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屠天碑》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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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屠天碑》
正文 人物一:聂流云
海外东天岛湖畔。
早春薄暮,冷风萧瑟,寒鸭归林,半山的夕阳晚照,将大地涂抹成一片忧凄之色。
远处,飘来一阵忧婉的萧音,飘dàng在这天地黄昏之间,令人听来,黯然神思、百结柔肠。
循着萧音寻去,隐约可见一位骑着神骏白马,年约二十,英俊不凡的青年正缓缓驶来,一边吹弄着手中的一管脂玉灵萧。
瑟瑟寒风之中,只见青年双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厚薄相宜的嘴唇,微微翘起时,略带一种玩世不恭,但又蕴含着一种看破红尘般的世故沧桑之态。
他身穿一袭青袍,背披一条灰色披风,腰系一块玲珑翡翠,与一把佩剑,行至道路尽头时,萧音嘎然而止。
下得马来,青年立于青石道上,垂柳之间,抬首凝望前方。
只见眼前是一幢恢宏豪华,占地宏阔宽广,布局巧妙的庄园式建筑,碧瓦飞甍、雕梁画栋,大门左右,一对威武雄壮的石狮双边坐镇,一对衣着鲜亮、英武不凡,有武圣实力的剑仆踞于两侧,面带傲然之色,顶上一副古韵牌匾,赫然书写着四个苍劲大字:天碑剑林。
“聂流云!”
一位剑仆看到青年后,此刻却是瞪大了眼睛,倒吸着冷气,打量了对方几眼后,便迅速进了别院。
不消片刻,就见别院之中匆匆走来一位身着灰锦短袍的,气势威严的老者,以及四位看起来实力不低于老者的人。
当见到聂流云之后,神色动容,恭身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流云剑尊阁下,今日阁下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剑证天碑,证位登神!”聂流云神色淡然道。
“吸!”
所有的老者均倒吸了口冷气,尽管聂流云这话说的云谈风轻,但无疑给他们的心灵带来一种强烈的震憾。
“阁下确定要剑证天碑?”
“正是!”
老者大惊,横眉一场,衣袍无风自动,一股刚烈的剑气如那锋利的刀锋,睥睨四溢,他伸手之际,一道流光闪烁,就见一把剑,已经是静静悬浮于老者掌心,绽放着一股凌厉的煞气。
“若证天碑,请恕老夫得罪,先过了我们四人的剑阵吧!”
聂流云嘴角微翘,淡淡道:“聂某今日倒要领教一下四位剑使的剑道!”
说罢,聂流云双指一并,指尖流光乍现,随即他在半空划了个圆,尤如太极!
老者见到那由剑气汇聚而成的圆发出刺目光华,脸色微变,四人便齐至而上,剑气纵横,剑影重重,如一波拍岸的惊涛骇浪,向聂流云攻来。
聂流云气定神闲,嘴角噙着笑,衣衫猎猎响动间,双手一引,浑身剑气绽放,睥睨一切,如剑神在世。
他一点那个剑圈,刹那间,剑圈之中涌出八十一道剑魄凝化而成的剑芒,如飞花乱舞一般,疾如流星。
咻!咻!咻!
受那剑魄的剑意影响,此时周围就像万剑齐飞,一朵朵流光似影一般,瞬息间袭至。
灰衣老者见这睥睨剑尊之势,脸色通红,大喝一声:“果然是名震天下的最年轻的剑尊,这‘剑瀑’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他突然手一握那悬浮的宝剑,握起时,剑光四shè,化作一把通天巨刃,疾如烈火一般斩下,其它三位老者也同时放出天刃,一股如潮水般的剑意,仿佛能将一切撕碎。
叮!叮!
剑气jiāo击之下,发出脆响,剑意jiāo汇之际,天地变色,聂流云出剑后与这天刃斩迎上后,剑气波动嗡嗡颤dàng,聂流云仍负手而立。
而四位老者却回退数步,爱那剑气影响,浑身就像被刀割过一般,破烂不堪。
四位老者持剑而立,脸色苍白,剑撑在地上,深深chā入石板,他的手,隐隐还在颤抖,心中更是震憾不已,想不到他们都顶阶剑圣,居然不及对方一招之威。
“再来!”
四位老者此时突然暴起,大喝一声,身体化作一道剑芒,人剑合一,带着一股剑气风暴,咆哮而至,后面几位老者自左右前后封死他的退路,也带着至强的攻势而来。
暴风剑阵!
聂流云微微动容,他高喝一声,运功极致后,他的身体此时像是化作了九道流影,每道流影都带着一股无边的剑意,化作一朵朵无形的剑罡,伴随着他手中挥舞的那把流风剑,漫天的剑影笼罩。
此时,运转阵式聂流云的众老者们如被一股剑罡风吹卷的落叶,在同一时刻,他们瞳孔急剧收缩,甚至连对方的流影真身都没有看到,就被一股股如钢针一般的剑影所吞没,静立原地,仍保持着那不变的姿势。
唰!
当周边的残影在渐渐聚合起来,聂流云的真身显化出来后,就见他像是根本就没有动过一般,负手静静站立原地,似乎从未出过手。
扑通!
一阵寒风吹过,那四位老者终还是嘴角鲜血流出,手中的剑掉落,身体就像是被开了无数的血孔,缓缓有血丝溢出,满目疮痍,受伤不轻。
“御真流影剑,暗中藏着霸气,轻如游灵,快如闪电,诡形难辩,一击就伤了我四大圣剑长老,果然冠绝天下,你有资格印证天碑,请!”
聂流云点点头,举步便进了剑林。
一进剑林,便能感受到一股股强烈的无睥的剑意在四处洋溢,聂流云每走几步,就感觉压力倍增,他所过之处,chā在周围地上的剑,均发出阵阵强烈的剑鸣。
最终,聂流云走进了一处符文环绕的剑阵之中,在那符文光环笼罩之中,他看到了一座自虚空投影而下的一座天碑!
这座天碑,正是他证剑飞升的目标。
天碑之上篆刻的铭文,在他进入之时,突然间就亮了起来,这也意味着,他已触动了剑阵,印证天碑的时刻到来!
此时,一股无比凌厉的剑意,却由那剑阵天碑中压袭而来,紧接着一朵朵流光闪烁,九把剑此时排成一个巨龙的阵列,如天降流星,睥睨袭来。
“剑龙之吻!”聂流云见这剑势,终于变了脸色,叫道:“天碑剑龙的剑意!”
说着,聂流云纵身躲闪,身体化为数道流影,躲避那强大睥睨的剑龙之威,才转身,但速度不及那剑意,一道流影便从他的左肩穿透。
不过虽聂流云躲闪及时,还未待站稳,此时突然间一道金色的光芒如万丈升起的太阳照shè下来,那天碑剑阵上方,突然显现一个影子,就像是天神下凡。
“证!”
此时,那影子突然一声沉鸣,伴随一道响天震地的龙吟哮吼传开,那九把剑如流星一般,带着剑龙的睥睨剑意,与那道身影,如瞬移一般,闪电袭来。
轰!
聂流云不敌,抵挡之下,狂喷一口血雾,身体暴退数丈,在那九把剑继续刺下之际,他不顾得伤势,连连翻滚,九把睥睨无双的剑自他身边刺下,就消失,紧接着又从天而降,反复循环。
聂流云尽管身形如鬼魅,但还是有一把刺入他的体内,那剑气的伤害,使他内脏几乎被绞碎。
聂流云被那天碑的剑气所伤,此时功力在迅速的衰竭,既然抱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此时他突然大喝一声,暴然发作,强运天碑剑图中的禁忌之法,以全身的精气血脉与生命为代价,全部转化变一股睥睨的剑气。
轰!
在一声轰然的巨响之下,此时一股股凌厉的血气自聂流云的体内bào出,当那血气bào出之后,便迅速转化一道剑气,那血色,仿佛要将这片天染红。
在聂流云最后的大喝声中,化作万道血色的流星一般,将那剑阵撕个粉碎。
“证,尔败!”
而聂流云在bào发这禁忌一击后,血脉流干,经脉断绝,内脏粉碎,但留着最后一口真气,在最终听到自己剑证天碑还是失败了的那一刻,他仰天长吼:“我不甘心!”
狂笑之中带着些许遗憾,随着那吹过的寒风,灵魂缓缓的消散于天际,融入那滚滚乌云之中……
正文 第一章 麟子与虎子
第一章
有些人,天生就不平凡。
聂流云的出现,就是一个奇迹。
他是个孤儿,九岁拜师习剑,十二岁显露峥嵘,十六岁时开始挑战天下各派顶级剑豪,未尝一败,后又有因缘际会,得一部旷世奇功《天碑剑图》,十八岁成为剑圣,再战天下至强宗派高手,百战百胜,但终遇一代剑道宗师孤灭大师,尝得生平第一次失败。
他败不馁,流落荒野,过着茹毛饮血的苦修生活,二十岁终成天下第一位剑道至尊,再次挑战孤灭,得胜。
然聂流云对剑道的追求,并未止步于此,于是他向着更高一层的目标发起冲击,通过天碑剑图的指引,于天碑剑林挑战四大剑使,进入天碑剑阵,剑证天碑,飞升登神,却终迎来了他人生的最惨痛的一次失败,他的骄傲与冲动,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他消逝的瞬间,他才领悟师傅的遗嘱,以及孤灭大师的那句警言:剑之道所存,真知而御,xìng命至理,善恶,刚柔,yīn阳,一切归于无极至理!
一代剑尊,带着遗憾,就此陨落!
……
在这天方帝国北方一带,已是银妆素裹,雪落山河遍地白,正值年关,也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节。
时值傍晚,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霸州城中,富裕人家中兽炭暖盆,热气腾腾,人们棉袍裘装,风寒不浸,有的家中戏玩娇娘,有的在胡吃牛饮,甚至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在这天寒地冻的风雪之中,也要跑到那城中最有名的‘浮香楼’中风流快活一把。
天色暗淡下来,街道上有些冷清,少有行人过往,只剩下贫苦人家的人们,仍在这风雪严寒的天气里辛勤劳碌。
咯吱!
此时,木头轱辘滚在雪地之上发出的那滞塞的声响,渐渐由城门处缓缓传来,不远处在新雪覆盖的街道上,留下两行轱辘印,以及那显得孱弱单薄的一双小脚印。
近一些,只见那是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生得还算健壮,身穿一件单薄的兽皮袄,有些缝补之处破裂,隐有那黝黑结实的肌ròu露于严寒之中。
少年此时嘴唇已经干裂,他肩膀上的粗绳子几乎已经勒进ròu中,淤痕可见,但少年却全然不觉,拉着一架破烂不堪的牛车,步履艰难地向着城中的一家医馆而去。
只见那牛车上,底下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和树叶,侧边旁边放着几捆砍好的柴火和一把粗重的斧头,以及一只冻成冰块般的野猪,而在车中间,却正躺着一位年纪大约也在十三四岁的少年。
车上的少年脸色苍白憔悴,如那地上的白雪,嘴唇干裂,嘴角挂着血丝,眼睛紧闭,却不见呼吸,他身上虽盖着两层冻得发硬的兽皮,但还是遮盖不住他那单薄的身躯,在冰冷的寒风之中,生死难测。
车子缓缓驶到城中的医馆前停了下来,拉车的少年匆匆放下牛车,身体矫捷如兔,几个踉跄之下,便扑到那医馆门口,重重地敲响了那紧闭的大门。
“医师,快开门,求你救救麟子哥……”
少年稚嫩的声音呼喊的十分响亮,在他急重的敲门声中,终于听到一个不耐的声音自医馆内传出:“谁啊,这么冷的天叫魂啊……”
吱呀!
门缓缓被打开了半边,就见门缝中探出一个戴着棉帽的脑袋,是位年近不惑的中年人,此人用那双三角眼打量下门口的少年,又看了看门外的那架牛车之后,当即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表情,冷声喝道:“医师不在,也没空救治你们这些乡下的穷鬼,滚远点!”
啪!
中年人说罢,便缩回脑袋,那门又被重重地关上。
“咚咚……”
少年不死心,再次扑上去急敲那门,并喊道:“医师,求你救救我麟子哥吧,我有三捆柴和一只剑猪兽,能抵医yào费的,求你了……”
这已经是少年拉着牛车,沿途经过一些城镇,所求的第三家医馆了,但也让他看尽了世态炎凉,这霸州城,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在少年带着哭腔的大喊声中,此时街坊周边有些家中的百姓纷纷打开窗户,看到这一幕情景后,均不由在叹息:“唉,这孩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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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可怜,怎么就求医求到了那黑心的周狗财的医馆那里了……”
“那牛车上的少年,恐怕已经不行了,作孽啊……”
“咚咚……”
但少年听不到那些冷眼观望的百姓的议论,他仍在锲而不舍地在敲打着那紧闭的门。
吱呀!
似是被敲得不耐烦了,此时门再次打开,只不过出来的并不再是那个三角眼的中年人,而是一位身强体壮,脸上带着**气息的大汉。
这位大汉出来后,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如铁塔般的身影笼罩在了少年的身前,一把抓起少年的脖子,少年的身体就在空中不停拼命的扭动,咳嗽不断。
扑通!
那壮汉甩手一扔,少年被重重地摔到了牛车旁边,脑袋撞到了车架子的木刺之上后,鲜血便喷涌了出来。
少年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也没有吃东西了,但为了救回麟子哥,少年的意志空前的坚强,他被撞破了头,并没有昏死过去。
但他见那壮汉将他扔了出来后,不但没有罢手,反而大步走来,来到牛车旁边扫视了牛车上的少年一眼,冷笑道:“拉着个死人跑来求医,真他娘晦气!”
说着,那壮汉就要去掀牛车。
“不许你动麟子哥,吼!”
少年一见,此时猛扑上来,那张稚嫩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狰狞,如虎狼一般就扑了上去抱住壮汉的大腿。
扑通!
但少年虽然有点力气,怎会是一位壮汉的对手,他又被壮汉一脚重重地踹开后,眼睁睁地看着那牛车被壮汉掀翻,车上的少年,被压在了那牛车之下,漫天的树叶与干草飘dàng起来,堆积在少年身上形成一个小丘,又像是一座孤坟。
“啊!”
少年眼见此情景,赤目发红,仰天怒吼,他额头上的血汇同他那暴怒狰狞的脸孔,犹如一尊冲出地狱的杀神。
少年抄起身边的那把粗重的斧头,就如在半个月前他与麟子哥在‘剑兽之森’里面对那噬血的剑狼兽时,麟子哥为保护他被那狼剑兽所伤的情景模样一般,他暴走后,正是用这把斧头,将那狼剑兽劈成了碎片。
“谁敢动麟子哥,谁就死!”
少年暴走后,就如同那森林之中噬血的剑兽,抓着那把斧头,带着力劈华山般的狂暴之势,便狠狠地向那壮汉扑来。
壮汉被这少年暴走之时的气势也震慑,为之一愣,他作为一名二级剑士,虽然面对那些低级的剑兽丝毫不惧,但面对此时如杀神般暴走的少年,他不由心生恐惧。
恐惧之下,人会做出一些本能的举动,就在少年持着巨斧劈来之际,壮汉下意识的要抽出腰间不离身的佩剑。
然而,他的腰间却空空如是,壮汉这才想起,方才在医馆中与那医师的小妾亲热偷情之时,早已解下。
就在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少年的巨斧已经重重劈下,虽然简单,但却狠辣,迅疾、霸道。
壮汉急忙躲闪,只是躲闪不及,他的一只小腿,还是没有躲过那一斧头的血吻。
啊!
断了条小腿的壮汉,倒在地上,抱着鲜血直喷的腿,惨叫连连。
然而暴走的少年,持巨斧却再次劈来,他心伤,他狂怒,他绝望、他恨这世道如dú蝎般的人心,他知道麟子哥救不回来了,他是孤儿,与他相依为命的麟子哥若没了,他活在这世上,也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所以带着辛酸屈辱,还有悲愤与憎恨,少年劈下了他拼尽了全部力气的一斧,誓死也要让这个丑恶无情的男人,为他的麟子哥陪葬!
叮!
但在少年这一斧劈下之际,一道如疾影一般的剑光乍现,轻轻地击在了这把斧头之上,斧头发出脆响后,生生断裂。
少年这一斧,还是劈到了空处,连带着他那虚脱的身体,就撞在了壮汉的身上,滚作一团。
“死吧小子,敢伤我……”
壮汉避过了一场死劫后,已是狂怒,此时他的恐惧消失,作为一名二级剑士,竟被一个小子断了小腿,他现在有的只是耻辱与狂怒,他准备撕了这个小子。
“住手!”
就在壮汉动手之际,一声冷喝渐渐传来,然而壮汉不理,已经是抓起了少年的脖子,那个声音不由更为凌厉:“不知死活的东西!”
倏!
就见一道剑光,似乎是虚空之中降下的一道雷影,但带着极为凌厉霸道之势,用ròu眼难辩的速度,瞬息间就贯穿了壮汉的胸膛。
壮汉的手松开之后,身体也软软地倒在了雪地上。
此时,就见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自雪地之中驶到少年身前停了下来,下来一位银须白发,神态威严,凛烈如火般的老人。
老人走到少年身边打量少年几眼,又走到那牛车前,让身边一位赶车的剑仆将牛车掀开,老人蹲下身,将被树叶与干草清理开来,探了下掩埋在下面的少年的脉搏与鼻息,最终叹道:“孩子,他气息与生命已经到了极致,yào石无救了!”
“不,不可能,麟子哥不会死的,不……”
本是虚脱的少年,听到这句话之后,不如哪里来的力气,再次从雪地上爬了起来,他拼命地爬到牛车旁边,抱起麟子哥的身体,眼泪滚滚而下,悲泣哭喊:“麟子哥,麟子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滚滚热泪,沿着少年的脸庞落下,伴随着血迹,落到他怀中的麟子的脸上,滴答,滴答……
随着这悲声的哭泣,此时风雪停止,天上那滚滚乌云散开,一轮圆月高挂天边,银芒笼罩大地。
老人看到这种悲凉情景,心中不忍,终还是道:“孩子,带着他跟我走吧,老夫会尽力施救,能否活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少年听闻,立即跪于雪地之上,磕头道:“老爷爷,如果你能救活麟子哥,我虎儿今生为你做牛做马!”
“阿达,你抱这两个孩子上车,我们回府!”
老人的剑仆应声,将两位少年抱上马车后,马车缓缓驶离,转了一条街巷后,便驶进了一座占地宽广,古朴辉宏的宅邸之中。
那宅邸门前一对双剑兽坐镇居中的古韵牌匾之上,赫然写着两个苍劲大字:柳府!
……
……
星夜下,碧空朗朗,一轮圆月高挂。
然而,正值子夜到来时分,忽地晴空一声惊雷连番zhà响开来,伴随着一道闪电,轰然落在了柳府侧院的一座宅子中,很快又消失不见。
诡异的是,这惊雷闪电刹那即逝,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屋中,昏黄的灯光闪烁着微弱的光亮,里面的火引已经渐渐燃烧殆尽,寂静如水的夜里,这里宁静得连那寒风呼啸之声都听不到。
“唔……”
一声呢喃,突然在这宁静的屋中响起。
此时的聂流云,嘴唇蠕动了两声后,他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传来的那撕裂的痛楚,让他有些迷糊。
我死了么,经脉全断,血脉耗尽,也不至于全身还有疼痛感吧,他现在连眼皮子也抬不起来,浑身毫无半点真气,这让聂流云很困惑。
“麟子哥,水来了,水来了……”
此时,一个沙哑之中带着莫名惊喜的声音响起,随即聂流云感觉唇角冰凉,一股甘霖自他的齿间而下,滋润着他那仿佛着了火一般的喉咙,于是本能地如婴儿吸吮nǎi嘴一般,嘴唇蠕动着,吮着那不断流入口中的液体。
受到那股甘霖的滋润之后,聂流云感觉似乎有了一些精神,但是那种头痛yù裂,依然让他十分迷糊,他思维转动时,头痛让他在想一些问题时,极为吃力,唯独让他觉得熟悉的那部《天碑剑图》的功法,倒是仍留在脑海之中。
“我是谁,为什么耳朵听到的声音,会有一种亲切感,为什么我的脑海之中,会有许多从来没遇到,及还有一些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和情景,为什么‘剑兽村’‘虎儿’和‘麟子哥’这些名字会这么熟悉?”
咚咚……
听到一阵脚步声离开之后,此时屋中又恢复了宁静,聂流云的思维被打断,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嗯,有点感觉,难道我没死?
于是努力地睁开眼睛。
但眼前是一片昏暗,他隐约看到天花板上那巨大的横梁,以及旁边的窗棂,不禁心想,这不应该是自己的清修之所。
但是不对,那横梁好像在晃动,似乎要掉下来一样……
唔……
这时,那横梁突然间落了下来,聂流云本能地想动,但他发现身体不受自己支配使唤一样,只要一动,就痛不yù生,只能发出一声闷哼。
眼见那横梁就要砸到头上,聂流云吃力地转了下脸,但那横梁还是掉落了下来,啪地一声,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唔,好像还不如身体上传来的那些痛楚沉重,怎么这横梁掉下来砸到我脸上都没事,我的脸皮应该没有厚到这种程度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外面的脚步声进来后,仍是那稚嫩沙哑的声音道:“郑伯伯,麒子哥刚才醒了,他真的醒了,我还喂他水喝了呢,请你相信,他真的没死!”
“有这种事?”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于是走到了床边,聂流云感觉自己的脖子传来一股温热,有人用手按在了自己脖子上的脉搏上了。
“怪哉,怪哉,这脉象开始恢复平稳,呼吸也正常,难道是老爷的那些yào物起了作用?”
“我说的没错吧,郑伯伯,求求你再给麟子哥看看,他很痛,应该是身上被剑兽刺的伤让他难受!”
“老爷,剑兽,这是什么地方?”
聂流云听到这些话之后,心中大振,思索时,此时他的头突然间再次剧痛了起来,不由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但是在这一次,他的脑海之中,一些奇怪的片断,就突然间冒了出来,他想到,他带着一个小弟弟从森林边缘逃亡,却遇到了几只剑兽,在与剑兽搏斗中,他为了救这个小弟,被那怪兽刺中了胸口。
唰唰唰!
这时,身边传来一个很利索的拆yào包的声音,随即那中年人说话声就打断了聂流云这断断续续的思维:“虎儿,你来助我,将这些yào敷到他的伤处,既然他生命迹象恢复正常,那就可以使用这些yào物了!”
“嗯!”虎儿应了一声,就慢慢掀开了被子。
聂流云感觉一股凉意袭来,身体颤抖了下,但随即一双大手拍了拍响后,就按在了他的身上伤口处,聂流云痛得倒吸冷气。
但痛过之后,随即就有一股炽热的感觉传来,像是火在烧,他竟然感觉不痛了,倒有些麻痒,很想挠。
这一痛一痒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当聂流云觉得麻木之后,又有一股清凉传遍全身以后,才听那中年人吐了口气,道:“老爷的这些yào物,果然灵妙无比,而且这孩子的生命力现在由弱转强,相信伤势很快就能恢复!”
说罢,中年人又道:“好了,我让厨房准备些yào粥,你来喂他吃下吧,休息一晚,明早他便应该能醒来!”
扑通!
虎儿此时突然跪到地上,给中年人磕了个头道:“郑伯与柳爷爷的救命之恩,虎儿今生不忘!”
“孩子,不必如此,你快去吧,我也要向老爷回禀这件事!”说着,中年人就离开了,聂流云又听到虎儿轻快的脚步声离开了房间。
屋中恢复了宁静之后,聂流云的那颗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了。
从刚才那中年人的言谈,还有虎儿的举动,以及他脑海之中的那琐碎的画面与情景刺激下,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是谁了。
那虎儿口中的麟子哥死了,而他成了那个麟子哥,想不到我一代剑尊聂流云,居然附体重生了。
正文 第二章 难兄难弟
麟子哥,就叫麟子,这个名字,没有姓氏,是剑兽村当中一位老猎人外出打猎之时半道上捡回来的第一个孤儿。
之所以说是老人捡回来的第一个孤儿,那是因为在麟子之后,老人又相继捡回来了两个,其中一个就是虎子,而另外一个捡回来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剑兽村是天方帝国北方边境与长歌帝国毗邻的剑兽森林附近的一个很偏僻穷苦的边塞小村子,那里紧邻森林,后面又是难以逾越的大山,人们经常受到一些凶残的剑兽的袭击,村民们世代生活在那里,都是险中求生,不过最终因那里越来越猖獗的凶残剑兽而相续逃离家园,只剩下老人带着两个幼童仍留在了村子里。
直到将两个幼童抚养长大,教会他们求生的本领之后,老人本想带着两个孩子离开那剑兽越来越猖獗肆虐的地方。
但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凶残强大的四阶剑兽,老人为保护两个孩子而成了剑兽口中的美食。
在危机关头,两位到剑兽森林中历练的剑客正好路过,便出手救下了二人。
逃生以后,找到爷爷的尸骨安葬后,麒子带着虎子二人游走于那广袤的剑兽森林,想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定居过活,只是他们即将要出离开那可怕的森林时,因为天寒地冻的气候,尽管他们经验丰富,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有一些出来的觅食的凶残剑兽锁定了他们。
在一场激烈的搏斗当中,麟子为保护虎儿,不甚被剑兽中伤,但二人也成功地从那恐怖的森林中逃了出来,但麟子因伤势不轻,一直昏迷不醒。
虎子为了救治麟子,他一直背着麟子跋山涉水一路南行,在途经几个村镇时,好心的人赠了他们些食物,也有人赠了他们一辆破烂的牛车,但因麟子伤势严重,却没有人能够救得了麟子,所以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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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子就用那弱小的身躯,拉着牛车,行程近千里,一路来到了这北方繁华富饶的霸州城求医。
只是严冬时节,天气寒冷,麟子的伤势很严重,一路上又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尽管在虎子已经很努力下将麟子带到了霸州城,却终因一个黑恶的医馆中的一位丑恶的剑士耽搁,致使麟子最终还是丢掉了xìng命。
……
夜更凉,屋中的油灯越来越昏暗。
聂流云思绪到这里停止,他已经大概搞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在麟子死去之时,附在他的身上又活了过来。
他在想,应该还是那天碑剑图的功法起了些作用吧,否则他实在无法解释这件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与麟子与虎儿二人的悲惨遭遇相比,他能够通过麟子的身体重生,但是这个麟子,却永远都活不过来了。
借用麟子的爷爷临终时嘱咐他们话:“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现在,聂流云对这句话,深有体会,深以为然。
尤其想到虎儿才十二岁,本是花朵般的年龄,但他用那弱小的身材拉着自己的身体,冒着风雪严寒,生命危险,行程数千里求医,这是怎样的一种不屈的坚强意志,让他坚持了下来,聂流云心中对这个孩子,顿生敬意。
但是他知道,这是虎子对兄长相依为命的依赖,已经在途中失去一位亲人,不想再失去最后一位亲人的悲伤与恐惧,让他在这种无形动力的驱使下,将他带到了这里。
而他,也曾失去过挚爱的亲人,他更能够深切体会到这种感受。
这时,虎儿端着一碗热粥小跑了进来,小心地走到床前,用勺子舀下,吹了吹后,缓缓地就送到了聂流云的嘴边。
“麟子哥,快吃,可香了,吃了就好了!”
听到这话,聂流云已是热泪盈眶。
这是一种感动,也是一种带给他的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张不开嘴,让他心中觉得愧疚,因为这凄苦的少年,并不知道,他的麟子哥,已经换上了另一个陌生的灵魂。
但一想到那期待与鼓舞欢欣的小脸,他心中不忍,还是张开了嘴,吃下那满是冻疮的小手喂进来的yào粥。
而聂流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似是在告诫他:“好生照顾这个弟弟,让他幸福快乐的活着……”
吃完粥后,精神感觉好很多,身体除了痒之外,也不再痛了,聂流云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张带着稚嫩,显得黝黑与消瘦的小脸凑得很近,但很疲倦,一对明亮的眸子,闪动着喜悦的光芒。
“虎儿!”聂流云嘴唇动了动,只说了两个字,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麟子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麟子哥,你活过来了,呜呜……”
虎儿因激动,而一直以来憋在心中的酸楚在此时似是终于得到了可以倾诉与宣泄的对象之后,如花朵般的少年那样,抱着聂流云的胳膊就大哭了起来,这时的虎子,才像个真正的孩子。
许是太过疲倦,虎儿哭着哭着,就已经睡着了。
聂流云看着虎儿单薄的身板,活动了下身体,感觉动一动并没有影响,并不是很痛,便用了点力气,将虎子拉到床上,将被子拉了过去,盖在他身上,虎儿得到温暖后,又向聂流云怀里缩了缩,睡得更香甜。
望着虎儿,聂流云毫无睡意,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聂流云现在感觉思考一些东西的时候,头也不再那么痛了后,根据那些记忆里留下的讯息,聂流云继续解读并思考着。
他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活的机会,他该怎样来重活这一世?
是平平淡淡活一生,还是轰轰烈烈活一世?
通过麟子的记忆,聂流云发现,这个麟子与少年时的经历十分相似,就是xìng格也很相似,都是孤儿,都很坚强,除了长相外,其它的与他少年时代极为相似。
难道这就是上天的一种刻意安排吗?
不过他宁愿相信这是上天安排的,让他为麟子活出精彩的一生。
聂流云翻读麟子的记忆,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那些剑兽,这些剑兽不同于一般的野兽,他们分品阶层次,品阶越高,越凶猛强大,在麟子的记记忆当中,他接触过最为凶悍的,就是森林之中最凶猛的剑爪熊。
这些熊,是属于四阶剑兽,他们的毛发跟比刺猬的刺还要坚硬锋利,他们的爪子像利剑,十分的犀利,能分金碎石,而且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会用自身体内的‘剑胎’中蕴含的力量,将那剑爪像利箭一样shè出攻击敌人,让人防不甚防。
要对付这剑爪熊,普通的猎人根本不是对手,遇到之后只有逃,极有可能就会丧身其锋利的剑爪之下,只有这那些实力强大的剑客,才能对付。
但是聂流云回想这些记忆,又觉得很矛盾,他一名剑尊,这些低级剑兽,在少年的印象当中恐怖的存在,对他而言,却弱小的像一只蝼蚁。
他不知道,这些记忆,为什么没有随着麟子的死去而消散,让他继承了这完整的记忆。
麟子的爷爷长期生活在剑兽之森的边缘,对麟子在这方面知识的传授,十分的全面,聂流云在麟子的记忆之中,得到最多的,都是着关于剑兽的资料。
另外还有一点印象深刻的资料,就是那些不同品阶的剑兽体内所孕育的‘剑胎’,是在这个世界是十分珍贵和有价值,深受欢迎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武者们,主要以修剑技为主,他们将剑道也像那些剑兽一样,划分了几个境界层次,分别为剑徒、剑士、剑客、剑豪、剑圣、剑尊,而自剑尊之下,每个境界又有九个层次……
聂流云在这些记忆里,并没有探索到这些关于剑道的修炼之法,爷爷也只是讲了人们熟知的大概常识,不过对于剑兽所孕育出来的‘剑胎’与剑者之间的关系,确是十分的详尽。
剑者之中,当剑徒达到了晋级成为正式剑士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会到有剑兽的地方,通过试练猎杀剑兽,寻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剑胎’。
当剑士们有了剑胎之后,一般会有两种修炼方式,一种就是将剑胎纳入体内,通过身体的不断滋养,使剑胎在体内渐渐壮大,从而增强自身的实力。
不过这种方法极度危险,随时都可能会有xìng命之危,这种修炼方式,被称之为‘内修’,一般只有丹yào充足和剑技功法超然优良的大家族,才有胆量用这种方法培养后代,往往这种方法培养出来的剑者,实力都很强悍。
而另一种方法,就是将剑胎引入剑器之中,剑者在修炼剑技的过程中,通过自身精气不断形成对剑胎的滋养,也同样可以达到增强实力的功效,因而这个世界的剑者们多喜欢使用这种危险系数很低的修炼方式,被称之为‘外修’。
不过这种‘外修’方式很普遍,对剑的依赖xìng太强,也不容易造就出超级高手,所以那些剑者们往往达到一定层次后,或者是入伍从军,或者是去应聘一些相关的保安、剑侍、护卫等等工作,在这个世界倒是很受欢迎。
聂流云有吸收着脑海之中留下的这些记忆之时,却陷入了深思,麟子留下的念头之中,有一股极为强烈迫切想要强大起来,成为一名剑者的渴望,正是这种执念,才让他的记忆全部保留了下来。
但是自己,曾经是天下最年轻的剑圣,那还是有天碑剑图这部旷世奇功的辅助,但因为他是半途修炼,基础没有打扎实,致使后来实力暴增,而境界跟不上,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
可是如今,自己的重生,则完全可以凭借天碑剑图的功法,从基础开始,重新屹立于强者的巅峰,再证天碑!
而这一次,也可以完全弥补心境上再难有突破的遗憾。
不过聂流云这个名字,再用的话,太过敏感,想了想,聂流云心道:“既然命运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从今天开始,聂麟就是我的新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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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柳家老夫人
第三章
《天碑剑图》这部功法,留存于聂麟的记忆中,极为深刻,长夜无眠下,他回想了下这部功法的内容。
这部功法,是他曾经在热血与厮杀之中,甚至是师兄弟和师傅等许多人的命,以及他的重伤换来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地方,是一个名为‘绝神谷’的古老遗址,里面拥有强大的剑兽,甚至还有剑麒麟与剑龙这系传说中的顶级剑兽。
那个时候,他是位剑豪,在这个绝神谷被人发现后,师傅便带领着他们到那里探索,他们在一处古老建筑遗址中发现的这部天碑剑图的功法。
不过那个地方,有强大的顶级剑兽守护,所以他们遇到了一场前所未经历的恶战,他的几位队友均继被剑兽杀死,而他的老师护与剑兽僵持,掩护着他好不容易取到那天碑剑图之后,师傅受了重伤,而他也被剑兽险些断了一臂。
只是就在他们出谷以后,好不容易逃脱剑兽的威胁,但紧接着便是那些前来探险的队伍的抢夺。
师傅和一位好兄弟为掩护她逃走,被人围攻至死,而他带着天碑剑图,含恨逃离。
因那天碑剑图,他身边的师兄弟和最亲的师傅都死了,曾经在被他牢牢记下功法内容之后,这部旷世奇功,就被他焚毁于师傅与众师兄弟的墓前,开始了他挑战天下的征途……
想起这些,有些伤感,既然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以前的事情,就让他成为回忆吧,总有一天,他会继续做完那件未完成的事。
收回这些念头后,简单的查看了下这个新的身体,聂麟心中欣慰,这具身体的底子扎实,因为经常打猎的缘故,经脉扩张的活xìng度很强,隐约间还有些天生就具有真气在体内流转,倒是个绝佳的修炼之身。
试了试按天碑剑图上的基础功法运转了下,发现一股股撕裂的剧痛传来,聂麟立即停止,看来还得伤势恢复个差不多,才能开始修炼。
因伤势还未愈,此时一股困倦之意袭来,聂麟沉沉睡去。
……
清晨,晴空烂漫,万里无云。
古香古色的门栏窗棂之上,已挂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屑,屋中的油灯只剩根燃到尽头的半截灯芯还有冒着淡淡的青烟。
天已经大亮,躺在床上的兄弟俩,还在睡梦之中没有醒来。
吱呀!
此时门开的声音响动,一阵脚步声传来,惊醒了沉睡之中的虎儿,他一个轱辘爬起来就挡在聂麟的身边,戒备地望着进来的陌生人。
而聂麟,这时也忽然醒来,并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种本能,兄弟俩在森林之中生活了很多年,经常要面对一些剑兽,尤其是在他们经历这一路的逃亡,更是将这种时时警惕的本能刻到骨子里去。
对于聂麟而言,更是如此。
转过脸来,就见进来的是两位年约十三四岁,身穿淡绿小棉袄,头发用彩带扎着两个啾,模样可爱娇俏的小丫鬟。
她们的身后,是一位年约六旬,着装朴素端庄,盘起的头发夹着银丝,面色慈祥,颇显华贵的老fù,以及昨晚就出现在这里,并为聂麟治伤的那个叫郑伯的中年人。
这几人进来后,虎儿看到郑伯,才稍稍放松了警惕。
而那位郑伯这时向旁边的老fù人道:“老夫人,这个孩子的伤势已经开始在恢复,修养数月,便无大碍了!”
老夫人点点头,转过脸来打量了一番聂麟与虎儿,面带温和笑容,随手一招,两个小丫鬟就立即将盘中的食物放到床边的桌上,是几个清淡小菜,两碗米粥,以及一碟新鲜的果子。
虎儿看到桌上的饭食,只是多看了那果子两眼,随即便转过脸来看向聂麟。
聂麟想起身,但感觉还是有些困难,动作稍大些,伤口就疼痛难挡,就只好躺下,朝虎儿点头道:“吃吧,没关系的!”
虎儿听到之后,这才先将粥端了过来,又夹了些菜进来,便先给聂麟喂。
聂麟目前只有胳膊能动一下,无法起身,也只好扶着碗快速将粥喝完,这才示意虎儿:“你也快吃吧!”
“嗯!”虎儿又拿了个果子放到聂麟手中,这才端起碗吃了起来,吃的十分仔细认真,在吃完后,甚至还将碗盘舔了个干净,不浪费丝毫,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对生活清苦的兄弟俩而言,这样清淡的饭菜,无异于绝世佳肴了。
而两个小丫鬟看到虎儿这种吃相,却是一阵目瞪口呆。
那位柳夫人一直看着虎儿和聂麟吃完了桌上所有的饭菜之后,这才示意让小丫鬟收拾离开,两个小丫鬟看偷偷瞄了虎儿一眼,窃笑着就离开了。
“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柳夫人来到床边,想摸摸虎儿的头,但被虎儿躲开了,柳夫人微微一愣,随即就笑了,也不在意,便看向聂麟。
聂麟道:“这次承蒙相救,我们兄弟感激不尽,在下不能起身行礼道谢,请见谅,我叫聂麟,这是我弟弟,叫聂虎,从很远的地方来,老夫人可称呼我们麟子和虎子便是,也亲切些!”
虎儿听到聂麟答话,张了张嘴,但又忍住了,不过他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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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不解后,但随即一抹欣喜,不由小声呢喃着:“我有名字了,叫聂虎,聂虎……”
柳夫人听到聂麟这一番得体的言辞,倒是有些诧异,不由再打量了几眼,见他身体有些消瘦,皮肤黝黑,但也健壮,虽然长相普通,但眉宇间有股英气渐露,一对星星般的眸子,乌黑明亮,倒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
笑了笑后,柳老夫人道:“十三四岁的年纪,少年老成,倒也稳重,挺好的孩子!”
聂麟见柳夫人高兴,便问:“老夫人,我有一事想冒昧寻问,请不要见怪,这里是什么地方?”
柳夫人笑道:“这里是柳府的北侧院,平时也少有人在这里居住,你不用担心,安心住在这里养伤,伤势养好之后,有何打算,也可直接跟我们说便是!”
虎儿这时突然下了床来,跪在柳夫人面前,道:“老夫人,我哥多亏有柳爷爷和郑伯伯相救,才能活过来,我说过,只要能救活麟子哥,我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你们有什么杂活粗活,我都能干,只要让麟子哥以后不挨饿就行!”
聂麟嘴唇蠕动一下,什么也没说,他看到了虎儿眼神之中的那种坚决,而且现在有些话,也不方便讲。
柳夫人此次来,本来是想带虎儿到剑院去的,老爷子昨晚就看中了虎儿与生俱来的那种天资,很适合修习柳家的霸剑功法,但她看到聂麟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便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先跟聂麟谈谈。
想了想,柳夫人对聂麟道:“麟儿,我看你也是懂事的孩子,虎儿也听你的话,那我就直说吧,老爷昨日见虎儿这孩子天资根骨绝佳,想收虎儿做我霸剑柳家的入门弟子,传授柳家霸剑功法,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正文 第四章 霸剑柳家
原来那柳家老爷想收虎儿做柳家的入门弟子,这倒是让聂麟有些诧异。
不过聂麟也并没有立即就答应,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柳家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与霸剑柳家有关,最起码也得知道个大概,才好决定要不要让虎儿拜入柳家门下,为他谋个好的将来。
想了想,聂麟道:“柳老爷盛恩,救了我们兄弟俩,如今yù收虎儿,我等自是要感恩,只是这件事,我还有几个疑问?”
吸!
听了这话,柳夫人旁边的郑伯突然倒吸了口气,却是一脸古怪地看着聂麟,还有迷惑不解的虎儿,只是柳夫人在场,他做为府中管事,没得应允,是不能chā嘴说话的。
但是郑伯的心中,却是震动很大,忍不住心想:“到底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岂会知霸剑柳家在这天方帝国之中的声名与地位。
这天方四大世家,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进来做个剑仆,希望得到机会学到柳家的外门功法都没有机会,如今一家之主柳老爷子亲自要收弟子了,传授家族珍藏功法,这小子倒好,竟然还在犹豫,倒让我在为他干着急!”
柳夫人倒是听出聂麟的意思,笑了笑道:“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便是?”
聂麟看了看旁边郑伯那恨不得让他立即答应的焦急眼神,便道:“老夫人,恕我唐突,我想知道柳家的一些大概情况,能不能让这位郑伯介绍一下?”
听到这话,柳夫人笑了,朝郑伯点了点头。
郑伯也笑了,终于可以说话了,不过他看向聂麟,投以一个赞许的眼神后,便道:“孩子,在这天方帝国之中,有一阁两会,三大剑道宗派,和四大剑道世家,分别是剑阁(其中包含两会)、正剑宗、神剑门、皇家影卫,藏剑叶家、霸剑柳家、轻剑唐家、快剑杨家。
这其中的四大家族,除了叶家,其它三家都是历史古老的宗族,各大家族传承的剑技,从天下人对他们的称呼之上,你应该就能听出些端倪,这也正是各家的优势特点所在。
剑阁是最具权威与公信力的剑者组织,包括隐元会和荣堂会,剑阁成员多是由各大宗派世家及皇室的人出任,禀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为天方帝国所有剑者提供试练、佣金、鉴宝、评定,剑器,排行等等的一系列任务。
另外这个皇家影卫,有些特殊,他即为国家服务,属于皇室机构,但又可以是单独存在的一个剑道组织,因为实力强大,所以也列入了三大剑道宗派之中。
对于这些宗派与其它三大世家,以及我没有提到的小宗派及家族,以后你有机会会接触到一些,自然明白。
柳家在这其中,因历史悠久,所以家族传承共有八个分支,分别位于天下各处,都是有实力条件创立家业自成一脉相传,家族内部八大分支,也存在良xìng竞争。
而在这北方霸州的柳家,是属于柳家的第六个分支,在家族中排位也是第六,老爷膝下两子两女,两位嫡孙,三位庶孙。
另外柳家的每个分支当中,每年家主都有三名外姓弟子的名额,不论是入室弟子,或者是入门弟子,或者是记名弟子,一共只有三个。
但各家主们对收弟子都很慎重,所以这些名额每年都不会有满额,宁缺勿烂,但每年与柳家有亲缘关系,或者是世jiāo好友,或者是平民百姓,都想要努力争取这些名额,所以老爷想收虎儿做入门弟子,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呀,孩子,你要抓住啊!”
经郑伯这么一介绍,聂麟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柳家,居然真是四大世家中的霸剑柳家,不过他们有八个分支,倒是与自己曾经所知道的有些出入,虽然他曾经很少与柳家人接触,尤其是这北方霸州的,不过他印象当中,柳家人的品xìng都还不错。
与之齐名的还有其它三大世家,几个宗派等等,都比较强,这样的实力架构,就支撑起了这天方帝国屹立朝元大陆东北部三百多年而仍能强盛不衰,成为这片大陆上少有的几个强国之一。
听了这些后,聂麟看着虎儿仍是有些迷惑望着他,倒是对虎儿拜入柳家做入门弟子这件事比较满意,至少虎儿今后不会再受些挨饿受冻,或者被人欺负的苦楚,有个柳家可以暂时依靠,他再指点虎儿修炼,将基础打扎实了,他今后也不再为虎儿担忧。
想到这里,聂麟也再没什么疑虑,便向柳老夫人点头道:“老夫人,今后虎儿就拜托给你们了!”
“哥!”
虎儿听到以后,这才终于明白他的未来人生,已经被他最信赖的麟子哥决定了。
但他心中也清楚,柳家并没有要收麟子哥做入门弟子的意思,于是便转过脸问柳老夫人:“那我哥怎么办,你们要赶他走吗,要是这样,那我也不做你们家入门弟子了,我不会跟麟子哥分开的!”
郑伯听了虎儿的话,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由看向老夫人。
见老夫人很平静,脸上反而还挂着笑容,郑伯这才道:“虎儿,我们又没有说要赶你哥离开,柳府这么大,也不会在乎多添一个人的住这里,如果你哥想留在这里,或者是想离开,我们都不会为难他的,这都看你哥的意思,你可以放心!”
“麟子哥,你以后会离开这里吗,不要丢下虎儿?”
“不会,你以后要听话,好好学剑,哥会陪着虎儿的!”聂麟点点头道。
其实他心中清楚,柳老爷子收留他们二人,是因看中了虎儿的天资卓越,是个人才,想收拢进来。
至于他,他自己都清楚他并不适合修习柳家霸剑,就是柳家想教他,他还不乐意学呢。
不过以柳家的财势,多养一个闲人,根本就是件芝麻绿豆的小事情,而且他也不可能长期留在柳家。
虎儿的路,要虎儿自己来走,而他的路,柳家只是个开始的跳板。
为了让虎儿宽心,所以聂麟答应虎儿留在柳家,他本来就有意先学习点文化知识,修养身心,完成师傅临终前的遗愿,弥补他曾经这方面不足导致心境难以提升的遗憾,柳家倒是个不错的环境。
虎儿很听聂麟的话,见他答应后,也就放下心来,随后柳老夫人就亲自领着虎儿去了剑院。
郑伯仍留在屋中,待老夫人走远后,这才对看向聂麟,越看越喜欢,那眼神,让聂麟直起鸡皮疙瘩。
郑伯笑道:“这小虎儿有股子野xìng难驯,但正合柳老爷子的喜好,也是修习柳家霸剑的绝佳人选,估计以后会多受老爷子宠爱,至于麟儿你,我看你挺聪明,也稳重,今后有什么打算?”
聂麟道:“郑伯,我想先学点修养心xìng的知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以你的聪明,读书识字不难,不如等你伤养好后,你就跟我家那闺女一起去柳府的学堂读书吧,我会替你安排的,以后如果没机会学剑,考个功名,娶个媳fù,倒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这就是挑女婿从娃娃抓起么?”聂麟眉头挑了挑,心中狠狠地汗了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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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外修与内修
柳府剑院。
柳老夫人带着虎儿来到剑院之后,就让小丫鬟领着虎儿去沐浴更衣,自己便进了正堂。
柳惊滔此时坐在桌边,手中拿着一本旧制的书籍,似乎是看的比较入神,在老夫人进了厅堂之后,这才缓缓放下书,端起了茶杯。
呷了口茶,老夫人款款走了过来,在另一边坐下,睨了柳惊涛一眼,道:“老爷,这两个孩子,大一点的那个叫聂麟,十四岁,比较稳重识礼,有些沉府,挺机灵聪明的孩子。
而小的叫聂虎,十二岁,警惕心强,有点野xìng难驯,倒也是个挺有孝心的孩子,对那个麟儿无微不至,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柳惊滔放下茶杯,这才淡淡启口道:“那个麟子倒是命硬,都已死之人,居然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其实这并非老夫的那些yào物之功效,不过这件事,倒是让老夫捡了个大漏,发现了个资质绝佳的奇才!”
老夫人点头道:“幸亏老爷发现得早,要是让唐家的人发现这两个孩子,说不得要捷足先登了,去年那唐家收了两个好苗子,压过我柳家一头,那唐万里每次见到老爷,总要取笑几句,老爷总为这件事闷闷不乐。
而今我柳家得了个好苗苗,悉心培养一番,自家的那几个小子再鞭策努力一把,来年的剑阁的会试大比,总要挫挫那唐家的锐气!”
柳惊滔点点头,笑道:“说出来你有点不信,那虎儿在街上,拿着一把斧头,居然让一个二级剑士断了小腿,甚至丢了xìng命,天生就有一种一般人不具备的霸气,还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勇猛,这正合本家霸剑的精髓,将来的成就,定然要超越家族其它分支所收的外姓弟子,让本家在家族当中的实力,再上升一个层次,呵呵!”
“老爷,另外那个麟儿,我看着倒也不错,为何不也一并收了,做个记名弟子,这样也能让这个虎儿有个约束,否则以这虎儿的xìng子,说不得以后要闹出多少乱子来!”
柳惊滔却摇头,道:“这个麟儿,伤势还未痊愈,待观察一阵子再说吧,至于这虎儿的xìng子,其实正恰到好处,如果再打磨一番,就不美了,况且老夫也并不是个怕麻烦之人,即使这小子以后闹出什么乱子来,只要不出人命,又有谁能奈何得了老夫?”
柳老夫人嗔道:“你就这臭脾气,现在都还没有正式收入门墙呢,就开始护短了,你也不怕自家的那几个小子嫉妒生事!”
柳惊滔眉头挑了挑,道:“那帮小子,若是谁敢在自家中惹事生非搞内讧矛盾,老夫定扒了他们的皮,柳家的家训自他们懂事开始就让他们牢记,如果他们还在这上面犯错,自然免不了一顿板子!”
这时,柳惊滔的剑侍阿达进了厅堂,禀报道:“老爷,两位少爷,还有几位小少爷和表少爷,都已经在剑院的霸剑堂中集合等候,虎儿也已经洗漱穿戴收拾妥帖,等老爷过去!”
“嗯,走吧!”
柳惊滔起身后,正要离开,就见阿达似乎还有话说,边走边问:“阿达,有话直说?”
阿达的年纪约有五旬,身体总佝偻着,须发皆白,甚至比柳惊滔还要显老,他走在柳惊滔的身后,看着倒并不像是柳惊滔的剑侍。
听到柳惊滔问,阿达便道:“这个虎儿好像并不是很听话,给他穿衣时,总嚷嚷闹着要让他哥哥也要跟他穿一样的衣服,小的只好自作主张,让人拿了一套给他,他让人带给郑管事以后,倒也不闹了!”
“哦,这孩子心里一直为兄长着想,这份孝心,很是难得啊,随他去吧,吩咐郑管事,今后他们兄弟有什么需求,只要不过分,答应他们便是,这些琐事,不必再向老夫禀报了!”
说罢,三人带着几个丫鬟,便向剑院的霸剑堂去了。
虎儿在正式成为柳家的入门弟子以后,他的崭新人生,也开启了新的一页。
……
年关过后,北方也到了开始解冻的入春时节,但天气依然寒冷。
虎儿成为柳家的入门弟子后,再加上聂麟偶尔的点拨,学剑已经有一个月有余了,不过他目前是从基础学起,所以只能是个初级的剑徒。
而聂麟经过一个月的修养,身体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时会出来到外面走动走动,晒晒太阳。
通过这一个月在柳家修养,再加上虎儿每次回来提到的一些讯息,聂麟对这个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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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也有了一些比较深入一点的了解。
这霸州城柳家的第六个分支,家主柳惊滔自年轻时,剑道就小有成就,浸yín柳家霸剑功法二十年,如今已有四级剑豪的境界,在这霸州城中,与唐家分支的家主唐万里不相上下,而且两家在这霸州城,也时常会互相较劲,在剑道上面的斗争尤为激烈。
虽然有斗争,但让聂麟诧异的是,唐柳两家除了在剑道上斗争激烈,但是在其它商业经营等方面,却是有着紧密的合作关系,就是前些年快剑杨家的一位子弟,也跑来霸州打拼分支家业时,这几年,与这两家也竟然关系暧昧,在霸州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却并没有遭受到唐柳两家的打压。
这些古老世家之中的这种古怪的关系,让聂麟很迷惑,他前世就没怎么搞清楚其中的关系。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清楚的,这三家在剑道之上斗争激烈,但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也算是一种良xìng的竞争,而其它方面是合作关系,这恐怕也是这几大世家屹立天方帝国数百年不倒的主要原因。
柳惊滔有两儿两女,女儿嫁的都是能够与柳家门当户对的大家族,就是儿媳fù们,也多是来自大家族的千金。
他的两个儿子,老大叫柳成鸣,有两子一女,目前是位九级剑客,实力不俗,是接替下任家主的人选,老二叫柳成风,八级剑客,有三子一女,在家中管理剑院,虎儿成为柳家入门弟子后,先期就由这位柳成风亲自教导。
……
时近中午,聂麟在外面晒了会太阳之后,感觉精神状态良好,活动锻炼了下后,才回屋,就见虎儿溜空就跑了回来,满脸喜气。
“虎儿,你不好好学剑,这会跑回来做什么?”
虎儿喜庆的小脸上挂着笑容,道:“哥,我今早试剑成功,成为中级剑徒了,柳伯说,我能在三个月内就可能成为正式的剑士呢,他让我想想,到时要选用哪种‘剑胎’,他会亲自带我去试炼收集!”
聂麟一听,倒挺为虎儿高兴,想不到才一个月,虎儿就中级剑徒了,以他曾经见过的许多剑徒当中,能够在三个月内成为正式剑士的,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天才了!
不过想到‘剑胎’一事,聂麟倒是留了心思,道:“虎儿,他们教你的功法,我就不问你了,不过这‘剑胎’他们是要你内修,还是要外修?”
……
正文 第六章 郑家父女
虎儿摇头道:“这个柳伯和柳爷爷没说,麟子哥你说哪种好我就选哪种?”
聂麟道:“虎儿,如果你想要变强,选内修最佳,不过这内修剑胎,会很辛苦……”
“哥,我不怕,我能吃苦的,等将来我变强大了,我要再回剑兽村,杀光那帮剑兽,为爷爷报仇!”虎儿小脸之上,布满坚决。
聂麟仔细回想了下自己曾经的修炼经验之后,便道:“虎儿,你若是要选择剑胎的话,剑士时期就用那个剑爪熊的吧,这种xìng质的剑胎,有一定的提升空间,初期对修炼辅助xìng也较强一些,多收集一些来用,等你成为剑客以后,再用剑苍虎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将来哥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弄个剑龙或剑麒麟的‘剑胎’,以后每隔七天,你到哥这里来一次,哥教你一些巩固基础的功法,不过这件事,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虎儿点点头,但小脸之上充满惊讶,道:“哥,爷爷说,剑龙和剑麒麟那都是传说中的神兽,这样的剑胎怎么可能弄到?”
“相信哥,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子,你还是先学会了读书认字再说吧,说这些大话,别哄坏了小家伙,弄得他眼高手低,好高骛远啊……”
这时,郑伯的声音传来,聂麟和虎儿转过脸,就见郑立成带着位模样倒也算秀丽可爱,年纪约十三四岁,扎着一对小麻花辫,个子不高,身材有点发胖的小女孩进了屋。
这位小女孩不用说,应该就是郑伯的小女儿了,叫郑怡莲,这一个月来,郑伯不止一次在聂麟的跟前向他念叨他家闺女是多么的温柔贤淑,多么的温婉可人了。
所以才一见到人,除了惊讶于这个郑怡莲的胖嘟嘟,却被郑伯吹成是霸州城中的一朵娇艳之花之外,聂麟倒也没起什么波澜。
这个郑怡莲好像是个自来熟一样,才进屋,就跑到聂麟身边,好奇地瞪着聂麟,用那肥嘟嘟的小手抓住聂麟的胳膊,叫道:“麟子哥,你带我去玩吧,我那有好多好吃的,都给你?”
聂麟额头黑线,而郑伯那张老脸之上,竟然笑出了一朵菊花!
“放开麟子哥!”
虎儿这时突然冲到了郑怡莲的身边,一把推开了郑怡莲,护在聂麟身前戒备地瞪着郑怡莲,自从街头事件后,虎儿警惕心越来越强,凡有陌生人接近聂麟,他都会警惕戒备。
郑怡莲险些一个踉跄摔倒,不过她那肥嘟嘟身体倒起了平衡的作用,她见虎儿凶她,当即就扑到郑伯怀里哭着告状:“爹爹你看,他们欺负我,我将来不要嫁给麟子哥了,呜呜……”
这次轮到郑伯一脸黑线,尴尬至极,而聂麟却是没心没肺地脸上笑出了一朵桃花,道:“郑伯,我什么时候可以入学哇?”
“还算你小子有眼色,我郑立成挑女婿,从来不会看走眼的!”
郑伯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的尴尬消失后,便顺着聂麟给的台阶道:“你的伤势已经康复,明日一早便去学堂吧,不识路的话,我会让莲儿带你一起去的!”
“不,我不要,他们凶我……”
郑怡莲因为虎儿凶他,现在连带着也对聂麟也印象大坏,掘起肥嘟嘟的小嘴,就是不依。
郑伯无奈,虎儿的xìng子他比谁都清楚,而且如今柳老爷子宠爱有加,极其护短,比自己家的孙子还要疼爱,虎儿想欺负谁,也算谁倒霉。
不过自家闺女也只是被推了下,并没有吃亏,倒也不再计较这些小事,便道:“那明日你起早,我亲自去带你见教书先生吧!”
放下食盒,郑怡莲朝聂麟扮了个鬼脸后,就跟着郑立成离开了。
虎儿道:“哥,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揍死他们!”
聂麟笑了笑,摸了摸虎儿的头,道:“虎儿,以后不要随便跟人打架,专心学剑,如果他们敢欺负你,就狠狠揍他们,你放心,哥不会被人欺负的,以后只有别人被哥欺负!”
“哥,他们给你吃的是什么呀?”
虎儿说着,就打开了食盒,见里面有鸡腿,也有ròu类食品,跟自己吃的是一样,这才拿了出来摆在桌上,道:“哥,你吃饭吧,我得回剑院了,否则得受罚!”
“嗯,你早点去吧,记得多吃点,别被那帮小子抢了先,要是晚上练完功又饿肚子,哥会给你留个鸡腿让郑伯给你送过去!”
“哥,你不用给我留,你都吃了吧,剑院什么时候饿了都有吃的,而你就得等到固定时间到了才能吃到饭,其它时候就要挨饿了,哥我走了……”
虎儿离开之后,这个北侧院的小屋之中,就只剩下聂麟孤零零一人了。
他回屋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夹了根菜放进嘴里细细嚼着,心道:“修炼天碑剑图,首要注重修养心xìng,前世曾因这个原因,抱憾于天碑剑阵之下,如今有了这大好年华,定当好好珍惜才是,嗯,当从读书习字,琴棋书画‘养心’‘观气’开始吧!”
……
次日一早,阳光明媚,露珠点点。
聂麟自居住的小屋中起早出来以后,就在这北侧院里四处走了走。
柳府很大,这北侧院一般都是提供给一些远到而来暂住的客人或者是家中人的远亲来探亲时临时居住的,也算中等档次,与府中剑侍一级的人住的差不多。
不过聂麟从来都不会再乎这个,能暂时有个落脚的窝也算是很不错了,况且这柳府的人待人和善,他很知足。
锻炼了下之后,回屋洗漱一番,感觉神轻气爽。
将虎儿送来的那件新衣服换上后,郑伯就推门进了屋,看到聂麟换上了新衣服后,倒是眼前一亮,赞道:“果然人都是要靠衣装衬托的,以前你小子那颓废虚脱样倒罢了,如今这病好了,人也精神了,倒是一表人才,看来我老郑的眼光不俗嘛!”
聂麟汗了一把,这个家伙自从聂麟与他熟了以后,本xìng就显露出来了,不过倒也是个挺爽直大度的前辈,心思一般都表达在脸上,沉府也并不深,倒是很容易相处的一个人,在府中做管事,人缘极佳。
打趣了两句,郑伯见聂麟都收拾妥当了,便道:“我们这就去书院吧!”
聂麟与郑立成出了北侧院,穿过一条走廊后,就是北院,这里平日里住的都是府中的家丁剑侍等人,郑立成一家也在这北院单独的一个小院子里住,离北侧院很近,不过平时这北院里的人都事务繁忙,除了郑立成,也很少有人与住聂麟产生过什么jiāo集。
穿过北院的前院门,沿着走廊一直来到东侧院,郑立成才道:“东院是大少爷一家人在这里住,二少爷一家住西院,剑院在后花园后面,老爷与老夫人住南院,书院就在这东侧院了,你平时没事时,除了北院,其它地方都有剑侍和剑仆看护,你不要随处乱跑,遇到各位老爷少爷小姐们要行礼问候,这些都是府中的一些最基本的礼仪规矩,柳府礼仪家教很严,你在书院里会有人向你讲解的!”
说着话,二人已经进了书院,就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响起,不过声音都是童音,让聂麟有一种真的像是回到了学童读书的时代一样,有点唏嘘。
书院中有两班,郑伯直接带着聂麟去了书院西厢的那一班,只是当他与郑伯进了门之后,眼前的场景却让聂麟一阵目瞪口呆。
……
正文 第七章 柳逸芸
聂麟此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觉得他进来的并不是学堂,而是幼儿园。
这西厢班之中,也就七八人左右的,都是年纪只有七八岁左右的小孩童,当他进来时,这帮小孩童均转过脸,用那明亮的眼睛好奇望着他。
不过其中一人的目光投来的不善,倒是让聂麟留意下,竟然是郑怡莲,他都十三岁了,居然还在幼儿园混,这也太……
看到这帮巴巴望着他的小屁孩,聂麟有种狼来了的错觉。
不过再一想自己,聂麟险些哭了,这位郑伯还真是个搞笑之人,竟带他到这幼儿班里来了,在这里,他能学些什么。
而且,更让聂麟意外的是,这幼儿园课堂的教书先生,也并不是他想象的老学究,或者是中年先生之类的,是一位……呃……只能算是少女吧。
不过这位少女看模样倒挺俊俏,十五六左右的样子,乌黑秀丽的长发,明亮的眸子,挺直的鼻梁,柔润晶莹的嘴唇,雪白的皮肤,温婉宁静,身穿翠绿小夹袄,挺有气质少女的那种知识渊博的风韵。
“逸芸大小姐,这位是聂麟,在府中暂住,老爷特准到书院来读书习字!”此时郑伯走到那位少女跟前行了礼说道。
说罢,郑立成提醒聂麟:“麟儿,快过来见过大小姐!”
聂麟暂时抛弃心中那幼儿园的荒诞可笑念头,来到柳逸芸面前,拱了拱手道:“见过大小姐!”
“嗯,你去坐郑怡莲旁边吧!”
柳逸芸面无表情,不过她的声音很柔和,也很好听,就像是百灵的轻鸣,又有股潺水般的温雅宁静,倒让人的心境,也能够随她一起静了下来。
郑伯在里屋取了纸笔等学习用具,又拿出了一本书来jiāo给了聂麟后,不等聂麟解释,就匆匆退了出去,好像屁股后面有狼似的,聂麟又是一阵无奈摇头。
聂麟看到郑怡莲不满地掘起肥嘟嘟的小嘴,好像对聂麟坐到她旁边很有意见,不由笑了笑,就走了过去,且先听听这位少女先生讲些什么再说吧。
不过坐下来时,聂麟发现悲剧了,那板凳与书桌很矮,他坐下后只到膝盖,不但让他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而且若是要写起字来,那简直是恨不得要趴到地上才能行,惹得那帮小屁孩们憨憨直笑。
“嗯?”
柳逸芸见课堂上小孩们乱哄哄起来,于是轻轻嗯了一声,结果那小些屁孩们立即不敢再闹了,就乖乖坐好,都安静了下来。
聂麟诧异,这少女看样子人畜无害,挺甜美宁静的,这帮小屁孩为什么那么怕她,难道有状况?
心中疑惑,聂麟也不做多想,拿出纸张和笔,又翻开了那本幼儿学的图文并茂的书看了看,心中更是古怪不已,好歹他还是识字的,结果还是被郑伯直接带到了这里,居然没告诉他这些。
不过本着学习的态度,聂麟心态很平和,就静了下来听那位少女讲课。
但听了听少女讲的幼儿启蒙知识后,聂麟发现,他来到这里,完全是个错误的选择。
索xìng,聂麟也不再听课堂上的那柳逸芸在讲什么,他将那幼儿图书翻开,从第一页开始,拿起笔在纸上书写,笔走龙蛇,很快便使自己心神合一,很容易排除杂念静下来。
看来这读书习字,琴棋书画等等知识,正如师傅所言,对于那剑道修炼,助益极大,怪不得师傅临终会有这样的嘱托,让他有时间多通读书锻炼培养心xìng。
可能是有些投入,此时突然间一个yīn影出现在了聂麟的桌前,印在了纸上,聂麟便抬起头来,就见一张yīn沉的脸摆在了面前,嗯……鼻梁上还有两个小雀斑。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课?”
柳逸芸的声音,此时似乎与之前的那种柔美宁静有些出入,聂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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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觉得有些奇怪,还没有等答话,少女突然喝道:“手伸出来?”
“啥?”聂麟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于是便将手伸了出来。
啪!
才伸出手后,柳逸芸背后不知从哪冒出一把戒尺,突然间伸了出来打在了聂麟的手上,聂麟随手点住少女的皓腕,化解于无形后,不禁心道,这少女看似人畜无害,手劲倒不小!
“念你初犯,略施警告,下次再犯,后果会很严重!”
柳逸芸脸上微微有些愠怒的红晕,神情有些古怪,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小屁孩们,放下这句话后,就又款款回到讲台前,继续开始讲课。
聂麟这次涨经验了,倒也想听听她又会讲些什么,只是听了之后,聂麟给出的评价只有四个字:毫无营养。
再细细一想,这位千金小姐也是个大门没怎么出过的小姐,能讲出什么对他有用的知识来,如果每天上课都是这样子的话,纯粹是在浪费他的生命。
实在提不起兴趣,聂麟只好又故态复萌,做聆听状的时候,心神集中继续练习那书本之上的文字,他打算明日再到那另一班看看。
不知不觉,直到下学的时间到了以后,柳逸芸宣布下学后,小屁孩们欢呼一声溜出去玩了。
郑怡莲拿出吃食,恨恨地向聂麟炫耀了下,就美美地吃了起来,心想着:“馋死他!”
但见聂麟像个木头人一样不理她,小胖嘟哼了一声,将一个豆子使劲嚼了几口,嚼得嘎蹦脆响,就出了学堂。
柳逸芸本要离开,却见聂麟还坐在那里继续聆听状的样子,但手中依然在继续书写着那些文字,嗯,这字写得倒还不错。
悄悄观察了下之后,再想到刚才戒尺没打着这家伙,柳逸芸还是怒了!
这家伙原来一直就没有在听她讲课,当即就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拍飞了聂麟正津津有味在看的幼儿图书,一脚踏在书桌上,居高临下地瞪着聂麟:“小子,我说过,如敢再犯,后果很……”
“小姐,请注意仪态,你的裙子……”
柳逸芸正要发飙,突然被聂麟淡然的言语打断,愣了下。
但随即醒起了什么,她见聂麟是坐在地上的,那岂不是看到了她的裙底。
想到此,柳逸芸惊慌下,立即放下腿,也忘了发飙的事,俏脸红透了耳根,狠狠地瞪了聂麟一眼后,兔子一般地就跑了出去。
聂麟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原来也是个脸薄如纸的女子啊,只是可惜,在她裙底只看到了一条秋裤一样的小粉裤裤,如果是夏天的话……唔,师傅莫怪,想岔了,想岔了……”
砰!
可是,就在聂麟乱想了一通,排除了杂念后,准备继续练会字的时候,这时那学堂的门突然被人重重地踢开。
聂麟抬起头来,见是那柳逸芸竟又去而复返,正疑惑之际,他突然间发现那柳逸芸手中多了一把剑。
好家伙,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而且什么都没看到,这女子该不会是要拼命吧!
“你这个可恶的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柳逸芸此时那张俏脸之上的红晕还未退尽,提着剑,咬牙切齿地就扑了上来,那彪悍的架式,让聂麟想到了小时候拿着鸡毛逮子满院追着他乱跳,誓要打他屁股的师傅!
可是,这女子拿的可是一把剑啊,会要人命的,跟鸡毛逮子相比……根本没法比。
聂麟反应也够快,随手提起两个凳子就朝柳逸芸扔了过去一个,柳逸芸霸道一剑下去,那凳子就被劈成了两半。
聂麟一见这种情形,就知道此女子的xìng子是怎样的人了,于是干脆就顺着她,将学堂里的凳子当成了防卫的武器,一波接一波地就扔了过去,甚至连那就矮小的课桌,也当成了聂麟自卫的武器。
刹那间,整个学堂里面木屑横飞,聂麟扔得手都酸了,但那柳逸芸好像砍的正爽,竟犹未尽,于是聂麟随意一挥,这次一次扔出去了两个。
咔嚓!
柳逸芸一剑劈开了一个,见紧接着又飞来一个,嘴角微翘,随即摆剑横扫,做了个漂亮的翻转凌空横扫。
唰!
一剑下去,那另一张凳子就被她当中给劈开,要是砍人的话……
定下身来,柳逸芸缕了下留海发梢,很烧包地一转身,横剑指着厅堂,正要说道,但随即变了脸色。
聂麟连续扔出去了两个凳子,见柳逸芸玩的正过瘾,早就乘机找到空子溜之大吉了,哪里还见人影。
“该死地家伙,敢跑,有种你给我回来……”
柳逸芸感觉被藐视了,提着剑,咬牙切齿地就追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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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虎儿要欺负人了
第八章
傍晚时分,柳府的东院,上演了一出快女超男的精彩剧目。
可惜没有观众围观,凡是府中的下人们,见女主角是提着剑的柳大小姐之后,本准备探出来看热闹的脑袋,立即缩了回去。
在柳府之中,除了才来的虎子和聂麟,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这位柳大小姐在霸州城的彪悍事迹,那文静甜美的外表下,不知有多少良家子弟遭了殃。
而郑伯看到被追杀的对象竟是聂麟之后,却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倒霉地孩子,才第一天见,就被大小姐追杀,他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爹爹,我也要学剑……”
看着热闹,吃着零食,大呼过瘾的小胖嘟郑怡莲看到刺激精彩处,拍拍小手,显得十分的兴奋,并向郑立成嚷嚷道。
“女儿家学什么剑,好好读书识字,将来做个贤妻良母多好,可别学大小姐!”
“可是,大小姐好威风啊,今天麟子哥和虎儿凶我,以后他们再敢凶我,我也拿剑砍他们,哼哼……”
郑立成此时额头乌云密布。
以他chéng rén的眼光来看待这场追杀事件,可是大不为妙啊,他看到大小姐追着聂麟就跟玩儿似的,笑得跟朵花一样,当即心中一突,暗道:“不好,这准女婿怕是要飞了!”
聂麟被那拿着剑的柳逸芸追了一会儿,毕竟身体才恢复,还是有点虚,此时他已气喘吁吁。
但见那柳逸芸精神十足,斗志昂扬,锻炼了下后,聂麟心想:“这女子也就四级剑士的水平,如果自己真要对付她,有一百种可用的办法,不过此女并没有真要杀他的意思,迁就一回罢了!”
“好了,大小姐,玩够了,住手吧!”
聂麟这时站定后,便转过身来对柳逸芸静静说道。
柳逸芸发现聂麟这会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而且他的话虽淡然平和,但却会让人敬畏。
她不解,这家伙这么点年纪,怎么会有这种隐而不露的气势,当即不由自主就停了下来,但失了教训他一顿的兴致,嘀咕道:“这人真没劲!”
这时,就见一位年近不惑,剑眉鹰眸,霸气方刚的中年男人走近前来,负手而立,站在聂麟身前打量着他。
此人是柳逸芸的父亲柳成鸣,聂麟随即拱手道:“聂麟,见过柳家大伯!”
柳成鸣看聂麟平静温和,还懂礼数,眼神不由古怪地朝剑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这对兄弟还真是一南一北,截然不同。
不过再转过来看到柳逸芸时,柳成鸣顿脸色时就沉了下来。
“芸儿,你又任xìng胡闹?”
柳逸芸对她这位老爹似乎有些怕怕,委屈地一咬牙,便道:“爹,这登徒子欺负我,我要教训他!”
“哦呵呵,在这霸州城,还有人敢欺负你,那你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他轻薄……还看了……”柳逸芸突然脸又红了,吱吱唔唔半天都没有吭出几个字来,只是咬着柔唇,恨不得将聂麟吞下肚子。
柳成鸣是何等人物,一听这话,那yīn沉的脸突然变得古怪起来,随即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爹,你,你还笑,不许笑……”柳逸芸银牙都快咬碎了,脸更红了,也急了。
柳成鸣听了这话,突然神色一动,笑声噶然而止,脸色再次沉了下来,道:“你说什么?”
“啊,我,我什么说什么……”
“跟我回去,罚你面壁三日,不得踏出房门半步,敢有违背,加罚一个月!”
“爹爹……”柳逸芸一听这话,委屈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但一看到柳成鸣那yīn沉的脸,只好恨恨地跺了几脚,眼神如刀一般地割了聂麟几眼,咬着牙就随柳成鸣回了屋。
聂麟拍了拍身上的灰后,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心道:“嗯,明日再到那东厢班看看吧!”
……
就在当晚,当聂麟吃过晚饭后,正准备打算练会字的时候,郑伯突然匆匆跑进了北侧院小屋。
“小麟子,不好了,那小虎子发疯了,谁也劝不住,你快去劝劝!”
聂麟神色一紧,脸色yīn沉了下来,道:“是虎儿出什么事了,被人欺负了?”
“是虎儿要欺负人了!”
聂麟神色一松:“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郑伯我先读书了啊,您忙!”
一听这话,郑伯差点背过气去,“还不是你小子惹出来的,剑院中一个小少爷多嘴,结果让虎儿知道了下午的事,虎儿当时功也不练了,拿着剑就去了东院大少爷那,要不是有人阻拦,他都杀进屋去了,可把大小姐吓了个够呛,你还是赶紧去劝劝这小家伙吧,都要暴走杀人了!”
聂麟一听,立即扔下书,就出门向东院跑去。
……
聂麟来到东院时,此时就见东院外面围了好些人,而门口还有几名少年站在门外,露出小脑袋望着院里,个个表情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甚至有人还在小声地叫:“虎哥加油,好好替我们教训一下大堂姐,以前总被大堂姐欺负,这回总算有人替我们出气了,虎哥加油,你行的……”
而在院中,就见虎儿红着眼睛,手中提着一把剑,怒瞪着挡在门口的一位剑侍:“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虎儿!”
聂麟这时立即穿越人堆,走进院子里,虎儿一见聂麟,眼泪就流了下来,跑到聂麟跟前道:“哥,她敢欺负你,我要揍死她……”
接过虎儿手中的剑后,聂麟将剑jiāo给了站在一边的阿达,便摸着虎儿的头,给他擦了擦眼泪,道:“虎儿,你听谁说哥被人欺负了,你看哥不是好好的么,别听他们胡说!”
虎儿半信半疑地道:“哥,你要是真的把柳逸飞的大姐给欺负了,那她要是生了小孩怎么办?”
聂麟一听这话,险些没一头栽到地上:“这是哪个家伙教你的,你给我狠狠揍他,以后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好好学剑,有时间哥也教你识字读书!”
一听这话,在门口的一位少年当即吓得一个哆嗦,拔腿就跑。
虎儿还是很听聂麟的话的,当即也不闹了,便道:“哥,你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练功了!”
“嗯,去吧,记住哥说过的那句话,你也不要随便跟人打架,从来只有哥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哥跟虎儿的,”
看到虎儿离开之后,聂麟见柳成鸣、柳成风都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当即走了过去拱手道:“柳家两位伯伯,虎儿还小,不懂事,也容易冲动,方才之事,希望伯伯不要责怪虎儿!”
柳成鸣点了点头,却是笑道:“以前我家这大闺女无法无天,霸州城被她欺负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最近一直不敢让她出门,但府上的其它孩子被欺负得都怕了她,今天这也算是给她个教训,我们也不会怪虎儿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聂麟一听,心想这柳成鸣倒蛮好说话的一个人。
柳成风道:“容易冲动,这并不是件好事,府中的规矩不能坏,该有的责罚还是免不了的,你做兄长的也不能太骄纵他,免得他日后外面闯下大祸,谁也担待不了!”
“既然惩罚避免不了,希望柳家二伯能够手下留情,聂麟告退!”
……
正文 第九章 望秋先生
天碑剑图的修炼,初期不能急躁,最基础的部分,提到的是‘观气’与‘凝心’。
也就是说,在初期开始修炼前,方需感应天地气始变化,能够自由调和自己的心境,所以聂麟用了三天时间,很快就能自如感应天地气始的变化。
而他的心境,也在不断练字凝神的过程,调和到了一种很容易就能进入空灵的状态,这正契合天碑剑图的修炼前提基础,这也是他前生不重视,但后来他悟了以后,也是他最为遗憾的地方。
天明早起后,聂麟在院子里修炼了下一些基础的锻炼身体皮ròu筋骨的功法后,直到清早郑伯来到北侧院提醒他吃饭时,聂麟这才停了下来。
洗漱过后,聂麟直接提出要去东厢那里,郑伯倒是有些诧异,也没有说什么,待聂麟吃过饭后,就带着他去了书院。
这一次到了书院的东厢班之后,聂麟还是觉得有些无奈,只能苦笑。
在东厢班这里,虽然只有六个人,但却是清一色的小女孩,大概都在十二三岁左右的样子,竟然没有男孩,让他有些意外。
然而,更让聂麟诧异的是,那胖嘟嘟的郑怡莲,今早居然又出现在了这东厢班中,这跳级的本事,比他还要狠。
聂麟清楚,为了能让他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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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闺女继续与自己增进友谊,最好来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啥的,这恐怕还是郑立成的刻意安排。
来到这小学班以后,聂麟等到教书先生来了之后,这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教书先生,看起来确实是位真正的老学究,顿时心生敬意。
此人年纪大约有七八十岁了,精神状态很不错,脸上总是笑呵呵的,给人一种亲切感,郑立成向那位老先生介绍了了聂麟之后,这才向聂麟道:“小麟子,见过望秋先生!”
聂麟向老先生行礼:“望秋先生好!”
“好好,府中今年难得见位男娃来这里读书,你就坐前排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老夫!”望秋先生抚须笑道。
说罢,望秋先生将自己用的那本书给了聂麟。
聂麟接过后来,见前面一排坐位都是空着的,而那些小女孩们坐在二三排,都是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郑怡莲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难道这位望秋先生,也有情况?
聂麟有些疑惑地前排坐了下来,发现这次的课桌也高了些许,并不像那幼儿班的那样让人难以适应,桌上纸笔也都是摆放好的,他翻开那本书看了几眼之后,这次认真了,这东厢班课本看来还是比较专业的。
郑立成走后,望秋先生便正式开始讲课。
但是讲了一阵子之后,望秋先生突然指着前排的聂麟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叫聂麟!”
“哦,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聂麟道:“先生,你讲到书上说的礼法这一部分……”
望秋先生点点头,于是便继续开始讲,但是讲着讲着,他突然又指着聂麟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聂麟额头黑线,但还是心平气和地道:“我叫聂麟……”
“哦,那你来回答一下昨天的课业,什么叫存仁?”
“先生,我今日才来,还没有学过这些内容,这是昨天的……”
“也是,那你叫什么名字?”
聂麟有些快要崩溃了:“我叫聂麟……”
“方才我讲到哪里了?”
“……”
聂麟彻底的无语了,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些小女孩们的苦衷了,她们为什么不愿意坐第一排了。
这望秋先生的健忘症不是一般的厉害,而是非常的恐怖,光是问个名字,恐怕就能让人崩溃,哪还有心情学习。
想了想,聂麟乘望秋讲课的时候,悄悄溜到了最后一排,这一次,他才发现,这位望秋先生每次讲了讲,都会朝下面眯起眼睛看几眼,然后继续讲。
聂麟终于明白了,这位先生的老花眼,恐怕也很厉害。
不过这似乎也难不倒这位老先生,他讲了一会儿,随手便指着下面道:“二排三位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来回答一下……”
那位被点到的,正是郑怡莲,她发现老先生点她,于是狡猾地蹿了个位置,并道:“先生,那里没人坐!”
但随后望秋先生接着点了下一位……接下来,就集体暴乱了。
那些小女孩们似乎对这位老先生怕怕的不行了,被逼无奈下,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地就将聂麟连掐带拱地抓了起来押到了前排,接受老先生的点名。
聂麟看到郑怡莲松口气拍胸脯的样子,就知道以前这帮小家伙们恐怕都是这样干的,而那个倒霉蛋,由郑怡莲换成了他。
本着学习的态度,聂麟倒不在乎这些,但是他也怕了这老先生那恐怖的健忘症,问起来反复个没完没了。
想了个办法,于是在老先生准备又要点名的时候,他便站了起来,道:“先生,我叫聂麟,有些问题我想跟先生讨论jiāo流一下,请先生指教,是这样的……”
于是,聂麟便问出了一些他不太懂的知识。
而望秋先生倒也是知无不答,聂麟于是继续问,望秋继续答……
就这样,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聂麟与望秋先生的问与答之中渡过,可把那帮小家伙们给美的。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以后,望秋先生回答完聂麟最后一个问题,外面有人提醒之时,这才宣布下学。
哇哇!太好了!
听到下学后,小家伙们集体欢呼一声,不过在临走时,纷纷对聂麟亲热的不行,并嘱咐道:“麟子哥,明天你一定要再来啊,我给你带好吃的……”
“麟子哥,你明天接着问啊,我们以后带你一块玩儿……”
“好哥哥,你太厉害了……”
“……”
在那帮小家伙们出去以后,聂麟终于又明白了一件事,他终于知道郑怡莲这小胖嘟为什么会那么胖,为什么会总有吃不完的零食。
原来胖嘟是这样炼成的。
……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聂麟确实在继续与那帮小家伙们继续增进着好感,他收到的零食都快塞不下了。
而聂麟抢了郑怡莲的美差,让郑怡莲这小胖嘟羡慕嫉妒恨得咬牙切齿,对聂麟的恶感,又垫高了一层。
为了对付望秋先生的那重复到让人崩溃的健忘症,聂麟一直在与望秋先生进行着问答式的jiāo流学习。
不过这样的效果,倒是出奇的好,效率也非常的快,完全出乎了聂麟的意料。
在第十天后。
当聂麟下学回到北侧院中后,感觉经历每天那些小家伙们吵吵闹闹的琐事,调和心态,以及与望秋先生之间平静的jiāo流学习,待回来练会儿字,再静心观气时,进步十分的明显。
不过这也意味着,聂麟可以开始修炼天碑剑图上的第一部功法了。
正文 第十章 真气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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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聂麟到北院领了饭吃过之后,便回到北侧院,将门一关,并在后面支根棍子和碗后,便开始回忆起那《天碑剑图》之中第一部分的内容。
《天碑剑图》第一篇的开头部分,并没有讲到修炼之法,只是讲到天地万物,灵长以人为首,能感应天地气始变化,须理会‘xìng’‘命’二字。
‘xìng’有xìng源,是心地,‘命’有命蒂,是真息,xìng源须清,则内外两忘,命蒂须固,则神气相守,‘xìng’即神,‘命’即精与气。
无极之真,是理,是xìng,二五之精,是气,是命,为一理二气,天下无无气之理,亦无无理之气,在于人,无无xìng之命,亦无无命之xìng……
聂麟读到开篇这里,对于这里面主要提到的‘xìng’‘命’二字之中蕴含的真谛,依然还是有些费解。
不过大概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这xìng命jiāo修,与心神,命体相连,以气化精,以精入神,以神感应xìng理之真,天地万物有灵,均含于其理。
这开篇部分比较深奥,聂麟回味良久,才继续往下读。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名为一篇《精气真要》,主要讲到,人之一身,前有三宫,为泥丸宫、绛宫、黄庭宫,为神气栖泊之所;后有三关,为尾闾关,夹脊关,玉枕关,为神气通畅之路……合一身经络脉搏,即xìng命真源,必返其体,神即气凝,气即神注,xìng命jiāo修,道器相乘,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整篇读下来之后,这也是天碑剑图之中提及到的最基础的修炼功法,他即是根基,但也是对修炼后面功法极为重要的前提。
后面还有一篇为《御真决》的修炼法门,他相当于是《精气真要》的高级版本,聂麟只是粗略回味一下,因里面提到的修炼,都离不开《精气真要》这个重要的前提。
聂麟也没有再细致的继续往下梳理,他觉得既然《天碑剑图》的重要基础就是精气真要,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先从这《精气真要》开始修习,巩固基础才是。
循着那精气真要之上的修炼步骤,聂麟决定先尝试修炼一下。
于是他先到屋中四下活动了下,让身心全部放松,然后精神集中,排除杂念,调节呼吸均匀,凝视专注于小腹处的下丹田,呼吸之间,凝心观气,并尝试在那里生成一个小气旋。
起初,聂麟在凝神观想之时,总会有些杂乱的念头产生,每次在微微感觉小腹处有些痒的时候,就分神了。
因为这种感觉让他很奇怪,不过尝试过几次之后,渐渐适应之后,当他再次凝神观想时,渐渐地,他的小腹之处那股痒痒的感觉开始升级,让他小腹处开始产生热感后,并在他的下丹田里渐渐生成一个很小的气旋。
这股小气旋很脆弱,聂麟只要一分神,他就会散掉。
所以聂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继续按着那固定的步骤凝神观想,历经麻痒发热的感觉后,使那小气漩开始壮大,并开始稳固。
不知用了多久……
当聂麟感觉到小腹处形成一个拇指大的小气团,悠悠忽忽,并渐渐稳固下来之后,他想要继续时,突然传来一股头晕恶心的感觉时,便立即停了下来。
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快亮了。
此时,他感觉肚子里‘咕噜’直响,肠胃在蠕动,很饿,于是便立即拿出在东厢班里自那些小家伙那里得来的零食吃了一些,这才觉得舒服许多。
初次修炼,聂麟劲头十足,并没有感觉到困意,只是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待天亮吃饭时间到了,这才起来跑到北院领了饭食吃过,去了书院东厢班。
今天与往日不同,望秋先生一来,就对聂麟道:“聂麟,今天有什么问题要问啊?”
这个健忘症厉害的老先生居然记得我了,聂麟有些诧异,于是便将昨晚总结的几个不懂的问题向望秋先生请教。
待望秋先生解答过后,聂麟就借肚子疼上茅厕的缘由,遁出了东厢班。
其实对于这位望秋先生的学识,他还是很佩服的,但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老先生的健忘症,有些内容,他需要自己先看过书本,找出不懂的问题,再向先生咨询解答。
这样的学习,比他每天被先生一再重复点名问那些重复的问题,要好许多,所以今日先生所讲的课业还是重复,他索xìng也不上了。
“精气要理,以气始变化,带动根骨经脉之中的气理循环……”
聂麟回想着天碑剑图上的内容,出了东厢院,才到书院的外院时,聂麟的脚步突然间就停下了。
就见柳逸芸此时婷婷玉立,像是朵出水的芙蓉花一般,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个咬了一小口的苹果,很文静,如果不是早先就认识到了这位大小姐内在的彪悍因子,聂麟恐怕会继续被她这样的外表所迷惑。
只是她那俏丽的容颜之上,带着几分愠怒,明亮的眼眸之中,已经闪烁着火星。
“大小姐,早上好!”
聂麟打了个招呼,见柳逸芸仍那样瞪着他,看她这次手中没有剑,也没带其它凶器,只是静静地从她身边走过。
才走两步,就终于听到柳逸芸嘴里发出吧嗒咀嚼加咬牙的声音道:“小子,你别得意,等着瞧!”
聂麟没有停留,只是淡淡一笑而过。
柳逸芸看到他那淡淡的笑容,越发恨得牙痒痒,看到手中的苹果,扬起手本想扔了回去砸他,但又放弃,随即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看着那个方向道:“本小姐才没那么傻呢,哼!”
正文 第十一章 小胖嘟也是一种美
第十一章
在开始了天碑剑图的修炼之后,聂麟开始几天还去学堂跟望秋先生jiāo流一下,继续问答式的学习一点其它知识。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聂麟同学都是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我是不动明王。
那书院学堂,只要有重复的课程,他也干脆隔三差五地翘课不去了,望秋先生,也被他忘球了。
之前他体内下丹田处已经生成一个鸡蛋大小的气团,微微发热,悠悠忽忽的。
而在聂麟的坚持下,大概十天之后,真气团由小到大、充盈整个小腹,气波不停地翻滚涌动,腹内温暖融融,很舒服。
而且经历这种阶段的观气修炼,聂麟感觉功效十分明显,他胃肠蠕动在增强,“咕噜”之声不断,势如推雷,排气放屁也十分频繁,消化良好,食yù大增,精力充沛,气力大增。
大概在一个月的时间的观气修炼之后,聂麟下丹田的真气已经十分的充盈,在聂麟不知觉的情况下,他忽然感觉会yīn穴处有一股剧烈的痛楚传来。
“唔,这是怎么回事?”
聂麟被这股就像针刺般的痛楚弄的有些疑惑,在以前修炼时,似乎并未出现这个样的状况的。
急忙凝神内视,这才发现,他在引气的过程中,真气已经在开始自动冲关,在那股痛楚之下,他的会yīn穴已经被冲开,真气顺利地进入了尾间关。
但是,聂麟意外的是,那股真气冲开尾间关之后,依然就像是泻了闸的洪水一般,气浪就像是拍岸的海浪,在聂麟几乎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一举冲开了命门关,并停留在了那里。
待真气在命门关之中停留并稳定了下来之后,聂麟感觉神轻气爽,浑身轻松舒爽,呼了口浊气之后,这才收功停了下来。
想不到真气会自动冲关,聂麟知道,这就是从一张白纸开始修炼天碑剑图的莫大好处。
练完功后,肚子饿的实在不行了,起身便朝北院而去,走路也十分轻快。
柳府每天吃饭的时间都是固定的,聂麟吃了几天,实在被修炼时那大增的饭量而头疼。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聂麟一直都是在郑立成家中蹭饭,虽然小胖嘟郑怡莲对聂麟已经是极度的不满了,每天吃饭的时候,总要跟聂麟抢饭吃,杀气腾腾。
但郑立成却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聂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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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饭也是让他管饱吃,吃完了还不忘让聂麟多带一份回去,似乎也有意将聂麟培养成新一代的小胖,与他家闺女珠连壁合。
而聂麟自从知道郑立成的老婆和大女儿也是位大胖嘟之后,这才明白,原来在这位郑伯的审美观点之中,胖嘟才是一种美。
……
聂麟今天自郑伯家吃过饭之后,郑伯让聂麟多带了一份饭回来,才进屋时,就见虎儿趴在床上,撑起下巴,似在等他回来。
见到聂麟回来,虎儿一个纵身就像猴子一样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脸兴奋地走到聂麟跟前说:“哥,今早试剑后,我已经成为一名正式的剑士了呢!”
聂麟并不意外,看到虎儿开心的样子,脸上挂着疼爱的笑容,虎儿果然用三个月的时间就成为了一名剑士,做哥的真心为他高兴。
虎儿又道:“哥,今天柳二伯说,下午要带我到城里的剑阁下属的荣堂会注册登记,并准我在城里玩一天,哥你陪我去吧,晚上柳爷爷还要在家中摆宴席呢!”
看到虎儿一脸期待的表情,聂麟想想自己在柳府中呆了三个月,还没有出过柳府呢,倒也想出去逛逛,于是便点头答应。
虎儿开心的就像个小蜜蜂一样。
正午过后,聂麟换了件新衣服,在虎儿迫不及待的催促下,就跟着虎儿去了西院。
柳成风以前聂麟每次碰到时,都是一副板着脸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很凶,很严厉,而今天他带着虎儿来时,柳成风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没等一会儿,聂麟就见有两位年虎儿同龄大,生得倒也是仪表堂堂,虎气洋溢的少年陆续也来到了西院,一个是柳成风的长子柳逸远,一个是柳成鸣的次子柳逸松。
“麟子哥,你也来啦!”
柳逸松一来后,好像跟虎儿比较亲近,主动上前来先跟聂麟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搭着虎儿的肩膀道:“虎哥,你哥也跟我们一起去吗?”
虎儿点点头道:“下午我让我哥带我去玩!”
“我也去,我也去!”柳逸松听了,显得颇为兴奋,而旁边的柳逸远看似有些意动,然后却是不屑地朝柳逸松轻哼了一声。
聂麟打量了下这两个少年,通过他们的神情举止,倒是看得出来,柳成鸣为人随和,他的儿子的xìng子也比较随和,而柳成风的xìng子比较冷,他儿子自然不用说了。
对于聂麟也能跟着去,好像是虎儿事先打过招呼的,柳成风见人都来了,也不多话,就带着几人去了马车房叫了辆马车,载着几人就出了府。
……
柳成风的剑侍是位看着比较憨实的青年,出了府后,他一路上轻轻地哼着小曲,而马车之中的柳成风却也不说话,很安静,平时在他的积威下,其它人也都不说话,只是掀开车窗看着外面。
马车驶在一条比较宽阔的街道上,从柳府的正门转出去之后,便是一条熙熙攘攘的繁华大街,街上人流不息,车水马龙,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筑楼阁,最高也不过才三层,淋漓尽致体现出了一种小城风韵。
霸州城还算繁华,这是聂麟坐着马车出了府之后,观察周围街栏巷铺,以及街上行人摊贩等环境时的第一印象。
虎儿的脑袋顶着聂麟的下巴,看着外面的情景时,虽然不说话,但却显得很兴奋,旁边的柳逸松也将脑袋凑了过来,不时会小声地向他们讲一讲。
不过在那马车经历一处医馆的时候,聂麟明显感觉到了虎儿的情绪有些激动,握起了拳头,看着那医馆也充满了一种憎恨。
聂麟知道,正是在那个地方,虎儿遭遇了一位凶恶的二级剑士,也是麟子送命的地方,因此他也朝那个医馆多看了几眼,握了握虎儿的手,并没有说话。
“那个医馆是唐家的一位外戚所开,你们出事那天,医馆的主人出诊并不在,老爷子出面,而那里面的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你们也不能将仇恨归结到这医馆的头上,你懂我的意思?”
聂麟听到柳成风的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如果那医师的品德高尚的话,招来的人就不应该是那种货色。
马车驶过这条街面之后,又走了大约一炷香左右的功夫,转到另一条主街道上之后,就在一处恢宏豪华,占地宏阔宽广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众人下了马车之后,聂麟打量这座建筑,碧瓦飞甍、雕梁画栋,大门左右,一对衣着鲜亮、英武不凡的剑仆踞于两侧,面带傲然之色,头顶门上挂着一个金字牌匾,写有二字:剑阁!
正文 第十二章 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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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阁是天方帝国剑者中的一个权威公信组织,也是一个剑者的管理组织,在全国各地的一些主要城市,都有他的一个分支机构,主要为遍布全国各地的剑者提供猎头就业,试炼,佣金、评定,注册等一系列的事宜。
当聂麟跟着柳成风来到剑阁之后,就见剑阁的大门前,许多人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而在大门口,一些进入的人都要接受两个剑仆的盘查之后,才允通过,也有一些衣着不同,年纪中、青、少不一的人相续从那个建筑里出来,有喜庆的,也有落魄的,不一而足。
在前世,聂麟虽然很少与这剑阁打jiāo道,但对他的了解,还是很深刻的。
“这里就是剑阁了,一会进去之后,不要随便乱跑,跟着我就是了!”
柳成风jiāo待了一句之后,就带着几人来到了那剑阁门口。
“哟,原来是柳家二少来了,今日是带几位小少爷来试剑的吧?”
柳成风走到门口后,那两个剑仆自然是认识柳成风的,因而脸上堆着笑容,神态也很恭敬,也没有盘查,就直接让柳成风带着聂麟等四人进了剑阁。
聂麟心想,到底是世家大族,定然是在这剑阁这种组织机构中享有特权的,从这些剑阁的剑仆的态度上,就能看出些端倪来,他在想,当年师傅为什么却没有享受到这些特权。
进了剑阁之后,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气势磅礴的正阁大殿,殿前一个很大的广场,此时广场上站着不少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个牌子,听到有人叫号,便立即有人答应走向大殿之中。
柳成风带着几人没有进那正阁大殿,直接穿过广场,来到一个侧面的拱门前,那里也有剑仆守卫,他们看到柳成风带人来,也没有让他们排队领号,自然还是绿灯通过,进了一个单独的院子。
这个院子也比较大,一排灰脊瓦屋坐落在院子的正中,正堂的门前,也有剑仆侍立,看气势,与外面的颇为不同,实力不低。
也没经过任何问话,当一位剑仆主动打开了门后,柳成风带着几人进去。
进了正厅以后,聂麟打量下,这个厅很大,里面也没有多少摆设,左边有几排架子,上面放着许多的盒子,盒子上还贴有标签。
中间接待前台的布置很简单别致,那里摆放着一张很宽大的桌子和两张椅子,收拾得很整洁。
而在大厅的右侧,聂麟就看到七位少年男女还有一位中年人静坐在那里,此时这些人均转过脸来,好奇地望着他们。
聂麟打量了下这些人,七名少年年纪与虎儿都差不多大,四男三女,都穿着一套淡青锦织衣衫,显得英姿飒飒,从着装上一看就知道是来自轻剑唐家,都是到这里试剑登记的。
当然,那些少年男女们,也均打量着这边几人,就低声私语起来。
“嗯?”
这时,一位年近不惑,浓眉大眼的中年人哼了一声,那些少年们顿时不敢再言语,老实在坐在一边。
中年人这才转过脸来看着柳成风,又打量了下身后的聂麟几人,声音却是带着几分调侃,道:“柳老二,今年怎么才带了三个来呀,我唐家可是有七个,看来今年的试剑大比,你们柳家又要当老二了,哈哈……”
不用说,聂麟自动被这个中年人给忽略掉了。
柳成风面无表情,淡然道:“唐千楼,别得意,一会自见分晓,也许今年你家那七个,也比不上我家的一个!”
“哦,那我倒是要瞧瞧,你柳老二能调教出怎样的人才出来,涂老一会来了,谁先?”
“你先来,那你先了,我们自然不会跟你抢!”
正说着话,此时旁边侧厅之中的帘子被人掀开,就见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在一对青年男女的随同之下进了正厅。
不过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那对青年男女,男的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女的娇艳美丽,丰满迷人,二人就像是天生的一对,让人心生艳羡。
聂麟多看了那青年一眼。
唐家的两少年,看着那位美丽动人的女人,眼睛都有些发直,唐千楼尴尬,转过脸瞪了一眼,二少年这才有所收敛。
这几人进来后,柳成风与唐千楼相继拱手一礼道:“涂老!”
涂老朝二人点了点头,声音很和气地道:“想不到今年你们唐柳两家碰巧同一天来了,老夫好偷个懒,哈哈!”
众人一笑之后,唐千楼便恭敬地道:“涂老,方才我与柳老二说好了,今年先由我们唐家开始!”
涂老坐下后,两位青年男女这时也各自忙活了起来,他们走到架子的最里头,在两个壁柜之中分别取来两个盒子,将盒子打开之后,就取出两个册子来放到涂老的面前。
涂老先拿起一个册子,看了看道:“嗯,去年唐家报备了九个,现在来了七个,看来进步神速啊!”
听到这话,唐千楼面露得色,道:“这一年时间,家中孩儿确实努力,而去年年中,本家又收了三个资质不错的外姓弟子,半年不到就由剑徒晋阶剑士,家父实感欣慰,呵呵!”
说完,唐千楼不由得意地瞄了柳成风一眼。
柳成风却是嘴角露出一丝隐隐的讥诮之意,唐千楼看到,眉头挑了挑。
“好吧,成中,你去将试剑石取来,萧萧,你去取玉剑来,就让他们在这厅中进行吧!”涂老向旁边的青年男女说了一声,二人应声后,就又去了另一个厅。
不一会儿,聂麟就看见涂成中拿着一块有半人高,看不出质地的圆柱型的石头出来放在了厅正中,那女子手中则捧着一把隐有流光绽放,晶莹剔透的由纯玉打造的一把很特殊的剑放到了桌前,他知道,这是试剑石和玉剑,剑阁专用。
涂老点点头后,便道:“这玉剑和往年一样,不过这些孩子不知底细,还是要介绍一下,这剑是由帝国最杰出的匠师用上纯天方琉璃玉打造,内部并没有植入任何剑胎,但却有‘玉魄’。
而那试剑石,则是在天外飞石之中取材而来,与玉剑中的玉魄能够形成反应,从而也能让人很直观地看出剑者的实力水准几何,你们一会试剑之时,只需要按平时练剑时一样,持剑将力量灌输于玉剑之中,或刺,或砍那试剑石就行了,很简单的,孩子们,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少年齐声回答。这些在来之前家长们都jiāo待过了。
“好了,下面我念出报备之中的名字,你们依次前来试剑,成中,萧萧,你们二人负责指导和记录!”
“是!”青年应声之后,就将玉剑拿了下来,来到试剑石旁边就位,那位女子拿起笔和册子也准备好,涂老便第一个叫道:“下面,第一个叫唐百林的孩子先来吧!”
被叫到名字,唐家其中的一位少年就起身走到试剑石跟前,青年将剑jiāo给少年并教导他怎么使用之后,最终便道:“开始吧!”
正文 第十三章 疑问
第十三章
“呀,嘿!”
少年拿起剑后,酝酿了下,随即高高举起,然后一个平置,使剑比较轻灵,很迅捷轻灵地就刺到了那试剑石上。
这个过程,让聂麟心中直摇头,当那少年将力量灌输到那玉剑之中,那剑心之中的玉魄绽放出了一股淡淡的青芒,比较弱,这说明他根本不及剑士水准。
“叮!”
就听试剑石发出一声脆响,上面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少年刺完后,将剑jiāo还给青年,就见那玉剑之上的淡淡青芒停留了约三息左右的时间才渐渐消散。
唐千楼看到这个成绩,不由皱起了眉头,脸上神情显得颇为不悦。
那女子看了看玉剑和试剑石后,就开始记录,并淡漠道:“剑痕浅四分,玉魄淡五分,不及剑士基础要求!”
“啥,怎么会这样,我在家明明试的好好的,怎么到这里就达不到要求了,我要重试一次!”
“混帐,还不退下,你居然敢在家中试剑时做手脚,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唐千楼脸色铁青,喝了少年一句,少年一脸不甘地退了回去,显得十分的沮丧。
涂老见状,却是淡淡一笑道:“千楼,你也不必责怪孩子,剑阁之中试剑,有时也偶然会出现一些不均衡的浮动,你也不必太在意,孩子还小,还有很多机会的!”
“涂老,其实这孩子有多少斤两,xìng子也有些jiān滑,我是知道的,剑阁的试剑,还是很真实公允的!”
说完,唐千楼看了柳成风一眼,今天第一个试剑,就失了颜面,待会也不知道怎么被那家伙取笑,于是看向少年唐百林的目光越发不善。
涂老这才开始道:“下面,叫唐百威的孩子来试剑吧!”
众人等了会,却不见有人上来,涂老又叫了一声,唐千楼转过身来,就见一位少年身体发抖,竟然不愿意上去试。
唐千楼一见,脸色更加的yīn沉:“百威,你怎么回事?”
“大伯,我……”唐百威此时吓得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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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发抖,最终还是道:“家中试剑时,我和百林哥都做了手脚,我也不达到剑士水准!”
“你……”
唐千楼一听,气得险些吐血,指着二位少年半天,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深吸了口气平息心中的愤怒后,这才转过身道:“涂老,家教不严,让您见笑了,下一位吧!”
开场就是两个不成气候的,居然都是在家中作弊,可见品行不端,涂老的面色也有些古怪,表情也冷淡了许多,便接着道:“唐百强来试吧!”
聂麟看到那两个少年,一直瞄着那叫萧萧的女子看,之前他就看出这二人的品行与剑道深浅,果然付出了代价。
这时,唐家那位叫唐百强的少年走了上来,接过青年递过来的剑后,便以无比轻灵飘逸之势,很轻灵地便刺在了那试剑石上,留下了一道较深一些的痕迹。
试完后,随手将剑jiāo还给青年,就走了下去坐在一边,看向身边两个少年,目光十分的厌恶。
萧萧看了那玉剑与试剑石一眼,这才点点头,记录道:“浅八分,玉魄淡九分,一级剑士水准!”
唐千楼脸上总算缓和了一些。
接下来便是叫唐百茹的少女上来试剑,比先前那少年剑痕浅,玉魄也淡,不过也顺利地通过了试剑。
唐家已经试了四个,通过两个,还剩下三个,不过唐千楼脸上这时渐渐缓和过来后,也有了些自信笑容。
聂麟看到这个笑容,就知道这三个少年,才是唐家的压轴戏,倒是觉得有趣,呆会有热闹瞧了。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来试剑的三个少年当中,有两个少年都达到了一级剑士的水准,还有一位少年几乎快达到了二级剑士。
唐家试完剑之后,涂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唐家收的这三个外姓弟子的成绩都不错嘛,只是本家的孩子,可要努力才行啊!”
“涂老说的是!”唐千楼陪了个尴尬笑脸后,这才转过来对安静的柳成风道:“柳老二,该你们了!”
这时,涂老将柳家的册子拿了出来,翻开之后看了看,便点头道:“柳家去年报备了四个,可都来了?”
柳成风淡淡道:“今日晚辈只带来了三个,年纪大一点的这个不是!”
“哦,这样啊,那叫柳逸远的孩子先来吧!”
总算轮到柳家了,柳逸远早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压一压唐家的风头了,于是站起身走到试剑石跟前,接过成中递过来的玉剑之后,猛然大喝一声,势沉如虎般地就向那试剑石之上斜着劈了一剑。
聂麟观察之后又发现,这柳家的功法特色,果然与唐家不同,唐家的人试剑时,玉剑上的青芒,而柳家的人试的时候,玉剑之中绽放的是一种淡淡的火黄光芒,看来还是跟功法特xìng有关系。
就听萧萧的声音道:“剑痕深一分,玉魄深二分,不错,一级剑士上等水准,突破二级在望!”
柳逸远这时不屑地朝唐家的少年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唐千楼此时的脸上表情很怪异,也显得很尴尬,而柳成风的脸上却带上了几分笑容,看唐千楼的眼神有些玩味。
“柳逸松,来试剑吧!”这时涂老又道。
“加油!”虎儿对柳逸松比较有好感,于是向他握了握拳头。
柳逸松朝虎儿扮了个鬼脸后,于是就走了过后,接过剑来,与柳逸远不同的是,他是力拔山河一般的沉重之势,身体一个旋转,用的是直上的削技,倒是有几分让人看了赏心悦目的感觉,而且那试剑石上留下的痕迹,也很明显能够判断出他的水准了。
“浅九分,玉魄深一分,一级剑士!”
当唐千楼听到这个成绩之后,就已经变了脸色。
马上就轮到虎儿了,聂麟看他有点紧张,握了握虎儿的小手道:“虎儿,加油,将他们比下去,哥看好你!”
“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虎儿握了握小拳头坚定地道。
涂老这时看着册子之上的名字,不由有些惊讶道:“成风,你家今年年初才报备了一个外姓弟子,这才三个月,你就让他来试剑?”
柳成风这时脸上带着几分骄傲的神色,道:“涂老,这有何不可,三个月成为剑士,我想涂老经历过吧?”
“哦,那老夫倒是要看看这个叫聂虎的孩子的表现了,三十年了啊,这倒让老夫想起了一位故人收养的那个孩子,可惜啊,这孩子也是位少见的剑道天才,但心xìng,唉……”
涂老叹息了一声,聂麟听到之后,心中也不由有些黯淡。
涂老说的没错,他前世正是心xìng不定,所以后来才导致修为快速增长,最终证剑失败,这一直是他心中觉得愧对师傅教诲的地方。
“吸!”
唐千楼倒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chā话道:“柳老二,你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三个月由剑徒成为剑士,我不记得你柳家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天才啊,你该不会是在这剑阁的报备上……”
柳成风却打断,淡淡道:“你觉得我柳家有必要在剑阁报备这种事情上做这些不入流的事情么,此事涂老是知晓的!”
涂老因想起了些往事,此时脸色有些不快,沉声道:“千楼,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剑阁向来做事公允,这个叫聂虎的孩子确实是年初时柳老爷子亲自来找老夫报备的,当时你家唐老爷子也在场的!”
“是我失言了,涂老勿怪!”唐千楼彻底没话说了,其实这次柳家只出来两个就已经把唐家给比下去了,而现在又冒出一个才三个月就来试剑的,他倒是也好奇想看看究竟了。
正文 第十四章 天才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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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儿,你去试吧!”
虎儿听闻,就走到那试剑石旁边,接过成中的玉剑之后,虎儿也没有急着试剑,而是猛一转手,将玉剑紧握。
不过,在虎儿紧握玉剑的刹那,一道眩目的火红光芒绽放。
唐千楼看到后,不由再次倒吸了口气,看着虎儿眼睛都直了,恨不得将虎儿抢回唐家去。
而涂老也是微微动容,其实对他们这些人以及聂麟而言,不用试就知道答案了。
“喝!”
虎这时暴喝一声,在那玉剑的剑身一转之际,虎儿带着力沉山河之势,一往无前,正如他当初在街前用斧头劈那剑士一般,在那带着红芒的一剑下去之后,试剑石发出了重重的一声轰鸣。
嗡嗡!
试剑石在颤抖,回音在大厅之中回dàng……
唐千楼惊呆了,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唐家的少年们彻底傻眼了!
叫成中的青年也忘了接回玉剑,就是那萧萧记录的笔,也掉到了桌上她不自知。
虎儿只此一试,就震惊全场。
“咳咳……”
这时,柳成风重重地咳了一声,涂老回过神来后,亲自从桌前走了出来,拿起玉剑看了看,又看了看试剑石,不由赞道:“天才啊,老夫这近四十年都没有再遇到了,柳家此次收了个天资绝佳的好苗子,就是连老夫也不得不羡慕啊!”
萧萧这时终于也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将笔捡了起来,道:“试剑石深两分,玉魄深三分,二级剑士水准!”
“什么,二级剑士了,才,才三个月啊……”
唐千楼尽管心中已经知道,但是听萧萧报了出来,还是无法置信,瞪着虎儿时,那眼睛都红了,简直恨不得立即抢了回来!如此美玉天才,可遇不可求,怎么被柳家给捡到了啊!
聂麟听到这个成绩之后,待虎儿回到他身边后,不由笑着摸摸虎儿的头。
虎儿也显得很兴奋,腻到聂麟臂弯里,不由道:“哥,原来很简单,也好玩,要不你也去试试吧,你以前杀剑狼的时候,力气比我还大呢!”
其实虎儿心中知道,他能有这么惊人的成绩,都是哥指点的功劳,虽然他不知道哥为什么不让他说,但他听哥的话,哥不让说,就死也不能说。
涂老很快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虎儿的同时,听到虎儿的话,目光不由落在了聂麟的身上。
只是这一看,涂老心中猛然一震:“这少年,怎么和当年的那孩子……”
打量了片刻,抚了抚银须,涂老便对柳成风道:“成风啊,这孩子我看根骨资质倒也不差,你家可有报备?”
