山了,大姨一家收工,见表哥在睡觉,就把他抱回家,一路上,依然沉睡不醒。就这样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大姨害怕了,顾不得去地里干活,抱着他去村里的卫生队,还是弄不醒。于是就找了一个村里的老人(是一个会“看香”的人)。老人让我大姨点了支香,他看了一会儿,说“你小子,一定是在外面野地里睡着了,对吧?!丢了魂了!”我大姨说是啊!他说,这好办,你抱着他,到他睡觉的地方,喊他的名字,边喊边说,“咱们回家啊!该回家了!”喊上一会儿,就回家,保证他能醒!我大姨急忙抱着他来到睡觉的地方!按老人说的方法,喊了一会儿!回到家中,果然,我表哥一下子就睁开双眼!后来,我们这里流传一种说法,就是大人带小孩出门玩的时候,如果孩子睡着了,要不停的喊孩子的名字,直至回到家里,以免丢魂!这事绝对真实!大家可以去石家庄的东王村考证!!几乎人人知道!!! 事件二:《魅影》 我母亲小的时候,躺在自家的老屋里和我姥姥玩,一抬头,看到南墙的最上边,就是南墙和房顶交接处,有一个老头,约一扎来高,身穿旧社会的地主服,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快带的从东向西走去,(仿佛是在墙上走)走到最西边就不见了!母亲当时一点也不害怕,还让我姥姥看,但我姥姥什么也看不到!后来,几十年后,大家说起这件事,我大舅说他小时候也看到过!情景和我母亲见到的基本一样! 如今老房早己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母亲现在说起此事,还记忆犹新! 事件三:《压身》 前几天,我睡觉时,忽然感到身体沉重无比,(此时,我肯定已经醒了,绝对的清醒!)我试图睁开眼,却发现根本不能睁开!全身根本动不了!我知道是被压身了,我试图用手指掐自己,然而根本使不上力!我就喊,希望我爱人能醒来,推我不把,然而却是只张嘴,发不出声,我心里就默念“唵嘛呢叭吡吽”念了有两三遍,一下子,就感动身上轻了!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翻个身接着睡,刚刚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就感到一个东西又上身了,我就赶紧再念一启次“唵嘛呢叭吡吽”。然后就没事了,一直睡到天亮! 事件四:《白花》 我小姑的婆婆家,在井陉,一个比较穷的山区!前几年,她丈夫的侄子,一大早就说“奶奶,咱家的白花开了!”但家里的树根本不可能开白花!!!因为家里是石榴和枣!!大家也没有看到任何花开!过了几小时,一个远房亲戚送信来说,xxx死了,死的时间正是那孩子说白花开放的时间!!!! 事件五:《惊栗》 前几年,我去北京的卧佛寺,就是十方普觉寺!一见门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过山殿,这卧佛寺我去了多几次了,多是去喝泉水。对此处十分清楚,我知道这小殿里面供的是哼哈二将,可是那一次。。。。。。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刚一入殿,立刻吓的跳了来,心砰砰的!和我同去的人问我怎么了,我说不知道,好象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物。但到底是什么,不知道!我壮着胆再次进入,看到了依然是我非常熟悉的哼哈二将!刚才入殿的恐怖感觉一点也没有了! 有人说,可能我刚入殿的时候,哼哈二将的真身恰好来到此处,吓到我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过去七八年了,到现在想起了,还和昨天的事情一样! 我本身对佛是非常有研究的!真是奇怪!! 事件六:《棺材》 在范谈村有这样一件事!在解放前,有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突然走过来一个老头儿!老头儿拦住他说:“你快死了!”那人自然十分生气,说:“你才快死了”。老头儿一点儿也不生气,“你不信的话,就回家量量,你家的炕是个棺材形状,一头长是xx尺,一头窄是xx尺,我在这里等你!”那人听了将信将疑!跑回家一量,果然如此,不差分毫!!他脸色惨白的去找老头,老头让他把炕毁了,重新砌一个!那个照办,一直到80年代才死!这都是有真人实事的!可惜我不在家里,忘了那人叫什么了!大家可以去石家庄的范谈村问现在的老人,都知道! 注:过去的炕(就是床,都是土和石头砌的!) 事件七:《拾遗》 前几年,在石家庄的北马路(现在叫和平西路)发生了一件车祸!有人说事件其实是这样的! 早上上班的时间,车轮滚滚,一个人骑车突然发现地上有张百元大钞,立刻停车,下来去捡,突然发现那钱变成了冥币!!!!他惊出一身的冷汗,慌忙骑车就走,没走多远!听到身后一阵刹车声!另一个骑车身,倒在车轮下!死了!手里正握着那个冥币!后来有人对他说,那是鬼在招人,第一次,鬼认错了人,于是就让那人民币显了真身,让他逃生!!!第二次,正好是鬼要招的人!想想也是,这么多人上班,为什么,别人看不到这一百元钱呢?? 事件八:《血指》 我爷爷文化大革命时得癌症死了,他生病的时候,每天,我父亲,我姑姑都去医院照顾,送饭!去医院要经过一个大大的水坑,据说,每年水坑都要淹死许多人!那时,石家庄根本不象个城市,就是个大大的农村!有一次,我父亲在医院陪我爷爷,我姑姑负责从家送饭!那天,天下着大寸,她走到水坑时,不由得就加快了脚步,隐隐的感到有人在后面跟着她,她越走越快!到医院的后,我爷爷发现她背后有两道血指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蓝色妖姬(1) 凯琦是个高傲的女人,第一眼看见她我就深知。浩良和她在厨房里做他们的饭菜,耳鬓厮磨,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倚在客厅软皮沙发上一口口品味新榨果汁,电视屏幕里晃动的是好莱坞旧无声影片人物的黑白影像。 你已经很瘦了,为什么还减肥,这样会伤害身体的。浩良总是这样对我说。 尽管如此,我今天的晚餐仅仅是一杯果汁。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的意见我只是听听而已。 他是我的室友,他的女朋友是凯琦。 最近凯琦来的次数多了。我橙色的印满维尼熊的睡裙被她挑着眼睛看,经过我身边时她昂着头,脚下的木质高跟凉拖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入耳。我的拖鞋底子是软泡沫的,走路悄然无声。她的头发盘得复杂精致,上面变化着点缀耀目的珠花,我的长发一到家就解除所有束缚披散下来。还有,她的妆容无论何时——哪怕是清早刚起床的时候——都精致得无懈可击,我很少化妆,皮肤又白,想象这样的脸如果被镁光灯照射,将会显现惊人的平淡。 你的锁骨看起来可怕。凯琦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低声说。此时浩良正在厨房吹着口哨快乐地刷盘子。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的确太突出了。 也许我该多吃点,我笑笑,扭头看看浩良。 空气中像是被撒了凝固剂。电视画面突然换了,耳边一片喧哗。凯琦握着遥控器盯着电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老片子看得人胸口发闷,相比之下,这种庸俗的综艺节目倒更可以接受。 我只好和她一起看综艺节目。我感觉她老是瞄我,是我的坐姿太闲适?她始终是挺直腰板正襟危坐的。我稍微振作起来一点。她眼神收回到电视屏幕上,我似乎听到她哼了一声,然而事实上没有,也许是我的幻听。最近工作强度太大,我快突破体力极限了。 回到房间我没有开灯,趴到柔软的褥子上,面朝下深陷在枕头里。室内缭绕着“蓝色妖姬”的淡淡香气,一种深入心扉的香。记得以前某人送过我这种玫瑰花,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想入睡。我在考虑是否要出去接着看庸俗的娱乐节目,白绸窗帘清澈透着外面的光亮,此刻定是明月晴空,万家灯火。离夜深静还早。客厅里的情侣正在温馨享受二人世界。我现在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二 隔了一个礼拜,浩良被单位派去外地公干。我下班后在商场买香水,收到他的一条短信:我被派到杭州出差,大约半个月。你和凯琦要互相照顾啊。我回:好:) 厨房如我所料的冷清,凯琦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闷闷地看电视。浩良不在她心里该多失落。 我举起手中大袋的蔬菜对她说: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凯琦头没有回:哦,我已经在饭店里吃过了。平常要不是为了浩良,我才不会将就这个小厨房里弄出来的饭菜。我眼前浮现她饿极大口吞咽方便面的场景,心中暗笑。 她转过头来惊诧道:你不是一贯不吃晚饭吗?今天胃口不错。我说本来是为你准备的,现在只好做成蔬菜沙拉,我自己分好几顿吃。凯琦耸耸肩:没有办法。 沙拉用完后我洗净草莓和香蕉,取出榨汁机榨汁。想着一些心事,我没有留意凯琦在客厅里把电视的声音拧得暴大。 隔了一会儿我端着果汁走过去说:凯琦,可以把电视弄小声一点吗?凯琦提高音量:榨汁机一响,我根本就听不见电视的声音。我说:现在可以小些声了吧?凯琦摇摇头:平时我和浩良一起看电视都习惯用大音量的。我说不是吧,平时声音不太大呀。这回她动了脾气,站起来,环抱着胳膊冷冷地说: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浩良在的时候你从未觉得音量有问题?关键到底在哪? 我知道她一向是多心了。如果我的男朋友同另一个女孩单独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颇有段日子,我也会多多少少有些闹心。还是避回自己的房间看书吧。 书橱里有几本现代诗歌集很久没动过了,浩良以前借给我的,一直没有还回去。我想他可能把这些书都忘了。以前浩良是多么喜欢看书啊,我们俩每晚在客厅里看书,现在他每晚只看电视,爱情的魔力呀。而我,每晚都很早回房间,在人们刚刚开始夜生活的黄金时间,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星期天的早晨,我穿着睡裙在洗手间洗漱,凯琦走过来。 她的眉头紧皱,然而掩饰不住略微的慌张:昨晚你都干什么了?我回答:在房间看书。 然后呢?她盯着我仔细看,我反感这种眼神。我说:睡觉呗。 她眯起眼睛慢慢说道:夜里你又起来了知道吗?我想了想:也许是夜里去洗手间吧。怎么了? 她吐字极其清晰:你到我们的房间里去了,知道吗?! 我莫名其妙,反问她:你是做梦了吧?我怎么会去你们房间? 她挑起眉毛:是你在做梦!你是梦游病患者,难道以前没人告诉过你?昨天半夜我睡得好好的,忽然被悉悉碎碎的响声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房门大开!猛然发现你就在床头,呆立着不动,一句话不说,披散着头发,好吓人!后来你慢慢在房间走动起来,摸摸着这个,动动那个。折腾了半天才走出去。——你有这种病怎么不把自己好好锁在屋子里? 我说凯琦,我长这么大都没梦游过,我父母c还有大学的室友都没有反映过啊?我确定我的睡眠质量是超好的。要不咱俩去医院检查检查。昨晚恐怕是你做的梦吧?有的梦就跟真实发生的事一样。 凯琦仍用疑惑的目光注视我:我倒真希望那是梦。真是怪事一桩!不管怎么说,今晚你锁好房门! 这天夜里,我躺在床上边看书边想:凯琦倒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有什么好怕呢?不要有那么多疑虑,看电视也别熬到深夜,睡觉安安稳稳踏踏实实,怎会无缘无故引出诸多是非? 隔了两天,早晨我吃了面包水果正要上班,凯琦两眼肿肿从房间走出来,阴着脸满腹怨气斥诉我:你到底想怎样?怎么一次又一次折磨我?告诉过你要把自己锁在屋里别出来! 我说你又做梦了?凯琦抓住我的胳膊:别装糊涂!我清清楚楚看见是你!你这怪人,一边不承认自己有病,一边不停马蚤扰人家,时间久了我会疯的!昨天半夜,你简直是个幽灵,是个怪物 她神情紧张地盯住我的眼睛:你凑到我身边来的时候,我差点吓晕过去。还好你手上没拿针啊刀啊什么的,否则我真会被你害了! 我愈发觉得荒唐,心中不悦,问她: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叫醒我呢?她说:还不是为你好。梦游的人听见自己的名字是要死的! 凯琦的异常举动说明她的精神受了某种刺激,我不了解她,也不愿与她沟通,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两三天后,凯琦又找我闹,吵吵嚷嚷说我是怪人。我想再为自己辩解也是没用了。凯琦这段时间情绪很不好,最好别激怒她,闹起矛盾以后还怎么住在一块。浩良也快回来了。 凯琦宣布:我要浩良打电话。在这儿没法待了! 她是想和浩良搬走。我回忆起两年前,浩良千辛万苦租得这套干净便宜房子时的满心喜悦。最初的日子,没有电视机也没有凯琦,浩良是个清秀安静的小伙子。那个时候我也没有节食。 情人节到了。没人送我花。浩良也没人可送花。他给我一朵蓝色的玫瑰,解释说:这花太漂亮了,不买可惜,买了不送人更可惜。我问他:怎么就送给我了呢?他无可奈何地表示:我下班以后遇到的唯一认识的女的就只有你了。我笑了笑,仔细端详那朵“蓝色妖姬”,罕见的深蓝色玫瑰,花瓣内的暗郁汁液仿佛在缓缓流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蓝色妖姬(完) 客厅里,电视机的音量破天荒拧到很小。取而代之的是凯琦一遍一遍拨电话的焦灼动静。她按了免提,拨打浩良的手机号码,电话里的女声反反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凯琦气急败坏地重复按重播键。当她一眼瞥见我正倚在门框上注视她时,先是打了个寒噤—因为我观察到她的胸口震了一震,下嘴唇也哆嗦了两下——然后回复以往的神采,轻蔑地扭过头去,表示不屑理踩我。 其实,我也不想演化到如今这般地步,若能与浩良的女朋友相处融洽,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凯琦消停了一会儿,抱臂靠在沙发上,然后继续开始拨弄电话。这回里面换了一句话: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凯琦愣了,又拨一遍。还是那句话。我觉得凯琦已处在心理崩溃的边缘了。也许是当着我的面没法流眼泪。她把怨气撒到电话上,狠命地捶了一下话机,我想提醒她这是房东的电话,也算是公物,人总得理智些。 凯琦猛地站起身来,狠狠骂了一句:真是见了鬼了!她进屋摔上房门,第一次把电视机留给我。 那天我看电影频道的译制片展播到很晚。 凯琦坐在餐桌边安然吃早餐,我经过她是还是微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早安! 半晌她从背后慢悠悠飘来一句话:昨晚睡得还算踏实。感谢你呀,没有出来装神弄鬼。 正常人时间久了也无法忍受她如此没完没了的挖苦讽刺。但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自己还能忍得住,浩良马上就要回来了。有他在场,凯琦就不会使用这种尖刻的语言。在他的眼里,她一向是雅致娴静的。 然而我估计失误了,凯琦这一次真的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当着浩良的面把我的“罪行”数落一遍,末了还流出几滴眼泪。我在厨房洗水果,装作没有听。浩良似乎没有搬走的意思,我隐约听见他用安慰的口气对凯琦说:不会有这种事吧?她是个挺好的女孩子,品格上没问题。而且这一年以来我也没见她梦游啊。 又见他用手摸摸她的脑门问:你是不是有些神经衰弱啊?我暗自发笑。 凯琦“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对我你一点都不关心c不信任!那天怎么都打不通你手机,活活急死我 她丢下他走到房间里去。浩良也站起身来,与我的目光正好接触,彼此只能尴尬地笑笑。 我说不好意思浩良,凯琦这段日子心情变得挺糟糕。不过我想我没有做什么惹怒她的。浩良连声说不不不,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这就去劝劝她。 他抱歉地笑笑,走到房间里。然后房门被关上,直到晚饭时才打开。他们去外面吃了饭,八点左右回来了。我估计他们又要偎在一块看电视了,就早一步回到自己房里看书。 一早,我和浩良在厨房里相遇,他问我要不要吃他从杭州带回来的糯米汤圆。我很开心地说好啊,正愁着不知拿什么做早点呢。 这时候凯琦披散着头发冲过来,我从未见她如此潦草的模样。她一把拽住浩良的胳膊,冲我叫:你这个怪物c鬼魂!浩良连忙阻止她:说什么呢,快回房间去! 凯琦瞪大眼说:浩良,昨晚她又来了!她抓我,打我,力气大得吓人,我的头发都乱了,我快要疯了 我辩白说:我没有然后看着疯癫的凯琦愣得不知说什么好。 浩良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凯琦,是你做了个噩梦。以后要多休息。回房间吧。 凯琦咆哮起来:就是她!我没看错。她老是在我四周晃悠,她要杀了我浩良,我没看错,我清醒着呢绝对不会错,你要相信我! 浩良摇摇头:昨晚我怎么就睡得很踏实呢?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嘛。 凯琦抓住他的双手,急切地说:我叫你了,你不答应,怎么推你都推不醒。你怎么回事啊?! 浩良揽住她的肩:好了我们回房间去吧。别再说了。 凯琦的狂躁好不容易才被浩良哄得平息下来。 我决定避免再和凯琦正面接触。否则浩良也会很尴尬。 晚上,浩良凯琦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端了杯水回房间去,凯琦说要和我谈谈,她努力做出端正严肃的样子,实际上我知道她相当虚弱。 浩良捏捏她的手,提醒她的语气。我仍微笑地坐到她面前,不管怎么样,不应该让浩良难做。 凯琦说:我开门见山。这些天来我过得很糟糕。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别人这个原因:你,有梦游症,或是其他的什么心理病态,三天两头的半夜溜到我屋里马蚤扰我。 我刚想开口,浩良按住凯琦激动扬起的手,平静地说:凯琦,你说她去马蚤扰你,你睡觉关门了吗? 凯琦说:第一次没关,后来我把门锁上了,不知怎么又开了!要不她怎么进来了呢? 浩良说,门钥匙一共只有两把,一把在我身上,一把给了你。而且目前看来,门也没有被损坏。好,我再问你,你说她梦游时吓唬你,甚至打了你,你怎么没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呢? 凯琦急慌慌地说:我没撒谎啊!我当时被吓呆了,浑身都不能动弹,嘴巴也张不开,像被人施了魔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几次差点吓晕过去。她说得有些接不上气。 我坐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手撑着下巴盯着电视屏幕。 浩良说:那天你说她夜里会来,一来就叫醒我。我一觉睡到天亮什么事都没发生,醒时你睡得比谁都沉。但你偏说人家夜里又来欺负你——无凭无据的——你这是在闹什么嘛! 凯琦呆住了,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手按在胸口上,我能感受到她此刻心口发闷。 浩良闷闷不乐,也不说话,我看看电视,再看看他们,不知该说什么。猛然凯琦站起来说:浩良,你就这么对我?你倒是更相信她!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整我 浩良打断她的话:我是想相信你,可你怎么让我做到?刚才你说的那些谁会相信?除非这世上真有什么超能力,什么意念作用。说到这,浩良看看我,我无可奈何地笑笑。 凯琦跳起来:没错,就是超能力。她指着我说:她是个怪人,可能是女巫什么的,会法术。你没见到她的脸在夜里有多吓人! 浩良实在坐不住了,拉着凯琦回了屋。他转回头对我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凯琦恐怕真生病了。 我抱起沙发靠枕,调到我爱看的频道,我估计今天会看到很晚,好节目一般都在最后上演。 凯琦大概不会再靠在这沙发上享受每晚的午夜剧场了。我从头至尾没习惯过她那种莫名的高傲。 其实每天半夜起来是很辛苦的,她当我乐意? 黑暗里她受了惊的眼神僵直,她的手在空气中乱抓一气,她渐渐丧失了语言和气力。这令我相信“蓝色妖姬”的念力非凡。而我却能在这种淡香中安稳睡去。 她如同一只倔强的山羊,在被狼群逼向死角时仍不忘挣扎与嘶叫。药力逐渐发挥作用后,渗入血脉,她使出最大的力气,叫了我的名字。 她是想看到我被惊醒后死掉。 如此,我还有什么理由宽恕她? 旁人看我的脸白得沉静,长发散漫,谁知我内心如外表一样简明清淡。我需要的仅仅是黑夜与宁静,和淡淡的玫瑰芳香。 就像开始的那些日子,我们在一起看书,互不打我只是想恢复平静,仅此而已。 我忘不了一年前的今天,浩良兴奋地告诉我他有了女朋友;同一天我在商场看到一款魅惑的深蓝色与花同名的香水。 那天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而从今天开始一切回复往昔。 (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盗尸夜缘(1) 一个人走夜路的感觉还真是不错,突发奇想的想到,要是自己是个女生的话,会不会遇到搭讪的不良青年~ 手上残留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倒是起到了驱赶蚊虫的作用,自己还真就找到了点儿百毒不侵c诸邪不扰的感觉~ “哪有大半夜补习解剖课的啊!”想着想着不禁喊了出来~ 一年级的家伙们也真能蘑菇,竟然要解剖老师给他们补上一堂解剖课,最可气的是那个解剖室的变态竟然真的答应了,还拉了我这个垫背的。 还说什么作为前辈应该帮助有上进心的晚辈们~还可以借机会认识几个学妹~ 我靠!大半夜的解剖课哪有女生参加啊~一水儿的变态男!(后来才知道,他们也无非是打赌敢不敢在晚上上解剖课,输的要请客~一_一b) 我也不过是个抬死人的力工罢了~ 一年级时真的不该得罪那个变态老师,可倒了大霉了~ 想着想着,就过了十字路口,离二c三年级的宿舍区不远了~ 学校的地理位置决定的,几个年级的宿舍是分开的,我寄居的二c三年级宿舍要先穿过教学楼旁的一条马路,再走个100多米就到了~ 抬眼向着大门的方向看了看, 嗯? 