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刀客》 正文 1、大漠舞刀初遇情 晚霞染红天边,一马长啸而过,卷起滚滚飞尘,马上一紫衣女子,面遮黑纱,双眸透亮,眼睑微肿,似有几分悲伤,疑惑是疲惫。 这一幕被徒步行走于大漠的丐侠陆九看在眼,他停足回头,看看远远落在身后的徒弟林三少,自言自语道:“马小姐回来了,这金龙堡出大事了啊”于是,他使出乾隆大挪移的步伐回身抓起林三少的胳膊,飞一般的沿马行方向追去。 林三少身材偏瘦,灵活轻巧,师父这一乘,加上他轻功功底不凡,毫不费力的追出了三十里地。忽见眼前有刀光人影。停足一看,那紫衣女子一马被六匹黑衣人驾马围住,以长刀围杀。紫衣女以一抵六,手中挥着一把清风长刀,杀的人影晃动,好是激烈。 丐侠陆九看得出来,这些蒙面人各个伸手非凡,使得是塞上一流派的刀法。心想“这紫衣女要吃亏了”。此时忽见其中一黑衣人挥刀砍向紫衣女子的马前腿,其他五黑衣人五刀齐刷刷砍向紫衣女子的喉咙。 “完了!”林三年少见状,闭上眼睛,不忍看到那可能发生的残忍场面。等他睁开眼来,却看到紫衣女子以站立自己身边,马背上的六人已纷纷落马躺在地上。原来丐侠陆九在关键时候扔出一记飞蝗石打倒了六匹马,又飞身把紫衣姑娘抢到了近前。 此时的紫衣女子,惊魂未定,胸脯起伏着,气息急促,两只眼睛泛出感激的目光,她伸出葱嫩的手指,揭开头上的面纱,拱手向陆九施礼: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小女子马若男感激不尽。” “哈哈哈哈,姑娘别客气,你还记得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出入金龙会馆的老乞丐吗,你还曾从你爹爹手中抢过一锭银子送给我呢,现如今你已成大姑娘了。” 林三少仔细打量马若男,见她漆黑的长发挽向身后,留两屡发丝,将匀称的颜面点缀的皓如白雪,那脸露荷瓣露珠般的汗珠,一双像天上星星那么亮的眼睛凝望过来。让他不由得低头回避,瞥见她青衣上的脖子露出一撇脂嫩的肌肤。心想这女子好生漂亮,还带着一点雍容华贵的气息。 “喏,您是丐侠陆老前辈?”马若兰双眸发亮,打量了陆九的穿装。 正说话间,忽见陆九伸出双掌,左右发力将马若兰和林三少震出十丈开外,落入附近的沙谷当中,接着一声轰隆巨响,四周黄沙飞起 金龙堡位于黄土高原内的腾格力沙漠,连同附近的镇北堡c平吉堡c王太堡等堡构成塞上八堡,每个堡由当地富有的达贵家族占据。在塞上富霸一方,尚武从商的马金龙建立的金龙堡最为有名,其开设马场c镖局c银号c商号c私塾等,修建华丽,气势辉煌。马金龙能武好斗,善结交江湖侠义之士。其祖传金龙刀,长三尺,有金龙刀十八谱,名震江湖,素称赛上一刀。宋金时分,中原武林人士慕名而来,吃住金龙堡,切磋武艺,成立了金龙会,可谓以武会友,十分盛大。 但最近塞上金龙城堡却发生了一桩离奇灭门案,金龙街远近闻名的一钱酒行老板钱三娘一家老少连管家伙计三十五人全被杀害,行凶之人用一款带毒银针扎入每个人的喉咙血管。数天后城堡里来了一男一女,蒙面住进了金龙街的兴旺客栈。又来一十多人的商队,在金龙堡外的沙漠打了帐篷驻扎下来。接着又有一个又一个的陌生人来到这里,金龙堡笼罩在一片杀气中。 时下,江湖传言,金龙堡主马金龙酒后暴毙,马金龙三个儿媳失踪,长子马强和二子马迁押镖在外未归,小儿子马青离家出走,女儿马若男下落不明,金龙堡或已落入外人之手。 林三少醒来时,天空已挂圆月,四周幽然寂静。他感到浑身发痛,吐了口嘴里的沙子,站起来向前走两步,正要爬坡而上,忽然脚下一绊,低头仔细看清,原来马若男躺在脚下。月光下见她头发撒落脸上,脸的轮廓显得更有玲珑娇美之感。林三少浮生恋香惜玉之心,伸手贴沙土从腰将她抱起,攀上沙沟。 林三少觉得马若男很轻,他第一次抱一温软柔骨,心里顿有浮想,怎奈惦记师父安危,便急忙放眼观察四周,发现路上满是烟硝,人马已不知去向。 师父不见了,林三小想,该去何方? 马若男醒了,感到自己在摇摆中,睁眼见一棱角分明,白净英俊的男子脸庞,一双透着坚毅的乌黑发亮眼睛正在看向前方,适才想起他是丐侠身边的男子,她感到自己被这男子双手托在空中,似在此人怀抱中,立刻本能的挣扎而起,腾然落地,立足时飞起一掌劈向林三少脖子。 林三少迅即向后倒跨一步。“姑娘且慢,适才你昏迷过去,我不忍留你在此荒漠,所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陆叫花子为何要杀我?你是他什么人?” “姑娘别误会,是我师父救了你我,那些诛杀你的蒙面人放了火药弹,你我险些被炸到,多亏师父一掌救了我们” “哦,你说的可是真话?”马若男投以冰冷的目光。 “千真万确。姑娘为何急于赶路,那些杀手又是何须人?为何为难于你”。 “这,你没必要知道,劝你赶紧远离我,别影响我赶路”马若男说着,转身离去。 林三少到了金龙堡,在街面僻静处,找到一家客栈,门口两边木柱悬挂两灯,上写“青雨“”客栈”。入店要二楼房间,进门便躺下呼呼睡去,是累了。 半夜忽有客人至,入住隔壁,林三少醒了,听一男一女对话。 “杨大哥,马若男已回金龙堡,你一路暗中护送,悉知,她并不知情,可了苦这用心” “马姑娘是女中豪杰,马家于我有恩,当下马家遭难,能出绵薄之力,也算心中无遗憾了” “杨大哥莫非是心中有那马姑娘,只不肯露于言表罢” “芝妹你想哪去了,我和她萍水相逢尔”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你不肯说真话,明儿镇北堡的李大嘴巴把马姑娘寽了去,做了夫人,看你会急成个甚” “芝妹你别贫,我们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助马姑娘拿回她爹的传家宝刀和刀谱吧” “听说镇北堡将李四娘酒坊交给了柳青青,我觉得柳青青从中原来,能获得李大嘴巴的信任,这次金龙堡的劫难之谜肯定藏在这酒坊里。” “这些暂且不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金龙刀,我想我们应该连夜去趟马府,一探究竟” “嗯,我也这么想,夜长梦多,杨大哥请咯” 林三少听到二人飞身上屋顶,瞬息远去。他好奇于这俩人所谈秘密,便起身翻越房顶,尾随来到金龙堡马家俯。 金龙堡马俯是座辉煌的建筑群,在大漠之中显现难以想像的人类智慧,所谓亭台楼阁,飞檐琉瓦,雕梁画柱,尽显人间美意。 林三少自幼跟随丐侠陆九,流浪人间,过着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的生活,偶有客栈小栖,已是人间美事。他在马俯廊厅穿越迂回,尽然迷途不知所以,人也跟丢了。 这时看到有一木格窗珊透着灯光,便悄身近前,点破窗纸,一只眼看到里面,豁然一惊。 屋内是一美女子背影,她双膝跪地,双肩耸动,显然在微微抽泣,地上一黑漆虎头棺,棺侧一案几,上有一排蜡烛泛着光亮,一簇香冒着青烟。案几后有一挂像,林三少认得出,画像正是马金龙,这女子无疑就是马若男。正待仔细看时,忽然感到耳边嗖嗖一阵寒意掠过,屋内的蜡烛悉数熄灭,几道黑影破窗而入。 林三少心中一寒“不好,有人要害马小姐”,便迅速跃入屋内,大喊一声:“大胆贼人,要做甚”借月光,撒出一把飞皇头,只击悬空的几个黑影。那几个黑影跃然起飞,扑上房梁。林三少伸收抓住地上女子的肩膀,生生往后一跃,抢门而出。 待落定院中,那女已亮出长刀,林三少三借月光看到她泛怒的眼睛和娇美的脸,正是马若男。这时,几个黑影已掠出屋子,将他俩围在中间,五六人着青衣用黑纱蒙面。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我马宅做甚!”马若男怒斥。 “哈哈哈,马金龙死了,我们要他的宝刀和刀谱,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 “找死!”马若男挥刀和她对面的青衣人战在一起。其余几人已手持短刀刺向林三少。 “噢,短兵相见,哈哈,我林三少陪你们过几招”他移动双脚,流云般摆出步法,双手从袖中抖出两节铁棒,挥舞如剑,游离于五个人的空隙。 此时马若男已将那青衣人逼到屋檐下,一刀扎进了他的肩膀。林三少苦战那五人,见久久不得上风便纵身跳上屋顶,撒出一把飞皇石,逼退追赶。马若男也不恋战转身跳进屋子,待那六名青衣人再次追入时,已经不见马若男。 “搜!”六个青衣人分头在屋内翻找。 “少主,这棺材里可真是马金龙” “打开棺材!”为首的青年人道。 他们中一瘦老头,一掌击在棺盖上。 “啊?”六人后退。只见棺中冒起缕缕青烟,一股香气扑来。 “不好,有毒!”但是,他们反应慢了点,几个人捂嘴,没退出门来就倒地昏迷过去。 马若男从棺材中跳出,一挥袖子,弹出数丈绳索,将六个人如数捆起来,绑在柱子上。她搬椅子坐下,点起一支熏香,不一会,几个人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老实讲来,否则本姑娘要你六颗人头祭奠我父亡灵!” “少废话,要不把我们放了,要不来个痛快的!” 马若男见是个青年男子说话,近前伸手摘下他的蒙面。“啊,是你” 那青年男子,面白目秀,鼻梁高悬,十分骏逸。 “不错,是我,你想不到吧” “这是为什么这一路都是你,而我确傻傻的赶来找你!没想到,你的心这么黑!”马若男眼中泛出泪光。她想起往事,不觉心酸思涌。 金龙会武一年一度,那时马若男十四五岁,一次武会上,一青年美男子赤手战败八大堡主所派武林高手,获得如意玉啸,按规矩,得玉啸的是金龙堡的贵宾,将由马若男持啸为其吹奏一曲,如若青年才俊,自然可做马金龙的膝下女婿。那时,马若男被这美男子的英俊和才华吸引,情窦初开的她,已心有所许。一曲过后,见他微微点头,含笑从手中接过玉啸,令她,心潮泛起。后来俩人款步金龙花园,互道心声,得知他叫李云青,他们约定每年金龙会上不见不散。 时光流转,马若男每年盼金龙会期到来,虽然匆匆数日,但能一睹自己的心上人,感到是生来最大的快乐。三年后,马若男随师学艺,去了五台山,李云青长厅送别,约定等她回来,并赠葫芦笛一件,马若男藏于怀中,修武三年,无时不睹物思人。此次金龙堡飞鸽传书,招她回家,虽悲尤喜,喜的是能见到李云青,得以温言抚慰,算是不幸中的幸事,谁知 马若男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处理李云青。 林三少越过院落,来到一花园,见无人追随,心想以马若男的武功,逃离那六人算来也不在话下,于是便寻客栈所遇一男一女而去。 花园有一水塘,满是荷莲,对岸有房屋亮灯,林三少纵身踏荷叶而过,来到窗前细听,屋内似有一丫鬟和一年长夫人相谈。 “老爷这回去了,三位少夫人不知去向,您老管我们这么长时间,也得拿个主意了,等大少爷c二少爷回来,只怕没了机会”。 “丫头,我们妇道人家,现在走,一是遭人误会,二是只怕金龙堡已在歹人包围中,我们难以脱身”。 “四娘,你会武功,又暗中得老爷喜爱,不若主持了这金龙堡的家事,把那宝刀和刀谱交了别人带出金龙堡,换个平安,我们好安生。” “胡说,堡主生前说了,刀在堡在,刀失堡失,我若按你所说,只怕血光就在眼前”。 正说着,忽然他们静下了。 “进来吧,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屋里传来呼喊。林三少只能推门而入。 “见过四娘!” “哈哈,我感觉就是你小子,陆死鬼怎么没来” 原来屋中人正是金龙酒行的女管家李四娘,丁三少少时总去她哪偷酒给师父喝,李四娘从来装做不知,任他出入。 “家师半路走散,我正在找寻”。话音刚落,忽见四娘嗖的一声飞出窗外,顷刻拎着一男一女的后颈进来。 “两个猫在园里晃了半夜,来陪老娘聊会” 林三少这才看清,男的四十开外,还算五官端正,女的三十上下,风韵自然,桃红含面。 “在下关外杨柳和玉芝妹给四娘有礼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棺前授刀古墓行 李四娘见到杨柳和玉芝,想起了他们的师父关外名刀仇千邱。 一个大雪飘飞的傍晚,四娘酒坊的客栈进来一满身沾血的中年男子,手拄马刀,步履蹒跚,身后随两个孩童一男一女,眼光焦虑。 “有酒肉饭菜吗?”来人道: “有有有,客官在如此天气中行走,不怕冻坏这两个孩子?”李四娘连忙吩咐小二来前伺候。李四娘打量这来人,满脸沧桑,有着浓密的胡须碴,但前庭饱满,目光凌厉,看得出来是久行江湖的高手。 “徒儿,快坐下喝水,暖暖身子。”那人说着拉那小姑娘在怀中,用双手捂着她的脸蛋。那男童乖乖地坐在他们对面。 “客官怕是遇到马匪了,看你这身血衣也吃了不少苦头。”李四娘怜悯地问他。 “人们说金龙堡的管家李四娘为人仗义,善结交江湖侠义,看夫人这般热肠,相必就是那女侠李四娘?”来人放目看着李四娘,避开她的话题问道。 “正是本人,塞外荒寂,能来你这样的中原侠客,也是我四娘酒坊的荣幸,怎敢慢待。冒昧请问,客官尊姓大名?”李四娘微笑着说。 “哦,在下乃中原仇千邱,他们是我徒弟杨柳和女儿玉芝。”李四娘见两个孩童抬头望着自己,玲珑秀美,十分可爱。 “大漠虽然荒寂,但江湖风云不少,相必客官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妨说来,我好为客官出出注意。” “不瞒四娘,我带徒儿来寻柳儿他娘,听说她落入镇北堡李大嘴巴之手,便去要人,尽然遭到围杀,险些丧命。” “哦,这李大嘴巴甚是坏毒,做了不少歹事,如此看来,大侠带此年幼徒弟,行事诸有不变,不如到那金龙堡找我家堡主,暂且歇息下来,从长计议。” 见李四娘说的诚恳,仇千邱便连连表示感谢。这时候小二上来饭菜合热酒,仇千邱师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李四娘近前坐在仇千邱身边。 “来来,今天大雪人少,我李四娘派客官喝几口,完了带你们去见马堡主。” 见李四娘大方得体,善解人意。仇千邱甚是爽快,举杯和李四娘喝了起来,两个人边喝边聊,加上那炉火旺盛,不觉心暖意惬。说的非常投机。 杨柳和玉芝见李四娘神情恍惚,暂且无语,杨柳问道: “李大娘怕是忘记了曾今在你酒坊贪笑玩乐的两个孩子了吧?” “哦,哪里,见到你我们让我很是惊讶,尽然长大成人,如此威武娇美,时如过隙,这都二十多年呐。”李四娘赶忙掩饰自己的情绪。 “坐吧,你们的师父仇老儿可好” “师父很好,二十年前承蒙四娘介绍马堡主营救我娘,我们回归中原,平淡而过,三年前母亲去世,父亲就出关云游,至今未归,我们师妹此来一是一睹金龙会,二是看能遇见师父不。”杨柳平静地说。 正说话间,突见马若男推着那李云青走了进来。李云青被绳索捆绑,闭眼不语。 “师姑可好若男好生想你!” “喔,我的好侄女,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快来让姑姑瞧瞧” “师姑,你还是年貌如初,美不胜收” “哈哈,嘴还那么甜,这一路没少遭罪吧” “全赖这黑了心的,侄儿险些丧命”马若男一指李云青“师姑给我做主!”说着撒娇般扑到李四娘身边拉着她的的胳膊。 “崽子,你好生大胆,我正要寻你,那成想你却送上门来”李四娘怒目圆睁,“钱三娘酒坊三十条人命,要你李家血债,血还”。 “此事并非家父所为,为今家父已派人缉拿凶手,四娘若明事理,就把马家私吞我父的万两官银和宝刀刀谱帮助交还,否则哼!” “崽子,你胆敢混淆视听” 啪,李四娘一掌击出,李云青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马若男微微按了按胸脯,似有不舍,又觉可气。便任由李四娘处置。 李四娘伸手从背上的箭袋抽出一蓝田玉制竖笛,吹出清脆的鸟鸣声。这时,有四位白衣姑娘,仙子般从屋檐飞落,一起进来。“拜见师父”。 “将这斯关在铁牢,仔细拷问” “是!” 四人抓起李云青,走了。 林三少见马若男对李青云似有不同一般的态度,正在思索。忽见马若男看向自己。 “嘻,你也在此,小子,你来我家有何目的” “哦”林三少一时语塞,自己还真没个来马俯的由头,顿时觉得满脸发烧,浑身不自在。 “若男,别为难他,三少是寻他师父而来,顺路帮了你。好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你父同门师兄仇千愁的俩徒弟杨柳,玉芝” “见过!”马若男了施礼。 林三少闻他们均为一家人,心想,我一个外人在此多有不便。于是悄悄转身,纵身飞出房门一纵三跃离开了。 “走了!好个没规矩的” “让他去吧,丐侠的徒弟从来是没个正业的,哪来的规矩可见”李四娘说罢,起身带马若男和杨家师兄妹,进入里屋,这里间放满红木家具,在梳洗桌墙上有一副美人图,四娘掀起图,后面显出一太极图案,她一点白鱼,哗,桌子移开,打开一暗门,门内台阶通往下面地下室。四娘举着油灯,走了下去。 马若男一行跟随四娘,下得台阶,穿过几个石门,眼前豁然开朗,烛光通明。走到一金色石壁处,抬头见一行大字刻在石壁上“息养三生,武学磅礴”。李四娘双手一拍,恍然跃来六名白衣女子,跪拜。 “师父!” “你们守住这里,来者皆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李四娘说完,纵身飞起数丈高,在石壁上端的一刀形石纹上一拍,轰隆一响,石壁开出一道只一人能侧身而入的缝隙,里面十丈内为水,水上一排梅花桩,高低不一左右不称。她落地便说“跟着我的步伐进入,有机关”,随机跃起,莲步跨桩而过。 待到中央,她单足立一红色桩,使用千金坠法,只见那桩渐渐下沉,水面伸出一小屋子,她纵身跃入,马若男等跟了进去。房门闭住瞬间,一片漆黑,她感觉屋子在下坠。等停下时,门开了,他们来到一间巨大的屋子里,中间为厅,四面八个卧房,厅对门后为壁罩,上有山水书画,前有八仙桌,桌前两行黑木椅厚重结实。 绕过壁罩,他们进入一大卧室,见里面一紫檀木虎棺横放塌前。三位披麻戴孝的女子正坐棺前烧着纸钱,屋内桌上点满香和蜡烛。 “嫂嫂!”马若男不觉喊出声来。 “妹妹,你可回来了,老爷生前好生惦记你!” 原来马金龙真正的棺木放在此处,他的三个儿媳在此守孝等待他们兄妹归来。 李四娘站棺前双手握胸前,对着里面说道:“龙哥哥,若男回来了,现今三位公子下落不明,金龙堡在其他堡虎视中,血雨笼罩,为今只有早做打算,按你意愿将金龙刀开光,交由若男执掌金龙堡了,愿哥哥你在天之灵保佑,明日举行大葬,让你入土为安吧!”祈祷完毕。回步拉马若男在香案前焚纸奠酒为礼。 “姑姑,还是等大哥回来吧,我一女儿身,只怕难以支撑这我马龙堡大业”。 “特殊时期,不能等了,你跟我来。” 说着她到棺前,双手托掌,将棺盖升起。 “爹!”马若男看到父亲,不觉悲伤痛哭,半日不罢。 待若男静下来,李四娘从棺中取出一刀形铁物,双手托于李若男。“侄儿,跪下!”若男跪倒。 李四娘一手用功,在铁物上一击,顿时,生锈的铁皮脱落,现一刀鞘,她抽出宝刃,随机从刀鞘倒出一卷羊皮书,上有刀谱。 “这是你爹留给你的至高宝物,也是金龙堡神物,只有持此刀才能号令全堡。但是此刀传人,必须已人血开光,男儿你就下决心吧,拿此刀在明日你爹爹的葬礼上杀掉对此刀谋不轨的歹人。” 说完在自己掌心一划,顿时鲜血染于刀刃,发出一道蓝色光芒,郎朗做响。 “师姑,孩儿记住了。” 李若男双手接刀。 “爹,若男先替哥哥接过您的旨意,待您入土为安,女儿寻哥哥回来继承您的事业。” 说完叩拜起身,回刀入鞘。 杨柳c玉芝师兄妹连连称贺。 林三少离开李四娘的厢房,辗转几个廊厅楼榭,忽见那四个白衣女子押送李云青经过,便顿感好奇,几欲离开,又不忍心里作祟,便悄悄尾随。 他们穿过一道院落,沿着一条长廊,渐渐行入一地下通道,看来是金龙堡的地牢。林三少心想,入这地牢兴许有别的发现,于是借转弯之际越过他们,贴着过道顶壁,纵飞数丈,从一亮灯的叉道奔去 林三少发现这地道越走越深,似乎没了尽头,渐渐有灯的路程走完,还不曾见底,于是掏出怀中的夜光石,举在手里,利用微弱的光芒照亮,继续前行。不知走了多少时辰,林三少估计自己也走出了四五十里地,朦胧中渐渐觉得前面空旷不少,再前行一会,庆幸终于到了尽头,只见这里是个巨大的密室,高数丈,四周宽阔不见四壁,唯有数不清的石砌大方柱支撑。他继续前行,终于到了墙壁处,发现强为砂子和石头所砌,表面粗糙,但平整。他举起夜光石,沿着墙壁仔细寻找新的出口或入口,转了大半圈,丝毫没发现别的岔道入口,正要放弃返回,忽见室定隐约有方洞,于是点脚一跃,来个燕子三抄水,跳了上去,双手撑洞璧,缓缓向上爬升,一丈许,见有横道可以弯腰前行,再走百余步,才见一石门掩在面前堵死了通道。仔细观察那石门周围,缝隙可见,有凉气透入。林三少判断,也许这石门边是通往地面的出口,便双掌发力“砰”的一声推到石门上,总有千斤之力,却震得他连连后退,双掌发麻。 林三少坐在石门前稍许歇息,再起身仔细搜索,看有无机关。这时他发现石门上刻有文字,自己辨认,分明是异国文字,一个也不认识。其中有些文字突起,组成一个刀形图案。此时,他忽然想起,师父曾告诉他江湖上曾流传塞上刀客李粟,被西夏王诏安,作为护国将军,死后葬于护国陵,曾有江湖刀客进入护国陵寻找李粟西夏刀决,皆无果而终,也传言有人见护国陵入口有石门,刻有西夏文,即为入室机关,但要按文字的密码顺序揭开室门。 “难道眼前就是李粟的陵墓入口?”林三少暗想,“世间难道真有巧缘,我林三少能一睹护国将军的陵寝”,思前想后,觉得不可思议,渐渐有了困意,便睡着了。 李云青被四个女子押进地牢,在一个铁栏围成的方笼子中锁了起来,四维点有油灯,光线尚可,但笼内没有木板,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是为难。那四个白衣女子各守一方,背对他而立,一言不发,时间慢慢过去大约一个时辰,从地道里走进一青衣女子,手持长剑,噌噌发亮。他走到近前,打开笼门,示意李云青出来,与他耳语几句,李云青便跟那青衣女子,从林三少所走方向相反的地道走去,不过半个时辰,便来到一石门前,青衣女子用剑点门上阴阳鱼,石门打开,光亮透入,李云青走出石门一看,已身在金龙堡外的沙滩上,天已微明。李云青看清那女子,面色有缺血的洁白,眼睛明亮如月,娇美冷峻,小嘴紧闭微微用力,有一股冷艳之气。 “多谢姑娘带路,请问尊姓大名?” “你走吧,我们还会遇见的,明日是马金龙的葬礼,希望你能在马金龙入土前的最后一场金龙会上,办成你师父交代的事情。” 那女子说完,反身回到地道,石门嘎然而关,李云青怔怔呆立在那。他想起了马若男揭下他面纱的惊讶c忧伤c失望的表情,要说对马姑娘没有感情,那是欺骗自己,但是他自己从参加金龙会开始,本来就带着一个目的,那样的逢场做戏,让自己一介武生也颇感忐忑内疚,他知道,马若男是那么纯洁的热爱着自己,但他的使命却是杀掉她,夺回父亲的一切。清风临面,寒意而至,李云青整理了自己的思绪,立刻又恢复冷静萧杀的一面,大丈夫不能陷儿女之情,他暗下决心,举步向沙漠深处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梦游追狼官马到 林三少在石门前想到护国陵,已至深夜,困意犹浓,便靠门而坐。恍惚有一铜颜白发老者飘然落在自己面前。 “阁下可是丐帮林三少” “正是不才,前辈是何人” “你叫我将军爷爷便是,我问你,如今江湖群雄汇聚金龙堡,参加金龙大会,你为何独自寻到此地” “将军老爷爷,我地堡探险,误入这地穴,迷途忘返。” “这西夏亡国百年,竟有后人记起,愧哉,国运不在,我迷旧难归啊!”将军老人竟潸然泪下。 “将军老爷莫非是西夏护国将军李老前辈” “正是!小娃,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党项后裔” “小的自小失去父母,不知身世,是师父养我成人。” 遗憾呐,老者摇头不语,思忖一会又道:“一百年前,党项最后一族葬身大漠,至今算来,唯有陛下幼时之妻,被掠入金,带有一子,元灭金后,夏王子流落入大漠,后不知去向。孩子你身上可有你娘所留传家信物” 林三少忽然想起,师父让他戴在脖子上的那个要他永不离弃的狼牙符,便是娘留给他的。于是从脖子上拿起。 “你看这个,这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 “这,这是我西夏党项人独有护身符,你既有此物,便是我西夏党项血脉无疑。孩子快跟我来。” 林少三见白发老在石门的字上,依次用掌拍那些文字,每个文字击打不同次数,尽然发出不同的声音,组织一串音乐,他心想,这一定是秘钥,便一一记在心里。此后只听得一声钝响,老者便拉林三少后退数丈,使双掌内力一推那石门,只听哗楞一声,一块巨石下落砸在门前,路口被封死了。 林三少,正在惊讶之时,看老者向上张望,这才看到头顶的洞璧留出一个大方口,正散发滚滚浓烟。 “小心,这是毒烟!”,老者上前伸手在巨石的边沿处,摸索,他看到一刀型图案处,有所凸起,便使劲一扳,那里裂开一个小槽,他从槽里拿出一药细小瓶子,倒出数粒黑色难闻的丹药,伸手给林三少三粒。 “快服下,我们入陵吧,这陵一刻钟就会关闭,再无人能开。” 林三少随老者纵身跃入方形入口,上面平开一条通道,由按红绿兰不同图案的方形石板组合而成,沿着方石前行时,老者念念有词,大概是破解机关的口诀,林三少也一一记住,按着他的步伐小心走过去。 “这过道机关十分了得,只有丑时安此决能过,其余时间即便按决不如也会种机关。” “如若攀壁飞行穿越呢?” “不可能,直接穿越而过,对面的门是打不开的!” 走过长廊,进入一大石穴,左中右三道石门皆半开,他们从右门进,这门内只有可供一人而过的小道,尽然迂回绕转,看来这门虽在左边,实际却入了右边,只怕另两扇门是鬼门关,林三少心里想。 “你猜对了,这是唯有可进之门,其他门内全是机关,若是误入决不会留下全尸的。”这老者尽然知道自己所思所想,林三少暗暗惊讶。 进得里面,果然是一庞大墓穴的内部,尽然有夜明珠灿灿发光,点缀在穴顶,如黑夜的星星,异常好看。林三少被这墓四维贴金,金碧辉煌烦的珠光宝气所惊叹。他看到四面还有壁画,满是自己不认识的文字和将士战斗的画面。中央有一巨大玉棺,满棺玉雕,可谓大师神来之做,龙腾虎跃,惟妙惟肖。玉棺镶嵌在四个巨大柱子中,可谓金墙金柱,陶玉满屋。 老者用手在玉棺前隔空一划,棺上飘起淼淼水雾,犹若仙境。“别发呆,跟我来!” 老者带林三少转入室侧一暗室,依然石门封洞,老者又用另一套解密方法拍击门上的文字,打开了石门,林三少也记住了。进去后,见里面十分开阔,有几十个棺材一样大木质箱子,金铜包角,挂巨大铜锁。 “这是西夏护国金银,共十八箱,三十万两,可惜后继无人,暗藏百年,永无用处。”接着他看看林三少,喃喃的说:“看你非贪财好欲之人,今天我有意让你完成这个使命,你觉得如何?” “将军老爷,我既不懂文书奏章,又不会列兵布阵,也不知西夏历史经传,难接如此大命啊。” “你暂且不用答应,常言道,机缘巧合,只怕你躲不过这护国使者的劫数,来日你自可明白。” “将军爷爷,你还是带我离开这里吧” “看来,你还需历练数载,本想带你到西夏王都一游,既然时机未到,只有一别了!”说着一挥袖子,那道烛光宝气尽失,林三少发现老者不见了,自己置身山水之间,水光艳艳,不由睁开眼来。 林三少梦醒,睁眼大惊失色,他见一只野狼,正伸出爪子抓向自己的脸。远处有几个灯笼一样发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发出丝丝怪叫。 他翻身一滚,躲开了狼爪。但那狼似乎不笨,随身一翻,竟然爬到林三少的肩上,顺手夺走他手中的夜光石,向洞穴的另一侧跑去。 林三少急了,翻身拔腿就追,他感到身后有凉风习习而吹,似乎地上有什么活物在尾随自己,也不回头,盯着那夜光石微弱的光芒,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到,谁知那狼好生伶俐,三拐两绕,又跑开了,林三少死活抓不到。他跑累了停下,那狼也停,他追,狼就跑。不知追了多少路程,他们尽跑出了地洞,来到一片绿洲上,有一条小河静静的流淌着,河水清澈见底。林三少顿感口中干渴,于是爬到水边,咕咚喝了几大口河水,回身躺在岸边休息,那狼蹲在不远的大石头上,把玩他的夜光石。 林三少,实在没着,便伸手摸怀中的飞皇石,那成想连他的暗器囊也早被拿走了。“它不是狼,狼怎么会偷东西。” 于是,林三少朝这狼大喊:“喂,我不玩了,你过来吧,我知道你是人!” 那狼看看他,只摇头,林三少便缓缓凑过去。“你别跑,你拿的这是夜光石,有好多妙用,我可以教你使用。” 他看那狼似乎有意要他过来,没有逃避的迹象,便嗖地飞跃过去,把它推下石头,按倒在地上,由于用力过猛,他连身子也压了在了狼身上。让他奇怪的是,这狼的身体绵柔,似若人体,似曾相识,记得是怀抱马若男时的那种感觉。林三少不顾别的,他伸双手正要掐狼脖子,忽然发现狼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眼神似乎是人的眼光在温柔的祈求他轻饶。他有些不忍,停了手,但双腿还跨在狼身上,身体也贴着狼胸,就这样望着狼眼,好近,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狼的眼神如此清澈美丽。 林三少看着狼的眼神,呆了一会,竟然不知所措,放开它爬了起来。但他怕这狼又跑掉,伸手抓着它的一条前腿。狼挣扎着躺在地上,似乎有话要说。 挣扎了一会,看林三少没有放开的意思,这狼索性伸另一只爪子到自己脖子后,使劲一拉,那狼头竟然从后面开了个口,退出一个脑袋来,这脑袋竟然是个漂亮的女孩的。 啊,林三少,立即放开他的手臂。仔细看那面孔,洁白,细腻,匀称,美,两只眼睛清澈如泉眼镶在脸上,让那天真无邪,纯洁如玉的神态,把人间最美的一面描绘在她的脸上。 “你是” “呜呜” 那女孩说不出话。 “嗨,你抢了我的宝物,还不肯说句忏悔的话!”林三少装作盛怒喝道。 那姑娘急了,虽穿一身狼皮,但身段修长灵巧,她蹲下身拿一石头在地上画起字来。 林三少蹲在她面前仔细辨认,那弯弯扭扭写道:“洞穴有蟒蛇,我救了你!” “噢,有这等事”林三少想起那几个灯笼一样的眼睛,耳根有些发麻。 姑娘点头,睁大眼看他,似乎非要他相信才可。 “你怎么会在洞穴里” “练功!” “你师父是谁?” 姑娘摇头。 “为什么说不出话,你” “被人害了!” “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 林三少越问越觉得诡异,但似乎又没什么可聊的了,他起身告别道:“我要赶路了,还有要事,后会有期。” 姑娘惊愕的看着林三少,似在着急,又好像很是无奈,只好点点头,跑了。 林三少看她远去,忽然又停下,指指那大石头,见石头上有他的暗器囊,于是上前捡了起来。回头见姑娘已经没了身影。 “喂,我的夜光宝石,喂喂!”喊了半天,没什么动静,他只好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胡乱选择道路走了起来。 李四娘受命在地堡中将金龙刀和刀谱传给了马若男,接下来又回到马金龙丧礼的事情上来,这个金龙堡的女管家,有着非凡的管理才华,早已将上上下下的事情打理妥当,按照之前发给武林毫客的请柬,陆续有四面八方的刀客c游商甚至官兵前来吊丧,更多的中原武林人士是奔着今年的金龙会而来,和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金龙会和马金龙的丧礼一起举行,而且掩藏二十年之久的金龙刀新易主后将在金龙会上显现。 晌午过后,马若男才起床来,经过长途劳顿她委实累了,但想起明日金龙会上自己要承担堡主角色,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觉得自己不暗世事,难堪大业,也没有底气面对四面八方的武林高人。再则,父亲葬礼要在金龙会上举行,心有余但力不足,女儿身怎能承担这么多的大事情。 此时她多么希望曾今的李云青还如当初,伴在他身边,即便说说话,也有个缓解心情的方便。金龙堡上上下下,他都未曾深入接触,似乎自己不属于这个团体。父亲生前的四大管家,除了李四娘,其余都是她的哥哥,而今都不在堡中,没有个顶用的。虽然李四娘早已向他们发出返回的号令,但目前尚未归来,只怕凶多吉少。 马若男梳妆完毕,来到李四娘的厢房,此时院落内来来往往忙碌的是一色的白衣女子,李四娘的徒弟真还不少,不过全是女的。进屋来,见里面有七八个人在商议事情。 “若男,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李四娘见若男进来,便从在坐着的长者依次引荐她认识。 为首的是一青衣道袍老儿,须发乌黑,他起身拱手。“关中美冉公韩戟见过少堡主”。李四娘介绍道:“韩公是关中龙门掌派的掌门”。第二位是位灰一书生,年事虽高但面目清秀,“东北玉面王卢肖见过少堡主”。李四娘介绍道“卢公为东北长白山中华剑掌门”接下来依次是四川青城山浑厚气功掌门张严定,绿林派掌门海沧,塞上纵马派掌门刘宇星,黄河小飞刀掌门刘仙女,白莲剑掌门人白莲,形意门帮主小诸葛田觉彤。这些人无论男女,个个武林豪杰,是响当当的江湖人物。 马若男一一见过这些掌门人,见李四娘身旁的座位为她留着,便上前坐下。 “诸位,若男虽然是后生晚辈,但也是金龙堡的堡主,也是今天这里唯一的主人,对大家有什么照顾不周的请尽管说来。” “四娘何必客气,我们这些江湖人,无须讲究那些虚礼,为今四娘辅佐金龙帮,少帮主虽然年轻,但只要四娘说话,我们这些帮帮派派的定能团结一气,帮助金龙堡的少主主持好这次金龙会和安排好马堡主的后事。” 谈话间,忽见一青衣女子匆匆入内,到李四娘身边耳语几声,李四娘脸色一沉,对众人道:“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诸位,咸阳李陵广率领他的李家军,乔装成商人已近扎营在了金龙堡外的戈壁上,看来这次来者不善。” “哦!”众人惊叹,“莫非他是听到马堡主去世的消息,便来乘火打劫。”美冉公韩戟道。 “总之,这次金龙会要是官兵介入,将有很大的麻烦,各位还是要商量个万全对策。”玉面书生卢肖大声说。 马若男听他们议论这些事,自己压根没法扑捉这里面的轻重问题,茫然看着大家,心思又飞到李云青的影子上了,她似乎觉得,自己中了李云青的魔咒,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 李云青离开金龙堡,沿着大漠深处行走四十里,以是正午,太阳照射下的沙漠,腾起炙热的热浪,他口渴难忍,四周没有植物和绿荫,这实在是种煎熬。正当一筹莫展时,见前面沙尘滚滚,不一会,有一马队经过,他似乎在口渴无助中看到了希望,便快步迎了上去。 马队前面是一身着红衫的中年男子,身后四匹大马紧随,马上三男一女,均戴黄色披风,拖在马背上。后面不远处有二百多匹马,其中二十多匹马背上托满行囊,由几位彪悍男子押送。 “客官慢行,能否借口水喝?”李云青挡在红衫人前,见他马上挂一葫芦水囊,于是厚下脸皮,请求赐水。 那红衫人忽然勒马,仔细端详李云青一番,便一跃下马,揭开自己脸前的防晒面纱。 “青儿,你怎么在此沙漠中独行?” “啊,爹爹,原来是您老”,李青云立即跪倒在地。 “快起来,随我上马”说着一手拉住李云青的胳膊,一跃连带李云青拉上他胯下的枣红宝马。 随手解下水葫芦,反手给李青云。李云青如鱼得水,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大饱。 “爹爹,为什么亲自来大漠” “先不说我,倒是说说你,为何独自一人迷失在大漠之中?” “孩儿昨日去金龙堡缉拿罪犯马金龙之女马若男,遭到暗算,丢了马匹,这才落得如此。” “你这是要去何方?” 李云青向马队侧对的东向指指“在那个方向,前行三十里,就到镇北堡了,孩儿的师父就在哪里,孩儿是要回去复命”。 “这里距金龙堡还有多远?” “四十里地” 李陵广忽然加鞭催马,直奔金龙堡赶来。 李云青依稀记得师父曾叮嘱自己,父亲放他在镇北堡学武,目的就是要监督金龙堡的一举一动。此次父亲亲率兵马而至,相必师父早已将这些日子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传了回去。于是不再细问,双手拉着父亲的衣衫,默默乘马飞驰。 一队人马距离金龙堡三里开外,便停了下来,拉起了营帐,虽然所有将士都是便装,但野营的架势完全还是军队的秩序。二百多号人马,立主帐一顶副帐两顶,周围六顶帐篷围住,留前路开阔处,设了路障和埋伏。 众人中负责炊事的已经生活烧水做饭。李陵广带李云青到主账中,先命他洗嗽一番,自己又洗了脸,这才坐在桌前,令李云青在自己对面一丈外革戎席上坐下。 “青儿学过武,又熟悉这里的环境,因此爹爹此次前来,相必也要让你练练带兵布阵,日后好有长远。” 这时四名黄衫副将依次进来向李陵广报安,李陵广便介绍李云青一一认识。这四人是,年均三十上下,分别是霹雳火雷青,千里眼于方,莫干刀王龙,流沙鬼影花荣。个个武艺高强,身怀绝技,能带兵布阵,杀敌无数。 “营长内外全部部署完毕,请将军传命,便可开进金龙堡!”带头的雷青行礼道。 “今日前行,定是大吉,幸与我儿云青相见,喜事有加,你等可带他阵中待命,意图学习。” “遵命!公子请吧”李云青才与父亲相见,虽有不忍离开,但还是跟随四人出了营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武会残血龙刀现 夜色来临,镇北堡李家大院中灯火通明,堡主李大嘴巴召集塞上十二堡的其中十个堡的堡主,在聚义厅议事,李大嘴巴的女儿,李婉在今晚举行待字礼,众堡主有儿子的带儿子,有女儿的带女儿,共同庆祝李大嘴巴千金成人。 更重要的是商议在明日的金龙会上如何取胜,逼马家交出金龙刀和刀谱,同时将藏于金龙堡的万两黄金宝藏分于大家。 李婉是李大嘴巴的原配夫人柳莹莹所生,李婉出生不久刘莹莹便因病离世,李大嘴巴丧妻不久便娶了柳莹莹的妹妹柳青青,之后又一连纳了六个妾,皆为八大堡除金龙堡之外的其他堡主进献的美女子,意图通过联姻,取得势利,共同对付金龙堡。 李大嘴巴扬言要纳马金龙的女儿马若男为妾,已满八大堡全臣服自己脚下的心愿。 自从李陵广派自己的儿子李云青拜李大嘴巴为师,有了官兵撑腰,这李大嘴巴越发狂妄,根本不把金龙堡放在眼里,对付金龙堡的手段更是残虐无道。 金龙会期一到,会馆前彩旗飘扬,这天一早,比武场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武场上,观武台分红黄兰三个区域,红区当数李陵广的一百多号人。黄区是李四娘请来的武林八大派,兰区是李大嘴巴率领的七大堡。 李云青跟随父亲。见众人议论纷纷。忽然,眼前闪出一个亮影,红色裙衫,佩一把兰玉宝剑,杏眉桃唇,甚是好看。李云青认出这美女子正是师妹李婉,今天的她竟然如此亮眼。顷刻间,只见李婉超自己走过来。 “青哥哥,这些天怎么不见你啊,妹妹好”几欲出口发现有些话不适合当众人说,便止住了,脸上放弃红晕。 “师妹好风采,来介绍你认识一下家父。”李云青带李婉拜见了李陵广,看得他只点头。心想,这青儿小子竟然沾尽塞上风尘。 说话间,一阵哭喊声传来,几十辆马车,拉着巨大的花圈c纸货,缓缓而来,车前一排女子,手捧黄花,身着白衫,头戴白陵,一字展开,哭嚎而行。为首的是马若男,李云青一眼就认了出来。 李婉指着马若男道:“看她的确美若仙女,青哥哥只怕假戏做真了” “师妹可别调皮,我们两家势不共存,哪来的真呀。” 这时,马金龙的棺木运到了比武场前,众人在一位老长辈的主持下,依次过前站好队伍,准备默哀。 那成想,李大嘴巴忽然向天冷笑几声,他身边的十个黑衣人噌的蹿到马金龙的棺前,将棺木围将起来。 李四娘腾的站起来,指着李大嘴巴大怒:“姓李的,活人不计死人仇,你今天要干什么” “哼,我问你,这棺材里装的是马金龙” “难道有假” “开棺看了再说!” 这时马若男忽然飞身跃起,从青衣人头顶跨过,一手扶在她爹爹的棺盖上,一手持一长刀鞘,大喊:“胆敢动我爹爹寿棺,我让他血溅当场!” 正在僵持时,李四娘身边的几位掌门人起身,向前走几步,由玉面书生抱拳对众人说: “今天,来此地的各方豪杰,要想明白,无论以前有什么过节,今天是马金龙堡主的葬礼,我们要积阴德,让亡人入土为安,有什么问题,我们金龙会比武解决。”说罢,羽扇一煽,十几条银针嗖点中棺前十位青衣人的哑穴。 李大嘴巴正要发怒,忽见自己脖子旁边多了一枚银针,扎在椅子上,自己浑然不觉何时飞来。便压住怒火,大声说:“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别错过这最后一场金龙会。” 李陵广忽然对李云青耳语道,“奠礼结束,你无论如何要打开那棺材看里面,马家姑娘肯定要死守,你杀了她也要开了那棺材!” “孩儿遵命!” 马金龙的奠礼很快举行完毕,马若男护送她爹爹的棺木缓缓到比武场后的壁罩前,用白布盖上,等比武结束便要下葬。此时,李四娘向众人宣布: “各位武林豪侠,马金龙堡主生前说过,他死后金龙刀传位,要在金龙会当中公开,让大家一展,并由新堡主以刀守雷台,各堡新堡主或继承人攻台,无论胜败,各大堡比赛后,决不能再过问金龙刀。诸位如愿意,就此画押虔诚许诺!” “好!” 七大堡的堡主都派自己的接班人签了许诺,又签了生死壮,比武便正式开始。 马若男第一个跳上场去,她手持金龙刀,刃不出鞘,凝视台下。 各门派的,争抢上台,全被马若男用刀背打了下去。各派掌门人,看后辈比武,不便上台,只在座观看,等待明日已武会友,再行切磋。那些晚辈已经打的好生热闹,马若男连胜三局局,几乎要让七大堡轮了一圈了,气得李大嘴巴咬牙,他转身让手下人叫李云青上台,李云青正寻思如何贴近棺材,师父一喊,正中下怀。 马若男打倒第四个时,正欲转身退下休息,忽见李云青持刀跳了上来,心头一惊,便立主脚:“你还活着地牢也让你逃将出来,看来你命够硬的。” “出着吧,今天这金龙刀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顿时,二人刀鞘与刀相对,杀了起来。李云青刀法精湛,挥刃如雨,密不可透,不几个回合,马若男就步伐走乱,香汗淋漓,被李云青一枪拨倒在地。 李云青,纵身一跃,到了棺材旁,持刀撬向棺盖。忽然他感到身后一道寒光。 “啊,金龙刀出刃了!”台下一片欢呼。云青立即撤枪回刺出去,怎耐这金龙刀,见枪就吸附而上,沾了,刀面忽然裂开,一柄长剑刺向他的喉咙。 马若男收住了。李云青吓出一身冷汗。 李云青被马若男顶住喉咙,李陵广大惊,他身边的李婉已飞身扑了过去,正要掷出手中长剑,忽见见马若男收了刀,回身面向台下,不理李云青。自己便上前拉住李云青柔声道:“青哥哥,你没事吧” 李云青定定神,狼狈地说声:“没事!”正要退下,忽见四周有人欢呼上台。 “金龙刀神威,看看这刀吧!” 尤其中原武林的那波掌门人,各个是武器迷,他们蜂拥而来,把马若男围了起来。“恭喜马姑娘,一睹金龙刀,三生有幸啊”众人赞口不绝。 李云青趁人多时,被李婉拉着手,悻悻退去。 马若男被围其中,不知如何是好,她将金龙刀举过头顶,一是供大家观瞻,二是防止有人图谋不轨。正在此时,忽然她眼前有人影一闪,随机有人伸手在她臂弯处一点,那刀已经落实他的手中。马若男急了,伸手要抢,才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丐侠陆九。 “你” “快走!”陆九一把抓住马若男,腾空而起,顺手抓一下雷台旗杆,纵然越过众人的头顶,冲下雷台。这动作一气合成,离玄之箭一样迅速,连在场的武林豪杰也没来及回神。 但就在这飞离瞬间,武场内一声震天巨响,天翻地覆。马金龙那口玉石棺材瞬间变成万千碎石,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出,飞刀般扎向比武场上的所有武林豪杰,李四娘邀请的各大掌门皆倒在了血泊中,瞬间毙命,武场周围洒落肉酱模糊的人的残肢碎肉,凄惨不堪。这场面,连笔者都不忍形容。 李陵广被这爆炸声振的几乎晕了过去,所幸他内力深厚,很快就恢复了神态,站立起来,怒目看向观看席的李四娘,见李四娘被几个白衣女子簇拥,正欲离开,他大吼道: “大胆贼女,草菅人命,哪里逃?”他身边的副将和士兵这时都惊醒过来,于是哗然冲出观看席,将整个观看台包围起来。 “梅花阵杀!”李陵广一声令下,四个副将领头,那些便衣士兵立即摆出梅花阵型,六条长龙杀将过来。李四娘带二十多个弟子深陷阵中,挥剑自保,这一阵仗只杀的天昏地暗。李大嘴巴看到李四娘陷入阵中,自己立刻盘算:“乘此刻不夺了金龙刀更待何时。”他朝身边的众堡主大喝一声:“诸位听令,抓住陆九和那马家女子,夺回金龙刀,有功者每人赏黄金千两!” 李云青和李婉见状,也和众堡主一拥而上,追了过去,直奔陆九和马若男跑离的方向追去。 马若男随陆九下得雷台,忽听身后爆炸声,回头见火光冲天,飞沙走石,鬼哭狼嚎的场面,想爹爹的灵柩还在那里,便要往回冲,陆九一把拉住她。 “丫头,别犯傻,赶紧逃吧,这一切只是一个阴谋!” 马若男看陆九肯定的样子,又见七大堡的人蜂拥追来,便随了陆九朝大漠飞奔。疾驰二里,马若男毕竟女儿身,加上近期劳顿,已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跑不动了,眼看敌人就要追赶上来了。忽然,从敌侧奔出两匹马来。一男一女,男的马在前,向这边奔来时,马上人大喊“马姑娘快上马!” 马若男一看,是杨柳c玉芝兄妹,她便一跃跨上杨柳的马。 “陆前辈上马!”玉芝朝陆九喊道。 “你们快走,我来阻挡一阵。”随手将那金龙刀丢于马若男手中。 这时,李婉和李云青已骑马追来,陆九一记飞皇石出去,他俩马背上起舞,躲过了,但马小腿中皇,顿失前蹄。他俩飞空一翻落地。这时七大堡,一百多人围了上来。又是一阵厮杀。 李大嘴巴乘马车追赶过来,见众人战陆九,便使用分兵之计指挥几人前去缠住陆九,其他人继续追赶马若男。 马若男和杨柳兄妹,纵马疾驰不足两里,忽见前面有一片营帐,打着一个大大的李字旗。 “坏了,李陵广留兵在此!”正说着,他们四围的沙子里跃起人来,他们被包围了,那些便衣士兵手持弓箭,前后三圈,围的水泄不通。 “下马投降吧,我家将军或可留你们全尸。” “狗官,你是谁” “放肆,本大爷人称大刀王五关琼!” “呸,亏你敢加王五在名前,我要你狗头。”杨柳大骂,策马上去,持刀就砍。关琼实非等闲之辈,舞起五尺大刀呼呼作响。杨柳马背的马若男一手垫马跃起,抽出金龙刀,杀向关琼。玉芝也放马杀过来,三人战了二三百回合,不分上下。 这时,包围圈忽然冲进四匹马来,为首的雷副将,直冲过来,其他人哈哈大笑。“雷兄,交给你了,抓个活的,我你两兄弟就有家了!” 这雷副将,手持双鞭,左右翻舞,尽然快得无人招架得住,三人被轮战几圈,雷副将瞅中时机,连晃两锤,将杨柳c玉芝打下马。马若男丈金龙刀,勉强能撑住,但毕竟她没练刀谱,无法驾驭。几圈厮杀,她累的无持刀之力。 忽然,李陵广出现了,他骑红枣马,身边站着两匹马,是李婉和李云青。马下绑着一人,满头大汗,沾满沙子,此人是陆九,被绑在马后跑了来。 马若男看着他们,目光聚焦到李云青,怨恨又可怜的看着他,这让李云青心头一刹那的难受。之后她失望的跳下马来,举刀割向自己喉咙。 马若男举起金龙刀抱定一死决心,那成想,李陵广嗖一支袖箭打飞了她的金龙刀,雷青上前,让手下的官兵将她绑了起来。他拿起金龙刀呈于李陵广。李陵广看着那刀,仰天一笑。“起营进驻金龙堡!”众人浩浩荡荡,拔营起程,开进了金龙堡。经过比武场时,李云青忽然见师父和七大堡还有一干人等均被五花大绑在了比武场前的柱子上。李婉情急,扑到李大嘴巴身边:“爹爹,这是怎么回事?”李大嘴巴恨得把牙齿咬的只响。“你问那李陵广”我众兄弟为他卖命,竟然落得个扰乱社会的匪首之罪。” 李婉跑到李云青跟前,央求道:“青哥哥,我爹好歹也是你师父,就求将军放了他们吧!” 李陵广装作不知,夹马穿越堡门去了,留下李云青左右为难。他一咬牙,跑上前去,一挥袖中短剑,割断李大嘴巴身上的绳索。 “求求李大侠也放了我们吧”众堡主一起求救。正待李云青出手时,忽然从堡墙上飞来一阵箭雨,那一干近百号人全被射杀当场。 “李陵广,你黑心肠的屠夫!”李大嘴巴气的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爹爹,爹爹”,李婉抱着李大嘴巴哭喊起来。李云青轻轻的挽起她,吩咐身边的雷青安排人将李大嘴巴抬进了金龙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怀玉因缘陷牢狱 林三少离开绿洲,沿着骆驼踏行的痕迹向东行走,时间临近中午,太阳强烈,他有点后悔贸然离开绿洲,虽然习惯独行的他带了一竹筒河水,但这一路不知有多少路程才能走出这大沙漠,他心里有点忐忑。想来自然的力量,要用人力征服,需要付出代价的。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看见远处有座城堡,他便喜出望外,飞速驰了过去,但是让他为难的是,跑了二三十里地,那城堡依然若隐若现,这才明白,是海市蜃楼,心里又灰了大半截。这时,太阳正毒辣,周围尚有干枯的胡杨树干,于是他靠在一棵树干上休息,放眼这沙海,一望无际,绵绵沙浪,有丘陵起伏,也无法判断沙漠的边缘究竟有多远。 休息之余,林三少回忆这一路所遇,马姑娘素味平生,但她温柔贤淑,若显忧郁,沉默淡言的性格确深深感染了他,不由自主的要向她靠近。他想这马姑娘若非豪门出身,或可和他平等相处,至少做个江湖朋友,嬉笑言欢。他又想到金龙堡到底隐藏了多大的秘密,李四娘又那么神秘莫测,她和金龙堡有何渊源,怎能那么效忠马金龙一家。如此这般,又回到古陵奇梦,那么逼真,似乎是真的。想着想着又回想起狼姑娘来,委实可爱又好笑,她为什么穿一狼皮,而且在古墓地穴里出入,她在练什么神秘功夫?想着她美丽c纯洁c灵秀的眼神,不觉摸摸自己的脸,微微发烧。这才感到太阳毒辣的晒得他的脸皮发麻。 林三少起身来,咕咚咕咚喝口水,此时此刻,一切人间美事,没这清凉之水让人痛快,他觉得有种幸福感悠然而升,在历经人间艰辛中,这种乐观精神让他时刻保持强大的生命力和快乐心态。 林三少忘却了前面的城堡,他在合计用什么方法能走出这沙漠。这时,渐渐感到沙漠中起了风,那风尽然是热浪,让人窒息难受,再前行陡然间前面沙尘扬起。 “不好,有沙暴,这可怎么办!”林三少情急之下,飞速向附近的胡杨树干奔去,他掏出怀中的钻天绳,这是丐帮弟子的必备之物。他把自己捆绑在树干上,双手再拥抱树干,这才安心等待沙尘来袭。哪成想他却犯了个大大的错误。在沙漠中骆驼遇到沙尘会匍匐爬到沙子上,扬沙最大,它只要抖动身体,让沙子流到胸腹下面,再大的流沙也掩埋不了它。林三少这一绑,自己倒可以不被沙暴吹跑,但沙尘却因树干和躯体遮挡,流沙减缓,堆积在他周围,很快将他掩埋起来,况且他无法挣扎向上,最终被活活埋没在沙土中。“完了完了,想我林三少也葬生这沙漠之中了!”他闭眼等死,窒息难受,渐渐晕厥过去。 林三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木床上,这木床只有床板,粗糙不堪,连个薄席也没有。回看四周,似乎在一个石头堆砌的屋子当中,墙面参差不齐。这时听到屋外有人在走动。他起身来,感到头疼难忍,摇摇晃晃出来扶着门框向外张望。他看到有一麻布粗衣老妪,在外边的石炉上烧水,旁边有个石桌,放着洗涤干净的野味。这才觉得自己饿了,肚子在咕咕发叫。 老妪头也不回,似乎脑后长眼,对他说:“醒来了,洗洗手脸,过来帮忙吧!” “哦,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 “你也不用问,这地方鬼神不路过,只有死不了的刀客借过打脚,知道地名,你也不想来第二次的。” “在下林三少感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说着林三少跪地磕头三下。老妪依然没转眼,还是淡淡的说,“起来吧,江湖上哪有这么多俗礼,要感谢的人不是我,不过你还是要来帮我烧水,否则不给你饭吃,人常说,劳有所获,劳有所食。你看那姑娘多勤快!”林三少抬头一望,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似乎提着一个木桶,晃悠悠从很远走了过来。 “哦,我这就过来。”林三少到老妪前,见他用白布做的面纱遮挡脸颜,只留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睫毛修长,眼神犀利。 林三少在石炉前帮助用野鸡翎羽做的扇子煽动促火,一股青烟冒出飘向老妪,她干呛几声。“你这小伙子,看似精明,确原来是个木脑袋,你怎么朝着我煽火,呛杀本宫了!” “本宫?”林三少疑惑的看看老妪,换了个方向,继续煽火。 “怎么,听着不舒服,你这屁股就朝着我来了?” “啊,抱歉啊”林三少一时犯了两个错,顿觉自己羞愧难当,不敢直视这老妪。 这时,提水的人到了炉子旁边,她用斗笠遮阳,斗笠边沿垂下白纱,看不清面孔。显然是个美女子,虽然穿装朴素,但那身材婷婷玉立,杨柳细腰,甚是苗条好看。林三少打量一番,也不见这来人说话,只好惺惺的施礼道:“莫非是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在此请受一拜!” 那姑娘见林三少朝他施礼,本能的往后一退,手中的木桶放到地上,两只眼睛盯着她,欲言又止。 林三少忽然觉得那眼神异常熟悉,“啊,是你?狼姑娘!”。 那姑娘慢慢揭开斗笠,果然是那地穴中遇到的狼姑娘。 “什么狼姑娘,人家是有名字的,你就叫她蓝颍吧!”旁边的老妪说道。“想必你们是见过面又认识的,她是什么情况,你自心中有数,你在这可别欺负蓝颍姑娘不说话,否则我让你怎么来的,怎么去。” “呜呜”,蓝颍用手比划着跟老妪说着什么,显然她不赞同老妪如此说法。 “请问前辈,我该怎么称呼您?” “又来了,你往后就叫我韦娘吧,不过出了这大漠,请不要提我韦贤的名字。” “啊,你是韦”林三少忽然记得江湖传闻,宋皇帝的母亲被金所掠,不知所向,岂知尽然流落这大漠之中。 “你知道了,也就到此为止,当今大宋国内忧外困,我苟延残喘在此,好生安静,这样的话题,今后不要在让我听见。”林三少只得将注意力放到蓝颍身上,见他伸手敏捷的在哪里洗菜切肉做起饭来。林三少漂泊塞上,跟随师父,两个爷们,吃喝多半凑合,这种在女人身边目睹食宿家务的事情还是头一遭,他一会望望蓝颍,一会儿看看韦娘,似乎在温暖的家里。遇到和蓝颍四目相对,这傻丫头也不躲避,总是笑盈盈的望着他似乎是询问他,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晚餐过后,天色尚早,晚霞映染天边,林三少忽然想到,这大漠孤烟,两个妇道人家的住所,自己一个大男人,似乎多有不便,虽然对蓝颍充满好奇,总想知道关于她的多一点,委实有点不舍早早离别,但还是暗下决心,早点离开。 蓝颍似乎看出了林三少的心思,在他独步屋外时,跟了出来,两个人在晚霞下,望着层林之外的沙丘,这处绿洲很小,一眼就看到四围的沙漠。蓝颍儿靠近他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袖子,用目光询问: “你在想什么?” “我是想,怎么能走出这沙漠?” “为什么要离开?”蓝颍还是用目光询问。见林三少还是不明白,便在沙子上用指头写了上去。 林三少看他白嫩如葱的手指,认真地说:“毕竟这里还有好多不便,我飘零惯了,喜欢四海为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蓝颍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又写道:“你的名字?” “我叫林三少?” “分明是小狗的名字。” “怎么这么认为?没有人像你这么说我,分明是少爷的名字嘛。” “我之前养的小狗就叫三少,可惜被蟒蛇咬死了,就葬在对面的沙丘上。” 说着,她抬腿向前走去,林三少跟随她,走上了沙丘,这时太阳快要落下了,蓝颍走到一处灌丛旁边,指着地上,意思是说:“就在这,三少的坟墓!” “啊,感情你很怀念那小狗?” 她看蓝颍儿抱胸,默默的看着灌丛下的沙地。自己也不便打扰,倒是她那份善良,怜悯小动物的心思,让他很为感动,觉得蓝颍儿兴许有好多关于自己的故事,只苦了表达不出。 “我晚上在哪睡?” “你决定不走了?”蓝颍愉快的在地上写道。 “我有为你准备的,大可让你睡好!” 夜幕来临,林三少躺在蓝颍为他收拾的柴房里,那柴房是石块砌成,空间不大,但足以放下一块木床,床上铺了草帘,上边有棉褥垫底,一床棉被,虽然显得旧了点,但洗涤的十分干净,上面飘着女孩子的味道,林三少想,兴许这是蓝颍的铺盖,于是显得格外珍惜,想一想,有个安静之所,也足以让自己酣畅入睡。正想着蓝颍进来了,他手持一盏清油灯,灯芯发着亮光,挂在了他的床头上。两眸清澈的望着他:“这住所,怎么样?” “恩,很好,谢谢你!”林三少忽然觉得自己和蓝颍似乎有着某种心灵上的默契,他尽然能读懂她用眼睛说的话,不,也许是读心吧。 蓝颍忽然吹灭了灯,她站在黑暗中。林三少望见她的身影,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忽然林三少看到屋里发出蓝色的光芒,足以让他看清她秀丽的脸庞。“哦,夜光石!”,他感到蓝颍很开心,手捧着夜光石在地上不停的旋转,小嘴巴微微张着,是开心的笑。 林三少和蓝颖正玩那夜光石,忽见韦娘进来,点燃油灯,屋内更亮了。蓝颖抓住韦娘的胳膊摇了摇,意思是还没玩尽兴。韦娘拉了她的手,对林三少说。 “你是丐侠陆九的徒弟,林三少” “正是。” “丐侠向来以正义立身,想来你也不俗,既然你和蓝颖相识,他也不烦你,我想拜托你带她离开沙漠。” “这,你们相伴为生,怎能把你们分开。” “我也需要离开沙漠,宋皇要接我回京,思前想后,还是要回去,为社稷何顾个人颜面,只是这蓝颖是金人遗腹,现已长大成人,迟早要离开我,还望林公子不嫌蓝儿口吃,带他一起经历世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对鸳鸯白色玉如意,一半交于林三少。 “这是我留给玉儿的信物,一半交给你,一半给玉儿,此物为皇家吉祥物,愿能保佑你们平安。在外遇到困难,可持此物获得皇家接济。” 林三少小心的把那玉如意捧在手心。“韦娘请放心,我一定不让蓝颖受半点委屈。”“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陪蓝儿说说话,我舍不得她啊!明日一别,你们先寻你师父陆九,再做打算。” 马若男被押进了金龙堡的地牢,经过铁牢时,她看到李四娘倒在旁边的水牢里,半截身子泡在水中,水染成了丹红色。她半身爬在水上的地面,处于昏厥状态。她悲痛的哭喊:“师姑!师姑!”,被士兵推进了铁牢。她扶着栏杆看着外边,内心充满了仇恨和悲伤。 不一会,陆九也被押了进来,接着是杨柳和玉芝,他们分别关在四个铁牢里。 丐侠陆九跟没事一样进牢就躺在铁棍上翘起二郎腿呼呼大睡。 杨柳关切的向对面铁牢喊道:“玉芝妹你还好吧?” “我很好,杨大哥你休息吧,保存精力,我们想法出去。” 马若男听得他们这样相互关贴,觉得自己似乎是一弃婴,无人过问,无人心疼,这世界似乎和自己隔的很远。她咬牙,背依在铁栏杆上,静静的流下两行泪水。这时候她脑际忽然想到一个人,那个瘦小机灵的小乞丐为什么至始至终没有再出现在金龙堡。不觉向陆九喊话问了句: “陆老前辈,您见到您徒弟了吗?” “林三少?他怎么样了,你们一直不在一起吗?”陆九一听徒弟的消息,立即坐起来,两目圆睁,想知道下文。“他前天还在金龙堡,后来别过再没回来,所幸她没卷入这残忍的金龙会!” “哦,残忍,以姑娘所见,这残忍之人是谁?” “李陵广!” “错了,李陵广并没有杀你,这怎么解释?” “但是他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这些被杀的人个个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 “我师姑李四娘何罪之有啊?” “姑娘你且愿意相信我老叫花子说的话吗?” “前辈你说,信不信已经没有意义了,只当我听个心亮。” “你该感谢的人恰恰是李陵广,而你该恨得人却是李四娘!” “这,前辈你怎么还向着仇人说话,再说他也绑了你,还打入这死牢?” “李陵广铲除了李四娘的银针教,你可知道,这银针教是你父马金龙的死冤家?” “啊?这话怎讲,她是我的师姑,是爹爹亲自送我拜四娘的姐姐,我师父三娘为师,这解释不通啊。” “三娘不是银针教的,恰是你爹爹的相好,而四娘在金龙堡犯下千大的罪行,首先她杀害了你的爹爹,又派人杀害了你的大哥马强,软禁了你的三位嫂嫂,逼走了你三哥,甚至你二哥也被逼迫落草为寇。她引你回来,只是借金龙刀之谜引出中原武林对她有威胁的八大掌门,借你的手杀死他们,再借李陵广之子之手,杀了你,夺回金龙刀,重整金龙会,确立自己的霸主,还让江湖上无可厚非。” “这,这可都是真的?” “陆老前辈说的句句是真,这几日我们兄妹在暗中观察,整个金龙堡都被李四娘的弟子控制了,你爹爹的棺材被他们掉包装满了,在你和李云青比武时要炸死所有武林掌门,而且事实她已经做了,八大掌门全死了,很快将有人来寻你这所谓少主子的仇。”杨柳插话道。 “既然有这等事,为什么你们不提醒我,杨大哥?” “我们没有机会单独接触你,马小姐!”玉芝接到,“是我杨大哥念你爹爹救了我师父之命的份上,一路设法保护你的。” “马若男听得头都大了,她摇摇,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啊!”不由得嚎啕大哭,一失女子的矜持。等哭完了,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陆老前辈,我再问你,李大嘴巴集结众堡主,夺我爹的金龙堡,似乎是李陵广在协助,这又做何解释。”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李陵广平叛,诛杀党项后裔,在金龙堡陷入埋伏,你爹爹正是他的死对头,李陵广丢了三万两军饷,失去了他家传宝刀李家刀,也就是现在的金龙刀,当时是李大嘴巴从死人堆中背他出去,并走过大漠。后来他回西安,被立罪问斩,咸阳王救了他,留于账前做了将军,咸阳王要统治他的领地,这塞上八堡是他收复的范围,鉴于金龙堡的威力,他只能联合李大嘴巴,监督和削弱金龙堡的力量,最终收复这些地方,还咸阳王管辖。”陆九说完这些,也不问马若男是否听懂,已呼声震天,睡着了。 马若男在脑海中回味陆九的话,辗转思索,觉得不无道理,忽然感觉胸口轻松了许多,心想“感谢苍天,让我在死之前弄明白了这些,否则我还是个冤死鬼呢。”便不再思考任何问题,只等时间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逃行大漠情困女 李陵广入驻金龙堡,令二百将士严守堡防,安排完堡内大小事务,便招李云青来见。 “青儿,你认为,这马姑娘该如何处置。” “孩儿已查明,金龙堡大小事与马姑娘干系不大,皆由李四娘操纵,银针帮是祸端,所以马姑娘如若无抗拒之心,可放逐关外,留一生路。” “三万银两可有下落” “据可靠线人所述,这银两已由马迁押往塞外,途中遇阻,便投了牛头山山贼,全献给大寨主卜罗安了。”李云青接着又说:“父亲意欲如何处置我师父” “原本对这等不安分的人应当除掉,但念当初他立了功,暂且饶他,但不知如何安置,这事就交于你吧,包括那马姑娘等人。” 他又传来王龙,让他安排人暗访牛头山。传雷青等其他副将,分兵安扎另七大堡。最后修书一份,派人急送咸阳王。 李云青回住所,李婉在等他,见李青云便急切地问道“青哥哥,将军要如何处理我爹爹” “完了,要马上处死”李云青假装摇摇头。 李婉哇的一声抱着李云青哭起来,“怎么会这样啊,啊”。 见李婉玉女之身,温香满怀,师兄妹虽然形影不离,这还是头一遭抱着她的身子,李云青闭上眼睛,体味那儿女间说不清的亲密感,不舍得放开,竟然越抱越紧。 和马若男相比,李婉性情直率,又带处尊养优的富贵气,知书达礼,对世事充满关爱之情,对他又无比亲昵,美丽就更不用说了,而且总那么美艳如花的开在自己眼前,毫不遮掩,让他没有顾虑。马若男对他来说,若即若离,一切在矜持和意念之中,让人看到就心痛,不见又担忧,更多的是那点怜悯之心,道不清情由,也难以揣摩他的内心。 李婉见他紧抱自己不语,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但那强有力的男子之躯,让她感到内心充满安慰,“似乎他不只是安慰自己,心里还有别的,为什么抱这么紧”李婉想着,有点怕,又有点羞,又有点说不出的激动,脸红了,身上有点热血流动。闭着眼睛,李婉暂不想别的了。 “啃啃!”门外有人干咳示意,李云青放开了李婉,二人面扑桃红,相对不言,心儿扑腾乱跳。这时李大嘴巴进来见状,正欲说什么,见二人心猿意马,便扭头坐在椅子上不语。 “师父可好,徒儿正要找你。” “我还好,没有被气死。” “眼下师父有何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弱肉强食,我现在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以徒儿看,眼下有两条路可走。” “傻小子,你也学你爹给我摆臭架子?” “爹爹,你就好好听师兄讲嘛!”李婉插嘴道。 “师父,眼下我们第一是走商道,师父帮我打理这八大堡的商道经营,酒坊c饭庄c镖局c银行等等,有师父这么多年的经营基础,肯定能延续兴旺。” “第二呢?” “第二是走官道,师父可以诏安于咸阳王,继续领武,走做官之路” “我看这两条路,没有一个走的通。” “师父何以这么认为?” “这商道,我多年苦心经营的人脉体系和从商队伍已经被你爹爹连根挖掉,现今让我辅助你,你父亲自然掣肘其中,没有可施展的地方。”他顿了顿又道: “这官道,咸阳王最讲门阀出身,向我这种绿林草寇,一时或可被利用,但迟早不会被重用。” “如此看来,师父早有打算,不若告诉徒儿,我好帮您。” “说出来也无妨,我想出售镇北堡给官府,另置田园,归隐山水,携妻妾享晚年清净,不再过问江湖世事。” “我支持爹爹的想法,这江湖c商道c官场无不纷争,弱肉强食,爹爹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倒是归隐田园,自在逍遥,享晚年天伦之乐,连我都向往。”李婉兴奋的说。 “傻丫头,你难道要陪爹爹一辈子,现如今我倒是担心你的去处。”说着看看李云青。 “我要侍奉爹爹一辈子!哼,免得他欺负我。”李婉用眼睛瞪了一眼李云青。 “师妹怎么能闲居闺中,不若随我打点这七大堡的生意吧,或可从中学到许多见识。” “我不,跟你受欺负。”李婉听李云青这么说心里很甜美,但嘴上不依。 “若徒儿有此心,那师父我就放心了,至于师父的心愿,还望你早点表明你爹爹,我是一天也不想呆在这官军出入的地方,看到他们我伤心我的那些兄弟们!恨不得要将他们一个个剁成肉酱。” 李陵广听闻李大嘴巴承诺退出江湖归隐,留女儿在李云青身边,心想,这人可谓相当精明,竟能想到全身而退的办法,留女儿做人质,也了却了我杀他之心。于是让李云青折合镇北堡财产,奉千两白银,安排为他置办山庄田园,归隐贺兰山下。 林三少天明睡醒,睁眼发现蓝颍守在他床前,看着他微笑。于是起身来,用手在她眼睛前绕了绕,被蓝颍伸手打开了。 “本少爷要起床了,你这姑娘家家的守在旁边,也不害羞啊?” 蓝颍别过头去背着他,用指头在空中划字:“我怕你跑掉!” 他们来到韦娘的房间,见石桌上方一纸条,上有娟秀的文字:韦娘已去,你们好生相依,来日汴梁相见!桌上还放一行囊,内有一堆碎银。 蓝颍用手指指门外,两只眼眶湿了,林三少看得出她有多么的不舍韦娘。一时竟然无语,四眼相对,空气变得凝固了。 早晨的大漠,有些潮气,清爽至极。林三少带着蓝颍踏上走出大漠之路。阳光斜照,他们身披绿色袍子,背挂褡裢,头戴斗笠,白纱蒙面,初一看是两位刀客。 阳光下的金龙堡恢复了往日的安逸,街巷生意依然红火,谁也看不出刚刚经过一场血雨腥风的洗礼。地牢中的马若男,痛苦的从睡梦中醒来,她活动了一下浑身酸痛的躯体,冰冷的铁栏杆,让她的心都发凉了。他看到陆九在铁笼中打座练功,杨柳兄妹还靠着铁笼在睡梦中。笼外的士兵都不在了,此时忽然眼前闪出一个人影,落在了眼前,定睛一看,斗笠蒙面,也看不清是何人? 只见他奔陆九而去,从身上拿出钻天索,绑在两根铁栏杆上,拿出刀鞘,在绳索上旋转绞动,不一会功夫,那铁栏杆嘎嘎作响,尽然弯曲变形,漏出个椭圆来。陆九睁眼一看:“嗨,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我这招了,起身一跳便出了牢笼。”来人帮他解开手上的绑索。他舒活一下筋骨,来到马若男的牢笼前,双手施力,尽然活生生将铁牢的栏杆拉开个椭圆来,马若男赶忙走了出来,依然是来人解了她的绳索。随后他们依法解救了杨柳c玉芝。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波人走进了地道。为首的是李云青,后面跟的的是雷青和十几个官兵。 “跟过来!”蒙面人带他们向地牢深处走去,渐入一片黑暗地,没了光线,玉芝有点害怕,紧紧拉住杨柳的手。马若男心里害怕,正踟蹰不前中,感到黑暗中有一温暖的手拉了她的手,那只手虽不宽厚,但透着男性的阳刚器质。穿行黑暗大约一刻时辰,前面泛起了蓝光,渐渐看清一张娇美的脸隐若在白纱内。马若男脚下被什么东西绊,扑向前去,拉他手的人忽然伸手,拦腰将他抱起,快速前行几步,眼前有一道门,持亮光的女子将安动机关将门打开,阳光透进,众人看的明白,出了石门便是沙漠。马若男这才害羞的摇了摇那人的胳膊,从他臂弯中滑落立地。 适才所见门面女子却不知何时不见了。 “蓝颍!蓝颍!”男子揭下斗笠,马若男等才看清原来是“林三少”。 马若男心想:“怎么每次见到她都是要他抱着他行走呢,这难道是宿命?”又想着一个男子的怀抱,一次又一次,心中说不出的那股滋味,任她有点害羞和激动,但她安奈了情愫,面不露色。偷看了林三少一眼,虽然干瘦,但这绿袍一挂,竟然不再如以前一个叫花子的样子,反而英俊洒脱。 林三少赶忙向师傅道别,追蓝颍去了,陆九笑了笑:“哈哈,这傻徒弟竟然也长大成人了,嘿嘿!” “林三少怎么知道我们在地牢里呢,又怎么知道这地牢出口?”马若男充满疑虑的问。 “这得看那跑了的姑娘!”陆九笑着说。 “姑娘?她为何又跑了”马若男自言自语。玉芝朝她脸上一望,调皮的说,趁黑让人抱着走,这还不把人家姑娘气死!” “啊,这”马若男想想,顿然桃红满面,不好意思再说话。 蓝颍看到林三少抱着一紫衣女子走出地道,那女子长发飘洒,美若天仙,初以为是受伤难以行走,但看从林少三怀中落地时,竟然安然无恙,而气宇之间显然是个武功不凡的人,心里顿觉不是滋味,想自己身世凋敝,又不能言语,在林三少跟前又能挽住他么。于是心里一气,便犯了那自由天性,飞身离开了她们,独自躲过山丘,踏路寻人沙漠戈壁上的绿洲儿去。走着走着,心里又不忍离开林三少,回头见后面没有来人,自己又不想走了,怎么办?她拔起起地上的一根野草,摘那叶子,叨念着:“离开,回去,离开,回去”反复摘了好几根,总是下不了决心。 这时,身后有一人悄悄向她靠近,陡然兜出一个网袋,将他套入其中。蓝颍本来失语,无法呼喊,只有挣扎。单见那人抗起他到肩上,尽然如乘船在水上一样漂沙而行,蓝颍只听到耳边风声嘘嘘,他们尽然瞬间消失在沙漠之中。 林三少在山丘上四处张望,未见人影,跑下沙丘,见有戈壁和足迹,遂寻印而来,待到蓝颍摘草叶的地方,看到这些洒落的叶子,似乎明白蓝颍肯定在此逗留过,又看到有打斗的痕迹,和落入地上的网兜麻纤,立即反应过来,他肯定被人绑了去。可是戈壁上没有任何足迹可辨别方向,这怎么办?他焦急难安。这时陆九他们跟了过来,见林三少满脸疑惑和焦急。陆九便道: “踏沙无痕,这种功夫只有金蛮子有,可见附近大漠中肯定有金国的宿营,我们分头寻找,下午日落前回前面路口驿站相会。”说着陆九便朝东而去,杨柳和玉芝不想分开,朝西面去了。马若男看看林三少。林三少心想,马姑娘刚刚遭如此厄运,怎能连累于她,便劝言道:“马小姐,你可以到前面驿站歇息,等我们回来再商议以后去处,怎么样?” 马若男道:“南面是金龙堡,那金人肯定不会去哪里,唯有北面,你我可以同行。” 林三少有点为难。 “怎么啦,你不欢迎我随你啊,那你还不如把我留在金龙堡的地牢里,让我死也死在家里。”嘴上这么说,心里是想“那姑娘固然是生气离开,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去了才能把事情说明白。” 林三少慌了:“马小姐别误会,我只是想姑娘家难在身,再为这事劳顿,不太合适。” “马小姐,都认识这么久了,还这么称呼,听着多别扭。” “咳,那该怎么称呼你?” “马若男三个字你随便叫,叫蓝儿也成!”马若男故意映射蓝颍。 “那就叫你男儿吧,只要你觉得可以!”林三少未解其意。 “得了得了,越叫越难听,难怪你心上人会跑掉” “啊,这哪跟哪呀?” “我看你就叫蓝儿吧,叫蓝儿好听!” “我刚才不是说叫男儿,你不愿意嘛” “我是说你叫她,别叫我,我叫马若男!” “咳”林三少第一次觉得这马若男说话还真让他费解,心想,这难道是所谓的女儿心思。他在那里琢磨,马若男已经上路走了。 “嗨,若男姑娘,等等我,一起走!”林三少追上去。 “想通啦?现在可是你跟着我走哦。”马若男俏皮的看着林三少。她觉得眼前这个人确实让人轻松,想怎么逗都可以怎么逗,一点也没李青云这种公子哥一样的满身礼俗,话也放不开说。于是心里舒畅了很多,想着有一个人陪伴,总比孤苦伶仃好。 大漠阴晴多变,马若男感到前面起了沙尘,双手拉着身上的袍子,裹了身体,屈腰前行,林三少在后面看到了,那姿态,似乎如跳舞的舞女。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无情无义的男子,心上人丢了,还在这拿我寻开心,你不着急,人家还为你着急呢” 林三少被一句说的,噶然停止失笑,觉得马若男是个冤家,句句话都能把他置于死地。马若男偷偷笑了。 这时候,沙漠起了风暴,马若男的头发被吹散了,飘洒在身后,林三少闻到她发丝特有的女儿清香。觉得该在马若男前面走才是,于是绕开她,只见马若男扑棱倒在他脚下,双手抱住胸脯,痛苦不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落难侠骨多柔情 林三少被一句说的,噶然停止失笑,觉得马若男是个冤家,句句话都能把他置于死地。马若男偷偷笑了。 这时候,沙漠起了风暴,马若男的头发被吹散了,飘洒在身后,林三少闻到她发丝特有的女儿清香。觉得该在马若男前面走才是,于是绕开她,只见马若男扑棱倒在他脚下,双手抱住胸脯,痛苦不已。 “啊,这是怎么啦?” “我,我中了银针教的毒,走不动了,你快去追你的心上人吧,不用管我” 这时候沙尘被狂风席卷而来,林三少不加思索爬在马若男身上护住她,四面沙尘笼罩,看不清一切,只有沙子嗖嗖作响。四面沙尘落下将他们埋没了,林三少抱着马若男,慢慢挪动身体,让沙土向身体下面填入,慢慢把他们抬高,不至于埋没太深。 马若男,感到晕晕忽忽,在人的怀抱中,心理糊涂一会,明白一会,明白时感到安全幸福,糊涂时眼前看到爹爹c哥哥倒在血泊中向她伸手。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风终于停了,林三少和马若男被沙积抬到沙丘上,他爬起来,抛开马若男,见她已然昏迷,嘴唇发紫。于是轻轻拨开她的衣服,在身上寻找毒针扎入的地方,他心想,银针教致命针是封喉,暗针是扎入腰间哑穴不知不觉中让人慢慢中毒身亡。他解开马若男外衣,摸向她的腰间,手触及她玉脂肌肤,顿时感觉有点不便,转头看大漠中空无一人,便慢慢掀起马若男贴身内兜,在白嫩的腰眮之间看到一个银针的末端,约半公分漏出,伸手一拔,针眼间冒出黑血,针头三公分见长,发乌。 林三少顾不得什么,用嘴使劲吸出针头的黑血,然后拿出怀中的防樟毒解药,涂在她的,用指肚揉磨一刻,让药性渗入。拉好衣服,又缓缓扶她起来,在嘴中放入一颗师父陆九为他研制的防毒药丸,听说能解百毒,也是丐帮吃百家饭不生病的绝门解毒药。这些做完后,整理一下马若男的衣衫,把她平放在沙漠上。等药性慢慢开化,大约半个时辰后,他听到马若男肚中咕咕作响。便扶她坐下,用内功在后心将毒驱出,用功半个时辰,渐渐见马若男气息急促,便用掌在她后心使劲一推,马若男哇的一声突出一口红血,夹杂一些黑色血块。 这时,林三少感觉用功累了,便放下马若男,躺在一旁休息。他脑中浮现马若男身体那洁白的女儿肌肤,心想,她若醒来知道了会怎么想,没想到这一路和马若男接触三次,次次都是有违背男女伸手不亲的忌讳。人类真是奇怪。想了一阵,心理惦记蓝颍安危,见马若男尚未苏醒,索性又伸手将他托起,抱着向前赶路,他依然觉得马若男很轻。 马若男悠悠醒来,见自己躺在林三少怀抱之中,这次她觉得好累,便装作没醒,感受着被人疼爱的感觉,虽然这不是真的,但确实存在的,悠悠感到林三少喘息声,和他呼到自己脸上的热气。慢慢的有些不忍心,便摇摇林三少的胳膊,轻声说:“为什么要抱这么重个人行走,放下来吧,你让我躺在沙漠里,把我埋了,多好。” “啊,你醒了”林三少本能的放下她,有点猛了,尽然摔在地上。 “哎呀,你!” 马若男坐在地上,林三少惊讶,每次她醒来会自己落脚立起,这会又怎么就直愣愣让扔到地上呢,难道她被毒傻了? 马若男站了起来,感觉浑身舒服多了,再没有在地牢内那种胸闷,痛苦的感觉。知道这林三少已经帮自己解毒了。只是,这毒在何处,她想了想,也没细问。看林三少无辜的盯着自己看,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脸,悠悠说道:“你这么看,只怕永远找不到你心上人了。” “哦”,林三少回省过来,“那你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 两个人继续在沙漠中快速前行。 蓝颖被那人带到一处堡形营帐群前,这里满是金兵站哨,周围的沙漠被校练的骑兵踩出一个巨大的圆形场地,营中一高杆上悬一战旗上有金文撰写的“哈”字。蓝颖被带进一所营帐,里面桌椅睡塌一应俱全,那人将蓝颖身上的网兜去掉,伸手用牛筋绳索捆住她的双手。蓝颖知道再求也没用,索性用眼睛打量这营帐,似曾相识,想来想去,才记起是小的时候韦娘便带她在这帐篷内生活。至于当时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自己全然不记得了,当时太小。 抓她的是一位身高马大,满身肌肉,露着膀子穿衣羊皮马甲的彪形大汉。络腮胡须下,一张大嘴,裂开来才发话: “小娃儿,告诉我,你娘韦贤现在何处?” 蓝颖摇摇头。 “哼,你胆敢不说话,就不怕我把你扔出去喂了那狼狗不成。” 蓝颖还是摇摇头。这时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哈鲁耶,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你看你都把人家姑娘吓成这样了。” 说着走过来,用手扶起蓝颖的下巴,仔细端详。“果然长的和她娘一模一样。”说完便回营帐中央的兽皮沙发上坐下,“听说韦贤生下一女子,天生不能说话,想必就是这丫头了。” 那叫哈鲁耶的彪形大汉诺诺的退到一边,拱手道:“回太后,此女正是韦贤之女,二人隐居生活在这大漠绿洲中,今日等小的赶去,已经离开,追逐途中发现此女独自一人,便带了来。” “快快松绑,怎么说,她也是我后金皇室子孙,怎能这般无礼。” 蓝颖儿被松绑,眼睛机溜溜转动,看着那老太太。 “来吧,来上前坐我身边。” 蓝颖不由自主上前,站立在她面前。 “既然不能说话,就不要为难于她,吩咐我的下人,好生照顾,待明日我回去时带她回朝。” 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蓝颖被进来的几位女子带到另一所营帐,里面全是女子物件,她见几位仆人围着她仔细的瞧,嘴里还说着:“公主竟然长的这么标致美丽,国色倾城,竟然流落民间,好可怜啊!” 哈鲁耶离开营帐,继续流向沙漠,去寻找韦贤,他相信,以她女子脚程,即便骑马,也只能一日前行百里路程,这对他哈鲁耶来说,找到她并非难事。正行驶间,见一男一女徒步沙漠之中,心中大喜,快速滑行过来。 马若男见一人在沙子上滑行如漂移水上而来,惊讶的一拉林三少:“你看,来人好生奇怪,竟能滑沙而行。”两人惊叹不已。 “踏沙无痕”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来的正好,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林三少说着,拔出身后的长刀。马若男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林三少使用兵器。竟然气宇轩昂,很有杀气,陡然对他有了几分另眼相看。 哈鲁耶误以为找到了韦贤,近前一看,找错了人,但迎面有刀砍来,于是翻身躲开,拔出身后携带弯刀,两个人持刀战在一起。金人使刀借用蛮力,但刀法凶狠,稳中有快,只要砍中,非伤即死。林三少用刀形如流云,变化多端,但对付金蛮子,还是不能迅速得手。他刀一出,对方也不躲避,长臂一伸砍将过来,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逼得林三少刀去边要撤回。两人打了几个回合,林三少忽然闪身败退,哈鲁耶滑沙追来,心想:“你逃得了吗?”谁知,正要抓住林三少时,忽然林三少回身射出一颗飞蝗石,啪打中哈鲁耶的鼻梁,疼的他抱头哇哇大叫。马若男见机,抖出绳索,哗哗绕着哈鲁耶疾飞数圈,将他给捆了。 林三少啪啪打了哈鲁耶十几个大嘴巴,“你把蓝颖藏哪去了。” “蓝颖,啊,谁是蓝颖。” “少装蒜,是一个女孩子,不会说话。” “嗷,你说嘛,干嘛动手打人,我是接了我家公主回营。” “金营在哪里?” “前面沙丘下面即是。” 林三少又踹他一脚,拉着马若男奔沙丘而来。 “喂喂,你总得把我放开吧!” 马若男回手一甩,袖中飞刀应声而出,那绳索被割断,哈鲁耶大骂:“等老子找到韦贤再来找你们算账。”说着就踏沙而去。 林三少来到金营前,见戒备森严,无法进入。马若男伸手拉住他。“你那心上人既然是金蛮子的公主,也就不用担心安危,这金营不是好闯的,不如我们先回去,找他们晚上一起来找蓝颖。” 林三少虽然心急,但也没什么办法,只好随了马若男,回身向西寻那驿站而去。 马若男一早跟随林三少走了大半天,人已疲惫不堪。林三少见她嘴唇发干,脸色憔悴,心生疼惜,就拉她坐于一倒在地上的胡杨树干上休息,解下竹筒,让马若男喝水。 “你这么待我,又是为何,设若你不来金龙堡,也不至于流浪奔息沙漠吧。”马若兰似自言自语。林三少听到耳里,却不知如何回答。 听肚中咕咕作响,已是饿的慌,尤其马若男,已是两日未见食味,那些药丸吃得她口苦c胃酸。她问道: “你是怎么解掉我身上剧毒的”,林三少更是难以回答,闪烁其词,脸也涨红了。 马若男若有所思,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因为她腰间哑穴隐隐发疼。抬头看一眼林三少,见他目光不敢对视。马若男立即脸红颊飞,耳根都烧了。 过了一会,她淡定的说:“你既已有你的蓝儿,为何还要这么对我”马若男对林三少有种说不出口,但不说出来,又很憋的感觉。 林三少,更无言可说,他遇儿女丝磨,显得很难对答。对马若男更是有万千说不明白的感觉。便起身来: “你且休息,我看附近能弄点食物不” 马若男叹了口气,感到心口隐隐做痛,心想:“我怎么对他有这种心痛,难道”她不敢想下去。 忽然她感到有人在偷袭她,睁眼跃起,只见林三少挡在她身前,一把长剑已刺穿他的后背,鲜血顺剑刃流了下来。来人在沙中潜行而来,乘林三少离去时跃起一剑刺向马若男,哪成想林三少感到杀气,一个乾坤大挪移,挡在马若男前,双手合实夹住剑刃,可惜纳剑是子母剑,子剑短,母剑长,母剑竟然刺穿他的身体。林三少感到一阵巨疼,来人抽剑,林三少倒下了。 马若男立刻拔出所佩长刀,杀了过去,二人在沙漠中刀影剑雨。马若男担心林三少,想速战速决,于是使出李三娘传授的绝技,凌霄刀法,扑地而过举刀切腰,人过其身,从背后凌空而起,直冲而下,旋刀割喉。这一刀幸亏那人躲得快,喉咙保住了,但肩胛骨被砍断,此人哎哟一声,抱臂逃了。远去时喊道:“马若男,你阴毒用炸药杀害我父一仇我还会找你来报。” 马若男收刀扑向林三少,见他手怃伤口,满手是血,疼的流汗额头。立即从随身锦囊中取出金创药,拉开林三少的衣服,发现伤口在锁骨右胸下穿入,从后背肩胛骨下出来,心中放心许多。她用手帕擦拭流血,将药涂在前后伤口,解下林三少的绑退带,交差缠绕,绑扎严实。给他穿好衣服。林三少感到药性发作,巨疼后,渐渐失去疼痛,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马若男,马若男也看着他,目光充满关切,这是他们第一次四目相对,用目光交流彼此无限话语。 看了一会,马若男笑了:“我漂亮吗?” 林三少点头。 “如若漂亮能解伤痛就好了,你就这么看吧。” “我还真不痛了!” “傻瓜,那是金疮药的作用,我的脸若有此功效,罢了,不说了,你可是自愿的,我可没让你去挡这一刀。” “我们还是出发吧,此处不宜久留。” 马若男忽然希望这独处的时光延续。她不情愿的起身,扶着林三少起步前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患难相扶献初吻 蓝颖在金营中着急了,素不相识的一波人却把她视作公主,那些仆人端吃送喝,还让她换上一身金人女服,戴个雁翎帽,顿时变了风格。她想林三少肯定会找她的,只是这军营她怎么能出去 思考半天,蓝颖忽然想到,既然明日那金太后要带她去金都,那就姑且顺从,到路上伺机逃脱。主义已定,便顿然变的乖巧配合。有一些金人将领前来看她,她都坦然应对,大家都感到放心。 蓝颖在军营中甚是无聊,拿出夜光石把玩。心里说:“我再也不淘气乱跑了,林三少,你会等我吗?明日我去哪里找你”她回想从地穴遇到他,沙漠中尾随救了他,绿洲中短暂相处,到一路走到金龙堡,虽然短暂,但增添了她无限乐趣和对未来的期盼,她对林三少有种特别的亲近感,是他让自己永远觉得放心,安心随他而去,即使对他没太多了解,也愿意相信他不会抛弃自己不管。 营帐里来了一白衣少年,装扮豪华尊贵,他进来后,远远看了看蓝颖,近前来又边走边仔细端详她,直到坐在椅子上。 “听说来了位漂亮公主,果然不凡,我叫哈尔律,可以做你的朋友。” 蓝颖点点头,正要收起手中的夜光石。 哈尔律忽然起身过来,好奇的说,“你这宝物不错,能否借我一看。” 看他目光坦诚,蓝颖伸手给了他。 “这应该是夜光石,西夏党项人使用这个照明,此石采于贺兰山上,极为珍贵。”便还于蓝颖。 蓝颖听他这么一说,心想:“原来我是夺了林三少的宝物了,难怪当初他追那么急。” “你有一个朋友”哈尔律问她。 蓝颖好奇地盯他点头,希望他说下去。 你看是不是他,随手一拍,四名金兵押送一人进来。蓝颖儿觉得眼熟,但记不起是谁。 来人道:“你们带我到这女人住的地方做甚,难不成要逼我成亲” “你做梦吧!我问你,你可认识我大金公主”哈尔律一指蓝颖。 “不认识!” “那你在营外窥探,便是奸细了。”正要下令。忽听那人道:“有人托我送信给一位蓝颖姑娘,说她就在军营里。” “拿出来,呈上来。”哈尔律亲手见将信随一锦囊转给蓝颖。 “啊,韦娘的信”,蓝颖默语道。 她打开信看来: “蓝颖亲启: 我儿已入金营,韦娘得据实告知,金皇耶律达乃你生父,你贵为公主,如能相认,韦娘甚慰。 襁褓媞带囊为证,你可持此物与你父皇相认,你啞穴埋针,导致失语,林三少师父陆九可解。 韦娘” 锦囊中果然有一襁褓时的媞带囊。 蓝颖持信呆呆看着媞带囊。“我真是公主,怎么办,真要去认父吗林三少怎么办,我已决心随他浪迹江湖了。” “公主,这信可是韦娘娘给你的” 蓝颖点头。 “我可以看么” 蓝颖把信给了他。 “太好了!原来公主的啞病可以治好。来人!” 一军官领进来几个金兵。 “你多带几个人,找哈鲁耶一起在附近城堡搜寻林三少这个人,带他来,要活的。” 蓝颖一听,心里高兴极了,她感激的向哈尔律用手比心放于心前表示感谢。 哈尔律拱手对蓝颖说:“能为公主尽力,实属荣幸,你可以到蓝营军帐找我解闷,告辞了。” “呜呜” 哈尔律见蓝颖有话要说,手里举了夜光石,一手指着信中“林三少”三个字。 “你是要我让人拿这夜光石找林三少,哦,我明白了,此物属此人,见物会立刻来找你的”。 蓝颖点头。 哈尔律走了出去,挥手让那官兵放了来人,让留下陪蓝颍聊几句,吩咐官兵在夜晚前送他出营帐,不许逗留。 蓝颍赶忙到桌上找来纸墨,写道:“明日我在大漠逃脱,去金龙堡等林三少,下边画了一只可爱的狼”,又在一旁写道,烦劳大叔在金龙堡附近戈壁找到林三少,送此信给他。她从自己的褡裢中找出一锭银子,放于来人手中。来人连连答应后,便辞行走了出去。 林三少和马若男蹒跚前行四五里路程,远远看到古道驿站的旗子,心里顿时踏实不少。 “饿坏了吧?”见马若男一路照顾自己,林三少心里很受感动,关切的问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关心人了?” “你看前面,就能吃到东西了,真想饱餐一顿。” “你的伤怎么样?” “好多了,看来这只手臂最近是帮不上你什么了。” “谁要你帮什么,总归都是你自愿的,我可从来没请你帮什么。”马若男说了,又觉得有点过,便用手在林三的胳膊上捏了一下,表示并非真意。 正谈话间,忽然见马道上一队快马奔驰而过,到那驿站停下了,七八个人下马进店。马若男心头一紧,她预感,来的这些人或许和自己有关,于是回头对林三少说: “以后如若我有什么危险,你就自己走吧,不要再出手了,养好你的伤,回来把我埋了就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短短的玉箫,上有一红色玉坠,十分精致好看。“这个送给你吧,我身上值钱的就它了,你可以换成银子维持生计。” “这怎么使得,我林三少又不是靠银子吃饭的人。” “傻瓜,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如若我们分开了,至少你还知道我曾感谢过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不至于怨恨我。” 林三少打量马若男,感觉她嘴上说的并不是心理说的,这才省悟,原来是赠我一个信物而已。便伸手接过去,藏于怀中。谁知马若男又拿出一个葫芦笛,塞到他手里笑着说:“这个嘛,你拿着可以解闷,来日碰到李云青那贼就还给他!” 林三少这才看明白,马若男是想彻底和马云青了断了,但为什么要选择他去做这些事呢,这女子之心可真难揣测。 他们进了驿站的酒馆,林三少上前问小二:“可有一黄衣老人和一男一女来过?” “这黄衣人来过,和一帮官兵打斗一番就走了,一男一女倒是在那后面客房里歇息呢。” “先不管他们了,给我们俩好肉好菜上来。” 林三少吩咐完,坐在马若男对面,看马若男静静的用眼睛盯着自己看,他用手在她眼睛前晃了晃,马若男依然没眨眼的看着他。嘴里娓娓的说: “没想到三天前灰头土脸的林三少,三天后竟然变成善解人意的公子哥了。” “本来是公子嘛,不信你看,我还有这个。”他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狼牙护身符,护身符坠是上等玉制的冰凉剔透,十分可爱。 “嘻,这个不错,信啦信啦,你是公子哥!”说着笑眯眯的把那狼牙符戴在自己脖子上。 “你这?这可是我娘给我留的唯一家什。” “那就权当这些日子保佑我一下了,看我这霉运能过去吗,等过去了,再还你,你好送你那心上人。” “得啦得啦,只要你别丢,想戴就戴吧,反正你又跑不了。” 马若男微微一笑,用嘴巴示意林三少身后,他转过头发现,身后的一张大桌子上围满七八个人,其中一个正在向他们这张望,那人臂膀绑着绷带,一只手颤抖的拿筷子夹菜。 “哦,冤家路窄,他也在这里”林三少低声对马若男说。 “看来难免有一战了,过一会我留着你先去带那杨柳兄妹走,我自己随后赶上你。” “这哪成,我林三少也不是藏在姑娘家后面的人,我们还是先吃饱再说。”两人便大口大口饱餐起来。 这时候,对面桌上有一满脸胡子渣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嚯,吃得很欢啊,赶紧吃吧,吃饱本大爷送你们上路。”那桌上其他人哈哈哈大笑。“你只怕惦记上那马姑娘的脸蛋了吧。”见林三少和马若男头也不抬,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那人喷的一声在桌面上拍了一掌,一桌饭菜飞了起来。林三少单只手一在桌上一按,那饭菜又垂直稳稳落下,丝毫不撒。 “哦,有两下子,等大爷喝好了再和你较量”胡子渣回去了,坐在那桌子上喝起酒来。 林三少看马若男吃好了,自己也饱了,便在桌子上用手一挥,三盘剩菜齐刷刷飞到那大桌子上,哐当落下,桌上的酒杯如数倒下,酒全洒了。 “嗨,找死!”那一波人掀翻桌子拿起兵器,为首的瘦高个大吼:“宰了你个缺娘的!”挥刀砍了过来,林三少伸手一拉马若男的手,二人轻轻一点地面,箭一般的飞出窗外,在外边的空地上背靠背站定。那一波人追了上来,围住他们。 “且慢,要打架,先讲个明白?” “小子,识相的就赶紧离开,我们只要这马贱人,中原武林八位掌门人和三十多徒弟的命,要她还。” “这么说来,你们也是中原武林豪杰,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马姑娘能是那样的小人吗?” “傻小子,你是魂迷心窍了,众目睽睽之下用棺材炸药杀人,这还能有错。”说着,这些人各个使出看家本领围了上来,砍c刺c打c戳,各个狠招,马若男和林三少拔刀迎接,打的沙尘飞天。怎奈寡不敌众,被双双打到在地,林三少满身中着,伤痕累累,马若男看的出来,林三少尽力护着自己,处处挨打,心痛不已,自己虽然受伤不重但也无力回天。他俩被绑到酒店后面的武场柱子上,一干人站在前面。 “众兄弟,都说说,让他们怎么个死法?” “直接杀了,是便宜他们了,我看还是在这晒上两日,让这店家一刀一刀的刮了给路人做人肉包子吃,我们也省点酒钱” 为首的瘦高个过来,看看他俩,指着林三少说:“这小子诡计多端,先废了他武功”说着抽刀咔咔在林三少琵琶骨和膝盖骨下戳了几个洞,用牛皮筋穿进去八字大开绑的死死的。马若男看林三少早已疼的昏死过去,她牙齿将嘴唇咬的直流鲜血,那血流不出她心里的疼,一行泪水忍不住流了又流。 被马若男砍断肩胛骨的男子,走过来单手持鞭,啪啪在马若男身上抽了起来,“打吧打吧,你打我心里舒服”。马若男闭眼感受这刺心的疼痛。脸也被打花了,她闭眼不发一点声音。 这时候,忽然有一阵杀声响起,原来杨柳和玉芝听闻前院吵闹,跑了出来,看到马若男和林三少被绑在哪里,于是举刀杀了过来,两人对八人,虽然杨柳师兄妹武功胜过林三少和马若男,但还是很难近前救人,几十个回合过去,险些被刀枪刺倒,为了保护师妹,杨柳虚晃几刀,拉着玉芝飞身上房,沿着屋顶跑了。 半夜里,林三少缓缓醒了,他抬头看到马若男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你没死?还好,你还活着。”林三少喃喃的说。 “傻瓜,早就说了让你先走,你就是不听,我死了又何足惜,至少你活着能回来为我收尸,可惜”。 林三少虽然疼痛,但马若男这么一说,似乎来了一股心气,他笑着说:“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也值了。” “你这是什么话,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说,你死了,你的心上人该多伤心。” 二人悄声说话,但院内传来一点声响,他们也听得见,只见在屋檐下喝酒守候他们的两人站起来飞身上方,寻那声音而去。此时有一黑影窜到林三少身边,用一匕首利刀将那牛皮筋割断,接着又将马若男解下来,他背起林三少,带了马若男朝黑暗中跑去。