柳成风见涂老说的是聂麟,愣了下,这才回过神道:“涂老,这孩子到柳家时身受重伤,一直在修养,最近才伤好恢复,这次只是陪同虎儿出来散心,所以不曾报备!”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涂老问聂麟。
聂麟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回涂老,我叫聂麟!”
“你姓聂?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涂老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有些期待地望着聂麟。
“我是个孤儿,这名字是爷爷打猎时捡回来后给取的!”聂麟道。
涂老听了,微微有些失望,又道:“我听虎儿讲你曾杀过剑兽,可曾学过剑技?”
聂麟道:“不曾学过,在此之前,我和虎儿只是打猎的!”
唐千楼其实也早有留意过聂麟,不过在竖起耳朵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之后,眼珠子狡猾地转了转,这时便走了过来chā话问道:“孩子,这么说,你还没有被柳家收作弟子,可有兴趣来我唐家做个入门弟子,修习我唐家轻剑功法?”
居然这样来挖人墙角,这唐千楼的脸皮够厚的,柳成风听了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深深知道,虎儿现在还小,离不开这个兄长,若是聂麟被挖到了唐家,以这虎儿的xìng子,还不得跟着去。
好卑鄙啊!
柳成风当即冷声道:“唐千楼,不要太过份!”
唐千楼却是笑咪咪地道:“柳老二,你家收了个天才,我们自是羡慕不来,可这孩子我看也不错,习柳家功法并不合适,而且你柳家又没有正式收入,我唐家为何就不能收入门墙,难不成他们是兄弟,你柳家就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
涂老道:“千楼,话不能这样说,他们是兄弟俩,弟弟在柳家年纪还小,兄长陪在身边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刚才成风不是说过了,这孩子曾受过伤,这才伤势初愈,况且柳家对其有救命之恩,你如此挖墙角,有失唐家大家风度了!”
唐千楼看到柳家收了个天才,这次确实有些急红眼了,听了涂老的话,这才讪讪一笑,也不再言语。
涂老见双方平息了,这才转过脸对聂麟道:“孩子,有没有兴趣成为一名剑者?”
聂麟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涂老,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涂老笑道:“老夫是说,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拥有剑者的资质,有的可能地处偏僻,有的可能生活清苦没有机会,有的可能被遗漏,或者其它原因,使这些人有没有习得剑技功法成为剑者的机会,但剑阁一般也会为这些人提供这种机会的,老夫看你资质不差,依你的xìng子,习柳家功法,并不合适,其它的你想不想试试?”
聂麟听了,却是心中苦笑,这些他当然知道,只是这位涂老他心中尊敬,便只好依着他,道:“那涂老您说吧?”
涂老道:“就是在剑阁进行临时报备,剑阁会派发一本基础的功法供你修习,一般时限三个月,如果你无法成为初级剑徒的话,则报备被取消,反之,如果你成为初级剑徒后,临时报备则成为正式报备,等你能够通过试剑成为正式剑士以后,便需在剑阁正式登记注册并完成试练任务,就可以享受到剑阁提供的许多待遇!”
聂麟心平气和地听完之后,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涂老笑了笑,便向旁边的成中点了点头。
涂成中解释道:“在天方帝国,不论各大家族,还是宗门,或者是散户,凡能成为剑士,都需要按帝国法律,在剑阁注册登记,并获得一张剑者专有的身份卡。
这身份卡与平民的不同,他有三种用途,第一是证明你的身份来历,帝国许多重要地方或关卡盘查都需要有身份卡,或者是应聘到什么地方组织势力,或某个家族里做事也会用到。
第二个作用,便是你今后来到剑阁,就可以用身份卡接取一些剑阁提供的试炼任务,这些任务的范畴很广泛,各个行业的都有。
假如你得到一些剑胎,或者名贵yào村,或者其它材料等贵重物,也可以到剑阁发布出售,剑阁只收取中介费用,或者直接在剑阁签定后,兑换相应的积分,用这些积分,你可以换取剑技功法,或者是yào物等等剑阁之中流通的贵重物品,也可以兑换金钱。
第三个作用,就很重要了,就是当你的实力每提升一个阶段层次以后,都可以到剑阁通过试炼任务考核后,对身份卡内容进行更新,当然,你不愿意更新,也在你个人意愿,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会及时更新的,因为你若以后要置办地产之类的,身份卡中内容的不同,享受到帝国的待遇层次也不同!”
聂麟听了这些,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他曾经从剑阁兑换走的几件重要的东西,他得找个时间去取回。
涂成中看聂麟都好像明白的样子,便笑了笑道:“剑阁是个公信组织,全大陆都有分支机构,里面的成员,也都是是来自大陆各个国家的宗派,或者是家族等等,就是各国之间发生战争,剑阁也不会受到影响的,这身份卡也可以多国通用!”
聂麟不以为然,这剑阁组织对他而言,就身份卡证明下身份有点用之外,其它的对他来说,他从未曾放在心上。
像剑阁这种组织,对于高手而言,只是他们扔些用不上的垃圾剑胎、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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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材料,或者是挑些苦力跑腿办事的中介机构罢了。
涂老看聂麟,越看就越觉得有点像当年的那个人,只是看他的xìng子与那人大为不同,心中欣慰,笑道:“孩子,听到这些解释之后,那你愿不愿做个临时报备试试呢?”
“那就试试吧!”聂麟点点头,他原来的身份卡肯定不能用,重新办一张,还是很有必要的。
正文 第十五章 林猎
求点脸面,真的!
……
聂麟在剑阁做了个临时报备之后,涂老取了一本剑阁中算是天下普及的名为《基本剑术》的功法给聂麟。
出了剑阁之后,唐千楼一脸的郁闷,对于今天家中子弟的表现,他本来是挺满意的,但看到柳家少年的表现,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柳成风出了剑阁之后,斜眼看了唐千楼一眼,讥讽道:“唐老二,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年除了剑阁的剑道大比,还有四大世家的论剑大会,你最好将我去年输给你的那把流风剑准备好,我可是要夺回来的!”
唐千楼听闻,扫视了自家子弟一眼,不由恨恨道:“柳老二,别得意的太早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哼!”
说罢,唐千楼一甩袖,先一步离开。
柳成风心情不错,脸上挂着笑容,来到马车旁边后,就对他的剑侍道:“阿天,我走路回去,你带着孩子们在城里玩玩,记得早点带他们回来,别误了晚宴!”
说着,柳成柳转过脸却沉声对众人道:“今天你们的表现不错,晚上回去爷爷可能会有奖赏,不过你们切记,不要在城里给我惹事生非,否则回去,奖赏没有,等着挨板子吧!”
柳成鸣给阿天留下银钱走后,柳逸松就不由欢喜地跳了起来,高兴地道:“总算可以好好玩玩了,虎哥,我们去哪里玩呀?”
柳逸远这时有个也带上了几分开心的笑容,却是看向聂麟,他知道虎儿一向听聂麟的话。
虎儿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聂麟。
聂麟翻了翻剑阁给的那本《基本剑术》,见上面的内容,毫无参考价值,便合上放进怀里,道:“既然大家难得出来一次,不如到城外打猎吧!”
“好啊,太好了,很久都没有打猎了,哥我们这就走吧!”
虎儿听到打猎,兴奋的手舞足蹈。
柳逸松也是眼睛发亮,道:“我知道,城外三里处,有个小树林,我们去猎野猪和野兔吧!”
“可是,我们没有弓箭呀!”柳逸远道。
虎儿摇头道:“我和麟子哥打猎,很少用弓箭的,我们一般用扎qiāng,一扎一个准,尤其是麟子哥,可厉害了,一会我教你们做扎qiāng!”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出发吧!”柳逸松迫不及待地就上了马车,阿天本想说什么,但见几人高兴,就赶着马车,往城外驶去。
在他们出城时,唐家的之前试剑失败的唐百林兄弟二人在街上游dàng,看到聂麟他们出城后,唐百林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
……
其实春季打猎,一般并不是最佳的时节,猎物较少,而且并不肥。
不过聂麟提议去打猎,他还是有想法的,他的记忆之中,有着一套精湛的打猎技巧,现在他的身体恢复之后,他想通过打猎来锻炼一下身体的灵活xìng,还有反应能力,这不仅对他,还有虎儿,在今后的试炼会起到一些帮助作用的。
城外三里处,这里有一片小树林,路上经阿天说,林子里并没有剑兽出没,就是有,也最多只会是一只最低级的剑猪兽。
小树林附近还有一个村子,聂麟到这里以后,虎儿带着柳逸远兄弟二人拿着剑先去砍了些木头,每人做了一杆扎qiāng后,又向村里人借了几根绳子,还有一个夹子,几人就进了林子。
“哇,有猎物出来了,虎哥,麟子哥,快扔扎qiāng,别让那只树鹿跑了!”
此时,小树林中,柳逸松那略带稚嫩的声音带着兴奋的口吻大叫着。
聂麟此时躲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上,他的任务就是守在捕兽夹不远处,如果有猎物被捕兽夹夹住逃跑的话,他就负责用扎qiāng给予猎物定住猎物。
而虎儿在离他不远处埋伏,如果他击不中,虎儿就可以补上一qiāng,以前他们兄弟俩经常就是这样配合的。
当他听到前面负责围堵猎物的柳逸松喊叫之时,聂麟立即精神集中了起来。
只听‘唰唰’的声音从附近传出后,聂麟从背后抽出那杆锋利的扎qiāng凝神以待。
突然,一只肥大的树鹿这时一瘸一拐地从远处跑了过来,聂麟并不急于扔扎qiāng,而是等那只树鹿越来越靠近他预算的最大攻击距离之后,这才猛用腰力,手腕握起扎qiāng控制好平衡与准确度后,随即用力向前一扔甩出,扎qiāng便迅捷无比地朝那只树鹿后腿shè去。
扔出扎qiāng之后,聂麟并不看有没有扎中树鹿,就迅速从树上跳了下来,这时就听又是‘咻!’地一声,虎儿的那杆扎qiāng,也迅速地由远处飞shè而来。
聂麟寻着血迹,来到一棵树前,就见那只树鹿的后腿被他的那杆扎qiāng钉在了地上动不了,溅出一道道痕迹。
而虎儿那一qiāng,正刺入树鹿的要害,这只树鹿当时毙命,血还在缓缓沿着扎qiāng在流。
“哈哈,猎到了,太好了,太厉害了!”
柳逸远和柳逸松这时也跑了过来,看到猎物后,兴奋的哇哇大叫。
虎儿走了上来,看着那猎物,却是不屑道:“这算什么,我和麟子哥剑兽都猎过呢,你们去找些柴禾来吧,我们就在这里烤ròu吃,麟子哥做的烤ròu可香了!”
“虎哥,下次你教我打猎吧,太好玩了!”柳逸松说着,就拉着柳逸远跑去捡柴禾。
在他们捡柴禾时,聂麟用剑给树鹿削皮割ròu时,对架火堆的虎儿说道:“虎儿,上次教你的聚气方法,你现在进展到哪里了?”
虎儿道:“哥,按你教的方法,倒是能感受到气始变化,但有时候那小气团不小心散掉了,又得重新来,现在才有鸡蛋那么大,已经稳固下来了!”
“能稳固下来就好,以后白天练霸剑功法,晚上躺在床上坚持聚气修炼一会儿再睡觉,待你感觉小腹处充盈饱满时,可配合柳家霸剑功法的辅助冲关,你若是不明白,或者有什么异常,就停下来到北侧院来告诉我!”
“嗯,我记住了!”
虎儿这时已经将火堆架好,聂麟也将鹿ròu割好,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柳逸远兄弟二人回来。
这时,小树林外的村子附近传来一阵吵嚷声。
聂麟隐约听到,柳逸松好像在与人吵架,便取来根绳子,将树鹿捆了起来,道:“虎儿,这聚气修炼,不要急躁,不明白的就回来问我。
过几日,估计他们会带你去试炼,一切要小心,不管是收集到的剑胎,还是他们给你的剑胎,都不要急于使用,最好能让真气充盈,待回来准备充分后,再引入剑胎辅助修炼,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哥,这种聚气的修炼方法,是爷爷教的吗?”虎儿问道。
“嗯,当时你还小,所以爷爷教我时,说等你长大一点再教你,记住,哥教你的这些,不要告诉任何人!”
聂麟带着虎儿从树林里寻着声音出来后,就见柳逸远在和一位少年在打架,柳逸松与另一位少年也打作一团,旁边还有两名少年会不时出手偷袭。
见这几名少年,竟都是唐家的人,聂麟皱起眉头。
虎儿冲了上去,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正文 第十六章 群殴
唐百林和唐百威今天试剑露出马脚之后,一直就在外面游dàng不敢回家,他们害怕回家后被唐千楼修理。
尤其是这次试剑,唐家七个,竟然被柳家的一个外姓弟子给比了下去,而且在剑阁大出风头,这让唐百林和唐百威心中甚是不服,甚至嫉妒生恨。
当他们在街上看到柳家的几个出城后,当时唐百林就有了主意,于是回去叫上了两位堂兄,将今天在剑阁里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就蛊惑着两个有四级剑士实力的堂兄来到了城外,准备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当这几人来到城外之后,正好看到柳逸远和柳逸松在一边捡柴禾,于是唐百林便出言挖苦了讽刺了几句。
柳家子弟xìng子烈,被这么一激,柳逸远就冲了上去,与唐百林撕打了起来。
唐百林实力不及柳逸远,吃了亏后,他那位堂兄便出手了,柳逸远不是对手,柳逸松见堂兄吃亏也扑了上去,被另一名唐家少年拦下,撕打作一团。
在聂麟带着虎儿赶到的时候,柳家两位少年此时已是灰头土脸,脸上也有肿痕,他们的实力不及唐家另两位少年,虎儿见二人被打,便冲了上去。
唐百林与唐百威就躲在一边抽冷子,忽见虎儿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扑向二人,唐百威胆小些,吓得大叫一声跑开。
砰!
虎儿冲上来后,唐百林才一个照面,还没有回过神,虎儿的一拳,就重重地打在唐百林的脸上,鼻子直喷血,随后直接就被虎儿按倒在地上,一阵好打,唐百林招架不住,只能抱起脸,痛得居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唐家殴打柳逸远兄弟的两位有四级剑士实力的少年,一个叫唐百胜,一个叫唐叙行,都是十四五岁左右,身材高大一些,身上还有佩剑。
二人见自家兄弟被欺负,而打人者正是听说今天在剑阁最出风头的那个家伙,当即丢下柳逸远二人,就向虎儿扑了上去。
虎儿痛打唐百林,见唐叙行二人围攻他,也凛然不惧,起身后大喝一声,拳头一握,一股天生的霸气流露。
在唐百胜一拳袭来时,虎儿头一歪,身体斜侧过,本来是反手一剑的招式,因为手中没有剑,他那一拳横扫,并没有打到唐百胜,但打在了才站起来,肿得跟猪头一样还没有反映过来的唐百林的脸上。
扑通!
唐百林脸上又挨了一拳,再次倒地打了个滚,哭得更凶。
唐百胜身法比较灵活一些,虎儿一拳没打到他,而这时唐叙行的一拳已经袭来打在虎儿的后背,虎儿一个踉跄退了两步。
唰!
就在这时,唐百林嚎啕大哭着又站了起来,猛然间拔出了唐叙行腰间的佩剑,大吼道:“去死吧,啊……唔……”
但就在唐百林举剑就要向虎儿刺过去的时候,突然间此时一根骨头就像是一支箭一般,飞速袭来,直直就chā进行唐百林的嘴里,唐百林一声闷哼,又倒了下去。
这时,柳逸远扑了过来,将唐百林按倒在地上,一边痛打一边怒道:“叫你用剑,叫你用剑,各家定有誓约,你居然敢违背,叫你用剑……”
而另一边,唐百威也被柳逸松按倒地上一阵好打,唐百威都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虎儿背上挨了唐叙行一拳,虎儿大怒,也不理唐百胜,纠缠住唐叙行后,就像是与剑兽搏斗那般,招招狠辣霸道,唐叙行四级剑士,又不敢用剑,居然招架不住,开始害怕了。
啪!
旁边的唐百胜这时正要去帮唐叙行解围,但他才举起拳还没有扑上去,突然间又一根骨头飞了过来,他根本来不及躲闪,那根骨头就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唐百胜身体一个踉跄,脸也肿了起来,眼见不远处的聂麟手中拿着根鹿蹄子,一摸脸上,见有血迹,当即大怒,便朝聂麟扑了上来。
“别动我哥,否则我杀了你!”
正殴打唐叙行的虎儿见唐百胜扑上去打聂麟,当即眼睛一红,凶xìng大发,唐叙行乍见虎儿想要杀人的表情,心生惧意,不防之下,虎儿一拳便狠狠地击在他的下巴上,就见两颗门牙,从空中缓缓飞落。
而唐百胜朝聂麟扑来,聂麟只是摇摇头,在唐百胜一拳打来时,聂麟轻轻一侧身,指尖迅速点在唐百胜的手腕上,卸了他的力道,随即便是重重地一脚,踹在了唐百胜暴露出来的小屁股上。
扑通!
唐百胜被卸去了力道,身体惯xìng前冲,而聂麟又补了一脚,唐百胜就像青蛙一样,脸朝地重重地摔下,啃了一嘴泥。
“住手!”
就在这时,柳成风的剑侍阿天匆匆赶了过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身穿粗麻布衣的老农,乍一看,二人就像是父子俩。
阿天的家离这不远,他本是抽空回去看望一下家人,没想到才回家还没有坐下,村里人见世家子弟在打架就匆忙跑去告之阿天这件事。
阿天一听,当即大惊,于是便立即赶了过来,却见唐家的少年,竟被柳家的孩子在痛打,个个鼻青脸肿,于是立即出声喝止,万一出了事,他担待不起。
“虎儿,住手吧!”
聂麟走了过来,出声后,虎儿便住了手。
被按在地上痛打的唐叙行这才免遭劫难后,心中悲愤不已,想不到他四级剑士,居然被一个二级剑士打得豪无还手之力,羞辱下,在虎儿起身时,唐叙行正要出手偷袭,但聂麟却脸色一沉,上来就是一脚,将唐叙行踢开老远。
这时,柳逸远和柳逸松也住了手,纷纷起身走了过来,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比起唐家纷纷爬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四个狼狈少年,他们算好多了。
阿天跑了过来,将唐家的少年扶了起来,见都只是皮ròu伤,安抚了几句后,转回来也不好训斥柳家小少爷,只是道:“几位小少爷,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聂麟将树鹿放到马车上,让虎儿和柳逸松他们上了车,上车后,就对三人道:“回去以后,家长责问,你们只说是唐家的人主动找到这里先动手,那唐百林还拔剑要刺虎儿,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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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柳逸松道:“四大世家有盟约,非正式场合,各家族子弟私下争斗,不得用剑伤人xìng命,不得至人残废,唐家的人无礼并出剑在先,我们没有错,爷爷也不会怪我们的!”
聂麟点了点头,马车驶回城中。
……
傍晚,聂麟等人回到府中,都悄悄换过衣服,洗漱一番,便来到南院,准备参加晚宴。
柳惊滔出了门后,看到柳逸松与柳逸远二人鼻青脸肿,一见他就躲,便沉着脸叫住二人,斥问道:“逸远,逸松,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柳逸松道:“爷爷,下午我们带着虎儿到城外小树林打猎,那唐家的人嫉妒虎儿,就主动来找碴,他们找来唐叙行和唐百胜两个四级剑士欺负我们,只是他们打不过我们,那唐百林就拿剑想要刺杀虎儿,还好麟子哥用鹿蹄子扔过来砸唐百林,他才没有刺着虎儿……”
柳惊滔越听脸色越yīn沉,当听到唐家人竟敢用剑之时,更是大怒,当即一拍桌子,怒道:“唐家简直欺人太甚,两个四级剑士就不说了,居然还敢用剑……”
不过柳惊滔话音才落,郑立成这时匆匆小跑到南院,道:“老爷,唐家老爷领着自家孙子找上门来了,说要讨个说法!”
柳惊滔听了,怒极冷笑:“老夫还没有找那唐老儿算帐,他倒先找上门来了,请他们进来,老夫倒要看看唐老儿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正文 第十七章 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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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老儿,今日之事,你必须得给老夫一个jiāo待!”
唐万里人还没有进来,但是声音却是先传进了院子里。
柳惊滔听唐万里的口吻还很理直气壮,于是对身边的剑侍,道:“阿达,让孩子们都进厅入席,再把奖赏之物也都拿来,呆会老夫要奖励孩儿们!”
阿达脸上有些古怪,也没有问,招呼两个小丫鬟吩咐两句,就亲自准备去了。
聂麟与虎儿在一边的侧屋子里,柳逸松跑了进来,叫二人去正厅入席。
来到正厅后,就见柳成鸣、柳成风,还有柳家几位夫人都坐在席上打量着他们二人。
尤其是聂麟,小屁孩们一见他就憨憨直笑,小女孩们则是亲热的叫着:“麟子哥,坐我这,我给你夹好吃的……”
柳逸芸则是咬牙切齿,看向聂麟的目光颇为不善。
虎儿进来后,柳成风道:“虎儿,你去坐那里!”
聂麟顺着柳成风所指的位置看去,见是主座的旁边,那正是柳老爷子坐的位置,看来虎儿受柳老爷子的宠爱程度,更甚于他的亲生子孙。
虎儿看到那旁边没有空座,不由望向聂麟。
聂麟摸摸他的头,低声道:“你就去坐那吧,哥随便找个地方坐就好了,不用介意!”
“嗯!”虎儿于是就走了过去,坐到了主座的旁边,聂麟在最下首看到四个空座,正要坐过去的时候,柳成鸣突然笑着道:“麟子,你来坐逸芸旁边吧!”
“爹……”柳逸芸一听,当时就不满地嗔了柳成鸣一声。
聂麟只是笑了笑,就走到柳逸芸旁边位置上坐了下来,柳逸芸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脸。
这时,柳老夫人进了厅,在首位旁边坐下后,看着虎儿笑了笑,丫鬟们开始摆置碗筷,她见人都来了,便道:“唐家孩儿技不如人,打架还打不过我家孩儿,跑来闹事居然还理直气壮,既然如此,那我等就让他们看看,谁更理直气壮,一会唐家的人来了,就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柳成鸣道:“母亲,无视他们,我们岂不失了晚辈礼数?”
柳老夫人道:“唐万里跑来闹,就让他闹好了,自家孙子不成器,今天就是要丢一丢他的脸!”
这时,柳惊滔进了厅,坐下之后,丫鬟们分别倒上了酒,小孩们就只倒了茶后,柳惊滔道:“今日本家孩儿表现不错,虎儿不用提,大家都知道,逸远和逸松的成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柳家做事赏罚分明,孩儿们努力,自有奖赏,逸远和逸松每人各一枚剑苍狼的剑胎,初级剑魄丹各两粒,每人一把玄铁剑,一两赤金!”
“哇……”
柳家小孩们听到这些丰厚奖励,都非常羡慕,柳逸松和柳逸远更是兴奋得小脸通红。
聂麟注意到,坐在柳成鸣身边的还有一名年纪十五岁的少年,是个六级剑士,挺显得挺稳重,听到这些奖励后,并没有什么表情,柳成风身边除了柳逸远是老大,柳逸飞年纪稍小一点,其它的都还是幼童,就显得热闹了一点。
这时,柳惊滔正要继续说,突然间郑立成就进了厅道:“老爷,夫人,唐家老爷到!”
他才说完,就见一位年纪与柳惊滔一般,身材有些矮小,也稍稍有点发胖的老者yīn沉着脸就进了厅。
这人就是唐万里了!
在他的身边,就见唐百林和唐百威浑身被包扎了起来,显得十分的臃肿,尤其是他们的脸,肿得几乎看不到眼睛,唐百林的嘴,肿得更是像蜡肠一样,柳家的小孩们,看到这二人的造型,就忍不住憨憨笑了起来。
柳惊滔没有看唐万里那yīn沉的胖脸,只是道:“虎儿是本家第二位外姓弟子,但成就就算整个柳族世家,也无人能及,三个月成为二级剑士,就算某家收上一百个,也比不上,虽不是柳姓,但本家会视同已出,所以此次虎儿奖励剑爪熊的剑胎一枚,中级剑魄丹两粒,一把玄火剑,五两赤金!”
唐万里见柳惊滔自顾说话,并没有理会他,脸上挂不住,不由怒道:“柳惊滔,就这点破烂玩意,也好意思在老夫面前当奖励啊!”
柳惊滔这才看向唐万里,淡淡道:“你要是能给出比我家孩子更好的奖励,老夫自当笑纳,不好意思,座满,没位置了,阿达,去给唐家老爷搬张凳子……”
“柳惊滔,不要欺人太甚,本家孩子站在你面前,你难道没有看到吗,今日你要是不给老夫一个jiāo待,休怪老夫不客气!”
柳惊滔抚了抚须,道:“一点皮ròu小伤罢了,老夫还嫌我家孩儿打的轻了呢,对了,你家那两个叫唐叙行和唐百胜的孩子你怎么没有带来啊,老夫正想让本家逸风跟这两个孩子切磋切磋呢!”
唐万里听了这话,不解地道:“你家孩子殴打我孙儿,这跟我家那另外两个有什么关系?”
柳惊滔听闻,却是冷笑:“唐万里,你我两家在这霸州,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你今日不分青红就跑到本家来闹,你可曾问你家那些小东西,我柳家的孩儿,岂是随便任人拔剑欺负的,老夫今日没有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夫还想找你要个jiāo待呢,今日你若是不给老夫一个jiāo待,你休想出这个门!”
唐万里总算听明白柳惊滔话里的意思了,脸上一青一红,yīn沉了下,转过脸问唐百威:“你给我说实话,谁拔剑了?”
唐百威本来就胆小,看到唐万里yīn沉的脸,更害怕,双腿在打颤,哆嗦着道:“百……百林哥拔了叙行哥的剑……”
啪!
唐万里一听,彻底的怒了,随即一巴掌就甩在了唐百林的脸上,唐百林的脸肿得更厉害了。
“混帐!”
唐万里怒道:“不成器的东西,居然敢在家中对老夫说谎,这么说,叙行和百胜也参与了这件事,有两个四级剑士,居然还被打成这猪头样,而且还拔了剑,你们还真能给我丢脸,啊……”
说罢,唐万里脸色极为尴尬地转过身来,抱拳道:“老柳,本家管教无方,这件事也是老夫没有查明,惭愧,今日之事,老夫代这几个不肖子孙向老柳陪罪!”
柳惊滔淡淡道:“自家小子不努力,处到丢人,老夫还是劝你回去好好管教一下自己家孩儿,让他们知道四大世家的盟约,那可不是一张废纸!”
唐万里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到桌上道:“这瓶剑魄丹,就当是老夫的陪礼,希望老柳海涵,此事就此揭过,唐某告辞!”
说完后,眼神不由朝坐在柳惊滔身边的虎儿瞄了几眼,即羡慕,又嫉妒,挑了挑眉头后,便一转身,揪起唐百林和唐百威的耳朵就出了门,并怒吼道:“老夫的脸今天被这你们这不孝子丢尽了,回去看老夫怎么收拾你们……”
正文 第十八章 “一”
柳惊滔这时抚须笑道:“好了,热闹看完了,开席吧!”
柳成风这时将那瓶子拿了出来,打开来一看,却是不由皱眉道:“里面只有四粒中级剑魄丹,居然也好意思卖弄,这唐家的人品,看来真是有问题!”
柳惊滔淡淡道:“唐家做事,向来都是人多势众,去年本家如不是只有逸风一人,他唐家岂能夺得论剑大会头名!”
柳逸芸听到她被忽略了,不由咬唇道:“爷爷,人家也有参加了呀!”
但看到聂麟夹他面前那盘她喜欢吃的菜时,当即一伸筷子,挡住聂麟,抢先夹走了菜,送进油嘟嘟的小嘴里,哼了一声。
聂麟没理她,继续夹另一盘菜,但柳逸芸就没打算放过他,又抢了先,聂麟夹哪盘中的菜,她就抢。
见如此,聂麟伸出筷子要夹自己面前的一根鸡腿,柳逸芸骤然就抢了过去,而聂麟却夹起了鸡腿旁边的红烧肘子到自己碗里,气得柳逸芸桌下另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准备偷袭。
但她正想要掐聂麟时,突然感觉皓腕被人轻轻捏住,无论她怎么使劲,就是挣不脱,俏脸上立即浮出两朵红晕,又怕被人看到,瑶鼻汗珠直冒,急得直咬柔唇。
聂麟手松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柳逸芸一见,气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柳惊滔本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柳逸芸总抢聂麟要夹的菜,随即又见她脸红,表情怪怪,只是抚着须笑了笑,不由多看了神色平静的聂麟几眼,意味深长。
……
晚宴过后,聂麟回到北侧院,先练了会字,静下心神之后,准备修炼精气真要。
才坐下,郑伯就敲门进了屋。
聂麟看到郑伯提着个食盒进来放到桌上,还没等他开口,郑伯就道:“小麟啊,怎么这么多天了,不见身体长结实,反倒越来越瘦了啊,你看莲儿,多结实!”
看到桌上的食物,聂麟心想,看来这位郑伯想要将他培养成小胖的怨念很深。
这时,虎儿进了屋,见郑伯也在,倒也没避讳什么,就把今天得到的奖励放到了桌上,道:“哥,我三天后就要去风嘴山试炼,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这些东西你都替我保管吧!”
聂麟看了看桌了的东西,摇头道:“这些东西,你带着吧,玄火剑也不是什么名剑,剑魄丹你在练功的时候,或者是受伤,感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可以服一粒,那剑胎倒可以先留在我这!“
虎儿转过脸看到桌上的食盒,奇道:“哥,不是才吃过饭吗?”
聂麟道:“这也是郑伯的好意,他怕我晚上饿了,才又送了些过来,时间也晚了,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记住哥jiāo待你的那些话!”
“嗯,哥,这五两赤金你留着吧!”虎儿将怀里的五两赤色放到桌上后,就小跑出了院子,连桌上的剑什么都没有拿。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郑伯看着虎儿离开,咂了咂嘴赞道:“要是xìng子再稳重点的话,我亲家的外甥女……”
聂麟一听,额头黑线,打断道:“郑伯,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读会书就睡了!”
“哦,那你好好读书,我走了,记得桌上的饭菜都吃完啊!”郑伯笑着就出了院子。
聂麟目送郑伯离开后,关上门,心中在想,待在柳家这段时间,对柳家的人认识越深刻,倒对柳家人越有好感,有点喜欢这一家人。
这一家人都没有那种世族大家的傲慢与偏执,家中子弟也没有纨绔习气,就是管事,还有剑仆及下人们,也不存在勾心斗角的现象,都在一心做事,家中内部很和谐安定,聂麟觉得呆在这里,很舒心。
练了会字后,心境空灵,聂麟很快就静了下来。
静坐在桌边,开始凝神聚气。
真气在命门关中停留的时间稍长一些,不过聂麟每次凝神聚气的时候,都会感觉有一股气波,一波接一波地涌动着。
有趣的是,每次真气在命门关中dàng漾冲击的时候,只到他的身体第二节腰椎下,决不逾越,每次都是如此往复循环。
聂麟知道,这是目前真气量还不足的缘故,如果达到充足的量之后,就会继续开始自动冲击夹脊关。
而凝神观气,并聚气的这个过程,无论是聂麟坐着,或者是躺着,都可以进行,除了冲关之时,其它任何时候中断,也不存在滞气的现象。
所以精气真要,在天碑剑图当中是基础,也是重中之重,他可以融合各家的不同特xìng的剑技功法。
而聂麟前世曾经挑战过大小门派许多位顶级剑豪,还有剑圣,后来与剑道宗师孤灭大师斗剑之时,也曾感受那种慧剑的神奇。
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许多的剑技功法的特xìng与奥妙之处,他都了如直掌,所以今天在得到剑阁的那本天下普及的《基本剑术》之后,他起初看到觉得没有价值。
但是在静下心来,细细体会孤灭大师警醒他时,提到剑道一切归于无极至理,返璞归真的那种意境之后,他才领悟到,越是这种天下最为简单普及,最不受人重视的,甚至被视为垃圾,只有孩童才会修习的剑技功法,其中才蕴含着这种简单而极致的道理。
越是简单,其中所蕴含的剑道义理,就越深刻,因为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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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是一个‘一’字。
一般人想要领悟通透这个‘一’字,很难。
但孤灭大师做到了,并且在击败他之后,告诉了他这‘一’的真谛,其后他经过苦修领悟,最终就归结为很简单的两个字:一剑!
而这位孤灭大师,少年到青年时代,被人称之为‘傻子’。
一个傻子,一生只修习一部最简单的剑道功法,最终能够成为天下人敬仰的一代剑道宗师,这本身就是对那些华丽的剑技功法的一种极大的讽刺。
孤灭大师的剑招,简单到极至,简单到没有人能破解,这就是一种境界。
而后来虽然有很多人在模仿孤灭,也想从简单之中获得那种无上的尊荣,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从那种极致的枯燥中坚持下来。
所以聂麟通过前世对这些真知的感悟,最终留下了那本《基本剑术》的功法,这并不是他专门要修里面的功法,而是要通过它来继续领悟‘一剑’的真谛。
他决定这一世,就用这基本剑术中蕴含的真谛,再证天碑!
……
这个月开新书的大婶好多啊,新书榜上咱力求前十二,能在首页上露露脸,端月就很知足了,各位兄弟姐妹能让端月看到那片曙光吗?
正文 第十九章 望秋的学生
三天后,清晨。
虎儿今天就要跟着柳成风到风嘴山试炼,聂麟一早起来先在院子里练了会锻炼筋骨皮ròu的基础功法。
待天亮之后,聂麟收了功,回去洗漱一番,就去了西院。
柳逸远和柳逸松还是第一次参加试炼,难免有点紧张与兴奋,而虎儿倒没什么表情,他自小就在剑兽村长大,剑兽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看到聂麟来到西院后,虎儿才跳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不舍:“哥,要不你和我一块去风嘴山去试炼吧?”
聂麟摇了摇头,道:“虎儿,试炼就是印证的这段时期的修炼成果,也可以提高增强你的实战能力,去了之后,凡事不要太过依赖别人,你要独立杀死剑兽取得剑胎,才是真正的试炼!”
“说的好!”
聂麟话音落下后,这时柳惊滔也来到了西院,聂麟行礼问候之后,柳惊滔抚须笑道:“剑道,就是要多悟,多炼,多战斗,从中才能有所突破,即使剑阁没有这些试炼任务,每年各家都会有几次试炼以及校剑比试,这样可使各家子弟不失上进之心,也能够在战斗中,总结领悟一些经验和道理来!”
柳成风这时走了过来,道:“父亲,已经准备好了!”
柳惊滔点点头,道:“此次试炼,就以三个月为时限,但每天孩子们的修炼进程,也不要耽搁,在年中的剑阁会剑大比前,及时赶回来即可,但要注意孩子们的安全,此次,阿达会与你一同前往风嘴山!”
柳成风有些惊讶,平时这位达叔在父亲身边,都是寸步不离的,想不到这次会被派了出来,柳成风不由朝虎儿看了看,顿时领会。
“好了,你们早点出发吧!”柳惊滔也不再jiāo待什么,待虎儿与聂麟告别后,就让柳成风带着三名少年出了院子。
几人离开后,柳惊滔看了聂麟几眼,道:“孩子,虽然本家的功法不合适你修习,不过剑阁的功法,没什么特色,都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难有成就,如若你想学剑的话,你带着这张帖子去天路书院找一位叫‘剑翁’的老前辈,他会指点你的!”
聂麟有些诧异,随即接过那张帖子看了看,竟是一封给‘剑翁’的推荐信,柳惊滔竟会推荐他做‘剑翁’的记名弟子。
他前世已经剑道有成,如今脑中修炼经验,以及剑技功法并不缺,也并不需要再拜师,只需按他的修炼计划修炼即可。
不过这位‘剑翁’先生,却是一位有来历的人,此人年轻时就是一位剑道奇才,闯dàng天下数十年后,剑道有成,受天下人敬仰,曾经在剑阁之中,也做过阁老,地位崇高。
只是后来与孤灭大师切磋技艺时,因孤灭大师的一句话,从此弃剑,也放弃了阁老的崇高地位,从此隐居做了渔翁,但世人们却一直称他为‘剑翁’。
这位‘剑翁’先生一生当中,只收过三个记名弟子,都是天下有名的剑豪。
在他前世的时候,师傅也经常向他提起这位剑翁先生,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成为剑翁的弟子,都没有机会。
他不知道柳惊滔与这位剑翁先生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知道,柳惊滔给他的这封推荐信的分量,不比他将柳家珍藏的霸剑功法毫无私藏地传授于他来得轻。
不管聂麟会不会去找剑翁先生,但这封推荐信,在一般人眼中,不异于无价之宝,对于柳惊滔的这份盛情厚意,他还是很感激的。
柳惊滔道:“孩子,这封推荐信十分珍贵,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剑翁先生每年都会到天路书院逗留三个月,估计下个月就会到,你自持推荐信去找他吧,不过你要切记,在剑翁先生面前,切不可浮躁,剑翁先生不喜!”
聂麟道:“小子有何能,受此推荐成为剑翁先生的记名弟子,柳老前辈这封推荐信太过贵重……”
柳惊滔听了,却是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不用这么矫情,你就权当是老夫不希望你被唐家挖了去,误了前程,所以才把你推荐给剑翁先生的吧,好了,就这样吧……”
说罢,柳惊滔背着手就出了院子。
聂麟在院子里呆了呆,看了一眼那张帖子后,却是摇头苦笑,直接去了书院东厢班。
……
望秋先生的来历聂麟一直就没有搞清楚,柳府之中也没有人提起过,他也不好去打问。
这位健忘厉害的老先生,似乎在记住了聂麟的名字之后,就不容易忘掉了。
在聂麟才进东厢时,望秋先生就问:“聂麟,今日可有不明白的问题要问老夫?”
其实望秋先生最近教授的课程,聂麟并没有听,而且多是以前所重复的课业,但说新的问题,聂麟确实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因为那本书,他已经啃骨头式的啃了好几遍了,也没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了。
所以聂麟只好答道:“先生,这东厢学堂课本上的知识,学生没有要问的了!”
“好!好!好!”
望秋先生连说三个好字,然后便抚着须笑道:“你能在短短时日就通过这启蒙知识及书小知识的洗礼,说明你很有天份,既然如此,那下个月初,你到老夫这里来,老夫予你一封书信,你到天路书院进学吧!”
“为什么要下个月初?”聂麟前世没上过学,所以有些不解。
“下月初,乃正是春末入夏,也是书院开学的日子!”望秋先生笑道:“老夫到时,也得去书院报道喽,呵呵!”
聂麟恍然,不过想到这位老先生居然也是书院的先生,他这样的健忘,恐怕都不记得自己的学生是谁了,道:“先生,您有几名学生?”
“一名!”
原来先生还记得,聂麟想这名学生应该也是给先生印象深刻,所以才会记得吧,但随即他又听望秋先生道:“老夫难得今年收了一名学生,聂麟啊,到了书院,平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尽管来问!”
聂麟听到,险些一头栽到地上,弄来弄去,望秋先生所说的那个学生,原来就是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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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气通三关【求藏求票】
……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
转眼间,离聂麟进入柳府已经过去了又快一个月了。
虽已是春末,但这北方偏远一点的霸州地界,天气才开始转暖,聂麟住在柳府的北侧院中,平日除了郑立成没事会来看看,顺便给他带点饭,对于其它人来,他们几乎已经忘了聂麟的存在。
没有人打扰,对于聂麟来说,在这样清静的环境之下,他修炼精气真要进展,可以说十分的神速。
他体内的真气,在密集的情况下,每次达到一定的量之后,都会自动冲关。
这个过程,很有规律,每次聂麟在感觉真气充盈的时候,那一波接一波的气浪,会沿着他身体经络的关卡,像是攻城掠地一样,冲击下一道关卡,并在那里停留,继续集结真气。
冲关之时,给聂麟带来的体会也各不相同,如夹脊关较狭长,当真气冲过此关卡时,就像云霓涌入山中峡谷,云集弥漫,缓缓而过,十分的奇妙,就像是体内有股小溪在缓缓流淌。
而当真气从夹脊关通过之后,会徘徊在玉枕关下,玉枕关较高,真气要在关下反复集结徘徊,酝酿到了一定的量之后,才得以通过。
在未冲过玉枕关的前几天内,每次真气团云集阻隔于玉枕关下,聂麟总会感觉脖子上挂了一块铅铁,有一股很重的力量将头部向后向下拉扯。
所以那两天,聂麟一直都是躺在床上聚气修炼。
而经过这个过程,当真气一通过,冲开玉枕关之后,这种现象就自然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许多好处,比如精神十分饱满,浑身有力,两腿轻松,行路像小船鼓满风帆一样迅捷有力……
“精气真要”上讲到,人之后有三关,为神气通畅之路,这些主要的关卡,都是各个经络的必经之路。
现在聂麟汇聚真气,打通这三关之后,便可以多向发展,也可以进入凝气化精的阶段了。
不过聂麟曾经总结过经验,他并不打算现在急于进入下个阶段,他打算先给自己的身体定好一个大的线路,先让真气打通全身主要的关卡与经络,连接每一个神气停泊之所,形成周天循环,基础扎实后,然后再正式进入下一个阶段的修炼。
打通这三关之后,真气在体内运行之时,聂麟每次偶尔练一练剑阁的那本‘基础剑术’之时,真气也会随着流转到他剑技与所引导的线路之上,可以收放自如。
其实聂麟定制的这样的一个修炼的套路,是在他前世挑战各系高手,根据他们不同的功法特xìng,以及剑气的运转线路的不同与总结出来的一套最有效全面,也是可以融合百家之长的一种修炼模式。
虽然各家总结出来的基础路数都差不多,与此有一些类似之处,但天碑剑图里面许多细微的地方有很大不同,所以二者相比,却差之千里。
而且再加上天碑剑图这部旷世奇功之上的精深的进阶功法做为强力的辅助,所以聂麟并不会轻视哪一家,或者是古老宗门的传世功法,却也并不会高看他们,没有接触过天碑剑图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这部功法的神奇之处。
所以‘观气’、‘凝心’、‘聚气’的这种基础,会伴随着聂麟走过很长一段时间,气与神相连,在炼气之时,凝神的这个步骤也十分重要,往往很容易被忽视。
正因如此,读书习字,吹萧抚琴,也自然要成为聂麟修炼天碑剑图之中的一些必修课程。
咚咚!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聂麟听到响动之后,便立即收功,起身开了门。
“小子,你闭门做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过亏心事?”
进来的不是郑伯,而是柳逸芸,这多少让聂麟显得有些意外。
柳逸芸今日的穿着比较活泼,一套浅蓝色的碎角裙,里面套一层劲衫底装,天气转暖,显得单薄一些,但却也突显出她那双峰与俏臀的雏形,而且这套着装也比较适合练功,也不会怕春光外泄。
再加上她头发向后用一根红绳随意扎起,露出那如脂白嫩的脖子,显得英姿飒爽,如果再佩上剑,倒像是位行走江湖的女侠。
平日这位大小姐一见他,恨不得将他咬死,今日来此,难得见这位大小姐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聂麟和声道:“大小姐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柳逸芸宜嗔宜喜的脸上,带着些许狡黠,习惯xìng地咬了咬下唇角,露出编排贝齿,似水的美眸转了转,看着聂麟,檀口轻启:“本小姐现在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先去洗漱整理一下着装,呆会本小姐要出门,你跟着就是!”
说完,柳逸芸睨了他一眼,轻轻道:“你要是敢不来,哼哼……”随后转头就离开了小院。
聂麟回屋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准备继续练功时,看到桌上放的那本《基本剑术》,倒是恍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在剑阁做了个临时报备,如果再不去转正的话,恐怕就过期作废了,而且他身份卡都还没有拿到。
想到这件事,聂麟一想柳逸芸那霸道找人帮忙的要求,无奈叹了口气,反正也要出去办事,且看她到底做什么吧。
于是重新拿了件外套穿上,便直接出了门。
……
柳逸芸就在北院外走廊边的亭子里等候,见聂麟出来了,就出了亭子,款款迎了上来,说道:“呆会出去以后到了地方,你不许说话,我让你说的时候,会向你眨眼睛,你就一直跟在我身后就是了!”
聂麟听了,顿时古怪了起来,府中的剑侍剑仆她不带,却找上他,一定有情况。
“走吧!”
柳逸芸也没有叫马车,而是直接步行,就带着聂麟出了府。
……
天气转暖之后,霸州城中也比寒冬时节热闹许多,街摊巷铺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聂麟与柳逸芸出了柳府之后,穿过两条繁华大街,七拐八转的,再加上柳逸芸在街上走走停停,这瞧瞧,那看看,折腾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才到了一条名为牛首巷的岔路口停了下来。
这个岔路口,四通八达,周围的商铺酒楼,行驿茶馆,个个看起来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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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堂皇,奢华别致,尤其是一个名为‘天香阁’的建筑楼阁,更是惹人眼球,不用猜就知道,那是一家高档的风月场所。
这里附近行人虽不多,但个个穿着贵气,显露富态,面带些许高傲神色。
不过一些年轻人进出于这些奢华建筑之时,偶尔瞥见来到这里的柳逸芸与聂麟二人,虽然有些疑惑,但看到柳逸芸后,均是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就转过头,装作没看见,有的本是想要进那天香阁,但却大步路过,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
“哼,虚伪!”
柳逸芸嫌恶地看了那些人一眼,然后就转到另一个巷子口,走了五十步左右,就停了下来。
聂麟打量了下,这里的环境很清静雅致,没有巷口那里的喧嚣,尤其是正对着的这一所建筑院落,占地宽广,外面围墙上挂满青藤,不时会有一股淡淡的芬芳从那院里传出来,令人闻了神清气爽。
在那围墙之间,有一扇门,门口并没有什么修饰之物,柳逸芸走了过去,就按响了那门上的铜环。
吱呀!
一位体格健壮,神情肃然的中年人这时打开了门,见到是柳逸芸后,这才轻轻一笑:“原来是表小姐,几位小少爷和客人们差不多都到了,就等表小姐呢,请进!”
柳逸芸瞪了聂麟一眼,示意他跟上,于是就进了门。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文佐【求票求藏】
聂麟进了门之后,就见这里是一处小园子,里面种植着各种花草,旁边的有些树,已经在这个时节开了花,散发出一股浸人心脾的芬芳。
穿过园子后,那里门口站着两个俏丽可爱的小丫鬟,中年人将他们带到那里就又回了园子。
柳逸芸见聂麟目不斜视,一脸淡然,好像对这里的雅致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好奇,或者是惊讶的神情,不禁心中奇怪,这哪是个山里来的家伙啊,你怎么也应该表现出一付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嘛,真是可恶。
心中恨恨地想着,柳逸芸对旁边的一个可爱小丫鬟道:“秋玲,表姐她们这个茶话会,到底都有谁参加啊,她总爱搞得神神秘秘的?”
叫秋玲的小丫鬟睨了后面的聂麟几眼,吃吃偷笑了下,才道:“表小姐,我家小姐说,她知道你会问,所以你去了就知道,不过奴婢只知道,这次茶话会,我家的乐进和乐山少爷会参加,还有逸风表少爷可能也会来,其它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柳逸芸一听,立即就明白了,不禁咬了咬唇,回头看了聂麟一眼,若有所思,然后问来秋玲:“那表姐他们可带了‘文佐’?”
秋玲古怪地看了聂麟一眼,道:“表小姐,每年的茶话会,不论是谁参加,都必须要带‘文佐’呀,这是规矩,您懂的!”
说着,秋玲又睨了聂麟几眼,吃吃娇笑道:“不过今年表小姐倒是出人意料,竟然带了个男的来了,呆会绝对会让小姐和少爷他们大吃一惊的,嘻嘻!”
“要不是没有人肯陪我来,我才不带这家伙呢,哼!”柳逸芸瞪了聂麟两眼,恨恨说着。
聂麟从她们的谈话之中,倒是明白了柳逸芸此次带他来这里做什么,原来是要参加什么茶话会。
按他的理解,应该是属于聚会xìng质的活动,与他当年跟师傅去参加的那些论剑切磋的聚会活动应该差不多。
几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经过几处亭台楼阁,假山水池的浮桥,过了个转角进了一道拱门之后,就来到了一个有剑侍看守的别院,楼台敞亮,宽阔大方,前方正阁顶门上挂着一个牌匾,用剑刻着三个苍劲大字:文殊阁!
柳逸芸与聂麟来到门口,正逢有人要出门,在门打开时,就见是一位年纪与柳逸芸相仿的少女抬头出门。
见柳逸芸来了,于是少女那凝脂如玉的俏丽脸蛋上,露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带着甜美的笑容,热情洋溢地拉起她的手,道:“逸芸表姐,大家就等你了,怎么这么慢呀,我还正要去迎你呢!”
说着,那位少女目光瞄向柳逸芸身后的聂麟,神色微讶,打量了下,不由吃吃一笑,暧昧说道:“逸芸表姐,你今年还真是出人意料呀,一会可有热闹看啦,嘻嘻!”
“淘气鬼,你还笑!”柳逸芸的俏脸上微微挂上了些许红晕,戳了少女一指头,也没有向聂麟介绍的意思,只是瞪了他一眼,就和少女进了屋。
聂麟心里也并没有想要认识这些人的打算,他的心境始终都很平和,而心神一直在集中起来在观气,所以对于她们谈了什么,也都并没有过耳。
进了正厅之后,这个厅很宽敞,布置也很雅致,就见一群年纪都不超过十八岁的少年男女聚在厅中,有说有笑。
在聂麟跟着柳逸芸进了厅之后,这时所有人都停止了谈笑,目光不由都朝这里聚了过来。
尤其是看到柳逸芸身后的聂麟之后,再看看柳逸芸,所有人都显得很吃惊,有些少女小嘴微张,醒过神后,就走过来将柳逸芸围在了中间,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有人问:“逸芸小姐,这是谁呀,给我们介绍一下嘛!”
“对呀表姐,没想到今年你会带个我们从来没见过的来了,老实说,他到底是谁,难道是新姑爷,嘻嘻……”
柳逸芸被围了起来,红着脸,问得有些不耐烦了,便道:“别胡说,几天没调教你们这帮家伙,居然戏弄起我来了,嗯?”
被这么一说,那帮少女们被柳逸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有点心虚怕怕,忍着笑,偷瞄聂麟几眼就散开了。
聂麟进了厅中以后,就见厅中少年男女当中,只有四位少年,其中有一人十六七岁左右,倒也仪表堂堂,英气逼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
其它两位年纪较小些,长得有点调皮可爱,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暧昧,另一个,倒是挺有气质,像是位颇有文采的少年才子,神情却带着些傲然与玩味。
至于剩下的那些多姿俏丽的少男少女们,也均是神情各不相同。
像这种聚会的场合,他前世经历的多了,而且面对的都是那些沉府极深的高手,或者是一些不合的对头,这群少年男女,与那些人相比,就显得太稚嫩了。
聂麟只是扫视了一眼,就将每个人此时的心理及xìng格,猜测个有七八成了,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的心思,就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心神继续开始守真观气,就像老僧入定。
只是他以一种淡然处之的心态来看待这场聚会,也没有与这些少年jiāo流的兴趣,而这时在打量聂麟的那些人,却并不这么想。
那位先前看他目光有些不善的少年走到那位气质文雅的少年身边,低声道:“叙长,这小子是谁啊,你见过吗,又是柳家小姐带来的,看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呆会要不要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气质少年淡淡道:“也许只是个虚有其表的下人吧,柳家小姐的xìng子你不是不知道,这霸州城,被她欺负捉弄过的人不在少数,又有谁愿意做她的‘文佐’呢?”
“可我看这小子那很拽的样子,就是不舒服,装得跟个高手似的,我最讨厌这种嘴脸的人了!”
“是不是高手,一试便知,你想追求柳家小姐,就得拿出点风度和的气魄来,也不必跟一个下人计较,免得失了身份!”
在这二人谈论聂麟的时候,此时,喧闹的厅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聂麟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一个地方聚焦了过去,想必是这茶话会的主角到了,于是便也朝那里看去。
就见后厅之中,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淡妆女子搀扶着一位年约七旬的银须白发老者缓缓行来。
聂麟乍见这女子,倒也有一种惊艳的感觉,约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没有任何饰品点缀,那玉脂白皙、晶莹如水珠般弹指可破的脸蛋上,也没有施任何的胭脂水粉,红润健康,淡雅脱俗,她搀扶着老人走来时,始终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也带着一股独特的成熟魅力,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微微眨眨,就像宝石般明亮,绽放着一股迷人的光辉。
她笑起来时,两颊露出浅浅的酒窝,更添几分娇媚,那位文采少年此时看向这位女子时,竟有些痴了,这少女明艳不可方物,就是厅中的其它少女们,看着她也都在愣神发呆,仿佛她才是这个世界的焦点。
聂麟打量了这少女几眼,倒也被他的绝色容颜与那种动人的气质所吸引,不过他的心境能够调和,所以多看了几眼之后,目光就落到了那位银须白发的老者身上。
只是却不料,当他看向那位老者的时候,那位老者的目光也朝他看过来,二人的目光相撞的刹那,聂麟不禁心中一震。
这老者是谁,好深邃犀利的眼神!
而聂麟却并不知道,那位老者此时同样心中一震,暗道:“这少年是谁,好深远沉静的眼神!”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路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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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天生就如那漆黑夜里的萤火虫。
纵然他绽放的光很微弱,但是在漆黑夜里,当世人大多数那黑色的眼睛看到那最耀眼的一只时,总会有一双眼睛,会关注到这不起眼的那只。
路召南一生阅人无数,大到帝国公卿王侯、小到市井百姓,除一些特殊的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样的一类人,是他看不透的。
他那双犀利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够洞穿人心,每个人与他对视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躲开这双目光的探视,因为他们害怕会被这一双犀利的眼眸看穿心底的秘密。
有人说,路召南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正是靠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为天方帝国输送了大批的人才,也正是靠这双眼睛,他官居一品数十载,在明争暗斗的官场之上,扶摇长绿,深受帝国皇帝信任,直到隐退。
这一切,都是靠他这一双识人辨xìng的慧眼。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路召南本来今日是闲来无事,准备到书院考察一些开学的相关准备事宜,但架不住孙女的纠缠,就只好随同孙女来参加这个茶话会,他倒也想看看,这些书院中的孩子在茶话会上能有什么精彩的表现。
只是他才与孙女到场,看到少年们的表现之后,显得非常的失望,所谓读书识礼,练字养心,情cāo品德不论高尚或平庸,只为一具皮囊表象所惑而失了应有的节守,他看得出,这些少年还是太过于浮躁。
微微叹了口气,对这场茶话会不抱任何希望的路召南本打算随孙女来了以后,说两句就走的,只是当他扫视了一圈厅中后,突然感觉有一点点奇特,让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很不出众起眼的人身上。
而在他打量着这个少年的时候,这时那少年突然也转眼打量他,当他们眼神jiāo汇的瞬间,路召南心中剧震:“这少年是谁,为何会有如此深远沉静的眼神,老夫竟会陷入了一汪古井无波的深潭之中,始终看到不底?”
“我,我居然看不懂这个少年……”
路召南此时心中终于被翻起了波浪,当他眼神与聂麟的眼神jiāo汇的刹那,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他一生阅人无数,从未出现过这种奇怪的现象,他居然看不懂一个少年。
此时,路召南的目光再次定格到了麟聂的身上,反复打量,却依然看不懂这个少年到底是怎样的一样人,他只感觉在这个时候,看到的只是一团迷雾,而迷雾之中有一块石头,无论怎样打磨,那石头始终巍然不动。
石头始终都是石头,他看不懂这块石头,因而也无法搬开那石头,看到石头的后面究竟是什么,因而他更看不懂少年的心。
然而,他还要再看,可聂麟却已经不给他看了。
聂麟打量这位老者的时候,非常的不自在,这位老者自看到他之后,那犀利的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仿佛要将他的心墙一层层的剥离开来,深进他的内心世界之中。
所以聂麟很快调整自己的心神,让心境止于水之后,任那老头怎么看,他都是巍然不动,哪怕那犀利的眼神在他身上刮上千刀,对他都毫无影响。
路召南发现,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少年,即对这少年起了好奇,也有些倔强起来,老夫看人从未走过眼,今天怎么就走眼了。
这样想着路召南放下身边孙女路雪烟的小手,便在路雪烟迷惑与不解之下,径自走到了聂麟的跟前,淡淡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路召南这个声音很轻,但是在厅中响起来的时候,无异于一声惊雷,震醒了那帮还在发呆的少年们。
意识到失了礼数,这帮少年立即跑来向路召南行礼,只是路召南却看都不看那些少年一眼,也不理会,直直盯着聂麟,想从中发现点什么。
那些少年们都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路老爷子什么时候跟这个陌生的家伙对上眼了。
尤其是那文采少年与看聂麟眼神不善的少年,此时见路雪烟没有看他们一眼,竟也朝聂麟那里款款而去,他们再看聂麟时,均是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一会茶话会开始,要狠狠修理一下这个敢抢他们风头的小子。
柳逸芸这会也显得十分的迷惑,本来她看到路召南向她这里走来,心里还挺高兴的,正准备在外公怀里小撒娇一下呢。
但是她没有料到,外公居然也没理她,直接找上了聂麟,不由咬了咬柔唇。
聂麟见路召南来到他跟前问话,只是抱拳一礼,也没有答话的意思,依然很平静。路召南不禁心道:“难道是个哑巴?”
“你这呆子,我外公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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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呀?”见聂麟不说话,柳逸芸倒是急了。
聂麟淡淡道:“你没有向我眨眼睛暗示呀?”
“你!”
柳逸芸一听,正想发作,但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狠狠瞪了他一眼,独自生闷气。
路召南听了之后,哈哈笑了起来,这才看向柳逸芸道:“芸儿,你又欺负人了?”
“外公,我哪欺负他了,明明是这家伙欺负我……”柳逸芸掘起小嘴。
路雪烟这时美眸落到聂麟身上,打量几眼,看了看生闷气的柳逸芸,轻轻掩口一笑,道:“妹妹,你既然带他来做‘文佐’,岂有不让他说话的道理?”
柳逸芸被打败了,只好恨恨地看着聂麟:“现在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才懒得理你,哼!”说着,就到一边坐下,谁也不理。
路召南这才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聂麟抱拳道:“晚辈聂麟,出自乡下猎户人家!”
“切,原来果真是个乡下泥腿子而已,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真是扫兴!”那位想追求柳逸芸的少年轻轻嘘了一声之后,想充当一回护花使者,就走到柳逸芸旁边道:“逸芸小姐,何必生这种下人的气呢……”
“洛雄川,你算什么东西,本小姐生谁的气你管不着,给我滚远点,看到你那张虚伪的脸就恶心!”
柳逸芸听这洛雄川出口就是一些对聂麟的污言之辞,心中没来由的,更为气怒,就凶了他一顿。
洛雄川被凶了一顿,此时脸上一阵一青一阵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有些挂不住,怨dú的看了聂麟一眼后,就将聂麟恨上了。
聂麟回了路召南的话之后,就再也一句话也不说了,他一进来时,看到气氛就对这种所谓的茶话会有些反感,如果是以文会友,jiāo流学习的话,像洛雄川这种类型的人,他认为是根本没有资格参加的。
看到聂麟平静的依然像一汪深潭秋水,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起伏,路召南此时心中有种挫败感,想不到他一生阅人无数,到头来竟看不懂一个少年。
心中叹了口气后,路召南也就适可而止,没有再纠缠聂麟,只是转过脸对路雪烟道:“烟儿,聚会切磋,谈文论道之事,本是件好事,但区分了尊卑,这就不再是茶话会了,你懂我的意思?”
路雪烟俏脸上带上些许愧色,点头道:“爷爷教训的是,烟儿眼浊,下次不会了!”
文采少年古怪地看了洛雄川一眼,在他身边低声道:“你说那话,是先生和雪烟小姐最反感的,看来你以后没机会参加茶话会了,心里知道就行,何必说出来呢!”
一听这话,洛雄川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白,极不自然。
这时,方才出门的那位可爱的少女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甜甜的两个小酒窝,来到路召南和路雪烟身边道:“姐姐,爷爷,宇晨哥哥有事外出了,不过宇肖哥哥来了呢!”
说着,此时就见一位眉轻目秀,气宇不凡,年纪与聂麟相若的少年进了厅。
这位少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进来之后,朝众人和善地点了点头,便先来到路召南行礼道:“学生杨宇肖,见过先生!”
聂麟见这个杨宇肖向路召南行弟子礼,当即恍然。
不过他乍见这个少年,也能看出这少年的品xìng,倒对这位少年挺有好感,如果这茶话会都来些这样谦和有礼的人,那才精彩。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君子&;小人
其实在聂麟自来到这‘文殊阁’的别院以后,就一直没有搞明白‘文佐’到底是做什么的。
起初他以为,应该就像是那些端笔拿墨,铺纸翻书等书僮之类做的事情。
不过在路雪烟主持茶话会正式开始以后,他才知道这‘文佐’是干什么的了,原来俗称就是‘搭档’的意思。
而这里说的搭档,也是在这种聚会之上,以一人为主,一人为辅,进行各方面知识的切磋jiāo流,以及辩论补充,涉及的知识面,也比较广泛一些,甚至还包括一些剑技功法上的理论xìng的jiāo流学习。
所以文殊阁这次来的少年男女当中,有的都是以自己的强项与另一人的强项组合,互相充当‘文佐’,希望能够夺得茶话会上的头名,毕竟头名是有彩头的,说出去也风光。
茶话会开始后,聂麟因为是柳逸芸的‘文佐’,所以他们二人同座一张桌子,也挨得比较近,聂麟都能够闻到柳逸芸身上的幽幽体香。
那桌子稍矮一些,上面放置着水果、以及茶水点心之类,鲜美丰盛,不过现在大多数人,还是将目光集中在主持茶话会的路雪烟身上。
路雪烟的声音很婉转动听,他主持茶话会儿开始后,先是讲了几个典故,通过几个典故,再将此次茶话会的主题引申出来,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听着枯燥,挺有趣味xìng。
而聂麟听到几个典故之中,其中有一个提到的就是他的前世,心中倒是微微有些不自然,想不到自己前生的事情,现在也成为了广为流传的典故,而且还成了警醒世人的一个最典型的故事。
不过聂麟也从前世的经历之中吸取到了教训,所以也不在乎世人将他的这些故事拿出来讲,这样反而更警醒他,不要再犯与前世同样的错误。
其实路雪烟讲了解些典故,缓解了下气氛之后,所引出来的此次茶话会的主题,就是礼乐、经义、策论、弓剑这几类读书人学习和掌握的知识。
经义文章这些东西,目前聂麟只是在柳家的学堂学到了些基础知识,而策论之类的,更不用谈。
他此时见旁边的柳逸芸轻轻咬着下唇,不经意朝他看一眼,聂麟也只好无奈的耸耸肩膀,意思是他帮不上什么忙,结果换来一对白眼。
坐在聂麟对面的洛雄川此时一脸的得意,他不时会望向聂麟,那眼中的挑衅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他另一边桌上的那个叫唐叙长的文采少年,则是显得有些不屑,而看聂麟时,依然是那种玩味。
倒是那位杨宇肖,在看向聂麟时,不时会点头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先不说文采,只是这份气质,就是那洛雄川与唐叙长拍马都不及的。
路雪烟这个女子,仿佛天生就准备有一种领袖气质,先不说容貌姿色,在主持茶话会说到一些经义文章和典故时,都是信口而来,很容易调动厅中的气氛。
她说到经义文章,策论礼乐这些内容之后,就在某些自鸣得意的人以为十拿九稳可以夺得此次茶话会魁首的时候,路雪烟突然话锋急转,这才正式公布了此次茶话会的主题,分别是书、乐、剑。
扑通!
当柳逸芸听到是这些之后,险些栽倒在聂麟的怀里,那眼神,恨不得想要将路雪烟给活吞了。
聂麟看到柳逸芸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淡淡一笑。
只是看到这个笑容之后,柳逸芸更是恨得牙痒痒,于是凑了过来低声道:“小子,呆会书法你上,乐器我不精,不过你想办法,剑艺包在本小姐身上,你可要加油努力哦,要是让我失望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说罢,柳逸芸不怀好意地在背后戳了聂麟几指头,示威之意不言而喻。
聂麟道:“那要是夺魁了呢?”
柳逸芸瞪大眼睛,古怪地望着聂麟:“你要是能夺魁,本小姐……本小姐……!”
“怎样?”聂麟微微一笑。
见到这淡定自信的笑容,柳逸芸越发对这个笑容恨得牙疼,不由怒道:“你要是能夺魁,本小姐给你当三天使唤丫头,这总行了吧!”
“呼!”
不料声音大了点,此时路雪烟突然停止,其它人也都是一脸震惊地望向柳逸芸。
尤其是洛雄川,听了这话后,几乎咬牙切齿地将聂麟视为生死仇敌了一样,眼中火星四shè。
路雪烟小嘴微张,惊讶地看着柳逸芸,倒是旁边一直在悄悄观察聂麟的路召南却笑呵呵地道:“芸儿,说过的话,可不能食言,他如果能夺魁,你可真要给这孩子做三天使唤丫头的,外公给你做个见证,哈哈!”
这么一说,其它少女也都吃吃笑了起来,一向强硬霸道的柳大小姐,如果真给人当几天使唤丫头,真不知道是怎样的有趣的情景。
柳逸芸此时俏脸已经是通红,像柿子一样,她也有点后悔一冲动说出那样的话来,她满眼火星地看着聂麟,心中不禁一直在突突,如果这家伙真的夺了……啊,不行,绝对不行……如果这样,以后还怎么在这家伙面前抬起头来……
路雪烟抿嘴轻轻一笑后,这时整了整容颜,便道:“表妹,我倒是期待你们的表现,既然如此,那先以书法为题吧,我这里有一行字,请各位按自己的理解,将这行字诠释出来,并书写于纸上呈上来,会由我爷爷亲自审阅评定!”
说罢,路雪烟让丫鬟们在每位的桌上铺好纸张和笔墨,待准备好之后,便将那行字写了出来挂在板上供人观看,就见那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君子小人!
路召南看到这四个字后,微笑抚须,朝路雪烟点了点头。
聂麟只是看着那几个字微微出了会神之后,就一动不动。
倒是旁边的柳逸芸看到后,即有些紧张,又有点着急,不由道:“喂,别人都在冥思苦想,奋笔疾书,你还坐着干嘛啊?”
聂麟道:“这四个字,还用冥思苦想么?”
“哎呀,你这大木头,你该不会是怕本小姐输不起,故意要认输的吧?”
“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的么?”
“可恶,你赢别人,自然表示我也赢了,但你输了,就是你输了,这可不关我事,所以后果你自己想吧,哼!”
聂麟愕然,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除非他三项都单独参加,否则最终还是他输,这丫头倒也够狡猾的。
“喂,你到底写不写呀,半炷香都快烧完啦?”
柳逸芸见聂麟一直不动,老僧入定一样坐在那闭目养神,眼见快到时间了,不由焦急催促。
这时,洛雄川写了满满一篇自认为十分独到的见解后,放下笑,轻轻吹了吹,然后示意丫鬟jiāo到路召南的案前,转脸见聂麟居然还没动静,不由冷一声:“看你这废物还能装多久,迟早要露出马脚!”
文采少年唐叙才这时也写了几行自己的诠释jiāo了上去,听到洛雄川的话后,只是淡淡道:“也许是狗爬的字,比柳家小姐的还要难看,所以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吧!”
柳逸芸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朝那文采少年瞪了一眼,唐叙才立即闭嘴,陪笑一声。
这时,就见聂麟突然抬起眼睛,朝唐叙才看了一眼,唐叙才心中猛地打了个突,这小子的眼神……这是什么眼神,居然会让我战栗……
柳逸芸本来是想自己写的,但是她对自己的那字实在没有信心,要不是上次看到聂麟的字,她今天才不带他来呢。
正要拿笔,突然间就见聂麟已经取起了笔,这倒让柳逸芸微微有点小惊喜,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只是,聂麟提起笔后,就只在纸上写了君子,小人四个字,只是中间加了个点罢了。
柳逸芸看到后,不由瞪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眨,红润小嘴张了张,半天才满是愕然地檀口微启:“这,这就是你的诠释?”
聂麟点点头,道:“是呀!“
柳逸芸脸色一沉,咬牙扑了上来:“可恶地家伙,我要掐死你……”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不解释
路召南自从发现看不懂聂麟之后,他全部的兴趣,都在聂麟的身上。
起先他看到聂麟看到路雪烟所写的四个字出神时,以为他有什么见解,但随即见他闭目养神,也不动笔,这让路召南心中一直痒痒的不行。
他很想知道,这个少年会写什么。
只是眼见半柱香都快烧完了,还不见他有动静,弄得这位老先生不禁也有些着急了起来。
她身边的路雪烟十分诧异,爷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对逸芸妹妹的那位‘文佐’这么上心关注,这个家伙有什么不凡之处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想着,路雪烟一对美眸也不时往聂麟身上瞟几眼,却也没瞧出什么究竟,弄得对面的洛雄川与唐叙才咬牙切齿,对聂麟的敌意,又垫高了一层。
本想出声提醒一下,却才见聂麟提笔,路召南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倒是有些期待他会写什么。
只是他没有料到,聂麟提起笔只比划了几下,就放下了笔,路召南见柳逸芸的神情激动,就要发飙,倒是好奇,便道:“芸儿,时间已经到,呈上来吧!”
柳逸芸正准备想要掐死聂麟,好教训这个家伙,居然敢戏弄她,但突然听到路召南说话,只好眼神如刀般地割了聂麟几眼,待那位叫秋玲的小丫鬟带着窃笑走到她面前,她没办法,只好将聂麟写的那四个字呈了上去。
呈上去后,柳逸芸一屁股坐下之后,掘起红嘟嘟的小嘴,再也不理聂麟。
秋玲将聂麟那四个字呈上去之后,路召南只看了一眼,突然就笑了。
路雪烟看到爷爷的表情,有点不解,也拿了过来看了看,不禁道:“这字倒是不错,有股桀骜之风,带着一股不屈和坚韧的味道,只是他这诠释,仅是原样抄写下来,这算什么诠释呀?”
路召南却是道:“先点评其它人的吧,这个最后再说!”
路雪烟带着些许疑惑,只好先拿起洛雄川那份,看了看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于是当众道:“洛雄川同学的这字倒是写的娟秀,有股朝气蓬勃的感觉,书**底倒是有可圈点之处……”
听到这话,洛雄川那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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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随即听路雪烟又道:“只是洛同学的这诠释,未免过于显得浮夸了,引用的典故也并不映衬君子小人四字,雪烟点评不当之处,请各位指教!”
“指教哪敢,路小姐乃书院学子之中的翘楚,您的点评很公允的,每年都是如此,今年又怎会有不当之处呢……”
“是呀,是呀……”
下面的人纷纷附和,他们对路雪烟的才学,都还是很佩服的,而且路雪烟的爷爷路召南,又是一代文坛巨擎和泰山北斗,谁要说路雪烟点评不当,先不说被路雪烟的追求者轰杀,就是路雪烟的粉丝们,口水都能将其淹了。
说罢,路雪烟便将那张纸送到了路召南跟前,路召南看都不看,只是拿起笔写了两个火红的大字:中下!
秋玲看到之后,便高声念到,洛同学此评:“中下!”
而听了这成绩,洛雄川才得意洋洋的脸色,立即垮了下来,耷拉下脑袋,心中暗自懊悔,同时他恨恨地看着聂麟,心里默默念叨,他是最差,他是最差……
旁边的文采少年唐叙才拍拍他的肩膀,道:“洛同学,不要气馁,以后努力一把,估计还有参加这茶话会的机会的!”
“叙长兄弟有心了!”
洛雄川耷拉着脑袋很是郁闷,他知道以后肯定没机会参加茶话会了,被路召南评了个中下,恐怕连仕途,今后也机会渺茫。
这时,路雪烟又评了几份其它同学的,然后给路召南终评,基本上大多都给是中,偶尔有个中上。
而到了文采少年唐叙才的时候,路雪烟才道:“唐同学的字迹清秀工整,倒是有模仿我爷爷的字体,只是这风格,稍稍有些出入,略显柔弱,不过这四字诠释,倒是令辟溪径,让人眼前一亮!”
文采少年听了这点评之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神色之中的那股得意与高傲他却并不察觉地跃然于脸上,看向聂麟时,脸上玩味的神色更浓。
而路召南点评的时候,在那纸上写了个‘中上’之后,到是问道:“叙才,你这点题君子坦dàngdàng,小人常戚戚这两句,倒是很有特点,只是你接下来的诠释,那是在尘世历练飘泊多年的有感而发,所以这应该不是你自己所领悟,而是你的老师时常的感慨吧?”
文采少年听了,脸色变了变,便立即谦虚道:“先生果然慧眼,后面的句子,是学生根据老师时常的感叹,从而经过总结,经常以此来警醒自己,所以此次不才就用此作了诠释!”
随后,路召南什么也不说了,秋玲便道:“唐叙才同学终评‘中上’!”
听闻,唐叙才抱拳一礼后坐下,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笑容。
柳逸芸看到那种笑容,极其鄙视,再看看聂麟,不由心中道:“与那些家伙虚伪的笑容比起来,这家伙那贼笑,倒也算君子多了!”
接下来,路雪烟将其它人的也做了点评,直到杨宇肖时,这才道:“杨师弟乃爷爷入门弟子,这里我不做过多点评,想必大家自心中有数,请爷爷终评吧!”
路召南拿过来之后,也写了上中上,待秋玲念出去后,众人不禁哗然,没想到此次出现了三个中上,那岂不是并列了。
杨宇肖听到之后,脸上仍是那淡然随和的笑容,倒是一脸好奇地望向聂麟。
此时,其它人也都望向聂麟,因为这个家伙是最后一个上呈的,他们倒想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差到什么程度。
尤其是洛雄川与唐叙才,那脸上的鄙夷与取笑,似乎早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好了,只等公布成绩的时候,好好取笑两把,狠狠削一削这家伙的脸面。
柳逸芸这时轻咬着柔唇,小手紧握,她心中十分的紧张,她知道这家伙成绩肯定不行,但若要是最差的话,她哪还有脸再参加茶话会,此时她尤其看到聂麟仍是那淡然平静的样子,不由咬牙恨恨道:“喂,难道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聂麟轻轻一笑道:“紧张什么,即使最差,也不过如此?”
“可恶,该死,大木头!”
柳逸芸恨恨瞪了他两眼,又转过脸去不理她,不过那两只白嫩的小手却紧紧握在了一起,心跳加速。
而这时,路雪烟才最后拿起聂麟的字,道:“这位聂麟同学,只写了四个字,就是君子、小人,字迹大家可以看一看,我就不必点评了,让爷爷终评吧!”
说着,路雪烟撑开,向众人展示了下,结果却换来一片嘘声,洛雄川与唐叙才不忘大加挖苦道:“虽然这字写的倒也凑合,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就原原本本地把这四个字照抄了上去吧,这纯粹就是污辱雪烟小姐的才学……”
“好字!”
就在这时,一个另类的声音,突然间响起,紧接着便是拍巴掌的声音,众人愕然,就见杨宇肖站起身来看着那四个字,由衷赞叹了一声。
洛雄川才想要说出的挖苦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好闭嘴,如果他再说,那就是将杨宇肖也连带着给鄙视了,甚至带上了路召南。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旁边的唐叙才这时轻轻朝洛雄川一笑,洛雄川朝他翻了个白眼。
路雪烟将这副字拿给路召南终评,只见路召南拿起笔,却又放下,转过脸问:“聂麟,你能说说你的这个诠释,是何解,为何中间加个点?”
众人望向聂麟。
就见聂麟这才站起,抱拳之后,淡淡道:“君子就是君子,小人就是小人,不解释!”说完,聂麟拱了拱手之后,又坐了下来。
啥米情况?
此时厅中所有的人都一片静悄悄,所有人下巴都快要掉了下来,均瞪大眼睛看着聂麟,就像在看怪物。
‘不解释’三个字,这也算?
……
PS:现在连分类新书榜都没有挤上去,端月不知道说什么了,求票求收藏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了,原本还幻想着首页十二呢,现在看来机会渺茫,兄弟们能给点力吗??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翠玉寒雪【求票求藏】
第二十五章
这个聂麟也太嚣张了吧,居然敢藐视路先生?
当聂麟说出那句话后,此时所有人都在这样想。
洛雄川与唐叙才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心想,呆会看这家伙怎么被扫地出门……
路雪烟心中有些奇怪,但这时也不由神色有不太自然,心想:“这家伙连‘不解释’三个字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难道真的是在藐视爷爷?”
杨宇肖此时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时会向聂麟这里看几眼,似乎是遇上了某个不解的难题。
而柳逸芸听到之后,则是彻底的无语了,掘起小嘴时,都快哭出来了,不禁转过脸恨恨道:“你这该死的家伙,被你给害死啦!”
路召南听到聂麟的回答后,先是愣了下,随即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禁叫道:“不解释,好一个‘不解释’,好,好,好!”
众人一听路召南这话,均陷入了迷茫与困惑,这叫什么事啊,怎么被那家伙藐视了,先生还在大声说好,难道先生有受虐倾向……
路雪烟此时在听了爷爷的叫好声之后,她仔细思考了下之后,当即俏脸通红,暗道惭愧,再次望向聂麟时,眼波流盼之际,带上了几分欣赏的神采,便道:“爷爷,此评当以上评!”
“老师,学生认为,‘不解释’这三个字,才是对这君子小人四个字最好的诠释,学生起初也被其所惑,在老师这一声大笑的当头棒喝下,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学生也以为,此评当以上评!”杨宇肖起身来拱手道。
“什么,这,这也能当上评?”
洛雄川与唐叙才此时惊得下巴快要掉了下来,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路召南笑罢,便在那副字上写了两个字,秋玲也是瞪大了眼睛,但还是高声念道:“聂麟同学终评:上上!”
洛雄川听到后,一口气泄掉瘫了下来,傻掉了。
“什么?”唐叙才惊得站了起来,满脸不服,拱手道:“先生,这仅四个字,中间加个点,一句不解释,就要当得上上评,学生不服!”
路召南这时笑着道:“那老夫问你,你是君子,还是小人,你来解释一下?”
“这……”唐叙才当即哑住,随后满脸通红,拱手道:“学生惭愧,无法作解释!”
经路召南这么一反问,厅中众人这才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句‘不解释’三个字,简直是画龙点晴,一语中的啊。
厅中的少女们此时再看聂麟时的目光,与先前大不相同了。
柳逸芸此时也是呆了呆,随即小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转过脸来看到聂麟仍是那淡然的模样,不禁幽怨地瞪了他两眼。
本来以为是最差的,都已经想好了怎么来削其脸面,甚至让其羞愧得无地自从,自己扫地出门呢,没想到最终居然是柳暗花明,得了个上上评。
此时洛雄川再也雄不起来了。
而唐叙才脸上仍是不服,待路雪烟宣布开始第二项内容论评展示的时候,便起身拱手道:“方才聂麟同学的点评一语中的,而这乐理同样是凝炼心境的一门学问,聂麟同学不如就第一个向各位展示一下吧?”
“好啊,好啊!”唐叙才旁边的那位小少女‘文佐’听到后,高兴的拍拍小手。
但唐叙才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后,这少女这才捂住了嘴,但那眼神,却直往聂麟那瞄,看得唐叙才眉头直挑,将聂麟恨得快要便秘。
路召南此时也是有些想继续观察聂麟,倒是点了点头,而旁边的路雪烟便道:“既然这第二项乐理的会评唐同学推荐聂麟同学先来,既然聂麟同学第一场得了最佳,自是当仁不让,不知聂麟同学可有准备?”
“喂,这个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精乐理啊!”
柳逸芸有些着急,推了推聂麟的胳膊,一个劲催促,聂麟无奈起身看向路雪烟道:“那吹箫算不算?”
“你会吹箫?”柳逸芸听闻,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聂麟。
路雪烟愣了下,随即捂嘴轻笑,道:“当然算了,琴、鼓之技,乃是天方帝国学子入太院国学必学课业之一,箫怎能不算!”
“叙才,你说这乡巴佬要是真会吹箫,看他很拽的样子,你有没有把握胜过他啊?”洛雄川自第一场被比下去,成为垫底角色之后,就虚了,此时说话底气也显得有些不足。
“看看再说!”唐叙才望向聂麟,见他仍是那淡然的模样,说这话时,也略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秋玲,你去将老夫那管‘翠玉寒雪’取来吧!”
“老爷,这……”秋玲一听,有些犹豫。
路雪烟此时也是极为诧异,这管‘翠玉寒雪’是爷爷珍藏多年的宝贝,从来不肯拿出来,如今竟然会为了那个聂麟而用这管宝贝,连她也不禁有些羡慕聂麟了,竟会让爷爷如此另眼相看。
不过她也很好奇,想看看这迷一样的家伙能吹出什么样的曲子来,于是便向秋玲道:“你去顺便也将我那部‘流月瀑’也一并取来吧!”
“是!”秋玲一脸古怪,应声之后,就立即回去取去了。
不肖片刻,就见秋玲领着人抱着两方盒子从侧门进来后,秋玲小心的打开盒子,将路雪烟那把‘流月瀑’在一边摆放好,随即又将那另一个盒子里珍藏的‘翠玉寒雪’取了出来放到路召南的长案上。
就见那管‘翠玉寒雪’就犹如一条白玉龙一般横于案上,流光四溢,光彩夺目。只是视觉上给人带来的感觉就已经很强烈,也不知道吹奏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此时所有人一见那管萧和一部琴,均是在倒吸冷气,再看向聂麟时,显得极为羡慕和嫉妒。
唐叙才此时一脸懊悔,早知道路先生会拿出那珍贵的‘翠玉寒雪’出来,我应该第一个展示啊,这‘翠玉寒雪’可是宝贝啊,许多人想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吹了,所以唐叙才看到这管萧之后,肠子就已经悔青了。
“聂麟同学,爷爷这管‘翠玉寒雪’极为珍贵,如今还是第一次示众,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莫要让大家失望呀!”
路雪烟微微一笑百媚生,款款走下台来,来到聂麟面前,素手将那管‘翠玉寒雪’缓缓送到了聂麟面前。
近距离又打量了一番,不禁心中惊讶:“他见到此宝,居然依然平静的就像一潭秋水,而没产生任何的心绪波动,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呀,好奇怪哦?”
当然,当聂麟看到这管‘翠玉寒雪’之后,心中自然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这管‘翠玉寒雪’比起他前世的那管被喻为箫中之皇的‘琉璃苍海潮’而言,简直差的不是一个档次。
只可惜他剑证天碑的时候身损,他那件师傅遗赠的至爱宝贝,也不知流落何方,倒是让他心中有点缅怀,也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再与‘琉璃苍海潮’重逢。
不过他决心,一定要找回来,因为那里面寄托着师傅临终时的期望。
聂麟随意地接过路雪烟递过来的那管‘翠玉寒雪’时,不经意碰了下路雪烟那柔软滑腻的皓腕,而路雪烟却突然身体一怔,就像是触电般缩回,俏脸已是红透了耳根,明艳不可方物。
她怕被人觉察,也没再停留,立即退了回去,但却还是被路召南看到,抚了抚胡须轻轻一笑。
聂麟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将那管箫先拿起试了试份量,观察了下,然后再放到嘴边,随意的吹了两下。
咕,噗……
这试音时随便吹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拉稀放屁一样,此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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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场的所有人本是一脸期待,准备静静聆听,但突然听到这个声息之后,均是‘扑通’一声,倒下一大片。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剑心伤
洛雄川却是抱着肚子一阵死憋的笑,但却不敢出声。
而旁边的唐叙才一脸古怪,心想,哪有这么试音的,这简直就是在亵渎这管‘翠玉寒雪’啊,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我满腹曲谱,却没有自荐先来试啊,天妒英才啊。
此时大多数人对聂麟的怨念颇深,但却都是憋着不敢笑出声音来,因为他们看到路先生面无表情,路雪烟也低着头,怕笑出来以后,引得先生不满。
噗哧~~!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众人愕然,转过头一见,就见柳逸芸已经是笑得前仰后合,波涛汹涌,哪管其它人是个什么表情。
嘿嘿……哈哈……嘿嘿……
被柳逸芸这么一引导,此时其它人憋不住的,均不由笑出声来,紧接着就全部笑场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笑死我了……”洛雄川此时笑的是最开心的那一个,也笑的最放浪,大笑的同时,还不忘取笑聂麟几句,更是引得哄堂大笑。
然而……
聂麟丝毫没有理会那些人,他想起了‘琉璃苍海潮’之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捡他回来,教他并养育他的恩师,还有那些为他而死去的师兄弟们……
想到这些,一股悲伤由心间而来,心境融入那份思念回忆中之后,那管翠玉寒雪此时放在他的嘴边,一股忧婉动人的旋律,突然间就飘dàng在这文殊阁大厅之间。
这箫音,令人听来,黯然心伤、百结柔肠,潸然泪下。
那些本是在大笑的少女们,突然听到这个旋律之后,均张着嘴,再也笑不出来了,受那萧音意境感染,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扑簌簌掉落了下来。
而洛雄川此时张大嘴,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在大笑之中,看到众多少女那悲伤的目光,已经对他转化成为了一种愤怒,如果他再笑的话,绝对会被众少女的目光集体将他火化。
“这个孩子的这箫音,太伤感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吹出如此伤感的曲子来啊,老夫居然还是不懂这个孩子,唉……”
路召南被这箫音所感染,也不由一阵长叹,神色肃然,低声呢喃道:“不过这曲子,好像是葬莲与松舟两位大师所遗留下来的《剑心伤》啊,这可是绝品啊,这孩子居然也会?”
就在这时,一阵琴声突然也响了起来,路召南听到之后,就见路雪烟此时容颜之上挂着泪痕,素手抚琴,也奏响了那曲《剑心伤》,与聂麟所吹奏的箫音一称一合,犹如天籁,在整个厅中回dàng不息。
过了良久……
箫音罢,琴声歇,但回音仍在厅中回dàng。
此时,厅中静悄悄一片,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痕。
就是洛雄川与唐叙才这时眼角也有些湿润,但他们却立即擦拭过,掩饰了起来,随后就面无表情。
“呜呜……”
这时,一阵小声的啜泣响起,众人转过脸一看,就见柳逸芸趴在桌上,哭得稀里哗啦,还不住地在醒着鼻涕,往聂麟的外套袍子上抹。
发现众人都古怪地看着她,柳逸芸这时抬起头,用聂麟的外衫袖子随意擦了擦泪痕与鼻涕,脱口说道:“看什么看,没见本小姐在哭鼻子啊?”
众人一见她那架势,险些栽倒。
确实,这些人平时谁能有机会看到这彪悍的柳家大小姐哭鼻子啊,每次还不都是别人被她欺负的哭鼻子,今日算是头一回见,自然新鲜,要瞧个够本。
不过此时唐叙才却已是咬牙切齿,有气没出处,他睁睁看着他爱慕的心目中的女神居然和那小子合奏,配合的简直像是情郎与痴女,让他怎能不恨得牙齿打颤,嫉妒的满腚忧伤。
旁边的洛雄川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叙才兄弟,雪烟小姐的琴音你知道的,但和那小子的箫音,简直绝配,恐怕没有人再能与之相比了,这一项,你我应该没有机会了,节哀吧,如果下一项剑道我们再赢不了他的话,今天你我的脸可就丢大发了,若是今后再被那小子耻笑一顿,你我还哪有脸在天路书院做人啊!”
一听这话,唐叙才不由一声冷笑,道:“我唐家轻剑,若是在这上面还会输给那小子,从此我唐叙才永不摸剑!”
“喂,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剑道上你输了,你永不会摸剑的,现在大家全部听到了,我外公也听到了,大家给做个见证啊!”
柳逸芸竖起耳朵后,突然听到唐叙才说到这句话后,当即就抓住了小辫子,大声嚷嚷了出来,弄得唐叙才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张脸涨得通红,不知如何应答。
倒是旁边的洛雄川提醒道:“我们说的可是聂麟同学,可没有说是你柳家大小姐啊,柳家霸剑,天下闻名,与唐家并列,而且时常大比会各有输赢,这是人知常情之事,柳小姐该不会是要自己亲自上来和叙才比吧?”
“我……”柳逸芸被洛雄川反将了一军,倒不知道说什么,她转过脸来看了聂麟一眼,气吼吼地朝洛雄川道:“我怎么地就不能比了?”
唐叙才脸色缓和了几分,道:“如果柳小姐要比的话,那方才我所说的那话,自然也算不得数了!”
一听这话,柳逸芸气得坐了下来,一拉聂麟的衣领,离自己的脸挨得很近,低声道:“小子,比剑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是敢在剑道上输给那唐家小子,我…我…我永远也不要理你了,哼!”
聂麟知道,唐柳两家向来在剑道上斗争就很激烈,尤其今日这种场合,剑道上,柳逸芸自然是不愿意输给唐家的。
只是刚才唐叙才说了大话,好不容易被柳逸芸抓住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压唐家的机会的。
心中了然之后,聂麟拍开了她那双小手,仍是淡淡一笑道:“以你四级剑士的水平,那唐叙才对你说话时就有些底气不足了,说明他在剑道之上,仍是个新手,而我也是新手,何惧之有?”
其实聂麟早就看出唐叙才和洛雄川这二人的剑道深浅了,只不过他话说的婉转一点,在给柳逸芸宽心罢了。
柳逸芸看他又是那让她有点牙疼的淡定笑容之后,这次倒是鬼使神差地信了,于是便朝唐叙才看了一眼,道:“小子,聂麟就聂麟比,到时你输了可不许赖皮!”
路雪烟见两方的人已经开始互掐了,看了聂麟一眼后,并道:“各位,这第二项的比评还未结束,难道各位因方才那一曲《剑心伤》而主动认输了?”
杨宇肖道:“师姐,这《剑心伤》的曲子,属于葬莲与松舟大师的绝音之曲,属于绝品曲谱,我等自认吹奏不出来,更达不到那种意境,并且无法与师姐配合的如此默契,而师姐的琴技造诣,早已是北方学子公认的第一,我等是以认输,此评聂麟同学依然可得上评!”
路雪烟看向路召南,其实她心中,方才一曲,已经让她对聂麟所吹奏出来的那种意境所折服了,如果不是他箫音的意境渲染带动,她也不可能完美的实现配合。
路召南怎能不明白孙女这个眼神的含义,这首《剑心伤》孙女练了两年了,一直难有进步,而今被聂麟所感染之后,受到那意境的影响,她能完美的演奏出来,实属难得了。
于是点点头后,路召南道:“此曲本身难度甚高,聂麟能如此完美演奏,自当得上上评!”
“哇,又是上上评,还是路先生亲口出说来的,太厉害了!”
厅中的少女们此时纷纷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聂麟,而有的却是嫉妒地看着柳逸芸,不禁嘀咕道:“柳家小姐哪里捡回来这么一个宝啊,我怎么没有捡到呢?”
听到聂麟又被路先生评了个上上,此时唐叙才早已经是羡慕嫉妒恨得咬牙切齿,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他自鸣得意的剑道上狠狠打压下聂麟的嚣张气焰了,于是拱手道:“先生,那么这第三项剑道比评,可以开始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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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文剑
“剑道比评,在这种茶话会上的意义,与你等在平时习武练剑时的切磋不一样,他们是有出入的,这一点老夫要提醒你们!”
路召南听到唐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比剑,于是沉声说明了一下。
“难道要理论?”唐叙才和洛雄川一呆,齐声道。
路雪烟摇头道:“并非只是理论上说说,而是要各位比评剑道之上的认识,唐同学出自剑道世家,想必对剑道之上的认识,并不差,所以今日的茶话会上的剑道比评,用的是文剑,并不是武剑!”
洛雄川哼声道:“何谓文剑,又何谓武剑,剑还分文武?”
听了这话,唐叙才鄙视地看了洛雄川一眼,稍稍与他站开了一点,仿佛不认识似的。
路雪烟睨了洛雄川一眼,微微蹙眉,道:“剑本是凶器,君子用剑,坦dàng,用得直,而小人用剑,yīn险,用的曲,还用再解释吗?”
洛雄川脸色涨得通红,讪讪陪笑道:“不解释,不解释,学生明白了!”
众人也都是一脸鄙夷地看着洛雄川,还是个剑士呢,这么点浅薄的认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跑来参加茶话会的,这种人按理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柳逸芸却是毫不客气地打击道:“就这点剑道认识,连文剑与武剑都不知道,还来参加比评,也不嫌丢人,差评我都懒得给,哼!”
被柳逸芸这么一挖苦,洛雄川此时脸上一片青色,更挂不住了,不论看谁时,都感觉仿佛在嘲笑鄙夷他一样,让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终一急之下,额头狂冒汗,似乎感觉呼吸也不顺畅了起来,最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看到洛雄川晕了过去,柳逸芸更是不屑,道:“看他那熊样,只是说了一句,就晕了过去,废物都不如,下次茶话会,这种废物拒绝入内!”
路召南道:“秋玲,你们扶他下去休息,让医师给看看吧!”
秋玲应声之后,与两个人一起将洛雄川扶了下去。
路雪烟神色有些尴尬,道:“表妹,此事是我的过失,这洛雄川是我书院中的一位闺中姐妹介绍的,所以才邀请他来参加,只是不想会是这样!”
唐叙才似乎早就跟洛雄川不认识了,此时看聂麟仍静坐在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更是让他恨得牙疼,便道:“既然如此,那文剑比评,还是由这位聂麟同学先开始吧?”
聂麟喝了口茶后,擦掉了嘴角的点心残渣之后,突然站起身来,看到唐叙才那挑衅与玩味的眼神后,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唐叙才,道:“既然要文剑比评,你确定我先?”
“啊……你……”
唐叙才突然间看到聂麟的眼神,又跟之前看他那股又有不同,只觉似是被一股凌厉的剑chā在了心坎之上一样,让他心神大震,退后了两步,碰倒了后面的桌子,不由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而他也忘了起身,颤抖地手指着聂麟,只是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路召南看到这一幕,虽然他没有看到方才聂麟的眼神,但是刹那间,他感受到一股睥睨的剑意,路召南心中知道,仅只是这一股意志,今天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人能够承受得起。
不用比,这场无声的文剑比评,唐叙才已经输了,而且是输得干脆利索。
最终在旁边一位少女要扶他时,唐叙才起身,便‘噗‘地一声,喷出了口血雾。
“啊,他吐血啦……”
那位要扶他的少女被喷了一身血,吓得惊叫一声,立即躲开。
而唐叙才这时才终于醒过神来,恐惧地望着聂麟,嘴唇动了半天,才道:“我……我输了!”
“啥,就这么就赢了?”
柳逸芸呆了呆,怔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唐叙才难道摔了下,把脑袋给摔傻了,就这么认输了?
聂麟一瞪眼,唐叙才就输了。
这是怎么回事,此时柳逸芸脑袋中满是问号。
路雪烟此时却是神色极为复杂地看着聂麟,刚才那一幕虽然只有聂麟和唐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那一刹那间的意志,心灵敏锐的她,也感觉到了。
她越来越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经历了什么样的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凌厉的意志,竟然能让剑道世家出生的唐叙才心神受创?
路召南这时看了聂麟一眼,道:“好了,今日的茶话会就到此为止吧,带这孩子下去休息一下吧,不过此次出现一个晕倒,一个吐血的现象,老夫倒是从未遇到过,现在的孩子,还是缺乏锻炼啊!”
待众人将唐叙才也牵着离开之后,路召南走到聂麟身边,道:“孩子,虽然老夫不知道你身边经历发生过什么事,但从你的字体,你的萧音,还有你瞬间绽放的意志,可见你是个坚强不屈的孩子,许多事,多看开些吧,能放下,就放下吧!”
聂麟心中倒是有些诧异,想不到这个路召南的火眼金睛果然名不虚传,虽然不全是这样,但与他的心中所牵挂之事,也比较接近了。
不过他对这些也并不在乎,连他自己都觉得他的重生是件匪夷所思之事,别人又怎么回联想到这些方面,只要不是他的那些仇家对手这样浮想联翩,世人褒贬,又与他何干?
想罢,聂麟只是拱了拱手道:“先生,既然茶话会已经结束,那恕晚辈失礼,晚辈还有事,就先告退!”
“喂,你要去干什么啊,你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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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啦?”柳逸芸不解地道。
聂麟微微一笑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做我三天的使唤丫头,这饭,自然是由你来送了,不是吗,一会别忘了拿彩头回去……”
说着,聂麟向路召南和路雪烟拱了拱手,便出门离开。
“可恶地家伙,谁要做你的使唤丫头,你做梦!”柳逸芸恨恨地踱着脚,眼看着聂麟离开院子,本想跟着去,但心中有点古怪念头在作怪,又留下了。
于是转过身看着路雪烟,道:“雪烟表姐,你做的脆雪糕呆会多给我留一份,我要带回家给爷爷吃!”
路雪烟俏皮一笑,露出一对可爱小酒窝,更显绝色妩媚,打趣道:“哪里是给爷爷吃嘛,我看是使唤丫头准备拿回去别有小yīn谋吧,嘻嘻!”
“才没有,你要再说,你的那份也给我!”柳逸芸脸一红,就挠起了路雪烟痒痒,路雪烟最怕柳逸芸这一招,只得逃,边逃边笑道:“明明就是,明明就是,嘻嘻……”
说笑着,姐妹二人玩闹着也出了院子。
唯独路召南背着手,却是看着聂麟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叹道:“金麟岂是池中物,这小小的一片天,怎能容得下你啊,这剑者的世界,前十年有一个聂流云,后十年,恐怕会因一个聂麟,而再次风起云涌,世界会变,人会变,而你,会变么……”
说着,路召南负手也出了院子,此时一朵娇艳的桃花,缓缓从树上掉落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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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所谓‘规矩’
剑阁这个地方,在聂麟的印象当中,是强者们的游乐园。
他的公信度,相当对于大众阶层而言具有绝对的权威xìng,实力确实很强,所以这里人,大多会有股优越于他人的傲气。
最直观的体现就在于,聂麟上次是跟着柳成风一同前来,不用任何的盘问检查,便可一路绿灯通过,甚至直接会面剑阁的最高负责人。
而此次聂麟是一个人单独前来,所以才到门口,两位神色傲然的剑仆就挡住了聂麟的去路:“干什么的?”
“来参加试剑的!”聂麟淡淡道。
“剑徒?”
“是!”
“第一次来?”剑仆见聂麟神色淡然,好像并没有什么表示,手不停摸着下巴。
“第二次来!”聂麟淡淡道。
“既然第二次来,难道不懂试剑的规矩么?”那剑仆摸着下巴,不由自主地手指头就伸进了鼻孔。
“什么规矩?”
“看见没有,那就是规矩!”剑仆用挖鼻孔的手指向一位要进入剑阁的布衣老农。
聂麟转过脸,就见一位老领着一位年约十三岁的少年,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棉布,将里面全部的钱恭敬地jiāo到了那位剑仆的手中,陪着笑脸。
那剑仆掂量了下,似乎不太满意:“进去左手第二桌领号!”
“多谢,多谢!”那老农一脸感激地行礼作揖,赶紧带着少年进了门。
聂麟看明白了,这些剑仆是要收好处才允许进去,前世的聂麟对钱并没有什么概念,不由道:“你想要多少?”
“呃……”那剑仆看聂麟一身穿戴并非平民装扮,倒像是富贵人家,抚了抚下巴,手指又chā入鼻孔,倒有点为难了起来,要多了,恐怕要得罪人,如果不要,脸面上过不去,只好说道:“随便了……”
“我没带钱,那改天带了再给你!”聂麟和柳逸芸出来时换了衣服,并没有带钱,说着,就要进门。
“等等等……”那剑仆一听,脸色一沉,立即拦住聂麟,道:“既然不懂规矩,那等明白了再来吧!”
“都说了没带,下次给你,还有问题么?”聂麟突然神色一冷,眼神凌厉地瞪了那剑仆一眼。
那剑仆猛地一颤,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冒,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好可怕,一时竟愣在了那里。
聂麟也不理他,径自进了大门。
而这时,后来来了一位长得一脸jiān猾的锦衣青年想跟着聂麟混过去,但那剑仆已经回过神来,便拦住了青年,结果青年也怒瞪着剑仆,吼道:“爷今天也没带,下次一起给你!”
“啥?”
这一次,剑仆并没有被青年吼住,反而因刚才在聂麟跟前丢了脸面的事而暗自懊恼,此突然见一个怂货也想混水摸鱼,当即怒极反笑,手不由自主地又chā入鼻孔,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青年看到这剑仆的表情,心中一突,不禁想到:“为什么前面那小子吼他一顿,那么好使,不用孝敬这孙子就能进去,怎么到了我咋就不行了呢?”
嗯,可能是表情还不够凶狠吧。
于是,青年满脸狰狞,瞪得如牛眼般看着剑仆,吼道:“爷说过,没……啊,我错了,大哥,别打脸……啊……”
一阵惨叫声,与一阵哄笑声从大门口传来。
门口的事,聂麟置若未闻一样,他进了外面的院子后,左边有个走廊,许多人在那里,而右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记得,上次就是从右边通过的,不过这次显然不太可能了。
于是聂麟就走到左边第一桌,就见一位身体胖的像个ròu球般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打盹,而第二桌那边排了很长,有一位布衣青年,却是忙不过来。
这样大的反差,倒是让聂麟心中对这剑阁人员的反感在一步步的升级,这定然又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于是使劲咚咚地敲了下桌子。
中年胖子被惊醒之后,立即坐正身体,打量了聂麟两眼,道:“这里只为五级以上剑士提供领号,没有达到,自已到第二桌去排队!”
说罢,中年人抚着下巴,突然又道:“不过嘛,有时也会有特殊情况嘛!”
“你要多少钱?”聂麟道。
中年人伸出了胖胖的三根手指头,似乎不好意思,于是缩回去一根。
聂麟面无表情道:“两千?”
扑通!
中年人一听,肥胖的身体没坐稳,一个趔趄便向后倒了下去。但他却忙不迭地爬了起来,一阵点头哈腰:“艾呀,一看公子就是个吉星高照,鸿运当头的贵人呀,这……”
正拍着马屁,聂麟这时却突然道:“排在前面有多少人?”
肥胖中年人不解其意,却立即拿出一个牌子,便道:“公子真是幸运,您看,这一号多好,什么天下第一,什么……呃……”
聂麟伸手拿过牌子,看了一眼,道:“多谢!”
说罢,仍是面无表情地就向剑阁大殿走去。
肥胖中年人以为聂麟拿了牌子看到后,会很满意地‘打点‘一下的,只是他伸手在半空,呆呆看着空空如也的那只胖手,却并没有换来一文钱。
愣了两息后,胖子当即醒过神来,大怒,这一号牌子他今天可是要预售二十两的,没想到天上掉下来个馅饼,将他顿时砸晕了,以为碰到了个冤大头,正美滋滋地想着晚上到浮香楼过瘾一把呢,但他没有料到,这小子居然不按常理来,拿了就走。
胖子着急着想追出去,但伸腿跨过桌子时,不小心衣衫挂到了桌角,‘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于是怒吼道:“小子,你给我回来,守卫,给我捉住那小子,居然敢抢号chā队!”
聂麟走到剑阁大殿门口,两名守卫却是无动于衷,任由聂麟进了大殿,那胖子追了上来,吼道:“为什么不拦住这小子,你们是干什么的,吃是……啊,原来是少阁啊,我是在问守卫们吃了没有,为什么没有维护好治安,没事了,您忙啊……”
说罢,胖子一阵点头哈腰后,便像个ròu球一般,又滚了回去。
只是他被桌角划开的衣衫处,露出了两片白花花的肥臀,一朵菊花绽放,惹得广场上排号的人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当他快要走到桌前时,才感觉后面凉嗖嗖的。
胖子才转过头,还没有来得及看是怎么回事,就见身边有一个幼童拿着根棍子在玩儿,看到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这幼童是洛阁主的小孙子,金贵着呢,胖子正想要讨好两句哄哄乖……
但他还没有开口,那幼童上来狠狠地在他后面那朵菊花上捅了一棍子。
嗷嗷~!
胖子一声狼吼,带着根尾巴,迅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
……
聂麟进了剑阁大厅之后,大厅之中此时显得有些乱哄哄的,有大笑的,有大哭的,也有叫骂声,有吵架声,有大人打小孩的,有女人打男人的等等……人生的五颜六色,在这里尽览无余。
对于这样乱哄哄的氛围,喜欢安静的聂麟进来后,对这剑阁的管理制度的反感仍在直线上升。
本来他因为涂老及那两位青年男女,还对这剑阁印象稍稍改善一些,但自从经历从进门到领号这些事情之后,他觉得,这里也只是个办张身份卡还有点价值的地方,这里的人的风气,已渐渐在**。
看到一边的单间没有人在那里,聂麟拿着那个一号牌子就走了进来,但还没有进门,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聂麟警觉一转身,才想要本能地动手,但一见是一位比较面熟的青年,才神色一缓,道:“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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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震惊
涂成中看到聂麟其实挺意外的。
他没有料到聂麟今日到剑阁来,而且还是一个人来参加试剑的。
但更让他意外的事是,他居然拿的是剑士领号的牌子,所以在门口看到聂麟被胖子追的时候,他知会了两个剑阁守卫,让聂麟进了大殿。
他想要看看,聂麟是不是真的要去五级试剑厅那里。
只是没料到,聂麟果真拿牌子就要往那五级剑士才有资格进的试剑厅里闯,他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不知道情况,还是真的有信心直接进行五级剑士的试剑。
所以涂成中震惊之下,没忍住,就拍了拍聂麟的肩膀,想提醒他一下,问问情况。
聂麟回过身看到涂成中,并没有太意外的表情,只是淡然道:“有什么事?”
“聂麟,这剑阁大殿之中的试剑厅,每一间都有不同的级别标识,只有达到了才能进去,这样也方便剑阁管理,你目前剑徒试剑都还没有通过,为何要到这五级剑士的试剑厅呀?”
聂麟看着拥挤的大厅,道:“那里人山人海,这里门可罗雀,这就是剑阁的管理?”
涂成中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道:“这剑阁杂务,都是由洛阁老管理的,而荣堂会事务,是由我爷爷管理,他们二人所负责的领域不同,所以这管理方法上,也有出入,一般这外务上,也有一些潜规则,我们也不方便chā手干预!”
“你说的潜规则,就是剑侍与执事人员收受贿赂,提供好处这类事情吧,不过这些事,我没兴趣理会,我只想办张身份卡!”聂麟道。
涂成中点点头,道:“今日爷爷外出不在,我也没法帮上忙带你去贡剑堂去试剑,不过这剑阁大厅之中比起外面那些人来说,大部分还是很尽职的,我先带你去试剑徒报备吧,你意下如何?”
“也好!”聂麟想想,便点头答应,跟着涂成中进了那试剑厅。
进到这试剑厅中后,聂麟就见一位中年汉子,此时赤着上身,一身肌ròu虬结,正在厅中一个人挥汗如雨地在练剑。
聂麟一眼便看出,六级剑客实力。
涂成中进去以后,那中年人发现他带了个少年进来,动作缓了下来,说道:“成中,你今天怎么有空跑这里来?”
“刚叔,我带这位小兄弟来试剑,想麻烦你给做个试剑考核?”
听了这话,那叫刚叔的中年人打量了聂麟一眼,停了下来后,随手一甩,那把剑便被平稳地chā到了剑架的一个空鞘中,微微笑道:“小小年纪能有五级剑士的水准,不错,不错,有前途……”
“我是来从剑徒开始试剑的!”聂麟淡淡道。
“啥?”
刚叔的笑容一僵,不由古怪地转过脸看向涂成中:“成中,这是怎么回事,他没达五级剑士,为何要带他到我这做试剑考核?”
涂成中轻轻一笑道:“刚叔,你这不是清闲么,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了,今天爷爷不在,所以没法亲自给聂兄弟试剑,所以我才来找你!”
刚叔一听,更是惊讶了,不由再看聂麟几眼,道:“连涂老都如此上心之事,那我倒要考较一下了,小春子……”
“啊,来啦……”
此时外面匆忙跑进来一位年约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长得虎头虎脑的,一进便道:“老师,你找我作啥?”
刚叔道:“你去把临时报备的名册取来,另外再将剑徒正式报备的名册也取来!”
“哦,马上!”
小春子应了一声,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两个厚厚的册子跑了进来放到一边的案上摆好,然后又忙活着一些考核的准备事宜,倒是挺机灵勤快的少年。
一应摆置好以后,小春子就站在刚叔身边,打开那临时的册子,看着聂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好找?”
“聂麟!”
聂麟报上名字后,就见那少年唰唰飞快地翻动着那厚厚的册子,只用了十几息的功夫,便翻到一个名字上,道:“找到了,上个月报备的!”
刚叔这时道:“孩子,这剑徒的入门试剑,其实很简单,就是考校你的基础剑术,看你在一个月中的苦练,能不能达剑徒的基本要求,达到了就可以成为剑徒,达不到的话,你只能到官府去办平民身份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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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开始吧!”聂麟只是淡淡点点头道。
刚叔见聂麟一脸平静,好像胸有成竹,点了点头道:“我的试剑考核方式与别人不同,但也是最简单实用的,你现在到剑架上随意挑一把剑,就用基本剑术中的基础剑技攻击前面那木头人吧!”
聂麟转过脸,就见前面摆着四个木头人,木头人身上有许多或砍或刺的剑痕迹,而旁边还有个剑架,一共摆置了五把普通的铁剑。
刚叔见聂麟走了过去后,便笑着对旁边的涂成中道:“成中,何时与萧萧完婚啊,我可一直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成中,成中,你怎么了……”
眼见涂成中一直盯着聂麟,刚叔好奇,便也转过头准备看看,只是这一看之下,刚叔倒吸了口气,瞪大了眼睛。
聂麟走到那剑架边上,只是随意地扫视了一眼,随手抓住一支剑的剑柄,拔出之后一个转身。
唰!
一道剑光闪烁过后,聂麟转身一剑便斜霹在了一个木头人的身上,结果一息不到,那木头人便斜着断了两截。
小春子一阵目瞪口呆,他还没有看清楚聂麟是怎样用剑的,随即又一道剑光闪烁。
唰!
又是闪电般的一剑,那把铁剑到了聂麟的手中,就像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一般,在小春子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又一个木头人的脑袋被削掉了。
“停停……”
这时,当聂麟一气呵成的动作准备对下个木头人攻击的时候,回过神来的刚叔突然间大喝一声。
聂麟停手之后,随手一甩,那剑就行云流水一般地就飞回到了剑鞘之中。
看到这一幕,刚叔嘴角直抽,不由瞪向旁边的涂成中:“成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真的是才剑徒入门么?”
涂成中也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显得十分不解,道:“爷爷给他报备之前,他确实没学过任何的剑技功法啊!”
吸!
刚叔与小春子同时倒抽口气,刚叔道:“这么说,他只学了一个月的基本剑术,就有这样的成绩?”