不远的地方, 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背靠电线杆子站在路灯下,向着我这边看着~ 艳遇c“小姐”c鬼这三种可能性同时出现在脑海之中~ 在我走过她身前时,潜意识里把她当成了第三种可能性,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晚上好!” “哦!晚上好~!”我条件反射的回答了一句后,突然转过头瞪大了眼问道“是。和。我。说。话。???” “嗯!”她肯定的点点头~ 这么有礼貌的问候,应该是人吧我心理盘算着~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她的脸。 在路灯的灯光下,看的很清楚。很清秀的一张脸,两颊泛着微红,眼睛大大的似乎有水波闪动,乌黑的长发简洁的披散在背后, 显得很自然,一身红色的连衣裙也显得非常的合身~ 看到这些,使我更加确信她是人,穿红衣服的厉鬼不都是惨白的脸外加披头散发的吗(鬼片看多了一_一b)~她一定是人! 看来是艳遇了~呵呵呵呵~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微笑着脸问道,心里还再想,我的笑容不会向坏人吧(更像色狼的说一_一b) “可以陪我聊聊吗?”她用那双大大的“水波眼”看着我柔声的问道。 我的脑子里立即闪出了我的判断:原来她是做“鸡”的~ 又多看了一眼她那张清秀的脸, “唉~可惜”也许是太失望了,心里面想的,竟然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她问道~ “哦~没,没什么~”我靠~定力太不足了!不禁埋怨起自己~ “是这样”我想了想说道:“你可能走错方向了,男教师的宿舍楼在马路对面的一c四年级宿舍那里,这里是二c三年级的学生宿舍” 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是说”我接着说明到,“我们这边都是穷学生,恐怕你明白了吧?” “我不晓得你说些什么,但是我真的是来找你的”她很认真的说道,“而且,我希望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么主动啊,是我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还是帅的没话说了 “这个,小姐~我身上没带钱啊~如果一定要,我看改天” “那就来不及了,再说这和钱没关系,你答应我就好~如果你需要钱才能答应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钱的!!” 倒搭钱给我,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痴女”吧 坚强的革命意志动摇中[我已经成年了]这似乎是邪恶的自我意识为我找的理由 这时正义的自我竟然让我想起了生俺养俺的父母~ 一咬牙,一跺脚~我决定了~ 爹c娘,孩儿不孝,看来今晚孩儿就要堕入红尘c告别童贞了而且还把第一次给了“鸡”弄不好还会得病 “我我我嗒嗒嗒嗒”我靠!太兴奋了吧,说话竟然开机关枪了 “对不起,请稍等一下”我对她说到~ 她点点头,用很理解我的眼神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转过身深吸了几口气,又转回来面向她说到:“好!我答应你!你看在哪” “真的!?,太谢谢你了!!”她握住我的双手非常高兴的说到。 “啊,是啊,我答应了~”我呆呆的回答到~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解剖室吧”她说。 “哦~好啊!你说哪???”后面三个字,我几乎喊了出来~ “我说去你们学校的解剖室!”她再次说明~ “去,去那儿干干嘛??”我小心的问道,心里面却给了自己答案,她要和自己去那里做x 天啊!那种场所对于我这无经验的来说未免太“刺激”了一些~我还是比较喜欢柔软的床的 “干嘛?”她看了我7c8秒的时间,然后说“你不是答应了要帮我偷尸体吗??”她不解的问,“难道我没说清楚??” “”拜托,姥姥~你压根儿就没说过半个字啊!!!我真想用头去撞墙,这一切都是梦吧 中篇 7月的夏夜,医学院二c三年级宿舍不远的路灯下一对儿青年男女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男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一身红衣的女人,而女人却用着既认真又和善的目光看着对面那个略显慌乱的男人~ “你在开玩笑,对吧!?”我边说边小心的观察着她那双明亮的“水波眼”,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我提高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了,你是陈晨那小子的朋友对不对!??” 陈晨,同寝的家伙,特长:搞恶作剧!连校长都被他整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要不,早被开除了~ 全年组都知道这家伙,他知道我被解剖室的老师留下帮忙,肯定是他故意找人来整我!我也真是交友不慎啊~~~~ “呼~~~~~~~~~~~~~~~”似乎找到了答案,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那个陈晨,是你的朋友???”她不解的问道。 “”我的脸都快绿了:“小姐,玩玩就够了,把戏都被拆穿了,就没必要再继续了吧?你饶了我吧~” “什么把戏?”她再次不解的问道~ “算了,你承认不承认都好,我累了要回去睡觉了~”我抬腿就要走~ 但还是忍不住想再看了一眼她那双有着荡漾的水波纹的美丽眼睛~ 不是吧,天啊!“水波眼”的眼里这下真的有水波了应该说是泪水吧 笨蛋!白痴!傻瓜!撞墙去吧~!自己知道是恶作剧就好了~干嘛要这样对人家小女生啊~我靠!差劲啊~ (这么玩命的骂自己,这就是做错事而且还很有良心的男人的悲哀吧一_一b) “啊不不是这个我是说我是说你~你看这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总算说了句人话,我没有辜负这十几年的学费~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别摇头了!我心里想,可千万不要把眼眶里的泪水摇出来了我不会遭雷劈吧~ “我投降,我投降~让他们都出来吧,我被他们整到了~我请客好了吧!!”俺的生活费啊~ “我不知道你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你只要帮我去偷尸体就好!”他抬起头用那双含着泪的“水波眼”看着我 这样的“水波眼”乱好看的心猿意马大概就是指现在这种样子的我了 “这不只是我的事情,也关系到你的将来,你一定要答应我~!”她接着说到。 关系到我的将来??这回我没有马上接她的话,深吸了几口气,向旁边看了看~确实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也许她是说真的 “你怎么找上我的?这事又怎么关系到我的将来了??”我问道 我接着说:“我是说,你直接找解剖室的老师不是更简单吗~那家伙向来对女生很好的!而且我并不拥护宿命论~大都没啥好结局”(漫画看多了一_一b) “我不认识他!”她一如既往的简单说道。 “那你认识我??”问话的同时我不停的翻着自己杂乱的脑袋~走遍了每一条沟回,似乎并没有关于她的记忆。 “过去我们确实不认识,但是”她顿了顿:“但是,我会是你将来最疼爱的人” 现在就算是雷劈我也不会轻易死掉了我要活下去~t_t~生活真美好~~~~! “你倒是还真有自信啊~啊哈~啊哈~哈哈哈~!”笑的虽然很尴尬,但心里却美的要死~ 突然间的兴奋过度之后,也是有些许好处的,可以让人回复激素水平的平衡,头脑变的蛮清晰的~或者只有我这样~ “如果你说的是认真的,你到底要那些尸体干什么??”也该步入正题了,都聊了半个多小时了~现在只能跳墙回宿舍了~ “不是全部的,我只要一具就够了,或者应该说是~我一定要拿到那具尸体!!”虽然语气还是很平和,却透着很坚定的信念。 “你的亲人c仇人c还是朋友?”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者你是科学怪人”我靠!也太煞风景了,该不会我才是“科学怪人”吧~ “都不是!”她似乎并没有感到我的问话很无聊,继续说道“如果是那样反而更好些” 她陷入沉思之中,我看的出她在回忆过去,问我是怎么知道她想什么?影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描写的嘛0~ 通常这时需要我这男主角将她拉回到现实之中~ “咳~咳~呃我不是有意打断你的思绪”她总算回过神了“简单的说明一下吧,如果是我能接受的理由,那么我帮你!”(哇!太男人了) “我要取回秦无双的尸体!你一定要帮我,这确实和你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秦。无。双是哪位?金庸笔下的还是古龙笔下的??”这名字让我不禁想起了武侠小说 “不是武侠小说里的人物”看她的表情,我似乎了解到了我是“外星人”的事实一_一b “我不是有意的,而是下意识的联想罢了回归主题,那个秦无双是谁??解剖室里现在有三具完整的尸体,其他的都不完整了,你要的是?” “今天早上送到你们学校的那一具”她似乎有些激动,我注意到她的嘴唇轻微的抽动了几下 “你是说今早5点多送来的那个??”对于这个事儿,我印象太深刻了,解剖室的变态今早亲自来喊的我————-抬尸!! 我想此刻她要是要求我杀了那个变态老师的话,我会倒搭钱去做的~ “她就是秦无双??”我再次确认到。 “嗯”她不再说话,而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么她是你的”她之前已经否决很多我的猜测可能,我也不知改问什么了~ “那个秦无双就是我,我就是秦无双至少在昨天12点38分之前我还是她” “”我的下巴掉到了脚背上,嘴巴可以装下一整只烤||乳|猪 不会吧,又绕回到最初那第三种可能性了——————————————————-她是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盗尸夜缘(完) 我可能还是一个平凡人,但绝对不再是一个有着平凡经历的人~ 还隐约记得当年有人说过:“我们这一代人(70年代以后)是可以接受一切违反常理的事情的~” 虽然“接受一切”确实有点夸大其词了,但今天的我~确实与鬼聊天,并且接下来还要做更离谱的事情————- 我的面前是013号教研室,也就是存放尸体的房间~ 再听了她的故事后,我绝定帮助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帮助我自己~如果她没有骗我的话! “你说的话”不由得又深吸了几口气“都是真的吧??”我想再一次确认! “是的”她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看来你已经不再紧张看到自己的尸体了”我说道,“但是我的全身却和现今的[阿里]有一拚~” “阿里?又是武侠人物?” “不!不!他以前是世界拳王~只不过现在是‘帕金森症的患者’~” 看到她又要问些什么,我马上补充道:“简单说就是见到谁都”哆嗦“的毛病~” “那你现在可能确实很像他”她看着我说~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进去吧!” 我掏出那把变态老师帮我配的钥匙, 这玩意儿可是证明我是解剖室义务清洁工的证明被我称为——死神的契约!(怪东西看多了一_一b) 大门打开,静的——很! 确不会让我感到任何的不安和恐惧,因为我的身边就跟着一只货真价实的鬼,目前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次吓到我了 “我记得那个东西”我看了一眼这个叫秦无双的灵魂,马上改口道“我是说秦无双的~” “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和她已经是两种存在了~” “”我没再说些什么,而是继续摸索着寻找着秦的尸体开灯可是会被人发现的哦~ 找到了!!! 就是这个,我从池子里捞出了一具尸体,把她塞进装尸体的大袋子里拖出了013号教研室~ “下面~~真的要烧了她???”我问我身旁的那只女鬼~ “是的,我七魄中的[心輪魄]因为某些对世事的留恋还在残留在身体之中,无法超脱~这样,我是无法转生轮回的~所以要把现在的我和那一魄一起” “你的心,还再他身上?” “我我不”我感受到她的情绪有着很难描述的异常波动~ 我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转移说道:“现在最关键是,在哪里烧!!~总不能在操场上吧??而且,我总不能抬着这个去其他地方吧,会被人当作杀人犯的~即使搞清了不是我杀的人,也会被当作变态的~” “那样的话,只有一个办法了,我再次再次进入这个身体里~把她带到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 死人还魂我咧~真三生有幸啊!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种表演~ “不过,这需要你的帮助”她的“水波眼”又一次凝视在我身上~ “说吧我做就是了~”我认了,都到了这一步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更何况 “我需要你的血和阳气”她说完就低下了头~ “多少血?”我用颤抖的声音问她:“还有,这个阳气这玩意儿怎么给??” “不多,不多!”她急忙说:“只要几滴就够了,送入我的口中应该说是她的口中”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袋子~ 还好这点血我还可以贡献~ “至于阳气阳气需要你口对口的把气吹送入我哦不~是她的口中”她指了指地上的袋子 “”和死人接吻 “我知道,由于你们防腐液的浸泡,现在那尸体的味道很不好!但是拜托了!!” 傻鬼丫头,这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味道不味道的事儿~~~~~ “没事儿我就当做给患者做人工呼吸没抢救过来死了好了”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她听的,到不如说是自我的安慰 照着她上面所说的做了 尸体果然活了过来~ 着个,是该叫“死人还魂”好,还是该叫“诈尸”好 她站了起来,虽然脸色惨白,但确并不恐怖 “谢谢你的帮助我走了!” “你要自己一个人去?”我不禁想到了某个邪教团体的行为,但显然,她的目的纯净的多~ “是的,已经麻烦你太多了~” “那你还是不愿说出那个害死你的人是谁吗??”我问她 “不了,毕竟,不能全都怪他要怪就怪我太天真了吧”她淡淡的冲我一笑 我却不敢去想象她那笑容的背后有多少的委屈和痛苦 “你等等我~”说完我就跑向了教学楼旁一c四年级宿舍的方向~ 5分钟后, “穿上吧,虽然很晚了,但还是小心点儿好!”我把在宿舍楼下偷的衣服递给了她~ 她原来穿的红色衣裙其实是灵魂状态的她所制造出来的一种幻想罢了~既然回到了躯体之中,这种东西自然就消失了 她穿好衣服,转过身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要这么可气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再过几年我想我们就会再见的~”我微笑着说到。 “但是那时我不会再记得所发生的说有事情了,包括你!”她有些难过的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记得就好了~如你所说,你将来会是我最疼爱的人”我顿了顿对她说:“我未来的女儿!” “谢谢你,我来生的父亲!”她用双手抹了抹眼睛笑着对我说:“为了我们的早日相见,你要快点儿找到做我母亲的人啊~!” 三天后, 解剖室的变态竟然说那具尸体因为没有做好防腐,开始腐烂而被他处理掉了~ 因为解剖室的日常管理完全归他负责,也就没人追查下去~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却把我弄的一头雾水~后来我问到这件事时,他只是说了一句“救人一名胜造七级浮屠”便转身走了~从此,我再也不敢叫他“变态”了~ 大四学姐的丢衣服事件也因为那个变态老师说当晚见到了野狗,顺利的过关了~(知道这个事情后,我又改口叫他变态了一_一b) 一个星期后, “有没有天理啊!!!!!!!!为什么又是我???又是我!!!!”我在回宿舍必经的路口上大声的发泄着不满~ 这回竟然又是一年级的那些小子们来补习解剖课~一定是又想改善饮食标准了!! “吃你们个猴拉稀~~~~!!!”我悻悻的咒骂着这些家伙~ 走到那个邂逅秦无双的路灯下,我不由得心情转好~ “女儿吗?呵呵呵呵~” 快步的向宿舍走去! “晚上好!” “哦!晚上好~!”我条件反射的向身后传来的声音回了一句 转过头瞪大了眼看着这个身穿一身蓝色连衣裙的女人~ 艳遇c“小姐”还是说又是鬼!?!?!?!?!?!?!?! (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红伞女鬼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我十六岁的时候。 那一年我参加中考,考上了市区的第一职业中学。 职业中学,在眼下这个遍地都是大学生的年代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但对于出身于贫困山区的我来说,能到市区上学,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我不是在说谎,当我来到职业中学之后,很快的和一个叫做大贵的同学结交成好朋友。大贵是市区里的孩子,熟知很多好玩的东西,我在他的带领之下,这才认识到外面的世界其实是很精彩的。 这一天晚上,大贵带着我来到学校附近的黑网吧上网。这是我第一次上网,因此既兴奋又新奇,一直玩到很晚,才在大贵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网吧。 然而我们非常的不走运,离开网吧之后刚走了一段路,便突然下起大雨来,使得我们不得不一路狂奔。 “大贵,要不咱们回去网吧吧,这雨实在是太大了。”我一边跑一边对大贵说道。 “不行!我们现在距离网吧太远了,回去的话,我们一定会全身都湿透了的。” “可是,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跑着吧?这样跑的话,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同样会变成落汤鸡。”“你放心,我记得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公交车站,我们过去那里避雨就行了。” 大贵带着我跑了一段路,果然见到一个公交车站。我们跑进公交车站之后,不停地抹掉脸上的雨水。 “要是有出租车就好了。”我说道,“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回到学校了。” “没用的,现在这个时候,不要说出租车,就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会吧!”我抬头一看,发现大街上的情况,和大贵说的一模一样。整个大街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但是当我的视线回到公交车站这边时,我有了新的发现。 在我左边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打着红红的雨伞,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旗袍。旗袍很精致,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很好的展现出来。她的红伞尽管打得很低,但我还是可以看到她的半张脸。而正是这半张脸,使我可以肯定她是一个绝色美女。 “大贵,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什么?” “在我的左手边,有一个绝色的美女。”我喃喃地说道。 “是吗?”大贵顺着我手指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当他看见那个旗袍女人时,他的反应完全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 “我靠!”大贵低声骂了一句。 “大贵,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见了美女就爆粗口呢?真是没有礼貌。” “我不是故意的。”大贵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个旗袍女人有点古怪而已。” “古怪?她哪里古怪了?” “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古怪。” “是吗?”大贵的话,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那个绝色美女来。 她的皮肤很白,白得就像完全没有血色一样。 她的行为也很奇怪,从我发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一动不动的,跟一个石蜡像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唯一让我感觉到她是个人的地方,就是她的面部表情。一开始我看到她,她的俏脸是毫无表情的,可是当我盯了她很久之后,一股诡异的笑容渐渐出现她的脸上。 突然,我感觉到她缓缓地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一下。就是这么一笑,让我看到了一个异常恐怖的画面。 她的嘴巴好像曾经被人用剪刀剪过一样,居然裂了开来。 “啊——!” 我当即吓了一跳,连忙对大贵说道:“大贵,咱们还是走吧!那个女孩子真的跟你说的那样,非常非常的古怪。” “好主意,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 于是我和大贵脱掉上衣,将其当作雨伞,顶着头上,从公交车站跑了出来。