这时候,忽然听酒店外的路上呼喊声响起,那帮武林人士纷纷冲了出去,只见一排金兵持箭,为首的持弯道,正是哈鲁耶。 “让开道路,本官不杀,说着后面有四个彪形大汉,推一辆木车,走了过来。那一波武林人眼看来者不善,便纵身上房,走了。 哈鲁耶命人将林三少抬上车,马若男也跟着上车,她一边哭一边给林三少包扎。 “能复命了,走咯!”哈鲁耶高兴的挥着膀子带领一队人马,向大漠中的金营返回。 一路上,林三少拉着马若男的手,紧紧的攥着,他时而清醒便朝马若男笑一笑,时而昏厥。走了一会,那位营救他们的陌生人赶到马车边,伸手将一份信给了马若男,“等林大侠醒来交给他吧。是位姑娘托我送给他的。” 马若男拿信一看,是蓝颍写给丁三少的。看到信后画着一只可爱的狼,她心里徒增了女人的敏感,叹了口气,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设若林三少和那金国公主有了婚约,她跟了去又是什么角色,越想越伤心,眼睛都肿肿的。忽然她看到林三少的眼睛在月光下发亮,他伸手摸摸她发肿的眼睛,马若男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倾诉,她匍下身在林三少的嘴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玉女相逢炫英雄 李陵广的探子来报,说金兵陈兵在金龙堡以北四十里处,能时刻来犯。而派出给咸阳王送信的人还没返回,援兵不知什么时日才到,于是他下令在塞上八堡和附近村舍搜寻壮丁入伍,组织抗敌。那些堡中商贩和周边村民听到要打仗,各个四处逃窜,整个塞上,大批人群流浪沙漠古道,不知多少老少人家,熙熙攘攘东寻黄河而去。 李凌广情急之下,派官兵四处围堵,不许人们迁移东渡。金龙堡近日加紧赶建防卫工事,在堡外建了翁城,赶来周围的百姓作为劳役,征用民赋补充军饷,到处抓丁补充军队,令百姓苦不堪言,躲避服役的人们夜间逃往漠东黄河一线,趁羊皮筏子渡河东去。李云青帮助李陵广监工建城,无瑕顾及其他。李婉每天跟他出入,形影不离。这时候,咸阳王派来的三万援军已接近大漠,李陵广抓紧筹备粮草,无奈咸阳王只出兵不出粮饷,塞上本是贫乏之地,真是雪上加霜。 金兵在大漠中加紧练兵,只待时机成熟,后援一到,便要开进金龙堡,这几日马探频繁出入,了解李陵广的粮草,援军走向。与李陵广的先锋官雷横难免狭路相逢,打斗较量一翻,各有得失,算是站前事态的酝酿。 李陵广迎来咸阳王派驻的三万精兵进了金龙堡,带兵的是副将关琼,乃将门之后,李陵广尊为上客,杀牲备酒,给与接风洗尘。李云青和李婉重视巡防,在父亲款待关琼时,他们走上金龙堡城墙,察探守备情况。这时见远处有一队骑兵三十多人,停于堡前两里之外,便带了一支百人奇兵,开门冲了过去,一看究竟。 等近前相距300米时,见对面一白衣将领,带金兵铁骑,他喊话道: “来者何人,敢近犯我金龙堡” “哈哈,本大爷乃金国少帅哈尔律,小子报个名来!” “嚯,你个无名小辈,爷我乃金龙堡少主李云青,有本事来会它几个回合。” “哈哈,我今天不动武,给你们下个战书,明日战场再取你首级。”说着一支响箭射了过来。 李云青用手截箭,见箭尾果然是金国国书,表明明日开战攻城略地。 便回堡禀告了父亲,李陵广早已胸中有数。便命李云青带三千精兵广为征粮,阵前之事,自有安排。李云青带了李婉,引兵出堡城,向东出发,发起在黄河沿岸富庶之地征粮活动。 陆九沙漠寻那哈鲁耶,一路没有相遇,便返回驿站,要了酒菜,正吃得欢,见一群官兵追赶三个乡民,那三人进屋慌张逃往后院。官兵进来,带头的是关琼,手持大刀,威风八面的在店内打量一番,看到陆九,大刀一指:“呔,老乞丐,你逃的还挺快,跑这吃喝来了。”大刀一轮只向陆九脖子砍去,那力道纵有千斤。 陆九翻身蹬开桌子,在空中打了个滚,躲过这一刀,落下时,双掌一伸,抓起身下长凳,和关琼打了起来。其他官兵躲在门口,持刀观察。关琼乃武将,阵前杀敌无数,臂力过人,陆九竟然一时奈何不了他,二人战得众人大开眼界。眼见一时无法取胜,陆九扬手将长凳砸向关琼,蹬桌一跳,冲开屋顶,跳了出去,他飞下屋檐,骑在关琼的马上,挥刀砍断其它四匹马的缰绳,这群马随陆九奔驰远去。 关琼跳出门,带了众人飞奔追赶,气得满脸怒火。 陆九一直向前跑,竟然远离马道,误入沙漠戈壁,再跑一程,寻觅绿洲饮马放牧去了。 关琼丢马难以回去复命,便在大漠中顺马蹄跟踪而来,渐渐走远,只到月上西天,便命众人在沙漠原地休息,他枕刀呼呼睡去。 正在美梦之中忽然被身边的士兵摇醒,见远处有火把和马鸣,便起身追了过去。 马若男在车上看到有黑影向这边赶来,随即将林三少抱在怀里,做好随时跳车的准备。 只见哈鲁耶跑到前头,大吼:“什么人”待火把照亮脸时,关琼的刀已然劈到了哈鲁耶的头顶,他举弯刀一架,竟然撑不住那力道,仰面倒地,关琼左右开刀,用刀背打下几个马上的金兵军官,身后四人冲上来,他们骑马跑了,哈鲁耶起身滑沙追了起来,那些金兵也丢下木车,跟了上去,留下马若男和林三少,不一会大漠安静沉寂了,气温也凉了。 马若男看着天空的月亮,星星,抱着林三少,不想放开。林三少将手捂在她手上,体味那温柔乡中的安宁。二人渐渐进入梦乡,睡着了,他们很累很累。 林三少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韦娘的屋子里,旁边没有人,门口有马吐气弹踢的声音。起床来感觉浑身舒畅了,那伤口竟然没有了痛感。他起身走出门外,发现一女子背影,身披他的蓝袍,头戴他的斗笠。 “蓝颖!”林三少脱口而出,喊了一声,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我不是你的蓝颖!” “你”他听出是马若男的声音。于是柔和的说道:“你还好吧,为何在外面受凉。” “你很失望是吧,是不是发觉不是蓝颖,你很失望”马若男咬着嘴唇说道,不知为什么,她听到林三少喊蓝颖,心里就不是滋味,想想自己脸上被鞭子抽打出的痕迹,就更加心里难受,她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林三少,尽管她很想回头看一眼他醒来时的样子。 “回屋吧,这绿洲早露潮湿,太凉哦。”林三少避而不答。马若男更是气了,她起身向对面的沙丘走去。林三少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跟上去。 这时一人骑马跑了过来,马上坠着两只野鸡,是陆九。见林三少呆立门口,就下马问道:”徒儿,好些没有” “哦,原来是师父救了我们。” “那金人竟然如此歹毒,使用这种手段绑你,我已经为你疗了伤,想来没什么大碍了。” “这不是金人所伤,是中原武林寻仇找马姑娘的人。” “噢,果然有这情形。”陆九忽然转移话题说道:“我刚扑杀野鸡时,看到一波难民向这绿洲赶来,只怕很快这里就聚集满了,眼下大战在即,军中无粮饷,百姓遭殃啊!” “师父可知那传说中的护国陵可是真有此地” “江湖无风不起浪,这护国陵确有其谜,只是无人能进。” “如若将护国陵的粮饷拿出一些,便可赈灾救军。” “这只怕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 “师父,我到过护国陵,也知道一些秘密。” “眼下还要救蓝姑娘,完了我们可以一试。” 师徒二人正说着话,忽见马若男骑了一只马扬鞭大声说:“我去寻亲,再见啦”。 “若男,若男,你别走”马若男听身后林三少的声音,心里十分不忍,但心意已决,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蓝颖儿早起洗漱完毕,出营帐见哈鲁耶等人狼狈而归,便跟随到蓝营,哈尔律见蓝颖,十分周到的照顾她入座,沏茶给她喝。完了才问: “哈鲁耶,你怎么空手回来了” “人找到了,来的途中被宋军所劫,丢了,马也被抢。因此小的回来请马,再去。” “宋军何人,竟能在沙中胜你” “这人面目清秀,三十上下,使大刀,力大勇猛,小的打他不过。” “好吧,既然如此,你还公主夜光石,我要护送皇后和公主回都,你做先锋开路,一刻后起程。” “遵命!”哈鲁耶下去了。“林三少师徒没找到,公主切莫着急,先行回朝见皇上,我保证一月之内找到此二人,还你说话的自由。” 蓝颖儿点头,他们便起身到皇后营帐。老太太已经准备妥当,一辆巨型马车到了,那车装扮庄严,富贵大气。老太太拉蓝颖儿一起上车,车两侧有两百骑兵,哈尔律亲率,哈鲁耶已经前行了。众人浩浩荡荡,沿着沙漠马道向东前行。 早晨的大漠安静沉寂,微微发凉,只听的马蹄和车辙的声影。哈尔律骑马走在太后的马车旁边,他有意在靠近蓝颍一边。兰颍不时揭开窗帘看看外边的风景,因为无法说话原因,老太太也就闭着眼睛养神,旁边有仆人为她锤着肩膀。哈尔律注意到兰颍想窗口张望,便朝她微笑示意。走了大约四五十里的路程,兰颍再次揭开窗帘看时,见大漠上冲来一头戴斗笠的蓝袍骑马人,等追到队伍后面,便放缓速度,跟着前行。 “啊,果然是林三少来了”蓝颍一阵欢喜,她将头和一只手伸出窗外,示意哈尔律,自己想骑马。哈尔律于是向里面的老太太喊道,“禀告太后,蓝颍公主想骑马!”老太太睁开眼睛看了看蓝颍,见她喜欢的样子,又在哪连连点头,便指指车门,仆人揭开帘子,车子也不停,蓝颍儿走到车辕处,哈尔律伸手一拉,便把她拽上马背。“驾!驾!”哈尔律快马加鞭在带蓝颍儿在沙漠里奔驰起来。蓝颍儿回头,向队伍后面骑马人招手。骑马人似乎会意到了,她加快马速,忽然被后面的金兵挡住: “什么人?” “我是赶路为父亲送药的,着急前行!” “请从沙漠越过吧,不许走马道,以免惊吓了太后的马!” “好嘞!”来人答应一声,催马从沙漠绕行往前超越。哈尔律见有一陌生马匹在沙漠中超越马队,便追了上来,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这骑马人也不回应,只夹马快行,冲向前去。哈尔律急了,纵马追了上来,快接近那匹马时,只见骑马人勒马停了下来。哈尔律刚好冲在来马前面,来人一伸手,蓝颍已跃起跳了过来,拉住那人的手坐在了马背上。之间来人策马回身,朝沙漠深处跑去,哈尔律回过马来,催马追赶,那人回手甩袖,几只袖箭飞出,哈尔律贴马躲过,但发现又有袖箭朝马的四腿飞来,他即可勒马,虽然躲过了袖箭伤马前腿,但是后退被射中,马蹄立即失去力道,速度缓了下来。那马已经扬长远去。哈尔律气的咬牙,只能回到太后马车前复命,请求换马在追。 “算了吧,我看是这蓝颍有意要逃离,既然她不肯回都享荣华富贵,就任她民间流浪吧。” 蓝颍见后面哈尔律不追了,车队已经远远到看不见了,自己双手还抱着来人,但那人一直不说话,虽然穿着林三少一样的衣服,戴一样的斗笠,但从背影上看似乎和林三少差别很大,她于是放开了手,伸手去揭开她的斗笠,哪成想,那人回手打掉了她的手,似乎脑袋后面长着眼睛。 走了一阵,她停下马,跳下马来,揭开斗笠。蓝颍儿看到一个美女子的面孔,惊讶的看着她。 原来来人是马若男,她专程来,是担心林三少受伤后还来赴约接蓝颍,万一遇到打斗,再伤着身体。这时,蓝颍儿也跳下马来,双手比划,表示感谢。 马若男仔细端详了蓝颍的脸,发现她的确国色天香,美的让人迷惑。心想:“难怪林三少这么在乎她,原来是个美人胚子。”但看到蓝颍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自己也不好从心计较,本来心里还有的几分嫉妒之心,也减去好多。心想:“我堂堂马若男怎能更一个哑女计较。” 蓝颍似乎记得起,上次在地看到林三少抱着的女子,就是马若男,此刻又见她穿着林三少的衣服,戴着他的斗笠,心里大为疑惑,满心不是滋味,率直的她,指着马若男身上的衣服,脸上充满了疑惑。马若男笑了笑,明白她的意思,但不做解释。心想:“上一次你赌气跑了,这一刻我看你是要怎么样?” 见马若男不懂她的意思,蓝颍儿也没好气的回过头去,心里满是埋怨:“林三少,你怎么会这样呢,既然你有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害的韦娘把我委托给了你,害的我没有回去和家人相认,我非得找你问个清楚。”于是她下了决心,还是要见见林三少。便回过头来,拉住马若男的胳膊,带她蹲下来,在地上写道: “能否带我去找林三少?” 马若男摇摇头。 “能告诉我他在哪吗?” 马若男又摇摇头。 蓝颍儿急了,眼睛充满祈求的看了看马若男。 “我求你了,我只想见见林三少。”说着她把韦娘的信递给马若男,表明要见林三少的意图。 马若男看完信,叹了口气,说:“好吧,看在你真诚的份上,我这就带你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雌雄翩翩探国陵 林三少和师父正欲出发营救蓝颖,却见一群群流落逃亡难民向绿洲涌来,心想:“也许金兵开战了,这么多逃荒人来,只怕这绿洲将要遭受洗劫破坏。” “看来赈灾救民迫在眉捷,为师要先行一步,召集丐帮众弟子,组织难民自救了。”陆九告别徒弟,便骑马离开绿洲。 林三少只能离开,所幸有师父留下的两只马,便骑一匹,带一匹朝金龙堡方向找蓝颖。行入沙漠数里,迎面碰到哈鲁耶。 “嚯,你小子,真是巧了。”哈鲁耶挥刀来砍林三少的马头,见他勒马躲开,便纵身上了林三少的另一只马,两人驾马厮杀起来。 这时方见哈尔律所带三十余骑路过,见哈鲁耶和林三少打的欢,众人索性停在哪围观。林三少见不少金兵围来,意识到也许这些人知道蓝颖所在,便虚晃一刀,驾马跑开几步,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且问你,你们把蓝颖姑娘弄哪了” “噢,莫非你就是蓝公主所提的林三少!”哈尔律平和的问他。 “正是!” “这么说,我家公主不是你安排人抢走的” “当然不是,她被人抢走了” “对,一骑马,蓝衫,戴斗笠的青年人。” “多谢!”林三少听闻,乘大家不注意时,催马跑了。 哈尔律没让大家去追,带着一波人回营去。 林三少来到金龙堡前,见此刻的金龙堡彩旗高悬,首卫森严,便在堡外市场上找一小酒馆,要些吃的,独自食用。忽然一个小叫花子进来,在他桌上放一纸条,走了。 林三少打开一看,上写:“蓝颖在外等你!” 林三少出了酒馆,左右察探,发现附近并没蓝颖的影子,却见那小叫花子拐入一条巷子,街面上有巡逻的官兵大摇大摆的行走。他于是跟进巷子,走十米见一客栈,门口站立一人,仔细一看,是马若男。正笑眯眯望着他。 “噢,是你” “又失望了吧” “哪里,这么不安全的地方,你怎么冒险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的心上人!” “谢谢你替我解救了她。” “谢什么,没准离开你我,人家过着皇家生活,更为坦然自在。” 林三少觉得马若男说的很合情理,便仔细看着马若男,见她穿男装,异常的洒脱俊逸。不由得上前将他揽入怀中。马若男伸手紧紧抱住林三少,幽幽地说:“我没她国色天资,没她出生尊贵,但我。”她忽感又说不出口,只用含泪的目光看着林三少。 “什么也别说了,以后不许离开我。”林三少用手抬起马若男的下巴颌,认真的说。马若男使劲点头。 二人走进客栈,来到马若男的住处,见蓝颖在里面,没掌灯,手中拿着那夜光石,呆呆地想着什么。 “蓝颖姑娘”,林三少喊她一声,点亮了灯。 蓝颖抬头看是林三少,两眼发出欣喜的光芒,她跑到林三少近前,不由自主的想伸出双手,忽然看到林三少身边的马若男,脸上有着很不自然的表情,蓝颖收住了。她想,还是把这些放在心里吧,她不想给林三少带来任何烦恼。 林三少却上前双手拉住蓝颖的手,绕她转了一圈,嬉笑道:“哈哈,你放着公主不当,怎么跑出来了。” 蓝颖拍拍林三少的胸,指着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找他帮助治疗她的啞病。但心里却想着:“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林三少望着蓝颖的眼睛,心里明白她要说的话。马若男咳嗽一声说:“现在该找的人都找到了,我们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林三少便让大家坐在桌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完了问马若男:“你对金龙堡还有什么要挽回的吗?” “目前无力回天,我只想救出三位嫂嫂,如果遇到李陵广父子,我当然还要杀了他们。金龙堡的家业是爹爹创造的,毁了也不想落入李陵广这种人手中。” “金龙刀怎么办” “目前刀在李陵广手中,刀谱在我这,当然要夺回金龙刀,否则难以对付江湖那波误会我的人追杀。” 林三少问明白了马若男的决心,便说,那我们就连夜行动吧,三个人摸黑走出了客栈,摸到沙漠中金龙堡的暗道,开启他们的探陵之路。 黑夜的大漠之中,月光把大地照的清亮,马道上有三匹马快速前行,为首的骑马人是男士,气宇轩昂,精神抖擞,身后两匹马载着两美女子,一个冷艳俊俏,一个玲珑秀美,两人默默的紧随前马,一字排开,留下马蹄声在黑夜中渐渐远去。 三人终于来到这方绿洲附近的沙丘边,看到一弯河水清冽流过,就下马任凭马儿在草地上迟草,在河水边喝水。几个人暗自离开,在绿洲水岸搜索一个标有记号的大石头。这三个人正是林三是c马若男c蓝颍儿三人。他们根据蓝颍的记忆寻找西夏护国陵的地穴入口。蓝颍看了看河对岸,她和韦娘的家,发现那里亮着灯光,听说一被流浪的人们占据,心里有股失去家园的味道。 他们好容易在草丛中发现了地穴入口的大石头,林三少使劲将石头挪开,他们点起事先准备好的清油灯笼,慢慢朝地穴深处行走。 “注意啦,这地穴有两条巨大的蟒蛇。”林三少提醒马若男,吓的马若男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敢离开半步。蓝颍儿在前,她打着灯笼,神态自然,也许她对这地穴太熟悉了,看不出有任何紧张的成分。 他们越过许许多多的石头,暗峡流溪,终于找到了蓝颍和林三少上次相遇的那个石门前,蓝颍激动的看看林三少,见马若男拉着他的手,便故意脚下一绊,几欲摔倒,林三少立即伸手把蓝颍扶住,蓝颍借势扑在林三少怀中,林三少此时可真谓左拥右拉,沾尽人间无比美色,两个女孩子各怀心意,谁也不肯离开林三少。这时他们仨人感到头顶上有微微的光亮,林三少抬头来,见都上石壁的缝隙中伸出两个碗大的脑袋来,四只烟斗头大小的眼睛泛着蓝光,吐着这红红的杏子,伸向他们。林三少立即将蓝颍和马若男一并搂入怀中,压低她们的脑袋,怕两位姑娘因惊恐发出声音。马若男和蓝颍脸脸相贴,手不由的互相按在彼此胸前,正要喊出声来,林三少低声说:“别出声!”说着话,随手弹出四只飞蝗石,只听啪啪啪啪的声响过后,他们头上落下雨点一样冰凉的液体,那两只巨蟒疯了一样扑了下来,两蟒交织,用足足三米上的身子将三人缠绕起来,两蟒的眼睛虽然被林三少打瞎了,但身上的力道一点没减。马若男吓得半死,所幸在林三少的怀中,不至于晕过去,蓝颍儿感到林三少的心跳,她以无所谓的心态,只求在此刻死也死在林三少怀中。 林三少早有防备,他在蟒蛇缠绕的时候,已经展开双臂,双手并没有被蟒蛇困住,手中的长刀虽然还未出鞘,但也方便他用刀鞘猛击打蛇身,见蛇身越打越用力缠绕,几乎让人窒息,于是他双手用尽全身之力收回左手拔出刀来,在蟒蛇身上用刀刃勒入,鲜血随刀流出,不一会,那两条蟒蛇被活活割断成几节,失去了力道。林三少将蛇身扔了出去,三个人顿时喘息起来,算是蛇口逃生。 待林三少和两位姑娘脱开蛇困,稍稍躲离蛇身,但林三少却被两位姑娘死四的抱着困住了,他不知这是甜蜜还是孽缘,在那静静的等待她俩回省过来。过了很长一会时间,林三少说: “你俩再不放开我,只怕我们要被这蛇血熏死了!” 蓝颍儿其实并不害怕,只是不肯输给马若男,但她生性善良,于是放开了手,站立起来。马若男闭着眼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将脸埋在林三少怀里。林三少只有将她抱起,他告诉蓝颍:“若男天生胆子小,晕了过去,你先抱着她吧。”说着把马若男送到蓝颍怀中。蓝颍后退一步,马若男掉在了地上,双脚着地,站立起来,生气的在林三少胸上拍了一巴掌。 林三少哈哈一笑,不理她俩了,伸开手在石门上的字上,啪啪敲打一番,那石门果然如梦中所遇,吱嘎一声响,头上落下一巨石。林三少立即拉住两位姑娘后退数丈,站定时候,因用力过猛,三人又抱在了一起。 只见那顶上石方落下后,果然所开的口子里放出了烟雾,林三少于是上前,摸到解药,给三人分开服了,左右手各拉她二位,跳了上去,沿着平台上的入口,念着字决走了进去。等到头来,果然是三道门,他带二人排队从左门入,拐右门入,进了地陵。让林三少惊讶的是在地陵里面所见一数如梦中所见,丝毫不差,那水晶棺,那夜明珠,还有那金柱子,壁画完全是美梦成真。蓝颍和马若男看的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三少再带她俩绕到了水晶棺侧,哪侧室也一如梦中所见,他依然用梦中所记密码,揭开室门,拉两位姑娘走了进去。十几个宝箱稳当当的在哪里躺着,林三少这时真是欣喜若狂。马若男问: “这箱子里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你还买什么关子,相必这宝藏你也来过几遭了?” “哈哈,要知道这箱子里是什么,你俩一人得来一个表示”说着指着自己的嘴巴,眼睛斜斜的左右看马若男和蓝颍儿。马若男毫不含糊的在林三少嘴上来了个满满的香吻。蓝颍儿一看急了眼,她也冲上来,红着脸吻了上去。 “坏了坏了,我只记下了这入护国陵的秘钥,但没记下出去的机关秘钥,现在石门都已关闭,我们怎么办?” 两位姑娘惊讶的望着他,“你没骗我们吧?”马若男半信半疑地问。 “当真没骗你们!”看他说的十分认真,两位姑娘也只能信了。 他们心想,出不去,只要在一起,也死而无憾! 李云青筹三千担军粮,命三千将士木车押送,从黄河东岸的灵州渡河西行,去金龙堡。待到黄沙渡,见黄河水流湍急,气势磅礴。渡口满是争先恐后由西渡往东岸的流民。那渡口只渡船,慢慢悠悠来回摇晃。 李云青安排千哨前去找船帮商议渡粮的事。千哨回来沮丧的说: “报告少将军,先前过江时的船帮已经换了主,新帮主是个女子,这渡船不收钱,只收粮,而且运一半收一半。” “大胆,何方贼人,如此嚣张,目无法纪,带我去!” 李云青带一干军官到黄沙渡口,见东岸几间房屋空无一人,河水中停一大船,船四周拴满羊匹筏子。那大船船头坐一青衣女子,手持长笛子,吹一首荡气回肠的曲子,迎合那黄河滔滔鸣声,吹罢又唱一首荡气回肠的歌曲: 天地世界始 日月彼时显 明暗轮回过 冷热上下台 诸物孕化成 时节依次生 李云青听得出此歌乃西夏《新集金粹置掌文》里的诗歌。 “请问船上可是船帮渡主,在下李云青这厢有礼了。” 船上之人停下吹曲,用娇娇的女声说:“官爷是要先寻欢后渡河,还是先渡河后寻欢啊” “大胆,竟敢在将军面前出口放肆,蛊惑人心!”一旁的千哨怒吼! “如若军爷这么说,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说罢,那船头转了向。 “帮主且慢,在下愿闻其详!”李云青急忙高声喊道。 只见那船又徐徐回头,依然是那青衣女子,笑盈盈的说:“我看这位算是个明白人,如今这渡口落荒之人多的是,只怕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是渡过去也送不回去。” “姑娘能否借过,我们详细一谈。” “这倒好,生意自古是双方自愿的事,若要谈,你且单独来我这船上来!” “好,你只将这船靠将过来,我且单独和你谈。” “那可不好,你们人多将广,小女子单薄一人,如何应付得了,还是你想办法到这河中央来吧。”说着一扬手,只见大船下的一羊皮筏子,嗖嗖窜到岸边来。“这只筏子算是迎接你过来的工具了,你记住,只许你一人前往,否则,沉到水里,可休怪本姑娘没有提醒!” 李云青待船靠近岸边,纵身跃上了上去,众将士待在哪里替他捏着一把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渡口劫粮又一村 李云青待船靠近岸边,纵身跃上了上去,众将士待在哪里替他捏着一把汗。 到了大船跟前,那女子转生进入船舱,李云青纵身上船来跟了进去。只见这偌大一船,就她一人在里面。 “李公子请了”那青衣女子面色含笑,十分温韵。林云青自习观察,才发现她原来就是金龙堡地穴中救他出去的那位。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上次救命之恩,在此表示深谢!” “你要是记得我救你的这个情分就好,我说过了,我们还会见面,只是李公子想不到会在此见面吧,既然有缘,那本姑娘就提个名号了,本姑娘姓卜,字罗安” “噢,姑娘此姓不凡,与当朝太后同姓。” “这且不说,我们谈正事吧。我这渡粮有两个条件,第一就是你留一半粮,第二就是,嗯,暂且不说。” “姑娘不说出,我如何判断” “这第二无需你付出钱财,人力,物资,只是你要答应我即可。” “如此看来,我只有选择第二了。” “好,既然如此,就白纸黑字写下来!”两人立了字据,按了手印,卜罗安放船过去,对岸停靠的四只大船也开了过来。众将士迅速搬粮上船一上午运完。 临别时,李云青见卜罗安独立船头,手拿长笛,表情凝重,上前答谢道: “多谢卜姑娘一番好意,在下磨齿难忘。” “你们快走吧,只怕这粮渡得了河,却难过沙漠,总之你一路小心为妙。” 李云青转身一挥手,三千将士皆单膝跪地,落刀抱拳齐声道:“谢谢卜帮主!” 卜罗安用目光送走李云青一行,心内有些许不安,但一闪而过,坐立船头,吹起了《十面埋伏》。 李云青带粮队走入大漠之中,沙漠负重前行,部队速度极慢,他十分焦急,等到黄昏来临,便早早安营扎寨,修养生息。等月上中天,他看着大漠,忽然想起李婉,临行前极力要追随,被他好歹说服才留金龙堡,带一百骑兵,等待接应。此时距离金龙堡也就一天的行程,于是他写了信叫士兵放飞信鸽,为李婉捎去平安。 做完这些,正待安心睡一觉,忽然营帐外传来呼喊声,李云青健步出帐单见思维火把远远似有千军万马围剿过来! “啊,不好,怎么会有埋伏?” 千哨和一干将领冲了过来:“少将军,四围似有金兵把我们围了,我们怎么办。” “你们领二千人四面出击,我领一千人就地挖沙埋粮,等粮食埋好,一起突围!” 这时候沙漠中鼓声震天,四面呼喊:“抓李云青,夺粮!” 李云青一千将士还真心齐,不到一刻钟便将粮食埋入沙漠,三千人马分三路冲杀过去,谁知等军队冲到哪围军跟前,围军并不战斗四散消失,而在李云青的后面又是杀声阵起。 不好中计了,李云青正要下令反扑回去抢粮,之间四周外围火把又是亮起,一眼望去,不下两万人的阵势,李云青手下将士已逃心抱定,各个跟随前路人马,朝没有火把的方向冲了出去。李云青只有随军冲出去,一直奔向金龙堡。 卜罗安在黄河渡口悠闲吹笛,只等看到远远驰来的火把,便心中大喜,她命人将船开进西岸,一字排开,这时一骑马男子率先赶到。 “二寨主回来了?” “哈哈,回来了,谢谢卜姑娘的妙计,不折一人,粮食照单全收。” 这时候大部队到了岸边,一干人迅速将三万担粮食搬上船只,一波人在岸边高呼,“粮食,粮食!哈哈,有了粮,杀阎王!” 最后骑马到岸边的是一位老者,正是丐侠陆九。那马上年轻人下马和卜罗安立即过来:“陆大侠辛苦了!往后我牛头山便是诸位丐帮弟子的大后方。” 原来这马上青年正是马若男的二哥马迁。那沙漠中造势的万千金兵却是陆九带的两万流民和数百丐帮弟子。抢运粮食的是牛头山的五百落草弟兄。 卜罗安指挥五艘船只由马迁带领向下游的牛头上开去。另五艘由陆九带领向上游的沙漠绿洲开去,一帮流民浩浩荡荡和一帮山匪作别,各自回家分粮去了。 林三少和两位姑娘被困护国陵,三人无可奈何,虽见四周珠光宝气,他们却饿的慌,渴的慌。马若男对林三少说:“既然你所有的进门秘钥均为梦中所得,不如你再梦它一回,说不定又能梦到出去的秘钥。” 林三少想了想,这似乎很有道理。于是蓝颍儿给他捶腿,马若男给他揉肩,就盼他能睡着,作个梦来。林三少睁着眼,肚子咕噜咕噜叫,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俩越着急,他却越清醒。好不容易过了几个时辰,有点睡意了。忽然听到吱吱的叫声,原来是老鼠来回窜动,把他给弄清醒了。 “算了,看来为难你做梦,还不如我们找找是不是这里有别的通道。” 于是蓝颍儿先起来,四处查看。马若男依然拉着林三少的手,上下打量。 “哦,我想起来,既然这墓穴中有老鼠生存,那说明要么这里有粮食和水,要么就有水道通向外面。”于是几个人沿着老鼠出没的地方寻找。蓝颍儿因为语言不灵,所以耳朵和鼻子很灵敏,她能闻到老鼠的气味,便带二人顺着室内墙壁寻找洞穴,果然在一个立柱下面,看到一拳头大小的鼠洞,林三少近前来,用刀使劲捅了几下那鼠洞,马若男又将长刀深入,发现鼠洞下面是空的,几个人大喜。 这时林三少回到那大箱子处仔细观察,发现十八个箱子,除了其中一个没有上锁,其余的全部锁着,于是他将没锁的那个用刀鞘别开箱盖,慢慢掀开,看到里面确是空的,再探头细看,箱子里有黄布铺着,伸手要揭开黄布,却见那不触手即化,布下有一本羊皮卷,卷旁有一扁平狭长的盒子,他伸手拿出那羊皮卷和盒子,打开盒子一看,确是一把生锈的刀鞘,上有西夏文字。 “护国刀!”林三少惊讶地说。 “咦,放这么神秘,该是神秘宝刀咯?”马若男说话时,蓝颍儿睁大眼睛看着那刀,指指羊皮卷。意思是这卷上肯定是刀谱。 林三少打开那书卷,见里面全是西夏文,一个也不认识。再从刀鞘抽出刀来,发现这刀显然历经很多战斗,刀刃显得很钝,而且有许多残口。看起来只是一个纪念物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刀上有图案!”马若男突然说道。 他们仔细看来,原来刀鞘和刀刃连接的地方刚好由两个半圆组成,里面有两个特别的图案,被分成两半。林三少仔细对照看看周围的环境发现,鼠洞上方柱子和顶的衔接处刚好有类似的图案。于是他飞身跃起,爬到柱子上端,看那图案中间有个缝隙,便让马若男将刀扔了上来,抽出刀刃,插入缝隙,刚好那刀上图案和墙上图案再度吻合,只听得一阵轰隆声后,那柱子下沉落入地中,足足有数两丈之长,柱子上面开出一个方形空洞。马若男举起灯笼向上看,什么也看不见。 几个人站在柱子下沉的地方,思索前后,林三少突然说不若打开这箱子看看究竟是不是军饷,于是上前用刀砍开一个箱子的锁,揭开盖子,果然不出所料,是不折不扣满满的银两。 “这么多银两只怕要运出去并不是简单事情,看来我们只能无功返回了。”正当林三少对马若男这么说话时。蓝颍儿似乎发现了什么,她指指箱子下面,原来柱子下陷过程中,那箱子下面也空了,只有钢丝绳索拉着。 “哦,原来箱子下面是运输暗道,看来我们得运出这银两了”说着,林三少尝试着将拉索解开,只见箱子缓缓下沉,留出一个通道来,他们下了通道,发现里面果然是通的,感到有气流,而那箱子下有铁做的轱辘,可以滚动,简直是运送银两的镖车。三个人沿着一个狭窄的通道推送箱子,向前行驶,大约两三里路程,尽然拐到进来的石门处,那里面的突出文字和外面的如出一折。林三少用梦中所得方法尝试,果然门又开了。 “哈哈,我们成功了”!三个人又抱做一团,兴奋的不知所以。出得门来,只见那门缓缓又关了起来。 陆九和一帮弟子,带领哪些收容的流民壮年,将一万多担粮食运送到绿洲,众人建仓管理起来,大家分粮建舍,组建了一个新的村落。正当大家忙碌劳动时,见有三匹马和一男两女押送着一个大箱子沿着河岸向村落的指挥部走来。便有人报告给陆九,陆九带一波小头目,赶了过来。 “哈哈,原来是你们三个小娃啊,这箱子运的是什么?” “师父,这箱子可是军饷啊!”林三少说。 “陆大侠,我们发财咯!” “想必你门刚从那地陵出来?” 陆九将三人带到住所,正是那韦娘和蓝颍的居住之处,他们打开箱子。陆九一看全是白哗哗的银两,两只眼都绿了。 “看来,这下我们可以搞个大动作了!” “师父莫非要组建一支军队不成?” “哈哈,有了钱,有了粮,除了组织生产,最主要的要让这沙漠里的难民有正事干啊” 李陵广听闻李云青所征三万担军粮被抢,气得发狂,他吩咐关琼带人追查,那关琼带二百奇兵沿着车辙追到黄沙渡,见河水荡荡,两岸冷清,一渡船停靠东岸,无人打理,心中颇感狐疑。 关琼命将士沿着西岸搜寻蛛丝马迹,只在河岸有上船的痕迹,心想:看来这粮是从黄河上运走了,究竟运往何方,只有这渡口知晓。看渡口冷淡,他们朝对岸呐喊:“喂,请渡船,我们要过河。”喊了半天见那对岸船只掉头,一青年坐船头,有艄公起开船来,唱起了歌,慢慢摇晃过来。关琼飞身上船,大刀横在艄公前。“船老儿,你且告诉我,昨夜几万担粮食被你们运往何处” 那艄公吓的两目圆瞪,“回官爷,昨夜的确有船接走几船粮食,但他们是自备船只,说是给李陵广将军运粮,便从这渡口向上游行驶而去了。” “那一干人你可有认识的,他们去哪了。” 艄公摇摇头“一个也不认识,至于去哪,我似乎听他们议论是要去古原。” 这是旁边的青年人开口道,“军爷追查此粮,莫非是被劫了” “正是!” “竟然能在千军中劫粮,绝非一般小肖” “请问阁下是?” “在下只是这渡口的一个小管家而已,不足挂齿,以我看官爷可以带几个随从,乔装坐船,沿着黄河前行,找到他们上岸的地方,踏觅痕迹,必有收获,如果管爷肯出银两,我这艄公可以带你们前行。” 关琼仔细思量一番,觉得这青年人说的不无道理。便喊来一位名叫余延卓的领班带领十人随从,其余人由另一名叫胡可的领班带领潜伏岸边,等待消息。那青年人跳下船来,拱手相送,由那艄公单独带领关琼等人,划船而去。留下的一百多骑兵随胡可朝大漠离去。 关琼行至百余里地,进入两岸是山的侠谷地带,水势汹涌,岸边鸟鸣袁啼,景观尚好,不觉神清气爽,仔细观察岸边,在一山势绵延深入河岸的地方,看到乱石堆砌,有马车经过的痕迹,而且有捆绑粮草的草绳片断,他于是问那艄公:“此为何处?” “回管爷,此处再前行半里,就是牛头山,是匪盗猖獗的地方。” “哦,你且靠前面乱石滩处,待我查看一番。” 一波人上岸来,仔细查勘,发现正是那粮草运送过的痕迹。此时忽然听见乱石滩上面的山坡上传来一阵悠扬笛声。关琼顺声望去,见一青衣女子坐在山坳一颗槐数上,吹着笛子,树周围鸟雀飞舞。他便带人走了上去。待到近前,笛声乍停。 “请问前方何人” “官爷来此,是先寻欢再赶路,还是先赶路再寻欢啊”这女声娇柔。 “噢,姑娘此话怎讲” “前面是牛头山,上得山就是二牛山,这是乐不思蜀的地方,官爷若愿意,就随本女子投了那二牛山,我推荐你坐第三把寻欢椅,如若不肯,只怕这路不好走。” “原来是个土匪的探哨!我且问你,昨日夜间抢夺官粮的可是你们二牛山所为。” “这不关小女子的事,小女子只是这进山的向导。” “那你肯带我们见见你家寨主不。” “呵呵,既然来了,就先陪你们一程吧”说着话,那女子飘然落地。“请把!”这女子就是卜罗安。 关琼等人跟随卜罗安绕山石跳涧溪,来到山上,到一狭窄关隘,卜罗安忽然加速通过,关琼生平经历无数险境,立即觉察到这一变化,他双手拿刀后退一步,之间关隘中嗖嗖射出一阵箭雨,关琼刀挡住前面的来箭,那成想后面箭雨又起,他随从的十多人无法抵挡,各个中箭倒地,只有关琼一人在箭中挥舞,“完了完了!”关琼暗忖中了计谋。这时空中落下一片大网将他困在其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落水倩影美惊鸿 林三少回到绿洲,发现师父陆九组织丐帮弟子在此地安置流民,要求大家建设家园,治理沙漠,修田耕地,简直是要改造出个世外桃园的谋划。尤其那从护国陵找出的两万两白银,每人家分一两,帮助建设,其余的管了起来,要开银号,得到实惠的流民每家派青年人加入丐帮,白天劳作,晚上习武,小有成就。 看到这些变化,林三少心中很是快活,他感到自己流浪这么多年,似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巢穴,可以银燕鸣歌,自在一段时日了。蓝颍这些日子,跟在林三少身边,寸步不离,害的马若男很不自在。 风雨阳光,清河绿水,草青树绿,这绿洲承载了万千人马,显得生机勃发,热闹非凡。时值重阳时节,马若男忽然怀念小的时候,在金龙堡出入无忧,寻欢闹市的感觉。看天晴阳光尚好,便独自在清水河边游玩赏景。 她见河水清冽,真想在水中来个来个自然的清水澡。见岸边野花遍地,便侍弄起那些花草来,她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水中,那张脸几经奔波,已略显苍老,心想自己年方二八,怎生不对花容月貌多几分留恋。于是摘了那些不知名的花朵,插到自己头上。低头时,项上那个林三少的狼牙坠垂了下来,她轻轻捧到手中,心想:“这稀罕玩意,竟然还伴随自己,只是那大活人,不知心安何方?”再想想自己的际遇,感觉心情沉重,不觉悲喜交替,在心里郁结,让她很是难受,几欲发泄。 无独有偶,蓝颍儿此刻也是漫不经心的独步河岸,她在马若男的对岸,望着清清水波,寻找水中游鱼,想着:“自己幡然来世,每天在这河边自玩自赏,从来没有被束缚的感觉,倒是遇见林三少,这心里似乎被什么拴住,她想挣脱,但又心甘情愿地被束缚着。”她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觉得那清秀的面容,怎么失去了以前的光彩。她想起了马若男,心想:“她深沉,成熟,睿智而又工于心机,自己和她委实不能比,但又能奈何,怎不能眼望着林三少随她而去。”想到这里,她忽然下决心要找陆九,取出那哑穴的断针,让自己不再在林三少面前是棵安静的小树,或者是不会说话的羔羊。正当离去,忽然看见对岸的马若男,此刻正看着自己。 “哦,小姑娘,你也出来了?怎么不陪着你的林哥哥呢?”马若男有所讥讽的说。 蓝颍看着她,人立岸边,倩影落水,有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气质。她忽然来了股心劲,竟然趟入这清冽的河水中,朝对岸走来,到水中间时,已经连胸脯都没入水中,她伸手捧起水,朝马若男泼洒过去,笑盈盈的望着她。马若男见蓝颍下水了,自己正想在水中发发闷,便也趟入水中,用手将河面的清水泼向蓝颍,两个人犹如鸳鸯戏水,你追我赶互相泼洒,闹笑不已。在水中,蓝颍是犹若活泼的小泥鳅,机灵敏捷,而马若男却显得迟缓,毕竟她不在水边长大,硬生生被蓝颍欺负的眼睛也睁不开,跳动中,脚下石头一垫脚儿,整个人扑腾到水里,嘴里喝了一口凉水。蓝颍赶紧扶住她,带她上岸来。两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浑身湿透,衣服贴着身体,宛若两条美人鱼,肌肤的曲线十分清晰。她们相视而笑。 “小丫头,果然美的让人百看不厌。不要说男子,只怕女子也会爱上你!”马若男看着蓝颍,从心说了句话。 蓝颍拉起她的手,在手掌中写道:“姐姐更美!”睁大眼睛看着马若男,这种看是仔细的端详,就如看一只美玉做成的花瓶。 经过一番折腾,两个人似乎忘却了别的,彼此欣赏起了对方。 正不巧,此时的林三少发现二人均不在,觉得无聊也出来了,他顺着河流,骑着马,飞奔而过,找那纵马的感觉,忽然发现颍男二人促膝河岸的石头上,流露迤逦风光,不觉勒马细看,委实让人眼前犹如火辣扎眼的牡丹。 马若男首先发现了林三少,她略显羞怯的拢过头发,遮住自己的脸。蓝颍听到马声,回头看见林三少正在盯着自己看,顿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可以的地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脸上露出天真的笑来。 林三少解下自己的袍衫,扔给她二人。 “你俩一起用吧,至少可以护着你们回到屋子里”说完哈哈大笑,扬马跑开了。 马若男和蓝颍彼此看着对方,笑的前仰后赴。说实话,她俩在林三少跟前,似乎有着无限的亲近感,没有什么尴尬而言。两个人用袍衫遮身,离开岸边,回到韦娘和蓝颍住的屋子中。那屋子已经被林三少收拾成她俩的厢房,中间隔一道帘子,两个人解衣换装,马若男隐隐看到蓝颍帘子后娇美的肌肤。“这该是少女的气息吧?”她再看看自己的身体,似乎多了一些成熟和世故,犹如长大的树木,不再换发柔枝的青嫩。忽然觉得,自己兴许到了该出嫁的时候了,可是这郎君呢?她着林三少的袍子,自言自语:“你难道要让我等下去吗?” 屋外传来马蹄声,是林三少回来了,他倒屋门口,敲了几下:“我可以进来吗?” “你进来吧,看看我对面香艳国色,玉女流芳吧!”马若男笑盈盈的在屋子里面喊。吓得尚未换完衣服的蓝颍着急的爬进了被窝。 林三少还真的进来了,看到两人都把帘子垂下,便干咳两声:“快点吧,女孩子家的换个衣服也这么慢。快出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待两人揭帘而出,林三少顿然觉得屋子里群艳争芳。 三个人骑了两匹马,林三少单骑一马,蓝颍儿却坐在了马若男的身后共乘一匹。林三少心想:“俩人什么时候变一个人了。” 他们穿越沙丘,朝东行走,在一片胡杨林中,看到陆九在哪打坐练功。等他们走到跟前,陆九睁眼道:“蓝颍姑娘可是要取出哑穴中的银针?” 蓝颍点点头。 “这银针的位置特殊,只怕姑娘也不想让我这老乞丐做这件事情。” 马若男看看蓝颍,忽然想起林三少在沙漠中给自己拔针疗毒的事情,不觉脸上变的绯红。 林三少道:“师父,我看这事马姑娘可以做到。” 陆九摇摇头,想来这断针已经没入蓝姑娘哑穴末梢神经,一般的功夫是逼不出来了,稍有不慎会导致终生失语。如今要解这针,非得用童子功加上我的独门铁沙掌贴着肌肤吸将出来。 马若男立刻明白过来,现如今只有林三少是合适人选,但是如果他这么做了,就意味着蓝颍和自己一样要已身相许于林三少。马若男心里隐隐作痛,她不忍林三少和蓝颍就这么走在一起。 “此事关系儿女终身,如果蓝姑娘愿意以身相许,就让我的徒儿三少给你解了这银针,如果姑娘不愿意,那就只等你的意中人来解了。” 蓝颍看着林三少,心儿扑腾扑腾乱跳,她想:“既然命缘如此,非得林三少来救过,我何求不乐意呢。”她再看看马若男,似乎还有点顾虑于马小姐。 马若男见此情形,只有横下心了,大不了两个人一起嫁给一个人算了。便说:“我看蓝颍姑娘还是下了这决心吧,林三少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他,何故推辞呢。” 蓝颍看到马若男说了这话,眼中含着泪珠。她想:“如果我跟了林三少,只要你不嫌弃,我蓝颍也舍得让他娶你。”想到这,就点点头,伸手拉住了林三少的手。 夜幕来临,陆九将取针的要诀给林三少传授一番,便领着马若男离开了。 “马姑娘,我看你对三少很有情分,为什么不阻拦呢?” “我”马若男泪水涌上心头。“我觉得林三少更喜欢蓝颍。” “我看未必,三少对你的情胜过蓝颍。”陆九说完,摇摇头,大步走了前去。留下马若男,驻足在路边静静的等待林三少和蓝颍出来。 林三少和蓝颍儿从胡杨林里出来时,见马若男站在路边发呆,蓝颍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用感谢的目光看着她。马若男看了一眼林三少,见他脸色微微泛红,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针取出来了?”马若男看着蓝颍问道:“为什么不说话呢?” “哦哦,”蓝颍说不出个词来。 “这么长时间没说话,哪能一下子恢复过来啊,还是你来慢慢教她吧。” “我,为什么不是你呢,你占了人家便宜就不照顾人家了?”马若男拉着蓝颍,朝前走了,留得林三少在沙丘上凌乱。 陆九给绿洲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古蓝泰,组织成立了古蓝泰丐帮大会,要在本次大会上建立一支民军叫古蓝军,专门组织济民抗金,但丐帮是绿林人士,来自三教九流,没有一个懂得带兵打仗的,需要选一个帅官统领占站事,训练士兵。他还想号召武林有志之士联合举旗,发起抗金。林三少回到丐帮大帐,见师父正在哪里苦思冥想。便上前道: “师父在想什么?” “三少,你想想,目前要组织丐帮抗金,最缺的是什么?” “钱c粮c人c马我们都有,目前就是缺带兵打仗的将军。” “哈哈,你说对了,现今没有将领,我们这些人任然是乌合之众,不足成事” “那二牛山怎么样,他们五百人马,总有个领头的,也算是个将才。” “那可不行,这打仗可是集谋略c武学c吏治于一体的,需要一个智慧和才能极高的人。” “这样看来,得另请高人来了?” “对,目前李陵广账前将才云集,各个能征善战,但李陵广缺的是张良c诸葛亮这类有谋略智慧的人。而我们连关公c张飞这类人都没有,别说张良c诸葛亮了。” “哈哈,有了这些人,师父难不成还想做刘备啊?” “傻徒弟,师父一把年纪了,那能想这些,倒是你,应该有这胆略。” “徒儿只是一要饭的,哪有这样的胸怀。” “你得有,时世造英雄,你该想想大事了!” 林三少离开陆九时已到深夜,他回到蓝颍给她的那个柴房,独自躺在床上思量和师父的对话。“想来也是,自己一介武夫,设若天天在这飘零中,兴许一生将没什么用,不若做几件大事,死也死个轰轰烈烈。”辗转难眠中,忽然听隔壁屋中传来悠扬的玉箫声,吹得是“临江仙”的词牌,那曲子婉转悠扬,充满倾诉。应该是马若男在吹。林三少仔细的品听,感觉李若男心事重重,便起身下床。轻轻来到她的窗前,敲敲窗栏。马若男停止吹箫,轻声走了出来。 “她睡了?” 马若男点头,于是林三少拉她到自己屋中,马若男见他诡秘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尽然忍不住掩面笑了:“你偷偷摸摸的,让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俩偷什么来着。” “哈哈,那样他们会以为,我偷你,还是你偷我呢?” “你可别嘴贫,你现在是有人管的人了,我可不想让人家责备于我。” “这又是什么说辞啊,我就想单独和你说说话。”林三少说着,伸手将马若男抱在怀中,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马若男放松了心情,她紧紧抱住林三少,感受心里那份属于自己的温馨c甜蜜。 过了一会林三少说:“我想寻找一位高人,帮助我带领这丐帮人马,组织抗金。” 马若男惊讶的看着他:“我们的林少爷也开始做有志之人要做的事情了?” “怎么样,你不希望吗?” “希望,只是那样的话,我再也不能天天看着你,再也不能想你就抱抱你了。” “怎么会呢,即便我带兵打仗,也要你天天在身边。” “那好吧,说说看,你要找怎么样的人,兴许我能帮你找到。” “一个谋士,一个将才。” “这可是超过小女子的能力范围了哈,这样吧,爹爹在世时,非常看重一个人,一直请他出山,但这人一直没有出来,如若和你有缘,你可以去请他。” “这人在哪里,又叫什么呢?” “此人名叫廉希先,最近在塞上休养,你可以到灵洲城请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塞上潇潇灵州行 关琼被困二牛山,押到寨主大营,但见那交椅上坐的正是那吹笛子的青衣女子,眼前大为一惊,心想,原来她就是二牛山的大寨主。旁边椅子上坐的是马迁,气宇非凡,根本看不出是个山寨主的模样来,这两寨主占山为匪,确是一对郎才美貌。 马迁见关琼英雄气概,便走上前来,为他解开绑索。“关将军得罪了!在下马迁给你认错赔罪。” “哼,使用这下三烂的手段,我关琼甚有不服,有本事就和我来一对一打出个你输我赢。” “关将军别误会,我们乃山莽,要比武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家寨主非常钦慕你的英名,如若不嫌弃,请留我二牛山,给你一把交椅,我们一起抗金救国,你看如何?” “我堂堂军中将领怎能与你草寇为伍,这个心思你就免想吧,现如今,大战在即,你们抢了军粮,我们何以抗金?” “这粮草之事,还是为了黎民百姓,大半都分给那难民了,现如今若关将军还计较这些,只怕金龙堡数日内就要移交给金兵了。” “哼,关琼气的咬牙,但一想战事,自己心里也虚了半截。” “如今虽然我们二牛山与李家军颇有过节,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金军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果关将军能领我二牛山五百人马,加上我号召丐帮二万民军,这个牌恐怕关将军应该打吧!” 关琼想来这马迁说的还真是自己当前扭转事态的一个方法,可以帮助李陵广打败金军,能使自己保全性命,还可以因罪立功给咸阳王一个看重自己的机会。于是他装作慎重的说道: “此事事关李家军声誉,我得征得李陵广将军的同意。” “关将军不必多虑,李陵广那边我们已有内探给做了工作,只怕李将军的信函很快就要送到了,先请关将军在本寨休息,等候佳音。” 李陵广在金兵临城下之际丢粮,给军队补给造成困难,金兵开展攻城时,只能出城决战,以避免被围城困粮。 军在沙漠展开阵仗。李家军前阵由首将雷青主攻, 王龙侧应,李云青主守,后阵由柴榮守城,卢方巡营。 金军由哈尔律带骑兵冲阵,哈鲁耶主攻,后面有哈家军风,火,雷,电c闪四大金刚带兵淹杀。 开始几日,两军拼命厮杀,各有伤亡。雷青勇猛,哈尔律机动,雷青的兵,拼死要分输赢,哈尔律的兵见势头强劲就化整为零,到指定地点云集,转机反攻。两军阵战数日,逐渐摸清彼此的底牌,各自谋划发起总攻。 夜间,金龙堡帅房中,李陵广神态严肃,沉思在战略分析中,他想起当年平定金龙堡一站,自己全军覆没的教训,此次不灭金兵,自己有可能第二次深陷厄运,焦虑中竟然鬓填银丝。他注目灯光,思前想后,从金兵的每一个阵列变化和战略意图出发,逐个分析对策,寻找破解之法。最后他将思路调整到正面主攻和断其后补上来,想着金兵千里深入,后方补给主要依赖集中运输,如若断其后路,便能起到挫败其锐气,涣散军心的目的,如此金兵必出破绽,便可寻机破阵。 于是他让人传来关琼寻梁留下的骑兵头领,修书一份命他带一干随从,快马加鞭,去牛头山寻二牛山寨主。这李陵广不亏为将军,在关键时刻,竟然能放下恩怨,屈人之下。 关琼被困二龙山,焦急等待李陵广信使。不出一日,头领上山,交来李陵广的亲笔信。信中说了金军的危害,保住金龙堡的意义和联合抗金的策略,答应封二牛山寨主卜罗安c马迁为千军统领。马迁看了来信大体符合心意。便写信请李陵广安排关琼为副统领,整军扰敌运粮通道。 卜罗安号令二牛山五百山兵下山,并致信给丐帮帮主陆九。 陆九收到来信,悉知二牛上要抢战金军粮草马道,需要丐帮出面帮助。他心想,目前丐帮虽有过万人马,但未经整肃训练,难以出兵。于是号令丐帮原有徒弟八百人由常老吴长顺打扮成难民出发,去金营后方的跳虎垣与卜罗安和马迁的山兵汇合。 这时候的李陵广已经难以支撑金军正面决战,众将士且战且退,最后不得不退守金龙堡。李陵广四万人折损五千,余下三万五将士被金军八万之众围困金龙堡。 林三少和师父商量好去请那谋士廉希先,他带马若男和蓝颖出发,沿黄河水路到那灵州城,但见灵州城内几经战乱和一次地震,荒败不少,但那街巷尚有闹市,人来人往还算正常。林三少三人选街面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向店小二打听廉希先: “小二可知这灵州城有位叫高人廉希先的高人?” 那店小儿一条腿有问题,垫着脚眼睛便斜着,说道:“小的从来没听说这人,不过要来这灵州城寻人,你们还需到西街找村雨老先生,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村雨又是干什么的?” “这人在这灵州城人人皆知,是中原来这里行医的医脚,国家大小事,尽在此人笑谈中,民间大小事,尽在此人脑袋里。” “哦,看来这灵州卧虎藏龙啊。” 三个人吃完午饭,付了银两便朝那西街寻去。 路过灵州的西塔,马若男见许多香客,络绎不绝的朝西塔寺庙里去了,不由得拉了拉林三少。 “我想进去看看,顺便给我亡去的亲人祈福一番。” “恩恩”蓝颍点头表示也想去,林三少心里着急,就说: 那你们两人就在这西塔逛逛庙会,我先去找那村雨,说罢分手。 蓝颍拉着马若男的手,两人款步走向西塔寺院,见院外树木掩映中,透出香火缭绕,参加庙会的人在门前围观格式杂耍,摆摊叫买的商贩唱着吆喝,非常热闹。不觉留恋忘步,在地摊前把玩格式商品。蓝颍儿更是对那布匹衣服,饰品各个翻看,爱慕不已。马若男主动帮她挑选了一些喜爱的用品,两人边走边选。正走着,她们看到有一群人围观的几个卖武显艺的,一男一女。马若男近前一看,不仅惊叹。 “原来是杨柳师兄妹!” “哦哦,我”蓝颍表示她也认出来了。二人并没有惊动他们,就在人群中观看。 “各位父老乡亲,在下这次表演飞龙刀三十六式,此乃关外名刀刀法,望捧场的给个生活小钱。”杨柳抱拳后,拉开架势,只见他挥舞大刀,上下翻舞,刀随人走,人随心走,行如流云,渐渐的那刀化作无数幻影,只见刀影,不见人形。 “好刀法,好刀法!”众人喝彩。 这时,人群众跳进两位红衣黄头巾的大汉,一个高,一矮,一胖,一瘦。那高瘦大笑一声道: “嗨呀哦,这关外刀法叫卖到塞上来了!” 玉芝见有人进前,便迎上去,请问这位英雄,对这表演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所谓刀法,比了才见功夫,耍花架子,谁不会?”那矮胖笑着说。 杨柳收刀立住,拱手向这一胖一矮施礼道:“见过二位英雄,在下卖艺求个生计,献丑了。” “我看呀,你这关外刀和我这塞上刀得比比,否则你在这这地盘上抢饭,说不过去啊!”瘦高说完抽出一把弯月刀,砍了过来。 杨柳也不客气,持刀迎接,两人比拼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马若男感到这人群中似乎还藏着一些武林人士。于是提高警惕,边看比武,边留意动向。 只见杨柳和那高瘦打的不分上下,那矮胖在一边连连叫好。杨柳心想,要在此地赚取银两,胜了他才有立足的可能,于是使出仇老九教给他的关外三十六刀来,只见刀影一起,高瘦被笼罩其中,矮胖大惊,随手扔出一把螺旋飞刀,哐当那刀缠在杨柳刀上,挥之不去,杨柳的刀法顷刻显现漏洞,那高瘦不失时机噌的窜入杨柳胸前弯刀一转割想他的喉咙。马若男正要出刀相救,只见人群中一道闪亮,飞起一个黑影,竟然活生生用手夹住高瘦的刀刃,单臂一划,两个人被分了开来。 “寺前比武,点到为止,何必伤了和气。”一青衣道袍的老者站在二人之间说道。 马若男看得出来,此人手中持一羽扇,正是关中龙门掌派人,想来和那被李四娘炸死在金龙堡的龙门掌掌韩戟为一个师门。心想:“看来又遇到寻仇冤家了。”这时候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仔细一看中原八大派一个不漏。马若男赶紧拉了蓝颍悄然离开西塔寺。 “这?”离开西塔寺,还未玩尽兴的蓝颍不满的问马若男,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妹妹别怪罪,那中原八大派的人是寻我而来,如若被缠住,恐怕凶多吉小。” 蓝颍弄明白后,惺惺的跟了马若男朝西街行走去找林三少。但没走一段路程,见一骑马蓝衣青年,扬鞭从街道驰过,后面追一骑马红衣女子,边跑边喊:“你给我站住,你跑不掉的。”这时街中央跪一女子带一小男孩,那马冲过去,显然要将那母女踩在脚下。马若男从怀中掏出绳索,向前一扬,顿时将那蓝衣男子的马前蹄绊住了,她往后一拽,那马失前蹄,轰然倒地,马上男子被摔了个大跟头。后面的女子也追到了近前,下马用刀在男子脖子上一指。 “呔,说你跑不掉,你还逞能什么呀?” 这时候,后面又追来一伙官兵模样的人,将那男子抓了起来,持刀押了。蓝颍见那男子被用刀架在脖子上,有点不平,便冲上去,要问个究竟。马若男赶忙到蓝颍跟前,怕她吃亏。 “你,你?”蓝颍结结巴巴的,想问: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哎,这还有意中人了哈,没想到一个月没见,你背着本姑娘风花雪月啊。” 马若男见蓝颍把事情弄复杂了,就赶忙上前说:“姑娘不要误会,我妹妹只是看你街头抓人,想问个明白。” “嚯,这帮忙的组团来了,你是他什么人?” 红衣姑娘用手中的剑指着马若男说。 “素味平生,我们不认识。” “不认识还来多管闲事,把她们抓回去,本姑娘好教训一番。” 那些官兵围了上来,要抓马若男和蓝颍。蓝颍急了,正要出手,被马若男拦住了。她说:“不用你们抓,我自己走”说着拉着蓝颍,被一波官兵簇拥,和那蓝衣男子一起被押进一个府院。马若男和蓝颍见那附院虽然不古老,但十分气派,门口蹲两偌大的石虎,一看是各将门府院。 进了前院,花池厅廊穿越数里才到第二道院内,里面十分宽广,四围是雕梁画柱的房屋。那女子吩咐将她和蓝颍绑在庭院一角侧门内的练武场。自己带了那蓝衣男子,进了第三道院里的府邸了。 马若男一开始就看到那女子飞扬跋扈,肯定出身名门,非等闲人家,所以一心想探知究竟,或许可以帮林三少物色一位杰出将才。于是就制止蓝颍出手,让他们让带了来。 那红衣女子带那蓝衣男子径直去了自己的厢院,到房子里,要他坐下,命其他人退了。 “花自开你这气量也太小了吧,你说你走了,我怎么向我爹爹交代。他可是花千两银子把你赎出牢房的,我的情你不领,我爹的你总不能不领吧。” “肖小溪,我不想跟你理论这些,总之你杀了我师父,我们是仇家,从此你再也不要缠着我。” “咳,你也是,你那师父人不人鬼不鬼的,简直是个杀人恶魔,她对你又打又骂,有什么留恋不下的。” “那也是我师父,何况她养育了我。” “得了,得了,我还你一条命,你现在就把我杀了,给她报了这仇!” 肖小溪将佩剑拔了递给花自开,花自开果真持剑刺向肖小溪的喉咙,剑头触及她白皙的脖子,眼看就要破皮而入,肖小溪却闭眼不动。 花自开顶了一会,扔下剑,转身离开厢院,肖小溪笑了,她尾随出来。见花自开出三道门而去,她气得咬着嘴唇跟上。看到那若男和蓝颖,他飞身飘过来,正要用刀割断绳索,肖小溪已挡在她刀前:“不许放!” “你为什么要抓这些无辜的人呢,我不想你借我欺负她们。” “好吧,只要你老实在我肖府待着,做我爹的门客,这两个人我就交给你,否则我就将她俩留在府你做丫鬟,折磨她们,欺负她们,让你心生愧疚。”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华府比武试英雄 “你们俩吵够了没,这仇不仇亲不亲的,蛮无聊的,本姑娘没时间陪你们玩过家家了。”马若男开口说话了。 肖小溪回身见马若男已自己解开绳索,她挥剑砍了过去,马若男轻轻一跳,飞起一脚,在空中来个翻身,双掌垂直下推。肖小溪伸剑刺了上去,却被马若男双掌一合,夹住剑刃,斜摆身体,一脚侧回踢到了肖小溪肋骨上。肖小溪“哎哟!”一声被踢倒在地。 “就凭你这点能耐竟然想欺负我”马若男挖苦一声,解开蓝颖来。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入肖府”花自开看马若男的身手并非能被束手就擒的,立即警觉起来。 “小女子马若男!后会有期。”马若男回话后拉着蓝颖要走。忽听身后一声大笑: “塞上一刀马金龙的接班人,果然名不虚传。” 马若回身见一黄衫老人,面清目秀,气度非凡。“姑娘且莫走,我这有一些客人,要见你一见。” “这位前辈,你的客人我无需见,而如果她是你的姑娘,就请好生管教。” “失礼失礼,就请马姑娘和你的朋友看在我肖玉龙是你父故交的份上,留下喝茶片刻。” 马若男见他真心挽留,便带蓝颖随肖玉龙进入堂屋。肖小溪和花自开也跟了进来。有两丫鬟已备好茶具,为男c颖二人烧起了茶。这物里宽阔大气,书案,桌椅均为金贵的红木制作。几个人尚未坐定,门外进来一波人,马若男一惊,正是那中原武林八大派的。 “见过肖大人。” “众英雄请坐,想必大家也都认识这马小姐吧?旁边是她的朋友蓝颖姑娘” “哼,扒了皮也认得。” “今日来府上,我们放下恩怨,吃茶谈心,诸位不必言语中伤啊!” “我们听肖大人的。” “哈哈,既然诸位肯来我肖府,我且有一样东西供大家一览。” 众人见肖玉龙陈桌子下拿出一把刀来,马若男惊呆了。“金龙刀怎么会落入你手” 众人皆须臾赞叹。 “这刀现在关系一位将军和三万五千将士的性命。” “还请明是明示!” “金军来犯金龙堡时,李陵广将军送来这把宝刀,委托我觅一英雄做刺客,刺杀金军军师滬已成。事成以刀相赠。”说完,看看马若男,“若马姑娘愿意赠出这金龙刀十八谱,李将军答应公布八大派掌门之死真相,免去妈姑娘被八大派诛杀的误会。” “这”众人思前顾后,没人接应。 马若男答道:“若真有此类英雄,我可以交出金龙刀谱。” 这时,有一人站了出来,“我可以应这差事,只要我交了滬已成的项上人头,如何”说话的是花自开。 “嚯,你一五名小辈怎能得手,只怕李将军困败到死也看不到你交来人头。” “哈哈,这好办,我们可以以比武选择,谁打赢了,谁去。都打不赢,我就去。” “我看此法妥当,一来可以选合适人选,二来我们可以领略一下中原武林的武学之道,开开眼界。”肖玉龙说。 大家都表示同意,一波人便随肖玉龙来到二道院的比武场上。 “肖大人,我看这比武得有个讲究,首先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比武点到为主,输赢以倒地为准。其次,大家都有自己的兵器,可以不限制,但刀剑无眼,万一伤了性命,因提前签个生死状,出事不得追究。再次输了就认输,轮番来比最后决出一名优胜者。”龙门掌的青衣道袍老儿说。 “韩展道长说的有理,大家意见如何?”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拿来笔墨,肖玉龙挥洒而写出生死状,那字迹俊秀飘逸,看得出是个饱学之士。众人愿意比武的各个签字画押。马若男也要上前,被肖玉龙拦住了。“马姑娘和众英雄有所误会,还是不要比了,万一有个闪失,我肖玉龙承担不起。”马若男只好退在一边。蓝颍却上前签了名,马若男看着她,有点疑惑。心想她这么娇柔,也没见展露过什么功夫,怎么就有能在这中原武林人士中比试。但看她从容而立,就不好阻拦了。 这时候,早有人跳到了比武台上,双手抱拳:“在下关中龙门掌弟子蒋奎,哪位愿意一比高下。”此人身高九尺,青衣衫,白净书生脸,赤手空拳。 话音刚落,跳上来一位棕衣小胖,抱拳道:“青城山浑厚气功传人张立恒我来会你。”也是个赤手空拳的。 两个人也不客套,稀里哗啦使出了看家拳脚,步入流云,拳脚带风,掌拳相遇,打的分不清谁是谁。 蒋奎见张立恒步伐稳当,绵力无穷,一时占不了上风,心想此人内功过人,消耗气力不是打法。于是尽量躲闪,寻找破绽,来一招取胜。躲来躲去,见张立恒怒了: “嗨,小子,你这什么打法,只躲不出招。” 正纳闷中,不觉掌法走缓,蒋奎看他中门大开,瞅中时机双拳上下交错猛冲过去,咚咚咚,只听一连七八拳击中张立恒,但见张立恒稳若泰山。他反而双手向后一展,吸气发力,那胸前尽然有排山倒海的力量,将蒋奎推倒在地。 张立恒哈哈大笑:“我浑厚气功,刀枪不入,你区区几拳奈何得了。” 在场的人都点头称好!韩展见徒弟败了,脸色十分难看。 “我用中华剑来会会你!”这时场上出现一绿衣女子,三十五六,樱桃小嘴,柳眉杏眼,颇有几分姿色。她手持一清亮长剑,这见比常人的剑薄而窄,稍有风动,便嗡嗡作响。 “请问女侠尊姓芳名?”张立恒抱拳道。 “本女子长白山中华剑传人卢世杰。”说着,长剑在空中划了个园,但见她金鸡独立,脚动手展,那剑如弯月分化出几十道剑影。张立恒一惊,使出看家本领,金法护体功,双掌用力只贴那剑忍而去,两个人打在一起。卢世杰剑法极其迅速,只见她如影子班在张立恒周围旋转,瞬息间刺出数百剑在那张立恒的周身穴道上,要是寻常人早已在身上留下数百窟窿,但这张立恒功夫了得,尽然皮如坚石,丝毫没有伤到。卢世杰见剑刃奈何不了张立恒,心想:“我已刺中你一百六道穴位,你总有一个出气的穴吧。”接下来又变换剑法,从空中向下出剑,向张立恒头部穴位点去,张立恒见状一个鹞子翻身,弹起一脚踢向卢世杰的屁股,只见她被悬空踢出,落下台来。 “哈哈,还有哪位不服,接着来!” 一时间绿林派海文忠,塞上纵马派刘小义,黄河小飞刀刘一男连连上台,均败在张立恒手下。众人当中,除老一辈的,似乎没有别人敢于挑战了。马若男心里甚是不服,但见蓝颍一个健步纵上台去。 “哦呵,尽然有仙女下凡来会,幸会幸会,敢问姑娘姓名?” 蓝颍也不说话,直接使出双掌打了过去。张立恒嘿嘿一笑,纵步向前,以极速一手伸蓝颖腋下,一手伸她小腿,双手一抓,轻松将蓝颖抓起,举过头顶,寻有人接应的地方扔了出去。 令张立恒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扔似摔出一团棉花,蓝颖并没沿着所扔方向飞出,而是朝着天空向上而去,接着倒立伸双掌从张立恒盖了下来。 “噢噎,去咯”张立恒也伸双掌,一运气,那双手发出全身的功力,心想:“我把你推出数十丈高,吓你个半死。”但令他惊讶的是,他双掌接触到蓝颖双掌时,不但没有功力迸发的力道,反而被蓝颖双掌的一股吸力吸住,令他收不回掌来。 张立恒尴尬的支撑蓝颖站立一刻,渐渐觉得虎口发麻,浑身没了力道,摇摇欲坠。 众人见张立恒额头滚下汗珠,站立不动,蓝颖空中一翻,落地前在张立恒背后一推掌,张立恒爬到在地动弹不起。 “好工夫,巾帼不让须眉!” 蓝颖向大家使礼,正欲下台,忽然有人跳上来,是花自开。 “蓝姑娘好伸手,我们过两招吧!”说着他亮出架势。蓝颖也不接话,直接出招。 花自开见蓝颖不语,双掌已带风而至,便长足后退,双臂蛇行蛹动,单脚升起,逼得蓝颖不能使掌。 “姑娘灵动,武功不凡,看似棉柔非武之人,可正是这刺杀的合适人选,在下虽败尤荣啊!” 正说着蓝颖已翻空飞来双双脚,实实的踩在花自开肩上,他呀仰面倒了下去。 众人见蓝颖又胜了,大声喝彩。韩展心想,都是武林小辈,也就罢了,自己站定不语。但见那花自开站起来,大声说: “诸位,这姑娘武功好,相貌更好,她去刺杀,必能成功。我看大家就不用再比了,我来协助她,完成李将军的任务。” “那怎么行,既有你协助,我们也不看着,我们大家也去!” “好了,好了,我看花公子说的有理,我们大家一起帮助蓝姑娘,成功后,我肖玉龙必重金感谢各位!” 众人看到肖玉龙有意帮助花自开场,便不在争议。肖玉龙便带领大家参加酒宴,以风光大餐加美酒招待。席间花自开有意向蓝颖靠近,每次含笑说话,均被马若男岔开了,心里对马若男甚是埋怨。肖玉龙祝酒,酒过三巡,大家放开自由的互喝互敬起来。花自开有几分醉意,便退出酒桌,来到院中一水桥边透风,这时有一黑影掠来,落在他面前。 “你什么人”花自开惊愕地问。 “没有深厚武功,敢上比武台,没有一分钱,敢穿绫罗绸缎,没有一卒一兵敢去破金兵敌阵,花先生可谓勇气可嘉啊,在下林三少多有惊扰!” “你是林三少似有听闻此名,阁下找我有何贵干” “我找花先生是想请你共谋大业。听闻先生滿胸抱负,武略满怀,可否屈就与林三少我共谋破金救塞之举。” “你有什么资本谈此举,你看这肖大人,名望,金银,抱负皆有,都没能举起这大旗。而你一个江湖小肖,岂不笑掉大牙。” “以先生看,我怎么做你才能信得了我。” “谋业无非人财物,这人即军队和谋略,这财是粮饷和激励,这物就是地盘和车马,这些你可具备” “虽不丰厚,一应有之,我有绿洲一方十里,车马百骑,兵二万,将七八,目前缺帅和师,想请你做帅,请廉希先同门文君兰做师,你看如何” “既然林少侠有备而来,那我可以去察看一番,再做定论。今日既然来了,我便引荐你认识一下肖玉龙肖大人。” 林三少跟随花自开进入肖府宴客厅。 “肖大人,我向您介绍少侠林三少一见。”花自开上前向正在喝酒的肖玉龙耳语。肖玉龙抬头看大厅门口一年青人,风华卓越。便起身走过来。 “林少侠快请,有失远迎还望担待。” “肖大人果然人如其名,见得真人,实乃林三少有幸。” 客套完毕,三人落座。 “诸位,今天府上又来一英雄,介绍大家认识!”肖玉龙举杯,手掌指着林三少道,“大家举杯共饮,欢迎林少侠。” 林三少向众人举杯,见男c颖二人也在,正向他投以微笑,便一饮而尽。中原武林众豪客听闻林三少不少轶事,今日一见,不觉挨个轮番敬酒认识一番,这一圈下来,林三少醉了。 马若男和蓝颖见林三少不胜酒力,便近前照顾他,林三少对二人埋怨一通,叨叨絮絮啰嗦一阵就爬桌睡着了。 花自开过来敬酒,见林三少睡倒,便摇摇头,又见蓝颖为他用胳膊垫头,马若男为他用外袍遮盖,似乎亲密不见一般。便笑着问道:“二位原来认识林少侠”,马若男和蓝颖同时看看他,笑儿不答。 花自开心里想:“没想到这林三少竟国色天香尽沾。”见再问无趣,便回身走了。 林三少一醉而醒,发现自己已在客栈中,赶紧起身:“坏了坏了,酒后误事。”他下床来,忽见蓝颖进来。 “你醒了”蓝颖关切的问他,端着茶盏递过来。 “噢,你能说话了”林三少指着蓝颖的鼻子说。 “是呀,我是方才和你说的话了”她摸摸自己的嘴唇,自己也惊讶了。 林三少一把抱起蓝颖,高兴的在地上转了一圈。 脸贴近她的脸:“你昨日喝酒了” “嗯。我替你喝了不少,酒后就陪你说话,我们聊了很多,我竟然没发觉自己能说话,呵呵。” “高兴吗” 蓝颖没回答,在林三少嘴上狠狠吻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羞羞答答入梦来 “你找村雨先生可有收获?”蓝颍儿虽然沉浸在甜蜜中,但还是不忘问正事。 林三少点点头,捡重要的说出了他们分开后自己的经历,其中有一段,让他难以启齿。 原来林三少在西街走了一圈,见到街边有不少江湖游医,挨个打听都不是雨村先生。正自个犹豫,见一中年妇女带一小姑娘,衣衫褴褛,沿街乞讨。于是摸出身上银两给那妇女二两。 “这,这太多了,我”那妇人看着林三少,歉意的说。 “你为什么落的沿街乞讨,孩子跟了你,可真是可怜。”林三少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 “妇人,如果你愿意的话,帮我在这街面找到一位叫雨村的郎中,把这份信给他,然后你来东街聚贤客栈找我。我安排你一安生之所。” “好的好的,落儿快谢谢少侠。”那小女孩诺诺的施礼感谢。母女俩人便去了。 林三少反身回了客栈,见男c颖二人还未回来,便自个倒头睡了个美觉。悠悠中,林三少见那乞讨妇女来找她,进门来,手中捧一油炸烧鸡,嘴里道:“林少侠饿了吧,快吃点东西。”说着示意让那小女孩烧点开水供林三少喝。小女孩去了,那妇人坐在他床边,用手撕开鸡肉,喂到他的嘴里,脸上带着关切的眼神。他仔细端详那张脸,竟然有着女性那份理解世事的成熟,虽然素颜,但肌肤洁白,气韵十足。于是不由的伸手在她脸蛋上一下,那妇人面含羞涩,微微露笑,轻声说: “林公子只身游弋江湖,只怕心中多有寂寞” “你竟然如此了解我,难道你心里也孤寂不安” “承蒙公子厚爱,资助了我,我且用你给的银两买了衣服,公子看看,是否有公子喜欢的那份姿色” 林三少抬头见那妇人果然裙带换新,满身风光旖旎,透着女性的性感魅力。他痴迷的看着她,她温情的笑。 “公子如此眼神看,是喜欢”说着,只见那妇人拉开裙带,露出身上的肌肤。林三少见那洁白细嫩,犹如马若男的肌肤匀称丰韵,犹若蓝颖的肌肤细腻皎洁,便身不由己的伸手触摸起来。 那妇人见林三少如此爱惜,便脱光了全身衣服,钻进林三少的被窝,紧紧抱着他。 林三少只记得自己和那妇人翻云覆雨,飘然如云,飞翔在宇宙之中。正待风雨情愫倾泻而来时,门外有敲击声。 林三少惊醒,原来是做了梦!林三少回想梦中情节,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会梦见她呢这时见小二进来。 “客官,门外有一先生要见你。” “噢,快带我请他。” 林三少见一粗布衣裳,朴素如耕农的中年男子站立在客栈门口,他眉须大方,脸色黝黑,眼神透露着犀利。 “林三少见过高人,想必先生就是雨村先生吧?” 来人含笑点头,打量林三少一番,见林三少身瘦如燕,眉宇不凡。便笑问道:“听说丐俠有一徒弟,机智过人,想必是你了。” “正是不才,先生请到我的客房一叙。” 两人进了客栈,林三少上茶,两人落座。 “先生乃塞上隐士,洞明天下事,可否给小的指明一条路” “不敢不敢,不过林少侠既然看得起,我也就抛砖引玉了。现今天下宋金均无大略之人,蒙古成吉思汗志在四方,此人必一统江山,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西夏已无,党项已无燃灰可能,少侠要么和我一样归隐江湖,潦倒此生,要么协助蒙古断了金在大漠的后路,为百姓做点善事,保一方水土即可。” “先生所说正合我意,现今百姓苦不言堪,我想请高人辅助,抗击金蛮子,稳定塞上,先生可否推荐有志之士,同道谋远。” “目前,塞上世事繁乱,但常言道,乱世出英雄,要讲布阵列兵,还正有一人,虽是江湖后生,但此乃五世将门之后,深得兵法真传,他师父带他云游四方,经历无数战乱,现正在这灵州城。” “噢,此人名号可否说来” “他叫花自开,目前在肖玉龙的府上。” “除这领军之人,是否还有谋略之士” “有,当今谋略之士已归附蒙古可汗,民间可以平定一方的当数廉西先,但此人不会随你出道。” “先生可有良策” “没有,少侠如若信得过,我可推荐一人,不过是女流之辈,少侠可帐内听策。” “此人是” “廉希先有一师妹,叫文君兰,和廉一样饱学谋略,二人曾婚后生一女孩,后因奸人迫害,被廉休了,赶出家门,说来也和林少侠有缘!” “你说的是街头乞讨的那妇女” “正是!” 林三少回忆那梦中情形,似有所悟,看来冥冥之中已有灵犀,于是暗下决心。 “既然是才,何不发挥其用,我林三少请这样一位军师,也是我丐帮特色哈。”两人哈哈大笑。 “林少侠既然主义已决,那母女就在本人陋室歇息,待你安排好,以礼相请,正其身份,今后必大有作为。” “好,一言为定,等我收了那花自开,立即来接她母女!” 村雨握手告辞,走了,林三少高兴的在屋中手舞足蹈。 蓝颍仔细听林三少讲到这里,忽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咳咳!”马若男也进来了。“你俩呀,昨天酒桌上还没亲昵够,这会又开始了。” 蓝颖羞红了脸,跑过去拉马若男坐下。“姐姐,我能说话了耶。” 马若男用指头点了一下她的脸蛋,你呀,还是不会说话的好,昨晚喋喋不休,吵得我没睡好。现在该你俩服侍我睡了。 “快别睡,昨天我醉酒误大事了。这花自开是村雨先生给我推荐的人,昨天醉了,没说动他跟随我们。” “哈哈,我看你,往后还是少喝酒,你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吗?还不赶紧到隔壁客房感谢人家花公子。” “噢,他在啊。我这就去。”说完出去走了。 马若男仰身躺在林三少的被窝,对蓝颖说:“你俩亲热够了,我只能躺这冷被窝咯。” 蓝颖笑了笑,扑了过来,在做出在她腋窝要胳肢手势,马若男笑着告饶,二人开心闹笑着。 林三少来到隔壁,见花自开正和一女子对坐桌前,那女子是肖小溪,她嘴里说:“公子若不回肖府,我也就不回了,反正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你千金之身,跟我刀枪剑影,饮马沙场,何苦呢。” “哈哈,难得有痴情女子,花先生何不答应肖姑娘,见见江湖风云。”林三少接过二人的话说。 “林兄快请坐。昨日照顾不周,敬请见谅。” “哎,这是哪里的话,我真心来感谢你昨天送我。算了,大恩不言谢。先生还是谈谈你的打算吧。” “我决心随林兄前往大漠,想我血气方刚,理应身征沙场。” “肖姑娘也是决心一起去咯”林三少问。 “嗯,我也去,我爹给我的三十骑兵卫士,也一并带了去,作为自开的护卫军,我要保护他。” “哈哈,好,好,我林三少保证二位能大展鴻浩之志。那我们下午去接那文君兰,连夜动身吧。” “好,一言为定,我和肖姑娘向肖大人作别,收拾行李,一会就回。”花自开说完,二人就走了。 林三少回到房间见男c颖二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装睡,就悄声走到床边,装作要脱衣的样子,两人睁眼看着他: “脱呀!嘻嘻”两人斜着眼睛看着他说“相公可是要选我们哪一个啊” 林三少见俩人脸皮不薄,就只好不逗了,拿凳子坐一边: “快别睡了,我们聊会天。” “你俩聊吧,我实在困,就听你们说话咯。”马若男说。 “好啊,我俩到隔壁去,便不打搅你睡了。”蓝颖装作要起身,谁知马若男紧紧抱着她的胳膊。 “要去做甚啊?别想着丢下我吃独食。” 蓝颖便把头枕在马若男胳膊上,侧脸静静地看着林三少。 马若男闭上眼睛,忽然很希望林三少来抱抱她,但她懒得动了。 花自开和肖小溪回到肖府,发现府内静悄悄,他们穿过三道大院门,一个人也没见,到肖玉龙的堂屋,也不见人影。忽然,花自开想到一个细节,昨晚酒宴他和马若男送林三少和蓝颖出府时,见府前一车夫送酒,但那车夫并非府中已往送酒的酒行小二。 “坏了,府里遭劫了,肖大人有危险!” 他俩赶紧在院内查找痕迹,发现没有一处打斗的痕迹,但有车辙痕迹。肖小溪说道: 林三少等花自开半日不见归来,便留了纸条,带男c颖二人去接文君兰。他们到西街沿村雨所指地点,寻到一居住密集的巷子胡同区,绕了几十个弯,总算找到了,但门虚掩,室内无人。林三少仔细观察,见窗扇开缝,地上有烟灰。 “不好,有人把他们劫走了。” 蓝颖闻了闻屋中气味,又出去闻闻,回来道: “此人还没离开”,说着用眼睛示意人在厨房。林三少和马若男同时拔刀冲了进去。 “哎吆!”蓝颖听到一声叫,见一人闯出来,便伸出两掌,那人快的出奇,掌未到,人已绕过蓝颖逃出去了。 蓝颖担心里面,进去一看,林三少满脸白面,揉出两个熊猫眼睛。马若男刚洗掉了脸上面粉。 “哈哈,太有笑了!”蓝颖笑的前仰后合。闭口时忽然听到案子下有人在呜咽,低头一看,下面绑着一妇女和一女孩。 林三少赶紧蹲着给她母女松绑,扶起来。 “见过林大侠,谢谢诸位搭救。” “村雨呢?” “他遭人杀害,就在卧室。” 几人进去,见他已倒在血泊中,凉了。 “来人什么路数c相貌”林三少问。 “三十上下,蒙面,是杀手。” “哦,看来真凶在幕后。” 林三少找来一些人,花钱让人把村雨葬了。几个人返回客栈。 此时正好看到肖小溪背着花自开赶到客栈。几人上前,发现他身中数刀,肩膀,胸前,流血不止。林三少赶忙查看,见并没伤及内脏,便用金疮药止血,用布带扎绑,抬他到床上休养。 “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若男问肖小溪。 “我家府邸内遭受有人下药,我爹爹和所有家丁均被绑假山洞中,做案之人在暗中,随时伤人,花自开就是被人暗中刺到的,我只能先送到这里。” “这事非同小可,看来需要文君兰母女留下照顾花自开,我们四人去一趟肖府了。”林三少说。 “不行,现在二人似乎是哪些人关注的焦点,需要有人保护,我看蓝颍留下来,我们三人去肖府救人。”马若男说。 “恩,我留下”蓝颍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颍儿可要小心,不能马虎,万一有人来刺杀文君兰母女,你要设法保护好。”林三少从身上卸下护国陵所得宝刀,给了蓝颍。“你赤手没个兵器不行,这刀或许能配上用场。” “快到藏经阁,这是父亲常发现危险会提前留下对疑点分析的地方。 二人到堂屋内轨角连通的一卧室,内有笔墨,岸几,有一纸本上写道:“对金龙刀谋不轨的人可能会是韩展。” “噢,看来父亲已察觉到了,可惜没做防备。” 他们在院中搜索,见中原武林的人一个也不在了。 “我们还是先收拾行礼,找林公子帮忙想办法吧。” 肖小溪进了自己房间,见床下漏一衣角,遂拔剑指着床下说: “出来吧,藏床底下,在等死吗?” 见府中一收拾屋子的婆婆,颤颤巍巍的爬了出来。 “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看到我爹了没有” “小姐,大事不好,昨日傍晚,饭后全府人中毒了,我清理房间没顾上吃喝,才躲过。” “中毒了,他们的人身呢?” “全被拖到假山后面绑在洞里了。” “是何人所为” “中原武林龙门掌的韩展,还有那武林同来的十多人。” “气煞我了,吃了喝了还抢劫,这伙强盗,我宰了他们。” 正说着,听门口有打斗声,她冲出去,见花自开已倒在血泊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二入华府遇亲人 林三少等花自开半日不见归来,便留了纸条,带男c颖二人去接文君兰。他们到西街沿村雨所指地点,寻到一居住密集的巷子胡同区,绕了几十个弯,总算找到了,但门虚掩,室内无人。林三少仔细观察,见窗扇开缝,地上有烟灰。 “不好,有人把他们劫走了。” 蓝颖闻了闻屋中气味,又出去闻闻,回来道: “此人还没离开”,说着用眼睛示意人在厨房。林三少和马若男同时拔刀冲了进去。 “哎吆!”蓝颖听到一声叫,见一人闯出来,便伸出两掌,那人快的出奇,掌未到,人已绕过蓝颖逃出去了。 蓝颖担心里面,进去一看,林三少满脸白面,揉出两个熊猫眼睛。马若男刚洗掉了脸上面粉。 “哈哈,太有笑了!”蓝颖笑的前仰后合。闭口时忽然听到案子下有人在呜咽,低头一看,下面绑着一妇女和一女孩。 林三少赶紧蹲着给她母女松绑,扶起来。 “见过林大侠,谢谢诸位搭救。” “村雨呢?” “他遭人杀害,就在卧室。” 几人进去,见他已倒在血泊中,凉了。 “来人什么路数c相貌”林三少问。 “三十上下,蒙面,是杀手。” “哦,看来真凶在幕后。” 林三少找来一些人,花钱让人把村雨葬了。几个人返回客栈。 此时正好看到肖小溪背着花自开赶到客栈。几人上前,发现他身中数刀,肩膀,胸前,流血不止。林三少赶忙查看,见并没伤及内脏,便用金疮药止血,用布带扎绑,抬他到床上休养。 “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若男问肖小溪。 “我家府邸内遭受有人下药,我爹爹和所有家丁均被绑假山洞中,做案之人在暗中,随时伤人,花自开就是被人暗中刺到的,我只能先送到这里。” “这事非同小可,看来需要文君兰母女留下照顾花自开,我们四人去一趟肖府了。”林三少说。 “不行,现在二人似乎是哪些人关注的焦点,需要有人保护,我看蓝颍留下来,我们三人去肖府救人。”马若男说。 “恩,我留下”蓝颍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颍儿可要小心,不能马虎,万一有人来刺杀文君兰母女,你要设法保护好。”林三少从身上卸下护国陵所得宝刀,给了蓝颍。“你赤手没个兵器不行,这刀或许能配上用场。” 林三少带领马若男c肖小溪重回肖府,见门口已被人把守,他们辗转府侧,越墙而入,摸到花园假山处,见洞口也有人把守,从那些人穿装看,是汉人。 林三少掏出飞皇石打晕看守洞口的五六人,冲进洞去,那洞洞口小,里面开阔,林三少几人看到,肖玉龙和他的管家,家丁还有十二位中原武林高手全被捆绑在里面的石洞立柱上。他们赶忙上前解开这些人的捆绑绳索。 “爹爹,孩儿来晚,让您受苦了。”肖小溪拉着肖玉龙的手道。 “诸位可知此次可是何人所为” “一定是韩展这老贼,众人皆中了蒙汗药,唯独他和他那徒弟不在。”众口咬定韩展。 “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我们一起杀出去,找那韩展,问个究竟。” 肖玉龙让女儿带领大家直奔三道院。这时,院内已有数十个黄衣裹头巾的武士,见这一伙被绑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红头巾武士大喝: “野马脱僵啦,弓箭手准备!”这时见房顶上布满的弓箭手,拉满了玄,正待一声令下。忽然堂屋门打开,一红衣紫巾的中年人走出来。马若男忽然眼前一亮: “三哥!” 红衣人放眼一看,呆住了。 “若男!” 原来此人是马金龙的三儿子,马若男的三哥马青。 兄妹二人此刻相见,实属偶然。 “三哥,爹爹去了,金龙堡丢了,三位嫂嫂下落不明,你怎么才出现” “说来话长,等我拿下这一群浑浊之人,再与你说。” 马若男跑到马青前,淡定的说: “三哥,这些人与我家并无冤仇,何必为难他们” “哼,那金龙刀为什么在他肖玉龙手上,中原各派为什么要找到肖府,这些衣冠禽兽还都不是打金龙刀的注意吗。” “这刀又回到你手上了,三哥,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还是收手,我们走吧。” “若男,你生性善良,不知道这江湖险恶,你先躲开,待我拿下这些狗熊。” “哈哈哈哈,恭喜马姑娘,兄妹相认,以我看,马少爷还是见好就收吧,别热火上身。” 正说着,见屋顶一排弓箭手个个从房顶坠落到院子里,跌得嗷嗷乱叫。 马青抽出金龙刀飞上屋顶,但见韩展站立屋脊上,俩人不由分说,厮杀起来,只战得屋瓦哗哗落地。 肖玉龙一看,喊声“上!”三十多家兵挥动刀剑朝那黄衣勇士杀了过去。众武林英雄,也各个抽出兵器杀到一起。 这时院墙外忽然飘逸而落三十多青衣女子,落地前手中银光闪闪,除了几个武林高手,其余人全部倒地。 “银针教!”站在一边观看的林三少c马若男,肖玉龙异口同声道。 只见一青衣女子,持剑站在前面:“江湖纷争,肖玉龙你何苦插这一脚呢当年就是这金龙刀害得我银针教被李凌广狗贼所灭,如今金蛮子围困他,你肖玉龙多此一事,何苦呢” “卜罗玉,没想到你还活着。今天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一天,就灭你恶毒的银针教一天。” “放肆!”卜罗玉一颗银针直射肖玉龙喉咙,林三少飞手一石击落地上。 “哎吆,还真有江湖后起之秀,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 “哈哈,卜罗玉,原来二牛山的卜罗安是你的孪生姐妹,这二罗和马家少爷可是双出双沒啊!” “你!” “我看你姐妹俩是一正一邪,如若你能转正学你姐将这银针刺向金蛮子就好咯。” “小子,我银针教轮不到你指点,看剑!”说着卜罗玉一剑刺来,林三少后腿一步,用乾坤大挪移躲闪而不出着。 卜罗玉刺杀数剑,见房顶上马青已将韩展逼到屋檐边,那金龙刀在空中焕发蓝光,卜罗玉双脚一弹,飞过屋檐,伸手嗖嗖向马青发出十针,马青将刀一抖,那十针悉数被吸在刀刃上。 卜罗玉惊讶于这金龙刀的威力。立刻谨慎起来,她挥剑刺向马青。韩展见有人缠住马青,便翻身落下屋。这时候十几个青衣女子持飘落房顶,将马青围了起来。 “将这金龙刀夺下!”卜罗玉喝了一声。众女子剑雨将马青笼罩其中。 马若男担心哥哥,正要出手解围,被林三少一把拉住。 “怎么,你也不帮帮我哥哥?”马若男嗔怪道。 “马青会使用金龙刀,武功不凡,我看你不用担心。”说着双手掷出两把飞蝗石,那青衣女子的剑罩立即散开,她们躲闪了飞蝗石,马青便翻身在空中旋转一圈,刀光到处,叮当作响,数十只剑头被削断落地。马青手展刀离,空中蓝光闪烁。 “金龙十八刀!”众人大开眼界。 只见马青身随刀舞动,在蓝光笼罩中变换身形掌势,人影幻化出无数身形来。 “银针教,去吧!”他大喝一声。 数十名青衣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卜罗玉坠落院中奄奄一息。中原武林各派传人看了这金龙刀法,各个惊得口瞪目呆。 马青落入院中,刀指肖玉龙:“肖老儿,你还是要帮那李陵广吗?” “这,” “如今这金龙刀物归原主,到我马家,你看以我之力取那扈蛮子的人头如何?” “此话怎讲?” “我可以替你杀了金兵军师,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请讲!” “约李陵广来肖府。” “你要借我之手杀了李将军,你做梦!” “那不由得你,银针教如何对你,我马青便如何对你,你看你是要李陵广活命还是要这一方大漠没有硝烟。”两人正说话间。 中原武林各派传人,已经将韩展围在中间。“杀了这个小人!”张立恒带头大骂。 “且慢,诸位是误会了!”韩展道,“这酒中下毒之事不是我韩展所为。” “哼,既非你所为,为何你独善其身,也不营救我等?” 马青忽然转身道:“你们一干狗熊,这酒中置毒之事和他有什么干系”他一指马青道:“你们问这道貌岸然的小人便是!” “你!”肖玉龙脸色铁青。 “你胡说!我爹爹下毒不至于连自己和家兵都毒了吧!”肖小溪替肖玉龙辩解道。 “小姑娘,你爹爹不给自己下毒,怎能瞒天过海。”说着喊了一声:“把那小二押出来!”只见堂屋中几位黄衫武士押了一位仆人出来,跪倒在地,连连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家有老母病重,我只是收了他的钱财,想救母亲。” 肖玉龙见事情败露,眼睛一闭,再不言语。 “这事,我还正想问肖大人,你安何心?”林三少插言道。 肖玉龙睁眼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必隐瞒了,当时李陵广派亲信来时,就要让我安排人刺杀金兵军师扈已城,但要我阻止林三少拉拢中原武林和带走花自开c文君兰,防止丐帮演变成军队起事,同时让我请廉希先出山,辅助他打败金兵。” “如此心机,但你又为何将自己和家人毒了?” “我想,李陵广被金兵围困,生死难料,设若我直接与中原武林和丐帮为敌,势必自绝后路,因此想借金龙刀引起内斗,嫁祸韩展,让武林内部厮杀,再派杀手除了花自开和文君兰。” “哈哈,你好阴毒啊。” 众武林人士听的哑口无言,看这肖玉龙道貌岸然,一幅赋闲在家的清官样子,竟然是个坏囊之心的家伙。 “爹爹,你怎么会这样!”肖小溪羞得转身跑了。肖玉龙叹气而立。 “大家说,对这肖坏老怎么办!”张立恒带头说。 “喂,诸位,肖玉龙并未将大家毒死,韩展也没把大家杀死,我们还在这好酒好肉几日,常言道不打不相识,既然肖玉龙已经说明了原委,说明他还是不忍害了大家,只是迫于李陵广的教唆。大家何不团结起来,和我一道对付那金蛮子去。” “我看林少侠说的在理,大家如若愿意揭开李陵广关于武林众掌门被炸死的秘密,就屈尊跟我马青杀掉那扈蛮子吧。肖老儿,你说呢?” “如若诸位不计前嫌,我肖玉龙愿将府中二十匹宝马相赠,每人百两白银相助。” “我看大家既然来这里了,也途个解决问题,有所误会在所难免,就都应了吧。”众武林见韩展说话,就各个抱拳表示愿意。 林三少忽然意识到,肖玉龙安排了杀手,便一拉马若男道:“蓝颍他们有危险,走吧!” 马若男上前到他马青身边:“三哥,我有事在身,你自个保重。” “哦,去吧,我处理完这里的事,随后找你。” 马若男便随林三少赶回客栈,进了客栈,见屋里空无一人,店家已人去楼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大漠沉沙会刀客 卜罗安带领五百人马到跳虎垣,关琼查勘地形,发现此地是乃金兵驰援和运送粮草的必经之道,隔三道丘陵有金兵设立的接应驿站,扎住五百骑兵。于是建议卜罗安和马迁各带二百人马,自己带一百人马分散埋伏在跳虎垣,等待陆九的大部队一到,就就夺下驿站,灭了金兵的骑兵大营。 卜罗安身居跳虎垣,尚且无事,白天在沙漠中独自徘徊,没有马迁在身边出主意,甚感不适,她忽然想起李云青,觉得他一表人才,被自己捉弄的团团转,心里却有几分不忍,倒对他多了一些挂念。想到自己一直身居山寨,不音人间冷暖,马迁虽然智勇双全,但一副谦谦君子,不解儿女风情。这女人情怀,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子,便有了柔弱之心,她想着,等完成李陵广的任务,解了金龙堡之围,自己一定要去找李云青一表心思。正想着心事,见沙漠中有一骆驼队,拖着一个滑沙板车,车上似乎有人。自己便跳到一棵树上,放眼观察。 那骆驼上骑一男子,络腮胡须,身穿粗布黄衫,手持一阔马大刀,悠然而行,嘴里还唱着难听的歌谣,又黄又荤。身后的滑沙车四面敞开,只用红布遮一顶,阻挡阳光。车上躺一男子,身边坐两大一小女子,看得出来,那男子和女子们手都被绑缚,固定在车身上。 络腮胡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 “哦,这大漠之中,尚且有如此雅致之人。”他自言自语,侧耳倾听。 “哈哈,在那边啊”络腮胡辨明方向,便跳下骆驼,对这这骆驼说:“你朝前走,过了那沙丘等我,待我看看这是何方货色。”说完,整个人就不见了。 马若男在胡杨树上吹着笛子,没注意到骆驼上的人,只看着那车在向前移动,正吹得自在。忽然树下的沙子发出嗖嗖的声响,居然看见那沙子犹如蛇一遍变化出痕迹,一道沙痕窜了过来,到树下,砰的一声跳出一个人来。吓得她猛然落下树来,被来人接在怀里。 “噢,原来是个小美人啊!” “你是人是鬼!”卜罗安挣扎而起,推着那人的胸脯,站立起来。 “小美女,别躲啊,这大漠无人,那能耐受寂寞,不若在这树下,快活一番。” “呸!”卜罗安见此人出言不逊,拔刀砍了过去。 “吆哬,还会使用刀啊。”只见络腮胡身形一转,阔马刀已贴胸前,他摆胸不动刀,尽然连连接了卜罗安十几刀。卜罗安暗暗吃惊,此人非一般刀客。于是使出看家本领,上下左右变换刀形出击。络腮胡就地翻了几个筋斗,双臂一伸,手中大刀飞起,尽然活生生从卜罗安的头顶压了下来,那刀平压在卜罗安头上,竟沉重难抵,她双腿被压下沙子,而她脚下的沙子似乎在源源不断的被掏空,自己很快就沉没到沙子中,只留脑袋在外边。 “哈哈,小美女,我这招沙漠葬花怎么样,嘿嘿,服帖了吧。” 马若男动弹不得,暗暗叫苦。只见络腮胡伸手,抬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这越看越好看啊,的确是花。” “你是什么人,我和你无冤无仇,沙漠相遇,你就下此毒手,你还是男人吗,欺负人。” 卜罗安羞愤难当,流下两行泪。 “别哭别哭,我遁沙壁虎可看不得女子哭泣,哈哈,既然你怕了,我就放了你吧。”说完此话,络腮胡竟然不见了。 卜罗安自己感到脚下一热,自己竟然缓缓升高,站立在沙土之上。踹踹脚下,实实的,再也陷不下去,而那络腮胡已经骑在前面的骆驼上,唱起了他那难听的歌。 “哼,看你绑那几个人,肯定没安好心。” 卜罗安转身离去。 忽见前面又冲过来一队人马,相向经过那骆驼时,为首的回头看见络腮胡车上的人,忽然喊道: “喂,你给我站住。” “哈哈,小官儿,你喊谁” “你绑这些人做甚,目无法纪吗” “噢,爷我就是法!” “给我捉住他。” 一群官兵骑马围了过去。 “哈,是要打架啊” 这时,从沙漠中飘来一人,络腮胡一看,惊了,来人竟然在沙上飘如趁舟。他是哈鲁耶。 “喂,这不是我们公主吗” “哈鲁耶快救我。”车上美少女原来是蓝颖,她大喊。 “哇,公主能说话了。”他说着,持弯刀朝络腮胡杀过去,俩人在沙漠中正是棋逢对手。 “你们过来帮我松绑!” 一旁的士兵见蓝颖召唤,赶紧上前给她们解了绳索。 “围住他,杀!”蓝颖指示那些人拖住络腮胡,自己骑上骆驼,拖行滑沙车继续前进。 哈鲁耶和络腮胡打了几个回合,发现此人刀法非常了得,便且站且跑,络腮胡对哈鲁耶的滑沙步十分感兴趣,于是遁地追了上去,这样两人战一会,跑一阵,一个在沙上,一个在沙下,连跟在后面的士兵都看呆了。 络腮胡被哈鲁耶且站且退,带到了金的骑兵营前,络腮胡一看,上当了,正要脱身而去,周围忽然出来一哨人马,将他围住,为首的是一金国猛将,叫哈方纳,他手持长刀,命那一哨骑兵围杀络腮胡,络腮胡一看,遁地而逃,谁知没走几步,脑袋碰到硬物,伸手一触摸,原来这里做了军防处理,沙下埋了石头。心想,坏了坏了。那围杀的马兵数十刀向他砍来。络腮胡跃起一滚,躲开了,但哈鲁耶抖出一个网袋将他给罩住了。络腮胡被绑到了金国骑兵营大帐。 蓝颍而乘骆驼穿越沙丘,发现没有追赶,赶忙叫文君兰母女下车来,自己搀扶花自开,转向戈壁而行,想着这样可以逃避那络腮胡的遁沙术。几个人且走且歇,行了几个时辰,是在走不动了,就坐下歇息。 “文大嫂,你说这沙漠戈壁我们能走出去吗?”蓝颍看着口唇干裂的文君兰问。 “这沙漠浩瀚无际,但只要我们心存希望,总会走出一条生路的。”文君兰打气说。 “哎,我看,我们还是得想个办法。”花自开说,“刚才我们遇到金兵,看来金蛮子肯定在这附近设有驿站,我们寻找马道前行,或可找到人,有了人就好办了。” “那样不就又自投落网了吗?”蓝颍犹豫地说。 “我看花少爷说的有理,目前我们还得依靠外力走出这沙漠戈壁,常言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文君兰说。 于是四个人又向沙漠走去,寻找马迹,大约一个时辰,果然见马有马队蹋行的痕迹,但是眼看天色将晚,几个人内心很是着急。 这时候,忽然听见阵阵马鸣声,正当他们喜出望外时,见有一队伍浩浩荡荡行进过来,那些走路的人各个衣衫褴褛,似乎是一波逃离的难民。