“这也太有点匪夷所思了吧?”小春子附和道。
涂成中有点古怪,道:“那依刚叔来看,他这剑徒的考核,可以通过了么?”
“过,怎么不过!”
刚叔转过脸看了聂麟一眼,然后瞪着小春子道:“你再去拿剑士的名册来,前五级的都给我拿来!”
“不,不是吧老师,前,前五级?”小春子瞪大了眼睛。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刚叔几乎是咆哮着说,小春子一个激灵,拔腿狂奔。
涂成中道:“难道不用玉剑和试剑石来试试?”
“试个屁!”
刚叔有些激动地吼道:“你知道我那四个木头人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么,那可是铁杉木啊,没有五剑士以上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一剑斩断的,还用再试吗?”
“从剑徒入门到五级剑士么……”
涂成中一听,当即傻掉了,呢喃道:“妖,妖孽的天资,与虎儿相比,这简直就是变态!”
正文 第三十章 身份卡
刚叔抽了口冷气。
不过这个人是个直xìng子的人,震惊过后,倒是急吼吼地看着聂麟:“小兄弟,可曾拜入哪个世家做弟子了?”
“不曾!”聂麟道。
“可曾拜得名师?”刚叔又问。
聂麟想了想,淡然道:“剑翁!”
吸!
刚叔再次倒吸了口气,不可置信地瞪着聂麟,你说的可是每年只在天路书院呆三个月的那位‘剑翁先生’?
“只是个记名弟子!”
聂麟看这刚叔的眼神看他就像是捡宝到一的眼神,他就知道此人在想什么了,所以只好先拿剑翁来做挡箭牌。
“真是可惜了!”
刚叔听了,有点婉惜,道:“不过能够成为剑翁先生的记名弟子,这也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了,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做剑翁、孤灭等这些宗师级人物的记名弟子,都没有那个资格呢,你小子真是让人羡慕呀,不过能有这样的成绩,确是让人震惊!”
涂成中回过神,有些奇怪地道:“聂兄弟,剑翁先生下个月才到,你才到这霸州不过半年时间,何时拜得剑翁先生做了记名弟子?”
聂麟一听涂成中怀疑,只是淡淡道:“我对剑阁没有任何兴趣,你们也不必费心了,至于我是不是剑翁先生的记名弟子,又有什么关系?”
刚叔一听这话,脸上有些尴尬,憨憨一笑。
涂成中也是脸色微微一红,道:“聂兄弟见谅,想剑阁之中的前辈们,任谁见到你这般妖孽天资,如果没有加入某世家,或者拜得名师,自会是想办法招揽的!”
这时,小春子抱着一大堆名册走了进来,不过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位气度不凡的老者,他们一进来就左右不停打量聂麟,道:“孩子,想不想加入剑阁,以你的天资,三年内成为剑阁地位崇高的一方少阁,不在话下呀,可否考虑考虑?”
聂麟用沉默回答了这个老头。
涂成中道:“陈老,这位兄弟已经是剑翁先生的弟子了!”
两位老者一听,神色也有点惋惜,又有些羡慕。
聂麟见那小春子将名册拿来了,也不想在此地久留,便道:“既然试剑通过,登记注册之后,请问可以办理身份卡了么?”
“当然可以!”
刚叔将小春子递上来的名册接过后,很详细地在每个册子上给聂麟做了登记后,这才道:“成中,你带他到前厅办理五级剑士的身份卡吧,试炼任务,也一并发放五级的吧!”
涂正中点了点头,道:“随我来吧!”
出了试剑厅,涂成中边走边道:“这五级剑士的试炼任务,是要取得一枚剑苍巨蜂的剑胎,以及一株剑阳草,这剑阳草所在处,大多会有四级的剑苍蛇出没,你单独一人的话,很难完成,最好找个试炼队伍,会安全一些!”
聂麟心中却不以为然,像这些低阶的剑兽,若是在前世,他连动动手指头的兴趣都没有,不过现在他修炼精气真要,马上就要进入下一阶段,要将真气转化剑气的话,用这些低级剑胎打打基础,倒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涂成中带着聂麟来到大厅,找到一名样貌甜美秀气,身材倒挺火辣xìng感的女子,涂成中才到跟前,那女子便用爱慕的眼神望着涂成中,神色中带着喜悦,道:“成中,有事要我帮忙吗?”
“小珠,我带这位小兄弟办张身份卡,麻烦你了!”涂成中看这位女子爱慕的目光时,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好嘞!”
姚小珠甜甜一笑,倒是挺利索,接过涂成中递过的名册之后,翻开一看,神色微讶,睨了聂麟一眼后,便从柜台底下拿出一方玉出来后,朝涂成中笑了笑:“血样给我即可!”
聂麟用拇指一弹,随即一滴血便滴到了那青玉上。
“请稍等一下!”姚小珠仍挂着那般温和的笑容,随即起身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里。
等了大约有半炷香左右的功夫,就见姚小珠从那房间出来。
她将那块玉从柜台前递了过来后,对聂麟道:“小弟弟,这玉中已经记录了你的资料信息,是一面正式五级剑士的身份卡,你今后在剑阁中有什么需求,或者是时行jiāo易,评定……等等这些事宜,都可以使用这张身份卡。
另外,你现在卡中没有积分,也没有存款,不过是第一次办理的身份卡,剑阁会减免一些相关费用,而你试炼所得的剑胎与阳剑草,会顶替这部分的费用的,剩余下来的,即可以换为积分,又可以直接兑换成银两,很自由的!”
这些流程,聂麟知道,他接过身份卡之后,顿时感觉那玉里传出一股温热,有股能够与特殊金属发生共鸣能量在里面流转。
这身份卡的制作,剑阁向来都是保密的,而且天方帝国在这方面的法律极为严酷,除了剑阁,任何人私造身份卡,或者是私自篡改,私藏相关的工具设备,都是死罪。
这样也是为了杜绝一些不法之徒用手段取巧,因为剑阁之中的营利,是帝国税收的主要来源之一。
姚小珠可能是因为涂成中的关系,对聂麟很是热情上心,当聂麟接过身份卡之后,这时她又取来一根特制的绳子jiāo给聂麟,道:“小弟弟,这绳子很结实,普通的剑砍不断,用来佩带身份卡也美观,送给你吧!”
“谢谢!”
聂麟知道像剑阁制作的这样的绳子也是要收费的,不过他也没客气,接过绳子后将身份卡绑了起来,因为这身份卡的做工比较美观,就像随身携带的玉佩,所以平时戴在身上,也可以当作一件饰品。
当然,剑士级别所佩带的玉,跟剑客级别,或者是剑豪级别所佩带的玉是大不相同的。
天方帝国法律规定,剑士级别佩带的玉,为青玉,剑客佩带的,为蓝玉,剑豪佩带的,为红玉,剑圣佩带的为琉璃玉。
不过对于普通平民而言,他们就没有这种待遇,他们的身份卡,都是一张铁制的卡片,有点身份的,则是一张银制卡片,以及金制卡片和赤金卡片,所以这些身份卡,很容易反应社会中的各个阶层。
人们想要出人头地的话,许多人都会希望成为一名剑者,或者是成为剑者附属的一些如铸剑师、炼yào师、制丹师等相关职业的人。
这一些职业的人,在社会中不但享有很好的待遇,而且地位也并不低,即使有些人只是个弱小的初级剑士,却也比平民地位要高。
所以这样的氛围与环境,就决定了这个世界主旋律,这就是剑者的世界!
聂麟对这个叫姚小珠的女子印象还不错,向她道谢之后,便与涂成中告别,准备回去。
涂成中却是带着聂麟,一直亲自将他送出剑阁。
出了剑阁之后,从那之前被他凶过的剑仆恭敬的态度之上,聂麟才知道,原来涂成中考虑是怕这些人再刁难他,所以才有意这样做。
聂麟对涂成中的热心帮助,还是很感激的,与涂成中道别之后,独自返回。
不过就在聂麟才走开,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剑阁门口,马车上下来一位少年,在看到聂麟之后,突然又上了车,吩咐车夫道:“跟上那个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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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有种么
霸州城在这天方帝国北方偏远一带,并不是一座大城市,但他却能够与北方第一大繁华城市夏州城相提并论。
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很特殊,由这里往北,就可以到达天方帝国与长歌帝国接壤的剑兽森林和天柱山脉,从天嘴山往西,那里一带人烟稀少,时常有凶猛异常的剑兽出没,通常也是北方一带剑者试炼之地的最佳选择。
正因这个城市所处的地理环境,是一处jiāo通枢纽,南来北方的商人,或者是试炼的剑客们,多会在这座城市落脚补给,到剑阁接取一些试炼、佣金、评定、炼yào等任务,也都比较便利,所以这个城市,相对比较繁荣。
春末时节,严寒过后,北方的天气转暖,不论是各地的商人,还有外出试炼的剑客们,都在这个时节活动了起来,各处奔波忙碌。
聂麟自剑阁出来后,也没有在大街上闲逛,他本想直接回柳府的,但走到半路,忽然产生一股直觉,发现有一辆马车在悄然跟着他。
于是聂麟又改变了主意,打算去集市上逛逛。
霸州城的集市,每年到了这个时节,也是很热闹的地方,许多低级的剑客或剑士们也都喜欢到这里来出售或者是收购一些便宜又实惠的东西。
虽然在剑阁也可以出售买卖,也能办拍卖会,但是相对来说,一些便宜实惠的东西到了剑阁,加上剑阁收取的手续费,买的人省不了多少钱,卖的人也赚不了多少钱,很不划算。
所以大多数级低又手头拮据的剑者,都比较喜欢到集市淘宝购物,毕竟这个世界平民还是占了绝大多数,有钱人只是少数。
时近中午,集市中仍是热闹非凡,聂麟到这里后,就见许多身佩不同款式与品级佩剑的剑者,游走于集市各处,在一些摊点或者是店铺前攒动。
在这里摆摊的人,有些是霸州城周边的村镇上的人,有些是试炼归来的剑者,将试炼得来的东西拿到这里出售,虽然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总有需要的人,这就是市场。
“唉,卖剑胎啦,剑苍狼的剑胎,吐血大甩卖啦,快来抢啊……”
“卖寒参草啦,炼制剑丹的好东西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量大优惠……”
“卖精铁、剑猪皮啦,铸剑制甲必备材料,买一赠一啦……”
“收回春草和碎尘砂了,价格合适就收,黑价的爬……”
一进市场,这样的吆喝声到处都是,聂麟四处走走看看,虽然他到这里并不是来买东西的,不过熟悉一下市场,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他在进了市场之后,闲逛之时,就见那跟踪他的马车就在集市旁边的酒楼停了下来,那马车主人不见人,而赶车的剑侍,却进了市场,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正缓缓向他这个方向转来。
聂麟没理会这个剑侍,在四处逛逛,来到附近一个络腮胡子中年人的摊点前时,便驻足停了下来。
这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看长相倒是很生猛彪悍,却只是个九级剑士,他的摊位,就只是用块粗布衣当垫子,上面只摆放了几块骨头和皮料,他也不吆喝,很沉默地蹲在那里,所以他的摊点,也没有人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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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聂麟看了看那几块骨头,倒是起了些兴趣,因为那几块骨头当中,有一块剑苍虎的下额骨。
这东西在一般人眼里,或许没什么价值,但是聂麟知道几个秘方,这虎额骨研成粉末,再配上几种材料,可是上好的骨伤灵yào,甚至新断的骨头,也能接好。
“大叔,这虎额骨你怎么卖?”聂麟蹲下来,拿起来看了看,发现竟还是幼虎的额骨,那价值就更高了,于是启口寻问。
络腮胡子中年人在集市里蹲了一上午了,虽然也有几人寻问过这几个骨头和皮料,但没有人肯出合适的价钱买,而他卖价一分不少,所以一直没有开张,所以此时正犹豫着要不要收摊,省点税钱。
只是这会见一位少年来到后,竟是一眼就看准了他这里面最具价值的虎额骨,倒是微微有些惊讶。
打量了下下这位少年后,大胡子中年人道:“这位小哥,既然你认得这虎骨,也应该知道他的价值,虽然我急用钱,但我也不欺你年少,这虎骨就卖你五两银!”
才卖五两银,聂麟有些诧异,按他所衡量的价值,这块虎额骨怎么也要卖个几十两,甚至上百两的。
“这虎骨我要了,我出十两银!”
就在聂麟待要开口时,突然一个声音在附近响起。
聂麟转过脸来,就见那洛雄川突然出现在附近,他的身后,正是之前就跟着自己的那名剑侍。
一见是洛雄川,聂麟就知道今天那家伙在茶话会上丢了人,又被柳逸芸一番讽刺的话羞辱得昏了过去,而此时跟着他到了这里,定然是来意不善,想找他麻烦。
聂麟斜眼瞟了洛雄川一眼,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淡然道:“我出十五两!”
洛雄川见聂麟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神情,更是恨得牙疼,心想今天一定要在某一方面找回场子,狠狠打压一下这个小子,于是道:“本少爷看上这块骨头了,我出二十两!”
聂麟口气仍是不甜不淡地轻轻道:“三十两!”
“五十两!”洛雄川看也不看那骨头,就只是瞪着聂麟,眼神之中带着一股玩味,很是嚣张,似乎根本就没有将那点钱放在眼里。
聂麟道:“八十两!”
“一百两!”
“一百五!”
“二百两!”洛雄川此时已经开始咬牙了,这二百两已经到了他快要承受不住的范围了,但是为了出这口气,他仍死撑着。
此时,洛雄川的剑持拉了拉他的衣角,想提醒他为一块骨头花二百两不值得,但洛雄川为了挣回点面子,哪顾那么多。
摆摊的大胡子中年人见两个少年竟是为一块骨头在较劲,心中立即就知道这二人怕是有过节,眼见一块骨头被加价到了二百两。
正想要劝解,聂麟却突然看了他一眼,道:“二百三十两!”
“……”
洛雄川犹豫了下,眼见聂麟仍不看他一眼的淡然模样,终于咬着牙吼道:“二百五!”
“既然你二百五,我也不跟你争了,你赢了,这块骨头归你了!”聂麟此时突然放弃了再较价。
“啥?”洛雄川一听,顿时呆住了。
聂麟这才转过脸来看着洛雄川道:“你该不会出了二百五,买不起吧,既然买不起,还是早点回家好好读点书,把君子小人四个字的诠释下,再顺便从书上读读什么是文剑的意思吧!”
“你……”今天茶话会上的事情,是洛雄川的耻辱,此时被聂麟揭了疤痕,洛雄川脸色涨得通红,大吼道:“小子,别得意,以为本少爷买不起么,文德,给钱!”
说着,洛雄川让剑侍拿出钱袋,数了二百五十两给那络腮胡子中年人。
不过这一下,就将那钱袋里的钱快要掏空了,只剩下些碎银和几个铜板,那剑侍一脸ròu痛,颤抖着手将钱jiāo到大胡子手里后,那表情,恨不得要哭出来。
聂麟将那块骨头随手扔到洛雄川的剑侍手中后,淡淡道:“看来,还是这骨头比较硬一些!”
洛雄川一听这话,哪能听不出话中讽刺的意思,涨红的脸此时已是发青,火冒三丈,怒目瞪着聂麟,厉声道:“小子,别以为那茶话会上赢了就了不起了,本少爷要跟你单挑比剑,有种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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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三人行
正午时分,也正是吃饭的时间,飘香酒楼上生意十分红火。
这飘香酒楼所处的位置,因为离集市最近,平时许多剑者到集市购物,或者是摆摊卖了钱,都会到这里消费,尤其到这个时节,客流猛增,酒楼的生意更是火bào。
能够在这样的一个黄金地段开一家规格豪华的大酒楼,又能够同时兼顾中层阶级的消费者,赚的都是暴利。
不过这种酒楼背后的东家,也定然是在这霸州城有势力地位的家族,一般的商人想要在这里做生意,难如登天。
知道这飘香酒楼底细的霸州人都清楚,这飘香酒楼,正是轻剑唐家的分支产业。
此时,唐百林与唐百威,以及唐叙行三兄弟正在酒楼规格最豪华的一个包间内胡吃牛饮,唐百林与唐百威的因上次打架受伤,如今才伤势初愈,唐百林脸上仍有青痕。
唐百林一脸郁闷地喝着酒,说道:“这次试炼,二伯让百胜去了,却没让我们三人去,上次打架的事,百胜哥也参加了呀,这分明就是偏心!”
一听这话,唐叙行的脸上就有些不好看,瞪了唐百林一眼道:“还不是那次打架,你这个蠢货拔了我的剑,让我也被爷爷重罚,不过一想起那件事,我就火大,少爷我怎么也有四级实力了,居然还被那柳家小子打了,尤其是那个叫聂麟的家伙,踢我那一脚害我在床上躺了十几天才好走路,这口恶气,总有一天要出,定要在那小子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上几脚,让他尝尝被踢bào的那种感觉!”
“噗……”
听了这话后,唐百林才喝进嘴里的酒,猛地就喷了出来,喷了旁边的的唐百威一脸,并笑道:“叙行哥,还好他踢bào了你的屁股,没踢中你的卵蛋,否则你就要绝子绝孙了,今后就算想去那天香楼快活,恐怕也没机会了,哈哈!”
就在这时,酒楼的掌柜突然敲门进了包间,脸上挂着献媚的表情,道:“几位小少爷,府上来人了,是来找叙行少爷回家的,说叙才少爷今天去参加什么茶话会,结果吐了血,回去以后就病了!”
“有这种事?”
三位少年放下筷子,都显得很吃惊,唐叙行道:“我哥怎么也是五级剑士的实力,那茶话会比评不是不比武剑的么,我哥怎么会吐血,是谁动了手?”
掌柜道:“听说,茶话会上剑道比评时,并没有人动手,路先生也在场,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只是听说叙才少爷被一个叫聂麟的小子瞪了一眼,摔倒以后,就吐了血,具体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又是这个叫聂麟的家伙,该死……”三位少年听了以后,个个咬牙切齿。
“叙行哥,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给叙才哥报仇?”唐百林道。
唐叙行沉着脸道:“他既然敢让我哥吐血,那么本少爷定要让他吐血,起码也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唐百林道:“为什么不废了他,让他以后还敢嚣张?”
“蠢货,上次的教训还没记住么,如果我们废了他,到时柳家来找麻烦,这责任你承担得起么?”
这时,一直沉声吃饭的唐百威道:“叙行,我刚才好像看到过那个聂麟?”
“你说什么,为何不早说,他去哪了?”唐叙行与唐百林转过脸齐声问。
唐百威道:“我们才上楼时,我从窗户看到,他去集市了,我怕你们又要去打架,被爷爷罚,才,才没说!”
“胆小鬼,玩女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得瑟,没种的东西!”唐百林鄙视了他一眼,道:“叙行哥,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唐叙行道。
唐百林转过头对酒楼掌柜道:“酒楼里不是有几个剑侍么,让他们上来,本少爷有事要让他们办?”
掌柜听了,陪笑一声,就下楼叫人去了。
唐叙行道:“百林,你有什么办法?”
唐百林道:“既然有顾虑,那么我们让人将他头蒙住,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dú打一顿,或废了他,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又能消仇解恨,他被蒙了头,又怎么知道是谁打了他,就算被人看见,只要不是杀人的事情,谁敢管我们?”
“好,就这么办!”
不一会儿,酒楼掌柜念领了四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进包间,都是五级剑士以上的实力。
唐叙行看了看几人后,便对唐百威道:“你将那小子穿什么衣服,还有大概样子向他们形容一下,让他们将那小子捉到酒楼后面的空宅子里,我们在那里等他们!”
唐百威便向那几个酒楼剑侍描述了下,唐叙行又jiāo待了几句,几位剑侍便下了楼。
唐百林倒上酒,一口饮下,道:“这下一定要好好出出这口恶气,来,喝酒……”
……
城中集市。
洛雄川发现今天郁闷到家了,本是第一次参加茶话会,本想着能有所表现,但不料弄巧成拙,在茶话会上丢了大人。
而在剑阁门口,碰到了出了剑阁的聂麟之后,洛雄川有点后悔没有早一点到剑阁,否则以他在剑阁中的关系,怎么也能让聂麟吃瘪。
但跟到集市上,本想着再教训一顿,更不料,反被聂麟用小伎俩戏耍了一顿,并白白花了二百五十两银子买了块破骨头,而且还要被取笑。
洛雄川此时已经是怒火攻心,眼睛发红地瞪着聂麟,如果他敢不答应比剑,那么他脑海之中已经酝酿出了最恶dú的言语来挖苦讽刺他一顿,好好出口恶气。
若是他答应了,那更好,光明正大地修理他一顿。
不过,洛雄川并不相信这小子能在剑道上会有什么惊人的成就。
很显然,他在茶话会上昏倒,在事后醒来后,就直接离开了路家,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唐叙才吐血事件。
而聂麟骨子里本就是一个不会对任何人服软的人,听到洛雄川的挑衅,他只是冷笑着摇了摇头,这洛雄川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洛雄川见聂麟摇头,正要开喷,但聂麟早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肺肾,便打断了他,淡淡道:“既然你想比,那我成全你,你想怎么比?”
“很好,果然有种,要比的话,当然是去论剑台,别说本少不给你机会,我要在那里堂堂正正地赢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论剑台?”聂麟并不知道论剑台在哪里。
那位络腮胡子中年人看到聂麟的表情,便提醒道:“这集市里就有一处论剑台,平时到这里的剑者们没事多会喜欢在那里切磋论剑,二位小哥想比剑,就去那里吧!”
“好,便去那里!”洛雄川随即便快步向论剑台走去,走了半截,突然回头对聂麟道:“记得带把剑,别到时空着两只手跑来输掉了哭鼻子,说本少爷欺负你没有剑!”
聂麟看到洛雄川那自负的模样,心中冷笑,对付这种货色,根本不需要用剑,于是悠然迈步,向那论剑台走去。
那位络腮胡子中年人匆匆收了摊,胡乱将东西包裹起来后,也没有离开,倒是想看看这些世家子弟的剑技功法,开开眼界。
随即跟上了聂麟,道:“小哥,身为一名剑者,没有剑,是要被人耻笑的,我看你身上没带剑,你若不嫌弃,我这把剑你凑合着用吧!”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论剑台
络腮胡子的剑,是一把寒铁重剑,身厚刃锋,份量足够沉,虽然只是中等品质,但也算是一把好剑。
用着乘手的剑,就是好剑。
聂麟知道,这位络腮胡子大叔的这把剑,与他的相格很衬,里面还植有剑胎,剑息厚重,应该是他全部家当中最珍贵的。
对绝大多数剑者而言,不论外修还是内修,对剑的喜爱程度,不亚于女人或者是家人。
不过聂麟却例外,自从他修炼《天碑剑图》之后,他对剑器的追求很淡,因为他曾经站在过剑者的巅峰,对剑器的认识更为深刻。
一名强者,不是很在乎剑的品质好坏,真正的高手,用一把普通的剑,就能发挥出极品好剑的威力,往往他们手中拿着一把剑的同时,心中也藏着一把剑。
就算是手中无剑,心中亦有剑。
这位络腮胡子大叔肯将自己的剑借给聂麟用,倒是让聂麟比较意外。
因为他深深知道,对于外修剑者,剑就是他们的生命,一般是不会随便借予他人而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的。
“大叔,你就不怕我输了,也连你的剑也输掉么?就像你说的,剑者没有了剑,这会是耻辱!”聂麟回过头问。
络腮胡子笑了起来,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你不会输的,小哥自始至终心不浮,气不躁,这心xìng上,就强过方才那少年数倍,我想你应该可以在三招之内击败那位少年,接剑!”
聂麟轻轻一笑,没有言语,也没有向这位络腮胡子大叔客气,随手接过他飞过来的重剑,一个转身便稳稳地麟握住,那剑轻灵地绕了个圈,就被反置于聂麟身后。
“好手段!”
络腮胡子大叔眼睛一亮,对自己的剑他很清楚,一般人要接住他的剑,能承受住那重量都已经不错了,有的人甚至被他的重剑压倒,根本拿不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位少年能够轻松地将他的剑玩转,不由一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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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临近中午,正是吃饭闲暇时间,集市上人少了许多,摆摊的剑者们有的生意清淡,闲来无事时,就围到了论剑台处,或者是与人切磋jiāo流,或者是几人围在一起下注小赌玩两把赚点外快,倒是比较热闹一些。
当聂麟和络腮胡子大叔来到论剑台处,就见洛雄川很是得意地与几名青年在谈笑,一名中年人在他身边,收了那几个青年递过去的钱后,每人给发一个牌子,有点像下注的意思。
斜眼瞥见聂麟来了之后,洛雄川对那中年人点头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先行跳上了一米高的论剑台,随后他的剑侍将剑扔了上去,洛雄川一个华丽花哨的动作接过后,反握收剑负于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聂麟,倒也有那么一番装X气势。
其它人围在论剑台处的人,此时目光也都转了过来望向聂麟,打量了一番,看到他拿着的剑之后,有些经常玩赌剑的老手们,当即眼睛一亮,立即跑到那位中年人跟前,jiāo了钱,道:“我买这小哥赢,五两银!”
“我买这小哥赢,三两银!”
“我一两买那小哥赢!”
谁知,之前受洛雄川蛊惑,买他赢的几名青年在看到了那些老手们都买聂麟赢之后,当即跑到中年人跟前苦着脸叫道:“老冯,能不能把刚才的赌资退回来呀,我想重新下注!”
“是啊,还没比呢,老冯,通融一下嘛,我可是压了五两呢!”
“……”
叫老冯的中年人却是寒着脸道:“这里的规矩你们都懂的,你们也清楚这集市的后面是谁,还要我再解释么?”
几位青年一脸沮丧地退了回来,反倒对洛雄川道:“洛兄弟,虽然我们卖你个情面支持你一把,但你要是输了的话,那马车,还有你的那身名贵衣服都要归我们算补偿,话你可是说在前头的,可不许抵赖!”
洛雄川看到这一幕后,眉头直挑,嘴角直抽,道:“好歹本少爷也是剑阁子弟,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本少爷输得起!”
听了这些,有些投机的人眼睛转了转,就立即跑到老冯那里买了洛雄川赢,洛雄川脸色这才舒缓了一些。
老冯看到聂麟气定神闲地走了过来以后,那寒着的脸突然缓和下来,挂上了一丝笑容,道:“小麟子,怎么是你呀?”
聂麟有些奇怪,他并不认识这个叫老冯的人,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便拱了拱手道:“冯大叔认识在下?”
老冯笑道:“东家时常提起你弟弟聂虎,自然也带上了你,呵呵!”
聂麟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集市的背后东家,是柳家。
这时,络腮胡子大叔突然走到老冯跟前,拿出一百两道:“我一百两买麟小哥赢!”
其它一看,均是惊呼一声,有人道:“老兄,小赌一下而已,你压这么多可要小心血本无归呀,你摆摊三个月,恐怕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呀?”
洛雄川一见,却是心中直叫苦,想到之前那两百五十两的冤枉钱,心中在滴血,那可是他的钱啊,结果被人家拿来买别人赢,叫他心里怎能平衡!
老冯给了络腮胡子一个牌子后,便对聂麟道:“小麟子,这位洛少爷在这里下注与你比剑,既然你应了,那么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说这论剑台的规矩!”
聂麟以前从来没有参与这些,就是比剑,也多是主动上门签生死状,找那些高手挑战,这论剑台比剑,还是头一回,便点点头聆听。
老冯道:“这论剑台的宗旨呢,就是提供给剑者们进行娱乐活动,切磋剑技,jiāo流心得的大众化休闲场所。
凡在这里参与比剑者,不论是挑战,还是切磋,只要双方答应,即时生效,规则是未签生死状不许伤人xìng命,不许恶意致人残废,轻度伤残允许,后果双方自负,签了生死状,死亡或残废自负,论剑台不承担任何责任。
同时论剑台不对大众提供双方任何资料底细,也不做保留,旁观者也可以凭眼光与经验参与投注娱乐,累积的压金,论剑台抽一成,官府一成,胜者抽三成,其余五成双倍返还投注赢家,不足由庄家承担,由论剑台作保,这位洛少爷方才开庄下注,未签生死状,所以你没有疑义的话,比剑即可开始!”
聂麟点了点头,便信步从那论剑台后面的台阶缓缓走上了论剑台。
而那些在周边旁观的人,有些还犹豫着没有下注的人,也看不出二人的底细深浅来,却听老冯道:“比剑一经开始,不得再下注,比剑限时半个时辰,被击下论剑台者输,如有僵持或争议,论剑台不承担评判责任,比剑双方自行解决,回应公众,或可签生死状再比……”
“好啦老冯,这些规矩大家都懂,开始吧……”有些xìng子急的人这时已经在嚷嚷了。
而那些犹豫没下注的人,随即下注之后,老冯看向聂麟与洛雄川道:“你们准备好了,小钟响过两息之后,即可开始,还有问题吗?”
洛雄川站到聂麟的对角位置上半天了,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教训修理聂麟了,听了老冯的话,便道:“开始吧!”
聂麟点了点头后,此时老冯走到论剑台的一个下角,用钥匙打开一个铁盒子,里面便显现出一个小钟。
叮!
随即老冯敲响小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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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就一剑
“接招!”
两息才到,此时洛雄川攻势已经备足,脚踩碎步,动若脱兔,背后负剑一个华丽的变向,隐约一股淡淡青芒隐现,便向聂麟袭来。
“好剑!”
台下的人看到那剑的青芒之后,不由叫喝一声,有人便开始评起那剑技来:“这剑技应该是剑阁内部所传的上三阶剑技,这洛小哥练的倒也算小有火候!”
而此时的聂麟,看到洛雄川施展剑技,略微观察了下,心中直摇头,这剑阁的名为‘迅影连三击’的上三阶剑技的精髓他很清楚。
但此时洛雄川用来,速度嫌慢,力度与剑息嫌轻,却是漏洞百出,除了剑息熟练算是亮点外,并无优势可言。
聂麟只是身体轻轻一退,身体微斜,步法呈一个圆弧转动,使洛雄川那一剑自他的侧身划空。
洛雄川第一迅击落空,失去了目标,不由脸色微变,如果对方抓到破绽反击,他必败。
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咬牙再一强转,准备发动第二迅击。
只是聂麟并没有打算给洛雄川出第二剑的机会,在洛雄川变向之际,随即他的眼睛突然间瞳孔极致收缩,他看到一把重剑,就像是大山一般,带着无比沉重的气势,向他强压下来,聂麟身体带来的yīn影,已经将他笼罩,如流星天降。
叮!
洛雄川有种无处可躲的错觉,急忙回剑横挡,身体侧移。但随着沉重一剑落下之后,洛雄川手中的剑却并没有挡住聂麟的那重劈下来的剑势,连带着他的那把剑,轰然一声脆响后,便压在了他的剑身上。
聂麟那一剑的沉重之势,虽然简单,但力量很大,纯粹的以力破巧,让洛雄川躲无可躲,只得硬接。
但接了那一剑后,洛雄川顿时脸色铁青,感觉虎口震痛,气血翻腾不止,他手中的剑也脱手而飞,而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大山挤压过了一般,疾速暴退,眨眼的功夫,便重重地摔落到了论剑台下。
“什么情况,就一剑?”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本是期待着会有点看头呢,但此刻却是瞪大眼睛,纷纷一愣,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醒过神来的人,就看到洛雄川那把剑才从空中掉落下来,chā到聂麟的面前,不由纷纷张着嘴,呆呆道:“他用的不是剑阁的基础剑术吗,怎么只一剑就破了那上三阶的剑技啊,那洛少爷该不会是纸糊的吧?”
“就一剑?哈哈,赢了赢了……”赢了钱的人这时欢呼一声。
而输了钱的人,却是一脸沮丧,叫骂道:“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剑阁的最基础的垃圾剑术,也能赢,晦气!”
“换你用那一剑,恐怕做不到人家那样的效果吧,那洛小哥的实力你应该清楚!”赢了的人心中高兴,自然要为聂麟辩解一句。
这时,老冯面带微笑,道:“这还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干脆利索,也是用时最短的一场比试!”随即,他转过脸看着趴在地上,神情落魄,脸色惨白发青,身体不住在颤抖的洛雄川道:“洛少爷,还想再比么?”
“我,我输了……”洛雄川咬牙着,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来。
此时他不敢看聂麟的眼神,他害怕再度被取笑,他那脆弱的神经,已经承受不起这种接连失败的打击。
尤其是他上三阶的剑技,竟被对方可堪称不入品阶的基本剑术中最简单的一剑所败,纵然他心中很是不服,但事实已成,输赢已定,只能暗下决心,回去刻苦修炼,下次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这么一想,似乎长了点士气,洛雄川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淡然的聂麟,咬着牙道:“小子,你别得意,我是不会服输的,下次,我一定会加倍赢回来的,包括我看中的女人!”
聂麟将剑还给络腮胡子大叔之后,拔出洛雄川的那把剑,淡淡道:“这把剑,我不会替你留着的,如果下次还想单挑,记得带把剑来吧!”
一听这话,洛雄种那才上涨了些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灰白的脸上,充满血丝。
虽然聂麟这话说的很淡,但字字诛心,原原本本地将他之前对聂麟所说过的那句话又还给了他。
而输了钱的人这时也议论开了:“原以为上三阶剑技会有多厉害,居然连基本剑术里最简单的剑招都赢不了,害老子输了钱……”
“还剑阁子弟呢,真给剑阁丢脸……”
听到这些话,洛雄川再也呆不住,暗暗地瞪了那些人一眼后,便要离开,心想:“你们这些人若到了剑阁,别被老子碰到,有你们好看!”
“且慢!”
就在他才走两步时,突然有人叫喝一声,洛雄川身体一震,转过脸来,就见之前那几名青年不怀好意地走上前来,道:“洛少爷,你害我们输了今天的本钱,说话可要算数!”
“好,你们很好,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够狠!”
洛雄川恨恨地放下话后,便转过脸看向老冯道:“今日输的钱,请先冯叔垫付,之前我已经向冯叔开过契约了,三天内一定还上,还请冯叔不要将此事让我爷爷知道,拜托了!”
说罢,洛雄川倒是很硬气地将马鞭拿了过来扔下,随即钱袋,以及身上的首饰都扔到地上,连那身名贵衣衫也脱了下来扔到上,只剩下里面一件小裢裢后,才将那块剑士的佩玉取回,吼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反正丢人已经丢到家了,也不在乎这些了,此时的洛雄川破罐子破摔了。
几位青年见洛雄川竟脱得只剩下内裤,到是面面相觑,他们刚才也只是开玩笑,只打算要了他的马车抵偿就可以了,没想到这洛雄川会这么干脆。
几人倒是有些尴尬,道:“洛少爷,衣服你还是穿上吧,这样出去多尴尬,我们既然输了,还是输得起的,方才不过是玩笑罢了!”
洛雄川一听,险些吐血,他都当着众人的面很有骨气地脱了衣衫,再穿回去,那岂不更丢人?
这时,老冯拿了件衣衫走了过来给洛雄川披上,并道:“洛少爷,怎么说你也是剑阁子弟,愿赌服输,但输剑不输人,你有这气节就可以了,如若你真的就这样走出去,恐怕不出今晚,这件事就会满城皆知,那衣服脏了,这衣服你穿上,快回去吧!”
见老冯给了个台阶下,洛雄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将那衣服穿上,随即让他的剑侍带几个青年去取马车里的东西,并将马车让给几个青年抵债。
jiāo待过后,眼见集市中人又渐渐多了起来,也不敢再多呆,怕人取笑,又瞪了聂麟一眼,就向集市侧门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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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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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雄川走后,赢了钱的人欢喜地吃饭去了,而输了钱的人,只能挨饿继续摆摊。
有的本是来收购所需的,钱输了,也只好灰灰退走。
人都散了后,聂麟也没打算在集市逗留,与老冯谈了几句之后,打算回去。
不过那位络腮胡子大叔却突然将怀里小心收藏的一个黑布包裹jiāo到聂麟手中,道:“麟小哥,今日我罗熊亏遇见你,不但凑得了给母亲治病的钱,而且还能改善下家里的困窘生活,罗熊感激不尽,这几样东西,我本不打算卖的,有一件是方才麟小哥看中的,也算是罗熊的一点心意,麟小哥你就收下吧,还有这些钱……”
聂麟看到罗熊拿出的用布包裹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看到罗熊还要拿钱给他,阻止道:“罗大叔,你赠送的东西,是你的心意,我收下,但钱的话,他能够改善你家里的困窘生活,我是定然不会收的,如果你再矫情,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罗熊只好将钱收了回来,道:“既然麟小哥这样说,那我也不来那虚的,今后麟小哥若路过夏州北部的清潭镇,一定要到我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一声,罗熊认你这位小友,自会竭尽全力!”
聂麟听到清潭镇这个地方,倒是心中想起了一件事,也没有打问,便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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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时间我一定会去清潭镇拜访的!”
罗熊道:“此次本打算卖点东西筹集点所需物资专程上风嘴山集点东西卖钱换yào,但现有钱应急,我得立即赶回给母亲治病,就不在此久留了,麟小哥,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聂麟拱手后,目送罗熊离开。
聂麟才转过身来,就见冯叔看着他,笑道:“那罗熊,他在这里摆摊时我也观察过,这种人,一般不善与人jiāo流,xìng子也太过刚直,但若一旦要认准一个人和一件事,那么就会真心相待,倾心尽力,我本打算这次资助他回去先给母亲看好病,然后招揽过来,为柳家效力的,结果被你这小家伙给破坏了,啊,你……”
老冯说着,目光顺着聂麟往他胸前一看,当时惊呼一声,一脸震惊地道:“小,小麟子,你,你,你那五级剑士身份卡哪来的?”
聂麟有些奇怪,低下头,才见自己的身份卡在口袋外露了半边出来,便又装回口袋里,道:“哦,这是今天才从剑阁那里办理的!”
“吸,你说什么……”
冯叔倒吸了口气,神色更为震惊,道:“你是说,你今天才办理的五级剑士的身份卡,你通过了剑阁五级剑士的试剑?”
“是的!”聂麟点点头。
冯叔却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瞪着聂麟,不停呢喃道:“我本以为刚才你能赢那洛小哥,是因为那罗熊的寒铁重剑的缘故,只是这怎么可能,你才学剑多久啊,这么快就五级剑士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老爷说你以前没学过剑呀?”
聂麟知道这位冯叔是个不好糊弄的人物,便道:“冯叔,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虎儿三个月就能成为二级剑士,我这当哥的,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况且我以前就有些基础,入门快些罢了,否则我跟虎儿怎么可能逃出那剑兽森林的,你说是不是?”
吸!
冯叔再次倒吸了口冷气,直直瞪着聂麟,道:“你们兄弟两,要说虎儿是个天才,那你,就是个妖孽啊,太令人震惊了!”
“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老爷才是,要是剑阁……”冯叔说着,就要离开。
聂麟怎么猜不出老冯的心思,便道:“冯叔,不用这么紧张,剑阁想招揽我,我并没有答应,而且我又得推荐做剑翁先生的记名弟子,你放心便是!”
冯叔突然脚步一滞,停了下来,眼睛都快瞪了出来,看着聂麟:“你说什么,你得推荐做剑翁先生的弟子,你在柳府才几天,认识的人也都是柳府……”说到这里,冯叔突然醒悟过来,道:“你是说,是老爷推荐的?”
聂麟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冯叔,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洛雄川这把剑,你帮我卖了吧!”
冯叔不解:“小麟,这剑是把好剑,你为何不自己用,卖了多可惜?”
聂麟笑道:“剑阁的剑,再转几手卖给剑阁,多有趣,你说是不是?”
“小家伙,可真有你的!”
冯叔立即明白了聂麟的意思,不由一笑,道:“好了,这剑我会帮你处理,价格绝对比剑阁高一倍,你放心吧!”
“那就谢过冯叔了,告辞!”聂麟拱手后,转身离开。
“等等!”
冯叔叫住聂麟后,拿出一个钱袋给聂麟,道:“这是你那比剑三成的抽成,当作平时的用度花费吧,虎儿在府上有月钱,而你平时想购置些东西也没有来源收入,就留着吧!”
“谢谢冯叔!”
聂麟也没有客气,收过钱袋之后,看也没看,就放进了口袋,过些天要去天路书院,许多花费开销等等,都要用钱的,而且他打算在书院住宿,所以这些钱是很需要的。
毕竟在柳家,只是临时的,这么长时间,柳家一直都是以礼相待,就算因虎儿的缘故,他倒也怪不好意思再白吃白住。
与冯叔告别后,聂麟便要向正门出去。
冯叔道:“小麟,你从集市的后门走吧,那里出去拐几条巷子出去就到柳府的侧门了,很近的,走正门要绕很多路!”
聂麟听闻,点了点头,冯叔带着他进了那后门所在的前面的院子,进了间侧厅之后,自那侧厅的后门出来,就是一条比较偏僻冷清点的巷子。
……
冯叔所指的那条巷子有点长,聂麟走了半截就是一个多岔路口。
这条多岔路口四通八达,东西南北都很笔直,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聂麟的步伐比较轻快,向东走了一会儿时,穿过另一条巷子准备拐弯时,突然间眼角瞥有几人候在那里,看样子就像是在等待猎物一样。
“难道是洛雄川不死心,出去后,想找人来暗算我?”
聂麟心中起疑,不过见那几人守的是集市侧门,离这里还有点距离,也没有理会,便拐到了另一条巷子。
当是当他拐进另一条巷子的时候,突然间就警觉了起来。
竟然有人在跟踪自己!
聂麟不动声色,他倒是不着急回去,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盯上了他。
为了怕打草惊蛇,聂麟记住了这里的环境之后,反其道而行,拐了一条巷子之后,从那里出去,然后再拐。
而后面跟踪他的人也一直跟着聂麟在绕圈子。
当聂麟不厌其烦是绕着周围那些蜘蛛网一样的巷子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他突然间晃离跟踪之人的视线,从一个岔路附近的民宅的围墙翻了进去。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乌龙【求票求藏】
这个民宅是个空宅,没有人住。
聂麟走到门口后,等了片刻功夫,随即就听到外面陌生人的声音响起:“咦,怎么绕来绕去,那个小子不见了啊?”
“会不会他发现我们,躲了起来?”
“怎么可能,那么远,我们也只能看到他的模糊样子,而百林小少爷形容的又不是很清楚,那么远我们都只是靠他的衣服和体型身材辨认,而且有心算无心,他怎么可能会觉察我们?”
“但现在把人跟丢了,回去怎么向三位小少爷jiāo待啊?”
“反正我们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长什么样,要不回去就说有个跟他身形相似,穿的衣服一模一样人出来时,我们跟踪了一会,才发现跟错了人,这样说,最多被老板和几位小少爷骂几句!”
“那百林小少爷的xìng子你们是知道的,外出几年回来后,也不知从哪带了一身纨绔习气回来,把其它几位小少爷都带坏了,很难相处,这样说,恐怕瞒不过,如果他向老板发脾气,而老板又是个很抠门小气的人,这样我们在酒楼的月钱可就泡汤了啊,还是再找找吧!”
“唉,咋就这么命苦呢,碰上这么一个抠门小气的老板和纨绔少爷,继续找吧!”
踱!踱!踱!
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远。
聂麟在民宅门后,将几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原以为是洛雄川,没想到竟会是唐家的那几个小子仍不死心。
出了民宅后,聂麟目力极佳,隐约看到那几个人仍在周边四处寻找,便从方才走过的另一条巷子穿过,绕到离集市正门较近的那条巷子。
不过,巧合的是,当聂麟还要往前走的时候,就见不远处飘香酒楼里出来位少年,脸上带着几分菜色,骂骂咧咧地不知在说什么的唐百威后,打量了几眼,顿时心中有了主意。
看到那唐百威朝是集市方向去,聂麟悄然跟在了后面,快步从另一个巷子绕到唐百威的前头。
就在唐百威走着走着,又突然到一间店铺隐蔽的后墙处,聂麟见机会来了,便迅速包抄了过去。
待唐百威撒了泡尿,正紧好裤子准备转身之际,猛然间,聂麟身若幽灵,蹿到唐百威身后,捂住了唐百威的嘴,不待他叫出声来,便一巴掌拍晕了唐百威,胳膊肘将他架起之后,悄然回到了那蜘蛛网状的巷子里。
……
飘香酒楼中的几名剑侍在那巷子周边找了好一会儿,却并没有再发现聂麟的身影,甚至他们连与穿聂麟同样衣服的少年都没有看到过,眼见时间久了,几人有些着急起来。
“不如回去复命吧,再耽搁时间,那百林小少爷发起火来,倒霉的还是我们啊?”一名个头较矮,长相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剑侍道。
其它人一合计,一名个高点,也比较消瘦,皮肤黝黑的剑侍的道:“也只好这样了,回去吧,有罪大家一起受!”
“等等,你们看那边……”
突然,另一名体格强壮的剑侍眼尖,一指远处的巷子口大叫一声。
其它人转头一见,均是大喜,道:“原来这小子还在这附近转悠,看样子是迷路了,这正好,快跟上去,别让他跑了,这次直接上,趁他背后不注意,就用准备好的袋子直接装了去捆了回去复命!”
其它人也比较振奋,但这时也比较心急,便迈开脚步,快速狂奔,织网布局,直扑猎物。
……
唐百威此时感觉头有点昏沉,脑子里也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撒了泡尿,就突然晕了过去。
他记得他并不晕尿啊,难道是被人偷袭?
“唔,头好痛!”
嘟囔了一声,唐百威眼见自己面朝墙趴着,身体还有点发软,便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不停在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在他还没有转身的时候,此时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扑来,紧接着他就感觉眼前一黑,就被人套住,唐百威惊吓之下,不由惊恐大叫,但他的嘴也被堵住,根本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呼救。
一想到某些人贩子的恐怖情景,唐百威一阵大哭,又尿了。
但那个将他扛在肩膀上的人,却是狠狠给了他一拳,呸了一口,显然他尿到了那人脖子里。
几人来去如风一般,很快便消失在那僻静的巷子里。
……
飘香酒楼附近民宅。
唐百林此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边往嘴里塞着鸡腿,一边喝着酒,已有几分醉意,边吃喝边大骂着:“这帮该死的东西,办个事这么久,百威那胆小鬼也不见回来,这都过了两个时辰了,真是一帮饭桶,回来老子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们一顿!”
唐叙行此时眼神之中也有几分怒火,道:“我娘一直让人催促叫我回去,可这耽搁了这么久,回去肯定又要挨骂,呆会如果那小子真被捉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踱!踱!
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唐百林一听,这才神色有些振奋,道:“总算捉回来了,叙行哥你准备好了怎么教训那小子了吗?”
唐叙行道:“一会千万不要说话露出马脚让那小子知道是我们,给我狠狠地揍就是了,但也别打死了,给他留口气就成,打完再让人晚上悄悄扔出去!”
“叙行哥,我发现你居然比我还要yīn险啊!”唐百林yīn笑着看向唐叙行,却又道:“不过我喜欢,嘿嘿!”
“来了,别出声!”唐叙行提醒一句,两人立即闭口。
扑通!
那几名剑侍扛着袋子回来后,也都不敢出声,向两人点了点头之后,就使劲就那袋子重重地丢到了地上。
呜……
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闷哼。
而这时唐百林早已经是迫不及待了,走上前去就是一顿猛踢,因喝了酒,力道也很重,每踢一脚,都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在蔓延,随即又是拳头,雨点般地就招呼在了袋子里的那个可怜鬼身上。
呜呜……
袋子里的惨叫声此时稍稍大了些,而这时唐叙行也走了过来加入了dú打的行列,他是四级剑士的实力,力道比唐百林要更大一些,在他的dú打之下,那袋子之中已经有血迹溅了出来。
哐铛!
唐百林似乎拳打脚踢有些累了,就跑到一边,拿起一根大木头,一个俯冲,就重重地击在那袋子里,那木头随即断成了两截,也有骨头断裂的脆响声发生。
啊,救……
袋子里此时突然间传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声后,随即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唐叙行回神来,见唐百林这一下有点过于狠dú了,起码把里面的人的腿给打断了,当下有点心虚,也不敢再dú打了,便制止了唐百林,小声道:“百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呀?”
“这小子应该是昏过去了,有什么不对啊,晚上让人扔出去就是了!”唐百林感觉出了口恶气,此时身心舒爽,无比快意,无所谓地道。
唐叙行皱起眉头,道:“我怎么觉得刚才最后那声音,有点耳熟啊?”
“要不乘他昏迷,打开来看看死了没有,如果要是死了,这事得处理干净,否则要是被人知道,我们就完了!”唐百林也有点心虚了。
唐叙行一听,便走了过去,将袋子解开。
只是解开之后,唐叙行看到里面早已经是一片血ròu模糊的人的样貌之后,当即目眦yù裂,感觉脑袋之中在不断地充血,一片空白,随即后退几步,扑通一声,便倒坐在了地上,失声颤道:“怎,怎,怎么会这……这……样,为……为……什么是……百……百威!”
唐百林见是唐百威后,此时则是彻底的傻眼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昏了过去。
而那几位酒楼剑侍见状,个个目瞪口呆,反映快点的,拔腿就逃,他们知道,他们这辈子算是完了,今后恐怕要过被唐家通辑追杀的日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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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唐家的反应
傍晚,寒星点点,月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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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在这样的夜晚里,有人花天酒地,有人露宿街头,有人风*流快活,有人制造子孙……人生百态在霸州城的每一处均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唐府中,今晚注定是个躁动烦乱的夜晚。
“咔嚓!”
堂厅桌案前,一盏茶杯,带着一条水线,重重地被摔到了地上,支离破碎,正如他升腾起来的雾气,也使得茶杯的主人心中的怒火,也在随之升腾,最终bào发。
“好啊,好啊,一帮好儿孙啊……”
唐万里此时那张胖脸,比祸底还要黑,甚至还带有些病态的红晕,他愤怒的咆哮,似乎也无法舒泄掉他心头的那股怒气。
唐百林与唐叙行二人,就像是霜打过的茄子,脸色惨白,耷拉着脑袋跪在堂前,浑身不停在颤抖。他们的心中,因这次闯了大祸,已经被恐惧完全占据。
没有逃掉的两名酒楼剑侍,此时被五花大绑扔在一边,均是一脸死灰。
这时,唐万里的剑侍唐观走到正堂,对唐万里低声道:“老爷,百威脑部受创严重,一条腿被打断,家中最好的灵yào都用上了,骨头也接上了,但还没有醒来,医师说,如果三年内调理不过来,就永远变成废人了!”
一听这话,唐万里悲怒,眼角滴下了滴老泪,猛然咆哮道:“来人!”
这时,外面走进来几名剑仆。
唐万里怒吼道:“给我把这两个畜生托出去,家法典刑处置,那两个剑侍,直接处死!”
“不要啊,老爷,不要……”
这时,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位美fù,哭得梨花带雨,一进来就跪倒在唐万里脚着,哭求道:“老爷,不要啊,我和千山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老爷开开恩就饶百林这一次吧,儿媳发誓,不管百威今后能不能好,儿媳愿意照顾他一辈子,代百林儿赎罪!”
“托出去,家法处置!”
唐万里毅然不理,他早已经是悲怒到了极致,唐家他这一支的三代子弟虽然个别几个不成器,但向来也算本份。
可这次,自家人居然将自家兄弟dú打致残废,这种事情在整个唐族世家数百年之中,都从未发生过,如今却在他的分支子孙之中出现了,这让他今后如何在唐氏家族中立足,叫他那些没有建立分支,仍在激烈竞争的同胞和同宗兄弟如何看他。
“不要,老爷……”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美fù带着凄然的哭声,头发都有些散乱,也不顾形象,就冲进了正堂,跪在唐万里脚下哭求:“老爷,千芒经常不在家,他就这两个儿子,叙才刚病倒,您又要处置叙行,儿媳可怎么活啊,你要处置,就让儿媳代行儿受刑吧!”
说罢,这位美fù见唐万里依然没有松动的意思,便看向一边一直沉默不语,脸色灰白,泪流满面的唐千山,于是扑了过去,道:“三叔,你说句话呀,百林和叙行再坏,怎么可能dú打自家兄弟至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就求求老爷,给这两个孩子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三媳fù一听,这时也向唐万里哭求:“老爷,你就给百林和叙行解释的机会再处置也不迟啊,这里面一定有因由的,求你了,老爷!”
唐万里怒极反笑,道:“还用解释吗,这件事情很明显,这两个蠢货想耍心机暗算别人,但却反被人算计,让他们弄出了个乌龙,打了自家兄弟。
但以他们这样残忍的手段,不论对方是谁家子弟被打,难道他们不该受重罚,平民家子弟倒罢了,赔偿抚恤好生安抚对待,也能了结过去,但如果他们今天打残的是柳家子弟,你们以为那柳惊滔会甘休么,以那柳惊滔的脾气,绝对会杀了这两个畜生,再拿世家盟约来说事,让老夫还没话可说,你们认为孰轻,孰重?”
说到这里,唐万里越来越怒,咆哮声越来越大,道:“前些日子,这几个蠢货跟柳家孩子打架斗殴,反被人家打成猪头,甚至拔剑相向,害老夫在那柳老儿面前抬不起头。
这才几天,他们伤势渐好,可又死xìng不改,定然是又想打柳家孩子的主意,如果今天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以为能隐瞒了过去,如果那柳惊滔杀上门来,你们说,老夫怎么jiāo待?”
“可是,现在被打的可是自家孩儿啊……”
“闭嘴!”
一听这话,唐万里更是怒不可制,咆哮道:“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啊,自家人将自己兄弟打成残废,说出去多好笑,多愚蠢,这家丑,难道你们还想宣扬出去,被外人所不耻,让柳家和杨家看我唐家的笑话,如果让族长知晓这些事,又会是怎样的结果,你们可想过,啊?”
被这么一通狼吼之下,两个媳fù再也不敢出声了,只是小声啜泣着。
唐万里看到剑侍仍没动静,不由吼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执行,让这两个小畜生好好长长记xìng,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是!”剑侍一听,便将吓瘫过去的唐百林和唐叙行托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惨叫声传来,厅中众人个个脸上不断在抽搐。
可是,吃这样一个哑巴亏,以唐万里的为人,又怎能甘心。
他想了想,便看向一边的唐千山:“混帐东西,你让去查的事情,到底查了没有?”
唐千山擦了擦眼泪,这才道:“酒楼掌柜将今天的事情全部jiāo待了,起因是柳家一个叫聂麟的外姓孩子,在路家的茶话会上在文剑比评时瞪了叙才一眼,导致叙才吐血心神受创,再加上叙才打小就是个病秧子,回来就病倒了。
而叙行得知后,又恰逢那个聂麟在集市出现,并与剑阁洛副阁老的孙子在论剑台比剑,所以当时百林出了个主意,叫了四个酒楼剑侍出去,准备用袋子将那个聂麟装了回来dú打一顿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扔出去,这样就不被知道。
只是那四个剑侍没认准人,那个叫聂麟的小子也够狡猾,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才最终导致四个剑侍错将百威捉了回去,被百林和叙行dú打一顿!”
听闻,唐万里抚了抚胖额下的胡须,挑了挑眉头,道:“这么说,此事与柳家子弟无关,只是与那个叫聂麟的外姓小子有关……”
“我要弄死他!”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位眼圈发红,身材也略有些发胖,但脸色有些狰狞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唐家老四,唐百威的爹,唐千连。
唐万里皱起眉头,冷笑反问:“哦,那你说,你怎么弄死他,杀到柳家,以大欺小,将那小子捉住,也dú打一顿变成废人,你当柳家人是白痴么?”
唐千连xìng子比较软一些,一听这话,当即没了主意,不由哭吼道:“那威儿的苦就白受了么,爹,我不甘心啊,难道你要让我找自家亲侄儿报仇么?”
“混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下去!”
唐万里有些烦乱,喝退了唐千连,便开始左右踱步。
这时,唐万里的剑侍唐观又匆匆跑进了正堂,道:“老爷,刚刚从剑阁打听到消息,那个叫聂麟的小子今天到剑阁试剑注册,直接从剑徒入门到五级剑士,震惊剑阁高层,剑阁想招揽,但那小子已经拜了剑翁先生做弟子了!”
“你说什么,剑徒入门到五……五级剑士,还拜了剑翁先生?”唐万里大惊失色,甚至震惊得打翻了身边才换上的茶杯。
唐千山此时突然咬牙切齿地道:“这柳家的运气,也好的有点变态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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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使唤丫头
就在唐家的人在彻底无眠,苦闷发愁的时候,而柳家,却依然是一片平静。
甚至还能听到孩童打闹的欢笑声,以及有人那破音嗓门唱歌的声音,弄得整个柳府的人都不由捂上耳朵,大皱眉头,苦恼不已,均在暗骂今天这大小姐到底在抽什么风。
柳府厅堂。
柳惊滔此时神色平静,但仍掩饰不住无奈,而坐在他旁边的路召南,却是老神在在地喝着茶。
“芸儿这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回来就不正常,老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路召南笑道:“这丫头今天在茶话会上说了大话,收不回来了,要给聂麟那孩子当三天使唤丫头呢,这会估计是在玩小手段呢,哈哈!”
柳惊滔听闻,突然哈哈一笑,道:“这丫头以前无法无天,家里谁都奈何不了她,如今倒好,碰上了克星,给老夫省了不少心呐!”
这时,柳老夫人也带着笑脸走了进来,给二人添了些茶水,道:“聂麟那孩子xìng子稳,芸儿这丫头再怎么闹腾,估计也无济于事!”
路召南想起了一事,问道:“老柳,聂麟这孩子的身世来历,你可曾打问?”
柳惊滔听了,却是微微挑了挑眉头,古怪地看着路召南,道:“老路,你该不会是想打这孩子的主意,想给你家宝贝烟儿找孙女婿的吧?”
路召南一听,愣了下,随即却是哈哈大笑道:“怎么老柳,你是舍不得么,还是准备有意将芸儿那疯丫头与那孩子凑成一对,你已经有了一个虎儿了,难道便宜还想一家占尽不成?”
“那不行,绝对不行,除非将你家的小盈儿给虎儿做媳fù,否则免谈!”柳惊滔将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路召南笑了笑,道:“玩笑而已,老夫只是好奇,这个聂麟的那位猎户爷爷究竟是谁,今日这孩子的表现,倒是让老夫颇为好奇与疑惑,老夫看人从未看走眼过,不想今日在这孩子身上,却是撞了眼!”
柳惊滔奇道:“想不到还有你老路看不准的人,这倒是奇事,这孩子自进柳府以来,就一直很沉稳,xìng子也并不浮躁张扬,风格倒与我柳家传统风格比较合,都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他在养伤期间,一直在学堂读书习字,就连望秋先生那么厉害的忘xìng,居然忘不掉了,整天向老夫念叨着要收这个孩子做学生,传授衣钵呢!”
路召南一听,顿时眼睛大亮,道:“想不到三朝帝师,一代国学宗师的望秋先生,居然会如此看重此子,意yù传授衣钵,他这一生,除了三位皇帝陛下,可从未再收过学生呀!”
柳惊滔却道:“老路啊,能让望秋先生这么一个忘xìng如此之大的人牢牢记住,并且整天念叨,意yù传授衣钵的人,将来必定不凡,你说这么好的孙女婿,哪里找哇,小盈儿的事,嘿嘿……”
一听这话,路召南脸色沉了起来,道:“好你个老家伙,原来又在打我家小盈儿的主意,你家虎儿假如能把我家那古灵精怪的小盈儿骗了去,那算他的本事,不过以那虎儿的xìng子,此事我看你就别想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柳惊滔也不高兴了起来:“老家伙,这孩子们的终生大事,这可就是正事啊,怎么小盈儿和虎儿的事就不是正事了?”
路召南狠狠瞪着柳惊滔道:“老夫在跟你说起的是聂麟这个孩子,你怎么老往虎儿和盈儿身上扯呀?”
柳惊滔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不把小盈儿嫁给我家虎儿,麟子的事情,你休想再从老夫这问走半句!”
“好你个柳老头,你够狠,老夫自己找那孩子去问,你能耐老夫怎地?”路召南当即也站了起来,甩袖就要出门。
但随即柳惊滔挡在了他面前,吹胡子瞪眼睛:“你敢,信不信我就像小时候一样,把你耳朵拧成麻花?”
“哎呀,好啦好啦,老爷,亲家,你们就别吵了,每次都是这样,说几句就吵架,让小辈们看到,多不好!”
柳老夫人见两个老头斗了起来,这时赶紧过来劝解,不过她脸上,却挂着笑容。
路召南哼了一声,坐下喝了口茶。
柳惊滔也是转过脸,仿佛不认识这位亲家似的。
这对两个老头,打小一起长大的至jiāo好友,儿女也结成了夫妻,又成了亲家,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将小时候的事拿出来说,不过回忆起来,倒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这两个老头越是这样,反而关系更加亲密。
就在这时,就听柳逸芸那破音高吼的歌声又响了起来,两个老头一听,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的事,随即烟散云散,二人又坐在那里平静地喝茶聊天,恢复原样,仿佛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
北侧院,此时柳府之中的一帮小屁孩们均围在院门口,伸出个脑袋,个个笑嘻嘻地在向院里张望。
就见柳逸芸站在院子里,一手chā起小蛮腰,一手臂在不停挥动,唱着古老的歌谣,每一次到高声处时,那怪音直让府中所有人头皮发麻,不能安寝,将头埋进被窝里,直恨得咬牙切齿。
此时,就见聂麟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边,桌上放着两碟脆雪糕,还有几样小菜,以及一壶茶,聂麟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那脆雪糕,居然还很享受,对柳逸芸那破嗓门,他闻所未闻一样,始终一脸平静。
但柳逸芸此时眼神之中已经在喷火,她唱罢之后,便瞪着聂麟:“小子,你答不答应嘛?”
聂麟继续吃着脆雪糕,不理她。
“啊,该死,我的脆雪糕,你给我留两块,别吃完了呀……”
柳逸芸见聂麟眼看快将那两碟她好不容易才从路雪烟那里敲诈来的脆雪糕快吃完了,当即便扑了上来,将那碟子抢走。
但是她抢走碟子以后,却发现只剩下一块了,又有两块被聂麟给顺手牵羊了,当即气得那将块脆雪糕一口吞下,边吃边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说道:“咬只,饿追哦问依包,依饶里嘎唔嘎一?”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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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聂麟吃完了脆雪糕后,又喝了口茶,突然打了个饱嗝,随即站起身来,这才道:“嗯,我要睡了,记得明天起早送饭来,嗝!”
说着,聂麟就进了屋。
脆雪糕柳逸芸吃的不过瘾,吸着手指,听到聂麟的话后,恨得一咬牙,不想咬到了手指,当即痛呼一声,痛得直吸气,恶狠狠地道:“人家请你吃脆雪糕,又给你唱歌听,你这死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还要我做使唤丫头,你狠,等着瞧,哼!”
“哇哇,大姐要做使唤丫头喽,嘻嘻,大姐要做使唤丫头喽……”
此时,那帮小屁孩们听了之后,一阵欢呼,但看到柳逸芸转过身来,均是拔腿就跑。
气得柳逸芸当时就追了出去:“你们这帮小东西,居然敢看我笑话,看我不揍得你们屁股开花,别跑,给我站住……”
……
PS:柳逸芸手chā小蛮腰,咬牙切齿地瞪着众书友:“推荐票呢,收藏呢,点击呢,我全要……”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气冲百会
夜沉如水,喧闹散尽!
聂麟回屋以后,并无睡意。
‘观气’与‘聚气’阶段的修炼,聂麟一直没有停止过,今天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但这并不影响到聂麟分豪。
天地气始变化,这在聂麟凝神之时,总会很直观的感应到,心中不染外因,始终如一。
而心境浮躁的话,在那气始变化之中,观气之时,就无法形成与身体之中的真气之间的感应联系。
现在聂麟很明显能够感受到,他体内那股真气,已经开始在往玉枕关以上在涌动。
虽然涌动的进程比较缓慢一些,但那如丝如雾一般的真气在进入头部的时候,会微微有一股清凉的感觉,有提神醒脑之功效。
所以聂麟回屋之后,就坐了下来,继续观气聚气的修炼。
真气在玉枕关的时候,凝聚到一定的量时,他会自动冲关,而聂麟在上次气通三关以后,真气凝聚的量加大了一倍。
神气栖泊之所,是在聂麟的下丹田处,流经各处关卡,再到中丹田,然后再到上丹田,所以在经历几个月的聚气修炼后,聂麟目前感觉到真气十分充盈。
玉枕关下的那股真气凝聚的量,都是每次聂麟观气时新纳入的,直接就停留在了那里,所以当他凝神与三宫相联时,体内那股真气,就像是被激发了活xìng,拥有了动力,开始不断地在聂麟的三关之中反复徘徊。
夹脊关比较狭长一些,真气通过之时,原来的一条小溪的话,在那关卡被冲开打通,再经历聂麟的观气聚气时的不断的梳理,如今就像是奔腾的河流,直上玉枕关,没有丝毫的停滞。
本来聂麟修炼到气通三关之后,便可以进行炼气化精阶段的修炼了,不过他心中拟定了一套完美的修炼计划,所以对于凝气和观气的基础,更为看重。
这时,当大量的真气由丹田经过各处被打通的关卡,被聂麟汇聚到玉枕关处之后,玉枕关处的真气便开始不断上涌。
当一股真气冲上了聂麟头部的几处经络线的关窃,直上百会,到达督脉。
嗡嗡!
当气上百会以后,聂麟便感觉脑袋之中忽然间轰然一震,有股短暂的刺痛传来。
不过这种现象,聂麟经历过,虽然会痛苦一些,但这点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那一股气团冲入脑海之中后,聂麟只觉得头部就好像瞬间涨大,像是一个冲了气的大鼓,耳朵也似乎被拉长了一般,让他刹那间产生一股头晕耳鸣的现象。
聂麟知道,这种现象是自然现象,也并没有惊慌,依然沉静无我。
当更多的真气进入到脑部之后,他慢慢引导那些真气开始渐渐的收缩,使那股不断涨大的气团在冲开了各处关窍,再次汇聚起来以后的真气团慢慢变小。
最终,当这股气团变得凝如水滴般的时候,他就像是一汪清泉,直升督脉顶端,然后就像是天降甘霖一般,一股股清凉的感觉,缓缓自聂麟的前额缓缓的流淌而下。
虽然细微,依如以往那般如小溪涓涓细流,但聂麟此时脑中,无比的清爽,头晕耳鸣的现象,也随之消失,那股如鼓涨般的微微震动,以及与针刺的痛楚,也悄然间的dàng然无存。
这便是真气入脑的感觉,当聂麟顺利完成这个过程以后,感觉有一种“醒酬灌顶”般的舒畅,听力也顿时变得灵敏了许多,眼睛更加的乌黑明亮。
到了这一步,聂麟就没有再继续。
精气真要当中提到,当真气入脑,由百会下落以后,会与鼻、舌、下巴等部位相关的经络线路与关卡相接,而这些地方,也是督脉与任脉这两条人体之中最关键的主要经脉之间的间隔部分,这是周天运行中最难的关键一步。
要突破这一间隔,必须在上丹田集聚足够真气储量,也需要聂麟在做好了充分准备以后,才会冲击这道重要的阻塞关卡与任脉相连,从而让真气下落中丹田。
所以到这里,聂麟缓缓地凝神使体内的真气归于平静以的,便收了功,睁开眼睛。
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一抹光线映衬的亮芒,瞬息闪过。
不知不觉,时已至清晨,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
聂麟修炼了一晚,并没有感觉到有困倦之意。
起身后来到门外院子里,感觉神轻气爽,依然坚持计划不变,练习了一会锻炼筋骨皮ròu的基础功法。
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炼筋骨皮。
良好的身体基础,也是剑者在成长过程中一个必不可缺的环节,无论哪些剑技功法当中,都会有这些基础的修炼之法。
所以聂麟也不会例外地要修炼这些基础的淬练身体的功法,天碑剑图当中,提到的xìng与命jiāo修的至理,他的认识与理解是十分深刻的。
虽然精气真要当中对这部分提及的比较少一些,但聂麟前世就经过总结,他觉得师傅教的那套练体基础功法,与那精气真要完全是绝配。
聂麟修炼的这个基础的淬体功法,是他前世的师傅所传授的“丈天步”与十八式“升龙决”。
顾名思议,这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功法,但却是一套完美配合起来的基础功法,他在锻炼力量、速度、敏捷,耐力等,比较全面一些,如果手中有一把剑,也可以延伸出剑技来,很实用的功法。
尤其是“丈天步”,轻灵,优雅,迅捷,又暗含锋芒与凌厉,当两套基础功法配合起来练到火候以后,就会有像是盘龙升天般的景象产生,华丽,唯美。
当聂麟练到感觉身体肌ròu有些发麻,有股颤动的感觉之时,再加上他体内的真气辅助,聂麟很明显感觉到,他的劲力与气力,仍在缓步提升。
倏!
就在这时,当聂麟转身之际,突然警觉感应到背后有人偷袭,也没有理会,很自然地转身过渡。
唰!
当他转身之际,此时一阵颤鸣之声响起,聂麟侧身手,手指一夹,就将那伸来的一根棍子夹在指间,随即再一捏。
咔嚓!
那棍子应声断裂半截后,而手持短棍子的人此时再一进,又追加一刺,可是还没有等到那棍子近到聂麟的身体时,就停滞不动了。
“快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登徒子!”
柳逸芸偷袭失败之后,此时皓腕再次被聂麟捏住,怎么也挣不脱,又羞又怒地瞪着聂麟,轻咬着柔唇。
聂麟随手一放,柳逸芸脱手后,后退了几步,才停了下来,道:“小子,我要跟你单挑,如果你输了,那使唤丫头的事就此作废,你敢不敢跟我比?”
聂麟收功停了下来,见柳逸芸身穿一套翡翠绿的宽松练功服,头发也很干练地扎了起来,腰间的佩剑今天也带了,显得英武不凡。
不过聂麟随即瞥见,那院门口的一个台子上,放着一个食盒,显然这丫头今早是有备而来的。
于是轻轻一笑道:“你偷袭我,但没有成功,不是已经输了么,既然饭送来了,那等我吃完了饭再说?”
“不许吃,你要是赢不了我,休想吃饭!”柳逸芸突然挡在了聂麟的面前,直视着聂麟。
“那你想怎么比?”聂麟道。
柳逸芸那甜美安静的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女侠般的英武与霸气,淡然道:“如果你能够接下我三剑,就算你赢,如果你接不住,或者耍诈让本小姐不满意了,哼哼,本小姐会把你当中给劈开……”
“……”
……
PS:唉,直接是惨无人道了,榜上连续被凶残的暴了,掉到25了,兄弟们,我们能凶残一回么?泪奔……
正文 第四十章 我砍!我砍!
“喂,小子,你该不会是怕到笑了吧?”
柳逸芸看到聂麟无所谓地淡然笑容,总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因为她看不懂这个笑容到底到底是在表达着什么样的一种情绪,显得很神秘,总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聂麟这时将地上的那根棍子捡了起来,道:“来吧!”
“你,你没有剑吗?”柳逸芸见聂麟随意拿了根棍子起来,不由心头火起,剑士不用剑,还比什么剑。
“你让我接你三剑,又没说非要让我用剑的,反正你三剑砍不着我就算我赢,想必你应该没有意见,来吧,饭菜都快凉了!”
“可恶,这可是你自找的,我砍死你这家伙,我砍……”
唰!
柳逸芸手中剑锋一转,突然发出一股颤鸣,那剑中的剑息颤动之际,带着龙吟之势便向聂麟呼啸袭来。
这一剑虽然不如唐家的剑技功法轻灵,不如杨家的迅疾,但完全承袭了柳家霸剑的传统,迅猛而霸道,有一剑落山河的厚重霸气。
聂麟看到这一剑后,不由点了点头,这柳逸芸修习柳家霸剑技,小有火候,比起同龄的人来讲,也算佼佼者了,怪不得在茶话会上的同龄人间一提到剑道,柳逸芸总有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自信。
踱!
此时,聂麟脚踏丈天步,身如幽影,转身之际,眼神略一眼柳逸芸出剑的方式,便迅速找到了破绽。
唰!
他微微侧步,那一剑自他的胸前顺势而下,隐约间他还能感受到柳逸节芸绽放出的剑芒,而这时,他手中的那根短棍轻轻一点那剑的剑身,就听‘叮’地一声脆响,那一剑便彻底的偏离了轨迹。
这一剑偏移轨迹之后,柳逸芸就露出了胸前空当出来,聂麟本能地要出手时,但手才伸出,又如电般缩了回来,退后了两步,淡淡道:“一剑了!”
柳逸芸此时悄脸之上,已经挂上了两朵可爱的红晕,她紧紧咬着柔唇,道:“如果你敢摸那,我把你爪子砍下来,哼!”
唰!
说着话,柳逸芸那剑势可没停下,这次又一剑来势更为迅猛霸道,如果一般人,会感觉这霸道一剑能带来一种给人无法可躲的错觉。
不过对于聂麟而言,自然就显得云淡风轻了。
柳逸芸这一剑迅猛,一往直前,直刺而来时,却能够转向斜划。
聂麟还是灵巧迈步,身体反卷,再一次用那木棍点到了那剑身之上,此次力度大了许多,柳逸芸那一剑被点在弱处,剑身一震,发出脆鸣后,竟连带着柳逸芸的身体前倾一个踉跄,聂麟反转回来后,顺手一带,捏住她的皓腕,卷住柳逸芸的纤腰,就像跳了一出舞蹈,再轻轻一送,柳逸芸稳稳站定,才没有摔倒。
“你,你敢轻薄我,呀,我要砍死你这登徒子……”
柳逸芸皓腕又被捉住,那细软的纤腰,竟又被卷住,敏感的她,身体一颤,如电击过一般,此时脸上的红晕更甚,咬牙切齿地就扑了上来。
这一次因为心生慌乱,他那一剑显得毫无章法,就像少女撒泼一样,胡乱就向聂麟砍来。
聂麟左一躲,右一躲,在柳逸芸不知砍了多少剑,最后一剑砍下来时,才一点她的手腕,那剑当时脱落。
柳逸芸的剑丢了,微微一呆之后,捡了起来就跑,不知是心虚,还是羞涩。
只是跑到院门口时,突然回头狠狠瞪了聂麟一眼:“小子,你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下次,我一要砍死你!”
聂麟扔掉棍子,拍了拍手,就走到那石台边,将那食盒打开一看,里面几个馒头,两碟小菜,还有一碗粥,正冒着腾腾热气,倒挺丰盛的。
于是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擦擦!
只是当聂麟咬下馒头之下,不由脸色微变,再一看,那咬处有几颗小石子,自己嘴中也有一颗小石子,显然是那丫头搞的鬼。
苦笑一声,将那个馒头里的石子细致地捡掉之后,又看了看其它馒头,倒是没有石子,于是拿起筷子夹了根菜。
不过当将那菜放进嘴里嚼了一下后,一股火辣辣随即占据了口腔,甚至直冲鼻子,聂麟又是一脸古怪,显然这菜里辣椒也放多了。
看来这丫头,就一直在用各种办法想要让他放弃,他用筷子伸进那碗粥中沾了点尝尝,果然粥里的盐也放多了。
不过聂麟从来都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气,于是他先将菜吃完,再用馒头蘸着粥淡了些许后,便一口气全部吃下,才喝了些水,准备继续练会功。
不一会儿,郑伯提着食盒来到了北侧院,看到桌上已放着一个了,有些奇怪,道:“小麟子,这是谁送饭来了呀,居然比我还早?”
“哦,是大小姐送来的!”
“什么,大小姐给你送饭?”郑伯大吃一惊,一脸古怪地看着聂麟:“这大小姐何时给别人这么早送过饭呀,这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
只是说到这里,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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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伯心中一突,暗道:“不好,大小姐居然肯给人送饭,这里面……怕是……”
聂麟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道:“郑伯,饭就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回来再吃,我要先去一下书院!”
郑伯听了,才道:“哦,我也正有事找你,望秋先生现在在老爷那里,你既然吃过饭了,就跟我去南院吧!”
聂麟点头,进屋洗漱一番,穿好外衣之后,就随着郑伯去了南院。
……
南院,正厅。
此时望秋先生静坐一边,喝着茶。
柳惊滔还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甩了甩袖子,端起茶杯呷了口后,才道:“先生,还有三日书院才开学,先生为何这么早急着要赶回书院,可是家中的孩儿惹您不高兴了?”
然而望秋先生却摇头:“老夫是想今日便带聂麟去书院,老夫忘xìng太大,难得收名学生,有些书籍,想让这孩子帮忙整理一下!”
“可恶地路老头,昨晚一定是那老家伙在这位老先生跟前吹了风!”柳惊滔暗暗骂了路召南一句,才道:“既然先生想今日带这孩子去书院,那呆会我让人送先生和麟儿一起去吧!”
望秋也不客套,点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这时,郑立成领着聂麟敲门进了厅。
聂麟拱手行礼后,柳惊滔道:“小麟子,先生今日便要去书院,准备带你一同前往,你意下如何?”
聂麟并不意外,便拱手道:“既然先生有意,学生自当遵从!”
柳惊滔点点头,提醒道:“过些时日,别忘了去拜访一下剑翁先生,你准备一下,一会老夫会让立成送你们一同前往书院!”
“那晚辈先告退!”
聂麟拱手一揖后,就先出了门。
柳惊滔对郑立成道:“立成,你准备些笔墨纸张,以及些衣物等生活用品,再到帐房支些银两,一并带去吧,这孩子要在书院住宿,缺少什么,最好置办齐全一些!”
“是!”郑立成应声后,也出了正厅。
……
聂麟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回到北侧院小屋后,他将那些穿的几件衣服收拾整理了下,虎儿留下的玄火剑,还有那枚剑胎,以及一些银两收拾用包袱装好,便将屋子收拾清扫了一遍。
不过在整理屋子的时候,倒是在床边看到了一个黑布包裹,这才想起是在集市时那位叫罗熊的络腮胡子大叔送的东西,他回来以后还没有来得及看,柳逸芸就找上门来了。
聂麟打开了那个包裹后,就见里面有一块剑苍虎幼崽的脊骨,一块只有婴儿巴掌大小的血芝,还有个黑糊糊,像石头,又很脏,却不知道是什么,而聂麟的目光落到上面后,就半天也没有移开。
……
PS:柳逸芸眼波中盈着雾气,怔怔望着众书友:“求票、求点击、求收藏、你不给我,哼哼,我砍……”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文武真知而御
这块石头,只有鸡蛋大,表面黑糊糊的包裹着沙土,像是被极致的高温煅烧过,而外面又沾染上了一些东西,看起来应该像是剑兽的血迹。
聂麟将其拿在手中时,就能感觉到一股冰凉透体。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体内的真气隐约间,好像还会受到这股冰凉的吸附。
外面的那层沙土,再混合着一些血迹,黏在上面很难取下,无法让人确认这到底是什么石头。
不过以聂麟的经验判断,这块石头虽然卖相看着很差,但绝对是铸剑的上好材料,他倒是有些疑惑,这位罗熊家境条件不好,这样贵重的东西,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他竟然直接就送人了。
其实他不知道,罗熊根本就不知道这石头到底是什么材料,甚至他没有钱去鉴定,毕竟找剑阁,或者专业的铸剑师来鉴定这些材料的品质和成份是要收费的。
“嗯,有时间去找一位铸剑师傅给鉴定一下吧!”
聂麟想了想,将那石头收进包袱里,将屋子收拾清理整洁干净之后,就出了门。
……
南院门口的过道处,垂柳之间,有一座亭子。
望秋先生与柳惊滔坐在亭子里等候,桌上放着一些厚重的书籍,都是望秋先生的行礼。
见聂麟来了,柳惊滔还没有说话,聂麟便将望秋先生的行礼就取了过来。
柳惊滔抚须点了点头,这时郑立成走了过来禀报:“老爷,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外院门口候着!”
望秋先生站起身来,向柳惊滔一拱手道:“既如此,那老夫这便告辞,聂麟,我们走吧!”
柳惊滔向望秋先生拱手之后,就送二人出了院子。
外院门口,此时停放着一辆马车,聂麟走了过来后,扶着望秋先生先上了车。
在他上车的时候,冯孝简这时就进了院子。
看到聂麟后,冯孝简有些意外,道:“小麟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这个聂麟道:“冯叔,我要陪先生去书院!”
冯叔似乎有话想说,但还是没有说,只是道:“嗯,那你就去吧,小心一点!”
“冯叔挂心了!”聂麟听得取冯叔想说的话没有说,只是提醒他小心,有些疑惑,也没有问,他上了马车后,柳惊滔点点头,就让郑立成亲自赶着马车送他们前往书院。
待马车走后,柳惊滔这才对冯孝简道:“孝简,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冯叔道:“老爷,昨天聂麟这孩子在剑阁注册五级剑士,后来又与洛副阁老的孙子比剑出来之后,发生了一件事,唐家的两个孩子,将另一个孩子dú打成了残废!”
“哦,有这种事?”柳惊滔一听,却是哈哈一笑,道:“发生这样的丑事,这唐万里应该气坏了吧,哈哈!”
而冯孝简却没有笑,反倒是脸色有些凝重,道:“老爷,据我所知,此事跟聂麟有关,唐家那两个小子想要对付聂麟,却不料这个小麟子很聪明,却让他们自己弄出了个大乌龙,打了自家兄弟至残废了!”
柳惊滔止住笑,神色肃然下来,道:“以唐万里的做事风格,恐怕不会就此罢休的,此事我会知会路召南的,另外一会老夫写封信,你让孝英快马送往京城,亲手jiāo到族长手中!”
冯叔有些不解:“老爷,这也并不算什么大事,何必要写信给族长?”
柳惊滔淡淡道:“这天路书院开学了,估计今年会不同于往年,应该会有不少世家、宗门,剑阁、官府,都会送子弟到霸州来,我柳家,岂会例外?”
冯孝简有些不明白柳惊滔这话的意思,就道:“老爷,这霸州的天路书院,也不过是个中教级别的学府,不比夏州的大教级别的学院,更不比国教级别的太院,就算有了望秋先生和去年才从朝中隐退回乡的路老先生,虽然他们的名望天下甚隆,但也不至于会让各方蜂涌而至吧?”
柳惊滔看着冯孝简,却摇头道:“你别忘了,这书院可不单只是教书的地方,也是学剑与悟剑的地方!”
“天路书院,今年会有什么不同?”
“今年,因为有一个聂麟,自然会有不同的,呵呵!”柳惊滔说完之后,就向他点点头,自先往南院走去。
冯叔有点似懂非懂,紧随在柳惊滔身后而去。
……
“聂麟啊,这小教知识,你三个月能够领会纯熟,一般学剑之人通过小教之后,便会专注于剑道,不会再继续到中教,大教,甚至是国教之类的书院深造学习的,因为他们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你是怎么想的?”
马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很平稳,没有丝毫的颠簸,望秋先生手中翻着一本古旧的书籍,见聂麟在抱着一本《古今通史》看得津津有味,于是便出声寻问。
聂麟听到望秋先生问,便合上书道:“先生,学生觉得读书养xìng,习字凝神,练剑修身,素琴养心,培养悟xìng,品xìng、心xìng,这对剑道修养,是极有帮助的,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真知而御,这里的真知,学生想应该就包括这些吧!”
“好,好一个文武之道,真知而御!”
望秋先生听闻,赞道:“你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悟xìng与认知,很难得了,这世上的人,有几人能够悟透这个‘真’字,更不用提这‘真知’二字了!”
听到望秋这话,聂麟心中暗自惭愧,他两世为人,才有了这番深刻领悟认识的,如果前世就有这些深刻的认识与体会,就不会留下遗憾。
这时,望秋突然道:“聂麟,刚才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来着?”
聂麟眉头挑了挑,道:“先生,方才学生说,文武之道,真知而御!”
“哦,回去你得提醒老夫一下,我要把这句话写下来,对了,我们方才说到哪里了?”
“先生,刚才我们什么都没说!”聂麟狂汗了一把,既然先生已经忘了,他也不想再提起,于是又安静下来翻看那本书。
望秋先生没再看书,而是打起了盹,聂麟怕打扰到他,沉敛呼吸,更加安静。
马车安静地驶在路上,就在聂麟看书投入不知时间流逝,过了不知多久,此时马车微微颠簸了下,随即就停了下来。
就听郑伯道:“麟子,先生,已经到书院了!”
聂麟听了,这才合上书,从马车中下来。
就见眼前是一片占地极为宽广,修建简朴大气,风格优雅宏伟,布局坐落有致的建筑群,前方不远处,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偶然各种颜色的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小河两岸,垂柳直道,周边鲜花绽放,芬芳扑鼻。
马车跨过宽阔的河桥之后,就停在了书院的大门口,就见门前一对剑狮兽双边坐镇,此时红漆大门开了一扇,一位剑侍,静坐于门口,顶上挂着一块牌匾,写有中正韵味的四字:天路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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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天路书院
天路书院,从取名上就能猜测得出来,这座书院的建成,与路召南有着直接关系,可以说是路召南亲手创立。
这座书院从建成到如今,也不过短短十载,虽然如今依然只是个中教学府,但从这里出去,到其它历史悠久的大教学府,甚至是国教太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属于那种比较拔尖一些的精英类人才。
不论在剑道上,还是在仕途上,这所学府中出去的人才,在各个行业都有所建树,所以在中教学府之中,这天路书院,在整个天方帝国,排除皇家学府之外的话,他是名至实归的排在首位。
因这天路书院学风严谨,有教无类,不分平民贵族,不分等级尊卑,一视同仁,所以寒门子弟在这里也能得到良好的学习机会。
在这北方一带,天路书院都是那些通过了小教学堂考核,成绩比较优异的少年们的首选学府。
天路书院坐落于霸州城南郊,出城三里地就到了,因为周边只有两个小镇,这里占地十分宽广,环境也十分清静幽雅。
当聂麟进了书院以后,他本准备是要拿行礼步行,结果郑伯却告诉他,进了书院正门,还得坐马车,否则要是让一把年纪的望秋先生步行走到去处,恐怕要累倒了。
聂麟有些诧异,上了马车以后,也没有再看书,而是打开门帘与车窗,边走边打量书院周边的环境。
书院确实很大,马车走在书院的石子路上,就见许多地方绿树成荫,像一片小树林,穿过小树林,还能看见一些自外面引进来的小河,以及人工开凿的湖泊。
每隔一段,那里风景雅致的地方,都会有一个亭子,亭子里石桌石凳齐全,读书习字,或者是在附近习武练剑,倒是很不错的地方。
马车走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穿过那些只有马车才允通过的林荫小路以后,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前方才是聂麟在书院外面看到的那片建筑群落,偶尔还能看到早来的学生们,行走于那些建筑之间,就像是一只蚂蚁。
这所书院的规模,足以抵上半座城了。
这些建筑,从他的风格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功能了,各项设施也十分齐备,不愧是人才精英的输送地,但只是这规模,就是大教学府相比起来,恐怕也不承多让。
马车驶在书院里,聂麟还发现,他所走的都是偏一些的小道,并不走那些石板铺就的大路,只有那些步行的学生们,才能走,看来这应该也是书院的规矩。
由于临近开学,有些路途较远的寒门子弟,大多都已经提前赶到,有的在亭子里读书练字,有的在拿着根棍子在苦练基础剑技。
望秋先生由于身份特殊,家人也并不在此地,所以书院给他单独提供的是一幢环境优雅安静的别院,与学员与老师们居住的地方相隔有一断距离,在马车还没有走到那所宅院的时候,就有两名身穿学生服的少年男女远远地小跑迎了过来。
“先生,您回来啦!”
两名少年年纪约十三四岁,少年生得皮肤黝黑,体格强壮,少女长相很普通,却有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睛,带着一股灵气。
他们看到聂麟先下了马车,有些疑惑,随即见望秋先生也下了马车后,便主动上去帮助搬行礼什么的。
郑伯对聂麟道:“先生平时忘xìng大,所以书院会安排一些家境贫寒的孩子轮值来照顾先生,让他们通过劳动的方式,以此来抵偿在书院的开销费用,等你以后呆久了,自然会清楚,不过这书院的饭,都是些巧手艺的孩子做的,虽然普通,可是比外面的酒楼里的还要美味哦,可惜我只吃过两次!”
望秋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少年搬东西,听了郑立成的话,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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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聂麟,既然你到书院进学,这书院的一些规章制度,你还是要劳记的,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书院中,所有人一视同仁,不得有歧视,不得有斗殴现象发生,否则书院是会处分的,三次以上,就要被强行退学!”
两名搬东西的少年听到望秋先生说话,均是一脸惊讶,边走二人边嘀咕道:“先生竟然能叫出那同学的名字,好奇怪?”
聂麟带着包袱,就见郑伯又从马车另一侧厢里拿出一大堆东西来要往院落里搬,被褥衣服,笔墨纸张等样样惧全,不禁问道:“郑伯,这是……”
“哦,这都是给你准备的生活所需用品,你也不用客气,你的住处,路先生也替你安排好了,以后你就住在先生这所的别院的西厢,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府上自会派人给你送来!”
聂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这所别院的西厢与书房隔的比较近一些,望秋先生一进院子,就先向聂麟指了书房的位置,并让他收拾好住处以后,就到书房中帮他整理书籍。
郑伯在将东西搬了进来以后,帮着将屋子收拾整理好之后,jiāo待了些事宜就赶着马车离开了。
聂麟也没有在屋中多呆,将东西放下后,出了西厢之时,就见路召南以及身边随同的杨宇肖,还有一位十一二岁,虎气洋溢,英气渐露的少年,也来到了别院。
路召南进了别院后,在聂麟拱手一揖问候时,点点头道:“聂麟,书院三日后正式开学,你才入书院,书院的一些制度,还是要先了解一下的,呆会宇肖会为你讲解并带你在书院四处熟悉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向宇肖寻问!”
聂麟向杨宇肖拱手道:“那就有劳了,今后请多指教!”
杨宇肖脸上挂着谦和笑容,道:“指教不敢当,我也只是比你早一期进书院而已,今后互相勉励!”
说话时,旁边那位少年突然凑了过来,看着聂麟道:“聂大哥,我想跟你学剑,你那天一瞪眼,那唐叙才就摔倒了,好厉害哦,我要是学会了,今后要是谁敢欺负我,我只要瞪一眼,他们就得全趴下,嘿嘿!”
聂麟狂汗。
“雪聪,这不是想学就会的,需要你学剑时,在慢慢成长之中自行领会的东西!”杨宇肖微笑着向路雪聪解释道。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领悟嘛!”路雪聪可爱的小脸上,挂着些沮丧。
杨宇肖笑道:“你如果也想那样,就应该先好好读书,完成小教学堂的课业,平时多加勤奋练剑,成为一名正式剑士以后,你估计就有机会了!”
“哼,宇肖哥哥骗人,不理你!”
路雪聪转过脸来,就上来腻着聂麟的胳膊叫道:“麟子哥,你就教我嘛,我一定会好好学的,要不,我拿姐姐亲手做的脆雪糕给你吃,姐姐的脆雪糕可好吃了?”
“雪聪,别闹了,不然今后连脆雪糕都没得吃!”路召南训斥了一句,路雪聪掘起小嘴,这才有所收敛,样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可爱极了。
聂麟轻轻一笑,也没有要与这小屁孩纠缠的意思,便与路召南进了望秋先生的东厢院屋。
望秋先生这时正拿着一封书信在看,看到路召南,只是微微点头,对聂麟道:“聂麟,你下午到书院附近的银叶镇,到镇东找到一位叫顾知秋的人,就说老夫让你去的,你去帮老夫取些花种回来,切记,一定要取回来!”
“那学生现在就去吧!”聂麟见时间已近中午,就点了点头。
……
PS:端月这本新书,就注定杀不上那新书榜么,认了吗?不认!不服,不甘心!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银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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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书院的路上,跟坐在马车里走在书院的路上,自是有不同的心情和体会。
石阶小道之上,垂柳之间,幽雅宁静。
虽然开学在即,但书院宽广宏大,路上学子行人稀少,人走在那绿荫之间,一股芬芳气息扑鼻而来,仿佛身心能与那天地自然融于一体。
聂麟很喜欢书院的这种宁静的环境,他发现远离城市的喧嚣,在这种清幽自然的环境当中,他对那天地气始变化的感观,更为显著。
正是沉浸在这种观气状态之下,聂麟不觉之间,脚步轻灵如翩翩浮舟,行走的速度,如一阵轻风,迅疾而沉稳。
许是望秋先生身份特殊的缘故,所以进了书院可以坐马车,聂麟走到书院门口,就见大大小小的马车停了不少,许多学子在家人的陪同下,纷纷停在书院门口,往下搬运行礼物品,一片纷闹景象。
聂麟出来后,一道不自然的目光投shè而来,随即又躲闪开来,他转脸一见,洛雄川脸色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忙开始搬东西,想掩饰尴尬。
自从连续败给聂麟之后,洛雄川在聂麟的面前,就再也雄不起来了,他觉得好像就被聂麟捉住了小辫子一样,一见到聂麟,就想躲。
不过聂麟向来都是低调做人,他也懒得与洛雄川这种人一般见识,目光只是在他身上略略扫过,径自往外面的河桥走去。
“让开,快让开,马儿惊了!”
聂麟走到河桥旁边的时候,此时突然一声马儿的嘶鸣声传来,就见一辆豪华马车急急驶来,那赶车的车夫额头直冒汗,一边大叫着让路人躲闪,一边使劲扯着马缰,想制住马车停下来,但那马儿受惊之后,直直就往河桥这冲撞而来。
马儿惊了,马车不受控制,聂麟见那马车冲撞来的线路,正是他这个方向,于是就迅速翻过那河桥中间相隔的一道护栏。
书院前的小河并不宽,但是这河桥却修的比较宽阔,中间一道护栏相隔,左右两边的宽度加起来,可供六辆马车并行驶过。
聂麟所行走的是出去通过的那半边河桥,因为那河桥边上,就分别在两头立着两个牌子,写着‘进出’二字,所以很容易区分。
而那马车在不受控制时,却闯到了书院外出通过的那右边桥道之上,所以在聂麟迅速翻过那护栏,到左半边入口的桥道上以后,就见那马车已与一辆正要外出的马车撞在了一起。
砰!
两辆马车相撞之后,马儿一声惊鸣,受到阻力之后,本能躲闪之时,两辆马车的车厢就撞在了一起,发出一阵轰响,影起了书院门口众人的注意。
不过那惊了马的豪华马车质量似乎很结实坚韧,在两辆马车相撞以后,不但没有被撞翻,反而将那辆要出去的马车的顶给掀掉,而且翻倒后,散了架后,一只车轱辘就滚落到一边,撞到了护栏之上,已是报废了。
聂麟也没有理会这种时常会发生的小意外,只是多看了那豪华马车一眼,便朝银叶镇的方向而去。
受惊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以后,那车夫忙下了马车对车中的人道:“小姐,你没事吧,没撞到头吧?”
“喂,那个谁,你们撞坏了我家的马车,难道就不该先道歉吗?”被撞翻的马车车夫此时一见那豪华马车的人不但没有先道歉,反而却寻问自家人,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谁知,就听马车里传来一句少女有些郁闷的声音:“撞就撞了呗,基叔,打点他们些银两赔偿就是了,刚才那小子,基叔你认清了没有啊,是不是爷爷说的那个呀,真是气死我了,居然没撞到他!”
“什么,撞就撞了,好大的口气,你们可知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果里面坐了人,撞了你们担待得起吗?”被撞的马车夫听到人家不吊自己,当即怒了。
那个叫基叔的中年人这时走了上前,随后拿出一锭金子放到那车夫手中,道:“这位兄弟,我家马儿惊了,误撞了你家马车,这些钱就当是修理费和赔偿,你收下吧!”
那车夫此时见书院门口的人都着着这里,不禁腰一挺,硬气地道:“不行,你们必须道歉,以为拿锭金子来赔偿,就想打发了么,你当我唐家人是什么,在这霸州……唔……”
“滚!”
当那车夫正想要炫耀一番之时,谁知那位叫基叔的人突然间将那锭金子塞进他嘴里,随即就是一脚,将那车夫踢飞。
那车夫被踢下了桥后,基叔又吐了口唾沫,道:“最看不起的就是唐家的一个下人,竟然也是这副嘴脸,这霸州唐家的分支,还真够给唐族世家长脸的!”
“基叔,去书院吧,不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我要在开学之前,就要知道那个叫聂麟的家伙所有的信息资料!”
基叔将那辆破烂马车推开一边之后,便赶着自家马车过了桥。
而那位被打的车夫,眼见马车报废,yù哭无泪,脸色憋得铁青,才想要骂几句,但随即喉咙一滑,那锭金子突然就顺着被咽了下去。
“救命啊……”一阵惊恐的大叫在书院门口回dàng了起来。
……
银叶镇离天路书院相隔并不远,只是这个镇子被一片树林围绕着,要绕过那树林的话,路程会远一些。
但如果从那树林穿过,就近很多了。
聂麟为了省事,自然要直穿树林。
这片树林中有银叶树,银叶镇的得名就来自于此,这种树的木质比普通的木质好,做出来的家具不易变形,而且还隔潮,在北方一带比较有名。
不过,聂麟知道,凡有银叶林的地方,都会有一种皮毛呈银灰色,专以银叶树的根与叶为食的鼠类,被称为银叶鼠,又叫剑尾鼠。
在剑兽之中,这种剑尾鼠也算是最最低阶的剑兽,许多剑者,都喜欢把这种普通人就能捕捉杀死的剑尾鼠当宠物来养。
而剑尾鼠孕育出剑胎的机率极低,一旦出现,那么这种剑胎便是炼yào师炼yào的一种上好的入yào材料,颇具价值,又因此,也会有一些地方的人,会养殖这种剑尾鼠,通过剑胎获取收入。
这片银叶林并不是很茂密,虽然叫银叶林,但外围靠路边的银叶树快被砍伐光了,连幼树都没放过,显然是黑心的商人唯利是图的结果。
不过聂麟在穿过稀松的树林快到银叶镇的时候,这里的银叶树倒比较茂密一些,偶尔会出现一只银叶鼠来偷袭他,被他一脚踢开。
这些剑尾鼠的攻击xìng并不强,不过很灵敏,如果不是有专业的工具,一般也不容易捉到。
银叶镇并不大,与天路书院比起来,只有书院一隅的规模面积,而且这里的建筑都比较密集一些。
聂麟穿过银叶林来到镇上后,向一位要外出的老农寻问了顾知秋的家,谁知那老农面色古怪地看了聂麟一眼,向他指了指之后,就迅速走开了,好像聂麟会给他带来灾难似的。
聂麟有些奇怪,于是按着老农所指,来到了那银叶镇的最靠后的一处路尽头,就见一所很孤立偏僻,距离镇上农户家相隔比较远一些的农家小院坐落在那里。
那农家小院的周边,有几片单独开出来的地,被栅栏包围着,里面种满了各种植物和花草,看起来倒是个挺别致的地方。
不过当聂麟自那栅栏边上经过时,突然闻到一股花粉气息,随即一阵头晕恶心的感觉传来。
聂麟脸色一变:“这些花草中一部分居然有剧dú!”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黑纱女子
聂麟不解,为什么望秋先生那么和蔼的先生,怎么会跟一位喜欢种植剧dú花草的人打jiāo道。
他知道,凡是有这种嗜好的人,必然都是xìng子很古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人,很难打jiāo道的。
恐怕取花种子的事,不会顺利。
聂麟用真气将那股花息驱除出体外,感觉没有异样以后,这才呼吸一敛,闭住气穿过那花田小路来到院门口,敲响了那小院的门。
吱呀!
开门的是一位身穿黑色纱裙,显出xìng感丰满,火辣诱人的身姿,且蒙着黑色面巾的年轻女子,隐约在那朦胧面巾之后,能够看到一张朦胧冷艳的容颜。
不过这个女人的眼神很冷,冷得就像一团寒冰,那犀利的眼神,冰冷如刀,扫视了聂麟两眼后,才用一种低沉而冰冷,带点沙哑的嗓音道:“何事?”
这女人的声音很渗人,如果是一般少年,绝对会战栗。
聂麟面无表情,拱手一揖,正色道:“我叫聂麟,是望秋先生的学生,受先生所托,找一位叫顾知秋的前辈取花种子!”
听了这话,那黑纱女子的神色才微微一缓,也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淡然道:“进来吧!”
聂麟便跟着这个女人进了院子,就见院子里也种满了花草,不过倒没有那种致dú的花息洋溢,香气扑鼻。
只是在那院子的角落中,有一些笼子,那笼子里养着一些低级的剑兽,如剑耳兔,剑尾鼠,剑嘴猪这些,另一边的角落有一排架子,架子上陈列着许多yào材,还有一些凉干的剑兽器官以及剑胎。
聂麟扫视了一眼,心中猜测,可能那顾知秋是位炼yào师,研究dúyào,也是他的一项爱好罢。
他没有说话,只是跟着那女子走向一间灰脊瓦屋。
才进屋,就忽然听到‘轰隆’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bào破了一样,同时里屋中传来一股很恶臭难闻的气息,甚至比尸体腐烂所绽放的那种气息还要令人心中yù呕。
聂麟眉头微微一挑,屏住呼吸,也不作声。
“坐!”
黑纱女子好像对这气息并没有什么反映,她让聂麟就在客厅落坐后,就在屋里放置的一排排架子上翻了翻,扔掉些草yào之后,才找到了一件比较干净些的杯子拿了过来放到聂麟所落坐的桌上,道:“喝白水吧!”
“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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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谢!”
虽然那女子的口吻有些不容拒绝的意味,聂麟还是客套了下,直接拒绝,在这种到处可见dú物的屋里,保持警惕还是有必要的,不可能望秋先生与这些人打过jiāo道,他就会失去戒心。
那女人用那冰冷的眼神看了聂麟一眼,还是取了水来,给聂麟倒了一杯,道:“喝!”
“我不渴!”
“喝!”那女人坚持。
“不喝!”
“我要你喝!”女子的声音大了点,此时眼神更加的冰冷,仿佛随时要将聂麟冰冻。
聂麟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服软,不过他也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事跟这女子发火,仍是淡淡道:“不喝!”
“不喝就出去!”
聂麟起身后,一拱手,道:“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小子,你快给我回来!”
那女子见聂麟真的就出了屋子,便立即叫唤,但聂麟脚步却并不停,只是才走了几步,聂麟突然感觉脑袋发晕,眼睛一片模糊,尽管他想用真气来压一压,但他还是没有抵挡住那股气息。
他突然转过身朝那屋前的黑纱女子看了一眼,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隐约间,他看到了那女人面纱下瞬间绽放的一抹淡淡笑容,果然不出所料。
聂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那么强硬,一定要让那喝那水了,当即聂麟快步冲向屋子,他有些头晕目眩,只是到那女子身边时,那女人在他眼前产生重影,聂麟伸手推门,不料却触到了一团柔软之上。
黑纱女子没想到聂麟竟敢袭她胸部,顿时呆住。
再回过神来后,面纱下她那张绝色容颜之上,杀机遍布,眼见聂麟就冲进了屋。
聂麟知道失礼了,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一头便扎进了屋中。
因为眼中看到的都是重影,他伸手左右摸索,便将桌上那杯水抓起,一口气便全喝了下去。
喝下去之下,这才觉得腹中有一股清凉的感觉,逐渐开始向全身蔓延,随即他眼前的那些重影消失,恢复正常,而那头晕目眩的感觉,也一并消失,再无任何异恙,反而感觉神轻气爽,倍有活力。
而就在这时,黑纱女子浑身如一股寒冰,带着一团黑影,就冲进了屋,不由分说,一伸手就要锁住聂麟的脖子。
聂麟才恢复过来,眼见那黑纱女子袭来,岂肯束手待擒。
尽管这女子有七级剑客的实力,但聂麟丝毫不惧,他目前实力也才恢复到剑士阶段,但他却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一眼便找到女子攻击的弱势方位,于是一个懒驴打滚,从桌底躲闪过去。
黑纱女子见竟被聂麟躲了过去,更是气怒,随即一脚便将那桌子踢翻,再次扑袭而来。
聂麟侧转过身后,他转眼就瞥见一盆特殊的植物,当即心中一动,于是身体就凑到旁边的一盆植物前,并用手掐住了那盆植物的茎,并道:“你再往前一步,我立即将这株植物的脖子扭断!”
黑纱女子攻来时,眼见聂麟捏住那盆‘幻虚紫萝’的茎部后,脸色一变,眼神寒冷如刀,恨不得立即掐死聂麟,才能解恨。
不过愤怒之下的黑纱女子,喷火的眼神之中,有些不甘,但还是住了手。
因为她相信这个小子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那‘幻虚紫萝’十分稀有,目前还是幼苗,她花费很大的心力与时间才培养起来,而且无比的珍爱,现在短处把柄被捏在人家手中,她只好就范。
“想不到晗儿也有对一个人无可奈何,并被逼得乖乖就范的时候呀,这可真是少见,呵呵!”
就在这时,一个中xìng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聂麟转眼,就见里屋出来一位身材瘦小的佝偻老者,这位老者头发已经花白,显得乱蓬蓬的,遮盖住了脸,而他的下巴也没有胡须,但却有沾有些污物,黑糊糊的,而且脸上也是绿一块,黑一块的yào渣,就像是刚从污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聂麟打量了这个老者好几遍之后,才终于分辨出了这位老者的xìng别,竟是位老妪,他猜想,此人应该就是顾知秋了。
……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林中
聂麟平时见到的老fù,都是很端妆和蔼的那一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位邋遢,甚至是不修边幅的老fù。
但是这却并不排除他心中对这位老fù的第一印象的认识,这不但是个高手,而且还是那种让人见一面就有三分忌惮的人物。
顾知秋从里屋出来后,似乎也没有清理身上污渍的打算,见黑纱女子对聂麟拔剑驽张,也没有劝阻的意思。
她只是用那散发遮面下的那双犀利的眼神,打量了聂麟几眼,这才缓缓点头,道:“不错,是颗好种子,值得培养!”
聂麟松开了手,转眼见黑纱女子也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才一拱手道:“顾前辈,学生受望秋先生所托,来取花种子,请前辈赐予!”
“望秋叫你来,没有告诉你这花种子,是什么吗?”
聂麟一顿,道:“不曾!”
“那好吧,你出去到外面的百草园里,找到‘裂情花’与‘忘忧花’的种子,拿进来给我吧!”
聂麟闻言,脸色变了变,这两种花也是知道的,都是能够制幻的剧dú之花,他方才闻到的那种气息,其中就有那忘忧花蕊的成份。
他不明白,这古怪的老fù为什么要让他找那两样花种子,望秋先生即使要种花,也应该不会将这种剧dú之花种植在书院里的。
而且临走时先生告诫,让他一定要取回来。
既然来了,怎能空手而回。
想到这,聂麟也没多想这老fù有什么目的,径自就出了门,然后将真身在体内流转一遍,闭住呼吸,便进了那片百草园。
灰脊屋中,顾知秋在窗户边上望着聂麟进入到百草园,小心谨慎地穿梭于百草园间,步伐轻灵巧妙,竟能做到片叶不沾身,不禁眼睛一亮,道:“晗儿,你觉得他如何?”
晗儿细心地护理了下那株‘幻虚紫萝’,又浇了点水,这才转过身,美眸看向窗外,低声道:“姥姥,这小子的心xìng,比姥姥还要沉稳,机智狡猾,做事随心且果断,是个很执着的人,但并不固执!”
“咦,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裂情花和忘忧花的种子,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本以为他会晕倒在yào园里呢!”
顾知秋看到聂麟取了两样花种子之后,便又回来了,用时并不长,不禁有些意外。
晗儿沉声道:“这小子定是认识那两种花,而且这幻虚紫萝,他也一定认识,否则他不会用他来要挟我,可恶地家伙,如果他不是先生的学生,我一定要他好看!”
“正因你太在乎那盆幻虚紫萝,所以才会被那孩子敏锐察觉拿住了你的短处,你自认为你是个没有弱点的人,但在我眼中,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之一,无论是铸剑师,还是炼yào师,都不可以对一件随时可能会丢弃的材料过于执着,达成目最终的即可!”
这时,见聂麟又回到了院子,二人才中止了谈话。
对于‘忘忧花’和‘裂情花’,聂麟并不陌生,他前世苦修剑道时,曾渡过一段茹毛饮血的日子,而且曾经在试炼的时候,在一些人迹罕至,或一些失落遗迹之中,见识过许多千奇百怪的花草植物,这两样自然也在其列。
正因为聂麟前世就有着丰富的经验,所以这一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让旁人意外惊讶不断。
不过他也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做人低调一些就可以了,如果做什么事情都还要遮遮掩掩的,那不是他的风格。
取了两样花种子进到屋中以后,聂麟额头见汗,只觉体内的真气,更加的充盈,如惊滔拍岸,涌动的同时,也有种想要将他撑bào掉一般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进了一趟百草园,会有这种现象发生。
进了屋,将那两样花种子jiāo给顾知秋后,聂麟道:“请前辈赐予先生需要的花种子给我!”
“呵呵,急什么,这才两样而已,你到镇外的银叶林中,捉一只银叶鼠,另外再采三颗猫儿果回来吧!”
聂麟看外面的天色开始黯淡下来,二话不说,掉头就出了门。
“这孩子!”
顾知秋看到聂麟直接出了门,却是笑呵呵的,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这才醒起一件事,又道:“晗儿,你去打些水来,我梳洗一下!”
晗儿却沉声道:“你平时不就这邋遢样子,人都走了,才想到梳洗,你要是想收他做弟子,以后休想再让我给你做饭,直接吃yào吧!”
顾知秋整理着头发,还有脸上的污物,却笑道:“那你方才,为何不先解释,却要逼他喝‘还灵水’呀,嘴硬心软地丫头!”
晗儿面带寒霜,道:“如果他中了幻dú,精神错乱或发了疯,你怎么向先生jiāo待,我这可是为你好!”
说罢,就出了门打水去了。
……
天色有些黯淡,乌云就像是一只黑色吞噬巨兽笼罩大地,看样子要变天了。
树林中雾气升腾,可视范围大大降低。
这片银叶林并不是之前聂麟从书院来时经过的稀松树林,他在银叶镇的背后,那里还有一座被巨树遮挡住的矮山,不到近处,根本难以发现这里竟有一座小山。
聂麟进入到银叶林以后,以他精湛的狩猎经验,捉银叶鼠倒不难,但寻找猫儿果的难度,无疑加大了一些。
猫儿果的果核是一种yào材,不算稀有材料,属于昙花一现的产物,在一些干燥地区,下过一场雨之后,就能找到,倒是比较常见。
但在这片银叶林中,并没有下雨,环境也并不干燥,所以找起来,就费事一些。
不经意间,聂麟寻着一些猫儿果有可能会出现的痕迹,摸索着向深山里寻去,尽管天色黯淡,但就是再晚,他也要从顾知秋那将花种子取到。
唰唰唰!
当聂麟走到深山丛林之中,耳朵灵敏的他,突然听到一股树叶被掠过时发出的响动,于是警觉了起来。
难道这山中还有剑兽出没?
不过随即,聂麟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如果是剑兽,发出的声音不会是那种速度极快时掠过树叶与地上的枯草发出的有规律的踩踏声,而且气息显得有些混乱。
“呼哧~!”“呼哧!”
