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绝色宠妃》 楔子 “妈咪,我要巧克力啦!”一个五六岁,穿着白色碎花洋裙的小女孩,拉着女人的手,站在一排货架前,嘟着嘴不肯走。 “啊?”正在选购着日常用品的女人,听到身边女儿的话,回头看了眼摆满了各种巧克力的货架,叹了口气,低头对女儿说:“妙妙,妈咪说过很多次了,巧克力吃多了,会变胖妞的。” “不啦不啦!就要巧克力”小女孩不依的摇着女人的手。 “你唉!”女人似是想说什么,最后终是长叹了一口气。 小女孩一手牵着女人的手,一手拿着巧克力,蹦蹦跳跳,开心的东瞧西看。 “小忆,告诉妈妈你想吃什么?”卖水果蔬菜的地方,一个温柔的女人,对着身边安静的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抬头笑看着女人:“妈妈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你啊!就这张小嘴甜。”女人笑着,伸手点了下小女孩的鼻子。 “哎林老师,你也来买菜啊?”女人拉着东瞧西看的女儿,走上前跟熟人打着招呼。 刚才跟女儿嬉笑的女人回头看向声源:“黄太太,你也来买菜啊?真巧啊!” “是啊!”黄太太走上前,看到旁边的小女孩,说道:“哟!这就是你女儿吧?好文静哦!” “是啊!”林老师摸着女儿的头,低头笑看着她:“小忆。” 女孩对对面的黄太太鞠了个躬:“阿姨好。” “真乖!”黄太太对林老师说:“你家女儿好乖巧,好文静哦!哪像我家妙妙,皮的不得了。” “妈咪,哪有你这样的,夸别人,损我。”身边的小孩儿不高兴的撅着嘴。 “那也是你太不乖了。”黄太太瞪了眼女儿,说道:“不懂事,还不跟人打招呼。” 女孩给了妈咪一个鬼脸,正脸笑对对面的人,打招呼道:“阿姨好!” “好!”林老师笑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黄太太说道:“我看你家妙妙挺好的,不像我家小忆,没一点同龄孩子该有的活泼。” “我倒觉得小忆这孩子挺好的,安安静静才像女孩子嘛!哪像我家的这只小猴子,蹦蹦跳跳,打架闯祸不断,跟个男孩子似得。”黄太太似乎对此很头痛。 黄妙妙拉起黎小忆的手,跑到旁边远处的地方,从兜里拿出巧克力,递给了对方:“给,我请你吃。” 黎小忆接过巧克力,看了下,抬头笑了笑:“谢谢!” 吃着巧克力的黄妙妙,语音不清地说着:“我叫黄妙妙,你呢?” “我叫黎小忆。”黎小忆手里握着她给的巧克力,微笑回道。 黄妙妙看着对面有些奇怪的女孩,眨了眨眼睛:“你真的是在笑吗?”她总感觉不像,好像对方只是习惯性的掀起嘴角,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黎小忆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小忆,我们该回家了。”林老师走过来,对女儿说道。 黄太太也走到女儿身边,牵起她的手:“那林老师,我们改天再聊。” “好。”林老师笑应的点了下头。 黎小忆对黄太太挥了挥手:“阿姨再见。” “小忆再见。”黄太太笑呵呵对她挥了挥手。 “阿姨再见!小忆再见!”黄妙妙笑着挥手。 黎家 “小忆,别画了。”收了女儿手中的铅笔,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女儿:“来,吃点西瓜消消暑。” 黎小忆伸手接过西瓜,眼睛却一直盯着她刚才画的画。 黎妈妈看着有些奇怪的女儿,吃着西瓜问道:“怎么了?你这孩子怎么又发呆了?”唉!说起她这个女儿,就让她头痛!从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经常发呆,都不知道她这小脑袋里c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想那个叫黄妙妙的女孩。”黎小忆将手中的西瓜放在茶几上,拿起了她刚才画的素描,深思道:“她脖子上戴着一个很奇怪的星坠。” “很奇怪?”黎妈妈放下了手中吃掉一半的西瓜,靠近女儿,低头看着那张素描画:“没什么啊!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水晶星坠。”真想不通,女儿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不过话说回来,能让女儿感兴趣的事——值得思考!小忆绝不会对普通的东西感兴趣,这个星坠一定有不同之处,可她怎么看也只是个普通的水晶星坠啊? 黎小忆不语,低头认真的看着她描绘出的星坠轮廓。她不会看错,昨天见的那个女孩脖子上的星坠,确实发出过七彩色的光芒,是一种由内里流动的光芒,不靠近,根本发现不了那种光。 一个小巷里面传出了孩子的吵闹声,被妈咪命令留下来的黄妙妙同学,听到这些嘈杂声,背着小书包,往声源走去 “不许欺负玲珑,不许笑,你们走开。” “你说不欺负就不欺负,我们不是很没面子?” “玉青青,你瞧瞧你跟玉玲珑的样子,一个丑八怪,一个绿眼怪,咦吓死人了!” “胡说,不许你们胡说,你们才是丑八怪,我不许你们说玲珑” 黄妙妙伸长了脖子,往巷里一看 哇!有没有搞错?一群男孩子欺负两个小女生?在这一刻起,黄妙妙的侠义之气,倏的窜起,那个火大啊!她振臂一挥,大喊一声:“住手——” 所有拉扯着那两个小女生的男孩子,都望向那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丫头。 “你谁啊?连我们的事也敢管?不想活了?” “哼!我看不想活的是你们吧?”黄妙妙高抬起下巴,撇了撇嘴。 “你这臭丫头找死吧?知道我们是谁不?”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说完就一甩书包,挥拳袭向那几个男孩子。 噼!啪!砰!嗵! 三下五除二,搞定!黄妙妙不理身后的哀嚎声,走到一旁,捡起了地上的书包,扔到肩上,走向那两个狼狈至极的女孩子旁边:“哎,你们没事吧?以后不要走这里了,这里经常有些坏孩子勒索小学生的。” “不用你假好心,你们所有人都是坏人,就知道欺负我和玲珑。” “青青,别这样。”女孩扶起那个有着一双茶碧色眼眸的女孩,转身对黄妙妙说:“对不起!青青不是故意对你凶的,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们。” “啊?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应该的。”黄妙妙摆了摆手道。 “黄妙妙,你在干什么?我一会儿没看好你,你就又给我闯祸打架?”黄妈妈找到黄妙妙,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她就是换个轮胎一会儿的功夫,这丫头就能跑到这儿把一群额?男生打倒在地? “阿姨,她没有闯祸,是她救了我们。” 黄妈妈侧首看向她,不禁惊大了眼睛!那女孩额上有好大一块红色胎记,从右额上发根处,一直延伸到了左眉上。 “看什么看?不许用这样的眼光看着玲珑。” “哎,你凶什么凶?早知道就不出手救你了,好心没好报!”黄妙妙撇嘴,瞪了她一眼。 红胎记的女孩,拉住了碧眸女孩,歉意道:“对不起!青青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想要保护我。” 黄妈妈看着那个红胎记的女孩,笑了笑:“没事!你们快回家吧!要么你们父母该担心你们了。” “我们没有父母!”碧眸女孩大声喊道。 黄妈妈和黄妙妙对看的了一眼,一时无语。 “我们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红胎记女孩解释道。 哦!母女二人明了的点了下头。 “才不需要他们,他们不配”碧眸女孩恨语哭泣着。 红胎记女孩拥抱着她,小手拍抚着她的背,稚嫩的声音,安慰道:“青青不哭,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姐姐”碧眸女孩抱着红胎记女孩,头伏在她肩头哭泣着。 黄妈妈拉着女儿默默离开。 “妈咪,为什么她们爸妈不要她们了呢?”黄妙妙坐在车后,抱着黄妈妈的腰,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世上被遗弃的孩子太多了,谁知道那些父母是怎么想的。”前面骑车的黄妈妈如是回道。 “她们好可怜哦!”黄妙妙嘟了嘟嘴。 “你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吧!你说你这孩子,哪有女孩子老跟人打架的,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黄妈妈对女儿的未来很是担忧,哪个男人敢要她啊?那还不得天天被打成猪头啊? “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黄妙妙自豪道。 “还拔刀相助呢!那你的刀呢?”黄妈妈说出重点道。 “哎对哦!”黄妙妙听了妈咪的话,想说你给我买刀 黄妈妈一开口,破灭了女儿的美梦幻想:“休想!现在没兵器你就天天给我闯祸,要是再给你买把刀,呵呵!下次我就该去监狱看你了。” “妈咪,我是儿童,不负担法律责任的。”黄妙妙再接再厉为自己谋福利继续道。 “可是你会长大的。”黄妈妈不予理会道。 黄妙妙不放弃,继续说:“可那是以后的事啊。” “就是为了你的将来,所以才不准你玩刀。”黄妈妈教育女儿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从娃娃抓起。” 黄妙妙想了想,不明白的问:“什么是从娃娃抓起啊?” “就是从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孩子抓起,把你们关进小黑屋里去。”黄妈妈吓唬女儿道。 “我不要被抓,我不要被关进小黑屋,我不要玩刀了就是啦!”十多年以后,黄妙妙才知道,她被妈咪骗的有多惨。 黄妈妈得意一笑,姜还是老的辣!说的一点都没错,再天才聪明的孩子,也始终是个孩子。 这一年,黄妙妙五岁,黎小忆七岁。 十二年后。 苏州市 黄妙妙挎着咖啡色的斜挎包,蓝色v领t恤,白色七分裤,一双白色帆布鞋,戴着一副褐色太阳镜,吃着手中的甜筒冰淇淋,踏着悠闲的步伐,走在林荫下,将吃完的甜筒纸屑,丢进垃圾桶,继续往前走。 “明高学院?”黄妙妙摘下太阳镜,拨了下飘逸的长发,往学院大门走去。 “玲珑,这太阳也太晒了,早说让你带把伞,你偏说没事。”某穿着很淑女的女孩子,埋怨着身边的女孩子道。 “晒吗?还好吧?”戴着鸭舌帽的女孩,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 黄妙妙看着从她身边走过的两个女孩,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处舞蹈教室中,一个恬静的女孩,坐在钢琴前,优雅的弹奏着钢琴,一曲梦中的婚礼,飘荡在舞蹈室中。 一曲完毕,一个中年女人拍了拍手:“好了!今天大家就练到这里,休息。” “呼累死了!” “不劳动没有收获,不努力没有成功。” “是啊!” 中年女人走到钢琴前,递了一瓶水给刚才弹钢琴的女孩:“不好意思宝贝儿,那个钢琴师有事,只能找你帮个忙了。”说着便喝了口矿泉水。 坐在钢琴前的女孩笑了笑,接过水并未喝,抬头笑看着中年女人:“没关系的妈妈,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来这里能帮到妈妈你,也算是尽一份孝心,不是吗?” “唔是的,宝贝儿真乖!今晚妈妈给你做好吃的,算是给你的奖励。”中年女人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嗯!”坐在钢琴前的女孩笑点了下头。 “哎,你看,和林老师说话的女生,怎么感觉有点像黎小忆啊?”一个舞蹈室的女孩用肩膀,碰了碰旁边的女孩。 “咳!咳咳!黎小忆?那个天音黎小忆?”那女孩被惊的呛得,咳嗽着问道。 “哎,好像就是她哎!”那个女孩从地上起来,便往钢琴处跑去。 呛住的女孩随后也起来跑了过去。 “哇!真的是你,黎小忆?”之前跑过去的女孩,惊呼的捂着脸。 舞蹈室开始有些躁动起来。 “黎小忆?怎么可能?” “是啊!黎小忆怎么会来这里当钢琴师啊?” “啊——真的是黎小忆!” “安静——”中年女人大喊一声,躁动的众人安静了下来。她开口对众人说:“你们不好好休息,一惊一乍做什么?” “林老师,她是不是黎小忆啊?”一个女孩指着泰然自若,依然稳坐不动的女孩问道。 中年女子看了眼淡笑不语的女儿,有些头痛:“你管她是不是,反正她是来帮忙的。” “可是” “我是黎小忆。”一直默默不语的女孩,从钢琴的长凳上站起来,转身面向众人,淡笑道。 “哇!真是黎小忆。”被呛水的女孩惊问道:“你怎么会来舞蹈室当钢琴师呢?” “舞蹈室的钢琴师有事,所以我来帮忙。”黎小忆回答道。 “你为什么会来舞蹈室帮忙?” 中年女人平地一声雷道:“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什么?”众人惊呼。 “是,她是我妈妈。”黎小忆淡笑道。 “怎么可能?黎小忆是林老师的女儿?” “太不可思议了!” “这太刺激了!我要晕了!” 中年女人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心中哀叹了一声,这下可完了!她以后可没安静日子过了 两种不同性格的人,两种不同环境下成长的女孩,而命运的轨迹,却奇妙地将她们牵在了一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章:时空错乱之灵魂交换1 天之娇子,音乐界第一才女――“天音”黎小忆。 年仅十四岁的她,便已成为了音乐界内最闪耀的金星,她的成就,让人羡慕又嫉妒。 五岁校园音乐比赛便获全校第一,七岁得全市第一,十二岁获得全国少年音乐大赛冠军奖,到其十五岁之时,便已成为世界上的一颗闪耀之星,从天才少女到音乐才女,让世界无数乐界人士震惊不已的女孩,却有着外人不可探知的颗孤独寂寞的心。 她让人震惊的不止是在音乐上的造诣,还有她对谱写乐章的天赋。她所谱写的曲子,朴素淡静,如春日的暖风拂面,如夏日的荷香淡淡,如秋日湖面静谧无波,如冬日落雪飘渺迷蒙。 有人说,听黎女之曲——如领略四季之变化,感叹大自然之玄妙。也有人说,听黎女之曲——如红尘看淡,如尘心不染。如花开花落,云淡风轻,轻柔拂过人的心灵。细细聆听后才发现曲中似是充满着散不开的忧郁和无奈! 黎小忆,一个看似优雅温和的女子,当你见到她第一眼时,你会觉得她很容易亲近,仿佛只要伸手便可以触到那份温暖。可当你接近她之后就会发现,她是淡漠且疏离的,是不可靠近的。迎接你双手的——不过是如冰般寒彻入骨的冰冷。 世人只知,她如上天眷顾的宠儿一般,有着让人羡慕的光环人生。可又有谁知道,她背后的辛酸与无奈? 有得必有失!她付出了所有,得到了世人所羡慕的名利,财富。可她却失去了她想要的一切一切包括她所期盼的――平淡人生! 也许有人会说她太不知足了,那么好的生活还有什么不好的?也许还会有人感叹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世人哪儿有知足的时候呢? 一无所有时,想要一个安稳的家。衣食住行无忧后,又想着过富裕安乐有钱花的生活。当富裕有钱后,又想要更多钱c更奢侈的生活。当钱多了后,又想要名望。名利都有了,还想要更多更多的东西 总而言之!人,永远不会知足。“贪”这个字,便是人的劣根性! 世人不知足,黎小忆也不过是一凡人,自然也不可能免俗!所以,她也是一个贪心c不知足的人。 世人眼中的黎小忆——是聪明?是优雅漂亮?是名利双收?是前途无可限量?是的,她是让人羡慕的,从十五岁便已自我谱曲。其谱之乐章,婉转悠清,清如月,淡如水,静如空山。曲调若行云卷舒,若流水潺潺。让人如处山林间般的悠然自在! 她的曲调也许是有些独特吧?可还没有外人所说的独树一帜那么夸大。她的作品,似有中国古曲的意境悠远,淡雅素净。似有西方乐曲优雅多情,唯美浪漫。黎小忆的曲心,也许真的是来自于心灵与自然吧!她沉静如夜,清冷如月,淡若水云。二十岁的她,优雅中带着疏离,淡漠的她又有一份神秘的特质。 没人知道黎小忆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只知她是个极其矛盾的人。她是音乐界的传奇,她神秘,她高雅,脸上永远不变的淡笑,温和却又让人止步! 她是天之娇子,是不可亵渎的神吗?无国色天香的容貌,却自有高洁清逸的气质,就凭这点儿,便足以让世人颠倒情丝,毕竟世人皆爱才貌双全。 今晚是音乐新一届的颁奖典礼,所有知名的音乐学家都一一到场,各家知名记者也纷纷忙着采访着所到场的音乐家。 一阵刹车声,引得众人回望去。 一身水蓝色拖地长裙的黎小忆从车里走了出来,她一身长裙,垂至腰际的黑色长发,不着装饰的自然披散于背后,脖颈上戴着一条简约却不失淡雅的裸钻项链,手腕上是一条蓝色水晶手链,不施粉黛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就如夏日的海风一般吹入人的心灵,她是那样的干净清爽,不张扬c不夸耀的装扮,更衬托出她优雅淡静的气质。 黎小忆一直都是这样,虽给人拒人千里的感觉,却并不让人讨厌,因为她待人总是有礼不失大方,记者采访提问时,她总是微笑对答,她成就虽高,却从不会有自识过高的摆谱,所以,记者们也对这位音乐才女有些尊敬,也从不会过于为难她。 黎小忆的出现,真确的给众人带来了一场震憾,最先回过神的,自然是这些记者朋友们。他们一个个举着麦克,镁光灯不断的闪光着,一个记者率先提问:“黎小忆小姐,你对这次音乐颁奖有什么要说的吗?你曾经获得那么多殊荣,那对于这一次又以怎样的心情来对待呢?” 黎小忆看着眼前的众人,她眉头微蹙了下,这些闪光炫耀的她头疼,她今天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定了定神,微笑答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心情自是平淡中有些期待吧!”她看似无意的抚了下前额的发丝,实则是按了下有些晕眩的额角,看来她身体真的有些不对劲。 一位记者又问道:“黎小忆小姐,你对于你这次的强劲对手董影月小姐,有给予怎样的评语呢?” 黎小忆依然微笑答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好意思,我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黎小忆婉转的拒绝让记者无法继续问下去,人家堂堂一个音乐才女,对你都这样有礼,你还能怎么好意再问呢?俗语说的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嘛! 黎小忆的助理看着黎小忆的脸色有些苍白,便上前扶着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黎小忆回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穆姐从她成名以来,一直对她照顾有佳,也算是她唯一的朋友吧?站的越高越寂寞,就连想交个朋友也难于上青天!从小到大,她除了那些各式各样的乐器c除了学习,她一个朋友也没有,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她现在的一切,换一份普通平淡的人生,而不是这如星光般耀眼的光环人生,这样的人生让人好累! 慕姐看着黎小忆脸色越来越不好,便一边扶着她,一边阻挡着记者的靠近:“不好意思!黎小姐有些累了,请让她休息一下,谢谢!”穆姐扶着她往里走去。 记者们还想再追问下去时 一阵鸣笛声让他们转身看去,来人正是刚才大家谈论的女音乐家――董影月。 记者看到这位与黎小忆年龄相同,并且音乐成就能与之匹敌的女子后,便如浪潮般涌了过去:“董影月小姐,你觉得黎小忆小姐和你c谁会在这次音乐颁奖上获得最高荣耀呢?”这次记者可是毫不留情的问出了这个敏感的问题,董影月和黎小忆不相上下的音乐造诣,让她们二人同时被捧上了最高巅峰,在外人看来,她们就如同两个战士,在不断的战斗着。 可在音乐界前辈看来,他们更看重黎小忆,他们在黎小忆的曲中听到寂寞,以即对事的淡然不苛求,和深刻的情感。听黎小忆演奏,如同在经历百转千回的人生,是那样的深入人心,湛透灵魂深处。 而董影月的音乐,虽有华丽的乐章c美妙的音符。可是,却似乎如同没有心的娃娃一样,只有华美的外表,而没有扣人心弦的情感!曲非无情,只是因人而异。 董影月一身珠光宝气,奢华的配饰,一身金光闪闪的亮晶片小礼服,高傲,华贵,妖娆。董影月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在听到“黎小忆”这个名子时脸上明艳的笑容被阴云覆没。 “黎小忆”这个让她恨透的名子,从小到大,“黎小忆”这个名字,一直如同梦魇般,如影随形的压在她头上,无论她怎么努力,最后却总是输给她。她恨,她嫉妒,为什么黎小忆什么都比自己差,却总是最后胜出自己? 她容貌比黎小忆出众,她学习也比黎小忆好,就算家世也比黎小忆要富裕的多,可是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是喜欢黎小忆的人,比喜欢自己的人多?她恨,她恨死黎小忆了。她高傲的抬起头:“胜与复,颁奖结束后自有定论,至于其他的——无可奉告。”说完便踏着红地毯往里面走去。 黎小忆,走着瞧,她董影月总有一天会胜过她,只有她才有资格登上巅峰之位。黎小忆,我董影月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踩着你,登上最高点,我要让众人看看,谁才是最闪耀的明星。 记者们看着高傲离开的董影月,议论声此起彼伏的扬起:“哼!拽什么拽?有本事赢了黎小忆再说。” 另一位记者接道:“董影月一直都是这么傲慢无视他人惯的了,这事儿啊!你早就该见怪不怪的了。” 又一个记者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比起董影月的傲慢无礼,耍大牌,摆架子。黎小忆更显得,谦逊有礼,对人和善了,虽然给人有些若即若离的感觉?可还是难掩她超然脱俗的气质。”比起高贵的董影月,大家更喜欢优雅的黎小忆。 休息室 单间里 穆姐倒了杯水给黎小忆:“小忆,你看起来很不好,需要去医院吗?”她手轻轻抚摸着黎小忆有些冰冷的额头,眉头不禁紧皱,看来小忆的状况真的不是很好! 黎小忆接过纸杯,喝了口水,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她抬手拿下额头上穆姐的手,浅淡的笑了笑:“穆姐,我没事!可能可能最近演奏太多了,所以才会有些睡眠不足吧!没事的,等颁奖礼结束后,回去休息下,就没事了。”也许,她最近真的太累了吧!她记得自己,已经好久没回过家了吧?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穆姐还想说什么时典礼已经开始了,她只有扶着黎小忆出了房间,往礼堂走去。 主持人在台上说着:“女士们,先生们,非常荣幸能在此为青年音乐颁奖典礼进行主持,今日在此聚首,真是个令人激动的日子啊!呵呵” 主持人说完开场白以后,便说着谁谁获得什么什么奖项,而黎小忆的头越来越沉,她的大脑无法再集中精神,主持人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听到,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皮好沉,她好想睡觉 穆姐在幕后看着黎小忆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真是替她着急,在黎小忆脚下打颤,往后倒去时 一只手臂揽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那人扶住她,温和问道:“你没事吧?”他曾听闻过有关这个女孩的传奇事迹。她叫黎小忆,是位天才音乐家,谱曲家。她最擅长的是中国古典乐器,至于西方乐器据他所知,她只学了钢琴和小提琴。她是二十一世纪后,史上最出色的天才奇女子,她一生被光环围绕,她很夺目c可也让人无法靠近!她是天空中最美的皓月,美丽c明耀c柔和的光辉中,却是清冷冰寒的不可接触!世人称呼其为――天音。 黎小忆抬头看了眼扶住她的男子,她稳了稳身子,离开了男子的怀抱,随即低下了头:“谢谢!”她向那男子致谢后,便转身看向台中央。 现在领奖人是董影月,主持人说道:“现在有请董影月小姐上台领奖,她所获得的是最佳浪漫音乐代表金像奖,音乐创作学术奖。”聚光灯定在了董影月身上。 “有请陆氏企业董事长,和着名钢琴家艾尔尼弗先生上前颁奖。”主持人说完便退立在一边。 董影月接过奖杯,微笑与对方握手:“谢谢!”她又输了吗?又输给了黎小忆了吗?她看向了那个永远都如同处与世外的女子,她总是那样静谧,处于红尘不染纤尘。黎小忆,难道我们真的要不死不休吗? 主持人卖力的主持着:“哈哈哈!现在真人才集济,一浪高过一浪,一山高过一山啊!现在有请我们今晚的男主角,现今着名词曲作家,大才子――文轩宇。” 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文轩宇这个名子可谓是让人如雷贯耳,他不止词曲双绝,说他是一字千金,一点也不为过,当今很多歌星都曾以重金求取一曲,可是却不一定会得到。在文轩宇身上印证了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 文轩宇打量了黎小忆很久,发现这个女孩很奇怪,就算不认识自己,在听到台上主持人报出自己的名子时,她也应该有些反应吧?从头到尾,她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世上居然会有如此淡漠的女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快成神了呢! 文轩宇无奈的摇了摇头,踏步走向台中央,在与黎小忆擦肩而过时,侧身低头,说了一句让黎小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看来我的知名度还不够大,很高兴认识你,黎小姐。”说完便微笑着踏着优雅的步子上了台。 当黎小忆抬头看向他时,留下的却只是一个背影,从他扶了黎小忆一把,到他与黎小忆擦肩而过,以及后来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可以说黎小忆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楚这位扶住她的大帅哥的样子。 黎小忆低喃着他的名子:“文轩宇?文轩宇”她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啊?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悲催的文大帅哥,他却不知道不是他的知名度不够大,而是咱们这位黎大小姐除了乐器,就没看过电视。她就算休闲时,也只会带着耳机,听些曲子放松下而已! 曲子她倒是知道的不少,可你要问她是谁演奏的?她肯定会回答――不太清楚。所以,她是东西没少学,可是人却没知道几个。除了她的助理穆姐,她的家人,她几乎不与人交流,更别提现今的什么名人了。不对,她还是记得一个名人的,那就是她的死对头,被人称为音乐公主的“董影月”!不过这样的死敌,就算你不找她,她也会找你的吧?恐怕想忘也难忘吧? 台上主持人继续他的流厉口才:“相信接下来的这一位,大家一定不会陌生了?对!他就是现今最有名的词曲家――文轩宇。” 主持人笑容满面转身对文轩宇,问道:“文先生对这次获得最佳男作家奖,有何感言呢?” 文轩宇温和微笑道:“我觉得我还需努力,让知名度再大一些。”他说完,眼角却瞥见一脸茫然的黎小忆。他无奈的暗叹了口气,看来她是真的不认识自己,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失落 主持人那双犀利的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轻咳了一下:“文先生现在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难道这知名度还不够大?或者是文先生想引起某人的主意?”主持人暧昧的话语,引的大家一阵唏喧! 文轩宇淡笑不语!女主角黎小忆旁若无人的站着,仿佛没听见这一切似的。而文轩宇则有些皱眉,这个女人难道没心吗?她难道没有感觉吗?这女人淡静的会不会有些太可怕了? 穆姐有些头痛的抚额,她虽然知道小忆性情淡漠,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白痴啊?她不知道别人也就罢了,可怎么连文轩宇也不知道啊?他们可不止一次同台接受颁奖了,就算不记得人,听了那么多次的名子也该记得了吧?她从来没发现小忆居然这么白痴到雷人。穆姐无奈的摇了摇头! 文轩宇退下后,主持人扬声道:“有请今晚的女主角——黎小忆。”台下一片掌声响起。 黎小忆面带微笑,优雅的走到台中央,对主持人点了下头,对台下众人颔首微笑道:“谢谢大家的支持。” 某别墅中 “你们别挤啊!死老头子给我一边凉快去” “有空调,我不热” “哎哎哎!你们别吵了,都听不到小忆在说什么了。” “老家伙,你干嘛那么大声喊啊?想死啊?” 黎氏夫妇双双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比颁奖典礼还热闹的四人组,两人对视一眼,无力的往后倒去。 黎妈妈开口道:“老公,你说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不用看电视了啊?”看了看如孩子般的四位老人——她想撞墙! 黎爸爸看着把电视包围的水泄不通的四人组,点了点头:“好像是看不上了。老婆,我们还是上楼睡觉吧!”看今晚这情况,他们是看不到女儿了! 黎妈妈有些恋恋不舍,她已经快三个月没看到女儿了,她真的很想看看她的宝贝啊!不知道是不是又瘦了?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因为工作的原因c把孩子交给他们这几个老神经了,害得她的小忆儿被这几个老怪物折磨了这么些年,虽然他们把小忆教育的很出色!可是越出色,小忆就越累啊!唉! 黎爸爸听到黎妈妈的叹气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黎妈妈靠着黎爸爸的肩膀。黎爸爸低头轻声问她:“是不是后悔将小忆交给四老了?” 黎妈妈点了点头,夫妻二十多年的感情,她感谢老公的贴心,有时候,不需言语,他们便已意会对方所想。 黎爸爸无奈道:“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现在倒有点儿担心小忆的婚姻大事。”究竟什么样的天纵奇才,能入得了这四位老教授的眼啊?当年他娶小忆妈妈时,只有两位教授他就够呛了!可现在家里就小忆一个孩子,四位老人又视她为掌上明珠。这得需要怎样一位才俊男子,才能入得了他们四大教授的法眼啊? 黎妈妈听老公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完蛋的趋势!她爸妈和公婆本是同学,更是当年校园里让人羡慕的两对,可是好死不死,他们两对却成为了死对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两对四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让这四个古稀之龄的人c至今依旧无法释怀? 相传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有位神秘的富商,出巨资建立了一所大学院――明高学院。 至于这所学院到底是谁建的?或是说,这幕后的神秘人到底是谁?他建立这所学院的目的,和种种谜团都无人可知,无人可解。甚至无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而这所学院闻名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位神秘的创建者,而是因为这所学院出现的四个怪才。 话说这四人,本是同时进入这所学院c同届的同学。他们初到学院便麻烦祸事不断,当然,祸事是他们祸害别人的事件,麻烦也是他们给别人添的麻烦。正是年少轻狂,挥洒恣意的年纪。加之天赋过人,虽屡次闯祸,皆被校方宽大处理,就此放过。 直到他们炸了教学楼,毁了校园大门,还有校长办公室,校方终于忍无可忍,将他们给轰出校园。 不过没过半年后,他们不知因何方原因,又重回明高。这时的他们已是两对才子佳人,神仙眷侣。可不知何故,曾经合作无间的四人组合,竟分成了两派,变成了见面“分外眼红”的死对头。 从哪儿以后,明高学院再无安宁之日 再后来,他们两对四人,就开始斗得天翻地覆,永无休止,简直可谓是――不死不休! 还好后来那位神秘的创校人出手,把他们移送去了国外,明高才算安宁了下来! 说起他们两对四人啊!可谓是说来话长!他们四人两对,分别学习了东方的琴棋书画,怎么算也是文人雅士过,两对人曾经也让校园男男女女羡慕过,可这四人斗法之事却让人有些受不了! 至于他们后来去了国外可想而知,也消停不了!这不,斗的更厉害了,跑到西洋照样斗,四人居然就这样学到西方去了。 毕业后的他们各自结了婚,有了各自的家庭,两家各得一儿一女,后来阴差阳错黎爸爸黎妈妈偏偏彼此相知相爱,成为了情侣。为了不延续战争,他们分别学了管理财经和舞蹈,就因为这样,他们把争斗延续到了黎小忆的身上。黎小忆算是个孝顺的孩子,从小到大,她是尽得四人真传,更是跟母亲学了古典民族舞,可背后的辛酸谁又知道呢?她付出了多少是他人无法了解的!好在,他们虽然经常吵嘴,可还算是很疼黎小忆的,这家里也够温暖,更够热闹。 黎爸爸摇了摇头:“唉!我看我们还是上楼睡觉吧!明天公司还有几个企划案要商定呢!” 黎妈妈点了点头:“嗯!我明天没有课,刚好在家给小忆准备一桌丰盛的大餐,好好给咱们宝贝女儿补补。”出门不像在家里,他家宝贝女儿肯定又瘦了!可怜她的女儿,怎么生在这样的怪物家庭里啊!四个退休老教授,一个舞蹈老师的妈妈,外加一个商场老板爸爸,她真是肩挑万金啊! 夫妇二人无语的上楼睡觉,而楼下烽烟战火继续中 音乐颁奖典礼现场 黎小忆向颁奖前辈致礼,金群教授将奖杯交递到黎小忆手里,微笑说道:“黎老师夫妇,和两位教授还好吗?我可已经好久没见他们了。” 黎小忆微笑点头,回道:“有劳金伯伯费心,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一切都安好。” 幕后的穆姐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她虽然跟了小忆六年,可对于他们家里却一无所知,只知道,她爸爸是做生意的,妈妈是位舞蹈老师,却不曾想她家居然还坐阵了四位教授前辈?而且还是销声匿迹,失踪已久的“怪才冤家”?她要晕了! 金群教授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他们四老,是否还如以前那般的斗争呢?”他可是亲身体验过,那样恐怖的斗争,要不是他为了逃离那可怕的魔窟,也不会学了个一半儿一半儿,那他也不会只有今日这般的成就了,可惜后悔也回去了! 黎小忆依然微笑答道:“他们的身体还算硬朗。” 黎小忆的回答,却再次震惊全场。谁都知道金群的授业恩师c是当年有名的怪才冤家其中的一对。而这两对冤家,不止奇异的成为了亲家,还任你如何想象,怎会想到名动世界的天音才女黎小忆,竟然是他们四个人的后人加传人? 相传五十多年前,曾出现了四个怪才,他们少年时期不知因为何种原因,结下了仇怨,从哪儿以后,他们两对便成为了冤家死对头。他们两对,分别在文学界c音乐界c绘画界c棋奕界c站领着不可忽视的地位,被喻为怪才的他们,却于二十六年前销声匿迹 没想到这两对冤家居然成了儿女亲家?黎小忆这个天才奇女子,居然有这样庞大的家势,不说别的,就说这四大教授坐阵,谁家拿得出这排场?黎小忆的天资也就此可以明了了,四大教授的传人会笨得了才怪。 文轩宇也被震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黎小忆居然是那四个老怪物的传人?还好!黎小忆的性格不像他们。不过有这四大怪物坐阵,谁家敢要黎小忆啊?他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女孩了! 金群教授微笑道:“小忆,看来你比我厉害,唉!要是我当年有你这份坚毅,我也许就不会是一半先生咯!”金群的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懊悔。 黎小忆刚想安慰金群教授几句:“金伯伯”咚!话刚出口,便一阵晕眩直冲大脑神经,她晕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因为突发的事件,惊吓的瞪大了眼睛。 董影月在听到黎小忆家里那几个老不正经,居然是传说中的怪才冤家时她真想撞墙。她和黎小忆是邻居,从小一块长大,没人比她更清楚黎小忆的背景了,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几个老家伙居然是居然是呜她这还怎么跟黎小忆斗啊?胳膊拧得过大腿才怪。她正替自己悲哀呢!却没想到黎小忆居然突然晕倒在地,她着实吓了一跳! 穆姐连忙跑过去,抱起黎小忆:“小忆你怎么了?小忆” 金群立即叫人:“快,快叫救护车。” 文轩宇急忙上前蹲下身子:“让开,我来,等救护车来,人早就没命了。”说着便抱起黎小忆往外面大步走去,穆姐跟随其后,金群教授也跟了上去。 留下了震惊的董影月c呆住的主持人c和满场惊愕的嘉宾和记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章:时空错乱之灵魂交换2 黎家别墅内 突然一阵巨响:“啊——小忆出事了!”四老看到这一幕,立刻惊叫了起来,黎小忆可是他们家的命根子啊! 黎氏夫妇刚躺下没多久,突然听到这个噩耗,立刻抓起衣服穿上,跑下了楼,黎妈妈紧张的问道:“小忆怎么了?她怎么了?”她满脸着急的跑到电视前。 黎老爷子叹了口气:“别看了,小忆在颁奖典礼上晕倒,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黎妈妈听到“送去医院”这句话后,便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儿晕倒,幸好黎爸爸及时接住了她:“别担心,小忆不会有事的,我们这就去医院。”说着便揽着她走出了家。 一路上,四老接到了金群教授的电话,来到了黎小忆所住的医院,医院的检查结果是――黎小忆,脑癌晚期。 听到这个消息,黎妈妈当场晕倒,四老面如死灰,黎爸爸更是眼中含泪。 文轩宇默默离开,他无法面对这样的结局,太残忍了! 穆姐掩面哭泣,怎么会这样?小忆她还那么小,她还没有过二十岁的生日,上天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夺走她的生命。 某别墅内 “黄妙妙,你讲点卫生行不行?这是客厅,不是猪窝。”黄山对着他那可爱到让人想掐死的妹妹吼道,不过似乎效果不怎么样! 黄妙妙揉了揉被高音波刺激的耳朵,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继续吃着薯片,啃着薯条,喝着果汁,看着电视,完全无视她那大嗓门的哥哥。 黄山气的都要喷火了,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倒霉的妹妹,真是作孽啊!仰天悲叹后,他又认命的收拾着客厅。他现在严重怀疑黄妙妙的性别,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懒惰的女孩?害的他一个大男人在这收拾家务,她却在哪儿吃着东西,喝着饮料,看着电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黄妙妙看了眼她那面临崩溃的哥哥,一张帅气的脸,都快成苦瓜了粥。她耸了耸肩,撇了撇嘴,摇了摇头,继续看电视。她真严重怀疑,她哥是不是男人,不就收拾下家务嘛?用得着像谁欠他万儿八千的吗?真小气,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真是小肚鸡肠啊! 黄山倒完垃圾回来,解下了围裙,洗了下手,为自己倒了杯水,走到黄妙妙身旁的沙发上坐下。喝了口水,看了看他这个空有天赋,却怎么都不去努力且不成材的妹妹,又看了看电视里那个优雅恬静的黎小忆。他就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火和无奈! “你还好意思看?你看看人家黎小忆,再看看你自己,同样身为江南女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你真是白糟蹋了你这张脸和形象。”他真是越想越来气。 他这个妹妹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非常符合江南女子的清秀灵韵,小巧玲珑,可是这性格他打了个冷战,他可真不敢恭维了! 黄妙妙听了黄山的话,伸手摸了摸脸,她的长相怎么了?她觉得还行啊!又没有长得对不起祖国。 黄山看着那一脸迷茫的白痴妹妹,伸手给了她一爆栗子:“黄妙妙,收起你的白痴表情,你看看人家的成就,再看看你现在的德性?”呼他真是越说越火大。 黄妙妙真有点担心她的耳朵,会不会被他哥的超音波给毁了:“黄山同学,你可不可以说话不要那么大声,我不耳聋。”真是的!好好的耳膜都能被他那超音波给震坏。 黄山腾的坐正,手指着某人:“黄妙妙,我警告你不要再直呼我全名。”他最恨别人叫他全名了,真搞不懂他爸妈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给他取了个这样的名子。 黄妙妙看到某人火大,很识时务的的闭上了嘴,她可不想被某人掐死!不过也奇怪爸妈怎么会给哥取了这样一个名子呢?黄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安徽黄山哎! 黄妙妙瞬间变脸,挂着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讨好道:“亲爱的哥哥,我肚子好饿哦!你可不可以煮些东西给你可爱的妹妹我吃呢?”说完还眨了眨她灵动的大眼睛,她要不是真饿的不行了,才不会这么肉麻兮兮的跟这个大嗓门说话呢。 黄山正气着呢。突然,面前出现一张大大的笑脸,虽然很赏心悦目,可是他还是被吓的身子往后一撤:“黄妙妙,你发什么疯啊?你知不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他拍了拍胸口,他总有一天,就算不被这丫头气死,也会被她吓死。天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啊!摊上这么个祸害啊! 黄妙妙一脸的老大不高兴,她有那么可怕吗?这个哥哥真让人讨厌:“哥,你该去买些甘草菊花,降降火了。”真担心她这位哥哥,有一天因为这火气大的脾气,而来个急火攻心,那她不是亏大了?啧啧啧!她可不想失去这个免费劳力,外加保镖。 黄山要知道他妹妹心中所想,非被气死不可:“只要你能少气我,比吃什么都有用。”她还好意思说,他整天这么着急上火,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妹妹吗? “哥,你的大才女完蛋了!”黄妙妙突然转移话题,让黄山一阵迷茫 他转头看向黄妙妙所指的方向,电视里播放出的节目——黎小忆晕倒送医院?慢着,刚才黄妙妙说了什么?黎小忆她是他的:“死丫头,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她什么时候成我的了?”呼他早晚得被气死! 黄妙妙捂着被敲痛的头,眼泪汪汪的苦着脸,撅着嘴嘟囔着:“不是你一直在夸她吗?我说的只是实话而已!”呜可恶的哥哥,她现在严重怀疑,她之所以这么笨,一定都是被某人的恶手给敲笨的,嗯!一定是,呜好痛哦! 黄山晕倒,他真不知道他这个宝贝妹妹脑子是什么做的?居然这么的不正常,跟进水没两样。 黄爸爸和黄妈妈回来看到他们一双儿女,黄妈妈笑着走到黄妙妙身边坐下:“宝贝儿,怎么了?又惹你哥生气,被揍了哦?”黄妈妈好笑的看着吃瘪的女儿。 “才没有嘞!明明是哥他夸别人,损我。”她是被冤枉的,她是非常可怜滴!黄妙妙在心里,那叫一个委曲。 黄爸爸脱下西装,坐了下来:“小山,妙妙是你妹妹,你身为哥哥就不能多让让她,别动不动就打击她。”黄爸爸指责着黄山,有些无奈的看着调皮的女儿,叹了声气! 黄山点了点头:“是,爸爸,我知道了。”有些不情愿的答应。 黄妙妙得瑟道:“听到了吧?以后少打击我那可怜的自信心,你那黎大才女再厉害,不也完蛋送进医院了吗?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她是被累倒的,我真是深刻同情她!” 古语云:高处不胜寒!越多才多艺,越完美,就越累,累了就会得病,得病很可能就会完蛋,她可不想那么累。 黄妈妈有些迷茫:“什么什么黎大才女啊?”她怎么越听越糊涂啊?难道儿子交女朋友了? 黄山一看他老妈那表情,就有些头痛:“妈不要乱想好不好?妙妙说的是黎小忆。”他老妈怎么老这样子,好像儿子卖不出去似的,他怎么说也算英俊潇洒吧?老妈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黄爸爸按了按额角:“黎小忆?就是那个什么天音才女,她怎么了?”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黄妙耸了耸肩:“不知道!刚才电视里播出,她不知怎么滴在音乐颁奖典礼上晕倒了,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听说这个女孩非常厉害,是音乐界难得的才女呢!”黄妈妈插话道。 黄妙妙看一家人都夸黎小忆,吃醋道:“能不厉害吗?谁家有四大教授坐阵,谁家的孩子还能差啊?”黎小忆只命好,投胎到这样庞大的家族里而已!要是她也投胎到如此天才的家庭里,什么天音天乐的,她连天仙都能当上。切! 黄爸爸疑问道:“什么四大教授?”不会是 黄妙无所谓道:“就是那个那个什么被称为怪才冤家的四人喽!” 黄爸爸和黄妈妈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他们异口同声问道:“你说黎小忆是谁的传人?”他们不是听错了吧?从“明高学院”走出来的人,谁都知道这曾经辉煌的四个人,是天生的死对头,他们会成为亲家?简直是天方夜谭,太阳从西边出来,不可能的事儿。 黄妙妙看看黄山,又看了看老爸老妈,有些被吓到的说道:“我说黎小忆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是是怪才冤家”她有说错话吗?为什么老爸老妈,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似的? 黄山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爸妈在想什么。他轻咳了声:“那个妙妙说的是真的,刚开始看到电视我也有些惊讶。”他父母是同学结婚,而他也进了和他父母一样的同所大学,他在那里修读的就美术系,所以对那四个风云人物,也略有所耳闻过。 黄妙妙看着一家人怪异的表情,她有些蒙了:“有这么惊讶吗?”虽然黄妙妙已经在明高就读一年多了,可是她专读的是计算机系,自然不知道,这四人在几十年前的这所中国学院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了! 黄爸爸站起身:“好了,很晚了,都回房睡吧。”说完便上楼去了。 黄妈妈揉了揉有些不堪刺激的太阳穴,便也上楼去了。 黄山起身,轻轻的拍了拍,仍是迷茫不明的黄妙妙的脑袋,摇了摇头也去睡觉了。 诺大的客厅里,只留下了身处云雾里的黄妙妙,她摸了下咕咕叫的肚子,嘟着嘴。就算不告诉她为什么那样惊讶,也该给她煮些东西吃吧?现在肚子咕咕叫,怎么睡觉啊?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是吃泡面吧!黄妙妙起身,垂头丧气走向厨房 黎小忆在颁奖典礼上晕倒这一则消息,震惊了所有喜爱她音乐的支持者,和音乐界的前辈和同行人士们。 三日后,其助理穆姐,发布了新闻发表会,于四月宣布了,黎小忆退出音乐界。原因,黎小忆被检查出,患脑癌晚期。 这条新闻震惊了全世界的音乐学家。无数音乐界前辈c教授c作家c无不叹息!这个百年难遇的奇才,就这毁了,谁人不伤心,谁人不唉叹! 数月后 医院长廊里 急救室门口 一位中年医生拿下口罩,抱歉道:“我们已经尽力了,黎小姐恐怕熬不过今晚了,对不起!”他也很可怜这个女孩,年纪轻轻,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辉煌的成就正等待着她c却在这如花的年华里香消玉殒,怎能让人不悲叹呢! 面色苍白无血的黎小忆,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黎妈妈扑了上去:“小忆,我的小忆,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的夺走你”黎妈妈泪流满面,痛苦无助的哭声,让大家都跟着掉起了眼泪来。 几位古稀之龄的老人,一下子苍老了好多,眼眶中有的不再是往日的精光异彩,而是死灰一片,苍老的脸上,流着悲痛的泪水。他们宝贝了近二十年的孙女,难道就这样没了?怎么会这样该死的是他们这些老东西啊!不该是他们的小孙女啊! 黎爸爸痛苦的头抵在墙壁上,他的小忆,他的好女儿,他们家的命根子,如果小忆不在了他们以后该怎么办? 医院病房里 黎小忆看着大家:“人生在世终有一一死,只不过,先死和和后死的区区别而而已!我只是先先一步而已!希望我最爱最爱的你们,可以可以好好的好好的活着,不要不要因我的离去而而过于伤悲。”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 黎妈哭着说:“小忆,你别这样说,可能可能会有奇迹的,对,一定会有奇迹出现,一定会有的”黎妈妈无神的重复着这句话。 黎小忆看着母亲这样,心真的很疼,她心痛的说着:“妈不要这这样好吗?小忆会会心痛的。”她也不想死啊!可是死神已经找上她了!奇迹?哪有这么多奇迹出现,那不过是世人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黎妈妈无助的掩面哭泣,为什么?小忆还这么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什么却让她面对如此无情的死亡 黎小忆看着四位老人,这四人是疼她爱她的亲人,虽然他们总像小孩子一样斗气。可她知道,他们很爱她,他们总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虽然他们有时的好心c会让她很累,可她仍然感激他们,感激上苍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一群可爱的家人,她今生没有遗憾了!因为她有最爱自己的家人,有最保护自己的朋友穆姐,更有一个似敌似友邻居董影月,她拥有了令人羡慕的辉煌成就,亲情c友情c敌情c事业c她都有了,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她抬起苍白瘦弱的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老人走到病床边握住了她的手,轻抚着:“小忆,外婆牵着你的手,小忆就不迷失了。”她的小忆很聪明,可是总是边走边发呆,不去记路,以后没她牵着,可怎么办? “小忆快点好起来,奶奶还要给小忆做最好吃的红豆汤呢。”她家小忆总是一忙就忘了吃饭,以后没人叮嘱她,饿着了可怎么办? “小忆快点好,外公还等着教小忆打太极呢!小忆可要好好学啊!那样身体才会健健康康的。”他这个孙女总是处处忍让,以后自己不在小忆身边,她受了欺负,谁给她出气啊? “小忆,还记得我们下的那盘残局吗?爷爷可还等着跟小忆下完呢!外公也还有很多棋局要教你呢。”他的小机灵鬼,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黎小忆笑着说:“好啊!那你们你们也要答应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咳咳以后不要再再吵架了好吗?”她希望一家人和睦相处,吵嘴总是会伤和气的。 四个人点头如捣蒜,连声应允:“好好好!只要小忆好起来,我们什么都答应你。”就算上天摘星,下海捉鳖,他们都愿意。可是小忆她还有机会吗?几位老人低头暗自垂着眼泪。 黎小忆虚弱的笑了笑,又转头看着远处的父亲:“爸,你你过来好吗?小忆有话要要对你说”黎爸爸走了过去,抚摸着女儿冰冷的额头,他的小忆又憔悴了好多呢! 黎小忆看着父亲,虚弱道:“爸,还记得,您问我我二十岁生日的时时候,想要什么什么礼物了吗?”黎爸爸点了头,他当然记得,这是小忆去巴黎前,他问小忆的话,言犹在耳,人事已非昨! 黎小忆眼光悠远的说着:“其实,我想要的是全家永远幸福快乐,平安健康,我更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因为我一个人好孤单,好寂寞的。”黎小忆突然容光涣发,大家都感到不妙,这是回光反照的现象。 黎小忆看向黎妈妈,伸出双手:“妈,抱抱我好吗?”黎妈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搂着,眼泪却无声的滴落。 “妈,你抱紧我好吗?我好冷啊!”黎妈妈收紧了手臂,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黎小忆的头发,两眼无神的看着不知明的地方。 黎小忆安心的,微笑着闭上了眼。妈妈的怀抱好温暖!她的手慢慢的垂落下 大家痛苦的捂住了脸,黎爸爸失声大叫着:“医生,医生快快来啊”医生到来,让护士拉开了黎妈妈,进行抢救。 过了会儿!医生叹了声气!为黎小忆盖上白布,起身摇了摇头:“心电图,血压器,已停止,请节哀顺变!”看了看手表,转头对旁边记录人员说:“记录,死亡时间2013年7月15日24点33分44秒。” 门外的董影月默默的离开。为什么黎小忆死了,她却一点儿也不开心c反而有些难过呢?她,不是很恨黎小忆c恨得要死的吗?黎小忆死了,她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为什么现在却会有种失落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董影月本就是有情人,在看到似敌似友的黎小忆死去,又焉能不伤心呢? 在医院角落的暗处,有一双悲伤的眼睛,注视着病房里。在听到黎小忆的死讯后,闭上了眼,滴落了一滴泪,转身离去。 病房里哭声连连,黎妈却如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毫无表情。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谁能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呢! 黎妈妈突然脑袋转动了下,她走到病床前,突然将白布掀掉:“你们听有心跳的?看,小忆她没死。”大家都以为黎妈妈是因痛失爱女,而接受不了打击,有些精神失常了。 可当看到心电图上强烈的跳动,所有人都惊呆了!医生慌忙叫道:“快,立刻进行检查。” 医护人员,立刻为黎小忆进行检查:“心跳正常。” “血压正常” “一切都正常,天啊!她复活了!” 黎家众人和穆姐喜极而泣,他们的小忆回来了! “原来真有奇迹发生!”黎小忆的主治医生发出了感叹声。 某别墅内 文轩宇不断的往嘴里灌酒,好友乐安实在看不下去了,夺了他手中的酒杯:“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居然让轩这么失态啊?喝酒居然跟喝水一样。 文轩宇往沙发上一躺,神情哀痛悲伤:“她死了!我亲眼看见的,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他痛苦的双手拍打着头。 乐安有些迷茫:“谁死了?” 文轩宇闭着眼睛:“黎小忆死了!我刚才在医院我亲眼看到的。” 乐安看着老友这副表情c不禁有点疑惑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吗?虽然这么有才华的女孩死了,是有些可惜!可轩也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难道他倏地瞪大眼看着自己的老友:“轩?你不会是喜欢喜欢上黎小忆了吧?”他这个好友,虽然在外界人看来是位温温尔雅的绅士,可实际上却是位冷血的要死的家伙。会突然关心别人,又是个女的,肯定有问题。 文轩宇睁开双眼,无神的仰首看着天花板:“是,我喜欢她,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已经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乐安有些吃惊,随后平静的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轩一直对女人有烦感,他认为女人都是爱慕虚荣c麻烦的源泉。这次怎么又会突然喜欢上一个小女孩呢? 文轩宇坐起倒了杯酒,在眼前晃动着:“不知道!也许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吧!”从初次见面,到后来不自觉的留意她。 黎小忆是个很奇怪的女孩,看似温和的笑容背后,却是拒人于千里的冰川。她优雅,她和善,她更多的是对事物的淡漠。每次见她,她都会独自的站立一边,与所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永远像个独立体一样,永远都像处于世外c红尘中的一切好像都于她无关一样。他们见过很多次面,可她却从未抬头看过自己。除了主持人叫到她,她才会优雅的走向台,说几句话。平常时,她根本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底头神游发呆。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让他心动,让他气愤,让他莫失莫忘c魂牵梦萦,心痛不已! 乐安看着失魂落魄的好友,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默默的离开了。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谁,更何况是这c还没开始,便已结束的感情呢?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阴阳相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题外话------ 有么有人支持啊~~呜呜,喜欢就收藏个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章:时空错乱之灵魂交换下3 雪国 皇宫后山 忆竹居 黎小忆死后,灵魂飞出身体,飘荡在半空中。看着痛苦哀伤的家人,她却什么都做不到,在着急之中 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女c飘荡在她对面。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青丝如瀑,娇颜如花。可她却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好像古装似得衣裙,她刚想问那女子你是谁的时候那女子却突然钻进了她的躯体里。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黎小忆还未想通这件事时 突然,一道七彩流火般的光芒将她拉离了病房,她惊叫一声,便进入了一个云烟流火的绚烂世界里。她惊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到了这里?那个女子又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告诉她啊?黎小忆满心的疑问,她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这一切太超忽她所知道的了 这绝非她所认知里所会出现的情况,她心里很着急,她很想要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可却没有人可以来回答她 她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身上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祝贺她预感成真!一股吸力将她吸了出去,她倏然睁开了双眼,弹坐了起来。 守候的侍女,突然看见睁着眼,弹坐起的人。惊喜道:“公主醒了,公主醒了!”太好了,她家公主总算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黎小忆听到有人说话,便转头看去 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他们是谁?她怎么不认识?公主又是在叫谁?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医院的病房里吗?爸爸妈妈他们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盯着自己看?嗯?他们的衣服好奇怪啊?可怎么又感觉很眼熟呢?这里的装修也好奇怪啊?好像很像北京故宫的古建筑,可又不像 故宫很华丽,这里很素雅。以此,她可以很确定,这里不是故宫,因为她曾在故宫开过音乐会。所以,这里应该是古建筑吧?她满心的疑问和不懂,却忘记了原先的恐惧和害怕。 皇后林竹看到苏醒的女儿:“箫儿,你吓死母后了,以后莫要再做傻事了,什么事儿都好商量,千万莫要再这样吓母后了。”说着说着,便扑上前抱住刚醒过来的人儿。 黎小忆有些皱眉,对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突然的拥抱,有些无所适从。这个阿姨是谁啊?为什么要抱着她哭啊?箫儿是谁啊?母后又是谁?为什么要抱她?她不喜欢与陌生人太过接触,她有些挣扎的扭动身体着。 雪皇箫天看着女儿紧皱的眉头,连忙把皇后拉开:“阿竹,箫儿刚醒,你不怕把她勒坏了啊?” 林竹听了箫天的话,感到很失误,紧张道:“箫儿母后不是故意的,我箫儿,母后弄痛你了吗?”林竹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黎小忆揉着有些酸疼的身体,心想。这阿姨劲儿可真大,差点勒死她,还好这位叔叔把她拉开,要不然,自己一定会死在这位阿姨手里,她真的非常感谢这位叔叔。 箫玉宇松了口气:“醒来就好!忆竹,以后不可以再拿生命开玩笑了。你这样会让我们大家很伤心,知不知道?”这个丫头是越来越任性了,居然悬梁自尽,他接到消失后,差点魂儿都吓没了。 忆竹是谁?是在叫她吗?虽然她的名子里有“忆”字,可她是“小忆”,不是什么“忆竹”。 她看着眼前有些熟悉感的陌生男子。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好熟悉c好亲切呢?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嗯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痛?全身好像都在痛,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是那么的充满着古色古香的气息?啊她头好痛,她不要再想了!不要想了她痛苦的拍打着疼痛不已的头:“啊——痛,头好痛”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有谁可以给她答案? 大家看着抱头痛苦的人儿,箫天大喊道:“快传李国言。”不是说没事了吗?为什么箫儿会这么难受? 箫玉宇走上前,坐在床边,抓住了她的手:“忆竹不要这样,你会受伤的。”不是醒了就没事了吗?为什么她会这么痛苦? 黎小忆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不断的想,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你把脸靠近我一些。”她对面前的,熟悉陌生的男子说道。她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个梦境,是否是她潜意识里默化出来的景象。 箫玉宇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顺从的把脸靠近了她。 黎小忆看着靠近的俊脸时,缓缓的伸出了她那双美丽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箫玉宇的脸。男子的脸居然可以这么细腻吗?黎小忆心里疑问着。她从未接触过男子,所以她对这些从不清楚。 大家看着她奇怪的举动,都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在大家都不明所以,互相对看时 她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狠狠的蹂躏箫玉宇的脸起来,大家惊掉了下巴!天啊?他们看到了什么? 箫玉宇吃惊的看着在他脸上蹂躏的人,他抬手抓住了那双恶魔小手:“忆竹你”他疑惑的看着面前神情淡静的小妹,心想,这丫头不会是在报复自己没替她说话,害得她被逼上死路上的这件事吧? 黎小忆认真的看着箫玉宇:“你不痛吗?”她就知道是在做梦,害她白担心一场,她暗舒了口气! 箫玉宇看着大家憋笑的样子,蹙了蹙眉,有些无奈道:“谁说我不疼的?”这个丫头啊!力气倒挺大的,不知道会不会在脸上留下印痕?唉!真是越来越疯了。 黎小忆有些迷茫的歪着头:“你疼你为什么不叫呢?”人在受到外来刺激时,不都会有自然反应的吗? 箫玉宇有些无语!他又不是铁人,怎么可能会不痛?他看着一脸迷茫,眉头紧皱的人。无奈的叹了声气:“唉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吧。”他真是快被这丫头唉! 黎小忆低下头,面上有些失望之色:“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而已!”她又不是虐待狂,怎么会随便对人出手呢? 已经有人憋笑憋的咳出声了,不愧是魔鬼公主啊!哈哈哈! “做梦?”箫玉宇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不烫啊?透过窗口看了看外面:“现在是白天,做的那门子梦?”他眉头紧蹙,打量着面前的人,这丫头不会是上吊上傻了吧? 黎小忆看了看外面,回过头来淡然从容,实话道:“不是有白日梦的吗?”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全场沉默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回答,汗! 箫玉宇叹了声气,无奈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做梦,为什么不掐你自己?却要掐我呢?”他真有点哭笑不得了,自己似乎很倒霉呢! 黎小忆看着无可奈何,实属郁闷不已的箫玉宇,很诚实的回答:“因为我怕痛,掐你我不会痛。”她的实在话,差点让大家笑喷了。 箫玉宇有些气结,抬手捏了捏眉心:“你是不痛,可我痛,唉!”他现在确定,这丫头是在整他。这次他可想错了,黎小忆真的只是想证明自己有没有做梦,而非有意整他。可任这六皇子如何绝顶聪明,也绝想不到黎小忆的来历。 黎小忆有些不高兴道:“你都没有喊痛,我怎么知道你会痛?”她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箫玉宇真快郁闷透顶了。他一个大男人,如果喊痛?会多丢人啊?谁说痛一定要喊出来的?他不想再跟她废话,免的被她气死:“行了,不要说了,躺下。”要不是看她身体不好,他绝不轻饶她。 黎小忆听话的躺下,这时急忙赶上楼来c满头大汗,手提药箱的李国言,看到箫天后,跪下行礼道:“微臣叩见皇上。” “李太医,快帮箫儿看看,刚才她似乎很难受。”皇后林竹紧张开口道。 “是,皇后娘娘。”李国言起身,一个宫女为他搬了个凳子,他坐在凳上,欲请脉可今儿这梦灵公主是怎么了?怎么还躲着他啊?他放下手里的活儿,累的半死跑来,怎么病人还不让他看了啊?李国言暗叹了口气。 李国言确实够倒霉的。皇上一声令传,他从宫前,跑到了宫后山这里,差点把他这把老骨头累散了架。为等待梦灵公主醒来,他被吩咐留在忆竹居里。刚才正在厨房煎药的他,突然被梦灵公主的侍女夕雾c连拽带跑的给拎到这阁楼上来,他还以为是怎么了呢?吓了他一身冷汗! 唉!这梦灵公主也真是的,好好的宫内不住,偏跑到这宫中后山居住,真是苦了他们这些人了!每回看病,都要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是早晚会被累死!谁叫这梦灵公主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呢。 “箫儿听话,让李太医给你看看,那样箫儿就不难受了,乖啊!”皇后林竹柔声劝道。可她手没碰到那人儿,就被躲开了。林竹眼中含泪,箫儿就那么恨母后,竟连碰也不许她碰了,林竹伤心的想着。 黎小忆是被这位皇后娘娘之前的举动吓的,一看她伸手,就吓的缩了起来,她可不想被这位阿姨勒死。 雪皇箫天看着掉泪的妻子,心疼的上前揽住她:“别想那么多了,没事的,箫儿只是刚苏醒,有些惊慌而已。”他也不太信自己说的,箫儿眼中透露着对他们的陌生,让他很心痛!是他们背弃了箫儿,箫儿恨他们也是对的。可他不想让阿竹伤心,只有如此说。唉! 箫玉宇看到父皇和抚养他长大c待他如亲子的皇后如此难过的样子,他也有些心疼。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他知道,这次忆竹被伤的很深。亲人的背弃,让她伤透了心,他又何尝不痛苦呢?忆竹,他护佑长大的小妹,得知她要被送去和亲,他是有多么恨自己无用啊!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将忆竹带走,那两国势必开战,他又怎忍心为一人,而连累百姓万民。不带走忆竹,却害得她差点死掉。他懊悔,他心痛,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时间,阁楼中是那么的安静。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剩下的除了呼吸声,就只有每个人心中百转情思。懊悔c心痛c无奈!涌上众人的心头。 黎小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低头懊悔的箫玉宇,感觉到有人拉他的手,顺势看去,却发现床上的小人儿,嘟着嘴,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 他无奈笑道:“你啊!不让李太医帮你诊脉,还有理了?”这个小丫头,总是没理也要弄出理来。 大家也看向绣床哪儿,也无奈的笑着。蛮不讲理的小魔怪,看来是活过来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应证梦灵公主这丫头,一点儿都没错。 黎小忆无声的笑了,她喜欢看这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男子笑,好像春日的阳光般温暖c轻柔。 箫玉宇摇了摇头,反手握住那双小手:“无论怎样,这脉都要诊,听话,不许再胡闹了!”说着,抬头看向李国言,说道:“李太医,你诊脉吧!我看着这丫头。”回头又威胁的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 这次黎小忆没有反抗,她本来就没有反抗,只是贪玩了下而已,干嘛还这么威胁的看着她啊? 看来,也只有这六皇子,能治得住这位刁蛮公主了。李国言边诊脉边心想着,他收手抬头道:“公主可否张开口,让臣看下?”这梦灵公主脉象平和,就差生龙活虎了,怎么皇后却说,她刚才很是痛苦呢? 在箫玉宇眼神的威逼下,黎小忆张开了她的嘴。干嘛又威胁她,以前医生看病,也经常这样,她早就习惯了。 李国言看了看,点了点头。起身,转身。拱手弯腰回道:“回皇上皇后,公主并无有恙,身子一切都安好。” “可箫儿刚才确实痛苦的拍着头啊!”爱女心切的皇后紧张的说着。 “阿竹,别着急,听李太医说完。”雪皇劝慰道。 “回皇后娘娘,您说的情况,可能是因公主刚醒来,情绪紧张所至。臣现在就给公主开些安神的药,服下后,好好休息,就没事了。”李国言暗擦了把汗。难怪太医院的同僚都不愿来忆竹居,这梦灵公主确实是位难伺候的主儿。不说皇上皇后疼的跟心肝宝贝似的,就连这些个皇子公主,也是对她宠溺的很。更何况,她即将要嫁给邪王,更是让人胆战心惊。邪王妃的名号,可比雪国梦灵公主还要可怕c恐怖。 雪皇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夕雾,你随李太医去拿药。”雪皇吩咐道。 “是。”夕雾是梦灵公主身边的两大侍女之一。为人谨慎,深默寡言,冷若冰山,是宫中首屈一指的武功卓越女侍之一。因武功高强,处事谨慎,冷静着称的她,被派来保护梦灵公主。 “微臣告退!”李国言行了一礼,便转身下了阁楼。手握长剑的夕雾也随其后下了阁楼。 太子箫玉琰说道:“父皇母后,既然小妹已无恙,我们大家守着就可以了,你们也累了一晚上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从昨晚接到小妹出事的消息,到现在中午小妹醒来,大家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大皇兄,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人多了,也对忆竹休息不好,放心。”箫玉宇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上次他没来得及c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忆竹受到任何伤害。 雪皇和皇后看到箫玉宇让他们安心的眼光,对视了一眼。也好,箫儿最听宇儿的话了,让他看着也许会安心些。 黎小忆迷茫的走神,公主?箫儿?忆竹?小妹?好奇怪的称乎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叫自己呢?是因为自己像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吗?黎小忆满心的疑问,却不知道该去问谁 箫玉宇刚想送大家下阁楼,却有只小手拉住了他。他回头看着他,拂了下她额头上的碎发:“怎么了?”他感觉今天的忆竹很脆弱,好像在害怕什么,眼中露出的恐惶之色,让他有些疑虑不安! 黎小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感觉面前的人可以给她安心。可是她必须要弄清一件事,一件,她不希望发生的事。她松开了手,把被子拉到脖颈处,露出颗脑袋,一双水眸凝视着他。 箫玉宇看着如鹿儿般眼神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很陌生。忆竹虽然野蛮霸道,也曾有过调皮可爱,可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过:“忆竹乖乖闭上眼,先睡一会儿,六哥哥去送送大家,一会儿就回来陪着你,好吗?”箫玉宇柔声道。 床上的人儿乖顺的闭上了眼睛。她需要独处的空间,她需要弄清楚些事情。 箫玉宇温柔的笑了笑。起身点了点头,大家就都轻声的下了阁楼。他回头看了一眼,也随后下了阁楼。 脚步声消失后,黎小忆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的帐顶,她就算在不谙世事,也知道那是顶级的丝绸所制。 她起身,掀开被子,双脚放在脚踏上,坐在床边。侧首看着垂下的帷帐,触手柔软细滑。又摸了摸那层纱制的纱幔,她嘴角扬起。丝绸帐c蚕丝被c雕花床c轻纱c珠帘c屏风是绣着绿色的竹子。这里的摆设,看似平凡无奇,实则珍奇无比。光这些珍贵的木材制造,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的了!更不用说这些珠玉宝器了。 她慢悠悠的走着,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走到一个高案前,轻拂了那张古琴。她本是爱音乐之人,对于乐器,她自是很有研究。好一张古琴,一件无价之宝。这个人到底是谁?是怎样富贵的家庭c居然能有如此的手笔? 她转身看着那面精致的棱花镜,虽然铜镜没有玻璃镜清晰,可人的容貌还是可以清楚映照的。 她光着脚,踏着木制地板,走到梳妆台前,坐在矮凳上。她看到镜中出现一张陌生且熟悉的脸,她不敢置信的抚上了那张脸。 怎么会这样?瓜子脸,下颔因为清瘦而略显尖削,淡淡的柳眉如烟似黛,流转灵韵的眸子漆黑如墨,斜挑的眼梢配上纤长卷睫,妩媚中又透露一丝清远绝尘之感。小巧琼鼻,更显其清秀文雅。樱唇若花瓣柔嫩,淡淡的粉。面若桃李,双颊莹透如桃花般c淡淡粉柔。肌肤若雪,滑如凝脂。青丝如瀑,柔顺飘逸。好个嫣然如花,祸国之色 她记得这张脸,是她,是那个进入她躯体的灵魂,怎么会这样?她不,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灵魂对换吗?不这玩笑开的未免也太了!不,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太可怕了! “啊——”为什么她的头这么痛,为什么之前的事她记不起来了?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她不相信,她不要相信着一切,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要这样,她要回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章:时空错乱之灵魂交换下4 箫玉宇送走了众人,回头吩咐道:“晨露,你去让人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忆竹这么久没用膳了,别再饿坏了。”这丫头,一向身体不好,别再又犯病了。 “是。”晨露,梦灵公主的贴身侍女,与夕雾同出一处,是敌亦友。处事鲁莽,冒失鬼一个,与夕雾是两个极端。武功高强,又是一个佼佼者。 箫玉宇转身上了阁楼,走到一半,便听到一声惊恐的叫声,他急忙跑上去。转至阁楼,却看到了忆竹痛苦的双手托着脸,恐惧的看着镜中。一脸的恐惧和不敢置信,满脸的泪水,和一双瞪大的c溢满泪水的眼睛。 他跑上前抱住她:“忆竹别这样,没事的,不要怕,有六哥哥在,六哥哥会帮你的,一定会好的。”怎么会这样,箫玉宇看着怀中脆弱不堪的人儿,他的心好痛!他活泼的忆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不要”黎小忆无助的在这个男子怀里哭泣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这个安心的怀抱,让她可以依靠。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信任这个人,她只是心里感觉到,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会保护她的。 箫玉宇放开怀中的人儿,半蹲下身子,为她拭去眼泪,心痛的看着她:“忆竹不怕,有六哥哥在,六哥哥一定会帮你。放心,你的脖子上,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他手指抚摸着她脖子上的勒痕,而他实则却是会错了意。 黎小忆看着会错意的人,突然很想笑。她黎小忆何时在意过美丑,哪不过是一服皮囊而已,最终还不是骷髅白骨。她所在意的是家人,是她的家。陌生的地方,让她好无力!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箫玉宇看着不再哭泣,却失神的人。有些害怕,现在的忆竹好像随时会消失掉一样。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忆竹?忆竹别这样,你脖子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不!不可以,他不允许自己再让忆竹出任何意外。上次他没来得及阻止悲剧的发生,这一次,他绝对不可以让悲剧重现。如果忆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会疯掉的!若忆竹依旧不愿嫁于邪王他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计后果的带忆竹离开皇宫,抛弃一切,他也在所不惜。箫玉宇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疯狂般的决绝。 黎小忆被他发誓似的样子逗笑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那个灵魂自己进入她的身体为她活着,她应该也正在替自己活着吧?算了,在哪儿都要活着,随便吧!她深吸了口气:“我饿了,有吃的吗?”嗓子有些沙哑,有些痛。 欸?箫玉宇有些跟不上她的变化。怎么一会儿哭的跟泪人儿似的?现在又一脸平静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小忆此人,绝对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且不说她处世为人的怪异,就说说她的性格吧!看似平易近人,实则拒人于千里!看似文静乖巧,实则乖戾叛逆。说她表里不一也好,或是言行不一致也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就是一个“怪”。 不过,她倒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适应能力和接受能力够强!无论身处何地,或是突发任何事件,她都能快速的接受和冷静的对待。如果与她初识,不熟悉或不了解她性格的人,一定会感叹一句“好个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女子。” 可是了解她的人都清楚的明白,她只是接受能力比别人快而已!而她遇事的反应又极其微淡,或挑下眉,或抬下眼,或睫毛微动下,又或者嘴唇轻抿下。而这轻微的小动作,又会在瞬间消失不见,所以大家才把她的反应当作是遇事“泰然自若”的镇定表现。 不过她这样的心理说好听点是随遇而安!说难听点儿,就是没心没肺。 在他们心中各有所思时 晨露走上了阁楼来:“公主饿了吧?刚好啊!莺儿刚熬好的糯米粥,奴婢先帮您更衣洗漱吧。”说着她便把托盘放好,转身走转到屏风后面,走到一个雕花衣柜前,取出一件白裳粉裙的服饰。 黎小忆点了点头。起身,双臂张开,站在哪里。古人的衣服她没见过多少,更不知道怎么穿,只有麻烦这位女孩了! 衣服穿好后,晨露拿起香木篦子帮她细梳三千青丝如墨。黎小忆端坐在梳妆台前,她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一时她始终无法接受一张陌生脸的自己。她看见窗口站立的人,奇怪问道:“你站在哪里做什么?” 箫玉宇面色有些尴尬的回头:“咳!这这里的风景很美,咳欣赏下!”他说了个不怎么可信的借口。 晨露惊惑的看着他,这六皇子发什么疯?他来忆竹居可不是第一次了吧?风景都快让他给看化了吧? 黎小忆皱了下眉头:“你在撒谎。”她虽然不喜欢与人接触,可她并不是笨蛋,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外公说她永远都是旁观者,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世事。 欸?箫玉宇有些汗颜!这丫头何时这么聪明了?他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泛着的精明之光,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声气,老实的说:“我是看你更衣,所以回避一下。” 黎小忆歪着头奇怪的看着他,嘟了嘟嘴:“我穿里衣你都看到了,为什么穿外衣你要回避呢?” 晨露低头抿着嘴强憋着狂笑的冲动,肩膀颤抖着,手颤颤的为她梳理着发丝。这公主今儿也太可爱了,不会又要整六皇子了吧? “我”箫玉宇有些哑口无言以对。 “我不要这些,就用这个就可以了。”黎小忆推掉晨露要给她戴的金钗珠翠,拿了一根丝带,递给了她。 晨露看了看手中镂花的淡紫色丝带,有些为难的皱着眉:“这公主,这恐怕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黎小忆奇怪的看着她。她不喜欢麻烦繁琐,她喜欢简单自在。 箫玉宇抬手拦下晨露要说的话,说道:“算了,晨露,你就听忆竹的吧。” 晨露应了声,满腹疑惑不解的给她系上了那条丝带。公主以前不都是化着浓浓的妆,金钗珠翠堆满头,那个霸气外漏,让人远远看着就害怕!今儿醒来怎么怎么就这么清素起来了呢?对此晨雾非常不解。 黎小忆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便起身走到雕花圆木桌前的红木圆凳上坐下,端起碗,吃了起来。嗯!这粥真香,以前听闻皇宫有御厨,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厨师,看来果然是没错的! 箫玉宇看着吃的很香的人,自己好像也饿了。 黎小忆听到奇怪的声音,转头看向声源:“你饿了?嗯你是该休息下,换身衣服,洗漱下了。我没事了,你不放心的话那让她跟着我,你总可以放心了吧?”黎小忆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由,可她却也猜到了个大概。 那个忆竹是自杀而死,自己刚好也因病死亡,所以灵魂才会奇异对换,或者这灵魂对换的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可无论如何,她暂时都不可能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而这个从她醒来唯一有熟悉感的男子,无非是担心她会寻死,所以他才不敢离开c寸步不离的守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也许正如外公所说,她真是一个旁观者吧?所以才能如此冷静的看清一切吧。 欸?这丫头怎么上一次吊?反而变聪明了?竟然能看透人心了?箫玉宇心里感觉奇怪极了 黎小忆看了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会有事,你大可放心,我现在很冷静。喏!又来了一个,让她们寸步不离看着我,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你要再不回去梳洗,就该发臭了。”说完,她便低下头不再看他,吃起粥来。 “噗”晨露终于忍不住了,转身低头捂住脸笑了起来。毒,公主这话真毒。 端着药上来的夕雾,轻皱了下眉。这是怎么了?晨露笑的脸红彤彤的,六皇子脸怎么那么黑?她走向桌前:“公主,这是李太医给您开的药。” 黎小忆喝完粥,晨露走上前收了碗,给她倒了杯茶,她喝了口茶漱了漱口。然后晨露接过茶盅。她才伸手接过夕雾递来的药,用着汤匙搅弄着。吃过饭,不能直接吃药,看来他们很没常识。 “你们看着她,在我没回来之前一步也不得离开,如果公主再又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将按宫规杖毙。”说完,箫玉宇便转身下了阁楼。他再待下去,非被那丫头气死不可。 “是。”晨露,夕雾半跪在地。她们当然知道,公主出事已是她们失职,如果公主再出事,那她们也只有一死赎其罪了。 黎小忆摇了摇头,古代就是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皇家更是蛮不讲理一族,她叹了声气:“起来吧!”她们跪着不难受吗?人都走远了还傻跪着。 她二人起身,站在她身后。一脸正经,晨露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些嘻笑。 