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2第一章 明知是一杯毒酒,也要引鸠而下。 明知是不该爱的人,却已深陷泥沼。 ——题记 ———————————————————————————— 正文: 重回故地,是怎样一种情绪。 正值夏日,炎炎烈日高悬在空中,莫名牵动着江城人民的情绪,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闷热的气息。 傅蔓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就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连行李都没放,其实也没多少行李,就只有一个包而已,因为她本来也没打算呆多久。 这次回来,她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其实是她不知道该通知谁,有谁会为她的回来欣喜吗? 她坐在车内,观察着四周的景物,江城的变化不大,街道一如既往的多,车辆还是一如往常的拥挤,司机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师傅转头看了眼边上怔愣着出神的傅蔓,关切的问道:“姑娘,第一次来江城?” 傅蔓天性冷淡,不喜与人攀谈,别人与她搭话,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开口。所以,她坐的士都是尽量上后座,不像副驾驶,司机就好像自来熟似的跟你扯家常,就差把家底儿掏光。 傅蔓怕师傅继续追问,就轻“嗯”了一声,随即转头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想起回国前几日。 妈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在电话里哭的歇斯底里,“蔓蔓,你爸爸病了。” 由于时差的关系,当时伦敦是深夜,傅蔓微微一晃神,握着电话的手不由一紧,指关节处微微泛白,声音冷然,“我爸爸早死了。” 电话那头傅雪茹的哭声戛然而止,顿了片刻,哽咽道:“是你钟叔。” 傅蔓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哑着嗓子问道:“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没有爸爸了?” 宁静的深夜,夜凉,心更凉,傅蔓不急不躁,静静地握着电话等着她的回答。 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傅雪茹的声音,“蔓蔓,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妈妈没有忘记你爸爸,但是逝者已矣,我们应该珍惜眼前人,不是吗?这么浅显的道理,连妈妈没读过几年书的人都懂,我想你不会不懂。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一字一句都不轻不重的砸在她心上。 司机看着傅蔓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又是去医院,便继续安慰道:“姑娘,家人生病了?不要太难过,你去的这个中心医院是江城最好的医院,提前半个月预约有些门诊的专家都还约不到呢。” 恰在此时,车子已经抵达了中心医院的门口,傅蔓付了钱,谢过师傅,便开了车门下车。 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傅蔓刚下电梯,就看到门口守着两名男子,显然,里头躺着的人应该是钟远山。 两人看见傅蔓缓缓朝他们走去,待他们彻底看清楚,讶异的异口同声惊呼出声:“二小姐?” 傅蔓心中一涩,压低声音问道,“钟叔怎么样了?”生怕吵醒里头的人。 “吃了药,刚睡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您怎么不通知我们去接你?夫人刚刚才走。”其中一人解释道。 “没事,我等会回家再去看她吧。” 说完,傅蔓往前踱了一步,探着身子看了眼里头躺着的人。 钟远山套着氧气罩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豪无血色,已然看不出这是往日那个意气风发c威严的钟省长。其实钟叔对她真的算好,自从妈妈嫁入钟家,真的没亏待过她,吃穿住行,哪样儿不是事无巨细的关照管家,只除了最后那一次。 傅蔓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便冲着门口的两人淡声说道:“恩,来得真不是时候,我先去看看我妈,过会儿再来。” 两人郑重的点了点头,冲着她一敬礼,刻意压低了声音,齐声应道:“是。” 她走出医院的时候,已是傍晚,正是夏日里最凉爽的时候,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傅蔓沿着人行道缓缓的走着,一路欣赏着沿途的绿化树,看看路上形色匆匆的行人,都是这都市城的一道风景。 曾经她很喜欢这座城市,因为,有她喜欢的人。 现在,连回忆也成了奢侈,她不敢想与他的回忆,甚至连他的名字,她都害怕听到。 傅蔓一路出神的想着,一路慢慢走回家。 等她走到钟宅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夜幕已经降临,傅蔓出了一身的汗,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许是走了太久的路,发丝微微有些散乱,气儿也还没喘匀。 傅蔓刚刚踏进大门,就听见梅姨讶异的喊了声:“蔓蔓?” 傅蔓淡笑着冲梅姨打了声招呼,“梅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夫人和省长每天都想着你。”梅姨激动的握着蔓蔓的手,喊着。梅姨在钟家也有些年头,事儿门门清,知道什么事该提,什么事不该提。这二小姐虽是后来跟着夫人嫁进来的,刚来钟家那段日子性子活泼的可讨人喜,比大少爷讨人喜,可惜 这次一回来,梅姨明显感觉傅蔓的性子变了好多,具体哪儿变了她又说不出来,光是看着她的眼神,平静波澜不惊,不再是往日那个大呼小叫c整天跟在大少爷屁股后头的二小姐了。 “梅姨,我妈在哪儿?” 梅姨心里激动,不管当年发生什么事儿,只要她回来了,就好。于是牵着她的手就往屋里走,连眉梢都带着喜色,语气激动:“在里头儿呢。最近医院家里两头跑,夜里也没睡好,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傅雪茹看见梅姨身后那道瘦弱身影的时候,激动的身子直发颤,连带着嗓音都有些发颤:“蔓蔓?” 傅蔓朝她淡淡的一笑,随后冲着她张开双臂,轻声道:“妈,我回来了。” 这世间,真正肯在原地等她的只有家人。 梅姨眼角含着泪,看着她们母女重逢,默默替她们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傅雪茹紧紧地将她拉进怀里,泪水夺眶而出:“蔓蔓你这狠心的孩子,走了三年,就一次也没想着回来看看么?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啊你钟叔当时在气头上,说的话哪能当真啊。”话语说的断断续续的,说到后头,竟真的开始生起气来,不觉地伸出拳头捶打着她。 傅蔓心酸地看着她哭倒在自己怀里,她强忍着泪水,这三年,她其实不是没有回来过,她曾躲在这座大院儿门前的大树后,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她怕自己的出现打扰到他们,她怕自己成了这家的不速之客。 于是,又连夜买了当晚的飞机回了英国,他们真的以为她愿意呆在英国吗?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她所有的一切全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没有动用钟家一丝一毫的关系,连钟远山给她联系好的那所学校,她也没有去上,跟钟家断了一切联系。 “妈,我没有”傅蔓试图解释,可是她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说她曾过家门而不入么? 傅雪茹边抹着眼泪,边说道:“蔓蔓,还有易宁,他快订婚了,当年的事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以后谁也不提,开开心心过着自个儿的日子好么?” 傅蔓身子微微一滞,钟易宁,要订婚了。 傅蔓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简彤吗?” “恩。”傅雪茹试探性的瞥了她一眼,确定她表情无异,才开口:“你的行李呢?我让梅姨去整理整理房间。”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曲起,钟易宁,恭喜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蔓稍稍晃了晃神,瞬即掩起眼角的情绪,道:“妈,您别弄了,我订好酒店了,回来几天就走,别麻烦梅姨了。” “什么?蔓蔓,你还要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这么多年了,多大的仇也该过去了,你钟叔当时气急了才会说那些话,你怎么就听不进解释呢?” 傅蔓心里一痛,当年,她和钟易宁的事儿被钟远山发现,就算不是亲生的,但钟远山跟她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二话不说就判她死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我养了这么多年,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勾引我的儿子,这种丑闻传出去,让我钟家在江城怎么立足?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连引狼入室,我也浑然不觉。” 钟易宁当时被钟远山急招回部队,不过就是为了避开他而已,她也是后来才明白,钟远山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钟易宁要是真的爱她,真的坚定的非她不娶,他怎么会走?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做任何选择,她从来都是被放弃的一个。 她哭着跪在地上求钟远山,“爸爸,我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连梅姨都不敢她的狼狈样儿,不忍的别过头。 钟远山用力的一把拂开她的手,吼道:“从今以后,不要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滚!给我滚出钟家!” 傅雪茹早已被这事儿气的差点进了医院,替她和钟易宁说了不少好话,最终,被钟远山的一句,“你养的好女儿!”驳回,彻底伤了心。 这些都算什么?就算爸爸再反对他们,她以为只要她和钟易宁坚定的走下去,这些困难都不算什么。 但终究都敌不过,钟易宁的一句:“对,是她勾引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第二章 那天,她被钟远山赶出家门。萧风瑟瑟,正值秋季,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傅雪茹吩咐梅姨悄悄塞给她卡和现金,让她找个地方暂时住下,等钟远山消气了再回来。 她不依,哭着闹着要见钟远山。最后,哭倒在钟家大门外,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她一定要让爸爸同意他们,可钟远山再也不肯见她。 当夜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将傅蔓浑身淋了个透彻。梅姨心疼,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孩子。眼眶含着热泪去给傅雪茹通风报信。 傅雪茹知道后气的直落泪,忙带着人给她寻了处酒店,买药量体温,照顾了她一晚上,等她安稳睡下,自己才回了钟家。 那段日子,傅蔓每天过的浑浑噩噩的,唯一的希望便是等着钟易宁回来,等着他回来为他们的未来排忧解难。 每天守着她那颗空落落的心,盼完日出盼日落,她没有盼来钟易宁,反而盼来了严蓓蓓。 严蓓蓓是钟易宁发小徐一山的女朋友,她和钟易宁的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只除了几个发小。严蓓蓓看着她一蹶不振的样子,柔声劝道:“蔓蔓,你出国吧,出去散散心。” 傅蔓使劲儿晃着脑袋,告诉她,“不,我要等易宁回来。” 严蓓蓓见她这执拗的样子,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然后,无奈的告诉她:“钟易宁,早就回来了,而且和简彤一起回来的。” 傅蔓双手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顿时,身子一僵。严蓓蓓不安的瞥了她一眼。 继续道:“简彤,你知道吧,军区里某师长的女儿。昨天,钟易宁跟一山出去,带了她。” 傅蔓的眸色愈渐黯淡了下去,更加衬的她的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拽着裤子,指甲都已泛白。 严蓓蓓不忍再刺激她,没再说下去。 “说完。”她的声音暗沉低哑。 “钟易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也不跟徐一山说你的事。”严蓓蓓有些不敢看傅蔓此刻的表情。 傅蔓怎么都不相信,怎么都不会相信曾经跟他海誓山盟的男人竟会这样对她。 后来,她找到了钟易宁,是严蓓蓓带她去的,傅蔓一踏进包厢就看见一个很清秀的女人凑在他耳边低声跟他说笑,他只勾着嘴角淡淡的笑着,听她说着。 看见她进来,笑意僵硬在脸上,举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滞。 傅蔓缓缓地朝着他们踱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很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然后,他们听见她说:“该回家了,易宁。” 钟易宁身子猛的一震,僵直着背靠着沙发。 简彤疑惑的眼神在他们两之间来回打量,问道:“宁,她是谁?” 傅蔓不急,目光不转移,牢牢的盯着他。 “她是我妹妹。”钟易宁眼底泛着的微光无人察觉。 傅蔓笑了。 严蓓蓓大怒,“钟易宁,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你丫的就是一混蛋,蔓蔓怎么对你的,你有没有良心?!” 钟易宁沉沉的目光锁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语,边上的徐一山忙扯过她,“姑奶奶,您就别添乱了,谁让你带她来的。” 简彤讶异的瞪大了双眼,手指微微发颤的指着他们:“你们,?” 随后,转过身,扯着钟易宁的袖子,问道:“宁,你说,是不是她勾引你?” 包厢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钟易宁的答案,他握着酒杯的手愈渐收紧,青筋凸显,直到“啪”一声,玻璃碎渣滓扎破了他的手,鲜血汨汨冒了出来。 同时,听到他说:“对,是她勾引我的。”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山盟海誓c缠绵话语都是在黑夜里说的,因为它永远见不得光。 之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包厢的。她连夜收拾行李定了机票就走了。她谁都没有说,一个人都没有。 去英国一个月后,才给傅雪茹打了电话,傅雪茹接起电话后才知道是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自己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才知道她走了之后,他们找了她很久,就差满大街贴寻人启示了。 后来,钟远山托人查了出入境纪录,才知道她去了英国,之后他又拖了英国那边的朋友帮她安排一所好的学校,那时候,她正在读研。钟远山说让她在国外好好休息一阵子。 其实钟远山也后悔了,气归气,但不能把话说绝了。但是他也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怎么也拉不下脸来道歉。 那一次,谁都没有提过让她回家。 她没有去那所研究生学院,她不想即使在国外靠的还是钟家那点权势。 傅蔓过了很久才回过神,随即替傅雪茹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缓缓开口道:“妈,我那边儿还好多事呢,等钟叔稳定了,我就回去。” 傅雪茹牢牢抱着她,死活不肯撒手,“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许走!” 她好笑的扯着嘴角,淡淡的盯着妈妈,蓦的怔住,双鬓那一根根斑白地发丝跃进她的双眸,提醒着她,时光终将带走妈妈的岁月青春。 怔愣着出神之际,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久违低沉的男音:“走去哪儿?” 傅蔓僵着身子不敢回头,三年别过,再次重逢,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易宁,你也劝劝这死丫头,崇洋媚外,国外哪里比得过家里?还要去住酒店,酒店有那么好吗?”傅雪茹看着两人,试图打破此刻的尴尬。 钟易宁盯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痛,沉沉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道:“妈,能不能让我跟她单独说说?” 傅蔓闻言,紧紧拽着妈妈的手,手心直冒冷汗,眼神茫然失措的看着她。 有些东西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们谈谈也行。傅雪茹摇着头轻微叹息了声便松开她的手,道:“蔓蔓,跟易宁谈谈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房间一片寂静,傅蔓执拗的不肯回过头,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 “不肯住家里,还要回英国,这都是因为我吗?”钟易宁凝着他的背影半晌后才开口问道。 傅蔓勾了勾唇角,“哥哥,你想太多了。” 钟易宁伟岸的身躯为之一震,往前跨了一步,一把转过她的身子,手指捏上她小巧的下巴,缓缓道:“哥哥?” “不是吗?”傅蔓这才对上他充满怒意的眼神。 为什么要生气,不是他自己说的么? 傅蔓脸上的湿汗早已被风干了,脸颊却还是红扑扑的,艳红的嘴唇微启,如墨般的眸子淡淡的盯着他,竟显得那么无辜,看的钟易宁口干舌燥,他强制压下心里的暴躁,说道:“你留下,我搬走。” “不用,我就呆几天,那边还有事。”傅蔓轻轻移开眸子,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 钟易宁终于忍耐不住,抓着她的手就望墙上推去,结实的双臂牢牢将她圈在怀里,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迎面而来。 “够了没?傅蔓!就算耍脾气,三年时间也耍够了吧?爸爸现在这样子,你忍心扔下他?” 傅蔓心中一痛,挣扎着推开他,却无果,戴了这么久的面具终究被撕破,破口大骂:“放开,钟叔吉人自有天相!” 钟易宁眉目一冷,问道:“你喊他什么?” 傅蔓别过头,轻哼了一声。 “钟叔?我爸爸疼了你这么些年,你他妈一句钟叔撇清关系了?”钟易宁充满着压抑怒意的话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傅蔓看着他泛着红光的眼眶,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她真的没办法跟以前一样跟在他们身后,嗲嗲的喊他爸爸。 她心里有自己的执着和坚持。 钟易宁低头瞧着自己怀里的人,可怜巴巴色样子不由又恨起自己。 着了魔般,便欲俯身吻住这娇艳欲滴的唇瓣。傅蔓立时奋起挥舞着手推他,及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猛然一侧头,温热的唇瓣便落在她的侧脸。 她滚烫的泪珠潸然落下,混同着汗水。咸咸的c湿湿的,让钟易宁满嘴都是咸味儿。 “你滚!”傅蔓歇斯底里的喊道。 钟易宁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只说了句:“你留下,我搬。”便转身出了去。 正好遇上闻讯赶来的傅雪茹,见他出来,忙问到:“怎么啦?谈崩了?” 钟易宁松了松领带,“我搬出去吧,让她留下。” 傅雪茹心一惊,“不行,那我怎么跟远山交代,你给我老实呆着。” “爸那边交给我。您进去看看她吧,她有点,不太好。”钟易宁叮嘱完便转身下了楼。 钟易宁开着车一路上想的都是刚刚那柔润的脸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丫头崛起来真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钟易宁一推开包厢烟雾缭绕铺面而来,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徐一山一见他进来,便吆喝着:“怎么才来?回家换个衣服换这么久?” 钟易宁随意的瞥了他一眼,便坐了下来,眉头紧锁。 徐一山面露疑色的望着他,抛下包厢的众人,挪到他身边,揶揄道:“搞什么?老子欠你钱了?” 钟易宁懒得理他,狠狠往他小腿肚子踹了一脚,“滚!” 徐一山呲牙咧嘴的惊呼了声,“真狠,下手不会轻点?” “帮我在城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钟易宁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边说道。 徐一山立马问道,“干嘛,金屋藏娇?” 钟易宁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跟简彤不是快订婚了?怎么没买房子?” “订婚而已。”钟易宁专注的盯着手里的手机,眼也没抬。 徐一山默了,估计也只有他能说出这句话。 良久,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傅蔓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钟哥哥就是个渣。 好吧男主在哪? 江北名字改成徐一山。太多姓江的,好吐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第三章 傅蔓那天便在家里住下了,没有再跟傅雪茹提起要回英国的事儿,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稍微拾掇拾掇,便让司机开着车去医院看望钟远山。 傅蔓靠着车窗,深锁着眉头垂眼看着窗外,额头时不时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轻轻抬手携了一把,却听傅雪茹柔润的声音传来,“蔓蔓,其实这几年你钟叔也挺后悔的,小时候,他待你多好你心里也应该清楚。有啥好的偷偷摸摸c藏着掖着送给你,易宁那时候还因为这些事儿没少给你钟叔摆脸色。这些你难道都忘了?你钟叔也是普通人,气急了难免说几句重话。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这些吗?” 车子不疾不徐的行驶在车道上,一阵阵热风扑面而来,有些令她窒息喘不过气儿来,随手按下边上的按钮,玻璃升了一半,才能堪堪挡住些热风。傅蔓有晕车的毛病,坐车必须开车窗,不然不出一会儿,就会出现胸闷c恶心。所以,她这辈子最怕的一样东西便是车子,连带着交通规则也是一文盲。 “我知道。”夏日坐车更让她感到不适,拧着眉目躺靠在后座上。 傅雪茹心疼的看着她煞白的脸色,不由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很难受?真是,你这晕车的毛病到底像谁?我跟你爸可都不晕车。” 傅蔓仰着头阖着眼,不再开口说话,傅雪茹忙叮嘱了司机几句,“老刘,开快点吧。” 司机忙应承下来,很快,车子便停在市中心医院的门口。 傅雪茹扶着晕晕沉沉的女儿下了车,对着司机叮嘱了句,“老刘,等会提前半小时给你电话再过来接我们。”老刘连连点头,屏声息气的应承下来。 两人徒步走了一段路,傅蔓头晕,胸闷的症状也都好了,气色才渐渐红润起来。两人走进病房的时候,钟远山睁着眼躺在床上。 傅雪茹警告的看了傅蔓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但是,显然,钟远山见到她的心情很激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傅雪茹连忙冲过去将他按在床上,“远山,你好好躺着。” 钟远山浑身使不上劲儿,被她轻轻一按,便倒回床上,眼神却紧紧追随着门口的傅蔓,气力无声道:“你,回来了?” 傅蔓僵着身子踟蹰不前,咬着下唇垂眸盯着地板,垂在身侧的手紧拽着衣摆。 躺在床上的钟远山原先激动的双眸愈渐黯淡下去,无力的垂下手。 傅雪茹心里着急,可是她也知道这孩子执拗起来谁拿她也没办法,随即转身低声安慰道:“远山,三年没见了,这孩子越发沉默了,给她一点时间儿吧。” 说完便走上前拉着傅蔓走到病床前,疾言厉色道:“蔓蔓,怎么不叫人。” “钟叔。”良久,才听见这两个字轻轻的从她牙缝隙里挤出来。 钟远山顿时精神恍惚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仿佛被挡住了一层迷雾,声音枯槁:“蔓蔓,恨爸钟c叔吗?”他从来没想过因为自己曾经的一句气话,失去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虽说不是亲生,但这十几年的感情,是任何人c任何事都抹煞不了的。 傅蔓怔怔的愣在原地,眸子低垂着,目光毫无焦距。听着钟远山的问话,沧桑地问她,恨他吗?那一刻儿,她心里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爸爸走后没多久,妈妈嫁进了钟家,钟远山总是费尽心机讨好她,但从来不强迫她喊他爸爸。 直到有一天,她半夜里发烧到四十度,钟远山不眠不休地守了她一夜,一眼都没阖过,她手上吊着瓶,他不敢睡,他怕一睡着,瓶子空了也没人察觉。夜里为她擦汗,换毛巾,忙了一晚上。 她睡醒那一刻,看着他疲倦乏力的双眼,和那怎么也遮挡不住的黑眼圈,心中一暖,不由自主的便脱口而出:“爸爸。” 钟远山当时便怔住了,正端着碗的手一抖,整碗粥都翻到在地上,竟也顾不得那么多,惊喜的将她揽进怀里,激动的嗓子有些颤抖:“蔓蔓,再喊一遍。” 她无辜的眨着眼,很听话的又重复了一遍,“爸爸。” 从此以后,她便成了钟远山心里的小公主,对她甚至比对钟易宁都好,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钟远山很是疼爱这女儿。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每个人有自己的活法。傅蔓的活法便是,她不能面对的,那她便逃避。 她和钟远山之间横亘这一道鸿沟,可她怎么也跨不出那一步。 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三人都没有试图打破沉默,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钟易宁没想到她们来的这么早,炽热的视线若有所思的盯着傅蔓僵直的背影。 “这么早?” 她不答,傅雪茹尴尬的笑了下,“嗯,你今天队里没事儿?” 钟易宁点了点头。 “爸,我在城南买了套房子,过几天就搬出去。” 傅雪茹心一乱,忙出口道:“易宁!” 反倒是钟远山,神色只微微顿了顿,随即说道:“嗯,也行。到时候跟简彤结婚了,迟早要搬出去。” “再说吧。”钟易宁挑了挑眉,微微一耸肩,便没继续说下去。 也许是大家都意识到这个话题让傅蔓有些尴尬,便都噤口不言。 钟远山的身体日渐好起来,傅蔓每天都会去看他,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和傅雪茹一起。 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很少,钟远山每次都想跟她聊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听雪茹说,你还要回去?” 傅蔓削着苹果的手微微滞了滞,轻轻点了点头,“嗯。” 钟远山长叹一声,“蔓蔓,回家吧,伦敦哪有家里好。万一出个什么事儿,那也还能有个照应。” 傅蔓眉目略略闪过一道光,在外漂泊的一颗心渐渐沉寂下来。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如果她执意要回去,除非她又一次跟钟家彻底断了联系,不然妈妈一定会念叨着让她回来,除非她能说服他们,照着目前这个趋势,她总有一天会被说服。到时候,再让她抛下一切回来,会更不舍c难过吧。 她凝着眉沉思了片刻,“再看看吧,现在那边正好放暑假。” 钟远山见她松了口,心中一喜,“你做什么工作的?” “在一个小镇上教书。” 钟远山点点头,“那很不错。” 今天是他们两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傅蔓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傍晚,沿着路边的绿化带,她徒步走回钟家,望着街边的风景,心好象落地生根般踏实,在英国,她所拥有的不过是无止境的空虚。 她决定留下来。逃避了三年,有些该面对的总是还要面对。 钟远山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医生叮嘱后面只要悉心调养就没事了,情绪波动不要太大,在观察一段日子便可以出院。 这段日子来看望他的人门庭若市,简直快把病房的门槛踩烂了,有几张面孔感觉很熟悉,好像电视上看见过,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虽然她在国外三年了,也实在不应该想不起今年是换届的日子。 傅蔓趁着这几天定了机票,准备过几天回英国处理那边剩下的事儿,钟易宁送傅雪茹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收拾行李。 侧头瞧了一眼傅雪茹,沉声问道:“你要走?” “嗯。”傅蔓点点头。 钟易宁心里一阵烦躁,也顾不得傅雪茹是否在场,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到底闹够了没?你看看你妈,你认为还经得起这么折腾么?对不起你的是我,不是他们!” “我只是回去打包行李辞了工作,然后再滚回来。”傅蔓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暴躁的样子。 钟易宁顿时面色晦暗不明,但心中惊喜,眸子沉沉却泛着异样的光彩。 傅雪茹激动的握着她的手,“真的?好好好!” 这三年,她在外性格比较孤僻,几乎没什么朋友,聊的来的也就是住她隔壁的一个中国留学生。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吃了不少亏。 他叫林琛,这几年全靠他在照顾她,傅蔓一回去便跟他说明了情况,准备请他吃顿饭。最后还是他付的钱,傅蔓无奈,笑道,等你什么时候回国,我再请你。 之后便辞了学校的工作回程了。 她回家的时候,钟远山已经出院了,见她进来,忙欣喜的拉过她,“怎么又自己默默的回来了,也不让我们去接你。” 傅蔓淡淡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行李,“嗯,习惯了,没多大点儿事儿。” 钟远山虽然看着她就在眼前,也可以真真切切的探到她,但就是觉得她离他们好远,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他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嗯,好好休息几天,过几天爸钟叔,给你找找合适的工作。” “妈,钟叔,让哥哥搬回来吧,我不在江城找工作,江城生活节奏太快”傅蔓还没说完,傅雪茹就出声打断,“别找那么多借口,不想看见我们就不想看见呗!” 傅蔓无奈的扯出一抹笑,“我没有,妈,哥哥一个人住外面肯定没有家里舒坦,让他搬回来也省得您们担心啊。您忘了我大学在青州念的?我很喜欢那个城市,人少道路宽。打个的绕一圈都不出百块钱。” 钟远山听着她解释着,看的出她眼里的情绪,便安慰傅雪茹:“好了,女儿大了总归有自己的想法,青州离这儿又不远。开车也就几十分钟的事儿,随她吧,她开心就好。” 随后,又转过头问她:“蔓蔓,你先学车吧,到时候自己开车也方便,学完车我们再送你过去。” 傅雪茹还是一脸怏怏的表情,傅蔓冲钟远山偷偷吐了吐舌头,他和蔼的笑了笑揽过两母女,道:“好啦,你要是真舍不得她那你就跟着一起去吧,不过我这个父母官就不能跟着你们瞎跑了,不然,领导直接掀了我头顶的乌纱。” 傅雪茹狠瞪了他一眼,凶神恶煞道,“说什么混账话?欠招呢你?” 钟远山笑着讨饶。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日子过得很快,傅蔓已经考了科目一和科目二,还剩下科目三。 这种感觉很奇怪,车原本是她最怕的东西,现在却也可以驾驭它,而且,开车的时候她就不晕车了。 新的交规考试中增加了一样实践一一站岗。教练是钟远山找的,自然也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学车的教练才不管你是不是高官的子女,学不会一样照骂不误。 傅蔓套上黄色小背心,戴上帽子,头发扎成 马尾垂在身后,帽沿下露出一张干净白皙的笑脸。几个学员一起揶揄道:“完啦,今天肯定会发生好多起交通事故啦。” 傅蔓脸皮薄,很少有人拿她开玩笑,这下红了脸,有些羞赧的别过头。令她庆幸的是,站岗这个工作教练给她安排的相当简单,只需要看住不让机动车辆驶进非机动车道。 但是,中途也还是有很多机动车辆会往这边开,傅蔓举着小红旗示了一下,大多数车辆都不予理会。傅蔓心中不由的有些挫败。 这时,对面又迎来一辆黑不溜秋的车,对方直接往非机动车道驶去。 傅蔓只是条件反射的举着小红旗指了指右边的车道,那辆车却慢慢停了下来,她心里有些紧张,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垂在耳际的碎发沾染了汗湿服贴在耳根处,双颊红扑扑的。 副驾驶座乌黑的玻璃缓缓降了下去,露出一张俊逸清秀的侧脸,他低着头没看她。随后,驾驶座上有人侧了过来,嬉笑道,“我右转呀。” 傅蔓一怔,教练只叫她看住机动车,没说向右转就可以开进去呀。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语气,不由的疑惑道,机动车难道右转可以驶进非机动车道?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凝眉深思的样子,深邃的双眸都带着隐隐的笑意,嘴角微微勾着,傅蔓当时的想法便是贵公子。跟钟易宁那种不同,钟易宁是属于玩世不恭,那他给人的感觉便是谦谦君子。 直到车里传来“扑哧”的笑声,驾驶座上的男人笑的前俯后仰,道,“你完了你完了,你驾照考不出来了。” 傅蔓面露窘迫,尴尬的低下头,躲避着两人的视线,不语。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眸子一勾,声音低沉醇厚,传进傅蔓耳朵里,“绿灯了。” 车子重新启动往前驶去,直到那辆黑不溜秋的车消失在红绿灯转角处,她才长舒了一口气,携去额上豆大的汗珠。 站岗结束后,傅蔓特意去问了教练关于非机动车道的问题,教练笑着打趣道:“人家逗你呢。” “小姑娘长的漂亮就是麻烦,站个岗还要被调戏。”有位上了年纪的阿姨笑着附和了两句。 考驾照的日子过的很快,没多久,她便拿到了驾驶证。钟远山托人给她在青州找了份工作,他知道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特殊,走了普通程序,便让她前期跟着教授打下手,偶尔帮教授带带课。本来如果她当年读完研现在便可以直接当讲师了。 离开那天,钟易宁刚得知消息,从部队赶了回去,开着车送她去了青州,傅蔓刚刚拿了驾照,但她上路开还是有点怕,下高速更不敢,便也没有拒绝。 钟易宁回去的时候,傅蔓踟躇着说道:“哥哥,回来这么久还没祝贺你和简彤姐,恭喜。” 傅蔓心虽有些不舒服,但她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完整的说出这句话。 钟易宁盯着她看了会儿,才一字一句道:“谢c谢!”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是哪个?嗷嗷哦,男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第四章 青州市属于发展中的城市,道路宽,人少。这里只有青南一所大学,但却是一所全国重点高校。傅蔓租的房子就在学校的附近,上班很方便,坐公车只有几站的路。离市中心也近,来回都很方便,相比较江城去个市中心都要坐一个多小时车程真是好太多了。 这套房子其实是钟远山在青州一位朋友的房子,傅蔓没问太多,总之,钟远山能同意她搬出来,她都已经很意外。她都做好了打持久仗的准备,让她若无其事的生活在那个家里,真的有点困难,以后钟易宁带着简彤回家,这种尴尬的场面她能避免自然要避免。 晚上,她里里外外将公寓打扫了一遍,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夏日的晚风虽凉爽,但依旧吹不走空气中凝固的那股闷热。 将近凌晨,她才堪堪把东西收拾好,仰头倒在柔软的床上,枕着刚换的被单和褥子,疲倦的阖上眼,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沉沉入睡。 翌日,傅蔓神清气爽的搭着公交去上班。她跟的教授年级和钟远山一般大,坐在办公室正研究着学生的课题,她轻轻叩了叩门,直到她进门,才抬头看着她,和蔼的一笑,"傅蔓?" 她恭敬的点点头,"是的,余教授。"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位余教授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凡普通。 余文华眉宇间都透着一股书香之气,笑问:"在英国呆了三年?" 傅蔓怔了怔,看着他手里那份简历点了点头。 余文华笑了笑,问道:"喜欢那里吗?" 傅蔓错愕,却还是点了点头,道:"嗯,那边的生活很轻松,不像在国内,被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弄的快喘不过气来。" "那怎么又回来了?"余文华嘴角的笑意不减。 傅蔓微微一耸肩,"国内有家人,朋友,还有很多不能割舍的东西。" 晌午的办公室回荡着两人低低的交谈声,跟余文华谈完就几近中午,便带着傅蔓一起去餐厅吃饭。 噪杂的教师食堂回荡着众人的点餐声,余文华询问她喜欢吃什么,傅蔓受宠若惊的忙摇摇头,"您点吧,我都可以。" 傅蔓除了一样不吃外对别的东西确实不挑,猪肉。特别是肥肉,小时候,钟易宁骗着她吃下一块猪肉,她便吐了一天,差点连苦旦都吐了出来,还是除不了那股恶心的反胃。 也许是内疚吧,钟易宁从那之后,才开始慢慢对她好起来,她刚来钟家的时候,钟易宁别提多讨厌她了,但是她那个时候就很喜欢跟在他屁股后头"钟哥哥c钟哥哥"的喊。 "蔓蔓,把菜端过去吧,我去打饭。"余文华喊道,傅蔓才拉回思绪,身后排着队的老教授见她怔愣着,便揶揄了几句,"老余,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小姑娘?漂亮是漂亮,怎么看上去憨憨的。" 余文华瞧了眼她,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将东西先端过去,转头对刚刚的教授说道:"刚招的,怎么样,眼光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众人哄笑。 傅蔓红着脸端着盘子退了出去,随意找了个位置放下,便上前去盛饭,刚刚真是犯了浑,打饭这种事让教授做,难怪别人说她憨。 余文华看她低着头猛扒着碗里的饭,就差把头埋进去了,心中了然,便安慰道,"刚来难免这样,时间长了就好了。" 傅蔓拿着筷子的是顿了顿,快速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道,"嗯,我知道了,谢谢教授。" "嗯,顺便准备一下,下午我有个职工培训讲座。" "讲座?" "嗯,不是学校的,是我规划局的一个朋友。"余文华看着她笑了笑,继续问道:"对了,蔓蔓有男朋友吗?" 傅蔓闻后羞赧的摇摇头,"没有。" 余文华会意的点点头。 下午,正是日头毒辣之时,办公室空调呼呼吹的傅蔓昏昏欲睡。余文华理了理西装从里头走了出来,轻轻叩了叩傅蔓的桌子,"走吧。" 傅蔓顿时精神抖擞,随意理了理衣服,将垂落在耳侧的碎发往耳后捋去,跟上余文华的脚步。 车子刚刚挺在规划局的门口,便有人迎上前,对余文华说道,"余教授,江局正在开会,让您先上去坐会儿。" 余文华接过傅蔓手里的文件包,笑着应道,同时回过身叮嘱了傅蔓几句。 办公室开着空调,傅蔓前脚一踏进去,一阵阵凉风就朝她袭来,舒服的连毛孔都舒展开了。原本就汗湿的额头瞬间被风干了。 其实傅蔓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把教授要讲的讲义准备好,做好记录工作,别的也就剩下端茶送水这些事儿了。 傅蔓渐渐心静下来,百无聊赖的环顾了一圈,办公室的装修很简单很大方,底色调就是很纯粹的黑白。黑色的办公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未写完的文件,剩下的半杯咖啡已经凉了,此外,还放着一块牌子,副局长,江瑾言。 傅蔓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瑾言这孩子算是我门下最得意的门生了,当年念大学的时候可风光了,每次我的课上只要他在,女生就特别多,但那孩子有点孤僻,话不多。"余文华说出这位得意门生时眼里都泛着异样的光芒。 傅蔓狐疑的凝着眉,听上去年纪不大,追问道,"青南毕业的?" 余文华笑了笑,"不是,剑桥大学的,我当时在剑桥任教,他正好是我班上的学生。后来直接保送研究生,本来想让他跟着我读博士,正巧那时候,我家里除了点事儿,就回国了。" 傅蔓讶异的点点头,原来余文华以前在剑桥教书,她还想接着问问他教什么的,却在这时,听间一个温淳地低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抱歉,教授,等很久了吧?" 傅蔓循声往门口探去,却见一抹修长的身影背光而立,慢慢朝他们一步步踱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眸子深邃,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余文华起身迎上去,笑道:"刚来没多久,最近怎么样?" 直到傅蔓彻底看清他的脸庞,蓦的怔住。 江瑾言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边上窘迫地傅蔓,道,"挺好的。" 余文华满意的一笑,将身后的傅蔓往前一推,介绍道:"瑾言,这是傅蔓,最近跟着我实习呢。" 随即又对僵直着身子的傅蔓说道,"蔓蔓,这位是江副局长,名副其实的年轻有为啊,你们年轻人不是还有个词么,那什么,高富帅" 江瑾言大方的笑了笑,"教授,过奖了。" 随即,目光深深浅浅的落在边上的傅蔓身上,随后见她镇定的朝着自己伸出白皙纤长的手,道,"江副局长,您好!" 江瑾言同伸出手,握住软软的一方柔荑,淡淡回道,"您好,傅小姐。" 这感觉便深深的烙进他心里,难以抗拒。 讲座进行的很顺利,余文华身经百战,不用讲义也讲的很顺畅,江瑾言一直坐在台下仔细c静静的听着,一如读书的时候。 傅蔓看着他宁静俊逸的侧脸,心里一阵感慨,这老天果然还是不公平的。 讲座在一片喝彩声中落幕,傅蔓拧开矿泉水的盖子走上前递给余文华,随后替他整理收拾东西。 江瑾言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眸子微微一凛,唤了身边的助理上前帮忙,随即走上前不动声色的接过余文华手里的包。 余文华刚刚演讲完心理还有些激动,顾不得这些小细节,拍了拍江瑾言的肩,问道,"讲的怎么样?" "教授宝刀未老,让我想起以前读书听您上课的时候了。等会局里还有个聚会,教授您留下一起吃个晚饭吧。"江瑾言低低悦耳的声音传进傅蔓耳里。 余文华笑着答应了,转头对身后的傅蔓说道,"蔓蔓,一起留下吃了再回去吧。" 傅蔓不忍拒绝余文华的好意,便应承下来,眼眸不经意间撞上江瑾言深沉的眸子,一道光一闪即逝。 聚会订的包厢就是很普通的房间,没有傅蔓以为的奢华的样子,连花都没有一盆。 她坐在余文华的身侧,江瑾言坐在另一侧,陆陆续续来的人越来越多。 余文华开玩笑似的说了句,"瑾言,你这副局长当的很扣啊。" 包厢内的人哄笑声起,江瑾言无所谓的笑了笑。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中音,"不是他抠,是我抠。" 众人循声望去,进来的是一个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包厢内有人喊道,"哟,刘局长来了,快坐。" 顿时,包厢内的人争相起来让座,刘军抬手制止,目光搜寻了一圈,瞧见傅蔓边上还有空位,道,"哟,这小姑娘面生啊,我就坐这吧。" 作者有话要说:手机打的,错字谅解啊,男主是江局长,嗯,握拳。 最后让我们一起为四川祈祷,希望雅安平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第五章 刘军在傅蔓身边坐下后,局里的人来的也差不多了。刘军眯着眼微微环视了一圈,站起身子举着酒杯对着众人说道,"这公费有限,咱们还是省着点儿花,不然吃了这顿可就没下顿了。我先敬大家一杯。" 包厢内顿时哄堂大笑,有人吆喝道,"下次就该局长掏腰包了吧?" 刘军豪爽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冲着刚刚说话的男子说道,"行,你多出几个有建设性的建议引起上头的注意,我保准儿给你摆几桌。" 那男子讪笑着喝下了杯中的酒。 包厢内一片觥筹交错的景象,江瑾言跟教授低低的谈论声传进傅蔓的耳中。 讲到之后的规划跟发展,余教授便欣慰的连连点头。 这时,刘军见傅蔓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碗,便问道:"怎么不吃菜?小姑娘哪个部门的?看着面生啊。" 傅蔓淡淡一笑,"刘局长,我是跟着余教授过来的。" 刘军顿悟,便对一边正在跟江瑾言交谈的余文华说,"余教授,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哪儿找的?看着还挺伶俐的。" 说完,便将粗糙的大手放在傅蔓白皙的腿上。由于桌子比较高,大部分人都看不见这举动,甚至开始附和着起哄,"刘局长要是喜欢,可以跟余教授商量商量。" 在他的手触上她肌肤的一刹那,傅蔓顿时浑身鸡皮疙瘩四起,心底一阵恶寒,不动声色的往余文华这边挪了挪。 这动作,一丝不拉的落在江瑾言和余文华眼里,两人不由的对视一眼,江瑾言沉眸。 余文华看出了傅蔓眼底的不悦,瞧见刘军眼底忽明忽灭的趣味,笑道:"蔓蔓是我一老朋友的女儿,刘局长有瑾言还不够啊?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又转头对身边的傅蔓说道:"蔓蔓,去我车里拿点药,刚刚可能酒喝多了,头有些痛。" 傅蔓如获大释的起身,随即又一脸茫然的望着余文华,额,她不知道药在哪儿。 江瑾言一眼看破,施施然起身,低声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说完便率先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出去,傅蔓紧随其后。 江瑾言熟门熟路在车中间匣子里翻出了止疼药,傅蔓站在他身后,狐疑的望着他。 江瑾言合上车门回过身,见她疑惑的盯着自己,笑道,"怎么了?" 傅蔓顿了顿,收起尴尬的表情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刚上班。" 江瑾言嘴角微微一翘,"没事,我以前念书的时候经常跟着教授,他有偏头疼的毛病一吹冷风很容易头疼。他胃也不太好,不过他随身都有带胃药。别的也没什么了,呐,我把我知道都告诉你了,准备怎么感谢我?" 说完还微微俯下身,暧昧的男性的气息喷洒在她身上,目光炯炯的盯着她,暮色早已降临,透着月光她可以看见他脸上略有些调侃的意味,不由又想起刚刚恶心的那一幕, 傅蔓不悦的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俯了俯身,拉出安全距离后恭敬的道谢:"谢谢。" 江瑾言垂眸一笑,自己似乎吓到她了。 两人回到包厢的时候,余文华已经坐到了傅蔓刚刚的位置正和刘局长聊着。 傅蔓将药瓶子递给余文华,在他原来的位置坐下。 傅蔓被刚刚的事儿弄的心情烦躁,失了食欲,目光怏怏的低着头。 刘军跟余教授聊了会儿,便把话题扯到江瑾言身上,"瑾言,你也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解决了没?" 江瑾言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不急。" 刘军不依不饶,"怎么能不急,你要是早点回国,个人问题早解决了。这样吧,周末来刘叔家里吃个饭,刘叔给你介绍。"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这里知道江瑾言身份的人不多,刘军算是一个,余文华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江瑾言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用的都是化名。 刘军起先只知道这孩子是上头直接调令委任的,只知道他身份不简单,江瑾言平时又低调,不多与人攀谈,他几乎没往深了想。 后来上头直接找他谈话才知晓江瑾言的身份。 这样的身份能让他攀上自然也是美事一桩。 "刘局长客气了,随缘吧。"江瑾言瞥了眼边上的傅蔓,缓缓道。 刘军点点头,但依旧心有不甘。 待众人吃饱喝足走出酒店时,已将近半夜,夜晚的凉风一阵阵吹拂着人们面色通红燥热的肌肤。余文华喝的有些多了,整张脸都通红。 "教授,您还是别开车了,先搁这吧,明天我给您开回去。您跟小蔓坐我的车走吧。"江瑾言送走了刘军,折回头跟余文华说道,他虽也喝了一些,但不多,应该没有大问题。 傅蔓暗忖了会儿,对江瑾言说道,"江副局长,您也喝了些,被抓到很麻烦的,要不,我来开?" 江瑾言眉眼弯弯的笑凝着她,半晌才开口,"驾照考出来了?" 傅蔓顿时脸色涨的通红,"嗯"声便夺过他手中的车钥匙。 直到上了车,她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跟他熟到可以从他手里抢东西了? 江瑾言将余文华安置在后座,自己利落的上了副驾驶,瞟了眼驾驶座上眉目紧锁的傅蔓,"怎么?" 傅蔓不好意思的瞅了他一眼,道:"离合器在哪儿?" 江瑾言好笑的望着她,"要不,我来?" 傅蔓摇摇头,"告诉我离合器在哪儿在成。" 江瑾言嘴角扬起更高的一个弧度,清咳了声,道:"你没开过自动档的车?" 傅蔓认真侧着头想了会,道:"确切的说是我几乎还没开过车。" "" 余文华已经躺在后座沉沉的睡去了。 两人将他送回家后,江瑾言替他换好衣服盖上被子锁好门,才送傅蔓回家。 车上静静流淌着温柔婉转的音乐,听的傅蔓差点睡着,江瑾言瞅了她半晌,按下了窗边的按钮,玻璃缓缓上升。 傅蔓兀的醒了过来,忙喊道,"不要关窗。" 江瑾言这才惊觉,"你晕车?"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低首,闷闷的应道:"嗯。" 江瑾言会意,连天窗也一并开了起来。晚风徐徐的吹在两人身上,凉意袭遍了全身,头脑也清醒了起来。 傅蔓好奇的问了句,"那天你怎么会在江城?" "去看一个朋友。"江瑾言专心的开着车,答道。 傅蔓会意的点点头,"开车的那个?" "嗯,他那天逗你的,我朋友性子就是这样,别往心里去。" "没事。" 江瑾言本就是不多话的人,傅蔓现在的性子也不爱与人搭讪,这一路很是寂静。 车子缓缓停在傅蔓的公寓楼下。江瑾言侧头看了她一眼道:"今天的事很抱歉。" 傅蔓才反映过来他指什么事的时候,无力感浮上心头,道:"不关你的事。" 江瑾言目光沉着而深邃的盯着前方,"以后遇到这种事儿大胆一点给他一点儿教训,不要顾及对方的身份,女孩子在外打拼,如果不强势一点,吃亏的总是自己,明白吗?" 江瑾言遇见她两次,都被人欺负的不敢反击,可想而知她的性子自然也是忍气吞声型的。 随后,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白色简洁的名片递到她的眼前,温润的声音再次传进她耳朵里,"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傅蔓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告诉她要保护好自己,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之际被温暖包围着。 她怔愣着接过,礼貌的道了谢,便下车离去。江瑾言出神的感受着车厢内残存的余温,直到楼上某一盏灯亮起,他才启动车子离去。 江瑾言刚回到家洗了个澡浑身舒畅的从浴室走出来,门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边擦着半干的头发边往门口走去开门。 "哥。"江辰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望着江瑾言。 江辰跟江瑾言是堂兄弟,这些个官宦家庭里都是独生子女,所以堂兄弟的感情也坎比亲生兄弟。 江瑾言挑了挑眉,转身往房内走,"怎么?又离家出走?" 两人年龄只差三年,但江瑾言却比他成熟很多,江辰总是有事没事就跟家里闹,一闹大就往江瑾言这边躲。 江辰跟在他屁股后头打转。 江瑾言套着浴袍靠着冰凉的皮步沙发,额前垂挂着湿答答的碎发,眉目清秀,端着咖啡轻唆了口,道:"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哥,您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这身材,啧啧啧"江辰连连咋舌。 江瑾言眸子一动,"少耍嘴皮子,说正事儿。" 江辰在他身边寻了处地儿坐了下来,脸色瞬即耷拉了下来,"老爷子下通缉令了,要我回去工作,哥,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死板的公务员了。老爷子还说,给我安排姑娘相亲。" "那不挺好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姑娘定下来了。"江瑾言转头看着他。 江辰听闻瞬即嚎叫了两声,"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老爷子那头估计也给你备着呢,前些年的事儿您也别一直端着当借口。总有一天老爷子会算上你。" 江瑾言沉眸,声音略冷,"少扯有的没的,讲重点。" "说白了,我就是不想按着他们给我铺好的路一步一步走,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余生,那我宁可寂寂一生。" 江辰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愤慨。 江瑾言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先住着吧,周末我陪你回家。" 江辰听见他陪自己回家,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些,在这个家里,他们的爷爷是老首长,他吩咐的事儿,他们从来只有遵循的份,只有江瑾言说的话老爷子还算会听,年纪日渐大起来,那颗想要控制他们的心却日渐严重。 家里除了七大姑八大婶之外,只有三个男孩子,江辰和江瑾言,还有大哥。因为身份的特殊,所以注定这一生也要走特殊的路线吗?他不想,因为,他发现他有想要的东西。 江辰最后一席话刺进他心里,寂寂一生,多么可怕的词语。 作者有话要说:江局长的身份应该知道了咩,就不详细去写拉。 不要大意的收藏我吧,求撒花。 嗯,秦二已经抱着我的裤脚哭了,我先去解救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第六章 近几日,傅蔓总觉着怪怪的,好似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可是她一回头整条长街只剩她形单影只单薄的身影,夜风徐徐吹拂过她的双颊,直凉到她心底,恐惧弥漫在心间,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快速上了楼,“啪”的锁上门,这才长舒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青州是小城镇,犯罪率不高,但女孩子独身在外,注意点总是好的,有了上次的教训,傅蔓近几日暮色降临便不再出门。 正时值毕业季,也正是大四学生被毕业论文弄的焦头烂额之际,余教授底下的几个学生论文修了又修,总是出这样那样的问题,一直无法定稿。余文华早已被这帮学生弄的心烦气躁,连带着傅蔓近日也忙碌起来。 青南大学的都是佼佼者,对论文的要求吹毛求疵,一点点错误就追着余文华屁股后头问来问去,次数多了,纵使余文华脾气再好也失了耐心,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忍不住跟傅蔓抱怨了几句,“格式这么简单,这么死板的要求,改了几次了还是老样子,真不知道这些高材生是不是读书读多了,读傻了。” 傅蔓心里也替这些学生着急,自己也是学生过来的,懂他们此刻的心情,大学四年都过来了,就差着最后一步了,万一出了点差池,被当了,延毕的话那可就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了。 “余教授,要不我来帮他们看看吧。”傅蔓抬眸,眸光微动,问道。 余文华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打开了电脑上的一份文档传给她,道:“行,你帮我看看这份,这学生前几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两天刚交,都快定稿了才交,我哪里有时间帮他改。” 傅蔓稳稳接过,笑着应下,便转身出了去,余文华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就是踏实。 才刚坐下没多久,耳边传来“叩叩”清脆的两声响,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微曲着轻叩着桌板。傅蔓倏然抬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眼前。 江瑾言嘴角勾着抹淡笑,眉眼弯弯,俊逸的脸庞映衬在余晖下,熠熠生辉,傅蔓一时瞧的失了神,竟忘记了要打招呼。江瑾言哑然失笑,“改论文改傻了?” 言毕便欲俯下身去瞧她到底修的什么论文。 傅蔓惊慌失措的回神,忙站起身,理了理垂顺在耳际的碎发,干咳了两声,道:“江副局长,您好!” 江瑾言敛了笑意,扬起手中的车钥匙,道:“我来还钥匙,教授在吗?” 傅蔓点头,“恩,在里面。”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继续低下头看文档,这学生的论文写的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段落都是直接网上复制过来的,甚至连格式都没改,这样的论文,难怪余文华会给她改。 却在这时,寂静的办公室门口传来一声惊诧,“傅蔓?” 傅蔓循声望去,门口的人影一个箭步跃到她的眼前,顿时心被吓的漏跳了一拍,男孩高兴的喊道,“蔓蔓!不记得我了?” 她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试探性问道:“江辰?” 此时的江辰快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了,却依旧像个大男孩似的咧着嘴傻笑,“你还记得我呀?你在这儿工作?” 傅蔓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轻“嗯”一声。 江辰狐疑的围着她转,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出声问道:“咦,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两人是大学四年的同班同学,傅蔓那时候在班上且不说特别活跃,但也算玩的开,跟男生的关系特别好,但是在傅蔓眼里,他们都是男孩,特别不成熟的男孩,能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就闹得不愉快,她那时候觉得,像钟易宁那样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江辰跟她关系还算不错,两人私底下也聊的开,但傅蔓是真的将他当做朋友,江辰却不是,他骄傲惯了,换句话说,就是从小到大都是女生围着他,几乎没有真心实意的追过哪个女生,所以,他一直没有开口,他在等,等她开口。哪知道,他不仅没有等到她的告白,最后竟连她的消息也失去了 那时候,唯一有察觉的只有钟易宁,每次下课去接她,总能看见她和一帮男生说说笑笑走出来,好几次,他为了这些事儿跟她冷战,警告她不许和那些男生来往,但是那些男生来跟她聊天,她总不能冷着脸拒绝吧?她学不会决绝,不谙世事的她还不懂现实的残酷,整天乐乐呵呵的跟个傻姑娘似的。 傅蔓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你回来看教授?” 江辰下颚朝边上的门微微一抬,道:“我陪我哥过来,刚刚顺便去看了看张教授,他还跟我提起你呢。” 傅蔓沉眸,细密而实长的睫毛微微颤着,道:“说我什么?” 江辰嘴角一提,神秘一笑,开口:“说你还欠他东西呢,当初的不告而别,你看看你欠下多少帐。” 整个办公室都充斥着江辰爽朗的笑声,渲染着屋内的其他人,都被这久别重逢的场景隐隐牵动着心悸。内屋的江瑾言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的话语,细细听着两人的交谈。余文华接过车钥匙和他手上的补品,感叹了声,道,“瑾言,难为你还这么惦记我,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儿,通俗点说,就是傻”余文华似乎自己都说不下去,抬手佯装扶了扶镜框,试图掩去眼角的那抹伤感。 江瑾言笑望着他,侧耳聆听着门外。 江辰声音都透着丝丝愉悦,“张教授说你当初不告而别走了,还欠着他研究生毕业论文没交呢。” 闻言,傅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面前这人终于露出了见到他的第一个笑容,笑靥如花,禁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水嫩的脸颊,道:“你看,你还是多笑笑比较好看,绷着个脸,像个老太太。” 傅蔓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怔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办才好,双颊瞬间涨红,忙往后退去的同时听见身后传来江瑾言紧绷的声音,“阿辰,你们认识?” 江辰侧头一看,激动的上前拉过他,将他带到傅蔓身前,道:“蔓蔓,这是我哥,江瑾言。” 江瑾言微微一挣,便甩开了江辰的手,还不待傅蔓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认识,晚上一起吃饭吧。” 傅蔓罢了罢手,“我还要帮学生改论文,你们去吧,谢谢江副局长的好意。” 疏离淡漠的语气一下子又拉远了两人的距离,江瑾言带着丝丝探究的眼神凝视着她,让傅蔓慌了神,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去,江瑾言瞬时眸色暗淡下去,沉声道,“你怕我?” 江辰不知道一向谦和有礼的哥哥怎么突然之间便的阴鹜暗沉起来,忙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他,道:“哥,你这么严肃当然要吓坏小姑娘。”随即又安抚傅蔓道,“蔓蔓,别怕,我哥哥大多时候还是很温和的。” 最终傅蔓还是被他们拖着一起去吃饭了,这顿饭吃的她浑身不自在,四处躲避着某道灼热的视线,又要婉拒江辰不断往她碗里堆小山,“谢谢,我吃饱了。” 傅蔓总觉得这次跟江辰重逢,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特别殷勤。她搜遍了脑海真的找不到第二个词形容此时江辰的态度,只余殷勤这词甚是合适。同时,江辰也觉得傅蔓变了,变的不如以往那么爱笑,变的沉默寡言,好像对一切都不甚在乎。 余文华心情相当愉悦,一顿饭吃下来,只有他和江辰两人说说笑笑。 餐厅悠扬的音乐声响起,飘进众人耳里,余文华是文人,陶醉般的闭目赏析,身子还时不时的伴着节奏左右晃动,江辰嘴角憋着笑,江瑾言警告性的眼神瞟过他,他才堪堪忍住没有笑出声。 傅蔓虽也很诧异,但这几年的生活早就把她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她懂得察言观色。 一首曲毕,几人都嚷嚷着吃饱了。余文华学着隔壁桌的年轻人的样子,食拇指交错着打了一个响指,喊道:“买单。”服务生拿着消费账单走过来,递给江瑾言,“您好,总共876元。” 江瑾言欲掏钱包的手被余文华拉住,他狐疑的转过头望着他,余文华似乎酒意上头,“瑾言,这顿饭我请,每次出来吃饭哪能都是你掏钱包,被人知道了,说我堂堂一个教授连顿饭都请不起。” 众人无奈的互视了一眼,江瑾言哑然失笑,“教授,您喝多了。” 余文华拽着江瑾言的手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家教使然,他不习惯在付钱上跟人拉拉扯扯,别扭,嘴角勾着抹无奈的微笑。江辰第一次看见江瑾言这种尴尬的模样,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却不料。 这时,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指递了一张卡给桌边的服务员,声音清淡:“刷卡,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恩,我会告诉你们明天有好几更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第七章 江辰想去阻止却已来不及了,暗暗懊悔道,三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吃饭,最后居然是女人买单,这这 余文华见状,这才松手,又转战傅蔓,“蔓蔓,你这女孩子跟着瞎掺和什么?买单是我们男人的事,下次别这么傻知道没?” 傅蔓淡淡一笑,道:“教授,来青州这么久还没好好谢谢您,今天江副局长正好给了我这个机会,那我就却之不恭啦。”略有些调皮的话语却撩拨着两人的心弦,江瑾言嘴角的笑意不减,扬着抹令人愉悦的弧度。 吃完饭几人踏着晚风走出酒店,江瑾言先送了余文华回家,临走前细细的叮嘱了几句,便转身下楼。 江辰斜倚着车身,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一边的傅蔓搭着话,终于,问出了那句最想问的话,“你当年不告而别去了哪里?” 傅蔓微微怔了怔,拳头紧攒抵着身后的车窗,淡淡道:“出国了一趟。” 江辰眸色愈渐深邃,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怒气,早已掩盖了与她重逢时的欣喜,在办公室门口瞧见那抹熟悉身影的刹那,只余喜悦萦绕在心头,却忘记了得知她离开时的心痛c气氛c不甘 对,不甘,更多的是不甘,撩拨完他后却悄无声息的离去,只留他一人回味c陷入那袅袅余温中。作为江辰这种从小一路众星捧月的走过来,怎能容忍有人在他生命里出现打乱了他原本的轨迹,却悄然离去,最后,重逢之时,只淡淡然告诉他,“出国了一趟”。怎能叫人不生气。 夏日的夜晚总是宁静的令人心悸,这小区里只有他们两人,微风吹拂着树木微微晃动着,发出微弱的声响。 江辰兀的起身站在她的对面,阴鹜的双眸直直盯着她,微糙的手指紧紧地捏上她的下颚,咬牙切齿道:“傅蔓,你是不是很得意?” 傅蔓被他突如起来的变化弄懵了,眨着眼微微仰着头望着他,却不接话。 江辰怒气更甚,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白皙的下巴都已泛红,“你说啊,耍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傅蔓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有些生气,冷声喝道:“放开。” “放开?放开你是不是又要跑?你说啊,你又要跑去哪儿?” “江辰,我去哪儿都跟你没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这忿恨的话更刺激了江辰原本就飘忽不定的心,沉眸大恸,一字一字道,“傅蔓,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句话如当头一棒敲醒了她,她也真是傻,当初就应该感觉的出来呀。也许那时候她眼里看不进其他人吧,而且她总觉得像江辰这种贵公子,是不会喜欢她的,但是哪里怪怪的她竟又说不上来,如今,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略觉窘迫的别过头,视线却撞进身后那道沉沉的双眸里,修长笔挺的身姿站在那里凝视着他们,傅蔓更觉尴尬,禁不住推搡着他,却没想到,江辰反将她一把禁锢在怀里,闷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四周,随后牢牢擒住她的下巴,探身往前,她顿时吓的大惊失色,身子紧贴着车身已无路可退,闭着眼闪躲。 顿时,覆在身上的重力骤然消失,身子被人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江瑾言不悦的皱着眉,双眸阴鹜深沉探不见底,紧抿着唇线,声音冷然让江辰心里一寒,“江辰,你自己坐车回去。”言毕,便揽着她往车里带去,傅蔓早已失了魂,任由他牵着。 江瑾言迅速启动车子离去,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身影僵立在原地片刻后缓缓抱头蹲了下去。 傅蔓被江辰这事儿一搅,心里总是闷闷的,仿佛被人打了迎头一棒,耷拉着眼帘,垂眸不语。 车子天窗敞开,两边窗户半开,半夜的风还是有些凉意侵袭着她,却怎么也及不过她此刻心里的凉意。 不知从何时开始,江瑾言早已习惯开着天窗,听着这呼呼的风吹,他侧头瞧了一眼边上整个人都快缩在一起的傅蔓,道:“小蔓,才见了三次面,你却一次比一次狼狈,下一次,我要不在,你怎么办?" 傅蔓蓦地抬头望着他,那声“小蔓”生生的砸进她的心里,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在她耳边,喃喃自语,“小蔓小蔓”待她探进他那双如墨般的瞳孔里,有那么一瞬间竟失了神。 那迷茫的眼神看着江瑾言心头一跳,眼眶微微一眯,“怎么?” 傅蔓摇摇头淡淡道,“没,叫我傅小姐,或者你可以和余教授一样叫我蔓蔓,谢谢。” 江瑾言心底隐隐有些不悦,他知道她在抗拒他,沉眸一字一字缓缓道:“傅小姐,你怕我?” “没有,我们之间也并没有熟到可以用怕这个字眼吧?”傅蔓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江瑾言看着她竖起一身刺禁戒的样子,笑了笑,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嘴角只微翘着,道:“把你和阿辰的事说清楚,我保证他再也不烦你。” 傅蔓将信将疑的盯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念大学的时候调皮捣蛋跟男生玩的来,江辰跟我最聊的来,仅此而已,那时候追他的女生一大把,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喜欢我。” “那你呢,你喜欢过他没?”江瑾言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微微泛着白光。 他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了,此刻竟然比跟商人谈判还紧张。这是怎样一个姑娘,才见面三次而已。 “没有。”傅蔓眼也没抬。 江瑾言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些,神色缓和了些,道:“嗯,继续说。” 傅蔓低着头拨弄着手指,“那时候我有男朋友,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刹—— 车子猛然停了下来,活生生停在半道上,江瑾言转头诧异的问道:“你有男朋友?” 傅蔓微微一滞,道:“那时候是有。” 他顿了顿,“没,继续说吧。” “没了,他可能误会了。” 江瑾言快速启动车子,黑眸闪着熠熠星光,道:“知道了。” 那时候应该不代表现在吧。 直到车子缓缓停在她家楼下的时候,傅蔓跟他礼貌的道了谢便欲下车,其实真该谢谢他不然她一个人都不敢回来,最近总怀疑有人跟着她,不知是她疑神疑鬼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江瑾言喊住了她,凝了她半晌,薄唇微微一动,:"晚安。”其实他想问,“你现在有男朋友吗?”但他从来没问过这种话,竟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傅蔓扯了抹淡淡的微笑,同回道:“晚安。” 在这个城市,这个寂静的夜晚,有一个男人,在跟她道晚安,有时候,需要的可能就是这淡淡的关候,她只知道,这平淡的两字却填满了她的空虚。 说完,便下了车,关上车门,恭敬的站在边上,看着他动作利落的操控着方向盘倒车,微俯着身子,道:“江副局长,慢走。”说完,便再也不理他飞速的跑上楼。 江瑾言勾着嘴角看着她动作迅速的消失,仿佛有什么东西再身后追着她,无奈的勾着嘴角嘲笑着自己,你看,你把她吓跑了。 江瑾言回到公寓的时候,江辰已经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两眼空洞无神的盯着他。 江瑾言迈着沉稳的步子上前,在他边上坐下,还不待他开口,就听见江辰哑着嗓子问道,"哥,我好喜欢她,真的好喜欢她,打大学那时候起我就告诫身边的兄弟不许打她主意,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哥,你根本不了解她,她的好只有我懂。" 江瑾言听着他喃喃自语的话,冷着眸子道,"江辰,我不管你们过去怎么样,打从今天起,不许再打她主意。" 江辰猛然站起身来,盯着沙发上靠着坐背的男人,眼眶微微泛着红,仿佛刚刚哭过一般,令江瑾言浑身一震,"哥,求你,我想要她,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这三年,我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她,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江瑾言心底闪过一丝哀戚,眉目松动,紧绷着神情,随即低吼道,"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就滚回去。" 心底只涌起一股烦躁,为什么偏偏她。 "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个周末我陪你回家一趟。"抛下这句话便起身走回卧室,只留下背影萧条的江辰,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拽着,眸子暗沉。 江瑾言洗完澡出来,去厨房倒了杯咖啡转身进了书房,见着江辰的房间闪着隐隐约约柔弱的光,揉了揉只泛疼的太阳穴。 两人从小便立下一个规矩,若同时喜欢一样东西,那么要么两人都必须有,要么就毁了它。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那该怎么办。 江瑾言眸光浮动着一抹异样的情绪,心道,江辰,已经给了你四年的时间,别怪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第八章 转眼便到周末,傅蔓将改了好几天的论文发给那个学生后,这一周的工作便结束了。办公室的人都在讨论着周末去哪儿玩?哪里又新开了什么什么店。 有位老师问她,“蔓蔓,等会下班一起去逛逛么?你才刚刚来青州不久,我们带你玩会儿?”傅蔓扯着唇角微微笑了笑,罢了罢手,“算啦,你们去玩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傅蔓收拾好东西便走出了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就瞥见门口泊着一辆熟悉的车子。 江瑾言身着深色宽松的运动装斜倚着车子,而不是往日循规蹈矩的笔挺西装,远远望去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挺拔的身姿引得众人频频侧目,他瞧见她娇俏的身影眼底流溢出异样光彩,嘴角勾着笑,起步徐徐朝她走去,傅蔓紧拽着衣袖怔愣在原地。 “一起吃晚饭?”晚霞映衬着他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又踟蹰着说出这句话,活脱脱一个十几岁小伙子情窦初开的模样。 傅蔓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礼貌拒绝,“不好意思,江副局长,我还有事。” 她跟他见了也才不过三次,谈不上多熟悉,实在也没有单独吃饭的必要。省得被人瞧见了又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 江瑾言三十岁一个男人了还要学着毛头小子去追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似乎还是座冰山,怎么都捂不热。他无奈的笑道,“行,那我送你回家?” 他明天要跟江辰回家一趟,便想着过来跟人家告个别,没想到人家一句话没给人说便拒绝了,第一次产生一种无力感。 傅蔓被江辰的事弄的现在连他也不待见。 “谢谢,不用。” 江瑾言失耐,眸子一凛,沉声道,“上车。” 傅蔓终究还是抵不过他森冷的执拗,浑身散发强大的气场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最终,还是上了他的车。 一路无话,江瑾言仔细的盯着前方,开着车,傅蔓靠着座垫闭目养神,也怪不得她,因为晕车的关系,她坐车并不喜欢跟人交谈,更多的时候都用睡觉打发。 车子停在一条小弄堂门口,傅蔓诧异的观察着四周陌生的景物,眉目一冷,道:“江副局长,请送我回家,谢谢。” “下车,吃完饭我送你回去。”江瑾言兀自熄火,下车绕过车头替她打开车门。 她怔了两秒,深深吸了口气,却还是下了车跟在他屁股后头。 江瑾言带她来的这家店,门面儿不大,装潢很复古,简单。开在小弄堂里,如果不是特意找来,或者事先知道的话,没人会注意到这样一家小店。 可想而知,店里的客人寥寥无几,两人才刚踏进去,服务生便迎上来热情带着他们往包厢走。 “江局长,这边走” 显然,江瑾言来过很多次了。 他缓缓地将菜单推到它眼前,道:“你来点?” “您来吧,我第一次来,不太熟悉。”傅蔓罢罢手。 趁着江瑾言点菜之际,傅蔓环顾了包厢一圈,精简的复古装修,窗边雕花的设计很新颖,一下子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傅蔓疑惑的随口问了句。 江瑾言勾着嘴角笑了笑,“我朋友开的,带你来照顾她生意。” 傅蔓心情稍微缓和了点,点点头,“你朋友很有眼光。” 服务生拿着菜单进了厨房递给林子姗,道,“老板娘,江局长的单子。” 林子姗接过单子,边炒着菜边问道:“又是一个人?” 服务生神秘的一笑,“不是,带着一个小姑娘。” 林子姗握着锅铲的手微微一滞,厨房内油烟味甚重,原本就有些闷热,这下更令她喘不过气来,“谁?” “不认识,挺漂亮一姑娘。” 江瑾言点的几个菜都是往常他常来点的,林子姗动作很快,弄好之后,服务生欲去取盘子,她出言制止,“放着吧,我来。” 服务生悻悻退下,也就江局长能够让老板娘亲自出马了,这家店的服务生不多,除了他便还有一个收银的,林子姗连厨师都没有请一个,所有的事都是她亲力亲为的,这家店的生意不太好,几乎没什么人,但他不知道老板娘为什么会一直坚持着,常来的顾客也只有江局长。 林子姗端着盘子轻轻推开包厢的门,她一眼便看见了那明媚的女孩子,理了理碎发,举步朝他们走去。 “瑾言。”林子姗柔软的声音传进傅蔓的耳里,她抬头望去,高挑的女子围着围裙站在江瑾言的面前,空气中隐隐都传递着一种默契,不是哪种高贵美艳的女人,反而是种贤惠的居家型女孩子。 傅蔓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悄悄打量起她来。 江瑾言嘴角勾着一如既往温和有礼的微笑,“子姗。” 林子姗淡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介绍一下?”说完,下颚微微一抬点了点傅蔓。 “这是余教授的助手,傅蔓,蔓蔓,这家店的老板,林子姗。” 林子姗朝她伸出手,傅蔓回握,她却可以感觉到这包间的一股神秘气氛。 一顿饭吃下来,傅蔓食不滋味,她心里有些慌乱,却不知自己的慌些什么,这才最令人恐惧和害怕的吧。 “江局长,您朋友手艺不错。”傅蔓夹了块鱼往自己嘴里送,抿上唇,微微嚼了几口后说道。 江瑾言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眉眼弯弯的望着她,答非所问:“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傅蔓一怔,“扑哧”笑出声,“不好意思,我从小对局长老师这些的职位有些畏惧,习惯了用敬语,您你别往心里去。” 整个包厢都回荡着她的笑声,江瑾言直到那刻才明白有的人笑起来就是那么牵动人心,微微一晃神,随即道:“我觉得你还是严肃一点比较好看。” 傅蔓红了脸,一低头,喃喃道,“找虐。” 气氛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江瑾言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来了些,吃完饭,江瑾言结完帐就先去取车,林子姗站在傅蔓的身侧淡淡的笑着,傅蔓疑惑,她似乎一直都是这个表情,本不欲搭话,却听她问道:“我跟瑾言认识了快10年了,这10年里,你是他第二个带来这里的女孩子。” 傅蔓差点就没忍住想问她,第一个是谁?垂在身侧的手无力的动了动,不着痕迹的轻“嗯”了声。 林子姗轻笑一声,“你难道不好奇第一个是谁?” “跟我有关系吗?”傅蔓紧攒着拳头,抛下这句话便往门外走去,正好江瑾言准确的将车停在她面前,下车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又替她绑上安全带才合上车门。 林子姗默默站在背后看着他为她做的一切,心道,你是谁?你凭什么得到这样一个男人? 一路上,傅蔓侧头闭目,江瑾言看着她紧紧蹙着的眉心,便知道这姑娘一准儿心情又不好了,不由的伸出手,轻轻揉着,道:“怎么了?” 傅蔓轻轻一侧头,便避开了,“江副局长,自重。” 江瑾言“扑哧”笑出声,他第一次听到有个女孩子告诉他,自重。无奈道,“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又自重又能追到女孩子。”其实,从没追过女孩子的他第一次把话说的那么明显,可是人家却回了他一句,“不知道。” 傅蔓心里很乱,这两天。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根本不愿意深想,她被伤怕了,被钟易宁伤怕了,她怕她付出的真心到最后都会被摧毁,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让它掉入温柔陷阱。三年前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都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去接受 江瑾言光看她一眼,便知道这姑娘心底事儿多,又不爱与人说。不过,不急,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总会将她心底掏光光,只留他一人。 车子刚刚才停稳,江瑾言欲下车给她开门,余光随意的扫了眼反光镜,蓦地怔住,一道人影探出头却又迅速往后退去。江瑾言心稍稍一紧,不疾不徐的叮嘱了一句,“等会发生什么事都别下来。”说完便迅速下了车,“滴”一声按下了反锁扭。 傅蔓猛力拍打着车窗,喊道:“江瑾言!”这车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几乎听不见声音。 江瑾言一步步朝那个巷口踱去,月光倒映的斜长人影还在光影地面滑动着,他一个箭步跃上前,伸手迅速抓住对方的手猛力往墙上一按,寂静的夜晚可以清晰的听见一声骨节错位的脆响伴随着一声尖叫。 江瑾言直接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傅蔓才下车看清那个人的面貌,脱口而出,“小赵?” 小赵低着头,低低应了声,“二小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0第九章 警察疑惑的问道,“你们认识?” 傅蔓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忙跟警察解释,“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弄错了,这是我朋友。” “你知道你们这是报假案吗?你们这是耍着警察玩儿呢?都给我抓回局里,一个不许跑。”警察厉声喝道。 傅蔓幽怨的看了一眼江瑾言,随即跟警察陪着笑道歉,“警察同志,是我朋友弄错了,不好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大半夜的抓我们回局里又整不出什么幺蛾子,还浪费警力,您说是吗?” “你们也知道是大半夜?你们也知道是浪费警力?身份证都给我掏出来。” 江瑾言看着她跟警察陪着笑,心底隐隐有些不悦,一把将她拉过,互在自己身后,随手掏出电话飞速的按下号码,嘟了一声就被人立马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温为东揶揄的声音,“江少爷,麻烦您以后打电话能挑时间么?还是您就喜欢大半夜的骚扰我这个有妇之夫?” 江瑾言懒得跟他贫嘴,将电话直接抛给对面的警察,道:“你接。” “喂” “江瑾言,说话!”温为东听着电话这头一点儿声都没有,便提高了音量。 警察一听这声音就熟悉的很,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大队长。” 温为东不悦的声音怒道,“大半夜的你们几个给我搞什么鬼!” 警察此刻早已双脚直打哆嗦,连嗓音也微微有些发颤,“没没,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警察小心翼翼的将电话还给江瑾言,变脸之迅速令人叹为观止,谄笑道,“江少,都是自己人,呵呵呵”说完便回过身冲着身后的警察喊道,“收队。” 待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远消失在弄堂尽头之后,傅蔓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过身看了小赵一眼,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赵是钟家的保安,自从上次傅蔓走了之后,便被钟易宁派到这边,他不安的看了一眼边上冷着脸的傅蔓,才支支吾吾地答道,“是钟少他让我每天跟着你记录你每天的日程发给他小姐,钟少只是想关心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蔓打断,“钟易宁?所以,前几天跟踪我的人是你咯?” 小赵点点头。 傅蔓抚额,“小赵,你在钟家呆了这么久,跟踪个人还能被人当贼抓?我服了你了,麻烦你回去告诉钟易宁,就算要监视我,也不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 她其实想说的是,“麻烦找个手脚利落一点的。”但又怕伤了小赵的心,才忍着。 “好了,你走吧。别再跟着我!” 小赵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只几不可闻的微微叹了声气走了,其实他只是想说,钟少也在,在她走之后不久,便来了。 傅蔓低着头跟他道谢,“江局长,谢谢您今晚的晚餐,也谢谢您刚刚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您回去路上小心。” 江瑾言沉眸低首望着她,眼底卷着浓浓的趣味,声音清醇低沉,“叫我瑾言。” “江局长,您别开玩笑了。”傅蔓佯装惊诧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再说,您比我大那么多,” 月色圆润美丽,有人的心却满目疮痍,碎了一地渣。 江瑾言蓦地沉了眼角,连微翘的唇角都挂了下去,声音别扭,“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大那c么c多?”特意在最后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傅蔓侧着头认真想了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今年十八,虽然您看着像二十,但也不能否认您已经三十的事实。所以您大了我半轮。叫江叔叔都不为过。” 江瑾言嘴角一勾,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四周,哑着嗓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三十?” “教授说的,每天在我耳边念叨,想不记得都难。”傅蔓不着痕迹的躲过他的欺近,一耸肩,表示很无奈。 江瑾言所幸一把拉过她,将她按在车上,禁锢在自己怀里,眸光微动,忍不住揶揄道,“你真的十八?” 傅蔓怔了怔,欲挣脱开他灼热的怀抱,听到他的质疑,忘记了挣扎,心里只觉好笑,眨了眨眼,反问:“难道我不像么?” “像。”说完江瑾言便揉了揉她顺直的头发,道:“其实我之前骗了你。” 傅蔓愣住,“什么?” 江瑾言一挑眉,笑道,“其实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傅蔓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心中瞬时有些窘迫,面儿上却勾唇一笑,道,“是吗?江叔叔?” 两人之间的气氛竟有些轻松起来,只除了江瑾言紧绷的脸色,眸色深沉的望着怀里的人,慢慢低下头去,唇瓣紧贴着她的耳廓,缓缓道:“恩?”浓重的鼻音透着一丝丝危险。 傅蔓神色僵住,只觉这样的举动似乎逾越了,奋起紧攒着拳头狠推了他一把,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江局长,您慢走。” 江瑾言那刻便知道,这丫头心里多得是小九九,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那你快上去吧。” 傅蔓点了点头便转身一溜烟儿的消失了,江瑾言紧握着手机在原地思忖了会儿,不断收紧,直到传来丝丝痛意,才回过神拨出了刚才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温为东压抑着满腔欲火的声音:“江c少c爷,有什么可以为您c效c劳的吗?” 江瑾言沉声,“东子,帮我查查看钟家。” 翌日,江瑾言开着车带着江辰回了京里,青州离京里也不过三个小时的车程,两人中途没有停车休息,直线开回江家大宅。 车子刚驶进军区大院,江瑾言还没停稳,便有个长的虎头虎脑的小孩探着脑袋要江瑾言抱,江辰佯装不悦的拧了一把他的耳朵,“小兔崽子,当你小叔透明啊?” 江季同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讨好般的说道,“小叔,几天不见,又帅咯。” 江辰笑着捏了捏他娇嫩的脸颊,“鬼灵精!” 江季同是大哥江昊的孩子,江瑾言跟江辰又都没有结婚,整个大院里只有他一个小孩,都是由管家带着。 江瑾言停好车后下来,随手将他抱进怀里,手指捏了捏他嫩小的鼻头,道:“同同最近在忙什么?” 江季同赖上了江瑾言的怀抱便死活都不撒手,稚嫩的声音嗲嗲的撒着娇,“二叔,同同最近学会画画啦。” 江瑾言佯装吃惊道,“噢?拿来给二叔看看?”江季同屁颠屁颠跑回房间拿出今天刚新画的素描。 两人亲密的样子让外人看上去仿若父子,江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径直上了二楼换衣服。 江瑾言刚走进客厅,江母就从楼上下来,淡声道,“回来了?”江瑾言点点头,“我爸呢?”江母扬手指了指,“在里头正跟你爷爷生气呢,你快去看看吧。” 江母是江淮第二任老婆,第一任老婆也就是江瑾言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江瑾言是江淮的独子,也是江淮自己一手带大的,宝贝的紧,但是该严厉的时候也少不了几顿鞭子。 江老爷子虽一视同仁,但江瑾言这孩子从小就孤僻,难免多了些关心,感情也比江昊c江辰深。 江瑾言轻轻推开雕花复古房门,书房内燃着熏香,这熏香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听人说有助睡眠,视线搜寻了片刻,便看见江淮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眉心紧锁。江瑾言慢慢踱上前,轻声喊道,“爸?” 江淮倏然睁开双眼,他有一个毛病,睡不熟,连睡觉都一直保持着戒心。年轻时在部队养成的习惯,到了现在却怎么都改不掉,吃了不少苦,见着竟是儿子回来了,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道:“怎么样,在青州习惯吗?” 江瑾言拿起桌上的杯子去倒了半杯水递给江淮,答道,“不错啊,山美水美。”话倒了嘴边才咽下那句,“人更美”。 书房的空调呼呼作响,但整个房间还是有些闷热,江淮笑了笑,“乐不思蜀了吧,行,多跟着刘军学学,这人在别的事情上糊涂了点儿,但办事还是门儿清,精明着呢。” 江瑾言点点头。江淮拍了拍他,道:“行了,去看你爷爷吧,老人家也惦记你好久了,到现在还在怪我把你外调的事儿。” “刚刚你们为了这事儿生气?” “不全是,是你大伯,你大伯前几年在外头搞了副业,结果,前几个月公司周转不灵,挪用了公款,你说这事让我怎么办,你爷爷护子心切我懂,但是,你大伯确实犯了错,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亘古不变的定律,怎么到了你爷爷这就成了我大义灭亲,见死不救呢?”江淮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肚子气。 江瑾言点点头,“恩,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江瑾言刚起身欲走出去,便听见江淮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瑾言,那姑娘你是认真的?” 江瑾言脚步兀的顿住,笑着摇摇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 江淮起身走到他身边,揽了揽他的肩膀,笑道:“别跟惊弓之鸟似的,要是认真的,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吧。家里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你要是能定下来,最好不过,有些不该想的,不要再去想了。” 江瑾言笑了笑,淡淡道:“恩,下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好啦任务完成,撒花奖励,不然东哥要哭了秦二又抗议了 兔纸先去把他收拾了!!!再回来找你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1第十章 江瑾言走出书房随手替江淮轻轻掩上门,上了楼,轻轻推开江老爷子的房门,老爷子虽是耄耋之年,但身子骨却还硬朗的很,硬是从一楼生生搬到三楼住,说是锻炼身体,江敏州年轻时候是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习惯了指挥别人,直到现在也还是,固执的紧。大家劝不住他,也只能由着他折腾。 江敏州此刻正绷着个脸端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江瑾言嘴角微勾,喊道,“爷爷。” 江敏州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欣喜,随即轻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我这把老骨头这辈子是没指望见着你了。” 房间内燃着跟江淮书房里一样的熏香,还记得当初他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给江淮带了这东西助眠,老爷子睡眠一向都很好,江瑾言便给他带了一些补品,没想到老爷子还为此不高兴了好几天。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老爷子自从奶奶走后,便再也没睡好过。 江瑾言笑着勾着江老爷子的肩膀,道:“这不是回来了么?” 江敏州扭过头,声音略缓和了些,“江辰那混小子跑去找你了吧。” 江瑾言在他身侧寻了个位置坐下,轻轻“嗯”了一声,便靠着沙发阖上眼。江敏州眉目一冷,“就你惯着他,看看给惯成什么德行了,整天瞎混。” 江瑾言闻言,平心静气地问道,“您呐,就少操点心吧。阿辰不是学金融的么,让他去大伯的公司帮忙吧。正好在您眼皮底下,看的住。”随后,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上次您说给阿辰找的是哪家的姑娘?” “是沈家的闺女,长的眉清目秀,也挺乖巧听话,你婶婶就见过,倒是喜欢的紧。那混小子死活不肯见,居然还放人姑娘的鸽子。搞得人家老沈死活听不进我的解释,见着我就冲我摆脸子,不肯跟我下棋了。”江敏州退休之后便每天都会去附近的公园跟人下棋,每天也就这点兴趣爱好,一想到最近为了避免见着他尴尬,好久都没有去往日最爱去的那个公园下棋,便恨的牙痒痒。 江瑾言眸底隐隐闪着熠熠光辉,淡淡笑道,“沈君成的爷爷?” 江敏州点点头,“嗯。” “嗯,您呐,别整天瞎操心给自己添堵了,君成跟我从小一起长大,肚量大着呐,他老爷子更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您放心吧。”江瑾言笑了笑,道。 江敏州一听这话心里就别扭的紧,斜眼横了他一眼,微怒道:“那是我斤斤计较c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瑾言总算知道为什么说老人越活越回去,笑着安抚道,“得,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等会我跟君成说,让他明天带着妹妹来家里玩。” 江敏州狐疑的看着他,“你会这么好心?江辰去找你不是让你来说服我们的?” 江瑾言眼眸闪过浓浓的笑意,随即举着双手,道:“这次,我举双手赞成!” 江敏州半信半疑的望着他,随后,底下便传来管家喊大家伙吃饭的声音,江瑾言搀着江敏州往门外走去,“好啦,吃饭去,吃完饭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您跟老沈都是多年的老战友了,感情哪儿这么容易破裂。” “真的?” “真的。” 两人有说有笑的下了楼,家里人不多,江瑾言的大伯江凯最近由于挪用公款的事跟江淮闹的不愉快好几天没有回大院,江昊和他老婆两人常年在国外做生意,曾经江老爷子为了这事儿也闹了很久,最后两人拗不过老人家,只能将江季同留在他身边。 两人才刚刚坐下,众人也到的差不多了。 江敏州笑着往江季同碗里夹了块叉烧,和蔼的笑道:“来,同同,多吃肉。” 江季同偷偷地看了一眼边上沉默低头吃饭的江瑾言,稚嫩的声音反抗道,“同同不想吃。” 江瑾言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吃晚上就一个人睡。” 以往只要江瑾言回来江季同便一定要跟他挤一张床,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孩,父母又都不在身边,大家伙儿也都由着他。江季同撇了撇嘴,小心地夹起碗里的肉捏着鼻子往自己嘴里送,小嘴扭捏着咬了一口便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不敢再嘴里多做停留。“嚼碎了再咽下去,不然半夜胃痛我可不管你。”江瑾言见他含着肉难以下咽的那样子,淡淡的叮嘱了句。 江辰边扒着饭见此场景,便笑着打趣道,“二哥,我看你同同倒像你儿子。”江瑾言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嘴里扒了几口。餐桌上的气氛似乎被江辰这句话弄得有些僵硬,江老爷子拧着眉,神色微怒,声音中气十足,“少瞎扯,吃你的饭,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江辰说出口才知道这话有多么不合适,吐了吐舌,尴尬的笑了两声。 江瑾言快速的扒完,放下碗筷,道:“我吃饱了。”说完,便起身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直到他洗完澡,房间的手机震了震,「快点,赶紧过来,我和嘉立等的花儿都谢了,磨叽死了!——沈君成。」 江瑾言看了眼短信,将手机丢到一边,扯开绑在腰上的浴袍。 他换好衣服顶着半干的头发,干净清爽的碎发顺滑地服帖在额前,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装便下了楼,餐桌前只有江母忙忙碌碌的身影,见他要出去,便问道:“这么晚了还出去?” 江瑾言侧头看了她一眼,轻“嗯”了声便径直往门外走去。 江瑾言驱车驶了近半小时才到沈君成说的地点。 周末晚上是ktv的高峰期,更何况是全京里最红的一家ktv,门口的长椅上都还坐着一些学生打扮的人排着队,几乎快将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江瑾言顿了会儿,便走向一边的专属电梯。 顶楼包间。 江瑾言刚一推开门,靡靡之音落入他的耳畔,不由的蹙了蹙眉。沈君成总算是将他盼来了,笑道,“哟哟哟江局长,可把我们想死了。”说完便起身迎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江瑾言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眼底充斥着浓浓的厌恶:“起开。” 沈君成一阵心伤,“操,这什么眼神?” 邓嘉立靠着沙发微微翘着双脚,举着高脚杯,问了句:“东子没回来?” 包厢里环绕着恼人的音乐,江瑾言一把推开沈君成按下了静音的按钮,在邓嘉立的身边寻了处位置坐下,答道,“恩。” 邓嘉立,江瑾言,沈君成,温为东四人从小一起长大,也就是传说中发小,温为东警校毕了业便被招进了警队,丝毫没有动用温家的背景,年纪轻轻便被提拔为队长,长的又英俊帅气,除了脾气急躁点儿,也不失为一个青年才俊。沈君成跟邓嘉立两人本欲跟着江瑾言外调,但家里的长辈们死活不同意,两人反抗无果。 他们从小在京里长大,这个圈子的那些事儿,那些人大多都认识,知道他们身份的人也不太敢得罪他们,从小到大,这一路走来,四人的一切几乎都是靠着家里的背景得来的,他们只是想试试看,如果换到一个新环境,是否还是这般顺风顺水。 沈君成忙跟在江瑾言身边打转,“在青州怎么样?有没有比京里自由?” 江瑾言闭着眼仰头靠着沙发,薄唇轻启,“自由自然是比京里自由,至少,目前我很享受。” 沈君成顿时有些眼红,道:“青州的姑娘有没有比京里的漂亮?以前就听人说青州是个好地方,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骚包,就知道问姑娘。”邓嘉立横了他一眼。 沈君成顿时炸毛,“你丫有本事这辈子别找姑娘啊,老子骚包行情高,怎么你嫉妒啊?” “噗——”邓嘉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噱道,“嫉妒你?嫉妒你比我矮啊还是嫉妒你浑身骚味啊?” 沈君成拍案而起,一副要找邓嘉立练练的意思,江瑾言无奈的揉了揉眉骨,道:“你俩一天不掐会死吗?”说完便长舒一口气,道,“恩,君成,明儿个你带上你妹妹来我家吃饭。” 沈君成脸色一摆,“不去。” “嗯?”江瑾言瞥了他一眼,道。 “你那该死的弟弟放我妹妹的鸽子,这事儿我还没跟他算账呢,你丫还让我上你家吃饭,我家老爷子脸都给气绿了,我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他,万一他老人家一个生气把我发配边疆,我还泡啥子妞?找哪门子快活?”沈君成心有余悸道。 “这不是正如了你的意么,你不就是想着要自己去打拼么。”江瑾言笑道,“你家老爷子哪能真生气,你把她带过来,我让江辰乖乖陪她吃饭。” 沈君成疑惑的盯着他,“不对啊,你不对!你又不是不知道江辰不喜欢我妹妹,以前你不是最惯着他么?怎么这么急着把他们俩送作堆,江辰惹着你了?” “恩,惹着我了。”江瑾言沉眸,淡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有点晚,但是以后都会保持日更的,更新时间一般都是在晚上。木嘛~~~ 群么一个养肥党快粗线呐,求撒花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2第十一章 周六一早,傅蔓睡的迷迷糊糊中,电话铃声大作,她胡乱接起。 “蔓蔓,你来青州都不来找我,良心被狗吃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是她大学时候的舍友,季姿,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傅蔓急匆匆的出了国,便断了联系。 季姿长的漂亮,当时是她们院的院花,傅蔓的美丽让人赏心悦目,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季姿有一种妖艳的美,两人风格大相径庭,甚至连性格也相反,但往往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很和谐,毫无违和感。 傅蔓一个激灵,忙坐起身,道,“季子?”傅蔓跟班里的同学那时候嫌季姿的名字念着拗口,都喊她季子。 “还算有点良心,这几年你丫跑哪儿去了?老子想死你了。”季姿家世很好,听说背景家大业大,还有一个很有钱的哥哥,但是丝毫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说起话来总是没遮没拦的。 傅蔓被她的一句“老子”引的发笑,顺着她的话接道:“恩,家里出了点儿事,最近才刚刚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来青州了?” 季姿轻笑,“江辰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傅蔓听着电话里微微有些失落的嗓音,胸口堵的慌,无力而彷徨,道:“季子”电话那头的季姿淡笑着打断,“蔓蔓,我们好久没见了,听说你回青南工作了,晚上出来聚聚吧,好多同学也都挺关心你的情况的,好歹出现一下让大家知道你还安在吧?” 傅蔓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滞,良久才缓缓开口,“行,你们定吧。” 傅蔓准时准点的踏进了季姿说的包厢,里头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天c侃大山,班里五十几个同学来了近半数人,俨然就是一个小型同学会,傅蔓暗暗在心底佩服起季姿的组织能力,才这么一会儿工夫。 其实有好几个同学都是本地人周末大家都没事儿喊几声一般都能出来,还有几个跟傅蔓一样是江城的,开车也就是一个小时多点儿的路程,除了一些家里比较远的c出国的,季姿把能喊的都喊上了。 久别重逢喜悦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包厢,傅蔓前脚刚刚踏进去,便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耳畔传来季姿银铃般的笑声,“蔓蔓。”傅蔓淡笑着任由她搂着,轻声应道,“嗯,季子。” “咦,这么些年蔓蔓你变化好大,有点朝着知青发展的趋势啊?不行不行!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傻乎乎的你。”才这么会儿功夫季姿就察觉她的些微不对劲儿。 傅蔓勾着唇角笑,“不,是老了。” 往昔的同学一个个都围了上来,都纷纷询问道,“蔓蔓,你走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我们都好担心,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了。” “是啊,是啊,你这家伙怎么搞的?” “江辰跟辅导员都急红了脸,差点没闹到院领导那里去,但也拿不到你的任何联系方式” “” 众人喋喋不休,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 傅蔓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却不知该解释什么。人群中有人疑惑的问了句,“咦,季子,怎么江辰没来?” 季姿眼神微微一闪,道:“应该等会儿就来了。” “蔓蔓,我出去一下,你先坐下休息会儿。”季姿对着傅蔓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出了去, 季姿手握着电话举步走到包厢外,“啪”带上门,将噪杂的声音都阻隔在里头,不断地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那头却一直都是“嘟嘟嘟”的声音,冰冷的女音直凉到她心底。 那头沈君成一大早便带着妹妹沈一一过了来。江瑾言一身运动装刚跑完步回来,湿哒哒的汗水顺着额头,手臂滑下,深色的背心早已汗湿的服帖在后背上,一进门,便瞧见两人,冲着他们微微一颔首,道:“你们先坐,我上去换衣服。”说完顺着旋转楼梯而上。 沈一一捅了捅沈君成的手肘,盯着江瑾言修长的背影说道,“瑾言哥找女朋友没?” 沈君成侧头目露凶光的瞪着她,一字一句叮嘱道,“关你什么事?老实呆着,少打他主意,你能驾驭的也就江辰那小子了。” 沈一一撇了撇嘴,不言不语。 佣人沏了一壶茶,放在他们面前的小几上。江辰妈连忙从屋里头出来,笑着上前拉住沈一一的双手,和蔼道:“一一啊,来让伯母看看,是不是又漂亮了?” 沈一一回以羞赧的一笑,低下头,声音轻柔婉转撒娇道,“伯母,您最近气色真好。” 江辰妈听后开怀大笑,被她哄的乐呵呵。 江瑾言洗完澡出来便进了江辰房间,掀开被他捂的紧实的被子,道,“起来,沈家妹妹来了。” 江辰猛然清醒过来,神色一凝,“她来干什么?”拧着眉暗忖了会儿,顿悟,问道:“你让沈君成过来的?” 江瑾言沉沉的眸子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江辰明了,心里一阵烦躁,一把夺回被子蒙在头上,“你什么意思?江瑾言,我告诉你,我就喜欢蔓蔓,就喜欢她!谁我都不要,我就要她!”一脸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赖在床上死活不起来。 整个空旷的房间都回荡着他信誓旦旦的声音,江瑾言沉眸蹙眉,漆黑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盯着床上的江辰,一字一字缓缓道,“起来。” 江辰不甘示弱回视着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的男人,心里却有些虚。江瑾言虽是他的表哥,但三人都是独子,但也跟亲兄弟差不多,从小到大,江辰就对江瑾言言听计从的。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从小就对什么事儿都不在乎,待人处事永远是一副彬彬有礼c谦谦君子的样子。但是,如果你的童年身边一直有着这样一个众人夸c人人喜的角色存在,自己一犯错儿老师长辈便说,“你多学学你哥哥,瑾言就没这么多事儿,听话又懂事,又让人省心。”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好像自己做什么都很无力,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拼尽了一百分的力气取得的成果却不如他只用五十分的效果好。 从小,江敏州便用军队的自律管理方式管教他们,比如叠被子,吃饭,晨跑在江辰和江昊被老爷子魔鬼般的训练下折磨的哭天抢地时,江瑾言淡定的完成一系列的训练背起包去上学。 他一直便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很厉害,但是也不需要身边的人一遍一遍的提醒他,他也明白自己做的不够好,可是他已经很努力想要靠近,很努力想要做好,但往往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虽有时候心里会觉得难过c不甘心,但是江瑾言话不多,甚至有点孤僻,但是对他们兄弟也是真的好,江昊和江辰犯了错,他便会替他们背黑锅。江敏州可怜他从小没了妈,也不忍多责骂。所以他们顶多抱怨几句,却也没有发生过大矛盾。 这么久以来,他们从来没见过江瑾言生气,发火的样子,这次他甚至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对傅蔓那股强烈的占有欲。狠狠盯着他的眼神不免有些虚了,但一想到那张忽明忽灭的小脸,和那柔弱无骨的身躯,心间便涌上一股气。 江辰猛的坐起身,急红了眼,声音低沉,犹如靡靡之音,“哥,从小到大,我就没跟你争过什么东西,我也不敢跟你争什么,这次,就这一次,你把她让给我好不好?你们才认识没多久,感情能深到哪儿去,我不一样,我从大一就开始喜欢她了,我喜欢她七年了,整整七年了!哥,我用了七年时间都没能忘掉她,我忘不掉了,忘不掉了” 此刻的房间,连空气都凝结了,紧张的气氛四处蔓延,江瑾言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丝毫情绪,脸色如常,没人知道他此时的情绪,江辰的痛苦,他看在眼里,第一次,感到茫然。 他淡淡的回过身,脑海中又浮现那张恬静的容颜,瞥了一眼床上狼狈的江辰,“先吃完这顿饭,你上次放了人家鸽子至少也要赔个礼,道个歉,其他的事,再说。”说完便快步走出他的房间。 午饭吃的很热闹,只除了江辰和江瑾言不说话,闷头吃饭之外,其他人叽叽喳喳的聊着家常,加之江季同小朋友各种卖萌撒娇求关注,餐桌上的气氛好不欢喜。 江辰妈盛了一碗乌鸡汤递给沈一一,道:“一一啊,女孩子多吃乌鸡对身体好。” 沈一一含羞接过,道:“谢谢伯母。” 江辰妈欣慰一笑,眼色使过边上埋头扒饭的江辰,道:“一一难的来我们家,等会你陪她出去逛逛。” 江辰的筷子微微顿了顿,语气略冷,“不去。” 江敏州闻言,一撂筷子,厉声道,“去!” 江辰不悦的蹙着眉。 沈一一面露窘迫,低着头,沉默了会儿,懦懦的声音传进江辰耳朵里,“江辰哥哥,去吧,我有话跟你说。” 江辰沉眸盯着她半晌,不语。 吃完饭,两人便出了去,江瑾言回房便接到温为东的电话,“你突然查钟家干嘛?” 江瑾言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紧,淡声道,“没,说吧。” “没什么政治问题,八卦倒有一些。” 江瑾言蹙眉,“嗯?” “钟易宁跟他妹妹。这消息当时被钟远山压下来了,知道的人不多。靠,原来钟易宁还好这口,不知道妹妹的滋味尝起来是不是比较刺激。” “啪”手中的电话狠狠的被砸到对面雪白的墙壁上,只留一具支离破碎地残骸。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又修了一下,呜呜呜 乃们喜欢的话~不要大意的收藏我咩, 话说,乃们喜欢《毒宠》这个题目咩?兔纸想换个题目,乃们给个建议蛮 学个江季同小朋友,卖萌打滚求收藏,求撒花~ 稍微修了一下,嗷嗷嗷 乃们最近都怎么了居然都无视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3第十二章 12 房门紧实的关着,米白色的窗帘挡住大大的落地窗户,遮住了那最后漏进房间的一丝余晖,江瑾言坐在电脑前,仰躺在高脚椅上,蹙眉思忖,耳边环绕着刚刚江辰歇斯底里又充满绝望的嗓音,“我喜欢她整整七年了啊,我用了七年都没忘记她,哥,我忘不掉了,忘不掉了” 他突觉烦躁,从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暗淡的房间闪着微微的星火,如同此时他心内那最后一束奄奄一息的火苗,心渐渐沉下去 从小他跟江昊便疼爱这个弟弟,他甚至知道江辰心里的想法,被长辈们处处拿来做比较尽管他们也不愿意,但是谁又能管住长辈那颗爱比较的心?江辰心里的自卑他们都懂,所以,当他那么求他的时候,他心内的那根弦还是被触动了,他能体会江辰的绝望心内那窜火苗渐渐熄灭了。 江瑾言墨色的头发淹没在黑暗中,额前的碎发服帖的顺着,突然勾唇一笑,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冲动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他甚至都没有了解过她,从没想过两人合不合适,就想着将她据为己有。快三十岁的年纪怎么还似二十几小伙那般激进?他暗自嘲笑自己,竟然就对一个只见过四面的女孩子产生莫名的占有欲,甚至为此不惜断了江辰后路。他已过了那可以肆意挥霍的年纪,他需要的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 “叩叩。” 江瑾言敛了敛神色,清冷的声音,“进来。” 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方芝(江母)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走了进来,淡笑着看着他,道:“刚刚热过的,喝一点吧。” “谢谢。”江瑾言淡声道。 方芝是江淮后续弦的,江瑾言从小跟她不亲近,但方芝也不像一般的后妈,从不刻意讨好他,该关心的关心,该责骂也不会手软,两人关系一直也无大进展。 “听老淮说你有心仪的女孩子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等老爷子过了这阵子搞定江辰,估摸着就张罗你的个人问题了。沈一一还有个姐姐,比沈一一能干,海龟,人也漂亮,跟你挺般配,但就是事业心重,老爷子一向喜欢女子无才便是德,别的倒也没什么挑剔的。但你既然自己都挑好了,只要人品没问题,我们都没意见。”方芝站在电脑前跟他唠了起来。她一直循规蹈矩,在这个家的地位也还算稳当,江老爷子和江淮都不喜欢花花肠子c耍心机的人,这点她很清楚,所以至今都做着分内的事。 江瑾言眸光微动,忖了片刻,缓缓开口,“找个时间吃顿饭吧。” “啊?” 方芝一愣,问道:“你那姑娘呢?” 江瑾言紧了紧握着的拳头,蹙眉,淡淡道,“不合适。” 方芝点点头,微叹一声,便出了去。 江辰跟沈一一两人绕着花园逛了会儿,沈一一便喊着累要找地方坐,江辰拧着眉微微有些不悦,声音冷然,道:“那你坐吧,我先回去了。”沈一一脸色微窘,出口喊道,“江辰哥哥!” 江辰停下疾走的脚步,回过身,问道,“什么事?” 沈一一脸颊泛红,低着头,道:“你这样回去,肯定会被爷爷骂的,再呆一会儿吧,等会我就回去。” 江辰盯着她的眸底闪过丝趣味,一瞬即逝,“爷爷骂的是我,用你管?” “因为我不想你被骂。”沈一一低着头,声音怯怯的。 却在这时,江辰握在手里的电话兀的响起,打破了静谧的花园。他盯着手中那未命名的号码许久,始终没有按下那颗绿色的按钮,潮红晚霞的余晖铺洒在他身上,浓黑的头发闪着熠熠星光。 沈一一有些呆愣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底竟流溢出些微幸福,“江辰哥哥,你怎么不接电话?” 江辰拧眉沉思着,被她的问话扯回思绪,兀的,屏幕上又跳出一条短信,“同学聚会,蔓蔓也在,君威,333。” 