就在这时,这个有些紊乱的喘息声越来越近,而后面,也传来了一股喘息的气息,但气息强劲,正是朝聂麟这个方位而来。
聂麟神色一动,便立即爬上了身旁的一颗参天大树,藏身到那树叉之间,向那迷雾里眺望。
不一会儿,隐约间,聂麟就见不远处,四个狼狈的身影正向这里奔来。
到近处时,那几个狼狈身影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立即就趴在一处草丛里,半躺着,颤抖着呼吸,各自在处理伤口。
聂麟隐约能够看到,那四人年纪大概都在二十六七岁,他们每人背着一个包袱,身上多处撕裂,剑伤累累,那血,都已将衣衫浸湿。
处理伤势的时候,一位青年道:“大哥,我们这么拼命,到底值不值,这两样东西的价值,都完全超过我们任务酬金了,不如我们此次逃出去以后,找个地方将这两样东西悄悄卖了,到别处去过些舒坦日子,岂不更好!”
“混帐东西,这样做,兄弟们岂不就白死了,此事那雇主必须负责,他根本没向我们透露过,那剑阁的押送队伍里,有两位九级剑客护送,致使我们损失了六位兄弟,差点全军覆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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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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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沙沙!
就在这时,一阵响动传来,几人警觉,便立即躲了起来。
但紧接着传来一声古怪的鸟叫之后,几人立即警惕起来。
那位老大想了想,迅速地将一个包袱藏到一边不起眼的地方,然后才道:“别紧张,是接应的人来了!”
不一会儿,就见两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附近,他们到这里一见到那几人,便急切寻道:“东西呢?”
匪徒老大却是并没有急于拿出东西,而是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可有信物?”
一位中年人此时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jiāo给匪徒老大。
那匪徒老大看过,又还给中年人,只是随意抱拳道:“既然你接洽此事,那么我要酬金再加六成,你们提供的情报有误,致使我们死了六个兄弟,四位高手,这笔抚恤,必须由你们来出!”
“这是自然,你们的一切损失由我们承担,我要先看东西!”
匪徒老大带着几个兄弟虽干的是打家劫舍的营生,江湖经验老道,并没有拿东西出来,道:“二位难道不懂这**绿林的规矩么?”
“什么规矩?”中年人道。
匪徒老大沉声道:“除掉定金,看货要付四成的酬金,加上六人抚恤,你们要先付三万两,看货确认以后,钱货两清!”
“酬金一共三万两,你想全要?”中年人沉声道。
匪徒老大道:“你不是说过我们的损失由你承担么,所以你们一共要付四万八千两,我们是按规矩办事,先收三万!”
说着,匪徒老大突然看着二人,道:“你们应该清楚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如果你们敢违约,这两样东西,就要归我们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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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蒙面中年人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随即便向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那人手中提着一个箱子便走上前来,道:“箱子里有五百两赤金,你们自己数一下吧!”说着,那人将箱子扔到地上。
匪徒老大朝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走了过去,将箱子打开,就见里面果然陈列着一排排赤金。
只是,当这人才拿起一块赤金之时,突然间异变突起,就见那箱子里迅速shè出一排排暗驽,就像是利箭一般,四下乱shè,那拿箱子的匪徒当即毙命,被shè成刺猬。
“卑鄙,竟敢黑吃黑!”
那匪徒老大也被一只暗驽所shè到,大骂一声之后便唰地拔出了剑,就见一股剑罡自剑身绽放,向蒙面人袭去。
剩下二个匪徒见此,也迅速拔剑袭来。
而蒙面人此时却巍然不动,在那匪徒老大剑袭到之时,他后面的那位蒙面人突然动了,身体就像是幽灵一般,随即就见一道剑光轻灵闪过,剑罡挽出一朵剑花,很明显六级剑客的实力。
匪徒老大身上有伤显然不敌,眼见当场要被一剑毙命。
“老大快走!”
就在这时,一位手下突然扑了上来,挡在了匪徒老大面前,那一剑便贯穿了他的胸膛。
匪徒老大此时已是暴怒:“轻剑绝技,原来是唐家的人!”
“灭口!”
前面的中年人一听,一声低喝后,动若脱兔,拔剑之后,剑光舞动,轻灵如风,周身剑罡绽放,一剑便将剩下一个青年手臂斩下,同样级别的实力,那青年竟然不敌这蒙面人一回合,这就体现出内修跟外修,即使同等实力,也有着巨大的差别。
那青年断了一臂后,也生了死志,大喝一声,持剑在手,偷袭后面那位外修六级剑客,为匪徒老大解围。
那位蒙面六级剑客是个外修,实力低于青年,在与匪徒老大纠缠时,不料青年偷袭,正要躲闪,随即匪徒老大‘唰’地一剑劈下,力度无比的沉猛,这位蒙面人持剑抵挡,但那一剑压到他的肩膀上后,匪徒老大顺势再一划,蒙面六级剑客喉咙被割断,当场毙命。
树上的聂麟冷眼看着这场黑吃黑的战斗,心中一直有些好奇,那些人劫了剑阁押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值得唐家雇佣江湖**势力抢劫,然后还要杀人灭口。
他看得出,那蒙面中年人是位内修七级剑客,实力明显比后面那个外修六级剑客强了不止一成,应该是唐家子弟,后面被青年偷袭所杀那个是外修,估计是剑侍,或者是家中管事一级的人物。
蒙面中年人见自己人被杀,怒喝一声,带着轻灵如风般的剑势,回身一剑补上,剑光闪过处,那青年躲闪不及,那一剑直接刺穿了他的脖子,当场毙命。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匪徒老大这一边四人已去其三,只剩他一人,一股悲凉与绝望涌上心头之后,匪徒老大狂叫道:“唐家的内修剑客,七级实力,想必应该是这霸州唐家分支当中的老四唐千连了,想不到那个爱哭鬼,竟也会如此的卑鄙无耻,今天老子涨见识了,不过今天就算死,也要你与我兄弟们陪葬!”
说罢,他的剑突然发出一声颤鸣,一股剑罡突然间他的体内涌了进去,匪徒老大脸色惨白起来,但他的身体,一股血色剑罡绽放,几乎将他的血管击穿,显然是此人强行吸了剑中的长期通过剑胎外修凝聚的剑罡到体内,但也使他的实力得到了增加。
“刺血绝命技!”
蒙面中年人见匪徒老大强吸剑罡到体内再通过精血为引外放,他知道这是一种天下剑修剑者皆知的一种绝命剑技,也不敢触其锋芒,闪身便躲,躲闪之际,回身一剑刺出。
叮!
两剑相jiāo之后,发出清脆剑鸣。
而蒙面中年人绽放的剑罡与那血色剑罡相接之后,由于对方是拼尽了全部的精血与生命,再加上对方是个八级外修剑客,所以实力bào增以后,起码有内修八级剑客的实力,蒙面中年人的被那血色剑罡反震下,身形暴退,便撞到了后面的一颗巨树之上。
轰!
但巧合的是,蒙面人撞到的树,正是聂麟所在的那棵树,当那棵树剧烈颤动之际,聂麟在树上正屏息观战,但这树突如其来的一阵剧颤,让他险些从树上掉落下去。
聂麟迅速稳住身形后,只是踩到了一根枯树叉,树上发出一股树枝断裂的脆响,身形暴露后,顿时引起了树下jiāo战的二人的警觉。
“树上居然还有一个!”
蒙面中年人撞到树上之后,眼见那匪徒老大再次袭来,也顾不得树上的聂麟,他决定先解决了这个匪徒老大,然后再对付树上的聂麟,今天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凡是目击的人,必须灭口。
不过那匪徒老大虽然用了绝命剑技,将死之人,但脑子并不傻,知道树上的人一定不是他的人,眼见不敌蒙面人,便叫道:“树上的兄弟,你若能助我杀了这唐家的狗贼,为我那些冤死的兄弟报仇血恨,我秦无命来世为你做牛做马!”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夺宝
聂麟知道已经暴露,那蒙面人杀了匪徒老大以后,必然要灭口,对他也是不死不休的追杀。
所以聂麟当即也没有多想,一纵身便从树上跳了下来,并道:“立剑下摆三分,平拉斜刺,击他夹脊气门,再退步dàng剑回转,一气呵成!”
匪徒老大听到这句点拨之语,眼睛大亮,对方一语就说出了蒙面人的剑技弱点来,定然是个高手。
当即也毫不犹豫,立即按照聂麟的点拨,匪徒老大此时攻势更加的猛烈,身体的血色剑罡在血气精化地支撑之下,如活了起来,连连给蒙面人造成致命威胁。
而蒙面中年人听到聂麟道破他的致命弱点所在以后,脸色大变。
但是当他转身躲避时,斜眼瞥见是聂麟时,眼眸之中闪过一抹血色,一股暴怒顿时涌遍全身,强行一剑破解了匪徒老大的攻势之后,便向聂麟扑来:“真是地狱有门,天堂无路,得来全不费功夫,居然是你,聂麟,受死吧!”
聂麟跳下树后,转眼见蒙面人丢下匪徒老大向他暴怒袭来,那剑技轻灵,直取他的要害,而且那人绽放的剑罡,如一**狂暴袭来的飓风,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不过聂麟丝毫不乱,他目前实力虽暂时不是此人的对手,但对敌经验与见识却完全超出此人百倍,蒙面人那一剑迅捷轻灵,直刺他咽喉要害时,聂麟身体如千斤坠一般,一个斜翻倒地,就地滚到一棵树后。
嗡!
蒙面人那一剑刺来时,刺到那棵树上后,剑势的灵活被迟滞,聂麟翻身起来,脚踏丈天步,往前一纵,又是一个凌空翻,蒙面人那一剑自他的背后如闪电般划过,聂麟一缕发丝,自空中缓缓飘落,当真是惊险,再差半分,聂麟绝对会身首异处。
落地之后,聂麟没有任何停滞,迅速一个前滚,蒙面人又是无比轻灵的一剑刺来,速度很快,那剑罡已经割裂了他的衣衫。
这唐家轻剑,果然有其独到之处,聂麟靠障碍物躲闪没有迟滞到对方的攻势,由于实力有所差距的缘故,反而使自己陷于危险境地。
当他倒地准备起身时,转眼瞥见蒙面人又一剑轻灵而至,眼见躲不掉了,不过他顺手抓起了一把剑之后,在那一剑疾速刺至时,聂麟瞳孔此时极致在缩小。
就当那一剑已经shè入到了聂麟的眼中之际,聂麟此时突然将手中的剑一横,双手架住之后,硬生生地用那剑身挡住了蒙面人的致命一剑。
叮!
那一剑刺在了聂麟的剑身上之后,发出一声脆响,那把剑也渐渐龟裂,剑气反噬的影响,一股剑罡透过那把剑,就刺入聂麟的身体。
唔!
聂麟一声闷哼,感觉身体好像被数十根钢针刺了入了体内,一股刺痛传来。
不过他了解唐家轻剑的特点,那一剑刺到他所持的剑身上之后,他是躺在地上的,所以蒙面人的剑势必须上提回式才能转剑再袭,像这蒙面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只有剑豪能够做到的绵绵剑罡不断回转的那种境界。
所以聂麟判断的丝毫不差,蒙面人这一击未果,果然不甘回剑,聂麟乘机翻滚刺出一剑让他迟滞一息之后,那匪徒老大此时瞬息间杀到,接住了蒙面人回式后的再次来袭。
叮!
匪徒老大血色剑罡在全身的气血被激发到极致后,他的生命力,也即将走到尽头,他此时全是绝命的剑技攻势,血色剑罡bào发出来后,与蒙面的的剑罡相击后,对方再次暴退,显然受创。
而蒙面人剑技轻灵,吃亏之下,轻灵转剑挽出一朵剑花之后,竟然卑鄙狡猾地,身体迅速便向匪徒老**近。
噗哧~!
匪徒老大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藏有这么一手,那一剑直接贯穿他的小腹后,他突然痛喝一声,毅然不理,便死死地抱住了蒙面人的身体大叫道:“小兄弟,快!”
聂麟见此机会,机不可失,此时迅速起身,双手举剑,迈开丈天步,运转全身的真气灌输于剑上之后,随即一个凌空前冲,身体疾若流星,便狠狠地刺入了匪徒老大的背后,那一剑自匪徒老大背后穿透,便直接刺入了蒙面人的心脏部位,也同时将他的胸膛贯穿。
蒙面人被匪徒老大强行抱住,被一股血色剑罡封死之后,他根本无法回躲聂麟刺来的那一剑,也没有办法用剑罡护体,他只能眼睁睁并绝望地看到那一剑将他的心脏贯穿。
“聂麟,我唐家永世不会放过你的……”
扑通!
蒙面人在发出最后一声狂叫之后,便随着匪徒老大一起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呼!
聂麟松了口气之后,此时就见那匪徒老大突然转过头来望着他:“小……兄弟,大恩来世再报,那里……取了……快走……”
匪徒老大手指了指后,随即就软软地落下,再也没有了气息。
聂麟知道这里不宜久留,也没犹豫,之前他就看到那匪徒老大将一个包袱藏在了一个地方,便直接走了过去将那包袱拾了起来。
走了几步,看到地上散落着些赤金,聂麟想了想,随即便取了一些赤金,放回箱子里,然后再放到那唐家剑侍怀里,让他紧紧抱住,将他的尸体搬到那匪徒的身边。
趁着天色昏暗,迅速将这现场布置了一番之后,将他存在过的痕迹全部抹除掉,把剩下的赤金收了起来,又将那蒙面人的剑捡走,一路边走边扔掉几块赤金,再将那剑随意扔到一边布置好之后,便隐于昏暗的迷雾之中不见踪影。
……
冷风在呜咽,一股血腥在林中蔓延开来!
血雾迷漫时,随即在一股寒风吹过之后,渐渐淡了几分,只留下几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迷雾笼罩的树林里,带着不甘与绝望……
就在聂麟离开之后不久,在这迷雾笼罩的昏暗树林周围,点点光亮,就像是带着彗尾的箭,迅速向这里汇聚蔓延而来。
近了之后,就见那是三名身穿黑衣,也同样蒙着面的人,他们经过那横尸所在地之后,顿然驻足,尤其是在看到那二人合抱被剑贯穿胸膛的一具尸体时,其中有一位蒙面黑衣人便忍不住一阵悲戚莫名的哭喊:“老四!”
“三少爷,请节哀,时间紧迫,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其中一位黑衣人发出的声音,有些苍老,提醒了一句之后,迅速将那两具尸体分开,将那唐千连的尸体抱起。
“老四的剑呢?”回过神后的黑衣人,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发现!”
“怎么可能,他已身死,他的剑怎么可能会不见了,马上去找……”
“三少,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快离开吧,一旦我们被堵在这里,一切都完啦!”
老者催促一声后,他又吩咐另外一人也将那名剑侍的尸体抱起,将相关的东西收拾起来后,几人就在那些尸体周围找了找,仍然没有找到那把剑。
眼见时间紧迫,只好放弃,三人也不敢在树林中多停留,便迅速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只是巧合
已到掌灯时分,夜幕降临。
这一晚,注定在这霸州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霸州城外的树林,似乎成了今晚的主旋律。
就在一波人离开了树林之后,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一波人来到这片树林之中探索。
这次来的人数稍多一些,其中还有一些身穿盔甲的军士,也有一些穿剑阁衣衫的人,纷纷涌向树林。
在他们搜索到了横尸所在地之上,一名军士立即便取出一根像pào竹一样的东西,然后拉响之后,那竹筒里顿时一颗烟花一般的光芒直冲天际,将这片黑暗的树林照亮。
寻着这个信号,周围探寻的人像蚂蚁一般,纷纷向这里聚拢而来。
此时,一位老者在一名将官的随同下,迅速地赶到了现场,看到那几具尸体之后,那位中年将军便道:“洛阁老,这几人正是抢劫剑阁从夏州而来的押送队伍的匪徒,看样子,已被人击毙!”
“阿良,命人马上封锁树林周边,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老夫一定要查出,幕后主指究竟是谁,胆敢劫剑阁的押运!”
这位老者,正是剑阁的副阁老,洛雄川的爷爷,洛子昂,他身边的那位将官,来自于霸州官府守备将军赵铁良,此次剑阁的押送被劫持一事,无疑是一件大案,官府自然要大力协助剑阁破案。
赵铁良吩咐下去以后,自有士兵执行,此时他蹲下身,在匪徒老大尸体之上仔细审查了一遍后,道:“尸体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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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口都是从背后被刺穿,而且尸体身上还有被罡剑割裂的痕迹,对方至少是位七级剑客,不过这剑尖带着血迹,这就有些蹊跷,按说剑刺穿胸膛以后,剑尖不会沾染血迹!”
洛子昂看了尸体几眼,眉头挑了挑,道:“这匪徒的全身血脉被剑罡震裂,显然是用了与敌同归于尽的剑技,在这样的情况下后背还被剑刺入,定然是有第三人在背后发动必杀一击,说明这人死前定然束缚着一个人,只是这人为何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位士兵前来汇报:“报告赵统领,所有的尸体清点过了,那逃走的四名匪徒,全部被击毙,现场发现了一些散落的赤金,以及匪徒身上的包袱,但不见剑阁被劫走的重要失物!”
“死因可查明?”赵铁良道。
“尸体身上都有被剑罡袭过的痕迹,且一剑毙命,至少是七级以上剑客才能做到!”
“报统领!”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士兵匆忙赶来,道:“统领,在附近不远处发现一些赤金,另外还有一把剑!”
听了这话,洛子昂突然转过身道:“剑在哪里,给老夫看看?”
那士兵将那把剑呈了上来以后,洛子昂只是看了一眼,当即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声音无比的yīn沉,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把剑的?”
士兵道:“禀洛阁老,这剑是被随意丢在一棵树后面的,凶手应该是怕被追查出线索,就扔掉了!”
“能将一位七级剑客斩杀,并且做事如此缜密心细,定然是个老道的高手!”
赵铁良又道:“而且,剩余四名劫匪全部被击毙,显然是幕后主谋杀人灭口,从这现场的痕迹看,定然是有人在案发之后,先于我们来过这里,又匆匆离开,来不及清理痕迹,所以可以肯定,这里定然是劫匪与主谋接洽的地点!”
不过,洛子昂此时那yīn沉的老脸,更加的yīn沉,比锅底还要黑,心中却想道:“一名剑者,是不可能将随身的佩剑丢弃从而惹人怀疑的,除非发生了意外,剑的主人身死,这剑自然会被丢弃,但这却并不排除,剑的主人,参与了此次的劫持,在灭口时,发生了黄雀在后的巧合,可是,究竟是谁杀了他,尸体去了哪里,东西又去了哪里?”
谁能想到,这黄雀在后的戏码,只是一个巧合!
……
夜色如水,星光灿烂。
当黑暗笼罩大地之后,银叶镇上一片宁静,偶尔能听到家禽的叫声与犬吠声。
镇外那孤僻的院落里,昏暗的油灯亮起,映衬出两个静影,在屋中晃动。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间就像是幽灵一般,出现在了这院落外面的百草园附近,立即引起了屋中人的警觉,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出:“谁!”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后,小院的门被打开。
顾梦晗开了门之后,那双明亮的眸子在夜色下闪闪发亮,闪过一道寒芒,扫视了来人一眼,见是聂麟,才淡淡道:“进来再说!”
聂麟进了屋以后,顾知秋有些意外,但见他衣衫褴褛,皮ròu有伤,已经结了疤痕,便道:“这是被剑罡所伤,只是皮ròu伤,晗儿,你给他擦点yào吧!”
顾梦晗走到一边小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子过来,随意放到桌上,仍是那冰冷的语气:“自己擦!”
聂麟没有看那瓶子一眼,便拿出三个猫儿果放在在桌上,又从裤管一处打结的地方将里面一只仍活蹦乱跳的银叶鼠提了出来,道:“这是你要的东西,我要先生需要的花种子!”
顾知秋愣了下,随即呵呵一笑,摇头道:“你这孩子,何必这么执着,老身本以为天色晚了,你直接就回书院了,想不到你又回来了,身上还带了伤,这倒是老身的不是了!”
“把衣服脱了!”
顾梦晗这时拿起瓷瓶走了过来,直视着聂麟。
聂麟没看她,仍看着顾知秋:“我要种子,夜已深,请顾前辈勿要再推托!”
“我叫你把衣服脱了,你听到没有!”顾梦晗发现被无视了,眼神凌厉,语气也更加冰冷,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
聂麟继续无视她,仍瞪着顾知秋。
顾知秋见聂麟的样子,摇了摇头,道:“罢了,晗儿,你去取来给他吧!”
“我不!”顾梦晗也很倔强,仍直视着聂麟,见聂麟无动于衷,干脆将瓶子放下,径自走上前来,就要撕脱聂麟的衣服。
聂麟转手就是一记擒龙手,顾梦晗皓腕一震,滑了过去,再回手一抓,手法也比较精妙,指尖一并,就夹住了聂麟的衣袖。
撕啦!
一声撕裂的声音响起,聂麟的衣袖被撕了下来,露出那健壮的肩膀。
而顾梦晗的另一只手,此时疾若闪电,伸手便抓向聂麟的脖子,但聂麟的反应够快,在顾梦晗的素手还未到时,又是一记擒龙手,抓向她的皓腕,而乘顾梦晗不备之际,另一只手直取她的咽喉。
顾梦晗没有料到聂麟的手法会如此精妙,他们这种无声的对决,虽然没有剑,但实力差距就决定了聂麟不可能会在顾梦晗身上占到便宜的。
如果用剑的话,聂麟只有逃的份。
理论与实践是两码事,聂麟虽然满脑子的修炼功法与海量的丰富宝贵经验,但实施起来,还是要配套的功力。
他现在还没有达到那种剑豪或剑圣就有的基础,身体只是与普通剑客的意识与反映齐平而已,面对七级剑客实力的顾梦晗,他这精妙的‘青龙探手’,还没有到顾梦晗的咽喉时,就胎死腹中,被顾梦晗的白脂玉手捏住。
只是,聂麟手腕被捏住后,突然那手指猛一伸,用了之前顾梦晗所用的手法震开,顾梦晗闪躲时,一侧脸,聂麟指尖就夹住了她那黑色面纱之后,顾梦晗转脸一带,不想那张黑色面纱,就忽地脱落了下来。
顾梦晗呆住了。
而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打闹的顾知秋,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后,脸上的笑容一僵,也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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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一滴泪的涟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都有自己的故事,就像聂麟,他的前世,他的过去,他的故事,已经成为了流传千古的传说。
顾梦晗与顾知秋这对祖孙,也有着他们的过去,只是极少有人知道她们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
一位炼yào师,带着一位有绝色之姿的孙女,住在偏僻的镇子上,过着平淡的生活,这怎么也不像是那些看尽世俗喧嚣,远离红尘,清苦静修的那种世外高人。
除非他们是两种人。
一种是苦大仇深,无力以报,避之乡野,平凡度日。
另一种,便是情缘纠葛,难舍难离,居于乡野,默默守候。
当聂麟无意揭下顾梦晗脸上的黑色面纱之后,就是他在那一刻,也愣住了。
这是一张清冷如霜的脸,眉目如画,明眸生辉,可以说,是带着一种冷艳的美。
当她静静而立时,那种绝色与冷漠气质,无法让人生出任何旖旎的念头!
她就像是一团寒冰,仿佛能冻彻人的灵魂,看她那冷漠的容颜一眼,只看半边,就会感觉到冷到骨子里,如身处严酷寒冬!
而看了另半边,她会令一个人有种从天堂掉落到地地狱般的感觉!
就像是一块完美无暇,令世人惊叹的玉壁之上出现的驳杂瘢痕,严重破坏了她的完美,那种巨大的反差,可以说,令人痛心,揪心,扼腕痛惜!
顾梦晗就是如此,她那面纱之下,本是一张完美无暇的脸,然而自她右边半脸颊到那红润丰腴的唇角至精致的下巴处,赫然印着一道醒目的疤痕。
那是一道剑痕,那就像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凄凉回忆,印在她的脸上,印在了她的心中,难以磨灭弥平,使她将自己的心彻底的封闭,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只是冷漠与凄苦凝成的一团永久不化的寒冰!
聂麟知道,他这一次不但揭开了这个女子脸上的疤痕,更揭开了她心灵之中的那道难以抚平的伤痕!
这瞬间产生的心灵震动,让他古井无波的心境被打破,产生了一丝震动的波澜,产生了一丝愧疚与歉然。
顾梦晗此时眼角盈光流转,一滴滚烫的热泪,自那带着伤痕的脸颊滑落而下。
这更添一种脆弱的凄美,聂麟心中歉然,不由自主地启口吐出了他前世一生都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三个字!
对不起!!!
这时,顾梦晗擦掉了眼泪,突然转身在一个小柜子里取了一本古旧书籍与一个小瓶子放到聂麟面前。
“你走吧!”顾梦晗的声音比寒冰更冷,仿佛能够渗透到人的心灵深处。
聂麟转眼看向顾知秋,见她微微点头,一揖之后,拿起那书籍与瓶子,穿上那件破烂衣衫,转身就出了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是他的心中,那一滴眼泪,还有那张脸,就像是落在他心境之中的一颗石子,在他的心中dàng起了涟漪,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聂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顾知秋一直望着他的背景与黑暗融于一体,才叹息一声,道:“晗儿,或许对别人来说,道歉的话只不过如一阵风,吹过则止,但你可曾感受到,这孩子说到的那三个字,何止千般沉重,就是令我听了,心境中也余波难平,你可知,这是他看懂了你的心之后,发自真心的歉意吗?”
“姥姥,我知道!”顾梦晗平静说道:“你休息吧,我要睡了!”说罢,就出了脊屋,回了闺阁,进屋时,她那双明亮的双眸,不由朝那黑暗的远方瞥过……
“希望你能放开这段心结……”顾知秋看着她进屋,默默呢喃。
这一夜,注定会是让许多人无眠的夜。
……
夜更深沉。
聂麟出了银叶镇之后,取回了他去顾知秋家时,事先藏好的那样剑阁丢失的物品。
他一直没有去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竟会让唐家铤而走险,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居然敢抢到剑阁的头上。
不过聂麟知道,这定然是对唐家而言极其重要的东西。
如今,他与唐家梁子已经结下了,与其便宜了唐家,还不如便宜他,就当顺手牵羊捡了个小便宜,做个鹬蚌相争下的渔翁罢了。
因为书院离银叶镇较近,为了避免引人注意,聂麟避过巡逻剑侍,淌过小河,到书院后面,像狸猫一般,从那院墙翻了过去。
进了书院后,书院中依然有剑侍巡夜,聂麟花了点时间后,这才悄然无声地回到了望秋别院。
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聂麟倒没有心思去看那剑阁丢失的物品,将那小包袱随手放在一边。
以他前世的阅历,什么极品,甚至是稀有罕见的东西没见过,自是不会将这些太过放在心上。
他倒是对顾梦晗拿给他的那本古旧书籍起了兴趣。
不过一想起这个女子,他的心中就有些难以释怀,无法平静,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滴眼泪,就像流进了他的心底深处,还有那张清冷容颜之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剑痕,也一并刻入了他的脑海之中,令他无法忘怀。
心中无法静下来,感觉自从喝了顾梦晗的那杯水之后,真气一直在体内有些激dàng地在各处关卡处攒动,就是在树林中与那蒙面人一战,这股真气依然很充盈,竟然有一部分已经自动冲开了他鼻下的一些经络通道。
聂麟也没有翻那本古书,干脆闭目凝神,静心观气。
凝神观气之后,心神也很快将杂念排除,当聂麟观气、聚气的时候,他发现体内的真气已经充盈饱满,在各处关卡处都有股蠢蠢yù动的势头。
一感观之下,聂麟立刻感觉到上丹田的真气越聚越多,不仅充盈脑海,就是眼眶内、鼻咽内、双耳内、上颚和全部上牙齿内也都被真气充满,好像一下子塞满了他整个脑袋。
而且在凝神观气的时候,聂麟鼻尖处似乎有千斤重坠吊着,并在唇齿之间隐隐有不断下坠的趋势。
当聂麟一聚气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就像是突然被激发了活力,纷纷向百会涌来,至达督脉顶端,然后从那里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轰!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当聂麟还没有来得及感观那股真气的流经之时,此时他的身体突然一震。
那股真气就像是下坠的流星一般,一举冲开了鼻端处的关卡阻碍,带着其它倾泻而下的真气,一路冲开聂麟体内督脉与任脉之间的那层间隔地带之后,直达任脉端口,势如破竹一般,激流涌进,并沿着任脉一举冲开膻中前的一道关卡束缚,直落中宫。
嗡嗡!
当那股真气落入中宫之后,聂麟感觉浑身的真气好像又找到了新的据点,自他体内的后三关一涌而上,自督脉顶部落下,如奔流的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这个时候,当那股真气落入中宫之后,聂麟随即便感觉到,之前的那头部上冲下压的异恙消失,任脉与督脉的间隔地带产生的重压也消失不见,同时下颏、下齿内、喉咙、膻中穴内真气充盈,感觉凉丝丝、麻苏苏的,舒爽至极。
聂麟知道,那道任脉与督脉间的比较重要的间隔关卡,竟然是在这种状态之下,被他突破了。
当真气回落中丹田以后,由于前期聂麟聚气时间较长一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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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这股庞大的真气量,完全就像是一路高歌猛进的强力军团,由弱到强后,汹涌澎湃,奔腾不息,并一举冲开下丹田的经络关卡,直达气海。
轰!
当真气回归气海的刹那间,聂麟忍不住身体再一颤,因为那股真气浩浩dàngdàng地冲开最后一道经络关卡,回归气海之后,突然间就归于平静,如海纳百川。
至此,聂麟体内的真气顺利完成了一次周天循环,聂麟修炼计划第一步拟定的框架,也搭建完成。
这也意味着,聂麟修炼精气真要的第一阶段,也顺利圆满地要告以段落,可以进行第二阶段的修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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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精气、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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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气真要的第二阶段的修炼,主要是以凝气化精为主。
这也是剑者世界那些古老宗门世家之中流传的传世内修功法之中也要涉及到的基础功法,虽然各有不同特色,但殊途同归。
而《天碑剑图》区别于那些功法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着重于气、理、命、xìng之间的联系,乃是融合各家功法特色之中的精华,集所有剑技功法中所蕴含的真谛之大成而所形成的一套独特的修炼体系。
这部功法是聂麟前世与师傅和师兄弟们探索一处上古遗迹所得,加上他天才般的修炼之资,凭借这部功法造就了一代剑尊的传奇与辉煌。
但那短暂的辉煌,让他付出的代价也很沉重!
当初的他,正如世上绝大多数踏入巅峰的剑者们一般,在追求更高境界层次的剑道之路上,不够淡定。
就正如一代剑道宗师孤灭大师,他的境界已达剑圣顶峰,但他却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成就剑尊的传说,而是在他的剑道之路上,依然淡定,依然执着坚持着那份简单。
但是聂麟的心中知道,孤灭的剑道实力,其实早就已经达到了剑尊的境界,只是他一直停留在无极之真的意境领悟之上,只要他冲破了那层束缚,那么孤灭剑证天碑,绝对会是成功的第一人。
所以通过回忆这些故事,聂麟时时警醒自己,对他而言,想要再次恢复到那剑圣的实力,并不难,但难就难在于,他要对那xìng命至理,真知御道的剑道意境领悟之上。
孤灭的剑道意理,就是两个字:简单。
而他此生要探索的剑道意理,是聂麟一直在不断思考的问题,也可以归结为两个字:真知!
所以对于那些流于表面形势的剑技,以及一些修炼之法,聂麟更看重其中的内涵。
当然,这是对于长远来说,这是聂麟在警醒自己的同时,所树立的一个立志的目标,或者是说理想。
每个人在少年时都有理想,为了理想而奋斗,总比茫然不知所措的在迷途中苦苦追寻所得到的收获,无疑将会更大。
但理想归理想,一切还是要从实际出发,聂麟自然清楚他目前需要做的是什么,那就是继续修炼,巩固基础。
凝气化精这个阶段的修炼,是在聂麟修炼计划当中,由第一个阶段的观气修炼打下良好基础。
当他全身的真气形成周天循环以后,通过感观天地气始变化,就会源源不断。打下这个基础后,聂麟进入第二阶段的凝气化精时,就相对要轻松一些。
这里的凝气化精,指是的凝炼精气,这就要聂麟在体内的真气流转时,通过观气、淬体、凝神,以真气辅之凝炼化精。
这种精炼之气,如果运用在剑道之上,可以被称之为剑息,进一步,也可以被称之为剑气。
因这个剑者世界特有的剑兽的存在,住往剑者们在修炼之时,多会借助于剑兽体内孕育的剑胎,从而通过外修,或者内修的形势,化精胎之气入体,或者是灌输于剑身之上,与神相连,从而形成剑息,或者是剑气,增强实力。
所以在这个阶段,就到了可选择的岔路口,一种就是内修剑息,以自身命体为主,外物为辅助,通过不断的淬练,让剑息在体内不断壮大,到了剑客的阶段,就可以通过自身凝炼的剑息形成并释放出一种特有的剑罡。
这种修炼方法,往往很艰苦,也有xìng命之忧,对剑的依赖xìng并不强,但实力强悍,而且剑道境界没有止境,容易产生超级强者。
而另一种就是外修剑息,这种方法是以外物或剑器为主,以命体为辅,以命体吸收的精气植入剑体之中,形成剑息或剑罡。
这种方法,比较安全,修炼过程中没有xìng命之忧,不过对剑的依赖xìng太强,越往后越艰难,除遇到特殊情况,剑豪就已经是这类外修剑者的顶峰,极难产生剑圣以上的强者。
而这两种剑修方式,一般平民或普通的小家族,因为他们没有优良家世背景,也没有高阶的剑技功法,因而他们多会选择外修的方式。
尽管也有些天资优良的平民剑者,也会选择内修,但往往他们在修炼过程中出现意外,或因剑技功法的品阶太低,有缺陷或有瑕疵以后,若没有名师指点,或者没有强大的资源补充,那无疑是致命的。
所以有些世家大族,或者是剑道宗门,他们拥有丰富的底蕴与优良的剑技功法,所以培养子弟一般多是内修的方式,从而使他们更加的强大。
而那些没有这些基础,但却天资优秀的剑者,多会选择依附于这些世家或宗门,使其更加强大,从而占据这个世界的主导阶层。
但聂麟,却是一个例外。
他虽然是平民大众之中的一员,是个孤儿,没有优良的家世背景,没有富可敌国的资源财富,但是他拥有前世丰富的经验,以及《天碑剑图》这部可以被称之为绝品顶阶功法的旷世奇功,所以他的修炼,就根本不存在这样那样的顾虑。
聂麟根本就不用任何的考虑,直接就是以内修的方式来拟定修炼计划。
所以,进入第二阶段的凝气化精的修炼之后,聂麟是以不断游走于体内的真气为基础,通过刺激身体的血脉,再凝神与之相连,让真气与血气相融,如果再有剑胎可以纳入的话,就可以继续引入那些剑胎里面的‘精胎之气’,从而产生一股精纯的‘剑气’,这是‘剑息’的精炼之气。
像一些世家或宗门的高级功法当中,他们对于‘剑息’的修炼方式,各有不同,不过往往剑者们修炼‘剑息’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就省略了由剑息凝化‘剑气’的这个步骤。他们会直接用‘剑息’凝炼剑客境界才具备的‘剑罡’。
对于聂麟而言,他在观气聚气的修炼之时,体内就能够酝酿出剑息,只是他一直没有进行这个步骤,而是先让真气在体内形成周天循环,从而略过剑息的这个基本步骤,直接凝炼剑气。
这也就是天碑剑图这部功法与其它功法的不同之处,他更注重于‘气理’的变化,所以聂麟在修炼时,由真气开始向精气凝炼的过程中,直接转化形成的,便是‘剑气’,而不是大众化的‘剑息’。
由于有了真气周天运转的基础,在聂麟体内三宫中停留的真气团在充盈之后,聂麟便会通过修炼引导,将他们变成一股精气团,并源源不断地在体内流转。
这股精气是在精血之气,与聂麟的心神相连,并且以真气融合之后形成,他们会沿着聂麟第一阶段拟定的框架,在身体各的经络之中完成周天循环,并不需要聂麟再重新为他们定制一条运行线路。
现在聂麟是才进入第二阶段的修炼,他只是将一部分通过他修炼转化而来的精气置于丹田处,让他们随着观气时真气流转的线路循环,他还无法将体内凝聚的所有的真气全部与血气及心神相融合完成凝炼。
因为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且那血精之气,也不是说产生就能产生的,他需要聂麟不断的通过修炼‘升龙决’这基础的淬练功法,从而进行对身体的淬练,让身体的机理功能更加强韧。
另外,再加上大量的食物的补充,使身体的机理更具活力,这样产生的血气,就会十分的浓厚,从而转化成为精气的过程,也就快许多了。
所以在凝炼了不知多久的精气之后,当聂麟感觉有些头晕,并且十分饥饿难耐的时候,便收了功。
睁开眼之后,发现天仍是黑的,不过之前身上的疤痕,竟然在精气运转一个周天后,结痂并自动脱落,完好如初,这倒是让聂麟有些意外。
咚咚!
当聂麟正准备出去找点吃食之际,外面的房门被敲响。
……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千草谱【第二更】
聂麟并不知道他这次在第二阶段的凝气化精的修炼用了多久,他只知道饥饿难挡,而且浑身气血有些不足之后,这才停止了修炼。
因为是在基础的阶段,所以初期对身体的淬练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而且也正是身体成长的阶段,所以对食物的补充,就显得尤为重要。
而等以后基础稳固了,对命体的淬练也更加强韧之后,同样精气在体内凝聚的量更大,也更加充盈以后,就不需要大量食物的补充。
这跟聂麟在起步阶段观气聚气的阶段是相一致的。
现在不比在柳府之中,郑伯经常会来给他送饭,而且也有意想将聂麟往小胖的方向陪养,平时聂麟吃的是不少,但怎么吃也不胖,确也是一件让郑伯无可奈何的事情。
所以聂麟在书院中生活,饿肚子就要靠他自己解决。
这一夜,似乎十分的漫长,聂麟出了卧室之后,看到外面的天色依然黑暗,倒是有些奇怪,他觉得,恐怕他修炼时忘我,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听到外面有敲门声,聂麟便出去开了门。
就见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站在门口,提着一个食盒,在他开门后,小退了一步,怯生生地看着他,显得很害羞的样子。
这位少女皮肤白净,长相普通,个头也不高,扎着两个马尾辫,穿着朴素,也没有大家千金的气质,却有一股朴实之气,应该出自平民子弟。
见聂麟打量她,少女脸上挂着红晕,显得更害羞,低下头后,将食盒递了上来,道:“聂麟同学,这是望秋先生在食堂订的饭菜,委托我给你送过来!”
“谢谢!”聂麟接过后,见少女仍低下头,也没有立即离开,一双小手紧握在一起,有些紧张,好像有话想说,但又不敢说。
聂麟道:“大家是同学,有话就直说吧,不用紧张!”
那少女这才用蚊吟般的声音道:“时间晚了,这是专门单独做的,先生记xìng不好没付……所以……”
说到后面,少女几乎是羞涩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不过聂麟也听明白了,于是便道:“请你稍等一下!”说着,就立即回了屋。
不一会儿,聂麟又来到了门口,将取来的十两银子递给少女,道:“先生没有付报酬吧,这些钱你拿着!”
他知道,像这些贫寒家庭的子弟在书院,都是自食其力,书院没有义务和责任为他们承担全部生活的费用,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平台,一切靠他们劳动获得,这点聂麟非常欣赏。
而女孩子今后从书院毕业出去以后,并非都是待自闺阁之中,嫁人之后就在家相夫教子,足不出户,她们能做的工作也有许多。
据聂麟所知,这天方帝国的官府之中,女子也能够担任一些职司的,剑阁也同样如此。
所以,像在现在的阶段,她们多是给人做做饭,洗洗衣,帮助清理打扫卫生,或者是做其它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从而获得酬劳,有的勤快的,甚至还能通过些酬劳来贴补家用,给家里减轻些经济负担,这也是天路书院不同于其它书院的一大特色所在,使得他在平民之中的声誉甚隆。
“呀,这么多,我找不开!”少女见聂麟一下就给了十两银,她根本找不开零钱,有些不知所措。
聂麟道:“这钱你拿着,不过也不是白给你的,就当是我的预付款,下次直接从中扣除,不够了你直管开口便是,大家都一样,不用拘束!”
少女还是有些腼腆地道:“那好吧,你以后衣服脏了要洗,或者是要清理卫生什么的,也可以找我,我叫杜小蓝!”
“嗯,下次送饭来,就带双份的吧!”
“要双份?”杜小蓝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但也没有问,只是点了点头。
“天色也晚了,你回去吧!”
聂麟jiāo待了句,目送杜小蓝离开,关门进了屋,打开食盒,里面的饭菜虽然简单,不过看着倒挺丰盛,吃着也很可口,怪不得郑伯说在这书院当中吃过两回那些学员做的饭以后,就念念不忘了,这杜小蓝的手艺,确实不错。
……
吃过饭以后,聂麟回到卧室,就将顾梦晗给的那个瓶子拿了出来。
打开后,一阵芬芳扑鼻,就见里面盛放一些yào丸一样的颗粒,不像是yào,但也并不像花种子,聂麟倒是好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将瓶盖子盖上后,想起了顾梦晗还给的那本古旧的书籍,于是拿了出来,翻开来后,就见《千草谱》三个字的书名赫然映入眼帘。
翻了翻这书籍之后,聂麟又古怪起来,这本《千草谱》的书籍,属于炼yào师学习用的稀有书籍,里面记录了成百上千种yào材植物的名称,生长环境,以及他的效用和特xìng,讲解的十分的详细。
聂麟不知道,顾知秋为什么会送这样的一本书给他,连那瓶中的颗粒,也不像是先生要的花种子,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含义?
好奇之下,聂麟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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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是想弄明白究竟,于是便将那瓶子与书一并带上,便出了门,直接来到了望秋先生的东厢。
咚咚!
敲响了房门之后,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还是那位长得有些憨厚的少年开了门,聂麟来的时候见过,就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聂麟同学,先生现在不在屋里,不过他jiāo待了,要你到书房帮他把书籍整理一下,然后自己取回放在书桌上的书箱,里面有他给你准备的书籍,你可自行学习,有不懂的,可以去问他。”
聂麟一听,倒是有些愕然,这位先生看来就是喜欢他没事找问题问他,既然书都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这明显是要让他自学。
“多谢!”拱了拱手后,聂麟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可知先生去了哪里?”
“我叫尚琦,夏州来的,先生下午去了书院的雅亭阁,那里是书院中院长与老师们聚会的地方,应该是商讨明日开学的事宜,所以现在还没有回来!”
聂麟也没有多问,直接去了先生的书房。
望秋的书房挨的离西厢近一些,聂麟进了书房后,里面居中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后面是两排书架,一些书籍随意摆放在那里。
聂麟走到书架前,看了看那些书籍,发现这些书籍摆放的位置比较杂乱,类别也不同,先生让他整理,想是让他给重新归类。
将那些书籍重新归类整理时,聂麟也翻看了几本,发现这书架里面,关于经义,策论之类的书籍,并不多,倒是那些杂记,传记类的书稍多一些。
像《大陆奇兽》、《大陆地理志》、《国粹摘要》、《秋临笔记》……等等这些书籍,并不都是正统的学著,而是杂类。
不过混杂在其中的那本《秋临笔记》倒是引起了聂麟的注意,他将所有的书籍很快整理了一遍之后,就单独将这一本挑了出来。
翻开随意看了看之后,聂麟顿时就被这书中所描写的故事和内容吸引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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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极品剑胎【第三更】
《秋临笔记》这本书的书皮很新,纸质也有些发旧,被人翻看的痕迹很少,看起来是有些年头的旧籍了。
聂麟走到书桌边坐下,将这本书翻开,光是跃然于纸上的那洒脱不羁的文字,就让人忍不住拍案叫好。
这本书没有作者名,聂麟猜想应该是望秋先生年轻时的著作,前面半部的内容,主要是写了一些游记,观感,以及对各地方的奇兽异志,怪景神谈。
而中间的部分,主要描述的是才子与佳人的爱情故事,甚至是才子与魔怪,以及女神之间的风流故事,充满了怪诞的想象力,里面的主人公也不同,均是有各种不同的出生,背景,以及xìng格,不过结局多半都写得十分凄美,伤感。
书后面的内容,则不再讲这些幻想类的故事,而是偏于社会现实,讲述一些在平民百姓,或者是王公贵族中发生的故事,其中喻意深刻,发人深醒。
聂麟看得比较仔细投入,这本书里讲的每一个故事,都仿佛能够让人身临其境,只是他将这后面的内容故事看过之后,再往下翻时,发现里面讲的内容,都是一些养花种草,配制yào方,治病救人的经验与心得。
看到这里,聂麟又拿起那本《千草谱》对照了下,顿时古怪了起来,他敏锐的发现,那本《千草谱》当中有一部分注解的文字,与那《秋临笔记》中的笔迹是一样的。
合上书,见天色竟已经快亮了,不知不觉看书又看了一晚,聂麟惊讶地发现,在书院这种宁静的环境里,没有人打扰,他总是很容易静心凝神。
先生依然还没有回来,好像将他给忘了似的,聂麟也不在意,反正先生除了记得他的名字之外,其它事估计都不记得吧。
书桌上有一个书箱,聂麟将书箱打开来,就见里面放着几本书,其中有四本是中教学府通用的基础教材,比小教级别的要更深入一些,涉及到了经义、策论、兵论、国学,而剩下的两本,一本是《鼓韵》,一本是《礼剑》。
看到这几本书,聂麟有些奇怪,这些书籍有的已经涉及到了大教所学,望秋先生竟然一次都给他挑了出来。
不过读书练字的目的就以凝神养心为主,聂麟觉得倒可以慢慢学,他又没有打算考什么功名走仕途当官或入伍,又没有想过做一名文人雅士,文坛新秀,他在乎在是书本之中所包含的那些可供他在剑道之上领悟的道理。
将书箱拿起,顺便将那《千草谱》与《秋临笔记》也一并放了进去,聂麟带着书箱,又回到了西厢。
修炼第二阶段的凝气化精阶段,对命体的淬练,也须得提上日程了,而静心养气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凝神静气,感观天地气始变化。
而淬练命体的修炼,就需要大量的活动,不断提升身体的机理能力,增强经脉与身体的韧xìng和强度,从而让气血更加旺盛,所以这就不能再静坐观气,而是要出去在一个广阔的空间当中,舞剑挥拳,或者是通过试炼之中的战斗,来进行锻炼加强。
于是回到卧室,将那把玄火剑取出,到外面院子里练练剑。
只是拿剑时,不经意碰到了一个小包裹,将那包裹碰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看着那包裹,倒是想起了这是唐家不惜用手段做出抢劫剑阁押送这种疯狂的事情所想要得到的东西,聂麟心中一动。
这个包袱里的东西,让唐家不惜雇佣一些**绿林的剑者去抢劫剑阁押送,成功后,唐家又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想必应该是对唐家极具重要。
想到这,聂麟倒是好奇,便将那包裹打开。
包裹外面的一层是上好的皮料,水火不浸,聂麟解开结头以后,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扁平的木盒,木盒所用的木料,也都是上乘的稀有木料,还有一股清香绽放,取出来拿在手中时,还有一股清凉的感觉。
聂麟将木盒拿出来,打开之后,里面顿时有一股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都能够感受到那里面所包含的凌厉剑息,而且十分的精凝。
难道是上好的剑胎?
好奇下,聂麟将盒子里的一个用金蚕丝织的袋子取了出来,将那袋子的口解开之后,便能够感受到一股更强的剑息。
打开后,那金蚕织袋里,有两样事物,一个是一方扁平的玉盒,只有拳头般大,而那玉,竟是上好的血玉,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而与那玉盒放在一起的,竟是一块用七级剑兽皮毛制成的袋子,而聂麟感受到的那股强浓烈的剑息,正是自这袋子中洋溢渗透出来的。
好奇下,拿出那个袋子,顺便打开,随即聂麟就感受到一股剑罡,另外还有一股凌厉的剑意喷涌而出。
里面赫然放着一个暗红色的剑胎,剑胎表面有点泛紫斑的剑理纹路,看上去似玉非玉,似石非石,捏上去有些柔软,里面所包含的剑意,甚是凌厉,扑面而来以后,若是普通的人,恐怕绝对会被这股剑意所伤到心神。
这剑胎光是看卖相,就知道不是普通低阶的剑胎,至少是七级以上,甚至会更高。
聂麟在印象之中仔细搜索他曾经收集到过的各种剑胎的存在形势。
以这种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形态存在的剑胎,一般多是七级以上剑兽所孕育出来的剑胎,还是那种珍惜少见的剑兽。
而看到剑胎上那紫斑剑纹,聂麟随即脑海之中恍然想到了与这剑胎对应的一种特殊的剑兽,不由呢喃道:“竟是剑云犀的剑胎!”
这是一枚七级剑胎,但是论其功效及实用的特xìng,足以媲美普通八级的剑胎了,可以说价值连城,万金难求。
剑云犀这种剑兽,是一种很稀有少见的高阶剑兽,他的体型并不大,甚至说很小巧玲珑,与普通的剑苍虎大小有些类似。
而且这也是一种比较温和一些的剑兽,一般不会主动攻击敌人,但是若要将其击怒了,对于剑豪级别的人来说,那将会是一场噩梦,就是初阶的剑圣,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够顺利的将这种剑云犀击杀。
剑云犀最大的特xìng就是他是一种全能型的剑兽,他拥有剑虎一类剑兽的威猛,有剑狮一类的凶悍,也有剑鹰一类的轻灵,也有剑豹般的迅疾,甚至还有剑雪鳄的自愈能力。
所以这种剑胎,所适用的范畴,也极为广阔,而且限制也没有普通的剑胎那么大,可以说是一种老少皆能使用的全功能型的高级剑胎。
这种高级剑胎,里面蕴含的剑意虽然强大,但他的剑息温和,而且还承载了剑兽本身的特xìng,不论是低级的剑客,还是高级的剑豪,都可以吸取里面所蕴含的那股很精纯强大的剑息为已用。
不过这种剑胎,都是属于珍藏品,一般人根本舍不得使用,往往剑者在达到一定境界以后再难有突破时,通过这种剑胎,便可以使境界实力提升一到两个层次,如果是低级些的剑者,那提升的空间会更大一些,不过却是浪费。
所以这种珍贵的剑胎,往往都是剑豪级别的强者使用最佳,他可以将这剑胎的最大功效发挥出来,怪不得唐家会铤而走险,将主意打到了剑阁的头上,恐怕任谁知道了这剑胎的内幕资料,恐怕都忍不住那种强烈的诱惑,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
这剑胎,可以说,已经算得上是可以排在剑胎排行榜上前十位的珍稀宝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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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逆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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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家既然敢雇佣人抢劫剑阁的押运,甚至得手后不惜代价杀人灭口,这则说明他们是提前知道了这枚珍贵剑胎的内幕消息,经过了一场精心的策划,才付之行动的。
聂麟猜测,唐家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应该是这枚剑胎对他们有着十分紧要的用途,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只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们成功地实施了这次抢劫计划,这剑胎几乎就要收入囊中的时候,他们却碰上了聂麟……
精心的策划,费尽心思的谋算,最终却是一场镜花水月,被聂麟做了渔翁……
不但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而且还损失了一位家中嫡子。
这对唐家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他们的郁闷,可想而知……
聂麟估计,当唐万里得知不但失手,而且自己的小儿子也在这次抢劫行动中殒命,他还要承担剑阁方面的压力,即使不吐血而亡,恐怕也要把肺气zhà,心神大伤。
只是联想到唐百威被dú打至残的事情,聂麟想唐家应该不会因愤怒就冲动为唐百威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因为唐百威根本不值得唐家冒这样大的风险。
他们抢劫这枚剑胎,恐怕是另有他用,并且是谋划以久的事情了。
不过捡了这么大的便宜,聂麟倒也并没有多么兴奋激动。
因为这剑胎对他而言,也只能算是给他带来了一点小惊喜罢了。
他前世就是一代剑尊,什么样的绝世逆天的剑胎没见过,就是那传说中的剑龙和剑麒麟的剑胎,他也有信心弄得到,这也是他曾经向虎儿承诺过的,而且他自己就算要用,那也是最好的。
所以这枚剑云犀的剑胎,在聂麟的眼中,只是用于修炼的大补妙品,就显得云淡风轻了。
将那枚剑胎小心地收了起来,重新放回那袋子里之后,聂麟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块血玉盒之上。
他一眼便看出,那血玉盒所用的玉料,是极品血玉,价值稍次于天方琉璃玉。
小玉盒触手有股湿润之感,隐约能够带动人身体血脉跳动频率加快,而且这盒子里也不知放的是什么,没有丝毫的气息外泄。
聂麟只是好奇,便随意地就打开了那玉盒。
才一打开,一股极为浓烈的清凉气息就扑鼻而来,让人闻了神轻气爽,精神百倍,仿佛一下所有的疲劳全消,动力十足。
甚至就在打开的瞬间,连整间屋子里,都洋溢着这股气息。
就见里面盛放着一粒有拇指般大,色泽莹润光滑,隐约有一股莹莹光华流转的丹丸被镶嵌在那玉盒里的上等黄锦铺垫的圆形卡槽当中。
“逆灵丹!”
聂麟这一次,终于有些动容。
他完全没意料到,剑阁此次押运,竟然会是两样如此贵重的东西,只是他听那匪徒老大说,夏州剑阁方面,只是派出了两名九级剑客护送,护送阵容并不是很强大,但也不容易引人耳目,所以才给了唐家可趁之机。
剑阁的押运,向来都是很安全的,因为毕竟这个组织当中,还有个神秘强大的隐元会,令人忌惮三分。
敢动剑阁的人,就得做好被隐元会中的那些黑榜、血榜之中的杀手追杀的准备,而唐家敢这冒着巨大的风险作案,以他们的家世背景,在剑阁之中定然是有内应的,否则他们只雇佣几个**人士是不可能成功的。
聂麟并不是炼yào师,但他对对炼yào师这个职业之的认识还是比较深刻的。
炼yào师职业当中普及并流传天下的那些初、中、高级的剑魄丹,对普通剑者而言,那都是如雷灌耳,价值不菲的东西。
炼yào师有五个品阶,分别为yào师学徒、初级yào师、中级yào师、高级yào师,以及yào王,顶级yào师达到一定境界以后,在他们这个职业体系当中,每隔三年就会有一次yào王圣会,从各路顶级yào师之中评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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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一位yào王,享受崇高的地位与声誉。
一般来说,剑者们对yào师和铸剑师的尊重程度也是极高,一位yào王和一位铸剑天王,完全可以与剑圣级别的剑者平起平坐,而且他们的实力,也多不会太低,大多都是大剑豪以上的境界。
不过这些存在,也大多被剑阁、宗门、世家,皇室等这些强大势力所瓜分,在这个人才型社会,就是一位有培养价值的初级yào师和铸剑师,多会是被争抢拉拢的对象,一般流落民间的中高级yào师极少。
聂麟之所以会对那枚‘逆灵丹’吃惊,是因为这枚逆灵丹,是yào王亲自炼制的‘逆’字级别的一类高级灵yào,一般高级yào师是炼制不出‘逆’字级别的剑丹的,所以这种顶级灵yào的出产率,比剑胎还要低下,更是稀少。
而这枚‘逆灵丹’,即是yào王炼制,那么其功效的强大就可想而知。
普通的yào师或高级yào师,一般炼制的都是初、中、高级不等的剑血丹、剑魄丹和剑灵丹,而那‘逆’字级别的逆血丹、逆魄丹及逆灵丹和那终级的逆神丹,只有yào王级别才有实力炼制,万金难求,价值连城。
屋中yào香四溢,聂麟平静了下来后,将那枚逆灵丹也收进玉盒子里,不禁想到,这剑阁此次对这么重要的两样东西被劫走,恐怕会大动干戈,而唐家的计划虽然完美,最终却失了手,赔钱又赔人,虽然表面上不敢发作,但暗地里必然也会有所大动作。
所以聂麟手中的两样东西,不论是剑阁、还是唐家,就算被那些剑者们知道线索,恐怕也会在这霸州引来一场血雨腥风。
先前聂麟一直没有看这包袱里的东西,心中不在意,现在看了,也知道其价值所在了,就必须小心藏好才是。
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就是这书院被怀疑的几率较小,但也不排除书院之中的有些学生们,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另外聂麟那次还收获了近五百两的赤金,虽然扔掉了一些布置现场,但也并没有全部扔完,还留了一部分,赤金这东西稀有,一两赤金能对兑换一百两银,是大陆上主要的高级流通货币,聂麟得到的这些赤金,起码能换两三万两银。
这次的巧合,让他发的这死人财,可谓是收获颇丰。
想了想,聂麟将那剑胎跟逆灵丹小心藏好,赤金他也没有打算拿到剑阁存到身份卡里,只是分开放置。
放好之后,聂麟依然很平静,也没有再想这些事情接下来会怎样演变,看天色还没亮,拿着玄火剑去了院子练剑淬体。
……
天色微亮的这个时刻,也是黎明的曙光到来之前的黑暗最后挣扎的时刻。
尽管天已经开始在渐亮,但是有些人的心中,却是一片黑暗,甚至是看眼前的一切,都有些发黑。
霸州城,唐家的灯火到天明时依然没有熄灭,整个唐府都笼罩在了一种诡异而又带着悲戚的气氛之中。
唐万里彻夜无眠,他那满头的白发,不但竖了起来,而且更显苍白,但他脸上那挂着病态的苍白里,却又夹杂着一股悲怒,简直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又是悲愤yù绝!
本是心中自鸣得意,以为此次的计划天衣无逢,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庆祝这成功的喜悦了。
哪知道才准备好酒菜,胃口大开,美美地才喝了一口酒,他的剑侍唐观却失魂落魄,如丢了魂一般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告诉他不但失手了,而且也传来了连唐家四少唐千连身死的噩耗。
唐万里听闻,才喝到嘴里的酒,猛地就喷了出来,里面还夹杂着血丝,酒杯掉落地上发出脆响他不自知,他整个人脑袋嗡地一声,浑身气血涌上脑门,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变得一片漆黑……
正文 第五十四章 自作自受【第二更】
剑阁押送被劫,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剑阁高层们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在事发当晚,剑阁就联合官府封锁了城门,以及霸州各处要道关卡,盘查十分的严密,同时也发下大量的海捕文书及高额悬赏,追辑劫匪线索。
同时剑阁夏州与霸州的高层也召开了一次紧急的会议,商议调查这起抢劫事件的幕后主谋以及剑阁中出现的内鬼,一经查出,严惩不怠。
这一消息在当晚一经传出,就使整个霸州震动了起来。
而在第二日,剑阁被劫的消息就像狂风一般,迅速向北方各地蔓延,整个北方为之震动。
而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当这件事传遍天下,整个天下震惊!
唐家去接应的人自然不敢立即就将唐千连的尸体运回来,以免惹人怀疑。
所以待到第二日傍晚,唐千山这才将唐千连那冰冷的尸体秘密运了回来,更不敢让家中任何人知道。
唐万里在秘室之中,当时看到唐千连那被一剑命中心脏要害而毙命的尸体以后,实在承受不住那接连的打击之下,就昏死了过去。
也就是在聂麟在书院的西厢屋中云淡风轻地观看那些剑胎和逆灵丹放好后,并在屋中数了会钱出去练剑的时候,唐万里才从大半日的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只是他醒来以后,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多种狂怒,悲愤,伤悲的在他那更脸病态的神色之中浮现。
“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杀死了我儿,吞了宝物,做了那背后的黄雀……”
唐万里醒来之后,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那略胖的身体,也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不少的油水,消瘦了许多。
尽管秘室之中只有唐观、唐千山以及另外两个唐家的心腹,而他那狂怒而伤悲的怒吼,仿佛是在质问全世界。
“爹,老四是被那秦无命用绝命剑技束缚住以后,第三人从背后一剑直接贯穿二人,同时毙命的,我们赶去时,老四的剑也不见了,时间仓促,也来不及找回!”
啪!
唐万里悲怒之下,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唐千山的脸上,红着眼睛咆哮道:“蠢货,为什么不找回来,如果老四用的是自己的随身佩剑,如果让剑阁从这线索追查出来,后果会是怎样,你可想过?”
“老爷,请息怒,四少虽然xìng子软弱一些,但平时也是谨慎的人,这次出去,他自己的佩剑留在了家中,并不曾带,那是前天从集市才买回来的一把剑!”
“集市买回来的剑,可有出处?”唐万里神色微微一缓。
唐观道:“说来也巧合,这把剑的出处,正是来自剑阁!”
“剑阁的剑?”唐万里与唐千山齐声问。
唐观道:“老爷,以四少的谨慎,就是做最坏的打算,估计也不会带自己的随身佩剑的,更不可能带身份卡,所以这他用这剑阁的剑,剑阁定会先怀疑内鬼,然而再由这把剑的线索追查,为了避免最终查到四少的头上,所以那卖剑的人,必须灭口!”
“只是这集市卖剑的人,多来自各地试炼的人,查起来的话……”唐万里紧皱着眉头沉思道。
唐千山红着眼睛,抚了抚脸上的手印,道:“爹,这把剑既然来自集市买卖,那就要看转了几手,如果是直接从集市商铺买来,那么此事柳家就脱不开干系,我们或许可以做点事情,将矛头指向柳家……”
“蠢货,越是这样做,就越容易露出马脚!”唐万里气怒下实在远处发泄,又伸出手,但看到唐千山脸上的指印,又缓缓放下了手。
唐观道:“老爷说的是,柳家在这霸州耳目众多,因路召南的影响力,一直与官府的关系很深厚,而且他们在剑阁的席位,也不比唐家少,如果想将这祸水引到柳家的头上,有些难度!”
唐万里看了床上的尸体一眼,伤心地擦了擦老泪,深吸了口气,道:“好生秘密将老四安葬,此事除了你们几个,家中不许任何人知道,他们问起,就说老夫派他到南州我二哥那里去了!”
其它人也都是一脸悲戚,默不作声,此次唐家吃的这个哑巴亏,尽管已让他们的心中被割了好多刀,血淋淋的……
但这种苦果,他们只能当刀子一样硬往肚里吞,不敢轻易发泄出来,而且表面上还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还真是有点难为他们。
不过这就叫自作自受!
……
剑阁后方紧邻处有几座豪华院落,这里一般都是剑阁有身份的人居住的地方。
啪!
此时此刻,一处辉宏院落之中,突然传出一声重重的脆响,还有洛子昂那几yù暴走的咆哮,他的愤怒,丝毫不亚于唐万里。
洛雄川此时倒在地上,脸上印着红红的五个大指印,嘴角血丝溢出,却不敢作声,像鹌鹑一样趴在那里,显得极度委屈。
“废物,你说,那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洛子昂此时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在他从那事发现场看到那把剑之后,他就知道,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而且剑阁此次押送被劫的线索,想继续深进调查下去,估计更加困难。
就是因为事发现场留下的那把剑!
那把剑,正是上次洛雄川与聂麟比剑时,他输给聂麟的那把,也是他去年因洛雄川在剑道上的进步让他比较满意,他奖励给洛雄川的。
他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要责任人之一,剑阁押送被劫一事,他责任重大,而且剑阁发来密函,要求必须尽早查出线索破案,洛子昂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他没有料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那把剑,让他有种自食苦果的意味,一旦公布出去,他就有了内鬼的嫌疑,这怎么能不让他光火想发泄一通。
而那倒霉的家伙,自然成了洛雄川了。
洛雄川此时满腹的苦楚与委屈没处发泄,也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事后过了这么多天了,才向他发火。
只是这件事既然瞒不过老爷子,洛雄川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洛子昂jiāo待了出来。
洛子昂听闻之后,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你是说你在论剑台比剑,将那把剑输给了那个叫聂麟的小子,而那小子又把剑给卖了?”
“是的!”洛雄川低眉顺眼地点点头。
洛子昂道:“你可知他把剑卖给谁了?”
洛雄川道:“我欠了论剑台一百九十二两银子,回来悄悄凑了一些现在才还了一半,只是我问那冯孝简问起那把剑时,我本想赎回来的,但他告诉我说就在第二天早晨,就被人以高于剑阁近七成的价钱买走,又以一倍的价钱转手又卖了!”
“该死,这剑也是把中上品质的好剑,岂是随随便便转手卖的,一群蠢货,瞎子、白痴!”
洛子昂一听,顿时头大了。
如果那剑被转过几手的话,这要调查起来很麻烦的,尤其是那集市是个人流动xìng很大的地方,洛子昂越想越恼,不禁破口大骂。
而在霸州,许多知晓此事的人,都保持着沉默,但也会暗地里派人打探一些消息,以及剑阁的最新举措,还有各家的反应,以明哲保身,避免牵连进这场漩涡之中。
这次事件,使霸州的天空,被蒙上了一层乌云。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四方来客【三更】
就近几日,霸州官府的大牢之中,几乎bào满。
一些是被当作与抢劫剑阁押送有关的嫌疑人,而另一些,多是那些作jiān犯科,搞些小偷小摸、坑蒙拐骗之类的人,也倒霉地被抓了进去。
剑阁这种在公众之中影响力甚大的权威组织,竟然会被抢劫,而且还被得手了,这就使得他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在某一些想投机倒把的人心中,顿时下降了几个层次。
当他们心痒难耐地也跑出来想要伸手时,却被官府的绳子给套住了脖子,这些人才意识到,剑阁与官府的权威,仍是不容侵犯的。
而当剑阁的这庞大机器运转起来以后,再加上官府的力量,还有暗地里唐家那如dú蛇般的眼睛,盯上了谁,谁必然要倒大霉的,会被狠狠地咬一口,不死即伤。
这一系列的变化,不论明处,还是在暗处激起的波澜,这就使得霸州像是发生了一场地震,人人自危。
不过,就在这场地震之中,天路书院也迎来了他正式开学的日子。
花朵中的少年们,才不理会那些斗争圈中的尔虞我诈,波涛汹涌,那不是他们所关心的。
今年不同于往年。
往年天路书院开学的时候,除了一些家中富裕,或者是出自世家,官府,或剑阁的子弟们会在开学当日才到书院报道之外,那些平民与寒门子弟们,也多会提前赶来,所以书院中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只是今年却不同,就在开学的当天一大早,书院门口的各式各样的马车,几乎都没有地方停了。
而今年那些通过小教书小课业,成绩比较优异的少年,也比往年多了一些,这些少年们也大多都是在家长的陪同下赶来,所以在书院的大门还没正式开放时,门口就已经是人山人海,被围得水泄不通。
当然,这些人当中,大多数的少年,都是本着求学的目的而来的,希望通过这所声誉极佳的书院,能够有所发挥与展示,学有所长,将来能有个好的出路。
但也有一少部分人,是在家族、或者是门派,或者是长辈的推荐下,从各地赶到霸州来,到这天路书院进学的。
所以今年的天路书院,就显得格外热闹了起来。
清晨,天气凉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些赶早来的人们聚集在书院门口,有认识的在互相jiāo流,不认识的,也均是好奇地四处张望,静等书院开门。
在书院门前的左手边,此时两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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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并排停在一起,马车里下来了两位少年和两位少女,两个少年均是十四五岁左右,仪表堂堂,一个沉默些,一个稳重些,那英武飒爽中,还流露着一股凛然的刚正之气,让周围的人为之侧目,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世家的孩子。
不过那些人均是不敢靠近那个圈子,因为在那两个少女当中,就见一位出落得婷婷玉立,身材丰腴饱满的少女,在她静下来时,如一朵清莲,静雅甜美,风姿绰约,很有那种温婉气质少女风格的少女。
但是在这甜美婉约的外表下,在这霸州,凡认识她的人,却是丝毫不敢忽视,否则,定然是要倒大霉的。
而这位气质少女,正是柳逸芸。
柳逸芸今天穿了一套淡素绿的套裙,比较清凉一些,但也突显她那饱满丰腴身材的雏形,打扮也是那种大家闺秀的装扮,显得宁静脱俗,往那一站,自然要吸引不少略带戒备与欣赏的目光。
许多人心中不由在嘀咕:“如果这柳家大小姐的xìng子能温柔一点,那绝对是梦中情人的最佳人选,至于他们心中的女神,自然非路雪烟莫属了……”
站在柳逸芸身边的那位少女,长相也挺甜美,有股灵动气质,她有一张精致的瓷娃娃脸,身材也是小巧玲珑,却也并不弱于柳逸芸,很是小巧可人,令人疼惜。
这位少女,叫柳逸仙,也是从柳族世家其它支系赶来的,与她身边两位少年柳逸辰和柳逸星一样,都是被长辈派遣来到这霸州天路书院进学的。
因为柳族世家之中,为了避免各分支家的子弟会生疏,家中子弟每年都会有一次家族聚会,专门给孩子们互相之间联络感情。
柳逸仙很早就与柳逸芸感情jiāo好,多有书信联系,此次到霸州以后,就与柳逸芸二人形影不离,因为她们的xìng格,也十分相合。
人们看这位娇小玲珑的少女,都有种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这位少女,可是比柳逸芸还在彪悍的存在,在京城的时候,就被称之为小恶魔,而来到这霸州,也不知有多少人,会受她那娇小可爱的外表的误导而遭殃了。
此时,站在书院门口另外一边,也有一个小圈子,那里也有两男一女三位少年,其中一个,正是上次在茶话会上被聂麟瞪得吐血,至今神色仍有些病态没有好转的唐叙才。
站在唐叙才身边的那两个,也一样是家族派到霸州来的,一个叫唐叙书,一个叫唐叙瑶。
唐叙书生得皮肤白净,眉清目秀,颇为英俊,往那一站,淡然平静,带给人一种轻灵如云朵般的感觉,论气质,绝然不是身边的唐叙才可比的。
不过他们旁边的那位叫唐叙瑶的少女,则是有些惹人眼球了。
这少女是一个天生尤物的胚子,小小年纪就身材饱满,纤腰如柳,山峰挺立,俏臀丰腴,xìng感惹火,丝毫不让那些成熟少fù。
她的长相,更带着一种诱惑,精致白皙的脸蛋,丰腴晶莹的嘴唇,挺俏的鼻梁,如扇叶般的眼睛,眼波流转之际,似有一种天然流露的妩媚风情,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入非非,似是觉得她在对自己眼波传情。
就是她身边的唐叙才,也都忍不住不时会朝这位表妹那丰满挺立的双峰处瞄几眼,干咽几下,更别提其它人了。
这时,唐叙书扫视了书院门口的人群一眼,目光在柳逸芸与柳逸仙的身上停留了下,便启口淡淡道:“这柳家的女子,xìng子都很烈,而柳家的男子,xìng子却很温和,倒是奇事,这柳逸辰在京城的时候,就是与我相竞争的对手,想不到这次也来到了霸州,真是有趣!”
“可你为了那路雪烟,是自愿来的,但人家是被赶来的,真是恼人,霸州这偏远的穷地方,才没意思!”唐叙瑶有些不满,微微翘起xìng感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按倒亲几口。
“那是当然,我很好奇叙才说的那个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一曲《剑心伤》让路先生亲口给了上上评,一句不解释,让人无话可说,引为经典,更离奇的,居然只瞪了一眼,就让叙才心神受创,吐血病倒,这样的人物,自然要亲自会一会才知道!”
唐叙才闻言,脸上有些尴尬,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那次茶话会,一直是他心中的痛,现在还没有弥平。
这时,就见又有几辆马车缓缓驶到了书院门口,马车上的人们各自下来之后,被这边的唐叙书看到,不禁挑了挑眉头。
“今年的天路书院,还真热闹呀?”
“表哥,那些是什么人呀,你认识他们?”唐叙才顺着唐叙书的目光望去,就见又是一些穿着不俗,气质长相也颇为不俗的少年男女下了马车。
其中一位后面还随着许多人,甚至还有霸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陪同而来,看样子身份不低。
唐叙书突然神色一肃,顺手指着那波人当中的其中两个少年男女,道:“叙才,这两个人你记住了,今后最好不要招惹,那是藏剑叶家的人!”
随后他又指着另外来的三个,道:“那三个,也是有来头的,分别是来自神剑门和正剑宗的,另外一个,如果不出我所料,应该是皇室子弟!”
唐叙才听闻,看着那些人,下巴掉了下来竟不自知,这下,天路书院真要热闹起来了。
……
PS:推荐票真不给力,还不如上周的成绩,端月求的无言了,大家看着给吧,两天而已,新书榜注定无缘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世家子弟
世家大族的子弟,往往有他们的骄傲,有的家族历史百年,甚至更久远,是属于真正的贵族。
所以这些世家出来的子弟,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心xìng不定,小小年纪养成了纨绔习气,但这也只是个别现象。
绝大多数世家子弟,都是有着那种出自家族丰厚底蕴与优良传统培养形成的一种具有大家风范的优良气质,无论在家世背景,剑技功法,还有为人处世方面,都是一般人无法相比的。
不过这些人唯独有一个巨大的缺点,就是身不由已,自己的每一步,甚至是将来,都要接受家族的安排。
所以此时书院门口,就形成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
大多数赶来进学的平民子弟们,并没有抢站在前面等着门开了以后第一个去报名,而均是自觉地站在了后面。
虽然前面那些出自世家的子弟们也没有对他们有什么鄙夷轻视的神情,都很淡然自若,甚至还会主动与一些人和善jiāo流,但这些平民子弟们,对他们出自世家大族的那种优良气质,依然还是觉得有些自惭形秽,差距甚大。
就有一些富家少年,虽然穿着光鲜,佩带奢华,但是在这些世家子弟的气质影响下,也一样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没有丝毫的优越感。
所以站在门口的少年男女们,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而且都是出自世家、宗门、剑阁,甚至是皇室,自然而然间,就形成了一道风景线。
唐叙书向唐叙才提醒了后面来的那几位少年,两位是来自藏剑叶家,两位是来自剑道宗门,甚至还有一位是来自皇室。
这样的阵杖,唐叙才从未经历过,不过他的目光,多还是停留在了那位唐叙书所指的皇室子弟身上。
因为他的将来,家族已经为他安排好了,是要走仕途,所以听到皇室子弟也来到天路书院进学,唐叙才就留心上了。
顺着目光,就见那位少年身边带着两名侍卫,少年英俊不凡,虽然穿着朴素,但依然贵气,也带着一股出自于皇室家族的一种威严霸气之风,这少年一下马车之后,因为那英俊不凡的外表与气质,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甚至是有些充满幻想的少女,才一见这位少年,就已是芳心暗许,不断眉目传情,从而想引来那位少年的注意。
只是这位出自皇室的少年,谁也没有看,他一下马车,目光就不断地人群之中搜索,似乎是并没有发现让他感兴趣的人,不禁有些失望,却是与旁边的两位来自藏剑叶家的少年jiāo谈了起来。
唐叙书低声道:“叙才表弟,这位武英王殿下是皇上最敬重的皇贵妃所生,这位皇贵妃是藏剑叶家的人,又是一名九级大剑豪,而这位武英王殿下,自小就在皇家影卫修习剑道,如今年纪与你我相仿,但已有七级剑士的实力,是个剑道天才,不容小觑。
而他的xìng子,却有些古怪,他不喜欢跟自家皇室兄弟姐妹打jiāo道,也不喜欢呆在皇宫,自小就在影卫,他很反感漂亮女人,也反感奢侈的人,尤其是对好色的人,更是不加辞色,有他在的地方,那些风月场所都不敢开门营业。
另外还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位殿下的占有yù很强,凡是他看中的人才,或者是东西物品,他都要据为已有,或收为已用,不管你答应或不答应,除非打败他,否则没有丝毫道理可讲,十分的强硬霸道,你今后想与他打jiāo道,一定要谨记这些!”
而唐叙才听了这些,却是一阵目瞪口呆,心中顿时打消了jiāo好这位古怪小王爷的念头。
“表哥,这些人都是来自京城吗?”唐叙才缓过神来,又问。
唐叙书扫视了一眼,道:“杨家的人现在还没有到,我不太清楚,不过柳家的那个柳逸辰来自京城,他身边的两个我不认识,另外这边叶家的两个,都是来自京城,那剩下两个出自宗门的,不用我说,你自然应该清楚!”
“这么多人从各地赶来霸州天路书院,到底是为什么呀,难道是为路先生和望秋先生而来的,去年望秋先生与路先生就在,怎么都没来,今年就都来了?”唐叙才显得十分迷惑。
唐叙书沉默不语。
而他们身边的唐叙瑶无聊,听了这话,瞟了附近一位看着她发呆的少年,调侃一笑,让那少年弄了个大红脸,紧张地立即低下头后,这才道:“我倒是偷听到爷爷说,说什么人极有可能会是下一个聂流云,各家都是从剑阁得到消息,均有所行动,像是有意要招揽,这样的事,我唐家即使没有意向,但也要时时关注才是,于是我们就被赶到了霸州,真是恼火!”
“书院门开了,表哥表妹,我们进去吧!”
此时,书院的一位看门的老者带着两名学生按时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等候的人群蠕动了起来。
唐叙才本想要带着二人先到他的住处,然后再带他们去报名,但唐叙书却一拉唐叙才,道:“等一下再进去,你没看到那位武英王要进门吗,你以后要走仕途,这些细节一定要注意,一定要淡定,另外也不能没眼色,什么事该做,看准了再做……知道吗?”
“是,表哥!”
唐叙才虚心说道,而心中在想:“还是表哥厉害,有他在,一定能让聂麟那小子好看,给我报仇!”
而在另一边,柳逸辰也同样制止了抢着要先进去的柳逸芸与柳逸仙,道:“表妹,这位武英王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你们xìng子烈,以后招惹谁都可以,但他,最好不要去招惹,而且出于礼仪,我们也要礼让三分,让他先进的!”
“哼,进个门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柳逸仙轻哼了一声。
柳逸芸也是不以为然,道:“不理他就是了嘛,表哥你干嘛说的那么严肃,看来你在京城,都快待傻了!”
柳逸辰无奈苦笑,这两个妹妹的xìng子他很清楚,也没有多说什么,便与柳逸星先行一步,只是走着的时候,柳逸辰突然问道:“逸芸,雪烟妹妹她……”
“喂,自到霸州来你就问了我好多遍雪烟姐姐的事了,说,你有什么yīn谋,要是不老实jiāo待,哼哼,我就去告诉雪烟姐姐!”
柳逸辰有些尴尬,却道:“那唐叙书此次不也是为雪烟妹妹来的,你们清楚的,何必再问呀,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先进去吧,一会你给我和逸星介绍一下聂麟!”
“我才不去呢,要去你自己去!”
柳逸芸想到使唤丫头和比剑的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而柳逸仙看到之后,明亮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想到有趣的地方,不禁捂住小嘴,发出一声窃笑。
……
聂麟虽然是望秋先生推荐入学,并且也成了望秋的学生,但是这天路书院开学,按书院的制度,他也是必须先要去报名的。
所以一大早在院子里练了会剑之后,聂麟感觉神轻气爽,精力充沛。
修炼‘升龙决’这套淬体功法出了一身汗,感觉肌ròu又有那种微微酥麻并颤动的感觉,也更加结实时,这才停了下来,回屋洗漱了一番。
换了身衣服之后,聂麟便出了门,朝书院的报名处走去。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抢食
天路书院有着十安静清雅的环境,这一点聂麟就非常喜欢。
而且在这书院中,少了城市的喧嚣嘈杂,也少了那些世俗圈中的勾心斗角,而且还有着十分良好的学风环境,确实是一个修心养神,感悟真知的绝佳之处。
书院今日正式开学,当聂麟出了别院来外面,就见书院里到处都有人头蹿动,一下子显得热闹了起来。
聂麟的皮肤稍稍黑一点,个头中等,长相的话,放在那些英俊的世家子弟面前,也算是很普通大众化,并不是特别引人注目的那种人。
所以他走在书院当中,那些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们,目光也多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聂麟同学!”
走在宽敞的小道上,当聂麟跟着几个新到的同学准备去报名处的时候,这时有人在身后不远处轻声叫唤。
转过身来,就见杨宇肖步伐轻快迅捷,走路如轻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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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吹拂,但却并不容易被人所觉察,不禁心中暗赞,果然是出自快剑杨家的子弟,这底蕴充足的世家培养出来的子弟,在这些基础功法之上的培养,确实也都是有独到之处的。
这种轻快的步法,应该就是杨族世家之中与那玄二阶功法‘逐月流风’相匹配的‘流风步’,快若疾电,轻若流风,虽与唐家的轻剑功法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但其中所蕴含的剑道意理,却是南辕北辙,大为不同。
聂麟微微缓步行走,不到几息的功夫,杨宇肖就跟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气不喘,心不跳,显然那流风步已经练就的小有火候。
杨宇肖见聂麟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但神情也是云淡风轻,很淡然随和,脸上仍挂着那种谦和的笑容,道:“本来答应先生要带你在书院中四处逛逛的,今日冒昧才来,你不介意吧?”
“不会!”聂麟对杨宇肖这种具有君子风度的谦和很有好感,只是轻轻点头,回应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今日书院正式开学,但新进学的同学会比较多一些,你的住宿因为先生提前安排好了,所以我带你去食堂先办理登记,然后再到藏书馆和其它相关的部门办理手续吧,先避开报名处,这样会省时间,快捷一些?”
“也好,那就有劳了!”聂麟拱了拱手。
杨宇肖笑了笑:“你我同龄,不用这么客气,对了,你的身份卡可带了?”
“还要身份卡?”聂麟有些疑惑。
“是啊,这天路书院与帝国官方的学府是一样的,不论是平民的身份卡,或者是剑者的身份卡,在这里也是通用的,除了平民身份卡以外,剑者的身份卡,不单只有剑阁才能用,像帝国官方特准的一些机构,也都是可以使用身份卡的,等将来你从书院毕业,你的身份卡中的信息资料就会更新相应的内容,这也是一种资历,不论你以后在外面找工作,或者是做别的什么,都是很有用的!”
聂麟了解以后,也没有多问,在他的印象当中,他以为身份卡就只是一种只有在剑阁能用的东西,想不到在这些书院学府也能用,如此一来,想必其它的一些机构也能够用到的。
一路上,杨宇肖很热心,为聂讲解书院里的诸多要注重的事宜,也十分的详细。
他带着聂麟来到一座占地也相当宽阔的建筑前,这里就是书院所有的人每日要吃饭的地方了。
因为报名处拥的人多一些,有一些也是才从那边过来,所以到这里登记的人也并不多。
聂麟排队也就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当他进到那登记的一间屋子里之后,倒是有些意外,他的面前坐着一位少女和一位气质温雅娴静,但身体却有些发胖的青年女子,而这位少女昨晚才给他送过饭,所以他仍记得。
杜小蓝看到聂麟后,也并没有太意外,表现得很自然,没有给他送饭时的那般羞涩与紧张,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聂麟同学,请出示一下身份卡?”
“你就是聂麟?”
听到杜小蓝出声,她身边的那位胖嘟嘟的青年女子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打量了聂麟几眼之后,点点头低声道:“怪不得爹爹老念叨着这人,想要给莲儿找个将来的依靠,确实不错呢,只是有点瘦,不太结实……”
聂麟听到旁边这胖嘟嘟的女子的呢喃的声音,微微汗了一把,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就是郑伯向他吹得更起劲,比他家莲儿更温柔漂亮的那个大女儿郑怡香了。
“香香姐,你在嘀咕什么呀?”杜小蓝见郑怡香打量着聂麟时,有些走神,于是推了推她胳膊。
郑怡香这才回过神来,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白,接过聂麟递过的身份卡做了登记之后,将身份卡还给聂麟时,突然又从桌底下拿出一包零食给聂麟道:“麟小弟,这是给你的,我妹妹怡莲最爱吃了,你也尝尝?”
“哇,到食堂登记,还有零食送呀,太好了!”
聂麟还没有说什么,此时后面排队进来的两位少年一见,均是欢呼一声,聂麟见状,也是无奈,对郑怡香道:“郑姐的好意心领,只是我还要到其它地方登记,这零食不用了!”
“你又不是外人,矫情什么,其它人就是想要,姐姐我还不给呢!”郑怡香突然拿起零食就塞到了聂麟手里,将他打发,然后道:“下一位!”
“姐姐,我也想要!”后面的少年一上来,就向郑怡香套近乎。
“去,一边玩去!”
“……”
聂麟拿着零食出来后,杨宇肖看到,不禁有些奇怪,笑道:“麟同学,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吃食呀?”
“那位郑姐硬塞给我的!”聂麟将那包裹打开,拿出一块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便递到杨宇肖面前:“你也尝尝吧?”
杨宇肖也不客气,取了块尝了尝,赞道:“嗯,好吃,这位郑姐有一手好厨艺,她做的零食,平时我们都吃不着呢!”
“我们去藏书馆吧!”
聂麟见杨宇肖吃的很回味,便要将那零食都给他。
只是他才伸出去,突然间一个身影蹿了过来,随即一只洁白的嫩手便探了过来,一下子就将那包零食抢了过去。
聂麟转过脸,就见是一位瓷娃娃脸,娇小可爱的少女,将他手中的零食抢了去之后,抱在手中,直接拿出一片来就送进了那樱桃小嘴里,边吃边道:“嗯,真好吃!”
聂麟与杨宇肖对视了一眼,均是愕然,这少女还真是拿他们不当外人啊,好像从他们手中抢走东西,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嗯,这少女的样子,倒是挺娇可迷人的,直想让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杨宇肖打量了少女几眼后,拱了拱手道:“同学,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就抢人东西,这不符书院的礼制,你应该是新来的同学吧,下次请注意,那包零食,就当送你的吧!”
说罢,杨宇肖转过脸,见聂麟表情淡然,不以为意,他也看出这少女应该是个古灵精怪的xìng子,没有与那少女纠缠的意思,便道:“我们走吧!”
聂麟点点头,不经意朝那食堂后面的一个转角看了一眼,就见那里有一抹倩影立即缩了回去躲了起来,但外面却仍留下了一片裙角。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初遇小恶魔
“同学,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啊?”
杨宇肖带着聂麟往藏书馆走去的时候,不经意间,觉察到有一个跟屁虫总是吊在他们的身后,而且手里抱着方才抢走的零食,吃的不亦乐乎。
“我乐意,我也是要去那里的,碍着你啦,怎么,不服气?”
杨宇肖苦笑,不禁又看向聂麟,就见聂麟依然是一脸淡然,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心中暗暗在想:“看来还是自己不够淡定!”
本以为,今日报道的新人比较多一些,藏书馆按流程是第三处要去的地方,但是当聂麟和杨宇肖带着个跟屁虫来到藏书馆门口以后,聂麟脸上顿时古怪了起来,而杨宇肖傻眼了。
他们看到,这藏书馆的门口,人不是一般的多。
就见许多少年站在藏书馆的门口,那队伍都排在了几十丈开外了,而且个个脖子伸的老长,巴巴朝着藏书馆里张望,显得迫不及待。
当杨宇肖看到一些他认识的人也排在那里,便走了过去,道:“今日主要是为新进书院和转学的人进行报名登记,你们都第二届的了,根本不需要再办理这些流程,怎么还围在这里做什么?”
那几名同学见到杨宇肖,有些尴尬,于是找借口道:“我们今日是打算借几本书籍回去看看,不妨碍小学弟和小学妹们的!”说着,几人又向那藏书馆张望。
聂麟看出了点端倪来了,也没有打算在这里排队的意思,而是对杨宇肖道:“我们去剑馆吧!”
杨宇肖也猜出因由也,无奈叹了口气,道:“这里人这么多,就是老一届的同学也跑来凑热闹,定然是雪烟师姐在藏书馆负责登记事宜,所以才惹得这么多人围在这,我们去剑馆吧!”
“喂,你们三个,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这时,那位一直跟着他们的少女柳逸仙突然走到了与杨宇肖对话的三人跟前,吃着零食,眨着美眸看着三人。
三位少年转过脸,看到是一位娇可迷人的少女,均是眼睛一亮,但有一人道:“为什么要让你?”
“到底让不让嘛!”
柳逸仙看着三人,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于是款款走了过去:“你们要是让了,今后谁敢欺负你们,我可以替你们摆平,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要是不让,哼哼……”
三位少年一听,险些下巴快要掉下来了,在这书院当中,除了柳逸芸会让他们忌惮之外,还没有哪位女生会如此嚣张的。
“不让的话,你想怎样?”
“哎呀,非礼啊……”
就在这时,柳逸仙突然捉住口气强硬的那名少年的胳膊大叫了起来,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两名书院负责执法的剑侍也看向了这里。
而那位少年见这少女竟然用这种yīn招,当时脸色大变,其它二人拔腿就跑,如果让这少女泼一身脏水的话,他们就麻烦大了,书院的规章制度里,这非礼女生的惩罚可是不轻,甚至直接影响到将来。
况且这少女娇可漂亮,如果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一口咬定他们非礼,那么任谁见了,都会相信这少女是无辜的。
那位被抓住胳膊的少年想要挣脱,但是被柳逸仙捏着,就是挣不脱,当时满头大汗,脸色涨得通红,眼见那执法剑侍向这走来,刚才的强硬完全不见,顿时软了下来,恨不得哭出来,道:“这位同学,你放过我吧,我让还不行吗,你千万别再叫了!”
“哼,这还差不多……”柳逸仙满意地点点头,就放了手,那少年兔子一般,迅速地就溜的不见了人影。
此时其它排队的少年,就像见了灾星一般,均是纷纷退开了一些,使得这中间空出了很大一片地方,成了真空地带,只有柳逸仙一人施施然站在那里,吃着零食,然后嫩手一指杨宇肖和聂麟,道:“你们两个,过来,这里正好还有两个空位!”
聂麟头也不回,继续往剑馆走去,杨宇肖犹豫了下,看了那柳逸仙一眼,还是跟了上去。
“喂,你们给我回来!”
柳逸仙见二人不给面子,气得直跺小脚,随手捡起一块石子。
只是石子还没扔出,她的胳膊却被人背后抓住,柳逸仙正要发飙,转身就见是柳逸辰和柳逸星走了过来,这才气呼呼地道:“逸芸说的果然没错,那家伙真是可恶,纯粹是个木头,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那个与杨家子弟在一起的,就是聂麟?”柳逸辰看着聂麟的背影。
“不是他还会是谁,刚才在食堂我抢了他的零食,他居然什么表情都没有,竟然不理我,哼,气死我了!”
柳逸仙说着,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和打扮,嘀咕道:“嗯,今天人家穿着打扮很漂亮的呀,他居然没有一点惊艳的表情,可恶,该死,计划居然失败了……”
柳逸辰道:“连逸芸都拿他没办法,就你那点小手段,以后还是收敛一些吧!”说着,便也要向剑馆去。
但是柳逸仙却突然说道:“这藏书馆负责登记报名的是雪烟姐姐哦!”
一听这话,柳逸辰顿时停了下来,又回到柳逸仙这里排起了队,摸了摸后脑勺,讪笑道:“嗯,按流程的话,这里登记过了,才是剑馆的……”
柳逸仙看着这位二哥,一脸鄙视。
……
在天方帝国,除了小教学堂以外,到了中教学府以后,这里多会开设剑馆,以供学生们在那里修习剑道,毕竟这是一个剑者的世界,所以无论在哪里,这剑道的修炼,都是十分受重视的。
天路书院的剑馆,在书院之中的规模,完全要大于教学区,几乎与生活区相差无几了,杨宇肖向聂麟讲述到这剑馆的事宜时,更是细致,兴致勃勃。
在这书院之中,毕竟来自世家的子弟只占少数,而且世家子弟们都有家族传承的剑技功法,所以这剑馆的课业,他们只需要完成一些基本的考核就可以了,不需要学习,这剑院大多还是对普通大众的学员开放授课的。
这里所教授的课业,有来自帝国官方提供的中三阶以下的剑技功法,也有剑阁友情提供的上一、二阶功法,加上书院自己搜集的一些中上,或普上的剑技功法,种类倒也挺齐全丰富的。
往往在剑馆之中,普通平民子弟,只有那些资质优异,有培养潜力的人,才有机会选择修习书院特别提供,或者是来自各大世家与组织机构提供的上三阶高级剑技功法。
而那玄阶的剑技功法,都是属于顶级的功法,也是各大世家或组织的嫡传剑技功法,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就像柳家的“封霸斗”、杨家的“逐月流风”、唐家的“玲珑渺”、叶家的“修罗刺影”……等等这类嫡传功法,都是属于玄二阶剑技。
至于玄三阶的,各大世家或宗门,则更为保守,除非是家族或门派中的天才,就是连嫡系子弟,也不一定有机会学的,因为那些都是他们的镇门至宝。
聂麟知道,就像虎儿这种柳家的入门弟子,所学的就是玄一阶的剑技功法,不过这也是虎儿的极限了,玄二阶和玄三阶,他是学不到的。
不过聂麟的天碑剑图,这种功法完全超越了玄三阶,既然这种功法是他得自那古老遗址,那么他相信今后还会有机会再弄到其它适合的绝技功法给虎儿修习的。
所以他倒不在乎虎儿在柳家能不能学到那玄三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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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只要虎儿在柳家得到良好的成长,将基础打牢固就可以了,他在这世上就虎儿这么一个弟弟,他定是要为虎儿打造一个前程似锦的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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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冲突
按说不论在哪里,人们对剑者都十分推崇,像书院剑馆这种地方,热闹程度应该不亚于藏书馆那里的场面。
只是当聂麟与杨宇肖到剑馆门口以后,竟发现这里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四五名少年在这里,都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杨宇肖觉得奇怪,于是二人就走到门口,一位新进书院的少年道:“你们是来剑馆登记的吧,还是别进去了,里面有两人好凶!”
“这是怎么回事?”杨宇肖问那位少年。
少年看剑馆里看了一眼,道:“里面有两个人,挡在那个门口,说暂时不许闲杂人等进去,要我们在外面等,很凶的!”
杨宇肖道:“剑馆里的导师们都挺和善呀,怎么会不让你们进去的,这种事在书院是不可能发生的啊?”
聂麟道:“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在聂就先行进了剑馆的大门,杨宇肖也很奇怪,随即跟上。
“站住,闲杂人等不许进去,一会再来!”
当聂麟才进剑馆,到外厅时,就见两名衣着华贵的剑侍就挡住了聂麟的去路,而且语气也十分冷漠。
“你们是什么人,这书院剑馆今日开放给新进学生报名登记,你们为何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报名?”
杨宇肖看着二人,又道:“况且,这书院就算是有什么重要人物来,剑侍等闲杂人等,只能在会客厅等候,自有书院导师引领,你们未经允许,怎么会到这剑馆重地来的?”
“少废话,武英王殿下前来报名,闲杂人等就得回避,嗯,那小子,你给我站住,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那剑侍话音还没落,就见聂麟竟然敢无视他,径自就向剑馆里厅走去,大喝一声,于是前移两步,那铁塔般的身体,就挡在了聂麟面前。
聂麟身体微微一侧,避开剑侍,那剑侍又移了过去挡住,但也被击怒,如果不是这碍于这书院,他定然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在他面前放肆,怎么说他作为武英王的剑侍,说出去谁不得敬他三分。
而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子无视了,这怎能不让他心中恼火。
聂麟被挡住去路,随即淡淡说道:“皇室子弟在外,以权势欺压民众百姓的事迹,这天下流传的极少,你们是不是要破个先例?”
“小子,你敢威胁我?”
那位剑侍一听,脸色更加yīn沉,眼见聂麟说完以后,居然又大摇大摆地就那样要进去,此时他心中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心中发誓,定要将这小子当垃圾一样的给扔出去,于是这名剑侍拳头一涅,一股气势流露绽放,虽然在这里他不敢动剑,但动动拳头,谁能奈何他。
只是当他的手掌准备伸过去捏住聂麟的脖子时,那手势还没有停止,他的眼睛就看到聂麟的手仿佛幻影一般,两指并捏,就点在了他的手腕的血脉关节处。
他虽然意识到了,但是身体却并无法跟上那意识,当时只觉手腕处传来一股剧痛,血脉就好像凝结了一般,让他手腕发麻。
他堂堂一名剑客,居然在这小子手里吃了暗亏,剑侍心中不敢置信,而手腕处的痛楚,让他的手腕开始麻木,这当即心中更是狂怒,于是浑身的气势再一提,顿时一股剑罡遍布,凛冽如刀。
“三明,快住手,不要鲁莽!”
另一位剑侍比较冷静,看到后便立即劝阻,但是那三明此时已经是暴怒,哪听得进去,周身剑罡释放出来后,另一只手指并指如刀,便向聂麟再次抓去,这一次,他不信还能让那小子侥幸讨得便宜了去,就算不用剑,他相信只是这气势,也足以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然而……
三明气势汹汹向向聂麟扑过去时候,就见对方挑了挑眉头,随即那眼神顿时就变了,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种眼神之中,一股极为凌厉的东西,能刺透人心,好像是成千上万把剑在疯狂的涌动,并向他袭来一般,顿时让他心中大震。
这,这是什么眼神,为什么这小子,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而且他腰间的佩剑,居然也在跟着发出轻微的颤鸣……
聂麟虽然本身的实力暂时没有恢复到剑客的级别,但他的剑道意境却存在,而这剑尊的意志所绽放出来的剑意,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如果他的实力再恢复一些,那股能让百剑齐鸣的强大剑意,恐怕就是剑豪来了,也要忌惮三分。
不过这个叫三明的剑侍哪会知道这些,他在那凌厉的眼神的影响下,不禁生出了几分忌惮,对方突然间一记擒龙手抓来,就像是剑龙的那双利爪,让他有种躲无可躲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他本能地伸出手,就要拔剑。
然而……
就在他那只手按在剑柄上之后,还没有拔剑,此时突然一道剑道光如雷霆般呼哮而至,并击在他的剑柄之上,受那剑柄之上的力量的反震,他的剑发出一股颤响,他也跟着蹬蹬暴退数步,撞到了另一名剑侍,才没有摔倒。
滴答……滴答……
三明的手在滴血,并在不停地颤抖着,他此时已经没有了愤怒,而是一种恐惧,他转过脸来,就见一位身穿布衣,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时站在剑馆的门口,正用那凌厉如刀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心中战栗。
刚才那道剑光,如果攻击他的话,他此时绝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这位老者的实力,深不可测,一想到此,三明额头的冷汗涔涔直往下滴落。
聂麟在感应到那股剑光来袭之时,就已经及时收手,因为那剑光所含的剑意很强,他不得不忌惮收手。
不过他早看穿了,这三明只是一个外修,不用剑的话,他就相当于失了一条强力的手臂,最多也就是初级剑客的实力,他完全可以自如应付。
此时聂麟的神色已经恢复平静,转过脸来,就见那位白发老者探寻的目光也投shè了过来,似在打量他,又似在深思,那眼神之中,包含着诸多的疑惑与不解。
杨宇肖在呆滞之中,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不明白聂麟为什么对一位剑客竟然也凛然不惧,然而那气势,甚至比那剑客还要强劲。
虽然对他这种凛然无畏的精神很是钦佩,但是他觉得,智者懂进退,假如不是那三明的对手,应暂时退让,否则最终还是要吃亏。
只是杨宇肖并不知道,聂麟的退让,是对后面的那位老者而言的,至于这个叫三明的剑侍,他根本就未曾放在眼里。
转过脸来后,当杨宇肖看到那位老者之后,神色顿时为之一惊,当即便上前拱手一揖道:“剑翁先生,学生杨宇肖有礼了!”
这位老者,就是剑翁?
聂麟看到杨宇肖的行为之后,心中倒是有些诧异,不是说这剑翁先生过段时日才来的么,怎么今日就出现了。
“你就是聂麟?”
剑翁先生向杨宇肖点点头之后,再次转过头来,走近几步,平静地看着聂麟问。
“学生正是聂麟,见过先生!”聂麟这时也拱手一揖。
“剑,剑翁先生……”两位剑侍听到之后,三明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二人彻底傻掉了。
“小子,你不是四处对人说,是老夫的记名弟子么,怎么今日见了老夫,不执师徒之礼?”
剑翁先生淡淡道,但他看着聂麟的眼神之中,却有些许愠怒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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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剑翁的试探
其实聂麟并不知道,剑翁先生之所以会提前来到霸州天路书院,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本来按预定的行程,剑翁先生是有事要先去大徒弟那里一趟,然后再到霸州的,只是他经过夏州的时候,一位老友向他道贺,说他又收了一名得意弟子,这让剑翁很是迷惑。
结果一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麟聂在剑阁试剑,直接由剑徒入门到五级剑士,震惊剑阁,剑阁想招揽时,聂麟才说出是自己的记名弟子。
可是他并没有教授指点过任何的剑道功法,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就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弟子,假如这个弟子心xìng浮躁,行为乖张,借用他的名誉做一些欺世盗名,为非做歹的事情来,那他可就难辞其咎了。
所以剑翁便立即匆匆赶到了霸州,他要亲眼看看,这个四处对人宣扬说是他弟子的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剑翁今日也是才到书院,他在剑馆附近时,忽然警觉地感应到了一股剑意,这不禁让他心中动容。
但是当他来到剑馆门口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他本以为拥有这种剑意的人,应该是位上了年纪的人,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竟是位少年娃,而且在与一位剑客争斗时,竟丝毫不落下峰,这更是让剑翁吃惊,他根据老友的描述,也立即猜出了此子是谁了。
不过对于刚才聂麟的表现,剑翁先生还是有些不喜,这聂麟确实与众不同,面对一位比他强的强者,竟不懂得隐忍退让,而且未经他同意允许,就借他的名义行事,说明这心xìng,还是有些浮躁,而他平生最不喜的,就是过于浮躁之人。
聂麟并不知道,因为刚才的表现,就让剑翁先生对他的印象不佳。
不过他也猜测得出来,剑翁先生定然是知道了他在剑阁借用他的名义推托剑阁招揽的事情了,应该不是兴师问罪来了,是想观察他一下。
所以听到剑翁先生有些的质问,聂麟拱手道:“先生,学生当日在剑阁同,确实曾借以先生的名义推托剑阁的纠缠,但学生并未曾向人四处宣扬,也未做过有损先生名誉的事情,给先生造成的误解与困扰,学生在此向先生陪罪!”
剑翁先生这时突然手一伸,道:“拿来!”
“什么?”聂麟不解。
剑翁道:“推荐信,如果没有我留给两位老友的推荐信,你怎么可能敢借用老夫的名义行事的?”
“先生见谅,推荐信学生并未带在身上!”聂麟道。
剑翁道:“那你告诉老夫,这推荐信是谁给你的?”
聂麟拱手:“是这霸州柳家的老爷子柳惊滔!”
“胡说!”
一听这话,剑翁先生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老夫从未给柳家留下过任何的推荐信,这天下只有老夫的两位老友手中才有,柳惊滔手中怎么可能会有?”
“既然如此,那可能是场误会,请先生息怒,学生会向天下人澄清此事,先生记名弟子一事,纯属学生无中生有凭空捏造,以还先生清白,如果先生要惩罚,学生甘愿受罚!”
剑翁摇了摇头,道:“罢了,老夫怎么会跟你一个孩子计较这些,既然你有推荐信,这也不是你的过失,抛却那些不谈,你可想做老夫的记名弟子?”
不过说起来,聂麟并没有将责任往柳惊滔那里推,而是自己承担,这一点就令剑翁十分欣赏。
聂麟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做剑翁的弟子,只是出于柳惊滔的盛情之下,他也不好推辞,所以才受了那推荐信,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真的带着那推荐信去拜剑翁做弟子的。
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在今天的这种场合与情形之下,与剑翁相遇,而且给对方留下不佳印象。
但他也并不在乎这些,于是拱手一礼,道:“请恕学生无法承受先生的厚意!”
“你是说,你不想?”剑翁先生微微愣了下。
“是的,先生见谅!”聂麟落落大方地道。
“麟同学,聂兄弟,你……”
旁边的杨宇肖听了这话,不禁一阵目瞪口呆,此时的他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就犹如惊滔拍岸一般,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聂麟。
这作剑翁先生的弟子的事,天下不知道有多人梦寐以求,就是这书院之中,恐怕先生只要透露出这意向,书院中的学子怕是要挤破脑袋,踏破门槛。
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剑翁先生对推荐信一事不但没有追究,反而意yù收他做弟子,他,他竟然直接拒绝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的杨宇肖见聂麟一脸平静,而他却激动了起来,道:“聂麟,你可要考虑清楚啊,这种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你之前不就是以先生的弟子自居,只是现在当着先生面,你怎地又直接拒绝,你会后悔的!”
聂麟见剑翁一脸平静,反而还抚着银须笑了起来,便对杨宇肖道:“先生会明白的!”
“什么先生会明白的呀?”杨宇肖更是迷惑了。
聂麟也没有解释,不经意朝那剑馆厅中看了一眼,而剑翁看到聂麟的举动,暗自点了点头。
而这时,里厅突然走出来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陪同这少年一起出来的,有望秋先生、路召南,还有书院的其它几位高层人物。
他们出来后,脸上都挂着古怪的笑容。
杨宇肖立即迎上去各自行礼,而路召南却是笑道:“方才老夫打赌,这孩子一定会拒绝的,果然不出所料啊!”
望秋却突然道:“你有打赌么,老夫怎么不记得?”
跟召南眼角抽了抽,狂汗一把,这才说过的话,没想到望秋这么快就给忘球了,不禁提示道:“先生,那封推荐信本是你要给我的,只是当时老柳也在场,但你随后就给了老柳,把给我的事给忘了!”
剑翁先生抚着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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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道:“望秋什么都好,就是记xìng太差,能让他牢牢记住的人,定是与众不同,老夫经此一试,果是如此,只是可惜呀,老夫没这福份……”
杨宇肖一听众老的对话之后,这才恍然明白了刚才聂麟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显然是聂麟已经知道,这是剑翁先生做出的一种试探,而他拒绝做先生的弟子,确实是真真实实的,这才有剑翁先生说可惜,他没福份,显然是剑翁先生也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路召南等人陪同出来的那位英俊少年,在打量了聂麟许久过后,却是语出惊人。
“既然你不愿意做剑翁先生的弟子,正好本王缺少一名贴身护卫,明日开始,你就来本王这里报道吧,这是腰牌,明日我要在睁眼的第一时间要看到你,陪本王练剑!”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均是一愣,这位少年武英王如此强硬霸道,竟是连给对方考虑的机会都不给。
聂麟却也是突然间很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语气颇为冷漠,言语也没有丝毫婉转的意思,直截了当地拒绝:“我对这种幼稚的伎俩没兴趣,恕不奉陪!”
“你说什么?”少年武英王突然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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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当天才遇到妖孽
聂麟知道,既然这位少年武英王在剑馆,那么刚才自己与他的剑侍争斗的事情,定然是被看在那少年的眼里的。
而从路召南等这些人的对话之上,他听得出来,这些人也有意想试探一下自己,包括剑翁先生在内。
剑翁先生因为记名弟子的事情,想要试探他,这是人知常情,而且聂麟承了柳惊滔的情,又得知推荐信的来由,所以在剑翁先生的面前当面婉言拒绝,不会让柳惊滔难堪,也可以当面向剑翁先生澄清记名弟子的事情,不会再对人造成误解。
而这些前辈们对他都是一种善意,他两世为人,自然看得清楚。
只是这少年武英王的一番令他反感的言辞,则明显是有目的的一种挑衅,而且还显得极其幼稚。
想挑衅比剑,当面说出来,聂麟自然会给他情面,接受挑战,但他却用幼稚的权威来挑衅聂麟,只能是个笑话。
所以对于这种人,聂麟向来都是不会加以辞色的,自然是不会留情面给他,皇室子弟又如何,他的骄傲与那幼稚的权威,在聂麟面前,一文不值!
此时,周围很安静,老者们均是一脸的古怪,然而望秋先生,却仍是笑呵呵的。
少年武英王此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小拳头已经是紧紧握起。
他自小到大,想得到什么,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但是今天,他才看中了一个感兴趣的人,想要收为已用,不想却碰上了个硬钉子,甚至是被对方很是不屑地拒绝,还被称之为幼稚的伎俩。
想到此,少年武英王心头一股怒火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他紧紧地瞪着聂麟,道:“有胆么,本王要跟你比剑,你要是输了,就必须乖乖做我的护卫!”
谁知,聂麟一转身,一边向报名处走去,一边淡然道:“一边玩去,没兴趣!”
“什么,没,没兴趣……”
居然被无视了,少年武英王一听,眼睛险些瞪突了出来,而接下来,少年武英王就暴走了。
唰!
少年武英王随即拔出腰间佩剑,带着一股猛龙过江之势,便向聂麟强袭而来:“你说没兴趣,本王偏要你有兴趣!”
此时聂麟眉头微皱,在少年武英王强袭而来时,他发现这少年竟有七级剑士的实力,怪不得他有如此强硬霸道,确实还是有些资本的,在同龄人当中,他也算是一个罕见的剑道天才了。
不过当天才碰上妖孽的时候,这就注定天才只能是一个悲剧!
少年武英王强袭而来,聂麟自然会不忍让躲闪,在他的眼中,这少年的剑道虽然小有火候,但是弱点重重。
唰!
那一剑袭来之时,如猛龙的呼啸,十的迅猛,霸气凛然,也带着一股皇道的威严,是皇室独传的玄三阶的剑技功法‘盘皇决’。
聂麟前世曾经将一位皇室出来的剑圣挑落下马,当时那位剑圣所用的剑技功法,正是这‘盘皇决’,所以他对这玄三阶剑技功法的特xìng,还是很了解的。
如今这少年武英王发挥出来,也只能算才及格,而且对他也起不到丝毫的震慑,他的意志,何等的坚定与强大,岂会被这皇盘决之中蕴含的皇道威严所影响到。
所以那一剑如狂龙奔腾,呼啸而来之时,聂麟脚踏丈天步,竟是直面迎向那睥睨剑锋。
“聂麟小心,你快躲啊……”
杨宇肖从震惊中回过神以后,眼见聂麟不但没有躲那一剑,竟然是直面迎了上去,不禁心中为他捏了把冷汗,脱口惊呼出声提醒。
“不用紧张!”
旁边的剑翁先生似乎是看出些端倪来了,抚着须,频频点头,同时他的眼眸之中,在聂麟踏出丈天步的瞬间,闪过一抹惊喜的光芒。
然而,就在聂麟直面迎向少年武英王那盘皇一剑之时,他的一只手突然间在背后一探撑开,犹如捏起一团云朵。
剑翁先生一见之下,不由得心中大震,失态脱口道:“这是青龙探手,应该是出自于‘升龙决’这部功法里的青龙八式中的一式,这‘升龙决’自姬兄与其弟子相继过世之后,就彻底的失传了,这孩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听了这话,路召南此时的眼中,也闪过一抹精光,不由抚着须点了点头笑道:“今天老夫也真是碰上了个大惊喜啊!”