黎小忆一手托腮,一手搅弄着药,有些失神的看向窗外树枝上嬉戏的鸟儿,不知过了多久,夕雾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提醒道:“公主,药已经凉了。” “嗯?”黎小忆着实被吓了一跳,好冷的声音啊!她回头看了看冷美人夕雾,转头放下汤匙,端起碗,把药一气喝完。唔好苦!她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早知道就趁热喝了。 “公主。”晨露给她递上了一杯茶水,让她漱口。 她喝了口茶,漱了漱口,说道:“唔你们去准备下笔墨纸砚,我想出去透透气。”说完,便起身走下了阁楼,。闹了这么久,看日头,应该有十二点或一点了吧? “你去准备公主要的文房四宝,我跟着公主。”说完,夕雾便紧追了下去。 “知道了,又是我,每次都是我”晨露嘀嘀咕咕的收拾着碗盘,一手端一个,走下了阁楼。 黎小忆下了阁楼,看了看阁楼下。装饰古朴清雅,摆设简约大方。奢侈的用料,看似简单,实则贵死人。轻纱罗幔,很是幽雅,名贵的各种兰花,满室飘香,清幽雅静。 她走出门,一个小型的青石雕凿成的圆型荷花池,水清荷香,清风掠起荷香拂面而来。 越过荷花池,来到了院中,她心中不由感叹!好多的翠竹啊!一个个的花坛里,种着一簇簇的绿竹,花坛上摆放着各种含苞待放的菊花,好美啊! 什么人会想到用这些清幽淡雅的四物呢?不对啊?菊含苞待放,荷花如玉绽放,那兰呢?为什么也会开着呢?如果现在是秋天,那兰花是怎么回事儿?哦她突然想到,似乎兰花中有秋兰这一品种。 外公曾说过秋兰又叫做建兰,它恬静优雅,是很漂亮的一种兰花。 夕雾看着坐在亭中,双手托着腮,扒在桌上,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舒展,嘴角似乎挂着似有若无的,一丝浅淡至极的淡笑,似乎在想着什么? 晨露手里拿着托盘而来。走近,蹭了蹭夕雾,问道:“公主怎么了?” “不知道。”夕雾冷冷答道。主人的事情,不是她可多问的,她的职责是保护主人,不是废话。 晨露白了她一眼,跟夕雾说话,还不如跟动物说话呢!她好可怜!好无聊!晨露一时自我悲怜了起来。 “公主,您要的文房四宝。”晨露说着便把托盘放在了桌面上。 “嗯?哦!”黎小忆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收起了思绪。伸手打开纸张,展开铺平在桌面上,取镇纸压住纸张。晨露拂袖执手在一边为她研着墨,眼经不住好奇的,低头侧首偷瞄着她。公主不是不喜欢写字吗?那她突然传这些文房四宝干什么呢? 黎小忆一手拂袖一手执笔,轻轻的蘸了些墨,起身弯腰,作起画来。她不知道兰花到底有多少种,以前只以为兰花是春季开放的花。可自从外公告诉她建兰一物后,她才知道,兰也有秋季开放的,甚至夏季c冬季,也有兰花。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画兰花,也许是因为想家的原因吧! 箫玉宇因为担心她会出事,便回到宫中,急急忙忙c洗洗漱漱,吃了点东西,便急忙的跑回来了忆竹居。来到了忆竹居刚想往阁楼里奔去却发现要找的人居然在亭中。 他转身走向亭中。晨露和夕雾看到他来,颔首揖了一礼。 他看了她们一眼,打开折扇,轻摇着走近亭中专注作画的人身边。侧首看了一看,奇怪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画画。”这么明显的事,这人怎么还问?黎小忆在心里鄙视他。她早发现有人来,没想到竟会是他?看来还是对她不放心,居然这么快就跑回来了,头发居然都没干,看来是沐浴完,吃了东西就急忙跑回这里来了。 “我当然知道你这是在画画,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今儿怎么这么好兴致,居然舍得动笔——挥毫泼墨了呢?”箫玉宇笑了笑,似是调侃的说。 这丫头今儿怎么有些奇怪呢?除了照镜子时哭了一场,之后便平静的不似她了。现在居然还难得好兴致得执笔绘画?是他眼花了?还是忆竹疯了?箫玉宇百思不得其解的合起折扇,敲拍着掌心。 “你没眼花,我也没疯,只是觉得无聊,所以随便找些事做。”黎小忆头也不抬的说道,她不用看也知道某人在想什么。 晨露瞪大了眼睛,公主什么时候这么神了?看也不看,就知道六皇子的白痴表情?她又看了看轻皱了下眉,一脸平静到结冰的夕雾。 “你什么时候会读心术了?怎么我不知道呢?”箫玉宇笑了笑,调侃道。这丫头何时这么神了?似乎经此事后,她变了很多。 “不需要读心术,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你在想什么。”黎小忆收了最后一笔,风轻云淡道。呼好久没握笔了,手都有些僵硬了。 “你是在拐着弯的说我白痴吗?”箫玉宇佯装生气,冷着脸色说道。唉什么时候?这个白目公主,也敢取笑他的智商了? 箫玉宇低首看了看她所绘的画,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他弯下腰,用手抚摸着纸张,低吟出画上的题诗:“兰叶春葳蕤,桂花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着,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他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一派悠然品茶的她。这丫头何时这么厉害了?一幅墨兰题图,真让他有点儿想哭的感觉 黎小忆自在悠闲的品着宫女奉上的香茗。好不惬意!她嗓子有些痛,不想多说话。 箫玉宇落坐在她对面,盯着她,有些严肃地问道:“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画出这样的画,写出这样的诗来?”他从小跟这丫头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她有几斤几两,他可是最清楚的。这幅画,没十年以上的功力,绝对画不出来。 “什么怎么回事儿?这有什么问题吗?”黎小忆有些疑问不解。她是好久没画画了,可是会那么差劲吗?难道难道是这首诗的问题?不就是首诗吗?至于让这个温雅的男子如此激动吗? “你说呢?这画是怎么回事?这没十年的功夫,练的出来吗?还有这诗,你这位白目公主可能写的出来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学的书法?”箫玉宇越说越疑惑不解,以前忆竹那字,跟鸡抓狗爬似的。可现在这字清秀灵韵,潇洒飘逸,堪比书法名家。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不禁眉头深皱。 “我这个”黎小忆吞吞吐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公主居然是位白目先生,那现在自己岂不是要露馅了?这事儿真让人有点头痛。她抚了抚被风吹起的发丝,看了看他,递了杯茶给他:“不要激动,就算没知识,也应该有见识,知道吗?白哥哥。”黎小忆淡淡笑了笑,轻描淡写说道。 箫玉宇接过茶,喝了口,却听到她这番话。可真有些生气了,居然说他白痴?这丫头唉!他手握拳抵了下唇,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忆竹,你是不是脑子被刺激坏了?” 黎小忆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我很好,您不用担心。”她慢悠悠的吹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一派的悠然姿态。 箫玉宇看着面前这不疾不徐,一派淡定从容的人。慢摇着手中折扇,温和的笑看着她,说道:“呵呵忆竹啊!你气死人的本事可是见长了不少哦?” 黎小忆吁了口气,起身离开,她嗓子不好,没闲情逸致跟这无聊人士c拐弯抹角暗讽似的吵架。 “你去哪里?我可还有话没问完呢。”箫玉宇对着缓步慢行的背影说道。 “我累了,要休息!画送你了。”黎小忆头也不回的往阁楼里走去。 箫玉宇合起扇,起身追了上去,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否则啊!他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似乎她还会出事。 “六皇子,你的画”晨露指着画,叫着远去的人,可还没说完,人就不见了,她无奈的低下了头! 夕雾冷冷的离开。晨露在后面喊着:“喂?夕雾你去哪儿啊?这这画怎么办啊?”她撇了撇嘴,算了,她还是收起来,让人送去蕊珠宫给六皇子吧!好歹是公主的杰作哎! 鸟在唱,风在吹,太阳慢慢移向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异界之忆的新生活1 自那日后,黎小忆开始对这个世界展开了了解,这是一个没有在她所了解的历史中存在过的时空。 这里是一个奇异的大陆,叫做“星陨”。 在这个大陆上出现过很多英勇之士。比如,开创四国的始将军,“始”应该是指原始之意。 将军本是忠臣之士,和岳飞有得一拼。秉承什么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的宗旨。可他的四将门徒可与他大不相同,当得知将军要被处死后,便举兵反叛。可那位始将军却固执的要死,宁死也不愿意反叛。后来被推到断头台,他的几个弟子强行带走了他。 可奇怪的是这位始将军前面那么决然赴死c忠君爱国。可后来为什么又反叛了呢?这前后差别也未免太大了?黎小忆对此有些迷茫了 对于始将军前后变化,书中只记载四句话“星陨坠落,七星斗转,龙神降世,改天换日。”这四句话,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星陨坠落?这“星陨”指的是什么呢?七星斗转,说的又是否会是“北斗七星”呢?龙神降世,改天换日。“龙神”似乎是说勇猛的将军,是因为这个神将,才会改变当时的一切的吗?可这神将说的又是谁呢?是那位奇怪的始将军?还是指后来又出现了什么人 此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揉了揉眉心,她放下了这一本书,又拿起了另一本“四国起源”的史书翻看了一下。里面记载的是四国的起源c和四国的渊源,四国的君主祖先,还有四国的――镇国之宝。 始将军推翻原有的国家后,便创立了星陨国。娶了一个美貌的妻,生下一子,名唤七星。始将军用十年收复了所有国家,成就了天下一统,四方归一。 后来,他却不知为何,将天下一分为四,之后便带着妻儿消失了。 她手指轻抚书面字里横间,启唇低语:“曾铸无数神兵,因杀伤力太大,而全部被始将军所摧毁。”嗯?怎么会没有记载了呢?那些神兵是什么?为何如此神秘?那些兵器当真那么厉害吗?十年,收拢一个古代大陆,是有些可怕。 四国祖先是始将军的四大弟子,也是他的得力干将。始将军消失时,曾铸下四件至宝——金日剑——冷月刀——玄瑶琴——雪晶箫。 始将军曾留下命诏,凡四国之主,皆不可拥有此四物。四物之主,曰:“‘执掌者’,辅佐国君,利于国家。百姓安,国家宁,君心仁,方是国之幸矣!若凡其君昏庸无能,残暴不仁,荒淫无道者。‘执掌者‘可清君侧,废帝王,扶新主,以安天下。望后世之君谨记,如有违者,必遭神龙所诛。且记且记!” 执掌者,执掌者黎小忆在心中默念这个称号。这是怎样的一种权力呢?只要身为执掌者,手执镇国之传世宝器,便可废帝令立。难怪这里四国鼎立c却可相安无事千年,原来每个君主头上都悬着一把无形利刃啊! 可是,这始将军怎么那么放心,他不担心君主杀了这些执掌者吗?她又继续翻阅。 原来这四物都有其威力啊!难怪没人敢动执掌者。可是如果选的执掌者非仁善之辈,那国家岂不是要遭殃了? “金光日照开天地,冷月寒冰化水柔,玄木玉瑶琴瑟谐,雪晶箫中流火生。始祖星陨坠凡尘!”怎么会是五句呢?黎小忆快速翻着纸张,突然想到了什么?慢!她又往回翻,翻到原先的页面,她手指抚上了那几行字,口中低喃着:“金木水火星陨,石也!石者,土也!五行?这里怎么会有五行的记载?”她凝眸注视着那几行字思索了起来。 黎小忆回过神来又快速的翻阅,可除了那几似句似诗的几行字外却再也没有与五行相关的东西了!她又放回了那本书,寻找别的书籍,可依然一无所获,五行仿若是昙花一现般c再也无只字片语字的记载。 四国同出一门。 南有北冥一族——金日剑所属,为金。 北有北宫一族——冷月刀所属,为水。 西有西岭一族——玄瑶琴所属,为木。 东有箫氏一族——雪晶箫所属,为火。 而她现在身躯的主人,就是雪国,箫氏一族的梦灵公主——箫忆竹。 五行顺序显然是有心人故意打乱的,可能就是不想让人轻易发现吧!可她查了好些天的书,根本没发现与道家有关的东西,就连佛家也在一千年前,被那个什么始将军给禁止了。现在仅存的寺庙,也只是供人歇脚c行善之用,倒有点像慈善基金会。 雪浮殿内 雪皇箫天正坐在龙案前埋头批阅奏章。 皇后林竹突然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连让宫人通报也没有,便急匆匆的直接走进了去:“天,不好了!怎么办啊!” 箫天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满脸焦急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朱笔,起身越过龙案走到她身边,接过宫人递上的手帕,心疼的为皇后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温言道:“有话慢慢说,不要着急。” 林竹抓住他的手,急的快哭了,哪儿还有一国之母的仪态啊!她有些哽咽道:“箫儿箫儿她” “箫儿?她怎么了?阿竹,箫儿不会又”箫天听到这里,有些害怕。不会是箫儿又出事了吧?老天!请不要再跟他开玩笑了,上次差点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次 “箫儿她她天天往藏书楼跑,一待就一天,都好几天,你说该怎么办?她她会不会又想做傻事啊?”林竹泣不成声的说着。 箫天松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林竹,抱住了她,为他擦着眼泪,有些苦笑道:“就为这,你也能哭成这样?箫儿不就是去藏书楼了吗?有什么可担心的?夕雾晨露不是一直寸步不离跟着她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还怕她跳楼不成?这句话他自是不敢说出口来,他可不想被眼泪淹死。 “还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又不是不了解箫儿,她从小就不爱读书,你给她找先生,要么逃课去玩,要么就把先生整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她现在突然天天往藏书楼跑,你不觉得奇怪吗?”林竹摇着箫天气急道。 箫天握住林竹的手,无奈道:“是,你说的确实奇怪,可是也许箫儿想读书了,所以就去藏书楼找书看看了。” “你信你自己说的吗?”林竹抬头气恼的看着他,白了一眼说道:“箫儿会去读书,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箫天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认同道:“也是,以箫儿的性格,确实不太可能。而且,那里的书大多都过于深奥,别说读懂了,以箫儿的学识恐怕连那些深奥的字都认不完。”看来确实有点问题啊? “我就是想到了这些,所以才害怕箫儿会出事。”说着林竹又要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把夕雾叫来,问问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一边安慰着林竹,一边吩咐道:“刘公公,你去把夕雾带到这里来。”一说到这里,箫天就头痛。公主应是高贵大方,温柔乖顺的。可他这个小女儿,却刁蛮任性,霸道难缠,三句话说不好,立马发火,真是让人头疼。 “是!”说着,刘公公便往外走去。 箫天拥着林竹,往偏殿走去,来到了一张,圆木铺着正黄颜色的桌帷c桌前的绣垫矮凳上,让她坐了下。安抚道:“你别担心了,先喝杯茶吧!”箫天接过宫人奉上的茶,轻柔的放在林竹手中。 林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杯盏,又抬起头看向这个让她放弃自由,禁锢自己一生c而深爱着的男人。突然发现,大家都老了,不知何时起,失去了少年的轻狂,变得成熟了。 藏书楼 林公公急急忙赶来,问了问守门的侍卫:“梦灵公主还在里面吗?” “在。”这两个门卫心里有些奇怪,林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现在突然前来找梦灵公主又是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难道出什么事了?不对啊!梦灵公主最近一大早就往藏书楼这里跑,一待就是一天,她应该没时间闯祸啊? 刘公公听了后,马上往院中走去。 今日晨露被派去调查邪王了,而夕雾则守在门外。看到楼下急急忙忙的刘公公,心里觉得很是奇怪。 刘公公急急忙忙上了楼,在楼道里看到了夕雾,松了口气说道:“咱家总算找到你了。”呼可真累死他这把老骨头了。 “公公找我有何事?”夕雾冷冷的问道。 “唉!还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梦灵公主的事儿。”刘公公用手帕擦着汗水,说道。 夕雾轻皱了下眉,冷冰冰道:“公主近来并未闯祸,公公此话是何意?”公主以前虽然顽劣,但自从这次醒来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对宫人和和气气,也从未见她发过脾气,总是一副闲适悠然,不急不燥,慢悠悠的,好像没什么事能惊扰她一般。她一直跟在公主身边,这些日子里,除了来这藏书楼,公主根本没出过忆竹居,更别说去过其它什么地方了,这刘公公来的也未免太奇怪了? “夕雾姑娘别急啊!咱家来不是为了梦灵公主闯祸之事,而是奉皇上旨意宣你觐见的。”刘公公连忙解释道。这个夕雾,跟他说话真累,冷冰冰的脸,毫无色彩,看到她中的剑,就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晨露被公主派去做事了,如果我也离开,公主出了事,谁来担待?”夕雾面无表情冷冷道。 “这”刘公公有些为难了。这夕雾是皇上吩咐寸步不离保护梦灵公主的人,与其一起受命的晨露,偏偏又被派遣了出去,如果她现在离开,梦灵公主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是夕雾承担的起这罪过,还是他这把老骨头?唉!可皇上哪儿还等着回话呢!这可怎么办呢? “你们在做什么?夕雾,忆竹呢?”在紧要关头,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 刘公公转过身看向来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从来没觉得六皇子是这么的可爱,这救星可总算来了! 夕雾颔首行礼,然后冷冷回道:“公主在里面。” “哦!”这个夕雾,总是一张千年不化的冰脸。不过这刘公公为何这么看着他?他心里不由的发毛,摇扇笑了笑,说道:“那我我去找她。”说完便似逃离似的推门进了去。 夕雾回头冷冷道:“现在我可以随公公走了。”说完便踏着步子离去。有六皇子看着公主,她没什么可担忧的,自是可以去见皇上了。 刘公公看着已经下楼去的人,也急忙跟了上。这个夕雾,总是做事明快,干净利落。就是有点冷,不近人情,铁面无私。 雪浮殿 皇后有些等得着急,在哪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念叨叨:“怎么还不来啊!” “你不要着急,先坐下来。”雪皇箫天安抚着他这个有时像孩子般的皇后。 林竹气闷道:“反正你有那么多女儿,当然不急,可我就箫儿一个女儿,我能不急吗?”说着又哭了起来。 箫天满头黑线!这阿竹怎么还记得c当年他为巩固朝中安定,纳了四妃的事啊?他叹息道:“是我负了你,违背了当年山盟海誓c至死不渝的誓言!如今,所有的一切诺言,却都成了一句空话。”这便是帝王的无奈,连只拥有一人,都无法做到!世事无常,总会逼你做些无可奈何之事,凡事哪能世事竟如人意呢? 林竹执帕擦了擦眼泪,说道:“这事不能怨你,如果不是你这一代人中只有你一个皇子,你也不会接下皇位c更不会有那些事的发生。你有你的无奈,我明白,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怨任何人。”如果她想离开,她依然是自由山水间的林竹,而不会是今日的一国之母。是她不该爱上皇家的人,更不该爱上一个君王!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所以她不怨任何人。 箫天还想说些什么时 却被回来的刘公公打断,林公公躬身行礼道:“皇上,夕雾姑娘来了。” 箫天点了点头,应允道:“嗯!宣她进殿吧!” 刘公公扯着嗓子喊道:“宣,夕雾觐见。” 夕雾手握长剑,冷冷的走进来,所到之处,人人皆不寒而栗。她看到雪皇和皇后,单膝点地,跪下拱手行礼,冷冷道:“夕雾见过皇上,皇后。” “嗯!平身吧!”雪皇箫天点了点头。这个与箫儿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却拥有着,绝对的沉稳冷静。处事谨慎,有着同龄人没有的镇定,只是太冷了,让人不可靠近。派她保护箫儿,自己很放心。 林竹紧张的问道:“箫儿最近怎么样?她好吗?” “回皇后娘娘,公主一切安好,嗓子也已恢复如初。”夕雾冷冷道。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她都是冷冷清清,一视同人。 “你看吧!早让你不要担心,现在听到了?安心了吧?”箫天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安心?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前的箫儿活泼好动,一天不弄出些祸事儿来,她都不消停,可现在呢?天天往藏书楼跑,要么就安安静静的待在忆竹居内,你不觉得这安静的有点可怕吗?”林竹有些情绪激动的说着。 欸?确实,这箫儿安静的也太诡异了。箫天转头看向夕雾,问道:“最近箫儿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公主很安静,总是一副淡笑悠然。做事不急不燥,说话也慢悠悠的。对人很和善,宫人打翻茶杯,弄脏了公主的衣服,公主也只是一笑而过,什么也没说,更没加以惩罚。”夕雾冷冷的说出她所知道的。 箫天眉头紧皱,这还是那个刁蛮的女儿吗?如果是别人跟他说,他一定会当笑话听之过之。可是夕雾说的话,他却不得不信,因为夕雾从不说假话。无论是做事说话,她从来都是直来直往。 “听到了吗?我就说有事嘛!”林竹激动的拍着桌子。 “啊?你先冷静一下,这也没什么啊!箫儿只是成熟了些,这样未必是坏事啊。”箫天也有些奇怪,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化如此之大难道经此事后,箫儿真想通了?或者他不愿这个或者成真,若箫儿真是心死换来的蜕变,他宁可要那个让他头痛不已的刁蛮女儿。 “可如如果箫儿真出什么事了怎么办?”林竹还是很担心。 箫天想了想,说道:“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我们这就去看看箫儿,这样你总可以安心了吧?” 林竹连连摆手拒绝道:“不去,你有颜面去面对她,我可没有,不要忘了,是我们背弃了她,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他们伤了箫儿的心,把她推上了绝路,让她无助的走上了不归路,她无法去面对失而复得女儿 箫天也默默的低下了头。是啊!是他们把箫儿逼上了死路,现在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她呢? 夕雾看了看他们,冷冷道:“公主应该并无不妥。” 箫天奇怪的看着夕雾,林竹急忙问道:“真的?” “是,公主与六皇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c只是公主更会气六皇子了。”夕雾冷冷的如实回道。 “啊?”林竹惊愕的瞪着眼。箫儿和宇儿?他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异界之忆的新生活2 箫天无奈的摇头笑着,看来他们都是白担心了。他好心情的问道:“那,箫儿又怎么气宇儿了呢?”她顺手把林竹揽入怀中。 “公主画了一幅墨兰题图,题了诗句。六皇子看了,说,不可能!公主暗讽六皇子是白痴c大惊小怪。”夕雾依然目不斜视,冷冷冰冰的回道。 “画?画怎么了?”宇儿一向温雅和悦,从容淡定,怎会被一幅画惊到?箫天有些糊涂了 “六皇子说那幅画没十年以上的功力,绝对画不出那幅画作,还说公主写不出那样的诗句,公主更没有那铁划银勾的笔法,而那些字堪比书法名家,非公主所能做到,就是这样精纯的笔法,才让六皇子震惊不已。”夕雾冷冷的说道。 “十年以上?”箫天也惊着了!宇儿对书画的鉴赏能力他是信得过的,若他说出此赞美之言,那这幅书画必是有过人之处。看了看夕雾问道:“那诗你还记得吗?”他倒想听听,箫儿能有什么惊天之作。 “兰叶春葳蕤,桂花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夕雾记忆力很好,所以她清楚的将那首诗吟诵了出来。 箫天听到这里,拍手赞道:“好!好一个‘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难怪宇儿会如此惊讶,仅一首诗就让人如此震撼,那书法和画又该给人怎样的惊讶呢? 林竹也有些惊愣了,箫儿真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来吗? “你是说这幅画现今在宇儿手里,对吗?”箫天心中很是激动。他一定要看一看这幅画作。不过,箫儿会有这样的文采吗?他有些不敢至信的再次问道:“这画是在人前作的吗?”不是他怀疑自己的女儿,实在是箫儿以前的文学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是,画是在六皇子面前所作,晨露与我也在场,画完后,公主便将它送给了六皇子。”夕雾简约的冷冷说道。 “当面画的?怎么可能。”林竹有些受刺激过度。 箫天也有些受刺激,这箫儿变化的也太过火了!他心有些不堪负荷,摆了摆手道:“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是。”夕雾拱手,转身离去。 箫天和林竹对视着,都对此不敢置信。 藏书楼 箫玉宇人未到,声先到:“忆竹,六哥哥来看你了,你在哪里呢?” 黎小忆看书看的眼睛有些酸涩,身体也有些酸痛,她正活动着筋骨,便听到一个让她头痛不已的声音,天啊!他怎么会来这里?不会又来找自己吵架吧?她有些无力适从。 箫玉宇找了很久,才在一排书架哪里,找到了想找的人,不由得叹了声气:“唉!忆竹,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呢?嗯?你在找什么?” “找书回去看。”黎小忆淡淡的回答!她最近看了很多书,这些王朝的历史,和一些大至的事情,她大概都清楚了。唯一缺少的是近百年的事情,而这百年之后,记载的只是本国之事,真是很奇怪,为什么四国记事突然分歧了呢? “什么?你看书?别开玩笑了。你字都没认几个,这里的藏书可是天下精粹所集,博大精深得很!我都不一定敢说能完全懂得,你?更别说了,你能连成句看吗?”箫玉宇摇着扇子,笑对她,有些调侃道。 黎小忆拿出一本棋谱,嗯?是围棋谱,她翻了翻,?她往后翻了翻,里面有一局,她很是熟悉。这不是爷爷逼自己跟他下的那局棋吗?这棋谱中,所有的棋局全是绝妙之局,非一般人可解。然而这里面其中的一个死局,她却能解,因为她以前曾和她的爷爷下过此局。 所有棋局皆有写破解之法,唯有此珍珑之局未曾写破解之法,好奇怪啊?这似乎是一个漏洞,也似乎是一个设局,似是在等什么人来解开它,可是解开它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她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存在?可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劲儿,当真是迷雾重重 “忆竹,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这个啊!你不用看了,这根本是个死局,我想了三年都破不了,更别说你了。”箫玉宇摇着扇子,倚在书架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黎小忆无视他,继续找书。出现了五行,出现了围棋,她还想知道会有什么与中国有关的东西出现。如果这里是中国古代时期,可她为何从未知晓过此四国过?一千多年的四国王朝,怎会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未曾有过只字片语的提及? 可来到此世界后,她发现这里的文字,竟然只是中国浅薄的繁体字,若真有个如此接近现代文化的四国王朝,不可能没有被发现或记载下来啊?也许,这真的非是中国古代吧!星陨大陆——一个不曾被中国知晓过的世界。 被无视了?箫玉宇蹙了蹙眉,你要看是吧?好,我啊今天让你看个够,想着便往书架最里面走去。 黎小忆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又发疯了,便没理他,继续找着书。 一会儿,箫玉宇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丢给了她一本很陈旧的书。摇着扇子,笑看着她说道:“你不是要看书吗?拿去看吧!这绝对是这世间最深奥,最古老的书籍。”要气他是吧?看谁把谁先气爆。这书是他发现的,找了很多文学大家c学界老前辈,没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字体。就只知道好像是始将军留下来的奇书。当然,这只是后人对此书的看法。 黎小忆翻开那书一看当真惊讶的不得了!这是一本手抄,所用的是小篆,这里怎么会有这类的书籍呢?她抬头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哪来的这本书?为什么我没有找到过呢?”她随即低下头,有些想不通的看着那本书。 他就知道忆竹会有这样的表情,箫玉宇似是有些深意的说道:“此书乃孤本!天下独一份,没人知道里面记载的是什么,因为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文字,只知道是始祖将军留下的,有人怀疑,这里面记载的是――遗失神兵利器制作的方法,也就是被始祖将军消毁的那些兵器。只不过,没人看的懂这些文字,所以就把它放到了这里,我也是偶然在一个角落里无意间发现的。” “研究了很久没研究出来是什么,所以今儿就拿出来为难我,对吗?”黎小忆满不在乎淡淡说道。 “非也!忆竹,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六哥哥我,你要看书,我只是帮你忙而已,这书绝对值得你‘深度探索’。”箫玉宇一脸温雅道,实则眼中含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黎小忆低头收拾着她选的几本书,抱在怀里,看着一脸温和笑语的某人,指了指书面说道:“这不是一本兵器制作书。看清楚,这里只有两个字,傻哥哥,你真可怜!”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侧身离去。跟她斗,可能吗?她可是怪才冤家的唯一传人,就算不是个小魔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诗经?那是什么?”箫玉宇皱眉低头想着,突然想起那丫头的表情,真是太气人了。那丫头居然说他是傻瓜?转身合扇追了出去。 黎小忆下了藏书楼,来到了院中空地处。抱着书,眯着眼,呼吸着夹杂着花香的空气,好不惬意。她有多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好多年了吧?自出名以来,她好像一直在忙碌吧?好清静啊!可惜美好总是短暂的。 箫玉宇紧随其后下来,便看到某人一脸享受的仰着头,眯着眼。奇怪的问道:“你在干什么?”虽然刚才的画面很美,可是他在生气,哪有心情欣赏美好的画面。 黎小忆皱着眉头侧头看着他,真是一个麻烦的皇子,一刻也不让人安静。她回转头时却瞥见一个石雕,她侧目望向旁边三米处,也是一尊石雕。她又转身望着另一个方向,也有两尊石雕,一样距离,相隔三米。她来这里这么多天,总是低着头思考问题,所以也没抬头看看这里过,现在一看下真是让她大为吃惊! “回魂了!”箫玉宇看到某人又发呆,无奈的说了句:“你不会来这里这么多次了,没看过这些石雕吧?” “没看过。”黎小忆心不在焉的答道。 箫玉宇手一哆嗦,手中的折扇差点掉落,很是无语的望着天空,随后又看了看迷茫的某人。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白痴人的啊?她难道把一切不感兴趣的事都当空气了吗? 这次他还真猜对了,黎小忆就是这样的人,对不想理的人或事物,她都可以没兴趣的完全忽略。 黎小忆无视某人的仰天长叹,仔细的看着这些石雕。这些石雕是远古传说中的神兽,后被人们称为四灵或是四神,可这些神兽石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不是说这个世界不信鬼神吗?那为什么要摆放神兽镇守呢? 箫玉宇以为她是好奇这些石雕,便为她解释道:“这些是守护兽,是根据始祖将军留下的小木雕,雕刻成的巨石雕像。” 又和这位始将军有关?怎么所有奇怪的事物,都和这个人有关呢?黎小忆看向他,转头又看向那些石雕,说道:“它们是传说中的四神。东边,前为青龙,后为玄武。而西边,前为凤凰,后为麒麟。分别为——鳞类龙c介类龟c禽类凤凰c兽类麒麟。”说着便看了眼石雕,踏步离开。 “什么四神?青龙c玄武c凤凰c麒麟?鳞c介c禽c兽?”这都是些什么意思?怎么说的没头没尾,乱七八糟的啊?箫玉宇刚想抬头问清楚,却发现人早没影了。 他随之追了出去,刚好碰到回来的夕雾,便随口问道:“父皇找你有什么事吗?” “皇上只是问了些,有关公主近况的一些事情。”夕雾冷冷回道。看到前面的人,便跟了上去,她要保护公主,可没时间跟人闲聊。 箫玉宇跟上前,与夕雾并行,嘴边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问道:“你没把不该说的也说了吧?”这个夕雾啊!整天冷冰冰的,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不懂的委婉下。 “夕雾不明白六皇子所谓不该说的是指什么。”目不斜视,身子笔直。手握长剑,不紧不慢,与前面那个白裳紫裙,粉玉簪挽发,头系紫色丝带的女子,保持着五步的距离,冷冷的回答旁边人的问话。 “我说的是你没把我和忆竹的事说了吧?”箫玉宇真快被这主仆二人打败了!一个神神秘秘,一个冷冷冰冰,没一个正常的。 “说了。”夕雾看着前方冷冷道。皇上问话,她自是如实回答。否则就是欺君,宫里生活虽然无聊,可她还没无聊到自己找死的地步。 “你说了?那你说了多少?”箫玉宇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唉!他不由得叹气! “说了画的事,说了您和公主这些天发生的事。”夕雾依然冷冷的回答。 “你都说了?”箫玉宇边走着,边不能淡定的问道。他微低下头看着这个冷美人,颇为无奈。 “是。”简洁明了的回答,依然是那个冷冰冰的夕雾。 箫玉宇无奈的笑了笑,这回他啊!可算是颜面扫地了,一世英明全毁在这两个丫头手里了。 黎小忆边走边低着头想事情。她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与中国古代有关的东西,而这一切都与那个神秘的始将军有关,难道那个人也是穿越者吗?那他又是怎么来的呢?是不是跟五行与四灵有关呢? 还有这本手写的篆文,这里的字体,都是些古时的繁体字,除了这些,没有别的字c除了这本仅有的是篆文所写的之外。可这里的人根本不认识篆文,他们所知道的只是繁体字而已,这一切一切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就是一时想不到,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臣,见过六皇子,梦梦灵公主。”倒霉啊!怎么碰上了这位魔鬼公主了啊?这回死定了。 箫玉宇抬起头,温和笑道:“原来是文大人啊!你这是哦!是来看大皇嫂的吧?” “是是是,臣是来看太子妃娘娘的。”文大人抬袖抹了把汗连忙回道。 “那就不耽搁文大人的时间了。”箫玉宇是何须人也!一看就知道,这位文大人是怕被某害,会死的很惨。 “谢谢六皇子。”文大人感激的看了箫玉宇一眼,便立刻飞似的快步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黎小忆歪头看着那个跑的好像后面有鬼追似的文大人,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个躯体的主人,名声不怎么好啊!她转身把书递给了夕雾,自己拿了那本篆文边走边看了起来。 “你真看得懂这个?”箫玉宇紧走几步,与她并肩而行,低头看着那认真翻阅的人,问道。 “嗯!”黎小忆头也不抬的,淡淡应了声。 “那这里面写的是什么?”箫玉宇有些好奇的问道。他看了很久这本书,根本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难道这个丫头会知道? “诗。”黎小忆有些鄙视他,不是告诉他这本是了吗?居然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什么诗?怎么读?”箫玉宇又问道。他又不是猪,当然写诗了,要不然还能写猪? “无可奉告!”黎小忆不想再理这个无聊且罗嗦的人。 “我看你是不知道吧?”箫玉宇激将道。 “随便。”黎小忆淡淡道。想给她使激将法,很遗憾,她从不吃这套。 “你”箫玉宇真快对她五体投地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气人,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人啊? “我很好。”黎小忆依然低头着书。 “可是我不好。”箫玉宇有些郁闷道。 “你是有点不好,该去精神病院了。”黎小忆依然淡淡道。果然是全本,看来此人很无聊,居然用小篆抄写。 “哪是什么地方?”箫玉宇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恭喜他答对了。 “关疯子的地方。”黎小忆头也不抬的淡淡道。 “你你还白痴呢。”箫玉宇真的有点生气了。 两人一路上就你一句我一句,一个暗自生闷气,一个气定神闲低头看书。夕雾抱着书,满头黑线的跟在后面,她真服了他们了! 转眼他们来到了忆竹居外的竹道前,黎小忆抬头看了一眼,嘴角轻扬,真是够用心的。不自觉吟道:“十丈竹林道,林荫避日光,身临翠微间,鼻间萦绕香。”随后合书,踏着缓步走向忆竹居。 “什么?”箫玉宇吃惊出声。这还是他那个白目小妹吗?怎么变成出口成章大文家了? “有感而发!”黎小忆摆了摆手,留下一个清逸的身影。 夕雾抱着书冷冰冰的跟上。 箫玉宇摸了摸下颔,这真是那个小妹吗?怎么感觉如此陌生呢?要不是他这几日看着她的变化,和她苏醒那日送他的画,他还真要怀疑这丫头被人掉包了呢!他想着想着便也走向了忆竹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异界之忆的新生活3 “夕雾,你把书送到阁上去,然后就去休息吧!这么多人看着我,你大可放心了。”黎小忆浅笑道。说着便走到了亭中坐下,将书放在了石桌上。 “是。”夕雾冷冷颔首行礼后,转身走向了阁楼。 莺儿送上来一些水果和茶水,黎小忆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莺儿,有冰镇酸梅汤吗?”没想到八月天也会这么热。 “冰镇酸梅汤?那是什么啊?”莺儿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她做了这么些年的厨师,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汤啊? “你不知道吗?”黎小忆奇怪的看着她。 “嗯公主,有酸梅汤,没冰镇酸梅汤,而且那个好酸,没法儿喝”莺儿汗颜道。公主怎么知道她偷制作酸梅汤的?难道有人告密? “你是怎么做的?”黎小忆端起茶杯,用杯盖拨了拨漂浮的茶叶,笑看着她。 “就是用杨梅熬汤啊!”莺儿老实回答道。 黎小忆有些想笑,难怪会酸的难以入口,她喝了口茶水,随后吩咐道:“你去拿笔墨纸砚,我给你写个方法。” “是。”莺儿一脑袋问号的去取文房四宝。 箫玉宇进来便听到了c这好笑的对话,不由得笑声溢出,随之拂衣坐在她对面,说道:“忆竹,你要教莺儿做汤?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黎小忆笑看着他。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难道她教人做汤c很可笑吗? “呵呵!你别这么看着我,你难道忘了莺儿是女厨神吗?她可是皇家重金请来的,就是为了治你的挑嘴。”箫玉宇坐在亭中,喝着茶,笑看着她。 黎小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折扇,刷的打开,扇起风来,看着他道:“教不教得起,走着瞧不就知道了。”她悠然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真当才女黎小忆只是一个名号啊?她从小到大,接受的可魔鬼式的训练,强项可不止音乐一门。无论是上厅堂的琴棋书画,还是礼仪或舞蹈,她都是做到最好的那个。下得厨房吗?无论是刀法的扫c劈c拨c削c掠c奈c斩c突。平刀c斜刀c直刀。还是厨艺的滑c溜c炒c烹c炸c蒸c焖c煮c煎c拨。还有什么甜点c茶道,她都是拈手即来。 “公主,您要的东西。”莺儿怯怯道。 “嗯!谢谢!”黎小忆拿起笔,轻蘸墨,慢提笔,在纸上执笔挥毫起来。 而旁边的两人,可被她那声谢谢吓得不轻。箫玉宇故作惊讶道:“忆竹,你什么时这懂礼貌了呢?”这丫头是不上吊上傻了?不对,应该是醒悟了。 “我一向很有礼貌,不劳六皇兄挂心。”黎小忆说的是事实,不过她说的是原来的自己,而不是现在这副躯体的主人――雪国梦灵公主。 “你懂礼貌?别开玩笑了。”箫玉宇端着茶杯,摇头道。 “随你怎么说。”黎小忆无所谓道。低头执笔写着,写好后,她放下了笔。 箫玉宇放下茶盏,伸手拿过她写的纸张,念起来:“乌梅一两七钱,山楂一两七钱,五味子三钱一分,大枣三钱一分,新鲜薄荷一两七钱,糖适量。做时,将乌梅,山楂,大枣洗净,与五味子一起加水煮沸,两刻后加入薄荷,再煮一盏茶即可。如若过酸多加糖,兑水一至二倍,放凉后加冰即可食用。” “拿来。”黎小忆伸手夺过那纸张,对莺儿道:“你去按照上面写的方法做,如果做多了吃不了,就把它冷凉,放到冰里。现在,先把你煮的酸梅汤,加冰加糖送到这来,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莺儿告退!”说完,莺儿便离开了。 箫玉宇奇怪的看着她,说道:“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和善过呢?还有,你那个方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丫头何时变成老好人了?真怪哉! “是真是假,做出来不就知道了。”黎小忆说着又翻阅起那本来。 箫玉宇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单臂放在桌面上,手指微曲拢,侧首看着她,再次问道:“忆竹,你真看的懂这书中的文字吗?这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诗?” 黎小忆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淡笑道:“你想知道?可以,我们来下棋,赢了我就告诉你,输了就不许再问我有关此书的内容,怎么样?要赌吗?”这本书如此神秘,显然不想让人轻易参透,为了以后这位麻烦皇子再寻问,她还是想办法堵住他的嘴吧。 “有何不敢的。”他箫玉宇在棋奕界还没怕过谁呢。更何况,这丫头的棋还是他教的呢!谁怕谁啊!他伸出手来,说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黎小忆伸出手与其击掌为约。呼这六皇子还真好骗。随之吩咐道:“小何子,拿棋来。” “是。”小何子急忙跑去取棋。看来六皇子又要和公主开战,不知道这回会不会又连累到他们呢?唉!刚安生两天,怎么又要灾祸降临了? 箫玉宇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笑的淡然自若的人,他怎么有点儿上当的感觉啊? “公主,您要的冰镇酸梅汤。”莺儿一脸笑容的走进亭子。 “这么快?”黎小忆接过酸梅汤,用汤匙舀了勺,尝了口,称赞道:“嗯好冰,好舒服!莺儿你好厉害。” “公主过奖了,要不是您说放糖就不酸了,恐怕莺儿现在还在苦恼呢!”她研制了这么久的酸梅汤,却让公主几句话给搞定了。公主写的那个汤方,可比她想的完美多了。不过公主是怎么想到的呢?莺儿有些疑惑 箫玉宇看着一脸享受的人,有些牙酸,他可是尝过这东西。有一次去忆竹居的小厨房时,误喝了这怪汤,差点没酸死他。他看了看面前泛着冷气的汤,又看了看一脸享受的人,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很好喝吗?” “嗯当然了。现在感觉不那么热了!莺儿,我还要。”黎小忆把碗递出,意犹未尽道。天实在太热了,她需要降温。 “是。”说着,莺儿便又往厨房走去。 箫玉宇用汤匙舀了些,浅尝了下,惊奇道:“真的没那么酸了,还有些甜,有些冰。”他喝了口,嗯确实好美味,好清凉!果然是解暑圣品!看来这丫头这几天书没白看,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好点子。 “公主,棋拿来了。”小何子端着棋盘躬身道。 “嗯!”黎小忆把茶盘挪动了些,将棋盘摆好。 没过多久,莺儿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花瓷的汤盆,旁边放着一个白瓷小碗。小何子忙上前端走茶盘,莺儿将托盘中的汤盆和小碗放置在桌上,说道:“公主,莺儿怕冰化的太快,就用了整块冰,您可以随时喝到冰冷的酸梅汤了。” 黎小忆接莺儿递过来的小瓷碗,用汤匙搅拌着,点了点头,赞扬道:“莺儿,你很聪明。厨房还有酸梅汤吗?”她淡笑问道。 “回公主,还有很多”莺儿有些脸红,她为了作试验,熬了一大锅,就算忆竹居全部人都喝,也够了。 “你们都不用在这儿伺候着了,都随莺儿去喝冰镇酸梅汤,以防中暑。”天天在太阳下晒,黎小忆真担心他们会中暑。现在虽已是秋天,可最近天气总是闷闷的,让人烦躁不安。 “谢公主赏。”众人跪拜谢恩,莺儿领着众人离去。 这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风轻轻的吹拂竹枝,鸟儿在叽叽喳喳嬉闹。 “看够了吗?”黎小忆摆放好一切。喝着酸梅汤,笑看着某人。 箫玉宇偷窥被抓,尴尬道:“咳!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对宫人这么好了?” “下人也好,宫人也罢!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他们也曾是父母怀中的宝贝,只是命不好而已!宫女一生,要么被帝王看上封为妃子,得一时之宠,换一生孤独。灯笼易碎,恩宠难回。君恩淡如水,哪儿有什么永久的,不过黄梁一梦c梦幻泡影罢了!”黎小忆放下手中的白瓷碗,头也不抬的问道:“要黑子,要白子?” “白子。”箫玉宇起身坐回原位,看着面前这个淡然异常的人。她的语气仿若谈论天气一样平静,可这些话却让人感慨万千!是啊!宫里的女人不都是如此吗?永远等待着那个人给予自己一点点的宠爱,可这样的宠爱,却让她们付出了所有。换回来的只是无数黑夜的孤寂!母妃是这样,现在的这些娘娘c又何尝不是呢? “就算不被帝王看上,也可能被王孙贵胄要去做个什么小妾,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孤独自怜!”黎小忆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该你下了。” 箫玉宇捻起一颗白子落下,后而又看向她。 黎小忆又落下一子继续说道:“就算没有如此,有的也可能被帝王赐婚,或是随便指给那个官宦子弟。遇到好归宿也就罢了!遇见坏男人,便要遭罪一生!该你了。” 箫玉宇随之又落下一子,黎小忆随后也落了一子,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下着,实则心中各有所思。 “可如果不如此,那就只能当一辈子白头宫女,幸运的遇上天下大赦,得以出宫,与家人团聚,要么就在宫中孤独老死。可哪儿来那么多的天下大赦呢?”黎小忆似是怜悯的摇了摇头。 箫玉落下一子后,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低头下棋的人。 黎小忆落子后又说道:“其实,公公才可怜呢!宫女还可以出宫嫁人,可他们却要当牛作马一辈子,人前唤到人后,一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主子,希望多得些赏赐,好存着养老,可在这期间,他们必须保证自己不会半路死掉。否则,他们将会死都得不到自由,说不定还会死无全尸呢。” 箫玉宇怎么越听越吓人啊?弄的皇宫都快被她说成人炼狱了。他落下一子,叹气的摇了摇头。 “其实皇子公主也和他们差不多,一生被困在这金丝笼中,得不到自由。”黎小忆心不在焉的胡说出口。 “忆竹,你很讨厌皇宫吗?”箫玉宇突然开口问道。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再华美的金笼子,也不会有鸟儿愿意待在里面。”嗯?下步该下哪儿了呢?正在想事情的黎小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凭问答道罢了! 箫玉宇叹了声气,落子说道:“你还在恨父皇将你嫁去月国之事吗?”忆竹说的对,皇室中人,有太多的束缚,太多的无可奈何! “欸?”黎小忆抬头奇怪的看着他,可转念一想哦!他说的是和亲吧?她无所谓啊!大不了逃婚。不过在这之前她还得嫁往月国去,皇宫逃婚肯定逃不出去,那只有在去月国的路上逃婚了!她纤指捻起一子落下,淡笑道:“你转告父皇,让他不必躲着我,也不必太过于担心,让他放心,我会嫁往月国的。” “你说你会嫁去月国?”箫玉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他没听错吧?看了看一脸淡笑悠然的人,他有些想不通的捻颗棋子落盘。 “是。”黎小忆一副淡笑从容的说。嗯?下步该下哪儿了呢?对,下这,她落了一子,随口问道:“你觉得邪王怎么样?”她好像只知道她要嫁的是月国的邪王,至于其它的她就一无所知了! 箫玉宇落了一子,看了看淡然自若,一副事不关己的某人。说道:“邪王是自始祖将军之后——又一个传奇。” “又一个传奇?”黎小忆抬头看着他,沉思道:“你的意思是——邪王也要一统天下?他不是王吗?难道他想谋反?” “谋什么反?月国江山本来就是他的。”箫玉宇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当年日耀国一战,虽然被少年的邪王平定,可没过两年,日耀国又卷土重来,结果邪王一怒,就把日耀给灭了!也就是那一战,成就了邪王之名,三个月灭了和自己国家平等的一国,可见邪王有多厉害。” “是挺厉害的。”黎小忆低着头心不在焉回道。 他怎么感觉这丫头总是一副是不关己的样子啊?现在说的可是她未来的夫君啊!她怎么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儿一样?箫玉宇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真不明白,什么事才能让面前的这个女子动容。他看着对面的女子,疑问道:“忆竹,你确定你是要嫁给邪王吗?” “确定。”不嫁给邪王她怎么逃啊?她可不想两世都被困一生,她还想去好好游山玩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过些快活日子呢。她落子又心不在焉的问道:“邪王很可怕吗?” “也不是,除了他行事有些严厉,本人还是很美的。”箫玉宇笑了笑落子道。他可不想把忆竹吓的不敢嫁了,只有简单的说了下。不过他再次看了看对面的淡笑女子。想吓倒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还真有点不太可能。 “很美。”黎小忆抬头奇怪的看着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用美形容男人。随即落子,又低下了头。 “是啊!”箫玉宇看了看惊疑一瞬,又低头下棋的某人。决定下些猛药,就不信她还能如此镇定自若,波澜不惊。他开口继续说道:“他啊!可是这星陨大陆第一美男呢!不仅武功好,文才更是没话说,可说是才貌双全,能文能武。而且他还很专情。他曾立誓,此生此世只娶一妻!从不风花雪月,现年二十五岁,是月国的前任皇帝,现今的太上皇,还是位执掌者,可说是又有权c又有钱c又专心c又貌美c这样的夫君可是天下独一个的啊!” “执掌者?”黎小忆有些意外的笑了下。邪王居然是冷月弯刀的执掌者?她又看了看对面表面温和优雅,眼中难掩兴奋的六皇子。她轻挑了挑眉,怎么感觉这六皇子跟推销员似的啊?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下棋,随口说道:“那这么说,他就是月国的太上皇了?是够年轻有为的。” 箫玉宇瞬间满头黑线,什么叫够年轻有为的啊?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再看了看对面的人,忆竹怎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淡然自若的样子啊?他落了一子,解释道:“皇位是他皇兄临终前当众传的,后来他当了没几年的皇帝,就丢道传位召书跑了,现在月国的皇帝是他的子侄,也就是他皇兄唯一的子嗣。” “他皇兄既然有儿子,又为何却把皇位传给了他?”黎小忆有些不解。皇室不都是为了皇位手足相残,父子反目的吗?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就谁都不稀罕这皇位了?真是奇怪。 “当年月国刚灭了日耀国,可说是国家极度不稳,朝堂动荡c百姓不安的时期。不找个有震慑性的人当皇上,怎能安定这些事呢!”箫玉宇笑了笑,说道:“当年,也就是现在冷月帝北宫寒月,他当时只是个深宫太子,若让他登基为帝,何以威慑天下?战乱刚停息,月国正处于元气大伤期,别的国家不趁火打劫才怪。” “雪国也想过要趁火打劫吗?”黎小忆低着头看着棋盘,淡淡问道。 “咳咳咳”箫玉宇刚喝了口酸梅汤,听到这话,差点没呛死,抬头皱眉道:“忆竹,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你是不是想让邪王来灭了我们雪国啊?”什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黎小忆看了看那盆酸梅汤,皱了皱眉,看来是不能喝了。唉!她摇了摇头,继而说道:“你何必这么激动呢!有那么可怕吗?”她递了方手帕给对面激动过度的人。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黎小忆这就是。 “我激动?我看是你太过淡定吧。”箫玉宇接过手帕擦拭了下,看着一手托腮,一手纤指捻着一颗棋子,悠然淡笑,闲敲着棋盘的女子。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怕,捻起一子落在棋盘上。 黎小忆随后落了一子。是她太淡定了吗?可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她突然问道:“冷月刀的执掌者是邪王,那其他的执掌又都是谁呢?”她调查过那些记载,执掌者是每五十年一换,只有行过束发之礼,也就十五岁后,才可以参与执掌者竞选。这些人大都是文武双全,淡泊名利的超然之人。只有这样没野心,看淡尘世之人,才可成为安定一国的执掌者。他们虽为臣子,可有时权力却驾于君王之上。 “玑玥国二皇子西岭言――玄瑶琴的执掌者,人称风流皇子。至于日耀国的金日剑执掌者他们国家被灭之后,金日剑便不知所踪了。”箫玉宇边下棋,边为她解答道:“曾有人怀疑过,此剑可能在十六年前离开的七皇子——北冥幻雪的身上。毕竟当年日耀国皇帝是如此的喜欢这个儿子,更欲培养他成为下一任执掌者。可惜!这北冥幻雪天生体弱多病,好在遇上一位游方高人,将他带走,日耀国君虽有不舍,可为了幼子的病,便也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之后日耀国被灭,这个北冥幻雪亦未出现,似乎他从世间消失了一般,金日剑也随之无影了。”箫玉宇在落下一子后怎么感觉这棋越下越不对劲儿啊? “也许他死了,也许他跟高人一样看破红尘了,无论是那样都好。”反正日耀国灭了,族人死光了,金日剑和北冥幻雪都消失了。如果他有幸存活,再够聪明点儿的话,就应该学会放下仇恨,好好活着。别去做那,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傻事,要不他北冥一族,可真要断子绝孙了。黎小忆落了一子又问道:“雪国的执掌是谁?” 箫玉宇落了一子,笑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雪国的执掌者不就是你吗?”虽然大臣们反对忆竹成为执掌者,可谁叫雪晶箫就认定她了呢! “什么?”黎小忆落下一子,有些吃惊的抬头,问道:“你说我是执掌者?”她没听错吧?执掌者不是需要文武双全,淡泊名利的人来担当的吗?这个梦灵公主性格刁蛮,任性霸道,和淡泊能搭上边儿吗?她好像还是文不成,武不就,和文武全才差的还很远吧?黎小忆对此真有些想不通了 “对啊!怎么了?”箫玉宇奇怪的笑看着她,怎么感觉她好像有些迷茫呢?他落下一子继续说道:“以往都是以才德选定,可这次不知怎么了,选了很多人,就是没一个人能驱动雪晶箫中的――七彩流火。在一次父皇与大臣商讨的时候,你突然闯了进去,看见雪晶箫,就好奇的拿了起来,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雪晶箫竟然在你手中闪耀出七彩流火光芒。所以说,是雪晶箫选择了你,而非大家认定了你。”意思就是你还在这悬着呢。 黎小忆何等聪慧,怎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呢!不过,她奇怪的是这一柄箫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自己择主?也太玄乎了!不过,她为何没见过那柄箫呢?是她忽略了什么了吗? 箫玉宇突然惊叫道:“怎么会这样?”他刚落了一子,便发现这棋下的很不对劲儿,不对劲儿到他输输得莫名其妙。 黎小忆被吓了一跳,看了看满眼不敢至信的某人,无所谓的落完最后一子,随后拂了下被风吹起的发丝,淡笑道:“六皇兄,你不要总是那么激动,那样只会更热。”她慢悠悠的说着。天已经够热的了,这人怎么还这么上火啊?唉! 热?他还有心思关心热不热吗?箫玉宇低头盯着棋盘上仔细查看他到底怎么输的。终于,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抬头看向那个一派悠闲,摇着扇子的绝代佳人,他真想掐死她。可恶的小丫头,居然设陷阱让他跳,他压下胸中的怒火,压抑着怒吼的冲动,沉声道:“你明知这个珍珑棋局是死局,居还设计我跟随你摆出来?”真是气死他了,这丫头棋艺渐长啊?居然能拉着对方跟随着她的棋步布局了,他还真小看她了。 “莺儿,给六皇子上杯茶,败败火。”黎小忆看到因某人刚才的惊叫,全都出来的人,对莺儿说道。 “是。”莺儿应了声,便离开了。 黎小忆抚了抚耳朵,依然悠闲淡笑道:“谁说这是死局的?棋,可还没下完呢!”永远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似乎也难搅动她内心那片波澜不惊的湖水。 箫玉宇看着面前波澜不惊的人,奇怪问道:“你说棋还没下完?可这已经是死局了。”他不止反复翻阅了那本棋谱多少遍了,这一局根本只有布局,没有解法。他曾找很多棋奕高手,一起探讨过,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他才不信这丫头有解法呢! “我说能解就能解,擦擦汗吧!”黎小忆将一方手怕递给了他。她黎小忆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下棋自然也是。 箫玉宇接过手帕擦了擦汗,又接过莺儿送的茶,喝了口,放下茶杯笑看着她道:“那你解开我看看,可别只是说大话。” 黎小忆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平素温雅的六皇子,今儿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了,输了居然还生气?呵呵不过少了那份温雅,多了一些孩子气的他,倒挺可爱的。她把白棋也拿了过来,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的下了起来。她记得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个棋局,说是要考她,最后被自己破解后爷爷便说道:有舍方有得,只有让自己成为一个旁观者,才可清晰的解开迷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异界之忆的新生活4 箫玉宇聚精会神的盯着她下的棋步,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插嘴道:“见过找死的,没见过你这么送死的,明知是死路,还自己送上门。” “观棋不语真君子。”黎小忆头也不抬的说道。 箫玉宇悻悻的闭上了嘴,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箫玉宇无聊的喝着茶,摇着扇子,怎么这会子越来越闷热了呢?他侧头看着那盘棋,嗯?白棋正在反败为胜,怎么可能?能解开这个死局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可以输赢颠倒过来呢?他看着似是深思,一脸淡然的人。手下却是快,准,狠。每颗棋子落下,都是一片新天地,太奇妙了!这忆竹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了呢?他突然发现,似乎没有什么事能难倒这个女子了。现在的忆竹很聪明,很出众,却也让他感觉好陌生 黎小忆舒了一口气,收手道:“好了,已经解开了。”说着她便站起来,活动活动因长久坐着酸痛的腰,走到了亭柱边倚靠着,看向天边厚重的云层,似乎将要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好!妙!忆竹,你是怎么想到的?”箫玉宇心里有些激动的问道。忆竹应该没去了几天藏书楼吧?怎么学识这么突飞猛进呢?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六皇兄应该有读过兵书,弃车保帅的道理你应该懂得?有舍方有得,我只不过是舍弃了一些棋子而已。”黎小忆望着天边的风云,淡淡的说着。 箫玉宇叹了口气,说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人人都想要的更多,哪儿有人肯轻易放手呢?也许这就是,我们为何解不开这棋局的原因吧!”跟忆竹比起来,显然他们全是一群庸俗之辈。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亦假,虚亦实。如能心处世外,便是处处皆净土。如果心不静,就算身处世外,也不得宁静!”黎小忆看起风了,便转身回到亭中,淡笑的看着他:“其实,下棋和人生一样,你若处于局外,便是旁观者,心自清,眼自明。” “反之,你若陷入局内,便是当局者,自然心不清,眼不明。你们做什么事总爱说,身临其境,却不知,下棋是随性,而非随心,你们若是当局者迷,那我便是旁观者清。”她慢悠悠坐下,拿起那本看了起来。她从来都是旁观者,外公总是看着她叹息,说终有一日,她会被这淡漠的性子给害了!可她却觉得没什么。 “也许你说的对吧!你是旁观者,而我们皆是当局者!不过,一个女子太过于淡泊,并非好事,你啊!好自为知吧!”箫玉宇摇头叹息道。雪晶箫是需要一个淡泊的主人,可他却不想要一个淡泊的小妹。女子太过淡泊,总是会给人不近人情,冷血无情的感觉,这可对她以后的人生有害而无利。 “也许吧!”黎小忆看着这个与外公说一样话的男子,突然觉得,他是自己来到这里,第一个打开心扉接受的人。她看着他奇怪的举动,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要把这盘棋拿走,去给大皇兄他们看看。”箫玉宇笑看了她一眼,说道。 黎小忆刚想提醒他,那样拿着棋盘,一个不平衡棋子可就错位了而就在此时,一股气流扑面而来,吹动了她的衣袂,翻飞了她的发丝。 箫玉宇双手运气,慢慢压向棋盘,只见棋子一个个往下凹陷进去,他收功,挑眉一笑,似是有些得意道:“你以为我真傻啊?这样拿着,一个不小心打翻了可怎么办?现在你看看,再怎弄,也都不会掉。”一脸我聪明吧?还不夸奖我。 可黎小忆却给他泼了盆冷水,有些忍俊不禁道:“那个六皇兄,如果你真想要这棋局,我可以画给你啊!又方便又轻巧,你也不用”她想说,你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浪费功力了,可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莺儿他们掩面偷笑,夕雾满头黑线,冷着一张脸。 箫玉宇真是被她气糊涂了。枉他聪明一世,却在这儿糊涂一时。他脸色不善道:“你怎么不早说?”他有些咬牙切齿,怒火中烧。害的他白白浪费功力,就算这些功力不要钱,也费力的好不好? 黎小忆拂了下被吹到脸颊的发丝,淡淡道:“是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已经行动了。”为什么此人总是那么激动呢?这么热的天,他这么火大,就不怕热吗? 箫玉宇快要气绝身亡了!仰首深吸了一口,平复了下情绪,否则他真要被这丫头气死了。他咬牙切齿道:“你就不会早点说吗?说话总是那么慢悠悠的,等你说完,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个丫头醒来之后,就没见她着急过,说话不紧不慢,行动慢悠悠的,处事一派淡定,感觉没什么能惊扰她一样。 黎小忆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他:“西南快起雨了,你再不走,就要半路被雨淋了。” “什么?”箫玉宇转头看了看西南,又回过头来,双手支着桌面,倾身看着她一笑道:“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西北来雨呢。”他们两个,刚好一个面向南,一个面向北,还真应景。 黎小忆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这是基本的常识,西北多怪雨,大都是狂风伴着寒流的冷雨,或是冰雹之类的。而西南多急雨和暴雨,大多都是倾盆大雨,来的急,去的快。现在看西南云层那么厚,定会有一场大雨到来,信不信由你。”淋了雨,可别怪她没提醒他。 箫玉宇看了看天边,可不是嘛!阴云密布,眼看就要大雨倾盆了。他回头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早说。”说完便抱着棋盘跑了。 黎小忆有些无语!怎么又赖她?明明是他自己费话,耽误时间,怎么到最后又推到她身上了?她起身摇了摇头,吩咐道:“备水,沐浴。”说着便拿着书向阁楼走去。全身粘腻腻的,她讨厌这种感觉,一身汗,让她很难受。她真的c非常,很不喜欢夏天。可初秋也很热,烦! 东宫 箫玉宇刚进了东宫,就来了一场大雨,站在走廊处,看了看外面的大雨纷纷,吁了口气,自言自语:“幸好没淋到,看来这丫头的话还有些可信。” 宫殿内 箫玉琰和两个弟弟正在闲来无事,小酌闲聊。 “你说小妹最近总往藏书楼跑?”祁王箫玉然端着白瓷酒盅的手静止了。 “是啊!我听说时,也吓了一跳呢!”雅王箫玉落喝着酒,笑说道。 太子箫玉琰看着酒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你们说小妹这样是好,还是坏呢?” 箫玉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些日子想见她,比登天还难!每天卯时起床,用完善,就往藏书楼跑,一待,就待到申时,临走还抱走数本书,可以说,她比父皇日理万机还忙。”他现在真是服了这位小妹了。 箫玉然有些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她要是去骑马射箭,我信。要是说她读书呵呵!我是一万个不信。”他这个小妹,从小一看书本就瞌睡,会天天待在书堆?呵!无法想象! 箫玉琰叹了声气,有些担忧道:“我不担心她往藏书楼里跑,就是怕她有气不发泄出来,最后憋出什么病来。”长兄如父,说的真没错,担心的都是这些事情。 “是啊!我也有些担心她的身体。”这个小妹,虽然爱闯祸,可这身体却不怎么康健。个子是长出来了,可却是太过纤瘦,看着都让人心疼!箫玉然默默想着。 箫玉落也有些担心,人说他是玲珑剔透心,可他这会子,还真有些看不懂了!若按照小妹以往的脾气,不把皇宫烧了,也会闹得皇宫人仰马翻c鸡犬不宁才对。可现在,安静的也太可怕了!难道是暴风雨到来前夕的安宁?他正想着一道闪电划破了苍穹,随之而来的响雷吓了他一跳。 “唉可累死我了。”箫玉宇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端起酒盅就喝了口酒水。 三人吃惊的看着突然到来的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箫玉落看了看他,指了指,调笑道:“玉宇,你这是去哪儿了?不会是被打劫了吧?” “三皇兄,你少取笑我了。”箫玉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又对箫玉琰说道:“大皇兄,借你的地方沐个浴,顺便给我找身衣服,现在的我真是难受死了。” 欸?箫玉琰笑着摇了摇头,唤来宫人,吩咐道:“来人,带六皇子下去梳洗。” “是,六皇子请。”说着宫人便把他领了进去。 箫玉落举着酒杯无聊道:“你们说,玉宇今儿这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啊?”在他记忆里,能把温润如玉的六皇弟c整的如此狼狈的也只有那个丫头了吧? 箫玉琰也觉得很奇怪。一向风度翩翩,淡雅温和的六皇弟,怎么会这个样子出现在东宫呢? 一直沉默的箫玉然分析道:“外面雨刚下,他应该并未淋到雨,那身上和头上的便可确定为汗。”他执着酒杯浅尝着美酒,顿了下又说道:“他手里拿着一个棋盘,由此可见,他定是曾与人对奕,而且还输了。” 箫玉落转着手中的酒杯,皱着眉头,不解道:“那他是跟谁比棋去了呢?又是什么人c居然能让玉宇输的如此狼狈呢?”玉宇的棋艺,在雪国可算是没有敌手了。而且,就算输了,以玉宇以往的风度,也绝不会如此狼狈c有失以往的温雅从容。 “想知道,等玉宇来了,问下不就知道了。”箫玉然嘴边浅笑道。听不出他是怎样的心情。这就是他,沉着c神秘。 不知过了又多久,箫玉宇一身清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穿的是件墨绿色暗花绣竹纹锦袍,玉带束腰,外罩了件白纱长袍,发丝微湿,些许松松散散的束起,几缕发丝垂下,原先温润如玉的六皇子仿若又回来了。他把棋盘递给了箫玉琰,落坐后,执起宫人备好的玉箸便吃了口菜。今天真是饿死他了,臭忆竹,也不留他吃饭,还那么气他。 箫玉琰奇怪的接过棋盘,细看之下嗯?怎么有些眼熟呢? 箫玉然放下酒杯,也侧身看去,一看下这不是玉宇弄的那本棋谱中的珍珑棋局吗?谁破的这个死局?玉宇今天究竟去哪里了? 箫玉落好笑的看着低头吃菜的某人,给他斟了杯酒,好笑道:“我说玉宇,你今儿去干嘛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 箫玉宇接过酒喝了下去,吃着东西,有些不悦道:“别提了,我今天都快被气死了,能活着回来见你们,已经算是奇迹了。” “啊?”箫玉落惊讶道:“你不会是又被小妹气的吧?”小妹不是在读书吗?怎么会又出来祸害人了呢? “除了她,还能有谁?这几天竟被她气了,今天更是快被她气死了。”箫玉宇有些无力,气忿忿道:“我之所以满身大汗,就是因为她说什么——西南要起雨了,将会是什么急风暴雨,来的急,去的快。我怕从忆竹居来东宫的路上淋雨,就驾着轻功,一路急奔,脚刚踏入殿门,雨就哗哗的下起来了,这一点那丫头倒没骗我。” “这小妹何时学会看天象了啊?”箫玉落嘴角有些抽搐。 “你说你从忆竹居来?那这盘棋是谁解的?”箫玉然感觉,事情似乎有了些他不知道的变化。 “什么棋局?”箫玉落起身走到哪边,弯腰看了看,摸了摸下巴,说道:“这这不是玉宇你给我们看的那盘死局吗?谁这么厉害解开的啊?”这个棋局他们太熟悉了,玉宇从藏书阁里找到了一本奇怪的棋谱,里面记载了很多奇妙的棋局c他们曾一起探讨过。然所有棋局皆有破解之法附录与棋局下,可唯独这个珍珑棋局却没有写下解法!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破解之法,可现在却忽然被人解开了,他很好奇是谁解的,难道小妹那里真是卧虎藏龙? “这个啊,是忆竹破解的。”说起这个他就气,这个丫头自从醒来,一直打击他的自信心,真是气死人了!箫玉宇郁闷的想着。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们三人互看了看,异口同声道:“你说是谁?”果然是兄弟齐心啊。 箫玉宇早猜到他们会是这样的表情了,放下玉箸,取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角,说道:“我说珍珑棋局,是忆竹破的。”他慢悠悠说完。 “不可能。” “我不信。” “开玩笑。” 一时间,三人同时否定他所说的。他们那个小妹有多少本事,他们可一清二楚,怎么可能破得了这样的棋局。 “你们还别不信,现在的忆竹可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箫玉宇手摇折扇,慢说道:“现在的她呀,要不是我最近一直看着她,我还真要怀疑她被人掉包了。” 箫玉然沉思不语! 箫玉落一脸震惊! 箫玉琰不愧是太子,他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箫玉宇合起折扇,敲着桌子道:“那天将你们送走后,我便上了阁楼,发现忆竹看着镜子,一直重复着,不可能,不是真的。我以为她是因为脖子上的勒痕恐慌,便上前抱着他,安慰着她。可后来,她大哭了一场,然后又突然好了。她说她饿了,我就让人给她准备了吃的,然后我让夕雾她们寸步不离看着她,就急忙回去梳洗了下,吃了些东西就又回了忆竹居。然后就看到她坐在亭中作画,当我看到她慢慢画好的那幅画后”他摇了摇头。一副挫败的样子。 箫玉落蹙了蹙眉,奇怪地问道:“那幅画怎么了?” “那是一幅墨兰题图,条理分明,笔法精纯,没十年以上的功力,绝画不出来。”箫玉宇叹气的说着,转头又道:“那幅画现在还在我宫中,这可是我亲眼看她画的,绝无作假。” “怎么可能呢?”箫玉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是怎样的心情。 “我不信。玉宇,我可不是怀疑你的鉴赏能力,而是,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箫玉落摇头摆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箫玉琰看到他的眼神看向自己,也摇了摇头说道:“玉宇,我也不相信,小妹有多少斤两,你我都很清楚。” “兰叶春葳蕤,桂花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不信是吗?那他就用事实证明。箫玉宇笑看着三人,问道:“三位皇兄觉得此句如何?” “好!”箫玉琰给了一字评论。 “很好!”箫玉然给了两个字。 “非常好!”箫玉落很诚恳的给了三个字。 “那如果我说,这是那幅墨兰题图上的题诗呢?”很好,箫玉宇很满意三人的表情。他又说道:“忆竹是在和我下棋中,布下的珍珑棋局,让我不知不觉中帮她完成了布局。”他又补充道?“对了,我执的是白子,她执的是黑子,后来她自己对奕,将死棋的白子反败为胜。这样如果你们再不相信,就和我去忆竹居,印证下她的变化,如何?” 三人互看了一眼,说走就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这样,四位皇子,冒着大雨,打着伞,往忆竹居冲去。 忆竹居 黎小忆泡了很久的澡,才起来。宫女们为她披上了件浴衣,她斜倚在软榻上,宫女们帮她梳理着湿润的青丝长发。一个宫女半跪蹲着将银耳莲子粥,用一个木制小勺,盛到了一个蜜色的玉碗中,双手奉上:“公主请用。” 黎小忆接过玉碗,纤指拈着木制小勺,轻搅拌着。 晨露走了进来,拱手揖礼道:“公主,您交代的事,已办妥,这是您要的东西。”说着便双手捧上一个锦袋。 “把东西交给夕雾,你下去休息吧!”黎小姿势不变道:“莺儿,帮晨露准备些吃食,她一定累坏了。”她依然慢悠悠道。 “谢公主恩典。”晨露将东西交给夕雾,便随莺儿出去了。 “夕雾,将东西放到阁楼衣柜中,顺便将那张琴抱下来,我想去亭中坐坐。”依然慢悠悠的语气。今晚阁内,因下雨之故,显的很是沉闷,她想出去透透气。唇轻启,尝了口银耳莲子粥。就这样,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吃完后,宫女接过玉碗,她起身,淡淡道:“更衣。” 宫女们轻柔的为她脱下浴衣,又为她穿上了一件雪纺白纱暗花绣的抹胸装。她坐在方凳上,宫女为她梳理着如墨的青丝,用一根白玉簪挽起,后面系着一条玉色丝带。整装完毕,她起身向外走去。 她出了阁楼,看着雨落珠帘,荷叶凝露,一阵清风吹来,拂了她的面,乱了她的发,妖娆了她的轻纱罗衣。抬脚踏着碎步,走向亭子,夕雾依旧冷冰冰的为她撑着伞。 走进了亭中,她落坐后,轻抚着古琴,好像那是她的灵魂一般。她微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那双孤寂的眸子。她对身边的夕雾说道:“让人都走吧!你也去用善吧!我想静静的弹会琴!” “是。”夕雾挥了下手,所有人都离去了,她听到了拨弦声后,也打伞离去了,也许公主真的需要一份独处的宁静吧! 黎小忆轻柔的拨着琴弦,唇微动,轻吟着。刚好那群无聊人到来,便听到了这美妙的琴音。 “空山鸟语兮 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我心 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 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 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 我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 难诉相思意” “看到了吧?还以为我在骗你们吗?”箫玉宇看着远处亭中的人,对旁边的三个人说道。 他们依然不敢相信。这个淡淡纤华,衣纱飘逸,眼睫低垂,清静素雅的女子,真是那个刁蛮霸道不可一世的小妹吗?如此绝代佳人,青丝飞舞,与丝带妖娆的戏闹着。纤指绕弦,白衣轻扬,衣袂被风轻拂动。轻启唇,慢吟词。她如夜般孤寂,如月色清冷,如湖水般静谧,声若雨落珠盘 “我心如烟云 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 魂梦长相依 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 难醉 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 叮咚叮咚似无意 映我长夜清寂” 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你们听到小忆的心音了吗?小忆好孤独,好想你啊! 他们看着那个仰首望向风雨中夜空的女子,是那样的凄楚苍凉c那样的孤寂。仿若天地都因她的悲伤而哭泣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女,竟会有这样承载着无数情绪的眸子?仿若天地间唯留她一人般,那般的孤独寂寥是什么让她的缘由?让她的心境,变的如此沧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雨心音之皇家多烦恼1 “几位,听够了,看够了,也不必躲了吧?”黎小忆低头纤指拨弦淡淡道。这几个皇子真够无聊的,要不是她刚才正思念着家人c因而忽略了身边的一切,也不会这么久才发现他们。唉!也不知道他们到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被发现了?箫玉宇轻咳了声,手执伞,摇着扇子走了过去,笑了笑道:“忆竹,你琴艺渐长啊!六哥哥可好久不曾听你抚琴了。”说着,几人便进了亭中,宫人上前将他们的伞收起,宫女上前为他们送上了手帕,奉上了香茶。 “哦?是吗?”黎小忆似疑非疑,抬起头看向来人,淡淡道:“我看几位皇兄倒是悠闲!如此夜黑风高夜,还那远,顶着狂风暴雨跑来我忆竹居——好兴致的赏雨。”这些人,一看便知,来者不善。这里面的四人,除了熟悉的六皇子,也只有这个身穿金线绣龙的白衣男子c她知晓是谁了。龙的图案在古时候,除了帝王,也只有身为储君的太子可用。此人二十多岁,定不可能是她那位c未曾谋面的父皇。那剩下的便只有一人了!太子――箫玉琰。 几人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箫玉宇合起折扇,端起茶盏,捻着杯盖,拨了拨了杯中漂浮的茶叶,闻了闻茶香,浅尝了口,摇了摇头道:“忆竹,你能不能每次说话别那么直接?”直接到,让人无比尴尬。 “有吗?六哥哥,我并未直说啊,不是你说的要婉转些吗?”黎小忆依然慢悠悠说着。她只是听了他的话,难道她做的还不够婉转吗? 箫玉宇放下杯盏,失笑道:“你这不是婉转,是暗讽的明白话。”是个人都听的出来,虽然她是讽刺人,可她还能如此淡然的说出来,确实让人佩服。 “真麻烦,有什么话直说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拐弯抹角呢?”黎小忆依然慢悠悠的说着。 箫玉宇无言的,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折扇打开,轻摇着,叹了声气道:“忆竹,别这样了行吗?要不然,我明天带你去骑马射箭,踢毽子?跳绳?捉迷藏?荡秋千?实在不行,六哥哥我给你找个地方放火玩,怎么样?”他好心提议着。 黎小忆蹙了蹙眉,手轻柔的抚摸着琴弦,淡笑的看着他,说道:“我不需要,六哥哥若无聊,便自己去玩吧!不过要记得小心些,别弄得引火上身。”这些应该是以前的梦灵公主喜欢做的事儿吧?可是却不是她喜欢的,她喜欢安静,不喜欢太过吵闹。 箫玉落终于憋不住了,大笑道:“哈哈哈玉宇,你玩火时咳咳!记得小心点哦!”他怎么觉得眼前的小妹那么陌生呢?仿若初次见到的人一样,他虽然表面嘻嘻笑笑的,实则却是个狐狸一样的人物。 “三皇兄,你别添乱了行吗?”这个忆竹啊!说话怎么就不会想下再说呢?总是张口就来!箫玉宇叹气的想着。 黎小忆闲适淡笑的看着表面嘻笑,实则满眼精光打量着自己的某人。原来他就是三皇子,雅王――箫玉落。那另一位深沉不语的便是二皇子,祁王――箫玉然。果然是位神秘皇子。她看的差不多了,便淡淡的开口,浅笑道:“三皇兄为何如此看着我?难道小妹脸上长了花儿不成?”说着她轻轻的缕了缕垂落额前的发丝。 箫玉落嘻笑道:“虽未长花,却更胜于花。”他与她对视中,却发现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坦然。眼是人的心灵,眼睛反应出来的,往往是人最真实的一面。她的坦然淡定,竟是从内心发出来的!怎么可能?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绝不可能变的如此彻底,仿若是另一个人 黎小忆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古人不都是很封建避讳的吗?就算是兄妹,不也都是遵守礼数的吗?难道是她记错了?她淡笑回道:“谢谢三皇兄夸奖。”依然淡淡的语气,依旧淡然闲适的神情。 箫玉落嘴角有些抽搐,尴尬道:“咳咳不客气。”他败退了。这个丫头根本就是水火不侵,无论你出什么招,她都是淡然对之。唉!他是败给她了。 箫玉宇看着吃鳖的某人,心情极好的低头品着香茶,嗯现在的茶有滋味多了!连八面玲珑,狡猾如狐的三皇兄都败退了,他输了,也是很正常的。 箫玉琰静默的喝着茶,他真是服了他们了!这样也能斗起来。 箫玉然一直沉默不语,低头品尝着香茶。然而,在他暗看着这一切发生,从玉宇的无言以对,到玉落的惨然败退,小妹都是直保持着淡然自若的从容姿态。平平淡淡,慢慢悠悠的语气,让人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的神情悠闲,似乎没什么能让她过于动容。在见到现在的小妹之前,曾经有过怀疑,但现在,他信了!信这个恬静淡然的小妹是破解那局珍珑之人。 黎小忆将琴托起,回首道:“夕雾,把它放回阁楼去吧!” “是。”夕雾将琴抱起,执伞离去。 “怎么抱走了?我可是好久没听你弹琴了,还想再欣赏下呢!”箫玉宇一脸遗憾道。 黎小忆回首浅笑地看着他:“那六哥哥觉得c刚才的曲子如何?”前世弹奏了太多乐章,可是,又有几人能听懂她的孤寂呢?今世,她不想再弹自己的作曲,那只会徒增烦忧罢了!若无知音,琴为谁弹? 箫玉宇想了想,说道:“曲调清幽飘逸,静若,云淡风清,如溪水潺潺,使心清闲淡!词却有些清远孤寂,如清夜冷月。似是看破红尘,又似有所牵挂。”他眉宇紧皱的看着她,这首曲子他从未听过,难道是忆竹新作的? 黎小忆满意的看着他,起身走到亭栏处,看着外面的雨帘,淡淡道:“心无欲无,即是秋空雯海。坐有琴书,便成石室丹丘。”她负手而立,转过身来,淡笑道:“六哥哥能参透云水之境,看来还是对音乐有些造诣!此曲名――云水禅心。”说着便倚栏而坐,淡笑静默的看着他们。 箫玉宇听她前面所说的话,还挺是顺耳的,可后面怎么越听越变味呢?他皱眉道:“忆竹,你少损我几次,行吗?”怎么这丫头自从醒来后,总是有事儿没事儿损他?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箫玉琰听到这里,突然开口严肃道:“小妹,你再怎么胡闹都随你,可是大哥告诉你,收起你那份儿心思。这天下虽有遗留的古寺,可那不是用来信奉或归依佛门用的,而是用来做捐赠慈善的。”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丫头居然把心思动到出家于佛门这里,云水?禅心?他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一直沉默不语的箫玉然,缓缓抬起头,看着倚栏淡笑的人,叹了声气道:“小妹,你是不是在因为让你嫁入月国,终而将你逼上死路之事,在责怪我们,要以这样来报复我们大家?”他的小妹,大家疼爱的小公主,曾经快乐无忧的少女,真被皇室的残酷毁了吗? 黎小忆看着他们都看着自己,便知道他们误会了。梦灵公主恨不恨他们,她不知道。可她真的没有任何感觉,这些人对于她而言,只是这个身体的家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如过他们因为她的性格而胡思乱想,那她也没有办法。她的性格是天生的,无法改变。她不由叹息道:“我没想过要归入佛门,也没有恨过任何人,嫁去月国之事,我没有异议,六哥哥不说——邪王是位完美的夫君吗?那我还有什么不满的呢?”她说的是实话,邪王的确是位很完美的夫婿人选,可她却没兴趣。太完美的人都不会太长存于世间,以免被尘世种种所亵渎c侮辱。 