握着电话的手又不由的紧了紧,江辰凝思片刻,立时起身,“我有事,你先回去吧。” 说完便疾步朝屋里走去。 沈一一紧拽着衣角呆愣在原地,通红的日光,却怎么也照不进她心里。 江辰奔回房间就收拾东西跑下楼梯,江瑾言看着他匆匆忙忙的样子,眉头紧锁,问道,“去哪儿?” 江辰顿住,瞥了他一眼,“我现在要回青州去找傅蔓,你可以去告诉爷爷,让他关着我,但你锁得了我一时,锁不了我一世,只要我还能走,我就一定会去找她。” 江瑾言看着他眼底闪着些许希望的光芒,心底虽闷,却强忍着,侧过身子,缓缓道:“去吧,爷爷那边我帮你说。” 江辰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谢谢。”说完便疾步朝门外走去。 这厢,包厢内充斥着重逢的喜悦,内心欣喜又欢悦,傅蔓早已被他们灌的有些昏昏沉沉,当初跟她玩的好的一些男生都奋力的往她杯中倒着酒。 季姿一直魂不守舍的盯着手里的手机,却一直杳无音讯,突然,屏幕上跃出一条短信,“等我。”季姿自嘲的勾唇一笑,望向边上已经快要睡去的傅蔓,心里闪过一个很邪恶的念头,但终究还是被她强压了下去,她告诉自己,季姿,蔓蔓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待江辰赶到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11点,陆陆续续很多同学都回家了,外省的同学由于喝的有些多了,便随便找了间客房睡下,包厢里只剩下季姿和傅蔓。 傅蔓转醒的过来,瞧见包厢竟然差不多空了,“季子,他们人呢?” “都走了。”季姿喝了口酒答道。 傅蔓起身收拾东西,“那我们也走吧。” “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来。”季姿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住她。 两人说话之际,江辰便推门进了来,傅蔓瞧见这抹熟悉的身影,身子一僵,那天发生的一幕幕又袭上心头,随之还有一张俊逸的脸,微微一晃脑袋,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 “季子,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季姿忙伸手拉住她,“蔓蔓。” 江辰俊挺的身板堵着门口,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额上川字明显,冷声道:“你躲我?” 傅蔓不悦,“没有,麻烦你让一下。” 江辰就是很不喜欢她这一副不慌不忙,不咸不淡,好像他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过去的四年似乎在她生命里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越想心里越慌乱,越烦躁,凭什么,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对他弃之如敝屣。 季姿看着僵持的两人,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紧拽着衣角。江辰瞥了他一眼,心底闪过一丝丝难以言说的尴尬,道:“季子”还不待他说完,季姿强扯出一抹淡笑,“恩,我知道,蔓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 傅蔓对于感情的事情不太敏感,但是她却很早就能看出季姿喜欢江辰,所以,当她知道江辰竟然喜欢她的时候,她只能躲着他,连往日的情分都顾念不及。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留着刚刚众人聚会的残余,袅袅烟雾弥漫在空气中,江辰往前踱了一步,眼里透着抹柔光,道:“我不知道你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回来就性情大变,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直到你走那天,我才感觉到惊慌,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会不会太晚了?” 终于捅破了这层膜。 傅蔓眼底很平静,波澜不惊的听着他说完这些话,回道:“说完了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江辰,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朋友,好朋友,也许是我以前讲话太没遮没拦,所以给你造成了误会对不起,我不适合你。还有你对我的真的是喜欢吗?如果是喜欢的话,为什么四年的时间你都没开口?反而现在才来说?你有仔细想过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喜欢还是不甘心?你只是觉得凭什么你喜欢我而我却不喜欢你?假设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了,你就会发现其实我跟别人也没区别。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她一口说完了这些话,心中的烦闷略减了些。 江辰眼底的眸色越来越沉,冷声开口,“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哥了?” 傅蔓一怔,有些哭笑不得,“江局长?同样,他也不适合我。” “如果我哥喜欢你呢?”江辰紧追不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傅蔓似乎懂了些什么,江瑾言对她说着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却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那如魔音般的声音已萦绕在她心头多日,这样的男人喜欢她,任何女人都会欣喜会高兴吧,但是剖开表面看本质,他们也还是不合适。 “一样。”傅蔓动了动唇。 江辰淡淡一笑,“送你回家吧,先别急着拒绝我,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只能答应你,尽量不造成你的困扰,还有我也会考虑你说的身边的人。”眼底带着抹浓浓的趣味。 傅蔓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不理解男主咋就放弃了,我又修了一下,加了一点,江局长是三十岁的男淫了,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他不能不顾及江辰,因为他懂但是,放弃只是暂时的~~真爱是不会被打倒的~~~发夹帮俺解释的很好,江辰是有点偏执,这文略重口啊~~ 乃们还有什么意见可以提~是不是文文发展太快?要我慢一点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第十三章 转眼便到了周一,傅蔓起了个大早,端立站在卫生间的白瓷地砖上,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微微晃了晃脑袋,将这几日发生的恼人事情抛之脑后。才刚到办公室,余文华又扔了几篇论文给她修改,“蔓蔓,上次那篇论文改的不错,差不多就可以定稿,这几篇你再看看,我去上课了。”傅蔓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u盘,余文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便拿起桌上的讲义往教室走去。 临出门前又转过头叮嘱了几句,“对了,蔓蔓,帮打个电话给瑾言,名片在我办公室的右边第一个抽屉里,约他今晚来我家吃饭,你也一起来吧。”说完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便转身出了去。 傅蔓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顿,“噢。” 待他彻底走远之后,傅蔓掏出包里的白色名片,盯着看了老半晌才按下那一长串号码。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江瑾言低哑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的,却如同一潭清酒,浇灌在她心里。 傅蔓稍稍怔了怔,随后拿出公式化的语气,“江局长,您好。” 江瑾言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还以为她早把他的名片给扔到哪个旮旯角落里了,指关节紧绷着,泛着些微的青白光,静等着她的下文。 “余教授让我转告您,晚上请您上他家里吃饭。”她清脆婉转的声音传进他耳里,一瞬间的失神。 江瑾言顿了顿,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失落,“恩,知道了。”只淡淡应了声。直到他挂了电话盯着手机良久后,兀自勾唇一笑,自己的情绪终究还是被她带动了,却在此时,脑中又浮现江辰满怀渴求期望的眼神 秘书抱着一大堆文件走到他桌前,微微一俯身,“江局,这是您要的资料。前段时间有座位于老城镇的危楼坍塌,不少市民受伤,这座楼是老居民楼,里头住的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坍塌发生的前几个小时,有人发现了墙壁上开始落沙,报了警,在警方的协助下才将这些老人全都转移到安全位置,但还是有一个人被压在废墟下,12小时后才被救出,现在市民举报到政府去了,市长对这事儿很关注。” 江瑾言点了点头,眸子暗沉,“恩,还有别的问题么?” 秘书不安了瞧了他一眼,这副局长冷淡在局里是出了名的,但直面他阴沉的脸色心里还是有些虚的慌,“就在坍塌事件发生的前几天,楼里的墙面上就已经开始滑沙,墙面出现裂缝,有市民在街道办举报了数次都无人受理,所以,这次” 江瑾言沉眸,揉了揉眉角,道:“恩,知道了,把那名伤者的住院地址给我。” “您要亲自去?”秘书追问。 “恩,你先出去吧。” 傅蔓挂完电话便开始替学生看起论文,一想到晚上要去教授家里,想起上次江辰问她的那句话,心就难以平静下来。钟易宁的事已经在她心里烙下一个深深的伤疤,即使伤口愈合了,疤痕依旧在,她无法视若无睹,她以为自己没法再去相信谁。但是当一个男人三番四次为你解围,甚至在你最孤寂的时候告诉你,保护好你。 也许爱情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你来的恰是时候。 傅蔓改论文很仔细,连标点符号都会过一遍。却在这时,电话铃声大作,看着屏幕上闪烁着季姿两字,犹豫了片刻,才接起。 “蔓蔓,怎么办,我怀孕了,怎么办?”季姿惊慌失措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傅蔓心里一紧,忙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人民医院。”季姿缓缓的报出地址。 “在那里等我。” 傅蔓关了电脑,托了同办公室的小王帮她请假,便往门口冲去。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便看到门诊长椅上失魂落魄的季姿,她忙走过去,轻轻喊道,“季子。” 季姿抬头看她,脸上扯出一抹惨淡的微笑,眼眶泛红,有些浮肿,嗓音沙哑道:“蔓蔓,我刚刚打了电话给他。” 傅蔓盯了她半晌,回道:“江辰怎么说?” 季姿一愣,随后轻轻笑了笑,“原来你都知道。” 嘈杂的门诊室环绕着女人之间交谈声,婴儿的啼哭声,刺的傅蔓心里生疼,她这次回来便发现江辰跟季姿之间难言的尴尬,而且,像季姿这么骄傲的女孩子,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发生这种事。 “他说,打了。”季姿哽咽的声音扯回了她的思绪。 傅蔓心头猛然一震,跟江辰认识这么久,她一直以为江辰这人本不坏,顶多就是家世背景好被宠惯了吧。这几天他对她的穷追不舍,其实最多就是江辰觉得自己白白在她身上浪费了七年,不甘心而已。要说江辰真的爱她爱到疯了,打死她都不信。但听到季姿那么说一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那你准备怎么办?”傅蔓望进她无助的眼里。 季姿将头轻轻靠在傅蔓身上,带着丝哭腔,“我不知道,蔓蔓,其实我曾经也讨厌过你,恨过你,但是我发现不管怎么样,我都没办法放弃你这个唯一的朋友。你走之后,他就跟疯了一般的找你,我看着他一日一日陷入深渊,我也一脚踩了进去,再也出不来。其实,我跟他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但这期间,他拥有的又何止我一个。我提了分手,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蔓渐渐感觉肩尖处隐隐有些湿意,她忍不住侧过头抚了抚季姿的双颊,“季子,我” 季姿却快速打断了她,“你听我说完,期间都是我断断续续的找他,我主动送上门,我知道我自己也很贱,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一想到他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只想着要见他,这是不是中毒了?” 随即她便自嘲的一笑,接着说道:“这事儿我又不敢告诉别人,如果被我哥知道,他一定会废了江辰的,你也知道按我的性子几乎没有人愿意真心跟我做朋友,我们以前那么好,我能想到的真的只有你了。” 傅蔓心里一疼,这一刻,她突然怀疑自己是否患了被害妄想症,将自己保护的太过滴水不漏了,连季姿她竟然都怀疑。大学那时候,季姿为了她做了多少事,她都刻意去忽略。被触及到柔软的角落,她轻声安慰道,“季子,这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把它生下来。”季姿握了握拳,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江瑾言刚探完伤者,便径自去了院长办公室,院长和蔼的笑道,“放心,这伤者我们会多加注意的。小江局子的事忙完了留下吃顿饭吗?” 江瑾言回握院长的手,淡淡笑道,“不了,晚上还约了人,谢谢院长。” “行,那下次吧。”院长赞许的笑道。 江瑾言带着秘书下了楼,秘书瞧着二楼那边人流室门口密集的人群,便禁不住感叹了句,“诶,现在的女人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每个人都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江瑾言难得回应了她一句,说完便不经意的朝那边瞥了一眼,蓦地怔住,那抹熟悉的身影虽淹没在人海中,但他却一眼就认出了她,“你下班吧,不用回局里了。”说完头也不回便朝她走去。 秘书疑惑的摇着头离去。 两人靠着依偎了会儿,傅蔓又低声安抚了她几句,抬眼间,便瞧见远处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正端端的望着她们。 “季子,你等我一下。”说完,就朝着那抹身影走了过去,也好,总得让你这个哥哥知道把那蛮横跋扈的弟弟宠成什么德行了。 “准备做杀人犯?”还不等她开口,就听见江瑾言低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面色如常,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傅蔓定定的望着他,勾唇一笑,“那得谢谢你弟弟。” 江瑾言脸色骤变,紧紧的攒着插在裤袋里的手,心里竟有一瞬间的荒凉。 “你” 傅蔓顿觉两人的对话似乎让他误会了,冷着眼解释道,“不是我,是我身边那个女孩子。江局长,也许您宠爱您的弟弟,但是,别人姑娘也有人疼,有人爱,不是生来就给你弟弟糟蹋的。这事儿,跟您讨个说法成么?” 江瑾言紧皱的眉心微微松了松,刚刚心里的那抹骤痛也消失了,长舒了一口气,那刻,他心底有丝异样的情绪滑过余光微微扫过傅蔓身后的女孩子,淡淡“嗯”了一声,便绕过傅蔓朝季姿走去,“你好,我是江辰哥哥江瑾言,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事儿我会让江辰给你一个交代。” 季姿立马站起身,她以前老听江辰提起自己的哥哥,怀着敬畏的心情微微一俯身,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您好,江哥哥,不麻烦您了,江辰说,他不希望这个孩子出世。” 江瑾言眸子一凛,道:“我先送你们回去吧,江辰他没权利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 江瑾言开着车先送季姿回了家,车子停在一幢豪华的别墅门口,他瞥了眼周围的景物,问道,“用不用叫长风出来接你?” 季姿震惊的回过头,望着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你怎么知道” 傅蔓听见江瑾言耐心的解释道,声音温润如玉:“老同学了,快上去吧,回去跟长风谈谈。” 季姿惊慌的罢着手,“不行,我哥哥要是知道了,会废了江辰的。” 江瑾言笑着一挑眉,“那也是他活该。” 季姿下了车,两人看着她被佣人接了进去,江瑾言却还没发动车子,傅蔓疑惑,却听他淡淡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坐前面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告诉乃们 季长风是我下本书的男主角内~~~~ 关于前面有个同学说女主的年龄问题呐~~我统一说一下,女主27,江辰28,男主30,钟易宁30。关键人物就这个年纪啦。嗷嗷哦 今天回家,所以等会要去坐车,先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5第十四章 14 季姿下了车,两人看着她被佣人接了进去,江瑾言却还没发动车子,傅蔓疑惑,却听他淡淡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坐前面来。” 傅蔓一怔,想是他应该有话跟她说,于是便听话的打开车门坐到前面去了。 车子很快驶进道,淹没在黑暗中。 “送你回家?”江瑾言侧头瞧了她一眼,问道。 傅蔓这才想起教授晚上让她去吃饭,收回撑在窗沿上的手,转头答道:“答应教授晚上去他家里吃饭的。” 江瑾言眼光微微一闪,心里顿时愉悦起来,轻“嗯”了声,便不再说话。 夜色朦胧,月光皎洁的铺洒在这座静谧的城市,傅蔓看着两旁倒退的景物,想起大学那会儿跟季姿的相处,心底微微叹息,却在这时,耳边传来江瑾言低沉紧绷的声音,“在替季姿担心?” 傅蔓不动声色的转头瞥了他一眼,微微一颔首,“恩,季姿有些任性从小被家里宠惯了,遇上这些事难免慌了手脚,江辰那混蛋又是这样,怕她做傻事。” 江瑾言专注的开着车,顿了顿,“那你觉得她会不会跟他哥哥说?” 傅蔓摇了摇头,“她刚也说了,季长风知道了江辰一定不会放过江辰,她应该不会。” 月色迷离,如轻纱般照拂在她的身上,伴着微弱的路灯,将她脸上的担忧表情描摹清晰。江瑾言盯着瞧了会儿竟有些出神,差点撞上边上急速驶来的车辆,傅蔓心一惊,忙低呼道,“啊!江瑾言!” 从没喊过他名字竟就在这危机时刻脱口而出,江瑾言忙调整方向盘堪堪与边上的车辆擦身而过。傅蔓惊魂未定的抚了抚胸口,正欲严词厉色的告诫他几句,却听他沉声谦谦有礼的道歉,“抱歉。不过,江瑾言似乎比江局长好听些。” 傅蔓诧异的侧头瞄了他一眼,“您在开玩笑么?” 江瑾言不可置否的看着她,敛了笑意,正色问道:“我想问你,难道你永远都这么天真的活着?” “什么意思?” 江瑾言勾唇笑,“算了。”他淡淡的摇了摇头,没再继续往下说。 随后想了想又问道,“除了季姿你还有朋友没?” “朋友当然有。” 傅蔓嗤笑了声。 “女的。” 傅蔓默了,仔细算了算,除了季姿,特别好的严蓓蓓算一个,其他一般般不太联系的倒挺多,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的异性朋友总是比同性没有多,加之后来跟钟易宁谈恋爱之后她的生活圈子便只剩下钟易宁及他的发小。 江瑾言见她不出声,便明白个大概,道,“你平时下班和周末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傅蔓狐疑的蹙着眉,“我记得您是规划局的,不是人口调查局的吧?” 江瑾言笑了笑,不回答,凝看了她一眼,静等着她的答案。 “我才刚回国,所以在国内作息都还不固定,大多窝在家里看碟,但有时候也会出去,像上个周末,季姿知道我回来就帮我办了个小型同学会。”傅蔓现在也已不喜欢这些社交,在英国的那几年除了教书偶尔跟林琛出去吃吃饭,日子怯意又舒适。 江瑾言想起江辰急匆匆拿起行李就往外冲的样子,沉眸道,“恩,以后离季姿远一点。” 傅蔓不悦,“为什么?” “没什么,听话。”江瑾言眉峰蹙起,语气淡然。 傅蔓见着他强硬的态度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压低声音喃喃道,“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管我。” 车厢狭小,夜里本就静谧,这几不可闻的声音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某人的耳里,软软的嗓音萦绕在他心头,撩拨了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强压着心底那抹冲动,故作镇静,“恩?”他其实好想问她,要不要跟他试试看,却终究没问出口。 傅蔓脸微微一红,心跳骤快,忙解释道,“没什么。” 两人相顾无言,不在开口,车厢内突兀的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江瑾言开着车习惯用蓝牙接电话,两人的对话便全数落入傅蔓的耳里。“瑾言,上次跟你说沈家那姑娘,后天来家里吃饭,你单位请个假回来一趟。” 电话那头穿来的是方芝的声音。 江瑾言不自然的瞥了傅蔓一眼,脸色微微一滞,想去关蓝牙已经来不及了,干咳了一声,“咳,最近单位有个案子,挺忙抽不出时间。” “哎——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现在想反悔?我告诉你,那可不成,江辰已经放了一次沈一一的鸽子,你要是再给他们搞这么一出,弄得老爷子这辈子不敢见你沈爷爷,看他怎么收拾你。” 江瑾言眉宇间透着些微不耐,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做什么嘴贱答应那饭局,声音略冷,“那周末,周三省里要派人下来,抽不出空。” “行,我跟你沈爷爷说去,先去见见总成,中不中意再说。还有,江辰是不是在你那儿?你给他说说,沈一一没什么不好的,挺乖巧听话的,让他别挑东挑西的。” “江辰的事儿先搁着吧,周末回去我再跟您说。” 方芝叹着气儿挂了电话。 江瑾言松了口气,侧头瞥了她一眼,却见她嘴角勾着抹淡淡的弧度,问:“很好笑?” 傅蔓顿时笑出了声,罢了罢手,解释道:“没,只是像江局长您这样的去相亲对方肯定会以为您有什么隐疾。” “” 车子停在余文华的楼下,期间,余文华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们快点。公寓的门开着,仿佛主人等了他们好久,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他的公寓。 江瑾言都洗完手出来,瞧见傅蔓蹙着眉在找拖鞋。余文华老婆很早就生病去世了,余果嫁人后便跟着老公去了国外,所以他一直是一个人居住,余文华在厨房忙活着张罗饭,她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只好自己光着脚到处找拖鞋。 白皙小巧的脚掌紧贴着地面,光洁发亮的趾甲修剪的很整齐很干净,没有抹任何指甲油,脚趾微蜷趾尖紧抵着冰凉的地板,看的他喉头一阵发紧,转身娴熟的打开鞋柜从中抽了一双拖鞋递给她。 傅蔓接过,轻声道谢,羞赧的套上拖鞋。 余文华正从书房端着菜出来,见他们来了,笑问:“你们怎么一起过来的?” 江瑾言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刚刚碰到的,教授,手艺不错。” 余文华看着眼前这一对人,心里一阵感慨,便脱口而出,“我说蔓蔓呐,你爸爸让我给你介绍介绍对象,我看着眼前这个就挺好,你觉得怎么样?” 两人俱是一怔,互视了一眼,忙又别开,傅蔓面色潮红,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忙道,“教授,您别开玩笑了,江局长这周末还要去相亲呢。” 余文华诧异,“噢?领导给你下命令了?” 江瑾言点点头。 “行,也好,赶紧把个人问题解决了,诶,说起来,这事儿”余文华微微叹息一声,却被江瑾言倏然出声打断,“教授,吃饭吧,吃完我送小蔓回去。” 傅蔓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脑海中愣是回荡着刚刚余文华的话,说实话,当所有人都要把她和江瑾言扯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情绪,再看见他,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以前念大学的时候,班里有一对情侣,起初两人真的什么都没有,问女生对那男的感觉,她都说没感觉,没什么特殊的。但是后来传的绯闻多了,她跑去跟傅蔓讲述她的心理变化,“起初是真的没感觉,但是他们说的多了,发现现在我每天去教室就好期望看见他,都会注意自己头发有没有乱,也变得臭美起来了,但更多的是更想看见他,故意跟身边的人大声说话,就为了能让他注意到我,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其实到现在她都弄不懂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吃完饭,傅蔓要去帮余文华洗碗,被余文华给赶到客厅看电视,但傅蔓真的不好意思让两个男人忙着家务事她却翘着脚看电视,最后江瑾言带着教授出了厨房,两人便在客厅聊了会儿。 “蔓蔓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儿,出身官家,却没有官家小姐的蛮横跋扈,这点跟你倒很像,挺好。”余文华感叹道。 江瑾言嘴角勾着若有似乎的笑听着余文华继续说道,“我看你对她也不排斥,不像那段时间,你的个人问题早点结局,我倒欢喜,你们两人可以处着试试。” 余文华边观察着江瑾言的神色边说:“不过,我听钟省长说,噢,她爸爸是江省的省长,虽不及你家,但也挺厉害,不过不是亲生的,她妈妈是后来改嫁进钟家的,不过钟省长对她很好,视如己出,他说蔓蔓以前不这样,之前出了点事性子大变,现在有点畏惧陌生人,你们俩平时又不接触,很难擦出火花来啊。” 有点扼腕叹息的意思。 “出了什么事?”江瑾言心里能猜到个大概,双眸愈渐深邃。 余文华脸色有点不太自然,他跟钟远山也是老朋友,钟远山跟他说起这事儿都觉羞愧,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你先告诉我你对她什么感觉。” 江瑾言沉吟了片刻,缓缓道:“见过她这么几面,您认为我该有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应该会有肉沫~~ 然后两人接触就会多起来,然后不剧透啦~~喜欢乃们就收藏了吧,最近晋江好抽,收藏了乃们就可以看到我更新没有,但是不出意外我都会保持日更。 群么一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6第十五章 江瑾言沉吟了片刻,缓缓道:“见过她这么几面,您认为我该有什么感觉?” 余文华和蔼的笑了笑,皱纹浮现,沧老的双眼染上一抹莫名的温柔,语速降慢道,"有的人,只肖看一眼,便知道她就是你要的人。" 闻言,江瑾言不禁抬眼朝厨房望去,心仿佛被鹅絮拂过一般难耐,心道,他,好像遇到了。随后,转头沉眸望进余文华探究的视线里,却依旧没有开口。 片刻后,余文华摇头叹气,道,"罢了,你要是没那心思我也不能放心把人姑娘介绍给你。过几日我那外甥快回来了,条件也不错这几年光顾着读书也没赶上找对象,人挺实诚的,老钟不放心她自己找,那我总也给她介绍个好的,蔓蔓这孩子招人喜。这事儿应该能成。" 江瑾言靠着柔软的沙发,原本轻轻敲打着膝盖的手指兀的顿住,目光阴鹜,半晌后沉声道,"教授,既然先把她介绍给我,您还想着介绍给别人?" "你不是老在那儿端着吗?等你开窍了人姑娘娃娃都会打酱油了。"余文华是过来人,他可以看出江瑾言对傅蔓的心思,总得激激他才行。 良久,他听见江瑾言略低沉的声音,"您徒弟在追。" 余文华佯装诧异的端详着他,眉宇间微微皱起,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确定你已经放下了?" 江瑾言侧头盯着厨房在晕黄柔和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那个忙忙碌碌的背影特别娇小瘦弱,他发现他在期待,期待每个下班的夜晚可以寻着袅袅饭香归家,打开门便可以看见她娇俏的小脸。 他不想错过,也许他已经用尽了一生的运气才能遇见这样一个人。 江瑾言微微一颔首,低声道,"教授,她是唯一一个让我想结婚的人,以前对小果,都没有过。" 余文华怔了怔,随即点点头,"行,那就好,既然喜欢那就追吧,蔓蔓是个好孩子。不过就是有点死心眼儿,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江瑾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客厅顿时陷入了沉寂,余文华想了想,又说道:"本来我打算着过一阵她考核通过便跟校长申请转作讲师,之后再慢慢升,但这孩子的性子这么淡又不去争估计一辈子也就是个讲师的命。老钟说这孩子不愿意在江城工作,想来青州,估摸着找个熟人带比较安心,如果老钟不来找我,我现在也许已经在英国陪你师母了。你也是我带出来的,你身边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位置帮蔓蔓留意着,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连这都要我提醒你,不知道怎么说你。" 江瑾言嘴角微提,扬着一抹迷人得弧度,连余文华都看的微微有些失神。 "嗯,我秘书准备转行做全职太太,刚空出来的位置,正想问问您肯不肯放人。" 其实说来也巧,秘书刘云十年的爱情长跑终于修成正果,男方听说是个世家子弟,希望她能辞去工作专心在家带孩子,前几天刚告诉他已经怀孕了。 当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你们两设好的局,甘之如饴。 傅蔓洗好碗出来跟余文华聊了两句,两人便起身告别准备回去。 临走前余文华一直思忖着该怎么跟傅蔓开口,趁着她洗碗之际,两人已把她给卖了。余文华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一直朝着边上的江瑾言使眼色,后者只含笑望着眼前的女人,总之气氛古怪的紧。 "蔓蔓,那啥,瑾言的秘书要转行,最近缺人手,过几天我又要飞国外开研讨会,你也没啥事儿,跟着瑾言打打下手能学不少东西,你看怎么样?"余文华和蔼的笑着冲傅蔓说道。 傅蔓怔了怔,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朝着边上的江瑾言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请多多关照,江局长。" 江瑾言握住那一方柔夷,淡笑着。 两人跟余文华道完别,傅蔓跟在江瑾言身后去取车,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修长,她跟在他身后一深一浅的踩着他的影子。 车子准确无误的挺在她身前,车门把刚好对着她,但她对这些小细节神经大条的很。 一路上,两人几乎不交谈,江瑾言专心开着车,时不时侧头看她两眼,怕她晕车不适,见她眉头微微蹙起便调整车速,这些傅蔓都没有察觉,她只手肘撑着车窗托腮专注的盯着车窗外看着过路的风景。 车子稳稳的停在她公寓楼下,傅蔓轻声道谢,"谢谢,江局长。什么时候上班您电话通知我吧。"说完便欲打开车门。 可车门被人上了锁,怎么都打不开,傅蔓转头疑惑的望着他,喊道:"江局长?" 江瑾言俊挺的五官轮廓在月光下衬托的更加清晰与精致,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薄唇微微一动,缓缓开口,"叫瑾言。" 傅蔓一怔,被他瞧的颊上一烫,尴尬的别过头,竟磕巴起来,"江江局长" 江瑾言直直盯着她的双眸越发亮起来,竟隐隐闪着一丝绿幽幽的光芒,仿佛暗夜里的野狼,她身子忙朝后夺去,直到紧贴着车窗无法再退,两边的窗户缓缓升上去,遮挡住外界的风凉,和夜风吹动树木发出的微响。 月朗星稀,如水般的月光洒在傅蔓圆俏的头顶,额际的碎发有些散乱的垂挂着,皮肤白皙泛着微微的红光,圆润在脸颊此刻显得娇俏可爱,红艳艳的双唇仿佛被抹了唇蜜一般红润,看的江瑾言喉头阵阵发紧。 他探着身子微微往前挪了挪,灼热的气息离她又近了几分,傅蔓慌乱的欲往后褪去,却早已抵上冰凉的门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江瑾言!" 江瑾言停下了继续往前探的身子,饶有趣味的望着她惊慌失措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唇角勾着笑,道:"瑾言。" 傅蔓被他逼的紧了,心底隐隐生出一股怒意,"江瑾言,玩笑开的过分了啊!" 江瑾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复又勾起,一字一字缓缓说道,声音竟透着丝丝危险,"开玩笑?嗯?" 随之,一张温热的双唇含住傅蔓冰凉的唇瓣,濡湿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红艳的唇瓣,好像,心里的不安跟空虚都在此刻被填满了。这么些年,他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有毛病时,却被她撩起了心底那股最深的欲望。 傅蔓奋起双拳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身子却被他牢牢的禁锢在车门上,动弹不得。 他炽热的舌尖抵着她微启的贝齿试图想要探进去一攫美好。她死死闭着口呜咽着,不敢开口生怕他钻了空子。 可是,他很耐心的一点点攻城掠地,很是享受,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喃喃道,"我没有在开玩笑,蔓蔓。我是不是说的还不够明显?要我再明显一点?"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同样也撩拨着她心底的那根弦。但她依旧守着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不肯跨出一步。 "我们不合适!" 江瑾言不悦的蹙着眉,复又猛然低头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双唇,轻轻的咬了一口,道:"哪里不合适?你说。" 他温热的双唇含着她的,一个猛力长驱直入,探了进去,舌尖的温度全数渡进她的嘴里,一股陌生的男性清香在她腔壁齿边蔓延开来,汲取着她的味道,随后,又轻轻拖曳着她小巧的舌头逗弄。她急切的躲着,想推开他却又使不上劲儿。傅蔓被他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身子微微发颤,眼眶泛酸,竟有些湿润起来。 江瑾言没想到她情绪竟那么大,看着她委屈的样子隐隐有些心疼,总算松开了她,坐直身子,盯着她看了半晌,几不可闻的叹气道,"对不起。" 傅蔓抹了一把眼眶,"江局长,如果您要找个人玩玩,那您找错人了,我没时间陪您玩儿也玩不起!" 一番话把江瑾言弄的苦笑不得,无奈的笑道,"嗯,傅小姐,看来我需要重新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江瑾言,下个月就满三十岁,工作还算体面,工资虽不是很高,但一个家还是能养活的。谈过一个女朋友,无不良嗜好,那现在,请问你对江瑾言女朋友这个身份有兴趣吗?" 江瑾言清清楚楚交代了家底,只除了太子爷的身份,这丫头这么抗拒他,罢了,慢慢来。 傅蔓怔愣愣的看着他说出这一长串的自我介绍,表情微微有些呆滞全然失了她往日淡定的模样。 江瑾言勾唇一笑,"不用急着答复我。好好考虑,我不急。" 傅蔓回过神,身上骤然消失的压力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咬了咬唇道,"江局长,谢谢您的欣赏,但每个人都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如果您知道我曾经跟我的哥哥您还会这么问吗?" 傅蔓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说出那句话。她曾经在国外用这句话吓跑了几个孜孜不倦的追求者,她以为江瑾言会低声咒骂一声怒请她下车,可是他却没有,他眉眼弯弯笑意如旧的望着她,道,"嗯,让我考虑一下。" 见她眉心微微蹙起,才扑哧笑出声,"你没遇见我以前,我允许你偶尔走点弯路。"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更新时间都要晚上了捏,最近在培训。没电脑,用手机码的,标点符号错别字什么的见谅。 哈哈哈来来来,不要大意的收藏我吧,潜水军可以出来咩,每天求撒花求到胃疼。哈哈,群么一个。发现一个bug,额,女朋友谈过一个,但绝对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7第十六章 见她眉心微微蹙起,才扑哧笑出声,"你没遇见我以前,我允许你偶尔走点弯路。" 夜凉如水,月光稀疏的打在车顶上,尽管是夏日的夜晚却也依旧凉风阵阵,傅蔓出神的看着他微提着嘴角,跟她深情并茂的讲出这句话时,心里仿佛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在撩拨着她。 静谧了良久,江瑾言并没有催她,而是淡笑着耐心的望着她。 这时,"咚咚"两声手指轻敲玻璃的闷响传进两人的耳里,江瑾言不悦的抬眸望去,钟易宁修长的身躯斜倚着车门微俯着探头朝他们勾着嘴角。 江瑾言沉眸瞥了眼傅蔓,缓缓降下车窗,倏然听见钟易宁清冷的声音传进而里,"小蔓,下车。"傅蔓看着往昔这张深刻在脑海里俊俏的脸颊近在咫尺,顿时有些措手不及,"哥。" 她以往怎么都不愿意喊出口的称呼却在此刻脱口而出,小脸惊慌失措的看着江瑾言,在钟易宁看来就是迫切跟江瑾言解释什么,如果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解释?心里顿时燃起一股怒气,面对江瑾言这种沉着c冷静c睿智c绅士的男人,他心里没谱了c慌乱了,刻意忽略了那股叫嫉妒的情绪。 之前是江辰,现在又来一个江瑾言,他们江家的男人是都找不到女人吗?暗自在心底咒骂一声,"!" 钟易宁脸色铁青,声音冷冽,"下c车!" 傅蔓听出了他语气里压抑的怒意,稍稍滞了滞,于是转头看了眼边上的江瑾言,见他神色平淡,道,"江局长,我" 还不待她说完,便被江瑾言沉声打断,"蔓蔓,我刚刚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嗯?" 说完便伸手揉乱了她的散发,傅蔓怔愣着缓缓点了点头,两人的亲昵之姿全数落进了钟易宁的眼里,眸光一沉,冷冽如刀。 傅蔓轻点了一下头,便开车门下车,钟易宁心一紧,对上江瑾言深邃的眸子,两人虽无正面交锋,却暗流涌动。 傅蔓才刚一下车就被钟易宁阴沉着脸拽着手往楼上拖。江瑾言目光阴鹜的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眼眶微微眯起,浓墨的瞳孔透露着丝丝危险,强忍着心底的不悦,过了片刻,拿起边上的电话。 军区总部的电话辗转才接到沈君成手里,嬉笑着打趣道,"哟哟哟,难得啊,小爷我好感动,能接到言少的电话。" 江瑾言沉声问道,"部队最近怎么样?" 沈君成笑的越发肆意,揶揄道:"还行,就那样呗,我说你丫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儿了?" 江瑾言眸光微动,视线稳在前方某一处,柔和而又坚定,"君成,你可能很快就有嫂子了。" 沈君成笑声戛然而止,正色道,"什么意思?" 江瑾言轻笑出声,"就字面儿上的意思,你帮我盯着点儿钟易宁,没把你嫂子搞定前,少让他出来添乱,不然" 沈君成心里突地一跳,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然什么?" 某人勾唇一笑,道,"不然就把你扒光了五花大绑送到叶思的床上,顺便赠送两根蜡油小皮鞭。" "江c瑾c言!" 钟易宁拽着傅蔓的手腕渐渐收紧,却怎么也消抹不了心底那股嫉妒,直到身后的人发出一丝低呼,"痛" 钟易宁回过头阴沉着脸色望着她,冷冷道,"你刚回来就不肯住家里,不肯在江城找工作,偏要跑来青州,就是为了他对吗?" 傅蔓被他的质问彻底惹火了,斜眼横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禁锢着炽热的手掌,暗自咒骂一声,"神经病!"便径自踏步上前开了门。 "呵,难道不是吗?三年前是江辰,三年后是他哥哥,你说啊,你下一个又准备勾引谁?"钟易宁只觉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便再也难以克制,却没料到出口的话竟这般不堪入目。 傅蔓诧异的回过身子望着他,眼里充斥着震惊c失望c还有一抹难言的情绪,她颤着手指着门外,"滚!" 这些话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没有他那么伤人,他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满满都是讥诮和讽刺。"难道不是吗?你敢否认吗?你他妈的敢明明确确告诉我你这辈子只喜欢过我一个男人吗?"那他三年前看到的那一幕是假的吗?那他三年前听他同学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吗? 傅蔓嘲讽的勾着嘴角只冷冷的看着他,"不,我不敢。" 钟易宁呼吸骤紧,双手禁不住竟掐上了傅蔓白皙纤细的颈子,双眸通红的瞪着她,样子异常可怖,怒意横生,"你再说一遍!" 傅蔓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起来,脸颊微微涨红,目光冷清的盯着他,"我发现我从来都没爱过你个人渣!" 钟易宁似乎全然失去了理智,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仿佛真的要掐死她一般。 蓦的,颈上的力道骤然消失,身子再也稳不住朝地上倒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双眼迷离间看见一个眉目俊逸的男人柔声唤着她,"蔓蔓,蔓蔓" 江瑾言阴鹜的眸子扫过颓然倒在一边的钟易宁,声音清冷却令人不由发怵,"钟易宁,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便打横抱起她朝车里走去。 傅蔓脑中残余着微弱的意识,脑袋不由的朝这个温暖的怀抱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江瑾言嘴角勾了勾,似乎很享受她这个疑似依赖的小动作,轻轻安慰道,"疼么?" 傅蔓缩在他怀里晃了晃脑袋,"脖子不疼,心疼。"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软软的嗓音娇嗔又可爱,撩拨的他顿时又心猿意马起来。 他将她平稳的放在副驾驶绑上安全带,合上车门目光朝楼上撇了一眼,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口处观望着他们,江瑾言不悦的蹙了蹙眉,迅速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去。 车子抵达医院的时候,已是深夜,却已有人站在门口迎接,"江局长,房间仪器都准备好了,您跟我来吧。" 傅蔓没想到会是这么大阵仗,有些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双颊微微发烫。 江瑾言将她小心的搂进怀里,道,"先去看看。"傅蔓被这阵仗吓住了,任由他搂着。 傅蔓拍完片出来,医生再三肯定没有大碍之后江瑾言才肯带她走。直到两人走远之后医生才伸了伸拦腰,忿忿道,有没有比休假还要被人拉来值班更倒霉的?还是个难缠c不敢得罪的主儿! 路上行人稀少,夜风呼呼地透过车窗吹拂着她的脸颊,人似乎也清醒了一点。 车子复又停在她家楼下,窗边上的人影已经不在,江瑾言沉眸看了她一眼,柔声道,"上去吧。" 傅蔓点点头,面色微窘,欲言又止的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江局长,今天谢谢您。"江瑾言眼眸微微一勾,俯身凑近她,哑着嗓子揶揄道,"嗯,诚意呢?" 傅蔓狐疑的盯着他,心里有些不适,稍往后躲去,"江局长,我给我点时间,行么?" 江瑾言面上扯着淡淡的微笑,嘴角的弧度更翘了一些,"嗯,不过能不能不要太久?因为我已经三十岁了,再晚就过了最佳生育年纪了。" 傅蔓听着他最后一句话,脸上越发烧起来,慌乱的跟他道别下车,江瑾言淡笑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余文华飞去国外开研讨会那天,走之前给江瑾言打了个电话。 "教授,您在家里等下我,我开车去接您。" 余文华欣慰的笑了笑,"没事,我自己打个的很快的," 江瑾言不容他分说,"您几点的飞机?" "下午2点。" 江瑾言抬手看了眼手表,道,"您等下,我现在马上过来。" 余文华拗不过他,便应下。 江瑾言拿起车钥匙大致估了一下时间,开着车先绕过去接了傅蔓。傅蔓最近在家休息的精神不错,开门便瞧见他俊挺的身子拔在门口。"教授下午的飞机,收拾一下跟我一起过去。" 傅蔓点点头,忙回屋换了衣服。 余文华临走前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江瑾言的肩膀,"蔓蔓就交给你了,要是少一根头发就拿你是问啊!" 江瑾言眼眸弯弯笑望着她,不言。 傅蔓怎么听着这话心里怪别扭的,却也没有反驳,两人总算送走了教授。 "去吃饭?"江瑾言侧头问道。 傅蔓点点头,随口问了句:"你朋友那里吗?" "是不是子姗跟你说了什么?上次其实是刚好发现她的店就开在你学校附近,才想着带你去吃吃看。"江瑾言笑着解释道。 "嗯,我无所谓,这附近随便找家吃吧。你下午不工作吗?" 无所谓三个字还是让他微微蹙了蹙眉头,"等会回去,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江局长迈出了很关键的一步。嗯,好啦。木嘛群么一个,乃们不要潜水灭都快出来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8第十七章 公园的长椅上。 夏日的午后暑气逼人,燥热的令人烦闷,火红的毒日穿过绿叶间狭小的缝隙落到两人身上,晶莹细密的汗珠子顺着简彤白皙的颈子滑落,她不奈的用纤手携了一把,娇嗔道:"易宁,我们回去吧,这里好热。" 钟易宁眸光暗沉的盯着对面玻璃窗里的一对人,视线不挪动半分,淡淡道,"你不是要看看我在青州忙什么吗?我每天就是忙这些。" 简彤顺着他灼热的视线瞧去,却瞧见一张熟悉的俏丽面孔,对面的男人更是谦谦君子c优雅c大方的淡笑着。心中的火气顿时"蹭蹭蹭"窜上来,冷笑着开口,"你每天跟踪她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开心么?" 钟易宁双眸倏然冷却,扫她一眼,道:"比对着你开心。" 简彤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咬牙道,"抱歉,那你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开心了。" 尽管太阳火热的照拂着地面,闷热的暑气围绕着他们,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降到冰点。钟易宁眸光动了动,见着她脸青一阵白一阵,唇角旋即勾起一抹微翘的弧度,道,"是吗,那只好我们一起下地狱咯。"语气平淡地让简彤浑身一颤,背后冷意四起。 "甘c之c如c饴。"简彤不甘示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知道这是自己要的人,那时候他身后总跟着一个小跟屁虫,"哥哥哥哥"的喊他,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他的妹妹,她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可是当她发现,钟易宁面儿上虽嫌弃这个挂着鼻涕的妹妹,眼底时不时流露出的那一抹温柔刺的她生疼。 可事实证明,丑闻揭发,能陪着他的人只有她。 翌日。 傅蔓对着深色的暗影理了理头发,轻轻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江瑾言靠着椅子,深沉的眸子笑望着她,"坐。" 傅蔓抱着简历踩着高跟鞋慢慢踱了过去,就着桌前的漆黑软凳坐了下去。对上他深邃的双眼,竟有些局促。 "你在紧张?"江瑾言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问道。 傅蔓递上自己的简历,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还好。" 江瑾言耐着性子问了她几个问题,声音清冷动听,听着听着她便出了神,江瑾言曲着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笑道,"当着领导的面走神?" 傅蔓脸色潮红,窘迫的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安排记录江瑾言的行程,记录会议内容,以及陪着他下乡镇考察等等。 上次居民楼的坍塌事件引起了市政府跟省厅的关注,省厅下了文件要加强危楼的拆迁。这幢楼很早之前就已经被划为拆迁范围,但由于住在这里头的都是些老人,局里的人去了很多次,都没有谈成,不管开出的条件多么优渥,总有两个顽固的老人怎么都不肯搬,一直拖到了现在。 刘军将这件事交给江瑾言全权负责,他能放手让他做的都尽量放手,这孩子不可能一辈子在规划局呆着,总有一天上头会将他调回京里。 傅蔓早上刚整理好行李江瑾言便开车到她楼下,她探着身子从阳台往下望,看见那抹修长的身影斜倚着车窗,早晨温暖和煦日光的余晖铺洒在他身上。 她心里一急,手忙脚乱的拎起行李下车。急急忙忙冲下楼,头发颠簸的有些散乱在额前,清澈的眸子望进他似笑非笑的双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来接我,我以为您先过去了。" 江瑾言伸手替她理了理碎发,笑道,"没什么,我看顺路就过来一起接你,急什么?先把气儿喘匀了,车里有早点,先吃点。中午之前赶到开会就成。" 傅蔓看着他淡淡然的表情叮嘱着,怎么觉得他才像她的秘书呢,面色微窘,"抱歉。" 江瑾言笑了笑,替她开了车门,"上车吧。车里有晕车贴,贴上睡一觉很快就到了。" 这样一个男人的温柔攻陷简直快把她挤垮了,她心里有些甜腻腻的,却又害怕他的接近。 贴上晕车贴,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的,好似真的舒服多了,靠着坐垫有些昏昏欲水,胸闷气短的感觉也缓和了些,这次去的镇里有些道路泥泞不堪,坑洼难平,江瑾言尽量绕过,但车轮难免还是会滚过一些小坑。 傅蔓辗转醒来,下意识看表,几进中午,嗓子沙哑问道:"快到了?" 江瑾言专注的把着方向盘,道,"嗯,过了前面的弯儿就差不多到了。"随后,侧头看她微微皱起的眉心,"这路不太平,忍一忍就到了。" 傅蔓点点头。 江瑾言泊好车,镇长带着几个人在路口迎接,上面说这两天会派市局的人下来考察,让他好生接待,但他却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年轻的一对男女。心生略微不服气,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上头只派这么两个人下来敷衍他们么?但他面上却依旧陪着笑,"江局?" 江瑾言点点头,"嗯,王镇长。" 王镇长大腹便便,年近四十,边笑着边从灰旧的西装袋里抽出一只烟递给江瑾言。 江瑾言罢了罢手道,"很久没抽了。"王镇长尴尬的笑了笑,有些悻悻的将烟放回袋里,心道,不识好歹。 王镇长替他们两安排的酒店是全镇最好的酒店,但毕竟是个小镇,最好的酒店也就比的上青州的三星酒店。设施都已有些陈旧,但还算干净。 "江局,镇小酒店不多,坍塌那幢居民楼的居民几乎将酒店挤满了,这两间还是昨晚临时空出来,江局的房间在这边,这位小姐的在楼上也是这个位置,招待不周之处,见谅。" 江瑾言皱着眉,沉眸道,"整个镇上找不出一间酒店有连着的空房?" 王镇长心里不悦,世家子弟,有的住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没有。灾情很严重,很多人出不起钱酒店都没得住,就在外头搭了个帐篷。" 两人诧异的交换着眼神,江瑾言语气渐冷,道,"出钱?开什么玩笑?多少人搭帐篷?" 王镇长心中有些不妙,"也就几户人家,那几户人家联系不到亲属,好不容易联系到一位,那男士跟他媳妇挂了电话就再也找不到人了,人又赖着那儿不肯走,老人固执起来我们也拿他没法!" 江瑾言听着他词不达意c模棱两可的话语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阴鹜着眸子道,"带我们过去。"王镇长顶着一头的虚汗应下。 两人连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便急匆匆赶到废墟考察,恰逢中午时分,烈日正是最炎热的时机,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傅蔓的颈项滑下,白皙细腻的皮肤透着微微潮红。 废墟的荒凉可想而知,座座楼房之间独独少了那一栋,周边的一些房屋也受到些微的影响,但影响不大,废墟边上撑着三顶帐篷,老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帐篷里头,脸上满是小褶子,沧老的毫无一丝生气,看的傅蔓心里一抽一抽的。 王镇长有丝难堪的情绪爬上心头,这一刻他猛然察觉让人看见自己管治下的镇子竟是这番模样羞愧难当。 江瑾言侧头瞥了他一眼,"家属呢?" "电话打了很多遍,都没人接听,有一个是空号。其他两个到现在还没有回音,也贴了通告。但都没有人来寻。特别是这边这个,一整天就坐着志愿者跟他说话也不搭理,就抱着个储蓄罐坐着发呆。问了邻居也都说不知道,听说他在这儿时间挺长的,邻居们搬来的时候他早就在了。" 傅蔓心头泛酸,这一生最凄凉的不过如此。 "出了这么大事儿,到处都是新闻,他们亲属不可能收不到消息。"江瑾言蹙着眉,随后转头道,"找个心理专家跟他们沟通,问问亲属做什么的。" 王镇长犯了愁,"这小镇上哪儿去找心里专家?" 随后,却听一个诺诺的声音传进他们耳里,"江局,我大学修过心理学,我试试看看。" 傅蔓眼底闪着熠熠星光,自信而又坚定的望着他,江瑾言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暗忖了片刻,才沉着眸子点头。 江瑾言自己也有修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但是这门课程不是修个一两天就可以磨枪上阵的,否则很容易适得其反,如果方法不当,会让对方更加抵触。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相信她,傅蔓不是那种没事就爱出风头的人,她说不会的必定会一点,她说会的必定是有把握的,既然,她敢站出来,那么他就相信她。 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慢慢朝那位老人走去,笔挺单薄的背脊映入他沉沉的眸中。 心中某处柔软似乎又被触动了,总是能很轻易的带动他的情绪。王镇长身边的秘书笑着低声打趣,"市局里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啥都会点,长的还漂亮。" "你要不要问问那姑娘有没有男朋友?等人家回去了,兴许还能偶尔想起你来。"另一个笑着接道。 王镇长瞧见江瑾言阴鹜的眼神,便回身斥道,"闹什么闹,都什么时候了?!好好学着点!"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其实是两人感情进展的一个大动作。乃们就当他们在度蜜月吧,还有文中所有的事件都是虚构哟。木嘛,群么一个,乃们撒花什么的,我求求求求, 哈哈哈,木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9第十八章 小镇的午后暑气难当,刺眼的日光直射在废墟四周,附近静谧无声,只有傅蔓对着老人低低的c轻柔的哄慰声。 江瑾言站在一侧目光紧随着她,深邃的眸底带着一丝丝柔意。边上的王镇长早已饥肠辘辘,遂抬手看眼时间,"江局,要不咱们先填饱肚子?酒楼就在这附近,您大老远的赶过来,总得让我们尽尽地主之宜。" 身边的助理连连点头,江瑾言视线紧锁在前方,眸光微沉,只淡淡道,"不用,买几份盒饭就行了。" 王镇长面露难色,市局里来的人怎好用盒饭伺候。那边傅蔓小脸泛着潮红的朝他们疾步走来,语气微喘,"江局,他儿子在国外。" 江瑾言唇角微微勾了勾,"嗯。" 傅蔓旋即转头道,"王镇长,他是不是有老年痴呆症?" 王镇长点点头,"护工说他大致看着像得了这病。可是他留着的电话是市里的电话。" "会不会是他以前在市里后来出国忘记登记了?"众人蹙着眉深思,又听见,"还有他的症状时好时坏的,刚刚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答应搬到宾馆住,但是我们要尽快联系到他儿子,这老人很依赖他儿子。" 小刘摇了摇头,叹着气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为了事业也不管这些留守老人。" 边上有人不屑道,"少瞎扯,市里要是有机会你还能守着这个镇?" 小刘顿时红了脸,极力辩驳,"又不是出国,市里到镇上开车也就两个小时,能跟国外比么?" 几人七七八八争了一会儿,傅蔓跟江瑾言互视一眼,随后便听见王镇长呵斥道,"闹屁个劲儿,该干嘛干嘛去。" "饿了么?想吃什么?"江瑾言看着傅蔓泛着潮红的脸颊,发丝有些散乱,额上鼻尖都冒着晶莹细密的汗珠,却娇俏的可爱。 傅蔓随手携去,将碎发顺手捋到耳后,道,"随便。"从行为学上讲,这个动作代表着女生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好感,隐隐含着勾引的意味。理论跟现实总是纯在差距的,傅蔓只是单纯觉得散发拨着脸颊有些难受而已。 这下,江瑾言连眉梢都带着笑,嗯,很好,很主动,冲着边上的王镇长叮嘱道:"这附近有盒饭?"王镇长连连点头。 "那麻烦你们了,一份盒饭不要猪肉。" 王镇长应下,吩咐小刘去附近的酒店打包,傅蔓欲言又止的看着小刘远去的背影,原来江局长也不喜欢吃猪肉啊,可是她也不喜欢啊。 这居民楼附近有个凉亭,过了一会儿护工过了来,又开始做另外两位老人的思想工作。傅蔓刚想走过去,手腕便被身后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住,低沉柔和的声音传来,"交给她们吧,你休息一会儿。" 恰在此时小刘拎着两袋盒饭回来,没有猪肉那份特别标记了一下,他小心的递给江瑾言,"江局长,你的。" "谢谢。" 傅蔓盯着小桌上的红烧狮子头发呆,突然,修长白皙的双手跃入她眼前,拿走了她手上的盒饭,她诧异的抬头,却见江瑾言嘴角勾着一抹淡笑,将他那份递给她,"吃吧。"说完便吃起了她那份,优雅而又大方。 傅蔓心头一暖,这样好不好,有个人不用你说却也了解你的喜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蔓延。 她低下头慢慢趴着饭盒里的饭,不再说话。 吃完饭,护工还在陪老人说话,情况虽然比之前好,但依旧不肯走,傅蔓了解之后才知道,其实这两个老人比之前那个情况要复杂的多。她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那种无力的感觉萦绕着她心头不断刺激着她。 王镇长跟几个助理上前帮衬着工人整理砖瓦,江瑾言在附近勘察几幢居民楼。懒洋洋的日光铺洒在她身上,热气蒸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胸闷的难受。 江瑾言不知从哪儿给她弄了张躺椅,柔声道,"先躺着休息会儿,下午会有心理专家过来。" 傅蔓强忍着不适问道,"市里请来的?" "嗯。休息一下,等会这边结束了,带你回宾馆休息。"江瑾言俯着身,男性气息喷洒在她四周,表情很自然的说完这些话,却在傅蔓心里激起阵阵涟漪。 她脸颊泛着潮红,眼神微微一闪烁,道:"江局长,您对秘书都这么好吗?" 江瑾言沉眸,嘴角微微垂了下去,"嗯?" "没事,谢谢您。"她撇了撇嘴,侧过头去,不知道说什么。胸闷的不适越来越浓烈,胃液甚至都翻滚着叫嚣着往上涌。 江瑾言眸光沉了沉,看着她紧蹙的眉心,脸色惨白,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心蓦的一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傅蔓侧歪着头,强忍着不适摇了摇头,"没事,可能吃多了。" 江瑾言探了一把她的额头,"怎么这么凉?"随后便一把打横抱起她,往凉亭外疾步走去,小刘率先瞧见了,大汗淋漓的跑上前,喘着粗气问道,"江局长,秘书小姐怎么了?" "最近的医院在哪儿?"语气急促。 "镇上只有两家医院,都离这蛮远的,而且医院里人多,过去排队取号都要好久,这附近有家诊所,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吧。" 两人说话之际,傅蔓再也忍不住那欲翻滚而上的恶心,踢着小腿要下来,便冲到一边吐了起来。中午刚吃下去的全数吐了出来。 江瑾言忙跟护工拿了纸巾递给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傅蔓轻推了他一下,"脏。" 江瑾言站在她身边稳如泰山。傅蔓无法,只能任由着他。 "江局长,我看秘书小姐应该是中暑,我们这儿有土方法很灵,一会儿就没事了。" 江瑾言狐疑的蹙着眉,他不怎么中暑,更不知道他口中的土方法。 小刘征询了傅蔓同意后便喊人端来一碗水,食指和中指微曲着蘸了些,甩了甩,道:"秘书小姐,你忍着些啊,有些疼。" 说完便叫护工按着她的手,对着她的脖子狠扭了一把,脖颈处顿时泛点红,重复了几次之后,脖子上便出现一道青紫的条子。 傅蔓紧咬着下唇不发出一丝声音,不过,确实好了很多,胸闷的感觉渐渐淡去,大脑清醒了些,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好了,喝点水,等会就没事了,秘书小姐 ,你先休息一下。"小刘收工拍了拍手,心道,城里来的姑娘皮肤也是滑嫩的紧。 傅蔓道谢,这方法确实管用。 江瑾言紧了紧双手,走上前,打横抱起她,傅蔓吓的忙要下去,"我没事了!" 江瑾言置若罔闻,看了眼她白皙脖颈上被别的男人弄出来的青紫,强压下心底那股不悦,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儿。" 他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傅蔓挣扎无果,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江瑾言心一顿,眼底带着抹戏谑道,"那人少是不是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嗯,宾馆应该没什么人。" 傅蔓顿时红了脸,怒道,"衣冠禽兽!" 江瑾言一路抱着她回了宾馆,身子很软,柔弱无骨,小心将她放到床上,替她掖上被子,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清,道,"休息一会儿吧,这边的事交给我。"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傅蔓红着脸道歉,脑海中想到他刚刚的话,略有些尴尬。 江瑾言沉眸看着她,她躺在床上 ,乌黑的头发散乱在白色的枕头上,小脸微翘着,嫣红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一颦一笑似乎都在牵动着他某根沉寂已久的心弦,眼底的情绪微起,猛然俯□含住她的双唇,肆意舔舐着。 傅蔓被突如其来的温热搅乱了心扉,挣扎着要推开他,江瑾言丝毫不给她机会,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霸道的长舌长驱直入直抵喉心,她被迫微仰着头承受着他绵长的亲吻。 "江瑾言"傅蔓挣扎着呜咽了两声,剩下支离破碎的字眼被他全数含进嘴里。 他一触上这抹柔软的甜腻便再也停不下来,他勾着眸微微离开了些距离,笑望着她,"你勾引我。" 傅蔓心里一急,"我没有" 他复又含住她欲争辩的小嘴,狠狠的唆着那一丝甜腻,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坚硬的舌尖紧抵着她的贝齿再次逼迫她打开c承受他霸道的吻。 傅蔓胡乱扭动着身子要推开他,却不料,江瑾言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压在身下,结实的长腿夹着她的,灼热的气息紧贴着她,令她动弹不得,傅蔓急红了眼,"江瑾言,放开!" 江瑾言轻啄了她的唇瓣会儿,旋即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哑声道,"别闹,就一会儿。" 温热的唇瓣包着她的,身子微微一颤,江瑾言勾唇一笑,复又啄了几口,道,"这么敏感?" 傅蔓面露羞赧,眼底已染上浓浓的湿意,顺着她的双颊侧滑到耳际,埋首在她颈窝的江瑾言顿觉丝丝凉意侵袭着他,如梦初醒,似乎吓到她了。 江瑾言不动声色的起身,盯着她莹满泪滴的双眼良久,已然恢复之前的冷静,道,"你好好休息吧。"便转身出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因为明天要参加复试所以昨天前天没更,嗯,明天复试结束,二更补上。这个月考试比较多,我尽量日更。 江局长的春天应该不远了。嗯,握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0第十九章 房间内窗帘被拉的紧实,透着一丝微弱的光,傅蔓睡了一会儿便再也睡不着了,辗转着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脑中又浮现了刚刚江瑾言离去的场景,猛然烦躁地甩了甩头,意欲将这些恼人的心绪抛诸脑后。 傅蔓迟凝了片刻后掀被下床,在卫生间掬了捧水抹了把脸便往门外走去,才刚走出房门口,便看见王镇长身边的秘书小刘站在她门口踌躇踱步,傅蔓狐疑的蹙着眉,喊道:“小刘?” 小刘惊诧的转过身,喊出声:“秘书小姐。”他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样子憨实,旋即从背后朝她伸出手,小小且乌黑的瓶子躺在他宽厚粗糙的手掌中,嗓子粗噶:“这是我们这儿的解暑药,喝下去就保管你没事儿,晚上镇长在酒楼里设了饭局,替你和江局长接风洗尘。” 傅蔓淡笑着接过,道谢,“谢谢你,小刘。” 此刻的小刘被她明亮的容颜迷蒙的心,竟失态捏着小瓶子死死不撒手,傅蔓夺又夺不过,被他瞧红了脸,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咳。” 却不料,两人之间突兀横插入只手臂一把夺过药瓶子,传来一道清淡的男音,“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的秘书。” 小刘立时清醒过来,见着江瑾言站在她的身侧将她护在身后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些清明,都说城里长的好看的姑娘都被包养了,眼色渐渐黯淡下去,面如土灰,却掩盖不了心中觉得两人确实很配的事实,终究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转身离去。 傅蔓盯着小刘沮丧的背影凝视了半晌,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猛然往房内拖去,心惊咋呼了声,四周俱是她的回声。 江瑾言一把将她拖拽进房内,单手扣上门反手将她抵上门背后,笔直的背脊抵上冰凉的门板,丝丝凉意直沁心底,他沉沉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嘴唇紧抿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傅蔓被他瞧的心悸,瞠目结舌道,“你你干什么” 江瑾言漆黑的双眼深不可探,只微微勾了勾唇角,便低下去头去寻她红艳的双唇。待那温热快触上时,傅蔓猛然侧头,渐渐逼近的灼热气息便顿住,唇瓣微微动了动,嗓音低沉,“躲什么?” 傅蔓侧着头横了他一眼,双手紧攒成拳抵在他坚硬的胸前,道,“江瑾言,够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有些怪异,傅蔓讲不出自己此刻心头的滋味,刚刚被他占便宜都占到床上了,心已乱成一团,狠推了他一把,江瑾言沉眸顿住,紧了紧怀里的人,勾唇一笑,旋即低头含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濡湿的舌头在她耳畔逗弄着,低声道:“不够,怎么都不够。” 傅蔓狠推了他一把却被他禁锢的死死的,无力感浮上心头,顿觉挫败,所幸不再挣扎,怒意横生,竟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你们能不能不要逼我?!” 江瑾言倏然从她颈间抬头,眸光微眯,隐含怒气:“逼你?”神色恢复如常,微微颔首,“行,我不逼你。” 傅蔓沉默的低着头,她心里的矛盾无人知晓,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忘记过去,忘记那些缠绵在她心口的伤疤,其实已经不是钟易宁的问题,是她自己没法再去相信爱,更不敢相信江瑾言对她的感情。她缓缓闭上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江瑾言阴鹜着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唇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缓缓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骤然消失的力道以及气息让傅蔓心顿时空了,她怔怔地盯着空旷的房间发呆,身子倏然下滑,蹲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双手紧紧怀膝,搭着下巴,空洞的眼神毫无焦距生命就这样突然闯入一个陌生人,咄咄逼人,攻其心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占其身? 江瑾言坐在花坛的边沿想了想,他似乎有些激进了,太想着把她据为己有却终究还是吓退了她,顿觉一阵烦躁袭上心头,深吸了口手中的烟,浓雾顿时四处蔓延。 突然,一只纤白的手夺过他手中燃着星火的烟蒂,笑道:“你有烦心事。”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江瑾言抬头,失笑:“怎么,我不能有烦心事?” 林子姗贴着他在他身边坐下,又道,“是人都会有烦心事,何况是你。” 午日的阳光铺洒在这男人的身上,任何一处都泛着熠熠星光,瞧的她心中微涩,他打电话给她,说有事要她帮忙,才知道是这镇上找不到心理专家,能想到她,她既高兴又酸涩。 “那两个老人怎么样了?”江瑾言从她手里夺回,掐灭,问道。 林子姗答:“已经让护工带走了。” “谢谢。” 林子姗艳丽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笑着问道:“说说你的烦心事?” 江瑾言视线盯着楼上的某间窗户,道,“你不是会读心术么?读不出来?” 林子姗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即将手放上他温热的胸膛,冥思状,“唔因为女人?” 江瑾言身躯微微一僵,却听见她又道:“唔还是一个难搞的女人,是上次那个女孩子?” 江瑾言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光芒,扫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轻推开她的手,道:“你早看出来了。” 林子姗心底的酸涩没人懂,故作轻松道,“恩,打你把她带到我那儿起,我就看出来了。人家不喜欢你?” “不知道。” 她又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挫败。 转眼便到了晚上,暮色降临,王镇长将饭局的地址发给她,让她准时出席。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便起身换衣服去赴局,踟蹰着要不要去楼下喊江瑾言一起过去想起下午的不愉快估计他也不想看见她,便转身径直下了楼。 刚刚才踱到包厢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调笑的声音。 “小刘,那漂亮的秘书小姐后来有没有感动的痛苦流涕?”傅蔓对秘书小姐这个称呼有些敏感。 “一边去。”小刘不耐的挥了下手。 “怎么了?人家不领情?”有人追问。 小刘僵着脸色不说话,身边的人又捅了捅他,道:“怎么了啊?一下子跟失了魂似的。” “我跟江局长,如果是你,你会选谁?”小刘铁青着脸色一本正经的问道。 那人“扑哧”笑出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揶揄道:“小刘,你要是发烧了就去诊所看看,别硬撑着,万一烧糊涂了,那可麻烦了。” 小刘的脸色愈渐难看,道:“滚蛋!”顿了片刻又继续道,“那江局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惦着锅里的。” 那人忙敛了笑,追问道,“真的假的?” 小刘点了点头,“亲眼看见的,跟那秘书小姐关系暧昧不清,还在花园里跟那个心理学专家勾勾搭搭,我还能骗你?” “就是下午市里来的那个心理学专家?博士毕业那个?” “恩,两人在花园里有说有笑的,两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摸来摸去,一点儿都不害臊,你说他们城里人是不是都这么开放?”小刘忿忿不平道。 站在门口偷听的傅蔓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立在门口,里头的谈话声不断。 “我怎么知道,我听我二舅说,反正跟咱们这旮沓角落里不一样,亲个嘴儿还要找个隐秘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躲起来,城里那情侣直接在街上就打啵儿呢,反正我是受不了那风气。” 小刘沉吟了片刻,欲开口,却又听那人继续说道,“小刘,我看你也甭打人姑娘的主意了,那娇生惯养的小姐能跟着你混苦日子么?说不定人现在早就是江局长的人了。我听镇长说,江局长可不简单呐,年纪轻轻能混到这位子,没点手段那儿行?叫他惦记上了,你这辈子就在这小镇当一辈子秘书吧。你啊,还是安安分分跟隔壁村的村花处个对象看看吧。” 傅蔓刚想转身往外走去,却瞧见江瑾言跟林子姗从走廊尽头朝她缓缓走来,顿时失了神,心微微抽紧,愣愣怔在原地,尴尬的不知怎么跟他们打招呼。 江瑾言径自从她身边迈进包厢,眼神丝毫没有瞥过她,将她无视了彻底。 反倒是林子姗淡笑着停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傅小姐,好巧。” 傅蔓对上她探究的眼神,少了上次的戾气,缓缓握住她的手,道:“您好,林小姐。” “怎么不进去?”林子姗追问道。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进去吧。”傅蔓嘴角扯了抹笑意,说完便往厕所走去。 林子姗盯着她疾促的背影瞧了片刻,随即勾了勾唇角,转身走进包间,江瑾言已经寻了处地方坐了下来,她笑着跟众人一一打了招呼,在他身边坐下,江瑾言瞥了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 “在跟她生气?”林子姗捅了捅他的臂弯,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江瑾言不悦的蹙着眉,不语。 林子姗讨了个没趣,强压着心中的酸意,撇了撇嘴,跟在座的人聊起了心理的问题。 傅蔓踏进包厢的时候里头的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只剩下江瑾言左边的一个空座位和小刘右侧的一个位置。 她紧攒着拳头,蹙着眉深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1 包厢里的人齐齐朝她看去,瞧的傅蔓顿觉局促。有人捅了捅小刘的手肘,低声道,“要献殷勤赶快上,别磨磨唧唧的,整的跟个娘们似的。” 小刘脸色稍稍滞了滞,眼底的情绪教傅蔓看了个真切,她捋了捋头发还不待小刘表态便疾步朝江瑾言身侧的空位走去。 某人幼稚心态得到满足,唇角微微上扬。 王镇长见着大伙来的差不多了,举着酒杯起身,笑呵呵道,“来来,大家先敬江局长一杯,江局长一来就帮我们解决了大麻烦,今个儿把那些条条框框给去了,大家伙儿不醉不归。”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敬酒,江瑾言面不改色的一一喝下。 包厢内,亮着盏盏壁灯,众人的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都泛着潮红。 傅蔓轻轻唆了一口面前的酒,便埋头吃起来,听着萦绕在耳畔的交谈声。 “瑾言,这红烧鲈鱼比我做的好吃你尝尝?”林子姗轻柔的声音敲打着傅蔓心的同时也落进众人耳朵里。 “林医生还会做饭?”王镇长诧异问道。 林子姗淡淡一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自己吃,瑾言就吃过。” 王镇长了然的点点头,眼神瞥过边上埋头苦吃的傅蔓,状若无意的继续跟别人拼酒。 小刘紧了紧神色,筷子捯饬的瓷碗“啪啪”作响,王镇长敛了笑,瞅他一眼,知道这家伙心里还想着不该想的,怒道,“你闲的慌?当这是你家呢?不喜欢吃就滚回家去。” 身侧的男人忙捅了捅小刘的胳膊,他才清醒过来,一桌子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顿觉失态,脸色越发烧起来,难看的紧。 气氛有些僵硬,随后便听见轻柔的女音打破了沉默,“咳,镇长我敬您一杯,谢谢您的热情款待。” 众人见傅蔓替小刘打着圆场,也纷纷说笑起来,个个都开始一杯一杯敬她。 小刘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过,到最后竟还要她帮他打圆场。 江瑾言原本微提的嘴角渐渐垂了下去,眸如深潭不见底。 傅蔓今天也都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全数灌进了肚子里,林子姗瞅着江瑾言越发暗沉的脸色,旋即举杯替傅蔓挡了几杯酒,他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随即凑近她耳边跟她轻声道谢,“谢谢。” 林子姗涩涩一笑。傅蔓本想跟她道谢,却瞧见这副场景,也识趣的闭上嘴。 两人之间的互动全数落进众人的眼里,有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子调侃着问道,“江局长,您跟林医生也太默契了吧?你们认识多久了?” 江瑾言不答。林子姗笑了笑,“嗯,认识的话快十年了吧。是吧,瑾言?” “嗯。” “哇,这么久了?” “江局长很多人追吧?” “林医生也不赖啊!” “” 两人只互视了一眼,都不再开口,江瑾言不习惯跟人解释这些问题。林子姗则只顾着沉浸在这种美好的误会中怎会去解释。 傅蔓快速扒着饭,心里不是滋味,被人占了便宜,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俩的□早就闪闪发光了自己却混若未觉,只吃了几口便觉食不知味。 饭局上的都是村里的骨干c年轻人,有人提议玩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说说你曾做过的事,局上有人做过一样的事那他便罚酒,如果局上没有人做过,那他便可以指定一个人真心话或者大冒险,选择真心话的人必须说实话,不能喝酒代替。 提议人是刚刚那个戴着黑框眼镜小姑娘,说完规则便自告奋勇自己先来,傅蔓喝的有些多了,本不想参加,但江瑾言都没说走,她哪能走? 小姑娘脸颊泛着红,说了一句,“俺高考是俺们村第一名。” 众人嗤笑,这小姑娘真没脑子,明摆着要喝酒呀,这些个人物拿第一都拿到手软了吧? 果然,林子姗笑了笑,“瑾言可是全国第一名哦。”眼底的骄傲犹如在悉数家珍。 小姑娘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认命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下。 第二轮。 “我曾经冒充男人跟女人谈恋爱。”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哄笑出声纷纷摇头,那女生昂首得意的笑问,“哈哈,江局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众人一同朝他瞧去,江瑾言靠着椅背,轻轻一挑眉,状似不经意的侧头扫了眼傅蔓,道:“真心话。” 见他如此爽快,那女生也不扭捏,蹙眉想了获得,随即红着脸问道:“请问,您现在跟林医生在谈恋爱吗?” “没有。”江瑾言答。 “那我们还有机会吗?”那女生眸光发着亮继续追问道。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江瑾言笑道。 “我吃过狗粮。” “我也吃过。” “罚酒,罚酒。”众人起哄。 “” 终于轮到小刘身侧的那位李秘书,他见着好多人的糗事都被人驳回,喝的也有点儿高了,一拍桌子,嚷道,“丫的,老子不下点儿猛药,你们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顿了片刻才清了清嗓子道,“老子跟同性谈过恋爱!注意,是恋爱,正儿八经的恋爱!” 众人脸上都带着抹尴尬的笑意,有人说道,“神神秘秘的,不就同性恋么?” 大家纷纷摇头,这李秘书估计是喝高了,这也说的出来。 李秘书轻轻一捅边上的小刘,“哥几个今天帮你拼了。”说完便摩拳擦掌的盯着傅蔓,阴笑着问道,“小傅,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傅蔓不安的看了一眼江瑾言,迟疑着没说话,李秘书不耐的叩了叩桌板,催促道,“赶紧的,时间宝贵着呢。” 江瑾言沉眸不动声色的盯着自己桌前。 傅蔓伮了伮嘴,道:“真心话。” 李秘书眉开眼笑地忙问道,“有没有男朋友?” 傅蔓看着他架势十足,以为他会刁难自己,没想到问了个如此轻松的问题,她长舒口气摇了摇头,道:“没有。” 小刘双目放彩,顿时有些欣喜涌上心头。 游戏还在继续中。 “我曾把屎拉在裤子里。” 餐桌上顿时鸦雀无声,王镇长头顶三根黑线,干咳了一声,笑着喝斥了两声:"没文化,那叫新陈代谢!丢人!" 众人哄堂大笑,身侧的同事捏着鼻子阴阳怪气道,“得嘞,你赢了。” 那男生冲着小刘眨了眨眼,别说哥哥不帮你啊。 “小刘,真心话大冒险?”小刘脸色不太好,神色一凛,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耐的回了一句,“别闹。” 那男生哪儿肯这么放过他,加之桌上的人一直在起哄,他不安地看了看江瑾言沉鹜的脸色,却还是憋着劲儿选了大冒险。 “行。”那男生说完便贼笑着夹起盘子里的土豆丝,“找个女生一起吃完它。” 小刘憋红了脸,打量着那根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土豆丝,随即瞥了眼傅蔓,未动。 王镇长悄悄瞧了眼一侧的江瑾言,眸子鹜沉,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酒杯,好似没有注意到桌上的动静。 众人又开始纷纷起哄,“快快快,别浪费大家时间,这轮结束咱们玩点别的。” 小刘用筷子夹过土豆丝缓缓起身欲朝傅蔓这边走来,突的,一道人影倏然起身,“你们玩吧,我还有点事,傅蔓,把今天的资料拿到我的房间。”江瑾言说完便转身出了去,气氛顿时清冷下去,小刘拿着筷子僵在原地,一个没拿稳,土豆丝已经掉落,只剩两空筷。 傅蔓跟大伙道了歉,寻着空档忙起身追了出去。 饭局走了主心骨,众人顿觉索然无味,悻悻的扒完剩下的饭。王镇长是局里年纪较大的,眼力见儿自然比这些个初出毛驴的小年轻好的多,一开始见着江瑾言的时候心里也曾暗暗腹诽过,市局里派这么个人下来明摆着敷衍他们,但这么半天的相处,他发现很多东西就连他活了这四十几年都不能看透更何况这个人。 本也就顺着这帮小毛孩子的心意,大家闹一闹增进增进感情,却没想到这江局长的心思倒也挺深,也对,在市局里能混到现在这位子,没点心思能撑过来? 局上有人狐疑的说了句,“江局长怎么了?突然走了?” 王镇长面上富态横生的肥肉微微一抖,厉声斥道:“行了,别闹了,吃完回去洗洗睡吧,怎么哪儿都有你们!” 昏暗的路灯下隐隐显着两人疏离的背影,傅蔓不动声色的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2米的距离。月影稀疏的铺洒在寂静的乡间小道上,偶有两声狗吠传来,再无其他。穿过这条道,再踏过那片稻田,宾馆就在前方不远处,泥泞不堪的田里渐渐传来不绝的蛙叫声。 眼前的身影蓦地顿住,健硕的背影慢慢的回过身,皎洁的月光点点映着他的脸颊,清冷的男音传进她的耳里,“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撒花庆祝入v~ 谢谢大家来捧场咩,小兔子这边群啵一个~~咩~木嘛~~ ╭(╯3╰)╮ 这是个超级大么么~~~谢谢支持正版的乃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2 傅蔓站在原地紧捏着衣角,不挪动一步。 “数三下,再不过来,我就不管你了。把你扔在这里!”江瑾言说完便比着手指数了起来,“1c2c”迟迟没有数出口的三。 傅蔓烦躁的一跺脚,复又起步走了过去,身子悄悄避开他,径自从他身边踱了过去,信步走在前头,丝毫没有理会他。 江瑾言沉眸,侧头看了她一眼,顿时想到自己之前在包厢门口的举动,哑然失笑,心道,还挺记仇。 现下又换成傅蔓在前头走着,江瑾言在身后跟着,他视线灼灼的盯着她娇俏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步子沉稳。 没一会儿便到了宾馆门口,傅蔓疾步快速跑上了楼。 江瑾言沉眸忙跟了上去,健硕的手臂横亘在门框之间,傅蔓收不住力道,门框边沿直直压上他的手臂,臂上一痛,便留下一道红印子,江瑾言只微微一蹙眉,傅蔓忙吓的松了手,他眼疾手快的扫开门板,将她往里推去,反身将她抵上雪白的墙壁。 “还跑?”哑着嗓子凑在她耳畔笑道。 温馨的房间内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壁灯,她的脸庞映衬在暗影下若隐若现,撩人心扉,惹人心痒 傅蔓扭着身子挣扎了会儿,却依旧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眉心微皱,怒道,“江局长,林小姐的房间在外头。” 江瑾言蓦地一笑,语气愉悦,“傅蔓,你承认吧,你吃醋了。” 傅蔓猛的一怔,脑海中盘旋已久的话语倏然脱口而出,自己却混若未觉。 她别过头,不言不语。 江瑾言勾了勾唇,随即双手撑着墙壁,将她圈在自己的怀内,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在她耳边低语,“蔓蔓,子姗曾经帮过我,我认识她也有十年了,十年来一点儿事都没发生,你认为现在还会发生么?” “哦。”她低着头低低应了声,眼观鼻,鼻观心。 江瑾言兀自一笑,“现在,我只想跟你发生点儿什么怎么办?” 傅蔓心头一凛,旋即推开他,酒意袭上心头,喃喃道,“真难以置信,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江瑾言不答,笑着打横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低头在她红艳的唇上啄了一口, 濡湿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她湿润的唇边,含着吮吸了会儿才放开她道,“我不急,也不逼你,下午是我不好,先睡吧,早点休息,弄完了这边,过几天就可以回去了。” 江瑾言临走前还是狠狠亲了她一把,傅蔓急红了眼推搡着骂道,“混蛋!走开!” 江瑾言笑着替她盖上被子,“快睡吧,不然,我还有更混蛋的。” 心满意足后才替她关上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兀的陷入黑暗,傅蔓昏昏沉沉的睡去,梦里那张迷蒙的脸庞若隐若现,她却看不清那是谁,描摹着相熟的轮廓,心底的思绪渐渐清明 林子姗站在走廊的尽头遥望着他,走到他跟前,道:“瑾言” “子姗,算了,下次再说,先去休息吧。”江瑾言终究还是把那句话咽了下去。 林子姗松了口气,握了握拳,朝他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便转身进了房间。 这边的工作进展的还算顺利,江瑾言算是动用了私人的关系安抚了受伤的居民,没过几天,便有人上门寻那位老人。 来认领的男子约莫三十几岁,派出所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凶道,“之前都干什么去了?让老人家干巴巴的坐着等你,你们这些当孩子的像什么样子?!” 男子连连道歉,才知道,原来他是棒球教练,在国外接受全封闭培训,根本收不到消息,还是国内的朋友看到新闻告诉他老家出事了,这才接到的电话。 随后,那男子又跟他们直道谢,“这次真是谢谢你们,正好,爸爸一直不肯跟我去国外,这次我一并将他带出去。”说完,朝着江瑾言伸出手,“江局长,真是谢谢你!” 江瑾言回握,“客气了。” 之后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地形勘察的差不多了,林子姗早他们一天开车回青州。 很奇怪,小刘自那天开始看见傅蔓也都绕道走,不像之前那么热络,"秘书小姐c秘书小姐"的喊。她虽乐得轻松,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容不得她考虑那么多,这边的事儿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回程在即。 回去那天,傅蔓坐在江瑾言的车上接到傅雪茹的电话。 “蔓蔓,出去那么久,是不是该回来一趟了?” 傅蔓双眸盯着窗外,答道:“怎么了?” 傅雪茹叹气,“没什么,妈妈想你了不行吗?” “恩,明天回来吧,刚出差回来有一天假。” 江瑾言不禁侧头看了她一眼,低头拨弄着手指,密实的睫毛投下稀稀疏疏的阴影,微微颤着。 傅雪茹只淡淡“哦”了一声,语气有些惆怅。 傅蔓一听便知出了问题,继续追问,“到底怎么了?” 傅雪茹思忖了会儿,说道:“是易宁,最近跟你钟叔闹情绪,两人吵了一架。” 傅蔓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紧,那个人的轮廓模模糊糊印在脑海里,心似乎已经不那么痛了:“噢,因为什么?” “简彤怀孕了,你钟叔让他们俩早点把婚结了,结果易宁这死孩子竟瞒着我们要简彤把孩子打掉。你钟叔气急了就狠揍了他一顿。” 傅蔓悄无声息的挂了电话,愁绪渐渐凝聚在眉间。垂在身侧的手紧攒,这细微的动作也让江瑾言察觉了,他却没有多问,只定定的开着车。 傅雪茹怔然看着断线的电话,止不住摇了摇头,感叹道,“就没一个省心的。” 躺在床上翻着报纸的钟远山扶了扶镜框,问道:“怎么?她说什么?” “正因为什么都没说直接把电话给撂了,才不让人省心。”傅雪茹按下号码欲再拨回去,钟远山侧过身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电话,放进柜子里,道,“行了,有什么事儿等她回来再说吧。” 傅雪茹横了他一眼,探着身子上前想打开柜子抢回手机,被他一把拽回塞进被子里,“别闹了,睡午觉。” 傅雪茹不依,顿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老余找的那孩子可靠不?” 钟远山替她掖紧了被子,轻轻拍了拍,道:“必须的,老余办事儿咱还能不放心啊,但就是怕蔓蔓这孩子死心眼。再说,那孩子可不简单,可靠是没话说,长的又俊,这身家背景更是没得挑。” 傅雪茹疑惑,“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什么背景?说来听听?好让我考察考察。” “得类,我考察过了,等以后八字有一瞥了再说吧。”钟远山笑着哄道。 傅雪茹不信,那么好的男人还能单身到现在?不悦道,“哼,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还轮的到我们蔓蔓?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认真考察过?随便找个什么人搪塞我闺女,我可跟你没完儿!”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绝对没问题,大不了过几天我亲自过去看看那孩子行了吧?” 傅雪茹这才放心的阖上眼,又猛然睁眼道,“带我一起去。” 钟远山失笑,“你就跟家呆着吧,易宁的事儿还得你操持着,我们要都走了,那小子偷偷带着简彤去把孩子拿了,我们拿什么跟人爸妈交代?” 一提到这事儿,傅雪茹心头就跟搁了座大山似的,复又阖上眼,“知道了。” 江瑾言送她到了楼下,慢慢摇上车窗,问道,“明天回家?” 傅蔓回神,“嗯。” “一天够吗?” “够了。” 江瑾言脸上笑意愈深,轻轻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道,“一天来回赶挺累的,再给你一天假回去好好陪陪他们,再回来可能就有的忙了,不定什么时候能回去,只能多给你一天。” 再多就没有了。 “谢谢。” 傅蔓礼貌的道了谢。 江瑾言揉了揉她的碎发,道:“上去吧,这几天累坏了,明天我送你回去。” 傅蔓看了他一眼,“不用麻烦了,我坐公车很方便的。” “我正好要去青州看我朋友,顺路。” “哦。” 第二天,江瑾言一大早便在楼下等她,车里依旧放着她最爱吃的早点。 傅蔓刚刚走进家门,就被傅雪茹拉着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怎么瘦了这么多?听说你在给人当秘书?领导对你好么?领导帅么?刚刚是谁送你回来的?” 傅蔓被她一连串地问题问懵了,无奈地笑道,“妈,您让我喘口气儿行不?钟叔呢?” “开会去了,最近事儿多。” “哦。”步子刚往屋里踏进去,便瞧见沙发上端坐着地简彤,简彤朝她微微一笑,“回来了?” 傅蔓点点头,“嗯。” 傅雪茹忙上前笑着打哈哈,“蔓蔓你先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会我亲自下厨。” 简彤起身,“伯母,还是我来吧。” 傅雪茹罢了罢手,“不用,你怀着孕呢,好好歇着吧。” 两人客气地推脱着,傅蔓扯了扯嘴角便上楼去洗澡。 洗完,她边擦着湿漉漉地头发边从浴室走出来,就瞧见简彤端庄地坐在她地床上,翻看着手中的杂志,见她出来,笑着开口,“蔓蔓。” 傅蔓拿着毛巾的手微微一僵,“有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咩,还有一更在18:00,乃们18:00再过来看吧~东哥先去安慰安慰可怜的手指。 恩~最后一章抽出来的是小番外,乃们可以随便看看~~哈哈~ 还有 东哥已经在抽打江局长了~~下一章估计会有一个大进展,肉肉的话我会催江局长的~~三十几张估计就到了~恩~其实也不是很远咩~握拳~ 大家一定要把焦点放在男女主身上,而不是男配跟女配啊~~他们都是炮灰恩~握拳~ 东哥求撒花,大家都快出来咩~~东哥码字的动力就来了~~嗷嗷 惯例,来个大么么~ 谢谢大家来捧场咩,小兔子这边群啵一个~~咩~木嘛~~ ╭(╯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3 简彤将杂志放在床上,道,“蔓蔓,我怀孕了,很多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这次有了孩子,易宁不想要,但我们都老大不小了,再不要孩子以后就” “要不要孩子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说干什么?”傅蔓不待她说完就烦躁的打断,这是第几次听见别人告诉她,怀孕了 简彤苦笑着摇摇头,“蔓蔓,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要有个家。所以我把这事儿告诉我爸了,我爸便告诉了你爸妈,现在所有人都逼着他娶我,他现在恨死我了。” “然后呢?你们不是早就要订婚了么?不过是把结婚提上日程而已。” 简彤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起来,“他说结婚还太早,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这三年,他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清楚,但我不介意,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介意!我性子从小娇身惯养跋扈惯了,以前做事横冲直撞,但是每次闯了祸都有爸爸替我善后,这次,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我们结婚了,蔓蔓,你会祝福我们吗?” 傅蔓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道,“你跟他结婚了你就是我嫂子,既然怀了孩子就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身子吧。在这个家里,我的意见从来不重要。所以你不用刻意征询我的意见,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们自己想清楚何必在乎别人那么多。祝福那也是两个人过,不祝福那也是两个人过,婚姻从来都是两个人的问题,我哥的性子就那样,他要是不喜欢你哪儿能跟你在一起三年。” 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流畅的说完这些话,好似那记忆中的那场爱情已经不复存在。 江瑾言将车子开到约定的地点接了温为东便径直开回京里。 车子匀速驶在高速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次休假休几天?” “休一星期,局里刚破了一案子。”温为东把玩着手机答道,“听沈公子说,你最近忙着给他找嫂子?” 江瑾言专心开着车,视线紧盯着前方,笑道,“沈公子?君成那蛮夷?” “得嘞,人家蛮夷,就您是谦谦君子。”温为东罢了罢手。 江瑾言敛了笑,神色不改,话锋一转,问道:“季长风在不在京里?” “应该在吧,等会问问沈公子,怎么了?”温为东答道。 江瑾言沉声道,“季姿怀孕了。” 温为东心一惊,忙追问:“你别告诉我是你的?” 江瑾言横了他一眼,“江辰的。” 温为东顿时惬意的伸了伸懒腰,“男欢女爱,很正常,不过是江辰搞大的让他自己收拾烂摊子去,每次惹事都你给擦屁股,瞧把他给惯的。你那弟弟我老早就想教训教训了,碍着你的面子没出手。得嘞,这次有的他苦头吃了,季长风那妹妹也是蛮横的性子,不过季长风多宠他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祸闯大了。” “少幸灾乐祸。”江瑾言冷斥道,“你自己的事儿处理好没?” 温为东脸上的笑容微微滞了滞,旋即笑道,“我挺好的,婚姻幸福,性生活和谐,再来个孩子就perfect!” “是吗?” 江瑾言眸光微微扫过他,一挑眉,“哦,那你能把嘉立身边的尾巴撤了么?人家一天跟我抱怨三次,比一日三餐还准时准点儿。” 温为东笑意彻底僵住,目光微微一冷,渐渐沉下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心虚什么?” 江瑾言无奈,“能心虚什么?你媳妇儿跟他的事儿都过去多久了,再说你第一天认识他么?人都跟你结婚了,他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抢兄弟老婆吧,你到底担心什么?” 温为东坐直身子,正了正神色,侧身盯着他,一本正经道,“就这么跟你说吧,等你遇到那个人,你恐怕比我有过之无不及。” 江瑾言怔住。 钟家。晚饭时分。 正值伏羲天,将近六点钟天色还依旧大亮,半边天被霞光染的通红,暑气难挡。 钟远山车子刚驶进宅子里,傅雪茹就趴在二楼的阳台喊道,“老钟,快上来,蔓蔓回来了。” 钟远山下车朝着楼上和蔼的笑了笑。 简彤跟傅蔓陪着傅雪茹一左一右的坐着,低低的交谈声环绕着这寂静的别墅,钟远山放下公文包,朝她们走去,“蔓蔓,回来了?哟,简彤也在呐?” 简彤笑着起身,“伯父。” 傅雪茹躺在贵妃椅上,笑道,“等彤彤把孩子生下来,家里就热闹了。” 钟远山笑着应道,简彤羞红了,只有傅蔓好像跟着场景不融洽。 管家摆好了碗筷在餐厅等着他们,几人吃的正欢快的时,庭院车库响起锁车声,简彤忙起身道,“应该是易宁回来了,我去看看。” 钟远山轻哼了一声,埋头吃饭。 门口传来简彤的声音,“你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钟易宁军装笔挺,将帽子扣在掌中,沉沉的眸子扫了一眼,淡声道:“你怎么在我家?”随即便瞥到餐桌上坐着那道久违c熟悉的身躯,稍稍愣了片刻。 “啪——” 钟远山将碗筷狠狠一撂,怒斥,“什么你家我家,简彤是你媳妇,我儿媳妇,这就是她家!她不在这上哪儿去?” 钟易宁定定看他一眼,冷声道,“我没说要跟她结婚。” “胡闹!”钟远山也气上了头,父子俩一见面就是一顿吵,戾声道,“不跟她结婚你搞大人肚子?你要能控制住你的下半身事情就不会闹到现在这般田地,一切都是你自个儿自作自受!” 简彤尴尬的怔在原地,私密的事竟被这么挑明了说出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低着头,直直盯着地面。 钟易宁铁青着脸疾步往二楼走去,“嘭——” 房门被重重关上。 钟远山已然吃不下饭,也起身进了书房,傅雪茹忙跟在后头,“蔓蔓,你先吃着,我去看看。”说完便急匆匆跟了进去。 简彤眼眶红润,跟傅蔓道了别,哭着跑了出去。 整个空旷的大厅只剩下傅蔓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发呆,怔坐了一会儿,她便起身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 “叩叩” 里头无人应答。 “哥,是我。”傅蔓继续敲了两下。 良久,房门才被人从里头打开,钟易宁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澄净的眸子盯着她,傅蔓无谓的笑了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钟易宁听话的侧身让开,看着她坐在沙发上顺手关上房门,道:“什么事?” 傅蔓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当她再次面对曾经这张刻进骨子里的俊脸时,竟是这般镇静,心里虽不舒服,却不是曾经那种蚀骨的痛,环顾了一圈,问道:“你不喜欢孩子吗?你跟嫂子结婚要一个孩子顺其自然的事,为什么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钟易宁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希望我跟她结婚吗?” 傅蔓笑了笑,“哥,我是真心的,祝福你跟嫂子。” 钟易宁敛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步步朝她踱去,“你说什么?” 傅蔓抿唇,有些不安的往里头坐去,蹙眉道,“哥,我感觉你走进死胡同了。” “你叫我什么?”钟易宁薄唇微动,“喊我易宁。” “你是我哥哥一直都是。”傅蔓紧攒着拳头看着他步步逼近。 “你是找好了下家有恃无恐,所以现在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钟易宁眉宇间透着一股冷意,旋即又笑了笑,凑近她,道:“江瑾言?你了解他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你?他不适合你。” 傅蔓无奈的躲避着他的灼灼热气,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现在是在聊你的问题,钟易宁,这些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人逼你!” 钟易宁见她神色严肃,不由的勾了勾嘴角,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话锋一转,道:“蔓蔓,我们私奔吧。” 傅蔓敛了笑,诧异道:“钟易宁,你疯了!” “恩,疯了。只要有你在,我就没办法,怎么办?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觉,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钟易宁笑着欲将她摁进自己怀里。 傅蔓忙一把推开他,猛然起身,晃着脑袋往外跑,嘴里喃喃道:“疯了,疯了。” 骤然消失的温度,钟易宁停留在空中的手顿住,笑了笑,低声道:“还不如疯了。” 傅蔓回到房间直到冲完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都还心有余悸,抚了抚心口,捏着手机发呆,大脑依旧一片空白。 窗外繁星点点,窗户大开,夜风徐徐吹进她宽敞的房间,窗帘随风拂起,她猛然深吸一口气,缓缓按下那个陌生的号码。 “喂?不好意思,瑾言在洗手间。”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亮而又陌生的女音。 傅蔓忙“啪”的挂了电话,心跳如鼓,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明天十点左右更新,东哥周六答辩,周六可能会断更一天,如果早的话也许会更~恩恩~握拳~有事会请假~但是还是会坚持日更。这文的女配没有上文那么恶毒啦~乃们可以换个角度看。 还有乃们积极评论内25字的会送积分可以看东哥的所有v文哟~哈哈~ 发了这么多章,评论这么少,难道乃们都弃我而去了?~先去哭一会儿。 哭着群么一个~木嘛~╭(╯3╰)╮~ 哭着爱你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4 女子怔然的看着手中被倏然挂断的电话,包厢内嘈杂声四起,温为东唆了口红酒,厚实的大掌紧扣着她柔软的腰肢,边上的沈君成迫不及待的问道,"东嫂,怎么样?" "不是开着扩音吗,人挂了。"女子艳丽的脸转过去盯着温为东,问道:"老公,怎么办?" 温为东兀的将她带进怀里,嘴角勾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亮闪闪的头像。 不知道是不是记忆中的那张脸,这个圈子就这么点大,来来回回不过也就那么些人。 沈君成无趣的罢手,"切,什么都没听到。"说完便转身拿起麦吼了两嗓子。 包厢里除了邓嘉立不在,人差不多都齐了。只要温为东带着媳妇儿,邓嘉立基本跑的没影。 江瑾言跟季长风一起回的包间,一踏进门就看见众人围着他的手机饶有趣味的研究着,沉眸疾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沉声欲喝斥几句,便听见沈君成调侃的话语,"哟哟哟,这妞谁?美的冒泡啊。" 江瑾言狠踹了他一脚,怒道,"滚蛋!" "真的,快说,说实话这妞看着好眼熟,哪里见过。不会是我嫂子吧?" 文静(温为东媳妇儿)干笑了两声,接道,"得了吧,只要是美妞你都眼熟。" "不,说真的,真见过。"沈公子蹙着眉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哥你好猥琐,人家在睡觉诶,偷拍?" 江瑾言低头看着手机里那张用作通讯录的照片,是当时在小镇上他趁她睡着偷拍的,轻轻哼了一声,"猥琐?不敢跟你比。" 江瑾言翻了翻通话记录发现有她的来电在几分钟之前,心一跳,沉声追问道,"她说什么了?"文静连连摇头,"什么都没说就挂了。" 季长风淡淡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怔了怔,脱口而出,"傅蔓?" 江瑾言微微一颔首。 季长风吸了口指间的烟蒂,问道,"你认真的?" "嗯。"说完便走了出去按下那个熟稔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似乎她已经睡了,江瑾言哑声问道,"吵醒你了?" 傅蔓听着他清凉的嗓音淡淡应了声,"没,没睡着。" 电话对面失笑,"想我想的睡不着?" 傅蔓蹙眉,"自我感觉太良好,是病,得治。" 江瑾言第一次听人开玩笑开的这么严肃,嘴角微提了提,"嗯,刚刚跟长风出去了,手机忘拿,咳,他们怕你有急事儿就接了。" "哦,我没什么事。"傅蔓紧了紧手机,道。 可是江瑾言直觉她有事儿,"真的?" "其实"她默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气,随后一字一字认真的问道:"江瑾言,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 傅蔓身子一僵,顿觉失落袭上心头,"哦,那我没事了。" "这种事怎么能让女生说出口。"傅蔓的拇指停在那颗红红的按钮上,又听道他低沉悦耳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充满笑意,"处个对象?" "扑哧"傅蔓笑出声,"敢不敢正式一点。" "嗯,我喜欢你,想要你,我们在一起?"江瑾言又想了想道。 "太肉麻,下一个。" "" 江瑾言将她哄睡下,心情愉悦的收线回了包厢,沈君成忙拉过他嚷道,"哥赶紧儿过来,东子他丫的秀恩爱啊我去!明摆着刺激我们俩单着的吗!" 江瑾言轻轻挥开他的手,勾眸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把们字去掉。" 沈君成讶异的问道,"什么意思?" 江瑾言不答,在季长风身边侧坐下。 温为东戳了戳沈君成脑门,"笨,看看他春风满面的样子就知道这披着羊皮的狼得手了。" 沈君成顿时仰天长叹。 "改天把江辰约出来吧,我跟他谈谈。"季长风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眼眸深不可探。 "你确定只是谈谈?"江瑾言睨他一眼。 "如果不是你弟弟,也许谈都没的谈。" 季姿的性子他知道,认定了便是一条道儿走到黑。 翌日,季长风出现在军区大院,江辰诧异的看着这优雅的男人坐在自家沙发上喝咖啡,他妈脸色暗沉的坐在边上,见他进来,怒道,"江辰,过来。" 江瑾言下楼就看见这副场景,"长风。" 季长风笑着打了个招呼,便回过身冲江辰妈说道,"伯母,您先冷静,毕竟这事儿我还没告诉我爸,他老人家心脏不太好,我想应该受不住那么大的惊吓。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先来跟您商量了。" 江辰心一惊,箭步迈上去,额头冒着虚虚实实紧密的汗水,道,"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商量!" 季长风深邃漆黑的双眸上下打量着他,随即冷笑道,"跟你商量?第一,就算当时你们没有避孕套,体外可以吧?你连那么点时间都把控不好,可见你没有基本的自制力;第二,出了事只知道逃避躲起来,可见你没有担当;第三,不敢跟家里人商量擅自决定让季姿堕胎,不考虑她的生理状况,可见你没有责任感。一个没有自制力c没有担当c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我为什么要跟你商量?" 江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没想到一个这么优雅英俊的男人竟如此毒舌,但却处处戳到了他的痛处,"是,既然如此那你何必还把妹妹嫁给我这个既没担当又没责任感的男人呢?" "她自己硬要选择你,那么一大堆优秀的男人中偏偏选了你,我这个做哥哥的除了满足她,纵容她,还能怎么办?" 江瑾言听到这儿便下了楼,沉声道:"江辰,你回房去。" 江辰妈在一边听的心慌意乱的,季家虽不在官场但也是商业巨头,传出去对江辰名声不好,沈家那边又是世交,怒意袭上心头,眼神瞥过边上自个儿的儿子,斥道,"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江辰不动,定定的盯着季长风,顿时有些颓然无力,"季子怎么样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江母回房间训斥儿子去了,客厅只剩下江瑾言和季长风。 两人坐在柔软的皮布沙发上,"行了,你别逼他,给他点时间吧。" 季长风摇了摇头,"时间?等季姿肚子大了给人看笑话吗?我就等他一句话,如果他能忘记别人,以后只对季姿好,他多没出息我都忍了,大不了我养他们以一辈子,要是他不行,我就让季姿打了孩子去国外,说什么也要让她忘记他。" 江瑾言笑了笑,"你这话,看不起我们江家?养季姿还养不起?放心吧,他会想通的,谁都有过糊涂犯浑的时候,别说江辰,就是冷静理智如你也有过吧?" 季长风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关节凸起处微微泛着白光,不语。 傅蔓跟家呆了两天,钟易宁当天又赶回了部队,她稍稍自在了一些,简彤也没再出现过。 吃完午饭江瑾言拨了个电话给她,让她在家里等他,他带她回青州。 傅雪茹拉着她白皙的小胳膊,问道,"不多呆几天?" "嗯,本来只有一天假,领导多给了我一天。我得赶紧回去了。" 傅雪茹低声抱怨了两声,"真不知道图什么,累死累活的。" 傅蔓淡淡一笑。 "要不要叫老张送你过去?"傅雪茹又追问。 傅蔓面露羞赧的摇摇头,"不用,有人来接我。" 傅雪茹嗅到了异样,"谁?偷偷交了男朋友?" "好啦,以后再说吧。"傅蔓急桑桑的推她出去,开始整理行李。 傅雪茹依旧卡着门缝上喊道,"哎一一,神神秘秘的。对了,下个月你钟叔生日,到时候请个假回来吧。" 傅蔓折衣服的手顿了顿,"知道了。" "嗯。"傅雪茹临走前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傅蔓无奈的喊了声,"妈,就处个对象您至于吗?成天让我往家带。" "好好好,我不烦你了,我走我走。"傅雪茹罢了罢手,叹气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江瑾言车子开到的时候,傅蔓已经拎着行李在院门口等他,他下车将她行李放进后备箱。 此时晚霞早已染红了半边天,身侧的树木也微微浮动着。她上了车才注意到车上有人。 "嗨。"温为东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副驾驶上儒雅的男人只朝她微微颔首,她认识他,是季子的哥哥,季长风。 江瑾言上车,说了声,"走吧。" 温为东脚下一踩油门,车子便驶上道。江瑾言揽她进怀里,"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傅蔓基本蹲了两天家里,哪儿也没去,却还是点了点头,道,"嗯。" 两人在车后座低语交谈,温为东噱了两声,"哟哟哟,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有说不完的话咯。" 傅蔓瞥了江瑾言一眼,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两人才刚刚在一起,怎么谈出了一种天长地久的味道。 "开你的车。"江瑾言不悦道。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写到这里了捏,其实重点在婚后,不过乃们放心,他们都在一起了,肉还会远吗?零零散散来一些!木嘛,快点过来给东哥嘴一个,木嘛。 啊哈哈。快用评论淹死我吧,东哥真勤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突然发现真爱给了我一个地雷,木嘛,娅娅投了一个地雷。 木嘛,大么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5 两人身子贴得很近,江瑾言身上的气息包围着她,又低低的聊了几句。 “嘭——” 车子猛然一个急刹,傅蔓光洁的额头直直撞上副驾驶的椅背,江瑾言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两人的身子倏然紧贴在一起,傅蔓顿时红了脸。 季长风身子也被撞的蹙了眉,瞥了温为东一眼,凉凉开口,“你还可以开的再快一点,再来个急刹,就完美了。” 温为东干笑两声,“失误失误——” 车后座两人不语,各怀心思。 江瑾言手自然的搭上傅蔓的腰间,盈盈一握,一圈儿没有多余的赘肉,大掌轻轻捏了捏,喃喃道,“怎么这么瘦?” 傅蔓红着脸去推她,即使两人确定了关系,她也还是不习惯这种亲密的姿态。 江瑾言不退反进,又贴进几分,灼热的气息堪堪萦绕在她周围,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道,“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有点热。”傅蔓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江瑾言轻笑出声,“哪里热?” 傅蔓羞赧转头望进他弯弯眼角带着一抹深意的笑她顿觉,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江局长,需要不要我把车靠边停,我跟长风下车遛遛?”温为东把着方向盘回过头调侃道。 江瑾言勾着眸子眼角噙着笑,不可置否的看着他,“那最好,谢谢。” 傅蔓模模糊糊可以听出话里的意思,涨红着脸色拍掉他搭扣在她腰间的手。 季长风憋着笑看着温为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为东讪笑两声,道:“这高速啊,哥别闹。” 之后的日子倒也平静,在单位里怕被传闲话两人也都淡淡的,秘书这个职位本就敏感,江瑾言倒也没什么,他想的比较远,局里有行政回避这一条,万一两人结婚她这个工作是不能做了。但这些都不需要她来操心。 傅蔓抱着文件轻轻敲了敲他虚掩的门,将手中的行程安排递给他,公事化的语气,“江局,这是上次我们去镇上考察的资料。” 江瑾言嘴角噙着笑,眼含深意的望着她,没有接过,傅蔓被他瞧的莫名奇妙,用手抚了抚脸颊,狐疑道,“看什么?” “过来。”江瑾言心底其实有怨气,保持距离可以,她会不会跟他撇的太干净了? 比如说—— 中午吃饭看见他过来,故意绕开他,端着盘子挤到别的部门,那些个两眼放着绿光的恶狼是多久没见过女人了? 傅蔓神色稍滞,迟疑的慢慢踱了过去,道,“怎么了?” 离他还有半丈处停了下来,江瑾言斜看她一眼,嘴角微提,随即身子微微往前探,宽厚的手掌箍住她细小的手腕猛力往怀里带,另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票道,“今天陪我看电影?” 傅蔓怔了怔,随即挣扎了一会儿,推搡着低下头,道:“我今天约了人。” 江瑾言沉眸,“约了谁?” “几个大学同学啦,今天说好去看季子。” “男的?”江瑾言挑眉。 “有两个男的。” 米白色的窗帘被拉开嵌在两边,和煦的日光透过干净透明的玻璃穿进房内,房间亮堂,点点日光铺洒在他头顶,浓黑的头发被照耀的散着熠熠生辉。江瑾言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问道: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许去。” 傅蔓蹙眉,喃喃道,“看完季子再陪你看电影吧。” 江瑾言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语气放软,道,“那下次我陪你去,今天先不去,好不好?” 傅蔓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当,“可是我跟他们都说好了,今天大家还要去吃饭顺便聚一聚。” 江瑾言黑了脸,“还要去吃饭?” 她点点头。 “那我怎么办?”江瑾言眸光暗沉,情绪波动。 傅蔓掀起眼帘瞧他一眼,失笑,“你自己不会吃饭?” “不会。”声音闷沉。 傅蔓惊诧的望向他,无奈道,“今天真的不行,下次再补偿你。” “噢?”江瑾言眸光一亮,嘴角提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怎么补偿?” 