不过就在路召南与剑翁先生震惊之际,少年武英王的那盘皇一剑向聂麟强袭下来后,他见聂麟竟然直面迎了上来,丝毫不被他这一剑所影响到,竟也不躲闪,一时间他竟然找到对方的破绽与弱点出来,不过那一剑,依然是一往无前地直面劈下。
然而,在他劈下那一剑的时候,他突然间察觉到对方背后伸出来一只手。
那手就好像是一抹幻影一般,在他还没有看清出手的方位时,他突然间感觉到手腕被人捏住,随即他的血脉停滞,手也有些麻木,使得他那一剑彻底的偏移了方向。
少年武英王强忍着没有使手中的剑脱落,但是他的攻势迅猛,无法强行停止下来,他被聂麟捉住手腕之后,然后再一卷,随后聂麟夹带着他的手臂,往回一折,随即聂麟变幻手势,变爪为拳,便重重地一拳击在了少年武英王的胸口。
轰!
少年武英王受这一拳之下,身体就像是被弹shè出去的皮球一般,重重地撞到了剑馆大厅中的一根柱子上面。
受这一击,少年武英王感觉体内翻江倒海,他才想要撑起剑站起来。
但才起身,忍不住那股心血翻腾,哇地一声,便吐了口血出来,然而他却并没有在意这些,随意用袖子一擦,眼神直直瞪着聂麟,战意依然浓烈,很是不服!
不过他服不服,聂麟也懒得理会了,击退了少年武英王之后,聂麟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沉默着走进了剑馆里厅的报名处。
只留下一众人呆立原地,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片刻,众人回这神后,路召南向一边仍在发呆的杨宇肖点了点头,杨宇肖回过神后,便跑了过去扶起少年武英王。
只是武英王一把将杨宇肖推开,起身后,眼睛仍直直瞪着那剑馆里厅的报名处,心中充满了极度的不甘。
他自小就在皇家影卫修习剑道,进步神速,被誉为剑道天才,就是在同龄的那些王子公主,或者是剑道世家中的子弟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在那些同龄人挑战之中,也从未尝到过一次的失败。
而此次来到霸州的第一天,他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被剑阁称之为妖孽的那个人,只用了一拳,就将他击败。
甚至,对方根本就没有用剑!
这种打击,骄傲的少年武英王怎能承受,难道他这位剑道天才,在那个妖孽的面前,就如此的不堪一击么?
少年此时心中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嘶吼着:“我不服,我不甘,我要打败他,我一定要打败他……”
这还是印证了那句话,当天才碰上妖孽的时候,天才往往只能是个悲剧,所以当这位少年武英王碰上聂麟的时候,结果可想而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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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我一定要打败他!
聂麟在剑馆登记完之后,出来时,少年武英王仍呆立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在那种打击之中醒过神来。
他的嘴里一直在不停地呢喃:“我要打败他,我要打败他……”
剑翁先生已经离开,而路召南在武英王的身边,似乎是劝解过他,但这位少年就那样怔怔站在原地,不像是中了魔障一般,也并没有发现聂麟自那大厅静静走过的身影。
不过聂麟知道,这位高傲且xìng子强硬霸道的少年,自小都是在呵护与称赞或奉承之声中长大,且地位崇高,身份尊贵,而再加上他在同龄人之中,是以绝对的优势站在那被誉为少年天才的巅峰,从未尝到过一次的失败。
而这一次,他在聂麟的手下,不但败了,而且败得让他无法接受,败得让他感觉太沉重,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因为他是在对方不备之下,主动出剑强袭,但对方手中不但没有剑,仅只是用了一拳的反击,就让他完败。
他是位少年剑道天才,从这里面他自然十分的清楚,他与聂麟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知道如果对方用剑的话,也许只是一剑之威,他将败的更加的凄惨和悲凉。
不过,既然被誉为少年天才,少年武英王的意志,还是非常坚定的,他并没有被这完败的一击所击垮心神,反而心中的那股雄雄斗志,更加的旺盛。
在他想通了这一些关节之后,突然间,少年抬起头来,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精芒。
他看着聂麟离开的背影,高声喝吼道:“聂麟,你给我记住,从今以后,除了我可以将你击败,你不得败给任何人,否则,我会用他们的xìng命与鲜血,来洗刷这般耻辱!”
旁边的路召南见这位少年王爷眼睛发红,就像是一只觉醒的远古巨兽,仿佛要将聂麟的身影刻入到灵魂之中。
以路召南那dú辣的目光,怎么会不知道这位小王爷心中在想什么。
这次的失败,可能会让这位小王爷成为一位噬剑如命的魔王,也有可能会成为那新一代的超级强者,更有可能,会成为聂麟那成长之路上的最强大的竞争对手。
于是,路召南道:“小王爷,剑者成长的道路,总有失败伴随,你应该清楚,但一颗剑心,也同样重要,切勿迷失自我……”
少年武英王转过脸来,看向路召南,倒是很敬重地抱拳一礼,道:“先生的教诲,本王自是省得,不过本王想寻一处清静之处静修剑道,有劳先生安排!”
“小王爷放心,老臣自会安置妥当!”
“对了,最好我的住处,与那聂麟近一些,我要随时挑战他,终有一日,我一定要打败他,他就是本王此生第一个征服的目标,而不是最后一个……”
……
杨宇肖此时跟在聂麟的身边,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他看到聂麟仍平静像是一潭秋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终忍不住好奇,道:“麟兄弟,你刚才完败小王爷,不留丝毫的情面,若是惹急了这位蛮横霸道的小王爷,恐怕今后在书院,可能会给你难堪,而且他是王爷,身份尊贵,今日之事,恐怕……”
聂麟却摇头,打断后,看向杨宇肖道:“经受不起失败打击的剑者,永远都是失败者,而失败者当中,往往也有两种结局,一种是站在了巅峰的强者,另一种,就是卑微死去的蝼蚁,这个武英王,我相信是前者!”
杨宇肖道:“他是如此,那你如何自处?”
聂麟却淡然道:“我的双脚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不可逾越的巅峰!”
这句话,充满了一种自信,还略带一些睥睨与霸气,杨宇肖听闻之后,不禁心中暗赞一句,自己远不如他。
“大言不惭的家伙,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呢!”就在这时,一个小声的呢喃,突然间传入到了聂麟的耳中。
聂麟转过脸来,朝那里看了一眼,就见从其它报名处走来的唐叙才领着二位气质与长相颇为不俗的少男少女二人从旁边经过,这话正是出自唐叙才之口。
只是看到聂麟转过来看他,唐叙才迅速低下头,身体不由得侧了侧,借着身边唐叙书挡住了聂麟的目光。
自上次的茶话会事件以后,唐叙才就对聂麟的那一双眼睛十分的恐惧,再也不敢与聂麟对视。
聂麟只是扫视了唐叙才和身边的两个人,也并没有理会,面无表情地走过。
在他才走开一段距离后,唐叙才这才从唐叙书的背后出来,恨恨地看着聂麟的背影,道:“表哥你看,这个家伙简直太嚣张了,好像一直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唐叙书却是突然问道:“那个聂麟身边的小子,是什么人?”
唐叙才见他仍是一脸淡然,不禁有些气馁,道:“那是杨宇肖,是快剑杨家的在这霸州分支家中的子弟,也是路先生的入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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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文采出众,据说鼓韵之技十分出众,几乎能够与路雪烟的琴技媲美,而且此人为人谦和,在书院中很有人缘,雪烟时常对这位师弟也十分关照!”
说罢,唐叙才看了唐叙书一眼,见他还是没有表情,便又道:“不过上次茶话会上,要不是那个聂麟演奏了一曲剑心伤与雪烟配合得天衣无缝,意境悠远,又被先生亲口评了上上,让雪烟对这小子另眼相看,恐怕在这乐理比评,定要被这杨宇肖夺得!”
听了这话,唐叙书的脸上终于有些动容,转过脸来看向唐叙才道:“你是说雪烟对这个聂麟另眼相看?”
唐叙才见唐叙书终于有了情绪波动,便又道:“是呀,表哥你不知道,当时这小子的剑心伤与雪烟配合得简直就如那情郎与痴女一般,而后还是雪烟亲口说出要给那小子上上评的呢,我看雪烟对那小子,恐怕起了好奇,表哥,你想追求雪烟,恐怕得又要添加一个对手啦……”
唐叙书冷笑一声,低声道:“雪烟是我的,谁敢跟我抢,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等我先将那柳逸辰踩在脚下,再来亲自会一会这小子,看看他有什么能耐,会让雪烟另眼相看!”
唐叙才的眼中,露出一丝yīn谋得逞一般的光芒,yīnyīn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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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望秋的‘忘’
聂麟在剑馆登记报名之后,又花了点时间到其它报名处登记过后,时间已经是正午了。唯独那藏书馆,聂麟没有去。
既然望秋先生给他都是挑好了书籍,聂麟也觉得没有必要去那藏书馆,经过杨宇肖的介绍,他知道,藏书馆当中也有一些剑技功法可供学员参悟,对他而言,自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杨宇肖陪同着聂麟回望秋别院之后,也不好再打扰聂麟,就先行离开了。
聂麟才回别院,尚琦就迎了出来:“聂麟,先生说让你去东厢他那里,将他要的东西带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尚琦就离开了别院。
聂麟倒是有些诧异,先生这件事居然还记得,没有忘记,于是回屋将那书箱中的千草谱与那个瓶子取了出来,直接去了东厢。
“聂麟,我要的花种子,你可曾取回?”
望秋先生坐在桌前,抱着一本书在打盹,在聂麟进屋以后,醒过神来就问。
“带回来了!”聂麟走到桌边,将小瓶子和那本千草谱放到桌上。
望秋先生放下手中的书本,饶有兴趣地将那本千草谱拿起,随手翻了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过了良久,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好,好,取回来就好!”
“先生,种子在那瓶子里,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聂麟有些奇怪,先生要的是花种子,却对着一本书发呆。
望秋这才拿起瓶子,打开来闻了闻之后,道:“聂麟,你去倒点水给我!”
“哦!”聂麟拿了个水杯,到后厅看到尚琦早烧好了水,壶中水气蒸腾,于是就倒了浅七分满回到了厅中。
望秋先生脸上很平静,待聂麟将水放到他面前后,他将那瓶子打开,然后竟然就直接将那里面的颗粒全部倒入了杯中。
那颗粒进入水杯之后,立即融化,使得那杯水很快就变成了一杯淡绿色的液体,更怪异的是,那本是滚烫的水,仿佛一下子变得冰凉了起来。
“先生,你这是……”
聂麟正待寻问,但就见望秋先生端起水杯,然后就将那杯绿色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即他的脸色就变得青绿相加,就像是中了剧dú一样。
“先生!”聂麟大惊,快步走到先生跟前,但望秋先生却向他摆了摆手,道:“没事的,一会就过去了!”
可是,先生的脸色发绿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在不断地抽搐着,而且先生抱着头,显得十分痛苦。
聂麟见了,心中也为先生捏着把汗,他不知道先生喝下的那绿色液体到底是什么,但从先生表现的症状来看,那绿色的液体,对先生的伤害很大,他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喝这些?
这时,就见望秋的脸色开始渐渐的由那种青绿相加变成一种健康的红润之色,那痛苦之色也消失不再,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聂麟这时取了毛巾,在水盆里浸湿之后拧干,拿了过来递给望秋。
望秋接过后,擦了把脸,就随手将毛巾放在一边,看着聂麟,眼神之中,似没有了他往常那般的浑浊,轻声说道:“麟儿,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时间有限,你将那本千草谱翻到七页、九页、十八页、二十六页,分别各取书中植物名称中的第二个字,然后将他们牢牢记下来!”
聂麟听到之后,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也没有多问,立即就将那千草谱翻开,按先生jiāo待的,分别翻到相应的页数,将那些字组合了起来。
不过当聂麟在强记每一个字,脑海之中将其联系起来的时候,竟发现这些字,就是组合起来也不通顺,更不像词句,意思很难理解。
望秋道:“那里面一共有二十八个字,以及二十八种植物,你记下便可,想必你已经见过知秋他们祖孙,今日之事,就不要向她们提起罢,如果下次她们问起,你只告诉他们老夫服过种子,不见起色即可!”
聂麟更是心中纳闷,先生喝了那yào水,很明显那恐怖的健忘症好了许多,也记起了好多的东西,但却要让他隐瞒事实。
然而,望秋又道:“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这二十八个字,你也不能向她们透露,除非在我死后,你可以慢慢向他们吐露出一些来,我不想她们做傻事,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见聂麟点了点头,望秋才道:“孩子,请恕老夫有些苦衷无法向你解释说明,这二十八个字的意义重大,也非常的特殊,也与知秋她们有关,老夫一直很矛盾,想忘掉,但又怕他就此消失,所以才会要你将他们记下,老夫前半生,精研yào理,后半生精研国学,既然收你做了弟子,这衣钵自会倾囊相授,不知你可愿随老夫学习这yào理知识和国学精粹?”
聂麟有些诧异,想不到先生竟然还是位yào师,虽然他曾有过这个的猜测,但是先生亲口说出来,聂麟觉得,以先生后半生对国学的成就,就已经是宗师级的人物了,那么这yào理,恐怕也早已经超越了yào王!
望秋道:“老夫精通yào理这件事,除了剑翁和我的师妹,这世上知道的人极少,你既然能顺利从知秋那里取到老夫要的东西,那么说明知秋认可了你,老夫传授你yào理知识和炼yào技巧,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找知秋,她自会给你解答,但你不得对任何人提起老夫会yào理这件事,若有人追究,你可以说是知秋的弟子即可!”
聂麟一揖道:“先生教诲,学生自当谨记,不过学生还有其它几个疑问?”
“你只管问便是!”望秋点点头,抚须一笑,他就喜欢聂麟问他问题。
聂麟道:“先生,您那本《秋临笔记》当中,前面是奇兽异志,怪景神谈,而中间是充满怪诞幻想,我想问这中间的部分,是不是有什么依据……”
“你居然看了老夫所著的那本《秋临笔记》?”望秋先生有些惊讶看着聂麟。
“是的先生,学生看了那部分的内容之后,总觉得如此逼真的故事,能让人身临其境,总应该有他的原型!”
望秋道:“这秋临笔记,乃是老夫年轻时兴起,将自己的游历与见闻记录了下来,中间那部分是老夫经历一处荒野遗迹时,在一面石壁之上看到几行文字,有感于那字里行间的凄美爱恋,所以就将其写成几个不同类型的故事,但他们的原型,都来自于那几行字!”
说罢,望秋叹了口气道:“只是这秋临笔记,当年被皇帝看到以后,认为中间那部分过于怪诞夸张,会误导民众,不得在天下传播,老夫本想烧了此书,但后来不舍,就悄悄留了下来!”
聂麟道:“先生,你是说那中间的内容,依据那遗址而来,还是有几分真实xìng的,那么这遗址又来自哪里?”
望秋点头,道:“是的,这个地方,叫yào神谷!”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叶惜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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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书院正式开学以后,散去喧闹,也静了下来。
望秋先生在书院当中,平时很少带课,偶尔只是客串一下,因为他那恐怖的健忘症,许多学生也害怕听他讲课,所以望秋先生一直很清闲。
不过今年望秋先生居然收了一名弟子,这倒是让书院之中的许多学生惊讶不断,不禁都在背地里笑骂,只有傻子与白痴才会受得了先生那恐怖的健忘症。
当然,被那帮人笑骂的白痴和傻子,正是聂麟。
其实聂麟自先生服了yào之后,突然间记起了许多事情,并告诉了他许多事情和秘密之后,他就知道,先生这恐怖的健忘症,定然是有原因和来由的。
虽然在事后,似是yào力过了,先生又恢复了原状,将说过的一切又都忘的一干二净,但聂麟却没有忘,先生给他讲的那些,他全部都牢记在了脑海之中。
先生因为健忘,所以他在给聂麟挑好了学习的教材以后,多半的时间,其实还是聂麟在自己在安排时间学习,一有不懂的地方,就去找望秋寻问。
而先生传授他的那些yào理知识,并让聂麟在初期,熟记并了解千草谱之上的各种植物花草的yàoxìng与功用。
初期学习yào理,都是理论知识,而这对聂麟来说,要记下那千草谱之中的各种植物yào草,其实也并不难。
聂麟对于前期的修炼,他更注重基础,所以自观气与聚气这个阶段起,他就将身体的经络与关卡打通,形成周天循环。
这样一来,聂麟在静心观气之时,浑身真气充盈饱满,而每天清晨,他都会在院子里挥拳练剑,淬炼ròu身,使体内的血脉中的气血更加的旺盛,因此他体内的精气,也十分的充沛。
每一次精气在体内流转时,如果不是聂麟刻意地去将其转化为剑气,那么这股精气就会自动调节改善他的身体,让他的体格更加健壮,耳聪目明,精神饱满,那记忆力,也是非常的好。
聂麟正是有了这些基础之后,在学习的过程中,基本上对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大多能够做到过目不忘,有些意思无法理解,便会去找望秋解答,他这样的学习进展,比起书院中按照作息制度定制的学习计划,完全要事半功倍。
不过聂麟一直呆在望秋的别院之中,因为学习与修炼所占据的时间较多,不怎么太出门,就是吃饭,都是让人来送。
基本上,书院开设的其它课业,他从未去上过,书院之中的学生们,大多也都是对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咚咚!
今日清晨,聂麟在院子里练完功以后,在屋中将千草谱上的中篇内容梳理了一遍,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合上书,起身去开了门,聂麟倒是愣了一下。
今日来给他送饭的,不是杜小蓝,也不是轮值照顾望秋先生的那位女同学,而是一位他不认识的少女。
这位少女年纪约十四五岁,眉目如画,明眸皓齿,瑶鼻朱唇,皮肤也是雪白莹润有光泽。尤其是那对单眼皮的眼睛,带着一股睿智与灵动,与她那精致的瓜子脸十分相衬。
她的穿着打扮朴素大方,头发乌黑亮丽,落落大方地站在门口,很温婉安静,眼神之中也没有丝毫的波动,有一股就像是智者所具备的那种淡泊宁静。
这少女,聂麟一眼便看得出,定然不是出自于平民百姓家中的子弟,只有世家之中的少年子弟,才会具备这种独特气质。
稍稍打量了下,聂麟的目光也没有在少女的身上停留,只是静静道:“平时我的饭,都是由杜小蓝她们送的,今日她怎么没有来?”
“她今天有事不能来,所以由我来送,这是你要的双份!”少女的声音也很安静,轻而柔,随即就将食盒双手递了过来。
“谢谢!”聂麟接过食盒以后,见那少女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jiāo给她,道:“估计以前的预付款用完了,这还是提前预付的,上课时间快到了,你去吧,再见!”
说着,聂麟就关上了门进了屋,准备打开食盒来吃饭。
“咚咚!”
只是才打开食盒,这时又有人敲门。
聂麟开了门,见还是那位少女安静地站在门口,便道:“这位同学,你还有事吗?”
少女安静地道:“聂麟同学,这一届,我们一班,你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有去过课堂,也从来不参加班级举办的任何活动,其它同学也都没有见过你,所以路先生想让你今日去一趟,另外今日剑馆还有一次活动,想请你参加!”
“知道了!”聂麟点点头,yù想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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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但少女轻轻咬了下唇,见聂麟一脸淡然,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便道:“请不要迟到,我会等你吃过饭一起去课堂的,另外,我叫叶惜竹!”
“你先走吧,我会去的!”
叶惜竹听到聂麟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了许多,美眸中泛过一丝迷惑,还想要再说什么,但随即那门就‘啪’地一声被关上。
叶惜竹张了张小嘴,无奈转身离开,心想:“难道因武英王的事,他对我们有成见,还是因为我姓叶?”
……
聂麟进了屋之后,打开食盒就见今日的饭菜,与往日的大不相同。
往日杜小蓝送来的饭菜,都是很普通的食材,也都是普通百姓家中吃的家常菜,而此次的饭菜,显然是花费过心思的,不说味道,只是看菜的样式,就非常美观,很在意色、香、味的搭配,显然不是出自杜小蓝之手。
聂麟尝了尝,虽然味道还不错,但经过刻意做出来的,还是少了一种浑然天成的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因而就将食盒子中的饭菜吃个精光。
现在进入第二阶段的凝气化精的修炼,因为是过渡时期,所以聂麟的饭量相当大,此次这双份的饭,他也只是吃了七分饱。
洗漱了一番,穿上衣服后,聂麟出了门,既然路先生要他去课堂,还是去一下的好,开学都十多天了,他还没有去过课堂,恐怕也是这书院第一人了。
清晨的书院比较清静,多有少年学子抱着书本,匆忙穿梭于那林荫小道上,显得朝气蓬勃。
“呀,快看,就是那个家伙,那就是聂麟,开学报名时我见过!”
“在哪里,在哪里?”
聂麟走在路上,突然听到几名少年小声的议论,随即就见许多少年聚在了一起,小声对他一阵指指点点。
“这家伙长的并不帅呀,看样子也不猛,怎么就把武英王给打败了?”
“对呀,武英王那可是剑道天才呀?”
“你们有所不知呀,这个叫聂麟的家伙,把书院的女生有一大半都给得罪啦!”
“快说快说,他怎么把那么多女生给得罪了,难道是色狼?”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小恶魔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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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所知,武英王不但长的帅,而且是皇室子弟,又是剑道天才,他一来书院,就已经是让许多女生芳心暗许。
只是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叫聂麟的家伙给打败了,弄得武英王最近很少出面,而且就是有些女生想跟他说句话,结果就被凶一顿,有的甚至还挨打了呢,所以许多女生很生聂麟的气,打算联合起来,教训他一顿,为武英王出气呢!”
“我挺聂麟,连武英王都能打败的人,就那些女生的三角猫,就想教训人家,切……喂,你拉我干嘛……”
这名少年正说着,突然感觉不对劲,转过脸来,就见一位瓷娃娃脸的漂亮女生双目喷火,瞪着他道:“你说女生都是三角猫?”
“啊,我没,没说……”这位少年一见是柳逸仙这位最近在书院中名头比柳逸芸还要响亮的小恶魔之后,吓得拔腿就跑。
“哼,胆小鬼!”
柳逸仙哼了一声,斜眼睨了聂麟一眼,于是就轻移动莲步,走了过来,道:“今天剑馆有一次试炼预选赛,你可要好好表现哦,要是敢不来,或被别人抢走了名额,哼哼……”
说罢,柳逸仙向聂麟握了握小拳头,就先一步离开,让聂麟有些莫名其妙。
“聂麟!”
还没有走多远,这时又有人叫唤自己,转过脸,就见杨宇肖被柳逸仙在屁股后面咬牙切齿的追着向这里跑来。
聂麟停下脚步,待杨宇肖微微喘着气跑了过来后,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们才一见面,她就追你呀?”
杨宇肖道:“这柳逸仙上次强行要和我比剑,然后偷袭我,结果我看出她的破绽,因为速度过快,没收住手,不小心袭了她胸部,所以每次一碰到,她就要追杀我!”
聂麟一脸古怪,随即想起柳逸芸曾经与他比剑的时候,柳逸芸也曾出现过这样的破绽,不过他控制得当,及时收手,想不到这杨宇肖碰到柳逸仙,竟也遇到了这种事情,不禁笑了笑。
“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识相的,就马上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柳逸仙的小脸,此时红得跟柿子一样,眼神之中冒着火星,追了上来后,见杨宇肖躲到聂麟身后,虽然口头警告了一句,但却依然扑了上来,那摆明了是要连聂麟一起打了。
不过那小拳头,在伸了过来的时候,是直击聂麟的面门,只要聂麟微微侧身躲闪,杨宇肖必然要暴露出来,那一拳正好可以打到他的脸。
柳逸仙心想着,有本事你就躲呀,看本小姐怎么将那家伙打成猪头。
可是,事与愿违,柳逸仙的小拳头还没有击到聂麟跟前,她的皓腕就被一只铁钳子给夹住了一般,怎么都挣不脱,急得柳逸仙当时大叫:“放开我,哎呀,非礼呀……”
又玩这招?
聂麟见这柳逸仙大声嚷嚷了起来,只好放开了她,谁知柳逸仙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地光芒,又一拳趁势便再次直击而出,巧妙地钻过聂麟的腋窝下,便击到了冷不防备的杨宇肖的鼻子上,杨宇肖当时抱着鼻子蹲了下来。
但柳逸仙为了打到杨宇肖,拳头钻过聂麟的腋下,但身体却撞到了聂麟的身上,给旁人看来,就像是她扑到了聂麟怀里,将聂麟拥抱住了一样,十分暧昧。
“逸仙,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柳逸仙推开聂麟后,本想要教训他,但听到这个声音后,也没有再动手,红着脸狠狠地瞪了聂麟一眼。
就见柳逸辰这时与其它几位同学走了过来,其它人均是一脸暧昧,而柳逸辰却沉着脸,道:“小妹,大庭广众之下,这成何体统?”
说着,柳逸辰走到杨宇肖身边,看他流了鼻血,便转脸对柳逸仙道:“上次的事,杨兄弟是无心,他已向你道歉解释,你为何还要胡搅蛮缠,蛮撞撒泼!!”
“哼,因为他色心不死,看到本小姐的美貌,就忍不住流鼻血了,关我什么事!”
众同学一听这话,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他们还没有见过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家伙。
柳逸辰皱起眉头,实在拿这个妹妹没办法,便向杨宇肖一礼道:“杨兄弟,舍妹xìng子太过蛮横,得罪之处,为兄代她向你郑重道歉!”
杨宇肖擦掉鼻血,脸上却仍不失谦和之气,道:“上次之事,我也有过失之处,如今柳小姐惩罚过了,只望莫再追究那次的事情!”
“哼!”柳逸仙见杨宇肖仍是谦和君子之风,心中倒是有些歉然,但还是哼了一声转过脸,却是瞪着聂麟:“小子,这事你也有错,你得道歉,否则,逸芸做你使唤丫头的那剩下两天,就必须作废!”
聂麟愕然,弄来弄去,这柳逸仙找这么多借口,还是为柳逸芸做使唤丫头的事情作了铺垫,果然够狡猾。
不过那件事,聂麟早都已经忘了,只是淡然道:“她不想做使唤丫头,我也不会强求,本来就是一场玩笑而已,既然你们依然放在心上,那作废便是,我自是不会为难她,她也不必总躲着我!”
说罢,聂麟朝不远处看了一眼,就见一棵树后,还是有一抹倩影的半截衫裙露了出来。
柳逸仙顺着聂麟的目光看过去,她也发现了破绽,一跺脚狠狠瞪了聂麟一眼,当即便迅速跑了过去到那树后。
也不知那小恶魔说了什么,此时那树后的倩影突然走了出来,正是柳逸芸。
不过她凶神恶煞一般地就走了上来后,却是手chā小蛮腰,美眸中带着火星,瞪着聂麟:“小子,你敢说我不信守承诺?”
柳逸辰见柳逸芸的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小恶魔又在后面煽风点火了,当即解释道:“芸妹,聂麟说那使唤丫头的事只是一场玩笑,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答应作废了,你们也不要再纠缠这件事了,我们快走吧,再晚就迟到了,要受罚了!”
“回头再收拾你,哼!”柳逸芸一转脸,就与柳逸仙挽着胳膊先一步走开了。
聂麟对杨宇肖道:“杨兄弟,刚才的事,确有我的过失,害你被打中鼻子……”
杨宇肖打断道:“其实我可以躲过去的,只是总为这件事纠缠,始终不是个办法,所以我当时就没躲,你千万莫要自责才是!”
柳逸辰一直没有机会与聂麟认识一下,两个小魔女又不为他介绍,这时向聂麟抱拳道:“一直听四爷爷说起你,只是我们到府上的时候,你已经搬到了书院来住,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说着,柳逸辰示意另一位少年走了过来,介绍道:“这是逸星,不太爱说话,自银州分支过来的,我叫柳逸辰,自京城来,因妹妹逸仙自小在夏州长大,xìng子有些顽皮,请你多包涵!”
聂麟点了点头,他的心境一直平稳,也从未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不过他对柳逸仙之前说过的什么剑道预选赛的事情有些好奇,于是一边走,问道:“剑馆有个剑道预选赛,是要做什么?”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奖励、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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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逸辰听到聂麟问这件事,倒是有些诧异古怪。
这预选赛的事情,最近在书院这中一直流传和议论最多的,非常火热,许多人都在关注,他居然不知道?
于是柳逸辰解释道:“天方帝国为培养综合xìng人才,每隔三年就会举办一届剑童大赛,而这剑童大赛的主要对象,则是各地的大教、中教及国教的学府,这也是学府资格升级的必备条件之一。
其实天路书院的各方面都已经具备大教学府的条件,无奈在剑道上,一直没有在剑童大赛上取得过名次,所以今年,还是跟往常一样,书院将会从学员之中挑选几位代表书院参加剑童大赛。
而书院的预选赛,剑道上能够取得前三名的,就可以再到夏州参加北方的复赛,最终到京城太院进行全国xìng的总决赛,因为书院今年是第三次参加,而且事关书院荣誉和能否升格为大教学府,所以书院很重视这次剑童大赛的总成绩,所以在剑馆举行预选赛,获胜者将代表书院参赛!”
杨宇肖突然说道:“聂麟,你难道不知道这次预选赛的事?”
聂麟摇了摇头,最近他一直呆在望秋别院中,不是修炼,就是学习,对这些事,他确实一无所知。
杨宇肖道:“这次老师这让我来请你到他那里一趟,应该是想请你代表书院参加剑道方面的比赛的!”
“不是要预选吗?”聂麟道。
杨宇肖却笑道:“你能将被喻为剑道天才第一人的武英王击败,试问这书院之中,还有谁会是你的对手,所以你参加这预选赛,应该只是走个过场罢了,而剩下的两个名额,才会在预选赛比评决出,不过老师觉得还是要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参加,书院也不会强求的!”
“既然事关书院荣誉与能否升格为大教学府,我作为书院的学生,为书院尽一份力,自是义不容辞!”聂麟道。
听了这话,杨宇肖倒是有些惊喜,道:“如果你能参赛,那就太好了,这样一来,书院在剑道上的弱项,定然可以扭转,而策论、国学、礼乐、经义、兵法等这方面的比赛,书院就曾夺得过名次,那么此次的总成绩,定然可以超越以往的!”
聂麟想起了一件事,突然问柳逸辰:“这一次,天路书院来了那么多的世家子弟,甚至还有宗门子弟,会不会也是为了这次比赛?”
柳逸辰摇头,道:“各家派子弟到天路书院来,确实也有着这方面的考虑,应该都是冲着此次剑童大赛最终的那其中一件奖品而去的,据说,这件物品,曾经是剑尊聂流云遗留下来的一件物品……”
“你说什么?”聂麟没什么表情,杨宇肖却是大惊,叫道:“谁会知道是聂流云的东西,万一只是个噱头呢,要知道……”
“嘘……你能不能小声点!”柳逸辰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
杨宇肖立即止声,但他心中仍是不敢置信,小声道:“聂流云是一代剑尊,他遗留下来的东西,都是稀世珍宝,大陆各国只会当国宝一样珍藏着,岂会轻易拿出来当奖品的,你从哪听来的这些呀,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聂麟此时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前世遗留下来的东西,让他最为重视的东西,无非就是那管师傅遗赠的‘琉璃苍海潮’,另外就是他的那把随身佩剑‘流影’。
只是这两样都在他剑证天碑的时候就遗落在了海外,他心里非常清楚的,此次居然会冒出来一件他曾遗留下来的东西,聂麟想了想,却是心中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当初他挑战天下时,确实在各国都留下过东西,不过那些都是他挑战各大高手获得的战利品,包括功法秘籍,灵丹妙yào,以及极品宝剑,只是那些东西,当时他根本用不着,被他当垃圾一样扔掉了,想不到各国居然当成了国宝。
杨宇肖仍是一脸的不信,道:“柳兄弟,莫要说大话,这种玩笑开不得!”
柳逸辰道:“当然,各家派子弟来天路书院,其一是为了能多分到一个夺宝名额,其二,如有世家子弟参赛,那么这些成绩,不单可令书院提高知名度,并且能够升格,而且还可以提高各大世家的声誉,而另外的原因,你回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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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问家中长辈,自然会清楚,我也不便向你多说了!”
杨宇肖好像有些懂了,道:“别的不说,就此次书院预选赛的三个名额,既然有聂麟,那么武英王必然也要得一个,恐怕各个世家只有机会争那最后一个了,我杨家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柳逸辰诧异,道:“你不是不参加剑道比赛的么,怎么也要抢那个名额?”
杨宇肖却笑道:“我不抢,不代表我家族的其它人不抢呀,所以今年,恐怕书院会有一场为一个名额而龙争虎斗的热闹场面了,其实你不说各家派人过来是为了什么,是不是真为了聂流云的遗宝,我也猜测出几分来了,呵呵!”
柳逸辰看了杨宇肖一眼,心想:“这家伙为人谦和,有股独特的人格魅力,很容易让人亲近与信任,不过也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如果他真的有心与我争雪烟的的话,我表示压力好大呀!”
聂麟走在前面,倒是心中在想,他的那两样遗物所落之处,都在海外,那把流影倒罢了,而琉璃苍海潮这管箫,必须要寻回的,至于其它一些他曾经放置的东西,以他目前的阶段,暂时还用不上,不如等以后再去取来。
几人边走边说,步伐比较快,不知觉就到了教院,柳逸辰与杨宇肖同届,但要高聂麟一届,所以他们的班级在另外一个方向。
几人准备分道扬镳的时候,柳逸辰却突然有些意外地看向远处,道:“那不是府上的管事郑伯和二堂叔么,他们怎么会到书院来?”
寻着柳逸辰的目光望去,果见郑立成与柳成风二人行色匆忙,尤其是柳成风,脸色显得有些憔悴,但更加yīn沉发黑,看样子就好像是要来找谁麻烦一样。
聂麟心中觉得奇怪,这柳成风不是带着虎儿他们到风嘴山试炼了吗,还有一个月时间,怎么这么快就提前回来了,他们到书院来做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了这,聂麟突然心中一紧,于是也没有理会柳逸辰和杨宇肖的疑惑,快步就迎了过去。
聂麟的步伐很快,走路如飞一般,当他迎了上去的时候,郑立成不等他开口,就说道:“小麟子,赶快跟我们回去一趟吧,虎儿出事了!”
“你,你说什么?”
聂麟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当听到这句话之后,犹如被雷击过一般,全身一震,那本是一直古井无波,波澜不惊的心境,彻底的被打破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谁动了虎儿
在霸州城那yīn沉的天空笼罩之下,一阵腥风吹起,闷热带来的高温,似能让人的整个心也变得浮躁。
这天,要下雨了。
柳府之中,柳惊滔的咆哮,如阵阵轰雷,在整个柳府之中震dàng不息。
“阿达,你说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院厅堂之中,柳惊滔的剑侍阿达跪于堂前,沉默不语,尽管柳惊滔在咆哮,但他却一直是一副我的罪,甘愿接受惩罚的样子。
越是如此,柳惊滔的心情在急躁之下,就越是愤怒,阿达跟了他那么多年,什么xìng子他最了解。
“老爷,此次试炼,老奴没尽到责任,保护不利,致使虎儿重伤,这是老奴的过错,请老爷责罚,老奴心中愧疚!”
柳惊滔一见问不出什么缘由来,干脆一挥手:“你去让成鸣带逸松进来!”
可是他心中却极为愤怒,这次风嘴山的试炼,他心中清楚,那外围一带,危险系数很低,以这些才晋级剑士的孩子,是不可能到深入的危险地方试炼的,况且阿达与柳成风和也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不一会儿,就见柳成鸣带着柳逸松沉默低着头走了进来,柳逸松眼圈也红红的,脸色也不太好,柳成鸣的脸色也十分的yīn沉。
柳惊滔问:“逸松,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想合起来向我隐瞒事实吗?”
柳逸松道:“爷爷,我们到了风嘴山以后,开始就在外围猎杀一些低阶的剑兽,只是那风嘴山在外围试炼的人比较多,所以我们又深入了一些去了第二处试炼营地。
在那里,我们遇到了唐家的试炼队伍也在那里试炼,他们提出想要和我们比比,看谁猎杀的剑胎最多,品阶最好,所以我们就答应了。
后来在试炼开始的时候,我本来和虎儿是一起的,但是在试炼中途,我们发现两只剑苍狼,在猎杀的时候,因为追杀剑苍狼我和虎儿就分散了,当时我遇到的那只剑苍狼我之前就猎杀过,只是没有剑胎,那只很强,我很想将其击杀,只是不料那剑苍狼很狡猾,又引来了两只围攻我。
当时我不是三只剑苍狼的对手,所以向达叔呼救,达叔赶来解围。
可在我回营地以后,逸远不知什么原因在和唐百胜在打架,二叔也在和唐千楼吵架,当时二叔问我虎儿的事,二叔就急忙出去找虎儿。
只是我们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达叔抱着虎儿回来的,虎儿全身是伤,昏迷不醒,为了怕耽搁救治时间,我们就急急赶了回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柳惊滔皱起眉头,道:“也就是说,在你与虎儿分散的那一段时间,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不知道?”
柳成鸣道:“父亲,这件事回来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其中有几个地方实在太巧合了,第一,唐千楼和二弟吵架,就是为逸远和唐百胜在打架的事,那么二弟和逸远就脱不开身照应虎儿,而当时逸松碰到了三只剑苍狼围攻,才向达叔求救,而达叔一直是负责虎儿安危的,他才一离开,虎儿就出事了,这样的巧合,我总觉得有蹊跷?”
柳惊滔看向旁边沉默的达叔,道:“阿达,你当时在哪里发现的虎儿,周围的形势如何?”
达叔道:“老爷,老奴找到虎儿的时候,他被一只剑苍狼攻击,老奴将那只剑苍狼斩杀以后,查看虎儿伤势,发现他身上的伤并不完全是剑苍狼的。
尤其是肩膀的一处,明显是剑爪熊的剑爪撕开的,但并不像是一只剑爪熊,当时虎儿已经昏迷不醒,老奴就带他回营地急救。
急救时,医师说虎儿的腿骨还有断裂,应该是被巨力折断的,而剑爪熊虽也有这样的力量,但不可能会造成骨折伤害,所以老奴怀疑先是人为的,然后才是剑爪熊的伤害,虽然老奴也怀疑唐家,但是没有证据,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老奴的失职,愧对老爷重托!”
柳惊滔一听,更是愤怒不止,一巴掌重重地将桌子拍了个粉碎,却是有气无处发泄,背着手在屋中回来踱步,沉声道:“虎儿在回途中,可曾醒来过?”
阿达道:“有曾醒来过一次,不过他总叫着麟子和他爷爷,然后就又昏迷过去,我们无法寻问当时的情况!”
柳惊滔一拍额,眉头皱得更紧,叹道:“虎儿重伤,腿骨断裂残废,这要老夫怎么向聂麟这孩子jiāo待啊!”
说罢,柳惊滔重重地道:“成鸣,吩咐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就是请天下最有名的医师和yào师,也要想办法治好虎儿的伤,另外虎儿受伤这件事,一定要严查,给我狠狠地查,老夫要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就在这时,郑立成没有敲门直接进了屋,道:“老爷,聂麟那孩子回来了,直接去了虎儿那里,这孩子看样子很平静,但给人感觉十分可怕,我本想劝解几句,但被那孩子吼了出来,连老夫人都被他吼了出来,老爷,您看……”
柳惊滔听了,摆了摆手,道:“这对兄弟感情甚深,这孩子会有这样反常,乃人知常情,你们都去准备一下,将骨伤yào材全部都给我找出来,没有就在城中收购,老夫亲自去看看吧……”
说罢,柳惊滔就出了门,其它人各自忙碌了起来。
柳惊滔来到虎儿的卧房门口处时,就见柳老夫人和柳成风站在门口,柳成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充满了自责与愧疚,低着头不语,老夫人在旁边劝解。
看到柳惊滔来了,老夫人阻止道:“老爷,你还是别进去了吧,聂麟这孩子不许任何人进去,虽然很平静,但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有那种可怕的表情,还是等他平静一些了,再好好谈谈吧!”
……
屋中,聂麟回来后,就静坐在床前。
床上的虎儿身上的伤都已经被包扎过,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虽然聂麟的脸上很平静,但是他的心境,自听到虎儿出事的消息之后,就一直不曾平静下来。
虎儿自小在剑兽村长大,即使是对上再凶悍的剑兽,就算杀不过,逃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种生存的本领,是印刻在他们兄弟二人的骨子里的东西,以虎儿很强的警惕心,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甚至被断了腿骨。
聂麟的心中非常清楚,甚至不需要猜测,这并不是一起自然发生的事故,而是一场人为制造的意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解虎儿的。
此时,他的拳头已紧紧握起。
前一世,他就失去过亲人,失去过兄弟,那种痛苦,至今无法让他消弥,而这一世,唯一就只有虎儿这么一个兄弟亲人,他岂能容别人再来伤害他。
此时,聂麟眸子之中,突然暴shè出一团凌厉的寒芒!
不管是谁,敢动我兄弟,我就动他全家,这代价,我要他们十倍百倍来偿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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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治疗计划
聂麟跟望秋先生学习yào理知识的时间并不长,目前也仅只是对于基础的理论知理解记忆比较深刻。
而且他学习的yào理知识,也还并未曾涉及到炼yào的技能,不过以他前世那丰富的经验,对于治伤,即使不学那些yào理知识,也不在话下。
他的前世,在走上挑战天下的征途时,经常会受伤,甚至还受过更严重,危及生命的伤势,每次受伤,他都是靠自己解决。
所以对于治伤这一方面,聂麟的经验,绝对比那高级的医师还要丰富。
虎儿身上的伤,大多来自于剑兽,因护理急救妥当,倒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虎儿的一条腿骨断裂,这可能会令他致残,这绝对是聂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不过还好,虎儿初期的修炼,曾受他指点修习过精气真要当中的聚气修炼之法,聂麟查探了下,虎儿如今体内经脉之中的真气比较充盈,已经冲开了尾间关和夹脊关。
而这两个重要的关卡,与腿部的经络关系紧密,虽然他断裂的腿骨已经被接好,也敷了yào物,但yào效一直无法渗透到他的腿骨之中,而且真气在那里也有停滞现象,再加上虎儿年纪还小,正是骨骼成长还没有定型的时候,所以这骨伤的治疗,将十分的关键,不能出丝毫的马虎。
因为虎儿被送回来的及时,那骨伤的yào物,也还算有些效用,并没有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这才使聂麟的心情稍稍平静缓解了许多。
或许对别人来说,腿骨完全断裂,即使重新接上以后,今后还是个长短脚,或者是走路一瘸一拐的,那样一来,习武练剑的时候,会受到的影响十分巨大,无疑还是废人一个。
但这些对聂麟而言,只要不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他就靠那两个秘方,就完全能够让虎儿的腿骨接好,并不留下丝毫的后遗症。
聂麟从床边站了起来,心中在想,上次从罗熊那得到的虎额骨和血芝,这次可以派上用场,只是还缺少‘寒脊髓’和‘火蠓胆’,以及那最重要的‘胎血’,如果靠自己去收集的话,要费点时间,只有通过柳家的资源来获得了。
想到这里,聂麟便起身开了门,就见柳惊滔和柳老夫人以及柳成风几人还站在门口,看到他开了门,神色也很平静的样子,柳惊滔这才安慰道:“孩子,这件事……”
只是不等柳惊滔话说完,聂麟就直接道:“我需要‘寒脊髓’‘火蠓胆’和‘胎血’这几样材料,你们有没有办法弄到?”
柳惊滔有些诧异,道:“孩子,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些东西除了‘胎血’以外,其它的不但是不能恢复伤势的yào物材料,而且腐蚀xìng很强,反而会对伤势更不利……”
“到底能不能找到,如果不方便的话,请照顾好虎儿,我自己去收集!”聂麟道。
柳成风突然抬起头道:“不管你用来做什么,不过你放心,傍晚之前,一定送到!”说着,柳成风便匆忙离去。
柳惊滔看到聂麟意志很坚定,也没有再说这些,只是问:“聂麟,你可有方法让虎儿的骨伤恢复痊愈?”
“是的!”聂麟点了点头,也不作解释,又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找两样东西回来,请柳前辈为我准备好一把能够削铁如泥的匕首,一些医用救护的纱布,以及一些石膏,另外,再让医师准备好一些外伤止血yào膏……”
柳老夫人道:“嗯,这件事我来安排,定然会在你回来前安排妥当的,你放心便是,如果能治好虎儿,我柳家就算耗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柳惊滔点头道:“事不宜迟,你要外出的话,我让阿达备好马匹,会快一些!”
聂麟一拱手道:“那有劳柳前辈了!”
柳惊滔便立即吩咐让人准备。
待聂麟去了马车房时,阿达已经备好了最好的马儿,聂麟直接翻身上马以后,就快速奔马驶出了柳府。
……
银叶镇,这里原本还比较热闹,经常会有商人到这里来家具和银叶木。
但自上次发生了剑阁被抢劫的事件之后,加上经常有剑阁或官府的人到这里盘查巡逻,使得商人们怕引来麻烦,最近也很少到这里来进货,而这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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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就显得十分的冷清。
临近正午时分,天气十分的闷热,也十分的yīn沉,但却一直没有一滴雨水落下,镇上的人因为大多靠银叶木和制作家具为生,现在没有商人来进货,也都十分的清闲。
哒哒~!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顿时引起了镇上的人的注意,就见那是一位皮肤有点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的少年,正骑着一匹上好的快马奔来。
而这位骑快马经过镇子的少年,正是聂麟。
那马儿从镇上经过处,却是朝着镇后的那dú医的家中而去,使得镇上的人觉得古怪,因为那dú医在镇上这些年,镇上的人从来不会主动去与她们打jiāo道,就因为他们的院子周围种着许多剧dú的花草。
不过镇上的人虽然敬畏那dú医,但是平时若是家中谁人得了病,那位dú医倒是很善心的会帮助治病,而且还并不收钱,所以镇民们虽然畏惧,但内心还是很尊敬她们,所以平时也极少议论关于dú医家中的事情,就是别人来问,他们也不会多说的,因为这一家人他们本来就知之甚少。
不过难得看有一位少年急马奔来,看样子是应该是求医的,镇民们好奇下,就议论了起来。
而聂麟并不在乎镇民们在说什么,他骑马来到镇后,将马随意拴在一边以后,快步走到那院落门口,就敲响了那紧闭的门。
吱呀!
这一次,开门的是顾知秋,她看到聂麟后,倒是愣了下,随即笑道:“孩子,今日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呀,先进来再说!”
聂麟进了门之后,就直奔主题,道:“前辈,我需要一些像‘蝎尾草’和‘断魂花’等这一类能够制人身体麻痹的yào物,希望前辈赐予一些,我有急用!”
顾知秋一听,倒是有些惊讶,道:“小子,这么短时间,你就竟然就将那本书中的yào草的特xìng就这么了解了,不过你要的这两样材料,我这里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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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僵灵散
“哦,既然如此,那晚辈也不打扰,请前辈告之附近哪里有,晚辈亲去采摘!”聂麟一听没有,也不想再耽搁久留,便要离去。
顾知秋倒是难得看到聂麟如此的急躁的样子,心想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影响了这孩子的心境吧。
于是,她笑了笑,便道:“急什么,这两样yào材我这没有,但成品的yào物,还是有的,但你先告诉我,如果配制这些yào材,才会让他能够最大化发挥功效,但其中的dúxìng成份对人的影响最小!”
聂麟听了,却是心中无奈,在这种关头,居然还要通过考核才能得到。
不过他这是求人,就只好答道:“如果用蝎尾草和断魂花搭配的话,这两样材料的dúxìng互相调和以后,就会形成制人凝血僵滞的效果,必须要在里面加入‘寒卢根’以及‘雀英草’,将这股dúxìng进行溶解淡化,便会只起到致人血脉神经麻痹的效果!”
“卢英么?”顾知秋突然呢喃了一句话,随即点头道:“好,很好!”
聂麟一听这话,当即神色微微一变,暗道中计了。
这个卢和英,正是望秋先生要他牢记的那二十八个字当中的两个,没想到这顾知秋竟会以这种的方式问了出来。
不过那二十八个字,不一定顾知秋就知道其含义是什么,聂麟稍稍调整了下,便道:“前辈,晚辈真的急用,请前辈勿要再耽搁时间!”
顾知秋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叫道:“晗儿,你待在屋里干什么,将那瓶‘僵灵散’取来给麟儿去吧!”
不一会儿,就见一抹黑色的俏丽身影推开门,款款走来。
她依然还是如那寒冰一般,让人看一见就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不过这样反倒让聂麟那有些急躁的心境,平和了许多。
因为上次误揭了顾梦晗的面纱之后,那张脸,还有那滴眼泪,一直就留在了聂麟的心里,久久无法挥去。
如今再一看到她的身姿倩影,还有她那脸上重新戴上去的黑色面纱,聂麟心中还是有些不自然,在她缓缓走来的时候,聂麟感觉他的呼吸,似乎是在随着她那平缓的步伐而有所起伏。
一直待她走到自己面前时,聂麟看着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只是张了张嘴:“我……”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拿着!”顾梦晗的语气依然是那样的冰冷且沙哑,手执一个瓶子递了过来后,见聂麟在发愣,于是一伸手,将他的手捉住,要将那瓶子塞到他手上。
聂麟在那刹那间,就感觉像是被雷电击过一般,手腕一颤之下,本能地就紧紧地握住了顾梦晗那双晶莹白嫩的玉手。
她的手十分的冰凉,让人握在手里时,感觉就像是握住了一团寒冰,在这火热的天气里,能给人带来冰凉。
“放开!”顾梦晗也没有料到,居然会被聂麟捉住了手,当即她那黑纱之下的俏脸,挂上了两朵红晕,也微微有些慌乱,低喝一声后,就立即抽回了手,转身便回到了屋中,并重重地关上了门。
只是她背靠在门后,呼吸却是有些急促,心跳还未平息!
她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手被那双火热的手抓住时,那股强有力的温暖,会让她的心灵产生了一丝悸动,会有心跳的感觉。
待微微平息过之后,她透过窗户看到,他的背景已经渐渐远去,然而她心中的迷惑,却更深!
……
因为天气闷热的缘故,天路书院之中,剑馆里的气氛,倒也显得比较火热。
一场紧张而激烈的预选赛,此时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就见比赛场上的两位少年,各自手中持剑,正斗得不相上下,旁边的一名裁判,也在跟着起舞,下边观战的少年们,均在为他们加油助威。
此时的少年武英王坐在观众席的椅子上,他的脸色就一直没有好看过。
旁边有一位女生想与他说两句话搭讪,却是被少年武英王不耐烦地凶了一顿,并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就你这种货色其实,少在我面前摆弄,你连做**的资格都没有,你那恶心的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那位少女本也是长的比较娇丽可人的,但被武英王当着众多人的面一说,当即捂着脸,带着哭腔就奔出了剑馆。
其它少年见状,不禁有些纳闷,这位蛮横无理的霸道小王爷,他的审美标准到底是什么,漂亮的女生他反感,而普通可人的女生他不喜欢,那么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唐叙才一直想要深入了解一下这位小王爷,可到头来他发现,他根本就对这位小王爷没有丝毫的头绪。
唐叙书见他气馁的样子,不以为意,他眼神却一直瞄向剑馆评委席上路雪烟的那一抹动人倩影,显得有些痴迷,嘴中淡淡道:“慢慢来,总有机会的!”
说罢,他又看向那柳逸辰所在的位置,眼神之中战意浓烈,心中暗自发誓,此次大赛的这个名额,说什么他也要拿到手。
旁边的唐叙瑶有些无聊,美眸不停地在剑馆四处瞟,挑逗的几位少年脸红羞涩地低下头之后,油然而生的一种得意。
或许,这种游戏让她很满意,唐叙瑶这才道:“据说书院中将小王爷打败,被称作是最厉害的那个家伙今天都没有来,这样的比赛,能有什么挑战xìng,到底是偏远之地,你看那些家伙,明明好色,一直偷偷在看我,却偏要装作一副很纯洁的样子,真是虚伪,纯粹就是些土鳖,哼!”
不过唐叙瑶正得意之际,突然看到武英王的目光朝她投了过来,立即慌乱低下头。
她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在她第一次见这位小王爷的时候,就被这位小王爷狠狠地甩了一脸泥巴,并跟她说,你这祸害人的脸,迟早有一天本王要给你划花了。
所以至今,唐叙瑶对这位小王爷都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害怕哪一天这位蛮横无理的小王爷真的干出那样的事来,她还要不要活了。
当然,少年武英王自然不会记得那些事情,他只是朝着剑馆的门口看了又看,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问旁边一直很安静的单眼皮女生叶惜竹,道:“那家伙你不是早上送饭时去叫过了吗,到底来不来嘛?”
叶惜竹的声音依然很宁静甜美,轻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对我还很客气,但是知道我的名字以后,就对我很冷漠,只是他说过会来的,应该是临时碰到了什么事情,所以不能来了吧!”
旁边另一位叫叶惜华的英俊少年却摇头道:“本来这三个名额,如果有皇表哥的话,那么书院必然会安排一个给那个聂麟,而剩下的这个,就要我们这么多人来争,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呀,只是这小子居然敢不来,表哥不出场,尘埃无法落定,他们争得再凶,也没有了意义呀!”
少年武英王也是一脸郁闷,握起小拳头,道:“经过这几天的苦练,我自认为有进步,就算打不赢他,起码也要拉近距离,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的!”
才说完,武英王突然看到之前被他凶走的那个总爱腻着他的女生竟然又跑了回来,而且还一脸喜色,不禁眉头一皱。
不过,当那位女生跑来的时候,就叫道:“我刚才看到那个聂麟了,他回书院啦!”
一听这话,少年武英王与旁边的叶惜华几人才神色有些振奋,握起小拳头,道:“总算来了,接下来,表哥是不是该上场了,先将那些得意的家伙挑落马,打趴下了,坐等那家伙来比试?”
只是,少年武英王却出人意料地道:“急什么,接下来,不是那柳逸辰和唐叙书的比试么,这两人当中的胜者,倒值得我出手,其它人,还没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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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偷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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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天路书院今年要参加剑童大赛,有了这些世家子弟的加入以后,更是实力大增,夺得名次并不在话下。
虽然路召南是天方帝国的文坛领袖人物,也有剑翁和望秋先生这样的声名极隆,影响力甚大的人物加盟,但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天路书院要想升格为大教学府,还是得按天方帝国的法例实行。
而往年,在剑道之上的劣势,一直让天路书院徘徊在中教学府的级别之中,无法升格为大教学府,有了许多束缚。
虽然霸州的几个世家中的子弟也有成绩优秀的,但是到了夏州,当整个北方的优秀人才聚集了起来以后,这点优势,也就dàng然无存了。
尽管天方四大世家在各地都有分支,毕竟也是有着激烈的竞争,这霸州分支的世家子弟,与夏州那些更大分支,并且排名靠前的分支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如果再到了京城,进行全国xìng的比赛,那霸州这里的世家子弟就更显得不起眼了。
不过今年,因为一个聂麟,天路书院就变得有所不同了,虽然各大世家、宗门派子弟前来书院进学,不单只是让子弟来求学,定然也有着其它的目的。
但是这对路召南而言,各大世家有什么最终目的,对他的影响并不大,可是对天路书院的影响就大了。
因为这些被派遣来的子弟,虽说不是最优秀的,但也是各大世家和宗门中这一代的佼佼者,而且再加上一个如妖孽般的聂麟,还有一个被皇室誉为剑道天才的武英王,路召南对此次剑童大赛,充满了信心。
只不过今天,路召南还是有点小郁闷的,早上他就让杨宇肖去迎聂麟,并告之这些事情,就是希望聂麟能够参加,这样一来,少年武英王必然也会参加,那么这两个名额确实以后,剩下的优胜者,就完全能够组成天路书院今年最强的参赛阵容。
只是在早上上完早课以后,杨宇肖却跑回来告诉他,聂麟答应参赛了,只是柳家的人找到书院来,带来了虎儿重伤的消息,路召南就知道,恐怕聂麟参赛的这件事,要起波澜。
单抛开这些事情不谈,当他听到虎儿试炼重伤归来的这件事,以他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眼光和经验来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同时他心中因为柳惊滔的缘故,爱屋及乌,倒也为虎儿的事,多了一份担忧。
所以今天在剑馆举行的这场预选赛上,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坐在路召南身边的路雪烟,此时倒是敏锐地发现今天爷爷的心绪不定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观看场上的比赛,便低声问道:“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路召南道:“以聂麟对虎儿的疼爱,还有这对兄弟俩过命的深厚感情,此次虎儿重伤,甚至残废的事情,恐怕会给聂麟这孩子带去不小的冲击,只怕今后这霸州,也不会太平了,我在想,以老柳的xìng子,又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路雪烟听闻,那绝色容颜之上,带上了几分惊容,有些震惊地道:“虎儿重伤,甚至还要落得残废,爷爷,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聂麟他……”
“我也在为这事担心啊,聂麟这孩子虽心xìng沉稳,处变不惊,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bào发出来,那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那我们去开导他一下吧!”路雪烟的脸上,也浮现一抹担忧。
路召南摇头:“现在不合时宜,这孩子的意志很强大,他如果真要做一件事,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最好让他自己平息吧!”
呼!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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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路召南停止与路雪烟说话,于是便看向场中,就见场上两个比剑的柳逸辰与唐叙书停了下来,均是一脸迷惑,甚至有些不太甘心地看着他跟路雪烟,裁判脸上也带着疑惑。
路召南道:“怎么不比了?”
裁判导师苦笑道:“院长,您方才不是摇头给出最终结果了吗?”
路召南疑惑,道:“什么最终结果,那这场比评谁胜出了?”
裁判导师道:“他们双方不相上下,所以只能是平局,按规则可再试一场的,所以我在寻问时,您就摇头了,那他们只能待定,等最终评选结果了!”
路召南心思不在这上面,听到裁判的话之后,便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下一场比试吧,成绩最终结果汇总后,决出参赛名额!”
一听这话,本是双方正激情斗战的柳逸辰与唐叙书均是一脸郁闷,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火花四shè,二人齐齐看向路雪烟,发现路雪烟也是心不在焉,于是便不甘地下了场。
少年武英王此时却是一脸愕然,这场谁都没有赢,他欺负谁去?
那些本来看这场比试正到精彩之处的少年们,也均是意犹未尽,议论纷纷,他们岂会知道,柳逸辰和唐叙书这场精彩的比试就此中止,也仅只是路召南的一个无意中的表情和动作而已。
……
在少年武英王恢复了斗志之后,打算在今天剑馆的预选赛上再与聂麟比试一场的,只是左等右等之下,聂麟却始终没有去剑馆。
现在的聂麟,他的心思全部都在救治虎儿腿伤的事情上了,至于什么比赛,又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他回到别院西厢住处以后,将那虎额骨和血芝取了出来,准备回去的时候,想了想,又将那巧合得到的逆灵丹也一并取了出来。
这逆灵丹出自yào王之手,他的功效与逆血丹那可造血生肌的功效不同,逆灵丹对恢复剑息反噬影响,甚至是被剑罡或剑魄贯体所造成的伤害,以及补充体内枯竭或受损剑息具有奇效。
虎儿受了重伤,虽然得到救治,却依然昏迷不醒的缘故,就在于此,所以有这逆灵丹的强效辅助,虎儿的伤,也能很快恢复治愈。
将一应物品放进包袱里以后,聂麟也没有在屋中停留,便迅速出了门。
只是在出了别院之后,突然间聂麟神色一动,警觉了起来,他感觉背后有人偷袭,当即眉头一挑,眼神之中寒芒绽放。
在救治虎儿的这种关键时刻,他不容有任何人来横生枝节。
在那身影偷袭而至的时候,聂麟没有回头去看是什么人,脚踏丈天步往前一滑,身体半仰一转身,偷袭者那一击便扑空。
唰!
一声剑鸣过后,那剑吟之声自聂麟的耳边响过,带起他的一缕黑发被削落,飘落了下来。
不过聂麟转身之际,也看清了偷袭者的样子。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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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少年,这少年的身法看着不像是来自于某一世家的玄阶功法,不过倒挺玄妙灵巧,他手中的剑,比普通的剑稍短一些,剑刃轻薄,就像是一把软剑,向他袭来之际,还带着一些弯曲扭动的弧度,十分的刁钻诡异。
少年的剑法十分的诡异,那剑有时软的像是纸条,有时坚硬如钢,但是那剑锋之上带来的锋芒,却不容忽视,一剑直刺聂麟时,突然间那把剑就发生了弯曲,剑尖以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影子直袭而来。
在那少年用出这刺影般的剑技之后,那一剑让聂麟的躲闪之时,衣衫自袖口处被划下半片,露出健壮的胳膊。
“修罗刺影,叶家的功法!”
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聂麟也认出了这功法的来源,当即脸色冰寒如霜,心中一股怒意上涌,他从来不惧任何人的挑战,但是无法容忍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后偷袭,这与刺杀有何区别?
想到这里,聂麟也没有打算再留手,即便对方是书院的学生又如何,世家子弟又如何,如此再三来挑衅他的容忍限度,他岂会再手下留情。
那少年用刺影剑一击见斩断了聂麟的衣袖,神色之中带着几分洋溢的骄傲,心中甚是得意,武英王不是连他一招都没有接住就完败,而他却斩下了他的衣袖,看来武英王的实力,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嘛。
只是正在得意中的少年这样想的时候,当他下一剑刺向聂麟时,突然发现聂麟的眼神一变,浑然就像是一位被击怒的绝世剑客,他的眼神之中所蕴藏的那股凌厉的寒意,仿佛如千万把剑一般要将他的灵魂撕裂。
此时的聂麟,浑身洋溢出来的一股气势,岂是这位只有剑士水平的少年所能承受得起的。
他那一剑带着诡异的刺影,在他的剑还没有形成曲度的时候,突然间,少年的眼瞳极致收缩。
少年在那剑影还没有袭到对方之时,他忽然看到一只诡异的手自聂麟的背后探出,那手似是剑龙的剑爪,丝毫不惧他的剑身带来的刺影,如铁钳一般,并指就突然夹住了他的那把软剑的剑身。
他竟然敢直接挡接下我的剑影刺袭,少年大惊之下,想立即抽剑再次发动刺影,但是他震惊地发觉,他手中的剑就像是被牢牢钳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反而,就在这时,聂麟青龙手并指夹住那少年的剑身之后,手腕用劲力一转,一股罡硬巨力伴随着剑气传出,那剑发出一声脆响,就听‘咔嚓’一声,竟就被那样硬生生地断裂成为了两截,接着,少年就看到一道剑尖带来的刺影,带着一股凌厉的寒芒,直向他的咽喉而来。
少年惊呆了,这一击他躲闪不开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他根本躲无可躲,少年恐怖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住手,不要!”
就在这聂麟并指夹着那剑尖准备割向少年的喉咙的时候,此时突然一声大喝传来,震人耳膜,意要阻止,后面还有女生那惊恐的叫喊。
唰!
但是聂麟浑然不理,他指夹那剑尖之势仍不停留,而且无比的快速,疾若闪电一般,还是自那少年的脖子间划过。
就在他划过少年的脖子之后,此时一道剑影如疾光一般shè来,并击打在了聂麟夹带的那剑尖之上,聂麟对这剑影有些忌惮,随手一松,闪电般缩回手。
随后就听‘叮’地一声过后,那半截剑被击飞,远远地掉落到了地上,但是,对方阻止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拍,因为少年已经软软地倒下。
滴答~~!
此时,聂麟的手指尖有血迹滴出,并不断滴落到地上,显然之前那剑影,在他缩手之际,还是击伤了他的一根手指。
聂麟浑然没有理会手指头的那一点伤害,而是转过脸来,就见此时一位剑眉星眸的中年人正疾步赶来,在他的身后,还有书院剑馆的导师,以及一帮少年少女。
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因为时近中午,剑馆的比赛暂停,大家都从剑馆出来,准备吃过饭,午休过去,下午继续比试的。
只是他们谁没有想到,出了剑馆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了那令他们心跳的一幕,由于是他们看到聂麟用那半截短剑割过对方的喉咙之后,所有人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此时,那些少年们却均是呆滞在原地,一阵目瞪口呆,甚至,他们看着聂麟的眼神之中,还带着一股恐惧。
柳逸芸紧紧捏着柳逸仙的手,紧咬着唇,眼波中雾气升腾。
因为他们都是自剑馆出来以后,亲眼见证了聂麟用半截剑刃割向了那另一位少年的喉咙,少年随之并倒了下去。
杀人了?
少年们全部呆住了,而书院的导师们此时也是惊骇莫名,路召南此时闭上了眼睛,神情之中,带着一股痛惜与婉叹,道:“聂麟这孩子,应该不会做出如此冲动之事吧?”
而旁边的路雪烟,也是一脸复杂地看着聂麟,那眼波之中,竟噙着一丝雾气,呢喃道:“如果他真的将那叶家的少年杀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啊,这可怎么办?”
柳逸辰及许多世家的子弟们,此时震惊之中,也均同样带着很复杂的神色,他们知道,如果聂麟杀了这位叶家的少年,恐怕就麻烦大了。
天方四大世家之中,藏剑叶家虽然掘起较晚,但是家族中的上一辈子弟个个都是名震天下的高手,甚至与皇室也有联姻关系,实力很强,虽然是与其它三大家族并列,但却隐隐成为四大世家之首。
这样强大的实力,如果要找麻烦,聂麟根本承受不起。
少年武英王此时却是一脸古怪,甚至眼眸之中带些许狂热的光芒,低声道:“我相信他不会杀人的,如果真的杀了实力弱于他很多的人,就不配成为令我敬重的对手!”
此时,那位中年人如一道疾影一般闪电赶来,在他赶到之际,突然间一道身影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也瞬息间赶至,正是剑翁。
所有人均是一愣,竟连剑翁先生也惊动了。
“表弟……”此时,一位少女脸上梨花带泪,悲戚地哭喊一声,就朝这里扑了过来。
这位少女,正是叶惜竹。
“他无杀你之心,你为什么要杀他?”出口的是剑馆导师那凌厉的质问。
聂麟面无表情,整了整衣衫与包袱,其它人均是看得眉头直跳,他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杀了人还这么淡然镇定的家伙。
聂麟的面无表情,没有理任何人,而是指着书院中的所有人,声音如寒冰一般寒冷,道:“我聂麟从不惧任何人的挑战,但如果谁再挑衅我的忍耐限度,再而三的出手偷袭,绝不再手下留情!”
“吸!”
听了凛然狂放这话,书院的少年们均倒吸了口冷气,感觉比寒冬还要寒冷,就是那些长辈们,也是十分动容。
聂麟没有理会这些人是什么表情,只是一抱拳之后,就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帮人站在那里发呆,神情各不相同。
“站住,小子,你给我回来,杀了人就想一走了之?”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虚惊
那位剑馆导师大怒,大喝一声,正要上前抓聂麟治罪。
但是剑翁此时却突然一伸手,挡住了这位剑馆导师,淡淡道:“这叶家的孩子并没有死,只是吓昏了过去,你紧张什么?”
“什么,没有死,可我明明看到那剑尖割到了喉咙?”
剑馆导师一听,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就见叶惜竹跑到叶惜华的身边,哭喊着推着他的身体,剑馆导师稍稍平息下过后,再去观察少年叶惜华的喉咙,还是不由心中大震,倒吸了口气,道:“这控制手法,恐怕一般的剑豪,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精妙准确的吧,这聂麟,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妖孽?”
“没有杀人,只是那叶惜华太怂了,吓昏了过去?”
其它人听到这话之后,纷纷神色一振,于是全部匆匆跑了过来围在少年叶惜华的身边,仔细一观察之下,也不禁均倒吸气。
他们看到,叶惜华的脖子上虽然有血丝溢出,但那只是皮ròu伤,他的喉咙并没有被割断,叶惜华此时也呼吸均匀正常,哪里像个死人。
少年武英王一见,不由握紧了小拳头,沉声道:“看来,我与他的差距,还是很远,不行,我得继续加倍努力,我一定要赶上他……”
“唔……”
此时,叶惜华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许多人围着他,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不由呢喃道:“我死了么,这是哪里?”
啪!
突然,此时的少年武英王却突然伸过手来,直接就给了叶惜华一巴掌。
叶惜华被打,也回过神来,脸上留下五个指印,捂着脸不解地道:“皇表哥,你为什么打我?”
少年武英王怒道:“蠢猪,我只是让你来看看他在做什么,会不会去剑馆比赛,谁让你出手了,而且居然还敢出剑偷袭,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先宰了你这头蠢猪,在我没有打败他之前,任何人不许伤害他……”
叶惜华委屈地摸着脸,嘀咕道:“可是他过了我三招,我还斩下他半截衣袖呢,而你就一招就被人家击败了,还好意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少年武英王瞪起了眼睛,表情极为凶悍,吓得叶惜华当即不敢再吭声。
路召南这时走了过来,打量了下叶惜华的伤势,抚了抚须道:“嗯,只是点皮ròu伤,并无大碍!”
说罢,路召南突然脸色一沉,对着书院中的众学子道:“我天路书院向来治学严谨,虽然也赞成在剑馆这种场公开合比武斗剑,切磋jiāo流,但对这等私下斗殴比剑之事,绝不姑息,你等到书院也有些日子,书院的规章制度已知,却还犯这种错误,自应严罚,此次叶惜华偷袭挑衅在先,虽无伤人之心,但情节恶劣,于记过处分,聂麟虽属自卫,但手段过于偏激,予以警告处分,你等今后引以为戒,自当谨记,好了,都散了吧!”
众同学们各自散去,不过均在私下里议论这件事,甚至比剑馆的比赛还要激烈。
柳逸仙这时走到柳逸芸身边,打趣道:“现在不紧张了吧,刚才某人可是把人家手都捏痛了呢,今天你得给我弄双份的脆雪糕,否则,哼哼……”
“我哪有紧张?”柳逸芸脸一红,急忙掩饰,随即转过脸。
“哼,不紧张才怪,你看你看,眼角还有眼泪呢……”
“你再说,不理你了……”柳逸芸像兔子一般,先一步溜了,柳逸仙立即快步追了上去,狠狠地道:“把人家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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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那么痛,竟然没有表示,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春心dàng漾地家伙……”
而另一边,唐叙才跟在唐叙书的身后,却低声道:“表哥,你看刚才雪烟好像很紧张那个聂麟呀,看来情况真的不妙呀?”
唐叙书一听,挑了挑眉头,只是狠狠瞪了唐叙才一眼,冷哼一声,就先一步离开。
唐叙才莫名其妙之际,唐叙瑶道:“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在叙书跟前挑拨关于那个聂麟的事非了吧,家族中你们这霸州分支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yīn险呀,我很不喜欢,你最好也少打我的主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哼!”
说着,唐叙瑶一摆俏臂,也相继离开,留给唐叙才一个俏丽丰满的纤姿背影,唐叙才一脸郁闷:“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
午后,一阵风吹起,才给那燥热的天气带来了几分凉爽,空气中有一股湿气,在那密布的乌云的滚动下,终于化成雨滴落了下来。
这是今年入夏以来,北方的第一场雨,下的却是那样的绵软轻柔,没有激情。
经历了书院的一场小风波之后,聂麟回到柳府之后,他走之前jiāo待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柳成风将聂麟所需的几样材料都弄了回来,已经在让人将其磨碎分别放置好,就是一些常用的yào物,也一并摆放好,他们不知道聂麟用什么方法来治疗虎儿的伤势,但准备十分充足,为治疗虎儿,柳惊滔甚至还请来了几名医师和一名中级yào师前来。
聂麟将那虎额骨和血芝取了出来以后,jiāo给柳成风,让他去磨碎,也没有理会那位yào师疑惑的眼神,就在那外厅之中忙碌了起来。
那位yào师见聂麟用的都是一些十分偏门的配yào方法,甚至还用一些带着dúxìng成份的材料,他想不通一位没学过炼yào的少年,能弄出什么奇特的yào来,便问道:“小子,你用这种方法配制出来的yào物,对骨头的腐蚀伤害很大呀,而且再加上那僵灵散,里面有剧dú成份……”
“闭嘴!”聂麟实在不想听这人在后面聒噪,而且还影响到他配yào,不耐烦地喝了一声。
那yào师当即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就出了门。
柳惊滔立即前去解释道:“万yào师,这孩子平时xìng子比较沉稳,只是兄弟出了事,可能比较急躁,请您体谅,莫要生他的气才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老夫代他向你陪罪!”
那万yào师的脸色这才舒缓了许多,眼神中却挂着几分不屑,哼道:“断骨之伤不易治愈,再不用本yào师的yào物,我倒要看看,他这小小少年娃,能配制出什么骨伤奇yào出来!”
听这语气,这位万yào师对自己的yào似乎很有自信一样,不过聂麟听了之后,却是心中不屑地冷哼一声,也不理会,自顾专心凝神配制yào膏。
他将那寒脊髓和火蠓胆的粉末取了适量,分别放到两个瓶子里,然后取了胎血,倒进去了一些之后搅拌,在柳成风将那磨好的虎额骨和血芝的粉末及时拿来之后,他又将那虎额骨的粉末分别倒入瓶子里,却将血芝单独分开,直接与胎血混合……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奇方
过了一会儿,聂麟将几样yào物搭配起来,开始最终的调制。
万yào师看到这种配制方法,一脸的疑惑,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将这些yàoxìng单独区分开来,但这时聂麟突然向他一伸手道:“把你的剑血丹给我一粒?”
万yào师愣了下,随即心中就不爽了,这小子什么态度,我堂堂一名中级yào师,岂是被你这黄口小儿呼来喝去的?
柳惊滔看出了这位有些傲气的万yào师的心思,心中颇有些无奈。
这位万yào师是位中级yào师,有股傲气,在霸州城中,还是很有声名地位的,他能请到此人来,还是因他柳家的声望与地位,若是一般家族,根本请不动此人。
他立即暗自向柳成风点了点头,柳成风却丝毫不给这万yào师什么情面,当即就直接走了过来将万yào师手上拿折瓶子夺了过来,倒了一粒剑血丹出来给聂麟。
万yào师一见,脸色更加的yīn沉,而柳惊滔却依然在旁边唱着红脸,弄得这位万yào师就是有气,还是没有办法出。
本以来柳家请他来是要让他配yào的,结果他完全没有想到,请他来居然只是个后备,就是让他看着那少年小娃在那里折腾,他只能做个辅助,自是心中郁闷到极致,心想着,以后你柳家再想请我来,门都没有。
这么一走神,再次转过脸来,就见聂麟已经将配制好的几样yào物融合在了一起,随即‘哧’地一声,冒出了一团青雾白烟。
看到这一幕,万yào师瞪大了眼睛,心中惊讶不已:“这怎么可能,这成yào时的青蒙化雾之态,一般yào师配制的丹丸,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如果是几种奇yào,用奇方搭配,倒也能出现这种奇妙现象,可恶,这小子用的一定是奇方,我刚才怎么走神了,错过了这奇方,没有看到他的配制成份与手法啊,真是该死……”
就在万yào师暗自悔恨没有看到奇方和配制手法时,这时聂麟将那调配好的yào液冷却了下来,又添入虎额骨粉末制成yào膏之后,这才擦了把头上的汗,道:“柳前辈,接下来还得你亲自出手,辅助我为虎儿重新接骨上yào!”
说罢,聂麟看了那位万yào师一眼,又道:“其余闲杂人等,最好不要来打扰!”
“我成了闲杂人等?”万yào师闻言,心中那个气啊!
看到柳惊滔跟着聂麟进了卧室,万yào师倒也好奇想跟进去看看,但是才走两步,柳成风却挡住了他,淡淡道:“万yào师,你还是坐下来喝茶吧,就不用进去了!”
万yào师几乎气得吐血,当即只是沉着脸瞪了柳成风一眼,沉声道:“好,很好,喝茶,就喝茶!”当即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喝了一口。
噗~~!
但才喝了一口,因为那茶水是刚倒的,不小心烫到了舌头,万yào师猛地喷了出来,忙将茶杯放到桌上,心中更是气得吐血三升。
他想发作,但是突然看到柳成风那寒气凛然的眼神,心中立即打了个突,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深知柳家人的xìng子,柳惊滔倒罢,若是惹怒了这位二爷,那准没好果子吃的,今天咋就这么倒霉呢。
……
聂麟与柳惊滔进了卧室之后,聂麟将盖在虎儿身上的被子揭开以后,然后又小心地将他腿上的包裹的纱布绷带都取了下来,清理掉上面敷的yào之后,就见虎儿的腿骨肿得很高,紫青相间,血ròu翻腾,触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聂麟心中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一般,埋藏在心底的那股恨意,更为浓烈。
不忍再看那伤处,聂麟擦了擦眼角,先将僵灵散取出来倒入杯子里,用水化开,然后小心地喂给虎儿慢慢喝了下去。
待虎儿喝下之后,就见他身体的血管之中的血脉开始有些鼓起,有些滞涩的感觉时,聂麟一咬牙便对柳惊滔道:“柳前辈,虎儿的腿骨早先已接上,但用这些yào物,需要打断重新来接,但这对力度的控制,要十分的精确,不能有连带加伤,另外请千万不要带上剑息,否则后果会更严重,拜托了!”
柳惊滔听闻,脸色更加的凝重,以他的见识,他也知道这些破而后立的奇法,但是真正要对虎儿实施起来,他心中也颇有些纠结。
沉吟片刻,柳惊滔神色坚定了下来,然后深呼吸之后,便道:“开始吧!”
见聂麟拿起匕首已经准备妥当,柳惊滔便走到床边,开始他那手一直在颤,始终不忍下手,但随即聂麟喝道:“不要耽搁时间!”
砰!
在聂麟的话音才落,柳惊滔终于狠下了心来,然后手掌便击到了虎儿那断骨之处,就见虎儿顿时额头汗珠滚落,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那骨伤处的血,也如泉涌一般溅了聂麟一身。
虽然用了僵灵散麻痹了,但虎儿显然还是很痛,但聂麟看了,心中更痛。
就是柳惊滔这种意志坚定的人看了,也禁不住一滴老泪从眼角滑落,在他心里,对虎儿的疼爱,可比自家孙子还要亲。
“止住血脉要害!”
聂麟提醒后,柳惊滔迅速便按住了虎儿的腿部血脉要害之处,因为还有僵灵散的效用,那血顿时不流了。
聂麟此时也是没有理会脸上挂着的一条泪线,在虎儿断骨处不流血之际,他迅速拿起匕首,割去了虎儿伤处周边的一些腐ròu,露出断骨处,用yào水清洗一番,然后手法十分娴熟迅速地再将那调配好的yào膏迅速地植入骨缝之间,将那断骨处完全包住之后,随即便叫道:“止血yào!”
柳惊滔也是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听闻之后,立即拿起血止yào放到聂麟手中,聂麟将止血yào敷于伤处处理好之后,随即又让柳惊滔松开虎儿的血脉要处。
而聂麟这时也立即抓紧机会,将体内一股真气聚于手掌心,开始一直不断地帮虎儿梳理腿上的血脉。
用了好一会儿,当虎儿腿上的经脉畅通无阻,能有真气流过之后,聂麟这才停了下来,他额头的汗珠已经将他衣衫打湿他都不自知。
聂麟也顾不上擦额头的汗,他帮虎儿将腿骨校正好之后,在外部又敷了一层yào膏,然后打上石膏,上好绷带……
待后续细节他都十分小心谨慎地处理完之后,又迅速拿了一杯早配制好yào物的水来给虎儿喝下之后,将那僵灵散的yào效解除,这才松了口气。
柳惊滔见此,也是重重地松了口气,道:“但愿虎儿这腿伤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只是说到这里,他看到虎儿仍昏迷不醒,眼中闪过一抹隐忧,道:“虎儿遇上强敌,剑息消耗过巨,后又被打断了腿,再者又遇到了剑兽,所以剑息衰竭,xìng命垂危,虽然伤势得到治疗恢复,但这剑息枯竭以后,很难恢复,虽给他服用过高级的剑灵丹,但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效果,这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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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强效逆灵丹
第七十四章
聂麟本想拿出逆灵丹给虎儿使用,而柳惊滔在场,他还本是有些顾虑,但要助虎儿恢复yào力,还必须得柳惊滔这种功力深厚的强者辅助才行。
尤其在他听虎儿服了高级剑灵丹都没有效果,若再不想办法救治,即使虎儿的伤势完全恢复了,今后想再继续走剑者这条路,将机会渺茫。
这也是聂麟一直隐藏在心中的那股杀机越来越浓烈的主要原因,那下手的人,是要让虎儿即使不死,也会变成一个彻底的废人,他岂能容忍。
对于聂麟如今的心境来说,没有什么事情不是他心中不能承受的,但唯独虎儿的事,聂麟是绝对无法忍受。
虎儿就是聂麟此生之中最大的逆鳞,谁敢触之,必灭他全族!
宁可他与全天下的人为敌,他也不想虎儿受到丝毫伤害,甚至成为废人无法继续修炼,使他今后的人生,变得一片灰暗。
聂麟就有那种宁我负天下人,莫天下人负我的枭雄本色!
前世就是如此,那些凡是曾经伤害过他兄弟和师傅的人,全部被他送上了黄泉路,今世即使他心xìng再怎么改变,他的本质依然还是如此。
想到此处,聂麟也顾不上什么了,便转过脸来肃然看着柳惊滔:“柳前辈,有一件事,你必须得为我保密,也不得告诉任何人,你可答应我?”
柳惊滔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犹豫地点头道:“你要做什么事,需要保密,只要是为虎儿好,老夫可以向你发誓!”
“那好,我给虎儿服下丹yào后,柳前辈功力深厚一些,还需要请柳前辈运功帮助虎儿进行辅助调理,助他恢复剑息引气入体!”
柳惊滔点点头后,就见聂麟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当他打小包裹露出一方血玉盒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一颗极品的丹yào,顿时屋中yào香四溢。
柳惊滔看到是逆灵丹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倒吸着冷气,满脸震惊与不可思议,心中顿起惊天波澜。
剑阁押运被劫至今未寻到下落的那两件失物中的一件,怎么会被这孩子所得。
就在柳惊滔愣神之际,聂麟已经将那枚逆灵丹捏开虎儿的嘴,让虎儿服了下去,便道:“柳前辈……”
柳惊滔回过神来,心中的震惊还是无法平复,在帮助虎儿辅助化解那粒逆灵丹的yào力之际,他的心中仍在震颤,眼神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聂麟。
他想看清楚,这个他原来一直未曾怀疑,也不想去怀疑的孩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神秘背景来历,若说他只是个剑兽村长大的普通猎户养大的孩子,他是决然不会再相信的。
那么这个老猎户,又究竟是谁,路召南曾经就有过这个的猜疑,如今他的心中,也不免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聂麟一脸平静,他感受到柳惊滔的眼神之后,只是淡淡道:“我只不过是路过时,无意碰到唐家老四在进行杀人灭口的勾当,所以就顺当捡了点东西回来,前辈不用惊讶!”
柳惊滔惊骇之下,不禁停了下来,低声道:“这么说,剑阁一事,是唐家所为,你的意思是,那唐家老四,已经身死?”
“是的!”聂麟点头道。
“那么剑阁失物,也被你所得?”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柳前辈只当没发生就是了,请不要停,yào力还没有化解开来!”
柳惊滔这才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之后,继续帮虎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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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解yào力,但却转过脸道:“孩子,此事非同小可,你或许不知这两样东西背后牵涉到的利害,那另一件,你必须尽快处理掉,否则将后患无穷啊!”
“是要处理掉的!”聂麟淡然回答了一句之后,也就没有再说话,而是专注着虎儿的伤势变化。
柳惊滔震惊过后,也很快平复,只是他的心中,更增添了一种隐忧。
他觉得有些事情,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就比如唐家竟敢做出抢劫剑阁押运这种事来,虽然他不清楚最终的内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剑阁押送的这两样东西,与正剑宗的年底的宗门盛典有关。
如今押送被抢劫的失物定然是无法寻回,但剑阁必须要给正剑宗一个jiāo待的话,就必然要牵连到几大世家在剑阁之中的席位,究竟是谁想最终在剑阁的席位之上获得更大的好处呢?
会不会还是唐家?柳惊滔百思不得其解。
虎儿服下了那枚逆灵丹之后,果然不愧是逆字级的极品灵yào,在柳惊滔专注地帮虎儿化解开那逆灵丹的yào力,待那yào力在虎儿体内扩散蔓延开来时,虎儿这时也终于有了反应。
聂麟此时心中欣慰,那逆灵丹的yào力十分的强劲,在进入虎儿的体内之后,就如那虎狼之yào一般,横冲直撞。
一般人遇到这种虎狼之yào,承受不住的话,后果很严重。
但对虎此时的现状来讲,反而这种霸道的效果,在不断冲击着虎儿那毫无波澜的经脉时,终于也唤醒了那已经枯竭,气弱游丝般的微弱真气,开始缓缓地恢复运转。
而这股剑息在虎儿体内开始运转时,会伴随着聂麟之前注入到虎儿经脉之中的真气,开始慢慢的恢复,并逐渐的成长壮大起来。
就在聂麟与柳惊滔专注于虎儿的伤势之际,时间不知不觉流逝而过!
三四个时辰之后……
“麟子哥,哥……”
虎儿在那逆灵丹的强效辅助之下,当那股yào力在虎儿的体内化解开,柳惊滔助虎儿吸收之后,就见虎儿全身泛起一股潮红,有些发烫,似是也有转醒的征兆,嘴中不断呢喃呼唤着聂麟。
“虎儿,哥在这,哥就在你身边,虎儿,醒醒……”
“哥,我想喝水……”
虎儿的呢喃声渐渐频繁了许多,聂麟听到之后,便立即将桌上的杯子拿起,倒了杯清水,在床边扶起虎儿的头,缓缓喂着他喝了下去。
不过喝了一杯,虎儿的嘴唇依然发干,看缺水很厉害,聂麟又倒了一大杯过来,慢慢喂给虎儿喝下。
喝了两大杯水之后,虎儿身上的那股高热这才终于渐渐的退去,终于渡过了危险期,开始恢复好转,并缓缓睁开了眼睛。
“哥!”
看到聂麟之后,虎儿张了张嘴,声音还是有些虚弱,但眼神之中流露的深厚感情,让他觉得终于回到了可以依赖的港湾之后,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只是他睡去时,那双手,紧紧握着聂麟的手,一直不曾放开过。
“我去让厨房弄些补品来!”柳惊滔见虎儿开始恢复好转,也醒了过来,再次睡去,这表示可以静养恢复了,他这才放下心来,就亲自出了门准备去了。
聂麟就守在床边,握着虎儿的小手,静静地坐着……
……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线索
傍晚时分,外面的那场雨,仍在浠浠沥沥地下着,窗户外雨水汇成流水线落下发出的滴答声,也一直不曾间断过。
屋中,油灯亮起,映衬着一抹静静的影子,在墙壁间晃动着。
聂麟一直坐在床边,有近六个时辰,他只是握着虎儿的小手,眼睛微闭,就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曾动过。
“唔!”
此时,虎儿嘤嘤一声转醒。
聂麟之才睁开眼睛,探了探他的脉搏,觉得正常,见虎儿睁开眼睛望着他,才轻声问:“虎儿,感觉哪里不舒服?”
虎儿安睡了一下午,再加上逆灵丹在他体内的持续yào效,虎儿此时精神好了许多,声音也不再那般微弱,道:“哥,能看到你太好了!”
“没事的,今后有哥在!”
这时,卧房的门被推开,就见柳老夫人和柳惊滔带着两个小丫鬟进了屋,两个小丫鬟将盘子中准备好的膳食放到桌上之后,就退到一边望着床上的虎儿。
柳老夫人这时端起一碗汤走到床边,柔声道:“虎儿,饿了吧,先喝点汤吧!”
“我来吧!”聂麟接过柳老夫人手中的碗,用勺子舀出后吹了吹,就送到虎儿的嘴边:“虎儿,喝完汤再吃别的!”
“嗯!”
虎儿将一碗汤喝下之后,聂麟又将桌上的粥端了起来,喂给虎儿吃下后,虎儿看了看柳惊滔和柳老夫人后,突然说道:“哥,你别走,我想睡觉……”
聂麟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柳惊滔在场,聂麟说道:“嗯,哥会陪着虎儿的!”
虎儿躺下后,就闭上了眼睛。
柳惊滔见状,也不好再呆在这里,向柳老夫人点点头之后,道:“你们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叫一声,平儿和安儿会在外厅守着的!”
说罢,二人便出了门,留下两个小丫鬟在外面。
人都走后,虎儿这才突然睁开了眼睛,感觉外面没什么动静之后,才对聂麟说道:“哥,我感觉体内的真气量好大,到了脖子这里很涨,怎么办?”
聂麟知道,那定是逆灵丹的yào效的缘故,他不但帮虎儿恢复了体内枯竭的真气,而且所产生的量,也充盈虎儿全身,只是虎儿不知道怎样来引导冲关。
想了想,聂麟道:“虎儿,按我以前教你的方法,静心观气,当你感觉真气到你脖子那里头很沉重时,不要害怕,直管让那真气往上走就是了,你什么都不要想,哥会助你冲开玉枕关!”
“嗯!“虎儿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了下来,任他体内的真气开始蹿动起来。
聂麟静心凝神之后,向虎儿的夹脊关处注入一道真气之后,汇入虎儿的真气团中,随着虎儿的引导,向玉枕关处涌动。
他发现,虎儿体内的真气量十分的庞大,就像是奔腾的河流,只是到了玉枕关处,就被阻在那里,使得真气涌堵,无法寸进丝毫。
因为真气到这里,会令人感觉有股头重脚轻的现象,虎儿在试炼的时候,修炼到这里不敢再冒进,所以会有这种现象。
聂麟让虎儿引导着那股真气到那里之后,由于直气量充盈,所以不需要准备,便直接冲关。
轰!
当真气冲关的刹那,虎儿的身体一震,那奔腾的河流就像是冲开了一个缺口一样,逆流直上,竟是一路势如破竹,一直到达虎儿的督脉顶端,有了下落趋势的时候,这才稍稍平息。
而就在这个时候,当聂麟觉得可以让虎儿先适应一下,平稳了以后,再酝酿几日继续,但是当虎儿的真气充盈头部的时候,突然间他体内的下丹田的气海之中,又有一股庞大的真气量突然顺着虎儿的后三前,急流而上。
见到这种状况,聂麟心中一惊,那逆灵丹的yào力有多大他是清楚的,他辅助虎儿恢复就已经消耗了大量,再补充真气的话,几乎消耗一空了,但是虎儿又哪里来的这些大量的真气由气海涌出来的。
不过现在聂麟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当那庞大的真气自虎儿的后三关冲上涌在他的头部以后,聂麟只好继续引导虎儿,使那股真气开始回落冲击任脉与督脉之间的那层间隔地带。
让聂麟没有料到的是,几乎没有任何的阻滞,那真气军团就顺利地冲开了那层间隔地带,从而回落到任脉中宫,虎儿体内的真气这才平息了下来。
此时,虎儿平息之后,也出了一身的汗。
聂麟也同样出了一身的汗,他发现辅助虎儿冲关之际,自己体内的真气也在大量的聚集循环,而且转化的那股精气,也越来越浓密充沛,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他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待虎儿平静了下来,睁开眼睛之后,聂麟瞥见,虎儿的眸子更加的明亮有神,也多了一种神秘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聂麟也没有多想,便问:“虎儿,你在试炼的过程中,可曾在聚气时,吸收过什么气息,或者是吃过什么东西?”
虎儿想了想,道:“我和柳二伯他们进入风嘴山以后,在那里试炼时遇到的剑兽都不强,只是有一天傍晚,我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很奇怪的剑兽,那剑兽很小,有点像兔子,我当时好奇,在追捕的过程中,追了他好远,但还是让他跑了,我在回途时,无意中在一个石缝底下发现了发光的石头,当时我看那石头好看,就取了出来,只是才拿到手,我感觉好冷,而且一股气息直往我身体里钻,冻得我全身发抖,所以我就扔掉了那石头,只是才扔掉那石头,那石头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后来我就回了营地!”
聂麟想了想,问道:“那天晚上有没有月亮?”
虎儿道:“有月亮的!”
聂麟恍然,不过也有点可惜,道:“虎儿,其实那并不是石头,那东西叫月rǔ之精,游移不定,很神奇的东西,估计你发现的那个剑兽,应该就是发现了这月rǔ之精,才跟着到营地附近,又被你发现的!”
“哥,那东西能有什么用处?”
聂麟道:“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功用有哪些,不过这东西,不管是铸剑,还是炼yào,都是极品材料,功效也只有使用过以后,才能体会得到,不过你体内突然涌出一股真气来,我估计是那东西被你吸收了一点气息进来形成的,只是一直潜伏在气海,经你伤势恢复时,才被激发!”
说到这里,聂麟突然见虎儿神色黯淡下来,似是有心事,就问:“虎儿,你在想什么?”
“哥,我这腿断了,估计今后不能再继续修炼了!”
聂麟安慰道:“虎儿,没事的,相信哥,哥帮你把腿接好了,以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你安心修养就是!”
“真的吗,哥?”虎儿疑惑地问。
“嗯,你最近别乱动,如果感觉腿骨痒或疼,也不要动,尽量忍着,等过了以后,你可以尝试着轻微的动一下,然后你每天再聚气时,让真气从那里流转一遍,很快就能恢复的!”
出于对聂麟的信赖,虎儿这才神色舒缓了许多。
聂麟这时神色肃然起来,问道:“虎儿,你和逸松在追杀剑苍狼分散开来的时候,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腿是怎么断的?”
说到这里,虎儿突然咬着牙,握起了小拳头,道:“哥,我在追杀那只剑苍狼的时候,才追了一段距离,突然背后有一个人影子偷袭我,我当时警惕,但我不是那人对手,被他打断了腿之后,就在他掐住我的脖子时,当时还好有只剑爪熊挡跑了出来攻击他,他将那剑爪熊打伤以后,可能发现有人来,就将那剑苍狼也引了过来就不见了,当时那剑苍狼和剑爪熊攻击我,我被刺伤之后,就昏迷了,后来我隐约听到达叔的声音!”
“那你可曾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聂麟脸色十分yīn沉。
虎儿道:“我没有看到那人带着剑,不过那人是蒙着脸的,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他打断我的腿,又引了剑兽来攻击我时就逃走了,不过当时他掐住我要杀我时,我撕下了他一片衣角!”
“那片衣角在哪里?”
虎儿在床边摸索了下,四下寻找了下,才在他用的那把剑的剑鞘里将那片衣角取了出来jiāo给聂麟。
聂麟接过那片衣角看了看,这片衣角的料子是上等面料,但是很常见,从做工与质地却也根本不可能通过其查到凶手线索。
只是就聂麟所得知的线索,虎儿遇害之前,唐家人的反映都有点反常,唐千楼在跟柳成风吵架,为柳逸远和唐百胜打架的事,虎儿和柳逸松遇到三只剑苍狼,才一分散,柳逸松向达叔呼救,达叔才离开,虎儿就遇到了偷袭。
这样的巧合,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就像是一场唐家有预谋的事件,唐千楼与唐百胜制造了不在场的假象,由其它人来实施。
想了想,聂麟又问:“虎儿,你们去到那深入一些的第二处试炼补给营地后,除了你们和唐家的人,还有别的试炼队伍么?”
虎儿道:“当时是有一支四人组成的试炼队伍,不过他们只是在营地停留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那里除了我们和唐家的试炼队伍,只有试炼营地的两个人!”
“你确定,试炼营地有两个人?”聂麟心中一动,仿佛顿时从一团迷雾之中冲了出来,明朗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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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漩涡
北方的第一场雨,浠浠沥沥的下了三天,待到第四日时,天空放晴,一碧如洗,将这世界的铅华洗净。
这几天,聂麟一直待在柳府之中陪着虎儿,哪里都没有去,时刻关注着虎儿的伤势恢复情况。
那治疗骨伤的奇方果然还是十分有效的,再加上聂麟指点虎儿运转真气辅助,虎儿的骨伤恢复进展很好。
接下来,虎儿就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来恢复,有柳府的悉心照料,聂麟也能够放下心来。
午后,阳光明媚,聂麟抱着虎儿在门口晒了会太阳。
柳老夫人亲自带着平儿和安儿送饭过来,待聂麟与虎儿吃过之后,聂麟对虎儿说:“虎儿,你在家好好养伤,现在伤势稳定下来,但不要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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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便乱动,待骨头长好以后,过一阵子就好了,哥下午得去书院了!”
虎儿道:“哥,我养伤这段时间没事可做,能不能继续聚气修炼呀?”
聂麟想了想,道:“还按以往哥教你的方法,你这段时间聚气修炼,目前已经到了中宫,如果下次觉得真气充盈以后,不要害怕,直接引导真气冲回气海完成周天循环即可,达到这一步以后,以后就每天坚持让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周天,然后以柳家功法为辅助,将这股真气凝炼转化为精气,或者是形成剑气也可以,这个时候,待你伤好以后,就可以直接纳入剑胎辅助修炼剑气了!”
虎儿不解道:“哥,柳家的功法当中,这初期要凝炼剑息的呀?”
聂麟摇头道:“这些都是基础,道理是相通的,哥让你修炼聚气之法,是以气理为主,你开始修炼剑气,跳过修炼剑息这一步,没有什么影响的!”
“哥,我试炼时一直聚气修炼,发现实力提升很快,都六级剑士了,也跟这有关系吗?”
“嗯,是有关系的,哥教你的修炼方法再配合柳家的功法,确实能让你的实力很快提升,不过实力提升过快,并不是好事,你要选择的剑道意理,也要跟得上你的实力同步,所以这段日子养伤的时候,多多领悟感受柳家霸剑功法当中的剑道意理,不明白可以直接问柳前辈或者柳二伯,至于剑技这些,都可以放在其次,哥以后想办法帮你寻找更好的顶阶剑技功法让你参悟修炼!”
虎儿道:“哥,那你现在有剑技功法学了吗,我听柳逸松说你也成为剑士了呢,你是我哥,你一定要比我厉害才行,虎儿不想别人看不起麟子哥!”
聂麟欣慰,摸了摸虎儿的头,道:“虎儿不用担心,剑道多在于领悟,你只要记住哥告诉你的这些就是!”
“哥,那你现在几级剑士了呀?”
“嗯,如果要再到剑阁试剑的话,估计更新到九级剑士不成问题,不过这些实力级别也并非完全就是衡量你实力境界的标准,也并不能成为向别人炫耀的资本,做人低调一些就好,但遇事该高调,那就高调一些,不要让人以为我们兄弟好欺负!”
“哇,哥原来这么快就九级剑士了呢,哥真厉害,虎儿也会加油的,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们,哼哼!”
其实虎儿并不知道,聂麟随口这么说,也只是让他安心而已。
如果聂麟目前的实力真的要用等级层次来衡量的话,等他完全凝气化精的这个阶段的修炼以后,因为他剑道意境本来就继承了剑尊的强大意志,这对聂麟来说,突破剑客也并不在话下,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
只是目前聂麟之所以如此低调,就是不想因为他的实力提升的速度,被人认为过于变态,从而引来诸多的麻烦。
像上次在剑阁试剑,直接从剑徒入门到五级剑士,这其实还是聂麟有所保留的结果,否则一下达到七八级,或者是与他目前恢复到剑客层次持平的话,那还不把剑阁的人震傻了。
而且事后,仅五级剑士的程度,就因消息被各方势力知道,已经让各方在关注他了,一旦让这些势力知道他的实力恢复的如此之变态,恐怕会更加的疯狂,所以聂麟不想再为这些事情而平添诸多烦恼。
因为他目前的年龄,才十四五岁而已,在许多人的眼中,这就是衡量天才与妖孽的重要标准,他不想再延续前世所走过的老路,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与虎儿说了会儿话之后,聂麟打算先回书院一趟,不过走之前,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到柳惊滔那里嘱托几件事再回书院。
当他来到南院的时候,正要推门进去,手伸到一半之际,又突然停了下来。
啪!
就听屋中摔杯子的声响起,紧接着传来柳惊滔愤怒的咆哮声:“那试炼营地一般有三人留守,为什么只有两个人,剩下那一个到哪里去了,而且唐家在那试炼营地的时候,竟然所有人都没有作案的动机与嫌疑,那么这个袭击虎儿的凶手会有谁,如果一般不是知道虎儿底细的试炼者,谁敢下此狠手?”
柳成鸣道:“试炼营地当时不在场的那个人,他在霸州的行踪我们也调查过,当时他自集市高价买走过一把剑,而那把剑,正巧是聂麟前次与剑阁子弟在论剑台比剑时,洛子昂的孙子输掉的那把。
但离奇的是,这把剑却又在剑阁押送被抢劫后,劫匪留在了事发现场,所以不排除有人想斩断与这把剑相关的线索,让剑阁无从从查起。
而那试炼营地的人在虎儿遇袭时,正巧不在营地,这就很容易让人怀疑此事与他有关,但我猜测,这个人,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说不定被灭了口,这样一来,虎儿遇袭一事,就让我们再无从查起,只能吃个哑巴亏!”
聂麟听到这些话以后,也没有再进去的意思,而是直接转身就离开了南院。
听了柳成鸣的分析之后,聂麟心中已经非常的清楚了,唐家老四当时用的那把剑是集市买来的,但他没想到那竟会是洛雄川输给聂麟的那把,这样一来,中间转手的两个人,将是剑阁调查的重点对象,也必然是唐家要杀人灭口,斩断剑阁调查线索的对象。
但巧合在于,有一个买剑的人,与试炼营地虎儿遇袭时不在场的那个人有关,如果唐家抓住了线索以后,必然要想办法抹去与已经身死的唐家老四的任何不利因素。
如果有人事先杀了这个试炼营地的人,再对虎儿下手,那么线索一中断,柳家自然无从查起。
虎儿目前只是一个小剑士,根本不会对谁造成威胁,是什么人会处心积虑想要对付虎儿?
除了来自于唐家的报复之外,那就是想通过这次事件,挑拔唐柳两家的矛盾,在这霸州,当唐柳两家发生矛盾,甚至发生争斗以后,必然会有第三方能够从中获得好处。
官府、还是剑阁、在霸州一直低调发展的杨家?还是一个根本就不被人知晓的秘密势力?
聂麟知道,他和虎儿,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醒示
出了柳府后,聂麟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步行前往天路书院。
才下过雨,城外的石子路,不如城中铺了砖石的道路干净好走,有些泥宁。
不过路上行人稀少,聂麟步伐轻快,走路如一阵风一般,倒也并不觉得距离天路书院三里地的路程有多远。
书院与霸州城相隔之地,那里有一个村子,也只有三十来户人家,村子周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和麦地,虽然下过雨,依然有农户在地里田间忙碌。
田间地带周围,空气十分的清新湿润,聂麟从旁边经过时,感观天地气始变化,倒也觉得清净自然。
嗒嗒~~!
在他才经过村子时,突然一阵马蹄声自大路中间传来,已经到了附近。
“聂麟?驾!”
随即在那马蹄声接近时,一声惊奇的声音传来,随即马蹄声加快了许多。
聂麟听到这个声音,也有点熟悉,于是转过脸,就见两匹马并行在大路上,马上的是两位青年,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挺拔,女的娇美迷人,就像是闯dàng江湖,郎才女貌的一对侠侣,正是涂成中与萧潇二人。
涂成中快马来到聂麟身边,缓缓停下之后,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温和一笑道:“聂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萧潇也从下得马来,美眸打量了聂麟几眼,两人牵着马迎上来,与聂麟并行。
聂麟道:“我这是要回天路书院的!”
“我们也正好有事去天路书院,正好,你我合乘一骑,我载你一程吧,这样也省些路程!”涂成中道。
“涂大哥也要去书院?”聂麟倒是有些意外。
涂成中这时已上了马,向他一招手,道:“上来吧,我们边走边说!”
聂麟也不客套,就上了马,与涂成**乘一骑,涂成中轻夹马腹,马儿小跑在道上后,涂成中就问:“聂兄弟,这次天路书院参加全国三年一届的剑童大赛,你可有参加预选赛?”
“涂大哥是为此事去书院的?”
涂成中道:“我去书院,是剑阁荣堂会需要对此次参赛人员进行记录核实的,今年有一些其它地方的世家子弟到天路书院进学,剑阁需要备案,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到天路书院做一下调查取证!”
聂麟也没有好奇去问,只是点点头,就沉默了下来。
涂成中见聂麟似乎并没有谈话聊天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道:“聂兄弟,看你好像对这剑童大赛并不在意,难道你不打算参赛?”
“书院晋级大教学府,做为书院的学生,如果书院需要,我自是要出力的,只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这次预选赛就不准备参加了!”
听了这话,涂成中有些意外,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参赛,以你的条件和实力,取得名次是没有问题的,况且听说此次剑童大赛的奖励不同于以往,这比赛还只是各地方的预选赛,就已经是各方都在高度关注了,今年那些世家子弟跑到天路书院来,怕也是想多占一个参赛名额,最终还是冲着那奖励去的!”
这件事聂麟倒是听柳逸辰说起,就算那奖励与他前世遗留物品有关,如果不是他在意的那两样东西,其它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萧潇见聂麟对这些事好像没有丝毫的兴趣,有些好奇,檀口轻启,说道:“剑童大赛一般只针对各地学府,也是学府规格评定的一项重要内容,每隔三年,或许有的大教学府成绩不合格被降格为中教学府,或者有的中教学府会升格为大教学府。
像天路书院,其实论规格早已经具备大教学府的资质,只是往届剑道这一项始终是弱项,致使总成绩始终达不到升格的要求,当年我和成中参加了书院的第一届,但没有取得名次,这始终是让我们觉得遗憾的地方,而今年这一届,或许会有所改善,我们倒是希望你能参加!”
涂成中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便解释道:“其实这次天路书院上报了三个剑道比赛的名额,其中就有你的名字,我们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又不打算参加了,如果你有别的事情要办的话,三个月时间不短,然后到夏州参加复赛,时间上应该会很充裕,而年底才是剑童大赛的全国总决赛,在这过程中,下个月剑阁也有一次论剑大会,你想参加这论剑大会,都还是有机会的,时间上并不冲突!”
“你是说,到夏州参加复赛,是在三个月以后,而全国大赛是在年底?”聂麟抬起头问。
涂成中点点头:“是的,其实我们还是希望你能代表天路书院去参赛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尽管开口便是!”
聂麟不语。
……
说话间,不觉下过了河桥,三人就已经到了天路书院的门口。
书院门口停放着几辆豪华的天方锦饰的红顶雕龙马车,那马儿竟然也是长歌帝国独具的十分名贵的剑角马,更给马车增添一种贵气,显然是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乘坐的马车。
如果是金顶雕饰麒麟的马车,那只有皇室才有资格。
涂成中下了马后,看到那马车,不禁与萧潇对视了一眼,疑惑道:“今年天路书院除了有一位武英王来进学,难道又有什么王公子弟前来?”
在涂成中说话的时候,聂麟这时走到了书院门口,那位看门的大爷看到聂麟后,神色有些严厉道:“书院现在是正常课业时间,你怎地又到外面乱跑?”
这位看门的大爷姓苏,平时很和蔼的一个人,今日倒有些奇怪。
聂麟拱手道:“苏老伯,学生外出是向路先生请过假的!”
苏伯道:“今早倒是有位面带黑纱的女子来找过你,听你不在,就离开了,好像很急的样子,她只是让我转告你,让你把‘河藏子’这yào给吃了!”
说罢,苏伯瞪了聂麟一眼:“你这小娃,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怎么成天胡搞瞎搞,把人家小姑娘得罪了,亲自找上门来了?”
聂麟无奈,但也不想做解释,不过他仔细想了想,顾梦晗亲自来嘱咐,并让他吃河藏子,当下也明白了其中的暗示,看来那晚发生的事情,她们知道是他,这是要提醒让他将东西销毁掉。
此时涂成中走了过来,拱手道:“苏伯,晚辈是前来做剑童大赛的登记备案的,另外还有件事,需要向你咨询一下,您先让麟兄弟进去我们再聊吧!”
苏伯打量了下涂成中:“老夫记得,你好像以前也是这书院的学生吧?”
“是的!”涂成中答道。
“有什么话要问老夫,直接问便是!”说着,才转过头严厉地看向聂麟:“进去吧,下不为例,对了,要是去找那小姑娘,太晚了老夫就不给你开门了!”
聂麟苦笑一声,与涂成中作别,分别向苏伯一揖后,便进了书院。
只是在进门的时候,隐约听到涂成中说道:“苏伯,书院开学前,应该有人员进出的记录,这是剑阁与官府的联名调查令,我受命前来,是想调查一下书院开学前进出书院人员的名单记录!”
苏伯却并不配合,说道:“开学前就有那么多人提前来进进出出的,老夫一把年纪,怎么可能一一记录!”
涂成中道:“那您记不记得,在发生剑阁押送被劫的那一天的人员进出记录?”
“书院里都是些小娃娃,剑阁被抢,你跑来书院查什么,难不成那匪徒还躲在书院不成?”
“人不会藏在书院,但把剑阁失物藏在书院,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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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可能,如果苏老不记得那一天的进出记录,那还是让晚辈进书院找一些当天巡逻的剑侍或相关人员寻问一下吧!”
“你有联合调查令,想进书院查随你,老夫自不会为难你……”
聂麟并没有停留,步伐快了些许,直到那对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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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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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之中,下过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
路召南的别院在书院的一处小湖的后面,旁边是一座假山,搭着浮桥,还有那竞相绽放的花朵,环境清雅贻人。
此时,在那座浮桥之上,就见一位成熟丰满,风华绝代的年轻女子静静站立在浮桥之上,她那绝色容颜之上,带着些许黯然,看着那浮桥下游移的鱼儿,在静静发呆。
她的身后,有两名侍女,以及几名侍卫都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侍立在桥头的位置,以防有人接近这座浮桥。
而在浮桥的假山后面,那里有一座亭子,此时亭子之中,主座位上坐着一位颇具威严所贵气的,也十分英俊挺拔的中年男人,他的身边,少年武英王神色颇有些不愉快,转过脸去,丝毫不理会这位中年男人。
石桌上的茶香四溢,坐在一边的路召南这时端起杯,轻呷了一口,放下茶杯之后,看了身边的涂正德以及这霸州城的城主尚文轩一眼,见几人都不言语,这才向中年男人拱手道:“夏候,你所提到的这个孩子,前几日发生了点事情,请了假,不在书院当中,如果候爷要见,老夫这便让人去寻他回来!”
说罢,路召南又道:“不过请恕老夫问一句,候爷为何要见这孩子,难道是因开学时,武英王殿下与那孩子的冲突,还有前几天惜华之事?”
听了这话,少年武英王这才转过脸来,眼神之中带着些冷漠与愤怒,道:“舅舅,侄儿们的事情,侄儿会处理,和我惜华也没怎么着,就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和小姨亲自跑来霸州吧?”
夏候本名叫叶随安,来自藏剑叶家,其实也就三十岁出头,七级大剑豪,也算是天方帝国最年轻的一位贵族候,如今他却留着八字胡,再加上英俊的外表,更显成熟魅力,绝对是少fù杀手级的人物。
此时,夏侯姿势优雅地端起茶杯呷了口,又轻轻放下,显然云淡风轻。
听了少年武英王的话,夏候只是淡淡一笑,道:“不用在意,自然不是为你和惜华的事情来的,反而还觉得你们能得偿失败,未必不是件好事,这只会让你们更奋发努力,只有经历过失败后而崛起的剑者,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说罢,他转过脸看向路叶召南,道:“其实本候此次与妹妹前来,一是想拜会一下望秋先生,其二是舍妹想见见那个叫聂麟的孩子,路先生可知这孩子的身世来历?”