她曾记,过往所读中的一段话:才子而美姿容,佳人而工着作,断不能永年者,匪独为造物者之所忌。盖此种原不独为一时之宝,乃古今万世之宝,故不欲久留人世,以取亵耳。 箫玉落惊奇的看着她,有些惊讶道:“你说你同意嫁去月国?”小妹不是很讨厌这件亲事吗?现在怎么他不由的看向箫玉宇,而后者则是一脸迷茫不解的表情。 箫玉宇心里可是奇怪极了。这忆竹何时这么轻易信人了?他下午就那么随口一说,她就信以为真了? 黎小忆不想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便开口撇开原先的话题,问道:“你们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说吧。”随即她抬头笑看着他们,她可不信这些人,会那么无聊,大晚上跑到这里来和她聊天。 箫玉宇抬起头,摇着扇子笑看着他们,叹息道:“唉!还不是有些人不相信你破解了珍珑棋局,无奈之下,我只有让他们来眼见为实了!” “我信了。”箫玉然低头,端着杯盏品茗道。 “呵不会吧?二皇兄,你这就信了?”箫玉宇有些惊讶道。怎么回事?他最近怎么越来越不淡定了?感觉他和忆竹的性格给调换了一样,唉!看来他温润皇子的名号,快有些名不副实了! 箫玉然放下杯盏,抬头浅笑道:“从见到小妹后,我就已经信了。” 箫玉琰认同的点了点头接道:“我也信了!” 箫玉宇转头又看向箫玉落。后者则笑道:“我自然也是信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破解的那盘死局?”这棋局不知经过多少人看过,却无一人可解,这个小丫头是用什么方法解的呢?对此他可是非常好奇。 黎小忆轻蹙了下眉,唉!她就知道棋盘被这六皇子拿走,准会有麻烦找上门来!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以为解决了的事情,可没想到又来一场棋局的麻烦,真是让人头痛!她苦笑道:“其实这个棋局很简单,你们不是解不了,而是对棋太深懂了。” “太深懂了?”箫玉落奇怪道。其他人也有些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不懂棋,要如何下棋呢?大家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黎小忆淡笑的解释道:“太懂棋,反而会拘泥其中,身陷局中,因而无法自拔!人之本性,莫过紧握不舍,却不知,有舍方有得!你们欠缺的不是能力,而是一颗学会放手的心。只有看淡一切,才可脱离棋局,无所拘束,方能旁观者清。”他们虽有四人,却人人皆是当局者,难怪无法解开棋局! “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原来我们都是可悲的当局者啊!”箫玉落自嘲道。 “下棋自是人人都想赢,又岂会自寻死路?做人做事亦是如此,谁都是想要握紧得到,却从不愿意选择放手。”箫玉琰感慨道。 箫玉然突然叹了声气,说道:“小妹,你能学会懂事很好,可莫太过于淡泊了,女子过于淡泊,总是会让人感到冷漠无情的。” 黎小忆淡笑道:“谢谢二皇兄提醒,小妹谨记于心。”女子淡泊有罪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警告她? 箫玉宇端坐摇扇,浅笑看着她,忽问道:“忆竹,六哥哥想问你一句,你所会的这些是何时学的?别说是最近学的,别的六哥哥不敢说,可是对于书画的鉴赏,我还是有的。” 黎小忆自知这些事,早晚需要给众人一个说法,可她却不能说实话,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说不定,她还会被说成疯子。她淡笑的看向他们,淡淡的说:“是从小学的,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她说的也算是实话,她所会的,的确是从小学习的,他们也确实是不知道。只不过这其中,她也隐瞒了一些不能说的秘密而已。 箫玉宇摇扇的手停顿了下,挑了挑眉道:“你偷学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这次可真不明白了!有这么好的学文,却要隐藏起来,这到底是为何? 黎小忆明知这么是说不通的,却依然毫无变化淡笑道:“大家都以为我很懒,不爱学习只爱玩,可是你们却可知道,该学的都学会了,再听师傅讲课,是有多么的无聊呢?”她从小天资聪慧,学什么都比别的人快。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接受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所授的知识c以及妈妈爸爸所教的一切呢?为了合家欢乐,她不偏不倚,家里所有人教授的,她全学了。她家说起来,也算是个“无敌教师”营了吧? 箫玉落疑惑问道:“那你为何要瞒着大家呢?” 黎小忆斜倚栏杆,抬头望着大雨倾盆的夜空,伸出手,感受着雨落指的冰冷,不由叹息道:“多才多劳碌,名声会压死人!一但你被冠上了这个指定的名号,你就要一直的被束缚着,慢慢的丢失自我,去做那个在外人眼中的自己。不喜欢麻烦,只能找别人麻烦,让人人看到你,就如同看到瘟疫一样,敬而远之c那样就不会有麻烦了。”风拂雨丝,扑面而来,她缓缓的闭上了眼,感受着雨水的轻柔,冰凉却让人心很静!这一刻,她是悠闲轻松的,没有前世的不断奔忙演出,也没有今世的婚姻烦恼,有的只是一颗宁静而平和的心! 他们看像那个如雾林青竹般的女子,是那样的迷离,那样的清韵高洁,这才是真正的她吗?仿若世外仙姝,清逸c悠然! 她说的对,人人都被世俗所束缚,他们亦是。 冷峻太子c神秘祁王c笑面雅王c温润皇子个个名号,都束缚的他们无法喘息! 如果她不成为世人眼中的魔鬼公主,让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是否也会如他们一般,被束缚的无法自主?唉!看来所有人都没有她看的清这个世道,只有她看的最清楚,所以她聪明的躲开了。可是,残忍的皇家,又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所以真正的箫忆竹回归了!可这对于她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呢?正在各自思考的众人,忽然听到一缕轻飘飘般c美妙的音乐。 黎小忆闭着眼倾听着雨打蕉叶声,雨落荷叶声,雨穿竹林声,雨入水池声,雨洗瓦片垂落檐的淋淋声,雨落在各种物体上的声音,都清晰的传入她耳中。 她仿佛坠入无数音符间一般,唇缓缓溢出美妙的音乐,那是她最喜欢的作品,只有这才能让她感受自然,做那个最纯粹的自己!她喜欢沉溺在这首曲子中,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心曲,从未有人知道的曲子。 雨夜,她不在是天音黎小忆,她只是她,她喜欢宁静的雨声,喜欢雨落下的声音,所以她创作了“雨心音”一首独属于她的心曲!曲终,她慢慢的睁开了眼,合起了手掌,雨水从指缝间流逝,她感受着指尖的冰凉,仿若冷入骨髓一般。初秋的雨,果然已带有点点寒意。 “这是什么曲子?”箫玉宇轻声问。听完这首曲子,整个人似乎都清静了,心也纯净了,好像世间的一切烦恼,污浊,都被这个声音冲净了,他们整个人也感受轻松多了!这首曲子,似是能冲洗净一切烦恼忧愁,好奇妙的曲子。 雨小了,暴雨变成了蒙蒙细雨,黎小忆单手握拳,起身离开,声音悠远的飘在这风雨中:“风之声,雨之音,心之散落。”她的身影随着声音消失在雨雾间,隐没在阁楼中。 刚下过雨的忆竹居外的竹道里,四个执伞的人影,隐在黑暗里,不紧不慢并行着。 “你们说忆竹这样是好是坏呢?”箫玉宇有些担心道。 “我倒是更想知道那三句话是什么意思。”箫玉落打着伞,无聊的踢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颗石子。 “我倒对那首曲子有些兴趣,平淡的哼曲都能有如此清身静心的效果,如果用乐器演奏出或是用雪晶箫吹奏,那又该会有怎样的奇迹出现呢?”箫玉然若有所思道。 “现在的小妹,已有资格成为真正的执掌者了,雪晶箫选择她为主,的确是明智之选。”箫玉琰忽说道。 三人看向他,点了点头。确实,雪晶箫是有先见之明,现在那帮大臣要是见了她,还不惊掉下巴啊!看谁还说她无法担任执掌者。声音淹没在黑夜里,留下了四个黑影 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经过昨夜雨水的清洗,湿润的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竹香。 细碎的阳光洒在沾满雨珠的竹叶上,露珠仿若水晶般闪亮,是那样的美丽。 鸟儿清脆的叫着,两两三三的在枝头嬉戏着。 竹阴下一张摇椅上,躺着一个清雅悠闲,颜如美玉的白衣女子。 素颜,轻纱罗裙,长发仅用一根碧玉簪松松挽起,翘卷的睫毛覆盖住了那双淡漠的眸子,发丝自然的披散在摇椅上或纱衣上,如玉晶莹的纤指素手中,拿握着一本奇怪的书,静静地躺着。 今早她看了看晨露所给她的邪王档案,基本上对此人有了些了解。 邪王本名北宫冰蒂,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幼年丧父,母随父殉情,死在棺灵之前,他们可谓是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后有长嫂百里氏照顾抚养,其兄月延帝更是对他宠爱有加,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他。 七岁封平王,赐府邸“邪冰弄月”黎小忆觉得此名甚为怪异,后来看到其府那副对联后她突然明了,看来晨露给的资料很全面,可说是查的滴水不漏。 上联――邪眸冰心观天下。 下联――执棋弄月定乾坤。 真够狂的。唉! 十二岁便离开云蒂城四海遨游,其兄为寻他,没少大肆发兵抓他回来。可是,你今儿抓回他,明儿他又不见了。就这样周而复始,月延帝也拿他没办了!骂又不能骂,打吧?又舍不得,教训他吧?他根本你在这儿说着,他在哪儿睡觉,真是说不行!打不得,最后还是月延帝妥协了,底层的人也松了口气。毕竟他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要是抓他时不小心伤着了,他们焉有命在?伴君如伴虎,抓人更是愁。 十五大挫江湖豪杰,成名天下,后而大败武林盟主,名震武林。从此,那个武林盟主便从江湖上消声匿迹了。之后又有各方武林人士向他挑战,皆败于其手中。 后又到处与人赛文,逼的多数文人发疯。 有的跳河c有的悬梁c有的抹脖子c有的服了毒c总之为此他没少作孽,要不是他武功好,加上其兄长暗地里帮他收拾烂摊子,他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后来与星陨大陆第一学者清君子一役之后――清君子便消失无踪了,有人怀疑清君子输了,所以不堪羞辱死了,也有人相传他是隐居山野,无颜面世了,反正众说纷芸,最后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北宫冰蒂又赢了!自哪以后,文坛武林,简直就是谈其色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雨心音之皇家多烦恼2 自大败武林众豪杰,祸乱文坛之后。 无聊的北宫冰蒂,只有四处游逛,刚好日耀国起兵犯境,十七岁的他正是血气方刚,便请了旨去带兵驱逐敌军。月延帝哪儿舍得让他出征打仗啊!可他执意如此,没办法,只能同意让他去了。他在军中废老将,举新人,弄得朝野怨声哉道,其兄只能强行压下众人,更有人以死相柬,说国家终有一日会毁在此子手中。 可没想到就此一战,他仅用一万兵马,竟然杀退敌军十万兵马,大胜而归。在其期间,更得到三员猛将,成立了他的三军。 伐天将军――蒙承放。 灭地将军―胡灭。 残血将军―沈残阳。 蒙承放骁勇善战,处事光明磊落。 胡灭有勇无谋,大大咧咧,很是憨厚,可绝对是为忠心耿耿的汉子。 沈残阳阴险狡诈,足智多谋,可谓是第一军师加谋士。 可他与蒙承放两人却是谁看谁都不顺眼,天生的死对头。好在他们都忠于北宫冰蒂,就算现在,北宫冰蒂成了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之人,只要他震臂一挥,他们依然会唯命事从。 在北宫冰蒂那次大胜而归时,依然有人对其指指点点,说他只是运气好,否则一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以一万,胜对方十万?就算他天赋过人,文武双全又怎样? 后来日耀国又犯月国,十九岁的北宫冰蒂可真怒了,一而再来犯,他一怒之下便仅用三个月就把日耀给灭了,从那时起,再也无人敢惹他,人人对他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惹了他,而连累了全家。 后来他皇兄病危,朝堂乱成一锅粥,太子年纪太小,无法镇压朝堂,稳固国本。无奈下,当时的百里皇后,只有发出召回书,速召处理战后事宜的他返回月国。北宫冰蒂接到书信后,立即命天伐军整装出发回月国。留灭地,残血两军在此处理战后事宜。他就急匆匆带着伐天军日夜兼程,往月国进发。一路上将士们差点儿没给累死,到了云蒂城外,他便把伐天军撇下,急匆匆的直奔皇宫而去。 其兄听他凯旋而归,拖着病重的残躯,在接迎他的大殿内和群臣等候着 之后在他皇兄弥留之际,当着重朝臣的面,将皇位传于了他。不得不说,这是位聪明的帝王,好哥哥。这样光明正大的传位,便可堵住悠悠众口,省得别人说,邪王以权谋私,强硬夺取的皇位,落得个不忠不义的名声。 邪王登基,号邪月帝。月国在他的坐镇下,再也无人敢犯。登基大殿更是史无前例的轰动!八小国各国君王都一一亲自前来道贺,就连同属四国之二的玑玥国和雪国君主,也都一一到场。哪场面,想想都无与伦比。 可他当了没几年的皇帝后便丢下一道怪异的召书和皇位,跑的无影无踪了。想想那召书内容,黎小忆就想笑,怎么会有人这么荒唐且无聊,居然写出这样的传位召书“奉邪之命,立月为帝。邪月以去,冷月即位。谁敢不从,全体诛之。落款―—邪冰。”她真是对此人无语了!圣旨也可以有落款吗?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他也是被逼的吧?似乎总有人逼他成婚。先是他皇兄在他是王爷时逼他立妃,后来当了皇帝,群臣又逼他立后,他应该也是被烦得不行了,才留书走掉的吧?此人一向我行我素,喜欢无拘无束,说好听点儿是洒脱,说难听点儿,就是怪胎一个。 难怪雪皇要将心爱的女儿嫁给他,且不说他是月国冷月刀的执掌者,就说邪王之名,和他手中的兵势与权利,虽不在其位,可他却有着任何人也不敢忽视的权利。只要他一声令下,伐天c灭地c残血c三军元帅——蒙承放c胡灭c沈残阳,依旧会一无反顾,唯命是从。好在此人太过懒散,不喜专权弄事,要不然,月国现在的皇帝,冷月帝――北宫寒月坐在龙椅上,可要如坐针毡了。 这样的人谁不想收于旗下,可是,这可能吗?即然收复无望,那只有拉拢了,自古拉拢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联姻。 那些催促他娶妻立后的人,不过是想要把自家妹妹,女儿,孙女,嫁给他罢了!可惜此人却偏偏行事不安章法,弄了个专情的名号。除非是他所爱,否则谁也别想逼他。此生此世只取一妻,绝不二娶。他的邪王妃只有一位,只会是他所爱的人,一生一世,他都只属于他所爱的人,无论身与心,永不背叛。 此言一出,引起了一场大系列的轰动c男人与女人的对决。女人嫁了人的怨自己夫君三妻四妾,不忠。又恨自己为什么无缘遇到邪王这样的好男人?叹息声,哀怨声,充斥着各国和各国的大街小巷。而未嫁的女儿家,则更是对这位邪王倾心相许。有的小家碧玉不敢奢望邪王,只有按照邪王好男人的条件择婿了。 而那些大家闺秀,王公将相家的小姐们,却至今都心系与君,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没嫁,就是等着有一日邪王娶了亲,好死心!否则她仍抱着虚幻的希望,等待着 黎小忆突然发现,这北宫冰蒂真够造孽的。先弄的武林大乱,害了多少武林英豪,因失了颜面而退出江湖,更连武林盟主也被他羞辱的退隐江湖,至今无影无踪。弄到最后,还给人留个迷?相传他武功路数自成一派,招式随性而怪异,没人知道他师承何人,只知道他武功奇高,无人可匹敌。 说完武林,再说文坛。一帮文人你为难人家做什么?结果让人家学界前辈,不堪羞辱自杀。让多少才俊公子,因此一厥不振! 现在又害了这么多女子为你耗费了大好青春。让天下男子中多了多少等待光棍汉?当真是造孽造到家了!这根本就是个祸害天下的大祸水。谁说只有红颜祸水,这蓝颜不是也够祸水的吗? 现在雪皇把女儿嫁给这个男人,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不说那些想把女儿嫁给邪王攀附权贵的人,就说那些疯狂的女人,要知道邪王要娶梦灵公主,还不把她千刀万剐了啊? 抱着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的宗旨。她决定,一定要逃婚。以前这事是梦灵公主的事儿,现在可是她的事了,她可不想刚重生,就被一群疯子给害死了!她还想在古代好好游山玩水,自在逍遥一回呢! 可她想不通的是这里所有的女人都迷恋邪王,为什么梦灵公主如此另类,宁死也不嫁呢?任她再聪明,也万万没想到,梦灵公主就是一古代宅女,天下事她一概不知,当时听说要嫁给月国太上皇,才误会大家要把她嫁给一个老头,才糊里糊涂的绝望自杀,可以说她是死的非常冤枉的! 皇后一大早就和几位贵妃娘娘一起前来往忆竹居,探望梦灵公主。今儿听说这丫头好不容易没出门,所以她们便约好了来此看看她。数日不见,也不知道这任性妄为的丫头怎么样了,心态是否好,会不会再想着做什么傻事? 说话间,便来到了忆竹居。 来到院中,她们便看到了那个竹阴下,摇椅上头微侧,一手撘在椅边扶手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放在小腹上身白色雪缎拖地长裙,外罩白色宽袖轻纱束腰衣,一根翠竹碧玉簪,斜挽起少许青丝,胸前衣襟处垂着几缕发丝。漂亮微卷的长睫,如扇子般遮起了美丽的眼眸,留下了一个泛着光点的剪影。微风吹起,轻纱飞舞,发丝缠绕飘散着,是那样的闲适静谧。 “这还是那个蛮横霸道的梦灵吗?”燕贵妃吃惊的看着那个静谧如水的人儿。这梦灵一向喜欢化着霸道浓烈的妆容,让人一看就害怕。可现在这样素颜,素衣,清幽淡雅的女子她怎么也不敢置信是同一个人。 “谁?”清淡如水的声音,似是吹皱一池春c水。她感觉有人靠近,本以为是夕雾她们,可对方居然开口说话,黎小忆便确定非是夕雾她们,随之便疑声问道。 随即她缓缓的睁开了她那双淡漠眼眸,看向来人时,她轻蹙了下眉。她们是谁?她看着那几个身着宫装,珠环玉翠的女子。她的目光落在了最中间的女子身上,金色的宫服,绣着飞舞的七彩凤凰,高髻间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金镶各色宝石的凤凰,凤凰口中吐出的水翠璎珞垂在额间。不用想,便知此人是皇后,梦灵公主的母后。那其她的应该是容c燕c华c宁c四贵妃。这个皇帝也算是个稀有动物,除了皇后,也只立了四妃,还是为了收拢朝臣而为之!可说这个皇帝也是个痴情的种子。与皇后可谓是伉俪情深,情深四海了。可还是无奈的纳了其她妃子,对此他愧对于皇后,便对皇后的独女——梦灵公主,宠爱至深,以弥补对皇后的亏欠。 皇后被她看的有些心惧,是她愧对箫儿,箫儿要发火她也甘愿接受。可是箫儿却没有发火,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怪怪的 黎小忆将书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起身缓步走向她们。好歹她的身躯是梦灵公主的,面前的皇后也算是她的母后,这礼数还是不能少的。她上前欠身低首,行礼淡笑道:“见过母后,见过众位娘娘。” “箫儿?免免礼。”皇后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上前扶起她,看着面前淡笑恬静的人儿,她似乎有些不认识了浅笑淡然,清雅闲适。和以前的蛮横霸道,任性火暴的箫儿,真的是天差地别,她真有点受刺激过度了。 黎小忆淡笑的请她们进阁内,伸手请道:“外面太热,进屋说吧!请。”而后搀扶着受惊不小的皇后,与身后惊讶不已的众人,缓缓走进了屋内。 众人落坐后,黎小忆吩咐道:“晨露,你去让莺儿弄些冰镇酸梅汤来,给大家散散热,解解暑。”吩咐完后,她才优雅的落坐,淡笑看着她们,轻柔道:“昨夜虽然下了一场雨,今儿也凉爽了很多,可忆竹居离宫中甚远,一路上,大家也有些热了,我让莺儿给大家弄些酸梅汤,解解热,希望能合你们的心意。” “公主。”说话间晨露和莺儿就端着几个托盘进了来,欠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众贵妃娘娘。”而后将东西,一一摆放好在桌上。 “我来吧!”黎小忆起身为大家盛着汤,然后将白玉瓷碗,一个个送到她们面前,布置好后,她优雅的落坐,拿起汤匙,搅拌着酸梅汤里的碎冰,淡笑的看着她们,解说道:“这个东西解热极好,大家不仿尝尝。”她看着她们似乎有些怀疑她说的,好像还有些害怕?她低头浅笑,先喝了口。看来,这梦灵公主还真失败,居然让人如此惧怕她。 皇后随手拿起汤匙,低头尝了口。嗯?确实清爽!酸酸甜甜,冰冰凉凉,好像还有种清香。 其她人也觉得此汤甚妙,喝下去后,果真没那么热了。燕贵妃看着大家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捻着汤匙,浅尝了一点点,唔!好冰,好好喝,她紧喝几口,一碗喝完,赞叹道:“不愧是女食神,果然美味的不得了,梦灵,你可真有口福。”说着又自己动手弄了一碗。 黎小忆淡笑不语,早听说宫中有位燕贵妃,性格豪爽,看来此人便是。 “燕妃娘娘,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公主给写的方子,莺儿只是按照方法做汤而已。”莺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 “咳咳咳你你你你说什么?梦梦梦灵这这怎么可能”燕贵妃因被惊吓的呛得咳嗽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她的侍女为她送上手帕:“娘娘。” 华贵妃斥责道:“你就不会小心点儿,这样成何体统。”虽然她也很吃惊莺儿说的,可也总要顾些仪态吧?这个燕妃唉! “没关系,你们把这里收拾下,莺儿,再去拿副碗来。”看来她将冰镇酸梅汤放到自己面前,是做对了,否则又没法儿喝了。黎小忆又看了看了,宫中最威严的不是皇后,而是华贵妃,看来刚才开口训斥燕贵妃的,定是威严的华贵妃了。 宫女们收拾好一切。莺儿拿来了新的碗和汤匙,为燕贵妃盛好了汤送上,退了下去。她厨房还有事呢!可不能在这儿瞎耽误功夫。 “梦灵,听说你最近常去藏书楼啊。”容贵妃温和问道。 “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让您见笑了。”黎小忆依然淡笑道。好一双精明的眼睛,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真的和二皇子祁王箫玉然一样c有双睿智的眼睛,真不愧是母子。宫中最睿智的皇妃――容贵妃。 “哦?是吗?刚才看到你手中的书似是挺怪异的,不知是什么书呢?”好个淡定从容的女子!从她们见面到现在,她都是一派淡然自若,柔声细语,不紧不慢。容贵妃真的败给她了!她注意了她很久,她的眼神清明,与人说话,总是正面以对,淡笑对之。她看过那么多人,从未见过如此坦然的人,任你如何,她都是风轻云淡。现在的梦灵,已不是那个胡闹的小丫头了!现在的她,自信c淡定c处变不惊。真有些执掌者淡泊脱俗的风姿了! 黎小忆表面淡笑不变。实侧心中暗叫了声糟糕。她把那书给忘了,现在怎么办?继续撒谎?可她真的不喜欢撒谎,当说了一个谎,就要一直无数的说下去,她真的觉得好烦!皇家的人怎么都这么无聊?没事找事,他们不嫌烦,她都嫌累了。麻烦! 她语气依然是那么毫无波澜,神情平静依旧,淡笑的说道:“是在藏书楼里找的,觉得奇怪,便拿回来了。六哥哥说是始祖将军写的,没人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她说的可是实话,这里的人确实没一个人知道篆体字,可那不包括她这个异世游魂。 “是玉宇给你的吧?这本书,可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找了很多人,也没有人看的懂。”容贵妃温和道。看不出她在打什么算盘。 “是,六哥哥也跟我说过,说这本书似乎可能是什么遗失神兵的制作方法。”黎小忆似是低头苦思冥想着。 大家听到这儿果然如黎小忆所想的,脸上皆露出恐惶的神情。 林竹皇后斥责道:“箫儿,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书的事到此结束,有时间把书送回藏书楼,知道了吗?”这丫头虽然变的懂事了,可这说话没轻没重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她知不知道,祸从口出吗?那批消失的兵器,一直是人人所觊觎的,要是让有心人听去当了真,她就会有杀身之祸。 “是,箫儿谨尊母后教诲。”黎小忆乖顺道。低下头的眼睛里却含着笑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要的就是她们不敢下问。 “梦灵,你还好吗?”一直安静的宁贵妃开口问道。她觉得梦灵变了好多,变的不像她了,有一瞬间,她感觉梦灵好陌生,仿佛是另一个人一般。 “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黎小忆淡笑回道。虽然有些奇怪,可出于礼貌,她还是微笑回答了。 “好好就好!如果有心事,就跟宁姨说,就像以前一样哈!”宁贵妃有些虚弱道。 “是,我会的。”黎小忆淡笑点头道。原来梦灵都是称这些娘娘为阿姨啊?也对,她父亲的小老婆,称呼这个也没错! 宁贵妃微笑的点了点。 黎小忆抬头看向宁贵妃,感觉这个人让她有种亲切的感觉,和对六皇子的感觉一样。只不过,对于六皇子,她更少了份忌惮,多了份轻松。她开口淡淡问道:“宁姨,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需要宣太医给您看看吗?”她刚才没注意到化着妆的宁贵妃,可是现在看来她的唇色,似乎比刚才苍白了好多。 “看过了,太医说是气虚血亏,开了些补气血的药,都吃了好久了,也不见好,我现在是闻到药味儿就想吐。”宁贵妃虚弱的用帕子掩着嘴,看来是对药出现了精神烦感,以至闻药名而色变。 “是这样啊!”黎小忆若有所思,低头沉思了会儿,抬头淡淡问道:“那请问宁姨,你是否到了月事?” “啊?这个没有。”宁贵妃羞涩的低下头。这个梦灵怎么一个女儿家,问出这样的问题,还能这么淡定,仿佛她刚才是谈论天气一样自然。 “宁姨不要乱想,我只是想知道,您这病得了多久了而已。”黎小忆觉得这话并没什么,是女人都会有,她只是有些奇怪,不是月事,怎么会贫血得如此厉害呢? “病了快半个多月了吧!梦灵,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呢?”宁贵妃奇怪道。这梦灵怎么感觉像大夫问病人似的呢? “这久了”黎小忆有些疑惑。她起身走到宁贵妃身边,半蹲半跪着,抬头淡淡一笑,道:“宁姨,我想帮您看看,可以吗?” “可可以!”宁贵妃对于她突然的举止有些被吓着了。其她人也被她吓到了,这还是那个高傲的公主吗? 黎小忆倒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的。她一手托着宁贵妃的手,另一只手则为她诊着脉。外婆家本是中医世家,这些年,她也是略有耳濡目染,诊个脉她还是可以的。确实是贫血,还是严重贫血,再这样下去,宁贵妃岂不是必死无疑?怎么会这样呢?她松开手,站了起来,眉头紧蹙,一脸茫然 “哎?梦灵什么时候学会的诊脉啊?”燕贵妃低声对旁边的人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华贵妃口气不好道。 皇后看着她一动不动,有些焦急,起身走到她身边,揽着她肩膀,低头看着她,柔声道:“箫儿,你怎么了?别吓母后好吗?”自从那件事后,她总是心里难以安宁,总是怕箫儿再出什么事儿。 黎小忆正想着事,突然肩上落下一双手,她一个激灵,猛然抬起头,冷冷的回望去。一看,原来是皇后,她恢复了淡然的笑容,有些抱歉道:“母后,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没听到您说的话。”她暗松了口气,呼差点对皇后出手了,都怪她老爸,总是没事就玩偷袭,害的她的警惕性这么变态。 还非让自己跟她学柔道,说他一个同学的女儿,柔道练的特别好,还会自有博击和散打,所以就强制训练自己,美名其曰,为了锻炼她的身体健康。唉!跟外公打太极,不是也可以锻炼身体吗?想想她的生活,就累啊!不过也很充实,不像现在,虽然悠闲,却也很无聊! “没没事就好!”皇后怯怯的收回了手。刚才箫儿的眼神好冷,好可怕!她从未见过箫儿有这么可怕的眼神过!箫儿她表面看起来很好,可是她心里还是恨他们的吧?所以才会有那般冰冷的眼神,皇后无神的转身坐下。 黎小忆看着眼神黯淡的皇后,暗叹了声气!她知道,她这位母后又多想了。她刚才只是多年被偷袭的自然反应,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要不然撒娇?记得小时候,每次惹家里长辈生气,只要一撒娇,就什么事都没了。 她从皇后背后搂着她的脖子,与皇后脸贴着脸,柔声细语的说着:“母后,不要多想了好吗?箫儿不怨任何人。真的,箫儿愿意嫁给邪王,所以母后也替箫儿转告父皇,让他不要担心两国联姻之事,好吗?”说完,她微笑的看向皇后。 “箫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恨我和你父皇吗?”皇后含着泪看着她,她的箫儿,她可怜的孩子,为什么要让她远离家人,嫁往陌生的他国去?她的箫儿以后受了委曲谁来保护她啊? 黎小忆半跪在她身边,抬手为她拭去眼泪,淡笑道:“母后,不要哭,六哥哥说,邪王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好夫君,所以箫儿愿意嫁给他。”她是会嫁去月国,可没说不会逃婚,邪王再好,她也没兴趣,她只对游览天下,云游四海感兴趣。 皇后看着她,惊奇道:“你是说,宇儿告诉你邪王的事了?那他还说了什么?”这个宇儿,真是一个贴心的孩子。这段时间,也多亏有他看护箫儿,也真苦了他了! 黎小忆起身,拍了拍膝盖,真疼!古代这跪拜礼,真是让人受罪。她转身走到原位,坐下,神秘一笑道:“还说邪王是最专情的人,最美的人。六哥哥说,他比我还美呢!母后,您说,是真的吗?”众人被她那可爱的表情给逗乐了。看到这里,她暗松了口气,总算雨过天晴了!这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皇家更是个麻烦之地。 “呵呵这个嘛,我倒听你父皇说过,这邪王确实是位风神俊秀的人物。”皇后掩面笑道。这个孩子,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小梦儿,你是不是看上邪王的美色了啊?”燕贵妃调笑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注意点儿行吗?堂堂贵妃,成何体统。”华贵妃严厉的斥责道。 “我说你怎么老和我作对啊?从进宫到现在,都几十年了,你烦不烦啊?”燕贵妃拍案而起,气呼呼的说着。可恶的女人,和她在一起,没一刻是顺心的。 “哼!我懒得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贵妃的样子。”整个一泼妇,华贵妃心中窝火的想着。 “好了,大家都是姐妹,怎么一见面就吵啊!多伤和气啊!好了好了,都坐下吧。”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你们就别吵了,多伤姐妹情谊啊!”宁贵妃柔声劝说道。 “切!是谁和她有姐妹情谊啊。” “哼!谁会跟她有情谊啊。”两人异口同声道。然后互瞪了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看对方。 黎小忆无奈的低下头。女人多了,就是这样。三个女人一台戏,三千佳丽就得是一国戏。这倒好!都快赶上三国战争了。她眼角一瞥嗯?居然是容贵妃,她似乎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看来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费神。唉!宁贵妃的病她也要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她必死无疑。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她,却为了这莫名的亲切感,而在这煞费苦心,说来,真是自找麻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雨心音之皇家多烦恼3 “哈哈我在外面就听到燕贵妃娘娘爽朗的声音,果然,这里还真是够热闹啊!”太子一行人进来,箫玉落笑道。 “好你个臭小子,几日不见,竟敢取笑起我来了?”燕贵妃徉装怒道。 “唉!此话不能这么说,燕姨娘一向是我敬重的长辈,我怎敢取笑您呢。”箫玉落说的那是头头是道。 “得了,你就是嘴好,怎么说都是你有理。”燕贵妃不理他,坐下。 太子一行人上前行礼齐声道:“见过皇后娘娘,见过众娘娘。” “免礼吧!好了,我们也别和他们这些年轻人搀和了,走吧!”说着,皇后便起身被旁边的珂嬷嬷,搀扶着离开了。 “好好照梅儿,万事小心点儿。”容贵妃交待了箫玉然道。又专身对祁王妃孟青梅,柔声道:“梅儿,你这是第一胎,记得步步要留小心,知道吗?” “梅儿记住了,母妃放心,梅儿会小心的。”孟青梅柔顺道。 “母妃放心,我会照顾好的梅儿的,您也多多注意身体。”箫玉然颔首关怀道。 容贵妃点了点头。又走到女儿身边训斥道:“颜儿,你要你的收收性子了,别总是与星雨闹脾气,知道了吗?” “知道了,母妃。”七公主箫洛颜表面乖顺,背地里却暗拧了身边人一把。 “嗯?星雨,你没事吧?”容贵妃说着,却瞪了箫洛颜一眼。 “没没事。”姚星雨心想,您老少说您女儿两句,我就不会有事了。呼疼死他了微笑的脸上都有些扭曲的变形。 容贵妃摇了摇头,无奈的被人搀扶着离去。 “云儿,听说你有喜了,母妃很为你开心呢。”宁贵妃慈祥的握着女儿的手。 “母妃,云儿一切都好,倒是您,又憔悴了。”四公主箫洛云心疼的说着。 “傻孩子,母妃有太医照顾着,没事儿的。”转头又对四附马交待道:“云儿从小就不爱说话,凡事你多照顾些,特别是头几个月,一定要多加小心。” “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云儿的。”安胜说完,便满眼柔情的,看着怀里的女子,他的妻。 宁贵妃虚弱的笑了笑。 八公主箫洛香上前挽着母亲的手,嘟着嘴,奶声奶气道:“母妃,你的病还没好吗?你又瘦了好多呢。” “母妃没事,香儿放心。”宁贵妃宠溺道。这个单纯的小女儿,让她最为担心,好在,她嫁了一个好夫君。她看着旁边的四附马柔声道:“秋水,香儿一向过于单纯,毫无心机。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好吗?” 梅秋水揽着箫洛香的肩膀,望着怀中的她,如誓言般对容贵妃说道:“您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就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容贵妃笑了笑,满意的由人扶着离开。 华贵妃对雅王说道:“落儿,你一向处事妥当,母妃没什么好说的,只求你们,能让我早日抱上孙子或孙女,我也就无所遗憾了。” “呵呵知道了母妃,我尽力而为”汗!他母妃真够直接的,箫玉落低着头心想道。 白依霜暗白了他一眼。低头对华贵妃道:“是,母妃。” 华贵妃按着额角,头痛的让人扶着离开。 看着所有人都一一离开,燕贵妃对五公主匆匆说了几句话:“水水,你好照顾你自己,还有,你和誉儿加加油,一定要在玉落他们之前怀上孩子,可别让我输给她c没她先抱上孙子啊!就这样,我走了。”说着就和宫女们匆匆离开了这里。 箫洛水快疯了!她母妃以为怀孩子是她说了算啊?想有就有啊?真是服了她们了,斗了几十年了,也不嫌烦。 杨誉低头无语,他对这位岳母大人算是五体投地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忆竹居外。 竹林小道间。 几个华服美髻的女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宫人。 “姐姐,你说梦灵是真的想嫁去月国吗?”虚弱的宁贵妃被宫女搀扶着,柔声问道。 “唉!”皇后听了,不由的叹了声气:“这孩子确实变了很多,也乖巧了,可是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儿,也说不出哪里怪?她说是宇儿的话让她改变了主意,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是吧!”皇后一脸愁容和不确定。 “姐姐,你放心吧!梦灵一向最听玉宇的话,这回可能也是玉宇的话起作用了吧!”华贵妃浅笑安抚道。 一直沉默的容贵妃,突然开口道:“梦灵确实变了太多,她的转变,确实让人一时无法接受。她的平静淡然,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我看了她很久,她的眼中一片淡然。仿佛,所有一切对她而言,都不过只是过眼云烟而已!” 容贵妃有些挫败,她一生阅人无数,没有什么人是她看不清的,除了现在梦灵。她没遗露掉皇后接触梦灵那一刹那,梦灵眼中射出的寒光和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气,竟连自己也感到不寒而栗!那是人经常面对危险时,自然而然做出的警惕性。可是梦灵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怎么会这样的警惕心呢?一闪而逝的冷漠,转瞬又恢复了浅笑淡然,快的让人以为那只是错觉。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随意瞬间转换神情吗?她的神情转换,是从内而外,连眼睛也是那般的转换。仿佛,上一刻,下一刻,是分开无关联的两个人一般。 “呼你们在说什么?”紧跟来的燕贵妃喘着气问道。 华贵妃白了她一眼。皇后好脾气的回答她,道:“我们在说梦灵,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现在的梦灵很像我父亲,总是平平淡淡,静静然然的,好像没什么能惊扰她一样。”燕贵妃随口道。 大家都一致看向她。华贵妃气道:“你怎么不早说,你平时不很多话吗?今儿到是存得住气了?”这个燕贵妃虽然大大咧咧的,可她父亲却是前任雪国的执掌着,若梦灵真是如此真不知是福是祸。 燕贵妃本想发火可一看大家凝重的神情,便低头弱弱道:“你们又没问我,我刚才才想起来的嘛!”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对她这么凶。 华贵妃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真是个猪头啊!燕贤者怎么会这样的女儿啊?真是丢人啊!她要被气死了 皇后不语低头走着,宁贵妃因虚弱,执帕掩面轻咳! 容贵妃叹了声气道:“女子过于淡泊,并非是好事。可雪晶箫竟然选择了她,她就必须要背上这个责任,这是她的使命,已无法改变。”女子过于淡泊,总会让人感觉太过冷血无情。可历代执掌者,都必须要是淡泊明静,窥破红尘一切名利是非的人,方可担任。现在的梦灵做到了这些,可是她也会失去很多!得到最尊崇的地位,却失去了一颗柔情似水的女儿心。真是作孽啊! 几人默默无语。皇后拜别她们,去了雪浮殿的方向,而她们也个自回了宫。 忆竹居内。 “诸位请坐吧。”黎小忆淡笑道。必竟她是主人,总不能让人家一直站着吧?可是,问题是这个圆桌子只有十二个坐位,她们加上自己,却有十六人,这下怎么坐? 箫玉宇看出了她的为难处,便开口吩咐道:“不用烦了,你们去搬几个茶几和凳子过来。”宫人尊从的离去办事。 黎小忆倒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这六皇子一向是把这儿当自己的宫殿一样随便。她看了看挺着大肚子,坐在凳子上有些难受的孟青梅,转而吩咐道:“夕雾,晨露,你们去把外面的摇椅搬进来,顺便让莺儿端些大块的冰过来。” “是。”她二人应道,转身走了出去。 箫玉落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摇椅?不会是外面那个怪东西吧?那个看起来可有些危险啊!你确定可以坐人?” “我确定,今天你们没来前,我就是躺在那摇椅上的。”黎小忆依然不改淡然的道,语速依然是那样的慢悠悠。 “公主,搬来了,要放在哪里啊?”晨露开口问道。 “就放这里吧!”她指了指帘柱哪里。然后转身走到桌前,扶起孟青梅,淡笑道:“二皇嫂,去那边坐吧!会舒服些。”她淡笑着看惊呆的人。 “哦!好!”孟青梅有些迟疑的点了下头。 看着忆竹扶着二嫂往那怪椅子哪里走去,箫玉宇有些担心道:“忆竹,你确定这可以坐?二嫂可是有‘身孕’的人。”他强调提醒,意思是,她要出了事,你就完了。 黎小忆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可她根本就不用担心,她慢慢的将人扶到摇椅前,淡淡说道:“二皇兄,过来帮忙扶下。”八个月的孕妇,身子都过于沉笨,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承受她的体重。 “好!”箫玉然也有些担心这个东西,可看小妹一脸淡定,似乎又没什么问题。 把孟青梅放好,黎小忆给她调整了下姿势,让她躺坐的舒服些,淡笑问道:“怎么样?舒服些了吗?” “嗯!很舒服,谢谢你啊!梦灵。”孟青梅感谢道!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坐行都很难受。可是这个会晃动的椅子,可以让她坐躺着,感觉肚子不挤了,舒服极了。没想到梦灵真的变的,变的这么会体贴人。 黎小忆淡笑直起身来。莺儿在此时端着冰盘进来,行礼道:“公主,您要的冰。” 黎小忆接过冰盘淡笑道:“嗯!莺儿辛苦了,对了,你端些百合甜汤过来,孕妇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会对胎儿不好的。” “是。公主。”说着莺儿便行礼退下去了。 “小何子,搬张茶几来。”黎小忆吩咐完,便走向孟青梅的身边。小何子搬来茶几,放在了摇椅旁边,退下。黎小忆将冰盘放在茶几上,抬手淡笑道:“二皇兄,你就坐在这里吧。”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好!”箫玉然落坐在妻子身边,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这小妹什么意思啊?怎么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黎小忆夺过某人手里的折扇,淡然一笑道:“借用一下。”她看了看扇面,嗯!画的不错,可怎么没题字呢?她吩咐道:“夕雾,笔墨纸砚。” “你又要做什么?”箫玉宇一听她又传笔墨纸砚,都有点怕了,每次忆竹一出手,总会那么惊天动地。 “借之以扇,还之以字。”黎小忆淡然道:“观手中便面,知其人雅俗。六哥哥画为飞雪红梅,扇骨香木而成,似有暗香浮动,定是温柔细腻之人。”她顿了下又道:“可惜缺少题字,却有些美中不足。用大折扇之人,必是爽朗豪放之人,用小折扇则是温和有礼之人。”她打量着扇面,淡淡说出自己的评语。 箫玉宇就知道,这丫头最近总是语出惊人,他都快麻木了。 “咦?梦灵怎么这么有学文了?”白依霜低声问着旁边的人。 “你问我啊?不知道,她说她是从小学的,不想被世俗束缚,就隐藏了所学,成为了魔鬼公主。”至于是真是假,谁也无从查证。 “啊?你不是说你们一起读书,她都是倒头睡觉的吗?”难道睡觉也能学习?白依霜满头问号。 “呵呵也许她天资聪颖,半睡半学呢。”箫玉落尴尬的说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白依霜满头黑线看着他:“你信你自己说的吗?” “欸?不信。”箫玉落无力的垂下了头。 黎小忆嘴角浅笑,他们所说的都传入了她的耳中,虽然声音很小。可她无所谓,想查就查吧!反正身体是真梦灵公主,除非他们是神仙,否则,她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去揪出一缕游魂。收起笔,她轻轻吹了下,走到摇椅前,转手交给了箫玉然,转身回到另一帘柱边坐下,端起茶几上的杯盏,轻啜了口茶水。 箫玉然有些皱眉的看着她,不明所以的问道:“小妹,这是何意?” 黎小忆将手中的杯盏放在茶几上,倚靠在帘柱上,淡笑道:“二皇兄,你扇那盘冰,然后问下二皇嫂,就知道了。” 大家都奇怪的看着那盘冰。箫玉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听她的话,扇了扇问道:“怎么样?” 孟青梅笑了笑道:“好凉爽。” 箫玉然突然明白了,原来这丫头是这个意思啊?真是个鬼灵精。 “二皇兄,小妹上面题的是什么?”七公主箫洛颜好奇问道。 箫玉然看了看扇面,轻吟出:“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时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旧游旧游c今在否?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c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木棉袭。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愁似我。”他看了看对面闲坐淡笑的人。他现在信了,玉宇说的对,她的笔墨,清逸潇洒,行云流水,无十年以上功笔,绝写不出这样的书法。少了女子的秀丽,多了份男儿的洒脱,他的小妹,风姿卓越,不输天下男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雨心音之皇家多烦恼4 箫洛香开心的拍着手,有些奶声奶气道:“小妹你好厉害啊!可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她小脸紧皱,嘟着嘴,一脸迷茫。小妹一前连对对子都不会,现在怎么会写词了呢? 梅秋水抱着坐在他腿上的人儿,温柔似水的看着她,抚摸着她紧皱的小脸,柔声道:“不要想了,没看所有人都不知道吗?”梦灵公主的事迹,他也略有耳闻,今日会有这样的才学,确实让人很吃惊。 黎小忆好像没听到一样,淡笑浅啜,莺儿送来了百合甜汤,便无声的走了。她看了看那静放着的小瓷碗,淡笑道:“二皇兄,既然不扇风了,那就喂二皇嫂喝甜汤吧。”依然是慢悠悠的语气。 大家齐齐看向箫玉然,而后者则是一脸愕然!孟青梅慌忙摇头道:“梦灵,你不要胡说了,怎么可以让王爷屈尊呢。”她虽是祁王妃,可她却从不敢有所逾越,王爷对她虽好,可又能好多久呢?总有一天,当自己年华衰落,又会有多少女人,后来居上呢? 黎小忆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不可以?你为他怀孩子如此辛苦,他为何就不能侍奉你一回?屈尊吗?夫妻之间何来尊卑?现在你不让他疼爱你,将来他去疼爱别人,你就不后悔吗?”她的语气依然如往昔般慢悠悠。 孟青梅脸色有些苍白。箫玉宇喝叱道:“忆竹,你说话就不会想着说,竟胡言乱语。” 黎小忆歪头看了看他。又淡笑回头品尝着清香的茶,淡淡道:“六哥哥觉得我说的过份吗?可男人三妻四妾都不嫌多,还觉得少呢!难道这就不过份吗?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为何就不能对女子公平些呢?谁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呢?”她淡淡的眼神扫过众人。 “好!说的好!梦灵,你真算是我的知己啊!”雅王妃白依霜拍案而起。痛快,总算有与她共鸣的女子了。 “你给坐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箫玉落用力一拉,把这个不知所为的女人,按回了坐位。这个小妹,怎么总是语出惊人啊?头痛。 “我为什么不说话?梦灵说的对,凭什么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就要三从四德啊?”白依霜气势汹汹吼道。 “你我懒得理你。”箫玉落脸都快被气绿了。这个小妹是想气死他是不是?干嘛说这些话啊!苍天啊!救命啊! “哟!你不想理我?那你想理谁呢?”白依霜阴阳怪气道。 “我我理我自己。”箫玉落恨恨道。又看了眼,那个一副淡然自若,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的可恶女人。 “哼!我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白依霜转身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道:“我只是警告你,若是有一天你要纳侧妃c或姬妾,我就立马收拾东西回娘家,你看着办吧。”说完就扭过身子,不再理他。 黎小忆淡然望着他们那边,好心道:“二皇嫂,如果有一日你要离开,那记得来找我,我会帮你拟一份离婚协议书,也就是休夫文书。”她好心解释。 “欸?好啊!谢谢!”白依霜木讷答道。 “好什么好?谢什么谢?”箫玉落真快被这个笨女人气死了。他又转头瞪着那个,叫他爱妃休夫的可爱小妹,咬牙道:“你少挑拨我们夫妻感情,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黎小忆好像没看到那威胁的眼神一样,依然慢悠悠淡淡道:“三皇兄,你敢说你此生只有三皇嫂一人吗?” “对啊!你敢说你只会有我一个吗?”白依霜挣开某男勒死人的怀抱,抬头问道。 箫玉落看着这两个难缠的女人,一个淡然自若,一个怒视相向,两个都不怎么好对付,他难道真要输给她们啊?可他低头一看,糟了,他要是敢说不,这个女人非杀了他不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讨好道:“我当然敢答应了,好了,霜儿,别闹了,乖啊!” “那真是恭喜了,这对同心手绳就送给你们,愿你们生生世世,白首不离。”黎小忆说着便起身,来到他们身边。 箫玉落看着她手中一红,一蓝,两条都系着一颗红色珠子的手绳,不同意道:“开什么玩笑,我堂堂雅王,一个七尺男儿,若佩戴着如此女气的东西,不丢死人才怪。” “我看很好,一人一个,让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很恩爱,容不得第三人插入。”说话间,白依霜就接过手绳,问道:“这怎么戴?” “蓝色为男,红色为女。”黎小忆解释道。 “喂,我不要戴。”箫玉落总觉得这个看似淡淡然的女子,似乎是故意在整他,他看着她平静得不像话的眸子,心里毛毛的,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没有说不的权力,你给我戴上。”白依霜不理会某男的反抗,强行把那条蓝手绳为他戴上。呼总算戴上了。 “三皇兄,你该给三皇嫂戴上了。”黎小忆好心提醒道。 箫玉落瞪了她一眼,切齿道:“谢谢你的好心。”又看了看面前,一脸你敢不戴试试看的女人他的妻。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为她戴上。 黎小忆对此很满意。转身回到帘柱哪里坐下,吩咐道:“晨露,去把阁楼上,我的那个红色锦盒拿来。”一而再的为难她是吗?那她就做到让他们不敢在找自己的麻烦。 “是。”晨露走向楼梯,上了阁楼。看来公主又要整人了,有好戏看了。嘿嘿别人不知道那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她和夕雾可很得清楚,那可是一盒五光十色的手绳啊! 大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们有种想逃的冲动。 黎小忆抚了抚额前的发丝,淡淡道:“二皇兄,那百合甜汤再不喝,可就凉透了。” 箫玉然看了看手中的碗。又看了看有些可怕的小妹,用汤匙拨了拨,喂给孟请梅喝。 “二皇嫂,乖乖喝就是了!也好,闲来无事,我吟首长门赋,给大家解解闷。”看到孟青梅不在反抗,而是顺从了她的话。黎小忆很满意!她倚靠着帘柱,闭着眼,缓缓的的轻吟着。 “自从分别后, 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 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 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里, 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 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 不见旧人愁。 可怜桃花面, 日日见消瘦。 玉肤不禁衣, 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 蛾眉苦常皱。 芳心哭欲碎, 肝肠断如朽。” 黎小忆赋罢!睁开眼,淡淡的看了看众人。很好,她要的就是这种悲戚。她吟的这首长门赋,只要是皇室女子,都会流露出无比悲伤凄凉的表情。当然,古代女子在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里。也会听者伤心,说者流泪。可是很可惜!她现在虽然居于宫中,可她却始终非古代的女子,所以才不会被此词中的句子所感染悲伤。 晨露看赋已罢!便走了过去,奉上锦盒颔首道:“公主。” 黎小忆接过锦盒。细细的抚摸着,这是一个红色暗花锦盒,至于盒中装了什么那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箫玉宇有些担心,感觉这丫头的笑好可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又有人要倒霉了,希望不会他。 “大家觉得刚才的长门赋如何?有没有什么感想呢?”黎小忆低头淡笑,抚摸着锦盒,慢不经心问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无一人答复。 箫洛水突然开口道:“悲伤,悲凉,悲戚。”这应该是位失宠女子的心态,可是小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想呢?这首赋是那么的哀怨,如秋日的悲歌,怎么会是小妹这样的少女所会吟出的呢? 黎小忆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她们许久,忽叹息道:“五皇姐,你不就觉得,这就是女子的结局吗?待到芳华逝去,容颜衰败,又有谁会记得当年的海誓山盟,白首不离呢?不会,待到那个时候,只会落得长夜寂寂,孤独悲凉!” “唉!小妹,你是我们中最小的,也是看的最透彻的一个,女人,除了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剩下的不过是等待一生的遗恨罢了!”箫洛云感叹道。看着她身边的男人,这个许她不离不弃誓言的男人,他的爱又可以持续多久呢? “痴情女子薄情郎,多情何不似无情?也许只有这样,才不会心痛情伤吧!”黎小忆一脸悲戚,眼帘低垂。很美,美的让人心痛。悲伤的残美,最是扣人心弦! “说的好!所以,能抓住时就抓住,死都不放。”白依霜死死的抓住箫玉落的手。 箫玉落看着十指紧扣,手腕戴着红蓝手绳的两只手,怎么看怎么怪异。 黎小忆真觉得白依霜是她的知己,想什么,她就给什么,她抬起头叹息道:“是啊!在能抓住的时候就抓住,别让以后留下遗憾。”她的语气平淡,让人从中听不到任何情绪。她慢慢起身,将锦盒打开,解说道:“这是一线牵,我今日就将它们送给你们。愿你们,同心白首,情牵一线,执手百年,莫失莫忘。”说着便让晨露和夕雾,将红豆相思彩绳,发给了他们每个人。 女子自是满心欢喜,男人则是一脸菜色。他们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 箫玉落心里总算感觉有些平衡了!让你们笑,遭整了吧? 在黎小忆的强烈注视下他们败给她了。一个个都乖乖的系了上,他们可不想因为一条绳子,再被她找机会整一次。 太子箫玉琰是黄绳红珠,太子妃文嫣华是金绳红珠。 祁王箫玉然是褐绳红珠,祈王妃孟青梅是青绳红珠。 四公主箫络云是紫绳红珠,四附马安胜是淡橘绳红珠。 五公主箫络水是绿绳红珠,五附马杨誉是藏蓝绳红珠。 七公主箫络颜是橙绳红珠,七附马姚星雨是银绳红珠。 八公主箫络香是桃粉绳红珠,八附马梅秋水是碧玉绳红珠。 看着他们都系好后,黎小忆嘴角轻扬,好戏才刚刚开始,她一定会让他们实现自己的诺言的。她拍了拍手,淡笑道:“上水,让大家净净手,好用午善。” 宫女公公们,端着铜盆,鱼贯而入,走到每个人跟前。 箫玉宇匆匆洗好手,拉着正在洗手的人往旁边而去。到了暗处他蹙眉问道:“忆竹,你是不是在那绳上做什么手脚了?”他可不信这丫头会这么好心。 “六哥哥真聪明,是的,那些绳是我特制的。”黎小忆甩了甩湿嗒嗒的双手,淡淡说道:“那些绳本身没什么,可如果一旦接触到人的汗水,在加上另一个相吸的绳子,一见水,就再也解不开了!一线牵,牵一世,生不离,死不弃。红豆有情,相思成痴。” “那些绳子都是一对的?那颗珠子内有玄机?这么说,他们会戴上这条绳子直至死去,也不可能拿下来了?”箫玉宇低声惊呼道。一线牵,牵一世。忆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东西呢? “是,他们会到死,只要有这条绳子一天,他们只要想有背叛之心,就会因为这绳子而迟疑,让他们产生愧疚,因而回头,这条绳子会时刻提醒着他们曾允诺的誓言。”黎小忆淡然的看着他,慢悠悠道。她说话永远是那么宁静,仿佛来自空气漂浮的声音般轻飘飘。 箫玉宇有些害怕了,他怕,今日这丫头能用一条彩绳牵了所有人一生,难保那天她不会整自己,他以后还是小心这个丫头些吧!他可不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笑了笑,擦身走了进去。 黎小忆转身看了看离去的人,浅笑了笑,也走了进去。 大家入坐后,宫女们上了一道道清清爽爽的菜肴。大家尝了尝,觉得甚好。 箫玉落却总觉得某人有些怪异,好像在偷笑,嘴角有些不正常的弧度,就开口问道:“玉宇,你是不是不舒服?或是有什么事啊?” “我没事,我很好!三皇兄有事吗?”箫玉宇听到话,有些愕然的抬头,然后一脸疑惑道。看来是被这老狐狸发现了什么了,可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想起他得知真相的表情,就想笑。 “没,我以为你有事呢。”箫玉落看了看他说道。看来,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是不可能了!他总觉得这怪异的彩绳,没那么简单,红珠石上的图案,和那奇怪的有些像文字的东西,都让他有种坠入陷井的感觉。 “六哥哥,你上次说邪王很美,很专情,是真的吗?”黎小忆喝着竹笋豆腐汤,淡淡的问。她可是好心为某人解围,当然,她也要得到些回报。在商业老爸的熏陶下,她自然也是个不做亏本买卖事儿的一个人。 “当然是真的了。”箫玉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忆竹替他解围,他这次可就惨了!不过这丫头会这么好心吗? 大家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些,皆奇怪的看着她。黎小忆优雅的喝着汤,淡淡说道:“哦?是吗?我只是有些奇怪,如此完美的人,为何至今未婚?听说他不止没姬妾,更从不沾花惹草,这不是很奇怪吗?”她语气无任何起浮,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平静。 大家看着这个平静的不像话的女子,好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c而不是谈论她未来的夫君,整个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箫玉宇则有些被她问的不知如何作答了,他想了想,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的,说道:“这个嘛,嗯也许他是洁身自好,不想要不喜欢的人,要不然怎么说他特别呢。”表面看起来,他说的一副理所当然,可心里实测很是没底。 黎小忆抬头淡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淡淡问道:“六哥哥应该二十有余了吧!” “我今年二十有一。”箫玉宇不明白她此话何意。刚才不是在说邪王吗?怎么又扯上他了? “二十一岁,已及弱冠,可是为什么你也没娶妻或是有女人呢?”黎小忆对此很是奇怪。 箫玉宇看着总是淡淡然,说话慢悠悠的她,他有些糊涂了,随口说道:“我是不想那么早成亲,更不喜欢随便找什么女人。”他只想全心对一个女人,不想当什么风流之人,这类男人,也是他最不屑的。 “就算不喜欢,也会有需要的时候,年少轻狂,血气方刚,怎会不需要这方面的安抚呢?”黎小忆记得生理学上讲过,男生在青春期,总会需要这方面的解决。更何况,古人十五岁行过束发礼后,便已成年,可娶纳妾。他们身为皇裔,怎么连个女人也没有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咳!忆竹,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箫玉宇真服她了,说话一点忌讳也没有,总是这么直接。 “我只是讲述事实而已!你们这些情况,很容易让人觉得你们身体有问题,或是取向另类。”她顿了下:“听说邪王身边有两个贴身侍卫,长得很是俊秀,难道是他的孪童不成?”黎小忆喝着汤,平淡道。这些话,对于她这个新世纪的人而言,根本就只是基本的知识而已。 大家都低头不语,女子羞涩的脸红的都能沁出血了。男人则有些无所事从,不知道该往哪儿看,这位梦灵公主果然非一般人,就算白依霜再豪放,对她说的那么露骨的话,也是羞涩的低下了头。 “咳咳”箫玉宇差点被她的话给呛死,苦笑道:“忆竹,这话让许世然听到了,他最多无奈一笑,摇摇头。可是,要是被冷酷的君忘尘听到他非杀了你不可。”这个说话毫无遮拦的丫头,真是无可救药了。 “哦,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没事了,吃饭吧。”黎小忆无所谓,依旧淡淡道。 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吃饭,不敢再说话,谁知道这丫头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大家用完善食,便一一说有事离开了。谁也不敢在此多做逗留,那可是会死人的。 如箫玉宇所猜想,众人听到他告知的话,果然,女人满脸笑意,心里对那个丫头感激涕淋。男子则恨不得杀了她,可恶的魔女,居然这样设计他们,真是对他们智慧和权威的挑衅啊!以后一定要对这个魔女敬而远之,要不然不被整死,也会被气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雪晶箫之才学大会1 夜澜人静,虫鸣蛙叫。风掠竹林,沙沙作响。 忆竹居内 “夕雾,你明天把这个交给司制房。”黎小忆说话间,把手中四张衣式蓝图递给了夕雾。随手又拿出桌上的四张饰品蓝图,递给了晨露,吩咐道:“晨露,你明天把这些交给司珍房。”她要逃婚,必须有些装备。男装她不可以交给她们去办,可是女装却是可以的。 “公主,这个看起来很难做哎!”晨露看着这些饰品图,皱眉说。这些图虽然颜色细节,画的很清晰。可是这个看似有些像发冠,又很奇怪的形像椭圆三角状的冠,让她为那些司珍房的人头痛,这能做的出来吗? 黎小忆淡笑着,拿起一张纸,折叠成三角形,将平衡的两角一对合,形成了一个半圆棱角形,抬头看着她笑问道:“还难吗?” 晨露看了看画图,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折纸,惊奇道:“呀,一模一样?哈哈不难了。”她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原来就这么简单啊? “公主,这个圆领是立起来,还是垂下?”夕雾冷冰冰问道。她虽然不是多话之人,可却是做事谨慎之人,凡是还是问清楚的好。 “立起来。”黎小忆淡笑道。 “是,明天属下就去办,公主需几日要衣服?”夕雾依然冷冰冰问道。 黎小忆走向窗口,扶栏望月道:“在嫁去月国之前送来便好。”她声音平淡,听不出她是怎样的心情。 “属下知道了,公主早些休息。”说完,夕雾便告退,下楼去了。晨露看到,也笑了笑,跟了下去。 黎小忆回首看着摇曳的烛火,空荡荡的房内突然觉得很孤独!她转身也下了阁楼,来到了院中。 她抬头望着天空中那皎洁的明月,心中不免情思百转。 她现在好想那个总是吵闹不断的家,和那几个形似孩童斗嘴的老人家,还有总是偷袭吓她的爸爸,逼她陪着练舞的妈妈,多么可爱的一个家,可她却再也回不去了。 少年时期,她曾因辛苦和烦恼,偷偷的跑了出去,来到了一个山上寺庙里。想与世隔绝,落个清静!也是在哪时候,她遇见了云水禅师。 空山鸟语间,云烟缭绕,古刹幽静,一座亭中。 一老僧坐在桌前煮茶,茶香飘浮,蒸雾朦胧了苍老的脸庞,微抬头,慈眉善目的笑看着她,说道:“施主远道而来,进亭饮杯清茶吧!” 背着白色背包的黎小忆,慢慢的走了过去,双手合什,鞠了一躬,微笑道:“打扰您了,禅师。” “不打扰!不打扰!”老禅师抬手捋了捋白须,请道:“施主请坐。” 黎小忆落坐在老僧对面,看着那袅袅的烟雾水气,茶香扑鼻而来,老僧为她递上一杯茶,她双手接过茶盅,谢道:“谢谢!”随后轻品茗了口。 “喝出了什么?”老僧捋着白胡子,笑看着她。 “清清明泉,悠然此心。”黎小忆闭上眼感受道。 “嗯!施主好慧根,此茶,便名――清心。”老僧轻吹动杯中的茶水,捋着白须说道。 “清心?禅师,何以得清心?”黎小忆疑惑的问道。 “心若清,身便清,神明自清明,何来不清心?”老僧反问道。 “可是身处凡尘俗世,有太多的烦恼,又怎么可能保持一片清心呢!”黎小忆有些黯然。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老僧起身望远,静空道。 “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禅师,我能做到吗?”黎小忆抬头看向他,有些不自信问道。 老僧回头捋了捋胡子,笑了笑,道:“若有心,何为不可能?施主不妨以自然万物为师c为友。”他看了看天空:“施主,日已西落,你该回家了,莫让家人担心。”老僧看着面前稚气未脱,却一脸忧愁烦恼的小女孩,和蔼慈祥道。 黎小忆起身看了看晚霞似火的天空。她已经出来一天了,是该回去了。她转身拜别:“谢谢禅师,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任性了。” 她微笑看着面前慈祥的老者,问道:“禅师,能问下您的法号吗?”她想以后,如再有心结难开的时候,还能来此饮一杯清心茶。 “身若浮云,心如止水。”老僧悠远道。 黎小忆明了一笑。老僧手伸请道:“老衲送施主下山,请。” 黎小忆双手合什,鞠了一躬道:“多些云水禅师。” 那老僧点头笑了笑,捋了捋胡子。果然是个有慧根的女孩。他前面走,黎小忆后面跟从。 “云水禅师请回吧!我自己下山就可以了,谢谢您的清心茶,我现在心很静呢。”走至山门,黎小忆转身说道。 “施主一路小心,阿弥陀佛!”云水禅师双手合什送别。 “谢谢禅师!阿弥陀佛!”黎小忆双手合什回礼,说完便转身往山下走去。 云水禅师捋着白胡子,目送她离开。人没林间,他转身回了山门。 “小忆到底去哪里了?我临时有事走了一会儿,怎么你们就能把她给看丢了呢?”穆姐着急的在室内走来走去。她看了看手上腕裱天啊!都七点半了? 怎么办?今晚八点的航班,现在可怎么办啊?她真的快急死了!小忆一向很听话,这次怎么会一声不响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把天音少女黎小忆给弄丢了,就算穆姐不杀了他们,他们也会被喜欢黎小忆的粉丝给大卸八块的。 穆姐刚想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 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进来:“穆姐穆姐,黎小姐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在哪?”穆姐四处张望着,不等那人回话,她便迎了上去,松了口气道:“小忆,你总算回了,吓死我了,怎么样?没事吧?”她上上下下,查看着面前人有没有出什么事。 “我没事,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黎小忆低着头歉意道。 “回来就好!出去了一天,饿了吗?”穆姐温和问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忆还这么小,就这么辛苦的到处演出,她怎会不知道小忆很累c很烦恼。可是这是她的路啊!光环的背后,谁知道其中有多少辛酸? 黎小忆点了点头。她除了喝了云水禅师的几口清心茶,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好好,我们在飞机上吃好不好?现在已经七点半多了,我们要赶上去伦敦八点的航班。”穆姐开始收拾包包,挎上一个褐色挎包,拉着黎小忆就往外走。 这样的类似演出,一接就是一年,等黎小忆空出时间。 她又来到了这座寺庙,看到一个小沙弥,鞠了一躬,双手合什,问道:“师父,我想找云水禅师,您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今天她又再次来到了这座古刹古亭处,可却没有见到要见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只能在寺庙里茫然走着,还好看到一个小师父,便上前来寻问。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找云水师叔是为了”小和尚疑问的看着她。 “我与云水禅师曾在古亭饮过茶,今日就是专门来拜访云水禅师的。”黎小忆淡笑说道。 “哦原来您就是那位小施主啊!师叔有留东西给您,说您有一日还会回到这里,因为您的心结并未全解开。”小沙弥放下木鱼,起身道:“施主,请随小僧这边来。”说着他便领她前往禅房。 黎小忆点头跟上。 穆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也跟了上。小忆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禅师啊? 难道是一年前,那时失踪时认识的?那就是说,小忆的转变,就是因为来到了这里,认识了这位禅师? 禅房内 小师父拿出一画卷,和一株盆栽小茶树,说道:“这是云水师叔圆寂前留给您的东西。” 黎小忆接过那副画卷,穆姐帮她接过那盆茶树,向那位小师父笑点了点头。 黎小忆打开画卷,那上面画了一株碧绿的茶树,上面写着几行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云水禅师,谢谢您!是您告诉了我什么是淡然清心。 可是故年饮清心畅谈,今故人却已不在。 世事无常,如白驹过隙!今清心仍在,可煮茶人又在何方呢? 她望着亭中,可是哪里却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望明月,思故人,清心不在,故人已逝。”黎小忆白衣飘扬,立于院中,望月难眠! 往事历历在目,可是故人与清心茶,却皆已不在了。她倏然一凌,喝问一声:“谁?”她感到有人,回首便看到一个黑衣人从阁楼中而出。 她上前拦住黑衣人,黑衣人向她出手,黎小忆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压跪在地,冷声问:“你是什么人?来此为何?”那黑衣人不语,转身脱离了她的钳制。 黎小忆岂能让他轻易离开,跟她玩柔功吗?那就看谁厉害。她身如拂柳,手若灵蛇,攻向那黑衣人。 黑衣则连连阻挡她的攻击。好奇怪的功夫,看似柔如水,出招刹那却快如风。 她有这么好的功夫,为何自己却不知道?黑衣人疑惑的想着。 她出手招招轻柔如飞絮,后招却快如闪电。再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也会被她给废了,得赶紧想办法脱身。 黎小忆在数招内擒住了黑衣人的双臂,她手轻划过黑衣人胸前女的?她抬头对上了黑衣人的眼睛,略微惊讶:“你是女子?” 黑衣人在她闪神瞬间,挣开了她的钳制。她被冲力往后一抛,她以为自己一定会狠狠的摔一跤,可奇怪的是她一个脚尖轻点,稳落在了地。 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怎么回事?她何时会飞了? “什么人?竟敢伤害公主。”晨露大喝一声,与夕雾拔剑与那黑衣人打了起来。 那黑衣人看情况突变,拔出腰间软剑迎上,刀光剑影,兵器的碰撞声,充斥着这个宁静的月夜。 黑衣人见势不妙,抛出了烟雾弹。刚才跟梦灵公主的对决,已经让她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她们两个宫中一等一的女侍,不走可就真要被留下来了。 晨露夕雾拨散烟雾欲追却被黎小忆开口拦了下来:“不要追了。” 她走到旁边,弯腰捡起地上刚才从黑衣人身上掉落的书。嘴角轻笑,皇后说的果然没错——祸从口出。 晨露和夕雾双双握剑跪地,领罪道:“属下失职,害公主遇险,罪该万死。”她们被派来保护公主,可却两次失职,差点害的公主丢掉性命,真是该死。 黎小忆抬头看了看,因动静而都起来的众人。可这些院中站立的人里,却少了一人。 她虽然不喜欢记没必要的人,可谁叫她天生记性好呢。她淡然一笑离开,淡淡道:“起来吧!此事与你们无关,只怪这忆竹里藏龙卧虎!都回去休息吧。”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大家看到没事了,便都一一回去了。晨露奇怪道:“你说,公主的意是不是这是家贼所为啊?” “不知道。”夕雾冷冷回道。收起剑,走到阁楼前水池哪里,坐在了地上,倚靠着水池。 晨露也收起了剑,走过去,与她并肩而坐。这个人啊!真是的,干嘛总是一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啊?也只有自己受得了她。 “以防万一,我守上夜,你守下夜。”夕雾冷冰冰的看着前方安排道。 “哦!知道了,嘿嘿借你肩膀靠一下行吗?”这水池那么硬冷,会睡的很难受的,晨露暗自想着。 “随便。”夕雾冷冰冰说道。她今天没心情和这家伙斗。她在想到底这个家贼是什么人派来的?为的到底是那本怪书?还是――雪晶箫。 晨露头靠在夕雾肩膀上,闭着眼问道:“夕雾,你说公主那用的是什么武功啊?啊哈为什么我没有见过呢?” 公主从小就不爱读书弄文,只爱骑马射箭。偶尔跑到训练女侍哪里去,练几招功夫。 与其说她们是皇上派来的,不如说是公主自己选的她们。 公主其实也很好相处,只要你顺着她,她是会对人很好的,至于她为什么老喜欢作弄人? 也只不过是因为深宫太无聊泛味了!不找些事消遣下,那还不还不闷死啊? 夕雾不也是因无聊才和自己斗气的吗?要不然,以她冷冰冰的性格,理你才怪。 冷漠如夕雾都对皇宫的无聊而枯乏无味,更何况不堪寂寞的公主呢? “不知道,公主的手法看似柔慢,实则刚劲。快如风,柔如絮,很奇怪的刚柔并合。”夕雾冷冰冰的分析着。 她也很奇怪公主的招数,看着有些像擒拿术,又有点像防护,看起来又像是摔跤,招数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似是不太熟练,真是很奇怪。 公主今晚的举动,和最近的变化,若不是她们寸不不离守着公主,她们真要怀疑现在的公主被换成另一个人了。 阁楼上,轩窗处。黎小忆看着楼下水池旁并肩而坐的二人,笑了笑。 夕雾虽不爱说话,也过于冷漠,可不得不说,她为人正直,做事小心谨慎。一丝不苟的她,无论你是什么人,都是一视同仁,从不知道什么趋炎附势,畏惧强权。 就算是皇帝面前,也是这般的冷若冰霜。 次日清晨,凉风徐徐。 忆竹居院中 黎小忆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杯盏,用杯盖拨动着茶叶,低头浅笑着。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公主一大早就把众人,全部叫到院中,这都过了一刻钟了,可公主却一直没说是为了什么事。 黎小忆抬头把杯盏递给了旁边的莺儿,淡笑看着众人慢悠悠说道:“我今天突然想玩个游戏――绑架。”敢在她眼里揉沙子,那就要付出一些代价,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就是现实。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要玩绑架游戏?可是可是他们还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倒霉被选中。 很好!黎小忆很满意某人有些心虚的微表情。她伸手指了指,淡淡道:“你出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子?”她温柔的仿佛天使,可眼中却闪着魔鬼的光芒。 那个被叫到的宫女,有些害怕的上前跪安,低头怯怯,小声道:“回公主,奴俾奴婢叫小绿。”表面假装害怕,心里却在盘旋。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不可能,昨晚她们根本没看到自己的脸,看来是自己做贼心虚了。 “小绿?嗯!真美好的名子。”黎小忆风清云淡吩咐道:“夕雾,晨露,绑了,我就要她了。” “是。”夕雾,晨露两人拿起麻绳就把那一脸惊鄂的人给绑了,拔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这是公主早上吩咐的,说是要玩猫捉老鼠,现在她们终于明白,那只偷偷摸摸的老鼠是谁了。 “莺儿,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给我吧。”黎小忆起身,摊开手,淡笑看向面前跪在地上,被五花八绑,一脸惊惧的人。 莺儿将一个大罐子递给了她。她一直很奇怪,公主要油干什么?可现在看来,似乎拿油是用来作弄人的。 唉!也不知道这小绿怎么得罪公主了,居然要遭受被作弄的命运。 黎小忆手捧着一个陶罐,慢慢的走到小绿身边,将罐子里的东西慢慢倒在小绿头上,而她脸上的表情,却如往昔一般,浅笑淡然。 她倒完后,后退了几步,将罐子一扔,转身走到太师椅上坐下,淡漠的看着脸色因恐惧而发白的人,淡淡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公主,奴俾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您的啊!”小绿说着便哭了起来。 黎小忆摇头叹息道:“好一副我见犹怜啊!不过小绿,很可惜,我不是男子,没有那份儿怜香惜玉的心。我劝你还是老实说出来吧,别逼我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她说的一副悠闲淡然,可大家都因她眼中的寒光,打了个冷战,如坠冰窖。 “公主,奴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可是奴俾真是皇后娘娘派了的啊!”小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心里却有些害怕,不说她被绑着,脖子上更架着两把利剑,只要她稍微一动,这两把剑的主人决对会把她当场斩杀。 该死!这个鲁莽没脑的公主,何时这么狡诈了,真是失误。 “哦?你是说我母后派你来害我?大家说说,有母亲会派人来害自己的女儿吗?”黎小忆淡笑的看着小绿。 “怎么怎么可能,公主,您是不是误会了?小绿怎么会害您呢?”莺儿一脸的不敢相信。她和小绿是同时被皇后派到忆竹居来的,这些年来,她们情同姐妹,小绿是那样的可爱天真,怎么可能会害公主呢? “莺儿,公主没有冤枉她,刚才绑她的时候,她手上还残留着,公主与她打斗时留下的指痕呢!这就是证据。”火爆的晨露大声道。 “这不可能,小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公主一向待我们不薄啊!”莺儿痛心的看着她。公主就算很任性,可她却对下人很好。 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赏给他们每一个人,更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忆竹居的人。 可以说,这皇宫里,最有人情味儿的便是忆竹居了,可是小绿为什么深在福中不知道福,却要加害公主呢? “莺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小绿楚楚可怜的说着。莺儿是她最后一根就命草,如果抓不住,便什么都完了。 黎小忆看出小绿的心思,不屑一笑,利用自己的好姐妹,真够卑鄙的。 她起身夺过莺儿手中的火折子,不容回绝道:“小何子,把莺儿送回房间,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她若是跑出来了我就将你乱棍打死。”她不放些狠话,莺儿不会老实的待在房间里。 “是,公主,莺儿姐走吧。”说着,小何子就拽着莺儿回房。公主最近一直淡淡然,温温和的,可今天的公主比以前的公主还可怕。 以前公主再生气,也只是罚他们几大板,可今天却下了死命令,他再同情小绿,也不能把自己个的小命给赔上啊。 黎小忆慢慢走近小绿,在三步之遥处,停了下来。她笑的如花般美丽的看着她,轻声细语道:“小绿,你和莺儿那么熟,就该知道,油――遇火则燃烧!而且东西沾上油,被火点燃后就很难扑灭了。就算被扑灭了,东西也会被烧的没法儿看了!” “小绿,你想尝下――烈火焚身的感觉吗?”黎小忆笑靥如花的吹着手中的火折子,橙红的火焰,在风中摇曳着。 “不不!公主,你杀了奴俾吧,奴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绿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梦灵公主,会比她的主人还可怕,她根本就是一个拥有美丽容颜的魔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对,我现在就是一个魔鬼,如果你不说唉!如此美丽的容颜,如此细腻的肌肤,一把火可就什么都完了。”她一脸笑盈盈的看着面如死灰般的人。 随即摇了摇头,收起火折子,叹息道:“算了!你也是听命于人,我也不为难你了,告诉我,宁贵妃的病,是不是也是你干的?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别逼我真的把你烧了当花肥。”她侧身单手背后冷漠的斜睨着她。 小绿知道,再这样逞强下去,现在的这个公主,真的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便招供道:“是。” 黎小忆叹了声气,闭上了眼睛,问道:“为什么对她下手?你又对她下了什么?”宁贵妃一向与世无争,安静宁和。怎么会遭人加害呢?会是谁? “莺儿给你做的甜汤,你看到她来看你,你便给了她喝,所以才”小绿低头回答。 “什么?”黎小忆睁开眼,转身看向她。这么说,宁贵妃是替梦灵挡了灾,梦灵因为跟宁贵妃亲,所以才把自己的甜汤,给了宁贵妃喝? 一切一切,都只因――情。她冷漠的看着小绿,问道:“你对她下的什么毒?” 小绿看着一脸冷漠的的人,有些惧怕,夕雾的冷漠是毫无表情,而面前人的冷漠,却是直冷入人心底,她回答道:“是是活至掌。” 她本以为不会有人察觉此事,毕竟连太医都查不出来,只当是气虚血亏来医,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被这个梦灵公主发现了。 “活至掌?你真该死。”黎小忆冰冷如死神般看着她。大家都被公主的这个样子吓得全身冰冷。 这样的公主太可怕了,仿佛要毁灭一切,撕碎眼前的人一般。黎小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用活水蛭来害人,简直该千刀万剐。 小绿被吓得跪坐在地上,她杀人无数,更在主人身边多年,主人的可怕,她以为那就是世间最恐怖的人了。 可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会比她的主人还要可怕,只一个眼神,便可让人坠入地狱 “呵你们这一大早是在干什么?”怎么还上演上冷剑麻绳嗯?好像是油?箫玉宇摇着扇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些情景。 黎小忆转身快步进了后院,又在大家不明所以前,匆匆冲了出来,手中还握着白色沙粒似的东西,拉起一脸糊里糊涂的六皇子,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把她关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她。”说话间,便已经没了人影。 夕雾和晨露把小绿押往到后院去。其他人也吓的抹了把冷汗!今天的公主真是太可怕了。 “哎?忆竹你要去哪里啊?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箫玉宇被前面的人拉扯着走着,简直毫无形象可言。 “闭嘴!立刻带我去宁贵妃宫中。”黎小忆刚想起来,她不知道宁贵妃宫中在哪里。 箫玉宇被一脸冷冰的人给吓到了,这到底发现什么事了?为什么忆竹会有这么寒冷的眼神,他担心的问:“忆竹,你没事吧?谁又惹你了?”这个最近淡然到不像话的丫头,怎么会突然变得要杀人一样啊? “我再说一遍,带我去宁贵妃宫中。”黎小忆脸色红彤彤,声如寒冰看着他。 箫玉宇被她吓的缩了缩脖子,这忆竹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啊?难道宁娘娘得罪她了?不对啊!宁娘娘都病了好久了,怎么有力气来惹这丫头啊?他前面带着路,不时的回头看着一脸寒冰的人。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远远的躲开,谁也不知道这小祖宗又发什么疯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雪晶箫之才学大会2 宁雨宫 守门侍卫看着前面低头不语的六皇子,又看了看后面一脸寒冰的梦灵公主,他们也太倒霉吧?一看就知道这梦灵公主,今儿的脾气差到了极点:“叩见六皇子,梦灵公主。”他们单膝跪下。可那公主理也不理他们,便走了进去,他们还不及通告,人就已经不见了。 “起来吧!你们不是父皇身边的侍卫吗?怎么会在这里?”箫玉宇奇怪问道。 “回六皇子,今天宁雨宫来人传话说,宁贵妃娘娘病重,所以皇上皇后,以及众娘娘,四公主与八公主c他们都来了,太医也都来了这里。”侍卫恭敬回道。 “你是说所有人都在?糟了。”说着箫玉宇便转身跑了进去,这丫头可千万别在这时候闯祸啊。 “宁妃怎么样了?”雪皇箫天问道。 “回皇上,宁贵妃的病唉!臣已尽力了!”一个老太医摇了摇头说道。 雪皇箫天又问其他的太医:“你们呢?”众太医皆摇头。雪皇又问:“国言,你呢?” “皇上,臣也只能保宁贵妃她一时。若再找不出病根,她必血亏而死。”李国言如实答道。 “我看该死的是你们,一帮庸医。”黎小忆面色冷若寒冰的走了进来。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吩咐一个老嬷嬷:“去拿些温热白水来。”她记得此人是宁贵妃身边的人。 那老嬷嬷在她寒冰般的注视下,吓得跑了出去拿水。 箫玉宇急忙跑了进来,看了看大家,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皇后娘娘,众娘娘。” “起起身吧。”雪皇箫天有些一时难以接受,这个冷漠至极,仿若寒冰的女子,真是他的箫儿吗?不是都说她现在很淡然吗?怎么现在变淡漠了? “梦灵公主,您要的温水。”老嬷嬷递上一只小碗。 “忆竹你要干什么?”箫玉宇紧张问道。 “闭嘴!”黎小忆冷瞪了他一眼。接过碗,转身走到桌前,放下碗,她摊开手掌,手掌因汗水和盐沾在了手上一些,她把干的盐放入水中,手上的盐,则拍了掉。手掌因盐的腐蚀,有些红肿,她无所谓的调和着盐水。 皇后看着她那双手心疼道:“箫儿”她刚开口,便被一双寒冷如冰的眼睛瞪了回去,她只有捂着嘴巴不敢再言语。 