由于返回学校的路是在我原先站着的地方的左边,因此当我跑了几步之后,便从那个旗袍女人的身边跑过。 此时我的大脑已经把那个旗袍女人定性为传说中的女鬼,可不知怎么回事,当我从她的身边跑过时,我还是忍不住悄悄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要去哪里?”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说道,“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说着,伸出一只手来,像是要把我抓过去。 我吓了一大跳,慌忙撒开步伐发足狂奔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只知道跑着跑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大贵上哪儿去了呢? 我跑出公交车站的时候,大贵是跑在我右边的,可是现在当我回过头,往右边望去的时候,大贵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贵!大贵!”我停下脚步,放声大喊起来,可是回答我的,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大贵这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我一边喊,一边焦急地想道。 我想着想着,大脑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大贵那家伙,会不会被那个旗袍女鬼抓走呢?” 一想到那个旗袍女鬼的诡异笑容,我的后背,脑门,不停的在冒虚汗。我知道回去的话,可能会很危险,但是大贵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女鬼抓走。 于是我咬了咬牙,猛地转过身,沿着原路跑了回去。 当那个公交车站开始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时,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随即映入我的眼帘。 那个旗袍女鬼还在,依旧打着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而我的好朋友大贵,则站在她的身边。我走过去一看,大贵和那个旗袍女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皮肤白得没有血色,脸上慢慢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来。 我知道目前这个情况,是绝对不能惊动那只旗袍女鬼的,不然的话我不仅救不了大贵,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我悄无声息地走到大贵身边,低声呼唤他道:“大贵!大贵!你快醒醒!快醒醒!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一连呼唤了十几遍,大贵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但是他并没有认出来我,而是像旗袍女鬼那样,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阴恻恻地说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 我吃了一惊,急忙极力挣脱大贵的手,可是大贵不知那里来这么大的力气,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大贵,快点放开我!”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冲着大贵吼道。 我这么一吼,很自然的引起那只旗袍女鬼的注意,只见她眼睛突然一睁,一把将我推到了马路的中央:“想抢走我的人,没门!” “快放开我的好朋友!”我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旗袍女鬼吼道。 “哈哈哈!你觉得这可能吗?”旗袍女鬼放声大笑道。她的笑容很诡异,好像野猫在叫春一般。 “去你妈的!”我破口大骂道,叫喊着要过去给她一巴掌,但是我这一动才发现,我竟然完全动弹不了。 “怎么回事?”我大惊失色道。 “哈哈哈,你等着吧!等有汽车经过的时候,你就彻底完蛋了!”旗袍女鬼狂笑道。 或许是我命中该绝,旗袍女鬼说完之后,一阵急促的马达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这下完了,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小家伙,下雨天你站在马路中央干什么?”一个响亮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睁开眼睛一看,一辆警车停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个威风凛凛的巡警站在我面前,好奇地看着我说道。 “我我”我正要对巡警说,我被一只旗袍女鬼陷害了,可是当我转过身,向公交车站那边望过去时,发现那只旗袍女鬼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大贵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警察叔叔,事情是这样的”我对巡警撒了个谎,说我和大贵因为贪玩,很晚才从别的同学家回来,正要回去学校,可是在路上,天却下起雨来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躲在公交车站避雨,可是因为担心学校的老师找不到我们而焦急,只好跑到马路中央,想拦一部车载我们回去学校。 巡警听完后,丝毫没有怀疑我的话,载着我和大贵回到了学校。 事后我听大贵说,其实当他跟着我离开公交车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个旗袍女人是女鬼,因为他看见她的眼睛在流血。他本来想学我那样,跑得远远的,可双脚就是不听使唤,慢慢地走到那个旗袍女鬼的红伞下,我对他的呼唤,他也听得见,可全身就是动弹不得,直到警车和巡警出现,他才恢复正常。 在那之后,大贵大病了一场,在家里足足休养了两个月,才能返回学校上课。 而我,则不断的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况,心想如果不是那辆警车突然出现,我会怎么样,大贵他又怎么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鬼巴士 最近几天,我的心情很是烦躁。面临金融危机,公司的业绩呈直线下滑,不知哪位领导提出了裁员的政策,好巧不巧的,我就在其列。没了“饭碗”的我只能到处找工作,却是四处碰壁,一时之间我心灰意冷,心情差到了极点,宅在家里不肯出门。 我最要好的朋友李彬实在看不下去我颓废的样子,于是就约了几个朋友打算带我出门旅游放松放松心情。起初我是不想出去的,但是经过李彬的劝阻又想想自己现在的这副鬼样子,也该出去走一走,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本来说好的是自驾游,但因为李彬的女朋友是做导游的,所以我们就本着照顾的原因走了组团旅游。其实我本身对组团旅游是排斥的,毕竟这几年的黑导游是屡见不止的,要不是熟人的原因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 因为我住的是郊区,旅行社的大巴刚好途经我住的地方,所以我也就免了旅行社集合的那道程序。 临近车子快到我这的时候,李彬提前打了电话让我出门等候。可是,等了大半个小时,大巴车也没有过来。 已经是傍晚快七点了,我有些不耐烦了,随即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喂,李彬,你们怎么还没过来,干嘛呢?你是不是在耍我呢?” 等了将近一分钟,李彬没有说话。 “喂,李彬,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喂喂” 然而没有人说话,听筒里只是发出“沙沙”的声响。 “靠,你搞什么飞机呢,别特么耍我啊!”我骂了过去。 “嘟嘟嘟”他居然挂了我的电话,靠,你个死李彬你等着,等会我非数落死你。 在我又等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大巴车终于徐徐的行驶了过来慢慢的停在了我的身边。 车门一打开,我迅速的蹿上了车,一股冷气突然袭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还在奇怪这又没到夏天,怎么还开着空调呢!突然就发觉车上的乘客都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种眼神冷冷得木木的,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李彬就坐在前排,本来我想数落他的话也不自觉的咽了下去。 我本来是想挨着李彬坐下的,可是李彬的身边坐着一个中年大叔,光着个脑袋,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径直走向最后排,因为那里还空着两个座位。 走过去之后我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可是突然我就感觉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抬起屁股摸了过去,冰凉c柔滑,那好像是一只手。我不禁转头看了过去,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只是个子不高,又是很慵懒的坐在那,难怪我刚刚以为这里有两个座位。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赔礼道歉。 那个女人冲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但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按说刚刚以我的重量那一屁股坐下去,一般人都是会喊疼的。那女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等着我去摸她的手,还冲着我笑,难道,她是对我有意思? 我不自觉的转过头去,又看了看那女人,发现她低着头,没有睡觉,像是在沉思什么? 我不禁摇了摇头,看来是我想多了,什么火车上的艳遇,飞机上的邂逅,那也只不过是电影中的桥段而已,现实终归是现实。 车子一直前行,全车的人都鸦雀无声,像是素不相识一样。这时候我才发现一些问题。心里一直犯嘀咕,不是组团旅游吗?虽然是这样,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相识的人才对啊! 而且上车的时候,李彬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要知道在我熟识的朋友里李斌算是最能说话得了,而现在别说是说话他连头都不回,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李彬。 而且现在整个车内太过静谧了,静的极为不正常。我刚好又坐在后排,刚好一眼就能看到最前排,我就发现车上每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坐着,一动不动,半低着头,姿态出奇的一致。 我突然有种错觉,就感觉这些人仿佛都是失去了生机的死人。 我被自己荒诞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如果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安安稳稳的坐在那,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可我的心头却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总觉得整个车内气氛有些诡异,心头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间我就觉得我的后背痒痒的,凉凉的,好像有谁抚摸过一样,我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睡着了。 我本能的转头看去,后面什么都没有,况且我已经坐在车厢的最后面了,我的身后除了光滑的铁皮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 可是我刚刚分明感觉到好像是有人在我的后背抚摸而过,我看向我的身旁,嗯,空座,没有人,那女人呢? 我抬眼想要去搜寻,却发现整个车厢内所有的座位都空了,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他们去了哪里? 我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四下张望,所有人都不见了踪影,包括司机。但是,车子还在行进着,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一下咯噔一下,只觉的身上的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慌乱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车子竟然自主的行进着,车外一片漆黑,车厢内的车灯闪闪烁烁,好像随时要灭掉一般。 此刻的我惊恐无比,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诡异的场景,慌乱之中,我发现大巴车不停的摇晃起来,我不知道这车会开到哪里,但直觉告诉我,不逃出去,我的命会交代在这。 我慌不择路的想要去把车门打开,可是任凭我怎么用力车门纹丝不动,我更加慌乱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现在的车门不都是用电力启动的嘛?我匆匆跑到前面驾驶的位置上,好多开关,哪个才是,不管了,整个都试一下吧! 可是,在我都试过之后却发现车门依旧不曾动弹,我心下想着这下完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地上湿湿的,滑滑的,什么东西,我抬起支撑在地上的右手,放在眼前仔细看去,红色的,伴有一股腥臭,天哪!那是血。 我不禁朝着四周望去,车窗玻璃c车座c车门,整个车内到处充斥着血液。 此时我的心里宛如惊涛骇浪,整个身体已被恐惧所占据。 就在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我惊骇的发现那些血液缓缓的蠕动起来。不知何时那些消失的人居然从血液里爬了出来,一个个的爬了出来,如同僵尸一样慢慢的向我靠近着,愈来愈近,我眼睁睁着看着无数双血手向着我抓来,而走在最前方赫然是李彬。 “啊!”我大叫着睁开了眼睛,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衣服。 暗舒了口气,原来是个梦啊!不禁四处看了看,那些人依旧像之前那样直挺挺的坐着。 不过,大巴车好像停了下来,我不禁转头向外张望,原来大巴车已经进了服务区。刚好我有些尿急,我站起身来脚步匆匆的向着车外走去。 当经过李彬身边的时候,我跟李彬说道:“别走了,等我一会。” 然后我就火急火燎的冲向了厕所,等上完厕所经过服务站大厅外的时候,厅外电视屏幕上的一则新闻顿时吸引了我。 “据本台记者报道,我市今天下午发生了一起重大车祸,一辆旅游大巴为躲避一俩逆行的电动车,撞在了道路一侧正在行驶的油罐车上,引起了大爆炸,车上乘客无一生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恐怖许愿树 在河南的一座小村子里,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任何人在这个小村子正中间的那颗五百多年的许愿树下许一个愿望,都一定能够成功。 这个小村子依山傍水,交通不便,不过由于这个许愿树的传说以及美丽的山水,也吸引了无数的游客前来。 一次国庆放长假,一群学生组织一起出去游玩,就选择了这个有着许愿树的古村。 一行共七个人,三男四女,都是一个班的,折腾了好久,他们才来到这个小村子,而且天都已经黑了。 好在这村子来玩的人多,很多都来不及赶到镇子上的旅馆休息,村长早就在村子里准备了一处楼房,专供外来游客休息。 价格也便宜,20块钱一人一晚,不过是那种大通铺,一个房间可以住进十个人。 这七个人中的三个男生阿哲c阿侃c阿维被安排在一楼,和另外的几个男的住一间。 小莫c钟晴c梅梅c阿如四个女生被安排在二楼一个房间里,倒是没有其他人,女孩子爬山涉水来玩的比较少。 也许是这乡间的空气格外清新宜人,他们一行人都睡到快中午才醒,这还是被人喊醒的。 这村的村长倒也热情,炒了几个菜招待了他们,就喊自家小子把他们领去许愿树那儿了。 这许愿树就在整个村子的正中间,不仅如此,听传闻这许愿树还在山脉的正中间,说什么得日月之精华,很有灵性的。 走近一看,这五百年的老树的确不一般,那粗壮的树身没二三十个人,根本抱不过来。 再抬头一看,乖乖,真不愧是许愿树,瞧那树干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色各样的心愿,这还不算什么,树枝上挂满了各种丝带,心愿纸,甚至还有小灯笼,看来来许愿的人的确称得上是成千上万。 他们一行人也兴奋的开始许愿,几个女孩子一早就写好了心愿,就指使着男生们爬上树,为他们挂起来,男生自然乐意的很。 三个男生,四个女生,这怎么帮忙呢?只见钟晴把自己的心愿纸递给了阿侃,钟晴和阿侃是一对儿,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而接下来的三个女生,小莫c梅梅c阿如三人却是红着脸一起把心愿纸全部递到了阿哲的面前,不用说,这阳光帅气而且家里有一个开投资公司的老爸的阿哲在女生面前有多吃香。 阿哲坏笑着打量着面前三个女生,有些得意的看了看无人问津的阿维,最后接过了小莫的心愿纸,因为小莫是几个女孩子中间长得最漂亮的,是阿哲正在追求的,他自然要讨美人欢心。 剩下的梅梅和阿如两人非常的尴尬,最后一直站在一旁的阿维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以帮忙的名义帮梅梅和阿如把心愿纸挂到了高高的树枝上。 等到三个男生从树上面挂好心愿纸然后下来的时候,在下面玩的阿如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许愿树的不远处,居然有一块地方被烧得黑不溜秋的,她好奇的走过去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这块被烧黑的地上的前方居然树了大大小小几百块石碑,中间还混杂着一些木碑,上面无一例外都是写着一些心愿之类的。 碑的旁边还有一些祭品,茶酒之类的,她没想到一个许愿树而已,居然有这么多的人煞费其事的为了许愿树了碑文c送了祭品,看上去隐隐有些诡异。 接下来他们去附近逛了逛,最后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准备明天一早起来,去爬山。 第二天他们特意起了个大早,简单的吃过早饭之后就背着包出发了,因为老早就在网上查清了这附近的山上没有野兽,信号也比较稳定,是比较适合游玩的,他们就带了食物和水,直奔目的地了。 边走边歇的爬了两个多时辰后,他们回头看了看,已经看不见村子,四下都是麟麟罐罐的树木,就这样,他们又走了一会儿,结果看到了让他们惊讶的一幕。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颗和他们昨天见得差不多的许愿树,难得的是这许愿树身上也挂满了许愿纸等,他们正好奇的围着这颗许愿树打转,眼尖的阿如突然尖叫一声,跟她关系比较好的钟晴不由得问道:“阿如,怎么啦?” 阿如因为紧张害怕,声音有些颤抖:“钟晴,这棵树和我们昨天见到的好像是同一棵” 脾气比较冲的阿哲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怎么想的?只是长得相似而已,怎么可能是同一棵” 阿如不说话,只是指着树上最高的那个许愿纸,那是一块黄色的丝带,上面隐隐约约是红色的字迹,大家一看,都心中一紧,这的确和昨天看到的一样。 不信邪的阿哲急匆匆的爬上树,把昨天自己放在树枝上的两个许愿纸的位置找到了,打开一看,吓得脸色苍白,这,的确是和昨天自己放上的许愿纸一模一样。 几个人吓得赶紧往山下赶,准备回去问问那些村民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们绕来绕去,最终都还是绕到了许愿树这儿来了。 他们发现,根本走不出去 又过了一个月,又有一群人慕名而来,他们嬉嬉笑笑的来到许愿树下,发现许愿树身上挂满了数不清的许愿纸,诡异的是有七根新长出来的树枝上一个许愿纸都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十字口的老太太 肖隐下楼招手拦了辆的士,低头看了眼手表,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半岛咖啡店。” 司机回头仔细瞧了他一眼,“好嘞!” 车子开动,司机师傅便打开了话匣子:“先生,本来我是不想载您的,但您上车说是半岛咖啡店我才载您的。” 对方的话毕竟没有引起肖隐的兴趣,他头也没抬喃喃道:“喔,是吗?” “因为我也在那儿约了人。” “谁呀!”肖隐只是无意中问了句。 司机笑了笑,“是个风水先生呢。” 肖隐抬起头,透过车内镜子瞧见司机的半张面孔,左眉挑了挑“你是姓林吧?” 司机回头瞧了他一眼,点头道:“对呀,同行都叫我大林,您是?” 肖隐正了正身子道:“那就对了,我就是约你在那个酒吧见面的风水先生,先生面色确实有团晦气,还会给别人添晦气呢,具体有什么事咱们直接路上聊吧,另外有一点需要说明,我是占卜师,不是什么风水先生。” “啊,对不起呀先生,我实在不了解你们这行工作,但前天我真的遇到一个特别另一的事情。” 