路召南听闻,顿时明白了这叶家兄妹二人的来意,便道:“这孩子是个孤儿,是被一位老猎户收养,自小在剑兽森林附近长大,只是这位老猎户过世之后,这孩子带着一位兄弟从剑兽森林逃了出来,身受重伤,被柳家所救,自望秋先生推荐来到天路书院进学,不过这又何必让候爷劳师动众,大老远专程赶来?”
叶随安叹了口气,道:“其实还是舍妹心结难平,本候此次也是顺便陪她来散散心罢了,既然这孩子不在书院,那我们还是先去拜访一下望秋先生吧!”
“谁要拜访老夫呀?”
这时,就在夏侯话音才落之际,忽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众人转过脸,就见望秋先生与剑翁先生齐至而来,几人立即起身。
夏侯叶随安迎上前去,恭敬一礼,道:“叶随安见过望秋先生,一别数载,一直没有机会拜访先生,今日才至,先生见谅!”
望秋先生点了点头,却是抚须道:“你是谁呀?”
叶随安愣了下,随即想到先生的忘xìng,这才释然,便道:“当年先生教导当今陛下时,随安还是陛下身边的侍读,所以随同陛下一起受过先生的教诲,虽然未拜在先生门下,但学得先生传授国学精粹知识,自是不敢忘!”
望秋淡淡一笑,道:“哦,你是洪元的那位侍读呀,想不到还这么年轻!”
叶随安汗了一把,眉头挑了挑,解释道:“先生,洪元那是先帝的名讳,当今陛下您以前总叫他继元的!”
“哦,原来是继元的侍读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夏侯早就听闻望秋先生的健忘症越来越厉害,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甚至觉得有点恐怖,当即额头黑线,还是耐心回答:“晚辈叶随安!”
说完后,叶随安也没再理先生记住没记住,当即向霸州城主尚文轩使了个眼色,尚文轩便从后面的一名侍卫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递到望秋的面前,叶随安才道:“先生,这是晚辈特意为您准备的一些补品,对您的健忘症会起些帮助,请先生莫要推辞,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说罢,叶随安怕望秋继续发问,便又朝旁边的剑翁一礼,道:“想不到剑翁先生也在书院,未去拜访,还请剑翁先生见谅!”
剑翁先生抚了抚须,道:“夏侯平日军务繁忙,今日怎会有清闲亲临这天路书院?”
叶随安道:“近日无事,加上舍妹总有心事,故陪同舍妹至此散散心,并拜访一下先生,顺便见见那个叫聂麟的少年……”
……
聂麟没有料到,涂成中与萧潇到书院来,在调查当时剑阁被劫事件中书院进出人员的记录。
恐怕这段时间剑阁一直没有任何的线索,他们最终还是将怀疑的目标放到了天路书院的身上,进而会从事发当日进出的记录中找到自己去过银叶镇的线索。
回到别院西厢之后,聂麟将书箱取了过来,将所有的书籍都放回书箱后,又将那本《千草谱》收入怀中后,这才小心地将那枚剑胎取了出来,放入书箱后,去了望秋先生的书房。
望秋先生的书房下面有一间小秘室,这是望秋先生在那天突然记起来的时候告诉他的,让他平时想对yào理进行试验之类事情,就可以到那个小秘室进行。
而且这个小秘室,在这书院这中,就是路召南与建造这所别院的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仅只有剑翁先生一人。
因为这个秘室就是剑翁先生特意为望秋单独打造,供望秋存放一些小秘密的地方。
聂麟这次回书院来,就是打算利用这个小秘室的便利条件,做点事情。
那枚剑云犀的剑胎,聂麟原本打算要用他来构置一个计划的,但现在剑阁已经在开始怀疑书院中的人,就必须要处理掉了。
当然,聂麟要处理掉这枚剑胎,自然不会是消毁,或者便宜其它人。
他是打算在望秋书房的小秘室中,直接将这枚剑胎所蕴含的能量纳入体内,将其全部转化为庞大无比的精气,从而助他完成精气真要的修炼。
这枚被列为剑胎排行榜前十的极品剑胎,此时此刻对聂麟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如此的简单。
如果让外人知道聂麟只是打算通过这极品剑胎,只是为吸收到更多、更精纯庞大的精气,而不是用在关键或瓶颈时的实力层次突破上,恐怕要红着眼睛捶胸顿足,破口大骂聂麟败家子,简直是在暴殄天物,那还不羡慕嫉妒恨得咬牙切齿……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极品剑胎的霸道功效
聂麟从来都不会认为,一件极品的剑胎,非得等到关键时刻时使用才能突显出剑胎的价值。
就像那些极品灵yào一样,用在刀口上,才是真正的实用。
他与别人的价值观有着极大的不同,他认为有效实用的东西,才是好东西,从来不考虑那样东西的价值几何。
所以决定有了那枚极品剑胎的使用方法之后,聂麟盘坐在那小秘室的那处石桌上面后,便将那金蚕织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将那枚剑云犀的剑胎取了出来。
剑胎入手时,有股莹润冰凉的感觉,虽然只有婴儿巴掌大小,但里面所蕴含的能量,却是十分的精纯庞大。
剑云犀的特xìng,是属于一种多功能综合xìng的剑兽,要吸收这枚剑胎所蕴含的精纯剑息能量,也并不需要其它辅助的yào物或者是功法,这正是他的能够名列到十大剑胎排行榜中的主要原因。
所以聂麟使用这枚剑胎,自然也没有什么顾虑。
盘膝坐下,集中精神入定之后,凝神观气,让体内的精气沿着脑海之中顿时闪现出一副精气行走图运转,聂麟不断地引导着全身的精气从那些精气通畅的经脉之中运转。
“引!”
突然间,聂麟大喝一起,放出一缕精气到悬浮在面前的那枚剑胎之上,然后加速身体内纳气牵引的循环,再将那缕精气吸纳进来。
在那缕精气回转的时候,就只见一缕缕细如发丝般的光芒渐渐地从那剑胎之中分离出来跟随着他往回引导的那缕精气开始进入他的体内。
“唔……”
当聂麟感觉到那如珠丝一般的气息在进入自己的体内之时,虽然这股细丝非常的孱弱,但却极为犀利,纯粹,就好像是一根针突然间刺入了他身体之中最为脆弱的地方。
在那一刹那间,聂麟感觉全身遍体生寒,一缕缕痛楚随着那细丝进入之后,就仿佛在刺痛着他全身的每一处敏感的神经,痛得他身体几乎麻痹,那每一丝细线都像是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就好像要把他的身体切成粉碎,聂麟的全身忍不住开始颤抖了起来。
剑胎本就是属于一种剑兽孕育出来的精华存在,聂麟将很长的修炼时间都用在聚神聚气的修炼,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现在这剑胎之中的精华能够随着他体内精气的运转而开始抽丝般剥离缓缓吸进入他的体内,这并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却是一个需要有强大的意志与毅力能够承载那庞大的精气给他的身体所带来的冲击。
所以这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就看聂麟能否承受得住那一**痛楚,以及那股强大剑意的吞噬,从而将那剑胎之中蕴含的精华吸收殆尽。
用自己的最坚强的意志去克服痛苦,然后融合这剑胎精华之中所蕴含的凶厉剑意,聂麟一直坚持着这种顽强不屈的信念。
他将自己所承载的那股最强大的剑道意理,化作一股坚韧的意志,连同心神一起,凝聚在了那剑胎之中所绽放的那带有剑云犀的强大意志,与之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抗。
剑胎之中蕴含的剑意不知道是来自远古的洪荒,还是来自什么时代,当聂麟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在试图融合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神仿佛被带进了一个他从未经历过的陌生世界。
这个世界似乎只有一种生存的形势,那就是无尽的杀戮,无尽的毁灭,只有那强者才能生存下去的残酷法则。
这里有许多聂麟从未见过的强大的远古奇兽,而剑兽在其中也只是比较普通渺小的一种,但他们却是数量最为庞大的一种。
聂麟感觉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只远古奇兽,他用自己的视角看到了自己在与这些剑兽进行着一场场无尽的厮杀。
杀!杀!杀!
直到他消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将眼前所有的剑兽全部杀光,然后又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剑兽和奇兽,好像永远都杀之不尽……
他的眼睛是赤红色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吸收了多少股这些剑兽和奇兽生命之中的精华,但每经历一次凶戾的杀戮之后,他都会觉得是一种拨丝抽茧般的虚弱,而那些剑兽和远古奇兽们就越发变得凶残,杀气与煞气就越发变得强大,仿佛就一下子就要将他吞噬个干净。
杀!杀!杀!杀!杀!
尽管那些剑兽与奇兽在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他四分五裂,而无尽的痛楚也在折磨着他,但他毅然在坚持,顽强不屈。
每当被对方刺一剑的时候,他会双倍地奉还给对方,直到将他们杀死,越是虚弱之际,他越不放弃,置身于这万千剑兽与奇兽的庞大群体中,无尽的杀戮让他的意志越来越坚强,他只有一种信念,总有杀完的时候……
似乎过了从远古回到现在的那么久远的时间,聂麟在自己化身经历了那无尽的杀戮战场到最终杀完了最后一批凶残的敌人,最终再也没有敌人再扑上来。
当那股精神上的痛楚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他渐渐从那无尽杀戮战场之中脱离了出来,回到了现实。
在缓缓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间,他的瞳孔之中暴shè出一抹凌厉无比的光亮,那就好像是一道杀戮剑光闪烁而过。
发现眼前原本悬浮着的那枚剑胎竟然已经消失了,聂麟还是很意外,因为他在那种意境之中,感受到的这只剑云犀的剑意,竟是如此的强大,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还好他的意志坚定,本心更加的强大,否则若是一般人来吸收这枚剑胎的话,极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默默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之后发现,那股纯粹无比的剑胎精华已经已经完全与他体内的精气相融合,甚至他在引导体内的精气游走时,能够感受到那精气之中所蕴含的一股凌厉的剑意。
聂麟再次震惊了,没想到他吸收了这枚剑胎之后,连体内精气之中都带上了那股强大的剑意!
如此一来,那么这枚剑胎的价值,就远远超乎了聂麟的想象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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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现在,那剑胎形成的精华已成功经进入了他身体中精气循环汇聚的气海丹田之中。
聂麟身体的经脉每经过一次循环吸纳聚气之时,都会被迅速地转化为一股精纯的精气。
但再次让聂麟惊讶的是,当这剑胎之中的精纯能量,连同其中所蕴含的剑意,均被他吸收进入身体之后,并且聚神相融合之后,他身体之中原本还没有打通的几条闭塞的经脉也已经被打通。
而且已经有一部分‘移民’过去的精气开始在这些新的经脉之中循环运行,直通三宫,甚至连他身体之中的几处窍孔也已经完全张开了,聂麟完全没有想到,这吸收了这枚剑胎之后,竟会带来如此恐怖的效果。
他再次庆幸,还好坚持住了。
不过这样一来,好处还是极大的,有了新开辟出来的几条经脉的辅助,这也就使他观气聚气,凝气化精的速度将加快一倍。
如今聂麟体内游走的全部都是那带着强大剑剑意的精纯精气,甚至,在他体内的精气栖泊之所当中,一粒只在拇指般大,水滴一样的呈现液态xìng质的精华,像是他体内精气游走线路的核心枢纽,静静地悬浮在那里,聂麟心神一动,那液态精华,便会与他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感应联系。
这也意味着,聂麟在那枚极品剑胎的辅助下完成了聚气化精这一阶段的修炼后,已经顺利过渡到了聚精会神的第三阶段。
而这个阶段,正是《天碑剑图》当中第二部分的“御真决”修炼的基础要求,这也意味着,聂麟剑道修炼,将会以一种全新的方式继续深入展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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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御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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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真决’在天碑剑图当然中,是属于一种承上启下的进阶功法,他是第一阶段‘精气真要’的高级版本。
聂麟曾经就修炼天碑剑图有成,因而对这部奇功的认识理解也极为深刻,先期在聂麟打好了基础之后,即可做到气即神凝,必返其体。
这里的气,就是指精气。
返体就是说精气在体内运转周天,与自身血脉经络紧密相连,以气驭神,以神御气,亦可粹炼命体,与意气相合,xìng命jiāo修。
而聂麟这段日子以来,除了聚气凝炼之外,一直通过读书习字凝神养心,目前已经基本能够做到气即神凝,心即气御的阶段。
所以这‘御真决’的修炼有了这些前提基础之后,即使聂麟不去刻意的进行凝神观气聚气的修炼,他体内的精气,也会通过他在周天运转修炼时,通过源源不断纳入的真气,进而凝炼化为精气。
到了这个阶段,精气因聂麟自身领悟的剑道意理,便可以随之他的心神,任意转化成为具有多面xìng的凌厉剑气,这不需要刻意。
就是聂麟想,也可以将其转化为剑客阶段才能够凝聚出来的剑罡,这种剑罡,其实正是剑士阶段的剑息升华之后,直接由剑气进阶凝结而来,所以这剑者的世界,评断剑者的实力层次的标尺,就是剑罡与剑息之间的本质区别。
但是对于一般的剑士来说,由剑士向剑客过渡,必须在足够的剑息的支撑下,并且能够同时领悟到那剑客意境的屏障,打破那层桎梏,探索到剑客境界的奥妙之后,才能够算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
如果聂麟要将体内的那股精气所转化形成的剑气再更进一步转化成为剑罡,自然也可以拥有剑客的实力水准,仅那枚极品剑云犀的剑胎,便可以直接让聂麟由剑士完成到剑客的这种巨大跨度的层次提升。
因为聂麟并不存在剑客意,甚至是剑豪境所拥有的桎梏,他承载了前世那遗留下来的强大的剑道意理,即使如今重生,这个过程,依然可以省去,介于此,他才会成为世人眼中的妖孽。
其实这就是绝世强者在重生之后开始重新修炼的时候,所拥有的一般人根本无法企及的最大利器,有着莫大的好处,也可以称之为逆天,因他依然强大,这是那些现实同龄人,或同层次实力的人根本无法比拟的。
剑道意理与剑道意境这是一种精神层次的东西,只要那强大的灵魂不灭,他就会保留下来,就算聂麟身体的实力恢复的进展缓慢,但他拥有强大的剑尊之魂,那颗不曾被磨灭的剑心,还有前世那遗留下来的海量修炼经验与战斗经验,这就成为了聂麟即使面对实力比他高一两个层次的剑者,也能立于不败之地的主要原因。
前世就是绝世高手,即使在这一世重生之后,那份视苍生如蝼蚁的强者傲骨犹在,如若轻易向人低头屈服,事事隐忍退让,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强者?
‘御真决’的修炼,不同于‘精气真要’,他有九个层次,每个层次都是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而且环环相扣,联系十分紧密。
初期是以精气为引,凝神与自身所领悟的剑意相融,进而形成剑气,因为天碑剑图的修炼首重气理,所以基础就是由真气、到精气,再到剑气。
而到了剑气这一步,进入御真决的修炼后,形势就可以灵活多变了,他比剑士级别的剑息要精纯强大,而且控制能够做到入微。
到了剑客的境界以后,外放剑气所形成的剑罡,将比普通的剑客通过剑息释放的剑罡更加强大,这也是天碑剑图这部旷世功法区别与其它剑技功法的优势之处所在,越是到了后期,这种优势就越容易体现,从而最终形成那种天差地别的巨大差距。
所以聂麟在进入了御真决的修炼阶段,由精气凝炼剑气,就成为了他修炼的首要任务。
而拥有了精纯的剑气做基础,聂麟的实力,完全可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增长,轻松突破并恢复到剑客级别的实力。
用了点时间,将体内那股才将剑胎吸纳进来的带有凌厉剑意的精气悉数的归于气海丹田之后,那股精气也平息了下来。
一股从未有过的全身就像是被塞满的一种鼓胀的感觉,让聂麟感觉到,这些精气随时都可以转化成为一股凌厉睥睨的剑气。
不过,聂麟思考了一番之后,觉得在目前的阶段,还是有必要稍稍藏拙一下,实力恢复的速度过快,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聂麟只是让这些精气沿着他身体的脉络在周天运转了一遍,最终一部分被他压缩进入了丹田处的那滴液态精实之中,使那水滴壮大了几分以后,这才缓缓的收了功。
目前的精气充沛,聂麟并不想就立即转化为剑气,而且精气在他体内进行周天循环时,可以继续拓展聂麟身体的的经脉,使之变得更具韧xìng与强度,既然是要打下坚实的基础,就不能急躁。
而且聂麟本就打算待精气滋养使他的体格成长更强韧之后,继而用精气冲开身体的其它经络,使精气在他的体内能够完成大周天的运转,到那时,精气源源不绝,当他的基础十分牢固之后,就海阔天空了。
小秘室之中的油灯已经熄灭,有些黑暗,外面有少许的星光透过一些洞孔折shè进入到秘室之中,聂麟感觉到一丝凉意。
不过当聂麟收功睁开双眸时,在那星光的映衬下,眸中一道剑光乍现,即使这秘室中黑暗一片,但并不影响聂麟那双明眸的可视度。
屋中有一些异样的臭气扑鼻,聂麟起身之后,感觉全身骨骼就是一阵‘咔嚓’作响,顿时就有一股无比舒爽的感觉传来,让他舒服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只是那臭气实在难闻,聂麟借着那光线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异物发霉的样子,不由自主地,他往自己的身上望去,这一望之下,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变成了硬块,那就好像是在被用泥水浸泡过,然后凉干之后形成的一种坚硬的壳,原本那白锦内裤也已经变成了一种紫红色。
聂麟立即脱下身上的衣衫,只见自己的身上全是如黑炭一般的污渍,就好像在泥水里滚过一样,而且还混杂着一股红色的污迹,很容易分辨出,那是血污,腥味扑鼻难闻。
闻着这些气息,聂麟实在忍不住有点想呕吐的强烈感觉,最终还是一弯腰,‘哇’地一声就吐出了一滩混杂着血丝的黑水,顿时间使整个屋子更是臭味难闻。
但这还没有完,在吐完了黑水之后,他感觉腹中一阵‘咕噜’的作响,实在有点忍不住了这种内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打开门之后,就急急地往茅厕冲了过去。
同样地,在茅厕之中,聂麟发现体内排出来的也是一股墨绿色并带有血丝的污秽之物。
经历这种奇怪的变化,顿时让聂麟心中欣喜不已。
他完全没有想到,那极品剑胎之中蕴含的能量,竟会是如此的强大,居然连带着他的身体,也经历了一次淬炼与洗涤。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真的很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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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黎明,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的光亮。
聂麟趁天还没有亮,就在院子里擦洗净了满意是污渍的身体,将望秋的小秘室清理干净,点上熏香,又重新换了套衣服。
收拾了下包袱,将虎儿赠送的那把玄火剑背于身后,想到回书院时苏伯jiāo待的事情,聂麟便出了门。
“麟儿!”
就在聂麟经过东厢的时候,尽管他的脚步声很轻,但似乎还是惊动了望秋先生。
听到先生叫唤,聂麟先去了望秋的厢房。
望秋先生在书房静坐,不知书写着什么,当聂麟进来后,他才放下笔,看到聂麟背着包袱和剑,疑惑道:“麟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先生,顾前辈好像有事,要学生去一趟银叶镇!”聂麟说道。
“那你带着包袱跟剑干什么?”望秋道。
“学生在剑阁的试炼任务还没有完成,不想再托了,这次是打算出去试炼寻找剑阳草和蜂剑胎,三个月内必定赶回,先生勿念!”
望秋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拦你,别落下了功课便是!”
说着,望秋将他书写的那张纸折了起来,装进一个信封里jiāo给聂麟:“这封书信,你顺便带给知秋!”
聂麟接过书信后,一揖行礼:“学行告辞!”
……
出了望秋别院,呼了口气,走起路来,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耳朵边刮过的风声也听得是那样的清脆动听,一步迈出,就有好远的半截。
聂麟知道,自他吸收了那剑胎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是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式的蜕变一样,精力与体力,比以往更加旺盛。
苏伯每天起的都很早,他负责看守书院大门,事务其实也挺繁杂,虽然书院的学生们不允随意进出,但是书院中后勤办事人员的进出很是频繁,所以他每天在天不亮起,就得起来将小门打开,供那些人出入。
聂麟来到门口时,苏伯看他到挺意外的:“小子,你怎么这会又出去?”
“学生昨晚没有出门,今早有望秋先生的书信,学生要去送信,还劳烦苏伯放行!”
望秋先生的名头还是瞒好使的,苏伯听了之后,倒也没说什么,准备给他开门。
但是门开的时候,这时书院内有一行人也朝这里走来,这些人似乎远远就看到了要出门的聂麟,便快步走了上来,叫道:“前面的聂同学请留步!”
听到是在叫自己,聂麟回头过,朝那一行人看了一看,有些诧异。
就见这一行人当中,有路召南,少年武英王和叶惜竹二人,以及剑阁荣堂会的涂正德,另外还有这霸州城的城主,以及身后的几名侍女和侍卫,浩浩dàngdàng向这里行来。
不过被这些人拱卫在中间的两位年近中年的男女随之进入聂麟的眼帘之后,聂麟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随即恢复平静,没有留下任何的端倪。
这两个人,一个是掌握着天方帝国北方军权,地位崇高,实力强大的夏侯叶随安,一个是他的妹妹叶随依,二人均出自藏剑叶家,他前世就认识这对兄妹,想不到复活这一世,却在这里又碰到了他们。
涂正德自从上次在剑阁见到过一次聂麟,今日还是第二次,但这一次再见之时,涂正德一打量下,不由再次心中一震,猜测到:“虽然老夫看不透此子的深浅,但能够感受到,这孩子的进步,实在太惊人了,恐怕有接近剑客的实力了吧!”
这一行来到门口之后,路召南打量聂麟一身出行的收拾装扮,不由地问:“聂麟,你这是要去哪里?”
“学生受先生所托,要先出去送封信,然后再去完成几个月前剑阁派发的试炼任务,所以要暂时离开一阵子!”
“你的试炼任务都领了几个月了,还没有完成?”少年武英王微微有些吃惊地看着聂麟,他不敢相象,他会败给一个还没有完成过试炼任务的家伙,才一听这话,他的小拳头再次紧握了起来。
看到路召南的神色,聂麟随即又道:“院长不用担心,学生定然会在复赛之前赶回书院的,不会影响到书院参加夏州的比赛!”
可是,路召南听了聂麟的话,却是眉头一跳,脱口道:“你打算去哪里完成试炼任务?”
“剑兽森林!”聂麟淡淡道。
吸!
听了这话,少年武英王与叶惜竹倒吸了口气,涂正德向着聂麟,也有些惊讶。
路召南也有些动容,道:“剑兽森林之中虽然也有低级剑兽出没,但是更多的是凶悍强大的中阶或高阶剑兽,凶险异常,你一人单独前往,恐怕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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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险,不妥,不妥!”
聂麟却道:“院长应该清楚,学生自小就在剑兽村长大,而且学生心意已决!”
只说了这么一句,聂麟就不说了,但路召南听了,却是知道聂麟的意志坚定,他不可能再行阻拦了,便只好道:“既然你想去剑兽森林,那老夫找两个高年级的同学和一位剑馆导师陪你一同前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院长好意学生心领,只希望院长能允学生三个月的假!”
聂麟瞥见,叶随安与他身边的叶随依二人的目光一下停留在他身上反复打量,也不理会,神情淡然。
这时,一直静静打量聂麟的叶随安突然说道:“你来自剑兽村,被一位老猎户收养,可告之那位老猎户的名讳?”
聂麟淡淡道:“爷爷已经过世,他的名讳不便相告!”
说罢,聂麟也不想再与这些人纠缠,随即拱了拱手,向路召南道:“先生,学生还要事在身,请容学生先行告退!”完了,聂麟转身就出了书院的大门。
“等一下!”
就在这时,叶随依在失神中醒过神来,她看到聂麟离开,突然间向前小跑了几步,想叫住聂麟。
但是她到门口之后,就见聂麟仿佛没听到似的,浑然不理,很快就过了河桥。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怔怔望着那抹背影离开,泪珠子扑簌簌滑落竟不自知,嘴中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真的很像他,是他该多好!”
而叶随安背着手,站在妹妹的身边,看着那离开的背景,也说道:“确实很像,但是少了他应有的那一股桀骜,多了一份沉稳!”
“二哥,你一个人回去吧,我想单独出去散散心!”
叶随安诧异地看着妹妹,妹妹这些年过的并不开心,虽然有无数良家子弟不嫌她大龄,依然锲而不舍地追求着也,但她一直孑然一身,心中仍念着那个死去多年的人,他看着心里也难受。
但是对于妹妹这反常的举动,叶随安觉察出了什么,眉头一皱,道:“三妹,希望你不要做傻事,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并不是他,如果让姐姐知道这件事,恐怕这少年会有大麻烦!”
“如果当年不是姐姐,他怎么会走上那条路,他怎么会死,都是她的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
“可是,他曾经喜欢的人,是姐姐,不是你啊,而且他死去多年,你怎能将仇恨归结到姐姐身上!”
“我只知道,是姐姐害死了他,我恨她……”
叶随依本是安静的神情,突然激动了起来,那张绝代芳华的脸上,带着嘶哑哭泣过的泪迹,狂奔而去。
留下叶随安呆立原地,张了张嘴想叫住她,但他却觉得无力,只是长出一声长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必呢,何苦呢……”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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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麟来到银叶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渐亮。
走在银叶镇的小路上,聂麟总觉得这镇上有一种让人感受到压抑的气息。
这股气氛,说不上来,镇上的镇民们早起的,都是一副很紧张小心的样子,像是这镇上遭过强盗。
聂麟带着疑惑来到顾知秋的家的yào园外,就见yào园中的花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许多都已经枯萎死去,就是顾知秋家的门,也是大开着,像是遭贼洗劫过一般。
看到这些现状,聂麟心中一紧,穿过一片狼藉的yào园就来了院子里。
就见院里也是一片狼藉,许多地方都有被打斗时严重破坏过的痕迹,甚至有些剑痕留下的剑息,仍十分浓烈。
聂麟看得出,这里曾有过高手比斗时留下的痕迹,顾知秋一家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物,会引来这样的剧变。
也不想耽搁,聂麟扫视了院子一眼后就立即进了屋,就发现顾知秋蓬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精神十分的专注集中,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前辈!”
聂麟唤了一声,顾知秋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摆弄着那些瓶子,像是在配制yào物,但是他拿起一个瓶了打开之后,即是低声呢喃:“咦,怎么又是这样,又拿错了,我刚才拿的是哪一个呀!”
看到这一幕,聂麟越发觉得有古怪,就在屋中四处看了看,又跑到顾梦晗的房间看了看,顾梦晗并不在屋中,她的屋内也是一片狼藉,像是被翻找过东西。
“顾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晗儿呢?”聂麟回到堂屋里,见顾知秋仍那样摆弄着瓶子,于是大声寻问。
“晗儿?”顾知秋这时终于有点反映,她的身体一震,转过脸来,眼神有些浑浊地看着聂麟:“你是谁?”
“顾前辈,我是聂麟啊,你不记得我了?”
聂麟惊异地看着顾知秋,他觉得顾知秋一下子失忆了一样,居然不认识得他了,应该跟这里曾发生过的什么事情有关。
“哦,我这里有点乱,你随意坐吧……”说着她又摆弄起那些瓶子,只是拿起来左右看了看,又在呢喃:“咦,到底是哪一瓶呢?”
“前辈,你在找什么啊?”
“卢英,卢英呢?”顾知秋呢喃了一句。
聂麟听闻,心中狠狠地震了一下,她一直呢喃着‘卢英’二字,这不正是望秋要他牢记的那二十八个字当中的两个吗?
难道这里发生变故,跟这些字的秘密有关?
聂麟想了想,将望秋的那封收信拿了出来,道:“前辈,这是望秋先生给你的信,你看看吧?”
“望秋?”
顾知秋这时再次抬起头来,然后接过信,当她看过信之后,突然间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直接就将那信撕碎,吞进了肚子后,然后大叫一声就冲出了屋子:“晗儿,晗儿……”
聂麟心中也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看那封信,却被顾知秋给吞了下去,他心中十分好奇,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怕发生什么意外,立即追了出去,就见顾知秋抱着头,死命地在院子里胡乱发泄,随后又跑到了yào园里,一阵肆虐,胡乱摘些草yào来吃,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聂麟想到之前看到的狼狈情景,原来都是这位顾前辈造成的,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发狂。
就在聂麟愣神之际,他看到顾知秋这时突然晕倒在了yào园里,当即也不再想其它,迅速跑到yào园里,将顾知秋抱回屋子里,放在床上,在屋中翻找了一会儿后,将上次顾梦晗逼他喝的那还灵水找到了一些来,缓缓给顾知秋喝了下去。
顾知秋喝了些还灵水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睛来,看到聂麟后,像是来了精神,便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叫道:“孩子,快,去找‘牵神引’‘雪灵砂’和‘追梦散’来给我,按三三四分成调制出来给我吃,就在堂屋三排柜子里的暗格里,快……”
聂麟一听,立即跑回堂屋,按顾知秋所说的那个柜子打开,就见里面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将整个柜子都填满了。
将柜子里的东西全部取了出来后,并没有看到暗格,但顾知秋说有,聂麟也没有想,直接一拳上去,将一个夹层敲出一片凹陷之后,就发现了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聂麟取出盒子就跑回到卧房,见顾知秋又昏迷了过去。
知道时间紧迫,也没有耽搁时间,将盒子打开后,里面只有三种成品的混合yào品材料,这一般是高级yào师将多种yào物成份提炼出来以后混合搭配成的一种效用极强的辅助材料。
聂麟看到里面三种呈固态、液态和气态的三种材料,就知道这一定是顾知秋所说的‘雪灵砂’‘追梦散’和‘牵神引’了。
但要按比例调和这三种不同形态的材料,难度很大,这中高级yào师涉及到的内容了,聂麟从望秋那里学到了大量的yào理知识,但是调制炼yào这个环节,只能算是个yào师学徒,并且还缺乏锻炼,经验明显不足。
不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重度昏沉的顾知秋,她的身体也有些异样的颜色和斑点,看来是yàoxìng发作了,聂麟一咬牙,也顾不上没经验什么的,就从堂屋中找了些配制的器材,仔细回想了下混合yào物的方法,就按他上次给虎儿调配骨伤yào物的方式进行了一次尝试。
但是很郁闷的是,那气态的‘牵神引’只要他放出一些出来,不等与其它两种融合,很快就挥发消散掉了,根本凝固不住,更别提按比例与其它两种调和在一起了。
此时,他额头都已经在冒汗了!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却是不能急躁,聂麟深呼吸一次,调和了下心境之后,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后,仔细想了想失败的过程,也渐渐从中找到了一些头绪。
调和气态的混合材料,要求很高,只有高级yào师才有能力调制出这种混合材料,他就必须要求yào师自身的功力精纯,达到能够控制那些气息不会外泄,最终汇聚在一起并收集起来的目的。
而现在,这些混合材料都是已经调制好的,是现成的,聂麟只需要按比例将其融合在一起,那么这气态的混合材料,就必须要用本身拥有的剑气,或者真气来施加影响,只要能够控制住他不会挥发掉,那么再配合另两种形态的混合材料,如果发生吸引的话,会比较顺利一点,但如果发生排斥反应,就很难办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yào神丹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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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会发生排斥反应吧!”
聂麟低语祈祷了一声,理顺了思路之后,这时心境也平和了下来。
想到就立即实施,按思路,聂麟先将那‘雪灵砂’与‘追梦散’的比例分出来,置于一个容器里,中间放置一个夹片当作卡槽,不使他们发生接触,随取出那乘着气态材料的容器,将其盖子打开后,便立即运转精气汇聚于一处,通过精气来施加压力。
这一样来,当精气凝聚起来向那气态的‘牵神引’施加压力之后,那牵神引也没有再挥发掉,聂麟按住心头的振奋,小心地控制着让那股气息进入容器之中,达到一定比例后,再迅速将那卡子夹层打开,让液态材料与固态材料发生接触。
嗤嗤!
当二者接触之后,立即发出一声嗤响,就见一股雾气升腾起来,而那升腾起来的雾气,便与牵神引的气息发生接触。
聂麟这时十分的紧张,不过他看到那牵神引与那雾气相融合后,并没有发生他担心的排斥反应之后,而是迅速化作一股股小水滴,汇聚于容器的上方,缓缓流淌下去。
当三种混合材料渐渐的散失,只剩下那股配制成功后形成的液体之后,聂麟取了个杯子,将那液体倒了进去,就端到顾知秋身边,缓缓让她喝下。
呼!
顾知秋喝下那液体之后,过了一会儿,她身上的那些异状消失,再次幽幽转醒。
这一次睁开眼后,顾知秋好像认得聂麟了,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叹息之意,道:“是小麟子啊,你怎么来了?”
聂麟道:“先生让我送封信给你,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个样子?”
“一言难尽呀!”
顾知秋叹了口气,道:“孩子,趁现在我还记起些东西,接下来我嘱托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牢记,不要告诉任何人,就是见到晗儿,也不要告诉她,你可答应我?”
“我答应你!”聂麟郑重点头道。
顾知秋道:“你还记得晗儿一直视若珍宝的那盆幻虚紫萝吧,其实这幻虚紫萝最大的效用,就是他结出的果实,按‘yào神丹经‘当中的奇方,这是配制一种复生yào物的主要材料之一,另一种就是月华之精,一般这些东西,都是极其难寻的,而晗儿心中有执念,她一直想方设法想要复活她死去多年的哥哥,但是老身与师兄却一直不希望她这样做,也不敢将‘yào神丹经’当中的这个奇方传授任何人,因为她的哥哥身世背景极为特殊,与聂流云又是师兄弟的关系,如果复活的话,那这天下,将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听了这话,聂麟心狠狠巨震,这比他听到虎儿受伤的消息还要来得强烈和震憾,他前世的一位兄弟,竟是晗儿的哥哥,但到底是哪位兄弟,他心中仍是一片疑团,他们师兄弟几个都是孤儿,没听过谁还会有个妹妹的。
聂麟强忍下心中的那股波澜,稍稍平静了些,才问道:“她哥哥死了这么多年,她为什么还想着要复活她哥哥,她哥哥到底是谁?”
顾知秋此时脸色有些惨白,她知道yàoxìng又开始发作,便快声道:“晗儿其实并不姓顾,也并非老身的孙女,她原本姓北临,单名一个晗!”
聂麟彻底的呆住了,大师兄竟然还有个妹妹!
北临是个复姓,在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姓氏背后承载的意义,晗儿的哥哥,竟然是他前世最敬重,也是死的最惨烈的大师兄,北临飘。
顾知秋似乎没有发现聂麟异样的神情,自顾又说道:“我与师兄半生所精研的‘yào神丹经’,是来自长歌帝国北临州的一处叫‘yào神谷’的古老遗址。
这yào神谷的秘密,需要一样物品,还有师兄掌握着的二十八字才能开启,但师兄一直不想让我知道,就是怕我心软告诉晗儿这个秘密,致使晗儿做傻事。
这《yào神丹经》,有前半部手抄本,就是你得的那本书名为《千草谱》,而中部的手秒本,在晗儿手中,书名为《百yào谱》,至于下部,以及其它的内容,没有办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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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抄下来,只有亲身到yào神谷的yào神秘室之中,才能够参悟到完整的yào神丹经的全部内容。
所以老身与师兄一样,不想使这部旷世yào典失传,但又不敢告诉晗儿,也就只有你值得我跟师兄信任,所以老身想将这个秘密与晗儿一起托付于你,希望你今后能照应一下晗儿,这孩子身世凄苦,有时我真不忍心,但为了让她无忧的生活下去,这些秘密,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聂麟一直沉浸在回忆之中,此时听到顾知秋的嘱托,便立即回过神来,神色无比坚定地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照顾好晗儿的……”
顾知秋点点头,道:“还有,那样物品,叫‘灵晶’,是一种很稀有的能量石头,当年师兄游历天下时,有幸收集到了一块,才打开了那yào神谷的yào神秘室,你今后若想参悟更深奥的yào理,可自行收集这种‘灵晶……”
聂麟道:“前辈,晗儿去了哪里,是谁让你变成这样?”
顾知秋身体还在颤抖,像是yàoxìng又在发作,便道:“这些都是我的个人恩怨,昨日不过做了场了结罢了,与你们无关,我不想牵连晗儿和你,我借故支走晗儿,就是不想她知道这些事,晗儿所学已有成就,我死后,yào理上你有什么不懂可以找晗儿,她是个面冷心善的孩子,既然认可了你,就一定会指点你的……噗……”
正说着,顾知秋突然间猛地喷了一口黑血出来,聂麟一惊,正要上前,顾知秋却制止道:“孩子,不必做无用功了,我不想象师兄那样,一场变故让他忘掉了一切,甚至我对他的感情,他一定很痛苦,不过此生无悔,因为我们相爱过,我就很满足了,我想要带着这份感情与回忆死去,而不想活在没有师兄回忆的空白当中,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聂麟点点头,顾知秋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她又道:“我床底下的砖格下,有瓶净尸水,我去后,你就用他让我走个干净吧,我不想给晗儿留下念想,你能懂的……”
说完后,顾知秋缓缓闭上眼,就再也没有了气息。
聂麟的眼角有些湿润,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之后,便按顾知秋jiāo待的,从床底下的砖格中找到了那瓶净尸水。
拿着那瓶净尸水,聂麟纠结了很长时间。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打开瓶子,从里面倒出几滴刺鼻液体到顾知秋的嘴里,随即就见顾知秋的尸体迅速开始萎分解,腾地一声,燃起一片蓝色幽火,很快化成了一团烟雾消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好霸道的净尸水!
聂麟看着手中拿的瓶子,本想放回原处,但想了想,还是小心地收进了包袱。
用了点时间,聂麟将散乱的屋子,以及院子收拾干净之后,出门又将那院门关上,深深地向里面一揖之后,带着些许感触,静静地离开。
只是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徘徊不去的疑团。
那个想抹除顾知秋记忆,让她为了守护那段感情记忆而自愿放弃自己生命的人,究竟是谁?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风口镇【第三更】
风口镇。
一座巍峨雄伟的大山,延绵千里,盘踞于北地,从远处看,他就像是一把剪刀,中间有一个巨大的豁口,那里也是寒风由北而来侵袭经过的一处山风口,从而此山也得名风嘴山。
风口镇就坐落于风嘴山那处山口处,这里也是人烟稀少的风嘴山一带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处大型城镇。
因往年来风嘴山试炼的剑者不在少数,大多经过这座镇的时候,多会住宿补给,或者是直接在当地jiāo易物品,这个镇尚算繁华。
时值清晨,天才亮的时候,风口镇上就已经是人头攒动,不管是准备进山试炼的剑者,还是从各地赶到的人,均汇聚在了这里。
再加上下个月是剑阁的论剑大会,这一年一度的盛大赛事,也是十分吸引人关注的一项赛事,不仅能够获得丰厚的奖励和积分,而且还能提高知名度,谁不想去露把脸,获得青睐,好谋个前程。
所以在论剑大会前期,这前往各地试炼提升实力,或者是做些小买卖准备所需,参加论剑大会的人,也不在少数。
风嘴山方圆百里一带,人烟稀少,时常有剑兽出没,不过剑兽的等级倒也不是很高,一般都是菜鸟剑者们的试炼首选地,剑客以上层次的剑者,多也不会到这里来试炼。
而往继续往北,接近剑兽森林,那里就更为荒凉,也凶险异常,就是剑客实力的人,也得组个至少两三人的队伍,才能够在那片广袤的森林中得到所需,至于有些危险的地带,剑客们去了,恐怕也是有去无回。
虽然已经进入夏季,但是靠近这风嘴山的风口处,凉风吹拂而过时,十分的凉爽。
距离风口镇不远处的道上,行人不断朝这里赶来。
其中,一位年约十五岁的少年,身穿布衣,背着袍和一把普通的剑,身材中等,但很壮硕,小麦肤色的皮肤显得健康红润,乍一看,就像是出身乡下的农家少年。
少年虽然长相普通,走在那些行人当中,并不引人注目,人们也懒得去关注这么一个普通的少年,但是少年那对眸子,明亮漆黑,带着异于普通人的成熟与早慧,还有一种不被任何人觉察到的睥睨剑意。
这名不被任何人注意,甚至会当作乡下出身的普通少年,正是聂麟。
聂麟的前世就已经习惯了菇毛饮血的苦修生活,他这几天在外面,基本上都是风餐露宿,渴了就喝一些清凉甘甜的溪水或河水,饿了就直接打些猎物来烧烤,休息时,静坐于天地之间,静心感悟天地气始变化来修炼,消遥自在。
他逢山过山,逢林入林,虽然有些丛林草地之中,迷雾dú瘴,也有dú虫猛兽出没,常令人寸进难行,但对于精气小成,身怀绝技的聂麟而言,却不足为惧。
自从出了霸州城的地界之后,聂麟一直都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静心感受大地脉动,山川河流律动,与鱼虫鸟兽为伍,与奇花异草为伴,顺路采取一些有用的草yào植物,或者是奇花异果。
这种无拘无束,天地为伴的生活,令人心怀大畅,一片清明,不但使聂麟的心境有所升华,就是他对yào理知识的领悟与认知,也更为深刻。
天地万物,气始变化,生灵衍变,一切出于自然的玄奇。
他前世就是通过自然的这种玄奇变化,领悟多种剑意,从而最终将其融合,再加上孤灭的点醒,借鉴孤灭的剑道意理,从而领悟并凝结出‘剑之真魂’,一举突破剑尊境界。
如今再次寄情于自然,聆听天地放歌,自是又有一番不同的感受。
聂麟一路以这样的方式行来,他没有刻意的去运转体内的精气,随着感受自然变化时回顾领悟到的那些剑意,都是在他不经意之间,在心境变化之间,就自然而然地完成了向包含这种剑意的剑气转换。
这世间,剑者有许多人,每位剑者所走的道路不同,就能领悟到不同的剑意,有那自然规律之中的雷电风雨,水火无jiāo,也有那生命规律中的yīn阳刚柔,轻重缓急,归根结底,都离不开剑之道去伪存真的范畴。
一个“真“字,便可将一切归于无极至理当中,这便是聂麟今生所要参悟的剑道。
心境是跟着自然而在变化,而行动,却是在不由自主的在他的下意识的支配下,聂麟随着人流来到了风口镇时,他竟不自知。
在那些嘈杂的喧闹声中,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已到风口镇。
天色渐亮了起来,风口镇也开始热闹了起来,店铺也开了门,买卖什么的都有,吆喝声不断。
聂麟并没有打算在风口镇停留,到了镇上后,便直接找到了一家才开门的杂货店,在店中买了一些火引,绳子,割ròu短匕等常用杂物。
出了杂货店,聂麟在一家小店里购置了些食盐及佐料,顺路在街摊边买了一些烧饼干粮放进包袱后,便直接进山。
……
山中郁郁葱葱,参天的巨树挡住了光线,遮天蔽日,形成一片昏暗的林中世界。
虽然路上也有草丛灌木之中蹿出来的猛禽剑兽,但这里毕竟靠近风口镇,也是外围地带,有些是普通的野兽,而有些也只是最低级的剑兽,并不具有威胁xìng。
入山之后再往深处走,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眼前就是一片豁然开朗。
这里能够看到一段平坦的空地,远处山峦起伏,宛若脊骨,雾气迷漫,看不尽深处的翠绿花红,当阳光投shè到下来,一排排木屋就像是积木一般坐落在那山峦之下,夺目生辉。
这里,就是进入山区之后,剑兽出没地带的第一处试炼营地。
当对而言,这里出没的剑兽,多还是低级剑兽,比如剑齿狼,剑嘴豪猪、剑尾蛇等等剑兽,多适合一些新手剑士们去虐玩一下,增加点实战经验。
一般三级以下的剑士在这里,如果不是单独一人,倒不具什么危险,这边缘一带的一级剑兽,与那山林深处一些强大的剑兽,或者是聂麟等这些人而言,就像爬虫一样,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但再往深处一些,到达第二片试炼营地的范围内,那里出没的剑兽,就凶猛了许多,那里大多出没的是二到三级的剑兽,甚至偶尔还有四级的剑兽,危险xìng就大多了。
如果一位三级小剑士想在第二处试炼区历练的话,没有队伍或五级以上剑士的实力人陪同,那只有死路一条,甚至灭团的可能也存在。
聂麟没有去那第一试炼营地,也不想被人看到,他专门捡一些稍加偏僻,没有试炼者过往的丛林地带行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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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唐叙言所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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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兽生存的地方,总有一股凶煞气息密布。
脑海之中有丛林生存的丰富经验,眼下这片茂密的丛林,对聂麟并不会造成什么困扰与阻挠,就是眼前碰到一些初级剑兽,也懒得拔剑击杀,直接从旁掠过。
不过,剑兽毕竟是凶悍的存在,就算聂麟不主动攻击,但还是有一些剑兽在发现了聂麟之后,前来锊虎须,聂麟自然不会客气了。
在进入丛林之中有近十里的地域之后,这里已经接近第二试炼营地了,聂麟一路来斩杀了一些敢阻挠他行程的一二级剑兽之后,单独一人,很轻松地就来到了这片区域。
嗷吼!
当他准备往试炼营地附近探近的时候,此时一声叫吼传入聂麟的耳朵里。
才一转身,旁边附近一只剑齿森寒的三级剑兽就迅速地滑入了聂麟的眼帘,悍然向阻挡了他逃亡的聂麟发动了凶猛的攻击。
这只剑兽是一只三级的剑血獭,身上有些地方毛茸茸的,有些地方坚硬如鳞片,上面还是被剑刺袭过后留下的伤痕。
虽然是只受了伤的三级剑兽,很有可能已经孕育有剑胎,但是一般低于五级剑士实力的剑者,对付这只拥有剑胎的剑血獭还是有些难度的。
聂麟眼疾身快,在瞥见这只拥有剑胎的剑血獭向这里扑来,待近身之际,聂麟霍然拔出背后的玄火剑。
握剑在手后,剑气瞬间流转,只听一声剑鸣响过,玄火剑上带着隐隐剑芒,连带聂麟绽放的剑气的犀利攻击,剑光闪现。
唰!
血溅三尺后,一颗脑袋缓缓滚落下来,那剑兽的尸体惯xìng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撞到了一颗树,震得那颗树嗡嗡颤动。
仅在一个照面之间,这只剑血獭那凶悍的攻势便以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告终,身首异处,聂麟仅只用了一剑罢了。
收剑入鞘之后,聂麟取出匕首,切开这只剑血獭的尸体,果然在靠近心脏部位一带发现了一块只有婴儿巴掌大小,呈褐灰色的剑胎。
这是一枚三级剑胎,隐隐有一股气息能量在里面流转,适用于四到六级剑士修炼辅助使用,比那剑苍狼的要高一个档次,如果拿到市场上卖,倒也值百两,还算是不错的剑胎。
将这枚剑胎擦干净,收入包袱之后,聂麟也并未走开,直接纵上了一颗大树,用那茂密的树叶掩藏了起来。
这里有血腥散出,自然会吸引其它的剑兽前来撕食这剑血獭的尸体,当然,聂麟留在这里,并不是想守侏待兔专门杀这些低级的剑兽的,他对这些剑兽并没有兴趣,而是他隐约听到有人正朝这里赶来。
“快,别让那只剑血獭跑了,也别让其它人占了便宜,那可是三级剑胎呀,我今天的试炼任务能不能完成,就靠他了!”就听一位少年有些焦急的声音从丛林之中传来。
不一会儿,聂麟就看到从两处向这里汇合赶来的三名少年,还有隐约吊在身后不远处的大人们。
这三名少年大概都是四五级左右的小剑士,好像不是一伙的,最早赶到那被斩了脑袋的剑血獭的尸体跟前的少年看到剑血獭已经被人杀死取走了剑胎,便抬起脸愤怒地瞪向另外两个少年:“是你们杀死了我的剑血獭?”
后到的两名少年,其中一人冷笑:“唐叙言,你有没有长眼,是你先我们来到这的,你以为这风嘴山是你们唐家的不成,你没本事杀死,谁都有权利杀死取走剑胎!”
“宋大宝,这第二试炼营地自柳家的人前脚离开以后,你们后脚就来了,除了你们和我唐家,其它人来到这里都是打过招呼的,根本不可能抢我们试炼的猎物,除了你们的人,难道还会有别人不成?”
“懒得跟你解释,老子说不是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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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唐叙言眉头一皱。
这时,唐叙言背后突然一个略带鄙夷的声音响起,道:“据我所知,你们宋氏在北方的名声不怎么好,黑的白的都沾,就喜欢干一些见不得人的yīn险勾当,要不是有我唐家照应着,你们早被赶出霸州了,甚至北方也没有容身之处了,你这小东西,有什么资格敢跟我们叫嚣!”
这时,又有一名唐家少年赶了过来,聂麟认得此人,正是唐百胜。
那个叫宋大宝的少年见到唐百胜之后,显得有些忌惮,道:“那剑血獭逃走的时候,我们也碰到过,而且你们先我们一步追到这里,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人杀的?”
“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回营地后,有谁拿出那剑胎,否则,我要你们好看,给我滚!”
宋大宝气坏了,虽然脸上有怒气,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是朝后面的少年使了个眼色:“我们走!”
几人离开后,唐叙言看着那剑血獭的尸体,仍是气得直跺脚:“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抢了我的剑胎啊,可恶!”
唐百胜背着一把剑,身上系着一个袋子,袋子隐约有血迹,看起来装的是才收集的剑胎,他走过来以后,拍了拍唐叙言的肩膀,掂了掂自己收集的剑胎,有炫耀的意味,道:“叙言小弟,哥我可是收集了两个二级剑胎了哦,今日的试炼任务,我们只要再收集两个三级的,就完成了呢,我们这一组,你可不要当垫底!”
唐叙言不屑地撇撇嘴,道:“你那两个二级剑胎,也不过是靠阮军帮忙才得到的,有本事单独杀两只二级剑兽试试……”
“嘘,你小点声不行,要是让百强他们那一组知道,回营地又要嚷嚷,说我们偷懒,对他们不公平!”
唐叙言懒得理唐百胜,道:“要不是二叔,我才不和你这家伙一组呢,现在又没有柳家的人跟我们争,那宋家的几个人也就只配捡点我们剩下的便宜罢了,而你什么事都要找阮军帮忙,怪不得实力还是在四级垫底!”
唐百胜有点恼羞成怒,道:“这次叙行要是来了,哪有你的机会,再说了,如果每次不是我出主意摆平那宋大宝,并从宋家人手中敲诈点剑胎来,我们这一组怎么可能完成每天的试炼任务,十五天后总评的时候,你有本事别拿奖励!”
“你少唬我,就你那熊样,就想从那宋家人手里敲诈出剑胎来,骗鬼去吧!”唐叙言其实心中知道,每次他们能完成任务,确实有唐百胜的功劳,他们早就想知道剑胎是怎么弄来的,所以嘴上却不屑地挤兑道。
被这唐叙言言语一激,唐百胜急了,道:“我可是知道一个秘密,只要我抓住这个秘密,他宋家的人就得乖乖把剑胎jiāo上来,要多少有多少!”
“什么秘密?”唐叙言成了好奇宝宝。
唐百胜得意摇头,道:“哼,想知道就什么事都乖乖听我的,而且我们这一组拿了第一以后,你们得感谢我,我要多拿三成的奖励!”
“小心,有只剑苍狼靠近!”
就在这时,唐叙言转过脸来,突然警觉了起来,他说完后,就立即戒备拔出剑,就见一只剑苍狼带着锋利血腥的剑齿,用通红的狼眸锁定了他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兽吼。
唐百胜回过神后,吓了一跳,也立即拔出剑来,只是他们没有料到,他们才准备联合斩杀那剑苍狼的时候,那只剑苍狼突然间低吼一声,并没有攻击他们,转头就跑了。
“看见没有,我一拔剑,就被吓跑了!”
“你怎么没把天上的鸟给吹下来,还不快追!”唐叙言也不理唐百胜那得意的小样,径自去追击,唐百胜愣了下之后,也立即跟了上去,道:“喂,你还没告诉我,奖励分成到底答不答应啊,否则我不告诉你……”
此时在树上的聂麟观察了下,就在这两个唐家的少年去追击那只剑苍狼的时候,就在他们身后的附近,总有一位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剑侍在若即若离地跟着二人,也就初级剑客实力的样子,看起来是在保护这两个少年。
聂麟从树上跳了下来后,看着那几人所去的方向,突然想到刚才唐百胜得意忘形时说出来的话,心中一动,从侧面往丛林之中而去。
他也想知道,唐百胜到底掌握了什么秘密,能让那宋家的人投鼠忌器,从刚才这两个人的对话里,聂麟隐约觉得,或许与虎儿遇袭的那件事有关。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祸水来引【求收藏】
丛林之中,剑兽也会遵循那残酷的丛林法则。
弱ròu强食,强大的剑兽,在这片丛林之中,会占据最好的水源,最好的洞穴,以弱小的剑兽为食,凶悍无比。
那些弱小些的剑兽,为了生存,就只能在丛林外围,以猎杀一些比他们弱小的生命为食,当然也包含人类。
所以越往丛林深处一些,那里生活的剑兽就越强,这风嘴山也正是因为这种剑兽分布的方式,分布了三四处被圈起来,剑兽不敢随意靠近的试炼营地。
不过分布在第二处试炼营地附近的剑兽,对于五六级以上的剑士而言,这里是他们冒险的天堂,只要不靠近更深处一些有三四级剑兽出没的区域,他们相对还是比较安全的。
因而到第二区域试炼的,不管是家族,还是散人,总会三五人抱成团,在周边猎取需用的剑胎,或者是收集其它材料,很少会有人敢单独行动的。
唐家的两位少年追击那只剑苍狼的时候,由于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人,三人一直都是在一块,没有分散开来。
所以聂麟游走在附近周围,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唐百胜,也未从唐百胜那里听到他再向唐叙言提起什么秘密之类的事情。
不过他们几人所在的区域,倒是让聂麟有了主意。
以如今聂麟的实力恢复进度,在这只有二三级,偶尔会有只四级剑兽出没的区域当中,没有什么剑兽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
所以聂麟想了想,也没有再一直跟着唐家的三人浪费时间。
在确定唐家这三人所在的区域之后,聂麟由侧面继续深处丛林,去往相对危险一些的区域。
这一次,他打算主动去找那些三四剑兽的麻烦。
吼!
也许是刻意的吸引剑兽来攻击他,当聂麟大摇大摆,甚至极为嚣张地行走在丛林之中,专门踩扁了几处曾有剑兽栖息过的窝巢之时,也终于激怒了一个报复心极强的家伙。
此时,当聂麟听到这一声低沉的兽吼之后,不惊反喜。
他的印象记忆当中,对这样的兽吼很熟悉,那正是这三四级剑兽之中最凶悍霸道的存在,剑爪熊。
很显然,聂麟之前踩扁的那一处窝巢,应该是剑爪熊睡觉的地方,正好被猎食归来的剑爪熊察觉到。
很顺其自然地,这只剑爪熊在发出怒吼之后,张牙舞爪地就向聂麟汹汹扑来。
这只剑爪熊的皮毛厚实坚韧,细细的毛发也十分的锋利,尤其是那几只利爪,就像是利剑,绽放着森冷寒光。
虽然这只剑爪熊很强悍,在剑士们的眼中,他是恐怖的存在,非剑客的实力,或多人联合,不容易对付,不过聂麟还未曾将他放在眼里。
聂麟没有立即就引着这只剑爪熊追击,而是凝视戒备,在这只剑爪熊扑上来的时候,他的身体猛然后退数步,在熊爪狂暴抓来之时,聂麟利用一颗树躲闪过去,绕到剑爪熊的侧面,悍然拔剑。
哗!
剑光闪烁时,玄火剑向剑爪熊当头斩下,不过聂麟刻意将速度放慢了许多,而且释放的剑气并不浓厚,那一剑下去,剑爪熊用那剑爪挡了下,使那一剑斩在了剑爪熊的侧肩膀上,就斩出一道伤口,血如泉涌。
不过聂麟也是心中诧异,这家伙果然凶悍,这一剑斩下时,为了给这家伙造成伤害,他只是单纯用力量攻击,没想到那反震的力量,让他手腕发麻,手中的剑险些被震脱。
吼!
剑爪熊受伤,此时已经被击怒暴走,怒吼连连之际,他身上的那毛发在竖起来时,就像是有万千细针扎在他的身上,针尖朝上,如果被碰一下,绝对就是一个血窟窿。
聂麟见剑爪熊暴怒,眼眸已经噬血通红,见目的达到,也没有再与他纠缠,再一剑下去,斩断了剑爪熊的半截爪尖之后,纵身便跑。
暴怒的剑爪熊岂能放过这个敢伤他的人类,悍然就向聂麟狂追而去。
不过,聂麟并没有打算直接将这只剑爪熊往外围的区域引,他每跑一段距离,都会再挑逗一下这只剑爪熊,然后再继续去引他在路上碰到的其它剑兽,顺便将其击伤之后,引这些剑兽来追。
不一会儿的功夫,在聂麟放肆的挑衅的之下,已经有三只雄xìng剑爪熊,四五只雄xìng剑松兽,以及六七只雄xìng的剑苍狼被他相继击伤暴走,就像是一波剑兽狂潮,同时向聂麟扑来,誓要将聂麟撕成粉碎。
之所以都是雄xìng,那是因为聂麟深知这些雄xìng剑兽的身体构造以及弱点,很容易分辨出雌雄,只要将雄xìng剑兽的**切了或刺伤,这些剑兽必然要暴怒疯狂,仇恨会让他们噬血残暴起来。
聂麟要的就是这效果,不过一下子惹怒了这么多的剑兽追杀他,确实还是有很大的压力,若是不小心被围住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在引着这群剑兽跑了大约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来到之前聂麟看好的区域之后,此时聂麟突然加速,身体如一阵风一般,迅速脱离了那波剑兽的锁定视线,敛住气息,随即锁定了一颗隐蔽的巨树之后,便迅速攀上了那颗巨树,躲于树冠之中,不见踪影。
……
与此同时,唐百胜与唐叙言在追到那只剑苍狼,并花费了点精力联合将其击杀之后,却并没有猎到剑胎,正在郁闷。
唐百胜喘着气,坐在一颗倒下的大树干上,取出水囊喝了口水后,又狠狠地吐出些出来,道:“真是晦气,好不容易击杀一只剑苍狼,居然没有剑胎!”
唐叙言也同样比较郁闷,但他为人谨慎,小心的打量着四周时,接道:“今日倒怪了,平时走一段就能遇上一只剑兽,怎么今日都不见了踪影,好不容易碰上一只,却是个蹩脚货!”
“平时遇到的多了,还不得逃,要是都像这样,来一只杀一只,倒省事,反正剑胎不够了,到时我再找那宋家的人要,他们敢不给,哼哼!”
唐叙言这时才想到之前的事情,于是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让宋家人乖乖送剑胎给你?”
唐百胜正一脸得意,要开口,但突然间看到那位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阮军突然仓惶跑了过来,对二人大吼道:“二位小少爷,快跑,有大批剑兽朝这里来了!”
唐叙言不解道:“剑兽来了正好,也能杀个痛快,跑什么?”
阮军额头在冒汗,却是顾不上那么多,跑了上来拉着唐叙言的手,又抓起唐百胜的肩膀,急道:“兽潮啊,那些剑兽就跟疯了一样,里面有好几只剑爪熊,你们根本不是对手,赶快离开此地,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完,阮军带着二人便快步向营地的方向狂奔。
但是在他们跑了一段之后,那些被聂麟引来的剑兽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当即怒吼一声,就全部朝他们这里涌了过来。
唐百胜与唐叙言回头一看,起码有二三十只剑兽正朝他们这个方向汹汹而来,显些吓掉了魂,跟着阮军就是一阵狂奔。
但是逃跑的过程中,三人惊慌之下,阮军本是拉着唐叙言的手,却抓着唐百胜的肩膀,但是一急之下,唐百胜的肩膀脱开了阮军的手,跟在后面狂奔,跑着跑着,三人的距离渐渐拉大了许多。
唐百胜眼见阮军拉着唐叙言在前面,要将他落下,眼见那些剑兽离他越来越近,心中恐惧,便叫道:“等……”
但是在他还没有叫出来声音后,突然间一个影子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唐百胜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唐百胜惊恐万分,恐惧想挣扎,但随即感觉脑后一痛,一阵天旋地转,就晕了过去。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酝酿的杀机【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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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兽如潮,汹汹而来,近二十只之多的数量,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容,甚至惊慌失措。
一旦紧张,就容易犯错。
阮军在此刻就已经是心头大惊,当他带着唐叙言跑了一段之后,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随即想到了什么之后,不由地脸色大变,甚至是惨白。
转过头来之后,哪里见到唐百胜的踪影,只看到那汹汹狂暴的剑兽仍锲而不舍地向他们狂暴扑来。
狂暴的剑兽所带来的吞噬气息,就足以令人胆寒,可现了他居然弄丢了唐百胜,阮军只觉得天塌了下来,脑袋在冲血,眼睛发红。
他很想返回去寻找唐百胜的下落,不管是生是死,总有个jiāo代。
但是他眼见唐叙言气喘吁吁,并且惊魂未定的那张带着惊慌与恐惧的小脸,终还是强咬着牙,带着唐叙言继续向营地狂奔。
已经丢失了一个了,他罪不可赎,如果再让这一个有什么闪失,他百死莫辞其咎。
……
与此同时,在丛林深处的一个隐蔽树下。
唐百胜幽幽转醒过来时,感觉头痛yù裂,他想伸手揉揉眼睛,但是发动身体根本动不了,周围一片昏暗,他眼前一片迷糊,什么都看不清。
随即意识到那数十只狂暴的剑兽,唐百胜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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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么一刺激,便彻底的惊醒了过来。
他想要大叫,但随即感觉脖子处一股冰凉传来,那显然是一把剑指着他,那股剑芒让他想叫,但却没敢叫出来,身体在不停颤抖。
只听后面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把你所知道的能够威胁宋家的秘密给我老老实实的jiāo待出来,你究竟知道多少,另外你还告诉了谁,否则,死路一条!”
“宋大宝,居然是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唐家不会放过你宋家的,啊……”
就在唐百胜以为是宋大宝因这几天被他欺负的事情,想要对付他的时候,突然间那寒锋一冷,他感觉肩膀上一股剧痛传来,血如泉涌。
唐百胜知道这是动真格的了,不禁惨嚎一声,这才软了下来,不敢再嘴硬,哭叫道:“你叔上次焚烧一件衣服的时候被我无意碰到,他害怕我说出去,就说让我为他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可以保证我们这次试炼拿第一!”
“销毁一件破衣服,也值得让你保密,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我说,我说……”
就在当唐百胜言辞闪烁之际,他的背后再次被划开了一道血痕,痛得唐百胜不得不妥协,道:“在那前一天晚上,我撒尿时,看到你叔亲手杀死了营地的一位执事后当场掩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后又悄悄返回来,要杀那个执事,而第二天他烧衣服掩埋时,又被我碰到,所以我当时猜想柳家那小子受伤的事可能与他有关,就威胁了他一下,结果他就对我服软了,其它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你不信可以回去问你叔,我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唐百胜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指在旁边不停的悄悄划拉着什么,像是要挣脱束缚一样,但树洞外面的聂麟并没有理会。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谎,你说,烧衣服的地方在哪?”
“就在营地北面不远处的一颗大枯树下,我看的很清楚的,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你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呃……”
可是,不等唐百胜话说完,树洞外面的yīn影突然间手起剑落,唐百胜的喉咙血雾喷涌,挣扎了下,很快就没有了任何的声息。
这件事,聂麟完全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容易,只是从这唐百胜的口中,就抓到了虎儿遇袭的关键线索。
宋家的人,去过营地,停留了会又离开,但又悄悄返回来杀了营地的一位执事,接着虎儿就出事了,这与虎儿当时jiāo待的那四人的试炼队伍离开之后,随之他就遇袭的事情完全相吻合。
这与他的猜测也比较接近,在虎儿说出试炼营地只有两位执事和唐柳两家的人时,唐家的人没有任何的作案动机与嫌疑的话,那么这来过营地的四人试炼队伍,以及营地的三位执事,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而营地的一位执事被杀,定然又与唐家老四买那把洛雄川的剑的线索有关,此人被灭了口,那么这件事,即使不是唐家指使,也定然有唐家的暗示。
所以对虎儿下手的人,自然就是那唐百胜所说的宋家的人了,而柳家想调查虎儿遇袭,因为一位营地执事的死,其它两位如果被人收买,或本来就是一伙的,那么线索也就中断了,柳家根本无从查起,同样他们也掐断了洛雄川那把剑的线索,好一个一箭双雕啊。
聂麟经此一分析,这件事情很渐渐清晰了起来,而此时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冷芒。
既然是宋家的人动了虎儿,做了打手,明知虎儿是柳家的人,宋家的人依然敢动手,背后必有倚仗,那么唐家依然脱不开幕后cāo纵的嫌疑!
看了一眼树洞里唐百胜那已经冰冷的尸体,聂麟想了想,便将包袱里的净尸水拿了出来,滴入一滴到唐百胜的嘴里,很快他的尸体便被一股蓝色幽火焚烧一空。
随后,聂麟收起唐百胜的剑,将他得的几枚剑胎和一些yào品与银两也收入自己的包袱,将现场处理了一下之后,就迅速离开了这片昏暗的丛林,不见踪影。
唐百胜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人间蒸发了。
……
试炼营地之中,当那几只剑兽追击到这里后,因为有唐千楼带着几人赶来接应,那些剑兽被杀掉一些,剩下的逃走之后,因这些剑兽而逃回试炼营地的少年们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唐千楼的脸色,却是越发的yīn沉可怖,甚至在扭曲,虽然几只剑兽来袭,但这对他而言并没什么威胁可言,他所保护的几名少年都安危无恙,但唯独阮军带领的队伍当中,深入的较远的唐百胜与唐叙言,却只回来了一个。
唐千楼心中疑云陡生,他想不通那几只剑兽为什么会一下涌出来那么多疯狂攻击他们,而唐百胜的失散,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他冷冷地瞪着跪在面前的阮军,一脚踢开,忍不住愤怒的咆哮:“马上去给我找,就算只剩下尸骨,也要给我带回来!”
一脚被踢开的阮军顾不上身上的痛楚,他知道走失了唐百胜他难辞其咎,如果唐百胜不幸身亡,他也难逃一死,假如还活着……
“希望百胜少爷能坚持住!”这么一想,阮军连爬带滚地就只身深入了丛林,但他不知道,丛林之中的一场杀机正在酝酿。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剑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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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麟杀了唐百胜,从那里得到了虎儿遇袭的重要线索之后,也并没有立即付之行动。
之前他引那几只剑兽去攻击唐叙言等人,乘几人慌乱时,悄然捉走唐百胜,事后必然会让唐千楼这些心思如狐的人起疑。
所以聂麟并没有在那个试炼区域停留,继续往丛林深处行进,来到第三试炼区域,四处寻找剑阳草。
这片试炼区域之中分布的剑兽,比之第二片区域分布的剑兽更为凶悍强大,大多是三四级的剑兽,甚至偶尔还会有五级的,一般多是九级以上剑士,或者实力更高一些的剑客,才有能力在这里进行历炼。
不过前提,还是必须得有两三人组成一个团队配合试炼才行,单独一人,除非实力有保证,否则很难在这个区域之中生存下来。
因为在剑兽当中,四级以下的剑兽,都是属于低级剑兽,剑士级别就能够杀死,但五级剑兽就是一个分水岭,他们之间存在的差别,也是无比的巨大。
处于这个水平线上的五级剑兽,就属于中等级剑兽,甚至六级的中上等剑兽,只有达到六七级以上剑客实力层次,或更高实力层次的剑者才有能力杀死。
至于七级以上的高级剑兽,这风嘴山一带根本不可能有,甚至在剑兽森林这种剑兽泛滥的地区,七级以上的剑兽,也并不是很多。
所以北方这风嘴山一带,是剑士与初级剑客们试炼的首选地,而剑兽森林,则是剑客与初级剑豪们的历练首选地,至于其它地方,也同样有供剑者们历练的相似的地方,这里暂且不提。
聂麟来到第三处历练区域,在边缘一带,遇到的都已经是三级剑兽了,而再稍稍深入一些,就是四级剑兽,至于五级,或者是那极少见的六级剑兽,以他目前实力恢复的程度,只身一人还是暂时不敢去触碰那凶悍的五级剑兽的。
剑苍蛇其实是一种三级剑兽,但是因为他拥有极其强悍的剑舌和剑尾,再加上潜伏起来极难被发现,是低级剑兽之中的偷袭之王,多会令人防不胜防,所以就被归类为四级剑兽的行列之中。
按普遍经验,大多数剑者都知道,一般有剑苍蛇出没的地方,必然会有剑阳草,剑苍蛇最喜欢在剑阳草旁边栖息。
聂麟从剑阁领取的试炼任务所需的一种材料,正是剑阳草。
这段时间,他学习掌握了大量的yào师知识后,也非常清楚地了解到,这剑阳草是一种yào师们运用十分广泛的炼yào材料,剑阁会通过收集这种材料成为考核五级以上剑士的任务标准,也确实有点过高了。
如果取得这种剑阳草,剑阁所给的积分和奖励不高的话,更多人还是愿意去倒卖一些剑胎,或者是收集别的炼yào及铸剑材料赚取积分和钱的。
因为积分是可以从剑阁那里换取到不同品质的宝剑、材料、剑技功法和钱财这些东西的。
毕竟这世界的剑者,普通大众阶层和穷人较多,不像那些家族、宗门等势力,财大气粗,家中子弟并不会去考虑赚钱的艰辛。
如果不是聂麟上次因为巧合得了两几百两的赤金,不用再为钱的事发愁,可以安心读书修炼的话,否则他不靠别人,恐怕也要和那些普通人一样,为填饱肚子,或者养家糊口,先去拼命赚钱了。
这么随意的想了想,聂麟前行了几步之后,一下子踩到了一根枯死的萝藤发出咔嚓的脆响。
嘶嘶~!
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弄出动静之后,聂麟随即就警觉了起来,他现在的听力十分的敏锐,在那蛇嘶的声音轻微传入耳中之后,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倾斜身体,然后就是一个侧仰。
咻~!
就在他仰倒身体的时候,在他的面前,一根就像是树枝一样剑尾,却带着一股森寒的气息就从他的面前划过。
咔嚓~!
在那剑尾掠过聂麟的身体甩到旁边的一棵树上之后,那树干顿时齐齐断开为两截,切口十分的光滑平整,就像是无比锋利的利刃切割过的。
聂麟知道,这是一只附近休憩的剑苍蛇被惊动之后对他发动的偷袭,还好他反应灵敏,否则就中招了,不死也要重伤。
确定了那只剑苍蛇攻击的源头后,聂麟凝神戒备,向那里看去,果然在那边草丛间发现一株成长十分茂盛的剑阳草,散发着一股暖意融融的气息。
剑阳草的叶子就像是一把肥剑,叶面宽大肥厚,如果阳光照shè在上面,会隐隐反光,混淆人的视觉,让人误以为是普通的野草。
现在,栖息在那里的那只剑苍蛇不见了踪影,聂麟很有信心一击斩杀这只剑兽,但也得小心防范他的偷袭,这也是会让大多数六七级剑士们忌惮的地方,因为那剑苍蛇潜伏起来,跟自然一体,很难发觉,只能靠灵敏的感观来判断,或者是二人配合防范。
现在聂麟只身一人,这也正是锻炼他反应能力和感观能力的时候,所以聂麟凝神防备之际,仍继续向那剑阳草接近,他知道那只剑苍蛇一定还在附近。
嘶嘶~!
当聂麟假意靠近那只剑阳草的时候,此时那剑苍蛇终于忍不住向聂麟发动了偷袭。
聂麟心中一动,在感觉身侧一处树干之上有异动之际,在一股寒冷的锋芒带着一股腥味向他袭来之际,聂麟拔剑反转。
唰!
剑光乍起!
聂麟转身,出剑之后,剑锋所带着剑气在那剑苍蛇闪电袭来之际,那一剑如惊鸿一瞥,简单,迅猛,自那剑苍蛇的剑舌还未伸到他面前时,那一剑自剑苍蛇的七寸之处斩下后,连带着蛇头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而剑苍蛇的那蛇身,却是软软地环挂在一处树干上,耷拉下来,鲜血不断滴落。
收剑后,聂麟取出匕首先去将那株剑阳草割下,只留下根部,让他还有机会继续生长,这才来到那剑苍蛇的蛇尸跟前看了看,这只剑苍蛇并没有孕育出剑胎,直接弃之一旁。
以聂麟现在的实力,斩杀一只三级剑兽,是件很轻松的事情,所以在这一带有剑苍蛇出没的地方,他也只是用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所需的剑阳草收集到了,甚至还多收集了一些。
唯独让他不太爽的是,在这周围一带,杀了近十只剑苍蛇,却只得了三四个剑胎,这蛇类的剑兽出产剑胎的机率果然低下。
不过聂麟也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他在这里附近转了转,却并没有发现苍剑巨蜂这种古怪偏门的剑兽。
正寻思之际,一只剑爪熊此时突然间扑了上来。
但是那只剑爪熊还没有扑到聂麟的跟前时,那剑爪熊的背后,一把剑将他的胸膛刺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之后,剑爪熊惨吼一声,轰然倒下,压倒了大片草丛,血流如注。
而在那巨大的身体倒下后,一个身姿娇满动人的倩影,就展现在了聂麟的眼帘之中。
美女与野兽?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美人与剑月灵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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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到傍晚时分,天边残霞如血。
丛林之中遮天蔽日,浓雾迷漫。
昏暗笼罩下,突兀出现在附近的一位娇媚动人,风华绝代的女子,多少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她着一袭青衣,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仍掩盖不住那面纱掩映下的娇容,一对明眸如星辰闪烁,迷漫的白雾升腾而起,朦胧之中完美地衬托出他那玲珑身姿,凹凸有致,丰满娇柔,如一副徐徐展现的仙女画卷,令人无法忽视。
那朦胧的雾气之中,这女子柳腰间一块寒玉轻轻摇dàng,若水凝玉般的手中,握着一把锋芒四shè的宝剑,剑尖缓缓滴落下来的血滴,带着淡淡的血腥洋溢,与那青锋的森寒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地联想到了那无情,冷酷的傲世英侠。
“晗儿?”
聂麟感觉有些恍惚,朦胧之间,这女子带给他的第一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她们的身姿倩影,在他的印象当中,已然完全重合。
只是让他心中疑惑不定的是,晗儿总是一袭黑衫,黑色的纱巾掩面,他从未看到过她如此娇柔落画的一面。
似是听到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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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麟的轻声呓语,她的身体微微一震,转身便走,只留给他一抹柔弱孤单的纤姿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虽然无法确定是不是晗儿,但既然在这里相遇,她为何又要匆匆离开?
天色黯淡的很快,聂麟回过神后,在昏暗的夜幕之中,透过树梢的缝隙仰望天边,只见一轮被群星拱卫的圆月早已高挂。
寻了一处相对安全的方,架起篝火。
聂麟静静坐在火堆边上,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咬下一口,在咀嚼之际,心中寻思着事情,也分不出烧饼的滋味几何,囫囵下咽。
“那个女子,应该是晗儿,却是那一袭青衣,和那朦胧的暮雾,乱了我的视觉,她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应该是她,但顾前辈支使她到这里来做什么,为什么我叫她,她不应,反而匆匆离开?”
寻思之际,一块烧饼下肚,又拿起水囊喝了一大口,也有了七分饱。
放回水囊,又在火堆之中添了一些干柴,干柴搅动火堆时,溅出大量如萤火虫般的火星子。
聂麟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在顾知秋家中时,他所听到的那令他至今心头都难以平息的故事。
大师兄北临飘,在被师傅收为弟子的时候,他向师傅说过,他是个孤儿,后来大师兄改名随师傅姓,又叫姬飘,他何时多了个叫北临晗的妹妹?
而这个晗儿,又是如何被顾知秋收养,又改名为顾梦晗,顾知秋却要让他答应隐瞒yào神丹经中那个奇方的秘密,这世上真的有可以令人死而复生的奇方么。
大师兄北临飘死了这么多年,晗儿却还执着地想要复活他,固然有亲情难舍,就算那奇方能复活已死之人,但大师兄的尸身早成枯骨一堆,这也太有些不切实际了。
想到这里,聂麟突然心中一动,暗道:“当年发生了一件事,一直令他和师兄弟们耿耿于怀,大师兄的墓被盗,遗体不易而飞,难道……”
但正当聂麟想到这个关节之际,突然间耳朵一动,刹时,整个人便警觉了起来。
豁然抬起头时,隐约就见丛林之中一缕娇小的疾影划过,虽然那疾影的速度奇快,但是聂麟还是借着火光看清了那影像。
那是一只剑兽,一只如兔子一般大小,样子又有点像狐狸,身体毛发在月光的衬托下,隐隐有股银色光泽绽现,就像是暗夜里移动的精灵。
那天听虎儿说起这精灵一般的剑兽,虎儿形容的很不清楚,聂麟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剑兽。
但是今晚他看到这只剑兽的真容之后,他心中顿时冒出了一个记忆最深处的名字。
“剑月灵狐!”
这确实是一只极其稀有罕见的剑兽,也被称之为剑精灵,是剑精灵当中最温驯的一种特殊剑兽。
有古老传说,这些剑精灵们,都是神的宠儿,拥有神奇的本领,但他有什么样的本领,或者有没有剑胎,这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不作多想,聂麟迅速起身,收起chā在一边的剑之后,便迅速地朝着那只剑月灵狐所遁去的方向追去。
大概追了有半个时辰左右。
这只剑精灵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是一眨眼就消失不见,聂麟沿着他所遁去的方位追了好大一截,最终还是失去了他的踪影。
想到虎儿曾说,发现过月rǔ之精,这是剑月灵狐最喜欢的一种东西,如果有这剑精灵出现的话,那么这附近一带,必然就有月rǔ之精。
聂麟放弃去追那只剑精灵,倒是蛮有兴趣地在四处搜寻起来,看看会不会运气好,碰到那罕见的月rǔ之精。
但是搜寻了一会儿,好运并没有伴随着他,除了惊扰了一雌一雄两只剑松兽的清梦,引得那两只剑松兽凶悍来袭,不得已将其斩杀剑下,却并没有发现有月rǔ之精的踪影。
想到包袱还在火堆旁边,聂麟也不想太深处丛林太深,原路返回。
但是快接近那火堆附近的时候,突然夜幕下出现的一个黑影顿时引起了聂麟的警觉,随即便是一道寒光,如那寒夜之中降下的冷芒,朝聂麟悍然袭来。
这不是一只剑兽的袭击,而是一把剑。
竟然有人袭击他。
聂麟豁然转身,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虽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目,但是他知道对方这偷袭的一击,要想要将他当剑兽一般击毙的。
那一剑轻灵而快速,聂麟脚踏丈天步闪避时,对方那剑身之上的剑罡带出的冷芒,刺得他脸颊生疼。
躲过那一剑来袭后,聂麟悍然拔剑。
月光下,玄火剑带着一道淡淡红芒,剑意灌体,一股睥睨剑气纵横,就像划下的一道银弧,迅疾无比地向那道黑影斩下。
叮!
那黑影显然也意识到聂麟这一剑虽简单,但狠辣异常,持剑迎来,双剑jiāo接之际,发出一声脆鸣,剑气与剑罡的碰撞,使对方后退一步。
叮叮叮!
对方似乎恼怒,再次横剑袭来,挽出数朵剑花,聂麟挥剑直挑,丈天步如游龙起舞,又是一阵剑器jiāo鸣的脆响,在这夜色之中撞出一朵朵华丽的剑花。
正文 第九十章 宋天雄的盘算【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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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础剑技!”
对方显然是看出了聂麟所用的剑招,都很简单,但是却充分地体现了快、准、狠的精髓,少有破绽,几乎可以与一代剑道宗师孤灭大师年轻时的剑道实力相媲美的程度了,不由脱口惊呼一声。
聂麟却懒得跟此人废话,既然敢偷袭他,就得付出代价。
当然,打斗过程中,他也判断出了此人的剑道实力,也就徘徊在三级剑客的水准,倒是与他目前实力真正恢复的程度相持平。
但是对方仅仅只是一个外修剑客,又岂会是经验无比丰富,而且对剑道意境领悟极为深奥的聂麟的对手。
在试招过后,聂麟也没有打算再留手,眼中杀机毕现,一股剑气自聂麟的体内绽现,手中的剑刹那间发出一声颤鸣。
对方被聂麟的剑气所震慑,受那股剑意的影响,手中的他此时也在颤鸣,然而外修剑客是以手中的剑为依托,剑就是生命。
当聂麟那股强大的剑意绽放之际,对方手中的剑受到影响,有些颤抖,而聂麟抓住这个机会,还是那简单的基础剑技,浑然天成的一剑,再次凶悍袭来。
唰!
那一剑快而狠,在对方横剑抵抗之剑,刺到了对方的剑身之上,剑气袭来时,聂麟另一只手,此时闪电伸出,竟也带上了一股剑气,直取对方的咽喉要害。
呃!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挡住了聂麟的那简单一剑,却并没有来得及防范这如鬼影般探出的剑爪。
当一股剑气割喉时,他感觉呼吸困难,喉咙间一股温热喷涌而出,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全部抽空,他带着不甘与绝望,他用微弱的声音叫吼道:“你杀了百胜?”
“安心地去吧!”
聂麟的手掌按到那人的脸上,轻轻一推,那人便重重仰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声息。
显然这人刚才应该是发现了聂麟,这才出手偷袭的,简直是死有余辜。
但聂麟也知道此人是谁,此人正是白天时聂麟躲在树上看到的那个尾随在唐百胜身后的那个叫阮军的中年人。
不过与此人一战,聂麟倒是对那基础剑术当中包含的简单、快、准、狠这些精髓,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与领悟。
简单直接的剑技,加上精纯的剑气,睥睨的剑意,倒也可以做到没有弱点和破绽,在与那些华丽剑技相斗上面,如果基础扎实强大的话,完全可以做到压倒xìng破击。
其实以这阮军的实力,还没有资格让聂麟用出天碑剑图当中比如‘剑瀑’及‘御真流影’、‘shè斗去一’、‘流魄归真’、‘真魂天屠’等无坚不摧,无巧不破的强大剑技。
况且,聂麟重生这一世,他也不打算用‘剑瀑’与‘御真流影’这种他前世所专精,杀伤力巨大,且名震天下的超级剑技,因为很多败在他手下的高手都认得这两项强大剑技,如果这一世再用,除非看到的都是死人,或者他天下无敌,否则麻烦一大堆。
所以聂麟心中早已经定下了这一世在剑豪及剑圣境界所要修炼专精,正好可以配合他领悟‘真知‘剑道的更强大的剑技,就是那‘shè斗去一’、‘御魄归真’和‘真魂天屠’这三种前世从来不曾向世人展示过的超级剑技。
收剑入鞘,回到火堆旁边,取了包袱起来,将火堆熄灭,周围顿时陷入黑暗,但有少许月光透过树梢shè进来,倒也并不显得太过漆黑。
因为有血腥气息的缘故,在聂麟熄灭了火堆离开才没一会儿,就有剑兽带着低沉的兽吼,睁着血红的眼眸,缓缓寻着气味来到阮军的尸体处,舔吸着他的鲜血,撕食着他血ròu,场面惨不忍堵……
但这就是丛林界的生存法则,人要吃东西,剑兽自然也要裹腹。
……
夜色如水,星光璀璨。
黑暗中的风嘴山,十分的宁静,试炼营地之中,试炼归来的人都已经休息熟睡,听不到任何的动静声响。
而在那一排排屋的当中,在最偏僻的那一间,却仍隐约亮着昏暗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唐千楼此时焦急地在屋中来回踱步,脸上悲戚之色甚浓,他此时仍豪无睡意。
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了,唐百胜没有下落,而出去寻找的阮军也没有再回来,他不知道这个阮军是畏罪潜逃,还是已经身损于那片剑兽遍布的试炼之地。
但是他却又不相信阮军会遭遇不幸,阮军三级剑客的实力,在这第二片试炼区域当中,那些三四级的剑兽,根本不会对他造成致命威胁,但阮军是他的剑侍,他很了解其为人,对唐家很忠诚的一个人,应该不可能畏罪潜逃。
那么结果可能只有一个,他已遭遇不幸!
本想亲自出去一趟,但是以唐千楼多疑的xìng格,他怀疑白天那些剑兽群来袭,还有唐百胜的失踪,并不是偶然,他更担心在他离开以后,试炼营地中的这些孩子没有人保护,会发生什么意外。
在这种极致郁闷忧心的心情之下,他怎能入眠,只能满脸愁苦地在屋中踱步思考。
这时,门轻轻被人推开,唐千楼警惕之下,豁然转身。
就见是一位年约二十**岁,却比较显老,皮肤黝黑,带着股yīn戾煞气的男人进到屋中,唐千楼收敛警惕,却是皱起眉头,沉声道:“宋天雄,你到我这里做什么?”
宋天雄进屋以后,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施施然坐到桌边,端起桌上已冷的凉茶喝了口,才用厚重的嗓音说道:“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片试炼区域中,有剑精灵出没!”
唐千楼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贪婪,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宋天雄放下茶杯,三角眼中闪过一抹yín光,抹着下巴,道:“下午我在丛林中发现一个漂亮的女人在林中搜索,我跟了她一会儿,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在追一只很特别的剑兽,经我观察,那是一只剑月灵狐,正是传说中的剑精灵,只是没注意,将那女人给跟丢了,所以想请你一同出去捕捉,得手后,剑精灵归你,那女人归我,如何?”
唐千楼收敛眼中的那抹贪婪,却是冷笑:“以你的xìng子,有这种好事,会叫上我,恐怕你不是那女人的对手,想拉一个垫背的吧?”
宋天雄淡淡道:“在北方,道上的人谁不知道我宋某好女色,你就直说吧,到底干不干,我已经找到了那只剑精灵出没的大概位置,只是有点靠近中心区域,不好便宜行事,所以才会来找你,岂会是我宋某怕了一个弱女子?”
唐千楼有些犹豫,来回走动,道:“如果我走了,那些孩子……”
宋天雄很急色,不耐烦地打断,道:“怕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都安然无事,谁敢动你唐家子弟,况且营地的一位执事也是你唐家的人,另一个也听从于我,由他们看护,我再让大宝和天霸过来,保证万无一失!”
看到唐千楼有些意动,宋天雄又道:“你要知道,剑精灵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天下罕见,如果你唐家得之,好处不用我多说吧,你我合作关系,各取所需,岂不美妙?”
诚然,那剑精灵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唐千楼本就是个贪婪之人,犹豫片刻,终于一咬牙,道:“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行动!”
一想起白日看到的那女子丰满妖娆的身材,十来天没沾女色,早已经按耐不住心中蠢蠢yù动**的宋天雄见唐千楼答应,不禁yín笑一声。
有女人,一件如镜花水月一般难以得到的宝贝算什么,拉唐千楼当帮手,才是主要目的。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剑精灵【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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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之中,月华之精是凝天地精华与月华汇聚所形成的一种奇物,十分罕见,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效,也叫月rǔ精华。
而有月华之精出现的地方,也必然有剑精灵当中的剑月灵狐出现。
剑精灵在大陆上,也只是一个传说,一般有些阅历和见识的人,对他并不陌生,也有很少数人亲眼见过那些剑精灵,但是极少有人能够捕捉到这种传说中神的宠儿。
有些剑精灵,能够幻化出一具与真身一模一样的投影出来,就是一位剑圣出马,也不一定能够捕捉到,但有时候,一个普通的小剑士或者是剑客,却也有可能捕捉到一只剑精灵,这完全都归结为运气,不论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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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唐千楼听到宋天雄说在这一带有剑精灵出没,立即就动了贪婪之心,这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当年藏剑叶家还没有资格列入四大世家,但在他们崛起之前,曾经有一位叶家子弟就因缘际会,运气好捉捕到了一只剑精灵,那是一只剑灵风貂。
被捕捉回去之后,叶家就立即封锁关于那剑精灵的一切消息,紧接着过了几年,叶家突然间高手不断涌现,甚至还出现了两位剑圣,在天方帝国强势崛起,一跃晋升成为四大世家,而当时叶家的‘修罗刺影’剑技功法出现后,名震天下。
熟知叶家底细来历的少数的几大世家和宗门却知道,叶家成名天下的剑技‘修罗刺影’并不是他们家族传承之宝,在没有崛起之前,叶家的功法仅只能算得上玄一阶,远不如其它三大世家的传承功法。
但是出现那次剑精灵的事件之后,叶家几年来一跃崛起,这就让其它三大世家纷纷猜测怀疑,这叶家所得的绝顶功法,一定与那剑精灵有关,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几大世家和宗门,都十分关注这件事。
唐千楼在唐族霸州分支,是下一任霸州分支的继承人,所以在参与家族核心会议的时候,族长就提到过这些事情,所以唐千楼就留心上了。
而这一次,在这风嘴山中有剑精灵出没,以唐千楼的贪婪xìng格,怎么可能会不动心,恐怕四大世家的任何知道这些秘密的人来了,都会动心的。
如果运气好能够捕捉到这只剑月灵狐,发现这剑精灵的秘密的话,那么唐家将完全有可能取代叶家的地位,成为四大世家之首,甚至还能够晋升成为一方诸侯,坐拥一小国世袭传承领地,称王称霸,这可是唐家千百家来的梦想啊。
就像那在长歌帝国的孤灭大师,他的剑道成就在整个朝元大陆都是绝无仅有,因为孤灭大师并非出自世家或宗门,只是出自草根平民,但长歌帝国皇室,却封了他一座城池成为他子孙后代永久世袭的封地,这座城池,名为铸剑城,至今一直是整个朝元大陆的一座标志xìng城池,也是长歌帝国骄傲的象征。
所以当年天方帝国出了一位聂流云,并且击败了孤灭大师之后,整个天方帝国俨然因为聂流云的存在,从而成为大陆诸多强国之中的翘楚,其光芒丰碑,百国仰望。
只是聂流云却英年早逝,使得世人为之扼腕痛惜,而其它大陆强国,却暗自庆幸。
尤其是天方帝国,更是痛心疾首,所以这些年来,天方帝国为了赶超长歌帝国,对于人才的渴求,简直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这才有了聂麟在剑阁试剑仅只是剑徒入门到五级剑士,但就已经引起各方关注是密不可分的。
一个帝国的崛起,与该国所拥有的人才是密不可分的,在这个剑的世界,一位剑尊,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拥有这个天下各国敬畏的实力与名望,那么他所属的该国,自然因这声名与地位,从而获得晋级的资格。
因为这片大陆,国家也是有等级的分别的,剑者的整体实力决定国家的等级和地位,以及所获得的相应的权利和资源,越是强大的国家,获取的资源就越多,发展就越快,培养出来的剑者就越强大,越落后,则反之。
就像剑阁,他是全大陆的权威公信组织,在别的中等,或下等国家,剑阁的权威,几乎是神的存在,不容被置疑和侵犯,但是对天方与长歌这种上等强国而言,剑阁的权威对这些强盛帝国的影响就并不是很大,反而他们之间是一种互惠的合作关系。
所以唐千楼此时的心情,如何不激动,当他越想越远,幻想着当唐家占一国之地,经过多年传承发展,有资格条件坐拥一小国并能挤身大陆千国名单之列的话,那是一件多么令人振奋激动的事情。
因为一个古老的世家大族,在发展达到了极致之后,是有资格坐拥一个可以被大陆公认的下等小国独立的,这与战争或背叛无关,而是朝元大陆千百年来的一种惯例。
所以此时的唐千楼,连剑精灵的影子都还没有发现,却已经是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捉到那只剑月灵狐,从中获得重大秘密。
这种急迫的心情,被旁边的宋天雄察觉之后,宋天雄虽然心中疑惑,但此人也是一个被女色冲昏了头脑的下半身动物,自然不会去多想那飘渺难捉的剑精灵有什么秘密,反而心中窃喜,yín心更是炽烈无比,巴不得唐千楼早点助他享用到那绝色美女。
夜色下,两个被**所占据了心灵的家伙,出没在那黑暗的丛林之中四处寻觅之时,自然也没有发觉到,一双犀利的眼睛,在某处黑暗之中,注意到了他们。
……
聂麟在黑暗的丛林之中穿梭,虽然也有寻找那月rǔ之精的意思,好奇想知道那个女子究竟是不是晗儿。
但主要还是考察周围的环境,找机会解决那敢对虎儿下手的宋家的人,了却心中那段难平的怨愤,否则这始终犹如一根刺哽咽在喉,不吐不快。
聂麟是个很执着的人,敢动虎儿的人,就必须得付出代价,以他的xìng子,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如果连最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变得再强大有又什么用。
所以他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底没表现出来,这就是聂麟隐瞒书院的人说要去剑兽森林,却悄然独自来到风嘴山的目的。
到试炼营地附近探查时,突然发现唐千楼与另一个中年男子出了营地,在丛林之中穿梭寻找着什么,这自然就引起聂麟的注意。
这两个人匆忙出去,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他们探索的方位,是朝中心区域而去,聂麟不由想到了他发现的那只剑精灵,难道这二人是冲着剑精灵去的?
本想悄悄跟着去,当聂麟回头时,发现那试炼营地的一间屋中的灯亮了,随后屋中出来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来到另两间屋子的窗户前,用手指头蘸着唾沫,戳了个洞,随即拿出一根管子,朝里面吹进去了一股淡淡的烟雾。
这二人,竟然在下迷yào!
聂麟悄悄靠近了一些,近距离的,他发现,其中有一名少年,正是白天他看到的那个被唐百胜言语挤兑的叫宋大宝的少年,还有一个年纪尚轻,眉宇间却带着一股yín*秽气息的青年,显然是个yín*邪之徒。
就见二人推开那下过yào后,其中一间屋子的门,不一会儿,二人各自抱出一位娇美的少女之后,就向营地的后方纵去。
这一幕,不用想就知道是这宋家的人是在趁唐千楼外出之际,想要迷*jiān那唐家的两位少女。
竟有如此无耻之徒,聂麟眼神一冷,悄然自那营地后方而去,如夜幕下的一道幽灵。
正文 第九十二章 yù望下的杀机!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宋天雄是个好色如命之人,他的儿子宋大宝与弟弟宋天霸叔侄二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些天在试炼营地,如果不是因为家中老头逼迫,他们宁可在家抱女人,也不愿意到这里来风餐露宿,过那苦修的日子。
而来到这里以后,由于唐家的人也来试炼,宋大宝与宋天霸发现唐家这次试炼队伍当中,有两位娇可迷人的美少女,由于禁yù多日,就起了yín心。
因是碍于唐家的势力,他们一直不敢有所行动,也没有机会。
而今晚,宋天雄说要找唐千楼出去办事,让他们看护唐家的少年,这二人当时大喜,就知道机会来了。
只要将这两位少女弄出来好好玩玩,泄泄火,反正所有人都被下了迷yào,玩过这后再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即使那少女醒来知道自己失了身,但她们不知道是谁玩弄了她们,自然也不敢说出去,毁了名节,只能自吞苦果。
正是打着这种主意,所以宋大宝与宋天霸这对叔侄当时一拍即合,又伙同那位营地执事用便利迷翻了其它人后,干下了这等没考虑过后果的无耻勾当。
此时温玉在怀,处子幽香扑鼻来袭,宋大宝与宋天霸早已经是迫不及待,yín*yù大动,他们抱着两个少女来到营地后的一处单独而建的哨屋。
正要进门,转头却见那位营地执事却抱着唐叙言这位白嫩少年跑了过来凑数,看起来比他们还要迫不及待,当时叔侄二人投以一个了然的古怪神情后,嘿嘿yín笑一声,几人就进了屋,开始了他们邪恶的勾当。
只是在他们才进屋后,此时一道幽灵般的影子,就突然间出现在了木屋跟前。
此时里面的两位昏迷少女还在被宋大宝和宋天霸把玩着,如猪拱白菜一般在拱着她们那柔弱的双峰,缓缓脱下她们的衣衫,很享受的样子。
而那位营地执事,急色难耐,却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昏迷的唐叙言剥成了**的羔羊后,将唐叙言翻转了过去后,退下自己的裤子便直接提qiāng上阵,强行攻入菊花蕊中,并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
在营地执事快意征伐中,他已经被极度的快感所淹没。
宋家叔侄被刺激的兽xìng大发,凶狠地撕扯下那少女的片片衣衫,成为**羔羊之后,那白嫩的娇躯与芳草凄凄之地,看得二人眼睛都直了。
处子幽香就像是引发兽*xìng的催化剂,yù*望已经冲昏了他们的理智,yù*火已经焚烧了他们该有的警惕与防范。
此时,就在宋天霸兽吼一声,将少女的双腿抱了起来,摆好了姿势,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刺,享用处子果实之际,此时豁然间一道剑光就像是死神降下的审判之光,自那昏暗之中带着一道寒芒斩下。
这一道寒芒带着的森冷袭来时,那位营地执事的实力较强一些,最先警觉,但他手无寸铁,本能地用手臂抵挡。
唰!
剑光起,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脱落。
唰!
剑光再起,一颗人头便瞬间便滚落了下来!
那死不瞑目的双眼暴睁,带着恐惧与绝望,嘴巴大张,连声惨叫都没有发生,也许极度的快感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并不觉得掉了手臂与脑袋是多么的痛苦。
这一切,快得令人窒息,快得令他们处于那种yù*火焚身的快感中,神经呆滞。
而在旁边,宋天霸与宋大宝正好看到营地执事人头落地的情景,却完全惊呆了,他们的yù火此时终于被极度的恐惧所填充。
唰!
也就一息的功夫,再一道剑光起,几乎是在那道森寒的剑芒袭至时,那死神之吻,却并不给他们多余的念头与反应,宋天霸还没有来得及防范,他的那颗人头,也滚落了下来,鲜血溅了宋大宝满身。
“啊……”
终于,因为极度的恐惧,宋大宝发出了一声惨厉的尖叫,彻底的打破了这宁静的夜。
……
丛林深处,唐千楼与宋天雄一路探索,随手斩杀了几只挡路的剑兽,已经接近到了中心区域。
但是唐千楼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剑精灵的影子,不禁心中起疑,也有些担忧,道:“宋天雄,你最好不要骗我,如果没有剑精灵,而只是你为了女色骗我到这里来,如果我家孩儿出了什么事,你宋家的下场会怎样,不用我多说吧?”
宋天雄也有些纳闷,他确实看到过那剑精灵在这一带出没的,还有那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假若不让唐千楼吃个定心果,他还真担心自己家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会做出什么不经大脑的可怕事情出来。
咔嚓~!
唐千楼前行了两步时,踩到了一根枯藤,正要说话,但突然间警惕了起来,豁然转身。
咻咻咻!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发光的影子,自附近发出一声疾响之后,从二人不远处遁走,那一幕间的疾影飘过时,唐千楼双眸大亮,贪婪之色更为浓烈,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与兴奋,低声道:“果然是剑月灵狐!”
随即,唐千楼话音未落时,又有一道倩影,自那剑精灵出没之处滑过,不是宋天雄急色的那个美女是谁。
宋天雄大喜,反应也不慢,当即低喝一声,道:“追!”,便急急追了过去。
那只剑精灵主要在这丛林的中心区域一带活动,而熟知这种剑月灵狐习xìng的唐千楼率先追至那丛林附近的一处比较空旷的地带。
月华凝聚笼罩之地。
在那里,剑月灵狐的疾影四处飘渺不定的在闪烁,最让唐千楼注目的是,他发现那个娇美女子去到一块巨大的石头缝隙前,那里居然有一个散发着银色光芒的东西,看起来十分神奇。
狡猾如狐的唐千楼怎么不知道那是什么,眼中的贪婪之光闪过,朝宋天雄低声道:“先夺了那月华之精,有了这东西,做好布置,不怕捕捉不到剑月灵狐!”
说罢,唐千楼眼见那美女就要取月华之精,当即大喝一声冲了上去:“留下宝物,可饶你不死!”
而宋天雄早已是急色难耐,直接向那女子扑了上去,剑光闪烁袭击,双剑jiāo鸣之际,宋天雄与那女子已是激战在了一起。
而唐千楼去往那里之后,他倒不在意宋天雄与那女人的争斗,贪婪的目光仍没有离开那月华之精。
唰!
就当他要去取那月华之精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剑光袭来阻止,唐千楼猛然转身拔剑,剑走轻灵,直刺女人要害,将其逼退。
但是当他想要再取那月华之精时,那女子一剑挡开宋天雄的剑势,却再次悍然前来阻止,唐千楼登时大怒,决定先解决这个女子,让宋天雄去满足yín*yù,然后再安心取那月华之精。
豁然间,剑罡绽放,一股轻灵如风般的剑势形成。
他本就有是八级剑客的实力,而那女子也就七级剑客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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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当唐千楼判断出这女子的实力之后,再一看宋天雄不过一个外修七级剑客,哪会是那女子的对手,果然是找他来当打手的。
不过发现了剑精灵与月华之精,也算是欣慰,唐千楼也没将宋天雄的那点龌龊心思放在心上,当即冷笑一声,傲然出剑,挽出一朵朵剑花,配合宋天雄,狂袭突至。
女子显然不是唐宋二人联合起来时的对手,他一剑挡开了宋天雄的剑势之后,唐千楼补上的轻灵一剑,却刺中了她的肩头,罗衫划裂,鲜血四溅,露出白皙香肩。
宋天雄眸中yín光四shè,果断如虎狼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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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 她的执着
夜色清冷,星芒如水。
营地后方的木屋。
宋大宝因极度恐惧之下,本能发出一声惨叫过后,一道冰冷无情的剑道光袭至,血溅三尺,惨叫嘎然而止。
但因这声惨叫,使外面似乎有动静传来,聂麟耳朵一动,迅速收剑之后,也顾不上唐家的那三个昏迷的**羔羊,如鬼影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聂麟才离开那营地隐入丛林之中不久,他就听到那营地之中,又有一阵恐惧的尖叫声,响彻云宵。
不一会儿,整个试炼营地嘈杂了起来。
……
丛林深处。
长发如瀑,面色苍白,香汗淋漓,飘飘青衣褴褛,已然变成血衣,青衣女子持剑而立,戒备着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随时发动的袭击。
顾梦晗知道,她不是这两个男人的对手,可她执着于那罕见难寻的月华之精,却是不肯离去。
苦苦寻觅数载,希冀能够集齐需要的东西,只为心中的那一份刻骨铭心的执念,难舍的亲情。
哪怕机会渺茫,但她毅然数年坚持着这份执着,有时她想放弃,她知道想要复活她的哥哥,是一件很不现实的事情。
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儿时在家破人亡时,那背着她自那尸山血海的拼死守护,来敌虎视时的血衣撕杀,路半饥饿冷暖的悉心照料,哥哥那坚强的背影,关爱的笑容,始终在她的眼前浮现,令她一直难以忘怀。
直到知道她在世上唯一的哥哥死去的消息传来,他的人生,只剩下那将心门痛苦紧锁后的凄苦与冰冷。
她无助,她绝望,她的人生仿佛陷入了那永久的黑暗之中时,收养她的姥姥,给了她活下去的一丝曙光,哪怕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为了这份飘渺的幻想,她坚强地活着,哪怕她觉得这可能是姥姥善意的欺骗,她依然坚持着这份飘渺的幻想。
血在依然流,伤口痛楚已让她麻木,但她的意志,依然坚定,那如寒冰的双眸,冷冷地注视着唐千楼手中把玩的月华之精。
豁然间!
她再次强撑着摇摇yù坠的身躯,向唐千楼悍然发动了攻击,她一定要夺回那月华之精。
“不自量力!”唐千楼冷笑,脸上带着轻视与在看困兽犹斗的玩味。
那一剑来气势看似凶猛,但是对毫发未伤的唐千楼而言,早已经是破绽百出,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坚持不了多久,迟早要沦为宋天雄泄yù的玩物。
于是向一边眼中yín光大冒的宋天雄使了个眼色之后,唐千楼悍然出剑。
朵朵剑花在双剑jiāo鸣时产生,顾梦晗的那一剑被唐千楼一剑震开时,一个踉跄。
唐千楼眼中精光一闪,身体轻灵如燕,剑罡袭至而去时,如一股狂风肆虐,趁顾梦晗无法回剑之际,欺身而至,再一剑点至顾梦晗儿的剑身上,顾梦晗身体如被狂风吹卷的落叶,连连暴退。
而此时的宋天雄也欺至而来,他弃剑用爪,从顾梦晗侧面突然袭去,似是想来个温香满怀。
但是他没有料到,顾梦晗突然将手中的剑回滑,玉手紧握那冰冷的剑刃之上,竟是用剑柄这一端中间的剑刃,作了一个削技回旋。
宋天雄没有料到这女人会这么狠,会用这种伤已伤人的方法,当即脸色一变,另一手还没有来得及出剑,那剑刃已割至他的手腕一拉。
哧!
剑锋伤到宋天雄的手腕后,顾梦顾再一滑剑刃倾斜,剑尖七寸刺入宋天雄小腹。
崩!
宋天雄大意不察被刺伤,已经是恼怒狰狞,弃剑后空出的手掌,便重重地轰在了顾梦晗的背后。
顾梦晗受这一击,狂喷一口鲜血,向前倾去时,但却正迎上悠然而来的唐千楼。
眼见形势危及,xìng命不保,顾梦晗此时悍然迎向那剑锋,而另一只手,却悄然滑向侧腰处的口袋。
……
聂麟进了丛林,深进了一段距离,路途上遇到了一只剑爪熊,向他发动了悍然袭击。
不过只剑爪熊已经受了伤,并不会对聂麟构成什么威胁,剑光起,手起刀落,那只受伤的剑爪熊便被结束了xìng命。
怪不得这只剑爪熊没有死,只是受伤,原来没有剑胎,那下手的人懒得杀吧。
没有在意,聂麟继续往深处行进,准备寻找那个让他心中有些牵挂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晗儿,还有那剑精灵的踪迹。
才走一段距离,发现几只剑兽的尸体横在那里,而且新死不久,还没有剑兽啃食。
他正想看看有没有剑胎时,突然间一道银芒闪过,顿时引起了聂麟的警觉。
想不到那小东西又出现了。
也没有再理会那剑兽的尸体,锁定那小东西逃遁的方位,如一道疾影般往丛深处追去。
聂麟心中能够肯定,那唐千楼与另一人匆匆出去,必定也是为那剑精灵而去的。
那么那个酷似晗儿的女子,是否也是为了那剑精灵,或是月华之精?
喝喝!
就当聂麟才追至一段距离之后,正气馁再次将那剑精灵追丢的时候,附近一声古怪的兽吼,引起了他的警觉。
当他转过脸后,脸色顿时一变。
……
唐千楼虽然脸上的神情带着淡然,其实也是一种伪装。
但他心中的波澜却并未平复,眼前这个已经重伤半跪在地,满身是血,但却依然紧握长剑的女人,她的执着,让他觉得可怕,而且他现在体内感觉有一股刺痛在蔓延,视线有些模糊。
他知道,这个女人执着,但也聪明,下手也狠dú,虽然他重伤了对方,但疏忽轻视对方后,也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他完全没有料到,对方竟是一位身藏不露的高级yào师。
他中dú了,他在竭力压制着,隐约可见他手臂之上,伤口大片已经发紫,在不停颤抖。
但那股刺痛一步步吞噬着他体内的剑息,dúxìng仍在蔓延,让他不得不忌惮这个可怕的女人,心中急思对策。
要说让他放弃夺到手中的月华之精,以他贪婪的本xìng,是绝对不情愿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这个女人取得解yào,但他又害怕如果杀了这个女人没有解yào,来不及解dú的话,他只能冤死在这丛林之中,成为被剑兽啃食的美餐。
唐千楼从来都没有过如此憋屈窝火的感受,明明一个待宰杀的羔羊,却不料被羔羊反咬了一口,他心中悲愤,狂怒。
而宋天雄没有中dú,此时他只是轻伤,不过他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手段以后,心中的yù念全消。
在这种突变的情况下,他必须得考虑唐千楼的安危,也不敢再贸然出手,当然,他也忌惮这个会用dú的女人,心生退意。
“那女人,你若能jiāo出解yào,今日我们可以放你一马,否则,如果让我们查出你的来历及家人……”
突然间,顾梦晗在听到这句话后,豁然抬起了头,那乱发遮掩下的冰冷眼神,让宋天雄准备好的威胁xìng说辞,只说了一半,就咽下了肚。
“拿解yào来,月华之精给你!”唐千楼犹豫挣扎片刻,觉得比起月华之精,还是xìng命重要,迅速做出了决定,只要能拿到解yào,他会立刻杀了这个女人与宋天雄,以消心头之恨。
“没…有!”
顾梦晗身上备有dúyào,以供危及时刻使用,却从来都不会带解yào的,所以当她冰冷的吐出这两个字之后,唐千楼如遭雷击,那充满血丝的双眸,顿时通红了起来。
心底狂怒的火种终于被点燃,他如兽吼的喉咙里,无比森冷地挤出了一个字:“杀了她!”
说罢,唐千楼紧握长剑,剑身发出一阵嗡嗡颤动,杀机绽放。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绝望的疯狂
顾梦晗此时此刻,却已是无力再战,被唐千楼与宋天雄合击,两度受创,她此时已经是十分虚弱。
她只是靠着一股意志,在强自支撑着。
此时此刻,她很平静,她的脑海之中,会不由自主地突然想起一个曾留在他心里的那个身影,还有他带给她那一刹那的心跳回忆。
或许,有那一刹那的体验,对她的人生来说,就足够了,可以没有遗憾地去与哥哥团聚了。
杀机已近时。
顾梦晗闭上了眼睛,握紧了手中的剑,准备同归于尽。
嗷嗷~!
然而,她隐约只听到一股低沉的兽吼,随即一道寒芒袭来,击在了他的剑上,将他的剑击偏。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把匕首,以及攀上附近一棵树的身影,那个曾经唯一一个给过她心跳回忆的身影。
是他,聂麟!
只是他,为何阻止了我,又要躲了起来?
下一刻,她似乎找到了答案。
同一时间,听到唐千楼吩咐,正要动手的宋天雄此时却突然间胆怯了。
那一声低沉的兽吼,让宋天雄才往前半截,却忽然停止,开始缓缓后退,最终一转身,撇下唐千楼便拔腿狂奔。
唐千楼愣住了,随即便是滔天怒意涌现,那家伙,居然敢在这个时候丢下他逃走?
嗷嗷~!
“什么声音?”
就当唐千楼再转过脸来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隐约间,他看到丛林之中,一只身体巨大,带着多条剑尾,通体银芒的剑狼,用绽放着幽幽蓝芒的冰冷寒眸锁定了这个方向,正以一种幽灵般的速度,朝这里逼近而来。
“哮月银狼,剑狼之王!”