盐水调好后,黎小忆走向宁贵妃床边。所有人看到她,都被她身上散发的寒气逼的远离开。她坐在床边,扶起双眼紧闭的人,叹息道:“唉!世事无常,瞬息万变!”她刚准备喂盐水 “忆竹,不要乱来。”箫玉宇紧张开口阻止。那可是一把盐啊!正常人都能被咸死,更何况现在的宁贵妃。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般的蛇蝎吗?真令人伤心呢!”黎小忆冷漠的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说着。 箫玉宇连忙解释,他不喜欢忆竹用如此淡漠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陌生人一般:“忆竹,我不是那是盐。”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只能告诉她,盐很咸。 “死不了人,如果她死了,我给她陪葬。”一句话,堵死了所有人。看了众人一眼,转过头给宁贵妃喂盐水,可是昏迷的人却怎么也喂不进去水:“不想死的话,给我咽下去。”她有些急道。单手死死的托着宁贵妃的下巴,不让她把喝下去的盐水吐出来。 “小妹,你不要这样对我母妃,求求你”四公主箫洛云上前掰着她的手。 “你不想你母妃死,最好放手。”黎小忆头也不回冷冷对四附马说道:“安胜,拉开她,小心她的肚子。”她可记得这位四公主是有孕的人,要不然她早把她甩一边去了。 安胜抱起自己的妻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他知道,以梦灵公主现在的样子,是最危险的,他感激她没有失去理智推开跟她胡闹的人,而是提醒他,让他把云儿拉走。如此失常之下,她还能如此冷静,他安胜佩服她。低头安抚怀中的人道:“云儿,信她吧!要不然,母妃真的没希望了。”看着不再挣扎的妻子,他才松了口气。 而八公主箫络香除了哭,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梅秋水心疼的默默为她擦着眼泪。 黎小忆看宁贵妃把盐水都吞下去了,吩咐道:“快拿盆来。”宫女立刻把铜盆拿来。她接过盆,放在床边地上,起身让宁贵妃头伸到床沿:“你去她身边,轻拍她的背后,帮她顺气。”说着她便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天生怕爬虫类,所以她只能做到这里了!此方若不行那只能看天意了。 “呕呕呕”宁贵妃感觉肚子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好像有什么在冲出她的喉咙。 宁贵妃吐了好多血,大家吓的捂住了嘴。看宁贵妃不再呕吐,四公主和八公主欲上前 却被黎小忆开口拦住:“四姐,你是有身孕的人,小心冲了血气。八姐,你胆子那么小,还是不看的好。”她话音刚落,便听到那老嬷嬷的惊恐之声。 李国言上前查看那个盆中,却发现血液里竟有些蠕动之物,他在药箱里拿出一个竹镊子,走到那盆前蹲下,用竹镊夹起那个东西一看,惊呼道:“至掌?娘娘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活至掌?”所有人也和他一样惊恐。 黎小忆听到此话,转身走了过去,看到后,气愤道:“该死!居然是只母水蛭,这个人到底是谁”她低吼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人,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害一个女孩子。 “忆竹你冷静点,告诉六哥哥,你知道什么?”箫玉宇柔声的安抚着眼中气出血丝的人儿,他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忆竹,一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黎小忆转身扑到他怀里,无助地说着:“对不起六哥哥,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你原谅我好吗?”她现在好怕,刚来到这里就出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她真的好怕,她想有个人保护她,她不想让这个哥哥讨厌她c不理她。 箫玉宇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傻丫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这是他呵护大的小妹,和他最亲的人,他是多么的怕她受到伤害,多想永远不要看到她的眼泪。 黎小忆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沙哑道:“六哥哥,宁姨是替我受过的,那些人是想害我的,是宁姨去看我,我把我的甜汤给她喝了,她才会误食水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六哥哥我知道那里面有东西,我以为我知道了这件事,就可以就可以救宁姨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用母水蛭六哥哥,我好怕,我怕那些人还会再来害我,我怕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她越说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哭。 箫玉宇大致听清楚了事情的发展。一切都来自一个错误,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到底谁要害忆竹?此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忆竹,告诉我,那个被你关起来的宫女,是不是就是投毒的人?”他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问道。 “嗯!就是她,她昨晚想偷什么东西时,结果被我发现了,夕雾她们没拿住她,被她放烟雾弹逃跑了。”黎小忆没说出书的事,和她跟黑衣人动手的事,她怕再被有心人听去。 “那你是怎么揪出她的?”箫玉宇对此很是奇怪。 “六哥哥,其实,就算一个人易了容,也可以一眼就认出来的。每个人的眼神都是不相同的,只要认准眼睛就好了。”黎小忆情绪已经平复了些,她可以冷静的解释了。 箫玉宇看着她,是啊!每个人的眼神都是不同的,可为什么忆竹的眼神却可以瞬间变成另一个人呢?如果只看眼睛,从淡然从容的忆竹,和刚才寒冰冷漠的忆竹,现在柔弱如孩子般的忆竹,以前蛮横霸道c刁难任性的忆竹,仿佛是四个人一般。 黎小忆看到有些眼中透出疑惑目光的人,她解释道:“眼神是由心灵折射出来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记忆深刻的时候,而在那一刻起,无论你怎样的变化心境或眼神,都会再不同的眼神中,存留一个淡淡的真性情的眼神。”她的深刻来自云水禅师的谈话清心。所以她无论怎么变,都抹去心中存在的冷静,和眼神中淡淡然的残留。 箫玉宇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这时箫天插话道:“那个宫女没有招供吗?”虽然面对现在的箫儿他有些不自然,可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 黎小忆看了看他,四十多岁,黄袍绣金龙,定是帝王身。她恢复了往日的淡淡然:“是,她被我让人给关起来了,我用油泼在她身上,她也不肯说出谁指使的她,我要点火烧了她,她还是不说,我想能想出如此残忍恶毒害人方法的人,绝对是一个极其残忍,且恐怖的人。”她顿了下,叹息道:“最后,我只问她宁姨的事,是不是与她有关,也告诉她,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她再不说,我就把她烧了做花肥。”她说的淡淡然,可众人却听的毛骨悚然。 “忆竹,如果她还是不说你准备怎么对付她?”箫玉宇有些迟疑的问道。 黎小忆手里玩绕着他胸前垂下的发丝,风清云淡道:“我会啊!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些,找几窝蚂蚁,放在她的伤口上,让她一点儿一点儿的被最弱小的生物――吞食掉。”随即抬头,淡笑的看着他:“六哥哥,你觉得这个办法好玩吗?” 大家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她怎么可以如此淡然的说出c如此残酷的方法? 黎小忆看着眼前有些被惊吓到c惊恐的看着她的人。她扑哧一笑,轻抚了他的脸庞,叹息道:“我的傻哥哥,你怎么又傻了呢?”她一脸无奈的摇着头。 箫玉宇知道又被耍了,抓住她的手,指着她,似是怒道:“你这个小丫头,居然又耍我是吧?嗯?”他就说嘛!忆竹怎么可能会如此这般残忍呢。 “是你自己信的,我可没逼你信。”黎小忆抽回自己的手,擦过他肩膀而过,负手慢悠悠的缓步离开,不回头的嘱咐道:“记住,每日要给她服用盐水,一日服三次,吃的要没油多盐,在没除净这些东西之前,不可再给她服用肉类或补药,那只是再养幼虫而已!”人没声绝。她黎小忆要对付的是小绿背后的人,绝不是一个听命办事的傀儡。要跟她玩是吗?那她就看谁先把谁玩死。 “这就是现在的箫儿吗?”雪皇箫天有些不敢置信,这个淡然到杀人都可以风轻云淡的人,是那样的冷静从容。从最初的寒冰冷漠,刚才的害怕哭泣,又到现在的淡然自若,和玉宇的调笑顽皮,以及离开这里那抹潇洒让他有刹那的幻觉,这是一个洒脱尘世的世外仙者。 夜晚 忆竹居 一个房间中 “莺儿姐,你不能出去,我要是放你出去,公主真会打死我的。” “小何子,我求求你,你让我去看看小绿吧” 两人在房间里拉拉扯的说着,后面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话。 晨露和夕雾推开门,黎小忆走了进去:“你们在做什么?”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莺儿看到来人,扑通一声跪下,磕头恳求道:“公主,求求您饶了小绿吧,莺儿求求您了。” “莺儿,她不值得你为她如此!”黎小忆走进房间,端坐的桌前,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莺儿当然知道小绿犯的是无法饶恕的罪,她也万万没想到,小绿居然会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来加害公主,幸好公主没事,可也因此害了宁贵妃,莺儿低垂着头:“小何子都对奴婢说了,莺儿自知小绿该死,可是” “莺儿,记住!没有什么可是,只有害人与不害人。”她淡淡的说完。便起身离开:“夕雾送已送她出宫,她是生是死,只有看她忠于的那个人了。”黎小忆在门前停顿了下,随后踏步离开。她本就没想要小绿的命,她要的是小绿背后人的命。 “莺儿,谢谢公主。”莺儿知道此事让公主很为难,可公主还是放了小绿,她此生能跟随这样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子,她很庆幸。 “夕雾,刚才莺儿说的是什么语言?”走在路上的黎小忆问道。 夕雾冷冰冰回道:“雪国本语。” “雪国本语?”黎小忆回头惊疑问道:“我还是醒来第一次听到。” “自从始将军统一大陆后,便言传了一种统一的语言,就是现在全天下通用的普通话。”晨露在旁边插话道。 “普通话”黎小忆若有所思的喃喃着。 “是啊!自从普通话传下来后,大家就很少用国语了,除了祭祀,或者僻静的乡野小村里,因为读书少的原因,还有少数人说国语外,几乎就没有人再用自己国家的本语了。”晨露边走边说着。其实,自从她进宫后,也就很少听到雪国话了,今儿要不是听见莺儿说,她都快忘记各国原本的语言了。 原来如此!黎小忆终于知道哪里怪了,问题就出在语言上。中国的普通话最早出现在清末年间,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中,还是有很多地方的老人不懂普通话,依旧说本地方言。可这里普通话却早已盛行千年之久!始将军,始将军,所有的怪异全和这个始将军有关。 数日后 宁贵妃的病已好转,体内的东西也已全部杀死排除尽。太医院的人,很好奇,梦灵公主是怎么想到用平凡的盐水,便可将至掌杀死完全排出,后来他们在一本书上看到:至掌,本名水蛭,怕浓稠盐水,一泡即死,死后遇水还生,需用火烧化为灰,方可灭它。难怪梦灵公主派人来,让他们一定要把那么至掌烧灰埋掉,原来如此! 只知至掌可入药医病,却不曾想,害人竟是如此厉害。要不是梦灵公主察觉的早,这宁贵妃至今还焉有命在?太医院众人,无不对现今的梦灵公主c敬佩万分。 忆竹居 黎小忆这几天,在梦中总会有些奇怪的画面出现。昨夜她梦中的画面终于清晰了起来,所有的画面,都是梦灵这些年的记忆,和梦灵之死的原因c以及雪晶箫的下落。 晨露端着洗漱用品走了上来,后面的夕雾则捧着一个大锦盒,大锦盒上面是一个略小点儿的锦盒,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上楼来。晨露把洗漱用的东西放在了红木雕花桌上:“公主,该洗漱了。”可是为什么公主不理会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黎小忆凭着记忆,在床腿处的雕花枝梅开二朵的梅花处转动了下,吱呀呀的声音传来,她掀起床头垂着的粉色幕帘,看到里面墙壁上多了个开起的暗阁,她拿出里面的紫檀木雕花长方形的木盒,一手掀帘,走了出来。 她走到桌前矮凳上坐下,在两人惊讶下,拿下脖子上一直戴着的水晶星坠,将星坠放在雕花木盒中间的星形凹空里,雕花木盒倏地弹开,里面是一柄晶莹剔透的水晶箫,坠着一个水红色渐白相间的同心结流苏。她伸手拿起那柄箫,箫身因为她的接触,箫体内而流转着七彩流火般的光流。 黎小忆嘴角轻笑,果然和她看到的七彩流火光源一样,她与梦灵的灵魂对换,都是因这个可以逆转时空的箫而起。可是也许将来她会找到她心中的疑惑吧!当秘密揭开的那一天,她又该做出如何的选择呢? 她将箫放回盒中,拿回星坠,盒子自动关闭,她起来转身,将盒子放回到原处的暗阁里,回身弯腰扭动了那朵梅花,暗阁关闭。她转身走到盆架前,洗了洗脸,又转身来到桌前坐下,接过晨露给的棉帕,擦拭了下手,接过晨露奉上的清竹盐水,漱了漱口,吐在了晨露手捧的瓷坛子中,后而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口。 她很不明白,如此酷爱翠竹的梦灵,怎么会有那样泼辣的性格呢?自从来到这里,吃的用的,都是与竹有关,刚才洗脸的水中,也是她们化开的竹香皂,漱口的盐水,也是清竹煮水加盐。就连这泡茶的器具上,似乎也有淡淡的竹香,梦灵本身更是位竹香美人,可如此的清竹美人,为何却偏偏有着c如此火辣的性格呢?她实在想不明白! “公主,您要的衣饰已经做好了。”夕雾冷冷道,说着就将锦盒放在她面前桌上。 黎小忆收回思绪,看了看锦盒,伸手拿过上面的的锦盒,打开看了看,点了点头:“嗯!很好,这就是我要的。”她不得不说,古人的手艺确实让人惊叹! 她将那个锦盒放置一边,起身打开了那个大锦盒,抚摸了摸那些衣服。做功精细,花色秀美,她所要求的,全部做到,更胜她所想的。 上面是桃粉色圆领宽袖外罩装,里面是一套宫缎素雪绢裙,束腰的锦带中间,是颗明珠,明珠周围镶着小颗的珍珠。 下面一套是白色逶迤拖地长裙,外罩白色百褶对襟束腰纱衣,在胸前绣了一朵碧玉菊。 下面还有一套,菊纹上裳,百褶如意月裙。这两套她都是以菊花为主,竹与菊相近,出宫后,她不能在用竹类东西,以防有人以此追寻到她。 最下面是一套,翡翠烟罗倚云裙,白色丝绸束腰罩衣。 忆竹居 小厨房 厨房内一片慌乱,原因很简单,黎大小姐,要亲自下厨做――月饼。今天她才知,今儿是八月十五,也就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 可是这里没有中秋节,只有什么才学大会,实际上跟相亲大会差不多,上次因为梦灵出事,所以始将军祭奠就没通知她,可这次不同,据说月国迎亲使臣也已经到来,实际上也算是送亲宴,过了今天,她就要嫁往月国了。她调拌着盆里的鸡蛋,问道:“莺儿,花生砸碎了吗?” “好了!”说着莺儿就把花生送上。 黎小忆又问道:“晨露,枣剥好了吗?” “好了。”晨露把做好的枣泥送上。 她又问道:“夕雾,莲蓉弄好了吗?” “好了。”夕雾冷冷道送上。 “小何子,瓜子仁,核桃仁,杏仁,葡萄干,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们准备好了。”小何子把他和其他太监宫女准备的东西赶紧送上。 大家都看着公主在哪里忙碌着,却帮不上手而唯一能帮上忙的便只有莺儿。黎小忆不得不承认,莺儿是天生的厨艺高手,无论什么,一点就会,更能举一反三,比你教的,做的都要好,不愧是女食神。 她们将做好的莲蓉月饼,五仁月饼,枣泥月饼,分三层放入大烤箱。这是黎小忆让人给打造的纯金烤箱,就是为了让莺儿有更好的甜点发明。这个东西耐用度好,又不必担心上锈,就是有点浪费和奢侈。不过这金碧辉煌的私人厨房,却也是奢华到家了。忆竹居的建筑要是清幽淡雅,那这厨房就是极尽华丽。看似平凡的小姑居处,可是比任何显眼的华美宫殿都要奢侈。这里的一切,要是让识宝的人看了,准会被惊吓死。 月饼出炉,大家争先抢后,拿了就跑,莺儿拿着大勺追着他们打。人在跑,月饼在跳舞。因为月饼出炉烫的原因,大家一边转着厨房跑,一边抛着月饼。 黎小忆被他们搞笑的样子逗乐了,唉!真是一群大孩子。她拿了块月饼就走出了厨房:“不必跟着我,你们玩吧!我去竹林走走。”说着便留下一道身影远去了。 “我们是跟着公主?还是不跟?”晨露看着快消失的人影问道。 “听公主的,不跟。”夕雾冷冰冰道,转身进了厨房。她弄了那么久莲蓉,还不知做出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呢!公主现在很好,不会再做什么傻事,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她对现在的公主,却很放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雪晶箫之才学大会3 竹林间 黎小忆踩着轻步缓缓的走着,她喜欢这里的宁静,喜欢这些大自然的绿色,喜欢阳光透过竹叶缝隙间洒下的万丈光芒。 落日余晖,晚霞似火。很美,美的如此亦消逝!后山不止有这约数千里的竹林,更有高山流水的瀑布。一条悠长的小溪,随竹林中穿越蜿蜒。壮丽的瀑布,潺潺的溪流声,和风穿竹林的枝叶声,是多么的美妙。 她来到一座“听雨亭”中,斜倚栏杆而坐,掰着小块的月饼吃着,望着落日西下的唯美。不知不觉的,日暮西垂,天空只留下了一抹橙红余晖 “公主,您该回去梳妆了。”夕雾低头冷冰冰道。她走了很久,找了很久,才在听雨亭中找到了发呆的公主,和看到几只小野猫,在公主脚边戏耍和吃着那块公主掉落的月饼。 “嗯?哦!走吧。”黎小忆一时没回过神来,等看到冷冰冰的夕雾,和已有些灰暗的天色,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坐了很久了。她起身欲走却发现脚边有只小野猫,她蹲下身子抱起它,点了小猫的鼻子:“天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回家呢?”她温柔的抚摸着那只小野猫。 “公主,我们该回去了,它们会回家的。”夕雾冷冰冰催促道。公主不是讨厌有毛的动物吗?今天怎么逗起猫来了? “快回家去吧!拜拜!”黎小忆放下小猫,便随夕雾回去了。她是从后门来的竹林,夕雾也是这么来的吧?夕雾若是从大门来找她,恐怕要找上一天一夜吧?这个竹林大的真有些恐怖! 沐完浴,夕雾从晨露手中接过公主让做的那件宫缎素雪绢裙,外罩圆领桃粉色宽袖长摆纱衣,腰束明珠镶嵌珍珠锦带,穿好衣装后。夕雾又为坐在梳妆台前的人,梳了一个朝天髻,为她戴上了那个新制的银色镂花银冠,冠中间镶着一朵玉雕白玉兰,拿起两支银色流苏步摇,插在发冠两边固定冠正。 公主醒来后就很奇怪,她似乎不喜欢太与陌生人接触她,所以只能她们来亲动手为她打理一切了。 一切整理好后,她要给公主画妆,公主却夺了青黛,淡描蛾眉,用桃粉色的胭脂点了点樱唇,上了些腮红,跟素面朝天没多大分别,拿起淡粉色浣纱披上挽在手肘处,提裙优雅的下了阁楼。她们只能对望一眼,跟了下去! 黎小忆坐在轿撵上,晚风吹拂着她的衣袂,单手支着下巴的她,垂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落轿的震动,才拉回了她的思绪。晨露知道公主不喜欢与生人接触,便上前扶下了公主。 一声尖细的喊声响起:“梦灵公主到。” 众人看向文心园外,却看到了一身轻纱粉装的梦灵公主,有些人跟本不屑回头c看向那个拥有美丽容颜,却臭名远扬的魔鬼公主,风无情便是一个。 当大家看到那抹飘逸的丽影后惊叹抽气声,在这宁静的一刻显的那么清晰。 一身宫缎素雪绢裙,外罩桃粉圆领宽袖长摆纱衣,圆领高立起,给人高雅飘逸如仙的感觉。里面白色绣金菊的抹胸,随着走动在立起的圆领间微闪,宽大的袖口如飘逸的蝶翼,腰间锦带上的明珠,闪耀着梦幻的光晕。拖地长裙,摇曳与身后,臂弯挽着浣纱,与裙摆互相辉映,腰间挂着碧玉雕空琢翠竹。梳着朝天髻的发上,戴着银色镂花银冠,中间是一朵精雕细琢的玉兰花,花瓣层次分明,与乌发间开放着,两支银色流苏步摇,固定银镶玉兰花银缕冠两边。蛾眉淡扫,眼眸如水,素颜不施脂粉,唇若桃花淡淡。 飘带飞舞,玉佩映光,美颜楚楚银步摇。衣袂飘飘,罗裙曳曳,疑是仙子入凡尘。浅笑淡然,清雅俏丽,步履缓缓登玉堂。 黎小忆淡笑抚腰行礼:“拜见父皇母后。” 直到她轻柔如絮的声音响起,大家才回过神来。雪皇箫天有些晃神的轻抬手,语调意外道:“箫儿起来吧。”他真的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淡然如水的女子,真的是他那个刁蛮任性的女儿吗?看来他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谢父皇。”黎小忆依然淡笑不变,优雅起身。 “箫儿,入坐吧!”皇后林竹柔声道。可眼中却含有雾气,她的箫儿刚变得懂事儿,就要远嫁了。从小没离开过家的她,以后受了委曲跟谁说啊? 雪皇拍了拍皇后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不担心现在的箫儿,只有如此聪慧的女子,才能得到邪王之爱。 “是,母后。”她淡笑颔首淡淡道。抬头瞥见某人在像她挥手,还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她看了看周围,也是,皇家就他们两个单身贵族了,人家可都是成双成对的呢!她优雅的双手执帕,走了过去,到哪里拂袖而坐。与对面的三皇子点头致礼,可对方怎么那种眼神看着她,她有些奇怪的问着身旁人:“六哥哥,我有得罪三皇兄吗?” 箫玉宇看了眼,满目怒火的人。又看了看一脸淡然不变,眼中却透出疑惑的人:“是没怎么得罪,因为早就被你得罪死了。”他一副温和浅笑道。 黎小忆奇怪的回头看着他:“什么意思?”她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只是眼中透露着迷茫。 “你一条红豆相思一线牵,牵了他们的一生,他们恐怕到死都不会忘记你吧?他们现在很想很想——掐死你,他们可爱无比的魔鬼小妹。”箫玉宇一派悠闲道。 黎小忆用眼神上下看了看他,一身紫衣锦带,外罩白色纱袍,折扇轻摇,不愧是温润皇子。她启唇,声音淡淡道:“你出买的我。”不是问,而是肯定。此事内幕,只有面前的这个人知道,他要不说出来,他们不可能这么快知道c她在手绳上做了手脚。 箫玉宇合扇敲拍着掌心,笑道:“错,我只是讲述事实而已。”这丫头总是语气淡淡,让人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心情。 “真够卑鄙无耻的。”黎小忆转头看向那个原先对她不屑一顾,现在又一直盯着她看的男子,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她才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呢!对于她而言,她只会在意真心对她好的人,其他人的想法,没资格让她理会。 “无所谓,反正被你损麻木了,你得鄙视,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箫玉宇无所谓道。也只有忆竹敢这么鄙视他,要是换做别人,他早打的那人满地找牙了。鄙视人也能这么淡淡然,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今年才学大会,有幸请到远方的客人到来,真是我雪国的荣幸,尹大人,朕与众人敬你一杯。”雪皇箫天高举杯说道。 大家也附和着举杯:“敬尹大人。” 黎小忆低头,看似抬袖掩面饮下了那杯酒,实则被她给倒了,奈何袖子太宽,没人注意到。 箫玉宇靠近了她些,问道:“忆竹,你不喝也不用倒我脚上吧?”这个丫头,到底在搞什么? 黎小忆疑惑的看着他,然后转脸正坐,淡淡道:“我不喜欢这些虚伪,六哥哥若喜欢喝酒,我们大可找个清静处,痛痛快快的喝一场。”她声音很轻,在这歌舞丝竹之声中,喧哗的地方,没人听的见她的话语。 “唉!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宴席。”箫玉宇举杯喝着闷酒。 “谢谢雪皇,谢谢大家。”尹仪起身敬过众人,便重新落坐。他看了那边一眼。人说梦灵公主娇纵任性,蛮横霸道,无一事处。可今日一见,这位公主明明是位清雅淡然的女子,从到来,就一直是那么的淡淡浅笑。素颜的她,更是多了份清逸脱俗的气质。嗯!也只有如此高洁清逸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邪王。 “皇上有旨,才学大会开始。”刘公公一嗓子喊出。锣声响,歌舞停。众人开始虚伪客套的吟诗作对。 黎小忆有些无聊的问:“六哥哥,听说今晚这也算是相亲大会,你有没有看上那家的小姐呢?”她声音平平淡淡毫无起浮,给人一种幻听的感觉。 箫玉宇正温和笑看着比文学现场,突然听到旁边人,天外来的一段话,他回头看着低头玩着杯子的人,笑了笑:“我可没有这个心思。”这里来的小姐,个个虚伪做作,庸俗不堪,他才没哪功夫理她们呢。有空跟忆竹斗斗嘴,都比这无聊的宴席有意思。 “也是,一帮庸脂俗粉,怎能配上我的哥哥。”黎小忆玩转着杯子,自娱自乐,看来她是无聊透顶了。 “知我者,忆竹也!不要玩了,陪我喝一杯。”箫玉宇温和风雅道。拿起她的杯子,为她斟了杯酒。 黎小忆看着面前的酒杯,淡淡点了点:“好。”说着,便举杯与他对酌了起来。 文丽华早就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好你个梦灵公主,她本想借此引起她爱慕已久c六皇子的注意。没想到这死丫头居然说她是庸脂俗粉,哼!看她怎么让她丢人现眼。她一脸温柔,轻声细语道:“早闻梦灵公主学识渊博,今日可否与公主论文赏诗一番?” “咳”箫玉宇听了这句话后,呛得咳了起来。 黎小忆淡淡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是挺温柔可人的,只是有些假罢了。她抬手轻抚拍着某人的背,将酒杯放下,拿出手帕为他擦拭着嘴角,从头至尾她都是一派淡然,荣辱不惊的样子:“好点了吗?”她淡淡问道。 箫玉宇接过手帕擦了擦酒渍,摆了下手道:“没事了,咳咳!” “她说要跟我比文,又不是和你,你何必如此激动,苦了自己呛成这样。”黎小忆说话很轻很慢,就像云那样飘浮,她没有惊慌失措,更连一瞬间的惊讶也不曾有过,一直就是这么的从容淡然。 箫玉宇放下手帕,摇扇好笑道:“我不是被那句‘学识渊博’吓到了吗。” 黎小忆淡笑着,慢悠悠说道:“怎么?六哥哥觉得我不够学识渊博吗?” “呵呵渊博,是很渊博。”箫玉宇又恢复了往昔的温润谦和。现在忆竹的学识,绝对能够震惊全场。 “既然如此,我们赌一局如何?输的,要答应为赢家做件事儿,如何?”黎小忆靠近他,压低声说道。 箫玉宇淡定一笑:“有何不敢!嗯?” 黎小忆淡笑伸出手掌:“击掌为证。” “你以为我怕你啊?”箫玉宇合扇,与她击掌握拳。他怎么有再次上当的感觉呢? 黎小忆松开手,突然站起来,在大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她转身快语道:“父皇,我要你为我作证,六哥哥输了就要为我做一件事情。” “好!”箫天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了。他也很想见识下箫儿现在的学文,到底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箫玉宇惊讶的站起,他父皇怎么可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啊?天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他低头看着旁边的人,有些咬牙切齿:“你现在说话怎么快了啊?嗯?”这个慢悠悠的丫头,这句话倒说的够快速。 黎小忆转身走出位置,走到红地毯哪里,看着他,淡然一笑:“六哥哥真是说笑了,淡然只是个人修养,不代表会剑指眉心,也傻傻的不知躲闪。”她不是说话慢,只是没有事让她着急。 箫玉宇看着又恢复淡然的她,有些头晕:“反正无论怎么说,你都有你的歪理。” “歪理?没理又哪儿来的歪理?”黎小忆很是淡然的看着他,似是叹息道:“不是不急躁,而是无事可急。” 箫玉宇看着表面淡然自若,实则眼神孤寂的人,突然发现,她的淡然,只是对无聊的无奈,她并不是愿意这样。也许她说的对,不是不急躁,而是无事可急。 黎小忆不想再和他罗嗦,便看向那个挑战她的女子,淡笑道:“琴棋书画,对对子c吟诗c作词c赋曲c比哪样?”敢伤害六哥哥,无论这个女子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要为六哥哥因她被呛,而付出代价。她所在意的人,没人可以伤害过而不留下代价。 文丽华被她一眼看的如坠冰窖。怎么回事?她明明只是淡笑的看着自己,为什么自己感觉她眼神中透露着,想杀了自己的神色她定了定神道:“早听说您琴艺” “你不是我的知音,我不会为不懂曲心的人抚琴。”黎小忆依旧慢悠悠,淡淡然的截断了她的话。 文丽华脸色有些难看,她这是明摆着污辱她,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居然还是这个没礼貌的死毛病。 “风之声,雨之音,心之散落。”箫玉落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小妹,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到那曲子的曲名是什么?你干脆直接告诉三皇兄好了。”他一翻话,让人震惊不已!难道她曾弹奏出什么可比万物的曲调过来? 黎小忆回首笑靥如花的看着他:“三皇兄,你是不是觉得一线牵不够份量?要是如此我可以专一为你设计一份‘独一无二’,你觉得如何?” “不用了,你忙吧,忙吧。”箫玉落暗擦了把汗!他就知道,这小妹笑的越美,就代表她心情越差,看来这傻子文丽华要遭殃了! 黎小忆回过头,淡然的看着对方:“我们直接比书画吧。”说着就慢悠悠的走向刚才比试文作的案几前。 文丽华转身看着她,问道:“棋呢?不比了?”她是在污辱自己不配跟她对奕吗? 箫玉宇端坐着,品着小酒说道:“等你能破了奇巧珍珑棋局,再来赢她吧。” 他平淡的语气,却惊起了在坐的众人。人人都知道这六皇子喜爱黑白棋,可说是很痴迷,曾得一本绝世棋谱。谱中所有局都一个个的有破解之法,未独这个“奇巧珍珑”棋局,他是怎么冥思苦想都解不开。后来找了很多人观看那个棋局,可却无一人可下手。听他刚才的话,似乎大家把目光看向了那个淡然自若的女子。难道梦灵公主解开了“奇巧珍珑”之迷?这怎么可能呢? 黎小忆坐在桌前,淡然道:“如果你要比随便。”她不在乎,只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罢了。 “不用了,比书画吧。”文丽华有些失落道。谁的话她都可以不信,可六皇子的话她信,因他从不虚言。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无权无势,还有那么多人敬重他的原因。 说着两人便作起画来。很快!文丽华拿出一幅梅花图。她轻吟题诗:“三寒冰雪浮红梅,莫怨共昏赏梅林,白头朝夕人未老,霜晨醉意摧残魂。”她看到六皇子扇面上的红梅题图,才以为六皇子爱梅花的冰心傲骨,所以她才投其所好,想讨好他。 “嗯!不错!”雪皇嘴上说好,可心里却觉得怪,现在是仲秋,应该以月为题,怎么却弄出寒梅来了呢? 黎小忆收笔浅笑看了看她。她是很美,可惜太虚假了,六哥哥不会喜欢这类女孩。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箫玉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来,拿起画看了看,叹道:“真美的明月美人图啊!她若不是眉头紧皱,眼角垂泪,还真跟你的淡然有得一比呢!丫头,这女子现在何处?” 黎小忆拿回那幅画,走回她的宴席桌前,坐下,淡淡道:“收起你的心思,她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她是神女嫦娥,住在月亮上的广寒宫里。所以傻哥哥,别把心思放在虚幻人的身上。”她真是发疯了,居然把二十一世纪的自己给画在了嫦娥奔月图上,真是游神害了自己。 箫玉宇摇扇笑了笑问道:“既然是神女,那你又是如何知晓她是何等模样的呢?”整个星陨大陆没一个人会信什么鬼神,他根本不相信忆竹说的。 黎小忆心知,让这些不信鬼神的人相信什么神女,是不可能的,那只有说故事了。 她打开画图,轻吟出:“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辰;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她淡然看着一脸迷茫的众人,目光落在了六皇子的身上,淡淡说道:“远古的时候,天上曾有十个太阳,晒得大地冒烟,海水干枯,老百姓苦得活不下去。有个叫羿的英雄力大无比,他用宝弓神箭,一口气射下九个太阳。最后那个太阳一看大势不妙,连忙认罪求饶,羿才息怒收弓,命令这个太阳今后按时起落,好好儿为老百姓造福。” “羿的妻子名叫嫦娥,美丽贤慧,心地善良,大家都非常喜欢她。一个老道人十分钦佩羿的神力和为人,赠他一包长生不老药,吃了可以升天,长生不老。羿舍不得心爱的妻子和乡亲,不愿自己一人升天,就把长生不老药交给嫦娥收藏起来。羿有个徒弟叫蓬蒙,是个奸诈小人,一心想偷吃羿的长生不老药,好自己升天成仙。”她起身慢慢走到中间,看着他,依旧淡淡说道:“这一年的八月十五,羿带着徒弟们出门打猎去了。天近傍晚,找借口未去打猎的蓬蒙闯进嫦娥的住所,威逼嫦娥交出可以升天的长生不老药。嫦娥迫不得已,仓促间把药全部吞下肚里。马上,她便身轻如燕,飘出窗口,直上云霄。由于嫦娥深爱自己的丈夫,最后她就在离地球最近的月亮上停了下来。” “后来呢?”箫玉宇疑问道。 “听到消息,羿心如刀绞,拼命朝月亮追去。可是,他进月亮也进,他退月亮也退,永远也追不上。羿思念嫦娥,只能望着月亮出神。此时月亮也格外圆格外亮,就像心爱的妻子在望着自己。第二年八月十五晚上,嫦娥走出月宫,默默地遥望下界,思念丈夫和乡亲们。她那美丽的面孔,使得月亮也变得格外圆格外亮。”黎小忆淡淡的说完。 随后又道:“也有别的传说,说是圣母因念羿之功,而赐下金丹神药。他夫妻二人的谈话,被羿的徒弟听到了,他假装生病不去狩猎,待大家走后,他就逼迫嫦娥交出金丹,嫦娥为保金丹不落入恶人手中,便吞下金丹,风起,她便随风飞出了窗外,当羿看到飞在天空的嫦娥时,他恨不得拉弓射向她,可他后来还是不忍心,羿很心痛,不明白,嫦娥为什么要背叛他,偷食仙药。” “他是傻瓜吗?没查清楚就怪嫦娥?”箫玉宇有些义愤道。 黎小忆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似是无奈的继续说道:“羿回来,他那个徒弟告诉他,嫦娥怕后羿成了英雄,等她容颜衰老,便会丢下她一个人成仙去了,为保容颜不老,便偷了灵药。” 她转身背对着身边人,抬头望月道:“羿信以为真,直到有个神仙到来,他把遇到哭泣的嫦娥,以及嫦娥告诉了他前因后果的事情,一一都对后羿说明!后羿得知自己误解了嫦娥,非常后悔,可他却再也见不到嫦娥了。而嫦娥一直飞到月亮上的广寒宫,圣母不管她因何原因吞食仙药,偷食仙丹,就必须接受惩罚。圣母下令,让嫦娥独守广寒宫,永世――不得离开。” “这圣母是老糊涂了吧?又不是故意吃她那破药,她何以如此残忍的囚禁一个女子永世?”箫玉宇扇着扇子,蹙眉道。 黎小忆依旧淡然道:“广寒宫是潮汐归纳处,嫦娥若不留守,掌管潮起潮落,天下早就被水淹没了,她为自己留下神药而付出了自由,失去了最爱,孤独在每个夜月,这就是做错事的惩罚。”说着,她便将那画撕碎了。 “忆竹,你”箫玉宇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堆纸屑,被风吹走,翻飞在夜空中飘零着 黎小忆转身淡笑的看着他,说道:“傻哥哥,嫦娥的心是属于后羿的,而她的人是属于皓月的。”她抬头看向月亮,淡淡道:“你会找到你的所爱,会在不远的未来,而不是那遥不可及的月亮,未来的她,会是你手心里捧着的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雪晶箫之才学大会4 箫玉宇看了看月亮,摇头笑了笑,又恢了那个温润的六皇子:“父皇,这样可是太单调了,今年不如来个众乐乐,总不能让忆竹轻易取胜啊。” “嗯!宇儿这个提议甚好,那大家就随意吧!不必拘束。”雪皇箫天开怀笑着。 “我不会输的,你就准备付出代价吧。”黎小忆淡然回到坐位。 箫玉宇也随之走到桌席落坐,以扇遮面轻声道:“我说的是赢了所有人,你似乎会错意了。” 黎小忆转头看着他,淡然一笑:“我不会输。”她说得很慢很轻,似是飘落的花瓣。从小到大,她就不知道什么是输。她更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情,要做――就必须成功。这是她家四大教授给予她的格言。 “挺自信啊?”箫玉宇笑的满面春风,可心里这丫头的镇定,让他有些心里没底。他见识的也许只是忆竹学识的皮毛,忆竹到底有多少本事——恐怕是无可限量吧! 黎小忆不想再浪费时间,毕竟这里是如此的无聊。她淡笑看向那女子,淡淡道:“你先请,题目随你选。” 文丽华看着她淡然自若,千年不变的样子,就来气。她柔笑道:“今宵花好月圆,就以花月为题,公主觉得如何?” “很好,请吧。”黎小忆伸手请她先来。她无所谓,见招拆招!要不是跟某人打赌,她才不会这么无聊的与这些人斗文呢。 文丽华不想再跟她说话,这个人,就算不说话,就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能把你给气死。她微笑柔声吟道:“玉蟾离海上,白露湿花树,云畔风生爪,沙头水浸眉。” 黎小忆淡然一笑,转头淡淡说道:“七姐乃雪国第一才女,何不吟诗一首?父皇说是众乐乐,祝位也可赋诗一首。” “梦灵公主难道是一时才思堵塞,赋诗不了吗?”文丽华似是一脸苦思道。 “你说是就是吧。”文丽华以为她会生气,却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的一句了之,黎小忆不理那自我生闷气的人,淡笑继续说道:“七姐意下如何?” “好。”箫落颜自然知道,要是她小妹一开口,全场人就没得玩了。她想了想轻吟出道:“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 “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风兼雨?”箫玉落笑看着某浅笑淡然的女子,吟道。他就是非常好奇那首曲子。 黎小忆淡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他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 他二人的吟诵,让气氛也活跃了起来。 箫玉宇指着要吟诗的男子,靠近她,低声解说道:“这是苏云河苏大学士的三孙子,苏子阳,也是一位文学之士。而刚才为难你的女子,是大皇嫂同父异母的妹妹,文家三小姐文丽华。”黎小忆依然淡然的笑着,她根本没兴趣知道他们是谁,这些人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没必要理会! 苏子阳有些清愁吟道:“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黎小忆看了落坐的人一眼,低头浅笑,此人真是位多愁善感的公子。 箫玉宇的解释声再次传来:“此人是皇甫丞相的五孙子,皇甫文卓,为人温文尔雅,谦和得体。” 皇甫文卓温文尔雅轻吟出:“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 黎小忆看了看身边的人,他倒是悠闲,今晚比赛文,他似乎还没出句呢。她嘴角含笑,淡淡道:“六哥哥,怎么说,这也是你我的赌约,你是不是也来一首呢?” 箫玉宇转头看向那个低头弄杯的女子,温和一笑:“好啊!”说着,便摇扇想了想吟道:“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台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他这可是对她那幅画中人的所感思。 黎小忆不理会他的自做多情,看向远处那个冷傲的人,淡淡一笑:“公子是不是也该赋诗一首呢?”她说话很轻很慢,却也很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在大家的注视下,风无情不得不开口,他看了她一眼,望月吟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黎小忆看了看吟罢便如无人似饮酒的人,似是毫不在意众人的夸赞。真是够孤傲的! 箫玉宇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是风无情,雪国第一才子,你要是能让他服了你,我就愿赌服输。”谁不知风无情冷傲清高,从来无人可让他钦佩,根本就是一孤僻之人。 黎小忆看了他一眼,她当然看出此人的傲气。虽无法让他服气,却可以挫挫他的锐气。她淡然饮酒,清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她不能让风无情折服,就不会找个更厉害的人吗?诗仙李白的佳句,这狂生焉可不服? 众人惊叹的看着她,好个淡然潇洒的女子。风无情凝视的看着她,这就是那个传言中的魔女公主吗?怎么可能?出口成章,淡然恬静!此女怎会有那样的恶名呢? 文丽华没想到,本是为难她,最后却让她出尽了风头。有什么了不起的,输了一局,后面还可翻盘,她柔笑道:“公主好才华,下面该说花儿了。”她说着便浅笑低吟道:“秋从绕舍似陶家,遍绕湾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黎小忆听着众人赞誉声,和某人表面柔笑,眼中却很得意的样子。无聊!她转头淡笑的说:“七姐不再赋诗一首吗?” 箫络颜见她再次邀请自己,只好再赋诗一首了:“新雨迎秋欲满塘,绿槐风过午阴凉,水亭几日无人到,让与莲花自在香。” 不愧是第一才女,果然才思敏捷。黎小忆淡笑与她对视一眼,对身边人淡淡道:“该你了。” 箫玉宇早想好了,摇扇吟道:“人间跌宕简斋老,天下风流月桂花,一壶不觉从边尽,暮雨霏霏欲湿鸦。” “放心,我会送你一场桂花宴的。”箫玉宇被她这句话给说糊涂了。黎小忆不理迷茫的某人,淡笑对风无情说道:“风公子,你是不是也再赋诗一首呢?” 风无情举杯正饮酒沉思,却再次被提到了名,随即想了想,然后吟出道:“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黎小忆淡笑看了看没人再要赋诗,她便淡笑轻吟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她向往这诗中淡泊宁静的境界,可却不知自己何时能过上这般的生活?唉!她似乎总是个劳碌命,总是不得安静。 比起文丽华的“花中偏爱菊”,她的“采菊东篱下”,更能表现出菊的淡泊。在加之她一派淡然自若的姿态,更是显示出,谁胜谁败。从头至尾她似乎都无争夺之心,只是随意吟出,好个淡然的女子。 苏云河赞叹道:“好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公主小小年纪,便已有如此淡泊宁静的心态,真是让老夫羞愧啊!”他一生未看破的红尘名利,却让一个小女孩看的如此透彻,焉能不惭愧! “每个人所求不同,苏大人不必过于妄自菲薄,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自然不会有什么雄心壮志,家国天下大事。所以,才得以闲散度日罢了。”黎小忆话语得体,不夸不耀,淡然浅笑,仿佛她只是在谈雨吟风一般,是那样的悠然。 “公主过谦了。”苏云河看着淡然浅笑的人,欣慰的点了点头,雪晶箫果然没选错人。 黎小忆看着想退缩的某人没那么容易。她开口淡笑道:“文小姐,花月对了,要不要,再来首花月共相映?” 文丽华看着她,这个女人居然得了便宜,还不肯放过她,好!来就来,谁怕谁。她轻吟:“月临花茎影交加,花自芳菲月自华。爱月迟眠花尚吐,看花起早月方斜,长空影动花迎月,深院人归月伴花,羡却人间花月意,捻花玩月醉留霞。”她句句有花有月,看你怎么接。 “月转东墙花影重,花迎月魄若为容。多情月照花间露,解语花摇月下风。云破月窥花好处,夜深花睡月明中。人生几度花和月?月色花香处处同。”他就是要给她捣乱,谁让她不告诉自己那首曲名的,居然还敢用一线牵作弄他。箫玉落正得意时却看到那个淡然的人,居然对他笑的无比灿烂,完了!这丫头笑的越美,就代表她心情越不好,他还是少惹她吧!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黎小忆得到她想要的效果,便转头笑看着另一方向,再次问道:“七姐,要再赋一首吗?” “不用了,你们玩吧!”箫络颜现在算是知道了,小妹笑的越美丽,就代表越有人要遭殃,她可不想自寻死路。 黎小忆又转头,正看着对面隔宽道桌席上的人,淡笑道:“风公子,要不再赋诗一首?” “不用了。”风无情被她笑的脸有些红热,她很美,淡然素颜的她,更是美若绝尘仙子。这样的女子,恐怕没有男人不为之倾倒吧?如此淡然美丽的女子,怎会被外人传说的如此可怕?蛮横霸道,任性泼辣,魔女公主。这些词儿,怎么也和她搭不上边吧?要说她淡然恬静,清香幽雅,飘逸若仙,笑颜如花,这才适合她啊。看来传言不可信,要不然他岂会忽视这样的女子?如此佳人,应当追求。可惜,她将要成为邪王妃了!呵呵他怎能与邪王相比,也只有邪王那般的人物,才方能配得上她吧?一样的绝代风华,一样的高不可攀。 黎小忆淡淡低头浅笑道:“该你了,六哥哥。” 箫玉宇知道,忆竹现在心情很不好,应该说是狠差劲,可他心里却有些疑惑,只是区区一个文丽华,竟能惹到她如此生气吗?他想不通,罢了!随她吧!吟诗道:“春花秋月两相宜,月竞光华花竞姿;花发月中香满树,月笼花外影交枝。梅花月落江南梦,桂月花传郢北词;花却何情月何意?我随花月泛金卮。” “有花无月恨茫茫,有月无花恨转长;花美似人临月镜,月明如水照花香。扶筇月下寻花步,携酒花前带月尝;如此好花如此月,莫将花月作寻常。”黎小忆低头浅笑的结束了诗句。 箫玉宇知道,在场的众人,皆对忆竹折服了。好一句“莫将花月作寻常。” “晨露,夕雾,上月饼。”黎小忆浅笑吩咐道。该给大家些补偿了,毕竟接下来,要有大玩笑给他们开呢!她可不想让大家吓的吃不了东西,空腹看她羞辱某人。 晨露和夕雾带一群宫女鱼贯而入,在每个桌上放置一盘奇怪的甜点,便一起行礼退下 看到大家奇怪的表情,黎小忆拿起月饼淡笑道:“嫦娥奔月,月圆人不圆,羿为记念妻子,便做出了这如圆月一样的饼。每年八月十五,嫦娥离去的这天,羿便会准备好这月饼,望着明月遥寄相思。广寒宫也会在这天开启,嫦娥会在月桂树下,遥望人间,直到有一天羿老死,嫦娥却依然美丽的在广寒宫里,每年八月十五,她依然遥望着人间,就这么一直的等待着她相信终有一天,羿会回来的。”她抬头望月浅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听了她的故事,看着手中的月饼,不禁想起心中最深处的那个人!在场的夫妻无不携手对望,真是一幅,人月两团圆的美图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奇谈之夫妻双双把婚逃1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黎小忆回首,笑看众人淡淡吟出,又是让众人一惊!她才没时间理别人惊不惊讶,她在意的是她淡笑看着某个人:“文小姐,我们没还比完呢!还有——对对子。”她说话很慢,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文丽华惊愕的抬起头:“对对子?”她蹙了蹙眉,她不是都赢了吗?还想让自己怎样? “是,最后一题,对对子,我不喜欢半途而废。”黎小忆说话很慢很平静,让人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心情。可是亲近她的人都知道,她笑的越开心灿烂,就代表她心情越不好,如果她有一天哈哈大笑,那肯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您都赢了,这对子还有必要吗?”文丽华表面柔笑。心里却真想掐死那个淡笑的魔女,呼她真的快被气死了!都赢了,为什么还要抓住她不放? “很有必要,这次换我先来。”黎小忆不等她反驳,就淡笑饮酒道:“笑古笑今c笑东笑西笑南笑北c笑来笑去c笑自己c无知无识。”她说话依旧很慢很轻很平淡。 文丽华被她气的快爆炸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居然如此不依不饶,连连羞辱她。 大家看到此时,也知道这位魔女公主又在作弄人了。 太子妃文嫣华暗地里拉了拉太子的衣袖,拜托他为文丽华解围。毕竟是姐妹一场,虽然是丽华先惹的梦灵,是她不对,可是若丽华丢了面子,也就是她文家出丑,这让她这个太子妃情何以堪?唉!说来说去,都怨这个丽华,闲疯了,居然去招惹梦灵,以前的梦灵她就惹不起。现在的梦灵,根本就是不能惹。上次不知道谁惹了她,居然仅仅一条手绳,就牵了众人一生,六皇子说,除非剁了这只手,否则死都别想拿掉。 箫玉琰看了看身边的人,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这次小妹确实有些过了!他转头笑看她说道:“不知为兄可否一对?” 黎小忆抬头淡然看着他:“当然可以,人人都可以对,本来就是众乐乐。”羞辱c惩罚c代价,她都已经给了文丽华,也够了!毕竟她是大皇嫂的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当给大皇嫂个面子,做人总要留些余地,这些她还是懂得的。 箫玉琰暗松了口气,总算小妹肯给他和嫣华一个薄面,要是她紧抓不放他也没办法。现在的小妹,可说是做到了进退得宜,只是千万别触碰她的底线,否则天王老子,她也不会给你面子。他无奈一笑,对道:“观事观物c观天观地观日观月c观上观下c观他人c有高有低。” “大皇兄好才学,那就往下继续听吧!”黎小忆倒要看看,文丽华能憋到多久爆发,又有多少人能接下她出的上联:“闲看门中木。” “思间心上田”苏云河接道:“老夫也来凑个热闹,不知可否啊?” “当然可以。”黎小忆淡然笑回道。你都说了,她还能说你不可以对吗?狡猾的老狐狸,看你们能撑多久。她淡淡出道:“少水沙即现。” “是土堤方成。”箫玉然对到,看来今晚将是一个惊才恐怖夜。 这个二皇兄怎么也来凑热闹?黎小忆想了想,算了,看来她要挖空脑袋,跟他们斗了。她淡笑出道:“蚕是天下虫。” “鸿是江边鸟。”姚星辰自然接道。 怎么?这个七附马也蹦出来了?黎小忆无奈一笑!那就玩个彻底吧!她淡笑出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宁贵妃仪态从容接道。 宁姨?怎么她还救了个敌对啊?看来身体是好了!黎小忆笑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接着出道:“蚕作茧c茧抽丝c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 “狼生毫c毫扎笔c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箫玉宇笑看着她:“我也凑个热闹,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她为他出气,结果他却来给她出绊子,真是人头猪脑。黎小忆又出道:“书生书生问先生c先生先生。” “步快步快追快马马快马快。”箫玉落一脸笑容对道。 这个三皇兄的笑,真欠揍。黎小忆淡笑又出道:“新月如钩c残月如钩c上弦弓c下弦弓。” “朝霞似锦c晚霞似锦c东城锦c西城锦。”苏子阳浅笑对道。这个梦灵公主还真让人惊讶,和以往大有不同。 黎小忆淡看他一眼,继续出道:“踏破磊桥三块石。” “劈开出路两重山。”雅王妃白依霜豪爽对道。 唉!这三皇嫂就是厉害。黎小忆有些无奈!她继续出道:“冻雨洒人c东两点c西三点。” “切瓜分客c横七刀c竖八刀。”燕贵妃笑嘻嘻对道。身边的华贵妃瞪了她一眼。燕贵妃看了看她:“瞪我干什么?”真是的。 黎小忆看着又暗斗起来的两人,有些无语!她又出道:“天上口c天下口c志在吞吴。” “人中王c人边王c意图全任。”箫天看他们玩的不亦乐乎,他也想凑个热闹,箫儿的才学真不是盖的,三日不见,果真让人刮目相看。 黎小忆真快无语透了!这个父皇怎么也来插一脚啊?唉!好吧!那就来点有难度的吧!她淡淡出道:“一目不明c开口便成两片。” “廿头割断c此身应受八刀。”镇威元帅万俟雄战对道:“哈哈老臣也来凑一对,望梦灵公主莫见怪啊!” “没事,老元帅客气了。”黎小忆在梦灵的记忆里有过关于此人的记忆,他是雪国三朝元老,镇威元帅万俟雄战。 “不客气不客气,公主怎么不出了?”万俟雄战问道。 黎小忆淡然一笑又出道:“冯二马c驯四马c冯驯五马诸侯。” “这个我知道,尹大人就是。”尹仪倒被他这一拍给拍傻了,这这有他什么事啊?万俟雄战脱口而出:“伊有人c尹无人c伊尹一人元宰。” “万俟元帅说笑了。”尹仪有些尴尬,怎么还把他拉进去了啊?唉! 黎小忆笑了笑,又出道:“十口心思c思国思家思社稷。”她为国和亲,也算映句了。 箫玉宇摇扇接道:“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秋香。” “不会忘了给你的桂花宴的。”箫玉宇有些又被她说糊涂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黎小忆不理某人的迷茫,继续淡然出道:“日在东c月在西c天上生成明。” “子居右c女居左c世间配定好人。”尹仪拱手对道。 黎小忆淡笑回之。她和邪王能成好?除非月老发昏酒醉误牵姻缘线,要不然就是丘皮特的箭走偏锋,才会造就他们这对怪缘。她又出道:“乔女自然娇c深恶胭脂胶肖脸。”此对一出,大家无语了,这个上联前面为拆字联,后面五字皆有月,这个可有点难住大家了。 八公主箫络香看大家突然都不说话了,奶声奶气奇怪问道:“他们为什么不对小妹出的对联了?” 梅秋水宠溺的看着她,爱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不是他们不对,而是梦灵太厉害了。”看来梦灵开始来真的了,刚才的只是试探,她要对付的人,恐怕还是文丽华,可文丽华到底做了什么?何以让她穷追不放呢? “那你能对上吗?我想让你对。”箫络香靠在他怀里,拉着他的手摇晃着,抬头看着他。 梅秋水看着一脸希望,嘟着嘴的人,他无奈的叹了声气,算了!要是他不对香儿一定不会依的。他开口对道:“主人留小住c岂嫌酢腌配醇醪。” 黎小忆淡笑,看了这位八附马一眼,看来今天这些附马都要出头了。 “胜,你对的出吗?”四公主箫络云问着旁边的人。 “此联虽刁钻,却也不是绝对。”安胜执杯对道:“止戈才是武何劳铜铁铸镖锋。” “人言虽可信但防渭水混泾江。”风无情微低头对道。他若不是一心信谣言,而不去查证,又岂会与梦灵公主擦肩而过多年! “厉害,一出就接三联,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箫玉宇摇扇低声感慨道。 “别忘了还有一句是――各领风骚数百年!谁会笑到最后还未知呢!”黎小忆轻声细语,一派淡然悠闲道。 “什么意思?”箫玉宇低头问道。这丫头难道还有比这更绝的对联? 黎小忆淡看了他眼,淡笑着又出道:“四万青钱c明月清风今有价。” “喂,人家都对了,你这个大学士也该表示下了吧?”五公主箫络水推了推旁边人的胳膊。 没办法,杨誉只得听公主娘子的话,对道:“一双白壁c诗人名将古无俦。” 一句话道出了古今诗人名将的孤独寂寞,不愧是文渊阁大学士。黎小忆淡笑又出道:“山石岩上c古木枯c此木为柴。” 箫络颜了然一笑,对道:“白水泉边c女子好c少女更妙。” 她这个七姐,不愧是才女,这么短时间就对上了。黎小忆淡然又出道:“上钩为老c下钩为考c长考童生c童生考到老。” “一人为大c二人为天c天大人情c人情大过天。”皇甫文卓温雅对道。 黎小忆淡笑又出道:“望天空c空望天c天天有空望天空。” 太子妃文嫣华对道:“求人难c难求人c人人逢难求人难。”她确定梦灵不会轻易放过丽华了,只有最后求她大人大量,不要跟丽华计较了,再这样下去,一但无人接梦灵出的对联,矛头一定会直指向丽华的。唉!造孽啊! 黎小忆岂能不明白大皇嫂眼中的恳求,可就算她肯放过文丽华,文丽华难道就会饶了她吗?不会,这丫头正看自己才尽后,来笑话自己呢。她又淡淡出道:“望江楼c望江流c望江楼下望江流c江楼千古c江流千古。” 皇后林竹也来凑热闹:“印月井c印月影c印月井中印月影c月井万年c月印万年。”知女莫若母,箫儿显然是要为难文丽华,可文丽华毕竟是太子妃的娘家妹妹,这样对太子妃颜面不好!她必须要阻止箫儿,可又能阻挡多少呢?箫儿看起来才刚开始出招,可大家已有些挡不住了。 华贵妃也凑热闹对道:“赛诗台c赛诗才c赛诗台上赛诗才c诗台绝世c诗才绝世。”梦灵快终止吧!再对下去,大家恐怕都要难看了,华贵妃心中想道。 想让她停止,没那么简单。黎小忆本来酒量就不怎么样,刚才又多喝了些,现在已有些微醉,加上酒精催热,她心中更是热气愤火,现在谁也别想再劝的动她了。她又出道:“南通州c北通州c南北通州通南北。” 风无情看这情况有些不对,梦灵公主似乎有些微醉了,表情虽然依旧淡然,可眼神却有些迷离,可却为她添了一分柔媚,他连忙收回眼神,差点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了。他低头对道:“春读书c秋读书c春秋读书读春秋。” “东当铺c西当铺c东西当铺当东西。”箫玉宇对道。摇扇温和笑着,低声说:“忆竹,不要再出对了,要不然大家都下不了台了。”这丫头真够厉害的,一连出那么多上联,居然越出越厉害了,她脑中就像有取之不尽的知识一样,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要无言以对了,赢也不能赢的太彻底了,好歹给输家留些面子。 “你肯定去过当铺。”黎小忆靠近他小声道。 什么跟什么。他堂堂雪国六皇子,怎么也不会穷到当东西啊!只不过雪国有个东西当铺罢了,他也只是对号入坐而已!箫玉宇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事情还没完呢!”黎小忆轻声对他说完,就又淡淡出道:“水有虫则浊c水有鱼则渔c水水水c江河湖淼淼。” 大家真有些头痛了,这怎么越出越来劲儿啊?容贵妃摇了摇头!这梦灵真准备捅天一个窟窿啊?没看到月国使臣在吗?唉!她开口接道:“木之下为本c木之上为末c木木木c松柏樟森森。”大家听到此联对上,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容姨好才学,可这还没完,下面一联,你们要是能挡住了算你们厉害,却不能算赢。”大家一听这,都惊恐的看着她,难道还有更绝的?黎小忆喝了一小口酒,出道:“日月明朝昏c山风岚自起c石皮破仍坚c古木枯不死。” 果然是个惊才恐怖夜!真让箫玉然给猜对了。 过了好久都无人可对,最后,姜还是老的辣!皇甫纵横老丞相开言对道:“可人何当来c千里重意若c永言咏黄鹤c士心志未已。” 当场一片掌声响起,真是绝对啊!这梦灵公主,没才学恐怖,有才学更恐怖!谁除非疯了,才会和她去比才学,她和邪王真是绝配,一样的强者。 箫玉宇看她又要出口,连忙捂住她的嘴,温笑道:“忆竹,不能总让你一个出啊!让六哥哥也出一个好不好?”他一脸温和的问着她,看到她点头,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松开手,面朝大家出道:“晶字三日c时将有日思无日c日日日c百年三万六千日。” 黎小忆想了想,嫣然一笑,端起酒杯,转身敬对道:“品字三个口c谊当张口且张口c口口口c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一句她只能在心里说,明日别后,山高水长。再见又不知何年何日了,也许是永远都见不到了吧! 这丫头还真是够行的,对个对子也成劝酒了?箫玉宇接过酒杯,温笑道:“好,我喝!不许再闹了!”他无奈的喝下,只希望她别在闹了。 “六皇子说的对,不能让梦灵公主你一人出啊!我有一上联,请您对下。”文丽华不知死活的出道:“骑奇马c张长弓c琴瑟琵琶八大王c王王在上c单戈成战。” 猪是怎么死的,就是这么笨死的!别人都尽力阻止,她却把刚扑灭的火焰,又给吹了起来,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送死的。大家都不想再管她,就让她自己去碰钉子吧。 文嫣华气的瞪她一眼,扭过头去。六皇子刚把梦灵劝下,她却又自己往刀口上撞,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她当梦灵是什么人?能任她欺负的人吗?现在的梦灵除了雪国公主的身份,她还是让今晚所有人,已经真心认定的雪晶箫执掌者,更重要的是她将是月国的邪王妃,这里其中那一个身份,不足够让你死无葬身之处啊?唉!她文家算是被这个白痴妹妹给毁了 “六哥哥,你看到了吧?这不是我想闹的哦!”黎小忆靠近她耳朵小声道。 箫玉宇看了文丽华一眼,这个女人真是个麻烦。他刚劝好忆竹,她居然又出来挑衅,活该让忆竹修理她。他扶着她,低头浅笑道:“随你吧!”意思就是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做吧!他是不管了。 “好!谢谢六哥哥。父皇,借你龙袍作下文章,不要见怪啊!”黎小忆起身,脚步有些飘浮的走到文丽华站的地方。她要不是怕惹六哥哥生气,她会听话的不再出对吗?你要找死,那就成全你好了!她笑的无比灿烂对道:“伪为人c袭龙衣c魑魅魍魉四小鬼c鬼鬼在边c合手即拿。”她突然伸出双手拍夹住她的脸,文丽华惊呼的往后退去,差点摔倒。 黎小忆本来站的就不稳,差点失去平衡摔趴下。还好箫玉宇一直跟在她后面,即时扶住了她,揽着她的肩膀,扶着她的手,回头看向雪皇道:“父皇,刚才我们喝了点儿酒,忆竹好像醉了,我想先送她回去。” “好!一路上照顾好她,别摔着了。”箫天嘱咐道。刚才那一幕,差点把大家吓死,这明天就要出嫁了,摔伤了可就麻烦了,还好扶住了。 “是,儿臣会小心的。”说着,箫玉宇转头低声道:“忆竹,你刚才已经失态了,再闹可就要出丑了。” “嗯!酒喝多了,快走吧!要不真出事了。”黎小忆摇了摇头,脑袋也清醒了些。箫玉宇点了点头,正准备扶她往外走,她却突然回头浅笑道:“白塔街c黄铁匠c生红炉c烧黑铁c冒青烟c闪蓝光c淬紫铁c坐北朝南打东西。好联!大家慢慢对,我先走了,拜拜!六哥哥背我,你输的代价”说着,手便扒在了他肩上。 “父皇,我先送她回去,真的喝多了!”说着,箫玉宇便背着她走了。 夕雾晨露也随即跟上。 大家都惊的不得了,这怎么临走还送给他们一个绝对啊?箫天看着惊诧痴呆的众人,知道箫儿这次可是将恐怖进行到底了,以后他该担心邪王了,会不会被这女儿给人家气疯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奇谈之夫妻双双把婚逃2 一处宫道处 黎小忆搂着箫玉宇的脖子,趴在他背上,双脚不时的晃荡着,微眯着眼。 “忆竹,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文丽华?这可不像你最近的淡然性格。”箫玉宇发现她今晚很生气,因为她今晚的笑容,太过于灿烂。 “因为她害六哥哥呛到了,伤害了六哥哥,她就要为此付出代价。”黎小忆伏在他背上,淡淡的说着。 箫玉宇听她说话的语气,又回到了之前的慢悠悠,淡淡然,便知道她的气已消了。可她所说的话,却让他身子一震。她只所以这么生气,只是因为他被呛到的这件小事?突然觉得心里很暖。在这个无情的帝王家,只有忆竹是最真诚的,她像一淌清泉,涤尽了所有的污浊。她是那么简单,那么干净。喜也好,怒也罢!所有的喜怒哀乐,她都不束缚的释放于人前,根本不管他人如何让看待她的行为。她刁蛮也好,任性也罢!至少她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温柔道:“傻丫头,六哥哥很厉害的,不用你保护,有我保护你就够了。” “六哥哥,你爱我吗?”黎小忆不想他爱护的是梦灵,她想要这个哥哥爱的是她——是黎小忆。 “傻丫头,爱不可以乱说的,六哥哥是爱护你疼爱你的。”箫玉宇感觉今晚的忆竹有些悲伤,好像那晚一样,那样的凄凉且孤寂。 “六哥哥,记住你今晚的话,你疼的c爱的c护的c宠的,只是我,不是什么公主,或别的什么人,只是你的妹妹——忆。”黎小忆静静的说着,侧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这是她心的认定,这个人,是她在这里,最亲的人。 箫玉宇感觉脸上落下一个微凉的吻,脚停顿了住,他皱眉道:“忆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就算我们是兄妹,也不可这样,知道吗?若被人看见了成什么体统。”唉!看来她是真醉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知道了。”黎小忆楼着他的脖子,手指绕着他胸前的垂发:“六哥哥,走吧!我不胡闹了还不行嘛!”在亲人面前的她,永远都是个小孩子,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那能一时该掉啊?再说,家人经常说爱她,也很正常啊!怎么在到这里,就变成不成体统了? 夕雾和晨露看到这样的情况,赶紧查看了下四周。 还好这里很僻静,加上今晚宴会,也没什么人出现在这里,要不然公主又要被冠上一个调戏兄长的罪名了!晨露憋笑的想着。 夕雾则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又看着前面交叠的两个人影,她们则不近不远的跟随着。 “你本来就是我妹妹,还哪来的只当啊?‘忆’吗?你如果喜欢我这么叫你,那我就这样叫,忆。”箫玉宇开怀的笑着,和她在一起很轻松,很自在,不用担心说错话,不用在意什么规矩,只做真真正正的自己。 黎小忆开心笑着,揪着他的两只耳朵:“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知不知道?” “啊知道了知道了,快松手,小心我把你摔下去。”箫玉宇威胁道。 “啊?你敢,不许摔我。”说着又搂着他的脖子,玩着他的头发。黎小忆突然侧面说道:“六哥哥?我发现你还没有乌龟爬的快呢。”她嘟着嘴看着他。 晨露快憋成内伤了,这个公主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作弄人的招,可谓是千奇百怪啊!可怜的六皇子,真是够惨的。好心背着她,反被她作弄不说,居然还被说成乌龟比他都快?哈哈她真快憋成内伤了。 夕雾嘴角也有些抽搐,满头的黑线。 “我慢?有本事你自己下去走。”箫玉宇真快被这丫头折腾死了,把他当马就算了,现在还拿他跟龟比? “六哥哥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怕怕莺儿准备的桂花宴,放久了不好吃了而已。”黎小忆悠闲的说道。 “什么桂花宴?桂花真能吃?”箫玉宇有些怀疑道。这丫头说了一晚上桂花宴了,这桂花真能吃?不会又是这丫头要作弄他吧? “我爱六哥哥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你呢?”箫玉宇有些恐怖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不会有读心术吧? 黎小忆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没有读心术。再说,不信鬼神,怎么信这些个读心术了呢?对了,你觉得那月饼好吃吗?”她歪头问道。 箫玉宇点了点头:“好吃,故事也很凄美。”就是可惜了那幅嫦娥奔月图了!没关系,他还记得那幅画,他可以临摹一幅。 “收起的心思,你要是敢让那幅图出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放我下,我不让你背了。”黎小忆推着他的背,声气道。 “好好好!我发誓,我再也不想了,现在就忘了,你别乱动,小心摔着。”箫玉宇有些紧张的紧了紧手,这丫头今晚怎么变得有些喜怒无常呢?一会彩云朵朵,一会狂风暴雨的?唉!她似乎不喜欢自己想那幅画,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要问为什么!六哥哥,不要想那个嫦娥,那只是一个我虚幻出来的人,她会伤六哥哥的心,我不喜欢,六哥哥不要想,不要想好不好?”黎小忆紧紧的搂着他,脸埋进他的颈窝。她不想让这个哥哥,想着不可能存在的人。 她的脸有些凉,可能是夜晚比较冷,所以她纤弱的身体,更是让人心疼!箫玉宇蹭了蹭她的侧脸,温柔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想,月饼很好吃,又是你想出来的吧?”他转移话题问道。无论是因为什么,她显然不喜欢自己想着那个虚幻的人,受伤?她似乎今晚很在意自己,总是在保护自己,可是为什么呢? “嗯!是我做的,忆竹居里,还有一桌桂花宴呢!所以六哥哥要走快些哦!”黎小忆很少任性,除了对非常亲近的人,她会对他任性,只因他是她最亲爱的哥哥,会一直宠着她的哥哥。 “要快还不简单,抱紧了,六哥哥带你飞回忆竹居去。”箫玉宇说着便运起轻功,往忆竹居奔去。 夕雾和晨露也运起轻功追随而去。 寂静的夜空里,飘荡着少女欢乐的笑声:“飞了六哥哥再快点,我要变成小鸟飞上天呵呵”这是黎小忆最放纵自己的一天,两世为人,她没这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过。心灵是快乐,笑容是无忧,不管明夕何夕如何,她都已知足,无悔了。 忆竹居 莺儿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背着你们的疯公主玩呗。”箫玉宇说着,便把背上笑的不亦乐乎的人,放了下来。 黎小忆下来,整理了下衣裙,被风吹了一路,酒也醒了:“我已经是刁蛮公主外加魔鬼公主了,你现在又说我是疯子公主?唉我这名誉,算是被你们这些坏嘴,给毁了。”她一脸无奈受伤的样子,弄的大家哈哈大笑。 “哈哈你啊你!”箫玉宇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会不会太可爱了?可这份快乐无忧又能持续多久呢?他真希望邪王能好好爱她。她是一个让人心疼,却又让人不懂的女孩。她的淡泊,是否会让她失去爱情呢?唉!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聪明如她,如若是她想要的,只要用些心思,她必可得到。如若她不想要便会淡漠忽略之吧?她的性格,不就是如此吗? 黎小忆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他担心的也太没必要了,她根本不会见到邪王,因为她根本没想过嫁给一个陌生人。她拉着他走到亭中坐下:“莺儿,桂花宴。”她吩咐道。 “是,公主。”莺儿说着便带着人往厨走去。公主的想法真是奇特,居然想到用桂花做吃食,还酿了很多桂花酒。不过那要一个月后才可以开封,说是留给六皇子的。也是,公主明天就要起程嫁往月国了,哪还有机会喝这佳酿啊?唉! “还真有桂花宴啊?”箫玉宇喝着茶问道,他还以为她说着玩儿的呢。 “当然有了,你喝的不就是桂花茶吗?”黎小忆淡笑看着他,除去了醉意,她又恢复了往昔的淡笑悠然。 箫玉宇就觉得这茶味不对,原来是桂花茶啊?他还以为是他喝酒喝的舌头麻木,把这茶喝出花味儿了呢。 莺儿一群人,走过来,将东西一样一样放置好。黎小忆看到某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桌上的东西,她拿出忆竹居独有的青竹酒,为他斟上。淡笑道:“你们不用伺候我们了,今儿我给你们放假,都去吧!吃的喝的找莺儿,不必拘束,今晚我们人人平等。”说着就喝了一杯酒。呼真痛快! “谢公主恩赏。”众人说罢!就推着一脸皱眉的莺儿往厨房跑去:“啊你们不要推我,松手啊”莺儿的声音淹没在黑夜。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六哥哥,干杯。”黎小忆举杯道。 “说的好,干杯。”箫玉宇也被她说的豪放了起来,举杯跟她对碰了一个。 “呵呵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黎小忆脸红红的,醉意微微唱着。 “唱的好,好一句‘但愿长醉不复醒!’你真是天才。”几大杯酒下肚,加之心情放松,箫玉宇也有些飘飘然了 “我不要当天才,天才好累的,我要当豪侠”黎小忆举杯立志般说着。她一回头嘿嘿!她倒了两杯酒,端着起身晃悠悠的走到她们身边:“你们也喝,喝”她说话有些不清楚道。 夕雾接过酒杯冷冰冰仰首喝下。 晨露看夕雾喝了,她笑了笑接过酒杯,也喝了下。 黎小忆看她们都喝完了,便拎着两只杯子晃悠悠回到了坐位:“六哥哥,我们划拳好不好?”她看到爷爷外公喝酒,都有划拳的。 箫玉宇醉蒙蒙的疑问道:“划什么拳?” “我们来划棍子老虎鸡吃虫。”黎小忆晕呼呼的说着。 “啊?怎么玩啊?”他怎么没听过这种行酒拳啊?箫玉宇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棍子打老虎c老虎吃鸡c鸡吃虫c虫咬棍子,转着圈斗。”黎小忆凭记忆解释着。 “好,那就玩吧!”箫玉宇同意道。 “棍子老虎鸡吃虫,棍子。” “棍子老虎鸡吃虫,老虎。” “哈哈你输了,你喝。”黎小忆给她倒满酒,开心道。 箫玉宇喝下酒,落杯道:“有意思,再来!” “棍子老虎鸡吃虫,棍子。” “棍子老虎鸡吃虫,虫。” “哈哈哈你又输了,喝。”黎小忆又给他斟了一杯。 箫玉宇仰首喝下,落杯道:“再来。”他就不信赢不了她,每次无论什么都会输给她。 “棍子老虎鸡吃虫,老虎。” “棍子老虎鸡吃虫,鸡。” “哈哈哈我赢了,该你喝了,喝。”箫玉宇大笑着,夺过酒壶,给她倒满酒。 黎小忆喝下,有些呛道:“咳咳再再来。” “好。”箫玉宇答应道。就这样,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兄妹二人毫无形象的划拳,拼酒。 “这个情况似乎有些糟糕哎?”晨露苦着脸说道。 “不是糟糕,是很糟糕。以防万一,还是留份小心的好。”夕雾冷冰冰道。运气内功,将刚才喝的酒,从指尖逼了出来。 晨露看了看夕无逼出的酒水,又看了看亭中疯狂的二人:“是要留些清醒人。”她也运气内功,将酒从指尖逼出。 同样的夜 月国 涅磐城。 一所别苑里 一身穿黑色金线绣繁纹衣襟边,腰束玄玉带,面带黑玉c额嵌水晶弯月面具,发系金线绣暗花c黑色绸带束发,周身散发着邪肆魅惑的男子。 只见他身挺拔如松,唇艳若桃花,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如黑玉般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冰冷。如果有人肯细看,一定会发现,那眸子里除了冰冷,还有无边的孤寂可他眼神过于凌厉,自身气势也过于强大,别说细观了,就是靠近他一些,也会被那天生的杀伐之气,给吓得低头臣俯。此人便是,月国邪王——北宫冰蒂。 风起叶纷飞,冷月刀出,寒气冷光,落叶翻飞鸟惊叫。院落梧桐树下,一抹黑色身影,行如风,快如电,在落叶飘飞中,舞刀饮酒,刀法快如惊鸿一瞥,寒气吓走了树上栖息的鸟儿,震荡了院中梧桐树的枝桠。他,仿若月下主宰人生死的死神般冷漠!冷月刀收,手腕轻转收回腰间鞘内,修长的手指捻着银制的高脚酒盅,浅饮着:“出什么事了吗?”他望月问道。 君忘尘走上前,双手奉上一个锦帛为封的信件:“国都最近的情况有变。”送上,收回手,后退了几步,站立在一边。主子武功又精进了,他们看来永远不可能战胜他c离开了。 他和许世然,本是同样前来挑战他的人,本已是成名剑客他们——江湖人称,绝尘剑客君忘尘,他一生孤傲,只以绝情剑为心,为追求最高剑道,他来挑战年仅十六岁,却武功奇高的北宫冰蒂。却不料败了,把自己也输给他当了侍卫。北宫冰蒂曾允诺他,只要有一天打败他,就可以随时离开。可现在看来似乎已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哦?难道那些老东西,又想扰乱朝堂了,不成?”北宫冰蒂接过密件,嘴角轻勾,不屑一笑。如果那些人再敢放肆他不介意麻烦下,重整朝纲,让他们全部滚回老家种地去。 “好像不是。”君忘尘记得送密信的人说,此事跟主子本身有关。究竟是什么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人人都以为邪王懒散,只喜欢游历玩耍。可谁也不知道,他在暗地里,有最强大的消息网势力,他所收揽的人密布天下。可说是,一切一切,全在他的监视中,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没有查不到的。 “不是?那是什么大事?呵居然用一等密封送来。”北宫冰蒂拆着密信,随口说着。 他建立密风楼,事份四类,分别用c玉c金c银c石c划分,青色锦帛玉镶封口,是惊天事件的代表。金色锦帛金漆封口,是国家重大事的代表。银色锦帛银莲封口,是兵戈刀剑寻仇的代表。而红色锦帛丹沙封口,是天下奇人异事出现的代表。 可今儿收到的却是青锦帛玉镶密信,到底发生什么惊天大事了呢?他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密信一看上面写着:雪月和亲,今事已查明,非帝皇立后,而是邪王立妃,迎亲使臣已抵达雪国,不日便会迎梦灵公主返回月国,婚期定为八月二十五。 君忘尘看着嘴唇紧抿,满身杀气腾腾的人,不由的背后一寒,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主子怎么会这么暴戾,就像当年他那次生气一样,可那次却是灭日耀国啊那这次又要灭谁? 北宫冰蒂快气死了,怒急反笑的看着手中因他紧握,而皱起的信:“好你个北宫寒月,翅膀长硬了啊?居然敢设计本王和亲了?有胆子啊!哈哈行啊。”信不信他灭了月国,让他做个亡国之君尝尝?不行!这是皇兄临终托付他守护的国家,他不能灭。那他就废了这小子的皇位。 什么?和亲?君忘尘过于惊讶的抬起头,太阳没晚上出来啊?这小皇帝不要命了?主子不会要灭了小皇帝吧?看样子有点像,就算是不灭了他,也得废了他的帝位。 北宫冰蒂抬头咬牙切齿的吩咐:“备马,立刻赶回云蒂城”最后一个字他几乎吼出来的,吓的几只栖鸦,扑腾着翅膀飞离这个危险之地。 “是。”君忘尘拱手离开,看来月国真的要变天了。 梧桐院落中,北宫冰蒂站立在哪里,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杀气c和熊熊的怒火。他手中紧握的锦帛密信,在他手中化为粉碎,一扬手,满天碎片纷飞,他嘴角扬起一抹残戾的笑 许世然身穿白色长衫束腰装,外罩薄纱云朵飘浮绣暗花宽袖长袍。手摇着折扇,悠闲的在月光下漫步,束发的飘带随风舞动着,好般的洒脱出尘。 他突然看到有些急促,一身侠客劲装,冷俊桀傲的君忘尘。他走上前几步淡笑问道:“忘尘,你这是怎么了?何事让你如此急匆匆的?” 他和君忘尘一样,也不一样。一样的是,他们都输给人当了侍卫,除非有一天能打败那个人,否则永远不也能离开。不一样的是,君忘尘太过于执着死心眼儿,更是无情冷酷不近人情。 而他却与君忘尘相反,他淡然和善,对任何人都和善,输就输了,名利于他若浮云,胜败他无所谓!当年只所以前来挑战那人,只是出于好奇心个少年,到底是如何的厉害而已!可不料此一战后,却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也好啊!在这里吃穿住用行都有,时常还能到处随着那人游览天下。这么自在悠闲的好条件,上哪儿找去啊? 人人都知道漠然公子许世然,快剑如风,可却没人见过他的漠然剑,唯一见过漠然剑,还活着的人,就只有北宫冰蒂一人。 若没人说,他还真以为这面前的家伙,是位翩然的文弱书生公子呢!整天一副悠然自得,摇着扇子,实则却是腰携软剑‘漠然’。君忘尘看了看他,冷冷道:“和亲的人是主子,而不是小皇帝,刚才主子接到密信,让备马,立刻回国都云蒂城。” “怎么会这样?不是小皇帝要娶梦灵公为后吗?怎么突然变成主子了?”许世然笑说着。这难道是小皇帝故意设的局?先把和亲弄的朦胧不清,让主子不去在意,猜错是他自己要立后,然后再来一个木已成舟,真相大白。让当事人无从反驳?这小皇帝真够聪明的!不过他似乎忘了他皇叔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说不好,就会弄巧成拙,自食恶果。 “不知道,反正主子这次很生气,不杀了他,也得废了他的帝位。”君忘尘抱剑走着冷漠道。 “没那么可怕吧?主子可就这一个侄子,废了小皇帝,谁来当皇帝?难道主子要自己当?”许世然摇扇和他并行说着。皇室可就他们两个纯血统了,难道要废了小皇帝,让主子那些叔叔的后代当皇帝?主子像喂只狼在身边的人吗?以他来看,小皇帝是免不了一顿揍,可皇位还是坐得稳的。 “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不是我们该猜的。”君忘尘拐了个转弯,走向后院方向。 “我听说梦灵公主是个大美人,不过,年纪会不会太小了?我记得这梦灵公主还不到双十年华吧?这不是让主子娶个小丫头吗?难怪主子会生气。”许世然摇着扇子好笑道。 “这个公主可是有名的魔鬼公主,这样的女子再美,主子也不会喜欢的,不喜欢又怎么会娶?主子的脾气你我皆知,这次和亲注定失败。”君忘尘决断道。 “那可不定!主子一向眼高于顶,姿色出重的,总有些机会嘛!更何况是第一美女呢!那个男人不动心?人啊!总是先以貌为第一,心次之。谁能一眼就看到那丑颜下的美丽心灵呢?一个人的好坏是相处长久以后才知道的,而往往人的第一眼总是看样貌的。所以,这梦灵公主的样貌,绝对能过关。至于性格?呵呵传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只有见其人,才知其性格。”许世然长篇大论摇扇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内在与外在是怎样的,我只知道,主子不会娶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女子。”君忘尘怀抱剑,斩钉截铁道。 “也是!主子一心想找到一个,令他倾心已许的至爱女子,又怎么可能会随便娶一个陌生女子呢。”许世然摇扇浅笑道:“你说主子喜欢的女子,该要怎样的绝世,才能入得了这位邪王主子的眼呢?我对此很是好奇。” “你好奇归好奇,自己的马,自己牵。”说着君忘尘便打开栏木,将两匹马牵了出来,便拉着马走了。 “哎?唉这个忘尘总是这么冷酷,以后那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啊!”许世然一脸叹息道。合起折扇,解开缰绳,把马拉了出来。主子脾气怪异,除了偶尔找人打理下玉苑和院落清洁,几乎除了看守玉苑的老舍头,就他们两人和主子了。所以啊!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唉! 玉苑外 “许公子,怎么这急迫啊?发生什么事了?”老舍头看着大半夜,居然这么急匆匆要走的人,奇怪问道。 许世然摇扇淡笑道:“主子有些事要回去办下,没事的。等我们走了,记得看好玉苑,每天让人收拾一下玉苑。主子要是突然回来,发现玉苑不洁净,又要发火了,记住了吗?” “是,老奴记住了,会让人安时来打扫的。”老舍头拄着拐杖点头应道。 “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北宫冰蒂从玉苑走出来问道。 “准备好了。”君忘尘低头冷漠回道。每次只需要收拾几套衣服以备路上替换,以及一些钱财用于吃住,其他的没什么好准备的。 “嗯!走吧!”说着北宫冰帝便上了马,握紧缰绳,骑着马儿便离开c奔跑走了。 君忘尘纵身上马,一拉缰绳,拍了马儿去了。 “老舍保重。”说着许世然也上了马,扬长而去了。 老舍挥了手,便回玉苑内,关上了大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奇谈之夫妻双双把婚逃3 雪国 忆竹居 “公主,起床了!要梳妆了。”晨露挂起床幔,半坐在床边叫着。 “不要吵头好痛要睡觉”黎小忆感觉有人推她,她猛一挥手,把那人挥开,翻身梦呓似得喃喃了几句,又睡过去了。 夕雾领着来的老嬷嬷和喜娘刚上来,就看到地上一脸痛苦的人,她冷冰冰问道:“让你唤公主起床梳妆,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晨露起来拍了拍几乎没有的尘土衣裙,委屈道:“什么叫我坐在地上,是我叫公主起床,让她一挥手,给打到地上的。”她现在屁股还疼呢! “这夕雾姑娘,公主这样子怎么给她梳妆啊?”一个喜娘愁眉道。 “莺儿,让人准备热水,既然现在叫不醒,梳完妆再叫也一样。”夕雾冷冰冰指挥道。 “好。”莺儿说着便跑下楼去了。 一会儿,几个人拎着热水上来,嬷嬷喜娘们,把阁楼上的预备大木桶,放在了床前不远处的屏风旁。热水一小木桶一小木桶的倒进去,又加着冷冰调着温度,调好了。便几个人扶着,夕雾和晨露,便开始为她更衣。莺儿带着其她人下了阁去,她需要给公主熬些醒酒汤,要不叫醒还是个迷糊。 当接触到温水,黎小忆觉得好舒服,就更困了!夕雾冷冰冰说道:“你们几个去准备好那些手饰凤冠和喜服,这里我们伺候着,公主不喜欢陌生人碰她,你们去忙吧。”说着她就捋起衣袖,开始为公主清洗了起来。 “夕雾,怎么办?公主身上好大的酒气啊!”一个新娘子,一身酒气,好看不好闻啊!这次可完了!晨露给她洗着头发,苦恼着。都怪六皇子,明知今天公主出嫁,昨晚发疯的跟她拼什么酒嘛!现在可算完了。 夕雾走到柜前,打开衣柜,在最底层,拿出几小瓶东西,关上衣柜,来到木桶边,递给晨露一个瓶:“用这个给公主洗头发。”说着,把其它的几瓶全倒进了浴桶里,和涂抹在了熟睡的人身体上,开始为她清洗。 晨露拿着那瓶东西,有些为难道:“可可是会不会太香了?”这可是最纯粹的香精油哎!是能覆盖酒气,可会不会香过份了? 夕雾头也不抬,冷冰冰道:“公主本就有竹香体,这些也是竹香油,青竹淡淡清香,不会给人浓郁的感觉,你用吧。” “那那好吧!”晨露听夕雾这么说,也半怀疑的用上了。一抬手,一哆嗦,全倒完了:“夕雾,都倒公主头上了怎么办?”这会不会香死人啊? “能怎么办?洗吧。”夕雾白了她一眼,低头又继续洗着。这个笨蛋,做事就没一次不搞砸的。 晨露郁闷的为睡的无比熟的人,洗着头,按摩着。 洗好了,把她扶出浴桶,让她躺在睡榻上,开始用棉布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喜娘端来了清香水,用于洁面的:“该给公主洁面了,要不一会儿没法上妆。”其实,是会化的不自然,不好看,不过看着梦灵公主这张脸,就算不化妆,也能美死个人儿吧? 夕雾找了张薄毯,给她盖上身体,等待阴干水气。晨露为她擦拭着如墨染的长发,喜娘轻柔的为她清洁着脸。 一切弄好后,开始为她更衣,先挂上红肚兜,再穿上红里衣,再穿上红裳罗裙,再穿上七彩凤凰外套红衣,宽带束腰绫纱系带,下摆拖地,散落如凤凰展翅!最后外面罩层红色轻纱金线绣花满衣纱衣,在将浣纱长帛在她臂弯挽着,一切穿好,将她扶到梳妆台前,慢慢让她坐好,夕雾在背后扶着她。 晨露蹲下为她套上红棉袜,穿上红色绣凤鞋。她突然发现,太子娶太子妃时,也没这个华丽过,公主真是够幸福的,穿好了,她退出。 喜娘开始梳妆,嬷嬷们开始给她戴手饰。 “啊嚏啊嚏”几个喷嚏打的,把她给打醒了。黎小忆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怎么面前这个人好像很难受似的?往下一看她怎么抓着人家的手腕啊!她连忙收回了手。 那个喜娘吸了一口凉气。这公主劲真够大的,差点把她的手给捏断了,她只是要给她扑脂粉而已,又不是刺杀她,干嘛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啊,真是痛死了 她习惯了,当陌生人靠近她,她就会自然反映出手,都是被人偷袭给吓得。黎小忆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那个喷嚏她摸了摸脸,眉头紧皱,谁在她脸上抹的这些脂粉?难怪她会打喷嚏。 “哎哟!