司机道完歉后,转过身瞧着正前方,边开车边回忆起前不久的事来—— 的士给都市人提供了方便快捷的交通,大多数司机迫于生活压力都是轮班倒,其中一些人就碰到过不可思议的事。大林也是和朋友合开一辆车,两人合计着轮班倒的话不出几年车本就回来了。 这天晚上,大林和往常一样送完了最后一个客人,看下时间快十二点钟了,是时候交班了。夜已深,路上的车子c行人都很少,路边时不时见到有人在路边烧着纸钱和元宝。今天是初一还是十五?南方人真是迷信,一年下来光是纸钱就花不少钱吧,大林想着,嘴里抱怨出声,这时候,突然从车窗外飞进两张纸钱来,正好贴在大林脸上,吓得他胡乱抓了一把抛出窗外。 大林以前来过这个村子不止一次,整条村子只有这一条街上有红绿灯,经过刚刚那一刻,心里竟有些发毛,为了早点回家交班,大林一脚油门想加速通过路口。 眼看就要通过那条十字路口,刚好又是绿灯,就在大林马上闯过那条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斑马线上不知何时慢慢走过一个老太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大林远远瞧见,再也不敢贸然冲过去,赶忙一脚油门险险的停在了斑马线边上,抹了把冷汗,静静的瞧着老太太慢吞吞的穿过马路。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大林啊,你在哪儿,时间快到了怎么还没见你影子啊?” 大林接了电话,“兄弟,不好意思出了点事情,再等等了,马上就到了。” 挂掉电话,大林心里开始焦灼起来,但似乎这老太太故意在气他,走一路来像时针一样慢。时间慢慢流逝,大林看着眼前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太,终于开始不耐烦了,连续按了几下喇叭,老人无动于衷。 “老奶奶,能快一点吗?我赶时间!” 见老太太压根不鸟自己,大林终于急了,对着老太太大声吼着。 “年轻人,不要着急,年纪大得慢慢走!” 老太太转过脸来敲着大林,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如黑乌鸦一般的嗓音。 可当大林瞧见老太太转过的那张脸时,大林心头一震,背上已渗出一层冷汗,那张脸只有一半的五官。看着那张残缺不全c有半张已经溃烂的面孔,大林整个人傻在哪里,再也动弹不得。 这时,从路边走过一个小姑娘,跑到老太太身边,搀扶着老人慢慢的走过马路。 “小姑娘,我已经等了很久好心人啦,谢谢你。”对于小姑娘的善举,老人十分感激,答谢完小姑娘后,老太太脚下站的地方突然吹起一阵旋风,刮着小姑娘闭上了眼睛,在睁眼时,老太太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脸诧异的小姑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但此时此景,都被大林瞧在眼里,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也忘了发动车子,呆呆的坐着。 “叮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大林吓得全身打个冷战,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对自己刚刚的冒犯感到不住的懊悔。 “喂,兄弟,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江流村的红绿灯这儿——” 听完了大林的陈述,肖隐看了眼手表,神色很着急的样子,语气却缓缓道:“前天晚上刚好是七月十四,你说的十二点时间正式鬼门开的时候。人常说七月十五回魂夜,那老太太是去回魂往生的,你却对她不礼貌,冲撞了她,多亏是那小姑娘的好心,帮你化解了一场无妄之灾。至于你说那老太太残缺不全的脸,应该是她就被撞死在那条十字路口,你看到的是她临终时的样子。” 车子停了下来,肖隐瞧了眼车窗外,半岛咖啡店的招牌发着光,“你已经没事了,不放心的话,回头去庙里上柱香就可以了。” “我就不收你钱了,都算在车费里了,我要去见个朋友,就不再多聊了。” 说着肖隐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丝毫不理睬大林的叫声,径直走进了咖啡厅,一个女孩坐在靠窗的角落喝着咖啡,肖隐走了过去,最在那女孩对面。 “你怎么才来啊?” “可是我也没迟到呀,而且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五分钟呢。” “好啦,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你。欸,跟你说个事,你不是经常研究一些灵异的事件吗?前天中元节的时候我在隔壁的江流村那个唯一的十字路口处就遇到一件怪事,我扶一个老奶奶过马路,结果那老奶奶突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呵呵,是嘛,这倒是新鲜的很啊,可我刚刚知道一件更奇怪的事,有人无意中救人一命,到现在还不知道哩——” 据说从那以后,大林不顾朋友的挽留,毅然决然地退了股c改了行,直到多年以后,大林讲起这事不由得一阵阵心里发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不要在死人灵前乱说话 皮五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爱说大话,但凡谁有什么事儿,也爱凑上前,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得到,都会在人前夸下海口,当然他承诺过的事情十有是办不到的,后来周围的人都知道他只不过就是爱过嘴瘾罢了,对他说的话也就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反正只不过是说到做不到,又无伤大雅的。 虽然皮五这个毛病让大家觉得他是个没什么谱的人,但也有吃得开的时候,就比如说他的工作,因为在工作上很善于左右逢迎的,倒也混得不错,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却更盛了。 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却让皮五这多年的毛病一下子就改了。 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皮五小时候是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的,后来成年后去城里打拼,混得还可以,于是就举家搬进了城里,在城里娶妻生子,不过皮五的一个叔叔还生活在那个小山村里,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皮五还是会去村子里看望叔叔。 叔叔家有一儿一女,女儿嫁到了很远的地方,很少回来,所以叔叔婶婶就一直跟着儿子过,婶子的身体不好,早两年基本上就处于卧床状态了,而儿子并不是个孝顺的主,所以两个老人的晚年也算得上过得有些凄凉,就在大家都以为病怏怏的婶子会走在叔叔前面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原本身体还可以的叔叔被查出了癌症晚期,眼见着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儿子便把他从医院接了回来,用句不太中听的话说就是等死了。 叔叔弥留之际还在担心着婶子,清醒的时候就恳求儿子要对母亲好一点,儿子总是有口无心的应着,直到老人过世了,也没有彻底放下心来。 皮五在叔叔过世后,就一直在村子里帮着处理后事,到了晚上,还主动要求给叔叔守灵,帮忙的人天渐黑的时候就陆续回家了,到了半夜,院子里的灵堂就只有皮五一个人。因为晚上的时候喝了点酒,就对着叔叔的灵位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没有边际,最后说道: “叔呀,你临走的时候的担心我都听说了,没事的啊,你就放心的去吧,如果兄弟对婶子不好,我就把婶子接到我那去,我给她养老送终,你呀就甭惦记着。” 说完了就觉得眼皮很沉,迷糊的就睡着了,迷糊中好像还看到叔叔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叔叔死后,叔叔的儿子也就断了跟这些亲人的来往,就算是偶尔皮五上门来看看,得到的也是不冷不热的招呼,慢慢的皮五也就不在回村子里的,只是偶尔听说那儿子对婶子并不好,甚至为了让她每天能少尿尿,就控制她喝水和吃饭的量。本来也想去家看看,毕竟也是亲戚,但也着实不想在看到那儿子的脸色,干脆就想那毕竟是别人家的事,自己一个外人也没必要去找不痛快。 再次回村的时候是叔叔去世一周年,在村子里头周年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皮五回到村先到家里看望了婶子,只不过一年没见,婶子基本上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已经是意识模糊的状态,因为他回来的比较晚,别人已经烧纸回来了,皮五只得自己去坟地看望叔叔,他拿出了供品摆好,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供品摆了好几次总是莫名的掉下来,最后好不容易摆好,皮五就在供桌前面的空地上烧纸,结果纸还没刚点着,又刮起了一阵风,吹起的烧纸有几张正糊在了脸上,伴着纸灰,就觉得呛得嗓子难受,好不容易抓下来纸,就觉得嗓子像是堵住了什么,说不出话,皮五对这怪异的事情开始胆怯,赶紧着离开了坟地,也没在回村而是径直去了邻村一个有名的阴阳师家里,那阴阳师给他倒了水,这下皮五才能发出声音,把刚刚的情形给阴阳师描述了一下。 那阴阳师听了情况,又默默的算了算,最后说: “你这的确是碰到了阴灵了,但他并不想害你,只是想惩罚你一下,你是不是应承过什么事情却没有做到,他这一出手就是冲着你的嗓子去的。” 皮五想了想,叔叔生前自己虽然算不上对他好,但也是敬着没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呀,至于应承,这时皮五一下子就想起了他在叔叔灵前说的话,莫不是为了婶子的事,他把心中疑惑跟阴阳师说了,阴阳师断定应该是这事了,于是让皮五把他带到了叔叔的坟前做一些超度的法事,嘴里还说道: “到该去的地方去吧,他虽有不对,也受到了处罚,各有各命,自家尚且如此,何必在迁怒于别人,你已是阴间之人,阳间之事已经不是你能掌握。” 然后又让皮五给烧了些纸钱,这次没有怪事在发生,阴阳师告诉他,就是因为他的随口应承,至使叔叔的灵魂在阳间留下牵挂,你却又没有做到,他也是一气之下为之的,现在已经没事了,最重要的是不要在乱应承,更不要在死人的灵前应承。 那事儿后皮五就会经常的回村子帮着照顾婶子,只不是嗓子说话还是有点沙哑,所以他就尽量的少说话,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婶子也去世了,皮五又给婶子守了一夜的灵,却是什么也没说,半夜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原本沙哑的嗓子竟然好了。 从那以后,皮五就开始管住嘴,不在云山雾罩的了,人也靠谱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半夜乞药的女孩 林老头最大的爱好是喝几两,但酒量却不大,喝几口就醉熏熏。林老头的职业是个乡下农民,“副业”是“蛇化子”,也就是闲余去野外捉些蛇啊蛙啊龟啊等等这些比较值钱的野生动物去卖,尤其是捉蛇。以前的农村多有从事这种“副业”的人,现在却不多见了,因为很多动物包括一些蛇都受保护了,虽然有许多酒楼餐馆里还能吃到蛇,但真正野生的很少,吃的多是人工养殖的。 捉蛇这种事情可不容易,因为没有一定本领那可真够危险,随时会把命丢掉。林老头的祖上几代都当过蛇化子,有秘制的蛇药配方,包括捉蛇技巧,采药炼制蛇药的诀窃,治疗蛇咬伤的技术等等,全都传给了他。当然,现在的林老头也是早已不捉蛇了,但蛇药却还是会配制的,因为自己不捉蛇了,但世界上会不小心给蛇咬伤的人却不少,尤其是在乡下农村,他配些蛇药也还可卖钱。 这个事儿就是林老头告诉我的。林老头现在的年纪六十岁,但这个事儿却不是现在发生的,而是在三十年前,也就是林老头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那时不能叫他为林老头,该叫他为大林才是。 在一个夜黑如漆c暴雨如骤的夏夜,大林喝了几口酒,上床睡觉了。 半夜,忽地听到很急的敲门声,大林问道:“谁呀?” 门外的雨声中,传来一句很稚嫩细小的女孩声音:“我,我来买你的药的。” 大林有些醉意,身体很乏,懒得起床,何况又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三十年前那时候的村里,还没有通电,于是就在屋内回答她,说:“买什么药这么急,明天天亮了再来吧!” 门外的小女孩声音说:“我家里这几天都出现了蛇,很吓人。我是来向你买蛇药的,这附近的人,都说你是捉蛇的,你的药很好,既有可以治蛇咬伤的,又有可以把蛇驱逐走让蛇近不得身的。求求你开下门,卖给我一副药吧,免得我家里再来蛇,把我们咬了!” 大林听到有人家里有蛇出现,起了点精神,“蛇?你家里出现了蛇?大不大?人有没有给它咬伤?” “还没有咬到,但就怕明天它再来,把我们咬了。” 大林起了床,点了油灯,找来一副蛇药,开了门,递给门外的人,那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细弱的身子,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大人雨衣,卷着高高的裤腿,赤着脚,连鞋子都没有穿。虽然顶着件雨衣,可她浑身还是湿透了。 大林说:“五角钱。你把它们洒在家的四周,蛇闻到就不敢近前的。要是给蛇咬伤了,把咬伤的地方的毒血挤尽,然后涂上我的药就行了,几天功夫就复原了。” “可是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的钱”小女孩说道。 “什么,五角钱也没有?还这么半夜的叫我起来?那你有多少钱?”大林问。 “我只有这么多。”小女孩伸出手,手里抓着一把沾满了水的硬币,以及几张湿透了揉成一团了的纸币。 大林接过钱,“一分,两分,五分才三角钱?这才一半多一点,远远不够啊。” “是不够可是我只有这么多钱,是我家里拿得出的全部钱了你就行下好,送给我药吧,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雨中的小女孩可怜地乞求。 大林犹豫了下,“算了,给你吧,我从没卖过这么便宜的,有些人我还收一块钱呢。只是,好像我没有见过你,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是邻村来的。”小女孩指指大林屋后的山。 山的旁边,有一条小路通向邻村。 “怎么这么晚了还叫你个小孩出门,你家大人呢?” “我没有爸爸,我妈妈身体不好,走不动,于是只好我出来。”小女孩答。 小女孩接过药,道了谢,转身走了,一瞬间就消失了黑夜里。 大林看看屋内的钟,晚上十二点多了,又看看屋外漆黑的雨夜,嘀咕道:“连手电筒也没有,这小孩居然是摸黑来的,也真是够可怜的” 第二天继续下大雨,晚上半夜,大林早已睡觉了。 忽地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把大林吵醒了。大林很恼火,问道:“谁呀,半夜敲的什么门?” 又是稚嫩而细小的还透着胆怯的声音:“我是昨天晚上来向你买药的” 大林很不高兴,“怎么又是你,又半夜跑来做什么?” 小女孩答道:“请问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些驱蛇药,因为我把你昨天给的蛇药洒到我家周围,但今天蛇又来了,没有赶走它,可能是药不够” “什么药不够,我配的药怎么可能没有效果?”大林听了有些不高兴,昨天的钱都没有给够,还是半买半送的,已经便宜你了,反过来居然还嫌我的药不好!大林又问道:“你今天带钱了吗?” “我我没钱我的钱,昨天晚上全给你了” “什么,一分钱也没有?那是我翻山越岭去深山里采来的草药,还冒着被毒物咬的危险捉来蝎子c蜈蚣c蜘蛛等等一块配出来的。你以为我配药很轻松吗?”大林半夜睡着觉给人吵醒已很不愉快了,听到人家又还是没钱来讨要药的,更加不爽。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有钱的时候,我会还给你的。求求你开开门,送我点药吧,我真的需要求求你”小女孩越说越难过。 “昨天我还是半送给你了,今天怎么又来白要?你去找足够钱来再说,你要知道,我就是靠这个为生的,我也是穷得叮当响的人,我也不能白干活啊!”没钱,大林懒得起床,即使有钱,在这半夜里大林也懒得起床。他的酒劲还没消,浑身正乏,此时正是睡觉休息的最好时机。 “我家里早就没钱了,昨天给你的钱,那都是我平时去外面玩的时候捡到的,好不容易积存下来的求求你以后有钱我会还给你的”小女孩在门外哭了。 大林听得到心软,于是起床了,给了小女孩一副蛇药,说:“算了,就当我是帮下你的忙吧。这次绝对有用的了。” 小女孩拿了药并没走,睁着眼,充满着乞求,“我我还想问问,你能不能去一趟我家里?” “为什么?” “其实其实是不仅我家里溜进了蛇,我妈还给蛇咬了,但用了你的药后,已经好多了,真的谢谢您!但是,我还希望您能去我家里帮我妈看看,看看还有没有事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回您的。” 大林看看屋外漆黑一片的雨夜,犹豫了一下,很有些不情愿,可在这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向他乞求的小女孩面前,又不好直接拒绝,便找托辞:“这天气不好,很大雨,举伞起不了作用,我也没有雨衣。” “雨衣,我这里有。”小女孩说着,指指身上穿的那件很不合身的大人雨衣。 “你带了有两件雨衣么?” “不是,只有一件,就是我身上这件,给你穿。我跟在你后,撑在雨衣后摆就行了,或者我不用撑也行,你一个人穿,我在雨里走着就行了。” 大林对她的回答很意外,“可是,天这么黑,看不到路,我的手电筒电池也没电了。” “我熟悉路,我带着你走就行了。” 大林对这个小女孩的回答无话可说了,但还是不太情意出门,说:“我的药很好的,用了我的药,没几天就自会把药毒除尽了,不用我去看也行的。你先回去吧!或者,改天不下雨了,白天的时候,我再去帮你看看你妈妈。” 小女孩原本以为把大林说动了,正要把雨衣脱下来给大林,见他还是拒绝了,有些失望,但还是道谢离开了,一会儿就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 大林看看屋里的钟,又是半夜十二点多,想着小女孩赤脚走在雨中的瘦弱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第三天,天晴了。下午大林去邻村的一位熟人家串门和吃晚饭,又多喝了几口,从熟人家出来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天黑如漆,大林没有带电筒,好在路是熟悉的,模模糊糊地看得到些影子,微带醉意,在暗中摸索着慢腾腾地回家。 半路上忽地又下起了大雨,夜色更黑。大林踏着路边一块松动的大石,摔跤掉到路边的深沟坑里去了,摔得很惨。深沟里尽是荆棘草藤,把他全身都刺伤划伤了。更不幸的是,那块石头也一块掉下来,砸在了他的脚上,虽然没有砸断,但离断掉也不远了。 大林本就带着些醉意,人有些晕晕沉沉的,此刻又在暗中摔到深沟里伤了,一下想爬起来也爬不起来。 大林躺在深沟里暗叫苦,这回惨了,大概要在这里躺到天亮了,这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明天看来要淋出病来了,真是倒霉,连伤带病。 忽地,大林的身边冒出句声音:“你起不来了吗?我扶你要吗?” 大林吓了一跳,模糊中,他看到身边是一个瘦弱的细小人影子,他也听出那个声意来了,正是前两天晚上半夜找他买药的小女孩。 大林太意外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还想找你去看下我妈,所以我一直跟着你,只是我什么也没有,没有钱,也没有礼物,已经麻烦过你几次了,不敢向你开口。” 她居然一直跟着自己?半夜里,有个身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远远地看着自己,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大林听了背后隐隐生起一股凉意,不知是吃惊还是害怕,“什么,你居然一直跟着我?” “是的。你起得来吗?我帮你好吗?”小女孩说。 “看来暂时是起不来了。你人小,扶不动我的。” “试试。前边不远就有个上岸去的路口。”说着,小女孩来牵拉大林的手,想把他拖出去。 “我穿了雨衣,给你穿要吗?”小女孩问。 “不,不用了,反正我也已经淋透了,再穿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大林也清醒了很多,挣扎着自己的身体使劲,摇晃着站起来,手用力撑在小女孩肩上,跟着她走。大林感觉得到小女孩全身冰凉,在他的身体重量的压力之下,身体在轻微地发抖,随时都会弯膝趴下去,大林不是什么大个子,但她的身体在大林面前,明显的是太瘦弱了,支撑不起他的重量,但小女孩硬是撑住了。 费了好大劲,好长的时间,小女孩把大林扶回了家。虽然摔倒的当时动弹不得,其实时间一长,身体慢慢恢复过来,后来路多半是大林自己走回去的,但要是没有小女孩在一边的扶,可能也没有这么轻松。 回家里坐着歇息了好久,大林发现,小女孩还是卷着高高的裤腿赤着脚来的,她的脚上早已被路边的石子杂草荆棘等等印和刺得伤痕累累。 看来,她家里没钱也确实是真的,连出门都没有一双鞋子穿,前天能拿出三角钱来买药,据说也是她平时在外捡到的钱,好不容易才积存下来。大林很不是滋味,他虽然也是个穷得叮当响的人,但至少脚上还有鞋子穿,有时也还能去野外捉到些蛇蛙去卖钱。 他想找双鞋子送给她穿,但他是光棍一人,家里根本没有小孩的鞋子。只得找了几件旧衣服,帮她缠在脚上。 “你妈妈好了吗?”大林问。 “用了你的药,已经好很多了。其实我也不好意思来找你,我一分钱也没有,已经叫你送过两回药了,又还想叫你去看下我妈妈。只是,蛇还是出现在我的家里,它好像是想把我家当作窝了。” “什么,蛇想要在你家里作窝?你家是在哪里,怎么蛇那么容易就溜进来了?” “在邻村的半山脚下。” “我帮你去看看,现在就去。” “可是你刚才跌伤了,腿也不便” “那没事,外伤而已,过几天也就好了,等下我们走慢点。倒是你家里总是有蛇,那才是叫人害怕。” 大林取了些蛇药和捕蛇的家伙工具,拿了手电筒,举着一把伞,要小女孩带他去她家。 