傅蔓盯了他半晌,随后侧着头仔细想了想,认真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江瑾言轻笑出声,眸光波动,眼底闪着未名的情绪,答:“想要你,”傅蔓心一惊忙站起身,低首辗转欲往外跑,却被人复重新拉进怀里,江瑾言笑着揶揄道:“想哪里去了,还没说完呢,想你别去而已。” 傅蔓怔了怔,瞬即低下头暗自懊恼,双颊通红的被他箍在怀里,原本干净清爽的马尾有些散乱,额前的碎发微微浮动,头埋在胸前,目光紧紧盯着地板,衣衫在拉扯之间已凌乱,衬衫扣子不小心爆了一个,白皙的肌肤和那昂然挺立若隐若现,裙摆被扯到大腿根部,白嫩长腿展露无疑。 看的江瑾言喉头阵阵发紧,听说穿衬衫会爆扣子的人应该在b一cup以上,目光倏然看向别处,清咳了一声,“恩,很好看。” 傅蔓抬眼疑惑的看着他,随后瞧见他目光所及之处,低头一看,粉色的bra若隐若现,脸上愈渐烧起来,低呼出声。 随后被一抹温热堵住了双唇,江瑾言扣紧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贴,猛然含住那娇艳欲滴c快滴出水来的唇瓣,心底的空虚渐渐被填满,濡湿的舌头牢牢抵着她的贝齿。傅蔓扭着身子挣扎了片刻,某人不为所动,将她牢牢贴在自己怀里,胸前那两抹柔软紧偎在一起,她本就坐在他身上,只能侧着身子双手紧攒成拳抵在他坚硬的胸膛前,呜咽道:“门没关” 江瑾言含着她的唇轻轻舔舐了几口,长舌长驱直入,一一扫过她柔软甜美的腔壁,“没事,不会进来的,专心点。” 她挣扎无果,渐渐被他吻的失了力气,浑身瘫软的靠在他身上,江瑾言又渡了口气过去,笑道,“体力这么差?” 随即低头沿着她身体若隐若现的弧度,轻轻用牙齿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灼热的掌心恰好可以握住那一抹丰盈,傅蔓怔住,想推开这紧致的禁锢,“真的会有人的” 江瑾言所幸打横抱起她将她抵在墙上,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哄道,“就亲一下。” “不行。”傅蔓忙低头扣上扣子。 江瑾言长腿挤进她白嫩的腿之间,低头含住她的唇,抗议瞬间淹没在嘴里。突然,门口传来了“噔噔”脚步声,江瑾言猛然将她按进怀里,高大的身躯挡住她,回过身沉眸盯着来人,那人惊呼出声,连连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来人忙惊慌失措的退了出去,心里竟隐隐有些激动,还以为江副局真的对女人没兴趣呢,刚回办公室就跟同事说起了这事。 “嘘——不要告诉别人哦,刚刚江局长居然在办公室把一个女人压在墙上,还以为他清心寡欲呢,没想到还是个重口味。” “噗——哪里重口味?” “压墙上还不重口味?站着来啊!” “那是你口味太清淡,那女人是谁?” “看不清楚,他故意挡住了。” “” 傅蔓仓皇急促的跑出了办公室,江瑾言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摇头。 最终,傅蔓还是带着江瑾言去了,因为江瑾言开着车跟在她身后,她真的很烦躁,路人频频侧目,车辆纷纷鸣笛,某人一脸无谓的盯着她笑,暗暗咬唇一跺脚,便上了车,没好气道:“龙阳山庄,谢谢。”就当打一次的吧。 江瑾言心情好,便扮起了司机,笑着应道,“好嘞。” 见她微微蹙着眉,又调侃道:“去看朋友?” 傅蔓无语的望着他,咬牙:“是c啊!” “噢,有男朋友了吧,是做什么的?”憋着笑继续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傅蔓故作诧异的望着他,见他不应声,随后淡淡答道,“噢,他是开出租的。” 某人脸色一黑。 车子驶到了季子家门口,江瑾言笑着补了一句,“现金还是刷卡?” 傅蔓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甩给他,“不用找了。”便下了车。 江瑾言勾了勾嘴角,忙下了车跟上去,傅蔓诧异的回过头望着他,“你干嘛?” “好巧,我也来看朋友。” “” 季子迎了出来热情的挽着傅蔓的手,这才看见她身后江瑾言,询问的眼光探向傅蔓,脸上娇羞的表情已出卖了他们俩有□的事实,随即笑着道:“瑾言哥,你也来了?” 江瑾言微微颔首,“恩,你哥呢?” “在楼上,我带你过去吧。” 同学陆陆续续也来的差不多,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聊起了以前的事,季子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说:“本来想约你们去外面玩的,但我最近身子不太方便,只能约你们来家里了。” 众人笑着道,“你家好漂亮。” “对了,刚刚那个是你哥哥?” 季子点点头,“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那女生连连点头,“帅,有味道。那那另外一个也是你哥哥?” 季子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边上的傅蔓,“这个,你问蔓蔓吧” 傅蔓低着头,声音轻轻柔柔,“他是我男朋友” 江瑾言刚跟季长风走到楼梯口便听到她面露羞赧的说,他是她男朋友,心一跃,眼眸一勾,嘴角弧度上扬,对着身侧的男人道,“成交。” 季长风笑了笑,“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很早起来码的~不想断更~所以我去答辩了~乃们祝福我吧~~木嘛~~~ 我不会再剧透了~嗯哼,也不会告诉你们下章有肉末~~ 嗯哼~乃们其实都已经弃文了对不对?呜呜呜 蹲角落长蘑菇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6 众人纷纷讶异。 “看不出来啊,蔓蔓,还以为你会一直单身下去了。”同学a说。 “是啊,他是做什么?” “怎么认识的?” 傅蔓低着头,面泛潮红,没说话。 却在这时,门口矗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目光状似无意的扫了众人一眼,掩起眼底一抹不以察觉的情绪。季姿率先朝他走了过去,脸上扯出愉悦的笑,“你来啦?” 江辰微微颔首,“嗯。” 季姿挽着他的胳膊朝众人走去,“呐呐呐,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未婚夫,江辰,下周结婚。” 犹如一个炸弹抛进这平静的湖水中,众人怔愣了片刻,顿时炸开了锅。 “你们俩结婚?” “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下周?” “也好也好,红包就送一份啦。” 傅蔓盯着他们瞧了片刻,才微微展开一个舒心的笑,道:“恭喜。” 季姿娇羞,“谢谢。” 其实哥哥本打算让她拿掉孩子去国外散心,但是江辰突然出现,告诉她,他想试试看。 她就是爱他爱到没办法,这最后的希望她也不能错过,她有太多的遗憾,独独他,她放不下。 季姿笑着一一回答了大家的问题,随后瞥了眼墙上的壁钟,道:“你们先坐一会儿,今天晚饭我亲自下厨。” 江辰侧眼看了她一眼,道,“你陪他们说话吧,我去。” 季姿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你会?” 众人唏嘘,“哟哟哟,做晚饭这种事还争来抢去,不是早该决定好了么?在我们面前秀恩爱,想嫉妒死我们呐。” “就是,要不出去吃算了么,还自己做,多麻烦。” 季姿苦笑着摇摇头,“我哥哥不放心我出去,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们来家里了。” “小姿,让江辰去吧,你陪同学聊会儿。”站在楼梯口许久不说话的季长风开口。 “哥”季姿眼色不悦。 江辰制止了她,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冲傅蔓微微一点头,便转身朝厨房走去。 今天她故意让哥哥把佣人和管家都遣散了,她只是怕本就跟他们不亲密的她会让他们产生更大的距离感。江辰在改变,她也在努力像他靠拢,这样他才不会太累。 “你们先聊会儿,我上去拿点东西。”季姿说完便起身朝楼上走去,缓缓走到季长风面前,轻声质问道:“哥,你针对他。” 江瑾言干咳了一声,“咳,你们聊,我下去了。” “你说说,我哪里针对他了?”季长风眉眼一勾,道。 季姿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哥哥不喜欢他,“哥,他正在改,我感觉的到。” “是吗?好了,我知道怎么做,有了老公就不要哥哥了?让他做顿饭你就心疼了?哥哥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也不见得你感动一下。没良心!”说完还捏了捏她的鼻尖。 听他如是说,季姿心里轻松了些许,笑言,“好啦,哥哥最好了。” 江瑾言下楼目光搜寻了片刻,也没瞧见傅蔓的身影,沉眸问道,“蔓蔓呢?” “喔,她说去厨房帮忙。”有人答。 “谢谢。”江瑾言道完谢便黑着脸朝厨房走去。 待他修长挺拔的身姿走远,大伙便将脑袋凑在一起,八卦道,“这是不是江辰哥哥?” “貌似是,上次谁说过的。” “哦,不过江辰怎么就跟季姿结婚了?” “哎呀,大户人家的事情咱们猜不透的,管那么多干什么,来来来,继续,该你出了。” “喔,谁出的一对小二,炸了。” “来不及了,别人顺子都出完了,双扣。”同学a一探手,摩拳擦掌起来,“给钱给钱,谁让你刚才不专心来着。” 江瑾言才刚刚踱到门口,推拉门敞开着,人影晃动。 江辰俯身开火,回头瞧了她一眼,眼底平静无波,道:“你跟我哥在一起了?” 傅蔓低头择菜,手微微一滞,轻轻应了一声,“恩。” 江辰“哦”了一声,便不再搭话,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捯饬了一会儿,见她有些心不在焉,道,“我来,你出去吧。” 傅蔓躲过,道:“没事。除了做饭别的我也帮不上忙了,婚礼这么仓促,都准备好了么?” 她低着头,也不看他,眼帘微垂,密而实的睫毛微微颤着,他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嘴角扯了扯,道,“喜帖我已经给了我哥了,你算了,蔓蔓,我以前是不是太混蛋了?” 此刻的江辰,眼底澄澈一如五六年前跟她一起探讨高数的男孩子,心绪飘渺,微诧,“怎么这么问?” 江辰苦笑着摇摇头,低头继续切菜,“我脾气差又傲娇,私生活还一团乱,没担当又没责任感,你会喜欢我才怪。知道季姿怀孕的时候我害怕过,逃避过,躲了几天,发现内心深处一直存在的欣喜被我刻意忽略了。后来季子哥哥来找我的时候,他说我遇到问题只会逃避,没有自制力,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的时候,彷徨过,也想争辩,但却力不从心。之后,便想通了很多事,包括对你的感情,对我哥的嫉妒,对季子的忽略。” 傅蔓侧耳聆听,时不时点头,良久,他又继续道。 “我哥从小便惯着我,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大家总拿他跟我比,只不过不同的是他是正面,我是反面。大学那时候是真的喜欢你,但却始终放不下骄傲先表白,总想着顺其自然,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没想到,你却突然消失了,那时候难过c不甘心直到在办公室遇见你的那天,欣喜高兴的同时却发现,我哥哥似乎对你不一样。这便使我更加想要得到你,我从没想过这种情绪的缘由是什么,我以为是爱情,后来,我才发现,我所以为的爱情早在你走那天就消失殆尽了,我眷恋的是大学那个开朗活脱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你,但有些东西只能怀念,一旦错过再去寻回却已不是以前的感觉了。” 江辰说完这段话,猛然轻松了很多,好像身上背着包袱一下子卸了,呲牙咧嘴如同往昔,道:“这里交给我吧,不然我哥该寻来了。” 傅蔓怔然听着他一口气说完,欲开口,却又听见他敛了笑意,继续道:“我会改变,因为我要给季子一个家,给我孩子一个家。” 傅蔓听的竟有些热泪盈眶,点点头,“恩,你那么聪明一定能做到的。” 长廊上,江瑾言靠着墙侧头对着身侧的季长风道,“现在放心了么?” 季长风双手垂挂,右手指间夹燃着点点星火的烟蒂,猛然抬手吸了一口,头仰抵着雪白冰凉的墙壁,“如果他能做到的话。” 江辰点头,“偷偷告诉你,我哥占有欲很强,你小心。” 傅蔓无奈的笑了笑,江辰疑惑,“笑什么?” “我能感觉到,他早知道你跟季子的事了吧?今天我来季子家,他死活要跟着我,大概是猜着你要来。” 江辰叹息:“你节哀吧。” 季长风憋着笑看着身侧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男人。 菜大多是江辰的做的,众人纷纷上桌拾筷抢着往自个儿嘴里塞菜,频频发出赞叹。 “不错不错。” “季子,你有口福了。” “” 吃完饭,大家伙儿也准备撤回家,江瑾言抬眼看时间,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便带着傅蔓跟季长风他们道别,临走前,跟江辰聊了一会儿,叮嘱了会儿便携着傅蔓离去。 一路上,江瑾言沉着脸没有说话,傅蔓瞧了他一眼,心中莫名,也没有开口。 两人赶到电影院的时候,恰巧刚刚开场,有专门的服务员出来迎接他们,带着他们七弯八拐的来到传说中的情侣包间。 包间很雅致,整个房间被刷成粉红色,中间的圆台小桌上燃着暧昧的熏香,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粉色的两人沙发,服务员让人送了一些酒水和零嘴上来,便退了下去。 四周环绕这立体声,画面看的很清晰,“过去坐。”江瑾言看着她怔在门口环顾了一圈,伸手扣着她的腰肢往自个儿怀里带,半拖半抱着将她按在沙发上。 电影才刚刚开始,江瑾言替她倒好茶递给她,复又环着她的腰,道:“喝点?” 傅蔓懦懦接过,第一次跟异性呆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心有些忐忑,坐立难安,江瑾言见着她有些胆怯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好笑,“怕什么?” 傅蔓又往角落缩了缩,躲开他灼热的气息,江瑾言不悦,一把将她捞回怀里,蹙眉,“傅c蔓!我是你男朋友。” 傅蔓理了理衣摆,视线固定在大屏幕上,故作镇定道:“我知道,先看电影。” 江瑾言沉眸,身子覆上去,将她逼至沙发一角,嘴角勾了勾,缓缓道:“你以为真来看电影的?” 傅蔓心惊,双手紧攒,推搡道:“不然?” 江瑾言眸底闪着熠熠光辉,调戏心顿起,“恩?我以为你知道。” 傅蔓顿觉,奋起挣扎,小手使劲儿拍打着他,怒道,“禽兽!” 江瑾言一把按着她挥舞乱动的双手禁锢在两边,俯身凑近,气息渐渐逼近,道:“禽兽?情到浓时做这事儿不是很正常?” 傅蔓羞红了脸,躲避着他的侵袭,低呼:“我们才在一起几天而已!” “几天就够了。”江瑾言说着就欲去解她的衬衫扣子,傅蔓吓得惊呼,声音哽咽,眸子闪着盈盈泪光。 江瑾言见她真的受到了惊吓,这才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哑声道,“好啦,逗你的。这就哭了?” 傅蔓微怔,抹了抹眼角,声音嘤嘤咽下去,“你混蛋” 她红着脸怒斥,眼角挂着泪光,嘴唇微翘,睫毛都沾上点点湿润,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胸前的弧线,引人遐想 江瑾言禁不住低头吻住她湿润的眼角,轻轻唆了口,喃喃道:“别哭了,对不起。” 傅蔓身子轻轻一震,他懊恼的话语在她耳边缠绕,隐忍压抑。 江瑾言吻着她,似乎要将她脸上的泪吮干,傅蔓轻推了他一下,“别闹。” 江瑾言不顾,低头准确含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狠狠嘬了一口,傅蔓仰头承受着他霸道的气息,濡湿的舌头不管不顾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一一舔过她壁腔每一处,汲取着她的气息,“就亲一下。” 傅蔓松了力道,任由他亲的用力,他的手掌滑过她腰际的弧度沿途往上,缓缓撩起衬衫下摆,微微露出一小段白皙的皮肤,探手进去,紧贴她平坦的小腹。 包厢内暧昧升级,傅蔓微微挣扎的扭了扭,他立马稳住,舌头沿着脸部轮廓划到耳际,低声哄道,“我教你接吻。” 温热的嘴唇复又含住她的唇瓣,道,“先把舌头伸出来。” 傅蔓羞赧的闭着眼,他又道,“乖,按我说的做。” 最终,她还是颤抖着伸出小舌抵上他的赤烫,刚被柔软触及,浑身一紧,血液只往某处聚集,他倏然含住她小巧的舌,狠狠嘬了一口,喃喃道:“唔怎么这么甜。” 傅蔓顿时红了脸,却被他牢牢禁锢压在身下,江瑾言猛然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身子斜斜覆上去,灼热的某处直抵着她,傅蔓突觉不对,理智重回大脑,怒道:“江瑾言!骗人!” 江瑾言压着她软软的身子,手掌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握住胸前的丰盈,轻捏了几下,哑着嗓子道:“我只亲一下。” 傅蔓晃着脑袋去推他,江瑾言已低着头埋在她胸前,咬开了第一颗扣子,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胸前,另她焦躁难安。第二颗c第三颗白软丰盈跳出,深深的事业线跃入眼前,他眼眸猛然一紧,将隐隐遮挡着美好的bra往前一推,粉嫩呈现,他倏然低头含住。 顶端传来丝丝凉意,傅蔓难耐道,“重,你起来” 江瑾言含着粉嫩逗弄了一会儿,抬眸瞧了她一眼,翻身将她带到自己胯上,两条白细长腿缠着他健壮的腰际,复又低头含住那一抹娇嫩,道:“恩?那你坐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其实已经算半块肥肉~~我也不会告诉乃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坚决不会剧透~ 恩~~握拳~ 乃们都是好孩子~~木嘛~群么~一个~~ 昨天去聚餐,东哥刚买的新衣服被勾破了~好难过~先哭一会儿。 好了乃们留言满25字的积分我都送出去了,乃们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恩~有遗漏要告诉我咩~ 恩恩~抓紧留言,东哥还有好多分可以送呢~ 好了,遁走,晚上去看《致青春》,好激动~留言明天起来回,求惊喜╭(╯3╰)╮~木嘛~ ———————————————————————————————— 谢谢以下同学的霸王票~~乃们破费了~~木嘛~ 高富帅扔了一个地雷 jyczg扔了一个地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7 26 江瑾言含着粉嫩逗弄了一会儿,抬眸瞧了她一眼,翻身将她带到自己胯上,两条白细长腿缠着他健壮的腰际,复又低头含住那一抹娇嫩,道:“恩?那你坐上来。” 傅蔓面色潮红的挣扎着想要下去,江瑾言只牢牢箍着她的腰肢紧贴着自己,赤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背部弧线游移,含着她胸前那点粉嫩来回逗弄,轻轻噬咬,她的身子顿时发颤,一股陌生的酥麻感袭遍全身。 “江瑾言!”她身子被迫紧贴着他,挥舞着小手去推他的脑袋,白皙纤长的手指穿过他乌黑浓密的短发,双手抵着他宽阔的肩膀,双腿分开坐在他身上,整个包厢都萦绕着暧昧的气氛。 江瑾言从她胸前抬起头,眼底早已一片猩红,透着某股情欲的气息,傅蔓瞧的发慌,他复又抬起头狠狠含住她刚刚被亲的发肿的红唇,力道大到竟有些隐隐作痛,却听他嗓音沙哑,“刚刚哭什么?” 傅蔓一愣,“什么时候?” 江瑾言随即在她白皙的颈子上嘬了一口,“厨房。” 傅蔓心一诧,瞬即反映过来他说的事,四处躲避着他的侵袭,道,“没有是因为” 他却不等她说完,温热蓦然覆上去,堵住,将剩下的话语全数吞咽进肚子里,“因为什么?因为江辰?”随后又狠狠的按了一把她的腰际,沉声道,“我占有欲强?节哀?嗯?” “节哀又不是我说的!”傅蔓失笑,却被他狠狠的堵住唇舌,又重重咬了一口,痛的她低呼出声,“疼!” “可是你接受了节哀这个事实。” 江瑾言瞧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小嘴微微张启,沉眸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将她半褪到腰际的衬衫重新扣上,双眸恢复了清明,道,“蔓蔓,你没有安全感,我也是,但我会努力给你安全感,将心比心,你也努力好不好?” 傅蔓怔怔的听他说完,旋即点点头,“嗯。” 江瑾言舒心的勾着嘴角,道,“所以,以后不许见江辰,不许见钟易宁。听见没?” 她直盯着他,蹙眉想了想,江辰跟季姿结婚了,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以后铁定不会缠她,两人自然没有见面的必要,“江辰毕竟是你弟弟,那我们如果结婚什么的,总不能躲着他吧。” 江瑾言将她抱下来放在身边,沙发便凹陷下去,他勾着唇角,憋着笑道:“嗯,那就先结婚。” “谁说要结婚了!”傅蔓顿时红了脸,她只是自然而然想到以后,却又听他道,“刚刚都求婚了难道想反悔?不过下次记得求婚这种事交给我们男人来做。” 傅蔓横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包厢内熏香快点到了末端,袅袅余烟盘桓在上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 江瑾言替她裹好衣服,起身坐直,两人相顾无言,抬头看大屏幕,电影却快进行了一半。 剧情大致讲的是一群少男少女的青春岁月,男主角跟女主角由于年少时的一场误会错过了彼此,多年后两人各自离婚后带着孩子重逢,却发现对方依旧能带动自己心灵深处的触动。两人又迅速领了证,过起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却发现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薄纱,始终看不清对方,最终分手结尾。很现实的一部片子,里面有一句话很深刻,“你念念不忘的不过就是心底里所幻想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当你旧情重拾,却发现也不过如此。当所有的东西跟现实扯上边,永远变的那么不堪一击。” 傅蔓看完片子心情有些压抑,江瑾言沉默不语,静静将她揽进怀里,道,“难过什么?” 傅蔓摇摇头,“还好,就是有点可惜。” 两人慢慢踱出电影院,上车之前,江瑾言将她抵在车门上狠狠啄了一口,道:“我们不一样,你负责幻想,现实,我来。” 她心下一暖,仿佛有什么在渐渐融化,有些东西渐渐逝去,微微颤着唇凑上前竟主动的含住他的唇瓣,江瑾言浑身一紧,反客为主压下她的后脑,宽厚的手掌紧贴着她的背部,沿着她后背笔挺的直线胡乱游移。 吻了一会儿傅蔓便喘不上气来,身子瘫软的倚靠在他身上,胸前两团柔软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江瑾言舌尖微微敲开她的唇瓣,渡了口气给她,笑道,“体力怎么差还来引诱我?” 傅蔓小脸倏然通红,挣扎着要推开他,“谁引诱你。” 江瑾言稳了稳心神,将她抱进车内,“嗯,忘了告诉你,这里有探头。”傅蔓脸涨的更红,惊诧的看着车前头那个白色的摄像头,怒道,“江c瑾c言,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江瑾言笑着捏了捏她红透的脸颊,“嗯,既然夫人要求,下次找个没有探头的地方不要脸只给你一个人看。” 随后他启动车子驶上道。 已是深夜,路上车辆不多,夜风呼啸着刮过傅蔓的脸颊,江瑾言升上一半的车窗,蹙眉道:“不冷?” 傅蔓撑着车窗边沿托着下巴,答:“还好。” 江瑾言瞥了眼,道:“下周三的婚礼” 还不待他说完,傅蔓便打断,“我不去。” “季子跟你说了?”车子总算驶到她家楼下,江瑾言熄火,侧头瞧她。 傅蔓垂眸,手指拨弄着微微一滞,随即点头,道:“恩,她让我当她伴娘,我觉着挺尴尬的。不过是我们大学时的约定,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不方便出席。而且,我能感觉出来季长风不是很喜欢我。” 江瑾言盯她半晌,暗忖,小家伙还挺敏感,柔声道:“没人不喜欢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会跟长风说的,普通嘉宾出席吧,不去总说不过去。” 话音刚落,他便下车绕过车头替她打开车门,“送你上去,下周二我来接你。” 傅蔓狐疑的蹙眉,“怎么周二就过去?” “在京里办的,开车过去也要两三个小时,早点过去省心。”江瑾言拉着她往楼上走。 傅蔓沉眸,“哦,这么说江辰最终还是要回到那个城市的?” 江瑾言闻言停下脚步,“恩,季长风总公司也在那里,季姿正好一起搬过去。” 皎洁的月光稀疏的铺洒在两人身上,身旁树木暗影浮动,“簌簌”作响,夜风徐徐的吹拂着两人的衣摆,柔顺冰凉的裙边轻轻擦过江瑾言的裤脚,她低着头,闷声道,“那么你呢?” 江瑾言听着她闷闷的声音,将她轻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你在担心什么?” 两人在一起这段时间,她甚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那刻,她仿如抓住一根浮木,却没想过,这根浮木来自哪里,终归会回到属于他的城市,她不想回江城,那么他最后会在哪里?她都没想过这些异数。 昏暗的路灯下,两道紧紧依偎的身影,她仰着小脸,眼底隐隐闪着某种希冀,问道:“你会不会留下来?留在青州?为了我。” 江瑾言低头看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薄薄的,白白的,透着点点潮红,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密而实的睫毛微微颤着等着他的答案。 浮星流动夜晚,他低头温热压上去,唇瓣微张,含住她粉红的双唇,温柔的辗转缠绵,舌尖舔舐着她湿润的唇瓣,随即长舌探进她温热的壁腔,傅蔓怔了片刻后小嘴张了张,舌尖轻轻伸出,耳边的喘息越来越粗重。 两人吻了很久,月光见证了这个缠绵而又激情的吻。 “蔓蔓,我爸爸叫江淮。”江瑾言捧着她热气呼呼喷在她的脸上,轻声道。 傅蔓黑瞳一紧,敛起了笑,被吻的红肿的唇动了动,喃喃道:“江淮?是我知道的江淮?” 江瑾言点点头。 傅蔓恍了恍神,“哦。”下一秒却不是该说什么。 江瑾言复又将她重拉回怀里,在她唇畔轻啄了两口,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夫人压力不要太大。” 傅蔓这才有些炸毛:“压力不要太大?我胆儿小,先让我消化几天,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 江瑾言沉眸,紧了紧扣着她腰肢的手,“来不及了,你都拆封过了。” “噗——”傅蔓幽怨的瞧了他一眼。 江瑾言勾了勾唇,“真幸运,能遇见你。” 同样的夜色,繁星满天,一轮弯月高悬在半空中,皎洁的月色直照进人心底,晚风凉爽。 医院的病床上,简彤脸色惨白的躺着,毫无生气,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四处弥漫着浓重的药水味。简安士连夜从部队请了假赶了过去,平日里的神气俨然消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 “幸亏发现的及时,失血过多,好好调养吧,孩子已经保住了,但是她如果情绪不及时调整过来,这孩子想出生有点难。” 简安士眼前顿时有些眩晕,双手扶额,医生叹息着离去。 简安士甩了甩头,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床上瘦的脱了线的女儿,心中一阵抽紧,疾步走上前,痛心疾首道:“小彤,你不是在要自己的命,你是在要爸的命,你有没有想过爸爸?你告诉爸爸,为什么?” 一滴晶莹的泪滴滑过她的侧脸,简彤微微张了张口:“爸” 简安士抚着她瘦骨嶙峋的双手,道:“是不是跟易宁有关?他出轨了?爸每次问你,你不都说你们感情很好么?” 简彤淡淡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 郊外的小木屋,树影婆娑,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男人交叠着双手躺靠在椅背上,听着底下的汇报。 “今晚上的行动临时被取消了,他没有去。按理说,我们这次部署很精密,不可能被他发现,除非我们这里出了内贼。” “不可能”几人纷纷摇头。 却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滑过静谧的夜空,男人眸子倏地一紧,冷声道,“谁的。” 无人应答,铃声越来越响,男人寻着声源走去,脚步停在一人面前,沉声道,“拿出来。” 那人面红耳赤c颤着手掏出,“我忘记上缴了,对不起” 男人勾了勾嘴角,握着手机猛然砸向地面,发出一声哀鸣后瞬间支离破碎不堪,冷声道:“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任何通讯工具不允许带回队里,你把我的话当儿旁风,还是你就是那个内贼?” 那人惊慌失措的摇头,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此时,有人从外头走来,凑在钟易宁耳畔说了一句,“简彤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好吧 有人提问就先解释一下咩~~关于最后这个~本来他们的设定是另一个兵种~~好吧有点悬疑了~所以我及时刹车~~改成特种兵吧~~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乃们千万不要考据~~东哥吃不消~~快把焦点放在江局长身上~~木嘛~~~╭(╯3╰)╮~ 主言情~恩~宠文~记住这两点就行了~嗯哼~~~~~ 大肉的话~~哈哈哈哈~看江局长狼变的潜质了~~嗯哼~就是这样~ 啊哈~~话说 兔纸生日快到了~届时会多更~~哈哈~~至于这个多~~~~秘密~~乃们快撒花快撒花~~撒的我心花怒放~~~春色荡漾~~~咩~╭(╯3╰)╮~~ 扭腰扭屁股求撒花~~木嘛~~╭(╯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8 钟易宁眸子一紧,沉声道,“解散。”便疾步朝外头走去。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简安士撑着手臂坐在床头守着简彤,瞧见他进来,眉目一横,冷声道:“你什么情况?你告诉我小彤这样跟你有没有关系?” 钟易宁阴鹜的眼神扫过床上骨节分明的女人,小腹微微凸起,那里头住着他的孩子,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简安士起身朝他走去,脸色颓然,“我本就不同意你们两,你性子玩世不恭,根本配不上我们小彤,要不要小彤执意” 钟易宁只勾唇,深邃的眸子望着他,淡淡道:“伯父,抱歉。”他自己都觉得他跟简彤的关系很变态,简彤似乎真的喜欢他喜欢的快疯了。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让那只野狼逃走,这将意味着之前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对方必然会察觉,下次想收到消息怕没那么简单了。顿时,身后响起一道微弱的声响,“爸,我想易宁陪陪我。” 简安士不悦的瞧了眼钟易宁,回身安抚道,“嗯,爸在外面守着你!你们慢慢聊。” 脚步声逐渐远去,窗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病房内静谧无声,钟易宁慢慢朝她踱过去,此刻的心似乎平静了些。 走到她床沿站定,深沉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冷开口,“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简彤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缓缓点头,“呵,我只是不明白这三年来你为什么对我时好时坏。” 钟易宁唇角一勾,低下头:“男人的本性,你不懂?比如说有需要的时候。” 简彤血色尽褪,喃喃道,“你不怕我告诉爸爸么?” 钟易宁俯身凑进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四周,低声道:“喔?告诉他你当初是怎么勾引我的?让他看看他的女儿多流氓?多下贱?” 简彤眼色顿时一紧,恐惧的看着这张俊逸的脸。却在这时,钟易宁电话响了起来。 “喂,易宁啊,你在医院么?”傅雪茹焦急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嗯。” 钟易宁扫了她一眼,点头。 “简彤没事了吧?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你这几天请个假好好陪陪她,你别瞎闹了,这事儿趁早定下来,搞不好蔓蔓都赶你前头了。” 钟易宁神色一凝,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沉声开口,“什么意思?” “喔,老钟说蔓蔓找了个男朋友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我还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傅雪茹挂了电话后,瞧了眼边上的钟远山,叹气道:“老钟,你确定要这样?本来我挺喜欢简彤这孩子的,可是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这女孩子要么有点神经病,要么心思肯定不简单。我怕易宁会吃亏啊。” 钟远山折好报纸拿下老花镜,将她揽进怀里,道:“我儿子我还能比你不心疼?他自个儿选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不然老钟家的脸往哪儿搁。” 傅雪茹倚着他怀里,唉声叹气,“这帮熊孩子,没一个省心。” 钟远山笑了笑,“好了,睡吧,凡事都有我呢,易宁虽然性子桀骜不驯,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我从小把他惯坏了。” 转眼便到了周二。 傅蔓起了大早,翻遍了衣柜也没有合适的衣服,都是一套套笔挺的正装。江瑾言敲门的时候她还套着大大的睡衣,一脸愁苦。 江瑾言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口,眉眼弯弯嘴角带着笑的盯着她瞧。 “这么早?”傅蔓转身往里走去。 江瑾言跻身进入,随后一把拽着她的手将她抵在墙上,细细密密的吻悉数落下,哑声道:“早安。” “早安!”随后她又挣扎了片刻,紧闭着唇不让他进入,“没刷牙。” 他不管不顾撬开她的贝齿,舌尖探了进去,“没事,我不嫌弃。” 说完又重重的吻了下去,进攻激烈。 良久,他才放开她,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去将她放在床上,道,“赶紧换衣服吧。我在外头等你。” 傅蔓点点头,看着他清明的双眸,心头一暖,他很尊重她。 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往外走去,她忙甩了甩头,甩走那莫名的情绪。 还没到京里,两人便起了争执,江瑾言本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带她回家给老爷子瞧瞧,毕竟见过父母这事儿也就算公开透明化。 但是傅蔓还没准备好,这才多久就直接见父母了?好像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背离她的初衷。 “随便给我找间酒店吧,就一两天的时间,参加完婚礼我就回去。”傅蔓低着头拨弄着手指,怏怏道。 江瑾言侧头瞧她一眼,不悦蹙眉:“不行,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想见他们,理由合理,我就考虑一下。” 傅蔓小脸微皱,侧着脑袋想了想,道:“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再说,还不是普通人家,什么都没准备你不觉得太草率吗?” 江瑾言见着她是真的激动了,微微叹了口气,道:“好好好,不逼你。” 他无奈的启动车子消失在转角处。 傅蔓靠着窗观察着京都里的建筑风景,驶了一会儿,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幢交错的高楼,她狐疑的盯着江瑾言,他泊好车,牵着她下车往里头走去,沉声道:“不住家里可以,但是明天要参加婚礼,到时候长辈们都会去,你准备怎么介绍自己?” 傅蔓被他牵着跟在后头,脑中一片空白,这她倒没想到,暗忖了片刻,小声开口问道:“季子好朋友行么?” 江瑾言脚步顿住,回过身子沉眸望着她,嘴唇紧抿没有一丝弧度,半晌才开口:“你觉得我会同意么?”傅蔓眸光一黯,眼眸垂了下去,不在开口,可怜的紧。 江瑾言知道自己的神色一定很可怖,但他没办法安抚自己那颗心,声音愈渐冷:“做我女朋友是有多丢脸?” 傅蔓悄悄抬眸瞅了他一眼,见他深沉的盯着自己随即又立马垂下去,闷闷道:“江局长,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良久,冷冽的声音才从头顶传来:“你要多久?一年?五年?还是十年?傅秘书?” 傅蔓听着他略有些嘲讽的语气,心里有些不舒服,道:“好好说话,江局长。” 却在此时,“叮”声响起,电梯刚好打开,江瑾言一把扛起她就钻进电梯里按下楼层。傅蔓吓的惊叫起来,奋力捶打着他的肩膀,“啊——江c瑾c言!” 江瑾言纹丝不动,抬眼瞅了眼她,朝着另一边一指,道:“呐,对着镜头喊,保安看见了保不准会冲过来救你。” 闻言,傅蔓顿时停下猛踢的小腿,江瑾言勾唇:“怎么不叫了?” “我怕你被抓走。”傅蔓诺诺道。 她轻轻柔柔的嗓音如鹅絮般拂过他的心头,撩拨着他,嘴角不自觉微微提起。 打开房门侧身进去,勾着脚将门带上,随后放下她又迅速将她抵在墙上,长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沉声道:“你说,要多久,我等你。” 傅蔓对上他深情的双眸,心紧抽,晃了晃脑袋,江瑾言心下一沉,粗糙的指尖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仰着小脸对上他的,“还是你希望我永无止境的为你等下去?” 傅蔓忙摇摇头,撅了撅嘴,道:“不用那么久,给我点时间做心理准备就行。” 江瑾言勾了勾嘴角,猛然底下头含住她娇俏的嘴唇,唇瓣被他含在嘴里难耐的吸吮,味道甜的令他发慌,拇指紧扣着她的下颚倏然紧了紧,抬高迫使她张开嘴让他进去,他灵活的舌头在里头肆意搅弄着,傅蔓原本清明的眼底竟染上了丝丝情动,缓缓闭上眼,开始慢慢回应他,江瑾言墨般瞳孔猛的一缩,唇舌加重了力道,更激烈的回应她,手从衣摆下方探了进去,攫住胸前那一捧柔软,仔细揉弄着。 两人第一次这么激烈的轻吻,又是在这么一个狭闭的空间里,竟有些擦枪走火。 傅蔓紧阖着眼享受着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任何一处,衬衫扣子被一个个解开,胸前的丰腴跃出,雪白的两团被紧裹着,江瑾言瞧红了眼,推高那层阻碍,低头狠狠的含住那一点粉嫩,赤热的手掌往下游移,缓缓拉高她的短裙,手指探进裙底,指尖倏然截住某一点肆意揉捏着,热气呼呼吹在她耳侧,哑声道:“怕不怕?” 傅蔓点点头,心底还是有些害怕,假使江瑾言真的要与她发生些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瑾言轻笑出声,打横抱起她,朝卧室走去,傅蔓心跳如鼓,挣扎道:“我我不” 江瑾言步子不停,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身子覆上去,嘴唇沿着她的弧线往下游曳,一一嘬着她最敏感的地方,火热的双手揉着她胸前的美好,嘴唇渐渐往下 傅蔓难耐的扭着身子挣扎了下,“铃”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打破这一室暧昧,江瑾言不管不顾继续往下探,傅蔓挣扎着要起身接电话,江瑾言挡住她娇小的身躯,拿过边上的电话,瞧了一眼,沉眸看她一眼,傅蔓狐疑,凑过来看了眼,闪烁着钟易宁三个字,心下一沉,尴尬着想挂断,却被他一把夺过,沉声道:“接。” “不接,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江瑾言举着闪烁的屏幕,眼底早已恢复清明,道:“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所以要把他单独放在一个分组吗?” 傅蔓怔然,电话响了片刻便就此沉寂了下去,他快速按下了一个号码,拨出,屏幕上跳出三个字,他的心猛抽,瞧着她缓缓低下头去,自嘲的扯了嘴角:“所以我是跟小刘一样的同事是吗?” “我忘记换了”傅蔓耷拉着脑袋。 过了一会儿,手中的电话又叫嚣了起来,江瑾言嘴角紧抿,脸色一沉,将手机递给她,道:“当着我的面接。” 傅蔓眉心微蹙,她个性洒脱,不喜欢被人画上条条框框,江瑾言对她极度不信任的行为让她有些不舒服,别过脸,赌气道:“不接。” 江瑾言倏然将手机扔到一边,将她一把压在床上,俯□狠狠攫住她的双唇,猛力褪去仅剩的内衣,怒道:“那你这辈子都别接。” 傅蔓踢着腿躲避着他的侵袭,挣扎无果,牢牢的被他按在身下,她有些欲哭无泪,小脸紧紧蹙在一起,眼底染上浓浓的湿意,江瑾言抬眸盯着她瞧了会,手上的动作顿住,缓缓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起身坐到床边,良久,才听见他的沉闷压抑的声音:“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变态属性千呼万唤始出来了~~~江局长是个可怜人咩~乃们千万不要怪他,要怪就怪钟哥哥吧~~啊哈哈~~俺真是个亲妈~~~ 恩,乃们一定要爱亲妈爱兔子,谢谢乃们一直在陪我~~嗯哼~爱你们~ 好玩就写了一个小调查给乃们看放在作者有话说里,~~深层剖析他俩~~~~哈哈哈~~表拍我,写着玩儿的。 ————————————————————————————————————————————— 一一xx五问。 1亲妈:恩~咳~谁比较主动? 江局长瞧了眼边上的人:她。 傅蔓双目圆瞪:胡扯。 2亲妈:咳~最喜欢对方咳~哪里? 江局长面不改色:都喜欢。 傅蔓认真想了想:哟黑丛林里 江局长惊诧:咳~她比较调皮。 3亲妈:咳~最喜欢的姿势? 江局长:都喜欢。 傅蔓红着脸认真想了想:我上他 江局长一把捂住她的嘴:呵呵 4亲妈:对方的怪癖? 江局长:她很好,没有怪癖。(亲妈:敢不敢再官方一点?) 傅蔓笑了笑:怪癖啊,喜欢舔我算吗?(亲妈阴笑:算!蔓蔓乖。) 亲妈:舔哪里? 傅蔓:下 江局长:咳~下一个问题。 5亲妈:咳咳~第一次在哪里? 江局长:家里。 傅蔓:书房。 江局长顶着一头虚汗:你敢不敢再详细一点? 傅蔓:呵呵桌上? 江局长抱起傅蔓就往外跑:下次再聊。 —————————————————————— 恩恩~撒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9 宽敞亮堂的房间只余两人喘息声,米白色的窗帘虚掩着,炽热的日光被阻挡在外头,这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划破了这一室的静谧,江瑾言接起,"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怔,"干嘛,吃枪子儿了?"江瑾言瞧了眼床上的人举着电话走了出去,声音清冷,"说。" 沈君成干笑两声,"听说嫂子过来了,哥儿几个这不是着急么?晚上老地方见哈。" 江瑾言微滞,随后轻声道,"知道了。" 等他再次走进主卧,傅蔓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发呆,他收起电话,斜倚着门框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缓缓道:"饿了么?" 傅蔓侧头瞧他一眼,右手将头发捋到耳后,"还好。" 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不言而喻。江瑾言无奈的勾笑,慢慢朝她踱了过去。 床垫下险,身侧被一股熟悉的清爽气息的包围,他凑过去,在她侧颊处轻啄了一下,"我混蛋,不要生气好不好?" 傅蔓抬眸瞧他,眼神清澈无波。 皇城包间。 温为东揽着文静的腰肢躺在沙发上,狭长的桃花眼扫过包厢一角的邓嘉立,眼底浓浓的戒备让文静哭笑不得,"行了,看看人身边那妞,那身材,你少在那儿把人当假想敌。" 温为东不悦的蹙眉,"听你这口气,怎么有点酸味啊。" 文静无奈笑了声。 沈君成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东嫂,别理他,这家伙心眼儿就跟针尖那么点儿大。" 温为东脸色一黑,狠揣了他一脚,"滚蛋!" 文静敛了笑,凑进沈君成耳边悄悄问道:"沈公子,你怎么把沈大小姐也带来了?" "诺,上次家里安排他们两相亲,说什么也要跟来瞧瞧那太子妃啥能耐把她pk了呗,我姐好胜心强,什么都要跟人比。"沈君成连连啧声。 邓嘉立举着酒杯远远的听着他们大闹,淡淡笑了声,算是打了招呼。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江瑾言揽着傅蔓出现在包厢门口,她一身飘飘长裙,墨黑长发披散及背,脸色微微泛着红,眼神羞赧的望着众人。 "哟哟哟,这是嫂子吧?"沈君成率先上前朝着傅蔓伸出手,傅蔓抬头瞧了眼江瑾言,握住。沈君成便拉着她的手仔细的端详了会儿,"噢噢噢,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那个考驾照的?"随后又补了一句,"驾照考出来了?" 傅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江瑾言不动声色的抽回傅蔓的手,"摸够了么?" 沈君成讪笑着松开,"嫂子,我叫沈君成,你可以叫我沈公子。" 傅蔓淡笑着点点头。 温为东揽着文静上前,"这是我老婆,文静,我们上次见过。" 众人纷纷起身。 一名妆容精致的女子踩着高跟鞋朝他们踱去,"你好,沈佳佳,君成姐姐。" 傅蔓淡笑着握住她的手,"你好。" 江瑾言沉眸,眸光不悦的扫过边上的沈公子,沈君成顿觉脊背一凉,一股逼人的寒气从心底滋生,干笑了两声。 冗长的开场白终于结束,傅蔓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身侧的江瑾言紧了紧扣着她的腰肢,俯身凑进她耳边,道:"很累?" 傅蔓摇摇头,"还好。" "要是累的话跟沈公子说一声,我们早点回去。"傅蔓忙罢手,"不用不用,我没事。" "哎一一我说你们两要甜腻回家大把时间,出来玩的就撒开手的玩儿啊。"沈君成凑过来,说完还拉着傅蔓的手说个不停,"嫂子,说实话,要不是我哥下手快,那天之后我都找人打听你了。" 傅蔓尴尬的奋力挣开被他牢牢拉住的手,脸色微微泛红,眼色不安的瞥了眼江瑾言。 江瑾言沉眸,盯着沈君成,温为东一把拎着他的领子就走,"你丫喝多了吧,净捡胡话说。" 傅蔓见着他被温为东拎小鸡似的轻松的拎了起来,嘴上憋着笑,边上传来一道压抑的男音:"沈公子很可爱吧?" 傅蔓点点头,"嗯,很可爱。" 江瑾言心中顿窒,起身:"去下洗手间。"傅蔓点点头,看着他僵硬的背影,狐疑的微皱眉头。 江瑾言洗完手出来便看见门口倚着一道娇俏的身影,沈佳佳面色潮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这架式估摸着喝多了,面无表情道:"请让一下。" 沈佳佳兀自一笑,"不让。" 江瑾言蹙眉,语气渐冷,"有事么?" 沈佳佳往前探了一步,小披肩已经脱了,雪白的肌肤袒露无遗。她笑着凑上去,"你弟弟放我妹妹鸽子,你又放我鸽子,这笔帐怎么算?" 江瑾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淡声道,"抱歉,这事是我欠考虑。" 沈佳佳笑的越发肆意,脸色红润,步子都有些不稳,摇摇晃晃朝他走去,"嗯,所以打算怎么补偿我?" 江瑾言勾唇,"你想要什么?" 沈佳佳媚眼一勾,领口又往下拉了拉,露出深沟,柔若无骨的双手搭上他的双肩,"想要你" 江瑾言面不改色,神色自如的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沈佳佳,才喝一杯就撒酒疯?" "那可不是普通的酒。"沈佳佳轻笑了声,猛然一个探身往前欲攫住他的唇,江瑾言沉眸往后退去,却恰巧抵上了洗手台,只能挡手推了一把,沈佳佳脚跟不稳直直朝地上摔去,江瑾言见状又蹙眉伸手拉了她一把,沈佳佳复又直直朝他身上扑去。 "好啦,我这不是替你女朋友试探试探你的心是金刚钻呢还是琉璃石呢?少臭美了,我沈佳佳还愁找不到男人,女人有时候需要点刺激,你那一个劲儿c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的那套已经没用了。"沈佳佳笑了笑。 两人回到包厢的时候傅蔓已经被他们灌的差不多了,江瑾言不悦,疾步走了过去,探了探她发烫的脸颊,沉声道:"谁灌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吱声。傅蔓一把推开他的手,拿起酒杯将沈君成拉近怀里,"我们接着喝,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吹,对,吹一瓶。" 沈君成瞅着江瑾言铁青转黑的脸色,吓的酒醒了大半儿,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颤着手夺下她手里的酒瓶子,讪笑着冲江瑾言道:"哥,真不是我灌的,你问东子,是她刚刚洗手间回来就抢着我的酒瓶子喝,拦都拦不住。" 江瑾言眸子渐沉,声音紧绷,"抢你的酒瓶子?"沈君成忙罢手,"我就喝了一口,不不不,我没喝过。" 众人嘴角憋着笑看着他越描越黑。 直到上了车,傅蔓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沈公子,接着喝。" 江瑾言铁青着脸神色紧绷的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便如离弦之箭驶上道。 傅蔓身子倏然往后仰去,随即不悦的蹙眉咒骂一声,道:"靠,会不会开车啊!" 这下,他连唇角也没有一丝弧度。 江瑾言沉着脸将她抱上去,刚刚才将她放到床上,便接到方芝的电话,"瑾言,明天阿辰婚礼别忘了,听沈公子说你带女朋友回来了?明天一起过来?" "嗯,到时候再说吧,她有点害羞。您先别告诉爷爷。"江瑾言盯着床上辗转反侧,春丨光大泄的女人,喉头一紧,道。 "行。那到时候再说。"又仔细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傅蔓挥舞着小手不断推搡着自己身上的长裙,吊带已经褪到了肩后侧,小脸泛着红光,眼底娇媚,嚷道:"好热热" 江瑾言微微眯了眯眼,俯身禁不住含住她微启的唇瓣,"嗯,那就脱了。" 傅蔓抬眼瞧着他,小嘴一厥,"不脱。混蛋。" 江瑾言直接覆身上去,含着她的唇摩挲起来,随即游移到她颈窝去,深嘬了一口,"你都看见了?" 覆蔓被他的热气喷的难受,晃着脑袋要躲开,脑子一片空白,"看见什么?" 江瑾言瞬即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来回逗弄,勾唇道:"沈佳佳。" 傅蔓侧头盯了他一会儿,在脑海中思索沈佳佳这个名字,随后,点点头,"嗯,看见了,沈佳佳和江禽兽在打啵儿。" 江瑾言顿了顿,嘴唇游移到她白皙的颈子处,吮吸了一口,"然后呢?" 傅蔓酒意上头,大脑一片空白,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然后我就回包厢跟沈公子吹瓶去了。" "谁教你吹瓶的?"江瑾言蹙眉。 傅蔓兀自一笑,"钟易宁。" 江瑾言脸色顿黑,强压下心底的不悦,问道,"以后不许吹瓶,女孩子吹什么瓶。" "钟易宁就喜欢。"她眼底那抹未名的情绪教江瑾言看了心一沉。 他扣着她纤细白皙的双手高举压在头顶,问道:"我是谁?" 傅蔓眨巴着漆黑的瞳孔,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江禽兽。" 江瑾言眉头舒展,勾唇欲吻下去,却听见她又喃喃道,"我的挡箭牌。" 作者有话要说:在外头,手机码的,晚了一点,乃们别嫌弃,明天估计也要这个时间,18:00左右,嗯,爱你们。 ps:我居然掉收藏了?!啊啊啊啊,我先去死一死!!看来是太亲妈了!!手贱了怎么办了,啊啊啊。 以后会时不时写一些小剧场放在作者有话说给乃们看,蔓蔓最后再作一下,啊哈哈。 ps:扒住裤脚,别走阿,乃们看下去咩,婚后才是重点咩。 好啦潜水党c真爱们在哪里?快来安慰我,大拇哥又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0 29 江瑾言眉头舒展,勾唇欲吻下去,却听见她又喃喃道:“我的挡箭牌。” 他兀的沉眸,面容阴鹜的盯着她,本提着的嘴角垂下,唇线紧抿,一字一句缓缓开口:“你c说c什c么?”傅蔓眉开眼笑的盯着他,挣开手戳了戳他的鼻尖,“恩?怎么了?” 江瑾言复又扣着她的手压在头顶,喘息渐渐粗重,“挡箭牌?” 傅蔓胡乱的扭了扭身子,眉眼弯弯,睫毛微颤,笑着道:“噢,钟易宁,钟易宁知道吧?”她小脸泛着潮红冲他咧嘴笑着,随后又说:“他啊,要跟我私奔,我哪儿敢,江禽兽又自个儿送上门来” “所以,我就成了你的挡箭牌是吗?”江瑾言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着,触到她胸前的美好时微怔,他倏然低下头攫住她娇艳的双唇,不同以往的温柔舔舐,粗重狂乱的令她有些招架不住,身子一阵阵的发热,想推开他,却又浑身无力任由他索取,喃喃嚷道:“疼。” 他只觉心口处一阵阵绞痛袭来,痛的发慌,紧了紧压在她头顶的手腕,漆黑的眸子狠厉的盯着她,看着她在他身下懦懦的喊着“疼。”他一点都察觉不到快慰,只觉心上的痛又加重了一分,连着她那份一起。 直到灼热抵上她的缝隙,她也丝毫未觉,江瑾言却察觉到她眼底闪烁盈亮的泪光,松开了她的手腕,白皙肌肤已然印着一道红记,默然翻身下床朝浴室走去,里头淋浴声“哗哗”四起,傅蔓却已沉沉睡去。 江瑾言洗完澡裹着浴巾站在她窗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没有开灯,透着月光隐隐可以看清她微微皱着的眉头,他不由伸手抚上去,来回轻轻摩挲着,喃喃道:“我能不能等到你?” 微微弓着的背影,失魂落魄的耳语。 他替她掖好被子便转身进了书房,这个夜里,有人难眠。 翌日,傅蔓酒醒头疼愈烈,起床洗漱将房子翻了个遍也没看见江瑾言,肚子饿的发慌,钻进厨房煎了几个蛋,刚端出来就看见江瑾言穿着背心额上挂着湿哒哒的汗水回来,往日里看见他一贯穿正装,乍一眼瞧见有些不习惯,面露羞赧的端着盘子仰着小脸讨好似地问他:“我做了早饭,去洗个澡过来一起吃?” 江瑾言扫了眼金灿灿的荷包蛋又扫了眼她,只淡淡说了句:“谢谢,我吃过了。”说完便不再搭理她,转身往楼上走去。 傅蔓笑容僵硬在脸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撇了撇,“吃枪子儿了?” 傅蔓早餐吃到一半,江瑾言已经洗完澡穿戴整齐拿了个精致的盒子下楼来,走到桌前将东西递给她,面无表情道:“去换衣服,婚礼快开始了。” 傅蔓停下了往嘴里塞东西的手,愣愣接过,缓缓点了点头转身就进了更衣室。 没过一会儿,她提着裙角出来,红色的v领长裙裹着她娇小的身躯,露出雪嫩白皙的香肩,后背线条开到腰肢才堪堪收住,胸前的深沟若隐若现,仿佛蒙着一层纱布,叫人看得心猿意马起来,白嫩的纤腿隐藏的薄纱般的长裙内,朦胧却可以瞧见白色的底裤,这种要露不露的感觉才叫人心痒吧。脚底踩着一双黑色细跟凉鞋,小巧白皙的脚趾微微曲着。 江瑾言沉眸暗自咒骂一声:“!” 偏偏她还娇羞的问他:“好看吗?” 江瑾言收起眼角的微动,只淡淡点了点头:“恩。” 两人赶到的时候婚礼差不多已经开始了,大屏幕上正放着江辰跟季子刚认识那会儿的视频,傅蔓跟在江瑾言身后不敢随便乱走动。两人刚踏进去,沈君成就嬉皮笑脸的迎上前来,搭着傅蔓的肩,揶揄道:“哟哟哟~嫂子穿这衣服真好看,风头简直要盖过新娘了哟!” 话音刚落,沈君成才顿觉江瑾言眼底的波涛汹涌,立马识相的闭上嘴,傅蔓笑着说了声谢谢,转头又看了看江瑾言,只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 晚宴时分,傅蔓突觉身子被人环住,耳边传来季子银铃般的笑声:“蔓蔓!” 傅蔓踩着细跟的鞋子本就站不稳,被她一个冲撞两人俱是站不稳,直直朝地上栽去,江瑾言沉眸,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随即扣着她的腰肢箍进自己怀里。 季子尖叫着被人扶在怀里,抬眸间便瞧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咋咋呼呼嚷道:“易宁哥?” 钟易宁嘴角勾着笑扶正她的身子,余光撇过边上的一对人影,道:“嗯,都是孩子妈了,怎么还是咋咋呼呼的。” 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咦,怎么嫂子没来?” 钟易宁神色一凝,“恩,身子不是很好,在家休息。” 江瑾言可以明显感觉到怀里人的身子蓦地僵住,蹙眉渐渐松了手,却听傅蔓声音闷闷喊道:“哥,这是我男朋友,江瑾言。你们见过。” 钟易宁狭长的双眸阴鹜的盯着她,一把拽过她的手,冲着江瑾言说道:“江局长,失陪。”傅蔓被他拉的踉踉跄跄,回头看了江瑾言好几眼,可他都没有看她,只淡淡地与身边的人说笑,她狐疑的蹙着眉。 季子转身嘣哒着回了房间。 沈君成捅了捅身侧男人的手肘,调侃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眼光,挑的礼服还不错吧?嫂子那身材不用摸我都看的出来,□的,不用急着谢我,衣服钱还我就成。” “摸?”江瑾言斜眼瞟他一眼,拿起边上的红酒唆了一口,淡淡道:“你们家管大裸背叫保守?你们家的保守是领子开到肚脐眼?” 沈君成无奈的哀嚎了一声,“哎——我说哥,你怎么比东子那家伙还难缠?这是我大半夜开着车吹了一夜的冷风能找到最保守的礼服了爱信不信!对了,怎么不追去?小心小白兔被大野狼生吞活剥了,那衣服可是我为你准备的福利,暗藏玄机——好撕的很呐!” 大厅里亮敞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江瑾言握着被子的手微微一滞,身子未动,一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全数喝下,灼烧的刺激由喉头一路蔓延直胃部。 沈君成虽没有什么大智慧,但察言观色在部队里这几年也算是练的出神入化,随即会意的点点头,“噢——欲求不满?” 江瑾言不答,眼光直直盯着窗外那两道淹没在草丛里的身影。 “还是压根就没吃上?”沈君成见他瞬时脸色变得铁青,便明白了,连连啧声:“啧啧——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随即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要不要爷教你?” 江瑾言敛了神色,淡淡扫了他一眼,俯身凑近他耳边,缓缓道:“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是禽‘受’体质?” 言毕便起身离去,沈君成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你才是受,你们全家都是受!” 月朗星稀,四周树影婆娑,寂静无声,仿佛与那内里喧哗热闹的场景相距甚远,树叶“簌簌”作响,钟易宁负手而立,站在她跟前,沉声道:“闹够了么?” 傅蔓勾唇笑了笑,对上他沉鹜的眸子,淡声道:“我没有闹。”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微微皱一皱眉,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是在逼我死心,逼我跟简彤结婚,是不是?”钟易宁步步朝她逼近。 傅蔓紧紧盯着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淡笑着摇头,出声:“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简彤很适合你?我们根本就是一场错误,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及时结束了那一场错误。只是你没必要用那么激烈的方式,你和平的告诉我,‘傅蔓,我们分手,我跟简彤在一起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所有人的处境都会比现在好很多。” 钟易宁错愕的盯着她,心底的遗憾没人知道,现在眼前这个镇定骄傲的小天鹅正离他远去,他错过了她那场蜕变,是否也意味着他将一辈子错过她? 钟易宁欲抓她的手却无力的放下,傅蔓神思一恍惚,想到那张熟悉的脸,脸竟微微有些发烫,抬眸扫了他一眼,开口道:“我突然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他,真的。” 钟易宁看着她眼底的坚定犹如此刻天空中璀璨的繁星,无力感浮上心头,“他远比你看见的复杂,你确定你们真的合适?” 傅蔓扯着嘴角笑了笑,“合适不合适,试过才知道,你也是,珍惜现在吧,说实话我虽不喜欢简彤,但也从没恨过她,她肯为你去死,换做当年的我,也没那胆量。” “你怎么知道?妈告诉你了?”钟易宁蹙眉,傅蔓微微一点头。 钟易宁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当真以为她是为我去死么?”傅蔓狐疑的盯着他静等下文,却又见他笑着摇摇头,将她揽进怀里,“算了,蔓蔓,如果他欺负你,告诉我。” 也好,我在黑夜厮杀只为还你一个黎明。 屋内。 嘈杂的音乐不绝于耳,傅蔓环视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江瑾言的身影,按理说这个时候大家伙儿不都应该趁机灌江辰么,眨眼间,就瞧见沈公子急急忙忙从楼上跑下来,拉着她就往外走,“嫂子,我先送你回家。” “怎么了?瑾言呢?”傅蔓说什么也不肯跟他走。 沈君成吱唔了半天,只说了句,“哥喝醉了,吐了一地,今晚儿睡这边,让我先送你回去。” 傅蔓听后挣扎着便要上去瞧瞧,沈君成哪儿肯,被哥知道这点小事儿都办不成还不削了他,想到如果不把她搞定自个儿可能的下场浑身便竖起汗毛,加重了力道,拖着她便往外走。 傅蔓终究抵不过他的力道被他拽上了车,裙摆卡着车门差点被撕成碎片,“到底怎么了?放我下车,我要去看看。他喝醉了有人照顾吗?” 沈君成喃喃自语,“照顾他的人不要太多哦。” “你说什么?”傅蔓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沈君成立马讪笑着打哈哈,“没没,他怕你担心,让你回去先休息。” 车子启动,傅蔓终于停止了挣扎,双目呆滞的看着窗外。沈君成看着她进了屋才放心离去,临走前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的说道:“嫂子,我哥其实挺苦的。” 傅蔓狐疑,“嗯?” 沈公子一拍脑门子,道:“没什么,责任感太强的男人都很苦的,哈哈,比如我。” 那一晚,江瑾言没有回来,傅蔓辗转难眠,她能感觉的出来他心里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平心静气的面对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 傅蔓起了大早,去季姿家找江瑾言,一晚上酒也该醒了吧。 翻了个遍也没瞧见他,“瑾言呢?” 江辰跟季子面面相觑,两人皆是不说话,傅蔓有些着急了,又问了一遍:“江瑾言呢?” 季姿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吱唔道:“哥哥他昨天” 江辰一把拉住季子的手,微斥:“季子!” 季姿心底不悦,一把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少给你哥说话,蔓蔓,我告诉你,昨天他为了林子姗那小贱蹄子跟人拼酒,胃出血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季子!要说就好好说清楚!”江辰怒斥。 傅蔓大脑“轰——”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卡的好。怎么办,一开虐就激动的打字手都会抖~哈哈哈~~~我果然是后妈么?~ 放心啦这文不会大虐的~~乃们都别拍我~我先哭一会儿,18号考试,所以18号那天不更~东哥考试好多,木嘛~~ 来点小虐才有意思么~~乃们说对不对!!!!哈哈哈哈 快来收藏我快来快来~那个红框框~快来收藏我~木嘛~~~撒花党和潜水党都快出来吧~~木嘛~~ ———————————————————————————— 谢谢jyczg投的地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1 傅蔓惊愕地怔原地,脸上地血色尽数褪去,只微微启了启唇,“哪家医院?” 季姿瞧着她恍惚地样子这才慌了神,忙拉了拉江辰的衣袖,问道:“怎么办?” 江辰横她一眼,“叫你多嘴。” 傅蔓赶到医院地时候,站在病房门口踟蹰竟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推开这扇门,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惊呼,“嫂子?”沈君成站在她后侧,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傅蔓淡淡扫了他一眼,牵了嘴角,“怎么?我不该来?” 沈君成忙讪笑着提高音量,“没——有,怎么会,随时欢迎您啊,呵呵——” 傅蔓见他这样心中清明了几分,道,“不用打暗号了,里面藏着什么人我也都清楚。” 沈君成脸色骤变,忙解释道,“不是,嫂子,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蔓罢了罢手,神色黯淡,道:“行了,别整那些虚地,你能帮我个忙么?” “您说,您说。”沈君成连连弯腰,那架势像足了皇帝身边地公公。 “能进去清个场么?我想单独跟他说几句。”傅蔓声音沉闷如一记重拳击在他心上。 沈君成领命而去,没过一会儿,她便看着林子姗从他病房走出来,脸上带着抹淡笑朝她看了眼,还是昨天那套小礼服,很明显,她陪了他一夜。他为了她拼酒拼到胃出血,她衣带不解照顾他一宿,是不是好感人? 傅蔓走进病房就闻到刺鼻的药水味,江瑾言躺靠在床头,外套挂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露出蜜色肌肤的胸膛,袖子微微挽起,手臂青筋暴戾,手背挂着吊针,下颚处隐隐冒着青渣滓,头发稍稍有些凌乱,即使这样,却也依旧很有男人味儿,难怪有人恋恋不舍。 傅蔓缓缓踱到他床前,床沿微微下陷,她坐定,抬眸对上他漆黑的双眼,勾了勾唇角:“胃还难受吗?” 江瑾言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轻轻应了一声:“嗯,还好。” “怎么那么傻?沈公子说你胃本就不太好,怎么还喝那么多酒?” 江瑾言沉眸瞧她,随即别过头,“没事。你什么时候回去?” 傅蔓状似不在意的轻笑了一下,这病房的气氛被她调节的很轻松,随后她答:“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良久,她才听见江瑾言低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哦,我下周回去一趟。” 傅蔓的笑容僵了僵,“回去一趟?” 江瑾言阖上眼帘,神色紧绷,胃里的抽搐感又起,清冷的声音传来,“忘了告诉你,我可能要调回京里工作了,之前文件一直没批下来,所以不敢告诉你,昨天刚收到的凋令。” “那么我呢?”傅蔓目光如矩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缓缓问道。 他声音沉闷,“会有人接替我的位置,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继续做下去,要是不喜欢的话你可以找找看别的工作,我帮你安排。”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谁问你工作的事,那我们呢?你调回来,我们岂不是变成异地恋了?” 她眨着眼俯身问他,刻意忽略了两人之间那怪异的气氛,他咬牙:“我们,分手。” “你说什么?” 江瑾言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答。 傅蔓笑容倏然僵硬在脸上,一字一字缓缓问道,“因为林子姗?你不说你们十年来都没发生过感情现在更不可能发生啊?你不是说让我放心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能令她想到她。 江瑾言却盯着她瞧了很久,漆黑的瞳孔里蕴藏着某一丝难言的情绪,声音冷冽,“那你呢?你对我有感情吗?对,我是喜欢你,但我想你远远低估了一个三十岁男人的理智,爱情不都是你幻想中的样子,我也是人,或许你能填补我心中的空虚满足我对爱情的需要,但是要论起生活,你不合适。” 傅蔓错愕的听他说完,她今天才跟钟易宁说合不合适试过才知道,吸了吸鼻子,开始拾掇手中的早餐,“吃完再说。” 说完,便提起勺子递到他嘴边,“胃出血只能吃一些流质,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做点别的东西补一补。” 江瑾言紧抿着唇不张口,傅蔓举着勺子又近了一步,“快吃,不然我就亲你了。” 她调皮的样子竟让他一下子失了神,缓缓张开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傅蔓轻笑出声,不答,病房内只余下瓷器碰撞的声音。 温为东刚走到门口就被沈君成拦住,比了“嘘——”的手势,温为东不悦,“搞什么,神神秘秘的,赶紧给老子让开,看完这位少爷老子还要赶回局里。” 沈君成拽着他走到边上的小窗户边,扬手一指,“嫂子在里头呢,哥哥刚刚跟她说分手呢。” 温为东惊诧,“为什么?” “哥昨晚喝多了,说他对嫂子掏心掏肺的,本来都打算为了嫂子留在那边了,结果嫂子只拿他当挡箭牌,奇耻大辱啊,搁你身上也受不了。” 温为东想到当初文静为了躲邓嘉立硬是跟他结了婚,沉声道:“行了,少八卦了,跟他说一声,我回江城了,下次再聚。” 沈君成应下。 屋内流溢着一股莫名的气氛,傅蔓喂他吃完最后一口便起身收拾东西,睨了他一眼:“分手的事我不同意,昨天为女人拼酒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你怎么便知道我不适合生活呢?回青州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我在这边陪你。” 江瑾言扫了她一眼,道,“陪我还是陪钟易宁?” 傅蔓错愕,随即牵起嘴角,“江瑾言,你得了吧,吃醋吃成那样子还跟我分手,分哪门子手?”说完便提起餐盒转身走了出去。 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许,但我无法接受心里还有别人的女人,抱歉。” 傅蔓脚步微怔,回过身,眼底的深意渐浓,“你之前还说等我,你骗人!” 江瑾言唇线紧抿:“可是恐怕我等到死都等不到你放下他吧?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跟他经历了那么多,你确定你能放下?” 傅蔓欲辩驳,却听他又道:“他教你吹瓶,教你接吻,教你射击,甚至在人后他是不是还教了你更亲密的?你满脑子的记忆都是他,然后告诉我让我等你,你又继续守着跟他的回忆缩进自己的壳里,你觉得公平么?” 傅蔓失措的摇摇头,“江瑾言,我” “二叔!”一道稚嫩的童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沈君成站在门口无力的挠了挠脑袋。 傅蔓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小孩朝江瑾言蹦去,“二叔,你不乖。偷偷喝酒,生病也活该!” 随后又看见身后僵立着的傅蔓,尖着嗓子问道:“二叔,这漂亮姐姐是谁呀?” “你好,小朋友,我是你二叔的女” “她是你三婶的好朋友。”江瑾言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出声打断。 傅蔓怔了怔,喃喃道:“喔对,是你三婶的闺蜜,呵呵你们聊我先走了。”她快速敛起眼角的情绪,疾步朝门外走去。 行至门口,肩上被人猛然一拍,她欣喜的回头,却对上嬉皮笑脸的沈君成,心头骤然落空,烈日炎炎却怎么都照不进她心里,“有事?” 沈君成憨实的挠了挠后脑,“你去哪儿?我送你。” 傅蔓确实不认路,轻声道谢,转身上了车。 沈君成将车里的音乐调大,凑着她耳边喊道,“要不要带你去逛逛,来京里不出去玩儿可不行。” 傅蔓罢了罢手拒绝。震耳欲聋的音乐确实把她震的够呛,抬手关掉,“耳鸣,谢谢。” 沈君成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傅蔓双眸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能说说昨晚上的事么?” 沈君成大意的罢了罢手,“唉——这事儿啊其实说起来就那么回事,关键在于你信不信我哥,你不信他我们说什么都没用。” 傅蔓低头拨弄着盈亮透明的指甲,“信和不信有什么区别,问题是他现在似乎不想跟我在一起了。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善变?” 沈君成侧头瞧了她一眼,“哪有你们女人善变?你自个儿好好回忆回忆头天晚上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傅蔓狐疑,“我头天喝醉了呀,能做什么?”随即瞠目结舌的瞪着沈君成,恍然大悟状。 沈君成勾唇笑了笑,“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傅蔓面色潮红,羞赧的别过头,脱口而出:“难道我把他上了?” 噗—— “小姐,脑子忘家里了?你要把他上了他还能这副德行?指不定偷着乐呢!”沈君成无语。 傅蔓实在想不出来,晃了晃脑袋,沈君成一拍她光洁的脑门儿,“你有没有说过他是挡箭牌?钟易宁的挡箭牌?” 傅蔓差点一口气噎住没提上来,“我说的?” “应该是,不说这些了,第一次来京都,爷带你玩儿,三包一条龙服务。”沈君成泊好车拉着她下车钻进这附近有名的小吃一条街。 傅蔓看着摩肩接踵的行人,嘴角微微抽搐。 沈君成一边往嘴里塞烤串,一边说道,“说实话,你跟钟易宁这关系,作为男人搁谁身上谁都不爽,就昨天吧,还在花园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我哥那眼睛都瞧绿了。” “他自己还不是帮女人拼酒去了。”傅蔓尴尬的咳了一声。 沈君成挥了挥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蔓蹙着眉往嘴里送了口冰激淋,咬着勺子盯着沈君成,沈公子被她瞧的心里发毛,颤着嗓子道,“盯着我干什么呀?是不是觉得爷特帅?早干嘛去了?不过我哥也不错,虽比我差那么点,配你也足够了。” 傅蔓被他逗得发笑,憋着嘴角道:“谢谢你,沈公子。” 沈君成吊儿郎当惯了,第一次听人一本正经跟他道谢反倒不习惯起来了,明眸皓齿的冲他笑,如同蒲公英的飞絮拂过他的心头。 “甭谢,爷从小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不过都记日记本上,等爷死后给人瞧瞧爷这一生的丰功伟绩。” 两人又徒步穿过了另一条街,日头愈渐毒辣起来,傅蔓皮肤本就薄,太阳一晒就很容易通红,沈君成见她可怜样子跑进店里给她买了把伞递给她,“就你们姑娘家事多!麻烦!” 突然,马路对面冲过来一道纤丽的身影,上前猛推了傅蔓一把,她本没注意那么多,就直直朝地上载去,沈君成见状忙去拉便被人倏然抱住身子,“她是谁?这个小妖精是谁?” 傅蔓落地前手腕习惯掂了掂,掌心处便蹭破了皮,鲜血汨汨冒出,她痛的低呼出声。 沈君成心一惊,一把推开身上的八爪鱼,忙扶起她,“你没事吧?” 傅蔓捂住不断往外冒的血泡,摇了摇头。 叶思更是气的大叫,“沈君成!你丫背着老娘找小三,看老娘不削了你!”说着便上前去拽他。 沈君成阴沉着脸色回过身怒斥,“叶思,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在一起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边瞎嚷嚷?要不想死就赶紧给老子消失。” 叶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其实缠了他那么些年了,他最不耐烦的时候也最多不理她,从没有吼过她,哽咽着喊道:“沈君成!你丫混蛋!”她喊完便捂着嘴哭着跑开。 沈君成心里一阵烦躁,一挥手嚷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情侣闹分手啊,散了散了!”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刚刚的事儿搅和了,沈君成绕到附近的酒店替她上了要,便开着车栽她回了家。 “沈公子,今天谢谢你,我想清楚了,这次换我等他。我跟钟易宁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沈君成咧嘴一笑,“嗯,我用一个秘密换你一个承诺行不?” 傅蔓狐疑,却还是点了点头,“是什么?” “林子姗是我哥的心理医生,他们两的关系也就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不过你放心我哥现在没问题了,而且林子姗在等一个人,但不是我哥。但是我们都没告诉她,那个人她是永远等不到了。” 傅蔓点点头,眼波微动,一瞬即逝,最后淡定的问道,“嗯,你要什么承诺。” “别告诉我哥,今天发生的事,我替她跟你道歉。” 傅蔓会意,拍拍他的脑袋,“嗯,叶思挺可爱的,我不会跟你哥说的。”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多码一点,明天看情况了捏~~如果能更的话也要很晚了~~因为上下午都要考试~~~恩咩~~ 这文是暖虐甜宠一定要默念~~木嘛~群么一个~~ 东哥在这里爱你们~~╭(╯3╰)╮~~ 啊哈哈~~~~最近两人闹别扭就暂时不放小剧场了~~哈哈~~ 来来来 大家挨个过来嘴一个~~ 亲妈:江局长快给大家伙儿来句总结。 江局长:啥时候吃肉? 亲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2 月空高照,月光皎洁如水,已快进入九月份了,夜晚的温度愈加寒冷。 傅蔓洗完澡,套上浴袍系上带子,随后又里里外外将家里打扫了一遍,每擦过一个地方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脉搏,他那么强势的进入她的生活,将她一寸一寸抽丝剥茧,怎么可以任由他徒然抽离。 她环视了一圈,这才注意到房子的装修,黑白底色,干净简洁大方,每一处都很整洁。 "哗啦一一" 她拉开深棕色的更衣间大门,跃入眼前的就是一排排整齐的深色西装,熨的服贴笔挺挂在架子上,傅蔓又一件一件重新将他整理一遍,当了那么几天的秘书,也了解他的生活习惯。比如早晨起来必定要喝一杯咖啡,不加糖;西服的颜色永远只有一种,黑色;报纸只看财经版,所以他不知道汤唯等一干女神。 蹭破皮的掌心沾了水之后疼的发辣,她咬了咬唇,"嘶一一"一声,掉了层皮后又浸了水变的更是血肉模糊。 之后,便接到钟远山的电话。 "蔓蔓?" 傅蔓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触碰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起来,钟远山心一沉,急迫追问:"怎么了?" "没,没事。"傅蔓答。 钟远山长叹一声,笑问:"在京都玩的开心么?" 傅蔓边敷着伤口边答:"您都知道?嗯,还行。" "我闺女被人拐跑了还不带我关心一下?"钟远山佯怒,"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 傅蔓怔了怔,"嗯,下次提前通知您。" 许是累了,两人聊着聊着傅蔓就有些困了,连连打着哈欠,钟远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临挂电话前还叮嘱了一句,"女孩子不比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一旦付出太多吃亏的总是女孩子。懂我的意思?" 傅蔓双眼皮都已开始打架,依稀可以听明白他的意思,直白点说就是不要发生婚前性行为咯,可是,现在即使她想发生点什么都无力吧? 两人又草草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最近几日,傅蔓每天都煮点清粥小菜准时准点儿往医院送去,江瑾言每天都是淡淡的看她来,淡淡的目送她离去。 除了她,江季同也每天都在医院陪着他,更奇怪的是,江母没出现过,江首长也没出现过。她没敢往深了想,她心理在抵触那种可能性的出现。 江季同嗲着嗓子在她耳边直嚷嚷,"漂亮姐姐,你想什么呢?" 傅蔓倏然回神,忙道:"没什么,同同晚上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好不?" "不用了,等会儿管家来接他回去。"一直都没搭理她的江瑾言淡淡扫她一眼接道。 傅蔓悻悻的点点头,哦。 "不要,二叔,同同要陪你睡,同同不回家。"江季同不依,晶亮亮的眼睛望着她,可怜的紧。 江瑾言不悦,蹙眉沉声,"听话。" 小男孩儿今儿个不知怎么了,特别难缠,甚至还哭闹起来,"二叔讨厌!有漂亮姐姐之后就不要同同了。" 傅蔓红了脸,别开眼,心道,才怪。 江瑾言尴尬的干咳一声,捏住他的鼻尖,轻斥:"瞎嚷嚷什么?" 江季同动了真格,鼻涕眼泪一起流,江瑾言眸子渐沉。 傅蔓见状,忙抽了张纸巾递上去,"同同不哭,要不晚上跟姐姐睡?" 尖锐的哭声戛然而止,江季同抹了一把眼泪,咧嘴,"也行。" "不行!"江瑾言阴鹜着脸色道。 江季同脸一下子又垮了下去,"不要,你不跟我睡,还不许漂亮姐姐陪我睡啊!是吧,姐姐?" 娇嫩的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傅蔓,心底某一处渐渐柔软下来,捏了捏他的小脸,"嗯,同同晚上跟姐姐睡。" 良久,才听见他低沉如琴音的嗓音,"他晚上很闹,你管不住。"江季同一撇嘴,忙解释,"姐姐,我不闹,我要跟你睡。" 傅蔓摸了摸他顺滑的头顶,笑着点点头,"嗯。别理他。"江瑾言嘴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 江季同呲牙咧嘴的冲他扮了个鬼脸,在心底偷笑。 暮色降临,夜空繁星闪烁,临近初秋的季节,夜晚更显闷热,江季同已经靠着沙发呼呼大睡,江瑾言翻了翻财经报见她一瞬不瞬的撑着下巴紧盯着自己,嘴角一抿,折好报纸放在边上,揉了揉微皱的眉心,"看够了么?" 傅蔓晃了晃脑袋。 "好看吗?"江瑾言勾唇。 傅蔓又点头如捣蒜。 江瑾言愣神,这样活灵活现活脱脱的傅蔓他是第一次看见,果然比往日娇羞平淡的样子要明媚的多。 "擦下口水。" 傅蔓条件反射的摸了一把下巴,却干涩无比。她横了他一眼,江瑾言嘴角微提。两人相顾无言之际,小家伙擦了擦嘴角垂滴的口水,辗转醒来:"漂亮姐姐,我们回家睡觉觉吧。" 傅蔓揽过他,将他抱在怀里,转头对江瑾言说:"嗯,我们先走了,明天再带他过来看你。" 江瑾言轻"嗯"一声,眼底散发的熠熠光辉如同头顶的白炽灯光那般闪亮。 傅蔓心想,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傅蔓没想到林子姗会找她。 九月的午后,依旧是烈日炎炎似火烧,空气中的闷热犹如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人们的咽喉,几近窒息,就是这样一个气氛,林子姗长裙飘飘坐在她的面对,冲她微笑。 "他怎么样了?"林子姗抿了口咖啡,在口内微微停留了片刻,直到苦涩的滋味袭遍每个角落,才堪堪吞咽下去,咖啡只有这样才够味。 窗外刺眼的阳光直射入馆内,傅蔓用手撑了撑额头,"你怎么不自己去看他?" "这不是怕某些人误会么?"林子姗眼底带着抹趣味。 傅蔓微微红了脸,喃喃道:"都陪了一晚上了,早就误会了。" 一字不拉的落进林子姗耳里,她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们以前一起在剑桥念书的时候,周末都混在一起,瑾言在我心理一直都是特殊的存在,如果没有我以前的男朋友,也许他会是我最好的选择,当然前提是要他也选择我,所以现在,你放心了吧?" 傅蔓面色潮红的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又听她笑着问道:"听沈公子说你最近在追他?" 傅蔓羞赧的点头,长叹了一声:"以前都是他步步紧逼,现在才知道,他那时候有多累。" "追到了没?" 傅蔓沮丧的摇了摇头,"傲娇,可难追了。" "要不要我教你?"林子姗低声道。 "好啊,你有经验?" 林子姗干咳一声,"嗯,我以前男朋友就是我主动的。" "行。"傅蔓抬眸看了眼时间,"我先去送晚饭,咱们下次再聊。"才刚起身,便被人拽住。 林子姗笑盯着她,"少送一顿又饿不死,走,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傅蔓挣扎,"可是,他" "江家是大户人家你不送老爷子自然会送,他们哪儿能不管他,要是真不送,饿他一顿也好,男人呐,越对他好,他越嗤之以鼻,隔段时间冷冷他,反倒对你上心起来了。" 话音刚落便拽着她将她塞进车里,"那天听沈公子说带你去吃了美食一条街,还被叶思抓包了,笑死我了。"随后又转头问她,"对了,你手没事吧?" "没事,沈公子跟叶思挺搭的。"傅蔓脑海里浮现叶思的影子,倒想起自己大学的时候,笑着摇了摇头。 "你手机带了么?"林子姗把着方向盘侧头问她。傅蔓狐疑的望着她,"干嘛?" "关了。" 林子姗替她选了件到大腿根部的黑色裹胸裙,精致纤细的锁骨凸现,原本白皙粉嫩的皮肤被衬的仿佛吹弹可破,娇小的身躯被包裹在紧身礼服下,两条白嫩纤细的双腿连林子姗都瞧红了眼,服务员们啧啧称赞。 "你不去当明星真可惜了。"林子姗还是忍不住叹了声,"你平时穿的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扔了扔了。女人呐,再不对自己好一点,等生了孩子,想穿都穿不上了。" 钟远山倒也是给她买过一些名牌小洋装包包之类的,钟易宁也送过她,不过都被她藏在衣柜里,从不跟同学显摆这些。 因为她有个同学的爸爸是县长,老爱在同学面前显摆自己家里多有钱,最后被人举报到上头,查出好多不明资产。人都说当官两袖清风哪儿来那么多钱,所以钟远山送她的那些东西她都藏起来,没人知道她的小金库。 如果她知道林子姗带她去的地方是酒吧,京都最有名的酒吧,她说什么都宁可回去伺候病床上那只傲娇禽"受"。 林子姗拉着她在大厅一角坐下,要了三打酒,傅蔓晃着手,"别吧,我不喝酒。" 林子姗不管不顾的拉下她,"哎一一,来酒吧喝白开水也不怕被人嘲笑啊你。" 酒保送上酒冲林子姗抛了个媚眼妖娆的转身离去,傅蔓看的肝儿颤。 两人喝了几杯,话也多了,女人就是这样,掏心掏肺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翻脸的时候恨不得一刀子扎人心口上。 "蔓蔓,我真觉着你不能这么惯着他,欲禽故纵知道吧?男人得吊着点才行,我是心理专家,我懂。" 傅蔓面色泛着红润,酒意上头,"我告诉你,等我追到他,立马甩了他!然后挽着新欢从他面前离开!让他这么折磨我!" 林子姗眸子一勾,"好主意,会不会跳舞?走走走,我们跳舞去!" "会啊,怎么不会。" 两人都有些喝多了,摇摇晃晃往舞池走去。 傅蔓刚来钟家的时候,被钟远山逼着去练了几年芭蕾,随便在舞池扭一扭都很有味道,不少野狼眼睛泛着绿光朝她挪去。 林子姗悄悄退了出来,得空给某人挂了电话。 "在干嘛?"她靠着墙头笑问。 "有事?"男人清冷淡淡的声音传进她耳里。 林子姗笑的很肆意,"有好东西给你看,去看邮箱。" 江瑾言蹙眉,"什么东西?" "某人的醉态。" 江瑾言挂了电话沉着脸打开邮箱,模糊的身影被一头头泛着绿光的野狼团团围住,妖娆的舞姿,扭动的腰肢,纤白的长腿。 "啪一一" 猛力合上电脑,阴鹜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 林子姗挂了电话走回舞池才知道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很听话的不段更,嗯嗯。所以乃们懂得,木吗,撒花什么的不要大意的来吧,本来这章有四千的,但是我两点考试,就先码到着,明天双更。爱我吧,快撒花!!哈哈哈 我先申明一下哟,这篇文吧,我本想的就是受过爱情伤的两个人怎么一步步踏出那坎,怎么一步步蜕变成对方最美好的样子,嗯嗯,受启发于身边的一对,但很遗憾他们是悲剧,我希望去弥补这个遗憾,也许江局长现在性格有很多缺憾,也是他自己的原因,过往的感情也有关系,所以,很多情节看起来其实很狗血,但是它真真实施发生了,有些情节很现实,他只是我幻想的,但是请乃们一定要默念,我是亲妈,这是暖虐甜宠,哈哈哈。 鞠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3第三十二章 在京都,环城区这块风水宝地,却只有这一家酒吧,但凡有其他人想在这条街开酒吧的,基本还没开张就已经被砸了。这家酒吧的装潢和设计也都极尽奢华,能来这边的也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听说这店的幕后老板黑白两道都有人,在这条街俗称土霸王。乱虽乱,却也有特别吸引人的地儿,比如说,这里的小姐,长的好先不说,素质听说都特高,基本都是本科生,还有研究生。 林子姗以前特爱来这里,也从没出过什么事儿,怎么今天带这妞来就惹上麻烦了呢? 事情起因是这样,城里有位公子哥王雷俗称“烂黄瓜”。泡过的妞无数,不知弄出了多少条人命,见着蔓蔓,色性顿起,便让她开个价,傅蔓喝多了没理他,他便当她同意了,拽起她就往舞池外边走。傅蔓甩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这位公子哥怒了,便扬言着要把她就地解决了。 傅蔓有些愣住了,她毕竟还没遇到过这种场面,酒意袭头霎时清醒,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随即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这张猥琐的脸,道:“放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那位公子哥一愣,过了一会儿乐的整个场子都能听见他猥琐的笑声,以及那片卡在牙缝上的菜叶,傅蔓看的胃里一阵恶心差点翻涌而上。 王雷粗糙的手掌一把钳住蔓蔓的下巴,笑了两声,调戏道:“哟哟哟,还挺辣,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辣哦?” 傅蔓冷笑了两声抬手欲扇他,却被他一把擒住,“还敢打我?” 林子姗刚回来就瞧见这场景,暗忖了片刻,忙拨电话给沈公子,沈君成夜生活向来丰富,现在保不准儿就在附近玩儿,想了想还是他最合适。 “赶紧过来‘夜都&039;。” 电话那头的沈君成正跟几个朋友打麻将,今晚上他手气倍儿好,坐庄坐到手软屁股麻,却突然被人打断,语气有些不耐道:“等爷打完这圈。” 林子姗听那头“哗哗——”的洗牌声,蹙眉声音渐冷,“行,到时候记得替我和蔓蔓收尸。” 沈君成一愣,扔了手里的牌,咒骂一声,“靠!给爷候着!”上车后想了想,还是给江瑾言打个电话,“哥,嫂子出事了。” 电话那边静了片刻,才传来他低沉隐忍的嗓音:“在哪?” “夜都。” 林子姗挂了电话后冲上前将蔓蔓拉到身后,人是她带出来的,出点什么事她都没法跟江瑾言交代。而且,这公子哥她认识,爸爸是房产商,有个姐姐挺厉害,他自己则整日好吃懒做跟一帮纨绔子弟鬼混,飙车,赌博,之前还因为强奸女孩子被人控告,家里动了不少关系才把他弄出来。 “这是我朋友,请你放尊重点。” 王雷笑的很淫秽,“哎哟喂,这又是谁啊,还自己送上门来,难不成想双飞?” 林子姗啐了一口,“滚!别以为我不认识你,王雷是吧?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的绰号是烂黄瓜吗?” 王雷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当面这么辱骂过,猛的推了她一把拉过她身后的傅蔓,强健的手臂箍着傅蔓的腰肢令她动弹不得,冲林子姗吼道:“你丫是哪根葱!” 傅蔓使劲儿拍打着他的手背,高跟鞋后跟欲踩他脚趾都被他躲过,随后淫丨糜不堪的话语落入她的耳畔,“自己穿的那么骚出来勾引男人,怎么?当了□还要竖贞节牌坊啊?行,等爷上了你以后专门给你刻一块。” 傅蔓呸了一口,“滚!不想死就别碰我!” 王雷猥琐的笑了笑:“我今天还就碰你了,而且老子就现场办了你,给她们见识见识爷的腰力。” 顿时,舞池内起哄声四起,气氛被调的很暧昧,很热烈,只除了林子姗和傅蔓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是要办谁啊?让我也见识见识?”门口处传来一道戏谑低沉的声音,林子姗嘴角微微一勾,脸色总归好看了些。 沈君成冷笑着走了进来,王雷稍稍怔了怔,随即又紧了紧怀里的人,“沈君成,没你的事,少管闲事。” 沈君成笑了,“王雷,你搂着的人可是我嫂子,趁早把你的猪蹄子拿开,不然等我哥过来,你那手估计也废了。” 傅蔓听见江瑾言要过来心就揪成一团,下意识有些想逃跑,自己这幅景象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看见 王雷素来要面子的紧,圈子里的人忌惮他父亲的关系也都给他些面子,之前既然都放出话了,现在又收回,这不是打自己脸么?以后在这圈子里还怎么混啊,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意思,他绷紧了神经,“你嫂子?温为东还是邓嘉立啊?少唬我,温为东老婆可不长这样,至于邓嘉立,我可前天才看见他跟一洋妞在一块儿。” 沈君成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微提,缓缓道,“嗯哼,所以?” 王雷倏然有些紧张起来,后背竟冒出点点汗水,声调怪异,“江瑾言不是外调了?” 沈君成笑的很开心,“外调了就不许人带老婆回来游玩?” 这时,一道修长笔挺的身影出现在沈君成身后,昏暗的灯光使人看不清脸上的轮廓,傅蔓却一眼认出了那人,心头一缩,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江瑾言面容阴鹜的盯着箍在她腰肢的手臂,因为对方箍的太用力,又使劲儿将她提起来,傅蔓的裙线又被往上提了提,只堪堪包住臀部,纤白长腿软软搭在王雷身上。 江瑾言脸色铁青,唇线紧抿,灼热的视线锁着他,王雷顿觉手臂仿佛被灼烧了一般,倏然松开,颤着嗓子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江瑾言阴沉的眼神扫过他,嘴角勾起,森冷开口:“不能回来?” 王雷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眼前这位江家二少爷,性子看着温和c温润如玉,但咬起人来绝对就是一条毒蛇,加之他身份特殊能不惹他都尽量不惹他,只除了一些不怕死的。 半晌后,又听见对面传来他沉重压抑的声音,“站到我身边来。” 傅蔓踟蹰了一会儿,迈着小步子欲走过去,却看见他深沉的目光盯着林子姗,下颚一昂,“我说你。” 林子姗诧异地戳着自己地鼻尖,“我?开什么玩笑。” 傅蔓尴尬地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君成忙用手肘捅了捅他,“哥,别闹了,嫂子快哭了。”江瑾言只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即别过头问林子姗,“走不走?” 林子姗点点头,走过去附在她耳侧说道:“蔓蔓,你别乱想,让沈公子先送你回去,我帮你探探口风。” 直到他们两人走出酒吧,傅蔓都没有缓过神来,缓缓蹲□子环住自己,眼眶泛着红,晶莹的泪珠如掉了线的珠子。 沈君成忙走上前捞起她,带着往门口走去,凶神恶煞的回头狠瞪了王雷一眼,“你最近少出来晃悠,我哥难不成卸了你这膀子。” 王雷轻嗤了一声,“这女人明显不得宠,卸妹子!” 沈君成怒斥,“你懂个屁!”他虽不知道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刚刚站在他身边隐隐可以感觉到他发颤的双手。 说完沈君成便半推半抱的将她弄出去塞进车里。 众人见几位主角都已离去,纷纷意兴阑珊散去,王雷见着面子受损,有些绷不住,嚷道,“哎——,爷不是说要给你们见识见识爷的腰力么,都给爷等着。” 众人唏嘘,片刻后却见他拎起自己原先的女伴,按在身下,不顾她的挣扎直接褪去她的底裤,撕开上衣,露出雪白浑圆,没有一点前戏,直接从背后扶腰挺身进入,不顾女伴的痛呼,飞速驰骋起来。 众人皆反映过来,被这一幕弄懵了,有人看不过去退出了圈子,有些人配合的高呼,一片糜乱之景象。 林子姗侧眼瞟他,脸色惨白,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心一沉,“你怎么了?” 江瑾言靠着座椅沉声吩咐司机开车,道,“没事。” 林子姗越瞧越不对,“胃痛?” 他点点头,“忘记拿药了。” 林子姗叮嘱司机稍微开快一点 ,“你今天没吃饭?”他紧阖着眼,唇线紧抿,不语。 “因为她没给你送饭?” 话音刚落,他倏然睁眼瞧她,问道,“你怂恿的?” 林子姗干笑一声,“咳,我这不是看你老端着么。”随即又扯开话题,“你不送她就是因为不想被她发现你因为她没有给你送晚饭所以自虐?不想被她知道你其实已经喜欢她喜欢疯了?” 林子姗看他紧皱的眉心跟微微发颤的身子便肯定了自己的答案,长叹一声,“那你又何必过来呢?让沈公子代劳不就好了么?” “那你老公以后也让别的女人代劳?” 林子姗身子一僵,车厢陷入了沉默,江瑾言见她晦暗的神色,轻声道,“抱歉。” “没事。”她扯着嘴角淡淡一笑,“既然那么喜欢她,干嘛还分手?” 良久才听见他低沉压抑的声音,“我就吓吓她,没想真分手。” 林子姗一愣,“瞎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1恩~这是第一更~ 第二更在晚上18:00通知一下,大家到时候再来看吧。~木嘛~群么一个╭(╯3╰)╮~ 2兔子最近在冲月榜,但是这文已经发了快一个多月了~也快到期了~大概还有四五天左右~~乃们能不能让兔子在下榜之前给个惊喜咩~让兔子摸一把月榜这个傲娇受的屁股咩?~撒花长评什么的不要大意的来吧~~木嘛~╭(╯3╰)╮~ 3满25字的积分兔纸都会送出去的乃们可以查收一下~有时候晋江比较抽不能及时送乃们要见谅~木嘛~╭(╯3╰)╮~ 4恩~也许看的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大家轻拍~兔子正在努力磨练中~╭(╯3╰)╮~~ ———————————————————————————————————— 突然发现又多了两个霸王票,乃们破费了~木嘛~嘴一个~ 12648592扔了一个地雷 寒地莲扔了一个地雷 ╭(╯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4第三十三章 33 寂静的长街夜风徐徐刮过,沈君成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今年的秋天似乎来的特别早,扶着摇摇欲坠的傅蔓塞进车里,她其实脑子清楚着,就是觉得好难受,心口闷闷的窒息感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胃里止不住的翻滚,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这感觉,比三年前那个雨夜更让她难受,千万只蚂蚁仿佛在一点点啃噬她的心。 傅蔓双眸空洞的盯着窗外,沈君成侧头瞧了她一眼,刚欲开口,却被她淡声打断:“不要找借口安慰我,我有眼睛,会看。” 沈君成撇了撇嘴,“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的真的。” 初秋夜晚的寒露一点点凉进她心里,她回过头瞥一眼他,旋即低下头,长而卷的睫毛轻轻发颤,道:“一次也许是误会,两次也许是巧合,那么三次呢?不是真爱是什么?” “我上次告诉你的秘密你忘了?”沈君成点了根烟搭着窗沿,问道。 傅蔓头也没抬,“能说明什么,十几年什么都会变的。” 沈君成勾唇一笑,“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傅蔓一愣,侧头瞥他一眼,“如果是关于他跟林子姗的,那就算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他们的事。” 沈君成会意的点点头,掐灭烟头,启动车子,没再说话。 她斜斜躺在副驾座上,白嫩的长腿微曲,裙子褶皱凌乱,沈君成尴尬的别开眼:“有点危机意识啊,好歹这里还有一个大老爷们。” 傅蔓侧头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扑哧”笑了声,“奶油小生?” 沈君成横她一眼,正欲反驳,她包里的手机响起。 “喂,妈?” 傅雪茹很久没接到她的平安电话,心里有些不安,便想着给她打个电话:“死丫头,出去了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 傅蔓一愣,真的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听到傅雪茹喊她“死丫头”了,自从来了钟家之后,傅雪茹都只跟着钟远山喊她蔓蔓,妈妈不知道她有多怀念当年那虽没什么钱,却粗着嗓子一口一个“死丫头”喊她的日子。 也许是夜色正好,也许是心境正好,傅蔓眼眶泛酸,鼻尖抽搐,声音哽咽,颤着嗓子开口:“妈,我想你。” 傅雪茹握着电话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听着电话那头的人一边哭一边说想她,钟远山刚踏进房间就见她一脸诧异的表情,忙上前:“怎么了?”傅雪茹抬眸摇摇头,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别哭,妈妈在家里等你。” 傅雪茹刚收了线钟远山就追问:“蔓蔓怎么了?” 傅雪茹听着她在那头断断续续的哭,心里头也难受,叹气道:“许是受委屈了,这孩子从小到大就很坚强,即使受了委屈也都憋在心里,更不会动不动掉眼泪,远山,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哭的那么伤心,一刀子一刀子割在我心口。” 钟远山随即将她揽进怀里,替她拭去泪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等她回来我们好好问问她,谁要是敢欺负我们女儿,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傅蔓挂了电话用手抹了把眼泪,沈君成慌了,“别哭了,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沈公子,能不能帮个忙?” “您说,有什么需要小的鞍前马后的尽管开口,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傅蔓侧头瞧他举手一脸虔诚的样子,牵了牵嘴角,“能不能帮我定一张最早的高铁票?我身份证忘家里了。” 沈君成惊诧,“去哪儿?” “江城。” “你要回去?”沈君成追问。 傅蔓将电话塞进包里,点了点头。 “不行!你要是走了,哥会废了我的。”沈君成正色道。 “他现在莺莺燕燕多着呢,管不着我,求你了。” 傅蔓双眸如水般c澄澈有神,密实的睫毛长又卷,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君成,小嘴微启,一句求你了,便上沈君成顿时软了,罢了罢手,“行了行了,嘴巴严实点,别供出我。” 她俏皮的对着嘴唇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道:“不会的。”瞬即,眼神黯淡下去:“也许,我走了他也乐得轻松。” 沈君成真不是该怎么说她,横了她一眼,“傻帽。” 沈君成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就把车票送到了,“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傅蔓大方的将行李递给他,“那就谢谢咯。” 离别的车站,人山人海川流不息,车站内都是拎着大包大包行李的人与她摩肩接踵擦肩而过,时不时顶她两下,沈君成尽量将她护在自己怀里,不被别人撞到,“早知道就给你定机票了,这不是活受罪么,这室内跟室外的温度差十几度了吧。” 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出了一身的汗,不住的冲傅蔓抱怨道。 傅蔓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个陌生城市,他也是看在江瑾言的面上才来送她,为她做这做那的,心里感激,“谢谢你,沈公子,剩下的我自己来,你赶紧回去吧,什么时候来江城玩,我再好好感谢你。” 沈君成轻嗤了声,“行了,被我哥知道把你偷偷放走,这估摸着也是最后一面了。要不要赏爷一个香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呐。”说完自己又咯咯的笑起来,傅蔓淡笑了声,往前挪了一小步,似乎真要亲他,沈君成一愣,忙尖叫着躲开,“啊——姑奶奶你饶了我吧,被哥知道了就真见不着我了。” 傅蔓勾了勾嘴角替他弹了弹肩上的灰直起身子,沈君成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尴尬的别过头。 检票口已经开始检票了,傅蔓拎起行李跟他道别,沈君成兀的感觉心里一阵伤感,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相见,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才刚认识她,但就是觉得这姑娘惹人疼,真c他c妈c的c惹c人c心c疼! 眼眶微微酸涩,“车上注意安全。” 傅蔓笑着应到,转身往里走去,手却一把被人拽住,她听见沈君成颤着嗓子跟她说:“别” 傅蔓狐疑的盯着他,沈君成干笑道,“别坐高铁了,我开车送你吧。” 傅蔓一愣,身子已经被人挤到过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呵呵——行了,去吧,爷就是——” “知道,就是天气太热讲个冷笑话降降温么,我懂。” 沈君成嘴角一僵,“对,降温,快走吧,来不及了,到了给爷报个平安。”沈君成不知道为什么傅蔓身上有叶思的影子,每次看见她都可怜的紧,他是个重感情c爱憎分明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他知道自己喜欢傅蔓,但不是喜欢叶思的那种喜欢,更多是心疼,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压抑的情绪弄崩溃了,还有对叶思,那不敢言说的爱。 傅蔓到家的时候已经暮色丨降临,她踏着铺着浅浅的鹅卵石小道一路走进大宅,脚底钻心的疼,却抵不上她心里的一丝一毫,离开那座城市,她的心才变的空空荡荡,拎着包一步一步走着,每走一步,疼痛便钻心一分,直到渐渐麻木了神经 傅雪茹在走廊上早便看见她了,忙追下来,“蔓蔓,快把鞋穿上,别走了,梅姨都好久没打扫了可脏。”傅蔓只抬头冲她微微笑了笑,脚步却不停。 “你小时候不是最怕这个么?说每次咯得脚疼。”傅雪茹忙走上前去扶她。 傅蔓低着头,声音沉闷:“我只是想试试看这能有多痛,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沈君成接到傅蔓电话的时候正在江瑾言病房,护士端着盘子站在床边怎么也劝不下。 “哥,这红烧肘子挺好吃的,你不吃我吃了。” 江瑾言只淡淡扫了他一眼,道:“嗯。” 正欲再劝几句,电话就响了,沈君成掏出瞥了一眼,顿时神色慌张,愣了片刻按下红色的按钮。 “怎么不接?”江瑾言目光沉沉的盯着他。 沈君成干笑了两声,“是叶思,最近老烦我,懒得接。” 但江瑾言洞察力不一般,他略扫一眼便知道沈君成在撒谎,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沉着脸翻通话记录,脸色僵住:“我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改名叫叶思了?” 沈君成丧气的低下头,手机屏幕上突兀的蹦出一条短信息:“沈公子,我到家了,谢谢你。” 江瑾言脸色铁青转黑,心一紧,举着手机冲他晃了晃:“解释。” 沈君成真是快给这妞气死了,一狠心,提起一口气,“她说她没带身份证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叫我帮她买回江城的高铁我一心软顺手就给她买了一张然后她今天早上的班次回了江城。”一个字没顿说完,江瑾言铁青着脸色立马翻身下床,往门外走去。 沈君成忙拉住他,“哥,你干什么?” 江瑾言阴鹜着眼神一把扫开他的手,“沈君成,谁让你多管闲事?” 沈君成心疼傅蔓,也怒了:“我多管闲事?江少爷,我告诉你,这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整天端着等人姑娘来哄你,你多大啊?人姑娘不就说了你一句挡箭牌么?你他妈要是有点心自己不会判断啊?她喜不喜欢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还有,你他妈的昨天来干什么?来了不安慰她就算了还跟林子姗走了,你知道她本来就有芥蒂还这么刺激她?你知道她昨天多伤心么?你是没看见她昨天趴在地上哭的样子,她一遍遍跟我说不要扔下她不要扔下她,我看着都心酸!我看着心里都难受!人姑娘现在心碎了,不乐意哄着你,活该你!” 两人不知何时紧捏着拳头攒住对方的衣领,两人双目圆瞪,双眼猩红怒视对方,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还在走廊的的林子姗就听到了沈君成的怒吼,忙冲进去,见这副场景,小护士已经瞠目结舌惊愣在原地,“君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瑾言他没想跟蔓蔓分手,昨天他胃痛发了,不想她担心才跟我走的。” 江瑾言缓缓松开了紧箍着的拳头,颓然靠在墙上,“不要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下章开始虐男主~~~~哈哈~乃们要怎么爽?~~快说东子满足你们~~哈哈木嘛~ 本来还有一个情节的,但是还是算了这个情节出了可能会有人打负了~我还是先乖乖的~~~好吧~今天双更乃们快奖励我咩~~ 大家快看看积分是不是都收到了~~没收到可以告诉我咩~~ 恩快撒花~~兔纸玻璃心请轻拍~~ 冲月榜 啊冲月榜~~~╭(╯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5第三十四章 钟远山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在厨房忙里忙外,晕黄的壁灯余光铺洒在两人身上,他勾起嘴角会心一笑,便转身踏进书房。傅雪茹听见门口的声响,举目望去,“老钟?” 钟远山隔着门应了一声,脸色晦暗不明,疾步走到桌边打开抽屉拿起药匆匆忙忙塞了两口,生怕她们突然进来,靠着桌沿,抚了抚心口,绞痛的感觉才稍稍缓和了些。 两人弄了点夜宵喊着钟远山出来一块吃点,饭桌上,蔓蔓低着头,有些心不在焉捯饬着碗里的面条,悻悻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傅雪茹瞧她一眼,放下筷子,“怎么吃这么点?”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她长叹了声,钟远山追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准是因为你跟老余拼命说好那对象,去京都这事儿我本来就不赞成,你非说让她去散散心也好,你看散出事了吧?那人到底什么来历?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呢。”傅雪茹夹了点蔬菜放进他碗里,“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多吃点蔬菜。” 钟远山筷子一滞,连连点头佯装镇定低头扒了几口饭,过了好久,才抬头告诉她:“那孩子姓江,我上头还能有几个姓江的?” “啪一一”傅雪茹筷子没握住落地,与瓷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惊愕开口,“老余怎么会认识?” “当年那孩子跟着他在国外念书吧,江首长就这么一个独子,自己亲手带大,手把手教他:习字c画画c射击c蹲马这孩子天资也高学什么都快,唯一一点就是性格孤僻,我一开始便想着两人性格也许合适,也没阻止,现在想来是我的错。” 傅雪茹还是震撼了一下,能嫁给钟远山也是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再和首长做亲家,她更不敢想,指尖还是微微发着颤,轻哼了一声,“现在怎么办?” 钟远山放下空碗,笑言,“什么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吧,万事都有我。” 由我来护你们一世平安。 望进她明媚的笑颜,思绪开始点点蔓延,他跟她是怎么遇上的?年轻的时候,钟远山在边疆做支教,恰巧,那时候傅雪茹也在希望工程,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一见钟情,很快陷入热恋,但很不巧,钟老爷子那时身体不好,钟远山回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傅雪茹等的快望眼欲穿的时候,他告诉她,他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让她忘记他。傅雪茹怎么不相信曾经与她夜夜抵死缠绵的男人竟最后背叛了她,伤心绝望之际生活还是要继续,她嫁给了她前夫,她那时候被失恋迷蒙了心智,前夫一开始对她很好,可后来渐渐暴露了本性,人前对她百般爱护,夜里便百般折磨她,甚至还有□倾向。她几度想自杀都没有自杀成功,那时候她庆幸还好她没有孩子。 在医院碰见了钟远山,往日的情人,有句话叫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那天他在产房外陪老婆,她却躺在手术室内洗胃。她心里何其凄凉,看到他依旧潇洒如旧,风度如旧,她恨,然后他发现了她的狼狈,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哭。 之后没多久,钟远山就发现他老婆出轨了,心里难受,戴绿帽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吧?他拟好了离婚协议打好了报告,可他老婆说什么都不肯,甚至以死相逼。 钟远山无奈,其实自己也不光明,他虽没和傅雪茹在婚内出轨,但精神上这几年来他从来就不在轨内。直到有一天,两人都喝多了,竟无法自控,发生了关系,那时候,钟易宁都两岁了。 前妻一直拖着不肯离婚,两人都各过各的过了将近四年,那段日子也算是两人最黑暗的日子,钟远山几度无力到接近绝望的边缘,后来傅雪茹怀孕了,生下傅蔓,她前夫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对蔓蔓很好,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她。所以在傅蔓从小的印象里,爸爸永远是高大威猛的形象。但只要一背着女儿就对她拳脚相向,甚至拿烟头烫她,这些她都没有告诉傅蔓,甚至还跟那男人在傅蔓面前扮演恩爱夫妻只为了给她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终于被两种分裂的角色快要折磨疯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婚,通过法律手段。 其实那时候,他们俩谁都没有要去证实傅蔓到底是谁的孩子,直到他发现那个秘密时,他便每天每夜都在自责,内疚,懊悔如果他果敢一点狠厉一点如今大家面对都不是这个局面。 那天,傅蔓贫血昏倒在家里,是钟易宁送她去了医院,也是他意外发现了那个秘密,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悄无声息的砸落在他心头,心痛毫无边际,他拿着dna化验报告回家质问钟远山,钟远山自己曾多次怀疑过,但是始终都没这样做,无论傅蔓是不是他亲生的,他都会视如己出,这是他早就想好的。 知道这个消息他心里是欣喜的,但与此同时钟易宁冷笑着告诉他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他和自己的亲妹妹相爱了,却原来她妈妈是小三,当年拆散他们家的小三,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傅雪茹对他很好,从不刻意讨好他,但认贼做母的感觉快让他窒息。 钟远山知道后,气的差点心脏病发,勒令他们断了关系,钟易宁只冷冷看着他:“你们上一辈的恩怨,凭什么要我们给你买单?” 其实这些他都不恨了,因为傅蔓带给他满满的幸福已远远超过这些,他连夜赶去学校在门口守了一夜,等了一夜,却看见一群人走回来,她和江辰单独走在后头前头的人频频回头偷笑暧昧的气息不言而喻,刚刚支撑着他的支点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嫉妒和怒意涌上心头 那时候,傅雪茹身子也不大好,前些年头被前夫折磨的身上都是疤痕,他得知钟易宁和傅蔓相爱的时候都差点没承受住,更何况她,如果她知道他们还是亲兄妹,他无法想象她的反应,他暂时瞒下了这个消息,想着寻一个合适的时候告诉她,却一拖就拖了三四年,他心里一直有愧,对前妻,对傅雪茹,对蔓蔓,对钟易宁 他压抑的咳了一声一股腥味上涌,现在该是偿还的时候了吧 傅雪茹默了片刻,旋即握住他有力的大掌,“老钟,蔓蔓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你有多爱她,爱之深,责之切,这个道理她从小便懂。”眼眶渐渐湿润,她探手抹了一把,“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 钟远山身子一震,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背脊,“阿茹,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还有,对不起他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但他只想补偿她,佑她一世平安。 傅雪茹笑着伏在他怀里,“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害臊不害臊,没脸没皮。” 钟远山抿唇,“老余快回来了,听说跟他侄子一起回来,蔓蔓要是愿意的话就让她见一见,要是不愿意,咱们也别逼她,大不了养一辈子,我们自己养。” 傅雪茹有些激动,眼眶泛红:“恩。” “阿茹,我脾气急躁什么事情都是雷厉风行,气急了什么话都说出口,我当年真的不是故意的要赶走她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难受,我也很难受,其实她要是真不原谅我,那也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其实只要她能过得好,我也就无憾了,还有你这几年,跟易宁的关系也越来越僵,是不是很失败,抱歉,总是带给你苦难” 傅雪茹再也忍不住,伏在他怀里嘤嘤哭起来,钟远山轻轻拍着她:“给她打电话,她都很正常,不冷不淡,这样我才最难受,阿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她,我真的好爱她” 傅雪茹眼泪“哗哗—— ”不止,听到此处,一把捂住他的嘴,怒斥:“胡说八道什么?” 傅蔓这份工作本也没办过正式手续,她只打了份离职申请给刘局长,刘军特别舍不得她,这么个漂亮的姑娘就是不用做什么每天摆在他面前欣赏欣赏也好,“这事儿,我没法办,你是小江带过来的人,自然要跟他去说,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傅蔓错愕,“额” “怎么了?”刘军追问。 傅蔓怔了怔,“没事,那先放您这里吧,等他来您再给他成么?” 刘军一愣,小丫头还使唤起他来了,却还是应道:“行。”谁让是个美女呢。 傅蔓才刚走出规划局,就接到沈君成的电话,还不待她开口就听见他说:“嫂子,能不能过来一趟?” 傅蔓抬头望了望刺眼的太阳,指尖微颤:“叫我蔓蔓吧,我不是你嫂子。” 沈君成不作声。 “怎么了?”傅蔓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 “嫂蔓蔓,是是我生日,想请你过来吃蛋糕”沈君成手心捏着汗,瞧了眼边上的男人,断断续续道。 傅蔓笑了笑:“那先祝你生日快乐,我就不过去了,这边还有很多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君成丧气的举着电话说:“挂了,人不愿意过来。” 江瑾言眸子渐沉。 过了一会儿,他就接到刘军的电话:“什么时候回来?” 江瑾言敛了神色:“怎么了?” “也没什么,你上次带回来那个小姑娘递了辞职信,你怎么说?” 江瑾言顿时黑了脸,沉声道:“你先扣着,等我回来。” 挂了电话,迅速的脱下病号服,拿起边上的西装衬衫套上,修长的手指一个一个将扣子扣上,沈君成傻眼:“干嘛去?