那一刻,唐千楼瞳孔极致收缩,但眼前的重影,让只他看到一只剑狼王的重影,让他没有注意那道将狼王引来的那个阻止了顾梦晗自杀的身影,只是感觉浑身冰寒,心头惧意倍增。
哮月银狼虽是剑狼王,不过也才是五级上等剑兽,唐千楼也能对付,如果只是单独一只前来倒不可怕。
但是,在丛林之中,剑狼王的一声长哮,能够引来大量的狼群和剑兽,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所以在那剑狼王冲过来的时候,唐千楼的眼睛已经是血红,他没有理会那狼王,而是毅然朝着顾梦晗儿狂暴袭来。
那一剑,带着一种决绝,剑花如朵朵流星,轻灵洒泻,一往直前。
他深深知道,他如果没中dú的话,倒可以摆脱这只剑狼王的袭击,杀死女人,从容离开,但是他现在已经压制不住体内蔓延的dúxìng了,所以一股悲哀与绝望,让他在此时此刻,已经彻底的疯狂了起来。
就算是死,能有个漂亮的女人陪葬,倒也值了。
叮!
只是当那一剑准备要刺死顾梦晗的时候,突然间一把剑闪电袭来,打偏了他那凌厉的一剑。
“是你,聂麟!”
当唐千楼转眼看到眼前突然间出现的身影之后,微微愣了下,随即认出了此人是谁。
但唐千楼此时也没功夫去想这个小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此时他已经疯狂,绝望,只想杀戮:“挡我者死!”
聂麟之前在丛林之中不料运气差到极点,居然在追踪剑精灵的时候,遇到了那只剑狼王,当时想都没想,拔腿就逃。
在那剑狼王发现并追击他的时候,他才到附近,就敏锐地到听了唐千楼拿月华之精换解yào的对话,并且在他得知唐千楼要杀顾梦晗的时候,他索xìng就将那只剑狼王引到了这里,并及时阻止了顾梦晗后,因为他了解狼王的习xìng,所以躲了下,转移狼王视线。
但是不料唐千楼看到狼王后,居然还要击杀顾梦晗,聂麟不得不及时现身挡下唐千楼那一剑。
眼见唐千楼改换目标,朝他狂暴袭来,聂麟凛然不惧,脚踏丈天步,缓步退向一棵树将唐千楼的位置暴露出来。
他眼角的余光,仍留意着那只已经扑了过来的剑狼王,发现剑狼王的狼眸,果然在发现了唐千楼身上的月华之精,闪过一抹精光后,就死死地锁定了唐千楼。
月华之精这种奇物,可是对哮月银狼具有致命xìng诱惑的东西。
吼!
就在这时,那只剑狼王已经冲了上来,一个凌空扑爪,目标果然是直逼唐千楼仍紧握着月华之精的那只手。
唐千楼本来要击杀聂麟,却被剑狼王扑了上来干扰,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只狼王在聂麟故意将他的视线引到那月华之精的企图,但剑狼王来势凶猛,他不得不出剑抵挡。
一声脆响之后,剑爪与剑jiāo鸣,巨大的反震,让唐千楼后退几步,但他剑走轻灵,在后退的过程中,还不忘将满腔的悲愤与狂怒用一剑疾电般斩出。
唰!
剑光闪烁过后,唐千楼踉跄撞到一棵树上,而那只剑狼王的身上,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嗷嗷~!
被这一剑所伤到后,剑狼王暴走了,他发出一声狼吼之后,那双眸子顿时变得通红,绽放出幽幽寒光,狰狞的剑齿与剑尾,此时带着森寒的幽光,誓要将眼前这个敌人撕成粉碎。
dú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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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的蔓延,再加上恐惧、绝望,愤怒、悲哀等多种负面情绪,让唐千楼此时身体有些站立不住。
“哈哈哈,来吧畜生!”
眼见那只剑狼王死死锁定了他,凶悍来袭,绝望下,他仰天狂笑,用出了平生最强大的一剑流星定。
这一剑,几乎是他毕生功力的集成,如流星赶月,飘渺灵动间,如玲珑漫云端,让唐千楼似乎沉浸到了一种倾尽心魂一剑的奇妙意境之中。
那一刻,唐千楼好像有点明悟到了唐家轻剑的真谛,他感觉他的剑道境界,似乎又进了一层。
咔~!
但这刹那间领悟,带来的却并不是喜悦,当他的那强势一剑,带着最后的决绝迎向剑狼王之后,仅只是在剑狼王用那的利爪抵挡时,斩断了一只狼王前腿,但狼王那森寒的狼剑齿,咬下了他的臂膀。
聂麟趁此机会,躲到树后,见剑狼王和唐千楼没有再注意到他时,便飞身扑至顾梦晗身边,眼见顾梦晗全身是伤,但她却依然坚强地支撑着没有昏迷过去。
迅速拿出几粒剑血丹出来给她服下,简单包扎止血后,她却是死死抓着聂麟的手,执着坚定地看着聂麟的眼睛,说道:“我一定要拿到月华之精!”
说罢,她撑着剑想要起身,但随即就软倒在聂麟的怀里,她还想要再起身。
聂麟知道,这个坚强女子一旦固执起来,纵然是死,也无法改变她的意志,但一想到她如此拼命为了那月华之精,为了复活他哥哥北临飘的那份执念,聂麟没来由的,心中一痛。
他不知道顾知秋临终时告诉他的那些秘密还好,那么此刻他完全可以很干脆地带着她逃离此地,他答应过顾知秋临终的嘱托,要照顾晗儿的。
但是,当他知道那个奇方的秘密,而恰巧关联的那个人又是他前世的好兄弟北临飘,其实聂麟心中,何曾没想过那奇方会不会真的能复活一个人,这也确实也让他十分的纠结。
月华之精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世间难觅,也许错过这个机会,不仅他后悔,恐怕晗儿也会抱憾终身,彻底的失去了希望。
人失去了希望,心死了,就没了活路啊。
想到这里,聂麟一咬牙,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将顾梦晗安置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一定会帮你拿回月华之精,等着我!”说完,转身离开。
而顾梦晗怔怔看着他那渐渐隐于黑暗的背影,眼睛渐渐湿润模糊,轻声呓语:“为什么?”
正文 第九十五章 贪婪的回转
剑在手,血在流,心在深渊挣扎。
当唐千楼失掉了一只手臂,又被剑狼王用那锋的剑齿刺穿了胸腹的时候,他觉得,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剧dú的发作,与剑狼王致命的伤害,已经毁掉了他的生机与活力。
只是,他心中却有股强烈的不甘与怨恨在充斥着,就这样死了吗?
“可是,我不想死,我才突破剑道境界,大好的前程和将来在等着我,我不可以死!”
也许,正是这种强烈的念头支撑,让他又突然间坚强地站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剑,冷眸盯着那只失了一条腿,却仍强悍的剑狼王,发出一股桀骜的狂笑后,再次踉跄冲了上去。
嗷!嗷!嗷!
眼见面前的人类再次持剑袭来,剑狼王突然眸子中生出一股胆怯,他站立起来,失了一条腿,无法保持平衡,只能撑起身体,仰天对那圆月,发出一阵阵震颤山林的长哮。
这是狼王的召唤!
刹那间,剑罡如刺。
虽然无法用速度与利爪优势,但剑狼王的剑齿,此时如一支电shè面出的利箭。
在唐千楼持剑而来时,速度优势已失,只挡开了一根剑齿,那剑罡带起的其它剑齿,咻咻shè来时,却硬生生没入他的身体。
但是唐千楼豪无所觉,毅然带着狂笑,整个身体如被劲shè而出的箭支,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一把剑,残绝不留地刺穿剑狂王那坚硬的皮毛,整把剑没入。
嗷嗷!
剑狼王被刺穿了身体,痛苦发出一股惨嚎,血红的双眸死死锁定跟前的敌人后,便张开了那血盆大嘴,咬向唐千楼那脆弱的喉管。
噗哧!
但是,就在剑狼王即将咬下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剑光乍起,从背后袭来,他的血吻还没有到唐千楼的脖子,一颗头颅,却是突然间飞了起来,满腔的鲜血,溅了唐千楼一身。
扑通!
剑狼王终于软软地倒下,躺在地上,还有一丝气息的唐千楼,双目有些无神地看到,那个让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的小子,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当那双脸接近时,唐千楼张张嘴,虚弱道:“你,为什么……”
当然,来人正是在唐千楼与剑狼王两败俱伤时,不费太多力杀了剑狼王的聂麟。
他知道唐千楼已经没有可能活下去的可能了,没理会他,转眼寻找了下,看到唐千楼那只断臂之手,仍死死握着那月华之精没有放开,贪婪的下场。
走了过去,剑尖一挑,正要将那月华之精取来。
但此时异变突起,聂麟猛然警惕了起来,并迅速弯腰。
唰!
一道剑光掠过,自聂麟的面前划过,那剑锋的寒芒,划破了他的衣衫与皮ròu。
好在保持着警觉,躲得快,否则这背后偷袭之人,会要了他的命。
当那偷袭者再一剑直刺而来时,聂麟心头大怒,他自转身之起剑一挡,剑气中所含睥睨剑意涌动,化成一股剑芒,与对方的剑罡jiāo汇,金鸣jiāo击的脆响不止。
聂麟在转身之际,也看清了对方,居然是那个去而复返的宋天雄。
宋天雄本来因顾梦晗那可怕的dú而有些胆怯,心生退意,随后他在准备动手时,又发现剑狼王出现,于是心中更是恐慌,自然保命要紧,拔腿开溜。
但是跑了一段之后,他觉得既然已经将唐千楼得罪狠了,索xìng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等他们拼个两败俱伤时,自己坐收渔翁,顺便弄走那个女人回去当玩物,岂不美妙?
在这种邪恶贪婪及**的驱使下,宋天雄又悄悄折返了回来,才到附近,就听到剑狼王的惨叫哀嚎,但等他过来时,却发现剑狼王被一个小子杀死,那小子要去取月华之精。
岂能让别人坐收光渔翁,于是宋天雄再也忍不住诱惑,就向聂麟发动了偷袭。
只是偷袭一击没有成功,宋天雄再一击袭来,竟发现眼前这个年不过十六的小子,居然身具精纯剑气,而且实力也不低,大概三级剑客左右的实力。
不过想想自己虽然是主外修,但也是个七级剑客,何惧之有,当即宋天雄胆气顿生,大喝一声,再次持剑强袭。
叮!叮!叮!
剑鸣jiāo击之下,双方过了数招,聂麟都是简单,极少有破绽的剑技,丰富的经验,而那宋天雄凭借比聂麟强三分的实力,略占上峰。
再一剑游走,宋天雄一剑逼开聂麟后,发现对方用的只是基础剑技,心中大定,鄙夷发出冷笑:“黄毛小子,不过是剑阁最垃圾的剑技,也想跟老子争,找死,老子就让你尝尝我的dàng波剑,受死吧!”
说罢,宋天难突然剑势陡转,剑罡如**涟漪,连绵不断地袭来,让聂麟感觉压力陡增,险象环生,他的衣衫褴褛,被剑罡割裂的皮肤,有血迹溢出。
这dàng波剑技果然有些门道,虽然不入玄阶,但却也有他的精妙所在,居然完全克制那基础剑技,尽管他能够将基础剑技发挥到最大威力,但想要取胜并击杀宋天雄,基础剑技显然力不从心了,就必须拿出杀招才行,他不想再这样耗下去。
心中一发狠,立即做了决定!
豁然间,聂麟持剑陡然在半空划了一个精妙的圆弧剑圈,在他剑气绽放,纵横jiāo错之机,他持剑一点那剑圈,刹那间,剑圈之中突然间涌出数道睥睨的剑罡,如飞花乱舞,流星赶月洒泻而出。
“这,这是什么剑技?”宋天雄发现那剑圈之中剑气睥睨,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脸色不由一变。
然而,那躺在地上,生命渐渐在消逝,本是等死的唐千楼,在看到聂麟使用这种剑技之时,突然间那死灰的眼眸之中绽放出一股诡异而惊恐的光芒,似乎是用全部的生命力,拼尽力气吼叫道:“这是‘剑瀑’,剑尊聂流云的绝技,你,你怎么可能会,你到底是谁……”
“什么,剑,剑……剑瀑?”宋天雄听到了唐千楼那震颤的呻吟,当即心神狠狠剧震,表情骇然,他的内心之中,也开始有些慌乱震动了起来。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活活气死【第三更】
当年聂流云就是凭借剑瀑绝技与御真流影剑而威震天下,那传说中的剑瀑,无人能破,万夫莫敌,曾被誉为神剑之技。
想不到,宋天雄完全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子使用的居然是那传说中的剑瀑。
但是在恐慌之中,宋天雄眼中也闪过一抹贪婪之光,如果能擒了这小子,逼他说出这剑技,那他修炼了这剑技,岂不是天下无敌?
想到这里,宋天雄满脸的狂热与贪婪。
然而他并不察觉,那剑圈之中纵横捭阖的剑芒,受聂麟的意志影响,凝而不发,在他扑上来之际,聂麟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拙!
刹那间,在那剑圈涌动之际,突然一道精光绽放,一朵朵流星般的剑芒,就像是化成的数十把利剑,瞬息而至。
“啊!!”
宋天雄没有料到,那剑圈之中的剑芒,就像是奔流而下的瀑布,他拼命的持剑抵挡住了一股,但是其它的剑芒,就像是一颗颗无比犀利的箭头,自他的身体穿透而过。
他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胸膛,就像是筛子一般,开了数十道剑孔。
叮!
剑从手中脱落,掉到地上发出脆响,宋天雄呆呆站立原地,好像呆滞住了一般,眼睛一片死灰,怔怔道:“这就是剑瀑?”
唰!
不等他这句话才说完之际,突然间一道诡影自那剑芒消逝的同一时间,一道森冷剑光闪过,宋天雄的项上人头飞起,喉管血如喷泉。
身定,收剑入鞘。
看着宋天雄扑通倒地的尸体,聂麟只是淡淡道:“看到过‘剑瀑’的人,大多都是死人!”
说罢,他突然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虽然之前受到过宋天雄的剑罡影响,受了些皮ròu伤,但他此时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受了内伤。
聂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了结束战斗,斩杀宋天雄,他勉强用出剑瀑,受到了些许剑气反噬,天碑剑图之上的那些超级剑技,其实都不是剑客级别的境界所能够驾驭使用的,唯独剑瀑要求稍低一些,而聂麟目前的阶段强行使用,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定了定神,稍稍平息了体内乱蹿的剑气之后,不敢久留此地,这才又走到一边,捡起那月华之精放入口袋。
随后拿出剑,剖开剑狼王的尸体,就见一枚就像水银一般,散发着淡色银芒的剑胎,赫然出现在聂麟的眼前。
虽然这枚剑胎不比那剑云犀,但是在五级剑胎之中,这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聂麟不再多看,直接取出收入口袋。
才转过脸准备要解决最后一件事时,正好迎上唐千楼投来的那无比怨dú的目光。
唐千楼终想不到,这一切的果实,竟被眼前这小子轻松窃取,他极度的不甘。
更让他震憾的是,这小子居然会使用聂流云的‘剑瀑’绝技,这让他在内心之中强烈嫉妒,从而生恨的情形之下,眼睛死死瞪着聂麟,想说什么,但嘴角不断有黑血溢出,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聂麟走了过来,蹲到他身边,淡淡道:“本来留着你一口气,是想问问你,那指使宋家人袭击虎儿的人,是不是你,不过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了,敢动虎儿的人,终是要付出代价的,想想都不行!”
唐千楼此时眼睛几乎快要挤了出来,拼命的呼吸,身体在不停颤抖着,随即他又听聂麟凑到耳朵低声道:“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唐家老四是我杀的,剑阁失物被我所吞,你唐家所遭遇的不幸,皆是因你们的贪婪与险恶,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噗~~!
唐千楼听闻,此时眼睛血红,那股怨恨几乎想要将聂麟吞噬,但随即嘴中鲜血狂喷,最终活活被气死。
看到唐千楼死不瞑目的样子,聂麟冷笑,不亲自动手杀死他,而是活活气死他,自然是有道理的。
才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唐千楼的口袋中有有本沾了血迹的书籍,于是便拿了起来看了看,居然是唐家嫡传的剑技功法《玲珑渺》,这唐千楼竟会带在身上。
不过想想唐千楼与宋天雄都是带着家中子弟来试炼的,带功法秘籍在身上,也是很正常的。
将这功法收入怀中,再搜索了下,发现唐千楼身上倒也带着些其它好东西,也没有细看,反正留着也是浪费,他还能派上用场,就全都收了起来。
又走到那宋天雄的尸体跟前看了看,同样发现了宋天雄所用的那《dàng波剑》功法,这功法虽然只是上三阶,但却是能够完全克制基础剑技的功法,很具有参考价值,聂麟一并收了,将这具尸体身上留下的好东西也搜刮一空之后,扬长而去。
只留下在呜咽冷风之中,那几具带着不甘与绝望,死不瞑目的头颅与尸身。
……
顾梦晗感觉自己此时好困,好疲倦,虚弱让她好想睡去。
只是,她要等他回来,不管他有没有拿到月华之精。
她不想让自己昏迷过去,她只能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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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的伤口,让痛楚来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清醒一些。
之前那剑狼王的厉吼,她听到了的,她心惊胆颤,因为这种吼声,是召唤的呼吼,她不知道在这丛林中,会有多少剑兽会聚涌到这里。
但是她只想他能安然无事,这个念头在心底一经冒出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一晚,他揭开了自己面纱后的一幕。
还有那一次,他握住自己的手时,那令她心跳的一幕,还有在丛林之中,自己被人跟踪,无意遇到他时,他望着自己,轻声呓语时的一幕,还有之前他将自己抱在怀里时那宽广的胸怀给他带来温暖与安全感,以及他坚定地看着自己,跟和自己说一定要帮自己拿回月华之精的一幕……
他的眼神之中,突然多了一种关爱,还有一股令她心颤的柔情……
一想起这些,思绪就如潮水一般不可遏制的涌来,想起他的点点滴滴,为什么此次遇到他,他会有这奇怪的变化,难道他喜欢我……
不由地,俏脸之上,挂上了两朵娇艳的红霞。
哧呜呼~~!
突然间,一阵兽吼之声,在附近传来,顾梦晗回过神来,就见一只剑兽用那森寒发亮的双眸锁定了着她。
而在那只剑兽的身后,还有数只剑兽,将他围成了一个圈,正缓缓向她逼近。
剑兽终于还是来了吗,不过还是一死吧。
她紧紧抓住手中的剑,嘴角突然间带上一丝从未有过的倾城笑容。
就在一只剑兽率先扑了上来之际,剑光乍起,血溅三尺后,那只剑兽身首异处,随即心中企盼的身影,豁然出现在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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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兽潮
已时至凌晨,这是黎明即将到来前最黑暗的时刻。
天上的那轮圆月的光华,黯淡了许多,使这片充满血腥的丛林,更加的黑暗。
在那片漆黑之中,就见丛林之中,两个疲惫的身影互相搀扶着,在夺路而逃,他们的后方,数十只剑兽,汹涌如潮地追来。
尽管身心疲惫,虚弱不堪,但顾梦晗仍紧紧抓着手中的剑,意志坚定,每当有剑兽逼近之时,她会挥舞手中的剑,将剑兽逼退。
在他的身边,聂麟此时也是血染青衣,其中有剑兽的血,也有他被剑兽抓伤时流出的血,已经混在了一起。
好在这风嘴山中出没的剑兽,大多是三四级的,五级的也很少,他们二人对付起来,并不是很吃力,否则在那剑狼王召来的剑兽群的围攻之下,他们看不到天明的太阳。
聂麟带着顾梦晗已经在丛林之中狂奔,他也很疲惫,这一路,他不知杀了多少只近身扑来的剑兽了。
但越是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之中,就越能激发聂麟体内那股潜在的斗志。
边杀边逃了近一个时辰了,在这个寂静的夜色下,他们过处,有些沉睡剑兽被惊醒,也随着剑兽群扑了出来。
聂麟所受的伤,并不是很重,他还能坚持,而且在激发了热血与斗志之后,那些扑袭来的剑兽,几乎抵挡不住他那睥睨一剑之威。
可是,顾梦晗身受重伤之下,她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沉重的身躯,疲惫的精神,让她感觉似乎连手中的剑,都无法握住。
扑通!
终于,在行至途中,顾梦晗还踉跄倒下了,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眼见剑兽又逼近了,她也做出了最后的打算:“聂麟,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不!”
聂麟一听,不等顾梦晗把话说完,一剑斩杀了一只yù扑上来的剑兽之后,毅然将顾梦晗架起,用自己的身体支撑起她那孱弱的身躯,继续前行。
“你快走,不然你也会死在这里的……”顾梦晗虚弱大喊,想要让他放下她,但却是那般的无力。
正说着,这时聂麟却突然抓起她的手一拉,随后将她背起,沉声道:“抱紧我,我不会丢下你的!”
“不,你快走吧……”顾梦晗仍很执着。
然而,两只剑兽齐至扑来,聂麟转身一剑,斩杀了一只剑兽,那另一只剑兽,突然用那剑爪向聂麟的胸膛时,眼见来不及了,顾梦晗此时突然一翻身从聂麟的背上蹿了下来,生生挡在了他的面前。
哧!
那是锋刃入ròu的声音,剑兽的剑爪从顾梦晗的背后刺入,顾梦晗的身体一软,嘴角鲜血溢出,只是仍执着地望着聂麟:“快走……”
“不,绝不……”
聂麟眼见晗儿为他挡下了那锋利的剑爪后,他此时双目血红,愤然一声巨吼,手中的剑若一道雷霆闪电,一剑将那只剑兽劈成两半。
在顾梦晗软软倒下之际,聂麟抱起她,眼见她生命垂危,再一想到顾知秋的嘱托,还有那为他死去的大师兄北临飘,不由心中一股悲痛袭来,让他似连呼吸都要停止,他抱起她,拼命大吼:“不能死,坚持住,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对得起顾前辈,对得起北临飘……”
突然间,梦顾晗在听到聂麟的话后,又睁开了眼睛,仿佛这句话,又给了她一种动力,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她竭力地抬起头,疲弱的声音,带着颤抖,道:“你……怎么……知道哥哥……的名字?”
“你要活着,就算是为了你哥哥,要好好活着……抱紧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片丛林的……”
聂麟此时再次将她背了起来,仿佛有一股无穷的动力,还是心中那沉甸甸的责任与使命,让他的斗志,犹如被点燃的一团熊熊烈火。
杀!
杀!杀!杀!
聂麟所过之处,尸山血海……
在一**的剑兽袭来之际,手中的剑犹如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
杀!杀!杀!
就像当初在吸纳那剑云犀的剑胎时经历的那种杀戮场景时一般,潮水般涌出来的剑兽,无法阻挡他那一颗强大的剑尊之魂前行的道路!
杀!杀!
鲜血,痛苦,在折磨着他,但只能使他更加坚强,更加顽强不屈!
杀!
越是虚弱疲惫,他越不放弃,置身于剑兽如潮的危险境地,无尽的杀戮,只会让他越来越强大。
在他背上的顾梦晗,感受到他那不屈的意志,强大的剑心时,她的手抓得紧紧的,将他的身体抱着更紧。
恍惚之间,她再次想到了在家破人亡时,哥哥也是这样背着她,带着不屈的意志与敌撕杀,哥哥也是这样的执着,要带她逃离苦难……
“哥哥,我会听话,我会活下去的……”一声呢喃,两行清泪滑落。
感受到那两滴泪的温热,聂麟欣慰。
……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聂麟展现出来的那种剑尊的强大意志,在斩杀了无数来袭的剑兽之后,那波狂暴的剑兽,无尽的杀戮与鲜血,终于让他们胆怯了。
虽然还有个别的几只强大的剑兽仍不放弃,但他们也不敢轻易扑上来。
此时的聂麟,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他就像是无尽血海之中出来的杀戮君王,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带着晗儿,离开此地,让她活下去。
跑啊跑,不知疲惫是何种滋味,杀啊杀,不知手中剑刺向何方……
终于,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到来之际,聂麟带着顾梦晗冲出了那广袤的丛林,来到一片清澈见底的河边。
当他穿过一片木头天然搭成的河桥之时,聂麟一剑斩断那巨木,使这天然河桥垮塌后,那批狂暴的剑兽,终于停止了追击,再次如潮水般,带着不甘心与狂怒,涌入了丛林之中。
……
清晨,明媚的阳光自风嘴山顶升起后,普照大地。
然而,在这个宁静的早晨,整个风嘴山却不平静。
因晚间那几只剑兽的引起的bào dòng,大量剑兽的死亡,同时也带动其它的剑兽也狂暴了起来,虽然聂麟逃脱了,但他所引发的兽潮,并没有平息,依然在风嘴山如潮水般肆虐着。
当剑兽肆虐狂暴地开始向人类试炼者发起猛烈的冲击时,整个风嘴山震惊了。
甚至,因为有些才进入丛林的试炼者们连剑兽的踪影都还没有碰到时,却从逃命回来的试炼者口中听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后,震惊之下,也不得不开始向风口镇方向撤离。
剑兽发生bào dòng,引发兽潮,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就是一位剑豪来了,虽然未将那些低级剑兽放在眼里,但也要掂量一下那恐怖的数量。
所谓蚁多咬死象,没有人敢轻视那剑兽暴走之后所带来的毁灭xìng打击。
但是,对于唐家的少年们来说,他们所受到的打击,并不是那如潮水般狂暴汹的剑兽,而是昨晚那场恶梦般的场景,以及群龙无首时的恐惧。
他们在带着无尽恐惧与悲哀回到霸州之后,又会带来一股怎样的惊滔巨浪?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隐患
出了广袤的丛林,从山风口的间隔地带穿过,是千里荒野,人迹罕至,无尽荒凉。
这里是越过风嘴山后的另一面,论凶险程度,要稍比风嘴山丛林要安全一些,但这千里荒野之上,却有剑虎与剑狮等这一类更加凶悍的剑兽出没。
千里荒野与风嘴山之间,有一条河流相隔,正值炎夏,这里也多会有剑兽到河边饮水或觅食,仍须谨慎防备。
聂麟背着顾梦晗逃出丛林之后,他不敢太深入那千里荒野,就只是在靠近大山的附近,找了一处可以躲避的山洞,将里面的低级剑兽干掉后,将山洞据为已有。
这个山洞空间并不大,比较矮一些,人站在里面需要低着头,那洞口太空旷,聂麟费了点力气弄来几块大石头,封堵住大半,只留一点缝隙,能让光线照shè进来。
简单布置妥当之后,聂麟也没有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眼见晗儿昏迷不醒,探了探她的脉搏之后,虽然很虚弱,但还有气息,她还顽强地活着。
聂麟也不敢耽搁,迅速将包袱打开,里面一大堆东西,都是自唐千楼及宋天雄身上搜集来的,以那些人的家世和财力,带家中子弟出来试炼,必然是随身备有疗伤好yào的。
晗儿的伤势严重,如果要他自己配制的话,太耽搁时间,临走时他会搜尸体,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包袱里许多小瓶子,聂麟一一取出来仔细辨别了下,果不其然,有一瓶当中,正是能迅速生肌补血的上等‘淬灵玉血丹’。
顾梦晗身上的伤,大多是剑伤和外伤,虽然受宋天雄那一掌,但宋天雄是个外修剑客,剑罡并不纯厚,所以内伤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现在她由于过度疲累,加上失血过多,尤其是为他挡下那剑兽的一击,更是伤上加伤,十分严重,所以有了这‘淬灵玉血丹’,也为聂麟解决了一大困扰,也赢得了时间。
倒出几粒出来后,先扔了一粒到自己嘴中服下后,便将晗儿扶起身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捏开她的牙关,放入一粒给她,又拿来水馕送服,连续给她服了两颗之后,聂麟也不敢给她多吃。
待晗儿服下‘淬灵玉血丹’之后,聂麟又立即用精气帮她化解那丹丸的yào力,使丹yào能够迅速发挥功效。
不过聂麟此时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在流血,聂麟不想晗儿还没有救活,自己反而因失血过多而昏迷,那样就危险了。
所以缓缓将晗儿放平,让yào力继续发挥,聂麟在包袱里那堆yào瓶当中,找到一瓶yào膏,直接撕开自己伤处仍在流血的地方,直接便将那yào膏涂抹了上去。
吸!
那yào膏敷上去之后,聂麟痛得直吸气,强忍着剧痛将几处仍在流血的伤口都敷上yào。
伤口止血之后,也顾不上包扎什么的,聂麟又拿出一些瓶子,将里面的yào丸倒了出来,闻了闻之后,直接选了几种,然后放到一边的石台之上,直接一拳击碎,然后混入自己用的那瓶yào膏之中,搅拌了下,将其混合起来。
这种混合成品yàoxìng的方法,是《yào神丹经》之中特有的一种简单配制手法,还是聂麟从顾知秋那里临时学来的,不过他yào理知识领悟深刻,基础比较扎实,倒也能活学活用。
混合而成的yào膏,粘在手上后,有一股炽热感,yàoxìng明显增强。
顾梦晗身多处剑伤,聂麟急于救人,也顾不上什么,小心帮她脱下那血衣外套,因有些伤口血凝固后,血衣脱下时,里面的一层亵衣已紧贴在了身上,又带动那伤口裂开,在流血。
当聂麟帮顾梦晗脱下亵衣衣之后,顾梦晗展现在他面前的那嫩白若脂,弹指可破的娇满如玉的玉体之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恐怕让任何男人看到这完美的玉体之上的伤痕,都会痛心怜惜,恨不得将那敢刺伤这完美娇躯的人碎尸万断。
但为了救人,聂麟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他先将顾梦晗身上的伤口简单清理了下,将还隐约在流血的伤口止了血,这才开始帮她涂抹yào膏。
只是当他的手触到那柔嫩的娇躯上之后,聂麟还是不由地手一颤,好像是触到了顾梦晗的伤口,她昏迷之中,轻吟一声。
聂麟立即回过神,自责一句后,便又专注起精神,分别将她那娇躯之上的伤处都敷上yào膏后,又在上面洒上一些yào粉之后,从自己身上撕下干净的布条,帮她缠裹包扎好。
处理好顾梦晗上身的伤口后,聂麟怕分心,将自己那干成硬块的血衣盖在她身上,便又缓缓掀起她的衫裙。
这是一双修长圆润的美腿,但在此时,这双美腿之上,同样伤痕累累,大多都是剑兽造成的伤害,小腿处,甚至还被剑兽撕下一大片ròu,血淋淋的,让人看了不禁再次心中一痛。
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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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片刻,当聂麟将她的腿部伤处也敷了yào膏包扎起来之后,全身已经是被汗水打湿,而顾梦晗那苍白的脸上,也是汗水淋漓,显然上yào时的痛楚,让她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有些难以承受。
不过已经上好yào,包扎好了,聂麟拿出水囊,又给她吃了一粒高级的剑血丹,将水囊中的水让她喝下之后,补充水份,让yào力更进一步发挥。
聂麟也吃了一粒剑血丹,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之后,当一股深深的疲惫感传来之后,也沉沉睡去。
……
不知过了多久,聂麟是被一股身上伤处传来的痛楚刺激后惊醒过来的。
当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后,就见顾梦晗蜷缩在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自己,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聂麟起身,摸了摸晗儿的额头,发觉她的身体触手冰凉,不过yào力的作用,使她的伤势已有恢复好转的迹象。
外面的天色黯淡,洞中一片漆黑,也有些yīn冷,聂麟也会忍不住打个寒颤。
于是起身,推开洞口的大石,在外面收集了些干柴过来放到洞口,生起一团篝火之后,不一会儿,洞中暖和了许多,顾梦晗也不再颤抖,睡的仍很沉。
借着火光,聂麟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疤,虽然还有疼,但已无大碍。
可是体内却仍隐隐有一股刺痛传来,这是强行使用那‘剑瀑’绝技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水囊中还有些水,聂麟拿到火堆边烤温热之后,进洞中给晗儿缓缓喝下,便在一边盘膝而坐,凝神内视。
因为强行使用剑瀑,受到剑气反噬,此时他体内有一股剑气在经脉丹田之中肆虐,那就像是没有了约束的脱缰野马。
聂麟先引导体内的精气周天运转一圈,在精气的带动下,让那股肆虐的剑气缓缓随着精气开始流转。
然后,聂麟又以‘御真决’之中第一重的修炼之法,将心神灌注其中,介于精气向剑气转化的过程,使一部分精气转化为剑气之后,再缓慢带动那股肆虐的剑气按聂麟心神牵引的方式运转。
只是,当聂麟将那股剑气随着精气混合带动着,最终使其平息肆虐,并缓缓带动这股剑气流入气海中心之后,聂麟还是心神一震,大吃了一惊。
在他体内气海丹田核心中原本停留的那滴液态精华,在他不知觉的情况下,竟然转化成了一股游离形态,被一团精纯剑气围绕着。
而且这游离形态之中,蕴含着一股连同让他心神震动的强大剑意,睥睨凌厉,坚韧不屈,杀气凛然。
这样古怪的现象,怎么能让聂麟不惊,他完全没有想到,他在那与剑兽酣战,几乎在消耗光了体内的剑气的情况下,居然还是在体内不自觉的成功凝聚出了一道剑魄。
这道剑魄,竟是以一种纯杀戮剑意的强大形势存在,这使得聂麟心中,顿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拥有这道剑魄,而且气海的那股精纯剑气,将为其提供强大的动力源,让他实力大增,同时也突破御真决的第一重,能够进入第二重的修炼了。
但让聂麟担忧的是,他现在实力仅只是恢复到剑客阶段,却凝聚出了剑豪阶段才拥有的剑魄,而且还是纯杀戮剑意形势存在的剑魄,这无疑会让他的心境,在修炼中会受到影响。
这就必须要聂麟在修炼御真决时,对气理基础,还有剑道意境,进行更深层次的巩固,同时也必须将御真决的修炼层次突破至第五重之后,才能解除这个隐患。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狰狞
数日后,当风嘴山的剑兽bào dòng事件,以致霸州唐家分支的重要继承人唐千楼身死的消息传遍整个霸州之后,霸州震惊,就像是引发了一场超级大地震。
甚至于天方帝国整个唐族世家,因这次意外的事件,也引起了一股不小的波澜。
整个霸州,再次狠狠震动了起来!
尤其是唐家,当唐万里再次得到又一个爱子出事的消息之后,整个人当场吐血昏迷,未曾醒来,整个霸州唐家分支一片混乱。
在唐家得知不幸消息的第二日,唐千楼那被剑兽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被运回霸州后,唐家举行了一场极为隆重的葬礼,霸州各大小势力,均派代表前往吊唁。
然而在这次事件当中,唐家试炼的少年当中,还消失了一个唐百胜,却是杳无音讯,竟是连尸体都找不到。
在当晚,唐家家主唐万里醒来之后,整个人脸色灰败,一夜间白了头,他虽然平静,但狂怒,以及仇恨,让他变得狰狞。
唐府正堂中,唐万里老泪纵横,双眼血红,神情极为yīn沉,在他的下首边,唐家的主要核心成员,均数到场。
甚至在夏州唐家分支也有个别几位核心人物也赶到了霸州,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哀容。
唐千楼虽然已经被安葬了,但是那把刺得唐家人心坎上的那把利剑,却仍在让他们流血,刺痛。
上一次,因为剑阁押运事件发生意外,就失了一个儿子,只是因为这件事极需保密,不能走露任何风声,甚至不敢告诉家中子孙知道,唐万里失了一个儿子,那刀割的痛,就只能往肚子里吞。
而这一次,唐千楼又发生了意外,这种丧子之痛,已经让唐万里痛到了极致,痛得快要发疯。
此时此刻,堂下两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中年人躺在地上的哀嚎,但是在唐家中的眼中,他的哀嚎,依然无法缓解他们心中的仇恨与痛苦。
唐万里闭上眼睛,沉默了良久都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剑侍唐观见唐万里不语,便走到那两位中年人身边,揪起一人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沉声道:“把你前日jiāo待的一切,现在再原原本本地向老爷说一遍,如果敢有半句假话,诛你全家!”
那位中年人是试炼营地的仅剩的一位执事,也是唐家的人,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那天,宋天雄出门时,正好碰上,他说烦闷,要我到风口镇上帮他买些酒ròu回来,此人本来好酒色,当时营地确实也缺少ròu食,于是我就jiāo待了宋执事,去往风口镇采购,只是当我回来的路上,突然听到营地一声尖叫,当时我便火速赶了回来,只是回去以后,发现营地之中所有的人都昏迷不醒,是被下过迷yào,然后我寻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就去了营地后面的哨屋,只是我当时进屋之后,就看到,看到……”
说到这里,这人有些犹豫,不由左右看了看,而唐观却是脸色一沉,狠狠踢了他一脚,道:“直说……”
中年人只好道:“我当时进去后,就看到宋执事与宋家的叔侄二人已经身首异处,人头落地,屋中全是血,而且,家中的两位小姐和叙言小少爷,叙言小少爷已遭那宋执事玷污,两位小姐……”
“怎样?”唐观见他吞吞吐吐,当时已拔出了剑。
“两位小姐也均是赤身**,当时我不敢多看,只是匆匆帮两位小姐和叙言小少爷穿好衣服,将他们带回营地与所有人一起救醒,没敢将事情告诉他们,而接着过了一会儿,丛林之中发生剑兽bào dòng,有几只剑兽攻击营地,小的将人都救醒之后,与他们一起护着几位少爷小姐撤离了风口镇后,与镇上的人联络后,派人火速送信回来,小的就知道这些……”
啪!
在这位执事才说完之际,此时唐万里突然间睁开了暴怒的双眼,随手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砸落到地上,所有人为之为震。
随即,唐万里悍然出剑飞出,一击贯穿这二人的胸膛,那剑透体而出后,钉在地上,嗡嗡颤响,可见唐里是多么的愤怒。
唐万里转过脸来,瞪着一边的唐千山,道:“老三,百茹和英子二人情况如何,可失了清白?”
唐千山道:“父亲,这两个孩子回来后经医师查验过,清白未失,只是精神有些恍惚,需得调养,而叙言之事,确如所说,被人行了玷污之事,据我所知,那宋执事确有些怪异男童偏好,而宋家人也均是好色之徒!”
“宋家的人,可有活口!”从夏州来的一位中年人突然开口问道。
唐千山道:“宋家有一位少年当晚幸免于难,被带回来后,经过刑讯逼问,也全jiāo待了,只是……”
“怎么说?”
“这小子一口咬定说是有人杀了他哥哥和小叔,想要嫁祸给宋家,不过少年心智不熟,经历我们反复问话,这小子是在说谎,后来我们用刑后,他倒也老实jiāo待了事情的经过,只是用刑的人力道太重,这小子已经死了!”
“死就死了,快说结果如何?”唐千贺道。
唐千山道:“宋家这叔侄,确有过玷污百茹二人的心思,当晚要让这小子去下yào,这小子胆小不敢去,所以那宋家叔侄就亲自动了手,这小子后来想跑去看看,结果他才到附近,就看到有个人影从屋中出来进了丛林,等他进屋之后,就看到宋家叔侄被杀……”
此时,唐万里豁然抬起头,森冷的目光冷漠,决然,让不寒而栗,屋中众人,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唐万里此时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牌子后,沉声道:“千山,我要带你本家死士,血洗宋家,一个都不要放过,我要用宋家的血,来忌惮楼儿在天之灵……”
“是!”唐千山眼中闪过一抹冷酷与凌厉,接过牌子之后,便迅速出了门。
随即,唐万里又对唐观道:“你去通知城主大人,将宋家近年来作案的证据送去,以老夫的名义,请求城主调整兵剿匪,另外派人送信到夏州将此事向我三哥说明,我要让宋家,彻底从这北方消失……”
“是!”唐观得令之后,也带着人迅速出了厅堂。
此时,厅堂之中只剩下从夏州来的唐千贺,他见唐万里要灭宋家,有些疑惑,道:“四伯,其实这些事件与宋家虽有关联,但一定另有玄机,四伯为何要迁怒于宋家全族?”
唐万里深吸口气,抹掉老泪后,才道:“千贺侄儿,你应该知道,宋家知道的一些秘密,对我唐氏不利,这是个铲除他们的最好时机,你明白的。
只是千楼的尸身送回来时,明显有中dú症状,后又是被剑兽咬断了臂膀才被杀死,而宋天雄的尸身,明显是被用一种很强大的剑技带动的剑气透体而亡,身首异处的伤口,也是一剑之锋,与那宋家叔侄的伤口特xìng是一样的,说明是一人所为,但你所知有什么样的剑技,能够直接通过剑气,就能将人的剑罡破除,并贯体透出,一击毙命?”
唐千贺深思片刻,道:“这只有玄三阶以上的剑技,剑豪实力才能做到,只是现场据探查的人说,还有一具哮月银狼的尸体,那风嘴山发生的兽潮,定是在剑狼王死前发出了召唤,这倒也合理,只是这杀人者所用的剑技,却是令人始终没有个头绪,这容易让人怀疑到世家、宗门、或者是剑阁这些势力的头上,但是若是这些势力,有必要这样做吗!”
唐万里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道:“此次,就让千山去查个清楚,自会有线索,我唐万里的儿子,岂能白死,即使不是宋家,也得要他们全族来陪葬……”
正文 第一百章 余波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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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星辰闪动。
一丝轻微的凉风吹过时,却带起了一片血腥气息,在整个霸州城散布了开来。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霸州城中百姓家家门户紧凑,甚至有些胆小的将头蒙在被子里,身体不由在颤抖。
就是一些大家势力,也均是不敢让家中人随意外出,全部待在家中,静观事态发展。
唐家的人疯了,这是霸州城中所有人脑海之中闪过的念头。
城中到处都有一阵阵打斗声与凄厉的惨叫声传出,凡是城中与宋家相关联的人,均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血腥清洗。
因为唐家在城中封锁了消息,而且事发突然的雷霆一击,让宋家的人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遭到了一场空前的屠杀。
这一晚,宋家在城中的几处主要核心子弟的家中,无论是家中的家仆下人,还是公子小姐,均遭到了血腥屠杀,没有一只活物,就是那猫猫狗狗,也倒在血泊之中没有被放过。
唐家的秘密死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有些人还没有来得及逃走,才跑到大街之上,一道剑光的寒芒闪过之后,血溅三尺,人头落地。
而在南城外一里处的宋家庄,这里是宋家的祖宅所在地。
宋家家主宋莫归都已经六七十岁的年纪了,还老当益壮,此时正在屋中,在一位皮肤娇嫩,模样娇媚风骚的小妾身上正卖力耕耘着,屋中****不绝。
不过此人也是个好色之徒,一生混迹地下黑恶势力,也开拓了如今一番家业,都是靠他那心狠手辣的铁血手段,同时也不知玷污了多少良家fù女的清白,在霸州甚至北方一带,也是会让人忌惮三分的狠角色。
此时,就在宋莫归弄得小妾昏死了过去时,他再怎么卖力,小妾都没有反应,弄得宋莫归大觉扫兴,于是一脚将小妾踢开,准备起身去找另一个在床上更风骚的小妾。
只是还没有等他出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与惨叫声,宋莫归本来就没有尽兴,不由大怒,朝外面喝道:“发生什么事了?”
轰隆!
就在他话音才落,此时突然间后院门被人撞开,就见一团血ròu模糊的身体滚到了院中,正是家中的一位管事。
宋莫归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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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当时就警觉了起来,知道事情不对,于是匆匆披上了一件外衣,拿起剑便出了门。
只是当他出了门到外院之后,眼前一片修罗地狱般的情景,让宋莫归差点吐血而亡。
就见在外院之中,一般身穿黑衣的人,如收割生命的幽灵一般,在各个院子之中展开着血腥的屠杀,他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妻妾家小在被屠杀时发出的惨叫声。
这一幕幕,让宋莫归差点魂归天外,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胆敢杀上他家中,更疑惑在外面的手下们,却没有任何人进来通风报信。
但是以这老狐狸的警觉,觉得大事不妙,于是又悄然退回后院,准备从一处隐蔽的秘道处逃走。
只是,他再狡猾,也注定他今晚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当他从那秘道才出去之后,才露出个头,根本没有来得及躲闪,就被一把冰冷的剑架到了脖子之上。
宋莫归骇得亡魂大冒,当他抬起头来时,就见一双熟悉的面孔摆在了面前,正是唐家老三,想到家中被屠杀的情势,不由双眼血红,吼道:“我宋家何曾得罪过你唐家,你唐家yù行这灭门的歹dú之事?”
“在我唐家的秘牢里再我们再慢慢聊吧,带走!”唐千山一声冷喝,一位蒙面人不待宋莫归反抗,便将其击晕,当货物一般提起,离开宋家庄。
就在当晚,一场大火,将宋家庄烧成了灰烬,那冲天的火焰,将整个霸州的天空照亮,宋家在霸州的一百多口人,一夜间被血洗屠杀殆尽。
由于唐家与官府通过气,封锁了消息,第二日晚,在夏州宋氏家族分支,也在当晚遭遇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夏州宋家三百多口,一夜间被血洗,而宋家经营的地下势力也在当晚被连根拔起,宋家的所有产业,也在无形之中被诸多势力很有默契地秘密瓜分。
当这个消息在第四日传出之后,竟是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反而许多长期受这地下势力压迫的人们在拍手叫好,称除掉了一大dú瘤,大快人心。
但是当这个消息传遍天下之后,确还是引起了一些不小的震动。
没有人知道,在宋家地下势力的背后的那股暗流,也在慢慢涌向北方,涌向霸州。
……
霸州城,路府的别院之外。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悠婉,凄然,让人听了,就禁不住潸然泪下。
寻着琴音,亭子周边种植着各种花草,一股自然的芳香扑鼻,就见亭子之中,一位素装美丽女子,正在素手抚情,忘情投入,似投入那凄然的韵律之中,眼波之中泪花闪烁。
这位美人儿,正是路雪烟。
而她的身后,一位娇可美丽的小姑娘,哭得像个泪人儿,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安抚一番。
只是弹着弹着,琴音忽然就乱了。
不由得,路雪烟只好停止了琴音,微微叹了一声,转过脸对那哭泣的女孩道:“盈儿,这剑心伤需要有一种意境氛围带动,自从那次茶话会之后,我却还是无法完美的演奏出来!”
叫盈儿的少女擦了擦眼泪,道:“姐姐弹的意境,已经让人家忍不住哭鼻子了呀,难道除了那个家伙,真的就达到不完美?”
就在这时,路召南缓缓背着手来到了亭子,路雪烟见他似乎有心事,轻启檀口道:“爷爷,你有心事?”
路召南走到桌边坐下,这才叹了口气,道:“最近有些事情,确实让我心中有些忧虑啊!”
路雪烟还没有开口问,这时丫鬟秋玲走了过来,道:“老爷,柳家老爷来了……”
不过还没有待秋玲话说完,就听柳惊滔的声音传来,道:“雪烟这丫头的琴技造诣,差点让老头子我掉眼泪呐!”
路雪烟立即起身,待柳惊滔背着手走了过来后,行了一礼,道:“姑爷爷过奖了,其实这首曲子烟儿一直无法完整的弹奏下来!”
柳惊滔在石桌边桌了下来,盈儿乖巧地为他们倒上了茶水,柳惊滔看了盈儿一眼,道:“盈儿,有空多到我家去玩,那些小家伙整天念叨着你呢……”
路召南眉头却挑了挑,没好气地道:“怕是别有用心吧!”
“不谈这事,不谈这事!”柳惊滔被路召南古怪的目光瞪着有些心虚,随即揭过,道:“有些心事没处说,但不吐不快,想和你聊聊!”
路召南看了路雪烟一眼,跟雪烟道:“姑爷爷你们聊,烟儿先告退!”行了礼后,就带着盈儿回了屋。
呷了口茶后,路召南才道:“你也在想唐家发生的那件事情?”
柳惊涛点头,道:“这件事,说起来许多地方透露着蹊跷,唐家为这件事拿宋家开了刀,让宋家做了替死鬼后,却暗中让别人夺了宋家经营的产业,想是有灭口的嫌疑,而上次剑阁一事,就有不同寻常的征兆!”
路召南却摇头,道:“唐家想干什么,其实我也能猜测出一些来,剑阁今年要退下来七位阁老,尤其是这夏州和霸州两地,因发生上次那件事,老洛与老涂,以及其它两位,恐怕都要被调离,或者是下放去其它中等国家,那么空出来的阁老名额,就是很大的悬念,以我猜测,今年剑阁必然会从其它国家调任,这样的话,对北方各家多年经营起来的默契来说,情况确实就有些不妙了!”
柳惊滔毕竟没混过官场,看得不是很清楚,许多事也喜欢跟路召南聊聊,经他这么一说,柳惊滔恍然,道:“你是说,唐家在做提前打算了?”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无法确实,不过这件事,即使走了几位阁老,对柳家影响并不是很大,柳家多年合作的重点都是官府,与帝国紧密相联,皇室自会照应到的,不会让柳家在帝国中的剑阁席位被替换掉,至于唐家想做什么,你我静观其就是,我只是担心风嘴山这件事,怕是和聂麟那孩子有关联!”
柳惊滔神色动容,道:“他不是去剑兽森林试炼的吗,你是说他可能会放不下虎儿遇袭那件事,改道去了风嘴山调查线索,极有可能查到了什么,从而引发了这次事件?”
路召南点头,道:“以这孩子的xìng子,做起事来十分执着,而且你应该也看得出,这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孩子,但做事却也缜密,倒是没有给人留下太多可疑线索,我至今都看不透他,不管这次风嘴山事件,是不是真的与他有关,可一旦让唐家怀疑到的话,以这孩子的机智和稳重,倒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但对于他这唯一的弟弟虎儿,老柳你可就得留心了,我看得出,虎儿正是聂麟这孩子的软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不论是对柳家,还是对聂麟,都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以我看,这孩子将虎儿留在柳家是一种很有远见的做法,也有这层考虑,如果柳家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能保得虎儿成长起来,只是这份恩情,就足以成为柳家今后崛起的强势砝码!”
说罢,路召南又低声道:“况且,以老夫看,聂麟这孩子的将来,必然不凡,成就极有可能会超越聂流云,这不论对柳家,还是对皇室,就是任何势力得到,都有着莫大的好处,所以你要把握机会呐老柳,书院中的那些各大家族派来的小家伙或小姑娘们,可是已经在行动了呢,剑阁因为剑翁的关系,也还在观望,如果你不能把这个孙女婿抓到手里,这可是你柳家的最大损失!”
柳惊滔却道:“但这孩子的xìng子我了解,是不会依附柳家或任何势力的,我不想刻意做什么,或用什么手段,我柳惊滔素来相信缘分,如果他与我柳家无缘,我也不会强求!”
多年兄弟,路召南知道这个老亲家的品xìng,但却摇头道:“老柳啊,你怎么还没开窍啊,不一定要让他依附柳家,也可是让柳家依附于他,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柳惊滔愣了下,随即看着路召南道:“还是你这老家伙的眼光dú辣啊,连这孩子以后想做什么都猜想得出来,如果真是如此,那柳家依附于他,确实也比现状要强许多,至少可以让柳家更进一大步,实现柳氏列祖留传至今三百多年的夙愿了!”
路召南抚了抚须道:“柳家本来要走的路,被叶家抢了先,所以就必须得另择明路,况且那唐家与杨家,也都是三百多年的世家,随帝国一同崛起,哪个不存着些心思,即使风水转不到各家头上,那么只有另谋出路了!”
随即,二人相视,投以一个默契的会心眼神。
正文 第一章 修养
盛夏之时,天气比较炎热,山风吹拂过处,也能带起阵阵凉爽。
荒野与大山之间,一条河流如银色白带,清澈见底的河水之中,偶有些肥美的鱼儿在欢快地游来游去,很是悠然。
突然间,河面上浮起一片白影,似是惊动了河边的鱼儿,其它鱼儿四散逃走,但是其中一条,却被那白影贯穿了身体,血水顿时染红了一小片河水,很快被冲走。
哗啦!
当这条可怜的鱼儿被带上水面之后,原来贯穿他身体的那条白影,是一把锋利的剑。
聂麟光着个膀子,下身只穿着半截清凉的短裤站在河边浅水之中,刺中了一条肥美的鱼儿带上水面之后,将鱼儿取下,随手扔到岸上。
河岸上,已经有三四条肥美的鱼躺在那里仍在乱蹦。
修养了几日,聂麟身上的伤已经见好,而且这几日在山中静心修炼,体内那股肆虐的剑气也彻底平息消失,伤处结疤之后,由于他xìng命jiāo修,体质强健,所以一些伤口的疤痕已经脱落,基本上修炼‘升龙决’这淬体的功法,也没什么大碍。
哗啦!
此时,聂麟又是无比快而准的一剑下去,又是一条肥美的鱼被刺穿带出水面,聂麟见捉了五六条了,便上了岸,用一个用软树枝与藤条临时制作的yào筐将所有的鱼入了进去之后,便回到了山洞。
山洞附近的一棵树上,此时搭着两件洗过的男女衣衫,有些破烂,还有淡淡的血渍没有洗净,正在随风摆动。
当聂麟回来以后,就在洞外架起火堆,又用那临时制作的石锅倒上水,架在火堆上用剑将鱼切成片放进去,又加了一些他在山上采来的补身体的yào材混合在一起准备熬汤,随后将几条鱼去鳞和内脏后,直接用剑穿上,也架在了火堆上,算是烤鱼。
火势很旺,不一会儿,一股香味便开始在四处飘dàng开来。
待到鱼汤熬好,烤鱼也差不多之后,聂麟便直接将石锅端进洞里,和声道:“晗儿,来,喝鱼汤!”
经过聂麟的悉心照顾,顾梦晗的伤势在三天前算是稳定了下来,也清醒了过来,加上她本就是练武之人,有底子,又是高级yào师,指点聂麟配制一些yào物辅助,这两日恢复的很快,生机勃勃,唯独背后为聂麟挡那一击所受的伤比较重还未愈合,待要修养,不能活动。
待见聂麟赤着上身,顾梦晗那张俏丽的脸上,仍不由地挂起两朵红霞,由于她是侧躺着,更像是一个睡美人,娇媚动人。
虽然这两天她也渐渐适应了聂麟这样坦露胸怀,但每一看到,尤其再一想到他为自己擦拭身体,和换yào时的情景,心中就像藏了只小青蛙,不由自主地蹦蹦乱跳,脸红得都能够沁出水来。
这样,即使她再冰冷的容颜,或拒人之千里外的那股气质,却也不让人觉得她像一团寒冷,似有一种下落凡尘,或冰山融化之后的亲和,娇艳yù滴。
不过她越是如此,却越是让聂麟觉得有些尴尬,虽然她脸上有道难以除去的疤痕,但是那清丽的绝色容颜,以及那丰满xìng感的身材,修长的美腿,盈盈可握的小蛮腰,尤其是她每次脸红害羞的时候,那娇媚可人的模样,就像是一颗熟透了待人采撷的水蜜桃,无不带着视觉上的冲击。
还好聂麟意志坚定,若换作一般的男人面对这种绝色尤物,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赶紧将视线移开,定了定心神,聂麟取来一个也是临时制作的木头勺子,待鱼汤凉了凉之后,便用勺子盛出来,送到她嘴边,轻声道:“喝吧!”
“我,我自己来!”顾梦晗脸红着脸,眼神也有些躲闪,想起身自己动手来掩饰紧张的心情。
但聂麟却是沉声道:“你最好不要动,背上的伤口如果触动裂开,会很麻烦,来,张嘴!”
顾梦晗被这么一凶,也不再固执倔强,只好乖巧地张开嘴,将鱼汤喝下。
只是不经意看到他那关爱的眼神时,她总会想起哥哥曾经也是这样照顾她的,不由得眼泪就流了下来。
聂麟一边给她喂汤喝,看她流泪,轻声道:“你是个坚强的女子,你知道,死者最大的夙愿,就是希望身边的亲人能好好活着,我也希望你能快乐的活着,而不是将自己封闭在痛苦的冰冷之中!”
“为,为什么?”顾梦晗喝下汤之后,怔怔凝望着他。
聂麟没有停,继续喂,只是淡淡道:“我说过,要照顾你的……”
听了这话,顾梦晗心头一颤,眼泪又忍不住扑簌簌流了下来,这是聂麟第二次看到她坚强与冰冷后的脆弱的一面。
她喝下鱼汤后,看着他的眼睛,启口道:“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哥哥的真名,这件事,自我七岁时被姥姥收养,哥哥改了名后,姥姥都不知道的,这世上除了我,就只有流云哥哥他们和姬爷爷……”
说到这里,顾梦晗突然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聂麟,失声道:“你也姓聂,那你和流云哥哥,姬爷爷是什么关系……”
聂麟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不可能告诉晗儿说他是谁,他前世与她的哥哥是师兄弟,她的哥哥是为他而死,那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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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让他心中更愧疚,只是道:“你哥哥的遗体在哪里?”
“不,你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顾梦晗又执着了起来。
聂麟只好道:“我既然知道你哥哥的名字,也知道你哥哥有你这么一位不被世人知道的妹妹,那么聂流云有一位不被世人知道的弟弟的秘密,这世上又有谁会知道呢?”
“你,你是流云哥哥的弟弟……”顾梦晗倒吸了口气,但也同时触动了伤口,痛得咬起牙。
“好了,现在我们互相知道了双方埋藏在内心最深处,却不敢向任何人倾诉的秘密,那么现在,把鱼汤喝完了,一会我们吃烤鱼!”聂麟说着,又将鱼汤送到她的嘴边。
只是顾梦晗喝着鱼汤,她的明眸,一直看着聂麟的眼睛,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但是他看到的,只是一种追忆的神情,再或者就是一潭看不到底的清水。
静静地喝完鱼汤后,聂麟又递过一个烤鱼给她,这一次顾梦晗没有再让她喂,坚持着要自己来,便抱着一只烤鱼吃着,只是她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眼前这个迷一个的少年。
“他才十五岁,但是他的心智,却远超常人,比一般人更成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对他就有种亲切感,冷透多年的心,在让我遇到了他之后,心门好像在被他一点一点的打开,我怎么会对一位比自己小六岁的少年动了心,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我的命么?”
随后,她心中暗自摇头:“不可以,我曾发过誓,哥哥活不过来,我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敞开心扉!”
聂麟偶然瞥见她的坚决的神情后,似乎是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却也是心中在想:“不管你会不会排斥我,接受我,大师兄恩于我的情,我会用这一辈子来偿还,无怨无悔……”
正文 第二章 yào理【第二更】
时间如白驹过隙,山中无岁月,一个月悄然而过。
斜阳晚照,大地红妆。
已到初秋时节,天气也并没有因季节变化而变得凉爽起来,野外猎物肥美,吃饱了没事的干的强大剑兽们,总会找一些弱小的来虐玩一番,等折腾累了、饿了,再一口吞下,优哉悠哉地睡觉去了。
这是个农家收获的时节,是剑兽繁衍最旺盛的时节,也是试炼的剑者们试炼的最佳时节。
剑兽森林,位于长歌帝国东南部,与天方帝国北方毗邻,再加上一座最高海拔近万米的巍峨山脉线,使之成为两大帝国之间的一道天然屏障与分界线。
但一直以来,这片无比广阔的剑兽森林以及那巍峨的大荒山,都没有被任何国家划入版图之中,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
在这片面积浩瀚庞大的森林之中,分布着数量无比庞大的剑兽群体,可以说这里是剑兽的王国。
整个朝元大陆上,像剑兽森林这样的剑兽王国,少说也有上千处,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存在,就是因为这些地方,有着杀之不尽的剑兽群体,甚至还有那传说之中的剑龙、剑麒麟、剑兽之皇等超级恐怖的存在,自然没有人敢,也不愿意去有把这些价值无法估量的危险、但是充满了神秘与财富的宝地据为已有的念头。
就算是有实力将这些地方纳入版图,挖掘那无穷的财富与宝藏,但没有实力,凭什么去守护,那成千上万的剑兽群,不是任何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所以这些地方,包括一些神秘的上古遗迹,就成了大陆之上的公众地带,总有一些幸运儿,或者是实力强大的剑者们,能够从中挖掘到享用一生的秘密和宝藏。
自然,每年到这些地方来试炼,或者是寻宝的剑者,也是络绎不绝,趋之若骛,也总会诞生那么一些得到宝贝的幸运儿,以及一批埋骨长眠此地、或被剑兽当作美餐享用的倒霉蛋。
天色黯淡时分,剑兽森林外围,总有试炼的队伍们搭起帐蓬,架起篝火,三五成堆地聚在一起围着火堆,吃着烤ròu,说一说过去,展望一下未来。
如果从高处往下看,可以看到那剑兽森林外围,甚至是稍稍深入森林一些的空旷地带上,到处有火星如星光点点在闪烁,勾画出了一副奇异的画卷。
森林边上,篝火燃烧时,柴火‘噼啪’的声响,在有些安静的地带,是那样的响亮,火星子升腾而起后,像是舞动的小精灵,很快消散于空中。
一把剑,一位美人。
相当有意境的画面,只是美人的衣衫有些破烂,许多地方打着补丁,冷艳如霜的脸孔,又被一面青纱遮掩,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能让任何蠢蠢yù动的男人望而止步。
顾梦晗静坐在火堆边,此时她眼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偶尔还会动一动,似是在养神,又似是在沉思。
这时,一声动静传来,她豁然睁开眼睛,闪过一抹警惕之色,只是看到来人是一位采yào归来的少年之后,神色暖和后,又朝火堆里添加了些柴火。
就见聂麟此时背着一只肥美的猎物回来,放到一边后,却没有理会那猎物,又将背后背的箩筐放下,便从里面拿出几样刚采集的草yào,道:“晗儿……”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你这么叫,叫师姐!”顾梦晗听到聂麟又要叫她小名,沉声训斥了一句,俨然一位大姐在训小弟一样的态度。
说罢,她主动拿起剑,给那只猎物削皮割ròu,然后架到火堆上料理。
聂麟苦笑,自从顾梦晗伤好以后,似乎又回复了原来的那种本xìng,冷如寒冰,不过他能够感受到,在她面对自己时,那团寒冰会融解几分,让人感受到带来的温和。
不过想想自己现在也就一少年样子,就是再稳重成熟,在许多人眼中,终究还是个少年郎,聂麟也在渐渐适应这么一个定位的角色,道:“师姐,这附近出现的几种yào材,我都采集到了,不过有一样,是我偶尔在树洞里发现的,很隐蔽,《千草谱》上并没有提及,你看看这是什么材料?”
说着,聂麟便从yào筐里拿出一株植物,根是深紫色,而茎很粗,叶子却像是细针一般,十分细密,火光照shè下,会微微变幻淡蓝颜色,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带着扫把头的大蘑菇一样。
顾梦晗看到这株植物后,顿时眼睛一亮,也带上了神采,道:“这是针兰草,年份比较足,会变幻颜色,一般都是依附于古树根系生长,很隐蔽难寻,是调制逆血丹的主要材料之一,那棵古树在哪里?”
聂麟不解,道:“那古树快枯死了,会有什么用?”
顾梦晗道:“我们可以截取些树根回去移植在yào园里,只要能长出幼苗,若再把这针兰草移植回去,就可以继续依附生长了!”
“师姐,那你什么时候系统的教我调配剑丸丹yào?”聂麟见顾梦晗心情不错,于是乘机问。
最近这一个月,顾梦晗总是打发让他辨认采集yào材,熟悉yàoxìng以及成份,却并不教他系统炼yào知识,聂麟倒是心痒痒,想学一手,最起码能够调制个初级的剑丹,那也不错,只是顾梦晗却不答应,要求他继续打基础。
顾梦晗一听,却冷着脸瞪着聂麟,道:“yào理这方面的知识,你虽然已经掌握了多数,不过这《千草谱》上的内容,你必须吃透,基础扎实,不能好高骛远,我当初跟姥姥学习的时候,整整用了三年时间才将这千草谱融会贯通,你继续努力吧,这一年之内,别妄想我教你其它的!”
随即,她又拿起一株‘滋叶藤’起来,让聂麟分析其中的成份及yào理特xìng。
聂麟无奈,只好老实回答,将这滋叶藤的相关yàoxìng成份,以及搭配yàoxìng的调和成份详细地做了一次汇报。
这一个月来,这样的考核,聂麟几乎每天都要面对,已经习惯了,顾知秋去逝了,望秋先生健忘又那么恐怖,也只有顾梦晗才能教他这方面的更深入的知识了,所以这师姐,聂麟叫的也是心甘情愿。
顾梦晗将几样聂麟采集来的yào材对聂麟做了一遍考校之后,此时架在火堆之上的烤ròu也已经香气四溢,她让聂麟先吃,自己就用这两天采集的yào材,在一边捣鼓了起来。
聂麟吃着烤ròu,看到顾梦晗在捣鼓那些yào材,配制手法很特别,便好奇问:“师姐,你在调制什么yào物?”
“dúyào!”顾梦晗只说了两个字以后,就不理他,继续专注调配。
正文 第三章 秘籍【后文有些话新老书友看看】
虽然缺少一些必要工具,却难不倒这位高级yào师,只是在这条件简陋的环境下,顾梦晗只用一些临时制作的木具,就能调制,手法娴熟专业,这就是高级yào师的强势所在,随时随地都能调制yào物。
聂麟有些诧异,前些日子,顾梦晗调制了一些生肌止血的yào物、滋补养神的、以及剑血丹、剑灵丹等等yào物,聂麟包袱里的瓶子塞得满满的,都快塞不下了,不过聂麟收集的一部分三四级的剑胎,却被顾梦晗掠夺去了不少,想不到这次,她竟然在调制dúyào。
只是他采集的那些yàoxìng成份他都十分清楚,几乎全部都不是有dúxìng的,但她却能调制出dúyào来,在聂麟的心中,那《yào神丹经》的份量,已经被他划入与《天碑剑图》等同的位置上了,果然是部旷世yào典,确实值得他在精研剑道的同时,用一生精研这部yào典了。
待聂麟吃完了烤ròu,喝了水,有七八分饱之后,将剩下的ròu切好放到架子上烤,待ròu烤好之后,就见旁边顾梦晗调制dúyào时,突然间‘嗤’地一声响,一股绿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后,顾梦晗退了两步,竟坐倒在了地上。
立即起身走了过去后,顾梦晗出声提醒道:“先不要碰,等冷却下来了再用夹子将那颗粒夹起来,分两个瓶子装,一瓶给我,一瓶你留着,这次配制,想不到居然这么简陋的条件,能够有青蒙化雾态,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她起身之后,心情似乎很不错,用手帕擦了擦汗,接过聂麟的水囊喝了一口,松了口气,但随即想到聂麟才喝过,不由地想到了什么,那张俏脸之上,挂上了两朵醉人的红晕,直想叫人咬一口。
聂麟没有碰那些小颗粒的dúyào,问:“师姐,那这dúyào的威力如何?”
“只要用点真气将其弹shè出去,会bào出一团剑息,会麻痹人体一处景神关窍,虽不致命,但若是对上比自己强的敌人,这处关窍被麻痹后,会出现迟顿反应……”
听到这些,聂麟顿时眼睛一亮,当即取出一个他最近特别制作的一个葫芦似的大一点的紫衫木瓶,将其它瓶子里的yào丸倒豆子一般挪了过去,见多余了几颗,随手就扔进了嘴里嚼得脆响,就像是在吃零食一般,看得顾梦晗不禁嗔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引人遐思。
如果是让别人在场看到,看到聂麟把那些剑丸当零食一样在吃,恐怕会气得吐血,破口大骂败家子,要知道这高级yào师炼制的剑丹,价值不菲,不是人人都随便能消费得起的。
但聂麟却并不在乎,有顾梦晗在身边,只要二人收集到多的剑胎之后,顾梦晗每次进行炼yào实验时,会将炼制成功后的一些yào丸都当垃圾一样往聂麟这里扔,现在那些高级yào丸聂麟多的快装不下了,只有自己当豆子吃了,然后将一部分yào力转化为精气在体内流转。
只是聂麟现在需要继续扎实基础,他体内气海下丹田处的那处剑气萦绕的剑魄,他暂时不想去动,所以他每次修炼的时候,通过yào力还有他最近收集的一些适合用的剑胎吸收来的精气,都是在游走周天之后,从而转到中宫丹田那里凝集。
如今他的中丹田处,也已经有一颗凝化液状的精气团,全身的精气也是无比的充盈,剑气转化的速度,同样也加快了许多,这一个月的修炼,气海下丹田也已经被剑气充满,那道带着纯杀戮剑意的剑魄,也被巩固滋润得十分凝固壮大。
这也使得聂麟的实力,在四级剑客的程度已经达到了极致,但他却压制着,并不急于再突破,而是打算将御真决突破至第三重后,再行突破,然后再五级剑客时,争取使御真决达到第四重。
腾出两个瓶子后,聂麟小心地将那些dúyào夹起,装进瓶子里,一瓶给顾梦晗随身用,一瓶自己留着,这玩意在关键时刻,若遇上强敌,确实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或者是保命逃跑的必备良yào啊。
顾梦晗收起了那瓶dúyào,说道:“麟子,这dúyào是姥姥研究了二十年yào神丹经之后,经过多年反复试验配制单独总结出来的一些独门奇方,丹经之中是没有的,但配制剑dú丹,风险太高,如果没有达到高级yào师以上的程度,会危及生命,如果你想学,等你成为高级yào师以后,师姐会教你的!”
聂麟将烤ròu料理好之后,递给顾梦晗后,想到了顾知秋的事,便问道:“师姐,你现在已是高级yào师,可有把握配制那些‘逆’字级别的剑丹,或者是更神奇的那些丹yào?”
顾梦晗如今在聂麟面前,吃东西时,也不怎么再遮掩容貌,已将纱巾摘下挂在脖子上,她小口撕食着烤ròu时,那油脂挂在丰腴的唇边,油滑光泽,更险一种独特风韵,看得聂麟不由抿了抿唇,但被顾梦晗留意到后,忽地转过脸,耳根都红透了。
聂麟才知失态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
顾梦晗为了掩饰心中那股心慌意乱的情绪,整理了下心情后,将烤ròu吃完后,喝了点水,这才背过脸擦拭了下那丰腴xìng感的双唇,戴上纱巾后,这才肃然清冷道:“以我现在的水准,还不足以炼制‘逆’字级别的剑丹,所以我必须得更努力成为yào王,而自身剑道实力,也必须达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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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豪境界,才有能力配制!”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黯然,道:“如果要配制更特殊的,剑道实力就必须达到七级大剑豪以上境界,但我学剑多年,如果不是靠着姥姥用yào物辅助,我才有如今的境界,否则以我那上三阶的剑技功法,后期很难再有突破……”
聂麟听闻之后,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从唐千楼那里弄来的玄二阶功法,便立即在包袱里一阵翻找,于是将那本秘籍拿了出来,jiāo给顾梦晗,道:“师姐,这秘籍是唐家嫡传的玄二阶功法,对你目前的剑技功法极有帮助,你可辅助参悟,我可以再教你一套可以更好的帮你巩固基础的聚气之法,如果能你将其融会贯通,这对你今后的修炼将事半功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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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新书榜后,端月的更新大家有目共睹,最低两更一直没有间断过,偶尔会有bào发,但是推荐票和收藏依然不给力,端月顶着病痛压力更新的时候,打针吃yào时一直静不下心来码字,做最坏的打算就是想过本书是不是已经扑街了,与武动天河的新书低潮期的经历何其相似,确实让人纠结,不过端月是个懂得坚持的人,也是不撞南墙心不甘的人,不会轻言放弃,因为总觉得愧对编辑,愧对老书友,所以在坚持,企盼兄弟们能给力一些……
牢骚了这么多废话,其实是今天发生了点事,心情不太好,希望不会影响到兄弟姐妹们过节的心情,今天承诺的五更,拼死也要兑现……以上!
正文 第四章 波dàng剑【第四更】
顾梦晗接过那本《玲珑渺》的玄二阶功法,微微吃惊,她自然知道这剑技功法是怎么来的。
于是便翻开看了看,随即转过脸来,美眸之中带着古怪,望着聂麟,道:“麟子,你难道不知道,私自偷学别家或门派剑技,后果是很严重的?”
聂麟摇头,道:“师姐,你目前修炼的上三阶功法,是你境界实力提升的桎梏,你以后还是将其转化为次要辅助功法吧,而这玄二阶的功法可以作为主要辅助,师姐主要以参悟其中基础和剑道意理为主即可,不用学上面的剑技招式,就不会有人认出来,如果有机会,师姐还是继承修炼北临家族的功法吧,那‘临幽承影’的独特精妙之处,就是这天方帝国传承千年的宗门和世家的镇门之宝都是无法比拟的!”
闻言,顾梦晗身体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聂麟,道:“师弟,你难道知道北临家的剑技功法遗失之所,或者是被他人有幸获得,这部功法,自北临家还未灭亡前,就遗失了的?”
聂麟摸了摸鼻子,道:“我是听我哥哥有一次无意中说起过的,他在挑战天下时,有一次遇上了一位蒙面人挑战,用的就是北临家族所遗失的剑技功法,我们今后去找找,或许还能有机会找回来吧!”
其实聂麟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他前世挑战天下时,确实曾遇到过一位剑圣,使用的正是北临家族的遗失剑技,但是那位剑圣的背后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他不想告诉顾梦晗这些,让她去冒险,等她的剑道大成之后,他会亲自去帮她找回本属于她的家族传承功法!“
顾梦晗虽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聂麟说的这些,倒是让她心中也觉得找回家族遗失多年的传承功法,还是有希望的。
她并没有再追问这件事,这次能够找到月华之精,她又种植了一盆幻虚紫萝,那么离心中的那个梦想,就接近了几分,等回去之后,找姥姥打听一下那个奇方的线索,实现愿望的机会,也会大一些。
这样一想,顾梦晗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标和动力,看着手中的那本《玲珑渺》的玄二阶剑技功法,想想聂麟说的也对,剑道多在于领悟,如果只是以这功法作为修炼时的参考辅助,巩固基础,借鉴其中的长处,弥补自己目前的不足,且不修其上的剑技,倒不用顾虑被人认出是唐家轻剑功法。
聂麟见顾梦晗不再说话,坐在火堆边上,认真地翻看细读起那本功法秘籍,也没有打扰到她,自己拿出那本自宋天雄那里得来的可以克制基础剑技的《波dàng剑》功法秘籍。
这‘波dàng剑’只是一部上三阶功法,里面的剑技,似乎是专门针对那最基础的剑技做了一些很简单的改动,从而使那简单的剑技,从中又透露出一丝不简单,又能处处克制基础剑技,能够列为上三阶,倒也有资格。
聂麟先是将这部功法秘籍大致通读了一遍,倒也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个剑技功法,他没有想到,居然是模仿孤灭大师的剑道意理,又从中加入了创立这部功法之人个人的一些见解,说明这个人,对孤灭大师研究的很深刻,这功法似乎是专门为了针对孤灭而创立的,确实也有独到之处。
但是这种功法的弊端就在于,他对于剑道基础的要求并不高,而且对孤灭大量的剑道意理的认识也有些偏左了,他并没有领会到孤灭的剑道精髓。
大师的剑道真理,那就是通过一种简单到极致,从而达到存一归真的境界,而聂麟所领悟的剑道,最终也是从知无极存真,同样走的是归真的道路,虽殊途,但同归。
而这部功法,却又是将这种简单进行了一些复杂化,却变得繁琐了一些,所以论剑道基础的话,就落了下乘,要是论起剑技招式,就那对‘波dàng’二字的诠释,聂麟从剑技的角度来看,倒也有可取之处。
所以通读一遍这本秘籍,再去其糟糠的话,留下来的那一部分对剑气或剑罡波动的相关应用技巧,就是这本秘籍的精华所在,聂麟很是细致地钻研细读了几遍后,结合那波dàng的理解,也更深入。
回想当日那宋天雄使用那‘波dàng剑’技的时候,当时他在出剑之时,那股注入到剑身之上后,绽放的剑罡连绵不断,所以造成的打击效果,也是一波接一波,带有连续xìng,让人喘不过气来,若是达到一定境界之后的快剑技,却也能找到破绽一击致命。
可事实上,那宋天雄是个外修剑客,是主修剑器,以身体为辅,对剑技的依赖xìng极强,所以他的这种波dàng剑在使用的时候,明显会出现后力不济的情况,甚至有时会出现强袭击破的情况,就比如他强行使用剑瀑之时,正是用剑气一举破除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强的剑罡防护,从而贯穿他的身体毙命,这就是外修剑者为什么会在同等实力的情况下,会弱于内修剑体的剑者的主要根源。
如果是主修剑体的剑者,他们对剑器和剑技的依赖xìng就相对弱一些,对敌时,剑体由内而外产生的剑罡,可攻可守这是基础,与外修相差不太大,但是在持久xìng和可延伸拓展xìng上面,就是外修远远不及的。
所以这波dàng剑的内涵,用于战斗技巧之上的话,虽然威力也比较强,但始终不能发挥他的最大作用,若是用在剑罡或剑气应用的剑道基础上的话……
想到这里,聂麟忽然间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似是领悟到了些什么!
这种波dàng,应该不完全可以叫作为波dàng,那是在剑技的杀敌技巧应用上,但是运用到剑道基础上,那么他就是震dàng。
剑气,或剑息的震dàng!
如果这种剑气震dàng运用在剑道基础上以后,而剑技又是以剑道基础为支撑,那么在剑技使用的过程中,每当在发动剑技时,因剑气发生一次震dàng后,就会使剑技的威力至少要增强一成,如果二次震dàng,威力自然会递增。
那么三次、四次、五次……多次的剑气连续震dàng,产生叠加之后,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恐怖的威力……
想到了这里,聂麟此时心中有些振奋,倒是很想试试怎样才能在体内形成剑气的震dàng。
只是他不知道,他领悟了这剑气震dàng的延伸变化,会对他今后的人生带来多大的影响,这无疑是为他打开了一扇神奇的大门!
正文 第五章 剑气震dàng【五更】
PS:第五更总算在12点前码上了,端月没有食言,求收藏推荐票!
……
对于剑气震dàng的领悟,聂麟只是在脑海之中勾勒出一个大概,以及他的深远影响及威力。
怎么才能够使体内的剑气产生震dàng,如何在发动剑技之时,使这种剑气震dàng形成有强效xìng的辅助?
而且这种剑气震dàng,在发动剑技的过程中,如何来进行有效衔接?
更重要的是,在体内产生剑气震dàng的同时,对身体的经脉,会不会造成致命的损伤,身体能不能承受得起这种震dàng带来的强力冲击?
目前只是在聂麟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问题,就有如此之多,虽然领悟到这种全新运用方式,他就像是一个才生成的全新事物一样,需待逐渐完善,解决其中出现的各种问题,最终使他趋于成熟才行。
所以在聂麟想到了有可能产生的这些弊端以后,又细致的将这些新领悟到的东西整理归纳总结了一下,这才合上了那本波动剑的功法秘籍。
不过领悟到这种全新的变化,聂麟的心中,还是想尝试一番,亲自体会感受一下。
想到就做。
先平息了心神,凝神专注之后,感受体内经脉之中游走的剑气,聂麟花了很长时间,体验观察了下剑气的运行规律,以及他们和心跳及血脉运动时的频率。
聂麟发现,在血脉跳动的过程中,体内有部分剑气在经脉之中游走时,也会产生一些细微的波动,而且如果心跳加快以后,血管的跳动频率也会微微加快。
如果要使那游走于经脉之中的精气产生震dàng,那就需要在气血带动精气在运转的时候使精气与血脉之间产生共振。
这种方式的话,聂麟倒是能够直接感受得到,他进行了一番初次的尝试,让血脉气血带动精气的频率加快时,体内的精气隐约间会产生震动。
这种震动的幅度很弱,可有可无,聂麟多尝试了几次,经脉就有种酥麻的感觉,甚至他在加快频率时,会有酸痛的感觉。
但体内的这种精气产生的震动,如果聂麟控制着让他们在转化剑气产生震dàng的时候,这一次,聂麟终于尝到了苦果。
轰!
就在聂麟尝试进行剑气震dàng的时候,那股剑气在精气带动下,那份凌厉汹涌的气息,似是狂暴的气团,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
而且更让聂麟心惊的是,当那股剑气在微微的震dàng之时,在他还没有将这股剑气释放时候,那股剑气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在聂麟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一股股如针刺般的痛楚,自经脉之中肆虐,几yù要刺穿经脉,痛得聂麟额头冷汗淋漓。
不敢再进行剑气震dàng的尝试,聂麟立即运转精气,修复了几处因尝试剑气震dàng时带来的损伤的经脉之后,这才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经此一试,聂麟发现剑气的震dàng,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但经脉的强韧程度不够的话,如果刚才他让剑气再剧烈一些,他必然要经脉大伤,甚至还可能会有被击穿的危险。
以他前世的剑道经验,聂麟很快就从中找出了根源,这剑气的震dàng目前虽只是在探索阶段,但要实现剑气在体内形成震dàng,首先就须要有强劲的体魄,更有扩张度与韧xìng的经脉强度。
其次是必须要掌握剑气震dàng时的频率,而且这还是最基本的要求,对于怎样实现剑气震dàng之时,使之释放之际,能够与剑技完美的衔接起来,这就需要在聂麟不断尝试锻炼的过程中,有了扎实牢固的基础之后,再来进行深入的探索研究了。
虽然聂麟通过那波dàng剑的功法领悟到了剑气震dàng,开启了一扇剑道修炼的全新之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没有人可以指点他,对于未知的探索和领悟,聂麟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锻炼,以及自行摸索尝试,使其更加的完善。
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任重而道远啊。
收功之后,聂麟感觉到全身精气游走的地方,不仅经脉酸痛,而且连带着那里的筋ròu也有些酥麻,十分疲惫,也非常困倦,很想睡觉。
这是一种好的现象,说明经脉与**的强度有所增加,聂麟没有料到,仅只是初次的尝试这种震dàng技巧,就会有这种效果!
如果以后经常坚持,使用精气震dàng的方式来锻炼经脉的扩张度与韧xìng强度,那么再轻微的尝试剑气的震dàng,久而久之,自己的经脉必定会变得更强力,可承受剑气震dàng的强度也会大大增加。
睁开眼,就见顾梦晗仍抱着那本玲珑渺的秘籍在看,很入神,聂麟实在顶不住疲倦,倒头就睡。
夜清冷。
顾梦晗这时缓缓转过脸,柔情地睨了睡熟的聂麟一眼,这一个月以来,她在养伤时,他总是守在她身边,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今晚就由我来守护你,安心睡吧……
坐近了一些,轻轻地又添了些柴火进入火堆里,将火烧的更旺,继续聚精会神地钻研领悟那部功法之中的内容。
……
清晨,天微亮时,聂麟从睡梦之中自然醒来。
起身后,活动了下身体,骨节发出一声声脆响,感觉无比的舒爽,昨晚尝试震dàng技巧,虽然此时经脉处仍有些酥麻的感觉,但聂麟觉得却更有韧xìng,连带着身体的肌ròu,也更结实有力。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聂麟转过身,就见顾梦晗蹲在火堆旁边,悉心烹烤着食物,侧面看,那娴熟专注的表情,就像是一位贤妻良母,聂麟不觉有些恍惚。
可能是感受到了聂麟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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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光,顾梦晗转过脸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淡淡道:“吃完了,我们继续深进,这剑兽森林越深进越危险,如果找不到‘yīn泉水草’,等你收集到蜂剑胎,我们就回去吧!”
聂麟回过神,摸了摸鼻子,接过顾梦晗递来的食物,一边吃一边道:“师姐,这‘yīn泉水草’属极寒的一种珍稀材料,多生长于寒泉之中,如果你要收集的话,我们还是去夏州的清潭镇吧,这剑兽森林之中没有寒泉,只有那玉山之中才有!”
顾梦晗诧异,道:“你知道这里没有寒泉?”
聂麟快速将食物吃完,道:“你别忘了,我从小是在剑兽森林中长大的,爷爷教我最多的,都是关于剑兽的知识,以及这森林的环境,虽然有些地方我没去过,但还是知道的!”
他这么说,也是在记忆之中,剑兽森林并没有任何寒泉的印象,倒是前世他曾经去过一次清潭镇的时候,在那里曾发现过一处比较隐蔽的寒泉。
“既然如此,那下次再去清潭镇,我们去剑兽村,也就是你长大的地方看看吧?”
其实聂麟这次到剑兽森林,也是想回剑兽村看看的。
如果单是收集蜂剑胎,其实风嘴山荒野附近的稀松树林之中,就有这种剑兽存在,剑阁那小小的五级剑士的试炼任务,对于如今他四级剑客的实力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正文 第六章 剑兽村
清晨的剑兽森林之中迷漫着一股蒙蒙气雾,使人的可视度降低了许多,只能靠敏锐的感应与经验来判断周围是否有剑兽出没偷袭。
聂麟与顾梦晗各自带着一个包袱,背着一把剑,顾梦晗行走在前,聂麟稍侧个身子,跟在后面,戒备着周围可能会出现的剑兽。
吟~!
当二人走进了森林大概片刻的功夫之后,森林之中隐约传来一阵打斗声,剑吟阵阵,正是他们所选择去剑兽村的方位的前方附近。
顾梦晗警惕起来,手已握住了剑柄,准备随时拔剑。
聂麟四下看了看,低声道:“这里只是森林的边缘地带,就算有剑兽出没,也不会超过五级,听前面剑鸣,应该不像是在与剑兽厮杀,而是人与人在互相争斗!”
顾梦晗不语,径自往前缓缓行去,聂麟紧随其后。
二人行至半截,来到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就见那里搭着几顶帐篷,七八个人正在忙碌着收拾,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在一边的空地上,篝火已经熄灭,两名年约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正持剑相斗,你来我往之间势均力敌,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激战正酣。
聂麟一见二人是在切磋剑技,与顾梦晗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停留,就从旁经过。
这两名少年的剑技功法,阅历丰富的人就能看得出是玄阶功法,且二人实力大约**级剑士的实力,剑息纯厚,应该是有家世背景的子弟。
“什么人?”
就在聂麟经过之际,一名切磋的少年被另一名少年一剑击退之后,那少年瞥见聂麟二人经过,于是奔了过来拦下。
“路过此地之人!”聂麟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jiāo集,淡淡应了一声,继续与顾梦晗向森林中走去。
那名拦路少年听到,也没有阻拦,人家是路过的人,确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看着聂麟二人离开。
这时,后面的一名少年与一位青年走了过来,青年看着聂麟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小师弟,你可看清二人长什么模样?”
那位小师弟一脸古怪地看着青年,道:“一个长相平平,一个戴着面巾的女子罢了,不过那女子的身材不错,大师兄莫非……”
“胡说,小心祸从口出!”
青年脸色一沉,沉声道:“师伯早就跟你们说过,出门在外不比在门中,当处处谨慎,其实这剑兽森林之中,危险的并不是那些剑兽,而是人,我只是觉得,那二人所去的方向,正是剑兽村所在的方位,难不成他们也是冲剑兽村去的?”
“应该不会吧,大师兄,或许是凑巧的吧!”
青年又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道:“那你们也别玩了,去收拾准备一下,我去向师伯汇报一下,立即启程!”说完,转身离去。
留下两个少年莫名其妙,收拾去了。
……
聂麟与顾梦晗一路前行,聂麟凭着记忆中的印象,二人所走的是直线,目的地正是剑兽村的方位。
当他们走了一段行程之后,又听到一阵打斗声传来。
不过他们走近路过的时候,就只是见到两只三级剑兽倒在血泊之中,显然才被杀死片刻,剑胎已被取走。
看到这一幕,聂麟淡淡道:“看来此次到剑兽森林中试炼的队伍不少呀,走一段就能遇上一支!”
“小心些便是,我总觉得这剑兽森林中有些不同寻常!”顾梦晗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她往前走了半截之后,又见到一只被杀死的剑兽尸体,不过这只剑兽死的时间较长一些。
聂麟跟了上来,打量了下,道:“按理说这外围的地域广阔,要深入森林的话,有许多的线路可以走,但许多队伍都选择了同一条线路,莫非他们不是来试炼的,也是往剑兽村去的?”
“有这个可能,我们继续前行看看!”顾梦晗继续前行。
果不其然,当聂麟与顾梦晗二人沿路前行,走了好长一段路,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剑兽的尸体,偶尔也会碰到一两支试炼队伍经过,也都是神色匆匆,还略带戒备地扫视他们二人一眼后,便先他们一步前行而去。
聂麟边走边道:“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是这剑兽森林中出现了什么宝贝,所以许多人得知消息特地赶来!”
顾梦晗看着聂麟:“你自小在剑兽村长大,应该清楚那里的环境,如果这么多人都是去往那里,会有什么值得他们挖掘探索的东西?”
聂麟沉思道:“剑兽村附近的环境虽然险恶,但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那里靠近边塞雪山,处于剑兽森林核心外围地带,即使有剑兽出没,外围的剑兽,应该不会超过四级,若要说有什么奇物,更不可能,除非那里一带有剑精灵出没,人们得到消息后,才会蜂涌而至!”
顾梦晗道:“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如果真有奇物或剑精灵出没,必定会引来诸多高手抢夺,有人敢独吞,定会引来群起攻之,你我目前的实力,也就只有去剑兽村凑凑热闹罢了!”
聂麟想,他本想回剑兽村看看,遇到这种事情,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争夺什么宝贝,不过感受一下那里的气氛,顺便去给爷爷上炷香扫扫墓祭拜一下,取得蜂剑胎之后就要回霸州了,他此次出来一个半月有余,再加上回程的时间,也差不多快三个月期限到了。
……
两日后,天气有些yīn沉,遮天蔽日的森林上空,乌云笼罩,看样子是要下雨。
森林之中有些黯淡,但在出了那片丛林,来到一片开阔的地带之后,倒是能让人眼前豁然开朗,光线也亮了许多。
聂麟与顾梦晗一路往剑兽村的方向而来,路上剑兽却并没有见到几只,大多都是被他人杀死取走剑胎后弃之路边。
而一路上,他们也碰到了许多的队伍,都是往剑兽村的方向而去,而且越靠近那里,队伍就越多了起来。
不过等聂麟和顾梦晗二人真正来到了剑兽村附近的开阔地带之后,映入眼帘之中的情景,即是让聂麟一阵古怪。
就见在这剑兽村的附近的开阔地带,到处都搭建着一顶顶帐蓬,许多人进进出出,有的互相之间认识的,微微点头或行礼,还算融洽。
而在那剑兽村的旧址之上,以及被剑兽肆虐毁坏的地带,那些破烂的木屋已经被修缮一新,甚至还建起了许多新木屋做临时居处。
不过更让人觉得醒目的是,在这剑兽村的旧址的背后,一道银色的光华如瀑,仿佛自天际洒泻下来,无比的耀眼夺目,就像是一座横跨天地的光桥。
这时,顾梦晗一指那雪山的方位,启口道:“那是什么?”
正文 第七章 奇景?宝物?
正值年中初秋时节,这也是一年一度剑阁的论剑圣会如期举办的时候。
在往年,每当年中的剑阁论剑大会到来之际,天下各地凡是有剑阁的分支所在的地方,都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
不论是前去参加论剑大会的,还是前去看热闹的,这是属于剑者的盛会,盛况空前。
有些人是想通过论剑大会提升声望与影响力,有些人是冲着那丰厚的奖励去的,有些人是想在论剑大会上有所表现,能够被哪些势力看中招揽,奔个好的前程,也有些人,是带着其它的目的去的……
总之,每年的论剑大会,都是剑者们极为关注的一次盛会,这里也是获得名与利的一个跳板,使绝大多数剑者们趋之若骛,竞争激烈。
北方的霸州与夏州两地剑阁圣会,与天下其它各国,或各地一样,如期举办,吸引了无数的剑者们前往,一般来说,很少有剑者们会放着论剑大会不去参加,还要跑到剑兽森林当中来试炼寻宝的。
但是今年,似乎有些不同,在这北方的论剑大会举办的同时,却有大批的剑者涌向了剑兽森林,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而引发这种群英会聚此地的源头,便是那道自天际洒泻而下的一道银色光华,是那样的刺眼夺目,自会引发无数人争相前来一探究竟,想碰碰运气,看是不是真有奇宝现世。
若是真的有奇宝现世,这种诱惑,则完全要比论剑大会更具有吸引力,就算是得不到,能见识一番,以后也有了向人炫耀的谈资,如若运气好能够得到一两样的话,那将是前程万里,不可估量。
毕竟,有奇宝出世时出现的奇景,在大陆历史上,也出现过几次,但凡是在那次奇宝现世时获得过好处的不论是个人,还是哪方势力,都曾是称霸一方的强者,或者是称雄大陆的势力或国家。
像如今大陆第一强国,处于朝元大陆西部,至今已经屹立千年不倒的神芒帝国,就是曾经有幸获得过一次天降奇宝之后,从此崛起于大陆西部,屹立千年不倒。
其间,该国也涌现了无数的强者,其实力与地位,是大陆东部的天方帝国与长歌帝国这两个也算强盛的上等帝国远远都无法比拟的。
而且更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那就是剑阁的总部神殿,也在神芒帝国,虽然与帝国是平等的关系,但事实上极少数人才知道,剑阁是受神芒帝国支配的,也只有天方帝国与长歌帝国这两个大陆上次于神芒帝国的上等强国,与剑阁之间才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如果按大陆国家的等级划分,神芒帝国位于金字塔的最顶端,天方帝国与长歌帝国也是要受该国的节制的。
由此可以想象,神芒帝国千年前凭借着这天降奇宝而崛起于大陆西部,成为大陆历史上经久不衰的顶尖强盛帝国,那么这奇宝如今降世,在东部大陆出现,但凡知道这些秘密的无论是势力,还是个人,怎能不闻风而至,至于那个什么论剑大会,自然就失了颜色。
“那是什么?”顾梦晗所指的方向,是那海拔上万米的雪峰之上的一处光华汇聚笼罩的焦点位置,隐约间还有一股七彩的光晕笼罩着,显得十分的神秘。
就是聂麟看着这一幕神奇的自然景观,也有一种震憾心灵的感觉。
那道银色的光华看似是从天际洒泻而下,就像一道光桥,但事实上那天上的云层之间,在遮住太阳时,有一条缝隙露出的光芒,恰巧透过缝隙照shè下来,就形成了这种神奇的光幕,但是在那光幕映照在雪山之上所出现的那七彩的光晕,透露着一股神秘,确实能够令人无限遐想,认定是天降奇宝。
聂麟仔细地眺望那七彩光晕处,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一片朦胧,但是就连他心中,也不禁在猜想,那究竟是不是奇宝降世,否则怎会引来如此唯美的天地异景。
不过那是在雪峰的顶峰之上,想要攀登上去,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了,聂麟随即就收起了那猜测的心思,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只是被那华丽唯美的自然奇景震憾了一下心灵罢了。
收回目光,就见顾梦晗这时也没有再欣赏那瑰丽的奇特景致,只是淡淡道:“看来这里的发生这种情况后,目前到这里的都是第一批发现了这异景得到消息赶到的人,现在人数还不多,强者也不多,恐怕接下来几天里,会陆续有各方势力的强者赶来,这里也必将成为事非之地,你祭拜过你爷爷后,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聂麟点点头,道:“这还只是在天方帝国这一面引发的反应,如果长歌帝国那一边也发现了这奇景,必然也会有大量的强者涌现这雪山的另一面,虽然双方无法翻越这雪山,但是到了雪山上以后,自然避免不了要碰到,那才是一场真正的龙争虎斗!”
说到这里,聂麟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抹不被任何人觉察的光芒,看着涌聚在剑兽村的剑者们,突然冷笑了一声,也没有理会,便朝顾梦晗点点头,二人向剑兽村的另一个方位而去。
……
在聂麟的记忆当中,剑兽村之中的一点一滴,得自麟子的记忆,他都记得十分清楚。
这个村子原本就十来户人家,生活过得贫苦,因剑兽肆虐而迁移各地,唯独虎子与麟子还有那位老猎户爷爷留在了这里最后才离开。
所以聂麟印象当中,有几个小时候的要好玩伴,在印象当中也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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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一直没有机会碰到,也不知道那些人在迁移时是否活了下来。
本来聂麟到剑兽村来,是想祭奠一下那位老猎户爷爷,并完成老猎户爷爷临终时单独嘱托麟子、被他也一并深深牢刻在记忆中一件事的。
不过现在这剑兽村中涌来了大批的剑者,可能还陆续会有大批人赶到这里,这里人多眼杂,聂麟就是想在这村子里做点什么事,也不太可能了,只能先去老猎户爷爷的坟前,代虎儿祭奠一下这位老人,再作其它打算了。
正文 第八章 宗门
通往剑兽村的路上,各门各派,或者是世家的队伍,一波接着一波向着剑兽村这里涌聚而来。
偌大的剑兽森林外围,因为这些剑者的数量庞大,所以大批的剑兽,都避开人群躲进了森林深处,偶尔出来几只,也多会被那些中途路过的队伍当猎物斩杀。
不管那雪峰顶上出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有那罕见的自然奇景烘托,那巨大的吸引力,必然也会吸引许多剑道世家或门派纷纷赶来。
不过别人都是朝剑兽村这里而来,聂麟与顾梦晗却是往回返,所以一路上,许多队伍经过时碰到这二人,不免都会有些疑惑地打量几眼。
来去匆匆,那些人也并没有将聂麟放在眼里,只是多看了几眼顾梦晗之后,便匆匆向剑兽村而去。
“刚才过去的那一批人身穿蓝白相间剑袍的人,是神剑门的人!”待那些人过去之后,顾梦晗低声向聂麟解释。
聂麟只是点点头,他前世就曾挑战过神剑门的掌门人,自然对神剑门弟子不陌生,倒是对顾梦晗会认识这些宗门的人有些好奇:“师姐,你是不是认识这些宗门中的人?”
顾梦晗点头,语气仍那般冰冷,淡淡道:“我跟姥姥前些年还没到银叶镇定居时,就曾跟一些宗门打过jiāo道,所以比较熟悉一些,不过有些宗门的人,都不是善于之辈,你今后当要要小心!”
聂麟有些奇怪,心中思忖了下,道:“师姐,你和顾前辈从前,是不是哪一派宗门弟子?”
顾梦晗有些诧异于聂麟的敏锐,居然从她的话里就猜出了这么多,不过她也并没有向聂麟隐瞒的意思,便道:“是的,姥姥曾经是剑元宗的yào宗长老,曾是第七百四十一与七百四十三的yào王,连任两届后,因门中门主之位更替引发内讧,姥姥寒心之后,就带着我离开了剑元宗,在天下各地游历多年,两年前游历到霸州后,就在银叶镇定居了下来!”
“剑元宗?”
聂麟呢喃了下,翻找了下前世的记忆之后,这才隐约想起了这个剑道门派。
在天方帝国鼎盛时期,这个剑元宗大陆东北部就很出名,曾凭借‘三元剑’而名震天下多年,像神剑门等这些后来崛起的宗门,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不为人知的怪事,这个剑道门派突然间就销声匿迹,举派迁移天方帝国东南部毗邻的一个叫奇渊帝国的中等国家。
但是这个门派才在奇渊帝国站稳脚跟之后,出人意料的是,传承了二代之后,他们又举派迁移到了大陆西南部比较偏远的一个叫天逸国的下等小国家中隐世不出,门中弟子也极少再外出,当时被称为一大迷团,至今都未解开。
聂麟前世曾经也想去领教一下那剑元宗的‘三元剑’的,后来听说了这些事迹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顾知秋竟然是出自这个剑元宗。
不过想到这里,聂麟不由得又想起了望秋先生,他是顾知秋的师兄,那么定然也是这剑元宗的弟子,他离开剑元宗之后,游历天下多年,后弃yào从文,精研国学,最终成为一代国学宗师,成为天方帝国皇室三代帝师,他那恐怖的健忘症,聂麟就曾怀疑过蹊跷,而上次顾知秋宁愿保留记忆死去,也不愿意忘掉一切,那么这里面,会不会也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这么一想,聂麟心中的好奇就更重了,看顾梦晗闷声走路,也不再言语,似有心事,便问道:“师姐,既然顾前辈是剑元宗的yào宗长老,那么你们可习得那剑元宗的‘三元剑’?”
顾梦晗闻言,只是摇头,道:“我被姥姥收养时还小,到了奇渊帝国以后,因宗门变故发生内讧,姥姥就带着我四处游历,精研yào理,所以不曾学过‘三元剑’,而且姥姥似乎也不愿意教我,只是用三枚‘逆神丹’从别人那换了一部上三阶功法让我学!”
“那么顾前辈后来可与剑元宗的人有过来往吗?”聂麟追问。
“我们在西南部的无双国游历的时候,姥姥曾有一次外出,很长时间没回来,我心急就出去寻找,结果到树林中见过姥姥与一位剑元宗的炼宗长老在谈话,他们说什么我不知道,但吵了一架,姥姥很不开心,随后回来就带着我离开了无双国,又来到了天方帝国寻找望秋先生,后来我们跟一些宗门的人有过接触,不过那些宗门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顾梦晗有些气愤,声音更是冰冷同,不时踢着地上的野草。
聂麟见顾梦晗说完后,又继续闷声走路,便提醒一声,道:“师姐,你走偏了,这里要转向走另一边的!”
顾梦晗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又转了回来,与聂麟并肩而行。
聂麟道:“剑道宗门中,应该也有德高望重之辈呀,难道师姐跟他们有过节?”
顾梦晗道:“其实倒也没什么,只是那正剑门的人总是纠缠姥姥,请姥姥加入他们的宗门,甚至还威胁过姥姥,所以我和姥姥对正剑门这种卑鄙手段很不齿……”
原来如此,聂麟恍然,顾知秋是位连任两届的yào王,给任何一个剑道宗门或世家知道底细,都会觊觎,想方设法拉拢的。
“是什么人在议论我正剑门呀?”这时,一个古怪带着不悦的清冷声音从附近传来。
聂麟与顾梦晗停住脚步,就见他们前方不远处的一行人朝这里走来,其中以一位年约四十岁上下,颇具威严与煞气的中年人为首,三男一女拱卫在这名年人身边,快步朝这里走了过来。
那位说话的,正是那名年约二十岁左右,生得也算是天生丽质,明媚动人的,唇角有颗痣的宫装女子,看着这里眼神颇为不善。
而她身边的那个比较挺拔英俊的青年,看到顾梦晗后,却是突地一喜,眼神中充满了一种狂热,本想快步上前来,但那位中年人却轻哼了一声,青年只好紧随其后,但那一脸的急切,却是跃然于上。
顾梦晗看到这一行人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厌恶的冰冷,便挽起聂麟的胳膊,道:“我们绕道走!”
聂麟被挽起胳膊,发觉顾梦晗紧贴着他,他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一团柔软的丰满,但他也知道顾梦晗为何突然会这样做,立即将心中那一团旖旎念头抹去,平静了下来后,也没有理会那几人,便拐了个方向。
“站住!”
这时,那位唇角长痣的女子却突然冷声喝止,快步迎了上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仿佛仇人见面一般,冷冷地瞪着顾梦晗:“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正剑门什么时候用过卑鄙手段,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这里!”
正文 第九章 迷茫在心头
“师妹,不得无礼!”
那位青年见状,此时也立即跟了过来,他先是爱慕地看了顾梦晗一眼后,便转过脸对那宫装女子沉声道:“师妹,去年的那件事,本来就是张师伯做的不对,她们对我们有恶感,这样说也无可厚非,顾前辈是位yào王,这件事天方帝国知道的人极少,我们必须保持对她老人的家的尊敬才是,你不可再胡闹,引来更深的误会!”
说罢,青年转过脸对着顾梦晗一礼,道:“顾小姐,在下这位师妹xìng子有些蛮横,有什么得罪之处,请海涵,在下代她向你赔罪!”
只是青年看到顾梦晗挽着聂麟的胳膊,很亲热的样子,眉头不禁挑了挑,不由打量了聂麟几眼,道:“在下段为枫,这位小兄弟是……”
聂麟看到那宫装女子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坦然道:“小弟柳林,是晗儿的未婚夫,我们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着,聂麟拉着顾梦晗就走开,不过顾梦晗转过身之后,那脸都红透到了耳朵,不由地狠狠地在聂麟的腰间掐了一把,聂麟吃痛,挑挑眉头忍住,就带着他自那叫段为枫的青年身边走过。
段为枫一呆,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正要上前去,但那位宫装女子脸上却带上了一丝愉悦,拉住了段为枫,道:“师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人家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你再这样,未免太失礼了吧!”
“不可能,那小子才十五六岁,他们年纪相差那么大,不可能是未婚……”
宫装女子却打断道:“这有什么,我弟弟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不也娶妻了,人家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呜呜……”
说着,宫装女子突然小声啜泣了起来,弄得段为枫左也不是,眼睁睁看着聂麟与顾梦晗走远,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失落。
这时,那位中年人走了过来,他一直看着聂麟与顾梦晗二人的背影消失,这才启口道:“柳家据我所知,好像没有叫柳林的三辈子弟,这小子看样子是不想说出真名,回头你们让夏州分堂的人调查一下这小子的来历,能招揽到门中最好!”
另一位黑衫中年人道:“赵师兄,何以对这么一位普通平平的少年感兴趣,想收徒了?”
赵师兄转过脸,却是摇头道:“看似平凡普通,但是那眼神,以及内敛的气质,都让我感觉到不平凡,不简单,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子正是前一阵子门主派往天路书院进学的弟子传来的资料上列出的那个叫聂麟的少年!”
“他就是聂麟?”其它人纷纷有些意外,黑衫中年人道:“门主是从何处打听来的消息,为何会对这少年如此重视?”
赵师兄道:“我也不太清楚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只不过各大世家及其它宗门都很重视这个少年,所以门主应该也不想落于人后,也想观察一下吧,好了,不谈此事,我们还是赶往剑兽村早做准备,这次异宝现世,必然会惊动许多人赶来,我们得乘那些高手未到之前,得到宝物!”
说罢,赵师兄先一步走开,其它人跟上,段为枫不甘地又朝那看了一眼,这才跟上队伍,宫装女子却是更欢快地着在他身边,一行人远去。
……
林中,聂麟与顾梦晗挽着手走了很远之后,顾梦晗猛地就抽出了手,冷冷地瞪了聂麟一眼,但面纱下那张俏脸,却是红通通的,嗔道:“以后不许你这么说,谁是你未婚妻了”
聂麟却憨憨一笑道:“我说过要照顾你,而且你的身体也被我看了,我要对你负责的,所以就委屈师姐做我的未婚妻喽!”
“胡说!”顾梦晗被聂麟那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忙转过脸,却冷不起来,心中狂跳不止。
尤其想到自己的身体被他看了不说,上yào时还摸过,不由地身体一颤,浑身发烫,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就不理他,先走一步。
聂麟被那风情一眼瞪得心中刚才那股念头又滋生出来,看到顾梦晗慌乱跑开,便笑道:“师姐,你又走错方向了,不是那里……”
“可恶地家伙,我要揍死你……”顾梦晗回过身来后,就扑了上来,追着聂麟满林子乱跑。
但追着追着,顾梦晗突然不追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怔怔站在原地,就小声哭了起来。
聂麟本来见她挺开心的,突然见她哭了起来,也不与她玩闹了,便走了过来柔声道:“师姐,你要是觉得开心,就揍我吧,我不跑了!”
哗!
顾梦晗突然一拳击来,但才到一半,却突然被聂麟握住了手腕,顾梦晗怒道:“你骗我!”
聂麟却拉着她的手,认真地道:“师姐,只要你能过得开心,就算骗你一辈子,我也愿意,那些伤心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好吗?”
顾梦晗却是突然极力脱开他的手,又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道:“麟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可以去找更好的女孩,我的样子会让我自卑,我只会给你带来伤害,在我的梦想没有完成之前,我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
“那就让我帮你完成你的梦想,我一定能!”聂麟低声吼道:“我要照顾你一辈子,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放弃的!”
看到那坚定的眼神中所带着的执着,顾梦晗呆住。
她曾几何时被他悄然打开的心门,在好不容易关上了几分,但在此时此刻,却再一次被他狠狠地打开,且开的更大,让她怎么也无法再关上心门。
而聂麟的心中,在不知道她的身世前,曾经对她是有过幻想,揭开她面纱的时刻,他就知道,她走进了他的心中。
但是在知道她的身世以后,再加上一种责任,尤其是顾知秋死后,每次一想到她孤苦伶仃时无助的样子,这种责任就变成了一种疼惜。
顾梦晗沉默了下来,也不说话,她那如寒冬般的冷漠虽然表现在脸上,但是她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再将自己那快要呼之yù出的情感冰冻住,少女时代在懵懂无知时,曾幻想过的一些美好的东西,如潮水般涌现出来,但她的那份执着,又犹如寒冰,想要将其冰封,两者之间的矛盾,让她陷入了迷茫。
正文 第十章 祭拜
剑兽森林之中涌现的剑者越来越多,他们都是三五成团的朝着剑兽村的方向涌去。
现在只是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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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始,相信接下来的几天,当异宝现世的消息传遍天下后,到那时,各地的人蜂涌而至,又不知会是怎样的情景。
聂麟的心思没有放在那什么异宝之上,他只是觉得那些人聚到这里来,纯粹是愚蠢可笑。
那雪山之上的剑兽很强就不说,只是那雪峰海拔万米的高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上得去的,就算能上得去,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即使得到了,也逃不开在那山下涌聚的诸多势力的觊觎争夺。
一路上顾梦晗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聂麟想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可能让她难以适应,所以也不再提起此事,让她好有个消化的空间。
猎户爷爷的坟当初麟子带着虎子在逃离的时候,只是找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匆匆掩埋并做了标记之后就离开了,不过聂麟的印象当中,那个地方他依然牢牢记着,好像忘不掉。
在剑兽森林的外围向南走,是向天方帝国方向去的,而当初猎人爷爷带着他们逃的方向,却是向西,聂麟始终想不通猎人爷爷为什么要带着他和虎子往西跑,而且往西那里的地域,都是荒山野岭,沼泽湿地,出没的剑兽并不比剑兽森林少。
要说迷路这是不可能的,一位老猎人会迷路,说出去不会有人信的,那么,往西走,必然有老人的一份牵挂在那里。
聂麟带着顾梦晗一直往西走,那里所遇到的赶往剑兽村的队伍就少了许多,毕竟已经偏离了与天方帝国所对的方向,如果那些队伍是冲着剑兽村去的话,是不会选择种费时费力的线路的。
没什么人,聂麟就将警惕与注意力放到了随时可能会蹿出来袭击他们的剑兽上。
不过当他们走了有三四里的时候,并没有深入荒山野岭太深,依然没有碰到一只剑兽,但也顺利到达了那个猎户爷爷出事的地点。
聂麟按着记忆中的方位,先找到了种类比较特殊的几颗古树,然后逐一排查了下树上有无标记。
“在这里!”