我的公主,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柯嬷嬷看到在脸上乱摸的人,这刚画一半的妆全完了,皇后娘娘就是担心这位梦灵公主胡闹,让自己来看着,可这一时没来得及,她就把妆给弄成了这样,这可真是个让人头痛的公主。柯嬷嬷招了招:“快,快重新画妆,时间快来不及了,快。” 大伙儿急急忙忙给她戴着手饰,戴着凤冠。又一个喜娘在她脸上扑脂粉,擦胭脂。黎小忆刚想又忍了下来,她忍!为了逃婚减少麻烦,她就让她们在她脸上胡作非为一次。她鼻子好难受啊!忍!大不了闭气,游泳也可以憋十分钟呢,这不算什么。她就说皇家麻烦,结婚也这么麻烦,难怪古代出淑女,就这身装扮往谁身上一套,谁还能蹦跳的起来?就算能跳起来,也会摔一跤。头上东西那么重,转脖子都困难,自己只能正立着了,要不东西掉下来就惨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莺儿的声音传来:“柯嬷嬷先给公主漱漱口,将口中的酒气散了吧。” “对对对!先别点绛唇,先除酒气。”柯嬷嬷连忙说着。喜娘们停下了手。 黎小忆感激的看莺儿一眼,莺儿来的太即时了,再晚些,她可就要憋不住气了,她张开口,噙了莺儿弄的竹子青盐水,嗯?又是竹香?她觉得今天身上竹香味特别香,现在又弄的满口竹香,她吐了出口中的水,莺儿用瓷罐接过,离开。 “好了好了!快点绛唇,出阁时间快到了。”柯嬷嬷指挥道。 黎小忆任她们摆弄着,心里却在想,这梦灵真够怪异的,古代女子大多爱花香脂粉,胭脂红妆,可她却偏爱竹,还爱到了痴迷的地步,从吃穿住用行,一概与竹有关,现在倒好!人家的新娘是,柔情似水花香浓。她的呢?是高洁飘逸竹香清。怎么样都不像新娘,倒像隐士。 “忆竹”箫玉宇醒来发现天已大亮,连忙起床,出来发现自己身在忆竹居,想起忆竹今天出阁,便急忙往阁楼上跑,上来后,却看到刚梳完妆的忆竹,美的恍若仙子临凡,他一瞬间呆住了! 黎小忆听到声音转头望去。嗯?这六哥哥怎么了?眼瞪的那么大,好像是受惊的反映,她很可怕吗?她站起来看了看自己上上下下,又走到旁边的落地雕花长方大铜镜前。她无奈一笑!终于明白六哥哥为什么傻眼了! 铜镜里映照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她有着一张绝美的容颜,她身材很高挑,却也很纤瘦,头发很长很乌黑莹亮,眼眸盈盈如水,仿佛是坠落人间的天使,可却有颗魔鬼的心,梦灵这便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吧? 公主就是公主,这身新娘装扮恐怕又价值不菲吧?金凤凰展翅飞翔冠,凤口吐露翡翠金镶璎珞垂额间,发后金线编织发网固定发髻,发网垂下的流苏与乌黑发丝纠缠着,长发留少许未梳起,披散与背后,胸前两缕发丝与金流苏垂下,每条流苏尾端都坠有金珠,好是的华美。 耳戴金镶水晶月坠,脖颈上挂着红线系翠玉竹,玉泽温润莹透,应该是块宝玉。手戴龙凤金镶宝石镯,腰挂白玉精雕细琢龙凤佩。 身穿七彩绣凤衣,外罩轻纱金线绣缕衣。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无不奢华,这便是身为皇家女儿唯一的好处吧?唉说说也真够悲哀的!除了物质生活比别人好,皇家还有什么好的?最是无情帝王家!说的一点都没错。 “柯嬷嬷,时辰到了,花轿已在外等候着了。”小何子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啊?哎呀!六皇子啊!你怎么能在这里啊?下去下去!”柯嬷嬷推着他让他下楼去。 “啊我知道了。”箫玉宇被推动着下了楼,去而复返,伸头笑道:“忆竹,今天你真美。”看到那帮喜娘又要打他,他随即转身下楼,呼该回去换身衣服梳洗下了。 阁楼上 大家哄堂大笑。黎小忆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一脸冰冷的人,她真佩服夕雾的定力,这样也能撑的住不笑。 “好了好了!别笑了,赶快给公主盖上盖头,该下楼上轿,去宫雪门了。”柯嬷嬷赶紧吩咐着。 喜娘们把盖头拉起四角,为她盖上,黎小忆突然出声:“你们先去,晨露夕雾留下。” 柯嬷嬷有些为难道:“可是,这” “柯嬷嬷,我一会儿就到。”黎小忆冷声说道“这件东西很重要,看到会要人命的。” 柯嬷嬷听了这些,也猜出她要取什么了,除了雪晶箫,什么东西还会让人不能看的,她挥挥手,大家便都下去了。 黎小忆看着大家都下去,转身走到床头前,蹲下扭动了那朵梅花,起身走到帘幕后,从暗阁内取出了紫檀木雕花长盒,走了出来。 “公主要带着去月国吗?”晨露疑问道。 “不,它是雪国的镇国之宝,应该留在雪国。”黎小忆将木盒递给了夕雾。她是要逃婚的人,已经很对不起雪国了,怎么还能带走人家的宝贝呢。她承认,这柄箫不止是件宝物,更是一件上等的乐器,是所有音乐家,梦寐以求的乐器。她当然对此箫也很痴迷,可她并没忘了自己的原则。不是自己的,绝不取。雪晶箫非她之物,她不能拿走。 “可是您是执掌者啊!您应该留着它的。”晨露觉得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晨露,听公主的,不要多言。”夕雾知道,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有她的道理,她们尊从就好,无需多问。 “哦!我知道了。”晨露也只是好奇,并没想过要违逆公主的话。 “好了,走吧!大家该等急了。”黎小忆说着便起步走下阁楼。晨露上前搀扶着她。夕雾手握宝剑,托着木盒跟随其后。无论何时何地,她与晨露二人,都是长剑不离身,这是她们的职责,她们必须保证意外发生c能即时出手,护主子周全。 到了楼下,她由晨露搀扶上了喜轿。心中却有些难以平静,她总觉得,就算逃了这个婚,她也难逃命运的主宰,她觉得自己来到这里没那么简单,世间会同她一个时间死亡的人很多,为何这雪晶箫偏偏选中了她?巧合吗?她不知道,她总是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是设定好的,就等她死亡那一刻的转换 不知过了多久!晨露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公主,到了。” 花轿压下,黎小忆将手搭在了晨露的手中,从轿内走出,缓步走向红地毯。数名宫女手提花篮,走在前面,洒着花瓣,风吹动她的盖头,贴在了她的脸上。她真是不明白,这个红纱金线绣龙凤,边沿坠珍珠的盖头,给没盖有什么分别?她能清楚的看到所有一切,别人也能如透过薄雾一般的红纱看到她的脸,要不是用珍珠坠沿边,恐怕早被刚才那阵风给吹落飘飞了。 她来到雪皇,皇后身前几步站立,她知道,这是要拜别父母了。她上前盈盈一拜:“儿臣拜别,父皇,母后。”垂首低眉,浅笑嫣然,轻纱盈动,若隐若现。仿若是雾里看花般的朦胧之美!这一刻,不知道倾了多少人的心,让多少青年俊秀,沉迷在这美丽的一刻,就算是刹那回眸一笑,也足以愿为她抛弃一切,只为这倾颜一笑。 “起来吧!”雪皇扶起了她,静静的看着她。他宝贝了十九年的女儿,就这样把她送给了别人?千里之遥再见又将何年何月?唉!箫儿若非皇家女,该多好!那样,她就可以自由择良缘了!而不是嫁给一个连他这个一国之君都畏惧的人了。他握着她的手,满眼愧疚,柔声道:“箫儿,好好照顾自己,莫任性,记住了吗?” 黎小忆突然觉得,这面前的人不在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愧对女儿的父亲。她发现,这个中年男子,突然间苍老了许多,仿佛是个垂暮的老人她,是否对他们太残忍了?也许,她应该做些补救。她低头回道:“谨尊父皇教诲,箫儿会做好一切,父皇可安心。” “好,好,箫儿真的长大了。”雪皇眼中含泪,欣慰道。 皇后上前抱着她:“箫儿,答应母后,一切都要好好的。”她害怕,害怕箫儿再做傻事,就算她们相隔千里,她也要她唯一的女儿好好的,只要听到她安好的消息,知她安好,她便知足了。 “母后安心,我会是最幸福的人,会很开心快乐的生活着。”黎小忆回抱着她。是的,只要离开这里,她便可天涯海角,无拘无束,自在逍遥的看山听水,这便是她的幸福与快乐。 雪皇将皇后揽回怀中,温柔笑看着她:“箫儿,你会幸福的。”他看着身穿嫁衣的女儿。以前的箫儿他不敢肯定,但现在的箫儿,只要她愿意,必能得到邪王之爱。 太子箫玉琰走到她面前:“小妹珍重。”千言万语,只说出一句珍重万千。小妹你一定要幸福,箫玉琰心中想着。 “梦灵,祝你万事如意!保重。”文嫣华送上一柄如血般殷红莹透的玉如意,一看就价值不菲。 “谢谢!”黎小忆只是微笑淡淡的说了句。 祁王箫玉然带着身怀六甲的孟青梅,走上前:“小妹,二哥呵呵!什么都不多说了,好好照顾自己。”现在的小妹无须他担心,除非她不想做,只要她想,就没有她做不到的,这就是他对面前人的自信。 孟青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只说了句:“保重!”二人送了一副锦绣画,便离开了。 “谢谢!”黎小忆依然微笑着,她不知道孟青梅想说什么,可一切都对她不重要了,她要的只是自由。 雅王箫玉落与白依霜走到她面前:“小妹,三哥以前忽略你了,在此向你道歉,离家千里,好好保重,别委屈了自己。”不过说完一想有人敢委屈她吗?那还不得被她吓死啊?他可记得,她曾经要把人喂蚂蚁那一招,想想他就全身发麻。 白依霜义薄云天道:“梦灵,以后谁敢欺负你,告诉三嫂,千里之外,三嫂也会快马加鞭给你出气去的。” “是,知己三嫂。”黎小忆调笑道。这个人啊!虽然大大咧咧,却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朋友可交。 白依霜讪讪的笑了笑,这梦灵怎么还记得这句话啊? 箫玉落满头黑线:“保重!”说完,送上一对玉合欢,便拉着还想喋喋不休的某人走了。 “小妹,唉以后有时间回来看看吧!”说完,四公主箫洛云,便送上一对上等翡翠玉镯,和安胜离开了。 “谢谢!”黎小忆依旧微笑回礼。 五公主箫洛水和杨誉上前,送上一匹七彩云罗:“小妹,以后莫要再胡闹,好好做一个妻子,记住了吗?” “是,五姐。”黎小忆淡然微笑低头道。 “嗯!”说着,箫洛水便和杨誉双双离开了。 黎小忆看着那相握的双手,嘴角轻勾,看来她这事做对了。一线牵,牵一世,两生缘,度百年。 “小妹,七姐没什么好说的,这副画送给你,望妹如愿。”箫洛颜说着便送上一幅画卷。 黎小忆接过打开一看。一白衣女子,在山水相依的菊花丛中飞舞,衣袂飘飞,仿若蝶翼,面对青山,只留有一个背影,便以让人忍不住想看到这若仙人般风姿的女子,是怎样的绝世了。题诗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落款处只有四个字——望妹如愿!她收起画,抬头一笑:“谢谢七姐。” “放心吧!没人会欺负小才女的,恐怕是爱都来不及呢!”姚星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箫洛颜白了他一眼。转头道:“小妹,别理这无聊的人,好好珍重。”说完便拉着还想说什么的某人走开了。 八公主箫洛香眼睛红红的来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小妹这次离开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我好舍不得你”说着便眼泪如珍珠般的滚落下来。 梅秋水心疼的为她擦拭去眼泪:“香儿乖!不哭,如果你想梦灵了,以后我就带着你去看她,可好?”他温柔的说着。 箫洛香看着他问道:“真的吗?” “真的。”梅秋水宠溺的抚摸她的发。 箫洛香破涕为笑看向她:“听到了吗?小妹,我以后可以去看你了哦!” “嗯!我听到了。”黎淡笑回之。此生若嫁一个如梅秋水这般的男子,她便以知足了。她终于明白,为何八姐比她大,还可以存有这般天真的性格了!一切一切皆来自于她身边男人的爱。可是爱到底是什么呢?黎小忆迷茫了!她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心动,什么是爱情,这些对于她似乎只是一名词而已。 在她分神的时候,皇后执起了她的手,她手一颤,差点对皇后出了手,手里是皇后给的锦盒,盒中是一对栩栩如生的白玉麒麟,她抬头浅笑:“谢谢母后。”麒麟送子,这个词她是知道的,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箫儿,记住,就算你是他的妻,也莫忘了他是邪王,凡事要做到进退得宜,切忌莫惹恼他,邪王之怒,不是你能承受的。”皇后林竹为她整理着衣服,低声到只有她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嘱咐道。 这一刻!黎小忆突然发现,林竹并非只是一个端庄的皇后。柔弱爱哭泣的小女人c慈祥和蔼的母亲,而是更像一个师长,教自己的弟子,该如何自保。看来她以前小看了这位皇后,也是,能让一个帝王如此爱着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呢?恐怕,也是一个绝顶聪明,却掩饰的很多的女人吧?容贵妃的聪明众人皆知,可她却是明精暗笨。真正的聪明人,是表面糊涂,内心却把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真正可怕!她淡笑点了点头。 皇后林竹欣慰一笑,转身回到雪皇箫天身边。黎小忆突然将手中东西交给旁边的晨露。又从夕雾手中拿过一个紫檀雕花木盒,双手托着,走上前:“父皇,这个该还给您了。” 雪皇箫天摇了摇头,并未接:“它是你的,不是父皇的,从把它交给你起,它就是属于你的,现在的你,足以担当再说,它认定你了呢!”他笑着说道。 黎小忆有些皱眉:“可是,它是”她话没说完,便被拦了回去。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该起程了,就当父皇给你的嫁妆吧。”雪皇箫天说着便执起她的手,一步千金重的走向八宝雕花绫纱飞舞香车。 黎小忆看着他的侧脸,是那样的苍老,仿佛一下子白了发老去了。他心中的愧疚恐怕让这位帝王很难承受c心也很累吧?帝王有帝王的无奈,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无奈吧?高处不胜寒!何以还要去要那冰冷的位置呢?权力当真那么重要吗?她不懂,真的不懂 “忆,等一下。”姗姗来迟的箫玉宇喊道。 黎小忆闻声回头看去,看着一脸温和笑容的人向她走来,她还以为他不来送她了呢!她淡淡说道:“六哥哥,这事儿你也能迟到,真让人佩服。”嘴上虽这么说,眼中却含着笑意。 “你啊!说话总是这么直接,给你的。”箫玉宇说着就把一个碧玉葫芦递给了她。 她把木盒递给了夕雾,双手接过哪碧玉葫芦,上下奇怪的看了看,又抬头看着如献宝般得意温笑的人:“这个”这六哥哥搞什么?她嫁人,怎么送个葫芦当贺礼啊?这葫芦能装半斤酒吧?难道这不正经的哥哥,真是送她装酒的? “别那样看着我,这可是个好宝贝,你不是怕热吗?这个放在身上,可以解热。”箫玉宇靠近她,低头小声又道:“这瓶内底部是一块难得的寒山冷玉,这可是世间难求的宝贝,我在寒山吹了一年多的冷风,才找到的这块宝玉,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别人我才不舍得呢。”要不是看她一被热就没精神,他才不会这么出血本的拿出这东西呢。 黎小忆没想到这东西来头这么大。她本来以为这只是翠玉做的一件玉器罢了!最多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却没想到是六哥哥那么辛苦弄来的东西。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也只有他会傻傻的真心对她好,却从不会想向她索取什么回报。 她深呼吸了下,从腰间拿出一个金褛花镶碎小红宝石的精致小巧c心形状的盒子:“投桃抱李,这个l一ve送给你。”这可是她花了好长时间,用特殊材料,特殊方法做的呢!幸好她以前认识个神经病,他对电子一类可说是非常了解,他总是闲来没事拉她上网,非要教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理他吧!他总是有办法烦的你头爆,让你没法儿做事。可现在她觉得,他教的东西还真有些用。 “拉拉什么?”不会是箫玉宇心里打了个冷战,这丫头不会要作弄他吧?这盒子做的倒挺精美,就是这里面会有什么有点让他害怕。 黎小忆把葫芦递给了夕雾,夺过盒子打开,指了指里面的东西:“这是一对戒指,我给它们命名为l一ve,就是爱的意思,这个是给你和你将来所爱的女子的。”说着她取出那对一只刻着l一ve,一只刻着爱字的c中间是颗小红色宝石心的戒指,将两枚戒指对在了一起,就听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好像人在说话啊?箫玉宇有些恐怖的看着忆要送给他的什么爱的东西。 “是icl一vecy一u就是男女喜欢对方,表达爱所说的‘我爱你’,明白了吗?反正将来谁的无名指上戴着这颗红宝石戒指,我就认定谁是我六嫂。”她浅笑一脸认真的说着,把女戒的爱装进了盒内,合上盒子。拿着那枚男戒l一ve,命令道:“戴上它,戴在无名指上。”她指了指无名指。 箫玉宇本来不想戴着这怪东西,可一看她越笑越开心,他拿了戒指就套在了无名指上。这丫头笑的越开心,代表越生气,他可不想死。他看了看那戒指,挺合适的。没关系,他以后大不了再拿掉,反正她也不会知道。 他刚想完,便听到了把他最后一丝希望磨灭的声音:“不要妄想拿掉它,它很小,很容易丢的,如果下次我们见面,我看不到它,你知道后果的。”黎小忆说话很轻很慢,淡淡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可听在某人的耳中,却是地狱般恶魔的恐吓。箫玉宇心想,大不了丢了他再找人做一个。 刚想完,希望再次被破灭:“这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戒指,除了我可以做的出来,任何能工巧匠都无法令它发出声音。形似,神不似!也只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罢了!别妄想骗我,知道吗?六哥哥。”她声音柔美,笑容很灿烂。可这样反而让人觉得更恐怖,魔女,十足的魔女。 箫玉宇有些无力:“知道了,我会一直带着它。” “梦灵,慢着!这个给你,是我们四个为你绣的。”艳贵妃手捧黄色锦盒走到她面前说道。 “谢谢几位姨娘。”黎小忆接过那个锦盒,里面是一副竹绣,白色的轻纱,仿佛雾一样围绕着那竹叶竹枝。好精细的作品,这样薄的纱,她们定是费了不少工夫,才能绣成如此完美的竹绣吧?她抬头看了看眼前总是豪放快乐的艳姨,她的眉头今天紧皱,似有化不开的忧愁。看了看远处的三人,是那样不舍得的眼神。她突然明白,她不是没人爱,而是不愿接受大家的爱。她突然跪下:“谢谢!艳姨,宁姨,容姨,华姨,梦灵在此拜别。”说完,她便起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不在是黎小忆,她从今日起,便只是梦灵公主——箫忆竹。梦灵,你在二十一世纪为我而活,那我从今以后也要为你而活。梦灵,让我们彼此为我们的家人而活吧!她上了四匹宝马香车。 夕雾,晨露随后而上。 “雪皇放心,尹仪定让梦灵公主一路安好。告辞!起程!”尹仪上马,手一挥,迎亲大队开始前行离开。 “多谢!”雪皇箫天默默的说了句。文武大臣以朝拜之礼,送走了他们的执掌者。皇室,她的家人们,却含泪送走了他们最宠爱的公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奇谈之夫妻双双把婚逃4 是夜 迎亲队进了一个小镇,他们在镇里的驿站里留宿一夜,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被雨打的花朵,雨露凝珠,娇花红蕊,很美!她不自觉的吟出:“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她不想争春,只想安安静,可似乎很难呢!她没有梅的傲骨冰心,有的只是一颗避世的心。 “公主好兴致啊!”尹仪见她回头,对她拱手一礼。 “尹大人找我有事?”她淡淡话语不似寻问,而似陈述。 “听人说两位姑娘出去了,外面下着雨,她们对此又不熟悉,尹仪特来请示公主,是否要派人去寻她二人?”尹仪话语关心道。 “不用了,她们只是去买些做月饼的食材而已!我想在到月国之前,为慈安太后做些月饼,当作礼物。”她说话很轻柔,很飘忽,听不出是怎样的语气。 “公主有心了。”尹仪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太后若见到此女,一定很喜欢。那王爷呢?想想到现在王爷都不知道自己要娶王妃的事,他就又想笑又害怕,这皇上也真是的,闲着没事干,居然设计邪王爷娶妃,要是被那位邪主子知道了真相,不杀人才怪。不过,梦灵公主这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能不能让那块冰铁化成绕指柔呢?他似乎有点期待。 “公主,我们回来了,呼”大大咧咧的晨露人未到,声先到,进门突然看到尹仪:“尹大人?你怎么会在公主的房里?” “啊?晨露姑娘,呵呵刚才还担心二位人生地不熟会迷路,正请示公主要不要去寻二位呢!”尹仪笑容满面说着。 “我们会有什么事?倒是尹大人你,这大夜晚的,你跑到公主房里,就不怕被人说闲话c辱了公主的名誉?”晨露看着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话。 尹仪听她这么一讲是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晨露姑娘虽然说话直接,可她说的也是实话啊!他今天是不是疯了,这话要传到王爷耳中,他焉有命在?说不定还会连累全家。他大晚上发什么疯居然跑到梦灵公主房间里来,她现在可不止是雪国公主,而是邪王之妃,要是被王爷知道他夜访梦灵公主,王爷还不得灭他全家啊? “尹大人,你回去休息吧!晨露只是说笑的,明早还要赶路呢!”古代人忌讳多,可她却没有这样的忌讳,此事对她根本无妨。 “多谢公主,臣告退。”说完,行了一礼,他便像后面有鬼追一样的跑掉了。 “哈哈这尹大人太好玩了,公主你干嘛那么快放了他啊!”她还没玩够呢!晨露一脸遗憾道。 她回过头来,走了过去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笑了笑:“你总是这么贪玩,却也不担心玩过了火!好了,休息吧!” “是!那公主你好好休息吧!嘿嘿我有分寸的,不会玩过火的。”晨露笑嘻嘻道。 “哼!等过火的时候,就该被烧死了。”夕雾冷冰冰的边说边为公主更衣c卸装。 “你少咒我,乌鸦嘴。”晨露做着鬼脸凶凶的挥着拳头说道。 唉!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人真是一对冤家,见面就吵嘴,有时还大打出手,可有时又很好,似乎很关心对方,这样的敌人,一生能有一个也不错!似敌似友。她突然想到,她也有一个天敌,从小斗到大,她也不闲烦!唉!不知道没有她这个敌对在,董影月是否也有些如她一样,不习惯和孤独呢?对于这平静的生活c是否也会觉得乏味呢?突然发现,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公主您早些休息。”夕雾对躺在床上的人说了句,便拉了某人走了:“白痴。” 她听到关门声,和外面的吵闹声,打斗的声音,她无奈的笑了笑,这两人唉! 翌日 他们一队人开始整装出发,本镇镇长,老早带着百姓等着为他们送行,看到人出来,镇长迎了上去:“尹大人。” 尹仪皱眉看了看这些人:“镇长,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是来为梦灵公主送行的。”镇长恭恭敬敬道。 “你是怎么回事?公主不喜欢吵闹你知不知道吗?她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你现在算了,公主要是生气了你自己好自为知吧!”尹仪头痛道。 “尹大人,你不是说早走避热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晨露人未到声先到,当看到了这一幕,她皱眉问道。昨晚下了一场小雨,没多久就停了。今早除了空气中飘着湿润的味道,所有的地上都已经干了。所以尹仪才决定早出发,避过中午的炎热,赶到下一个城镇吃饭,让人马休息下。 “晨露姑娘这他们是来送公主的。”对于这个三句话说不好就动手的女子,他还是老实回话吧!尹仪心里想着。 “让你把东西先放上马车,怎么还在这里?”夕雾冷冰冰道。扶着一身红色嫁衣的人站在驿站外,奇怪冷冷的看着这些人。 “什么啊!那是我不想放啊!是他们堵着马车,我怎么放啊?”晨露说着狠狠的瞪了尹仪一眼,该死的尹仪,就不知道少添些麻烦。 “好了,不要吵了。”她声音淡淡的,说话很轻很慢,仿若风划过湖面一样。她看向人群,淡淡问道:“尹大人,他们是” “回公主,他们是为您送行的百姓,这位是本镇镇长。”尹仪说了说旁边的人。 “见过公主。”随着镇长的跪下,百姓也纷纷跪下:“拜见公主。” 她眉头微蹙:“尹大人,扶镇长起来吧!大家也不必多礼,起身吧!”她又恢复了淡然,好像不曾皱眉一样。 “好了,老镇长,起来吧!公主没那么多礼节。”尹仪扶起了老镇长,其实真正会发火的不是公主,他怕的是公主身边的那二人。脾气火暴的晨露,和那个冷冰冰的夕雾,她们总是剑不离身,让人看着就生畏。 “谢公主恩典。”老镇长谦笑着。暗松了口气,比起这位淡雅的公主,他觉得公主旁边握剑的女子更让人觉得害怕。 “尹大人,可以上路了吗?”她淡淡问道。 “是!镇长,告辞了!”尹仪挥了挥手,士兵将百姓隔离开。他回身请道:“公主,请。” 随车宫女,将木梯放好在马车哪里,退了下去。 “小民扶公主上车。”一个年轻男子刚想碰到她,却被旁边的夕雾打了出去:“放肆,竟敢冒犯公主,你不想活了。”她冷冰冰说道,拔剑指着那人。 “公主饶了犬子吧!他也只是尊重公主,没有冒犯之意啊!”镇长跪地护着他的儿子。 “夕雾,算了!”她淡笑的看着她。要不是夕雾即时出手,恐怕她就要自然反应出手了。夕雾收回剑,扶着她上了马车。 到了车内,晨露收拾好东西,奇怪问道:“夕雾,你身上杀气好重啊!谁冒犯公主了?”她刚才听到夕雾的声音,正想出去,她们就进来了。 “一个妄想触碰公主的男人。”夕雾冷冰冰道。 晨露一听大怒:“什么?该死的,我宰了他。” 她出手按住了暴怒的晨露:“好了,已经没事了。”她转而握住那只冷冰冰的手:“夕雾,谢谢你!”她真挚的笑了。 “保护公主,是属下的职责。”夕雾冷冰冰道。身上的杀气也已随之消散,公主似乎有安定人怒火的能力,她的声音就如清泉一样,将人所有的情绪波动,全都抚平了! “你不想活了?就算公主饶了你,要让邪王得知你想触碰公主,你焉有命在?公主再美,也不是个人就能配得上她的。”尹仪蹲在他们面前,低声说着,他刚才可听到车内暴怒的声音了,要不是公主拦着,恐怕那暴躁的晨露,早下车废了这色胆包天的家伙了。他起身离开,上马,手一挥:“起程。” 马车走了好久,人群也散去了。老镇长叹了口气:“你是为了美色不要命了,这样天人般的公主,也是你可碰的吗?走吧!收拾东西,立即搬家离开此镇,永不再回!” 那个男子大叫起来:“爹,你疯了?你不要这镇长之位了?” “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什么镇长之位?惹了邪王的人,有好下场的吗?更何况你惹的是他要娶的王妃啊!你这个孽子,作孽啊!”老镇长叹悲愤的离开。 云蒂城 皇宫 星月殿 北宫寒月突然打了个冷战,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还来不急多想,一阵风就吹翻了龙案上的奏折文书。风停,他抬头便看到黑衣黑面具,满身怒火冲天的人,手执墨竹纸扇,伫立在他面前,嘴角勾起的冷笑让北宫寒月不寒而栗! 殿前侍卫统领急忙进来,说道:“皇上,王爷回来了!”好像有点晚了? “朕知道了,下去吧!”北宫寒月面色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哼!这帮没用的奴才,等你们来救驾,朕早死了八百回了。 “是。”侍卫统领见龙颜不悦,连忙退出殿内。 “章子,奉茶。”北宫寒月起身走下龙案,来到他身前一丈前,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摸着腰间的盘龙羊脂玉佩,笑看着他:“皇叔,您总是喜欢来去如风!也不通知侄儿一声,侄儿也好迎接您啊!” 北宫冰蒂走近他,嘴角勾1起,冷笑道:“通知你什么?迎接?好大的迎接仪式啊!大到撼动天下,大到两国齐迎,大到”他的眼睛倏然眯起,震天一吼:“北宫寒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作主作到本王头上了?” 章子刚端着托盘走向他们,却被这冲天怒吼吓得打翻了茶杯。 北宫寒月向后退了几步,依然笑着:“皇叔息怒啊!气大伤身。”他看着面前的人,对章子说道:“下去吧!” “是。”章子收拾起打翻的杯子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他们叔侄二人,空气一下子宁静了下来,仿佛是暴风雨到来前的恐怖静谧。 北宫冰蒂一路赶回来,怒气也在一路上消了不少,否则北宫寒月安能完好的站在这里嘻笑。他看着他,正色问道:“说吧!和亲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宫寒月摸了摸鼻子:“您也知道母后为您不立妃而烦恼,她都那么大年纪了,我这个做儿子的看着心疼,就帮她解决下烦忧了!”他说的合情合理,更是一片孝心。 “你小子少来了,你要是真有那份儿孝心,你就该早早立后,即成全了你的孝心,又安抚了朝廷内外,一举两得。”北宫冰蒂上了龙庭,斜坐在龙坐上,摇着扇子,嘴角轻笑,说着。 北宫寒月转过身来,无奈的笑着:“皇叔,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从小什么都是跟您学的,这个当然也不例外了。” “哈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教坏你了?”北宫冰蒂冷冷一笑,凝视着他。 “哪里说的啊!侄儿怎敢骂您啊!皇叔,我可是冤枉啊!”北宫寒月双手环胸笑弯了眼道。 北宫冰蒂才不理会他哪欠揍的样子呢!合起扇子,正身端坐:“不管你怎么说,这亲,你想找谁结找谁结,不要指望我会娶那丫头。”他毅然决然,不容反驳道。 “啊?我说皇叔,你可不能这么害我啊!”北宫寒月笑嘻嘻的趴在龙案上,说道:“皇叔您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嘘寒问暖的人了,您说是不是啊?”怎么感觉哪儿怪怪的啊?他看了看,啊,皇叔又抢他坐位。哪有这样的啊?他是皇帝居然站着,而面前霸占他位子的人却还一脸自然。他低声下气的说着话,可面前的人却拽的不屑于他,这这还有没有道理可言了? 北宫冰蒂拍案而起:“害你?这事到底谁害谁?行啊!你小子翅膀硬了,竟然连你皇叔也敢设计了啊?嗯?” 北宫寒月起身往后退去,低头怯怯小声道:“您不也没让我知道,就把皇位丢下跑了吗?害我被母后埋怨到如今!再说,您也没比我大几岁,好像就三岁,对,就是三岁。”他伸出三根手指比算着。 北宫冰蒂走下龙庭,冷笑看着他:“你在嘀咕什么?”其实他听见他说的话了,原来他是在报复当年把皇位推给他的事情啊!他似乎确实没比这小子大几岁。 “啊?没什么。呵呵”北宫寒月打了个冷战,抬头陪笑道:“皇叔啊!我可是给您找了一位——天下第一美女呢!你却还怪我”看他那副委屈的样子,就快六月飞雪了。 北宫冰蒂看了看他那张娃娃脸,嘟着嘴,眼中似有雾气,双手交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哪里是一国之君,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他撇了他一眼:“收起你演技。”他这招对别人有用,对他没用。 “皇叔,您真不配合。”北宫寒月恢复了正常,笑看着他说。冷血的坏皇叔,一点儿也不可爱!真想看看皇叔对人撒娇的样子,那一定很有意思。他摸着下巴,坏坏的想着 一个爆子栗,让他收回了胡思乱想:“痛!皇叔,你不会轻点儿啊?”他捂着头,一滴泪跌落,他痛哭了眼泪。这个恶魔皇叔,每次都是这样,下手那么重,他这是头,不是铁球。呜疼死他了!为什么当了皇帝还要被人打?皇帝不是最大的吗?他好怜啊!他是史上最可怜的皇帝 “哼!如果你再敢胡思乱想,就不止头痛了。”北宫冰蒂凝视着他,讥讽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梦灵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吗?”他侧身负手而立,瞥了他一眼:“那梦灵公主刁蛮任性,霸道妄为,娇纵傲慢,不屑天下任何人,是出名的魔鬼公主,这样的女子你敢要吗?” 天哪!那魔鬼公主他才不敢要呢!会出人命的,他暂时还不想死,毕竟人生如斯美好,他还没好好享受享受呢!更何况,他还没找到他心爱的皇后呢!他怎能自投罗网,跳入火坑呢? 北宫寒月拍马屁的说着:“嘿嘿!我是不敢要的,可您不同啊!放眼天下,这星陨大陆谁敢惹您啊!我说的是不?这世上还没有敢冒犯‘您’的人呢!刚好,您可以好好的教教这位这位刁蛮的——小公主。呵呵!这不是很好嘛?” 北宫冰蒂嗤笑道:“教她?哼哼!恐怕本王还没教她,就会先让她给教了。”凝视着他一笑:“你说本王像引狼入室笨到弄根儿小辣椒,把本王的王府给烧了吗?” “没没那么恐怖吧!”虽然他也有所耳闻,梦灵公主一怒差点烧了雪皇宫的事情过。北宫寒月心里如是想着。当然,这事不能对皇叔说。 北宫冰蒂冷哼一声,甩袖离开:“随你!我到皇嫂哪儿去看看。”好久没回来了,不知皇嫂身体是否还康健。至于这小子这里嘛?他到时就一走了之,哪小丫头还是小子你自己留着吧!你不是说的很好听吗?既然如此,那就有你小子去教这个小辣椒吧!小子,想设计你皇叔我,你还嫩了点。臭小子,你自己挖的坑,还是你自己跳吧!本王可没那闲情意致奉陪你了!他单手负于身后,摇着折扇,慢悠悠潇洒的走入了黑夜。 北宫寒月负手而立,伫立在星月殿外,看着消失在黑夜的身影,嘴勾起一抹笑,可眼中却冷如清月。他抬头看向夜空中悬挂的那轮皓月。有人说,月国的明月是最美的,果然是呢!快了,尹仪快回来了吧?皇叔啊皇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你不就是又想一走了之吗?休想!当年你把皇位一丢,便跑的无影无踪,那时可苦了我了!面对母后的指责,说我和你同谋?我有吗?哪事儿我连知道都不知道,我冤不冤?我这第一冤帝就是你害的。一边儿要面对那些个狐狸一样的满朝文武,一边儿还要担心个个国家的蠢蠢欲动,这些年来的辛酸劳苦,我要是不报复你下,我心里不平衡。哼!他甩袖转身进了星月殿。 慈安宫 宫女奉上了茶水点心,慈安太后将一块糕点夹给面前人的白瓷小碟中:“你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说风就是雨呢?回来也不早点儿说,哀家也好让御善房为你准备些好吃食啊。” “皇嫂,这回可不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好儿子。”北宫冰蒂吃着点心,喝着茶说道。 “你是在怪寒月擅自为你作主,迎娶雪国公主的事儿?”慈安太后蹙眉问道。 北宫冰蒂放下筷子,不悦道:“原来皇嫂也知道此事啊?合着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人是傻瓜?呵邪王娶妻,可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真是可笑,对吗?” 慈安太后连忙解释道:“不是的,皇弟” “好了!皇嫂,不要再说了,我累了,走了。”说着北宫冰蒂便起身往外走。 “哎你才吃了一点东西,不吃了啊?”慈安太后站起身问道。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北宫冰蒂头也不回的离去。 “哎?这唉!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啊?说生气就生气!”慈安太后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太后,老奴看没什么,王爷只是耍小孩子脾气,等成亲后就会好的。”冯海笑脸说道。 “他呀!就是永远长不大!成亲?能成得了吗?”慈安太后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明月叹息着。 月国 方源城 驿站 房间内 “你们都下去吧!我不用晚善了,有些累,我想休息。”箫忆竹淡淡的语气中,透出着疲惫。 “好,哪公主休息吧!晨露,走。”夕雾冷冷道,说完就走了出去,这几日公主的确很累。 晨露随后也出了去,关上了门。 一更鼓响,床上的人慢慢起身,脱下了嫁衣,摘下了凤冠,拿下了所有的饰品,赤脚走到嫁妆前,拿出一个蓝色包袱,取出件白色长衫穿上。束腰c束发,一气呵成。月光洒在淡笑的脸上,仿若是仙谪下凡尘。拿起玉葫芦悬挂腰间,拿出一个根竹箫别于身后,拎起包袱欲走却又回头将一幅画,和一块布塞进包袱里,丢下一封信,随即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四下无人,便轻盈的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离去 明月高挂的夜空下 大街上 她走到一个挑灯的马摊前,走了进去,巡视了遍,看到一匹白马黑蹄的马,伸手抚摸了摸它,淡然一笑,纵身跳上马,扔下一张银票,便策马扬长而去:“这马我要了” 马贩转身只拣起了一张银票,买马人只留下一抹白色的残影他低头一看:“娘啊!一千两?”他卖了一辈子马都见过这么多钱,这公子疯了吧?又不是千里马,真是个败家子。 云蒂城 邪冰弄月 北宫冰蒂月下醉饮独酌,明月共我的醉倒亭栏处,枕着手臂,一腿屈膝的睡着。 “主子,已三更。”君忘尘拱手低头道。 “唔三更了?啊哈外面的人还在守着吗?”北宫冰蒂慵懒的起身,眼睛明亮的根本不像刚睡醒之人。 “是,皇上的人未曾离开过。”君忘尘如实说道。 “哪就让他们守着吧!我们走。”说着北宫冰蒂便捋了下胸前的垂发,向后花园走去。 君忘尘紧随其后。 来到后花园,北宫冰蒂走到一面假山后,出来后,推了一下假山,假山移动,面前出现了一个拱形隧道,他拿出一颗夜明珠,往里面走去,君忘尘满心疑问的紧随其后。 进入通道,假山回归原位,他们走了数十青石阶梯,到了一个九转十八弯的地道中,里面有很多密室,仿若地宫。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到了出口,等出来一看却是哪百亩荆棘丛。 北宫冰蒂走到马前,上了马,把碧雪明珠塞回了怀中,一拉缰绳,策马而去。 许世然上了马问道:“这到底怎么会事儿?你们怎么会从城外荆棘丛中出来?”他们不是应该从城中出来的吗? “不知道,我们是从后花园穿梭到这里的。”说着君忘尘便驶马追了上去。 许世然一脸疑问的也驾马追赶他们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章:悲穿之玑玥被救变冲喜1 “妈,我回来了,呼饿死我了!今晚吃什么啊?”说着便换了拖鞋,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躺在沙发上,伸手拿了份茶几上的杂志翻着看了看。 “啊?妙妙回来了啊?呵呵!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麻婆豆腐,一会就好哦!”黄妈妈在厨房里伸出头说了几句,又缩回了厨房。 “哦!好啊!对了,妈,爸和我哥呢?”她拿着杂志看着,随口问了句。今天进门居然没人吼她,难怪她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她那大嗓门哥哥缺席了啊!嗯?没死?好了?怎么会这样呢?她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天音才女黎小忆死而复生,本诊断死亡半小时后又活了?身体中的癌细胞也消失不见了?有人怀疑是xx医院诊断错误,黎小忆根本没有患什么脑癌。可是人家拿出了病例和曾拍过的脑部ct扫描片子,片中确实显示有癌细胞,而且已扩展成了晚期,这一则新闻暴走后,xx医院可算红了,各国医科学者,教授等等都跑到了本市来这会不会太雷人了啊?黄妙妙嘴角有些抽搐。 黄妈妈一趟一趟把东西端上桌说:“你哥同学聚会不回来吃了,你爸的生意老友说什么他女儿病愈康复,高兴的拉着你爸去庆祝吃饭了。” 黄妙妙闻到饭香,关上电视,起身走向饭桌,拉开椅子坐下,接过老妈给她盛的饭:“又是病愈?妈,爸这个生意伙伴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和爸那么好啊?”他女儿病好,也要找她爸爸庆祝,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啊!好像是你爸的同学,分开好多年了,没想到他也回到了本市开公司,一场商业酒会他们认出了彼此,也成为了生意伙伴,所以他们才这么要好。”黄妈妈说着也坐了下来。 这也太戏剧性了吧?以前的同学多年重逢?还在同一个地区居住?呵呵黄秒妙咬着筷子,嘴抽搐的想着。 “好了,快吃吧!尝尝妈妈做的麻婆豆腐。”黄妈妈给女儿碗里夹了块豆腐。 黄秒妙看了看碗里黑呼呼的东西,哭笑不得的看着亲爱的妈咪大人:“妈,你说这是麻婆豆腐?”她怎么觉得像黑碳呢?额!她好像忘了,一般都是爸和哥做饭的,她老妈好像根本就是——厨房白痴。汗! “额?呵呵酱油放多了,可能,应该会好吃的。”黄妈妈尴尬道:“快尝一下,妈妈可辛苦做的呢!”她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脸快皱成包子的人。 黄妙妙咽了咽口水,手执筷子颤抖的夹起那块c被她可爱的妈妈说成麻婆豆腐的状似黑碳的东西。呜她可不可以不吃啊?这东西看起来会吃死人的哎!她不想死啊!她抬起头,最后一丝希望额!希望破灭,老妈哪儿没戏了。看着有些想泫然欲泣的可爱妈咪,死就死吧!大不了她直吞不尝味道,再怎么样也比被老妈那水漫金山的哭功覆灭的好。她深吸一口气,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吞下了那块豆腐。苦着脸道:“好吃。”说完她眼泪就掉了下来:“唔好咸啊!”她严重怀疑她妈妈今天去打劫盐贩子了,她快被咸死了! “额?酱油放多了,嘿嘿”黄妈妈尴尬的笑了笑。 酱油?黄妙妙感觉豆腐好像卡在喉咙里了,她脸色憋得通红,手颤抖的抬起,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妈,水水” 黄妈妈看到这样的情景,吓的跑到她身边:“妙妙你怎么了?水,水”她转身急忙去倒水,水刚倒好她便听到后面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转身一看杯子落地碎了一地:“妙妙”她跑过去抱着昏倒的女儿。 黄妙妙昏迷前,看到妈妈一脸着急的泪流满面。她明明记得桌上有盆鸡蛋汤,老妈的舍近求远,可算害死她了 医院病房 医生看着他们夫妇二人说道:“喉咙里的豆腐已经取出来了,让她好好休息下,留院观察两天,下次记得别给她吃盐巴豆腐了,会弄坏她的嗓子的。”医生摇了摇头,和护士出了病房。幸好卡住了,要是咽到胃里那还不出大乱子?这些当家长的真是拿孩子生命开玩笑,酱油吃多了,也会要人命的。唉! “我我没给妙妙吃腌豆腐,那那是麻麻婆豆豆腐”黄妈妈泣不成声说着。 黄爸爸安慰的说着:“我知道,医生不是说了吗?妙妙没事了,休息一晚就好了!”唉他这个老婆大人,什么都行,就是学不会做饭,她烧的菜啊!呵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黄山接到电话,急急忙忙的赶来,虽然他和那丫头老是斗嘴,经常被气得半死,可是他并不想让这丫头倒下啊!他推门而入:“爸,妙妙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昏倒住院了?”他看了看床上昏迷的人,这丫头虽然瘦了些,可好歹也是个练武之人,身体壮的跟牛一样,这次怎么会病到昏迷不醒呢? “咳咳是吃豆腐吃的。”黄爸爸咳了咳道。 “吃吃什么吃的?”是他听错了?还是老爸讲错了?黄山心想,难道现在豆腐也出现了质量安全? “是我害了妙妙”黄妈妈说着又哭了起来,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黄山嘴有些抽搐,他好像有些明白了。准是老妈又下厨祸害人,而这床上的倒霉妹妹,刚好做了一次呃!豆腐试验品!他同情她,非常的同情她。 嗯痛!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黄山连忙走上前,伏下身看着她:“妙妙?” 床上的人微微闪动着眼睫,慢慢的睁开了眼:“这是哪里啊?”噢她的嗓子怎么会那么痛啊? “呼醒来了就好!可把大家吓坏了。”黄山坐在床边松了口气。 “妙妙,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说着,黄妈妈的眼泪又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 黄妙妙看到这儿就有些头痛,她艰难的吐字道:“妈妈,这不关你的事,爸,这有他看着,你你” “别你你你的了,爸,你带妈回家休息吧!明天你们还要上班呢!再说,这么多人在这里,妙妙也没办法休息,我明天没课,放心,我在这里陪着她,不会有事的。”黄山好心说着,他也怕老妈的水漫金山啊! “可是”黄妈妈话没说完,便被黄爸爸拦了下来:“好了,有小山在这里,你就跟我回家吧!妙妙需要休息,你在这里总是哭,让她怎么休息啊?”他小声诱哄道。 终于,黄妈妈点了点头:“好吧!那妙妙你好好休息吧!妈妈明天再来看你哦!” 黄妙妙点了点头。黄妈妈三步一回头,好像生离死别一样的和黄爸爸走出了病房。黄山关上病房的门,跳到了黄妙妙床边:“佩服佩服啊!”他拱手弯腰笑道。 “佩服你个头我要喝水。”黄妙妙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她嗓子痛,加上浑身没力气,她非揍爆他那张俊脸不可。 黄山耸了耸肩,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她倒了一杯水,把她扶起坐躺在他怀里。 黄妙妙喝了水喉咙舒服多了:“呼差点见阎王了。” 黄山伸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取笑道:“我是该说你勇敢呢?还是该说你白痴呢?老妈做的东西你也敢吃,我真超级佩服你啊!”他痛呼了声。 黄妙妙用手肘捅了他肚子一下:“再敢取笑我试试看?”她沙哑着声音威胁道。 “呼你谋杀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小气鬼。”黄山揉了揉肚子,有力气打他,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哼!你是站着说话不要疼,要是你看到老妈那要哭的样子,你会选择吃毒食,还是要看水漫金山?”黄妙妙歪头问道。 “吃毒食。”黄山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前者。老妈的眼泪绝对比能毒死人的食物更恐怖,他们一家人可是亲身领受过多次。他可不想再体验那种“你是天下罪人”的那种感觉了。 “现在明白我的感受了吧?”黄妙妙垂下头道。 黄山拍了拍她肩膀:“明白,完全明白!”他更是深刻同情。 黄妙妙肚子的咕噜声,让黄山满头黑线! 她摸了摸肚子,抬头尴尬道:“哥,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祭祭五脏庙啊?哈哈”丢脸死了! 黄山又想笑,又无语,让她躺好后,就往外走去,突然又转身回了来,把床头柜里的手机袋,挂在了她脖子上:“有事打电话,我一定会立刻飞到你身边来,走了。”说完就大步离开。 黄妙妙真对她这位活宝哥哥无语透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与家人的见面却成为了隔世。 非死别,为生离,千年轮回只因缘。 她正看着脖子上挂的手机袋呢!突然旁边的墙出现了异样的光芒,她一心想着这个手机袋的故事,并没太在意旁边发生的一切,她老妈为治她丢三落四的毛病c就给她买了这个手机袋。三层,两块备用电池,一个手机,一个p4,对了,耳机还在这系着呢!刚好听听歌。 “啊——”旁边病床上的人一声惊叫!黄妙妙差点被吓掉床底下去。她瞪了那个人一眼,仰首用手抚着额头,天啊!她怎么会和个神经病住在一起啊?造孽啊! “那那边有有”那个人吓得身子缩卷在一起,惊恐的指着一个方向。 黄妙妙看一个大男人居然吓成这样,严重鄙视他。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转头看向那个人指着的方向:“切!叫什么叫,不就是一团光吗?”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走向那面光墙。 她看了看,咬着手指嘟囔着:“这医院够高档啊?居然弄这么漂亮的东西照明!”是不是什么新款的七彩流光灯啊?这表面应该是玻璃的吧?怎么打开呢?心动不如行动,她伸手模了摸了,嗯?怎么感觉什么都没有啊?好像只是一团光哎!不行,再往里摸摸。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这么大吸力啊?她回头叫那个男人:“喂!老兄,过来帮忙拉一下,我被卡住了”怎么回事?她怎么感觉自己在被往里吸啊?呜她快撑不住了!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黄妙妙真想暴揍他一顿,不行了!她张口喊了声:“哥”嗖一下,她被吸了进去,光逝人没。 黄山一路急跑,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刚到门口的走廊,正准备开门,便听到一声惊叫,他推门而入:“妙妙?”房间里除了吓的全身发抖,脸色苍白的人,哪还有他的妹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他跑到那个人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问道:“我妹妹呢?刚才那个女孩呢?”他听到声音就冲了进来,不可能这么快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窗口在里面反锁,出口只有那个他进来的门,可到底妙妙去了哪里? 那个男人被他一抓,精神回了回来:“她她被墙墙吸进去了”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他放开那个男人,走到那面墙前,上下检查着,可什么也没发现!他无力贴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他把妹妹看丢了,丢的无影无踪!他突然想了起什么掏出手机,拨号,可是里面却是机器般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再服务区,请稍候再拨。后面便是一串英语,他没心情听,他合上了手机,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院长听说监视频出了问题,突然全部机器全毁了,他问出原因所在,赶来了这所根源所在的病房。只看到墙边倚坐着一个眼神空洞,脸色苍白的男生,和另一个床上昏迷的男病患。 那位,为黄妙妙看诊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院长?你怎么在这里?哎?那个女孩呢?”他走到黄山面前蹲下,摇了摇他:“小伙子,你妹妹呢?” “妹妹她说饿,我出去给她买吃的,刚回到门口就听到她的惊叫,我推门进来,她就没了!我问那个男人,他说我妹妹被墙吸进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一丝缝隙,打电话,她不在服务区,我把妹妹看丢了!”黄山痛苦的低头抓着头发。他好没用,为什么连妹妹也保护不好?他要跟爸妈怎么说 “院长,警察要找您。”一个护士说完就站到了一边。 “你好!我7865贺子舟,郭教授试验室的监测器,探测到这里有奇怪的磁场波动,通知了我们局,请问这里刚才是否发生了异常的事情?”贺子舟出示证件后问道。 “是,我们医院的所有监测设备,全在刚才给毁了。”院长又指了指墙那边,叹息道:“刚才他的妹妹也在那场气流中消失了,唯一的目击者正在昏迷救治中,现在恐惧不能”院长为难道。 “消失?确定是和那场奇怪的磁场有关吗?还是那个女孩被某人带走了?”贺子舟正面问道。 院长想了想:“应该不会吧?他听到他妹妹的声音就推门而入,这里的窗户完好,出口只有这个门,所以” 贺子舟看了看缩在墙边的人:“我们可以给他录下口供吗?” “他现在的情况恐怕不行!”黄妙妙的主治医生走到他们面前说道:“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差,必须马上通知他的家人。” 就这样,连续多日的追查,依然无所收获,黄山的口供也已经录完。他说的不外乎是,妹妹肚子饿,他出去给她买吃的,回来后,他听到妹妹的惊叫,便推门进了去,结果就再也找不到妹妹的身影了。 至于,那个与黄妙妙同病房的男患者c唯一的目击者。醒来后就疯了!一直说医院有鬼,医院的墙会吃人,把那个女孩给吸进去了,然后就惊恐的大喊大叫。 无论是黄山的口供,还是那人口中的疯言疯语,都可以肯定,黄妙妙没有离开过那间病房。窗户在里面紧闭,黄山从门口进来,唯一的两个出口都被否定不能有人从哪离开,就这样,黄妙妙凭空消失了,那股奇怪的磁场气流也再没出现过。一切好像一场梦,一场对于黄家的恶梦!黄妈妈每天不停的哭泣,黄爸爸满世界托人寻找女儿,黄山愧疚的将自己封闭起来,如行尸走肉般迷茫的找着他妹妹,一切一切都让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如坠地狱。 国际刑警派出不少人侦查此事,可依然无所获,医院被定为了研究区,很多各国学者教授,甚至一些神秘的神探c侦探都对此事有了兴奋的兴趣,纷纷来到了这个城市里,查了数月一无所获,大家也都慢慢的失去了兴趣,只有一些执着的人,依然对此探寻着 某处。 一个帅气怪异的男子坐在电脑前,看着上面的新闻,鄙夷的嗤笑一声:“笨蛋,就这样还想查磁场波动?真是一帮蠢货!就这样也配谈科学前辈?什么神探?去查那些小事吧!这也是你们够资格干涉的?”他嗤之以鼻道。 “人家不配,就你配行了吧?洗澡睡觉,困死了!啊哈有空你还是多关心关心我吧!省得我跟守活寡似的。”一个妩媚的女子,媚声怨语说着,拨了拨乌黑的卷发,仿若无骨的往床上一躺。 男人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唉!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媚入骨髓了。他关上电脑,走进了浴室。而女人仿若猫儿一样,缩在被子里,闭目睡着。 黄妙妙看着身处之处,嘎?这是什么地方?七彩流光,好梦幻的地方哦!她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忘了刚才的恐惧。她正痴迷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地方呢!突然眼前一亮,白茫茫的,有些风吹着她的长发,掠过她的脸颊。哎?怎么好像是云从她身上飘过呢? “啊——”身体不平衡的,仿若断线风筝般飘摇着,哦!她好像在天上哎?哦不对,她好像在飞哎?啊——不不不对,她是在往下掉,还是火箭般的速度,n一,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不不要啊——”呜她不想死啊!不要她用手捂住脸,心中不断祷告。上天保护,各路神佛保护,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耶稣天主,阿拉真神保佑她不要脸落地啊!她不想与大地来个亲吻啊!她不要毁容啊!死也没这么个死法儿的啊!如她所愿,身子先落地,头撞在了石头上,晕了过去。 昨夜一场大雨,冲刷净了空气,冲净世间一切污秽c尘埃。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泥泞的山路上行驶着,前后数位带刀侍卫,骑着高大的马,脸上一片肃冷,暗中注视着马车和四周。 车前两匹马,艰难的走着,车内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还有多远能到兴城?” “回老爷,还有五十里。”车夫头戴斗立回答道。 车内人不语,眉头紧皱,手里的大折扇更是不断的扇着风。五十里,怎么还这么远?泓儿,他的泓儿,想着想着,这个一脸刚硬的中年男人,不自觉的眼睛泛红,他的儿子,他家九代单传,为了这个独子,他可说是费尽心思!他将世间最好的都给了泓儿,他宠着这个儿子,只要泓儿不喜欢的,他从来不会去做c为的就是怕泓儿生气。他如此爱护这个儿子,可为什么老天要夺走他唯一的儿子?他郑森可以操控无数人的生命,可却无力救自己的儿子 三天前夫人来信,说泓儿病情加重,大夫已回天乏术!他寻访天下名医,收集天下灵药,为什么还是救不了泓儿?他痛苦的闭上了眼。 不知走了多久,车里人烦躁的掀起车帘:“还有多久能到?” “回老爷,还有十里。”车夫擦了擦汗,这里的路,比之前的路好走些,应该可以很快到达兴城。 郑森倚在车门上,扇着风,眼角却瞥见一抹白,他定眼一看,似乎是个人:“停车。” 车夫拉拢缰绳,停下了马车。真是奇怪,老爷不是急着回家看少爷吗?怎么现在又不急了?叫他停车干嘛? 郑森跳下车,踩着泥泞的土地,走向了那个身影,他果然没有看错,他挥手吩咐道:“把她翻过来。” “是。”两个壮实的侍卫,将巨石上的人翻了过来:“老爷,是个女子。” 郑森挥手让他们退下,上前打量着这名出现在荒郊野岭的女子。奇怪的装扮,上衣下裤,皆蓝色条纹,披头散发,赤着脚,脖子上挂着一个类似钱袋的奇怪物。双目紧闭,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年龄似乎介于十七八岁之间,模样儿倒挺清秀。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有处悬崖,依这女子身上的伤来看,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他抬了抬手:“看看她是否还活着。” 一个侍卫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回老爷,她还活着。” “哦?”郑森惊疑出声。如此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还能活着,衣角有些湿印,显然是昨夜一场雨冲洗留下的,虽然将近晒了一天,可有些暗处,依然留有痕迹。 如此情况,是不是武林仇杀呢?他走向她,弯腰执起她的手,脉象虚弱,毫无一丝内力。十指纤纤,不像是山野女子,可穿衣普通,如同平民。没有武功,就不会是武林中人,那就不是仇杀。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那就不可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可衣着普通怪异,难道会是异族人?不管如何,先把她带回去再说:“把她扶上马车。”说完便转身走向马车。 两名侍卫将她扶上马车,马车继续前进,他们上了马,围在马车前后左右。 在摇晃的马车中,郑森看着双目紧闭的人。真奇怪,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只受了一些皮外伤,这荒山野岭,豺狼虎豹等野兽出没平凡,可她却能安好的度过一夜,着实让人奇怪!不过他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章:悲穿之玑玥被救变冲喜2 兴城 郑府 朱红大门大开,门口站着褐衣守卫。 一位华贵妇人,在老妈子和婢女的拥簇下,双手紧攥手帕,站在门口遥望 一辆马车在侍卫拥护下缓缓驶来,停在了郑府门口,车夫下来从车后般出踏脚凳,掀开车帘,一位褐色锦衣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那位夫人含泪走向前:“老爷,泓儿他”说着便又掩面哭泣,这些日子她不知留了多少泪,可是若是能换得泓儿康复好起来,她就算失去双目也愿意。可是泓儿 郑森揽着她的肩膀,眼神中有些哀痛:“好了,夫人,没事的,泓儿会好起来的。”他眼神坚定的说着。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就算倾尽一切,他也在所不惜,定要医好泓儿。他转头吩咐道:“你们去把车上的姑娘带下来,安排在西院厢房内,再让大夫给她瞧瞧,你们俩就留在她身边伺候着。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就唯你们是问,明白了吗?要把她当成小姐对待,知道吗?”他脸色冷森道。 “是。”她们双双走向马车,把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扶了下来,带入了府中。 那个夫人便是郑森的妻子,郑夫人。她奇怪的看着这一切:“老爷,她是” “好了!夫人,进去我慢慢跟你说,你们把东西送去药房给汤大夫。”说完,郑森便揽着夫人进入府中。 正堂内 “什么?你要那个女子为泓儿冲喜?”郑夫人从红木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冷静喝茶,眉间却凝固着一缕忧愁的人。 “唉!当接到你的家信时,我就一直在苦恼!在这兴城里,人人都知道,泓儿久病,已唉!你说这样的泓儿,谁愿意给他冲喜呢?”他也想过在外地买个女子,可现在的女子自邪王宣言只娶一妻,终生情不变c这件事情开始后,便已有很多女子痴迷于他,不肯嫁于他人。害他想找个如意女子都难于上青天!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子,所以他想以此女为泓儿冲喜c驱病。是否能奏效只能随缘了! 郑夫人缓缓坐下:“老爷,我只是有些担心,一个荒野救下的女子,要是要是她”她也不知道该怎说,总觉得要一个不清不楚的女子嫁给泓儿,她总是有些不放心! “夫人,你怕什么?在这玑玥国,就算是一品官员的女儿,当我郑家的媳妇也不会委屈了她。好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已经让人去查明她的身份了,明日便会有结果,只要她不是公主,我就有办法让她嫁给泓儿。”他手握拳放在桌上,突然道:“对了,泓儿怎么样了?” 郑夫人正在低头想着听到问话,一脸忧愁道:“汤大夫说说他已经尽力了,再找不到医泓儿的方法,泓儿泓儿就只有一个月的命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郑森叹了口气,起身:“我想去看看泓儿!”说着便踏步走向外面。 郑夫人拭着泪,随其后而离开。 一座清幽小院中,一棵桂花树,枝头随风摇曳着,淡淡桂花香,冲淡了满院的药味。风掠过,飘落了片片桂花瓣,地上落了星星点点的金黄。 郑森夫妻俩走进了宁静的小院里,浣儿一脸忧愁疲惫的端着铜盆走了出来:“啊?老爷,夫人。”她低头行了一礼。听说老爷今天回来,没想到是真的。 郑森摆了摆手:“嗯!泓儿今天情况如何?” “少爷最近情况很不好,刚才喝药时又吐出了许多,现在睡着了。”浣儿低头暗闪泪光回道。 “唉你下去吧!我和夫人看看泓儿。”说着他们便往房屋里走去。 浣儿低头行了一礼,端着盆退下,出了院子拱门。 他们进了房间,走向床前,轻轻的坐在床边,郑森看着面如白纸般苍白的儿子,不免泪光闪烁,他轻柔的抚摸着哪冰冷的脸庞:“泓儿,只要有爹在的一天,就绝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医好他的儿子,就算倾家荡产,倾他一生心力,他也要泓儿安然无恙。 郑夫人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不是一个好人,他心狠手辣,为人奸诈,是他人眼中的奸商,是官府不敢惹的第一富商。他有钱,他有势,却无心。 他亦不是一个好丈夫,他花心,他流连花丛,有无数的女人,而她不过是其中一个。 可他却是一个好父亲,他疼泓儿,爱泓儿,宠泓儿,为泓儿幼年一句“我不喜欢别的女人欺负我母亲。”为此他将所有的妾室驱散,唯留她一个女人。 他对泓倾尽了所有心力,只要泓儿想要的,喜欢的,他统统给了泓儿。在外他如何的叱咤风云,无人敢惹。可是,他却唯独不会惹泓儿不高兴,或是生气 在她看来,泓儿的话在这个男人眼中就是圣旨一样的存在,所以她庆幸自己有泓儿,如果没有泓儿,凭她软弱的性格,怎么可能稳坐正室夫人的地位。说起来还真是可悲,她除了拥有这个儿子,她还有什么?她永远抓不住这个男人的心,这个男人对她的好都不过是因为她的儿子——泓儿。想想真是讽刺呢! 厢房里 “嗯!只是身子受了风寒,有些虚弱,休息下就没事了。”汤大夫诊完了脉,走向桌旁,打开药箱:“这些药给她伤口上涂上。”说着,放下药,便挎着药箱走了出去。 等大夫出去后,她们便准备好了温水,艰难的脱下了她身上的怪异衣,从她脖子上取下了那个怪异的包:“小欣,你看这个是什么啊?” “哎呀!你管它是什么呢!放在一边不就好了。”小欣皱眉的扶起她,走了没两步叫道:“快点小喜,我一个人扶不住啊!” “啊?哦哦哦”小喜把那奇怪的包包放下,便上前帮忙,把昏迷不醒的人架进了浴桶。开始为她清身上的污泥,帮她洗着头发。 洗了好久,她们俩又把人架出来,帮她擦拭着身体,好了后,把她放在了床上,开始为她上药:“小欣,你说她到底是什么人啊?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细小的伤口啊?”这些好像是树枝类的东西划破的吧? “不知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多话啊?还不快把她的头发擦拭干,被老爷知道了就麻烦了。”老爷告诉她们,让她们把这个女子当作小姐伺候,显然她的身份不简单。 小喜边为她擦拭着发丝,一边唠叨的说着:“说起这个就让人奇怪,你说老爷为怕少爷生气,从不带女子回来,就算留宿在外也不曾有过,这次怎么带了个少女回来了呢?” “你别乱说话,小心老爷割了你的舌头。”小欣半真半假说着。 小喜则做了鬼脸不再说话,老爷可是个活阎王,她可是很怕老爷的,毕竟她不想死。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天都日落西山了,她们终于忙完了。两人各倚靠着床头,看着床上双目紧闭,清秀脱俗的女子。她不是很美丽,可却有一种特别的韵味。粉色衣裙,粉色丝带束发,系成简洁的蝴蝶结于发后,很有种若仙子临凡的感觉。 “小欣,我觉得她有种特别的气质,就像水一样,可又不像”小喜皱眉的说着。 “嗯我觉得她更像火。你看,她睫毛弯翘,眉如杨柳,面容柔和,可眼梢却斜扬,这叫媚眼,嘴唇红润,仿佛沾露的花瓣一样,这叫烈焰红唇,就不知道这双紧闭的眼睛会不会也是一双魅惑众生的眸子?”小欣分析道。 “你是说她是妖女了?那怎么办?少爷病着,老爷又带回来一个妖精,那夫人可怎么办?”小喜一脸苦恼道。 “呵呵我是说着玩儿的,老爷现在应该没心思纳妾吧!”小欣又分析道。 “什么不可能,我可听说了,少爷已经病入膏肓了,夫人年纪那么大了,老爷又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很可能是要纳妾生子,要不郑家不绝后了。”小喜小声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老爷那么疼少爷,怎么可能会不管少爷生气c纳妾生子啊?再说,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老爷怎么样也不会找个小女孩做妾吧?老爷不是说了吗?把她当小姐伺候,不是夫人或贵客好不好?”小欣低吼着。 “也是啊!小姐?又是一个小女孩?哎,她不会是老爷的私生女吧?”小喜噔大眼睛看着床上的人。 “你就瞎想吧!我去端药。”小欣说着便走向房外走去。 “哎?别走啊!哼!”小喜气呼呼的看向床上,她是真怀疑这是老爷的私生女。 小欣喂她喝下了药,在小喜唠唠叨叨下,吃了晚饭,回到了这里,趴在桌子上,在唠叨声中入睡。 “哎哎哎小欣?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啊?”她歪头看了看睡着的人,不会吧?居然睡着了?她说话很无聊吗?算了,她也睡吧!小喜趴在桌子上也睡着了。 小欣嘴角含笑,眼睛紧闭,呼终于可以睡觉了!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纱窗,折射进万道光芒,床上的人动了动,颤动的睫毛,慢慢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让她不舒服的眨了眨眼,伸手欲挡住那光亮,可却一阵刺痛传遍全身。 呜好痛哦!黄妙妙因为疼痛的刺激,清醒了好多,她忍着疼痛,慢慢起身,掀开了被子,双脚垂下,坐在床边,她看着这陌生的一切,眨了眨眼。嗯?这是哪里啊?她房间有重新装修吗?她拍了拍有些痛的脑袋想着,眼光落在了圆木桌上的两个女孩身上,好古的打扮啊?古代美女哦!她打了自己脑袋一下,瞎想什么啊!这是犯老毛病的时候吗?她灿烂一笑的问道:“请问你们是谁啊?” 小喜听到声音,突然惊醒,抬头东瞧西望道:“啊?谁?谁在说话?” 小欣也被她吓醒了“啊哈小喜,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啊?”她揉了揉惺忪的眼。 “我刚才听见有人说话,啊哈我也是被吓醒的。”小喜伸了个懒腰。 黄妙妙拍了拍胸口,这两个是什么人啊?怎么一惊一咋的?是她被吓到了好不好?她摆出了无比可爱真诚的笑脸,再次问道:“请问你们是谁?” 她们两个同时望向声源,噔大了眼睛:“你醒了啊?”小喜先开口问道。 “哈是的。”黄妙妙讪笑回道。拜托!她醒了好久了好不好?唉! “您终于醒了,奴俾这就去通报老爷和夫人。”小欣施了一礼,便打开门跑了出去。 “呵呵!我去给您准备早善。”说着小喜也走了出去。 额?黄妙妙无语的低下了头!拜托!还没有说她们是谁呢c好不好?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仰首抚着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开始东找西翻着,看到枕头旁的那个红色包包,她从来没觉得这个包包这么可爱过。 她拉开拉链,取出手机,按了下电话薄,找到号码,拨了出去,只听到里面传出:您的手机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她看了看手:“搞什么?居然没有信号?呜不!”她有些想哭,她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小姐,奴婢先伺候您梳洗吧!”小喜把托盘放在桌上,后面跟随着的婢女,将脸盆放在架上,将漱口茶放在桌上,便都退下了。 黄妙妙麻木的梳洗着,然后吃粥,粥很香,可她却如同嚼蜡。吃完饭,她便坐在床边,赤着脚,拿着手机发呆。怎么会这样,这又不是山上,就算再差的盲区,也该有些讯号跳动吧?可是现在这跟死机没什么区别嘛! “小姐您没事吧?”小喜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手里那个是什么啊?看起来像小镜子?又像盒子?真是个怪人怪东西。 黄妙妙抬头看着她:“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快疯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 “玑玥国——兴城——郑府。”小喜低头回道。 玑月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到底怎么会在这里,这根本不是她家,她好像记得 妈妈做的豆腐,把她吃的进了医院,然后爸爸带着妈妈回家,最后有她那个大嗓门的哥哥黄山看护她,然后她好饿,哥哥去给她买吃的,突然另一张病床上的神经男惊叫了一声,吓了她一跳。后来她来到一面奇怪的墙壁前,正欣赏那面美丽的墙时突然一股力量把她拖进了墙里,她惊呼一声,然后来到一处梦幻七彩世界,后来她就发现自己在天上飞,不!是往下坠落,然后她感觉一阵头痛晕眩,便什么都不知了!之后醒来,就看到了现在的一切。 她有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这里是玑玥国,那还有别的国家吗?”她紧张的问道。 “有啊!西方玑玥c东方雪国c北方月国c南方日耀c可日耀国已经被邪王灭了好多年了。”小喜回答道。 “邪王?他是谁?”黄妙妙现在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里没有中国,她所知道的国家都没有,有的只是这莫名其妙的四国不,是三国,另一个国家已经没了。 小喜噔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您不知道邪王是谁?”天下恐怕没人不知邪王了吧?这小姐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不知道!”黄妙妙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头用手机搜寻找资料。真奇怪,不知道邪王又不犯罪,干嘛那样看着她?无聊! “邪王哎!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完美夫君哎!您怎么会不知呢?”小喜激动的说着。 “完美?哦?怎么完美了?”她挑了挑眉,继续低头摆弄着手机。 小喜一脸迷恋的说着:“邪王他啊!本是月国的王爷,后来又当了皇帝,现在是月国的太上皇,可大家依然称他为邪王,他有至高无尚的地位,更是文武双全,天下第一呢!他有绝美的容颜,是天下第一美男呢!可惜他要取天下第一美人——雪国梦灵公主为妻了唉!邪王说过,他此生只娶一妻,绝不二娶,就算有人想当妾都没机会了。”小喜一脸可惜道。 “天下第一美男c美女?”黄妙妙抬头两眼放光的看着窗外。如此完美的结合她好像看到一对新人,手牵手的站在她面前,好美哦! 小喜看着一脸怪笑的人,推了推她,没反应:“小姐?小姐?小姐——”她最后大声叫道。 “啊?怎么了?怎么了?”黄妙妙摇着头东看西看的问道。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小喜拍了拍胸口。 黄妙妙低着头,尴尬极了!好像好像她老毛病又犯了!听见美男美女就两眼泛光,唉!丢人,这下丢大发了!嗯?她看到手机的显示屏出现,噢有没有搞错?连不上网?唔对了,没信号,哪来的网啊? 她知道她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的穿越了!她想哭,穿到古代还有可能回去,可穿到这个架空时代?呜什么都完了!她无力的往后一躺,躺在床上,看着上面,撇着嘴,她想哭,她再喜欢看穿越文,也曾幻想过穿越时空,可哪只是幻想,她不是真的想穿啊!她想回家,哥你个大笨蛋,以前我有事你不是都会冒出来的吗?这次你死到那里去了快来救我啊!我要回家! 小喜看着一会笑,一会又想哭,现在又双眼无神的望着床顶,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不断的颤动着,她害怕的看着她,坐在床边:“小姐,您您没事吧?”她刚想伸手拍拍她的脸,床上的人却突然弹坐了起来,她吓的惊呼一声,坐在了地上。 黄妙妙看了她一眼,拿过身边的手机包,把手机关机好,放了进去,拉上拉链,她虽然有三块电池,可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必须留着电,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这手机便是她的救命之物。她拉长手机包的挎带,斜挎在身上。不管以后怎样,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呜她倒的是什么霉运啊?居然被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好奇心真的会杀死猫的!她没打开潘朵拉的盒子,却推开了时空之门。她也真够天才的!她苦着一张脸悲剧的想着。 郑森带着几名侍卫进来,看着床上愁眉紧锁,脸色有些苍白的人,他皱起了眉头。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让人去查她的身份,却什么都查不到?他的人遍布天下,只要他想查的人,还没有查不到的。可这个女孩他却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也寻不到,好像她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这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一个小丫头,居然让他失败而归,这根本是污辱他的势力。 小喜感觉背后怪怪的,便转过身来:“老爷,奴婢该死,不知老爷”呜死定了!她光注意那个小姐了,居然没发现老爷到来! “起来吧!”郑森对跪在地上,颤颤发抖的人说着,可眼睛却看着那个清醒过来,抬头看着他的人。小喜从地上爬起来,怯怯的站立一边低着头。郑森脸色柔和了些问道:“你叫什么名子?” 黄妙妙想了想,回道:“林黛玉。”好孩子守则!对陌生人不可以说实话,自然也不能告诉他你的真名,以防身份暴露被人害。她是很听话的,所以她只能说个与人无害的小谎了。 不过她似乎忘了,她是穿越的人,就算她说实话,也没有人能查到她吧? 郑森凝视着她的眼睛又问道:“你是什么人?家住在哪儿?” 黄妙妙表面平静,眼神却透露着害怕。哼!想跟她斗,门都没有,连窗户,老鼠洞都没有。谁说眼睛不会撒谎,她的就可以,只要她心念一动自然转换成各种真实,确切的眼神,这就是她的天赋。她柔弱回道:“我是江南人,家住小桥流水,我住在梦红楼。”哼!她没说住在大观园,123言情馆,是123言情妃子是也!就已经很客气了。人家不是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吗?她好像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当回异样的林妹妹也不错哦! 郑森看了她很久,眼若秋水盈盈,双手紧扣手指交缠,显然是紧张害怕的样子。他看到她赤着的双脚:“小喜。”他递了个眼神。一个女子,赤脚裸露人前c成何体统。梦红楼?是她的闺楼吗?小桥流水又是什么地方呢?江南,她来自于江南,看来是该派人去一趟南方了!这么远的路途,她究竟是怎么来到玑玥国的呢? 黄妙妙看小喜靠近她,以为小喜要干什么呢!查点出手打了小喜,可小喜跪在她面前,却是为她穿鞋袜。汗!这个男人真奇怪,有话干嘛不直说,瞎递什么眼神嘛!吓了她一跳,还以为他要对自己不利呢。 看她穿好了鞋,郑森坐在圆木桌前,喝着茶,随即问道:“你是什么人?何以会晕倒在荒野之地?” “荒野?我不知道,醒来就在这里了,之前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黄妙妙眉头紧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来的,现在她脑袋里还一团浆糊呢! 郑森看着皱眉思考的人,他摇了摇头,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好!这样就可以安心让她留下来为泓儿冲喜了。他说道:“黛玉,我这样叫你,你不会见怪吧?” 黄妙妙柔弱一笑,摇了摇头,不语低头。 “好!黛玉,你可以告诉伯父,你父母现在何处?我好通知他们你在这儿啊!”郑森一脸和善道。吓坏了他身边房内的人,这是老爷吗?除了对少爷,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对一个人这么和蔼可亲呢! “我他们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说着,黄妙妙就伤心的哭了起来,她的坚强终于在听到她父母的一刻,全部瓦解。爸妈,我回不了家了!哥你个大笨蛋,我该怎么办?你在哪儿啊!呜 “这这是怎么了?”郑夫人刚进门就听见了哭声,走近一看下,一个柔弱的少女,哭的满脸泪痕,一脸悲伤,让人不由的心生怜爱,她走上前,坐在床边,为她擦拭着眼泪:“怎么哭成这样呢?不要哭,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着她看了郑森一眼,转头又看着低首摇头的人。 郑森拉过他夫人,走到一便低声贴耳说着什么 郑夫人听后:“她是孤”她连忙捂住嘴。原来是个孤女,难道会哭成这样,唉!可怜的孩子! 郑森想的却是!她是孤女刚好,这样他就可以省心多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能去哪里?留在这里,将是她最好的归宿。他和蔼道:“黛玉,你不要伤心了,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需要什么尽管告诉伯父,伯父让人去给你准备,从今以后,小喜,小欣,就是你的丫鬟,有什么事情,尽可吩咐她们去做。”他们误会了她说的意思,以为她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孤儿,唉!这差距也太大了! 郑夫人走到她身边坐下,温柔的笑看着她:“你叫黛玉对吗?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安心的住在这里,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告诉伯母,伯母会护着你的。”可怜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受了这么多伤!多么清秀灵动的女孩啊!郑夫人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突然想到了什么?郑夫人回头开心的说着:“对了!老爷,泓儿醒了,看黛玉多有福气啊!一来,我家泓儿就醒了呢!” “泓儿醒了?”郑森脸上难以掩饰的笑容。也许这个女孩,真的可以为泓儿带来好运吧! “是啊!黛玉,我们一起去看泓儿,可好?”郑夫人温柔的说着。她这么讨人怜爱,泓儿一定也会喜欢她的,那样泓儿娶了她也会开心许多吧! 黄妙妙擦拭了下眼泪,抬头看了看他们。也许是她太小心翼翼了吧!他们似乎对自己没恶意,哪里都有好人坏人,他们也许是善良的人家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章:悲穿之玑玥被救变冲喜3 在黄妙妙神游之际,便稀里糊涂的被郑夫人拉着,到了一个充满药味的院落,她不禁的皱起眉。 “见过老爷夫人。”浣儿福了福礼,退到一边低头站立。 好黑暗的房间啊!这是黄妙妙对这个房间第一印象。唔好浓的药味啊!压的人透不气来。她跟着郑夫人走进层层交叠的轻纱后,窗户紧闭,厚厚的窗帘遮挡着一切光亮,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晃悠悠照亮着房间。天啊!她快被憋死了!这么热的天,居然还弄得这么封闭,空气不通不说了,还这么浓重的药味,这简直是谋杀嘛! 郑森坐在床边看着半眯着眼的儿子,关心温和说着话:“泓儿,好些了吗?” 郑泓虚弱的一笑:“爹你回来了,我好多了” “嗯!好就好!”郑森慈爱的轻拍抚了拍他的手。 “泓儿,你看,这是黛玉。”郑夫人把她推到了床前:“黛玉,这是泓儿。”郑夫人指了床上的人。 “你好!”黄妙妙有些不自在。她总觉得这位夫人太过热情,感觉怪怪的。不过,唔帅哥哎!幽深的眸子,浓密的睫毛,苍白的面容几乎没有血色,白皙透明的肤色,粉白的薄唇。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自然披散开,衣裳宽宽松松套在身上,加上他忧郁的样子,慵懒的姿势,和这副病态的摸样,仿如幽静的月下香,那样的迷蒙,那样的清幽。 柳眉如黛,眼眸灵动,小巧的鼻子,如蔷薇花瓣的红唇,清秀的容颜,不施脂粉,一身粉装,丝带系发,虽不是倾国之色,却也有灵动绝尘的风姿。她身上有种柔美的韵味,仿佛是水般,可她眼中的明亮又很像火焰跳动,好奇怪的女子,郑泓半垂眼帘的想着! 黄妙妙看到一道眼光投向她,要死了!居然又犯老毛病。她随即转移这诡异的气氛:“那个伯母,这里应该不怎么适合养病吧?” “啊?不适合?”郑夫人看了看房间里,有吗?泓儿一直都是这样养病的啊! 黄妙妙在这房间里,边走边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伯母不觉得房间过于黑暗了吗?这房间里的药味儿更是过于太浓重c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正常人都受不了这药味儿,更何况是身体虚弱的病人呢?” 她顿了下有道:“病人所住的房间应有良好的通风,温和的阳光照射,通风可以驱散药味儿,净化空气。而阳光的照射可以杀死看不见的微粒细菌c病气菌,发霉的腐气味,和一切不好的病毒。” 她摸着下巴思索道:“依我看来,这个房间里,应该用薄荷叶泡水,然后用薄荷叶水来擦拭房间内的一切,还要洒些水,保持空气湿润,环境凉爽。病人的房间需要有清新的空气流通,这样病人才能感到舒爽,心情舒畅,病自然也会好的快些。” “吃药,不如养心。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并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药吃少许可医病,要是把药当饭吃呵呵!那就不是治病,而是摧残身体了!”她摇着头状似叹息道。 大家被她说的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的。郑森最先清醒过来:“你懂医?” 猪头啊!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啊?噢!苍天啊!她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啊?黄妙妙转过身,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这个我呵呵知道一点小常识。”这确实是小常识,是人都应该知道吧?当然,除了古人不知道。她不知道手该放那里,这太无措了! “浣儿,吩咐下去,立刻按照林姑娘所说的去办。”郑森吩咐道。 “是,老爷。”浣儿施了一礼,深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额?就这样?她说说他们就信了?不怕她骗他们吗?黄妙妙满头问号的看着他们。 一会儿,房内来了很多人,擦东西的擦东西,洒水的洒水,开窗的开窗。 窗帘被拉掉,阳光射进来,常时间的黑暗,突然强光的照射,郑泓不习惯的闭上了眼。感到有阴影挡住了强光,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笑容灿烂的人,为他挡去了光亮。原来是她,他嘴角挂着淡笑看着她,她果然更像火,如太阳般的耀眼,淡淡金光为她镀上一层神圣的光晕,很美,如阳光明媚的少女。 “长久处于黑暗,忽见阳光是会不适应的,挡一下,适应了,就会觉得阳光很美好的哦!”黄妙妙摇头摆手的玩着,笑看着他。阳光忽闪忽闪洒落他身上,让人感觉他好像慵懒的漫画美男哦! 郑泓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玩着阳光的她,他不自觉的宠溺一笑:“你很喜欢阳光?” 黄妙妙被他那一笑迷惑了,她呆呆的回答:“是,阳光很温暖,像生命一样灿烂。” 像生命一样郑泓看着她,居然会有人用阳光形容生命,真是个奇怪的女子。 “老爷,你看,泓儿笑了呢!”郑夫温柔的说着。 “是啊!好久没见到泓儿笑了!”郑森看着床边哪里说道。 浣儿失落的低下了头,少爷眼中透露的宠溺,她怎会没看到,少爷喜欢这个女子吧?是啊!这么阳光的女子,确实让人很喜欢,看着她的笑容,你也会跟着开心起来,老爷和夫人似乎也很喜欢这位林姑娘,唉! “啊?你等一下哦!”她看房间已经打理好了,便跑了出去。 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手里捧着一束五颜六色的花朵:“哎,这个给我,有清水吗?加一点。”下人给她手中花瓶加入水:“好了,不用了。”她把花插入瓶中,跑到了床边,把花放在床头支架上,把上面的灯吹灭,放到了一边。 她献宝似的摸着花朵:“是不是很香啊?薄荷清新凉爽,可是也有些刺鼻,现在配合花香,是不是闻起来舒心多了啊?”她笑着眨动着眼睛,很是顽皮。 “呵呵是舒服多了。”郑泓被她的样子逗乐了,这个调皮的可人儿。 哇!美男就是美男,笑起来都这迷人!谋女又在发花痴了,真是没救了! “黛玉,你真有办法,刚来就把泓儿逗笑了,我们可好久没见到泓儿笑了呢!”郑夫人走到她身边,慈祥的看着她。 