你身子还没好透呢!” 江瑾言瞧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差不多了,老爷子那边你知道怎么说?” 沈君成撇了撇嘴,“一辆路虎,上到山下油锅拼死也帮你挡着。”这时候不敲竹杠不然什么时候敲? 江瑾言脚步顿住,回头道:“你怎么不去抢?” 沈君成嘿嘿一笑:“在你这抢既安全又保险。” 钟远山跟余文华正在下棋,梅姨端着壶茶进来说,有个很帅的先生要见小姐。 钟远山蹙眉,手指捻着白玉棋子摩挲,心中清明,瞧了一眼余文华,额上纹路明显,似乎没听见梅姨的话,哈哈一笑:“老余,你这兵行险招,不怕断了自己后路吗?” 梅姨疑惑,站在边上也不敢出声,余文华嘿嘿一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两人下的很专注,钟远山挥了挥手,“就说她不在。” 过了一会儿,梅姨碎步踏了进来,“那位先生说想见您。” 钟远山正欲放棋的手停滞在空中,眸光微动,“噢?” 余文华满脸笑意的望着他,钟远山叹气道:“你教的学生怎么都跟你一样一点儿都不会看眼色!” “不,这才叫会看眼色,走吧,太子爷来了,说什么也得出去见见吧?” 江瑾言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见到傅蔓,但也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容易见到钟远山,他还以为得好几个时辰呢,才发现,原来教授也在。 他微微一俯身,“钟伯父。” “教授,您也在?” 余文华笑着拍了拍他,“刚回来,没来得及通知你。” 江瑾言很小的时候钟远山见过他,那时候他跟江淮还是战友一起在边疆做支教,但也不算熟络。钟远山瞧着这孩子长的倒是一表人才,难怪蔓蔓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钟远山笑的很和蔼,但在江瑾言眼里就是一只笑面虎,“来找蔓蔓?蔓蔓刚跟人出去了。” 江瑾言直起身子理了理袖子,郑重的俯着身子,声音不卑不亢:“钟伯父,抱歉,这么晚才来拜访,我跟蔓蔓在交往,但是最近我惹她生气了这丫头二话不说就跑了,这事儿是我的错,蔓蔓出去玩的时候遇上事儿了,我去的时候胃痛发了,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我跟别人先走了,她现在不接我电话也不理我,更也不听我解释,所以,我只能冒昧前来了。”他特意没提酒吧的事,轻描淡写带过去,又先发制人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个儿身上,让钟远山没地儿挑刺。 钟远山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瑾言,如果你认为的爱只是一个人承担,一个人痛苦,那你还要爱干什么?有她没她不都一样么?连这么点事情都不愿跟她分担。” “是。” 钟远山罢了罢手,又道:“蔓蔓也不懂事,不问问清楚就自个儿跑回来了,呐,今天还跟人去相亲了,这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肥了~~~ 掐指一算离肉应该不远了~~哈哈~~ 好吧,我先哭一会儿,真的这文真的只是走现实再加点狗血~~啊哈~~~~~~~ 作者已经快疯了~不要理她~ ———————————————— 亲妈:江局长,你还有什么可反驳的,快点承认你就是个渣! 江局长对手指:你真的是亲妈么? 亲妈挺胸:嗯哼~你觉得呢? 江局长:是亲妈就快点开肉吧嘻嘻嘻嘻 亲妈摩拳擦掌: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虐死吧。 江局长: “啊秋——”蔓蔓抹了把鼻子,“怎么觉得阴风阵阵——” ———————————————————————————— 谢谢以下同学的霸王哟~~~~木嘛爱你们~~破费了破费了~~~ jyczg扔了一个手榴弹 shirleyli163扔了一个地雷 shirleyli163扔了一个地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6第三十五章 35 已步入初秋的季节,火红的枫叶渐渐飘落,秋风萧瑟,软云浮空。 傅蔓没有想到余教授的侄子竟是他,双眸间微微印着错愕,随即失笑,握住他伸向她的手,“你回来了?” 林琛西装笔挺的站在她眼前,扣子在日光拂照之下泛着点点星光,面容俊朗,笑着轻捏了捏她柔弱纤细的手,“嗯,没想到教授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你。” 傅蔓在英国呆了三年,在英国只有林琛一个算是走的比较近的朋友,他一直像个哥哥一样照顾她,却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小到只要背过身,遇见的都是熟人。 灯火辉煌的餐馆内,两人相视而笑,林琛将菜单递给她,“我还记得你欠我一顿饭呢。” 傅蔓接过,媚眼弯弯笑道:“今天我请。” 一餐饭吃出了很多味道,傅蔓心不在焉,听他深深浅浅的话语落入耳里,时不时出神。林琛现在在国内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话语间隐隐可以听出他刚开公司的兴奋以及对未来发展的期待。但他没想到回国第一个相亲的对象竟然就是她,重逢的喜悦快淹没了他,起初是个穷学生,什么都没有,更不敢谈恋爱,这种耗时耗金钱成本的事情他根本没考虑过,现在事业稳定,差不多该定下来了,便去相亲。所以他的人生轨迹就是这样循规蹈矩的前行着。 最后掏腰包的还是林琛,他趁着上洗手间把帐结了,傅蔓去付钱的时候疑惑的瞧他一眼,林琛罢罢手,“下次你请,绝不食言。” 傅蔓无奈的收起钱包,两人沿着羊肠小道一路走回钟宅。林琛刚回国还没买车,想着凉爽的夜晚两人散散步何尝不是一件浪漫的事呢。 傅蔓才刚刚踏进去,脚步生生顿在大厅门口,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陪钟远山下棋,身子僵硬想转身就走,却被钟远山喊住:“蔓蔓。” 傅蔓深吸一口气回过身子,应道:“钟叔。” 钟远山笑了笑,“来,过来,帮钟叔下几手,你围棋还是我亲手教的,看看这么些年过去,到底长进没。” 对面的男子勾着眸子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等着她应战,傅蔓罢了罢手,“我不会。” 余文华也才刚走不久,钟远山陪了他们一下午没时间吃药,现在胸口又开始绞疼,喉咙痒的干咳了一声,浓重的血腥蔓延腔内。 钟远山强忍着不适走到她跟前,声音压抑,“遇到任何问题选择逃避都是最愚蠢的办法,去跟他谈谈吧。”说完便深深看了她一眼往书房走去。 一关上门便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缓缓摊开掌心鲜艳的血色犹如耀眼的花朵绽放在他眼中,刺目而惊心。 傅雪茹从厨房端了点儿吃的给他们,笑着寒暄了几句就转身欲上了楼,将空间留给他们,心里虽不喜,但也始终没有表现出来,说实话,相比较太子,她更喜欢林琛,更适合她女儿。 “老钟呢?蔓蔓?”寻了一圈也没瞧见那人。 傅蔓在钟远山原先的位置坐下,指了指书房,“在书房呢。” “噢,我去给他拿点药,你钟叔最近夜里老咳嗽。” 周遭的人一下子都走干净了,只剩一室寂静,两人大眼瞪小眼儿还真的下起围棋来。 对局,双方各执一色棋子,空称开局,黑先白后,轮流落子,落定离手。 江瑾言的棋是跟江首长学的,落子沉稳不急不燥,淡定从棋盘中提子,勾唇道:“嗯,声东击西学的不错,不过钟伯父难道没教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傅蔓横了他一眼,捻着棋子暗忖如何着点。江瑾言双眸微勾盯着她,长发披散发尖微卷小巧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熠熠发光,纤白的手臂在他眼前晃荡寻找落子点。 他双眸渐沉覆上她的小手轻轻替她落下一子,轻笑出声:“你在犹豫什么?明明已经看到了不是么?还是你对我下不了手?” 傅蔓脸上一烫倏然抽回,冷声道:“想多了你,我只是在想怎么把你一招毙命,抱歉。” 江瑾言一怔,手起又落下一子,盘面瞬刻逆转原本处于劣势的傅蔓竟直接翻盘,他抬眸看着她,提着嘴角,“不用了,我自首。” 傅蔓心头一凛,猛然起身往楼上走去,江瑾言不仅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知道她跨进房门内才展臂撑在门与门框之间。 “乖,让我进去。” 江瑾言跟钟远山下了一下午的棋探了探口风,本以为收买丈母娘和岳父没那么困难,但似乎两人的态度便是“我们高攀不起大家好聚好散您该回哪儿回哪儿去”,能给他这个单独的见面机会已经很难得了,他怕这次不说下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见到她了。 傅慢使劲儿抵着门板,健硕的双臂被挤压的变了形,红红的映子赫然印在上头,“你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就在想既然我惹你生气了,那我哄哄你吧,你喜欢什么我都拼命去做,做好饭一刻儿都不敢耽搁生怕饿着你这个太子爷,那天你来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手在流血?你有没有问过我疼不疼?走了就走了吧,你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从小,他就厌恶别人给他扣太子这顶帽子,也从没用太子的身份得到过什么,要是可以,这次倒想用这个身份强夺一次呢。 “先开门,我有话跟你说。”他不敢太大声,怕引来钟远山,说实话,钟远山这个男人绝对比表面看上去难对付。 傅蔓才这么会儿就香汗淋漓,不悦道,“江瑾言,我再跟你说一次,当初是你要分手的,你和林子姗的关系我就不评价了,但是你连要调职这么大的事没告诉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居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我记得那天我还跟个傻子一样问你,会不会为了我留下来,怎么?耍我很好玩吗?辞职信已经给刘局长了,请你尽快批准。” 江瑾言沉着眸子听着她一条又一条的控诉,手臂一撑跻身进入,傅蔓被一股巨大的推力直往后仰去,他忙将她捞进怀里,反脚琐上门,耳边响着他粗重的呼吸,“先听我说,林子姗是我朋友的女朋友,他们两谈了七年,她那段儿特爱玩,结果染上毒瘾,这事儿我朋友起初不知道,后来无意间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儿,才发现她每天都给自己打一针,我那朋友彻底崩溃了,勒令她戒毒,但那时候她毒瘾很大,很难戒,后来把她送进戒毒所。” 傅蔓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暗沉的双眸,停止了挣扎,“然后你朋友跟她分手了?现在结婚生孩子幸福了抛下她了??” 江瑾言抿唇,“不是,他找到了那个卖货给她的男人,气不过说了几句,两人起了口角,不小心把人捅死了,判了无期,我跟君成他们动用了很多关系找了很多证据无期改判二十年,我们想着只要他在牢里表现良好,减缓刑期,总有一天能出来吧,但是突然有一天东子告诉我们,他在牢里自杀了。明明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只要他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啊,后来,验尸报告上说曾多次被人性侵,我们那时候才知道牢里每天都会有人给他上辣椒水,关水房,性侵他终于觉得二十年那才是一个漫长的折磨,连无尽的守望都给不了他希望。” 黑暗的房间内唯独他的黑眸有神闪着光,傅蔓心下一凉,酸酸涩涩难以辨清。 “她戒毒成功后出来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她,但奇怪的是她什么都没问,也不再提我那个朋友。我们也就装摸做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没这事儿,东子现在也许已经是什么高级督察官之类的,但东子为了他,一直坚持要在前线做最危险的工作,不知跟家里闹翻了多少次。”江瑾言说起这些事心里就越发难受,东子一直都在为蒋帅的事忙忙碌碌,他顶着太子爷的名号,做的还不如他多。 傅蔓听着他说完这些,愣神片刻,随即恢复清明,“嗯,很感人,兄弟情深,然后呢?所以你赶紧把他老婆收了吧,人家挺可怜的。”江瑾言苦笑不得,翻身一把将她按在门上,低头含住她俏丽的红唇,轻轻摩挲着,“还说没吃醋?酸味好重。”话音刚落,便紧抵着她手掌探入她的衣摆内,握住胸前的丰盈,轻轻揉捏着:“我好想你。” 傅蔓一巴掌拍落他的手,双手紧攒成拳抵着推搡着他的胸脯,"滚蛋,不要碰我!" 江瑾言不悦的蹙眉,手脚利落的褪去她薄薄的开衫,露出浑圆雪白,低头含住那一点凸起,喃喃道:“还嘴硬?它都这么挺了还不想我碰?” 傅蔓面色泛着,潮红男人果然都一样,他说起这些话来不比那些流氓痞子差。 傅蔓懒得解释,不奈的推开他,“停!别闹了行么!在京都那段时间我都想清楚了,不觉得我们两个其实挺不合适么?匆匆忙忙在一起,真正了解过彼此么?说实话起初我答应你真的只是因为钟易宁,他说要跟我私奔,我害怕了,畏惧了,那时候你又紧追不舍,所以我” 江瑾言心兀沉,沉落潭底,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从她胸前抬起头,“所以,拿我当挡箭牌?” 傅蔓尴尬的别过头不答,白皙的脖颈上脉络清晰,说不出此刻心底的别扭来自何处,江瑾言盯着她瞧了片刻,小巧的脸蛋,粉嫩的肌肤,纤弱无骨,前凸后翘的身材,低头在她颈窝出吮了一口,“那就挡箭牌吧,我当。” 话音刚落便用力的在她颈上嘬了一口,力道恰到好处留下点点红印子一会儿就消了。 叩叩—— “蔓蔓,你们在里面吗?” 傅雪茹靠着门听着里头的动静。 两人就靠在门边,倏然传来的敲门声两人都吓了一跳,傅蔓立时奋起推开他,江瑾言力道很大牢牢将她锁在怀里,稳如泰山,左手旋即握住门把反锁上,在她耳边威胁道:“先答应我,不然我就把门打开让伯母看看我们在干吗。” 傅蔓气的小脸涨红,汗水顺着她的脸廓慢慢下滑,大怒:“你个伪君子,趁人之危!” 江瑾言勾着眼,似笑非笑c不置可否的盯着她,“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君子。” “蔓蔓?”傅雪茹又不放心的喊了声。 “恩,在。”傅蔓应了声后死命锤他,又不敢太用力推他怕被傅雪茹听到,“答应你什么?挡箭牌?” 江瑾言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不许相亲不许分手不许冷战然后,原谅我。” “四个里面选一条,我答应你。” “还跟我谈条件?”江瑾言眯眼,佯装要开锁放傅雪梅进来,痞样十足。 “噢,锁着门干嘛?”傅雪茹追问。 傅蔓一边又要应付门外一边又要应付他,简直快哭了,“两条,不行拉倒。” “就四条!” 傅蔓横他一眼,“那你开门吧,让我妈看看你这真小人的德行!” 江瑾言见把她逼急了,松口:“好好好,那两条,原谅我,别分手。” 傅蔓勾着眼眸笑了笑,“那就是可以去相亲咯?我过几天还有几场,要不一起去?” 江瑾言想了想,咬牙道:“行。” 傅雪茹瞧着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眼光倏然往床上投去,床单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子,被子规规矩矩叠在床上,心下才送一口气,淡笑着问江瑾言:“小江,挺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去酒店?” 江瑾言瞅了傅蔓一眼,道:“不用,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傅雪茹点点头,又叮嘱了句才转身离开:“行,那你们聊完了早点回去,晚上太晚了不安全。” 江瑾言高兴的应下。 房间又只剩下两人,傅蔓戳了戳他下逐客令,江瑾言轻笑一声一把抱住她翻身狠狠压在床上,“你的床真软,跟人一样软。” 傅蔓无语,“我数三下,赶紧起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1” 江瑾言不管不顾抱着她又是吮吸又是咬的,2还没出口,就被他全数吞咽进喉间,温热的嘴唇顺着她的弧线缓缓往下游移,所到之处都会引起她微微的颤栗,耳畔环绕着他低沉的嗓音:“别恼,好好感受我” 傅蔓啐了一口抬腿往他两腿之间踢去,他忙避开往一边倒去,倏然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傅蔓衣衫凌乱的从床上坐起,欲破口大骂,随即便看见面色不太好的钟远山站在房门口,冷声怒斥:“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恩~~江局长对不起你~把你变成渣渣了~ 想吃肉?哼~想的美~被抓包了吧?你惨了想要娶老婆?先把那一身傲娇的毛给捋顺了先~ 江局长:你果然是亲妈 亲妈:哼,亲c妈c很c不c高c兴! 江局长:不高兴你个头啊,我都快被你弄ed了! 亲妈: ———————————————————————————————————————— 其实一开始林子姗的设置是跟另一个人有关的~现在似乎出现bug我会把前面的修一下,前面出现过林子姗人物的我大致修了一下 改动也不是很大,要大家回去重新看也好麻烦,我就在这边提一下,恩他们其实木有奸情 就是这样的(乃们表打我)林子姗这个人物设定大致就是这样的,恩~~好吧我知道说了乃们也不会信,江局长你以死谢罪吧~ 哈哈哈 我想到江局长要带着老婆去相亲就憋不住了~哈哈哈哈笑抽了。 放心啦 后面会大虐江局长的,先让他得瑟几天~我是亲妈~ ╭(╯3╰)╮~ —————————————————————————————————————— 感谢娅娅真爱的长评~~木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7第三十六章 钟远山忍住口腔内点点腥味,沉鹜的眸子来回在两人身上扫荡,深深瞅了一眼,轻“哼”一声,终是别过头离去。 傅蔓侧眸狠狠瞪着他,抬脚猛力往他小腿踹去,一点儿也没留情面,江瑾言“嘶——”呲牙咧嘴,随后空荡荡的房间终归陷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沉寂。 他展臂将她揽进怀里,小小的身躯柔若无骨轻轻飘飘顺着他的手臂上下抚了抚,眼眸含着深深的歉意,那是她从没见过的懊悔,暗哑的嗓音环绕在她耳畔,“手还疼么?” 傅蔓一愣,摇了摇头:“没事。” 江瑾言摊开她的掌心放在嘴边轻嘬了口,淡淡的痕迹印上他温热的唇,“蔓蔓,对不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要调职那么大的事儿都没告诉我,我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您又何足挂齿?”她勾唇嘲弄一笑。 他一愣,心下一沉,捏着她柔软的双手放在脸侧,道:“调职的事半真半假,我是要离开那个位置,但我没有要回京里,我准备自己开公司,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只是希望能给你带来更好的生活,给你一个家那天我气过头了,才说出那些混账话,你要是不喜欢那份工作,那换一份或者在家陪我?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发誓,当为情死也不为情悔,这一生将你妥善安放,免你惊,免你扰,生死契阔,与子成说。"这段话本是那天打算求婚的时候准备的,但现在小丫头都要跑了,他还跟谁说? 她目瞪口呆的听着他的话,弃政从商?江首长要是知道会不会“灭她九族”?但心里是震撼却又遗憾,这一生第一次有人跟她说了一段浓情蜜意的告白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早一点也许她会毫不犹豫的扑进他怀里喜极而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答应他,但现在,会不会太晚了一点,每次都要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吗?就不能有一次义无反顾c宠溺一生的爱吗? 她咬着牙,盯着他紧锁的眉头,“你知道我跟钟易宁的事,但你知道我跟他为什么分手么?” 江瑾言一听蹙了眉,心下顿觉不好,傅蔓冷笑一声,“因为他跟别人说是我勾引他在先,他不过就是想在我身上寻找跟妹妹刺激的感觉,我却跟个傻子一样对他掏心掏肺好几年” 江瑾言只知这段过往,东子当初要跟他讲被他不耐的打断,探究女朋友的□戳的永远是自己的心窝子,何必?今日听她有交根交底的意思,箍着她的肩膀紧了紧,眼眸子犹如卷着一团火,喃喃道:“你该早告诉我” 傅蔓冷笑:“早告诉你?早告诉你做什么?你会替我收拾他?得了吧?真为我好的话就先把你自己收拾了吧。所以我跟钟易宁不可能,跟你不可能,我身边出现的男人通通都不可能,也许这辈子就这样怏怏恹恹的过下去,我再也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随即她转头目光诚挚,眼底那抹渴望令他心头一惊:“所以,我求你,放过我吧” 江瑾言看着她缓缓滑落的泪水心口一丝一丝抽起来,更用力的按她进怀里,“不,放不了怎么办” 钟远山踏回房间就气的脸色铁青猛然跌坐在床上,傅雪茹被吓的不轻,疑惑:“怎么了?” 钟远山轻哼一声,“我本以为江淮这儿子一表人才c循规蹈矩,这都把咱们姑娘往床上带了,你赶紧去看看他走了没?气死我了,咱们女儿怎么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 傅雪茹狐疑的掀开被子往外头走去,及着拖鞋喃喃道:“不会吧,我看这孩子不至于吧?” “不至于?”钟远山气的不轻,顺手抚了抚胸口,“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这都什么事儿!”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男音,“伯父伯母,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钟远山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淡淡应了声,“恩,代问江首长好。” 傅雪茹跟着傅蔓送他离去。 车子扬长而去,车尾灯盈盈弱弱的照在这条漆黑的道上,傅雪茹转过头面容严肃的冲傅说:“蔓蔓,你这孩子打小自个儿的事儿都自己做主,这次我跟你钟叔的意思呢就是这小江不太适合你,条件是不错,但这样的男人你完全驾驭不住,我们瞅着那个林琛就不错。不过说到底这事儿还要你自己做主,当然,你也可以坚持选择他,非他不嫁,如果他也非卿不娶的话,我跟你钟叔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主,但这条路,就是你自个儿选的,受了什么委屈你也得给我打落牙齿和血吞妈不是恐吓你,丑话说在前头,看你怎么选了” 傅蔓挽着傅雪茹,踏着轻盈的步伐乘着夜风一步一步走进院里,“行了妈,我知道怎么对自己最好,您还记得我小时候睡觉总是穿着衣服c头发也事先梳好就为了多睡那十分钟么?跟他谈恋爱要精打细算每一步都不能踏错挺累。” 傅雪茹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踏进宅子。 傅雪茹回了房间大致跟钟远山传达了下傅蔓的想法,两人才稍稍松了口气,钟远山叹气道:“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要是真选择他我们还能硬生生拆了不成?以前欠她太多,现在只要她高兴便好,剩下的事,由我们来” 傅雪茹颇有些感动伏在他怀里:“老钟,谢谢你。” 钟远山身子微微一震,对他来说,最最后悔的是三年前说出那句话彻底断了两人的关系,不然,现在就算她们都不知道真相,那一声声甜腻的“爸爸”至少也能安抚他那颗空寂的心。 他握紧了身侧女人的手,风烟流年,执手红尘,此生定不负相思意。 温为东刚收队就瞧见某人修长笔挺的身姿倚着车门斜斜的看着他,“怎么?出院了?” 江瑾言点点头,“上车。” 温为东应了声,打开副驾驶。“怎么了?跟她吵架了?” 江瑾言目不转睛的开着车,失笑,“那么明显?” 温为东笑了,“脑门上刻着呢。” 他失神,“东子,你说对了,嘉立跟文静的事要是换了我,更甚,现在好像在惩罚我当初的不屑一顾。” 温为东一愣,“现在去哪儿?” 刹—— 车子摩擦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温为东身子望前撞去,怒了,“靠——搞毛线?” 他顺着江瑾言的视线往外望去,惊诧的在脑海里自动将画面脑补了一遍随后瞧见他愈黑的脸悻悻的闭嘴不言。 她站在街角举着快化开的冰激凌娇笑着看着她面前的男人,日头铺洒在两人身侧引得周遭的路人频频侧头。 林琛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碎发,笑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满足。” 傅蔓嘴角咧开,看到身后面容沉鹜的男人,僵住,拉过林琛就走,温为东憋着笑在身后看着他憋屈的背影。 江瑾言追了上去,跟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林琛终于察觉两人的不对劲儿,回头瞧瞧他又戳戳身侧的傅蔓,“你认识?” 傅蔓迟凝了片刻,脚步顿住,“等一下。” 转过身朝他走去,目光狠辣,“江瑾言,够了,别跟着我,好聚好散不行嘛?一定要弄的大家下不来台嘛?” 江瑾言表情阴晴不定,“他是你的相亲对象?” 傅蔓没好气道,“是也不是,我跟他在英国就认识了。” 身后脚步声急促,腰际便被人环住,“我是她男朋友,您好!” 傅蔓惊诧侧头,想挣脱这股陌生的紧致感,林琛复又紧了紧,眼神示意她不要动。 江瑾言脸色顿黑,胃里的不适感一点点涌上来,准时的胃疼又起,他后背渐渐渗出丝丝汗,语气冰凉没有丝毫温度,“傅蔓,你昨天才答应我的。” 林琛狐疑,“hat&039;s r一ng?” 江瑾言定睛瞧他,缓字吐出,发音标准:“rry,she is y ife” 林琛瞪大双眼在他们两之间来回扫荡。 傅蔓怒红了脸,“发什么神经,分手是你提的,够了没够了没,我答应你了又怎么样?连协议书这种东西在法律上都没有效力,更不用说口头答应了,我就是要跟你分手!怎样?”她就是准备赖帐。 江瑾言胃里抽疼的感觉越来越浓烈,险些站不住,脸色苍白,“你!” 林琛知道她三年前受过情商,那时候她刚来英国两人才刚遇上,她颓废的样子现在每每想一边他都心疼,就着刚刚的话,他自动又在脑海里脑补了,“原来是你?!该死的负心汉!” 电石火光之间,林琛倏然挥拳朝他颧骨袭去,林琛个子没他高,重心比他矮,但还算结实,江瑾言本身就有些站不稳,胃狠狠的抽痛,让他反应比平日里又慢了些,身子竟往地上栽去,傅蔓心狠狠一抽,总算领会了什么叫打在他身痛在她心。但她脚步如灌了铅般沉重,怎么也挪不开。 江瑾言强忍着没有去捂腹部,额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洁白的衬衫沾染地上的尘灰,连锃亮的皮鞋也都蹭了一层灰,双手撑地站起,身子还是有些摇摇欲坠,缓缓走到她跟前,低着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闪着金光的圆环,声音压抑沉闷:“这原本是季子结婚时准备的,我太心急,总想把你捆在身边才安心,后来看到钟易宁抱着你,我就生气的把它扔在花园里,我那天找了一夜才找回来,对不起,总是用我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来喜欢你,对不起,能不能原谅我?” 林琛不待听完就欲上前,却被傅蔓含着泪光死死拉住。 温为东赶到的时候,就听见他微弓着背跟她道歉求她原谅,打娘胎肚子里便认识他,三十几年他何曾这么低声下气过,连他心里都泛着丝丝酸意,那眼角的淤青又是该死的怎么回事! 温为东紧捏着拳头站在他身后,死死克制住自己想上前教训林琛的冲动。他妈的,谁给他胆子的!第一次,觉得即便只手遮天的男人总也有得不到的东西,突然,他觉得跟她一比,文静对他简直是太好。 江瑾言撑到现在已属不易,药扔在车里没有带下来,针扎一般的痛快让他呼吸不过来。傅蔓眼眶盈满泪水,盯了半晌,感动是感动,但多少爱情因为起初的感动变成最后的被动,长痛不如短痛:“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说完便挽着林琛转身走了。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温为东才看见他手捂着胃部,僵硬的背脊缓缓栽倒下去,狼狈踉跄的背影贴着地面一动不动,慢慢阖上双眼。他大脑“轰——”一片空白,过了片刻才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拨打120,却语无伦次的怎么都讲不清。 “快点过来快点过来,有人晕倒了” “在哪?东城这边!” “东城哪里?庆东路和梧桐路的路口。” “给老子快一点,不然老子拆了你们医院” 他们每天都能听见这些恶言相向的病人家属,早已淡定自如,“请您先不要着急,我们马上派车过来。” 挂了电话温为东忙过去扶起他,“瑾言?” 江瑾言模模糊糊还是有意识的,嗯了声, “没事。” 温为东差点眼泪流下来,“你吓死老子了!” 江瑾言淡淡的牵起一抹笑,下意识去摸索地上的戒指,温为东察觉,怒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有点出息!” 医院的医生接到急诊电话被耳提面命说了一通:“这个病人情况特殊,你们一定要小心检查。” 与此同时,温为东也是再三叮嘱:“把他全身上下c里里外外c仔仔细细c每个细胞都不许放过c认认真真检查一遍!” 医生应下。 检查结果出来化验报告上显示,胃穿孔。 医生补充了几句:“还好送来的及时,胃穿孔再严重点就会有生命危险。” 众人都长舒一口气。 温为东拿着化验报告回到病房,将自己抛进柔软的沙发里,侧眼瞧他:“感觉怎么样?” 江瑾言睡了一宿,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没事。” 温为东一听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你他妈再厉害点现在就直接躺殡仪馆省的把老子累的跟头牛似的。我真佩服你,那么痛你还能忍那么久?你是不是人啊?还有,难道天底下就那么一个女人了是吧?我还就不信你会找不到女人?” 江瑾言这才瞥他一眼:“女人很多,但我想要的只有她,这要求过分?” 温为东怔然,有点幸灾乐祸:“你算是栽了。” 之后林琛约了傅蔓好几次都被她婉拒了,今天倒好直接找上家来了,傅雪茹高兴的将他领进门,“阿琛啊,来来来,蔓蔓在呢。” 傅蔓站在楼梯口无奈扶额,林琛淡笑着走向她:“最近很忙?还是在躲我?” 傅蔓干笑两声,“呵呵,有点忙。咦,你事务所不是应该很忙么?怎么成天闲晃荡?” “没,最近出了点纰漏。”林琛所幸靠着楼梯栏杆将她堵在楼梯门口。 “什么纰漏?” 林琛摇头,“诶,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好几桩官司都被另一家事务所抢了,原先在手头的大案子也被人撤了,所以没什么生意。” 傅蔓狐疑的点点头。 那日,送走林琛之后傅蔓才越想越不对,偏偏那么巧,所有的事情都撞一块儿了? 江瑾言接到傅蔓电话的时候正在吃药,连眉宇间都染上了喜色,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光,“想我了?”温为东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下。 过了几秒,笑意僵在脸上,他紧了紧握着的手机,“什么意思?” 傅蔓又重复了一遍:“林琛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江瑾言脸色瞬时铁青,“什么事?” “别装傻,怎么那么凑巧,偏偏他打了你之后他的事务所就频频被人抢官司,频频出事?”傅蔓字字珠玑扎在他心口上。 “所以,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温为东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都泛着丝丝冷意。 傅蔓一怔,“是不是你?” “不是我。”眸光暗沉,我说了,那你信吗? 果不其然,“可是,我已经不相信你了,这事儿除了你没别人。”解释才是最无力苍白的,自打她打这个电话就认定了是他。 江瑾言第一次感到心凉原来是这样,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抽痛的快要炸开,肺内的空气点点抽离,快要窒息 温为东瞧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识相的闭嘴不言,却听他压抑沉闷的声音传来:“东子,去查下林琛的事务所是谁动的手脚。” 温为东一听他这种无奈颓败的语气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去,前女友的新欢你管个屁,你的骄傲呢?” “去不去?” “不去。”斩钉截铁的语气。 “行,那我去。” 温为东心头一凛,忙扶住他:“好好好,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心疼,我心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8第三十七章 傅蔓挂完电话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夜色静好,岁月安稳,夜风徐徐透过小窗拂在她身上,每每想到在小巷那一幕心就一阵一阵抽痛,每痛一分她内疚的情绪更是难以言喻。 过了好一会儿正欲昏昏睡去,电话铃声大作,傅蔓瞧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踟蹰了片刻后才按下绿色的按钮。 “明天有空嘛?”林琛饱含笑意的声音传来。 傅蔓躺在床上揉了揉酸疼的眉角,“怎么了?” “以前在英国听你说江城的夜生活很丰富?怎么样,明天给我当导游?” “你想去哪里?”傅蔓想了想。 林琛笑了笑,“随意。” 她嗯了声后,两人随便扯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才看见那条短信。 「明天有空么?」——江瑾言 她微滞,心跳骤快,随后一个字一个字回他,「约了人,抱歉。」发送成功后手机便沉寂了下去,心里一阵失落,她颓然的将东西塞进包里,理了理头发,林琛已经等在门口,笑吟吟的望着她。 两人决定先吃饭,地点最后是由林琛决定的,“蔓蔓,我有位朋友今天突然过来看我,也没提前通知我,等会一起吃个饭,你不介意吧?” 傅蔓不着痕迹的蹙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温为东提着东西进病房的时候见着病床上的男人面色灰白的盯着手中的手机,眼底映着浓浓的失落,僵坐在病床上。 “哟哟哟,大少爷这又是怎么了?” 江瑾言眼也没抬,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不语。 温为东讨了个没趣,正了正神色,道:“沈公子跟几个哥们儿这两天要过来看你。"江瑾言这才掀起眼帘,眸色暗沉的瞧着他,温为东忙罢着手解释,“我可没说什么。” 江瑾言轻嗤一声,“少来,你没说什么难道我说的?他们能跑过来?” 温为东顿时如焉儿气般嘟囔了两句,“昨天跟文静打电话的时候说漏了,我要是不解释清楚,那丫头指不定怎么想呢,不过我跟她再三交代别让你们家老爷子听到任何风吹草动。” 江瑾言侧头瞧了他一会儿,复又低头看手机,温为东松了口气,“沈公子他们本想今天过来刚好可以给你过生日的,结果那丫的昨天喝高了把他爸的爱车给蹭破了皮,这几天被关禁闭了。” 正巧,温为东刚说完他就接到沈公子的电话,“我说哥,听说你丫为了嫂子差点去了半条命?哎哟喂,您这是要往妻奴发展的潜质啊。” 江瑾言勾着唇角不说话 。 “好了,生日快乐哟,祝您呐,早日抱的美人归。”他草草的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江瑾言觉得生日一点儿都不快乐,犹如一记重拳击在他的心口,难受的紧。 温为东瞧出些端倪,举着筷子递给他,“行了,先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等会爷去给你拿蛋糕。” 江瑾言沉默的接过筷子低头夹了一筷子,温为东心叹,吃个饭还这么优雅,我去,难怪文静最近老觉着我粗鲁。 温为东点了支烟靠着床沿,“你昨天让我查的事虽还没初明确的结果,但□不离十估计是钟易宁干的。” 江瑾言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怎么说”? “整个江城就你们两会干且有能力干这事儿,不是你那就是他咯。”温为东嘴里吐出浓烟。 “等结果出来再说吧。”江瑾言又吃了几口便撂了筷子 ,“帮我查一下蔓蔓现在的位置。” 温为东长吁短叹道,“你—完—了。” 傅蔓盯着对面的地中海男人简直难以想象林琛说的朋友是这样一个年纪。但是,那个男人似乎误会他们两的关系了。 “傅小姐,真羡慕你们的年纪,哎一一现在老了,做什么都无力。” 傅蔓只是干笑了两声。 林琛剥好了虾蘸好醋放进她盘里,“多吃点。”傅蔓笑着道谢,对面的男人眼神更是暧昧的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温为东将地址报给他的时候,说道,“我劝你不要去。”他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去怕给自己添堵,听他这么一说,不去看看真的不甘心。 江瑾言靠着包厢门口看着里头的两人,又低头瞧瞧自己手里的蛋糕,嘴角随即勾了勾,其实他只是想跟她说,“喏,我生日,请你吃块蛋糕。”但似乎人家有比蛋糕更美味的东西。 江淮一直都很忙,所以他从小几乎都没怎么见到过爸爸,只有生日这一天,江淮准会出现并且送上最好吃的蛋糕,那时候他就想,蛋糕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最好的东西他想跟最爱的人分享。 江瑾言斜倚着墙上手指间夹着烟蒂,燃着点点星火,听着里头的一举一动。他深深吸了一口,又深深吐出淡淡的烟雾弥漫走廊,过了一会儿,里头突然传来拉椅子的声音。 他倏然一个闪身躲进楼道口的转角处,那道朝思暮念的身影打开门朝卫生间走去。 “瑾言,结果出来了,不是钟易宁,是他自己之前打官司得罪了人。”温为东声音还有些激动。 “是谁?” “一家资历挺老的事务所,他一新人之前赢了几场官司气焰太嚣张自然会有人挫他锐气。好了任务完成,你现在在哪儿?” “君悦酒店。”被人冤枉的滋味是挺不好受,更何况还是被最爱的人冤枉。 温为东惊呼,“你还在?赶紧给老子回去,看看就得了,看不下去还一直盯着你丫自虐!” 江瑾言轻嗯了声,“东子,我传你个照片你帮我看看这人是不是羽林集团的老总。” “真把老子当你私人侦探使了?我去,好好好发来。” 温为东接到彩信的同时就几乎肯定了这个男人就是羽林的老总。 “你确定?”江瑾言蹙眉。 温为东音量略微拔高,“确定,前不久才刚刚因为人事纠纷打了场官司,似乎官司输的很难看,传言说他们公司要大换血。” 傅蔓兴致缺缺的看着两人称兄道弟,有些反感林琛时不时的亲密弄的她很不自在,悄无声息的避开。却在这时,包厢的门兀的被人打开,三人俱是一惊,齐齐朝门口探去,看见来人,地中海随即笑出声,“哟,温队,这么巧?” 温为东勾着嘴角拉开桌边的椅子,径自坐了下去,“吃饭啊?正好我也没吃,饿死了。”说完就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转头问傅蔓,“介意么?” 傅蔓蹙了蹙眉,随后又摇头,地中海递了支烟上去,笑道,“怎么会介意,是我们的荣幸才是。” 温为东笑了笑,还真的就吃了起来。 包厢的气氛很诡异,林琛握着筷子不悦的看着温为东,傅蔓疑惑的蹙着眉。 温为东又扒了几口便撂下筷子,随即冲傅蔓说 :“好了吃饱了,嫂子,走了没?哥该等急了。” 傅蔓脸色煞白,怒视他,欲辩驳被他拉着一把拽了起来,“张总,林先生,嫂子调皮给你们添麻烦了,下次再见。” 说完就拉了她出去,包厢只剩下林琛和地中海,地中海饱含深意的盯着他,冷声道,“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傅蔓被他拉的踉踉跄跄,门一合上,她就奋力甩开,斥道,“温队长,你们又玩什么?” 温为东随即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略沉,“你回头看看地上那一堆烟头。” 傅蔓条件反射的回过头,走廊尽头的转角处有一堆凌乱的烟头如一盘散沙堆砌,那一刻,她脑海浮现那一张俊逸的脸抽烟时的落寞,她心跳骤紧,随后又听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京都发生了什么事,要让你这么折磨他,瑾言从小就有些自闭,性格很孤僻,后来我们渐渐熟络起来,他其实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沈公子原本很看不起他,觉得他所有的东西不过就是仗着太子爷这个名号得到而已。但是后来他把沈公子收拾的服服帖帖,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他的。还有我,还有嘉立,为什么?因为他很冷静很理智,做任何事都很淡定,而且他的克制力很强,再强烈的东西他都可以说服自己放弃。我们本以为他的人生就会在这条宽敞明亮的轨道上行驶下去。谁知道后来遇到你,他对你的该多强烈才会怎么都没办法放弃你。一跟你的事情沾上边,他就变成跟我们一样差不多的男人,会在爱情里吃醋c甚至因为妒意做一些错误的决定。” 傅蔓听着他说完,一字不拉的记进心里,双手紧捏着衣角,不知该用什么话去反驳他,就怔然的听他说着:“你跟林琛走的那天他胃大穿孔身体各项指数都很高,他跟了你几条街,强忍着疼痛就是为了跟你道歉,晕倒在地上的时候还想着那枚戒指,你看不见,你甚至都没想过要回头看他一眼,那天,接到你电话把他高兴的跟个二愣子似的,可是你一开口说话就立马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哦,不,是一盆沸水。把他烧灼的体无完肤,他在医院那么些天,除了我根本没人去过,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还以为你神通广大却没想到人家满心欢喜等你开口安慰他,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端起屎盆子就往他头上扣,最后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傅蔓听的浑身僵硬,气地跳脚?再也不理她?放弃了? 温为东轻嗤了声,“他让我去查查完了还给人擦屁股,你跟林琛成双成对坐在里头吃烛光晚餐,他就在包厢门口抽烟,连我都觉得心底酸疼,别说他了,所以说你们女人的心狠起来真狠。” “哪里烛光晚餐?明明还有个地中海。”傅蔓反驳。 “哟呵,听你这口气还嫌弃这个电灯泡?人家可是羽林集团的老总,而且对瑾言来说,这就是烛光晚餐无疑。” “老总?”傅蔓蹙眉。 “是啊,林琛没跟你说?”温为东心里及其鄙视这个男人,趁人之危伪君子。 傅蔓摇头,“没有。那他现在怎样了?” 温为东讥诮一笑,“你觉得呢?他要是有什么我现在还有空跟你说话?官司那事儿,是林琛自己为人处事不圆滑,之前打官司得罪了人,现在人家明摆着要找他茬,这事儿要换了我我才不管不,知道他想什么被人这么冤枉还替人擦屁股,那人也愿意卖个面子给他,但意思就是希望林琛以后不要太嚣张新人做事还是收敛点,这些话就你传达给他吧。” 傅蔓的心提到嗓子眼,疼的发紧,却又听见他说,“傅小姐,这里我想说一句,爱你的人如果没有按照你所希冀的方式来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全心全意来爱你。” 两人靠着车边,吹着凉飕飕的夜风,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味,她低着头,密实的睫毛微微发颤,娇嫩的皮肤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更添娇美,温为东侧头瞧她一眼,叹气道:“还有,今天是他生日,他知道你不会理他,但他还是发了短信给你,明知没有希望却依旧抱着那百分之一的可能试探,最终却只是印证了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最后,人才会彻底死心。” 傅蔓心乱如麻,盈满泪水的眼眶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慢慢滑落,汹涌而下,男人的通病,最怕女人的眼泪,温为东有些慌了手脚,“哎——,你哭什么啊,让瑾言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准剁了我。” 傅蔓忙抹了一把,“对不起,他现在在哪儿?” 温为东替她打开车门塞进车里,“我送你过去,见了面两人好好谈谈,要是真没办法也别勉强,毕竟爱情这个事情要以爱为基础么,对吧,你东子哥也是过来人了。” 傅蔓低着头,想要见他,可又怕。 车子飞速的行驶在道上,温为东开的飞快,把这包解药送过去,这些天的阴霾总能一扫而光吧?自己算是功德圆满立地成佛了啊。 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温为东替她解开安全带,又叮嘱了一句,“有些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纯良,你自己注意点吧。在808上去吧。” 傅蔓侧头想了想认真的点点头,礼貌的道了谢便转身上电梯。 温为东看着漫天的繁星想起某人脸庞,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老婆,月色正好,适合狼变,等爷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乃们的霸王票~破费了~木嘛╭(╯3╰)╮~ 娅娅扔了一个地雷 海风夹子扔了一个地雷 ———————————————— ps:昨天兔子大姨妈去了半条命睡了一天,早上六点起来码的,26c28要考试,所以最近可能会时不时断更几天~但是断更的天数兔子考完之后都会双更奉上恩哼~ 啊啊哦啊嗯哦 乃们自己脑补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9第三十八章 是夜,月影稀疏穿过小窗肆意摇曳,秋意渐浓,寒意瘆人心脾。 傅蔓站在病房门口瞧着里头两人,林子姗提着勺子送到他嘴边,江瑾言蹙眉从她手里接过,"我自己来。"林子姗轻巧避开,"行了,你那手还挂着针呢,小心等会肿成球。" 傅蔓站在门口踟蹰了会儿终究还是没决定进去打扰他们,身子慢慢往后挪。江瑾言不经意朝门口扫了一眼,怔住,瞧见那道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倏然拔下针头掀被往门口追去。林子姗惊的大叫,"你干什么!" 傅蔓急促的脚步兀自顿住,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朗压抑的男音,"还想去哪儿?" 寂静漆黑的长廊环绕着他不轻不重的质问,傅蔓僵着背脊回过身,直到看见他清瘦的身影,失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下颚处隐隐冒出的青渣,她心里钻心的疼,"打扰到你们了?" 刚拔下针管处还汨汨冒着血,江瑾言缓步朝她踱去,走廊回荡着他沉稳的步伐,暗黑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一步步逼近令她心慌意乱,终于脚步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我还以为,你真的这么狠心。" 沙哑压抑的嗓音在她听来竟那么难耐,眼眶竟有些泛酸,却执拗的别着头不看他,江瑾言又往前挪了一步,清醒的男性味道在她四周萦绕,长臂一揽将她扣进怀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怀抱,傅蔓竟有种久违的感觉,她埋首在他坚硬的胸膛里,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对不起。" 这三个字饱含深意,饱含他浓浓的歉意,不知她接不接受他这满满的歉意。 温热的胸膛被点点湿意浸透,傅蔓从他怀里抬首,双眼盈满泪水c有神仰着小脸望着他,红唇微启,"为什么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江瑾言复又紧了紧,昏暗的壁灯映照着两人相拥的身子,失而复得的珍惜满满充斥着他,"对不起我来晚了,如果我知道我未来的生命中会出现一个让我又爱又恨c欲罢不能的你,我就应该早让自己到青州来,上高中不,打娘胎肚子里就把你纳入自己麾下,冠上我的姓氏,定不会让你独自经历那些。" 胸膛里的湿意越来越重,傅蔓狠狠戳着他,直到指尖传来丝丝痛觉,"人姑娘现在在后头看着你呢,你这样好么?" "我只管你好不好,你要是真不喜欢她,那我只能将她送出去等以后再亲自跟蒋帅赔罪了。" 傅蔓又是一阵感动,"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没发现你不舒服还不分青红皂白给你乱扣屎盆子,还乱吃醋,我是不是太矫情了?是不是太作了?你会不会喜欢?" 江瑾言心口被这段话缠绕着,如柳絮般拂过,软软的c暖暖的。连日来紧锁的眉头覆盖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拿起她伏在胸前的手放在嘴边嘬了一口,"我喜欢,什么样儿我都喜欢。吃醋好,吃醋有益身心健康,但是以后不管什么事儿都先给我个申辩的机会不要一句话不说就跑了,听见没?" 这夜,让人心醉。 傅蔓仰着小脸靠在他怀里,江瑾言拇指钳着她小巧的下颚微微一抬高,低头含住她红艳艳的唇瓣,还是一如既往的甜如久旱逢甘露总算解了他这段的相思之苦。 唇舌纠缠辗转间发出嘤咛,傅蔓羞赧的靠在他怀里,江瑾言长舌长驱直入直抵她喉心,耳边的呼吸渐粗重,寂静的长廊只余两人急促的心跳声。傅蔓挣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轻声道,"生日快乐。" 江瑾言勾唇一笑,"一句生日快乐就想敷衍我?"傅蔓不好意思低下头,"对不起,来的匆忙没来得及买礼物。" 江瑾言漆黑的眸子闪着熠熠光辉,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男性的清香在她周身萦绕不断撩拨着她,傅蔓脸色通红微微发烫,低着头,小声的说,"我我我我准备好了。" 江瑾言不动声色将她捞进怀里,随后笑了笑,"准备好什么?嗯?" 傅蔓被他逗弄的更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哎呀一一,你明知故问!" 江瑾言一捏她鼻尖笑着道:"小流氓,你果然对我不安好心。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吃块蛋糕而已,你这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嗯?" 傅蔓大囧,横他一眼,"江瑾言,你才是流氓呢!"他笑的更开怀,"很失望?" "失望你个头!"傅蔓索性冲他翻了个白眼,心里确实有点忐忑,又暗暗鄙视自己的想法。 江瑾言失笑,"好啦,我先送你回去,不然把我未来丈母娘和岳父大人惹急了,娶不到你怎么办?" 傅蔓顿时如打了霜的茄子焉了下去,倚在他怀里埋在他胸前闷闷道,"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吧?" 江瑾言笑意顿时怔在脸上,"怎么了?跟他们吵架了?" 傅蔓有气无力道:"没有,怎么?你不愿意我留下来?我妈不喜欢你,其实也不是不喜欢你,大概觉得我配不上你吧,那天你也感觉到了,我怕他们不同意。" 江瑾言揽着她往外走,"嗯,那你就更不能留下来了,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些都交给我,乖。暂时先委屈你了。" 以后,每一步都由我拉着你走,我走前面为你遮风挡雨,劈荆斩棘。我们走了那么多弯路才相遇,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弃。 江瑾言看着她进了院子也并没急着离去,而是站在围墙外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都被这娇俏的身影填补的满满的。 傅蔓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刚进房间傅雪茹就坐在床上等着她,神色肃穆,"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傅蔓站在门口踟蹰,"什么?" 傅雪茹冷哼一声,"你不是说今天跟林琛出去么?怎么最后又是跟他一起回来?" "您都看见了?"傅蔓咬着唇。 傅雪茹音量倏然拔高,"哼,我怎么教你的?一个女孩子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你不是说你不会跟他在一起么?怎么又搅在一起了?" "妈,大晚上的谁看的见,对不起,我喜欢他,控制不住自己。" 傅雪茹顿时有些头晕,猛然站起身,怒斥,"我告诉你,我不同意,趁早给我断了,他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你吃亏的时候。" 房内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坐立难安的钟远山,刚刚两人在走廊瞧见那一幕傅雪茹差点就下去训斥还好被自己拉住,他驾着傅雪茹拽回了自己房间,"蔓蔓,你先睡吧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妈今天有点累我带她回去休息休息。" 傅雪茹使劲儿挣扎着要推开他,"老钟,你放开!让我跟她谈谈!" 钟远山一边往回拖一边说道,"嗯,谈谈谈,晚上我陪你促膝长谈,女儿累了让她先休息。" 直到两人走远了傅蔓还是能听见她尖锐的声音,"你再这么惯着她总会惯出事儿的。" "出事儿我担着。" 傅蔓颓然的倒在床上,门口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她有些不奈的坐起,才看见倚着门框的钟易宁,双手环胸,"地下恋情曝光了?你妈不同意?" 傅蔓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你怎么回来了?" 钟易宁一笑,"嗯,回来拿点衣服,后面任务多可能很长时间回不来了。" 傅蔓点头,"那你自便吧。" 钟易宁径自踱了进来,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对不起。" 傅蔓顿觉烦躁,最近大家总是在跟她没完没了的对不起,她到底是多憋屈,抬眸瞧他,"嗯?" 钟易宁见她眉头蹙起,勾唇道,"三年前误会你才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我以为你背叛了我,所以在那之前我就告诉我爸了,我爸才会误会你才会说出那些伤你的话,才会叫你滚,其实该滚的是我,这个家已经被我搅的一团乱了,想弥补都来不及了" 傅蔓"腾"的站起身子目光如炬的瞪着他,还不待他说完便出声打断,"出去。" 钟易宁沉眸钳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听我说完,过去的一切,三年前的一切,每个人都受了伤,不单单是你,我爸和你妈心里也难过,你有没有发现我爸最近的异样?" 傅蔓倏然停止了下挣扎,心慌乱如小鹿般乱撞,"什么异样?" 钟易宁盯着她微红的小脸,沉声开口,"咳嗽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差,我之前去书房,看见他在吃药,我问他吃什么他说补品,我又问阿姨,阿姨说最近没给他吃补品,也许是我想多了,我爸从小多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走那几天我爸几天几夜没合眼,满大街的出去瞎溜达就希望也许在某个无意间会发现你的踪迹,父亲的爱来着深沉不易察觉但你不能就此否定他的爱。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他生病了却瞒着我们。" 这头钟远山半拖半抱的拉着傅雪茹回了卧房,将她塞进被子里,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她高兴就好,你就别瞎操心了。" 傅雪茹推开被子,"哎一一,我说,你那天可还不同意呢,说什么把女儿往床上带的男人不可靠。这会子你又跟他们统一战线对抗我了是吧?" 钟远山抚了抚她的头发,语重心长道,"但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不嫁给他还会有别人,难道我们样她一辈子啊?以后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傅雪茹急了,"呸呸呸,走走走,你走哪儿去啊,行了,我觉得林琛就不错。" "不走不走。"钟远山拿起着她的手,塞进被子里,"你看事情太表面,妇人之仁,林琛虽是老余的侄子,看他眼神就知道这这孩子野心大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也是见了面才知道,上次碍于老余面子我也没好意思拒绝,不过我能肯定蔓蔓一定不会喜欢他。" 傅雪茹切了声,"你都知道!" "那是,我闺女我还能不清楚。"钟远山脱口而出。说完便怔住了,傅雪茹倒没起疑,"说的跟真的似的。" 钟远山松了口气,都到了这份上再把真相说出来对她们两都是打击不如就这样吧,也许他走的那一天蔓蔓能不那么伤心。男人总是这样,用自以为是的方式爱着她们以为能减少对她们的伤害,却没试着去跟命运争取一次。 两人偷偷进了钟远山的书房找了很久才在抽屉里找到钟易宁说的那瓶药。心跳骤快,举着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凑到眼前,几个大字跃然呈现一一龟憋丸。 傅蔓松了口气,拉着钟易宁的肩膀猛垂,第一次失控,"你他妈的吓死我了。" 钟易宁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去,拧开盒盖取出一颗闻了闻又放回去,狐疑的问道:"龟鳖丸是这样?" 傅蔓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吃过。你是男人,你难道不知道?" 钟易宁面色尴尬的干咳一声,"你觉得我需要吃这玩意儿?" 傅蔓顿时红了脸给他一记闷拳率先走了出去。 翌日,傅蔓陪江瑾言办了出院手续。温为东开车来接,见两人腻歪的样子笑着打趣道,"哟哟哟,好歹也是我撮合的怎么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啊。爷这两天为了这少爷可是累的跟条狗似的, 谁来给我捶捶腿啊。" 傅蔓作势上前要替他捏捏,江瑾言一把将她拽回按在怀里,冲温为东笑斥道,"把你的狗腿拿开。" 温为东讨了个没趣,往前去取车,又听见身后传来傅蔓的声音,"东子哥,你有吃过龟鳖丸吗?" 温为东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狗□,红着脸回头道,"江少爷,你管管你老婆,爷需要吃那东西吗?" 江瑾言笑了笑,"她就是这么调皮。"又紧了紧她扣在她腰肢的手,"不过,你老问那干嘛?" 傅蔓正欲答便看见路边一家药店,"瑾言瑾言,你去买一瓶给我看看好不好?" 温为东憋着笑看江少爷隐忍的模样,果然江瑾言勾着嘴角凑进她耳边低声道,"宝贝,这么心急?行,晚上就证明给你看。" 傅蔓顿时红了脸,怒斥,"江瑾言,你给我滚一边儿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看着她涨红的小脸江瑾言无奈的下车朝店里走去,买完出来傅蔓迫不及待的拆开闻了闻,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28号之后恢复更新,会有几天双更,嗯。握拳~ 江局长:龟鳖丸,亲妈你脑子还好么? 亲妈:嗯?你说什么? 江局长忿忿:麻烦下次换个正常点的瓶子。 亲妈:再多说一句,亲妈就让你三分钟完事。你个老处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0第三十九章 傅蔓怔愣出神之际,包里的手机响起,她瞧了一眼闪烁的名字,瞥了眼江瑾言,见他神色无异样才接起,“喂?” 电话那头传来林琛断续的声音,“蔓蔓,有时间么?” 傅蔓想了想,正好她也有事要问他,“恩,明天有时间。” 江瑾言眉心几不可察的微蹙,直到挂了电话,温为东摇了摇头,“小姑娘,上次东子哥跟你说的话好好想一想啊。” 傅蔓狐疑,捏着瓶子的指节微微泛白,“你说阿琛?” 温为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了一边某人的脸色随即岔开话题,“嘿嘿,跟小时候一样傻呼呼的。” 良久没开口的江瑾言沉声道,“你见过她小时候?” 温为东回头意味深长的瞧她一眼,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傅蔓追问,他却说什么都不再开口。 两人寻了处地方带着温为东这个电灯泡吃饭,醉梦轩,江城有名的餐馆,不提早预约基本都要在门口排队。 “东子,愣着干嘛,走了。”傅蔓推了他一把。 闻言江瑾言停下脚步,顺着温为东的视线望去,不动声色的拉过傅蔓往包厢走去,低声问道:“想吃什么?” “东子怎么了?” 江瑾言拉着她箍在自己怀里,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等会多吃饭少说话。” 点完菜,江瑾言又叮嘱了一句,“再拿一份餐具。谢谢。” 菜都快上齐了,温为东才回来,身后还跟着文静,傅蔓明了,笑着招呼道,“你们来啦?赶紧坐吧。” 温为东脸色铁青的在江瑾言身边坐下,文静脸色也不太好,站着迟迟不肯坐下瞧这架势估计在外面已经吵了一通,“不了,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啪—— 温为东一撩筷子,“现在是不是觉得跟我吃饭也那么勉强?” 文静无奈的回过身,语气颇冷:“东子,我现在不想跟你吵。” 温为东勾着眼角冷笑道,“那你想跟谁吵?呵,你今天要敢走出这个包厢就别指望我他妈会去哄你!吃饭!” 包厢内的气氛剑拔弩张,江瑾言敲了敲傅蔓的脑袋,“吃饭。”对于吵架这种事江瑾言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劝架,两人都在气头上,无论说什么都解不了他们心中的怒气,沉默是他认为最好的办法。 文静红着眼眶站在原地,东子的脾气她了解生气的时候话都往死里说,过后说过什么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时间久了她也受不了每次吵架都把话说那么绝。 “温为东,你又有多高尚?对我有几分真心?你暗地里调查我爸涉黑你有告诉过我?你是不是等着哪一天把他们抓进去了再来通知我?” 温为东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瞅着她,样子优雅,道:“文浩告诉你的?” 文静原本听她哥这么说还不信,这么一试探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怒道,“温为东,我们彻底完了!” 说完便拉开门疾步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声杯盘落地粉碎的巨响。 暮色降临,江瑾言送傅蔓回家,两人靠着车沿说着悄悄话,温为东在车里憋着气强忍着才没有去找文静。 “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拜访他们。”江瑾言撩着她的刘海在她耳畔低语。 傅蔓点点头,“嗯,那你什么时候回青州?” 江瑾言埋首在她香喷喷的颈窝处,深吸一口,道:“后天过去,再过几天可能要回一趟京都,安抚好老爷子就回来。” 毕竟弃政从商这么大的事儿不通知一下他们,老爷子估计会拿枪崩了他。 傅蔓靠在他坚硬的胸膛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又听他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那份工作你要真不想做就辞了吧,我不在局里放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你想做什么工作?或者在家陪我?” 月光皎洁如水,繁星闪烁,地上的光线却晦暗不明,傅蔓兀的瞧见阳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连忙从他身上弹开,江瑾言回身望去,冲钟远山打了声招呼,“钟伯父。” 钟远山和蔼的点点头,“早点休息别聊太晚。” 说完就转身进去了,傅蔓朝他比了个手势,“钟叔其实还挺喜欢你的,就是我妈掘。”随即眼神又黯淡下去。 江瑾言勾着嘴角将她揽进怀里狠狠的吻了一遍,“放心吧,交给我,快上去吧。” 直到他上了车,温为东恹恹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老子回去要看不见文静你赔给我?” 江瑾言靠着驾驶座闭目养神,“少来,要追早追去了,最多今晚陪你喝一杯。” 温为东蹙眉,“就一杯?” “嗯,实在是女朋友管的紧呐。” “滚——”温为东不悦。 过了一会儿,江瑾言阖眼问道:“你刚刚说小时候见过她?什么时候?” 温为东调了调空调温度道,“她爸爸刚去世没多久,我小舅舅似乎跟她爸爸有私交,我那段时间跟我小舅舅学书法就一起去参加葬礼了,第一次见到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印象很深刻。” “嗯?”江瑾言眯眼。 温为东忙撇清关系,“你放心,那时候才多大,能有什么想法,要是有那也是未遂。” 傅蔓累了一天洗完澡出来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眼皮子便开始打架,又想到钟远山的事心里烦的紧,睡的迷迷糊糊。 令江瑾言没想到的是,钟远山会先找上他。接到他电话的刹那还是出神了,钟远山威严的声音在他电话那头传来:“有时间么?” “嗯,您说。” 两人约定了地点,江瑾言赶到的时候,钟远山已经在等了。 他不慌不忙c迈着稳健的步子踱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您好,钟伯父,等很久了?” 钟远山嘬了口面前的咖啡,淡淡的摇了摇头,“还好,刚到。” 男人的面谈总是庄重而肃穆的,特别的当对面的人有可能成为你未来的女婿或者是未来的岳父时,但他们的目的始终都只有一个,能让女儿或者老婆幸福。 钟远山瞧了他片刻,面不改色的开门见山道:“我跟我夫人觉得你们不合适,你觉得呢?” 江瑾言心一沉,“伯父,没有一段感情是一帆风顺c毫无挫折c但我会尽力维护这段感情,不让她受伤不让她彷徨,就目前而言,我觉得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她。” 钟远山又继续说,“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你凭什么觉得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她?她只是没遇到而已。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 “嗯,所以就目前而言嘛,其实要让我讲出个所以然来我也讲不出来,不知道您相不相信一见钟情,看见这个人的瞬间就好像看见了未来,原本不快的阴霾情绪都被一扫而空,未来的每一天似乎都变的有希望起来。” 就好像如果不跟她走下去,连生命都失去了色彩。 钟远山突然笑了,这感觉他怎么会不懂,当初在边疆支教的时候,看见傅雪茹便是这样一种心境,仿佛被戳到心窝了。 “你知道我跟我夫人的事?” “教授曾经跟我提过,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您很爱您夫人,但这也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感觉。” 钟远山笑的开怀,“我就说你这孩子有点心思你伯母还不信,说到底也是老淮教的好,你爸爸当年偷偷溜回城里幽会的事还是我打得掩护,不然也没有你了,哈哈哈哈——” 江瑾言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应和,“是,也谢谢您,教出蔓蔓这么好的女孩子。” 钟远山笑容僵了僵,“行了,伯母那边交给我吧,能不能说服老淮就看你了。” 江瑾言心头一喜,连连应下,临走前才问了句:“伯父,我能问是什么改变了您的想法?咳,我是说那天我在您家有些失礼。” 钟远山盯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时间吧,没那么多时间了。”后面半句话渐渐轻下去却还是落进江瑾言的耳里。 江瑾言沉眸暗忖,又听他道:“她喜欢就好,剩下的路只能我来帮她铺垫,因为欠她太多。” 江瑾言越听越不对,心里渐渐涌起一股不安,“什么意思?” 钟远山和蔼一笑,“行了,我把女儿交给你你答应我别辜负她就行。” 江瑾言郑重点头,这是一生的承诺,两个男人之间一生的承诺。 江瑾言跟钟远山刚走出餐馆就瞧见对面落地窗户里拿到熟悉的娇俏的身影,披着一件薄薄的开衫,露出精美秀气的锁骨,下身着一件纱料长裙,端端坐在咖啡馆内,对面的男子淡笑着望着她。 江瑾言虽知道今天他们两要见面,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微微沉了脸色,钟远山侧头瞧了他一眼,“你觉得林琛怎么样?” 江瑾言诧异的回头看他,钟远山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问问你这个人怎么样?不要抱有任何偏见,客观分析一下。” 江瑾言沉吟片刻,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野心挺大,不善于控制情绪,做人不够圆滑,会耍点小手段。但好在人还挺聪明,一点就通。” “那你觉得这里边什么职位适合他?” “您要提拔他?”江瑾言想了想,“基层做起吧,以他现在的资历还是先把棱角磨圆润了吧。” 钟远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恩,分析挺到位,真打算从商?” 江瑾言目光柔和的聚焦在远处,勾着唇角:“嗯,从商没有束缚也自由,但还是想给她最好的生活。也不是说从政给不了她最好的生活,就怕她多想,总是没有从商来的自在。” 钟远山会意的点点头,“其实蔓蔓就是个普通女孩子,而你的条件其实还有很多女孩子更适合你” “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比她贤惠的女孩子也许很多,但我想要的只有她,您放心吧。”江瑾言最后给钟远山打了一针定心剂。 钟远山笑着连连点头,叹气道:“恩别让我失望,不然你伯母肯定记恨我一辈子。” 话音刚落,他突觉眼前一黑,身子堪堪往边上栽去,江瑾言连忙一手撑着车沿,一手扶着他,心底的不安愈渐浓烈:“伯父?” 午后安静的咖啡馆只余稀稀落落的几人,人都说秋老虎可怕,眼看着快入秋了,竟又突然闷热起来,连带着人的心情也烦躁起来,她靠着座椅瞧着对面的林琛,手指轻轻扣着桌板,淡淡说道:“这事儿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疑心病重,听你一说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电话去质问他,这个圈子水深,你自己注意点吧。还有上次你误会他了,三年前抛弃我的不是他。” 林琛听着她认真跟他一个字一个字解释,心里一沉:“你们和好了?” 傅蔓舒心一笑,这是她今天第一个笑容,“恩,我总是不敢把自己交出去,不敢告诉他自己心里真是的想法,他疑心病又重猜来猜去才会闹成上次那样。” 在爱情里,我们总是要这样一步一步试探接近对方,伤人三人伤己七分,当爱情的本质变得满目疮痍时,他们才感叹,才相信,啊——原来这就是爱情,不幸的人,从此便不再相信爱情,一生凄苦;幸运的人,他们珍惜着来时的每一步,学会爱相信爱,终将幸福。 林琛盯了她半晌抬手欲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傅蔓低笑出声,“阿琛,你告诉我,其实那天羽林集团的老总真的只是凑巧来看你,你真的没有抱着想利用钟远山的背景拿到他公司法律顾问的心态,你告诉我你没有。” 林琛手霎时僵在半空中,脸色煞白,血色尽退。 傅蔓渐渐心凉,“既然你本就抱着利用的心态何必想我以真心回报?” 傅蔓深深瞧了他一眼,起身离去,东子告诉她的时候其实仔细串一串就很明了了,地中海奇怪的态度和林琛莫名的亲密,现实总是血淋淋而又残酷的,坐在地铁门口给江瑾言拨了电话,电话那头他虽强压下话语里的粗喘,但依稀还是能听出来,“你在干吗?” “我在东子家。” 傅蔓狐疑,“在东子家你这么喘?” “刚刚锻炼完,你呢?在干吗?” “见完林琛准备回家,瑾言,我很难过。”傅蔓低着头,声音沉闷。 江瑾言声音紧绷:“恩?你在那别动,我过来接你。” “我过来找你吧,这边堵车挺厉害的,你把地址给我。”傅蔓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说道。 “不用,我过来找你,你别动啊。” 作者有话要说:东子回来了~恢复日更,会有双更补上以前的,哪几天双更会前一天告诉大家的,今天应该是不能双更了~要陪人去面试,晚上会在微薄通知明天双更不~恩木嘛~~╭(╯3╰)╮~ 肉啊,大概就明后天了~~江局长总算是修成正果了~恩婚后还会小虐怡情~但是暖虐甜宠啦~木嘛~~~ 这几天忙晕了~留言积分什么的我会送上的~木嘛~~~ 要不先上东子的肉给你们解解馋?哈哈哈哈 ╭(╯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1第四十章 医院。 江瑾言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搭着脖根,埋着头。挂了这电话后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刚刚背着钟远山跑了好一段路,心情从没如此沉重过。 随后江瑾言起身赶到傅蔓给他的地点,见着那抹娇俏的身影坐在长椅上安静的等着他,心头渐渐软和下来,慢慢踱上前,低声道:"走吧。" 傅蔓听着头顶上方传来柔和的男音倏然抬起头,他俊逸的脸庞落入她的双眸,微微一勾唇角,起身跟在他身后,"这么快?" 江瑾言一怔,"嗯,挺近的。" 车子开的前所未有的快,一路上码数直线飙升,傅蔓急了,身子紧贴车门,"你怎么了?" 江瑾言侧头瞧她一眼,淡淡道:"嗯?我等会还有事,先送你回家。" "哦。"傅蔓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无话,江瑾言今日格外的沉默连同傅蔓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二十分钟的路程几乎只用十分钟就开到了,两人平静的道别傅蔓撇了撇嘴准备下车,江瑾言嘴角微勾拉住她的手臂身子抵上车门,温热的双唇覆了上去,含着她娇艳的唇瓣来回摩梭,濡湿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傅蔓一怔,随即回应的前所未有的激烈,伸出小舌在他唇齿间逗弄,江瑾言仿佛受了鼓舞般含弄的更为肆意,霸道的气息渡进她口里,车厢里只余两人粗重的喘气声,随后又放开她少许,捧着她的小脸鼻尖相抵,这爱怜的动作令她心中一暖,旋即又靠近他怀里,"我很难过,瑾言。" 江瑾言又搂紧了她一分,压抑道,"我知道。不管怎样,你都有我。" 傅蔓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甜蜜时光来之不易,必当好好珍惜。 九月末的午后,秋意渐浓,稀稀落落几片红叶飘落,秃脱的枝桠,憧憧寒意混杂着闷热这天气当真与人的心情一样真是纠结。 两人依偎着喃喃说着情话,更是在心中笃定了一分,来时的每一步跟未来的风雨同舟。 江瑾言又深深了索了一次吻才放开她,开车立马回到医院,彼时手术还没结束,漫长的长廊只余他一人空坐,四周噪杂的人声穿进他耳里,烦闷的紧。 终于又过了两小时,顶上的红灯熄灭,医生摘了口罩走出来,他倏然起身迎上去,许是干坐太久的关系,步子有些不稳,膝盖处隐隐泛着疼痛,"周伯伯,怎么样?" 主刀医生是国内有名的心肺科专家,也是钟远山旧时的好友和私人医生,他的病一直都是他在控制。 "手术还算成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是你送他来的?" 江瑾言忙解释道,"嗯,蔓蔓是我女朋友,现在情况怎么样?" 周医生眼底蕴上一抹未明的情绪,叹气道,"之前老钟死活不让我告诉夫人和蔓蔓,现在真的不能再瞒下去了,这样对她们也不公平,而且,必须住院放射治疗可以减轻痛苦,总之不能再任由他这么下去。" 江瑾言脑海里只要一想到那张俏丽的小脸心里就一阵阵紧抽,他该怎么告诉她,该怎么办。 "您安排吧,蔓蔓那边我去说。"江瑾言手插着裤带,眼底卷着浓浓的倦意,"转到京都军院设施会不会齐全一点?还是您觉得没必要?" "那最好不过了。" 江瑾言踏进病房的时候,钟远山已经醒了,整个人脸色惨白毫无生气,他慢慢踱过去,靠着床沿坐下,钟远山倒是先于他开口了,笑着道:"吓坏了吧?" 江瑾言心里的感觉又是酸涩又是苦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还行,您感觉怎么样?" "我也还行。"钟远山也笑着作答,"人么,总有生老病死的时候,只是或早或晚而已,活到现在,遇到她们,我这一生便也无憾了。" 江瑾言心里一沉,"您还要陪她们一辈子,别瞎说,好好养身子,等你筋骨活动活动开了,我给您转京都去。" 钟远山敛了笑意摇摇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不想最后死在那冷冰冰的地方。" 最后还是周医生通知了傅雪茹和傅蔓。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江瑾言正靠在墙头打电话联系医院,听着对面急促的脚步声心头一凛,抬眸望去,母女两急匆匆的赶过来,傅蔓只匆匆瞧他一眼,傅雪茹径自开门进去,傅蔓顾不上跟他说话就往里头冲去,江瑾言一把拉住她,嘘了声,"让阿姨先去,也许他们有很多话说。" 傅蔓生生止住了脚步靠在他怀里片刻又猛烈挣扎起来使劲儿捶打着他,寂静的长廊只余拳脚声和她的压抑的咒骂声:"你混蛋!你混蛋!你骗我!"江瑾言牢牢地揽着她,她虽没有特别使力,瘦骨嶙峋的小拳头捶的他也生疼,但他始终一声不吭,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傅蔓心中大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个,"你个骗子你刚刚明明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呜呜呜我也不好我早就该发现的" 骂了一会儿她似乎也累了,靠在他的怀里呜咽的哭着不再拳脚相向,江瑾言深色的西裤角边全是深深浅浅的灰白色脚印,上装胸口位置濡湿一片,袖口挽起,原本笔挺干净却在某人一顿拳脚相向后凌乱不堪,褶皱四起。他只顾搂着她紧紧的不让她挣脱,在她耳畔喃喃道,"别哭,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 钟易宁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心里猛的一阵抽疼,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也曾依偎在他怀里一遍遍的柔声喊他哥哥,哥哥。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痛,原来只是因为刻意的麻木和遗忘,独守着和她的那份记忆。 却原来其实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可以这么亲密,她也会依偎在别人怀里呢喃,哭的梨花带雨。他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冷嘲自己,钟易宁,你看看终究是你自己把她送给别人了,怨不得谁。 江瑾言背对着钟易宁,傅蔓抬首间最先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尴尬的从江瑾言怀里挣脱出来,低低喊道:"哥。" 江瑾言蹙眉,眸色渐沉,却始终没有开口,钟易宁轻嗯了一声,"爸怎么样?" 傅蔓低着头,"妈在里头说话。" 钟易宁眼色淡淡撇过江瑾言一眼微微一颔首推门而入,一看到病床上那张惨无血色的脸庞以及脸上那一道道纹路,他心中还是抽痛了一下。他还记得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吵的热火朝天的样子,那天钟远山逼着他娶简彤,他不肯,两人吵的很凶,如果他知道心里的压抑快要把他淹没了。 傅雪茹正伏在床沿上哭的抽抽嗒嗒的,见他进来才堪堪止住,钟远山轻哼了一声,"你回来干什么?很闲?" 钟易宁有些苦笑不得,都说人越老越回去,钟远山现在的样子像及了小孩子吵架非要争出个胜负。他勾了勾嘴角,"嗯,最近挺空。" 钟远山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侧过脸去,傅雪茹忙抹了抹眼泪打圆场,"你们想吃什么我去买,易宁肯定刚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侧打开,傅蔓拎着便当走进来,"妈,我跟瑾言刚刚去买的,大家先来吃点吧。" 钟远山瞧见傅蔓很多话想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傅蔓其实接受能力还算强,事情既已发生不能改 变什么,那就只能去接受。 入夜,钟远山吃了药迷迷糊糊睡去,几人都没打算回去,纷纷在病房外侧的沙发上睡去,江瑾言看着傅蔓缩在角落的样子一阵心疼,不知弄来哪两张床,抱着傅蔓放到床上掖好被子,随后又轻轻拍了拍睡在床沿的傅雪茹,"伯母,您去床上睡会儿,不然明早起来颈椎会痛。" 傅雪茹一愣,随即点点头,心底流过一丝暖意,病房里只剩下钟易宁和江瑾言两人守夜。 两人互视一眼,竟有种尴尬的气氛蔓延,江瑾言勾了勾唇,"出去?" 钟易宁点头。这也是这么久以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交锋。 午夜十分,寒意甚重,两人慢慢踱到医院的花园深处,皎洁的月光穿过稀稀疏疏的叶间窄小缝隙投射到两人身上,深夜秋风更瑟,两人都穿不多,外套都落在病房。昏暗的路灯下几乎瞧不见两人此时的表情,只瞧见两道隐晦的背影 钟易宁递了只烟给江瑾言,"你喜欢她什么?" 今天是第二次被问这个问题了,江瑾言笑了笑,不答,这个答案他相信钟易宁心中也有。 钟易宁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江瑾言燃起烟,深深吸了口,缓缓吐出,淡淡的烟雾袅袅环绕着两人,"我也是。" 钟易宁诧异的侧头,又听他继续道:"你教会她那么多东西你在她身上烙下的印子我要用一辈子去剔除却还是会留下疤痕。我快要嫉妒的发疯了。" 钟易宁却笑了,"彼此彼此,但始终只有一个人能陪她走下去,那个人不出意外的话看来是你咯。如果可以要不要我们换换看?你来当她初恋情人?手把手教她,每天期盼着等她长大等到最后却等到了她牵着别的男人过一辈子?" 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所谓初恋在她们心里总有一个特殊的地位,狗屁!要那个特殊的位置干嘛?如果是我,我只要未来和现在,即使你告诉我她以前是个男的。 人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等到真正失去才会追悔莫及,江瑾言抽完最后一口,理了理衬衫袖口的金属扣子,"也许吧。我已经联系好京都那边的医院了,后天就可以过去了,你部队那边如果请不了假也没事,交给我吧。" 钟易宁挥手,"别,那是我爸,女人被你抢走了,我爸我自己来。" 江瑾言不悦,"那是你妹妹。" 钟易宁一挑眉,"但你怎么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我女人的事实。" 江瑾言沉眸。 翌日天刚亮,江瑾言回去匆匆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拎着早餐回了医院,钟远山和傅雪茹都还没醒,傅蔓已经起来了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放下袋子走过去,揽着她亲了口,"起来了?" 傅蔓闪躲着,"没刷牙,找不到牙刷。" 江瑾言笑了笑,"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傅蔓狐疑的盯着他,黑唆唆的眸子饱含笑意的盯着她,傅蔓无奈凑上去轻啄了一口,却被他狠狠的攫住霸道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脸上,颈子上满意了才从袋里掏出刚买的牙刷和牙膏,拍拍她白嫩的脸颊,"快去洗脸,洗完吃早饭,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今天回一趟青州把剩下的事处理完,明天去京都。" 傅蔓点头,心头涌起一阵热流。她总是在想爱情到底要怎样才算爱,其实这些细枝末节才是爱情的本质吧,这样一个男人,她说什么也不愿再错过。那时候,哪怕江瑾言告诉她他出轨了,她兴许都会原谅他。她双手不受控般的环上他的脖子,娇艳的唇瓣印上他的,一点点吮吸着两人的浓情蜜意,"谢谢你。瑾言。" 昨天周医生也大致说了一下,能转到京都军院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钟远山态度一直很消极不愿意配合治疗。果然当大家把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铁青着脸色摇着头拒绝,"我不去。" 傅雪茹盯着床上这个被病魔缠身的男人,紧阖了阖眼,淡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他谈谈。" 傅蔓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去。 规划局里事情虽然不多,但处理起来也麻烦,江瑾言是连夜赶回来的。 第二日,钟远山终于不再抵抗同意转院。 傅蔓问傅雪茹那天谈了什么能把钟叔劝服,傅雪茹淡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她能说什么,她不过就是拿自己威胁他吧。她目光又锁定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也许他们真的合适。 江瑾言此刻却低头看着手里闪闪发光地戒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嗯,明天双更,撒花党,潜水党快出来安慰东哥咩,木嘛。 不知道乃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第一次开肉一定要找一个郑重的完美的场合不想随随便便发生了咩,嗯所以乃们让我好好想想。木嘛,别急哟,晋江严打兔子的肉又好唯美,所以你们懂得,需要的时候可能要流邮箱。 最近这两张好沉重,钟叔我真的本来的设定是死的。但是我再想想,嗯这张手机码的见谅。求撒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2第四十一章 抵京的时候已是下午,天空已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面湿湿泞泞,傅雪茹推开车门一脚踩下去便水花四溅,脏兮兮的泥水沾染了江瑾言干净的西装裤角,他连扫都没扫一眼,搀扶着钟远山往里头走去,化解了傅雪茹的小尴尬。 他联系到的是国内著名的肿瘤科专家,当天下午四名专家跟十几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议确定治疗方案。江瑾言安顿完他们便赶了过去,周医生将讨论结果告诉他,“手术成功率很低,如果不成功将会一遍一遍开刀,到时候病人身体受不了,目前只能放射治疗但这个只能减缓他的病痛,具体的治疗方案还要再详细讨论,我刚刚联系到一名国外的专家,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到时候给你引见一下。” 两人边走边说,江瑾言脚步沉重如同心情一样,“如果不手术不治疗还剩多少时间?” 周医生脚步一顿瞧了他一眼,“年不到。如果情绪波动大甚至更短。” 江瑾言沉默了片刻,“救,尽力救,我有个朋友,医生说他不手术不治疗只有一年时间,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他还两年其实情况也没那么差对不对?” 周医生深深的瞧了他一眼,最后缓缓点了头,“嗯,注意保持他的心情愉快,心情真的很重要。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你爷爷可每天念叨着你啊。” 江瑾言哦了一声,随即眨了眨眼,“等会就回去看看,没发飙吧?” 周医生笑着指了指他,“你呀,赶紧生个娃给他兴许他能不念叨你,发飙倒是没有,不过首长有点点不太高兴,你想想最近犯了什么错?” 他犯了个大错。 病房是家庭式套房,除了厨房没有几乎都有,一应俱全,还有一间小包间是给陪护人员的,傅雪茹自然悄无声息拿下这间将自己的行李放好,傅蔓正欲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被傅雪茹拦住,“你干嘛?” 傅蔓苦笑不得,“我能干嘛?不然我住哪里?” 傅雪茹睹着小门,“你自己找地方住去,这边留给我和你钟叔。” 傅蔓心头一抽,点点头,如果他真的走了,那这最后跟病魔挣扎的时光他应该想让妈妈陪他吧。 江瑾言从身后揽着她,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把这边留给伯母和钟叔吧。乖。” 转过头对傅雪茹说,“伯母,我等会带蔓蔓去找房子。”随即又递上自己的名片,“有什么事您可以打我电话。” 傅雪茹接过,双眸微颤,嗓子略哽咽,“麻烦你了。”这时,钟易宁陪着钟远山检查回来,他今天似乎气色好了很多,走了那么多路也没觉得累,傅雪茹忙上前搀过他,“结果怎么样?” 钟远山站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站稳,“还不就是那样,做了几百遍的检查。” 病房气氛沉默了下去,傅蔓身子僵了僵,江瑾言紧了紧环着的手臂,钟远山又兀自的笑了笑,“行了,我会好好配合治疗的,一个个摆着张脸干什么。瑾言啊,帮我跟领导转达一下歉意,难得来一趟还不能去看看他。” “嗯。您好好养身子。” 两人从医院出来江瑾言径自带她回了家,车子刚刚停下来,江瑾言熄火边替她解开安全带边说道,“我等会回家一趟,客厅有碟片,书房有电脑,密码是你生日,看看剧打发些时间等我回来带你去吃晚饭。” 傅蔓点点头,被他宽厚的手掌牵着跟在身后,其实那时候,她不知道,他几乎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这些江瑾言自然不会告诉她。 重又回到这熟悉的卧室,她脱了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精致小巧的脚趾微微卷起,江瑾言一把抱起她放在沙发上,“什么习惯,小心着凉!” 傅蔓嘿嘿一笑,“其实我脚很暖,特别是夏天的时候脚底板都发热,在家我都是这样的。” 江瑾言闻言后蹙眉,“不管多热,以后不许这样。” 傅蔓环顾了一圈,笑着点点头。 江瑾言找了双拖鞋给她换上,又将她东西一件件放好,临走前狠狠索取了一番,叮嘱道:“有人敲门看清楚再开,男人敲门不管是谁都不要开除非我回来。” 傅蔓疑惑,“那认识的呢?” “这京里你还能认识谁?沈公子他们找我会直接打我电话的。”江瑾言边穿鞋边说道。 傅蔓想了想,“那女人呢?” 江瑾言勾着唇角笑了笑,扯过她按在怀里狠狠吻了一番,“唔女人的话,任君处置。” 傅蔓一听,挣扎着推开他,“看来有很多女人找你咯。” 江瑾言失笑,“那邀请你做这房子的女主人,拥有这房子长久的使用权,看看会不会有女人来找我?” 傅蔓轻嗤了一声,“谁稀罕!” 江瑾言复又吻了吻她,喃喃道:“好大的酸味,什么牌子的?” “老抽!” “那是酱油。” 江瑾言靠在车上微微眯了一会儿,约莫半小时后才启动车子离去,不养足精神怎么回去说服领导。车子才刚刚驶进大院,就有人迎了出来,管家微微俯着身子,低声道:“首长在书房等你很久了。” 江瑾言颔首,揉了揉泛着酸疼的眉角,举步往楼上走去,推开那扇熟悉的雕花大门,熟悉的檀香扑面而来,江淮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眼圈下隐隐蕴着点青色,他踱步走过去,在沙发另一头坐下,喊道:“爸。” 江淮没有立即应他,而是过了好久才缓缓睁开眼睛,淡淡扫了他一眼,脸上的肌肉紧绷,“从小到大,你几乎就没让我怎么操过心,怎么,现在是反着来?三十岁了还让我们为你操碎心?这次你真让我失望。我以为我的儿子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江瑾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接道:“爸,我没有冲动,刚毕业的时候,手里有点闲钱就在嘉立的公司入了股,前几年嘉立爸爸去世的时候就找过我,只是那时候玩心大什么行业都想试一试,就没答应,现在想成家,想稳定,您不是该高兴么?” 江淮低头玩弄着手里的青玉石烟斗,其实从小到大他也几乎没干涉过他的任何决定,他怕的是将来万一遇到不如意孩子会怪他,虽说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但每件事都是他自己做主,小道买衣服大到工作出国读研。 过了片刻又听他说道:“爸,你当年为了这位置放弃了多少东西,我很佩服您,从小您就教育我将来要齐家治国平天下,说实话,我对后面两个都没有兴趣,治国平天下都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便是齐家,愿的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江淮罢了罢手,“话里行间,我能听出你在怨我当年忽略了你妈。” 江瑾言微愣,失笑,“起初妈刚走那几年恨过你,后来渐渐的发现其实您也难受,比我更难受,后来您又娶了方姨那时我也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怎么还会去怪您。” 江淮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其实从小我就怕你单亲家庭长大性格会不会扭曲,会不会有偏激的心理,还好,你把自己管的很好。罢了罢了,三十年没管过你,再来管你我都闲自己多余。去看看你爷爷吧,老人家念你很久了。” 江瑾言总算松了口气,才刚起身又听他说:“听说你今天阵仗很浩大啊,把退休的军区老医生都请出来了,打的还是我的旗号,为了那姑娘?” 江瑾言复又坐下勾了勾嘴角,“嗯,是江省的省长钟远山肺癌晚期,这事儿他自己瞒了下来。我那天凑巧发现的。” “老钟?”江淮神色一凝,叹息道:“当年在边疆的时候,他就爱抽烟,那时候劝他戒了,不听。我过几天过去看看他。” 江瑾言一喜,“自然好。” “老钟也是个鬼灵精,你这个未来岳父不太好对付啊。”江淮拍了拍他的肩。 江瑾言淡淡一笑,还不是被他搞定了。 老爷子见着他回来欣喜又气愤,“倒是还记得我啊,一走就走这么多天,想气死我啊。” 老爷子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江瑾言只是听着,不说话,老爷子更气,“出去一趟把耳朵搞丢了?跟你说话听不见啊?” “听见啊,说了这么久渴了么?喝点水?”说完便转身去倒水。老爷子见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少来,那姑娘呢?怎么不带回来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天仙儿怎么就把我孙子迷的神魂颠倒离家出走了都!” 江瑾言笑着插科打诨,“自然是天仙,下次带回来给您看看。”老爷子抬脚就欲踹他,江瑾言也不躲坚硬的尖头皮鞋狠狠的撞上他的小腿肚子,老爷子虽上了年纪,依旧延续着当年两脚绑着二十公斤沙袋在草上飞走的风采,没想到他不躲,这一下使了力力道十足,结结实实的踢了个满怀。 江瑾言笑了笑,“解气没?” 老爷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又转身去冰箱去冰袋递给他,“敷一敷,省得被人看见了说我们红军家庭还家暴。” 江瑾言笑着罢了罢手,“没事,您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儿,过几天约个时间把她带回来,爷爷,我是认真的。” 江敏州瞧他一眼,中气十足:“行了,赶紧把事儿办了,生个孩子才是上策。” 临走前又听见江敏州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对了,你大哥大嫂要回来了,听说遇上了金融危机,资金被套牢了,损失不小,近日准备回国。” 江瑾言脚步微微一滞,应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嗯,晚上18:00还有一更。诶,这真的事宠文。。。木嘛。 嗯,晚上上肉,阿门,救命啊。。。求别黄牌。。。阿门,我的肉肉。。。阿门,快祈祷撒花。 江局长是不是处男晚上乃们自己看吧。花花呢?木嘛 刚刚捉虫无视~第二更六点哟~ 【通知】:第四十二章被罚黄牌了,所以不久之后就要被锁了,届时兔子会把四十二章的部分肉删除,但是内容不能减少,所以会补上重复内容,或者加一些小剧场,注意买了四十二章的童鞋在四十二章下留邮箱,兔纸把肉发给你们,晋江最近严打给乃们添麻烦了~抱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3第四十二章 事实上,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已停了,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雨后空气十分清新,泛着初秋的丝丝凉意,傅蔓百无聊赖的看完了两部电影,男主是当红小生年仅25岁的柯以楠,十分帅气,女主则是新晋女神谢晴,傅蔓本不关注娱乐圈,但这部走红的速度实在太惊人,讲述从高中到大学到社会男女主暧昧关系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纸,男主的慢热最后使女主嫁给一位年近半百的老男人。 傅蔓抬头瞧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临近19:00他还没有回来,她已经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翻了几部片子剩下的都是谍战片,实在提不起兴趣只能去上网,她刚输入密码玩了会儿游戏,江瑾言便回来了,环着手臂斜倚着书房门口盯着她笑,傅蔓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自顾自玩着小游戏。江瑾言失笑,“生气了?” 傅蔓没好气道:“没有。” 他缓步踱过去,站在她身侧,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椅背,将她圈在怀里,一股熟悉的男性清香萦绕在她四周,“等急了?饿不饿?” 屏幕上眼看就要破最后一关,却被他突入的气息扰乱了思绪,枪法失了准头,有些不耐的扫开他的手,“哎——别挡着我。” 江瑾言提着嘴角,不动声色夺过她的鼠标窸窸窣窣将她扫了一片敌人,“好啦,吃饭去,你乖。” 傅蔓斜睨了他一眼,所幸松开鼠标,蓦然一个起身,移动办公椅的后角撞上江瑾言的小腿肚子,他闷哼一声,忙撑着桌面,脚下不稳差点往地上栽去,傅蔓吓了一跳,忙俯□去撩他的裤管,被他闪身躲过,“我看看,撞到哪儿了?” 江瑾言笑了笑,揽着她箍在怀里,“没伤着,皮厚着呢,你放心。不生气了?”话音刚落,便含唇覆住,狠狠的吻了一番,傅蔓伸出丁香小舌回应,唇齿交缠,傅蔓喃喃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江瑾言含弄着她娇艳的唇瓣更加用力的吮吸了下,“恩,我知道。” 其实傅蔓觉得很奇怪,最近江瑾言很老实,以前这时候早就擦枪走火举枪欲入c任她怎么挣扎都停不下来,现在除了亲亲抱抱他手都不乱动,人都说,如果一个男人对你没有原始欲望,要么这个男人不举,要么就是你没有魅力。 那么,他明显不是前者,只能是后者? 果然,过了一会儿,江瑾言松开紧箍着她的腰肢,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走吧,先吃饭。” 她黯然的垂下头,轻点。 餐厅环境很优雅,小提琴音静静流淌,出来迎接的是餐厅的经理,“江少,请往这边走。” 江瑾言微微一颔首揽着她步入走廊深处,雅间很别致静悠,他替她拉开椅子,自己就着她身侧坐了下来,经理一边招呼着服务员上菜一边解释道:“三少跟他夫人就在隔壁雅间,要不要让他过来?” 这话在傅蔓耳里听来便是,三少也在隔壁用膳要让他过来给您请个安么?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使劲儿憋着 江瑾言挑眉:“江辰?” 经理点头,额上微微冒着汗有些忐忑不安:“今天是他们结婚一个月纪念日,三少包了二楼的场子,您今天突然过来又怕在一楼不习惯,我就只好擅自做主放行。” 江瑾言颔首,“嗯,我知道了,等会我会跟他说的。” 房间只剩下两人,江瑾言一把抱起她放到自己腿上,头埋进她的颈窝处低喃:“刚刚笑什么?” 傅蔓怔了怔随即四处闪躲着他喷洒的热气,笑道:“没有,就是觉得你好太子爷” 江瑾言淡淡的勾着嘴角:“那爷赏你个太子妃当当?” 傅蔓还未作答,包厢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一道悦耳的女生传来:“蔓蔓!”随即怔在门口,忙回过头埋进江辰的胸前,“对不起,你们继续。” 傅蔓面对面跨坐在江瑾言腿上,两条白嫩嫩的长腿堪堪的搭在他的身上,江瑾言埋在她胸前这,连江辰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果然万年不开荤的男人开起荤来真是如狼似虎。 傅蔓涨红着脸从他身上下来,江瑾言蹙着眉,声音低沉:“阿辰,同同进我房间都会敲门,结了婚越来越不着调?” 傅蔓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别说了” 季姿抢在江辰之前道了歉:“不好意思,二哥,是我听见蔓蔓来了太激动了,一时忘记了。” 气氛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傅蔓忙上前拉过她,“没事没事,进来一起吃吧?” 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季姿的个性本也就洒脱,刚刚的一点尴尬和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嘻嘻哈哈说着笑,气氛总算回暖,饭局吃到一半,傅蔓跟季姿两人一起上了趟洗手间,季姿拽着她直追问,“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你们到哪儿了?全垒打了?” 傅蔓淡淡扫了她一眼,一脸你很八卦的表情,季姿不以为然,“切,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告诉你,现在婚前验身很重要,万一要是个不举或者x冷淡,你后半辈子就吃苦咯” 傅蔓对着镜子理碎发的手一怔,尴尬一闪即逝,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呢?” 季姿将裹胸蓬蓬裙洋装往上提了提,一条幽深的事业线展露无疑,傅蔓不由的低头瞧了眼自己的白色衬衫,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季姿又拢了拢曲卷的头发,道:“我跟你讲认真的,你们到哪儿了?” 傅蔓回神,略有些不自然:“二垒吧。” 季姿诧异的转头望着她,随即捏了捏她脸上白嫩的皮肤,连连啧舌:“啧啧这么好吃一块肉他都忍得住?我得重新审视一下他的能力了!” 傅蔓眼神微微一闪烁,清了清嗓子:“咳咳江辰亲你的时候会不会亲到一半停下来?” “停?怎么可能,他只会折腾的我求饶喊停。”季姿音量顿时拔高,“别告诉我你们家江局长会停下来。” 傅蔓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季姿明了忙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教你一招,咳那什么内衣店不是有什么情趣内衣,制服诱惑之类的,他要是还中途停下来,绝对他绝对有问题!” 江辰举杯敬他,声音清冷:“哥,想帮嫂子树威信我理解,但没必要下到我们两身上吧,季子除了性格冲动一点,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江瑾言轻抿了一口,漆黑深邃的双眸对上他的:“她这冲动的性子总有一天会吃亏,十个季长风都不够给她善后的。” “没有季长风还有我。” 江辰点点头,突然又觉不对,话锋一转,“轮不到季长风,我女人我自己会管,当初不知道怎么了跟着了魔似地差点就错过她了,所以,哥,我要谢谢你!敬你!” 江瑾言承受他的谢意,一仰头被子里余下的酒尽数灌进嘴里,江辰这才想起:“你胃能喝酒么?” 他罢罢手,“不碍事。” 两个女人回席,话题自然又回到她们身上,一顿饭吃下来倒也愉快,江辰携着季姿回家,江瑾言则带着傅蔓先去医院看了下情况,钟远山似乎心情很好,主治医生拟定了最新的计划跟方案,犹如大海上的一根浮木。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傅蔓在车上昏昏欲睡,江瑾言抱着她上了楼,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捏着她小巧的脚褪去鞋子,又替她轻轻盖上被子。随后自己进浴室洗澡换衣服,拿出干净的毯子和枕头往客房走去。 傅蔓是在他洗澡的时候醒过来的,黑暗中,她隐隐可以看见一道人影抱着被子往门口走去,她暗自一咬唇,低哑着嗓子出声:“你去哪里?” 江瑾言脚步一滞,回过身子放下东西走到床边,俯身啄了一口她的唇边,“醒了?” 傅蔓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委屈的望着他,如墨般的黑丝长发披散在洁白的枕边,样子娇媚又可怜,“你不在这里睡?” 江瑾言失笑,“你这是在邀请我?” 傅蔓面露羞赧的低下头,脸色涨红,江瑾言低声哄着她,“我想等你完完全全c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而不是一时的感动c冲动,我想要的是完整的你,懂吗?” 傅蔓将头埋在胸前低低的应了声,“哦。” 黑洞洞的夜,有人俯在你耳边说着动人c缠绵的情话,不,这不是情话,是衷肠,心底最真实的感受,想要守护这份爱情,想要跟你一直走下去,如在钢索上小心的行走,走完这段相互试探摸索的时期,是否终将行走在康庄大道上? 江瑾言瞧着她偷偷送一口气,心头有些紧,便知她还没做好准备。替她掖了掖被子,低声道:“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时至现在,江瑾言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只在车上微微眯了半个小时,他却还是钻进了书房打开刚刚收到的关于癌症治疗的最新方案以及相关消息,昏暗的书房只亮着一盏壁灯,笔记本泛着蓝光,男人指尖窸窸窣窣翻着资料,黑咖啡的余香在空气中蔓延。他修养好教养高对人谦谦有礼却对你极尽温柔,这样一个男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闪闪发光的,他却愿意为你敛起光芒阻挡这光怪陆离c纷扰繁杂的世界,让你在他的世界里肆意跋扈c娇蛮任性c无法无天,这样一个男人,你舍得错过吗? 傅蔓轻轻倚靠在书房门口的墙壁上,墙面冰凉,但她心底却是暖的,连心底那最后的一丝不确定都消除了 翌日清晨,江瑾言伏案醒来,肩上披着薄薄的毯子,起身往外头走去,傅蔓围着围裙在厨房忙忙碌碌c进进出出,见他出来,微微一笑,“你起来啦?快去洗脸,可以吃早餐啦。” 他斜倚着厨房的推拉门笑望她,等她自己乖乖走过来给了一个绵长缱绻的法式舌吻。 心满意足后松开她,“恩,吃完陪你去趟医院,等会我去趟嘉立的公司晚上等我回来接你。” 傅蔓笑了笑:“等会我们去趟超市,晚饭自己做吧,别老在外面吃,顺便我送你个礼物。” 他眉眼弯弯的笑望着她:“好。” 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 钟远山气色红润挺好,傅雪茹也跟着高兴,治疗方案大致就这么定下了,两人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钟远山便打发他们走了,“行了行了,该忙什么都忙什么去,整天往医院跑,别耽误了正事。” 傅蔓道:“我能忙什么呀,我反正也没事做。” 傅雪茹轻轻戳了一下她,“死丫头,人瑾言还有工作呢,你赶紧回去做饭去。” 傅蔓撇了撇嘴,喃喃自语:“果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还没嫁出去呢就把给人当保姆使唤了。” 江瑾言轻笑出声:“没事儿,让蔓蔓再陪陪你们。” 傅蔓送他到门口,两人依偎着又说了一会儿话,江瑾言叮嘱道:“等会回家打个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不用了,太麻烦了,我自己能回去的。你放心吧。” 江瑾言拗不过她,“那你上了出租车之后把车牌号发给我。到家了给我电话,听见没?” 傅蔓笑着点点头,满眼的幸福随处可见,被人这样担心着,惦记着的滋味真好。 事实上,人生之不如意十之□,世事不尽如人意。 临近傍晚,傅蔓绕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菜,却瞧见隔壁有一间商厦,她心念一动,脑海里回响着季姿的话,踟蹰犹豫片刻辗转上了二楼的内衣店,琳琅满目的蕾丝透明系带瞧得她双颊通红,以及服务员热情的指引,更令她羞愧难当。 在导购热情的推荐下她选了一款制服诱惑,匆匆忙忙塞进包里跑到楼下打了辆的冲回家里。 她估摸着时间洗完澡换上那套传说中的情趣内衣,披上浴袍在家里乖乖等他回来。 可是—— 事实就是一直等到八点,饭已经热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江瑾言才回来,拿着钥匙怔在门口,眼底的波涛汹涌看的她一阵心慌,随后便被一道大力扯进怀里,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双手都在微微发颤,他在她耳边喃喃道:“你吓死我,你到底哪儿去了。” 傅蔓狐疑的蹙眉,从他怀里抬起头,“我一直在家里啊,你怎么了?” 江瑾言悬着的心才稍微松了松,刚刚她发了车牌号给她之后便再无音讯了,按着医院到家里的路程约莫也就四十分钟左右,等了一个小时竟都没接到她电话,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心渐渐才慌乱起来,忙叫人查那辆车的下落。 司机很快被人带到警局审问下落,可是下午那么多客人他哪里记得住,警员搜查他的车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手机,证实她确实上过这辆车,却怎么都问不出下落,负责这案子的警察也是手心捏着汗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贵客。 江瑾言的眸子越来越沉,又派了人出去搜,就是一无所获。 有警员说:“会不会已经回家了?打个电话问问。” 那房子是之前参加婚礼时准备跟她求婚时买的房子,网络都是最近才弄好,电话根本还没装。 “你的电话呢?”江瑾言定定的盯着她。 傅蔓一愣,随即翻了翻包,狐疑道:“咦,刚刚还在包里啊。” 江瑾言瞧着她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是不是这个?” 傅蔓惊喜,“怎么在你这里?难道我早上放你车里了?可是我后来还给你发过短信啊” 江瑾言送了口气,捏了捏她的鼻尖:“我让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你打了没?” 傅蔓吐了吐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忘记了先去洗澡,我去把菜热热,还没吃饭吧?”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虚惊一场—— 江瑾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勾着唇角朝卧室走去。 “谭警督恩,她已经回来了对,手机拉车上这家伙老是丢三落四的好的,下次再聚。” 挂了电话,不经意朝梳妆台上扫了眼,白色的小票上白纸黑字印着——制服诱惑情趣内衣。 江瑾言瞳孔倏地紧缩,却听见外边传来她的声音:“瑾言,洗好了吗?可以吃咯。” 事实上,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已停了,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雨后空气十分清新,泛着初秋的丝丝凉意,傅蔓百无聊赖的看完了两部电影,男主是当红小生年仅25岁的柯以楠,十分帅气,女主则是新晋女神谢晴,傅蔓本不关注娱乐圈,但这部走红的速度实在太惊人,讲述从高中到大学到社会男女主暧昧关系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纸,男主的慢热最后使女主嫁给一位年近半百的老男人。 傅蔓抬头瞧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临近19:00他还没有回来,她已经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翻了几部片子剩下的都是谍战片,实在提不起兴趣只能去上网,她刚输入密码玩了会儿游戏,江瑾言便回来了,环着手臂斜倚着书房门口盯着她笑,傅蔓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自顾自玩着小游戏。江瑾言失笑,“生气了?” 傅蔓没好气道:“没有。” 他缓步踱过去,站在她身侧,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椅背,将她圈在怀里,一股熟悉的男性清香萦绕在她四周,“等急了?饿不饿?” 屏幕上眼看就要破最后一关,却被他突入的气息扰乱了思绪,枪法失了准头,有些不耐的扫开他的手,“哎——别挡着我。” 江瑾言提着嘴角,不动声色夺过她的鼠标窸窸窣窣将她扫了一片敌人,“好啦,吃饭去,你乖。” 傅蔓斜睨了他一眼,所幸松开鼠标,蓦然一个起身,移动办公椅的后角撞上江瑾言的小腿肚子,他闷哼一声,忙撑着桌面,脚下不稳差点往地上栽去,傅蔓吓了一跳,忙俯□去撩他的裤管,被他闪身躲过,“我看看,撞到哪儿了?” 江瑾言笑了笑,揽着她箍在怀里,“没伤着,皮厚着呢,你放心。不生气了?”话音刚落,便含唇覆住,狠狠的吻了一番,傅蔓伸出丁香小舌回应,唇齿交缠,傅蔓喃喃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江瑾言含弄着她娇艳的唇瓣更加用力的吮吸了下,“恩,我知道。” 其实傅蔓觉得很奇怪,最近江瑾言很老实,以前这时候早就擦枪走火举枪欲入c任她怎么挣扎都停不下来,现在除了亲亲抱抱他手都不乱动,人都说,如果一个男人对你没有原始欲望,要么这个男人不举,要么就是你没有魅力。 那么,他明显不是前者,只能是后者? 果然,过了一会儿,江瑾言松开紧箍着她的腰肢,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走吧,先吃饭。” 她黯然的垂下头,轻点。 餐厅环境很优雅,小提琴音静静流淌,出来迎接的是餐厅的经理,“江少,请往这边走。” 江瑾言微微一颔首揽着她步入走廊深处,雅间很别致静悠,他替她拉开椅子,自己就着她身侧坐了下来,经理一边招呼着服务员上菜一边解释道:“三少跟他夫人就在隔壁雅间,要不要让他过来?” 这话在傅蔓耳里听来便是,三少也在隔壁用膳要让他过来给您请个安么?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使劲儿憋着 江瑾言挑眉:“江辰?” 经理点头,额上微微冒着汗有些忐忑不安:“今天是他们结婚一个月纪念日,三少包了二楼的场子,您今天突然过来又怕在一楼不习惯,我就只好擅自做主放行。” 江瑾言颔首,“嗯,我知道了,等会我会跟他说的。” 房间只剩下两人,江瑾言一把抱起她放到自己腿上,头埋进她的颈窝处低喃:“刚刚笑什么?” 傅蔓怔了怔随即四处闪躲着他喷洒的热气,笑道:“没有,就是觉得你好太子爷” 江瑾言淡淡的勾着嘴角:“那爷赏你个太子妃当当?” 傅蔓还未作答,包厢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一道悦耳的女生传来:“蔓蔓!”随即怔在门口,忙回过头埋进江辰的胸前,“对不起,你们继续。” 傅蔓面对面跨坐在江瑾言腿上,两条白嫩嫩的长腿堪堪的搭在他的身上,江瑾言埋在她胸前这,连江辰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果然万年不开荤的男人开起荤来真是如狼似虎。 傅蔓涨红着脸从他身上下来,江瑾言蹙着眉,声音低沉:“阿辰,同同进我房间都会敲门,结了婚越来越不着调?” 傅蔓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别说了” 季姿抢在江辰之前道了歉:“不好意思,二哥,是我听见蔓蔓来了太激动了,一时忘记了。” 气氛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傅蔓忙上前拉过她,“没事没事,进来一起吃吧?” 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季姿的个性本也就洒脱,刚刚的一点尴尬和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嘻嘻哈哈说着笑,气氛总算回暖,饭局吃到一半,傅蔓跟季姿两人一起上了趟洗手间,季姿拽着她直追问,“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你们到哪儿了?全垒打了?” 傅蔓淡淡扫了她一眼,一脸你很八卦的表情,季姿不以为然,“切,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我告诉你,现在婚前验身很重要,万一要是个不举或者x冷淡,你后半辈子就吃苦咯” 傅蔓对着镜子理碎发的手一怔,尴尬一闪即逝,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呢?” 季姿将裹胸蓬蓬裙洋装往上提了提,一条幽深的事业线展露无疑,傅蔓不由的低头瞧了眼自己的白色衬衫,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季姿又拢了拢曲卷的头发,道:“我跟你讲认真的,你们到哪儿了?” 傅蔓回神,略有些不自然:“二垒吧。” 作者有话要说:嘘~低调一点。 双手握拳,求保佑,不要黄牌不要黄牌不要黄牌,不要黄牌,不然我会去死去死~~ 乃们留言低调一点哟~~~~ 好了,都说了我是小清新!!!! 就算我被发黄牌了我也是小清新!!!!恩 —————————————————————————————————— 关于江局长是不是处,我就不详细说了,乃们脑补去吧~~~ 恩木嘛~~╭(╯3╰)╮~ ———————————————————————————— 亲妈:终于吃到肉了,两位什么感想? 江局长:下一次什么时候? 蔓蔓:禽兽!!!滚蛋,怀疑老娘不是处!!!!老纸货真价实的处!你c他c妈c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一 【通知】黄牌被警告了咩~肉太多不好修咩,只能把肉删除,大家买了42章的留邮箱,因为字数不够所以有些重复一下。我发给你们~恩~别气别气,让我们一起抽打晋江~记住要在四十二章留哟~乖~木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4第四十三章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米色的薄纱窗帘拂照在白色的大床上,雨后空气弥漫清新,飞来窜去的小鸟停落在枝桠上低鸣着,才是初秋的季节,落叶就已满地,枝桠光秃。 傅蔓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一侧头就瞧见自己身侧躺着面容俊逸的男人,半张脸埋在柔软疏松的枕头里,她瞧着瞧着便笑了,不由的伸手描摹着他俊朗的轮廓,心道,真高兴,我们都是彼此的。 江瑾言倏地睁开眼,眼中清明,完全没有刚睡醒样子,勾着嘴角盯着她,“早安。” 傅蔓犯花痴当场被抓包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尴尬的打招呼,“早早早安。” 