小女孩把雨衣脱下给他,“你穿雨衣吧,刚好是大人穿的。我人小,举伞就行了。” 大林跟着小女孩沿着山路七拐八弯地到了小女孩家里。 小女孩的家里很窄小,她找来支只剩下非常短小一截的蜡烛点亮,大林刚看到小女孩的妈妈就吓坏了,因为小女孩的妈妈躺在床上,一条很大的蛇正趴在她的身上,而她居然好似睡着了,毫无知觉。 那是一条毒性很强的银环蛇,浑身一节白一节黑,在屋里的昏黄烛光映照之下,在她妈妈的身上静静地盘成一团,浑身透着一股令人发寒的冷酷气息。 大林两手涂上蛇药,走前去,蛇闻到他手上的药味,变得很温顺,一动不动,大林取出工具,轻轻松松地就把这条蛇夹进了蛇袋里。越毒的蛇,可以卖得越贵,这条银环蛇起码有两斤多重,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这比起以往大林在野外山上到处寻找蛇洞,挥锄头挖掘蛇洞捉蛇,甚至挖了半天的泥土,洞中蛇影都见不到只是挖了个空洞来,这回轻松不知多少倍。 小女孩的妈妈还在沉睡当中,似乎根本不知道屋里进了人。 大林也不想吵醒她,一切静静地处理,叫小女孩告诉自己她妈妈被咬伤的地方,小女孩轻轻地捋起妈妈的裤腿,咬伤之处正在她的小腿上。 大林察看了一下,又静悄悄地在伤口四周涂了点蛇药,说这伤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 然后,大林要离开了,此刻,那一短截蜡烛也点完了,火灭了,屋中一片漆黑。 小女孩跟他道谢:“真是非常感谢您,既送了药给我们,您又还上门来看我妈的伤,可惜,我没有钱给您报酬,以后等我有钱的时候,我会报答您的。” 大林使劲摇摇手:“不用不用,我还得感谢你救了我。何况,今晚在你这里抓到的这条蛇,可卖得的钱,比什么蛇药钱c看伤钱都多得多了。以后你家里要还是有蛇溜进来,你都可来找我。” 大林举起伞就要出门,屋外还在下雨,小女孩说,“你还是穿雨衣吧,举伞遮挡不了雨水。” 大林接过雨衣,说:“也好。过几天我再还回给你。” “不用还了,就送给你吧,当作是您送药给我们和帮我妈看伤的报酬。” 大林告别着出去了。 几日后,大林把蛇卖了几十块钱,那在当时是很丰厚的一笔钱。他买了些东西,和一双小孩穿的鞋子,带上那件雨衣,凭着模糊的记忆,去寻找邻村的小女孩家。 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个小女孩的家。 他很奇怪,去问邻村的人家,邻村的人告诉他,他们村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栋房子,也根本没有这样一对母女,问他是不是搞错地方了,可能是别的村子。 大林很奇怪,他前几晚确实是来这个村子的,只是黑夜里记不清具体位置。 村人告诉他,听你说的位置,倒不像是在村里,而是村后的山上,那里没有住什么人,倒是有几座荒坟,也不知埋的是什么人,也不知埋了有多少年头了。 大林惊听了讶极了,找过去,那里果真是有数座孤坟,其中一座的周围,还清晰地留着一串脚印,他辩认了一下,其中正有自己的脚印,并且在坟的周围,他还隐隐地闻出自己配制的蛇药的味道。并且在坟上,发现有数个泥洞,凭他的经验可知,那正是蛇洞。 大林知道自己前几晚是见了鬼。 大林忽地明白了,这座坟里埋的应该是一对母女,这几天有一条蛇溜到这里,把这座坟墓当作了窝,并且还咬了坟中的死人。自己在这一带是有名的捕蛇人,小女孩来找自己,正是为了想驱走溜到坟中的蛇。 是她们给自己送来的一条大蛇赚的钱,而且她们来找自己,也没有如传说中的鬼故事里那样耍什么鬼把戏,用树叶子或者冥币变成钱来骗自己,而是拿着真钱来求自己,那据说是小女孩在外面玩耍时零零散散地捡到的钱,好不容易才积存下来的。那件送给自己的雨衣,其实也很破很烂了,也许是小女孩在外面哪里捡来的,小女孩几次来,都披着那件雨衣,其实就是想叫大林去看看她的妈妈,出门时候可以穿,避免让他淋雨。她们都是可怜人,不知是什么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死的,又给不知什么人简单葬在那里,所以她们什么也没有。 那之后,大林也念着鬼的情意,有时还会去拜祭一下,祭些贡品烧点纸钱什么的,不过再也没有遇见过她们,不知她们现在过得如何了。 我听了林老头给我说的这个事情,很是怀疑,觉得这是他编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荒诞的事情呢? 林老头急了,说:“这都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直到现在,都还保留着当初的那件雨衣,这都三十年了!你不信,我去拿给你看。” 然后,林老头果真从屋里拿出一张干干皱皱的c不知有多少年历史了c非常残破的雨衣给我看,又说:“你要再不信,我还可以带你去那座荒坟。” 我没有叫他去带我看那座荒坟,即使我跟他去看了,但一座山中荒坟我又能看出什么来,山中荒坟多的是,怎么可以随便凭一座荒坟的存在,就证明林老头说的那座坟中曾跑出“人”来找他?但是,正常人都不会好端端地在家里收藏一张破烂不堪的雨衣的,而林老头把这样一件破雨衣收藏在家里几十年,那这件雨衣对他必定有很深的意义才会如此,所以,看来这确实是真实的事情了。不过我心里还是隐隐地猜想,该是当年曾有位小女孩来找林老头讨药给被蛇咬的母亲治伤,林老头受到很深的感触,多年之后依然印象深刻,再经过他的渲染,于是演变成了一个鬼故事讲给我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诡异槐树洞 苏家是枫泾有名的富户,家中有两个儿子,另有一个抱养的小女儿叫苏环。俗话说慈父多败儿,老太爷对孩子们爱如珍宝,不料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不仅如此,对老父老母也一点都不孝顺,父母责备几句,就要横眉立目,挥拳攘臂,慢慢地,父母对他们都很惧怕。养女苏环倒是又美丽又孝顺,却在十三岁时无缘无故失踪了,成为当地一桩疑案,让苏家父母十分痛心。 这样被儿子们败了十几年,家业再大也扛不起折腾,苏家慢慢败落下来。老太爷看到一世英名败在他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手中,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瘫痪在床。可叹两个儿子依旧是寻花问柳,并不晓得床前侍奉。老太爷临终之前,身边除了老妻,就是一个不离不弃的长工十全端屎端尿地守着。 这一日,老太爷自觉将要油尽灯枯,挣扎着说:“虽然这些家产,被两个逆子败得差不多了,可我还是留了后手。我埋下了一大笔金银财宝,日后这两个儿子,谁能改好了,经常去佛堂祭拜先人牌位,那些财宝就归他所有”说到这儿,就哆嗦着说不出话了,只能艰难地用手比画着写了一个“木”字,又写一个“鬼”字,就撒手归天了。 在老太太和十全的操持下,总算办完了老太爷的后事,也把老太爷临终时的遗嘱告诉给了不孝子们。两个儿子一听,当即来了精神,原来老爹还留着一大笔金银财宝啊!可是这笔钱在哪儿呢?木和鬼两个字合起来就是一个槐树的槐字,宝贝肯定埋在某棵槐树下面! 枫泾当地都好种槐树,村前村后到处都是。两个不孝子赶紧拿着铁锹在自家的每一棵槐树下挖掘起来,一挖就是掘地三尺,可是哪儿有金银财宝的影子! 这时,老太太颤巍巍来喊他们:“儿子啊,今天是你爹烧五七的日子,你们去他坟上送点供品,来佛堂上炷香吧!” 儿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担心自家上坟上香的时候,被另一个兄弟找到了财宝,不带自家一份,于是两兄弟大眼瞪小眼,虎视眈眈互相看着,谁也不肯回家。 他们挖遍了所有的槐树,仍然一无所获。 突然,苏大的眼睛落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小心翼翼地说:“二弟,那些金银财宝,会不会藏在树洞里呢?” 这话一说出口,苏二的脸唰地一下变白了,不敢作声。 其实这个树洞他们早就想到了,暗中琢磨财宝会不会藏在树洞里。只是因为兄弟俩心里有鬼,都不敢说出这个念头。 因为他们父母抱养的小妹苏环,就在这个树洞里。 那还是五年前,因为赌输了钱,哥俩偷偷卖地还债,苏老太爷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张状纸把他们告到了衙门,苏大苏二被县太爷狠狠打了一顿板子,还说如果老父再来告状,就把他们送进大牢。哥俩狼狈归家,一打听才知道,父母本来没那个狠心告他们,都是小妹苏环在背后给拿的主意撑的腰。这一下哥俩可气坏了。 哥俩一研究,知道要想随心所欲过日子,必须先制服这个小妹子。于是有一天,趁着苏家父母去庙里烧香,他们一起逼着小妹答应以后不许再管他们的事。 苏环年纪虽小,脾气却很硬,不但不肯答应,还一条一条数落他们的罪状。声称他们再不改过,就要到官府里去告他们忤逆。 苏二急了,一脚把苏环踹倒在地,不料苏环的脑袋撞在墙上,立刻血流满面,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哥俩一看吓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在她的头上砸了几下。正在这时,大门外传来父母和十全的说话声,急切之下,他们一回头看到了身后的树洞,于是七手八脚把小妹拖了进去 现在,他们把所有的槐树下都挖遍了,仍然没找到财宝,心思自然落到了这老槐树洞里了。 苏大鼓起勇气对兄弟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要是害怕,不敢进去找宝贝,我一个人去,要是我找到了,你可别怪我独吞!” 苏二听哥哥这样一说,当即说,我怎么不敢,走,这就下去。说完,一咬牙,跟着苏大跳进了树洞。 他们点了个火把,跳进去往里一走,不禁呆了,想不到这树洞又深又大,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很远,一路仔细查看哪里能藏金银财宝。可走了好远,还是什么都没有。此时,他们才感觉奇怪,不就是一个树洞么,怎么里头居然这么大呢,走这么久还没有到头?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哥二哥,你们终于想着来接我回家了呀?” 哥俩大吃一惊,吓得差点儿把魂都掉了。抬头一看,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就站在前方不远处,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苏二狂喊一声:“不好了,有鬼啊!”转头就跑,不想一头撞在洞壁上,他抱着脑袋还没爬起来,听那女子又说道:“怕什么呀,我不是鬼,我是苏环,是你们妹妹。当初你们把我抛下树洞,我并没有死啊!” 哥俩听着这说话的声音和常人无异,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走到妹妹身边问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一直待在树洞里不回家。 苏环抿嘴一笑,淡淡地说:“当初,我也不知道这树洞原来有这么大,我醒了以后,往里走,发现有一眼泉水,水里有鱼虾,岸上还有不少野菌,我就靠吃这个活过来的。我看这里很清净,比外头省心多了,所以也不想出去。哥哥们,你们都好吧?爹娘他们可还好吗?” 这句话问得哥俩支支吾吾,也不去想想苏环的话里有没有破绽。苏大先问道:“小妹,爹说在槐树下埋了很多金银财宝,你在这里看到了吗?” 苏环摇摇头:“金银财宝?我从来没见过。” 这时苏大看着苏环如今出落成一个大美人,心想要是把她弄出去,卖给大户人家当小老婆,或者是卖到青楼妓院,一定能卖一大笔银子,不由得心花怒放。他把弟弟拉到一边,两个脑袋抵在一起低声商量,打好了鬼主意。 哥倆一脸悲伤地说:“小妹,爹已经去世了,娘想你都想出病了,以前都是我们不好,还请小妹别怪罪哥哥。怏跟我们一起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苏环一听,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边流泪边说:“哥哥呀,其实我一直想见娘,我们这就回家吧。”说着,就带头往前走。兄弟俩一看,知道苏环上当了,也不及多问,赶紧跟上去。不多一会儿,听见前面传来哗啦哗啦的下雨声,原来这树洞是通向外面的。 突然,洞外传来一个声音怒喝:“你们这两个逆子!害了妹妹一次不够,还想再干坏事吗?有我在,绝对不允许你们这样做!” 这时他们刚从黑暗的洞里出来,双眼还没适应光亮,猛一看洞口前有一个人影,这身影穿的是父亲的衣服,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听苏大一声惨叫,肝胆俱裂,一头栽倒在地,一命呜呼。苏二一见,掉头就逃,可慌不择路,一脚踩空,跌入了万丈深渊。 苏环刚想去追,这时,那个人影一把拉住她,说:“小姐,我刚才一路跟着这二人,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不想我一装成你父亲的样子,竟把他俩都吓死了,这不是我十全有意所为,看来是天意啊!” 原来苏环受伤以后并没死掉,等清醒过来,发现这树洞其实与一个通往外界的溶洞相连。当她慢慢爬出溶洞,正好碰到正在到处找她的十全。十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想到如果苏环再回到家里,保不准再遭毒手。两个人反复商量,觉得这树洞真是天赐之地,苏环藏身在里面更安全些,等以后合适的时候再回家来。所以这五年苏环一直藏身在树洞里,吃穿都是十全偷偷送进来的。 现在,想不到那兄弟俩一个吓死,一个跌死,是天意保全苏环重新回到家中。 后来十全和苏环成了亲,对老娘非常孝顺,一家几口人虽然粗茶淡饭,却也饿不着冻不着。 几年以后,老太太也寿终正寝,小夫妻俩为了给老太太打一口上好的棺材发起愁来。苏环忽然想起,家里早已荒废的佛堂,那个门槛特别宽大结实,应该可以用来为老娘打一副好寿材,于是就去把那门槛撬起来。 当好容易撬起那门槛,眼前只觉得金光耀眼,那门槛下面居然藏着一只大缸,里面装着满满一缸银锭金锭。夫妻俩都愣住了,翻过来掉过去看那个门槛,忽然醒悟过来,这个大门槛就是槐树料做的。原来老爹死时的留言是有深意的,如果儿子们经常去佛堂拜祭先人牌位,出来进去多了,可能就会想起来这门槛的秘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诡异男孩 吴杰回家了,这一次他彻底脱离了之前的工作岗位,荣归故里了。从前家里条件不好,要什么没有什么,为了让妻子和儿子小龙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吴杰辞别家人去了千里之外的大城市,经人介绍找到了一份收入相当可观的工作。 不过,这份工作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讲,吴杰只是告诉妻儿自己在一家很大的跨过公司上班,其他的一概不透露给任何人。一年之中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 离家在外的这五年,吴杰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土豪,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他也明白,在目前这个行当里工作并不是长久之计,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所以在赚足了钱之后,他决定离开那个圈子,重新回到妻儿身边。钱,他已经赚足了,没有必要再过那种忐忑不安的日子。 吴杰只有小龙一个儿子,所以从小吴杰就对他百般疼爱,那可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儿子想要什么,即便再苦再难他也会尽力地去满足他。 五年的打拼,吴杰硬是把儿子从村子里的小学,供上了市里数一数二的贵族学校。虽然在他身边待的时间不长,但吴杰无时无刻不在牵挂这个宝贝疙瘩,现在回家了,他终于可以和小龙在一起,好好弥补一下孩子缺失的父爱了。 回家的第一天,吴杰并没有告诉小龙,他决定给儿子一个惊喜。他到玩具店买了儿子最喜欢的高达套装,开着新买的轿车,来到了儿子的学校对面,再过不多久,儿子就该放学回家了,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爸爸会来亲自接他吧,他心里该有多惊喜呢。 想到这里,吴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相信儿子也是一样的。从这一天开始,自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一家人会像最开始一样,其乐融融地过着幸福的小生活 吴杰正想着,放学的铃声“叮铃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吴杰赶紧打起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学校门口,儿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可得好好看着点儿。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一队队学生背着书包,步伐整齐地从学校大门里走了出来,虽然他们都穿着同一的校服,但吴杰还是很快发现了小龙的身影。 这臭小子,在第二个出来的班级最后面,此时和同列的孩子聊得正欢,他还是像以前那样虎头虎脑,顽皮可爱。只是大半年没见,个子比以前窜了不少。快成大孩子了。 “好的,我们现在解散,家长们可以接孩子了,走路回家的同学排好队,过马路的时候要小心。” “老师再见。” 吴杰远远地看着小龙和伙伴们有说有笑地走向路口。他和自己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吴杰没有下车,他偷偷地看着小龙,希望他能够发现自己,但是小龙只顾着和同学聊天,似乎并没有发现他。 “这小子,这么没默契!”吴杰暗暗地笑了笑,缓缓地摇下了车窗,准备呼喊儿子。 但是,就在摇下车窗的一瞬间,吴杰却突然呆住了,因为他发现,儿子的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怪异的小男孩,他穿着一身白衣,就像死人穿的丧服一般,他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着一股难以隐藏的杀机。但不知为什么,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 “啊,他,是他!”看到小男孩那张恐怖的脸,吴杰瞬间吓得冷汗直流。不错,这个小男孩他之前见过,那是三年前的时候,吴杰已经从“公司”最底层的小喽啰干到了中层干部。 那天,吴杰在街上偶遇了一个没有家长陪伴的男孩,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用花言巧语把那孩子哄骗着上了车。小男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一步步朝他逼近。就在吴杰开车快要通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冷不防从旁边车道开出一辆疾驰的小轿车,吴杰来不及闪躲,便用力地将转向往左打,只听“嘭”地一声巨响,两车相撞,吴杰车子的驾驶室被撞得变了形,坐在副驾的男孩当场就死了。 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吴杰的受伤流了不少血,但好在对方司机昏了过去,四周又没有监控探头,最后,吴杰强忍着疼痛弃车而逃。为了躲避风声,他还悄悄地藏匿了一段时间,等到差不多安全了,他才重新出来活动。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吴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把头快速探出车窗,大声呼喊着小龙的名字。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在小龙转头往他这里张望的时候,那恐怖的小男孩突然用力地推了小龙一把,小龙没有防备,整个人扑哧一下子跌到了路面上。 还没等他来得及爬起来,一辆占道行驶的汽车就飞快地从他身上碾压而过,一瞬间,小龙就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就在路沿上,那个小男孩诡异地笑着,看起来似乎非常满足。 “小龙,不!”吴杰发放一般地打开车门,在四周人们的尖叫和嘈杂声中直奔小龙而去。 他跑得太极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车已经从一旁飞速地开了过来 “嘭!” “本台特别报道:不久前我市发生一起连环车祸,某校学生吴某在放学等待过路时不慎被一占道行驶车辆碾压身亡。 死者父亲在下车赶往出事方向的过程中亦被一货车撞倒,经抢救无效死亡。 警方在进行现场勘察的过程中,意外从死者吴父车辆后座中找到一个账本,上面记录了许多儿童的年龄,籍贯,甚至还有出手价格,一些不明的联系方式。经警方调查,确认死者为某拐卖儿童团伙成员。 通过上面记录的部分信息,警方顺利捣毁了这个犯罪团伙,并解救了一批被拐儿童,其他被拐卖的儿童,我市警方已同各地警方协力展开救援,争取让他们早日回到父母身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鬼队友 探亲假结束了,战士小吴踏上了归程,火车缓缓的开动,小吴看看窗外的风景,盘算着归队的时间,行李箱里带满了家乡的土特产,有红枣,核桃,花生,还有一瓶好酒,回家之前小吴许诺要带好吃的回来犒劳大家。 “小伙子你是当兵的吧?” “是啊,你有什么事吗”小吴对面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没什么事,几天前长江出现险情,我的家乡受灾了,听说几个战士在救灾的时候牺牲了,年纪轻轻的就” “老头子,你跟人家说这些干嘛,小伙子你别介意,” “没事的,”小吴尴尬地笑了笑,听到这个消息小吴的心里掠过一丝凄凉,记得去年抢险的时候如果不是班长死死的抓住自己恐怕自己早就变成了洪水中的浮尸了,当时惊险的画面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回到了部队,天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安详而平静,这支部队的规模很小,只有几间营房小吴回来的时候早已吹了熄灯号,不过没有关系,打个电话让班长来接一下,不多时从黑暗处出现了一束灯光,可奇怪的是这光怎么是青色的呢,如同灯笼一样在风中飘荡,“小吴你回来了。” “班长,你可下了我一跳,青色的灯光,你可真够超前的!”