黄妙妙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伯母言重了,是空气好了,房间亮,人的心情自然也跟着开朗了。”她总觉得他们夫妇对自己好的有些不正常,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夫人说的对,是你让泓儿开心的笑了,谢谢你,黛玉。”郑森真诚致谢道。 “伯父伯母,应该是我向你们道谢,要不是你们救了我,我恐怕早死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黄妙妙孑然一身,唯有做些小事,当作报恩了。 “爹,你们在说什么?”郑泓有些皱眉。她是什么人?爹娘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了?好的让他觉得有阴谋,这个女孩遇到过什么灾祸吗? “哦!黛玉是爹回来的路上,在悬崖下救的,她无依无靠,爹就让她留下来了。”郑森如实说着。 “你叫——林黛玉?”郑泓问道,他刚才听到,爹让人称她林姑娘。 黄妙妙点了点头,呼骗人真的不怎么好玩,这家伙的眼睛太锐利了,好像要看透她的灵魂一样。此人不可太接近,否则她不敢保证c在他的眼光注视中,她会不会全军覆没,不打自招。 在很久以后,郑泓为他今日的注视而懊悔一生!是他亲手把她推离了身边,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郑泓收回了探究的眼神,他温笑道:“玉儿,以后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叫都叫了,她还能说不吗?真是的!黄妙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可表面却微笑点了点头:“可以啊!”幸好他没戏剧性的叫她林妹妹,那她岂不要叫他宝哥哥?呕那样她会吐的。 自那日起,黄妙妙便每日去探望郑泓,陪他聊天,给他讲各类故事,什么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西厢记,牡丹亭等等唯有没讲红楼梦,因为她还没笨到自投罗网。 这日郑泓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却无心看,目光投向窗外,眼神却无任何焦距。已经五天了,玉儿已经五天没出现了,她是不是厌倦了陪他这个病秧子了?也是,她是那么喜欢好动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他久留呢! 浣儿看着少爷如此,心里有些心痛,更气那个让少爷难过的人。她正想着,却被人拍了下,她回头刚想开口,来人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她低头退到一边。 黄妙妙垫着脚尖,悄悄的走到他身边,看着眉头紧皱,一副无神望着窗外的人。唔好静谧的美哦!她恶作剧的靠近他,歪头随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唉还以为有什么好看的呢!原来是招蜂引蝶啊!”她看着外面花丛中蜜蜂蝴蝶飞舞调笑道。 郑泓听到声音,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你”他下面的话卡在喉头,因为那个人转过头正笑看着他。好近,近到他只要一动,就可以吻到她。 “我怎么了?”黄妙妙眼睛清澈的看着他。 郑泓有些进退两难,她的呼气喷洒在他脸上,让他发不出声来。玉儿似乎根本没有世俗的礼数观念,更没有男女之别,可就是这样的她让无措! 好好玩啊!他出蹿的样子真逗,好了,她就大发慈悲饶了他,她退后一步,璇转身子坐在桌旁凳子上,双腿交叠身子顷斜,一手托腮,一手端着茶杯,轻啜了口:“我说阿郑,你我相处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对此惊慌失措呢?”她低声咯咯的笑着。这个人真不好玩,总是那么一本正经,真是够古板,没意思,闷死人了! 郑泓看向窗外,不想理她。几天不见踪影,一出现就戏弄他,她把他至于何地?她有没有想过这几天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知不知道他想她想得度日如年?夜澜寂静时,他有多少次不能入眠?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从未在意过他的心,从未在意过 黄妙妙看着不理她,却一脸忧伤的望向窗外的人。嗯?不会吧?生气了?切!真小气!这几天她为了给他做轮椅,手疼c腰疼c全身上下就像散架一样,她累死累活还没说什么,他倒摆起脸色给她看了?她当她黄妙妙是仙佛啊?没脾气,不会发火啊?她一手拍桌而起,满脸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郑泓看到这里,有些心慌:“玉儿”他伸出手,可人早已消失在门口不见。他要失去她了吗?他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笑的苦涩,心却在滴血!是他,是他把玉儿推离了身边,他为什么要对她发脾气?他明知道玉儿脾气易怒,他那么想她,为什么她出现了,他又推开她?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他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泪跌落! “来喂?你们慢点c轻点,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吗?小心点,对,慢慢的进来。”黄妙妙后退着指挥着家丁。 郑泓听到她声音,睁开眼,侧首望着进来的人。她没生气吗?她在干什么吗?他虚弱的坐起,看着众人忙着搬着个奇怪形如椅子,可这个怎么还有木轮呢? “哎哎哎!放这,放这里。”她指着床附近的地方说道。 “林姑娘,这样可以了吗?”家丁放好了,一个人开口寻问道。 “可以了!嘿嘿阿郑,看看我这几天的杰作,怎么样?厉害不?”她拍了拍轮椅,一脸骄傲的说道。 郑泓看了看这个东西:“你这几天不出现,就是为了做这个?”玉儿做这个干什么?坐吗? “当然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苦多累,现在全身还疼的要死呢!”她做在轮椅上,开始掰着手指大吐苦水:“那些什么顶级工匠,简直是人头猪脑,笨死了!图纸给了他们,他们都做不出来,拆了做,做了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亲自上阵,不对!亲自操刀,不对!哎哟反正我就亲自动手和他们一起做了!你看看,我的手都受伤了,好疼呢!”她伸着手苦兮兮道。 郑泓拉着她的手,抚摸着那些细小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你做这个干什么?居然为了这个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你很疼对吗?”看着这些伤痕,他有的只是心疼。 “疼!不过,呵呵过两天就好了,阿郑,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出去散散步,通通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对你身体康复可是很有益处的哦!”她眉飞色舞的说着。 可郑泓却因为她的话,身体一颤。她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出去,所以才不怕受伤做出这个东西?可他却为了她的不出现,对她生气,他到底做什么?他叹了声气:“值得吗?你做了这么多我却还对你发脾气,我不值得你如此!” “阿郑,我承认这几天的劳累让我心情很不好,刚才我也有想过负气离开,可想想也没什么,所以我不生气了,真的,嘿嘿来,试一试,很舒服的哦!”她起来笑了笑,她刚才坐了会儿,感觉真不错,看来她可能是鲁班第二人哦!某女自恋中。 家丁把他扶到轮椅上,黄妙妙将他的身子调整下:“怎么样?这样行吗?不舒服你说哦。”说着她又弄了弄,顺便吃点豆是占便宜,她恨死豆腐了,就是豆腐把她害成如今这般地步,她与豆腐不共戴天! “很舒服。”郑泓微笑说着。 “好就好!”她拿了条薄毯盖在他膝上,又拿着梳子,为他梳了梳了头发。啧!这头发都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了,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养的发,居然养的这么好!她为他用绸带束好发,打了响指:“酷!非常完美,出发!你们把他抬到外面去。”她可记得古人门槛高。 “是。”几个家丁慢慢,稳稳的把他抬到院中。 黄妙妙扶着轮椅扶手,对他们笑了笑:“谢了!你们去休息吧!阿郑有我照顾,安啦!我们出发,往花园进发了!”说着便推着轮椅走出院子。 花园里。 下人们好奇的看着他们:“哎,这就是林姑娘说的什么轮椅吧?居然这么轻易就可以推动呀?好神奇啊!” “林姑娘总能别出心裁,听说这个难倒了不少工匠呢!” “还好意说啊?一帮大男人还不如林姑娘一人,看你们男人还敢瞧不起女人。” “林姑娘肯定是让人佩服的,至于你们这些女人嘛?啧啧啧!靠边站吧!” 远处郑夫人看着那边说着:“老爷,看来黛玉真是泓儿的贵人,她才来了这里一个月,泓儿的身体,便是越来越好,汤大夫也说这是奇迹,也许”也许泓儿可以躲开只能活一个月的定语,因为有这个奇异的女孩在。 “泓儿的身体我现在不担心,可这丫头的身份更让我担心,我派人去过江南,并未查到小桥流水c梦红楼这个地方,更没有什么姓林的大世家。这丫头会的东西,虽然稀奇古怪,可却都是世间难求之物,她的身份绝对不会那么简单。”郑森负手说着。 她举指毫无规矩可言,可诗书棋画她却懂得很多,她行事怪异,不尊礼法自有一种洒脱气度。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世俗观念,也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她对下人好,好的如同朋友,她无畏流言蜚语,只随她开心或是愿意否来做事。她调皮c她泼辣c她搞怪c作弄人c却从不伤人。以她的处事性格不羁来看,很像一位隐逸奇人的做风。难道她是久居山林之人?那教她这一切奇怪思想的人,又会是怎么的奇人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章:悲穿之玑玥被救变冲喜4 黄妙妙把他推到了荷花池边,她伸展了伸展了身体,坐在了他身边的石头上,她双手支撑在石头上,仰首看着天空:“阿郑,你看今天落日红霞,波光粼粼,清风徐徐吹来,带来了荷香淡淡,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她眯着眼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古代的好处就是空气够自然,没污染气化气。 “你总是如此易满足。”郑泓看着她脸上如阳光般的笑容。他真的想永远守护这一抹灿烂微笑,可是他还有能力守护她吗?玉儿是个很奇怪的女子,她大胆c她野蛮c可却总是流露出一种天真的调皮!她放肆c她不拘小节c不受礼法约束c动手动脚却不让人感到厌恶,反而觉得她很像一个粘人的小孩子。她奇思怪想,她古怪滑稽,却没有其她女子般的矫揉造作。她也许不够矜持,不够温柔似水,却很真挚可爱,如火般热情。人说女子是水,温柔弱美。可玉儿却是火,热情奔放,如烈焰般吞噬人的心,温暖且灼热,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她灼伤可依然让他甘之如饴! 黄妙妙看着湖面清莲摇曳,荷叶凝露,水波荡漾,突然想到苏轼的,不由得有景生情:“波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淡妆浓抹总相宜”郑泓轻吟着这句,不由的看向眯着眼的人。她似乎总是不施粉黛自天然,可是这西湖和西子又是指何呢? “西子就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西施,西湖是个很美的地方,在哪儿,杨柳垂青,是荷花满塘的人间天堂呢!不只有西施的美,更有许仙和白娘子的断桥奇缘,这段人与妖的恋情,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又为他们悲伤呢!唉!好在桥虽名断桥却未断,分分合合,最后也落得个圆满结局。”她半眯着眼说着。 “西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美吗?”西湖,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地方,玉儿是否会是来自哪里呢? “当然了!没听说嘛!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有翠柳烟波,断桥风荷,更有西湖十景,绝对是人间仙境。”她吐了口气有道:“苏州是一处古城池c小桥流水人家。哪里有粉墙瓦黛的水巷民居,烟雨渲染的石板拱桥。临水而居,浣纱洗衣。河水清澈透明,水中有鱼有虾。闲坐石栏旁饮茶闲聊,看乌篷船悠悠划过” “更有诗句描绘‘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黄妙妙证明似的吟出诗句。居然质疑她的话,有没有搞错?让你怀疑,看我的铁证,说不出话来了吧?她得意的笑眯着眼。 郑泓低头想着,自然没看到她得意的笑脸。苏州?杭州?爹说过,玉儿说她来自于小桥流水,今日按她所描述,小桥流水应是对苏州的描述,那她便是来自于这个与天堂比拟的地方。他抬头微笑看着她:“你的家乡是苏州?”如此诗韵的地方,养出如此奇特女子,也不足为怪! “啊?哈哈是。”黄妙妙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她早说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她总有一天会不打自招的。不行,她还是早早离开这里吧!这一个月来,阿郑身体好了很多,只要按照这样调养下去,应该会很快好起来。再说,听说梦灵公主已经嫁往月国,她可是非常的期待c去看两美人比对的旷世美景的!可不能在这儿瞎耽误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浪费就是犯罪!她不知道以后回不回得了家,可她也不能白来古代一趟啊!好歹要游山玩水一番,顺便欣赏下美人!嘻嘻嘻!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郑泓看着低着头,肩膀不断颤抖的人。是他不该问她的家乡吗?让她又想起了她父母了吗?爹说过玉儿是个孤女,爹娘都不在了,她是不是想到她的父母又在伤心了? “啊?我没事啊!哈哈阿郑我给你唱支歌听,好不好?你好像还没听过我唱歌呢!”黄妙妙歪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是啊!那玉儿要唱什么呢?”郑泓看到她没事,也不敢再多问她家乡的事情。既然她要唱歌,他就做为聆听者好了。 “唱唱啊!就唱‘隐形的翅膀’给你听好了!”她清了清嗓子,开始清唱:“每一次都在徘徊孤独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那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郑泓看着她在夕阳下的笑脸。也许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悲伤,可她却很坚强,很乐观。她总是笑着过完每一天,从不让眼泪打湿她的双眼。当听到坚强的她,唱出这样的歌,不禁让人感到心疼!玉儿,如果可以,我愿倾尽一生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让你永远无忧无虑的开心下去。 隐形的翅膀?她也会有吗?她承认她没有林姑娘那么好,可她为什么还要妒嫉少爷对林姑娘的宠爱呢?林姑娘她多才多艺,她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和东西,她总是热情似火,对任何人都好的不得了,让人不由得想和她亲近。她快乐c她爽朗c她不拘小节c可以和任何人打闹欢笑在一块儿。她的眼神清澈真诚,没有尊卑之分,仿佛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她有种不同世俗的超脱气质,就像来自于一个自由的天地那般。她就像一团火,就算你明知是死,却依然甘愿做那自取灭亡的扑火飞蛾!她真的好怕少爷会被这样的女子灼伤!可是 少爷笑的好开心,好幸福。而她呵呵!就让这份痴心妄想到此结束吧!少爷,浣儿祝福你!从今以后,您只是少爷,只是主子!浣儿将会让这份爱意,永远永远,永远的埋在心底。远处树后的人,双手紧紧抓紧衣襟,低头暗自默默垂着泪,此女便是郑泓的贴身婢女——浣儿。 “隐形的翅膀 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最后一个音落下,黄妙妙歪着头笑看着他:“怎么样?不错吧?” 玉儿的嗓音干净且独特,是种舒服的柔和。这首歌,无论曲调,还是填词,都很感人。是玉儿写的吗?还是是她家乡的曲调?她似乎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她像一个谜,当你以为解开了的时候,却又发现根本没有解开!在谜的深处,仿若深渊一样——永无止尽。她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她有很多很多,让人无法探知的事情,除非她愿意说,否则谁也无法猜出c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有过怎样的经历?为什么连爹也查不出她的身份?除了知道她的名子,他居然对她一无所知,这样无法抓住的感觉,让他很不安,很不自在,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又来了!又是这种穿透一切的眼神,真让人讨厌,她现在真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这个男人很帅,帅的没天理,可是却一点都不可爱,而是很可怕。动不动就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他这么喜欢探究,不当侦探真是可惜了!黄妙妙懒得理他,爱看就看吧!反正也看不掉她一块肉。她躺在石头上,枕着手臂,嘴里叼着一根草,翘着二郎腿,十足的不羁浪子样。 郑泓看着这样她,皱了皱眉,唉!这个玉儿怎么就没一点忌讳呢?这个样子唉!他柔唤:“玉儿,咳咳咳咳咳”他刚开口便剧烈的咳了起来。 黄妙妙腾的坐起,走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身子:“阿郑,你怎么了?来人啊!”她回头大叫着。 “噗”郑泓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抓着她衣袖的手慢慢垂下。 郑森一个箭步,来到湖畔,从轮椅上抱起郑泓:“快,快叫汤大夫”说着便向后院跑去。 额?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 怎么会这样呢?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吐血了呢?她蹲下身子看着那滩血,里面怎么会有紫黑色呢?她看着大家都跑没了,她眨了眨眼。 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阿郑好像快香消玉呸!什么跟什么,好像是有点儿完蛋的样子了哎!她狠狠的拍了脑袋一下,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她起身往后院跑去,现在她该关心的是阿郑。不是说红颜薄命吗?这蓝颜应该还不至于会那啥吧?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他要是翘辫子,那伯父伯母还不得伤心死啊?不行!她是知恩图报的人,不能只报一半儿的恩。再说,她是很讲义气的,阿郑是她的朋友,又是帅哥,怎么能看着他去死呢? 呼她进来时,便听到了大夫的话:“老夫已经尽力了,郑公子你们还是为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吧!唉!”汤大夫拿起药箱正准备离开 郑森拉住了他:“汤老,你我相交十数年,你不能看着泓儿去死啊!”怎么会这样?泓儿最近不是慢慢的在康复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郑老爷,郑公子的身体早已药石无灵,他之所以能撑到现在,根本就是靠你寻的那些灵药延续生命,可药物用多了也有复面作用啊!那些药,已经被他的身体习惯,根本已治不了他的病了!”汤大夫叹息道。 “怎么会这样汤老,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郑森抓着他的衣袖,无力的看着他。 后者则摇了摇头:“郑老爷,你寻了这么久,不一直没寻到他吗?世上唯一可救令公子的,只有他。可他云游四海且行踪不定,只有有缘人才能遇到他,否则很难找到他!而令公子已时日无多就算找到他,恐怕也来不及赶来了!”汤大夫拨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不——泓儿,你不要丢下娘,娘不能没有你泓儿”郑夫人趴在床边痛哭。 黄妙妙走向前,手搭在她的肩上:“伯母” 郑夫人哭泣着拉着她的手:“黛玉,你救救泓儿,你救救泓儿啊!”真病急乱投医啊! 她像会医术的人吗?黄妙妙低头看向床上的人,俯身伸手触摸了他嘴角的血,放在面前看了看。又是血液中掺杂紫黑色,可这血的颜色怎么这么红?太不正常了!似乎是中了她抬头问道:“伯母,阿郑病了多久了?” 郑夫人哭泣着,郑森走上前说道:“两个多月了,可汤老说泓儿应是半年前就病了。” 果然如此,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必血竭而死不可!她掀起他的袖子,真的有如针尖细小的红点:“谁这么恶毒啊!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害人?” “你知道怎么救泓儿,对吗?”郑森突然问道。 黄妙妙猛然回头:“啊?什么?”搞什么!她怎么想着想着就说出来了?晕!她起身站到一边:“那个不知道。”她也只是看到过些c有关苗疆蛊毒的一些书而已!根本不敢乱说。 郑森看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然后幽幽走出去的人。他叹了声气!她怎么可能医的好泓儿呢?汤老早告诉他,世上唯一能救泓儿的人,只有那个“不智老人”。可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根本无处寻觅现在唯一的方法只有 黄妙妙回到房间里,支走了所有人,掏出手机查找了下,曾存的书文。查了好久,终于啊?终于找到了,血蛊解法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她快速的收起手机,拉上拉链,拍了拍裙子,走向房门,打开门:“啊?伯父伯母?啊?请进。”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应该看护他们的宝贝儿子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黛玉,伯母想求你件事儿。”郑夫人走到房间里,拉住她的手说道。 “伯母有事请说,没有什么求不求的。”她怎么感觉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啊? “好,黛玉,伯母求你嫁给泓儿好不好?”郑夫人哭着说。 嘎?嫁给阿郑?搞搞什么?这什么破冷笑话?她尴尬一笑:“伯母,您在在开什么玩笑啊!我和阿郑我们只是朋友啊!” “泓儿已经唉!黛玉,我们一家人对你可好?”郑森严肃问道。 “好,非常好!”她如实回答,好到让她有罪恶感,毕竟她骗了他们。 “那你愿意嫁给泓儿吗?现在只剩下冲喜一条路了,你救救泓儿好吗?”郑森悲伤的看着她。 嘎?什么?冲喜?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啊?汗!这会不会太雷人了?她僵硬的说道:“伯父,这这只是迷信啊!您怎么我有”办法医阿郑。她刚想说出口,却被拦截了! “无论是否能让泓儿好起来,都要试一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郑森坚定道。 “可是伯父我”又被拦截? “无需多言!冲喜之事,势在必行,没有商量的余地,三日后,大婚。”郑森独断专行道。 这人怎么这样?不让她把话说完,就安排她的终身大事?有没有搞错。给他三分颜色,他就给她开起染坊来了是不是?她深呼吸,正色道:“伯父,我很感激您的救命之恩,可我不会拿感情去报恩,阿郑对于我而言只是哥哥,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非男女之爱,我绝不会要没有爱情的婚姻,所以我” “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没商量,你必须嫁。”陈森残忍的说出:“实话告诉你,当时救你,就是为了给泓儿冲喜,你最好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哈哈呼亏她还对于欺骗他们的事c而愧疚的不得了,原来人家从救她,到对她这么好,一切都是有阴谋的啊?很好!看来防人之心,果然不可无啊! 郑夫人看着气的脸红红的人,拍了拍她的手:“黛玉,你不要生气,你嫁到郑家是不会受委屈的,泓儿他那么喜欢你,他又那么好,你将来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伯母,我并不讨厌阿郑,也许你说的对,像他那么优秀的男生,我将来可能会喜欢上他,可哪是将来,你们接受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接受的教育是真爱婚姻,您明白吗?”她真的快被气疯了! “你是什么人我不想知道,可这亲必须成。”他转身吩咐道:“你们好好看着她,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吉时一到,立刻拜堂。” “你你这是侵犯她人婚姻自由权,逼迫未成少女你这是触犯法律的。”黄妙妙气急败坏说着。 郑森回头大笑:“哈哈哈你跟我讲律法?莫说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就算是这里的城主c知府,也绝不敢对我说一个‘不’字。就算你是公主,我泓儿也要得起你。”凭他富可敌国的财富和暗势力,皇帝也要给他些颜面。更何况,皇帝只有一女——钰钰公主。现在公主在皇宫里,这丫头怎么可能是钰钰公主。 她脑袋一定让驴踢了!居然跟一个食古不化的古人律,她真是脑残啊!不行!她不能束手就擒,她要出击——呜怎么动不了了? “丫头,我知道你鬼主意多,以防万一,还是这样我比较放心。”郑森阴险一笑。 有没有搞错?这就是古人的点穴功?她是很想见识点穴,可是不是用自己做靶子啊!她怒噔着他:“你个老混”唔有没有搞错,又被点了?她发誓,如果她逃出去,她一定要学好点穴,还有还有轻功,就算打不过还能跑,她不要再被点第二次。 三日后 如那个老混蛋所说,她真的被架着去拜堂,在宾客的祝贺声下,她被送入了洞房,她坐在喜床上,心里把郑森和他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八百遍。可恶!气死她了!现在动个手指都动不了,慢!人怎么都出去了,房间怎么那么安静,这好像是双男人的脚哎? 郑泓掀开了盖头,看着一脸彤红的人。他知道,这不是羞涩的红,而是气的。唉!他叹息的伸出手,点了她肩处一下:“玉儿,对不起!”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当他得知玉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他真的很心痛!因此他接受了这个婚事,因为他了解玉儿,如果他放手,玉儿一定会离开他,走得远远的,远到他再也见不到她。为了他的私心,他选择用婚姻禁锢玉儿。 黄妙妙白了他一眼。道歉有个屁用,如果道歉可以解决一切,那还要警察干嘛?当摆设啊?她看了看他:“你会点穴?” “嗯!”爹说过,靠人不如靠己,所以他除了习文,也学了一身武功,只是近来身体太过孱弱,所以玉儿才会不知道。 她看了看他,有没有搞错?病的一阵风都能吹倒的人,居然也会武功?不!这还让她怎么活啊?呜她那十年的功夫不是白练了?她命令道:“把我的穴道解开,否则”她话还没说完,郑泓就为她解开了穴道。对于郑泓来说,一个弱女子对他而言,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她动了动手指,摇了摇头,能动后,她跳了起来,开心的转着圈:“yes,自由万岁!”哇!自由太美好了! 郑泓看着快乐的像只小鸟的人。他从来不知道,她对于自由的渴望,居然如此强烈。这样的她他可以拥有吗?被禁锢的她,是那样的不开心,他真的想要一个没有欢笑的玉儿吗?可是他不能放开她,他害怕因为自己的心软,会永远的失去她,所以,原谅他的自私!他只想留住她。玉儿,我郑泓发誓,会用一生来补偿你c爱你c宠你c让你快乐幸福。请为我停下你的脚步吧! 兴奋够了,她严肃静立着说:“阿郑,我想过你父母会逼迫我,可我却没想到你会呵!”她讽刺一笑。她怎么也没到,她当成朋友的人,居然成了帮凶。果然啊!害你最深的便是朋友,披着羊披的狼。 他喜欢看她笑,却不喜欢她这样鄙夷的笑:“玉儿,我只是不想你离开,如果我放手你将会永远的离开我,所以我”郑泓无奈的低下头。 “你说的对,我会离开郑家,离开你们这些想要禁锢我的人,你们谁也拦不了我,我的世界我做主,你——被驱逐了!我来这里的第一位朋友。”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郑泓上前,惊恐的拉住她的手:“玉儿,不要走” 她自然的反身一掌。怎么会是他?她看着自己的手,跑到他身边跪下,抱起地上吐血的他,惊恐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你的,你干嘛从背后拉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自然反应,我以为有人偷袭我”呜她不是故意的,这是长久被爷爷偷袭留下的后遗症,她不会成为杀人凶手吧? “玉儿不哭”他艰难的抬手为她拭去泪水,他和玉儿相处那么久,从来没想过她会武功!可她只有招式和力道,根本没有一丝内力,显然只是学来防身的。可惜,若是以前的他定不会有事,可他现在这副残躯他手垂下,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泓儿”郑森推开她,抱起儿子,查看之后,回头怒道:“你居然把泓儿打成这样?你”他举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如果不是答应泓儿,绝不伤害她,他现在定将她碎尸万断:“来人,将她困起来,押入柴房,如果泓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便抱着郑泓往喜床走去。 黄妙妙木讷的被人拉走,她真的不是故意打他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章:追捕之集体大逃婚1 玑玥国 皇宫 大殿 “唉”西岭傲坐在大殿龙椅上,拳抵着额头叹了声气。 “父皇在为早朝之事而烦恼吗?”西岭漠嘴唇紧抿,冷笑着。 “唉雪月联姻,对玑玥会造成什么漠儿,你应该清楚啊!”西岭敖揉按着额头,他真的老了,变的怕东怕西了! “父皇大可安心,这婚是结不成的。”西岭漠阴冷一笑,仿若地狱修罗,让众心中不禁一冷缩。 “结不成?怎么可能?当时未定之时,还可能有回旋的余地,现在梦灵公主的迎亲队已经往月国进发,更有月国使臣和兵队护卫,哪里还有耍手段的机会啊!”五皇子西岭浩,一脸早知如此,还不如他怂恿二皇兄去抢人呢。 “怎么?五弟不信皇兄的话吗?那我们就视目以待吧!”西岭漠冷狞一笑,让人寒入骨髓,这个残酷太子,果然名不虚传。 “唉孤担心的不止是邪王,更是箫天!”西岭傲眉头深锁,担忧道。 “父皇,儿臣一直不明白,您为何会对箫天如此忌惮?”西岭漠蹙了蹙眉,问道。 “儿臣也不明白,箫天一没惊世韬略,二没卓绝武功,您干嘛对他那么忌惮呢?”沉不住气的西岭浩夺口而出。在他看来,雪皇箫天只是一位普通的帝王,根本没什么惊人的建树,只是一个靠父辈传位于他的帝王而已!他有什么让人好怕的?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浩弟,此事没那么简单。”三皇子西岭尘严肃道。能让父皇忌惮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平慵之辈。可箫天给人的感觉就是平淡无奇,这的确也让他非常困惑 “三皇弟果然聪明,浩,你应该学会稳重点儿了!别总是毛毛躁躁的。”西岭漠笑的很美,可眼神却是射人的幽寒,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是,大皇兄,我记住了。”西岭浩撇了撇嘴。这个大皇兄真可怕,自从两年前陈凝那件事后,大皇兄是越来越阴沉可怕了。 “父皇,您是不是应该说出您的忌惮c从何而起了呢?”西岭漠冷笑问道。 “唉你们太年轻稚嫩,箫天并非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初生牛犊不畏虎!他们跟箫天比起来都太嫩了。西岭傲看着他们,漠儿是他们中最冷静聪明的一个,可惜性格太傲,目中无人,少了份沉忍。尘儿是他们中最沉着稳重的一个,可惜他心太软,守业可以,创业却过于不够狠辣!如果他们二人能互补对方的缺陷,将会是难得的帝王之才。可惜啊!言儿聪明c稳重c狠辣c兼具。可他却太过于感情用事,过于散慢淡泊,无心权势。这样的他怎可为帝王呢?唉!浩儿太小,虽然有勇有谋,是可造之将才,屡建功勋,可却是个小孩子脾气,凡事率性而为,毫无稳定性。唉!他这些儿子各有所长所短,却没有一个是让人可以放心的。 “哎,二皇兄你在想什么?”西岭浩奇怪的看了看旁边的人。一直分神不语,难道是在想 西岭言勾唇一笑:“没想什么,只是比你多想了一些而已。”他故弄玄虚道。 比他多想?西岭浩嘿嘿一笑:“二皇兄,你不会是在想嘿嘿嘿!”哼!以为就你们会故弄玄虚啊?我也会,哼!他心中诽语着。 “咳!这是大殿,说正经的,至于你的话嘛?直接被无视。”西岭言笑看了一眼哑口无言c气呼呼的人,转首道:“一个能江山美人齐拥有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呢?” 西岭傲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西岭漠薄唇轻勾,言果然聪明。 西岭尘低头不语,沉思着。 最毛躁,且存不住气的西岭浩,奇怪问道:“美人?什么美人?” “林竹——现今雪国的皇后,二十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一出现便让天下男子为之倾倒,年少的雪国太子微服出游天下,偶遇林竹,一见倾心,随其天涯,林竹被其真诚之心打动,随其回到了雪国,后知他是太子c未来的帝王。因而气恼离开,箫天不知用什么办法将林竹劝回,娶了她为太子妃。”他顿了下继续说道:“奇怪的是当时的雪皇,箫天的父皇,并未阻止他娶一个江湖女子为妃,好像还很乐意,这些事,让人一度疑问?后来林竹成了皇后,箫天为其种下了千里竹林,数年恩爱疼宠,如珠如宝,至今仍然如初。”西岭言徐徐说出他所想的。 “这么复杂?哎?慢着,怎么能如初呢?箫天不是有好几个妃子吗?”西岭浩疑问叫道。 “这些妃子是林竹同意的,还有,浩弟,这是大殿,不可喧哗!”西岭尘无奈道。 “哦!那个不对啊!林竹她傻了啊?怎么还帮丈夫找女人啊?”女人善妒,再好的女人也不可能帮自己的男人找女人啊?她怎么就同意了呢?西岭浩摸着下巴很是疑惑。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以退为进,否则她何来今日的地位?箫天愧对于她,所以箫玉琰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她的女儿更是最得宠的公主,二十多年来,箫天更是对她比往昔更好。”西岭漠薄凉冷讽道:“地位c宠爱c儿女成双c将来更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后。荣华富贵c尊崇地位心爱自己的男人c所有女人向往的一切她都得了,所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西岭傲突然激动道:“不,她不是贪恋俗物的人。”他看着几个儿子奇怪的眼神后,稳定了下情绪:“我曾经与她相识,她根本不是凡俗之人,如果不是因为因为她爱上了箫天,同样也放弃了她的自由和绝尘” “您怕的是林竹,而不是箫天,是不是?”西岭漠一针见血道。 “是,她的身份如她真是那个人”如果她真是那个人的后人,那将会是很可怕的事情!西岭傲闭上了眼睛。 “哪个人?父皇,那个人很可怕吗?”西岭浩看着脸色极难看的人,问道。 “林竹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没人知道她是什么人,而她身上没有江湖气息,却多了份绝尘翩然,所以很多人都对她的身份非常好奇。除了她的名字,其它的皆无迹可查寻。”西岭尘将他所知的说了出来。 “好了,不要再讨论这个了,还是说说雪月联姻之事吧!”西岭傲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出口道。 “对啊!大皇兄,你刚才说的不可能是什么意思?”西岭浩疑问道。 “两个傲气的人,可能吗?”西岭漠冷笑道。 傲气?西岭尘了然一笑,大皇兄依然那么聪明,总会先他人一步!可是他忧伤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了眼帘。 傲气!是啊!邪王傲视天下,梦灵傲慢不屑任何人,若他们结亲,梦灵必被其傲气所害!西岭言暗暗想着,唇边一抹苦笑,眼中一片忧伤。 “你们打什么哑谜啊?能明说吗?”西岭浩有些跳脚。这些人说话真累,难道是他太笨了?怎么大家都看起来明了的样子啊? “呵呵浩,你真是太单纯了。”西岭漠虽在笑,却是那样的没温度,凉凉的:“邪王曾说过,非寻得所爱之人,否则终生不娶。梦灵公主久居深宫,甚少与外人接触,她虽恶名在外,可却没几个人识得她!见过她的人,要么是宫中之人,要么是宫里妃嫔的外戚c和一些位高的大臣。除了隆重的宴会,她根本未曾出现过多少次,更未踏出宫门过c何来与邪王相识?更相爱到成婚?” “那那邪王也许去过雪国,被邀请进宫过呢?”西岭浩说道。 “不,邪王没去过雪皇宫,更连雪国都城也没去过。”西岭言垂眸说道。他去过雪国都城数次,从未听过邪王去过哪里。邪王虽爱游历天下,可也只是在雪国一些山水间出现过,并未去过雪都。 “二皇弟所说不假。”西岭漠顿了下:“梦灵公主在出嫁前曾大闹过一场,誓死不嫁邪王,她是骄傲的公主,她不屑任何人,总是高高在上的俯瞰一切,这样桀傲的女子,怎会愿意当作礼物送与他人呢?” “可我听说,梦灵公主曾大病一场后,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并且愿意嫁往月国,现在亲队已在路上,怎么可能她要逃婚?”疑惑的西岭尘突然眼睛一亮,说道。 “什么?逃婚?你们不是说她从未出过门吗?一个未曾涉世的小丫头,而且不学无数,她会有这样的心机和脑子c去策划什么逃婚?三皇兄,你别开玩笑了。”西岭浩说完却看到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糟了!他忘了二皇兄喜欢梦灵公主了。不过那样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的美的花瓶吗?哪点儿能配得上风流倜傥的二皇兄啊?居然还敢拒绝二皇兄的追求,可恨。 “若是以前那个眼高于顶,不屑世人c且傲慢无礼的梦灵公主,自是不可能。”他眼眸幽深,似有火焰跳动,嘴角轻勾:“父皇,可否宣一人入殿?” “何人?”西岭傲问道。 “一个证人,证明梦灵公主会逃婚的人。”他凉凉说道。 西岭傲挑了下眉,随即又皱了皱眉:“喧!” 一个黑影翻旋进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不语。 “啊!呼吓死我了,大皇兄,这人是谁啊?”西岭浩跳到西岭尘背后,探头问道。这人怎么跟幽灵一样,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她叫暗绿,是我安插在梦灵公主身边的人。”他顿了下,继续道:“可她办事不利,被发现了,还被抓了。她本该死!可她却带来了一个消息,所以她才能活到现在。”冰冷一笑道:“说吧!” “是。”暗绿抬头眼神幽冷道:“梦灵公主醒来后性情大变,处事怪异,破珍珑棋局,奏天籁之音,诗画双绝,让箫玉宇赞叹不已。” “什么?不可能,那奇巧珍珑根本就是个死局。”西岭浩走出来,大嚷道。 “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怎么可能瞬间转变的”西岭尘疑惑低头喃喃说着,侧首看了看一脸震惊,脸色极差的人。他抬头问道:“之前她可有异样?” “没有,醒来后她就早出晚归,在藏书楼一待就一天,临走还拿一抱书,夜晚便手捧着书,一坐就是深夜,天刚亮就又出去去往藏书楼,连着数日,从未间断。”暗绿幽冷答道。 “藏书楼?不!一个人再如何聪明,也不可能看数日书,便可得到这样的学识。”西岭傲端坐龙椅,握着龙案上的朱笔,摇了摇头。 其他的无法证实,可是有一样可以。西岭尘问道:“那诗你可还记得?” “只记得几句。”暗绿幽冷吟出:“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这是那幅送给箫玉宇的墨兰图题诗。” “能让温润皇子惊赞的诗画,果然非一般!”西岭尘淡雅一笑。好一幅墨兰图,好一首刻画诗,真是将兰花风采尽入笔下啊! “这箫玉宇对书画的鉴赏c懂得c与其文笔,确实可数第一,他的话应该无虚假。”西岭言说道。 “这个我也信,不过奇巧珍珑怎么可能,我还是不敢置信。”西岭浩摇着头撇嘴道。奇巧珍珑局他是见过的,箫玉宇为得破解之法,曾绘棋局,传入很多爱好黑白棋的棋奕者之手,所以他也有幸在一位朋友哪里见过。 西岭漠冷冷道:“你下去吧!” “是。”暗绿起身,化作黑影,消失。这就算我对你不杀之恩的回报吧!梦灵公主悬梁自尽之事,她并未提只字片语。 “现在的她!智慧有多少,根本无法预测,清秋才学会让众人叹服,光是对联一项,就逼的席间满坐人,差点接不了,席间更有第一才子风无情,第一才女箫洛颜。”西岭漠幽幽道,嘴唇紧抿勾笑,眼底一片恨意的火焰。 西岭言心脏一紧缩,大皇兄会因邪王而牵怒梦灵吗?不,就算梦灵对他不屑一顾,他也不想她死。 “漠儿,照你这么说,梦灵公主一定会逃婚了?若是如此,雪月必定兵戎相见,到时我玑玥就可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具伤,我们就可以哈哈哈!”西岭傲大笑了起来。 “如果邪王也逃婚,两国都理亏,会不会就各退一步,不起争端了呢?”西岭尘说道:“毕竟对于邪王,逃婚并非第一次了,当年立后他都不顾一切离开,这个和亲更不会被他放在眼里了!” “对,他也会逃!我也查过此事,两国联姻,邪王事先并不知道,都以为是月皇要娶梦灵公主,直到迎亲使到达雪国,月国才发出榜文——此乃邪王娶亲。”说着,西岭漠的眼神复杂了起来。有愤怒c有妒嫉c有怜惜c有悲伤c更有无边的恨,好似有人夺走了他最珍爱的东西 “那这回雪月岂不是将成为天下的笑柄?有意思,和亲却不见新娘新郎,二人私奔听过,二人双双逃婚?哈哈没听说过,也没见过,奇闻,绝对是天下第一奇闻。”西岭浩前俯后仰大笑,一手搭过旁边人的肩说着:“二皇兄,要不咱俩去劫人,把那逃婚的公主弄到玑玥来c给你做妃子,怎么样?” 西岭言瞪了他一眼,笑说着:“我没你小子那么卑鄙。”他西岭言何时许要抢女人了?从来都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可是却唯独她!对他不屑一顾,却也因此心被她所牵 “我哪儿卑鄙了?我这可是为了哥哥你好啊!若非你是我哥哥,我才不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呢!”西岭浩双手环胸撇嘴道。 “那我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不用你操心,为你省力气,对你够好了吧?”西岭言搂着他的肩膀,笑道。 “是,是够好,那我需不需要谢谢你啊?”西岭浩抬头说道。 “你要谢我也接受。”西岭言调笑道。 西岭浩眯眼一笑“好,我谢谢”抬起手肘捅像他肚子。 西岭言闪身躲开:“君子动口不动手,除非你想当小人。” 西岭浩起的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 “好了!你们俩别闹了,这里可是大殿。”西岭尘出口阻止道。 “唉!今天就这样吧!孤也累了,都退下吧!”西岭傲摆了摆手,随即被贴身太监扶着离开。 几人施礼恭送,随后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章:追捕之集体大逃婚2 殿外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说着,西岭言便潇洒的离开了。他对朝政没兴趣,他的职责只是守护玑玥国而已! “他依然对朝政没兴趣!”西岭漠似是叹息道!抬脚踏步离开。 西岭尘看着远去的身影,似是若有所思眼中却无限悲凉,他叹息的离去,往北而走 西岭浩看着一个个离去的背影,歪头皱眉正想着什么呢!突然听到细微的声音他寻声走去,突然看到一张超大笑脸:“啊——” 西岭钰捂住他的嘴,往柱后躲去,将他抵在柱上:“嘘!小声点啦!”她压低声音,看了看四周。 西岭浩掰开了她的手:“呼四皇姐,你想谋杀啊?”他瞪着眼看着面前的人,差点闷死他。 “嘘!浩浩小声点啦!”西岭钰东瞧西瞧,唯恐被人发现。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你偷听?”西岭浩知道她这个姐姐天不怕,地不怕。可却没想到她居然大胆到偷听朝政?她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哎呀!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我只是刚好路过,不小心的听到了而已!”西岭钰绞弄着手绢,吐了吐舌头。 “你我说四皇姐,让父皇知道了,最多责骂你几句,要让大皇兄知道了,你不死也要脱曾皮。”其实西岭浩也只是说的可怕了些。如果四皇姐被抓住了,最多是会让大皇兄关个半年的禁闭而已!不过,这对于四皇姐而言应该比死还难受吧? 西岭钰缩了缩脖子,拿手绢打了他一下:“你又吓唬我,大皇兄再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吧?我可是他唯一的妹妹哎!”她皱了下鼻子,撇了撇嘴。 “对,你是谁啊?玑玥第一公主,谁敢惹你啊!”说着,西岭浩便转身踏着步子离开。 西岭钰提裙跟了上去:“喂,你去哪里啊?” 西岭浩回头丢下一句话:“我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哼!”他回头继续往前走。 西岭钰看着他,瞪大了眼:“咦喂!你等等,我有事要问你。”她提裙追了上去,抓住了他。 西岭浩回头看着手臂上的纤纤玉手:“你能先放开吗?四皇姐,我这是肉,不是钢铁啊!”他想哭,他的肉她不疼,他疼啊! 西岭钰连忙松手,揉了揉他的手臂:“对不起啊!浩浩,我不是故意那么用力的,我只是太激动了点儿,怎么样?痛不痛啊?对不起啊!” “你激动什么啊?你要问什么啊?好了,不痛了。”西岭浩挥开了她的手。这点痛算什么,以前打仗受的伤可比这重多了,他只是想吓吓四皇姐而已。 “啊?对了!那个邪王真的要娶那个梦灵公主吗?二皇兄不是一直喜欢梦灵公主的吗?她为什么要嫁给别人啊?”还是她最爱慕的邪王!西岭钰低头一脸哀怨样,绞弄着手绢。 “你居然真偷听?唉!我说四皇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算了,反正你都听了,干嘛还问我。”西岭浩无奈的低头继续往前走。 “我只听了一半儿嘛!后来有个黑影进了去,我被吓到了,就跑开了嘛!那个人好像是大皇兄的人哎!”西岭钰压低声说着。 “这你也知道?你可真行!”西岭浩瞪了她一眼。 “嘿嘿!当然知道了,大皇兄的人右食指上,都戴着一个黑耀石蝙蝠指环嘛!”西岭钰有些不好意说着。一次无意中她发现了这个,所她才认得! 西岭浩仰天长叹!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啊?没救了!还是让大皇兄早点关她禁闭吧!就算没好处,也可除了这坏处的麻烦。 “浩浩,邪王真要娶她吗?”西岭钰不死不休,继续百折不挠,一路不停的问着。 “我说四皇姐,你干嘛老缠着我啊?二皇兄回来了,你还是去找他吧!”西岭浩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站立低头警告的指着她:“还有,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叫我浩浩了,难听死了。”说完又继续前行走着。 因为你好欺负嘛!当然什么事都逼问你了!西岭钰暗自想着。不过,不叫浩浩,叫什么?她不是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叫他的吗?再改口很别扭哎!行,强的不行她来软的,挡不住诱惑的小子,看老姐怎么收拾你。她快跑几步挽住他的手臂:“浩浩,其实呢!我是有东西想送给你的。” 西岭浩看着抱着他胳膊,抬头笑的一脸灿烂,眨着一双大眼睛,扑闪闪的,他总觉得有阴谋。他定定的看着她:“四皇姐,你是不是又想害我啊?嗯?” 西岭钰看着某人危险的逼近她笑了笑:“没有啊!我只是得了几坛好酒,既然你不想喝那就再见了!”说着就松开手往前走。 西岭浩伸手拉住了她:“别啊!姐姐,我怎么会不想喝呢!不过,酒我喝,话我不会说,你休想让我回答你的问话。”他斩钉截铁道。 西岭钰听着前面的,她听的还挺顺她心意的,可是后来怎么多了个可是啊?她回头幽怨道:“好吧!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呢!走吧!”她转身便阴险一笑。嘿嘿她可没答应不问,小酒鬼,几坛酒下肚,她保证她问什么,她这宝贝弟弟都会说的,百试不爽。 “谢谢姐姐,那我们快去你宫中,走喽!”西岭浩开心的推着西岭钰,却不知,他的好姐姐是披着羊皮的狼,正一步步的算计着他。唉!真是可怜的娃儿啊!难怪西岭漠会说他太单纯! 东宫 殿内 “梦灵公主到哪里了?”西岭漠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问道。 “已进入月国境内。”半跪在地上,头低于膝盖的黑衣蒙面人,回道。 月国境内?怎么回事?难道他推算错了?梦灵公主不是应该逃婚吗?怎么真嫁去月国了呢?到底哪里出了错?西岭漠冷声道:“继续跟着,本殿下倒要看看,这小丫头想玩什么把戏。”他才不信,梦灵公主如此高傲的人,会甘愿被当作礼物嫁去月国呢。 “是。”说完,一道黑影消失殿内,速度之快,仿若狼追。 北面后山 白华林中 西岭尘急速狂奔,到了树林深处,他靠在树身上,无力的滑坐在地,屈膝低着头,双手捂住脸,一副痛苦不堪般的模样。现在的他那还有什么优雅皇子的样子?颓废c无力c落魄c仿若身处地狱般煎熬的他生不如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大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龌龊?你若这么做,将置玑玥为何地?将如何面对天下人?他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慢慢的闭上了眼,泪水自眼角滑落。 我不应该那天去找你,我不应该看到你醉酒,我不应该听到你的醉话,那样我就不会知道你心中的秘密,不会知道我敬重的大皇兄——是那般的龌龊,污秽不堪! 我好恨啊!为什么我不是聋子,那样我就不会听到那些不可知的秘密。如果我是哑巴,我就可以永远闭口,不用担心自己无法控制时,说出那些不能曝露的秘密!可是我不是,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我一直秉承的公正,可现在又在哪儿呢?没了,什么都没了!没日没夜,受着良心的谴责,平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真的好累!这还是我吗?不知道呢!哈哈哈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悲痛欲绝,惊了树上的飞鸟,连空的雁都为他悲鸣 乐清宫 书房内 西岭言手抚摸着琴弦,轻勾弹,一缕似是清脆的忧音流泻而出。他眼神似有无限的情意,眸深处,却包含着深深的忧伤! 他不知道自己在弹些什么,他的眼,只是痴痴的望着墙壁上的画,那是幅清纯可爱的少女秋千图,里面的女子,巧笑倩兮,眉目盼兮!嫣然倾国,眉宇间似有清远之气质,衣裙飘逸,仿若离尘仙子落人间。 这是他再见梦灵的画面——那年梦灵十五岁,他被派去出使雪国,在午后的花园里,她看到了一个调皮的人儿,在宫女的陪伴下,在花团簇簇芳香流转中荡飞着秋千。 她笑声若银铃般,随着秋千的上下飘动,她身上的粉色轻纱也随风飘舞动着,就像冰雪一样纯洁。在那一刻,他第一次心动了,从哪以后,他深深爱上了这个女子,无论她后来变成了怎样,他都依如往昔般——深爱着她。 他苦涩一笑:“画架双栽翠络偏,佳人春戏小楼前;飘扬血色裙拖地,断送玉容人上天;花板润沾红杏雨,彩绳斜挂绿杨烟;下来闲处从容立,疑是蟾宫降谪仙。”这是画上的题诗,可每每吟来,都是那般的苦涩! 梦灵,你当真如此讨厌我吗?竟然屡次拒绝我?我从未在女人身上吃过败仗,可你却让我输的一败涂地,连心都搭进去了呢! 曾记当年竹林清溪,那亲吻他的少女对他说——西岭言,如果将来父皇帮我选附马,你也来好不好? 他含笑点头,答应她——好!我一定来! 而如今,言犹在耳!而那个曾经说喜欢他的女子,已要嫁作他人妇! 夜黑风高,乌云避月。 郑府 柴房内,捆绑着一个红衣凤冠的女子,红彤彤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细汗,纤弱的手腕上有红色的勒痕,她嘴唇紧抿,背后的双手不断翻动着。 外面传出了对话的声音:“哎,你说这林姑娘,平常看着柔柔弱弱,弱不禁风的,怎么就能一掌把少爷打成重伤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少爷早非往昔的少爷,所以才会伤的这么重。” “也是,要是以前的少爷,林姑娘出手再重,也难伤少爷分毫,一个只懂招式没有内力的小女子,就算打在你我身上,不也就像挠痒痒喂?你怎么了?” “可能吃坏肚子了不行!我要去茅房,你先守着” “喂跑的居然比兔子还快?哎?不对啊!我们不是吃的一样的东西吗?哎哎哟不行我也要拉,嘶门锁着,人绑着,一会应该没什么事儿吧?不不行了,呼等等我我也去” 黄妙妙终于解开了绳子,起身拽掉了身上的麻绳。可恶,居然敢看不起她的武功?早晚把你们全部打成猪头,等着瞧吧!她挥舞着拳头,恨恨想着。不对,此地不宜久留,先逃出去再说吧!她拔下金簪,走到门前,伸出去手反腕,捏着金簪,用簪尖找着外面铜锁的锁心,天太黑了,她根本看不到,只有凭感觉找了。呼到底在哪儿啊?快没时间了,唔找到了。噔!开了?她慢慢打开门,伸头看了看附近。哈没人,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臭老天,你总算开眼了。她提起长裙慢慢走出来,轻轻回过身,轻轻拉上门,小心翼翼锁上,把金簪插回头上,提裙垫着脚尖,快速消失,留下一抹淡淡的红影,淹没在黑夜 黄妙妙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唉!谁叫她太善良了呢!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就全当积德了。再说,郑家始终救了她c收留善待她这么久,虽然对她的好是有不良动机的。可郑泓始终是她来这里的第一朋友,她可没那么心狠,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c而不出手相救,那样也忒没血性了,不符合善良可爱她的风格,咳有点扯远了。 她猫着身子进了黑漆漆的厨房。砰!哦!好疼啊!她不知撞到了什么,捂着撞疼的头,眼泪扑簌落下,她继续弯腰往前挪移着。她东摸西嗅,终于找到了悬挂的大蒜,好臭她捏着鼻子连忙躲开,用她的纤纤玉指,捻着一头蒜,继续寻觅别的,她又摸索着一块畸形怪异物,她放在鼻前闻了闻,是姜味。嘿嘿继续前行,再接再厉。加油!她为自己打了打气,继续摸索着。 她来到一块案板前站起来,低头摸着罐子里的东西。糊状?不是盐巴,粉末?也不是!咦?这个应该是吧?颗粒状。她添了下手指。嗯甜的?不是盐,她又往旁边摸索去。这个应该是了吧?她添了下指尖,呸咸的,就是这个了。她拿着盐罐,蹲下身子,摸索一只碗,和一根案板上的擀面杖。她开始剥蒜,刮姜皮,她的手,她的指甲啊!可怜!她弄好后,放到碗里,开始砸起来,唔好呛鼻子啊!好难闻啊!她一边捏着鼻,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砸着。呼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她戳了戳,听声和触感,应该已经成蒜泥姜末了吧?她抓了把盐放了进去,搅拌均匀,她拿着碗,又摸索着,慢慢的走到门前,探头看了看门外没动静,她提着裙子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来到郑泓住的小院,她抚了抚着胸口,看了看四周。 看来,因怕打扰郑泓养病,这里并没派人按例巡视,这样她也好进入了。她小心翼翼,快速闪进了院子,顺手关了院门。 浣儿刚弯腰倒完水,手拿铜盆,正准备转身回房间,却听到声响,她转身,抬头一看,瞪大了眼睛:“你” “浣儿是我,小声点儿。”黄妙妙听了听周围,没暗人,她提裙跑到门前。 浣儿冷冷的看着她:“你还来做什么?还嫌少爷伤的不够重,再来添上一刀吗?”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少爷岂会只有三天的命!好一张天真无辜的脸,好一颗狠毒黑暗的心。 “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是他突然从背后拉我,我只是自然反应打了他一掌。”黄妙妙有些罪恶感的低下头:“我从小被人偷袭,所以会养成习惯,只要有人从背后触碰我,我就会不自主的出手,我真的没想过要伤阿郑的。”就算他们逼迫她冲喜,她也从未想过要伤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少爷又有什么目的?”浣儿质问道。 黄妙妙有些无语!她抬头看着她:“目的?你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这又不是玩无间道。她吐了口气:“我以前根本不知道有个郑府,更不知道郑泓,我只是因为一次意外坠落悬崖,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如果不是因为郑森夫妇对我有恩,阿郑身体又不好,我早离开这里去找回家的路了!” “你从未想过留下来?呵少爷真傻,原来他的真心换来的是一个无情人。”浣儿哀痛一笑。 “天涯何处无芳草!阿郑会找到他的真爱,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浣儿,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个世间,我有我的家,我始终都要回去,而那个地方——你们永远无法到达。”黄妙妙叹息道。 “你是世外之人?”浣儿惊疑道。难怪老爷怎么也查不到她的身份,原来她是隐世一族的人。她听说过,有很多高人隐居,他们住的地方是山清秀水,人间仙境。 世外?哈哈这丫头想象力可真丰富。黄妙妙不想再跟她罗嗦闲扯:“我是来医人的,不是来让你寻问来历的。”说着,她便要进去。 “你不能进,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害少爷。”浣儿上前拦住她,说道。 黄妙妙懒得和她费话:“好,我走。”她转身欲离开,却踏在出一步后突然转身,一个刀手劈向浣儿,浣儿惊大了眼睛瞪着她,随后倒下,闭上了眼。 黄妙妙接住了盆:“呼幸好没落在地上。”她小声嘀咕着。不是她心狠不接浣儿,而接铜盆。而是人落地是闷音,铜盆是响音,会把附近的人招来的。她把铜盆轻放在地上:“对不起啊!浣儿,你先睡会儿哈!”说完,她便提裙进了房间。 她进了房间,挥了挥袖,驱散那些萦绕鼻间的药气,她拿起桌上茶壶,往小瓷碗里倒了些水,摇晃了晃,她走向床边坐下,单手艰难的扶起床上的人:“能不能救你只能看天意了。”她对此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他中毒太久,是否能解唉!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嗯糟了!他喝不下去怎么办?她看了看碗,深吸一口气,算了,只能如此做了。 她头慢靠近他,碗慢慢靠近嘴唇,一只手突然捏住郑泓的鼻子,将东西灌进他嘴里。嘿嘿!她才没那么笨不对,是浪漫主义呢!这东西闻着都受不了,入口?呕她还没有自虐心理。她强行灌东西的粗鲁举动,使郑泓眉头紧皱,无力的挥手拨开那只恶魔之手。 黄妙妙做完坏事不是,是医完人,不对,应该更像虐待吧?反正不管怎样,她就是像遇鬼一样闪开,远远的躲到一边去了。 郑泓感觉喝下的东西就像剧毒一样,让他喉咙如火燎般难受,腹中不断翻涌着,他捂着腹部,拱着腰缩卷着,满头大汗,泪从眼角流出,他被折磨的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浮现一抹红色身影,他摇了摇头努力的看清面前的人:“玉儿?啊——”他痛苦的呻c吟着。为什么?为什么玉儿要这样对他?他悲痛的看着眼前微蹙蛾眉,面无表情的人。 黄妙妙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她在房间内看了看,她向西间走去,走到书案前,拿起划分纸的小刀,她又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她走到一个高几案前,拿下了一个酒坛。当时为了消毒室内,偶尔会让人用酒拌水擦拭这个房间,没想到居然这个酒还在。她走到圆桌前坐下,看了眼床上痛苦呻c吟的人。转首低头,将酒倒在刀刃上,拿下灯罩,将刀放在烛火上翻来覆去,来回烧着。消毒完成后,她起身执刀,慢慢走向床边。 满头大汗,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嘴唇泛白的郑泓看着嘴角勾笑的人,一时忘记了疼痛,因为心痛比身体上的痛更疼。玉儿要杀他吗?呵呵她是该恨他,毕竟是他们对不起她!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死在玉儿手中,他,心甘情愿!死亡没等到,他胸前却忽然一凉,他猛然睁开眼:“玉儿,你” 黄妙妙伸手拉开他的衣服。啧啧啧!果然是副完美的身躯啊!她手指轻抚那胸膛,慢着!她是来医人的,不是来欣赏的。她俯下身,侧脸看着他:“不想死,就安静些,这个就算我报答你们的救命c和收留之恩。”说完便随身拿下一方手帕,塞进了郑泓口中。 她深呼吸下,握刀的手指有些颤抖。她毕竟是第一次动刀,不紧张才怪。她吐了口气,一副势死如归。死就死吧!可是该从哪儿下刀啊?胸口?不对,插了心脏怎么办?上腹?不行!伤了内脏怎么办?呜到底该下哪里啊?有了,好啊!看来喝下去的东西起作用了,该死的东西,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她伸手欲拉低他的裤腰,却被一只白皙瘦弱的手握住,她抬头看着他,冷声道:“放手。” 郑泓伸手拿掉口中的手帕:“玉儿,你你到底要要干什么?”从一开始,他以为她要杀他,然后她却扯开了他的衣裳,现在她又要拉他的裤子,这玉儿到底要干什么? “放手,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黄妙妙有些微怒。救完他,她还要逃走呢!可没时间跟他瞎磨叽。 郑泓看着有些生气的她,慢慢的松开了手。算了,死他都不怕了,还怕玉儿要把他怎样吗?呵呵他闭上了眼睛。 他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像个被霸王硬上弓的模样啊?拜托!她虽然有点小色心,可她是只远观欣赏,不近距离渎玩者好不好?距离产生美,近了产生麻烦。她懒得理会他,她微拉低他裤腰,冰凉的刀向那蠕动处划破,里面居然有个没头没尾的怪虫,她有害怕,可此虫必须要除,她从怀中拿出预备的小碗和筷子,她把刀放在一边:“我知道会很疼,可你不许睁开眼睛,无论发生任何事。” “好!”郑泓答应道。他感到小腹有些痛,有湿润的东西流出,他知道,那是他的血 黄妙妙将碗放在身旁凳子上,用筷子将那东西夹出,放进碗中。随后看到郑泓脸色又开始痛苦的扭曲,嘴唇咬破出了血,手握成拳青筋明显出现,却依旧一动不动,她真佩服此人的忍耐力。她又在他胸口c上腹c划了几刀,夹了数只血蛊虫出来。她拿刀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他伤口处。你们不是最喜欢饮食处子之血吗?那我就让你们喝够。出来吧!这可是纯粹的处子之血啊!更是她的心血,疼啊!可是没办法,只有这样做,每天必须取出十只血蛊,加催吐物和喝浓盐水杀死卵虫,否则一但让血蛊有机繁衍,后果将不堪设想。 郑泓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伤口上:“玉儿,你到底在干干什么?你可以伤害我可求你,不要伤害自自己”他艰难的说着。 “你答应我不能睁开眼,你敢睁开试试看,还有,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少烦我。”黄妙妙注视着那些蠕动出来的东西,咬牙切齿说道。别让她知道是谁下的血蛊,否则她定将那人碎尸万段,让他生不知死,方解她心中之恨。她又把那几只夹到碗中,反反复复,来回重复多次,终于取出十只她用袖子擦了擦汗:“好了,你不用忍了,随心所欲吧!”说着,她端起碗便往圆桌走去,后面传来呕吐声,空气中飘荡着难闻的气味。她轻蹙眉头,把碗放在桌上,将酒倒入碗里,拿起烛台,点燃了酒。这些东西必须斩草除根,否则遗害之大,无法估计。 郑泓因呕吐过度,而体虚昏迷,最后一丝神志残留间,他看到玉儿在烧东西,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黄妙妙一手执筷,一手端着茶杯,屏住呼吸,在那些污秽物中,反复找到了数只半死不活的蛊虫,看到没遗漏的了后,她快速起身跑到桌前,倒酒入杯,燃火,然后她走到书案后坐下,喘息着,看着那杯中的燃火 休息的差不多了,她坐正,执笔,开始在纸上书写。还好,她的毛笔字还不错,虽比不上书法家,可字体还算周正娟秀。写好了,她拿着走到圆桌前,用茶壶压住纸张,又找了些止血散,为郑泓包扎好伤口。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一面高墙下,黄妙妙张大嘴巴,看着这么高高的墙。呃?没事垒那么高的墙干嘛?这么高?她要怎么爬?她揶起麻烦的裙子,攀着假山石,踩着漏洞,努力攀爬,废尽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爬上来了。呼骑在墙头上还没坐稳,便一晃掉了下去:“啊!呼我的屁股啊!”她又连忙捂住嘴,看了看四周,她拍了拍胸口,还好没被人发现。她起身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她看了看身上繁琐的衣饰,她动手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裙,摘下凤冠,退下手饰,只穿着衣裤,用红挽纱束上腰,头上只留一根红绸带系着发,长发散于背后。她蹲下来把东西包裹起来,用衣服打了个包袱,背在身后,偷偷摸摸的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章:追捕之集体大逃婚3 郑府 客厅内 “汤老,你再想想办法,不能让我失去泓儿啊!”郑森悲痛的说着。 郑夫人哭泣着说:“汤大夫,求你救救泓儿,求求你” “郑夫人,万万使不得,老夫受不起啊!”汤太夫连忙扶起下跪的郑夫人说道:“不是老夫不救令公子,而是老夫已经尽力,实在唉!”他叹息的摇着头。 郑夫人泪流满面的抓着他的衣袖:“求你求求你再想想办法” “好吧!老夫再给令公子施一次针,能撑到几时只能看他的造化了!依旧是那句话,除了不智老人,再无人可回天乏术!”汤大夫叹息道。 “好谢谢你!汤大夫。”郑夫人哭泣着,说道。 “汤老,你随夫人先去,我有些事情,稍后便去。”郑森说道。 汤大夫点了点头。郑夫人随后被丫环扶着跟上,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郑森冷森道:“去柴房。”说着便踏步离开。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丫头。 柴房 “你说你,我去你也去,要是人丢了怎么办?” “哪有,那门不是锁的好好的吗?再说,她一个小女子,一被捆绑着,二被关着,她怎么跑啊?” “行了,未防止万一,咱们还是好好守着吧!” “瞎担心什么?不就见过老爷。” “见过老爷。” “嗯!打开门。”郑森吩咐道。 “是。”门被打开,里面却空无一人,二人扑通一声跪下:“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二人吓的全身发抖,连连磕头。 “怎c么c回c事?”郑森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问道。 “是是我们刚才闹肚子,走走开了一会,没没想人” “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郑森气愤暴怒的踢开他们:“传令下去,封锁全城,掘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我抓回来。” “是。”所有人员全体出动,郑府顿时炸开了锅。 小院 郑夫人和汤大夫刚进院,便看到昏倒在房门前的浣儿,郑夫人几人紧走上前,小喜上前推了推她:“浣儿姐姐,你怎么了?醒醒啊!浣儿姐姐” 浣儿缓缓醒来,抚着头看着大家,突然想到:“夫人?啊!林姑娘,少爷” 浣儿起身跑进房里,捂着脸惊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郑夫人也被吓到了,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泓儿”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夫人”小欣小喜扶着昏过去的郑夫人喊着。 “这怎么回事?”汤大夫也被这场面吓到了。他放下药箱,走向床前。在床边坐下,探手为郑泓把着脉。 郑森怒火冲天的快步走着,刚到院外附近,便听到院中不正常的惊叫,他连忙快步跑向小院,进了院子,直接往房间冲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夫人,夫人怎么了?”他走到桌前昏迷的郑夫人身边问道。 浣儿哭泣着说:“老爷,是林姑娘,是她打晕了奴婢是她把少爷害害成了这样” 郑森转身走向床哪里:“汤老,泓儿他”他看着满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的人,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头,发不出声来。 “哦?令公子没事。”汤大夫有些迷茫的走开。怎么会这么奇怪呢?他走了几步,回头问道:“老郑,你是不是给令公子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郑森坐在床边,手颤抖的抚着那些伤口,心疼的无法言语。突然听到问话,茫然道:“泓儿一直吃的都是你开的药。” 汤大夫跳脚,暴走道:“你放屁,老夫开的那些药只能为他续命,老夫的医术怎样,老夫自己清楚,能把这小子从鬼门关拉回来,岂是我能做到的?”他要是有这本事,郑家这小子早好了,还会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吗? 郑森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泓儿他他怎么了?”他心中有些窒息的激动澎湃。 “我说郑小子脱离危险了,脉象虽然虚弱,可已无生命之危。”汤大夫回答道。 “少爷没事了?”浣儿如梦初醒般喃喃着。 “是啊!浣儿姐姐,少爷没事了。”小喜开心笑道。 小欣推了推郑夫人:“夫人,你醒醒,少爷没事了。” 郑夫人迷迷糊糊,缓缓醒来,突然瞪大眼睛:“泓儿泓儿怎么样了?” “少爷没事了,汤大夫说少爷的命保住了,现在只是有些虚弱。”小欣答道。 “泓儿没事了”郑夫人茫然的喃喃着。 “汤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森奇怪问道。 “你问老夫怎么回事,老夫怎么会知道?你半夜让人把我从床上架到这来,又是诊脉,又是施针,结果转一圈再回到这里,这小子居然什么事儿都没了?这事要么是你给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要么就是见鬼了。”汤大夫来回踱步激动的说着。 “不是鬼,是林姑娘。”浣儿拿起那个茶壶底下压着的纸张说道。 “林姑娘?什么林姑娘?”汤大夫夺过纸张问着,看到纸上写到:郑泓乃身中血蛊之毒,因其中毒太深,我事先亦无把握解除,今临别之际,恐无再见之日,闻君命不久已,特以此法试之,果见奇效! 若想完全清除体内血蛊,仍需十日。每日以姜蒜捣末加盐三勺,兑水拌之,子时饮下。以刀划破其肤,血蛊之虫必出,以木筷或竹夹将虫取出放置碗中,以酒浇之,点火焚烧成灰烬,已绝后患。切忌!不可碰触到人,此物沾肤即入,繁衍之快,让人叹为观止!每日多服用浓盐水,以杀其卵。谨记,每日从肤内必要取出十条蛊虫,若蛊虫不出,可以处子之血滴于患者伤口,血蛊自出。 不汤大夫奇怪道:“血蛊?”什么东西?好像是毒虫?世间会有这么可怕的毒虫吗? “汤老,信中说什么了?”郑森坐在床边问道。 “写得治病的方法,其他的你自己看吧!”汤大夫走到他面前,把信递给了他。郑泓乃是中毒,能用此恶毒方法害人,必是与其有深仇大恨,恐怕是郑森得罪了什么人,才连累其子被人加害!这种事最好能躲则躲,莫不可惹祸上身。那个林姑娘他见过几次,自有一种清远之气,恐非红尘世间女子!处事怪异,医术又如此之高。看其脾性,倒与不智老人有几分相似,难道此女与不智老人有关? 郑森看了看解方。血蛊?虫毒?这会是何人向泓儿所下的?他又往下看:我以此法相赠,以我血液救你之子,从今而后,你我恩怨两清,你救我之命,我还之你子命,我打郑泓一掌,算是抵你们对我的伤害。能让人以此毒加害,不是寻仇,就觅恨,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更不想牵扯其中,你们好自为知。山高水长,后会无期!告诉郑泓,我珍惜他这位朋友,可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永远到不了我的世界。让他好好珍惜眼前人,我非是他的有缘人。 小桥流水,人间天堂,红楼梦断,123言情人远。 “此女非池中之物,恐其乃不智传人。”汤大夫说道。 郑森收起信纸,点了点头:“也许吧!我曾查过她的来历,可却一无所获。” “这就是千里寻觅寻不得,却不道那人近在眼前!哈哈哈老郑,你精明一世却也会看走眼,看来此女很非一般啊!”汤大夫大笑着挎箱离开。 “是啊!却实是看走眼了!”郑森看着床上的人,默默的说着。那个丫头若真是不智老人的传人,那她为何会坠落山涯?又为何不早出手医治泓儿呢?难道她是怕惹祸上身?不对,那丫头似乎没什么是能让她害怕的。对了,那一次软禁她前她似乎想说什么?还很开心那天她更查看过泓儿嘴角的血,然后说着“怎么会这样”诸如此类的怪异言语。原来她是发现了泓儿中毒,那天她几次欲开口说的,应该就是此事。可自己却老糊涂的几次阻拦,最后还点了她的哑穴,让她有口难言!因此耽误了泓儿的病,他真是该死啊!差点因此害死泓儿! 月黑风高 最适合,杀人c采花c逃跑c偷溜c咳咳扯远了。 黄妙妙按以前上街的记忆,在黑夜里摸索着。该死的,这城门到底在哪里啊?这老天也真是的,好歹让月亮妹妹露个头嘛!这么黑,她要怎么找城门啊? 东拐西绕,她终于看到光亮了。呼皇天不负苦心人啊!她终于找到城门了。激动啊!她刚迈出一只脚,又缩了回来。慢着!她这身打扮,一定会让人怀疑的,被当小贼抓起来就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她正着急时却看到后面一条火队往这个方向走来,她心中那叫一个叫苦啊!完了,肯定是郑家的人发现她逃跑,现在追来了。完了,全完了!她突然看到城墙角落有个狗洞。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她又不是大丈夫,小命要紧,看她的无影旋风。她身形如鬼魅快速的躲过守城兵的眼睛,移到了那个角落,解下身后背的东西,从洞口扔了出去,她慢慢的也爬了出去,刚爬出狗洞,她就听到城门口的骚动,她连忙起身,侧身躲到洞口一边,抱着包裹,屏住呼吸。 “什么人?” “我们是郑府的人。” “啊!原来是郑府的人,几位起的真早啊!这是要出城办事?” “那是起的早啊!根本就是一夜没睡,我们这是在找我家少夫人呢!” “啊?找郑少奶奶?昨儿不是郑公子的新婚之喜吗?郑老爷还宴请全城,我们大家还讨了杯喜酒喝呢!郑少奶奶现在不是应该跟郑公子睡觉吗?” “此事说来话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少夫人却把少爷打成重伤,少爷到现在都没醒来呢!老爷大怒把少夫人关了起来,可谁曾想居然让她给跑了,这不,我奉老爷之命来找少夫人,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所以就来寻问下,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新娘走过?” “啊?这郑少奶奶怎么会这么做呢?郑公子无论是人品c相貌c家世c都是夫婿的上上人选,她怎么不知道珍惜啊?还打伤了郑公子!” “以前也见过这位林姑娘,她看起来很和善,应该不会是坏人啊!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误会啊?”另一个士兵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哦?对了,我们没见到有人来此,城门要过会儿才打开,我一会儿通知其它城门兄弟一声,如果看到郑少奶奶,就让人把她送回郑府。” “那多谢了!我们也不打扰几位了,我们去别处再找找,告辞!” 黄妙妙听到人已离去,东方天已微亮。她要快点离开,必须在天大亮之前逃离这里。否则,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她看了看了,这里似乎是北城门,那她往北走吧!她背着包裹开始往前方未知之路走去 城门口士兵依然议论着:“我还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啊?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林姑娘据说是来历不明,谁知道她到底进郑家是什么意图啊?说不定就是一名女刺客。” “你我都见过那位林姑娘,她根本就是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把郑公子打成重伤呢?” “唉!这点你就不知道了吧!郑公子两个月前突然大病,郑老爷为此,跑遍大江南北寻医求药,一直也没医好郑公子,现今的郑公子吹口气都会倒,更何况被人打一掌呢?” “照你这么说郑家会不会是逼林姑娘给郑公子冲喜,林姑娘因气愤而在当夜打伤郑公子?” “你小子不想活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郑老爷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知道了。” “知道就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章:追捕之集体大逃婚4 太阳当空照,炎炎烈日下走着的黄妙妙,不断的用袖子擦着汗!嘴唇干裂,脸上被晒得红彤彤的,鞋子有些磨破,衣服粘贴在身上。看来郑老头还有点良心,看在赠药方的份儿上,并没有派人紧追不舍,要不凭她这两只脚,那能跑的过四腿的马啊?不行了,她走不动了,她往路旁草地上坐,单手扇着风,喘息着:“呼呼这样下去不被累死,也得饿死渴死啊!呼呼” 她光顾着逃跑,忘了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个该死的古代婚礼,居然一天都不给新娘子吃东西,有没有搞错。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苦着一张小脸。她是猪啊!都去了厨房了,居然不知道找点吃的!笨死了!呜谁来救救她啊!哦?她眼睛一亮,看到一辆驴车。唔真是天不绝她啊!她起身跑到路中央,双臂展开,大喊一声:“停——” 那车上老汉连忙拉住缰绳,又抬头看向拦路人。原来是个小姑娘啊!吓死他了,还以为遇强盗了呢! 黄妙妙看着驴车停下,欣喜的拖着疲劳的身子,迈着步子走上前:“老大爷,您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实在走不动了,求求您了!只要到了城镇我就下来,拜托了!”她双手合十恳求道,弯腰给车主鞠了个深躬。 “哎小姑娘,你不用这样,老汉可受不起啊!好了好了,你快上车吧!”老汉招手笑了笑。 “谢谢!谢谢您!”黄妙妙感激涕零的鞠了个躬,跳上了驴车。 老汉将身上挂的水壶递给了她:“给,喝口水吧!” “哦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黄妙妙喝着水模糊不清的说着。 老汉一扬鞭,驴车继续前进:“哈哈哈小姑娘,只是口水啦,你不用这么客气。”这小姑娘真是单纯,如此轻信人,终有一日会吃亏的。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要不是您这一口水,我恐怕就要渴死了!再说,您不止给我水喝,还好心载我,您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黄妙妙认真,说着。 “哈哈人都有困难的时候,能拉就拉一把,刚好顺路,载你一程也没什么。”老汉爽朗的说着。 黄妙妙塞上壶塞,把水壶还给了老汉:“老大爷,不是人人都像您一样好心的。有的人就算对你再好,也都是表面的,而不是真的对你好,是有目的的对你好!而您不同啊!您是真好人,老实人。” “哈哈哈小姑娘怎么这么说呢?看你穿衣应该是富贵人家吧?可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外呢?”老汉问道。没听说附近有强盗啊?可这姑娘衣衫不整,似乎穿的只是中衣? 黄妙妙看着老汉打量她的眼神,她讪笑,尴尬道:“呵呵我是嫌衣服太笨重,所以就把外衣脱了背在身后了。” 老汉看了看她背后的包裹,还真是衣服包的。可是这些衣服好像是他说道:“小姑娘,这应该是嫁衣吧?你你不会是逃婚的吧?” 谁说古人笨的?一个老大爷都敢上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了,绝对是对她智慧的打击!黄妙妙尴尬的笑了笑:“是,是逃婚。” “小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逃婚啊!你这一走,你父母怎么向男方交代啊?”老汉叹气道。 汗!怎么感觉她变成不忠不孝的人了啊?黄妙妙说道:“老大爷,我的家根本不在这里,我是出了意外才来到了这里,而那家救我的人,根本没安好心,他们逼我冲喜,所以我才逃出来的。”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一个小姑娘逃出来能去哪里啊?”老汉有些可怜她,说道。 “能怎样?我想去月国,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黄妙妙做在驴车边晃着腿,无主意的说道。 “去月国?哪可是很远的,路上会多危险啊!你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去哪里做什么?”老汉赶车说道。 “嗯我去哪里是为了找姐姐。”黄妙妙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个借口。唔原谅她善意的谎言吧!多知道多危险,她也是为了老人家好啊! “哦?原来你姐姐在月国啊!难怪难怪,那你是月国人了。”老汉问道。 “嗯不是,她是嫁到月国去的。”黄妙妙低头玩着手指道。 “嫁到月国?那你是意外来到玑玥国的喽?你是雪国人吧?”老汉疑问道。 啊?哈这老大爷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汗!黄妙妙看了看他,讪道:“我嗯!我是雪国人。”算了!还是承认吧!要不然这老大爷说不定会把她想成c那已被灭的日耀国哪里去了,也说不定。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汉点了点头明白道。 黄妙妙仰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闭上眼深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真好啊!她发誓,她再也不要当笼中鸟了。她要自强不息,我的青春我作主。 她睁开眼睛,莹亮的眼中仿佛如火焰般耀眼。她微微一笑,唱起歌来:“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的刚发丫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啊 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的很哪 现在上来干什么 阿黄阿鹂你们不笑 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哈哈哈小姑娘唱的真好听,老汉还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儿呢!”老汉爽朗笑道。 “谢谢夸奖!”黄妙妙毫不谦虚道。她可是校园顶呱呱的歌手哎!就算排不上第一,也比这些古人强哎! 老汉和黄妙妙看着对方,相视一笑:“哈哈哈” 城镇中 黄妙妙如一团火般跑过来,怀中抱着个包袱,喘息道:“老大爷,你的谷子卖卖完了?” “是啊!就那几袋谷子,卖了够过活的!”老汉把钱装进口袋,问道:“小姑娘,你刚才去哪里了?” 黄妙妙把老汉拉到一边无人的墙角处,看了看四周:“我刚才去把那套凤冠霞披,金玉珠饰全当了,那全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我问他们要了一千两,他们一口就答应了!我觉得卖亏了,就又加了五百两,老大爷你看”她拨开包袱一角,里面居然全是黄金白银。 “这么多钱?”老汉惊讶的小声道。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那家逼这小姑娘冲喜的人家,看来是个很富贵的人家,一套凤冠霞披就卖了这么多钱? “我没敢要银票,我怕去了月国没法儿兑换,我就全要了黄金,还有一百两白银,和一百两碎银子,老大爷你拿几锭黄金吧!听当铺老板说,这一锭黄金是五十两呢!给,我手小,您自己拿吧!”黄妙妙满不在乎,脸晒的红扑扑,眼睛亮晶晶闪着,把包袱送上道。 老汉连忙把包袱拉好:“小姑娘,财不可露白,你不知道吗?这要是被歹徒盯上,你可就要遭难了。”