文君兰仔细观察行进的队伍,心下狐疑。以这些队伍的行进速度和步伐看,绝非普通队伍,应该是乔装偷袭的军队。 “哦,我想起来了,应该是陆九师父的丐帮弟子,他们要支援二牛山的抢粮队。”蓝颍兴奋的说。 于是四个人使劲招手,见队伍中走出一个老者,戴斗笠看不清面孔,但向他们走来,身后尾随四个年轻人,拿着棍棒。近前十丈距离,他们站住问道: “请问几位招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哦,你们可是丐帮陆九大侠的队伍?”蓝颍反问。 “正是,看姑娘面善,似曾在哪里见过。” “呵呵,你应该是吴常老,我是林三少的朋友。” “哦,我真是老了,尽然没看出来,相必姑娘如此年轻美貌,应该是蓝颍姑娘,你能说话了?” “我正是。”说着把文君兰妇女和花自开介绍给他。“这二位正是林少侠请的高人。” “哦,有失远迎,相必几位长途劳顿,我这里只能以水相待了。”说着,旁边的随从递过羊皮囊给四位,让他们饱喝一顿水。几个人顿时觉得身上的乏气解了。 “据前面探路的马队告知,我们再行三十里就到虎跳垣了,那里有二牛山的山兵,我们去汇合,几位只有再跟我们前行三十里了。” “好啊,那我们就出发吧”蓝颍等应了,跟随吴长顺进入队伍当中,继续前行。 林三少见蓝颍不在客栈,连打听一下店家都没了可能,心下十分着急。马若男忽然开玩笑的说道: “这个时候,你最急的是谁?” “你有何用意啊?” “我问你答就是了。” “当然是文君兰母女和花自开了。” “我觉得不是。” “呵呵,你知道还问这个啊。” “我是想,若我被人掠走了,你会不会这么急。” “你觉得呢?” “是我在问你。” 林三少见说起来总表达不出什么,便伸手将马若男抱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你说,我这辈子怎么就迷上你这么个流浪汉,小叫花子了呢。” 林三少听马若男这么说,也不言语,还是抱着她,不说话。 “都让你占尽便宜,也不说句暖心话。” “我喜欢你!”林三少生硬的说了句。 “我不需要你喜欢,我需要你”马若男似要抓住这个蓝颍不在的时机,将该得到的都得到。 “傻瓜,在我林三少心里你比我的命重要。” “我就喜欢你说一句话,但你总不肯说,害的我心里总没底,还不如我说了吧。”马若男红着脸,望着林三少的眼睛。 “说吧,我在听。” “我爱你!” 林三少似被这一句击中了心脏,他低下头深情的吻了马若男。 九月的秋色冉冉凉风,两个人忘记了喧嚣紧张,感受不到清风拂面,只感受彼此心底蕴藏的那份迷醉,沉浸在安逸吻情之中。 马若男希望林三少抱起她,走过长长的廊庭,让她穿上火红的婚装,在烛光灿烂中兑现她心中的期盼。 江湖是一滩水,汹涌中冲击了多少沙石,哪怕有顷刻赋闲,对马若男来说,是她表达情感的绝佳时机。她有她的执着,她有她的追求,对于林三少,即便是一棵稻草,她总想在伸手之间将他抓在胸前。 林三少抱着马若男,脑海中飘着蓝颍的影子,忽然又想起那梦中和文君兰的缠绵,此刻似乎明白,自己的脑中只有一根弦,只有善于弹奏的人,才让他心矜摇动,他想着,这些个影子,其实都是他潜意识里给马若男的一种塑造,她希望她的美,她的温情,是那么的契合他内心所要的。 或许在感情世界里,往往是缺憾造就了永远的激情。 蓝颖带文君兰母女和花自开随吴常顺的队伍黑夜时分到达跳虎垣。吴常顺受到卜罗安的热情欢迎,关琼c马迁也赶了来,连夜商议攻占金国驿站骑兵营,割断金兵粮草要道的策略。 “袭击金营越早越好,趁金兵尚未发现,发突然袭击,我看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夜间,即可发起进攻。”关琼建议道。 “金兵是骑马打仗,要打奇兵,需要先限制马的作用发挥,我看,要分几股力量,分散敌人,派一支队伍抢占大营。尽量将金国奇兵引导沙丘地带。”马迁说。 “那就让吴常老将丐帮将士分三股,由吴常老,马迁和我各带近三百人,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发起冲击,关琼带五百山兵直插金兵大营,大家以火药烟花信号为准,明日天黑出发”卜罗安布置后,大家觉得可行,就各自分头准备。 吴常顺回来后,见四位丐帮领哨已组织安扎妥当,众人喝水吃了干粮,就地露天休息。 第二天一早,蓝颖几人来见吴常顺。 “吴常老,你们昨晚商议的计划如何”蓝颖问。 吴长老详细解说一番,文君兰听得只皱眉头。花自开道: “这丐帮弟子缺乏阵仗经验,遇到骑兵强敌,交由不熟悉特点的人指挥,只怕发挥不好作用。” “以你之见,应该如何”。 “明日做战,是试试敌方力量,不得全力深入,有损过五分之一便要收兵。”花自开说。 文君兰补充道:“这丐帮弟子三分,一定要派熟悉丐帮的千哨监军,遇到敌情变化,要随时注意保存力量,如遇到指挥有误,不得完全听由不合理的指挥。” 吴长顺虽觉得,丐帮弟子常年在这大漠中出入,对付一般敌人,自然不在话下,目前合作抗金,指挥上要团结,不能出一手防一手。对于花自开和文君兰所说认为只是纸上谈兵,发发意见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天明时分,大漠炊烟袅袅。吴长顺在丐帮素英队伍中行走一圈,将八百弟子分成三个队,分别安排一个领哨带队,沿着卜罗安部署的位置分兵前行,分队向卜罗安和马迁报到。关琼将五百山兵整合起来,做了动员和站前训练,俨然有正规部队的做派。山兵中有二十多匹马,他便吩咐紧随他左右,带领悄悄向距离金国骑兵大营最近的沙丘靠近,埋伏下来。 卜罗安虽然号令五百山兵,结社打劫数载,从来没有败给官兵,但这次沙漠作战,她自己难免忧心忡忡,觉得没有知己知彼的把握,于是她派了几个亲信山兵,化妆成过路脚夫,到金兵骑兵大营附近打探情况。一直到傍晚时刻,探子回来报告: “报告大寨主,金兵布置了十二个营帐,白天只有三十余骑绕营巡逻,敌营内没有大的动静,相必还未发现我们靠近。” “好,现在集合部队,我们出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征战失利再相会 天黑后,金国骑兵营亮起了灯笼,那一排排整齐的灯笼,在沙漠中如萤火虫缥缈摇摆,卜罗安在相距一里之外的沙丘后探头观察,发现此刻金兵正在用餐,营帐外有少许岗哨,看不出有防御的准备,心中安喜,于是命令放起烟花,大喊一声:“将士们,冲过去!” 三百人马从东面一字冲了上去,这时候西面,南面杀声阵起,黑暗中暗涌着奔腾冲杀的力量。 关琼在北面静观金兵走向,见丐帮弟子冲到了营帐周围,点起了火把。这时候金兵外围营帐忽然揭开,杀出一圈金兵来,接着冲出数百骑兵朝四面八方杀了出来。两兵相遇,杀声阵阵,沙尘飞扬将火光笼罩的阴暗难辨人马。 关琼见双方厮杀在一起,便号令五百山兵,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冲了过去,直插金兵大营。正当他们冲到北面营帐前,忽见营内冲出数百金国骑兵,分两路,以四排马队包抄围了过来,正面又有四五十人马持弓放箭,山兵由前到后一排排倒了下来。 “不好,金兵有防。”关琼见一半步兵已被包围射杀,立即命令后撤,众山兵后排变前排,一半直接撤退,一半边杀边退,等步兵大半退到骑兵后面,关琼便带二十余骑,分两路,围着步兵冲杀过去。他大刀猛挥,所向披靡,两路金兵被迎头截住。关琼冲杀一阵,打乱金兵的炒圈,见步兵已经大部分推出,便调转马头后撤一公里,命步兵匍匐在地,专门割马腿。金兵见沙漠黑暗无边,山兵众多,不敢远离营帐。便在大营外相持不前。 在看另三路丐帮弟子,已大半被金兵冲散,一部分主动撤离,四散到沙漠中去了。这时候金国骑兵大营外横尸狼藉,卜罗安,马迁,吴长顺各自带一波人向大漠深处退去。 天明时分,众人才陆续汇集到虎跳垣,各路人马清点下来,一千三百人已剩七百有余,可谓折损过半。关琼指挥的山兵折损较少,保留了四百人马,丐帮弟子各个神色黯淡,元气大伤。吴长顺见卜罗安c马迁也不好受,便不多说,自己到所带队伍中检查伤情,安排整顿。行走中他看到蓝颍c花自开和文君兰妇女正帮助伤兵包扎伤口,不由得停下脚步。 “蓝颍姑娘,我想和你们谈谈。” 蓝颍向花自开招手,文君兰也走了过来。 “吴长老,此番出师不利,你且别灰心,众弟子需要你鼓舞士气。”蓝颍安慰道。 “我发觉你们昨天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怪我情敌,没有做充分的打算。” “长老现在有什么想法?”文君兰问道。 “我想再听听你们的意见。” “目前我们尚有七百人,加上二牛山的四百人马,尚有一千一百人,但在装备上还是很不占优势。”花自开分析道。 “目前,金兵是靠营作战,有充分的粮草和作战准备,我们的人只带七天伙食,没有宿营帐,初战不利,将士武装不齐,加上突然袭击的战机已过,我看,我们需要撤后撤十里。”文君兰说道。 “这?”吴长顺似乎不明白文君兰的用意。 “要转化危机,需给战士们一个自我恢复的机会,在后撤中大家能找到安全感,同时调整我们的战略,再则金兵以为我们败退,必放松警惕。我们做充分的打算后,寻找新的奇袭机会。” “恩,我看夫人说的不无道理,那我就将这意思和卜寨主商量一番。”吴长顺经过这一战,变的谨慎许多,他对花c文二人的意见有了新的态度。 塞上大漠,阳光灿烂,天空湛蓝,看得出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沙漠马道上有一白色大马,飞蹄奔驰,马上坐一男一女,那女的紧紧拥抱男的后腰,显得各外亲昵。马上人是林三少和马若男。自从灵州城寻找蓝颍等人没有结果后,他们二人出重金买了这白色宝马,日行百里,冲大漠前行。林三少记得陆九已派吴长顺带八百丐帮弟子到虎跳垣,于是在寻找蓝颍他们的顺路奔这里而来。等到虎跳垣时,发现这里只有兵马扎寨过的痕迹,人马已经离去,心想,莫非他们已经站胜? 在虎跳垣休息片刻,他们继续前行数里,发现金兵驿站驻扎的骑兵营还完好在那里,林三少立刻明白,吴常顺他们已经兵败撤离。正待转身离去,见金营里走出一波人,推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彪形大汉,于是停马观察,只见后面有一人在指手画脚,那人正是哈鲁耶。 “男妹,你看,哈鲁耶抓了一个蒙古人。” “他这是要干什么?” “依我看他们这是要处决这蒙古汉子。” “哦,你是不是想救这人了?” “呵呵,你说救还是不救?” “救吧,肝胆侠义是你的本色,小女子当然要支持相公你咯。” 林三少回身,用手在马若男脸上轻轻划了一下。 二人跳下马,将马拴在了身边的胡杨树干上。林三少手牵马若男朝金国骑兵大营门口靠近。走着走着,见哈鲁耶几人将那蒙古大汗绑在大营外的灯杆上,几个人退离数百步外,手拉弓箭,嘀嘀咕咕交流一番,瞬间开弓放箭,五箭齐发。林三少飞手甩出一把飞蝗石,只见那些箭被悉数打落在地,马若男也不落后,袖中一把短刀甩出,割断了那蒙古汉子身上的绳索。 这时只见那蒙古汉子摇身一抖,纵然不见了身影,哈鲁耶和其他四人已朝林三少这边冲了过来。 “走吧!”林三少拉着马若男回身之间甩出一把飞蝗石,哈鲁耶纵身躲开,另外四人被打倒在地。哈鲁耶回头一看: “呸,这么不堪一击!” 再看林三少已拉马若男跑到马前,哈鲁耶也不追了。 二人骑马翻越沙丘,正走间忽然马前窜出一个人来,惊的那宝马前蹄高纵,险些将二人摔下马来。 “嗨,你是人是鬼,怎么在沙土里窜了出来!”林三少叱责那人。 “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来人正是哪蒙古汉子,一脸的络腮胡须。 “你这般身手,为何被那哈鲁耶给绑了。” “哈哈哈哈,想我巴特洛擒人无数,还正中了这金蛮子的计谋,险些见了阎王。”二位尊姓芳名 “在下林三少,她是马若男。” “啊,真是冤家路窄。” “此话怎讲?” “有人出千两白银要我取你二人项上人头,没想到你二人竟然救了我一命,这千两白银已花去一半,你说我怎么办?” “哦,原来你是个杀手,如此看来,我的朋友蓝颍c花自开还有文君兰母女失踪都和你有干系了?”林三少惊讶地说。 “哦,真不该救了你这个恶人!”马若男狠声道。 “不错,我是在灵州的客栈劫走了这四人,本来是要交给我的雇主去,那成想被这金蛮子给骗到这里。” “那你把他们人呢?” “嘿嘿,我和那金蛮子比武时,被他们溜走了,连我的沙漠宝驹和车也弄没了。” “哼,既然人没了,你是要我杀了你,还是要帮我找到他们,你自己选择。” 巴特洛在地上想了想,抬头道:“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他们,但是有个条件,我得退还我的雇主1000两银子,而我自己还需要1000两银子,否则我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嗨,你这不要脸的还和我们讲起了条件。”马若男插嘴道。 “我可以答应你,你先带我找人。”林三少说完,一夹马,朝前走了起来。巴特洛紧跟其后,尽然半步不离。走了一会,巴特洛喊道: “喂,走错方向了,我们应该朝虎跳垣东面的方向走,足迹显示那是人马撤离的方向!” “哦,那你不在前面带路,躲在后面想暗算我们吗?”马若男说。 “盗亦有道,明人不做暗事,你小看我了。”巴特洛说完跳到了马前,阔步前行。 卜罗安在吴长顺的劝说下,下令撤退了十里,在靠近戈壁的胡杨林扎了营,安排由关琼校练士兵,派马迁带数十骑兵回二牛山搬运粮草,准备从长计议,寻找战机。 蓝颍数日不见林三少,心中十分挂念,想着此刻他势必焦急寻找自己,不知他们人在何处,如今在这大漠之上,何时才能相遇,她几经想独自离开,去灵州城寻找他,怎奈,林三少吩咐她保护好花自开和文君兰母女三人,一时难以抽身。 部队驻扎下来,这日,闲于无事,便一个人在戈壁上走走停停,散散心,想想心事。正自沉思中,忽见远处来一白马,马上二人,马前一人,心里甚是狐疑,这些人来这荒无人烟的戈壁干什么。待走近了,才欣喜若狂,原来是林三少和马若男他们。 她飞奔过去。林三少最先看到蓝颍,他夹马飞奔过来,快到跟前时,勒马跳了下来,全然忘记身后的马若男,两个人紧紧相抱,林三少喃喃得说: “还好你没事,我好担心你!” “我,我好想你”。蓝颍闭眼将头靠在林三少肩膀上,感受那失去数日的温暖,心里有股甜蜜的暖流。 马若男在马上看着他俩那依恋的样子,心想:“你俩也不看看我一眼,当我是木头人啊。” 巴特洛看看马上的马若男,见她眉头有几分犹豫,感到很是奇怪: “喂,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这马上的,马下的姑娘,你林三少一个都不放过啊,还不如我杀掉一个算了,免得一个欢喜一个伤心。” “呔,你敢,我才没伤心呢”马若男睁大眼睛瞪着巴特洛。 蓝颍这时才注意到马若男还在马上。便脱开林三少的怀抱,亲切的喊了声:“姐姐!”回头注意到巴特洛,惊讶的说: “你这个恶魔,怎么敢跑来这,我杀了你!”说着上来就是一掌。巴特洛向后一退,躲过了。 “喂,林少侠,这人我给你找见了,你得给我银子了啊!” “嗨,你着急什么,还有三个呢!”马若男接茬道。“妹妹不要和他纠缠,回去我们在再和他算账。”也不下马,向前走了起来。林三少拉着蓝颍,走向扎营的地方。 吴长顺见林三少到来,异常高兴,心想:这小子从小跟了陆九,深得丐侠真传,脑子又装满智谋,他这一来,必想出破金奇招,于是热情相迎,长谈帐中。 卜罗安看关琼练兵极为用心,丝毫不懈怠,被那份事业之心感染,渐渐放弃不快,调整好了心态。她便来找丐帮吴长顺。 路过一道土沟,穿越几棵胡杨树林间,卜罗安忽见那络腮胡在林中练功,大为吃惊,心想:“胆子够大,现在这可是我的军营,看我怎么收拾你。”便绕开树木,进了吴长顺的临时营帐。 “噢,卜寨主快请坐,容我介绍一下。”吴长顺见卜罗安来探,赶忙让座,将四位新来之人一一介绍。 卜罗安坐下后,仔细打量了林c马c蓝c花c文一圈,发现林三少英俊洒脱,透露着坚毅果敢的眼神。马若男和蓝颖有着平分秋色的美,花自开严肃冷酷,文君兰娴熟自然,透着智慧气息。心想,这些人相貌非凡,个个不是等闲之辈。于是客气的说: “很荣幸见到几位男豪女杰,真是蓬荜生辉。” 林三少见卜罗安果然和卜罗玉长相十分相似,不同的是,卜罗安有着男子般的正气凛然,又不乏女子的如花似玉之美。他客气地说: “卜寨主能和丐帮合作抗金,巾帼不让须眉,真让人佩服。” “没想到卜寨主是一女子,让人大开眼界呐。”马若男赞赏的说。 蓝颍想不出什么话来,就朝卜罗安笑了笑。卜罗安看着她,认真的说:“这位蓝颍姑娘好生漂亮啊。” 众人笑了起来。 见花自开和文君兰不说话,卜罗安轻声问道“花少侠和文夫人有什么好建议给我们不?” “我们初来此地,哪有什么建议。”文君兰说完看看花自开,花自开点头称是。 卜罗安忽然想起络腮胡,便道:“外边胡杨林里打座的那蒙古人也是你们的朋友吗?” 林三少哈哈笑了,“此人是被人雇来杀我的杀手。” “哦,那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说着向吴长顺示意。 “卜寨主还是不要理睬他,他是个只收银子办事的人。” “这个人有遁沙入地的功夫,武功也厉害,我看雇了他让除掉那金蛮子的军师,确是个合适人选。”蓝颍认为自己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含笑望着大家,脸蛋上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这个主意不错!”花自开附和道,他算开了口。 吴长顺出门将巴特洛请了进来,巴特洛见正中坐着冷峻严肃的卜罗安,他眼中闪烁尴尬的神情,看着她。 “络腮胡,我还没和你算那笔帐呢,你说你欺负我,这事怎么解决。” “哈哈,所谓不打不相识,姑娘还是不要以人多势众压人。”巴特洛讪笑着说。 “听说你是收了银子就杀人的杀手?” “我们丐帮愿意出两千两银子,你愿不愿收。” "哈哈,林三少,你欠我四千两了,你记着,我要提着人头来要银子,否则就拿你的人头换银子。"巴特洛说完扭头出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密道寻路遇奇侠 文君兰这时心里有了想说的话,林三少看她欲言又止,便道: “卜寨主c吴长老,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成全。” “自家人还请不用客气嘛。”卜罗安忽然觉得这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气质。 “我想请花先生辅军做参谋,让文夫人辅二位做军师。” “哦,这事,容我二人合计合计,不过现今正是用人之际,我想卜寨主也有求贤心切。”吴长顺谨慎的回答。 “我乃山寨女子,不懂得布阵列兵,如若二位有此贤能,何乐而不为呢。”卜罗安在林三少面前显示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她派人请来关琼,把花自开介绍安排到他身边,关琼虽为武夫,但天生服从将令,也不多虑。 “我看文夫人还是留在林少侠身边吧,如今马迁回寨调粮,便由林少侠带领左路军二百余人马,我们整顿军队,等粮草一到,便来个二闯金营。”卜罗安说道,眼睛望着吴长顺。 “这样也好,文夫人是林少侠请来的,跟随他自然有诸多方便。”众人商议完毕,各自散了。 李陵广被金兵围困金龙堡近十日,眼看粮草饮水渐渐耗尽,堡内人心惶惶,军队的战斗士气日渐消磨下去。金兵不攻城堡,采用围困消耗的战法。李陵广出的刺帅计划和联匪计划都未见奏效,心里十分着急。金龙堡是沙漠边缘的一道屏障,为集中优势,李陵广在其他十一堡并未安排有力兵力,只能依靠堡内自发组织的力量采取自保,若金龙堡一失,其他堡便如引狼入室,很轻易会被占领。李陵广最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到咸阳王身上,希望在迟迟没有捷报的情况下,咸阳王能主动派兵增援。李云青和李婉也十分忧虑,想着能尽绵薄之力,为李陵广分忧。 这夜,李云青带李婉巡罗,在堡墙之上,见月出西山,贺兰山巍巍隐隐,李婉悲观的说: “只怕在过些时日,我们俩就不能这样手牵着手在一起了。”她看着李云青日渐消瘦的脸庞,眉宇之间,沉淀着深深的思考。 “我在想,能不能从金龙堡的地穴中带出一支队伍,联合其他十二堡,来个理应外合,给金兵一个打击。” “地穴出口在金兵的营帐附近,只怕出得去活不成,风险太大。”李婉心疼着李云青的脊背,幽幽的说。 “倒是有一个办法,派个武艺高强的人,乔装成游民出去,至少可以了解外面的情况,起到联络作用”李云青见天气很凉,解下自己的青衣袍子,披在了李婉的肩上。李婉将头贴在李云青的肩膀上。若有沉思的说: “这地穴密道纵横,我隐隐觉得似乎还有别的出口。”李婉说着,指着天空的月亮,“你看,这月光明亮时,星星若隐若现,谁知道有多少星星是看不见的。” 李云青似乎得到了启示,他转身将一双大手捂在李婉的双肩上,感到李婉犹若娇小的鸟儿,身子十分单薄,“你愿意对随我到那地穴里探个究竟吗?” “恩”李婉点头应诺,“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地方我都愿意陪你去。”所谓患难现真情,李婉觉得自己就是李云青心头的一点火焰,可以给他温暖。 李云青便拉着李婉转身朝那地牢入口走去。地牢入口备有灯笼,李云青点燃一灯笼内的油灯,入了地牢处的地穴,李云青看到那空空的铁笼,忽然想起了曾今在这里救过自己的青衣女子,自己心里一直有着疑惑,她是卜罗安吗?除了相貌的一致,和她上次渡船相遇的情形相比,那青衣女子所有的神态,气息,似乎辨若两人。而自己正是轻信了那卜罗安,导致军粮丢失,造成现在堡中的危机局面。 再看看那地穴黑暗处,处处是通道,“你说,我们该走哪一个通道呢?”李云青问李婉。 “用灯试,一般地穴通道都有凉风,如果前头是封死的,风的方向是朝我们这边,若灯烟向里吸,肯定另外一头是通的。”李婉觉得她的这个推测很是高明。 李云青把灯朝每个举过,试了试,基本没有什么变化。“看来我的婉妹没说准。”李云青看着李婉俊俏的脸,虽然不忍她有所失望,但还是说了出来。 这时他们似乎听到地穴里有若隐若现的声响。仔细听来,半天又听不出那声响从何处传来。李婉忽然感到恐惧,便贴在李云青的怀里,俩人屏息倾听,以分辨那声音的方位,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静立了好大一会,但听那声音又在作响,似乎辨明是从一个通道里传出,于是他们就沿着那通道往走。走了一阵子,李云青逐渐摸索出了规律,这地穴里每隔一段通道,都建有一个室穴,类似于楼宇的大厅,连接不同方位的通道,这些通道网状连接几个厅,犹如蜂窝一样。他们辨别声音,穿越了许多厅,渐渐发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等再走数十里路程,已能辨别出那声音如敲晚盘一般。 待走到下一个室穴,李云青搂着李婉停了下来,他心里琢磨,如此无人深入之地,恐有蛇虫怪兽,他举灯观察室穴,发下有几个方形柱子支撑,柱子上有雕刻石纹和图案,那图案全为花鸟虫兽。在四围的墙壁上,他看到有彩墨绘画,画上是一只蟒蛇摆出的各式各样图案,旁边注有文字,仔细辨别那文字,尽然全是西夏文,一个字也认不得。 “这是一种功夫?”李婉轻声对李云青说。 “恩,应该是!”二人正仔细辨认琢磨那蛇形变化时,忽然手中的灯笼熄灭了,两人感到头顶有一股吸力几欲将他们提起。李云青抽刀向上旋舞,忽听黑暗中一有“嘿嘿呵呵”的笑声,那声音凄惨嘶哑,在室穴的回音作用下,恐怖的绵延回荡。 “鬼!”李婉吓的紧紧抱着李云青。 “别怕,应该是人。”李云青感觉这人是在使用一种武功。 “小娃儿,你们入这地穴,偷窥武功秘籍,不想要你们的小命了吗?”这声音从空中传来,振得李婉感到头皮发麻。“你们过来” 李云青一手紧抱李婉,双脚纹丝不动,仔细辨别那人的方位和距离。就在此时,李云青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瞬间托离原地,滑入一个通道,等停下来时,发现一片光亮出现,那人点起了油灯,李云青发现那通道连着一个暗室,里面有石桌石凳石椅石床,一白发老妇人,坐在石桌前的椅子上。 李婉仔细一看那妇人,吓了一跳,此人只有上身没有下身。心想这室穴中暗无天日,这种残缺人是如何生活的,真实奇怪。 “呵呵呵,原来是一对儿,还好,见阎王爷也有作伴的。”那妇人面无表情,看不到动嘴,那声音尽然从唇缝中挤了出来。 “请问前辈为何方高人,如此身形,怎么会孤独生活在这室穴之中?”李云青好奇的问她。 “我是受过腰斩之刑的人,不活在这室穴之中,哪有我的安身之所。小娃儿,你们告诉我,外面现在是什么世道?这塞上是不是已经被大宋收复了?” “赵宋势下,之像遍布官僚,已经逃往南蛮之地了。这里现虽是蒙古可汗的治下,但处争锋边境,金国时时来犯,不得安宁。”李云青简要说了说,心想这妇人似宋国人,我且断了她的念想,挫其心志。 “嘿嘿呵呵呵,蒙古人,想来这金蛮子也没有得逞,想当年我扑身金营,没杀掉那金兀术,却落得全身残疾。”那妇人似乎在回忆过去,满脸苍茫。“小娃儿,在你们临死之前,告诉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们可是金国人?” “在下乃蒙古汉人,你所在这地穴之上便是我们的府邸金龙堡,如今你是住在我李云青的家里,这且不说,你还要杀了我们?” “哦,你口气不小。”说着,那妇人凭空起身,飘了过来,双掌一击,隔空一道内力将李云青和李婉推倒在地。她口中嘘嘘一吹,之间地上悠悠出现几条蟒蛇,滑行过来,李婉吓得张口结舌。李云青翻身抱住她。 “前辈,我等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安加毒手?” “哼,我且治治你这狂妄的毛病!”那妇人说着,近前掌灯,在李云青和李婉脸上一照,仔细观察一会,嘴里道: “看这女孩,花容月貌,只差没有我徒儿漂亮,倒有几分相似,可惜我缺腿,她缺语,一残一哑,天不全我啊!” “哑?”李青云听那妇人提到哑巴的徒弟,忽然想起,人们传言,丐帮传人林三少身边有一哑女,名叫蓝颍,相貌超人。便道: “前辈,你那徒弟是不是叫蓝颍?” “哦,你认得她?小子,你实话实说,我就饶你们不死。” “我并不人认识她,也不曾见面,但我知道蓝颍现在在丐帮传人,林三少身边。” “哦,这丫头片子,跟个男子就忘了我做师父的了。”那妇人,似想到了蓝颍,脸上挂着那忧思情节。“可惜呐,我这徒弟不学武功,也是强迫的,她才学了我的三成蛇影吸功,就不来了。” “年轻人,你们如果帮我找回她,我便可将这武功秘籍传于你们。” “前辈是说这写在墙壁上的功夫?” “正是,想当年我被处以极刑,那刽子手砍得低了点,断我双腿,留我上身完全,尽然奇迹没死,被一逃亡躲避追杀的武林高人田世觉救了,带我到这地穴之中,练功疗伤,可惜他因中极为严重的内伤,生命垂晚,便将自己毕生武功写在了这石壁上,将所有功力输入到我体内,自己就倒下了。” “前辈,你把这蟒蛇收了吧,为何要养这么多蟒蛇?”李婉惊魂微收,便埋怨道。 “我练此功叫蛇影吸功,附近洞穴的蟒蛇会听音而来。时间长了,这蟒蛇就和我有了灵犀,相依为命,送食给水,无所不做。” “啊,尽有这等事。” “你看前面那条绿蟒,叫石水蛇,它能出入这洞穴,到外面给我弄来阳光哺育过的河水。还有那条白色草蛇,能到外面的田野草莽中弄来野菜c干果,那褐色练蛇能弄来兔子肉。呵呵呵嘿嘿,这蛇比人都通灵性,那红色小仓蛇竟然还带来个大活人,就是我徒弟蓝颍。” “老人家,实不相瞒,现在外面金兵围困我金龙堡,将士已缺一断食,百姓苦不堪言,我们二人是想在这地穴中找出一条通道,所幸有缘遇到您老人家,我们并非对这功夫感兴趣,二是要出去搬救兵,还望前辈看在那金国与你有仇的份上,助我们找出这通道,替你一雪这极刑之恨。”李婉十分聪颖,从这老妇的言谈中以确定她知道这地穴还有出口。 “哦,这样看来,我老妇是不能杀你们,倒是要帮你们了,小娃儿,我看你精明机灵,真是个狐狸精。”说着吹吹口哨,那些蟒蛇瞬间远去离开了这室穴。 “前辈,看你有如此神功,不若随了我们出去到金龙堡,我们养你老,还找你的徒弟蓝颍来陪你,如若能破这金兵,你何苦在这地穴中孤独残年呢。”李云青诚恳地说。 “这穴室靠右第三个通道是通往沙漠绿洲的,你们只有带着我才能出去,我要到那绿洲之上见一位故人,也算我帮你们,你们也帮了我。” “啊,这太好了!”李云青和李婉异口同声的说。他俩上前一左一右搀起老妇人,向出口寻路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火光刀风出心裁 李云青和李婉搀起那白发老妇,出了穴室,老妇人忽然跃起,坐在门口一木椅上,那木椅下有轮子。李云青便推着她超第三个通道走下去,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见前面逐渐有了亮光,这才到了出口。 出了地道,李云青发现面前是一片草原,有清冽河水在草面前流过,河畔绿树丛林,对平素面对沙漠的他来说,这里的确是个风水宝地。 “前面这绿州住着我的一位故友,好长时间未曾来看我了,莫非她出事了?”老妇人喃喃地说。 李婉对她说:“谢谢老前辈带我门找到一条活路,这里远离纷争,一般人很少来过,我们不防去看看。” 几个人沿着河岸走了一段路,发现对岸有许多临时搭建石屋和帐篷。 “不好,这里已经被人占领了,先前只有我那朋友和徒弟住一间小屋,除此没有别人。”老妇人观察了四周。 正说着,他们看到河面飘来一叶木舟,那舟十分简陋,只用几根木椽绑扎而成,上有一人,撑一长杆,头戴斗笠,看不清面目。 “喂,你们是什么人”舟上人见李云青等四处探望,便立船喊道。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寻人而来。”李云青回答。 “哦,寻什么人竟然到这世外之地,诸位怕是有别的企图吧”那人不信李云青的话。 “你可知道这绿洲之上的韦贤夫人”白发老太问到。 “这里没有此人!”那人果断而言。 “我们走到那边,一看究竟,不理他也罢。”白发老太道。于是三人继续前行。 但见舟上之人一跃而起,手中长杆水中一点,便上岸挡在前面。 “回到水里去吧!”老太太,在椅子上抬掌一推,那人悬空而起被打下水去。他在水中挣扎而起,大声吼道: “有贼人来犯!护卫们,赶紧抓奸细!” 这时,对岸树丛中探出一排脑袋。 “注意弓箭!”李云青跨前一步,轮起长刀,只见对岸嗖嗖射来一排箭雨,到他们前面的箭支被李云青全部砍落在地。 这时身后确来一队骑马人,进百步范围后,在马上放箭。等李婉回身抽刀挡箭,却晚了一步,李婉和李云青均背后中箭倒地。那老太太挥手拨箭,射到她伸手范围内的,全被原路拨回,只见马上倒下数人,河面落下箭雨,溅起粼粼水波。 见两人中箭,那弓箭停了,河面上飘过来一人,踏水面几步跃到进前,尚未落定,被白发老太双掌隔空击来。那人在空中接掌,轰轰一声,震的彼此户口发麻。 “你是什么人”白发老太惊讶地问道。 来人落地,吸了口气道: “好内力啊,能接我陆九一掌纹丝不动的,这江湖上为数不多。” “啊,你是丐帮帮主陆九” “正是,老夫人怎么称呼” “我乃中原陈圆婷。” “哈哈哈哈,原来是名扬天下,以卖艺为掩护,专杀贪欲官人的陈圆婷,怎么你落得这般” “哼,老疯丐,你满嘴没一句让人中听的。”陈圆婷正要出招。 “陈妹子,且慢,我们没必要这样打斗,请到我丐帮一叙。” 说着,马上那一波人来人到了跟前,陆九吩咐赶紧将李婉c李云青抬将回去救治,将陈圆婷推到了丐帮大营。 “陆九,我问你,我那韦贤妹子和徒儿蓝颖被你们怎么了” “陈妹子,韦贤自我来前就回汴梁了,至于蓝颖,可是跟了我那徒弟林三少上灵州城了,估计快要回来了。” “好,看你还算有点积德心,我就不怪罪于,但是,我妹子和我徒儿的房子,你们统统给我搬出去。” “这,陈妹子,我们在这绿洲上收容这么多身无居所的人,这房子空着,解解急,待大家建好了家舍,自然就腾将出来,你看如何。” “哼,我不管,你总得让我这风烛残年的人,和你一个大男人争住房吧。” “噢,这,好好吧,我看你就住这韦贤的屋子,至于我,哈哈,拉道帘子就可以了。” “你!你流氓。” “嗨,我说陈妹子,我们都老成这样了,你还计较这个干什么。”陆九说完,就让几个妇女给陈圆婷收拾了住用物什。 天色晚了下来,众人开饭,这吃饭都是以5人小组为单位,叫伙,每十伙组成一股,每十股组成一屯,每三屯组成一族。全古蓝泰人马分金木水火土五族,妇女孩子屯里,每屯设有儒孀股,专管炊事。 陈圆婷见陆九的这几族人团结积极,有着异常的活力。饭后休息一个时辰,便组织到沙漠上练习丐帮传统阵法。这让她感到当年的自己,是那么的义愤填膺,但有一事无成,这陆九也正是残年志盛,不觉大为感动。 李云青和李婉中箭,所幸发箭之人距离远,力道不足,尚未伤及內腑,经陆九的治疗,很快就恢复过来。第二天陆九来探。 “少将军,这金龙堡现在情况如何?”陆九问。 “陆前辈,堡中形势很不好,主要是缺粮缺水,民心和军心动摇,大家士气低下。”李云青悲凉地说。 “那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帮助金龙堡解围?”陆九沉思着说。 “我觉得,如果丐帮出力,这次可造成里应外合之势。我到塞上其他十一堡征集粮草,一夜便可完成士兵的3日口粮,从这地道中送入,至于水可用这河水。而丐帮能保住这绿洲,便能给我们保证了后方。待三日后,丐帮可以骚扰金兵,我们李家军出城一站,里应外合,或可大破金兵。”李云青满怀信心的说。 “丐帮力量尚弱,虽然能惑乱敌军,但打仗未必能造成什么结果,目前要让金军不能恋战也是取胜的一个因素,现今要尽快促成二牛山夺取金兵运粮驿站和粮道,估计三日之后我们可以发起总攻。”陆九慢条斯理的说了这些道理。 “丐侠英明,目前军情火急,我想赶紧去筹集军粮,不知可否借些人马。” 陆九便安排一个青壮之“伙”,找几个熟悉路径的向导,让大家快马崔鞭随李云青和李婉而去。 林三少苦思冥想想半日,没有一个可以让二百多帮兵免于损失可以重创敌营的办法。这时马若兰和蓝颍回来了,她们一左一右,坐他旁边,用眼睛盯着他看。 “这是发哪门子的呆啊?”马若男笑着说。 “你和文夫人出去难道就没有收获吗?”蓝颍问他。 “哦,我正有事要和你们商量。” “统领请讲”二人一口同声,庄严的说。 “给你们各任务。” “哦,我们这些女子也能派上用场啊,多谢看得起呐。”马若男挖苦地说。 林三少看看她俩期待的样子,欲言又止。 “快说快说”蓝颍着急了。 “我想安排你俩负责文先生的起居和照顾保护她的安危。” “哦,我还以为让我们带兵杀敌,这又是什么差事,简直是拿我们去当奴仆。”马若男不高兴的说。 “我不去,我给一个叫花子当下人,这可办不到,我还是金国公主呢,能陪你打金兵已经是违心的很了。”蓝颍撸着嘴道。 林三少伸手左右搂着她俩哄了起来: “你俩看看,我好不容易请来这么个可以谋局造阵的人,若我刚一开始就吃了败仗,你们跟着我是不是很美有面子啊?” “这吃败仗和我们照顾文姑娘有什么干系?”蓝颍道。 “妹妹这还用说嘛,是说只要文夫人能发挥智谋,就有希望打胜仗,而你我就是要让文夫人愿意很好的发挥智谋了,呵呵,林三少,你可别对那夫人心存异想啊。”马若男对蓝颍说。 “哦,懂了,这样看来,这个任务还不错咯。我们可以围着文夫人,让他没得机会。”蓝颍调皮地说。 林三少见同意了,很为高兴: “我说啊,这照顾文夫人,一呢是能让她安静思考问题,没有我的同意不能让别人打搅。二呢她想吃想喝就要给准备好,她记不起的时候要主动给做好。三呢就是她外出的时候要身前身后护卫,处处防备不测,不能离开。你俩可记住了。再就是哪个小文君兰你们要给带好。” “恩,记住了!”二人点头,像两个听话的小孩子,转而又呵呵笑起来。 “那走吧,我们过去一趟。”林三少说完起身带二人来到文君兰的帐篷里,他们看到文君兰伏案写字,桌上摆放着一张她画好的地图。三人进来了,她也不抬头,继续写着什么。林三少只好和二位姑娘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写完。放下毛笔,起身来。见林三少三人看着自己。 “哦,少侠你们什么时候到,怎么不喊我一声呢。”赶紧让座。 “文先生真是辛苦,又做图,又写文案,看来是有了很好的方案了。”林三少恭敬地说。 “少侠,我正要和你商量呢,我觉得对付金兵,我们这一次用一种他们臆想笔不到的攻法。” “火攻!”林三少脱口而出。 “对,火攻。”二人不谋而合。文君兰把文案和地图给林三少看了,又对着地图上的标记挨个解说了整个计划的布置。林三少听明白之后,拱手道: “多谢文先生如此用心,我这就去安排准备,日后有什么吩咐,就由她二人帮你来办。”说完转身告辞。 林三少在自己的哨队里走了一遭,丐帮弟子见了他,欢呼喝彩。 “欢迎少主,我们丐帮弟子竭尽全力,愿扑汤蹈火!”大家围将起来听候安排。 林三少站在高处,高声喊道: “众帮兄弟,我们刚刚吃过一个败仗,但是士气不能丢,决心不能无,想我丐帮千古流传,济世救贫,匡扶正义,如今金兵来犯必毁坏家园,造成恶果。我们决定训练三日,三日后与金蛮子一战,一血前耻,夺回我丐帮威仪。” “丐帮威武,丐帮必胜!”众人喊声震天。 “众百哨听令,由杜百顺带一股人搓结草绳二百丈,训练绊马之术;由刘楠柯带领二股人削尖木棒,做二百支,训练卧地埋沙隐藏,专戳马肚的技术。命赫百雄带领三股制作火箭500支,训练火箭烧营技术。名刘顺做羊皮鼓五十个,训练助阵杀威,惊扰马匹之术。每股选两人随我训练马术,三日内准备齐备,向我报告!”众哨领命,各个觉得有了目标明确,不敢怠慢,行动起来。 林三少又找到吴长老c关琼,带他们来到卜罗安帐篷,商议如何协作配合,准备发起进攻。卜罗安听了林三少的计划,拍手称好。 “林少侠,就由你的二百多兵做先锋,我和吴长老带领两路人马配合杀敌,关琼配合你冲占敌营,我们三日后一举拿下金骑兵大营。”吴常顺c林三少c关琼领命分头准备。 夜色下的大漠,皓月明亮,卜罗安走出帐篷,看到夜光下众兵操练,心中颇为激动。她缓缓前行,察看,待到关琼的队伍前,见花自开手持戒尺,和关琼立在队伍前,忽然停了下来。心想,这林三少推荐花自开来,必定有他的长处,且须了解一番。 这时候关琼看见卜罗安,走了过来: “见过卜寨主!” “你们在练什么阵法,这站立的,倒地的,坐着的,看着花样还不少?” “这是花自在借鉴西夏兵的布阵法练兵,因此阵法在当今除花自开,尚无人能用,我觉得用此阵法,金兵难以把握,是一个很好的应敌阵法。” “你且说说这阵法的奥妙来,我倒是很感兴趣。”卜罗安脸上显现迷人的微笑。 “这西夏军队运用灵活机动的'点集'法,西方有敌兵,就在西方'点集',东方有敌兵就在西方'点集'如果敌兵发生在西中路,就由两侧'点集',由此形成优势兵力的突击点,利于击破敌人,用兵多设虚掩,设伏兵包抄。用钩索交织伤敌军马蹄,阵乱则冲击。采取步骑两种辅助而为的方法。主要阵法有,山丘阵法'步拔子'刚好利用我们山兵和丐帮轻足善走的优势。骑兵阵法有“铁鹞子”能悠往飞来,若电集云飞。平原沙漠阵法‘泼喜’,手持火药弹,飞扬砂石,伤马眼人眼,纵石如拳。” “哈哈,如此看来,你们已胸有成竹啊!”卜罗安听得痛快,“你们练好之后,可以让他到我和吴长老的队伍里推广,我们把这山兵和丐帮弟子的优势给发挥出来。” 经过一番准备,卜罗安感到万事具备,只等时辰一到,便可一声令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四面楚歌月落时 巴特洛离开卜罗安的营地后,直奔金兵骑营,到营外天刚好黑了下来,他从北侧遁入,且走且躲且摸索,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帐篷,上挂一“帅”字,巴特洛心想,此营便是那滬已成所在了。见门口守卫森严,巴特洛掏出迷香,点燃一缕青烟慢慢飘到了门卫眼前,过半个时辰,那几个人昏昏欲睡,巴特洛走到进前,在身后捂住嘴拿掉一人,如此一会就将六人解决了。这才走进营帐,发现里面是空的,什么人也没有。 “又上当了。”巴特洛气得咬牙,出了营帐见一伙人正簇拥一中年男子路过,便躲在暗处尾随,哪些人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前,簇拥的人转身在门口把守,那人进去了。 巴特洛绕到帐篷后面,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军师,粮草一万担已经备好,明日哈将军的粮官即到。” “你说说,那丐帮和二牛山匪可有消息” “回军师,那帮匪徒被战败后,再无影踪,不足为虑。” “越是没有踪影,越能说明他们有足够的危险。你传令下去,明日放粮,白天可用五百稻草车先行,军粮夜间出发,不掌火把,不能喧哗。” “遵命!”说完,听见那人出帐的脚步声。 巴特洛心想,不能错过这个时机。他悄悄走到门口的岗哨身后,用肘子贴刀,三下五除二,割了两人的脖子。串进帐去。只见帐内一青颜白卦书生,见巴特洛闯入,便拔剑大喝: “来人,有刺客!” 话音未落,巴特洛刀已刀:“滬已成,拿头来!”,他大喝一声,那刀如箭穿,嗖嗖连刺几十下。 滬已成本来武功平平,哪里敌得了巴特洛,眼见就要一命呜呼,忽听耳边嗖嗖穿过几叶飞镖,逼得巴特洛翻身躲避,用刀挡开。 这时已有四五个金国武士冲到近前,轮刀厮杀起来。巴特洛不敢恋战,使出最毒最横的“一刀破堂”式,下将五人砍倒在地,回头见滬已成已逃出门口,巴特洛大喝一声“哪里走!”手掷刀出,那刀穿滬已成后胸而过,他倒地毙命。 巴特洛见已得手,上前割下滬已成的头颅,冲营而出,等到院中,见火光通明,有官兵朝这便奔来,他跨步急冲,到营地边缘,见前面伏兵轮刀飞起,他将那脑袋摔出二百步外的沙漠,自己遁沙而出。 金国骑兵军师滬已成被刺,营内顿陷慌乱,骑兵副将哈砷昆派人报告金国大将军金兀茱,请得三千精兵由哈尓律率领赶来粮道驿站。哈尓律听闻粮队要在今夜出发送向前线,心理甚是着急,生怕途中遭劫。一对人马浩浩荡荡驰骋大漠,急急行走。 怎奈天宫不做美,哈尓律正行军见,忽见前路黄沙飞起,四周扬尘冲天。 “传令,原地蹲下,手拉手,沙尘暴来了!”哈尓律发完命令,下马坐在地上,只见这沙尘暴竟然卷得昏天黑地,近在咫尺的人也分不出面目来。足足等人一个时辰,当天空回复晴朗时,三千人马全被埋入沙子,看不到一点痕迹。哈尓律从沙中爬出,大喊:“风沙已停,起来赶路!”这时才看到一个个人头探出沙子来。众人启程,但马道被埋,辨别不出准确方向。 哈尓律带兵行走一天,使人前行探路,探子回人道: “少将军,我们走错方向了,前面是一绿洲,驻扎着一万人规模的帮匪。” “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返回找路,只怕部队行军一天,黑夜更是难找,不如驻扎此地,寻机先灭了这匪帮。” “这匪帮人多,我们不能直接进攻,等夜深人睡,我们来个出其不意。”哈尓律说。注意一定,吩咐部队原地休息,填饱肚子,黑夜发起进攻。 李云青和李婉带丐帮弟子快马沿塞上十一堡走了一遭,让各堡筹集军粮一百担,天黑前集中到石蓝泰附近的月牙沟,由丐帮弟子接应收纳。一天下来,收到军粮千担,收纳精兵二百,夜晚月明时,送粮到石蓝泰的地,由二百精兵用双肩抗了进去。正在运粮入洞,忽见远处丐帮营地火光顿起,一波金兵突然袭击。 哈尓律率兵冲进绿洲,发现丐帮夜间并未安排多少防守力量,就径直冲向营地,又见丐帮连灯都没亮,于是大喜,点起火把正准备挨个帐篷c石屋杀将过去,哪成想,这里却空无一人。心想:“坏了,中计了。”于是命令士兵组成三角阵型,士兵面向外背对背,准备突围。 “喂,对面金兵听着,你们被包围,投降不杀。” 金兵听得,各个怒气冲天,向南整体推进,锥子型扎了过来。 丐帮四围而起,乱箭只射,射完两轮,见金兵盾牌护阵,奈何不得,遂令点起火箭,射了过去,金兵遇烧,大乱。丐帮一万人马围杀上去,哈尓律轮刀冲杀,丐帮越围越紧,前排棍棒相交,推着滚木尖轧,金兵被挤压在小正方阵块中,哈尓律大急,命众领兵随自己冲杀出去,却见空中一道闪光,他的马中了暗器倒地,他跃在空中,见一人影飞来,挥刀砍去,那人架棍挡刀,抬腿出脚,收发快的惊人。几着过后,哈尓律急于脱身,顺手拽一丐帮弟子,甩向陆九,自己弯刀一抡就地十八滚,鲤鱼打挺,弹跳上木轧,跨步在丐帮弟子肩上,犹如流星,飞逃出去。 哈尓律一路北行,天明时,发现自己置身沙漠,四周荒凉无人,苍茫大地泛着土黄色,沙浪如波。想那三千金兵瞬间覆没,心下悔恨交加。 林三少一早起来,见马若男坐在床边,便拉着她的手问: “你有心事” “嗯,我想你今天带兵杀敌,肯定是冲在前面,不顾及安危,所以心里很慌。”马若男眼巴巴望着林三少。 林三少把马若男抱在怀里,着她的秀发,“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你要等我凯旋归来。” “你最近忙碌尤甚,我”马若男显女儿楚楚幽隐。 “我也很想你,恨不得把这些事赶紧做完,天天陪你。”林三少关切地说。 “你心里想着我就是,无须因我误你做大义之事。”马若男珍重地看着林三少,转而又莞尔一笑,伏在林三少怀中。 这时听蓝颖脚步声,马若男起身来,手留在林三少手中。 “吆,姐姐好早。”她望马若男一笑,见马若男脸颊泛红,嘴唇发亮,心里明白了,就不在理睬她。 蓝颖坐在林三少左边,头靠着他的肩,也不说话,闭了眼睛。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心里在说什么。”林三少腾一手搂住蓝颖的肩说。 蓝颖依然不语。 这时文君兰进来了,见三人虽然起立让坐,但神色恍惚,似看出点端倪。心想,都说美人配英雄,只可惜天下几多伤心事,都围着这情。 林三少和文君兰商量打仗的事,蓝颖拉着马若男去弄吃的去了。见两女走了,文君兰忽然扬脸微笑地问: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俩竟然不吃对方的醋你究竟要哪一个”见文君兰忽然对自己有兴趣,林三少带着思考地说: “文先生的问题好难回答噢。”忽然想起自己梦中的文君兰,便忘乎所以,只盯着文君兰的脸。见她杏袋含暖,秀脸温愠,有着一股母亲般的亲切气息。 文君男被林三少看得脸飞红霞,多少年来,她第一次被一英俊男子这么近,又这么直接地看,不觉心烦意乱,低头起身,转身走了。 太阳出来时,卜罗安一声令下,林三少带兵出发了,马若男c蓝颖随文君兰左右,跟着部队前行。快到金营前的沙丘时,被一人在队伍前挡住。 “让你们的头林三少,快拿银子来。”来人是巴特洛,丐帮头目传话到林三少,他们到前面一看,是巴特洛提着糊满沙土的人头,挡在前面。 “噢,是巴特洛勇士啊,看来你是拿下人那滬已成的人头了” “那还有假”说着将那头扔给林三少,林三少用刀一扎,仔细一看,果然是金国骑兵军师。 “哈哈哈,巴特洛,你干得漂亮,如今我我带兵打仗,等回来给你银子便是。”林三少认真地说。 “那不成,没有银子你哪都别走,万一你战死,我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巴特洛,你怎么不讲道理,林少侠不会赖你的,再说那银子在金国营,你不让他去,怎么能拿到”蓝颖生气地说。 这时,巴特洛说:“如此我巴特洛也不为难人,但姑娘须要质押在我身边,银子到,就放你。” “绝对不行。”林三少和马若男异口同声地说。 “我可以随你。”蓝颖夹马前去,“喂坏蛋,你给我牵马。” “蓝颖,不可以!”林三少追上来。 “没事的公子,他人不坏,只收银子,你放心吧。”说完,就随巴特洛走了。 马若男见林三少难舍又担心的样子,轻轻抚慰他的胳膊,“走吧,公子,她不会有事的。” 队伍开进几百米,文君兰摊开她绘制的图,安排几位首领,按图示位置就位。过半个时辰,见金营卦白帆,文君兰想,果然是金骑兵军师死了,于是大口舒缓一口气。 正午太阳照得通亮,等地面热起时,林三少下令,火箭股出击,只见五十多人,猴子般冲出丘陵,从八个方向,直逼金营外百米,见营内大喊停步,乱箭开弩,便就地滚动,各个点燃火箭,连发两下,射十支火箭到那帐篷上。顷刻金骑兵营内青烟阵起,火苗乱窜。 “着火拉,勇士们,弃营杀出去!”只见营内五百多马骑,迅速归队,八字形绕出金骑营门口,来势汹汹,林三少见状,命令大声叫骂金贼,五十多人上前百米,击打羊皮鼓大骂不绝,很有节奏。金兵风火雷电四大金刚带骑四路冲杀过来。 “绊马股上!”只见又五十人匍匐冲入沙漠,伏地不动,四大金刚的马队把它们包围了。另有两支队伍一左一右,冲向金兵后面,还有一队伍,冲向金兵骑兵营,这下金兵立刻分兵出击,但被丐帮弟子用绳索套住首马马蹄,四五十人拉着绳索在沙漠上纵横交织,那一队马全被羁绊难以脱开。这时羊皮鼓振身响起,哪些马匹焦躁不安,不听从主人指挥,散乱成团。 “完了完了”,哈砷昆见马阵被破,指挥失灵,自己便带几个首领,跳下马来,杀出一条血路,正冲之时,迎头赶上关琼杀了过来,大刀挥的呜呜作响,哈砷昆用弯刀相向,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优势顷刻而分,被关琼挑掉弯刀,斩杀马下。这时关琼大喝一声,长刀飞出,哈砷昆的帅旗被砍倒,金兵顿时失去指挥,丢了信心。卜罗安放话道: “金兵主帅已死,余下若顽固反抗,格杀勿论!” 那些金兵看到帅旗已倒个个下马来,单膝跪地,呈上兵器,表示认输。 卜罗安命鸣金收兵,进入那被烧做一片狼藉的骑兵营,安排人员排查,发现粮仓已空,粮车不见,这时候林三少带文君兰c马若男进来,关琼c花自开,吴常顺也前来报到。众人汇聚一起,大为喝彩。 “报告少主,抓住一个运粮金兵!”林三少回头一看,是自己的部下的刘楠柯,他押着一个金兵上前来,扑腾推倒在地。 林三少问道:“你告诉我,你们运粮何时出发?” “今天夜间三更时分。” 林三少掐指一算,已经出发快一日,看来要追已经来不及了,便回头对卜罗安说: “卜寨主,看来我们得即刻启程,追那粮队,设若追不上,也能杀个金兵措施不及。” 卜罗安看看大家。 “林少侠说的不无道理,我看我们需要将收到的金兵和坐骑归集起来,换了衣服乔装成金兵,追到运粮队前后,插入敌营。此前课派快马放书箭通知李陵广开堡一战,里应外合,必获全胜。”文君兰镇定的提议道。 关琼c花自开和吴常顺连连叫好。卜罗安立即吩咐: “关琼c吴长顺c林三少听令,命你们各带一百五十骑,即刻出发。其余五十骑和步兵由我带领,整顿前行,一日内赶到,二杀金兵大营。” 众人稍作整顿,点兵点将,浩浩荡荡出征大漠。 马若男和文君兰母女紧紧跟随林三少,三骑四人的人的影子长长的洒落午后沙漠上,后面马队蜿蜒如蛇,将这无边的沙漠衬托得十分壮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狂风扬沙救俊男 李陵广在金龙堡发现李云青和李婉失踪,十分焦急,但是看到堡中士兵各个体虚力乏,偶然遇到金兵攀墙,也要全力指挥才能打退,内心十分不安。这日他在堡墙巡逻,见金兵大营忽然撑起帅旗,部队游动不已,心想:“坏了,此刻金兵攻堡,只怕一刻就能攻破。”正愁应对之策,忽然哨兵来报: “将军,少将军会堡了,带来的粮食和水!” “啊,快带我去见。” 李陵广见李云青和李婉带二百壮兵,抗四百袋粮食,各个手提一大水囊,心里立刻大悦。 “我儿可是立功了啊!” “爹爹不必激动,还有更好的消息,丐帮一万弟子已在堡外大败金兵少将哈尔律,哈尔律本人已经逃往沙漠,估计回不去了。现在有了粮草,我们整顿一个下午,吃好喝好,就能一鼓作气,和丐帮里应外合,大破敌营了。” “哈哈,天助我也!”李陵广拿起一囊水,仰天大喝,喝完擦嘴又道:“放下粮草和水囊,青儿带领这二百壮士上堡换防,通知其余将领帐前听令。” 李陵广回到营帐,先吩咐主炊安排生火做饭,给大家分水。又命霹雳火雷青领七千人左路进攻,千里眼于方领七年人右路进攻,莫干刀王龙领七千人中路进攻,流沙鬼影花荣领五千人为先锋直插敌兵大营。自己领二千人负责城防。傍晚饭后以狼烟鼓声为号,开城迎敌。斩杀金兵的奖纹银十两,斩杀金兵官员的按级分赏提拔。待众将士点兵完毕,集合到校武场,李陵广,名主炊抬来米饭c马肉和水,人人领餐就地包吃。吃饭同时,他大声喝道: “诸位将士,金兵围困我金龙堡十日,因缺粮缺水,大家受了苦,所幸上天眷顾,我们能获得食物和水,今天大家饱餐一顿,休息两个时辰,天黑开堡,我们背水一战,只许胜不许败,此战关系诸位生死,获胜后人人奖励俸银!” “战败金军,战无不胜!!”众将士士气大振。 林三少带骑兵快马加鞭,天黑时分赶上金兵粮队,发现此队由普通更夫押送,乔装成草民,车上稻草掩盖,整队竟然只有十多名押送的官兵。 “看来滬已成已算中我们要抢粮,所幸此人已死,否则实难对付。”林三少对马若男和文君兰说。 “扈乃天下英才,只因金兵主帅偏宠哈家,排挤扈已成,才遭受这一代英才,落入二线,可谓虎落平川啊。”文君兰惋惜地说。 “哈哈,文先生真是英才相惜呐。”林三少赞赏地看着文君兰说。 马若男眉心一簇道:“你这么叫文先生长文先生短的,我怎么觉得这文先生几个字是异常的别扭,你不若干脆叫文姐姐好了。” 林三少听不出马若男话里究竟有无言外之意,倒是觉得这样称文君兰也十分亲切,但他嘴上并没有叫。他们行走中远远看到金龙堡的影子来,内心难免有种大战来临前的气氛收紧。 蓝颍被巴特洛牵马前行,见巴特洛一路没话只沿着马道行走。不觉心里别扭便喊道: “喂,杀人王,你打算带我到哪里,再前行可就远离林三少的队伍了,你还要不要那银子了?” “哈哈,留着蓝姑娘在,我不怕没银子。”正说着,见前面沙尘卷起,天气似乎要变了,巴特洛回身对蓝颍说: “你还是下马吧,这沙尘暴要来了。” “来就来,我就不下马。” 狂风不容片刻喘息,那沙土已经扬起,蓝颍在马上看得远,只见茫茫无际的沙漠,顷刻间变得天地相接,一片昏暗,心生惧怕,也就跳下马来。 “我看我们只好就地歇息,等沙尘过后在行了。”巴特洛躺在沙地上,双手拿了斗笠捂住脸睡起觉来,狂风呼呼,吹得沙子扫在蓝颍粉嫩的脸蛋上,竟然有着火辣的疼痛。她只有抱住腿蹲在地上,将头抵在膝盖上,等待沙尘肆掠后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少时刻,蓝颍觉得自己慢慢陷入沙子围困当中,还好有沙土遮蔽,四周的一切变的寂静,等沙尘过后,自己几乎埋没在沙中,巴特洛早已看不见人影,只留半截刀柄露在沙外。 蓝颍站起来,喊了声:“喂,杀人王,我们该走了!” 巴特洛从沙中腾起,拍拍身上的沙子,吼叫道:“睡得正香呢,你这个女子吼叫什么?” 他看蓝颍已经上马走了,自己便追在马后,继续前进。好不容易二人找到马道边的驿站,蓝颍见这驿站的酒店已经换了主人,便将马匹交给小二,让好生喂饱,自己进去要了些吃的喝的,也不管巴特洛,独自吃了起来。巴特洛要了一壶酒,几个肉包子,坐在另一个桌上,边吃边咋着嘴,连连称好吃。 蓝颍注意到,酒店里有不少路客,都在这里歇脚,一会儿门外又进来一伙人,并不直接要吃的喝的,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和小二耳语一番,带领那七八个人上了二楼。临到梯子顶端,最后的一位回头朝蓝颍这边一望,蓝颍楞住了。 “这不是马青吗?他也来这里了”心里这么想着,也并不过多关注,自己吃饱,便出来看马,只见自己的枣红马旁栓这一排青龙大马,那马透漏着一股裂性子气,蓝颍看得出这些马乃肖玉龙府上的宝马。她也不理睬,跳上自己的马,扬鞭奔驰而去。 巴特洛跟了出来,大喝道:“蓝姑娘,你别扔下我!”边喊边撒腿追赶,见蓝颍有意要跑掉,自己回头看到那些青龙马,心里一高兴,跑上去解下一匹,催马便追,小二跟在后面大喊: “客官,这马不能骑。”小二眼看不管用,便急忙跑上楼去叫那一伙马的主人。 巴特洛追赶蓝颍,整整跑了半日,眼前看到一片绿洲,但怎么也到不了那绿洲上,两人心想:“这肯定是幻觉,应该是海市蜃楼罢。”于是放缓马步,缓慢前行。 蓝颍边走边观察地形,忽然见沙丘下爬着一个人,穿白色骑兵服,好是眼熟,见那人脸载到沙子中看不出是谁,便下马走了过去,将他翻了个仰面,一探鼻息,尚有气息,正要施救,忽然发现那张脸竟然十分熟悉。 “哈尔律,醒醒,快醒醒”蓝颍认出事哈尔律,便使劲摇他。 巴特洛追上了,落马便道:“我看这是一个金蛮子,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官儿。” “快救救他,他虽是金国将军,但并不是坏人。”蓝颍求巴特洛道。 “哈哈,我一贯杀人,从来不救人。”巴特洛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杀手是要收钱办事的,我给你银子。” “哈哈,蓝姑娘也懂得拿银子使唤我了哈,你说说,给多少。” “没想到你堂堂男子,这么贪财,白苦了那一身武功了。”蓝颍没好气的说,“我给你十两,你赶紧救他。”说着在哈尔律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来。 “哈哈,蓝姑娘真是会作人情,拿他的银子,我自己也会,何必说成是你给我出银子呢。” “你救他的命,他有银子给你就是,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要偷人家的银子吗?”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巴特洛接过那锭银子藏于胸前,自己从身后解下水囊,一手捏住哈尔律的鼻子,仰起他的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一通水,那动作粗鲁。只见哈尔律呛了几口,又沉睡了。 “照你这种救法,还收什么银子,我自己也成。” “哈哈,你再看我的。”只见巴特洛从后背推起哈尔律,双掌发功,猛得一推,哈尔律被吸在掌上,倒不下去,随掌摇动,过了一会,便缓缓睁了眼睛。 “你,你,怎么会是你呢?”哈尔律惊讶地望着蓝颍。蓝颍扶他坐正,同情地说: “你堂堂金国将军,怎么落得这般狼狈。” “说来话长,我带兵迷路,又遭到与丐帮一战,丢了将士,自己逃了这一命,实在感谢二位相救。”哈尔律红着脸说。此时他望着蓝颍洁白娇嫩,貌如仙子的脸,离他那么近,不由得心里冒出一股甜蜜,仔细地看着蓝颍的脸。蓝颍见哈尔律眼光痴迷,不由的脸红到了耳根,站了起来。 “公主,你能说话了?”哈尔律打破尴尬问蓝颍。 “我不是什么公主,你还是叫我蓝姑娘吧。如今你恢复了直觉,就赶紧去追你的金兵去吧,再迟了,恐怕你只能形影孤单的要一个人离开这大漠了。” “啊,难道我的们的骑兵被破,李陵广与我金国哈家军的决战开始了?” “喂,我说你小子还腻味什么,赶紧卷铺盖离开这里吧,金军败局以定,就连那扈已成也被我一刀砍了脑袋。”巴特洛傻呵呵地笑着说。 哈尔律腾的站起身来,手中弯刀一直,好你个蒙古山汉,拿命来偿,不由分说,挥刀便砍。巴特洛见哈尔律出手不凡,腾起身后退熟步,轮刀迎了上来,两个人在大漠之中,到来人去,影子翻飞,越战越狠越战越快,看得蓝颍眼花缭乱,打了几百个回合,还分不出胜负。渐渐的哈尔律有些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巴特洛乘机将刀吃在肘子上围着哈尔律飞一样旋转。 “不好,巴特洛这样一来肯定会杀了哈尔律”,蓝颍心里想着,赤手上去发出蛇影吸功,将两人的兵刃吸在掌上,刀停人未停,三个人围着旋转起来。哈二律心中甚为着急,蓝颍如此,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将落得吐血毙命。 巴特洛杀得眼红,也不顾蓝颍死活,将功力全用在刀上,使出内力一震,只见蓝颍腾空翻出,飞落在一丈开外,口吐鲜血。 哈尔律立即跑了过去,将蓝颍抱在胸前,心疼地问她:“你怎么样?” 蓝颍摇摇头,昏晕过去。 巴特洛上前持刀,正欲砍杀哈尔律,见他怀中的蓝颍已气绝身晕,便收住刀,喝了一声: “小子,我暂且饶过你,待你救她活命,再找你算账。”说完跳上那青龙马飞奔而去。 哈尔律焦急的抱起蓝颍,跨上那枣红马,正欲去寻路去找医治之处。见前面百米外跑过一队马匹,向巴特洛马行方向追去。自己一时不知方向,也只有跟着马蹄印记,抱着蓝颍,催马追了上去。 林三少劫下金兵粮草,换作自己的人推车,继续开近金龙堡。他忽然想起了蓝颖,感到自己心跳不安,十分忐忑,心想:“她难道有事“ 此刻文君兰刚好注意到林三少的不安,她见他骑马的节奏变了,比她们快了一些,便紧赶几步,跟近说道:“少主在担忧蓝姑娘吧” 林三少被她猜中了心思,不好意思的说,“感觉她好像出什么事了,叫人心悸难安。” 马若男邻近金龙堡,触景生气生情,脑中全是儿时和爹爹还有哥哥们在金龙街游玩的画面。至于林三少和文君兰所议,她什么也没入耳。 “少主的担忧是对的,但以蓝颖的生存能力,决计不会出危险的,还请少主放下忧虑。”文君兰淡定地说,用一丝关爱孩子般的眼神看着他,充满了亲情般的温和。 林三少见文君兰如此细致入微,心里甚为感激。他扭头见马若男表情木兰,望着金龙堡,心想只怕她是想起了往事。便停止脚步,等她赶上来,轻柔地唤道:“男妹” 马若男惊省,朝他一笑,脸蛋被霞光印红,身上的长衫临风飘逸。她的发丝散落肩头,一副剪影在淡黄映红的沙漠上,犹如油画般经典,名流。 “少哥哥,你怎么啦”见林三少盯着自己,马若男轻声问。 林三少第一次听到马若男如此称呼自己,竟然勾起他心中无限情丝。 这时,前哨来报,“少主,前面已到金兵大营前五百米,粮官已进营报粮去了。” 林三少问文君兰:“”兰姐可有好策 “以我看,金营摆的是七星阵法,阵心在坤位,我们骑兵入营应插坤位,扼住阵的咽喉。你赶快给李陵广发箭,告诉他,太阳偏西时冲入,要他出城进攻,左杀右围,让七星阵反转,让守堡兵在堡外护城河后埋伏,等我们的乔装兵过了护河,便射杀敌。“再派人给卜罗安,金兵若有败像,就直接带人入城,布好城防,弓箭满弩。” “这,这后面一条,恐怕不妥吧。” “少主,用兵之人,只管策略目标,不管人情曲直,只要不伤百姓黎蜀大义尓。” “以我看,得派人给我师父陆九送信,要他们进入这金龙堡内部,待战争开始,便占了堡内各大要寨和高地。卜罗安率众杀南撤之敌。” “噢,这样更好。”文君兰肯定地点头,沉思一会,又道:“少主,你说我和你如此赤心解了李陵广之围,若换取的是牢狱之灾,你心里苦吗?” “我倒没有这般思考,如若兰姐你落到这般地步,我林三少真的是苦,这知遇之恩未报,却害你不浅。”林三少忧虑地说。 “我欣赏少主你侠义肝胆,却担心你过于谦让,再说了,我此生能随你一程,也算了却我师父遗愿,但你不一样,你还要照顾好她。”文君兰说着,看看马若兰。 林三少心里明白,马若男和李陵广可谓水火难融,此番带她入金龙堡,自然要千百小心,保护好自己的心上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侠侣英雄苦做舟 马若男见林c文二人谈论军情,却又频频看看自己,心有疑惑地想:“他们莫非有不便我在时要说的话。”心里一想,脚也自发地挪步侧行了一段距离,刚好有一小沙丘上堆一大石头,上刻有文:海枯石烂。 李若男盯着那石头,吟了一首诗: 漠上吟 脉脉纤纤如相随, 人瘦花黄落叶飞, 青埂苔痕点苍翠, 细出心裁对谁白。 大漠秋清黄昏凄, 英雄美女心相惜, 激战前夜花心摇, 敢为俊朗解绿意。 嘴里刚停下,忽听身后有人,回头发现是文君兰跟来了。 “难得若男有兴致,真是文武双全,我也来一首。 大风叙 江南九月北国秋, 黄沙浪汐游子愁, 不顾涓涓眉黛流, 笑傲苍穹欲未休。 塞上黄莺饶舌乱, 油灯黑花染额间, 相遇阡陌急急援, 几家女子心不欢。 马若男听完拍手称赞,二人走在一起。 “真没看出来,文姐姐也是风雅之人,看你温柔细腻,怎么就对这策阵谋局感兴趣呢。”马若男好奇的问。 “若男,如若没有一些意外,你现在还是金龙堡的掌门人呢,对这又能做何解释呢。”文君兰从侧面回答。 “噢,多是身不由己”马若男苦苦地说。 “我看这人在世上,可以按自己心意支配的太少,我曾一度放弃,做个于世无争的自由人,可是遇到林三少,我被他改变了。”文君兰若有所思的说。 “他又怎么能改变你呢?”马若男疑惑了。 “他简单,热情,坚毅,周全,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淡儿为之,平心去做,不患得患失,我觉得,这是一种自然,达观的境界,让人不得不要去帮助他,而他又不刻意要你做什么,总之无法拒绝。”文君兰清点了这些日子对林三少的印象。 “文姐姐,如果你是我这样的,你会爱他吗?” “我觉得会,因为我太缺少这种自在的,想怎么就怎么来的那种充满爱与思念的生活了。” “那你是说,我遇到他是遇对了?” “若男,如果林三少阻止你杀了李陵广,你会听他的吗?” “我会,我不想失去他,以前金龙堡的一切,都属于爹爹,根本就不属于我,何况,我并不喜欢过那种极度优越的生活。” “呵呵,都说这么多了,我们该准备作战了。”文君兰道。 哈尓律携蓝颍追赶一伙骑马人,前行数十里路,进入一片戈壁,有微微野草,稀疏灌丛点缀,马蹄声格外响亮了,见前面有数座毡房,门前挂着羊头骨,有一只青龙马喘息踏蹄在院中走动。那一波骑马人看到马,立即赶了过去,在院中下马。 “搜!”为首的青年男子喊了一声,众人冲进毡房。哈尓律见那男子站立院长,红衣紫巾,威风八面。心想: “这些人莫非是塞上盛传那须弥会的头巾军”。 相传江湖崆峒派胡飞子的弟子罗九山游道远行到塞上,在黄土高地的丘陵商道行走,遇瓢泼大雨,雷电闪鸣,见一小寺上彤云发亮,云彩的颜色显现一佛像形状,便入寺避雨,结识了寺内方丈,从此谈经习武须弥山,日久有香客村民慕名来学武,便创立了须弥会,以传承武学精神为志。后迁居月亮山,树头巾军,惩恶扬善。 哈尔律下马,将蓝颍驮在马背上,牵马来到院中。 “你是这院子的主人?”红衣人抱歉的望着哈尔律。 “不是,我是路过想找人帮忙。” “哦?那你一路跟着我们干什么,看你一副金兵打扮,就不怕我翻脸吗?” “大路一边,也不能说我是跟着你们,在你们前面还有一个人,他打伤了我的朋友。” “呵,这么说,你也是追那偷马贼了。”红衣人看看哈尔律身后的马,见马上的蓝颍,脸朝下,但也能看清她秀美的脸廓。 “这马上是什么人?” “我的朋友,叫蓝颍。” “哦,难道不是林三少身边的那位吗?” “正是,你认识林三少?” “见过而已。”红衣人说完,那些搜人黄衣红巾人出来了。 “里面没人,早已跑了。” “那就便宜他了,以后碰到再找他算账。”红衣人说,转身又问哈尔律 “蓝颍姑娘怎么了?” “她是被内力所伤,我们金人不懂内功,不知大侠肯不肯出手相救?” “你扶她下来吧,她是我妹妹的朋友,不用你说我自然要救她。”此人正是马若男的三哥马青。 哈尔律扶蓝颍下马,双手托着蓝颍跟马青进了那毡房,只见房内整洁干净,有地铺,铺盖日用一应俱全。 “把她放在地铺上吧,扶起坐着。”马青道,随后他自己盘腿坐下,在蓝颍身后,源源不断的输入真气,替蓝颍修复内伤,运行经络。哈尔律感激的在一边等待。 忽然听见外边一片刀剑声,哈尔律揭帘出门,放眼一看,那十几个黄衣红巾武士围着两名灰衣女子刀剑相见,杀在一起。正待仔细观看,忽听头顶上有人说道: “这都是什么人,竟然在我的家中撒野!”从毡房上飘下一黑衣老者,白须冉冉,目光矍铄。来人盯着哈尔律问道: “看你是个金国官儿,怎么又带着些须弥会的头巾军来这里闹事?” “前辈误会了,我们是两路人。” “哈哈,正是奇怪了,这大漠中无人来此戈壁,今天尽然来了三波人,一个杀手,十几个头巾军,又加你个金国人,哼,这是什么日子,都赶着去见阎王吗?”那老者愠怒地问。 “前辈,息怒,我是为救人,路过看到人家自然就进来了。” “哈哈,想必这毡房内还有进去的人吧。”说着他揭帘进去一看,马青正在为蓝颍疗伤,满脸笼罩在汗气当中。老者便抬起一掌,朝马青打了下来。 哈尓律见状,飞起一脚蹬向黑衣老儿的后心,那老者头也不回双腿一蹲,回手一着鹰爪功钩向哈尓律裆部。哈尓律双手下插,挡回鹰爪,自己落地一滚,掏出靴筒匕首,就地一刺,老者弹脚躲开,转身,双掌八字绕了两圈,从跨部背掌打了过去,正好拍向马青双鬓。蓝颖已醒,她伸手过肩,巧妙地吸住老者的手掌,只见那老者面色铁青,双目惊疑的看着蓝颍,想要挣脱蓝颍的吸力,他越用功,那吸力越强,而且他的真气源源注入蓝颍的体内。 “蛇影影吸功?”青衣老儿方才醒悟过来,便闭住掌门,停止用功,蓝颍的掌自然滑落,她霍然站了起来,马青收了掌,运气回丹田,也站了起来。那青衣老儿愣神看着蓝颍,疑惑的问道: “你是何人,怎么会细雨鹤郎的武功?” “哼,亏你是江湖前辈,怎能偷袭运功之人,好无耻!”蓝颍怒目相对。 “你是这毡房的主人?”马青问道。 “哦,你们私自闯入我的住宅,有什么道理让我相信你们不是图谋不轨的人,再者,我也看得出来你是头巾军的头目,想当年须弥会杀了我老婆孩子,这送上门来的账难道我不该算吗?”黑衣老者望着马青,眼睛泛着横光。 “哈哈,大丈夫光明磊落,既然你是寻仇,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我马青从没没杀过女人和孩子。”说着,他一跃出了院子,见自己的头巾军正围着两个青衣女子杀的喊声连连。 “退下!”马青大喝一声,手中金龙刀蓝光一闪,那两位青衣女子的剑断落在地,两人惊讶不已,倒退数步,望着马青道:“你是金龙堡的人,这青龙刀怎么在你手中。” “哈哈哈哈哈,这刀本来是我马家的刀,由我马青来使,有何不妥?” 这时候,黑衣老儿上前一步,拱手道:“原来你是金龙堡马堡主的后人,那你为何又投靠头巾军了呢?” “哦,我这笔账是李陵广欠下的,我投须弥会,是他联合李大嘴巴,为强占金龙堡,骗我出大漠切磋武艺,在镇北部将我打晕,灌了毒酒,扔到大漠,多亏须弥会的罗九山大侠云游路过,救了我带我到须弥会疗毒一年,才不至于亡命。”说着拉开自己胸口的衣服,只见他胸前的皮肤竟然全是漆黑的,和脸上的皮肤相比,很像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内衣。 “你说这须弥会的罗九山救了你,他是个无情无义的杀人大魔头,为什么还救你?”黑衣老者摇头说。 “看得出来,你这老头压根就不是塞上人,罗九山是塞上义侠,弟子遍布大漠,哪一个是杀过无辜百姓,欺弱怕强的。” “你胡言乱语,颠倒黑白,我姐妹亲眼所见,是罗九山将我娘和我弟弟一掌打下月亮山的玄天崖。”黑衣女子中的一位进前几步怒道。 马青见她竹叶挑眉,眼角向上,鸭蛋脸,白白净净,额头有一红色胎记。失声道: “你是胡菲?”他又指着后面那女子道:“相必你就是胡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碰巧遇到完全不费工夫。想当初,你二人用木签将我钉在玄天崖的山洞里,哼哼,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胡菲和胡芬姐妹四眼相望,想起了那段旧事。 一个大雪纷飞天,月亮山上银装素裹,寒风凌冽扑面,胡菲头戴绒冒,落满了白雪,她带着妹妹,两眼挂着泪珠,顺山崖边的青石岭而下,想到玄天崖的底端,去找娘亲和弟弟,在半山腰的石台上遇到一红衣裹紫色头巾的男子,盘膝而坐,他身边蜷伏着一只白色狐狸,圆圆的眼睛放着绿光,看着她们。 “姐姐,这人独自一人在此打坐练功,如此雪天,恐怕和那罗九天有着渊源。”胡芬在姐姐身边冻得发抖,颤颤地说。 这时见打坐的男子忽然睁开眼睛,惊讶地望她们,问道:“如此天气,二位姑娘怎么会到此绝境?” 胡菲故作镇静地道:“我们是来寻人的,你在此可是练功?” “真是,本人身受恶毒浸染,每天在这玄天崖静心练功疗养。”男子道。 “这月亮山可是罗千九的地盘,相必你也是罗天九的人?”胡菲问道。 “罗大侠与我有救命之恩,虽说我不是须弥会的人,但我也算是和须弥会有缘的人。要找的人可是罗九天?”红衣男子认真地问。 “正是!” “哦,罗大侠刚给我疗过伤,走了,这灵狐还在,只怕还没走远,二位顺着这青石岭向山谷顺石台下去,有人行小道向南,不须半个时辰就能追上他。”说完这话,那红衣男子又闭眼打起了坐。 胡菲立即拔出长剑,上前对着那男子前胸刺了过去,剑到衣衫处,那男子本能的侧了一下身,剑偏离心脏,但仍然刺穿了他的身体,那红衣男子睁眼望着胡菲,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撕下胡菲的绒冒,露出整张脸来,那额头有一红色胎记。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加害于我?” “哼,我让你死也死个明白,那罗天九是我的仇人,你和他有缘,你就得替他还债。”胡菲咬着牙说。 “告诉你,她是我姐姐胡菲,我是胡芬,罗九天刚刚将我娘和我弟弟打下这玄天崖,我们一时不能让他死,但让你死也好解解恨。”说着从背上取下两支一头削尖的木楔,将红衣男子的四肢订在了他身后的山洞墙壁上。 “你就等着让这山虫给吃了吧”,说着二人退下台阶,回手扔一烟弹,将那身后的青石小路给炸塌了,断了来人救他的路。 “菲儿,菲儿!”青衣老见胡菲不说话,便唤了她两声。 “你就是那个玄天台练过功的人?”胡菲回神后问。 “正是,你女子心肠,却非一般的毒辣,我被你钉在山洞整整三天,幸亏罗九山后来想法进得山洞,救出了我。” “你,你应该死!”胡菲没好气的说。 “但是,你们冤枉了罗九天这么多年呐,我告诉你,你们的娘和弟弟都被罗九天救了,你娘断了双腿,你弟弟肩胛骨c手骨等七处骨折,现在还在罗九天的山府中养伤,等你们去了当面一问便知真像。”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黑衣老者胡汉雄c胡菲c胡芬一同惊疑地问。 “大丈夫说话怎么能有假。” 蓝颍见和哈尔律听他们说到这里,彼此相视一笑,哈尔律关切的问蓝颍: “公主身体怎么样?” 蓝颍眼睛看着哈尔律,眼睛转动,微笑着说:“我好了,多谢少将军一路搭救。” “这,应该是我感谢你。”哈尔律露出一排皓白的牙齿,显得十分开心。 蓝颍又上前给马青使礼: “多谢马公子救命之恩,回头见了若男姐姐,会把你的义举告诉她的。”说着朝马青笑了笑。 马青看着蓝颍,见她娇美无边,心里想,如此仙女般的人,救了她也值得,也不说话,朝蓝颍微微露出笑意。 黄衣老者胡汉雄面向大家,抱拳道: “是我胡汉雄误会各位侠士了,在此陪个不是。”又转生对胡菲和胡芬说,“你们收拾一下,给各位备点酒菜来,招待大家吃喝后,我便带你俩去那月亮山。” “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多有叨扰,现在该出发了。”马青说完,一挥手,那些头巾军武士牵过马来,大家上马告别,走了。 蓝颍和哈尔律见马青走了,自己便过去牵了那马,交到哈尔律手中。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胡汉雄: “前辈看似不是塞上之人,为何来这大漠居住?” “我和杜娘有三个孩子,原本在中原游艺,靠卖武为生,但在开封得罪了地霸黄天虎,被一路追杀至大漠,在月亮色山上本打算投奔须弥会,那成想被一场血战打撒,还误会了罗九山。”说罢摇摇头。 哈尔律和他们父女告辞,拉蓝颍上马,扬鞭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决胜一战伤心泪 林三少c关琼c吴常顺率骑兵,穿金兵服装,押送粮草向金兵大开拔,林三少带队沿坤字位方向,走到金营前,迎头一看,树着风字大旗,心想,自己的对头应该是金国风将军,随命刘顺跟随自己驱十架粮车,刘楠柯在中,赫百雄在后各带领五十骑兵紧随而来。 “且慢,请问你等是那个阵营?” “我们受哈尔律之命押送军粮来此,同时援哈将军攻占金龙堡。” “可有令牌?” 林三少递上从金押粮队搜到的令牌,金兵守门的头目仔细观看后,交于林三少。 “进吧,向西拐五百步,有粮仓,在哪卸粮。” 林三少带他们沿着事先记好的金兵阵道,带大家缓缓行走,等全部入莹,他传令加速向坤字位走,此时金龙堡墙头发出一排响箭,便知李陵广要出堡了,于是林三少指挥大家拿出兵器杀了起来。 金兵坤字位由风将军领阵,看到有人要闯阵,立即挥旗,阵法大变,找不到入口。林三少一急,忽然想起文君兰给他强调的: “坤字位一但变化,领兵朝东,从乾字位入,乾字位变了时,再返回坤字位如此反复,金兵阵型变化中无法进攻,便可司机破阵。” 林三少便命骑兵掉头,自己变尾,赫百雄领头,冲乾字大旗冲去,待到乾子阵型变时又掉头,如此反复几次,李陵广的大兵已经杀出金龙堡,金兵虽然阵法依然有序,但迫于进攻,变换速度慢了。刘楠柯中路刚好处在坤字位收口的部位,于是便将中路变头,个字型插入进去,杀声大起,林三少和赫百雄冲入坤字位后,展开搏斗,杀得滚滚飞尘,坤字位被打乱了。风将军见骑兵冲入,衣服难辨,遂指挥保持阵型往外松开,留的林三少的骑兵在空位处。 “小心弓箭,分散贴上去!”林三少带头,骑兵跑出一个大圈,让金兵弓箭无法放出。 这时候,李陵广派出的三路人马已与金兵相遇,战鼓雷天响起。 金兵五万,李家军三万有五,实力相比,金兵优势明显,但对方有四百多骑兵深入内部,牵制扰乱了金兵。双方处于相持状态。 文君兰在后方的丘陵上,见林三少冲入坤字位,关琼冲进兑字位,吴长顺冲进离字位。用手一算,心想还有一位如若进入乾字位,整个阵的联动就彻底隔断,才有制胜把握。 李陵广在堡上督战,发现骑兵在内部的作用非常关键,但分布不够均匀,东北一块区域,金兵流动自如,渐渐形成阵法,遂命李云青率二百骑兵冲过去,将那块阵脚打乱。 文君兰正在发愁,忽见一队骑兵冲过,只插乾字位,心中大喜。但看那一骑人马,带头的是一青衣男子,长刀挥动,在夕阳下风姿卓然,英俊洒脱,看的文君兰新潮澎湃。 这时候,金龙堡的李家军摆出了螃蟹阵,霹雳火雷青,流沙鬼影花荣,莫干刀王龙三队平行配置形成战斗队形,中间一队人数少,两翼的人数多,形似螃蟹。千里眼于方领一队人绕金阵后面而去,堵住退路。螃蟹阵由李陵广在堡上安排人用红黄蓝旗指挥,极为灵活,根据金兵敌情变化。此时金兵风火雷电四将被林三少c吴常顺c关琼和李云青缠住,金兵整体阵型分开,由主将哈平龙,副将莫一水,雁南飞等人带领,分左右两队形成雁阵。 李陵广命放下黄旗,只见花荣的中队分到左右翼,整个阵型也成两队。这螃蟹阵变化复杂,损左益右,移后置前,运用之妙,在李陵广根据敌情,临时指挥下,威力大显。他一人用了几个大旗手,便可以指挥万众,略无参差,杀得金兵大乱。 这时天色已晚,金龙堡亮起火把,金兵也亮起火把,双方互有伤亡,处于胶着状态。忽然沙漠中亮起一道光芒,是卜罗安的队伍到了,文君兰和马若男赶紧迎上去。 “战况如何?”卜罗安问。 “回寨主,目前还没分出胜负,力量和优势之间平衡了,只等你这一千人马配合李陵广绕到敌营后的七千人马杀过去,断了雁尾,金兵必败!” “好,众将士,弓弩,木签c绳索都用上,给我杀进去缠住敌军的雁尾。” 千里眼于方正领七千人冲金兵雁阵阵尾拼杀,忽见身后有来一批人马,举起弓弩,啪啪就射,那金兵一排一排倒下来,又一伙人用绳索绊住了金兵领阵的骑兵,导致阵尾无法变动,前兵推后兵,站立不稳,倒了一片,卜罗安便命令将那倒了的和战死的金兵用木签钉在原地,这样金兵的阵型被挡住,无法灵活变动,雁尾很快就失去了作用。 李陵广看到那火把显现金兵雁阵已被破,心中大喜,让鼓手使劲雷鼓,李家军发起了冲锋,杀得金兵甲胄散落,凌乱不堪。 哈平龙见金兵指挥失灵,便命三千将军护卫队,为自己杀出一条突围的出路,几位副将拼死杀了过来。 “将军,随我冲出包围吧!”莫一飞挥刀砍下几个骑兵,大声说。雁南飞此刻也杀了过来,他们和三千护卫兵,拼命厮杀,艰难推进。正在为危机时刻,见一白衣骑马人,带一哨骑兵,冲了进来为自己杀开一条血路。 来人是哈尔律,他带蓝颍离开毡房,寻找金龙堡的方向返回,途中遇到他的零散骑兵,规整了百十号人,催马赶来,正好父亲被困,急的哈尔律满头流汗,冲杀进来。 林三少杀乱坤字位,带兵向大部队靠拢,忽见前面围杀激烈,见一伙骑兵被包围其中,其中一白衣骑马人身后带一女子,火把一映那脸。心里大惊: “这不是蓝颍吗?她怎么冲入如此危险的阵中。”于是挥刀杀了过来。一波骑兵堵在哈尔律等人前面,哈平龙一看,自己面前的是一英姿卓然的年轻人,身后百十号骑兵,全是金兵打扮,忽然反省过来,原来你们穿着我金兵的衣服在阵内捣乱,难怪没被踩死阵中,不过现在说来也迟了。 “少哥哥!”蓝颍见林三少,高兴的大喊。 林三少看了看蓝颍,手在空中一挥,那些骑兵各个弓弩端起: “你们下马投降吧,否则都要死的!” “哼,你就是林三少吧,你就不怕我杀了这马后的人吗?”哈尔律说着,一把把蓝颍搂到马前,持刀在蓝颍脖子上。 “林三少,你放我们父子一条生路,否则,我要她的命。”说着催动马鞭,那一队人马走了起来,林三少手往后一挥,众人给让出一条狭窄马道,持刀相对。 蓝颍心想,为了救哈尔律父子的命,自己只有这样了,心里虽然觉得对不住林三少,但她想,毕竟自己是金国血统,不能帮助杀金国人。 关琼带领骑兵正与金兵雷将军战在一起,见金兵帅旗就在附近飘扬,于是大刀一挥,使出全力将雷将军砍杀马下,自己挥刀朝帅旗冲来: “擒住那金国元帅,重重有赏!”他一边大喝,一边挥刀,一路人马倒于刀下。等近前来,之间林三少神色凝重,持刀站在那里,金兵帅旗在地上插着,飘飘荡荡。关琼一刀砍断它。上前问林三少: “金国元帅何在?” “走了!” “林三少,你知道吗,放走敌帅可是死罪啊!” 林三少没有回答,静静地站着,关琼追了上去,但见人已走远。 金国各路将士看到帅旗已无,知道主帅已走,便且战且退,分别突围。吴常顺阻止电将军,厮杀中被一刀砍中,跌与马下,当场死了过去。刘楠柯激战中杀了风将军,他所指挥的金兵顿时缴械投降。李云青冲杀中遇到火将军,二人对战几十个回合,被火将军砍了马腿,倒在地上,正要砍下他人头时,卜罗安放出袖箭,救起李云青,二人骑马回到队伍当中,卜罗安见李云青负了重伤,便护送他回金龙堡。 此时,金兵风火雷电四将只有火将军和电将军各带几千人马向外冲杀,两人左右互为照顾,配合默契,两路军仓促而不乱,终于冲出了包围,寻主而去。其余将士全缴械投降。 李陵广在堡城头命鸣金收兵,清兵点将,杀死金兵八千有余,俘虏二万,突围二万余人,金兵士气已失,败回东北。自己的将士损折五千,武将除丐帮吴常顺战死,李云青受伤,其余李家军领将再无伤亡,可谓大获全胜。 李陵广正要下堡开城,迎接凯旋之师,忽见满堡火把亮起,除了自己在城头指挥战争的五百人马,其余地方全被陌生人占领,这些人莫非是天兵天将,从地上钻出来的? 李陵广正在纳闷,忽见黄衣老儿带一伙人走到近前。 “李将军,恭喜你战败金兵,可谓功莫大焉!” “陆九,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金龙堡怎么全布防了你的丐帮弟子?” “我这是给李将军看家护院啊,李将军,请吧,我们开城迎接凯旋之师!” 林三少c关琼c花自开抬了吴常顺的尸体,来见卜罗安。 “吴长老为此一战付出牺牲,值得敬佩,就安葬在这金龙堡之外吧。”卜罗安说完,命大家整顿队伍,看有多少人马尚存。 几人分头集合队伍,马若男见林三少回来,开心的抱住他久久不能释怀。 “少哥哥,只要你平安就是莫大功劳了。” 文君兰帮助他把士兵集合,清点一番,损失不大,一百五十来骑,剩一百有二。其他几波队伍清点完毕,卜罗安尚有一千人马。此时丐帮二万人马已经聚集堡内,文君兰建议道: “卜寨主,我觉得我们在这金龙堡外扎住,看李陵广的态度行事,目前丐帮控制了城防,李陵广虽然不敢怎么样,但就怕他用别的手段。” “文先生说的很要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由林三少带文君兰c关琼和二百护卫,随同我进堡,花自开c刘楠柯c赫百雄c马迁在堡外扎兵,等候消息。” 李陵广见陆九有备而来,不能冒然冲动,于是压住怒火,带一波人朝堡门走去,在翁城出口,几人刚入门,忽然那身后大门被人关了,切断后面的士兵,李陵广和陆九大惊。只见数十名马青带十几名头巾军乔装为丐帮弟子,埋伏在翁城。 “李陵广,你可认识此刀“马青将手中宝刀一展。 “啊,金龙刀!“ “好,既然你识得此刀,就说明你曾接触过它“说着,宝刀放出,一道蓝光将李陵广罩在其中。陆九正要出招保护,马青忽然道:“陆叔叔,你别干涉,待会你见了这斯给你们准备的毒酒,你就后悔救他了。” 陆九一听,心想,借马青之手杀了他,我丐帮也少一麻烦。 李陵广拼命抵挡那金龙刀,自己的刀很快被削得只剩刀柄,马青大喝一声,拿命来,一刀哥割下了李陵广的头,提在手中,跑上翁城,举起火把,悬挂堡楼之上。 李云青看到李陵广的头悬门上,大吼一声爹爹,悲痛泣不成声,竟然伤口崩血,晕了过去。卜罗安全力救助于他。 李家军在城外见主帅被杀,均为大惊。 “众将士听着,李陵广为你们准备了庆功宴,却罐满毒酒,因为他兑现不了给你们每人十个大洋的承诺。如今我杀了他,诸位,愿意跟随我头巾军的,可以进城,愿意回家的,晚上用餐后可以离开。” 底下一片大乱,几位副将站了出来:“众人勿乱,目前主帅已亡,城内已被占领,我们一是跟随雷将军回咸阳,二是进城认那头巾叛军。” 军中咸阳来援的,自然要回,李家军却想进城。 林三少忽然带关琼赶了过来,对大家喊道: “众将士勿乱,关琼关将军有话要说。” 只见关琼拱手见过雷青c于方c王龙和花荣,四位将军:“我关琼奉李将军之命搬来二牛山和丐帮,大家一同打败强大的金兵,今天李将军遇刺,实属偶然,不如各位和我关琼结为兄弟,一同带那李家军,拥立少主李云青为首,不失团结,可图大业。“ “那李云青乳臭未干,哪能在我们头上撒尿,以我看,你关琼乃几代将门之后,又在咸阳王身边做过禁军教头,懂得布阵列兵,不若你为主,我等为副,共商大计。”雷青说一不二,众人也觉得可行,便齐身拜道: “请关将军为帅!”底下士兵全部拜倒。 “哈哈,恭喜关将军,我们进那金龙堡喝庆功酒!”林三少高兴地说。 这时,见堡门大开,陆九一干人出门欢迎诸位。马青杀了李陵广,在堡头见众人拥关琼为帅,心想,这千军万马,哪能降服于我,便带众人寻地穴去找他的老婆,嫂嫂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落花流水伤无情 “那李云青乳臭未干,哪能在我们头上撒尿,以我看,你关琼乃几代将门之后,又在咸阳王身边做过禁军教头,懂得布阵列兵,不若你为主,我等为副,共商大计。”雷青说一不二,众人也觉得可行,便齐身拜道: “请关将军为帅!”底下士兵全部拜倒。 “哈哈,恭喜关将军,我们进那金龙堡喝庆功酒!”林三少高兴地说。 这时,见堡门大开,陆九一干人出门欢迎诸位。马青杀了李陵广,在堡头见众人拥关琼为帅,心想,这千军万马,哪能降服于我,便带众人寻地穴去找他的老婆,嫂嫂去了。 卜罗安等人入堡,大家欢呼大胜,李陵广一死,李家军和丐帮c二牛山的分歧便不复存在。金兵留下的粮饷充盈,众将军安排举堡欢庆三日,杀牲宰羊,酒席大开,好不热闹。 马青下了地穴,寻找练功室而来,过了梅花桩,进入密室,发现里面有三具尸体,全悉腐烂,无法辨认。这时听得身后有人,转眼一看,是马若男和林三少。 “哥哥,你莫要悲伤,这三具尸体是三位嫂嫂的。我之前被李四娘带入密室,见到过她们。”说完,指着旁边那口棺材道,那是爹爹的尸骨,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都难以入土为安。”马若男触竟生情,悲痛难平,林三少挽着她的胳膊,轻轻抚慰她的后胸。 “好可恨呐,没想到爹爹一手创立的金龙堡,会被我们这么断送掉了,真是无能无孝啊。”马青扶着马金龙的虎棺,失声恸哭。 马若男进前,安慰马青,陪他蹲在地上。 “三哥,你不要悲恸,这是爹爹留下的刀谱,听说有好多秘密在这其中,你就收下吧。”马若男从怀中掏出刀谱,给马青。马青小心收藏起来。 “马公子,时下有什么打算” “金龙堡根基已变,我再迷恋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想回月亮山,兴我头巾军,以图日后有所作为。”马青道。 “在下佩服马公子能识大局,有大度量。不若明日找人来将马老爷的骨灰安葬了,我送贤兄出堡。” “这太感谢林少侠了。”马青兄妹感激地说。 蓝颖随哈尓律,逃入大漠,待远离三十里地,哈尓律下马跪地: “公主请治本将冒犯之罪!” “你这是为了那般,能救元帅也是我的初衷,你快起来吧。”蓝颖着急的说。 “谢,公主!” “你这公主长公主短的,好生别扭,你就叫我蓝颖吧。” “哈哈,蓝颖公主生长在民间,大家无须多礼”哈平龙元帅道,“如今天色已晚,我想那李陵广无力追赶,大家就地扎营休息,点亮火把,等待冲出包围的将士。” 蓝颖本想就此别过,见夜色茫茫,就只好等天明了。 哈尓律晚上来找蓝颖: “蓝颖妹妹,我想对你说一句话,我担心以后或许没有机会说了,我不想错过。” “噢,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说吧。”蓝颖天真地说。 “我,”哈尓律脸憋红了。 “说呀,怎么会这么为难”蓝颖调皮地看着哈尓律。 得了,就直接表达吧,哈尓律一横心: “我想娶你,因为我自从上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是我梦迈以求的新娘,爱人。” “啊,怎么会这样啊”,蓝被哈尓律一番表白说的耳红心跳,心想,这哈尓律有情有义,体恤人心,确实是个不错的郎君,但是自己每日思念的却是林三少,因为她从心里爱着他,这让她容不下其他人。 哈尓律见蓝颖不语,又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林三少,但我看得出来,他有马姑娘,你何苦苦了自己,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你别说了,”蓝颖一听马若男,心里委屈,扭头跑开了。哈尓律心疼地看着她的背影。 卜罗安照顾李云青进堡后,遇到李婉: “他怎么样了?你是什么人” “李公子受伤不轻,加上丧父之痛,昏过去了。”卜罗安见李婉急切担忧之情露于言表,俊俏美颜却对自己有几分嫌弃。便道: “你好生陪着他吧,我吩咐找个郎中来。”说罢就走了出来。 这时马迁过来,见卜罗安满脸忧虑,自己不便多说,就陪卜罗安在金龙街上走走。卜罗安道: “你的妹妹马若男,弟弟马青都在堡上,你为何不去和他们相认,跑着陪着我走大街“ 正说着见前面过来三个人,是林三少c马若男和马青。马迁看到弟弟和妹妹,喜上心头! “若男c三弟!” 马若男和马青听闻,顺声一看,是马迁,便追上来,三人抱在一起,久久不舍放开。 林三少和卜罗安相视一笑,俩人走开了。 “林少侠,你得赶紧帮我找一郎中”卜罗安道。 “你要救李云青哈哈,有我师父就可以了,无须找别人。” “噢,那怎么不早说,我们这就去找丐侠吧。” “你也够急切的,说说你的下一步打算吧。”林三少问。 “回二牛山,依旧做我的山寨王。” “马迁也要跟随你吗?” “这就得遂他了。” “我想这金龙堡应该物归原主,还于马家兄妹。” “这样,这近七万将士哪里安生” “这金龙堡周围是大漠,不适宜生产,扎这么多部队,粮食很难补给,只有移营黄沙渡,借水生存,才有希望。” “关琼他们同意吗?” “我还没问,但我们丐帮要先行一步,你卜帮主愿一同前往吗?” “黄沙渡目前在叛军洪都海手里,我们去,难免要打一场恶丈呐。” “军队是在战斗中成长的,只要站稳了,才无后顾之忧。” “好吧,我同意和林少侠一道拿下黄沙渡。”卜罗安看看林三少,觉得他有着与别人不同的眼界和想法,心想,自己一直在二牛山安逸而过,心中未曾有太多的打算,如今和这样一个有胆有识的人,共谋未来,也是一桩美事,不觉对林三少有了不同以往的好感。 林三少请来陆九给李云青疗伤救治,这对善于处理刀剑之伤的陆九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但李云青心中的那伤,估计一时半会难以解决。 马青斩了李陵广,引起李家军上上下下对他的仇视,他们兄妹三人,在林三少的帮助下将马金龙的棺木安放到金龙堡后的陵园区,几个悲痛中吊孝一番,马青便与马迁c马若男作别,回月亮山去了。 这天,林三少和卜罗安来到关琼的房屋。 “关将军,经过这金龙堡一战,你的声名大振,如今统帅这七万人马,可喜可贺。”林三少恭贺道。 “这次金龙堡会战,卜寨主功劳最大,林少侠也是多有贡献,看得出你有着常人不能的潜力,我希望能和你们长期共同治军,谋划未来。”关琼说道。 “我俩此来是要和关将军辞行的,我二牛山五百山兵和丐帮二万弟子,打算东进黄沙度,在哪里安营生活,减少金龙堡的供给压力。”卜罗安道。 “这如何是好,丐帮和二牛山鞍前马后,如今分兵而去,传出去会被人说成我关琼容不下二位。”关琼严肃的说。 “这个,还请关将军不要顾虑,我们注意已决,三日后点兵动身,还请关将军见到咸阳王替我们求情,不要忌惮和为难我们,我二牛山和丐帮随时都准备着为平叛和保安百姓效力。”林三少真诚地说。 关琼见林c卜二人去意已决,便只能点头应了,说好晚上给二位设宴饯行。 卜罗安自行回去准备去了。林三少回来后,去见文君兰和花自开。 “少主多日忙碌,今天怎么又闲暇来这里了?”文君兰见林三少前来,高兴地说。 “哈哈,多日不见,你怕是很想见我吧。”回头从怀中拿出一肩玉制的小马,送于文君兰的女儿思诺,思诺高兴的在房间把玩。 林三少坐了下来:“花自开就住在隔壁?” “是的,他刚才出去了,好像要找关琼。” “哦,看来我是来的不巧了。” “这么说,你是为找他,只是顺路来我这咯?” “哈哈,文姐姐,我哪能忘了你,我是找你们俩,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你都想好了,又来找我,我可是没什么能帮你的了。”文君兰故作生气的说。 “好啦,如今看来,我们移兵黄沙渡的方向已定,目前关琼表面虽不反对,但我担心他内心的态度不明,说好今晚饯行设宴,我是想,这个宴怎么度过。”林三少为难的说。 “少主担心的有道理,你想这两万多人马在他麾下,那就是力量,如若脱离开来,说不定会是威胁,因此他肯定不容大漠之上有两个阵营。但从长远看来,扎住金龙堡,没有发展前景,只能拒守外敌来犯。我支持少主的想法,今晚仆宴,少主可以正常参加,我和丐侠做好撤兵的事情,明日少主可到石蓝泰找我们。”文君兰说了自己的意见,又珍重地和林三少研究制定了撤兵计划。 蓝颍一夜辗转难眠,想到哈尔律那深情火辣的眼光,自己很是为难,如今金兵打败,他也是败军之将,有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和困惑,在这个时候,能安慰他的也许只有她蓝颍了,但是如此这般将自己交给哈尔律,只怕日后后悔难堪。她想着,不若早早离开这里,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她走出帐篷,骑上自己的枣红马,扬鞭离开,守卫营地的哨兵看到马若男骑马出来,正要拦截,却看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向他们挥手,他是哈尔律,那守卫们领会了哈尔律的意思,放蓝颍出去了。 哈尔律痛苦地自言自语:“看来你心里只有他,设若我能东山再起,一定要和他一决高下!” 蓝颍感受到深秋沙漠的寒意,她脸蛋发青,咬牙催马,她想立刻见到林三少,去问问他,到底能不能了了她一生的心愿,她越想,越是情愫满载,恨不得飞了回去。 蓝颍心急,没有顾忌大漠中的环境,忽然,马前钻出一个人来,伸手拽住枣红马的笼头,那马被惊吓得前蹄高高跳起,把那人硬生生拽到空中。 “巴特洛,你要找死吗,你怎么阴魂不散啊”蓝颍知道是巴特洛,她在马上大喝。 “蓝颍姑娘,还是让我来给你牵马吧,要不,你说不定迷途大漠,不但找不到林公子,只怕连个陪葬的人都没有。” “哌,你个乌鸦嘴,看好了,巴特洛,前面就是金龙堡,你我一起去,你的银子就在哪堡中。”蓝颍调皮地说。她感到有个人给她牵马,也是个难得的享受。 “接住了,蓝颍姑娘,这是你的破刀,我给你打磨了好长时间,一点刃都没磨出来,这什么破刀,你还带着。”巴特洛,一生爱刀如命,在灵州城绑架蓝颍她们时就悄悄藏下这把林三少给她的古墓所得之刀。见刀没有什么奥妙之处,就还回蓝颍。 蓝颍接过刀,看了一眼说:“哦,我都忘记它了,这可是林三少的刀,幸好你还没丢它,要不他问起,我还没法交代。”蓝颍把刀绑在背上,催马和巴特洛继续前行。 