双手却兀的被人握住贴在他温热光滑的侧脸,某人提着嘴角,眉眼弯弯笑望着她:“唔大胆放心摸,最多” 傅蔓狐疑:“什么?” 江瑾言一个翻身覆上她,火热的身子连同那灼热紧抵着她,热气喷洒在她的枕边,随即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低喃道:“我要摸回来,连本带利。” 傅蔓羞赧的躲着他的侵袭,热气呵在她的颈窝处奇痒难耐,她笑着讨饶:“别,我下面还痛着。” 他随即封住她微启的红唇,撬开贝齿含住她小巧的舌头来回拖曳,双手往下探去,攫住黝黑深处的凸起,手指灵活逗弄,“这里吗?” 傅蔓立时便被一股酥麻感袭便全身,浑身一颤,但□隐隐还是泛着痛,她嘤咛出声,“真的很痛两条腿一打开就痛。” 江瑾言眸色一紧替她拉好睡衣,立时翻身下去躺在她身侧,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好好好,我不碰你,好好休息,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傅蔓从他怀里抬起头,“扑哧”笑出声:“怎么说?第一次太用力?” 江瑾言一愣随即在心里苦笑,昨天他可根本没用力阿。更加紧了紧怀里的人,低头在她耳侧哑声道:“夫人的美色真是好极了,夫人费尽心思的礼物真真是好极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主意准是老三家的媳妇儿出的,按蔓蔓的性子能把自己交给他都已是极限,哪儿还能费尽心思来这么一出。 他满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道:“有你真好。” 养好身子,我们来日方长,你要陪我一辈子的。 傅蔓起床的时候江瑾言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在热牛奶,男人高大笔挺的背影在厨房忙碌,随后又低着头站在案板前切牛肉片,额前细碎柔顺的刘海垂落,俊逸的侧脸,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修长的手指干净利落,许是察觉到了她紧随的视线,侧头朝她微微一笑,“起来了?” 傅蔓点头,走过去乖乖踮起脚尖,江瑾言缱绻的吻了一遍,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快去洗脸,今天去完医院之后跟我回祖宅吃饭。” 傅蔓顿时清醒过来,“什么?” 江瑾言好笑的望着她,“听不懂?” 傅蔓一字一字重复,“去见你爸妈?” 江瑾言郑重的点点头,随即笑道:“被人吃干抹净了难道还不要人负责?” 傅蔓神色黯然,“因为这个?”不等他回答,闷声又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完全可以” 江瑾言一听忙按着她的肩膀,牢牢的箍进怀里,道:“不要我负责?这么大方?那你对我负责吧。” 傅蔓挣了挣,涨红着脸怒道:“你女人那么多轮得到我?” 江瑾言就爱她这吃醋的调调,但凡事都不能过,一旦过了真闹起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紧箍着她令她丝毫动弹不得,对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沉了脸色认真的说道:“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因为之前我辞职的事他们对我有点意见我怕连累到你所以那天才没有带你回家,绝不是因为生米煮成熟饭要负责才带你回家的。” 傅蔓一愣没说话,江瑾言又俯身撩起裤管,“喏,爷爷踢的,这是证据。他当年可是飞虎侦察队的队长,脚力最好。” 傅蔓瞧着腿上那乌青的一片,顿时心一抽,“你笨蛋啊,不会躲啊。” 江瑾言见她松了口,忙放下去,揽着她走向餐桌,“放心吧,爷爷每次弄伤了我他自己也难受,我费尽心思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懂吗?” 傅蔓低着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澄净的双眸微闪,道:“你真的确定吗?确定是我?” 江瑾言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没有比这更确定了,需不需要我用行动证明一下?”说完便低头欲去吻她胸前的娇嫩,傅蔓娇笑着闪躲他,“别闹” 两人犹如新婚夫妻一般相携出门,腻歪的很,傅蔓刚坐进车里江瑾言侧过身来替她绑上安全带抵唇狠狠亲了一番,他有些忿忿这窄小的车座,如何施展情趣,低喃问道:“你喜欢什么车?” 傅蔓瞧他一眼,“我不喜欢车,我晕车。” “” 傅蔓在医院陪了一天,钟远山的气色虽一天天好起来,但检查的结果依旧不甚乐观,这日,例行常规的物理治疗,傅雪茹看着他苍老微佝的背影,心底一阵酸涩,不忍别过头去,傅蔓揽住她,“妈。” 傅雪茹抹了一把眼角,尴尬应道:“恩。” “我晚上去见瑾言的父母。”傅蔓搭在她肩上,轻声说道。 傅雪茹一愣,随即点点头:“去吧,你钟叔说江首长人很好,你那次哭着回家,妈总以为瑾言这孩子带给你的只有伤害,但是妈妈忽略了一点,那也必须得有爱才行,首长把他教的很好,妈妈却差点看走眼了。如果觉得合适,就早点把事儿办了吧,你钟叔也许没那么多时间了。” 傅蔓心头一凛,“妈,你别胡说。瑾言说钟叔会好的。” 傅雪茹抹了抹眼泪,不语。 入夜,暮色降临,江瑾言携着傅蔓走进江宅,傅蔓心中忐忑不安,紧紧拽着江瑾言的袖口,他侧身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哄慰道:“别紧张,自信点,你是天仙。” 扑哧—— 傅蔓轻笑出声,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 方芝刚从房间走出来就瞧见两人站在客厅门口耳语,笑着打了声招呼:“来了?” 傅蔓有些娇羞的笑着点头:“阿姨好。” 方芝淡笑着点头,样子雍容华贵:“你好。” “方姨,爸跟爷爷呢?”江瑾言握紧了傅蔓的手。 方芝扬手一指:“在书房练字呢,你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江瑾言牵着她推开那扇雕花木质房门,房内的两人正捏着毛笔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江淮的字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十分有力道,老爷子是武将,年轻时候舞刀弄枪,现下上了年纪倒也喜欢描摹字画之类的,虽不及江淮,但也算是修的一手好字。两人头也不抬专注着笔尖的力度,傅蔓不安的瞧了江瑾言一眼,他紧了紧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江淮收笔恰到好处,举着毛笔淡笑着看着他们,“哟,蔓蔓吧?快来看看江伯伯这副字怎么样。” 傅蔓忐忑的瞧了眼江瑾言,随即笑着点头,侧着身子端详起字来,她对于书法的笔锋,技巧,章法,这些都不太了解,就她脑子里那些对书法微薄的了解,往技巧上生拉硬套只会是班门弄斧,弄巧成拙。 她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飘若浮云,游若惊龙。” 江淮听后一愣,随即笑的开怀,问道:“真话?” 这句话是历史上对王羲之书法的点评,她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这句,认真的点头。 江淮其实也只是随意的问了问,倒没想到人姑娘这么认真,话锋一转:“老钟身体怎么样?” “近几日气色还不错,钟叔挺惦记您的。” 气氛一下子竟然沉重起来,江敏州看着他们和蔼的笑了笑,“行了,去吃饭吧。” 一顿饭吃下来倒也轻松,傅蔓悬着的心才渐渐放松下来,方芝就是传说中的冷美人脸上始终保持了优雅的淡笑,跟孩子们不太亲近,江瑾言环视了一圈,“爸,同同呢?” 江淮扫了他一眼,“你嫂子回来了,带同同出去吃饭了。” 江瑾言眸子沉了沉,轻嗯了声。 江敏州已快是上寿之年,明年便满90,京都一直有个风俗便是60岁以上的大寿办九不办十,也就是每逢69c79c89c的时候做寿而不是70c80c90这个凑整的年龄。今年才刚入年关,家里便已经开始在张罗了,老人的意思不要太铺张浪费正好可以响应儿子的政策。 “蔓蔓,爷爷12月办90大寿,到时候你跟着瑾言一起来吧。”江敏州笑着邀请道。 傅蔓娇羞的点点头,甜甜的应了声:“好的,爷爷。” 桌下,傅蔓伸手欲捏江瑾言,却找不到一块多余的肉可以捏,双手摸索了片刻都没找到,某人突然握住她的双手食指紧扣,低笑着在她耳边哄道:“别急,回家给你摸个够,嗯,脱光了。” 傅蔓面色潮红的一拍他,坐直身子,回家再慢慢跟他算。 两人的互动全数落进桌上众人的眼里,江敏州越看这姑娘心底越欢喜,比老沈家那两闺女靠谱多了,这要是赶紧把事儿办了,来年生个大胖小子,此生他可真无憾事了,也能安心去见老婆子吧。 但转念一想到,试探着问道:“蔓蔓,喜欢京都吗?” 傅蔓一愣,笑着答道:“喜欢。” 江敏州趁势追问:“那有没有想过以后留在京都啊?瑾言公司总部在这边,他一个大老板来回两头跑多不方便呐,以后有了孩子教育也是个问题,离家也近,有什么问题还能相互照应着” 还不待他说完就被江瑾言打断:“爷爷。” 江敏州神色黯淡下去,撇了撇嘴,此刻的表情像极了江季同买不到好玩的玩具时的样子,傅蔓听着云里雾里,其实她没想那么长远,见着爷爷这样,于心不忍:“呵呵看瑾言吧” 江瑾言诧异的望着她。 吃完饭,傅蔓又陪着老爷子下了盘棋,输的惨不忍睹,看着老爷子乐呵却也高兴,天色渐晚,两人准备回家,一道稚嫩的童音传来,“二叔!”随即一道小小的人影撞进江瑾言的怀抱,“二叔二叔!你好久没回来了。” 江瑾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指了指边上的傅蔓:“同同,喊人。” 江季同笑的裂开了嘴,缺了半颗门牙的冲着傅蔓傻笑:“漂亮姐姐,你也在啊!” 江瑾言一敲他的小脑袋:“瞎喊,叫阿姨。” 江季同不服气,“明明就比我大不了多少。” 扑哧—— 傅蔓笑出声,江瑾言沉声道:“胡说,这是二叔的女朋友,你就喊二婶吧,以后省的改口了。” 江季同其实对这漂亮姐姐充满了好感,温柔亲和力高好像和妈妈一样一听这么说,撅着小嘴喃喃道:“骗人!阿姨明明看上比二叔小好多!” 傅蔓憋着笑,江瑾言彻底黑了脸。 傅蔓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淡笑着望着他们,江瑾言冲她淡淡的点点头,“嫂子。” 女子神色一滞,随即轻笑,“瑾言,你女朋友?” 江瑾言更加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点头:“恩。”随即冲傅蔓说:“蔓蔓,叫嫂子。” 傅蔓乖顺的喊了声嫂子。 两人刚刚回家,江瑾言就抱着她往卧室走去,傅蔓挣扎着要下来,他纹丝不动,轻轻将她抛上床,身子覆上去,手脚利落开始脱她的衣服,傅蔓挣扎的推他,边往床头退去边愤愤道:“爷爷九十大寿,如果他不亲自邀请我,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恩?” 江瑾言衣衫退到一半,顿觉好笑,“现在才九月末,十月份的事还没搞定,我哪里管得了那么远。” 傅蔓不信,“哼,谁知道,说,想带哪个小妖精去?” 江瑾言一口含住她胸前饱满的挺立,“当然是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傅蔓心满意足,顿觉不对又推了推他的头,“不过,十月份有什么事吗?” 江瑾言双眼猩红从她胸前抬起头,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道:“当然是把你变成我合法的同居室友。” 作者有话要说:恩这是过度章~都说了是暖虐乃们不要脑补太厉害,甜宠~嫂子也是可怜人,恩~ 还有明天更新的时间应该比较晚晚上七八点左右~乃们届时再来。 —————————————————————————————————— 啊~~~我还是被罚小黄牌了,我是小清新啊小清新!~ 专审乃怎么了?啊~我的小清新,我的肉~下面我还要不要上肉捏?【一脸血。 人生中第一章黄牌,啊~我不修改了,到时候肉章删掉,乃们如果看不了的就直接留邮箱,兔子发给乃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江局长: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台词好俗,亲妈恶搞乃们笑一笑就过去了表较真蛮。) 兔子勤快吧,几乎每章都有四千,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还有一次双更机会,乃们自己选个好日子吧~~ —————————————————————————————————————— 谢谢乃们的霸王~破费了,木嘛~~~~╭(╯3╰)╮ 小小兔扔了一个地雷 海风夹子扔了一个地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5第四十四章 江瑾言双眼猩红从她胸前抬起头,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道:“当然是把你变成我合法的同居室友。” 话音刚落,低头含住胸前的柔软,长腿沉身挤入她白嫩的两腿之间,灼热紧抵着她,哑声哄慰道:"乖,让我进去。" 傅蔓缩着身子往后退去,"不要。" 江瑾言眸子渐红,温热的大掌紧扣着她的双手压在头顶,盯着她紧皱的眉心,心头柔软,"还疼嘛?"傅蔓连连点头,"疼死了。" 江瑾言长叹一声,渐渐松开对她钳制,低头在她唇边轻啄了口,道:"嗯,那我不碰你。" 傅蔓两眼水汪汪的盯着他,可怜兮兮的抿唇问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 江瑾言扑哧笑出声,轻抚着她的头顶,凑进她耳边低声道:"我看起来那么饥渴?" 傅蔓顿时涨红了脸,勾着嘴角认真的点了点头,江瑾言一怔,旋即拍了拍她的小脸转身往浴室走去。 傅蔓躺在床上,如墨般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月光如水般铺洒在床沿,听着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心中顿觉充斥满满的幸福。 待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女人已沉沉睡去,真丝睡衣细带滑落至雪白的肩下,前襟大开,若隐若现的弧度引人入胜,雪白的绸丝被子一角已垂挂在冰凉的地板上,只堪堪遮到腰际,瞧的江瑾言喉间阵阵发紧,走上前替她盖好被子后又黑着脸转身进了浴室。 午夜十分,夜幕漆黑无边,昏暗的书房只亮一盏壁灯,江瑾言现在已正式加入合伙公司,手头的企划案多的数不清,医院那边每天都会如实跟他汇报进展,近日算是最忙的时候,男人顶着半干的头发,额前的刘海柔顺的贴着,勾着唇若有所思的盯着手指间的银色小圆环,即使在黑夜中也依旧星光熠熠c闪闪发亮。 "哥,明天出来聚聚?回来这么久了,哥儿几个还没聚过吧?"沈公子叼着烟说道。 江瑾言嗯了声,欲掐断电话,却听见他又说:"哎一一,带嫂子一起来吧。" 江瑾言瞳孔一紧,面无表情说道:"沈君成,趁早打消你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沈君成忙窘迫解释道:"天地良心啊,我没有,我发誓,我要是打嫂子主意,我就" "嗯?"江瑾言勾唇。 "我就一辈子不举!"沈君成咬了咬牙。 "喔,你举过?" "" 翌日,傅蔓陪着钟远山说话,钟易宁不知何时进了来,钟远山瞧他一眼,又旧事重提,"你趁早跟简彤把婚事办了,在这么拖下去,孩子出生变成黑户了。" 傅蔓削苹果的手一僵,钟易宁目光灼灼的盯着傅蔓,良久才应到:"我有分寸。" 钟远山冷哼一声,"你要有分寸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还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傅蔓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道:"您先别激动,慢慢说。" 钟易宁只深深瞧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傅蔓抚顺钟远山的心情走了出去。 寂静冷清的长廊上,钟易宁修长的身影靠着墙壁,指间夹着点点星光在昏暗森冷的走廊上闪烁,傅蔓瞧着他清瘦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骄傲c桀骜不驯的男人可怜,孤寂。 她缓步踱过去,高跟鞋着地发出清脆的回音,钟易宁回身望进她眼里,这双澄澈清明的双眼曾在无数个夜里点亮他阴暗的内心,犹如暗夜精灵。 "哥," 还不待她说完便被他冷笑着打断:"够了,不用一遍又一遍提醒我我们的身份。" 你知道你这句哥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你知道你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你是否会厌恶我们曾经的关系?如果我当年不用那种方式将你推开,如果我当年成熟一点,也终究改变不了我们最终的关系,何必让你跟我一起白费力气?所以,是我自己选的路,是我自己用这种方式断送了我们最后的可能,就像爸说的,即使跪着也得走完,就算爬也要爬到终点。 傅蔓身子一滞,定定的望着他,不语,昏暗的长廊只余一丝微弱漏进的日光,她看见他双眸暗沉,带着抹无力,"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傅蔓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转身欲走,却被身后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道拽进坏里,钟易宁拥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缓缓开口,"对不起,不该凶你。" 傅蔓僵立在原地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僵持之际又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是一名军人,我的任务是保护国家c保护人民,任何情况下,永不叛国,永不叛党和人民,在国家安全和人民利益面前,我没的选择。" 我唯一能选择的只有爱和不爱,可是错过终究还是错过了,再怎么追悔也找不回曾经的你。忘不掉的是我,该受惩罚的是我。 "答应我一件事,好么?"钟易宁问道。 傅蔓狐疑蹙眉,"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跟以前一样喊他一声爸爸,也许你很为难,但当年错在我不在他,是我误导他,他才误解你,他一生清清白白c名声赫赫,传出这种丑闻他心里必定难受c痛恨。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我知道人总是会无限制放大别人的过错而缩小别人的优点,想想他曾经对你好的时候,想想他为你做的事。也许这最后的日子只有你能给他一丝安慰。" 随后钟易宁便看见不远处那道修长的身影,不动声色的直起身子,将她从怀里捞出,"你好好想一想,我回部队了。"说完便扫了眼那人,大步沿着长廊往外走去。 傅蔓失神的回过身子直到看见江瑾言深沉的双眸,不自然的抹了抹眼角垂挂的泪水,朝他走去微微一笑:"你来了?" 江瑾言掩起眼角的情绪,淡淡应了声,"嗯。"就往外走去。 傅蔓心情不见的好,根本没空理会他这些醋劲儿,不说话跟在他身后。 皇城v包间。 兄弟几个聚会江瑾言一向来话也不多,但他们还是依稀可以察觉出两人之间乖乖的气氛。除了温为东差不多都齐了,沈君成一向是聚会上的活宝,一晚上只有他在耍活宝。 沈君成冲江瑾言一个劲儿使眼神,后者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上的v。 "沈公子,你眼睛抽筋儿啊。"邓嘉立捅了捅他,沈君成不奈的横了他一眼,怒道:"滚,你丫什么都不知道。" 邓嘉立笑了笑,"你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其实沈公子还真的知道些,这件事儿也是太子爷昨儿个才跟他说的,今天在这儿忙忙碌碌一整天饭都没吃一口,这倒好,男女主角搞什么?闹冷战? "你说他们两怎么了?"忙岔开话题,沈公子没得到太子爷的准许不敢乱嚼舌根。 邓嘉立悠悠的挽起袖子,摩拳擦掌起来,"快说,知道些什么?" 沈公子忙抱头四处乱窜,正打算招供,就瞧见江瑾言扫了他一眼,立时闭嘴。 突然,包厢门被人从外头打开,进来的是夜场的负责人,一头干练的短发,精致的妆容脚上着一双细跟的高跟鞋,冲着沈君成媚笑:"沈公子,今个儿夜场有活动,要不要参与?" 沈君成一听活动来了兴趣,勾着她的腰肢捏了捏,道:"什么?几日不见嫣姐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女人娇笑了两声,凑上他耳侧低声说:"听说太子爷今儿个要求婚,老板特意给太子爷量身定做的。等会帮衬一把。" 沈君成蹙眉,"季长风?他怎么知道的?" "你今天在这边忙活了一整天,又是玫瑰又是戒指的,饭都忘了吃。老板英明神武怎么会看不出来?" 沈君成嘴角微微一抽,干笑两声。 "去把音乐关了,我完成任务还要去忙呢。" 沈君成怒斥:"指使小爷我?欠抽呢你!" 女子轻笑。 夜场经理拿起话筒娇嫩的声音传进众人耳里,"各位贵宾,皇城今儿个举办了个活动,包厢消费1000以上均可参与。只要有人能通过下面的考验,不仅今日的消费免单,以后每年的今天消费均可免单,与此同时,老板还将送出一份大礼,至于大礼是什么就看你们能不能胜出咯。" 其实这样的活动对于平常的他们来说也许不会理会,但既然是季长风送给太子爷的惊喜,沈君成自然帮把手推波助澜坐等看热闹,他倒很像看看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太子爷如何通过重重考验。 江瑾言蹙着眉心有些不悦,趁着傅蔓没注意之际凑过去说道,"哥,先别急着拒绝,我看嫂子挺喜欢的,你们两要不上去试试,上次季长风不是趁机敲了您一笔么,这次敲回来。" 江瑾言扫了他一眼,季长风敲他的那笔可不小,勾了勾唇,"你认为按他的性子那大奖会是什么?" 沈君成嘿嘿一笑,"太子爷出马他还能拿那些购物券来忽悠您?而且您今天不是打算给嫂子一个惊喜么?求婚么,做个游戏多有情趣。" 台上的女子收到沈君成一k的手势,带着他们来到了楼下的大厅,江瑾言揽着傅蔓,两人之间的气氛僵硬。 游戏很简单,各个包厢选出一对情侣,第一轮,蒙住男方的双眼,女方从背后抱住男方用筷子家东西给男方吃,看谁吃的最快。第二轮,是男方抱着女方快速做完五十个深蹲,最快进入最后一轮。 江瑾言低头问傅蔓,"想玩吗?" 傅蔓其实无所谓,但是想到跟他一起玩应该挺开心的吧,又猛然想到两人还在冷战,无谓的一耸肩,"随便。" 江瑾言一愣,随即无奈的一勾唇,这家伙还来劲儿了,旋即拉着她往台上走去。 沈君成和邓嘉立惊诧互视一眼,随即坐等看好戏的表情。 裁判宣布开始的时候,江瑾言被蒙着双眼沉声冷静的叮嘱她,"靠近一点,手往上一点,尽量不要动,这样刚好能碰到我嘴巴。" 台上几队情侣丑态百出c慌里慌张,只有他们最镇定,太子爷吃的又优雅,似乎也不急,虽不是第一个吃完,但却最养眼。 第二轮,太子爷打横倏然抱起傅蔓连做几十个深蹲气儿都不带喘一口,身边有对情侣紧随其上,比赛精彩纷呈,台下的众人纷纷起哄喝彩欢呼。 沈君成捅了捅邓嘉立的胳臂,"你觉得能赢不?我看着悬。" 邓嘉立笑了笑,"就你那桃花眼能看出什么?别忘了他小时候怎么过来的,身边那个壮汉虽猛,但气息不稳,双臂发颤,连马步都不标准,纯靠蛮力,你再看看人太子爷气定神闲的样子。季长风能出这玩意儿肯定是给太子爷量身定做的,还能看他出糗不成?不过季长风也是我们这群人里最敢惹他的,说不准。" 沈君成小声嘀咕了声,"切。"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脸色瞬即铁青,"。" 太子爷毫无意外的在前两轮中胜出,肌肉猛男也同时进入第三轮,突然,台上来了很多美女,主持人笑着解释,男方若能经的住这些美女的考验才是最终的赢家,底下一阵哗然。 邓嘉立在心中暗赞季长风,算你狠,一侧头,沈公子却已不见了踪影。 江瑾言看着身旁的人,两轮游戏下来两人几乎没说过几句话。主持人笑着解释:"江先生c林先生,最后一轮咯,小心谨慎哟,这些美女可不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台上的女子纷纷褪去披风,只着性感的比基尼,底下众人尖叫声四起,邓嘉立看了眼身后突然冒出的人,道,"你这份贺礼真够狠,小心遭报复。"季长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随意。" 美女纷纷走上前在两人的四周环绕,纷纷搭上两人的肩贴着他们跳起了三贴,傅蔓和另一名女生不知何时被请下了台,又有两台心率测试仪被抬了上来,众人不知所解,主持人笑着解释:"只要你们能在这些美女攻势下心跳起伏不超过二十的人则胜出。" 江瑾言目光直直的盯着傅蔓,凝了凝心神,气氛越是热烈他的心越是沉静,直到现场的人都纷纷被撩起了火,身侧地肌肉猛男早已冷汗直冒,心律堪堪破了二十,他依旧镇定如山。 时间到,主持人满眼羡慕的说道,"江总真是美女坐怀不乱呐,真是让人嫉妒傅小姐。有什么想对傅小姐说的?" 江瑾言理了理衬衫扣子慢慢一个一个扣上,淡淡的笑了笑,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对上傅蔓羞赧的眼神:"本来今天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但是刚刚有点小误会她在跟我闹别扭,现在还不肯理我。" 傅蔓不知何时被人推上了台,江瑾言缓步朝她踱过去,准确的锁住她慌乱逃避的视线,牵着她的手对着话筒说道,"抱歉,个人问题私下解决,失陪,谢谢季总的款待。" 江瑾言拽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滴一一 解锁后将她往车里塞去,绕过车前头迅速上了驾驶座。 车子如离弦之箭驶出底下停车场,傅蔓闷不吭声转头看着窗外。 江瑾言拎着她疾步上了楼,开门进去,傅蔓没有理他径自头也不回往卧室走去,某人沉眸,敛了神色抱起她就往床上抛去,沉声道:"你还有理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嗯,明天也要晚上咯。好累,手机码的在外面。嗯。 木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6第四十五章 45 江瑾言拎着她疾步上了楼,开门进去,傅蔓没有理他径自头也不回往卧室走去,某人沉眸,敛了神色抱起她就往床上跑去,沉声道:“你还有理了?嗯?” 傅蔓摔了个踉跄,柔软的身子在床垫微微一弹,立时伸出双手去推他,低呼道:“是你莫名其妙!” 江瑾言沉眸,身子覆上去,扣着她纤细白嫩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单手压住,一字一句问道:“莫名其妙?” 傅蔓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视线落在窗外摇曳的树叶c婆娑树影。 江瑾言单手收紧,漆黑的双眼在黑夜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两人都没来得及开灯,只能透着薄纱般的月光依稀瞧着对方的面廓,他却低头准确攫住她小巧的耳垂,喃喃道:“我爱你,嫁给我。” 这句缅藏在心怀已久的告白,终于还是借着这恬静柔和的夜色脱口。 再登峰造极的文笔也写不出我此刻的情绪,这份缱绻的爱。 傅蔓身子一僵。 江瑾言漆黑的眸子紧盯着身下的女人,眼中未明的情绪却依旧可以让人看出他此刻的紧张,箍着她的手掌微微有些紧张到发颤,这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紧张的等着别人的宣判。 计划却永远赶不上边上,原本应是极富浪漫气息的花海c葡萄美酒夜光杯c满座宾客的祝福 现下,却只有一张柔软极具弹性的席梦思大床和两颗紧贴的c年轻的c极具生命力的心。 江瑾言叹着气起身,捞起她,两人就着床沿干坐着。 傅蔓半晌没有回话,江瑾言勾着唇笑了笑,“傻瓜,傻了?” 傅蔓这才回神瞧他,愣了愣,旋即对上他淡笑着的眼神小声问道,“你确定是我吗?” 空荡的卧室静静回荡着她小声的疑问,江瑾言淡笑着微微点头,傅蔓又追问:“你了解我吗?我脾气其实很差,一点不顺心就会摔东西,我有起床气,你不要被我外表蒙骗了,其实我也很凶,也会跟一般女孩子一样爱吃醋,所以即使这样你还是选择我?” 一连串机关枪连珠炮似的自我否定令江瑾言一愣,随即揽着她拥进怀里,接道:“即使你是一个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吃东西的汉子,我也认了。” 傅蔓怔了一会儿,怒斥:“江c瑾c言!你才扣脚汉子呢!” 爱情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尽管在别人眼底一无是处,但在对方眼底,你永远是天底下那个独一无二c摄人心魂的磨c人c小c妖c精! 门铃声突兀响起,江瑾言松开怀里的小女人起身去开门。 邓嘉立修长身影屹立在门口,举着暗青色的小盒子,勾着唇角笑望着他:“喏,下次这么重要的东西别放在沈公子身上。” 江瑾言蹙眉:“怎么是你?他人呢?” “跟你一样,醋坛子打翻了。”邓嘉立笑道。 江瑾言笑着往他脚肚子狠踹过去,“滚犊子。” 邓嘉立瞧着身后一道娇俏的人影,眼神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冲着身后的人喊道:“嫂子,have a g一一d night。” 傅蔓有些羞赧的低下头去,江瑾言“啪——”的关上门,回过身,瞧见某人赤脚站在地板上,光洁的脚趾可爱的曲着,蓦然敛了神色,沉声道:“去把鞋子穿上。” “哦。”傅蔓转身慢悠悠的找拖鞋。 江瑾言叹气直接疾步过去打横抱起她,“算了,明天去看看换个地暖。” 傅蔓心头一暖,她快被惯出毛病来了,比如—— 她刚刚故意不穿鞋走出来。 身子再次沾上那张大床,两人极尽缠绵,江瑾言俯身低头一颗一颗咬下她胸前的钮扣,饱满挺立呼之欲出,他红着双眼蓦然握住轻轻揉捏着,指尖拨弄着顶端挺立的娇嫩,傅蔓低呼嘤咛出声,江瑾言倏然低头含住,舌尖灵活逗弄着。 傅蔓心情渐渐有些飘荡起来,身子被他架住,双腿被打开,他沉身挤入,灼热紧紧抵着她的,傅蔓最后的理智还是被吞噬了,湿滑异物入侵,心头一凛,下意识往身后缩去欲退,却被他扣着肩膀压住动弹不得,温热的双唇抵在她的耳侧喃喃道:“让我进去,嗯?” 傅蔓迷蒙着双眼看他上身赤裸,小麦色肌肤滑腻无比,素手探上去,却被人攫住:“先让我进去,乖。” 话音刚落,他微微眯眼,腰身一挺,异物入侵的涨痛感令她不适,低喊着要他离开,江瑾言忍着不敢随意乱动,哑声哄道:“疼?” 傅蔓委屈的点点头,“很疼。” 江瑾言隐忍的汗水顺着轮廓慢慢滴落,无奈的勾着唇角笑了笑:“我也疼,我们一起疼。” 说完便只堪堪沉腰缓缓动了两下,傅蔓低呼出声:“混蛋” 江瑾言盯着她的眸子愈渐深邃,勾着嘴角低声哄道:“叫哥哥。” 傅蔓憋着笑,软着嗓子喊道:“叔叔” 江瑾言眉眼弯弯眸底带笑重重的挺动两下,威胁道:“叫c哥c哥!” 傅蔓被他磨的有些难耐,憋着气喊了声:“哥哥!” 某人心满意足。 皇城。 沈君成黑着脸盯着对面的小女人,声音冰冷,全然失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叶c思!过来!” 叶思只作未闻,挽着身侧男人的手。 沈公子负有京都“第一小受”的美貌,“倾城倾国”。对面金发碧眼的男人样貌虽俊,却敌不过他,就连气场也不及他的一半,男人狐疑的侧头问叶思:“思思,这是谁?” 沈公子顿时气炸,思思?什么玩意儿,思思是你叫的? 叶思嫣然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噢,邻居家的哥哥。” 邻家哥哥—— 什么玩意儿,沈君成脸色顿黑,强忍着怒意眼眸依旧带笑:“恩,从小一起睡到大的邻家哥哥。” 男人一怔随即邪魅的一笑,叶思气的涨红了脸,怒道:“沈君成!” 沈君成只昂着头冷笑着睨了他们一眼。 对面的男人随即紧了紧叶思的腰肢,一字一字缓缓道:“d一uchbag!” 哟,原来是个abc。 沈君成沉眸,叶思忙拉着身侧的男人往外走去,“走吧,我先送你回酒店。” 男人笑了笑,越发肆意的揽着她的腰大摇大摆的往门外走去。 突的,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住了她,叶思头也不回,冷冷道:“沈君成,放手!” “不要走。”低沉的嗓音。 蛮横跋扈c潇洒不羁的沈公子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强压着心底的怒气跟酸涩低着头求她不要走。 叶思冷笑一声:“沈君成,你又玩什么?耍我很好玩是吗?放手!我最后说一遍!” 沈君成又紧了紧箍着她的手腕,眸光阴冷:“想得美,放你去跟这个男人开房?” “滚!”叶思狠啐了一口,随即又自嘲的冷笑道:“我不缠着你了,我再也不缠着你了,我错了,姐夫。” 一句“姐夫”气氛彻底冷了下去,叶思狠狠对着他增光发亮的皮鞋一脚踩了下去,尖锐的细高跟直直对上他的大脚趾,沈君成疼的呲牙咧嘴起来,叶思忙拉着那男人跑了出去。 夜场有服务员见状追了过来问道:“沈先生,没事吧?” 沈君成抬眸间就瞧不见那对人影,气的直跳脚,顾不了那么多,忙追了出去。 夜色幽深,霓虹闪烁的城市此刻却已沉寂,寂静的长街上只余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查到了,他们在君兰酒店。” 沈君成气急,抬脚就踹向边上的电线杆子。顿时疼的低呼出声。 啊—— 刚好是被叶思踩中的那只。 车子飞速驶在车道上,司机是沈家的老司机了,心里跟明镜似地,此刻不敢看沈君成的表情,这少爷平时嘻嘻哈哈c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从小到大,没见他真的发过火,只是一碰上叶家那三小姐的事便总是被气的跳脚。第一次发火,是叶三小姐小时候跟人打架被人打落了一颗门牙,那次要不是老爷子拦着少爷差点把对方的胳膊给卸下来。第二次,便是叶三小姐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少爷面上虽不说,但回家立马把她送给他的东西统统扔了,两人的关系总是渐行渐远c忽远忽近,也许就像老夫人说的,也许这世上能治少爷的只有叶家的三小姐了。 “少爷,其实三小姐就是任性,做事儿什么的有分寸,您先别担心。”司机踟蹰了片刻说道。 沈君成冷冷道:“谁说我担心她了?” 司机干笑两声,“呵呵” 沈君成心里一阵烦躁,怒道:“开快点!!!” 车子在君兰酒店门口停下,沈君成刚下车就瞧见他送给叶思那辆骚包的suv,与此同时,收到邓嘉立的短信。 「在608,记住女孩子是哪来哄的。」 哄你妹! 铁青着脸色进了旋转门,电梯迟迟不来,他怒捶了梯门一圈往楼道跑去。 此时的叶思完全没想到是这样一副场景,他说他有些喝多了看不清路她才送他上来,房间里竟然还坐一个金发碧眼男人,一进门那男人就把她往床上带去,另一个男人忙过来捂住她的嘴,叶思神色有些模糊,却依稀可以听见他们说那些靡乱的字眼,气的直打颤,可却使不上劲儿。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沈君成猩红着双眼站在门口盯着他们,瞧见这一幕,心头一颤,连身子都气的发颤。 沈君成倏然褪下西装外套,优雅的挽起袖子,拾起身边的椅子就朝他们抡去,两男人同时往后退去,沈君成拽着刚刚那名外国男子一把往墙上带去,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男子惨叫一声,随后他看见叶思盈满泪水看着他,冲着他身后直摇头,他惊觉却已来不及,冰凉的酒瓶子砸上他的后脑勺。 叶思哭的更汹涌 沈君成勉强撑着身子站起,一个后旋踢朝他袭去,男子应声而倒,他又上前猛踩了几脚,彻底废了他的战斗力 最后的结果是四人被一起带回局子里。 录口供时,那两名男子极力否认蜜饯未遂,并且一致指认是沈君成先动的手,他们只是正当防卫。 沈公子闭着眼靠着长椅一句话不说。 江瑾言跟邓嘉立来警局赎人的时候,跟相熟的警督打了声招呼,便看见女警带着叶思出来,江瑾言沉声问道:“君成呢?” 叶思哭着扑进他怀里,“呜呜他受伤了在里面询问” 江瑾言皱眉安抚了两句:“你先坐一会儿,我等会送你回家。” 审讯结束,沈君成出来的时候面容疲倦,双眸冷然,慢慢踱到叶思面前,说道:“叶思,不是所有人都必须顺着你心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每个人必须为自己的任性负责,不是每次我们都可以这么保护你,这是第几次了?总是拿你自己威胁我,你不累么?” 说完便头也不回往外走去,脚步一跛一跛有些不稳,叶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泪水盈满眼眶 “嘉立,你送她回去,我去看看他。”江瑾言叮嘱完就追上前去。 傅蔓半夜醒了一次,身边却没有人,她倏然起身,绕着空旷的大房子寻了一圈也没见到人,书房的灯也关着,她缓步踱了进去,床上也没人,手机安静的躺在书桌上,眼神不经意扫过。 暗青色的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好奇心起,啪嗒—— 传说中的钻戒。 即使在黑暗中也泛着丝丝亮光,如同一丝暖阳照进她心底,很简单的款式,却很大方。 套上。恰恰好,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一如他们的爱情。 却在这时,门口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老婆这么自力更新也真是让我省了好多心事。” 傅蔓脸上倏然涨的通红,急着想取下来,江瑾言一个箭步踏上去握住:“还想反悔?来不及了,戴都戴上了。” 傅蔓气急,传说中的鲜花没有就算了,美男单膝下跪没有也可以谅解,但是!现在连戒指都是她自己套上的!她是有多嫁不出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江局长你太不要脸了!!!!亲妈都看不下去了!!!!!! 恩~~最近好忙都好晚~~恩~~ 木嘛~~ 沈公子的本来想开番外的,昨天又童鞋要求就先放一点吧~~木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7第四十六章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沉暗的夜色中繁星闪烁,透着一丝微弱的光,天边一轮皎洁的皓月悬挂着,银白色的车顶仿佛被蒙上一层水光。 沈君成靠着车座闭目养神,俊逸白嫩的额角浮现一片青紫色,叶思盯着瞧了一会儿,不由的伸出手轻轻探上去,却听身侧假寐的男人薄唇轻启:“拿开。” 叶思立时吓的松了手,不敢再逾越半分。 沈君成心里憋着气,脸色更是铁青不好看,气她更气自己,他甚至不敢想想自己如果再晚一点,或者说今晚没有撞见他们,那她是不是就 想到这便顿时怒急攻心,倏然睁开眼坐直身子怒望着她:“你很缺男人?” 叶思怔了一会儿,黯然的低下头去,闷声道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沈君成气的更甚,喘着粗气一字一句道:“叶c思! ”叶思顿了顿,突然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缓缓说道:“打小便是我追着你跑,你一不高兴就扔我送你的东西,我跟别的男生走近一点,你就凶我说我没眼光,可是我又去哪里找一个比你好的人呢?我找不到。你从没跟我说过爱我c喜欢我,可是却处处约束我,将我绑在我身边,我可不可以将这理解为占有欲?” 沈君成眸光愈渐深邃,漆黑的双眸透着压抑的怒火直直盯着身侧的女人,叶思不管不顾,继续说道:“谢谢你这次救了我,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从今以后,你就只是我姐夫,我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说完便欲推开车门,车门早已被上了锁,任凭她怎么使力都推不开,沈君成肺都快被气炸了,她跟她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开门!”叶思转头怒道。 沈君成温热的身子抵上她的,叶思一点点往后退去知道碰到冰凉的车板,周身环绕着他焦灼的气息,沈君成修长的手指擒住她圆润的下颚,嘴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再说一遍?” 叶思对上他饱含怒意的双眸,随即别过头去,“我们分手。其实,在你宣布你跟叶薇关系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分手,是我犯贱,舍不得放开你。” 沈君成紧了紧捏着她下颚的手,瞳孔紧缩,眯了眯眼道:“我什么时候宣布过我跟叶薇的关系?”叶思轻嗤一声:“自己回去看报纸,上面白纸黑字大红标题写的很清楚。” 沈君成勾唇笑了笑,俯身含住她的双唇,双手缓缓拉高她的裙摆,从低下探进去,准确攫住那敏感处轻轻揉捏着,叶思顿时一个激灵推搡着他,红着脸怒道:“沈君成!” 沈君成不管不顾,咬着她的唇不撒口,倏然推高她的裙摆到腰际,手脚利落退下两人之间的阻碍,双手触上她的,更真实的肌肤触感侵袭而来,叶思难耐的扭着身子,“不要,别碰我!” 沈君成更加大力的揉捏着她,动情的液体汨汨流出落在皮质座椅上,灼热紧抵着她的,沉身挤入,试图一点点撑开她,却瞧见叶思眼角垂着泪,挣扎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单子递给他,沈君成又往里重重一挺,“别闹,没心情,做完再看。” 叶思固执的摊开单子呈现在他眼前一一hcg阳性。 沈君成顿时心下一沉,“你的?” 叶思点点头,“我怀孕了。” 沈君成沉眸叹着气从她身上翻身下去,旋即替她拉好衣服,“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好好养身子。” 叶思冷笑,哑着嗓子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孩子?给我一笔钱打掉?” 沈君成不悦蹙着眉,轻斥道:“别闹脾气,小四,我要你也要这个孩子。” 他总是喜欢叫她小四,说思思不好听,于是喜欢喊谐音小四。 叶思眼底波澜不惊,犹如一滩死水,“呵,生下它,然后一辈子过着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的私生子生活?你真自私。” 沈君成心头渐沉,揽她进怀里,哄道:“小四,我跟你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一点时间,嗯?” 叶思气急反笑,“沈君成,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每次我都守着希望等,等来的却是绝望。抱歉,我没你那么自私,这孩子,我已经打了。” 沈君成心一抽,双眼猩红,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叶思淡淡的瞧着他,缓缓道:“那天你从叶薇房间出来,我就把孩子打掉了。抱歉,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跟我一样,永远是个私生子的身份。” 沈君成紧捏着拳头,心仿佛正在被人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刨开,怒意充斥着他的胸膛,双眸如火般狠厉的盯着叶思。 嘭—— 拳头倏然砸伤硬实的车窗,发出一声闷响,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沈君成喘着粗气吼道:“滚——” 翌日清晨,傅蔓辗转醒来,指根部多出突兀的触感,不由的抬手瞧了眼,白嫩纤长的手指间套着银色的光圈在清晨旭日的映照下闪着熠熠星光,嘴角不自觉的勾着笑,身侧传来男人低沉愉悦的声音,“好看吗?” 傅蔓自然顺势接道:“好看。”旋即她想了想,问道:“为什么是我?” 江瑾言一愣,嘴角浮现一抹满意的微笑:“没遇见你的以前,结婚这事儿我从没想过,遇见你以后,这事儿我就没想过跟别人,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是未来的每一天,都必须有我。”说到后面他有些尴尬的摸了一把鼻子。 这是他紧张尴尬时的小动作,但出境机会不高。 傅蔓盯着他好一会儿见着他有些窘迫的样子,顿时笑的停不下来,“江先生,你简直怂爆了” 某人脸色一黑,翻身覆上去,语气危险透着丝丝威胁:“怂?它现在立了,你负责?”话音刚落就俯身含住她娇嫩的唇瓣,火热的双手一把撕开她原本就没多少料子的睡裙,手掌探进去,肆意揉捻着,修长的双腿夹住她的,“你—完—了!” 一大早起来就挑衅他,这就是找死的节奏啊!! 傅蔓这才惊觉某人是认真的,挥舞着双手拼命讨饶:“我错了,我下次不取笑你了。”人生第一次认真的告白竟被她取笑,说出去哥儿几个不是笑死了?江瑾言随即压着她,一口含住她的嫩小的耳垂,低喃着说:“来不及了——” 柔白的空调被子已经全数掉落在地板上,宽大柔软的床上只余两具极尽缠绵的身躯,江瑾言带着她来到床沿让她背对着自己,两条白嫩嫩的长腿垂挂在床边,几乎快于这雪白的床单融为一体,沉腰缓缓送入,一点点耐心磨着,臀部微微翘着,这极尽缠绵的姿势,引领着两人抵死交缠着室此起彼伏的粗丨喘丨娇丨吟 国庆小长假四处都蔓延着节假日浓重的喜悦气息,假期头天,江瑾言就喊人将家里的地板全部换成了地暖式的,也是正值入秋的季节,气氛萧条,傅蔓踩着暖烘烘的地板讨好似的钻进他怀里,“真舒服!” 江瑾言勾着嘴角低头在她耳边挑逗似的说了一句,傅蔓顿时涨红了脸颊,紧攒着拳头狠捶了他一拳,怒道:“下流!” 某人不以为意,紧了紧怀里的人,敛了笑意说道:“收拾一下,等下回祖宅陪爷爷吃饭。首长说明天上门提亲,夫人意下如何?” 傅蔓横他一眼,佯怒:“我答应嫁你了么!?” 江瑾言瞬时将她提溜起来抛在沙发上,笑道:“戒指被你戴走了,人都被你上了,怎么?还想反悔?” 傅蔓顿时撑口结舌,“你你你太不要脸!!!!” 江瑾言笑着吻下去。 过了一会儿,气氛渐渐清冷下来,傅蔓拨弄着指甲,轻声道:“钟叔现在这样,我们提结婚的事会不会不太好?” 江瑾言边替她穿上鞋子,边说道:“交给我吧,你别乱想。” 原谅我这份迫不及待想把你娶回家的心,当我们的头像紧挨在一起,落笔签下各自的名字,戳上那个公章,我才能安心。抱歉,这份心意你也许不会懂,但我相信一定有人能懂。 其实最急的要数老爷子,两人一踏进祖宅,江敏州正在教江季同下围棋,见他们进来,眸底闪过一丝欣喜,一瞬即逝道:“蔓蔓,你过来跟我下一局。” 傅蔓干笑两声,她上次输的一塌糊涂,老爷子估计赢出甜头来了,江瑾言捏了捏她的腰肢,道:“去吧。” 果然,又连输好几把,江季同在一边拍着手咯咯的笑着:“二婶好笨!” 江瑾言听着这句二婶顿觉身心舒畅,抬眸间,就瞧见余果端端站在楼梯转角处冲他微微笑,他泰然自若的打了声招呼:“嫂子,哥呢?” 余果淡笑,“跟叔叔出去了。” 江瑾言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举国同庆的日子。 江辰带着季子回来的时候,傅蔓已经输得浑身冒汗,老爷子忙又招呼季子,“三媳妇儿,过来跟我下一句。” 季姿蹦蹦跳跳的过去,傅蔓才得以解脱。 江瑾言揽着她靠在沙发看节目,宽厚的手掌揉着她娇嫩的手,“累不累?” 傅蔓嘴角扯着抹笑摇了摇头,“他怎么不找你下?” 他靠在她的肩上,低声说道:“上次他跟我下棋,输了,后来我就去青州了。” 傅蔓一愣,好久才缓过神来,“这么幼稚?” “老人家别提多幼稚了,我爸要外调我的时候,他死活不同意,被我哄的下了这个赌注,我赢了就去青州。再后来,就再也不肯跟我下棋了。” 傅蔓才不信他会这么听话,输了就乖乖呆在京都,“那你输了准备耍赖?” “我行李都准备好了,准备第二天开溜,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会相遇。” 傅蔓心底又被一阵甜灌满,瞧见厨房一道忙碌的倩影,低声道:“你嫂子怎么一个人在做饭?我去帮忙。” 江瑾言一把拉住她扣在怀里,“没事,以后就轮到你了。” 两人依偎着又聊了一会儿。 晚饭时分,夕阳西下,旭日的余晖映照着这京都每一处,祖宅院外,缓缓开进几辆军车,是江淮和江昊回来了,傅蔓第一次见到江瑾言的大哥,俊朗坚毅的脸型,整个人四周都散发着森冷的气息,脸上一点儿笑容都没有,跟在江淮身后,步子稳健,傅蔓不由打了个冷颤,江瑾言笑出声,“哥,你吓到我媳妇儿了。” 江淮率先笑了笑,冲着傅蔓说道:“来了?老钟身体怎么样。” 傅蔓忙起身答道:“挺好,最近气色不错。” 江昊冲她微微一点头,她回之。她总觉得怪,但是哪里怪又说不出口。 江季同似乎特别怕他,江昊一回来话都不敢说一句,憋着小脸使劲儿猛扒着碗里的饭,余果敲了敲他的碗,“吃慢点,吃这么快容易闹肚子。” 江季同忐忑的瞥了江昊一眼,见后者认真的吃着碗里的饭,又放心继续的快速扒着饭,江瑾言盛了碗汤递到蔓蔓身边,淡淡扫了他一眼,江季同顿了顿,才慢慢的嚼碎了咽下去。 余果心头微颤,果然,江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无奈勾起一抹苦笑。 “蔓蔓,明天我跟你们一道去看看老钟。”江淮发话。 傅蔓瞥了江瑾言一眼,怔愣着点点头。良久不说话的江敏州忙搭了句腔:“要不,今晚就住这边吧,瑾言的房间还留着,明天顺道一起过去。” 江季同高兴的拍着手:“好啊,二叔留下来跟同同一起睡。” 余果轻轻敲了下他的小脑袋:“你二叔当然跟你二婶睡,你瞎凑什么热闹?” 两人互视一眼,江瑾言轻轻握住她餐桌下的手,“不用了,她认床。” 傅蔓轻轻一点一点扣着他的掌心,低声说道,“这样拒绝好么?爷爷会生气吧?” “没事。” 果然,江敏州沉了脸,“小姑娘认什么床,我问你了么?蔓蔓你说。” 傅蔓顿时软了,瞥了江瑾言一眼:“呵呵,瑾言公寓还在换地暖,今晚儿正好没地方住呢。” 江敏州乐了,随即瞪了眼江瑾言:“你看人蔓蔓,就是比你贴心!果然还是生个女儿好,我养的这些个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江瑾言黑着脸拎着她上楼,啪嗒上锁。 沉声说道:“傅蔓,我娶你回来是想给你幸福,想让你活得舒心自在,而不是为了迎合别人而强迫自己,尽管那人是爷爷,懂?” 傅蔓仰着小脸,靠着门板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真是吃力不讨好:“我是不想让你忤逆爷爷,惹老人家不开心嘛!” 江瑾言抱着她往床上走去,“忤逆就忤逆了吧,你开心就好,下次要学会说不,知道没?” 傅蔓心里一暖,随即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其实住这里跟住家里有什么区别么?关上房门还不是就我们两个人,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呀,听人说结婚要看看男人的房间才知道这男人靠谱不靠谱。” 江瑾言勾着嘴角笑了笑,区别大了去了好吗!!比如说—— 闺房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恩~我告诉你们~亲妈其实对这个江昊这个角色有一种莫名的爱慕~~~~~~~哈哈哈~~~~ 乃们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恩~~~哈哈啊~~ 阿弥陀佛,这章这么点肉末千万不要被发现,不然我要哭了~~乃们千万低调点,恩~~木嘛~~~~ 仰天长啸!!!!!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大肉!!!!!!!!! 啊~~~~~~~~~~~~~~~~~~~~~~~~~~~~~~~~~去你的和谐!!!!!!!!!!!!!!!!!! ——————————————————————————————————— 恩谢谢海风夹子给的地雷哟~~~木嘛~~~~╭(╯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8第四十七章 “噢,那你看出些什么了?”江瑾言环着双手斜倚着墙壁笑道。 傅蔓淡笑着环视了一圈,敞亮的房间,光线十分好,他似乎特别喜欢用白色作为基色调,她慢慢踱着步,问道:“白色不会容易脏吗?”江瑾言微微一挑眉,“不会吧,都有阿姨会打扫。” 傅蔓对男生的房间不是特别了解,只见过钟易宁的房间,虽然很整洁,但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样板房的感觉,从地板到墙壁的设计都都很高雅而奢华,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就跟人一样,钟易宁对外人陌生人,都透着点点的距离感,噢,有点像江瑾言的大哥,江昊。听人说喜欢这样卧室的主人会小心翼翼的经营着自己的生活,严苛底线,一定不会让自己的生活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但是一旦出现偏差那便永远偏离了轨道。 他的房间设计很简约,属于高雅型,外面初初看不出什么,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主人很讲究品位,色泽淡雅,自然光投下柔和的阴影,整个房间的书卷气很浓,给人感觉甚温馨,傅蔓认真端详了片刻,随手拿起橱柜里一只陈旧的木质手枪,手柄断裂,边沿处起了些长长短短的小刺儿,“这坏了?” 江瑾言笑了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我的,他从小就希望我能当军人,但我最终还是没如他愿,大哥是唯一家里参过军的,后来也退伍了。” “其实你很念旧,对不对?还有这张照片。”傅蔓拿起书桌上的相框——他跟江昊的合照,她想不到江昊竟然也会笑,照片中的两人也才20岁出头,容貌俊逸有些相似,照片上的江瑾言有点阳光男孩的味道。“你跟你哥感情很好?” 江瑾言眸光微闪,僵了僵,随即又饶有兴致的瞧着她,“还有呢?” 叩叩—— 却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余果淡笑端着两杯热牛奶站在门口,嗓音轻柔:“刚刚热的,让蔓蔓喝点吧。” “谢谢嫂子。”江瑾言随口问道:“同同睡了?” 余果轻笑着点点头:“嗯,晚上有点冷,你们一床被子够么?” “够了,谢谢。” 江瑾言关上房门回过身,却见傅蔓正直直的盯着他,心头一凛,缓步踱过去,“怎么了?” 傅蔓接过,“我突然觉得你嫂子好眼熟,像一个人。” 江瑾言顿时失笑:“噢?你觉得像谁?” 傅蔓侧着头认真的想了想,都没想出所以然,迷茫的摇摇头。 “她叫余果。” 傅蔓顿时瞪大双眼,“她跟余教授?” “恩,行了别瞎想了,早点休息,明天得早起。” “为什么早起?” “明天不是要一道儿去看钟叔么,我爸的习惯” “太早我妈跟钟叔都没起怎么办?” “放心,助理打过招呼了。赶紧睡觉。” 江瑾言推着她往床上走去,傅蔓抬手看了眼表,“才8点啊要不要那么早?” 他扣着她的腰肢,手掌跟腰线的完美契合,缓缓滑过,所到之处燃起丝丝热火,俯身攫住她小巧的耳垂,濡湿的舌尖轻轻舔舐着,低声哄道:“当然还有事做。” 夜色暮沉,夜空中如薄纱般的云朵应景般的轻轻浮动着悄悄遮住了那唯一一道皎洁的光亮。 这头余果刚回房间,江昊躺在床上翻着最新的财经报道,身上披着松松垮垮的深色浴袍,健硕的腰间松松绑着腰带,露出坚实硬挺的胸膛,顶着半干的头发,手指轻轻一推无框镜,抬头瞧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道:“过来。” 余果一愣,缓缓走过去,江昊折了折报纸放在边上,伸手扯了她一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她的轮廓,兀的一笑,虽是笑却冷到骨子里,“怎么?后悔了?” 余果无语凝噎,这男人很少笑,一笑起来就让人害怕,瞳孔缩了缩,身子不自觉想脱离他炙热的怀抱,微微挣了挣,却被他更大力的箍站在怀里,“你怕我?”语气甚冷。 余果心头一阵寒颤,柔声道:“没,我今天有点累。” 江昊冷笑,一把撕碎她薄薄的睡衣,绸缎应声而落,娇红白嫩倏然坦诚相对,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冷意侵袭入胸口。 余果在心底苦笑,却依旧软着嗓子说道:“耗子,选择你我从没有后悔过。今天,不要好不好?” 江昊一怔,随即大力分开她纤细白嫩的长腿,猛然一个挺身跻身而入,灼热立时全根没入,重重挺动两下,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好,证明给我看。” 话音刚落,更用力的往深处挺着,动情的液体汨汨流出,余果嘤咛两声,长腿旋即挂上他健硕结实的腰部,高高低低的呜咽着。 正值夜深人静时分。 江昊磨着她,翻身将她摆弄成跪姿,旋即进入她,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脸上,嗓音沙哑,“说爱我,说你爱我” 余果身子一颤一颤,断断续续应着他的要求喊着,“我爱你” 江昊紧抿的唇角,一遍一遍要她重复着自己想要听的情话,“大声点”余果听话的提高了音量,男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心里渐渐被满足,被充实, 夜半时分,傅蔓醒过来有些渴,看身侧男人安静的睡颜,微皱的眉心,有些不忍叫醒他,蹑手蹑脚的往厨房走去。 漆黑的厨房,余果在暗处怔怔的看着她,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傅蔓开灯,房间骤亮:“怎么不开灯?” 余果忙慌张的掩着脖子,尴尬的应了声:“恩,你还没睡?” “有些渴,起来倒杯水喝。”傅蔓还是眼尖的捕捉到了她颈间零零碎碎的淤青印子,尴尬别开眼。 余果淡淡冲她笑了笑端着杯子疾步离去。 第二天,果然起了个大早,傅蔓揉着惺忪睡眼,江瑾言低头亲了亲她,先进卧室洗了个澡,没一会儿,他裹着浴巾出来身上湿漉漉的,露出精壮的胸膛,趴床边喊她:“宝贝,去洗脸刷牙,爸爸应该在等我们吃早饭。” 傅蔓一个激灵,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看见接满水的杯子和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心头一暖。 两人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人几乎都齐了,连江季同敲着盘子喊道:“二婶好懒,这么晚才起来。” 傅蔓小脸顿时涨红,抬眸看向余果,颈间绑着条真丝碎花围巾,冲她微微一笑,江昊眸一沉,凑近她身边,轻轻扯开,“这天气绑什么围巾。” 江瑾言眸光微降,淡淡扫了眼她白皙的颈子,不动声色的牵着傅蔓坐下。 余果立时双颊通红,面容微恼的瞪向江昊,江敏州嘿嘿一笑,“耗子,你少折腾小果,害臊不害臊?” 傅蔓这一大早起来就听他们说这些,眼神不知摆哪儿好,只得埋头喝着碗里的粥,江敏州趁机接道:“瑾言,今天过去赶紧把事儿定下,这么好的媳妇万一跟人跑了你哭都找不到坟头。” 两人互视微微一笑。 钟远山对领导的到来欣喜之余还是有些惶恐,傅蔓从没见过他嬉皮笑脸跟人插科打诨的样子,“欢迎领导莅临指导。” 江淮笑了笑,“行了,精神头子还不错,今儿个接着指导的名头来提亲,怎么样?这养了几十年的女儿我可要带走了。” 这哪儿是来提亲的,明明就是圣上来赐婚的。 傅雪茹只在早年见过他,没想到隔个二十年再相见竟是这种场景,心头一阵酸涩。 钟远山提着劲儿呵呵笑了声:“这事儿尽管您是领导,我也得问问我闺女的意见,闺女要是不同意,您就是掀了我头顶乌纱我也得顺着我闺女的心意。” 江淮笑的更开怀:“我怎么记得你这乌纱早被你自个儿掀了,框领导?” 老朋友久别重逢的场景总是欢愉别致的,这次,江淮虽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怎么的也不是滋味,他这一生遗憾太多,钟远山是他年轻时唯一看好的战友,钟远山年轻时候辉煌战绩不比他少,但终究都抵不过岁月。名声赫赫c功名显赫的男人终归也有离去的一天,那天,两人在敞亮的病房里聊了很久。 傅蔓他们聊了一会儿便退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了他们,其实两人感情算不上多深厚,也许正是因为要面临死亡,一切才会显得那么珍贵。 “老淮,有些事,真的说来也巧。我没想到,老余说的那个孩子竟然就是你的儿子。”钟远山长吁短叹道。 江淮坐在床边,点点头:“瑾言这孩子是他爷爷从小带着的,除了不怎么爱说话这点随我外,别的都比我靠谱。” 钟远山笑呵呵,随即正了正神色,道:“老淮,有些事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蔓蔓是我亲闺女,这事儿我没打算告诉她们,这孩子现在心里膈应的慌,也许这秘密这辈子也没机会说出口了,我这一生本也没什么遗憾了,除了他们,蔓蔓性子慢热从小就不知道讨好,嫁进你们家我就怕她不懂事做错事,江老爷子年轻时候那脾气叫一个火爆现在虽改了很多但摩擦什么的必不可少,凡事你们多担待点儿。” 许是只剩下两人,语气竟也轻松下来。 能想到的,能铺的路,他都一一为她做了,以后的路,尽管他不在,也还有一个跟她一同年轻同热血的男人陪她走,他总也能安心了 气氛突然有些凝固,江淮佯怒呵斥道:“你呀,就给安心养病,你闺女嫁进老江家就放一百个心,老爷子喜欢的紧,天天催着我来提亲,我就怕太唐突。” 钟远山淡淡的扯了抹笑,眼框有些湿润,缓缓点点头:“放心放心。” 江淮临走前,钟远山突然出声问道:“老淮,算着咱们两也算认识快二十几年了,有件事能不能帮帮忙?” 江淮脚步微滞,道:“说吧,老钟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是易宁,当初是他自己执意要进特种部队的,什么危险的任务都抢着做,拦都拦不住,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现在上次听说有两名卧底牺牲了,很遗憾,也许是我自私吧,只要别让他做接太危险的任务就行。” 江淮作为领导听到这番话心里有些纠结,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可以理解,沉声道:“放心,易宁那孩子听老张说,在部队表现算是抢尽了风头,战绩显赫,总有一天,你会为他感到骄傲的。老钟,其实我很佩服你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儿子。” 钟远山苦笑,他不需要为他感到骄傲,因为他永远都是他的骄傲,他只要他活着,正常的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好晚,今天有点事~恩~~ 好困,睡觉觉去了~~~木嘛~~~ 嗷嗷嗷~~~ 江局长,一起睡觉觉去。 江局长:滚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9第四十八章 48 眼看着快入了秋,天气又有些热回来,秋老虎真是闷人,甚至连风中都带着股燥热,钟远山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人也精神许多,众人心里总算轻松了些。 结婚的事似乎就这么被定下来,钟远山也是期盼的吧,期盼着自己能将女儿亲手交到那个男人手上,这天,钟远山让傅蔓带傅雪茹出去转转,江瑾言定定的支着手臂靠在沙发上等下文。 许是病太久没有见阳光的缘故,钟远山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惨白,唇色很淡,随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婚礼定在月底会不会太仓促了?” 江瑾言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淡淡的笑道:“还好,宾客的名单已经发给伯母了,您还有什么亲戚朋友要请的话再通知我,我去拟帖子,过几天去试婚纱,酒楼已经订好了,不会很仓促。” 钟远山胸口微滞,轻咳了一声:“什么时候领证?” “下周,已经预约了时间。”江瑾言眼底难掩喜色。 钟远山一怔,缓缓点着头,总归是要嫁出去的,“好好如果,结了婚,你发现其实蔓蔓没你想的那么好,其实也跟普通女孩子一样,爱乱发脾气,爱吃醋,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你怎么办?” 江瑾言敛了笑意,神色郑重的起身朝他走去,微微俯着身子道:“您放心,我很确定,不管她什么样子,我都会爱她,护她一辈子。” 钟远山望着他闪着光的眸子,心渐渐放回肚子里,“嗯,把烟戒了吧,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最讨厌的就是烟味,每次我抽烟她都只是悄悄避开,后来得知我生病了,她妈妈说她偷偷躲在房间里哭,这孩子心思藏得深,没人知道她想什么还有” 江瑾言低头,“嗯?” 钟远山罢了罢手,“没什么” 其实还有便是,不要生病,不要跟我一样,最后无能为力,却独独留下她要一直一直,陪她到最后。 “蜜月定了么?” 江瑾言身姿挺拔的站在病床前,轻声道:“蜜月可能要推迟,最近公司刚接手,事情多离不开,等到稳定以后再去。” 这是他们商量了好久的结果,钟远山现在这样子他们是怎么都不可能出去度蜜月的,他们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机会。 两人还没说完,傅蔓就带着傅雪茹回来了,空旷宽敞的病房里两男人各自有些尴尬的别开眼。 钟远山有些累了,缓缓的阖上眼,“阿茹,让他们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这个月江瑾言忙的不可开交早出晚归,傅蔓去完医院回家他基本都还没回来,每天回来她几乎都已经睡着了,她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光洁秀气的脚趾露在外头,江瑾言拿着钥匙站在门口,蹙着眉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宝贝,去房间睡。”说完便低头亲她。 傅蔓每天都是被他火热而又霸道的吻弄醒,睡意正浓时被他撩拨的难耐,伸手推搡着他,男人不管不顾长驱直入,探索着她美好的领地,攻城掠地般席卷而过,傅蔓被他用力地吸着快要喘不过气来,倏然得了空,大口大口呼吸着清新地空气,彻底清醒过来,双眸幽怨地瞪他一眼,江瑾言心中一喜,更加怜爱的顺着她曼妙的弧度轻抚着,傅蔓贝齿被他轻轻撬开,随后松开她,替她掖好被子,低声道:“最近都在忙什么?” 傅蔓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他,嘴唇被他亲的发肿,瞧得他心头又是一紧,认真想了想,道:“学做菜,你呢?” 江瑾言压着她紧了紧双臂,“当然是忙着赚钱娶你咯。” 傅蔓咯咯笑出声,好不开怀。 “早点休息,明天去试婚纱。”江瑾言将她塞进柔软蓬松的被子里。 傅蔓缓缓闭上眼,感受着他每一分轻轻的触碰和怜惜。 这一生,有一个人愿意视她为珍宝,敬她,护她,爱她,多好。 皇城v。 江瑾言带着傅蔓刚走进去包厢,就感觉气氛前所未有地消靡,扫了眼角落里的沈公子,前襟大敞着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肌,俊美的脸上泛着坨红,扎在女人堆中,江瑾言微微蹙眉,问道:“他怎么了?” 季长风悠然自若的举着高脚杯轻轻抿了口红酒,“喔,听说叶思要出国,明天下午的飞机。某人就醉生梦死了” “那他怎么还在这儿?赶紧回去收拾行李把自己打包托运过去呗。”傅蔓忍不住说道。 江瑾言笑了笑,带着傅蔓在他身边坐下。 季长风勾着唇瞧着这姑娘真是越来越动人,道:“预祝新婚快乐。” 傅蔓小脸一红,礼貌的回:“谢谢。” 那头沈君成来着不拒,一一喝下美女们递来的酒,随后又拉着她们进了舞池跳舞,见他们进来,嬉皮笑脸的打了声招呼,“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千岁。小的可否有这个荣幸跟娘娘共舞一曲?” 傅蔓忍俊不禁。江瑾言淡笑着斥道:“滚。” 说完,整个人靠在她肩上,想起那次某人发给他的视频,心中一闷:“你学过跳舞?” “嗯,小时候学过芭蕾,怎么了?”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撩人的舞姿被人珍藏着,很久之后,她才发现那光碟,于是某人缠上了她,要求视频里的动作一一对他跳上几百遍,第一次傅蔓心虚便答应了,后来发现那就是他扑倒她的前奏于是乎再也不愿意给他跳舞。 江瑾言淡淡笑着,“以后别在公众场合跳舞了老婆。” “为什么?” “因为——很不好看。” 傅蔓一怔,低下头闷闷应了声:“你又没看过。” 包厢气氛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叶思端端站在门口冷冷的望着舞池中央的沈君成,他身上贴着一名身材惹火的女人,两人扭动着正起劲儿。 傅蔓想喊他却被江瑾言拉住,“自个儿的老婆自个儿哄,别掺和。” 傅蔓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喔,不过沈公子跳舞很帅啊,比他平时有男人味多了,他练过?” 季长风一听顺势接道:“也许很久之后,你会发现有个男人他什么都会。” 傅蔓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冲着江瑾言道:“你?” 江瑾言没回答,淡淡扫了眼季长风,“你说你自己?” 季长风不置可否。 高中的时候,男孩子似乎很风靡,那时候沈公子还特意找了师傅让他们一起学。年轻气盛,学的快,倒也起劲儿,之后毕业晚会,几人还上去跳过录下一段视频。不过这些傅蔓都是后来无意中发现的,那段视频被以前的高中同学找出来,特意在微博上了他们几个人,江瑾言不用微博,但傅蔓有,沈公子特意了她。好一段日子,这段视频被她翻来覆去看好几百遍,每次看都笑的前俯后仰。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叶思走过去一把将他从人群中拉出来,音乐声震天,她只能贴着他的耳朵吼道:“沈君成,护照给我。” 沈君成不着痕迹的扫开她的手,一摊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思急了:“沈君成,我以前没发现你原来这么无赖,要不想我走,你告诉我呀,你告诉我了么?你就知道藏护照,你幼不幼稚?” 沈君成拉了拉领子,双眸微沉,语气渐冷,“我他妈要是告诉你有用,还藏你妹子的护照!?” 叶思冷笑说道:“沈君成,你要是男人就把护照还我!” 话音刚落,沈君成就封住她的唇,狠狠的含着她的舌头逗弄着,旋即放开她,“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包厢众人瞧见这幕纷纷起哄,叶思只觉灼热的身躯覆着她的,耳边充斥着他沙哑的声音:“现在证明给你看?” 季长风笑的很开怀,“哟,咱们沈小受到底是个男人。” 沈君成不管不顾的含着她的唇吮吸着。 叶思顿时红了脸,扬手欲甩他巴掌,却被他截下 :“再乱动,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叶思羞红了脸,气急:“别碰我!你很脏!刚刚才碰过别人!” 沈君成一生气,就脱口而出,“你嫌我?你他妈跟别人去开房有什么资格嫌我?” 叶思愣住,顿时眼泪止不住,缓缓淌下来,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沈君成顿觉说错话了,心头一软,无声拉着她的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对不起。” 叶思眼眶含着泪,淡淡的瞧着他,眸底看不出丝毫情绪,波澜不惊,“我们分手吧,这次是认真的。” 沈君成,从来都是你在嫌我,嫌我差点被人所以这次真的分手吧,不再像往常那样说完了转过身就忘了,即使你道歉都没用了。 婚礼正在紧张的筹办中,伴郎人选都已经敲定了,伴娘人选还在抉择中,主要是傅蔓在京都没什么熟人,唯一熟的已经结婚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没什么朋友。 转眼便是领证的日子,江某人心情大好,一大早就拉着媳妇儿去民政局,直到签完字戳上公章,傅蔓站在民政局门口盯着萧瑟的秋风,顿觉惆怅,“黄花大闺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江瑾言心情倍儿好的揽紧她,“我老婆永远十八岁,来,叫声老公听听。” 傅蔓从没喊过,有些怪怪的,但还是迫于他的淫威之下诺诺喊了声:“老公。” 某人心情舒畅,拉着她去了附近的商场逛逛,店员瞧着这春风满面,又贵气逼人的情侣,嘴巴抹了蜜一般甜,哄的太子爷心情爽适的一掷千金为博老婆一笑。 “江先生,这款是情侣款,还有一款男装,秋款新上市,过几天再冷一点很快就可以穿啦,要不要试试看?” 江瑾言看着镜子中楚楚动人的傅蔓,黑色大衣裹着她娇小的身躯,笑容明丽,心头一暖,“嗯。”每次在街上看到情侣穿着一样款式的衣服沈公子都会在边上默默吐槽,他也觉得好幼稚,现在那股蠢蠢欲动的心情又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兴高采烈的去拿衣服,打包好递给他们。 “小姐,您男朋友真是帅到让人嫉妒。” 江瑾言淡声打断,“不好意思,是老公。”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进他们的视线中,傅蔓蹙眉,“咦,那不是嫂子吗?” 余果戴着墨镜,疾步匆忙进了对面的中心医院。 两人互视一眼,傅蔓欲上前追去,却被江瑾言拦下,“嗯,还要买什么吗?” 去医院,不想被人看见,还能有什么理由,但这些都不是他们该管的。 傅蔓又想起那天在厨房的样子,越想越不对,“你说嫂子会不会怀孕了?” 江瑾言拉着她继续逛了逛,“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比较想让你先——”随即低下头凑近她耳边热气呵在她的耳畔:“怀孕。” 晚上,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傅蔓靠在他怀里,两人不知道怎么的聊起了过去的事。傅蔓在他胸前不断的画着小圈圈道:“你跟你以前女朋友怎么分手的?” 江瑾言抚着她背脊的手微微一滞,不动声色地说道:“性格不和吧,因为那时我没法给她想要的。” 傅蔓不信,“还有你给不了的?” 江瑾言笑了笑,“当然,我也是人。” “然后呢?” “那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江瑾言一愣,这个问题—— “三年前吧。” 联系应该是主动联系,单独见面吧?在家里碰见应该不算吧? 傅蔓哦了声,靠着他的怀里沉沉睡去,江瑾言轻轻抚着她,床头的手机震了震,他只淡淡的扫了眼,接起。 “什么事?” 电话那头却是漫长的寂静,只余簌簌吹过风声,江瑾言沉声道,“余果,说话。” 良久,才听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着传来:“听说你今天领证了,我没事,就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江瑾言抚着怀里的人淡声道谢。 电话却倏然被人掐断。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里了,恩~~ 昨天有点事所以没更,恩最近毕业是在忙疯了,留言也都没来得及回复,恩~木嘛~爱你们~~ 昨天本来想熬夜战6000兔子码字是在太慢,只有4000,乃们凑活着看吧。 ╭(╯3╰)╮~木嘛~~爱你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0第四十九章 夜色迷人,清凉的秋风徐徐吹过,茫茫夜空中一轮皎洁皓白的弯月高悬,空中稀疏几颗星星晦暗不明,微波粼粼的湖面上泛着银光,寂静的夜晚划过女人高高低低的嘤咛以及重重的撞击。 江昊沉腰重重的挺动着,一下一下往深处去,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妒意,“我弟弟结婚,打个电话贺喜,用得着这么痛苦?” 余果背对着他双腿跪在副驾驶上,半个身子被他强行推出车窗外,宽屏手机捏在手里,手心直冒汗,泪水混着汗水缓缓淌下,江昊火气更甚,手掌捏着她雪白的翘臀,重重拍击两下,道:“哭了?觉得委屈?既然跟我在一起那么委屈,当初又何必答应跟我结婚呢?” 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你是不是以为我爱你爱到任你为所欲为却还非你不可? 余果使劲儿晃着脑袋低泣,声音堪堪落入他的耳膜,更觉烦躁,一把拎着她加快了频率,“叫出来——” 余果被他撞的很疼,肚子一下一下顶着车板,断断续续软着嗓子求饶:“耗子,我爱你,我真的只爱你。” 江昊每每到这时候才能满足,他就是这么病态,听着她嗓音轻柔击打在他心头,说爱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不堪入耳的字眼一个一个冒出来,余果被他撞击的雪白团儿激烈晃动着。 江昊瞧红了眼,一把江她拎回车内,放平椅子,声音冷冽:“你撒谎!” 余果无奈,无从解释,她跟江瑾言的事,两人几乎闹了三年。 汗水肆意挥洒,有几颗溅落在她脸上。 “你说!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刚刚去接她,她就板着个脸,很不高兴,随即转念一想,今天是他领证的日子,嘲弄的勾着嘴角。 余果知道他误会了,一边被他弄的难耐,一边解释道:“耗子,我今天去医院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我们以后不要那些了,好不好?” 江昊一愣,看着她全身粉嫩的皮肤不知何时竟有些小小的疤,心头一软,缓缓低下头,吻住她娇艳的双唇,“好。” 旋即,又重重挺动了两下,两人皆是微微发抖,这极致的感觉只有她能给。 余果沉沉睡去,姣好的面容恬静的靠在他怀里,江昊一点一点抚着她较小的轮廓,喃喃道:“不要背叛我,不然小果,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要逼我。” 他发现他已经爱到着了魔,中了毒。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月底,傅蔓每天准时去医院陪钟远山,然后回家做饭,等江瑾言回来。 在家无聊的时候她就上网,淘宝,江瑾言的电脑里几乎都是工作文件,社交软件几乎都没有,连qq都没有,傅蔓大学的时候申请了一个qq但几乎没怎么上,今天才刚刚上线,会话窗口就闪个不停,都是些大学同学。 “听说你结婚了,恭喜。” “老公有点帅地惨无人道,要小心呀,另,新婚快乐。” “呵呵,男朋友很帅,但是比我还差那么点。” “” 结婚总是令人充满期待的,傅蔓不断会想到那天所有可能的突发状况。江瑾言回来的时候,她正撑着手臂对着屏幕发呆,屏幕幽蓝的光映照着她白嫩的小脸,他随手将钥匙放在桌上冲她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傅蔓随即缓过神来,应道:“你回来了?稍微等一下,很快可以吃了。”随即起身往厨房走去。 江瑾言看着满满一屏幕的对话框,满满的祝福,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刚刚想什么?” 傅蔓躲着他灼热的侵袭,“没什么——” 江瑾言不喜欢这种距离感,不喜欢她有事瞒着他,这就是男人 傅蔓被他撩拨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使劲儿躲着求饶:“别闹,我说,我说——婚礼要不要请我哥?” 江瑾言抚着她腰线的手掌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撩开她的衣服,道:“随你高兴。” 傅蔓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想了想,“那就不请吧。” 果然,江瑾言有些不太高兴看着她,“心里有鬼?” 扑哧—— 傅蔓笑了,随后面无表情道:“刚刚说了什么,重复一遍。” 江瑾言沉眸,捞起她往床上扔去,“有长进啊,套我话?” 傅蔓被重重的抛在床上,忙起身四处躲着,却见他一把拽着她的脚踝死死按在床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为了钟易宁套我话,傅蔓!你现在胆肥了?” 傅蔓娇笑着往身后退去:“是啊是啊,我现在不只胆儿肥了,我全身都肥了,怎么样,要退货吗?” 江瑾言一把扣着她的肩膀按在自己身上,手机利落的除去两人最后的阻碍,勾着嘴角:“想的美!乖乖给爷躺着!再乱动,明天让你下不了床!” 傅蔓刚刚洗完澡出来,内衣都没穿,江瑾言一探进去,直接触到滑溜溜的肌肤,双眸愈渐猩红,语气更嚣张:“这是给我方便呢?行,爷要是不卖力的怎么对得起夫人的费尽心思呢!” 傅蔓红着脸推他,手脚并用,人家却丝毫未动,倏然打开她的双腿圈在腰上,腰身猛然一挺送入。 傅蔓涨红了双颊,痛呼出声,划破一室暧昧,江瑾言凑在她耳边轻轻逗弄着她:“嗯,继续,放心叫,正好试试当初斥巨资弄的隔音效果。” 傅蔓顿时气得哭笑不得,怒骂:“啊——以前没发现,你就是一衣冠禽兽!” “我现在哪里有衣冠?”某人笑着加深他的吻。 转眼,便到了结婚的日子,叶思最终还是没走成,被傅蔓拉来当了伴娘,她怎么都想不到,当初那个在大街上推到她口口声声喊她狐狸精的女孩子,成了她的伴娘,坐在梳妆镜的她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镜子面前素面朝天皮肤白皙的女子冲自己淡淡点了个头。傅雪茹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心事重重的盯着她,眼眶盈着晶莹的泪水,傅蔓淡笑着道:“妈,我要嫁人了,你不说点什么?” 傅雪茹顿时眼泪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自己嫁给钟远山时的心情没人理解,当所有人都说她是小三恶妇,可她明明才是被夺走幸福的那个,心里的苦没人诉说,她女儿不一样,她是开开心心c幸幸福福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一如侯门深似海,这句话妈知道你听过,瑾言家庭背景特殊,所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妈也不多说了,没事多去看看老爷子,他现在这个年纪很需要人陪,听说江夫人是后续弦的,但总归也是长辈,尽管瑾言跟她不亲,但你该做的一样都不能少,别给人烙下闲话,还有你那个嫂子,妯娌之间也不要出问题,平时多注意注意你的嫂子” 傅蔓淡笑着打断:“妈——除了这些,你还要说什么?” 傅雪茹一愣,“虽然是这样,但是受了委屈,也别忍着,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还有你钟——叔,他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昨晚,钟远山终究还是告诉了她,他说,他想亲自将蔓蔓交到江瑾言手上。西方的礼仪,父亲牵着女儿步入教堂,郑重将女儿的手交到新郎的手上,这一个重要的动作凝聚了世界上对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爱,这一刻的女人,永远是最幸福的。 傅雪茹久久不能消化,她跟钟远山只发生了一次关系,竟就那么巧,这到底是上天的眷顾还是捉弄呢?如果被蔓蔓知道,她不敢想这大喜的日子。 一室凝重,傅蔓看着妈妈伏在她怀里哭岔了气,心渐渐抽痛起来,难受快要炸开,她强忍着泪安慰傅雪茹:“妈,其实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份约束而已。” 婚姻,因为爱,所以我们愿意为对方套上着爱的枷锁。 临近吉时,江瑾言被伴娘团赌在门口,季姿结了婚当不成半年,只能站在一旁干站着出出馊主意,林子姗站在远处望着这一片欢声笑语,江昊牢牢扣着余果的腰肢,恨不得将她揉搓进骨子里,目光微沉。钟易宁还是来了,军装笔挺。同林子姗一样,远远站着,两人举杯,微微一笑。 叶思为首的伴娘团想着法子折腾来接人的新郎和伴郎,叶思狡黠的一笑,道:“瑾言哥,想娶嫂子总得给点诚意吧?这么美好的女神随随便便让你娶回家岂不便宜你了?” 江瑾言不置可否的盯着她看,“嗯?” 叶思继续道:“说点我爱听的,保不准儿我就放你进去了。” 江瑾言一本正经的问:“你爱听什么?” 叶思娇俏的一笑:“告诉你还有意思?不知道就瞎说咯,说道我满意为止。” 沈公子跳出来,“小四,你爱听什么回家我给你说上一晚上,别为难哥了。” 叶思不想理他,只淡淡说了句:“这叫为难的话,还娶什么媳妇?” 随后,便看见江瑾言俯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叶思红着脸,回道:“胡说!” 江瑾言笑了笑,“你不相信?” 叶思涨红了脸,“才不信!” 一干众人看着两人悄悄咬着耳朵,简直快好奇死了,沈公子很不悦,闪身档在两人中间,“喂喂喂,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江瑾言无谓的一摊手,叶思轻咳了声,“咳咳~算你过关了,下一题。” 季姿兴奋的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道:“我来我来,哥,听好了,这都是关于你跟蔓蔓的题目,先提醒你啊,这房间可有后门,门里的人都听着呢,答错一题或者答的不好,里头的人随时都会从后门离开噢!” 众人一片唏嘘之声,闹哪样? 沈君成见江瑾言蹙着眉,开口劝道:“玩这么大?辰弟弟,管管你老婆。” 江辰耸肩:“你对我哥这么没信心?” 季姿挥了挥手,拔高音量:“好了好了,请听题,傅蔓有没有起床气?” “有。” “傅蔓最喜欢的水果?” “火龙果。”其实江瑾言有些不确定,因为几乎不见她买水果,只见她吃过几次火龙果。 季姿意味深长的瞧他一眼,道:“错!”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第二题,就新娘不会气走了吧。 季姿神秘一笑道,“她不喜欢吃水果。” 众人唏嘘,“不带这么玩的,问的稍微专业点咯。” 季姿清了清嗓子,继续出题:“两人第一次见面在哪儿?” “江城,车上,我坐在副驾驶,她当时考驾照在站岗。” 季姿满意的点头,继续问:“两人第一次接吻。” “你检查出怀孕那天,我们一起去教授家吃饭,送她回家的时候,在车里。” 季姿偷笑,“湿吻还是干吻?” 起哄声顿时四起,众人看着江瑾言淡定的站在门口,面容镇定,丝毫没有局促感,江辰在心中感慨,也许真的只有像他这样内心强大的男人配的上她。 “湿吻。”江瑾言面无表情。 季姿掩嘴笑,继续问:“第一次吵架?” 江瑾言顿了顿,“在京都,她喝醉了,说我是挡箭牌。”眼神淡淡扫过边上的钟易宁。钟易宁心中一痛,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原来那时候奈何他情深,他们总是一次次错过,但又能怎么样?的罪名不是她可以承担,她干净纯净如陶瓷娃娃,既然她有机会幸福,那便送她吧,罪恶c黑暗这些都留给他,如困兽,独自在囚笼里挣扎。 问题还在继续,“第一次?” 江瑾言第一遍还没听懂,季姿又重复了一遍,“嗯,第一次咯。” 他沉眸,暗恼自己反应慢,季姿能拿到这些题目必定是经过傅蔓许可,按傅蔓的性子,这问题是不可能会出现,所以季姿浑水摸鱼。前面不知道被她混了多少。 他淡笑着反问:“你确定你知道?” 季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当然!” 江瑾言脸上带着笑,不语,这下连江辰都看出来,拿过她纸快速扫了几眼,无奈的瞧她一眼道:“别闹,好好问。” 季姿吐了吐舌头,“好啦,这个问题是真的蔓蔓给的,是个开放性问题,嗯。好好回答啦。” 她干咳了声,“请问,你什么时候忘记你前女友爱上她的!” 鸦雀无声,傅蔓此刻贴着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江瑾言眸光微动,扫了眼边上的余果,江昊更是绕有趣味的盯着他,扣着她的腰肢更加用力,疼的余果死死咬着唇不呼出声。 江瑾言不说话,季姿朝他使了使脸色,无声道:“快说啊。” 其实这个问题让人怎么回答?他其实很早就忘记余果了,可以说,如果用他对傅蔓的感觉来衡量,对余果的感觉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他欣赏余果的胆识,也欣赏余果的聪慧,当余果追求他的时候,不讨厌,众人都把他们当一对,自然而然两人走在了一起,而且时不时余果会让他想起了年少时那点对母亲残存的感觉,所以当他知道余果跟江昊上床的时候,他恨余果的同时放大了爱,以为自己爱她开始夜夜失眠,好不容易睡去了却梦见江昊跟自己母亲上床,他一定是疯了 “在她跟别的男人上床的那刻我就忘记了。”余果背脊一滞,脸上带着抹苦笑,江瑾言顿了顿,高大的身躯此刻让人看上去竟有些心疼,又见他微微提着嘴角,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无法自拔。” 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无法自拔,深陷泥沼。傅蔓突然哭了,忍了好久突然哭了,晶莹泪滴缓缓滑下,对不起 气氛有些沉重,没有人说话,没有一个男人不为戴绿帽这种感到羞耻,他却淡淡的吐出这句话,语气淡的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情绪。 大门倏然被人拉开,绚烂的日光照拂在女子的头顶,三千青丝挽成松松的发髻,薄薄的头纱轻拂着她娇俏的脸颊,礼服紧紧裹着胸线,露出秀气精美的锁骨,盈盈一握的腰肢,婚纱贴合尾部长长的拖曳着,曼妙的身姿叫众人都瞧愣住了。 江瑾言怔怔的看了半晌,女孩子背光而立,嘴角柔柔勾着笑意,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水,缓步朝他走来。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别动,我来。” 剩下的路,我来走。 与彼齐肩,荣辱与共,生老病死,与你同在。 傅蔓一天下来换了8套礼服,就快赶上时装展了。 夜色朦胧,这是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夜晚,江瑾言一杯一杯的替她挡酒,就算是海量,也招架不住这群人的喝法,她想替他喝一杯,却被他拦下,新婚之夜,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当初江辰结婚的时候,季姿便发誓日后定要双倍奉还。 江瑾言便索性让她装酒精过敏,一杯都不喝。 钟远山最终是没能如愿,没能亲自带着她走进殿堂,傅雪茹怕他太累,两人先回了医院,临走前,钟远山喊着女婿去了角落,道:“现在你们还在热恋期,看对方觉得浑身长满金子,金光闪闪,喜欢的紧,但是当你们有一天,只看到对方不好的时候,你们想想,当初是怎么走过来的——” 江瑾言郑重的点点头,“我送你们回去。” 钟远山笑着罢罢手,“你留这边吧,今个儿是你的大日子,一生之中唯有这个日子能让你在后来的几十年回味千百遍却不觉腻味。” 江首长只来了一会儿便走了,江老爷子乐呵完了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傅蔓,“蔓蔓,成为我们江家的媳妇,倒是委屈你了,爷爷希望你们能互相扶持,不要吵架,相亲相爱,爷爷是个粗人,不会说文绉绉的话,就是希望你嫁进我们家能高兴,来年给爷爷生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傅蔓忙不迭的点点头。长辈们纷纷退场,只余下年轻这辈闹的可欢腾。 “你先上去休息吧,等会他们走了,我再上去找你。” 这酒店是季长风名下的产业,太子爷成亲,为表心意,今天一天暂停营业,将最豪华的总统套房也留给了他们。 季姿说什么都不让,“哎——不成不成,想让蔓蔓溜走,你想的美,我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们可不见得这么温柔,怎么到了蔓蔓这一个个都下不去手了?老娘当时还怀着孕呢!” 傅蔓无奈的瞧了江瑾言一眼,一摊手,眼神无辜的教某人心头一热。 沈君成见太子爷微微一蹙眉,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哥要醉的不省人事,晚上开不了荤,你们这帮人等着人头落地吧。” 江瑾言望着他,眼里透着英雄惜英雄的光芒。 送走这帮禽兽后,江瑾言步子有些不稳的朝房间走去。 傅蔓洗的香喷喷穿着季姿硬塞给她的薄纱睡衣躺在床上翻着杂志,一头小鹿怦怦乱撞,面色潮红,江瑾言有些醉意推开房门,瞧见床上的人,眼窝一热,慢慢稳着步伐,朝她走去,为了今天,他已不记得两人多久没亲热了。 灼热熏着浓浓的酒精气息愈朝她靠近,身子一凉,被子被人一把掀开,透明的薄纱若有似无的覆盖着她白嫩的肌肤,沐浴后的清香徐徐吹过,他顿时眼眶猩红,覆上:“早知有这一出,禁欲一年都值了。” 今儿个灌酒的,都给他一一记着。 夜色绵长,苦短。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来晚了,昨天去招聘会了,忙了一天~恩~这几天会努力更的~乃们都快回来!!!!!木嘛!!! 太子爷:传旨下去,今儿个灌酒的都发配边疆。 众人:太子爷饶命啊—— 季姿:太子爷,这可是我出的主意和提供的道具啊—— 太子爷:行,打赏小受一只——沈公子。 沈公子:为毛?乃没看见我在帮爷您劝酒嘛~~~不要,嘤嘤嘤—— 江辰:滚,谁允许她纳妾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1第五十章 傅蔓羞红着脸被他死死控着腰肢,小脸泛着潮红,额上和颊上都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碎发湿哒哒的沾着脸颊,双眸含春辗转望着他,江瑾言两眼猩红频率越发快,重重撞击着她,仿佛要将她嵌到自己身体里去,空旷的室内回荡着两人粗重的呼吸。 江瑾言将她提溜起来往浴室走去,彼时傅蔓已被他折腾了好几回昏昏沉沉快睡去。 “洗完澡再睡。”他看着她雪白的身躯心头又是一热,刚刚才低头的某处这又兴致勃勃的立着,无奈勾着嘴角。温热的手指慢慢抚过她圆润的轮廓,爱怜的逗弄着她。 傅蔓有些迷迷糊糊,推了他一把,呜咽道:“别闹,好困。” 被困意席卷的傅蔓如同小孩子般翘着嘴紧阖着眼,他替她轻轻擦拭了下便抱回床上,看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一缕晕黄的光束照进宾馆落地窗户里,映衬着床上的人小脸白嫩泛着光,傅蔓醒来的时候江瑾言已经起来了,四处寻了一遍都没瞧见他的人影。 新嫁女孩子笑容明媚地端坐在床头,怔怔的望着这色彩斑斓c布置的豪华的房间,干净澄澈的眼眸流动着点点星光异彩,她盯着对面穿衣镜中的自己,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白皙皮肤泛着微红时刻提醒着她昨晚两人的缠绵,双颊晕着微红,眉宇间淡淡流露着幸福的滋味,这是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刻。 江瑾言拎着早餐站在门口瞧着她的背影,傅蔓听见声响回头,撞进那双带着笑意漆黑的眸子,微怔。 他淡笑着慢慢踱向她:“去洗个脸,吃完早饭回去收拾下行李再回大院。” 不知是京都的习俗还是江家老一辈的要求,结婚头一个月必须住在婆婆家住,婆媳问题自古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但方芝毕竟是后续弦的,又是个冷美人c贵夫人,也不太管事儿,傅蔓心里轻松不少,接过牛奶喝了口笑着点点头。 两人回大院之前例行去医院探望钟远山,钟远山侧卧在病床上阖眼休息,傅雪茹冲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寂静的长廊回荡着她低低的叹息声:“昨晚没睡好,快天亮才睡下,你们先回大院吧,别让首长和老爷子等急了。”两人迟疑的互视一眼,随即缓缓的点头,江瑾言每周都会找主治医生了解情况沉了眸子,开口安慰道:“妈,您也别太担心了,有什么事儿您给我打电话。” 傅雪茹叹息着应下,送两人到了停车场,趁着江瑾言去取车的时候又叮嘱了傅蔓两句:“瑾言是个好孩子,当初妈妈差点就看走眼了,两人要好好的,别吵架,有什么事儿好好说,我知道你这孩子就算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事儿也都憋在心里,现在,你结婚了,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有些话妈妈也就不多说了,只希望你们能做到互相理解,互相扶持,别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不好的时候冷脸相向,没有一段婚姻能一帆风顺,妈妈深有体会,行了,别嫌我啰嗦,快走吧。” 傅蔓总觉得傅雪茹想跟她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上了车,反光镜中的人影渐渐远去,傅蔓这才注意到,傅雪茹的双鬓已斑白,心头一震,渐渐沉下去。 父母在,不远游。 她曾在微薄上看见有人算过,从现在算起,半年回一次家,一年也就只能见到2次,妈妈现在50岁,假设妈妈能活到100岁,也就只剩下100次而已,一百次,如果每次能在家里呆7天,那也就700天,恩——两年不到的时间。 她突然想起在英国三年的时光她错过了多少,总以为是谁谁谁欠了她,其实她曾听过爸爸妈妈深夜剧烈的打斗声,她曾见过爸爸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威胁妈妈不要离开他,但是转眼看见两人相敬如宾恩爱如初的样子,她又怀疑自己深夜里所见是不是在做梦,她坚决不相信爸爸会是那样的人。 直到,很久以后她无意间看见妈妈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刀疤,她才相信自己往日所见的,但她什么都没有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装着很幸福,她只是想,妈妈忍了那么久不过也就是希望自己能幸福罢了,她又何必拆穿她?,后来她发现自己喜欢上钟易宁,那时候的她也矛盾的很,其实她不知道,那时候的钟易宁矛盾不比她少,恨这个女孩子夺走了爸爸的爱,却又不断想起她 江瑾言只请了七天的婚嫁在家陪她,最高兴的便是江老爷子了,连江瑾言都结了婚,总算稍稍安了心,他就怕这孩子钻进死胡同。最近大院儿也热闹,江辰跟季长风闹了些不愉快,直接带着季姿回了大院住。兄弟难得带着老婆一直住在院里,江老爷子也懒得去管江辰为什么带着老婆气哄哄的回来。 最高兴的事儿便是每天跟傅蔓每天下棋看她输的一塌糊涂。 “哈哈哈,我这招叫声东击西,我说老二媳妇儿,你这棋艺肯定不是老钟教的——” 傅蔓黑着脸,泛着苦笑,她也不敢说是他教的,太丢钟远山的脸了。 江瑾言刚刚跟江辰锻炼回来,一踏进大厅便看见输的一头汗的傅蔓红着脸捡着棋子,洗完澡出来,又听见老爷子开怀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个家里也只有二媳妇儿你的棋艺能安慰我了。” 江瑾言顶着半干的头发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去休息会儿。” 江敏州一听,不乐意了,“哎——别走,再陪我下几局,最近老沈忙着沈家小公子的事儿,都没空陪我下棋。” 傅蔓迟疑的看了眼江瑾言,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江瑾言轻轻打断,“我陪您下。” 江敏州脸色一滞,尴尬的咳了声,“我不跟你下,蔓蔓下的挺好的。” 江瑾言一笑,“她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又被您拉起来陪您下棋,让她回去再睡一会儿,人才刚嫁到我们家,您要是把她累坏了谁给您生大胖孙子。”傅蔓呵呵笑了两声,忙罢着手道,“没事没事,我不累。” 江敏州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默默收起棋盒子,说道:“咳,老沈今天好像没什么事儿,我去看看。” 江瑾言满意的拎着傅蔓回了房间,路过江昊房间的时候正好撞见余果出来,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擦身而过。 “我不累,我去帮嫂子做早饭,哪有刚过门的媳妇儿每天睡懒觉的。”傅雪茹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也是她心里想的,似乎每个家里都有一个奇怪的习俗,大媳妇儿总是比其他几个小的干的多。 江瑾言淡淡的点点头,“去吧。” 傅蔓刚踏进厨房就瞧见余果系着围裙忙碌的背影,她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黄豆洒进豆浆机里,“嫂子,我来吧。” 余果一怔,随即笑着应道:“谢谢,你不再睡会儿?” “恩,跟爷爷下完棋精神抖擞。” 两人俱是一笑。 一道修长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听着里头两人低声的交谈,过了一会儿,江昊听见身后传来江瑾言的压低的声音,“哥。” 倏然回过身便瞧见江瑾言淡淡的盯着他,轻嗯了声,往花园外走去,初秋的季节,细长浓绿的叶子上沾着密密麻麻的露珠,空气清新带着寒意,两个男人并肩站着,深邃的眸子齐齐望着远处,江昊脸上的线条硬朗俊逸,透着丝丝冷意。两人一般高,江瑾言只比他略微高一点点,狭长的眸子微眯,身姿挺拔。 终是江昊先开了口,“还没祝你新婚快乐。” 江瑾言薄唇微勾,“那天不是祝过了么?” 江昊一愣,神色紧绷,略有些不自然,“怎么知道的?” 江瑾言侧头瞧了他一眼,有些嘲讽的开口,“你总恨不得将她栓在自个儿身上,无论她有什么事儿天黑之前必须回家,那天那么晚还在外面,除非你在她身边咯,自然而然能想到那天的电话是你逼她打的。” 心事被人戳破,总也有些难堪,江昊嘴角泛着苦笑:“那么明显?” 江瑾言点点头,“恩,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做,我跟余果早就过去了,我能看的出她有多爱你,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那么多年过去了,连同同都有了,但我就是没有安全感,为了这次回国,我们吵了很久,那边的生意不算很差,其实熬过这段便可以东山再起,但是她却非要回国,说在那边呆不下去。本来都好好的,她却突然急着要回国,后来听说你快结婚了,我该怎么相信她不是因为你?” 江瑾言兀的一笑,“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同同?三年几乎没怎么见过自己孩子,你不想念?你把母爱想的也太狭小了。” 江昊沉默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余果便来喊他们吃早饭,江淮已经坐在餐桌上边翻着报纸边等着他们。 “蔓蔓,我看你没带什么衣服过来,等会吃完早饭,让你嫂子带你去商场逛逛添置些新衣服。”老爷子说道。 傅蔓一愣,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衣服挺多的。” 江淮看了她一眼,道:“去吧,整天在家闲着也没事。”又侧头对方芝说,“你也一起去看看。” 一旁季姿听了嚷着也要跟去,老爷子驳回:“你在家陪我下棋。” 季姿顿时焉儿了气,撅着嘴不高兴,又听老爷子道:“行了,一个个没良心,陪着去看看,顺便给孙子买些衣服。” 两人回了房间,趁着傅蔓换衣服之际,江瑾言递了张卡给她,捏了捏她的脸,叮嘱道:“想买什么就刷这张卡,别替我省着,晚上回来我检查,还有注意安全,别去人太多的地方。” “我自己有卡。” 江瑾言沉了脸,“拿着。” 傅蔓好笑的抱了抱他,接过塞进包里,道:“好了,我走了,你今天怎么安排?” 江瑾言狠狠亲了下,道:“嗯,等会有点事,应该会比你先回来。或者你们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们。” “不用,司机会来接我们,对了嫂子跟阿姨喜欢什么?我想买点东西送给她们。” 江瑾言一愣,想了想,“唔——你随便买点她们都喜欢的,我媳妇儿这么可爱不需要讨好她们。” 被看破心事,傅蔓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没个正行。”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恩~哈哈哈婆媳三人一起去逛街~~好浩大~~ 明天尽量多更一些~恩~~木嘛~~ ╭(╯3╰)╮ 评论君,收藏君,乃们都死了?!!!!【摇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2第五十一章 阳光明媚,秋风微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清新而又幽香,这是逛街最好的季节,不太热亦又不太冷。 终究还是女人,逛起街来一个比一个生猛,方芝平时冷冷淡淡的,谈起衣服来眉宇间也难掩飞扬的喜色。季姿高兴的应和着,傅蔓和余果个性有些像,只淡淡的笑着,偶尔插两句。 谈完衣服便又聊起男人,季姿一个劲儿的缠着方芝问:"伯娘,伯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和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么?" 一听聊到自己公公,傅蔓忙侧过头认真的听着,方芝笑了笑,"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 季姿有些失望,"啊,好无趣。"随之又立马转移目标,"大嫂,那大哥呢?大哥平时好冷,对你也这么冷嘛?" 余果蹙着眉认真的想了想,"还好吧,没那么冷,他只是不知道跟你们说什么。" 季姿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家老公最好,攻受气质兼备。毕竟怀着孕走一会儿就累了,大家为了照顾她,便寻了处坐了下来,一行人光鲜亮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季姿咬着吸管感叹:"什么时候才能生啊,我那些美丽的衣服都快过时了。" 方芝点了点她的脑袋,道:"预产期不是明年么,急什么?你呀这几个月还是安分点呆在家里。" 季姿撅着嘴,"好无聊,每天还腰酸,啊一一你们说为什么生孩子这事儿要女人来啊。" 余果笑了笑:"等生了之后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你会觉得当初的十个月再辛苦都值了。" 季姿挎着脸嘟囔道:"人都说女人怀孕男人最容易出轨了,我是能熬过这十个月啦,你说万一江辰熬不过怎么办?其实他现在每天都好晚回来,我都会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他说应酬的时候沾上的。不靠的很近怎么会沾上?" 方芝一听,敛了笑意,"多久了?" "最近这几天开始的,伯娘,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出轨?" 方芝答道:"应该不会,我看他长大,阿辰不是这种人。" 季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大嫂,大哥也每天应酬他身上会不会有香水味?" 余果不知该怎么答她,怕她想太多还是昧着良心说了句:"有段时间也会有,可能客户的关系吧。有些女客户的香水会浓一些。" 其实根本没有,江昊不太喜欢女人接近他,连秘书都是男的。 傅蔓又趁机安慰了季姿两句:"行了,别乱想了,你现在怀孕心情最重要,这样宝宝生出来也漂亮,你要是整天疑神疑鬼的,宝宝生出来万一整天板着个脸,你哭都没地儿哭。" 季姿狐疑的望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蔓蔓,让瑾言把烟戒了,你们是时候要个孩子了。"方芝顺势接道。 傅蔓羞赧的低下头,两人之间的安全措施一直都是江瑾言在做,他舍不得她吃那些药,伤身体。 "顺其自然吧。" 方芝笑了笑,眼底有些难言的情绪,"孩子才是婚姻的根本,一个女人一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嫁不逢时,嫁给江淮的时候,他就说明了自己这辈子不会再要孩子,让她考虑清楚。那时候年轻气盛觉得既然爱他孩子什么都不是问题,等到真正上了年级,真正知道孩子的意义的时候,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孩子,便是她这一生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她曾试过很多次想法儿让自己怀上孩子,江淮知道后那一段儿刻意忽略她。她又妥协了,在这个男人跟孩子之间选了这个男人。 气氛突然变的有些凝重起来,几人都知道这位夫人没有自己的孩子,傅蔓心理有些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 抬眼间就瞧见咖啡店门口走进刚刚谈论的男人,季姿高兴的想喊他,却看见他身后跟着个女人,样子清秀,仔细看却发现脚走路不太利索,季姿顿时脸色铁青,很不好看。江辰似乎没看见她们,径直带着她往楼上的雅间走去,季姿不管她们怎么拉,死活都要跟上去,三人见劝不住,便跟在她后头一起上去。 几人趴在门口听着不是很真切,只能断断续续听见那个女子在哭。季姿气的火冒三丈,想一脚踹进去,却被傅蔓死死拉住,"先听完,看看他们说什么。也许是客户。" 余果也架着她的手,安慰道:"是阿,先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季姿嘲弄的勾着嘴角,忍着眼泪说道:"不用听了,我认得她,那个女孩子,傅蔓,你忘记了?" 傅蔓仔细一想,才隐隐有些印象,大一的时候那女孩子喜欢江辰,但江辰那时候只理她们两,于是她就偷偷看季姿的电脑聊天纪录,偷穿她的衣服,还跟人散播谣言说她们两晚上去夜店坐台,害得班里同学好长一段时间都孤立她们,后来季姿气不过,找人教训那个女的一顿,结果把人脚打断了。当时这事儿闹的挺大,那女孩子一定扬言要告季姿,要她身败名裂,季长风就是那时候出面的,众人才知道原来季姿是季氏的千金,有那些名贵的化妆品名贵的包包也并不奇怪。 季长风捐了一幢教学楼,学校才没把季姿退学,又赔了好大一笔钱给了那个女孩子家里。 包厢门被人倏然打开,几人来不及闪躲就那么红果果的坦诚相见了,江辰一愣,来不及解释,季姿就将包甩到他身上,吼道:"江辰,我们完了!"吼完就转身往外走。 回家果然免不了一顿大吵,好在江辰在季姿气哄哄收拾行李要出走的时候一把拦住,好劝歹劝,季姿哭哭啼啼说什么都不听,江辰死死的抱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跟她解释,"宝贝,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家里的老婆如花似玉,要找也不是找她呀,我瞎了么?" 季姿一听,火气更甚,"对对对,你去找那些比我年轻的,比我漂亮的!我现在大肚婆c黄脸婆 c水桶腰c大粗腿!哪哪都不行!你去啊!" 江辰认真点了点头,"嗯,还有大胸。" 季姿怒道:"滚!" 傅蔓一回房间就被某人按在床上狠狠调丨教了一番,听着隔壁震天的吵架声,江瑾言不奈的揉着太阳穴,"季子又闹什么?逛个街还能逛出这么多事?" 傅蔓环着他精壮的腰,定了他好久,突然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在街上撞见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跟季姿这样。" 江瑾言心下了然,笑了笑,问道:"喔?那你会怎么样?" "安安静静回家咯,只要你跟我解释了我就原谅你,但是我只给你这么一次解释机会,过了那会儿,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听了。因为过期的解释总是充满谎言跟掩饰。" 江瑾言笑着揽紧了她,"得,你还是跟季姿一样省力些。" 傅蔓横他一眼,"听你这话意思,想给我来这么一出?" 江瑾言忙低头亲她,"哪敢。" 傅蔓满意得点头,"爱妻守则第五条念一遍。" "坚决不跟女客户单独吃饭。" 暮色沉沉,房内只亮一盏壁灯,两人依偎着低喃,互诉衷肠。 那头江辰还在努力得哄着,"她说她自己现在因为脚伤了,根本没单位肯要她,前不久得知我跟你结婚了,她才来找我的,想让我给她安排份工作。" 季姿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事儿她为什么找你?不找我?不找我哥?" 江辰笑,"季长风?我估计着就是因为他现在才没单位肯要她。" 季姿不信,"切,我哥才不是那种人,我哥很好很慈悲!" 如果你见过他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敢的样子,你一定不会那么说。 江辰终究什么都没说,替她擦了□子抱她上床,"这事儿交给我,你早点休息吧。" 季姿心情还是有些不舒服,"哼,就你事儿多,你哥他们都没那么多事儿。" 江辰一愣,脱口而出,"胡说,我哥事儿才多,闹起来可不是我这个事儿这么简单。再说这还不是你的事儿。" 季姿狠狠捶了他一下,"滚蛋,人家风平浪静着呢!" 江辰笑着握住,"实则内里波涛汹涌,你个二货。" 季姿正色道,"真有事儿?说来听听。" 江辰蓦的怔住,被这丫头绕进去了,随即干咳一声,岔开话题,"早点睡吧,我去处理文件。" 季姿咬牙,"江c辰。" 江辰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了。 翌日,昨天大半夜的动静毕竟还是惊动了老爷子,江敏洲哼哼唧唧的训斥道,"都多大人了,还瞎闹,好看吗?都给我跪搓衣板去。" 江辰忙接道,"季姿怀着孕呢。" 老爷子轻哼一声,"谁要她跪了,你跪!连着她的,一起!" 季姿憋着嘴解释道,"爷爷,昨天是我没弄清楚,我错了,您别生气。" 众人好说歹说劝了下来,让两人回房去面壁。 季姿这才知道嘻嘻哈哈的老爷子固执起来也超固执。 之后的日子很安逸,季姿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不得不说,傅蔓其实羡慕,人都说过了三十再生孩子,都是高龄产妇,她都快28了。 气氛被她主动的索求撩拨的很热烈,江瑾言凑在她耳边呵着气,"这么热情?看来是没喂饱你。" 傅蔓红着脸,弓着身子迎合他的撞击,柔软的床垫随之轻轻晃动着,身下的人更是娇美无比,江瑾言压着她,伸手去翻抽屉找套子。 傅蔓双颊微红,拉下他的手,低吟,"我想要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嗯,评论君快出来咩!!&039; 晚上七点半左右还有一更,嗯你们没看错,今天双更!! 快撒花奖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3第五十二章 52 傅蔓双颊微红,拉下他的手,低吟,“我想要个孩子。” 江瑾言一怔,望进她灼灼的双眸中,强压下心里的悸动,“为什么?” 傅蔓突兀的笑出声,“你不喜欢孩子?你不是挺喜欢同同的?” 夜色沉寂,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傅蔓握着他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拂过自己平坦白嫩的小腹,低笑出声,道:“这里如果有一个我们的孩子——”她没有再说下去,澄净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进他的心底。 江瑾言那时候望着她笑靥如春的躺在他身下,心头一紧,收回了翻抽屉的手,控着她的腰肢重重挺动了两下。 豆大的汗水顺着他俊逸的轮廓缓缓滑下混同着她的一起滴落在床单上。 他头两年其实没想过要孩子,他没想过那么快就跟她生一个孩子,总觉得两人的相处时间还不够,努力想要把自己更多的都给她,可是却怕她觉得腻,而且现在刚接手嘉立的公司,头阵子肯定应酬多,怕她会觉得他忽略她,也怕她一个人带孩子辛苦,既然她想要,既然她喜欢,那便如她愿吧。 这么想着便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恩,顺其自然好不好?” 傅蔓红着脸点头,额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鼻尖微红,紧咬着下唇,低喃的呜咽了两声,江瑾言更是心头一紧,频率越发快起来 做完之后,看着床上安静睡去的人,江瑾言穿着深色睡袍,前襟敞着,靠着阳台吸烟。他的房间跟江昊的房间并排,正巧撞上了一道倩丽的人影,指尖燃着点点星火,江瑾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余果顿时有些不自然,尴尬的打了声招呼:“还不睡?” 江瑾言面色不改,黑漆漆的眸子转而落在前方,“都会抽烟了?” 这算是她回国后,两人第一次一本正经的聊天,余果从来没有这么坦然过,笑了笑,“你知道国外的环境很开放。” 江瑾言随即想到的是她在英国的那三年,想到她纯净的笑,勾着唇道:“因人而异吧。” 夜深人静,底下是安宁静谧的长街,黑漆漆的望不到尽头,夜空中月明星稀,这么美好的夜晚她想到两人初遇的时候。 那时候,他是爸爸最得意的门生,更是学校的骄傲,但他却总是淡淡的,不太搭理女生,每天都是固定跟蒋帅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她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林子姗是蒋帅的女朋友,也算是唯一能接近他的女生,又恰巧他那时在帮爸爸做一个课题,两人便顺其自然的走的近了,她总觉得她对于他是特别的,两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但他却迟迟没有说出口,她开始生气,觉得他装傻,两人突然就冷了下来,她不主动去他,他也不会主动联系她,那段日子,她每天都抱着颗七上八下的心等他主动来找她,终究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最终,还是她放下了骄傲,去实验室门口堵他,众目睽睽之下跟他告白,告诉他,她想跟他在一起。走廊上都是起哄c看热闹的学生,她发现他竟微微有些脸红,他没有直接答复她,而是用中文告诉她:“我叫江瑾言。”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用的都是化名,他好像特别害怕自己的身份会吓退女孩子。后来,这事情还是传到了余教授的耳朵里,劈头盖脸的骂了她一通,“你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检点,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男孩子你害臊不害臊?” 余果昂着头,骄傲的说:“我喜欢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害臊?” 余教授顿时气的扬手想打她,却被冲进门来的江瑾言拦住,他修长挺拔的身姿挡在她身前,然后,她听见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是这样说的,“教授,家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更何况,我也喜欢小果。” 我也喜欢小果—— 这一句淡淡如陈述般的话语却如同在她心间投下一块重石,激起层层涟漪,她只愣愣的看着他眉目俊逸的跟爸爸解释。 再后来,两人在一起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遇见江昊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江昊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冷若冰霜她能感觉到他很不喜欢她,她至今都不清楚自己当初怎么会跟江昊发生关系。 爱情也许就是这样吧,在她心里,江瑾言至始至终都有一个特殊的位置,但那只是对过去的一种缅怀,对自己曾经那一场怦然心动的尊重,更多时候,江昊的爱虽让她窒息,但她却甘之如饴,有时候,被这样的男人爱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江瑾言抽完手中的最后一根烟微微一扬手,烟盒连同名贵的打火机一同扔进垃圾桶里,余果不解的望着他,诧异道:“你疯了?” 江瑾言听见她软着嗓子说想要孩子,信念便更坚定了,淡淡道:“没疯,为了下一代。” 余果眼底闪着忽明忽暗的情绪,捋了捋刘海开玩笑道:“这么名贵的打火机送我多好,可惜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要真想要,改天自己去季长风店里拿一个,算我的。” 气氛瞬刻轻松了些,余果突然笑了,“算当年的分手礼物?” 江瑾言一愣,“你想多了。” 翌日,江瑾言去上班之前拉着傅蔓各种索吻,弄得老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直吼道:“行了,少在这恶心我,快滚。” 傅蔓淡淡的跟他道别,认真的替他理了理衣服,一切都做的很如常。 老爷子继续拉着她下棋,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江敏州轻咳了一声曲着手指敲了敲棋盘,“怎么?才刚走那么一会儿就心不在焉了?” 傅蔓红着脸不答话,坐了一会儿便借口不舒服回了房间。 季姿来敲门的时候,她正跟沈公子发短信。 季姿神色温吞,欲言又止的望着她,道:“蔓蔓,我” 傅蔓狐疑抬头,“怎么了?” 季姿想起江辰的警告,但是又想到这事儿瞒着她总归不太好,心里难受又难以取舍不知究竟该怎么跟她说,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没事,没事,刚刚宝宝踢我了,吓我一跳。” 傅蔓一笑,神色恢复如常,正色道:“季子,说吧什么事。” 季姿一愣见躲不过,正好,这时,沈公子短信又来了,「嫂子,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把握现在才最重要。