小吴打量了一下班长,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上湿漉漉的。 “班长,你是不是生病了,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呀!” “没事的,最近任务挺多的,你可倒好回家躲清闲去了,可把弟兄们忙怀了。” “对不起,为了表示歉意,我带了家乡的土特产,还带了一瓶好酒。”班长接过行李带着小吴朝宿舍走去,宿舍里只点了几盏蜡烛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班长,怎么不开灯呢,其他人呢?” “进屋你就知道了。”小吴一脸迷惑也不知班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吴推开房门宿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大蛋糕,走位点着一圈蜡烛“生日快乐”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为自己过生日,小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小吴家境平寒活到二十多岁,这是平生第一次吃自己的生日蛋糕。 “谢谢大家,我”小吴激动得有些哽咽,“大家都是自己人,客气的话就别说了,先许愿在吃蛋糕,最后再把你带来的土特产消灭干净。” 还没等小吴开口几个战士便毫不客气,把小五带来的土特产大吃特吃“注意点形象,给我留点核桃,别都吃了。”副班长一边说一边往口袋里装核桃。 “班长,小张,抢我的红枣,你管不管。” “别闹了,都过来吃蛋糕,小吴你先许个愿吧!” “我希望我们大家永远都是好兄弟,干杯!” “小吴,给我们讲个笑话吧。” “没问题,我的笑话保准让你们乐一辈子,哎呦,不好意思先上个厕所,等我回来。” 小吴抄起一张报纸飞一般地朝厕所跑去,从厕所出来,小吴手里还剩下半张报纸,借着厕所微弱的灯光一条新闻让小吴魂飞魄散。 “今日早报,抗洪抢险中牺牲的五位战士遗体已经找到,经确认他们是”报纸中提到的五位烈士竟然是自己朝夕相伴的战友,那屋里的人难道是鬼 小吴拔腿想跑,可是他站住了,他们牺牲了,也不忘给自己过生日,就算是鬼又有神么可怕的呢,小吴整理了一下情绪回到了宿舍,看到战友亲切而熟悉的面容,仅有的一丝恐惧也一扫而光,小吴的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悲伤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吴,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只是怕你害怕,才不敢 其实我们几个都是鬼,十二点之后我们就回到该去的地方,战友们临走之前只是想再看你一眼,给你过个生日!” “我不害怕,就算你们变成鬼,也是我的兄弟我的亲人,我这辈子有你们这些兄弟,这辈子值了,这杯酒我敬你们,如果有来世还做我的兄弟,干杯。”众人擦了擦眼泪,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就算是永别,我们也要笑着离开,小吴把故事给我们讲完吧” 转眼十二点快到了,分别的时候说好不流泪,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战友们紧紧的抱在一起,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滑落。 一阵风吹过,今生的缘分烟消云散,空旷的屋里只剩下泪流满面的小吴,安详的天空无数流星雨滑落,那是天空的眼泪,在为逝去的战友而悲伤。 退伍之后,小吴每年都会去战友的家里送去一些钱和物品,过生日的时候总会留出几副碗筷,应为他能感觉到战友一直在他身边,不曾离开。 转眼五十多年过去了,小吴再一次来到战友的墓碑前,白发苍苍的他已经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知道自己和战友团聚的日子不远了,夕阳西下小吴依靠着战友的墓碑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诡异手把件 最近几年文玩热,一些平时无人理会的东西都成了宝贝,身价百倍千倍的涨上去,比如一些山上常见木料c贝壳车成的珠子,核桃桃核之类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的菩提,少则几百动辄上千。 老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玩收藏者,说他是收藏者一点也不为过,只要是别人有的他一定也有甚至一些别人没有的他也有,而且他的猎奇心里特别严重,总愿意弄些大伙不愿意碰的东西自己拿来玩,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又一次朋友聚餐的时候到了,老贺和朋友们坐在饭店的包房里点完了菜,等着上菜的功夫各人都拿出自家宝贝文玩开始把玩,时不时的对坐在自己旁边人手里拿的东西评论几句,或者让人看看自己的炫耀炫耀,众人聊的不亦乐乎时发现老贺一个坐在那里不参与评论也不亮自己的东西。 这和老贺平时的作风严重相反,众人心想这老小子怎么突然转了性了?就有人逗他。 “老贺怎么不把东西拿出来啊?你平时不最活跃的嘛,怎么不说话了?”老赵笑着问他,语气有些揶揄。 “就是怎么不拿出来啊?难不成是打眼了?让人给骗了?什么东西啊?能把你给骗了!拿出来给大伙看看,我们不笑话你!”老钱说。 “就是,拿出来看看让我们也长长见识啊!”其他人跟着起哄。 老贺慢吞吞的从兜里拿出一个毛绒绒的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十公分左右的小棺材。 通体黝黑,棺身和盖子用一根绳子连着。一桌子的人僵住了,都觉得老贺玩的东西越来越怪,连棺材都弄出来了,老贺看着他们的样子有些得意洋洋的说。 “棺材,棺材,升官发财,这是一种习俗和文化,是艺术品。看到了没?这个棺材的材质是香樟木的,香樟木是什么?活化石价值连城,来都传着看一看啊,长长见识。”说着递给了旁边的人。 “你说是香樟木就是香樟木的?我看就是一股香味没别的特别的。”老赵说。 “那是你不识货,这么个小东西几十万块呢!”老贺得意的说。 “这么值钱还能让你弄来?别吹了啊!”老钱不信的说。 “我怎么弄来的你别管,但是这东西一定是真的我鉴定过的。”老贺肯定的说。 “哎~这个棺材的盖子能打开啊。”一个人惊奇的说。 “拿来我看看,我怎么没发现啊!不是你给弄坏了吧。”老贺急忙把小棺材要回来放在手里仔细的看。 老贺发现棺盖和棺身连接的地方有一个细小的裂缝,用手轻轻一掰就能打开了,原来小棺材的棺盖和棺身真的是分开的,有一根细绳子连接着,棺盖和棺身连接的地方有一层透明的胶状物。 这时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原来是服务员来上菜了,众人都把自己的宝贝收起来准备开动,老贺也把小棺材重新放回布袋子里。 酒足饭饱之后大伙聊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在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刘亮来到老贺的身边犹豫了一会儿说。 “老贺,那个小棺材有些邪性你自己小心点吧!”脸上的表情郑重。 “没事,在我手里这么久了都没出事,不会有事的。”老贺一脸不在意。 “可是,我就是感觉不太好,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刘亮有些坚持,看见老贺的脸色又改口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有事我会告诉你的,我知道你家里是干什么的。”老贺笑着说。 这时出租车来了,刘亮就没再说什么看着老贺上车走了。 刘亮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那个棺材有些诡异,索性起来给老贺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刘亮感觉有些不对就收拾了一些东西打车去了老贺家。 到了老贺家的时候,老贺家的灯还亮着老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那个小棺材还有一些壁纸刀之类的,刘亮上前敲了敲玻璃,老贺好像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老贺的脸色惨白看见刘亮一愣,刘亮被他的脸色吓得后退了一步,然后指了指门口,老贺反应了过来走到门口给刘亮开门。 “刘亮啊你来的正好,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看这是什么?我在那个小棺材里发现的。”说着指了指桌子上。 刘亮一进屋就感觉屋子里非常的冷,刘亮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干什么了?屋子里阴气怎么这么重?”刘亮皱着眉头问老贺。 “嘿~这东西是我淘来的,吃饭时发现能打开,又听见你说这东西不太好我就研究研究。”老贺干笑了一声说。 “我发现啊棺材里面有一个人偶,接下来我就感觉好像被冷气给裹住了似的,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可就是听不清说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不舒服,哦!对了盖子上还刻了一些字。”老贺又说。 刘亮拿起桌子上的小棺材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盖子上的字。 “这个人偶是可以活动的,棺盖上还刻着一些字,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刘亮看着这些东西自言自语又问老贺。 “别的东西?”老贺嘴里说着走过来接过小棺材摆弄着。 “哎~有了,还有这个黄纸,是裹在人偶身上的。”指着棺材里微微露出的一点黄色。 “这是往生符!”刘亮把那块黄纸连同着棺材里的小木偶一起拿了出来看了看说。 “往生符?”老贺不明所以的问。 “是啊!这棺材里的字可能是困鬼的符咒,这个小木偶一定有问题,可是又给它用往生符超度真是令人不解,难道是无法直接超度,就把它困住了然后用往生符,日积月累的慢慢超度它?”刘亮满脸疑惑的说。 “有什么不解的,这个棺材打开后我就浑身不舒服,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它解决了?”老贺有些着急的说。 “这个东西以前应该是埋在地下的,别人给挖出来最后到了你这个倒霉蛋的手里,保险起见我重新把它超度一遍免得有什么遗漏,这个棺材你也不能留了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次深埋,这个棺材的阴气太重容易招鬼留着是个隐患。”刘亮说着解决办法。 “那就这样吧!”老贺想了一会儿一挥手说,毕竟这东西在值钱也没有命重要。 两人说干就干忙活了大半夜,才把事情都处理好,各自回了自己的家,临走时刘亮让老贺多晒太阳好驱散身上的阴气,还让老贺别在碰那些诡异的东西了,老贺则表示自己再也不会碰了,还是命要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吃山枣吗 枫叶沙沙作响,山上一座古庙庙上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钟声,我不自觉得望向了山顶上的哪座寺庙,不自觉得入了神。 所有人小时候都比较调皮,经常性的去一些危险的地方的玩耍,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奇心害死猫。 “刘泽,走,去山上摘枣子吃!” 此时,我正在楼上看着山上那个寺庙看,却听见好友王越正朝着我大喊。 我一见是他,立马匆匆的下楼了,却碰到了刚好回到家的奶奶。 “奶奶好。”王越看到奶奶比我叫的都亲切,一脸天真的笑容。 “你们去哪里玩啊?”奶奶眉开眼笑得看着我俩问道。 “夏日炎炎,去山上摘清脆可口的枣子吃。”王越憨笑着说。 奶奶笑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嗯,去是可以,但是千万不能进那座寺庙,知道吗?” “哎呀,奶奶,啰里啰嗦的,我知道了。我们都十七八了,不要再和唬小孩子一样了。”我有点烦躁的回答道。 “嗯,知道就好。对了,拿上镰刀,差不多了就回来吧,别让家人天天为你们操心。”说着在屋内拿出了镰刀递给了我。 “奶奶,我们走了。” “嗯,那你们小心点。” 说罢后我们就匆匆往山上走。 “泽哥,你说,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让我们去山上那座寺庙呢?”王越走着突然提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难道?你家里人没有跟你说过吗?” “说什么啊,怎么都不让我进那个寺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问原因但是家里人没告诉我,难道你知道啊?可以告诉我吗?”王越一下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内心想了想,为什么他家里人没有告诉他呢?) “泽哥?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王越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我告诉你的。成吗?” “好。” 王越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听我奶奶说,在这座山的背面有一种奇怪的生物,只要被他盯上三秒,人就会发疯,见什么咬什么后来后山就被封了,不让进。”正当我还没有说完,王越突然插嘴。 “可是,那和寺庙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有一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非要去后山。然后” 我突然闭口不在说了,突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凉意。 “怎么说一半,突然不说了?很让人着急啊。”王越突然着急了。 “下次再和你说吧,现在也差不多有枣了。”我说到。 拿着镰刀,在山上摘着红彤彤的山枣。拿着一个塞到嘴里,甜滋滋的味道。 “味道真好啊,甜丝丝的。”我咀嚼着嘴里的野枣,说着拿出了口袋一个一个的往里装。 不一会,口袋差不多就装满了。 “好了吗?王越。”我喊道。 “王越?”再次喊道。 我只顾摘枣,却没发现王越突然不在了。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 (刚刚还在啊,怎么一会就不在了?) 我正准备四处寻找他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寺庙附近向我招手。 我只好跑了过去。 “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摘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我赶紧的督促到。 “你着什么急啊,你看,我在寺庙后面发现了什么?”王越突然把手伸出来,手上面居然有一个类似于枣一样的果实而且还比枣大很多倍。 “我的天,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大?头一次发现这么大的枣。”我惊讶地看到他手上的枣。 王越便拉着我的手来到了寺庙的后面,只见有一颗苹果树一样的枣树,上面却只有几个和大枣一样的水果,红的仿佛像心脏。 俩个人从树上摘下来以后,一人拿着一个吃。顺手一人装了三个到口袋。 “泽哥,既然我们都走到寺庙门口了,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王越好奇心突然泛起。 “可是奶奶说过,不让进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的话?谁也招架不了啊。”我赶紧说道。 “你还是我认识得刘泽吗?好歹我们都到这了,进去看看,什么也不碰,应该没事的。”我在王越怂恿又在好奇下于是打开了寺庙的大门。 打开大门后,看到一颗红色的枫叶树和一个在院内的一口巨钟,再往里面看,发觉佛祖隐隐的造型。 于是我踏进了寺庙,王越在身后跟着。 左右都有隔廊,中间那口大钟显得奇怪,几乎就是落地钟。 阁廊每个角落都有一尊佛,似乎在守着那口钟似的。 我立马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往后退,撞到了正在上前的王越。 “不好,我们走。”我当机立断。 “怎么了?我们还没有进去,为什么要退出来?”王越见我突然退出来立马问我。 等我关了门以后,我才告诉他,现在属于夏秋交替,红枫树照理说已经开始落叶了,但是我发现地上并没有叶子。肯定是有原因的,再一个就是这寺庙已经很久没人了,但是佛的颜色不仅没有掉色反而更加整洁干净。 “难道你想说这里有人吗?”王越疑问了。 “我奶奶曾经说过这里很久没有人了,自从那件事发生。”我和他说道。 “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王越有点急了。 “我们先回去,等下告诉你。” 说罢后,我转头不停脚地跑。 “怎么说跑就跑啊,也不打声招呼。” 王越气喘吁吁的跟上了我。 与此同时,寺庙里面穿出来猛烈的敲钟声。 “你难道还没发现吗?钟声是那口落地钟发出来的,落地钟不可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我和他这么解释道。 “那么?难道后山里的东西和这口钟有关系?” 王越看着我问道。 “是的,传说,有个人去山里找什么东西,后来那个人回来的时候疯疯癫癫的,被山里的僧人看到了结果却”我说这的时候,寒毛都竖了起来。 “磨磨唧唧的,能不能一次性说完?”王越瞪大了眼看着我。 “那个僧人找了他家人,告知他被妖附身了,晚上必定会有事情发生,他家人不相信,结果把僧人赶出了门外,当晚所有的家畜全部消失匿迹,一滴血都没有留下来。 他的家人第二天得知后,便把他送到了寺庙里。第三天他一个人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家里的床上,他醒了以后整个人就好像没有去过后山和寺庙一样,彻底忘记了这件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越。 “那为什么寺庙里没有一个人呢?”王越问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是人们再次去寺庙里烧香的时候发现,寺庙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那口钟也是平白无故的落在地上的。好了,我们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说罢后,我们已经来到了村口。 “刘泽,我先回去了。就不去你家做客了,我脑袋有点痛。”王越摸着额头回去了。 “那好吧,回头见。” 我和王越道别后,就匆匆回家了。 “奶奶,我回来了。你看我带回来了啥?”说着我就拿出了在寺庙后面的枣给奶奶看。 “你这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去寺庙了?”奶奶看见我手里的东西,突然变得很是生气。 “奶奶,你怎么知”还没说完,我就突然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地上。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听到耳旁有人在说话。 “把他摘的水果吃了就没事了,还有,记得通知王越家里面他家里人肯定也着急。”听完模模糊糊的声音以后,接着就是手机的通话声音。 感觉嘴里流入了一丝果子的味道,似乎不是甜甜的味道,反而有点血腥味。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晌午了。 “你醒了啊?王越找你呢。”奶奶端着一碗红色的水,走进了我的房间。 “把这个喝了,再出去吧。”奶奶把碗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碗,便喝了起来。 “谢谢奶奶,这真甜啊。”我对这奶奶说到,便走出了门外。 “以后就没有了。”奶奶自言自语道,似乎不想让我听见。 “王越啊,找我什么事啊?”我见王越在我家客厅便问道。 只见王越手里一翻,出现了一个类似枣子的水果。 “你看,我在山上发现的,要不要去摘山枣吃?”王越对我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深夜美容 叶和明是一家小店的整容师,小店在写字楼十三楼的尽头,位置比较偏僻。确切地说,叶和明不是整容,他不动刀不动枪,只是动手美容,补残填缺增色。 因他技术高超,所以前来找他美容的人很多。 这天晚上十点刚过,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他正准备关门,又来了一个客人。这人穿着一条深红色的裙子,身材苗条,用纱巾遮住脸,由一个中年女人陪着。 中年女人揭开纱巾,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秀发下一张脸苍白僵硬,隐隐看得到右半张脸有点往下陷,显得不那么相称。 这是她的女儿,叫曾艳芳,原来长得漂亮出众,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前不久出了一场车祸,右边脸就成了这样,人也变得寡言少语。她求叶和明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 中年女人还特意拿了一张照片给他,嘱咐就照照片上来做,照片上的曾艳芳果然是艳若桃花。 中年女人走了,等会儿来接人。