两个人路过马道驿站,蓝颍忽然觉得腹饥饿,就对巴特洛说: “杀人王,你要不要带我吃点东西?” “哈哈,本人正好饿的慌,就去吃些吧,不过这银子得你掏,你看我这一路拉马,甚是辛苦啊。”巴特洛笑着望望蓝颍。 蓝颍也不说话,进了酒店,点起了早点,她给巴特洛要来一大笼包子,自己要些个馒头,小菜什么的。巴特洛依然隔着两张桌子坐在蓝颍前面。他们看到窗外有小二喂养马匹的身影,等小二进来,蓝颍问道: “这驿站是否住有一些刀客?” 那小二垫着一条瘸腿说,“前些日子来了几十个中原刀客,住在这里,都半个月了,每天骑马出去,晚间回来。” “哦,那为首的是不是一位青衣道人?”蓝颍问道。 “正是,这些人武功十分了得,当地有些好武的富绅之士前来会武,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各个佩服有加,酒肉相送,每天和过节一样。”那小二笑起来,眼睛眯成缝,看得出来他们这生意做的非常兴隆。 “哈哈,什么中原五林,遇到些三角毛,给把他们惯得,看我巴特洛的刀让他们逍遥得了吗?”巴特洛不服气地说。 “哎,我说杀人王,我们可不是来惹是非的,别忘了你还要回金龙堡找银子。”蓝颍制止他说。 一听那银子,巴特洛便不再理睬店小二,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蓝颍吃饱后,坐着等巴特洛,见从酒店后院出来几个中原人,进店就吵着要包子,小菜,店小二忙前忙后,很是热情。 那些人中有一中年人,正是被蓝颍在灵州城肖府打败的张立恒,他朝蓝颍望了一眼,立即眼前一亮: “吆,这不是蓝颍女侠吗,上次肖府一会,却是有缘在此一见啊。”张立恒走上前,客气的使礼。 “见过,张大侠,你们来此大漠,可是为那金龙会真相的事情?” “正是,上次灵州一别,听说李陵广打败金兵,正想找他问那金龙会的隐情,怎知他人死了,看来这门案子还得找那马若男算。”这时候,韩展,蒋奎等过来一一见过蓝颍。 “蓝颍女侠,你这是要去金龙堡吗?”韩展问道。 “正是!” “那就有请蓝颍女侠帮忙了,我们也一起赶往那金龙堡,有蓝颍女侠在,我们好入城堡。”韩展高兴地说,看着蓝颍。 蓝颍心想,“我怎么就吃个早餐,又摊上这么个麻烦事。”便大声说:“随你们的便了,我吃饱了该上路了。”说着一喊巴特洛,两人出门就赶路。 韩展等人饭也不吃了,追了出来,跨上马追了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酒宴醉舞天兵遁 林三少离开文君兰的住处,转过兰亭,见花自开双手背后,缓步赏景。 “花先生好雅兴啊!” “噢,少主这是去找文君兰了吧。” “正是,我刚好有事要和花先生商议。” “咱们边走边聊吧。”花自开摊开双手说。 “目前两军相会,花先生和关将军共事,多有作为,但目前军队庞大,供给不足,因此我和卜寨主已决定带丐帮和二牛山人中易师黄沙渡,不知花先生有何打算。” “此事关琼已告知我了,他和你问我的是同一个问题,就是想知道我是离是留的打算。” “那还请花先生说说你的想法。”林三少急切想知道。 “只怕关琼不会放了我,弄不好,还是一场血拼哪。” “花先生只要有离开的决心,我自然有妙计可保你安全。”林三少坚决地说。 花自开摸摸鼻梁,笑道:“少主有情有义,我花自开何德何能,只要少主需要,甘愿为犬马之劳,还请少主定夺,我决心随少主黄沙渡再创辉煌。” “这甚好!”林三少拍掌大悦。“今晚关琼设宴,难免歌笙刀舞,花先生就陪我赴宴,酣然大饮,待丐帮女子献酒舞歌,便借解手之隙出门向右,自然有人领你出堡。” 花自开点头应诺。 文君兰找陆九,将移师撤兵计划说出。陆九听了,点头称道: “没想到三少心存远展,真是长江前浪推后浪啊,文先生大可放心,目前金龙堡的城防还在我丐帮控制之中,只要声令下,便可开城放兵。” 文君兰急切说道:“丐侠,万万不可,我们只能隐蔽秘密撤出,眼下只能走密道,先头人马得即刻出地道探路,扫除危险,保卫撤退。丐侠你我要在院中设酒对歌,请那戏班子,来段大戏,等兵马全出,便借机而出。” “好,听文先生这样安排,我陆九也是大开眼界,我这就传令众弟子做好夜间撤出的准备。”陆九高兴的说。 文君兰起身离开,路上见马若男和马迁路过。 “文姐姐这整日操劳,可累坏了啊?”马若男问道。 “哪里,我只是操个闲心,哪有若男兄妹刀前马下的辛苦。不过,有件事,只怕三少繁忙,没来及告知你们。”文君兰便把那计划给他们兄妹二人说了。 “如此来说,我爹爹的金龙堡,又全悉落入官军之手。”马迁不舍的说。 “这也很为难你兄妹二人,但二位与其留下来,还不若离开,这样免生莫须有的罪名加身,到那时就悔及晚矣。”文君兰由衷说道。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马若男劝慰马迁道,“金龙堡现在众矢之中,官兵囤积,我们无力抗衡,只能暂且随丐帮和二牛山寨走了,等来日再图收回。哥哥还是不要纠结为好。” 马迁职能点头称是。 傍晚时分林三少受邀和卜罗安c花自开赴宴,他们从前院出发,见院中廊厅有戏班子唱戏,引来众多官兵和堡民围观,气氛很过大年一样弥漫着浓厚的喜庆味道。他走过戏台,见陆九和文君兰c马若男c马迁等坐在台下认真观戏,林三少过去向几位施礼道贺: “大家好兴致,这一派节日气氛,真是大快人心呐。” 文君兰朝林三少c卜罗安笑了笑,马若男站起来,用眼睛看着林三少,充满了关切之情。林三少走过去,拉拉马若男的领子,问道: “这不冷吧?” “我没事,你要保重自己,我好担心你!” “傻瓜,没事的,只要你们顺利,我就没什么问题。”林三少说完,和卜罗安正要离去,忽见关琼带领四大副将走了过来,众人起立,关琼见众人在看唱大戏,高声说: “今天我金龙堡犹如过节,大家就尽情观赏,不必客气。”说完,走上前拉着林三少的手,和卜罗安等一道前往宴客厅。林三少对关琼如此礼遇,感到甚是惊讶,但他神态自若,应答自然,外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细微变化。 众人穿过中央水池,走上桥头,关琼指着远处的水榭楼阁说道:“你看这金龙堡确是苍龙卧虎之地,景观犹如皇家花园,卜寨主和林兄弟如果能和我并肩在此该是如龙得水,大增风景啊。” 卜罗安见林三少不好表态,就坦然的说:“我和林少侠虽被传为江湖狭义之士,实为山莽草寇,这皇家风水庇佑的地方,只有关将军德配其位,号令三军,不受卧榻之侧的忧虑。” 关琼见卜罗安这么说,想当初上二牛山自己也能全身而归,多亏卜罗安有侠义肝胆,于是心里也就平缓许多。 等到宴客厅,但见几百铠甲士兵,执齑而立,门口武将把门,甚是威严。进了厅内,里面灯光明亮,金碧辉煌,一大圆桌置于中央,上有虎狮木雕,鲜花簇簇,桌面酒肉满席。关琼将卜罗安让于上主坐,卜罗安謝过,拉关琼坐了上去,自己坐客座,林三少排第三,再有花自开和众副将入座。 这时大厅歌声响起,一队蒙古女子献歌献舞,关琼举起大碗,敬祝卜c林二人,一饮而尽,众将士也举碗敬酒,林三少毫不推让,碗碗饮下,卜罗安也豪爽大饮。只有花自开两碗下肚便爬在桌上。 蒙古姑娘们举碗献歌敬酒,关琼趁兴给大家来了一套关家大刀,舞得满场喝彩,众人大开眼界。齐喊“关将军神刀无敌,关将军无敌神刀。” 看得林三少也感到痛快无比。待关琼落座,林三少大声称赞:“果然名门刀法,一代豪杰呐!” “林少侠,见得你出入江湖,马踏金营,能否在此为大家献出一套武艺,令大家开开眼。”关琼请道。 林三少见不好推辞,于是跳到空地上,抽出刀来,舞了一段陆九传他的看家刀法,风影刀。这刀舞模仿龙,凤,鹤,鹏几种动物的动作特怔,组成一套既进攻又防守的刀术,砍,戳,豁,拍,铉,个个命中要害,招招暗藏杀机。众人拍手称好。 落座后,关琼已然给林三少亲自倒茶,看似充满关切,脸上却露出严肃的表情来。 “林少侠,这次大败金军,你我可以扬名立万,但是美中不足呐。”关琼凝神说道,似有所思。 “关将军莫非还为那金国元帅逃走一事,难以释怀。”林三少歉疚地说。 “你我都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金国元帅不死,即便失去千军万马,以后还是我们的大敌,再者,林少侠是性情中人,重人生情谊,无可厚非,但大丈夫要扬名立万,就不能为一介女子,坏社稷大业啊,这个是兵家大忌。所谓项王虽勇,也有霸王别姬。” 林三少惭言道:“这将帅之名,林三少是在不能和关将军同列,在下无非一介草莽,但看家护院乃人之常情,如果我擒了那金国元帅,那日后关将军在这塞上是否就没有治军的目标,无法向咸阳王要更多的粮饷,所以,以我看来,善莫大焉。当年诸葛亮七出祁山,司马懿守而不拔,也是恐曹操存卧榻之忧尔。” 关琼见林三少不但武艺过人,而且有常人不及的智慧,于是决心已下。便大声说: “哈哈,英雄所见,以酒释怀,来干了!” 等再喝一巡,只见两丐帮女子,婷婷婀娜而至,奉上两坛美酒。 “关将军,此乃丐帮所藏百年老酒,请将军及大人们一品美味。” 林三少接过酒,倒了两碗,举酒敬关琼,两人一饮而尽,那酒绵滑入口,清香扑鼻,果然好酒,关琼大为高兴。起身道:“各位,失陪一刻,回来继续豪饮。” 有士兵搀扶他去了茅厕。 关琼刚出茅厕,旁边有雷青等待。关琼一挥手,雷青领会。冲进大厅,见众副将均已倒伏桌下,只有林三少c卜罗安c花自开爬在桌上,于是举手摔掉一杯子。 只见四面窗扇嘎然打开,数十弓弩探出,乱箭如雨,射在了桌子上,那林c卜c花,被乱箭扎成了刺猬。 陆九等人正看着戏,有丐帮探子来耳语:“帮主,一切按计划落实了,可以走了。” 陆九挥手,那探子下去了,过了一会,陆九借口去厕所不见了。再过一刻,文君兰,马迁和马若男等也起身要回房休息,让大家尽兴的看戏,道别而去了。关琼安排的将士围在周围,并未察觉出异样。 夜晚的金龙堡张灯结彩,人们欢欣鼓舞,忘记了十月寒霜,也忘记了周围的黑夜。在金龙堡的地道内,一支部队,绵延数里,蛇一样快速转绕而出,带头的是刘楠柯等将领,中路指挥的是陆九,押后的是马青等人。等头部队伍出得地道来,后边队伍才完全进入地道。文君兰和马若男最后进入地道,她俩心里都担忧林三少他们,马若男更是放心不下林三少,她左顾右盼,迟迟不肯深入地道。这时候,听到外边有了脚步声,便急忙又跑出地道口。 马若男见要进来的并非林三少他们,而是负责接应的几个丐帮弟子。 “林少主他们呢?”马若男焦急地问。 那几个人摇摇头,其中一个说道:“少主他们被马琼乱箭射杀了!快走吧,他们马上要追来了。” “不,少哥哥不会死的,我要去找她”,马若那直冲冲向前扑去,怎生刚走几步就倒地昏晕过去,这时候大家发现她倒地的头部有一个人,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来人是李云青和李婉,只见李云青持刀砍向马若男,李婉甩出一排袖箭,刺杀了几个丐帮弟子,文君兰转身急跑,女儿也紧跟其后,李婉正要甩出袖箭,被李云青拉住了。 “她是个没有武功的女人,何况还有个孩子,就让他们去吧。” 文君兰听到后面没人追了,确听到一声轰隆巨响,这时候马迁反了回来,大声问道:“若男呢?” 文君兰指指后面,马迁追了出去,一直到地道口,未见马若男的踪影,只留几个丐帮弟子的尸首在那里。再往出走,但见出口已经被炸坏塌落的石方已经将入口封堵。 蓝颍和巴特洛追赶而来到金龙堡,天明时到堡下,见全堡戒严,不容许进入,便在外面客栈落脚,打算夜间司机进入。 “蓝姑娘,这进金龙堡难不成就没别的道路了?”巴特洛问。 “路时有,不过离此地尚有四十里地,只怕你不肯赶了去。”蓝颍说。 “区区四十里对我日行二百里的巴特洛来说,那可是小芝麻。”巴特洛吹吹胡须说。 这时候,韩展等二十多位中原刀客也都进了客栈,住了下来。 等夜间二更十分,巴特洛忽然来到蓝颍窗前,弹了几下窗户,只见屋内闪出个黑影,巴特洛便朝外奔走,那黑影跟了上来。来人正是蓝颍,她俩悄悄潜入大漠,寻找那通往金龙堡的地道入口。 巴特洛和蓝颍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沙漠里进入地道的那个石门,但是这石门在里面装有机关,外面是无法进入的,巴特洛观察了大半天,忽然说:“这石门,炸了得了。” “用什么炸呀,我们没有准备炸药。” 两人正讨论着开门的事,忽然那石门自然打开了。蓝颍立马上前一望,但见地道中走出四五个人来,为首的是赫百雄,他背着林三少,后面有卜罗安和花自开两人抬着马若男。 原来林三少他们在喝酒时看到关琼出去解手,周围的副将赫士兵已被丐帮女子身上释放的迷药迷倒,便拽来三个士兵,让穿上他们的外衣,爬在桌上。他们从后门出,在院墙处有赫百雄带人接应,几个人翻墙而过,来到前院的地道口,正巧马若男晕倒,李云青持刀砍了下去,林三少已酒醉不堪,还是飞起一脚踹向李云青,自己也扑倒在李云青脚下,被李李婉一刀砍中后背,加上酒精作用倒下昏晕过去。 赫百雄和花自开立即上来营救,卜罗安持刀和李云青c李婉战在一起,几个回合过后,扔出几个烟弹,炸坏了地道的入口,众人且战且退,沿着另一个出口走了出来。 “他们怎么啦?”蓝颍着急的问。“林哥哥,你没事吧。”她扑到林三少跟前。 这时候,只见地道深处又有人追了上来,蓝颍认得那是林云青和李婉。 “偷鸡摸狗的贼人,哪里逃!”李云青放飞他的长刀,扎向被赫百雄背着林三少后心。巴特洛见状,一刀将那刀劈掉,随机向前一跳,手中大刀嗖嗖嗖,连戳几十刀,李云青赶忙腾空翻跃,躲过几刀,这时候,只见巴特洛跳到门上一点阴阳鱼,将那门合了起来,自己借着那一瞬息,从石门尚未合严的缝隙中跳了出来。 李云青要追,被李婉拉住了:“算了,来人身手在我俩人合力之上,加上现在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肯定杀不了马若男c林三少他们,我们自己恐怕不好脱身。” 李云青听得李婉说的十分有理,收手拉了李婉,回金龙堡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重逢玉女鸳鸯梦 蓝颖见林三少昏晕过去,满身酒气,不明就理,巴特洛看出了端倪,便道: “这林三少是喝酒醉了,马姑娘恐怕是急火攻心,需要调理。” 蓝颖道:“杀人王,你就救救马姑娘吧。” “哈哈哈,我说过,我只杀人,不救人。” “好好,不救就不救,我花银子找人救。” 巴特洛,一听钱,就笑了,就地为马若男运功疗伤。大约一个时辰,马若男缓缓醒来,但深情痴呆,意识模糊,众人问她好多话,都是答非所问。 林三少后背受伤并不严重,但整整昏睡一天,才醒了过来。见众人抬着他在沙漠行走。蓝颖就在自己身边,不禁大为欢喜,他拉着蓝颖的手问: “你怎么回来了,那哈尓律怎么会放你出来,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林三少关切地问蓝颖。 “我没事,你怎么就醉成这样,若男姐姐怎么啦”蓝颖急切的问。 “关琼摆了鸿门宴,我们是逃出来的,丐帮和二牛山已移师东行,抢占黄沙渡。”卜罗安在一旁解释道。 “噢看来我若晚来一步,就连你们的影子也找不到了。”蓝颖庆幸地说。 这时马若男也站了起来,林三少过去扶住她,关切地问:“感觉好点了?” 马若男看看林三少,那表情没有了一丝往日的亲近感,而是喃喃地说:“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蓝颖上前拉着她的手,边摇边问:“姐姐,我是蓝颖,你看看,记得我吗”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马若男重复着,也不理睬蓝颖说的话。 “看来,妈姑娘大脑并未清醒,大家好生照顾着,我们出发吧。”赫百雄说道。 “哎,且慢,林三少你欠我四千两银子,现在该兑现了。”巴特洛阻止。 林三少没好气地说,“等回去了,我给你找,这四千白银,可不是随身物品,哪能么好带。” “好,那我陪你一起回,到时可别赖账。” 这时候,他们看到有一队人马在向他们奔来。为首的正是中原武林韩展。 “吆,堂堂丐帮少主,怎么落得如此狼狈,看样子是刚从金龙堡逃出来吧?”韩展大声道。 “韩大侠此刻来此又是为什么事?”林三少问道。 “林少侠,你可记得当日在肖府我们商定的事情,金骑兵元帅已被巴特洛刺杀,金兵也败在了李陵广的李家军手里,现如今却没法圆满回答我等一个问题,你想这事情还是要解决的。”韩展说完,众武林帮主纷纷附和。 “李陵广已死,现今已无人揭开这个秘密,但马若男绝非杀害众帮先帮主的元凶,我林三少可以以人头担保。”林三少说道。 “林少侠,你的人头没那么值钱,现如今,我们只要马若男抵命,算是了解此事,否则,谁阻拦,谁就是我中原各帮的仇敌。”说道这里,张立恒已经拔刀相向,其他各武林帮派的人各个亮出兵器,围了上来。 马若男静静站立在林三少身后,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和她没有丝毫关系,蓝颍却急了。 “大胆,我看你们谁敢伤害我姐姐。” “蓝颍姑娘,以你的功夫断然可以胜了我张立恒,但是你胜不了我们大家,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我们的恩怨。”张立恒说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林少侠,这二十多个帮派的人,一个人头值多少钱,只要你出足够多的银子,我巴特洛可从不担心人复仇。”巴特洛怀抱着大刀,吊儿郎当地说。 “诸位若一味要寻仇,我林三少只有奉陪了,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若男的。巴特洛大侠,我不想要这其中任何一个人人的人头,你就忙你的吧。” “哈哈,看来今天没我什么事了,但是有一点,打架可以,但不要杀死这林三少,否则我的四千两银子可就泡汤了。”巴特洛上一旁的胡杨树干上躺下,也不理睬众人了。 卜罗安c赫百雄挡在马若男后面,和林三少c蓝颍形成四角,保护着马若男。这时候蒋奎c张立恒c卢世杰c海文忠c刘小义c刘一男等二十多位中原武林各派的后起掌门悉数动手,刀影c剑影c梭镖c暗器,能用什么功夫就用什么功夫,能使什么暗器就使什么暗器,一时间林三少c蓝颍和赫百雄只见四周满是冰冷的利刃,顷刻都有毙命的危险。这些人当中,只有韩展是老一辈的,因此他以长者自居,并未加入战斗,但他心里不放过一丝杀了马若男的机会。 几十个回合的打斗之后,林三少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手中的刀已经不听使唤,见身边两名自己钟爱的女子就要一起葬身刀刃,心里不甘罢休。就在这危机关头,林三少感到蓝颍背上还背着他赠与的那个迟钝兵器,心想李栗将军托梦将此物传于我,难不成在关键时刻可以一用,要不今生怕再无机会了。想到这里他一手持刀,一手撒出飞蝗石,逼得那围攻的人稍微将圈子放大了一点,于是他转身抽出蓝颍背上的钝刀,举刀喊道:“诸位若再逼我林三少,就休怪此刀不长眼睛。”嘴里这么说,心里也没底,忽然觉得那地陵的入口密码似乎和这刀决有关,于是心里默念,用脚踩出步伐,刀决被活用在手上,打了一会,见此刀并没什么威力,心里正要灰心,忽然见蓝颍伸手用掌在那刀刃处一摸,那刀自然被吸入她的手中,她双掌举头在空中回旋画圈,那刀跟着旋转,一会儿,蓝颍喊了声发:“发!” 只见那刀在空中以极速绕了一个圈,那些围攻的武侠们赶紧后退躲避,蓝颍喊道: “少哥哥,念刀决!”林三少按照地陵门口密码的解字顺序,念出了刀决。这时候只见那刀身周围忽然泛出一道光亮,刀分出三把长刀来,外面那层钝刃原来是刀鞘,脱鞘而出的三个刀刃薄如丝绸,发着红光,蛇一般在空中游离。 “哦,这是失传百年的西夏护国刀,西夏护国将军曾用这刀只身出入千军万马,无人近前呐。”韩展大惊失色的说。 众武林帮主立即后撤,站在一起,询问韩展:“你说的可是当真?” “不会错的,再坚持一会,你我脑袋落地都不知刀从何处而来,目前林三少这小子还没完全掌握刀决,也没有足够的内功用起这刀,但蓝颍姑娘的蛇影吸功,和西夏护国将军李栗的武功渊源颇深。如今林c蓝二人在一起,我等休想取得半点便宜。”韩展说完,一挥手,撤了。 “哇,这是什么好刀,如此神奇,让我瞧瞧。”巴特洛一跃而起,跑过来,抢过刀来,仔细把玩,发现还是个老样子,气急败坏的扔在地上踩了几下,也没踩出个什么结果。蓝颍上前拾起刀。 “喂,杀人王,你带它几天了,也没弄清楚,现在也白搭,还是物归原主吧,”说着把刀丢给林三少。林三少又将它绑在了蓝颍的背上。 几个人拉着马若男,向绿洲方向走去。 陆九和卜罗安出金龙堡后,云集石蓝泰。刘楠柯c马迁清兵点将,共出来两万一千人,经过金龙堡会战,这些将兵已经历练成熟。 文君兰甚是担忧林三少安危,独自闷在屋中,看女儿也无聊,便教女儿写字。过了一会,觉得有些困意,就独自和服躺下,朦胧入梦来。 文君兰看到阳光下大片的向日葵,一条清冽的河水从中间流过,水面上有人泛舟而行,等到近前,但见林三少和马若男在船上向他招手。她在岸边等待,林三少将舟荡了过来,伸手道:兰姐姐,上船吧。 文君兰见林三少神采奕奕,俊美潇洒,心里不觉有股情意浓浓的感觉,正要拉住他的手上船时,忽然自己脚下一滑,竟然失足掉到了河里。文君兰见自己沉入水底,怎么也挣扎也浮不起来,失望至极。忽见林三少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拉起她,漂浮而起,两个人离开水面,飘向一片白云。 文君兰惊讶于蓝天之美,低头看见漫山遍野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朵,山林花鸟尽展祥和快乐之姿态。这时候,林三少的脸挨着她的脸,手搂着她的腰,让她体味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她闭上眼睛,感到林三少的心跳,感到他抱紧了自己,感到他的手触及她的肌肤,感到他剥落她的衣服,感到他抱着她滚动在棉如棉絮的云彩之上,感到一股温情和烈的男性味道,感到那种期望而久违的快活,于是她沉浸在哪无比快活之中,寻找更加弥漫的巅峰。 正当文君兰迷恋于那感受之中时,忽然云端出现一个人影,是马若男,她用怨恨的目光看着文君兰,那目光让她内心十分不安,接着她感到一种难言的羞愧,所有美好的感觉顿然失去,她流下了失望的眼泪,马若男用刀砍了下来。她紧紧抱住林三少,感到或许这是此生最后一次难得的幸福。 文君兰醒了,惊魂未定的她,看着屋内安静的陈设,竟然被那梦中所历搅乱心神,久久不得安宁。 此时,屋外传来脚步声,陆九和马迁走了进来。 “文大姐可好”看着满脸迷茫的文君兰,马迁关切地问道。 “哦,陆大侠c马寨主快请坐,我刚睡了一会,还没清醒过来呢,呵呵,不好意思。”文君兰慌慌地站起来让座。 “我们安排丐帮耳目去打探林三少他们的消息,得到的消息并不好,金龙堡内传言,林三少c卜罗安c花自开已经被乱箭射杀于宴客厅。”马迁心痛地说。 “啊,怎么会这样,这关琼好歹毒啊!”文君兰说着,但觉自己耳根嗡嗡作响,她站立不稳扶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感到心被什么拽着,久久难安。她自言自语道:“我当初就应该劝住他们不要赴宴,这也是我建议不周,害了他们。” “文先生,你也莫要伤心自责,带兵之人,时刻都在走刀尖,如今我们只有化悲痛为力量,带领大家尽快拿下黄沙渡,寻求壮大力量,来日给林三少他们报仇了。”陆九珍重地说。 “陆大侠欲何日动身呢?”文君兰问。 “时下为了防止变化,我看越快越好,不若今晚我们就连夜开拔,天亮前一鼓作气,拿下黄沙渡。” “陆大侠对攻占黄沙渡的人选怎么安排了?” “我想着,以出其不意取得胜利,先锋官为马迁,带三千人。刘楠柯为总兵带一万五千人,由你辅助袭击和抢占黄沙渡,我带四千人运输财物和帮助家眷迁移。” “我看还得考虑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来驱敌至胜,不如你和马迁同行,粮草物什先行,以渡河运粮的方式,转移黄沙度叛军的视线,等你们七千人度过后,我们在两岸驱逐敌人,避免他们靠着河水,据险还击。” “这样甚好,既然文先生也支持,那我们就准备行动。”陆九回答后和马迁起身告辞。 文君兰送走陆九和马迁,回到房间,感觉整个人空空的不知所以,想起那梦中的一段,又想想林三少已经死了,这一喜一悲,来的如此突然,难道梦是反的,难道该救的人是林三少。但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从身份来讲,她从来对林三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也许梦只是一种心忧的排解罢了,但现实往往让自己的精神变得枳枯。 晚秋,绿洲挂满黄叶,风景秀美,河水清冽,石蓝泰在充满情愫,人们都认为林三少和卜罗安死了,为之悲戚,为之彷徨。 陆九和马迁号令众人开拔,浩浩荡荡沿着马道,向黄沙渡开进,天色晚了下来,一道道红霞映染大地,把人们的影子托的很长。文君兰在队伍中蹒跚而行,她显得那么憔悴和虚弱,女儿小蕊掺扶着她,母女相依。 队伍纵深行走三十余里,临近黄沙渡,文君兰近前见陆九和马迁在等她,于是三人就地部署,文君兰就地将两路人马的行军原则,路线,应急方案整理装成三个信封,分别由三位统领携带,以便在关键时刻能提醒自己坚持统一心动和机动原则。刘楠柯已将队伍归集完毕,等陆九和马迁先行出发。文君兰见大家都怀必胜心理,于是自己也缓解了一下情绪,给自己打气,坚强起来。她陪同刘楠柯在军中走了一圈,忽然说道: “将士们的弓弩有多少?” “原先有二百,加上缴获的有五百余,箭一千发。”刘楠柯说。 “黄沙渡之战南面水上战斗,到时弓弩将起到大作用,我们不光要进攻,而且要做好水上防御,你最好安排将士,就近取材做五百草靶子,命五百人携带,等抢上船只渡河时,带靶子的人在船舷外沿举靶保护,等敌军箭发,可坐收渔利。” “哈哈,文先生不亏为军师,尽然也用这草船借箭。我看这招十分精妙。”刘楠柯说完,立即命令士兵在附近割来稻草矶杆,制作靶子五百余个。两个时辰后,探子来报: “陆帮主和马寨主已经与叛军首领谈好,以五千两白银借用他们二百只大船渡军而过,两个时辰后开始渡河。” 文君兰和刘南柯大喜,命令部队轻装出发悄悄向黄沙渡靠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误入敌营身先困 林三少c卜罗安带领蓝颍等人回到石蓝泰,发现陆九c马迁已经出师黄沙渡,石蓝泰只留妇幼老人和家眷,蓝颍见到师父陈圆婷,喜出望外,扑在了她的身边。 “师父,终于想通能,能在阳光下生活了?蓝儿好为你开心。”蓝颍激动地吻了师父的脸。 “哦?你,你能说话了?”陈圆婷见到蓝颍,高兴的老泪纵横,在她心里,这世上只有这样一个亲人,她把蓝颍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 “是呀师父,我给你介绍我这位医神。”蓝颍将林三少拉到陈圆婷身边,“你瞧师父,这就是医好我哑病的林三少。” “见过老前辈。”林三少鞠躬施礼。 “哦,你就是那陆九的徒弟?” “正是!” “这两位女孩又是你什么人?” “这位是二牛山的寨主,卜罗安,那位是金龙堡马家的马若男”林三少介绍道。又指着花自开道:“他是关外花自开。” “马若男?你是马金龙的女儿?”陈圆婷眼睛一亮,放出凶光道。 马若男也不理睬陈圆婷,只呆呆地站在哪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面上似有笑容,又似没有笑容。 “老前辈,马姑娘患病,神智尚未清醒,她听不到你的说话。”卜罗安解释道。 “马金龙那个老匹夫,曾今和金人串通一气,害的我身受残刑,如今他死了,我不能亲手雪恨,见到她的后人,我也要他不得好过!”说着一掌隔空打了出去。 林三少见状,双掌抬起,硬生生接了那一掌,只见嘭的一身被震出一丈开外,口喷鲜血,站立不稳。 蓝颍见状拦在陈圆婷面前,“师父,你不能杀她,她是我姐姐!” “姐姐!你拿来的姐姐,你岂可认这贼人的后人为亲?”陈圆婷道。 “你们上一代的事情,怎么能算到后生晚辈身上来,她是无辜的,何况当年发生此事时,她都没有出生。”蓝颍哭泣道。 “哼,即便我不和她算账,你也不准认她为姐姐,还有这林三少,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尽然用命来保护她的贱命,他心里还有没有你?”陈圆婷怒目盯着林三少说。 “吆嗨,你这疯婆子还真会察言观色,我看那林三少确实是个花心大萝卜,不过,我巴特洛还是不能让你杀了他。疯婆子,有本事你来尝尝我这口刀。”巴特洛皮笑肉不笑的说。 “放肆,哪来的野人,竟敢大言不惭!”陈圆婷一手拨开蓝颍,一掌又向巴特洛隔空击打过去。巴特洛一个跟头翻在空中,躲了过去,手中长刀嗖的劈了下来。陈圆婷侧身用手指在刀刃上一点,那刀偏离开来,但刀确被吸在手上,巴特洛使劲要拔,结果感到虎口发麻,用在手上的功力开始从虎口上涌出,巴特洛大惊。 卜罗安忙喊道:“巴特洛,别用功放手!” 巴特洛立即省悟,赶紧放开刀柄,那吸力瞬间消失。 “怎么样,野人,还想夸你的刀吗?”陈圆婷说着,将那刀在空中一扔,下落时候用掌横劈过去,尽然将刀劈成两截。卜罗安和花自开看得瞠目结舌。 “看在我徒儿的面子上,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但有一个条件是,你们带那马若男赶紧离开此地,否则等我脾气又犯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陈圆婷沙哑着声音说。 蓝颍跑上前去,扶住林三少,关切的问:“少哥哥,你没事吧?” “我不碍事”林三少艰难地说,他感到胸口异常沉闷。 “那你们赶紧走吧!” “你要留下吗?” 蓝颍点点头。“少哥哥,我们来日方长,你快带大家走吧,师父说一不二,没人能改变的。”说完扭头进了里屋。 林三少看看陈圆婷,转身拉着马若男走了出去,卜罗安和巴特洛也随他们出去了。 夜幕降临,晚秋甚凉,林三少将身上的长袍披在马若男身上,拉着他的手,跟随巴特洛和卜罗安慢慢走在河边,内伤使得他浑身乏力。卜罗安见林三少行路艰难,伸手搀扶他的胳膊,马若男看看卜罗安,没有说话。巴特洛谁也不理的走着。 河面泛着月光,卜罗安道:“若是有只船就好了。”话音刚落,见对岸亮起了灯,有一只木船,船头挂一明灯,缓缓行了过来。船上有一老者,向这边喊道: “对岸是林少主吧?” “哦,正是在下,你是哪位啊?”林三少心里一乐,问道。 “我乃丐帮艄公,听传言,少帮主遇难,我就不信,在此等候多时,果然少帮主回来了!”说着那人将船靠岸。 “快上船吧,对岸有老朽搭的一间茅草房,可供少主和朋友避过晚间风寒,明日老朽带你们去黄沙渡。” 林三少请卜罗安和巴特洛上了船,自己拉着马若男也跟了上来。艄公缓缓摇撸,飘过月光下清冽的河面,留下波光粼粼。 他们来到一处茅草屋,里面陈设简陋,灯光下显得干净整洁。有两张大床平行放于两边,中间留的活动空间。那老者给他们端来热水,林三少c卜罗安c巴特洛几个人轮流泡了泡脚。见马若男不洗脚,林三少拉她坐在床头,端来热水盆子,脱下他的靴子,将那葱嫩的脚丫放入热水中,轻轻的用手掌搓揉,洗涤的干干净净,又扶持她躺在床上。 “卜寨主,就委屈你和若男同床休息,我和巴特洛睡那张,中间帘子隔着,就折磨凑合休息吧。”林三少吩咐完,见巴特洛已经躺在对面大床上呼噜打了起来。 卜罗安笑了笑,靠在马若男身边坐了下来。“看到林少主对马姑娘如此细心体贴,我卜罗安好生羡慕。” “卜寨主心里有那李云青,为何不和他说清楚呢?”林三少问。 “我是一厢情愿而已,李云青身边有李婉,我再缠着他就没意思了,再者,我出身贫贱,李云青和我不是一路人。”卜罗安幽幽叹息道。 这时候巴特洛说起了梦话。林三少看看巴特洛,卜罗安朝林三少眨眨眼,笑了。马若男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俩说话,目光迟滞,显得像童心未泯的小孩一样。 “林少主,你的伤怎么样了,不妨乘此时无人打扰,我帮你运功疗伤吧。”卜罗安说着,让林三少坐于床头,在他身后穴位处用起功来。屋子显得宁静许多,只有马若男笑呵呵地看着林三少。 蓝颍待林三少他们离开,自己好好哄那陈圆婷高兴一番,两人聊到深夜,等陈圆婷睡去。蓝颍便悄悄下床,出了屋子,见月光皎洁,四周寂静,清凉的秋夜,让她感到孤寂,想着刚与林三少相逢不久,就这样分开,实在心有不甘。她漫步踱到河边,想起和马若男在水中嘻嘻的事情,觉得马若男也是个让自己放不下的女子。走走着,忽见远处有一亮灯的地方,便顺着光芒走了过来,见到茅草屋,便停到窗口,从窗户缝隙中望进去,见卜罗安正在为林三少疗伤,心里暗喜,他们尽然还没走。 蓝颍正要推门而入,心想,我不急于进去,且看看卜罗安和林三少会聊些什么。于是静静的在窗前等待。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卜罗安终于收了功。林三少下床落座到椅子上。卜罗安累了,躺在马若男身边。 “谢谢卜寨主这么用心为我疗伤!”林三少感激地说,为卜罗安端过一碗热水来。 马若男却伸手要喝水,将那碗中水喝了。林三少正要再端,卜罗安说:“林少主,不用端了,我本部想喝的。” 林三少便做罢。不罗汉忽然问道:“少主对蓝颍究竟心怀什么样的感情呐?” “呵呵,蓝颍是我遇到最为纯洁无邪的女子,我对他有着如清澈之水一样的情感。”林三少不回避马若男地说。 “说来也奇怪,我看得出来,这两个女子都对你痴心一片,但他俩尽然和少主能安然相处,真让人佩服。” “哈哈,也许是因我和他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否则也说不准。”说到这,林三少见马若男已经入睡,自己便打了一个哈欠,起身道: “卜寨主早点休息罢,我出去一下,回来便睡。”说着起身为他们拉好帘子,自己推门出来,但见窗户前有一人站立,心里刚一惊,见是蓝颍朝她笑,便轻轻拉上门,走了过来。 蓝颍扑倒林三少怀中,用手按住林三少的嘴巴,示意离开茅草屋,两人便沿着河岸,走出了数里路来,在一个青石台上,坐了下来。 林三少搂着蓝颍,问:“冷么?” 蓝颍将单薄的身子蜷缩在林三少怀中,“有少哥哥就不冷了。”她闭着眼睛,满足地说。 林三少感受这蓝颍的这份痴爱,轻声说:“难得有与颖儿单独在一起的时光,真想让这时光停留在今夜。” “少哥哥这样,就不担心若男姐姐吗?” “我但心她,谁担心你呐。” “若男姐姐现在是有病在身嘛。”蓝颍嘴上谦让,心里却无限依恋。她不忍林三少再离开她半刻。 林三少将两张嘴唇暖暖的吻在蓝颍的嘴上,久久也不离开。 月光洒落河面,他们的影子长长的映在水中。 哈尓律护送金国元帅返回金都,不了途中遇到蒙古叛军洪都海的一支部队,隔断了回去的马道,金都派出的援兵无法找到他们,部队仓促逃行,粮水草都没有,大漠无情。哈尓律抓了一个逃跑的丐帮弟子,得知丐帮已倾巢而动,移师黄沙渡。于是和元帅商量,抢占绿洲,缓解危机。便带近一万官兵,奔石蓝泰悄悄而来。 林三少和蓝颖潮露而待,温情脉脉,两心正在依依时,林三少感到地面有嗡嗡声,他贴耳石上仔细辨别,是阵阵行军和马蹄声。 “不好,有部队超石蓝泰开进,还有奇兵,多半是金兵。”林三少对蓝颖说。 蓝颖惊讶地道:“金兵来此地是何意图” “金兵败逃,缺乏补给,自然要寻水和粮草,石蓝泰是首选。”林三少说完,拉起蓝颖,到茅草屋叫醒卜罗安等人,说明情况。 卜罗安狐疑地说道,“此时石蓝泰是空的,他们来也是为寻水饮马,我们只有先行离开了。” 几个人收拾妥当,起身准备离去,忽见四周火把亮起,他们已在金兵包围之中,林三少见金兵的火把围成一个大圈,火光映照下,那些金兵各个满脸杀气,手持兵刃。前面领队的金兵看见林三少他们的声影,便大声喊道:“什么人?束手就擒吧!”。林三少手拉着马若男,蓝颍c卜罗安c巴特所在后背靠背站立,林三少对大家说: “看来我们得冲出去了,巴特洛c卜罗安你们冲前,我和蓝颍断后,护送马姑娘冲出去,怎么样?” “好,我且看这帮小肖如何当得了我的刀?”巴特洛自信地说完,用胳膊捅了卜罗安一下,两人只冲右手的金兵冲杀过去。林三少一手持刀,一手拉着马若男,蓝颍在一旁,抽出护国刀三人紧跟巴特洛和卜罗安扑了过去。 金兵见有人冲杀过来,为首的喊了声:“摆阵围敌!” 只见那金兵后退数步,留出一个口子,让巴特洛冲和卜罗安冲了过去,那一排金兵立即将口子封住,侧面又过来两排金兵将林三少三人挡住,很快围成了铁通。林三少和蓝颍护着马若男拼命厮杀,砍刀不少金兵,但是他们身边围杀的金兵越围越多。蓝颍着急了大声喊:“少哥哥,你念这刀决吧!” 林三少正要出口,忽见头顶撒下一片大网,网的绳子用粗麻绳泡水而成,林三少挥刀怎么也砍不断,四周有人用绳索围绑,将她们三人困在其中。 金兵中一棕色胡须的头领看到到北困的林三少三人,指着林三少哈哈大笑道:“这可是丐帮的少主林三少啊,给我绑到少帅跟前听后发落。”又转眼看看蓝颍和马若男,黯然道: “蓝颍公主,你跟谁不好,偏要跟这敌人林三少和哈少帅作对啊,可辜负了少帅对你一往情深。给我讲这两位带过来!” 棕胡子前面行走,林三少几人被押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帐篷处,那棕色胡子揭帘而入。 “报告少帅,这绿洲全是空的,只搜到五个人,林三少c蓝颍公主和一位姑娘三人被捉了来,其余两位已经被围困,估计一会就能押了来。” “啊,谁让你们捉了公主来着,赶快放了公主,其余的人押进来。” 棕胡子走了出来,示意给蓝颍松了绑,把林三少和马若男押了进来,蓝颍紧跟其后走了进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9、只身女子遇险情 哈尔律并不理睬林三少和马若男,赶紧上前向蓝颍施礼道: “哈尔律不知公主在此,属下管教不严,让公主受惊了!” “哦,原来是哈少帅亲来这里抢劫民宅啊!”蓝颍没好气的说。 “公主严重了,金龙堡一败,受蒙古叛军阻挠,我们无法还师,智能暂找这个歇脚之地,还望公主理解在下之苦。” 哈尔律说完,弯腰请蓝颍儿上座。蓝颍不理他,嘴上说道: “你若有心,就把他们两位放了吧,有什么罪责,找我蓝颍算。” “不敢不敢,我怎么能让公主为他们担责,公主还请坐,这两个人等将军来了再做处理。” 蓝颍见求情不得,只好负气坐了下来,抬头见林三少向自己点头,心里意会。 这时候,营帐来走进一位官人,是哈平龙,只见他眉心紧锁,整个人消瘦不少,但满脸英气,举头投足间显现大将风范。 哈尔律赶紧上前向哈平龙施礼道:“爹爹,林三少已经被抓,听候发落。” 哈平龙看看林三少,微微点头,并没说什么。回头见蓝颍在一旁站起。便对蓝颍说: “蓝颍公主原来受这林三少所羁绊,如今金国赋予我哈平龙使命,却败于李陵广还有这林三少,看来只有蓝颍公主能帮助我了。” 蓝颍听得云里雾里的,并没明白哈平龙的意思,她看看林三少,只见林三少闭目养神,并不理睬哈平龙。只有马若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似乎是在说:“他们怎么让你坐着,却绑着我让站着。” 哈尔律见哈平龙并没有处决林三少的意思,便对哈平龙说道: “爹爹一路劳顿,这些人就交由孩儿处置,您老先行歇息,明日我们要早早出发呢。” 哈平龙起身,哈尔律送出营帐,临别前,哈平龙轻声说: “律儿,爹爹看出来,你喜欢蓝颍,但蓝颍却为林三少所惑,如今爹爹只有拆散他们了,这不完全是为你,更是要让林三少的丐帮忌惮,给我们留得退路。” 哈尔律听父亲这么说便道:“爹爹的意思是先留着林三少做人质,借道丐帮,我们返回金都?” “是的,现下不光要逼丐帮让步,还要尽快为你和公主成婚,这样我们回到金都,皇后自然高兴,来日我们哈家军前途就有望了。” 哈平平龙说完,挥手示意让哈尔律退回,自己和那些随从去了休息营帐。 哈尔律回来后,命人给蓝颍收拾了住所,让人将林三少和马若男押了下去,看管起来。 巴特洛和卜罗安在金兵中冲杀一会,见和林三少已经走散,只能自顾了,正杀得紧时,忽见已经冲到了沙丘之上,巴特洛心中一喜,就地遁沙,不见了人影,众金兵惊讶,全围着卜罗安杀了过来,卜罗安寡不敌众,正一筹莫展时,见围困自己的金兵倒下一圈,那些人的脚都被锐器所伤,鲜血淋淋。周围的金兵大惊。持刀不敢进前,卜罗安挥刀向前冲,那金兵未接兵刃,却先行倒下,开出一条路来,卜罗安持刀冲了出去,奔跑二三里开外,停了下来,地上忽然窜出一个人来,是巴特洛。卜罗安看他满脸沙土,甚是好笑,笑道: “原来是你在沙子底下为我开了路。林三少他们怎么办?” 巴特洛讪讪而笑,他望着卜罗安道:“金兵这么多,我们再回去,还是送死,我校有蓝颍姑娘在,他们不会杀了林三少和马若男,不若我们逃出去告诉那丐帮,让丐帮的人来营救他们。” “如此甚好,这样一是灭了金兵,以防后患,同时也能救了林少主和马姑娘。”卜罗安说完朝巴特洛一笑。 巴特洛便在前面带路,卜罗安跟着他两个人乘着月光,向东寻黄沙渡而去。 林三少被金兵和马若男一起捆绑在一棵树上,他心疼马若男,但是在无助,就望着她,向她说话: “若男,你还认得我吗?” 马若男并不说话,只望着林三少。 “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被金兵抓了,弄不好要杀头的,我死了没关系,你这样被杀了可让我愧疚呐。” 马若男还是不说话。 林三少急了,用脚狠狠的踢了一下马若男的屁股,疼得马若男哇的一声叫了起来,但见她脸颊发红,似有恶心状,胸脯起伏,要呕吐,林三少心里暗暗后悔,心想不能在这个时候伤害她。 正要闭上眼睛苦思一番,忽听马若男哇的一声。林三少睁眼一看,马若男嘴里吐出一滩血块,嘴唇发红,呼吸急促。 半响过后,林三少见马若男平静下来,惊疑地看着自己,喃喃地说: “三少,你还活着?” “啊,你能说话了?”林三少高兴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这时候他看到马若男已经哭成了泪人。 他挣扎着将手和马若男的手抓在一起,握了握。 “你总算是清醒过来了,这几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马若男停止哭泣,看着林三少的半侧,带着哭音道: “我只记得李云青那贼人一刀砍向你的脖子,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我想着,这辈子只怕再也没有你在跟前了。” “傻瓜,我不是还好好的在你跟前嘛。”林三少说完,示意她看看不远处蹲在地上睡着的几个金国士兵。 “他们是金兵,这么说,你我被金兵捉了?”马若男道。 “是的,现在我们只有想办法自己救自己了。石蓝泰的丐帮和二牛山的山兵都去黄沙渡了,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还有蓝颍。” “蓝姑娘在哪?” “她在金兵营帐里,她是金国公主,这些人不会为难她的,现在只有等她来救我们了。” 马若男一时无语。过了半天才对林三少道: “即便没人救我们,只要我在你身边,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 “傻姑娘别说这丧气的话,我林三少命大着呢,我一定会带你好好的出去的。” 蓝颍在金兵打造的一所营帐休息,她辗转难安,如今自己道可以躺在帐中休息,自己的心上人却要受寒冷所迫,还有生命危险,这让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帐外一大波金兵把守,自己即便冲杀出去,惊动了哈尔律,他依然能将自己困住,该怎么办呢。蓝颍儿只盼天赶紧亮起来,也希望卜罗安和巴特洛能冲出去,带来援兵救她的林三少。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蓝颍起身来,走出营帐,那些金兵持刀挡住她。 “公主请在哪里去?” “本公主要方便,你们这些臭男人难道要跟着看吗?” “诺,公主如若要方便,只能到这营帐后面,我们背着你了,保证不回头。” “算了,我哪有心思在一群臭男人身后方便。你们赶紧叫哈尔律过来,就说我有要事和他商议。” “公主放心,哈少帅洗嗽完毕自然就会过来。” 蓝颍儿退回营帐,焦急地等哈尔律。 过了一些时辰,帐外传来脚步声,蓝颍站起来,见哈尔律揭帘走了进来,后面随从人,手里持着几件红色衣服,还有人抱着一个紫色箱子。 “公主休息的可好?”哈尔律满面春风的笑道。“我为公主准备了几件衣服,还有一箱礼物,请公主笑纳。” “哈尔律,你葫芦里买着什么药,本姑娘又不是缺这些身外之物,你说说,你要把林三少和马若男怎么样?” “公主不要担心,只要公主答应和我成亲,我父帅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二位的。” “成亲,我和你成亲,怎么可能啊?” “公主还是不要激动,我也不想为难公主和林三少,但是父命难违,目前要救林三少,只有依了我父帅的命令,你和我成亲。” “哈平龙他,哎,为什么要你和我成亲?” “公主本是我金国皇族,金国上下肯定不忍公主流落民间,如今太后也有旨意,要我父帅尽早找到你,并按照太后的旨意要你和我成婚后返回金都。我父帅也是受命在身,没有办法。” “我才不要这公主身份,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和你回金都。” “这不可能,放了你我父就要受抗旨不尊的罪,再说,我们这次兵败回都,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处罚,有了公主,我一家性命也许才能保住。还望公主和我成婚,哪怕假戏真做,只要回都复命了,哪怕公主再离开我也不迟。” 正说着,门外又走进一人来,蓝颍放眼一看,是哈平龙。只见他悠然而入,慢条斯理地说。 “蓝颍公主,如今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林三少和那姑娘的命,我儿哈尔律对你也是一往情深,我哈家乃金国开国功臣,你父皇也是有意要和我结成君臣之好,我劝公主还是答应了,今天我们就举办婚礼,完了婚我就放了林三少他们。” “你这是胁迫我!”蓝颍激动地说。但她转念一想,要救林三少,也只有这样了。她暗暗咽下一腔泪水,咬着牙,说道: “行,我答应你们,但我想让你们先放了马若男,林三少等我和哈尔律成婚后放了他也可以。” “好!甚好,律儿,就照蓝颍公主说的办吧。”哈平龙说完哈哈一笑,转身出去了。 阳光普照绿洲,初冬层林萧条,落叶遍地,马道上有一黑衣女子,步履急切,匆匆而行。她是刚从金兵大营走出的马若男,离开石蓝泰,她心情沉重,想起临别林三少时,他坚毅的眼神和蓝颍痛楚的表情。林三少的话还在她耳边反复萦绕: “若男,你出去到黄沙渡等我,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沿着马道前行四五十里就是黄沙渡,她想着能早点找到陆九,来救林三少。正当她疾步前行时,见马道上一支四五百人的队伍缓缓走了过来。近了才看到,又是金兵。原来哈平龙抢占石蓝泰后,发现虽然有水有草,但除此之外,别的东西都被丐帮转移成空,没有粮食和财物,于是他吩咐副将雷将军带五百人马到附近的村落搜集粮食和家用,这伙人到石蓝泰附近十里开外的村落内搜刮抢掠了几百担粮食,捉拿无数鸡c羊,晃晃悠悠押送到石蓝泰来。 雷将军见前面行来一女子,心想这大漠之上竟有女子独行,且问问看是不是丐帮的奸细。于是大喝一声: “前方何人,将要何去?” 马若男见金兵有一头领喊话,便走近几步,缓缓道: “本人附近村上人氏,因家中老人生病,家无男丁,急于无奈,要前去找郎中。” “嚯,分明是借口,这大漠之中渺无人烟,哪来的郎中可找,你分明是要到黄沙渡给那丐帮通风报信的。” 原来,马若男离开石蓝泰时,哈平龙早有预谋,已经飞鸽传书,告知了雷将军,若见有人投奔黄沙渡方向,格杀勿论。 马若男见无法蒙哄过去,于是伸手从青衣袍内抽出长刀,大声说: “我走我的路,你走你的路,你管我作甚,如若挡路,休怪我刀下无情。” 雷将军见石一漂亮女子,便跳下马来,抽出弯刀迎了过来: “哈哈,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利。” 说话间马若男已挥刀砍来,她使出生平所习,用狠准快的打法,雷将军见马若男来者不善,便使出生平刀法,全力迎战,两人杀的黄沙阵阵,不分上下。厮杀三百来回合,雷将军手下的金兵见两人迟迟不分胜负,便持刀围了过来。 “将军,和这女的耗时间不是打法,你且退下待我们活捉了这女子,回去献给哈元帅做个小妾得了。” “哈哈,好,大家一起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0、世外桃源遇前缘 说着,众金兵围杀过来,马若男飞刀抵挡,一阵叮叮当当声,刀刃相碰,打斗十分激烈和惊险。眼见马若男快要抵挡不住这么多人的刀杀,正在紧急关头,忽然空中飞来一排响箭,将一波金兵射倒在地。 “嘿,一帮男人围堵一名女子,只有这卑鄙的金蛮子干得出来!” 雷将军抬头一看,见一骑马人,裹红衫,头戴黄巾,身后跟随三百多匹大马,马上三百多人皆黄衣袍,红头巾。 “哦,阁下分明是月亮山的头巾军管事?”雷将军问道。 “正是,请放了那姑娘,我且饶你不死。”红衣人冷笑着说道。 “三哥,你怎么来这了?”马若男见马上的人是马青,高兴地喊道。 这时马青已经冲进了金兵圈内,那些金兵见一波马上武士到来,各个迟疑起来。 “妹妹,快上马!”马青伸手将马若男拉上自己的马,身后的头巾军挥刀冲了进来。 “退下,放他们走!” 雷将军见马青手中已经抽出金龙刀,散发这蓝光,身后这队马兵各个威风凛凛,心里明白,此人所持宝刀即为响彻金龙堡的金龙刀,他身后的这些人,也是训练有素的。心想,若让士兵和他们正面相迎,损伤肯定很大,与其如此,还不若放他们走了。 马青见金兵让开了,便回刀入鞘,吹一声口哨,几百人纵马越过金兵,向黄沙渡方向奔去。 “三哥,你这是要去哪里?作甚么事?” 马青见到妹妹,心里非常高兴,他兴奋地说: “去黄沙渡,至于做什么事情,小妹,到了你就知道了。” “哼,三哥也给我卖关子,若男有事求三哥。” “你说吧!” “林三少被金兵绑在石蓝泰,我想请三哥救他一命。” “这怎么是好,不是三哥不帮你,我军情火急,实在是没有时间。” “三哥其实不需要出力救他,只需派一人骑快马接应一下林三少即可,我担心金兵放他出来,还要暗算他。”说着马若男又将金兵如何逼迫蓝颍结婚的事情说给了马青。 “既然如此,我看我们没必要去营救林三少了,有蓝颍在,他是安全的。”马青吩咐身边两人留下向石蓝泰方向去,等林三少出来,接他返回即可。说完马青催马急奔,马若男心里还担忧林三少,但也放心不少,再不说话,默默的在马青身后,跟着马队向前。 临近黄沙渡五六里路程时,马青命众人停了下来,就地扎营,派两人骑马前去知会。马若男见哥哥不走了,自己心里急切,便对马青道: “三哥,你们等消息,我先行一步。”说着与马青告辞,马青见马若男一心都在林三少身上,又不想让妹妹知道自己的这次出行计划,便叮嘱马若男注意安全,他在此地等她,让马若男骑自己的马走了。 马若男有快马乘坐,急急奔向黄沙渡,那成想还没走出三里地,遭遇了一波人的埋伏,连马带人被劫了去。 林三少被困石蓝泰,金兵临时大营戒备森严,封住各个出入路口。白天雷将军送来粮食和禽牲肉食,营帐内外,掌起红灯笼,炊事们起灶生吹做饭,酒肉成席,全体金兵为庆贺哈尔律大婚,热闹非凡。 蓝颍在帐篷内,有哈平龙的几个婢女照顾,淡妆浓抹,对镜贴花黄,染眉黛,穿霓裳,打扮的香艳迷人,好生漂亮。蓝颍仔细端详铜镜中的自己,心想,此刻若林三少能看一眼自己,该是为他打扮的够有姿色了,不觉长叹一番,想着此生为君留颜,怎生花开无声,不能被心上人欣赏,人生有苦,钟情难诉。 林三少被绑户外,风吹寒意,似醒似睡,悠然睁眼见到处张灯结彩,该是蓝颍和哈尔律要结婚了,自己回味和蓝颍从相识相知到亲密无间,脑海中又浮现那美如天仙的音容笑貌,不觉叹息,觉得此生无缘,该是命中注定,不觉将心思移到马若男身上,想着她离开石蓝泰,能否顺利到达黄沙渡,如若自己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能再让她和蓝颍一样,流于他人之手。 哈尔律今日将自己收拾的精神抖擞,长衫飘逸,神采饱满,在金营中走过,处处道贺连连,军中大小官员,络绎来贺,连父亲也为自己接应来客,也忙得自顾不暇。他心中惦念蓝颍,不觉想去看望她一回,想着成婚后,不管蓝颍愿意与否,也能和自己朝夕相伴,迟早也能俘获她的芳心,这股意中人,心中吕,好事成双的事,将他所有的紧张烦恼一扫而去,沉浸在甜蜜美梦之中。 马若男独马出行,被遭人围劫,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被蒙了双眼,隐隐觉得有人拉她上了船泊,晃晃悠悠走了许多里程,适才登岸踏路而行,漫漫走过一个时辰,才有人来到跟前,揭下她的面罩,眼前顿时明亮,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山水之间,周围没有人家,只有枯树乱藤,卵石小道,通向山涧。这地方陌生,四处鸟叫猿鸣,是个世外之地。身边有一伙人,穿戴随意,也不做声,她被几个蒙面大汉押送,看不清是何路人马。 “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何向我一弱女子下手?”马若男问。 “姑娘还是安心走路吧,要想活命,就不要打听太多的事情,到了地方,自然让你明白。”为首的一棕袍男子道,他声如洪钟,身背一古铜色刀鞘,长三尺有余,此人魁梧高大,行路铿锵有力。 走过一段羊肠小道,上得山腰,踏过几处山涧石阶,有水从脚下流过,下落悬崖,形成瀑布,那水流声震耳欲聋,满山杏林密布,看不清远处。延石阶蹒跚而行二三里地,来到一座山间大院,院内几排房屋,木椽青瓦,门窗是木质的,上有精雕细刻的花纹。进入院落,里面略显情景,有个把人持刀肃立,院内厢房木门紧闭,正中一堂屋,高耸飞檐,门半开半掩,有人影在里面活动。马若男随那些门面人进入堂屋,只见大厅内,丈八书案,案后高悬字画,两幅联上写得是唐柳宗元的诗句,旁有八仙桌,桌旁坐一年轻公子,灰袍内传白色衣服,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屋内还肃立四五人,有老有少,个个威严冷静,看着马若男走了进来,便微微颔首,点头示意。 “寨主圣安,马姑娘带来了!” “快快请坐。”那八仙桌旁的公子起身,恭恭敬敬的向马若男行礼,让座。 “让马小姐受惊了,本人乃这腾云山庄的少庄主唐乔生。听闻马小姐路过,特意请你到庄中小憩,有要事求马小姐。” “你我素不相识,我又何德何能,且能为你解决事情?”马若男没好气地说。 “马小姐切莫着急,你且看我这有两幅画,你看了或许会明白一些往事。”唐乔生说着,站起身,从书案上拿起两个卷轴,名两位武士打开了用手持在马若男眼前。只见第一幅画上是两位道风仙骨的中年人画像,其中一位霍然是马金龙,另一位手拉马金龙,笑脸相向,是个美男子。马若男看着眼熟,似曾儿时在家中见过此人,像是和父亲马金龙来往甚密。 “唐青虎?这画像画的是我父亲和唐青虎大叔,如果我记得没错的画,这画也是唐大叔所作。”马若男说完看了一眼唐乔生,见他长相与这唐青虎轮廓十分相像。心中顿然明白。“原来你就是唐大叔的公子,唐雁。” “正是,在下名唐雁,字乔生。”请看下一副。 第二幅打开来,画中有两个妇人,腰间臃肿,肚子挺起,显然怀有孩子,两女子促膝而坐,画上有字,写道:“指腹为婚,指腹为亲。”下有按文,大意是,李唐两妇人同怀六甲,若生一男一女,便指腹为婚,年长成人可结成夫妻。若两男或两女,便结为兄弟或姐妹,无论马唐后事如何,财产和所承遗留一律均分。上有马金龙和唐青虎的亲笔署名,旁有几位管家的证词。 “啊,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留着这些给我看又是何意?” “马小姐,你也算是看明白了,按道理,你现在就是我的未婚妻,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今天请你来,是听说马家家门不幸,遭歹人危害,所以想找你回来,我们揭发成为夫妻,我给你幸福和人间温暖。” “啊,你,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是上一代人的事情,现在怎么还可以用来决定我当下的事情。”马若男急了。 唐乔生见马若男对自己并没有好感,心想也男怪,虽然自己身处这世外桃源,一直心系儿时情怀,但马若男在金龙堡繁华盛景中长大,所见所历自然丰富,或许她自己早心中有人。 唐乔生想明白这些,便吩咐家佣为马若男准备酒席,自己要好好款待马若男一番。 马若男心里惦念林三少,被唐乔生这么节外生枝,心里着急,对这里的一切均无兴致。这时候,几个家佣将丰富的饭菜盛到桌上,那真是山珍海味一应俱全,色香味美,十分诱人。唐乔生请马若男入席用餐,马若男半推半就坐了下来。 “若男姑娘是否心中还有什么事情,可否说出来,为兄好帮你解决。”唐乔生看着闷闷不乐的马若男问道。 “我此次前行黄沙渡是为了救人,经你们这一折腾,延误了我的时日,自然心存忧虑。”马若男见唐乔生为自己夹菜,盛汤,十分周到,满脸绅士风采,觉得对他倒有几分信任。 “依我来看,若男姑娘还是不要着急,你去黄沙渡搬救兵也是搬,来我唐门搬救兵也是搬,设若若男姑娘看得起,我这就吩咐家兵,一起去救姑娘的人。只是这人在何处,为难姑娘的又是什么人?” “我这事,只怕唐公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要从金兵的三千凶悍之兵中救出丐帮的少主林三少,唐公子觉得如何?” “哈哈,若男姑娘只怕小瞧我唐乔生的能力了,莫说三千金兵,即便金兵的十万之师中,救出一个人,我唐乔生也能做到。” “哦,唐门躲到这世外之地,竟然有这么丰厚的底蕴?”马若男疑惑地看看唐乔生。 唐乔生笑了笑,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笑纹,他看着马若男,认真地说:“来来来,若男姑娘,赶紧多吃点。品尝美食是我唐乔生的挚爱,若男姑娘不妨先饱餐一顿,等天黑,我便调兵马,你带路,我帮你救出林三少。” 马若男见唐乔生如此豪爽,不觉对他减少了一半敌意,见桌上有一坛烧酒,便站起来,伸手拿过坛子,倒了两碗酒,递给唐乔生一碗,说道:“既然唐公子要帮助我,那我先敬唐公子一碗酒,我马若男身上只怕就这点诚意了,再无其他礼物可献于唐公子。” “好好,应该是我敬若男姑娘,我们干了吧”,唐乔生举起碗,一饮而尽。马若男将酒碗放到嘴边,闻了闻,缓缓地分几口喝了下去,放下酒碗,她已经双颊绯红,便吃了起来。 唐乔生见马若男并非拘束俗礼的女子,透漏着巾帼气质,心里十分高兴,看着马若男,暗暗欢喜。两个人边吃边聊,开始熟悉起来。 待夜幕降临,唐乔生来到马若男卧榻休息的地方,见马若男还在睡梦之中,自己悄悄待在床前,仔细观察她的脸颜和身形,尽然和自己一直揣摩在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十分相像,他觉得这生冥冥之中自己早已和她缘定今生,便暗下决心,一定要帮马若男办些事情,增加她对自己的好感,俘获这美若天仙女子的芳心。 此时,马若男翻身背对自己,梦呓中喃喃地念叨一个人的名字,唐乔生侧耳细听,似乎是在说: “林三少,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原来马若男吃饱了,又喝了酒,加上几天的劳顿,身心疲惫,躺下休息时就入梦了,梦中她看到蓝颍和林三少身穿艳丽的红色礼服,两人拖着一夺大红花,缓缓走向洞房,蓝颍满脸幸福,林三少神采奕奕,就连那哈二律,竟然大大方方在一旁为二人祝贺: “恭喜公主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我哈尔律与公主无缘,但我尊重公主的选择,祝福你们!” 马若男想,林三少娶了蓝颍,自己该怎么办,她感到内心伤痛,自己家世败落,没有人为她做主,自己心里唯一的寄托,这林三少如今又燕儿新婚,往后自己可能只有只身天涯了,不觉泪水连连哭的忘形。 唐乔生见马若男在梦中抽泣,不觉心里泛起了狐疑,看来林三少这人对马若男十分的重要,马若男让自己所救之人原来就是自己的情敌。心里这样想着,觉得有点失落,便转生走了出去。 “看来我找到马若男的时间有点晚了,不管怎么,先帮她救了这林三少再说。”想到这里,唐乔生穿过一段朗庭,来到自己的房间,身边走过三个青衣长衫的人来,这三人是唐门的教头,每人带领三百唐门弟子,整日习武,第一位交野生,善于使用暗器,身怀蝴蝶刀绝技。第二位叫玉生,善于用音功,吹一长笛,用声音扰乱人的心智,能让人心烦意乱,血管爆裂。第三位叫画生,善于描摹作画,身怀绝笔神功,用一干毛笔,能刺穿人的胸膛。三人来见唐乔生,各个毕恭毕敬,显然这三人对唐乔生充满敬畏。 “我找你们三人,是要你们随我去救一个人,他叫林三少,是丐帮传人。” “请唐主吩咐,小的在所不辞。”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等一会若男姑娘醒来,你们各带一百人马,我们出发。”唐乔生说完,又淡淡地道:“这人得救出来,但不能活着带到我唐家。”唐乔生犀利地看看三位。 “小的明白,活着救出来,死着带回来!”三个人还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1、两情默默诉衷肠 马若男从睡梦中哭醒,她柔柔眼睛,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周围已经掌起了灯,怀想梦中的情节,愈发激发了对林三少的担忧和思念。她下床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头发,急急匆匆走出房间,寻唐乔生而来。 唐乔生已经集结了三百人马,由三生带领,只等马若男过来就要出发。 马若男见唐乔生已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不觉心从感激,这时唐乔生微笑着牵着一匹白色宝马走了过来: “若男姑娘睡醒了,那我们就出发吧,这匹宝马是我附上最优良的龙宝,交由你骑乘,它生性温良,但脚程厉害,机灵善解人意,若男姑娘只它的最佳主人。”说着一手来扶马若男上马,马若男本能地躲开了,自己牵住马缰,一跃而骑到马背上,面带微笑朝唐乔生道谢: “没想到唐公子想的这么周到,马若男事成后,必有重谢。” 唐乔生见马若男对自己的态度转了个大弯,心里有了底,心想:这女人天生是要哄的,只要我够理解她,不怕她不喜欢自己。于是自己回身纵上一匹枣红大马,喊了一声:“出发!” 众人在马若男的带领下,趁着月光纵马快鞭奔石蓝泰而来。 林三少见金兵大营里众人热闹非凡的为蓝颍和哈尔律举办婚礼,黄昏时分自己被几个金兵押送到了婚礼大帐,依然被绑着双手,远远在大帐门口的一板凳上让他坐着,这时候,马若男和哈尔律牵着红布做成的连理花,款步徐徐从门口走入,两列金兵为他们站了一条夹道,哈平龙坐在大帐正位上,满面微笑。蓝颍走过门口,看到全身捆绑的林三少坐在那里,神情冷漠。便停了脚步,用一双美丽大眼,盯着他。林三少转眼看到蓝颍,四目相对,有多少话语在心中,却说出不出来。 林三少见蓝颍这一打扮,更增添了无限娇美,那脸,那身材还有那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神态,让他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别过头去,看她被哈尔律掺扶,缓缓通过,那背影更让林三少心碎。 大厅上聚集了太多的人,众人将蓝颍和哈尔律围在其中,林三少只看到许多背影,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举行婚礼,三拜九叩。只好闭了眼睛思前想后。 过了一些时辰,婚拜大礼结束,众人落座,哈平龙举酒对众人道: “诸位,今日是我儿哈尔律的大婚日子,蓝颍公主和哈尔律成婚,也给我哈家军增添了无限的力量,她的美众人有目共睹,如今哈尔律和她永结连理,我首先祝福我儿和我儿媳能恩爱有加,上孝忠金皇,下孝顺父母,夫妻双方能比翼双飞,辉煌美满!”哈平龙将那一碗酒对天对地泼洒一番,将剩下的一饮而尽。他又举起一碗酒大声道: “诸位,请振兴士气,拿出我哈家军的威武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过了今天这良辰,我们冲破封锁,开拔还都,将士们,为你们的少帅和公主干杯!” 众人举酒喝彩:“哈家军战无不胜,哈家军战无不胜,喝了少帅和公主的喜酒,杀破敌营,去见皇上!” 正当大家兴致高昂,大吃大喝时,进来一金兵探子,跪倒在地,大声道: “报告元帅,有信探子飞鸽传书,说有一伙三四百人的骑兵向石蓝泰方向开进,敌情不明,需做防备。” 哈平龙望了一眼那探子道:“区区三百来骑,不足为虑,你去告诉各围守将士,加紧防备,将敌人消灭在十里开外。”哈平龙说完,和身边的几位副将继续把酒言欢,不再理睬。 林三少听在耳里,仔细思索: “难道是马若男已经搬来救兵了?设若她带这三百人马,岂不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心里难免为他们担忧。 这时候哈平龙带着哈尔律和蓝颍走到林三少近前,他冷笑地说道: “是我儿媳蓝颍公主有意饶你的命,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但我儿成婚大礼之日,我也不失君子之礼”说完,喊了声,“拿酒来!”,有小将抱上一坛酒,拿来一个酒碗。 “来来来,英雄不问出处,我用这碗,你用这坛,喝了这坛酒,我就放你出金营,给你一条生路,但是我要告诉你,离开后不要再组织人马阻击我金兵,否则下次捉到你,绝不留情!”说完示意让人将林三手被绑的手松开,腿和腰上依然缠着绳索,由两个人拉着。 林三少站起来,双手抱坛举过头顶,一灌儿下,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等喝完那坛酒,他面色红润,圆目大睁,大声道: “哈平龙,这坛酒是我喝给蓝颍姑娘的,但是你最好不要放过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吆呵,我家大帅好生对你,你小子还搬石头砸脚,有种再来一坛!”刚走上前来的雷将军发言道,正要拿酒,被蓝颍挡住了。 “元帅说他喝了酒就可以放他走,赶快放人吧!”蓝颍强压心头的幽怨对着拉林三少的人说。 只见哈平龙哈哈一笑:“听我儿媳的,放人!” 只见那两人押着林三少出去了,蓝颍看着林三少的背影,见他头也不回,心里憋不住一股心酸,泪水几欲流出。哈尔律看在眼里,走过去,拉着蓝颍的手,回身到众人桌前去敬酒。 林三少被押着走出金兵大营,刚行几百米,见对面丘陵上有人影晃动,身边的金兵将一火把插到林三少背上,将他双手紧紧捆住,推着他道:“朝前走,翻过那座丘陵,有人看到你背上的火把自然不为难于你,你好生走出去吧,别费大爷们的脚程。” 林三少被绳索所羁绊,慢慢走向沙丘,只见火把照耀下,他的脸和身体在众金兵的视线内,特别显眼。走了大约一里路程,挪上了沙丘,只见空中飞来一排响箭,齐刷刷射向林三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忽然地上窜出一个人来,持刀在林三少身前,哗哗舞弄一番,那一排响箭全悉被砍断落地,来人一脚将林三少踢到在地,自己就地一滚用刀将林三少身上的绳索挑开。 这时金兵见有人营救林三少,呼喊一声围了上来,持着火把,挥刀乱砍,林三少夺过一把弯刀,和来人背靠背边杀边走,没走几十米,林三少感到身体内一股热气翻腾,自己全身失去力道,原来哈平龙给他喝得酒里下了蒙汗药,林三少一运功,那药性发作,自己昏昏沉沉倒地。 来人见身后的林三少倒下昏迷过去,嘴里埋怨道: “堂堂丐帮少侠,如此不堪,何以立威!”叹息一番,虚晃几刀,顿然消失在沙子中,那些金兵各个目瞪口呆,过了一刻才缓过神来。原来此人正是遁沙无影的巴特洛。这时为首的一个小头领将林三少又绑了起来,命几名金兵抬着,走下沙丘,远离金营,来到沙漠中前行一二里路程,便把他放倒在地,举起弯刀要割下他的头颅。 正在此时,沙里又窜出一个人来,还是巴特洛,他挥刀三下五除二砍倒那些金兵,抗起林三少朝大漠直奔前去,跑了四五里路程,只见前面火光通明,杀声震天。巴特洛放下林三少,举目观察情况。 原来哈平龙听探子来报有骑兵前来袭击,便命人带了一百骑兵,八百步兵前来阻击,在石蓝泰十里开外的马道处设伏,等马若男带唐乔生等人逼近,便将其包围,斗杀了起来。 唐乔生见金兵包围,命原生等人带领三队人马,从三个方向突围,那些骑马之人,各个骁勇善战,竟然杀得金兵大乱,但是金兵久经沙场,应战能力超强,唐乔生的马队竟然一时半会难以冲破。 巴特洛见金兵正在围斗一波骑兵,自己只有坐在那里,等他们杀出个结果来,他见林三少昏睡中竟然打起了呼噜,心想: “哈哈,原来你是中了那蒙汗药,待我弄醒你,看你还能睡得住吗?” 巴特洛拿起身后的水囊,喝了一大口凉水,喷在林三少脸上,林三少激灵打个冷颤,醒了过来,睁眼见眼前蹲着一个人,看着自己,借月光仔细辨认,原来是巴特洛,心中一乐,坐了起来。 “这到处杀机重重,你倒能睡得死沉。”巴特洛道。 “哎呀,我吃了哈平龙的整蛊,他尽然在酒中下药,这堂堂金国元帅,尽然用这小人手段!”林三少不好意思地对巴特洛说,又道: “巴特洛大侠,感谢你一而再的前来搭救,你那银子等我林三少回到黄沙渡,一定兑现给你!” 说完他抬头见前面上千人举着火把激战一起,心想,这马队指挥的人,怎么对金兵的章法毫不熟悉,且待我过去引导一番。于是和巴特洛凑到近前,挥刀冲了进去。到包围圈内,看见马若男,心里大喜。 马若男骑白色宝马,风姿卓然,正在挥刀应战,没有看到林三少,忽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人贴近自己的身子,便抽刀用刀柄从腋下回击,却被来人抓住手腕,旁边几个金兵持刀砍向她的马腿,单见那些人手中的刀被一波暗器击落,马若男一惊,感到身后之人十分熟悉,心里暗喜回头一看,是林三少,她顿时激动不已。 “你,你,你”马若男口中吐不出话来。 林三少一手轻轻搂住马若男的腰,一手挥刀抵挡金兵,嘴里说道: “你既然出去了,怎么有回来涉险?” “你既然出来了,也不说一声,害的人家如此担心。” “长话短说,你告诉我这马队的指挥在哪里,我出策好让大家解围出去。” 马若男听话的将马调转,奔向正在督战的唐乔生。 唐乔生见马若男的马上多了一位潇洒男子,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只见马若男近前,朝他说话了。 “唐公子,我要救的人自己逃出来了,我们撤吧。”说着用指头指指脖字后的林三少。唐乔生借着火把之光看到林三少向他抱拳道: “在下林三少,多谢唐公子帮助,眼下金兵众多,我们分兵突击,恐怕着了金兵的道,以我看还请唐公子集中人马,借着沙漠丘陵的下坡之势,找一路突围!” “哦,我唐门精兵,何愁冲不出这些金兵的包围。阁下还是自己保命吧”唐乔生见林三少对自己指手画脚,气不打一处来。 “唐公子,我觉得林三少说的有道理,还请你按他的意见集中兵力,否则这样下去我们损失不小。”马若男在马上说,用那乌黑亮丽的眼睛盯着唐乔生,希望他点头答应。 唐乔生见马若男也如此帮林三少说话,心里更是不爽,但出去大局,便调转马头,扬起手中的火把和旗帜,大声喊道,众将听令,向北聚集,集中突围。 林三少见唐乔生被说动了,心中大喜,这时候,他看到金兵中有一员猛将,骑一大马,手持金雀斧,翻舞快入飞龙,顷刻间将数十人从马上砍了下来。林三少便对马若男道: “你看那位持斧金将,是他们的头,我们过去将他拿下!” 马若男立即调转马头,策马朝那金将重来,两马相会,林三少和马若男双双出刀,和那金将杀到一处。那金将是各战场老手,见一男一女二人乘坐一骑,心想:纵然你们武功再好,怎能抵挡我的轻骑。于是将马并于马若男的白马之侧,用斧子狂砍而来,林三少和马若男单手持刀,一侧抵挡,怎奈二人互相掣肘,难以灵活转身,尽然被那金将彼得只有招架,没法还击。 “躺下!”林三少对马若男喊道,说着自己的刀从头上旋转挥动,马若男背部倒在马背上手中刀横扫金将的退部,一时间将金将逼得顾忌不暇,职能催马冲前躲开,等回马再战时,发现林三少已经从马上腾空而起,手中的刀旋转舞动,落向自己的马背,他抽斧向身后连砍几斧,均被林三少躲过。 马若男见机,用刀砍了金将的马腿上,那马应声倒地,金将摔落马下。这时候,唐乔生已经集结众人将那金将围了起来。 “传令收兵吧,我且饶你一死。”林三少用刀指着那金将道。 金将失马被围,心里暗暗叫苦,只能屈膝道: “罢了,我金兀诈,既然败于你的刀下,愿意服输,我这就撤兵让行。” 唐乔生的马队让出一条路来,那金兀诈,走出去手持火把,大声道: “收兵向西,让出道来。“那些金兵见令旗挥动向西,便各个提刀向后退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2、轻骑快马迎佳人 蓝颍儿见众人吃酒不肯罢休,时间已晚,自己原本没有心思,见林三少已经被放了,哈尔律被众人缠着碰酒,便想早早脱身逃出去,她正要悄悄退出大帐,却发现身边紧紧相随几个女仆,寸步不离。她于是告诉她们自己要去茅厕,但那几个女仆依然跟她而出,到了茅厕也跟了进去,蓝颍没有办法,又回到大帐。这时见哈平龙看了看自己,对大家说: “时候不早了,律儿带公主洞房休息,其他将士再喝两局就可以收了!” 哈尔律起身过来,拉着蓝颍走了出去,一排红色灯笼映照一条小路,那些女仆引路带他们来到事先收拾好的洞房帐篷,哈尔律揭帘让蓝颍进去,只见里面绸缎绫罗,映出满屋红色灯光,帐篷里收拾的仅仅有条。哈尔律有几分酒意,他拉着蓝颍的手,坐在梳妆镜前,轻声对她说: “你现在正式成为我的新娘子了,我这生会对你好的!” 蓝颍听他说的真诚,自己从心底还是难以接受,只默默地坐在那里。 “这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我们上床休息若何?”哈尔律急切想乘蓝颍还没有反悔的时候将生米做成熟饭。 “唐公子如若要休息,可以上床休息,我就在这里坐它一个晚上。”蓝颍没好气的说。 “怎么啦,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林三少吗?你可知道,林三少心野,身边美女如云,你何必将自己困在他身上?如今我们已拜堂成亲,可谓名正言顺,这夫妻之实我要求的也不过分罢。”哈尔律痛苦地说。 蓝颍抬头见哈尔律脸色很不好,只有笑着对他说: “你们这做男人的怎么心眼也如此之小,我嫁于你是逼迫无奈,你既然要我这肉身,就拿了去,你还我灵魂自由好了。”蓝颍说着拿起放在桌上的配刀割向自己的胸前。 哈尔律大惊,他摇手道:“娘子,不要,你?” 蓝颍哈哈一笑,“你着急什么啊,这衣服的扣子太紧,舒服的人喘气都累,我割掉它。” 哈尔律惊魂一收,顿足道:“你不要这么吓我好么,既然你尚无趣意,那我等你,等什么时候你能接受我这个人了,我们再” 话音未落,只听见外面有很大的嘈杂声,哈尔律转身走出洞房,查看究竟。 只见四周兵俑慌乱,火把乱绕,似乎有敌人攻了进来,哈尔律大惊,此时有一哨兵来报: “报告少帅,元帅有令,请您立即组织兵马抗击来袭。” 哈尔律命他带来自己的佩刀,骑马去四周查看,单见远处沙丘之上,有无数丐帮弟子,手持火把冲了过来,为首的是卜罗安和花自开,他们指挥丐帮五千精兵,将石蓝泰围了起来。慢慢收拢圈子,逼近大营。哈尔律立即下令: “敌军围营了,众将士快速收拢,大帐前集合,准备向东突围!” 哈平龙等哈尔律查看回来,问道: “律儿可弄清楚外边是什么人?” “是丐帮弟子,为数众多,只怕有我们兵力的两倍!” “啊,不好,丐帮已到,估计我们派出去阻击的一千兵马已经失去,剩下这两千人马,根本无法抵挡,以我看,丢下物资,向东突围,先保存实力。”哈平龙说完,便招呼雷将军和哈尔律各带一千人马,左右策应,向东出击,保护元帅c文官和仆人冲出包围。 哈平龙带一从人在哈尔律和雷将军的兵马中间骑马行走,那帐篷里的蓝颍被几个仆人带了出来,蓝颍见四面灯火通明,战鼓阵阵,知道是有人袭击金营,或是林三少已经搬来救兵营救她,心中大喜,她向后退几步,伸手将两个仆女打晕在地,自己转身向远方的沙丘奔去。 哈平龙带两千金兵向东前行,丐帮弟子包围尚未完全合成,他们迅速转移,杀掉一些先头围来的丐帮弟子,越过一片丛林,熄灭火把,趁夜前行。出了林子,再走两里路程,面前有一条小河,河水寒冷,士兵无法通过,哈平龙只好命令沿着河岸转向北行。 走了数理里路程,忽见前面亮起火把,有一伙兵马浩浩荡荡赶了过来,哈儿律走在前头,立马勒马传令: “众人拉开阵势,准备迎战!” 雷将军在后,听到传令,将部队组织成燕尾阵,喊着号子,稳步向前推进。 哈尔律等来人到近前,大喝一声: “来者何人,报上名号!“ 单见来兵中穿出一匹枣红大马,两排骑兵举着火把,上前来,那马上任青衣长杉,手持长刀,一指哈尔律道: “手下败将,何以威风,我乃金龙堡李家军少帅李云青!” “哦,真是冤家路窄,此时躲过丐帮包围,怎生又遇到李家军的仇敌。”哈尔律心里想着,嘴上说道: “李家军,嗯哼,正要找你们一血前耻,拿命来!”说着策马挥手,金兵跟进冲上前去。哈尔律和李云清刀刃相见,两个仇家,杀得眼红,周围两方士兵短兵相接,杀声连连。 原来李云青和李婉在金龙堡追杀林三少和马若男,被他们逃走之后,回到关琼处复命请罪,关琼念李家军上下对陵广父子颇有感情,便有意赦免了李云青,封他为追剿先锋,带三百骑兵,五千步兵,在大漠之上寻找哈平龙残余。他率兵在大漠中扎营,配三百骑兵打扮成商人,奔驰大漠之上,四面搜寻。几日过后,仍然没有找到踪迹,逼近黄河岸边见前面通往大漠北部大青山一带的马道已经被叛军洪都海所占,知道金兵难以出逃,定然要寻找有水有草的安生之处,便向大漠绿洲搜寻,今日傍晚,见有一伙骑兵与千百金兵战于大漠,趁林三少逼退的金兵返回之时,围杀了那一千金兵,问到哈平龙的去向,连夜追击过来,正巧遇到哈平龙率两千金兵逃离,于是传令围杀。 哈尔律乃金兵猛将,武功过人,李云青自然不是哈尔律的对少,但李云青早有防备,他命人早已准备了勾连抢连抢和套马索,在两人激战之时,那些训练有素的步兵,围了过来,将哈尔律困在其中,用勾连勾住马腿,用套马索套住马头,一二一大喊几声号子,活生生将那宝马拉倒在地,哈尔律凭空跃起,抢夺李云青的坐骑,却被一旁助战的李婉飞出三个飞刀扎中喉咙,倒地毙命。 李云青砍下哈尔律的头颅,用刀挑起举着火把,大喊: “金兵少帅哈尔律已死,众将士听令,消灭全部金兵,一个不留。” 那些金兵见少帅已死,拼命突围,一个个被李家军杀死在地,横尸遍野。 哈平龙在金兵中间,有几百金兵围护,他远远见哈尔律的马陷入敌阵,心中叫苦,举起手中大刀奋力杀了过来,雷将军护尾,见元帅孤身冲入敌军,自己也顾不得别的,追了过来,两人挥刀乱斩,杀开一条血路,一直冲到李云青近前,见李云青手持长刀,刀少挑一头颅,正是哈尔律的,哈平龙大悲,胸口闷,喊了声: “律尔可怜,爹爹为你报仇来了!”他长刀挥,刀卷风声,嗖嗖做响,李云青身边的士兵被砍的人头乱飞,逼到李云青近前,李婉见哈平龙勇猛,便和李云青两人连手应战。 哈平龙一生刀马裹革,杀敌不下将军,战功赫赫,到李云青跟前,根本不给喘息之机,几个回合,李云青赫李婉的刀双双被砍落在地,这时雷将军冲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长刀直入,插入李云青的胸部。 李婉见李云青中刀,悲痛万分,她赤身从马上跃起,扑了过来,包住跌于马下的李云青,大声哭喊: “青哥哥,你怎么样了,青哥哥,你撑住,你会没事的” 哭声未断,哈平龙手起刀落,李婉的头被砍落在地,李云青惊愕地睁开双目,看着马平龙,艰难的伸手抱住李婉的身子,眼中流出一行泪水,死了。 哈平龙,下马立刀,雷将军护卫身前,见哈平龙将哈尔律的头颅捡起,对在尸体上,就地抛开沙土,嚎哭几声: “律儿,爹爹对不起你,没有把你带出大漠,爹爹有罪啊!”哭完,他将哈尔律就地掩埋,自己转声对雷将军道: “雷将军,你随我二十余年,战功赫赫,今日末将难为,你突击出去,带了这帅印回金都复命吧。”说着解下背上的行囊,丢给雷将军。 “元帅,我保护你,冲出去吧。”雷将军将行囊背在身后,大声说。 “不用了,你快走!”哈平龙说完,面北跪在地上,叩拜三下哭到: “皇上圣安,平龙有负使命,只有以死谢恩了!”说完,持刀割向自己的喉咙,雷将军喊了一声: “将军,不要“但见哈平龙已经倒地,喉咙部鲜血直流。他伸手一指北方,说不出话,瞪着雷将军。雷将军只好跨上马。周围围着的士兵看到此一幕,不忍心为难,缓缓让出一条路来,雷将军策马跑了出来。 雷将军向北奔驰数里,迎面见队骑兵,没有掌火把,快速向这边赶来,原来是唐乔生和林三少他们起兵前行数里,林三少忽然队唐乔生道: “唐公子,目前已经临近敌营,我看我们还是就地待命,派骑兵前去探明情况,再派几个人到后面了解刚才撤退的金兵去向,敌强我弱,知己知彼,才有把握。” 唐乔生心里没底,见林三少这么一说,立即挥手之主部队,命原地休息待命,叫原生过来,各带数人,马若男见林三少安排此事,心想了解军情关系安慰,自己也请命随他们同去。唐乔生又派几人到四周查看金兵返回情况。 马若男和原生一伙来到沙丘附近,忽然见沙丘周围围满了人,她仔细辨认,那些人的打扮和行动风格显然是丐帮弟子。原生正要指挥向前捉住一个士兵问问,马若男制止了,悄声道: “金兵大营已经被丐帮包围,看来我们只有守株待兔了,也好,回去复命吧。”原生见马若男认识那些丐帮人马,便点头,几个人回来告诉了唐乔生和林三少。 林三少对唐乔生道:如此看来丐帮已经派人围困金兵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不去杀敌,而是留在外围。这时候又有出去来探的人报告: “禀庄主,北部沿着河边发现一波大军向石蓝泰开来,人数估计近半万人,前有数百骑兵。” 林三少听闻,大为吃惊。他对唐乔生道: “如此看来,这大漠中暗藏玄机,北边来的骑兵应该是金龙堡的,只有他们离此地近,有骑兵,丐帮目前没有骑兵”。 唐乔生道:“没想道这小小绿洲竟然一夜之间风起云涌,好不热闹,林少主,依你看,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 “目前,只有传话丐帮,将东面沿河岸的包围放开,让哈平龙沿着河岸向北逃走,等在大漠与来兵相遇,两军必有一站,不管哪方战败,我们可以沿途设伏,杀掉领将收了些部队。”林三少慢条斯理地说。 “哈哈,此计甚是精妙,林少主乃为兵中诸葛尔”。 “不敢当,唐公子,请快准备笔墨,我给丐帮写信传去。”早有人拿来纸墨,唐乔生见林三少弯弯扭扭写明情况,笑了笑。 “唐公子乃文人墨客,我林三少的文笔只能说大白话,这字也是凑凑了”说完哈哈一笑。递给唐乔生,安排可靠的人纵马送了去。 待安排妥当,林三少和唐乔生带兵马掉转回头,沿着马道向远行走二三里,见有些矮矮的沙丘堆于马道边。林三少道: “真是天助我们,这些丘陵刚好可以藏兵,我们可以埋伏于此,一看究竟。” “这运兵万千打仗容易,藏一兵一卒难,林少主尽然有这等谋略,在下不得不另眼相看了。”唐乔生说完,命原生传命,众人隐藏在马道边的沙丘之外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但见一四五千人的队伍,在月光下黑压压的向前赶路,那军队,行路安静,整齐有序,林三少看了一会,忽然觉得那是李家军的军容,于是靠近几十米,怕在道边的胡杨树后,仔细辨认,才看清众人簇拥中有一英俊男子,正是李云青,他率领李家军连夜偷袭而来。不觉心中暗暗大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3、一将成朽树英名 唐乔生见林三少轻易就将金兵之围解了,自己的三百骑兵虽有损伤,但尚保住了实力,心里暗道:别看这林三少只身赤胆,还真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才,不觉对他有了新的看法。 这时马若男和林三少分别骑马走了过来,唐乔生拱手道: “这丐帮少主果然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唐公子客气了,在下还有个本情之请,不知唐公子可愿意带着你的队伍去闯闯那金兵大营?” “这又是为何?”马若男不解地问。 “我想借此夜风黑,金兵尚分散,去袭扰金兵大营,活捉了那哈平龙,救出蓝颍。”林三少道。 “哦,这林少主胃口不小啊,救了自己的命还附带一个,如若救出你要救的人,我这队伍的损失怎么办?” “我看唐公子绝非等闲之辈,如若你拿下这金兵元帅哈平龙,这石蓝泰偌大绿洲,何愁不能让你屯兵养马,圆你鸿浩之志。” “哦,看来林少主不光如意算盘打的好,还能揣摩人的心思,我是否要去插这一杠子,还得若男妹妹说了算。”说着向马若男示意。 马若男见林三少要救蓝颍,心里想,既然人家公主嫁将军,已是天作之美,你又何必勉为其难呢。转眼又想想,蓝颍似乎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既然林三少执意要救她,其中必有隐情,想到这,便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唐公子的打算,但是目前唐公子既然已经招兵买马,做成事实,还不如趁机壮大自己,既成全了林少主,又为你在大漠上开辟出一个立脚之地。” 唐乔生一直盘算养兵成熟,要走出他的世外之地,壮大自己,林三少说的事,刚好迎合了他的想法,于是他回答道: “既然若男妹妹要我去,我无法拒绝,只能有此一举了。”说完,和他手下的三生商议一番,那三人也赞同就此袭击敌营,赶走他们,为自己争夺一立足地盘。于是他们号令将士清点人数,安顿好伤员,起步向金兵大营奔去。 雷将军见前面骑兵赶来,心中暗道: “看来我命休矣,大漠无边,竟然是我雷横的葬身之地!” 他拔出刀继续前行,待到近前,见林三少和唐乔生勒马等候。 雷横也不发话,直行过来,手中刀紧握,随时准备杀出。 “雷将军孤身前行,想必哈家军已吃了李家军的败仗?”林三少问道。 “林三少,上天眷顾你,时刻得天时,我雷横落魄如此,你就直接出招吧,我和你一决高下。” “且慢,两军对仗,乃是兵家之事,我林三少从不与个人结怨,雷将军如此只身,恐怕难以走出大漠,我这里有一份文书,你可带于洪都海,以我丐帮使者的名义,告诉他,丐帮只要黄沙渡作为安生立脚之地,绝不侵犯其他,送完此信,你可过黄河,返回金国大都,向你皇复命。” “哦,好一个林三少,你竟然在此刻还忘不了拿我当替死鬼,给你探路。”雷横不情愿地说。 “这是最好的办法,除此,难道雷将军要我身边的唐公子刀剑相向吗?” 雷横想了想,生死一线,看来只有先过此关了。于是下马跪拜,“败将雷横,愿意领命,请林少主授命。” 林三少下马将藏于怀中的文书递给了雷横,扶他上马,又解下自己身后马上的水囊,系于他的马鞍上,说道: “雷将军,请吧,一路保重。” 唐乔生见林三少如此安排,心中又增加了对他的几分佩服。他示意众骑让开马道,夹道送雷横离开。 林三少放过雷横,和唐乔生继续前进,此时天色微明,四周可见人脸,他们看到大批李家军沿马道退了下来,为首的几人抬着李云青和李婉的尸体,走到近前,见有骑兵迎候,各个惊慌失措,有一小头领,叫燕灵羽,大声道: “众人别慌,准备杀敌!” 林三少大喝道:“且慢,你等可知我是何人?” 燕灵羽道:“本人不知,请明示。” “在我看来,你们的将领李云青已葬生金兵,现在你们群龙无首,我丐帮林三少本和你金龙堡关琼是兄弟,如今一家人怎能刀兵相见,只要众人愿意跟随我林三少,便可收容大家进石蓝泰,否则,那丐帮五千人马只怕不让你们全身离开。 燕灵羽道:“我等乃关元帅派出追剿金匪的先锋军,岂能归于丐帮,合污于你。” “哈哈,只怕你这个小官左右不得。”林三少说着,一计飞皇石出去,燕灵羽应声而倒,林三少示意唐乔生安排人将燕灵羽绑了。 众士兵早已听闻林三少的大名,见他绑了燕灵羽,各个左顾右盼,没了主意。 林三少喊道:“众人听着,我林三少贫寒出生,不做福做威,我丐帮如今壮大,数万弟子,已扶贫济世为命,凡愿意跟随我丐帮,为自己而战斗的,就此跟随我林三少入驻这石蓝泰,不愿意的,可以散了回家,也可以回那金龙堡。” 四千多人,听闻林三少愿意吸收大家到丐帮,众人感念丐帮亲如兄弟,上下一心的威名,皆跪倒在地,表示愿意追随林三少。 林三少于是将众人聚集,点名立册,逐个画押,整编为九十个股,三十个队,十个哨阵,安排十个骁勇善言的士兵为哨领,由他们挑选了队领,股领,安排妥当,约法三章,带领大家浩浩荡荡开进石蓝泰。 唐乔生跟随林三少一夜时间,竟然被他云来神去,不战而胜的打法,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我唐门若出此人,唐家兴矣。 卜罗安率领五千丐帮精兵,刚好碰到蓝颖逃出,几人相见,甚是高兴。 “卜寨主,没想到你突围出去了,而且这么快就搬来救兵。” “蓝姑娘受委屈了,你且告诉我,哈平龙那老贼何去?” “他们丢下物资,巡东突围而去了!” “哈哈,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钻,心里还要我们美若天仙的蓝颖姑娘做儿媳,美了他了。” 蓝颖道:“卜寨主,难道哈家军出东路便是死路?” “是死路,怎么,蓝姑娘不忍心看到你的夫君葬身这大漠?” “哎,虽然他们逼迫我在先,但毕竟我也是金国血统,哈尔律对我有情有义,我希望他能活着回去。” “蓝姑娘一片好意,只怕林三少早已取了他项上人头。” “这,少哥哥杀了他,我”蓝颖心想,要是林三少杀了哈尔律,自己虽然怨恨,又能怎样,这扑来救去的还不是为了他和自己吗。再说,设若哈尔律和自己结婚已成事实,如今林三少杀了哈尔律,我定要让他还我夫君。 卜罗安安见蓝颖无语,便号令众人围到金兵遗留的大帐周围,发现已经人去帐空,也不吩咐追赶,集合众人,安排岗哨,入帐来等候消息。 众人经过一夜劳顿,累了,挤在金兵留下的营帐,呼呼大睡。 卜罗安虽然胸有成竹,但迟迟不见林三少派人送来消息,心里难免不安起来,她走出营帐,四下张望,又派出几个人沿着东边河边向北追寻消息。 半个时辰后,探兵归来。“报告寨主,沿途发现金兵元帅哈平龙的尸体,金龙堡李云青和李婉也死在哈平龙刀下,林三少已经收归四千五百李家军,开进石蓝泰,送信兵就在此。”说完指着身边的一小兵。 “哦,本主知道了,你们退下吧。”卜罗安回到营帐,仔细思索,这林三少何以如此高明,兵不血刃,竟然杀了哈平龙,还收编四千多人马,如此甚好。可是此时前来送死的李云青又是何等的可悲可叹,想起他已经死了,自己那些留在心中的话,钦慕之情全然化作灰土,不觉悲从心起,暗暗为李云青流下两行泪水。 卜罗安正自个悲伤,营帐内走进一个人,咳嗽两声,卜罗安回头,见是巴特诺。 “你,你还活着?”卜罗安惊喜地望着巴特诺。原来他们二人在金兵中杀敌突围出去,穿越树林,金兵追来,举箭射击,卜罗安见前面是河水无法通过,巴特诺忽然抗起她,淌水而过,等到对岸,尽然爬在岸边无法起身,卜罗安见巴特诺身中数箭,奄奄一息,把他拽上水来,巴特诺推开她说道:“你快走吧,搬来救兵为我报仇”,完了闭上眼睛死了。 于是卜罗安奋足前行,到黄沙渡,见到陆久,告知他们林三少等人的消息,陆九大喜,因黄沙渡叛军背信,他们只能相持待机,便分出五千人马,由卜罗安率领,前来营救林三少和蓝颖等。 卜罗安再次见到巴特喏,想到他为自己奋力渡河,淌那刺骨之水的情景,甚为感动,连忙让座于他,问道: “你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巴特洛也不回答,将自己的棕色大袍解开,卜罗安一看,原来他身上穿着一个牛皮马甲,那牛皮干裂,却韧性十足,经过河水一泡,那箭只只扎个皮毛,难以穿越伤到肌肤。 卜罗安笑了,“没想到你这呆子也会跟我开这种玩笑。” “卜寨主,看在我救你的份上,你得帮帮我,向那林三少索要他欠我的四千两银子,他如今赚得盆满瓢满,我巴特诺竟然也成了他的门卒,不公平啊。” 卜罗安笑笑道:“钱钱,你就知道钱,你说说,如果给你四千两,和给你我卜罗安这个人,你会选择哪一样?” “哦,这,卜寨主千金之躯,怎能和这银子比,寨主金贵,我只能选这不够金贵的银子了。” “呆子,纯粹是个呆子”卜罗安骂了两声巴特洛,转身到帐中的床上和衣躺下休息,不再理睬于他。巴特洛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里揣摩着卜罗安的话。 林三少率众进入石蓝泰,蓝颍在沙丘上远远恭候,一夜未眠,她微微显得疲惫,眼圈也黑了,身上依然穿着那婚礼服,风吹飘飘而起的裙摆,将脚下的黄沙染的红彤彤,早霞布满天空,石蓝泰顿添诗情画意。见到林三骑马少远远走来,身旁一批白马十分惹眼,蓝颍看得出来是马若男,心想: “男姐姐,你好生幸福,每次险境中都能和他共度。” 林三少和马若男看到沙丘上的蓝颍,那耀眼的打扮和惊人的美颜,顿时喜出望外。唐乔生远远看到蓝颍,觉得这大漠之中竟然有如此惊人的美颜之花,不觉看得呆了。 “少哥哥,你可好!”蓝颍掩不住心中的激动,跑到林三少的马前,林三少跳下马来,扶住蓝颍的双肘,仔细端详她,这一看,看的蓝颍面色菲红,心矜摇动。 “我很好,你穿这婚服,竟然是如此的美!”林三少轻轻启唇说道,这话只有蓝颍听得见,蓝颍甜蜜满心,心想,这婚服在我心里,就是为你穿的,故此让你看个清楚。 见蓝颍盯着自己说不出话来,林三少伸手在她腰间一搂,双手托起,把她放于马鞍上,自己牵着那紫红马,向营地大帐走去。 蓝颍在马上回头见马若男微笑着望着自己,颇有几分羞涩地道:“男姐姐,你可好?” “新娘子好美啊,可惜你那新郎丢下了你!”马若男见林三少还是那么迁就蓝颍,心里有所不快,将这不快的话说到了蓝颍身上。 蓝颍心里明白,但经马若男如此一提,反倒为哈尔律感到心痛,她默默无语,看着林三少潇洒帅气的身影,想着此生或许生来就是为他的,竟然满心不快,看到他就心安理得了。 马若男见蓝颍心事重重,便不忍多说,她自幼围着几个哥哥长大,对蓝颍本有种妹妹般的亲近,只是在林三少跟前,这儿女之情总有一些排他之心,但她并不是那种为情为爱容不下所有女子的人,情也罢,义也罢,自在安得,此生走过足足矣。她很快坲却那心头的不快,催马跟在蓝颍的马旁边,默默陪伴她向营帐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4、暗流涌动野狼出 林三少的四千五百精兵在大帐外的空地集合,整齐列队。卜罗安和巴特洛走了出来,见到林三少和蓝颍马若男站在一起,旁边一位英姿勃发的青年,是唐乔生。 “林少主因祸得福,不但赢得美人归,还平添了如此威武之师半万将士,真是天大的好事啊。”卜罗安笑着对林三少说。 “感谢卜寨主为我们长途劳顿,这份情谊,林三少没齿难忘。”林三少恭敬地向卜罗安施礼。 卜罗安也不管林三少的客套,看着唐乔生道,“这位少侠,风骨卓然,不知是什么来历?” “在下唐乔生,今日来此一睹丐帮神威,十分佩服!”唐乔生说道。 这时,远处跑来一匹棕马,马上骑着一人,到众人面前下马施礼,“花自开见过少主c若男c蓝颍姑娘,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哈哈,一向不关心军中世事的花公子,竟然官起了军务,四处督查起来了啊。”林三少对花自开道。 “还得劳烦花公子将这四千五百精兵妥善安置下去休息,我们进账中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吧。”卜罗安说完,带领众人进了那营帐,卜罗安谦让林三少上座,林三少拉了卜罗安的胳膊拽她坐于主位,众人落座。 “诸位,如今石蓝泰有一万人马,若全部带到黄沙渡,虽然增加了力量,但是石蓝泰若丢失,恐怕前方战事有变,我们缺乏回旋。”