╭(╯3╰)╮」 傅蔓一开始没看懂后面的表情,是季姿凑过来瞄了眼,随即大叫道:“沈公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敢亲你——” 傅蔓仔细一看,才惊觉像极了亲吻的表情,脸不觉烧起来。季姿磨了片刻终究还是离开了,她觉着,这事儿不应该由她的口说出。 短信来来回回那么几条,沈公子死守防线,一句话都不肯透露,傅蔓拿他没辙,气呼呼的删了所有短信,甚至差点连号码都删了。 沈公子好求歹求,「别介啊,为了这事要跟我绝交,我多冤呐?这事儿我建议你问哥,他保准儿都告诉你。」 傅蔓看了眼,没回,过了一会儿,屏幕又提示。 「都结婚人了怎么还那么幼稚呢!别不理我啊喂!_ _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来晚了。 呜呜呜刚刚晋江一直在抽,不能更新~~我来了~~不要抽打我我今天快累死了~木嘛~~ ╭(╯3╰)╮ 找工作好难~~~好难~~~~好难~~ —————————————————— 对不起,刚刚心情不太好跟妈妈发脾气了~(我不会告诉你们其实我妈偷偷都潜在看我的文)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原谅我吧~~木嘛~╭(╯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4第五十三章 江瑾言一笑,“今儿个早上起来就不对劲,我就知道昨晚上你都听见了,所以,现在要不要听听我的版本?” 傅蔓依旧扭着头,没有看他。 傍晚的天空红彤彤的,晚霞的余晖穿透过薄纱窗帘落在空荡荡的卧房内。江瑾言笑了笑,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说道:“大学的时候,因为余教授的关系,我们走的比较近,后来很偶然一次机会她遇见了我哥,嗯然后就像我那天说的,我哥很喜欢她,之后她怀孕了,两人就结婚了,被人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开始各种怀疑各种自我否定,我哥觉得对不起我就带着她出国了,后来子姗成了我的心理医生。其实我后来才知道,难受并不是因为她爱上了别人,而是因为我这傲娇别扭的性子,第一次收到了重创,如果我知道后来会遇见你,我保准过去的三十年里我看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我很抱歉因为我的过去让你伤心了。” 傅蔓觉得这是她认识他以来说过最长的一次话,她目光澄净如水瞧着他,又继续问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让我跟个傻子一样去讨好她?” 江瑾言心头一震,哑声道,“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但每次看到你我就不知该从何说起。我早上起来就看你不对劲儿,但又不知到底怎么了?看你不冷不淡的样子想跟你说句话都难,哪知道快下班的时候沈公子就打电话给我了,我这不立马跑回来么?我就怕你又跟上次一样一句话不说也不听我解释就自个儿跑了。” 正巧,这时管家上来喊他们吃饭,傅蔓使劲儿推开他神色冷淡的欲开门,却被他一把拉回,狠狠的抵着门板,身子骨很瘦弱很容易便被他一把拎起,傅蔓气急,斥道:“让开!” 江瑾言抱着她分开两条白嫩嫩的细腿挂在自己的腰上,埋首在她胸前,道:“嗯?答应我,不生气。” 哪有这么霸王硬上弓的人?气急,张嘴对着他坚实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嘶——”江瑾言疼的低呼出声,门外的管家听到声响忙追问道:“二少爷,没事吧?” “走远一点!”江瑾言声音压抑的吼道。门外脚步声听话的渐渐远去。 随即,盯着怀里的人半晌,勾着嘴角,“牙挺利索啊,谋杀亲夫啊,看我今天不把你身上的刺儿都给拔光!” 话音刚落就抱起她往床上丢去,傅蔓挣扎着起身,使劲儿拍着他的肩膀,“别闹!他们等着我们吃饭呢!” 江瑾言替她理了理衣服,道:“行,晚上再收拾你!”说完又发现不对劲儿,“你在家就穿这样?” 傅蔓哼了声,又听他沉声说道“不行,家里大老爷们儿那么多,穿什么睡衣。” 傅蔓冷哼一声,“我这睡衣好歹还是封口的,你前女友还在这屋里呢,你每天穿的那骚包的敞口睡衣算怎么回事?” 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的下楼,一餐饭吃的众人频频侧目不解。 “蔓蔓这汤特意给你熬的。”余果正准备拿过她面前的小碗却被傅蔓一把按住,她低着头没看她,淡淡说了声,“谢谢,我自己来。” 余果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笑了笑低头扒着饭,餐桌上众人面面相觑。 今晚饭桌上江淮和江昊不在,还有江辰夫妻两回去陪季姿爸爸,人不多。 但这样的场面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江瑾言清咳了声,有些歉意的看了眼余果,随即拿过傅蔓的碗同样被她一把夺过,冷声道:“不用了。” 江瑾言脸色铁青转黑,唇线紧抿,四周空气凝结。随即他瞧着傻眼的江季同小朋友,淡淡的说了句,“吃饭。” 小朋友忙低下头使劲儿扒着碗里的饭,过了片刻又夹了只鸡腿放进傅蔓的碗里,“姨姨,多吃肉个儿长高高就可以打过二叔了。” 众人轻笑,紧张的气氛消融,傅蔓淡笑着抚了抚他的小脑袋,应了声:“哎——” 江敏洲觉得傅蔓这孩子总也算懂事,能有这情况估摸着真遇上事儿,便开口抚慰了两句,“蔓丫头,听爷爷两句话,瑾言要真做错了什么事儿,做出什么有辱家门的事儿,我保准儿替你收拾他!爷爷保证,嫁进我们家,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傅蔓听的脸上泛红有些尴尬,顿觉自己刚刚的举动欠妥当,但是她实在没法再跟往常那样笑着跟她说:“谢谢嫂子。” 江瑾言神色缓和了些,侧头瞧了眼她,随即悄悄握住她桌下的手,“你看,爷爷都说了,你要是再不原谅我,爷爷就要按家法处置我了。” 傅蔓横了他一眼,奋力甩开。 回到房间又是另一场冷战,傅蔓不习惯与人吵架,要真遇上事儿了一般都是冷暴力处理。 她走在他前头快步进了房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江瑾言目光暗沉的站在门口。 房间的备用钥匙都是放在爷爷那里,现在再去找他只怕爷爷会对傅蔓有想法。 转身敲了敲余果的房间,“阳台借我用下。” 余果此时正陪江季同看书,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侧身让开,江瑾言跳上站台,余果蹙眉问道,“要不要帮忙?” 江瑾言摇了摇头,“没事。她今天心情不好,刚刚抱歉,你别介意。” 说完便手脚利落的跳到他房间的阳台,还好阳台门没锁,暗自庆幸之际就看见傅蔓朝这边走来,想拉上大大的落地窗,她似乎听见他们说话了。 江瑾言立马先一脚抵着门框,语气有些急了,“别闹了!” 傅蔓狠狠的瞪着他,不说话,反身走回卧室内。 江瑾言理了理衣服回屋抱着她,在她耳边一声一声的说着对不起。 良久,才听见她说一句,“我要回家。” 江瑾言怔住,瞳孔一紧,沉声道:“不行。一个月还没到。” 她转头瞧着他冷笑,“呵,你是不是嫌一个月太短,最好一辈子住这里啊?” 江瑾言提着的嘴角微微挂了下去,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别乱给我扣帽子,我什么时候说我高兴住这里了?我是怕爷爷不高兴,江家还没哪个媳妇嫁过来住了半个月就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尴尬的僵持着。 结婚这么久两人是第一次吵架,结婚前的小打小闹虽然也有过,但都没有这次这么沉重,江瑾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着气往外走去,“早点休息吧。” 夜色寂寥,傅蔓抱着被子靠着床头,脑子空白一片,只余那句。 ——在你没遇到我之前,我允许你偶尔走点弯路。 她突然发现,她占有欲也很强,她嫉妒余果,她连他们的过去都嫉妒,她只要一想到,他曾为她做过的事,也许在很久之前都已经为别人做过一边,一阵阵抽痛感袭遍全身。 呆坐到深夜,她总结出一句话:他的宠,有毒。 一旦沾上,便难以脱身。 繁华都市的夜生活总是生生不息的,无论多晚,这座城市总有一个地方是灯火通明,彻夜狂欢。可今天,皇城的气氛特别压抑。 温为东翘着脚踢了沈君成一把,“我们的沈公子这是怎么了?被人踩到尾巴了?” 沈君成不耐的回他一脚:“滚,找练?” 温为东无所谓的一摊手,道:e 一n,baby!” 沈君成气红了脸说着就真要动起手来,江瑾言一把拉过,劝道:“叶思走了,说两句得了,别真惹毛了。” 温卫东不嗤的笑了笑,“惹毛了又怎样?顶多就是只炸毛的小受,你还怕他?” 江瑾言淡淡扫了他一眼,“他要是哭起来你负责?” 众人笑的前俯后仰。 很久之前叶思跟他第一次表白的时候,高兴之余便喝酒助兴,谁知沈公子酒量如此不济几杯下肚就被灌倒了,结果蹲在大街上嚎啕大哭,惹得路人频频侧目,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全擦江瑾言身上,还吐的一塌糊涂。 这算是——黑历史吧? 其实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但很多事情始终都无可奈何。 当叶思犟着脸告诉他,她已经打掉孩子了,她要走。那时候,他气疯了,才会让她滚,才会说再也不要看见她。之后又反悔偷偷藏起了她的护照,他每天快被自己折磨死了。 叶思没有再找他,但是他却忍不住夜夜想起她。 后来江瑾言结婚那天,沈君成在她家楼下坐了一晚上,他想了很多,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起她嗲嗲的叫她哥哥的时候,想起她生气难过出走的时候,想起她被叶薇欺负的时候,想起她私生女的身份被揭穿的时候,想到过往的种种,他一直不知道,原来那就叫爱情,他一直不知道,原来爱情曾来过。 他除去显赫的身份和地位,除去这令人艳羡的皮囊,他终究还是一无所有,可爱娇俏的叶思犹如一抹午后的骄阳驻扎在他心里,照亮他心间不明亮的角落。 那天晚上叶思不知为何下楼从背后抱住他,两人聊了很多,他以为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两人跟往常无数次争吵一样和好了,那晚她很温顺的在他身下辗转娇吟,任由他驰骋,那时他还骄傲的想,作!得劲儿的作!嘴上说不爱了不爱了,现下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谁?谁都可以不爱他,唯独她不可以。那是他生命里的一束阳光,怎么可以不爱他。 但他却迟迟没有发现,叶思的温顺有些刻意,有些讨好。直到她上了飞机,他才收到她发的邮件,是定时邮件。 我走了,再见,不要找我。 请好好爱我姐。 落款:小四。 往常吵架时也总会口不择言让她滚,她反而嬉皮笑脸的紧紧抱着他死活不走,这次她是真的滚了,一封简短的邮件彻底割断了他们所有的联系,电话号码也都换了,出入境也没有她的记录,他很想仰天长啸,他c妈c的,到底是谁那么神通广大把她藏的那么好!叶思那脑子绝对没那么多心思。 沈君成倏然回神,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温为东笑的肚子都疼,追问道:“婚礼那天不还在么?怎么说走就走?” “这丫头给我使诈。”沈君成神色挫败,面如死灰,“有人帮她消了记录,故意不让我找到!” 温为东啧啧称赞,“这丫头还有两下子啊,能从你眼皮底下溜的没影儿!” 江瑾言自始至终勾着唇喝着酒,不说话,季长风看在眼里,即刻心知肚明,举杯碰了碰他的,“看着你们一个个,我深觉女人这种生物的可怕。” 江瑾言侧眸瞧了他一眼,表示很不屑,“总比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好。” 季长风顿时噎住。暗自咒骂一声,! 温为东强憋着笑冲江瑾言竖了竖拇指。 茶几上的电话倏然响起,沈公子淡淡扫了一眼,蓦然怔住,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此刻的情绪,温为东督促了几句:“快接啊,越洋电话,搞不好就是思思的。” 沈公子强住心底的欣喜接起电话,淡淡道:“嗯?” 看着他佯装淡定的样子,几人皆是笑的不可开交。 结果电话却迅速被人切断,沈君成狐疑的蹙着眉,回拨,却怎么都接不通了。 这段插曲让他心头沉甸甸。 包厢气氛突然有些冷下去,季长风轻轻将手中的手机递给沈君成,屏幕上赫然映着一张照片,俊男美女,女孩子笑靥如花。 ——君成哥哥,我要结婚了。他很爱我,如同我曾爱你。 看清这句话的同时,沈君成唰的眼泪就落下来,俊美的脸庞扭曲着,双手微微发颤。 他终于——要失去她了。 因为始终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因为始终没有在权势和你之间果断选择你,所以,你就狠心的打掉孩子,切断跟我所有的联系,出国,嫁人。然后告诉我,你要嫁人了,你曾爱我。 狗屁!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曾这个字。 那晚,江瑾言他们第二次见到京都里翩翩公子俊美无敌的沈君成哭的面目狰狞,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恩~~~~~~~哎哟~~~昨天没更新,所以乃们不要揍我~我现在每天都几乎四千字,乃们不要打我~木嘛~~~~爱你们哟~~ 虽然端午过去了~~乃们粽子节过后快乐啊哈哈哈~~╭(╯3╰)╮~ 评论君快出来~~ 恩还有,就是很多细枝末节大家不要深究~兔子经不起考究~~~写文就图个开心~~~~较真就没意思了哈~~木嘛~~爱你们~~~哎哟~~ ———————————————————————————————————————— 海风夹子扔了一个地雷 默默菊花开扔了一个地雷 绒绒猫扔了一个地雷 司搭霸珂卡廢扔了一个地雷 喜欢找虐的橙子扔了一个手榴弹 谢谢乃们给我投的霸王票~~破费了~恩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5第五十四章 54 江瑾言回到家的时候,傅蔓已经抱着被子沉沉睡去,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床上,白嫩的长腿轻轻搭在被子上,窗外寒意四起,窗户没关严实,一丝丝寒风悄悄漏进屋内,他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俯下身替她掖好被子,却见她长密实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 江瑾言直起身子双手环胸好笑的望着她,随即又低下头含住她娇嫩的唇瓣,恶意的捏着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气,傅蔓被迫张开嘴,长舌倏然溜了进去,横扫着她每一块湿滑之地,“装睡?”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狠狠的咬住他的舌头,江瑾言吃痛,却更加大力的扫荡着她。 一沾上她便再也停不下来,炙热的手指猛力撕开她原本就薄薄的睡衣,瞬刻便凉爽的坦诚相见了,傅蔓顿时急红了脸,怒斥:“江c瑾c言!混蛋” 江瑾言猩红着双眼将手指探入她底裤内,恶意的撩拨着c揉捻着,傅蔓顿觉湿湿滑滑的液体流淌着,酥麻感一阵阵侵袭着她。 江瑾言突然松开她,坐在她跨上身子挺直,修长还带着她动情液体的手指一个一个解开衬衫的扣子,动作性感又撩人。傅蔓突觉有鼓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 随即他又倏然扯下领带,紧扣住她的双手一圈圈绕着,傅蔓奋力挣扎了会儿,哪里及的过他的力道,最终只能被他牢牢按在身下,“乖,腿打开。” 傅蔓紧紧并着双腿死活不依拼命甩着脑袋,他轻轻笑了笑,将她的双脚打开最大的程度,力道大的她差点哭出来。 江瑾言可以完全看到她美妙的,傅蔓羞耻不已,他沉腰渐入,找准领地,用力一挺。 感官的刺激让她不自觉弓起身子想要更多,双手却被捆绑着动弹不得。江瑾言听着她高高低低的嘤咛低头封住她的唇,“嘘下次拿个胶带把你嘴巴封起来,叫这么好听怎么能给他们听见。” 他结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两人在对方的身体里都达到了极致的快乐。 夜深人静,两人洗完澡趟回床上,江瑾言紧紧圈着她,一遍一遍跟她低声耳语,“对不起。” 傅蔓气消了些,却依旧不知道说什么,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脱口而出,“同同是不是你的孩子?” 江瑾言脸兀的沉了下来,盯着她的眸子渐渐变的森冷,“谁说的?” 傅蔓心头一震,低头不语。 良久,终是敌不过她的冷暴力,叹着气去亲吻她,“遇见你之前,我都是跟我的右手度过的,你觉得同同是不是我的?” 傅蔓诧异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道:“真的?” 江瑾言俊脸有点潮红的别过头去,不说话,傅蔓乐了,捏着他的脸连连说到,“哎哟,原来还是处男呐。好啦,莫羞,阿姨会负责的,叫声阿姨听听。” 江瑾言干咳了声,憋着笑道:“怪阿姨。” 傅蔓脸一黑,“你才是怪蜀黍,居然喜欢这样那样你你你你变态!”她想到刚才两人缠绵时他的举动便羞红了脸。却不料,他淡淡的接了一句,“哦?你不喜欢,那叫那么响做什么?” 傅蔓气急,盖上被子,闷声道:“睡觉!” 江瑾言笑了笑,将她重新拉出来,圈在怀里,“我孩子的妈妈只能是你,懂我的意思?”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四周,傅蔓突然憋着笑,问道:“咳咳,江总问个问题。” 江瑾言勾着唇角,双眼微微一眯,“嗯,问。” 傅蔓顿了会儿,问道:“唔——我很好奇你使用右手的频率?” 江瑾言一愣,笑问:“这么好奇?” 傅蔓红着脸没说话,江瑾言又继续调戏,“你这在挑逗我?” 傅蔓一听,见他一幅要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两眼一翻,“不说算了,睡了!” 江瑾言勾着唇笑了笑,“睡吧。” 傅蔓赌气似的钻进松软的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询问,“真的不告诉我?” 江瑾言低眸扫她一眼,良久,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快c睡!” 这种东西哪有固定的?大学的时候那段时间寝室四个男生除了他,深夜每天都开着电脑传出那些嗯嗯啊啊的声音,男生看毛片在那时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蒋帅都不例外。 但江瑾言算自控力高,大学时候整天忙课题回寝室倒头就睡也几乎没时间与他们分享这些男生的乐趣。真正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其实是大学毕业之后,工作了算得了空闲。 片子里那些□细腰翘臀,千遍一律的动作,看了几回他便厌烦了。男人上了年纪愈渐强烈,却也每次都只是自己解决,后来发生余果那件事对女人更是退避三舍,东子跟沈公子费尽心思替他找了个未□的少女,但他总也没那心思。直到遇见傅蔓,他暗自庆幸,还好,不晚。把最干净最美好的自己都交给了对方。 日子过的波澜不惊风平浪静总是令人可怖,余果准备抱着熟睡的江季同回他自己的房间,江昊正巧回来,眸子淡淡掠过他们,便径直往浴室走去,余果怔了怔,直到浴室门被关上水声哗哗响起,她不动声色的抱着儿子出了房间。 江昊俊逸的眉目紧拧着,脸上冰冷的线条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脑中又回荡着刚刚应酬时那些人的嘴脸,双手微微发颤撑着墙壁,门外余果已经回来,轻轻敲着浴室门,“耗子,你好了么?” 江昊突觉一阵烦躁,“啪——”关了水,随意裹上浴袍站在门口面色冷然的看着她,“什么事?” 余果心头一紧,估摸着又是遇上事儿了,步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我——想上厕所。” 江昊怒意瞬刻被燃起,一把将她拉进浴室,按在马桶上,沉声道:“上。”身子却牢牢钉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样子。 余果脸色有点不好,语气也冷了下来,“麻烦你出去。” 江昊笑了,这笑让余果微微颤了下却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发颤的双脚,江昊笑意不减,声音却冷冽道:“余果,连孩子的生了,你现在是跟我在作什么?”那天季姿问她江昊对她是不是跟他们一样,不笑,那么冷,余果其实很想回答,不笑的时候才没有杀伤力。这三兄弟,三兄弟江辰笑起来像邻家弟弟,江瑾言笑起来谦谦君子,江昊笑起来背后汗毛战栗。 此时,江昊却突然一把将她的睡衣撩了起来,余果愣神之际,自己最隐秘的地位已经坦诚露在他眼前,气急道:“江昊!” 江昊却不管不顾拉着她进了浴缸,扯下自己环着的浴巾,迫不及待横冲直撞直直挤进她体内,余果干的要命,一下子承受不住他的撞击,低低喊了出来,江昊双眸却愈渐猩红,莲蓬头倏然冲下水来,两人彻底没淋了个透彻,余果哭了出来,央求着他轻点。 江昊丝毫不顾,不知从何时拿出了手铐,径自替她拷上,余果彻底慌了神,自从上次她去了医院后,江昊很长一段时间变没有再逼她,“江昊,你醒醒,别这样——” 江昊双眸猩红胸膛剧烈起伏着,精壮的小腹上水滴顺滑,混同着汗水。浴室内只余他粗重的喘息声,“真骚——”身下的撞击又迅猛起来。 一声声一句句嘤咛,落入他耳畔,江昊满意的勾起嘴角。 完事之后,余果已经几度晕厥过去,江昊草草替她擦拭了一遍将她抱回床上。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的时候,他霸王硬上弓,从小,他的信条便是,真正吃到肚子里的才算是自己的。余果便是那道他逍想很久的美餐,他承认他卑鄙无耻,手段阴暗狠辣,但那又如何,比起她,什么都不重要,如果江瑾言真的那么爱她,他就是断条胳膊给他他也要得到余果,可事实就是江瑾言显然没有他想的那么爱她。 两人的第一次,床单是干净的,余果没有流血,他觉得畅通无阻。那时余果醒来便哭了,哭着不知道怎么跟江瑾言交代,他顿时有些无措,抱着她,柔声说:“我来照顾你,我来给你幸福,好不好?” 那是他这辈子说过最酸的情话,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怎么可以讲那些酸死人的情话,可是他那天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后来好几次等他想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等到后来,他脑中渐渐回想起那天,每次他想到那白净的床单心里就仿佛被人刨了一个大窟窿,无底洞一般。有次他还特意问了江辰,□是不是很容易破裂? 江辰说:“听说小时候骑自行车骑多了也会破的。” 江昊又特意问了余果,问她小时候是不是骑自行车上学,余果笑了笑,“我单亲家庭长大的,所以爸爸对我特别好,都是他送我去的,走路。”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疙瘩,他承认他有处女情结。今天大学同学聚会,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问起了他结婚了没,知情人士爆出了余果的名字,却不料有人脱口而出:“我跟她一个高中的,听说以前很会玩的。” 江昊顿时脸色不好看,饭局结束后,江昊特意让他留了下来,淡淡聊了几句,那人却吱吱呜呜的说,“其实我也不清楚就是那时候在我们高中那块挺有名的,反正整天跟几个女的出去玩,后来有个女的出事了,这帮人集体被劝退,只有她没事,原先那帮姐妹大概是嫉妒吧,凭什么就她一个人没事,天天放学路上堵她,之后就听说出国念书了。” 余果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江昊坐在电脑桌前,屏幕蓝光折射在他俊逸的脸上,指尖燃着星火,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江昊扫了她一眼,报表的数据密密麻麻晃的她有些头晕,只听他声音低沉暗哑,“余果,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余果愣住,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颤些微水滴洒到他身上,江昊嘲讽的勾唇一笑,“余果,你真行,一睡就睡了江家两个男人。” 嘭—— 余果气的发颤,把水杯猛的放在桌上,一字一句道:“你什么意思?” “第一次,你没有流血。”江昊没有再看她。 啪—— 第二声响,余果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强忍着眼泪,“江昊!你混蛋!” 江昊顿时脸色铁青一把嵌住她的双手,“混蛋?行,还有更混蛋的!你说你宝贝儿子到底是跟谁生的?” 余果完全愣住了,江昊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暴戾起来。 她跟江瑾言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就是亲了亲脸颊,连正式的接吻都没有过,他居然这么怀疑她! 江昊一把将她按在桌上,“不说是不是?明天我带他去亲子鉴定!看看他到底是谁的孽种!” 余果瞬间如同置身冰窖,亲自鉴定这件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对女方都是一种侮辱,医院的人该怎么想他们?万一不小心走漏消息,对江家无疑是最大的丑闻,余果紧攒着拳头紧抵着他的胸膛,冷声道:“你要是敢去!我就跟你离婚!” 江昊顿时黑了脸,略粗糙的手指捏上她的圆润的下颚,使劲儿的收紧力道,不一会儿,下颚处已红了一片,他却仿佛被疯魔迷蒙了心智一般,“你敢离婚,我就敢杀了你!” 这是结婚几年来,两人吵的最激烈的一次,余果相信了,江昊这极端的性格什么都做的出来,她倔强的昂着头,丝毫不示弱。眼泪却突然流下来,因为她想到那句话。 我是刺猬,我拔光了我身上所有的刺,就是为了拥抱你。 翌日,风平浪静,江昊穿戴整齐去上班,余果淡淡替他理了理领带,两人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仿佛那是一场梦。傅蔓站在余果房门口,终究还是敲了敲门。 傅蔓一眼便看到了余果下颚上的淤青,扬手一指问道:“这里怎么了?” 余果顿时想到昨晚上那激烈的吵架,有些不自然的遮了遮,道:“不小心磕到了,找我有事?” 傅蔓淡淡一笑,“我们聊聊?” 余果侧身让她进去。 女人之间的话题有很多,衣服c男人c孩子傅蔓没有孩子,上次逛街也看出来了两人的审美观完全不同,她们之间的话题似乎只剩下男人。 傅蔓顿了顿:“抱歉,那天有些失礼。” 余果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罢了罢手道:“没事。” 两人随便聊了聊,正巧,季姿推门进来,大呼小叫道:“宝贝们,我回来啦!哎哟累死了!” 傅蔓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把鞋子穿上。” 季姿脚底正热的冒气,撒着娇往她身上钻去,“哎哟,人家热死了,让我凉快一会儿,你们在聊什么?” 两人互视一眼,异口同声:“没什么。” 季姿小嘴一撅:“神神秘秘的。” 有些不悦,有继续说道:“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不愿意说,那我说给你们听呐!” 傅蔓笑:“自己肚子里藏不住货吧?” 季姿哼了声,继续说道:“我刚刚在医院,看见大哥了,不知道干嘛。” 余果神色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江瑾言:亲妈!亲妈!亲妈! 亲妈:搞咩? 江瑾言:别虐我! 亲妈摊手,阴笑。 不是我要虐你,是观众要虐你啊~~~~~~~~~~~~~~~宝贝~~理解亲妈~~~~~~~ 一hyear,亲妈万岁~ 江瑾言:嘤嘤嘤 沈小受:能别学我咩?亲妈!还我思思!不然,老子废了你啊!! 亲妈:威胁亲妈?想被爆菊? 好呐,下面有没有观众想看小受被爆菊啊?(摩拳擦掌) ╭(╯3╰)╮~~ ———————————————————————————————— 亲妈:管三!如果敢把我这章锁了!老子就封笔!哼哼,看着办吧! 好了遁走~评论君快出来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6第五十五章 生活永远比想象难,生活永远在你意料之外。 季姿狐疑的举手在余果面前挥了挥,道:"嫂子,怎么了?" 余果倏然回神,淡淡扯了扯嘴角,"没事。" 眸子却愈渐暗沉,无力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攒在一起。 江瑾言回来的时候傅蔓正在厨房做饭,他从背后环住她,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四周,低声道:"想我没?" 傅蔓拿着铲子的手一滞,四处躲着他的侵袭,"别闹,爷爷在外头呢。" 听到客厅传来一阵清咳,江瑾言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等会儿再收拾你。" 傅蔓面露羞赧怒目横他一眼。 傅蔓手艺算不上好,但好在手脚利落,做饭又快又香,落入老爷子口中倒也是好吃,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挺喜欢她的手艺,菜没夹几口就赞口不绝,"不错,够味儿。"一桌众人忙跟着附和几句上赶着拍她马屁。 反倒是江瑾言吃的淡定从容,不发表任何意见,默默将一盘子菜吃完了。 江昊晚饭没有回来,余果抱着江季同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儿,儿子身上又烫又热,小小的身子缩在她怀里乱晃,余果忙问道:"宝贝,哪里难受?" 一探额头才发现温度有些高的吓人,余果也不管是否还跟他在冷战,忙打电话给江昊,可电话怎么都接不通,她这才有些慌的六神无主。 这个季节是挺容易发烧,以前听别人说起的时候就慎得慌,小孩子发烧怕引发脑膜炎,现下彻底乱了手脚,偏偏那男人电话又不接。 余果无奈,翻箱倒柜去找病历卡,人越忙乱越容易出错,总是这样,急着找的时候怎么都出不来。 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怎么了?" 余果倏然回头就瞧见倚着门框的江瑾言,急道:"宝宝发烧了,我病历卡找不到了。" 江瑾言脸色一沉,疾步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眼小朋友,江季同眉头紧缩,脸色惨白c嘴唇毫无一丝血色。 轻轻晃着他小小的身子,"同同?哪里不舒服?" 小朋友打着滚,低低地呜咽着。 "你先抱他下去,我开车送你们过去。"江瑾言看着他难受地样子说道。 傅蔓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他回来,江瑾言一进门就换了衣服凑在她唇边亲了亲,"同同生病了,大哥不在,我送他们去医院。" 傅蔓一愣,脱口而出,"司机不会送?" 江瑾言耐着性子哄她,"叫司机过来还要时间,我直接开车送他们过去,你乖,在家等我。" 傅蔓没做声,只恹恹瞧他一眼,道:"哦。" 江瑾言顾不得许多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出门。傅蔓淡淡地勾着嘴角自嘲地一笑。 余果抱着江季同找了儿科的专家,连夜出诊,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只是受凉后才放下心。两人坐在长椅上长舒一口气,江瑾言想到傅蔓刚刚的神情心头渐渐烦躁起来。 余果瞧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劝道:"谢谢你,你赶紧回去吧。" 江瑾言淡淡扫了她一眼,点点头,"嗯,你有事再打我电话。" 很巧。余果还没说话,目光错愕的看着两人身后的男人。江昊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这么巧?" 余果不悦的别过头,冷哼一声。 江瑾言蹙眉,没有接话,他挺喜欢孩子,他看见江季同便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两人的关系不知何时开始亲密起来,江季同很喜欢粘着他,他会想,如果有一天,他跟傅蔓有个孩子,那一定是件美好的事,但他也很矛盾,两人的二人世界似乎还没过够。 江瑾言离开不久,两人便是一通大吵,儿子在里间挂着吊水,他们却在外头争的面孔耳赤。 余果怒斥着问他,"你今天去医院干嘛?" 江昊眸子渐冷,道:"你跟踪我?" 余果讽刺的一笑,"是啊,我跟踪你。" 江昊一愣,随即沉下心勾着唇一把拉着她抵在外厅的门框上,宽厚温实的手掌探进她的裙底,寻到那熟悉的秘密丛林,熟稔的捻起肆意逗弄,"那你猜猜我来干嘛。" 余果使劲儿推着他,"别碰我,儿子在里面呢,这还用猜?我又不傻。" 毕竟是江昊,身上的敏感点一一不放过,不一会儿,余果双腿就软了下去,堪堪挂在他身上,咬牙道:"江c昊!" 余果生怕江昊突然发神经变态起来,不敢说重话激怒他,他却得寸进尺般逗弄着她那一片湿滑之地,食指恶意的探进去,来回抽动着,余果低呼了一声,他却含着她的耳垂说道:"那你猜猜同同是不是我儿子?" 其实江昊早上走到门口就后悔了,他怕的是余果离开他,他发现他突然不在意结果,他又重新回到车里抽了整整一包烟,最终都没再走进医院。 余果倏然清醒,是不是只有她最清楚,江昊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没有什么比自己男人怀疑自己更痛苦,心底仿佛被撑开一个无底洞,她狠啐了一声,"我告诉你,江昊,我们离婚!" 江昊蓦的沉眸,黑漆漆的瞳孔散发出的冷意另余果不由一怔,俊朗的面孔线条明朗。箍着她的手臂越发用力,突又申了两根手指进去,狠狠的按着她敏感的那一点,使劲儿动着,余果疼的咬下唇,却听他声音坚硬如磐石,笑道:"嗯?再说一遍?" 余果咬着牙狠狠瞪着他,吐出两字:"离婚!" 江昊一把将她反身按在墙上,灼热的物件一下子冲进她的体内,厚厚粗糙的手掌捏着她细腻白嫩的翘臀撞击着,"你做梦!" 余果被他拿捏着剧烈的晃动着,身子频频被顶到冰冷的门板上,她呜咽了两句,哭着央求他轻点,可是此刻的江昊如同发了疯的困兽,拎着她的身子狠狠冲刺起来。 突然,门内传来了江季同稚嫩的童音,"妈妈妈妈,我要喝水。" 余果心里着急,"你快点,儿子要喝水。" 江昊勾着唇笑了笑,突然将她抱起挂在自己健硕的腰上,一步一步往边上的饮水机迈去,每一下,都深深顶着她,余果顿时红了脸,挣扎着要下去。 水杯接满后,"从窗子里递过去。" 余果不同意,怒了,"万一被看见了,怎么办?你变态吗?" 江昊突然加快了腰身的律动,沉声道:"性教育也很重要。" 余果无语c可是他明显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只能强忍着从窗子里递过去,拉紧窗帘,柔声道:"宝贝,喝水。" 江昊满意的勾着嘴角。 过了一会儿,江季同稚嫩的声音又传来,"妈妈妈妈,要尿尿,我要尿尿。" 江昊彻底发了狂,迅速解决了自己,将她放到沙发上,说道:"你去洗一洗,我去。" 江季同看见江昊的时候讶异的惊呼出声,"爸爸?" 江昊蹙眉,神色淡淡道:"少来,刚刚就知道我在。" 江季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憋着嘴不说话,江昊双手插在口袋上前抱他下床,替他拿着盐水瓶,说道:"哪里难受?" 江季同平时跟余果撒娇说自己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弄的余果老紧张,江昊平时不太过问,今儿个突然转变为慈父的形象,令他有些欣喜,立马昂着头,"我很好,谢谢爸爸关心。" 江昊突然愣住了,这句话很熟悉,他面冷不太喜欢跟人说话,公司里的员工也都怕他,所以他偶尔一句随便问问,员工便会受宠若惊,"谢谢老总关心。" 什么时候轮到他儿子跟他这么客套了,心突然好像灰暗下去,沉默的抱着他进了卫生间,江季同看着爸爸突然变黑的脸,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闭上嘴,偷偷享受这难得的温暖。 江瑾言回家的时候,床上被子铺的整整齐齐,空无一人,四处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心蓦的一紧,又忙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却转到语音留言信箱。 他又连忙赶回两人的小公寓,屋子里黑漆漆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彻底乱了心神,汗水汨汨冒出,心头一阵烦躁。 夜色静谧,空荡荡的房间只余他独坐在沙发上,沉鹜的双眸如同染上一层霜般寒冷。 翌日,他回到老宅洗澡换了身衣服,却突然瞧见在厨房忙碌熟悉较小的身影,身子猛的一怔,强忍着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静静站在她身后,冷声出口,"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傅蔓身子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手下满档的动作不歇,淡淡开口,"有点事。" 江瑾言脸色更不好看了,"什么事要你夜不归宿?" 傅蔓端着盘子经过门口,被他高大身影堵着,淡声道:"麻烦让一让。" 江瑾言正欲将她拎回房间好好教育一通,却被老爷子训斥道,"天天看夜夜看,还看不厌?这点功夫都看着?不嫌烦?" 他低下头凑在傅蔓耳边说道,"把昨天夜不归宿的地点c人物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有半点隐瞒,那就祈祷骗我一辈子。" 傅蔓一愣,只横了他一眼,"神经病。" 早饭吃的很安静,江敏洲这才发现小孙子不在,"同同呢?还没起来?" "生病了,嫂子跟哥在医院陪他。" 老爷子很吃惊,"怎么会生病?" "着凉了吧,这个天气很容易生病。" 餐桌顿时安静下去,良久后,才听见傅蔓低低的声音,"对不起,昨天同同下午就有点不对劲儿,他一直说很热想吃冰激淋,嫂子不同意,我就去偷偷给他买了,抱歉。" 江瑾言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别乱说。" 江敏洲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却始终没说什么,罢了罢手。 江瑾言临出门前沉静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你故意的?" 傅蔓横他一眼,没好气道,"是啊,我故意毒死她儿子。" 江瑾言语气一沉,"别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估计要晚上10点,嗯,工作差不多了,我会努力更的,嗯,乃们晚上再来,木嘛! 你们一定不懂我一边作高铁旁边坐着个扣脚大叔一边码肉的感觉。 嘤嘤嘤嘤嘤嘤 求奖励,求安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7第五十六章 江瑾言语气一沉,“别胡说。” 傅蔓撇了撇嘴角,密实的睫毛轻轻发颤,垂下眼敛片刻,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恢复清明,眸子淡淡扫过他,轻声道:“不早了,快走吧。” 江瑾言倏然拎着她的双手紧紧扣在胸前,一字一字道:“昨天晚上的事你最好给我瞒紧了。” 傅蔓身子微微一滞,扫过他阴鹜的眸子旋即转身往里走去。 江瑾言盯着他倔强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 天气一天一天步入寒意,秋意渐浓,泛着黄的枫叶四处飘落,满地都是。 早上露气重,寒意浓,傅蔓收拾好东西便跟季姿赶去了医院,江季同小朋友拿着ipad靠在床头,病房内满满充斥着游戏的声音,余果正坐在床边替他削苹果,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很简单,似乎这样,不去上课,不用写作业,不用背书,玩着游戏吃着水果,便开心的手舞足蹈。 两人推门而入,江季同高兴地打着招呼:“二婶,三婶。” 季姿手撑着腰,挺着大肚子,慢慢朝他们走过去,“嫂子,大哥呢?” 余果淡笑着放下手中的水果答道:“上班去了,你们怎么来了?” “二哥说这小捣蛋鬼生病了,我跟蔓蔓过来看看。” 傅蔓进门开始便一直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只有季姿这个二愣子看不出所以然。 却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道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外,傅蔓淡淡扫了眼,随即调开视线,余果敏感,察觉出些微不对劲儿,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此刻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 病房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季姿笑着打了声招呼,“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江瑾言沉鹜的眸子死死盯着傅蔓,嘴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嗯。” 两人回家又是一场冷战,傅蔓径自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往房间走去。江瑾言泊好车立马跟了上去,忙在她锁上门时将坚实的手臂横 亘在门框之间,“把门打开。” 傅蔓不悦的撅着嘴,狠狠俯□子咬了他一口,他便立时疼的呲牙咧嘴起来,“属狗的?” 直到小麦色的手臂上印上了红色的印迹,她才松口,江瑾言寻了个空挡用力一顶,房门被他撑开,傅蔓脚步有些不稳便往身后倒去,他闪身挤入眼疾手快又一把将她捞入怀里,“我有没有跟你说把昨天晚上的事儿瞒紧了?” 江瑾言可以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僵,她却只低着头不说话,眸子渐沉箍着她的腰肢狠狠的撞上门板,“傅蔓!说话!” “我清清白白需要跟你解释什么?”傅蔓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如果两人处理婚姻c爱情的方式不那么极端,不那么激烈,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也许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江瑾言最看不惯的就是她现在这副样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周遭的一切之余她来说都不那么重要。 “同同病了,我送他去医院有问题?哥不在家我就是这个家的长子我送他们去医院我怎么了?我跟你结婚,就代表我想跟你过一辈子,过去那么重要?你跟钟易宁那点事儿我追究过我么?” 果然爱情是可怕的。 往昔在狭小封闭的空间紧紧依偎在一起说着海誓山盟的情话,终究还是抵不过现实,傅雪茹很早就告诫过她,“矛盾c争吵,迟早都会有,每一桩婚姻都会遇到瓶颈遇到问题,要相互扶持走下去,就要互相理解,互相珍惜。” 可是她一点儿感觉不到他在理解她。 傅蔓胸口愈渐发闷,“你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不?” 其实也就是她昨天心里有点难受去医院看钟叔顺便找妈妈说两句,刚好在门口撞上了偷偷趴在门口看钟远山的钟易宁,看见她出来忙转身就走,急促的脚步有些不稳,傅蔓追上前才发现他脸色蜡黄难看的紧,“你怎么了?” 钟易宁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却被她拦住,后来傅蔓才知道,他出任务受了伤,差点就没回来,那是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怕被钟叔看见所以才不敢进去偷偷躲在门口看他。 傅蔓急着要送他去看医生,钟易宁笑着安慰,给她看包扎过的伤口,纱布几乎包了整条小腿。 “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傅蔓一愣,想起上次在走廊钟易宁说的话言犹在耳,他只希望她能喊钟远山一声爸爸,像往常那样。 那晚上,钟易宁强忍着小腿的疼痛陪她聊了好久,最终体力不支倒在她肩头,傅蔓愣住了,刚想喊医生却被他一把拉住,“送我回酒店。”傅蔓不解,但始终拗不过他。 傅蔓又按着他给的号码打了电话,来人是一位四十几,身着军装的男人。 一进门就熟门熟路的往卧室走去,边走边问:“你是他女朋友?” 傅蔓忙摇了摇头,那人又问道:“那你是?” 傅蔓一顿,想了想说道:“我是他妹妹。” 彼时两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叹着气进去,钟易宁躺在深色的床上修长的双腿挂在床沿,男人忙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撩起他的裤管解开绷带,不悦道:“发炎了,你就不能好好躺个两天?” 钟易宁低低的“嘶——”了声,对着门口的傅蔓笑了笑:“你先出去吧。” 傅蔓欲言又止的望着他,点点头转身往客厅走去。 房内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傅蔓隐隐约约可以听清一些,“你这么不听话,到时候这脚废了华佗再世都救不了你。” 她听到钟易宁说:“为国捐条腿也值了。” 男人怒斥了一句:“说句不中听的,命到底是你自己的。” 钟易宁突然愣了愣,嗤笑了一下,“老狐狸怎么样?” 她只听到男人冷冷说了句:“我不是军师,我只是个军医。那些事我不清楚。” 钟易宁轻笑了一下。 傅蔓进了厨房,替他熬了些清粥,端进去的时候,男人看了她好半晌,才说道:“小姑娘,能答应我一件事儿么?” 傅蔓放下碗,淡淡点头,“您说。” 男人笑了,“今晚的事要保密,行么?” 然后傅蔓看了眼床上闭目养神的钟易宁,他眉头紧锁,缓缓点了点头:“嗯。” 江瑾言看着她愣愣出神的样子,心头的气边不打一处来,神色紧绷,冷冷道:“在我面前公然想别的男人,傅蔓你胆儿真大!” 傅蔓回神,想起那晚的事,她大致能猜到一二。她跟江瑾言的问题无关乎其他人,那晚在她身边换做任何男人,江瑾言都会抓狂c生气,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信任。 她也试图跟他解释过,“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不能相信我?” 江瑾言冷笑一声,“在医院聊到半夜,然后去酒店开了房,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你跟他?我不过就送同同去医院,你就生气成那样,好,假设现在我跟别的女人去开房,你还能淡定的告诉我,你相信我?” 傅蔓突然发现悲剧了,是啊,她都没办法相信,他又怎么会相信她。 两人之间的争吵又一次升级成冷战,那晚,江瑾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夜色深沉,天空中一轮皓洁的弯月高悬,星星闪烁只余稀疏几颗,树影婆娑在半山腰间摇曳。 薄薄的云雾渐渐遮住那一抹黯淡的月光,直到天际滑过一道嫣红的光,火红的旭日从天边升起,慢慢照亮这座繁华的城市,江瑾言在车里呆坐了一晚,余晖挥洒在他细碎的头发上,胸口烦闷,喉间仿佛被人紧扼住般难以喘息。 余果在给江季同讲故事的时候,江昊恰好回来,站在门口静静听着里头细碎的低语,嘴角毫无察觉的微微翘起。无意间的抬眸,余果瞧见他柔和的目光微微一怔,随即别开目光。 晚上他一改往日粗暴的索取方式,很是温柔,余果冷冷拒绝:“抱歉,例假。” 江昊一愣,低头笑了笑,余果很怕他这种笑,心里有些发毛,身子渐渐往旁边缩去,江昊复又将她牢牢揽入怀里,“别以为你例假我就拿你没办法,听话一点,或许我还能放过你。” 余果低咒一声,“江昊,过几天我会让律师拟离婚协议给你。” 江昊沉眸,声音渐冷:“离婚,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说完便起身披上睡袍往书房走去。 余果把脸埋在枕头里狠狠垂了两拳,她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她没办法,亲子鉴定这种事对女方是多大的侮辱。 家里的气压瞬间低了很多,凌晨两三点客房依旧亮着灯,江瑾言看着身侧空了的咖啡自嘲的勾着嘴角,无奈起身泡咖啡,却在厨房撞上江昊,两人俱是一怔,随即笑了笑。 日子久了,老爷子也发现了四人的不对,借着跟傅蔓下棋的空挡套口风,“隔壁院家的闺女这才嫁出去一个月肚子就有消息了,蔓蔓,你得督促点儿瑾言,别老忙工作,孩子才是大事,有了孩子什么事儿都稳定下来了。” 傅蔓苦笑不得,这事儿叫她怎么督促他?每天求欢?换做是以前她都不好意思拉下脸皮去做,更别说现在两人这状态,两人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会不会地方的关系?蔓蔓你是不是不太适应?要不你们两回青州住几天,或者找个好地方两人度个假也不错。” 傅蔓红着脸听着老爷子拼命的给她介绍,“这地方上次谁家闺女蜜月去的,据说在那儿怀上的。” “这地方风景好,靠近海边,还有沙滩,度假不错。” “” 在老爷子的怂恿下,傅蔓给江瑾言打了电话。 “有事?”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音。 傅蔓吱唔了半天被江瑾言打断:“我在开会没事我先挂了。” “晚饭回来吃么?”傅蔓忙接了句。 江瑾言一愣,“我早上没跟你说?我在h城出差一星期。” 傅蔓哦了声,便挂了电话,江瑾言怔怔的盯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旋即又冷下脸来,“现在收购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不赞成,就这样,散会。” 邓嘉立急于求成的心情他能理解,两人第一次发生争执,四人之中,江瑾言处理事情从来都是杀伐果敢,从不拖泥带水,邓嘉立完全不能理解他在犹豫什么,这也是这么久来邓嘉立第一次无法认同他的做事方式。 傅蔓挂了电话,转头对老爷子说道:“他出差了。” 老爷子想了想,道:“这也好,你可以去找他嘛,顺便玩几天再回来。” 傅蔓牵了牵嘴角,笑着。 第二天直到傅蔓被强行送上车的时候无奈的摇了摇头,算啦,这次她也有不对,换她哄哄他。 抵达h城天色已晚,司机将车子停在一间酒店楼下,富丽堂皇的装潢是她这辈子都不会踏入的酒店,司机拎着她的行李下车,说道:“ 江少还在开会,您先上去坐会儿?” 江瑾言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看见床上雪白的被子下遮盖着曼妙的身躯,心头一怔,缓缓的朝着床走过去,直到看清那张娇俏的脸庞时嘴角旋即一勾,自嘲的一笑,“才一天没见你,连幻觉都出现了。” 傅蔓迷迷糊糊有些清醒过来,瞧见他身姿挺拔的站在床前低声道:“你回来了?” 江瑾言一愣,随即晃了晃脑袋,“今天还能说话?这病的得多严重?” 随后,一股浓重的酒气重重堵住了她的唇,含着她的唇瓣来回搅弄着,傅蔓被迫昂着小脸承受着他霸道的吻。 男性灼热的气息重重包围在她四周。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昨天中暑,今天上吐下泻一直不舒服,就一直都没码刚刚稍微舒服了些赶紧先更了, 明天会更的~恩,我感觉我没什么信用了~~呜呜呜u╭(╯3╰)╮~ 好啦不会告诉乃们接下来发生什么的c~~ 恩恩。~睡觉去了,困。 谢谢一直默默支持我看我文的童鞋也谢谢一直撒花砸我霸王票的童鞋~ 这文肯定会更完的,兔子坑品很好·乃们放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8第五十七章 江瑾言重重的将身子覆上去,宽厚温实的手掌一一拂过她娇小的身躯,所到之处燃起热火拨弄着她。 两人有些日子没有亲热对彼此的身子都很敏感,江瑾言轻轻掀开她薄薄的睡裙,美妙的呈现在他眼前,今晚的梦,好真实。他眼眸子愈渐深邃,火热的手掌罩住她巴掌大的脸颊,混合着酒气喃喃道:“小东西,真能折腾。” 话音刚落,火热的双唇便含住她的,手指探进她的底裤内,今夜的她似乎特别安静,特别听话,没一会儿动情的液体便沾染了她的底裤,某人失了耐心,一把撕开,傅蔓低呼一声,江瑾言倏然将修长的手指顶入,“谁允许你去找他的,嗯?谁允许的?”傅蔓心头一颤,呜咽着咬着唇,又听他说道:“惩罚你!” 他使劲儿的将她的双腿打开至最大程度,灼热的物件死死抵着她的腰身用力一顶,湿滑异物入侵,肿胀感顷刻间袭遍她全身,堪堪挺动了几下,旋即又将她拉扯到床边,白嫩纤长的双腿跪在木地板上膝盖顶着床沿背对着他,物体倏然从背后滑进她,傅蔓强忍着不适感趴在床边,江瑾言紧紧扣着她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重重挺动着腰肢,一下一下顶到了最深处。 傅蔓咬着唇,汗水顺着潮红的脸颊缓缓滑下,凌乱的发丝黏在耳侧,惹人怜惜的样子,江瑾言瞧的双眸猩红,有猛然拍了一把她挺翘的臀部,加快了腰间的动作,直到在她身体里得到极致的快乐c释放。 江瑾言醒来的时候身侧柔软的感觉另他一怔,女孩子雪白的身子背对着他,乌黑的头发散乱在枕间,双臂抱着被子身子微弓,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完了——他出轨了。 等他看清身侧那张熟悉的俏脸时,那种狂喜难以抑制喷涌而上席卷大脑顿时要炸开的喜悦令他想抱着身侧的女人狂奔时,却突然忆起她跟钟易宁消失的那晚,两人还在冷战。 矛盾而又复杂的情绪,所以傅蔓醒来时看见他瞬息万变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 “早。”她笑着开口,讨好似地望着他。 江瑾言脸色冷了下来,讨好他做什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讨好他做什么?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仿若没看见她这个人一般,径自起床洗澡。傅蔓跨了脸,她也是拿起很大的勇气来求和,尽管她知道这次求和之后也许还会有下一次,两人之间的争吵不会就此而止,但是至少说明她在乎这段感情,她在乎他。 江瑾言本以为是一场美丽近乎真实的春梦,却没想到她会眼巴巴跑来讨好他,这令他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对!太子爷有些受宠若惊,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便是他在付出,她理所应当的接受,大多时候都没有回应,但他也觉得高兴,因为一生之中能让你找到一个人愿意宠着她,让着她,也是幸福的真谛。 每当他感到束手无策,不知该做何反应时,他便瞬时冷下脸,当然,也不排除,他心里还有些膈应的成分在里头。 傅蔓眼巴巴的看着他洗完澡穿戴整齐的喊服务点了早餐,一句话也没说便出了门。傅蔓顿时觉得他的反应好可爱,有点像小孩子,她也不气,淡淡然起床吃了早饭,准备出去逛逛。 h城是国内的边疆城市,一年四季天气甚好,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边疆地带是非也多。因为是运输的主线城市,同时这座城市文化遗址较多,一到旺季旅游的人口增多鱼龙混杂,是很多犯罪分子的首选之地。以前常听人说在这边买个文胸,都有可能会沾上毒品。 不得不说,这座城市的空气非常好,蓝湛湛的天空格外美丽。 傅蔓其实并不打算走远,跟宾馆的客服人员咨询了下,不远处有一个商厦,她决定过去逛逛顺便给老爷子带点东西。 沿路的风景很美丽,相比较繁华的大都市,她真的更愿意在这种二线城市生活,宁静安逸。 她原本就只是打算走两步手机钱包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卡和一点零钱,还没走两步,沿途遇见一个乞丐,两只断臂空空的挂在两侧。路人瞧都没瞧一眼,漠然的经过他身边,傅蔓从小看见这类残疾的年纪大的都会给一点,不会给多,给个两三块。 这个问题她还曾问过江瑾言,问他会给吗? 太子爷盯着幽蓝的电脑屏幕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从来没遇见过。” 傅蔓顿悟,也对,太子爷出门几乎不走路哪有机会遇上这些人。傅蔓那时还摇了摇头说:“太子爷,您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微服私访还是有必要的。” 江瑾言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很认真的看了她半晌,眼底散着异样的光,许久没说话。 傅蔓很执着于这个问题,一直追问他如果他遇见了会不会给,太子爷一向对这类假设性问题从来不回答,抱着她按在床上直接武力解决,“他能因为你给他的两三块而解决什么实质性问题吗?” 傅蔓摇摇头:“不能。” “嗯,既然不能,那给不给又有什么意义?”如果她每看见一个乞丐都给个两三块,那他就是有个国库都得给她搬空呐。 傅蔓觉得不对,“但是如果每个人都给他们两三块,那就能解决他们的实质性问题了呀。” 江瑾言捏了捏她的鼻子,“对,全世界那么多人就是每个人捐个一块他都是亿万富翁了。但是哪有不劳而获的成功?沿街乞讨就能赚到也许别人辛辛苦苦劳作一辈子还赚不到的钱,那谁还工作,大家都要饭去了,这社会怎么进步?大家的钱都是自个儿辛辛苦苦赚来的,你觉得少个两三块不影响你的生活,但别人不那么想。” 聊个生活化的问题也能扯到社会进步,真是服了他了,傅蔓喃喃低声道:“真抠门。” “嗯,我就是抠门。”江瑾言勾唇一笑,“而且,搞不好那些人比你有钱的多。” 傅蔓唏嘘不已,表示不信。 那衣衫褴褛的乞丐趴在路边,头发花白已上了年岁,傅蔓习惯性的掏出几块零钱放进他破碎的碗里,老人高兴的连连道谢。随后,傅蔓没走几步路又看见一个乞丐,每隔几步路又看见一个,她似乎终于有些明白这条街上的行人为什么这么冷漠了。 傅蔓给了三个有些虚了,后面的乞丐有些竟然直接上前问她讨要,傅蔓顿时不高兴了,罢了罢手就径直往前走去,结果那乞丐紧追不舍,紧紧跟在她身后,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弄得傅蔓有些尴尬。 这时,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走到她身边替她厉声呵斥走了这些乞丐,傅蔓连声道谢,她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刚刚有点手足无措,大姐明显是本地人,本地口音很浓,关心的问了几句:“姑娘,来旅游?” 傅蔓点点头,“随便逛逛,刚刚真是谢谢您了。” 大姐笑了笑:“没事,这里的乞丐就是这样,你以后看见了不要给,不然给了一个后面就跟蜂似的盯上你了。你要去哪里?” 傅蔓报了景点的名字,大姐诧异的说:“这个大厦已经被封了你不知道?听说最近有个开发商想拿下这块地,开什么度假山庄,你要去买东西吗?” 傅蔓一愣,没想到这么巧,又听那个大姐说:“你绕这边走的话走过这条小胡同前面不远处也有一家商场,虽然没这家大但东西也多,我也正好要给我们家那口子买点东西,要不我带你过去吧?” 傅蔓一下子觉得不对,附近的人似乎越来越少,而且那么大个商厦封了服务员不可能不知道,她虽不是怀疑大姐,但总归还是留了一份戒心,说道:“没事,大姐,我就出来随便走走,既然封了我就回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姐拉着她不让她走,傅蔓有些苦笑不得,今儿个碰上的都叫什么事儿,手机钱包都没带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吧,这样的想法越强烈她心里越慌,匆匆跟大姐说了句再见,就连忙沿着原路跑回。 才没走几步,又被大姐拉住,“姑娘,你怕啥,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傅蔓尴尬的笑着:“真不是,我老公还在宾馆里等我呢,我回去晚了他要骂人了。” 渐渐她感觉身上没了力气 江瑾言往宾馆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手机直接被他打到关机,他最后直接拨到总台,前台告诉他508的那位小姐早上出去了。 挂了电话后开会一直心不在焉拨弄着手机,邓嘉立敲了好几次桌子他都没有反应,最后一次,他直接起身冲了出去,回到宾馆,又按着服务员给的线索沿路寻找,都没发现她的影子。 他又调了服务员说的那幢商厦的监控,早上9:00一11:00之间大门口根本没有她的影子,她九点出的门就算再慢一两个小时也应该到了,他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顿时气自己早上至少应该跟她说一句而不是跟她闹脾气,双眸暗沉的盯着前方。 他立马联系了这边的警方,怕就怕在出了什么事,光联系警方只能干等着搜集证据不管他发了多少次火,砸了办公室内多少张椅子,h城的办事效率真的没办法恭维。难怪近几年这边的犯罪率直线飙升,纳税人就养了这么一帮饭桶! 邓嘉立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边的生意了,总还有些路子,联系上了这边管事的李三。李三的身份说明朗了也就是道上的大哥,贩毒,贩人的事儿只要赚钱他都会做。 邓嘉立看了眼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眉目紧锁,脸色铁青。 他心头一沉,如果傅蔓是被组织团伙带走那还好,李三那边都有记录一下子就可以找到人,万一要是被个人带走,那就不好弄了,李三再管事儿,也管不到那些个流窜的犯罪分子,而且怕就怕那些个流窜的犯罪分子,万一心血来潮,把人给 不过他还是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李三说这边流窜的分子不多,基本是团伙作案,他那边都有记录的。回去一查就知道是谁。” 江瑾言此刻心头恨的牙痒痒,那种感觉难以言喻,明明恨不得把这些个犯罪团伙给剁了,却还非得靠他们才能找到人。 邓嘉立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可说好了,嫂子平安回来这事儿咱们就算了,他们的老窝还轮不到咱们来端,咱们也别瞎操那份心,这可不是京都,再本领通天只手遮天也得有依仗别人的时候,如果嫂子要是有个什么事儿,那当然另当别论。” 江瑾言淡淡扫他一眼,不悦的蹙眉,“滚。” 邓嘉立一耸肩。 却在这时,李三派来的人说,找到了。 很多年后,江瑾言每次想起那次看见她的样子,心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他只要一想到他就恨不得剁了自己怎么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宾馆。 原本乌黑透亮的头发此刻凌乱晦暗的披散在肩头,脸色惨白,衣衫凌乱破碎,两眼空洞无神的坐在仓库灰蒙蒙的地面上。 他突然觉得好笑,自己发誓说要照顾,宠一辈子的女孩此刻竟是这副样子在自己眼前,他强忍着心疼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踱过去,空荡荡的仓库回荡着他亮锃锃的皮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 终于,他在她面前站定,俯下身子,“宝贝,我来接你回家。” 傅蔓缓缓的抬头瞧他,随即扑进他怀里,身子使劲儿往他怀里拱,寻找着最初的安全感。 空旷的仓库回荡着她低低的抽噎声。 江瑾言抱着她回家,抱着她进浴室,帮她脱掉衣服,然后轻轻替她擦拭着,傅蔓哭的断断续续跟他说起白天的事,说那个大姐似乎想把她卖到越南,说那个大姐之前卖了很多人,她试图逃跑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讲的断断续续c语无伦次,最后却累的睡在浴缸里。 那天晚上,他却彻夜未眠,连夜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剩下的丢给邓嘉立,第二天带着傅蔓回了京都。 到之后又直奔医院替她安排了全身检查,傅蔓推搡着说自己没事,他轻声安慰道:“没事,就是普通的检查。” 做完了全身检查,两人直接回老宅,老爷子那边为了不让他担心两人都没说,一见他们两进门诧异的说:“蔓蔓——怎么这么早回来?不多玩几天?” 江瑾言脸色一冷,“是你让她去找我的?” 江敏州脸色有些不自然,悄悄戳了戳边上傅蔓:“吵架了?” 傅蔓摇头。 江瑾言径自拉着她回屋,语气僵硬:“您要是闲着没事,养养花下下棋,别整天整些有的没的。” 江敏州第一次被孙子当着众人的面骂,顿时气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啊,我还不是怕你媳妇儿跑了啊,贼孙子!!有这么跟你爷爷说话么?” 江瑾言拉着傅蔓站在楼梯上回头说道:“您还知道您是爷爷?您有爷爷的样子么?” 江敏州气的脸色发白,一跺拐杖,怒道:“滚,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这两天身体不适啊~~~又是大姨妈又是中暑床上反反复复躺了一天~~现在头还有些痛~所以最近更新有些不更力~算了我知道我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信用了~~嘤嘤嘤嘤 我会补上的~恩 之后的更新都改在晚上23:00左右,所以大家每天23:00再过来~~恩恩~~ 好了睡觉去了~好难受~呜呜呜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9第五十八章 江宅。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像是为了迎合这压抑的气氛,又像是想洗去笼罩在江宅上黑压压的一片,江瑾言负手站在楼梯上,眼底波涛为名,深深瞧了江敏州一眼,随即缓缓点了点头,疾步走回房间。 傅蔓不知所措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啪——”的关上门,扯了扯嘴角:“还真跟爷爷生气啦?” 江瑾言一把拉过她按在自己怀里,傅蔓脚下一个踉跄,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却听头顶上方呵斥一声,“坐好!” 傅蔓无语,他坚实的双腿顶着她臀部隐隐泛着疼,江瑾言所幸直接将她牢牢的按在沙发上,漆黑的眸子教人看不出一丝情绪,薄唇微启,“看着我。” 傅蔓无畏的对上他深沉的双眸,江瑾言又开口:“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傅蔓狐疑,“哪儿?” 江瑾言一怔,随即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道:“傅c蔓!” 傅蔓轻轻一笑,“知道啦,我不该一个人走出去。你别那么严肃好不好,吓死人了,难怪爷爷会生气,他也是为我们好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 江瑾言看着她讨好的昂着小脸,突然又没了脾气,拍了拍她的头道:“去收拾东西,今天回家。” 傅蔓一愣,“一个月还没到吧?今天就走?” “没事,去收拾东西。” 傅蔓依旧坐着不动,双手搭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覆了上去:“老公——”她平时很少这么喊他,除非有事求他。 傅蔓嗓音软软,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江瑾言心头如同被鹅絮拂过一般搔痒难耐,一把拉下她柔软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数三下,1c2——”傅蔓突然含住他的双唇,清新的口气渡进他口里,江瑾言被她反常的举动弄乱了心智,片刻功夫便反客为主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身子往床上带去,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掀开薄薄的布料火热的手掌覆上她胸前的浑圆,熟稔的拿捏这。 手指灵活的攫住那美丽的粉红来回肆意逗弄着,火渐渐被越撩越高,因子在两人体内嚣张的叫嚣着,似乎要将对方吞噬进身体里,江瑾言举着昂着老高的物件狠狠刺进那湿滑之地,傅蔓轻哼一声,充实感顷刻袭来,动情的液体汨汨浸透着干净的床单。 江瑾言大掌控着她白皙的腰肢重重挺动着,一下一下更往深处去,傅蔓呜咽着紧咬着唇,男人似乎都一样,特别喜欢听自己的女人说那些平日里听不到的情话,江瑾言一下一下磨着她,逼着她说出那些难堪的话。傅蔓双颊泛着红,气的发抖却一字一字嘤咛出声,羞得她掉转着头不愿意再瞧他。 傅蔓虽不说,但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她不表示并不代表她愿意跟余果住在一起,天知道她多么想早点搬回两人的小房子。但是这次如果因为她跟老爷子闹翻,怕是以后的日子都不得安宁了。 两人都没提起关于h城之旅的一丝半点。傅蔓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她不说,不想徒增两人之间更多的不愉快。其实,只要她稍微撒撒娇,江瑾言光顾着哄她哪儿还会跟她生气,但是她多喊一分痛,江瑾言的自责便会多一分,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努力协调两人之间的气氛。 其实他们在慢慢靠近不是吗?她的努力的同时,他也在努力。 翌日。 “这是仓库那边调出的监控,从嫂子被带进去之后的全程监控,这个女人。”邓嘉立指着屏幕上扎着一个马尾,身材微胖的女人说道:“是李三的情妇,嫂子逃跑的时候,被她抓回去打了几巴掌。” 听到这,江瑾言黑眸一凝,空拳紧握,嘴唇紧抿不语,邓嘉立顿了顿,悄悄打量着他,继续说道:“东子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李三已经把那女人藏起来了,那边的警察显然被李三买通了,拐卖妇女这种事在那边已经司空见惯。李三的意思是他做东让那女人给赔个罪,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 江瑾言脸一沉,原本邪邪的勾着嘴角却垂蓦地垂了下去,“你说呢?” 邓嘉立心头一凛,江瑾言向来是他们四个里最好说话性子最温和的,但这事儿他有些拿捏不住,更何况牵涉到他女人,他微微晃着手中的红酒,轻轻唆了一口笑道:“给点教训就算了,毕竟人也是他帮忙找的。” 江瑾言勾着唇角低头不语。 晕黄的日光穿过大大的窗户笼罩在他的头顶,然后邓嘉立听见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嘉立,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邓嘉立侧头看他,看见他深色的腕表在日光下闪着熠熠光辉,心下一沉,李三是那边的头儿,掌管运输几条主线,想要那边的生意自然得通过他,得罪李三对他们没好处,说实话,邓嘉立一直无法理解那些为了女人打打杀杀争一口气的男人,他一直认为男人的责任和担当就注定了这一生厮杀拼搏。 他们四个中,沈君成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那时候观念保守,沈老爷子一直很希望能生个男孩,沈夫人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儿后便再无所出,隔了好几年吃了好多药才怀上沈君成,沈公子算是在众人的期待和祝福中平安降临。从小众人便将他宠上了天,也造就了他现在这性子。 江瑾言更不用说了,同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与沈公子不同的便是,他从小便受到军事教育,红军家庭的小孩似乎特别严以律己,他对自己管的特别严,绝不容许自己的生命轨迹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温为东算是他们四个中活的最自在的,家里几乎也不太管他,几乎没有束缚。他们都清楚他是为了什么留在前线,尽管蒋帅那时候过去多久,他们都没办法忘记。东子潇洒不羁的性子是他学不来的。 接下来便是他,邓嘉立,家世在他们几个中一般,他爷爷年轻的时候给江敏州当保镖,他爸爸早期也给江淮当过司机,当有人说他长大后也是“江瑾言的走狗”时,他心里不是没恨过,拼了命的想要打破这个制衡,所以他从小比谁都努力,他任何事都要做最好,拒绝踏上政治这条路。 其实他有多阴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资本和金钱去挥霍,他跟他们不一样,可以说,他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女人算什么?生时便是一个人来这世界上,走,更不奢望和谁同穴。 他更不懂那些甚至为了女人把生意c前途都拱手相让的男人。 比如文静,是他最早察觉了温为东对文静的那点心思,也是他,亲手把文静送给了温为东。因为,他觉得女人之余他不过是件衣服,这件衣服既然别人看上了,那他不要便是了。 温为东跟他说,“抱歉。” 那时候他在心底冷笑,钱容易还得清,人情呢?那时候的他羽翼还不满,用得到温为东的地方很多。他不舍得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把兄弟得罪了,这就跟他不愿意得罪李三一样。 看吧,他本来就是那么阴暗丑陋,那些喜欢他的姑娘们都瞎了眼吧。可那又怎样?那些女孩子爱的不过他那副皮囊和显赫的身家,除去这些,他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还有谁会爱他。 不,有个女孩子曾经说过,“就算你什么都没有,我也爱你。因为你是邓嘉立。”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发现思念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每天每夜他都在念着那同一张脸,他只要一想到,一想到曾经有个女孩爱他如斯—— 他多想再问问她,“你还能爱我么?” 除开那一切,如果我们再相遇,我没有把你拱手让给他人,我没有做那些令我自己都厌弃的事情,你还能爱我?如同一开始那样。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是多年后,他在异国,看见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感想突然而至。 江瑾言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早出晚归,傅蔓几天都见不了一面,她自从知道余果跟江瑾言的事情后在家碰见余果都有些尴尬,两人只淡淡一笑,几次后余果也能猜了个八九。 傅蔓刚回房间就接到钟易宁的电话,自那次之后,两人便没再见过。 “最近还好么?”傅蔓先开口。 电话那头愣了愣,答道:“还好——”之后便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傅蔓尴尬的举着电话,“没事的话,我挂——” 话音刚落,便看见江瑾言站在门口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然后她听见,钟易宁嗓音压抑一字一字告诉她:“蔓蔓,我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好了,先码这么点,今天还会有二更, 最近心情不大好,身体也不太舒服,所以更新总是延迟,我会努力码字的,尽力早点完结。恩。 恩,码字去了,乃们明天起来就可以看了,恩╭(╯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0第五十九章 傅蔓笑容僵了僵,随即扫了眼门口淡淡盯着她的男人,声音清淡,道:“恭喜。” 钟易宁微微一愣淡笑着挂了电话。 江瑾言缓步朝她踱过去,漆黑的眸子淡淡的瞧着她,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顶,道:“早点睡吧。”说完便转身朝书房走去。 傅蔓一愣,自嘲的勾着嘴角冲着他笔挺的背影开口:“然后又准备躲着我?” 江瑾言步子一滞,慢慢回身瞧她,不言不语。 “我们谈谈。” 她不可能看不出这只二货又闹情绪了,这种小心翼翼在钢索上行走的情绪真令人烦躁。 漆黑的夜色,树叶窸窸窣窣发出细碎的声响,夜空中几颗若有似无的星星高悬着,月光稀疏的笼罩着这座大宅。 静谧的房间内两人独坐,傅蔓靠着床头抱着枕头仰着小脸道:“那天晚上的事我答应过别人抱歉,不能告诉你。” 说完,她做了个4的手势,“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江瑾言瞧着她诚挚的样子,心头一凛,缓缓点了点头,“睡吧,我处理完事情再来陪你。” 傅蔓有些沮丧的低下头。 江瑾言替她掖好被子便转身出了去,他不是不相信她,只是他最近实在忙晕了头,李三的事c钟远山的事c钟易宁的事c江昊的事件接一件,好似约好了般,齐刷刷的凑在一起。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理理顺。 他修长的身影站在走廊斜倚着栏杆点了支烟,自从下定决心要孩子开始便一点点戒了。 两人经历了那么多,他又怎么舍得放弃,即使她真的背叛了他,他能怎么办?即使他绿帽子高的可以戳死神仙他发现他也无法放开她。他发现他心底渐渐开始滋生蔓延莫名的c强烈的占有欲。想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的想法也愈渐强烈。 偌大空旷的二层隔壁低低回荡着女人起伏不定的呻吟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江瑾言抬眸瞧了眼江昊的房间,有些不悦的蹙着眉,这房子的隔音效果相当的不错,这都还能传到外头,他们是有多激烈?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想到这里,他蓦地怔住,按着江昊的变态性子,故意的成分居多。 那头,余果被江昊死死按在墙上,从背后狠狠撞击着她,整个房间都回荡这重重的撞击声,余果的双手被江昊的领带绑的死紧,嘴巴又 被他死死的扣住,还不停击打着她雪白的臀部,呵斥道:“叫出来——” 余果被他捂着嘴呜咽了两声,江昊似乎就喜欢看她无辜的双眸闪着水光凝着他,无力的发出嘤咛。 江昊倏然松开捂着她嘴的手,继而呵斥道:“!” 余果被他撞的疼的要死,低低求着饶。 江昊满意的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达到顶峰。 完事之后,江昊起身进了浴室,余果百无聊赖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翻看着一天的新闻,她不太关注新闻,偶尔翻一翻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也喊不上名字。现在已是深夜,大部分新闻都是重播。 蓦地,遥控器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破碎的哀鸣。 屏幕里男子俊逸硬朗的面容难得一见的露出笑容,身侧的女子小鸟依人状的依在他身侧,那是最近最受期待跟关注某部电影的宣传仪式,两人携手共握着冰锤敲碎了眼前票房破亿的冰块。 “迅速走红女星杨琳与投资商现身电影宣传现场,谈及心目中的男神,杨琳面露羞涩暗指一边帅气多金投资商——” 与此同时,床头的手机微微一震, 「耗子,我好像把耳钉拉在您车上了?明天有空么?」——杨琳。 这句话的重点只在后面五个字,明天有空么?不,还有耗子两字。 唰—— 浴室门被人拉开,江昊只围着一层浴巾迈着步子走了出来,余果淡淡扫了他一眼,盯着电视屏幕里的画面,问道:“改行了?” 江昊微愣,“什么?” 余果猛的将手机甩到他的胸膛上,怒道:“明天有空么!” 江昊接住,扫了眼屏幕上的短信便一把扔到边上的沙发上,扯了扯嘴角走过去揽住她,“剪彩完导演请客吃饭,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就这样。” 余果轻嗤了一声,“明天去办手续吧,正好给她腾出位置。” 江昊沉眸,怒道:“离婚的事你想也不要想!” 余果冷笑。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谁年少时没做过一场华丽的梦,谁年少时没有过叛逆的青春。 余果的青春早在那几年中悄悄逝去,那时候的女孩子也总爱做着关于自己未来白马王子的梦,他要有健硕的神采,他要高大,要帅气,要多金,要温柔,要霸气——总之白马王子就是寄予少女美好梦想的代名词。 余果单亲家庭长大,余文华一开始还管管她后来工作调动渐渐忙碌起来几乎一个星期也见不了几次面,记忆中余果似乎就是在那时候跟着一帮姐妹到处玩耍,整天逃课c打架c抽烟——起初一开始也许只是为了报复忽略自己的余文华,渐渐,她发现她爱上这种洒脱不羁的生活,她以为她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她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财富。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那一步的,她自己都已快想不起来,好像是她其中一个姐妹喜欢学校一个男孩子,但那个男孩子有女朋友,在这种情况下,那个男孩子就还依旧坦然接受她的追求,余果跟其他几个姐妹都劝那个女孩子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 好几次她看见那个姐妹痴痴傻傻的跟在那个男生身后看着他跟那个女孩子走进宾馆。 事情却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个姐妹带着她们去恐吓那个女生,余果只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本就不赞成,毕竟真正的小三是她姐妹,再然后那个姐妹出了事,这帮被学校老师嗤之以鼻的毒瘤全数被劝退,余文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她留了下来。 最后却依旧躲不过往昔好姐妹的纠缠。 之后她便去了国外,也是在那里,她遇上了江瑾言,她以为她遇上她的白马王子了,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总有对立面的存在,当你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一样的时候往往不如愿,江昊就仿佛是一匹黑马王子,猝不及防的出现,又霸道的夺走了她的一切。 但是不久之后才发现,江昊那种霸道偏执疯狂的爱,才能满足她年少那个华丽的梦。 那种蚀骨的爱,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子里,挫骨噬灰,他真的会。 傅蔓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去看钟远山了,医院刺鼻的药水味令她胃里忍不住翻滚起来,病房内,钟易宁站在病床前,背脊直挺,她下意识往他腿上瞧去,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这就是男人吧,总喜欢把世界扛在肩上,自己却独自躲在角落里舔伤。 钟远山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些,但精神头子又不如从前。 嘴唇惨白的靠着床头静静看着他们,众人似乎都没察觉到她的到来,简彤不经意抬眸,笑着喊道:“蔓蔓。” 钟易宁缓缓回过身子,漆黑深邃的眸子淡淡扫了她一眼,“来了。” 平淡的陈述句,似乎已经将她从心底刨去,似乎他真的只是她哥哥而已。病房的气氛因为她突然的到来而变的尴尬,看吧,到哪里她都是多余的人。每每遇到这种场景她总是无可抑制的产生这种消极的情绪。 傅雪茹也有些日子没见过她了,仔细的端详着她好一会儿,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瑾言呢?” 傅蔓一愣,他似乎在刻意躲着她,反正两人现在见面次数少之又少:“上班呢。” 傅雪茹点了点头,随即又拉着她转了一圈,道:“最近胖了些,瑾言把你宠坏了吧。” 傅蔓突然心头莫名袭上一阵烦躁,也许是两人正在吵架的缘故,听到旁人提起他就闷的慌,当初谁不同意的是她,现在整天三句话不离瑾言,微微有些不耐,蹙了蹙眉,“还好。” 到底是自己女儿,傅雪茹要是再瞧不出她不对劲儿那也就白养活她这么久了,“怎么了?吵架了?” 傅蔓被戳破心事,不再开口,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没事,对了,恭喜你们。” 突然被点到名的简彤愣了愣,旋即挺着大肚子朝她走去,“恭喜啥呀,现在这身子,好看的婚纱都穿不下了。” 几人家长里短的聊了会,傅蔓抬头瞧了眼灰蒙蒙的天:“妈,钟叔,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一走出医院空中乌云密布压的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才刚刚走出医院门口,就看见对面一辆熟悉的车子,架势座上的男人不是江昊是谁?傅蔓正准备上前打招呼,突然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迅速上了他的副驾驶座,车子绝尘而去—— 她狐疑的盯着那个背影半晌,杨琳。 她几次看见余果坐在沙发上发呆,几次听见他们房间传来剧烈的吵闹声,傅蔓知道,他们之间的裂缝似乎越来越大,其实从头至尾,她都觉得余果很可怜。但那又怎样? 她只知道,她如果再呆在祖宅呆下去她会疯,被他们逼疯。 离一个月之期没剩下多少日子了,果然,纸包不住火,这天,江瑾言似乎特别累还睡着她每天躺着的时间比站着的还多,是在睡不着便准备下楼吃早饭,刚行至楼梯口,却听见老爷子严厉的呵斥声传来,“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傅蔓目光朝地上散乱的报纸瞧去,大大的红字标题——妇产科门口拍到疑似某新晋女星杨琳,某影片投资商陪同堕胎? 又有知情人士爆料,杨琳是某投资商前女友? 生活永远比小说精彩的多。 江家向来干干净净c清清白白,类似这种负面新闻几乎没有出现过,报纸虽没有点名道姓指出江昊的身份,但有心人追查一下不难查出。老爷子这次算是真的动怒了,脸色的褶子因为愤怒齐齐拧在一起,冷声道:“外面那些个小妖精到底哪里好!她们图的什么你会不知道?!”江昊沉默,身姿笔挺直直站在他面前,江敏州手握长鞭微微发抖,“跪下!” 江昊不动,一米八几的个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敏州,他不言不语的态度更是惹怒了江敏州。 鞭子毫不留情的朝他身上挥去。 啪—— 鞭子挥过的地方泛起一道白印子,随即渐渐充了血。 傅蔓有些不忍的别过脸,刚想上前,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把拽住,江瑾言捂着她的双眼,淡淡道:“回房去。” 傅蔓一急:“爷爷这算是动私刑?” 江瑾言捂着她的眼睛往房里带去,随后将她轻轻放回床上,道:“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再睡会儿,我下去看看。” 傅蔓一把拉住他温热的手腕,踟蹰了片刻说道:“我昨天在医院看见了大哥和那个女明星。” 江瑾言一愣淡淡的点了点头,“恩,知道了,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爷爷脾气火爆发火很容易殃及无辜。” 江瑾言下楼的时候,江敏州又一鞭子抽到江昊身上,第二下结结实实的又挥到他挺直的背脊上,江昊咬着牙忍着,依旧不反抗。这下,余果变了脸色,上前拽着老爷子的鞭子道:“爷爷,别打了。” 江敏州冷声道:“小果,你让开,我抽死这个畜生!” 余果一愣,“够了,爷爷我相信他。” 江昊勾了勾唇。 江敏州有些难看的收回鞭子。 闹剧结束了,江瑾言斜倚着二楼的栏杆眸光淡淡扫着下面,老爷子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逼余果,两人之前尴尬的气氛他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先抽两鞭子难道不是传说中的苦肉计? 作者有话要说:又推迟了~兔子你真是没信用!!!!抽打之!!! 红烧你!!!加点孜然!!!!!!!!!!!!串着吃!!!先吃兔腿!!!!!! 好吧,我承认我疯了,你们随意~ 26号晚上兔子要去看小时代,上海的亲我们一起去吧~~哈哈哈~~╭(╯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1第六十章 清晨的余晖笼罩着江家的大宅。 两人回到房间又是另一场冷战,余果冷着脸躺回床上,江昊扯着嘴角身姿笔挺站在床的一侧居高临下望着她,眼底充斥着满满的笑意与宠溺,余果横他一眼,心头涌起一阵恶心,冷声斥道:“滚!” 江昊笑意不减直直盯着她,淡声道:“滚?滚去哪儿?” 余果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冷笑:“人刚打掉孩子身子虚的很,您还不赶紧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江昊一愣,旋即俯下身子勾起她圆润的下巴,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的皮肤,余果气急,一昂首避开他恶意的挑逗。 “刚刚不是还说相信我么?现在是又怎样?”江昊知道余果再冷静也总归还是个女人,女人该有的毛病她一样也不少。 余果轻轻嗤笑一声:“我只是不想同同没了爸爸,离婚的事情现在我不会提,等爷爷心情平复一点,我们再去办手续。” 江昊沉眸,微微提着的嘴角渐渐挂了下去,唇线紧抿没有一丝弧度,眼底的寒意沁人心脾,大手蓦地提起余果的身子,薄薄的睡衣倏然滑落下去,白嫩嫩的香肩袒露,江昊心头一紧,反手将她牢牢按在床沿上,一把撕下她身上的布料,彻底的坦诚相见,余果气急,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禁锢的无法反抗,双眼仿佛蒙上一层水汽般迷蒙,身子动弹不得,她一口咬上了江昊健硕的肩膀,他却只皱了皱眉头仿佛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 随后,江昊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就着她的身子直直的冲进她的体内,干涩的没有一丝润滑和前戏,余果疼的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她回过头怒目圆瞪,“江昊!你混蛋!” 江昊似乎特别享受这种,控着她的腰肢快速的动了起来,余果差点被强而有力的撞击弄晕了过去,她咬着牙死死的撑着,嘴里骂骂咧咧道:“江昊!我要告你婚内强奸!” 身上的男人笑的更肆意,温热的大掌握着她胸前的丰盈熟稔的揉捏着,嘴角翘着弧度,语气却淡淡的:“噢?你听。” 余果一愣,昏暗的室内两人抵死纠缠的身影被投映在光滑的地板石砖上。 江昊缓缓的挺动着腰肢,四周寂静,只余那由于撞击流出动情的液体发出的声响,余果更难以置信他竟然就那么云淡风清的说道:“流这么多水做什么?” 她气的浑身微微发着颤,酥麻感袭遍了全身他却蓦然停下了动作,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求我要你。” 余果犟着脸扭着头不看他,适应了情欲的身子似乎一经他撩拨便停不下来,江昊又倏然重重挺动着身子一下一下顶到她的最深处,余果渐渐溢出一丝嘤咛,他又蓦地停下动作,来来回回几个回合—— 江昊满意的看着她软着嗓子在自己身下喊出自己想要听的话。 江瑾言看完热闹直接去了公司。 傅蔓醒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余果还在睡觉,老爷子出门遛鸟去了,地上的报纸佣人已经收拾干净了。 傅蔓下楼倒了杯牛奶一转身就撞上刚刚起床的余果,两人笑容僵硬,淡淡打了声招呼。 “蔓蔓。”余果一怔神,喊道。 傅蔓脚下一顿,淡声道:“嗯?” 余果迟疑了片刻说道:“我要离婚了。” 傅蔓一愣,手中的牛奶一晃,几滴浊白色的液体飞溅,“什么?” 余果淡淡扯出一抹笑,两人倚在楼梯转角处聊了会儿。 说实话,嫁进江家比任何人家的压力都大,余果知道,江昊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她就是生活不下去了,这样变态的生活方式,她要逃。 “大哥同意了?”傅蔓狐疑的蹙着眉。 余果摇了摇头,旋即眼底透着某丝坚定,“总会同意的。” 傅蔓不解,随即劝道:“大哥跟那个女明星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余果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关其他任何人的事。” 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关任何人的事。 傅蔓如当头一棒,是啊,她跟江瑾言不也是如此,不存在信任,要怎么走下去? 午时,日头温煦的高悬在空中,微风轻拂,阳光如金豆子般铺洒在这片城区里,两旁的绿荫小道泛黄的树叶飘飘洒洒落在地上。 傅蔓提着饭盒走到江瑾言的公司楼下,她几乎没来过这里,前台的小姐更是不认识她,美丽的小姐淡笑着问道:“请问找谁?” “江瑾言。”傅蔓拨弄着手里的饭盒。 美丽的前台小姐笑容一滞,继续问道:“有预约吗?” 预约?她手机都没带—— 她无奈的摇摇头,美丽的前台小姐礼貌的回道:“抱歉,没预约请在旁边稍等。” “不好意思,能不能把电话借我下,我给他打个电话。”傅蔓问道。 美丽的前台小姐失了耐心,“抱歉,请在边上稍等。” 傅蔓最终无奈只能坐在边上的沙发上干等着。 邓嘉立进门的时候看见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身影顿时觉得有些眼熟,狐疑的盯了半晌,带着询问的眼光投向前台的小姐,美丽的小姐一脸无辜的罢了罢手。 邓嘉立走进一看,嘴角旋即微微上扬,办公室一干人等有救了。 “嫂子?”邓嘉立轻轻推了推傅蔓的身子。 傅蔓坐了两个多小时,中途睡去又醒来,此刻被人叫醒,许是有些睡糊涂了,以为还在家里,轻轻推开他的手,擦了把嘴,喃喃道:“瑾言别闹,好困。” 邓嘉立一愣,憋着笑,继续叫:“嫂子!” 傅蔓一个激灵顿时清醒,看着眼前这张俊逸非凡的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咳,瑾言呢?” 邓嘉立带着她走进私人电梯,说道:“这会子估计在开会,我带你上去,你怎么来也不跟他说一声?” 傅蔓挠了挠头,“手机拉家里了。” 邓嘉立顿时心头一阵清明,这小嫂子也挺迷糊。 傅蔓抱着手中的饭盒,问道:“对了,好久没看见沈公子了,他最近干嘛呢?” 邓嘉立饶有兴趣的瞧着她,说道:“你们很熟?” 傅蔓眯着眼,“嗯,人很好啊还挺好玩儿的。” 邓嘉立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道:“这话别在哥面前说啊。” 傅蔓顿时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傅蔓刚走出电梯都能听见一道熟悉的男音低沉的呵斥声:“明天再交不出像样的报表就不用来上班了,去人事处领这个月的补贴。” 还有不怕死的问:“那薪水呢?” 江瑾言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眯,双眉一挑,还不待他开口,那员工低着头冒着汗双腿直打哆嗦—— 邓嘉立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率先开门进了去,语气揶揄道:“哟哟哟——大少爷这又是怎么了?” 江瑾言头也没抬径自将手里的报表甩到他身上,冷声道:“自己看。” 邓嘉立只微微扫了一眼,说道:“不就个资产负债表么,算不平就接着算呗,至于么,动那么大肝火,你们先出去吧。” 江瑾言紧阖着双眼靠在沙发上,道:“上次跟你说收购的事怎么样了?能收到多少股份?” 邓嘉立懒洋洋的靠着沙发上,说道:“别一来就说公事行么?你现在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说完神秘的一笑,“看看,谁来了。” 江瑾言看见那抹娇俏身影的同时,身子微微一僵,“你怎么来了?” 邓嘉立早已识趣的退了出去,办公室内就剩下两人相顾无言。 傅蔓抱着饭盒站在门口,江瑾言淡淡扫了她一眼,沉声道:“过来。” 空寂的办公室只余他低沉的嗓音在回荡,傅蔓缓步踱着过去,江瑾言微微翘着脚仰躺在办公椅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静静等她挪过去。 傅蔓有些讨好的仰着小脸递上手中已经凉掉的饭盒,“吃点么?” 江瑾言睁眼微微扫过,不动声色的接过,打开,原本翠绿的青菜叶子此刻的颜色已变深,牛肉粒冷了之后会有些生硬,他拾起筷子夹了几口,嚼的慢条斯理,傅蔓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的筷子,说道:“冷了,不好吃,别吃了。” 江瑾言不动声色的夺回,慢条斯理的夹一筷子c夹一筷子—— 气氛稍稍缓和了些,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两人之间只要有一人肯低头,事情总比想象的美好。 傅蔓托着下巴看着他吃完,“等会胃痛怎么办?” 江瑾言放下筷子,优雅的擦了擦嘴,随后将她抱在怀里,“没事。” 这是他今天吃的第一顿饭,胃已经痛了好久。 “什么时候过来的?”江瑾言拨弄着她胸前的纽扣。 傅蔓四处躲着他灼热的气息,道:“刚刚。” 江瑾言眉峰一挑,“嗯?” “好吧,两个小时前,手机没带,楼下前台小姐不让进。” 江瑾言旋即低下头埋进她胸前,丰腴呼之欲出,准确的攫住那粉嫩含住来回逗弄,笑意渐浓:“这是在告状?”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亲们~~ 之前一直在学校忙毕业典礼的事,同学聚餐聚了两天,都聚到好晚,回家累的到头就睡,今天才回到老家,赶紧先写了一点,明天开始休息几天,然后去上班,所以休息这几天会持续几天双更,把之前都给补上。毕业党伤不起啊~ 好吧,你们要怎么看烤我我都认了~ 红烧还是清蒸? 孜然么? 呜呜呜呜 嘤嘤嘤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1第六十一章 江瑾言旋即低下头埋进她胸前,丰腴呼之欲出,准确的攫住那粉嫩含住来回逗弄,笑意渐浓:“这是在告状?” 话音刚落,便准确的含住她娇嫩的双唇吮吸着,傅蔓双手紧握成拳抵着他坚实的胸膛不住的推搡着,被他狠狠的压在桌沿边,呜咽道:“别闹!” 江瑾言咬着她的衬衫扣子一个一个轻轻揭开,动作极富挑逗意味。 午后的办公室阳光铺洒透亮,一室的暧昧气息点点蔓延,傅蔓被他反剪着双手扣在身后,随后灼热的气息渐渐毕竟她,江瑾言唇角微微一勾,道:“张开嘴。” 傅蔓气急,狠狠捶了他一拳,“谁大白天做这事儿!” 江瑾言怔了怔,收回扣着她的手掌,白嫩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红印子,他轻轻的替她揉了揉,理了理衣服,扬起一边的嘴角,淡淡道:“嗯,晚上回去再做。” 傅蔓倏的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瑾言抬眼看了眼手表:“等我下,晚上有个聚会一起去。” 傅蔓追问道:“什么聚会?” “文静怀孕了,东子请客。” 傅蔓了然的点了点头,眼里的光倏然黯淡了下去。 “在国外三年英语应该不错?”江瑾言状似无意的问道。 “大致能看懂。” 江瑾言随手拿过一份厚厚的资料递给她,“帮我翻译一下。” 傅蔓蹙眉接过,“工资怎么算?” 江瑾言一愣,在文件堆里抬起头,淡淡扯着嘴角,一字一字问道:“你—很—缺—钱?” 傅蔓忙不迭吐了吐舌头,拿着文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抱着厚厚的一叠纸有条不紊的看起来。 偌大的办公室,她咬着笔头低着头研究着手中的报表,而不远处的办公桌上,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淡淡的望着她,嘴角扯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安宁的令人艳羡,无论多久之后江瑾言再次回想起来,那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美丽的风景稍纵即逝,傅蔓看了一会儿便被困意侵袭,靠着沙发沉沉睡去,大学时候英语便是她的痛脚,四级考了三次才过,要不是在国外那三年,也许现在她也只会说一句:“thanky一u” 待她再次醒来,江瑾言正翻阅着原本在她身上的一沓文件,傅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咳,最近太累了——” 江瑾言放下手中的文件,朝她一点头,笑道:“醒了?” 傅蔓面色潮红,“嗯。”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不用说太多,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只是这两颗心都太脆弱,需要去构筑,需要点时间。 文静怀孕,东子喜当爹,高兴的乐昏了头,任由众人差遣忙完了回来乐呵呵的抱着老婆傻笑,文静都被他的这股子傻劲儿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江瑾言搂着傅蔓,抿了口面前的红酒,修长的手指推送着一个小盒子,淡淡道:“礼物。” 文静刚准备接过,东子一把夺过边拆边说道:“看看江总送的什么好东西。” 小盒子拆了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 一张超市金卡赫然呈现,东子顿时乐开了花,“多少金额?” 江瑾言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你猜?”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江二少说你猜的时候令温为东背后油然而生一股冷意,讪讪的笑道:“呵呵,谈钱多伤感情,不谈钱。” 众人轻笑,却听傅蔓接道:“等你孩子成年了这张卡才生效。” 温为东愣住,随之抗议道:“你这是赊账啊!十八年后万一人民币贬值了怎么办?” 江瑾言笑道:“万一升值了你不是赚大发了。” 温为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行,你孩子的礼物我也先赊着。”他稍稍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按你现在这速度,你孩子的礼物我估摸着得由我孩子来给了。” 众人哄笑,江瑾言阴鹜的眸子淡淡扫过他,东子瞬间寒意四起,紧紧扒着文静手臂,求救的眼神投向傅蔓,傅蔓心中仿佛被人轻轻敲打了一下,低头沉默不语。 兄弟几个在一起聚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最近大家伙也都挺忙。 沈公子跟邓嘉立是一起到的,刚进门就嚷嚷着累死了,“爷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累死了。哟——这才走几天呐,东嫂这就怀上了?” 文静面色潮红的笑了笑。 一边的邓嘉立眸光只淡淡瞥了一眼,寻了处离东子两夫妻最远的地方坐了下去。 也许是太久没聚了,喝的比往常的更凶,说不完的话题。 “小四呢?没跟你一起回来?”文静问道。 沈公子眸子突然暗了下去,举着筷子夹菜的手滞留在空中,缓缓点了点头,“嗯。她现在挺好的。” 原本热烈的气氛突然一下子降了下去。兄弟几个的感情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顺,但沈君成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失败,至少,她们都还陪着他们,傅蔓跟瑾言只要经过时间的磨合,总能构筑坚固的堡垒,总能相信对方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东子算是最顺的吧,连孩子都有了。 现在谁都能看的出邓嘉立的心思,但这又怪谁,是他自己亲手将女人推给了兄弟,一切都来不及了。但至少跟文静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他对她有多好大家都看在眼里。至少,他还有回忆,美丽的令人心醉的回忆。 可他呢,他什么都没有,连跟她在一起的时光都是悲伤的,令人唾弃的。小四成了他跟叶薇的第三者。他胁迫她跟他上床c强要了她的第一次,渐渐有了第二次c第三次不分场合,躲在她闺房里,听着隔壁人声,他似乎爱上这种刺激。 他总以为,小四爱他会为他不顾一切,现在,人家不愿意了,终于走了,他终于失去了。 最爱。 即使他追去英国,小四挽着那个男人离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是那又怎样,他想要的,从来没有放手一说,即使她成了别人的老婆。 气氛有些凝重,没吃几口便散了,傅蔓去了洗手间,江瑾言站在门口等她,沈君成一身酒气的凑在江瑾言耳边,说道:“千万别吵架,即使吵架了也要多哄哄她,你一定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哥,我好难受——好难受——” 沈君成身子已经支撑不住缓缓沿着墙壁滑下,声音哽咽令人难以辨析,江瑾言看着他的样子,心头一沉。 司机来接的时候,沈公子吐了,吐的一塌糊涂。 江瑾言揽着傅蔓上车,酒意袭头,晕晕沉沉扣着傅蔓的腰肢上下其手,司机很有专业素养一心只专注前方开着车。 傅蔓被他弄的浑身不舒服,浓重的酒气闻的她更是阵阵反胃,“别闹,臭死了!” 江瑾言被嫌弃了个彻底,扣着她的后脑勺就狠狠的亲了上去,舌尖抵着她的贝齿狠狠撬开,语气佯怒:“嫌弃我?嗯?” 司机显然专业素养不够高,方向盘一滑,车子晃了下后才稳住。 傅蔓羞赧的推着他,小声说:“喂喂喂!” 江瑾言哪儿顾得了这么多,大掌覆上她的柔软狠狠的拿捏着,“再闹,我就让司机下车!” 傅蔓顿时吓住了,怪怪任由着他占尽便宜。 结果,还是让司机下了车。 傅蔓气的身子直打颤,嘴里骂骂咧咧道:“江瑾言,你个大混蛋,你说话不算话!你搞毛线!” 伴随着一声声高呵,江瑾言一下一下重重挺动着腰肢狠狠贯穿着她,豆大的汗水缓缓淌下,低落在她的脸上与她的混在一起。 江瑾言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后座上,动作不停连续又迅猛,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笑着接道:“搞你。” 傅蔓气急,这家伙手上占了便宜,嘴上还不饶人,被他撞击的又痛又痒,小脸都皱成一团,江瑾言蓦然低下头顺着她精致的轮廓轻轻舔舐着。 傅蔓立时晃着脑袋躲避着他濡湿滑腻的舌头,呜咽着嚷道:“你个变态!恶不恶心!” 江瑾言哪儿肯就这么放过她,控着她的腰肢大掌更是肆无忌惮起来,舌尖微微卷起,淡笑道:“都是你的,哪儿恶心?” 傅蔓差点急哭了,把司机请下车,在车上做这事儿,要是传进老爷子耳朵里,她脸往哪儿放?好声好气的求道:“别闹了,赶紧回家,回家再说!” 江瑾言见她动了真格,笑着替她拉紧上衣,“嗯,回家再做。” 傅蔓无语,翻了个白眼,昨天还冷淡的要死,怎么今天就变了个人了,是闹哪样? 夜色沉寂,夜空中只余几颗繁星在闪烁,皎洁明亮的月亮高悬在空中,月光铺洒在车顶,透过车窗照在傅蔓面露羞赧的小脸上,江瑾言俊逸的眉目带着笑意的盯着她瞧,夜色真美好,这夜真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二更晚上十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2第六十二章 江家。 大宅四周树木环绕,树影摇曳婆娑夜风徐徐刮过,四周寂静无声只余树叶子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车子才刚刚停稳,司机饶过车头打开车门江瑾言打横抱起傅蔓下车,步伐稳健的往里头走去。 宅子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傅蔓挣扎着要下去,却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江瑾言哄小孩似的“嘘——”了声,轻声道:“别闹,等会把他们吵醒了。” 傅蔓不依,两人就在门口推搡来推搡去,大厅灯光倏然亮了起来,两人抬眸望去,余果呆呆的站在楼梯转角处直愣愣的望着他们,傅蔓忙不迭从他身上挣扎着下来,江瑾言不依不饶的揽着她的腰肢,低声呵斥道:“站好。” 随后江瑾言挑着眉,淡淡道:“还不睡?” 余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有些不自然的瞥过头,问道:“恩,你们这么晚?” 傅蔓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忙解释道:“额,有点事儿——嫂子早点休息”话音未落,江瑾言扣着她的腰肢往楼上带去,傅蔓眼尖的瞄见余果脖颈几处微微泛着淤青的痕迹,直到关上房门,江瑾言灼热的气息抵上她的,她忙用手挡住,“等等等——你没觉得嫂子很奇怪吗?” 江瑾言停下动作好笑的望着她,“嗯哼?” 傅蔓继续说道:“嫂子身上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淤青,你不觉得很奇怪?” 江瑾言修长的双腿抵着她的,气息渐渐逼近,丝毫不退让,揶揄道:“所以你怀疑我哥家暴她?” 傅蔓一顿,随即又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哥平时有没有这倾向?” “好啦,我哥人虽冷了点,打女人这事儿他真不会。”江瑾言一把抱起她往床上抛去,温热的身子迅速覆上她的,“还有这闲工夫管别人?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话音刚落,双手扣着她白嫩的手腕压在头顶,身下毫无预警的一个猛力重重的挺进,傅蔓疼的喊出声,“啊——轻点啊!” 隔音效果再好也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余果站在门口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刚一转身就对上江昊漆黑的双眸,眼底浮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余果心下一沉,转身就往房里走去,不再看他。 江昊迅速上前打横抱起她带回房里,低沉的声音令她背后汗毛战栗,“躲在别人房门口偷听有意思?” 余果扭着头不理他。 江昊兀自勾了勾嘴角,“听别人做,不如我们自己做?” 余果涨红了脸,憋着气不理他想法,有时候她真的无法理解江昊,就好像,他可以对这世界的所有东西都不在乎,但是,却好像,他又什么都在乎。 他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怎样才能让他衍生出这种近乎偏执的爱。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如果她想要逃,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折断她的翅膀。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江昊蓦然从身后的办公桌上抽出一份文件“啪——”的甩到她身侧,阴测测的说道:“婚都还没离,这就找好下家了?余果,你好样的!” 余果双眸一颤,心底涌上一股绝望,她才刚刚投出的简历就被他拿到手里了,这辈子难道就真的走不掉了吗? 江昊见她不言不语,心底怒意盛气,粗糙的手指紧紧的捏上她圆润的下巴,一字一字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余果心一颤,吼道:“江昊!你神经病!疯子!” 江昊勾着嘴角邪邪的望着她,笑道:“所以,不要试图惹怒一个疯子。” 余果无力的被他扣着双手,腰身重重的挺动着进入她狭窄的体内,一下一下,仿佛在警告她。 是夜,秋意甚浓,沁人心脾,叫人心醉,却让人心忧。 一千个人,爱情便有千百种样子,有些人,也许并没有用你所希冀的方式来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不爱你,只是,他在用自己所以为的方式爱你,尽管那个方式不被你们所认同,正如江昊。 他的爱,令人窒息,令人难以喘息,甚至,他根本没想过,这样霸道的爱,她到底要不要,他只是给,只是一味的c凶悍的付出。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不管别人是否喜欢,是否愿意,“呐——你陪我玩!” 也许直到生命的尽头,蓦然回首,他也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 但也许是因为,余果从来从未喊过痛。 其实日子早就过了一个月,老爷子这边不松口,傅蔓也不好意思开口。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江瑾言临出门前,傅蔓仰着小脸替他整理领带,仰着小脸问道。 江瑾言回头看了眼身后看报纸的江敏州,“再过些日子,等我这边忙完了,再搬回去。” 傅蔓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 傅蔓最近总是特别想睡,没一会儿便困了,吃的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这天,刚踏进厨房,一股腥味扑鼻而来,傅蔓胃里顿时翻滚着,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摇摇晃晃的冲进卫生间干呕了起来,余果听见动静出来问道:“你怎么了?” 傅蔓罢了罢手,“没事,可能最近吃坏了。” 余果狐疑的蹙着眉打量着她,“怀孕了?” 傅蔓一愣,怀孕? 门口传来江敏州压抑又惊喜的声音,“真的假的?” 傅蔓呆了呆,心底顿时涌上一股欣喜,她例假向来不准,也没在意过,想着有某种可能性,那种陌生的感觉满满充斥着她。 余果继续道:“下午我陪你去医院瞧瞧。” 江敏州的高兴难以抑制,“快去看看,我去联系周医生。” 这个孩子来的很安静,一点都没打扰她,悄无声息。 甚至,她在想,如果江瑾言知道这个孩子,那么会怎样?会跟她一样高兴吗?这种不信任感,会不会消失? 傅蔓听话的跟着医生做完所有的检查,化验单上印着阳性的字样以及医生的话语还环绕在耳畔:“恭喜你,要当妈妈了。你先生呢?” 余果站在门口看着她情不自禁流露出高兴的样子,心头有些苦涩,孩子是个永恒的话题,如果她和江昊之间没有同同,也许,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恭喜你,先回家吧。”余果笑着道。 傅蔓点点头,双手抚着肚子往院外走去。 “你们都先别告诉他,我想亲自告诉他。”傅蔓侧着头认真的说道。 余果点头,这感觉她懂,比谁都懂。 可是江瑾言最终不是从她嘴里知道的,晚上,江瑾言一回大宅,就站在门口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老爷子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打了电话给他,傅蔓跟余果说了,却忘记跟老爷子说了。 江敏州骄傲的握着她的手道嚷道:“瑾言,你媳妇儿可真厉害,结婚才一个月就怀上了,好好好——” 两人回到房内,江瑾言轻轻带上门,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怎么办,这下,老爷子更不会放你走了。” 傅蔓羞红着脸全然忘记了这茬,“本宫今儿个高兴,暂且就住下吧。” 这下轮到江瑾言黑了脸,捏着她的鼻子道:“明天就把你打包送回我的金屋去!” 傅蔓心情好,便笑着打趣道:“臣妾三月内不便侍寝,您还是歇着吧。” 江瑾言一挑眉,淡淡道:“哦?那我翻别个姑娘的牌子去了。” 傅蔓一愣,气急道:“去去去,那儿就有一个现成的,嗯,余爱妃。” “别瞎说。”江瑾言敛了笑意。 傅蔓怀了孩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一下子全落到余果身上。 余果来找江瑾言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江昊对她的感情真是偏执又变态。 “我要跟他离婚。”余果戴着墨镜静静的看着对面面容俊逸的男人。 江瑾言一愣,手指有节奏的击打着膝盖,“然后?” 余果顿了顿,继续道:“可是我怕同同的抚养权最终会判给他。” “为了同同,不再考虑下?”江瑾言耐着性子问道, 余果摇了摇头,咬着牙道:“他曾经带着同同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他不为我考虑我还需要考虑什么?” 江瑾言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又听她继续道:“他甚至怀疑同同是我和你孩子。” 江瑾言干咳了一声,淡淡的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余果无奈的一笑,“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拿到同同的抚养权而已。” 江瑾言挑眉:“仅此而已?” “离婚之前,我想搬出去,但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江瑾言淡淡道。 余果一笑,“她不是不想跟我住一起?那我搬走岂不是随了你们意?” 江瑾言盯了她半晌才缓缓点头,“想好了?” “恩。” 作者有话要说:别打我~ 恩明天继续双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4第六十三章 江昊发现,最近余果似乎特别温顺,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只是淡淡的笑着,淡淡的应下。 清晨的日光透过白色的薄纱窗帘照拂进宽敞的房间内,余果睡颜恬静,白色的睡袍褪到了肩下露出白皙水嫩一片,江昊静静的站在床头瞧着她,余果辗转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这么早?” 江昊俯下身子嘴角微翘,道:“醒了?” 余果缓缓点了点头,道:“嗯,今天同同开家长会,我去还是你去?” 江昊漆黑的双眸微微一眯:“随你。” “我去吧,那你能不能别派人跟着我了,老师看见了以为同同什么特殊身份呢。”余果坐直身子仰着脸说道。 江昊看了她半晌,轻描淡写道:“我会让他们离远点儿,不会被人发现的。” 余果嘴角一抿,淡淡应了声,“哦。” 江昊嘴角微勾,轻笑说道:“开完了家长会,我在公司等你。” 余果点了点头。 江昊临出门前凑在余果的耳侧,低沉的声音如魔音般环绕在她耳畔:“别试图逃跑,否则,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余果浑身一颤,她快疯了,彻底的—— 江昊说完这句话便迈着稳健的步伐出了门,余果对着他修长的背影暗暗咬着牙,双拳紧握撑着床沿。昨夜,江昊将她禁锢在身下狠狠的索取着,她没有反抗,修长的长腿反而缠上了他强有力的腰肢一下一下更往深处去,嘴里不自觉溢出的声音更让江昊心里油然而升一股满足感,她只能奋力讨好他,努力顺从他,他想怎样,她便怎样。 不知是否是天气的原因,最近总是特别的压抑,却又特别的安静,类似于暴风雨前的宁静,又或者说,是因为心虚,所以才会害怕安逸?气温一天天降下来,衣服越裹越多,日子过的特别快,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也特别早。才11月初,大街上早已有人套上了棉袄,傅蔓走在医院的路上,钟远山的情形似乎特别差,开了三次刀,一点儿起色也没有,傅雪茹每天红着眼眶坐在病房门口,每每要进去的时候便奋力擦干眼泪,吸吸鼻子,尽力不让钟远山看到她的难过。 医院森冷的走廊充满刺鼻的药水味,傅蔓安静的伫立着,看着不远处傅雪茹微佝的背影,心头一阵酸涩,她静静的依靠着雪白的墙壁,眼眶微微泛着红,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良久,等到傅雪茹进了病房后,傅蔓才悄悄踱过去,钟远山面容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阖,傅雪茹握着那双布满褶子c苍老的双手放在颊边,她听见,傅雪茹声音哽咽,抽抽嗒嗒道:“对不起我没办法让你如愿了” 钟远山安静的睡着,眉头紧锁,苍老的脸上印着一道道小褶子,岁月不饶人。傅蔓突然想起小时候,她贪玩不想上学,装病被钟远山发现,他也是这样子的神情,紧皱着眉头一脸肃穆,一直都很疼她的钟远山那次第一次凶了她。 