叶和明把曾艳芳带进美容室,躺在美容床上,曾艳芳一动不动,闭着双眼。 撩开脸上的纱巾,从另半张脸上仍看得出,这是个长相不错的女子,细眉大眼,鼻梁高高翘起。叶和明推测,她原来一定是个开朗外向c个性张扬的人,只是那场意外无情地改变了她。 叶和明做得很细很慢,手指在脸上轻轻滑动。他把皮肤轻轻推到陷下的地方塑起来,把高的推平,皮肤就会固定在那里不动了,就像泥塑一样。这倒让他大感意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一直忙了大半夜,他修复了曾艳芳的芳容,又拿起照片看,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想了一阵,也不经人家同意,拿起眉笔在曾艳芳的左眉上轻轻点了一点红色。 谁知那一点,曾艳芳就睁开了眼睛。 曾艳芳的妈来了,她也真会估计时间。她看了女儿的美容效果很是满意,特别是那不经意的一点。向叶和明道了谢,然后拉着曾艳芳走了。 这次的美容很特别,叶和明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回到家里,他拿出纸笔就开始画起来,不多一会儿就画好了曾艳芳的像,再在左眉上点上一点红色,画上的女子真的如活了一般。 晚上,叶和明一个人在外头吃串串,朋友周正华打电话说,他要结婚了,请叶和明去吃喜酒,叶和明哈哈笑:“你结了几婚了,又要结婚了?”周正华已经结了两次婚,这是他刚提拔成科长后的又一次结婚,可谓是收红包敛财。 刚挂了电话,一个人端起酒杯走过来,叶和明抬头一看,竟是昨晚上美容的曾艳芳,那一点红色清晰可见。曾艳芳坐下来说:“感谢你给我美容,特别是那一点红让我又活了过来,我们干一杯!”叶和明端起酒杯就干了,美女相伴的感觉真好。 曾艳芳话题一转,问他是不是过几天要去吃结婚喜酒?叶和明说是呀,她怎么晓得?曾艳芳叫他最好不要去,恐有意外。叶和明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她认得周正华?女子一笑,说感谢他的画,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叶和明莫名其妙,她怎么知道自己画了她的画? 回到屋里,叶和明迫不及待就想看看刚才的画,出门的时候就放在桌子上,可这时他到处都找了也没找到,那幅画竞不翼而飞 转天,他去参加周正华的婚礼。 婚礼按部就班地进行,在来宾的见证下,第一个程序就是由新娘的父亲把新娘交到新郎官周正华手上。就在交接新娘的那一刻,周正华不经意间拉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新娘突然换成了另一个人。 大家都惊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周正华在变魔术,早就安排好的一出节目,就是要给客人一个惊喜。更加吃惊的是叶和明,他看得清楚,这不是魔术,新娘左眉间的一颗红点显得十分清晰,是那个他美过容的曾艳芳,着一条红色的裙子。难道是曾艳芳跟周正华结婚,结婚还穿红裙子? 台上的周正华也感觉不妙,拼命想要甩掉曾艳芳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像死焊在了一起。台下的人趁机起哄嚣叫,周正华真是闪电婚姻,一眨眼又换女人了。 而有人则认出了曾艳芳,感到惊恐,这不是周正华原来的女人吗,她前不久就出车祸死了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婚礼上? 有人叫了一声不好,想要阻止这场婚礼,但已经晚了。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曾艳芳突然甩开周正华的手,跳下台就朝外奔去,周正华很听话的样子,跳下台跟着就追。叶和明很吃惊,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众人“轰”地一下跟着朝外跑去。 外面停满了一排排汽车,曾艳芳的红衣裙从汽车中穿梭而过,就像一朵彩云往前飘。周正华感觉到了危险,他想要刹车却刹不住,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前奔跑。 紧接着“嘭”的一声响,一头就撞在了停靠着的一辆汽车上,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个意外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叫着:“快——”叶和明看到曾艳芳回转身来,朝乱作一团的人群看了一眼,又深情地朝他看了一眼,转身随风飘去。 周正华的半边脸被撞瘪进去一块,还没进医院就蹬了腿,这是世上最离奇的车祸。过后,有人在酒店的角落里发现了真正的新娘。 后来叶和明才晓得,这曾艳芳是周正华的女朋友,他答应自己当上科长就同曾艳芳结婚,可他当上科长后很快就有了另外的女人。 曾艳芳扬言要揭他的老底,贪污受贿。周正华心里害怕,于是找人制造了一起车祸,曾艳芳和她妈在这场车祸中双双身亡。 叶和明大惊,原来这两母女两个早就死了,他不敢想象当时自己给曾艳芳整容的情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断魂隧道 傍晚,猩红色的晚霞血一般地渲染了半个天空。一家精神病院的草坪上,我独自一人坐在一棵老槐树的下面,孤寂无边一阵风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刮了过来,将槐树的叶子吹地哗哗作响,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正在用力地拨弄着那些可怜的树叶 霞光渐渐地暗淡了下去,就如我油尽灯枯的生命一般,慢慢地即将走向那无尽地黑暗中 某些碎片般的记忆此刻正在我的脑中,浮浮沉沉地不断隐现,像夏日里那令人作呕的苍蝇一样,永远挥之不去 那好像是几十年前的一个夏季,对,就是夏季。那时正值三伏,天气闷热异常。待业在家的我实在是闲的待不下去了,就告别了父母,独自一人前往贵州旅游,顺便避暑,据说那边的气候正是凉爽宜人。 汽车在公路上飞快地疾驰着,我坐在紧靠窗户的那边,向外望去,远处遍是清一色的陡峭高山。公路两边栽种的都是一种不知名的高大树木,此时,它们在我的眼前正快速地倒退着,像一个个巨人一般。天空下着细细的雨丝,不断地从窗外飘落到我的胳膊上,我静静地仰坐在椅上,兴致盎然地欣赏着雨中远山那秀丽的身姿。 贵州,自古以来就以地势险要而著称,崇山峻岭连绵不绝,公路大都是开山而建,所以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经过一个隧道。汽车带着我们从那些隧道里呼啸而过,每当车快要开进一个隧道口时,我的心里总会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那些黑黢黢地洞口,就像是一张张黑色的大嘴,会把人活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把头搭在椅背上,昏昏沉沉地在睡了过去。这时,我突然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梦里我看见,我所坐的那辆汽车正在路上急速行驶着,只见那个司机不知何故连续打了几个呵欠后,用手疲惫地挠挠了头,就在这时,一个狭窄的隧道口赫然出现在正前方,司机陡然一惊,双手似乎是不听使唤一般,方向盘一偏,汽车立刻如同失控的野马一般冲向了隧道 “砰”,一声巨响后,我从座椅上震落了下来,跌在了汽车的地板上。我慢慢地清醒了过来,浑身到处剧痛无比。我抬眼望去,四下里一片漆黑,一股浑浊浓重的腥味笼罩着车厢内部。我吃力地拽着旁边的座椅站了起来,四处摸索着。忽然,我感觉手里一片潮湿,我把手放在鼻下一闻,一股浓浓的腥气传了过来,是血,这是血的味道! 我赫然大惊,难道那个梦是真的,我现在真是出了车祸,被困在了这个黑暗无比的隧道里 冷汗和恐惧就像两条冰冷的蛇一般紧紧缠住了我,我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地往前艰难地走着,到处查看着,嘴里同时在大声地呼喊着:“有人吗,还有人活着吗,救命啊”四下里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应声 我在黑暗中跨过了不知多少人的身体,很多次都被袢倒在他们身上。我发疯般地摇晃着他们的身子,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出一声,哪怕就是一个轻微地哼痛声都没有 渐渐地我摸索到了车门那里,门已经被撞的变了形,我哆哆嗦嗦地从门缝里挤出,走下了车。周围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哪里是什么方向,只是跌跌撞撞地在地上缓慢地走着,嘴中不断地大喊着:“有人吗,有人吗?呜,呜” 绝望中,我抱着头在路边蹲了下去,大声地哭了起来。 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我只有二十出头,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大孩子啊!当时我并不知道的是,这个隧道因为连日来的雨季,上面的泥土山石早已松软,被这一震之下已经塌方了,前后都被泥石封地的个严严实实。 正当我惊恐无措之间,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身边的不远处响了起来“喂,喂,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循声望去,但是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得大声道:“我是来这边旅游的,车子在这出车祸了,你是谁啊,是和我一个车的游客吗?” “呵呵呵!”那个声音笑了起来,听起来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发出来的,“我待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呵呵!”。 我慢慢地往声音的方向挪了过去,想靠近他一点,突然,那个声音大叫了起来:“别,别过来!”。 “为什么啊,这里好像就我们两个人活人啊,我害怕,想靠近你一点不行啊!”我奇怪地问道。 “不,不,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黑暗里,我们俩最好还是保持点距离吧,你懂的,呵呵!”那个声音答道。 “好吧!”我不再多言,无力地靠在了身后的岩壁上,感受着那上面的潮湿带给我的一点清凉。经过这大起大落地的惊吓后,浑身原本褪去的疼痛又重新席卷而来,我浑身不由自主筛糠般地轻轻颤抖着,看样子是发起烧来了。 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饥渴难耐下我拿舌头舔了舔身后的岩壁,但它只是潮湿,并不能解我的渴。我的神志开始慢慢变得晕晕沉沉起来,想要就这样睡去,但我不敢睡,我怕我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 正当我恍恍惚惚之间,只听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在一边响了起来,“小伙子,你可不能睡过去啊!否则”,“这样吧,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呵呵!”那个声音道。 我撑起身子,勉强打起精神,听他诉说着。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那时还在部队当兵,来这参加隧道的修建。呵呵,哪知道有一天,我们刚开工没多久,隧道就发生了塌方,我和十几个战友被困在了这里,而那些战友都被塌方的石头给砸死了,当时我离的远,所以没被伤着” “什么?”我惊惧地大叫了起来,“十几年前,你就被困在了这里。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你,你是靠什么活了下来?” “呵呵呵,你说呢,小伙子!”那个声音阴阴地笑了起来。我哆嗦着,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后方挪了挪。 那个声音好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举动,顿了一会,接着又说道:“我每天从那些死去的战友身上用随身带的一个小刀割下一片肉来吃,呵呵呵!你知道吗,这个隧道常年阴寒,可是个天然的保鲜柜啊!哈哈哈”他像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一般,大声地狂笑起来。 “但是,我好久都没尝过新鲜的东西了!呵呵,今天,你能让我尝一下新鲜的东西吗?嗯?哈哈哈”说完,我就听到一阵“哗哗沥沥”地像是什么东西在沙石地上摩擦一般的声音朝我这边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黑暗中,我感觉他就像是能清楚地看到我一样,正迅速地朝我这里过来了 此时,我已顾不上什么什么了,撑起身子就迅速往后方跑去,那个该死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又传了过来:“别跑啊,小伙子!呵呵呵,我快追上你了” 黑暗中,我也辨不清方向,只是拼命地在那里仓皇地跑着,跑着,最后,我筋疲力尽地栽倒在了地上,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他醒了,太好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时窗外透过的一缕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伸手揉了揉眼,看见一个可爱的小护士正瞪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站在我的床边。 “我这是在哪啊?”我迷惑地问道,“你坐的车在隧道里出了车祸,隧道也被山石给埋住了,救援的人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挖开隧道,但是,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那个小护士对我说道。 “其实你也真够幸运的,这么多人,就你一个”,“等等,你说那隧道里就找到我一个活人,不对啊,还有一个人啊,他还在我身后不停地追着我,要吃我的肉呢”我急忙大声地问道。 那个小护士惊讶地看着我,像是听到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急忙地奔向了病房的外面,嘴里还在焦急地大声呼喊道:“医生,医生,快来啊,四十四床的那个病人好像脑子被撞坏了,正在那说胡话呢” 接下来的每一天里,我不停地向来给我做治疗的医生们诉说着隧道里的事情,告诉他们那里面有一个靠吃自己战友尸体活下来的人,而且他还追着要来吃我一开始,那些医生还将信将疑地向我询问着那件事的细节,但是后来,他们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就这样,不久后我被送到了现在的这家精神病院里。 一晃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但我还是经常在梦里,梦到那片无边的黑暗。 在那一望无尽地黑暗中,总会传来一个沙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他在那里大声地狂笑着对我喊道:“你能让我尝一点新鲜的东西吗,哈哈,能吗?哈哈哈” 这个梦现在出现地越来越频繁了,我知道,他要来了,要来找我了!呵呵,但是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天慢慢暗了下来,黑暗开始笼罩着大地,晚风里夹带着寒意,我坐轮椅上,缓缓地从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来吧,给你,呵呵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血色洋娃娃 刚下完雨,空气中还是很潮湿,地面上的积水从尘土上滑过,肮脏的水缓慢滴流向了下水道。柳美挎着一个新潮的包包,站在街口等着红路灯。 “姐姐,能带我一起过马路吗?”弱弱的声音吸引了柳美的注意,柳美转过头,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身勉强遮住身体的单薄衣裳,眼睛没有睁开,怀中还抱着一个和她完全不符的新的红色洋娃娃,有点眼熟。柳美怪异地看着女孩,用手在女孩眼前挥了挥,说:“你怎么不睁眼呢?” “睁眼?睁开眼也没有用,我c我看不见”女孩搂紧了怀中的洋娃娃。“这样啊” 柳美抬头看了看红路灯,有些不情愿地牵起了女孩的手,“走吧。”小女孩安静地抱着洋娃娃,安静地走过了马路,柳美赶紧松开了手,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使劲儿地擦了擦手,正准备走,却被小女孩叫住了:“姐姐” “又怎么了?”柳美不耐烦地回头,小女孩低着头,搂着洋娃娃的手更紧了:“你很讨厌我吗?” 听到这话,柳美愣了愣,下意识地说:“我是讨”还没有说完话,柳美就忽然住了嘴,“姐姐,送给你。” 小女孩摸索地把洋娃娃递了过来,扬起一个纯真的笑脸,“谢谢你。” 柳美愣住了,接过了洋娃娃,低头看了看,和平常的洋娃娃没有太大区别,除了穿的裙子太过于鲜艳之外“ 姐姐玩不了这个娃”柳美再抬起头来时,小女孩却已经走了。柳美拿着娃娃,丢也不是拿也不是,算了,拿着就拿着吧,柳美不在意地把它放进了包包里。 临近傍晚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柳美担心自己回不去,打了一个电话叫人来接她,电话那头那个难听嘶哑的声音说:“哎呀,小美,我在开会啊,要不我让司机来接你吧?” 柳美心中一片冰冷,冷冷地说:“不用了!陈东!你开你的会去吧!” 说着,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陈东是她现任男友,三四十岁的一个男人,既秃顶又肥胖,要不是看在他的财富在本市还是排的上名号的,她柳美这个美人儿才不会答应做他女朋友呢。 下班的时间到了,雨势还是一点没有减小,柳美叹着气,看来要顶着雨回去了,算了算了,顶着雨就顶着雨,反正也不远。 想着,柳美就一头冲进了雨帘。 “真烦,怎么这么大的雨” 柳美抱怨地用毛巾擦着被雨打湿的头发,又索性烦躁地把它扔到了一旁, “算了,洗个澡” 说着,柳美把包包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走进了浴室。隐隐约约地,沙发上的包,似乎动了动 躺在床上,柳美很快就睡着了。昏昏沉沉中,耳旁传来了一种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柳美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头冷汗,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柳美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声音,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在做梦吧柳美自嘲地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随即,摩擦声又一次响起,夹杂着缓慢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在了柳美的心上 。柳美惊恐地睁开眼睛,那种声音却又一次消失。是幻觉吗?柳美觉得心口闷闷的,不敢再闭上眼睛。 不一会,摩擦声和脚步声一起响起,不算太大的屋子里还回旋着若隐若无的小孩子的笑声。 柳美惊恐地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全身颤抖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柳美床边停下,柳美颤抖着,半天不敢露出头。 过了很久,柳美一下子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迅速打开了床边的台灯。又过了一会儿,柳美颤抖着伸出头,迟疑着,终于看向了床下。“啊!!!!” 柳美尖叫着缩在了床角,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床下,一滩鲜红的血泊中躺着一个血红的洋娃娃!洋娃娃的胸口还插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剪刀! 柳美捂着头,尖叫着向后缩着!缩着! 忽然,那个洋娃娃动了动,抬起了棉布做的手,握住了那把剪刀,使劲地拔着!拔着! 柳美冲下床,疯狂地压着门把手,门把手却纹丝不动!小孩子的笑声越来越大,地上的洋娃娃终于把插在自己胸口的剪刀拔了下来!瞬间,鲜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洋娃娃握着剪刀,站了起来,无神地看着柳美。 柳美尖叫着,蹲在墙角,双手紧紧地捂着头。洋娃娃忽然笑了,笑了一会儿,又忽然哭了,它殷红的嘴唇轻轻地动着,像是在说着什么。 “妈妈妈妈”柳美怔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洋娃娃。它在叫自己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很讨厌我吗”洋娃娃哭着,忽然又笑了,握着剪刀,一步一步地靠近柳美,剪刀摩擦着地面,洋娃娃缓慢地走向了柳美,周围又旋起了笑声。 柳美尖叫着,使劲想后退,却又绝望地发现已经没有了退路!!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很讨厌我吗”洋娃娃念着,表情狰狞地说,“你很讨厌我吗?!”