卜罗安问道。 “依我看,黄沙渡是目前我们必得之地,补充力量是当务之急,但石蓝泰可以交由一人看管。”林三少指着唐乔生说:“唐公子有三百唐家马兵,由三位教头长期操练,具有常兵没有的本领,留此三百骑兵,再补充一千步兵,便可巩固石蓝泰的防守”。 “如此甚好,我丐帮和二牛山正是用人之时,但这人选,我觉得还得调配一二。”卜罗安道。 “卜寨主是担心黄沙渡数万精兵,缺乏教头吧?”马若男插话道。 “正是,目前只有拿石蓝泰五里方圆的绿洲和一千精兵向唐公子做这个交情了。”卜罗安笑着说。 “哈哈,卜寨主言重了,想我唐门无功先得,这也是林少主和卜寨主的抬爱,我决定将原生和二生派出去跟随二位帮助教练,这石蓝泰我保准守候发展,为大家开拓出个好后方。” “这一下拿走两个教头,委实对唐公子不公,以我看,我林三少和卜寨主只能割爱将花自开留于唐公子做军师了。”林三少道。 “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二位可否将马若男姑娘留在石蓝泰?” “这?”林三少略微感受到这一路,唐乔生对马若男颇有爱护,觉得甚是为难。“我看若男的事情,留去还得她自己做主。” “若男姐姐是不会和我分开的,唐公子以后还会和我们相遇,此时还是以大局为重吧。”蓝颍替林三少说道。 “我去黄沙渡还有任务,我的哥哥率头巾军还在等我,无法满足唐公子的要求哦。”马若男心里着急,找了个理由搪塞唐乔生。 “罢了,既然如此,唐公子就不要争持了,我们来日方长。”卜罗安说完,起身传花自开进来。 “禀卜寨主,众兵已安排妥当,哨兵值岗,其他将士荷兵休息,一切安排妥当。”花自开进来,抱手汇报。 “你且坐下,目前部队要开拔前往黄沙渡,但石兰泰不能丢失,因此留你辅佐唐公子,守住这石蓝泰如何”卜罗安认真地对花自开说。 “敬尊卜寨主安排!”花自开爽快的答应了。回头见过唐乔生。林三少略有担心唐乔生轻看花自开,以至义气用事,便上前叮嘱道:。 “唐公子虽出兵家世家,但这大漠之中诡异寻常,花自开有着过人之处,胜林三少我十倍有余,望唐公子好生重用,必能助你。” “林少主尽管放心,我唐乔生志于干一番事业,当谨遵教诲。”说完带着花自开出去,挑选将士去了。 天近黄昏,卜罗安和林三少等众将士用过晚餐,号令一发,千军出发,浩浩荡荡沿马道前行。马若男和蓝颍共乘一骑,待走过哈尔律的葬身之处,蓝颍见哈平龙暴尸沙土之上,便跳下马来,林三少看在眼里,和卜罗安等人跟了过来,命令一些士兵将哈平龙就地掩埋,蓝颍儿跪倒在地,扣首三下,表示哀悼,见旁边有掩埋人的虚土痕迹,土上落一弯刀,正是哈尔律的,便轻轻埋于土中,嘴上喊道: “哈尔律,你好自安息吧,虽然你有情有义,但生不逢时,想你英年葬身大漠,故土难归,蓝颍我歉疚难安,只能祈祷你在天之灵顺安!”说罢,缓缓起身,跨上马若男的白马,头也不回。众人跟了上来,继续前行。走过一段距离,卜罗安停下了,她看到一队归顺的士兵围着什么,迟疑不前,便走了进去,但见李云青和李婉双双拥抱,血泊中躺沙地之上,惨烈不堪入眼。便命人将李云青和李婉掩埋在一起,找来一残断胡杨树干,立于墓前,亲手持刀在木头上刻了“李云青c李婉夫妻之墓。”起身正欲转身离去。马若男忽然下马,走到林三少跟前,轻声说: “少哥哥,你似曾答应我一件事情还未办理。”说罢用水灵灵的眼睛深情地盯着林三少。 林三少跳下马,走到李云青的墓前,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笛,那是马若男托付他转交给李云青的,战事烦乱,一直没有亲手交于他。于是他轻轻抛开一些沙土,将那葫芦笛掩埋在李云青的坟冢之上。站起身,喃喃地说: “你李家军名响天下,怎生也落得今日这般,安息吧!”说完回头,见卜罗安不解地看着自己,便微微朝她一笑,说道: “卜寨主,不要狐疑,容我日后再解释给你,切莫难过,请上马吧。” 卜罗安强行咽下几欲夺眶而出的辛酸之泪,强作欢颜,向林三少微微一笑,跳上马去,带领大家继续前进。 黄沙渡在黄河穿越宁夏银川平原之段的下游,是由大漠转入丘陵之地的必经之道,也是汉唐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经几代人的经营,附近千倾良田,黄河水灌溉,河岸边上水车林立,黄河之水滔滔,黄沙渡两岸,市贸旺盛,牧民来此也多转为安居农耕,可谓大漠之边缘的富庶之地,多有鱼米丰收,有塞上江南的美誉。 元初宋金辽战火纷争,破坏了这里安逸富庶的息养盛况,成为盗匪横行,兵家必争之地。此时的黄沙渡,已经聚集了三大军事集团,有元可汗分封的藩王属下洪都海兵马五万据守东岸丘陵之中,兴师作乱,与元可汗挣分天下。又有须弥会的头巾军悄悄潜入两万人马在西岸黄沙渡南十里开外,扎住大漠边缘。还有丐帮和二牛山新兴的三万人马聚集黄河西岸偏北十里开外的戈壁滩上。目前黄沙渡在蒙古洪都海的控制之下,洪都海是刚在合林称可汗的阿里不哥的手下大将,阿里不哥是蒙哥和忽必烈的勤弟,蒙哥即位后,他留守和林,拥有强大的兵力。 洪都海掌握重兵,其大本营在六盘山一带,黄沙渡是其控制的粮马要道,来往商队和周围农民均以高昂的税负,填喂狮子大口的洪都海叛军。历经盘剥,民生凋敝,商贸萧条。 文君兰正自一筹莫展之际,听闻林三少尚被困石蓝泰的消息,她心中暗暗高兴,至少林三少还活在人间。文君兰心里十分为自己犯嘀咕,林三少在她身边时,自己文思才涌,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突发各种灵感,而林三少不再时自己仿佛变成一座礁石,没了任何思考力和进取心,成天想不出什么良策来,眼巴巴看着陆九等将帅着急。 这日黄昏餐后无事,见女儿在营帐内找随营家眷的子女玩乐,自己便缓步戈壁之上,吹吹清风,舒展心情,也急近盼望着林三少的出现,她凝望南路,希望有兵马驰来,但见落霞白鸥飞,云磷翩翩,远处河岸芦苇干枯,风吹荡漾,真有草木皆兵的样子。行走中见眼前有一大石,形如卧虎,她便坐在那虎石背上,感到清冷,便拿出怀中所带纸张和墨石,将纸铺子石头上,画起这夕阳西下的大漠风光来,待风物落画,她又觉得少了些生机,于是无意识地将脑中林三少的肖像逼真地画在画上,那肖像与自己背影相向,头部却回过来,俊秀而带温情的目光,看向自己,画完这些,她仔细欣赏,不觉感到好笑,又想起一些梦中情景,不觉感到失态,收起画藏于怀中。 文君兰站了起来,此时她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什么声音作响,回头一看,有三只野狼距离自己十丈开外,用发绿的眼睛盯着自己。那狼时不时用通红的舌头舔拭嘴角,个个廋骨嶙峋,身马高大。文君兰吓得双腿发抖,动弹不得,心里暗道: “完了完了,我文君兰不该动这恻隐之心,上天有眼,招来此横祸,怎生是好。”正暗自悔过,无计可施时,忽听得身边大石底下有狼崽的嗳叫之声,原来那虎石下方有狼穴。文君兰忽然想到,狼在哺育幼崽时不会在窝边伤人,于是强作镇定,轻轻后退,见三只狼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自己向后退,它门慢慢向虎石靠近,有两狼蹲于石前望着自己,另一狼到虎石后面,不见了。文君兰继续后退。忽然感到身后触及了一绵软的躯体,吓得她大叫一声转身来,见有一农民打扮的壮年,手持一铁叉,站于自己身后。 “大姐莫怕,这狼哺育幼崽,不会伤人。”但见那男子手中倒提着一白色兔子,显然刚刚捕猎,随手一扔,对于那蹲着的两狼之间,那狼看到地上的兔子挣扎,并不扑上去,而至扭头看看,继续用眼睛盯着二位。 “大姐,我护你离开吧,这狼虽然凶狠,但比起那些强盗和军马,可好多了,他们宁愿饿着也不伤害狼窝附近村庄的牲畜。”说着便带文君兰离开,行走中文具兰问: “谢谢大兄弟,这兵马慌乱的,附近村民都已躲离,你为何还留守于此?”文君兰打量那男子,二十三四,面色黝黑,满脸憨厚,双肩开阔,大大咧咧,顿时感到放心许多。 “不瞒大姐,我之前在黄沙渡掌舵,生活虽不富足,但生计不愁,后来洪都海叛军占了黄沙渡,欺霸名女,抢夺民财,我看不惯,辞了舵头的职务,回到这戈壁上狩猎为生,我的未婚妻小楠就是被那洪都海的渡头王满满逼迫跳河而死的,她的坟冢就在这狼窝旁边,我每每无事便过来瞧瞧。” “哦,这陌生之处相遇,尽然得知大兄弟如此身世,我且有一去处,见你有才有德,不妨随我从军如何?”文君兰听闻他善于掌舵,不觉惜才之心范起。 “不不,我绝不参加这叛军,设若有机会,我一定杀了那王满满。”那男子咬牙切齿的说。 “你别误会,我们的部队是丐帮的弟子组成的,就驻扎在前面,他们都是为百姓做主的穷苦人,目前正要铲除那洪都海,夺回黄沙渡。”文君兰解释道。 “哦,有这等事,那我黄兴河求之不得,大姐,你这就带我去吧。”黄兴河咧嘴一笑,天真灿烂的大男孩形象,让文君男感到憨厚可爱,便带她来到了丐帮大营来见陆九。 陆九见黄兴河身强力壮,耿直坦率,十分喜爱,便安排道: “黄兴河,来此地,你就是丐帮的人了,我们丐帮人人平等,自食其力,你往后就跟随文军师,由她调遣,但你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文军师,要有以命护主的勇气。我分你二百丐帮精兵,由你任教头带领,平日保卫帅营,每日训练撑船之术。” “啊,这怕使不得,小民乃一介农夫,哪能带这二百士兵,这可是为难我啊。”黄兴河没有自信地说。 “黄兄弟,你就应了吧,有不懂得我给你说。”文君兰替黄兴河打了保票。陆九显得非常高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5、浪扼飞舟乱尸横 林三少携马蓝二女和卜罗安率近万人临近黄沙渡,渐入树木和芦苇密布之地,道路狭窄,一边是浅水泥滩,一遍是引水沟渠。林三少见一路不见人烟,心中起了警觉,为防止遭受敌军埋伏,他追上在前面行走的卜罗安。 “卜寨主,这一路过于平顺,我们万人聚集而行,如遇伏兵进犯,前堵后截,狭路难以调动,仓促应战,恐有危险,不妨派人前行探路,大军随后,或可保万无一失。”林三少恭敬地说道。 “林少主正好说到了我的担忧,目前军中缺乏领兵之人,不妨就由林少主和二位姑娘带三百骑兵前行,一路留石为记,我们相继通过。”卜罗安恳切地说道。 林三少便带了马若男c蓝颍,率李云青留下的三百骑兵,疾驰而前。马若男在白马上回看四周,见月光普照,树木冠大如伞,隐隐约约听到水泊之声,也有寒风吹来阵阵凉意冰凉。身后的蓝颍抱着自己的腰肢,尚且温暖,见林三少衣衫单薄,便张口问道: “少哥哥,你冷吗?” 林三少回头见月光下,马若男目光发亮,蓝颍儿瞅着自己不语,便放缓速度,两马紧挨。低声说道: “这大漠之冬夜,寒风也不饶人,你们两个尚且抱团取暖,我可没这福分呐。” 蓝颍听林三少这么说,忍不住嘤嘤一笑,也不说话。 马若男抖抖身后的蓝颍道:“一路紧张骑马,你怕是憋了满肚子的话,怎么到说的时候,就无语了,难道还嫌我在这碍事吗?” 林三少笑道:“你让人家初遇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夜的新娘子说些什么呢,难道要给你讲故事吗?” “哼,少哥哥,你欺负我,你和男姐姐联合编排我,寻开心!”蓝颍撸着嘴说道。 马若男和林三少哈哈大笑。笑完林三少将自己身后的行囊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件夹层青袍来,正是以前马若男穿过的那件,他随手一甩,盖在蓝颍身上。笑着说:“瞧你,如此寒冷天气,穿一身单薄礼服,冻得也够可怜。” 蓝颍匍匐在马若男背上,拽进林三少的袍子,心里暖暖的,不再言语。 马若男笑着说:“少哥哥好偏心呐,人家在前面挡风遮雨的就没这待遇。” 林三少伸手拿住马若男执马鞭的手,感到她的手十分冰凉,心里也替马若男叫苦。马若男感受到林三少手掌的宽厚力量,转眼打量他一下,推开手说道:“偌大一个人,靠这一掌温暖何以解得全身冰凉。” “呵呵,若男姐姐是不是该坐在少哥哥的怀里,才觉得温暖全身。”蓝颍调侃道。 “傻姑娘,你也学会了嘴贫,小心我把你扔下马去。”正说着,忽然见马蹄飞扬而起,险些将马若男和蓝颍丢下马背。原来是一只野兔窜过马道,冲进了路另一侧的枯草丛。 林三少忽然勒马,侧耳细听,感到右手道路靠近水边,那水中似乎有人行舟,船桨划出轻轻的水声,不仔细聆听辩驳,难以发现。他赶紧调转马头,从马鞍上拿出一旗子,又对马上的蓝颍道: “蓝妹妹,拿夜光石我用一下。” 蓝颍伸手从怀怀中取出那块带着她体温的夜光石交到林三少手中,林三少举着夜光石,晃动旗子,后面的骑兵全部勒马抄起了兵刃。 “水兵多用弓弩,众人听令,举起盾牌,形成长蛇阵!”说完,只见三百骑兵,顷刻变换行军队形,变做一个长蛇队,向东一侧盾牌相连,形成一面铜墙。 这时林三少摸出一把飞蝗石,使劲全力弹射到东侧的水面芦苇丛中,只听得哎吆几声叫唤,芦丛中忽然亮起火把,透过芦苇穗子,隐约见芦丛中有四五十船只,连成一片,待看清楚,空中已经飞来一阵箭雨。林三少挥刀砍落笼罩而来的箭支,护住蓝颍和马若男。半刻过后,箭雨骤停。 林三少听得那芦丛呲呲作响,便大喝一声“全体下马,保护马匹”,并摇动旗子传令示意。那三百马兵迅速下马蹲到地上,盾牌相并将马腿护在铜墙之内,但见东边一侧芦丛中嗖嗖窜出无数勾马抢,如雨点般戳到了马兵的盾牌之上,嘡嘡嘡响声连连。林三少没有盾牌,他在马上倒挂而下,用刀背砍那勾马抢,力道之大竟然将个人拽上了马道。林三少翻身下马,挥刀砍死几个,一脚踩住一人,叱问道: “你们是何方来兵,快告诉本少爷,可饶你不死。” “大人饶命,我们是王满满的水兵,在此设伏要捉拿林三少和卜罗安。” “区区几船水兵就想吞下我丐帮万千人马,你告诉我除了用箭,用抢,你们还要用什么。”说着林三少脚下用劲,那兵被踩得胸口几欲崩裂,喘息不得,林三少微微放松踩力,那人喘息地说道: “大人饶命,我说,我们还要用炸药。” “炸药在何处埋设?” “回大爷,前面一里处就到了断肠道,那道只有单行人才能通过,大人兵多,必然聚集断肠道前,那断肠道前的空地里埋满了炸药。” “吆哬,果然不出所料,这王满满是个歹毒的家伙!”林三少说完,一脚将那士兵踢到芦苇丛中,扬天常笑一声,传令道: “点火把,烧了这厮!”他令旗挥动几下,那三百骑兵已得令,就地从马腹下取出火把,点燃了,齐刷刷投掷到那芦苇和船只附近,只见熊熊大火燃烧起来,顷刻间水岸浓烟滚滚,偏偏又是东南风向,那烟乌云般罩在了船只之上,那火也很快窜了过去,只听得一阵噼噼啪啪声,哭爹喊娘的声音大起,那些船上的士兵耐受不住,各个跳到冰冷的河水之中,慌乱游荡,被滔滔黄河水冲向下游。 一个时辰过后,东边的芦苇丛整个失去,眼前看到滔滔黄河水岸,那些船只本来连着,被烧的支离破碎,散落河中朝下游飘荡。 这时,林三少回头,对马兵道:“前路一里就是断肠道,道前空地有炸药,谁有爆破经验,请出列领命。”话音刚落,有一身高马大的强壮士兵站了出来。 “回大人,小的名叫石磙,祖上是开山采石匠人,自幼习得那用火药的技术,可以带数十个骑兵前去排解掉,保证万无一失。” 林三少道:“好吧,你留下愿望,如要闪失,我林三少帮你实现。” “回大人,小的一家老小全无,孤身一人,没有什么挂念,如若大人有意帮助小人,等大功告成,给小的一个提拔的机会,小的就满足了。”石磙爽朗地说道。 “好,有志气,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且带领一个股,我封你做股领,现在点人出发。” 石磙见林三少如此看重自己,高兴地喊出十人,催马扬鞭,向前冲去。林三少带领大家,缓缓前行,这数百骑兵,环顾黄河水面,亲眼见林三少指挥破解埋伏,几乎神来之笔,痛快打了个胜仗,不觉各个对林三少敬佩不已,于是精神大振,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起了腰杆。 马若男经过几次实战,感受到了林三少独具慧根,越来越显现成熟果敢的一面,心里为他的这些变化感到高兴,转眼又觉得,林三少似乎越来越游刃有余于兵马戎身,想着乱世之中,相随何日,才能倩倩安宁,相互厮守,心中又泛起淡淡的悲意。 蓝颍生性乐观,见林三少指挥骑兵,犹如飞笔画马,不费工夫,心中觉得十分痛快,赞赏着她这个少哥哥,愈发让他倾慕爱惜。 人性如画轴,欣赏的角度不同,滋生的心意不一,这心意促生了各种想法和观念,反而左右着人的情感和体验。 林三少带骑兵走了一里开外,心里有微微不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对身边的马兵吩咐道: “你们带去十几人,到河边用水囊灌满水,带上备用。” 那些骑兵跃下马去,迅速装了水,林三少见准备停当,心里踏实少许,又走一段路,又想起了什么事,于是又吩咐身边的百哨道: “你安排一两个人,返回带我的口信给卜罗安寨主,让极速前进,过这河岸狭道时候,不掌等,不出声,快速通过,到断肠路口汇合。”那百哨立即吩咐两人骑马而去。 林三少又对百哨说:“我怎么觉得这凶险没有解除,反而更加难以捉摸,你不妨再派两人,骑快马到断肠道前,看到石磙得手后,立即快马过了断肠道,寻丐帮大营去请我师父陆九派一万精兵前来接应。记住一定要让文君兰军师连夜随军而来。”那百哨见林三少十分珍重,也不敢多言,立即吩咐两骑兵前来领命,林三少交了信物,二人催马前去。 这些安排妥当,林三少才对蓝颍和马若男说: “一会儿,如果遇到任何险情,你们两都要听我的,可以吗?” 马若男见林三少似乎很担忧什么,便坦然道,“有我聪明绝顶的少哥哥,我们自然要唯命是从了。” 蓝颍也道:“我全都听少哥哥的。” “傻瓜,只怕你们到时候,感情用事,反而不能自己,忘记了这里所说的。” 正在说话之时,见前面回来一骑,是石磙带走的其中一人,那人爬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等到林三少跟前,挣扎着抬头来,但见他满脸是血,血肉模糊,只有眼睛在动,嘴巴都看不清楚了,那人无法说话。林三少见他手指绕动,便将手掌伸到他手指前,只见他写道: “前方有伏兵,他们全死了,那炸药在断肠道空地前五百米就埋设了,炸死了其他的人。”那人慢慢写完这些,倒头晕了过去。林三少命人赶紧抬下来,小心包扎一番,托在马背上极速前进。等到断肠道前几百米处果然见路面被炸成大坑,一些残肢尸体杂乱其中,甚是惨烈。林三少默默为石磙感到痛心。穿过那大坑,林三少命人持刀待命,让马若男和蓝颍看管骑兵,自己只身纵马前去。 “少哥哥不要去,危险!”马若男和蓝颍异口同声的喊道。 “听我的安排,不要动,看到我摇旗就带大家快速冲来,按我交代的阵法布阵!”林三少喊完,人已冲出数百米,到了断肠道前的空地上,他见这里空无一人,四周是树木掩映的林子,心想,这伏兵定在树林之中。林三少下马来,仔细查看,见这场地乃被人砍了树木,造出来的。于是他踩着砍断的木桩,跳跃而行一直到断肠路口,见有一石头,借着月光仔细一看,上写着:“林三少c卜罗安葬身之处!”几个红色大字。心里顿觉不妙。于是转身一跃,跳过石头,抓住断肠路旁的一棵大树,攀树而上,等到在树杈站稳,抓一把飞蝗石,射向那西面高大的树冠之上,只听得哎吆几声,落下几个人来。这时候,林三少发现,树林里密密麻麻的埋伏着无数兵马。 “果然杀机重重,且待我想个办法。”林三少环顾四周,这里地形狭窄,若大兵马到,必然无法展开,将被困致死。他在树上认真搜寻地面,发现地面有几处树枝覆盖的地方,心想,那些地方肯定就是埋设炸药的地方。于是他跳下树干,使出乾坤大挪移的步伐,迅速到那树枝之处,用刀跳开树枝,发现果然下面堆着一堆炸药,引信伸在外面,那树枝是干枯的,上面缠了布索,沾了清油。将那树枝揭开,向树林推进十米,如此又将另两堆如法炮制,这时树林里嗖嗖射出几十箭支,林三少几个翻腾,躲了过去,他借势躺在地上,将那信旗连同夜光石扔在空中。 马若男见前面空地一道蓝光划过,又有一旗帜飘起落下,于是号令众人冲了过来。待冲入场地,自然的围成一个大圈,用盾牌挡住。林三少跃起,指挥三十个骑兵下马,用盾牌围住三堆炸药。打开手中的水囊咕咚咕咚将那火药连同引信浇湿。就在此一气合成之时,只见林中射出一阵火箭,密如乌云盖顶,那火箭落到地上被士兵用脚踩灭,落在树枝上的,燃气熊熊大火。 林中人见火光大起,也停了射击,不敢出林子。林三少大喝一声:“单骑过断肠道!”。只见那围着的盾牌逐个如蛇行,悠然冲上断肠道,单骑排成一队,迅速冲过道去。一会儿工夫,三百人马走完,林三少自己断后,喊来数人,将那大石头撬动堵死路口。将自己从炸药堆中抱出的一布袋炸药扔到了火光之中,只听一声巨响,林三少已经跃过断肠道,追众骑兵而去。那爆炸声一起,林中埋伏的士兵自然不敢出来,等一会儿风平浪静。全悉冲了出来,密密麻麻聚集到空地之上,但见地上未见一个尸体,众人大惊,为首的一青年武将,顿足大骂: “好个狐狸般狡猾的林三少,只怕你躲过了今日,躲不过明日。”正在喊骂中,忽然见路口冲入一队人马,杀了过来,接着源源不断的后继之兵,冲了过来,这不足一千士兵,被上万丐帮士兵冲进连杀带踩踏,全悉灭在场中。原来,卜罗安率众急行,接到林三少的传信,命众人抛下行囊,跑步前进,刚好在林三少等人破除炸药后,冲了进来。众人灭了这一伙叛军,到断肠道口,卜罗安见一石头堵在前面,上写有:“林三少c卜罗安葬身之处!”几个大字。心中暗暗叫到,果然险像环生。于是她命人将那石头抬开。命全军将士,一字而过断肠道。 出了断肠道,前行两里,在一处丘陵前,卜罗安见满地人马尸体,正是林三少带的那一队骑兵,林三少一路设置的石头标记也就此断了,卜罗安命人撑起火把仔细查看,见三百人马已经全悉葬身此地,身首分离,几乎没有一个完整尸体。有丐帮士兵上前向卜罗安呈上林三少的行囊,还有一些女士的用品,感情这些是林三少c马若男和蓝颍的。卜罗安见到这些,已肯定林三少和两位姑娘遇难,不觉悲痛欲绝。哭道: “都怪我,不该让林少主冒险前行,做这先锋,也害了两位姑娘的命,我卜罗安好糊涂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6、涉险兵逢大阵势 林三少指挥骑兵通过断肠道,见前面地势豁然开朗,此时月落,遇到黎明前的黑暗,一队人马没了火把,只能抹黑前进。行走数里,见一沙丘地带,林三少感到前路阴森,心中不安,便命众人原地休息,自己和蓝颍c马若男下马围在一起,轻轻说着话,打发这长夜过后,再行出发。就在此时,忽然沙丘上腾起一支响箭,带着一股火光冲上云霄。 “不好,此处有埋伏!”林三少起来,大声传令道:“众将士起立,准备迎战!”那骑兵刚刚昏昏欲睡,听得呼喊,各领哨c领股起立,挨个传令唤起众人,大家跃上战马,拉开阵势。就在此时,只见沙丘上源源不断涌出兵马,一股脑向众人宿营之地冲了过来,那些来兵举起火把,林三少放眼一看,黑压压一片,粗略估计也有上万人马。 “坏了,我们操之过急,如今后离主军太远,前无来兵支援,只有以死相博了。”林三少后悔地说。 马若男和蓝颍已经上马,蓝颍喊了声:“少哥哥,莫要犹豫,我们冲过去吧。” 林三少只能带众人长刀直冲,天黑人马嘈杂,骑兵已经难以指挥,只能任凭自由发挥了。他们三人冲在前面,遇到来兵直接杀出一条血路来,几人且战且走,见周围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压了过来。那些士兵训练有素,各个一手持金盾,一手持长剑,刀锋砍抵,奈何不得,只有靠力气掀翻他们方能伤到,林三少感到若拼力气,自己很快会被砍成肉酱,马若男和蓝颍在自己身后,若非快速想出脱敌办法,大家便只能葬身这沙丘边缘。 三百多骑兵已经被冲得四散,那来兵花做几团,犹如花朵收苞,将这些骑兵分割包围,砍杀在包围圈中。 林三少战斗半个时辰,感到体力渐渐不支,此时忽听蓝颍喊道:“少哥哥,快用护国刀,我们冲出去。” 林三少经此提醒,顿感有了一线希望,便一手挥刀护体,一手从背抽出护国刀,不慎行囊落地,也顾不得拾捡,将手中长刀一伸,扎中前面一士兵的脖子,扬手将手中的护国刀扔给身边的蓝颍。马若男在蓝颍前舞刀护卫,蓝颍运功手中,林三少高喊刀决,那刀腾起一股蓝光,在蓝颍头上旋起,林三少念到杀字诀,但见那刀在蓝颍的内功催促下,犹如飞龙在来兵中穿梭,所遇之处,持盾的断裂,持刀的掉刀,与人铠甲,也能拦腰斩断。顿时,他们三人的马周围倒下了一大片士兵,血流成河。 林三少见护国刀生效,于是接着念到走字决,但见那刀直冲而出,左右摆动犹如扫街,砍倒两排围兵,留出一条血路来,林三少夹马贴着马若男的白色宝马,和马若按挥刀护卫蓝颍,跟蓝颍驾驭的护国刀,冲一道血路前进,行走几百米才冲出了包围圈,马若那砍杀投入,身上的行囊也被左右摆动的身体甩了出去,等跑出一里之地,见围堵的人稀落,对面却站一排武将,有五个人,其中两人手持火把和阵旗,见林三少三人杀了出来,其余三人手持不同的兵器,冲了过来,将他们堵住。蓝颍用尽全力催刀过去,那护国刀发着蓝光边缘又泛起红光,嗖的冲三人窜了过去,那三人挥起兵刃,阻挡护国刀,却被那刀旋转切断,来将吓得后退数步,不敢上前。蓝颍见机,回转掌力用吸影蛇功将刀收入手中,林三少念收字诀,那刀自动插入背上的刀鞘,几个人已策马跑出几百米。围堵的几位守将,唏嘘赞叹一番,不敢追赶。 林三少回头见那些骑兵已经覆灭在万千来兵的砍杀中,心头感到无比痛惜,所幸蓝颍和马若男平安突围,自己也算稍有安慰。前行半里,忽见远处火光照亮,有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开了过来。 “定是我丐帮援军到了!”林三少松了一口气,又叹息道:“稍有来迟,可苦了我三百骑兵,今夜已过,定要为他们血洗此仇。” 马若男见林三少吃败心急,急忙安慰道:“少哥哥一向以智取为长,如今折损这三百骑兵之痛,只怕干扰你的心智,少哥哥还是不要指挥援军为妙。“ 蓝颍听得明白,也劝道:“少哥哥,你也是凡腹肉胎,这连日征战,夜不能寐,此刻再指挥打仗,恐力不从心,不如退到一边,全权交由文军师指挥,将这来兵引开,以保卜寨主大军顺利通过。” “林三少见二人说的都是掏心的话,便只好点点头。”三人缓缓迎了上去。见两骑冲了过来,正是林三少派出给陆九送信的两人。二人见到林三少,下马跪拜,“报告少主,援军一万人马,按少主吩咐,由刘楠柯将军率领,文军师指挥,已经到了!” “好,甚好,你二位搬师有功,目前其他人等已经被叛军围杀,你们就留在我林三少身边,作为二位姑娘的护卫吧。”林三少喃喃地说。 “遵命!”两人随林三少恭迎文君兰和马迁的部队走了过来。 “林三少见过文军师!”见文君兰在队伍中间,林三少待近前来拱手施礼。 文君兰见到林三少,内心倍感亲切和喜悦,正要高兴问好,却见林三少满脸血渍,疲惫不堪,心中顿时明白,她来晚了,林三少遇到一场血战。 “请少主见谅,我仓促出师,部队行走速度有限,没能及时赶到,让少主受苦了。”文君兰苦笑着说。 “文姐姐,前方有叛军万余人,围堵林少主和卜寨主,目前卜寨主大军正在赶来,只怕要遭遇一场恶战了,你就赶快想这破敌之法吧,林少主累了,我们带他暂且休息。”马若男说完,一拍林三少的马,走开了。林三少回头见文君兰凝视着自己,四目相对,各有种微微的歉意。 此时天以微明,四处可以看得清楚。文君兰已派出探哨打探敌情,等邻近敌军,便命刘楠柯传令,众人停止前进,她走出队伍,远远向那沙丘望去,但见沙丘上除了布满尸体,没有一个活动的士兵,心里明白,叛军已经隐去。便转身和刘楠柯商议: “敌人在暗中,我们在明处,如今要将敌军引出,该使用何法?”文君兰问刘楠柯。 “不若由我带五百兵到那沙丘下停息,看叛军能否出来包围。”刘楠柯回答。 “此非良策,我们目标庞大,恐已经暴露,以我看,先行退军三里,留探子五百米一个,等卜罗安的兵马一到,那叛军的目标就是卜寨主,自然会全员出动,此时我军探报以放信号箭为号,我们极速驰援,绕到沙丘背面,来个攻其不意,两军夹击。”卜罗安沉稳地说。 “此计甚妙,就按军师说的做吧。”刘楠柯立即传令布置下去,一万人马调转方向,返回三里。 林三少见文君兰的部队返回而行,心里甚是不解,想着,如今卜寨主就要遭遇埋伏,文军师怎能见死不救呢,正要寻她去理论,却被马若男拦住:“少哥哥,你的任务是休息,可别自找没趣啊!” 蓝颍也笑道“少哥哥,你着急什么呀,这文军师来都来了,焉能有退兵不理的道理,我们还是坐等消息吧,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目前能指挥的可就剩下我和男姐姐还有这两位护卫了。” “嗨!”林三少被马若男和蓝颍说得面红耳赤,心里难受,别过脸去,不再理睬二人。马若男和蓝颍一左一右,拉他走到一处草丛上,铺开林三少那个袍子,让他坐了下来。 蓝颍道:“少哥哥,行军艰辛,没有别的条件供你休息,就只好委屈你枕着我的腿睡一会了。” 马若男将林三少轻轻推倒,自己伏在林三少身上,闭眼装睡。林三少枕着蓝颍的腿,蓝颍搂着他宽厚的肩膀,头靠在她肩上,也闭目休息。 文君兰在军队中等待信号,举目见蓝颍和马若男围着林三少席地而坐休息,便命身边的士兵将自己携带的一厚毯子送了过来,盖在三人的身上。 林三少实在累得厉害,竟然很快就进入梦乡。 卜罗安悲恸欲绝,哭了一阵,忽见唐门的原生走了上来,劝慰道: “卜寨主节哀,目前当务之急是做好防御准备,既然来者不善,吃了我们的骑兵是小,他们的大目标定是我们这一万主军,目前大军疲惫,需要振奋士气,敌人诡异多端,兴许就在附近设伏。” 卜罗安道:“原教头说的有理,目前我们要通过这沙丘地带,如何能防止被伏兵所围?” 原生道:“以我观察敌军围困林三少骑兵的作战现场,不少于一万五千人,恐未出动的兵马难以估计。”为今之计只有派出几队敢死队冲过那些沙丘,探明敌军的数量,我们决定原地待援还是突击而过。” “如此可行,你就快速安排吧!”卜罗安焦急地说。 原生转身回到队伍中,卜罗安忽然看见沙丘下冲来一骑马人,猎户打扮,一手持一弓箭,一手提着几只野兔,冲了过来。等到近前,看见卜罗安,便放缓行速,举手将那野兔扔了过来,卜罗安接过野兔,见兔子腿上绑一牛皮纸,上有文书。 “哦,此为何意”卜罗安一遍忖度,一边遍打开文书,见是文君兰的笔迹。上写道: 卜寨主见安,恐你带兵路过,沙丘后多有设伏,如今我一万兵马已在前路三里之地迎接,请寨主做好迎敌准备,放带军前行,诱敌出来,沙丘下夹敌。君兰问安。 “如此甚妙!”卜罗安心里安慰不少,传原生过来,安排道:“你善布阵,如今就拿出你的本事,带兵直接冲将过去,如有伏兵出动,只管迎战。”说完将文君兰的书信交于原生。原生看了,大喜。于是吩咐各千哨,按事先排练的七星阵法,带队出动。 等众人行至一里地,到那一片沙丘下方,全军警觉,兵器抄起,边走边观察沙丘之上,顷刻过后,但见沙土飞扬,那沙丘上果然冲出一排又一排人马,杀声大起,万千数不清的士兵手持兵器,冲杀下来。沙丘上竖起一面军旗,上写一个大大的“王”字,旗旁有两令旗,一红一绿。那令旗挥动,冲杀的士兵,形成了阵型,整齐向卜罗安的部队推进。 原生见来,挥动旗帜,摆出七星阵最强的防御之势。两军相遇,对阵冲杀,只站得沙土飞扬,战鼓雷天。 文君兰在军中举目观察前方天空下,期望有信号箭出现,就在此时果然信号箭带着烟雾,腾在了空中。刘楠柯见了,一声令下,将士们立即开拔,快跑出发,不到半个实诚已经绕道沙丘背后,爬沙而上,文君兰被士兵搀扶,到沙丘顶部,那掌旗敌军见又大军从沙丘后冲上,便带旗冲了下去。文君兰放眼一看,只见卜罗安的一万精兵和叛军多于一倍的力量在沙丘下边的沙漠上来回拉锯,对阵较量。 文君兰立即对刘楠柯道:“传令以燕尾阵冲下去,待接触叛军,变换为雁阵杀敌。” 刘楠柯传令后,带领一万人马冲杀下去。 叛军在五位将领的分头指挥下,变换阵型准备包围卜罗安的七星阵,忽然见身后沙丘上尘土飞扬,有万千来兵冲杀下来,顿时腹背受敌,阵型打乱。 刘楠柯马青杀得眼红,众士兵勇字当先,呼喊冲杀,很快就将叛军的四个阵型割裂,冲散。 两军混在一起,杀得不可开交。但见马青的阵型变化依然整齐,叛军被分块包围。文君兰在沙丘上放眼观阵,身边匐倒数百弓箭兵,拉满弓等待一声令下。卜罗安见沙丘下两团叛军逐渐靠拢,就要连上阵型。立即喊道: “弓箭手,发!” 上千箭支顷刻从高处射入敌阵中,那两团敌阵很快被打乱,中箭的倒地,绊倒一片。 原生指挥七星阵,渐渐与刘楠柯指挥的雁阵连接。“全力杀敌,杀人着赏金,捉将者提拔!”原生喊道。 两波士兵,冲击连连,最后将叛军全悉包围,杀掉少半。 敌军放弃阵型,四下突围,五位大将与刘楠柯,二生和卜罗安遭遇,几人也杀成一片。大战几十个回合。二生放出独门暗器,将叛军的两位将军打落马下,上前砍落头颅。其余三人向西突围,杀出去,跑了。那些士兵见指挥官死的死逃的逃,他们已由被敌军包围,难以脱身,便举手投降。文君兰见胜局已定,鸣金收阵,将敌军聚集监押。清点人数,这沙丘下竟然聚集了四万人马。叛军损伤二千,丐帮损伤五百,两队人马集合。卜罗安走上前来向文君兰深深鞠躬施礼。 “谢谢文军师及时赶到驰援,此番获胜来之不易啊!” “卜寨主不要客气,我们收兵回营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8、解甲归园悟经经 林三少和两位姑娘相依睡着在道边草地上,两位武士牵马在一旁守卫。这时候晨辉灿烂,草地满是冰霜,卜罗安和文君兰带着部队缓缓通过,待到林三少三人近前,卜罗安忽然道:“啊,林少主和两位姑娘的尸体在此。” 她跳下马来,哭着跪在三人前,又道:“你们三位可怜啊,如今大仇已报,就安息吧!”说完,起身吩咐让士兵们就地刨沙掩埋起来。 巴特若走过来,对卜罗安说:“这三人死了?哎呀,我的银子怎么办呐!”巴特若顿足道。 卜罗安瞪了他一眼,怒道:“此时你还是惦记你的钱,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文君兰在队伍中见卜罗安等不走了,围着林三少他们,便走了过来,见那些士兵已经挖好坑子卜罗安怀痛惜之心要葬了林三少c马若男和蓝颖。文君兰赶了过来,喊道: “卜寨主,他们怎么了?” “他们被我送上虎口,惨遭杀害,我卜罗安心痛呐。” “卜寨主,他们没死,他们逃出敌阵,只是太累,睡着了!” “不,你们不要欺瞒我,他们是死了,你看,这尸体已经发紫,气息早已断绝。” “啊,不可能!” 文君兰走到林三少身边,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竟然犹如冰块一样发凉,再看马若男和蓝颖,面色发紫,气息全无。 “啊,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文君兰起身大声喊道: “这是谁干的,这定是有人谋害了少主和二位姑娘。” 众将士见林三少已死,各个跪倒在地,低头悲哀。 文君兰忽然感到天地崩裂,眼前模糊,她的心崩溃了,跌坐在地。 卜罗安命人抬起三人,就要埋入沙坑,文君兰忽然缓过神来,立即制止道: “卜寨主,不能掩埋,陆九前辈和马迁是他们的至亲,如若不见他们一面,难以交代,就抬他们回营吧。” 卜罗安想了想,他们毕竟是丐帮的人,不像二牛山的人,自己可以做主。于是对那些士兵道,“就按文军师说的办吧。” 十几个士兵用树枝和毯子做成担架,将三个人抬了起来,三万六千多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丐帮大营。 陆九和马迁等人出营千米,迎接卜罗安率众归来,但见如此浩大的兵马云集而来,心中疑惑,这满打满算两万人怎么就生出如此庞大的队伍来。等卜罗安c文君兰和原生等人上前,陆九见他们个个脸色显露不快神色,于是问道: “大军凯旋而归,几位怎么如此不快?” 卜罗安没等介绍情况,就转身指着示意陆九向自己身后看去,但见一队士兵当中,抬着三个担架,躺着三个人,陆九上前看到林三少c马若男和蓝颍分别躺在三个担架上,他摸摸林三少的脸,心中一惊,又看了看蓝颍,双目紧锁,也不做声。此时马迁已近在马若男身边,仔细查看一番,见妹妹脸上发紫,额头冰冷,气息已无,不仅悲恸道 “若男,你怎么了,你醒醒吧,三哥来看你了。” 陆九见马迁陷入失亲般的悲痛中,走过来,拉住马迁的手,用劲一捏,目光冷峻地盯着马迁,摇摇头。马迁似乎省悟,便收住喊叫,呆立马若男的担架前。 陆九转生走过来对卜罗安和文君兰说道: “三少是我的爱徒,自幼随我,二十多年,犹如儿子,如今遇难,尚且抬到我的帐中,念他少年英才未展,且由我请人做法三日,再行安葬。” 文君兰道:“蓝颍和马若男姑娘与林少主形影相随,情真情深,不若放置一起,算是有始有终。” 卜罗安见陆九说的恳切,上前问马迁: “马若男是你的妹妹,她的后事,得你做主,如今陆帮主有所安排,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迁道:“林三少和我妹妹形影相随,也只有安置在一起,了却他们前生心愿了。” 于是,众人将他们送入陆九的营帐,其他将士均由卜罗安c文君兰等人安置,分头忙碌。 陆九和马迁跟随抬担架的士兵,进了帮主大帐,将三人停放到地上,便让他们退了下去。 马迁道:“陆帮主方才提点在下,不知何意?” “这队伍中有人谋害我徒儿和两位姑娘,虽然手段高明,但也难免有漏洞显现,这等把戏瞒不得我老叫花子。” “这么说,他们几个人是被人做了手脚,并没有死?”马迁疑惑地问。 “这就是我要提醒你的,人没死,你没必要哭喊。”陆九道。 “当下我们想什么法子才能把他们救过来,我马迁听您的安排。” “我看这使毒之人必是银针教的,但他们裹挟在队伍中。目前他们在暗中,我们在明处,要揪出来,就得让他们露出马脚”。 陆九说完,拉开林三少的衣服,见背上果然有银针,便用手拔了出来,那针头有黑血。陆九便用解毒药丸喂入林三少口中。如此也救治马蓝二人一番。 目下需请附近道观的宗元道长前来做法,只有烦扰马寨主去一趟了。于是写了一个便条交于马迁。 马迁离开大营,行走里,来到一座道观,上写着白云观三个大字,马迁见观门虚掩,边推门进去,忽见前面几个白影闪过,藏于观内院中的罩壁后面。马迁警觉,抽出刀持刀前行几步,有几只银针嗖嗖飞来,在阳光下泛起白光点点,马迁翻身腾起躲过那银针,冲过罩壁,见有三个白衣女子持剑刺了过来,三人在院中展开打斗,那三位女子剑法了得,上下飞舞,犹如燕子轻快穿插,打的马迁一时只能全力招架,且站且退。 等退到道观大门处,忽然大门打开,又进来一群人来。 “吆,这银针教无处不在,连着世外道观也能找到。”说话的是韩展,他带领的正是那一伙中原刀客。几个人将马迁等人围起来,只在哪观看,也不说话。银针教的三位女子见中原武林的刀客聚集而来,也不恋战,虚晃几剑,跃然而起,飘过道观的墙头,走了。 马迁向众人道:“诸位高手,来此地有何贵干?” 韩展笑道:“这位侠士,善用金龙堡的马家刀法,莫非是那马金龙的后人?” “本人马迁,排行第二。”马迁自我介绍。 “吆,你是马家二少,看来我们没有白来。”韩展说着,手一挥,众人围上来,“捉个活的,我们拿他来换那马若男的人头。”韩展道。 马迁见来人与马家有恩怨,只能持刀招架,怎奈寡不敌众,很快被张立恒等人打到在地,绑了起来。 马迁被推到道观大殿,只见宗元道长被绑大殿柱子上,估计是银针教对他下了手,没来及刺杀,就被马迁赶到。 韩展命人解开宗元道长,施礼道:“在下韩展见过白云观道长。” “哦,你就是中原武林赫赫有名的韩戟的师弟,韩展?” “此人正是我的师兄。”韩展道。 “韩施主经过我观,可是为寻找一个人?”宗元道。 “正是,不光是我,还有这中原武林八大派的,都要寻仇此人。” “哈哈,既然路过我观,皆为有缘人,且请后房吃茶。”宗元说完,带众人从大殿后门出来到殿后的一房间,房间内干净整洁,陈设简单。 宗元提壶倒茶分与众人,坐下后说道: “江湖传言中原八大派掌门均被马金龙的女儿马若男炸死,如今几位寻仇,我倒要替马小姐说句公道话。” “道长此话怎讲?”韩展问道。 “杀害你们掌门的是银针教的李四娘,却不是马若男!” “哦,道长深居观中,只怕是道听途说而已。”韩展说道。 “我白云道长宗元从不打妄语,诸位若能在我这等上一个时辰,等邱千仇的徒弟杨柳一到,这件事便可解释得明白。” “既然道长要将此事解释明白,我们等也无妨。”说着,众人吃茶聊天,不再谈论此事。 一个时辰后,果然见杨柳和玉芝进来,玉芝手中多了一个婴儿。 “回到家啦,快看爷爷哦!”玉芝哄着孩子,走到宗元身边。宗元接过孩子,举了几下,逗得那小孩咯咯发笑。 韩展恭贺道:“哈哈,几月未见,杨大侠已然和玉女侠结婚生子,可喜可贺啊!” 杨柳向大家施礼道,“见过诸位狭义英雄,我杨柳拖了众人的福。” 宗元抱着孩子给大家介绍道:“诸位不知,玉芝乃本道女儿,在我出道前受人追杀,托付邱千仇大侠抚养,如今和仇大侠的儿子杨柳成婚生子,我宗元也祖上有光,亲人团聚了。” 众人听了,连连称好。 韩展问道:“只是,关于金龙堡的事情,听说杨大侠和玉侠女在场,且告诉我等,事情的经过如何。” “柳儿,你就将所见所闻如实告知他们吧!” 杨柳于是将自己在金龙堡如何见李四娘,如何观察到她们带银针教控制金龙堡,设计陷害中原武林各大帮主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说完,从怀中掏出李四娘传给银针教众弟子的密令信,传于众人查看。 “金龙堡马金龙曾救过我爹爹的命,我杨柳自然要帮助马若男,所以对金龙堡的事情,事事留心,为得是不让马若男陷入这个误会中受到诸位的诛杀。”杨柳说完这些,看着大家。 “哦,众人醒悟过来,原来当年金龙堡会武隐藏着如此惊天密谋。”众人纷纷说道,各个咬牙切齿。 韩展道:“如今银针教残余还在兴风做浪,我看我们应将这银针教彻底铲除,给众掌门和师兄弟报仇雪恨” 我等愿听韩前辈指挥,铲掉银针教余孽,一雪中原武林之耻。 韩展见马迁还在柱子上绑着,便走上前去,给他松了绑。“马少侠,我们受那银针教蛊惑,多有误会,还请见谅。” 马迁大声道:“感谢杨大侠道清这事情原委,给我妹妹还了清白,请受我一拜。”说完上前深深鞠躬感谢。 杨柳扶起他道:“你我两家本是世交,何必如此客气。” 马迁说完向宗元道长施礼道:“在下马迁见过道长,我这里有丐帮帮主陆九的书信一份,邀请道长去丐帮做法。” 宗元见马迁乃陆九所派,立即客气让座,接过书信认真读了一遍。 林三少在陆九照顾下缓缓醒了过来,正要起身,见师父在身边,轻轻按住他,说道:“你已经是死了的人,怎么能动,继续死下去吧。” 林三少狐疑地看着师父道:“我这在路边草丛中睡着,怎么一觉睡到这里了?” “你和两位姑娘均受银针教的毒针所伤,目前银针教潜入丐帮营中,真假难辨,我们只能将计就计。” “马小姐和蓝姑娘可有危险?”林三少担心地问道。 “他们和你一样,就在这屋中躺着,你放心吧,一会白云观的宗元道长来作法,你们可趁入棺之时,乔装跟随宗元离开。下葬之后,银针教必然会察验棺材,到那时,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净。” 林三少心里顿时明白了许多,心想,这一路来,银针教混在队伍中,自己怎么没有丝毫察觉。回想一番,想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便暗暗运功练习那护国刀刀决,想着如今只有和蓝颖合力才能操作这护国刀,一但二人其中一个受困,这护国刀就失去威力,看来得尽快破解这更多的刀决。 马若男和蓝颖醒来后,陆九将对林三少说的又对二人说了一番。蓝颖和马若男靠得近,她们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轻声聊着天。 “妹妹,告诉姐姐,结婚是不是很幸福。” “怎么,姐姐想嫁人了?” “我想着,这兵革马士的,不若早早找一个人嫁了,免得死了也没人疼爱。” “姐姐心里是要嫁给少哥哥吧?” “妹妹难道没这么想吗?” “呵呵,看来你我想的是一个人,你说这人又不能平分两半,我们该怎么办呀?” “我有一个办法,很管用,妹妹你信不。” “你说吧,怎么个办法。” “呵呵,我们呀,来个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出局,愿赌服输。” “呵呵,这个注意好,只怕姐姐没我运气好。” “哎,不过说来也可笑,你我甚至连那少哥哥的身世都没弄明白,就争着跟了去,只怕人家爹娘还不要呢,弄不好是个王爷什么的,你配得上,我可不配。” “姐姐说的也是,不如我俩就将这事情弄清楚再石头剪刀布不迟,反正你我无心这带兵打仗的事情,倒是有个事情可做。” “如此甚好,就这么定了嗬。” 马c蓝二人悄声嘀咕,林三少一句也没听清楚,这时帐外有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响起。陆九出门相迎。来人正是那宗元道人和中原武林一行,近三十人由马迁带来。 陆九见过宗元,笑道:“宗元大师别来无恙啊?” “哈哈,陆乞丐,你还是这么如意春风,不减当年侠义之风啊。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人?”宗元笑道。 陆九向那韩展等几十人一一见过,让大家到帐中落座。 “今日我请宗元大师来此,是为解丐帮之困,各位中原武林侠士来此,真是蓬勃生辉。”陆九说完,将自己所想如实向宗元等人说了出来。 “银针教是我等仇家,中原侠义之士志在铲除,如今丐帮要对付这银针教霍乱,我等定鼎力相助。”韩展听陆九说完,拍着胸脯说道。 “眼下,我们紧密配合,将这做法大戏演好,我看诸位就委屈一下,做我的施法徒弟,在这装装阵势,等那银针教主谋显身,便将他们一网打尽。”宗元说道。 “如此甚好,陆帮主且准备点酒肉来,我们兄弟先解个乏,保准将这戏法演得美伦美焕。” 陆九吩咐人去做了准备,宗元摆设了法台,点起香火,打坐其上,众人在大厅吃喝一番,便进入状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9、危机重重显真身 卜罗安等人集合将士,进行整编,此时丐帮竟然壮大到五万人,文君兰制定了军队整编方案,刘南柯等人选拔千哨领c百哨领c股领层级分明,管理竟然,又分设了保卫哨c炊事哨c勤杂哨c军械哨,做到有打仗的,有保障的,等这些整顿完毕,陆九为林三少做法的事情已过三日,下葬之日即安排到当天傍晚时分,文君兰稍有闲暇,不觉对林三少感到惋惜,心情沉重,竟然快乐不起来。奇怪的是,她发现卜罗安并不多问诸军整顿的情况,反倒对陆九请人做法的事情事事过问,时分关注。 下午时分,文君兰稍事休息,黄清河进来: “报告军师,今日排练水兵,练到一半被卜寨主叫停,并带这水兵去了她的营帐,小的便回来复命。” “既然卜寨主另有安排,你且休息,等他们回来再练,我倒有一事托付于你。” “文军师请讲,小的定全力办好。” “如今已进入隆冬,黄河水恐开始结冰,你可带一二人,每日去黄河边上,泛舟在河中上下游巡查一次。观察河水结冰情况,时刻关注水面上是否有异常变化,有无闲杂人等在打听黄河西岸的事情。若有情况,及时来报。” 黄清河领命出去了。文君兰来到了陆九的大营。但见满庭坐满人打坐诵经超度,法台边停放着三具简陋的白桦木棺材。 “文军师,这几日忙碌,今日有暇来此,想必军队整顿的事情已经完成了。”陆九问道。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只是这林少主等人的葬礼举办,只怕要要慎之又慎,这军中奸细密布。” 正说着,黄清河押着一个人进来。 “此人在军营附近转悠,似乎是个探子。” 文君兰见那人面黄肌瘦,相貌丑陋,眼皮有一块黑斑。便问道:“你是何方来人,为何在这军营外打探。” “大人误会,小的是良民,在这河边钓鱼,困了打了个盹,适才有狐狸吃鱼拖走了我的鱼干,带我跑进军营附近的草丛,故此在军营边搜索。被这大个子不由分说给抓来了。” “呵呵,黄青河,他可是有钓鱼的工具?”陆九问道。 “回帮主,这厮狡猾无边,使出钓鱼伎俩毫不含糊,我抓他时,他竟然说在营帐附近发现了黄金,骗我一不留神就被他跑了,再追回来,又说对面有十万大军正要渡河,他带有情报,跑的时候丢在岸上了,要我带他去找,如此折腾。” “哈哈,这分明是个泼皮无赖,赶他出去就是。”文君兰道。 陆九忽然喊道:“叫他留下,我有事他派得上用场”,说着上前指头一点,点了那人的穴道,脱了他的衣服换和林三少的衣服交换穿上,把他放入棺材之中,做了林三少的替身。 “黄昏时分就要下葬了,估计有人非得开棺看人,到时就让看这口棺材,我看这样可以保个万无一失。”陆九对文君兰说。 这时候宗元道长做法完毕,命众人用餐过后,便带大家要离开,林三少,马若男和蓝颍乔装混在众人之中,跟随宗元出了丐帮大营,宗元道长与众人作别,回了道观,林三少一行,和韩展一行人奔选好要下葬的乱坟岗走来,在附近一座沙丘后埋伏。 过了不久,便有一簇百余人的队伍簇拥三口棺材,吹吹打打,送了过来。陆九c卜罗安c马迁c文君兰c刘楠柯c赫百雄c原生等人各个出现在场。众人看着三口棺材放入墓穴,陆九将林三少的护国刀放入棺材之中,盖棺盖时,卜罗安上前扶着棺盖道: “林少主安息吧,我卜罗安对不住你,若有相欠来生再还。”说完后退。有士兵掩埋了棺材,众人焚烧纸钱,叩拜完毕,返回了。 文君兰会到大营,正要歇息,忽见陆九来探。 “文军师,我看这卜罗安有诈,我今天急急来找你,就是想和你了解军中之事,能否被她完全左右。”陆九凝重地说。 “我也看出了端倪,那卜罗安最近十分关心林三少的的事,很少过问军中之事,不过有一个人让我很为担忧。” “此人是谁?” “卜罗安去营救林少主时,安排了五个千哨带兵,回来后又带了原生,在收编叛军一万八千人时,又安排的六个千哨,现如今这十一个千哨都被她控制,基本是二牛山的山兵,其中有一个叫王玉龙的白面书生,被提拔为领将,和原生一起教练士兵,此人在军中十分活跃。他们掌控军队两万三千人。” “那我们掌控的军队有多少”陆九问。 “林三少在接管金龙堡的五千人,五个千哨和以下领兵都是林三少选的,丐帮原有近两万人马,是帮主你亲自统领的,算起来时是两万五千人在我们掌控之中。” “这样看来,如不采取特殊手段,等到真要剑拔弩张的时候,我们力量对等,必然会两败具伤,多年辛苦积累的这些军队会被损失殆尽。”陆九道。 “以我看,若卜罗安今夜带人寻林三少的假棺材,我们务必要将其就地解决,至于王玉龙可交由马迁将他控制在营帐中,待解决完卜罗安,一并收拾掉。”文君兰建议道。 “那就按军师吩咐的办,我先行安排到万无一失。” 林三少和韩展等人在乱坟岗后耐心等待,数九寒天,夜黑风高,竟然将一波人冻得瑟瑟发抖。等到月上中天,众人失去耐心,正要起身返回时,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借着月光看到,果然有五六十骑马人,各个青衣袍,蒙着面。韩展一眼看出这些人身形打扮和上次肖府遇到的一样,认定是银针教的。这些人到林三少的假墓牌处,带头一位命令大家将那三个坟冢抛开,打开棺材,取出那棺中的护国刀。同时马若男和蓝颍的假棺材也被抛开了,也是打开棺材,几个人一看大吃一惊。那带头的女的喊道:“不好,有诈,小心埋伏。” 这时韩展喊道:冲过去杀了他们!”说着自己带头冲上前去。林三少和二位姑娘并没有冲出去,待在哪里,冻的瑟瑟发抖,蓝颍和马若男双双紧抱着他,这乱坟岗也让马若男害怕,寸步不离林三少。 韩展等人和银针教的在月光下展开厮杀,刀剑相碰,发出阵阵脆响,张立恒使用浑厚气功,推倒了十几个青衣人,韩展终于露出了伸手,但见他手起掌到,所到之处,人翻马仰,按武林功夫排名韩展的武功不在陆九之下。但是在夜间,银针教致命的银针发挥着无比威猛的威力。 打斗中有四五个中原武林新主被银针扎中穴位,扑倒在地。 韩展盯准为首的蒙面女子,一个健步冲过去,使出流星八卦掌,整个人如影子般围着那女的转了起来,快得形成了一圈围墙,韩展伸掌击中那女子,揭开她的面纱,大为吃惊。 “卜寨主?” 但见那女的在韩展迟疑之时翻身跃起,向戈壁飞奔,韩展隔空一掌打出,那女子倒入血泊之中。 这时其他青衣人已经被中原武林新主们竞相杀去一半,另一半见大势不妙,转身逃跑,忽然眼前腾起一排士兵,接着后面围来几百士兵将他们围堵住,路两旁一排弓弩射出响箭将他们全部射杀。 林三少和马c蓝二女见韩展等将银针教灭于乱岗坟前,知道卜罗安或许卷入其中,便带着马若男和蓝颍朝白云观去。 宗元道长有意等林三少入观,早已准备好茶水果盘,明灯等待。命一徒弟在门口守候。 林三少见过宗元道长,杨柳和玉芝也过来了,蓝颍和马若男见玉芝怀抱一婴儿,便抢着要抱一抱,玉芝将孩子交到马若男手中,拉着蓝颍到一旁叙话。 林三少落座,和宗元道长边吃茶,边聊天。 “听闻大师精通各种经卷,这白云观藏经千部,大师研读经书造诣颇深,能否点拨三少一二。”林三少显倾慕之情,对宗元道。 “少帮主切莫高抬本道,中华博大,三教九流皆有智慧如经史子集。我宗元也是学学,觅求清心寡欲尔。” “大师莫要谦虚,对三少当前处境,给个明断,先谢过大师了。”说着起身鞠躬。 “哈哈,少帮主虚心有加,那我就抛砖引玉,说叨一二。不知少主对自己的身世可有了解?” “这,我委实没有听师傅说过。 “那我就从你的身世说起,少帮主本是西夏党项后裔,耶律家族的皇室子孙。” “这,难道真有其说,我在护国陵前曾梦到西夏护国将军李栗,他道明我是党项后裔。” “哈哈,说起这李栗,更是和你有渊源了,当年你爷爷也就是西夏末帝李睍,在夏献宗病危时被推举为帝。在位时已为西夏灭亡的前夕,曾拒降蒙古。右丞相高良惠及护国将军李栗积极抵抗蒙古,但无奈天意造化弄人,中兴府发生大地震,以致瘟疫肆虐,粮水短缺,军民死伤过半,西夏注定灭亡了。最后逼迫投降蒙古,不久成吉思汗病故,蒙军恐你爷爷有变,便将其杀害。他死后,广大夏民遭屠城杀戮,李将军护送你爷爷家眷出漠北,遭受围追堵截,你奶奶昭楠皇后被蒙军所掳,李栗护送你年幼的父亲李乾玉中途遇蒙军,只好将他托付丐帮,李栗独自回兴庆府,意欲救出你奶奶昭楠皇后,被蒙军所困,持护国刀杀出包围,入护国陵再未出世。” “哦,原来李将军与我家却又这么深的渊源,那后来我父亲c母亲又是怎么个情况?” “你父亲和丐帮帮主你师父陆九为同门师兄弟,当初抚养你父亲的是前帮主元道和尚,他是中原少林的俗家弟子,流落大漠,创立了塞上丐帮,赈灾救民,大有作为。后收你父亲为徒弟,等你父长大成人,遇到你母亲元显宗甘麻剌之女寿宁公主宁娜,二人相爱,几经破折,才安定下来,后来生下你,后因奸臣告密显宗,甘麻剌得知你父为党项后裔,派人追杀你父母,两人将你托付陆九,逃亡中你父被杀。” 宗元道长说到这里,抬头看看马若男和蓝颍等人,她们正在哄逗小孩,并没在意这边谈论,只有杨柳在一旁静心听着。便继续说道: “你母亲被马金龙藏于金龙堡,改名柳岚,后听到你父亲已死,正好马金龙丧妻,二人同病相恋,便结为夫妻,生下一女,便是马若男。” 林三少听到这里,脑袋轰的一响,不觉感到血液倒流,他安奈住情绪变化,说道: “原来若男是我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正是!”宗元郑重地说道。“你师父陆九让我说清你的身世,就是怕你和若男姑娘暧昧不清,酿成大错。” “那我母亲后来怎么样了?” “你母亲生下若男,抚养到十岁时,得病不幸身亡。葬于金龙堡后花园的陵园中。” 林三少沉思半晌,又问道: “依大师之见,我举旗反元,还是助元,都是错的?” “这世间本来没有对错,西夏灭亡乃是天意,如今我元皇也属良工尽藏,世道混乱,难付百姓疾苦之时,只怕民间反乱会重生,气数不远矣。少帮主举什么旗,帮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心安宁,能济世仓生,还百姓太平安宁的日子。” “大师之言,任三少醍醐灌顶,人间忠义,是要看谁德行天下。如今看来,这洪都海和头巾军熟轻熟重?” “洪都海乃藩王之乱,属于内乱,头巾军是民间起事,与元皇有着不可相容的冲突,为今两支力量都处于国势下行之时,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少帮主要有先见之明。三国时期,司马懿先辅后得,可谓藏其锋芒,尽其绵力,壮大实力,等的是时机。” 谈到这里,林三少明白了不少玄机,见宗元道长已显困意,便道: “今夜和大师一番聊天,收获颇多,时日不早,还请大师早些休息,我等先退下了。” 宗元起身让徒弟带他们到道观后院的厢房住下,几人便散了。 韩展带人灭了银针教前去验棺的弟子,命人将他所见的卜寨主绑了起来,押到了丐帮大营,进了营帐见陆九在等他们,便道: “陆帮主,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丐帮联盟的二牛山卜寨主,竟然是这件事情的主谋。被我绑来了。” “韩大侠怕是误会了,卜罗安目前就在营帐内吹箫,怎么会被你们绑了呢?” “啊,真有此事?” 这时只见马迁押着卜罗安走了进来,卜罗安手持玉箫,眼放怒光。 “陆九,我和你联军至此,刚刚发展壮大,没想到你过河拆桥,出此小人之策,加害于我。”卜罗安怒吼道。 喊完,只见张立恒又押上来一个卜罗安,那卜罗安嘴角挂着血渍,也不说话,站在哪里。 “你且莫要生气,你们究竟谁是真的卜罗安?”陆九问道。 两个卜罗安都向自己身上一指:“我才是卜罗安。” 众人目瞪口呆,没法确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0、风吹层峦兴武师 丐帮正在断那真假卜罗安之案。忽然有探子来报: “报告帮主,前方五里里开外有大军进犯,是头巾军,两万人马。” 陆九大惊:“将两个卜罗安押下去,交由刘楠柯将军仔细拷问。” 刘楠柯应声,将两个卜罗安押了。只见她们怒笑不已,其中一个喊道:“陆九,你现在身处困境,还不醒悟,洪都海的兵马马上就要渡江而来,和头巾军夹击,你丐帮危在旦夕,我卜罗安鞍前马后,你忘恩负义!” 刘楠柯抢行将两个卜罗安推了出去。 这时候,马迁押了王玉龙进来,王玉龙卓然而立,目不斜视,傲骨外露。 陆九道:“马寨主,如今卜罗安一案尚未处理,军中总兵需你来把持,这王玉龙当就地处决,一决后患。” 文君兰忽然道:“这王玉龙生性傲慢,虽然可恶,就地处决,怕是在大战在即时,有扰军心,不若和那卜罗安一起收押,待战后一并处理。” 马迁道:“对此军中二心之人,不能纵容。”说着举起刀来。 王玉龙见马迁要杀他,冷目相向道:“马寨主,我在二牛山长大,卜寨主临危收你,没想到你狼心狗肺,如今你灭了我二牛山,只怕也难挽回覆没之灾,我劝你看看外边。” 正说着,听闻帐外嘈杂声一片,陆九带众人出来一看,只见十几个千哨,带领上百号百哨和股领,站立帐外,举刀高喊: “放了卜寨主,放了王将军,大敌当前,同室操戈,陆帮主不义!” 陆九见这情景,一时难以应对,文君兰上前道:“此番帮主不好出面,你且退下,还是交由我和马迁来处理吧。” 陆九点头,转身退了回去,王玉龙向他一瞪眼,表示:你看吧,你是要火拼还是要太平。 马迁上前,大声道:“诸位,我是二牛山的二寨主,也是丐帮的将军,如今大家不要混淆视听,卜寨主目前只是因为有人顶替,难以分辨,也没有危险,众人听我号令,回去准备打仗吧!” “放了卜寨主,放了王将军,否则我们抵抗到底!”众人异口同声呼喊,没有丝毫让步。 文君兰见马迁在这帮人中并没有威信可言,也一筹莫展,她忽然想起林三少,心想这波人虽然为卜罗安挑选,但有多半是从石蓝泰之战中出来的,林三少的英名或许能起到作用。可是此时,林三少去了道观,不知何时能归,于是吩咐让赫百雄安排人快马去请林三少。 众人僵持在营帐前,文君兰道:“众将勿听谗言蛊惑,等林少主赶到,自然会个大家一个交代。” 王玉龙冷笑道:“你一介弱女,不懂人情世故,难平将士忧愤,做这军师真不知羞愧。” 文君兰被王玉龙骂的脸上无光,心里窝火,转身进了营帐。 天色尚好,大漠之上,青烟灰灰,断草残恒,尽显隆冬萧条,林三少骑马和蓝颍c马若男离开道观,一路飞奔。忽见前面有一丐帮骑兵赶来,近前才看清是赫百雄。 “林少主,军中告急,请回营解围吧!”赫百雄气喘吁吁的说。 “想必是你们处理卜寨主的案子不慎,引发了军中内讧吧?”林三少淡定地说。 “少主既然知道,当快马加鞭,晚了头巾军赶到,我们覆舟难收啊。”赫百雄着急的说。 “大敌当前,一将难求,既然卜寨主在军中提拔了这么多将领,都是人才,善待为妙,你且回去,就说我林三少以人头担保,绝不伤害正真的卜罗安,至于她的妹妹卜罗玉,此人好辨识,搜一搜她身上的银针,便可知道。”林三少说。 “哦,难不成这真假卜罗安是孪生姐妹。难怪如此迷惑。少主难道还不回营吗?”赫百雄惊讶地说。 “我这有一份书信,你回去交于文军师,他看后便知道如何处理。我要去会会头巾军的马青,你且速速返回。”林三少说罢,催马扬鞭,二女追随,扬长而去。 赫百雄悻悻而归,见到文君兰呈上书信,文君兰看了,眉头一皱,转而对陆九道: “少主的意思是,放了卜罗安姐妹,杀了王玉龙。” 陆九疑惑道“这是为何?” 文君兰道:“目前平息内乱,只能舍一保一,两个卜罗安其实是孪生姐妹,杀则双杀,留则双留,如今这罪过只能由王玉龙承担,就定他饶乱军心,暗安通洪都海的罪名。” “如此口说无凭,恐怕难以让那数百将士心中服帖。”陆九道。 “这个帮主不用担心,少主已经替我们做好了,王玉龙乃黄沙渡王满满的侄子,和王满满一直书信联络,暗通军情,如今这书信虽然被焚烧不留,但也有蛛丝马迹,可以抄抄他的营帐,找出一二。”文君兰自信地说。 “好,文军师你就安排可靠的人去查,只要有证据,我们便能将他就地处决。也给卜寨主留个后路。”陆九说完,叹息道:“我老了,难堪这丐帮之主,看来需要新立帮主了。” 文君兰安排黄信河带二百水兵,前去王玉龙营帐,挖地三尺,仔细搜查,终于在他的枕头里翻出了王满满给他的书信和接头暗语。便集合众将在营帐前。那些将士等了半天,不见林三少回来,各个暴躁不安,骂人连连。见陆九带众人出来,将王玉龙押在前面,脚烤枷锁都上上了,众人大乱,狂呼: “陆帮主不义,放了王将军!” 这时只见马迁带着真假卜罗安走了出来,卜罗安面色阴沉,满脸不满。众人见了,立即静了下来。 卜罗安走到王玉龙身边,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众将请看清他的面目,是我有眼无珠,此人私通叛将王满满,出卖军情,险些陷各位不义,今日事情真相大白,有此为证,说着将王满满写给王玉龙的书信公布。 一百多将士立即议论纷纷,集体抱拳道:“只要卜寨主安好,我等一切听卜寨主发落。” 马迁见众人态度已转,刀起头落,将王玉龙砍杀当场。 “众人听令,全军准备迎敌,各千哨在营帐集会商议”卜罗安传令道。 那些千哨上前,其余百哨以下退回去了。 众人回到大营,陆九双手恭立,向卜罗安道歉道: “本叫花子糊涂,差点让卜寨主蒙冤,还请卜寨主海涵。” “你这陆老头,原本侠义肝胆,怎么做起事来糊涂的很。”卜罗安说完,转身对马迁说,“将这卜罗玉绑了,我本没有她这个妹妹的。” 卜罗玉哭喊道:“姐姐,你好狠心呐,你我常年分离,我时刻挂念姐姐,小时候你对我百般忍让,好吃的好喝的,都留给我,这些亲情,我时刻没有忘记,如今我师父李四娘惨遭杀害,银针教复仇复兴大业落在我的肩上,姐姐你应该明白我的苦衷,怎么能忍心手足相残呢。” 文君兰上前拦住马迁,拉着卜罗玉的手道:“你放心吧,罗玉妹子,你是江湖中人,江湖虽大,大不过这千军万马,今天就由我做主,只要你今后不做危害百姓和伤天害理的事,我文君兰此时即可求情放了你。” 卜罗玉跪地抱拳感谢:“我卜罗安对天发誓,今后决不做危害百姓和伤天害理的事。” 文君兰搀起她,这时候韩展一伙人走进营帐。韩展大声说:“银针教,一个也不能放,设若你们丐帮轻饶他,我韩展的刀不会留她。” 卜罗安忽然冷笑道:“这里是丐帮大营,不容你一个外人参合意见,你的刀好用,就到营外去用吧。”说完,大声对马迁说:“马寨主,将这一伙人给我请出去。” 韩展见卜罗安对自己不客气,于是抱拳对陆九道:“丐侠,既然你们帮中明暗不分,我韩展只有告辞了。”说完带领中武林英豪,骂骂咧咧向出走,经过卜罗玉,冷笑一声:“银针教主,我在外边等你出来,决不留你全尸。” 卜罗玉看着韩展的身影,心中打了个寒颤。陆九目送韩展离去,没有发言。 林三少骑马沿着古道行走,马若男骑马靠近他,问道:“少哥哥,昨夜你和那宗元大师聊的开心,都说了些什么,这一大早赶路心事重重的。” 林三少感到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难以给马若男讲,心想,还是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告诉她吧。就随口说道: “我们说的多是天下形势的事情。也没谈及别的。” 蓝颖接口道:“我听到他们说了少哥哥的身世,而且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噢,我就说他怎么心神不安,难道是知道自己的来由了,我怎么就错过了呢,说说看,你是哪个王室子孙。”马若男埋怨地说。 “这,这有什么说的,我是党项后裔而已,这祖先早已被屠杀殆尽。”林三少只能接着说说,搪塞一下。 “党项,我就说嘛,我怎么就和少哥哥这么投缘,我也是半个党项人。”马若男骄傲地说。 “哦,”林三少心中一惊,难道马若男知道她母亲的身世。于是拐弯问道:“你母亲是党项人吧,可有给你留下什么信物” “恩,正是,母亲是党项人,她人美,能歌善舞,会琴棋书画,也能骑马射箭,小时候她常带我去西夏王陵附近玩,他对哪里很有感情,所以我怀疑她是西夏王室的人。”说完,手伸袍里从腰间解下一攒狼牙坠,下坠一白玉和一个手编的字结,递给林三少。 林三少拿那狼牙坠仔细观察,发现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马若兰笑着说:“这是我娘临死前给我的,说让我找到另一个狼牙坠,要认他做哥哥。” 蓝颖惊奇地伸手从林三少手中拿过那坠,把玩几下。笑着道:“姐姐,恐怕往后你得叫我哥哥了。” 马若男回头,见蓝颖手中提两个一模一样的坠。大为惊奇:“妹妹,你怎么有这坠儿,莫非是哈尔律给你的” 蓝颖咯咯一笑:“我说姐姐没我运气好,这是个秘密,不过这坠不是哈儿律的,且是姐姐的哥哥的,一点不假。” 马若男见林三少神情紧张,似乎看出点端倪,心里咯噔一下:“少哥哥,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三少见这事巧在一起,只能如实回答了。正要开口,只见蓝颖将一只狼牙坠还给马若男,一只揣于怀中。看着马若男说:“姐姐,你还是别着急知道这些来历吧,等晚上我单独说给你。” 马若男隐隐觉得,林三少似乎就是那狼牙坠的主人,如此看来,他就是自己的哥哥,马若男想,我真不希望他是亲人,这段刻骨铭心的情感难道是一种血缘的作祟,她难以接受,也绝不相信,世间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她安慰自己,也不想知道原委。 这时候,他们已经看到迎面走来的头巾军。林三少振奋一下精神,对马若男说:“男妹妹,说服马青的事,你可要多用心喽,我看你这哥哥还是很疼爱你的。” 说话间,头巾军一小头领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大军前行,还赶敢挡在道前。” “在下林三少,我要见你们头领马青。”林三少轻蔑地回答他。 “大胆林三少,我们堂主正要去捉拿你,没想到你自己送命来了。”那小头领见是敌军首领林三少独只身带些女眷经过,心里立即产生立功表现的想头,喊一声:“有丐帮少主林三少在此,弟兄们,捉了他。” 那些头巾军前面的士兵便一哄围了上来。 林三少在马上持刀喊道:“大胆,你们连马堂主的妹妹也敢抓吗?” 马青骑高头大马在队伍中,见先锋军停下了,便命身边的护卫前去查看。马青身边有三十护卫,借为收纳的民间江湖落难英杰,还有三百骑兵,都是他一手操练,紧随其身的,这些人各个鞍前马后,誓死效忠。那些护卫军中,最有胆略的叫秦勇,玄门出身,善占卜谋划,人送外号雪狐狸。最勇猛的叫胡巴,屠夫出身,使流星锤,力大无穷,自封外号胡一锤。最狡诈的叫罗三,镖师出身,使勾连抢,曾为银川马家镖局总镖师,马家败落后,投奔须弥会,后跟随马青。人送外号塞上银枪王。这三人与马青歃血结拜,俗称头巾四哥。大哥为马青,二哥秦勇,三哥胡巴,四个罗三,其余人等基本是这四哥从江湖上结实和聚集的朋友。头巾军出道期间,这些人四处招兵买马,大力筹集钱粮聚义月亮上,一年之中就壮大为二万人马,此时月亮山荒芜贫瘠,这些人难以立足,便寻大漠意图黄沙渡肥沃之地,扎住脚跟。 马青此番出师,也是受了洪都海的邀请,赠送粮万担,饷银万两,并承诺只要灭了丐帮,黄沙渡西安,任由其发展壮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1、一诺千金招英雄 一会儿,护卫来报:“报堂主,前面来三人,一男两两女,一女自称马若男,要见堂主。” “哦,这林三少不请自来,还真有胆量,只是我这妹妹夹杂中间,委实不好处理。”马青说着,催马前去,三哥们紧随其后。 “哈哈,丐帮少主,今日当在我这马前,是要讨说法吗”马青见到林三少,张口就说。 “马堂主,我今日是专程来见你,还有你的妹妹马若男,我的妹妹蓝颍,你不会拒人千里吧。”林三少微笑着说。 “哪里哪里,林少主来见,我马青自是欢迎,只是这行军途中,难以接待啊,林少主还是请回吧,我们战场见如何?” “我知道马堂主开进黄沙渡,是要联合洪都海灭掉我丐帮,但是马堂主想过没,唇亡齿寒,以你之力还不足以和洪都海相抗,马堂主难不成要投诚洪都海?” “哈哈,林少主误会了,我马青要的是黄沙渡这个地盘,至于谁和我合作,都是为这个前提的。洪都海再强,只要黄沙渡归我,这个生意我还是要做的。” “看来,马堂主还需我林三少慢慢开导一番,如若看得起,请借一步说话。”林三少说完,调转马头,向前跑出百米。 马青见林三少有话要说,也不回避,催马跟了过去,三兄弟见远远勒马站在后面,随时准备冲出去。 见马青跟来,林三少下马拱手道:“马堂主请受我一拜。” 马青也不下马,哈哈一笑:“林少主,听说你满脑子花花肠子,我可不要这些俗礼,有话你就直说吧。” 林三少坦言道:”时值冬日,这黄沙渡上有了溜冰,丐帮业已无力攻占黄沙渡,如若马堂主势要必得,我林三少想和你约法三章,让出争夺黄沙渡,再退兵三十里,你我策应,共同对付洪都海。” “哈哈,如此小儿游戏,亏得你林三少说得出口,你丐帮五万人马驻扎三十里外,随时可以吃掉我头巾军,如何助我?”马青摇头道。 “但是,马堂主想过没有,设若你联合洪都海灭了丐帮,那洪都海断然不会把黄沙渡让出来,你还不是做了替嫁的喜娘,丢了身子,送了人嘛。”林三少笑着回答。 “这是我和洪都海的事,既然我肯插手,自然有我的道理。”马青还是执意不改。 林三少见马青难以说动,就哈哈大笑道:“我知道,马堂主粮饷紧张,拿了洪都海万担军粮,万两银子,这个交易自然够你一年的富足,但是,你要掣肘其下,以我看来,你收了他的钱粮算是天上的馅饼,我丐帮也能以同样的价码买你个中立,这样你两面渔利,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马若男是你的妹妹,马迁是你的弟弟,我们联盟也就是你们兄妹联盟,若此情形,想来马堂主不是不知道,不是没考虑过。” “哈哈,林三少,你果然舌如巧簧,不过你说的都是实情,但是,我二哥马迁,我妹马若男并非你丐帮的核心人物,他们的前途你林三少也做不了主,我且不能把自己的心血挂在这两颗不高的树上吧。” 林三少见马青还是不动心,便使出最后一张底牌:“我说马堂主,如若你在乎这点,我林三少倒是看得轻,如若你果真有胸襟干一番大事情,我林三少能成全你,我们丐帮五万兵马请一贤主未尝不可。” “哦,此话倒是好听,不过我依然没法评判你林三少的诚意。”马青诡秘地一笑说道。 “我道有个任你安心的方法,我身边的两个女子,一个是你妹妹,一个是我的挚爱,我全悉留你身边,加上我林三少,只要你保护好她们,你囚困我都可以,我可以书信丐帮,让他们打开营帐,欢迎你们。”林三少诚恳地说。 “好,如此甚好,我马青就信你一回,但是我说到做到,你林三少也只有委屈求全了。”说着回身招手,三兄弟策马过来。 “把林三少给我绑了!”马青一喊。 秦勇从腰间抖开绳索,三下五除二将林三少困成了个粽子。马若男和蓝颍看见,催马过来。 “三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你难道也不看妹妹我的面子吗?”马若男急切地说。 “哈哈,这是我自愿让他绑的,若男妹妹,你就按我的意思,跟随你三哥,我们回营吧。”林三少笑着对马若男说。 “那我怎么办?”蓝颍也急了。 “按照林少主的意思,蓝颍姑娘只能做我的压堂妇人了。”马青奸笑地说。 “哥哥你无耻,怎么能对我的妹妹说这样的话。”马若男怪罪道。 “马堂主只是吓唬蓝颍,再说了,他也不至于抢占我的新娘。”林三少笑着对马若男说。 “你,你也是满足洪话。”马若男满脸羞红,转身对蓝颍说,“我们走吧,不理这些污浊之人了。” 蓝颍笑了笑说:“姐姐何必认真,既然马堂主绑了少哥哥,那也请把我绑了吧,我陪他。” 马青笑着道:“哪里的话,妹妹请带蓝颍回到队伍中,我们这就出发。” 三弟兄策马过来,抱拳对马若男和蓝颍说,“二位姑娘,请吧。” 马若男无奈,只好跟随他们进入队伍中,被三兄弟监护,号令部队向前出发。 卜罗安重归丐帮,掌管军事大事,陆九虽是帮主,但在军事上,没有策略,只能依卜罗安和文君兰的安排。众将士听令二女,军中大小事无不过问卜罗安。 此时,头巾军已开道营帐前,卜罗安仓忙应对,文君兰建议先派人言和,卜罗安认为,来犯人马两万,不必惧怕。便吩咐马迁c赫百雄c刘楠柯各带一万人马,组成个子阵,准备三路包抄。文君兰见她意断心决,便不在劝言。只命黄清和带二百水兵,埋伏黄河岸边,注意洪都海的渡河来犯。 卜罗安亲自出营督战,见马青大军距丐帮大营一里时,扎营不进,也不出战。众将士列阵营前,天气寒冷,苦不堪言。这时,有使者送来一封书信,这信是林三少写的。大意是头巾军来犯事小,洪都海渡河事大,要丐帮上下统一思想,与头巾军联盟,共抗洪都海,甚至提出丐帮的指挥大权可交由马青负责。如此对卜罗安来说,简直是将自己辛苦拼出来的军队拱手送于他人。不但不同意,还勃然大怒,对众将说道,往后林三少死活,不再受丐帮关照,一心团结抗击头巾军。 马青见信使回来,头发被剃,带来书信中,全是侮辱咒骂的言辞,心中大怒,命人将林三少押了上来,甩手给他看那书信。 林三少读完,叹息道:“卜罗安呐,卜罗安,我本有心留你活路,看来你野心不改,我林三少也没法挽救你了。”于是对马青道:“看来丐帮目前在卜罗安一人控制中,要破这个局,马堂主还得听我一次。” 马青道:“看来你林三少也没掌控丐帮的实力,我若听你的,又能怎样?” 林三少上前对马青耳语一番,马青听了大笑:“好一个林三少,真是杀人不用刀啊。”笑完命人将林三少押了下去。 马青待林三少下去,修书一份,派给王满满送去。送信之人行至黄河岸边,被黄清和逮了个正着,押回来见文君兰。她看了那信中大意是。头巾军已初战告捷,活捉了前来阻击的林三少等人,接下来要攻丐帮大营,须出兵五万在晚辰时发起进攻。 文君兰看完,思考半响,便将信原封交于信使,自己又修书一份,密封了,叫信使带上,回来时交给林三少。 文君兰回到陆九大帐商议道:“头巾军五万人将趁夜来犯,我们如何应对” 陆九道:“那我们只有分兵抗击了,黄河西岸须重点布防。” “但是卜寨主已经安排三万人抗击头巾军,余下二万人,恐怕难以阻止王满满五万人。” “我看我们得去见见卜寨主。”陆九说完,带文君兰来到卜罗安帐中。 卜罗安道“陆帮主可教出了个好徒弟,竟然要将我五万人马拱手交于头巾军的马青,这马青是马若男的哥哥,马迁也是马若男的哥哥,如此是要将我们这五万人都交于马家,重振当人金龙堡啊。” 陆九道:“这三少被马青困住,这书信未必可信,说不定是威逼所致,现如今,王满满的叛军要连夜渡河来犯,如此我们腹背受敌,该如何是好?” 卜罗安面显难色,一时没有好的办法,便问道:“文军师有无破敌之策?” “这王满满是虎狼之师,如果真过来五万人,我们恐怕根本无法获胜,如今只有依靠黄河之水,出全军拒王满满于河上。”文君兰道。 “那头巾军怎么办?”卜罗安疑惑地问。 “头巾军表面打着坐收渔利的幌子,但实质忌惮的是王满满,因此在我们开展之际,绝对不会出兵,即便出兵,我们也可以挥师东进,将头巾军留于西岸。”文君兰道。 “但这黄河水涛涛,我五万人如何瞬息渡的过去,依我看,我们现在就主动出击,先消灭马迁两万人,再打击来援的王满满。”卜罗安道。 “卜寨主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如果打头巾军,我们一个时辰内能拿下,自然是好事,但这也是一步险棋,恰恰王满满渡江的机会。” 这时候黄清和冲了进来:“报告,黄河对岸已经有了动静,王满满的军队出动了。” 卜罗安大惊:“啊!怎生来的这么快!” 文君兰镇定地说:“我看卜寨主还是迅速决断吧,命我营中出动四万人,沿河拒敌,留一万人与头巾军周旋,守而不打,等河岸战事一定,回头一举拿下头巾军。” “如此看来,只有这样了。”卜罗安无奈地说道。 遂命调遣马迁c赫百雄c刘楠柯率军向黄河西岸布兵,陆九带一万人同发,文君兰督军,统帅指挥。卜罗安自己留一万人与头巾军对峙。 众人集结兵马,浩浩荡荡开到黄河西岸,文君兰在黄河边感受寒冷刺骨的凉风,见对岸几百艘船只集结,天色已经黑暗,那边灯火通明,她暗下决心,便叫黄清和过来,问道。 “你那二百水兵水性如何?” “回军师,各个是水鸭子” “这冬日寒冷,水面飘着冰块,你们敢不敢下水?” “这个毫不含糊,我训练这二百水军,各个有冬泳的本事,冰水下十分钟不在话下。另外我还想出了个办法,已经在这水下做好暗锚,几百块大石头绑了绳索,如果敌船过来,我们钻透船底,绑了绳索,那船进水,会下沉,开进会被拴住,保准他们慢慢沉入河底。” “如此甚好,他王满满赌的是马青出兵牵制我们西安抗拒,我文君兰赌的也是马青拒不出手,如今这胜负就在这一赌之下!”说完,又对黄清和说道:“你们的任务是等敌船靠近,潜入水中,将这二百只船只困死水面,我派一千士兵在河岸拉上绳索,生上碳火,打起帐篷,助你们平安。” 黄清和领命去了。 文君兰又叫来刘楠柯,赫百雄和马迁,交代道:“河岸之战,敌军上岸之前,我们兵器无法发挥作用,唯一可以拒敌的是弓弩,因此要集中要点,弓弩射击,另外在河岸插满草靶,船上一些士兵的服装,一是作为掩体,二是用收纳敌兵的剪枝。如若敌军船只也有草靶,就用火弹烧了他们。我看你们分工阻击,刘将军负责箭杀,赫将军负责火攻,马迁负责杀掉上岸的敌军,陆帮助带一万人埋伏在河岸五百米外,根据敌情机动出击。” 夜风清冽,众人紧锣密鼓的准备迎敌。 马青见丐帮大营前的士兵已经出动去了黄河沿岸,正要组织攻击丐帮大营,马若男走了进来: “三哥此时出兵,却是很好的时机,但依妹妹看你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此话怎讲,林三少给我献上一计,你又来给我献策,哈哈看来我妹妹也不是安分的女孩。”马青笑着说。 “三哥还是举兵前去黄河西岸吧,你埋伏其中,待卜罗安追赶过来,回头可拿下她,这样你牵引她比她拒守你来的方便。” “哦,没成想我这妹妹跟了林三少也学了不少花花肠子,依你看那留在营中的肯定是卜罗安了?”马青笑着问。 “三哥请看”卜罗安手中拿着一根箭头,箭上有书信一封,写道: 卜罗安一万人拒守营中,其余四万人沿黄河西岸抗击王满满五万兵。 “这是何人送来的情报?”这是林三少安排的人,随时给我发丐帮营中的情况。 “哈哈,好一个林三少,竟然绑在我军中,还能指挥战斗,真不敢小瞧此人。这么说妹妹的计谋,又是出自那林三少之口了?” 马若男笑着说:“我一介女子哪里懂得这些,哥哥还是听了他的吧,这林三少用兵向来都是兵不血刃,降服千军,你如果要壮大自己,就不要血拼。” 马青笑着说:“如此看来,我按他的计谋,确实可以一箭双雕,既可以圆了洪都海交给我牵制西岸丐帮帮助王满满西渡的任务,又可消灭卜罗安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山贼。” 马若男道:“话我给你带到了,怎么做是你的事,妹妹就先告辞了。”说完,姗姗而去。蓝颍在营帐外等她,两人噗嗤一笑。 蓝颍道:“你这哥哥也并非不听你的话,少哥哥还真是机智多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2、河浪滔滔扼腕恨 蓝颍夸林三少时,表露无限的自豪感,马若男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蓝颍。 “妹妹不是要告诉我一件事么,此处就你和我,别无他人,不妨说来我听听。” “姐姐如此迫切想知道,我是担心你承受不起这打击。”蓝颍关切地说。 “我历经多少风雨,还有什么打击能伤害到我啊。”马若男幽幽地说,见军营中有几颗沙枣树,树上坠着密密麻麻的沙枣,便伸手摘下几颗,拿一个喂到蓝颍的嘴里。 “嘻嘻,这东西也能吃啊?”蓝颍笑着说。 “儿时,我经常和母亲采沙枣吃,冬季沙枣干瘪,但皮里面的粉末,十分的甘甜。”说着自己也喂几颗到嘴里。 “姐姐身上有没有少哥哥给你的东西?”马若男忽然记得,在大漠遇难时自己曾拿到林三少的一个狼牙坠,一时间装了起来,没有理睬,此时想起,便顿脚道:“是呀,在金龙堡时,我们在沙漠中寻你,少哥哥曾给我展示了一个狼牙坠,当时情形之下我还以为是在打斗中少哥哥捡到的呢,装入衣服兜中,没再掏出过。” “既然姐姐曾见过这坠,还有什么疑问?”蓝颍道。 “你先别问我,回答我,这坠本是在我身上,怎么会到你手里的?”马若男急了。 “姐姐你记不得了,在石蓝泰你傻傻的,什么都给我,我还以为你给我这个是留做纪念呢。”蓝颍说着,将那坠还给了马若男。 “马若男拿着坠,掏出自己的那个,两个成色有别,但仔细端详发现,坠下的字确是西夏文,辨别不出是什么字,但似乎与男女有关。”马若男看着坠,呆了。 “我就说了,姐姐会接受不了的。”蓝颍拉着马若男的手,回往住处。 “妹妹,这是造化弄人,给我开了个大笑话,如此看来,你真的赢了。”马若男痛惜的对蓝颍说。 “这样也未尝不是什么好事,姐姐和少哥哥情感很深,即便是兄妹,也和别的兄妹不同,往后有这样一个哥哥关照,也是你生来的幸福。”蓝颍宽慰道。 “这么说,那晚宗元道长的话你都听到了?”马若男微微悲伤地问。 “听到了,我生来眼尖耳聪,能听到百米之外蛇行的声音。那晚宗元道长,说了少哥哥的身世,也说道到了你和他的关系。少哥哥是大夏国皇家室血脉,姐姐却是当今大元皇室血脉,而我又是后金与宋皇室血统,我们在这乱世相逢,也是缘分呐。” 马若男见蓝颍说出了这些,心里还是苦不堪言,她默默回忆自己的情感之路,李云青中途反目,林三少又是自己的哥哥,还有那唐乔生,却是自己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自己从小就不相识,阴差阳错,真是足够的烦乱。她想了想,此生不嫁也罢,青峰孤灯,也可了却这乱世纷呈,想到这里,心里平静了许多。 蓝颍和马若男静静地走过一排营帐,忽然两人同事停住了,但听营帐中有人争吵。 “你们这些饭桶,林三少不除,丐帮永远是我们的心头大患,以我看,收丐帮就得让他群龙无首。大哥詹前顾后,是因为有若男妹妹在,他不想让他伤心。我们哪有这种顾虑,先杀了他,来个先斩后奏,生米熟饭,也给大哥留了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二弟有所不知,这林三少在,丐帮就能控制,现在杀了他,丐帮乱了,只怕四散,我们又捞不到什么,目前大哥缺的是人,难以和洪都海驻守黄沙渡的王满满抗衡。” “哎,我说你们,吵吵有什么用,还不如让老二占一卜,该去该留,那卦象上说的明白。” “对对对,别吵吵,来占一卜。” 听得里面悉悉索索的摇签声,一会又有人道:“二哥,这卦象是什么语言?” “卦签为,卧龙藏虎,上上大吉,凤鸟鸾巢” “二哥别读了,你就直接说箴语吧。” “此卦看来,目前林三少并无危害,而且会给我们带来稳固的条件,这完事顺利,林三少不能死,死了这吉像就破了。” “啊,怎么会这样。走,我们找大哥说说,看他是什么想法。” 蓝颍和马若男听他们要出来,便匆匆离开,等回到营帐,蓝颍安奈不住内心的担忧,就对马若男说,我们还是去看看少哥哥吧,告诉他也好有个防备。 马若男也正想看看林三少,便随蓝颍到不远处的一个营帐来,那帐外围着士兵,见马若男过来,也不阻拦,任她二人进去。只见林三少双膝盘坐,手被束缚在后面,但他任然在闭目用功,练习心法。 蓝颍轻轻咳嗽一声,林三少醒了,看到马若男和蓝颍,十分高兴,让她们坐在自己身边的草垫子铺上,笑着问: “你们这是来探监吗?” “这监狱才不会这样呢,只是少哥哥双手束缚,没有自由,也苦了你了。”蓝颍疼惜的说道。 “少哥哥,刚才我们听那营帐中吵着讨论是否杀你,看来这马青的弟兄多有对你不满,而且还提出先斩后奏的想法,却被一个算卦的一卦算过去了。”马若男认真地对林三少说。 “这算卦的是雪狐秦勇,此人足智多谋,借以占卜隐藏智慧,并不是卦象说要留我,而是他要留我,此人精通玄学,素以修德,养亲民为己任,自然少了杀戮之心。”林三少平静地说。 “这么说,少哥哥是没有危险了?”蓝颍急切地问道。 “有,目前要杀我的人是王满满,如果王满满渡河成功,丐帮败了,马青为求自保,肯定会杀了我献出人头。”林三少道。 “啊,那还是有危险,不若我们放开你,咱们三人逃出去吧。”蓝颍担忧地说道。 “我这一逃,不要紧,头巾军一但反目,必然出击丐帮,你想他们前后配合,丐帮必败无疑,如果丐帮那么多人遭到屠杀,我林三少一个人的命能换回来吗。” “哎,你们这玩的怎么都是玩不起的赌博啊。拿命赌,能有几条命呢。”马若男轻声说。 “我有九条命,命大着呢,你们俩与其替我担心,还不如好好睡一觉,乖乖地呆着呢。”林三少笑着说,诡秘的看看蓝c马二人。他发现马若男用幽怨的目光看着自己。 “少哥哥,你还是认了吧,我都知道了,你是我哥哥,你就别藏着了,蓝颍都告诉我了,我决定将这个秘密也告诉三哥,毕竟我们都是兄妹,虽然和你没有血缘,但也是不能不为我着想的。”马若男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他忽然在林三少面前多了几分拘束和难于言状的羞涩。 林三少看着帐篷内幽暗的灯光,那情景犹如在护国陵之中。他慢慢抬头,仔细端详了马若男一会,设若她长相和自己的母亲相似,至少这位生育自己而从未见面的母亲,也有这样一幅相似的面孔。c 马若男抬头见林三少看着自己,心里似有不安,但还是问道:“你看着我想什么呢?” “妹妹,我是想起了母亲,我孤独而来,除了师父陆九,儿时基本上没见到过亲人,我想,母亲会不会和你的长相一样呢,那样的话,至少我看到你,就能在脑中描摹出她的形象来。” “少哥哥,实话告诉你,母亲和我长的十分相像,那唐门的唐乔生就有她的画像,非常逼真,往后有机会,你可以看到她的。”马若男说道。 “哦,如此甚好,往后你一定要带我到唐公子哪里讨要那副画,让我仔细看看。”马若男见林三少十分感兴趣,心想,设若我再陪他去要画,难免又遭受那唐乔生的纠缠,还是等日后少哥哥你自己去吧。心里这么想,嘴上并没说出来。 这时候,门外的士兵进来,诸位,部队要拔营出发了,还请收拾物品随我们出军吧。 “这部队是要去哪呢?”马若男问道。 “向东进发,去黄河西岸。”那小头领道。 “哦,这样啊。”马若男c蓝颍和林三少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点头。三个人站起来,跟随那头领和一伙押送林三少的士兵,踏上东行之路。 文君兰指挥众军,严密把持黄河西岸,这时候王满满还不出动,文君兰见将士等的急切,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喊来传令兵,拿了自己的令旗,告诉他:“你到陆帮助哪里,让他鸣几响火炮,点起火把,组织一万人分两拨互相对练,喊出空号,模拟杀伐,越是演得激烈越好,我们乘头巾军未到之前要诱惑王满满渡江。” 那传令兵出发不久,果然大军后面,几声炮响,火光顿起,杀声呼喊声来回飘荡。此时再看对岸,船只动了,那些船只并不掌灯,但水面的映出的火光,能看到船只快速前进的影子,那些传船密密匝匝,连成一片,一公里开外展开了,向岸边推进,临近西岸三百米处,一阵火箭雨点一样的射了过来。文君兰早已命人将河边的芦苇砍掉,扎成草把子,在河水中浸泡半日,此时那些草把子矗立岸边,犹若箭囊般收了火箭,也熄了火。 船上看到火箭并未燃烧,感到蹊跷,船只停了下来。 文君兰心想,这王满满用兵果然小心谨慎,遂命黄清河率领二百水兵,潜入河中,游了过去,那河岸并不宽,一千来米,水兵前游过二百米,船上发现水中有人,便压低弓弩,朝水面射箭,黄清河立即吹一口哨,众人扎入水中,前窜一百米到了船只底下,用木钻钻透船底,绑上绳索,潜入水底,回游百米,摸到水底预埋好的绳索,死死的绑住了船只,黄清河和众水兵快速潜水游了回来。上岸来,众人冻的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有岸边的士兵为他们披上衣服,抬着他们到营帐内烤火取暖。黄清河第一次执行任务,如此完美,心里乐的开了花,众人围着他各个笑道。 “黄教头不善言谈,这打仗还真不含糊啊!” 文君兰见水兵上岸,便命马迁传令弓弩伺候,只见万箭齐发,射向河中的船只。 这王满满久居黄沙渡,十分熟悉水战,也早有防备,他已命人每只船用牛皮封幔船的两侧,遇到箭射,摆动船头,那箭便擦牛皮而走,犹如射在鼓上,起不到杀伤作用。 文君兰见射出去的箭,渺然虚无,没有杀伤效果,立即命令停止射击。她急急到黄清河休息的地方,见他们正热闹交谈,便喊了一声: “休息好,还有任务,你们正装待命,黄清河何在?” 黄清河见文君兰着急找自己,便一个健步窜了过来:“军师,黄清河在此。” 文君兰道:“我问你,敌船用什么抵挡,怎么箭发虚无,没有杀伤力。” “我随你岸边一看便知。”黄清河和文君兰在岸边仔细观察,黄清河忽然拍手道:“有了,这厮使用湿牛皮包幔,箭射不透。” “可有破解之法。”文君兰急切地问。 “有有,这个难不到我黄清河,我记得咱们器械兵前些日子造了不少炸药弹,将这轻巧的炸药弹系在箭上,第一排波挂弹,第二波紧随射火箭,如此炸药炸到船上,即便有牛皮也会被炸飞,而起牛皮的弹力也会伤人,等炸开了,火箭烧到船只,不愁破解他们。” “如此,我们来就来尝试一番。”文君兰说完,传来马迁和刘楠柯,让按黄清河的办法做箭射击,经过一番准备,那些弹箭,火箭齐发,上万枝箭射了过去,但见轰隆隆,一阵爆炸声后,那些火箭落到船只上,船上打乱。 王满满的指挥互传命令,将船只撤回,谁知走了十米,那些船死活摇不动,王满满在中央大船上指挥,见此情景,大惊。这时,西岸又赫赫百雄指挥,近万人,乘着木筏,手持铁叉,撑船冲了过去,等到传边,那火箭停了,众人在爬上传去,一阵砍杀,船上的叛军纷纷跳水,留在船上的除被炸死的,被射死的,剩下的失去了战斗力,又被砍杀一半。王满满见大势以去,便跳下指挥船,从船上扔下几个羊皮伐子,命随从划上对岸,遁逃在茫茫夜色中。文君兰此时传令,全体渡江,上传追杀。 这时候,二百水兵撑着伐子,来回渡人,三万精兵,不足一个时辰就渡上船只,众人齐力扑灭船火,见那船底已经缓缓下沉,文君兰命人砍断拉绳,黄清河安排水兵用模板和棉布封住每个船只底下的漏洞,上船的人用帽子将水泼出船舷,那些船慢慢恢复行动,开向东岸。众人上岸集合,沿着东岸,疾驰,冲到黄沙渡口马头,这是马头已经空虚,只有三两千守兵,被大军包抄,各个举手投降。文君兰鸣金收兵,赫百雄c刘楠柯c马迁各自集合军队,点兵点将,伤残无几,俘虏敌军两万多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3、虎盘龙居千兵折 西岸这边,马青等人率头巾军逼近河岸,见河上火光冲天,战斗激烈,正要下令从后面偷袭丐帮,忽见探兵来报,卜罗安已经率众丐帮士兵追了过来,马青立即传令掉头应敌,两军展开厮杀,正在激烈时,忽然背后杀声阵起,原来丐帮三万人马已经渡江成功,陆九见头巾军来犯,率伏兵冲了出去,杀了回去。卜罗安与陆九合击,两万人对两万人,马青杀的眼红,命骑兵冲出去,擒住卜罗安。胡一锤流星锤轮起,带一那波骑兵冲杀到卜罗安这边。马青带罗三杀向陆九这边。两面对战,背靠背,来回拉锯。 林三少乘乱和蓝颍c马若男抢了两只马,夹马杀出一条血路,沿河岸向北奔黄沙渡口而去。 卜罗安见敌阵中冲出一员虎将,命众人围杀,自己持刀迎了上来,两个人战在一起,一个勇猛力大,一个刀法犀利,战的云翻雾飞,只听得叮叮当当作响,刀影密布,流星锤呼呼作响,两人大战二三百回合,终因卜罗安体力抵不过胡一锤,卜罗安感到不妙,就猛挥几刀,抽身策马,向反方向逃去,那胡一锤怎能放过她,流星锤变成飞器,隔空冲出,砸在卜罗安后心,尽然深深的砸了进去,卜罗安临倒前随手甩出一阵袖箭,嗖嗖扎在了胡一锤的前胸,两人同时倒于马下。这时候一波骑兵赶到近前,见三个倒地,便抬他送了出去,其余士兵在骑兵带领下继续和丐帮的千哨对战。 林三少到了黄沙渡西岸,见渡口灯亮,便呼喊船只,对岸士兵报于文君兰,文君兰急急命开船迎接,等林三少来到对岸,立即向文君兰请兵道:“如今,西岸头巾军与丐帮已经开展,虽然两万军对两万军,但头巾军将多,各个武林出生,现如今必须派一两千勇兵,快速前去支援。” 文君兰立即吩咐刘楠柯引两千人乘渡船沿河而下,到西岸增援。 林三少留下马若男和蓝颍,自己随刘楠柯乘船向南,乘风急行,不一会便到了战地。这时候两军已经杀得疲惫,对峙休息。陆九正愁兵力不足,损伤过半,这时林三少的二千人赶到。马青见林三少带兵来到,霍然起立,传命迎战。 林三少上前道:“马堂主,我们有言在先,是请你做丐帮贤主,此时,你何须继续动武。” “呔,你个狐狸尾巴林三少,如今猫哭耗子假慈悲,上前来,我马青戳你几个窟窿。”马青怒道。 “你要杀我,早就杀了,现在是马堂主定夺的时机,黄沙渡已经在我丐帮手中,马堂主还是屈就一番吧。” 马青见王满满已被丐帮打败,自己区区两万人,拼个你死我活也于事无补。这时,有几个骑兵护送伤重的胡一锤的走了过来。马青看到胡一锤伤的不轻,走过去拉住他的手问道:“三弟,你怎么样了?” “我,我还能坚持,大哥,你放心吧,我杀了那卜罗安。”胡一锤痛苦地说。 林三少听闻卜罗安已死,心想,这马青的人果然不可小瞧。便命刘南柯迅速迂回过去,指挥战斗。刘楠柯走了。 陆九道“马堂主,还是赶快让我救治你这二哥吧,晚了就没命了。” 马青见二弟痛苦不堪,于心不忍,便命人将他抬到陆九跟前,陆九见那袖箭扎入胡一锤的胸部,各个都在要害的穴道上,所幸没有扎中心脏,于是拿胡一锤的衣襟让他咬在口中,陆九一手按住箭口,一手握箭,手中一用力拔出临近锁骨处的一支,其余两箭在心肺之间,陆九想,如果硬拔有可能伤及内脏,于是让林三少扶着胡一锤,自己在他后心,推出双掌,只见胡一锤大叫一声,那两支箭嗖的飞离胡一锤的身体,陆九赶紧按住那流血的箭孔,命林三少从陆九的怀中掏出丐帮独门金创药,倒在伤口用棉布垫上,撕开扎巾在他身上缠绕绑扎。做完这些,陆九道: “抬下去,好生修养,一月内不可用蛮力,否则伤口爆裂,内脏也能炸开。” 胡一锤疼的汗流入珠,但暗暗庆幸保住了性命。 马青见陆九救了胡一锤,顿时态度转和缓,嘴上道:“陆帮主,你这菩萨心肠,我马青尚且记住,这两军对阵的事情,还要了断。” 林三少接话道:“马堂主还是早做打算,你那身后的一万士兵恐怕已经被冲散了。”刚说完,就见有传信兵来报: “报堂主,西面军队已经被敌军冲散,现已分割包围,那敌军使用流弹,十分了得,我们还是撤吧。” 马青听闻,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他看看林三少:“好一个林三少,果然不经意间出阴招,等我回去杀个满堂红再找你算账。”马青正要转身催马,但见罗三和秦勇催马过来。 “大哥,我们陷入敌人的包围了,这周围藏满弓弩箭支,只怕坚持不了一会了。”正说着,空中一阵箭雨过来,那马上的骑兵倒下几十个,林三少从旁边的士兵手中夺过一弓箭,点燃火引,射到空中,那箭雨嘎然而停。 林三少道:“马堂主,还是停战吧,我们到黄沙渡聚义,共商大业。” 马青见自己委实不是林三少的对手,便下马施礼:“我马青月亮山起兵,今日适才看清,林少主高我十倍,在下臣服。” 林三少笑道:“不敢当,常言道,不打不相识,如今马堂主帮我收拾了心存野心的卜罗安,也算大功一件,如今我两军较量,各有伤亡,算是撤平了,我们起兵回黄沙渡吧。” 马青让秦勇和罗三分头传令收兵,两万人马清点下来,损失两千,主力尚在,马青暗自庆幸,便率众人浩浩荡荡跟随丐帮大军,两万大军,来到黄沙渡西岸。 