那次之后,傅蔓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理过他,钟远山好几次都是远远看着她娇小而又倔强的背影默默叹气。 傅蔓怔忪着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自从怀孕后,江敏州便不让她随便出门,之后也很少再来看钟远山。怀孕的事到现在还没告诉他们。 最后还是傅雪茹发现了她,忙抹干了眼角的泪水,起身迎向她,“来了?” 傅蔓点点头。 病房内有片刻的沉默,傅蔓顿觉:“妈,今天怎么不吊水了?” 傅雪茹微怔,握着她的手微微发着颤,眼眶的泪水又夺眶而出,伏在傅蔓的肩上微微抽搐,“不吊了——再也不吊了——” “为什么?”傅蔓惊诧。 傅雪茹抹了抹眼泪,拉着她来到床边悄悄掀开钟远山的袖子,手背甚至连着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淤痕,傅雪茹抽抽嗒嗒的轻声说道:“你钟叔身上七七八八全是窟窿,左一个刀口子右一个刀口子,你们看着不心疼,我心里难受,我不忍心,医生说前前后后就这么些日子了,倒不如让他舒舒坦坦——的走吧。” 傅蔓傻站在原地,眼泪“唰——”的淌下来,连连晃着脑袋,急道:“医生呢?医生呢?去把医生叫过来!这么大的事您为什么不告诉我!”都怪她都怪她,这些日子忙着自个儿的事全然忘记了他们。 傅雪茹不说话,傅蔓气血上涌有些站不稳,“开刀啊!不行就接着开刀啊!总能治好的,怎么能您说不治就不治了,您问过我没有,您问过我哥没有!不能这样——” 话音未落,傅蔓便直直往地上栽去,傅雪茹眼泪淌的一塌糊涂刚想伸手去扶面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钟易宁打横抱起她四处喊医生。 等傅蔓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钟易宁那张俊逸而又沧桑的脸庞,她皱了皱眉,刚欲开口耳侧便传来傅雪茹焦急的声音:“你怀孕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傅蔓一怔,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扯着嘴角笑了笑淡淡道:“您自做主张停了钟叔的治疗,不也没告诉我们?” “傅姨告诉我了。”钟易宁深邃的眸子俯视着她。 “你同意了?” 钟易宁扫了眼边上的傅雪茹,接道:“是爸的意思。” “老钟说他想回家,他说这医院冷冷清清,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也不想在这边给你们添麻烦了。你跟瑾言都很忙,还有易宁两头跑也挺累的,尽人事,听天命,我们都努力过了,那就放手吧——我的痛,不比你们少。”傅雪茹说着说着声音变哽咽了。 良久,傅蔓缓缓闭上眼,一字一字问道:“什么时候走?” 傅雪茹侧过头,淡淡道:“过几天。” 过了一会儿,傅雪茹回病房陪钟远山,此刻他已经醒了,“蔓蔓来过?” 傅雪茹点了点头,“嗯,这孩子舍不得你,我就说她会原谅你的。” 钟远山淡笑着罢了罢手,事已至此,原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更带不走什么,他只希望没了他的庇护,这些孩子能长大,能幸福,少走弯路。 他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说:“对不起,我最近睡的越来越久了吧。” 傅雪茹咬着牙猛的摇了摇头,“没事,对了,蔓蔓这丫头怀孕了这么大事都没告诉我们,真是,你看,老天对你也不薄,当了爷爷马上又要当外公——” 钟远山顿时愣住,惨白的脸上难得的染上一丝喜色,“真的?” 傅雪茹点头如捣蒜。 过了一会儿又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金锁,“这只金锁本来是给易宁跟简彤的孩子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这里,你帮我先给蔓蔓吧,我欠她太多,等回了江城,你再帮我去给小孙子重新打一只。” 傅雪茹忍着眼泪别过头,“不给,等孩子生下来你自己给。” 钟远山淡笑着不说话,抚着手里的小金锁。 傅雪茹哽咽道:“也就九个月而已。” 钟远山笑着叹息:”对啊,也就九个月而已。“ 九个月,可以孕育一场新的生命,九个月,也可让一条原本鲜活的生命悄悄殒去。 九个月而已,不过三季,一场花开,一场花谢,终究错过那一场盛季。 钟易宁看着傅蔓怔愣的发呆的背影缓缓踱过去,双手慢慢抬起,将她揽进怀里,傅蔓一怔,想推开终究撤了手,钟易宁兀自勾了勾嘴角,道:“恭喜你,要当妈妈了。” 傅蔓轻轻嗯了一声,“你也是。什么时候回去?” 钟易宁抚着她背脊的双手微微一滞,道:“等会就回去,晚上有任务。” 傅蔓“哦”了一声。 晚上的任务是他跟踪了三年,布局了三年的最后一场,如果成功,那他将功成身退,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如果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在国家和任务面前,他没得选择,这是军人的职责。 他失去太多,错过太多,现在想要拾起也都已来不及,他唯一期望的便是没有他,她是真的幸福。或许,这一辈子,他都只能守着这份爱,去履行作为儿子的职责。 钟易宁绕过病房去看了钟远山,钟远山一如往常一样,只是淡淡的叮嘱他工作不要太拼命。也许是钟远山的性格使然,从小便不习惯跟儿子太热络,所以现在连那些关心的话语也听上去那么的冷淡。 钟易宁也一如往常一样叮嘱了几句便走了,气氛再紧张,他永远只压抑在自己心里,从不表露出来。 军装笔挺的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踏出病房一步步朝门外走去,最终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这夜,谁能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晚上九点以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5第六十四章 夜晚是无尽延绵的漆黑,覆盖了整片天空,只余天边那一丝丝微弱的月光铺洒这片地,道路两旁亮着几盏昏暗的路灯,傅蔓才刚刚走出医院大门门口就看见一辆乌漆麻黑的c熟悉的车辆驶来。 车前灯大亮照着这寂静的深夜与长街,面容冷硬的男人靠着车后座,双手有节奏的击打着窗沿,目光深邃而又沉静的锁着她,江瑾言声音清冷划破着沉寂的长空,穿透进她耳里,“过来。” 傅蔓慢慢的朝他挪过去,直到在他面前站定,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知道现在几点了?” 傅蔓下意识的看向手上的腕表,却发现白皙的手腕上空空如也,这只表是两人在一起没多久江瑾言送她的情侣表,江瑾言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却不点破,淡淡道:“电话拿来。” 傅蔓才刚刚低头准备掏手机,就看见对面去而复返的钟易宁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她,手中拿着她的表。傅蔓一怔,三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静静的立着。 过了一会儿,钟易宁将表交给了一位路人让他拿过来,自己只瞧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不再看他们两。 他给她带来的总是无尽的麻烦,刚刚看她表带松了,便帮她拆下来捯饬了下,得知她怀孕的同时怔忪了片刻却也忘记了这表的事。想为她做些什么,却总是带给她困扰,他注定,不能出现在她生活范围内。 路人小姐将表递到傅蔓面前,“小姐,刚刚那位先生要我转交给你的。”说完便暧昧的一笑转身大步离去。傅蔓悄悄的打量车里江瑾言的神情,眉峰微微一凝,眼底清淡,情绪教人难以捉摸,半晌后才听见江瑾言低沉的嗓音:“杵在那儿干嘛?上车。” 傅蔓身子刚刚沾上座位却被他一把拉至怀里,快速的夺过手里的表。 伴随一声陶瓷落地发出的闷响,傅蔓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干嘛?” 江瑾言揽着她扣在怀里,淡淡道:“我的坏了,一起扔了。” 傅蔓顿时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气的猛捶了他一拳,“江瑾言!” 他倒是饶有趣味的应了声,“嗯?” 无辜的样子直教人无语,傅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语气沉闷:“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能不这样吗?” 江瑾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我心情很好?” “钟叔要回去了,放弃了,每天跟病魔做斗争,一次次从鬼门关险些逃生,他累了。”傅蔓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江瑾言微微一怔,揽着她的背脊轻轻抚了抚,“所以你们悲痛欲绝抱在一起互相抚慰?” 傅蔓一愣,“抱歉,我没注意——” 江瑾言双眸一沉,傅雪茹打他电话说她晕倒了,他急急忙忙赶过去就看见两人你侬我侬抱在一起,说不气是骗人的,可是他也不想在此刻多生枝节,两人之间的信任本就少的可怜,如果他再不相信她,他们还怎么走下去,但是他真的没办法,心里就是难受,就是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黑洞洞的夜晚,脑子乱乱的,就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但他就是可以想到失眠,甚至想到天亮,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她关在家里关在自己身边,这种莫名的c强烈的占有欲有时候真的快把他逼疯了。 云雾渐渐遮住皎洁皓白的月亮,光线柔和黯淡。 傅蔓被他尖酸刻薄的话语气的身子直发颤,彼时车子还没启动,她打开车门就径自下车疾步往前头走去,司机瞧着两人彻底闹翻了脸,不知如何是好,忐忑的开口:“二少爷,这么晚” 话音未落,江瑾言眸子一沉,冷冷开口:“你先回去。” 司机听话的领命离去,寂静的长街,傅蔓拎着包在前头走着,江瑾言开着车慢慢的跟在她身后,是不是鸣喇叭示威,傅蔓回头狠狠瞪着他,这附近人不多,但是是住院部大多数病人都需要好好的休息,被他这一闹腾哪儿还睡的着。 江瑾言却泰然自若的开着车探着头盯着她。终于,傅蔓闪身躲进了小弄堂里。江瑾言忙将车子停在门口,大步迈上去拽住她,低沉愠怒的声音响彻整条小巷:“存心想气我?” 男子俊朗的面容因为焦急而变得扭曲,额头的川字明显,傅蔓看着他紧紧皱着眉,扑哧的笑出声,“你皱眉真难看。” 江瑾言一愣,蓦的松开她的手:“比你好看。” 气氛忽然又一下子轻松下来,漆黑的小弄堂里一道人影儿都没有,只余两人轻轻浅浅的喘气声,狭窄的弄堂里只余两人静静相拥的背影,昏暗的路灯照拂在两人头顶,明明灭灭,晦暗不明,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无法阻止那不断贴近的双唇。 寂静的小巷,寒风四起,只余两颗温热的心互相取暖。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夜色,却也有人急红了眼。 公司大楼灯已灭,只余一间房间灯火通明,江昊仰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阖,余果是下午就失去了消息,为了不被发现,人跟的太远一下子便跟丢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的静寂。 “江总,找到了,夫人开完家长会一个人去逛了商场手机钱包都被偷了现在在局里。” 江昊黑漆漆的眸子染上一丝不悦,手中把玩着打火机,火光忽明忽暗。 啪—— 他关上火,沉声道:“哪个警局?” “朝阳分局。” 电话倏然被人掐断。 秘书小刘惊魂未定的拍了怕胸脯看了眼长椅上失了魂的余果,恭敬道:“夫人,江总现在赶过来了,您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给您办手续。” 余果脑中一闪而过,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么?那天找了江瑾言之后辗转反侧她想了很多,如果江昊知道是江瑾言帮着她离婚与离开,也许这表面的和谐最终都会被打破,她不想成为“红颜祸水”,她更没有资格成为那“红颜祸水”。 她似乎是刚刚才回过神来,步子才刚刚踏出警局门口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车子稳稳停在她眼前,车后座男子面容俊逸硬朗,嘴角斜斜的提着,余果心头一颤,来不及了—— 江昊一把推开车门,面上虽笑着,语气却如寒冰:“上车。” 余果是被连拉带拖的甩进房内,身子被重重甩上床,江昊唇角微勾,温热的身子覆上去,大掌急不可耐的一把撕开她薄薄的外袍,整个人却已经坐在她身上,又从床头柜里掏出一副崭新的手铐,余果惊慌的往后躲去,却被他牢牢的扣着怎么也挪动不了半分,率先求了饶:“别——不要——我错了——” 江昊显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狠狠的底下头含住她胸前的柔软,手指恶意的伸进她底裤内,语气冷冽:“打开!” 余果死死的并拢双腿,白嫩的双腿夹着一条缝隙,看的江昊瞬间猩红了双眼,大力的掰开她的双腿进入逗弄了一会儿那里便濡湿一片。 他又迅速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拷上手铐,“你再逃跑试试看?” 说完就径自进了浴室洗澡。 余果真是受够了这些,年轻的时候两人都喜欢刺激,可余果突然发现,现在这些她已承受不来,原本的新鲜刺激,变成了现在的害怕恐惧。 所以这些也是她非要离婚不可的原因。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哗啦——”推拉门被人推开,江昊健硕的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却隐隐可以看见那微微翘起的地方。余果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江昊走到她跟前,一把掀开白色的浴巾,坦诚相见。 修长的手指再次探进去,试探了湿滑度旋即举着灼热的物件径自顶入,余果咬着牙不喊出声,江昊控着她的腰肢重重挺动着,大力拍着她挺翘的臀部。 寂静的黑夜,空旷的房间,只余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余果的双手被扣在背后,手腕处已微微泛着红,完事之后,江昊拿着药膏给她上药,突然,大掌捏上了她秀气的脚踝,凑在她耳畔低沉的耳语:“我对你,是不是太仁慈了?” 余果吃痛,江昊使得劲儿越来越大,她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低低求饶:“我再也不逃了——” 江昊却兀自勾着嘴角,俊朗的面容看上去却异常的可怖,“要我怎么信你?” 余果直觉脚踝快要断了的时候,他却倏然松了手,语气森冷:“我不是在开玩笑。” 余果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近几日,天空乌云罩顶,整个京都的气氛压抑的紧,傅蔓每天被老爷子管着,吃了睡,睡了吃,站在镜子前,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胖了好一圈,不知是怎么回事。 钟远山安排在今天回江城,傅蔓本想跟着一起回去,老爷子的意思是让钟远山住这边来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但钟远山哪儿习惯,肯定想着回家。 老爷子虽有些不舍,但也没办法。 “去吧,多陪陪他,老钟最疼的就是你了。” 傅蔓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江瑾言直接赶了回来,抱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等我这边处理完了就过去看你。最晚后天。” 傅蔓点点头:“嗯,你多陪陪爷爷,我走了没人陪他下棋了。” 江瑾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就这点价值了。” 傅蔓气急,狠瞪他一眼,又使劲儿扭了他一把,怒道:“你连这点价值都没有,你想跟他下他还不跟你下呢!” 江瑾言想想貌似也对,扑哧一笑,“下去吧,车子在等了。” 两人相携下楼的时候碰巧撞上余果,她淡淡一笑:“走了?” 傅蔓点头,“嗯,回家几天。” 临上车,傅蔓狠狠扭着他的胳膊,道:“行啊,我现在走了,给你们两腾地儿了。” 江瑾言回之:“你回去也不得了空闲你们两人可以促膝长谈了。” 傅蔓皱眉:“谈你妹!”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把江局长写成小清新,江大写成变态狂!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通知】:下章65章是之前放的小包子番外,我就不替换了,正文从66章开始衔接。乃们知道了哦~~~这里公告一下。之后也会放一个番外,是什么还未定,手机党如果明天看见一个跳跃的章节就是番外,大家酌情购买哟,小包子的番外到时候也会一起补齐~恩,大哥的戏份后面会酌情减少,大概会放在番外里~ 这文估摸着也快完结了,然后是大哥的番外c沈小受的番外和东子的番外。嗯。 文到最后也许会有一些不如意,不完美的地方乃们要见谅~新坑在构思中~估摸着7月中旬开~谢谢大家一路的陪伴。 —————————————————————————————————— 写到这里,突然就觉得好幸福,上半年,找工作什么的都很辛苦,但是不知不觉中我也写了快两本书。生活很不如意,但是在二次元世界中,你们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谢谢那些一路以来一直默默在跟随我支持我的读者们,从离婚开始,兔子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很多事情都没有经验,写的东西也都不尽如人意,但是你们一直默默的订阅给我撒花给我霸王票,作为新人,我真的很幸运。虽然也许有很多童鞋是潜水党默默买v看文,但我知道你们也是爱我的~(会不会太自恋了一点?) 之前曾经一度想过要放弃,被生活的各种不如意打到,但是一想到你们我又满满的都是动力,放心吧,我会一直坚持下去,一直写下去,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财富,也会一直爱你们。 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们也要一直一直走下去,永不背离。 鞠躬。╭(╯3╰)╮~ 明天双更继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6番外小包子 小包子小剧场: 某天,小包子追着江瑾言后头直念叨,“拔拔,拔拔,晚上我要跟妈妈睡。” 江局长不悦道,“今天是周三,轮到爸爸了。” 小包子不依不饶,咂吧着小嘴,“拔拔,拔拔。” 江局长将他抱到自个儿腿上,一本正经道,“来跟我念一遍,爸爸” 小包子眨眼,“八八。” “爸爸。”某人蹙眉。 “拔拔。” “” 小番外——占有欲 某日,江局长看着自家娇妻恬静的睡颜,狠狠的俯在她颈窝吮吸一口,某人悠悠转醒,呜咽两声,“别闹,很累。” 江局长眸子一缩,坐直身子一把将她拎起,佯怒:“昨天偷偷跑去见他,现在告诉我很累?我想歪了。” 某人慵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俊逸的眉目拧在一起,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恹恹道:“别闹,真的好累。” 江局长见着她竟然丝毫不当一回事,怒意盛起,转身下床就走了出去。 她顿觉事情大条了,这家伙似乎真的生气了,忙起身追了出去,却不料门被反锁上了,她大怒,“又来?江瑾言给我开门!” 门外,小包子盯着自个儿爸爸,歪着脑袋问道,“拔拔,你跟妈妈又在玩什么?” 江局长轻轻“嘘”了一声,道:“宝宝乖,妈妈最近要考试又整天往外跑不看书,万一考不及格你妈妈就要被辞退,所以爸爸只能锁着她。” 小包子很认真的仔细聆听着,“辞退是什么?” 江局长耐着性子解释,“辞退就等于你在学校如果表现不乖就会被退学,退学可怕吧?” 小包子认真的点点头,“恩。” 江局长勾着迷人的微笑道:“所以,宝宝你乖,妈妈如果叫你给她开门,你千万不要开,不然你就是害了妈妈,知道吗?” 小包子郑重点头,“拔拔放心,我会帮你监督妈妈的,你快去上班吧。” 江局长满意的点点头,踏着春风出门,意气风发。 傅蔓使劲儿的拍着门板,“宝宝,给妈妈开门。” 外头毫无回应。 “宝宝,钥匙在书房第一个抽屉里,帮妈妈开门,乖~”傅蔓软着嗓子哄道。 依旧沉寂无声。 “宝宝,妈妈给你买变形金刚好不好?” “哈根达斯~” “明天带你去游乐场” “” 小包子心一动,歪着脑袋想了想,偷偷拨了江局长的号码,“拔拔,妈妈拿变形金刚c哈根达斯c游乐场贿赂我,我觉得我可能还能坚持一会儿,能不能坚持到你回来就不知道了啦。” 江局长眸光一动,沉声道,“把妈妈的条件都记下,爸爸双份。” 小包子高兴的挂了电话,所幸搬了个小桌子小凳子守在门口做作业,喊道,“妈妈,你赶紧看书吧,拔拔说在床头左边第一个抽屉里给你留了要考试的内容,你快看,不然被辞退了就羞羞!” 傅蔓默默腹诽道,小兔崽子。 狐疑的去翻开他说的抽屉,翻到一半顿时双颊通红,心一颤,怒骂:衣冠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会不定时更新补完,好了去码正文了~ 算上这个算是有四更了吧~ 哈哈~东哥是不是很勤劳。快奖励我~木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7第六十六章 许久没回江城总也不知道原来曾经熟悉的城市却也让她觉得陌生,钟远山一下飞机就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头子也明显比起头几天来要好的多了。 车子刚刚驶进大院,梅姨热泪盈眶的站在门口,不住的拿手抹抹眼泪望着他们,傅雪茹眼眶也红了,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扶着钟远山回了房间。 江城虽不及京都但也繁华,属于商业化城市,但始终比不上京都那么有文化底蕴。钟远山上了年纪也喜欢养养花种种树之类的,说到底还是喜欢江城的热闹,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傅蔓怀孕,奔波了一天也有些累,一回房间倒头便睡着了,傅雪茹边看着她微微蜷曲在床上的背影边吩咐梅姨:“明早我要早点去一趟活禽市场,亲手炖只鸽子给她补补,老钟的药梅姨你帮我看着点。” 梅姨忙接道:“我去给您买回来不是一样么?” 傅雪茹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我几乎没能为她做些什么,这次她怀孕了,我想多做些,怕以后也没机会了。” 梅姨笑容隐去,沉默的点点头。 傅蔓醒来的时候,暮色低垂,刚走出房间就看见梅姨正端着菜走出厨房,“起来了?小姐快去洗把脸过来吃饭。” 傅蔓点点头,洗完手出来,桌上已摆满了菜。 “哥呢?要回来么?” 钟远山看着报纸头也不抬的接道:“他部队事情应该挺多,别管他,爱回来不回来。” 傅雪茹一把收走他手中的报纸,顺带横了他一眼,“看什么报纸,吃饭!易宁跟简彤的婚礼什么时候办?” 钟远山咂吧了几下嘴,拾起筷子吃饭:“不知道,下次等他回来再问问清楚。” 吃完饭,傅雪茹硬是拉着钟远山去散步,“多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蔓蔓,一起去么?” 傅蔓笑着摇摇头,“你们去吧,我去躺一会儿。” 两人相携着出了门,傅蔓洗完澡举着电话躺在床上。 “hell一,,please?” “h一ld,please” 电话那边温柔的女声轻声的跟身边的人交流了两句,又对她说道:“rry,he&039;sataetg”傅蔓礼貌的道谢便挂了电话。 王医生名叫王英波,美籍华人,伦敦医院著名的医生。在英国那三年,林琛很照顾她,也是因为他,她才认识这位有名的长辈,也许是缘分,王英波跟她很投缘,小姑娘安安静静c勤勤恳恳是他最喜欢的晚辈。她走的时候王英波去了美国开研讨会,没来得及道别。 没过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傅蔓看着屏幕上亮起刚刚拨过的号码,心里头欣喜,“王医生。”电话那头熟悉亲切的声音传来:“你这丫头,刚刚听秘书说有个小姑娘找我,想想便是你。” 傅蔓笑:“王伯伯,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王英波话锋一转:“行了,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套。找我有事?” “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傅蔓眼神暗沉,缓缓道:“我继父得了肺癌,想请你帮忙找找伦敦医院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王英波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她的继父,微微叹了口气,道:“行,我这边先联系一下,你先别着急,会没事的。” “谢谢。” 其实不管他们是否放弃,她都无法放弃,她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放弃,任由着他——去死。 在死亡面前,一切都似乎变的好渺小,往日的争吵,往日的恶言相向,往日决绝的一挥衣袖,说出老死不相往来c断绝关系之类的话语。一切都变的那么可笑,人生在世难得相逢,世当珍惜。 电话刚挂断,空旷的房间又蓦然响了起来,傅蔓接起。 “刚刚在跟谁打电话?”熟悉低沉的男音径直闯进她的耳朵。 傅蔓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怕说道林琛他又不高兴,便脱口而出:“一个老朋友。” 江瑾言淡淡哦了一声,“今天感觉怎么样?” 傅蔓笑:“什么怎么样?我每天不都这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听他声音悦耳犹如琴音:“想我没?” 傅蔓咯咯笑着:“要听实话?” “废话?合着以前说的都是假话?”某人声音隐隐透着一股不悦。 “宝宝想你了。” 柔软的嗓音刺激的江瑾言现在想立马飞到她身边去,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声音故作镇定:“嗯,乖乖在那边等我过去接你,要敢跟野男人偷偷幽会,等着我回来教c训c你!” 其实明明是想好好告诉她,我也好想你,想你想的手都酸了。不知道怎么的,到最后竟变成了要挟的语气。 傅蔓听话的哦了一声。 “我这边有点忙,你早点休息,我明天过来。” 真是一刻也离不开。 傅蔓静静抚着肚子,宝宝,真好,爸爸一刻也离不开我们。 幻想总是美好的,可现实呢? 傅蔓起了个大早,里里外外整理了一番,眼中含着热泪喝完了傅雪茹亲手替她熬的鸽子汤。兴高采烈的盼了一天,夜色~降临,只等到他一个匆匆忙忙的电话。 “宝贝,对不起。今天有点事耽搁了,明天过来。嗯?” 他是真的被公事耽搁了,有个项目的资金预算出了问题,有笔资金不明去向,邓嘉立气的大发雷霆逮谁咬谁。 生活总是这样不如意,她应该习惯。 傅蔓没问他明天什么时候,只淡淡应了声哦。 她抱着电话沉沉睡去。 凌晨三点,漆黑的钟家大院外驶进一辆黑不溜秋的车辆,车灯打在两旁的绿化带照亮了这一整条街,车子缓缓在门外停下,熄火。 驾驶座上的男人有些疲倦的阖上双眼仰靠在座位上,双手揉了揉泛着酸疼的太阳穴,俊逸的眉目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俊朗。 江瑾言挂了电话后便让秘书退掉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直接到公司车库里开走了邓嘉立的车。目光停留在二楼的某个小房间,随后将座椅放平脑子里想着她此刻抱着枕头睡着的模样,再忍一忍,明早就能见到她了。 傅蔓睡相有些不太好,晚上总是蹭被子,有时候直接将被子蹭到地上,江瑾言几乎半夜都要醒过来一次,为她盖被子。很多时候他工作到很晚回到房间,就看到她手脚大大敞着霸占着整张床,而他只能缩在床沿只为了尽量不吵醒她。 有时候,把他逼急了,他便用某种激烈的方式把她弄醒,狠狠的调~教一番,她才能安安静静的睡在他怀里。 江瑾言第二天是被早起的傅雪茹喊醒的。 “瑾言,你怎么睡车里?”傅雪茹声音刺耳彻底惊醒了他。 江瑾言睁开惺忪的睡眼,笑道:“妈。” 傅雪茹狠狠拍了他一下,“你来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睡车里多危险?你个熊孩子,想气死我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江瑾言眨眼:“早上——” 话音未落,便被她打断:“说实话!” 江瑾言抿了抿唇:“早上三点。” 傅雪茹狠狠戳着他:“下午让梅姨给你去配把钥匙,你拿着。” “我没事,蔓蔓呢?起来没?”江瑾言淡淡笑道。 “还睡着,我去叫她。”傅雪茹声音发着颤,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唯一漏油什么的,后果可不敢设想。 “嗯。谢谢妈。”又跟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您别告诉她我什么时候过来的。” 傅雪茹心头一震,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么? 傅蔓是被傅雪茹拎着耳朵喊起来,她边下楼边揉着此刻还泛着疼的耳朵,埋怨道:“妈,你干嘛!多大人了,还扯耳朵!” 沙发上端端坐着朝她微笑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到的?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幻觉后,眼底片刻恢复清明,只听傅雪茹说道:“你老公来了,不起来伺候难道我替你伺候。” 傅雪茹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坐着看报纸的钟远山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心思,语气淡淡接到:“别听你妈瞎说,她巴不得。” 傅雪茹立马一个馒头塞进他嘴里堵住,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气氛瞬时轻松起来,家里似乎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钟远山眼底还是闪过一丝丝的遗憾,如果不是他,这个家或许可能可以更完美,更幸福。 不过现在他也满足了,不管还剩下多少日子。他过够了那些算着时间打针c吃药的日子。如果生命最后的时光不用来享受,不用来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心愿,那么留下一生的遗憾谁来尝? 江瑾言这次算是光明正大的走近她的房间,想来,时光真是奇妙的东西,无论多么尴尬,终将会带走一切,你终将得到你想要的,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傅蔓嘟着嘴坐在她的小床上,房间布置的就是一般女孩子的样子,米白色的窗帘,粉色的墙纸,碎花的床单c被子。江瑾言笑着走过去抱住她,低声在她耳畔问道:“想我没?” 傅蔓淡淡扫了他一眼,别过头不看他,“想个鬼子。” 江瑾言勾着唇角笑道:“现在鬼子进村了,乖乖从了我?” 傅蔓扑哧笑了,因为她想到如果江瑾言那张俊逸的脸上印着日本鬼子的胡子,顿时乐开了花。 怀里的姑娘笑靥如花,温香软玉在怀,江瑾言攫住她娇嫩的红唇狠狠含住,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濡湿的舌头伸进去,一一横扫而过,汲取着对方的津液。 她的床是单人床,江瑾言躺上面只能算是勉强不掉下来,翻个身子都有些困难,傅蔓被抱上床,江瑾言双手探进她的群里,笑道:“验证一下,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撒谎。” 话音刚落,裙子已经被他撩起,火热的双唇含住胸前的柔软,一点一点侵袭,手指灵活的探进那神秘之处,深深浅浅的搅弄着,不知是小别胜新婚的关系,还是怀孕的关系,傅蔓特别的敏感,一下子便湿润了彻底,江瑾言笑的更肆意。 江瑾言表面谦谦君子,但在性~事上,狠辣果敢又强势。也许还是男人独有的自尊心在作祟,每次,他都要弄到傅蔓求饶,或者颤身不止才结束。傅蔓大多时候就只想让他满足了高兴了就“跪安”吧,问他为什么总是缠着她,江瑾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好东西要大家分享。” 窄小的床榻被两人折腾的吱吱作响,江瑾言咬着她的耳垂低低诱惑道:“房间隔音效果怎么样?”傅蔓瞬间回神,理智重回大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乌黑的头发已散乱在粉色碎花的床单上,被他压制着丝丝的,反抗无果,只能呆呆的望着他,双眸闪过一道光:“我妈跟钟叔说悄悄话我都能听见,你说好不好?” 江瑾言一愣:“瞎说,你妈房间在一楼,你确定你能听见?” 傅蔓笑的好不得意,“当然,他们在我房间门口说的。” “” 过了一会儿,江瑾言又替她穿上衣服,“医生说头三个月不宜房事,老婆忍一忍。” 傅蔓羞红了脸,纤手朝门外一指,怒道:“你!滚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8第六十七章 江瑾言也是最近才发现,他家老婆最近的电话越来越多,而且这些电话响起的时间大多在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刻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傅蔓几乎是立刻接起了电话。同时,她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点头哈腰。 江瑾言其实就睁着双眼盯着她的背影,傅蔓一次都没有发现。 傅蔓握着电话站在走廊的尽头,“我帮你联系到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他很厉害治愈过一些肺癌晚期的病人,但是他的治疗方案大胆极富有冒险性,很可惜前不久因为评职称的事找人代写了一篇学术性论文发表在刊物上被医院开除吊销了执照,我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冒这个风险——或者你可以联系他看看,他临床经验丰富应该能给你们不少建议。” 傅蔓心头涌上一阵未名的欣喜,似乎渐渐的她快要看到曙光,抓住这茫茫大海上唯一的一根浮木,听到后面又有些沉甸甸的,随后又听见王英波说:“听你的意思之前的医生也是国内著名的专家,我想结果总是差不离的,但是很多事情往往也就是那一线生机改变了命运。我在伦敦等你。” 傅蔓心头一阵酸涩,难言的情绪不断侵蚀着她,“我到时候联系您,谢谢您。” 傅蔓收了线刚刚回身就吓了一跳,江瑾言修长笔挺的身姿端端立在她身后眸光直直的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即使在昏暗的走廊里也可以看出一丝异样。 他蓦然朝她伸出手,淡淡道:“拿过来。” 傅蔓乖乖的交出手机,解释道:“我帮钟叔联系了一个国外的医生。” 江瑾言低着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动着屏幕,手机微弱的光映照在他俊逸的脸庞上,令她心头闪过一丝心悸,尽管自己知道没什么,但是这种被人翻手机c查记录c侵犯的行为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受尊重。 他没看她,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是吗?” 傅蔓最烦他这样,一副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处处又透露出一种她背叛了他,她做错了的感觉。她有些不耐烦欲一把夺回手机,却被他灵巧避过,顿时语气不善道:“看完了么?” 江瑾言双眸一沉,嘴角勾着冷冷的笑,举着通话记录里几十个越洋电话里那唯一一个钟易宁的号码:“这就是你说的国外的医生?” 傅蔓顿觉不可理喻,“你存心找茬!” 江瑾言举着电话嘴角斜斜翘着,“有没有鬼,你心知肚明。” 傅蔓气急,“少给我扣屎盆子!我找到国外的医生那天给他打了个电话想跟他说明一下情况,毕竟那是他爸爸!不是我爸爸!他有权利知道一切,更何况他连接都没接!” 其实那天傅蔓挂了王英波的电话便拨了钟易宁的号码,可是打了两次都没打通。他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连通话时长都没有。 江瑾言紧抿着唇角不说话,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他在意的是她还主动联系钟易宁这个事,而不是别的,很多热恋中的情侣都会犯的毛病,前男友前女友的电话在手机中是个禁忌。 傅蔓又一次大步上前夺回手机,狠狠道:“少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就算红杏出墙了!我就算给你戴了绿帽子也就是你这臭脾气给逼的!” 啪—— 手机被狠狠的甩到了对面的墙角处,发出一声巨响,瞬间骨架分离。 与此同时,江瑾言脸色顿时黑了个彻底,粗糙温热的大掌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双眸泛红,咬着牙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遍!” 如此大规模c正式的争吵终于引来了钟家夫妇的注意,傅雪茹惊呼着上前:“哎哟——这大半夜的,你们干嘛?” 也许是因为妈妈的出现吧,似乎在某个紧要关头亲人的出现总能触动别人莫名的泪点,傅蔓眼眶微微泛着红,这也是结婚来两人第一次这么凶悍的争吵。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钟远山护短心切,又是一家之主,也生怕蔓蔓被人欺负,淡淡的拍了拍江瑾言的肩,道:“你跟我来。” 傅雪茹领走了傅蔓,“你呀,多大点事儿,至于闹成这样?跟他说清楚不就得了?”傅蔓靠在她怀里,哭的抽抽嗒嗒:“说了呀!他根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傅雪茹揽着她抚着她的背脊道:“那离婚,一段没有信任的婚姻怎么维持下去?我们还在呢都闹成这样,以后我跟你钟叔要不在了你们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趁着咱现在还年轻也不吃亏,离了,太子爷又怎么样?谁高兴伺候谁伺候去,咱不伺候了!” 傅蔓抹了抹眼泪抬头看她,“来不及了,孩子都怀了!” 傅雪茹扑哧笑出声,“那有什么要紧的,现在多少未婚妈妈,女人当自强,咱没了男人难不成还活不下去了?” “妈,你别激我了,真跟他离了你还不愿意呢。” 气氛突然沉静下来,傅雪茹保持着淡笑看着她,将她耳际垂顺的发丝捋到耳后,柔声问道:“现在后悔吗?” 傅蔓一愣,好久都没回答。 傅雪茹拍着她的背,继续说道:“你们小孩子总是一时冲动胡乱下决定,起初妈妈不答应你跟他,就是怕你们只是一时兴起c对婚姻充满了好奇c期待而做的决定,生怕你吃半点亏,但是后来妈妈发现他对你多好,他为了你钟叔的事忙前忙后没歇过,妈妈也很高兴,你好像真的找过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傅蔓听着入了神,想起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好像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想起在站岗的时候,他低沉醇厚的声音:“绿灯了。”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他说:“你好,我叫江瑾言。” 他仪表堂堂本正经c眉目俊逸的样子,告诉她:“在你没遇见我以前,我允许你偶尔走点弯路。”那句话一直到现在都牢牢的刻在她的心里。还有他邪恶c耍流氓时闷骚的样子,眼也不眨地说起那些令她娇羞的话语,总之,在她心里刻下了千百种样子,可终究只是他一个人。 书房只亮着一盏昏暗晕黄的壁灯,江瑾言抚着身子不稳的钟远山到沙发上,寂静的房内只余他几声微弱的咳嗽,片刻之后,钟远山神色肃穆的开口:“蔓蔓这孩子是我从小疼到大,看着长大,也许因为太疼她,所以当她犯了错误我却也更心疼骂的比易宁还凶,甚至用了更加决绝的方式伤了她的心——” “咳——”钟远山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随后说道:“以至于——到现在,她心里都还在怨恨我,她每次面对我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尴尬跟隔阂。” 江瑾言替他顺了顺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前方的茶几,不言不语。 钟远山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易宁跟她那段荒唐的过去你知道为什么结束么?”说完他兀自自嘲的一笑:“你一定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多喜欢蔓蔓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发现了这件事,易宁就算跟她结婚我也没意见,反正都是一家人那就亲上加亲么,管别人怎么说。”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江瑾言才听见钟远山苍老又带点沙哑的声音:“因为她是我亲闺女,亲生女儿,她跟易宁是亲兄妹,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瑾言怔在原地。 “如果不是我,易宁现在也许很幸福,你一定不知道,爱上自己的妹妹,眼看着她嫁给别人,却永远无法给她幸福,那种感觉——你一定不懂。” 钟远山苦笑着摇了摇头:“但那也是他自己活该,简彤怀了他的孩子,不管那孩子是怎么来的,总归是他的,总归是我们钟家的,他们总归是要结婚的。” 不管有多心酸,那都是经历,不是吗?只要坚持下来,会不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翌日,傅蔓起来的时候,江瑾言已经不在了,她绕了一圈也没看见人影。 “妈,他人呢?” 傅雪茹一边做豆浆一边答道:“噢,一大早就回去了。” 傅蔓蹙了蹙眉,没有一丝消息。 早饭过后,傅蔓便接到一个快递,是一部新手机。傅蔓又想起昨晚两人争吵的画面,低头看看手机,心头一阵惆怅。 刚刚开机就接到王英波的电话,此时伦敦那边将近凌晨。 “丫头,我过几天要回国,我邀请那位医生来国内玩,到时候我们再联系?” 这对傅蔓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连连应道:“好的好的。” “对了,阿琛最近怎么样?”王英波也很久没见林琛,到底是过来人,一眼便能看出林琛对傅蔓的心思,但小姑娘好像心如止水。也不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两人到底有啥进展没有。 傅蔓一愣:“我也很久没联系他了。” 王英波打趣道:“怎么还让人家干等着?” 傅蔓失笑:“您说笑了,我都结婚了。” 这下轮到王英波吃惊了,“抱歉,我还以为你最终会跟阿琛——” “没有,我快当妈妈了。” 王英波这下才知道林琛这小子彻底没戏了。 一整天,傅蔓都对着手机发呆,一个劲儿的碎碎念,你倒是打个电话啊你倒是打个电话啊混蛋!傅雪茹站在身后嘲笑道:“眼睛都快长手机上了,等电话呢?自己打过去呗。” 好像记得很久之前,网上看到一个段子,一对情侣吵架,两人约定不能超过5小时,5小时后如果还不和好男方就要主动求和。傅蔓那时还在心里默默嘲笑,5小时会不会太短了点? 她现在遭报应了,5分钟怎么就觉得跟一个世纪一样那么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恩二更完毕~ 明天要去探亲,所以两更暂停一天,明天晚上晚点10点左右会有一更。 恩~今天码了不少,一脸血了~乃们还不快来奖励我?快撒花~木嘛~~ 那啥,刚刚有同学问一个霸王票能不能换一只烤兔腿! 我想说,你们把我当什么啊当什么啊喂!!!!节操君都给我捡起来!!! 关门,放沈小受! 沈小受:汪汪汪! 某兔:眼神再犀利点。 沈小受: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某兔:不够霸气! 沈小受:老子不干了!霸气这种东西你在我身上找毛线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9第六十八章 傅蔓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着,屏幕忽明忽灭,始终都没有拨出那烂熟于心的号码,傅雪茹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盯着她的小动作,似乎女孩子总是在恋爱中无意中表现的样子才是最令人珍惜的,傅蔓之后慢慢强迫自己改变的性子,在江瑾言的攻陷下一步步打回原形,他喜欢的不过也就是最真实的她而已。 茶几上的电话突兀的响了,傅蔓瞥了一眼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号码,心头一喜,接起。 “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又悦耳:“起来了?” 傅蔓嗯了声,双眸瞥了眼边上憋着笑偷偷打量着她的傅雪茹,不动声色的举着电话回了房间,带上房门,将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嗯,你那么急?” 那边沉默了片刻,说道:“这边有点急事。” 气氛突然沉寂了下来,四周的空气都微微泛着冷意,两人第一次举着电话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初的时候,一个电话都能说上两三个小时,谈恋爱的时候总是这样,互掏家底什么都说,现在熟了之后话题说尽了,又加上昨晚上的事儿那么一闹。 “我” “你” 几乎是同时,两人开了口。 又是一片死寂,每当那些八点档泡沫剧里上演这一出的时候傅蔓都在心里默默腹诽:好狗血,哪那么默契。 其实她那时候不知道,当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有些行为习惯都会不知不觉的同步与慢慢靠近。 “嗯?”江瑾言发出一声鼻音。 傅蔓怔了怔,“对不起,我昨天乱说话。” 那边是良久的沉默,然后她听见他说:“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傅蔓一愣,她没反应过来,昨天说了那么多,“哪句?” “咳。”江瑾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咬着牙含糊道:“红杏出墙c绿帽子。” 傅蔓扑哧一笑,又听他语气严肃道:“因为我会当真。” 傅蔓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男人的偏执她是领教过的,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紧,故作轻松道:“那我们约法三章吧。” “说。” “第一条:不许吃飞醋,第二条:不许跟女客户单独吃饭,第三条:一切我所认为所有的出轨行为。” 江瑾言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这不是赤裸裸的霸王条款?” 傅蔓努了努嘴,道:“不满意?再加一条?” 电话那头传来隐隐的笑意:“满意。”两人又东扯西扯的聊了一会儿,似乎每次吵架之后两人的和好总是特别腻歪,临挂电话前,江瑾言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傅蔓掐着指头认真的算了算,“过几天吧。” “嗯,多住几天多陪陪钟叔吧。” 傅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言语里她听出一种他不太想她回去的感觉。半开玩笑的说了句:“干嘛?怕我回去打扰你的好事?” 江瑾言一愣,嘴角一提:“你猜?” 傅蔓轻哼了声,“谁知道,天高皇帝远管也管不着。” “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呐。” “这么怂?” 江瑾言笑道:“我认怂。” 傅蔓乐了,又学着宝宝的声音跟江瑾言说了句,“粑粑,晚安!”弄得江瑾言苦笑不得。 朦胧的月色隐在薄薄的云层后面,微弱的月光静静的打在窗外,江瑾言靠着公司的办公椅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桌上的手机亮着,屏幕上是女孩子安静的睡颜,他怔怔的瞧了一会儿,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在的时候他似乎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解解馋。 爱情不就是这样,总是充满争吵c不信任c刺激c甜蜜中不断的循环和磨合,当棱角分明的两人终于经过岁月的摧残,凌厉的棱角渐渐磨打的圆润而又光滑,然后慢慢的靠近,两颗心才终于不断的贴近。 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个不眠夜了,自从上次傅蔓消失了一整个晚上后,他便夜夜失眠,一闭上双眼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以前工作到凌晨两三点但是只要上床还是能睡着的,但最近他发现他似乎越来越严重,有时候似乎还会出现一些臆想。 有时候脑子难受到仿佛要炸开,有一次深夜他甚至难受到都拿脑袋直接撞墙还是解不了那种痛苦,额前都已撞出个小包,第二天被沈公子笑了一天。这种症状似乎一直在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他其实很怕,突然回到以前那样,怕不经意间伤害了身边的人。特别是傅蔓,他发现自己有时候的控制力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内心深处倾泻而出的嫉妒。 夜色鹜沉,时钟已走向凌晨两点,整幢大楼只余他一间办公室亮着微弱的灯光,月朗星稀,似乎,这个城市真的步入了初冬,寒气甚重。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邓嘉立悠悠的走进来看着他仰靠在椅子上,说:“怎么?又失眠?” 江瑾言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什么事?” 邓嘉立嘿嘿一笑,“我办公室暖气坏了过来蹭点暖气。” 江瑾言面无表情道:“出去。” 邓嘉立厚脸皮继续蹭:“不要嘛~~~~~~~~” 江瑾言更是厌恶的看了一眼,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你一学沈公子我就想把你从20楼直接扔下去。” 邓嘉立理了理头发,扭了扭腰,阴阳怪气的说道:“谁说我学他,人家明明学的是嫂子。” 江瑾言额头一脸黑线,“别侮辱她,我不信你没地儿去。” 邓嘉立不依不饶:“真没地儿去,钥匙丢了,明天去配一把,而且现在都这么晚了,回去睡一会儿又要起来,你这里又不是没床。” “如果明天早到的员工看到我们两个衣衫不整的睡一起,传到她那里就算我浑身长满嘴我都说不清。” 邓嘉立不理他,自顾自的在他小房间里的小床躺下,笑道:“我们公司的员工哪里那么腐,你把她们神化了。” 但显然,是邓嘉立太单纯了,现在腐女当道啊,傅蔓很少去公司,所以知道江瑾言结婚的人很少,两位翩翩公子,青年才俊其实早在私下里被她们腐化了。 果然,才一个上午,整个办公室都传遍了关于今天早上“邓总衣衫不整c神情慌张从江总办公室出来”的消息。 邓嘉立走在公司里都觉得背后有几双灼热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 “难道昨晚上我们邓总被江总爆菊了?” “我们邓总居然是小受?” “他们两个明明都可攻可受,为毛我们家邓总要被爆菊。” “啊啊啊啊——我又相信爱情了。” “江总才是我本命,嗷嗷嗷——我终于圆满了,因为没有女人能配的上我江总!邓总,g一g一g一!” 公司一天的气氛都有些怪怪的。 江瑾言面无表情的看着邓嘉立垂头丧气的走进办公室,一耸肩一摊手,道:“现在你满意了?” 邓嘉立恨恨握拳,“我就不信治不了她们!” 江瑾言淡淡道:“嗯,我建议你换个秘书。” “是她散播的谣言?”邓嘉立错愕,“舒素?” 江瑾言一脸惋惜的点头,“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邓嘉立心头闪过一丝异样,那个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小秘书有那么大胆子? 傅蔓想了很多还是把联系到国外医生的事情跟钟远山说了一遍,哪知钟远山反应那么激烈,本以为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情,钟远山却说什么都不同意。 “国内医学不好吗?周医生说的话不对吗?为什么一定要崇洋媚外找洋鬼子医生。他们条件就一定好吗?我说过我不想再做什么手术了!” 傅蔓叹着气道:“不是,国外的硬件设施确实比我们这边条件好,这是不可否认的,我们只是不能放弃这一线希望不是吗?而且人家愿意来国内看您,您就看一看分分钟的事。” 也许是党的思想根深蒂固,在钟远山的心里党就是一切,誓死坚守祖国土地的心更是令她汗颜,最让她头疼的一句话便是:“要死也要死在这里,因为我的根在这里。” 傅蔓有时候觉得长辈上了年纪沟通起来真是困难,简直是固执的可以,也许两人的语气都有些僵硬,谈论不欢而散,傅雪茹打圆场道:“蔓蔓也是关心你,国外的医生也许说不定真的可以,我们试试好不好?” 钟远山脸上的褶子明显,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可能一时有些下不来台傅雪茹示意她先回去休息,她慢慢劝他。傅蔓有些不太高兴的回了房间,郁闷的拨通了江瑾言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疲倦:“想我了?” 傅蔓淡淡嗯了声。 爱情就是这样,只需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眼神个叹息,对方便能知道你的心情不好。 “怎么了?” 傅蔓叹气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帮钟叔找到的国外医生么?人家都答应来国内看他了,但是钟叔不肯见他,说什么国外的东西不一定好,硬说我崇洋媚外。” 江瑾言笑道:“他们老一辈人的想法就是这样,从小受毛爷爷的思想影响,不过这就是钟叔不对了,当年毛爷爷还坚持走马克思主义道路呢,不也是引用了洋人的思想么。别胡思乱想了,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就这几天了吧。” “嗯,交给我吧,今天有没有去做产检?”江瑾言问道。 傅蔓一怔,“嘶——忘记了。” 江瑾言沉声道:“现在穿衣服下楼让妈带你去。” 傅蔓咬唇:“遵命!” 这头,邓嘉立目光阴森森的看着面前的秘书,舒素低着头心里有鬼不敢看他,过了好久,邓嘉立才悠悠开口:“素素啊,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舒素战战兢兢的答道:“逛街c看电影c看小说。” 邓嘉立低气压继续道:“噢?喜欢看什么小说?” 舒素没说话,吱吱呜呜好久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邓嘉立笑了笑,优雅的理了理袖口,道:“行了,出去吧,准备一下晚上有个应酬你去定座位。” 舒素忙点头,“是。几个人?江总去么?” 邓嘉立黑漆漆的眸子闪了闪:“江总?你喜欢他?” 舒素顿时红了脸。 邓嘉立收起了笑意,一字一字道:“就我们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恩~晚上8点才到家~~手指已经飞起来了~~恩恩~ 明天估摸着有双更~爱你们哟~~~木嘛~这文的快到了~ 都到了结局还会远吗?!!哈哈哈哈哈哈~~邓公子的番外应该是最后写~恩爱你们~~ 我最近勤劳不勤劳?勤劳不勤劳? 但是你们留言好不勤劳!!哼~撅个嘴 好啦洗澡去了累死了~留言再回复~ 额~想说一下,这文本也就是供大家乐呵,看文也就是消遣,大家不要太较真,较真也请认真看完文提出意见兔子都会接受,这文的男主真的已经很不变态了~相比较大哥而言~真的~兔子不敢放开了写~怕被骂~所以寄希望于大哥了~好了遁走~ 对了谢谢海风夹子的霸王票~木嘛~爱你~╭(╯3╰)╮~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0第六十九章 江瑾言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也不知跟钟远山说了些什么,最终,钟远山还是乖乖的在家里等王英波他们的到来,江瑾言连夜赶了过来。见到王英波的刹那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没想到跟蔓蔓结婚的是你啊,瑾言。”王英波握着他的手惊喜道。 江瑾言淡淡一笑,回握:“我也没想到蔓蔓说的国外的医生是您。” 最初的时候,江瑾言也不知道没想过要将钟远山送到国外去治疗,但是那时候江淮只说了一句:“你知道曾经英国伦敦医院跟美国约翰霍普医院曾跟你周伯伯发出过高薪聘请。” 好像也就是那段时间中国人才外流特别严重,他最终还是没去。也就是说,如果他都没有办法,那也许真的已经—— 但是傅蔓这么兴致勃勃做这一切江瑾言实在不想泼她冷水,如果不久之后她知道钟远山是她亲生父亲,那种感觉,他真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崩溃。现在,能顺她的意就顺她意吧。 王英波是林子姗的导师,那时候蒋帅还在,他们几个几乎每周末都会去王英波的小别墅烧烤,他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傅蔓诧异的看着他们两热络的打着招呼,跟在王英波身后的混血男人似乎就是他说的那个很厉害却很没原则的医生,中文名字叫李文杰。 傅雪茹将近几日做过的一些检查和ct都拿给那位医生看了,钟远山躺在房间的床上,众人则有些紧张的握着拳头等待着他的宣判,李文杰看报告看照片看的很仔细也看了很久,只是样子有些吊儿郎当,这让蔓蔓有些怀疑,他真能看病?不会开错药?医生不该是端正严谨的么? 傅雪茹替他沏了杯茶,拍了拍沙发上的傅蔓,问道:“有没有通知易宁?” 傅蔓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江瑾言一眼,他目光定定的盯着李文杰什么话都没说,她摇了摇头,“打了几个电话都联系不上。” 傅雪茹心里有些不安,“部队里的联系方式呢?” 傅蔓晃了晃脑袋:“我没有。” 江瑾言穿着深色西装,修长的双手堪堪搂着傅蔓的腰,嘴角微提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傅蔓靠在他怀里,双手有些紧张的发抖,江瑾言安慰似的抚了抚她的背脊,“你努力过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都一起面对,嗯?他如果说可以,我们就试试看,如果他说没办法我们也不能强迫人家对不对?” 傅蔓点点头。良久,他们听见李文杰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肺部阴影较大,有些困难,我之前遇到过一个案例,患者也跟钟先生的情况差不多,开了6次刀,不过最后他活到了70岁。” 众人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又听他继续说道:“这些因素也跟病人的心理因素c心情有着密切相关,我还看过一个病患得了癌症却从不接受治疗每天活的跟以往差不多,就这样活了20多年,告诉你们这些,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自怨自艾,对生活充满希望也许它会还你奇迹。” 傅蔓焦急的问道:“那后期的治疗呢?” 李文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顿了顿,道:“我回去研究一下,抱歉,我被停了执照不能亲自操刀,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是个没牌照的医生的话。” 众人连连点头,因为李文杰本身就是个奇迹,所以他们希望他能带给他们奇迹。 此刻,躺在房内的钟远山,他顿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相比较那些整日与病魔抗争的病人,他不知比他们幸运多少倍,那天周医生说没办法的时候他看到傅雪茹哭成了泪人,但是他却连抬手给她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一次一次开刀,他的身体已经精疲力竭了。 所以他坚持不下去了,每天这么折磨着身边的人,倒不如潇潇洒洒的走,享受与她们最后的时光,但是他也没想到,蔓蔓会这么执着,一直被人坚持着的感觉真好,更何况还是他的亲生女儿,有生之年,他是否还能听到那一句“爸爸”—— 江城以北,京都。 尽管已是入了冬,深夜虽冷了些,但夜景一如既往的美丽。树木干枯,枝桠秃顶,这一切都似乎在象征着什么。 最近大家似乎都过的不太好。 比如—— 沈公子。 沈老爷子日日夜夜跟催命似的抽打着自家孙子,“你跟薇薇的事怎么说?”沈公子彼时刚洗完澡披着浴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靠在沙发上翻着最新一期的财经周刊,这期的财经周刊封面人物就是他自己,鲜红大标题“京城第一公子”看的沈君成心头一阵烦躁,微微蹙了眉,头也不抬道:“我跟她什么事?” 沈老爷子顿时不高兴了,呵斥道:“少在我这儿打马虎眼,叶薇是叶家正正规规的大小姐,跟你也门当户对,结婚之后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沈老爷子话里有话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顿时有些不高兴,声音渐冷:“谁不是叶家正正规规的大小姐?” 沈老爷子脸色不太自然的别过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说谁谁知道。” 沈君成顿时黑了脸,手上的周刊猛的一甩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了房间,只留下一句:“奶奶当年可不比叶思强。” 沈老爷子气的一跺拐杖,怒斥:“逆孙!!!!!!” 沈家一直都是从政的,所以沈君成是后辈里第一个从商的,因为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关系大院儿里的人明里不敢怎么样但暗地里都觉得这沈家公子就是个吃软饭的,更何况长的又是那年轻俊美的样。沈君成有一次听见大院里的一个小孩子在背后说他是软蛋c废物,他当下跟他打了起来,那时候小君成还是正太一个,又从小被沈老爷子呵护在怀里别说打架,那双手几乎连重物都没提过,当然打不赢那小孩,反而被人打了个鼻青脸肿。老爷子知道后生气归生气,又不能跟小孩子计较,人童言无忌他还能跟人急眼儿不?那之后便更加坚定了要将沈公子送上参军的道路。后来部队锻炼了几年的沈君成,皮肤稍微晒黑了一些,阳刚之气顿显。 但依旧摆脱不了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号。 沈公子回国之后每天似乎更疯狂的刷微博了,叶思每天都会上传一些照片,照片总是会有一个碍眼的男人,沈君成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抖。明知道看了会不舒服,看了会生气会发怒,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看,忍不住要点开,看看她笑容明媚的躺在别人怀里。 自从上次余果的想法被江昊察觉后,他表面虽看不出异样,但似乎更提高了警惕,余果似乎是一刻也等不牢了,每天都在计划着如何逃跑,她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白天密谋着该如何最好带着同同一起跑,晚上她要承受着江昊霸道又奋力的撞击。 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她要自己逃跑。 江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派人监督她,她根本找不到空挡,不,有空挡,她上厕所的时候那些个保镖会自动消失,闪的远远的。可是厕所只有一个小窗,江季同都是勉强塞过去。 面对这样的监视她简直快疯了。 同样的夜晚,江昊今晚似乎有些醉了,一进门就手脚利落的开始脱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小麦色胸膛,灼热的身子迅速覆上她的,一把撕下她的睡衣,她的睡衣已经换了一套又一套,面对这个男人粗暴的动作她很无力。 今晚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江昊江她的双脚分开到最大,手指恶意的探了进去,余果有些麻木的仰躺着看着他,江昊双眸一沉,心底似乎被激起了火气,“没感觉了?” 又恶意的往深处顶了顶。说实话余果适应了他的物件,现在真是没什么感觉。 江昊今天又想起那些密密麻麻的往事,气道:“你他妈的找死!” 江昊在床事上喜欢刺激c粗鲁,但是他平日里正常的时候还算是个绅士,从来不讲脏话,余果很诧异,因为他今天是第一次。 江昊也是被气急了,他觉得两人似乎越来越远。 他猛然提起她的身子往床边带去,沉腰顶入,双方都已经极其适应对方的身子,余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嘤咛出声,无关乎感官的刺激,只是做多了条件反射而已,也许是她的反应更加激怒了江昊,江昊重重挺动开始大进大出,撞的余果很疼,她哭出声来就是没有求他,她知道没用。 突然,门口响起一声稚嫩的童音:“妈妈,我要跟你睡!” 余果顿时清醒过来,猛拍打着他让他下去,“你下去,同同在外面!” 江昊不管不顾径自控着她的腰肢动着,狠狠道:“有反应了?刚刚跟个死人一样想怎样?” 余果不理他,拍着他的肩要下床,江昊失了耐性,冲着外面吼道:“滚回房间去。” 童音戛然而止,换来刺耳的哭声。 余果愣住,气的顿时咬上他的肩膀,留下一口血红的牙印子:“你他妈的混蛋!那是你儿子!” 江昊加重了腰身的力道,嗤笑一声:“谁知道是我的还是我弟的?” 余果气的浑身开始发抖,双手紧攒成拳狠狠的捶打着他,江昊肌肉结实不论她怎么捶打都不停□下的动作,然后床头边的手机突兀的响了,江昊淡淡扫了一眼,余果以为他会径自挂断,没想到他接起,声音清淡连刚刚的粗喘都消失了。 “什么事?” 而电话那头是杨琳哽咽的c娇弱的声音,“耗子,有人跟踪我。” 江昊双眸顿时恢复了清明,淡淡道:“往人多地方走,我过来。”说完便径自从她体内退出,热情退却开始套衣服,看了余果半晌轻声道:“早点睡吧。”说完便开门出了去。 门口江季同小小的身子蜷缩着,看见江昊大步出来,小手有些胆怯拉着他的裤脚,怯怯的叫道:“爸爸——” 江昊步子一顿,淡淡道:“回房去。” 余果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双眸顿时黯淡下去,心,好像不会跳了—— 这一晚,夜空漆黑,冬日的夜晚寒风习习,如刀尖子刻进人们的骨子里,整片城市陷入死一般的静寂,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1第七十章 啪—— 车门被重重的刷上,车轮滚过的咕噜声在地下停车场久久回荡着,江昊面无表情的把着方向盘,黑漆漆的眼底透着浓浓的不悦,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便如离弦之箭咻的驶上车道,夜深人静的晚上,车道上车辆本就不多,他开的飞快,其实江昊不比江瑾言,江昊出生的时候江家还没那么大的权势,他父亲江海更不用说了,所以从小他便比一般小孩要懂事,因为江海的关系。 冷峻的面容此刻正散发着寒意,四周的空气都凝结在一起。十几分钟的车程他只用了几分钟,在街角一家咖啡店门口他看见了杨琳的身影,双眸兀的一沉,用力甩上车门朝她走去。 杨琳立马发现了他挺拔的身子,双眸含水看上去楚楚可怜,江昊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她,道:“上车。” 杨琳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每次一看见这个男人,她总是无法自拔的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有些人天生就有王者气场令她拜服,使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如今这条路也是她选的。 “没打扰到你吧?”杨琳搓着手问道。 江昊冷冷一勾唇:“你说呢?” 杨琳是知道余果的,他们结婚的时候江昊甚至都没有告诉她,连提都没有提,余果生了孩子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车子开着暖气,杨琳嗤笑:“抱歉。不知道你在忙。” 江昊一昂下颚,冷声道:“我不喜欢有人撒谎。”江昊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撒谎骗他,他总觉得身边的人一开口便是谎话,所以不喜欢多说话,标准的面瘫男,有名的省话一哥。 杨琳眼神突然变得很冷静,说道:“抱歉,下次遇到这种事我会尽力自己解决!” 江昊抿了抿唇音量拔高:“杨琳!”杨琳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他继续说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此时的杨琳,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眶泛着红失控吼道:“好!我承认我撒谎了!根本没人跟踪我!我就是想看看我跟余果你到底偏向谁!你看你还不是担心我?你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江昊脸色铁青转黑,杨琳第一次歇斯底里在他面前表露情绪,他却只冷冷的开口:“滚!” 杨琳脸色煞白,赌气般的打开车门径自下了车,杨琳以为江昊只是说说而已最终拗不过让她上车,哪知车门阖上的刹那车子就绝尘而去。 啊—— 杨琳失声尖叫。 余果没想到,她不找杨琳,杨琳反倒找上她了,她冷笑着看着对面化着精致妆容c戴着墨镜的女明星,说来嘲讽,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女明星呢,皮肤倒是不错,不过长年累月被化学物品的侵袭,底子已不如从前了,还不如她那弟妹的皮肤。傅蔓皮肤是真的很白很透,俗话说一白遮百丑,只要白一点都丑不到哪里去。 杨琳很直接,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张化验单,手指推送过去,“你看,我怀孕了。” 余果在心底冷笑,真后悔没把同同带出来,否则她此刻肯定会把同同往她面前一推,回她:“你看,我娃都这么大了。” 扑哧—— 她自己想着想着都觉得那个场景很好笑,杨琳怔住,问道:“你笑什么?” 余果摇摇头,随后杨琳又自顾自的拿出另一张纸,“我打了。” 许是母爱泛滥,余果一怔,杨琳自嘲的一笑:“而且这是我第三次打胎了。” 余果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了,“想说明什么?” 杨琳双眸顿时凄楚,果然是一线影星,演技派。 “你们离婚好不好?” 余果只淡淡的望着她:“好。” 杨琳怔住,没想到她竟然会答应,按着一般的原配不是应该揪着她的头发痛打一顿然后各种向路人哭诉揭发她的身份么? “真的?”杨琳不信。 余果深深的瞧了她一眼:“杨小姐,如果一个女人不自爱,何必妄想别人会爱你,江昊,你想要,那你就拿去吧。不过你似乎找错人了,如果你能让江昊签离婚协议给我,我还要谢谢你呢,麻烦你帮我转告他,静等他的离婚协议书。”说完她便拎起包朝门外走去。 杨琳彻底愣住,她似乎闯大祸了。 余果几乎是冲出咖啡厅的,天色已晚,暮色低垂,余果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了家,她又不住的抬头望望天,呐,是要变天了吧。 李文杰最后给出的治疗方案有了2成的把握,这对傅蔓这些人算是一个渺茫的希望,本来相对于这浩瀚的宇宙,他们就只是一颗渺小的沙粒,渺小到即使消失也不会影响到地球的一丝一毫,但是对于他周身的沙粒来说,却是一个晴天霹雳。谁不想活着,谁不想好好活着看看这世界? 但是,上帝似乎总爱与他们开玩笑,钟远山的事有了着落。 这天,他们却突然得知一个消息,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钟易宁走私枪支弹药被拘禁。在国内,走私军火的罪名很重。 最先得知消息的是江瑾言,是温为东说的:“哥,钟易宁被捕了。” 纵然是冷静理智如江瑾言,他也有片刻的失神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温为东咽了咽口水,道:“我也不清楚,这事儿不归我们这儿管,听说是前几日一个秘密抓捕行动,在抓捕现场逮了个正着,这事儿官方还没出消息,我们也是小道消息,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钟叔这情况,我们暂时先瞒下?” 江瑾言沉眸,“不可能,他不可能走私军火。” 温为东狐疑:“你怎么知道?” “直觉,你先把消息拦下,他被关在哪里?” 温为东忙接道:“你想干嘛?这档子口您要出什么岔子人把您一起调查了我纵使有几个脑袋都不敢和您家老爷子交代啊,您还是给老子老老实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里头我已经打点过了。” “地址。”江瑾言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懒得跟你多说,只问自己想要的。 温为东无奈老老实实的报出地址,江瑾言淡淡道:“谢了。” “你去也没什么用,听说那家伙嘴严的恨,进去一个星期了,一句话也没说。似乎就等着法院的宣判。” “行了,我知道了,我过几天就回来,这件事走漏一点风声我就把你们家文静绑着送到嘉立床上去!” 温为东顿时如炸了毛的狮子,“江c瑾c言!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他背后汗毛直立,温为东气的大叫:“是男人就单挑!敢拿女人威胁老子。” 江瑾言理了理袖口,淡淡道:“我很肯定我是男人,你是不是男人我就不知道了。” 江瑾言当天下午就直奔温为东给的地址,钟易宁的样子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身上的血迹模模糊糊,穿着的囚服都已经破损,可见局里的人动了私刑。东子明明都已经关照过了,为什么还会这样?说明他有人想整死他。 钟易宁是特种兵怎么可能走私军火,这件事情说出去都笑死人。反倒是钟易宁先无所谓的开口了:“她也知道了?” 江瑾言摇了摇头,“她还不知道,你得罪人了?”江瑾言试图问这人是谁,想知道是谁那么神通广大,要整死他。果然受过训练就是不一样,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套出来的。 钟易宁无奈的笑了笑,“这事儿你别管了,好好照顾她,听说你要当爸爸了,恭喜。” 那天下午,残阳的余晖投进拘留所,江瑾言心里的酸涩没人懂。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傅雪茹联系不到钟易宁心神一直不安,她最后打通了简彤的电话。 “彤彤啊,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易宁啊,怎么都联系不到他?”傅雪茹问道。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寂,傅雪茹又喊了句:“彤彤?彤彤?” 简彤吱吱呜呜的反应更令她生疑,最后简彤在电话里哭的泣不成声,告诉了他们关于钟易宁的消息,傅雪茹当下就把电话摔在地上,所幸那是钟远山在房内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一切。 傅雪茹愣神了片刻第一时间冲到傅蔓的房间,六神无主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江瑾言,他却只沉了脸色,并无太大反应,傅雪茹诧异道:“你早就知道了?” 傅蔓也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使劲儿晃着江瑾言的肩膀道:“什么东西?你知道些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江瑾言眸子直直盯着傅雪茹,问道:“钟叔知道了么?” 傅雪茹晃了晃脑袋,身子有些不稳,道:“我哪儿敢告诉他,他现在这身子!怎么办?怎么办?” 女人一出事就只会一直追问怎么办?然后责怪。而男人除了承受住女人责怪的同时还要去想怎么解决? 傅蔓依旧听的云里雾里始终迷迷糊糊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哥怎么会走私军火?妈是不是别人弄错了。” 傅雪茹语气有些不稳道:“是彤彤说的。” 傅蔓顿时沉静了下去,江瑾言揽着她的腰肢安慰道:“你们先别急,我去看过他了,审判还没下来,还有希望。” 其实东子都说希望不大,估计是死刑。走私军火在国内是重罪,要放在古代,估摸着还要株连九族呢。 傅蔓声音有些沉闷:“他怎么样?还好么?” 江瑾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看到钟易宁那满身的血迹他都震撼了一下,他该怎么告诉她她的亲生哥哥正在遭受什么?“恩,还好。”他的声音有些沉重。 “你信么?”傅蔓问道。 江瑾言斩钉截铁道:“不信。” 傅蔓抱住他,“我也不信,帮帮他好不好?你帮他说说话,或者我们去找你爸爸。” “走私军火是重罪,我跟我爸都说不上话,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找个好律师。” 傅雪茹一拍大腿,“那快去找律师!蔓蔓,你那个朋友,林琛,不是律师么?” 傅蔓看了江瑾言,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林琛还太嫩,我会找几个资历老的律师,这事儿交给我吧,你们别担心了。” 傅蔓高兴的抱住他,“谢谢你,老公。” 这是她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场合主动叫他老公,江瑾言心头闪过一丢丢的苦涩,这声老公还是因为别人才换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2第 71 章 天也应景般的黑压压一片,周围的气压很低,傅蔓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一记闷拳重击在胸口,从得知消息到现在似乎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了,钟远山却躺在房间里依旧昏昏沉沉的睡着,一点儿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几天,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最漫长的一天。 傅蔓想去看看钟易宁,说实话,她其实一直在恨他,恨他当初怎么能说出那些话,但她发现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无视,所以她一直在努力无视他,努力装作无所谓。但说他走私军火,倒卖枪支,她怎么都不会相信。 因为她始终都记得,很久很久之前,某一年盛夏。 炎炎烈日烧灼着他们的皮肤,以及那颗炽热的心,那是钟易宁参军的第一年,傅蔓那时候还是小姑娘一个,完全不懂男孩子那颗热血的心,钟远山那时候要送钟易宁去当兵,傅蔓暗地里偷偷哭了很久,当兵了他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 钟易宁虽然也舍不得她,但终究还是没能抗住诱惑,是他体内躁动的因子在作祟吧,他总觉得男孩子生下来不当兵那还能做什么?保家卫国平天下,那才是他终身为之奋斗的目标。 盛夏的夜晚,夜空中星星闪烁,皎洁皓白的月光投撒在湖面上波光嶙峋,知了叫的欢畅,两人对着月影依坐,傅蔓将头搭在他的肩上,一个劲儿的求他外加威胁:“你去当兵了我怎么办?万一学校里有男孩子缠着我怎么办?” 其实那时候还真有个男孩子缠着她,每天跟她要手机号码,那时候很流行类似小灵通之类的手机,钟远山很疼她,她那年生日的时候特意买了一个送给她,连钟易宁都没有。傅蔓拿着小灵通整天跟他炫耀,钟易宁却兴趣缺缺的摇摇头:“幼稚。” 其实,那时候他心底是有一点嫉妒的,但是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对着他傻笑的样子他又觉得很无奈,他那时候害怕自己这一辈子便栽在这个小丫头的手上了。 那个男孩子是个富家子弟,在学校纯属是个恶霸王,傅蔓不太关心班里的事,但关于他的事也听说了不少。 听说那个恶霸王在追班花。傅蔓属于耐看型,不属于第一眼美女,不是接触很久一般很容易忽略她,更是难以跻身班花行列,傅蔓不多话在班里没什么朋友,算不上特别好。班花长的好看成绩又好,学校追的男生也很多但是恶霸王放出话班花从此断了桃花。 听说恶霸王把班花亲了,两人终于在一起了。 听说恶霸王把班花上了。 班里关于这些小道消息的八卦真是不少。过了几天后,班里又在传说恶霸王正在追隔壁班的班花,两人大摇大摆在走廊秀甜蜜,傅蔓看见自己班的班花捂着肚子躺在位置上,脸上眉头紧皱。 霸王的新鲜劲头过去了,听说又在追校花,还有人说看见校花和隔壁班的班花为了霸王打了一架。 一个月后,恶霸王开始追她了,傅蔓嗤之以鼻,再然后,班花怀孕了,是傅蔓陪着她去医院堕了胎,那时候令傅蔓更加对恶霸王深恶痛绝。这样的男人该下十八层地狱才是。 傅蔓那时候一直为自己的正义感所骄傲。 有句话叫“流言止于智者。”很显然她不是智者,人云亦云,有些事情似乎表面是这样,但真相似乎永远掩藏在那些似是而非的表象里。 一直到毕业那年,傅蔓才知道,原来班花的孩子不是恶霸王的,原来恶霸王和班花分手其实因为班花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原来恶霸王一直追这个追那个,只是为了气班花。 原来即使这样,恶霸王还是厚着脸皮求复合,那晚,班花哭的泣不成声,班里的女生颠覆了对恶霸王的看法,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痴情种,而且还是又帅又多金的痴情种。傅蔓只在一旁冷眼看着,那时候,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往往隐藏在最邪恶的背后。 直到此刻,她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钟易宁的回答,他黑漆漆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散发着异样的光芒,白净的脸上有些稚气未脱,却坚定的令她的心微微震撼了下。 他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不去当兵,我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两人那次彻底吵了一次,女孩子的思想跟男孩子的总归还是有些区别,男孩子的雄心壮志女孩子也始终无法理解,在女孩子的世界里,只要两个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这不就是最幸福的事儿么? 但男孩子不那么想,满腔的抱负c雄心壮志如何去发泄,他们要的不是女人的臣服。钟易宁是小时候受奶奶的影响太深刻。 钟易宁的奶奶,鼎鼎有名的巾帼不让须眉,听说还是当初有名的开国元勋。行事作风杀伐果敢做派俨然一副女将军的架势。舞刀弄枪倒是难不倒她,反倒让她在家里带带小孩子做做针线活还真是困难。 所以,那时候扛起这重则的反倒成了钟易宁的爷爷,爷爷性子温吞,不急不躁。 小时候,钟易宁惹了事c犯了错,都是奶奶拎着棍子教训他,追着他满院儿跑,爷爷挡在他身前一脸护犊子的表情。那时候,钟易宁每每犯了事都躲到爷爷的身后,爷爷永远是一副嘻嘻哈哈c和蔼慈祥的样子。奶奶虽平日里对着他大大咧咧,语气凶狠,但在爷爷面前,永远只恭恭敬敬的叫他三哥。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就跟事情一样,有些人他也是永远看不清的。 听说爷爷真正生气的样子没几人见过,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他起初还不信,觉得他们口中说的人跟他心中的爷爷根本不是一个人,钟远山却只笑着摇摇头,意味深长的告诉他:“你觉得能把你奶奶那样的人收服的服服帖帖的,你认为他简单么?” 钟易宁那时候还小,管他呢,只要爷爷肯护着他怎么都好。 后来钟易宁走的前一晚,傅蔓偷偷溜进他的房间,两人相拥而眠,她永远也不知道,那一晚,是钟易宁最难熬的一晚,听说男人只要开了荤,后面似乎很难忍,他总是慢慢在等她长大,等她小孩子的性子慢慢变得成熟婉转。 那一晚,傅蔓靠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睡的香甜,钟易宁却彻夜难眠,直直的躺着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认真的数着绵羊却依旧抵不住心痒难耐,他跟江瑾言一样,自控力都相当好,从1数到1000,他头脑却越来越清晰,所谓理论经不起实践的磨练,他总算验证了数绵羊这方法不科学。 直到天边泛起微弱的鱼肚白,他才隐隐有些睡意堪堪睡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空,傅蔓偷偷爬起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却差点错过了去部队报道的时间。 往事如烟,令她沉浸在迷雾中。 傅蔓让人带了口讯想去见见钟易宁,可是一直传来消息,钟易宁不愿意见她。江瑾言只能揽着她的肩安慰她,“给他一点时间,乖。宝宝今天怎么样?” 傅蔓蓦地一怔,想起自己肚子里那一条小小的生命正对这世界满怀期待。心变暖暖的。 直到—— 有一天,传来消息,钟易宁认罪。 啪—— 钟远山就在他们背后直直栽倒下去,四周空气凝固,画面仿佛被定格住一样,众人惊讶的回头看他颤抖的身子往后倒去,耳边尽是充斥着傅雪茹尖锐的喊声:“远山——” 那是第一次,傅蔓听见妈妈喊他名字,似乎人到痛极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忽然之间,世界就好像崩塌一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钟远山病危入院,钟易宁锒铛入狱。钟家突然成了落魄豪门,若不是江瑾言这点裙带关系带着,凭着钟远山以前钢铁一般的手腕,毫无为五斗米所妥帖的行事作风,难保会有几个看好戏的圈内人落进下石。 傅雪茹一天仿佛苍老了十岁,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染上一丝银光。 阴森森的走廊尽头,傅雪茹死死拉着江瑾言的袖子,哭的断断续续道:“瑾言,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凭什么我嫁的男人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这次还连累了易宁——” 江瑾言扶着她,双眸深邃的望着她,安慰道:“您别乱说,这不管您的事,而且您放心,他们会没事的——” 傅蔓靠在走廊的转角处静静听着她的抽泣c自怨自艾,却死死的捂着嘴留着眼泪,心头一阵剧痛,似乎有什么正在悄悄逝去。 “我对不起易宁,对不起远山,对不起蔓蔓,我对不起所有人——” 江瑾言抚着她的背,顿时有些语塞,却听她继续道:“现在,害的远山都不敢跟蔓蔓相认。” 傅雪茹一愣忙抹了抹眼泪,顿觉有些失言,低着头不说话,江瑾言双眸一沉,淡淡道:“我知道。” 傅雪茹一怔,“远山告诉你的?” 江瑾言点了点头,“那次我跟蔓蔓吵完架,钟叔告诉我的。” 直到现在,他也改不过来称呼。 傅蔓呼吸一窒,寂静幽森的走廊,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清晰而有节奏的心跳声,“嘭—嘭—嘭—” 原来是这样。 有些人总是用自己自以为是的方式亲手结束了他们的关系。 她怎么觉得那么苦涩?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划破着寂静的走道,傅蔓心猛的一跳,看着手中闪着光的手机,江瑾言和傅雪茹同时循声望去,心头俱是一惊,顿时袭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傅蔓只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接起手中的电话:“爷爷,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江敏走急切的声音:“蔓蔓,瑾言在哪?瑾言呢?” 傅蔓扫了江瑾言一眼,疾步走过去,将手中的电话递到他面前,“喏,爷爷电话。” 江瑾言修长的手指接过电话,面无表情道:“怎么了?” 江敏州语气急促道:“你赶紧回来一趟,你嫂子出事了。” 江瑾言心下一沉,“大哥呢?” “别跟我提那个逆孙!气死老子了!那混球昨天早上跟我们说去出差,结果今天早上的八卦新闻拍到他昨天跟杨琳那个狐狸精出现在机场,我当时气的要死刚想关掉就被小果看见了,那丫头趁我不注意就溜出去了,打你哥电话一直关机!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啊?你那边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回来帮忙找人!”江敏州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 江瑾言握着电话不说,黑漆漆的双眸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爷爷,这边也出了点事儿,我让沈公子先帮忙找着,等我处理完就立马回来。” 江敏州一听气更甚,怒道:“你如果觉得不好意思就跟蔓蔓说是我的意思!她会理解的!等你处理完回来?回来干嘛?回来替你嫂子收尸啊?” 江瑾言脸顿时沉了下去,握着电话的指节泛白,语气生冷:“您也说了她是我嫂子,我哥都不操心要我来操心?我老婆要跑了您就开心了? 其实,寂静的走廊,两人的斥责声都可以清楚的落进傅蔓和傅雪茹的耳朵里,傅蔓低着头拨弄着手指,看不出她此时的情绪。 江敏州突然有一种,自己老了,似乎再也管不动他们的事儿了,眼眸黯淡下去,语气渐渐疲软下去,说道:“行了,你们自己决定吧,你去联系沈公子吧。” 江瑾言听着他疲倦的声音心头也渐渐柔软下去,淡淡道:“嗯,刚刚忘了跟您说了,钟叔病危进了加护病房,我暂时可能回不来。余果的事情沈公子会处理的。” 江敏州一愣,道:“情况怎么样?” “还好。” “嗯,蔓蔓在边上?” “在。” “让我跟她说两句。” 傅蔓接过电话狐疑的蹙着眉,恭敬道:“爷爷。” 江敏州此刻的语气很和蔼:“好好陪陪你钟叔,爷爷在家等你。” 傅蔓麻木的点点头:“嗯。” “代我问你妈妈好。” “好。” 电话被挂断后好久,走廊是长久的沉寂,傅蔓抬头看着江瑾言挺拔的身姿俊逸的面容,仰着头问道:“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江瑾言抚着傅雪茹回病房,只淡淡应了声:“不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3第 72 章 72 人生之不如意十之,总不能每件事都顺着心意。 江瑾言安顿好了傅雪茹便看见病房外头撑着额头睡觉的傅蔓,头一摇一点的,江瑾言叹着气慢慢朝她踱去,看着她面露愁容,睡觉似乎都那么不安宁,他勾着嘴角试图叫醒她。她好像累坏了。 江瑾言轻轻推着她的肩膀,低声道:“蔓蔓,起来,我们回家睡?” 傅蔓朦朦胧胧转醒,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望着他,喃喃道:“钟叔呢?”这个喊了半辈子的称呼她似乎是永远都改不过来了。 江瑾言沉静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她,眼底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摇头道:“没醒。” 傅蔓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嘴角一撇,“老天一定是在惩罚我,一定是。” “别乱想。”江瑾言蹙眉,此刻丝毫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傅蔓这才抬着头望着他,眼底清波微荡勾唇扬眉一笑:“我一直以为我的爸爸很爱我,也很爱妈妈,小时候总觉得每天都过得幸幸福福c充充实实的。你知道吗?这些幸福都是我刻意忽略深夜里父母的争吵c母亲的眼泪以及背上的疤痕,我都刻意忽略,你说——我怎么还能过的那么心安理得?” 后面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眼神里的光忽明忽灭,江瑾言握着她的肩渐渐收紧,道:“你都听见了。”肯定的陈述句。 傅蔓无奈的点点头,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释,钟易宁的反常跟三年前的事,断断续续凑一个片段她似乎能理解了。 江瑾言看着她悄悄的出神,心头一阵难言的酸涩,傅蔓却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哭了起来,脑子里闪过的画面都是曾经跟钟易宁的一切,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c两人第一次爬山的时候c傅蔓过了四级,两人小庆祝的时候,总之一切一切的。 江瑾言僵直着身子暗自握紧了拳头,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钟远山在加护病房内生死未卜,傅雪茹紧拽着手心眉头紧皱隐隐有些担心,不知道傅蔓刚刚在外头听见了多少,她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有些说不清的高兴,这事儿她早想跟傅蔓讲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若是听见了,不管怎样,她都会尽力完成钟远山的心愿,她若是没听见,最迟不过明天,这件事始终都是要去面对的。 她其实最心疼的反而是钟易宁,这件事儿连她自己都没注意,钟易宁呢?背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却从未让她起疑,爱上自己妹妹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是她又不懂。现下钟易宁这样,钟远山又这样,这个家仿佛一夜之间全都垮了,钟家的顶梁柱倒了,剩余的她们究竟该何去何从? 她这才想起,傅蔓刚走的那段日子,钟易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月,在家里碰见他们头也不抬,理也不理衣服径自拿着水杯回了房间,后来,有一个晚上,她看见钟易宁拿着傅蔓高中时候的学生证坐在地板上发呆,午夜巡回,外头黑漆漆的,微弱的月光洒进他房间大大的落地窗户内,钟易宁好像感觉到她的身后,回头冲她淡淡一笑,傅雪茹受宠若惊,那是傅蔓走后他们两第一次说话。那种心悸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一切,都似乎在悄悄变化着。 那头沈公子接到任务的时候也是大半夜,嘴里暗自咒骂一声,却骂骂咧咧的穿上衣服朝门外走去,江瑾言声音沉静淡淡的吩咐道:“东子不是有只警犬?” 沈公子啐了一声,“得亏您想的出来,人家那是缉毒犬,被您拿来找人那犬还不得神经错乱了啊。” 江瑾言沉沉的眸子一紧,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口,笔挺的鼻子发出一声鼻音:“嗯?” 沈公子立马识相的闭上了嘴,开始托关系找人。 沈公子气的抓狂,直用手挠后脑勺,这些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时候余果在想些什么? 沈公子坐在车内静静听着底下人的报告,“这边都说没见过,查了一下她的社交,大少奶奶平日里的关系很简单,只在周末的时候偶尔跟朋友们一聚,哦对了,她有一个交往比较密切的女性朋友。” 沈公子猛然放平座椅,身子躺平,拿过一颗圆润的葡萄往自个嘴里塞去,“谁?” “她大学时候的同学,不过最近联系的次数好像突然减少了。” 沈公子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蹙着眉,突然减少联系?那是为什么? 经过一天一夜的全城搜捕,沈公子依旧没有得到她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心头不免有些烦躁。 过了几天,大洋彼岸。 江昊得知消息的时候双眸一冷,猛的将电话砸到对面雪白的墙上, 嘭——一声巨响,电话碎成了渣,江昊沉鹜的眸子散发着丝丝寒光,语气寒冷怒道:“什么时候的事?” 对面的助理有些颤颤巍巍的双脚直打哆嗦,声音发抖,道:“前——前几天。” 江昊蓦地双眸一紧,语气透着一丝丝寒意,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助理明显有些承受不他的低气压,“是二少爷,把消息封锁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让您知道。国内沈家公子似乎正在帮忙找。” 江昊靠在办公椅上,心中微窒息,余光扫着助理,心情似乎平复了些,淡淡的吩咐道:“帮我买一张单程机票。” 小刘一愣:“您要什么时候的?” “你觉得呢?”声音肃穆的令人发颤。 小刘吱吱呜呜,颤着声继续问道:“可是——这边也快有消息了,您真的要这时候回去?” 江昊没再理他,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小刘不怕死的继续道:“那杨小姐——” 江昊蓦地睁开紧阖的双眼,犀利的双眸紧紧盯着他,“我是不是该重新找个助理了?” 小刘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转身往门跑。江昊握着酒杯静静盯着乌黑的墙壁上的倒影,那男人脸上阴狠的表情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清,他蓦然又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对面的墙上,杯子应声而落,杯内残余的红酒全数甩到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滩红色的印迹,犹如午夜美丽的花朵跳跃进他的视线里。 钟远山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就连上次王英波请来的那个外国医生都让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傅雪茹彻底绝望,失声痛哭,死死的扣着江瑾言的衣袖。原本笔挺平坦的袖子现在都已被她扯出一些褶皱。眼泪鼻涕一股脑儿都往他身上擦去。 傅蔓靠着病房外头的墙壁神色有些隐忍,透过玻璃窗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钟远山惨白的脸色,那些布满整张脸的小褶子,蹙着眉安静的躺在加护病房,身上插着七八根管子,脑子里突然想起小时候钟远山每次下班回家都会抱着她玩,那时候心底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原来不是没有理由的,那时候她还小,钟远山也还年轻,意气风发任她怎么折腾,钟远山都只是无所谓淡笑着告诉她:“你高兴就好。” 那时候,傅蔓都还没想过,终有一天,钟远山也会老,也会死,也会没力气抱她,也会再也睁不开眼。后来发生她跟钟易宁的事,在国外难过的时候,最恨的时候,她也曾诅咒过。可是现在,她心里怎么那么难受,好像被生生的拉扯开,痛的要裂开,该怎么形容? 噢,撕心裂肺的感觉。 傅雪茹已经快要哭晕过去了。 江瑾言想扶着她去隔壁的房间休息,傅雪茹却怎么都不肯死死扒着床沿一步都不肯离开。江瑾言无奈。 傅蔓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江瑾言远远的望着她,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似乎很久没有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聊一会儿。 死寂一般的走廊,黑漆漆只亮着几盏壁灯,晕黄的灯光打在傅蔓的身上,小小的人儿被笼罩住了,心头微微荡过一丝涟漪,傅蔓透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显娇媚,心头一热,沉着脚步慢慢朝她踱过去。 整个寂静的走廊都回荡着他沉稳的脚步声,增光发亮的皮鞋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锃亮。 终于,在她身前站定,江瑾言缓缓的朝她展开双臂,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傅蔓蓦地一怔,随后更加用力的回抱他,将脸搭在他健硕的腰上。不一会儿,江瑾言便察觉到腰间传来点点湿意,似乎一点点正要穿透他的皮肤。 然后他听见傅蔓哽咽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如果你知道方姨是你亲生妈妈你是什么感受?” 江瑾言随之一愣,是噢,这样想来如果他知道方姨是他亲生妈妈,他心里的滋味顿时便不好受了,但是跟他不同的事,钟远山从小就对她好,各种疼她。但这也是最让她难过的理由了。 但是她永远不知道,在这几年的风景里,她错过了什么。那道最美丽的风景。 江瑾言揽着她,低声哄到:“回去睡一会儿,这边我看着,钟——他一醒我就给你打电话。嗯?” 其实江瑾言怎么都不会想到,最后搞定自己会是这样一个小姑娘。他那时候以为,自己似乎讨厌女人讨厌到变态的程度了,幸好,还有一个她。 傅蔓仰着小脸道:“我想在这里陪他。” 江瑾言脸色一沉:“不行,你都几天没休息了,回去睡觉!”语气不容置喙。 傅蔓撅着嘴凑上前主动讨好,江瑾言反客为主,攻势猛烈,唇舌交缠之际,江瑾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走廊边上的电梯里去,傅蔓顿时红了脸挣扎着要下去。 江瑾言不肯,径自塞着她往电梯里去,电梯有一面大大的镜子,两人竟清晰的可以看见双方的样子,彼时已是深夜,几乎没人,傅蔓羞红了双颊不敢去看他,“别闹了,这是医院。” 江瑾言箍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将她整个人按在镜子面前,笑道:“我又没闹。我跟你认真的。”说完便大掌撩起她的裙摆,火热的手掌往她底裤探去,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揉捏起来,傅蔓使劲儿夹着双腿不让他得逞,不一会儿,江瑾言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俊逸的脸庞勾着斜斜的微笑目不转精的盯着身下的人,趁她一个不注意,倏然褪下她的底裤,笑道:“这是什么料子,怎么没见你穿过?” 傅蔓面露羞赧的转过头不再看他,顿时觉得失策,跟他比脸皮厚她真是选错人了,江瑾言的脸皮已经有城墙那么厚了。双手奋力推开他,怒道:“别闹!再闹下去你儿子该提前出来看你了!” 江瑾言被她逗笑了,双手掌着她的腰肢肆意的游曳着,火热的掌心所到之处都燃起一丝丝热火,他最终还是替她拉上了衣服,抱着她使劲儿的亲了几口,“嗯,在医院里确实有点禽兽。”傅蔓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心里暗暗的补了一句,“禽兽都不如啊!!!” 钟远山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傅雪茹看着女儿眼底重重的黑眼圈,淡淡的劝道:“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几天忙坏了。” 两人互视一眼,傅蔓摇了摇头,“妈,我在这儿陪你。” 傅雪茹点点头:“那瑾言你回去躺会儿吧,你最近挺累的。” 江瑾言看了傅蔓一眼,忙摇了摇头:“妈,没事,我在这儿陪你们吧。” 闹到最后大家都不走,傅雪茹呆呆的望着病床上的人,那些想了很久的话顿时脱口而出,“蔓蔓,妈妈有件事想告诉你。” 傅蔓看着她凝重的神情,不用想也知道什么事。 “妈,我都听见了。”傅雪率先一步打断。 傅雪茹想不到她这么直接,了然的一笑,道:“嗯,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再叫他一声爸爸。”说完,傅雪茹抹了一把眼泪从包里拿出一把小金锁,“这锁是他之前嘱咐我等外孙出生之后给它,那时候我说不给,要他自己给。”她微微顿了顿,继续道:“我先给你,你拿着吧。” 傅蔓看了眼江瑾言狐疑着接过,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傅雪茹抿了抿唇,说道:“他说他最不放心你了,不过还好现在你身边有瑾言,万事都有个商量,千万别擅作主张,一段婚姻能走多久,就看你对对方的缺点能包容多久。相互体谅知道吗?” 其实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话,要搁在平时,傅蔓也许还会不耐烦的回她:“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啰嗦!”可现在,她怎么都说不口,忍不住红了眼眶,低下头不说话。 江瑾言揽着她的肩膀望着她,眼底是浓浓的情意。 钟易宁的判决结果也在同一天下来了——无期徒刑。众人都稍稍松了口气,无期总算还有希望不是吗?傅雪茹每天都给钟远山洗脸,各种方式说给他听最新的消息,所有的消息都避开他儿子。 那是傅蔓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看见钟易宁,她突然有些想哭,当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她亲生哥哥时她已记不清自己当时的情绪了,五味杂陈。多难过终究还是要挺过去。 钟易宁深邃的眸子连扫都没有扫过她,淡淡的往那铁栅栏里头走去。只留给她一个孤寂的背影,江瑾言看着她怔愣着出神的样子,淡淡道:“走吧,回家。” 天气一天天转冷,再往后推算估摸着快要到爷爷九十大寿了,江敏州更是失了心情,大媳妇儿不见人影,二媳妇儿家里又出了大事,只剩一个三媳妇儿整天只知道气他。 那是一个晴天,冬日里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在大地上,傅雪茹一如既往的睁开双眼,却看见病床上的人嘴角僵硬的冲她扯嘴角,手指剧烈发颤似乎想要触摸她。 傅雪茹的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她努力握着他的双手贴着自己的颊侧,江瑾言和傅蔓刚刚踏进病房就看见这一幕,心头俱是一震,傅蔓眼眶一热,脱口而出喊道,“爸。” 钟远山身躯僵硬,转头望她,眼中的情绪无人看懂,傅雪茹也一愣,随之哽咽道:“远山,你听。” 钟远山拼命的想要点头却让人看得那么无力。 只可惜,有人没听到。 钟远山依稀记得昏迷前听到的消息,下意识就追问,“易宁呢?易宁怎么样?” 许是昏迷太久的原因,开口声音就有些生冷粗噶,傅雪茹看了他们一眼,她只能告诉他:“判了无期。” 钟远山突然了撒了手,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喃喃道:“只要,活着就好。” 你看,也许你肆意挥霍c毫无节制的生命在别人看来那么的珍贵,只要活着就好。 你曾嗤之以鼻的昨天是那些逝世之人所渴求的明天。 生命就像一曲变奏曲,不能一直永远都平淡无波,更不可能一直高潮迭起。 钟远山沉默了很久,似乎有些累了,慢慢的阖上了双眼,傅雪茹让他们俩先出去,她独自守着,虽然他醒了,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亮敞的病房里,钟远山无力的双手被傅雪茹牢牢握在手里,米白色的窗帘随风飘荡,外头旭日当头天气十分好,钟远山只定定的望着她,好久他才开口。声音柔和了些:“阿茹,我这一生亏欠你太多,对不起” 傅雪茹眼泪哗就落下来,又听他继续说道:“谢谢你,把那么好的女儿带到我身边。” 钟远山讲完一句话都很吃力,他咬字有些不清晰了,傅雪茹忙捂着他嘴:“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话我要你好了之后说给我听。” 安慰人的话钟远山听多了,他的身体自己清楚,他都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每次一睡着,他好像很难醒过来,现在每天醒过来他都有些困难,真怕,哪天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只能每天想起一点说一点,一次说不完他就分好几次说。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蔓蔓。” 傅雪茹抹着眼泪,“不要说这些话!我不爱听。” 钟远山淡淡的一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傅蔓永远都记得,钟远山走的那天,天空黑压压一片,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傅雪茹伏在钟远山的病床上嚎啕大哭,傅蔓趴在江瑾言的怀里止不住眼泪,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见江瑾言眼角隐隐闪烁的泪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4第 73 章 73 生老病死是人这一生之中最难控制的事,钟远山走的突然,尽管江瑾言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但是还是有些消息灵通的媒体潜进了医院,想要采访前省长的家人。江瑾言看着楼梯口那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的皱起眉头,黑漆漆的眸光淡淡的扫过身边的人一眼,冷声道:“让他们出去。” 片刻后,四周响起咔嚓咔嚓的拍照声,江瑾言立马脸色铁青的揽紧身侧的人儿,对秘书道:“还愣着干什么?”秘书会意,护着他们往里头走。 寂静昏暗的长廊有些森冷的气息,走廊尽头的那个小房间摆放着钟远山的尸体,傅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傅雪茹步子有些不稳的走在前头。 直到—— 他们踏进那间房间,他们只看见一席白布,遮着那个人,傅雪茹当下便差点晕了过去。傅蔓再也忍不住眼泪,人生苦短,这一生,她究竟错过了多少?能有多大的c过不去的坎儿?因为自己的任性她错过了一场盛宴,生命的盛宴。 傅雪茹颤着手掀开那一层薄薄的白布,直到那张惨白的脸曝露在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褶子似乎更明显了,寂静的病房滑过一声哀嚎:“远山——” 傅蔓更不忍看了,侧着头躲在江瑾言的怀里。 平日里遇事镇静自若的江瑾言,此刻也有些手足无措,他第一次看见她哭的这么伤心,他第一次感觉到她的眼泪竟然是滚烫滚烫的,不断的烧灼着他的胸膛。 连他的眼角都湿润了,可他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他是男人,不能哭,眼眶泛着红却始终没落下那一滴眼泪,他轻轻用手拭去,紧了紧怀里的人儿,低声安慰道:“不要哭。” 此刻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说这个还能说些什么,钟远山后期的治疗加大了力度,身体已经被药物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原本有些福态的身体现下仿佛一架骷髅般干瘦,瘦的仿佛只剩下皮包骨,双手干巴巴。 江瑾言有些不忍的别过头,钟远山这一生为了母女俩挣扎了一世,最终还是如此凄凉。心不由一酸,更加搂紧了怀里的人儿。 门外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来人衣冠笔挺冲他们正色道:“请问是钟夫人和傅小姐吗?” 傅雪茹有些尴尬的抹了抹眼泪,直起身子,淡淡道:“什么事?” 来人伸手,“您好,我是钟远山先生的律师姓王,这是他生前立的遗嘱。” 傅雪茹脸色一僵,“能不能以后再谈这个问题?” 律师清咳了一声,“行,遗嘱的事以后我们在约时间,这里有份东西是钟先生要我转交给你和傅小姐的。” 王律师将一个黄色的文件袋递给她。 傅雪茹怔愣着接过,打开,是一张手绘的图片——他们四个人的。 晶莹的泪滴一滴滴落在画上,晕开美丽的花朵。王律师声音沉稳道:“钟先生希望您能把这张画跟他放在一起。” 傅雪茹抹了一把泪水,喃喃道:“幼稚!” 钟远山丧礼那天一切从简,这也符合钟远山这一生的守则,除却家庭不言,他在职的这十年里确实做了不少实事,口碑也好。那天很多人观礼,很多人为他默默祈祷。 江淮的出现也引起一阵小轰动,弄得江瑾言有些歉疚的对傅蔓说:“抱歉,我本来不想让他来的。”傅蔓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事。” 江淮走到他们面前,面色沉重道:“节哀。” 傅蔓点点头,“爸,您先过去坐吧。” 沈公子原本想耍宝给她看,粘着今儿个气氛太沉重便作罢,乖乖走道灵位前上了香鞠了躬,“嫂子,别难过。” 傅蔓点头。 陆陆续续人出现的差不多了。傅蔓从来没想过她终有一天面对会是这样的场景。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但对亲人来说,任何人的离去,任何人的消逝那对他们都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们也许不知道,钟远山走的时候,永远带着一个遗憾,那个遗憾,也是钟易宁一生的遗憾。 江淮是知道的,江淮也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的一个知情人。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医院看望中远山的时候,那时候他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他强忍着心底的酸涩看着昔日的老战友卧病在床一病不起。 他也记得钟远山拜托过他,要好好照顾他的儿子,这些话他都仿若言犹在耳,可人却这样消失了。他心里的痛不比谁少,他甚至难受的快要炸开,因为他食言了——钟远山走的时候他想,也许他在心里暗暗的恨他。 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毛毛雨,虽是初冬的季节,空气却闷的有些令人窒息,江淮在礼堂面前讲了几句话,无非是歌功颂德之类的,钟远山一声战绩赫赫,很多人听的催然泪下。礼堂中央的棺木里躺着的那个男人,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个遗憾,永驻。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江瑾言又叫人来将钟家大宅里里外外清扫了一边,傅雪茹劝道:“行了,放着给我做吧,不然这房子空空荡荡的我还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江瑾言皱眉:“妈,您说什么呢?您想闲着都闲不下来了,您得帮着带外孙呐,我跟蔓蔓都没经验,有些事儿还得您帮衬着啊。” 傅雪茹一愣,旋即笑了笑,似乎很久没这么笑了,应道:“好好好。” 江瑾言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了张卡给她,“以后家里买菜交水电费c佣人工资都从这张卡里扣。” “我有卡,你自己留着吧。” “这是我跟蔓蔓的意思,您要是不收下我怎么放心让您带孩子?” 傅雪茹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过。 过了头七,傅雪茹便催着他们回去:“行了你们回去看看爷爷吧,出来这么久了,他也怪想你们的。”傅蔓一愣:“妈,您说什么啊?您不跟我们回去?” 傅雪茹一笑:“说什么傻话,我过去难道还跟你们住一起啊?行了我知道你们心意,我喜欢守着这个家,你们有空回来坐坐就行。” “不是,妈,瑾言在我们隔壁给你看好了一套房子,挺方便的。住一起有个照应。” 傅雪茹摇了摇头:“我自己有房子干嘛花那个冤枉钱?行了,我知道你们怕我孤独,我想留着这里陪陪他。” 傅蔓丝毫劝说不动她,无奈两人先回了京里,只能以后再说。 最近的情绪还是有些压抑,傅蔓怀着身孕,心情很重要,江瑾言想着法子逗她开心,让她心情缓和些,却不料,许是因为怀孕的女人脾气总是暴躁些?不到一会儿,傅蔓就有些不耐烦的吼道:“走开,没见着我烦着?” 江瑾言顿时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公司也不去了,爷爷那头也不搭理了整天就陪她窝在家里,现下倒好,她还嫌弃起他来了?顿时有些不开心,双眸一暗,沉默着转身离开。修长笔挺的背影看上去竟有些落寞。 傅蔓不经意的抬眸间才发觉似乎自己又乱发脾气了,随后低头抚了抚肚子道:“宝宝,你怎么这么暴躁,又惹爸爸生气了。” 走在前头的江瑾言脚步一顿,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怀孕的女人智商会提高么?都知道推卸责任了? 江瑾言也只是微微滞了滞,脚步不停朝书房走去,傅蔓叹了口气上前用力从背后环住他,江瑾言便停了下来,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冰凉的手臂,道:“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两人从在一起之后吵架的次数也不少,次数多了也有了经验,面对面吵的面红耳赤对谁都没有好处,冷一冷她便会自个儿凑上来讨好。 傅蔓抱着他死活不撒手,“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 江瑾言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我不生气。” 江瑾言拿开她冰凉的双手,回身抱住她,笑的好温柔,傅蔓仿佛又回到了刚认识那会儿,又听他继续说:“快去睡吧,我跟嘉立还有个视频会议。” 傅蔓粘人的时候特别粘人,死死扒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真的不生气?” 江瑾言很认真的点点头:“真的。” 傅蔓现在也有了经验,每次他生气的时候一般是软声耳语两句,他便投降,如果还不投降,她就使出必杀技——色诱。 基本江瑾言再大的火到了这个绝招也就乖乖降服了。 傅蔓愉快的放他去工作了,一身轻松的躺回床上写稿子。 噢,对,傅蔓闲着没事写了几篇稿子发在女性阅读网站上反响似乎还不错,在家没事写写稿子赚点外快又能带孩子,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不过这事情,不久之后就被江瑾言发现了。 之前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出现了问题,现在经过钟远山和钟易宁的事情,江瑾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受,但是,有些本质c根本性问题永远被隐藏在表象的后面,比如,江瑾言的占有欲,有些东西一时半会儿是去不掉的。 