恍惚之中,柳美忽然想起了什么 三个月前,她的前任男友破产了,已经怀孕五个月的柳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并且决绝地准备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柳美的前任男友怎样哀求,柳美最终被推进了手术室,孩子被打掉了,那个装着她的亲生骨肉的盆子里,掉落了一把医生的剪刀,她本来是买给孩子的一个白色的洋娃娃,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那个盆子里,被染得血红柳美绝望地看着洋娃娃走近了,一把剪刀,被它举在了空中 次日,柳美的尸体在她自己的别墅被发现,地上有一滩血泊,她躺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剪刀 在那一个夜晚,别墅里忽然传出了一个女人和小孩子嬉戏的笑声回荡着许久不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拍你请回头 深夜,校园里出奇地寂静,参天大树在地面投下了一个个巨大的影子。旁边,一些不知名的杂革在空中张牙舞爪。 高浩宇走在狭窄的水泥地上,耳边尽是呼号的风声,他加快了脚步,心里莫名地恐慌。 金小洛如花的笑颜,毫无预警地闯进了他的脑海。从开学第一天见到这个学妹时,他就下定决心要追到她。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晚,他收到了金小洛的短信,两人约在操场见面。操场上,寂寥空旷,一个纤细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看到她,高浩宇嘴角一弯,快步上前。 “嗨!”他的右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一股凉意从手掌蔓延到全身。 高浩宇有些愧疚,他觉得眼前的人就是金小洛,以为金小洛等了他很久,所以身体才会这么凉。 他刚要开口,“金小洛”就缓缓转过身,只见那是一张白花花的脸,两颊上涂了很厚的胭脂,滑稽而怪异。她无声地看着高浩宇,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绝对不是金小洛!但看着这张诡异的脸,高浩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高浩宇感觉自巴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看着高浩宇,缓缓地点了点头。她似乎想说话,但张开的嘴里吐出的不是字,而是黏稠的鲜血。 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高浩宇的脑袋“轰”地一下蒙了,看着她像水龙头一样流血的嘴巴。高浩宇终于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连忙转身跑开了。 他气喘吁吁地跑回寝室,身后,风平浪静。 同寝的吴旭是夜猫子,正在玩手机的他看高浩宇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疑惑道:“你怎么了?” 高浩宇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回头看到是吴旭之后,连忙把刚刚发生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听完,吴旭的眉毛打了个结,道:“让你手贱!” 高浩宇气愤地看着他,吴旭接着说:“走夜路时看到熟悉的身影千万别贸然打招呼,因为你不知道那个看不见脸的究竟是人是鬼。若是人,那你找到同伴了,若是鬼” 看吴旭迟迟不说话,高浩宇急道:“别卖关子了,若是鬼会怎么样?” “不知道。”吴旭很干脆地给出了答案,随后看高浩宇一副无语的模样不禁奇怪道:“千吗这么杞人忧天?你不是没事嘛!再说,你只是拍了它一下,又没打它。” “也对!”高浩宇点了点头,随后打个招呼便上床睡觉了。 躺在床上时,高浩宇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他在计划一件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 人头皮球 第二天,吴旭让高浩宇晚上陪他去网吧组队打游戏,高浩宇以“受惊”为由拒绝了。 吴旭瞪了他一眼,道:“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受惊’!” 高浩宇不理他,哼哼唧唧地去上早自习。吴旭无奈,只好重新找人。 高浩宇一整天都没回寝室,他一直在校园闲逛,直到黑夜降临。 他去操场转了一圈,果然,昨晚那个纤细的身影还在。他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转身回了寝室,刚到宿舍楼下,他就看到了杨天佑渐行渐远的背影。 高浩宇捏紧了拳头。前两天,在这个花花公子和金小洛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时,他就想揍杨天佑一顿了,不过他不敢,一米七的他遇到一米八五的杨天佑,只有被蹂躏的份儿。 不过,现在不同了。高浩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声叫道:“杨天佑!” 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高浩宇连忙迎了上去,他拿掉杨天佑的眼镜,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伸出了拳头 杨天佑被高浩宇一拳击倒,高浩宇趁此机会向操场跑去。杨天佑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暗骂一声追了上去。 快要接近操场时,高浩宇顺势一拐,躲到了教学楼的阴影下。 杨天佑的眼睛高度近视,摘掉眼镜后五米远的东西都有些看不清。不过,这个时候操场一般都不会有人,所以,在看到操场上那个模糊的人影时,他不疑有他,立刻飞扑上去在那人头上留下重重一拳。 没想到,那人的脑袋因为承受不住冲击飞了出去,血溅了杨天佑一脸。 杨天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腿部传来一阵刺痛,竟是那颗人头咬住了他的脚踝!杨天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谁知竟被自己的腿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人头顺势一滚,滚到了他的脖颈处。人头张开鲜红的嘴一口咬下,杨天佑惨叫一声,双手不停挥舞着,想要把它拿开。 可人头的动作比他还快,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接近它,它就顺着杨天佑的脖颈绕了一圈。口到之处,肉沫横飞。等它离开杨天佑的脖颈时,杨天佑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脖颈血肉模糊,就像戴了一条红色的流苏项链。 杨天佑气游若丝地呻吟起来,早知道一拳会打出这个结果,他就是死也不会追过来,说不定还会让高浩宇那个白痴多打自己几拳! 站在暗处的高浩宇后怕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被咬掉的是他的肉。他愣愣地看着女鬼抱着自己的头安置在肩膀上,它嘴上的血有些凝固了,两团艳红的胭脂被衬得更加鲜红。 它来到杨天佑身边,手伸到他头顶,轻轻一扯,就把他的头扯下来了。杨天佑彻底断气了,但眼睛依旧睁得滚圆。 女鬼拎着人头朝高浩宇转过身,高浩宇脊背一凉,冷汗瞬间遍布全身。女鬼诡异地一笑,竟然把人头扔向了高浩宇。 高浩宇猝不防及地接过人头,一股浓郁的血腥昧儿扑面而来。高浩宇忍住作呕的冲动,丢下人头,转身想逃,但女鬼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而且无论他朝哪个方向转身,女鬼都会出现在他眼前。 高浩宇临近崩溃,但女鬼好像很开心,他朝高浩宇扬了扬手,示意他把人头扔过去。 高浩宇用力把人头抛向女鬼,随后惨叫着朝反方向跑去,可他刚跑几步,就被重物砸翻在地。杨天佑被当作皮球的人头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凄惨地滚到了一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离奇的车祸 “真烦,今天我父亲有事出去,我还要帮他看着这个破地方,说好了今天和莎莎一起开车出去的”我小声地抱怨着。 “您好!请帮我把这张照片放大吧”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妇女走进来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接过照片,这张照片好像是我朋友莎莎的。我笑了笑:“阿姨,你是不是走错了,我们这里只管遗像放大。”那妇女说:“这是莎莎,她出车祸了!” 原本我不是很相信,可一听到“车祸”这个词,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一股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我们小区已经发生了三起离奇的车祸案,而且莎莎和我都是女司机。 我拿起电话播了莎莎的手机号码,一阵“滴滴”的响声后电话通了,我压抑住内心的恐惧说:“喂,是是莎莎吗?”“是呀,若寒你怎么了?我又不是怪物,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电话里传来莎莎的声音。我问:“莎莎,你最近还好吧!”莎莎笑了笑:“别一惊一乍的,我好得很。一会儿1点时我帮你一起看店去。”我挂上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定是巧合罢了。 “你快一点,今晚1点我来取”那妇女说。 “1点?”我惊讶的说,“我就要关门了,您明天再来吧!” 可没等我说完,那妇女就不见了。 哼,走的到挺快,1点就1点。我把那遗像搞定后看了看表,时间过的真快,都差5分1点了,那妇女怎么还没来呀。 “快1点了,那张照片你弄好了没有?”那妇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我跟前。 “噢,给您。”我把照片拿了出来。 那妇女看了看表,夺过了那张遗照就冲了出去。 “喂,你还没给钱呢!”我推开门想去把她追回,可刚推开门就看一辆出租车飞驰过来从那妇女身上辗过,那车停了下来,没有任何人从车上下来。我跑了过去,那妇女趴在地上,脑袋已经裂开,很显然,她死了。我把它的的身体翻过来,这这不是那妇女,是 “莎莎,你不能死,你不是答应我一起看店的吗,你醒醒啊莎莎”我边哭边摇动这莎莎的身体。 我突然停止了哭泣,我发现莎莎的眼眶里是空空的两个洞,我轻轻的放下莎莎跑到出租车那里。出租车里没有驾驶员,而驾驶员的位置上只放着我帮那妇女放大的照片——莎莎的遗像 而那张遗像上的莎莎的眼眶里没有眼睛。 我看了看表,凌晨1点,和小区里那前三个离奇的车祸案的发生时间一样。 110和120都来了,是我打的电话,而我这个唯一的目击者什么都也没像他们透露。莎莎被120带走了,现场也被封了起来。 我想这并不仅仅是一个车祸,我是这案的唯一的目击者,知道了这个大秘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在这世界生存了。 我默默的回到了爸爸的那专管遗像放大的地方。 “大姐姐,帮我把这张遗像放大吧”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小女孩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接过照片一看,立刻僵住了,一股寒气顺着我的后背布遍全身,拿照片的那只手不停的抖着,因为那女孩要让我放大的那张遗像上的人————是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朋友亲历 诡梦经历人:月儿 那件事说出来,虽然不怎么恐怖,不过还是影响我一直到现在。一般这种体验对人的影响是比较大的。 我是回族人,回族人过世的时候要在家停放三天,然后不穿衣服用白布裹着放在棺材里,下葬到国家指定的墓地。 那时候我上初三,冬天,我奶奶过世了,我爸爸妈妈是学校老师,都不相信鬼神之说,奶奶下葬后的晚上,我妈妈就让我睡在了奶奶生前睡觉的床上。我当时也没在意,其实,也不懂这些,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小名,我就睁开了眼睛(我是觉比较轻的,有点动静就会醒),我看到我奶奶光着上半身,在我的上方,一直喊着她冷。 第一次,我没当回事,以为是做梦,就转身接着睡,可睡了没多久,还是同样叫我小名,我睁开眼睛还是看到第一次那一幕。我又转身睡觉,结果第三次又是一样。 我就开始害怕了,抱着被子跑到别的房间睡觉去了。早上,我告诉了我爸妈,到头七的时候,就给我奶又推了一车土,后来我就没再梦到了。 后来,别人都埋怨我妈,说不该让我睡在那张床上。自从那以后我就不敢晚上自己一人睡觉了。不过,到现在我都没有再梦到我奶奶。 公交车经历人:小杰 小时候和老爸坐公交车时,好不容易等到车了,刚要上去,就感到身后有人抓我和爸爸,回头一看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大叫说:“不要上车,车里都是血,车上的人没长眼睛。”爸爸没理他,但小男孩抓得更紧,哇哇大哭。爸爸只好等下一辆车。 晚上回家,爸爸在一旁听新闻说,xx市xx号公交车横穿火车道时被撞,车上血迹斑斑。 目击证人说当时火车开来时,公交车停在铁路上,车里的人就眼睁睁看着火车向他们开来,似乎没长眼睛,恰巧,那辆车就是我们要乘坐的那辆车。 诡异的门铃经历人:苏少 每次下晚自习,心里都会毛毛的,怕再次遇到那样的灵异事件。每天晚上我放学的时候,周边的店铺几乎都关了门。 有一次放学回家,到防盗门前像往常一样按门铃。 “叮铃”两声响起后,门“啪”的一声开了,但当我走到家门口才发现老爸没给开门,既然在家怎么不开门呢? 我一边想一边用钥匙开门,但钥匙居然扭了两圈门才打开!家里居然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那么是谁给我开的门?还有一次在按门铃的时候,门铃异常地响得很大声,吓了我一跳,接着飘来诡异的女声:“谁呀?是谁?”我一下愣住了,我没有按错门铃啊!那女声又突然消失了! 失踪的尸体经历人:孟子晴 那时候十六岁,主要是平时太能混了,家里让我休学一年去我父亲那边打工体验生活,我父亲是铁路局的,他的工作是修桥,我去父亲那边的时候他正在长沙承包了一个桥墩。 我去了以后其实也不能干什么,也就是帮我父亲跑跑腿,到长沙过后没几天就听说江上翻了一艘泊船,死了三男两女,有一个女的的尸体两天了都没打捞起来。 当时工程赶得紧,晚上也开工,翻船的第四天晚上,我和父亲一起带了十几个工人去桥上赶工,当时桥还没合并,要上我们那个桥墩必须要坐船过去,到了桥墩上大家看见桥墩边上坐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在那哭,当时心里还很奇怪那女人怎么上来的,有几个工人已经走过去打算问那个女人了,结果还没走过去就看见那女人直接从桥上跳了下去。 火家都被吓到了,赶紧冲过去看,冲到桥墩边一看,江水根本没有掉了东西下去的样子,落水的声音也没听到,然后大家又听到身后有哭声,回头一看那个女人又坐到了桥墩的另一边在那哭,接着也不知道谁先大叫了一声有鬼,十几个人全都连滚带爬地从桥上跑下来坐上船跑了,回到住的地方都不敢落单,全部挤在一间屋里喝了一晚上的酒。 第二天一早另外一批工人去接班,走之前还有几个跑来笑话我们,不过没到一个小时也全跑了回来,据他们说,刚开始还没事,后来在上螺丝的时候出了问题,桥上用的那种螺丝有成人的大拇指粗,二十厘米长,要用专门的机器上,结果他们上进去的螺丝却自动跳了出来,而且在桥面上立成一排,时不时还有几个跳两下。 两次下来也没人再敢上桥去开工了,后来几个工头请了一个道士来做法,开了四条船去,又挂红又放鞭炮,最后那道士指了一下桥墩下面一片水域,让再下去几个人找,最后在桥墩下面找到了上次翻船那个女人的尸体,尸体被桥下面的钢筋挂住了,一直浮不上来。 后来再开工就没出过什么问题了。鬼大爷鬼故事 会动的烟经历人:私念jae 前段时间我的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小贺因打架丧了命。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去为他守灵。到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就睡了。 大约凌晨两三点时,我醒了,看到身旁的小黑睁着眼睛不知看什么。我碰了他一下,他说看到小贺了,说小贺有话想对我们说。我吓得不行,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到小贺棺材前点了根烟,告诉他别来吓我们。突然,我发现他的棺材有一道缝隙,连忙叫来兄弟,我们打开棺材后,看到棺材里有半只昨天我们吃剩下的烤鸡和一包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困宅 你知不知道,有些宅子,是被诅咒的。 我的女友七七看中一家店面,但又犹豫不决,所以来找我,让我帮她拿个主意。我们一起去看那小店的模样,它坐落在这座城市最有情调的街道上,这里是酒吧,私人厨房,文化中心的聚集地,街道不宽,人行道只够一人行走,而道路两边种满樱花树,是个想让人流连的地方。她说她想在这里开家花店,而她看中的店面旁边,恰有一座教堂。 这个位置要说极好,我点点头:“你若在这里开店,那我下午就时常来坐坐。” 她的花店很快开门营业,我在一个下午从公司偷溜出来去她那里闲坐,却发现她愁眉不展,一副快哭了的模样:“都开业这么久了,没有人来买过花。” 这是让我出乎意料的,花店靠着教堂,往来情侣路过,男生顺手买上一束送给女朋友,合乎常理,更何况对面是餐馆和酒吧,饭前酒后挑一束花送给女人,是男人烂熟于心的小伎俩,按理说女友的花店,应该稳赚不赔。 “听人说,这家店是遭了诅咒的。”女友忽然抬起头来望向我,声音有些恐惧:“周围的店主都这么说,盘下来这家店的,没一个做得长久,而且,这里有怪事。” “怪事?”我很好奇:“说来听听。” 女友说,她店里的花每日是要清点的,自开业到现在,没卖出去过一枝花,可花的数量却在不断减少,前一晚清点的,第二天一早开门便不对数,可店里没有遭过小偷。是啊,有哪个小偷会去偷花的? 女友还说,在她之前盘下这家店的老板们,有做餐馆的,有做饰品店的,也有做小酒屋的,都做不长久,原因和她一样,没客人不说,东西数量总在减少。而对面酒吧的老板告诉她,先时这里还是餐馆时,他有次出来接朋友,半夜十二点钟的光景,却见这里亮起了灯,隐约看见临街的落地窗上映着人影,像是在吃饭的模样。可第二天他一问,因为没生意,对面晚上八点就打了烊,没人再回来过,那店里的灯光和窗上的人影又如何解释? “我不想干了!”女友说:“说不定我的花也是这样少的,半夜三更,被这店里的东西偷走了!” 她战战兢兢,我决定与她一探究竟,当天晚上,我们早早关了门,到对面的餐馆里吃饭,座位临窗,恰好可以看到花店,也恰好看到了午夜十二点,花店里渐渐亮起来的那一盏灯光。花店的门是锁着的,那此时站在花店里的那一道影子又是什么? 女友的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那地方,闹鬼!” 我素来是不信什么鬼神的,摆摆手让她好好坐着,自己则过了马路悄悄靠近花店,我心里觉得,一定有人在装神弄鬼,不管这个人是谁,今天我一定要把他抓住。 但我错了,就在我来到花店门口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一个女人捧着一束花闻着香气,表情很是陶醉,可当我打开门上的锁想要进去时,店里的灯光忽然熄了,所有的一切都沉寂于黑暗中,包括那个女人和那束花,而我打开店里的灯,她们就都不见了。 不见了的意思是,人间蒸发。 我这才信了,她,不是人。 接连几天晚上,我都在花店对面的小餐馆窗前观察,花店的灯每晚在十二点钟准时亮起,会有人影走动,有时是一人,有时是许多人,坐在柜台后我女友常坐的那个位置上的,便是我头一晚看见的,那个捧花的女人,她像是扮演着老板娘的角色,为客人选花,包花,收钱,而客人们怀中抱着一捧捧花束,心满意足离去,却是跨出这间小店的门便凭空消失在黑暗里,人间蒸发。 人,无法蒸发,能蒸发的,便不是人。 他们是困在这间小店里的魂灵,或许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死亡,日日夜夜盘踞此处,凡人的黑夜便是他们的白天,他们在此处开店营业,像自己还在世时一样。 之后,女友在自己常锁现金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堆冥币,胆小的她,当日就关店退房,再不愿多待下去,而这条颇有情调的街道从此也成为了她的禁忌,她发誓,这辈子再不过踏进来半步。 我还是时常在这条街上逛,有白天有夜晚,这家店面又几经易主,一直做不长久,很快又被贴上招租的牌子。因为有传言在,这是家被诅咒的店面,所以时间长了,这里便再无人问津,空置了下来。而午夜十二点,小店的灯光总会照常亮起,有绰绰人影,或站或坐,因为没了生意,所以沮丧叹息,是这些魂灵的无奈。 后来,有个人盘下了这家店,因为传言不好,所以卖家急于出手,给的价格很低。这里又重新开起了小餐馆,自然的,白天生意很是不好,因为阴气太重,所以鲜少有人踏足。不过到了午夜,这里就又是另一副景象,十二点钟整,黑暗的小店亮起灯光,有客人源源不绝来到这里,窗边落座,点一桌菜肴,葡萄美酒夜光杯,人声鼎沸。但倘若你靠近,小店的灯光会骤然熄灭,一切声响尽消,透过玻璃,能依稀瞧见黑黢黢的屋子,空空荡荡,一片死寂。因为这是魂灵们的生意,它们在黑夜中过得小心翼翼,最怕的是活人打扰。 你是不是很好奇?老板是不是傻子,不然为什么要盘下这间被诅咒的店面?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这些被围困的魂灵需要安息,而给他们一隅之地,也是给他们安息的权利。 你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因为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如果你有空,可以来这条街上逛逛,我小店里的菜味道不错,如果你时间充裕,我还可以给你们讲一讲他们的故事,讲一讲我偷偷看到的,这家小店夜晚人声鼎沸时发生的故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