文君兰渡船在黄沙渡河中央,明灯高悬,身边二百水兵荷刀林立,等待林三少凯旋归来。待兵马一到,船上响起一阵琴声,那琴声氤氲自然,清澈如泉水流淌,配合黄河水浪滔滔之声,犹如在山林之间,犹如漫步云端。林三少立马渡头,停步细听,过了一会,琴声停了,好一段余音绕梁,久久环绕。 陆九笑道:“这文军师哪来的琴,尽然弹奏如此畅快。” 林三少笑道:“师父不知,这王满满在黄沙渡花天酒地,每日饮酒作歌,办了船舫,飘于河上,专门召集塞上美女子,抚琴吟唱,使得这里平添江南水韵,传为佳话。” “哈哈,是师父愚钝了,我半生以来,行丐天下,哪有这听歌的福分,自然五音不知,流水不问了。”陆九笑着说。 “想来也是,师父如今年过知命,也不娶妻,生个一男二女的,这老来清苦啊。”林三少看着陆九白发染鬓,心里疼惜。 这时候,渡船徐徐而来,停于码头前,文君兰走了上来,深深鞠躬施礼:“欢迎陆帮助c林少主回营。” 林三少笑了:“文姐姐,什么时候又变成这大家闺秀了,如此雅致的琴韵,加上这妙美的举止,真是风度悠然啊。” 文君兰见林三少夸自己,脸一红,羞赧的说道:“冬夜清冷,在此等待众人,见船中有琴,便随便弹弹,不成想,贯入少主耳中,这日后恐怕又要调侃我了。” 卜罗玉离开丐帮大营,独自缓慢行走,觉得单影茕茕,不知行路何方,银针教的姐妹经过两次战斗,全死了,如今银针教算是彻底没希望了,她想起李四娘从小教导她的话,江湖之上,不能信任任何人,每个人在利益面前,将会转为敌人,这次卜罗安对她的冷漠无情,更增添了她对这个世界的仇视心理。 十岁时,她拜李四娘为师,入银针教学艺,二人从此分离,卜罗安后来被二牛山贼抓走,竟然练就了一身武艺,还成了寨主,一钱酒庄是爹爹留给她娘的家产,竟然在她回金龙堡之前,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她身负家仇师恨,想重振银针教,夺得金龙刀,为家人和师父报仇。李陵广父子死后,这寻仇之路就剩下了一个迷,一钱酒庄的亲人是何人所害,卜罗安一直在寻找线索。想到这,她心里暗暗发誓,即便没了银针教,自己也要闯出一条道来,找到这仇家。 卜罗玉,行走数里,见前面有一道观,大门紧闭,便走上前去,扣动门环,他想在观中求个福,若有道长,顺便问个卦,占卜一下命运。 敲了半天门,总算有一小道出来开了门,问道: “施主来这白云观,是要求福问道吗?” “正是,本姑娘行路,也是口渴了,小道士可否顺便给我打碗水喝。”卜罗安问道。 “施主请到观中歇息,师父就在殿前打坐,我这就给上茶。”说完,那小道士指引她来到大殿。 宗元道士正在打坐,听闻有人进来,微微睁眼道: “素装银裹,山川冷萧,姑娘只身来此,祸兮福兮。 “听闻大师后知先觉,不知大师所言何意?”卜罗玉施礼道。 “前些天有银针教的女子把我绑在这柱子上,这是我遇到的祸,后来因祸得福,这道观方圆暂无战乱。今日姑娘来此,必是遇到极大的不如意,这不如意让姑娘幡然醒悟,自然会因祸得福。”宗元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的说。 “小女子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大师为我指点迷津,当年金龙堡我娘经营的一钱酒庄,35人遭遇杀害,我心为仇恨所困,时时不能自拔,如今依然心存困惑,想知道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大师能否为我启迪一二。” “前三娘的钱一酒庄,李四娘的金龙酒庄,都是江湖人的知遇酒庄,这横祸来自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内幕,如今这两个酒庄的主人全遭灭门之灾,姑娘知道也是恨,不知道也是恨,因为你所要找的结果,上天已经为你化解了。如若姑娘实在要弄明真相,倒是有一个人能为你讲得清楚。”宗元捋着胡须道。 “大师所指何人?”卜罗玉好奇地问。 “归隐在贺兰山下的李葩,人称李大嘴巴。”宗元道。 “难道他就是我的仇家?”卜罗玉问。 “是与不是,只有姑娘自己才能弄清楚,时过境迁,我劝姑娘先放下这一切,找一清净之地,修身养性,等遇到知遇之人,自然会一切大开,省得姑娘日日不安,忧心烦神。”宗元由衷的说,透着难以拒绝的力量。 “家破人亡,那何处才是我的安身之所呢?”卜罗玉急切地问道。 “姑娘请从这道观后门出,你的仇家马上就要赶来,你出了这道观,一路向北,等到二牛山,越过此山山寨,在后山有一道观,乃本道师妹,青云师太,你可在她的观中静修,不出一年,自然有人会来找你,那时姑娘福分修足,喜从天降,是天大的好事。”宗元说完,一挥手示意卜罗玉赶快离开。就在此时,听到道观中走来一阵脚步声。 卜罗玉前脚刚走,韩展领着那一帮中原武林侠义走了进来。 “道长可好,刚才那银针教的女管家是否进来了?”韩展问道。 “他是进来了,烧香问卦之后便走了,诸位如果要追,就赶紧去追,否则恐怕人已走远。” 韩展转身告辞,带众人从前门出,追那卜罗玉去了。 隆冬霜寒,塞上被自然之气萧杀,万物枯萎,丛林落叶,干枯遍地。一场缥缈大雪,将茫茫高原变得银装素裹,所谓鸟弓藏尽,人间沉寂。黄河之水,陷入寂静,河岸覆上一层冰膜,水流冰底,那冰断裂又结,林林总总,突兀不平,被一场大雪覆盖,变成水墨冰雕,犹如人间画卷,自然之来,平添了塞上一派荡荡无边的景象。 黄沙渡头,雪染如玉,有一青年独钓码头,青素衣,竹斗笠,所谓万径人踪灭,独钓寒江雪。这青年便是林三少。自从黄沙渡与王满满一战,整个渡口落入丐帮手中,隆冬已到,所有战乱被雪天封堵,塞上终短暂的陷入安宁太平之中。 丐帮八万人驻扎黄沙渡,艰难维持要度过隆冬,最大的问题是粮草和军饷稀缺,士兵薄衣裹体,一日三餐不饱,人心陷入悲凉之中。王满满在渡头时早早就将那钱粮散尽,兵败之后,率上千骑兵逃至六盘山洪都海的塞上大本营。留给丐帮的是盘剥之后,荒芜贫瘠,四野无耕农的荒蛮之地。要恢复农耕生产,只能等隆冬过后,春暖花开,这北方农时周期漫长,一年才见丰收。林三少整日为这兵马生计费尽脑筋,文君兰见隆冬难过,也没有什么好心情。蓝颍和马若男自开始也不关心军事,自然整日在渡头作乐,悠然自得。 林三少在渡口钓了半日的鱼,临回时也收获不少,大小鱼儿也有上百只,提到网兜中,乘兴而归,吩咐炊事将那鱼炖了,他要宴请众将。 陆九在严寒之时,得了风寒卧病在床,这再过半月刚好是他的六十五岁生日,林三少打定主意,等他生日给师父过个有酒有肉,有欢笑的生日。到时也请师父所交往的各路武林朋友,在黄沙渡一聚,以武会友借机招揽各路武林豪杰,广纳人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4、黄沙渡口会英豪 林三少心里想了三件事,第一件是宴请军中各级将领,选拔人才,封职拜将。第二件是招揽武林豪杰,为师父过六十五岁大寿。第三件是,筹集粮食军饷,准备过春节。这第一件便在今日组织,他以黄河绵鱼,招待大家。 晚炊时分,营中领兵的将才c千哨c教头和女眷,纷纷聚集丐帮军营大帐,这些人有林三少c陆九c文君兰c马迁c马青c刘楠柯c赫百雄c秦勇c胡忠c罗三c原生c柳生c马若男c蓝颍十四人。千哨有八十人。林三少吩咐炊事,每人上一盘鱼,一坛酒,其他各色杂菜都是素的,可见军中食材匮乏。 开宴之时,陆九带病,不便说话,便交由林三少主持: “诸位,今日我受帮主委托请大家到此一聚,感谢诸位将士同心,奋力打下这黄沙渡,为我们挣得广阔之地和黄河千险,保证了我丐帮安危。”说完众人举酒共饮。 喝完一碗酒,林三少顿时来了精神,他借酒意又道: “常言道,将强兵勇,今天受帮主委托,我主持来一场比武拜将,诸位吃完饭,喝好酒,从即日起就在这大帐中,以武决一高低,帅设两名分主帅和副帅,统领全军,将设三名,分别统领两万人,监军设四名,为帅之参谋一名,将之参谋三名。千哨改为指挥使,设四十名,指挥二千人。指挥使以下设副指挥使,每人指挥五百人,不在本次选拔之列。比武一层一层选拔,指挥使入列,争将,将入列争帅,从今日开始,比武七天,决出结果,进行排序,帅c将领印,授予官爵,旗帜,马匹c服装c帽子和佩刀。指挥使领军牌c马匹c帽子c服装c佩刀。将以上配文职人员若干,另行选拔。” 众人听完,须臾赞叹,认为公平选拔,利于团结,各个表示支持此举。整个宴席立即活跃起来,众将士互相敬酒,纷纷客气说道:“酒是情谊,比武场上绝不相让。” 文君兰c马若男和蓝颍给众人上酒,忙的不可开交。 宴席过后,借着酒劲,这些人便磨刀霍霍,开始比武。文君兰和陆九为判官,确定胜负,蓝印和马若男记录,林三少在场组织,带领一些人处理伤病。 营帐中灯火通明,按照比赛规则,点到为止,持兵器者以兵器掉落为准,赤手空拳者以倒地为准。 那些千哨,各个争着先行比赛,人员众多,只能抽签为序。第一轮下来,赫百雄c秦勇c柳生被比了下去,千哨中方可,许方c肖笑天脱颖而出,这方可,打鱼出生,为王满满手下的渡船领军,使狼牙鞭,勇猛彪悍,粗中有细。许方丐帮出身,一直负责押送粮食,此人善用罗汉拳,赤手刀枪不入,能二指夹刃,内功雄厚。肖笑天,本是猎户出身,投靠须弥会,善于用标枪,被马青收到头巾军中,指挥骑兵。 比武中,马青使用金龙刀,处处占了上风,所遇兵器,全被瞬息砍落,众人比过两轮,见他上场,便拱手认输。马迁虽然使用普通大刀,但善于智取,在比武中往往先占下风,出其不意就能让对方离刀落地。第一天两轮比赛后,天色已晚,众人便收了场,回去休息,等明日天明再战。 众人散去后,文君兰c马若男和蓝颍围在林三少跟前,齐声问道:“少主,你怎么不参加比武?” 林三少笑道:“我武功平平,在这些人当中哪能占上风,弄不好连个指挥使都拿不到。” 文君兰见林三少如此谦虚,便笑着说:“只怕少主不肯做那将军c主帅吧,想把这天大的烦心事推倒一边,游走江湖尔。” “知我者,文军师也!”林三少笑着说。 蓝颍将嘴一噜:“哼,少哥哥每次都不合拍,如此重要的事情,也不出人头地,等着军队落入他人之手,谁还记得你是谁。” 马若男替林三少辩解道:“妹妹还是别看重这些,少哥哥虽然不争抢好胜,但每每都能出奇化敌为友,这些智慧,这些人中哪一个比的上,我看谁主掌帅印,也在少哥哥的掌股之中。” 林三少见马若男说的言过其实,就笑着说:“若男说的太神呼了,我何德何能,要说着军队离不开的还是我们的军师,文姐姐。” “哈哈,我总算看明白了,文姐姐是军师,选些个帅呀c将呀的,也是要军师谋划,指示的,这有师有帅了,怕还得有个皇上啊。”兰颍乐了,自作聪明地说。 “哈哈,这皇上也是个土皇上,不若就由我的蓝颍来做吧。”林三少对蓝颍说。 文君兰忍不住也笑了。蓝颍问:“我说的不对吗,文姐姐。” “对对,这眼下的皇上可是空头支票,我看弄不好还得做强盗,人家元可汗,可是有钱有粮,万民供奉,我们的这土皇上,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连这些臣民也都跑得不见影子了,哎,谁愿意做呢。”文君来说的是笑话,但确是实情。目前林三少想的也正是这事。 陆九见众人聊的开心,虽然身体虚弱,但也强挣扎地走过来,笑着说:“少儿,我觉得还得给军队起个名字,如今八万人马,再喊丐帮弟子,也太小气了,何况这军队也不全是丐帮的人。我决定将丐帮交出来,隐退山中逸养千年。” 文君兰也道:“陆帮主真是识大局,看的远,如今我们的部队就得有个响亮的名,不如就由陆帮主起了他吧,回头再和大家商议,没有意见就定了。” “我看马青的头巾军,系出民间,和这成王败寇没有什么瓜葛,不如顺延这个名字,就叫新头巾军吧。”陆九说完咳嗽一番,喘了口气。 文君兰没有反对,林三少道:“头巾军不能代表丐帮,只怕丐帮弟子有意见。不如叫黄沙军,以我们现在兴师的地方为军名,所有将士都能接受。” “好,这个名很有纪念意义,让大家都记住我们这个起兵之家。”马若男和蓝颍同时赞口道。 文君兰和陆九也点头,觉得这个名字更好。 韩展被宗元误导,出前门追了半日,也未见卜罗玉的影子,心里嘀咕,这贼女难道隐身了不成。众人走的饿了,便寻周围酒馆饭店,找了几个有人家的地方,都没找到,大家泄气地坐在路边休息。 “这银针教就剩卜罗玉了,等杀了她,诸位有什么打算”韩展问大家。 “这塞上荒芜,但战乱纷纷,民间疾苦连连,我白教帮以扶贫济困,维护公平正义为己任,白莲剑掌门白莲既然葬身大漠,我便在这里立帮安民”白雪回答道。 “我们洪厚气功尚武,传艺,四海纳徒,我也就在这大漠传艺了。”张立定说道。 其余各派,除了黄河纵马派外,都表示要在大漠之上开拓发展分支。 韩展提议:“既然大家都想在塞上创立门派,我们便来个武林会盟,大家各自准备,明年此时,约一地点,重开武林会武。” “好,这样能切磋武艺,促进发展,传承武林之风。”大家赞同道。 “目前,各派在塞上立足,头等的事是选址和解决钱的问题。听说马金龙当年劫了李家军三万两白银,被转移到二牛山,如今卜罗安已死,我们不如上二牛山,找到那不义之财,大家分些费用,用来建派立业。”韩展说道。 “好,我们这就去二牛山。”众人应和。 韩展带领中原武林各派,来到二牛山前,只见白雪皑皑,人迹罕至。走过一段石梯,看到雪地上赫然印着一个人的脚印,分明是女子脚印。 韩展观察一番,对大家说:“这女子脚印刚刚经过,莫非就是那卜罗玉,没想到她也寻这二牛山而来。” 众人立即快速前进,翻越几道沟壑,见远处山坳有一青衣女子蹒跚爬行,正是那卜罗玉。 “果然如韩大侠所言,这贼女逃到了这里。”张立定说道。 卜罗玉在高处,见山坳下边有韩展等人追来,心中着急,加快速度,她轻功了得,直接攀着山崖,几个飞跃,便上了山顶,回看山下,漫漫雪白,隐约有黄河水面,盘绕山下,这里登高望远,四周尽收眼底。卜罗玉仔细观察,见对面山腰有一建筑,石碶高墙,绕了半个山,想必那就是二牛山的山寨,卜罗安见自己爬过了头,竟然隔着一一个山沟,于是滑雪而下,嗖嗖嗖,那脚下飞起雪屑。 韩展等人间卜罗玉使轻功上了山顶,他们便各使绝技,张立定使出飞索钩,攀了上去。白雪身子轻盈,手持利剑,纵跃而上,其余人借着张立定的绳索,纵跃几下,沿途借力,不一会都追了上去。韩展在最后,见众人爬上山顶,自己双臂一展,快速跑了过去,竟然身子横立双脚踏崖,犹如平地行走,快速跑了上去。等到山顶,大家看到卜罗玉已经身形远去,山沟被白雪覆盖,她所去之处,划过两道雪痕,山下卷起雪沫,犹如浪花,晶莹飞溅。 白雪素有雪狐之称,她纵身一跃,双脚蹲地,双手抱腿,借着重力,哗的一声滑了下去,那速度犹如射箭,只见所到之处雪沫翻滚,化作一个雪球,伴随她冲了下去。渐渐地,白雪接近卜罗玉,她们都各顾脚下平衡,无法出招,只用眼光飘着对方。 卜罗玉打量白雪。鹅蛋脸,洁白皮肤,两眼清澈,眉带如柳叶,小嘴微抿,十分秀美。心想这样的美女也只身闯荡江湖,和一帮男人混在一起。等到滑至沟底,经过一段缓冲,卜罗玉感到脚下平稳了,便伸手一弹,三根银针嗖的朝白雪喉咙射来,白雪身体尚未站起,躲避不及,索性身体向后一仰,躺在雪上滑了下来。卜罗玉反应快速,她挥剑砍向白雪的胸部,白雪收握长剑,抬手一档,两剑在白雪身前相持,等滑行停止,卜罗玉抬剑化作一阵剑雨刺向白雪。白雪就地翻滚躲过卜罗玉的剑花连点。这时候,卜罗玉又飞起身子,从空中倒立下剑,这一招伶俐迅速,白雪躺在地上哪能躲得开。 此时,张立定已经滑落下来,他摸出怀中铜钱,无名指一弹,那钱币打到卜罗玉的剑刃上,剑头偏离,扎在白雪的左肩,白雪感到一阵刺痛,尽然被订在雪地上,卜罗玉反手拔剑,举手再劈。张立定已到她身后,推出一掌,卜罗玉应掌扑倒在白雪身上。手中的剑滑落在雪中。 那些中原武林其他人等也逐个滑落下来,把卜罗玉围住。 “女贼,你能逃往何处?”韩展怒目盯着卜罗玉,白雪抬右手掌砍向卜罗玉的脖子,卜罗玉双手撑地,来不及应掌,被劈的脖子生疼,她借力一滚,躺在白雪身边。 单见十几把刀剑指着自己,心里灰了,想到,如此奔逃,尽然还是落在这些人手中,她闭住眼睛,等那最后的刺痛。 就在此时,雪沟里忽然窜出几十只雪狐,那颜色洁白,如果不动,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存在,那雪狐闻到白雪的血味,各个疯狂窜了过来,速度快的利剑也追击不到,雪狐窜到白雪身边,张口就咬她的脖子。围着她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出剑阻止。正在此时,忽然听到山沟中传出一阵鸟鸣般的声音,那些雪狐忽然掉头,向对面山坡上爬去,这些雪狐,上山的速度,尽然如飞一般。 众人转头看着雪狐,犹如雪中的精灵,平添了这茫茫白雪中的生机。卜罗玉见这些人没有杀自己的动静,睁眼见大家回头看着什么,赶紧翻身,从人们的夹缝中冲出去,跑出十几步,众人才反应过来。 于是又一哄而追,这时候,雪地之上,一拨人追赶一女子,在山上看来,星星点点移动,犹如一副泼墨画作。 正追着,忽听雪沟上方的山崖传来悠扬的笛声,那声音犹如勾魂曲,响得人心烦意乱,内心发颤。 韩展停住脚,侧耳听那笛声,感到分外耳熟,这笛声充满杀气,普通功夫的人也许能顷刻血管爆裂,死于非命。 众人被那笛声困扰,各个捂住耳朵,停住了脚步。卜罗玉也被那笛声所困,奔走两步,摔倒在地,感到浑身有血液凝固的感觉,心里发潮,十分难受。 正当众人被笛声所困时,分别从两座山峰的雪坡上滑下一男一女,两人到了沟底,纵然飞起,女的持剑,男的持笛,在空中翻舞交手,那剑所到之处,就有笛挡,那笛所戳之处就有剑隔,两人如羽毛飘舞空中,你追我我追你,打斗不息。 韩展等人缓过神来,各个抬头观望。卜罗玉见这帮武痴都看得呆了,便悄悄溜了。 那依男一女,打斗没有结果,二人缓缓从空中飘落,站在雪地上。男的道: “师妹,多年未见,你这剑法愈发精进,炉火纯青了。” “是师兄承让了,你的笛音神功竟然有如此威力。”女的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5、披红戴兰振军威 韩展见两人面色清秀,但头发和眉毛都是学一样的白,看脸面,皮肤细嫩,看头发,白苍苍,分不清年龄和辈分。他仔细思考,自己所历所见,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人来。 “凌霄双邪!”韩展失声道,“十年前驰骋江湖,出入皇宫入履平地绿檀,一曲退千军,解救皇上的红鞘,尽然归隐在此。” 张立定等人出道尚晚,虽然有所耳闻,但并不相信这凌霄双邪有多高的武功,便上前大喝一声。 “你们是比武还是相亲,听说凌霄双邪武功了得,今天我青城山浑厚气功倒想切磋切磋。” 那一男一女,见一身高体宽的男子向他们发出挑战。双双后退,转身道: “青成山层峦叠嶂,秀水环绕,卧虎藏龙,阁下放着这大好的习武修养之地不过,为什么来到这荒芜之地,而且潜入这山沟之中。”绿檀问道。 “我是来此寻仇,会武,你若看得起,就出招吧。”张永定说着,摆出马步,拉开架势。 只见红鞘将手持的笛子在腕中一转,甩出一个长坠,缕缕红色丝线做的穗,坠于下方。他拿那笛,随手一甩,那长穗,飞起,带着笛身,如飞蛇在空中云游,缠着张永定的脖子飞绕,速度缓慢,绵柔无力,犹如虾舞。张永定没好气的伸手去抓那笛子,心想如此绵柔之物,有何威力,我给你劈了,看你还怎么玩。 谁知等张永定伸手瞬间,那笛穗嗖然加速,化作无数笛子将张立恒的头部困在其中,张立恒的浑元气功本是刀枪不入,但这笛子非刀非枪,那穗子犹如鞭子,怕怕啪啪啪的抽打在张立恒的脸上,生疼生疼。张立恒双手在脸前飞舞,怎奈那笛穗抽打到他的手上,又是啪啪啪啪,打的他双手泛红,张立恒气急败坏,双脚一抬,就地翻跃,来个十三翻,那笛子骤然不见,等他停下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是狼狈。 但见红鞘微微发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缓缓说道:“阁下有勇,这洪厚气功甚是了得,但一物降一物,我这绵柔之物,孔你这劲厚力道,奈何不得。” 张立恒又要扑上前,被韩展一把抓住胳膊:“张贤弟,还是忍了吧,此人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韩展制止了张立恒,上前施礼道:“在下韩展见过凌霄双邪。” “哦,原来是韩展老弟,你师兄韩戟可好?”红鞘客气地问道。 “师兄已经不再人间了,当年金龙堡会战,被银针教设计陷害,同时被害的有中原武林各掌门人师徒三十多人。我们此次正追赶仇人,没想到有幸一睹凌霄双邪你二人的惊天神功,真是大开眼界。”韩展谦卑地说道。 “韩老弟过奖了,想当年在中原遇到你师兄弟二人时,你们血气方刚,一身正气,这岁月蹉跎,现有略显苍老,如此奔波江湖,实属不易。”红鞘说完,拱手告辞道: “韩老弟有事在身,我师兄妹就不打搅了。”说完,他一吹笛子,上上的几十只雪狐,嗖嗖冲了下来,簇拥这凌霄二邪,顺着峡沟向南而去。 韩展见卜罗玉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便带着众人,寻脚印追寻。 黄沙渡锦旗飘扬,渡口人影攒动,黄沙军营帐内,比武演的正浓。 第二天的比武从早吹过后开始,这一局到了由将到帅的比试,众人各个使出看家的本领,每一个人的较量都要经历全力拼搏,时间拉长,一直到拼尽体力,实在没法坚持才有放弃,这场较量,也是耐力和韧性的较量,比武场上,汗水挥洒,那地面的都潮湿了,踩踏出滋滋声响。 许方赤手搏击,竟然用扎实的少林功夫,缕缕抢下马迁c方可c肖笑天c原生的武器,搏下去四人,此时他略显疲惫,便停战休息。另一波人又跳出来对决,为首的是刘楠柯,胡一垂上前挑战,刘楠柯知道胡一锤箭伤未痊愈,但此人勇猛,根本不顾及这些,两人交战激烈,刘楠柯行刀如云,所谓海底捞月,乱点繁星,刀刃嗡嗡作响。胡一锤流星飞舞,如雄鹰扑鼠,两人酣战三百回合,忽然,刘南柯见胡一锤脚下踉跄不稳,抽刀跳出流星圈,但见那锤嘎然甩出丈外,胡一锤一口鲜血喷出,弯腰喘息。 “胡将军旧伤复发,此局不算!”林三少喊道。 只见胡一锤摇摇手道,喘着气道:“既然上得台来,就得有输赢,大丈夫怎能以伤为借口,我认输。”说完趔趔趄趄,走了下去。 刘楠柯觉得此番赢得并不光彩,正在发楞,忽然见罗三窜了上来,手但手持勾连抢,枪头点低,八字打开腿,侧生一站,冷笑一声道:“刘将军,请吧。” 刘楠柯见罗三西宇轩昂,颇有武师风范,便心存谨慎,出刀试探。只见罗三单脚踢枪头,人撤枪出,人进枪退,完全是相反的方向,让刘南柯一时难以捉摸他是进攻还是退防,几刀下去,都看了个满空。他刀尖点地,横扫退连扫二十多下。罗三起跳频繁,等第二十下将抢扎入地面,刘楠柯的腿碰到枪杆,疼的哇哇单脚跳了起来。罗三乘机,转枪挑到刘楠柯的刀环,一起劲,那刀即可要脱离刘南柯的手,那成想刘南柯忽然腾起双脚夹住罗三的枪杆,单手撑地,右手移到,劈向罗三的脖子,罗三逼迫丢开勾连枪倒退一步,刘南柯空中一翻,双脚落地,那枪被甩出三丈开外。罗三拱手认输。 接着刘南柯开始大战许方,这战胜许方相当于战胜四个竞争对手,刘楠柯打的十分谨慎。二人刀来刀脚往,酝酿了半个时辰,终于刘楠柯的大刀,全力舞动起来,刀影翻飞,一时间快得只有影子,没有人。许徐方见刘楠柯确实刀法沉稳,处处杀机,自己一时难以贴掌盗刃,心里想,我许方有勇无谋,抢得这副帅的位置,也是浪费,不若败在刘楠柯的手里,让这位智勇双全的人掌管军营,至少可以留他于马青身边,也能牵制这头巾军。有了此番大局意识,许方轻松迎战,也不刻意夺了刘楠柯的刀。怎奈许方在少林习武十年,那功夫底子犹如磐石,刘楠柯要将他打倒,实在是没有可能,练武之人忌讳倒地,三百多回合过去,许方明白,这刘楠柯哪怕自己白白送输,他也难以博倒自己,便故意使出筋斗翻,露出破绽,让刘楠柯一脚踹到屁股,他借势爬到地上,算是输了。 陆九在桌台后看得明白,这许方是有意让刘楠柯赢。 时下到了最后一决,那就是马青与刘楠柯的对决。马青缓缓走上来,抽出金龙刀,蓝光闪现,刘楠柯心想,听说这金龙刀是刀王,我这普通刀相会,恐怕会被削断,于是他出刀时尽量躲开马青刀刃,两人激烈争战,这一场真打得天昏地暗,马青竟然一时难以砍到刘南柯的刀,反被他的流云步伐,逼得团团转。二人酣战一百多回合,马青见无法获胜,便使出金龙刀最后的一招,刀剑缤纷。那刀瞬间裂开,变成两把双刃剑,长短互换,刀刀无形,几下子就将刘楠柯的步伐逼乱,再抽刀右砍,那双剑到了身体跟前,尽然嗖的分开,变换方向,剪刀一样剪了过来。刘楠柯的刀还没撤回,就被在刀柄处被剪断,掉落地上。 “马青胜。!”林三少宣布完,众人围了过来。“恭喜马堂主,英武盖世,成为黄沙军的元帅。” 林三少c陆九也道贺他,众人与陆九一一握手,选拔出的将领留下商议职务的安排,其他人便出门回去休息。这时已经是日上中天,黄沙渡显得异常美丽。 下午时分,太阳微微偏西,众兵午吹过后,将士全体集合黄沙渡东岸草滩,八万人整齐列队,按四面旗帜的颜色分红黄兰绿四个阵营。陆九站在众兵前,林三少c文君兰c蓝颍c马若男等人分别端着着留个大盘子,那盘子上放着军印c服装c帽子c佩刀。 鸣鼓三通之后,陆九对众人喊道:“诸位将士,我群雄汇聚,从今天起,我们的军队正式起名,叫黄沙军,经过选拔,今日举办此拜将仪式。” 众人情绪高涨,举刀高呼,“黄沙军威武,黄沙军常胜。” 陆九面向南方,在桌前设的大香炉里插上三支高香,那香高三尺,粗如手指。陆九举一火把点燃三柱香,将火把扔到桌前空地的一堆柴火上,那柴火浇过清油,火光瞬息腾起,火苗上窜。有人拉来三只公羊养,当场割下羊头,用碗盛了六碗热血,摆于桌案前,将那三只羊头鑫字形叠放与桌上,陆九转生,林三少端上一个盘子。 “拜黄沙军大元帅马青!”陆九喊道。 马青走上前去,有士兵帮他穿上帅衣,陆六九给他戴上帅冒,将帅印交于手中,马青一手持帅印,一手接过佩刀,走上前去,陆九用指头蘸羊血,涂在刀刃上,端过碗递给马青,马青扬起脖子一口喝下那冒着热气的羊血。回头举刀,高呼。“黄沙军常胜!”众人高呼:“大元帅威武!” 接下来,陆九依此封刘楠柯为副元帅,许方c马迁c肖笑天c罗三为将军,秦勇c原生c胡忠c柳生c赫百雄为监军,又封四十名指挥使。一一授予将印c令牌c冠c服和佩刀,众人穿戴整齐,分列立于香岸前,马青c刘南柯为第一排,许方c马迁c肖笑天c罗三为第二排,秦勇c原生c胡忠c柳生c赫百雄为第三排,四十名指挥使为第四排。众人三叩拜,一拜黄天后土,二拜将士英烈c三拜父老百姓,行礼完毕,各个到军前领旗,摇旗号令,军威振奋,高呼声此起彼伏,传于黄河两岸,滔滔不绝。 拜将结束,各位将军各自整军点名造册,提拔副指挥使和一下级军官,建立梯度,宣布纪律,分设军营,训练阵仗,显现一派兵家之地,气吞山河的景象。 文君兰历经这一仪式,看出林三少韬略勃发,心里很是激动。心想,从曾今相识,到黄沙渡这一路来,他洽淡处事,事事都能做的圆满,天生英杰,能与此胸怀宽阔的人在一起,真是福分不浅。 马若男和蓝颍被军中气氛感染,也显得兴高彩烈,笑容满面,他们两个缠着林三少道: “少哥哥,人家都封了个一官半职,你也给我们要个官儿当,感受一下这威风八面的啊。” “哈哈,好好,你们终于对这军中事感兴趣了,那就给你们要个史官吧,跟着文姐姐磨墨,舞弄文房四宝,给咱们著书撰史吧。”林三少笑着说。 “啊呀,这不就是个书童嘛,哎,没福分呐,还是我俩自在为妙。”马若男笑着说。 文君兰道“真有一天,要你们做这官,可也是大官呐,现在不要,到时别抢,给我留着。” “好啦好啦,姐姐还用争这个啊,军师之才,都是做丞相的料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蓝颍笑着说。 “好啦,都别做美梦了,肚子饿了,赶快弄点吃的,我们和文姐姐一起用餐,还要商量别的事呢。”林三少提醒说。 蓝颍和马若男先行离开,帮他们张罗吃的去了。 文君兰见蓝马二人双双而去,想起了什么,便问林三少:“这多日疲于军事,少主只怕冷落了二位姑娘。” “兰姐姐有所不知,先前在那白云观中,宗元大师道破了我的身世,其实我和若男是兄妹。”林三少笑道。 文君兰甚是惊讶:“少主怎么就绕来绕去和若男成了兄妹了呢?” “这说来话长,若男的娘也就是我的娘,我们同母异父,马迁c马青是若男同父异母的哥哥。”林三少回答说。 “哦,这看来,少主的家事也真是复杂,如此说来,你和若男此前只是亲缘惹得祸了,看来这血浓于水啊。”文君兰感喟道。 “文姐姐也不想着为自己续个伴侣吗?”林三少忽然笑着问她。 文君男毫无防备的被问及此事,加上林三少目光盯着自己,一时羞赧不安,诺诺地道:“我啊,徐娘半老了,哪有心思想这个,不过我倒有一事相求于少主。” “文姐姐请讲。” “家女如今已八岁了,我想请少主收她为徒,习习武,学学做人的道理,整天在这军营中,孩子也苦闷。”文君兰用央求的眼光看着林三少,那申请恳切,看的林三少不觉避开了。 “文姐姐教女心切,只怕我教不好,我看还是让碧莲暂时跟我,往后有好的师父,再安排她学艺吧。” 文君兰心想,你这也不是答应了嘛。便高兴地连声道谢林三少。随后又从身后的行囊中拿出一个紫色的毛巾,递给林三少。“这是我闲时编制的围巾,少主收家女为徒,没有别的礼物,只能以此略表心意了。” 林三少接过那绵软的毛巾。仔细看了看,但见那针法匀称,花色密植,绝对是用了慢功出细活的心思。便挂于自己的脖子之上。“这是文姐姐亲手所做,我就领了作为纪念,往后如果分开,还能有个念想。” “你说到哪里去了,你念想谁也不该念想我,否则蓝颍会怎么想。”文君兰说了这句,又感觉有点多余,便岔开道:“以我看,少主应该趁这冬季安宁之日,和蓝颍姑娘把亲成了,免得往后,繁忙劳顿,耽误了人家姑娘。” 林三少见文君兰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甚为感激,便说道:“此番文姐姐又要给我当媒婆了不成,如若文姐姐有此心,不妨就给我们将这事拉扯到一起吧。” 文君兰见自己只是提提,林三少倒真想到哪里去了,只好笑着说:“呵呵,这事就交给我吧,君兰已是过来人了,又是这军中唯一可以替少主说话的人。” 二人说到这里,马迁走了进来。林三少赶紧让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6、银山雪狐逗侠侣 林三少接过那绵软的毛巾。仔细看了看,但见那针法匀称,花色密植,绝对是用了慢功出细活的心思。便挂于自己的脖子之上。“这是文姐姐亲手所做,我就领了作为纪念,往后如果分开,还能有个念想。” “你说到哪里去了,你念想谁也不该念想我,否则蓝颍会怎么想。”文君兰说了这句,又感觉有点多余,便岔开道:“以我看,少主应该趁这冬季安宁之日,和蓝颍姑娘把亲成了,免得往后,繁忙劳顿,耽误了人家姑娘。” 林三少见文君兰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甚为感激,便说道:“此番文姐姐又要给我当媒婆了不成,如若文姐姐有此心,不妨就给我们将这事拉扯到一起吧。” 文君兰见自己只是提提,林三少倒真想到哪里去了,只好笑着说:“呵呵,这事就交给我吧,君兰已是过来人了,又是这军中唯一可以替少主说话的人。” 二人说到这里,马迁走了进来。林三少赶紧让座。 “马将军多有忙碌,也不休息,来此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吗?” “正是,我接到二牛山的飞鸽传书,这山上最近出现不少来客,看来有意于二牛山的粮草和饷银,如今我们黄沙军兵多粮少,加上冬季粮价高涨,不若派人将那儿二牛山的粮饷运了来,解决我们的过冬问题。” “如此天大的好事,我正整天为这个绞尽脑汁呢,看来马将军是要给我们一个大礼了。”林三少高兴地说。 “这取粮之事要缜密计划,那金龙堡一直派人打探二牛山三万银两的下落,无奈山险峰陡,一时没有结果,如果我们大张旗鼓去运送,恐怕会惹来金龙堡c武林各帮还有盗匪的垂涎。”文君兰说。 “文军师担心的正是在下所担心的,所以我请少主和文军师给个万全的安排。”马迁说道。 林三少道:“既然军中练兵打仗的事已安排妥当,大家各司其职,我林三少也不能坐吃山空,就由我来做这个后勤大总管吧,明日我带蓝颍c马若男就前往二牛山,这人少目标小,等探明情况,排除困难后,飞鸽传书,文军师便安排一二百骑兵快马赶来接应。马将军请修书一份,我好调动二牛山的人运送粮饷下山。” 马青道:“我身边有一人,少主可以带上,只有此人知道军饷所藏,可以持我的信物,调动二牛山的人运送。” 三人密谋完毕,蓝颍和马若男端着饭菜上来,见了马迁,笑道:“二哥有口福啊,碰巧我们的饭菜来了。” 马迁笑笑道:“这也是啊,不若我就和妹妹一起吃这顿饭吧。” 众人笑了,洋溢出一种家的温暖。 卜罗玉逃离峡沟,攀上另一座山,这上势陡峭,雪峰林立,形状各异,有苍松挂雪点缀,雪景更是美丽,她吃力的爬山,竟然忘记了身后的凶险。等到上了这二牛山,见石碶墙壁处有一红漆木门紧闭,门上也是石头所砌的女儿墙,有哨垛和观察楼,上面隐约有人影。卜罗玉想,若要经过此门,恐怕要被山匪为难。停足踌躇半刻,硬着头皮走进木门,沿着门前小道继续向山峰攀登,正在此时,身后嗖嗖射来几只响箭,从小道上端腾的站出一排人来。为首的是一青面红衣的壮士。他圆目望着卜罗玉道: “来者何人?” “本女子卜罗玉,要翻越此山,寻那青云道姑。” “卜罗玉,这名字怎么和寨主的名字十分相近,看长相也十分的相像?”那青面男子对身边的人说。 卜罗玉见这些人嘀咕着什么,也不让道:“诸位可是二牛山的人” “正是,二牛山不容外人擅入,见你是姑娘的份,且饶你性命,你赶快下山吧“青面人严肃地说 “既然你们是二牛山寨的人,那卜罗安便是你们的寨主了“卜罗玉道 “正是!“青面人说道 “我乃二牛山寨主卜罗安的孪生妹妹。你们切放我过去,我有要事找白云观。”卜罗玉在关键时刻,提到l了姐姐。 只见那几个人听闻,便让开道路,拱手施礼,让卜罗玉上去。 卜罗玉刚过二牛山这一关,韩展等人便追了上来,看到二牛山寨的大门,便停足。韩展对众人道: “追卜罗玉事小,军饷的事大,大家准备好兵器,我们闯入这山寨。” 众人持兵刃,冲大红门奔了过来,到墙下面,背门而立,张立恒摔狼爪钩抢到那门上方的女儿墙,双手一乘,踩着木门的虎钉,攀越而上,此时一排响箭射向红门,众人举兵器,砍落。等张立恒接近女儿墙顶部,有山兵挥刀砍断狼牙索,张立恒功夫了得,尽然贴墙而停,犹如壁虎,爬行而上,抓墙飞跃,出掌打翻墙头几人。 再看门前小道上端有人埋伏,伸手捡起弓箭,嗖嗖,三支连发,不几下就将那埋伏的十多人射杀在地。张立恒跳下墙垛,打开木门,众人一涌而进。 单见院落内,又有一道门,这时院中聚集的二三十山兵,持刀冲了过来,这些山兵哪里是这些武林豪侠的对手,顷刻间被砍杀在地。 到二道门前,韩展一挥手道:“众人且看,这道门布满机关,如果硬闯,必然吃了这机关的亏,我们先破机关再行入内。”说完,韩展从地上捡起四五把刀,一个一个掷向那门上的扣环,等扎中门环,触动开关,那门两侧的墙壁,漏出一排箭洞,嗖嗖嗖几百只箭密集射了过来,木门上方落下一排滚石,哗楞楞砸了下来,地面都被砸成了大坑。 众毫挥舞兵器,砍落密集而来的箭只,抢到门前,韩展拉再拉门环,那门咯吱开了一个只容一人可以进入的小门。韩展跳了进去,只见门内落下一虎头铡刀刃,韩展骤然一纵,头脚平行地面射入,落地一翻跟头,站稳回头一看,那铡刀被锁链控制,机关旋转,竟然连绵不断的滚动下铡。已有两人被拦腰铡断,其余人等吓得连连后退。 韩展正要破了这铡刀机关,忽然见门两侧的木屋中冲出几十个彪形大汉,手持银枪,冲了过来,几十人围着韩展,密集刺杀,形成一个阵势,韩展被困其中,拔出背上的偃月刀,快速在围困中旋转,骤然翻起,顶开那枪头的盖顶下压,翻空纵出一丈高,伸开手臂落下,踩在那些银枪搭在一起的枪心上,腰部一拧,偃月刀划一道园,众人弃枪后退,韩展踩枪落地,双脚弹动,将那些枪踢弹而出,射杀一圈,那些人各个被银枪扎中,倒地动弹不得。 韩展上前,扳动门上的机关扣,那铡刀噶然停止,打开大门,众人这才冲了进来。见院中偌大,房屋一圈,树木高耸,亭台楼阁,显然这里是由一所道观改造而来。 众人在各个厢房搜索一遍,什么也没搜到,走进中央的大殿内,见有一巨幅塑像,乃是玉皇大帝,脚下有偌大一麒麟,红口朝前。 韩展看着那麒麟,若有所思,他似乎想起实数年前,自己和师兄逃杀,闯入青龙寺,情急之下,不小心手碰到麒麟的舌头,尽然能活动,印发机关,便进入地下密室,沿着地下通道,逃了出去。这道观塑像和麒麟和那里建的如出一折,莫非这机关也设计一样。于是他伸手拨动那器灵舌头,果然塑像后有了响动,他们转到后面,见一暗门,韩展便找来蜡烛,众人走了进去,那地下密室果然宏达,几人走了一段距离,才见里面有仓库,装有粮食。仔细搜寻那银两,竟然没有踪迹。 于是无功返回,就在众人出了那暗门时,发现院中进来四人,抬头一看是林三少c马若男和蓝颍还有一玉面书生气的青年男子。 韩展见林三少来等人来了,面色有点尴尬,上前道:“林少主来此地,真是意想不到啊。” 林三少道:“二牛山本是卜罗安c马迁两位寨主掌管,如今卜寨主已经去世,马寨主在我军中,委托我来处理二牛山的事务,那成想你中原武林也插足此地,这面子上实在不好过。” 韩展笑道:“我们来此是要马迁抢的那三万银两,本是不义之财,借以用于我中原武林各派发展,了却各位掌门抛尸大漠,永不瞑目的冤情。” “韩大侠如此思考问题,多有牵强,这三万银两本是官银,和那银针教半点关系也没有,你们夺这官银,实在没有理由。”林三少道。 这时候,张立恒站了出来,“呔,我说林三少,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虽然你丐帮强大,但不能将这天下之物全部据为己有。难不成我们以武定论,谁胜了这银两归谁。” 林三少笑道:“这张大侠说的也不无道理,天下之物救济天下,我觉得这三万银两,我们兵多将广,自然要多得,你们看,我黄沙军要两万有二,留八千你们八大派要平分各两千如何?” 韩展道:“如此甚是不公啊,你们一帮吃了大头,我们八派吃个零头,这实在是不公平。” 林三少道:如果韩大侠不答应,那我林三少也就不管这事了,至于这银两你们何时找到,何时运走,我概不阻拦。说着转生带几人向外走。 韩展心想,这银两肯定藏的隐秘,如今没有这林三少,我们恐怕挖破地皮也找不到,还不是白来一趟,不如答应下来,等拿出银两,再做打算。他便将此想法和众人说了,众人表示可以先答应。于是他们追出院子,喊道: “林少主且慢,我们答应你的意见!” “哦,这可是一言九鼎的事情,诸位可不要反悔。”林三少说完,又带大家反了回来。 “少主,他们人多势众,一但知道这银两存放之地,恐怕会翻脸不认人。”那玉面青年说道。 “呵呵,这如今的二牛山绝对没有我们现在看到的简单,银两出来,估计还有好多力量会聚集此山,如今我们只有联合中原武林,先将银两护送下山,到山下,这银两归谁,也不是谁说了能算的。” 玉面青年见林三少胸有成竹,便少了一些担忧道:“既然少主已经安排在胸,那我唯命是从。” 林三少道:“如今这银两的存放地点只能告诉韩展一人,我们大可不必理睬,我们的重点是要将这粮食运输下去。” 说完林三少对韩展道:“请韩大侠借一步说话。” 韩展过来,林三少道:“如今这藏银之地就在元青云的脑子里,你带上他,千万要保护好他,等取出银两,我们护送下山,出了这二牛山再分发银两。” 韩展会意吗,带着元青云走了。 马若男对林三少道:“少哥哥如此相送,万一元青云遭受人的杀害,这银两不就无法找到了么?” 林三少笑了笑:“银两自然能找到,你想马迁绝不会让银两的藏处交由元青云一人知道,至少他自己也有藏银图。” 说完带着蓝颍和马迁离开,边走边道:“这银装素裹,山上的风景实在好看,不若我们到那山顶,欣赏一番雪景,等事情有了脉络,再下山吧。” 蓝颍欢呼:“好啊好啊,我们上山去。” 林三少和马若男c蓝颍来到山顶,这山峰高于周围数座山峰,能看见南北两山的峡谷,转过身向山背面看去,只见后面又突起一座小山峰,半山腰有一院落,从门头看是一座道观。离道观不远,林三少看见一个青衣女子,正和一群银色的狐狸战斗。 “快看,那边不是卜罗玉吗,怎么有这么多狐狸围困她。”林三少对蓝颍和马若男说。 “哦,那些狐狸好漂亮,少哥哥,我们过去看看吧。”蓝颍满脸新奇。 “我也想过去,瞧瞧这群狐狸,着实可爱。”马若男帮腔道。 “那好吧,我们滑过去。”林三少说完拉着蓝颍的手,蓝颍拉着马若男的手,三个人侧身一排,从山坡上滑了下去,这山坡不高,犹如一个银碗,转眼就到峰底,林三少几人停下来,只见三十多只娇小的狐狸,银色如雪的绒毛,它们伶俐机灵,左右前后相互交织奔跳,缠着卜罗安,不得前行。 林三少吹了几声口哨,那些狐狸发现了,转过头来,眼睛浅绿,圆圆地滴溜溜转。那神态犹如纯洁的美女,无辜的表情。这些银狐并不朝林三少这边来,只缠着卜罗安。 林三少说道:“这雪狐喜欢血味,鼻子十分灵巧,公里之内,如有血腥,便能顷刻追来。它们善于在雪中觅食,专吃活的小动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7、风云重卷玉女心 林三少吹了几声口哨,那些狐狸发现了,转过头来,眼睛浅绿,圆圆地滴溜溜转。那神态犹如纯洁的美女,无辜的表情。这些银狐并不朝林三少这边来,只缠着卜罗安。 林三少说道:“这雪狐喜欢血味,鼻子十分灵巧,公里之内,如有血腥,便能顷刻追来。它们善于在雪中觅食,专吃活的小动物。” 蓝颍道:“这如何才能把它们引开,不缠着卜罗玉呢?” 林三少笑了笑:“颍儿是想要亲手触摸一下雪狐吗?” “嗯嗯,这小动物太好看了,它们的绒毛不知有多柔软。”蓝颍渴望的说。 林三少从靴子中掏出一把小弯刀,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划了一下。蓝颍看到,心疼地伸手拉住他的手。“少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干嘛要伤害自己。”见林三少的手指滴出鲜血来,蓝颍正要伸手去擦拭。林三少赶忙拉住她的手。 “颍儿不要沾上这血渍,否则雪狐会缠住你的。”林三少话还说完,纵然有数十只雪狐已经奔了过来,他们速度犹如闪电,纵跃高过林三少的头,上下跳窜,围子住林三少。 “啊,这小动物好生凶猛!”蓝颍和马若男惊叫着退开数十步。 林三少握住指头,一手持小弯刀,那些雪狐不敢扑到他身上,围着他蹲在地上,有个不断的在他身边蹦跳,不断地画出个圆弧来,犹如喷泉的水柱起而复落。 卜罗玉身边的雪狐减少了,卜罗玉赶紧抽身,怎奈那几只雪狐依然死缠着她。林三少对卜罗玉喊道: “卜小姐,你的刀上沾有人血,你除非扔下刀,它们才不缠你。” 卜罗玉经林三少提醒,才明白过来,她将刀向前方十步开外掷出,只见围困她的雪狐全然追逐着那到去了。 但是林三少手上有伤口,这雪狐缠着,没法避开,只能拖着它们走,那就如他周围套了一幅银圈,走到哪,挪到哪。实在没有办法。 就在他们着急时,山上徐徐走下来一道姑,他一身灰色道袍,戴灰色道帽。看到满脸是汗的卜罗安,惊讶地问道: “观娘来自何方,怎么模样如此像我的一位故友。” “小女子卜罗玉,莫非师父就是青云道姑?”卜罗玉打量着道姑说道。 “本道正是,姑娘可认识钱三娘?”道姑用一双大眼盯着卜罗玉仔细端详。 “她是家母。我是她的二女。”卜罗玉解释道。 “哦,果然是三娘的女儿,如此相像。”青云点头说道。 这时林三少被血狐困的慌,便喊道:“青云大师,你还是赶紧帮我收走这些雪狐吧!” “嗨,这公子倒是很有眼力,竟然能知道这雪狐是我青云的道观之物。”青云走上前几步,拿出一支口玄,嘟嘟弹奏几声,那些雪狐,陡然回头,围在青云周围,乖乖地望着青云,不在翻跳。 “林三少见过青云大师。”林三少和蓝颍c马若男走了过来。 “哦,看这位公子仪表堂堂,倒是十分眼熟。”青云道。 “大师忘记了,在下小的时候,还偷过你的经卷呢。”林三少笑着说。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小叫花子,林三少!陆九的徒弟?”青云眼睛笑着眯成缝。看来林三少小的时候没少给这青云带来笑料。 林三少儿时在金龙堡遇见过云青,云青年轻时与钱三娘c李四娘本为塞上三金花,三人貌美如花,却个个武艺超群,三人的师父为一隐秘高人,云游山川之间,谁也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塞上三金花在牛头山的仙鹤峰学艺而成,出道时,李四娘擅长银针暗器,创立了银针教,自己学师父隐秘世间,没人知道她的教主身份,后来在金龙堡已酒坊管家的身份,结实武林各派。后收钱三娘的女儿卜罗玉为徒,传了衣钵。钱三娘擅长飘带,能在跳舞中以飞带伤人,她善于算理,后嫁于金龙堡一钱酒行的老板,卜玉传,卜玉传因病去世后便执掌一钱酒庄,人称钱三娘酒庄,后来被惨遭杀害。云青善于刀术,因身体染疾,不能使刀,师父仙古后,便归隐仙鹤峰,传承了仙鹤观,改为青云观,青云虽然终身未嫁,但有一相好叫石归阳,此人追求青云,一身未得,但心甘情愿守候青云于二牛山,碰巧在二牛山遇到原寨主肖和云抢了随猎出游的卜罗安,便杀了肖和云救了卜罗安,交由青云传于武艺,石归阳病死二牛山,命卜罗安出山传承衣钵,做了二牛山寨主。 江湖传闻,三朵金花因一共同的男子,后来反目,从此不相往来,造成了徒弟之间的长期隔阂。 青云见这江湖后人各个长大成人,心中不禁喟叹岁月如歌,消失无声,便邀林三少和卜罗玉等人到青云观一叙。几人进入道观,云青吩咐弟子用清茶淡饭招待,几个人在观中听云青回顾往事,不觉过了半个时辰。 林三少忽然道:“听闻大师善书文,翻译了不少西夏经书,今日有缘再次遇见大师,不妨帮三少解解文字。”说着将那护国刀刀决掏出,铺于云青面前。云青见了,大惊。 “三少何来此卷?” “因缘所致,是一位故人梦中托付,相必大师听说过西夏护国陵的事情。”林三少说。 云青双目圆睁,看了林三少好一会,起身来,到后屋卧榻处取出一个黄布包裹,走出来,摊开在案几上,只见那布包里有一黄皮卷,他把林三少的护国刀决打开,平铺,平行并在摊开的黄皮卷前,赫然二者为一体,被分割为二。 云青喃喃地道:“原来师父访寻名山大川,要找的人是你?” “大师说的我云里雾里的,且不知又有什么故事。”林三少疑惑地问。 “师父临终前,交代我,若有一天有一男子持护国刀决来找,便要将这半步书卷交还,师父还说,此人定是西夏皇室子孙唯一幸存的男子血脉。”云青再看看林三少,接着说:“你父亲定是西夏末代李皇帝的太子孙子,你便是那皇重孙了。” “这么说大师的师父,定然和那西夏护国将军李栗颇有渊源了。”林三少问。 “家师便是西夏李将军的孙子李云鹤。这护国刀决,师父已经为你翻译好了,你且好好收藏,说完从布袋底部拿出翻译过的问卷,交于林三少过目。”林三少接过一看,前几章真如自己在护国林密码中参悟的一样。正要收起来。云青忽然道:“林公子且慢,这护国刀决只是护国刀的一面,护国刀的内功心法必须要鬼影神功催动,但这功夫已经失传,李栗将军在离开前,并没有来得及将这心法谱写成文字流传下来,如今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尚使用这心法,他叫。所以林公子要使用这护国刀,得先找到这鬼影神功。” 蓝颍在一旁听了,暗暗叫喜,幸亏自己的师父将这心法传于自己,否则林哥哥还真需一番寻找。 “林三少道,这护国刀练不练,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了解了这刀后面的人与事,林三少感激不尽,谢谢大师了。”说着,林三少跪拜青云,被青云扶起。 “青云道,林公子还需让我看一样东西。”青云盯着他。 林三少心想,要看什么呢,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马若男走了上来,从怀中掏出林三少的那狼牙坠。递给林三少,说道:“大师是要看少哥哥的这个信物吧?” 云青眼中一亮,接了过去,拿在手上,看到那穗子上的字,乃是一个西夏文字的耶字。看完交于林三少,道:“你还有一个妹妹,不知道你找到了没有?” “大师请再看看我这个狼牙坠吧。”马若男说着,递了过去,云青一看,乐了:“原来你们早已兄妹相认了,不过你们这兄妹,并不是真的。”云青道。 “啊?大师这是什么话?”林三少和蓝颍c马若男同时惊讶道。 云青也不理睬众人,拍手喊道:“雪艳,你来一下。”这时从屋外走进一灰衣女子,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睛,白如玉的肌肤,扎两长辫。她进来后,向众人施礼。 “雪艳将你的狼牙坠拿将出来!”云青说道。 雪艳姑娘从怀中摸出一个狼牙坠来,那坠和林三少的一摸一样,众人惊讶不已。 “这狼牙坠才是真的。”云青说着,将林三少的狼牙坠和那个房子一起,仔细看来,却成色,玉的质地完全一样,那穗子上的字,刚好大小一致,收尾相接,组成一个姓氏“耶律”二字。 云青又说:“耶律氏就是你西夏王室的姓氏,这两个坠就是要让你们兄妹记住耶律氏。雪艳才是三少的亲妹妹。” “嚯,大师如此说可以根据?”林三少问。 “当初金龙堡马金龙藏了你娘,后来结婚生下的并不是马若男,而是雪艳,雪艳姑娘出生后,我师父李云鹤不想让你娘的大元皇族血脉留在马家,避免往后马家在元可汗剿灭时造成自家人杀自家人。将自己的孙女也就是你眼前的马若男和雪艳掉包了,将你娘用来传递血脉的信物替换了,若男手中的狼牙坠是师父仿造的。是不想让你娘发下丢失后感到伤心。” “啊,这些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难道以后还有什么变数。”马若男说道。 云青笑了笑问道:“若男,你看看,她是不是比你更像你娘?” 马若男仔细一看,尽然真是娘的模样和神态,那眼睛几乎出于一折,她知道娘是一只眼睛单眼皮,一只眼睛双眼皮,而这雪艳姑娘完全是这种眼睛。不觉失口说道:“果然十分像我娘。” “你再看看你娘。“云青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副画卷,打开了,是一美女子画像。林三少和蓝颍放眼一看,简直是马若男的画像。 马若男也惊讶不已。 “其实若男身上流的是大元的皇家血脉,我师父李云鹤的妻子我师娘是元安西王的女儿,也是你娘的表姐,西夏护国将军李栗取得是西夏国公主,也就是你黄爷太爷的妹妹。”云青道。 “这如此烦乱的关系,也真难以理清”马若男说,“这么说我又失去一个哥哥了,不,是失去四个哥哥了。” 云青并不理睬马若男,而是让雪艳和林三少在她面前相认,互相交换信物,算是把雪艳交给了林三少。 林三少领了雪艳,虽然感到陌生,但他生性善良,也决心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大师,还得告诉我们一件事情,就是若男的娘和爹爹在哪里。” “呵呵,说来也巧,若男是和她爹娘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她的师父李三娘便是她娘,他爹爹早亡,葬于他娘所在的五台山。” 这一说,更让马若男惊讶不已,她想,还是回头问问师父,对质一番再说吧。 这是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林三少便起身告辞,那卜罗玉留在了观众,被云青收为弟子。 回来的路上,马若男心潮翻涌,这一时间自己的角色转来转去,让她实在绕不过这些弯子,现如今她已认定林三少为哥哥了,先前那些儿女私情已经被磨去,此刻又不知如何面对林三少。 雪艳跟着他们,也不说话,林三少走在前面,和马若男有同样的感触,只有蓝颍,笑着说:你们的故事啊,真是婉转优美。” 她又拉着雪艳的手说:“往后,我就是你妹妹了,你可不能跟着少哥哥欺负我,反倒可以和我联合欺负他。” 雪艳笑了,心想,这个美若画的女子倒是十分有趣。 杜青云带着韩展等人,很快就找到了藏银之地,原来的后山的暗洞中藏着,十几个木箱子,装的确是白花花的银子。 杜青云又带他们到二牛山的马圈中牵来四十多匹马,把那箱子托在马上,众人牵马下山,一路无语前行。 林三少带一行人翻越山峰,见有一队马驮着这箱子远去,也不追赶,带他们来到二牛山,找几间干净的房子,住了下来。在院中搜出个司管炊事躲藏下来的二牛山山兵将那些尸体拖出去掩埋了,有将院子收拾干净,重新放好机关,安排生火做饭,众人过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48、二牛山下刀客行 黄沙军整肃军队,连日练兵,马青掌管这军营,放下一切杂念,一心想将黄沙军打造成战无不胜的神军,每日在各将军练兵的校场走一圈,勤勉检查,那些将军各个不敢松懈怠慢。文君兰在黄沙军中尚且清闲,除了写写文案,便扶琴作画,教养女儿琴棋书画、诗词辞赋。 这日,她收到黄清河送来飞鸽传书,得知林三少已经让中原武林各派护送银两下山,山中留守山兵已覆灭,军粮出山困难很大。于是传人找来马迁商议解决之策。 马迁进来见文君兰经过一段时间益养,面色舒展,风韵超然,如芙蓉做面,美玉做骨,心中不觉想到,这女子才华饱满,竟然美貌更是让人倾服。 “马将军练兵劳顿,请喝了这碗君兰亲手煮的银耳黄芪白米粥吧。”文君兰将一盛着粥的银碗放在桌上,落座一旁,拿起林三少的书信递于马迁面前。 马迁接过周,看到热气滕起,用勺子品尝一口,不觉赞口道:“文军师不光文韬武略,这室中手艺更是绝妙。” 文君兰笑了:“这银两已经下山,你的山兵被中原武林给屠戮,如今军粮下山可要另做打算了。” 马迁边放下勺子道:“这样看来,林少主的二牛山之行并不顺利,待我禀告马元帅,安排一些精兵马匹和车辆上山运粮。” “马将军熟悉二牛山地形道路,设若由你前去,最好不过了,君兰愿和马将军同行,如遇困难好商议对策。”文君兰说的亲切。马迁心中甚是高兴。 “有军师随行,我马迁倒省了许多脑经。”说完,将那碗粥一饮而尽,站起来道:“时间紧急,我这就请兵安排,我们立即出发。”马迁道。 “我随你同去见马元帅吧。”说完文君来随马迁出来。 马青刚从校场回来,骑着高头大马,身后随从刘南柯等人,见文君兰和马迁迎候,便下马施礼,笑着道:“文军师这一晌,静修帐中,今日终于肯出来见阳光了。” 刘南柯笑着看文君兰,果然面色白晰,桃花扑面,风韵迷人。 马迁将二牛山运粮情况报告给马青,马青听闻,觉得目前军队操练,伙食尤为不足,便授马迁带他的三百骑兵,自行安排三千步兵,前往二牛山押送粮食。吩咐完,又看看文君兰,笑着说: “文军师谋略深远,这运送粮食恐有金龙堡的干扰,不知有何良策?” “君兰目下不明二牛山的情况,此时无战事,赋闲不若出去走走,不妨由我随马将军前行。”文君兰微微笑着说。 马青听了,连连赞好,遂别过文君兰,骑马回营。 马迁带众人出发,骑马带三百骑兵先行。文君兰坐马拉鸾车,被簇拥在步兵中,黄清河赶车,小心翼翼,对文君兰十分恭敬,他那二百水兵,也簇拥周围,成了文君兰的侍卫,文君兰受到黄清河的拥戴,心里十分感激这个淳朴勇敢的武士。 兵行至二牛山下,见路边雪迹被踩得瓷实,黄清河觉得似有军队行过,便告诉文君兰,文君来下车查看,心中立刻闪现大军行走的印象,认为此路暗伏危险,便让黄清河前去通报马迁,让派人先侦探开路,再小心推进。部队放缓,行了两个时辰才进入到山坡上。 马迁接到探子来报,发现有一军队,扎营山腰,挡住了去路。马迁立即将此消息传给文君兰,文君兰想,有军队扎在前面,恐骑兵已进入包围之中,遂命步兵后退一里,沿着另一处山坡,开路前进,传人通知马迁让以头变尾,紧随步兵绕道。马迁踌躇是否继续前进,见来人通知绕道,心想这二牛山入山之道只有这一条,部队绕道又怎能进入二牛山。 马迁心里这么想,还是调转马头,撤了回来。离开原地不远,见道路两侧的沟壑中有士兵爬上,立于路上,为首的一员猛将,持长枪喊道:“哈哈,这小子不上当,跑了!” 马迁并不理睬那人,继续退了回去,随着文君兰带领的步兵,从另一山坡前行三里,此时与那些扎住的军队平行隔一道深沟大壑,找一地势相对平台处,文君兰命众人扎营等候,不再向前。 韩展带着押送银两的马队,下山后,走出二牛山,快要出山时,见一老者背着一捆木柴,缓缓踏着山路而来,遂留住他问道:“前面可有什么人在这道上行走。” 老者立足,见韩展五官端正,侠骨傲风,不像是坏人,便说道:“前面有官兵扎营,几千人马的样子?” 韩展听闻,心中大吃一惊,想着,这前面有兵,要么就是丐帮的,要么就是金龙堡的,难怪林三少不在乎这银两,原来他早有安排或判断。 韩展正在踌躇,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元青云走上来,对韩展客气的说:“韩大侠不要担心,若果是黄沙军,自然不怕,如果是金龙堡的关家军,自然就有黄沙军前来,我们一如以前,继续前行便是。” 韩展见元青云早以知道内情,便随了他的意见,带领众人继续前行。转过一道山梁,果然见一军营挡与道前,那军队约莫两千人马,有哨兵在路边等候,见了韩展,便放出信号,瞬时,军中有了动静,一队人马,沿着道冲了上来。 韩展命白雪在后看马,其余三十人持械在前面阻挡来兵,借着山的上势,略显优势,众人精神饱满,毫无畏惧。那士兵近前,由几十个黑衣短衣人指挥,那些黑衣人伸手敏捷,轻功了得,冲到韩展等人跟前,也不问缘由,便杀了起来。 中原武林各派人物,基本都是功夫上乘的人,对付这些士兵不在话下,但那些黑衣人居然有着和他们不相上下的功夫,杀起来更显训练有素,三五个相互配合,互相呼应,竟然逼得韩展等人连连后退。 正在韩展等人处于下风时,忽见那些尚未冲上来,在路上的士兵打乱,只见山路沟壑对面的山坡上又有一路军队,他们一字列阵在山坡的沟沿便,举起弓弩,朝这边射箭,道路上的士兵,并无防护措施,一时间大乱,坡陡,人相互拥挤,倒下许多士兵。 那些黑衣人也不理睬,继续进攻,韩展感到对面山上的是黄沙军,便鼓足勇气,命名众人两两相靠,左右出击,对付这些黑衣人。一时间杀的山坡上人影晃动,尸体翻滚,那些被砍刀的人,滚到了沟壑之中。黑衣人数量众多,中原武林八大派拼掉十几人,只剩下二十多人还在坚持,黑衣人一半也被打下沟壑,剩下一半进攻更加猛烈。 眼看黑衣人就要得手,忽然山顶响起几声炮响,数十支火弹箭射了下来,落在黑衣人身后,那火弹炸裂,黑衣人倒下一片,接着又是几十发下来,黑衣人所剩无几。韩展等人退到了马前,再无退路时,追过来的黑衣人尚剩下二十来人,他们极力冲杀,想夺过那些马匹。韩展、张立恒等人誓死保护马匹,使出全力还击,一时间僵持在马前。 就在这最后时刻,山谷中忽然响起了笛声,那笛声催人肝肠。韩展等人熟悉,正是那红鞘的断魂笛声,韩展等人赶忙用内力护体,后退几步,持刀不动。但见那些黑衣人并不知晓那断魂笛子的厉害,继续挥刀用力,竟然感到头昏眼花,各个扑倒在地。 文君兰等人正在对面沙坡用响箭攻击敌兵,忽然听的断魂笛声,黄清河立即上前捂住她的双耳,口里大声喝道:“众人趴下捂住双耳,张口勿动,防止断魂笛的声音。”那些士兵,内力平平,怎能受得了断魂笛的摧毁,所幸听了黄清河的方法,虽然没有伤了筋脉,但身体困乏,一时间失去了战斗能力。 再看道路上,那些挡道军队,各个倒地,口吐白沫,昏厥过去。军营中站出两员大将,惊得目瞪口呆。那两人是关琼手下的王龙和雷青。 这时候,笛声住了,只见一男一女二人从空中飘下,仙鹤般掠过众人,落到沟壑边的文君兰身前。 “师叔师姑,怎么会是你们?”文君兰惊讶地说。 “君兰可好?没想到多年没见,你竟然已在指挥千军。希先何在?”绿荷问道。 文君兰见师姑问自己的前夫廉希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搪塞道:“他在灵州,并未来此。“ 红鞘道:“听闻你在陆九的丐帮做事,竟然被江湖传言为一代巾帼,有指挥千军万马,瞬息破敌的能力,看来你真是得了本门掌门师兄的真传了。” 原来凌霄双邪和文君兰的父亲鬼影子是同门师兄妹,三人在逍遥仙何碧云门下学艺,鬼影子学的是兵法,凌霄双邪学的是武艺,三人学艺出山后,何碧云将掌门的位置传给了鬼影子,但鬼影子没有武功,整人日研习文治武略,竟然将何碧云创立的逍遥派荒废了,后来逍遥派解散,流落江湖,悄然无声。凌霄双邪对这逍遥派也毫无兴趣,两人出入京都,受到当今皇上的重用,后与丞相不和,看不惯官场钩心斗角,便退出官场,归隐山中。 文君兰见师叔夸赞自己,心里暗暗高兴,嘴上说:“师叔过奖了,君兰只是偶尔获胜几次而已。” “你这次上二牛山,想必是为这军饷和粮草的事而来吧?”绿荷问。 “师姑说对了,我们在黄沙渡有八万军队,冬季缺粮少衣,军队无法越冬,所以上二牛山取回这粮饷。” “如今这敌军已被我的笛音所破,你赶紧领人运粮吧,等来日功成,到仙鹤峰,望天阁来看我们。”红鞘说完,一拉碧荷,飘然而起,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林三少带马若男、蓝颍和自己的妹妹雪艳在二牛山上,用过餐,见天色正好,便带众人在院中舞刀玩乐,正好可以见识见识雪艳的功夫。 雪艳见哥哥林三少要看她的武功,羞怯地在院中舞刀一番。蓝颍看了,觉得雪艳连卜罗安的一半也没学到。就笑着说:“以妹妹的这刀法,恐怕往后无法自保,不如让若男姐姐给你再传授一二。” 马若男笑着道:“我这刀,要是和雪艳对打还过得去,设若传授,我看还是免了吧。”说着,抽出刀,跳到雪艳面前,笑道:“来来来,既然你我阴差阳错,活错了地方,不如今天,用这刀说说心里话。” 雪艳见马若男要和自己比武,看看林三少,心中惧怕。 “妹妹你就和你若男姐姐比比吧,如此也练练胆量。若男可不能相让啊。”林三少笑着说。 马若男故作怒状,挥刀扑雪艳砍来,雪艳急了,只得抬刀迎战,两个人在院中翻飞,刀来刀往,轻若鸿雁,身灵如鸽,正如一场刀舞,动作优雅好看。 蓝颍看的不仅笑了起来:“你们这是在跳舞,哪里是比武,不过这舞跳的委实优雅好看。” 马若男比了一会,见雪艳委实没有学到刀的杀伐之气,只是练了些花样,不觉跳开了,立在雪艳一丈开外,笑道: “妹妹,我不打了,不打了,我看往后你只能跟着文军师了,跟我们俩,只怕累坏你。” 雪艳喘息着,满脸桃花红映,羞赧地一笑,收刀站在林三少旁边,用眼神瞟了瞟林三少,见林三少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笑着对马若男说:“若男的刀法,也是没什么长进啊,不若我和你过几招。”说着跳到院子中,抽出那背上弯刀,跃跃欲试。 马若男想,自从和少哥哥相遇,自己还真没和他比试过,如此倒是真能分辨一下他究竟武功怎么样。想到这,便举刀使出一个林间揽月,左腿半步到右腿前,身子前倾手持刀如剑刺出,等刺到林三少身前,右脚横跨,身体下蹲单退横扫,刀随身转,哗啦一个大圆,那刀旋起来,速度就跟上来,凭着惯性竟然快的惊人,林三少稍稍迟疑,腰前的飘带就被砍飘一节。 林三少见马若男毫不含糊,头一招就使出了杀招,于是双脚一腾,单退一弹,一招跳石杀虎,嘎然出刀,落地时变换刀形,刀从背出,脚从后踹,转身双弹跳,左脚踢向马若男的手。马若男见林三少招式诡异,便沉着应战,两人打了一二百回合,林三少见马若男已经气息紧促,知道她累了,便使出乾坤大挪移的步伐,贴着马若男的身后,跟着马若男旋转,竟然缥缈无影,连马若男都感觉不到林三少去了何方,正紧张中,林三少微微一停,马若男转到林三少怀中,鼻子尖刚好碰到了林三少的鼻尖上,马若男被林三少双手卡肩,手臂外展,控制在胸前,两人贴的很近很近。林三少看着马若男的眼睛,马若男看着林三少的眼睛,那眼光忽然化作无限柔情,两人无语。 蓝颍见两人比武变成了对视,不觉吭吭做声,马若男才挣开林三少,转身收刀,回到蓝颍和雪艳身边。 雪艳看出了林三少和马若男的神情,心想,哥哥身边的这两位女子,似乎都对他十分的好,而且都怀着一种特别的情感,心想,这哥哥可如何对人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49、隐隐绰绰遇恶人 文君兰和马迁率众人返回二牛山山道,行至关家军兵营时,王龙、雷青已弃营逃走,那些士兵缓缓醒了过了,但依然无法动弹,马迁留下一千人由指挥使周顺带领,将那一千关家军抬回他们的营中,没收兵器,看押其中。自己和文君兰带两千人和三百马兵,拉车顺山而上,路过韩展等人,马迁怒道: “好你个韩展,竟然到我二牛上明目仗胆夺取银两”说完正要上前动手,被文君兰叫住: “马将军,韩展等人虽然经此一战,力量大减,但对我们的士兵损伤仍有威胁,不如先放下恩怨,等下山再说。” 韩展见马迁来到,心里想:“这银两本是马迁所抢,如今他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如此只有一拼到底了。”于是,命众人持器准备迎战。 文君兰上前道:“我听说韩大侠与林三少有约,运得银两下山,各自有份,如果韩大侠守信用,就带着银两到山下军营中歇息,待我们运送军粮下山,我们再做打算。” 韩展想,看来只有顺从了,还有一些伤倒的武林盟友需要救治,于是摆手让道,马迁命几十个士兵帮助牵马,抬起那些受伤的武林各派,韩展等人便被元青云带到营帐休息。 文君兰等人上山来,到了二牛山门前,马迁扣门半晌,不见林三少来开门,于是取飞抓爬墙而入,开了大门,众人道了院中,马迁又破解了那机关,带大家入二牛山正院。几人搜索一番,见院中无人,但灶房炉灰尚有余热,分明他们离开时间不长。马迁便带众人下的那地下密室,将整袋的粮食让士兵抗出院落,装上马车,整整三万担粮食装完,马迁见众人累了,便命人就地取材,用那二牛山的大锅熬了稀饭,众人吃完稀饭,起身下上。 文君兰走之前,忽然有所怀疑,这林三少既然在山中看守粮食,没道理提前走掉,该不会他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时见马迁忙碌,无暇顾及,遂命黄清河带三十水兵,留下,仔细搜寻林三少等人,如有危险全力营救。 安排完这些,文君兰随粮队下山,到出山口,两支队伍汇合。文君兰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交于元青云,安顿到: “拿着香囊,让关家军的每个士兵闻三下,便可恢复体力。” 元青云狐疑,拿着香囊尝试了几个人,果然那些人各个说自己好了。于是照此做了一遍。原来夺魂笛音也是有破解之法,这香囊是逍遥派的解法宝物。 韩展等人跟随队伍,一直行至山下官道,便忍不住上前道:“文军师,我们就此别过吧,按林三少所言,我们中原武林可得八千银两,此处分银,我们便就此别过。” 文君兰叫来马迁,对他说:“林三少和众武林商议之事,我认为不能食言,马将军意下如何。” 马迁想,这三万银子乃我马家冒了生命危险换来的,如今白白分出八千两,是在不忍心。这时元青云走了过了,和马迁嘀咕一番,马迁点头。于是上前对韩展道: “既然林少主与各位已经约定,你们护送银两,也损伤了兄弟,我马迁也赞同就地分银。”遂命骑兵将四箱银子解下马,交于韩展等人。 “这银子每箱两千,四箱八千,你我签字画押,移交完毕,便可分道扬镳。”马迁道。命人拿来文书,韩展等人一一签字凭。众人便离去。 马迁走了数步忽然留下,回头对韩展道:“韩大侠,我马迁愿做仁义之士,送你们三十匹二牛山的良驹,方便你等行路。” 韩展惊愕,没想到这马迁也为侠义之人。抱手感谢马迁。元青云便将那二牛山的三十匹马交由韩展等人。 黄清河带人在二牛山搜寻林三少,见院中毫无痕迹,便带人出了院落,见上山的道上有刚刚打斗过的痕迹,便带人寻山而上。 在山道:“看来林公子绝非一般人就能制服的人物,在这二牛山是有一个恶怪之人,此人不伤民女民财,但专抓二牛山寨的女子,二牛山寨主卜罗安在时,每年向山下征集一些女子作为身边弟子,练习武艺,但后来一个个消失,被一恶怪之人抢了去,后来二牛山不再征集民女。” “那姑娘可清楚这恶人模样?出入何方?”黄清河问道。 “听说此人武艺十分高强怪异,能催动山上的蛇虫鸟兽,还能驾鹰飞行,来去无踪,没有人知道他藏身何处。但有人说他就在二牛山背面的虎石涧。”王小荷边思考,边说。 “姑娘暂且在我这房间休息,等我招呼士兵用餐完毕,且商量去那虎石涧一探。我可以派人送你下山回家。”黄清河说完走了出去。 黄清河和众人商议,也探虎石涧,有人提议,夜间雪滑,地理不熟,还是等到明日天明,早早去。黄清河无奈,只好决定第二天天明出发。等用完餐,安排众人早早睡觉休息,养足精神。又安排两人要送那姑娘下山。 王小荷却说道:“官人救了小女子的命,无以报答,这二牛山儿时我随爹爹经常出入,周围的山形状道路十分熟悉,决议留下来,明日带你们前去。” 黄清河想了想,如此也好,等明日找到虎石涧,再送她回家也不迟。出于安全考虑,便在自己房间安置了床铺,中间用帘子隔住,让王小荷和自己同屋而住。 林三少和马若男比武,二人情意浓浓,蓝颖心想,这样一来,林三少似要和若男姐重归情愫,心想自己不若早表心意,和少哥哥定了婚约。正想着,院中忽然飘落一白衣蒙面人,手持一红伞,迅疾如风,点了雪艳的穴道。 林三少刀还在手中,见有人来犯,大惊,他移步赶来,持刀阻拦。但见那人袖袍一甩,一阵寒风逼向林三少,只觉得那寒气中带着劲力,逼得林三少难以呼吸,稍有迟疑,来人便手抓雪艳,飞越墙头。林三少和儿女施展轻功,紧追其后,越过院落,见来人轻功了得,手中带一人,三人全力追赴,还是追不到。这样他们跟随那白衣人的影子,一直追了几座山峰,来到一个溪水瀑布前,那人消失了。 蓝颖见那瀑布流水湍急,上面的石崖上挂满冰挂。便指着瀑布道:“少哥哥,此人定是从这瀑布后的暗洞走了。” 林三少和马若男随蓝颖到瀑布下,见有大石堆积露出水面,便纵轻功,踏水飘了过去,落在石头上,沿着山崖底部的墙壁,进入瀑布下面,果然有一洞口。三人钻进洞来,走了几百步,光线暗了,却有灯光射出。 “啊,这里恐怕有人!”马若男道。几人寻灯光进入,未见有人,里面山洞道路开阔,继续前行数公里,又见光明,原来是穿过了那小山峰。只见山峰周围群山绵绵,紫气氤氲,又一番世外景象。 几人正在那洞口外观察,见眼前有两红衣女子,端立面前。 “请问这位可是林三少” “正是本人。你们是何方土地爷!”林三少问。 “这里没有土地爷有我们的娘子军。”那两红衣女子同声说话,一个调,一个表情,一个眼生,简直如出一折。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有人要引我们来此”林三少问道。 只见那女子齐声道:“公子切莫多问,请过来蒙了眼睛,我带你们去宫主,自然一切明白。” 林三少、蓝颍和马若男被两女子蒙了眼睛,两人一前一后用一个绳子拉直,让三人牵着,只管前行。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林三少感他们走到一座木桥之上,那桥似乎用铁索拉着,晃晃悠悠,耳边有嗖嗖凉风。悉知他们正走在万丈高崖的悬桥之上。马若男胆小,感到身体晃动,因为蒙了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心里还算安静,她抓紧绳索,能听到身边林三少的呼吸,心里安宁许多。 过了那悬桥,在走一段路,上了一段台阶,进入一个大门,里面是一座大院,高楼耸立,院落套着院落,甚是庞大。那两位女子这才解下林三少三人的眼罩。 林三少睁眼一看,面前站一排白衣女子,列队持剑,表情严肃。留一条卵石铺砌的路,通向院落的一座豪华大殿,众人被那两红衣女子带领,缓缓通过。到殿门前,有白衣女子打开两扇红漆大门,里面有人喊道: “神鹰使者到!” 进了那大门,宫殿内富丽堂皇,彩绸密布,有一凤鸾椅在正前方,左右陈设各类彩屏画舫,前站一排白衣女子。有些绿草红花种陶瓷盆中,将那些女子花容月貌点缀的漂亮逸彩。 “神鹰参见宫主!”那两红衣女子跪拜。 林三少抬头,见一凤冠霞披的女子,穿白色紧身内衣,腰扎蓝色飘带,坐在凤鸾椅上。 “来人可是林三少?”那女子问道。 “正是在下,请问此为何宫,为何要抢了我妹妹雪艳?”林三少质问。 “呵呵,到了此地,你还是放下架子,老老实实说话吧。”说完手在椅子上一拍,从空中掉下一个红色飘带,掉在林三少、蓝颍和马若男眼前。那被称为宫主的女子又道: “林三少,以你的身手,躲过我的飘带,我就还你的妹妹。” 说完窗手变掌,发出掌力,那飘带冉冉环绕,向林三少缠绕而来,林三少纵身躲开,但躲到哪,那飘带跟到哪,尽然如附身魔鬼,林三少急了,伸手抓住飘带,使劲一拽,谁知不但没有拽下,自己却被那力道提到了空中,那飘带缠绕,瞬息裹住了林三少的腰和腿。林三少一急,使出全身功力一震,那成想,那飘带没有断,反而将林三少的手也缠绕是束缚。林三少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宫主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蓝颍和马若男见林三少被困,抽刀就向那飘带砍去,谁知飘带升空,一直到了顶上,房顶打开一个正方口,竟然一直将林三少拖出了房顶,那口子又被木板覆盖。蓝马二人着急,持刀向那宫主扑去。但见他身边的白玉女子,齐声出剑,瞬间将二人围住,几个回合,便将蓝颍和马若男用剑阵困在地上,那红衣女子甩出两道蓝色布带,将蓝颍和马若男捆成粽子,倒在殿上。 “把他们带下去,放入雪宫,等服气了再论留去。”那宫主吩咐道。 蓝颍和马若男被带几个白衣女子拖出大殿,绕到后面,进入一个半截在地下的楼宇,入内一看,地面是冰做的,空无一物,那冰上堆积着几堆雪,雪里插着几个稻草架,架上绑着一个女子,正是雪艳。 马若男和蓝颍分别被绑到另两堆雪的稻草架上,那女子端来两碗冰凉的水泼在马若男和蓝颍的衣服上,瞬间冰凉刺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0、神鹰寒宮逼成婚 蓝颍抬头看看雪艳,但见她衣服结成冰,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已经昏了过去。 马若男对蓝颍说:“看来,我们要被冻成冰人了。” 蓝颍苦笑着说:“这些女人好生残酷,如果成了气候,还不知要祸害多上良家女子。” 林三少被困,吊出大殿。 黄清河觉得这王小玉委实是个体贴的女子,这让他想起自己未婚便被逼死的妻子小莺,心内感到一丝幽隐不安。 王小玉见黄清河看着自己,也不言语,便道:“官人站在外面清冷,请回屋吧,待我给你端来热水。” 黄清河并未回去,而是随着王小玉到那厨房中,帮她生了火,倒了一锅水,看着她在那里忙乎。这两人虽然不多说话,但各个心里感到有种家的味道。 黄清河等人早餐当中餐吃,喂饱肚子之后,便在王小玉的带路下,寻那虎石涧。几上得上梁,见雪地里有三四个人行路的脚印,从脚印大小判断,为三女一男,那脚印跨步比平日行走大,黄清河判断,必然是在相互追赶。几个人跟随脚印穿过几道山梁,来到那瀑布跟前,脚印消失。王小玉指着那瀑布道,这下面有个通道,通往这山外。众人便跳了过去,王小玉没有功夫,黄清河便拦腰抱她,跳了过去,王小玉被这一抱,满心甜蜜。 等出了山中通道,看到另一处山峦叠嶂的地方,那些脚印被抹去,道路两边通行,难以判断方向。黄清河仔细寻找蛛丝马迹,细心的他忽然看到,向北的路面有狮子化开了雪,捡起那石子一看,忽然明白,这是林三少用飞蝗石留的标记。果然他们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一个飞蝗石。等到两个山涧见有绝壁高万仞,一座悬桥通过。黄清河命众人沿桥通过,王小玉战战兢兢不敢上桥,黄清河便背着她,令她闭上眼睛,穿梭而过。等到对面,那飞蝗石继续出现,他们走了两个时辰,才见前面有座府邸,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十分显眼。 众人正欲前往府邸,黄清河制止大家道,这府邸之中肯定森严看管,我们不明情况,贸然过去,只怕陷入埋伏,没法营救,反而丢了性命。不如大家从侧面行走,围着那围墙找一个有利地形,薄弱地段,翻越过去,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王小玉对黄清河说:“官人如要进这府邸,我看还得投石问路,得派一个伸手好的,先行入内,探明里面的情况,众人再进,便安全许多。” 黄清河道,“小玉姑娘说的极是,就让我的兄弟,龙一时前去。”这龙一时是随黄青河在黄河上渡船长大,武功强硬,长期在渡船中练就了查探险情,处理问题的本领。他结过任务,带大家绕行一段路程,找一僻静之地,扔出飞抓,拽绳翻越进去。其他人藏在墙外,耐心等待。 龙一时落到院中,见这院落甚大,几个宫殿围在几个院落中,院中又有院墙,他便寻那最为高大气派的宫殿走去。这院中人稀,一时很难以见人,龙一时走的很是顺利,来到大殿前,飞爪扔到殿顶,攀越到殿顶,四周巡回查看,但见只有四五个小院有人走动,其余地方尚无人活动,杂草被雪覆盖,冒出干枯的秸秆。 探明情况,龙一时便原路返回,等快要到外围院外边缘时,间几个白衣女子簇拥两红衣女子走了过来。几个人便走边说话。龙一时躲到一棵树后,等她们过去之后再行。等那女子们沿道路,走近自己,才听到有女子说道: “少宫主今日成亲,你们可准备停当?” “回使者,都停当了。” “师父做法就放到上午吧,做完法就办婚礼。” 龙一时听她们边说边走,渐渐远去,便翻身过墙。见众人在墙外等候。便将里面情况和所听所闻详细描述一番。 黄清河道:“既然他们要举办婚礼,自然集中在一起,我们乘着婚礼之时,乘机出手。” 说完,将三十人分为三组,一组在墙外接应,一组在院中潜伏接应,一组靠近大殿在婚礼上行动,安顿完毕,让时一龙照顾王小玉,留在外边一组,黄清河带其他两组翻越进去,便走便布置了埋伏的地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1、幻影飘飘出刀决 林三少醒来时已经天明,他感到有一温软躯体,缠绕着自己,睁眼发现碧桃赤身抱着自己,柔软的胸部抵着自己的身体,头枕在自己胳膊上,脸埋在自己颌下。他适才发现自己也是赤身,一丝不挂,腿部被碧桃的腿压着。林三少一急,心想:坏了,自己怎么占了碧桃的便宜,于是轻轻抬起她的腿和手,挪开身子,起身下床,见自己的衣物在椅子上整齐堆放,赶紧慌忙穿了衣服,情急之中,那衣服中蓝颖赠与的玉佩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时碧桃醒了,她睁眼见林三少在地上已穿好衣服,正弯腰捡起那个玉佩。碧桃看得出来,那是女子身上的饰品,不觉心里愧疚,心想:这公子定是有了意中人,或已有妻室在家。想到此时,感到自己抢人所难,作践了自己,又得不到什么,不觉心里难受,流下一行泪水。 林三少见碧桃醒了,泪眼看他,心里萌生那说不出的愧疚。碧桃也不起床,见林三少满脸迷茫无语地望着自己,那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深邃的大眼,心里喜欢、爱恋之情泛滥,抑不住有那女子特有的赋予感。碧桃是把自己的心身付诸林三少,觉得自己也就属于了他。 “公子为何起这么早?”碧桃问。 “我,我,冒犯了你,素未平生,如此之举,让人不齿呐。”林三少懊恼地说。 “公子不必自责,是碧桃愿意如此,再说公子也是被动的。”碧桃坦然地说。 这越是坦然,林三少越觉得不该作践人家。他黯然道:“我是要离开这神鹰宫的,碧桃姑娘如若能离开这里,我林三少可一生带你飘游江湖。” “我是不会随公子去的,神鹰宫也不留男士,所以今天是我和公子的最后相处,过了今天,你我怕永不能相遇。”碧桃凄楚地说。 “如此,对姑娘多有不公啊。”林三少惋惜地说。 “公子还是不要考虑我了,我看得出来,那三位女子都是公子最重要的人,今日她们将要被宫主施以内功唤醒过来,公子如若要带他们走,我可以帮助你们出宫。” 说完碧桃起身,被子裹着身体,示意林三少转过脸去,她起身穿了衣服,等林三少转过身来,碧桃背对他坐于铜镜前。 “我要收拾一下才能见公子,这素颜散乱,我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请公子自行坐会,且不要看碧桃的相貌。” 林三少听了,只能背靠着她立在地上,想着这窗户外边被冻着的妹妹和马、蓝儿女,遭受彻骨之痛,自己却在此逍遥快活,心里实在愧疚难安。 碧桃收拾完毕,上前从背后抱住林三少,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显现无限眷恋之情,林三少并不回头,任碧桃在身后抒发情愫。过了一刻之中,碧桃喃喃地说: “我怕是真被公子的神采所摄,内心竟然有如此不舍的痛心。” 林三少见碧桃说的动心,一时不知如何安慰。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有白衣女子推门送来热水毛巾,看到碧桃在林三少后背紧抱,二人情愫绵绵,难舍难分,心里看得明白。 白衣女子下楼后,神鹰宫主修罗女在大殿等候。 “禀报宫主,少宫主与那林三少难舍难分,作夜之事,已成事实。” 修罗女笑道:“碧桃过了这关,今日便可成亲了,你们好生准备。” 这时候,有白衣女子推着三个冰做的推车,车上躺着三个女子,停于殿前。 修罗女上前,双掌在第一个女子的身上发出功力,只见那女子身体上渐渐显露热气,那身下的冰也渗出水迹。 如此,她又对其二女施以内功,半个时辰后,命人推了下去。 那三位女子依然昏迷,被三个白衣女子推到一个房间,那房间温暖,弥散着热气,地上有三个木质浴缸,盛满了热水,那水中泡有各色中药,上面漂浮着片片红色花瓣。那三位白衣女子将三女的衣服脱得精光,分别将她们投入浴缸,浸泡其中。 林三少在碧桃的房间等待时间过去,有点焦虑难安,碧桃看在眼里,关切地说: “公子是担心你那三位妹妹吧?” 林三少点头。 碧桃道:“你且来看,她们好好的”说着到屋子的另一边,掀开一扇窗户,林三少顺着窗户看过去,只见那边又是一个房间在下边,里面有三个浴缸,分别浸泡着三位女子的赤身,那水雾弥漫,隐约分辨的出,是妹妹、蓝颖和马若男。林三少见蓝颖和马若男细腻洁白如玉的肌肤裸露,胸部跃跃欲出,不觉看得发呆。 碧桃道:“公子只怕有心上人在这三女之中,碧桃猜猜看是哪一位。”碧桃心想,论相貌,蓝颖算是美色倾城,肌肤如雪,身材如画,当首选为林三少的心中所爱。在看马若男雍容华贵,体态丰腴,肌肤凝脂如玉,当是林三少另一心中所系。 没想到这女人对男人的心思有着如此细密的思考。 “公子定是喜欢这左边和中间两位的了。”碧桃说着,看看林三少。林三少也不回答,心想着如何营救她们。 这时见浴缸中蓝颖先行醒了,她双手举起,吃惊地站了起来,上身全部露出水面,林三少看也不成,不看也想看,心想,我林三少怎生有此污浊的想法。于是调转头来,见碧桃望着自己笑,不觉满脸羞红。 马若男和雪艳醒来后,都发现她们浸泡在浴缸中,各个惊讶。这时几个白衣女子拿来了衣服,叫她们出浴穿衣,完了要见宫主。 蓝颖道:“你们这宫主有病啊,冷一阵,热一阵的折磨人。”边说,边走出浴缸,感觉身体中有股热气腾升,十分舒畅,穿上衣服,边升展柳枝,活动一番。 马若男和雪艳也穿好衣服,雪艳上前惊讶的问道:“二位怎么也在此地,你们也被这疯婆子抓来了?” 马若男笑着说:“还不是为了追你,被困在这里,少哥哥还不知下落呢,只怕比咱们更不好过。” 林三少见几人穿好衣服,便从窗户上弹出一个飞蝗石,不偏不移打到了蓝颖的袖子上,蓝颖感到,一甩袖子,那飞蝗石飞起,马若男看到,抓在手中,这动作瞬间完成,没有人知道。蓝颖耳朵十分聪灵,感觉到那飞蝗石飞来的风向,她抬头向上张望,单见林三少的脸在高处的窗户内,超她微笑。蓝颖心里高兴,一拉马若男示意她看上边,马若男看到林三少,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喜悦。但二人同时感到有所不妙,互相看了一眼,那眼神是说:“他占了我们的便宜。” 这时候白衣女子命令她们出去,三人随着她们走了出来,来到大殿。 碧桃也带了林三少下楼梯,边走碧桃边对林三少说:“公子需要配合我做好一件事,今天宫主要我和你完婚,你定要配合,等婚事举办中,我择机安排你带她们出去。” 林三少点头。 众人聚集神鹰宫大殿。蓝颖等人见有一美丽女子凤冠霞批,穿紫色袍子,风光优然和别的女子不同,更甚的是,她一手抱着林三少的胳膊,和他缓缓而入,蓝颖和马若男的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这时见大殿宝座之上,修罗女面带悦色,对众人道: “众弟子听着,今日我神鹰宫迎来一件盛事,少宫主要借此良辰完婚,婚礼就在此举行,你们要认真做好少宫主的婚礼举办之事。”说完一挥手,但见一排白衣女子端着盛有服装头饰的竹篮,还有各色物品走了上来。 修罗女道:“林公子请与碧桃在屏后更衣,婚礼马上举行。” 这时候大厅响起了奏乐声,十几个女子盛装在大厅内翩翩起舞,那舞姿时而轻灵如燕,时而柔缓如像,摇酮摆胸,伸腿扭腰,舞的十分欢快。 蓝颖和马若男面面相觑。蓝颖问马若男:“少哥哥真的要娶这女子吗?” 马若男道:“先看看,兴许少哥哥是被要挟了,要不你我怎么能如此完好。” 蓝颖道:“我还是接受不了看着少哥哥娶了别人,我要阻止这婚事。” 马若男道:“见机行事吧,谁愿意少哥哥被困在这边僻之地呢。” 两人说着,见林三少和碧桃出来了,只见林三少穿红色凤纹大袍,碧桃穿红色礼服,两人头戴金冠,碧桃满身珠光宝气,林三少用一红色大花飘带,拉着碧桃,两人被那些白衣红袍的女子簇拥,缓缓走上大殿。到了中央,鞠躬向修罗女鞠躬。那跳舞的了女子退下。旁边有人喊道: “新郎新娘礼毕,婚礼开始!” 这时,蓝颖忽然窜了出来:“我反对这场婚礼!” 众白衣女子见蓝颖冲入,拔剑欲出,修罗女微微挥手制止。“小姑娘,我正要传力神鹰剑术,你怎么对这婚礼还有意见。” “我才不学你这奇葩人的剑术,林三少已经和我有婚约在先,你凭什么要逼他娶了这素未吻面的女子。”蓝颖责问道。 “哈哈哈哈,到了我神鹰宫,你们就考虑是要活命,还是抵抗吧,小姑娘,我看你姿色不错,有意在这宫中培养你成才,没想到你往刀刃上碰。”修罗女显然是怒了。“来人,将这女子给我拉下去,废了武功,打于捞宫做奴。” 那些白衣女子持剑围了过来,蓝颖心想,今日要拼死也要把你们给搅乱了,心里注意一定,也不惧怕,双手变掌,马步打开。 那些白衣女子见蓝颖要赤手搏击,各个乐了。 只见一阵清风,那些白衣女子如白鸽飞舞,剑随身舞,顷刻从上中下前后将蓝颖包围其中,马若男急了,也要上前,被林三少弹出两飞蝗石连雪艳一中穴道。马若男和雪艳疑惑不解地望着林三少,被定在哪里。 林三少见蓝颖被困,他反手一抓碧桃,从腿上抽出小弯刀,逼着碧桃的脖子,对修罗女道。“快下令放了她们,否则我结过她的性命。” 修罗女心里以为,林三少已被碧桃美颜和软怀摄了心魂,根本没想到他会以碧桃为人质威胁自己。正要下令停手,忽见那两位红衣女子飘到修罗女身边,耳语几声,那修罗女喊道:“林三少,我弟子碧桃好心待你,没想到你为了她们竟然要伤害于她,如今你和她已经有夫妻之实,你还要娶那些女子吗?” 林三少见修罗女说出这些,心里着急,但脸上依然淡定。马若男停了这句,忽然感到心潮翻滚,难受不已,她心里道:“此生我不负你,你且负了我,叫我如何面对于你。”不觉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里一眼。 蓝颖原本在全力与那白衣女子战斗,听闻修罗女所说,心想,少哥哥和那碧桃有了夫妻之实,就更应该把他们救出去,免得留在此地让少哥哥分心。这蓝颖是个特别人,遇到事情就没了感情,想得到的都是如何解决危机。 此时,她并未分心,而是使出她的蛇影神功,令蓝颖吃惊的是,此次她使出功夫,感到体内有源源不断的真气,那些体内一直没有打开的经络,竟然一下子畅通无阻,师父教给他的十三层心决,她一直只能用到三层,此刻似乎用到七八层都不在话下。 蓝颖精神大振,那吸影蛇功的威力瞬间发挥,只见十几位白衣女子的剑被蓝颖贴手一粘,各个串吸在一起,那些女子连陈一排,各个感到户口发麻,抽剑不得。 修罗女在上边,看到蓝颖将那些弟子吸住,动弹不得,大为惊讶。“次女会使江湖失传多年的蛇影神功,不可小瞧。”随即从宝座上飞起,一掌盖蓝颖的头部打了下来。 蓝颖见了也不躲避,用另一手使掌向上去接,修罗女心里明白,掌金蓝颖的掌时有吸附之力,便收掌一跳向蓝颖腰间学位点去。 林三少见修罗女出战,便弹了一把飞蝗石,将蓝颖全身护住,修罗女逼得空中一翻落入丈外,林三少放开碧桃,随手抽出护国刀,掷于蓝颖,蓝颖单手接。 林三少崔动刀决,此时的护国刀的威力已不同寻常,林三少这几日已将那全部刀决熟背于心。他发内力念出逼字刀决,传于刀上,蓝颖蛇影神功催动,那刀瞬间消失,但见整个大厅笼罩在蓝光之中,那刀速度之快,肉眼都看不见它形存何处。 修罗女大惊,心想:“原来林三少和这蓝颖是西夏护国刀的传人,如此怎生了得。”修罗女知道,即便加上自己神鹰宫所有弟子,也只能是这神刀的试刀鬼魂。于是她大喝一声: “众弟子听令,撤往修罗宫。”那些白衣女子瞬息飘出大厅,碧桃最后,她转眼看了林三少一眼,林三少正好抬头看到她,四目相交,瞬息之间,谁也没有发现,但他们心中万千话语和祝福都送给彼此。 大厅中只剩下林三少、雪艳、马若男和蓝颖。蓝颖收了护国刀还给林三少,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少哥哥,你处处艳福不浅呐。” 林三少没想到蓝颖第一句便提这个,顿时满脸羞红,无法应对。他点开马若男和雪艳的穴道。马若男也不看他,拉着雪艳的手,对蓝颖说:“妹妹,我们赶紧离开这污浊之地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出走。雪艳边走边回头看林三少。见他症立在哪,没有动,蓝颖依然拉着他。 马若男和雪艳跑出大殿,见蓝颖和林三少并未追出,马若男心里更是生气。就在此时,她看到黄清河带十几个人赶了过来。就在她要和黄清河说话之际。忽然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那大殿顷刻倾覆。林三少和蓝颖被埋其中。原来这大殿有自毁机关,修罗女铁定心要将这护国刀和自己难以驾驭的主人埋在这神鹰宫殿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2、负重运粮武林风 马若男见林三少和蓝颖被大殿倒塌埋于其中,大惊失色,她失声喊道:“少哥哥!”,扑了上去,不顾尘土飞扬,将那倒塌下来的碎瓦残渣用徒手往开拔。 黄清河见远处白衣飘飘,有人赶来。立即上前拉起马若男道:“姑娘不要悲伤,来人不善,我们还是逃出去再做打算。” 见马若男根本不理睬自己,旁边雪艳也跑了过来,她为刚得到的这位哥哥和蓝颖感到悲伤。怎奈她还比较理性,和黄清河将马若男架起,扶着她踉踉跄跄寻路向外跑。跑了一阵,黄清河见一群白衣女子和他们布置的十多名埋伏士兵战在一起,黄清河也不顾他们,绕开了跑到围墙下,马若男和雪艳见已要离开,不忍将林三少和蓝颖丢下,但出于耐,这时墙头有人招手,便纵身跳了上去,翻越而过。 黄清河见马若男和雪艳已经出去,自己又返回来带领身边的士兵解决被白衣女子困住的士兵,怎奈这些士兵哪是这神鹰宫剑客的对手,没过多少时辰就被如数刺杀当场,只有黄清河一人,且站且退,等到墙边时,有人从墙顶撒下一排暗器,白玉女子飘然躲开,黄清河才一个健步跳越墙头。众人撤退。 只见那白衣女子在墙头站了一排,正欲追赶,被里面的修罗女喊住了。“众弟子莫追,留的他们出去在江湖传言,我们神鹰宫已得西夏护国刀决,如此这塞上江湖之中,便无人敢轻视我神鹰宫。” 文君兰和马迁押送粮饷前行,心里担心林三少几人的安慰,黄清河还没有消息送来,文君兰隐隐觉得,他们凶多吉少。正在盘算之中。忽见前面队伍发生变化。 文君兰立即使人前去查看,一会来报:“军师,前面遇到大军!” 为君兰大惊失色,此时所遇,必然是关琼的主力,如今这区区五千人,根本无法通过。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文君兰怎么也没想到关琼会来的这么快。 原来王龙、雷青二人见士兵被笛音所摄,立即快马返回,等行走三十里地,忽见前面有大军,竖着“关”字大旗,心中一喜,催马追了上去。 这兵马由关琼亲自所带,原本受安西王之命,要去水洞兵沟接管守军张三友的一万军队,准备春季兴兵平叛。张三友受西安王差遣,已带三万兵马南下,留水洞兵沟一万军队,守塞上囤积的军械粮饷,扼守要道,防止叛军南行进入陕西境内。 关琼见王龙和雷青只身前来,心中不悦,问道:“差你二人去二牛山夺回三万银两和万担粮草,怎生只身来此?” 王龙道:“下官向元帅请罪,我等所带二千士兵遭受文君兰的三千兵攻击,已经失去,目前文君兰已经押送粮饷下山,斗胆请元帅定夺。” 关琼道“文君兰一介女流,竟能处处得势,此女不灭,必祸患无穷。众将听命,王龙、雷青带路,随我前去,拿下此女。” 关琼这两万部队调转方向,向二牛山赶来。 此时文君兰心想,如若硬拼,必将全军覆没,于是找马迁来商量。 马迁道:”如只能派人快马越道而去,请马元帅派兵增援了。” 文君兰道:“天若亡我,虽有快马加鞭,也来不及”,思考一番,便对马迁道:“如今之计,还是返道而行,我们再上二牛山。” “这粮饷好不容易运下二牛山,返道再上,恐怕辎重拖累,躲不过关琼的追赶。”马迁担忧地说。 文君兰道:“粮饷可就地掩埋隐藏,带车马佯装返回,引诱敌军上山歼灭,以少胜多才有希望。”文君兰说完,见马迁迟疑接受。便命人将粮饷推到岔道,掩埋在田亩之中,留些散兵,远离埋藏之地,远远监控。 等粮饷掩埋完毕,便命众人,掉头重返二牛山,在半山腰埋伏等待。 关琼带兵一路赶来,行至一般路程,发现地上的车辙返回,知道文君兰不敢正面应敌,原路返回二牛山,欲借山势抗衡。心中暗喜,如此可一网打尽他们。 关琼命王龙、雷青率五百骑兵加紧追击,打探前路消息,逼迫文君兰的军队无法建立据山防守的阵地。自己率步兵,急行而追。很快,他们就追到二牛山下,但见山坡上除了先前战死的士兵,别无他人。关琼狐疑,这时有探兵报,在越过山腰的背面,发现有落伍的伤兵。关琼带人上前,抓那士兵将黄沙军的伤兵带来。 关琼问道:“文君兰带的军饷和军队何去?” 那伤兵道:“部队上山了,军饷掩埋在前面的沟壑之中。如若大人饶命,小的可带人前去指路。” 关琼遂命身边一将带一千士兵跟随那伤兵前去收容粮饷,自己带了那九千士兵继续上山。 关琼一路追来,每走一段距离,就见到伤兵休息,询问后,所道全是文君兰上二牛山寨而去,他一直追到二牛山寨,见寨门紧闭,命人翻越入内打开门,等到进那二道门时,被机关伤害,死了五百士兵。进得院子搜查一番,未见一兵一卒。关琼才幡然醒悟,自己上当了,连忙率领众人下山。等到山底与寻粮的一千人汇合,原来寻粮饷的也被骗,沟壑中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等关琼再行集结,准备出山,向回赶时,前方来报,道路已经被炸毁,马难通行。关琼只能留下骑兵修道,命步兵从沟壑中翻越爬行而过,这一番折腾又消耗了一些时间。等大部队上的官道追赶时,哪里有文君兰率众的影子。 且说文君兰确实率人回到二牛山下,但并未上山,而是从另一山坡上行埋伏,等关琼大军越过,便调转队伍,原路极速回归,到掩藏粮饷的地方,早有士兵将那粮饷堆于路边等待,他们装上粮饷,快速回到了黄沙渡。 黄清河带领马若男、雪艳和其他人,离开了二牛山,回到黄沙渡,文君兰见过他们,询问了消息,听闻林三少和蓝颖被房屋掩埋,心里想,林三少每次都能险中自保,如今这消息,她便选择不信。但转眼一想,设若他真出事了,自己在这军中也会处境尴尬,心里难免失落和不安。 文君兰和马迁运粮成功,给黄沙军平添无限生机,军中将文君兰智斗关琼川为佳话,马青听闻,对文君兰有所佩服。 陆九入冬以来,身体因风寒一直未见好转,感到自己只尺暮年,听闻林三少在神鹰宫被宫殿所埋,虽然没有确切的死讯,但感到凶多吉少,一时忧心太重,尽然卧床不起。 此时的黄沙军将士中内竟然有各种心态,马青听闻林三少落难未归,陆九病重去时不远,心中暗暗盘算此时削弱丐帮在军中的实力,正是时候,但要稳住军心,还要将文君兰拉拢过来,之后这军队便成了他的头巾军。 马迁对文君兰倾心已久,想着若取文君兰为妻,得一贤内助,便可稳妥提升他的实力,往后若能站无不胜,迟早可掌控这黄沙军。 刘楠柯、许方等是陆九的弟子,想着帮主落难,少主下落不明,如今保存丐帮的实力,成了他们的重任,誓死效忠丐帮。 其余人等有王满满手下归降的一些将士和金龙堡收拢的一些将士,这些人一心跟随文君兰和林三少,没有二心,但林三少不归,单凭文君兰,不直接掌管军队,又难以施加影响力,显然难以长久维持凝聚力。 文君兰有深厚的兵家内修,自然明白这军中的情形,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些暗流涌动竟然如此之快。 这些时间,她明显感到,马青找各种场合与她搭话,拉近关系,再外人看来,这是帅师一心,好的兆头,但对文君兰看来,这黄沙军或许将葬送在她个人的关系处理不当之中。 