就在聂麟与顾梦晗分头寻找有标记的树时,顾梦晗倒是先找到,提醒一声。
聂麟赶了过去,就见那树上划的标记,正是麟子记忆中留下的标记,于是顺着那标记一直往深处走了一段距离,果然在那里又发现了第二处。
可能是当时比较急,所以跑的有点偏,当聂麟沿着五棵树的标记最终来到一个有些昏暗地方时,发现已经到了荒山脚下。
这处荒山是大雪山的一个分叉单独延伸出来的,海拔并不高,山脚下有许多滚落下来的碎石,但是那些树木,依然很顽强地从石缝里生长出来,并长成参天大树。
为了保护猎户爷爷的尸身不再被剑兽刨开啃咬,当时的麟子和虎子倒是费了点心思,用石头砌了一个很坚实的石堆。
聂麟走到两棵树并立中央的一处空地上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由碎石堆起来的矮小坟墓。
整整一年了,这坟头上,已经长满了一些野草和青藤,聂麟用了点时间,将那坟头的野草和青藤除去,又与顾梦晗搬来一些石头,重新将这座坟修缮加固了些,最后搬来一块大石板,用巨力将其直chā立在坟前,并用剑在上面深深地刻上几个字,当作墓碑,底下留下麟子和虎子这两个名字作为落款。
做完这一些之后,聂麟这才跪于墓前,摆上一些他收集来的野果和剑兽头颅之类的祭品,心中道:“虽然我的身体是麟子的,灵魂是来自另外一个人,但我的心中,依然认可你这位可敬的爷爷,请放心,我会照顾好虎儿的,即使我不在了,虎儿我也托付给了一家品xìng比较好的家族,他们也会照顾好虎儿的!”
说完,聂麟便拜了三拜,又道:“你托付的事情,因为剑兽村涌来诸多势力的人,不便行事,只能待重新找个时间前来,为你完全那份心愿了!”
又拜了几拜之后,聂麟这才起身来,转过脸就见顾梦晗也跪在一边,却是梨花带雨,都已经打湿了面纱,却没有哭出声来。
聂麟知道她触景生情,又想起了哥哥,但他何尝不想师傅与其它兄弟们,何尝不想去给他们扫墓,去祭拜一番,但是他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
只是北临飘遗体的事情,顾梦晗始终不肯说,聂麟其实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见她此时伤感,便柔声安慰:“如果你想去祭拜哥哥,我陪你一声去看看他吧?”
“不,我现在还不能去!”顾梦晗摇头,擦掉了眼泪后,站起身来,眼神坚决。
聂麟疑惑:“为什么不能去?”
顾梦晗犹豫片刻,终还是说道:“哥哥的遗体被我和姥姥冰封在一个冰眼之中,在我没有做好复活他的万全准备之前,是不能打开那冰眼的!”
聂麟脱口道:“你说的可是极玄冰眼?”
“你怎么会知道极玄冰眼?”顾梦晗吃惊反问。
聂麟闻言,便立即解释道:“我曾听我大哥提起过,说他曾经和大师兄姬飘外出时,曾在北极雪原中发现过一处很神奇的冰眼,只是当时比较匆忙,也没有探索,就离开了,事后他也没有想起过!”
只是说完后,聂麟又觉得不可思议,道:“那极玄冰眼在北极雪原之地,靠近长歌帝国北部的北临州,你们是如何将他的尸体运到那里的,光是这路程,就需要近半年时间啊?”
顾梦晗道:“我和姥姥曾经游历时,在一处古墓中发现了一具‘寒玉棺’,所以后来我们将那寒玉棺盗走后,在冰风口将哥哥的遗体悄悄运走的,不过因为那件事,姥姥得罪了长歌帝国的离恨门,事后我们才知道,那寒玉棺是离恨门的始祖安葬所用,那几年姥姥一直遭到暗杀,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听到这些,聂麟更迷惑了,他清楚地记得,大师兄北临飘是被他安葬在天方帝国南州边境的剑匣谷的,怎么会一南一北跑到了与长歌帝国接壤的冰风口去了,看来应该是有人接应她们,提前将北临飘的遗体运走的,只是这接应的人会是谁。
顾梦晗也不想再提起这些伤心往事,前行了几步,道:“这里的事已了,我们回霸州吧,啊……”
正说着,空间顾梦晗的身体像是踩空了什么,惊呼一声,便开始往下陷落。
聂麟见状,反应也并不慢,当即一个纵身飞扑过去,想要紧紧抓住顾梦晗的手,但顾梦晗下坠的速度太快,聂麟只抓到了她的一片被撕下来的袖角。
眼见顾梦晗陷进了那个看不到底的深渊之中,就像是一处山间缝隙所形成的悬崖,聂麟双眼通红,嘶声大吼:“晗儿……”
但是才吼完,聂麟突然间也感觉身体在那大洞边缘开始迅速下陷,也随着那塌陷的黑暗深渊,坠落下去……
正文 第十一章 废弃的赤金矿脉
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几片幽幽的光芒,就像是游离的蝌蚪在周围飘来dàng去。
聂麟感觉自己的浑身骨头架子都快要散了一样,缓缓坐起身来后,头痛yù裂。
什么都看不到,摸了摸身下,都是一些碎石与朽木,树叶垫了厚厚一层,怪不得他从那么高摔下来都没事。
活动了下身体,有些地方骨头撞到了,还有痛剧痛,但并不影响。
聂麟左右摸索了下,险些一个踉跄滚了下去,感觉这个空间比较大,摸不到边壁,便沉声呼喊了几声:“晗儿……师姐……”
“嘤……”
这时,耳边听到一阵轻哼的声音,那是顾梦晗的声音,聂麟心下这才松了口气,便在地上捡了根枯木,从怀里掏出火引子点燃,顿时将周围照亮。
这是一个狭长的大洞,周围有许多剑兽的枯骨,在聂麟掉落下来的地方,那里覆盖着厚厚一层树叶与枯枝,以及堆得跟小山一般的碎石泥土。
就见顾梦晗躺在一个小堆之上,也转醒过来,聂麟增了过去,低声道:“师姐,伤到哪里了吗?”
顾梦晗缓缓坐起身来,带动压在身上的枯枝干草散落下来,活动了下之后,才道:“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这是什么地方?”
聂麟将她扶了起来,看她肩膀处衣衫撕裂,皮肤划破,腿部也有刮伤,确实是皮外伤,便在掉落下来的地方将包袱和剑找了回来,立即取了些yào出来,道:“先把yào敷上吧!”
顾梦晗接过yào,在伤处敷上yào之后,随手捡起地上的剑,撑起身来,四处打量了会儿,蹙眉道:“山脚下怎会有这么深的一个缝隙?”
聂麟也觉得纳闷,扶着顾梦晗,道:“这缝隙比较狭长,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出去的出口!”
二人走了半截,前面崎岖不平,多是一些巨石阻挡,也有一些剑兽的枯骨,就像是一处山体自然裂开时所产生的缝隙。
越往前走,就越狭窄,地势也就越低。
这山体缝隙就好像是一刀切开的一样,两边壁面光滑平整,想攀爬根本无法借力,旁边又没有分岔,只能一直往前走。
聂麟与顾梦晗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直到那缝隙只容一人通过的口时,眼看快到尽头,周边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山体开裂的程度并不大,如果找不到出去的办法,他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这缝隙很深,而且地势也是越走越低,又是偏于山腹的位置,只能向上攀爬了!”顾梦晗抬头望着那火光照不到的上方道。
聂麟想了想,倒是点头,道:“在这里只有容一人身躯的宽度,如果我们用剑支撑,在那平面凿开个槽,有了借力的支点,可以一步步向上攀爬!”
叮!
顾梦晗拔出剑后,一剑刺在那山壁之上,在剑发出一声震颤脆响之后,却只留下一片浅浅的凹痕。
聂麟看着那凹痕,不禁心中一震,道:“好坚固的石壁,这是什么石头!”
“我想,这应该就是赤淀石,铸剑材料!”顾梦晗捡起一块碎石端详了片刻,说道。
“赤淀石?”
聂麟有些动容,道:“既然有赤淀石,那么在这种石头上面,必然就会有赤金矿脉的,我们即使攀爬上去,恐怕还是在山腹之中的!”
顾梦晗比较细致地打量了下地上,说道:“如果有赤金矿脉,那么这缝隙底下的碎石中,我们却不曾见到过一块赤金石!”
听闻,聂麟顿时眼睛一亮,道:“这么推断,这上面的赤金矿脉,有可能是被开采一空的废弃矿脉,一定有通往外面的出口的!”
说罢,聂麟拔剑刺在石壁之上,连续几剑之后,才开出一个凹槽,他用那个槽作支撑的借力点,上去一层后,继续用剑将那石壁开出一个槽,再上一层。
在他上了两层之后,顾梦晗也开始攀爬……
那赤淀石很坚硬,开出一个能够借力的浅些的槽子来,得费点时间,聂麟几乎用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才攀爬了十几丈的高度。
顾梦晗跟在聂麟下面,用火把帮他照亮,见他满头大汗,正想换个位置接上去继续,却突然间见聂麟的脚腾空,不禁心中一惊:“小心!”
不过,当顾梦晗惊呼的时候,他却见聂麟就像爬墙一般,爬上了一个平台,随即喜有些惊喜地道:“师姐,快上来,这里果然有个洞!”
顾梦晗攀爬到跟前后,聂麟抓住她的手用了点劲,直接将她拉了上来,当火把照亮之后,果然就见这洞口周围有开采过的痕迹,偶尔还有一些碎小的赤金石散落在一边,比较稀少。
只是借着火光,聂麟转过头看向那缝隙的对面,居然也有一个洞,就好像是一个通道,被当中给切开了一样。
顾梦晗道:“有两处洞穴,也不知道哪里可以通往外面,你对外面的那大山的走势方位还有印象吗?”
聂麟仔细想了想:“我们掉下来的方位是山脚下,而在缝隙里方位是向南,那么这个山洞应该是东西走向!”
想到这里,聂麟似乎有了决定,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沿着往西方向的这个洞穴看看吧,如果没有出口,我们再返回来!”
哐铛~~!
聂麟才走了两步,突然间头顶上撞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脆响,顾梦晗随即跟了上来,用火把一照,就见那是一盏十分古旧的矿灯,聂麟捂着头,蹲在地上,痛得眦牙咧嘴。
顾梦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那么高摔下来都不见你有什么事,只是被这灯具碰了一下,有那么痛吗,呀,都肿了……”
说着,顾梦晗见聂麟的额头处肿了一个大包,立即拿yào来走过来帮他敷了敷,一股冰凉的感觉袭过,聂麟才觉得好许多。
只是那矿灯居然只是碰了一下,就让他剧痛无比,而且矿灯里还有一股神秘的能量释放,让聂麟感觉十分的古怪,只是一个普通的矿灯,怎么会有一种他从未碰到过的力量。
于是他的目光便注意到了那盏矿灯上,一脸古怪地道:“这矿灯上的条纹,还有文字,很特别,尤其是那个符号,十分的古老,我在一本《大陆通史杂记》的书上看到过,那符号应该是矿灯的编号,而那文字,是一千八百年前大陆上一个叫威阳帝国的通行文字!”
顾梦晗诧异,道:“那这么说,这座赤金矿脉,已经被荒废了一千多年?”
正文 第十二章 帝国文明遗迹
一个荒废了一千多年的赤金矿脉,经历自然变化,如地震等地脉演变之后,虽不说坍塌,但必然会有一些地方的通道被堵死。
才生出的一点希望,很快因一盏矿灯带来的讯息,让人的心情郁闷了起来。
聂麟用了点时间,将那个一千多年前的矿灯研究了一会儿,聂麟越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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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神奇,那矿灯就像一个漏斗,里面并没有灯油的痕迹,也没有灯芯,在漏斗中心间隔空处,只有一个凹槽,之前聂麟碰到的瞬间感受到的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是在碰到这矿灯的瞬间产生的。
将那矿灯提了起来,发觉起码有好几十斤的重量,确实不轻。
顾梦晗见聂麟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他在通道中深入走了半截,又道:“这里也有一盏矿灯!”
听闻,聂麟放下矿灯,走了过去,就见那盏矿灯没有他碰到的那盏完整,已经从中间裂开了。
“再往前看看!”
顾梦晗也觉得好奇,乘火把还能燃烧些时间,就与聂麟继续往前走了走,在那里还是发现有一盏毁坏掉的矿灯。
聂麟想了想,又跑到那进来的地方,将那盏完整的矿灯提在手中,继续深入通道,当他们在那通道中走了近半个时辰之后,顾梦晗终于发现了一样新东西。
“这是什么?”
她在地上一边破烂的矿灯旁边的碎石沫底下,捡起了一颗只有婴儿巴掌般大小的椭圆型的石头,上面已有龟裂的痕迹。
那石头晶莹通透,像玉不是玉,很神奇古怪的事物。
聂麟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随即就被那石头吸引住了,那椭圆型的形状,似乎与那矿灯上的凹槽比较吻合。
于是将那石头要了过来,聂麟将那石头镶嵌在那凹槽之中以后,却见并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顾梦晗细致,道:“你把那石头转个方向看看?”
聂麟听闻,就尝试了一下,将那石头转了下。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居然能够转动,随即在听到‘咔嚓’一声之后,就见那石头突然间就亮了起来,那白炽的光芒,十分刺眼,将周围照得犹如白昼。
而且,在那石头亮起来的时候,聂麟明显感觉到那矿灯之上,又有那股先前感受到过的能量在循环流转,好神奇先进的事物。
有了那矿灯的光芒照亮,火把的光亮顿时黯然失色,顾梦晗扑灭火把,也没有扔掉,先收了起来,二人继续在通道之中探索。
又往前走了半截,那里就出现了一条通往两个方向的岔道,聂麟用一些碎石在两个岔道口摆了个图案当作标记,就选择了左边的一条继续深入。
只是二人进去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眼前显然被堵死没有了路,他们只好退出来,进入右边的那个通道。
另一边的通道,虽然也有过坍塌的痕迹,不过那碎石落下来,并没有完全将通道堵死,勉强可以通过。
才过去之后,眼前就是一大堆的人的枯骨,偶一瞥见,触目惊心,有些恐怖,而且这个洞里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几辆矿车也停在这里,里面还有半车的赤金矿石。
顾梦晗倒是不害怕那些枯骨,在里面捡起了几样东西,又挑了几颗可以发光的椭圆形的石头留作备用,而他们想要再往前走的时候,依然是被堵得死死的。
“怪不得这么多人会涌在这里,并且都死在这,看来这条通道,应该就是出口,但是被堵住了!”聂麟叹了口气道。
“你有没有发现,如果这些人是矿工的话,他们带的应该是矿镐,而不是佩剑,以及银丝软甲,你来看看这些剑上的图案与字样,是什么意思?”
对于顾梦晗的乐观,聂麟既有些欣慰,也比较诧异,她似乎就没有考虑过如果出不去的话,后果会是怎样,好像很淡然平和,略带些好奇心态在这里探索挖掘。
不过想了想之后,聂麟心中暗自惭愧,还是自己不够淡定,也许从那些蛛丝马迹当中,也能找到什么线索。
于是提着矿灯走了过去,捡起一把剑看了看之后,便陷入沉思,道:“这些剑上的符号,与矿灯上的一样,是威阳帝国所有,而刻在佩剑上,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从这些剑的品质来看,都是用上好材料锻造,那应该是级别很高的侍卫才有资格佩带,并专属,按当时等级森严的帝国制度,侍卫能带这种专属佩剑,并能穿戴银丝软甲的,就只有皇家侍卫……”
正说着,突然间聂麟提着的那盏矿灯发出‘咔嚓’的一声脆响之后,从那凹槽脱落下来,周围顿时陷入黑暗。
幸好顾梦晗找了几颗备用,这时又拿了一颗来镶嵌在那矿灯之上,周围又恢复了光亮。
此路不通,虽然得到了一些相关的线索,但却并不能够让他们出去,二人对视一眼,只好原路返回,向着东边半截的通道再去探索了。
再次回到那通道的截断处,聂麟提议道:“先休息一下吧,如果这废矿的出口被堵死,我们只能继续往上攀爬,看有没有其它出路!”
顾梦晗只是点了点头,抱着腿坐在一边显得很安静。
聂麟拿出包袱里还剩的一些干粮,递给了她一些,她摇头:“我吃不下,等饿了再吃吧!”显然她知道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的话,食物很重要,能省就省一些。
聂麟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收好干粮,看到顾梦晗平静,但好像有心事,便坐在她身边,问道:“你在想什么?”
顾梦晗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我在想,这矿脉被废弃了一千多年,可这里的环境除了堵死的那两处通道,好像并没有受太大影响,但是这里的缝隙,我总觉得不是自然变化形成的,我的错觉是,这条缝隙应该是人为造成的!”
聂麟微微动容,道:“一剑劈山断岳的实力么?”
以他对剑尊实力的了解,即使是最具威力的一剑,绝对不会造成这种恐怖的破坏力,而且要将那坚硬的山壁劈开,使豁口平滑齐整的话,这除非是一种绝对的力量,聂麟自问,即便是他达到了剑尊的实力,也做不到。
难道那些先贤们的实力,强大至厮?
起了这个念头之后,聂麟不禁又回想起了那些古代遗迹中留下的功法,无论哪一部对当今的世人来说,都是旷世奇功,如果照这样来说,那么这古代遗留下来的旷世奇功,未免也显得太过廉价了吧。
这时,顾梦晗突然抬起头,看着聂麟道:“我们就像是那井底的青蛙,我原本觉得,我好傻,复活哥哥纯粹是幻想,但是这千年矿脉里展露的冰山一角,却告诉我,在那个神奇的时代当中,一定有复活的奇方妙法。
聂麟看着顾梦晗有些反常的神色,正要开口,却见她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锦帕,递了过来:“你看看这个吧,我是在那尸骨堆里捡到的!”
正文 第十三章 锦帕
这是一张似乎永久都不会腐烂枯朽的锦帕,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纹理,以及一些符号。
他的材质是什么制作的聂麟看不懂,但是其中所蕴含的一种力量,却是聂麟未从感受到过的,就正如那矿灯之中所蕴含的力量一样。
带着好奇,聂麟缓缓撑开那锦帕后,顿觉一股温暖舒爽感觉传入手心,并缓缓沿着他的经脉游走,让他觉得通体舒泰,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锦帕上的文字还是那威阳帝国的文字,有点晦涩,聂麟偶尔会认得几个,大多看不太懂,不过里面倒是有一些细小的图案,他却是能看懂的。
只是越往看,聂麟的脸色就越凝重,最后他几乎是倒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顾梦晗道:“这个神奇的锦帕,居然能在片刻治愈外伤,而且还是当时那威阳帝国的疗伤类珍稀品,那么这个威阳帝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文明?”
顾梦晗却是看着聂麟,道:“师弟,既然消失了一千多年的帝国文明,就拥有如此精妙神奇的医疗技术,那么救活一个重伤不治之人,并不是难事,而且《yào神丹经》出自大约近千年的古老遗址‘yào神谷’,必然以是当世最权威的组织存在,姥姥曾对我说,这本丹经我们现在学所的内容,也只过都是上半部的基础知识,他的精华与奥妙都在下半部里面,那么我想,这下半部当中,必然有相关的奇方异术记载!”
说到这里,顾梦晗神色有些哀伤,道:“那一日,姥姥突然告诉我说,这世上有些奇方异术可以复活一个身体机理衰竭死亡不久的人,她告诉我说有种月华之精来自天地精华,风嘴山中有可能会出现,她让我去风嘴山找找,但是在我去之前,姥姥却突然让我通知你一声,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但是事隔这些天,我每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有蹊跷,我总觉得姥姥有什么事瞒着我,并且是有意把我支走的,而你后来问我关于我和姥姥的事情,我就猜想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师弟,你告诉我,姥姥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听这了话,聂麟心头一跳,这女子果然聪明伶俐,居然还是猜疑到了些什么,但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聂麟陷入了纠结之中。
顾梦晗见聂麟犹豫,却已是哭出声来,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姥姥出事了,向你jiāo待了什么,她是不是把我托付给了你,你说呀……呜呜……”
纠结了片刻,聂麟想了想,觉得还是直接告诉她好了,以她的聪明伶俐和细致,从一个废弃千年的矿脉就能敏锐的发掘到些东西,回去也定然会发现一些端倪的。
长痛不如短痛,聂麟定了定神后,便转过脸上直视着她的眼神,肃然道:“师姐,本来这件事顾前辈委托要我不要对你说,瞒着你的,就是怕你做傻事,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姥姥曾经就向我隐约透露过,说她万一哪天不在了,让我坚强地活着,找个好的归宿,不要太依赖她,我一直以为姥姥是在说笑,只是我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顾梦晗此时擦掉了眼泪,看着聂麟,又恢复那种冰冷,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好好活着的,在我没有成为yào王之前,我不会做傻事的,你说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聂麟看她眼神中带着坚决,便道:“姥姥临终时告诉了我你的身世,yào神丹经中,确实有你所说的那种奇方异术,只有到‘yào神谷’这个地方,打开yào神秘室才有机会参悟,所以她觉得你在没有成为yào王以前,这些事你不知道为好,她没有让我安葬她,只是用净尸水帮她走了个干净!”
“呜呜,姥姥……”顾梦晗还是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聂麟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哭,也没有安慰,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发泄过后,会好起来的。
顾梦晗哭了一会儿,才渐渐停止,有些抽噎,抬起头来,道:“姥姥去之前,发生过什么?”
“在我去的时候,顾前辈神色有恙,像是中dú,有些疯癫,我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她不愿意告诉我,后来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不愿意带着失忆活着,她不想忘却曾经的那些美好回忆,她宁愿带着这些美好回忆离去,她不想你对她再有念想!”
突然,顾梦晗站起身来,道:“我们去那边的通道看看吧!”说着,他先便一步走到洞口,一跃而过,进了缝隙另一边的通道。
聂麟忽然觉得,顾梦晗隐约间,似乎发生了一些转变,只是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他说不上来。
“但愿你能坚强起来!”聂麟起身后,也随之去向另一边通道。
……
另一边的通道,比较长一些,里面的碎石也不多,地面倒是很平整,没什么骸骨杂物留下,也并没什么危险发生。
聂麟提着矿灯与顾梦晗走了约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走了极长的一段之后,才来到了一个分岔口。
还是先在分岔的地方做上标记,二人选择了左边的通道进入。
不过这一边的通道,显然与前边的那些通道明显不同,这里自从第一个分岔进入之后,走上半截,会有再次遇到分岔,越深入,分岔就越多,有些还是相互串联的,有些则是绕个圈,又回到了入口的地方。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迷宫一样,要不是聂麟细致,提前做好过标记,以致于不会重复,他们可能会迷失在这个迷宫之中。
不过在有些通道之中,他们倒是看到了一些枯骨,和开采赤金石的矿镐,经过仔细寻找,倒是运气比较好一点,发现了一份矿脉的地图。
沿着那矿脉的地图来探索,就容易一些了,他们不知时间的流逝,在这片黑暗的矿脉之中,不断的探索着。
……
不知过了多久,当聂麟与顾梦晗将地图上大部分的矿脉通道探索了一遍之后,感觉有些累,就坐在一边休息。
但是他们却有些失望,这些矿脉通道里有些地方尽头有被开采完的赤金石,而遗落在那里比较少量的一些枯骨的周围,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线索和物品。
唯一的一处出口通道被堵死,但地图上标记的一个地方,他们无论怎么绕那些迷宫通道,都没有办法达到那个地点。
顾梦晗自从在探索这个通道以后,就一直很安静不说话,聂麟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休息时,她只是喝了点水后,就抱着膝盖坐在一边发呆。
滴答!
聂麟也不想打扰她,只是在他准备喝水的时候,突然耳朵一动,一阵滴水的声音响起,于是便看了看水囊,并没有漏水,是哪里在滴水。
顾梦晗显然也隐约听到了这个声音,她突然抬起头,看向通道的顶部,发现了一个有图案的石壁,又有点像门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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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尸骨洪流【第三更】
聂麟也抬头借着光看去,果然就见那石壁有些特殊,而且更奇特的是,石壁的左下角有个凹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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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乎是可以旋转的。
“我这里还有一块那种石头,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打开这个门?“顾梦晗也有些好奇,于是拿出最后一块那种椭圆石头。
想到就做,聂麟找来些大石头垫在地上,手够到那石壁上,将那块石头镶嵌了进去,随即用力将那个槽一转。
咔咔~!
果然,在那石壁上的钮被转动之后,顿时发出一阵像是机关开动时的响声,而且这个响动的时间很长,那槽里的石头的光芒绽放极为刺眼。
聂麟隐约间,还能感受到一股神奇的力量自那石壁之上在流转,此时周围通道之中‘轰隆’声不断响起。
通道这时在缓缓的颤动起来,在那石头的刺目光芒开始黯淡之际,周围开始有一些小的矿石往下掉落,那石壁也在缓缓的动,但很缓慢。
哗啦!
就在那石壁动的时候,突然间一条水线就像是喷泉一般涌了出来,紧接着两股,三股……随着越来越多的水线喷了下来,就像是一条瀑布。
当那石壁的缝隙越开越大的时候,终于那些汇聚的瀑布就像是被放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便向下倾泻而来。
“先避开这里!”
聂麟见那水势越来越猛,终于有些色变,便拉着顾梦晗迅速地往那通道的切口处跑,而那后面,那蔓延的水势就像是拍岸的惊滔巨浪一般,水势十分湍急,也正朝他们的这个方向呼哮奔腾而来。
这水势的冲击力很强,好在会流入其它地方一些,聂麟拉着顾梦晗往通道外跑的时候,只是被浸到脚根。
直到他们跑到那通道切口处,一跃纵到那另一处通道口处,才看到那水势如瀑布一般,自那切口处往那山间缝隙之中倾泻而下,就像是一汪瀑布奇景,十分壮观。
中间有阻断,但是那冲势较强的水势有一部分还是流入到了另半边通道里,已经浸到了聂麟的小腿部位。
“看,那些是什么?”
顾梦晗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前面通道里飘浮而来的一些东西,不过在他话音落下之时,就见那是一大堆的人骨,也缓缓沿着那瀑布滑落到那切口的山间缝隙里。
只是那骨头的数量,此时源源不断地从那通道里顺着水流涌出来,那数量之多,简直让聂麟也忍不住头皮发麻,心中一阵骇然,这得死多少人,才有这么多骸骨。
切口处的瀑布水流,依然在往下倾泻,聂麟和顾梦晗等了足足有近一个时辰左右,那水势才渐渐的平息,那水汇聚于下方的山间缝隙,都快成了一条河流,尤其是那水面上飘浮着大量的头骨,甚至是恐怖。
“这么多水,应该是山里积累多年的雨水或雪水,只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的骸骨?”
“再去那璧门看看,里面应该有答案!”
聂麟说着,便再次进入到那边的通道里,朝那个地方而去。
通道里还有许多飘浮着的骸骨,聂麟与顾梦晗走到那壁门之后,就见那壁门已经打开,他用矿灯照亮看了看,就见那上面是一个不知通往哪里的阶梯,那阶梯之上,依然堆集着大量的骸骨以及各式各样的生了水锈的长剑。
千年矿脉,大量堆集如山的枯骨,这里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一切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聂麟先行上了那个阶梯,又将顾梦晗拉了上去后,顺着那阶梯往上,只觉这里面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以及一种浓厚腐朽的气息。
由那阶梯往上约十几丈的高度,那里的骸骨更多,让人很容易将这里联想成一个矿井的坑洞坟墓。
由于积水的冲刷,那些骸骨被冲散之后,直到聂麟走上阶梯的顶层,就看到了个同样是打开着的壁门,走出去以后,那里显然又是一个神秘的通道。
这个通道是条单通道,有些污浊yīn冷,到底都是腐朽的枯骨,踩上去之后,便会化成一堆骨泥,看起来,这矿脉里所有的人,涌挤在这里。
但从地上那到处可见的长剑可以看出,好像都不是矿工,而是剑者,不过不再像是底下那层通道里的那般穿有银丝软甲的,周围散落的那些东西因为这里yīn冷的环境,都已经变质腐朽,甚至还有股刺鼻的气息洋溢。
“这条通道按下面的方位来判断,应该是东西走向,我们这是在中央的一节,你打算往哪个方向走?”顾梦晗开口道。
“向西!”
聂麟似乎受记忆中老猎户爷爷嘱托的那件事的影响,对这个方向有些偏执,不作考虑,便脱口而出。
于是二人便往西面的通道探索。
不过这个通道之中的枯骨太多,越往西边的方位,那枯骨几乎快要将通道堵塞住了,这更让二人心中好奇,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剑者,而不是开采赤金矿石的矿工。
当二人走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之后,突然间那漆黑的通道之中远处有一朵银色的光芒闪烁。
隐约间,伴随着那银色的光芒闪烁之际,还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剑意在涌动,一股森冷凌厉的呼哮声,也在这个yīn冷的通道之中传来,让人心头一颤。
感受到这股剑意之后,聂麟此时突然间感觉有些不太舒服,那气海处本是平静的剑气,似乎开始蠢蠢yù动,居然有些不受他控制。
“这里有股好强的剑意,我感觉体内的剑息似乎有些散乱,那银色发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顾梦晗的脸色也不太好,她聂麟也同样如此,心中好奇之下,也有些警惕地运功抵挡。
聂麟想要平息体内散乱的剑气,但是越想试图平息,反而会让那剑气流转更为激烈,尤其是丹田核心的那团带着杀戮剑意的剑魄,也似乎开始在影响着他的心神,有点渴望杀戮。
怎么会这样?
聂麟想了想,但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凝神观心,让自己精神集中,心境之中一片空灵之后,试着去迎合那股剑意,体内那股剑气这才缓缓地平息了下来。
看到顾梦晗在抵挡,聂麟提醒道:“不要运功抵挡那股剑意,让自己的心境放松,试着去迎合那股剑意,不要抵抗。
顾梦晗虽然疑惑,也依言照做,片刻后,果然她的脸色也轻松了许多。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聂麟心中好奇,但不敢起任何的念头,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朝着那银色发光的地方缓缓行去。
顾梦晗有些顾虑,本想提醒聂麟,但见他走了过去,也只好跟在后面。
二人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当他们走到那通道的尽头处,就来到了一座空旷的大厅。
这个洞厅十分的宽阔,周围的骸骨堆集如山,但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居于那洞厅正中,尸骨堆前一座石台前所站立的一具没有倒下去的骸骨。
这具骸骨的身边,chā着一把剑,正是这把剑,支撑着这具骸骨屹立不倒,而聂麟在很多远的通道之所看到的那股银色光芒,正是来自于这把剑。
自然,那股强大的剑意,也是出自这把剑。
这是一把绝世宝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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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剑意纵横
一道道流光在洞厅瞬息间不停闪烁。
这是一把长约三尺、没入石地三分,刃柄宽厚、寒光绽放,同样巧夺天工,剑身刻有古朴图案花纹的绝世宝剑。
看着这把剑,聂麟的心神仿佛瞬间被那剑身上的花纹图案给吸引进去,一股凌厉睥睨的剑意铺天盖地蔓延而来,就好像要穿透他的心神,吞噬他并击溃他的意志,看得聂麟心神一震。
赶紧静气凝神,分散注意力,移开目光,从那剑意压迫之脱离出来,但额头此时已经见汗。
好强的剑意啊,以他剑尊之魂所具备的强大意志力,竟然都有些无法承载这柄剑蕴藏的剑意!
但是,这把剑充满着一种诡异,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似是在不断地吸引着聂麟的心神,让聂麟好想握住他,用他来饮血,用他来大杀四方。
“唔……”
这时,旁边的顾梦晗闷哼一声,聂麟极力挣脱那柄剑的吸引与诱惑,转过头来,见顾梦晗呼吸急促,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受那柄剑的剑意影响,很想要走上前去握住那柄剑。
“不要看这柄剑,也不要强力抵抗,静心凝神……”聂麟捉住想要往前的顾梦晗的胳膊,提醒道:“这剑有古怪,如果无法征服他,就不要过于反抗,这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顾梦晗竭力控制着心神,这才恢复几分,好在她意志坚强,没有被那古怪的剑吞噬心神,向后退了几步,似是踩到了什么。
吟~!
突然,那剑突然出一声颤鸣,聂麟眼见顾梦晗可能触动了什么机关,不禁脸色一变,道:“小心,快躲开!”
他话音落下时,山体突然一阵‘轰隆’的颤动。
咻!咻!咻!
聂麟警觉,感觉头洞厅这顶部有所异动产生,也来不及看是什么,立即一拉顾梦晗,将她卷起,就地一滚,带着地上的骨泥滚向通道间。
钉!钉!
当他们才退回,就见有数十道银光身那顶部落下,像是流星赶月,先到的落下来时,在地上刺入许多的洞孔,一把把剑就像钢钉一般,深深chā入地上。
聂麟眼见二人躲闪不及,猛地一掌将顾梦晗推入通道,他在那流光shè下之时,瞳孔极致收缩,身体迅蜷缩,摆成一个环形的样子后,只觉数道寒光自他的面前掠过,划破他的衣衫,甚至连带着皮ròu割伤。
只是,这一波自聂麟的身边刺下时,他丝毫不敢怠慢,呼吸间的功夫,又一道剑雨咆哮而至,那剑气,仿佛要撕裂大地,凌厉睥睨。
聂麟一个纵身跃起,不顾狼狈,身体再次往前一跃,踩到一块枯骨之后,感觉地面下陷了几分,当即心神一震,暗道不妙,这里居然有机关。
此时,又有一波剑雨袭至,聂麟迅旋转便拔出背后的玄火剑。
吟!
剑芒起时,聂麟一剑横摆,挡开了几道剑雨,然而让他惊诧无比的是,那玄火剑居然被那犀利无比的剑气洞穿,脆弱的就像是一张纸一般,已是千疮百孔。
只是他来不及震惊那剑气的睥睨犀利,眼见玄火剑报废,猛地掷出,挡开了几道剑光之后,身体急忙再一滚,那些剑雨落下之后,他忽然瞥见洞厅后面有一面石壁开出一条缝隙,一股森寒剑意自那缝隙涌出后,就是数百朵流光袭来。
“快趴下,找掩护!”聂麟见那纵横jiāo错的剑光四处乱蹿,shè向那通道之,立即朝顾梦晗大叫了一声后,身体紧贴住一面石壁。
当那股剑光自他的胸前划过时,受那睥睨的剑气影响,聂麟的衣衫碎裂,皮ròu也被利刃割裂,有血丝溢出。
好强的剑气,这还是在他放出剑气在身体周围凝成剑罡抵挡所造成的伤害,聂麟心惊疑不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由于他还在那洞厅之,这稍一愣神之下,突然间前方几朵剑光袭来,聂麟大惊,身体靠着石壁连番躲闪。
钉!钉!钉!
在他迅靠着石壁滑动之际,那些剑雨shè在他身边的石壁上,出阵阵的脆响,而那坚硬无比的石壁就像豆腐块一般,被击穿许多的洞孔。
聂麟紧靠着那石壁在洞厅的边缘不停躲避那些剑芒,只是他在那些四处乱蹿的剑芒之,现那央屹立的一具骷髅和那柄剑,就像是一个核心,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当即心一动。
眼见一波剑芒袭来之后,聂麟瞄准机会,迅蹲下身,找准空当,猛地向前一蹿,在另一波剑芒袭来时,迅变向,连爬带滚地蹿到那具骸骨站立的地方,然而一道剑芒已至。
“小心!”
顾梦晗在通道之找到了一处掩体躲闪过一波剑芒之后,见聂麟冲向那间的骸骨时,自上而降的几道剑芒袭向聂麟,急忙出声提醒。
但是她提醒之际,聂麟尽管反应灵敏,但那剑芒的度奇快,又出奇不易地出现在他的后方,因此聂麟才一侧身之际,那道剑芒就已将他的手臂击穿,血流如柱。
被一股狂暴的剑气刺穿了手臂,聂麟先是一股麻木,随后感觉一股股的剧痛传来,但仍然有剑芒自四处纵横jiāo错穿过,聂麟也顾不上痛,猛然一肘子将那持剑站立在央的骷髅击倒后,迅趴倒在那石台之上,及时躲过了那从背后呼哮而过的剑芒。
轰!
就在这时,山体又是一阵‘轰隆’的颤响,聂麟感觉自己趴到那石台上以后,那石台猛地下陷了几分。
吟~~!
紧接着,地上的那把剑突然间不停地颤抖了起来,随着石台下陷的时候,那剑的剑意更为强大睥睨,缓缓的脱离地面之后,突然间银光四shè,‘咻’地一声,化为一道虚影,带着一股股诡异的光芒,便shè到了洞厅正前方诉那道带有花纹的石壁之上。
轰!
那石壁似乎很脆弱,那把诡异的剑将那shè入那石壁之后,就像是被bàozhà了开来一般,露出一个大洞,随即那把剑自那大洞飞出之后,银光一闪,就瞬息不见了踪影。
钉!钉!钉!
这时,在这个洞厅之,chā入石壁的一把把腐蚀残破不堪的锈剑,像是失去了什么控制一般,纷纷掉落下来,有的断裂成两截,甚至有的变成一碎铁屑。
正文 第十六章 所谓的探宝联盟
整个洞厅那纵横jiāo错的剑芒消失不再,最终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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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没有了危险,聂麟总算松了口气,刚才差点将小命jiāo待在了这个诡异的地方。
这时,顾梦晗从掩体处走了过来,立即拿出yào敷在他伤处,然后将那个锦帕取来贴在他的手臂伤处,撕下块布条,帮他包扎了起来。
顿时,一股股火辣辣的感觉自手臂伤处传来,聂麟觉得就像是被高温炽烤着手臂一样,先是一股剧痛,随后即麻又痒,伤势竟然出乎他意料地在迅恢复着。
聂麟大吃了一惊,这锦帕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会有如此变态的疗伤效果。
顾梦晗道:“刚才我躲那剑芒时,被刺伤之后,我试过这锦帕的效果,十分神奇,皮ròu伤片刻就能恢复,只可惜我一路来专门留意了下,并没有再现有这锦帕掉落!”
“说不定,这可能是一件专门用来治伤的宝贝!”聂麟看着手臂上的那神秘的锦帕思索道。
“刚才这里的那把剑,怎么不见了?”顾梦晗见石台附近什么都没有,好奇问。
聂麟不由想到刚才那剑自己竟然飞走了,不由觉得可惜,道:“那剑是自己飞走的,很古怪,我从未见到过一把剑居然会自己飞走的,估计也是一件千年前留下来的绝世宝贝,可惜与我们无缘!”
顾梦晗点头,道:“那剑确实诡异,里面的剑意太强大了,我想即使我们得到他,也驾驭不了!”
聂麟四处看了看那些锈迹斑斑的剑,估计碰一下就会碎掉,不由叹道:“那些剑其实原本也是好剑,失了其内在的一些东西后,估计也用不成了,我还想随便找一把凑合着用呢,我那把玄火剑刚才竟然挡不住那剑气丝毫,直接被毁!”
咔嚓~!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被聂麟一肘子撞开的骸骨,突然间就像是再也无法保持形状了,一下子碎成了一堆骨粉,只有那头颅,半边下巴塌了下去,样子看起来很,像是在嘲讽,看得聂麟一阵古怪。
轰隆!
然而在接下来,这山洞附近的山体又一次生了一次震颤,不过这一次更加的剧烈。
当聂麟四处打量了下,才抬起头,随即瞪大了眼睛,猛地大叫道:“不好,这里像是要坍塌下来了,快走!”
说着,就立即拉着顾梦晗,朝着之前被那绝世宝剑所击穿的大洞那里冲了出去。
轰隆!
在他们在离开间那石台时,此时一颗无比巨大的石壁自洞顶掉落了下来,一声巨响,石屑四溅,接着便又是一颗颗巨石落下。
当聂麟拉着顾梦晗冲出那个大洞之后,外面漆黑一团,他只是走了几步,突然间脚下一个踉跄,与顾梦晗一起,自一个斜坡滑了下去。
……
雪山之巅,天空奇景所笼罩的那道华光,仍然像是一条银色的瀑布,与雪山巍峨顶峰之上的那七彩光晕遥相呼应着。
也正是因这神奇的天地奇景,越来越多的来自天方帝国与长歌帝国的剑者们络绎不绝地踏入了这片剑兽森林,向这里涌来。
一年一度的论剑大会,也因这天地奇景的出现,变得黯然失色。
当这边塞雪山上出现那瑰丽奇景预示奇宝现世的消息传到东部大6各国之后,各国震动,甚至仍如疾风一般,向东部大6其它各处吹过。
在剑兽森林的边塞处,剑兽村似乎成了天方帝国各大势力集合的心地点,每天都会有许多人向这里聚拢而来。
由于人数众多,不管是凑热闹的,还是有心想夺宝的,或者是混水摸鱼的,还是来试炼的等等,当他们聚集在这片剑兽森林之后,却也使剑兽森林之的剑兽群体,似乎也形成了恐慌,纷纷向森林心聚拢。
不过那雪峰海拔太高,对于渺小的人类,想要攀登到那至高峰上取宝,也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情,所以在剑兽村驻扎的各大势力们,纷纷推举一位实力强大,并具有威望的代表,组成了一个探宝联盟,计划商议着登峰取宝的事宜。
天色有些黯然,似是因那雪峰之上的光华映衬着璀璨星光,仍将整个雪山周围照亮。
此时剑兽村一片嘈杂,许多人聚集在这里后,就在这里建起了营地,不管是世家,还是宗门势力,营地倒是泾渭分明,很容易区分,至于其它一些独自或组队前来的没有势力的游方散客,也就只有扎营在最边缘的份了。
村心最大的一座木屋,此时灯火昏暗,就见几位老者坐在屋前,几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却均是吵得面红耳赤。
这些老者,都是来自各大宗门以及世家,以及剑阁当的代表人物,他们所争吵的,是这个所谓联盟在取得宝物之后如何分配的问题。
由于具体不清楚宝物到底是什么,取宝的办法都还没有商量出来,却都已经在打宝物分配的主意,此时一位白老者实在听不下去,便猛地一拍桌子,道:“连雪峰都没有上得去,就在这想当然地要分配宝物,既然各怀心思,要这所谓的联盟何用?”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纷纷住嘴,也有些尴尬,齐声道:“不知荣老有什么建议?”
这位荣老是来自剑阁的一位长老,在场当实力最强,威望最高,他一话,众人不由齐齐望向他,希望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两天他们做过尝试,那雪山顶峰海拔太多,许多人上到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更甚有人还在山遇到雪兽,始终没有成功上到峰顶,反而折损了几人,所以讨论时,就谈到事后分配的问题上,引了争吵。
荣老见制止了争吵,都静了下来,这才道:“剑阁向来做事公允,既然大家推选老夫来统筹安排,那老夫就向各位说句实话,大6上出现过这种奇景天兆的历史典故,各位有家世渊源的想必听说过,不管是神兵利器,还是奇花异草,他的出现,必然会带来血腥与杀戮争夺,甚至可能引国家之间的战争,就目前来说,这奇景出现在这边塞雪山之上,不仅天方帝国的人知道,只怕长歌帝国的强者们也会闻风而来,如果双方遭遇,生纠纷争夺,各位不团结,就只能各凭本事获得!”
神剑门的一位代表道:“是这个道理,不过既然我等组成了联盟,就是想过那长歌帝国的人来争夺的可能,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样避开雪山上的剑兽,登顶雪峰取宝,由谁来取宝,如能顺利取到,如何接应并防止长歌帝国的人来抢夺,最后宝物顺利到手后,我们再来谈分配的问题!”
荣老点了点头,道:“天兆异宝的出现,有什么好处各位都清楚,所以现在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老夫建议,今日休息一晚,明日分成四路人,一路负责登顶取宝,一路负责防备剑兽袭击,一路负责防备长歌帝国的人,一路负责接应,因取宝难度甚大,所以取得宝物后登顶这一路人拥有优先分配权,各位可有意见?”
皇家影卫的一位十分具有威严的老者突然开口道:“登顶取宝之事,我皇家影卫弟子有秘甲护身,不畏酷寒,亦有攀爬潜伏之本领,自是当仁不让!”
听到被这位皇家影卫的老者抢了先,其它众代表其实也想要争登顶取宝的美差,但是碍于皇家影卫与皇室的密切关系,实力不俗,也只好作罢,待各自分配好了负责的事宜之后,这才散会,各怀心思回屋休息。
次日,剑兽村的寻宝队伍再一次浩浩dàngdàng出,涌向那巍峨雪山。
正文 第十七章 残剑之声
山谷之有些昏暗,遥遥望向上空,被一层迷雾笼罩,很难让人看清楚山谷之的格局,更看不见头顶的那片天。www.yzuu.com 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聂麟与顾梦晗自那洞厅的大洞掉下来后,就来到了这片群山之间,前后不见尽头、被一股迷雾笼罩的神秘山谷。
二人休息了大半夜,其实还是自那高处摔下来后昏迷良久之后才醒来的。
他们在这个山谷走了几里地,倒也没有什么危险,也不见剑兽出没,迷雾笼罩之,山间光滑石壁缝隙间长出来的一些奇异植物,也是他们前所未见到过的。
顾梦晗到了这里以后,就像是现了乐园一般,显得很兴奋,聂麟难得看到她身处在困境之,还如此的开心,因而他也随着心情好了许多。
这里山谷之的植物,有一部分聂麟不认识,但是顾梦晗却告诉他,这山谷生长的yào草,都是年份够足,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稀有材料。
虽然有一些她也不认识,但是采摘几株来分析一下yàoxìng成份,也大概可以进行归类划分,或者是自命名。
聂麟在剑兽森林以前采集的那些草yào,除了试炼任务的剑阳草,以及那枚剑狼王的剑胎仍在包袱里存着以外,其它的都是现采回来接受过顾梦晗的考核与指点之后,便被顾梦晗变成了成品yào物,倒也不占地方。
但是到了这神秘山谷之以后,顾梦晗将采来的yào草给聂麟仔细分析yàoxìng成份确认之后,却并没有舍得直接调制成品yào,而是都让聂麟带着。www.yzuu.com 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走了几里地,顾梦晗就像是个勤劳的小蜜蜂一般,一直在为聂麟讲解那些yào村的成份与yàoxìng,每样都不重复,各采一株,然后让聂麟自己辨认记住之后,就收起来。
就那么几个时辰不到的功夫,顾梦晗与聂麟就采集了起码有四十种珍稀yào材,这还是他们在外面从来不曾见到过的,至于那些常见的,并没有理会。
这个山谷似乎多年来从未有人来过,草yào的种类繁多,许多都是珍稀罕见的,简直就是一处属于炼yào师的天堂。
眼见包袱都快塞不下了,聂麟无奈,便在山谷砍了些藤条,在顾梦晗采yào的时候,亲自编织了一个大一点的箩筐,并设置几个隔档夹层,将那些yào材按类别分别放置到每个隔档之,以免混杂。
也许边采yào,一边继续深入学习yào理知识,很投入,也不觉得时间流逝。
当聂麟与顾梦晗一直往山谷里走了有数十里地之后,那里笼罩的浓雾密度更大,可视距离更短,不过那yào材种类也就越来越稀少了。
到这里以后,聂麟与顾梦晗的脚步也放慢许多,他们在那里附近周围现了少量的骸骨,以及各种各样的长剑、短剑、宽剑……
这个山谷处处充满着神秘,聂麟背着箩筐,与顾梦晗越往前走,聂麟的脸色就越凝重。
再往前一些,那地上的剑与骸骨就越多,尤其是那些剑,均是chā在泥土之,经历风吹雨打,岁月风霜,他们就像是一段辉煌历史的见证。
经历无数岁月的腐蚀,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大片的锈蚀痕迹遍布剑身,覆盖住了他们昔日的光泽,有些甚至是碰一下,就化成一堆铁屑。
看着这些锈迹斑斑,似乎轻轻一碰就会随风消逝的锈剑,已经能够与剑生共鸣感应,并且极其敏感的聂麟心一片沉重。
甚至,聂麟能够感应到,在这些被随意丢弃在各处的古剑之,仍散着一股苍凉悲戚的气息,这股气息已经变得很淡,却仍凝聚着,透露出一种巨大的怨愤与狂暴。
它们chā入黄土,剑体冲天而起,似是在向着上苍不断的出一声声的怒吼,倾诉着他们被遗弃在这里千百年的孤独与寂寥。
此时的聂麟,心情由一股凝重,变得沉重。
他在这里,似乎能够感应到这些剑曾经是有生命的,他们在死去的刹那间,带着怨念与不甘的剑意,仍凝聚在这里久久不散。
尽管经历千百年了,变得很淡了,但仍能影响到他的心境,让他感受到这些剑失去主人后的寂寞,他们不甘被丢弃在这么一个无名的角落里,忍受着岁月风霜的摧残与腐蚀,从而最终化成一堆碎屑,深埋黄土。
顾梦晗此时倒是没什么感受,很平静,她似乎感应不到那些残剑还残留着的一些剑意,她只是现聂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奇怪,道:“麟子,你怎么了?”
聂麟无法向顾梦晗解释这些,因为感观天地气始变化,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
他强大的剑尊之魂,以及那颗带着不屈与坚韧的剑心,在这种气氛环境之,对那些残剑所残留着的一些剑意十分的敏感,仿佛能够与他生共鸣。
正是因为这种共鸣,使他的心境,也应得沉重起来,好像这些残剑在对他倾诉着那段被遗弃后千百年岁月的屈辱与痛苦历史,想要泄。
剑,居然也拥有了灵魂,这是聂麟迄今为止,第一次感受到!
他迷惑,是谁赋予了它们灵魂?
剑,是凶器,百兵之王!
这些残剑沉眠在这个山谷当,似乎是剑的剑意凝而不散之后,经历千百年岁月的积累,互相之间的攻伐吞噬,使这种剑意生了进化,从而产生了剑灵。
正是这种剑灵形势的存在,不断影响着聂麟体内那股纯杀戮剑意凝成的剑魄,他们似乎想要吞噬这股杀戮的剑意来壮大本身,但他们又有些畏惧这股十分纯粹的杀戮剑意。
越往前走,聂麟就越感觉脚步很沉重,他与那些剑意产生共鸣之后所带来的压力,让他似乎有些压制不住体内的那道杀戮剑意。
剑气也在体内疯狂的流转着,那种感觉,让他几乎窒息。
然而他越是用他那强大的剑心来压制,那股剑意就越的浓烈,体内疯狂运转的剑气,让他每走一步时,就像是一股呼啸的飓风袭过,使那些残剑生‘嗡嗡’的颤鸣。
甚至有些残剑承受不住那剑气的影响,想要拔地而起飞出来,寻找他们新的主人,带着他们饮血、征伐,只是他们在颤动之,却因千百年岁月的摧残,悲哀地或断裂、或粉碎……
而看到这一幕的顾梦晗却是张着小嘴,忍不住出一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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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呼:“麟子,你怎么能够影响到这些剑在不停颤动?”
“退!”
聂麟大声喝吼出了这么一个字后,猛地喷了口血雾,滋润了那散落在地上的残剑!
顾梦晗不作他想,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便骤然转身,牵着聂麟的身体,yù以最快的度离开这些诡异的区域。
然而,当聂麟转身之后,他的脚步却骤然停止,只是朝着顾梦晗低吼道:“你先走,什么都不要想,到方才我们没有看到残剑的地方等我,快走!”
“生什么事了?”顾梦晗转身后,她现前方什么都没有。
“快走!”
聂麟不给她解释,因为他感应到,在他刚才承受不住那剑意的压迫而喷血时,几道透明状游离体正在缓缓向他接近。
正文 第十八章 剑灵
那是能让人心脏骤然缩紧的一幕!
顾梦晗看不到,感应不到,那是她还缺少那种感悟天地自然气始变化的一颗剑心,所以她看不到,她感觉不到。www.yzuu.com 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但聂麟不同。
他拥有一颗强大的剑尊之魂,拥有感悟天地气始的一颗剑心,他能够与这里凝而不散的剑意产生共鸣,因而她能够感应得到。
那仿若透明游离状的的事物,让他在感应到朝他接近的时候,聂麟并没有觉得恐惧。
而是在心脏紧缩之时的不可思议,以及那游离状的事物所产生的那股能够憾动他体内剑气变化,并且影响他剑心的那股如潮水般涌来的无边无尽的强大剑意。
这是一种ròu眼根本看不到的事物。
剑灵!
这是聂麟在脑海之不断翻找了片刻之后,很快便在脑海之所产生的一个传说之才会出现的可怕生物。
他们是由那无数的残剑残留的剑意经历千百年的凝聚而互相攻击吞噬生进化后,又吞噬了人的精神力量之后,从而形成的一种无形无质的单意识生命体。
他们就像幽灵,确切地说,比幽灵更加的飘忽不定,比幽灵更加的神秘莫测。
他们可以控制人类生命,可以控制剑兽甚至是大多数有生命特征、有残留思维意识的生命个体。
此时此刻,两只剑灵向他逼近。
聂麟没有任何的犹豫,在他控制着一定承受范围之内,在他感应到两保剑灵在逼近时,他也在不断的后退,并留意跑开的顾梦晗,让她再离远一点。www.yzuu.com 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这剑灵是单意识的生命体,他们会吞噬聂麟的剑意,或者是剑魄,会吸收聂麟的精神力量补充自己,使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
甚至,他们有可能会在吞噬了聂麟的精神力量之后,控制住他,将他变成一具剑傀儡!
这绝对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聂麟在一边退的时候,也在边想对策。
和剑灵拼剑意,拼意志力量,绝对是找死,会被吞噬个干净。
唯一的办法,只有一条途径,那就是逃!
然而,就在聂麟有所动作的刹那,两只剑灵也骤然动了。
这两个像幽灵一样的生命体,只有单纯的意识,那就是动剑意冲击,然后使对方的意志减弱后,进行剑意吞噬。
凌厉,诡异,残忍!
聂麟逃出些距离后,只觉一股直达心神间的剑意形成一股毁灭xìng的波动冲击,让他心神震动,体内的剑魄也随之剧烈颤动,退出去的身形骤然一凝,剑气散乱……
就在这一滞的瞬间,另一个剑灵已经闪电般欺近,身体瞬间转化成为一把足有七尺来长的恐怖巨剑,以泰山压顶之势,带起一阵剧烈的狂暴呼啸,直接轰击在聂麟凝固于片刻的剑魄之上。
闪电,快若闪电,根本越了意识所能辨别反应的极限!
“轰!”
仿佛引了一阵气bào。www.yzuu.com 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聂麟口鲜血四shè,随着被疯狂的力道冲击使剑气破体时所形成血雾,浓郁带着一阵异样的凄厉!
此时的聂麟,双眼血红,一股杀戮剑意,自他被那剑意冲击时带来的压迫,终于bào了出来,形成反击。
但剑灵化成那把巨剑带着强大的剑意,冲击在聂麟的绽放的杀戮剑意之时,聂麟同时拼命绽放剑气形成的剑罡,以及他强大的剑尊之魂带动杀戮剑意形成的反噬,使那巨剑被震得寸寸裂断,就像是化作无数斑点碎片,shè向四方,形成许许多多的游离体形态,有继续凝结之势。
而那双方间产生的强劲的冲击力道携带着气bào带起一阵刺耳的破空呼哮声,竟是将一旁的岩石zhà成粉碎,由此可见其蕴涵的威力之强大。
聂麟在整个人被这一股剑意冲击之所蕴涵的巨力冲击反震下,如一pào弹,重重的轰入数十丈之外的一片岩石之上,引起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大量石块从山坡上滑下来!
仅仅只是一次远距离的剑意冲击,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就使聂麟心神受创,**也带来了一些不小的伤害!
噗~~!
聂麟体内剑气散乱翻腾之际,几乎已经不受控制,混乱一团,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喷了口鲜血,继续不遗余力地计算着距离,拔腿狂奔。
好在他逃的时候,始终与两只剑灵相隔着些距离,那两只剑灵的冲击波动延伸的距离并不长,否则只是这一道冲击,就要让他心神崩溃,丢掉小命!
顾梦晗远远地看着,她不解聂麟在与什么争斗,为什么会突然间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到岩石上,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事物攻击。
但眼见他已受伤,顾梦晗已经顾不上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攻击聂麟,随即就迅迎了回去,拉起他之后,就是一阵拼命的狂奔。
由于一只剑灵被聂麟释放的杀戮剑气反震下震散了,想要重新凝结起来形成强有力的攻击,需要时间。
所以此时只有另一只剑灵在追击,它游离时的诡异与飘忽,仍带着一**的冲击。
聂麟被那冲击飞出老远时,双方的距离就隔开了许多,在顾梦晗带着他逃跑的时候,那一**的冲击,就像是气波,最强的一次,在接近聂麟与顾梦晗不远的距离后,受那股波动冲击的影响,顾梦晗一个踉跄,感觉心神一震,背后鞘宝剑颤鸣不止。
她心大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攻击他们!
但她来不及思考了,在继续逃的时候,聂麟突然叫道:“往左,跳!”
顾梦晗依言,拉着聂麟往左边纵身一跳,二人便滚作一团。
轰隆!
就在他们才跳开滚作一团之际,附近的那团石壁受到了一股力量的冲击之后,轰然bào开,碎屑飞溅。
二人滚了一段距离之后,顾梦晗迅起身,拉起聂麟,但此时一股诡异的波动,让他背后的剑突然间在剧烈的颤鸣之,突然飞出了剑鞘,空旋转一圈后,朝他们刺袭而至。
唰!
剑芒如利箭,飞shè而来!
聂麟不敢怠慢,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头,注入剑气,奋力掷出之后,迎上那剑,随即就被刺穿。
但也缓解了那剑飞来的度与攻势,聂麟转眼瞥见一处凸起的石壁后,在那剑袭至之后,便奋力往前一扑,带着顾梦晗再次滚作一团,恰好滚到那石壁后面。
轰!
有那石壁作掩护,那一剑刺入石壁之后,碎石纷飞,而那把剑却已刺入石壁,直到剑柄,仍在不停地颤动着。
二人跑了有一段距离了,聂麟感应了下那剑灵,现那剑灵并没有再追上来,只是在远处的静止不动。
但是他现,那石壁之上的剑,仍在不停地颤动着,好像要从那石壁之退出来,显然还在受那剑灵的影响。
深吸口气,也不敢停留,拉着顾梦晗继续狂奔。
跑了大概又有一段距离之后,聂麟就见那把剑飞了出来,朝他们这里再次shè来,不过那剑飞到离他们不远的半截之后,好像是没有了什么驱使他的动力一般,就‘钉’地一声掉落了下来。
他知道,那剑灵定然是有什么约束,使他们在一定距离无法再追击,就算是驱使这剑,也有一定的距离,他们算是逃脱了控制。
看来,已经逃到了安全距离,聂麟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他还是有一阵后怕,如果那剑灵继续追的话,他与顾梦晗今日定然要命丧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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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丛林来客
边塞雪山,由于探宝的的队伍数量庞大,整个雪山之上的人就像是向上攀登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
当然,山南是天方帝国赶来的各方势力与散客,而山北,则是长歌帝国之赶来的势力与剑者们。
当他们到达山腹的位置之后,也产生了正面接触,不过并没有出乎意料的生争斗,长歌帝国的各大势力,也推举了一位来自剑阁的长老,所以双方接触之后,有剑阁长老的jiāo涉调停,也没有打起来。
不过那负责攀登顶峰取宝的队伍,他们在最前面,在攀登到高处时,不免会产生些摩擦,阻止对方为下面的人开道,暗斗不止。
天方帝国这边负责开道登顶取宝的是来自皇家影卫的门人,而长歌帝国负责开道登顶取宝的是离恨门的人,双方都是属于与皇室关系紧密的剑道宗门,实力也不相上下,虽然时常有接触,也偶尔有合作,但利益当前,岂有退让。
所以在各自攀登雪山时,都是负责前面开道的、实力在剑豪级别的两方的人在暗较劲争斗,以阻止对方走在前面,而且还要防备雪山的剑兽偷袭。
所以这么一耽搁时间,这攀登的度,就相对要慢一些。
因为有各大宗门与世家组成了联盟到雪山上取宝,计划分工明确,就杜绝了一些人别有用心,不自量力想独自上山取宝。
毕竟在各个国家之,一些闲云野鹤的散修剑者也不在少数,有为人正派的剑者,也有心狠手辣的邪恶之徒。
当然,也有知道夺宝无望,跑来凑热闹并在剑兽森林试炼的剑者也不在少数。
所以这些天以来,在天方帝国边塞的这个叫剑兽村的小村子,与雪山背后边塞两地的盘踞地点,就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每天有在剑兽森林之试炼回到剑兽村的剑者,没事干会将试炼获得的剑胎,以及炼yào或铸剑材料就地贩卖,赚点钱。
毕竟这次聚集在这里有各大剑道宗门及剑道世家的人,有的是钱,所以有些嗅觉灵敏的贫民散修剑者们,就做起了这些有钱人的生意,都能小赚一笔。
而那些世家子或宗门弟子们,来这里凑热闹的同时,也能得到一些不错的剑胎或者材料,反正有钱,不用自己去辛苦拼命收集,有需要直接买就是了,所以皆大欢喜。
剑兽村,柳家因为是剑道世家,这次探宝联盟也有地位,所以在村子心,他们分到了两间修缮过的木屋,算作营地,比其它在外面住帐蓬的小家族小势力们,甚至风餐露宿的平民们要强。
此时,一间小木屋,柳惊滔坐在桌边,在他的身边还有的虎儿,以及柳逸芸、柳逸辰、柳逸星和柳成风、达叔和冯叔这些霸州分支的人,也有来自夏州的几位长辈和晚辈,虽然每个人脸上都风尘仆仆的样子,但少年们却都很兴奋开心。
尤其是虎儿,他如今事隔一年再次回到剑兽村,这个他自小长大的地方,显得颇为兴奋和激动。
柳逸辰知道虎儿是聂麟的弟弟,加上虎儿xìng子也颇和柳家人的脾xìng,所以相处的很融洽,此时少年们正听虎儿在一边讲述着他在剑兽村时的一些故事,就是柳家那些长辈们,倒也比较有兴趣的听着,毕竟虎儿对剑兽森林熟悉,听一听也好有个了解。
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些东西之后,柳惊滔向对面的一位夏州柳家分支的老者看了一眼,道:“三哥,我们今日刚到,此次来的目的,也只是让孩子们开开眼界,在这附近历练一番,不知七叔他们对于寻宝之事,是如何安排的!”
柳惊波是柳家夏州分支的家主,是柳惊滔的堂兄,一脉传下来的父辈是亲兄弟,双方也比较亲近,柳惊波实力也比柳惊滔强上三分,分支在柳族排第四,比起柳惊滔的凛烈如火,这位老者倒显得温和普通,笑呵呵的,给人一种亲切感。
柳惊波抚须笑了笑,道:“七叔其实对此次寻宝之事,也并不太看重,镜花水月的东西罢了,只不过是来凑凑热闹,看看能不能给柳家弄点好处罢了,必然是要参与的,如果要争夺,我们不如宗门势大,到时他们抢个头破血流之后,即使没有好处,我们也不用在意,七叔的意思是通过这次机会,让孩子们历练一下,而且这次来者众多,我们收集一些所需的东西,也容易一些,倒是对孩子们提升实力节省些功夫!”
虎儿与众少年说着话时,这时突然不说了,转过头来巴巴看着柳惊滔。
柳惊滔看虎儿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问:“三哥,你们早到此地,可见过聂麟那孩子?”
柳惊波想了想,道:“来的时候,我倒是让成昂留意过,听说在十日前这孩子与一位女子在森林外围走动,有些人曾看到过,而且还与正剑宗的人有过jiāo集,后来就不知道消息了!”
听了这话,旁边本是无聊的柳逸芸突然间就竖起了耳朵,尤其是听到聂麟和一位女子在一起时,当即脸色沉了下来,咬了咬唇,显得比较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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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就要起身出门。
柳惊滔瞥见,呵止道:“芸儿,回来,你做什么?”
柳逸芸一脸委屈气愤,恨恨地跺了跺脚,就坐在一边,心不由在想:“要是让我知道你还跟那个女子在一起,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否则有你好看!”
虎儿巴巴望着柳惊滔,道:“柳爷爷,我想去我爷爷的坟前拜祭一下,估计我哥也应该去过那里?”
“我也去!”柳逸芸一听,当即又跳了起来,也巴巴望着柳惊滔。
柳惊滔听闻,转过脸来对旁边的柳成风,道:“成风,你陪虎儿一起去吧,顺便也代老夫拜祭一下虎儿的爷爷!”
“四爷爷,我也想去看看……”柳逸辰有些意动,便直接坦言道。
柳惊波一见,笑了笑,便对身边的另一位年人道:“既然如此,那成昂你也和成风他们去吧,这里有老夫与四弟在,记得注意孩子们的安全,有事生就立即放出讯号,我们会及时赶到!”
柳成昂是柳惊波的长子,四十岁左右,是位二级剑豪,看起来很稳重,颇有高手风范,但似乎也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听到柳惊波的jiāo代后,便起身举拳,拿起剑后,向柳成风道:“成风,我随你们一同前去吧!”
“那就有劳大表哥了!”柳成风对这位大表哥很敬重,说完后,朝几位少年们看了一眼后,就先出了门,几位少年欢呼一声,背起剑后,就跟着鱼贯而出。
几人出了门以后,柳惊波这才问道:“四弟,你从虎儿讲述的话里可听出什么,老夫觉得,这虎儿和麟子的这个爷爷,不简单,有谁会带着一帮村民居住在剑兽窥伺的偏远边塞的苦寒之地多年?”
柳惊滔道:“这两个孩子曾经这位老猎户是被四级剑兽杀死的,这一点我总觉得蹊跷,如果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岂会被那低级剑兽轻易杀死,实在让人费解!”
二人说了会儿,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这时外面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就见柳成风去而复返,道:“成风,生什么事了?”
成柳风道:“我们出去还没有出村子,村子突然骚动了起来,听人说有人在一家农户破败的屋地下现了几样特别的东西,虎儿当时一听就急了,说是他兄弟留下的东西,追到那里以后,就要抢,跟那些人起了冲突,而现那东西的正好是杨家的人,所以请父亲前去调解一下!”
柳惊滔与柳惊波对视了一眼后,均露出异色,几人立即就出了门,向那事地赶去。
正文 第二十章 狂暴剑意
神秘山谷,总是被一股迷雾笼罩着,仍显得有些昏暗,看不到天空,也有些压抑。
聂麟与顾梦晗逃脱那剑灵的追击之后,就在山谷之几里处的一处山洞修养。
受那剑灵的一击剑意冲击,聂麟的心神受创,再加上体内的剑气散乱,那股杀戮剑意bào反击之后,让他的心境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此时,聂麟盘坐在山洞的一处石台之上,已经很长时间了,他的脸色变幻yīn晴不定,似乎很痛苦,不时会拿起一粒剑灵丹服下,静养心神。
这一幕,看得顾梦晗不由心一痛,在外面配制yào物的动作也更加快捷,她心知道,聂麟的心神受创,现在必须要及时调养,否则后患无穷,所以她利用这山谷大量的稀有yào材,也在不停地调制着一些能够调息凝神的剑丸辅助聂麟来恢复。
其实想想那无形无质的剑灵的存在,顾梦晗心头也是一阵后怕,想不到这神秘的山谷之,竟然会有那种可怕的东西存在。
因此,顾梦晗也不敢离开聂麟半步,只是守在山洞附近,一边调制yào物,一边戒备守护。
其实此时的聂麟,并不是因为心神受创而在调养心神,他逃跑的时候,计算着与剑灵产生的那股强大的剑意波动影响的距离,受到那一记冲击之后,使他体内的剑魄之的杀戮剑意生了反击。
而且这股杀戮剑意十分的纯粹,在生了被动反击之后,竟然也生了吞噬,将那剑灵的一小部分剑意吞噬了进来。
聂麟此时是在极力的压制并吸收转化着那股来自于那强大剑灵的一股剑意对他体内剑气的影响。
体内的散乱失控的剑气,倒不足为惧,毕竟还有大量精纯的精气也在他体内的宫丹田与上丹田充盈流转。
聂麟让精气在体内的经脉之运转了几个周天循环,通过‘御真决’来引导那一部分剑气融入到精气之,顺着精气周天不断的循环,用大量的精气来稀释这股散乱失控的剑气,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但是那股杀戮剑意,以及他吞噬进来的那股极为凌厉狂暴的剑意,两股剑意的冲撞,却影响着他气海丹田处的剑魄与剑气也变得狂暴,蠢蠢yù动,像是要被那股新进入的狂暴剑意所控制。
所以聂麟现在出现的情况就是,杀戮剑意与那股狂暴剑意之间对他体内剑魄的冲撞,以及对剑气的控制权,展开着激烈的jiāo锋。
而正是这种jiāo锋,让聂麟十分痛苦,他感觉气海处的剑气狂暴,再加上杀戮的影响,让他的心境几乎始终难以达到平衡,甚至无法压制这两股剑意的冲突。
所以隔一会儿,聂麟在调息那股散乱的剑气之后,心神有些狂暴,有杀戮的渴望之后,他便会立即服下一粒剑灵丹,通过剑灵丹的yào力开始调理,维持着一种暂时的平衡。
这么做的目的,聂麟主要是想先将体内那狂暴散乱失控的剑气稳定下来,避免他们损伤经脉,所以暂时先对这两股剑意的冲突进行压制。
为了尽快平息那股散乱的剑气,聂麟一直在尝试着对精气产生的震dàng来影响剑气,这样做的效果,就会让他的经脉承受的压力无比的巨大,酥麻,刺痛!
但是聂麟心志坚定,这精气震dàng,要比剑气的震dàng要稍加容易一些,而且在震dàng的过程,那股股精气就像是十全大补丸,不断地在经脉融入到散乱的剑气当,通过震dàng产生的冲击,让那股剑气节节败退,最终只龟缩到气海下丹田之。
这样一来,聂麟经脉之的精气占据了主导以后,便开始修复那些被剑气损伤的经脉,同样聂麟在修复的时候,也在用精气震dàng产生的作用,不断拓展强化着经脉,使其更具韧xìng与强度。
经脉的拓展与韧xìng的强化,这些都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在每一波精气产生震dàng之际,对经脉的冲击,会让聂麟产生一种酸痛,在渐渐适应以后,这种刺痛就会转变为酥麻,尽管有些脆弱部分在震dàng的时候会有一些损伤,但经过修复之后,会变得更加强韧。
在完成经脉的修复与强度拓展之后,聂麟并没有再用精气震dàng的方式,而是通过宫引导一部分精气,通过御真决,在心境暂且趋于平衡之际,迅将其转变灰剑气,然后再带动气海下丹田的剑气运转,终于将体内那股失控散乱的剑气平息了下来。
当散乱失控的剑气平息下来以后,聂麟的心神在趋于短暂的平静时,那两股剑意的冲突也减缓了许多。
但是想要将那狂暴剑意驱逐,或者是将其收为已用,受自己的剑心控制。
不过以聂麟的xìng子,既然那股杀戮剑意他能够控制,那么这股狂暴剑意,他自然也不会浪费,他有强大的剑尊之魂,与一颗坚韧顽强的剑心,通过对那股狂暴剑意的透彻领悟,让其受自己剑心的影响,最终为自己所用,聂麟还是很有信心的。
正是源自于这股自信,所以聂麟只需要花些时间来感悟消化这股剑意,便其能够通过剑气的配合,凝聚出第二道含有纯狂暴剑意的剑魄。
……
剑兽村,许多人围在一间破烂的木屋前,指指点点看着热闹。
而被众人围在当的气氛有些僵持。
虎儿红着眼睛,紧紧握着手的剑,瞪着对面的少年,如果不是后面的柳逸辰拉着,他真想上去一剑结果了那个家伙。
“马上把东西还给我,那是大熊的爷爷留给他的东西,你这是偷窃!”虎儿的语气十分的凌厉,而且那声音洪亮,带给人一种压迫。
就见对面那位少年手紧紧抓着两个长条型,不知材料制作,上面刻有古朴图案与符号,两边沿折起,就像是把手一样的东西。
听到虎儿说他盗窃,那少年涨红了脸,道:“这村子本来就荒废了,而且这里没有人居住,我挖到的凭什么给你,这又不是你的东西!”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散开!”
这时,一个低沉的嗓音在附近响起,周围看热闹那些人纷纷散开,就见一位眉毛花白,胡须却黑的老者走了过来。
杨家那少年见长辈来了,也有了胆气,老者才到,就先告状:“爷爷,我在这破屋里挖到了宝贝,那家伙说是他兄弟大熊的爷爷留下的,说我偷窃,好不讲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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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两个古剑柄
这位老者是来自夏州杨氏分支的家主,叫杨宗林,此次因为各大世家都有主家派遣了人过来负责寻宝事宜,所以杨宗林也是带着家孩子来历练的,本是在屋与杨家另一位才到的晚辈在谈话,听到自家孩子与柳家孩子生冲突,便立即赶了过来。www.yzuu.com 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他的身后,还跟着也是今日才到的几个家晚辈,杨宇肖显然也在其列,他看到虎儿,以及身后的柳逸辰等人,不禁无奈苦笑一声,给予几人一个尴尬无奈的眼神。
听到孙子杨宇强告状,杨宗林皱了皱眉头,朝他手拿的两样东西看了一眼,当即眉头一挑,又打量了虎儿一眼,道:“你何以说此物是你兄弟的父辈所留,强行索要?”
虎儿一听对方是偏着杨宇强的,顿时急了,吼道:“我从小大这里长大,要不是剑兽越来越多,大熊和家人怎么可能会离开,他们走的时候将东西留在这里,我和我哥要帮助照看的,你们到这里占了我们的村子,又挖了我们留下的东西,还不讲理,就是偷窃!”
杨宗林皱起眉头,从孙子手将那两样东西索要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下,越看越像是剑柄,也没看出什么出奇之处,除了那古朴的图案与符号有待参考研究价值以外,确实也没什么出奇之处。
不过他也没有多看,这时又抬起头来,看见不远处柳惊滔与柳惊波二人朝这里走来,也没有再说话,毕竟这里人多,各家都在看着,若与小辈起了什么纠纷,会让人看了笑话。
待到柳惊滔到来之后,杨宗林朝二人举拳一礼,显得很有风度,这才道:“两家小辈子生了点小冲突,还要我们这些老头子出马,二位见笑了!”
柳惊滔过来后,看到杨宗林手的两样东西一眼,就朝身后的柳成昂与柳成风道:“你们先带着孩子们去吧,此事我会处理!”
虎儿有些不甘心,仍瞪着杨宗林不想走,柳逸辰在他耳朵说了几句话之后,虎儿这才不情愿地跟着离开,临走时回过头来,很霸道地说道:“这剑兽村的东西,谁要是敢私自拿走,我不会放过他的!”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人却是笑了笑,不以为然,以为是小孩子赌气,这么贫穷的村子,能有什么好东西留下。
杨宇肖与聂麟相处的比较好,也知道虎儿的xìng子,自然更清楚聂麟是什么xìng子,目送虎儿走开之后,这才走上前低声道:“爷爷,聂麟与他这弟弟确实自小是在这村子里长大的,虽然村子里其它人因剑兽迁离了,但人家留下来的东西,我们确实不能据为已有,就还给人家吧,免得伤了和气!”
“堂哥,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杨宇强有些不满地撅嘴道。
杨宗林没有理会二人,只是对柳惊滔与柳惊波二人举手一引,道:“二位,不妨进屋再谈!”
二柳点点头,就跟着杨宗林进了屋,不过杨宗林将二人请进屋后,却对外面的一位年人道:“世封,孩子们休息一会后,你们带着他们到森林里去历练吧,注意安全,切莫深入!”
“是!”
杨世封四十来岁,本是杨氏夏州分支的子弟,只因在家族表现优异,各方面能力出众,所以族长特允许出来到霸州独立打拼分支家业,这些年因为有夏州分支的父亲杨宗林照顾,所以霸州的唐柳两家,也不曾打压,展势头良好。
领着杨宇肖等少年走开之后,周围的人本想这世家子可能打起来会比较热闹,见没戏看,也都散了。
只不过,在附近不远处的木屋门前,不论是唐家的人,还是叶家,或者是那些宗门的人,却均是看着柳杨几人进的屋子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
屋,柳惊滔二人与杨宗林分别落了坐之后,杨宗林将那两个剑柄放在桌上,道:“这两样东西,看起来像是剑柄,但却又不完全是,上面还有些图案与符号,看起来年代比较久远之物,确实有些特别,二位世兄怎么看?”
柳惊滔与柳惊波各自拿起一件在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柳惊波说道:“这确实看起来像剑柄,有些奇特,两样应该是一对,不过这上面的图案与符号,以老夫对历史古物的研究,应该像是出自一千八百年前的威阳帝国所有之物,那时候所用的剑,会用这种剑柄,倒也合理!”
杨宗林点点头,抚着须道:“这威阳帝国神秘消失一千多年,留下来的参考献及历史遗迹也不多,对大6历史精深的学者们,也对这如昙花一现的帝国短暂历史了解并不多,而后继东昆帝国后的神威帝国,倒是与神芒帝国一同崛起,但是这东昆帝国的历史也比较短暂,东部大6自神威帝国破裂后动乱了五百年后,才有天方与长歌两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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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国兼并一些小国崛起至今,所以这前面隔了东昆帝国与神威帝国,以及五百年动dàng共一千多年历史,所以至今除了一些没有被现的遗迹之外,这威阳帝国留下来的一些东西,确实具有历史研究价值!”
一直不言的柳惊滔打量着那两把剑柄,不经间突然在那剑柄上打开了一个卡槽来,见卡槽子里有两个刻上去的古字,便道:“三哥对古字有研究,看看这两个字是什么字?”
柳惊波转头,接过剑柄之后,看了一眼,却是脸色一变,道:“这两个字是‘东莱’!”
“东莱?”柳惊滔与杨宗林也是吃了一惊,道:“难道说,这剑兽村的人,有东莱家族的后人?”
说着,柳惊波便道:“快将另外一个剑柄也给我看看?”
柳惊滔将另外一按同样的方法打开那个卡槽后,jiāo给柳惊波,柳惊波看过之后,猛地站了起来,不由脱口道:“这一柄上面的是‘南光’,这怎么可能?大6五大千年古族世家当,除了三十年前最后灭亡的‘北临’家族以外,这‘东莱’、‘南光’和‘西音’三大家族早在东昆帝国和神威帝国时期就相续灭亡了的,而剩下一个‘屠苏’一直很神秘,从来没有人知道是否存在或灭亡,难道这剑兽村的村民,都是来自这五大千年古族世家的后裔??”
听了这话,柳惊滔不由抚着须道:“原来如此,如果这剑兽村的村民都是来自五大千年古族世家的话,那么麟子与虎子这对兄弟所以会有如此妖孽般的天资,也很好解释了!”
杨宗林与柳惊波此时神色却凝重了起来,道:“不管这些村民是不是那些古族世家的后裔,这件事我等须得保密,千年古族世家相续灭亡,不是他们家族败落,而是有其它不为人所知的历史原因的,仅仅只是猜疑,都会引起一些祸乱根源的!”
柳惊滔此时与柳惊波对视了一眼后,柳惊滔一脸严肃地道:“老杨,杨家与柳家向来关系亲厚,自古以来就是坚定的木立盟友,有件事,不得不向你提一下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实力提升
森林西边。
爷爷是虎儿和麟子当初在逃走的时候一起埋的,虎儿至今仍牢牢记得那个地方,所以他带着柳成风和柳成昂等人,很快就找到了爷爷的坟。
虎儿来到爷爷的坟前,就见坟前有一些散乱的祭品,而且还有一座新立的墓碑,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欣喜的神色,只是轻轻道:“哥果然来过!”
因为是爷爷的祭日,虎儿此行来也准备了祭品等物,所以摆放好之后,跪在墓前,上好香,拜了几拜。
柳成风因受过柳惊滔的嘱咐,所以在虎儿拜祭过后,也上前来上了香,拜了几拜,随后便让柳逸辰和柳逸芸几人也来拜了拜。
待几人拜祭过后,此时柳成昂才开口道:“这里地处山脚下,可附近偏僻隐蔽处,却有一个极深的缝隙豁口,深不见底,旁边还有一些痕迹,看样子是有人摔下去了!”
柳成风一惊,于是走了过去,看了看,果然见到那里许多枯枝树叶散落的周围,两排树之间,有一个极深的大洞。
其它人也都好奇走了上来看了看,柳逸辰道:“成风叔,这个缝隙豁口应该是一直延伸到山腹的,而且周围有树森木和枯枝树叶挡住,一般人若是不注意,很有可能会掉下去!”
柳逸芸突然道:“聂麟来看过他爷爷,会不会掉下去了呀,二叔,我们下去看看吧?”
旁边的虎儿一听,却是急了,叫道:“要是哥掉下去了,那怎么办,我得想办法救他!”
说着,虎儿爬到那缝隙深渊不断叫吼:“哥…你在里面吗…哥……”
柳成昂道:“这个豁口很深,无法目测,如果想要下去,必须有足够长的绳子,我们放一个人下去探查一下,再做打算!”
“可是,这么深该怎么下去呀?”柳逸辰道。
柳逸芸眼睛转了转,瞄了一眼附近的藤条,道:“我们人多,不如收集一些藤条过来,编织一根又粗又长的绳子,我身子轻,你们放我下去查看一下,然后再把我拉上来!”
柳逸辰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可行!”
柳成昂却摇头道:“这藤条也不一定结实,我们回去汇报一下,他们此次来因为有要攀登雪山的打算,所以都准备着很长的绳子,现在被皇家影卫抢了先,我们也没打算参与上山夺宝,不如回去先准备一下,妥当后明早再过来探查这个山缝!”
“这样也好!”柳成风点头道:“有备无患,这附近偏僻,出没的剑兽也并不强,你们就在这附近陪着虎儿历练一下吧,下午回去各自准备一下,明日再来!”
众人一听柳成风这样安排,也只好服从安排。
虎儿道:“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我以前曾经和大熊、还有我哥去过,那里的剑兽并不厉害,但是有我这次八级剑士试炼任务需要的东西,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柳成风想了想,道:“芸儿这次也领了七级剑士的试炼任务,逸辰你上次去剑阁试剑时有没有突破七级剑士?”
柳逸辰道:“我上个月已经突破了七级剑士顶峰,去剑阁试剑后,也接了八级剑士的试炼任务,和虎儿一样,逸星这次也突破了七级!”
柳成昂听闻,有些惊讶,道:“成风,这些孩子最近进展怎会有如此之快,我家那几个半年才能突破一级!”
柳成风一听,苦笑道:“大表哥你有所不知,其实都还要归功于那武英小王爷的功劳,自从那武英王在书院中败给聂麟之后,发了疯的修炼,果然不愧天才之名,短短三个多月时间,已经九级剑士了,在霸州更是蛮横,这帮孩子受了刺激,也都玩命修炼,再加上我爹花大价钱购来了大量的剑丹辅助,所以家中孩子这三个多月来都有明显的提升,就是最偷懒的逸松,也四级剑士了,他们平均都有二级的提升幅度,这确实让人意外!”
“这么说来,我柳家的孩子资质其实也并不差,只是缺少一些动力而已!”柳成昂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看来这个蛮横的武英小王爷来霸州,倒也算是好事一件!”
“九级剑士的壁障是道坎,很难跨越,提升过快也不见得是好事,这次父亲带他们来历练的目的,也是想让他们将基础打扎实!”
“好了,既然如此,那虎儿熟悉地方,你带路吧!”
虎儿过去又在爷爷墓前磕了几个头之后,就带着一众人先去试炼。
……
数日后。
神秘山谷中依然是那般不见天空的蔚蓝,常年被雾气迷漫笼罩,仍显得有些昏暗。
聂麟盘坐在那个神秘山谷里的山洞中,已经有几天了,除了吃喝是有顾梦晗在照料着以外,他一直不曾停止下来。
顾梦晗一直不敢离开聂麟身边,这几天她调制了大量静心养神的yào物备用,以辅助聂麟渡过这次难关。
而她在闲暇时,一边参悟着那玄二阶的《玲珑渺》,一边从基础开始,修炼聂麟教她《精气真要》中的那套观气聚气之法。
这山谷之中的气息很是诡异,聂麟聚神感观气始变化之际,每次在聚气之时,不再是以前的真气到精气的过渡,那些古怪气息被他纳入身体之后,竟然会直接与精气相结合,转化成为一股凌厉的剑气。
所以这几天来的修炼,聂麟体内的剑气已经达到了一种饱和的态势,更加的精纯,而且拓展xìng与延伸xìng,也得到了加强,使那散乱的剑气也被他平息而精炼,这样一来,他的御真决的修炼,也达到了第三重的境界。
正是这御真决第三重对于精气于剑气转化时的拓展与延伸xìng,如果聂麟在外在通过剑气凝聚剑罡,或者是直接通过剑气拓展攻击,则明显要提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也意味着,聂麟的剑道实力,由四级剑客顺利地完成了到五级剑客的过渡。
他在打下这个牢固的基础,就是为了分离那股始终在他体内与杀戮剑魄互相攻伐纠缠的狂暴剑意,过程还是十分复杂而艰辛的。
而先突破剑道实力层次,再来对付这个难题,聂麟的作法还是很明智的。
因为有御真决第三重的拓展延伸辅助,凝神感悟那股狂暴剑意,对于淬练剑心,作用还是比较明显的,他体内的那股杀戮剑意凝成的剑魄,由于聂麟剑心的强韧,又是在聂麟自然而然的情况下形成的,所以聂麟通过这几天的剑道感悟,能够熟练控制这道剑魄之中的杀戮剑意。
正是前期作了大量的工作,聂麟一直用剑心强行压制着那股狂暴剑意,凝视感悟并控制这股杀戮剑魄渐渐与那股狂暴剑意脱离纠缠,长时间的准备,已经初见成效。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寻索
这条山间的缝隙,正是聂麟与顾梦晗掉下来时所经过的那个地方,只不过他们在到赤金矿脉的一处机关通道放出了大量的山积水流下来以后,使这里积蓄了大量的积水,而且还很深,所以他们只能用木筏前行。
看着这里大量的尸骨,柳惊滔皱起眉头道:“如此之多的尸骨,简直前所未见,除非这里是一处古战场的遗址,或者是一处大型的坟墓!”
杨宗林抚着须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这山间的缝隙越往前走越狭窄,而且积水也越深,不过两边没有分岔,如果前面没有可以上去的路,一般人掉下来,只有被困死在这里,这里会有大量的尸骨,无意掉下来的也有可能,不过老夫猜想,前面应该会有古遗址,这么多人的尸骨数量,起码有上千年才会积累这么多吧?”
柳惊滔不语,只是心在想,若是聂麟那孩子掉下来的话,就算这水有些深,但也不至于会被困死在这里,或许他们就困在里面,需要我们去营救。
这样想着,便对撑杆的柳成风道:“再快一点,这时间长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柳成风一听,和柳成昂一起,快支撑着木筏向前划去。
只是当他们来到那缝隙深处,木筏已经过不去了,柳成风正想要脱下鞋下水,柳逸辰倒是细致,指着山壁上的痕迹道:“你们看前面那些痕迹,应该像是新刻上去的,说明有人在这里通过这些凹槽攀爬过!”
杨宗林顺着看过去之后,他倒是没有看那痕迹,而是看着那石头,不禁惊呼一声道:“怎会有如此之多的赤淀石?”
说罢,他突然与柳惊滔对视了一眼,二人齐声道:“有赤金矿脉!”
“成昂你顺着痕迹先上去看看!”
柳成昂点头,因为是剑豪,实力强大,所以几个起纵,便借着那凹槽上到了那个切口的平台处,左右看了看,便朝下面道:“四叔与杨世叔,你们上来吧,这里是个被废弃的矿脉通道!”
“废弃的矿脉啊!”杨宗林无奈地叹息了一息,有些失望,于是先让几个后辈上去,将那木筏固定住以后,才和柳惊滔上去。
因为通道从间断开,东西走向,一行人也是先从西头的通道进去,一番探索之下,他们来到通道被封死的尽头,同样现了那些穿着银丝软甲的尸骨和几车的赤金矿石。
不过看着那赤金矿石,杨宗林与柳惊滔对视了一眼,双方投以一个会意的眼神后,让晚辈们捡了几把腐朽残破的剑和几件银丝软甲,以及毁坏的矿灯等都收了起来,待回去研究。
随即他们又来到了东头边的通道之,在现了一些还未开采的赤金矿石后,柳惊滔道:“这些赤金矿石虽然量比较少,但是全部开采出来,起码能提炼出数十万两的赤金,老杨啊,这次我们就算探索不到其实东西,只是这威阳帝国留下的遗迹,以及这些赤金矿石,我们这一趟即使分不到那雪山上的奇宝,也没白来啊!”
杨宗林点头,随即对身后的人道:“这里的事情要保密,回去以后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些赤金矿石的价值,足以抵上我们杨柳两家数十年的收入总和了!”
这时,柳成风在一边叫道:“父亲,杨世叔,这里还有处通道?”
众人又来到那壁门下面,也没作多想,就登上那上层通道,一番探查后,除了那些尸骨,他们却并没有在这里现聂麟的身影,不过到那尽头,有处大厅被彻底的封死的地方后,柳惊滔道:“这洞厅之布置有机关,只是被毁坏了,而这些巨石又将这洞厅彻底的封死,想要打通,只怕没有三年时间是办不到的!”
柳逸辰跟在柳惊滔的身后,四处仔细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一把断剑,道:“这把剑是新的,没有腐蚀残破的痕迹,会不会是聂麟留下的?”
柳惊滔接过后,顿时神色一变,道:“这正是半年前老夫奖励给虎儿的那把玄火剑,后来虎儿又送给聂麟的,只是这剑是被一股十分强大的剑气贯穿剑身震断的,他们肯定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这里被封死,再没有其它出路,所有的通道都不通,这孩子会去哪里,会不会已经……”杨宗林道。
“不可能的!”一直不出声的杨宇肖突然摇头道:“既然聂麟能现通往这里的那机关石壁,那么以他的智慧,定然也会现其它机关通道,就算是有不测,我们到这里只现他留下的最后一条线索,那么说明这封死的洞厅后面,必然还有其它的路的!”
柳惊滔道:“那就看成昂和世安二人在另一边通道有没有什么现,我们到那阶梯处与他们汇合吧!”
这个洞厅被堵死,几人只好再次返回,他们在那阶梯处等了一会儿,就见杨世安与柳成昂有些狼狈地返回。
杨宗林见杨世安还受了些伤,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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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世安,那边通道里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受伤了!”
杨世安苦笑,道:“这一头的周围也是迷宫一样,不过都是矿脉通道,我们在最里面的一个洞厅碰到了机关,那机关就像是剑阵,纵横jiāo织绽放出来的剑芒很强劲,我们不察,就受了点小伤,可能是年久的缘故,那机关剑阵持续了一会儿,就失去效用了,我们又在里面查探了一番,什么都没有现!”
杨宗林又道:“那里可有未开采完的赤金矿石?”
“倒是有一点,但是不多……”
轰隆!
就在杨世安话还未说话之际,此时山体之突然出一声轰响,周围一阵晃动,柳惊滔觉得不对劲,便立即吩咐道:“快下去,原路返回,一刻也不要耽搁!”
在那轰震动声,杨宗林与柳惊滔先让小辈们迅返回底下的通道以后,他们在下去的时候,突然见那阶梯下的璧门有关闭的征兆,也不敢耽搁,直接纵身一跃,跳落到下层的通道。
只是在他们才跳下去以后,在那声轰然巨响声来,一阵阵如惊滔拍浪的声音在那通道之响起,在那下层通道阶梯处的壁门关到一半时,一股水流便从那上面如洪水般倾泻下来。
不过那水流虽湍急,并没有阻止壁门合闭上,片刻不到的功夫,那壁门缓缓关上,那本是如针孔般喷出的小水柱也很快止。
柳惊滔与杨宗林全身被打湿,二人相视苦笑,也不敢在底层通道停留,迅又回到了那切口处,下到木筏上,原路返回。
此后,柳杨两家的人跟什么事都没有生一般,继续呆在剑兽村,每天带着家子弟们在森林之试炼,重点是那处山脚的周围地带。
只是人们不知道,在返回北方的路上,几匹快马如奔腾的利箭,带着密函火而去。
而虎儿爷爷的墓周围也被柳杨两家按传统墓葬的最高规格先圈了起来,打算在这里为聂麟的爷爷修建墓园,即使有人现这里,但看到柳杨两家圈地墓园告示,自然也会识趣离开。
他们不知道,在这墓园的背后,却隐藏着一座千年矿藏。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夙愿
神秘山谷。
聂麟与顾梦晗不知道在这个山谷之呆了多久了。
好在他们所在山洞的附近不远处,有一汪清泉,周围景色优美,那里生长的许多野果即可以当yào材,也可以食用,那泉水喝起来也是清凉甘甜,如琼浆玉液,也不至于让他们被困死在这里。
这座山谷的格局聂麟研究过,除了那残剑遍布、迷雾笼罩更深的地方因为有剑灵,聂麟暂时不敢去之外,其它地方,聂麟与顾梦晗都考察过。
让他们失望的是,这座山谷处在那片大荒山的高处群山之间,除了几处比较危险,有强大飞行类剑兽生活的区域他们没去之外,其它地方他们也曾探查过,并没有可以出去的路,除非他们长了翅膀像鸟儿一样可以飞,否则只能被困在那山谷之。
不过聂麟的心态始终平和,越是困境之,他就越镇定,只当作是一种磨炼罢了。
今日在山洞,聂麟用顾梦晗那唯一的一把剑制作了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具,又按顾梦晗的要求制作了一些调制yào物的简易工具时,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
因为这神秘的山谷没有剑兽出没,而那剑灵又不到这个地方来,所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那山洞聂麟也没有做过多布置。
顾梦晗回来时,聂麟就见她的头湿漉漉的,也没有戴面纱,皮肤白净如雪,如一朵出水的清莲,娇媚动人。
再加上她洗了衣服之后,也洗过澡,只穿着一件比较单薄的内衣,那丰满xìng感的身材,盈盈可握的小蛮腰,鼓起的丰满酥胸,就像是魔鬼一般,引诱着人内心深处的那一股蠢蠢yù动,有些躁动。
顾梦晗确实用那泉水洗了澡,也将她和聂麟的外衣洗过,当她采了些野果回来时,见聂麟看着她又是那火热的眼神,还是忍不住一阵娇羞。
聂麟看着她脸蛋上红扑扑的一层红霞笼罩后,像那熟透的苹果,再加上她成熟气质带来的风韵,犹如一道仙女下凡的瑰丽画卷,不由为之一呆,心也燃起了一团小火苗,有燎原之势。
赶紧静心凝神,将这团小火苗熄灭后,待到顾梦晗回到山洞时,聂麟为了转移注意力,便开口道:“师姐,有件事想要跟你谈谈?”
顾梦晗将篮子入下,将里面的野果的挑了出来,不过仍显得有些慌乱,脸蛋仍红扑扑的,心跳不止,她也不敢看聂麟,只是背着身体,道:“什么事直说吧?”
见她背着身,聂麟倒觉得好一些,否则要正对看着她,不免又要动些想将这水密桃给吞下的旖旎念头来。
顿了顿后,聂麟道:“师姐,我们被困在这山谷应该有些时日了,估计一时半会出不去,我打算在这里修行一段日子,再去会会那两只剑灵,不知师姐有什么计划?”
顾梦晗这才转过身来,正色道:“这个地方很古怪,我在这里最近一段时间观气聚气,觉那气息很纯厚,借以辅助后,短短几日就冲开了几处关卡,对修炼有莫大的好处,既然我们困在这里出不去,那就安心在这里修炼一段时间,不过麟子,那剑灵很强大,要是没有把握,你还不是要轻易去招惹!”
聂麟点头,道:“最近我在那残剑谷附近观察过,剑灵活动的范围,就是我们那天逃脱的范围,只要我出了那个距离,就不会再攻击我,这样倒也有些好处,就是通过这剑灵,能够不断磨炼我们,使我们的意志更加强大,倒是比较好的陪练,等师姐能够将聚气修炼达成周天循环以后,也可以进行这样的尝试,这可比我们单纯的厮杀效果好数倍!”
“嗯,这倒也可行,我虽然现在yào师小有成就,便剑道实力始终跟不上,姥姥曾经跟我说,实在不行就找一个比较可靠的宗门投靠,借助那宗门的功法来提升剑道实力,不过现在有了这玄二阶的《玲珑渺》,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不过说到这里,顾梦晗却转过脸正色看着聂麟,道:“麟子,既然曾经那些宗门与世家势力,或者是剑阁都想过要招揽你,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强大的门派当作安身立命之所呢,姥姥带着我游历飘泊这么多年,经历许多事,曾经也有意动想再带着我回剑元宗的,她曾经对我说,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许多时候,一个组织的力量,能解决许多问题!”
听了这话,聂麟神色凝重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师姐,不是我看不起这天方帝国的那些世家或宗门,其实我也曾想过找一个强大的依靠,但我的心告诉我,即使我有任何的改变,也不会去依附那些宗门和世家,贪婪、饕餮、权利、**……等等,都会让他们迷失本xìng,在有些事面前,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你要帮姬爷爷实现夙愿?”顾梦晗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
聂麟也不隐瞒,点头道:“对,我要帮他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一件能令任何人为之疯狂,从而迷失本xìng的东西,他的夙愿,我一定要帮他完成!”
其实聂麟心有些东西,还是藏在心底没说,他前世的师傅姬无道确实曾经有一个夙愿,只是他并没有向他透露过太多,但是师傅临终时的最后那一声叹息,却告诉了他,师傅其实并没有放下那个心结,而当时的他,只是想着以最为强大的姿态回去,夺回属于师傅失去的东西,但不料却殒落于天碑之下,至今想想,都觉得愧对师傅。
所以这一世,聂麟重活了,作出了些许改变之后,他必然要帮师傅实现那临终的遗愿。
顾梦晗突然看着他的眼睛,道:“不管你以后要做什么,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你会助你实现姬爷爷的遗愿,我会帮你夺回属于他的东西,如果我能复活哥哥,想必哥哥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看到顾梦晗那坚定的眼神,聂麟摇头,道:“这件事,会很危险!”
“我不怕!”顾梦晗道。
“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何以如此,你还有哥哥要复活的!”聂麟又道。
顾梦晗却执着地道:“既然决定了,我不会改变的,那你要告诉我,你要夺回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青苍龙印!”聂麟也没有犹豫,只重重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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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剑天鹰袭扰
雪山上,各色颜色的服饰就像那雪白之上点缀描绘而成的画卷,徐徐展开后,由山腰一直到云雾遮罩的高山上。bxzw.com
海拔近万米高度的雪峰,千百年来,都是人类的禁区,极少有人能够攀登上那云雾之巅来俯瞰苍茫大地。
当一个月过后,那天际洒泻而下的光华,在自然气候的变化,和那滚滚乌云散尽,只剩碧玉晴天之时,这壮丽的自然奇景,终于从人们的眼前消逝。
但是那雪峰之巅,依然有道七彩的光晕,散发着能够引领无数人为之折腰,为之心动的绚烂色彩,吸引着更多的人争相前来。
奇景,宝物,诱惑?
他以这种如瑰丽画卷的方式,**luǒ地展现在人们的面前,也似是一种能够刺激人心底潜在的贪婪**,从而试图用各种方式来征服这座从未有人征服过的雪峰。
然而,那些探宝队伍当中,打前锋的天方皇家影卫,以及长歌离恨门的登山勇士们,却一次又一次的败北于那海拔约六千米的雪峰口。
开始是因为双方之争谁也不愿意让对方先一步登顶,所以互相牵制,谁也没有再前进一米的高度。
但是在接下来当那雪峰之上出现了飞行剑兽当中最凶残恐怖的剑天鹰时,双方在付出了数条xìng命的代价之下,被迫开始合作。
但是,接下来的恐怖噩梦,即使双方以合作的形式也无法抵挡,有些人是在攀登时被那剑鹰的剑翅带来的剑罡袭卷,一个不慎从高处坠落,有些人则是直接被那剑鹰用锋利的利爪直接抓起,在高空撕碎,阵阵血雨自那雪峰之上落下。
那剑天鹰的强大与凶残,完全超乎他们的意料,这种七级剑兽,是空中的霸者之一,强大凶残程度,仅次于迅影雕和紫翅鹏,除了顶级的剑飞龙和御空之皇这些超级强大的飞行剑兽外,就是一位剑圣来了,面对那成群的剑天鹰,也会一筹莫展,望宝兴叹。
御空飞行,一直以来都是人类剑者心中永远的痛!
仰望那碧波晴空,九天云上,却被那强大的至尊剑兽所占据,那仿佛是一种俯视蝼蚁苍生般的藐视与嘲笑,尽管那无尽的大地被人类所占据,但是他们头顶的这片天,依然是被剑兽所统治,渺小的人类依然需要抬头仰望它们。
所以,在有了这群剑天鹰盘旋在那高空雪峰周围,人类探宝队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那攀登雪峰的进度,一缓再缓,最终在剑鹰的凶残骚扰下,他们不得不在六千米左右的高度停止了继续前行的脚步。
人类难以征服的万米高空,对于那些强大的飞行剑兽而言,简单如它们的一个盘旋间的展翅遨游。
其实,登上海拔六千米的高度,肃清了山中一些剑兽,并且已经做好了铺垫,对于被宝物刺激的人类而言,这种雪峰开发进度,已经很少见了。
可人类对未知的渴望,以及对宝物的执着与贪婪,让他们不甘止步于此。
所以剑兽村中,当那些攀登雪峰的探宝队伍全部撤回来以后,联盟的成员们,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商议着怎样赶走那些剑鹰的计策。
但剑鹰是高级飞行剑兽,攻击方式自由灵活,一个俯冲就能带走一条生命,而且还是成群出现,探宝队伍受到严重威胁,一群人在一起商议了好几天,都没有好的办法,探宝的进度就这样停滞不前,日子也一天天这样消耗着。
因为时间一直在流逝,再加上北方到了晚秋时节,天气也渐渐寒冷了起来,许多闲散的试炼者们,也都带着此行的一些小收获开始陆续返回,这天降奇宝的热度,也因为面对那重重阻力与强大威胁也冷却了下来。
人们都知道,想得到宝贝,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连那些宗门及世家联合起来都无功而返,对于一些带着侥幸心理的人而言,只能是满怀壮志而来,却灰灰退走,甚至这种人还不在少数。
任何时候,有宝的地方,都不乏一些想要浑水摸鱼之辈。
……
就在雪山脚下的探宝联盟在面对那强大剑兽骚扰的困难而一筹莫展的时候,在那荒山的神秘山谷之中,却又是另一番情景。
在这山谷之中,常年都是一片雾蒙蒙的,似乎永远都没有散开的时候,浓烈的气息在这里dàng漾,也不会消散。
即使是时间如梭般流逝而过,被困在这里的人,却也并不察觉。
轰!
此时,在山谷之中,一阵剧烈的声响传出,带起一阵阵碎石滚落。
残剑遍地的山谷深处,一个身影如幽灵一般在四处狂奔,他的身后,没有任何事物,只有一团仿若游离状的波动,在四处追击着这个幽灵。
当然,这个幽灵般的身影,正是聂麟。
这段时间,聂麟在修炼之余,都会跑到这残剑深谷处挑逗一下那两只盘踞在那里的剑灵。
他拥有一颗强大的剑心,他的意志在这段时间经历那两只剑灵的修理,经过磨炼之后,越发的坚韧强大。
开始会受到一些剑意冲击的伤害,修养几日之后,聂麟继续用这种方式来磨炼自己的意志,效果十分的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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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著,就是顾梦晗偶尔前来尝试,也受益匪浅。
此时,那只剑灵在追击聂麟的时候,聂麟已经再次跑回到了约束剑灵无法达到的距离之后,聂麟停了下来,在与剑灵游离的最大范围内,放出剑气,承载着那杀戮或狂暴的剑意,向那只剑灵发动冲击,与之对抗。
剑灵在最大的冲击范围内,它所释放的剑意,虽十分强烈,只是聂麟计算着剑灵的剑意冲击延伸达到的最弱的距离与之对抗,捏住它的弱点所在,而他占据着距离位置上的优势,所以也能斗个齐鼓相当。
不过与剑灵斗争的时候,聂麟始终有个疑惑,那剑灵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它们,使他们始终脱不出聂麟计算出来的那个距离。
但聂麟也没有多想,反正那两个剑灵脱离不了这个距离,他相信一直这样继续与他们消耗下去,他体内的两道剑魄将更纯粹,更强大,而对方的剑意则会越来越弱,天地万物演变,无极之道,都是此消彼长的一个过程,那剑灵再强大,也总有被他吞噬掉的一天。
又调教了一会儿那剑灵后,聂麟见天色越来越黑暗,就准备回去。
但才静心凝神,将体内狂暴与杀戮剑意平息下来,此时顾梦晗匆匆跑了出来,焦急叫道:“麟子,不好了,月华之精被偷走了?”
“什么?”聂麟一惊,随即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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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剑精灵养成计划
“麟子,不好了,月华之精被偷走了!”
聂麟听到这句话之后,觉得震惊的是,月华之精顾梦晗一直当作xìng命一般珍惜保存,贴身收藏,从不离身的,居然会被偷了。
但随即聂麟的另一个反应,就是觉得有些古怪,他们待在这山谷之中有些时日了,除了他和顾梦晗二人,还有那被他时常挑逗调教的剑灵,连只剑兽的影子都看不到,这月华之精怎么可能会被偷。
带着这样的疑惑,聂麟扔下两只在阻隔线上游离的剑灵,迅赶回到山洞附近,就见顾梦晗急得团团转。
聂麟道:“先不要着急,你告诉我,月华之精你贴身收藏的,怎么可能会被偷,而且你为什么说是被偷走的?”
顾梦晗急得快哭出来了,道:“方才我到清泉那边打水洗漱,才将衣服脱下放到一边,就下了水池,不料在我转身过的时候,忽然从水中看到一团影子那旁边滑过,我当时以为是你偷看我洗澡……”
听了这话,聂麟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道:“说重点!”
顾梦晗微微脸红,道:“当时我转身后,看到我的衣服被托着走的,我迅起身上岸去追,只是追了半截,又有道影子闪过后,只剩下我的衣服被丢在一边,而且那放月华之精的小盒子不见了!”
“咦,师姐,你脸上的疤痕,好像淡了许多,你洗澡的时候,用过什么yào物?”聂麟也想不通这件事,只是抬头见顾梦晗右脸上的疤痕淡了许多,更加好奇。
顾梦晗脸上的疤痕前几天其实她就现了这个端倪,也有些惊喜,便道:“我最近洗澡时,现那泉水旁边的池子底下有一种泥垢,感觉挺特别的,就敷在了身上,第二天我现,身上的疤痕居然淡了些许,于是我又试着敷到脸上,没想到那泥会有这种神奇的效果……”
聂麟一听,顿时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抬起头,道:“师姐你有没有觉察到,最近我们的体质都有所增强,而且每次都精力无比的充沛,起初我以为是这山谷中修炼的缘故,照此看来,定然跟那泉水有关!”
顾梦晗道:“那泉水虽神奇,但是现在月华之精不见了,我们得想办法找回来!”
“我有办法!”聂麟想了想,便朝那泉眼所在处走去。
顾梦晗跟在身后,二人来到那泉水处后,聂麟不语,他观察着那泉水之中粼粼的**,见隐隐带着一股淡淡的光晕,于是猛然地抬头看向天空,就见昏暗的山谷上空,一个迷蒙的晕圈高挂,显然是月亮,只是透不过迷雾,就显得有些朦胧。
想了想,聂麟又到水池边,蹲下身从底下捞出一团泥垢看了看,对照着那朦胧月华之后,见那泥巴竟也隐隐散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当即心中有了主意。
“师姐,我要在这里布置一个陷阱,你去找一些藤蔓和树枝来,我去搬些石头,我们分头行动!”
顾梦晗不解:“这样能引那东西来吗?”
“有很大可能!”聂麟给了她一眼自信的眼神之后,便跑去搬石头,顾梦晗带着疑惑,就去收集藤蔓。
不一会儿,聂麟抱着一些大石头来到泉水旁边,顾梦晗也收集了许多的树枝和藤曼过来,聂麟也没有解释,先将那些石头堆集起来,中间留一个洞,再用那些藤蔓和树枝将这个石堆遮掩起来,最后用一根木棍,撑起洞口顶上的一块大石头。
调整了下洞口的位置之后,聂麟便又走到那水池边,捞取了些水底的泥垢,拿来一块碎石头将其包裹了起来,然后放置到那石洞里,当黑漆漆的石洞里放好那泥垢之后,有少许的月华照shè进来,顿时使那石洞中的光晕显得夺目了起来。
顾梦晗看到聂麟的布置,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便跑到一边将那些藤蔓接了起来,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几颗树后。
聂麟布置好以后,让顾梦晗在身些涂抹些yào物,在那树后躲了起来,jiāo待了些事宜后,他则是找了一处比较低矮一点的地方,爬到高一点的石壁之上躲了起来。
当二人屏住呼吸之后,整个山谷就静了下来,没有半点声响,只剩下那汪清泉在朦胧月光映照下,有层淡淡的光晕,尤其是旁边那石洞中的光亮,更加夺目。
聂麟那漆黑明亮的眼睛,并没有盯着那清泉边的动静,而是一只扫视着山谷四处。
一个时辰过后,漆黑的山谷中没有任何动静。
二个时辰过去,仍没有动静,但顾梦晗与聂麟都是执着的人,也耐得住xìng子,依然在耐心等候……
一直过到近四个时辰的时候。
此时那山谷中的迷雾突然稀薄了一些,天上那朦胧的月华更盛了一些,也使那片清泉水中倒映上了月华之后,周围的光晕更加的明亮,而那石洞中,就像是一面小镜子,在漆黑的夜色下,是那般夺目闪耀。
虽然还是没有动静,但聂麟相信,既然那泉水很神奇,就必然能吸引一些灵物到这里饮用泉水,平时他们不注意,但是这次生月华之精被偷事件,聂麟隐约觉得,这山谷之中,一定有什么神秘的灵物存在。
不过聂麟心中更多怀疑的,还是剑精灵当中的剑月灵狐,只有这种剑精灵,才会对月华之精情有独钟,而且更留恋于月华笼罩凝集之地,喜欢这类地方当作小窝的,它们的天xìng如此。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当月华更为炽盛的时候,突然间,聂麟心神一动,他躲在高处的隐蔽之地时,隐约看到远处一处草丛之中,一个带着银色光晕的小脑袋突然间探了出来。
随后,那小脑袋四处看了看之后,便缓缓从那草丛中出来,带着一道残影,如风一般掠过,就像是在瞬移。
果然是剑月灵狐!
聂麟不敢用心神锁定这种十分敏感的剑精灵,怕将它吓走,只是游移不定地看着它,而下一刻,那剑月灵狐就出现在清泉附近。
这小东西似乎很小心谨慎,在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这才缓缓地接近那汪泉,在泉边喝了些泉水。
喝过泉水后,小东西又探了探脑袋,现那石洞中的光华之后,便迅地蹿了进去。
聂麟见那小东西蹿进了洞中,正准备让顾梦晗行动,但是他却并没有叫出声,而是瞪大眼睛,看到那小东西就像是现了美味一般,不断地舔食着那泥垢,显得很欢快。
看到这一幕后,聂麟恍然明白这小东西为什么会想要托走顾梦晗的衣服,因为顾梦晗的衣服上有那泥垢的气息,看来不只月华之精是他的最爱,那水池底下的泥垢,也是这小东西中意的奇物。
一个小狐狸养成计划,在聂麟的脑海之中稍纵即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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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突破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