犹如一个黑洞。 有个晚上,江瑾言出去应酬,傅蔓赶稿子赶到半夜正好被江瑾言抓了个现行,他顿时怒不可遏,“你在干吗?” 傅蔓立马切换界面,她没把写文章的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写的东西给认识的人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她没这个癖好,告诉江瑾言他肯定不同意,所以一直瞒到了现在。 傅蔓忙收起电脑,看都不敢看他,仰着小脸讨好道:“呵呵——” 江瑾言双眸一冷,语气更加生硬,“拿过来。” 傅蔓不肯,揪着电脑不放手,最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道被他一把拽了过去,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触摸屏上滑来滑去,傅蔓顿时有些心虚,吱吱呜呜道:“那个,你快去洗澡好臭。” 她为了配合还故意捏起了鼻子。江瑾言双眼一眯,眼底散出一道寒光,淡淡道:“眼神不好?没看见我穿什么?” 傅蔓为了不被发现故意关了灯,整个房间只靠电脑屏幕微弱的光线撑着,她这才发现江瑾言已经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了,连头发都湿漉漉的。 她干笑两声:“你不知道孕妇很敏感么?你一定没洗干净,酒味好重,快去再洗一次。” 江瑾言脸色一黑,沉声道:“傅蔓!” 她忙应道:“哎——” 幽蓝的屏幕亮光转移到她面前,修长的双手托着笔记本,面无表情道:“这是什么?” 傅蔓心想:这下坏了,肯定被抓包了。 果然,屏幕上亮着她刚刚熬夜奋战的一rd文档,但是更被催的是,她完全忘记了她刚刚写的是赤裸裸的肉搏啊,俗称——滚床单。 “这是你一个女孩子写的?”江瑾言面色冷峻的问道。 她懦懦的应了声:“啊——噢。”有些答非所问,企图蒙混过关,却被他一把拎着脖子按在腿上,训斥道:“你每天跟我说胎教,教的就是这些?”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然——不”看着他黑漆漆弯月一般的眉眼,她顿时反驳不了, 文档上那些个字眼,看得她更是心头一震,她自己现在回头看都有些面红耳赤,顿觉羞愧的低下头,然后她发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无表情脸正气指责她的某人硬了! 扑哧—— 傅蔓顿时笑出声,江瑾言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傅c蔓!” 傅蔓立马正色应道:“有——” 江瑾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我?” 傅蔓忙摇头,“没有!” 江瑾言才没那么好糊弄呢,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某处探去:“嗯,你写的那些你自己都没有实践过,你怎么知道的?” 傅蔓红着脸不说话,江瑾言继续挑逗道:“老实说!撒谎明天就让你下不了床!” 傅蔓气急:“禽兽!你想对于一个孕妇做什么?”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你个女流氓。”某人淡淡道,“快说!谁教你的。” 傅蔓欲哭无泪,难道真的要告诉他她其实是一边看毛片一边写的么? 傅蔓被他折腾的不行,只得老实交代:“好啦好啦,我说,d盘里有素材啦。” 江瑾言狐疑的打开她说的所谓的d盘,里面还真有她说的素材这个文件夹,一点开,他的脸顿时铁青转黑转白,“你!” 说开傅蔓反而大方起来了,“你什么你,这都是从你书房那台电脑拷过来的。”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看了,似乎跟她在一起之后就没看过了。 江瑾言黑着脸道:“你个女孩子看这些还有理了?” 傅蔓看他拿性别说是,顿时不服:“凭什么你们男人看这些就是正常,我们女孩子看就是不正常?你们男人有需求,我们女人也有需求的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某人真饶有趣味的望着她,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看来我真是饿你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就完结了~然后大哥的番外,好激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5大结局(上) 月色朦胧的透过窗纱照拂进他们的房间里,黑漆漆的夜空几颗星星在忽明忽灭的闪烁着,皎洁皓白的月亮隐在云层的后面散出微弱的亮光,万籁俱静,树影婆娑。 江瑾言温热的大掌紧紧箍着傅蔓的双手牢牢定固在头顶,柔软的被子轻陷了下去,乌黑如墨般的长发散乱在洁白的床单上,双颊微微泛着潮红全数落进他黑漆漆的眸底,额前发丝凌乱瞧的他心下一紧,白皙嫩滑的香肩在她无谓的挣扎下微微袒露,许是怀孕的原因,稍稍动一下就很容易出汗,额前冒着几颗细小的汗珠,江瑾言唇角微微一勾,笑着问道:“很热?嗯?” 顿时,傅蔓涨红了双颊,长腿欲踢他,却被他迅速钳制在山下,江瑾言突然低头含住她红艳的唇瓣,濡湿的舌尖硬是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并且一一扫过她的直抵喉头,他又轻轻的扫动着,一股异样的感受瞬间倾袭着她,心头微颤,却死死含着他的舌头,江瑾言出不了声,只能更用力的回吻她,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客为主,咬着她的舌头来回拖曳着,口里慢慢溢出了一些津液,他气息灼热,低声哄慰道:“吞下去。” 傅蔓一愣,面红耳赤的直摇头,怒道:“不要!脏!” 江瑾言饶有趣味的盯着她,微微一蹙眉:“吞下去!”傅蔓晃着脑袋拒绝,江瑾言一挑眉径自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喘气,傅蔓只能憋着嘴努力含着,他面有愠色:“嫌弃我?” 傅蔓有时候执拗起来也特别的固执,扭着头看也不看他,江瑾言扑哧笑了,松了手,“自己的口水也嫌弃?要不要试试看我的?” 傅蔓顿时奋起使劲儿拍打着他,双眸气的发红,怒道:“变态!恶不恶心!” 某人却任由她趴在他的怀里控告他,笑吟吟的望着她,眼底带着一股温暖的笑意,随后,他突然勾了勾嘴角,俯身濡湿的舌头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傅蔓挣扎了片刻却突然笑了。 江瑾言温热的身躯压着她,淡淡的问道:“笑什么?” 傅蔓笑的停不下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舔我的时候很像一种动物。” 江瑾言脸色顿黑,不用解释,傻子都知道她说的这种动物是什么,佯怒:"傅蔓,你活腻歪了!" 那是傅蔓小时候,钟易宁在家养的哈士奇,没事的时候特爱舔她,哈士奇也跟她很像,特喜欢粘着钟易宁,那时候钟易宁还不喜欢她,总觉得她烦人,跟家里的哈士奇一样烦人。 直到现在,她每次想起钟易宁心头总是一股子遗憾跟难过。你看老天对她多好,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一个个得到了惩罚,比如钟远山,他到死的时候都没有见过钟易宁一面。 比如钟易宁,他至今都没能见到钟远山最后一面。 却从此,天人永隔。最无奈,不过如此。 傅蔓突然敛了笑意,脸色有些暗沉下来,鼻子微微泛着酸,眼底那股浓浓的愁意却怎么都挥之不去。自从钟远山逝世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钟易宁,有些话,甚至不用她说,她想钟易宁也能明白。 江瑾言看着她兀自沉下去的脸色心中了然,翻身而起,淡淡道:“在想什么?” 傅蔓瞬间回神,她很容易联想,她又想起了那些过去,她至今都不相信钟易宁走私军火的事,她晃着江瑾言的手,低声问道:“我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江瑾言黑漆漆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她,轻声道:“还在查,没事的,你别担心。” 傅蔓轻轻的点点头,又用力的挽了挽他的双臂。 刚刚的热火突然被消了下来,两人靠着依偎了片刻江瑾言稍稍松开了她,道:“你先睡吧,早点休息,我去看文件。” 江瑾言步子沉稳的转身进了书房,厚实的手掌不着痕迹的捂上胸口,黑暗的房间内只余电脑屏幕闪着微弱的蓝光,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他有节奏的脚步声。 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沈公子沉重的声音:“哥,钟易宁的事疑点很多警方结案很仓促,但是最难办的是他自己已经认了罪。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比如他是怎么知道那里有军火走私交易?又比如,告诉他消息的这个人是谁?对了,还有一个人很奇怪。” 江瑾言心口愈渐发闷,有些喘不过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问道:“谁?” “简彤。”沈公子顿了顿,继续道:“钟远山丧礼那天她没出现,听说他们两准备结婚,别说准公公逝世她没去看望,就连钟易宁入狱那么久,她也从来没有去看过。” 江瑾言双眸一沉,面无表情令人瞧不出一丝情绪,“我知道了。”语气有些隐忍。 沈公子狐疑道:“哥,怎么了?” 江瑾言摇了摇头:“没事。” “你不舒服?” “嗯,胸闷。” “嫂子知道不?” 江瑾言沉默不说话。 “猜你也没告诉她,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哥。” “嗯,明天再说。我挂了。” 沈公子还欲再说几句就被他挂了,沈公子无奈的盯着电话好一会儿,双手合十默默替他祈祷。 与此同时,傅雪茹也找简彤找了很久,打她电话总是关机,几乎都没人接,打到简师长的家里,也几乎都是佣人冷冰冰的声音,“师长跟小姐都不在。” 傅雪茹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江瑾言,让他帮忙找找人。 几乎是同时,警方从河里打捞起一具女尸,全身已经被河水浸泡的浮肿,整张脸肿的已经有些难以辨认出原先的模样。但是,傅蔓看到警方提供的照片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简彤,她的嫂子。 “死者怀有六个多月的身孕,鼻腔内有大量泥沙,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警察面露难色的望着她。身后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道混厚的嗓音传进众人耳朵里,“在哪里?” 傅蔓回头,望着这张有些熟悉的面孔才想起,这是简彤的爸爸,简师长,她有些难过的打了招呼:“叔叔。” 简安士却没看她,理也没理她就往里头走去,警察恭恭敬敬的应道:“在里面,我带您过去认人。”傅蔓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刚一回头,就瞧见不远处定定望着自己的江瑾言,她敛了敛情绪慢慢走过去,“你来了?” 江瑾言目光却若有所思的盯着简安士,暗沉的眸底闪过一丝狠厉,随后轻轻揽过她,“我们先回家?嗯?”傅蔓这才有些安全感,点了点头。 傅雪茹随后也赶到了,终究还是被江瑾言一并带上了车。 不久之后,傅蔓去看了钟易宁,将简彤的死讯告知了他。 对面的男人即使穿着囚服也有一种洒脱不羁c不被束缚的感觉,可是傅蔓却从中感受到他的孤寂跟绝望。他好像变的有些麻木不仁,她颤着嗓子告诉他:“哥,嫂子——死了。” 钟易宁低着头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反应,但还是被傅蔓捕捉到了,被拷着的双手微微一滞,他头也不抬也不说话,目光只依旧锁定着前方。 长时间的沉寂令傅蔓有些不安,她试探的喊道:“哥,你说话!” 钟易宁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黑漆漆的双眸有些暗淡无光,他终于开口:“嗯。” 傅蔓有些生气,又继续道:“嫂子死了,爸也死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了?” 没有感觉—— 他怎么会没有感觉,他从来不流泪,从来不哭,那是加入部队答应的第一件事,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可是那个晚上,眼泪肆虐的流淌在他的脸上,心痛得快要炸开一般。 那是钟远山离开的那一天,天空下着毛毛细雨,钟远山的律师给了他一张纸。 那张纸跟傅雪茹那样是一样的,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张是他自己画的而且旧旧的沾满胶布零零碎碎的拼凑在一起,而傅雪茹手中那张是钟远山照着他的画的。 钟易宁从小就对当兵的事充满热情对别的事情唯一有兴趣的只有画画,小时候上美术课,老师让他们画自己最想画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画了四个人,回家的时候兴致高昂的给了钟远山看等着夸赞,却没想到钟远山只淡淡说了一句:“以后多做点正事。”就转身进了书房,钟易宁那时候才多大,有些委屈的撇着嘴眼角泛红却又不敢哭出声,因为钟远山说过,哭是最没用的举动。 回到房间他就把画撕成了碎片扔进垃圾桶里。却不料如今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看着这张东西他甚至可以想到钟远山颤着手带着老花镜一张一张拼回去的画面,心里冒着些酸酸楚楚的泡泡。 直到—— 他看见背面那行淡淡有些扭曲的字眼,钟远山早期的字很好看有点像江淮苍劲有力,听说当初两人还模仿过对方的字迹。 可见他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有多费劲。 不赞美你不代表不肯定你,你永远是我一生的骄傲。 你是我儿子,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珍重。 那个晚上,他独自掖着被子哭的岂不成声。 钟易宁抬头淡淡看着她:“终于肯叫他了?” 傅蔓一愣,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对不起。” 钟易宁兀自一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钟远山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所以对儿子的要求也甚为严格,从小到大,钟易宁做的所有的事仿佛都是理所应当,念书的时候考试第一名c被老师夸奖,被女同学爱慕,参军之后获得射击比赛第一名c实地训练精兵称号c完成任务时等等,所有的一切,在钟远山眼里,那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夸奖过他一句,钟易宁起初的时候会难过,会躲在房间里哭,会逆反。看着他越发的讨好新来的妹妹,他也恨过。 他便想,如果爸爸知道那么纯洁那么美好的妹妹被他—— 他简直好期待当钟远山知道一切时的表情,那种雀跃的心情简直要一跃而出,他好像时光快点走,快点到那一步。 所以他抱着毁坏c嫉妒的心理不断接近傅蔓,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真的在意她的情绪,他发现那个小姑娘哭的时候他完全手足无措。 他还记得,徐一山劝他别玩太大的时候,他只斜斜的勾着嘴角,什么都没说,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泥足深陷。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他知道两人是亲兄妹的时候走的那么潇洒,她如果知道他曾经抱着那样的心态接近她,她会恨他吧?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连看见她心头就愧疚难当。 她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是他,现在只要她幸福就好。 傅蔓出来的时候,天空灰压压的一片,寒风刺骨的挂着她的脸颊,鼻尖红彤彤的,她一步一步走向靠着车窗等着她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身子斜倚着车身,笔挺的西装,俊逸的面庞,冲她微微一笑,淡淡道:“我们回家。”傅蔓靠着江瑾言怀里,声音有些哽咽:“我难受。” 江瑾言轻轻抚着她背脊,声音清淡:“会过去的,相信我。” 傅蔓伏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嗯。” 总会过去的,所有的一切,都将随风飘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6大结局(下) 京都最近的气氛依旧很沉闷,已经快进入十二月,天气也愈渐寒冷下来,街上的行人都裹着厚实的棉袄。进入十二月意味着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即将到来,以往这个时候仿佛整个城市都被染上一股浓郁的圣诞气息,可今年街上依旧清清淡淡。除开圣诞这件事,十二月是江敏州九十大寿。却又正巧碰上钟家的事,江老爷子的意思是一切从简。 江瑾言晚上回家的时候告诉傅蔓,“因为钟——爸的事,你哥的事,还有大哥的事,爷爷最近心里也不好受,但不办是不可能的,总不会大张旗鼓的办了,你懂我的意思?” 傅蔓笑着摇摇头,“你想太多了,我没事的。” 傅蔓最近总是做梦梦见钟远山,梦见小时候,梦见三年前,梦见他将她捧在手心里疼时的画面,梦见他翻脸不认人时的场景,一夜,一梦,她却犹如过完了一生。 小时候,钟远山下了班总是笑呵呵抱着她看报纸念书,时而又一本正经教训她。她又突然记起最初进钟家的时候,她那时还小爱玩,总是偷偷看电视打电游,老师布置的作业也不完成,她那时还是插班生,学校的老师电话都打家里来了,说她跟个男孩子一样难管。那时候老师其实也真是为她好,想着家长还能管管她,但是老师也没想到这会是一个重组家庭。傅蔓那段日子逆反心里特别严重,傅雪茹说什么她都不听,硬是反着来,钟远山听着老师生生告了几次状笑呵呵的道歉也没说过她。 直到后来被他撞见她居然偷偷抽他的烟,还被呛了满嘴的烟味,钟远山彻底发了脾气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育着她:“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像什么样子?再这样下次我就告诉你妈妈!” 傅蔓轻嗤的回他:“你又不是我爸爸,你凭什么管我?” 这句话对钟远山来说算是戳了心窝子,仿佛在他心上划开一道口子,心底隐忍着怒气,吼道:“现在我就是你爸爸,我就得管着你!” 傅蔓两眼一红,爸爸虽然没他那么帅,但她依旧记得爸爸的样子,但有些事她只是藏在心底,不愿去刨根问底。她沉默了片刻随后用尽了力气,捏着拳头吼道:“你不是!” 那时候,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钟远山眼底暗淡下去的眸光和微微发颤的身子。 这些想起来就心酸的往事她都有些难以面对,一个人的时候除了被无尽的回忆淹没,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江瑾言最近都很晚才回来。傅蔓一个人写稿子写到很晚都还不见他,她突然有种跟社会脱节的感觉,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想要出去工作的,她尝试着跟江瑾言提了几次,但是都被一口否决了,她就知道。江瑾言的理由永远都是她现在怀着身孕,不太合适。 她又趁机问到:“那我生了小孩就可以去吗?” 江瑾言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眉头微微一皱,一口回绝:“不行。” 傅蔓有些难过,追问:“为什么?” 江瑾言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因为你要带小孩。” 傅蔓不悦,撅着嘴:“为什么不是你带?” 江瑾言一愣,随即勾唇一笑:“因为我要赚钱养家。” 傅蔓不依不饶:“那这样,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在家喂奶带小孩怎么样?” 某人顿时脸色一黑,打横一把抱起她稳步踱回房间,他佯装不经意的追问道:“最近都做些什么说来听听?”“没事做,看电影找素材。” 江瑾言一愣,淡淡道:“噢?看什么电影?” 傅蔓双眸放光,板着手指认真数了起来,“c超级奶爸c,c奶爸计划c,c奶爸日记c”江瑾言步子一顿,“嗯,所以下本书是准备写奶爸?” 傅蔓蹙了眉还就认真的解释起来,“考虑过,但是没有经验,怕写起来” 某人脸色很不好,越听越不对:“谁教你看这些的?” 傅蔓认真想了想,道:“沈公子呢,他真是好乖没事还给我介绍片子,他说最近他一个朋友还有在拍一部叫c奶爸养成记c,到时候上映的时候请我去看。” 江瑾言脸色愈渐发黑,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悠悠的盯着她,淡淡道:“你最近是不是又长肉了?才这么几步路抱的我一手的汗,少看点电影,多出去走走。” 傅蔓漫不经心的磨着指甲,道:“是吗,可是你又不让我出去。” 江瑾言顿时觉得自己被这丫头算计了,咬着牙道:“嗯?你想怎么样?。” 傅蔓立马讨好道:“沈公子说他那里最近有位子空出来我实在太无聊了,让我出去上班吧。”她简直快要被这些排山倒海的思念侵蚀了。 江瑾言眼眸一沉,一口回绝毫无商量余地,“不行。要上班来我公司不行?为什么要去他公司!” 傅蔓小声解释道:“你公司不是没空缺?而且我要是去了你们公司岂不是打破你们女员工对你和嘉立的幻想?” 江瑾言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三天不教训就上房揭瓦了,一把拎起她按在怀里,道:“胡说八道什么!睡觉!” 傅蔓撇了撇嘴,将自己塞进被子里。 夜已深,窗外漆黑一片,一丝光亮都看不见,薄薄的雾气笼罩着云层。 江瑾言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点头道:“真的那么想去沈公子那里上班?” 傅蔓忙点头如捣蒜,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江瑾言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轻声道:“先睡吧,明天我跟他联系。”傅蔓高兴的坐起,抱着他一阵猛亲,“谢谢你,老公。” 沐浴后的清香环绕在他周身,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心扉,心痒难耐的感觉令他差点控制不住想将她摁在身下狠狠掠夺。 傅蔓高兴坏了,兀自缠着他不撒手,片刻后耳畔传来他压抑难忍的声音:“再不睡就别睡了!” 傅蔓一时还未理解话里的意思,激动坏了,“好啊好啊,不睡就不睡。” 直到她触到他渐渐涨大的某处,傅蔓随之愣住了,顿时羞红了脸颊,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江瑾言看着她多变的表情,轻咳了一声,:“没事,我去冲澡,你早点睡。” 傅蔓坐在床上憋着笑看着他身姿笔挺的背影,幸福溢满。 第二天,江瑾言很客气的关照沈公子好好照顾太子妃,话里行间虽然很和谐但明明就是一幅少一根汗毛就拿他是问的样子。沈公子郁闷的挂了电话很是头疼,狠狠低咒:“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早先傅蔓跟他说她在家里很无聊,他也就随便那么一说,让她来他公司上班,他真的只是随便客气一下。他以为就算傅蔓跟太子爷提了,那个昏君肯定不会同意的。但他没想到的是,昏君终究只是昏君!他居然将计就计,报复他撺掇傅蔓让太子爷升级成奶爸未遂。果然他是疯了才会想要看见太子爷绑着两个奶嘴抱着娃喂奶的样子。 现在好了,多了这么个重点保护动物他每天除了跟在她屁股后头转悠真的没什么能做的了。 傅蔓很久没上班了,自从上次辞了就几乎没在上过班,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步子轻盈的走到沈公子面前,笑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老板面前有一盘红彤彤的樱桃娇艳欲滴,直教人垂涎三尺,他随手拣了一个塞进嘴里,另一只手将剩下的推到她的面前,傅蔓狐疑问道:“帮你洗干净?” 沈公子瞧了她一眼,神情严肃不苟言笑,道:“帮我吃完它。” 傅蔓顿时无语的望着他,“别闹,说正事。” 沈公子哪儿敢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只有她吩咐他的份,见傅蔓有些不高兴了,立马狗腿起来,“哎哟,太子妃娘娘今儿个是在哪儿受了气,哪儿那么大火气啊?” 傅蔓无语的横了他一眼,道:“请问沈公公,本宫的办公桌在哪儿?” 沈公子脸色顿黑强忍着随即扬手一指,那边躺着一张席梦思单人床,目测是水床。 傅蔓气急,“少来,信不信我赏你一丈红?快说在哪儿!?” 沈公子有些委屈的撇着嘴,小受气质展露无疑,摇着头道:“真没有了,您大人有大量将就着用段时间啊。” ——这叫将就? “上次你说那个空位呢?” 沈公子灵机一动,“前几天你都没声响我以为哥不会让你出来的,就都招满了。” 傅蔓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沈公子一脸无害的样子令她无奈。 傅蔓装摸做样的上了几天班,江瑾言瞧着她心情不太差也不太高兴的样子,一边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的冲着怀里边翘着脚边嗑瓜子的女人低声问道:“上班不开心?公司饭菜不好吃?工作太多?嗯?” 傅蔓有些恹恹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还好。” 江瑾言从文件堆里抬头,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刚欲开口又听她继续说道:“其实饭菜真不错,果然你们这些资本家是真的有钱,顿顿都是鲍鱼鸡翅,这点沈公子做的很好,一视同仁,不至于为了盒饭的问题出现内部矛盾,嗯,工作很忙,虽然每天只忙着吃樱桃看杂志。还会时不时有人问你,&039;需要揉揉肩吗?&039;”讲完之后她自己都有一些不可置信的从他怀里直起身子,说道:“亲爱的,我真的在上班吗?” 江瑾言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行了,早点睡吧。”这些事说起来都有一箩筐,傅蔓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她也丝毫没有困意:“还有一次,我迟到了,我问秘书室的小妹,几点算迟到?那个小妹先看了看表,然后镇定的告诉我:傅小姐,是11点。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么短的时间内给自己员工洗脑洗成这样?” 江瑾言扑哧笑出声,“你不喜欢?” 傅蔓暗暗在心底咒骂一声,“喜欢个毛线!”随后软着嗓子央求道:“你能不能别整天吓沈公子了,看把他整的,我猜他下个计划会把办公室整成迪士尼乐园让我带着宝贝上班。” 江瑾言轻笑了声,“嗯嗯知道了,快去睡觉。” 说到宝贝,两人似乎意识到还没给孩子取名字,傅蔓的意思是让江老爷子取,但是自从江老爷子给江辰女儿取了一个江贝贝之后,江瑾言真的不愿意自己儿子叫江宝宝。这事儿也没再跟江敏州提过。 可他们不提,江老爷子整天就记挂着这事儿呢,隔三差五就来问问名字取好没,他老奸巨猾不去问江瑾言,直接问傅蔓,他也知道傅蔓不好意思拒绝他:“蔓蔓呐,我觉得江宝宝这个名字真的不错呐,男女通用,你看是吧。” 傅蔓只能笑着应和。 再后来,他们打电话给傅雪茹的时候,她说:“就叫江念吧,这是远山——”说道这个名字傅雪茹还是哽咽了一下。 钟远山最后那段日子其实整个意识已经有些模模糊糊c浑浑噩噩的。每天醒着的时候越来越短,其实他一直都没提也没说,不代表他不在乎,简彤在他住院那段日子一次都没出现过,钟远山心里不说,但傅雪茹知道他很难受。 后来一天跟她念叨,“孩子名字取了没?” 傅雪茹抹着眼泪摇了摇头,“没呢,现在小肚子都还瘪瘪的,两人估计也还没想那么远。” 钟远山的手突然垂了下去,两眼有些涣散,淡淡道:“江念,你说好不好听?” 傅雪茹连连点头,“好听好听,他们也会喜欢的。” 钟远山罢了罢手,语气有些沉重,“别,让他们自己取吧,取个他们自己喜欢的,你觉得好听他们不一定觉得好听,现在年轻人的思想跟我们隔座山呐。我听着那老陶家的儿子,媳妇姓柯,孩子就叫什么陶艾柯,诶我倒觉得没我的念念好听——” 傅雪茹看着他自言自语,语气渐渐淡了下去,心头萦绕着一丝愁容难以消去。 孩子的名字似乎就这么定下了,老爷子追问起的时候,江瑾言就说钟远山取的。老爷子起初没明白意思,曾一度以为这孩子疯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生前的意思。 日子似乎过的有些波澜不惊,沈公子每天过的依旧胆战心惊就等着太子爷将太子妃领回去。可人家似乎没有一点儿要接回去的意思。 沈公子跟江瑾言的公司本就不远都在市区,傅蔓白天没事的时候偶尔会去窜门。那天跟以往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办公室内那道熟悉俏丽的身影她是真的很久没看见过了,傅蔓有些尴尬的立在门口,期间是良久的沉默,傅蔓眸光轻轻扫过他们,随后说了句:“打扰了。”就转身出了去。 她听见身后林子姗叫了她一声,但她步子只微微顿了顿,又继续往外走去。有些时候女人之间的直觉是很准的,说实话她也真的没有想多,经历了那么多,如果有人告诉她江瑾言出轨了,或者说他不爱她了,她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经过了那么久,她已经不是整天只会吃些飞醋的小孩子了,她摸着干瘪的肚子,想着这个孩子心头就一阵甜蜜。 上次江瑾言告诉她林子姗已经出国了,她也甚至大度的替他想好了理由,还没走到楼梯口,身子就被人一把抱住,耳侧传来江瑾言的低声询问:“走那么快干嘛?” 傅蔓侧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没事,过来看看你吃午饭没。” 电梯迟迟不上来,两人就在电梯门口,江瑾言有些肆无忌惮的抱着她往她身上蹭,傅蔓看着来来往往的员工有些尴尬,道:“别人看着呢。” 江瑾言其实平时在员工面前很严苛很严肃的一个人,虽然顶楼的这些员工都知道老板很宠太太,但谁也没有见到过,他也是怕她生气,怕她等会回去一个人生闷气,这才在员工面前大跌形象。 “咳,她只是回来开个研讨会,过几天就回去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傅蔓狐疑的看着他,良久之后才点点头,“什么研讨会?” “心理学学术讨论。你有兴趣?” 傅蔓摇了摇头,“哦,我先回去了。我回去做饭让她来家里吃?” 江瑾言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子,“她等会就走了,晚上也别做了,沈公子请客。” 傅蔓淡淡的点头,“嗯,那我先回去了。” 江瑾言盯着她好一会儿确定她没事才放开她,缓缓道:“等下我叫司机送你。” 傅蔓后来才知道江瑾言说的司机是沈公子,沈公子开着车出现在楼下的时候,傅蔓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个他说的“司机”。 沈公子屁颠屁颠的替她打开车门,高声吆喝道:“嫂子上车。”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傅蔓手撑着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天空浮云黑压压一片,窗外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有些刺骨的寒意,她又想起钟远山了,她阖上车窗淡淡对沈公子说道:“去陵墓园。” 沈君成心下一片清明,又立马调转车头,听话的样子倒真是像她的司机。 车子缓缓的在深色的石碑大门口停下,两旁的树木干枯,枝桠光秃。 穿过前面的一片小树林,钟远山的墓碑就在不远处,还没行至几步,傅蔓身子一顿,看着那碑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微滞,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沈公子也怔在原地,很多事情他追查到一半都无疾而终,他也很无奈。 钟易宁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背对着他们的身影有些隐隐发抖。整个墓园很安静,两人就站在他身后丝毫不挪动半分。 良久良久之后,他们听见钟易宁有些哽咽c沙哑的声音:“爸,对不起。” 傅蔓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当时的感觉,眼泪已经止不住流淌,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千头万绪在心头却怎么也喊不出那一声哥。 钟易宁红着眼眶看着那碑前和蔼的照片,有些遗憾已经铸成,他永远都无法弥补,那是他一生的遗憾。他始终没有见到钟远山的最后一面。而钟远山也始终没有见到他完成任务c洗脱冤屈的那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他抱负满满,依旧那么心酸。 还有那个死去的孩子。 还有那个埋藏在他心底的女孩。 很多事情看似一个谜,其实很简单。 只不过,姜还是老的辣,钟易宁埋伏在简安士身边多年,好不容易快要查出了他走私军火的窝点,却不小心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可以说,简安士那只狡猾的老狐狸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也是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接到了这个任务,走私军火的人贩子被抓捕,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却依旧逍遥法外,这个人神奇之处就在于部队的每次行动他都知道一清二楚,在这个非常时期每个人都是有嫌疑的,钟易宁却是第一个洗脱嫌疑,也是一个接受这个任务的卧底。但他没想到简彤是这次任务里所有的意外。 人在暗,他在明,简安士跟另外几个高官是第一批接受暗地调查的,但他是个老狐狸,部队里安插什么人他都一清二楚,一开始不是没有怀疑过钟易宁。但是简彤从小就喜欢他这件事情不假,他再怎么样也不敢拿女儿的幸福开玩笑。 这三年他都很安分,几乎不敢轻举妄动,钟易宁也就跟简彤耗了三年。直到简彤怀孕,其实钟易宁想过,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以后两人结婚了等孩子生下来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简安士会知道他的身份,整个任务中,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确切的说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指挥官。安排他任务的人。 这件事里最痛苦的莫过于简彤。 简安士发现他身份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了简彤,“彤彤,他要害你爸爸。” 简彤是真傻,男人的世界,打打杀杀她都不懂,也不想参与,简安士却一遍遍打感情牌。 终于把简彤逼上了绝路。 当简彤被简安士逼着把那天晚上有“军火交易”的事情告诉钟易宁时,她便后悔了,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追过去了,可是她却怎么都跟不上他的脚程。 钟易宁不是没有怀疑过,所以他只是打算去查探一下,一有情况就跟指挥官汇报。但是他从来没想过的是简安士的目标是他。 他直到被捕的那刻脑子里闪过的是她眼中的决绝,但是那时他也完全没想到她的决绝就是用这个来偿还他。 虽然之前也有过案例卧底转黑,但毕竟是少数。但没一个有好下场,简彤那天之后便疯了一般日日夜夜看着自己的双手,是自己亲手毁了他们的未来。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同样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爸爸去坐牢。 简彤后来写了一封信给牢里的钟易宁,即使他无罪释放,她也没办法面对他,她会一辈子活在内疚里,怨不得谁,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浓浓的不舍和眷恋,她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下辈子,如果有的话,我们普普通通相遇相恋一次好不好?就像普通情侣那样,不存在利益,不存在利用,只有爱,好不好?” 钟易宁看完那封信,在牢里呆呆坐了一下午,他以为简彤对他的爱不至于深刻到这种程度,那时他才意识到这个极端女孩子用了那么激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信上最后一句话,她说:"对不起。即使是这样我也还是期待下辈子我们能相遇,永别,珍重。" 这是第二个人跟他说珍重。 他似乎已经痛到麻木了。 简安士简直已经丧心病狂可就是苦于没有证据!简彤很聪明直到死都没给简安士留下任何疑点。 他想了很多办法,其实只要指挥官把他的卧底证明拿出来,然后解释清楚那晚发生的经过,基于疑点利于被告的观点他基本很可能无罪释放。 但是,指挥官说当年有个走私军火被抓的贩子,至今还被关再牢里,似乎当年那件事跟简安士也脱不了关系。 钟易宁用尽各种办法终于探到一点口风,他让人将消息带给指挥官,“那人的老婆孩子在简安士的手里。” 后来指挥官又派人寻着线索去找那人的老婆孩子,却发现他老婆孩子早就死了。死在几年前的一场鼠疫。 钟易宁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那个人,那个人近乎崩溃,发了疯般的掐着他的脖子,双眼犹豫气氛通红:“你他妈的胡说!!!!你他妈的想骗我?!!”直到指挥官送来了死亡证明,他才顿时焉了下去抱着头痛苦,钟易宁最后套出了简安士让他走私的所有路线。但那是很多年前以前的事了,很多线索都被毁尸灭迹,但好在还有一个人证。 直到后来成功捕获简安士这只老狐狸,钟易宁刚出狱就直奔这里。看着墓碑干干净净的就知道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脑海里又想起那张纯净的脸蛋。 身后传来一声怯怯的声音:“哥。” 钟易宁猛然回头,瞧见满脸泪痕的傅蔓,心头一震,应道:“嗯。” 随后他笑着向她展开双臂。这么温馨催人泪下的时刻,沈公子还在不合时宜的想,万一被哥看到又要胸闷了。 傅蔓疾步朝他走过去。 寒风中,两人相拥。 简安士很快被执行了枪决,钟易宁平安回到家里,傅雪茹激动的眼泪流了下来,抱着他失声痛苦,这对谁来说都是一场劫后余生,她以为,她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他了,说起那个孩子的时候心理还是一阵惋惜。 家乡有个习俗,跨火盆去去晦气,钟易宁是有多倒楣摊上这些事儿,但是总归也实现了他小时候凌云壮志的梦想不是吗? 事情似乎都在朝着顺利的方向发展着,眼看着江敏洲九十大寿就快到了,总归也算有见好事。 深夜。 江瑾言全然已经忘记这是第几个不眠夜,他甚至不记得自己睡过多久,他只要一躺下,脑子就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晚上他只能拼命工作一直到累了。困的实在不行他才会倒床上睡去。夜里有时候头剧痛,甚至连撞墙都解不了这种痛苦。 这种感觉难受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但是那天去做了全身检查医生又看不出所以然,最后周医生说:“去精神科看看吧。” 他黑着一张脸拿着化验单回公司,沈公子却死活不肯非要拖着他去精神科。江瑾言当然不肯,两人就在不顾形象的你拉我拽之间看见了林子姗,她刚好回国来参加一个心理疾病的研讨会。 沈公子兴高采烈的拉着他道:“诶,这有个现成的,问她问她。” 江瑾言不说话理了理衣服转身就外走步子沉稳,是林子姗追了上来,淡淡道:“你们一个个的有了异性忘了人性?” 沈公子笑着打哈哈:“哪儿能啊!” 林子姗笑着道:“我开玩笑的,你们怎么了?” 江瑾言依旧不说话,海拔太高给人压迫感太强,林子姗笑着摇摇头,“你一点儿都没变。” 沈公子瞧了他一眼接道:“诺诺诺,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开始失眠,跟以前一样了。” 林子姗神色一凛,“怎么没通知我?” 江瑾言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道:“没事,可能最近压力太大。” “你现在还是个工作狂?还是——” 江瑾言深邃的视线落在前方,不再开口。沈公子接道:“不是,有没有一种病叫占有欲太强?” 江瑾言立时横了他一眼,转身往大门外走去。沈公子撇了撇嘴,他说的是事实啊,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在沈公子一句话下就轻松了许多,林子姗憋着笑调侃道:“沈公子,几个月不见,你胆儿是越来越大了。” 素来有俊美公子c千年小受美称的沈公子此刻摸着脑袋竟演绎出一种憨厚的味道。 时间转瞬即逝,京都已步入了深冬,道路两旁枝桠光秃干枯,行走在街上的行人全副武装,但依旧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刮在人们的脸上。 老爷子的九十大寿放在十二月底,也就将近元旦,正好大家可以一起过个新年。 下周就是老爷子的寿辰,除了傅蔓越裹越厚身子有些笨重之外,夜里睡觉的时候,傅蔓甚至隐隐约约感觉江瑾言的心情有些浮躁,噢,不,不但是夜里睡觉,有时候傅蔓多问了两句,江瑾言眉头都会蹙在一起,语气急促:“知道了。” 之前只是若有似无的一些感受,但是最近她真的可以明显感受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比如,公司来了一个新人,傅蔓就会多问了两句:“哪里人啊?结婚了吗?”之类的问题,江瑾言第一次回答的很耐心,但是过了一会儿后语气开始冷淡下去了,“查户口?”傅蔓便也兴致缺缺,两人之间似乎都少了一种激情,而且,江瑾言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在处处躲着她,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还有就是面对男人这个问题。 傅蔓只要在江瑾言面前提起年轻男性的名字,他都会不耐烦的皱一下眉头,这似乎是成了他的习惯性的动作。比如钟易宁退伍的事情,傅蔓让江瑾言跟江淮说一下,转到后勤部门做些文职比较轻松。第一次说的时候江瑾言连声应下了,第二次傅蔓再提的时候,江瑾言就有些不悦的看着她,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傅蔓也不敢再提。 但是,后来她怎么都没想到两人还是会为此发生争吵,其实也不是傅蔓急,钟易宁自己都无所谓,她就更不急了,是傅雪茹,时刻督促着傅蔓先把这件事落实了。 那天晚上,傅蔓见他书房的灯还亮着,就端了杯牛奶进去给他,顺便又提了一下钟易宁的事,她声音低低的问道:“那个,你跟爸说了么?” 江瑾言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太阳穴一直突突突的跳的直疼,问道:“什么事?” 傅蔓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生怕他生气,问道:“那个——我哥的事。” 啪—— 江瑾言将手中的钢笔猛的拍在桌上,青筋突戾强忍着怒意:“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我的事我会给自己烧三只高香。” 傅蔓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终于只低下头不再开口说话。 江瑾言不是生气,他有时候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就好像以前,他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高兴,生气c难过c郁闷他都是一个表情,就好像从最近开始,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一度以为这是狂躁症的表现,医生似是而非的话语让他更加烦躁,一气之下将没再去医院复诊。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言行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当然,那是他清醒过来的想法。最直观的一次是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有一名员工提出了一个放贷计划,被他全盘否定,他甚至直接怒斥那名员工不专业,水平不够。直接把那名女员工给骂哭了,邓嘉立在下面瞧得目瞪口呆,往日里谦谦君子c温和有礼的太子爷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火,这真是一大奇观。 还有,更令他头疼的是,特别是夜里睡觉的时候,他睡眠很浅,身子经常翻来覆去,把傅蔓弄醒,每次她都会问他:“怎么了?” 可是他有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就是难受,浑身都难受,好像不动一下浑身的细胞就要炸开一般的难受。 那个夜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傅蔓套着浴袍走回房间里,江瑾言吼完就又清醒了,立马跟在她后头想解释些什么他却很无力。 他只能隔着房门听着里头抽抽嗒嗒的嘤咛,江瑾言心下一沉,拍着门板,道:“蔓蔓,开门。” 一片死寂,毫无动静。 江瑾言清醒的时候还是能沟通的,也知道道歉,软声软气的跟她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傅蔓声音不减,越哭越大声,几个月来的委屈全数倒出,隔着门板一条一条的控诉起来:“你莫名其妙!我哪里不关心你了!我每天给你做饭,还得给你洗衣服,睡前还给你热牛奶!你在哪个女人那里受了气回来往我身上撒啊!莫名其妙!他是我哥哥,亲生哥哥,我不关心他谁关心他?我告诉你,我就是关心他!我就是关心他!” 傅蔓只是觉得委屈,丝毫不给他申辩的机会,继续断断续续怒斥:“我怎么了我?我安安分分在家里给你当全职保姆,给你生孩子带孩子!我容易么我?你凭什么那么说我?还有你!你看看你自己,身上浑身上下都是烟味,香水味,每天去应酬,我说什么了我!上次看见林子姗在你办公室内我也没说过一句话吧?我从来没有抱怨过c怀疑过你们一句吧?我知道你们现在还有联系!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反正你扣给我的那些帽子统统给我拿掉!!还有,现在给我去跪遥控器,换一个台就加十分钟!” 江瑾言敲着门无奈的应道:“是是是,我马上去跪,你先开门,嗯?” 门内是好久的沉寂,过了一会儿,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傅蔓双眼通红的出现在他面前,江瑾言健硕的胳膊一把挡开上前揽她如怀,“对不起,是我不好。” 傅蔓抽抽嗒嗒的扭着头,“哼!” 寂静的深夜听着他一遍遍的道歉,她在他温热的怀里沉沉睡去,跪遥控器的是每次都是她哭着叫他去跪,哭的歇斯底里,然后江瑾言揽着她道歉摇啊摇,傅蔓就睡去了,跪遥控器的事儿就从来没有实现过。 许是真的哭累了,傅蔓睡的很沉,夜里她总是脚酸胀痛,翻来覆去的喊着难受,江瑾言原本就浅的睡眠立马起身给她揉了揉,傅蔓稍微好点了后,他基本睡意全无。起来泡了杯咖啡继续开电脑工作。 书房闪着蓝屏的光映射在他俊逸的脸上,连日里的不眠,脸色有些惨白不是特别好看。等到天边微微泛着鱼肚白,他才拨通了林子姗的电话:“你说要怎么治疗?” 林子姗刚刚晨练回来就接到他的电话,“怎么了?又吵架了?” “嗯。”江瑾言发出一声淡淡的鼻音。 林子姗望着天边微微探出头的旭日,道:“心理病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你比他们都幸运,因为你意识到了,很多人自己有了心理上的毛病却还不自知,甚至一味的去责怪周边的人不理解他,不懂他。九点到我家吧,到时候详谈。” 不得不说,林子姗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江瑾言九点准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林子姗一身运动装头发干练的扎成一个马尾,她笑道:“进来吧。” 她给江瑾言找了一双拖鞋换上,接着说道:“抱歉,我的诊所在国外,这次回来也只是参加研讨会,所以只能让你来我家里治疗了。” 江瑾言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微微翘着脚靠坐在沙发上。 “来,先深呼吸,跟着我调整情绪。”林子姗吐气如兰。很明显,江瑾言做了一半就有些失了耐心,喘息也明显有些急促起来,她淡淡一笑,“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江瑾言脸色一沉,冷声道:“再来。” 又是一轮深呼吸。 突然,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他有些尴尬的掏出看了眼,是傅蔓。 林子姗示意他随意。 “嗯?” 电话那头传来傅蔓轻柔的声音:“你在哪儿呢?” 江瑾言干咳了声,“在公司。”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是吗?那你出来一下吧,我在你公司门口,我煲了汤给你喝。” “我在开会,要不你放在秘书那里,等会开完会我再喝。” 江瑾言竟依稀可以听见电话那头轻嗤一声,良久才听见她说道:“我怕你被毒死!” 与此同时,公寓传来一阵急促的按门铃声。 傅蔓看着来开门的林子姗和沙发上举着电话,西装脱在一边的江瑾言,一时心口竟有些窒息。 她看着身后眉目俊逸的男人,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刚刚那三句话—— “来,先深呼吸,跟着我调整情绪。” “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再来。” 傅蔓双颊潮红的看着身后的男人,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好吗?”说完就跑了出去。 林子姗无奈的笑了笑,这事儿怪她,约在哪里不好要约家里,江瑾言拿起外套就追了出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歉意的说道:“抱歉,我没跟她解释清楚。” 林子姗表示理解:“好好跟她沟通吧,你的心理原因很大一部分在她身上。” 江瑾言下楼的时候,傅蔓正靠着他的车子双目冷冷的盯着他,道:“我不要房子,不要钱,只要孩子。就这样。” 往日里反应极快的江瑾言也还是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无奈的勾着嘴角,“房子给你,孩子也给你,钱也在你那里,但你是我的。” 往日里这些好听的情话此刻在傅蔓耳里听着竟有些反胃,人究竟要经历过多少次的背叛才能成长啊! 她冷冷的嗤笑了两声,淡淡道:“江先生,你在开玩笑么?还是说,你有病?” 江瑾言不置可否的耸肩,“我是有病。” 傅蔓一愣,自动脑补出那些老公突然发现自己身患绝症然后上演出轨大戏只为不耽误老婆的戏码,竟隐隐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颤着嗓子问道:“什么病?” “精神病。”心理病也是精神病的一种吧,他暗暗的想。 傅蔓直冲他翻了个白眼,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直冲他骂道:“神经病!” 傅蔓气冲冲的回了家,将柜子里的衣服一并扔进箱子里准备逃跑,却被江瑾言死死的扣着腰肢抱到床上,“别闹,我要是真跟她发生什么就罚我一辈子没肉吃。” 傅蔓简直快气死了,发个誓竟然还是带有色的。 傅蔓肚子已经有些显出来了,江瑾言火热的大掌扣着她的腰肢渐渐往下,“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傅蔓被他弄的很痒,四处躲避着,脚用力的踹着他:“混蛋!我才不要听你胡说八道!” 江瑾言所幸径自封住她叫嚣着的小嘴,夹住不断踢着的双腿,濡湿的长舌长驱直入径自探入她的口内搅动着,傅蔓使劲儿捶打着他,“走开!恶心!” 江瑾言被她嫌弃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还是第一次被她这么直白的嫌弃,有点恶意的搅弄着她。直到她不再乱闹腾才停下,“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不信你可以验身,我最近心理出了问题,昨天跟你莫名发脾气之后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她说她有办法帮我,目前这方法在国外治愈率很高,而且她正准备在国内推行,因为国内大多数的治疗都无疾而终,患者心理的问题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反反复复,我之前看了几个医生问题还是反反复复,我并不是说只有她一个人能治我,只是既然她有办法能让我尽早好起来,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找什么医生了。而且,我也算是她的小白鼠,如果成功了,在国内就等于可以推行这个方法。怪我之前没跟你讲清楚,尽早她约了我九点治疗,一时之间又跟你将不清楚,本来想晚上回来再跟你解释,结果你就追来了。我该高兴还是难过呢?恩?” 傅蔓躺在他身下眨巴着双眼看着他,水一般的眸子透着一丝丝无辜。江瑾言瞧的心头一热,低头亲了亲她,“原谅我好不好?” 良久,才听见傅蔓低声问道:“问题很严重?” 江瑾言轻轻一笑,“你看呢?” 话音刚落就低头含住她的双唇来回舔舐着,两人唇舌交缚,江瑾言修长的手指径自探进她的打底裤内撩开薄薄的一层料子,直抵着那密地。 傅蔓面色潮红的望着他,怀孕之后两人就很久没有过了,江瑾言喘着粗气,一点点褪下她的打底裤和裙子,低声道:“三个月了吧?” 傅蔓扭着头,散乱的发根处,白皙的脖颈由于害羞透着一丝丝粉红,江瑾言猛然低头吮了个遍,耳边黏黏糊糊的感觉令她不由想擦干净,江瑾言大掌迅速退去她的棉袄,顺着她的发根,一路渐渐往下,一层一层,露出白皙的背部,江瑾言双眸一红,两手用力撑开她的双腿,哑着声哄道:“打开,乖。” 突然,一阵酥麻感袭遍了她全身,毛孔都一一舒张开了,双腿一颤,不由的拱起身子想索要更多,这似乎是两人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 江瑾言沉腰挤入她的两腿之间,用力顶入她的里面,许是太久没亲热,湿滑度正好,但还是有些费力才跻身进入,傅蔓有些涨痛感,呜咽着要他出去。他缓缓的动了起来,一下一下,慢慢的挺动着。即使是这样,两人也体会到了那种极致的快乐。 一室旖旎—— 之后的治疗地点都改在家里,他们在里头治疗,傅蔓在外头切好水果端进去。过程总是艰辛的,但是想到雨后的彩虹,他咬咬牙就过去了。失眠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林子姗开了一些安眠药助眠,但是不到万不得已都尽量不吃。因为安眠药的依赖性太强。 近几日,傅蔓可以明显感觉江瑾言的情况似乎好了些。 但是,总是要一点一点去克服,去给他信心。 转眼就到了江老爷子的九十大寿。 江瑾言带着傅蔓出席,江敏州看见他们出现高兴的迎上前来,“最近怎么样?我孙子是不是很听话?” 傅蔓娇羞的笑了笑,“估计比较文静,都不怎么踹我。” 老爷子佯装脸一板,“瞎说,现在才几个月大,脚都没张全,拿什么踹?” 傅蔓大囧,“爷爷,这是送给您的礼物。” 两人挑了半天,还是去古玩店挑了一幅字画,傅蔓不懂这些,江瑾言懂就交给他负责了,至今她都不知道那幅画价值多少钱。 大厅内灯火辉煌十分热闹,邓嘉立携着小秘书出席的时候,除了江式夫妇众人均是笑的很猥琐的上前,沈公子打趣道:“哎哟,这美人儿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呐。” 季长风淡淡接道:“当初见傅蔓的时候你不也说看着眼熟吗?你的眼里美女是不是都是一个样?” 沈公子切了声,表示不屑。 等到邓嘉立带人离去,沈公子赶紧凑到季长风耳边说道:“你难道不觉她有点像文静嫂子?特别是那双眼睛。” 季长风盯着他们的背影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见仁见智吧。” 夜幕低垂,江家的后花园里,傅蔓裹着棉袄靠在江瑾言怀里,望着满天通红的霞光,心头一阵感慨,“明天就是元旦,又是新的一年了。” 江瑾言不由的紧了紧她的大衣,不让一丝寒气渗入,道:“嗯,新年快乐。” 傅蔓使劲儿锤了他一下,抬头看了眼腕表,撅着嘴道:“还没到点儿呢。” 江瑾言低头深深的望进她漆黑的瞳孔里,道:“我爱你。”随后猛然封住她的唇,那句浓情蜜意的三字情话流转在两人嘴边。 我爱你,一生期许。 一期一会,世当珍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7第 76 章 番外之江昊余果 对于江昊来说,余果就是他的所有物,这种强烈到爆的占有欲他都不知是如何衍生的,他永远都记得第一次看见余果的时候她跟在江瑾言的身后,怯怯的样子似乎特别的怕他,懦懦的叫他大哥,江昊顿时很不喜欢大哥这个称呼,所以他很不友善的c冷冷的理也没理她就径自回房,他听见江瑾言在身后安慰她,“我大哥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然后他听见她淡淡的哦了一声。 后来,他发现那张脸似乎每天都会固定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几遍,有句话叫,一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发现江瑾言看她的眼神清清荡荡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缠绵,他也曾试着问过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谁先表白的,谁追的谁,诸如此类。 江瑾言那时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一向不太关心这些的大哥居然问了他那么多问题。 直到后来,江昊才确定江瑾言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她,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心理安慰,至少他不喜欢她。尽管是这样,他最后也还是会把她抢过来,他喜欢一个人便是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在自己的身下快乐。 别说他有多变态,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了,那种变态的想法。 后来有一次同学聚会,说起余果高中时候的事,说她不自爱,那个男生的用词更加难听,江昊封了他的嘴,但是却封不了自己的心,他真的会乱想,而他也真的就乱想了。 他只要一想到她如果在别人的身下承欢,如果她在别人的床上也做着跟他一样的事,他就好想将她一刀一刀切下来,然后——吃下去。 吃进肚子里,那就永远是他的,永远是他的,谁都夺不走。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产生这样的想法的,那段时间,他简直痛苦的快要晕过去。 直到后来两人发生了关系,余果哭喊着醒来,他却不知道该说写什么,她在他面前抽抽嗒嗒的哭着,心神慌乱,他只想到:“我们结婚吧,我对你负责。” 其实天知道余果那时候等句话等很久了,可是江瑾言却从来没说过,人们常说女孩子年龄一上去就掉价了,江瑾言却不为所动。 也许真是时间地点太巧了,余果当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点头答应了。 之后江昊就像圈养小动物一样将她圈养起来了,江昊对余果志在必得的心让周围的人的都很诧异,老爷子只是叹息着摇头,最终还是答应他了,江昊是破五关斩六将终于将她娶到手里,他以为那霸道的占有欲总会停歇一下,可却没想到,愈演愈烈,走向了极端。 婚后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快乐过的,那时才刚结婚不久,江昊怕江瑾言难受,就带着余果去了国外,起初两人在国外租了个小房子,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窝在小房子里,那时候的他们心里都还对对方充满了期待。 江昊虽然霸道,面冷,占有欲强,但对她却是真的好,那时候她记得两人钱都不多,江昊为了逗她开心带她去捉萤火虫,那段日子,似乎特别开心。 后来被老爷子召回了京里,剩下江季同,江昊好像注意力就全在他们俩身上了,江老爷子都觉得很诧异,依着江昊的性子最后还是被余果收的服服帖帖的。老爷子心里头又是高兴,却又是难过,江家两个男人似乎都栽在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身上。 再然后,江昊看到了商机,本来想带着余果跟同同一起去国外发展,老爷子死活不同意同同跟着走,余果又舍不得同同,两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江昊绑着余果出了去,将她单独留在家里他哪能安心去外面。 余果是被他抱着上了飞机,一路上都气的没跟他说话,念着儿子那么小就跟自己分开,以后回来要是不认识她了,看她怎么收拾他。江昊也是权宜之际,老爷子现在舍不得,等同同再大一点儿,闹一点儿,自然会叫人送过来。 没想到,同同这孩子挺乖也怎么闹,老爷子怎么也舍不得。最终还是养在自己身边了养了好几年。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有一个禁忌话题那就是江瑾言,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几乎都有意的避开江瑾言三个字。余果自是不太提,江昊则是能绕开便绕开。 江昊在性事上霸道又激烈,频频要弄到余果求饶才罢休,甚至大多时候他都希望余果能主动,这好像是大多数男性的思想。余果在床事上也很大胆奔放,但凡是江昊希望她做的,她都能一一去完成只为取悦他,江昊有时候心底会矛盾的想,为什么她这么厉害?到底经历过几个男人? 这又要让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的时候,余果只是喊疼,却没有流血。他进入的时候连一点儿阻碍都没有。他承认他有处女情结,所以这件事萦绕在他心头许久,都没有消去,他还特意去问了江辰,问了医生。 得到官方回答:“女生的□在小时候的剧烈运动下,比如练舞蹈,比如骑车,都会弄破。“江昊一一问遍了,余果都没有,医生被他沉鹜的脸色弄的额头直冒冷汗,又道:“还有一部分女性是天生没有□的,这是极少数的人群,您太太可能是这其中之一。” 江昊每天只能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那段时间的夜里,江昊更是比以往粗鲁一百倍的将她压在身下索取,狠狠的索取,余果最后只能哭喊着求他停下来,灼热的物件牢牢的占据在她体内,一点儿也没有要退出的意思,他甚至有一个很变态的想法—— 江昊看着她双眼都快哭红了才堪堪放开她,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澡,余果完全已经没了力气,被他一松开就直接睡去了。 之后的日子,江昊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直到,两人回国。 江瑾言跟傅蔓领证的那一晚,余果刚刚接同同下课,就被江昊连拖带抱的塞进车里,同同尖锐的童音喊着“妈妈——”。 余果瞧得心里着急,只能安慰它:“宝宝先跟叔叔回家,妈妈等会就回来。” 江昊先带着她去吃了晚饭,美妙的小提琴音乐静静在餐馆里流淌,长型餐桌上摆满了雕琢精细的港菜,余果最喜欢吃的菜式。那时候,余果以为那天是两人什么重大的日子她给忘记了,心里吓的一颤一颤的,生怕江昊给她讨要礼物。一顿饭吃的那颗心都七上八下的。 结果,吃晚饭,江昊径自带着她将车子开到了凤凰山的山脚下,车窗外黑漆漆一片,只余几盏昏暗的路灯亮着,月光皎洁映射在湖面上,波光嶙峋闪着银光。伴随着四周连绵不断的蛐蛐叫声,江昊一个挺身进去她的体内,没有任何前戏,余果虽很快适应了他但始终干的难受,哭喊着让他出去,江昊不管不顾,控着她的腰肢竟然重重的挺动起来,余果疼的眼泪都出了来。随后他立马摇下车窗,逼迫着她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外头,对着后视镜,余果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表情。 随后,江昊掏出手机递给她让她打电话给江瑾言恭喜他,余果才顿时明白他今天所有的反常的表现,立时有些苦笑不得,但又不得不照做。 例行公事般的慰问了两句,江昊却还是不满意,拎着她雪白的臀部狠狠的撞击着,一下一下,似乎要撞进她最深处。 那已是深夜,山脚附近几乎没人,天又黑,江昊径直抱着她出了车子走到旁边的凉亭上,让她跪趴在阶梯上,动作更是毫无顾忌。 余果起初的酸酸涨涨都已消失了,紧接着就是一下下无止尽的抽搐,身下立时涌出一股动情的液体,满足的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颤栗他才满意的勾着嘴角,“。” 江昊其实很少用这些词形容她,除了真的兴致很高昂的时候才会时不时的冒出个词语,平时江昊几乎不怎么说话,面又冷,公司的女员工几乎以为自己的老板是个面瘫。 江瑾言结婚了,江昊心里虽轻松了些,但总还是处处算计着。 关于杨琳,这是江昊的一个秘密。 江昊的母亲,是江家的一个丑闻,江老爷子从不提起的人物,但是不管外界怎么样评价,江昊对她的爱从不锐减。 这也是江昊跟江家人不太热络的原因之一。 江昊小时候体制似乎特别差,特别容易生病,那时候江海对他的管教方式就是弃之不顾,任其自身自灭,在逆境中成长。江老爷子那时候还在外驻守,几乎不怎么回来,江淮见的多,劝了几次,江海不听,坚持认为自己的教育方式是最正确的,父母的溺爱只会导致孩子最终走上不归路。 那时候母亲是唯一在他夜里发高烧上吐下泻不分昼夜照顾他的,他永远的记得他睡不着时,母亲便给他讲了一夜的故事,他吐了母亲一身,母亲只笑着说:“耗子长大可不要这样吐到你女朋友身上,不然人家要跑咯。” 江昊那时候还在心底不屑道:“要女朋友干什么,他只要妈妈。” 他那时还不知道,妈妈已经跟爸爸离了婚,后来的某一天,他发现妈妈鬼鬼祟祟的,他悄悄跟着妈妈上了天台,想吓她一跳,却看见妈妈毫无留恋的往下纵身一跃。他还愣愣的差点跟着跳了下去被而后赶来的江淮一把拉住。 他那时才知道,高楼万丈下面是妈妈殷红的尸体。 他疯狂的冲回妈妈房间乱七八糟的翻着,妈妈只留下一封信给他,就走了。 很遗憾,信上没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要他去揭发,自始自终她都没有说过爸爸一句坏话。 那饱满浓浓的爱意,是妈妈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他那时还不懂,如果妈妈有什么委屈为什么不写在信里,他是后来才知道,妈妈不想她的死给他带去任何阴影,希望他能健康长大。 甚至她还在信里告诉他:“宝贝,你爸爸很好,他只是不懂得怎么去表达,不会表达并不代表不爱你,他有多爱你,妈妈知道。” 那是江昊第一次哭,也是他最后一次哭。 其实他很想问问她,究竟有什么,比活着更可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8第 77 章 番外之江昊余果(二) 妈妈走后,江昊每日每夜活在噩梦里,江海对他的态度似乎更加恶劣了,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江昊夜里还能靠在妈妈怀里感受着她手掌温和的抚慰以及心灵上的安慰。可现在,江海依旧每天忙到半夜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江昊甚至从心底里厌恶他。 直到有一天,江昊提早下课,还没踏入家门就听见一些高高低低c断断续续的□。他直觉的皱起眉头,轻轻推开虚掩着的大门,凌乱的衣物从客厅一直延续到卧房,江昊脸色铁青,双眸冷冰冰的盯着里头那扇小门,那时妈妈才走多久,江海就已经耐不住寂寞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娇滴滴的嘤咛声格外的刺耳,胸腔内兀的传来一阵窒息感,他厌恶的皱着眉。片刻后伴随着男人的嘶吼女人的低喊,里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阿海,我们结婚吧。” 江昊垂在身侧的双拳蓦地紧握,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抑制不住冲进去。 里头一片沉寂,江海没回答,那女人又追问:“阿海!她都走了那么久了,你不会还想着她吧?”江海突然轻嗤了一声:“闭嘴!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贱女人!” 女人又立刻笑吟吟的扒上他:“好啦好啦,不提。” “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妇!”江海怒意突起,蓦地捏住女人的白皙的下颚,一字一句警告道:“你要是敢背叛我——” 女人立时被他吓的浑身发颤,连声应道:“我——怎么会,怎么会背c背叛你呢!” 站在客厅的江昊气的脸色铁青转白,紧握的双拳微微发颤,他终究还是生生抑制住了脚步,没有往前挪一步。 父亲在他心里的阴影似乎又多了一重。 就是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他遇见了杨琳。杨琳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那是院里有个男生是这里的孩子王,大家都特别听她的,杨琳刚去的时候老被人欺负,特别是那个孩子王,叫王冬。有一次杨琳被王冬跟另一个男生堵在路上调戏,江昊站在背后冷冷的看着他们,也许是发泄,他将那两个男生打的鼻青脸肿。 杨琳接触的男孩子里要么像王冬这样的大块头满口脏话;要么就是文文弱弱的一脸小受样,那时像江昊那么皮肤白净又霸气的男生顿时让杨琳心花怒放。 杨琳比江昊大两岁,杨琳除了打架不行之外,平时都很照顾江昊。江昊却很享受着被人照顾的滋味,他以为,那就是爱情。 如果他知道他后来会遇到余果,他一定不会管那场闲事,因为他本来也不是良善之人。 从小学到高中,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一直到被江海发现,强行勒令两人不许再来往,江昊为了这事儿也没跟他少折腾。 直到后来,江海将他逼着送去了部队。两人才堪堪断了联系,但杨琳永远记得,江昊曾对她说过,如果未来我能脱离他的掌控,我能赚到第一笔500万我就娶你。 年少时懵懂的承诺,究竟是谁当了真。纵使她翘首盼望,最后新娘却成了别人。怪只怪他,错拿好感当爱情,错拿依赖当天长地久。 直到江昊遇见余果,他才知道爱情根本不是他跟杨琳那样子,余果只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一秒,他就会迫不及待去寻觅她的身影,余果只要一天不给他打一个电话,他就会生气,冷战直到余果打给他,他也不会接电话。余果也不是主动的人,有时候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所以便任由他去,这样一轮下来,江昊又自己生闷气,晚上回家拉着她一遍遍的在她身上驰骋,证明她还在。 起初两人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那是真的幸福,余果也很享受这种被人疼爱的感觉。一个愿意付出,一个心安理得接受,那段日子,余果每每想起来都是幸福的。 杨琳是在他们结婚第二天出现的,医院的电话直接打到江昊的私人手机上:“江先生,杨小姐想见您。” 江昊出现在医院的病房内,杨琳的手腕上绑着纱布,脸色惨白的望着他,嘴唇干涸:“你来了。” 江昊微微一颔首,黑漆漆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双唇紧抿却不再开口,杨琳唇色惨白兀自勾了勾嘴角:“耗子,你现在私人户头里多少钱?” 江昊一愣,私人的银行卡昨天他全都给了余果,杨琳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应该有五百万了吧?” 良久,江昊才淡淡的开口:“杨琳,我结婚了。” 一句话,彻底湮灭了她的幻想,杨琳强忍着心底的酸涩,但她终究没哭,淡淡的开口:“噢。” 江昊沉默了片刻说道:“那时,我们太年轻,未来的路太长,我们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抱歉,我食言了,我娶不了你。” 杨琳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没再说话,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呛鼻,呛的她的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她哽咽着嗓子说道:“你走吧。” 江昊深深的看着她,始终没有挪动一部,他在医院陪了她整整一个星期,直到她出院,余果那段时间以为他很忙,才刚结婚就不着家。 日子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过着呢,直到杨琳发现自己怀孕。 从那之后,杨琳就踏入了演艺圈,她似乎成了圈内最不耻的女星,为了角色,为了广告,为了片酬,她答应了导演的任何要求。 可是开机的前一天,却接到紧急通知,女一号换成了某影帝的女儿,她又意外的发现自己怀孕了,所有不好的事情好像约好了一般朝她袭来。她还是厚着脸皮打电话给了江昊。余果也是在那时才知道杨琳这个小明星的存在。 但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余果准备早上出门去买菜,经过老爷子的房门听见里头传来一些压抑的吼声,老爷子苍老的声音隐隐透着一股怒意:“你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老爷子瞬时又拔高了音量,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跟杨琳那个小妖精在一起!” 余果脸色唰的一白,脚步怔住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老爷子的声音又传来:“我不管你现在跟她什么意思,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后来,余果就看见了那条在机场的新闻。 最后终于,她又辗转得知,杨琳原来是他缠绵悱恻c被人棒打鸳鸯的初恋。 回忆部分结束 北川。 “余果,王总让你进去一下。”刘组长抹着精致的妆容,高跟鞋踩的噔噔作响叮嘱道。 余果无奈的一撇嘴,才刚走进办公室,门就被人带上,“啪”的关门声令她心头一颤。王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头顶是一条地中海,余果低声问道:“什么事?” 王总经理笑的有些猥琐,说道:“小余,酒量怎么样?” 余果连连摇头:“我不太会。” 王总经理每次只要一招新人进来就会招呼着新人去应酬去陪酒,余果之所以选了北川是因为这个城市有她最向往的海。 但是她没想到,命运的齿轮总是在不停的旋转中碰撞,相遇。 王总经理已经摆出一副你晚上不去就滚蛋的架势,余果无奈的点点头,有些无力的走出办公室。 “凉凉,你等会下班有事吗?” 秦凉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眨着双眼道:“怎么了?” 余果来这家公司还不到半个月,秦凉似乎是跟她特别投缘的,正巧两人又都是结了婚的,虽然余果很不想承认,但是白纸黑字都映着他们两的名字。 余果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低声道:“能不能帮我去接下我儿子?”余果才刚来北川,同同的上学手续都还没有办全,目前只能在托儿所让阿姨带着。 秦凉爽快的应下,“那我先带回家了,到时候你来我家领孩子?” 余果连声道谢。 酒过三巡,余果已满脸潮红,今天招待的客户是长期合作的一个广告公司的策划部经理,看上去跟余果差不多的年纪。包厢的灯很暗模模糊糊的,但她还是看出了一些违和感,长着一张正太脸,却有188的海拔。 余果才喝下他敬的酒,王总又在一边煽风点火道:“小余啊,不能老是人邵经理敬你啊,你多少得自觉点儿啊。” 说着说着还把手搭上了余果的大腿上,还好,是冬天,余果裹着厚厚的棉袜。在心底恨嗤了一声,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敬对面的男人,“邵经理,我敬你。” 邵恒轻轻一点,率先出口:“我干了,你随意吧。” 说完就一饮而尽。 余果一愣,仰头倒扣酒杯冰凉的啤酒尽数滑进她的喉咙内,邵恒微微一怔,有些无奈的笑了,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女人要这么好强作什么? 几杯下肚,余果有些头晕眼花。强撑着身子道:“去下洗手间,失陪。” 余果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脑子涨涨的头晕眼花身子差点站不住,邵恒刚欲上前扶她一把,余果就快速的小跑了出去。 果然,她离开江昊,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本打算着离开那块地方从新开始,却没想到,自己真的就从新开始了,这个开头似乎不怎么好。 包厢内,王经理脸上荡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冲着对面的邵恒说道:“小邵啊,别说你王叔叔不给你机会,这小余我本想着介绍给我那侄子,既然你开口了,那叔叔就忍痛割爱一回啊!” 邵恒看着他猥琐的笑容,心底涌起一股烦躁。 却强压着耐性,说道:“王总,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欣赏她的设计而已。” 邵恒第一次在设计图上看见她的名字的时候很诧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余果。刚刚进门第一眼看到他便认出了她,只是她好像没有认出他。他不由得暗自握了握拳头。 王经理笑的更欢畅了,说道:“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我还能看不出你那点儿心思啊,男男女女那就那么点儿事儿,有啥不好意思的。” 邵恒在公司里也算是一表人才,长的俊俏,年纪轻轻便当上了经理,想要姑娘还能没有,但他就是不屑王经理的这些个龌龊思想。 邵恒俊逸的脸有些沉下去了,也不再多辩解,“谢谢美意。” 正说着,余果也就推门进来了,她好像变了,变的好像一点儿也认不出他了。 秦凉正坐在地板上看着江季同小朋友一个人来回的折腾,此时门口传来门把旋转的声响,季长风拿着钥匙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黑漆漆的瞳孔盯着他们,同同好奇的扭过头,眼底闪过一丝欢喜,稚嫩的童音嚷道:“季叔叔!” 季长风一愣,径直走过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沉声问道:“你妈呢?”同同无辜的摇着头:“我不知道,妈妈让这个阿姨来接我的!” 季长风这才看了眼秦凉,声音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你认识余果?” 秦凉不冷不淡的回了句:“嗯。” 季长风嘴角微微一勾,放下同同,哄道:“同同乖,去那边玩会儿,叔叔跟阿姨商量点事儿。”江季同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看秦凉又看看季长风,心下估摸着季叔叔的人品还是值得他相信的,临走之前还是奶声奶气的叮嘱道:“叔叔,你不可以欺负阿姨哦,不然同同就不喜欢你了哦!” 说完就屁颠屁颠的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客厅的门口,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兀的降到了冰点,秦凉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起身往卧室走去,“余果刚两个星期以前来我们公司的,我只知道她结过婚了别的一概不知。你问我也没用。” 季长风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半晌后听见她声音冷淡的从前头传来:“噢,提醒你一下,还有三个月就到约定的日子了。” 季长风脸色铁青如同雕塑,双眸凛冽的望着她的背脊。 他们这帮人中,从来没有人见过季长风生气。跟江瑾言不同的是,太子爷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一枚,江昊却是面冷内热,沈公子天下第一小受的位置不可动摇,邓嘉立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温为东则是一名脾气暴躁的人民警察。 而季长风是他们中唯一一个真正能做到面冷心狠c杀伐果断的男人。他的占有欲跟江昊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秦凉一走进房间胃里一股恶心的感觉翻滚而上,她捂着嘴疾步冲进房内的卫生间。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叩叩—— “秦凉,开门。” 秦凉捂着嘴闷声道:“走开。” 季长风依旧是那毫无波澜的声调:“我只是告诉你一声,秦朗在警局。” 嘭—— 秦凉猛的一抬头就撞上了头顶上柜门,疼的呲牙咧嘴起来,季长风皱了皱眉:“开门。” 半晌后,秦凉开门:“为什么?” 季长风嗤笑一声:“秦凉,如果秦朗不是你弟弟,我会亲手把他送进警局。” 秦凉一愣,抬手便朝他挥去,双颊也许是气急了涨的通红怒骂道:“禽兽!” 季长风没有躲,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他俊逸的侧脸上。 肌肤摩擦发出的声响引来了另一间房里的江季同,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爸爸跟妈妈吵架的场面还比这更激烈,他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过爸爸了。 那头余果已经被灌的差不多了,王经理将余果推给邵恒就搂着两个美艳的女人扬长而去了,夜晚的冷风徐徐吹拂过余果的脸颊,意识稍微清醒了些,立时从邵恒怀里挣脱,连声道谢:“邵经理,您回去吧,我打的就行。” 邵恒压抑的握了握拳头,咬着牙点了点头道:“嗯。” 他曾一度怀疑她是装的,现下这样子合着是真的认不出他了。“嘭——”气恼的甩上车门,车子绝尘而去。 余果看着他上车,无奈的勾了勾嘴角,这是多讨厌她?这男人目测有王子病。 余果拎着包站在原地不由的裹了裹大衣等着空的。 突然,一辆车蓦地停在她面前,余果眯着眼仔细辨认才认出那是刚刚离开的邵恒,邵恒隐隐有些不耐的催促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邵恒自己也有点郁闷,一离开就满脑子都是她喝醉酒的醉态。鬼使神差的又把车子驶了回来,罢了,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儿,他可是最后的目击证人,最大嫌疑人。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他一定不是担心她。 余果本想着拒绝,看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撇了撇嘴就上了车,“淮海江苑。” 邵恒脸色有些诧异,终究还是没多问,沉默的开着车。 住的起那里还需要出来应酬看人脸色? 两人都不说话,余果阖着双眼靠在车窗上,夜里的寒风如刀一般刮过她的脸颊,令她立时清新许多。邵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刻的心很浮躁,特别是听着她静静的呼吸声,更加浮躁,一气之下脱口而出:“你吵死了!” 余果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他了,想着是公司的长期合作客户,她还是礼貌的道了歉:“抱歉。”邵恒诧异的侧着头望着她,语气有些不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余果一愣,其实一整个晚上她都没仔细看过这个男人的脸,现下就着昏暗的车窗仔细端详起来倒真有些眼熟,在脑海中思索了好久才一拍脑门喊道:“邵恒!” 邵恒轻嗤着勾了勾嘴角:“简直难以想象当年高中时候的小太妹现在居然混成了良家妇女。”余果笑着回道:“你不也穷□丝逆袭!” 其实那时候邵恒也不算□丝,在很多女生眼里还算是男神。 余果那时候跟人打赌赢了一个星期的烟钱,赌注就是她帮一个小姐妹追到邵恒。只不过后一个星期就发生了那件事,小姐妹们被迫退学,她没多久也出了国。 邵恒到现在都以为当初追他的人是余果。 扑哧—— 余果笑出声来,她没想到给人造成那么大的误会,连连道歉:“抱歉,当时没说清楚。”邵恒气的不轻,没想到竟是闹了场乌龙,他是多遭人嫌弃?余果笑的前俯后仰,邵恒气的涨红了脸,第一次在人前那么丢脸,此刻他特别想把她扔下去,冷着脸道:“闭嘴!再笑就把你搁在半道上让你自生自灭!” 也许是遇见老朋友心情很愉悦吧,余果第一次有了开玩笑的情绪,吐了吐舌头道:“你扔啊你扔啊,有本事你扔啊!” 邵恒一脚踩下了刹车,余果身子骤然往前一倾,狭小的车厢内气氛有些怪异,邵恒侧头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余果有些不好意思了,顿时收起开玩笑的心情,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抱歉,我不说了,我闭嘴,我不妨碍你开车。” 邵恒勾了勾嘴角,这次直接熄了火,身子往她那侧探去,双手撑在她的两边,低声道:“放心,我不会扔你下去。” 灼热而又陌生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四周,余果可以很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立马推开他,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快开车,很晚了。”邵恒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重新坐直身子启动车子。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牵着鼻子走。 余果按着秦凉的地址寻到了门口,余果才进门,房门就自动上了锁。直到余果看见沙发上的男人她拔腿就想往外跑却已来不及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曾跟你讲过什么?”余果连听到他的声音都有些害怕。 “同同呢?”她四下查看了一遍都没看见江季同。 江昊答非所问:“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见他?” 余果一怔,“你把他藏哪儿了?” 江昊起身迈着稳健的步子一步步的朝她走去,整个空荡荡的大厅都回荡着他规律的脚步声。 余果终究还是被他一把拎在怀里,厚实的大衣被他一把褪去,她拼命挣扎着,可力气悬殊终是被他牢牢的控在掌心里,随后一把压在背后冰凉的墙上,江昊这次真的是动了怒,用力的裙下她的裙裤,手指恶意的探进底裤里,“说!晚上干什么去了!” 余果咬着牙承受着他一点一滴的搅弄,拼命抑制住自己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嘤咛,江昊勾了勾唇,彻底褪下她的裙裤,一把抱起她就往沙发上抛去,胸前雪白的浑圆随之晃了晃,他立时瞧红了眼,已记不清有多久没见她,没这样碰她,欲望如同脱困之兽勃发。 余果咬着牙不说话,承受着他恶意的搅弄。他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又倏然伸进一根手指,被撑大的难受令她终于嘤咛出声:“不——要!” 江昊斜斜的笑着:“等会你会求着要!” 熟悉的情话又回到耳边,她面露羞赧的阖上双眼,双腿紧紧的夹着不肯让他更进一步。可他总是有办法挑起她掩藏着最深的感觉。 随着他不停的抚弄,汨汨而出的液体不断侵湿着他的手指,江昊突然抽出,笑着将手指送到她眼前立时又探进她的嘴里:“张开。” 两人此刻已经坦诚相见,余果晃着脑袋死死的抿着唇却怎么都不肯张开,江昊失了耐,一把捞起她,沉腰狠狠顶入,余果立时想往后退去却被她死死的箍着腰肢按在身下,一下一下顶到最深处。 “你看,你身体多诚实。”江昊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击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轻轻发着颤,终于松了口,他又迅速将濡湿的手指探进去,“告诉我,晚上跟谁去吃饭了。” 余果气的快要哭了,可是适应了他的方式身体就是习惯性的起了反应:“王经理。” 江昊动作不停,将她摁在沙发上狠狠的挺动着身子,“还有谁!” “邵恒。” “你喜欢他?”江昊倏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余果摇了摇头,“没有。” 江昊其实每次想跟她好好解释,好好道歉,到最后都变成用行动来表态。他本来想跟她解释关于杨琳的事情,可是现在又变成她在解释。 “乖。”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低喃道。 一阵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余果又喝了些酒就立马昏睡过去,江昊替她套上衣服就带回了宾馆,直到他将她放到宾馆的床上,余果才堪堪醒了过来,“你干嘛?” 江昊兀自笑了笑:“睡觉,不然你想再来一次?” 余果突然觉得这样的江昊有些陌生,往日的江昊就算做完了也不会跟她多说些什么,现在的江昊好像开朗一些。 余果神色恢复清淡:“同同呢?” 江昊怔了怔,道:“我送回去了。” “江昊,你累不累?我挺累的。”良久,余果却突然蹦出这句话,“离婚吧。” “你说什么?”江昊双眸蓦地一沉,声音低沉却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身边的女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9第 78 章 番外之江昊余果(三) 气氛是长久的沉寂,两人都没说话,江昊眉峰微皱语气一沉:“我有没有说过你再跑就打断你的腿?嗯?离婚你想都不要想!”话音刚落,温热的大掌就覆上她秀气的脚踝,余果心下一沉,身子忙不迭的想往后褪去,却不料被他紧紧箍在手里,力道逐渐加重,余果死死咬着牙不出声。 江昊勾了勾嘴角,“说话!” 余果横了他一眼,咬牙道:“变态!” 江昊也不管不顾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柔软的床垫随之微微一弹,余果嘴里只剩下“变态!”“有病”“神经病”这些字眼不断轮换着咒骂。江昊也不急不怒,就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随后猛的低下头去狠狠攫住她的双唇,火热的气息瞬间堵住她。 “大——变——”剩下的“态”淹没在他火热气息的攻势下。 余果立时奋起去推他,“放开我——” 江昊从她胸前抬起头,双眸迷蒙微微一眯,哑声道:“又忘记之前的教训了?” 余果一愣,虽然气愤却不得不感慨这是他最性感的时候。理智重回大脑,倏地双颊涨红,怒道:“我要见同同!” 江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行,做一次见一次。” 余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等她彻底领悟过来的时候,脸已经涨成猪肝色,“滚——” 江昊也不怒,径自压着她为所欲为。 余果之前只是有点感觉,现在她是彻底有点觉得不对了,江昊好像变了,光这一天不到的日子笑的次数比他们以往一年都多,余果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江昊的霸道比江瑾言的更甚,说一不二。做事情向来我行我素,不善于跟人解释什么,也不善沟通,两人以往的相处从来都是江昊说什么余果应什么,几乎也没出什么矛盾。但是哪又怎样?该爆发的终究还是会爆发。比如此刻。 “江昊,你耗在我身边也没意思了。你跟杨琳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管你们曾经因为什么而分手,她打了三次胎是不争的事实。我们都错了,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余果仰着头面如死灰的说道。 江昊脸色一沉,戏谑的一笑:“错误?错误的结晶都这么大了,你现在告诉我我们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 余果扭着头不说话,双眸直盯着窗外,树叶摇曳摩擦窸窣,树影婆娑,美好的景色只是欣赏的再无心情。江昊额前青筋突戾,“谁告诉你杨琳打了三次胎?” “她去找你了?”余果依旧沉默不语,江昊兀自笑了笑突然重重的掰开她的双腿,沉腰缓缓挤入,猛的往前顶入,灼热的物件径自进入她的体内,余果疼的呲牙咧嘴的起来,哭喊着让他退出去,江昊气的控着她的腰肢狠狠撞击着一下下更往深处顶去。冷冽的语气如锋利的小刀一下下刨在她的心口上:“想要结束错误?那同同怎么办?把他杀了?” 余果立时双目圆瞪,许是气急了,双颊涨红断断续续道:“江c昊!我看你是真疯了!” 江昊突然吼道:“我就是疯了才会非你不可!” 房内突然安静下来,江昊松开对她的钳制,灼热的物件一下子从她体内抽离,莫名的空虚袭至,余果不由的攒紧了雪白的被单,咬牙缓缓闭上双眼。 嘭—— 大门被人重重阖上,某人负气离去。 余果心里的难受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算是彻底惹怒了江昊,可是现下同同又被他带走了,江昊就是看准了同同再她手里才敢那么为所欲为吧? 余果起身去卫生间冲了澡,临走前认真的检查了下是否有遗漏的东西,才转身离去。 翌日,她依旧照常上班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 余果知道江昊肯定吃准了同同在他手里她不敢乱走,要她舍下同同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地中海经理又喊她去应酬,她暗暗咬着牙想拒绝,话才到了嘴边就被经理打断,“这个客户点名要你作陪,别让我难做啊小余。” 经理就是吃准了她这包子性格才会三番两次叫她去,秦凉刚进公司的时候也没少被折腾,要不是辛琪那二货嘴快答应下来,秦凉说什么都是拒绝到底。 好像,就是那次吧,她跟季长风才熟络起来。 说好的应酬,变成了余果跟邵恒两人大眼瞪小眼。 经理才到就立马消失不见了。 余果干咳了一声,“就我们两个?” 邵恒一笑,“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这时候余果要是再看不出些什么她就是真傻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打断:“说起来你当初把我追到手,结果就一走了之,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还是我女朋友,因为我们还没说过分手。” 两人坐在窗户边看着马路对面灯红酒绿,余果有些无奈,“我昨天就跟你解释过了,我是帮一小姐妹追的你。我问的是你愿不愿意当我姐妹的男朋友?” 说实话,邵恒的脸实在太正太,现下两人坐在一起有点像姐姐带弟弟出来吃晚餐,又加上邵恒爱卖萌,引得其他客人纷纷侧目:“我不管,我当时明明听见你问的是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男朋友!还狡辩!” 余果彻底无语。 邵恒笑了笑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一时还接受不了我这么个大帅哥对你念念不忘这么些年,我给你时间慢慢消化。” “” 余果仔细想了想,邵恒这种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绝对不会看上她这种结过婚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女人,噢,对她现在还没离婚:“我已经结婚了。抱歉。” 邵恒一愣:“你劈腿?” “” 惹谁都不要惹正太,特别是188的正太,因为他们除了外表不合逻辑外思维也是神逻辑。 余果抓狂,“当初喜欢你的真的不是我,是我一小姐妹,长的跟我差不多高经常扎两个小辫的那个。”邵恒脑海里立马蹦出了余果扎着两个小辫的场景,扑哧笑出声来:“你扎两个小辫的时候特别像哪吒,我记得你那时候头发还是接的。” “” 邵恒见她一脸黑线,继续道:“真的,穿着个小红袄,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我那时候还跟同桌研究你,总觉得你脚下踩着风火轮。” “” 余果翻了个白眼,没接话,邵恒也不理她,自顾自说着:“还有,你那时候可矮了,才到我胳肢窝,老远看见你我总以为是哪吒来闹海了,正好我们学校又叫临海,这不是为你量身定做么。” “” “其实那个小姐妹我记得嘛,你们俩老一起抽烟,穿同一件衣服,还抽一支烟,那时候班里的男生传你们俩蕾丝边,后来你跟我表白后谣言才被打破。” 余果咬牙切齿:“是我替她跟你表白!” 邵恒笑着应道:“好好好——” “还有,你们才搞基呢,我听说你跟阳朔打啵呢!” 这下,邵恒红了脸。 打啵那件事其实是阳朔在寝室放出话说要追余果,结果两室友劝他说余果那样的小太妹不值得,邵恒当时在看书就随便搭了句腔:“什么值得不值得自己喜欢不就好了。” 阳朔一听心里就乐了,抱着邵恒猛的亲了一口,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意思:“兄弟你真懂我!” 邵恒顿时愣住,他其实根本没有鼓励他去追余果的意思,只是听见他们那样说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便反驳了两句。 “对了,那次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余果追问。 邵恒自嘲的一笑:“看他不顺眼呗。” 那时他发现阳朔在外头欠了黑社会的钱,追余果也不过是个幌子,听说那时候余果认识里头一个挺厉害的人物,那人还挺稀罕余果,阳朔便动了歪念头。 邵恒是后来不经意间听见的,“听说你真在追余果啊?那个小太妹外面混的,那帮人很乱的,你小心戴绿帽子。” 然后他听见阳朔不屑的啐了口:“余果那种货色哥们能来真的?要不是那帮人追的紧,我能想出这馊主意么?怎么说先把那太妹泡到手,还钱的事先拖着。” 然后是一阵猥琐的笑声,“上过没?滋味怎么样?” 另一人拍了他们一下,“肯定松了啊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 阳朔没说话,默默的抽着烟。 另两人见不对,戏谑道:“看这架势,合着还没吃到啊?怎么她不给上?还是嫌钱少?” 邵恒是这个时候冲出去的:“嘴巴放干净点。” 那天,从来没打过架的好好学生邵恒第一次为一个小太妹打了架,还是一挑三。他打断了阳朔的鼻梁骨,自己被打断了一根肋骨。 这事情闹的很大,出院之后四人被通报批评,一起被处分了,邵恒的保送名额也被取消了,在学校里曾一度被人取笑。四人在政教处领罚的时候,他看见余果正巧经过,跟身边的小姐妹一起,只淡淡往里面扫了一眼,他听见她的小姐妹喊了声:“哎——男神诶。” 余果却不屑的说了句:“你男神还打架,真掉价。” 邵恒心里很难受,但是他也没后悔过,他心里清楚,余果那样的女生肯定不是他的选择,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为她做些什么。 这就是青春吧,大胆c激进c热血。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秘密,他那些被掩埋的青春里的叛逆,曾经为喜欢的人做过的一些傻事,他都会悄然放好,这会是他往后几十年食之无味的人生里偶然的调味品。 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她,那是属于他一个人暗恋的秘密。 可是现在,生命让他再次遇见她,他依旧无法毫无顾忌的说出那句我爱你,爱了很久。 终于,往后漫长的人生中他只能守着秘密,守着回忆c偶尔欣喜c偶尔难过独自前行。 余果狐疑的蹙着眉他闭口不谈及原因,笑道问道:“有没有后悔过?” 邵恒点了点头,“后悔。” 还没待余果开口,他又继续说道:“后悔没打死他!” 余果一愣,“哟,深仇大恨呐?” 邵恒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灼烧的感觉从喉咙口径自蔓延至胃部。 “你还有没有联系你那个小姐妹?”邵恒双眼变得很幽深。 余果摇了摇头,出了那件事后,她便出国了跟所有人都切断了联系。 邵恒顿了顿,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死了——去年年末的时候。” 余果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她没有那么直接的面对过生离死别这个事情,尽管最后的那段很不愉快,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依旧度过了不少快乐的时光。 “发生了什么事?”余果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邵恒眼底透着浓浓的遗憾,面对任何事情,死亡都是最令人恐惧的,“自杀,被发现的时候吞了大量的安眠药。” 余果密而实的睫毛都微微发着颤,后背寒意四起,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不知道哪里升起的恐惧感令她难以自抑,“为什么自杀?” “还记得我们班有个男生叫金宇么?现在当了警察,尸体就是他去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的,后来聚会的时候,他说起来的,听说嫁了个有钱的老公,那男人好像在外面包二奶,一时想不开就——不过她死的时候体重才七十几斤,检查才发现她有吸毒。” 余果此刻完全已经消化不了邵恒给的信息,窗外的天气也沉了下来,乌云罩顶。 邵恒看着窗外一辆黑不溜秋的车子在门口泊了一下午,“那车你认识?我们来的时候就停在那边了。” 余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清车牌号心头一颤:“嗯,我老公的车。” 邵恒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快回去吧,坐了一下午了,下周末有空么?老金说找几个人聚聚。” 余果怔了怔,邵恒继续说道:“实在没空也没事,老同学也就那样,都没什么变化。” 她笑着罢罢手:“你们到时候通知我吧,我先走了。” 邵恒看着她俏丽的背影,俊逸的脸上,微微泛着红的眼眶,他喃喃的说了句:“再见,青春。”他是不是该跟过去的一切告别了?他是个胆小鬼,因为一直不敢说出口的时候,到现在却永远没机会说出口了,多遗憾。 他的青春终于落幕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终于破灭了。 余果快步踱了两步走到车旁轻轻敲了敲车窗,乌漆麻黑的车窗她根本看不清里面,车后座的车窗被人缓缓摇下,江昊冷峻的脸颊立时映入眼帘,他只淡淡吐了两个字:“上车。” 余果听话的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车,她臀部才一沾上椅子,外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余果进了车子才发现,外头看不见里面,里面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邵恒还依旧坐在那里没有离开,江昊目光紧盯着他,说道:“他在回味跟你相处的一点一滴。” 余果噱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说来接我去看同同的。” 江昊吩咐司机开车,说道:“他喜欢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在问,“你吃饭了没?”一样轻松,余果轻嗤一声:“跟我有关系吗?” “你急着跟我离婚是因为这个小白脸?”车子驶出老远,江昊依旧不依不饶:“你胆儿真大。” 余果懒得再跟他说些什么,男人有时候不可理喻起来甚至比女人还难搞。 余果装作充耳未闻,闭目养神。 余果总算见到同同,小孩子稚嫩的童音忙不迭的喊道:“妈妈!” 余果淡淡的笑了声应道。 晚上,江季同小朋友嚷着要吃肯德基,余果无奈,“是不是忘了妈妈跟你说的?”江季同瞬时有些失望,瞥了瞥嘴,小声的应道:“哦。” 江昊淡淡扫了两人一眼,道:“偶尔吃一次不碍事。” 余果一愣,不悦的横了他一眼,连爸爸都那么说了,同同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喊道:“爸爸万岁!” 三人是第一次一起在肯德基吃东西。 同同觉得今晚爸爸特别不一样,还会对他笑,他高兴的拉着两人的手,“妈妈,你什么时候搬来跟同同一起住啊。”余果有些不自然的扫了江昊一眼,没说话,江昊抚了抚低头淡淡问道:“同同想跟妈妈一起住吗?” “当然想!”江季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江昊不再开口意味深长的盯着余果笑,过了一会儿起身去点餐让他们俩坐着别动,同同很享受爸爸妈妈今晚那无言的暧昧,江昊走不远就开始跟余果说起悄悄话:“妈妈,我想跟你一起睡。”余果淡笑着抚了抚他的头:“嗯,乖。同同每天在这里都做些什么?”同同顿时如霜打的茄子焉儿了下去,“爸爸让我学这个学那个,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余果一本正经的问道。 “喜欢妈妈,呵呵——” 余果无奈,才几天不见就学会油嘴滑舌了,无声的抚着他。 江昊还没回来,余果往收银台望去,那里扎满了人,只见江昊西装笔挺的站在一堆小孩中间微微蹙着眉。过了一会儿,同同又问她:“妈妈,爸爸说很快我就会有小妹妹,真的吗?” 余果一愣,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同同自顾自的接了句:“噢,那应该快了,后天会来吗?她睡哪儿呢?跟我一个房间吗?” 余果一头黑线的望着江季同:“同同很想要妹妹?” 江季同咧嘴笑了笑,“要啊,妹妹很好玩啊,陈嘉豪的妹妹就整天给他捏着玩儿。” “同同,妹妹不能玩的,如果有了妹妹爸爸妈妈可能就不能全心全意爱你啦,因为妹妹会分区爸爸妈妈的注意力,而且你还要照顾妹妹哦。这样你也要妹妹?” 江季同撇着嘴:“为什么陈嘉豪的妹妹可以玩?难道不是跟陈嘉豪的妹妹一样吗?” 余果耐着性子解释:“陈嘉豪的妹妹也不能玩,你平时难道都跟陈嘉豪欺负他妹妹?” 江季同吐了吐舌头,“没有!” “说实话!” “就一次。” 余果顿时有些生气,板着脸道:“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怎么能欺负女孩子?你再这样妈妈不喜欢你了,让你跟着爸爸自生自灭!” 江季同顿时有些吓住了声音有些委屈:“什么叫跟着爸爸自身自灭—— “就是妈妈不要你了,让你跟着爸爸,爸爸又忙整天出差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然后会有新妈妈来带你。” “新妈妈就是电视上演的后妈?” 余果点了点头:“对!” “后妈是不是就是《离婚》里面杨琳演的那个角色?”同同颇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对!”余果一愣,“你平时都看什么电视?!” “保姆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都看这部电视剧。” “你看的懂?” “看的懂啊。后妈真的跟电视里演的那么恶毒?陈嘉豪的后妈对他可好了,每天给他买玩具,还有侦探书看,做饭也很好吃,比你好吃。” “你找个试试不就知道了?”余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后妈不是应该是爸爸的找的么?” “那你让你爸找去。” “爸,妈让你给我找个后妈。”余果这才发现江昊面无表情的端着盘子站在两人面前。江昊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们一眼,说道:“找个杨琳那样的?” 同同见妈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爸,你完了——” 余果平时不让同同吃这些东西,陈嘉豪偷偷请他吃过几次,他有些念念不忘,余果跟江昊几乎没吃什么,汉堡薯条什么的全数落进江季同的肚子里。 吃完差不多八点了,江季同边抹着嘴边说道:“妈妈今晚跟我睡。” 余果若不是瞥到江昊轻轻戳了下江季同,她差点就应下了:“不行,妈妈明天还要上班,周末再过来看你。或者你跟妈妈回家?” 江季同吃完最后一口汉堡,说道:“那你周末再来看我吧。” 余果:“” 江昊跟同同一起送余果到了门口,“妈妈你快上去吧,我跟爸爸回去还要大战三百回合。” 一脸你不要耽误我们的表情。 “同同真的不跟妈妈上去?”余果一路上问了不下二十遍。 “嗯,我跟爸爸很忙的,你快去睡觉吧!” 余果重重的甩上车门上了楼,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我们好像惹妈妈生气了。” “不是我们,是你。”江昊侧过头扫了他一眼。 江季同撅了撅嘴,“爸爸大坏蛋!咒你这辈子都追不回妈妈!” 江昊面无表情道:“噢,你想杨琳当你后妈?” 江季同捏着小拳头垂了他一拳:“你说你跟杨琳阿姨没什么的!” “是没什么。” 转眼就到了周末,余果接到邵恒的电话,“晚上五点,在君望吃饭,你来么?” 余果点了点头:“嗯,到时见。” 随后她又接到了同同的电话:“妈妈,晚上爸爸请我们下馆子。” “妈妈晚上有事你跟爸爸去吧。” “什么事比我跟爸爸重要?” “妈妈高中同学聚会。” “在哪儿?” “君望酒店。别告诉我你们也要去君望下馆子。” “爸爸说在君望订好了位置。” “” 邵恒订的是大厅的位置,包间只有小包坐不下,余果出现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正如邵恒所说老同学有依旧也是那副样子没什么变化,除了个别性质的突破,余果在他们眼里应该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了吧。 “哇,小果,变漂亮了啊!” “脸怎么那么小?” “瘦了好多!” “” 余果自己倒不觉得变化多大,也许是每天看的原因吧,被她们说的好像一夜之间去整容了似的,事实她们也是这么觉得。 “我记得你高中时候的鼻子没现在这么挺。”那女生小声的凑到她耳边问道:“哪里整的?” 余果淡淡一笑,没搭理她。 邵恒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她们就是这样,还是那副八卦的德行,没恶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余果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你们经常出来聚?” 邵恒替她倒满了橙汁说道:“嗯,一个月或多或少都会聚一次,大家出来打工了才知道生活不容易工作上遇到很多事c很多人之后才发现,高中那时候的友谊才是最纯粹的。大家也都很珍惜。” 邵恒一一替她介绍着:“那边那个,龅牙妹。”余果顺势望去,也吓了一跳,“这路上碰到我还真认不出来。” “嗯,现在在做模特,其他人都没什么变化。” 余果一一对过去有些名字已经响不起来了,大部分还是能对上号。 “怎么没见阳朔?”余果找了一圈也没见他。 “他高中毕业就混黑了,跟着一个老大收保护费,听说现在混的位置挺高的,你也懂大家的意思,就没叫他。” 余果点了点头,谁想跟黑社会扯上关系呢。 “除了你联系不到之外,其他的同学有些去了外地有些出了国大部分平常都还有联系。” 几个男生过来一起敬了余果一杯,平时跟老板去应酬别的没学会倒是锻炼了一身的酒量。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 大家都有些醉意,纷纷聊起了过去,那时候,谁谁谁上课跟老师顶嘴,谁谁谁成绩最好,谁谁谁是大家的女生,谁谁谁是大家的大神,又谁谁谁跟谁谈恋爱被抓。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每个人都纷纷怀念起读书的日子,没有现在那么多烦恼,那么大压力,虽然考试考不好最多被骂两句,谁能真正拿你怎么办? 现在,面对各种的压力,职场问题,小人遭遇,一个不小心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青春,总是令人怀念和向往的,谁的青春没有叛逆过? 就是那些平日里好好念书的人,成绩第一名的人,像邵恒,不也有一场令他难以忘怀的青春么?至今,都无法释怀的青春。有些话,若不是他强忍着,早已脱口而出。在他往后的几十年里,他依旧无法忘记自己曾经偷偷在那场暗恋做过所有的傻事。 青春,这一场盛宴,谁都不想缺席,谁都不能错过。 楼梯转角处突然人声嘈杂起来,这个餐厅本就热闹,众人本也没注意,却有人突然轻轻说了句:“是阳朔。” 众人齐齐转头望去,阳朔也注意到了他们,跟身边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朝他们走来,“哟,同学聚会呐?人挺齐的啊!怎么不叫上我啊!” 有人随口应了句:“看你这不是挺忙的么?” 正好余果身侧还有个空位置,阳朔一把拉开大喇喇的坐了下去:“择日不如撞日,吃完去唱k?去我场子那儿,记我账上。” 众人罢了罢手,表示要早点回去,阳朔沉了脸:“怎么的,都不给面子?” 一侧头就瞧见身侧的余果,“哟,这不是我们余小姐么?舍得回国了?” 随后又瞥见身边的邵恒,戏谑了两句:“这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哎哟这小子当初为了你跟我打架下手可重呐!” 余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邵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余果立马解释道:“我结婚了。” 大家还是不忍拂了阳朔的好意,都跟着去唱k,众人才走到门口,余果就瞧见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晚风中徐徐走来。 老远就听见同同喊道:“妈妈,快回家做饭给我们吃,我和爸爸还没吃饭呢!” 江昊牵着同同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她面前,众人刚刚听说她结婚了都十分诧异,没想到老公这么帅,小孩竟然长的有点混血。 阳朔似笑非笑的扫了邵恒一眼,难怪——邵恒虽在一般人中算不错,但跟眼前这位相比还是有些逊色呐,近看阳朔才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眼熟:“江总?” 江昊淡淡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好。”顺手揽过余果。 阳朔这才认出他就是白天谈圈地的开发商,大哥都忌他三分,立时陪着笑说道:“没想到您就是小果老公啊,真巧,我跟小果是高中同学。” 江昊不喜与人攀谈,淡淡点了点头也不再开口,阳朔有些悻悻,余果忙打圆场:“你们去吧,我不去了,他们还没吃饭。” 阳朔又客气了一下:“去我哪儿吃呗,大家难得一聚。” 余果礼貌的拒绝了,拎着一大一小就往车里走,刚上车,就板着个脸道;“不吃晚饭是谁的主意?” 江季同瞥了瞥嘴:“妈妈,别生气,我们只是想吃你做的饭。” “现在想吃我做的饭了?那天让你回家你不是说你跟爸爸很忙吗?怎么忙到他不给你饭吃?”两人不做声,余果说完气也就顺了,让江昊开着去超市,随便买了点菜。 最高兴的不过同同了,全家又是吃肯德基又是逛超市的,他兴奋的推着小篮子在前面跑着,江昊揽着余果走在后头,余果时不时的推开他,他又跟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余果暗暗骂了句:“变态!” 余果回去随便弄了点给他们两吃,一大一小捧着碗等着她给他们盛饭,看来是真的饿了,余果做了满满一锅饭都被他们吃了个底朝天。 晚饭后,同同跑去练琴,余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江昊洗完澡出来抱她,被她一把推开,“离婚的事我找好律师了,过几天回去把手续办了。” 江昊蓦地脸色一沉,“余c果!” “嗯?”她若无其事的应了声。 “你要是为了那小白脸你就想都不要想,不想他倒霉你就给我老实点!” “怎么样?又威胁我?大不了我跟着他一起倒霉咯!”余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江昊怒:“看来我真是太久没调c教你了!” 倏然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去,余果拼命蹬着双腿要下去,却被他箍着死死的。低头猛的封住她的双唇,用力的掠夺着。 “江昊!你放开我!你跟杨琳那些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资格说我?” 江昊突然拎着她按在门上,一把撕开她的底裤,食指狠狠的探了进去,濡湿的感觉侵袭而来,“杨琳算是因为我才踏入那个圈子,因为我当初年轻的时候胡乱做承诺,我欠她太多东西,那并不包括爱,上次被拍到在机场也是因为杨琳说她有妈妈的线索了,我答应帮她找到妈妈,这是我答应她的最后一件事。我爱你!我他妈的就爱你!” 江昊很少一口气说那么多话,这次也算是被逼急了,余果被他弄的心头一阵乱,江昊抽出手指抱着她往床上走去,“我不太喜欢说,所以我做的比说的更多,就想明明看见你跟邵恒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我承认我就是吃醋了,我心里难受。” 江昊伸出右手,余果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不太利索,袖子撩上去的手腕处绑着纱布,“难受到用手锤了一夜的墙,可还是难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要是再提离婚我就把你切成一片片放在冰箱里每天看着你。” 余果知道他开玩笑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有些东西毕竟真的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两人带着同同准备京都,江昊临走之前跟季长风打了招呼。 “明天的机票。” “这么快?” “嗯,爷爷催的紧,有空带弟妹来京都玩。”江昊说道。 “嗯,再说吧。” “长风,我算是你们长辈,你跟瑾言的性子最像,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看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别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 季长风沉默了片刻,“嗯。” “从小到大你有多狠心我们都见识过了,有些东西是真的挽回不了的。行了我不多说了。” 季长风笑了笑:“合着你是搞定了?” 江昊叹气道:“路漫漫其修远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