马迁更是喜欢文君兰的气质和睿智,一有赋闲就往文君兰的帐中跑,军中难免有些风言风雨。适才传到文君兰耳中,她顿生警觉。一日,马迁来见,文君兰穿民女素衣接待。 马迁问道:“军师为何如此打扮军中难道没有合适的衣服供军师穿吗” 文君兰道:“黄沙军中有马青为帅,你马迁为将,如若将帅不和,兄弟不一心,我文君兰何以面对。” 马迁见文君兰说的直接,就问道:“难道马青对军师表示了爱慕之心” 文君兰道:“我一黄脸婆,何以值得你们轮番探望,往后将军有事还请设议事厅商议。免得众人闲言碎语。” 马迁见文君兰说的认真,便应了,承诺往后不单独来探文君兰。 马迁离开文君兰后,前思后想,觉得文君兰确实看得长远,虽然他和马青为亲兄弟,但也架不住有人捉风,离间他们兄弟情谊,常此有可能刀兵相见。 马青知道马迁经常私自去文君兰帐中,虽不以为然,但有一天,有人说,文君兰通过马迁影响军队,现在文军师的名气都盖过了马青和马迁兄弟。这些传言,令马青心里产生了芥蒂。 转眼春节临近,马青在陆九生日那天,举办了庆祝宴,此时陆九已精神恍惚,只等林三少回来交代后事。军中人为这丐帮帮主办寿宴也在情理之中。 宴席当日,马迁喝多了酒,待文君兰出来时,竟然上前要抱文君兰,被黄清河拦住,马迁大骂黄清河,口中还道:“我和军师情意相投,怎生由你个小兵做福”。此景刚好被马青看在眼里,他怒目瞪了一眼马迁,悻悻而去。 文君兰暗暗叫苦,心想,如此一来,这军中恐有难以挽救的事端。不觉为自己处理这男女之事的能力感到失望。 黄清河挨了马迁一顿讥讽,心里非常窝火,加上文君兰交代他救回林三少的任务没完成,这些不快,加在一起,让他觉得自己给文君兰做事,缺少智慧,给他平添了许多烦恼。便独自喝酒一夜,醉卧不起。 王小玉心疼黄清河,见他醉烂如泥,心里很是为他伤心,于是便找文君兰告知此事,文君兰道: “黄清河多有委屈,烦王姑娘悉心照顾,等他酒醒,便带来见我。” 王小玉走后,文君兰心内烦乱,便做诗一首: 行军歌 自古征战黑发多, 添鬓银丝几磋磨, 将士鞍上望故乡, 茫茫雪原路漫长, 忧困营中烦恼心, 他乡知己悲歌行, 若有苍天眷顾时, 银河一睹英雄容, 只身难辨内里争, 悠发困倦书生梦, 商女本知亡国恨, 难断恩怨女儿身。 韩展分的八千银两,带领中原武林八大派向西前行,越过沙漠,临近贺兰山,几人商议推选塞上武林盟主,创办武林大会。众人响应,于是来到兵道驿站,借用酒家之地,商议武林联盟事宜。 他们停马张三酒店院内,请张三封了院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包下了整个院内客房,每人一间。白天聚众在议事厅商议大事。这些参会议事的有: 关中龙门掌派的掌门韩展和徒弟蒋奎; 东北长白山中华剑掌门卢世杰和师兄柳燕飞; 四川青城山浑厚气功掌门张立恒和师弟王必真; 绿林派掌门海啸天和弟弟海啸地; 塞上纵马派掌门刘楠合和师妹元莹; 黄河小飞刀掌门刘杏和师妹齐媛; 白莲剑掌门人白雪和师弟李青龙; 形意门帮主小诸葛田梦百和师叔罗一杰。 除了这些门中有身份的人外,还有各门中弟子,加起来有三十多人。 韩展主持会议,他向众人提议道:“诸位,我们中原武林各大派聚集塞上,皆因大元藐视武林,几番剿杀清洗,山不存寺,原不设庙,百姓四处迁徙,这中原大地无处栖身,如今我们能在这塞上聚会,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以我看,今日我们要商量三件事。这第一件是推选一名武林盟主,联合各派力量,为大家在塞上立足打下基础。这第二件事是将这银两分于各派,用于营建帮派,壮大力量。这第三件事是武林会盟的选址,我们目前力量微小,大家可以在这武林会盟之地落脚,等各派发展起来,有了自己的落脚地,再行迁徙便可。” 众人对韩展提的三件事,都表示十分拥护,大家提议由韩展做这武林盟主。至于选址,大家认为,应该在贺兰山啸泉口的西夏王行宫,这里虽然已经废弃,但有甘甜泉水,还有院落八处,刚好经过修缮,每派占用一院,用以招纳弟子,传授武艺。 韩展见众人想法和自己一致,便就地分了银两,由各派自行保管,众人在张三酒店吃过饭,出于谨慎,韩展没有让大家举酒干杯,饭罢连夜出发,来到啸泉口。只见月光下,啸泉口山峰绵延,每个山峰有一道行宫院落,遥遥呼应,共设八处,真是天作之合。众人在山下歇息,寒冷难抵,便进了就近一座院落,见里面杂草丛生,废弃日久。便在空屋中找来柴火,生火取暖。 这一夜过的艰难,但武林豪侠,有着希望,感觉美好的明天就在眼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3、雪域茫茫情更深 林三少和蓝颍正呆立神鹰宫大殿,见马若男带雪艳负气而出。蓝颍依然拉着林三少的胳膊,不忍放开。 林三少道:“颍儿可是相信那女魔头所说?” “少哥哥英才卓然,那碧桃自然钦慕在心,如有机会肯定不放过少哥哥,你说我信还是不信呢?”蓝颍就是想弄明白林三少的心思。 “你知道我本无心就好,等出去了我再给你做解释。”林三少说完,拉着蓝颍就要出去,忽然感到大殿四周的柱子嘎嘎作响,林三少急道:“不好,这大殿设有机关。”说完掺着蓝颍纵步跃到那大殿宝座之处。 “少哥哥,为何不出去,反倒来这里。”蓝颍惊疑地问。 “这里有出去的机关。”林三少说着,在那宝座椅子下扣动机关,只见那椅子弹开,有一暗道,两人快速入内。林三少和蓝颍穿行地道,走了半个时辰,竟然到了出口,那出口就在悬桥下的悬崖上。林三少到悬崖口探头一看,只见深不见底,此时远远见黄清河带着马若男等人已经过桥急行远去。 蓝颍高兴的指着对面道:“这下倒好,他们也逃了出来。” 林三少正要想法上那悬桥,却被蓝颍从身后抱住,内心无限眷恋流露,林三少怔在那里,想起蓝颍在浴缸中出水芙蓉的模样,不觉情从心生,甘甜满口,她转身抱着蓝颍,四唇相对,热烈相吻。此时林三少也不知道自己在碧桃房间被下的药带有浓密的催情成分,但这林三少,天生赤子之心,心无杂念,竟然没有将那药的作用在体内催生,反而成了麻醉药,让他呼呼大睡,让碧桃苦苦等了半夜,无奈地抱着林三少睡着了。此刻蓝颍受修罗女的功力催生,体内寒气已散,但阳气尚有聚集,加上催动护国刀,运了功,体内热气翻腾,爱欲难平,适才有和林三少独处的机会,自己也想着,与其他被别人惦记,还不如自己拥有。 蓝颍抱定心思,将那情爱一吐为快,便放下所有,一心服侍林三少,两人在那悬崖山洞,炽燃情欲,久久不罢,难舍难分。一直温存到深夜,竟然双双睡着在那山洞之中。 第二天天明时分,林三少醒来,见蓝颍头发散乱,衣衫大开,趴在自己身上,便拥她而起,整理她的发丝、衣服,触摸到她胸前肌肤,竟然微微发热,没有丝毫被寒冬浸凉的感觉。林三少见蓝颍有一红肚兜裹体,犹如婴儿所用,不觉失笑。此时蓝颍已醒,桃眼微睁,迷恋地看着林三少在笑。不觉道:“你瞅着人家的内衣发什么笑?” “你这衣服也好生滑稽,如此大人,怎么用孩童的内衣。”林三少笑道。 “这是韦娘特意为我做的,我儿时体寒,稍遇凉意便腹胀疼痛,一直用这肚兜暖体,习惯了就不忍离弃。”蓝颍说完,在林三少脸上吻了一下。起身穿好衣服。 二人再到洞口,见那悬桥在一丈之上,林三少道:“颍儿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安全上去?” “这是少哥哥的事,小女子这生都是你的了,看你是扔下这悬崖,还是带我回去。”说完笑着看林三少,目光中显现女子倾心于人的那特有的娇媚。 林三少微微一笑,在蓝颍腰间轻轻一托,使出丐帮独门的翻墙越岭轻功,纵身一跃,身子弹高丈许,一手抓悬桥边缘,一手用力将蓝颍撑上桥,蓝颍并未离手,抓着林三少的胳膊,一拉,二人站立桥上,但见那桥晃动不已。他们纵观这桥连两边陡峰,一峡贯通南北,气势恢宏,桥下深渊万丈,确是黄河之水流过,这江山磅礴,振发人心。 蓝颍随林三少离开神鹰宫属地,到了二牛山,见粮草已经运出,二人下山看到战斗场面,林三少判断,是文君兰亲自出兵,便心里放心不少。二人走了一段路程,雪地刺眼,并未注意周围,忽然从路边窜出一个人来。 “哈哈,林三少,我以为你死在山上了,没想到你活着出来了,谢天谢地,我的银两还有着落。”来人是巴特洛。 林三少每次见到巴特洛,头都会大一圈,这生跟了一个要账的,自己一直没有兑现。 蓝颍笑道:“杀人王,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有银子得时候你不来拿,银子运走了,你跑来作难。” “我说蓝颍姑娘,你好生也为我着想一次,黄沙渡一战,我救你们卜寨主没成,至少还掩埋了她的尸体,为你们做了善事,如今黄沙军不是我去的地方,冬季寒冷,也没了雇主,你叫我这杀手如何生存。”巴特洛露出一口黑牙,笑着说。 “你巴特洛每次来的都不是时候,如今黄沙军得了银子,我林三少也没法给你,不若你带我到有银子得地方,我给你弄银子去。”林三少笑着说。 “哈哈,如此也好,我刚好看准了一个地方,金银富贵之乡,二位就辛苦去一趟吧。”巴特洛说完,拱手让路。 林三少见自己随口说说,却被这巴特洛给抓住了话柄,一时尴尬难决。 蓝颍拉拉林三少的胳膊道:“少哥哥,回到黄沙渡,不知要处理多少烦乱事,还不如我们就随着杀人王,走一走,也了解一下事态。” 林三少想了想,如今接近年关,黄沙军也无军情,不如在这外边转悠转悠,或许还有别的收获。于是点头答应蓝颍,带她随了巴特洛向灵州城方向前行。 马若男自从离开二牛山,心中牵挂林三少,回到黄沙渡后,见众人忙碌,自己和雪艳整日无所事事,便内心滋生了太多的胡思乱想。她想林三少和碧桃的事。也想她负气离开,林三少被埋神鹰宫生死不明的事。更想自己的身世蹉跎,这马青、马迁原本是自己的哥哥,随着黄沙军自然有人照料,如果现在挑明这身份,哥哥们对自己又会怎么样。雪艳就在身边,如果他们相认,自己岂不是多余。如若林三少永不回来,自己在黄沙军中一无是处,可谓寄人篱下,不觉忧从心起,辗转难安。这日她趁天晴日光尚好,在桌前写下一首诗歌,表达自己此刻心情。 葬花吟 白雪葱白白玉归, 莲有莲心心藕空, 冰花开在原野上, 化作万千玉砌石, 心黏花脂冰水覆, 难却心头苦相思, 一骑空乘万仞间, 刀影相随乾坤转, 他日再逢郎君笑, 葬做沧海一浪花, 心有不甘泪自干 花有不开他自开。 写完这些,马若男伏案睡着,入梦来,有白雪覆地,她只身原野,见一孩童赤身手持弓箭,凌空射一只苍鹰,那鹰盘旋空中,叫声凄历,马若男心有不忍,便上前对孩童道:“小弟弟为何要射这苍鹰?” 那孩童收弓道:“不射了不射了,刚有兴致,被你这一打搅,寡然无味。” 马若男见他满脸不高兴,便安慰道:“这人间乐趣,也不是凭一时心境,不若我带你到繁华之地游玩如何?” “好啊好啊!姐姐是何方仙女,竟然能到我这月宫中?”小男孩用大眼睛打量着她。 “这也不是月宫,我也不是仙女,这是塞上,你看前方就是灵州城,哪里又闹市,有好多好玩好吃的。”马若男道。 “哈哎,如此姐姐就带我去吧。”男孩高兴地拉住她的手,生怕她反悔。 马若男便拉着那男孩,来到灵州城,但见车水马龙,人们在置办年货,各色物品摆满街边。 他们东瞅瞅,西瞧瞧,那小男孩忽然看到一笼中有几只鸡扑腾。便上前指着这鸡道:“我找你们半天了,你们竟然跑到这里,快出来跟我走吧。”单见他一伸手,指头所指,那笼子自然打开,一群鸡走了出来,围着小男孩嘎嘎只叫。 马若男感到好笑,如此可爱男孩,竟然以鸡为伴。正在此时,她看到蓝颍和林三少,相携而过,蓝颍打扮艳丽,拉着林三少要东要西,简直是一个欲望贪婪的贵夫。见林三少耐心挑选,二人好不开心。 马若男想走上前去,忽然见那小男孩骑着一只公鸡,“架架……”喊叫,这叫声引起了林三少的注意,他带蓝颍走过来,马若男正要和他们招呼一声,却见林三少并未看到自己,而是对那男孩道:“你赶着这公鸡上街,就不怕他们把你带丢了?” 小男孩道:“它们不会飞,怎么就能把我丢了,我丢了它们还差不多。” 林三少一笑,指头在那公鸡冠上一摸。那公鸡便箭一般飞了起来,带着男孩远去了。马若男着急,追到林三少眼前。“你好坏,这样一个孩子,被你弄着飞了,摔坏了怎么办?” 林三少笑着道:“他本是仙间人,来此人间,看着幼小,但他的年龄恐怕至少在千岁之上。” 马若男惊讶地问:“这仙间和人间时空差别如此之大?” 林三少笑着说:“人间百年,只是仙间眨眼之间,你我此刻说话,再活几十岁再说话,对这仙间来说,几乎是一句连着的话。” “啊”,马若男听糊涂了,这时蓝颍转眼笑道:“若男姐姐不是丢下我们跑走了么,如今又来这闹市做甚,如今我们住在灵州城的上阳胡同,你闲来无事可以找我来玩。”说完拉着林三少走了。 马若男若有所失,怔怔地看着他们,仿佛时如隔世,他们已经陌生多年,不觉内心感到凄凉,那泪水就掩不住的流了下来。 马若男在梦中抽泣,雪艳带文君兰走了进来。 文君兰轻抚马若男的背,见桌上她书写的诗歌,情意尤浓,感到这用情之深。 马若男将自己哭醒,见雪艳和文君兰簇拥身边,不觉因做梦失态感到尴尬。 “让文军师见笑了,适才扶于案前竟然睡着了。”马若男羞赧地说。 文君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为白天,若男做梦,也是这忧虑过度所致。” 雪艳笑着道:“若男姐姐只怕是惦记我哥哥林三少了。” 文君兰见雪艳提了不该提的,就岔开话题说道:“如今接近年关,若男当开心而过,不若我们出得这黄沙渡,乔装采购点年货,换几件衣物,好过个快乐的新年若何?” 雪艳听文君兰如此说,高兴地拍手道:“这太好了,若男姐姐赶紧答应吧!” 马若男只好点点头,心想着,这梦中在灵州城见到了少哥哥和蓝颍,莫非是上天眷顾,托我去找他们。于是提议明日一起出灵州城。 天气晴朗,塞上被白雪覆盖,折射凌凌光芒,雪原辽阔,万物尽藏,有一白两红大马,驮着三位女子,头戴斗笠,身披白蓝青三种袍子,快马催鞭,马蹄所过扬起片片雪屑。 这马上人是马若男、文君兰和雪艳,他们进入那灵州城,找了一家看马的客栈,将马交付小二,便转身来到那闹市之上。年关将至,马若男果然看到那街面情形如梦中所见,车水马龙,货色繁多,人们叫卖还价,采购年货,好不热闹。 文君兰行路缓慢,观察仔细,每到一处,总要掂量东西,慢慢挑拣询问,几个人缓慢逛过两个街道,来到承天寺前。马若男一看,笑着道:“这地方上次我们来过,还遇到了杨柳夫妻。” 文君兰见承天寺香烟缭绕,便带马若男和雪艳进入寺中,烧香叩拜一番,三个人虽然不说话的祈祷,竟然同出一心,内心都是祷告林三少和蓝颍能平安归来。出来时,已日上中天。见寺外广场各类杂耍卖艺的,引来一群一族的人围观。 令马若男惊讶的是,果然在哪杂耍圈内,有一穿着红衣服,打扮成福娃的小男孩,骑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红公鸡,咣咣叫着行走,引起人们的喝彩。 这时,有几个官兵骑着马,围着一辆轿子走了过来,所行之处,杂耍的人们匆忙收拾家伙,纷纷躲开让道。那骑着公鸡的男孩还有旁边的大人着急收拾别的,那公鸡受到惊吓,竟然驮着男孩跑了出去,刚好遇到迎头走来的马匹,那公鸡受惊吓,竟然振翅飞了起来。 马若男看得惊讶无比,这一切真应验了梦中所见,只是此刻尚未预见林三少。 文君兰看到此一幕,惊慌地说:“会不会有人救那男孩,如被马匹所伤,如何是好。”正说着,见场中挑出一男一女,可谓蒙面侠侣吗,将那男孩从公鸡上抓起,带到他的大人跟前。 马若男正要救那男孩,见有人已经出手,便立在那里观看,见那对侠女救人后,转身离去,那男子转身间衣服飘起,腰间扎带上赫然见一物,马若男见此物,忽然眼中一亮,也不顾文君兰和雪艳,冲了过去,快步追赶那对侠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4、闹市哄抢真金银 马若男见追一对侠侣,越过一道街面,见两人绕行向一胡同拐去。自己跟上来,仔细分辨,悠然又是梦中所见。心中不免感到吃惊,果然是这梦指引自己。 正行过一户院落门口,忽然跳出一人来,见了马若男,愣神了。马若男看此人,心里也觉得巧了。 原来此人正是巴特洛。 “嗨,你在此地作什么?”马若男惊问。 “哦,是马家大小姐,没想到有林三少的地方就有马小姐。”巴特洛笑着说。 “林三少?你是说他果真在此?” “哈哈,马小姐且随我来。”巴特洛说完,扭头就走。 马若男跟了上去,走到胡同尽头,果然见那蒙面侠女在等候,巴特洛上前道:“二位请看我给你们带来谁了?” 林三少和蓝颍见马若男,惊异地摘下蒙面,蓝颍上前拉住马若男的手道:“姐姐好巧,怎么也来到这灵州城了?” 马若男满心委屈,尽然无言,她看着林三少,喃喃地说:“你们竟然安好,害的我好担心!” 林三少上前,轻轻将马若男抱在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担心什么,我林三少不会死的,我也不要你和颍儿着急致死。” 马若男感到心里一股劲,竟然忍不住泪如泉涌,蓝颍看的心疼,用手帕轻轻帮她擦拭了。 等马若男哭完,巴特洛哈哈一笑:“这林少主又热马姑娘流了一番泪,我看这天下情为何物,怎叫着女子泪眼茫茫,不解,不解。” 蓝颍笑道:“杀人王,你懂得这人间真情就不杀人了,我看你还是少说为妙。” 马若男哭完,心中顿时轻松许多,用那拳头在林三少胸脯轻轻捶了一通,才喜逐颜开。心想少哥哥平安无事,该是天大的喜事,自己这不争气的泪水都是从哪来的。 林三少待马若男平息,便对大家说:“我看这帮贼匪即可就要出动,大家先放下别的事情,我们一路去看热闹去。”马若男问蓝颍:“你们这是又谋划什么大事了呢?” 蓝颍道:“是巴特洛发现一帮贼匪要谋划强抢这灵州城的一批官银,听说是娘娘请皇上恩赐给他母亲过寿的,黄金三千两,今日即将押到。” 原来这灵州城中有当朝皇家外戚,受宫中庇佑,富霸一方,作福作威,引起江湖侠义之士的不满。 正说话着,见有几个黑衣人,头蒙面罩,嗖嗖翻越胡同的围墙,房屋屋脊上快速而去。林三少便带众人飞跃上房,踩着屋脊坠了过去,这房屋密集,一户连着一户,那屋脊相连,三绕四绕竟然来到那热闹的街面处。但见那蒙面人埋伏房。”那镖师道。 “哈哈,我看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道行重要。”巴特洛说着,弯刀直冲那人脖子。林三少赶忙制止。平和地说道:“我有一个完全之策,即可以保你们交了王门镖局的差,还能帮你们完成押镖任务。” 说完指着何塞云说道:“你看他人虽死,但契约在身,你们还得履行押镖任务,这契约现在在我的手中,你们从还是不从?” 那镖头道:“只要契约在,送镖到点后,能在这契约上交了收货和交货人的画押和掌印,这镖便无异议。” 林三少从那何塞云怀中掏出契约,在桌屉下找出印染,用何塞花的手掌在那契约上暗下掌印。 “这下如何?” 众镖师点头。 林三少道:“等你们到押镖到了之后,我将投标镖的票拿来与我这票交换,即可,对不。” 众镖师点头。 林三少便大声说,如此请你们行镖吧,我林三少等人会一路跟随,如有二心,各杀无论。 说完将那和赛云的尸体,拖于屋后,投入枯井之中。带着众人离开了。 巴特洛边走边道:“少主大人,能不能看看那契约镖的多少?” 林三少道:“我们的帐怎么算?” 巴特洛道:“前面的就两清了,这一单,我只收一成。” 林三少哈哈大笑:“你想的美,这一单,你若起了作用,我只能分你三毫。” “啊啊,这也太少了吧?” 马若男和蓝颍看那巴特洛可怜巴巴的样子,便说道:“三毫也够你杀一辈子人了。” 林三少亮出契约在巴特洛面前一晃,巴特洛看清,那契约上赫然写着:“白银十万两!” “啊!这单子……”巴特洛几乎晕了过去。 文君兰见马若男情不自禁地追赶一对侠侣,心里想莫非他认为此二人是林三少和蓝颍。雪艳也要追去,被文君兰拉住道:“你还是陪我好好购买这物品吧,我们怎么也是出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罢。” 说完拉着雪艳,一路仔细观看,见到自己心仪的就买了下来。雪艳帮着文君兰拿东西,不觉满心欢喜,两人留恋往返。一直到中午时分,便大包小包的带回客栈,等待马若男归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5、渡银十万气侯爷 文君兰和雪艳来到客栈,等马若男回来。忽听院内有喊叫声,隔着窗户一看,确是一男一女衣衫褴褛的孩子,十三四岁,被那店小二向外驱赶。看那孩子,脸上虽脏,但生的端庄,那男孩抖抖索索手里拿出几个铜钱,祈求道。“管家爷就行行好吧,我妹妹衣服被泼水弄湿了,我们在屋中烤干便走,我这些铜钱可以作为费用。” 那店小二没好气的道:“去去去,你们脏兮兮的,弄脏了这店,我们生意还怎么做,赶紧走,要不我要棍棒伺候了。” 文君兰见那女孩果然衣服潮湿,冷的发抖。顿时想起自己带女儿沿街乞讨,寒冷洗面的日子,顿生怜悯之心。便让雪艳拿了一些碎银,前去将那兄妹带入屋中。 小二见有人仗义疏财,便拿了银两走了。雪艳带那孩子进入屋中,文君兰让那姑娘赶紧脱下衣衫,在炭火前烘烤。那男孩手冻得发红,睁一双乌黑大眼看着文君兰,嘴里连连道谢。 文君兰问:“你兄妹流浪街头,可是为何?” 男孩道:“我八岁失去爹娘,和妹妹相依为命,先前在叔叔家做工,制作豆腐,勉强混口饭吃,不曾想,前日叔叔出门,被盗匪劫了银两,回家后婶婶责怪,两人吵架,便被婶婶驱赶出门,在这城内,寻找做工,一直没有找上,便流落至此。” 文君兰听完,觉得他们可怜,便叫雪艳带给他们买了衣服,吃的,让洗漱打扮一番,但见两个孩子钟灵俊秀,甚是可爱。雪艳道:“这孩子不妨就带回去吧,刚好和文雪儿做个伴,免得她在军中,整天和一些大人在一起,没有孩子的乐趣。” 文君兰便笑道:“我也有一女和你们一般大小,如若你们愿意,便随我到黄沙渡在军营中生活,如何?” 那男孩听了,甚是犹豫,女孩却道:“哥哥就应了吧,我看着阿姨不是坏人,我们随他们去,哥哥可以学打仗,我可以随军做饭。” 雪艳听了,觉得这姑娘也好生善良可爱,不觉喜欢在心。 那男孩想了想,便道:“既然妹妹愿意去,我们就随你们去吧,到时有什么做的事情,我们可以自食其力,绝不拖累二位阿姨。” 正说着,马若男进来了,文君兰看她满脸愁容,问道:“你追人追出去了什么麻烦吗?” 马若男道:“追出了两个大麻烦,就在门口,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文君兰狐疑,便接帘而出,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蒙面人,持刀就向文君兰,文君兰吓得就要返回,被那女的从胳膊拉住。这时那男孩本是跟了出来,见文君兰被人用刀刺杀,便伸出双手去夺那女子的刀。那女子见一男孩挡刀,赶紧收回。那男蒙面人问道:“嗨,小家伙你不怕死吗” 文君兰听得那声音,立即又转过身反了回来,生气地一把拉下那男子的面纱,啐道:“好你个林三少,都吓杀我了。” 那女的便是蓝颖,她揭下面纱,吃吃地对这文君兰笑。 众人进了屋子,林三少问:“这一男一女俩小孩是那路侠客,难道是文军师的孩子?” 文君兰笑道:“你们猜对了,他们就是我的儿子和女儿。”说完对男孩道:“快告诉叔叔,你们的姓名。” 那男孩大声道:“我叫包还,妹妹叫包玉” 蓝颖和马若男笑道:“这文军师尽然连自己儿女的姓名也不知道,你就别欺瞒我们了,他俩在街上,被驰骋的官马打翻街边的水盆,弄湿了衣服,我们早已看到了。” 文君兰和雪艳咯咯笑了。 几人相遇,甚是高兴,文君兰道:“我就知道少主那命硬的厉害,怎能就被一所房子给埋掉了呢。” 蓝颖道:“文姐姐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我也是丢了的人呢。” 文君兰笑着问:“你丢到哪了呢,我想你怕是丢到别人心里了。”说完看着林三少。林三少经文君兰这么一说,想起和蓝颖的私密事,不觉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脸上有点微微发烧。 这时文君兰忽然想到了回去的事情,便道:“这一下由三个人变成了七个人,这马匹怎么能受得了。” 雪艳笑道:“这我带这姑娘,文姐姐带那男孩”他们三个就由他们去吧。 马若男望着蓝颖道:“我且带了少哥哥,至于妹妹,你就继续被丢了吧” 蓝颖啐道:“姐姐好不疼我,人家也是落难回来的。” 几人说着,走出客栈,那小二牵过三匹马,林三少跳上一匹,带了那包还、包玉。马若男绑好行李带蓝颖,文君兰带雪艳,几个人催马驰向原野。 王家镖局出镖那何赛云的十万白银,压根没想到,这批银两是大都发往咸阳,用于平叛的饷银,在押送途中被洪都海安排的线人何赛云沿途掉包,经过大漠,藏于灵州他的庄园,又劫了一批黄金,见这银两目标太大便让王家镖局以商货的名义,向南运送到六盘山洪都海的驻地。这前往六盘山,必经黄沙渡。 林三少自拿了那契约,便心中疑惑,如今黄沙渡已经在黄沙军手中,这王家镖局竟然能接镖前行,除了讲道上规矩,用钱财疏散,但这么做此必然在黄沙军中要有内应,否则无法运送这么庞大的军饷过河。想到这点,自然就让那王家镖局按期送镖,自己也不揭穿,等到黄沙渡,一看究竟。 王家镖局,十多镖师将运银车辆伪装为粮食,牵十几匹大马车,高调出镖,大摇大摆的沿黄河岸的马道向西寻黄沙渡而来。这一路无语,但快到黄沙渡时,在沙丘坳口却停下车辆,派徐达远和齐旭晴人两人携带金条出发,先行经过黄沙渡。早有人在渡头接应他们,二人被带入一个营帐中,交付了那百两黄金,由这帐中人交代一番,说待夜深人静时渡河。 徐达远和齐旭晴回来,命众人就地结营休息,生火做饭,耐心等待时辰到了再行出发。这时候,远远又来一伙人,也是赶着马车,等距离王家镖局的营地半里,停了下来,结了营帐,生火做吹。徐达远感到不甚放心,虽说这灵州城大小镖局倒有几家,但自从黄沙军占了黄沙渡之后,敢前来走镖的除了王家镖局,还从未见有第二家。 徐大远派齐旭晴前去一探究竟。 齐旭晴到那营地,见那些镖师各个年轻俊秀,一看就不是风吹日晒,长期走镖的。于是上前叫了点春(走镖的一种行话),那营中走出一蓝衣青年,手持长刀,对了点春。齐旭晴觉得没有问题,便问道:“这黄沙渡不好过,你们可有内应?” 那人答道:“我们先前走过两趟,全被截了,这是第三趟,主家出重金,但没有可靠的线人,前些日子联系了一个,只是一副指挥使,恐怕没有把握,不知你门王家镖局能否帮助一二,我们这次跟你们的镖也正有此意。”那人说着命人拿来一盒子,打开了,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金元宝。 “如若你们愿意帮忙,我先付定金一半,过了河给另一半,但还有个条件是,介绍那可靠的线人给我们结识。”那青年说完,将那半箱金元宝递给齐旭晴。 齐旭晴略微迟疑一下,还是接了,抱着箱子,将徐大远叫到一边,说明情况。 徐达远道:“这走镖途中,最为忌讳的是搭车,弄不好人财两空。”遂叫齐旭晴推掉这黄金。 齐旭晴面有男色地道:“我们走了这么多趟镖并未遇到危险,如今我们辛苦数年,没有个养家糊口的积蓄,实在对不起这些弟兄,不如乘此机会,做了这个顺水生意。” 徐达远还是摇头,想了一会,又道:“既然大家都有困难,我也不提倡这么做,但你非要做,就把这黄金分于大家。”说完掉头回到帐篷中取暖。 齐旭晴叫来其余镖师,将原委说了,又将那金元宝每人一锭分于大家,剩下的藏于镖车之中。 众人等到月亮高悬,便轻轻催动车辆,齐旭晴派人联络后面的镖队,一行人缓缓来到渡口,只见水面飘来一艘大船,那传上就三两人划动船桨,等到这边岸上,有人跳下来,接了头对了点春。然后众人快速将那银两装上传。这渡头有换马的驿站。那些马匹和车辆已有人牵往驿站 等银两全部上船,那两伙人各做一边,也不说话。船到对岸,大家又急忙搬运到岸上已经换好的马车上。临走时,青年壮士上前拉着齐旭晴的胳膊道:“这线人何在。” 齐旭晴道,前面是关口,到了关口自然会见到。 众人驱车前行,走了几百米,只见黄沙军的守军亮着灯在关口等待。 徐达远走上前,又对了点春,齐旭晴又对那士兵交代一番,那士兵便前去汇报,一会儿来领着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齐旭晴便拉那青年壮士到那将军跟前,介绍了姓名。 那将军道:“往后过渡口前,先到帐中商议,拿我虎符便可入内。”说完将一仿制的护符交于那青年。那青年接护符之时忽然反手一抓,将那将军胳膊抓住。口中吹了个口哨。 只见另外五六个年轻人围了上来。这时营中亮起了火把,从黄沙军大营中冲出一哨人马,带头的正四马青。那将军见了马青,双腿发颤,跪在地上。 “元帅饶命,元帅饶命,小的一时财迷心窍!” 马青借着灯光一看,那人原来是罗三,他气得发抖,吼道:“罗三呀罗三,我和你情同手足,没想到你能干出这种事情。” 徐达远等人见事情败露,赶紧催促马匹,向前冲出,那成想,没出百步,前面火把亮起,刘楠柯等人带一千士兵等在那里。 这时那青年人走了过来,揭开脸上的伪装,笑道:“徐达远,你的任务完成了,镖也押到了,如此可以交换镖契了。”说着掏出那镖契交于他手中。 徐达元一看,此人原来是林三少,徐达远战战兢兢将那怀中的契文,按了手印交于林三少。 这时其他青年人也都揭了伪装,原来是马若男、蓝颍、文君兰、雪艳、还有包还、包玉兄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6、春暖花开心意驰 陆九病故,林三少已做丐帮帮主三月,黄沙渡为陆九风光大办葬礼,丐帮两万弟子浩浩荡荡送灵柩还平羌堡。这平羌堡在镇北部和金龙堡连线西南侧,和金龙堡、镇北堡遥相呼应,形成三角。丐帮离开后,平羌堡作为塞上八堡中的一堡,归辖于金龙堡。林三少要将陆九的灵柩葬于平羌堡,自然要经过金龙堡关琼的同意。虽然林三少修书给关琼道明情由,但关琼认为,丐帮为塞上第一大帮,陆九是丐帮壮大的重要人物,若葬于平羌堡,势必日久形成丐帮的影响力。便不想答应,也不回信。 林三少率众渡过黄河,途经石蓝泰,为防止金龙堡出兵阻止,便将陆九灵柩暂留石蓝泰,自己亲自前去与关琼理论。但那关琼拒不见林三少,一时间让林三少左右为难。 文君兰跟随林三少,蓝颍、马若男自然与林三少形影相随,马若男见林三少暂时停军石蓝泰,便想起了唐乔生。刚好唐乔风听闻马若男归来,十分急切的来找她,两人见面,比以往多了些生疏感。为避免蓝颍取笑,马若男邀唐乔生在那石蓝河边行走一番。 “唐公子这段时间可好”马若男礼貌地问他。 “虽然在这里无忧,但还是十分惦念若男妹妹,感到忧心难安”唐乔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对马若男情有独钟。 马若男笑了笑道:“唐公子何以为我而忧心,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况若男并非所属。” “若男妹妹何以这么讲,父母有命,你我又是郎才女貌,何必一再推脱?”唐乔生心中急切,似乎抓住机会就要俘获马若男。 “马若男道,此父母并非彼父母,我马若男也并非姓马,而是姓李。”马若男说完,郑重地盯着唐乔生道。 “这又是哪里的话?”唐乔生不解地问。 “当初你父母与金龙堡马大爷夫妇有约是实,但我并非马夫人腹中人,而那真正的马若男是林三少的妹妹雪艳。”马若男解释道。于是将前因后果给唐乔生说了一遍。 唐乔生听完,颇感狐疑,但见马若男并非凭空捏造,而是说的振振有词。心想:“如此看来,我唐乔生喜欢上马若男又是一番折磨了。”遂对马若男说道:“不管出生如何,我唐乔生是看上你若男妹妹了,此生郎朗之心,绝不有二。” 马若男道:“唐公子何必差强人意,这感情之事,怎能一厢情愿,我以心有所属,绝不会再有他想,唐公子还是收了这心思吧。” 唐乔生急了:“若男妹妹若真心如磐石,那我唐乔生也要做到水滴石穿。若男妹妹定是心中有了那林三少,才迟迟不肯答应我。如今我只能找林三少一比高下。” 唐乔生说完,辞别而去。马若男呼叫两声,见他头也不回,心想,他定是要找少哥哥麻烦了。 林三少从金龙堡回来,心里颇感不爽,想着,这关琼好生无义,我丐帮好歹也帮你打下了金龙堡,如今我师父落叶归根这点人之常情你都不讲,怎生让我林三少日后看待你。 正想着,迎面来了唐乔生,他怒目向林三少道:“刚好你在这里,我正要找你决一高下。”说着上前抡起拳头就打向林三少的脸。 林三少甩头躲开唐乔生,喊道:“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唐乔生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马若男?” 林三少点点头. 唐乔生道:“那就对了,今天我和你赤手单挑,你打得过我,往后我不再想着马若男,若你打不过我,那请你以后不要再和马若男来往,我唐乔生要娶她为妻。”说完又抡起拳头打了过来。 林三少心想:“我怎能让若男跟了你这个痴夫。”见唐乔生又打过来,便冲上去,二人扭打到一起。 马若男远远在河边的林子中看到二人在打架,也隐约听到唐乔生喊的理由,心里想我且看少哥哥心里怎么对我。 这时林三少被唐乔生骑在身生,左右开弓打的十分凌冽。马若男暗暗心疼。林三少却想:“让你先出出心头怨恨,我再收拾你不迟。”于是抱着头脸,任唐乔生拳如雨点的打击。马若男看得心里流泪,想着,你林三少也没有把我当你的挚爱,也不举力争取,心里有好多失望。 唐乔生使全力打了一阵,感到累了,见林三少没有反映,心想,不会打死这厮了吧。正有所迟疑。李三少伸手推开他,腾地而起,站定道: “唐公子,我这一顿拳头是为你重视若男而挨的,但若男在我心中,没有人能夺得去的。”说完双手紧握,冲到唐乔生身边,轮拳雨点般打了出去。这林三少本有很好的功夫,加上陆九传了丐帮的功力,那力道非一般人只怕一拳就能肝肠寸断。唐乔生见林三少的拳密不可透,自己还没来得及出拳招架,就被打到在地,头昏眼花,一时天昏地旋,无法起立。 林三少问道:“唐公子,还打吗?” “不,不,不打了,我认输,认输。”唐乔生连话都说不清了,连连认输。 这时蓝颍在找马若男,他看到林三少在打唐乔生,便跑了过来,问道:“少哥哥,你这是怎么啦?”见林三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着血,心疼地用手帕给他擦拭了。 “没事,唐公子要我陪他练拳,打急眼了。”说完又道:“颖儿扶我回去吧。” 蓝颍看看唐乔生,见他在地上,嚎啕大哭,十分不忍,便安慰他几句,扶着林三少走了。 马若男本以为唐乔生会把一贯谦让的林三少打坏,没想到反而让唐乔生伤心痛哭,心里感到十分的别扭,也不好上前劝慰,想道,你非要抢人所难,也算自作自受吧。转身离开林子,追蓝颍和林三少而去。 唐乔生经过一场单挑,觉得自己并不是林三少的对手,心里也服帖了,不再去想马若男,回到军中,要来一坛白酒,酣畅大饮,酒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三日。众人见他如此,有心去劝慰,被林三少拦下了。 林三少说:这唐公子是没什么事的,过了这场醉,我们又增添一员猛将。果不其然,等唐乔生酒醒后,便整日早起练功,白天练兵,晚上修书作画,充实过了起来。 林三少在石蓝泰停歇四日,眼看师父停喪七日的时间快有过去,到时不能下葬,也是自己的罪过。于是请文君兰来商量出策。 文君兰来见林三少,见蓝颍和马若男不在,惊讶地问道:“今天怎么就约我单独来。” 林三少道:“这谈知音,我林三少也算是你的一位了,不若兰姐姐为我弹奏一曲。” 文君兰道:“这孤男寡女还不够,加上这琴声招摇,这怕我又给你惹出什么事来。” “哈哈,文姐姐和我,这人有皆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兵来将当,水来土掩,谁人敢有多想。”林三少笑道。 “你总是那么自信,不过我看你也不会给姐姐我分解忧愁。”文君兰道。 “文姐姐是愁那马青和马迁的事吧?”林三少问道。 “你也知道了?”文君兰平静地说。 “我少又耳闻,不过文姐姐委实风姿迷人,这两兄弟被姐姐吸引也属常情。”林三少道。 “你说,我既然有那么大的引力,为什么就没吸引到你呢,我觉得,还是他们心有所图,图的不一定是我这人。”文君兰道。 “文姐姐不必烦恼,这事就交给我处理,保准给你取了这麻烦。”林三少笑着说。 “以物易物,那我也帮你一件忙,让你明日便顺利把帮主安葬到平羌堡外。”文君兰笑着道。 说完,悄悄对着林三少的耳朵,耳语一番,那满脸香气飘逸到林三少鼻息中,令林三少感到心里十分依恋。 文君兰说完,起身就要告辞,林三少上前轻轻将她凌乱的几缕发丝扶好,仔细盯着她的脸打量一会,道:“文姐姐果然有几分常人不具的魅力,我也被你吸引到了。” 文君兰一笑,在林三少脸上点了一下:“好调皮的你,调戏良家妇女,”说完扭头走了。 林三少按照文君兰的计谋,叫来一些将士,详细吩咐了任务,那些人领命下去分头准备。 关琼在金龙堡拒绝丐帮任何要求,闲来金龙堡城头观望,有哨兵来报,前方五里有丐帮上万人马开了过来。关琼想林三少断然不敢出兵金龙堡,但这一万丐帮军队开向金龙堡又是为何。遂让哨兵密切监视,如进犯三里内,便可出兵剿灭。过了半响,又有哨兵来报:“丐帮数万人扎在三里外,不再近前,但也不活动。” 关琼听了,想到,这定是林三要要挟我妥协,同意他们过境。也不理睬,回了营帐。 等到夜晚时分,那哨兵来报:“丐帮营中火把照亮,似要出动攻城。“ 关琼大惊,带随从走上金龙堡城墙,见远处火把通明,看了半天,并无出兵迹象。便命王龙、雷青带骑兵前去喊话,问问究竟何意,命其他大军待命。 王龙和雷青催马到丐帮营前二百米,勒马喊道:“请你们头儿出来搭话。” 只见营中走出一瘦弱老头,上前道:“来者何人?” “我乃王龙,你们扎营此地,就不怕我们把你连营端了吗?”王龙喊道。 “正好,我们等了一天了,也不见你们出兵,你赶快带兵前来,我这宝刀可以试刃了。”那人道。 这时候见营帐中,士兵各个磨刀霍霍,有两匹马带几百士兵跑了出来,要捉拿王龙,被那老头挡住。 王龙见来者不善,便掉头回堡,说明情况,关琼大怒,命王龙带三万兵,将那丐帮连营拔掉。 王龙领命,率军出城,杀了过来,等大军冲到敌营,见营中火把全插在稻草人上,那些稻草人穿丐帮衣服,没有一个活人。王龙气的咬牙切齿。 林三少已带两万丐帮弟子,推着陆九的灵柩来到平羌堡附近,众人连夜安葬完毕,吊孝一番,便原路返回,一路上不掌火把,不喊号子。 等到金龙堡城下,见王龙率并等待。众人便就地歇息,等到快要天明时分,那王龙见无来兵迹象,便打开城门,收兵回堡休息去了。林三少率众赶紧通过。等大军即将远去,关琼的哨兵才发现,等关琼再到城头,已看不见丐帮人影。 林三少率众来到石蓝泰,此时天已大亮,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众兵停在石蓝泰休息。 林三少便带蓝颍和马若男泛舟河上,他们想起昔日石蓝泰相遇的生活,感到重回旧地,无限开怀。 马若男坐在船头,吹起玉笛,那笛子响彻河畔,绵延远去,河面上众鸟翻飞,连鱼儿都跳跃水中,吐着愉快的泡泡。 “少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去探护国陵的那段吗?”蓝颍听着马若男笛声,问林三少。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记一次见到的那个狼孩子。”林三少笑着看蓝颍。 “每当到此,我就会想起韦娘,不知她现在身处何方,还好着不.”蓝颍满脸怀旧地说。 “南宋已经彻底灭亡了,韦娘若还在世上,只怕也流落民间,如再要找到,确实很难了。”林三少说。 “少哥哥,这世上,我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在身边了,无论到哪里,你都不能丢下我。”蓝颍对林三少无限依赖地说。 “还有我!”马若男停下笛子,痴痴地望着林三少。 林三少伸手,泼动河面的清水,那水清凉如玉。嘴里道:“只愿此生我们永远在一起,这么自在快乐的生活。” 林三少说完这些,但又转而一想,春季到来,这浑都海必然北上进犯塞上,黄沙渡将是各路军事集团争夺的焦点,如此来,这样平静安宁的生活恐怕就要失去。 正想着,蓝颍拉起他和马若男的手道:“来来,我们三人联手在这河水之上许个愿吧,这河很灵验的。我小时候一直许愿,要遇到一个少哥哥一样的男子,后来真的遇到了少哥哥,” 马若男笑着说:“许吧,许吧,是要再遇到一个少哥哥一样的男子吗?” 蓝颍一努嘴道:“才不是呢,我看我们就许愿让这河神保佑,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幸福快乐吧!” 说完三人闭目许愿,睁眼见船已漂到了岸边,文君兰站立岸上,灿烂而笑:“你们好生惬意呀,这浓浓情意,连这水都温暖了,你们看热气都冒了。” 这时那河面还真腾起清淡的烟雾水汽。 蓝颍道:“文姐姐是第一次来这石蓝泰吧?” 文君兰道:“这绿洲迷人,我还真是第一次来此。” “哈哈,那就上船来,我们带你再泛舟一圈,让你领略这河提水的美景。”林三少道。 文君兰一伸手,马若男拉她上了船,这小船原本一叶小舟,四个人坐在上边,那水面离得船舷半尺,清冽之水明镜般沉浸在阳光下。 林三少摇撸,马若兰又吹起了笛声,文君兰忽然笑道:“我就给大家唱首歌吧,难得这么高兴。” 于是文君兰一曲唱起,唱那昭君出塞,歌声婉转悠扬,声音清脆甜蜜,犹如白灵鸟叫,穿梭在河面上,久久不绝。听得几个人都醉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7、知己相逢谈古今 林三少在石蓝泰逗留,他一心要等一个人,那就是花自开,此时花自开刚好离开石蓝泰,去灵州城为他的师父扫墓未归。林三少等了两日,也未见花自开归来,心想:如若花子开明日还不回来,我们只有起兵回黄沙渡了,看来此次要见到这知遇之人难了。 等到第二天天明,唐乔生来找林三少。两人相见,相视一笑,先前那些隔阂,顿时消失。 唐乔生道:“听说你有个妹妹叫雪艳。” “哦,唐公子这消息灵通,不过她这次并未随我而来,而是在黄沙渡照顾三个孩子。”林三少道。 “三个孩子?令妹已经结婚了?”唐乔生惊讶地问。 “哈哈,是我少了解释,我这妹妹和若男同岁,还未婚嫁,她照顾的是文军师的女儿和从灵州城带来的两个弃儿。”林三少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林帮主可知,我和令妹有婚约在先。”唐乔生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个我听若男讲过了,你和我妹妹是指腹为婚的。”林三少看看唐乔生,见他听的认真,便又道:“如此看来,你们唐家和我林三少也是有缘,我母亲和你母亲是要好的姐妹。” 唐乔生点头笑了:“如此说,林帮主也没有把我当外人?” 林三少道:“哪里哪里,我们本是有相同志向的人,唐门也是有名的望族,我林三少怎敢小瞧。” 唐乔生道:“虽然我唐乔生并未见令妹,但我是个十分讲信义的人,既然父母对我的终身大事做了决定,我绝不食言,只盼能见到令妹。” “哈哈,唐公子忽然和我这么多言,是想要娶了我那妹妹,看来我还真得替你考虑考虑了。” 这时候马若男进来了,他早已听见二位的交谈,便开口道:“唐公子这就对了,放着钟灵俊秀,美丽可人的雪艳不理,成天找三少打架,可是很不理智了。” 唐乔生脸一红,看看马若男,依然那么气质逼人,但心里一想,既然她心有所属,自己再争无趣,还不如把心思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人身上。注意一定,便从身后拿出一幅画卷,打开来是唐乔生母亲和林三少母亲的那副画像。 林三少起身,小心地将那画双手展开在窗户透进的阳光下,仔细观看。那画上有两个美人,一个简直就是雪艳的画像,心想,这便是自己的母亲。 林三少用手触摸了一下画上人的脸庞。想自己出生以来,从未开口叫过一生娘,从未得到母亲一声换,感到缺憾伤感。 马若男见林三少看得伤心,便轻轻拉着他的胳膊道:“少哥哥,这画中人和雪艳如同一人,往后雪艳就是伯母的影子了,你还可以常常见到的。” 林三少见自己男儿之躯,过于感性,便收起画交于唐乔生,又说道:“唐公子对我妹妹的相貌是否满意?” 唐乔生惊讶道:“我可未曾见到过令妹啊?” 林三少一指那画道,我娘的模样,就是她的模样。唐公子之所以一直心念若男,估计也是揣摩我娘的相貌,想象着若男的相貌所致吧。 唐乔生不好意思的笑了:“这自从行了那成人礼,看到这幅画,我还真就有了这个想头。” 林三少道:“待若男回到黄沙渡将你的心意告诉雪艳,她若愿意随你这谦谦公子,你便可择日来黄沙渡迎她。” 几个人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个人,见到林三少和马若男,高兴地大声道:“还好你们没走,我花自开赶路,马都跑出汗了。” 唐乔生赶忙让座,端上热水来。 花自开坐定,亲切问道:“听闻陆帮主仙世,没赶上葬礼,甚是遗憾,还望少帮主见谅!” 林三少道:“等了几天你,今日终于见到,我们还是谈点正事吧。”说着又抬头对马若男到:“若男妹妹,请将文军师请过来。”马若男应声而去。 “花先生,你说说,这春暖花开,兵马蠢蠢欲动之时,我们要有什么样的谋划。”林三少问道。 花自开道:“目前我们驻守黄沙渡,扼了洪都海北上的要道,又威胁到关琼水洞兵沟的军事后防,如今三路大军必有一场对决,所谓黄沙渡争霸,名至实归。” “那我们的破敌之道呢?”林三少又问。 “要阻止洪都海北上,要有牢固的后防,如今关琼在水洞兵沟驻军三万,囤积了粮草军械,如果我们拿下水洞兵沟,便纵深有度,后防无忧。”花子开道。 “我看万万不能动那水洞兵沟。”文君兰从外面进来,说道。 “这话怎讲?”花自开问文君兰。 “水洞兵沟好拿下,但会引发更大的麻烦,如今关琼虽然接管了水洞兵沟,但真正的实力在咸阳王。咸阳王之所以让在水洞沟屯兵,就是对阻止洪都海北上做打算。我们拔掉这个门牙,等于亮开胸部让洪都海打我们。”文君兰道。 “以军师看,还有什么部署更好一些?”林三少问。 文君兰道:“刚才花先生分析的十分透彻,我就接着他说的说。”她顿了顿,“目前我们的部署应该是以不动制动,让关琼和洪都海先行一战,等他们打出一个结果来,我们再与其中一方决战。” “但这两方面军队要打起来,都是先要抢了我们黄沙军的黄沙渡,才能打起来。也就是两家中每一家必须先和我们打一丈,才可能和对方正面相对。”花自开疑惑地问道。 文君兰道:“花先生提的非常好,不是我文君兰善于忍让,其实我想的是,先将黄沙渡让给关琼。” 林三少和唐乔生两人都为文君兰这一提议感到惊讶。 花自开却拍案叫妙:“我原本是做过这样的设想,但觉得过分大胆,拿捏不定,如今军师有此决心,我花自开也就有了信心。” “这让城迎敌的打法,离不开你花自开,我只是动动嘴皮子,但这丈怎么打,可是你花自开的啊”文君兰笑着对花自开说。 林三少笑道:“你二人一唱一合,把我和唐公子唱晕了,这布局究竟有什么门道。” “天机不可泄露也,还请林帮主保密,不过这些帅和将的工作还得林帮主来做,否则没人配合。”文君兰道。说来这文君兰对林三少总是很有信心,感到无论如何,只要点到,他就能办到,这是她和他之间的默契。 但见林三少拍手道:“好,既然两位有如此决心,刚好罗三出事,便由花自开接任,我带来的这两万丐帮弟子就交于你,罗三的二万兵马交由许方,这马青元帅我去说,我们可即日筹备。” 唐乔生急了:“喂,你们把花自开调走,我这石蓝泰谁来主军,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林三少笑道:“你都是我的妹夫了,这点事自然要看开,这石蓝泰我就全权交给你了,难道我还怕你对我这哥哥有二心不成。” 唐乔生见林三少主义已定,再说无用,便只好点头认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花自开又给他出了一道题。 花自开道:“这石蓝泰三千军,我已经训练成了,我想此次黄沙渡争霸,我必须带这些军队。” 唐乔生几乎蹦了起来:“什么,这还了得,真是养了孩子肥了狼,什么都给我败出去了。” 林三少道:“这三千军本是留于花自开训练出奇兵的,就交由他吧,你的石蓝泰,我再留三千丐帮精兵,由你亲自训练,如何?” 唐乔生虽然嘴上不饶,但他心里明白,带兵打仗要看大局,这能为大战贡献力量,也是义务所致,并不多讲,便答应了林三少。 几人见谈的差不多了,唐乔生喊众人一起用餐,这就出了营帐。 林三少和众人商议,却始终未看到蓝颍,不免问马若男:“看到蓝颍没有?” 马若男摇摇头道:“先前觉得不舒服,陪我睡了会,我起来时就不见她人了。” 林三少想,此时石蓝泰尚且安全,便不再多虑,想着一会她便自个回来。 且说蓝颍感到身体不适,和马若男在房屋中休息片刻,见马若男睡着了,自己感到恶心难忍,便出来到了厕所呕吐,确又吐不出,如此反复几趟。正要回去再睡,且看到远远有一轮椅上坐着一白发老太看着自己,蓝颍一眼认出那人,喊了声“师父!”便跑了过去,抱着她的肩膀道:“师父这段日子去哪里了,怎么今日才来石蓝泰。” 陈圆婷道:“你且莫关心我,我问你,你身体怎么了?” 蓝颍道:“适才有所不适,感到恶心,但又吐不出来,这会好了,只怕是这石蓝泰的水土不服,坏肚子了。” 陈圆婷冷笑一声:“你告诉我,你和那林三少是不是一起住过了?” “啊,师父为什么问这个?”蓝颍吃惊地问,难道师父发现自己和林三少山洞中说为,有觉得根本不可能。但还是感到羞怯,低下了头。 “傻瓜,你怀了他的孩子!”陈圆婷道,此刻她的表情忽然变的温和,充满关切。 “这,这是真的?”蓝颍感到这来的太突然,但转眼一想,自己有了林三少的孩子,心里又有无限欢喜。 陈圆婷若有所思地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蓝颍羞愧地说,“三个月前,应该腊月初九。” 陈圆婷道:“这怀胎三月,尤为关键,林三少整日行走江湖,出入军中,险象随时出现,孩子出生前你不能再跟他了,好生在我身边吧。” 蓝颍细细思量,师父说的也是实情,但又想要和林三少分开多半年,难免心里十分难以割舍。 陈圆婷道:“你赶紧和他完婚吧,就在这石蓝泰,我就代表你娘好了。” 蓝颍感到突然,但一想,本应该嫁给林三少,迟早都一样,便道:“我一女子难以启齿,就麻烦师父在三少面前说一下这事了。” 林三少见众人吃饭时,蓝颍还未回来,心里着急起来,便对众人道:“你们用餐,我有点私事,去去就来。” 文君兰示意马若男跟了去,马若男便追上来,林三少道:“他不会遇到坏人了吧。” 马若男道:“莫非她拉肚子,在女厕所。”便带林三少向厕所方向走去,正走着见蓝颍推着陈圆婷缓缓走了过来。陈圆婷看到林三少,生气地说: “林三少,你既然有了蓝颍,身边还带这女子成何体统。” 马若男见陈圆婷在说自己,满脸的不高兴,蓝颍看在眼里,上前拉着马若男的手道:“姐姐随我走会,我师父有话要对少哥哥说。” 马若男刚好懒得理睬那陈圆婷,便和蓝颍走开了。走了一段路,蓝颍忽然拉住马若男问道:“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少哥哥成亲?” “这,妹妹为何问这个?”马若男感到蓝颍有点神神叨叨。 “姐姐,我是一直想和你一起扶侍少哥哥,所以这嫁人的事情自然要和你商量。”蓝颍难为情的说。 “这嫁娶之事,怎么也得有个讲究,如此草率决定,谁知道少哥哥是怎么想的。”马若男道。 “可是,我等不了太长的时间了。”蓝颍说着指指自己的肚子。 马若男看了看蓝颍凄楚的眼神,立刻省悟过来:“你,你们,有过了?” 蓝颍羞愧地点头道:“是三个月前出神鹰宮的事,少哥哥被碧桃下了药,所以就酿下如此后果。”。 马若男想,那次真不该让蓝颍单独留在林三少身边。想了想,蓝颍也好可怜,便疼惜地拉着她的手道:“事已至此,只能早点和少哥哥完婚了。” 马若男虽然满心大义,又对蓝颍无限眷顾,但心里也很不畅快,她想着,蓝颍嫁给林三少,自己怎么办,难道要一起嫁给他吗。自己虽然没什么芥蒂,但这周遭的事情,也许不是她们自己能顶的住的。 想到这里,她满心烦恼,看着石蓝泰秀丽的风景,满满出了几口长气,马若男下了决心,要活一起活,要嫁一起嫁。 当然这在当时的社会里,不要说江湖之上,即便在民间,一个男子娶两个女子的事情实属正常。 马若男和蓝颍边走边谈,这时林三少兴冲冲的追了上来,他到蓝颍身边,高兴地拉住她的手道:“我们有孩子了?” 马若男看他高兴的样子,讥讽道:“你只知道快活,且不知道颍儿会遭多少罪。” 林三少转身对马若男说:“这实属偶然,但也是机缘巧合吧。若男,你也要为我们高兴。” 马若男道:“我高兴不起来,要高兴的是你们。” 蓝颍插嘴道:“少哥哥,我和姐姐决定要尽快和你成亲,你怎么想?” “你们,你们要一起嫁给我吗?”林三少惊疑地看着两个女子。 “嗯,是一起嫁,同时和你结婚!”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林三少见她们不是在开玩笑,立即开怀大笑,“哈哈,我要娶老婆咯,我林三少要同时娶两个我最爱的老婆。” 其实,林三少当时的心情和当时的情景,笔者还真无法揣摩,因为在当代,我们没法体会那个时代人们的心情,不过还是照实写下来,任凭读者自己体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8、武林雄起贺兰峰 韩展带领武林八大派上了贺兰山,在西夏王行宫各守一院,整修房屋,培育花草,植树造林,为时三月,竟然旧貌换新颜,原本荒废之地,变得生机焕发,鸟语花香,香烟缭绕。 武林各派在塞上广施恩德,行侠仗义,获得百姓的信任,战乱纷飞的年代,家有壮丁的,纷纷派去学武,练就看家护院的本领。家有女子的纷纷派去练剑,躲避官军抢掠欺霸。一时间贺兰山啸泉口成了练武重地,各派收纳弟子,逐渐壮大。 韩展一心想将中原武林浑厚武学在塞上发扬光大,便发出告示,邀请江湖之上各路武林侠客来啸泉口以武会友,搜集武林绝学,提高修武境界。他在啸泉口建立了武林会武台,树立塞上武林盟主大旗。比武分七级,一级获胜为门外,二级获胜为入门,三级获胜为武者,四级获胜为武师,五级获胜为武霸,六级获胜为武宗,七级获胜为武圣。比武中获得级别便授予相应的铜牌,行侠江湖遇到困难可以持此牌得到武林同道的帮助。每个帮派对帮派内弟子按功夫高低,相应设立参加比武的等级,同一等级中获得前三才能竞级。这一选拔方式打破了帮派界限,更加便于交流学习,弥补不足,提高各派武学修养。 韩展又命人将啸泉口周围的荒坡开垦为田亩,各派闲暇练武,农忙时节耕种养殖,所剩物产送到市上交易,换取银两统一管理,按计划分配维持运行。整个行成了一个世外桃源,安居乐业。 塞上武林同盟的名气不径而飞,不断有慕名而来者到此挑战,可谓一战成名,侠义之风风靡一时。 韩展在啸泉口创立的武林之地,虽然名为塞上武林同盟,实质他所带领的武林八大派,都是从中原各地流浪而来,并非塞上土生土长,合起来算是外来派。 如此一来,原本在塞上小有名气的武林群雄,便甚为不服。这里面最对韩展不齿的有须弥山的须弥派,六盘山的刘氏小红拳派,这些是武林正派合起来算是本地派。 这些这外来派和本地派合起来,组成武林正派。 还有一些不入流的邪派也夹杂在武林争霸之中,主要有玄极阴阳教从西域迁徙到塞上,银针教李四娘死后为卜罗玉所传承,魔咒派虽然远离塞上在南部丘陵地带的民间流传,但也渐行塞上。这些合起来算是邪派。 自古正派之间争霸是树立威名,取得地位,发扬本派武学,而正邪之间却是水火不容,非争出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卜罗玉在青云大师的道观修行练武,青云便将所藏武学经书,一一传授于她,培养她传承她的衣钵。见她武功渐进,便想到,这武学原本是在实战中才能提升,卜罗玉不出山的习武,永远得不到检验和提高,便命她带三五弟子,下山去参加武林同盟的会武。 但这卜罗安却心中却有另外的设想,如今银针教在自己手里断送,如若不恢复声名,自己苟且偷生又有何脸面对家仇师恨。且知这卜罗玉长期被李四娘洗脑,并不认为自己一家满门为她所在的银针教所害,非得找出她心中的真凶来,她将这怨恨一股脑放在江湖各派之上,觉得这些武林派系中狼狈为奸,做尽了坏事。卜罗安还恨的人便是马青和黄忠,这些人杀害了她的姐姐卜罗安。 天色晴好,卜罗玉骑马带五个师妹,驰骋在大漠雪原之上,她一路向西,奔那啸泉口而来。正行见,见有三五个身着绿衣,黑纱蒙面的行者。这些人行路奇异,专挑沟沟壑壑,纵跳如鼠,速度惊人。 卜罗玉顿觉好奇,便想试探这些人的来路,嗖的射出一根银针,那针渺无声息刺进为首的绿一人的袍中。卜罗玉以为得手。谁知那绿衣人忽然转身,双脚蹭地,一个背翻,凭空而起,冲到卜罗玉马迁,抬手在马头一按,那马嘶鸣几声,倒地断气。 那绿衣人哼哼发声:“好一个歹毒的女子,暗器伤人。”说着双手伸出,卜罗玉见他手指上套着铁爪,那抓监锋利,迅速而至,抓向她的肩膀。卜罗玉大惊,双脚一弹后跳一丈。 “哪里去?”那绿衣人喊一声,左手的鹰抓飞出一丈,刚好抓在卜罗玉的腰带上,只见那抓后连着绳索,那绿衣人向后一拽,卜罗玉踉跄扑前。她情急之下,挥刀砍那拉着鹰爪的绳索,但那绳索弹力十足,并未砍断。 这时另外四个绿衣人跳了过来,把卜罗玉围住,将卜罗玉的五个师妹围住。 卜罗玉挣扎试图摆脱鹰爪,但徒劳无功,被那个绿衣人就地绑了起来。 那绿衣人嘿嘿一笑:“说吧,什么来路,要去何地” 卜罗玉苦笑道:“本女子青云派卜罗玉,去那啸泉虎参加武会。诸位可是同往所谓不打不相识,你赶紧放开我吧。” 那绿衣人道:“你可听说过玄极阴阳教今天我让你领教一下本教的厉害,免得你有眼无珠,乱针伤我教弟子。” 说完那鹰爪在卜罗玉肩部一抓,深深印入一个爪印来。卜罗玉疼的牙齿搓咧。 那人道:“这鹰爪功极寒,如今你已中了寒功,若日后遇到本教弟子不老实本分,将寒气逼心,如蝼蚁噬心,保你痛苦难安。” 卜罗玉听闻,心里惧怕,求道:“本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万望收了这功,我保证永不侵犯你教。” 绿衣人哈哈大笑,“说得轻松,来日到本教求得赦免吧。”说完,一挥手,那些绿衣人奔跳而去。 众师妹围上来,给卜罗玉解了绑。 卜罗玉道:“你们可有听闻这玄极阴阳教。” “师父的《功夫流派经解》里提到了,此教来自波斯,塞上有流传,此教中人练得极阴内功,借兵器可输入人体内,能以此控制人的生死,凡受伤之人必臣服于此教。因此,此教势力遍布,恐怖整个武林。”师妹甜桃回答。 “可有这教主姓名”卜罗玉问。 “塞上玄极阴阳教由张无极号令,为大教主。总教主在波斯。”师妹甘竹道。 卜罗玉便说:“看来我卜罗玉这生又无法摆脱这玄极阴阳教的的阴影了。” 说完,和甜桃共乘一骑,带众师妹继续向啸泉口前行。等到啸泉口,韩展在哪里设有行武客栈,过往侠客皆入住其中,那院落宏大,房屋干净整齐,有各色杂耍,商品买卖在客栈门外摆摊设点,时而有喧闹之声。 卜罗玉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僻静大房间,几个人住在了一起。刚收拾完毕,便听到外面有喧闹声,向窗户外一望,正是那玄极阴阳教的五人。说来也巧,这些人要了卜罗玉戈壁的一间大房子,也是同住一屋。 林三少在石蓝泰和蓝颖、马若男举行了婚礼,陈圆婷虽然阻止林三少与蓝颖结婚的同时与马若男结婚。但知道林三少为西夏耶律氏子孙后,反而十分支持,极力促成三人完婚。 原来西夏时期,全民皆兵,男子战死无数,女子多有单身,为增加人口,一夫多娶,甚至兄壮死者妻妾转弟,不留寡女,提高了人口数量,也保护了妇女,西夏在屡次大战中能抵御强敌全然获胜,让宋、金、蒙古军颇为头疼。 元灭西夏后,西夏耶律氏被屠杀殆尽。陈圆婷虽为宋人,但做过西夏使者,对西夏耶律氏很有感情,他希望林三少能多子孙,延续恢复耶律氏保留和延续党项、拓跋民族。 婚后的马若男,更加对蓝颖呵护关心,照顾她孕育胎儿,两人欢颜和语,传为佳话。 林三少婚后不久便率兵和文君兰,花自开离开石蓝泰,留下蓝颖和马若男。几人依依惜别,所谓新婚燕儿,那情之浓浓,意之切切。 蓝银拉着林三少道:“相公此番离别,军中劳顿,切要珍惜身体。”说着将自己用心写好的蛇影吸功秘诀塞于林三少手中。“恨安宁时光短暂,不能日日侍奉相公前后,必日日挂念祝福相相公,护理好胎中我们的孩子,等相公归来。” 马若男掺着蓝颍,笑脸对林三少道:“这番去了,可莫日日泡在那文军师帐中,多想着我们罢。” 林三少笑着对二人道:“我走了你们相互照顾,这石蓝泰并非全然安稳,若遇围困,可持此贴寻得自保。”林三少从怀中掏出一贴,乃元大都皇上亲笔,上有御赐“应招入宫,随时听候”几个字,盖有皇家玉玺。 马若男接过一看,惊讶地道:“相公何以有此御赐之物。” 林三少笑着道:“此乃师父遗留信物,当年师父与凌霄二邪护驾有功,皇上为三人各赐此贴一幅,虽不入朝为差,但在皇宫遇到特殊情况时,作为民间钦差,随时听候传入,解皇上忧困”你二人若遇元军围困,可持此贴,保全身家。 马若男将御贴小心藏于怀中,想着,蓝颍怀有少哥哥的骨肉,万一少哥哥有了危难,保全这血脉便是头等大事。 此时,文君兰、花自开在马上等的着急,林三少便拥抱马、蓝两位夫人,三人作别,骑马而去。 马若男和蓝颍目送林三少和大军远去,一直到看不见身影。 “我们回去吧”马若男对蓝颍说。 蓝颍转脸,见马若男脸上挂着泪珠,伸手轻轻为她擦拭了,柔声道:“我原以为我痴心,原来姐姐也这般情愫缠心,往后只怕要泪洗桃眼了。” 马若男笑了:“你看你,说到哪去了,我只是触景生情,这离开了,便很快就适应了。” 蓝颍道:“虽说这有家女人离不开男人,但我还是觉得,姐姐更可靠,总能陪伴我左右。其实你这大可跟少哥哥去黄沙渡的。” 马若男只拉着蓝颍向回走,闭口不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59、夜战客栈狼鬼嚎 林三少别过马、兰二人,行走之间,见野兔惊出草丛,野鸟盘旋窝上,心里甚是失落,觉得新婚大喜,未及恩爱相处,便纵马别离,对马若男和蓝颍感到愧疚。 文君兰看在眼里,安慰道:“我的新郎官弟弟,伤此别离,姐姐心里也很不忍心呐。不过你且莫过于牵挂,等到黄沙渡你将马青等人的工作做好,便可回这石蓝泰好好度你的蜜月,剩下的事情我和花公子来完成即可。” 林三少笑着说:“姐姐这善解人意,我牵挂她二人,只是感到愧疚而已,男儿创业哪能不离家,姐姐还是不要为我担忧。” 花自开道:“这林帮主一箭双雕,醉卧美人乡,乐不思蜀,实为人之常情,我花自开实在是羡慕之极。” 林三少听花自开说话,忽然想起一个人,便问道:“花先生这次灵州之行,没有见到肖小溪姑娘吗?” 花自开摇摇头道:“这肖小溪生性倔强,在他爹爹丢了她的颜面之后,竟然在那灵州城入了寺,削发为尼,看破红尘了。” 林三少听了,连连惋惜,说道:“这女儿心性,真是难以捉摸。我看花先生还是早做打算,找一个意中的,早点结婚生子吧。” 花自开笑道:“这意中人自然有一个,只怕是我一厢情愿而已。”说完摇头不语。 林三少隐隐觉得这花自开意又所指,便看向文君兰,文君兰笑道:“你看我作甚,我这黄脸婆连你林三少这种大色鬼也看不到眼里,哪能入花公子的慧眼。” 林三少见这花文二人拿自己当传话筒,不觉感到好笑,想着,你俩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如此旁敲侧击。便不再言语。 文君兰见林三少不语,忽然闭着一只眼睛,转身道:“弟弟,我迷眼睛了,你帮我看看。” 林三少信以为真,贴马到文君兰身前,文君兰伸手扶住林三少的肩膀,将脸倾向林三少。林三少轻轻拨起文君兰的眼皮,用嘴吹了吹,并未发现什么。 文君兰回身,揉揉眼睛,睁开了,笑着道:“好了,真好了,还是弟弟关心我。” 花自开见文君兰一向沉着稳重,文雅之至,今日却一反常态,十分不解,心里又有一股莫名的不满。便催马超出林三少和文君兰的前面,留个后背给二人。 林三少看看文君兰,恍然大悟:“哈哈,姐姐真是老手,这琴弦调的韵味十足。” 文君兰似乎来了劲,轻声道:“看在弟弟对我好的份上,我就给你唱一曲”,于是她清清嗓子唱道: 倾尽天下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这歌声情真意切,唱的婉转如溪流,玲珑晶莹似冰,柔软拂风如柳,飘扬大漠之上,众鸟屏息。林三少听的醉了,花自开也满心思绪澎湃,掩不住要细细品味那歌词的意思。 卜罗玉等人早客栈等到三更时分,听得戈壁安静,点燃迷香,悄悄走出房间,侧耳听屋内有呼噜,便用手指点破窗户纸,将那迷香徐徐放入屋内,过了一刻时间,悄声退到自己的客房门前,这时院墙外飘落三个人影,到借着月光见卜罗玉在门前招手,走近了,卜罗玉用熄灭的香支示意,已经放了迷香。那三人蒙了面,悄声到张无极客房的窗前,听到里面有呼噜声,便用刀撬开窗户,轻声跳了进去,三个人轻声来到床前,见四五个人同卧一张床,三人同时举刀砍了下去,那成想到抵脖子前,那脑袋断落竟然飘然如棉,没有声响。刘宇贤低头一看,那脑袋是假的,原来这些人天生诡秘,竟然脑袋朝里而睡,留得假脑袋在外。 等刘宇贤等人再行向前砍去时,发现头上有悉索之声,便各个停道抬头,见房,怔于院中。 “我是魔咒派中人,你且看我如何施法。”说着那老道手起笔到,三个徒弟各持一张白纸,那老道用毛笔在纸上比划几下,但见那纸张飘飘如人影,竟然各个飞入窗户,只听得几声尖叫,过了一会,屋门打开,张无极出来,拱手道: “魔咒道长来此,有失远迎,且请屋中说话。”说完转脸瞟了卜罗安一眼,惊讶道:“嚯,你也胆敢来此”。 正要出手,只见魔咒道长挥手道:“且慢,同道中人不必互相无礼。” 这时屋中灯光亮起,那道长进了屋子,卜罗玉跟了进去,但见刘宇贤和他的两个师弟,面无表情,痴呆在地上,那飞入屋子的三张白纸,捏在他们手中。 卜罗玉心想,这是什么邪门武功,竟然能迷惑人的心智。 那魔咒道长,轻声对刘宇贤三人道,“你们且回去歇息,明天比武场上用你们的小红拳给我见一个杀一个。”只见那刘宇贤三人喏喏做声,缓缓转过身去,三个人手搭着着肩,排队痴呆而出,寻自己的客栈而去。 张无极拱手道:“多谢魔咒道长又为我们增加了拳奴三个。” 魔咒道长淡然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明日比武会上,叫他正派武林威信扫地,此时才是你我高兴的时候。” 张无极道:“这武林争霸,我们魔教向来是所向披靡,但我最近听闻江湖上传言有一大新闻。” “何新闻,你是说最近出世的西夏护国刀?”魔咒道长道。 “正是,这护国刀威力神奇,是称霸武林的稀罕武器,更甚的是,那护国刀背后还有一串故事。”张无极欲言又止。 魔咒道长道:“她是银针教中人,如今和你玄极阴阳教还有我的魔咒教,同属魔教,大家要精诚团结才能抵御这蔚然兴起的武林之风。所以张大教主不必顾虑。” 张无极道:“这护国刀出自护国陵,而这护国陵有宝藏,倾大夏国举国之金银在这宝藏之中。如今得了护国刀刀决,便可进入这护国陵开启宝藏。” 卜罗玉听闻,插言道:“我知道这护国刀决在何人之手。” “哦,我就说嘛,这魔教本是一家,大家互通信息,齐心协力便能办成天大的事,卜姑娘请讲。”魔咒道长亲切地说。 “这护国刀决便在丐帮少帮主林三少的手中。”卜罗玉回答。 “哦,丐帮得此宝藏之谜,这陆九已经去世,看来收拾了这林三少,便可得了这护国刀决,如此宝藏就可得。”张无极道。 “可是,这丐帮如今不好惹,他们有驻扎在黄沙渡的八万军队。这林三少平素在军营之中,要得护国刀决难呐。”卜罗玉说道。 “恩,卜姑娘提醒我等了,看来我们得把这林三少引出黄沙军,然后将他收拾掉,夺了那护国刀决。”魔咒道长,微微点头道。 “以我看,人生在世,必然有不可割舍的事情,如果我们找到他林三少放不下的事物,便可引他出来。”张无极道。 魔咒道长哈哈大笑,这时忽然一改那慈祥和蔼的面孔,变得面目狰狞,连卜罗安都看得心头发颤。 “这事就交给你了,只要你能引他出来,我魔咒道长就可以将他轻易拿下。”魔咒道长说完,起身走了。 卜罗安跟了出去,见五位师妹还在外边等候,便带她们回去休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0、桑梓陌上风光好 林三少回到黄沙渡,将文君兰和花自开的军事战略在军中将领之中游说一番,支持的和反对的各有一半,林三少想,如今看来军事行动,还得统一领导。于是他便去马青帐中,想着只要能将马青说服,或可能争取主动。 马青近日正筹划起兵扩大领地的事情,见林三少来访,自然高兴,想着看有什么好的注意可以商量一番: “林帮主处理完老帮主的后事,又完了大婚,气色实在好的很!”马青对林三少赞美道。 “这春暖花开,风景佳好,不若请马元帅和我在这渡头走动走动,顺便谈谈彼此的想法。”林三少邀请马青。 马青刚好感到帐中沉闷,便随林三少来到了黄沙渡口,见河水涛涛,泛着土黄色,河岸碧草青青,已经有蒲公英长出花蕾,清风送来凉意,感到心情舒畅,周身轻松。 林三少指着那河水道:“马元帅请看,这河水涛涛看似没有鱼,但我们顿顿鱼肉,可谓富饶之地不在表面,而是隐藏了庞大的源泉,这些鱼儿多半是从上游漂游而来,为我们送到餐桌啊。” 马青见林三少说着河中之鱼,便回道:“以我看,这鱼来自各方,但要上得这岸来,还得感谢有好的艄公,能将那丰腴的鱼选出来,将那未成熟的鱼继续让成长在河水中,虽然会流去入海,但这种心境也是值得表扬啊。” 林三少道:“如今我们粮草齐备,军饷到位,这下一步该怎么走,马元帅可是有了好的打算?” 马青道:“以我之见,我们需尽快起兵,拿下那水洞兵沟,充实我们的后防。” 林三少便将文君兰和花自开的战略意图向马青说明,马青听了,甚有不解,问道:“如果我们让出黄沙渡给关琼,这八万兵马该去何处落脚?” 林三少道:“大敌来犯,兵贵在藏而不在勇,如今春暖花开,争逢农耕时节,我们黄沙渡一半将士来自周围农民,让他们带命归耕,保证良田有产,其余士兵便可分布这各大村落,组织农事。农忙帮耕,农闲练兵,养兵于民,起兵于民,等到关琼与洪都海战事席卷而来,保护住这农耕,便可取得一半成功。” 马青听了道:“林帮主这想法是好,但兵不战则痞,流于民则散,只怕不好控制。” 林三少道:“我们黄沙军虽然兵马强壮,但是没有名号,上不得皇权支持,下不得民众纳饷,单靠战利所得,必枯竭其内,限制发展,所以我们在上得不到接济的情况下,在下谋取支持,形成自己的领地,建立自己的统治系统,将大有再生之力。以目前力量,我们没必要为一城一池与本不属于我们的敌人展开大战。可谓藏锋芒而渔其利,你我皆应该做这河边渔夫,垂钓为乐也!” 马青听完这些,忽然茅塞顿开,心想,以林三少之举,是图谋在这塞上具有雄霸一方的势力,此人远见,不可小瞧。于是转而又道:“这军中上下,将士都是临阵受命,只怕不好统一思想,林帮主可有心理准备。” 林三少道:“我请元帅,目的就在此,目前军中元帅当数排头,如若过于民主,必不能统一指挥,但由统帅一人定夺大事,容易形成专断,失误难免。因此我建议将军中监军编成一个决策集体,由你、我和文军师商议决策大事,副元帅和监军做参谋,提供意见,各大将军执行和部署具体战术,这样就能统一指挥,避免各将军过多的提供分散意见,引起军中政令不统一。” 马青补充道:“目前我们军中打仗不愁,愁的是文政没人处理,依我看,就由文军师负责文政,我负责军事,林帮主统筹兼顾,这样打仗和领地管理各有所顾,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林三少原以为马青过于迷恋权利,初心专断,没想到反而心胸和眼界比他想的更为高人一筹,立刻对马青高看不少。二人意见一致,便请来文君兰和所有将军,商议一番,由文君兰起草了文书方案,公布到军中指挥使以上军管人员手中。 春光旖旎,四野草青,繁花绽放,凤蝶成群,黄沙渡两岸水漾田亩,人们开始春耕种作。 黄沙军按指挥使以下分片编成五十人一股,派一股领分散到各村落帮助春耕,他们白天去田亩之上种作,晚间各股领聚集反馈上传下达情况。这些士兵换取军装,农民打扮,各个身强力壮,但都受军法管制,约法三章,不得强抢民财,不得猥亵民女,不得私自动武。那些副指挥使以上人员,正日在阡陌间巡回检查,协调力量,帮助孤寡家庭,安排食宿,和农民打成一片,一时间黄河两岸万顷粮田,精耕细作,阡陌井然,显现一派热火朝天的生产景象。 林三少、马青和文君兰整日垂钓黄河岸边,留花自开率三千骑兵、刘南柯率一万留守精兵、黄清河率二百水兵隐藏在黄沙渡十里开外的丘陵,囤积了金银和粮食。 军中传言,军队解散前,许方不听调遣。被马青打五十军棍打入牢中,满身创伤,后来被手下心腹救出投靠金龙堡,给关琼献上黄沙渡布局图和因粮草困顿解散部分人马撤兵入山的军情。 关琼见许方说的诚恳,又见他遍体是伤,铁索缠肢枷锁套头,甚为感动,便解了他的枷锁和铁链,请许方留于军中,做了参军。 关琼集结三万将士于金龙堡城外,点兵完毕,高声喊道:“诸位,我们酝酿出征,半年有余,上天眷顾,赐予我们一个大好机会,今日壮士出行,拿下黄沙渡,人人有赏,听说黄河鱼肥肉嫩,诸位此去,必能美酒佳肴,我关家军各个为我关琼的亲兄弟,将士们,出发吧。” 这三万人由王龙,雷青做将军,关琼挂帅,浩浩荡荡开军黄沙渡。到了渡口岸头,见桥索吊起,有一只大船停于对岸,船上有三人垂钓船头,这三人正是林三少、马青和文君兰。 “哈哈哈,这林三少也是人中奇葩啊,大军临前,悠然自得,竟然做起了渔翁,和这河水对话。”关琼笑道。 只见对船上的三少站起,对着关琼喊道:“关元帅打算如何过这渡口?” 关琼冷笑道:“你且等着,等会让你为我等鱼肉相送。”手中令旗一挥,那身后上千士兵扛着门板木棍,用那绳索绑扎,不一会就制作出几百艘渡船,关琼大刀一挥,那些将士跃上上这门板船用木板划船,嗖嗖就渡河而过。 等那些将士邻近大船,林三少起身告别道:“关元帅保重,我等身困马乏,无力应战,这就别过了。”说完,那船只开动,几十个水兵划动船桨,犹如离弓之箭,快速顺着河流漂行而去。 关琼命人放箭射击,只见箭还未发出,对岸却有伏兵,万箭齐发,将那关琼的第一波渡船士兵射杀河心。关琼大怒,名一千会水的勇士,游河而过,扑上对岸去。单见对岸已无人踪,那些埋伏的黄沙军已经撤离远去。 关琼过了渡口,扎军黄沙渡,见这军营中营帐整齐,一应俱全,不觉大为高兴,想着,这林三少正是苦心经营,确困于无援,自绝于此。 三万关家军拿下黄沙渡,欢呼得胜,此时水洞兵沟调动的援军两万人押送粮草、军饷、军械一到,关琼更是喜上眉梢,想着如今有了黄沙渡,这金龙堡、黄沙渡、水洞兵沟三点一线连营,这塞上大半个春秋已经是我关琼的掌控之中,看来兵兴如海啸,运兵得势便如这春风席卷大地,万象更新。不觉在黄沙渡口大为开怀,只差这关琼黩武不识文体,否则必留一首开怀之诗流传至今。 韩展聚众商议应对魔教之策,正讨论入题,忽见一守门五士入内,最众人道:“门外有一刀客,有要事相商,小的拦他不住。” 韩展起身,带众人出来,一探究竟。但见有一络腮胡须,手持大刀的蒙古刀客站立台阶下。韩展见了此人,哈哈笑道:“这塞上第一杀手,无帮无派,怎生来此地凑热闹。” 这来人正是那巴特洛,只见他露出一排黑牙,笑道:“我巴特洛专做买卖,这有生意的地方自然无孔不入。”说着纵身一跳,跳到韩展近前。 韩展道:“我这武林之地,以比武会友,怎能安排个杀手在此惹江湖人耻笑。” 巴特洛两眼圆睁,盯着韩展道:“韩盟主可想好了,这雇佣我巴特洛的可大有人在,如若你武林正派不用我,那我可到那边去了。”说完扭头就走。 张立恒立即上前喊道:“巴特洛大侠请留步,韩盟主的意思,我们即便和做,也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不知巴特洛大侠可为我们想过。” “嗨,你这张掌门也倒有点眼界。”巴特洛转过身,踩上两个台阶,只见那台阶上的石头啪啪作响,竟然被踩裂开来。 张立恒对韩展道:“我看留着巴特洛对付魔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韩展想了想,与其他被魔教雇佣与我们作对,还不如我们留了他,即便不起什么作用,也少一个敌人。于是抱拳道: “我韩展是个直人,还请巴特洛大侠不要见怪,如若你能对付那玄极阴阳教和魔咒教,我们自然求之不得,你尽管开个价吧。” 巴特洛道:“这一般人物,我巴特洛百两白银就可接了,但这魔咒道长和张无极绝非武林小肖,我看这一个人头就得一千两。 韩展心下合计,如果两千两可以保明日武林大会顺利开了,也是合算。于是她认真思考一番,对巴特洛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要保证杀了那张无极和魔咒道长,这银两你提人头来取。”说完他又转身带众人回到一聚义厅。这巴特洛也跟了进来,韩展命人拿来笔墨,写下契约。巴特洛爽快的签字画押。 韩展问巴特洛:“你何以自信能杀了他们。” 巴特洛道:“这最强的人,也有致命的弱点,这张无极的弱点就是,这寒功必须要与人肌肤接触才能使出。这魔咒教那野道长的弱点就是,那幻术怕镜子,只要四处布满铜镜,他的幻功便可原形毕露。我巴特洛抓这两个弱点,自然能将他二人放于我这刀刃下。” 韩展一听,大为高兴,拍手道:“既然你巴特洛早有研究好了对策,那我韩展现在就兑现你一千两白银,只要明日武林会武安全,无论你杀还是没杀那两个魔头,我韩展也认这一千白银归你。”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如此我若杀了这二位,可是两千两啊,到时刻别反悔。”巴特洛笑道。悉知韩展犯了一个错误,这巴特洛只在心里合计能不能得到钱,也就是多大的价码,就冒多大的风险,这好比风险收入。如果他能顺利得到一千两,绝对没必要拼命得那两千两。此为后话。 第二天,武林会武台彩旗飘扬,来自各界的武林精英早早汇聚台下,这比武台上和以往不同的是,挂满了七彩幔帐,犹如演戏的幕布,两侧武器架上摆满各色兵器。中原八大派的掌门在比武台后的另一高台上就坐,其他武林参会的在台前空地就坐。这些人当中自然有玄极阴阳教的张无极、魔咒道长和卜罗玉。除此小红拳刘宇贤,还有各路来的独行侠客,塞上刀客这些游走江湖,不报派系的隐姓埋名英雄。来观人群中有一夫妇,带一小孩童,引起人们的注意,韩展认识,那人是杨柳和玉芝夫妻。 韩展宣布了以往选拔出的七级比武得主名单,这七级得主便是本场比武的标杆,只要参加比武的人将这七级得主打败,便可争霸武圣。当然武圣之争是人人过关,被七级得主打下来就没了资格参加高一级的比武。七级得主分布在各派之中,每一级出场,都事先有各派掌门抽签决定选派相应人选。 第一轮比武开始,浑厚气功派张立恒抽得,便派七级弟子路小峰出场,此人柴夫出生在浑厚气功门下学艺半年,功夫底子不错,得到张立恒的重视。挑战者是一秃顶老儿,并无帮派,是个民间艺人,名叫姚三。他跳上台来,使出双节棍应战。陆小峰全力出击,使出浑厚气功的平掌推山排水式,姚三舞动双节棍只向陆小峰前门打去,那速度和力道惊人,陆小峰双掌到时,身子旋转侧脑让双节棍落空,回掌向姚三腰侧一掌。姚三跨步一闪,棍从裆部甩出打向陆小峰大腿。如此一招出击一招破解,战了七八个回合,那秃顶得手一棍击中陆小峰的后脑勺,他被打的眼冒金星,没来及反应就被姚三飞起双脚踹倒在地。 接下来众武林相继出场,各侠客纷纷挑战,到了第五级,场上气氛热烈起来,台下喝彩不断,这时各派掌门已亲自出战。中华剑卢世杰亮相,那女子剑影,翻飞如燕的身段,引得人们的喝彩。她一连打败三名应战者。卜罗玉坐不住了,她跳了上来,使出新学青云刀法,与陆世杰战在一起。两人打到激烈时,只见人影飘动,看不到刀刃和剑光,影子在舞台上翻飞起伏,来去不定,看得人眼花缭乱。卜罗玉弃剑用刀,毕竟还有生疏,还是被卢世杰挑刀手腕,散刀退下。 魔咒道长见卜罗玉败了,心里不高兴,他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宇贤,说道:“该你上场了,各杀无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1、武林会武显怜悯 那刘宇贤眼神痴呆,直溜溜冲上台去,摆出架势,卢世杰见眼前这人,虽然年轻清秀,满脸毫无表情,目光如死灰,心里感到古怪。便谨慎出招,她剑出人飘,在空中连连发出三十六剑,犹如雨点急射。但见刘宇贤也不躲避,那手中出拳到,速度还比剑快,每一剑都被那拳打在剑刃上弹飞。等路世杰落地换招时,刘宇贤的七十二弹退,犹如弹簧一样,啪啪啪啪上下左右前后四个方向踢得密不透风,纵有兵器,也只有招架,没法还手。只见刘宇贤将卢世杰逼到比武台边沿,他忽然侧翻一个跟头,双脚向前跨过陆世杰,转身回打,横空打出三十六拳,卢世杰身材娇小,向前冲出,但这刘宇贤拳随人走,这三十六拳中有七八拳重重的击中卢世杰的背部,卢世杰立即感到肝肠寸断,爬倒在地,无法起立。 韩展看得出来,这刘宇贤确实被这魔咒道长控制了,于是他打了一个响指,只见那些七彩幔布被拉开,十几个铜镜从四面照来,那铜镜被人持着,专反射光线照在刘宇贤的身上,刘宇贤被这一照,看到镜子中无数个自己,忽然惊醒过来。 啊,我怎么在这比武场上,再看身边倒下的卢世杰,被两人抬起,心中大惊,莫非我是杀了人?他抬眼看见台下的张无极和魔咒道长,忽然省悟,自己怕是被魔咒道长控制了。于是噌的一声跳到场中,假装仍然在被控制之中。也不说话愣在哪里。 此时,从台下跳上来一人,身高九尺,双拳如锤,他大步到刘宇贤身边拱手道:“在下徐达远见过小红拳师刘大侠,久仰大名,今日幸会,向刘大侠学习了。”说完那人拉开架势,使出猛虎扑食的掌式。原来徐达远自从在王家镖局走镖失手,不敢回去,便托人交了契文,自己流浪至啸泉口,用那黄金做了小买卖,见武林比武大会开始,便来参加比武。 这徐达远虽然招式简单,但久经实战,力道过人,功底深厚,和刘宇贤战在一起,也不相上下,二人打了三百回合,也分部出胜负。 韩展在台上看得高兴,点头道:“这民间高手如云,且看这徐达远,再培养培养,绝对是一块好料。” 张立恒笑道:“韩盟主是看上了这镖师了?” 韩展点头不语,但见两人渐渐分出胜负,徐大远接刘宇贤七十二弹退,虽然有中着,但步伐不乱,身形稳如泰山,他抬起单脚,啪啪对踢几下,跨步向前,伸手抓住刘宇贤的腰带,嗨吆一声将他举过头去,那刘宇贤失去支撑,双手乱抓,也够不着徐达远,被硬生生扔下台去。 魔咒道长见刘宇贤被扔了下来,心想,这愣头小子,果然厉害,小红拳也能胜了,必然是个好拳奴。他便在伸手拿出那毛笔,他那弟子见了,立即拿出纸张,他在纸上比划几下,那白纸飘然如影子,射上台去,贴在徐达远背上,只见徐达远手舞足蹈,满嘴尖叫几声,呆立在台上。 魔咒道长用内功传音给徐达远道:“使出你的全身力道,凡有来挑战的,都给我狠狠的打死他们。” 徐达远似乎听得明白,诺诺点头。 白雪见刘宇贤败了下来,刚好自己抽到六级签,便跳过去迎战徐达远,但她看到徐达远身上贴有符咒,立刻醒悟,此人已被控制,心想这如何是好? 韩展见白雪迟疑,立刻反应过来,他命人再将铜镜照向徐达远,但这个时候,魔咒道长似乎已经发现了这伎俩,给徐达远所使魔咒并不能被铜镜破解。于是韩展转头寻找巴特洛,见他在比武台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呼噜声连连。韩展随手捡起桌上的供观战这食用的蚕豆,啪的一声向巴特洛的脸上弹去,谁知那蚕豆到了巴特洛鼻尖处,那巴特洛竟然张口将蚕豆吞到口里,咀嚼着继续睡觉。 田百梦忽然得倒启示,便向韩展道:“你看那巴特洛闭目不看,而那徐达远也是傲视天空,根部看不到这铜镜中的自己,自然反应不过来。我看还是在他们打斗中调整镜子,好让他看到镜中的自己。” 韩展点头,这时白雪已经与徐达打斗在一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2、妻儿流离急英雄 原来魔咒道长追张无极离开啸泉口,各带着弟子在大漠前行,走了一段路程,见身后有五匹大马追来,这马上之人便是卜罗玉和她的师妹。 卜罗玉追到魔咒道长,便问道:“道长此行可寻何处而去?” 魔咒道长对卜罗玉甚有好感,笑着道:“卜姑娘忘记我们曾商议寻那护国刀的事情了?” 卜罗玉笑道:“本女子早已经猜到了,不过我有更好的消息告诉你们。” 张无极冷笑一声道:“你这女子狼心,有话快说。” 卜罗玉瞪了一眼张无极,又笑着对魔咒道长道:“我适才行走中听闻,林三少已经和蓝颍结婚,那蓝颍已有身孕在身,留在石蓝泰修养。” “哦,此事当真?”张无极两眼放出绿光。 “真不真,你们随我到那石蓝泰一探便知究竟。”卜罗玉骄傲地说。 于是众人便来到了石蓝泰,发现这里有唐乔生的三千精兵正在训练,便悄悄潜伏附近,等官兵出去耕作,便悄悄潜入军营旁边的篱笆院落当中,正好见屋中有蓝颍和陈圆婷的身影,这魔咒道长便施法来控制他们。 陈圆婷用内功护体,但感觉五体之内,血液翻滚,脑中浮想联翩,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强调自己快快入睡,她用意念抵御这满心杂念,但过了一阵,终抵不住那涓涓困意,便不知人事。 魔咒道长见控制了蓝颍和那残疾老太,心中得意,和张无极冲了进去。张无极一看陈圆婷,心中大惊,想到,此人便是那江湖传言半身修成蛇影吸功的陈圆婷。 于是告诉了魔咒道长,魔咒道长围着陈圆婷仔细看了一圈,发现陈圆婷周身泛着真气之光,心想此人练就了极高的内家功夫,如若不除,恐怕醒过来再无法控制。于是对张无极道:“此人不除,必有麻烦,张大教主还是谨慎为妙。” 张无极听魔咒道长如此暗示,便伸出铁爪,抓向陈圆婷的脖子。但见抓到陈圆婷一尺开外,那抓便被一股力道充斥,无法进入。“护体神功!”张无敌惊叫道。 魔咒道长道:“这护体神功可有解法。” “单凭你我功力,恐怕无法破解,如若强来,必然被这内功所伤。我看我们还是带走这蓝颍为妙,晚了可能走不出这石蓝泰。”张无极严肃地说。 魔咒道长应诺。张无极便咳嗽两声,四个绿衣人进来,张无极吩咐道:“你们几个埋伏屋外,等这老妇醒来收了功夫,立刻杀掉她。向南寻我们。” 魔咒道长上前在蓝颍耳边说了几句话,那蓝颍便痴痴呆呆跟随他们走了出来,卜罗玉在远处放哨,见他们带蓝颍出来,便在前面骑马开路,一行人快速离开石蓝泰。 马若男练武归来,见屋外散乱有男人的脚印,屋中悄无声息,那炉火上开水翻腾,也不见蓝颍收了,心中狐疑,于是抽出刀,先行向屋中扔入一块石头,只听叮当作响,有几个黑影窜了出来,将她围住。马若男一看,是四个绿衣蒙面人。便轮刀砍杀起来,那些绿衣人各个手持铁爪,刷刷刷,围着马若男上下左右抓了过来,马若兰持刀分解,杀的不可开交。这时那些绿衣人把个铁爪脱手而出,专抓马若男的长刀,一时间马若男将刀上下飞舞,用刀光护住自己,但有一两个铁爪还是抓住了她的刀,那绿衣人向后一拽,马若男的刀被拽住,其余的绿衣人铁爪朝马若男胸、肩、脖子、腿、手分别抓来。马若男一急,松手扔刀,纵身跃起,躲过那抓,踩着绿衣人的肩膀,跳上石屋。 那绿衣人正要追马若兰,但见陈圆婷从屋中飞出,双掌一台,轰隆一声将那四个绿衣人震出三丈开外,倒地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马若男跳了下来。陈圆婷问:“看到蓝颍了吗?” 马若男摇头,陈圆婷急了:“魔咒教和玄极阴阳教狼狈为奸,抓走了蓝颍!” 马若男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妹妹身怀六甲,如此可怎么办?”说完,撒腿就追。 陈圆婷喊住马若男道:“你只身怎能斗过他们,我寻思,这魔咒叫和玄极阴阳教抓蓝颍,必然是为林三少的护国刀而来,如此我陈圆婷残疾无法追随,若男姑娘只有先找林三少,再行救蓝颍了。” 马若男道:“即是我找到了少哥哥,但又去哪里找妹妹呢?” 陈圆婷静下心想了想,对马若男道:“你且先行找林三少,他一来,那张无极和魔咒道长定会送出信号,引三少去寻他们,只要是护国刀没得手,他们是不会伤蓝颍的。” 马若男听了陈圆婷的解释,便放心不少,牵来自己的白色宝马,催马向黄沙渡方向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3、桃花水岸映红血 林三少和马若男回到石蓝泰,唐乔生和陈圆婷正焦急等他们归来。见林三少赶到,陈圆婷急急问道: “林三少,你可知道这魔咒道长的魔咒大法?” 林三少摇摇头。 陈圆婷道:“如今蓝颍被魔咒大法控制,你想到如何应对此法吗,万一他们利用蓝颍和你交手,你怎么保护她?” 林三少还是摇摇头。 陈圆婷急了,“如此没有注意,找你来和不找你来又有什么区别?” 唐乔生在一旁圆场道:“陈前辈切莫着急,既然魔咒教和玄极阴阳教要的是那护国刀决,如果林帮主用这刀决交换,未尝不可。” 陈圆婷道:“我虽然心疼徒儿,但我陈圆婷大事不糊涂,这护国刀决,还有护国刀落到魔教手中,将有多少生灵涂地。武林同道或可从此背负艰难险阻。” 陈圆婷想了想又道:“林三少,常言道,无毒不丈夫,我只要你保护住这护国刀和刀决,如若魔咒教用蓝颍来要挟你,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宁可杀了蓝颍,也要将那魔咒教一网打尽。”说完,她老泪纵横,为蓝颍哭了一通。 林三少感动的看着陈圆婷道:“师姑请放心,我林三少非得万一决不会让蓝颍受此牵连,但拉魔咒教我也决计不会让他们得逞。” 说完起身告辞,陈圆婷忽然叫住林三少道:“你师父林死前传你丐帮传帮玉箫时,有没有告诉你这玉箫的妙用?” 林三少又是摇摇头。 陈圆婷失望地看着林三少道:“这魔咒教前教主碧玉邪刹曾和武林正派较量过一次,在场的所有武林同道全被碧玉邪刹控制,江湖几乎要翻天覆地,后来被丐侠陆九用那丐帮传教玉箫唤醒了武林同道,吓退了碧玉邪刹,后来便隐居青铜堡不出。这陆九虽然没传于你玉箫的妙用,但你不可废弃,好自琢磨参悟吧。” 陈圆婷说完,挥手让林三少快快启程。唐乔生牵过一批马赠与林三少道:“此番去会这魔教,凶险难测,林帮主还是多带些人吧,我这三千将士,任你挑选。” 林三少笑道:“唐公子还是不要为我担心,这将士带了去,被那魔咒道长变成拳奴反而成了负担,我和若男两人就够了。”说完拱手别离,马若男催马跟上林三少去了。 二人一路向南,寻那青铜堡而行,走了半人,马行靠近黄河岸边,只见两岸桃花盛开,丛林密布,青草密植,景色十分的美好。马若男崔马并行于林三少,二人放缓马步,仔细欣赏。马若男笑着说:“少哥哥,我和你还是第一次在这繁花盛景之地独行,这人面桃花,你也不欣赏一下我啊?” 林三少看看马若男,这一路风吹,发髻有些散乱,但那迷人的气质,娇美的脸颜,依然亲切可人。他便伸手在道边的桃花树上摘下一枝桃花簇拥的花枝,笑着道:“人常说这娇美之花配佳人,更填妩媚,来来来,若男我给你插在头上。” 马若男偏过头来,林三少给她插在那青丝般的黑发上,轻轻将她的发丝拢展。马若男幸福地望着林三少吃吃笑了。 “少哥哥如此对若男,好生有众甜蜜的感觉,这天下夫妻,也大概如此吧?” “天下夫妻,可谓人生百态,能有若男这么好妻子的恐怕也不多。”林三少笑着说 “少哥哥专捡好听的说给若男,你还是说说我的缺点吧,我好诫勉自己,做你的好妻子,免得日后时间长了,让你感到心里不舒服。”马若男微笑着望着林三少,那目光中充满虔诚。 “若说若男有缺点,我看就是不够……” “不够什么嘛,怎么吞吞吐吐地。” “哈哈,不够激情,不够主动哦”林三少说完,将马一夹,向前跑去。 马若男催马追来:“少哥哥,你好坏哦,你要我怎么,怎么……人家可是姑娘家的呢” 两人嘻嘻追赶,跑了几里,忽然见前面一波骑马人追赶一将军打扮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怀中抱一婴儿,跑的气喘吁吁,眼看那骑马人追到近前,情急之下,向那黄河水边跑去,到了水上趟水而行,那骑马人追到岸边,抬起手中长矛,扎向那将军的后背,顷刻间,河面染出一片殷红。只见那将军浮在水面,双手举着婴儿,那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河面。 就在此刻,林三少见那波人又举起长矛向那婴儿扎去,林三少情急之下,用尽全力将一把飞蝗石撒出,乒乓一阵声响,那些长矛被打落水中,林三少纵身从马上飘出,在水面上来个燕子三抄水,伸手将那婴儿抓在手中,一脚踩在那将军背上,借力跳回岸边。落地时,只见那几个手中还有长矛的追兵武士,连连向自己刺了过来,林三少来个乾坤大挪移绕到长矛根部,伸出单掌,啪啪啪连拍出去,此时的林三少功力了得,几下便将这些人拍倒在地。 他上前一脚踩住一个武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连一个孩童都不放过?” “大爷饶命,小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如若不杀了他们,小的会去也会被处死。”那人求饶道。 “哼,这指使你们的又是何人,那被你们杀死的将军又是何人?你老实说来,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林三少怒道。 “大爷饶命,小的全说,那指使我们的人是洪都海大人的亲信王满满,这将军乃护送长阳公主反驾回宫的将军阿里将军,这婴儿便是长阳公主的女儿莫拉兰。”那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连连叩头。 林三少叹息道:“大胆逆贼,连皇亲都不放过,真是胆大包天。”说完一脚将那人踢到一边,喊道:“滚吧,回去告诉王满满,这公主之女在我林三少手中,他有种就到黄沙渡来取。”说完跨出几步跳上马去。那婴儿受到惊吓,啼哭不止。 马若男笑道:“少哥哥只怕是第一次抱婴儿吧,就交由我来哄哄。” 林三少随手一掷,马若男轻轻接住,一手扶着屁股,一手扶着头部,抱于怀中,轻轻摇动几下,那小孩竟然咯咯笑了。 马若男道:“这姑娘张的好生漂亮,好生可爱哦,呵呵,就当是你我的女儿,收了吧。” 林三少笑道:“如此一路收这弃婴,我俩还不儿孙满堂了,将来你再给我多多生上几个,我们就有一个林家军了。” 马若男咯咯笑道:“谁给你生啊,蓝颍生了再说。” 两人带了那婴儿,继续赶路,走了一段路程,林三少见有几户人家,青烟徐徐,此时已经中午,人们做炊生饭,有那清香弥散在空气中,林三少闻了闻,顿觉腹中有饥饿感,便对马若男道:“我们还是找户人家,用银两换口饭吃吧,顺便给这婴儿找个奶妈,吃吃奶。” 说着二人侧过马头,走进那附近的村子。这村落林木密布,小道穿梭,两人绕过几个小道,找一宽敞小道专挑那冒烟的人户走去。前行中见一家人户,木门虚掩,院内桃杏满布,看得出来是一富贵人家,便摇动门环,从屋内走出一女子,梳着两个修长辫子,柳叶眉,大眼睛,樱桃小嘴,皮肤洁白,穿一洁白连衣裙,走路轻盈如燕,鬓角有一粉色胎记,宛若一朵美丽小花,将这女子点缀的可亲而别致。 这农家女子见林三少和马若男牵着两匹马,还抱着一个婴儿,看得出来是一对夫妻,便见含笑亲切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马若男道:“我们是赶往青铜镇,路过此地,想买口饭吃,顺便给这婴儿弄点吃的。” 正说着,院内走出一个婆婆,喊道:“莲儿,外面有什么人叫门?” 那莲儿回到道:“是两位行者,想歇脚用饭。” 那婆婆便走了出来,看到是一对年轻夫妇,气质不同凡响,便礼貌地说道:“看二位是远乡而来,又不是什么恶人,还带了孩子,这就进来吧,原本这天下不太平,我们母女在家,是不便留陌生人的。” 林三少连忙感谢,将那马栓在门口的一棵大枣树上,和马若男跟随那婆婆走了进去,到了堂屋,见那屋中干净整洁,一应物品放置整齐,房间布置的十分别致可亲。屋中有一八仙桌,那婆婆便让二人坐下,命那莲儿倒上茶水。林三少和马若男连声致谢。 “二位且先行歇息,我就给二位收拾些农家家长便饭。”说着那婆婆出去了。 莲儿见马若男哄那小孩,便上前观看,觉得可爱,抱在怀中哄了哄,见那小孩笑了,便道:“你们的宝宝好生可爱,讨人喜爱。”待她将婴儿还于马若男手中,仔细打量马若男,见这马若男更是雍容华贵,漂亮迷人,不觉为之赞叹。 “这位姐姐如此美貌,只怕这孩子长大了也是个标志美人。” “呵呵,可惜这孩子和我并无半点关系,她是一位落难的弃婴!”马若男边摇孩子边说。 “哦,谁家父母如此心狠,怎能将亲骨肉丢了。”莲儿叹息道,显露满心善良。 几人说着话,不一会,那婆婆端上丰盛的饭菜,林三少和马若男边吃边啧啧赞叹,“婆婆这饭做得十分可口,看来这饭菜还是村中的新鲜。” 那婆婆笑着问马若男:“你这孩子可喂了奶,我看他只吸吮手指头,怕是饿了。” 见马若男脸上微微泛红,莲儿忙道:“妈妈可是误会了,这婴儿并不是他们亲生的,是半路救来的弃婴。” “哦,这,呵呵,是我不明就里,那这孩子如此之小,怎么吃喝啊?”那婆婆问道。 “所以,我们想向婆婆打听看这村中有新生孩儿的母亲,能给这孩子喂喂奶。”马若男道。 那婆婆想了想:“倒是有几个孩子哺乳。莲儿就辛苦一趟叫林嫂过来吧。” 莲儿应声去了。 那婆婆道:“二位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婆婆可听闻这附近有个叫青铜堡的地方?”林三少问。 “啊,二位莫非是那青铜堡的人?”那婆婆面露惧色,惊疑地看着林三少。 “婆婆不用担心,我们是找那青铜堡救人。我的妹妹被青铜堡的魔咒道长所抓,我们夫妻是要前去寻找。”马若男道。 “哦,原来你们也是受了那魔咒教的祸害,我们莲儿的两位哥哥,全被他们抓了,练什么邪恶的魔咒大法,这爹娘都不认了,后来莲儿只能和父母搬出青铜镇,来到这利通镇居住在我这个姑姑家。这青铜堡就在南面三十里外黄河边上的八卦山上。” 正说着,那莲儿带着一个妇女进来,她手中抱着一个婴儿,那婆婆便上前请给马若男手中的孩子吃奶。林三少拿出两锭银子道:“劳烦婆婆帮忙,这两锭银子一锭用做饭前,一锭用做孩子吃奶的钱。” 那婆婆笑道:“这行路之人,帮忙是人之常情,公子何必如此。” 马若男将一锭银子抓起放入婆婆手中,笑着说,您就收下吧,就算我马若男替莲儿妹妹孝敬你了。又将一锭放入那奶妈的手中,那奶妈高兴的连声致谢,抱着孩子到里屋,为孩子吃了一顿饱奶。 那婆婆又道:“莲儿快拜过这位少侠,他们夫妻要去青铜堡救人,我想着你那两位哥哥兴许也能被搭救出来。” 莲儿一直未注意林三少的侠客装扮,经那婆婆提醒,她仔细看了林三少一眼,但见他英姿勃发,身后背一刀鞘。立刻省悟,原来这是一对侠侣。便赶忙上前施礼道:“烦劳大侠也将我那两位哥哥救了出来,莲儿不胜感激。” “哦,你且说你那哥哥姓名,我定当尽力而为。”林三少问莲儿。 “我大哥康平,二哥康定,原本也是习武之人,但被那魔咒道长控制,变了本性,只求大侠将他们挽救过来。”莲儿苦苦说道。 马若男见林三少已吃饱了饭,那孩子也吃了奶,便催促道:“少哥哥,我们还是早点出发吧。” 他们刚跨出院门,那莲儿忽然拉住马若男的手道:“姐姐带着婴儿多有不便,不若交于莲儿照看,也方便吃奶,等你们救了人,回来再领如何?” 马若男看看林三少,林三少想了想,如此也未尝不是好的办法,便对莲儿说道:“莲儿姑娘,这孩子虽为弃婴,但她身份了得,你可要小心看管,如遇人追问,只能说是自己的孩子,如何?” 莲儿红着脸道:“知道了,我定当小心照看。” 马若男悄声对莲儿耳语道:“她乃当今公主长阳的女儿,你且要保密。” 莲儿听了,大为惊讶,便紧紧将那孩子抱于怀中,连连点头,与林马二人挥手作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4、八卦山上血泪逢 张无极和魔咒道长商量好对付林三少的办法,又在那青铜堡设下天罗地网。张无极调来自己门下的一百弟子,埋伏在八卦山上,卜罗玉和她的四个师妹在青铜堡做好捉拿林三少的准备。魔咒道长将十多个弟子分布在青铜堡的东南西北和中央法台,准备以合力施法,控制了林三少,不但夺了他的护国刀决和护国刀,还要将他收为拳奴。 林三少和马若男前行三十里,傍晚时分,终于来到八卦山下,见哪山的悬崖之上矗立这一百零八塔,犹若古钟,在阳关的照耀下,显现金灿之光。林三少心想,这原本是我西夏王室诸侯王的归仙息身之地,怎生被这妖魔之人所侵犯。心中不觉怒气勃发,狠得咬牙切齿。 马若男见林三少心中怨气深重,满面怒色,便劝慰道:“少哥哥,你向来遇事沉着,善于用智慧,如今切莫被这砺气困扰,搅乱思路。” 林三少见马若男说的十分在理,嘘了一口长气道:“若男想的周到,我们切计划一番。”于是将自己的算计一一给马若说了。 马若男听了连连点头:“我就说嘛,少哥哥人中豪杰,遇到任何险境都能想到万全之策。” 两人说完,林三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马若男道:“陈圆婷老前辈说了,这丐帮传帮玉箫能解这魔咒,若男善于吹笛,便将这玉箫留于手上,如果我被那魔咒道长控制,你且尝试用这玉箫唤醒我。”说完将玉箫递给马若男。 夜色下,一百零八塔犹如一尊尊塑像矗立山崖,四周寂静,听不见任何声音,四维被一团阴暗之气笼罩,感觉不到一丝春晖过后的温度。 林三少手持长刀,在一百零八塔前跪拜一番,只身上了这八卦山,来到山来也巧,原来你们就是康小莲的哥哥,你们穿这身道袍作甚?”马若男问。 “姑娘认识我妹妹,我只记得我们青铜镇被魔咒道长危害,后来我两人找青铜堡算账,被那老道抓了,这之后的事情便忽而明白,忽而糊涂,说不清楚了。”说完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指着道:“你怎么穿那魔头的衣服?” 马若男笑了:“你俩别互相指责了,快想办法,如何能进得这青铜堡内。” 康平道:“且跟我来。”他们绕到那亭子下边,康平对上面喊道,放下绳索,拉我们上去。只见上面有两个道士,扔下了绳索,将康氏弟兄和马若男拉了上去。等上得堡头,那康平道:“这二位同时我青铜镇的乡丁,我们熟悉。” 说着,几个人跳下堡墙,悄悄向那魔咒教堂走去。 此时魔咒道长和张无极还有那一干玄极阴阳教的弟子将林三少和蓝颍围教堂中,卜罗玉也走了出来,她上前在林三少身上搜索一番,见并无护国刀决,便将林三少的护国刀解下交于魔咒道长。张无极走过来,从魔咒道长手中拿过到来一看,但见是一把废铜铜烂刀,扔到地上踩了两脚,那刀已变形,心下狐疑便说道:“什么破玩意,原来是个烂古董。” 魔咒道长笑道:“张大教主少见多怪,这护国刀要有刀决才能催动出威力,加上那蛇影吸功,便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我看此物为我魔咒大法的克星,不若连这刀带人葬于那黄河之中罢了。” 说完一招手,身后几位道士上前和魔咒道长一起施法,将一块地毯用掌力推动,竟然将林三少和蓝颍裹在一起,滕然升起,升到教堂话困难,便回答道:“他是我相公,林三少,我是马若男。” “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黄沙军将领林帮主,久仰大名。”康定和康平立即双双跪地道:“请林帮主手下我们吧,我二人从小习武,一直想参军干一番事情,此时有幸遇到林帮主,一定要帮主我们实现这个心愿。” 林三少笑道:“只要你们愿意,我黄沙军肯定欢迎你们。” 两人高兴之极,喜笑言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4、大浪滔滔向东流 林三少等身上的刀伤疼痛微微减轻,便由马若男搀扶,缓缓沿着黄河西岸朝下游行走,此时天色微明,早早有一樵夫在河上撒网,林三少便让康平呼喊。那樵夫摇船靠近,林三少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康平道:“你且和这樵夫商量一番,带我们沿着黄河向下游寻找蓝颍。” 康平拿了银子喊道:“老爷爷,能否雇佣你这船只一用。” 那樵夫停船岸边,望着康平道:“我这早晨撒网,一天也就混个生计,哪有功夫载你等过河,这前面就有悬桥,你们可以通行。” 康平道:“老爷爷,实不相瞒,我们有朋友落水,被这河水冲走了,想雇你这船只,沿河寻找一番,我这一锭银子可满意?” 那樵夫见康平手中拿一白花花的纹银,眼睛一亮,叹息道:“我这打鱼一月,也赚不了这一锭白银,既然几位是救人,那我老樵只能行个方便了。”说完将那船桨插在岸边泥土上,请康平等上得船来。 几个人沿着黄河搜寻。林三少问道:“老爷爷,这上游落水,一般下游什么地方能出现?” 老樵夫道:“前面再行三里,河岸转弯,那水流便会在岸边缓冲形成漩涡,一般人畜落水会在那里靠岸。” 在前行,果然见河道转弯,拐弯处冲击形成一片沙滩,这时已经大亮,阳光普照在这金灿灿的黄河水面,马若男忽然指着前面道:“那岸上有人!”几个人顺手一看,果然见沙滩一侧有几个人围着什么。他们便停船上岸,走入人群。 只见地上躺着一赤**尸,那面目已被树枝挂坏,分不清样子,看那女子年龄和蓝颍吻合,林三少心中大为悲恸,将自己的衣袍给蓝颍盖上,上前哭道:“颖儿可怜,是我林三少没有照顾好你!” 马若男见林三少在哭,心想少哥哥如若辨认此人是蓝颍,绝不会有错,便跪在一旁也哭了起来,两人发泄悲伤之情,周围的人看了,连连叹息。 那围观者有人说道:“既然是这女子的主人已经来了,我们便散了吧,还请主家节哀顺便。” 林三少哭完,抬头对大家说,如今把蓝颍送回石蓝泰安葬吧! 康平问那樵夫:“能否运尸前行?” 那樵夫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我们渔民讲究吉利,这给多少银两也没有人运送的。再者附近也绝不会找到运送女尸的船只的。此人年轻,又死于他乡,诸位还是就地掩埋吧!” 林三少抬头见沙滩不远有一座丘陵,便请康平和康定帮忙,将尸体抬到丘陵之上,用刀抛开沙土,将蓝颍掩埋到一灌木下边。跪地哭道:“颖儿你暂在此歇息,等来日我迁你回去好好安葬!” 做完这些,马若男提醒道:“少哥哥,我们走吧,回那利通镇,接了那孩子。” 康平道:“如此也好,刚好我们弟兄回一趟家,报个平安,别了父母,和林帮主一同回军中。” 他们乘坐樵夫的船,向前再行二十里,上了岸,很快就找到了康小莲。康氏兄妹相见甚是高兴。这时那月嫂抱来孩子,马若男抱过来,疼爱一番,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康平和康定回来,那婆婆便弄了酒肉饭菜,热情招待一番。临走前,康平建议道:“这孩子需要抚养,不如留于这里,等脱离乳期再行接走。” 林三少道:“此女身份特殊,只怕留于此给你家会带来灾难,还是抱走为妙。” 康小莲笑道:“就带上余嫂罢,他丈夫刚去,留一孩子,两个孩子一起抚养甚好。” 马若男见如此安排十分随妥当,便央林三少答应。康平找来一辆马车,众人坐车出行,走了半里,见康小莲也追了来,手提包裹,笑道:“两位哥哥都走了,我也随你们去罢,听说黄沙军有位女军师,可以看出这阵前之事女子也可以发挥力量。” 马若男见她气喘连连,有些不忍,就道:“上车吧,刚好文军师缺少侍奉的。” 艳阳高照,繁华似锦,黄河西岸古道之上,一杆帅旗高悬马车之上,上写一个“洪”字,密密麻麻的军队,排十六列,肩扛长矛,身穿甲胄,头戴钢盔,整齐跨步,哗啦哗啦,向前行进,这队伍被几千起兵带领,绵延数里,威风八面,气吞山河。 马若男在车上看到,便对林三少道:“少哥哥,后面来了大军。” 林三少忍痛坐起,回头一看,被这阵势惊呆了。便道:“都说洪都海兵强马壮,一般敌人闻风丧胆,因此所向披靡,如此看来,这军容阵势,名不虚传”。 康定道:“这洪都海治军有方,但烧杀抢掠,坏事干尽,所占领地,必要屠城,城中百姓悲惨被害,它却随便抓来妇女欺凌,还任由士兵强奸民女,危害百姓,以此作为犒赏。” “看来洪都海叛军不除,民不聊生。”林三少叹道。 康小莲打量了林三少一眼,见他虽然伤势严重,但英气不减,那脸棱角分明,透露一种卓然不凡之气。心里暗道,此人非凡夫俗子。 这时林三少催促康平道:“赶紧崔马快行,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黄沙渡。” 康平双手架马,鞭摔得啪啪作响,三匹大马拉车,疾驰如流。 马车路过石蓝泰,秦勇设帐路边等待接应林三少。马车停下,秦勇上前问道。“林帮主此行可好” 林三少见到秦勇,也不多说,急忙道:“赶紧派人传令,让唐乔生率三千精兵撤离石蓝泰,向金龙堡靠拢,隐藏于沙漠之中,洪都海十万大军来到,晚间必扎营这绿洲饮马休息。” 秦勇让传令兵带令而去。 林三少又对秦勇道:“你留于唐乔生身边,协助唐乔生。提前设法将洪都海要分兵进攻金龙堡的消息传给金龙堡守将。两军战时,伺机而行,潜入金龙堡,乔装成百姓隐藏下来。隐忍等待我们。” 秦勇乃智士,林三少一点既懂,便用三匹壮马,换下马车上的乏马,辞别林三少道:“林帮主急于回营,我等不便多留,请一路保重。” 林三少回道:“秦将军回去时烦请告知陈圆婷老前辈,蓝颖没有救出,让他节哀顺便。” 秦勇听了,怔立在地,康平崔马,林三少等人已经走了。 马车换马后,速度更快。到黄沙渡口,见关琼营外悬挂彩旗,渡口守军森严,林三少令康平停车渡头。守军立刻挡行。 有一小头领上前询问:“来者何人,渡口前也不下车,如此无礼!” 林三少起身道:“我乃黄沙军林三少,路经渡口有要紧军情与你们元帅关琼相商,请禀报一声。” 那守领听闻林三少,心头一紧,心想此人名响塞上,是黄沙军的创立者,不可轻视。于是赶紧吩咐禀报。 关琼听闻林三少黄昏来访,心下甚是狐疑,想到:“若非紧急,不会选此时段。”便命王龙出渡口将他们带进帐前相见。 王龙走了出来,过渡口见林三少等人乘马车,风尘扑扑。上前施礼道:“林帮主如此狼狈之行,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林三少见王龙表面有礼,心里甚有不屑,便道:“我此路前来,只是想给王将军等人指条活路。” 王龙哈哈大笑:“那就请吧,我看林少主伤势不轻,应该是死里逃生了,如此体验,我等愿学习借鉴。” 几人被王龙带入关琼帅帐。林三少注意到这帅帐果然与先前大有改观,帐外木桶堆积,可用以防火,也可以阻击突袭。帐内做了草蔓防护,能阻挡弓弩,兵器悬挂,随时可以操戈突围。 关琼见林三少被人搀扶而入,笑道:“林帮主有请了,这入夜来访,可谓稀奇,请快快入座。” 林三少落座便道:“关将军可关心过金龙堡的防守” 关琼惊道:“林帮主何以出此言” 林三少缓缓道:“洪都海此刻已经率十万之众到了石蓝泰,这明早前必然攻打金龙堡。” “此话当真” “亲眼所见!” “哦,这十万大军,想我金龙堡两万之众,加上其余七大堡一万之众,三倍的实力,即便分兵三万,金龙堡断然难以长期固守。”关琼忧虑道。 林三少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道:“这洪都海要出塞上,入陕西,山西,如今黄沙渡是他据力以争的目标。我看金龙堡关将军可以以退为进,将其撤回黄沙渡,以八万之众借力黄河,打败洪都海,我黄沙军尚有一万,可以助关将军一臂之力。” 关琼听闻要让金龙堡,立即摇头道:“万万不可,守易难攻,我金龙堡二万兵可牵制他洪都海三万人,剩下六万,黄沙渡也能轻松应对。” 林三少见关琼轻敌,过于自信,便起身告辞道:“这军情我已顺道告知关元帅了,至于怎么应对,关元帅已胸有成竹,我林三少就不再忧虑,在此告辞。” 关琼依然派王龙送林三少出来,临别笑道:“林帮主一份情报热脸换了冷屁股,且请珍重,这就告别了。” 林三少也不说话,上车后,命康平驾车,沿黄河东岸急行。 文君兰在帐中读书,见天色已晚,便收书掌灯。雪艳带包氏兄妹和文雪进来。 “文姐姐可用过餐了?”雪艳问。 “今天没了胃口,先不想吃。雪艳姑娘可有你哥哥嫂嫂的消息。”文君兰问。 雪艳道:“我也甚为担心哥哥嫂嫂,这依然音信全无。” 文君兰怔怔的想着,眼下春耕结束,各地方官员阻扰黄沙军渗入。为了战事税赋盘剥严重,有些地方春种子种都没留下。官兵抓丁甚至连黄沙军乔装士兵都被抓了。这些情况如何应对,真希望林三少此刻就在身边,给自己以喘息机会。 正自忧烦,忽见信兵来报:“马元帅有请文军师。” 文君兰急急起身,整理一下衣裳,随传信兵来到马青大帐。 但见帐上还有一人,是林三少,文君兰心里一阵欣喜,但看林三少满脸疲惫,衰弱不堪,似有很深的伤势,心里隐隐做痛。不禁关切地问道:“林帮主这一路疲惫,怎生刚刚到来就来议事。” 林三少看看文君兰,见她眉宇中温情满载,有充满关切的棉柔之心。不仅心里感到暖意春春。便笑着说道:“这一路凶险不足为虑,但遇到更大的军情,洪都海已举十万之众进犯。此刻只怕已聚石蓝泰休息,明早便分兵夺了金龙堡,后日即刻就要大战黄沙渡。这军情紧急,我们黄沙军如何应对” 马青道:“我们隐兵蓄力,旨在借关琼之力,关琼轻敌必败,如此我们举兵与洪都海必是一场恶战,这战事筹备时间仓促,还望文军师将这大战之外的事谋划有序,以保开战无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5、激战一场乾坤转 洪都海率并到石蓝泰,见这里河水清冽,绿田莹莹,花鸟成群,真是一块好地方。此时日头西斜,快要落山,心想,不如先将军队安札此地歇息,饮马放牧,修整一番,待明日天亮再行。 军队进入石蓝泰,见这里空无一人,有些石屋也空了,知道百姓闻讯已逃,便无顾虑,扎寨生火做炊。令马官放马于青苗之间。 军队安排好,他进营帐休息,这时王满满带六员大将进来请命。 “报告元帅,这一路行军百里,士兵虽然疲惫,但精神十足,我看经此一夜修整,便可出兵一战。”王满满带头说道。 洪都海手下七员大将,按次序排分别是王满满、肖可、齐远山、屠霸天、黄珏、费一笑、兰一刀,各个身经百战,曾在元忽必烈历次征战中立下功劳。 肖可道:“具前路探兵反映,金龙堡离此地十余里,由关琼手下的李林带二万人马守卫,关琼本人已在黄沙渡拥兵五万,以黄河深水抗拒。元帅如若下令,我肖可明日可拿下金龙堡。” 洪都海苍声一笑道:“金龙堡虽然人少,但据守之敌不可轻敌,明日天明你带一万精兵,列阵金龙堡,虚做声势,诱敌出城,王满满等率四万精兵,攻城略地,上午即要拿下,下午倾全军之力,东行黄沙渡。” 齐远山疑惑问道:“元帅打下金龙堡,却不守护,这金龙堡岂不是白打了。” 洪都海道:“打金龙堡是防止他们增援黄沙渡,我们举五万之众攻下它,目的是少牺牲,压倒性的获胜,这样威慑敌人,消灭全部力量,金龙堡便成为一座空城,犹如一村落,不足为虑即可。而我们的兵力不能分散,要拿下黄沙渡,给东进扫平道路。” 屠霸天、费一笑、兰一刀三人应和道:“元帅用兵,远看三年,你我远不能及,大家赶紧准备吧,明日拿下金龙堡,东行即可。” 王满满、肖可和齐元山笑了。这时有人端上来酒肉,洪都海招呼大家道:“来来,众兄弟来个酒足饭饱,休息一夜,明日大开杀戒,立功者赏美女佳肴!” 众人开怀大笑,举酒相祝。 李林镇守金龙堡,听闻洪都海大军已经到了石蓝泰,便慌忙聚集中副将商议应敌之策。众人道明,那洪都海旨在得到黄沙渡,为东进扫平道路,这金龙堡决不在他分兵耽误行程之列。李林却不这么想,这洪都海眼见游在岸边的美鱼未尝不会不捉了美餐。于是要求众副将加紧城防,拒不出城。 第二天天明,既有探子来报:“李将军,洪都海派一万军马,由肖可率领,朝金龙堡开来。” 李林笑道:“再探再报!”转而又对身边的副将季谋成道:“你带两万人聚集堡门前,如若肖可近前到三百米内,便出城迎战,一举全部俘虏这一万人,以此削弱洪都海入黄沙渡的力量。” 季谋成领命而出。 这时肖可以率军逼近金龙堡墙外一里之外。只见他们初来安札,便有士兵四处搜索,到那村中强抢粮食,牲畜,大摇大摆地往东运输。李林得知这些情况心想:“这些痞子军队,多是为洪都海抢劫财物,补给资源,不足为虑。”便命季谋城出城一举灭掉这一万霍乱之众。 季谋成打开城门,率两万兵直冲冲压向肖可的一万军队,两兵相遇,一场大战在金龙堡前展开。在季谋成看来,这肖可带兵实属草包一个,自己的军队一到,便四散溃逃,就在季谋成将肖可的一万军队驱赶后退一里之际,只见一千骑兵忽然从右侧绕道越过季谋成的军队,只冲冲奔向金龙堡,站在堡上观战的李林大惊失色,立即命人将城门关了。这一千骑兵到成下,也不攻入,二是列阵等待。 就在李林暗自庆幸之时,忽见远处黄沙大气,沙尘扬天,秘密麻麻的铁甲军黑压压的压向季谋成的两万兵马,顷刻间将这些士兵包围,一阵鬼哭狼嚎之后,那尘土渐渐消失,只见一片大军,列阵整齐,哗啦哗啦开向金龙堡。李林在城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五万之众列于城下,自己的两万军队,顷刻覆灭,一个不留。 李林失望之极,这金龙堡此刻,除了几千民众,和三千守城士兵,几乎成了空城。王满满在城下喊道:“李林将军,还不开城迎接?” 李林命令:“堡上守军们,请盯住那旗下的王满满和肖可,用乱箭射死他们。” 堡山顷刻万箭齐发,但此时王满满和肖可已经被士兵用遁甲围住,那箭叮叮当当,射在盾牌上全悉落地。 李林大失所望,举剑自刎。士兵见李林自杀,便打开城门投降。 王满满并未进城,二是手指一点,乱箭齐射,将这三千守军全部杀死,号令众人,掉头出发,到石蓝泰交命。 这时唐乔生埋伏在金龙堡外的三千士兵,见王满满退兵而去,便立即率众入城。他命士兵穿百姓服装,挨家挨户安民告慰,稳定人心。 洪都海在石蓝泰骑马观赏风景,等待王满满等凯旋归来,忽见一野兔奔窜入那胡杨林,便纵马追了过去,举起弓箭射杀,只见那小兔子,腹部中箭,吱吱叫几声,便蹬腿死了,王满满笑道:“如此小动物,猎它何用!”正要转身,见林中有一女子,二十上下,相貌美丽,用怜爱的目光看着那兔子。 洪都海上前道:“这石蓝泰所有的人都跑了,你为何还留在此地?” 那女子见洪都海棕色胡须,脸大入盘,皮肤黄中泛红,样子十分凶恶,吓的瑟瑟发抖。洪都海上前,从胳膊一把拎起那女子,抱她上马,夹马奔驰,带回营帐。 此时,营中来了探报:“报告元帅,王将军和肖将军已经率军回到石蓝泰,正在门前等待进见。” 洪都海把那眉毛一挑,双眼圆睁,那探报兵见他怀中还搂一女子,便吓得低头退出。 王满满和肖可在帐外等候,见探子出来,摇头道:“元帅正在更衣,二位等候传唤。” 王满满和肖可狐疑,但听帐内女子哭喊,有那摔打和杯盏落地而碎的声音,一会有事撕心裂肺的哭喊,两人面面相觑,只能暂时离开。 过了一个时辰,洪都海派人来叫王满满和肖可入帅帐。王满满看到有一漂亮女子,衣衫不整,蜷缩在椅子下。肖可见了那女子,脸色大变,他扑上前去,扶起她:“兰茗,你,怎么是你?” 那脚兰茗的女子见进来的是肖可,顿时掩面抽泣,哭了一会,起身猛的将脑袋撞向桌腿,此时洪都海就在桌前坐着,他一伸腿,将兰茗挡在一边。哈哈大笑道:“原来这女子是肖将军的相好,如此美女,肖将军福气不浅,你就带她下去,好生安慰吧。这打仗的事有王将军向我汇报便是。” 原来兰茗是肖可在路上搭救的女子,因无家可归,被肖可男扮女装带在军中,这女子对肖可一往情深,此日阳光尚好,兰茗便将肖可和自己的军服洗涤一番,躲在胡杨林中等待衣服晒干,却被洪都海遇见。肖可经过万千好言好语才将兰茗劝住,答应他不寻短见,但兰茗却要肖可答应自己,有朝一日,杀了那洪都海。 林三少在将康小莲安排在文君兰身边侍奉文墨。安排雪艳在文君兰身边帮助照看三个孩子,同时坚持练习武艺。自己和马若男带了余嫂母女和那公主之女,让康平、康定二人轮流驱赶马车,借口修养身体离开黄河岸驻地,悄悄向元大都前行。几个人远离塞上,进入蒙古境内,行了几日,见一处绿色草原,辽阔无边,四野渺无人烟。 马若男看着那草原风光,喃喃地道:“这草色入眼,蓝天如伞,真是难得有如此清静之日。” 林三少笑道:“事在人为,只要肯行路,这乱世之中也是处处风光。” 马若男笑了,他看着林三少的眼睛道:“少哥哥只怕这心里头永远没有个安静的时候。更别说欣赏着原野风光。” 康定在一边道:“林帮主一心想着天下大事,就拿这个弃婴来说,要是遇到我们这些人,托一百姓人家,养大成人也就算了,决计不会想到能千里送子,谋求军中大计这等事情来。” 林三少笑道:“康定是高看我了,人在船头,浪逼伸手,只要你做事情,这事情就逼着你把原本没有关系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来做。” 余嫂哄两个孩子睡着了,笑着问:“康定可是读了一些书的,你说说,这公主生的孩子和我这村妇生的有什么不同呢,我怎么看着都是一模一样的,张口吃奶,闭眼睡觉的。” 康定笑道:“余嫂看到的只是孩子的吃喝拉撒,但这人出生的好,境遇就好,人们或许在乎的是他们身后的人而已。要不我们平常百姓家的孩子,怎么能受到这么多人的重视和舍身保护呢。” 林三少心想,这天下之大,谁会想到万事万物都在矛盾中孕育变化,如果这孩子是普通人家的,她何以会左右千军万马的刀戈所向呢。想到这里,忽然想到蓝颍,和她腹中的孩子,不禁内心惨然,柔肠顿生。 马若男敏感地感受到林三少若有所思,肯定是想到了蓝颍,便轻轻替林三少披上袍子,柔声道:“少哥哥坐了半日了,这马车颠簸,还是躺着休息吧。”说着将林三少轻轻按倒,头枕在自己腿上,双手托着他的胳膊。 林三少感到有马若男在身边,似乎一切事情都能过去,他仰望蓝天,静静地看着白云飘荡,变化成各种形状。心想,到有一天,一切安稳了,自己便带马若男在这蓝天碧草之上远离尘嚣,安度余生。 康平在前面赶车,忽见远处有一队人马,追赶一只野狼,那马上人边驾马追赶,边喊道:“你这野种,我杀了你也不解恨!” 那狼奔跑的气喘吁吁,朝他驱赶的马车而来,等那骑马人追近,它竟然钻入车轱辘之下,不见了。康平心想这狼也有意想不到的智慧,它定是趴在了车的底板上了。 那些追赶的人围了上来,有一个络腮胡,额头有一刀疤的大汉喊道:“喂,赶车的,你的车带上我们追赶的狼了。” 康平问道:“这野狼和你们有什么恩仇吗?” 那人道:“哼,这野狼吃了我的十只羊,你说这帐我和它不算能过得去吗?” 康平停住了车,那人拿了一长刀,伸到车底,戳杀一番,只见嗖的一声,那狼从车底窜出,双抓飞起,搭在那人肩膀上,一张口,那裂嘴而出的两组尖牙咬住刀疤的脖子,旁边的三人立即持刀在那狼身上砍了数十刀,狼狈砍死了,但那刀疤却倒地,脖子上咕咕只流鲜血。三个持刀人摇了摇头,叹息道:“伤了要害,没救了。” 车上的余嫂看到此情景,吓得尖叫起来。林三少起身跳下车来,到那刀疤身前伸手点了他的几处穴道,用手按住那人脖子的血口,马若男立即跳下来,掏出独门金创药,给了林三少,林三少撕掉刀疤衣服的一大块,上了金创药,将他的脖子缠住。 他站起来道:“这人的血流被我止住了,这金创药愈合十分的快,你们不要抬动他,一个时辰后,那穴道会自然解开,这人便能自己骑马回家。” 那几个持刀人见林三少如此说,各个满脸显露感激之情,抱手感谢道:“多谢大侠伸手搭救,来日定当重谢,请大侠留下姓名。” “哈哈,区区小事何必挂齿,诸位保重,我们有事急需赶路,告辞了。”林三少说完,和马若男上车,康平驱车急需前进。 再走一程,天色晚了,康平见远处有几座庞大的蒙古包群,有牧羊人骑马驱赶一群群白如棉花的羊只,向那蒙古包聚集。康平便回头对众人道:“这前面有牧民,我看我们就在此找个落脚地,休息过夜,明日再行吧。” 林三少便回到道:“如此正好,有人家的地方,大家也能休息好。” 康平赶车到了那蒙古包的栅栏处,见一蒙古女子站在栅栏边张望。康平停马上前问道:“请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有没有供路人住宿的客房。” 那姑娘笑道:“哦,原来是一伙路人,我还以为是我那哥哥托人运送的猎物送回来了呢。”说完,她伸手一指,”前面那座大的就是客栈,你们只怕住不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6、雄霸塞上待何时 关琼让王龙送走三少,立即召集各将军和主要头领进行商议应敌对策,见雷青、于方、王龙和花荣等各领一副将到齐。关琼道:“洪都海已经距离金龙堡十里之遥,众将可有好的应敌之策。” 于方道:“如果洪都海进犯金龙堡,黄沙渡应该立即增援,末将愿意请命带一万人前去。” 花荣道:“如果洪都海分兵进击,我们从黄沙渡抽人,刚好上了他们诱敌分而歼之的当,以我看,洪都海的目标不在金龙堡,我们需要集中兵力固防黄沙渡。” 关琼听完点头,又道:“如果洪都海集中十万人来进犯,我黄沙渡依然危机重重,林三少建议我放弃金龙堡,撤并黄沙渡,众将觉得如何?” 王龙道:“这黄沙军向来由丐帮流寇组成,打仗自然退缩不前,如听此人建议,我们将处处被动挨打。以我看金龙堡可以固守不出,等洪都海前来进犯黄沙渡,便可出兵增援,从后面扰乱敌人。”雷青和其他副将都觉得王龙说的在理,各个点头称是。 关琼道:“既然大家大多数侧重于金龙堡保持原状,重点准备黄沙渡迎敌,我看你们四人各带一万兵肃整待命,我带一万并保护渡口,我们借黄河之水,发挥优势,将那洪都海葬于此黄河之中。”说完修书一份,让王龙派人连夜送往金龙堡。 那送信的是王龙手下的副将常英龙,他快马加鞭,连夜赶往金龙堡,到石蓝泰时,见一队铁甲军出动向金龙堡前进,于是绕道而过。那成想,那洪都海为切断金龙堡与黄沙渡的联系,沿官道设了无数伏击点。常英龙躲过明的,却没夺过暗的,弛马中被一拨伏兵用绳索绊倒马匹,将常英龙乱刀砍于马下。 关琼在帐中等金龙堡的消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从金龙堡冒着生命危险逃来的副将刘德芳前来报告。这刘德芳一直在李林身边,武艺超群。 关琼见常英龙一去不返,却来了刘德芳,感到大事不妙。但见刘德芳哭道:“元帅,我等无能,金龙堡已失,李林将军逼迫自杀,两万士兵全军覆没。” 关琼听此消息,大惊,心想如此我黄沙渡缺少牵制敌人的力量,这黄沙渡危矣! 关琼见林三少说的话已经应验,后悔当初过于自信,于是赶紧修书一封道尽诚恳和抱歉之意,派刘德芳沿黄河南行,去请丐帮增援。 文君兰收到刘德芳送来的信,并详细询问了他关于金龙堡一战的详细情况,便对刘德芳说:“如今黄沙军因补给问题,解散了大量官兵,现只有一万军队,但既然关将军诚挚相求,那洪都海也是大家的公敌,待我和马青元帅商议后,回答你。” 文君兰来到马青帐中,见马青正和雪艳、文雪还有包氏兄妹逗乐,便对雪艳道:“妹妹赶紧带他们去别的地方,我和元帅有紧急军情商议。” 雪艳带众人走了,马青用亲切的目光盯着文君兰道:“君兰可接到什么消息了?”说着上前拉文君兰坐下,显得十分殷勤。 文君兰将关琼的信递给马青,马青拿信之际轻轻抚摸到文君兰的手,文君兰抽了回去,脸上飞起了红霞,在马青看来,愈加显得妩媚而美丽。 马青看完后问文君兰:“如今林帮主出去求援,我们本来主张秋后算账,这时候出兵怕有违背我们的战略?” 文君兰点头道:“元帅说的也是,但关琼有求,我们不得不出兵,但出兵的数量和力度,掌握火候即可,为了避免伤亡,我觉得有花自开带三千兵在黄河东岸助战,刘楠柯带一万人在西岸从后扰乱敌军即可缓解关琼的压力,如若能造成两军的相持,便更好不过了。” 马青见文君兰和自己想到一处了,甚是高兴,笑道:“看来君兰越发和我有默契了,这想法竟然不谋而合。”说完示意文君兰喝茶,他一招手,外边进来两个仆人,送来了点心和苹果。温情地说:“我知道君兰少有吃到水果和甜点,特意让人从灵州城买了一些过来,刚好君兰可以在此品尝。” 文君兰看着马青,笑道:“元帅军务缠身,尽然想得如此周到。”说着,拿心,掰开两半,将一半递给马青,“这美味应该大家分享,君兰怎能独占。” 马青接过半个点心,放于碟中,拿起那苹果,用小弯刀,飕飕削掉了皮,递给文君兰笑道:“我削得还不错吧?” 文君兰左手拿一口饼,右手接了苹果,嘴里还嚼着点心,两眼挤出了微笑,嚼完点心笑道:“你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不过的确很好吃?” 马青看着文君兰那吃东西的状态,自己也笑了起来,这帐中弥漫出轻松愉快的生活气息。 文君兰忽然道:“哦,光顾着吃好东西了,那刘德芳还等回话呢,我这就给他回了?”眼睛看着马青。 马青点头,盯着文君兰的眼睛,只见她转身出去,手里拿着苹果,那步伐袅袅聘聘,心里异常的爱慕。 洪都海见王满满和肖方等拿下金龙堡,便命众人抓紧用过午餐,即可拔营东渡黄沙渡。肖方本对洪都海服帖在心,自从发生了兰茗被红都海欺负的事之后,心中有了极大的怨恨,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虽然在表面忍气吞声,但心里有了精心的谋划,此为后话。 十万铠甲军,列队出发,在阳光下散发粼粼甲光,那队伍的气势,让沿途鸟兽具散,藏于深巢穴。 洪都海的大军傍晚时分逼近黄沙渡三里开外,关琼、雷青、于方、王龙和花荣各司军前,做好迎敌准备,此时黄河之上一方舟飘摇而上,来到黄沙渡,那船上除了舵手还坐着两人,正是马青和文君兰。船靠黄沙渡,有士兵报于关琼:“禀告元帅,黄沙军将领马琴、文君兰来见。” 关琼急急来到渡口,躬身将马青和文君兰拉上渡台,恭敬说道:“二位光临黄沙渡,我关琼幸运啊!” 马青平和地说道:“洪都海是你我公敌,我和君兰来此助站,那刘楠柯率我一万黄沙军已经埋伏对岸沙丘之中,东岸还有我骑兵三千,以此倾全力助关元帅来这赤壁一战啊。” 关琼大喜,笑道:“如此周密布置,令关某人大开眼界,二位快快请帐中静候佳音。”说完请人带马青和文君兰入帅帐休息。 洪都海到黄沙渡,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扎好营寨,派费一笑带一千水军,顺上游找一可靠的地段,游泳而过,悄悄潜入西岸黄沙渡附近,又命一万人,将军中积攒的几万羊皮,充满气,制作成羊皮伐子,哗啦啦摆了黄河西岸一线五里之长。 等到傍晚时分,洪都海见一切准备停当,便一声令下,那士兵穿着铠甲,带着兵器,将那羊皮伐子推入水中,每个伐子上坐两人持弓箭火把,水下拽八人,在黄河滔滔浪声中,滑水而过。这黄河一线绵延五里全是渡河的铠甲兵。 关琼见洪军开始渡河,便命关琼、雷青、于方、王龙和花荣将部队拉开,一线排在对岸,绵延五里,手持弓箭,待洪军过河心,便万箭齐发。 只见洪军坐在船上的铠甲兵,撑起盾牌,那箭铛铛弹入水中,这洪军毫发未伤,那漂移的速度更加加速,潜入水中的士兵用胳膊奋力滑水,蹲在船上的铠甲兵举起弓弩,反射过去。一时间万箭回互射,岸上的关家军防护一般,倒下一片。眼看洪军逼近东岸。 关琼立即传令,用石头! 这岸上的士兵举起脚下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那坛大的石头一个接着一个,接连不断,羊皮伐子上下的洪军全被砸散,他们抓这羊皮包,散落河水之上。 关琼在传令,放箭! 又是一阵万箭齐发,这时候,那弓箭起了作用,河面上飘了一层血红。 就在水中和岸上相持时,只见东岸雷青所带一段的关家军大乱,原来洪都海的一千水军在岸上杀了过来,顿时,东岸开了一个口子,有洪军大喊:“南北向中,从缺口冲上去。”那些原本散乱的洪军一下子变得有规律了,哗啦啦向雷青这段靠拢,冲了上去。 那缺口越来越大,洪都海的铠甲军和关家军在东岸展开了厮杀。正在此时,忽然一声炮响,有一大队黄沙军从东岸的沙丘中冲出,来势迅猛,那黄沙军哥哥湿巾蒙面,手持艾草绳索,点着火心,那艾绳中卷了硫磺,飘出阵阵黄烟,所到之处,洪军呛的泪水连连,无法睁眼,被黄沙军刀刀砍中,倒下一大片。这时关琼的军队也奋力砍杀,半刻时辰后,那缺口被黄沙军堵上了。 洪都海见士兵还在水中,长此对峙,必遭损伤,便鸣金收兵,那洪军退回西岸。拖上羊皮伐子,回营修整。 关琼见洪军撤了,便传命众军归队,留百步一哨,在黄河东岸监视敌军。 林三少等人来到蒙古女子所指客栈,那客栈是一个很大的蒙古包,那包话吧。” 这时那胖子身边的一矮子,将那一只老鹰爪子样的手伸出来,抓向马若男的前胸,手还未到马若男胸前三寸,便被马若男抬手一抓,咔嚓向后一折,疼得那矮子哎吆一声,站了起来。 “哇屮,你这娘们还有点劲!”那矮子从靴子中拔出一把弯刀,咧着嘴道:“我拨了你的衣服,挖你一块肉下这酒如何?” 这时,忽见对面那铺头桌上有一红脸高个子的铺头冷笑一声,苍啷,一个茶缸盖子弹了过了,不偏不移打到了那矮子的脑袋上,那矮子原本光头,确在后脑勺扎一细辫子,疼得他抓着自己的辫子哇哇叫起来。 这时另外三人霍的一下起身,一踩桌子嗖得飞过去,落在铺头的桌前,将刀抵在了那高个铺头的脖子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7、遇王同乐妃子泣 林三少听闻毡房外有人喧闹,出门看见三个异域人用刀逼迫一铺头模样的人,此时马若男却被一胖一矮两人藏着,便走到马若男身边道:“二位过客,何必为难一女子” 那矮子一甩辫子道咧嘴道:“哎,小子,你别多管闲事。” 那胖子眯眼看着林三少笑道:“你可知我西域五怪的名号” 林三少淡然一笑:“你是莫大吧,这位应该是你们的头矮七。” “哈哈哈,知道就好,识相就到一边去,待我为矮爷调教这女的。”那胖子话音未落,林三少一把按在他的肩膀穴道上,暗暗用力,嘴上却笑道:“江湖之大,西域五怪却无人不知,只能说你哥五个坏事做尽,臭名远扬。” 那莫大被林三少掌力控制,感到一股雄厚内力将自己压住,体内功力无法发出,他暗暗惊讶,此人年纪轻轻,功力如此强劲,实属武林中少有的高人。 矮七见莫大脸色乍变,坐在哪儿无语。心中一惊,将抓马若男的手松开,他在腰间一摸,林三少左手急出,点向矮七的肩部穴道,矮七缩身一侧,躲出桌子,手中已持有一葫芦。 “小心毒!”,林三少对马若男喊道。马若男用手敷面,蹭足跳离矮七。 只见侧面桌上的一铺头喊道:“毒葫芦药王矮七!” 林三少放眼一瞧,那桌边五怪中三位持刀人已经被红脸铺快用刀鞘哗哗当开,他手抓刀鞘中间,单手旋转,用两头点击,竟然将三人逼到一边,持刀问道:“呔,你们是太中宗府的人” 那铺头冷笑道:“是又怎样” 那五怪听闻,赫然收刀,矮七喊了一声“撤了!”左手持葫芦,右手拍了那葫芦一下,葫芦口冒出些烟雾来。 林三少见矮七用毒,立即收掌屏息,防止吸入毒气。那西域五怪瞬间窜出了蒙古包,出门时放出话来:“这毒王火焰毒,七日毒发,你等就慢慢等死吧。”那话音随着笑声远去。 林三少心想,毒王矮七放毒,现时躲避已晚,恐怕大家都中了这毒。但感身体并无感觉,便带马若男走到那铺头桌前,道谢道:“萍水相逢,塞上林三少多谢几位官人帮忙!” “哦,你们可是来自漠北,去这大都?”那红脸铺头问道。 “正是,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是要护送长乐公主之女莫尔西入都”林三少坦言相告。 那四位铺快听闻,立即起身拱手施礼,红脸铺头道:“阁下莫非是那汪惟良将军帐下之人?” 林三少摇头道:“在下与这汪惟良将军素未谋面,前几日在塞上黄河岸边遇见一将军,携带一幼女受人追杀,那将军被迫入水,被乱矛扎死,手举幼女于水上,在下救了此女,捉住追杀之人,问清此女是当今长乐公主的女儿莫尔西。便携此女前往大都。” “林少侠乃大义之人,我等身受感动,能否让我等一睹这公主之女儿。”那红脸铺头连连赞叹。随后介绍道:“我乃太中宗府狱吏莫多尔手下铺快铁玉扎,他们分别是阿里多、窝哥、蒙西罗。” 林三少一一见过,便喊余嫂带那女婴出来。铁玉扎在余嫂手中揭开那女婴的裹棉袄,见女婴穿一红色棉兜,兜上封一玉佩,上有印字“长乐”。又在肚兜中搜出一块白布,上血书:“汪,请护女归都见吾皇,长乐!”几字。铁玉扎惊叹道:“原来长乐公主和汪将军皆为洪都海叛军杀害。”四位铺头立即跪倒在地,叩头喊道:“公主殿下在天之灵圣安” 林三少赶忙道:“如今我等以临近大都,但要见皇上,并非易事,还请铁铺头为在下谋一出路。” 铁玉扎道:“我等奉命抓了这皇宫出逃的阿里不哥所派奸细黄文炳和燕南飞,即日还都复命,阁下可与本铺一同前往太中宗府,由府台大人为我们做安排便是。” 林三少听闻,心中大喜。便归还桌前和马若男等用餐。 用餐中,马若男忽然问道:“少哥哥,这毒王矮七施了毒,但我等并无异常感觉,莫非七日之后果真会毒发?” 林三少看马若男担心地盯着自己,他淡然一笑安慰道:“毒王使毒,向来无假,我们定是已经中了那毒,但常言道,一物降一物,相必这附近就有解毒的高人,否则这牧马客栈如何开得下去。”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锣鼓声,有人喊道:“哈必赤大王到!” 只见门帘被人揭开,进来一身高马大,穿白色衣袍,头戴金丝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随从七八个官衣武士,气势逼人。 那哈必赤王子径直走上那台阶上的龙头椅,那些武士走于台下,站立两侧。哈必赤道:“将今天的猎物抬上来。” 但见有几位士兵抬来两只大羚羊,放于地上。哈必赤笑道:“今日本王围猎高兴,这羚羊交由店家烹煮,这店内人人有份,你等且抬来皇上御赐于我的那两坛好酒,我们在这草原上纵歌畅饮!” 这时候只见一排蒙古姑娘,艳丽打扮,舞衣飘飘,露着肚皮,婀娜多姿,款款入内。几个蒙古汉子将那羚羊抬了下去。又有几个官兵抬来两个直径半米的酒坛,置于台下桌上。 音乐响起,那些蒙古姑娘随乐舞起,场内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而祥和。一会儿,又有几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围着一美丽妇人,袅袅聘聘走了进来,那妇人走上台去,坐于哈必赤身边,温柔款语。看得出来此女定是王妃。那些宫女站于桌前,有一宫女摆好碗,又有一宫女将那坛中美酒用一木瓢小桶提出倒入每个碗中,又有两宫女端起碗着尖刀向图雅王妃脸上一指,图雅惊叫道:“哈王别过来,快别过来!” 哈必赤手一抬,和那些武士停止前进。哈必赤喊道:“你是何方人士,如若你要那救那两个奸细,我可以放你们走,请你还我爱妃!” 来人冷笑道:“哈哈,我才不上你的当,就委屈你这爱妃陪我们一程,到了呼图壁我自然会放她回来。” “你敢!”哈必赤愤怒无比,但没有好的办法。 林三少见此情景,跳了出去,站在舞池中道:“只怕你带不走王妃!” “嚯,你是何人?你敢拿王妃的命儿戏?”那人说着手中刀向图雅的脖子收紧一下,那粉嫩的脖颈几欲被割破。 哈必赤急道:“壮士不要胡来,王妃要紧。” 林三少并未理睬哈必赤,笑道:“你们还是自保吧,只怕再退三步,你们就要倒地身亡了,你可知道,这包内所有人已经中了毒王的火焰毒,这毒有三个讲究,一是不能退过四十九步,否则血气倒流,毒发身亡,我刚才数了,你们已经退了四十六步,还有三步哈哈。再者如今这毒王的毒只有我林三少能解,你即便是出去了,七日之内,必然毒发身亡,与其救两个死人,还不如留在此处讨个活命。” “哼,雕虫小技想糊弄我,告诉你此刻我的感觉好的很,根本就没有中毒。”那人冷笑道。 林三少道:“你运气到百汇穴试试,你的经络不畅,是已中毒了!” 那人暗暗运气,到百汇穴,果然感到经络行至此被堵,断然运行不开,脸色大变。林三少暗运乾坤大挪移的步伐,嗖的一下,众人还没看清他的踪影,尽然消失在眼前。再仔细看来,林三少已经贴在来人身边,伸手点了他的穴道。那人被定立于地上,黄文炳和燕南飞见林三少已近贴在他们跟前,用刀柄狠击林三少的胸侧,却被林三少双掌齐发,两股排山倒海的内力,将两人打倒在地。 铁玉扎等人立即窜上来,将黄文炳和燕南飞重新绑了。 林三少从来人手中拿下那匕首,轻轻将图雅王妃向侧面一拉,脱离了那人。图雅王妃立即扑到哈必赤怀中,双肩耸动,抽泣起来。哈必赤抚慰着她的背,轻声道:“过去了过去了,你莫害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8、落难孤女遇俊郎 魔咒道长用法力将林三少和蓝颍打下悬崖,张无极甚是不解,惊慌问道:“道长将他们葬身崖下黄河水中,但这护国刀决怎么办?” 魔咒道长和蔼一笑道:“这刀决不在此二人身上,自然有人收管,那西夏护国陵中的宝藏要取得,必然要用这护国刀解开宝藏,这刀和刀决本是一体,如今刀在这里,如果林三少将刀决留于他人,那人必然要来寻这刀,我们在惶惶大天世界去找刀决,不如造出声势,守株待兔。” 一时间,张无极在武林众四处散播消息,说那青铜堡得了护国刀,将要解开西夏举国之力的藏银宝藏。这武林正派中听闻此事,自然有许多人借着防止魔教兴旺危害江湖的名义,来寻护国刀。 韩展自从武林会武中受魔教掣肘,加之传言魔咒教已得西夏神刀护国刀,还要开启西夏护国陵的惊天宝藏,心中甚为忧虑,感到假以时日,这魔教肯定要与塞上武林同盟会决站一场,于是加紧网络各派高宗名师,应对魔教。这日他忽然想起白云观的宗元道长,心想,这宗元熟读天下经书,想必知道这魔咒教和玄极阴阳教武功的渊源,顺腾摸瓜,便能找到应对魔教功夫的武修绝学。 韩展带八大武林掌门,骑马向白云观赶来。此时以到晚春十分,塞上柳絮飘飘,四野绿草青青,一行人马蹄踏过,蝶飞鸟惊。等到白云观,见观门紧闭,几个人敲门半个时辰,也未见有人来开门。韩展便派白雪飞跃墙头,一探究竟。 白雪进了白云观,但见杂草丛生,满园狼藉。走进大殿更是蛛网连连,桌案上落满灰尘。她心下狐疑,这白云观难道遭劫?看了一会,心想还是带大家进来,一探究竟,便出到大门内,见门内反插,心想,这里面无人,门又反插,不合常情。她打开门,韩展等人进来,见白雪摇头,便问道:“这宗元道长走了?” 白雪笑道:“只怕遭遇了什么劫难,这观内竟然空无一人,而且这门栓又是在里面划着。” 韩展便带众人来到大殿,见殿内并无乱象,他对大家道:“你们分头搜查,看各个房间有什么线索。” 张立恒和卢世杰等人分头出去,在观众各个房间,逐个查看。白雪留在韩展身边,进入韩展的书房,她仔细查看一番道:“这宗元道长如果是正常离开,必然携带所有经卷,我看着书房中经卷完好,只怕宗元为歹人所害。” 正说着,韩展道:“这是什么?”但见地上有几个片布索,似谁衣服上被撕,踢开布索,见地面上有血迹。白雪惊叫:“如此看来,宗元果然是被人杀害了,但这尸首不知被送往何处。” 韩展在大殿的张嘴麒麟旁看了看,无意中发现那麒麟舌头似被人拨偏了,便伸手板正,忽听神像后面发出响声,他便带白雪绕到塑像后查看,但见有一小门打开,内有台阶。二人找一油灯,点燃了,沿着台阶下去,见下边是一地下室,那里面宽阔,有好几个房间,门虚掩着,推开一门细看,见里面全是经卷,原来这里是白云观的藏经屋。再推开一间,见有一桌案,岸上有文方四宝,砚台中墨汁干凝,有半部经书摊开了,似有人还没写完就离开了。案几后有一屏风,韩展拉开屏风,猛然一惊,但见宗元的遗体就在那里,这宗元盘膝而坐,身上皮肉干裂神陷,原来他已坐化。 韩展不忍打扰宗元遗体,但将他没写完的半部经卷带出,二人又到旁边的藏经阁,仔细翻阅寻找有关魔咒教和玄极阴阳教方面的经卷。 翻看半日,张立恒等人搜寻完,也找到这地下室暗门,走了下来。众人受韩展吩咐,仔细查阅经卷。忽然白雪喊了一声:“韩盟主快看!”、 韩展过去见白雪手中拿着一本《武林各派武功详解》,韩展拿起来,一页页翻过,果然找到魔咒教、玄极阴阳教、银针教、神鹰教等魔教武功的渊源详解。韩展便拿了那本书,和众人走了上来。他对大家道:“宗元已经坐化,这弟子全悉离开,看来这白云观无人看管了。今天我们来,最大的收获也就这半步未完的经卷和这《武林各派武功详解》了。” 书中描写了魔咒教魔咒大发武功的流传情况,果然提到,克制此武功的有一种功夫和一种物器,这功夫是凌霄二邪的笛音神功,这物器是丐帮传帮玉箫,二者都是用声音化解。至于巴特洛所说的镜子解法并未列入,可见,任何一种功夫必然有盲点,可以被破解。在看那玄极阴阳教的寒功,只有少林的九阳神功和西夏的蛇影吸功可以破解。至于银针教的银针和神鹰教的飘带功,并非魔教武功,只是练法隐秘,一般上乘的正派武功便可破解。 韩展对众人道:“江湖传闻林三少身边的蓝颍用的是蛇影吸功,看来对付这玄极阴阳教的寒功有她即可,至于魔咒教凌霄二邪的红鞘就能破解,除此找到林三少用丐帮的传帮玉箫也可破解。” 白雪道:“听说蓝颍已被魔咒教杀死,至于林三少已去大都了,如此我们只有找少林的九阳神功传人和红鞘了。“ 卢世杰笑道:“这红鞘恐怕不是随请随到的,再说他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云游于山水之间,如果能找到他的一位徒弟,便可解决此事。” 张立恒道:“这少林的九阳神功在中原少林,塞上尚无传人,如此看来,还得费一番周折。” 大漠黄河雾霭重重,晨晖映照,红霞霏染,水天一色,河面渔者,号歌远扬,帆影飘动,岸上星星人迹。 一白衣青年,独立河岸,见水浪滔滔,似有所思。他眉宇紧缩,白面宽额,鼻梁高隆,相貌俊逸洒脱,腰扎粉色飘带,披一银色风袍,迎风飘飘。 这时见一渔舟泛过,舟上一老者摇撸高歌。这白衣青年便清清嗓子叫道:“老爷爷,能否靠岸” 那老者听道呼喊,停歌张望,随手将船荡于岸边。 白衣青年便和颜欢色道:“老爷爷可否载我过河,愿奉白银一两。” 那老者见此青年风度翩翩,相貌俊逸,便咳嗽一声道:“好嘞,今日有幸,竟然借打鱼之际收获了不少银两。年轻人,请上船吧。” 那青年纵身一跃,轻飘飘落于船上,抱手谢过。那船儿飘动,向对岸缓缓行驶。那青年看那河水中有鱼游动,仔细观玩。忽见水中一群白色大鱼,四面围住一人体,拖着仰面在水面漂来。心里大为惊讶。这时那渔者也看到了,他淡淡地道:“这上游又有落水者漂了下来。” 于是将船靠近,但见那拖着人体的鱼儿忽然散开一些,摆动尾巴各个跳跃出了水面一米见高,如此反复,犹若鱼跳龙门。 白衣青年被这一幕感动,他纵身一跃落入水面,一提气用上乘的轻功在河面点水弯腰将那漂于水面的人提起,单脚在一只白鱼身上一点,借力飘然腾上渔船。 放下那水上之人,白衣青年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仙女般的美艳女子。虽然她身体僵直,但眼睛圆睁,用感激而急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时渔船的老者笑道:“这闺女落水漂流,竟然没呛到水,实属奇迹。” 这时,他们船行靠岸,白衣青年道问渔者道:“这姑娘不能动弹,该如何处理” 那老者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年轻人,我看你相貌堂堂,你就救人救到底,带这家闺女上岸吧。” 白衣青年心想,也不能给这老爷爷造成拖累,于是拿出一锭银子付给老者,自己将那女子用双手托起,跳下岸去。 白衣男子托着白衣女子,见她眼睛眨巴,看着自己,一时无发解读她的意思。又感到她身子潮湿冰凉,抬头见前面有一片灌木林子,便将她抱进林子,放置在在空地上。找些柴火,点了火,为她烘烤一番。 那女子被浓烟熏呛,眼中流下两行泪水,但她没法咳嗽,身体僵直,纹丝难动。那青年看在眼里,忽然意识道:看这女子身有刀挂,似武林中人,如此能水面漂行,绝非有一般的功夫,莫非她被点了穴道。 想到此,那白衣男子伸手在这美女子几大定身穴位点了几指。只见那女子腾然坐起,咳嗽起来。 咳了一会,那女子抚胸道:“你要呛死我啊!” “你,原来你是被点穴后扔于水中,真是命大!”白衣男子道。 “咳,你是什么人,不过看在你提我上水的份上,我就不怪罪于你拿烟熏我了。”那美女子笑道。 “在下少林俗家弟子白少峰。请问姑娘尊姓芳名”白衣男子连答带问。 “本女子石蓝泰蓝颖,你这中原之人,来我们塞上,涉沙沾水又是为了那般。” 原来这蓝颖并非林三少所遇落河淹死的那位女子。魔咒道长将他和林三少打出青铜堡时,蓝颖衣服挂于那房屋上的窗户栏杆上,脱落出来,在悬崖上挂了一晚,她不能动也不能喊,眼看马若男等人几番寻找,又和林三少乘船远离,心里着急万分,但也无奈。一直到这天色大亮,那衣服受风吹摆动,终于撕裂,她才坠落水中,等漂上水面,刚好仰面朝天,蓝颖便运行蛇影吸功使自己浮于水面,悉知她身上散发着迷人体香,却引来一群白鲢鱼儿,将她托着漂游。 白少峰见蓝颖问自己,就笑着答道:“我来塞上,并非做什么事,而是我本是塞上人,七岁时父亲白光祖走镖去河南,一去未归,母亲为寻我父,携我去河南寻父,浪迹天涯,后母亲感染疟疾,一病不起,遇到少林方丈圆觉大师化缘路过,在母亲弥留之际收纳我为少林俗家弟子,上少林寺,学武十五年,才下山寻亲问祖而回。” 蓝颖听罢,顿起怜悯之心,想道,看来这白少峰如少哥哥一般,也是个身世可怜的人。便道:“如今你在此也无亲人,不如随了我,去黄沙渡,在黄沙军中做事,或可有好的前程。” “黄沙军我这沿途有所听闻,据说起源于丐帮,那帮主林三少英年豪杰,智慧和武功都很了得,蓝姑娘果真可引我一见”白少峰惊疑地问。 “那还有假,我这衣服也烤得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出发吧。”蓝颖说完起身。其实她心里更是思念林三少,急于回去见他。 蓝颖带白少峰沿着黄河向北东走,沿途遇到渡人的船家,便趁船东行,多半日便到石蓝泰。到此一看人去屋空,田亩毁坏,见天色已晚,二人便将那石屋收拾一番,住了下来。 半夜里,蓝颖因水中浸泡,受寒,腹痛难忍,她十分担心那腹中胎儿困有不保,吓的泪如泉涌,哭泣起来。 白少峰与蓝颖隔帘而憩,听到蓝颖的哭声,便问道:“蓝姑娘是有什么伤心事吗,不防说来,我好帮你。” 蓝颖听白少峰被吵醒,便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是我难以控制这情绪,吵到你了,烦劳白公子给我烧点热水来。”说完点亮了油灯。 白少峰起身在门外生了炉火,烧了一锅开水,端了进来,隔着帘子递到蓝颖床前。 蓝颖道:“白公子你就进来吧。” 白少峰只好进去,见蓝颖脸色苍白,汗沥出面,甚为痛苦。白少峰关切地问道:“蓝姑娘身体有痒” 蓝颖点头道:“你帮我泡个热毛巾,帮我敷一敷额头。” 白少峰找来一只白碗为她盛了热水,放于床边,“蓝姑娘喝点热水或许会好点。” 说完又找来毛巾,浸泡热水,拧干了,用手感受不烫,才小心敷于蓝颖额头。 蓝颖喝了几口热水,感到体内暖和不少,疼痛慢慢减缓,便感激的对白少峰道:“烦劳白公子了,我好多了,请白公子休息吧,明儿我们还要赶路。” 白少峰回到床上,忽然辗转难眠,蓝颖那犹若水中荷花般美丽的脸颜和病痛时凄楚可人的情态,加上她大度坦率的性格。不觉为止倾慕。心想这蓝颖究竟是什么来路,她只身一人,又经历了些什么,是否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浪迹经历,想来想去,听到远处的鸡鸣声,天要亮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69、重返故土一场惊 林三少在危机之时解救了图雅王妃,哈必赤王心存感激地问道:“这位侠士为人仗义,功夫了得,临危解困,我哈必赤感谢于你!不知你有什么需要?” 林三少急忙道:“为王室出力是我们百姓应该做的事情,大王不必言谢。不过小的林三少有一事相求于大王。” 哈必赤微微一笑道:“你且讲来。” 林三少便将那公主之女之事说给哈必赤。 哈必赤听闻,惊讶道:“林少侠为我皇室效力,这忠义之举,怎敢怠慢。”说着,余嫂将那婴儿抱了过来,铁玉扎帮忙将那玉佩和血书展示给哈必赤。 哈必赤仔细抚摸那玉佩道:“长阳公主和我儿时相濡以沫,这兄妹之情历历在目,没想到她竟然遭遇如此,我心有不安呐。” 图雅王妃抱过那莫尔西小女婴,仔细端详,口中道:“果然和长阳公主长的十分相像。” 林三少道:“我此番送公主之女到大都,还有一事要求见皇上,大王乃皇上忠臣,又是皇上的兄弟,我想恳请大王帮助此事,能幸见皇上一面。” 哈必赤仔细打量了林三少一番道:“我看你气质非凡,可是要给皇上献策?” “正是!”林三少坚定地说。 哈必赤哈哈大笑:“明日我便带你上朝见皇上,但有一事,你须隐瞒一番,这长阳公主是皇上最亲的妹妹,出于和亲远嫁,此番遭叛军迫害,必扰皇上心智,只能说她被叛军所虏,不能说她被杀。” 林三少连点头称是。 铁玉扎见林三少得到哈必赤王的支持,心里为他感到高兴,上前道:“恭喜林少侠,今日见少侠风采,当以英雄论著。他日有用得着铁某人的,尽管来找。” 哈必赤带着王妃和那波随从出蒙古包,回去休息,临走时又对林三少说道:“明日到大都,你且持我的信物来府上找我。至于那女婴作为你见皇上的礼物,就先行照看吧。”说完将一牛角弯刀递给林三少。 林三少恭送哈必赤王。回来后见马若男毡房外等候,便笑道:“时候不早了,若男为何还不入睡。” 马若男道:“这哈必赤王答应带你见皇上,时间又这么急,我哪有心思入睡,不知少哥哥还要准备些什么,若男帮你收拾妥帖。” 林三少用手捂了捂马若男冰玉般的脸蛋道:“不用收拾什么了,我只带一张嘴就够了。” 马若男见林三少说的轻松,便痴痴地看着他,心里想,都说这毒王放了毒,但大家怎么都不担心,难道这毒是假的。 林三少见马若男不语,笑问:“若男在想什么?” 马若男道:“你不是说我们都中毒了吗?为何不担忧。” 林三少这才解释道:“这火焰毒,只要不发作,没人能感觉出来的,现在离毒发还有七天,我们又足够的时间,你就别担心,早点休息吧。” 马若男见林三少说的轻松,自己也就不再细问。正要转身回房,却见几个蒙古汉子走进来,各个手持一水壶。见桌子上还有一些客人,便对大家道:“诸位,来此客栈,大家的安危是我们的责任,先前西域五怪多有施毒伤害客人,为今我们请高人制作了这解毒汤,每人一杯,但需支付银两一锭。” “啊,这么贵!”铁玉扎等人站了起来嚷道,“我们辛苦半年,也就发二三两奉银,你这一碗药汤就要这么多。” 那蒙古汉子笑道:“诸位觉得命重要还是这银子重要,如果看重银两可以不喝,但我们客栈可不留中毒之人,死在这里,官司难断。” 林三少见这店家心黑,借此敛财,便笑着道:“你这汤只怕解不了毒,只能延缓毒发,我倒是有一妙方,可彻底解了这毒。”说完转身对大家道:“有愿意出一贯银钱的,就找我来拿药吧。” 那蒙古汉子见林三少抢生意,便急了:“喂,哪有这么便宜而实用的药,大家可别上他的当,没准是江湖骗子,骗大家的财物。 林三少也不反驳,从怀中拿出一瓶丐帮解毒药,倒出一粒,送于马若男的口中,自己也服用一粒。 “我要睡去了,明天还有正事,诸位有愿意买的,现在就领取。”林三少放话。这时有好多客人朝林三少走来。 那蒙古汉子慌忙道:“我这药一是一贯银钱一碗。大家来用吧。” 林三少听闻蒙古汉子降价了,便笑着道:“那就告辞了,大家去买这店家的去吧。” 于是众人纷纷出钱要了那药汤。 康平见林三少说的轻巧,便笑着说林:“帮主说的可是真的?” 林三少微微一笑,“你赶紧去买吧,我只是叫叫价而已。” 于是马若男和康平等给众人买了解毒汤,大家喝了才感到心里放心,各个放心去休息了。 林三少见那蒙古汉子卖了一大圈,也收入不小,自己也拿了一贯银钱走了过去。“给我买一碗吧!” 那蒙古汉子惊讶地说的:“你不是有解毒药嘛,为什么还要买?” 林三少笑道:“你只管卖药收钱即可,问这些干什么。” 那蒙古汉子这才醒悟,原来自己着了林三少的道,降了价,自己白白将这敛财的机会错失。他心头一气,扭头就走。 林三少大声喝道:“喂,你师父矮七找你来了!” 那蒙古汉子慌忙四下查看,见并未有人出现。却被林三少弹出一个飞蝗石打倒在地,另外的几个汉子见林三少出手,便围了过来。问道:“不给你卖药,难道你要抢不成。” 林三少笑道:“你这是黑心的店家,也就罢了,竟然是毒王的徒弟,哼,我看你们是小瞧我林三少了。” 那四个蒙古汉子大惊,心想这林三少怎么能认出他们。想到这便放下水壶,扑到林三少身边,抽刀砍杀过来。 林三少后退几步,还没轮到他出手。铁玉扎,刀起人到,三下五除二,将这四人的刀打落,捆绑起来。嘴里道:“明日将你们这等下作之人,连同那奸细一起处决。” 原来这牧马客栈是被那毒王控制,将自己的徒弟放入其中,通过施毒,买药赚这黑心钱。哈必赤王子和一干人,他们不敢下手,免费提供了解毒汤,这些散客却被狠狠敲一竹杠。 蓝颍早晨起来,见天气晴好,便要叫那白少峰向黄沙渡出发,他喊了几声,并不见答应,便揭帘一看,白少峰不见了。 蓝颍走出石屋,四处无人,他正在纳闷,忽见远处有打斗的声音,蓝颍便寻声追了过去,原来白少峰正在和几个青衣女子战在一起。蓝颍仔细一看,那其中一位,自己认识,是卜罗玉。 原来卜罗玉在青铜堡想弄到那护国刀决,见刀决并不在林三少和蓝颍身上,于是她想道,若按魔咒道长的意思守株待兔,猴年马月才能有结果,她也看出那魔咒道长多半是忌惮护国刀的威力,不想让这护国刀和刀决被玄极阴阳教和她卜罗玉所得。于是自己悄悄带了几个师妹来石蓝泰找寻。 卜罗玉等人来到石屋前,听到屋中有呼吸声,正要出那银针,那成想白少峰并未睡着,他听到动静,一提气,贴于房的轻巧,我看你手中持有银针教的银针,想用暗器伤人,如今得教训你们一下,免得祸害于人。”说着便拉开架势。 卜罗玉见这白衣书生不好糊弄,便喊了一声:“众姐妹,一起上!”几个人持刀将白少峰围在当中。 蓝颍跑过来,见卜罗玉带几个女子围着白少峰,全力厮杀。心想,这卜罗玉真是阴魂不散,正要出手帮助白少峰。只见白少峰划动双臂,双脚在地上走出八字,哗啦啦打出掌来,那掌犹如阵雨倾泄而来,刷刷刷,瞬间变成一道掌影墙,将卜罗玉等人的刀封在掌影之外,丝毫不得半点优势。 蓝颍暗惊,这白少峰看似文弱书生,但这功夫却练就到上乘,原本想出手帮忙,看来没有必要,便在一边观战。 卜罗玉用刀期间,感到白少峰掌力始终在她身体各路要害出现,奋力用刀招架,实在没办法还击。就在她感到吃力之时,白少峰忽然掌力一收,凌空跳出他们的包围。嘴里喊道:“不打了,要真打你们早都倒下了!” 卜罗玉退一步,见自己身上满是白色掌印,其他几个师妹也惊讶于满身掌印。 蓝颍笑道:“阴魂不散的卜罗玉,你来石蓝泰干什么坏事?” 卜罗玉惊魂未定,又见蓝颍在场,更是大吃一惊,问道:“你,你,你还没死?” 蓝颍笑道:“托你的福,我还活得好好的。” 卜罗玉见了蓝颍,知道此处她讨不到好结果,便双脚点地,喊了声:“姐妹们,我们走!”几个人飘然跃起,用那轻功,双脚点着水面,跑了过去。 白少峰见蓝颍,关切地问道:“你身体好了?” 蓝颍点头,赞道:“没想到白公子这武功好生了得,看来少林武功真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打过的地方总能留下白色的掌印?” 白少峰笑道:“我只是学了一些少林白沙掌的皮毛,练武时师父为判断掌击铜人的要害位置,让我们以手拭白灰,这会与真人打时,我也想看和与铜人对练有无出入。便抓了这白灰沙包。”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纱布团。 蓝颍笑了:“你原本干净如玉的,装这东西,就不怕弄脏你吗。”说着上前拿过白少峰手中的纱布团,扔在了水中。 白少峰看水中飘起了水圈,在看蓝颍在阳光照耀下,那娇媚的犹如艳阳下姣姣欲滴的花蕾。 蓝颍见白少峰盯着自己看,不觉感到为难,笑着道:“白公子,你看水中有鱼儿。” 白少峰转脸看那河面,清澈见底,却不见任何游物,回头正要说话,见蓝颍已经背过身去,流着倩影楚楚动人。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便跟上去笑着说:“蓝颍姑娘,我们是要出发了吗?” “是的,这离黄沙渡尚有四五十里的路程,我们可要费点脚程了,到沿途驿站在吃饭吧。”蓝颍头一不回的回答白少峰。 韩展等人离开白云观,带了两卷经书,正往回赶,忽然见前面一纵青衣人趁马驰来,走近前才见是卜罗玉,韩展心想:“这卜罗玉自从上次追杀未果,便和那魔咒教和玄极阴阳教为伍,上次武林大会,出于众人的面子,放过了她,此处相遇,这恨旧仇,便一块算了。” 想到这,对身边的白雪道:“你看前面卜罗玉经过,知道该怎么办吗?” 白雪怒道:“师父的仇,有她一份,正是来的正好!”说完纵马冲了过去,见面也不多说,凭空跃起,哗哗以掌代刀砍杀过去。卜罗玉见白雪凌厉掌来,赶紧出手招架,二人脱离马匹,在地上徒手奋力搏斗。白雪三十六掌打到,卜罗玉躲闪不及,后背中掌,一口鲜血喷出。 甜桃和甘竹慌忙上前营救,把那长刀挥舞,砍向白雪。 白雪冷笑一声,刷刷刷又出三十六掌,将甜桃和甘竹的长刀振离,两人大惊,后退。白雪跳上前去,一掌又向卜罗玉头部劈了下去。卜罗玉闭上眼睛,心想完了,我这一命休矣。 韩展见白雪轻松打到卜罗玉,和众人正要喝彩,忽然见道边灌丛中嗖嗖飞出几十个铁爪,爪向白雪后背。白雪听闻声响,回手一掌劈来,单见那抓碰及白雪嫩掌,发出闷响,白雪感到不妙,转身抬腿,单脚旋转,哗啦啦将那十几个飞爪缠在腿上,这时那持抓的十几人已飘落路上,他们使劲收回绳索,白雪一人怎抵十人后拽,哗啦被拽倒在地。 韩展等人扑了过来,各个出招,将那十几个绿衣人逼退几步,抓住白雪,白雪赶紧反绕单脚,那铁爪上的绳索才脱离开来。 韩展怒道:“玄极阴阳教,你等难道誓于我塞上武林八大派为敌吗?” 那绿衣人中一老者笑道:“我们奉张大教主之命,追拿着卜罗玉,与你等没有干系,但也容你等杀了这卜罗玉,否则我没法向教主交回个拳奴。” 说完,那些绿一人将卜罗玉抬上马,在那马猴扬鞭,那马便冲了出去。卜罗玉的几个师妹,也催马跟了去。那些绿衣人拱手向韩展等人道:“告辞了!” 这些人蹦跳而行,速度惊人,追那马匹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70、大军对阵风云日 关琼初战击退洪都海渡河大军,心中稍许快慰,便回到营帐见马青和文君兰。此时二人也听闻洪军强渡黄河未遂的消息。马青,见关琼满脸英气的进来,立即起身抱拳恭贺:“关元帅初战得利,可喜可贺。” 关琼摇头道:“我关琼先前小瞧了那洪都海,此人用兵如神,治军有方,实在是很难对付。” 文君兰笑道:“一向自信饱满,鼓动士气犹如击鼓敲锣的关将军怎生变得助长敌军威风起来了。” 关琼苦笑道:“文军师高看关某人了,我这金龙堡两万将士瞬息覆灭,这是血的教训,关某不得不检讨啊。” 三人说这话,有仆人端上茶饭,关琼便招呼文君兰和马青一起用餐,席间王龙进来,见马青和文君兰在场,心里稍有不快,但没有显露在面,毕竟他对马青甚是不熟,不知此人深浅。 关琼道:“听说王将军藏了不少好酒,且拿一坛来,我和马元帅和文君师一呡为快。” 王龙笑道:“元帅向来敌前不饮酒,我看这酒就等打败洪都海再喝吧。”说完,王龙转而又道:“元帅此番击退洪都海,为何不乘勇追击,杀过河去?” 关琼看王龙似有什么策略,便道:“王将军且直接说说你的想法,这马元帅和文军师在也无妨。” 王龙道:“洪都海军队以勇猛出名,此番渡河未成,必挫其志气,再者,先前刚拿下金龙堡,根本把我们没看在眼里。加上他们刚到黄河边,还没摸清黄沙渡的底,如此草率之师,只要元帅准我夜渡黄河,偷袭洪军大营,打他个措手不及。胜则为妙,不胜也能再挫其志,如此一二再再二三,洪都海必然大乱。如若战事进入相持,这洪军人多马众,粮食补给远不如我关家军,时间一长,不愁他不退兵。” 文君兰和马青听了这王龙所述,拍手叫好,马青道:“王将军勇气可嘉,更有深远谋略,佩服佩服。” 文君兰接着道:“如若王将军能乘夜出击,我埋伏于西岸的二万将士可以侧应,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必给洪军很大的冲击。” 关琼听文君兰和马青也赞同,便道:“我向来主张稳守,稳大,既然王将军有此勇气,我关某人可支持你带你所属二万军,夜渡黄河,会同那黄沙军一万人,奇袭敌营,让他们睡不好,吃不好。” 说完又向王龙仔细交代一番,王龙既有此想法,自然做好了准备。便令命出去,校点将士,鼓动士气,等二更十分,那二万人悄悄乘几百艘大船,极速冲向对岸。 洪都海和王满满等将士,吃过晚饭,并没有停歇,而是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尽快部署第二次渡河作战。 王满满向洪都海建议道:“关家军在黄河东岸一线布兵,借黄河水以逸待劳,我们洪家军如要克服这渡河空难,就得破斧沉舟,背水一战,争取速战速决,否则等我军中粮草吃紧,这被动就来了。” 洪都海笑道:“王将军说这些已经失去意义,我们速战渡河的目标是明确的,目前要论清楚的是,这第二轮渡河,如何能避免第一次出现的状况,如何才能渡河成功。” 费一笑忽然说话了,这人一向无语,打仗却勇猛果断,很有见地:“元帅要渡河成功,就得出奇兵,如今我军刚刚收拢,敌军决不会想到我们会迅速第二次渡河,因此眼下就是很好的战机,元帅只要一声令下,我等便可大获全胜。” 其他将军补充道:“相必关琼也有奇袭我洪军大营的想法,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放他们上岸来,兵分两路,一路牵制敌军,一路抢过船只渡河而过,这样关琼对岸守军必将薄弱,再加上我羊皮筏子渡江人员,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众人正说着,有探兵来报:“具内线消息,关家军大营内集兵点将,似要晚间出兵。” 洪都海哈哈哈大笑:“正好,这不谋而合,众将听令王满满、肖可领四万人,沿河北上五里,用羊皮筏子强渡黄河,齐远山、屠霸天领兵二万埋伏在河岸,放过来袭敌人,抢船渡河。黄珏、费一笑领兵三万,包围来袭敌人,坚决一举歼灭。兰一刀随我领一万人保护大营粮饷军械。众人立即做好准备,渡河成功,响炮呼应。” 洪都海传令完毕,自己起身回寝,呼呼大睡。 王龙领一万人冲到对岸,下船上岸来,见对岸毫无防备,心中大喜,一声呼喊,万军急冲,直奔洪军大营,待到营前,忽见火把亮起,四围异军突起,嚎叫而来。 王龙大惊,心想不好,中了洪都海的计谋。立即传令停止冲营,转向黄河西岸向南冲去。但此时他一万军备已经被三万军队包围,那洪军是铠甲在身,勇无可当,以一抵十的强军。王龙二万人犹如螳螂扑车,瞬息被围在一块狭长地带。洪军在四面高处高呼:“活捉王龙,活捉王龙!” 正在洪军感到得意之时,忽然身后大火呼呼烧起,一排排火箭急射而来,伴随这火药爆炸的声音,这洪军顿时打乱,调转方向,向外应敌。 只见刘楠柯率兵从外面分三层,循环射火箭,推进,那一万人中,三千携带茅草,三千携带弓弩,三千携带火把,一千围着刘楠柯。洪军见外围有大军冲来,黄玉和费一笑立即分头组织军队,一分负责围攻里面的王龙,一人负责阻击刘楠柯的火攻。这费一笑十分了得,他见士兵被火箭和火药所恐吓,便高声喊道:“众将听着,带领士兵分散开来,冲进来敌之中。” 这士兵原本围堵王龙的军队,十分密集,被火箭一烧,互相拥挤,无法避开,但被一分散,立即减少了火箭的威胁,那些勇士疯狂冲向刘楠柯的军队。 刘楠柯见状,吩咐几个指挥使让携带稻草的在敌人前堆积稻草,堆积完从两侧汇集,让带火箭的向稻草射箭,那稻草中包有硫磺和辣椒面,火箭一点,熊熊燃烧起来,那凤又在向南偏东吹,呛人的黄烟吹向洪军,一时间,洪军被呛被烟,咳嗽连天,难以向前奔跑,也看不清敌军从何方而来。这时正面又乱箭齐发,两侧有黄沙军包抄过来。 洪军顿时乱做一团,他们身穿铠甲,行动受制约,而黄沙军哥哥轻盈如燕,加上长期的特殊训练,打仗时是相互配合而打,那身上携带短勾连枪的,遇到洪军先勾倒在地,那手持弯刀的专砍洪军脖子,一时间横尸遍野。 这时失望中的王龙见围军渐渐变少,知道黄沙军杀来,便高喊一声:“将士们,援军已到,奋力冲杀出去。”这前后夹击,虽然洪军三万人,也被两万人搅乱,两军在黄河西岸整整杀了两个时辰。黄钰和费一笑看到取胜甚为渺茫,便指挥将士边战边撤,靠近大营。 刘楠柯赫王龙汇合,见洪军撤退到大营前,想到敌军众多,不可擅自进,便也后撤几里,扎营待命。 西岸两军激战,东岸却再行狼烟四起。那齐远山、屠霸天领兵二万埋伏在河岸,放过来袭王龙,抢船渡河而过,顺利上岸。关琼听闻,大惊失色,立即命雷青等人率军阻击,雷横率三万之中将齐远山、屠霸天领兵二万铠甲军挡在渡口两侧的岸边沙滩上,展开胶着之战,两军杀的不可开交之时。 此时关琼和文君兰、马青出营观战,文君兰看河岸对面已经恢复平静,心想洪军再没渡河,恐刘楠柯已经达到目的,但以洪军十万之众,刘楠柯能两个时辰起到营救王龙的作用,恐怕对岸只有三万以下,这余下的士兵此刻只怕是山风欲来。想到这里,文君兰急忙对马青道:“元帅,大事不妙,洪军很可能从其他地方渡河,若大军一到,关琼必败,你我有危险。” 马青听闻,急忙传花自开过来,问道:“军师让你准备的,可准备妥当。” 花自开道:“万无一失。” 马青便一把拉住文君兰的手,急急随花自开绕到渡口向南前行两里,见三千士兵已经在河岸等待,一百多艘船只以悄然被偷抢行渡至此,马青一声令下,众兵上船,马青扶着文君兰上了一艘最大的船只,两人在船头观看,岸边激战混乱乱,杀声振天,不时有士兵被挑落水中。这上百只船随着河流,极速向下游开去。 王满满、肖可领四万人,沿河北上五里,见岸边水流湍急,对面有山势高耸,再行三里,对岸丘陵平坦,便用羊皮筏子强渡黄河过去。爬上河岸丘陵,到了平坦之地,便敕令极速前进,跑了五里见一引水叉道,里面平缓流水,这也是关琼防止偷袭挖开的防护措施,王满满见大军停止,便来到岸边,命几个亲信蹚水过去,只淹没胸部,众军见将领身先士卒,便纷纷下水蹚过水去,再行二三里到了黄沙渡,见齐远山、屠霸天领兵二万正在和关琼、雷青等指挥的关家军三万在水岸激战,洪军略显下势,便命士兵三面包围上去,四万铠甲军与两万铠甲军汇合。 关琼见来势不利,遂命军队向南沿黄河且战且退,王满满命军追击二里,忽见火光大起,锣鼓震天而响,一排排火箭射了过来。原来文君兰和雷青撤退花自开的三千骑兵,到向南二三里,在又一岔道前设伏,这里挖了陷坑无数,关琼兵到,有花自开接应向东行沿一栈桥通过,再砍掉栈桥。洪军追来见前有河水,欲蹚水而过,临近河道,纷纷陷落陷坑,一时间那坑中落满人,竟然填满了,后来的洪军踩着人体而过,花自开便命万箭齐发将洪军阻止。关琼立即命令三万关家军列阵河渠对岸。 王满满等人赶到近前,见关琼军前是黄沙军,心存忌惮,不敢蹚渠水冲杀,便下令撤退。 关琼丢了黄沙渡,心中郁闷难安,军中粮草器械,全悉落入洪军手中,自己撤退南面,和水洞兵沟之间的联系被洪军阻断,感到前路茫茫,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刘楠柯和王龙率两军三万人撤退到西岸一线处。马青前来找关琼。 “关元帅,敌我力量悬殊,虽然激战但伤亡敌多我少,关家军约莫损伤五千,而那洪军至少损伤过万,目前黄河东岸为丘陵之地,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不易养兵,不若我们渡到西岸,在黄沙军原来屯军的戈壁处扎军,修整等待时机,一举歼灭洪都海。” 关琼想了想说道:“目前只能如此,但是这河怎么渡得过去?” 这时文君兰带着花自开和黄清河走了过来,笑着说:“关元帅莫愁,我黄沙军有的是水手和船只,旧的黄沙渡已不复存在,但这新的黄沙渡就在眼前。”说完一指。 关琼顺着文君兰所指,看向黄河水面,只见缓缓驰来近二百艘船只,不绝赞口道:“这文军师真乃神人,如此大丈之中,竟然能有条不紊,将渡口军中的命根子保护下来!” 众人听闻,顿时心中欢喜起来,花自开指挥黄清河,安排那二百水军,来回运送关家军近三万人过河,快黎明时分才渡完,两军汇合,六万人马扎营戈壁之上。 马青见短期尚无战事,便和文君兰向关琼辞别,带一万军用渡船渡过黄河去东岸,言明要回村筹粮。关琼原本想,那渡船渡过之后,马青会交还与他,并没多想,谁知,等一万军过河,马青和花自开等人却据守对岸,扎住下来,拒而不还船只。关琼一时无奈。 关家军失去粮饷,四万五千军队难以维持,便在附近村落筹粮,基本是打了白条,加上西岸所属西岸王的领土,关琼持有西安王的赐印那些主管村镇的父母官不敢拒绝,硬着头皮征纳粮饷,送于关琼营中,弄的民不廖生,怨声载道。 关琼见依靠地方也非长远之计,便硬着脸面,修书一份,派人快马加鞭,向西安王请求支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71、王府巧舌心寒颤 林三少带众人急行一日,来到京城大都,但见这里和塞上相比简直一个在天堂一个在人间。林三少和马若男等边走边观看。原来皇上迁都大都,在旧城旁建了新城,设皇家园林,布局百姓生活区域,建筑规模宏大,十分壮观。这《马可·波罗游记》记述: “新都全城的设计都用直线规划。大体上,所有街道全是笔直走向,直达城根。一个人若登城站在城门上,朝正前方远望,便可看见对面城墙的城门。城内公共街道两侧,有各种各样的商店和货摊……整个城市按四方形布置,如同一块棋盘。””在大都市场上做生意的不但有中国境内南北的豪商巨贾,而且还有远自中亚、南亚的商人,凡世界上最为稀奇珍贵的东西,都能在这座城市找到,特别是印度的商品,如宝石、珍珠、药材和香料”。“根据登记表明,用马车和驮马载运生丝到京城的,每日不下一千辆次。”“大都的中央,耸立着一座高楼,上面悬着一口大钟,每夜鸣钟报时。第三次钟响后,任何人都不得在街上行走。除非遇有紧急事务,如孕妇分娩或有人生病,非出外请医生不可者可以例外。但是,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外出的人必须提灯。”“夜间,有三四十人一队的巡逻兵,在街头不断巡逻,随时查看有没有人在宵禁时间——即第三次钟响后——离家外出。被查获者立即逮捕监禁。” 在林三少看来,这元大都可谓“逐水草而居”,宫室环水布置。 他们沿着皇城北门进入,向南行驶,他们沿着郭守敬开通的通惠河向海子一带绕行,这里是繁荣的商业区。林三少等人看到海子北岸的斜街更是热闹,各种歌台酒馆和生活必需品的商市汇集于此,有米市、面市、帽市、缎子市、皮帽市、金银珠宝市、铁器市、鹅鸭市等一应俱全。 过了北城区便来到大都的市中心,林三少看到这里设置高大的钟楼、鼓楼,这和灵州如出一辙,尚无新奇。但这街面布局却十分精致,可谓:“大街二十四步阔,小街十二步阔。三百八十四火巷,二十九弄通”。 马若男沿途向人了解到,这大都街道林立,有千步廊街、丁字街、十字街、钟楼街、半边街、棋盘街等每道街有不同的市场,不同的景象。 马若男、康平、康定还有余嫂虽在车上,但看的兴高彩烈,可谓见到了大世面。钟楼大街此时十分热闹,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在鼓楼附近还有一处全城最大的“穷汉市”,应是城市贫民出卖劳力的市场。 林三少沿途打听,得知这哈王府在东城区,他们转向东城区,看到这里有衙署、贵族住宅,商市较多,一路看到了东市、角市、文籍市、纸札市、靴市等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马若男看累了,就转生望着林三少问道:“少哥哥,你说这大都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市场,他们吃水怎么解决?设若在大漠这可是头等大事。” 林三少笑道:“我虽没来过此地,但也听师父讲过,这大都用水大概有四个来源:这普通百姓用水,主要依靠井水。宫苑用水是由西郊引山泉经水渠导入太液池,因水从西方来,故称金水。再就是这护城的城濠用水,也由西郊引泉水供给。最后就是漕渠用水,有我们刚才看到的通惠河,这渠还是大都至通州的运粮河。” 马若男笑道:“这若大的城市,吃水靠泉水,这得有多大的泉啊?” 众人笑道:“是呀,这泉恐怕是天泉了,需要多少个泉眼昼夜不断的流呐。” 林三少也无从解释,笑道:“都是听闻传言,究竟如何,去了问问便知。” 林三少得知哈王府在睦亲坊,临近储王府,他们便一路打听这坊,说来也甚为惊叹,这大都真是坊满天下,有福田坊、金城坊、玉铉坊、保大坊、灵椿坊、丹桂坊、明时坊、凤池坊、安富坊、怀远坊、太平坊、大同坊、文德坊、金台坊、五福坊、泰亨坊、八政坊、时雍坊、乾宁坊、咸宁坊、同乐坊、寿域坊、宜民坊、析津坊、康衢坊、进贤坊、嘉会坊、平在坊、和宁坊、智乐坊、邻德坊、有庆坊、清远坊、日中坊、寅宾坊、西城坊、由义坊、居仁坊、睦亲坊、仁寿坊、万宝坊、豫顺坊、五云坊、湛露坊、乐善坊、澄清坊、里仁坊、发祥坊、善利坊、乐道坊、好德坊、招贤坊、善俗坊、昭回坊、居贤坊、鸣玉坊、展亲坊、惠文坊、请茶坊、训礼坊、咸宜坊、思诚坊、东皇华坊、明照坊、蓬莱坊、南薰坊、迁善坊、可封坊、丰储坊等。这些坊皆以街道为界线,虽有坊门,但无坊墙,坊门只不过是标志而已。 几个人找来找去终于找到哈王府,这时已是中午,众人便在这附近找了客栈,安顿下了,准备吃过饭再找那哈王爷。 林三少带众人进了一家偌大的酒楼,这楼分上下层,一层有大厅,设两排桌子,前面有台子供唱曲用。他们在窗户边找一大座坐下,点了饭菜。 这时台上有一老一少,老者弹曲,女的唱歌,那女的年方二八,眉清目秀,姿色过人,更添那甜喉嫩音,声音婉转,如银燕晨歌。她唱道: “堂堂大元,奸妄专权,开河变钞祸恨根源,惹红巾万千。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钞买钞,何曾见?贼做官,混愚贤,哀哉可怜。” 马若男听的这是《醉太平》的曲,便悄声对林三少道:“这民女怎生如此胆大,敢在这京城之中唱此讥时讽世的曲子。” 林三少道:“这两人貌似父女,可谓女唱父随,敢在这闹市兴歌,必有冤情。只怕会惹来杀生之祸。”正说着,殿内走进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来,坐在桌前边要酒肉,边看那台上的母女。 这时只见那老者音调乍边,这曲牌立刻转换,那女的又唱道:“一自多才间阔,几时盼得合成。今日猛见他们前过,待唤着怕人瞧科。我这里高唱当时水调歌,要识得声音是我。” 马若男听得这曲儿忽然变得轻快活泼,唱出乐观谐趣的情致,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徐再思的《“醉东风”春情》。便笑着对林三少道:“这妇女倒是十分识相,逢不同的人唱不同的歌,也是明智之举。” 林三少道:“这行行有道,别看这唱曲的,古时也能唱到皇上身边去。” 正说着,忽见那官兵起立,上前道:“这女子声音婉转悠扬,年轻美貌,我储王府设曲社,过些日子要给皇太后过寿唱曲,那皇太后专捡这民间的曲艺来听,不若二位跟了我去那储王府如何?” 原来这官兵是储王府的一个差子,学得一身拍须遛马的好功夫,整日揣摩王府的一般贵人心思,给自己寻找提拔的机会。 那老者听闻,赶忙跪地道:“小的携女卖唱,与这店家有了契约,只怕身不由己。” 那官兵立即怒目圆睁道:“我储王府看中的人,谁敢阻拦,你且跟我走,量他店家不说二话。” 那人正扯高气昂地说着,忽听帐后有人喊道:“是谁吃饱了撑的,跑我这儿来挖人。”话音未落,有一中年男子,留个字胡须,穿红色袍子,白色内衣,扎一绿色飘带,走了出来。 “嗨,你可是这店家掌柜?”那官兵问道。 “正是,你这见人就要,也不分清是向谁要人啊?”掌柜微笑着说道。 “总之,这唱曲的我要献给皇太后,你就看要多少银两吧?”那官兵见这掌柜的气质非凡,便退让一步说道。 “可惜,你打错算盘了,这唱曲的虽然平日在这店里招揽生意,但隔三差五可要去哈王府给图雅王妃唱曲,你敢要就去问哈王子要人吧。”那掌柜不屑地说道。 这官兵一听哈王子,立刻蔫吧下来,他拱手道:“既然是哈王府看中的人,那下官就告辞了。”说着,转身离去。 林三少感到狐疑,便走过去问那掌柜的:“我说掌柜的,这黄太后的人要人,你怎么一提哈王子,他就走了,难道这哈王子还能大过黄太后。” 那掌柜的看了看林三少,笑道:“你是外地来的吧,这大都人都知道,京城南北,南有哈王,北有海王,可是可汗的亲王,谁还不忌惮三分。” 林三少心想,没想到自己路途遇到一个哈王,却是个权倾朝野的大户。于是和大家赶紧吃饭,也没心思听那唱曲,想着赶紧去见那哈王爷。 康平带众人回了客栈,林三少便和马若男寻哈王府而来。 行走中见一附院,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抬头见一牌匾,写道:“亲王哈府”,门前有官兵把手,林三少上前说明来意,并出示了哈王爷的匕首,那其中一个官兵收了匕首,便带他们入内。 但见那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中有白玉石砌大道。整个院落富丽堂皇,花园锦簇,围墙上爬满蔷薇、宝相,墙角一带水池。大道经行半里,有一宽阔石桥,一道流溪桥下汇合流出。桥那边有一广场,马蹄印迹清晰,广场周围厢房满布,井然有序,可供兵马休息。 过了广场,又入一院,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有一大殿隐约其后,走进大殿,便是哈王所在。 那官兵让林三少和马若男停于殿前,自己进去通报,一会儿出来道:“哈王正在等候,请二位入内。” 于是林三少和马若男走了进去,见里面两排官兵荷刀而立,哈王爷坐在正殿一金漆雕龙宝座上含笑等待林三少。 林三少被这阵势所摄,恭敬抱手弯腰道:“在下林三少见过哈王爷!” “免礼,看座。”哈王爷道。有仆人指引林三少和马若男在右边一木桌后坐下,那桌上有各色水果盘子堆满。 哈王爷见林三少坐定便笑着道:“昨日回府,刚好有一故友提到了你林大侠,听闻你是丐帮帮主?” 林三少心头咯噔一响,颔首抱拳道:“回王爷,小的确是传承了塞上丐帮帮主陆九的衣钵,现领丐帮效忠我皇。” 哈王爷冷笑一声道:“但我又听说你兴丐帮,收复各路纷乱之众成立了黄沙军,还杀了西安王驻守塞上的李陵广。” “王爷此话听叉了,这李将军之死实非在下所为,但在下丐帮弟子和李将军合力击溃金军进犯,杀了那金国将领哈平龙是实。” “哈哈哈,你莫要解释,这李陵广死了,但那关琼却镇守塞上,你丐帮也没有乘乱起兴,这一折我还是明白。”哈王爷又恢复了平静,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问道:“林三少,你且如实答来,目前你黄沙军有多少将领,多少兵马?” 林三少慌忙俯首道:“黄沙军现由马青掌管,有一万之众,在黄河东岸的丘陵之中,不曾惊扰民众,从未兴师作乱。” “但我却了解到你们拥有八万之众,而且还打败了洪都海驻守在黄沙渡的叛军。”哈王爷提醒林三少道。 “回王爷,这打败洪都海在黄沙渡的叛军王满满部不假,我们抢回了黄沙渡,如今已经交给了关琼,黄沙军确实已经解散,士兵归田躬耕,只留丐帮弟子。”林三少身上冒出了冷汗,他谨慎回答。 说道这里,哈王爷显现轻松和蔼的面孔,微笑地说道:“林少侠,我看你也算一代英豪,智勇双全,可否留于我身边,为皇上效力?” 林三少心头又是一紧,但他也明白,这是哈王爷在刺探自己,便恭敬答道:“小的出生贫贱,又不识兵法和文史经卷,只怕有负于王爷隆恩,在者那塞上洪都海以发起战端,关将军实属难以应对,咸阳王被南下叛军牵制,难以回援,在下斗胆想请命于皇上,给我黄沙军名头,我们合理平叛,还塞上百姓平安生活。还望王爷鼎力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哈王爷起身道:“既然你无心留我帐下,我答应带你见皇上,绝不食言,你且随我而来。” 林三少随哈王爷离开府邸,林三少吩咐马若男通知余嫂带莫尔西,直接到皇宫外等候,自己便随哈王爷骑马来到皇宫门前,下马交付马官,便大踏步进了皇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72、英雄伸手护佳人 蓝颖和白少峰离开石兰泰,一路走走停停,半日便来的黄沙渡。只见渡口西岸,被烧得一片狼藉。蓝颍心想,难道黄沙渡刚经历一场大战,不知黄沙军是否得利,那少哥哥又会如何。 两人刚走上渡口平台,就见官兵围了过来,这些人显然不是黄沙军,他们铠甲武装,手持长矛。有一头领模样的持枪问道:“二位是要渡河吗?” “正是,不知这驻守黄沙渡口的是哪路官兵?”蓝颍问道。 “哈哈,对岸偌大一个洪字,你们没看到吗,如若渡河,便要交了费用,一人一两白银,只许过,不许回,二位可要想明白。”那官军头领说道。 “怎么这渡河的费用涨的如此之高,我等乃贫民,哪能出得起。”白少锋埋怨道。 那头领笑道:“能渡你们过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我不让你们过,你们又能怎样?” 蓝颍心想,这洪都海的部队,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和他讲道理,便是对牛弹琴,于是赶紧说道:“好好好,银子我出,你就命船家来吧。” 那头领一招手,从台子上走来一老者,黝黑的脸,带着斗笠。他跳上一个小船,喊了声:“起撸咯,客官请上船。” 白少锋支付了银两,便拉着蓝颍上了船,那船晃晃悠悠向对岸开去。白少峰在船头观看,但见对岸联营数里,营中个个高悬帅旗写一“洪”字。便转头问蓝颍:“这对岸并非黄沙军,我们渡过去要去哪里?” 蓝颍道:“看来洪都海的军队已经占领了黄沙渡,那黄沙军的去向,只有向他们打听了。” 白少峰道:“这在敌营中打听黄沙军,恐怕会惹火烧身,我看我们过了河继续东行,找到附近的人家问问,看有没有黄沙军的消息。” 蓝颍点头,心想着黄沙军不会全军覆没吧,转而又想,少哥哥向来用兵谨慎,决不会葬送了军队,没准他们已经撤到哪里了。想起林三少,这迫切想见到的心思更加凝重。 白少峰见蓝颍眉头紧锁,知道她多是疑虑这黄沙军的去向,便不多问,自己留意洪军的情况。 黑面老者将蓝颍和白少峰送上岸,临别时悄声提醒道:“我看姑娘相貌出众,这洪军荒淫,姑娘最好遮面快速通过,否则只怕那洪军中多有豺狼。”说完摇撸而去。 白少峰道:“蓝姑娘还是遮了这面貌吧。” 蓝颍笑道:“这有人起色心,只要是女的就不放过,哪能遮面就能避免,再说我有白公子在身边,扮个夫妻,便能遮人耳目。” 白少峰见蓝颍如此说,心里难免波涛起伏,有那羞怯之心,便不再要求。 二人上岸,有洪军官兵搜查一番,便让二人离去。正走之着,见前面有数十骑马人归营而来,那为首的是屠霸天,他们缓缓驾马朝那大营门口走去,正要入内,忽然有一副将提醒那屠霸天道:“这渡口走来的女子好生美艳。可惜有那男子陪伴,否则带到这军营中献给元帅,定是美事。” 屠霸天回头一看:“吆喝,果然国色天香!”屠霸天两眼直楞楞盯着蓝颍,蓝颍和白少峰翩翩行走,并未留意。这黄霸天调转马头,那一波人便跟了上来。 “站住,本将军有话要问。”屠霸天生怕蓝颍不知道自己是个将军,嘴上就显摆出来。 白少峰一惊,和蓝颍站住,问道:“我等只是赶路之人,不知这位将军有什么问的?” 屠霸天哈哈一笑,喊道:“将这男的抓起来,我看他是那关家军的奸细。至于这女的,哈哈,就交给本将军。” 只见那随后的十几个人跳下马来,围了过来,要捉拿白少峰。 白少峰见这波人毫不讲理,乱扣帽子就抓人,一时心中大怒,暗暗将功力运到那双掌之上,等那官兵靠近,双掌齐发,扑通一下,三个官兵被打倒在地。其余的人各个微微一怔,便端起长矛,戳了过来,那长矛锋利,红缨前的矛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广光。白少峰再提掌来打,只见那带头的长矛一转向下打向白少峰的双掌。白少峰身形一转,顺着那矛向前一步,一掌打向那持矛人。这持矛人也不简单,矛头点地,空中一番,那脚就踢向白少峰的后心。其他官兵同时将矛戳向白少峰周身。白少峰大喝一声,全身用功,尽然将那所有的矛头用身体明情况,几个人轻声来到那房间窗前,点开窗户,见三人坐在床上,用热水泡脚。韩展一挥手,张立恒破门而入,众人冲进去,持刀将那三人困住。 那三人间进来七八人,各个伸手了得,手持兵器指着他们,一时间目瞪口呆,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问道:“你等是什么人,持刀来此,意欲抢劫吗?” 韩展冷笑道:“我正要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聚集这么多人在这村野操练?” 那青年见韩展等人并非劫匪,而是充着弄清他们身份的目的而来,便心里下定决心,来拼个你死我活。想到这里,向另外两人一施眼色,三分哗啦同时踢出脚下的水盆,那谁泼洒在几人身上,韩展等人赶紧后退躲避,只见这三人抓起床上的被子,轮到众人头上,韩展等人赶紧抛掉那被子,只见这三人已经破窗冲出。白雪和卢世杰在门口,极忙转身跨了出去,追上去将他们拦住。那三人抽出刀来,和白雪和卢世杰打了起来。 这时韩展和张立恒等人也追了出来,又将这三人围住。众人手中利器一出,这三人的刀瞬息被挑落在地,眼看无法逃脱。就在无计可施之时,忽然空中飘来两个人影,落在众人的围圈之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塞上刀客之黄沙渡争霸 73、皇恩荡荡志惆怅 “哼,你这等人,堂堂武林豪杰,怎么就对三个农民下此杀手。”蓝颍骂道。 韩展感到没有面子,便道:“蓝女侠有所不知,他们在这院落聚众商量练兵之事,我韩展怀疑他们是义军,想问个究竟,不曾想这厮不肯说出实情,还拒力反抗。” 白雪惊讶地问蓝颍:“蓝姑娘,听说你被那魔咒教抓去,抛下山崖,原本以为你已不在,没想到你还活着,幸会哪。” 这时白少峰上前,到那三个人跟前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说实话?” 但见那三人并不理睬白少峰,而是同时走到蓝颍面前,齐齐跪倒拜道:“我们三位黄沙军副指挥使参见帮主夫人。” ”哦,”蓝颍惊讶地看着她们三人道:”你们是黄沙军的人,你们认识我?” 那其中一青年道:“林夫人在林帮主身边,我等怎能不认识。” “那我问你们,这黄沙军去哪了,你们又怎么在这里?”蓝颍问道。 那青年人回到道:“黄沙军在黄河东岸向西十里处扎营,我们的情况不便当中众人说出,还望帮主夫人见谅。” 蓝颍极其聪明,知道这时黄沙军的机密,便不再过问,转生对韩展道:“韩大侠这会清楚了吧,可否放走他们?” 韩展只好点头道:“他们可以走,但我还有一事要求林夫人。” “韩大侠请讲。”蓝颍道。 “听闻林夫人善于使用蛇影吸功,而这功夫刚好可以破解玄极阴阳教的寒功,我们想请林夫人一起对付那玄极阴阳教。”韩展恳切地问道。 “实不相瞒,本女子身怀六甲,不便出力,不过这功夫我师父陈圆婷尚在石蓝泰附近,你们可找她帮忙。”蓝颍说道。 白少峰在一旁听到这些人左一个林夫人,右一个林夫人,又听闻蓝颍说自己已经怀着孩子,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想着自己这一路美好的设想,却原来是空梦一场,心里难受,就转身回了客栈。 韩展等人见蓝颍说出情况,也有了新的目标,便相互告辞,回客栈休息。 林三少随哈王爷来到大都皇宫,但见眼前景象又是一番气派。入了那皇宫飞檐碧玉,红漆金钣,雕龙巨柱的三门,见有大理石砌玉阶,腾云升起,宽不见边,高不可越,踏阶而上,见一道道红墙绿瓦,围墙高耸,遮天蔽日。一座座飞檐高耸,金碧辉煌的宫殿遥相呼应。正前一大殿灿烂金明情况,现在就送去。” 那宫女带马若男和余嫂去了。 哈王爷,便起身和忽必烈告辞,带着林三少出了皇宫,哈王爷叮嘱林三少好好准备比武,便骑马走了。 林三少在皇宫外一直等马若男和余嫂出来,便一起回客栈。 刚回到客栈不一会,听到有个传旨官进来,喊道:“圣旨到,请林三好接旨!” 林三少等人立即跪地接旨。 那旨官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封林三少为平叛御使,于明日参加赛马大会,会后赴塞上就职。” 林三少叩谢,喊:“谢主隆恩。”接过圣旨,等那传旨官一走,一群人高兴的手舞足蹈。马若男兴奋地亲了林三少的脸蛋。 第二天,他们便去参加了赛马大赛,原来这大赛只是供王室好武子弟交谊的地方,一些武艺高强的,在马上展示武艺,爷没有决胜高低。但林三少看得出来,这皇上和王爷都来观看了,似乎也从这些活动中察言观色,考察了他,这也未知就里。 但他并不了解蒙古的赛马规则,于是找到一位牵马的老者,询问这马赛的情况。 “老人家,这赛马是什么情况,我来自外地,受命参加者马赛,却不明白这里面的情况。”林三少问道。 那老者见林三少是赶鸭子上架,临时上场,就详细的把这赛马的情况给林三少详细讲了一遍。 原来马赛在素有“马背民族”美称的蒙古族中尤为盛行,爱马和善骑是蒙古族的传统。由于爱马,草原上还形成了一些关于马的节日,如马奶节、打马鬃节等。赛马是蒙古族在游牧生活中形成的传统体育项目,代代流传。 蒙古人对马就有特殊的感情,蒙古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都以自己有一匹善跑的快马感到自豪。驯练烈马,精骑善射是蒙古族牧民的绝技。蒙古族赛马不分男女老少均可参加。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一起上阵,直线赛跑,为了减少马的负荷量,不论老少,大都不备马鞍、不穿靴袜,只着华丽彩衣配上长长彩带,襟飘带舞,显得格外英武。 马赛一般早晨开始,牧民早早起床,穿上节日盛装,骑上膘肥体壮的骏马,带上马奶酒等食物到指定地点,照例要杀羊宰牛,备奶食,燃起牛粪火,煮手把肉。因为这是他们过节必不可少的物件。 太阳升起之时,开始赛马。参赛马匹均为两岁小马,象征着草原的兴旺,同时也是为了唤起人们对马奶哺育的敬意。赛马结束,人们要摆开传统的盛宴,在马头琴的伴奏下,朗读节日的献诗,歌手纵情歌唱。此时,收获的喜悦,和饮酒、放歌、祝酒交织在一起,寂静的草原仿佛也伴随着人们的欢呼声跳起欢乐的舞蹈。当晚霞升起的时候,人们才载着节日的余兴,纷纷散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