老汉看了看四周,又转头对她说:“大爷有田地,种地足够我们老俩口过日子的,大爷不用你的钱,快收好了!你不是要去月国吗?这一路上可是处处要用钱的,留着,防备以后路上用得着。”老汉苦口婆心道。 “可是要不您拿这个银锭,一腚五两,或者是这个,我要了两袋碎银子呢!一袋是五十两,要不您拿一袋吧?”黄妙妙掏出一个钱袋,说道。 老汉拿过又帮她塞回包袱:“小姑娘,老汉我真的不需要你的钱,留着,以后你用的着。” 黄妙妙开口说道:“可是” “没有可是,小姑娘,我载你并不是为了你的钱。”老汉拦话道。 黄妙妙急忙解释道:“老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小姑娘,老汉我载了你,你给老汉我唱了那么好听的歌儿,我应该感谢你啊!”老汉笑道。 “这个老大爷你等我一下,别走哦!”黄妙妙突然跑开,回头喊着。 “哎?小姑娘你去哪里啊?”老汉朝着如火焰般跑远的背影喊道。 过了好久,老汉正想着离开,便看到一个如火团快速c越来越近的人,奇怪问道:“小姑娘,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去买这个啊!”她把大包小包的全放在了驴车上,抬袖擦着汗。呼累死她了,这些东西可真重。 “小姑娘,你买这些做什么?”老汉看着这些东西,各色的干果,各色的点心,还有一篮子各种各样的水果,这是她准备路上吃的干粮吗? “送给您和大娘的,您不要钱,只能给您买些吃的了,路上吃着解闷也好啊!”黄妙妙笑着说。 “好吧!这些我就收下,谢谢你,小姑娘。”老汉真诚的说。是啊!回去的路上就剩他一人了,没了这个快乐唱歌的小姑娘,确实会让人感觉孤单。 “哪老大爷我走了,您一路上小心啊!”黄妙妙转身离开,牵出一头驴。 “小姑娘,你这是”老汉奇怪问道。 “啊?这个啊?嘿嘿我不会骑马,怕摔着,所以就买头驴当脚力,驴脾气虽然倔,可是还是可以和平共处的。”黄妙妙吐了吐舌头,摸了摸驴头。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老汉捋了捋胡子,明白道。 “呵呵那老大爷我先走了,拜再见!”差点说成了拜拜! “小姑娘,你记住,到了下个城镇就投宿,别再赶路了,下下个城镇还有很远的路途呢!”老汉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道。 黄妙妙回头一笑:“知道了,谢谢您!”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会记住这个善良的老人,一个贫穷却不贪婪的老者,她敬佩此人,若有来日,她定会报达这滴水之恩!后悔有期!老大爷。 与老大爷分开之后,他并未立刻离开此镇,而是来到了一家客栈中。 小二看着走进来的人,他挥着抹布,嫌恶说道:“去去去要饭到外面去。” 真是走到哪里都有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她不想多跟这样的人费话,掷出一锭银子:“给我准备一间上房,一桶热水,三菜一汤,还有,把我的驴喂饱了,要上等草料,一会儿我要赶路。”她冷冷道。 小二看到银锭,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您楼上请。” 黄妙妙不理会众人奇怪的眼色,上了楼去。 “这个女子出手真够阔绰的,看她穿着打扮脏兮兮的,包袱倒挺亮丽的,可骑头驴这怎么都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这你就看走眼了,她虽然肮脏不堪,可她的衣服可是上等丝绸,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再说。天下怪人多了去了,你全当见怪不怪了吧!” 楼上黄妙妙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了买来的蓝色长衫男装,束好腰,拍了拍衣服,把换下来的脏衣服一扔,拿块布擦了擦头发,随即坐到桌前梳了梳湿润的头发,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 “您要的饭菜。”小二摆着菜说着。 黄妙起身走向对着门的圆木桌前坐下,端着米饭,拿起筷子夹着菜,不紧不慢得吃了起来。饿太久了不能吃太快,否则会消化不良,肠胃不适,哪她可就没法赶路了!郑森虽然一时放过她,可谁敢保证他不会那天发神经再来抓她?她还是趁早跑的越远越好,最好有缘寻到回家的路,这样她就可以结束这恶梦般的穿越之旅了!她抬头看着眼前杵着的人:“还有什么事吗?”她给的银子不够付这些的吗?她不知道古人的金钱计算法哎! “没没事!”小二红着脸低下了头。他怎么能盯着人家姑娘瞅呢?不过,这姑娘真漂亮,虽然不是倾城倾国,可是却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清洗过的她,就像芙蓉出水一样艳丽,一双灵动的眼睛,就像醉了的红霞,又像火焰般灼热,让人想看,又不敢直视。 “没事就出去,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人看着我。”黄妙妙冷冷道。要是以前有人这么看她,说不定她会自恋下,可她现在超烦躁,没那个心情。 “啊?是,是,您慢用。”说着小二便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黄妙妙不知道的是,她身上散发着如火般的气质,更有江南女子天然的清韵味道,加上她在郑家一个多月的养息,她皮肤更柔嫩光滑,加上她火般灼热的眸子,真是一个妖魅如火的女子,如果她再媚然一笑,绝对勾魂摄魄,迷惑众生。 黄妙妙吃完饭,躺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收拾好包袱,把那包金银也放进她放衣服的包袱里,拎着包袱开了门,走下楼:“我的驴喂好了吗?” “啊?喂好了,在外面拴着呢!”小二低头回话道。 黄妙妙一脸生人勿近的往外走去,把红锦垫放在驴背上,解开驴栓绳,往驴身上一骑,包袱背在身后,回头看向客栈里:“帮我找棵小白菜,一根绳子,一根竹棍,然后绑好了给我。” 小二听到吩咐,跑去厨房找了棵小白菜,给她绑好,送到她手中:“姑娘。” 她接过竹竿,放在驴面前,驴开始往前走,她笑了笑,头也不回的掷了一个银子:“这一两银子算是买这些东西的。” 小二呆愣在原地,她对他笑了? “这个人果然是怪人怪招。”刚才议论的两个客人,又开始议论着。 另一个接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以我多年经验,此女绝对是个魅惑众生的小妖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章:盗亦有道之最衰的强盗1 方源城 翌日 清晨 夕雾端着铜盆,晨露端着放置洗漱物的托盘,身后跟着几名端着善食的随嫁宫女。 晨露上前敲了敲门:“公主,我们该起程了,公主?”叫了好久也没人应声。 “可能最近公主真累了,进去吧!”夕雾冷冷说完,便推门而入。 晨露愣了一会儿,也跟着进了去。几名宫女也跟随着进了房间。 晨露看着手拿纸张,一动不动站在圆木桌前的人,她随手放下托盘:“夕雾,你怎么了?公主呢?”她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走到她身边问道。 “你自己看吧!”夕雾冷冷的把纸张递给了她,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件,若有所思的看着信封!月皇亲启,署名,梦灵。 晨露接过纸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低头看向纸张上的内容:当你们看到留言后,我已远去了天涯!是去是留,全凭你们自己的心意,夕雾身上所带的银票,足够你们用度一生,如不想离开,便回雪国吧!六哥哥会代我照顾你们的。虽有不舍,却不得不舍!我踏上的,将会是一条不归路,不想因此连累你们,因此才不告而别!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若是有缘,自会相聚。保重! 夕雾在房间里来回查看了遍,冷冷道:“公主带走了四样东西,只留下了这个空盒子。”她手托紫檀木盒说着。 “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晨露脑中一片混乱,呆呆问着。 “天涯海角,势死追随公主。”夕雾冷冷说完,便拿着信走向门外。 晨露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远去的人喊道:“你去哪里?” “收拾东西追公主。”夕雾头也不回的离去。 “收拾东西?”晨露歪头想了想,然后追了出去:“啊?你等我下啊。” 几名宫女,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不知所措的愣愣的站在哪里!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嫁妆,就只剩下床上平整叠好的嫁衣和凤冠,静谧的美丽生辉着! 夕雾和晨露收拾好包袱,噔噔噔往楼下走去,晨露的包袱中放着紫檀木盒,夕雾的包袱里放着二人的行装,和一些银票。 “你们总算好了,公主呢?”尹仪看了看她们身后问道。 “嘿嘿!那个,公主她呃!来不了了!”晨露不好意思,结结巴巴说道。 “来不了了?什么意思?”尹仪奇怪的看着她们。 夕雾面无表情,冷冷道:“公主逃婚了,这是送给慈安太后的礼物,这是给月皇的信。”把东西交给尹仪后,便冷冷的往驿站外走去。 “尹大人,多多保重!后会有期!”晨露拍了拍面如死灰,捧着东西的尹仪,叹息的离开。唉!夕雾的说话直接,总能把人吓个半死!希望这个尹大人能承受的住呃!这样的惊天打击吧! “大人,现在怎么办?要拦住她们吗?”一个侍卫长看着离去的两个背影问道。 “不用了!”尹仪捧着东西,他想哭,这回死定了。 那侍卫长又说:“可是大人” “可是什么可是?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就凭你们这些人,以为拦的住她们吗?就那晨露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全摆平了。”尹仪火大的吼着:“说,说,说,说什么说?” 侍卫长伸手挡着他狂喷的口水,问道:“哪哪大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收拾东西回云蒂。”尹仪垂头丧气道。他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差事啊?梦灵公主,你可把我给害惨了! “夕雾,这人海茫茫,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公主啊?”晨露苦着脸走着说道。 夕雾抬起手臂,袖子滑下,上面缠绕着的是一条金花白蛇:“有丝丝在,无论公主走多远,它都可以凭气味追踪到。” “啊!你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晨露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 夕雾捏着蛇头站立着,冷冷的看着她:“不带它来,你能找到公主吗?”这条雪金蛇,是雪国独有的稀世灵蛇,这近两百年来无人寻得到,直到十年前,皇上皇后把雪金幼蛇送给公主,公主很是喜欢,给它取名叫丝丝,更是一直亲自喂养照顾。可自从公主醒来后c就再也没提起过丝丝,好像把它忘掉了一样!所以照顾丝丝便成了她的责任,这次来月国,她便一直带着丝丝,只不过丝丝一直缠绕在她臂腕上,因衣袖的遮掩,才使人没有看到过它。 晨露想了想:“也是啊!没它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找公主,对了!公主走的哪条路啊?”现在天刚朦朦亮,街上还没几个人,而她们二人却无比的惹人眼。两人,一个穿青色衣裳,一个穿碧色衣裳,腰间悬挂着宝剑,就算她们再漂亮了,也无人敢靠近她们,特别是夕雾那浑身散发的寒冷之气,更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夕雾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北城门。”便往前方走去。 “北城门?什么意思啊?”晨露看着远去的背影,喊道。随后追了上去。 “笨蛋。”夕雾冷冷的骂了句,继续走着。 “你才笨蛋呢!”晨露追上她回骂道。突然瞥见一个卖马的棚子:“哎,夕雾,我们是不是应该买匹马啊?” 夕雾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抓住她衣袖的手,又抬头看向卖马棚,她冷冷的走向哪里。 “哎夕雾,你等等我啊!”为什么总是她在后面追?讨厌的夕雾,总是这副死得性。晨露恨恨的咬着牙,走向马棚。 夕雾牵出一头枣红马,便骑上马,扔下一锭金子,驱缰而去。 “哎夕雾,你等等我。”说话间,晨露便也拉出一匹红马,纵身上马,扬长而去。 马贩提着裤子从一角落出来,他撒了泡尿,怎么转眼马就被盗了,他向两个人影喊着:“喂我的马!” “钱给你搁哪儿了,这两匹马我们要了。”晨露头也不回的丢下话。 “钱给了?”马贩愣了半天,才东找西找的,在茶桌上看到一锭金元宝,他走上前拿起咬了下:“真真的?”他发了!今他是走什么好运啊?夜里碰到个败家公子,一千两买匹马,现在又碰到两傻姑娘,十两黄金买了两匹马!这年头,什么时候钱这么像流水了?一甩就是千八百的了? 北城门外 “夕雾,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晨露追上埋怨道。 夕雾并未理她,抬起手,摸了摸丝丝的头,又抬头看向远方,驱马往前继续跑。 “又跑?喂夕雾,你要去哪里啊?”晨露在后面追喊着。 “北方。”夕雾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北方?你是说公主去了北方?怎么可能,哪不是自投罗网吗?公主才没那么笨呢!”晨露不信道。 “笨蛋。”夕雾冷冷骂了句。 “你才是笨蛋呢!”晨露反击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丝丝不会带错路。”夕雾冷冷回道。 “就算如此,你也不用说我笨啊?”晨露气呼呼道。 “罗嗦!”夕雾加快马速,远离噪音,扬长而去,卷起一阵尘烟飞扬。 “咳咳”晨露挥着尘土:“可恶的夕雾,我抓住你,非揍死你驾!”她扬手一拍马屁,伴着尘烟而去!二人消失在清晨风烟中,只留下淡淡谈话 “夕雾,你觉得,这马值十两黄金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没有没搞错?不知道还给那么多钱,你当钱是流水啊?” “要不你说该给多少钱?” “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用过钱。” “这不就结了!我们从小在宫中长大,你没出过宫,我同样也没出过宫,怎会知道市价钱的计算呢?” “哪以后就问清楚了再给钱。否则,照你这样浪费下去,我们恐怕会在没找到公主之前,就会先饿死。” “就算问了,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骗我们?” “额?这个哎呀!大不了依样画葫芦,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多说了。” “那好吧!” 雪国 皇宫 忆竹居 “六皇子,您怎么来了?”莺儿正在浇花,看到来人,问道。 “唉!不知不觉,忆已走了一月多了!不知道,她到了月国没有”箫玉宇走到亭中坐下,看着扇面说着。 “应该到啊?对了,桂花酒应该可以开封了!公主出嫁前曾吩咐过我,说她走了一月后,便让我打开木桶,搬出酒坛,糟糕!我竟然给忘了!不行不行我得去看下。”说着莺儿便往后院跑去。 箫玉宇见这情形,蹙了蹙眉,合扇,起身往后院走去。 酒窖里,莺儿挪出木桶,听到动静,看向上面:“呀!六皇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箫玉宇下了梯子,拂了拂衣服,温笑的走到她面前:“我看你对此事很是急切,便跟着来看看。”随后疑问道:“你为何如此这么紧张开封之事?” “是公主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个月后来此开封桂花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莺儿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他,暗叹息着!似乎只有和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六皇子才会戏笑调侃,表情丰富多彩,可现在公主一走他似乎又变成了,以往那个温润皇子了!而且现在的六皇子,眉宇间却添了一丝清愁!唉! 箫玉宇看着这个木桶,突然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唉!把它搬出去再说吧!”说着便把折扇别在腰间,双手紧握木桶,手臂一用力,轻而易举的托着木桶,上了梯子走了出去。 莺儿愣了一会,连忙扶着梯子上了去,走在后面说道:“六皇子,您不能亲自动手的,我可以让小何子他们来搬的。”让堂堂一个皇子搬东西,而她却闲着,她是不是快活到命尽了? “没事!我不想让人碰,忆留下的东西。”箫玉宇有些黯然的说着。忆在走之前,曾说过给他酿了很多桂花酒,却没想到酒成之日,那酿酒人却已不再!呵却只剩下他一人对月独酌了吧?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他终于明白!忆,那诗中的心境了! 莺儿不语的跟随在他身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到亭中,箫玉宇把木桶放在石桌上,揭开木桶盖,却看到一个明黄的锦袋,他拿起锦袋看了看:“这是什么?”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盖是公主封的,泥也是公主封上的。”莺儿如实回答道。 箫玉宇看了看她,然后解开了锦袋,滑落出来一封信,一张折叠的纸。信封上什么都没有,是空白的。 他打开纸张一看:六哥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打开了木桶。我就知道莺儿会糊涂的忘记时间,可你一定会去忆竹居提醒莺儿的遗忘。你也不会让他人碰我留给你的东西,所以你一定会亲自开封。六哥哥,原谅我的任性吧!我不想嫁去月国,不想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无论他有多么好,如果心不属于我,他永远不会是我的。一段互相厌恶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我走了,请把这封信交给父皇,他会明白的。六哥哥,珍重!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箫玉宇苦涩一笑:“原谅你早就告诉我了啊?可惜我没想到后面的话!”他掀开酒坛封盖,拿起桌上茶杯,伸手舀了一杯酒,仰首喝尽:“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好酒!好个狠心的丫头。”他攥着那个纸张仰天狂笑着。摔碎了杯子,倚靠在柱子上,仰首闭上眼,眼角滑落下一滴泪! 忆竹居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小何子上前小声问:“莺儿姐,这这六皇子怎么了啊?”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六皇子,太可怕了! “不知道!”莺儿也有些被吓到了。这个疯狂哭笑的人,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六皇子吗?还是那个宠溺公主,戏笑怒骂,总是眼中一片温柔的六皇子吗?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公主到底留的是什么?竟然会伤六皇子伤的如此之深?她走上前,伸手抓着他衣袖,小心翼翼问:“六皇子,您还好吗?” 箫玉宇睁开眼,低头看着她,突然推开她,拿着哪个锦袋和那封信,便跌跌撞撞跑出了忆竹居。 “莺儿姐,你没事吧?”小何子扶住她关心的问着。 “我我没事!你们收起酒坛,我去追六皇子。”说完莺儿便追了出去。刚才六皇子的眼神太悲伤了,好像失了心魂一样,不行!她答应过公主会照顾好六皇子的,绝对不能让六皇子有事。她追着追着,看到箫玉宇居然施展轻功而去:“六皇子”她累的双手扶膝,弯腰大口喘着气喊叫着。 雪浮殿 “叩见六皇子。”殿前侍卫双双单膝跪地,低着头。 “父皇在吗?”箫玉宇双眼无神,幽幽问着。 “回回六皇子,皇上和皇后去了御花园。”他话刚落音,人就已经不见了。 “何事喧哗?”箫玉琰听到动静负手走出来,寻问道。 “回太子殿下,是六皇子。” “哦?玉宇,他人呢?”箫玉琰没看到他的人,寻问道。 “刚才又走了。” “走了?他没说什么吗?”箫玉琰皱眉问道。 “六皇子问皇上在吗?奴才说皇上在御花园,然后抬头六皇子就不见了。” “玉宇找父皇做什么?他有说为什么事吗?”箫玉琰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说,可六皇子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双眼好像无神一样。” “什么?玉宇怎么了?”箫玉然突然从殿里出来问道。 “他们说玉宇来找父皇,脸色非常难看,好像无神一般。”箫玉琰眉头越皱越紧,真的要有事发生了吗? “哎哟!你们都在啊!痛死我了,你们刚才看到玉宇了吗?他今天发什么疯啊!撞了我就跑,叫他也不理我,差点撞死我。”箫玉落揉着肩膀,唠唠叨叨的走了上来:“呵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真的遇见玉宇了?”箫玉然问道,眉头不由得皱起。 “是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箫玉落看这情形不免升起一种不安。 “看来真出事了!”说完箫玉琰便走下石阶,远去。 “这这大皇兄要去哪里啊?”箫玉落转身看向身边,早空无一人:“哎?二皇兄,你们去哪里啊?” “御花园。”箫玉然头也不回的丢下句话。 “御花园?去哪里做什么?不是还要处理朝政吗?”看着他们都离去了,箫玉落也随后跟了上去。 御花园 “父皇”箫玉宇无神的远远喊了句。 “拜见六皇子。” 皇上和皇后听到声音,微笑的回过身来,笑容僵在了脸上。皇后吸了一口冷气,急忙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抚着他的脸:“宇儿,你手怎么这冰?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告诉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后一脸焦急的问着他。 “母后”箫玉宇带着哭腔的叫了声母后,脆弱的伏在他肩头。 林竹听到带着哭音的他,紧紧的抱着他,轻抚着他背后:“宇儿不怕,宇儿告诉母后,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怎么了?宇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到底出了什么事。皇后急的掉眼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来,除了宇儿小时候重病,这些年来,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宇儿,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箫天走到他身后,扶着他的肩膀:“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父皇。”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宇儿,能让他变成这样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箫儿。可箫儿已经走了一个月了这事会和她有关吗? 箫玉宇直起身子,从怀里拿出一个明黄锦袋,锦袋上是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 箫天接过那封信,拆开一看:父皇,当您看到这封信后,我已在自由的天涯了!我说过不会嫁给邪王,自是要说到做到。原谅箫儿给您耍了个心计,辜负您的一片苦心了。邪王有他的挚爱一生,我亦有我的天下无双。儿臣是怎样的性格,您很清楚。他邪王不屑于我,我也不屑于他。我和他既然都无心,您和月皇的好意,恐怕是白费了!我想的很周全,此事绝非邪王自愿,他定不会任人摆布,逃婚的绝对不止我一人!我是在月国不见的,是他们弄丢了和亲公主,理亏在他们,而不再雪国。父皇大可放心,箫儿向您保证,绝不会让两国因此事而开战c因而伤了和气。您放心,我的离去,绝不会伤雪国分毫。父皇母后珍重!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待风波定后! 林竹看到信中的内容,有些头晕:“箫儿她疯了,她不要母后了吗?”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宇儿会这么悲伤了,这丫头真是会伤人心啊! “阿竹,你先别哭,箫儿她长大了!她这是在为自己的人生作主。她说的对,她有她的天下无双,我们不应该把她嫁给一个陌生人!”箫天一手揽着林竹,一手攥着信,看着手中的信叹息的说着。 “父皇,我想去找忆,她从来没出过门,我怕她会出事。”箫玉宇面容苍白的说着。 “也好!你去找她吧!也许只有你能把她带回来吧!”箫天看着他的眼睛,里面透出的坚定,让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他。既然阻止不了,哪就随他去吧! “儿臣告退。”说完箫玉宇便转身离开。忆,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一定要找到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邪王。 假山后面 “什么?小妹她她居然逃婚了?”箫玉落一脸天塌下来的样子,看着他们。 “早知小妹一向胆子大,却不曾想,她居然胆大到逃婚。”还逃的是邪王的婚,这次可真是把天给捅了!箫玉然眉头紧锁的想着事态严重性。 箫天和林竹坐定后,箫天对假山哪里喊了声:“都出来吧!” 三人缓缓走出来,走至他面前,低头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嗯!你们刚才都听到了?说说有什么看法吧。”箫头喝着茶,气定神闲问道。 “父皇,聪明如小妹,她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箫玉琰开口说道。 “我同意大皇兄的话,小妹一定有后招。”箫玉落自信一笑。以前的小妹他不敢说,现在的小妹只会让人吃亏,绝不会做这亏本儿的事情。 “然儿,你呢?”箫天淡笑,凝视着他问道。 “等!”箫玉然丢下一个字,便和他们互看着,相视一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章:盗亦有道之最衰的强盗2 月国 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星月殿内,却乌云密布。 “什么?跑了?消失不见了?哈哈!你们这帮大内高手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有什么用?”北宫寒月火冒三丈,来回踱步斥骂着地上跪着的数命侍卫。一群人,竟然连一个人也看不住,连人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气死他了!人都不见了数日才来通知他,现在说还有什么用,他上哪里追人去?他怒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皇叔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你们不快去找人,找不到皇叔你们就别给朕回来,滚!” 一群侍卫听到滚字后,如蒙大赦,立刻起身跑出去。到了殿外众人吐了口气:“皇上居然发火了?真是奇迹!我入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发火呢!” “是连听说也没听说过,皇上一向笑容满面,温和待人,是一位和善的君主,这次居然头一次发火,还是暴跳如雷,这次大伙儿可真是完了!” “什么叫百年不动怒,一动便地动山摇,帝王的龙威,岂是你我可承受的?伴君如伴虎!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们废话少说了,赶紧去找哪位邪主子吧!否则我们大家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对对对!赶紧走。”说着一群人便风风火火的立马没了踪影。 日落月升,如墨染的夜空中,零零几颗闪烁的星星c点缀在夜空中。 星月殿内 北宫寒月斜靠在龙椅上,揉着太阳穴。章子这时来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声:“皇上,尹仪尹大人回来了。” “什么?尹仪回来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还需要数天才能回来吗?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北宫寒月正襟端坐:“宣!” “宣,尹仪进殿。”章子一挥拂尘喊道。 尹仪手捧一个大托盘,缓缓走向殿内:“臣,参见皇上。” “尹仪,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有,你这拿的是什么?”北宫寒月奇怪问道。这深更半夜的,他怎么派仪仗迎接梦灵公主啊?而且他手中的东西怎么有点像嫁衣啊?好像上面还有个金凤凰,好像是凤冠吧? “臣罪该万死,有负皇恩。”尹仪头抵地,请罪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北宫寒月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回皇上,臣臣把梦灵公主弄丢了,臣罪该万死!”说着便放下托盘,叩起头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说来!”现在不是治罪的时候,雪国公主在月国境内丢失,处理不好,是会引起两国战争的。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北宫寒月心中叹着气,头不禁更痛了。 “回皇上,那那个梦灵公主逃婚了。”尹仪低头说道。希望这次,他不会死的太惨吧! “什么?逃婚了?”北宫寒月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啊?新郎还没找到,新娘又给跑了,这婚还成什么啊。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叔会逃婚在意料之内,可这梦灵公主会逃婚——却在他意料之外啊!他想哭 “臣也是上了这梦灵公主的当,她一路上那么安静,对人那么和善,臣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逃婚啊!所以在驿站,臣才会一时疏忽,让她半夜给跑了,第二天,她的侍女去叫她起程,才发现她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给皇上您的信,还有给太后的礼物,和这凤冠嫁衣。”尹仪举起托盘低着头说完。 “给朕留的信?”北宫寒月挑了下眉,示意道:“章子。” 章子应从,走到尹仪哪里,接过托盘,走回他身边,呈上。 北宫寒月拿过信封,看到上面的火漆。呵她还挺聪明的,竟然知道用火漆印章封口,防止有人偷看。他打开信封,取出信,翻开看阅:月皇,希望您不要因此而向雪国开战。以我所了解,逃婚的绝不可能只是我一人。既然如此,您何不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您若非要追究此事,理亏的也只会是你们月国。雪国公主在月国境内丢失,怎么说都是你们保护不利,你若为难雪国,家父必会为你寻要女儿,到时,您又该如何对雪国交代呢?邪王不想娶我,我亦不想嫁一个不爱我的人,如果您真想让梦灵嫁给邪王,就先想办法让他爱上我。否则,梦灵纵使终身不嫁,自毁容颜,也绝不要此无情郎。慈安太后必因邪王与我之事,操心烦恼,食不下咽!梦灵特奉上亲自做的月饼,一是赔罪,二是为慈安太后开味。——梦灵拜上! “哈哈哈没想到啊!皇叔,你也有今天,竟然被人抛弃了?哈哈哎?不是说梦灵公主大字不识几个吗?可朕看这字体堪称书法大家啊?”北宫寒月笑够后,看着纸上的字疑问的说着。 尹仪如梦初醒回道:“臣觉得梦灵公主与传言不符,她明明是位文才斐高的才女,并非传言那么不堪。”反正他是服了那位公主了! “哦?是吗?”北宫寒月有些迷茫怎么会呢?难道是他的人,查有所误?或者是尹仪夸大其词?他怀疑的眼神投向尹仪。 “臣说的是事实,绝无虚言。清秋才学会臣也有参加,刚开始的赋诗就让人叹为观止,后来她好像喝醉了,因为不知道那个太子妃的妹妹怎么惹到她了?她就紧抓不放,连连出对联,那个女子眼看撑不住了”尹仪看着眼睛放光的皇上,擦了把冷汗! “然后?继续说,不许停下来。”北宫寒月不悦的命令道。他刚听到兴致上,这个死尹仪居然敢给他断句c不想活了啊? 尹仪看龙颜不悦,连忙继续说:“后来是太子妃求救太子箫玉琰,然后才挡下那个绝对,可这突然插出来的人,似乎惹恼了梦灵公主。”他顿了下:“她而后淡然一笑,越出越厉害,最后变成了集体接招,可还是输了!要不是六皇子箫玉宇拉着她c分散她的注意力,恐怕大家就要输的一败涂地了。” “真的吗?雪国不是有个风无情大才子,和那个老智者皇甫纵横c苏云河他们这群人吗?难道都输了?”北宫寒月惊疑问道。 “是,最后一个联就是皇甫纵横对上的。”尹仪抬袖擦了把汗,又继续说道:“可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又挑起刚被安抚住的梦灵公主,这次大家也都有些生气了,所以大就袖手旁观,任梦灵公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去了。” “她是怎么教训的?”北宫寒月扒在龙案上,很好奇的笑着。 “那个女子出了个绝对,而梦灵公主对上了。”尹仪回道。 北宫寒月看着憋笑的人,问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吧?那对联说来让朕听听!” “皇上英明,确实是噗呵呵!确实没那么简单。”尹仪收住笑容说出:“上联是‘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单戈成战。’梦灵公主对的是‘伪为人,袭龙衣,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合手即拿。’” “噗哈哈哈!哈哈哈这梦灵公主也太有意思了。”北宫寒月捧腹哈哈大笑,如此有意思且有才学的女子,皇叔这一跑岂不是亏大了?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恐怕世间再难找出一个胜她的女子了吧?可怜可悲的皇叔啊!他抬头又问道:“让众人输的是什么上联?” “好像是一幅打铁的情景”尹仪想了想:“白塔街c黄铁匠c生红炉c烧黑铁c冒青烟c闪蓝光c淬紫铁c坐北朝南打东西。”他应该没记错,就是这些。 北宫寒月听完后愣了一会儿,开始嘴唇微动,咀嚼着这个绝对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到下联!难怪把所有人都难住了,果然是个绝对!他挥了挥手:“下去休息吧!” 尹仪以为他听错了,等回过神来,连忙叩首谢恩:“谢皇上恩典。”谢完恩后,就连忙退出了星月殿。皇上居然没责罚他办事不利?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什么事都没了?这梦灵公主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啊?怎么能让皇上转怒为笑呢?他看着天上的明月,满心的疑问不解 星月殿内 北宫寒月阴险一笑,提笔开始写着什么 一会儿拿起纸张吹了吹干,叠好放进一个锦袋中,含笑唤了声:“夜月,八百里加急,将此密信交给雪皇,里面有朕的金牌,路上可到驿站随时换马,保你一路通行无阻,去吧!”他将信往空中一甩,消失无踪!他知道,夜月已经得令离开了。 翌日 慈安宫 北宫寒月满面春风行了一礼:“儿皇拜见母后。” 慈安太后斜靠南木金丝靠背椅榻上,头痛的看了他一眼:“听说他又跑了?”今早刚起来,就听到了邪王失踪的消息,气的她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北宫寒月摸了摸鼻子,走到她旁边坐下,讨好的为她按着肩:“母后,这次可不怨儿皇,儿皇派了那么多的人,暗中包围着邪冰弄月,结果不知道皇叔用什么办法,居然又让他给跑了!”他无比委屈的说着。 慈安太后伸手点了他额头一下:“你啊!你说你,明知道你皇叔是什么脾气,你还敢擅自作主,你真是自作自受!现在你打算怎么向雪国交代?”这才是她所担心的。 北宫寒月摸了摸额头,无辜的,说出惊吓死人的话:“不用交代了!梦灵公主也逃婚了。” “什么?咳咳”慈安太后就抚着胸口剧烈咳了起来。 “母后,你不要这么激动啊!伤着身子可怎么办?儿皇会心疼的。”北宫寒月皱着眉头,抚顺着慈安太后的背后,说着。 “心疼?你们要是有一个人心疼哀家,就不会每次都把哀家气的半死了。”慈安太后怒气的说道。 北宫寒月委屈的说着:“又不是我让梦灵公主逃婚”他看到慈安太后望向他的眼神,连忙转移话题:“啊!母后,儿皇觉得这梦灵公主挺好的,知道您一定胃口不好,所以专为您做了份儿点心,尹仪一路上用冰块保鲜着,瞧,儿皇给您带来了。”他笑着示意道:“章子,还不打开。” “是,皇上。”说话间,章子便手捧盒子,走到圆桌前,打开盒子,退到一边。 “母后,儿皇扶您去瞧瞧,看合不合您口味。”北宫寒月扶着一脸怀疑的慈安太后走向圆桌:“来,母后,您放心,这些月饼不凉。”说完他便随慈安太后坐下来。 慈安太后看到上面的丝帕,便拿到眼前看了下:“元祖雪月,醉映弄新,化藏星空,极月之光。”她念着丝帕上字,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疑惑的问道:“这梦灵公主到底是是什么意思啊?” 北宫寒月捻起块月饼,看了看,轻笑道:“应该是这个意思,母后你看。” 慈安太后接过他手中的月饼,双手端看着,看着月饼上的印花:“花醉月?” “是,您拿的是第一块。而第二块就是——花映月c第三块是——花弄月c第四块就是——花新月c第五块就是——雪藏月c第六块就是——星空c中间的就是——极月之光c而它们的总名就是——元祖雪月。”北宫寒月一一拿起月饼说道。这个月饼盒中的盘子,是安照星辰排列的,他曾在子时见过这奇景,天空北方,七星连珠!可没想这梦灵公主也知此景。 “名子倒是很美,做形也好看,可这梦灵公主做这些,是何意呢?”慈安太后对此很是不解。 “一是向您赔罪,二是息怒莫战!她不想雪月因她起战事,又不想嫁给皇叔这个无情郎。所以,她只能煞费苦心做了这些,尽人事,听天命了!母后,皇叔放弃此女,是他此生最大的损失,您请看。”北宫寒月从袖口中,取出信纸,交给慈安太后。 慈安太后接过,打开默默看着,待看完后,长叹一声:“好个傲然的女子。” “母后,别辜负了人家的心意,听尹仪说,为了这些月饼,梦灵公主可是一路上都在忙着馅料的制作,可是没停止片刻呢!据尹仪所言,这可比他们在月国吃的好上千倍呢!您尝尝味道。”北宫寒月笑说着。 慈安太后轻咬了口:“嗯?这是什么点心?哀家怎么从未吃过?” “这是梦灵公主想到的,只有她一个人会做,这也是从尹仪哪里听说的,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月饼,每种只限一块。”北宫寒月无比委屈的说道:“母后,这梦灵公主显然是做给您一个人吃的,都没儿皇的份呢!” 慈安太后吃着月饼,说道:“哀家觉得梦灵做的很好,比你们只知道气哀家强多了,没你们的份,也算是对你们的惩罚。”她吃完月饼回味的说:“入口松软,甜而不腻!”她又拿了块吃过又说:“酸甜适口,似身处果园中。”她另一只手又拿了个,吃了口:“嗯冰凉沁心,似冰如雪,仿若远离炎热,处于冰川之内,好美味的月饼,此美味真是世间难求啊!” 北宫寒月看着一脸陶醉,和那色泽诱人的月饼,吞了吞口水。母后绝对是故意的,梦灵公主也是故意的,干嘛只做一份,多做一盒不也是顺便吗?他慢的伸出他那双贼却被打了下,他痛的缩回手,眼中含着泪:“母后,你太狠心了!”他嘟着嘴,委屈的说着,揉了揉被打痛的手。 慈安太后有些头晕:“好了,吃吧!”真受不了她这个活宝儿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谢谢母后。”北宫寒月拿起吃了口:“嗯?这梦灵公主的厨艺真行,这么才貌双全,厨艺高超的女子,皇叔不娶她真是亏大了!”他一脸惋惜道。早知梦灵公主是这个样子,皇叔不娶,他娶了算了!当然,这只是想想,据尹仪所说,梦灵公主是个淡然如水,高洁如竹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不适合他,他喜欢能打能闹,热情如火的女子,而不是梦灵公主那样的冰山美人。 慈安太后斥责道:“这能怪你皇叔吗?那梦灵公主的传闻没一句好的。谁敢娶个那样的女子啊?不过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梦灵公主和传言,怎么变成一天一地了?这雪国瞒着所有人c梦灵公主的本性,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也是儿皇所奇怪的,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雪皇箫天太过宠爱她,所以找人替代梦灵公主嫁过来!第二种是——梦灵公主过于聪明,为了少惹麻烦,所以扮作一个——魔鬼公主。”北宫寒月分析的说着。 “哪你觉得那种可能性最大?”慈安太后严肃的问着。 北宫寒月嘴巴吃个不停,无所谓地说着:“第二种,在那天清秋才学会上,有很多人,除了官员,更有各家才子才女,那天晚上出现的不可能是假梦灵公主,而那晚尹仪也在,这一路上尹仪更无数次见过梦灵公主,所以,嫁过来的是真公主。”他喝了口茶水又继续说道:“如果梦灵公主早呈现出淡然优雅的样子,肯定会有很多男子追求她,那她还可能有一刻安静吗?凭她的身份c才貌c和执掌者的地位,会有多少人对她紧追不舍?天下俊秀,各国皇室皇子,岂会不各展其能,以求博取她的芳心?若真如此,呵呵!与其躲避着那些人,不如让人人来躲着她,看到她如避瘟疫般跑开,岂不妙哉?” “若真如你所说,你皇叔确实错过一个足以与他相配的女子!”慈安太后叹息道。 “世间若有女子能让邪王叹服,唯此女而再无其她!”北宫寒月定论道。 方源城 来福客栈 小二接过驴,呆呆的站在原地c看向进入客栈,清秀俊美,潇洒不羁的蓝衣公子:“这样的公子不是应该骑马吗?怎么会骑头瘦驴呢?”小二迷茫的摸着头。 黄妙妙选在一处窗口桌前坐下,合起折扇,看了看周围。呵又有人给她行注目礼了!唉!这一路上她可说是回头率百分百啊!她笑了笑。 小二来到他身边,本想问他要吃点什么?却被他无意一笑,怔愣在了哪里 “小二,小二?”黄妙妙叫了他很久,可面前的人却一动不动。不会被点穴了吧?她上下打量着他看,却并未发现什么啊? 老板看到那边的情况后,连忙从柜台后走出来,来到桌前,拍了那小二后脑勺一巴掌:“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吗?没听到客人叫你吗?”随即转身赔礼致歉道:“对不起啊!这位公子,是我们待慢了,对不起,对不起,马上给您上菜!请问您点的是?” 黄妙妙笑了笑:“没事,三菜一汤,一壶茶,我不吃豆腐。”她可是被豆腐吓怕了。后又说道:“还有,帮我准备些干粮和水。” “好好的,您稍等!”说着老板便拉着小二走开了。这个公子的笑真奇怪,好像会勾人心一样,难怪这小子会愣在哪里。 果然,没过多久菜就端了上来,而小二放下菜就跑了,好像把她当鬼一样。黄妙妙无奈一笑,倒好茶喝了口,执起筷子吃了起来。 旁边桌上几人议论道:“听说了没有,邪王在一个月前逃婚了。” “当然知道了,这事儿早已经传遍天下了。” 黄妙妙听到这里,停下了筷子。她不会这么倒霉吧?千里迢迢来到月国看第一婚礼,结果新郎那个天下第一美男——邪王,跑了?那她来这里还看个屁啊? “你们那算什么?我听说,梦灵公主也逃婚了,就在这方源城驿站逃跑的。” 什么?又跑了?呜这连新娘天下第一美女梦灵公主也跑了?那她来月国不是白来了?黄妙妙有点想哭可惜没眼泪。 “我听说前段时间清秋才学会,梦灵公主力战群英,夺得首冠。当晚一轮下来,所有人都败给了她,现在她成为了天下第一才女,更是才容双绝的第一女子。” “开玩笑吧你?谁都知道梦灵公主是个白目丁c好看的花瓶摆设,虚有其表而已!” “不是啊!此会结束后,风无情便闭门不出,迄今为止,风无情依然不见其踪!以我看来,梦灵公主肯定是位身藏不露,文才斐高的奇女子。” “哎哎哎你们都落伍了好不好?现在大家都在谈论两国奇怪举动的话题,好不好?” “你是说,两国男女双方,双双逃婚,不但两国没因此翻脸开战,还同仇敌忾不对,是同心协力,合发出了天下追捕令,凡寻得二人者,赏金千两。凡追回二人送回国者,不论身份地位如何,皆赐官封侯之事?” “开什么玩笑,就算有那份儿心,也没那样的能力啊!邪王何须人也?别到时人没抓住,再把自己的小命也给丢了。” “说的也是,一个邪王就够吓人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神秘莫测的梦灵公主,谁敢淌这趟浑水啊?不要命了啊?” “恐怖邪王,魔女公主,他们二人还真挺配的。” “哈哈哈” 黄妙妙面如死灰,周围的一切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食之无味,如同嚼蜡了!天啊!降个雷劈死她吧!呜该死的邪王梦灵,你们发疯逃什么婚啊?现在怎么办?她该何去何从?回玑玥?她不想当冲喜人。去雪国?可她去哪里干什么啊?继续去月国北方?可人都没了,她去看鬼啊?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她赶了一个多月的路,才来到月国,现在回去钱哪来?她吃好后,喝了杯茶,无力抬手:“小二,结帐!” “好嘞!这是您要的水和干粮,加上您吃的喝的,刚好二两银子。”小二满脸堆笑计算着。 黄妙妙接过水袋和干粮,丢下银子,拿起行李便失魂落魄的往门外走去。 小二看着进来春风满面的公子,怎么出去却变的愁眉苦脸,一脸难过的样子了啊?这个公子真奇怪,骑驴不骑马,吃菜不吃豆腐,一笑让人失魂落魄,一愁让人莫名其妙。怪不得老板说他可能是妖精呢!小二看着骑驴远去的背影心里想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章:盗亦有道之最衰的强盗3 野外 “唉”黄妙妙骑在驴上垂头丧气的走着,唉声叹气着,这已是她数日来叹的一千八百六十四声气了!她现在真快愁成林黛玉了! “站住,想活命的把钱财交出来。”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黄妙妙抬头看着前方的两个人。一个高大壮实,跟北极熊似的。一个精瘦细小,跟只猴子似的。这也太影响观瞻了吧?看看人家梁山好汉,再瞧瞧这二位?啧啧啧!真是有辱此职业啊! 两个强盗看着面前这个骑驴的小子居然无视他们,那瘦子开口道:“小子,交出东西我们饶你一条小命,否则” “哦?否则如何?”黄妙妙抬起头,勾唇冷笑,斜睨着他们。 瘦子被他的气势吓到了。这个穷小子,眼神怎么看着那么可怕?不能怪他看不起黄妙妙!而是这位黄大小姐,今年穿了一件褐色粗布衣,头上绑根破布条,跟放牛郎似的,只不过,她骑的是驴罢了! 傻大个上前提刀指向他说着:“否则就杀了你。”说完还邀功似的转过头:“老大,俺说的对吧?” 唉!什么叫头大无脑,她今儿算是见识到了!这傻大个根本是个没心眼的莽汉,任你气势再大,碰到这样的低智商人,你也得碰钉啊!黄妙妙看着他们都不动,便研究起指在她面前的连环大刀。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今天可是近距离观看啊!她有点小小的激动:“哎?傻大个,这个刀能借我玩玩吗?”她一脸兴奋道。 “不行!还有,俺不叫傻大个。”他收回刀,抱在怀里说着。 “啊?为什么不行?那你叫什么?”黄妙妙一脸不解问道。真小气,不就是借来看看吗?又没想要他的,真是的!小气! 傻大个傻里傻气说着:“这是好多钱买的,不能弄坏了!你问俺叫啥啊?俺叫” “虎子,你跟他罗嗦什么?咱们是抢劫,不是来聊天的,蠢货!”说着瘦子便打了他一拳。 傻大个不对,是虎子,吃痛的捂着肚子,然后直起腰来,提刀又指向他:“对,俺们是打劫的,交出东西,饶你不死。” 饶她不死?呵!还不知道谁饶谁不死呢!这一路上她憋闷死了!现在刚好,拿你们这两蠢货,泄泄姑奶奶心中这口闷气。黄妙妙下了驴背,扯掉竹棍上的青菜,丢到一旁:“老伙计,一边吃去,别待会儿误伤了你,去吧!”她拍了拍驴脖子,驴便朝一边走去c吃那棵青菜去了。 “大哥,他要干什么啊?”虎子低声问着。 “我怎么知道,喂,小子,你想找死啊?”瘦子喊道。 “谁死还不一定呢!报上名来,我从不杀无名之辈!”黄妙妙戏弄的说着。 “呵!好小子,行!你听好了!本大王阿龙,他叫阿虎,我们就是龙虎兄弟。”瘦子阿龙抬头挺胸说道。 龙?虎?怎么看都是猴子和北极熊吧?黄妙妙仔细打量着二人,心想着。 两个强盗对看了一眼,他们懒得理他,挥刀便向他出击。 黄妙妙一个闪身躲开攻击:“你们居然偷袭?又没有搞错?”幸好她闪的快,否则,她这小命焉还存在? “我们是强盗,偷袭是正常的。”阿龙说着,和阿虎就开始举刀砍向他。 黄妙妙冷哼一声。好!她今儿就见识下古人的刀法。她双手用力,折短了竹棍,扔掉了一半,右手紧握那根一尺三寸的短棍,左手轻抚过棍身,右手挥出竹棍,阻挡住了挥向她的大刀,她手腕轻旋,打开大刀,身如魅影,旋转开来,化棍为剑,向她们袭击而去。 阿龙见此情景,连忙抬刀挡住。阿虎挥刀向他砍去。黄妙妙见此情况,身子向后仰去,折腰c侧身c手腕轻转,以棍支地,单脚踢向阿虎手腕,阿虎吃痛的松开了手中的刀。她勾唇一笑,双腿翻转,把他们踢飞,一个后翻,旋身,潇洒的站立在树影下,轻蔑一笑:“就这点儿武功也敢来当强盗?真是找死。”她还以为古人个个都武功高强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是少数人武功好而已!大多数人还不就这样?看来她曾经学的武功还是有用武之地的,只要不遇到那轻功和可恶的点穴,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阿虎扶起阿龙关心问道。 “死不了也差不多了!”阿龙心想,他们真倒霉,第一天抢劫就碰到这个怪小子,真他娘的倒霉! 阿虎突然跑开,拣起远处的刀,向他劈去。 黄妙妙见这气势汹汹而来的阿虎,她连连躲闪后退,用棍子来回挡着。怎么回事,这傻丫不要命了?干嘛这么拼命啊?她双手握住竹棍挡住问道:“我跟你有仇吗?干嘛刀刀要我命啊?”她不记得有得罪过这傻孩儿啊?生死关头,她还有空分神,真服她了。 “谁让你打我大哥的,我要砍死你。”说着阿虎又挥刀而起。 黄妙妙退了数步,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竹棍,她汗!哇这傻丫又来了!她连忙跑起来,不要追了,再追她翻脸了,呼这傻丫疯了!她累的扶膝弯腰大喘着气着,侧头一看后面有没有搞错,他还追?她不就是打了那阿龙一下吗?用得着像跟她有深仇大恨的势死追杀吗?操!要不是他们打劫她,她会出手打他们吗?呼这家伙疯了!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真当她是软柿子啊?看她不将他打猪头。 她侧身回转,闪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背,阿虎转过身来,双手举起刀砍向她,她伸手给了他两拳,几个旋转,她远离了危险地带。她手指轻挑拂了下额前的刘海:“哇!北极熊变国宝熊猫了?哈哈哈好玩!” “虎子,你没事吧?臭小子,竟敢伤我兄弟。”说着阿龙就赤手空拳的冲向那哈哈大笑的某人。 妈呀!怎么又来一个疯子啊?黄妙妙左躲右闪,再这样打下去,仇就结大了:“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居然二对一?不公平啦!”她没想到熊猫眼阿虎居然也冲了过来,他那大拳头打下来呃!会死人的! 他们停顿了下攻击,对视了一眼。阿龙嘲笑道:“哈哈哈你跟我们强盗讲公平,你傻啊?”说完两人又联合攻向她。 汗!她脑袋让旁边的驴踢了吧?居然跟强盗讲公平?黄妙妙躲闪着又说道:“就算没公平,你们难道就不知道——盗亦有道吗?”她一看就是穷人,为什么还要抢她啊?没天理啦! 他们停下手,看了对方一眼,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说完又向他挥拳而去。 晕!看来疯的是她自己,居然跟这两傻帽讲道理?疯了,她真是疯了!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她无义了。丫丫个呸,竟敢跟她挥拳头,真当她练了数年的功夫是摆设啊?黄妙妙眼中含怒,伸手抓住了阿龙的手腕,一个旋转,抬脚踢向他的屁股,让他做了次空中飞人。这个傻大个,看她不把他打成猪头。看她的左勾拳c又勾拳c劈腿c扫腿c拘膝撞击他肚子,臂肘顶击他背后,旋身一脚,握拳出击!碰!又打飞一个。看她再来,她飞身而起,看她的,旋风腿c连环腿c搞定!她一个漂亮的回旋身,稳稳落地,双手环胸站立,得意的看着她的完美作品,勾唇得意一笑:“还打吗?”猪头,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阿龙阿虎连连摆手摇头,阿龙含糊不清说着:“小人该死得罪了大侠,求大侠饶饶命啊!呜呜呜”他们怎么这么倒霉!第一天打劫,就遇上了这么个瘟神啊。 “哎你们好了,不要哭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们了?”黄妙妙看着哭哭啼啼的两个大男人,真是让人头皮发麻!她四周找来找去,总算找到一根还算够长的树枝,她走到驴身边,从包袱里拿出一棵青菜,找了根绳子,系好后,她骑上了驴,手执树枝,掉转驴头,开始离开。她突然回头:“哎,你们那打劫素质太低了,连个口号都没有!算我补偿打你们的费用,送你们个口号,听好了,‘天龙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前句在他们身上已经应验了!至于被镇的河妖是谁?嘿嘿 她骑驴唱着歌远去:“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啦啦啦” “大哥,他好像没也那么坏,挺挺好的!”傻傻的阿虎看着消失的背影,憨厚的说着。 “嗯!是挺好好什么好?笨蛋!他要真是好人,就应该给咱们留些银子,现在怎么样?咱们还要自己掏腰包嘶!治伤,唔疼死了!不过他还算没缺德到家,至少至少还给咱咱们留个口号!”他手捂着脸上的伤,说道:“天龙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哈哈嘶!够威风,走走吧!”说着二人便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数日转眼而过 “主子,您真决定去夏候影哪里躲清闲去c不再问世事了?”许世然骑着马,摇扇淡笑问着中间骑马的人。 “寒月不会轻易对此罢休!我不想和他正面对立,就算我这个长辈让他一回吧!”北宫冰蒂无奈的说道。寒月毕竟是皇兄唯一的子嗣,他欠皇兄太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让寒月受到伤害!躲就躲吧!反正他也好久没放下一切,安安静静的享受,醉梦山水间c清闲一下了! 许世然看向他,可因为隔着面具,所以他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透过他紧抿的嘴唇,和语气中的无奈,知道主子不想伤害小皇帝,包括这次主子震怒,也未曾伤害过小皇帝分毫。 “天龙盖地虎,宝塔镇河妖。”阿龙阿虎凶神恶煞的突然跳出来:“抢劫,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交出来,否则要你们的命。” 他们的突然出现,惊吓住了马儿。他们拉紧了缰绳,安抚住了受惊的马。许世然依旧淡然自若的摇着扇子,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忘尘,什么时候强盗也这么有学文了?是不是我们落后了啊?赶不上新情势了?”他风清云淡的说着,好像人家抢劫的不是他一样! “哼!我看他们是找死。”君忘尘怀抱剑,骑在马上冷冷答非所问,说道。 “嗯!我同意你所说的。”许世然摇着扇子,淡笑问道:“你们是谁啊?” “我们是”阿龙拦住阿虎的话,说道:“我们是龙虎兄弟。”说完还高仰起头看着他们。以他看来,这个拿扇子的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至于这个戴面具的可能是个丑八怪,所以才戴个面具。不过,那面具好像是玉的应该很是值钱。而这个抱剑冷冰冰的人?长的这么白白净净,恐怕也只是拿把剑吓唬人的家伙罢了。 “第一句——天龙盖地虎,说的就是你们自己了?哪——宝塔镇河妖,镇的又是谁呢?”许世然依然摇着扇子,淡淡然问着!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 “镇镇的当然是你们三个河妖了。”没心没肺的傻子阿虎,不知危险的脱口说出。 “哦!原来是要镇我们啊!可是,我们哪里像河妖了呢?”许世然好像在和好友,对月共饮,聊天一般的跟他说着。 “那个像”这个他还真没想过。 阿虎不等阿龙想好,他便踏前一步,指着面具人说出:“他就像河妖。”穿的一身黑漆漆的,又戴着黑面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你确定要镇他?”许世然听他这么说,便指了指中间的人,问道。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我们就镇他又怎么样?”阿龙是烦透了这个直淡定笑谈,摇着破扇子的文弱书生了,真没见过这么罗嗦的人,读书人就是麻烦。 “没什么!我只是想确定下我有没有耳背而已!现在确定了,谢谢你们了!”许世然说的那叫一个风清云淡,淡笑悠然!他见过想死的,没见过这么个法儿找死的。反辱邪王者,必死无葬身之处!唉!就算世有神仙,也救不了他们的小命了! 君忘尘见主子嘴唇紧抿,全身散发着仿若来自于九阴的恐怖气息,他不由的打了个冷战,看来主子真怒了!邪王之怒,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死。”北宫冰蒂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哼!敢镇他的人还没出世呢。胆敢把他当河妖,就要付出代价。他最近是不是太仁慈了?怎么每个人都想来惹惹他?先是寒月那小子,现在又来了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许世然听到主子发话,摇了摇扇子,淡笑问道:“忘尘,是你来,还是我去?” “我没兴趣!”君忘尘冷冰冰的回绝。让人知道他堂堂绝尘剑客跟两个鼠辈动手,那还不让江湖人士笑话死了,他丢不起那人。 许世然无奈一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知道还问,多此一举。”君忘尘冷冰冰的回道。 “行!算我多此一问。”许世然合起扇子,翩然下马走到他们面前,打开折扇轻摇着,淡笑问着他们:“你们是一起来,还是单打独斗?”他觉得这二人挺有意思的,一下子杀了怪可惜的。 阿虎不明白问道:“大哥,什么是是单打独斗啊?” “笨蛋!这个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是咱们俩一起跟他打,还是一个个的跟他打。”阿龙解释道。 “哦那大哥,我们是一起上吗?”阿虎傻乎乎的问着。 “笨蛋,就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你一边看好戏吧!”说着阿龙就扛着大刀上前一步,趾高气昂道:“啧,就你这文弱书生,还用得着我们俩人一起出手吗?就我一个人,就能把你打扒下。” “哦?是吗?”许世然好像真有点怀疑的打量了下自己:“忘尘,我真的很书卷气吗?”他淡笑摇扇问道。 “是有点。”君忘尘冷冰冰的回答。世然一直手拿折扇,淡笑悠然,像书生公子比像江湖中人,要多得多。 “哎?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阿龙烦躁的说着。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急着找死的!许世然无奈一笑:“我们怎么比啊?” “用得着比吗?就你这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打你跟撂一女人差不多。”阿龙不屑说道。 什么?说他不如女人?这个人确实该死!许世然面色突然变的很难看,因为他听见后面两个人在憋笑的低哑声,他冷然一笑:“好啊!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弱不禁风。”话音刚落。他就鬼魅般的闪到阿龙身前,折扇合起,一挥手把未反应过来的阿龙打飞起来,然后他纵身而起,拳打脚踢,从上至下,没一会儿,把一个好好的人打成了猪头。打完后,他一个旋身,站在路中间,折扇开起,轻笑的看了阿龙一眼。 “你敢伤我大哥,我杀了你”傻阿虎怒吼的举到冲向他。 许世然侧身躲闪,折扇在他手中如蝴蝶般翻飞,挡着那毫无章法,乱砍胡劈向他的大刀。此人怎么如此不要命的只攻不守?这二人显然只会几招浅薄的功夫,根本只是空有蛮力。他双臂展开,脚尖点地,往后飞退,一个空中翻旋,他一脚踩在阿虎的肩头,他微用力,将阿虎压的跪下,提气飞腿,将阿虎踢飞到他大哥哪里去。他翻转回到原地,弹了弹肩上的落叶,折扇重新开起,他淡笑的看着他们。刚才的怒火c好像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 “不要杀我大哥。”阿虎双臂张开挡在阿龙身前,一脸坚定的说道。 此人身受重伤,却还能不顾自身安危护住昏死的兄弟,虽傻却够讲义气。许世然走到马前,合扇拱手道:“主子,您的气看来也消了,可否放了这两个鼠辈?” “世然,你何时如此仁慈了?”北宫冰蒂嘴角勾笑的看着他。 “杀了他们,有辱主子英明,更何况,他们并非万恶之徒。”许世然淡淡说着。 “主子,世然说的对,他们确实非大奸大恶之徒。”君忘尘突然开口说道,这两人眼中没有杀气,他们只是求财,而无意杀人,更何况,他们似乎很讲义气。 “冷酷无情的绝尘剑客,今儿怎样也发善心了?”北宫冰蒂似是叹息道:“罢了!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就放过他们吧!” “没听到我家主子,饶了你们的小命了吗?还不快走。”许世然摇扇淡笑的对他们说道。 “谢谢!”说完阿虎就背起阿龙一瘸一拐,提着刀,往树林中走去。 许世然纵身上了马,几人继续前行。 “没想到漠然公子也会动怒,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 “是啊!属下和他做了这么久的朋友,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是吗?看来这两个强盗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竟然能气得我们漠然公子大发雷霆,厉害厉害!” “确实够厉害,佩服佩服!” “主子,您就别和忘尘取笑我了!我若真动怒,他们还能活吗?” “是没怎么动怒,只是刚好够把人打成猪而已!我说的对吗?漠然公子?” “主子,我看世然的武功是退步了,收拾区区两个小贼,便让天下武功排名第五的漠然公子,出了数十招。” “退不退步,该日你我切磋一下,不就知道了。” “好啊!我随时奉陪。” “哈哈哈”就这样,说说笑笑,他们一群人消失在晚霞落日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章:盗亦有道之最衰的强盗4 又过数日后 自那晚逃婚后,她便一路北上。说来好笑,夜黑月暗,她根本不认得方向,还好看到北极星,所以她便向着北极星而去。想想也没什么,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得知她逃婚后,人马必会往雪国追去,如果那些人够聪明,他们还可能往玑玥国追去,毕竟回雪国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只要不是脑残,都不会走雪国这条路线。哪,唯一没有与此牵扯的玑玥国c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可能逃婚去的地方!可谁也不会想到,她千方百计想逃离月国,最终她却还是偏偏去了月国,还很有可能,她会去一趟月国国都——云蒂城。 自由的空气真好!一路上她不紧不慢的游览着各地风景,身处青山绿水间,游走瀑布流水c清溪穿流边,赏这山明水秀自由天地,真是让她好好的体验了一回逍遥无束! 她骑在马上,折扇轻摇,嘴边淡笑,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逐日,你也和我一样c想永远无拘无束,驰骋天涯,遨游天下吧?”她低头对着马儿说着。马儿边走边哼哼了几声,似是在回应她的话。 她伸手抚了抚马脖子:“逐日真乖,也只有你会如此默默的陪着我c带我踏遍天涯,访遍美景无限起看落日红霞吧?”她现在才发现,她也会害怕孤单,如果没有逐日一直陪着她,恐怕她早就没力气支撑下去了吧? 她看了看这里,秋天的萧瑟,总是给人悲凉的感觉!青草失去了翠绿c草尖枯黄。野花稀稀疏疏的在风中飘摇,丛林树木也开始随风摇曳,枝头枯黄的树叶,无力的在空中飞旋,在夕阳的映照下,竟是那般的唯美如画,悲凉如歌! 她不想让自己沉溺在悲景中,她吐了口气,拍了拍马脖子:“逐日,我们不想未知的事了,走吧!”她笑了笑,马儿缓慢地抬起蹄子,往前慢行着。她合起折扇,取出背后的竹箫,抵唇吹奏起了一首。不知,她是否也能如伯牙幸遇子期那般的机缘,在这山水林间,遇见她的知音? “救命啊!救命啊!” 忽听一声呼救之声,她抬起头,看了看附近,低着头喃喃自语着:“难道是我听错了?”突然,她又听到了不清晰的呼喊声。她将竹箫别回身后,抽出折扇,翻身下了马,拍了拍马头:“逐日,别乱跑,我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她便走进了旁边的树林,她摇着扇子,来回看着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可声音明明是从这里面传来的,算了!再往里走走看吧! “臭丫头你想死啊?再喊再喊老子把你舌头割了。”阿龙凶神恶煞的威胁道。 “丁叮,别喊了。”一个柔弱秀丽的女子,抱着被推倒在地,一脸倔犟的女孩。 “你们不想让我喊,就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否则”倔犟女孩突然眼露杀气,冷冷一笑。 柔弱女子轻拂了拂她额前的绒发,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头十分可怜的掉着泪:“求求你们,把玉佩留给我,其他的你们都可以拿走,求求你们了!” 看到这女子苦苦哀求c泪流满面的样子,阿虎有些不忍,他们并不是想当强盗的,只是家里太穷,又流落外地打工c那些人又不给他们钱,他们不当强盗全家就要被饿死了:“大哥,我们今天收获够多了,要不要不把这玉还给她吧!她看起来怪可怜的。” “我们可怜她们,谁可怜咱们啊?给什么给?这玉看着挺好的!应该能卖些钱,够咱们这个月过活的了。”阿龙拿着玉说道。 “不可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要靠它找我爹的,求求你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那柔弱女子上前抓住他的衣服,哭泣着说着。 “放手,再不放手老子宰了你,放手,好!这是你自找的,今天老子就砍了你的手。”说着阿龙就举刀砍向她。 “大哥”阿虎惊叫,他们只是求财,从来没想过伤人,大哥真的是要伤人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片竹叶飞来,打飞了那把大刀。阿龙捂着被震痛的手,大声喊叫:“谁?给老子滚出来。”他本想吓吓这紧抓不放的女子,却没想到居然被人偷袭,可恨!他最近已经够火大了,又是哪个兔崽子来惹他? 箫忆竹白衣翩翩,从树上飘然而下,落地,折扇开起,轻轻摇动,嘴角轻笑,淡淡的说着:“抢了钱,夺了玉佩,还要伤人,你们难道不懂得——盗亦有道吗?”她静然的看着他们。 “大哥,又来一个跟咱们说盗亦有道的。而且,大哥,他也带着面具呢!”阿虎傻呼呼的说着。 上次那骑驴的怪小子跟他们说什么盗亦有道,这次这个白衣白裤白靴,一身白的公子,怎么也跟他们说这句话啊?而且他也带着面具,上次他们被那个带黑面具人的手下c差点给打死。这回这个带银色面具的人看来也挺厉害的,不会又要被打吧?算了!横竖都是死不对,横竖都要出手,不如先下手为强。 阿龙想着便走过去拔出插在地上的大刀,走上向那戴着银面具的人身前:“少跟老子说这句话,老子不懂!小子,不想有事,就少管老子发财,去去去,一边凉快去。”他心里其实很害怕,可面上还要装作没事,真是苦死他了。 “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说粗话!”箫忆竹姿势不变,语气依旧淡然如水。不变的淡笑,如初的挂在嘴角,扇子依然缓缓的摇动着,另一只手则摸着腰间悬挂的玉葫芦。 阿龙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腰间挂的玉葫芦:“这个应该会值很多钱吧?” 箫忆竹看了看腰间的玉葫芦,抬头淡淡说:“应该是吧!”她对金钱没什么概念,挂着这葫芦也只因为它可以驱热c和装一些竹叶青酒而已! “应该?这葫芦不是你买的?”阿龙瞪大眼看向他。难道这小子也是同行?他也是强盗?或者是小偷?不过看起来不像啊? “不是!是人送的。”箫忆竹虽然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可她依然好脾气的回答他的话。 “人送的?大哥,为什么没人送给咱们东西啊?”阿虎傻傻的问着。 “我我怎么知道。”阿龙看到此人就来气,上次打他们的人,也是一身白衣,不过这个面前人的衣摆上多了个刺绣翠竹,嘴边一样的淡笑,手里同样拿着扇子,只不过这个人多了个银色面具,不管怎样,反正他就是讨厌穿白衣服的人。他挥舞着大刀,不由分说的攻向他。 箫忆竹看着突然刺向她的大刀,侧身躲开,双指捏住大刀,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要攻击我?”难道是因为她刚才掷出的竹叶? 阿龙看着被捏住的刀,用力拉了拉,可刀还是纹丝不动的在他指间,他抬头看着他道:“你说为什么?当然是抢劫你了。”他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箫忆竹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淡笑的看着他:“我不想跟你动手。”天气虽已是九月,可若是过于运动c依然会浑身出汗,她不喜欢浑身粘腻腻的,那样她会很难受。 “你说不打就不打?老子不是很没面子?”阿龙突然对身后的人喊道:“蠢货,还不快过来帮忙。” “哦!大哥,我来了!”说着,阿虎就向他背后砍去。 “公子小心” 箫忆竹旋身躲开,将手指间捏住的刀跟那刀对撞,然后她脚尖点地,向后飞退而去,落地后,淡笑对她点了下头:“多谢!” “公子客气了!”柔弱女子低头柔声说道。 “臭小子,有点本事啊?看刀——”说着阿龙便起身又扑向他。 箫忆竹有些厌烦的看了他一眼。看来这架是躲不掉了,可是她真的不想动手。算了!速战速决吧!她合起折扇,以扇迎上他的攻击。 她侧身而躲,扇骨滑过刀身,她顺势,转身攻向阿虎,折扇在她指间转动,转而回握住,点向他手腕,见刀落,她开起扇子,拍飞阿虎,旋身又迎向背后反过神来的阿龙,在连连打斗中,折扇彻底报废了,她反手抽出背后腰间的竹箫,竹箫在她手中快速旋转,在阿龙晃神间,停止旋转,紧握竹箫,一下送阿龙去见阿虎去了。她飞身而起,落在交叠在一起的他们身边,握箫的手负于背后,淡笑的看着他们二人:“还打吗?” “不不打了,公子您饶了小的们吧。”阿龙拉着阿虎跪地求饶道。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啊!当了半个月的强盗,怎么遇见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啊?还让不让他们活了!呜 “你们不必跪我,我没有要把你们如何!是你们要和我打的,还有,我真的不喜欢有人对我说粗话。”箫忆竹淡淡的说完,将竹箫别回身后,弯腰拣起地上的包袱,走到她们身边,递给了她们。 “多谢公子搭救之恩。”柔弱女子对她行了一礼,表示致谢! “是啊!谢谢你帮我们夺回了包袱,还有啊!你不应该轻易的放过这两个坏蛋。”那倔犟女孩撅着嘴说着。 “丁叮,不要乱说话。”她以眼神意示她不要再说话,然后转身抱歉道:“小妹不懂事,若有冒犯公子之处,万望公子见量!” “没什么,令妹只是因一时气愤c所以才直言说出心中所想。”箫忆竹淡然一笑,说完后,转过身看着远处互相搀扶起来的二人,淡淡的说着:“人之初,性本善。其实他们本性并不坏,或许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吧!”那瘦子虽然面恶,口出狂言,可他并未想真正伤人,他的哪一刀毫无杀气,反而有丝颤抖,显然他从未杀过人,只是想吓吓她们罢了!而那个傻大个,四肢健壮,可却是头脑简单,与其说他们是强盗,倒不如说他们更像是农夫些。 “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他们要是有点儿良知,也不会当强盗害人了。”倔犟女孩撅着嘴说着。 “丁叮,不得无礼!我觉得这位公子说的对,人性本善!”柔弱女子看着他的背影说着。好特别的人,一个为强盗说情的人,一个淡然若水的人。白衣飘飘,如青竹般高洁,这样翩然如谪仙的公子,面具下又该是怎样的绝世仙姿呢? 箫忆竹回头对她们点了下头,然后走向那两个强盗:“你们去为她们二人找辆马车,就算你们向她们赔礼道歉了。” 啊?不会吧?他们也太他娘的倒霉了吧。可是,如果不听这个人的他们应该会死的很惨吧?这人的眼神好可怕啊!虽然唇边一直未变的淡笑着,可眼中却从柔水结成了寒冰。阿龙吞了吞口水,忽然听到路上有声响,便拉着阿虎跑出了树林。 箫忆竹回头走向她们身边,眼中依旧淡然如水,好似刚才的寒冷如冰的眼神,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她拱手请道:“两位姑娘请随在下来。”说着便向树林外走去。 她们二人对视一眼,便也抱着包袱,随后跟随其后c向树林外走去。 “停车!”阿龙大喊一声,和阿虎二人一同挡在路中央。 车夫拉住缰绳,刹住了马车,怯怯的看着他们:“你你你你们要干什么?”他原本走这里没遇见过强盗啊?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两强盗?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你说我们要干什么?把车留下饶你不死。”阿龙凶神恶煞的挥刀指着车夫,看着车夫吓的浑身哆嗦,他总算找回了些威风。可惜威风被一个他恨透的声音打没了! “你们在做什么?我是让你们找辆马车,不是拦截马车。”箫忆竹从树林中缓步走出来,来到大道上,她淡笑的对车夫拱手以礼:“在下想租车一用,麻烦你载这两位姑娘一程,这是租金。”她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车夫。 车夫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位姑娘,点了点头:“好,那请两位姑娘上车吧!”他下车站在旁边,抹了把冷汗。呼这算是因祸得福吧?没被抢,反而赚了十两银子的车钱。 “在下去北方,二位可顺路?”箫忆竹淡笑问道。 “我们也是去北方”倔犟女孩抢先说道。 “丁叮。”柔弱女子不悦的蹙眉,扯了下她的衣袖。 “知道了!”倔犟女孩吐了吐舌头,低下了头。姐姐总是说人心险恶,可是这位公子刚才救了她们,又给她们雇马车,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应该不会是坏人c姐姐是不是太小心了? 箫忆竹淡笑的看了看她们。看来好心真的是没好报呢!现在,她似乎成了坏人了呢!也对,人心险恶,小心点儿总是好的。她从容的走向她的马,拍了拍马头,纵身上马:“上车吧!我送你们到前面城镇。”她始终不是狠心人,做不到冷血无情。 “公子,我”柔弱女子,面带羞愧的低下头。她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箫忆竹淡然一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说完,驱马走向哪两个强盗,递给了他们一张银票:“算是给你的医药费。”说完便调转马头向北方,背对着大家。 “姐姐我们上车吧!让人家等着太失礼了。”倔犟女孩推着柔弱女孩上了马车,车夫随即也上了车,拉住缰绳,驾马离去。 “送你们个口号。”箫忆竹淡淡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她可记得,童年被小朋友勒索时,曾听到过这个有趣的口号过。驱马而去的她,留下一句话:“记住,盗亦有道!且不可失了本心,丢了良知。” “盗亦有道”阿龙看着远去的背影,黙默喃喃着这句话。良心?是啊!他们不是坏人啊! “大哥,他也给了我们一个口号,大哥,有了这些钱,我们可以回家了吧?”阿虎拿着那一百两银票问道。 “这些钱够咱们回家的,可是回到家里,要靠什么过日子呢?”阿龙有些发愁,他拿起地上的刀,扛在肩头:“算了,再干一次吧!干完这一次,咱们就回家。”说着便向树林走去。阿虎傻愣愣的跟在其后。 又是一个艳阳天 “爷,王爷这走,没有去涅磐城,一路上也没见到他,咱们要去哪里找啊?”章子有些迷茫的问。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北宫寒月耸了耸肩。其实他怎会不知,皇叔定是有意躲着他,可是难道皇叔没听说梦灵公主逃婚的事儿吗?现在天下通缉令已遍布天下各国各地,难道皇叔就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还是听到也装作没听到?不对啊!依皇叔的脾气,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啊?他应该为此大发雷霆的!现在的安静太不符合皇叔的作风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阿龙边说边舞着大刀,这叫气势。 北宫寒月正在想着他不正常的皇叔呢!却被一声震天响声惊醒,他不悦的抬起头,却看到一个瘦的像猴子的人,在哪里耍大刀,还一边说着他没听过的话。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我们爷的路?”章子开口怒斥道。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连皇上的路也敢拦?看来他就不应该听皇上的话,不带一个侍卫出来。 “我们是龙虎兄弟,拦你们的路又怎么样?”不拦你们,老子抢谁去啊?阿龙用白痴的眼光看着章子。 北宫寒月以眼神制止欲出手的章子,然后笑容可爱,且有些疑惑问道:“你们刚才念的是什么啊? ”念“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阿龙看了看他们:”没见识,这叫口号,懂吗?“ ”哦“北宫寒月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强盗也这么文邹邹的了啊?看来还真是他没见识了! ”哦什么哦?交出钱财饶你们不死,少给老子费那门子话,老子知道盗亦有道,我们只求财,懂吗?“阿龙叫嚷道。 北宫寒月瞪大了可爱的眼睛,他还真是没见识到家了啊!瞧瞧!强盗都快出口成章了!他突然想逗逗这两个强盗,他一脸无知的看着他们:”你们是开路的和扩林的人?“ ”大哥,什么是开路扩林啊?“阿虎摸着后脑勺,不懂的问道。 阿龙敲了他脑袋一下:”笨蛋,他是说我们是铺路和种树的。 “咱们种过树,可是没铺过路啊?”阿虎想了想说道。 “笨蛋,他是骂咱们呢。”阿龙说完看向马上的两个人:“我们是强盗,你们眼瞎了啊?” “啊?哪什么是强盗啊?”北宫寒月制止了欲张口的章子,继续装傻问着。 “大哥,他是白痴,连强盗是什么,他都不知道。”阿龙听了阿虎的话,同意的点了点头。看这公子一身青衣玉带,头戴玉冠,腰挂白玉佩,手戴玉板指,白白净净,一脸天真,十六七岁,应该是那家没出过门的少爷吧?他懒得理他,张口道:“老子懒得跟你这白痴解释,你他娘”的也别跟老子罗嗦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揍了一顿。 阿虎回过神来,惊叫道:“大哥,你没事吧?” 北宫寒月在他话未说完,就凌空而起,暴揍了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顿,旋身回到马背上,弹了弹袖子,冷冷的看着他们。 章子正在为皇上的表情c和问话逗的偷笑呢!哪里知道这两个找死的人,居然敢骂皇上的娘c当今慈安太后。真是活够了,找死!他低头轻问道:“爷,需要通知官府吗?” “不用!”他现在不能暴露身份,还需要微服寻找那个让他头痛的皇叔呢!北宫寒月冷声问道:“我问你们,老实回答,你们抢劫的人中,可有戴面具之人?” 他总算知道什么是——人不可貌相了!这看着跟小孩子似的脸稚气的小子,居然比之前那些还恐怖。听到问话,阿龙鼻青脸肿的道:“你是问戴黑面具的河妖,还是戴银面具的好心公子啊?” “什么河妖,好心公子的,你们到底打劫了多少人?”北宫寒月都快被他给弄糊涂了。 “没多少,我们当了半个多月的强盗,遇见了五伙人,包包括你们,五伙。”阿龙眼看某人不耐烦的蹙起了眉头,连忙继续说:“第一个是骑驴的怪小子,他武很奇怪,我们从来没听过c也没见过。他打了我们一顿,送了个‘天龙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的口号,就走了。后来我们用这个口号,打劫了三个骑马的人,一个抱剑冷着脸的人,一个戴着黑色面具c面具额上有个白色的月亮,好像是他们的主人,还有一个文弱书生样的,他总是拿把扇子,就是他打的我们。” “难道是二爷?”章子差点说成了王爷,还好及时改口。 “嗯!很可能是。”北宫寒月突然问道:“戴黑面具的人c就是你口中的河妖?” 阿龙点了点头:“是,就是镇他,我们差点被打死。” “你们把他当河妖镇,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皇叔何时变得如此仁慈了?居然没杀了这两个冒犯他的人?真是奇迹!北宫寒月又问道:“还两伙人呢?” 阿龙继续说着:“本来是两个弱女子,东西都到手了,可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戴银面具的白衣公子,他武功好像跟之前的怪小子有点像,可又有点跟您的武功相似?然后他救了那两个女子,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治伤,又送了一个口号,就是刚才打劫你们说的。还有,他跟那个骑驴的小子说了同样的一句话——盗亦有道!” 好一句盗亦有道!他就说,强盗怎么也拽起文了,原来是经人指点过的啊!骑驴的怪小子?好心的打了人还给银子医治的银面具公子?还有被当河妖镇的皇叔?有意思!不过他们也太倒霉c太衰到家了吧?打劫五伙,一无所获,还被揍了四次?北宫寒月又问道:“他们都去了何方?” “那个怪小子去了北方,那个好心公子跟哪两个女子同路,也往北边去了。那个那个戴黑面具的一群人,是去了南方。”阿龙如实回答道。 “南方?”北宫寒月看了看南面,回头吩咐道:“章子,给他们五百两银票。你们二人若再敢做强盗,我就让官府歼灭你们。”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尘烟滚滚 “给你们,你们最好记住我们爷的话,否则,你们就等死吧。”章子丢下银票,便驾马追了上去。 他们拣起银票,仰天大哭叫着:“打死我们也不当强盗了” 今日的别离,何不又就是来日的相聚。 千里姻缘一线牵,强盗亦可成月老。 盗亦有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章:青楼之冰火佳人1 今日 他们来到了一座名“温柔乡”的城。 进入了一个叫香客来的酒楼。 当他们一行人出现的时候,大家不自禁的将目光望向他们。 男的,雪衣银面,淡笑悠然,气质出尘。女的,一个温柔浅笑,似水柔情。一个调皮可爱,眼波灵动。 他们走到一个靠近窗边桌子坐下。 “酒大哥,这里看起来好贵哦!”她手托腮嘟了嘟嘴。 “是啊!酒大哥,丁叮说的对,这里太贵了,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别处吧!”她柔声细语道。 “没关系,你们想吃些什么?”箫忆竹淡笑的看着她们,问道。钱从不是她所为之担心的,没了,再去赚就好了。钱就是用来花的,钱能买到的东西,根本不算什么。毕竟,有些东西是倾尽所有也无法买到的!所以,能花便花,能买便买,图一时之快也好,买一时只乐也罢!至少钱在此时实行了它的价值。 “可以吗?”她天真笑着说:“那那我要吃肉。” “好!”箫忆竹淡笑着,对旁边的小二说道:“请将你们店里,最好的荤菜都端上来。” “所有最好的菜,都都上?”他没听错吧?他们店里最好的荤菜也有二十多道,这都上 “不用,上几道菜就可以了,酒大哥”她一脸为难的看着他。 “那就荤素个半,十个菜,一份汤。”箫忆竹仍然淡笑不变,声音不紧不慢,平淡如水。 “好嘞!那请几位客官稍等。”说着小二便致礼离开了。 “酒大哥,这这我们吃不了这么多,您何苦破费呢!”她眉头微皱,低头似是叹息道。一路走来,所有开销花费,皆是这位素昧平生的男子所出,不免让她自惭行秽!当初她还怀疑他是坏人,可一路上他皆以礼相待,并无逾越之处。看着飘逸如世外仙者的他,更让她心中羞愧难当! “钱所能买到的,对于我都是无所谓的!毕竟有太多的东西,是钱无法买到的。”她所在乎的,从来不是金钱。而她想要的却可能一生都无法得到吧? “怎么会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呢?我们村有个员外,可有钱了,前年还买了个漂亮女人做小妾呢!”丁叮一脸夸张道。 箫忆竹好笑的看着她,随手端起茶杯,轻吹了吹茶水,啜了口,放下淡笑道:“那只是身外物,钱并非是万能的。”她顿了下又道:“可没有钱——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明白,太深奥了,听不懂!” “等你长大了,经历的多了,也就明白了。”箫忆竹知道,以她现在的年纪,对这些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那样她会失去她的纯真,变得不快乐!就如同她自己一样,知道的越多,越不快乐! “客官,你们的菜。”这时上菜的小二,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菜上完后:“几位客官还要点些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箫忆竹淡淡道。 “那几位客官慢用。”说着小二愣了下,随后离去。他当了这些年的小二,还是第一次有客人对他说谢谢呢。 丁叮看着满桌菜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开始动筷吃起来:“唔这个好好吃,姐姐你也吃吃看,真的好好吃。”说着她夹起一块,放入旁边女子的碗中。 “这是香芒龙虾沙津,尝尝这个,香酥牛腱。”箫忆竹淡笑着为她们布着菜,为她们介绍菜式。 “谢谢!”她温柔浅笑谢道。 “酒大哥,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你好像也拿钱不当回事,你很有钱吗?”丁叮往嘴里塞着东西,好奇的问着。 “钱财只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在意它做什么?”箫忆竹浅啜着茶水,淡笑不变,可她的笑却从未达到过眼底,仿佛她只是习惯性的嘴角勾起。 “酒大哥,菜快凉了。”她温柔浅笑的提醒。酒大哥是个很神秘的人,身份c容貌c连笑也是。他似乎只是习惯的勾起嘴角,却从未真正笑过,因为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c幽深c彷佛无尽的深渊,埋藏着一生的孤寂! “嗯!谢谢!”箫忆竹淡淡谢过,便执筷慢慢用食,她吃东西很慢,也很优雅。看她用餐,是种视觉的享受。 丁叮看着姐姐看着吃东西的某人,搞怪一笑:“酒大哥连吃饭都这么好看呢!”本是夸奖的话语,怎么让她说的有点变味儿了呢? 箫忆竹淡笑不语,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又想说什么,可她并非八卦之人。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她的习惯。 她瞪了她一眼,这个丁叮,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唉! 丁叮看着姐姐生气了,吐了吐舌头,低着头乖乖吃饭。 “哎我来了!”一个男子进门,走到另一处桌前坐下,同桌几人,应是与他约好的朋友。 “你怎么现在才来?”一个男人问道。 “别提了!我本想打听喂?你在看什么?”他欲说的话,却因旁边人而止语,反而问起那人来。 那男人收回视线,低声对他们说:“你们难道不好奇那个白衣公子吗?” 众人随他所指处看去 那桌坐着一男两女,男的气质出众,银面雪衣,仿若谪仙临凡尘!虽不知其貌,光看这出尘气质,便可知此人不俗,定非范范之辈。 而他身边的两名少女,一个温柔似水,一个调皮可爱,看穿着粗鄙,不像是小姐,可又不像是婢女,那男子似乎很照顾她们,总是淡笑对之,以礼相待!肯定没有什么亲密关系的可能。可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箫忆竹感觉有人盯着她看,便抬头冷冷望去。 那几人与他一对视,立刻收回视线。好冷的眼神!让人看一眼,便身心都如坠入冰川般c冷如骨髓。他们背上皆吓出一身冷汗,此人果然不凡。 “酒大哥,怎么了?”她刚才感觉有种寒冷之气,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箫忆竹回过头,淡然一笑:“没事!吃饭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说完,便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继续吃饭。“ ”额?怎么了?“反应迟钝的丁叮不知所云的抬头,傻乎乎的问着。 ”没事!你吃吧!“她温柔的抚摸了下妹妹的头发,唉!心中不禁的叹气。等她们到达目的地后,这个仙人般的男子,也便会离去了吧?为什么她心中会对这个相识不久,一无所知的男子,而心有不舍呢?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条寻亲之路——永远没有尽头。那样,是否,酒大哥就会一直,永远的陪她们走下去呢?呵呵!自己在想什么啊?酒大哥也有他自己的事,怎么可能永远陪着她这个平凡的女子c永远寻亲呢?唉! ”这个男子绝非一般人,说不定他也是为倾城而来的。“ ”你傻了啊?花满楼不对,现在该说是绝唱楼,绝唱楼三天前刚放出的消息,怎么可能有人会慕名而来?而且还为了一个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其人如何的女子,你说谁会这么傻老远的赶来这里啊?“ ”你们说这‘花满楼’改成‘绝唱楼’,大肆装修改造,然后又广邀城内富家子弟,商人,总而言之,有钱有势,有名的人物群,它全邀请了。更放出狠话,客人若不满意,尽管拆了绝唱楼,你说这花满楼是不是被对门的环翠阁,气疯了啊?“ ”可能吧!“ ”我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还记得那些天空中飘落的五彩缤纷的纸张吗?“ ”当然记得了。“ ”上面写的,我虽不敢十成说确定,可也不无可信之处!若没有王牌握在手,谁也不敢放出这样毁灭的绝话。“ ”烈焰如火醉红尘,浅笑惑魅入凡尘,云霄九天谁与共,倾城一曲古绝今。“ 箫忆竹听到他们吟出的句子,执杯的手停顿,低头淡笑,淡淡启唇:”绝唱?倾城?“好大的口气啊! ”这位公子对此有兴趣?“ 温柔女子看向他,眼神复杂,不知是何情素。 丁叮抬头看向说话的那桌的那个男人,又回头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淡然品茶,一服事不关己的人。酒大哥不会真要去那什么绝唱楼吧?那姐姐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没兴趣。“箫忆竹不咸不淡说完。便继续品茶,抬眼看了她们一眼,随即垂眼,淡笑看着手中的杯子,开口淡淡道:”吃吧!吃完还要赶路呢。“ 她们听从的低下头,继续吃饭。丁叮很是奇怪,酒大哥似乎总是吃的很少,跟猫似的!还有,他不吃热食,总是等饭菜凉了才吃,整天挂着个酒葫芦,却很少见他喝酒,茶倒是没少喝。 ”公子刚刚明明有提起绝唱倾城,就算没兴趣,也该有些好奇吧?“那人又开口说道。 ”比喻天籁之音听过,比喻绝唱的却似是有些夸大了!世无绝唱,何来倾城?“箫忆竹语速慢悠悠,淡淡的,听不出起伏:”绝唱之曲,不过因一知音而存有。倾城之貌,也不过是引起战火烽烟的祸根罢了!“ ”倾城或许只是她的名,也或许是她的容貌。至于绝唱,公子说是一人之曲,不知是何意?“原先进来的少年插言道。 ”曲为知音奏,若无知音,又何必奏?“箫忆竹依然唇边淡笑不变。 ”看公子腰别竹箫,定也是善长音律之人吧?“之前与他对话的男子,开言问道。 ”吃好了?那就走吧!“箫忆竹放下杯子,对吃完饭的她们说完,便拿出一定银子,付了账:”请帮我们准备些糕点和水。“ ”好的,客官你稍等。“小二收了银子,便离退下去了。 丁叮喝着茶惊讶道:”酒大哥,你钱没地方花了吗?“ ”嗯?“箫忆竹不明白她的意思,疑声淡笑看着她。 ”那是一锭黄金啊!来这里吃十次也绰绰有余了。“丁叮有些生气。那可是五两的金锭啊? ”你说的就是这个?“箫忆竹一服淡然如水,波澜不惊的淡淡问道。 ”就这个还不够啊?酒大哥,你家是不是很有钱?你是不是从没缺过钱?“丁叮看着他这身装扮,就知道他肯定不俗,现在更肯定他家一定非常有钱,有钱到他根本不在意那些金银钱财。 箫忆竹想了想:”我是没缺过钱,家里有钱,谈不上很有。“ ”那你还出手这么那么大方?照你这样下去,你家岂不是迟早会败在你手上?“丁叮快无语了。 ”丁叮,不得无礼!酒大哥,对不起!小妹言语冒犯之处,请您见量!“这个丁叮,怎么总是口无遮拦。 ”没事!“箫忆竹淡笑不变,回答了她的担忧:”我家不会破产,就算我花光所有,也会赚回来。“ 丁叮好奇问道:”怎么赚?“ ”天音。“箫忆竹淡淡的丢出两个字。从十二岁后,她就再也没花过家里的钱,反而给家里不少钱,她不怕没钱,就算身无分文,她也可存活于世间。 ”天音?什么意思?“丁叮很不明白,这二字是何意义? 天音?酒大哥就凭这二字,便可令其一生不为钱所烦恼吗?他是在说他的曲吗?她好像从来没听酒大哥吹过他背后的箫,除了她们被打劫的那日,听到的那些飘忽不清的箫音外,便再也没有见酒大哥吹过箫。那根竹箫,似乎只是他的一件随身装饰而已! ”客官,您要的东西。“小二将几包糕点和水袋放在了桌上。 箫忆竹给了他一锭五两银锭,拿起东西,淡笑起身:”我们走吧!“说完便往外走去。 身后的丁叮快晕了:”又给钱?这顿饭真是贵到家了!“ ”谢谢客官,以后常来啊!“小二热情道。 ”以后再也不来了,钱啊!心疼啊!“丁叮想哭。 ”好了,我们走吧!“姐姐扶着深受打击的丁叮,跟随其后出去。 ”公子说无绝唱,那天音又是何?“ 箫忆竹并未停下脚步,只是淡淡回之:”世无绝唱,天籁之音,也只存乎山林鸟鸣灵溪,天音不过是自然回归之音罢了!“ 待众人回醒之时,那雪衣银面男子一群人,早已消失,不知去向。 ”酒公子?恐其又将会是一位风云人物!“ ”看来,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在平静中无聊度过了!“ ”也许从邪王与梦灵公主逃婚而起,天下就注定再难为平静c热闹开场了吧!“ 临城 他们离开后,便继续赶路。终于在三日后的一个午后,到达了目的地。 箫忆竹看着城门刻石上的”临城“二字。赶了这么久的路,终于到了。他调转马头,对马车上,掀起帘布看着城门的她们。拱手,淡笑道:”二位既然以到达目的地,在下的护送使命也已结束,就此告辞!保重!“说完便欲驱马而离去。 ”酒大哥“那温柔女子欲言又止,眉头深锁,神情黯然! ”哎呀!姐姐你算了!“说着丁叮便跳下马车,跑到因那柔弱女子的喊声,而停下的箫忆竹身边。她抬头仰视道:”酒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走啊?路过家门,好歹要喝杯茶,歇息歇息吧?我看你也没什么要事,那就送人送到家吧?“她调皮一笑,看着马上的人。 她可是留意过酒大哥,他这一路上慢慢悠悠,东看西瞧,一副闲游山水的姿态!再看他那一掷千金,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的样子。就可断定,他就是那种闲来无事,游山玩水的贵公子。可他身上没有金银钱财的铜臭气,也没有富家公子的那些放浪之风气。倒有点飘逸绝尘,不染尘埃的脱俗气质!他银面竹纹,白衣绣翠竹,一根竹箫,一个翠玉葫芦,身上散发着淡淡竹香,高洁清逸!难怪姐姐会对他倾心,世间女子,恐怕没有几个会c不喜欢这样的男子的吧? 箫忆竹想了想,她的确没什么事。算了!一路都走来了,不差这几步,反正她也闲来无事!就随她们走一趟吧。她总觉得她们这认亲之事,不会那么简单!她淡笑点了下头:”好!“ 丁叮送了口气,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前行,银面白衣公子守护其旁边。 马车内,丁叮低声打趣道:”姐姐,这次你要怎么谢我呢?“ 温柔女子嗔道:”就你多事。“嘴上虽这么说,可心中喜乐,却难以掩饰。 ”得!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既然是我多事,那我出去让酒大哥走好了! “丁叮你”温柔女子又紧张,又有些气闷。 “哈哈哈姐姐你脸红了哎?”她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凑上去。 温柔女子连忙捂住她的嘴:“嘘不要笑了!酒大哥还在外面呢。” 丁叮停止了取笑她,正经道:“姐姐,你真傻!像酒大哥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寄情山水,游荡红尘的人。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如果这次真让离开,恐怕一生都别想再见到他了。真不明白,你喜欢他,为什么又眼睁睁的看他离去c而不争取挽留他呢?” “丁叮,留得了一时,留不了一世!酒大哥是向往逍遥自在的人,岂会为一小女子而停下脚步,放弃所有呢?” “既然知道结果是如此,又何必将心放在他身上?天下大好男儿多的是,并非得除他无二。” “可他是独一无二的啊!从小到大,除了娘对我们好,也只有那个游方之人——我们的师父,对我们真心的好了!可他与我们素昧平生,不止仗义相救,更是一路护送你我,出钱出力,对我们又照顾有佳,这样的男子——我非草石,又焉能不动心呢?” “他是很好!得婿如此,此生无憾!可是我总感觉他冷冰冰的,虽然唇边淡笑温和,可他根本就不是真笑。他虽然无害人心,可同样也是个无情人。” “唉!也许他曾经历过什么吧!所以他才如此的不开心!” “到了,姐姐,我们下车吧!”说着她便率先跳下车,转身扶下车上的姐姐,姐妹双双立在一座豪华府邸前。 箫忆竹下了马,牵着马走到车夫哪,把车钱给了他,车夫上车,赶车而去。 箫忆竹牵着马,走向她们,在她们身后不远处,负手而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章:青楼之冰火佳人2 易府 这就是她的家吗?豪宅朱门,壮丽华贵。她怎会是这样大户人家的女儿呢?母亲当年又为何舍弃这般富贵荣华,而躲进深山小村呢?这些年来,若不是有师父当年传授她的医术,以此为村里人治病采药,恐怕她们早已饿死了。她父亲是高宅大院,锦衣玉食。可她们却是破屋茅舍,食不裹腹。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想逃的感觉,她不要踏进这里,这里面将会有她不想,永远都不想知道的事情。 “姐姐,没想到你老爹挺有钱的嘛!这么有钱,居然还让义母和你吃了那么年的苦,真是混账到家了。”丁叮愤愤的说着,却没注意旁边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请通传你家老爷,说易霞儿求见。”温柔女子对门卫施礼道。 门卫看着这个温柔秀丽的女子,又看了看她身后倔犟桀傲的女孩,看了看她们的穿着,嫌恶的挥了挥手:“走走走,我家老爷那有空见你们这些穷鬼啊,去去去。”门卫好像赶苍蝇似的驱赶着她们。 “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混蛋,看我不”丁叮话未说完,就见两锭银子飞了过,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干的!除了视钱财如流水的酒大哥,谁还会出手这么大方?气死她了! 门卫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抬头看了看伫立在白马旁的银面白衣公子。此人一身贵气,嘴边挂着温和的淡笑,眼中却一片幽静寒冷如冰,让人望而生畏。他装作没事似的掂了掂银锭:“早这么做,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几位稍等。”说着,便转身进府通报。 丁叮则转身气呼呼的走向他:“酒大哥,就算你有钱没处花,也没必要便宜他们这帮狗腿子吧?” 箫忆竹淡笑不变,声音平淡如水道:“既然你说他们是狗,那人何必跟狗计较呢?钱能买到的东西,在下从不介意破财免麻烦。” 丁叮蹶倒!她竖了竖大母指:“厉害!”说完便转身离开。骂人都能这么淡定,也只有这位神人兄台能做到了! 府里面走出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他走到她们面前,询问道:“请问,这位是易姑娘吗?”他浑浊的老眼,看着眼前,似是有些熟悉面孔的温柔女子问道。 “是,小女就是易霞儿。”温柔女子微笑回之。 老管家伸手请道:“那易姑娘请随老奴来,请。”说完便前面带路。 “姐姐”丁叮被门卫拦阻,在那气的直跺脚。 “他们是和我同来的,您能否行个方便?”温柔女子说道。 “这”老管家话音未落,却飞来一锭黄金,他接住,此金足足有十两,他看向那个淡笑不语的银面白衣公子,尽有一种胆寒的感觉。看来此人非富则贵,身上气势惊人,不怒自威,绝不好惹。他随即点了点头:“那几位里面请吧!” 门卫放行,丁叮跑到姐姐旁边低着头,气呼呼的。可恶的酒大哥,又给他们钱,还是黄金,他不心疼,她都为他肉疼了。 箫忆竹拍了拍马脖子:“在这等我,不要乱跑。”说完便随她们,由管家带路,去见易老爷。 走过小道,穿过花园,绕过池塘,走过长廊。他们来到花厅,进门便看到一位威武的中年男子,端坐在花厅正位之上。 老管家躬身行礼:“老爷,易姑娘带到。”说完他就有点身体发抖。 “嗯!”易老爷放下茶杯,应声抬起头,看到面前似水温柔的女子,不自觉痴痴的颤动嘴唇:“红霞咳!你是易霞儿?”随即咳嗽了声,回过神来。面前女子芳华正貌,怎会是红霞呢?红霞现在应已是和自己一样,都老了吧? “是,易老爷。”亲未认,她只能以此尊称。 “嗯!你说你叫易霞儿?那你是?”易老爷不确定的问道。 易霞儿拿出怀中玉佩:“我是奉家母临终遗命,前来寻父的。” 易老爷看到那玉佩这不是他当年赠给红霞的定情之物吗?遗命难道红霞已过世?寻父?易霞儿?难道这个少女是他和红霞的骨肉?当年红霞莫名失踪,那时就应该怀有身孕,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让红霞客死他乡,让自己的骨肉沦落在外十数载,他对不起她们母女! “易老爷”易霞儿看着满脸愧疚,眼中含泪的老人,不禁有些心痛。他还记得母亲对吗?那母亲就没白等这个男人十八年对吗? “没事!”易老爷从陈年往事中醒来,问了问旁边的两人:“这二位是?” “回老爷,他们是易姑娘的朋友。”老管家如实回答。 “哦?是霞儿的朋友?来人,奉茶!”易苍云抬手请道:“二位请坐。” 丁叮随易霞儿坐下,箫忆竹也淡笑不变,优雅落坐。 婢女们奉上茶点,随老管家出了去。花厅内只留下他们和易老爷,相对无语。 易苍云打量着他们。似水温柔的霞儿,面带微笑。倔犟桀傲的丁叮,目空一切,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女年龄虽小,绝对是个难以驯服的烈马。至于这位淡然自若的银面白衣公子——一身出尘之气。仿若世间,没什么事可以惊扰他那般静谧。嘴角淡笑不变,垂眼不语!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易苍云开口道:“霞儿,你们母女这些年去了哪儿?你母亲是如何如何过世的?” 易霞儿颔首顺眉回话道:“我们一直住在一个小山村里,母亲是忧虑过度而辞世的。临终前,她将玉佩交与我,让我前来临城,寻找生父。” 易苍云神情悲伤道:“是我害了你母亲,要是当年我” “哟!老爷,今儿听说家里来了贵客,你怎么也不告诉妾身一声呢?若待慢了贵客,该多不好啊!”说着,便见一位锦衣华服的夫人,在婢女的拥簇下进入花厅,走到易老爷身边。 易苍云脸色突变,惊恐的看着他身边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夫人?你你不是去上香了吗?”怎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这下可完了!他心里大叫不好。 易夫人轻描淡写道:“是要去上香的,可是我这一出门,头上就有只乌鸦跟着我不停的叫,我被它叫的心烦,索性就回来了。”她转过身看向他们。一个飘逸若仙的银面白衣公子,淡笑悠然。一个倔犟的小丫头,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她皱眉的偏过头,突然瞪大眼,手颤抖的指着易霞儿:“你你你怎么还活着?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她歇斯底里的疯狂看着易霞儿,一副吃人的模样,哪儿还有刚才的雍容华贵。 易苍云伸手拉住了她:“夫人,你冷静点,她不是红霞。” 易夫人情绪稍微安静了下来。是啊!她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女人呢。 “你这疯女人,你才死了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暴脾气的丁叮气愤的拍桌而起,倔犟的抬起头,狠狠的瞪着她。 箫忆竹心下摇头。这丫头总是按捺不住这火爆的脾气,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吗?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 “你你说什么?”易夫人刚平息的怒火,又被点起。 丁叮双手插腰瞪着眼睛看着她:“我说你是个疯女人,疯婆子,你耳聋啊?要不要我给你扎两针,免费送你下地狱——”她故意拉长尾音,势要气死她。 易夫人被她气的胸口剧烈起浮,手颤抖的指着她:“你你” “我什么我?看你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不止耳聋,还是个大舌头。”敢欺负她姐姐,找死吧你? “我你放肆!”易夫人快被她气死了。这该死的臭丫头,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断! “丁叮,够了,不要再说了。”她拉住了又要喋喋不休,不知死活的某女。转头歉意道:“小妹年幼无知,若有得罪之处,望夫人见量。”她现在也算有些明白了!母亲只是父亲在外面的女人,而这个才是父亲的正妻。 “姐姐,你干嘛向她道歉,根本是她无礼在先”丁叮不高兴道。 “丁叮听话,不得无礼!”她暗递了一个眼色,使丁叮安静的低下了头。 “哼!你就是那个贱人的孽种吧?这贱人真是命大啊!这样她也没死,居然还生下了你这个孽种。”易夫人咬牙切齿,脸上狰狞的说着。 易苍云听到这里,不由出声:“夫人,当然红霞的失踪,难道是你做的?” 易夫人仰首大笑:“是我又如何?她夺我丈夫,毁我幸福,我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夫人,我当年已经为了你放弃了红霞,你为何不能放她一条生路?”易苍云悲痛地看着她。 “你为我放弃了她,可你也为她丢弃了我,丢弃了这个家”易夫人泪流满面,悲恨的看向他。 “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种下的孽。”易苍云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易夫人再次疯狂的叫嚷着:“都是她,是她把我从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变成了一个妒妇我恨她,我恨不得她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这个疯婆子,你才下十八层地狱呢!我义母不知道多善良,多美丽,她是那仙女下凡,你只是那夜叉转世。”丁叮大声喊道。 “你说什么?你这死丫头,她就是一个狐狸精转世,转会勾引男人。”易夫人突然狂笑道:“哈哈哈!也许你不一定是老爷的种,还不知道你那下作的母亲,跟那个野男人生的你呢!” 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何隐姓埋名,躲到深山村落中,直至临终才告诉她,她生父在何处的事了。难怪师父会说,若不是有缘被他遇见她们母子,她这条命早没了。原来当年母亲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就是被这个女人派人追杀,险些一尸两命,因而,母亲早产生下了她,落了一身病痛,折磨到她死。一切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和这个恨母亲入骨的女人所害。 她阻止丁叮开口,她走向他们夫妇:“请不要污辱我的母亲。”一字一顿,冷然道。 “污辱她?哈哈哈我何止骂她,我还要教训你这个小贱货呢。”说着易夫人便抬手掴向易霞儿。 “姐姐” “夫人。” 两人同时惊喊,可却无法阻止。 在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火石间,箫忆竹迅速拉开易霞儿,揽腰抱着她旋身远离危险之地,站立后,低头淡笑问道:“你没事吧?” 易霞儿突然间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惊魂未定的她,缓缓抬起头,看到的是他淡淡笑看着自己。她突然很想哭。她以为他不管自己了,他是那样冷漠的坐在哪里一动不动,浅笑淡然。好像所有事都和他无关一样,可她却没想到,最后救她的,依然是这个淡然如水,冷漠如冰的男子。她转开视线,低头轻声回道:“我没事。” 她何时如此爱管闲事了?先是救她们,后又护送她们,现在倒好,管到人家家事上了。箫忆竹抬头淡笑道:“易夫人,您失态了。”刚才若不是她急时出手,现在的易夫人恐怕,早已成为一具死尸了吧?她真是没有江湖意识啊!自己一路担忧的女子,却是一个武林高手,还是位医者,一根银针便足以取人性命。任她藏匿的再快,也早已落入她的眼底。箫忆竹,妄你聪明一世,不还是当了回傻瓜吗?呵呵!可笑啊!罢了!世上真人有几个,又有几人不骗人?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员吗?这下可以扯平了! “我我失不失态。关关你什么事。”易夫人强装镇定道。其实被那少年一看,自己就被他的眼神吓住了!好冰冷的眼神,好像冰川般的彻骨冰寒,她手里全是冷汗,脊梁也不断冒冷气,明明才初秋,她怎会有如处寒冬的感觉呢?明明他笑的很温和,为什么她会觉得他是那样的冰冷呢? “是,在下管不着夫人,可在下总可管霞儿的事吧?”好个死撑的女人,那就再加点压力好了!箫忆竹将内力与气势汇聚,向面前的人继续施压。 易夫人突然后退好几步,易苍云连忙扶住她,易夫人跌坐在了椅子上,惊恐的瞪着眼,一动不动,额角慢慢渗出汗珠,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心跳好像一下子也停止了!连呼吸都变的渐不可闻了。易苍云看着夫人这样,压下心中对这个少年的恐惧。上前一步,抱拳至礼:“内人多有得罪,易某在此向公子至歉。” “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箫忆竹不理会易苍云的恳求,转而问向易霞儿。而她早已暗收了气力,她只是想教训一下易夫人而已,可不想因此落个杀人之名。 “我跟你走。”易霞儿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她愿——天涯海角随君安。 “那我们走吧!”说完,箫忆竹便负手向外走去,易霞儿拉着丁叮跟随其后。 “霞儿”易苍云伸手喊道。 “我只有娘,没有爹,从此世间,再无易霞儿。”她头也不回的说完。 箫忆竹停顿下脚步,未回头的伫立在门前道:“我会照顾好她,至少会比你这个父亲做的好。”语毕!抬脚出了花厅。 醒来的易夫人看着他们要走,起身推开易苍云,跑出花厅,大喊道:“来人,将他们全部给我拿下。”护院听到命令,纷纷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夫人,此事万万不可,你会闯下大祸的。”易苍云拉住她阻止道。此人绝不是那么好惹的,他虽一派淡然,可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竟比久经战场伐天将军——蒙承放,还要可怕。此人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此人就算不是皇室中人,也定是一位上位者,这样的人物,是万万不可惹怒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走开!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能让吃哑巴亏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给我拿下。”易夫人甩开易苍云的手,怒吼着。从来只有她欺,何来让人欺上头? 箫忆竹无比怜悯的看着她:“何苦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吗?人若不在,予我空壳,又有何用? “你住口,将他们乱刀砍死”易夫人疯狂的怒吼着。她讨厌这种怜悯的眼神,就如那贱人看她的眼神,十八年来,如梦魇般挥之不去。 众人畏惧他身上散发的冰寒之气,不敢上前。可现在夫人已经发话了,他们也只有豁出去了! 箫忆竹伸手让她们退后,嘴角轻勾,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她虽然非常不喜欢动手,也不轻易动气,可这并不代表,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动。人骂她,她也不会还口。她,箫忆竹,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死无疑。 她眼睛微眯起,身若利剑出鞘,躲闪出招,快如鬼魅,不消片刻,所有人全部定住。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污血溅在她身上。所以这古代的点穴真好用,看着他们千奇百怪的姿势,真有点像雕刻艺术。 易夫人吓的跌倒在地上。这还是人吗?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速度?这样轻而易举的制服人,比杀人可难多了!如果他有意杀人,她家岂不是要鸡犬不留了? 易天被下人通知到,说花厅出事了,他急忙赶来,却看到了满园定住的人,这样子太搞笑了!比他画的画可生动多了!他好笑起来,却忽然瞥见一名少年,银面白衣,淡笑从容。气质出尘,清逸高洁,可惜眼神却太过于冷漠了。 “走吧!”箫忆竹淡淡说着,便转身负手踏步离去。 “你是谁?”易夫人木讷的问着。 “天音——酒公子。”箫忆竹头也不回的,留下一个名号。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易天走到他们身边蹲下,看着神情恍惚的母亲。怎么回事啊?他一幅画没画完,怎么出来就变成这样子了?姿态各异被定住的护院,恍惚失神的母亲,满头大汗的父亲,谁能告诉他这到底都怎么了? 易苍云叹了口气:“唉!还不是你娘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难道是易天看向渐远的那抹白影。天音——酒公子?他到底是何人? 易府外 箫忆竹淡笑看着那匾额上的两个金漆大字,淡淡的说:“易家,必为十八年前之罪恶,付出应有的代价。因果循环,善恶终有报。”转身凝视着她们二人,唇边淡笑:“旭日东升,落霞如幻!这就是你们的新生之名。” “旭日?” “落霞!” 自那日离开后 一溪水孱孱,青山绿水间,伴着落日余晖的唯美。 溪边一个粉裳的少女,温柔似水,冲洗着竹篮中缤纷新鲜的水果,粼粼波光,映照着她浅笑低眉的容颜,柔风吹拂她的发丝,发丝调皮的在她脸上嬉戏。 另一处的树下,靠树而坐着一个银面白衣,淡笑的男子。他遥望远山,似是观赏落日红霞,似是透过远方,遥寄着不知名的国度,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身边蹲着的橙裳女孩,一手托腮,一手绕弄着耳鬓处垂留出的一缕发,小脸微皱,似是欲言又止!来来回回数次,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我跟你说个事好不好?” 箫忆竹依旧望着远方,点了下头。她早知道,这丫头一直在盯着她看,本以为是小孩子贪玩无聊,没想到却是有事对她说。不过这丫头能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呢? “主子,你哎呀!就是那个姐姐她噢!”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啦! 箫忆竹淡笑转头看向她:“落霞怎么了?”难道还在为易府之事不开心?她转头又看向河边。不会啊!她明明看起来很好啊!那笑意是达到眼底的,她不会看错。 “哎呀!主子,你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难道你就什么都没感觉得到吗?”她瞪着两只灵动的眼睛,看着一向聪明,现在却笨的要死的某人。 箫忆竹不明所以的侧头,凝视着她:“什么感觉?”难道落霞病了? “哎呀!我快被你气死了,就是”她靠近他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见箫忆竹唇边的淡笑僵住。什么?落霞喜欢她?怎么可能?她可是糟了!百密一疏!她忘了告诉她们自己是女儿身了!她不由的苦笑。她不会因此而惹下一段风流孽债,害一个女子仇恨她一生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章:青楼之冰火佳人3 涅盘城 客栈中 自那日,旭日告知她落霞爱慕她的事情,她就一直寝食难安,心中像扎了根刺一样。唉! “主子,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落霞听到叹息声,关心道。 “没有,吃吧!”箫忆竹收起心思,执筷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旭日心虚的低头闷吃。看来主子最近的不正常,可能跟她说出的那件事有关吧?可是主子到底会不会接受姐姐的深情呢? 楼下,突然进来两名身着青衣绿衣,手握宝剑的女子。小二忙上前忙招呼:“二位姑娘里面请,请问是吃饭,还是住宿呢?”这位青衣姑娘真够冷的。 绿衣女子东瞧西看的看着楼上楼下,终于在楼上靠窗处看到一个银面白衣公子,在往下一看,便看到了他腰间悬挂着的玉葫芦,终于找到了!她喜笑颜开,这下可把小二给看傻了!最近这店里招美女啊?楼上那银面白衣公子身边,就左右两个,现在又来两美女? 青衣女子也留意到了楼上的那个人。她与绿衣女子,相对一眼,双双往楼上走去。楼下楼上的人都随着她们的身影望去。只见她们走到一个银面白衣公子身边。双双握剑拱手,单膝跪地,低头同声道:“拜见主子。” 只见那白衣公子,抬起头,放下碗筷,拿出白色的手帕,擦拭了下嘴:“起来吧!”声音淡淡的说。 二人起来,在她身后,立而不语。 箫忆竹喝着茶,淡淡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难道 “主子放心,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青衣女子冷冷道。 “你依然如此聪明。”箫忆竹淡笑品茗,赞道。 青衣不语!绿衣则有些不高兴道:“人家也是千里迢迢来找您的,您怎么可以偏心呢!”只夸夕雾,不夸她。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箫忆竹轻笑了声,随后说道:“说吧!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她给她们留下了足够她们用一辈子的钱财,为何不好好去过自己的日子,偏偏要来找她这个逃犯呢? 二人再次双双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天涯海角,势死追随。” 箫忆竹叹了声气:“罢了!若想跟,便跟吧!” 二人起来对视一眼,就知道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 箫忆竹起来,转身离去:“跟我来。”淡淡的语气,不容违抗。 二人跟随其后。落霞也跟了去,旭日放下未吃完的东西,也跟了上去。 小二和楼上楼下的人,心中不由感叹!好福气啊!一个人,四个美女势死追随。 房间内 箫忆竹坐在桌边凳子上,品着茗茶。 夕雾站在门后,以防有人偷听。 落霞站在一旁,旭日则无聊的玩弄着头发。 晨露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箫忆竹放下茶杯,淡笑看着她们:“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夕雾抬起手臂,长袖滑下,在她臂腕上,正缠绕着一条金花白蛇:“是丝丝凭着您的气味,带我们找到了您。” “哇!这蛇好漂亮啊!”旭日说着便上前想去摸摸。却因某人身上的寒冷之气,只能悻悻收回手,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看向箫忆竹:“主子” 箫忆竹在看到这条蛇时,着实心里吓了一跳。这夕雾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缠条毒蛇在手臂上,也不担心被咬伤。 “不是夕雾不让你碰,而是丝丝从不让陌生人碰,它是会咬人的!”晨露好心告诫道。 箫忆竹也不打算深究此事:“既然你们是这样找到的我相信其他人也快了!” “主子,我一直想不通,您答应了答应了成亲,为什么又突然逃婚?您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晨露有些疑惑不解,又有些担忧道。 “我答应成亲,只是为了让大家放松警惕,以便我逃婚而已。”箫忆竹轻描淡写,淡笑道。 “天啊!我的好主子,你也不想想对方是谁,他的婚是可以随便逃的吗?”晨露颇有些想找块豆腐,撞死的感觉。 “他不爱我,我没必要为了一个对我不屑一顾的人,而束缚自己的一生。”箫忆竹风轻云淡,仿佛在说他人的事一般。 “主子,就算如此,您也不能耍他啊!”这不是跟阎王爷斗,找死吗?晨露实在无奈之极。 “我耍了他,他也耍了我,扯平了!”箫忆竹毫不在意,淡笑道:“好了,你们也累了!隔壁有房间,你们先住下,以后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好吧!那主子,你可不能再丢下我们一个人跑了哦!”晨露以防万一道。 “好!”箫忆竹淡笑应诺。 “太好了!”晨露蹲在她身边,抱着她,头伏在她膝上:“主子,你一定不要再丢下我们了,无论你去哪里,我们都跟着你,我们只忠于你,只有你一个主子,我们会好忠心好忠心的,不要再丢下我们”一瞬间,这些天的坚强和委屈,全化成眼泪,流了出来。 箫忆竹低头,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好!我答应你们,永不弃你们。”虽然语气淡淡,可她们知道,一但允诺,主子便都会做到,无论是何事。 “真的?主子不可以骗人的,一定不可以。”晨露坚持道。 “嗯!绝不食言!”箫忆竹淡笑道:“好了,瞧你哭的,跟小花猫似的,去洗洗吧!我点好菜等你们。” 晨露开心的,开始数落要着吃什么:“好!那我要吃” “香辣牛肉条,双味鲈鱼,萝卜酥,双龙鱼翅,核桃花生八宝粥。夕雾独爱,鱼头豆腐汤,其它什么都可随便。”箫忆竹淡笑缓慢说出。 夕雾奇怪的看着她。 晨露则惊讶的捂着嘴:“主子你怎么全知道?”太神了! “你们关心我,我自然也注意你们。”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公平,她从不吃亏,自然也从不占人便宜。看透,看清。不一定要要说透,说出。箫忆竹淡然一笑:“好了,去吧!” 她二人双双告退,去了隔壁房间。 落霞心思百转,低头不语! 藏不住话的旭日开口问道:“她们是谁?为什么主子对她们那么好?” “她们是和我一起长大,一直照顾我的侍女。”箫忆竹好脾气的淡笑回答道。 “你是逃婚出来的?你不喜欢新娘子吗?”那就好了!不喜欢新娘子,可以喜欢姐姐啊!旭日心里正算计着呢!却听到一个她想都没想到的答案。 “不是不娶新娘。”箫忆竹抬起头看着她们,淡笑的说出,无比残忍的话:“而是不嫁新郎。”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旭日惊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是她。 落霞脸色苍白的看着她:“没想到真的会是这样!”真的和她猜测的一样,真是可笑!屡次救她于水火,给她勇气,带她走,让她倾心已许的人——竟是一个女子?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箫忆竹收回淡笑,静静的看着她们,淡淡说着:“我无意伤人,只因江湖险恶,女子行走于江湖,太过危险与麻烦。” 旭日气愤道:“你这个骗子,你怎么可以欺骗我们”可恶!可恨!她要杀了她。 “只是隐瞒。”箫忆竹淡淡的纠正,看着她们:“你们不是也对我有所隐瞒吗?你们明明武功很好,却扮作什么都不会,让我一路护送你们,我与你们,既然都有所隐瞒对方之处,不是刚好扯平了吗?”她慢悠悠,淡淡说完。 旭日被她说的无言以对。 落霞凝视着她,问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准备如何处置我们?”会是要杀人灭口吗? 箫忆竹无奈的摇头淡笑:“落霞,我不是杀人狂魔!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聪慧如她,落霞应知道的差不多了吧? “雪金蛇——产自雪国,近二百年来,已经绝迹。你能拥有雪金蛇,代表你来自雪国,且地位非比寻常。现今雪月联姻,邪王与梦灵公主双双逃婚,若我没猜错拜见公主!”说话间,落霞便跪地叩拜。 旭日震惊的结结巴巴:“你你你你你是梦灵公公主?” 箫忆主赞赏的点了点头:“你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懂医的你,必会知此蛇的来历,你起身吧!” 落霞起身静静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要赶我们走了?” 箫忆竹摇头叹息道:“走或不走,选择权,从不在我。” 落霞垂下眼帘,低下了头,突然间抬起,好像做了很大的决定:“我跟着你,希望你能履行诺言。” 箫忆竹凝视着她,如誓言般开口:“我,定会还你母亲一个公道。亦会赔你一个如意郎君,此人绝不会输我。” “主子,从此,我的命便是您的,刀山火海,势死追随。”落霞以无比恭敬的姿势,单膝跪拜!以宣誓言! 啊?就这样啊?旭日看到这里,也和落霞一样单膝跪拜!唉!姐姐都不计较了,她还有何话可说呢?希望咳!主子能履行诺言,帮姐姐找个胜出她的如意郎君吧! 饭桌上 晨露边吃边诉苦,说她们这一路上的惨事!而夕雾则因厌烦罗嗦的她,而眉头紧皱,低头不语,冷冷的吃着饭。 旭日则一脸想靠近夕雾,又不敢的样子,她就是想看看那条绝世灵蛇而已! 落霞则执筷,为吃的稀里糊涂的晨露夹着菜。 箫忆竹则倚窗淡笑,低着头,用锦帕,擦拭着她手中的箫。 夜幕降临 “主子?你‘确定’要去吗?”晨露再次不确定的问道。 箫忆竹换完衣服,拿起一把画有墨竹的折扇打开,淡笑悠闲道:“当然!” “可是可是您乃千金之躯,怎能去那污秽之地呢?”晨露不同意道。 箫忆竹合起手中的折扇,坐在桌边凳上,端起茶杯,轻闻着缕缕漂浮的茶香:“现今天下,哪里最安全?” “妓院。”夕雾冷冷的抛出两个字。 落霞浅笑道:“天下间唯青楼一处,最为安全。任谁也想不到,尊贵如主子,竟会栖身于此。” 箫忆竹赞赏的的看了她们一眼,冷静如夕雾,聪慧如落霞。得此二女,是她之幸! 晨露想了想:“主子,你是为了躲避追逋吗?”除此不会再有其它。 “是,也不是。”箫忆竹棱模两可的回答。确切说,她是为了躲某人。 “什么意思?”晨露不明白问道。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旭日也被绕烦了。 “您要躲的是——他?”落霞沉思后说道。 “是谁?”旭日,晨露,异口同声问道。 “邪王。”夕雾冷冷道,鄙视的看了她们一眼,真是一对笨蛋。 箫忆竹淡笑不语,拿起折扇,开门,折扇开启,摇着扇子,踏步往楼下走去。 夕雾和落霞随即跟上。旭日和晨露,一脸不明所以,糊里糊涂的也跟下了楼。 “小二,请问这城中,最有名的花楼,是何处?”箫忆竹淡笑悠然问道。 额?小二看了看他身后的几名女子:“呵呵客官,您在开玩笑吗?您身边有这么多美女如云,怎么可能看上哈!那些庸脂俗粉呢?”众人听至此,也纷纷看向他。这位公子没事吧?坐拥佳丽无数,怎么还要去寻花问柳啊? “你哪来那么多费话,我家主子问了,你只要答就可以了。”晨露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不得无礼!”在箫忆竹的阻止下,晨露不甘的收回了手。 小二吓的可不轻,这姑奶奶手里拿的可是剑啊!他为了小命,老老实实回答道:“城西花柳巷,凤求凰。” 箫忆竹点头致谢道:“多谢!赏!”说完便往客栈外走去。 夕雾给了他锭银子,几人便也跟在其身后而去。 小二看着手里的银锭,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唉!早知道我去回答他的问题了,十两银子啊!啧啧啧!这公子出手,真够阔绰的。”旁边桌上客人,似是羡慕道。 “是够阔绰的,可你洪公子,会缺这点儿钱吗?”一青袍男子调笑道。 “也是,我确实不缺。” 箫忆竹一行人来到了所谓的——凤求凰。 刚一进门,就有一群女子迎上:“哎哟!公子里面请,是第一次来吧?” “放肆!”晨露和旭日同时出手。 箫忆竹嘴唇紧抿,不悦的转身离开。落霞,夕雾,紧随其后。 “主子”晨露转头喊道。 “哼!连我家主子也敢冒犯,你们找死啊!”旭日拍了拍手上的脂粉味儿。第一次觉得打人这么恶心“阿嚏!”真够呛人的,鼻子好难受。 “好了,快走啦!”晨露拉着喷嚏不停打的人,往外走去。难怪主子不悦的离去,这里的脂粉浓重成度,连她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最怕脂粉的主子呢? 楼上一个身穿抹胸装,外穿红色锦衣绣海棠的女人。团扇轻摇,嘴边含笑的望着楼下,刚才哪一幕皆落入她眼底。好个出尘飘逸的男子!身边的四个姑娘,年纪虽小,却已是一个个的美人胚子!身边有这么多美丽女子,怎么还会逛青楼呢?他刚才不悦的抿唇,显然是因她这里姑娘身上的脂粉气,而不悦的。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大客户,就这么没了!她可没遗漏,他腰间哪价值连城的玉葫芦。 “主子,已经离哪里很远了。”落霞提醒道,不用再走这么急了。 箫忆竹低头扇着扇子,试图赶走那鼻间难受的味道。 夕雾见此,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花长颈瓶,打开瓶盖,放到她鼻前,一缕清香入鼻,驱散了那些脂粉气。 “你们怎么也不等等我们啊?”晨露抱怨道。 旭日好奇问道:“咦!你弄的那个是什么?”似乎夕雾身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是竹精油吧?”落霞浅笑看着她。 “是。”夕雾冷冷道,盖上瓶盖,收瓶入怀:“您好点了吗?” 箫忆竹睁开眼睛,淡笑道:“嗯!好多了!”难道她的青楼计划,就要因这脂粉气而破灭了?她眼角瞥见一处冷冷清清的青楼“凤来仪”飞凤来仪。好!她这只凤,就栖这了!涅磐城c凤来仪c凤凰欲火重生,凤飞来仪入楼。 看着转身离去的主子,她们全都不明所以的跟上。 注视他们这群惹人眼的人离开后,大家纷纷散开了。 有三个年轻男子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其中年小点的公子哥,奇怪道:“又是他?他不是来喝花酒的吗?怎么进去了,又急急忙忙出来了?” 青袍男子摇扇笑说:“应该是被熏出来的吧!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厌恶脂粉的男子。”他刚才留意到,他身边的四个女子,都是素面朝天,不沾脂粉。 “这样清逸脱俗的人,本就不应该来这污浊之地。”一直未出声,身穿竹叶绿颜色衣着儒雅的男子,开口道。他来此应该不是为了寻花问柳吧?那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们为什么要翻墙?”旭日又点倒一个人,后知后觉问道。 晨露也又点倒一个人,抬头看着前面走着的三人组:“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只是负责,不让人惊扰主子。 旭日看着大家都走了,她摸着头,一脸迷茫的也跟了上去。 凤来仪的老板娘。飞凤正准备更衣,突然门却被打开,她猛然回头。却看到出现了四个女子,她们分立门两旁站立,低着头,似乎在恭迎着什么人 一个银面白衣,寒冷如冰的男子,负手摇扇走了进来,眼若寒冰般的望着她。一阵冰冷,直窜入她心底。好冷的男子,好冰冷的眼神啊! 箫忆竹落坐后,合起折扇。看着还算镇定的女人,声如寒冰般清冷:“你就是凤来仪的老板?”确定的语气如是道。 “是,请问您是?”飞凤拢住衣服,一动不动的问道。如果她稍微一动,恐怕连表面的冷静都无法维持了,而会直接伏跪在此人脚下。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把凤来仪卖给我即可。”箫忆竹冷若寒冰般的说完。 飞凤惊道:“你要凤来仪?你可知道这是我一生的心血?”要她让出凤来仪,这是等于要她的命。 箫忆竹冷笑道:“不过是间废墟罢了!”看到飞凤的恼怒,她抬手示意。夕雾将一叠银票,放在桌面上,退下。她手指抚摸了下那些银票:“这些钱,买这间废墟,若不够,我还可以再加。”她冷眼看向飞凤。 飞凤看了看那桌上的钱:“确实很让人心动,可是”她斩钉截铁,坚决道:“我c不c卖。” 箫忆竹趣味的看着她,冷冰冰道:“哦?是吗?你的条件。”不要钱,总有事吧? 飞凤不明白他此话是什么意思:“什么?” 箫忆竹冰冷的笑看着她:“我要凤来仪,你所有的条件,甚至所有的心愿,我都可以为你完成。你慢慢考虑,该日我再来拜访!”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慢着!”飞凤似是豁出去了:“好!我答应你。我不要钱,我要‘凤求凰’毁灭。”她恨恨说完,眼中是无尽的恨意。 箫忆竹负手伫立,头也不回,冷冰冰允诺:“好!明日我派一女前来,她会完成你的心愿。凤来仪,仍然由你照看,一切听从雪舞的指示。”说着,他们一行人,便隐没在黑夜里。 翌日 客栈 房间内 “主子,你不会来真的吧?”晨露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好主子。 箫忆竹边换着衣服,边淡淡回答:“是真的。” “可是哎呀!”晨露气的在原地打转。 旭日疑问道:“主子,你不是要开妓院吗?那应该是老板啊?可你现在又要当花魁哎呀!我被弄糊涂了!”她头痛的拍了拍头。 落霞有些担忧道:“主子,青楼楚馆,一向龙蛇混杂,且污秽不堪,这岂不是玷污了主子?” “落霞!我说过,世间无高低贵贱,她们若可选择,又岂会愿意成为‘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人?”她淡淡的语气,诉说着:“至于龙蛇混杂天下本就是一个马蜂窝,大家都是一样的马蜂,哪有不乱的?” 她系好了腰带,低头拂了拂裙裳:“生于尘世,本无清浊,何需在意,心清自明。”她抬起头,展开双臂,转了个圈:“怎么样?” 她们还没从她哪不同于世俗的言论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她清淡如水的声音。落霞浅笑看了看:“很好看,可是,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怪怪的?箫忆竹低头看了看,白色抹胸逶迤拖地长裙,百褶对襟束腰宽袖纱衣,罗带束腰,轻纱垂地,衣服胸前绣着朵碧菊,高洁飘逸,清雅脱俗,她觉得挺好的啊! 晨露摸着下巴,上下看了看:“我也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是很奇怪!”夕雾冷冷说完,皱起了眉。 旭日大叫一声:“啊?是面具和头发啦!”看,还是她聪明吧! 大家齐齐望向她,又一致转头看向箫忆竹。是呢!她的头发还是男的,加上冰冷的竹纹银制面具,更是奇怪到家了。 头发?箫忆竹抬手摸向头发。嗯?一直穿男装习惯了,突然换回女装,却遗漏了发式。 落霞扶她坐在凳子上,解开发带,拿下面具,取出木梳,欲为她梳发好美的一张脸,传说的第一美女,雪国梦灵公主,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真是美若天仙! 在落霞恍神间,夕雾冷冷的接过木梳:“我来就好!”说着便不理任何人,仔细轻柔的梳了起来。 “夕雾真的会梳头吗?”旭日怀疑的看着她。 “会,而且是很会。”晨露认真回道。 旭日惊愕的看向她,然后又转头看向认真为主子梳头的某人,低喃:“她会杀人我信,会梳头难以置信!” “我曾经也怀疑过。”晨露看着夕雾叹息道。这个沉默寡言,冷冰冰的人。居然会如此懂的梳头,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当箫忆竹站起来,转身面向她们时完美的发髻,淡雅脱俗,几只白玉清菊簪于发间,左发髻角上,斜插一支银镶珠嵌流苏步摇,垂珠至耳际,随着走动而碰撞,发出叮叮声。余发垂散于背后,胸前两缕发丝垂下,雪衣翠菊,青丝珍珠,相得益章,美不胜收! 箫忆竹无奈一笑。这张脸果然是不能露,清淡如水的声音轻唤道:“夕雾,面纱。” 夕雾拿出面纱,为她戴上。 “走吧!”箫忆竹说着,便走向窗户,跳出窗外,化入风中,唯留一抹雪白。 夕雾和落霞拿起包袱,放下房钱,便跃窗而去。 晨露和旭日,对视一眼,拿起包袱,也追了出去。 “晨露,主子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未知的将来,我们会死的很惨。” “呃?为什么?” “雪国九公主,未来的邪王妃,成为了花魁雪舞,就算皇上饶恕了我们,邪王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将会死的非常惨,说不定还会被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处。” “不会吧?我不想死啊!” “摊上这样敢把天捅出个窟窿的主子,我们只有自求多福了!” “没有明天的未来” 凤来仪 一阵风吹过,飞凤抬袖挡风,风过,放下手。便看到房中伫立着一个仿若绝世仙殊,雪纱罗裙,摇曳拖地,衣袂飘飘,白纱遮面,青丝松髻,菊簪,银镶珠嵌银步摇。好个淡然如水,清雅脱俗的女子。 落霞浅笑出声道:“这便是雪舞,我们今后的主子。” 飞凤收回视线:“哦!您好,公子已经吩咐过,今后这里一切都听姑娘的。”她把凤来仪的地契交给了她。那个白衣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身边怎会有如此之多的绝代佳人?她不由得将目光望向那个遗世而独立的清华女子——雪舞。此女应是纤尘不染,阁楼浅笑抚琴的佳人,却为何会甘愿将身抛入这风尘青楼中?那个公子到底是怎样的高人?竟能让此女为他屈身于此? 落霞上前接收,点头以致礼。 夕雾从包袱里拿出一锦盒,放置在桌上后,退立在后。 “叫我雪舞便可。”箫忆竹淡然如水,眼中似水柔美。她抚上锦盒:“这里是所有装修改造的图纸,和一切器皿杯盏c服装手饰c菜谱酒水等等的纸图c方法c还有人事分配的支配。” 飞凤接过锦盒,看了看里面全是图纸,和一切酒水方子,所需人事。最下面是一叠银票,足够这些所需的了。她抬头看着她:“雪舞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从今日起,凤来仪关门谢客,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办好一切,十日后,霓裳院,开门迎客。”箫忆竹平淡如水般吩咐道。 “这这恐怕来不及吧?”飞凤为难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所说的,都是金钱可以办到的!所有花费,皆由天音出。”箫忆竹淡淡说着:“而下人训练,则由夕雾与晨露二人接手处理。楼中姑娘训练,则有旭日和落霞全全负责,你只要把楼中花魁级的女子,交给她们便好。”她淡淡的说完,起身玉立,双手交叠至于腰间,抬头看向门外,开口淡淡的说:“我累了,今后我将住在这里,请帮我安排一处清静住处。” “好!请跟我来,请!”说着,飞凤便前面带路。 而她则神情淡然如水,缓步慢行,跟随飞凤而去。 她们四人则亦步亦骤跟随在箫忆竹身后。 “你来抓我啊!哈哈哎呀!”嬉戏玩耍的金葵,被撞的往后退去,幸好被后来出现的绿萼扶住。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飞凤斥责道。撞的幸好是她,要是撞到了身后的雪舞,那四个丫头,非杀了她们。 “飞凤姐,干嘛这么凶嘛!闲来无事咦?她们是谁?新来的姑娘啊?行啊!飞凤姐,啧啧啧!瞧这四个姐妹多美啊!都快把咱们这四大花魁比下去了呢!”金葵嘻笑夸张道。 “放肆!”晨露怒斥道。 “你想找死是不是?谁是你姐妹了?”旭日气呼呼的瞪着她。 “不得无礼!”箫忆竹淡淡出声阻止,而后叹气道:“你们何时能学会,夕雾与落霞的冷静沉着呢?”话中似是有无限的叹息。 旭日和晨露低头同声道:“属下知错!” 金葵看到此情景,得意道:“是嘛是嘛!你就该跟你家主子好好学学。”一个婢女也敢对她大呼小叫的。她转头好奇问道:“哎?你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你为什么戴着面纱啊?” 箫淡看了金葵一眼,淡淡对飞凤说:“就从她开始吧!一切交于落霞便好!” “是,我会安排好,您这边请。”飞凤伸手请道。 金葵看着远去的人影,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凭她能命令飞凤姐,便可知此女不简单。”绿萼说道。 “你说这飞凤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怕哪个女子啊?”金葵疑惑不解道。 “那是去阁楼的方向,飞凤姐要让她住进那阁楼。”绿萼奇怪的说完,转身离去。 “阁楼?哪不是禁地吗?哎”金葵回头,便看到某远去的人:“哎?绿萼,你去哪儿啊?” “我累了,回房休息!”绿萼挥了挥手:“你好自为之,那四个女子都是练家子,小心她们削了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章:青楼之冰火佳人4 温柔乡 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当黄妙妙来到这里,看到城门上的三个大字,便想到了这句话。 花满楼 黄妙妙看了看,便摇着扇子,风流潇洒的走了进去。 一个年轻小厮看到有客上门,赶紧上前热情招呼:“公子,是要点哪位姑娘啊?没有指定的也没关系,小的给您介绍,我们这里千娇百媚,温柔” “停!去,把你们这里的妈妈叫来。”黄妙妙折扇一合,不耐烦道。 “谁找我啊?”一个浓装艳抹,风韵犹存的三四十的女人,罗扇轻摇,扭着腰出现在她面前。 “我。”黄妙妙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看来不是所有妈妈都圆腰大臀,白粉脸,红胭脂,跟鬼似的啊!至少这个一看,年轻时,定也是位美丽多方的女人。 满姨上下打量了面前人。青衣玉带,玉色的发带束发,更显其清秀俊俏!好个小丫头,竟想糊弄她:“得!小丫头,这不是你玩的地方,爱干嘛!干嘛去吧!” 呃?被发现了?黄妙拉开发结,一头乌发,倾泻垂下:“我是走头无路才来这里的,你能不能收留我下啊?”她讨好道。要不是那些地方,要么雇用厨师c要么雇用煮茶师傅c糕点师c裁剪师c绣娘c店小二c搬运工c等等乱七八糟的。她才不会为了买这身衣服,卖了她可怜的驴兄呢! “什么?收留你?你别开玩笑了!你看看我这里,都快关门大吉了,我还可能有钱养闲人吗?”满姨摇扇白了她眼道。 “要不是看这里快倒闭了,我才不来呢!”黄妙妙撇了撇嘴道。 “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来找茬的是不是?啊?”满姨大声喊道。 黄妙妙坐下,不为所动的自斟自饮,喝着茶看向某人:“你渴不?” “我不渴。”慢着,敢情她吼到现在,这丫头根本没害怕啊?呃!是没反应。满姨对这个丫头有些头痛:“说,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没钱了,我来找你要钱赎驴的,我的毛驴。”黄妙妙怕她听不懂,解释道。 “什么?”她的驴关她什么事?她没钱凭什么来问她要啊?她一不欠她钱,二不是她娘,她凭什么啊?满姨快被她气晕了:“你凭什么问我要钱?” “凭我会帮你啊!”黄妙妙慢不经心,喝着茶说。 “你能帮我什么?一边玩去吧!”一个乳嗅未干的黄毛丫头,能帮她什么?呼满姨真快被气的吐血身亡了! “梦里面 空气开始冒烟 朦胧中完美的脸 慢慢的浮现 再见丑小鸭再见 我要洗心革面 人定可以胜天 梦想近在眼前 今天c新鲜c改变c再见 美丽极限 爱漂亮没有终点 追求完美的境界 人不爱美天诛地灭 别气馁 旧观念抛到一边 现在就开始改变 麻雀也能飞上青天” 黄妙妙唱了一段,单手托着腮,眨了眨眼睛:“怎么样?凭这个行不?” “呃?行,太行了!”满姨笑盈盈问道:“丫头,你有这样的歌喉,为何要来我这落没的花满楼,而不去对面繁盛的环翠阁呢?”这才是令她奇怪之处。 黄妙妙回笑道:“很简单,雪中送碳好说话,锦上添花难办事。” 满姨想了想她的话,看着她问道:“你的条件?”这丫头果然另类,真是怪异的很。人人爱繁华,她偏反其道而行之!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也很有道理,很应证现实。 “条件就是所赚所得,我们五五分账。而本姑娘呢!只卖艺不卖身。本姑娘的事不许任何人插手,我自有我的规矩,凡事皆看本姑娘的心情而定。”黄妙妙负手而立,说完,转头看着满姨:“你同意,我留下。你拒绝,我走人。” 所有人在听到歌声后,纷纷好奇的出来观看,果然是天赖另类曲儿,众人都好奇她是谁?然后听她唱了一段,便开口跟满姨谈条件,然后她们又听到她这些条件和后来决绝的话,大家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气,人人皆如同被点穴般的,定定的看着大堂中央,对持的二个人。在大家以为,满姨不会答应这种苛刻要求的情况下 满姨竟然一拍桌子,决然道:“好!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黄妙妙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答应自己的条件,本以为她需要考虑几天呢!毕竟要分一半钱给别人,还不能管人家,这样的条件是非常人可以接受的。看来,她来这是来对了:“你是个明白人,我不会让你今天的决定后悔的,你就等着日进斗金吧!我饿了,吃饭。” “啊?哦!开饭吧!”满姨有点跟不上她的变化。 “慢着!我的驴还在马贩子手里呢!你总该派个人给我把驴弄回来吧!”黄妙妙突然开口道,众人撅倒。 满姨满头黑线的看着她:“以后这里高头大马任你用,还要什么瘦驴啊。” “不行!这头驴一路陪我走来,它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抛弃它。”黄妙妙无比认真的说着。 满姨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叹了声气:“好吧!阿金,你去帮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众人晕倒!连人家名字都不知,就给人家定约?倒! “倾城,绝唱倾城。”黄妙妙的艺名诞生! “好名字。”满姨也不多问。在这里哪个人不是用假名啊?名字对于她们这些风尘女子,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她转而吩咐道:“阿金,你去把倾城姑娘的驴赎回来,哦!对了,你把驴卖哪里了?” “卖在城南一个老字号哪儿了。”黄妙妙嘱咐道:“对了,就说是青衫公子让你来赎驴,双倍价钱!那老板便明白了!别把我给供出来了,知道吗?” “小的明白。”阿金回道。 “双倍?多少钱?”满姨问道。 “驴我押了十两银子,买了这身行头,双倍,当然是二十两了。”黄妙妙没良知的说着。 满姨嘴角则不由的抽搐着。她把唯一的驴卖了,钱花光了,她怎么那么有把握能找到钱?不过,凭她的嗓子和曲调,确实有这样的把握。她给了阿金钱,便领着某人去吃饭了。 酒足饭饱后,某人要睡觉。满姨让人打扫后,领她进了一座红漆粉刷的阁楼:“这是为从前的第一花魁建的,可惜,刚建好,那没良心的丫头,就跟人跑了。而这里,便就一直空着。你若不嫌弃,就住这儿吧!” 黄妙妙看了看这里,打开窗户望了望:“这里环境不错嘛!好!我就住这了,啊哈我先睡了!明天见!”说着便倒在床上,一卷被子,呼呼大睡去了。 满姨摇了摇头,无奈的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吩咐道:“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好好伺候,别给我惹她不高兴,听到了吗?” “是,奴婢知道。”一个蓝衣少女低头顺眉回道。 满姨揉着额头,下了阁楼。 翌日 花园中 “嗯?这就是四大花魁?”黄妙妙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四个美人,问道。唔果然不是盖的!真真是水灵灵的美人儿啊! 满姨点了点头:“对!粉裳的是粉衣,绿纱衣的是艳娘,黑裙纱的墨蝶,白衣的是清音,她口不能言,却琴艺超群。”颇为遗憾的叹息。 黄妙妙看向那个忧悒清雅的清音,好个清雅女子,却口不能言,真是造化弄人!她又侧目看像墨蝶,好冷酷的女子,仿若黑天鹅。后而看向粉衣,似水温柔,恬静柔婉。然后看向一脸桀傲的艳娘,虽够妖艳,却有太多不该有的傲气,唉! “怎么了?”满姨看着这丫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赞赏,一会儿叹息。弄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丫头让她把人都聚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没事!就由她们几个负责吧!”她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把大家都听糊涂了。黄妙妙继续道:“在这里装修期间,你们四个负责训练楼中姑娘。我不求她们‘琴c棋c书c画’样样精通,但也要让她们‘琴c棋c书c画’样样皆通。从即日起,关门谢客!待到开门迎客时,我要让众人为之叹息!我呢!要楼中姑娘,要个个能歌善舞,千姿百态。” “我们做这些,哪你干什么?”艳娘抬着高傲的下巴,看向她。 黄妙妙神秘一笑:“我嘛!不好意思!天机不可泄漏!你们好好练着。满姨,请随我来。”说着便负手离开。红色的丝绸衣,胸前绣着艳丽的粉红色牡丹花,玛瑙簪挽发,一缕青丝随风舞动,在她清秀的脸上轻拂,拂过唇边,似是柔风的亲吻,好个妖魅如火的女子! “你们好好练着,不许偷懒!要是达不到要求,你们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满姨放下狠话,便转身往阁楼方向走去。 “这满姨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听哪个小丫头的话啊。”艳娘很不服气,非常不服气。 “好了!满姨也只是在赌而已!赌输了,倾家荡产,一无所有。赌赢了,金玉满堂,富贵荣华,一生无忧。”粉衣叹了声气。希望这位倾城姑娘,能为花满楼带来转机吧!要不她们又将会何去何从呢? “如果赌输了怎么办?我看这丫头不怎么靠谱。”艳娘不屑道。 “如果满姨赌输了,最大的输家将会是我们。”墨蝶冰冷道。 “什么意思?”艳娘不明白的问道。 “墨蝶说的对,这场赌局,我们输不起。”粉衣有些悲伤道:“否则,我们的清身,便会就此失去,轮为男人身下的玩物。” “我相信倾城。”清音突然出列,打手语道。 “什么?你信她?清音你没事吧?”艳娘大叫道。 “我信她,她的歌,是我听过最特别的,绝对可以,一曲名满天下。”清音坚信的手势,表示出她的坚定。 墨蝶冰冷的附和道:“我信清音,没人比清音更懂音乐。” “我也信清音,她看重的人,不会错。”粉衣眼神坚信温柔道。 “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艳娘心不甘情愿,妥协道:“训练吧!要不然,满姨可真会不客气的。”大家点了点头,开始了魔鬼式的训练。 阁楼上 黄妙妙手握着狼毫笔,咬着笔端,想了想,开始在纸上挥毫泼墨,可却没人知道她在画些什么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好了,满姨,你就按照上面的做就可以了!”黄妙妙揉了揉鼻子,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看来文案也不是那么好干的,这一天下来,差点没把她这腰给坐断了! 满意接过了厚厚的一叠纸,她看了看:“这些”如果真按照这上面的去做,那她的棺材本也要赔进去个干干净净了!她抬头看着她:“你一天写写画画,就是为了这些?” “是啊!怎么样?不错吧?你要是能这样重新装修改变,一定可以客满玉堂。”黄妙妙得意道。她可是挖空脑袋,才集齐的这些装修拼凑的。 满姨有些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这些装修下来,需要多少钱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舍才有得!赚钱之前,先赔钱,好比放高利贷,他们不借钱给人,又那能赚得利息钱呐?赌钱都要出本钱,更何况做生意呢?你说我说的对不?”黄妙妙一副大灰狼,引诱小红帽的样子,笑眯眯的眨着眼睛。 “扑哧”满姨实在受不了她这张花猫脸了,笑着挥了挥手:“蓝梦,快去打水帮她洗洗。倾城,我就赌一次,成功与否全靠你了!可别让我一败涂地,去沿街乞讨啊!哈哈我先走了。”说着便大笑不止的离开了。 黄妙妙看着离开的满姨,奇怪道:“蓝梦,满姨是不是疯了啊?”有嘛好笑的? 蓝梦憋笑的低着头,双手举着铜镜。黄妙妙看向铜镜里:“妈呀!这什么东西啊?”她吓的往后一跳,拍了拍胸口。 蓝梦抬起头,抿嘴道:“不是东西,是您。”哈哈她快憋不住了。 是她?黄妙妙摸了摸脸。咦?怎么全是墨水啊?哎呀!一定是她写画的时候,毛笔乱转,划到脸上的!慢着!蓝梦刚才好像说她眼微眯起,阴森森的看着蓝梦:“你刚才说我不是东西?好呀!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卷起袖子,煞有打人的架势走向蓝梦。 蓝梦嘿嘿一笑,撒腿就跑了出去:“我去给您打水”只留余声,人早跑没影儿了。 反了!这才一天,这丫头就敢取笑她了,那以后还了得啊?她是不是太没威严性呃!可言了?黄妙妙仰望星空想着。其实不是她不够威严,而是太平易近人了!和她在一起,你会有一种人人平等的感觉,平等对待每个人,让人忍不住的想和她亲近! 连日的忙碌,终于得到了收获。 昔日的花满楼改成了现今的‘绝唱楼’。 缺月挂天际,繁星点点缀。 绝唱楼前,车水马龙。 富贾商人,地方名流,公子少爷,手拿红皮镶金请柬,中间是朵描金的牡丹花开,华丽奢侈。 迎宾生身穿着金玉两色长衫束腰,一人穿金色绸衣,一人穿玉色绸衣,面带微笑,检收着请柬。 进门后,有两个领路身着蓝色碎花裳,粉罗裙的女子,微笑有礼的带路。 一个富贾老爷看向进门后,一丈处的圆台上,穿着曝露而飘逸,轻若飞仙的两名舞女,她们双双在台上,赤脚裸臂,露腹裸肩的两名女子,浅笑迷离飘忽,跳着不知名的舞蹈:“看来老夫应约而来,是来对了。”说着便往里面走去,身后跟着一个仆人。 外面热火朝天,马车软轿。褐衣的小厮,安排着车轿停位,安顿着车夫轿夫,走向一旁似茶馆的地方,休息吃喝,以示慰劳。 绝唱楼中,进门左手边是个半月吧台,吧台后是一个年轻帅气的调酒师,一群年轻公子少爷,好奇的坐在独脚椅上观看,品酒。身边坐拥着各色的佳丽,有划拳的,行酒令的,掷色子的,玩移形换影的,总之是,那些男人可是尽兴的很哪! t台上两边放着七色彩光走马灯,上面画了敦煌飞仙图,灯架栏上,粘贴着展翅欲飞的彩色斑斓的纸蝴蝶,灯身不断旋转,流光异彩,美不胜收。 台上火红一片,背影是如火的轻纱舞动,顶上是举大的金色牡丹花吊灯,朦胧的烛光,映照着火红的t台,如同最残美的曼珠沙华,死亡前的血色,诡魅中透露着火般的妖艳,是生命中最美的燃烧 t台下是错落有致的方桌,玫红色的桌布,立体靠椅,四人坐位。每个桌上都放有一个,长颈白瓷精致插花瓶,里面插着一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绝对的法国浪漫式,就是感觉有点怪异?是中西合并? 在大家饮酒作乐时 一阵乐音响起,大家迎声望去。台上面缓缓落下一个伴随着花瓣飞舞,缓缓走向舞台长案处的红衣女子。只见她红纱遮面,发间斜插一支血色红莲花簪,拂袖而跪坐在长案后,低首垂眸,伴着案上炉中袅袅飘浮的缕缕云烟,伴随着她的歌声,抬手煮茶。 “着一笠烟雨静候天光破云 聆三清妙音也号如是我闻 翻手反排命格 覆手复立乾坤 为道为僧 又何必区分 霜花剑上雕镂一缕孤韧 踏遍千山涤荡妖魁魔魂 少年一事能狂 敢骂天地不仁 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 醉极弹歌一场 梦与我孰为真 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远 霖林雨雪纷纷 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 红衣如火的女子跪坐在案后,清悠若仙的泡着茶。香茶,美人,身后背景幕上绘画着青山瀑布,流溪滑石。山林中鸟鸣花香,溪水间仙鹤轻舞。云烟缭绕,恍如仙境。若青山隐隐仙子般的她,低首垂眸,清远般的歌声,从朦胧的红色面纱中清丽流泻而出。 “着一笠烟雨静候天光破云 聆三清妙音也号如是我闻 翻手反排命格 覆手复立乾坤 为道为僧 又何必区分 霜花剑上雕镂一缕孤韧 踏遍千山涤荡妖魁魔魂 少年一事能狂 敢骂天地不仁 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 醉极弹歌一场 梦与我孰为真 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远 霖林雨雪纷纷 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 醉极弹歌一场 梦与我孰为真 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远 霖林雨雪纷纷 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 如火般燃烧生命的红衣女子,仿佛在仙妖间般游离,在面纱后的脸,飘渺如仙,惑魅如妖。她高抬起下巴,斜睨着众人一眼,拂袖c起身c单手负后,飘然离去。 曲终人散,唯留如梦似幻的迷离,和那清丽脱俗,傲然妖媚的身影!大家竟没有一人看清楚她的容貌,唯一清晰的,就是那一瞬抬眸,如火焰般的双眸。 “今晚的酒水,倾城姑娘请了,诸位慢用!”满姨笑盈盈说完,便退下离开了。先赔后赚!先舍后得!将神秘玩到底!让男人们,看的见,摸不着。如水中月,镜中花——倾城语录。 环翠阁楼上,一个身影,不敢置信的听着飘渺般的歌声,嘴唇微动:“怎么可能”这个满姨,到底在哪里找到的这个女子? 数日后 乌云遮月,繁星闪烁。 昔日的凤来仪,今日的霓裳院。 车如流水马如龙,来往人群,络泽不绝。 霓裳院内 淡香雅致,彩灯高挂,亮如白昼。 粉裳白裙,奉酒女子,笑容得体,不卑不亢。 一行三人组中的一个少年公子,好奇的看着这里,和同来的朋友找了个坐位,坐了下来:“这桌椅真奇怪,圆形的雕花桌椅,用白漆染色,这桌面的花色繁而不乱,圆椅背圈起,靠着挺舒服的!咦?这小瓶中还插枝鲜花呢?” “这是百合花,在月国很珍贵,因为很稀少,看来这里的新老板很有钱。”另一个温文儒雅男子,看了看那百合花说道。 “而且还很有品味。”青袍男子饮酒惬意道:“这里给人的感觉,更像吟诗作对的雅社。” “霓裳院的背后老板,绝非寻常之人!”儒雅男子端起酒盅,浅酌道。 “什么非比寻常啊!”少年不屑道:“不过是会玩些花样而已!” “这里的装饰,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从在门外接待客人的青衫少年,到这些穿梭奉酒的少女,神情皆是,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凭这些下人的素质,便可知此人,绝非凡俗之人。”儒雅男子说道。 “就凭这些?”少年不以为然道。 “这些,就算是皇宫里,也难拿得出这样高修养的下人。”青袍回之道:“这可不是会玩花样就可以办得到的。” “我到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少年无所谓道。 “酒也很特别!”青袍男子拦下一个奉酒少女问道:“问一下,这是什么酒?” “此酒名——玫瑰露,是我们这里独有的佳酿。”少女姿势正式,微笑对之。 “玫瑰露?那这里面除了玫瑰花,还有什么?”青袍男子又问道,他总觉得里面有种特殊的香味。 “不好意思!这是密方,除雪舞姑娘外,无人知晓。”少女微笑不变回道。 “你问管它里面有什么呢!不就是酒吗?啧啧啧!这丫头长的真水灵,来,让少爷我亲一个。”说着,那少年便伸手去拉少女。 少女退后一步,巧妙躲开,微笑不变道:“公子若想找人陪酒,可去那边花牌上点姑娘,上面有姑娘们的小像和名字。” 少年扑了空,有些不悦道:“我就要你,少废话,过来,陪少爷喝一杯。” 少女手拿托盘,站立微笑不变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奉酒侍女。”她巧言婉拒。 儒雅男子按住少年,歉意道:“不好意思!他喝多了,没事了,你退下吧!” “几位慢用!”说完,行了一礼,少女便微笑转身离开了。 少年有些生气:“公孙大哥,你干嘛拦着我啊?” “公孙若不拦着你,你早被丢出门外,拉入黑名单了!”青袍男子说道:“别忘了那牌子上写的规矩,凡滋事捣乱者!拉黑名单,永远不许踏入霓裳院。” “这破妓院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心老子让人拆了它。”少年一副桀傲的样子。 “你少惹麻烦,这个人你少惹,他绝对没那么简单,他背后有什么样的势力,我们根本无法估测。”儒雅男子严肃道。 “他?” “谁啊?” 青袍男子和少年异口同声问道。 “刚才我瞥见一个橙裳少女,我记得她,她是那个银面白衣公子身边的四个侍女之一。”儒雅男子凝重道。 “那又怎样?”少年不明白,这话题怎么转到那个清冷男子身上去了? “难道他就是这幕后老板?”青袍男子惊诧道。 “嗯!应该就是。上次我就怀疑,如此清逸出尘之人,怎会去妓院这种地方?现在看来,他是访凤求凰不得,转而来了这里,买下此地,开了这间霓裳院。”儒雅男子唯一不解的是他为什么要开妓院呢?可这看起来又不像妓院,真是怪哉! “此人确实不简单,他身边那几个女子,年纪虽小,却个个是高手,而他更是个身藏不漏,诡异莫测的人。”青袍男子转脸道:“洪旬,你最好听我们的劝告,不要招惹此人,或是霓裳院。” “知道了,咦?开始了哎!”看来这个少年的话不怎么能信。 大型的喷水池,荷莲盛开舞台边,一群粉衣裳裙,手拿乐器的女子,鱼贯而出,围着喷水池边而坐下,奏乐而起,台上顶部,粉绸拉起,中间悬挂一盏白色水晶莲花灯,白烛如臂。在花瓣尖端闪烁,花蕊七个烛台,仿若七星连珠,照的白玉般的圆大舞台,亮如明月。 花瓣飘洒,一群女子,随着花般飞落舞台上。她们身穿彩色如虹的裙子,回云流霞之披肩,钿璎累累,玉佩珊珊。 水池边坐落的粉衣裙裳女子们,手拥各类乐器,磐箫筝笛,递相弹奏击扌厌弹吹,悠扬曲折。 这时整装已毕的女子,还娇慵的伫立在舞台的一角,作将要起飞状。 忽然,乐曲由柔转刚,擘騞作响,直如秋竹坼裂,春冰迸碎。 再看此时的女子,舞姿轻盈,起舞飞扬间 从天而降一位,身穿白色羽衣的女子,发间斜插着一支白羽银钗。她落于众女之间,双手握羽扇,左臂微垂,右臂高抬,宽袖滑落,玉臂微露,折腰垂眸,好似仙子落人间。 随乐,众女翩迁起舞。舞姿轻盈,飘飘若流风回雪,疾速如游龙受惊。 时而挥舞轻柔的广袖,若弱柳迎风。时而轻曳罗裙的下摆,似流云缭绕。 眉黛有姿,水袖传情。 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 “好美的舞啊!不知此女长相如何?光看这清眉淡眸便已让人心醉,若将这面纱拿掉她岂不是要美死个儿人了?”少年痴迷的想着。 “这个人真够厉害的,居然让那么多优秀的女子,为他效命。”青袍男子饮酒看向舞台。 “是啊!他也真够舍得,如此佳人,竟送入这风尘之中!”儒雅男子可惜般的叹息道。 旋转回眸,低眉闭眼,舞毕,众女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她。而那白衣雪羽的女子,则转身走下舞台,只留下一个清逸的背影,淡淡轻吟:“教得霓裳一曲成,无人知有霓裳舞,恰与昭阳舞者同,但恐人间废此舞!” “她应该对他有情吧!”青袍男子叹息道。 “可惜,那是个无情人,她注定受伤。”儒雅男子可惜道。 “如此佳人,他怎舍得?”青袍男子很是不明白。 “此女自有傲骨,也只有那样的绝世之人,才能让她折服,心甘情愿吧?”儒雅男子怜悯道。 一曲一舞后 天下皆知有两女 一者,南方温柔乡c绝唱楼c火焰美人——倾城。 二者,北方涅磐城c霓裳院c冰雪佳人——雪舞。 一个烈焰如火,魅惑众生。 一个冷然如冰,难以接近。 一个以曲成名。 一个因舞绝世。 人人都在议论,到底是“醉梦仙霖”和“霓裳羽衣舞”,那个更受世人喜欢呢? 一个歌尽江湖路难,人生无奈。 一个舞尽盛世繁华,浮生若梦。 唯一相同的,只是对世事的无奈与透彻罢了! 倾城——一曲倾城,恰似火凤坠凡尘。 雪舞——广袖轻舒,唯留清影堕人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章:邪王怒之冰火姻缘千里牵1 “章子,你确定是这里吗?”北宫寒月骑着马,再次不确定的问向旁边的人。 “确定,根据探子回报,此地确实是浮云山。”章子骑在马上,恭敬回道。 可他怎么看这里也不像是有人的地方啊?皇叔真会c可能c会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山林间吗?北宫寒月现在,有些超严重的怀疑他辛辛苦苦,暗地里建的情报门了。 “爷,我们再往里走走吧!说不定会别有洞天的呢。”章子建议道。 “好吧!走走看吧!”说着,北宫寒月便驱马,往里走去。他边走边看了看四周,就算这里青山绿水,风光秀丽。皇叔也不可能一直躲在这儿吧?他还是不敢相信。 章子突然指着前方喊道:“爷,那里有人家。”虽然被树木挡住,看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可依稀可以看出房子的轮廓。 北宫寒月应声看向那边。还真有人住在这种地方啊?他下马向那边走去。 章子也随之下马,找棵树,把马拴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快跑几步,跟在他身后往茅舍走去。 琴韵小舍 亭中 “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夏候影落子问道。 执黑棋的北宫冰蒂,落下一子,抬头看向他:“怎么?嫌我扰你清静?还是耽误你去寻花问柳了?”他勾唇笑看他道。 “世间还有谁能胜过你吗?若是拿下这黑漆漆的面具,让我永远陪着你也没问题。”夏侯影调笑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小蒂,他抛开一切陪着他,他居然还如此数落自己,真是的,他清君子怎么交了这么个损友啊? 北宫冰蒂奇怪的看着他,勾唇邪魅一笑:“夏侯影,你不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吧?” 夏侯影刚落下一枚棋子,正端杯喝茶呢,听到他的话,差点没把手中的茶盅给摔了:“小蒂,你这是在摆明诱惑我吗?”随即眯起眼,反击道。 北宫冰蒂落下一子,无所谓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里真够无聊的。”早知道,他就云游天下去了!躲在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夏侯影浅笑道:“你可别这么说,世间男女,没人能受得了你的诱惑!我这里怎么无聊了?你就不说你游荡惯了,突然停下脚步,一时不适应而已。”真不知道,他能在什么地方久待的住。 北宫冰蒂笑道:“你说的为免太夸张了吧?男女通杀,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有魅力呢?也许是吧!”他确实习惯了游游荡荡的飘泊日子。 “你的容貌,足以让世人为之疯狂。”夏侯影看着他的脸说道:“这也就是,你为何常戴面具的原因吧?” 北宫冰蒂似是很无奈的叹息:“完美不一定是好事!”他被这张脸害的,只能藏在面具后面!皇兄曾说过,他这张脸,必会亡了月国,覆了天下!为此,他只能藏匿容颜! “人人都求完美无缺,你倒嫌弃,果然另类。”夏侯影好笑的摇了摇头。转话道:“对了!如果有一日你那可爱的皇帝侄儿c要灭杀我之时,你可要替我求个情啊!毕竟我还不想死。” “他杀你做什么?”北宫冰蒂突然似是明白了:“你是说,你收留我之事?” “对了对了,就是这件事。”夏侯影连连道:“你想啊!他现在肯定在满天下寻找你,而你却躲在这里清闲,他那小孩脾气一上来,一个心里不平衡,还不拿我这倒霉鬼出气啊?” 北宫冰蒂好笑道:“你不是说他是小孩子吗?那你还害怕他?”又落了一子。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是君?君如虎,帝王皆是头猛虎,我跟他斗?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拆吃入腹,能不害怕吗?”夏侯影煞有介事道,继续与对方对奕着。 “有客至门!”篱笆院中,另一边,海棠花树下,与君忘尘对酌的许世然,淡笑饮酒道。 “是有人来了,两个人皆会武功,其中一个,内力深厚,是高手。”北宫冰蒂边落子,边言道。抬头奇怪的看向夏侯影,这家伙不会又惹了什么风流孽债了吧? “你不要看着我,我这一个多月里,一直陪着你,根本没出过门,更别说下山了。”夏侯影突然转话道:“我看这人应该是来找你的。”他挑眉看向了院门外。 北宫冰蒂回头看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行啊!都找到这儿来了,以前真是小瞧这小子了。 北宫寒月看到院中,亭中端坐的人影,笑容满面的走了进去:“皇叔啊!您可真会躲啊!瞧这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烟雾缭绕,清静无人哟!还有第一学者陪之对奕,真是清闲快活啊!”叹息着摇了摇头,诉苦道:“可却苦了我这千里迢迢,长途跋涉,风餐露宿,走了无数冤枉路,可谓是‘千辛万苦把君寻’啊!皇叔,您怎可以让侄儿我,如此劳心劳力,受经苦难,您于心何忍啊?” 北宫冰蒂背对着他,继续下着棋,头也不回道:“说完了?那没事就滚回皇宫吧!国不可一日无君。” 啊?敢情他说了这么多,人家根本没反应啊?他可就差声泪俱下,六月飞雪了,真是个冷血没人性的皇叔。哼!没反应是吧?很淡定是吧?我看你听到我带来的消息后,还怎么淡定。北宫寒月突然笑得奸诈道:“皇叔,我给你带来了‘两个’消息,你是先听好的呢?还是先听坏的呢?”他眨了眨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可爱笑看着他。 章子看到,海棠花树下的人对他招手,他便走了过去,躬身拱手道:“许公子,君公子。” “章子,免了你的那些规矩吧!来,一路辛苦,饮一杯。”许世然淡笑请坐,翻杯斟酒道。 章子笑了笑坐下:“多谢!”端起酒盅,却又有些担忧的看向凉亭那边。 “别管他们了!放心,出不了什么乱子。”许世然摇扇端杯道。 “恐怕要出大乱子了!”章子叹气道。 “怎么?真出事了?雪国发难了?”许世然问道。 “没有!”章子摇了摇头,随即觉得有些奇怪,抬头看向他们:“你们不知道现今天下的情况吗?” 二人对看了一眼。许世然开口淡问道:“什么情况?”主子说要与世隔绝,切断所有人的联系,他们来到这里后,就没下过下山,难道天下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哈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希望你们不会被吓到,章子心里想着。 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转而看向亭子的方向。 北宫冰蒂,慢饮清茶,勾唇一笑:“好又怎么说?坏又怎么说?”再好莫过于不用和亲,再坏莫过于联姻破灭,雪国向月国发难。 “好的就是——你不用娶梦灵公主了,和亲破灭,完了!坏的就是——你放弃了一个才德兼备,贤良淑德的绝代佳人。”北宫寒月无比叹息道:“皇叔,如果世间还有女子可以与你匹配,便是非此女无二。” 北宫冰蒂讥笑道:“你是在取笑本王吗?如此恶俗的女子,亏你还能把她夸赞的天上有,地下无。” “皇叔,我说的可是真的。”他可以以事实证明,北宫寒月突然神秘问道:“您吃过月饼吗?” 北宫冰蒂停下了准备放到唇边,端茶盅的手:“月饼?什么?本王不是小孩子,不爱吃甜食。”一听就知道又是甜点类的东西。 北宫寒月被气的脸鼓鼓,红彤彤的,很是可爱。臭皇叔,又揭他短,吃甜食又没罪,长的像小孩也不是他愿意的。干嘛总抓住这些事不放啊?可恶的皇叔。他赌气的讥讽道:“哼!亏你自小游览天下,东西南北走遍无数,却连月饼一物也不知道。” “你说的话,一般不据有可信度。”谁知道他从哪儿胡诌的,信他?他就不是北宫冰蒂。 北宫寒月抓狂的,双手握拳低吼着:“你太过分了!我说的是实话,月饼是尹仪带回来的,梦灵公主亲手做给母后吃的,八块月饼,每种口味只有一块,她只做了一份,母后吃了七块,我就尝了一块,这是我今生最大遗憾!”他仰天叹息,悲哀啊! 许世然看着那边无比遗憾,仰天长叹的某君。寻问向旁边的章子:“那月饼,真有皇上说的那么好吗?” 章子点了点头:“嗯!是很美的点心,太后和皇上说,这是他们吃过最美味,最特别的东西。” “八块?皇嫂不是不喜甜腻吗?你又骗我吧?”北宫冰蒂置疑的看着他。 “谁骗你了?那是一种酸甜,如冰雪入喉,水果清新般的美味!没吃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的。”北宫寒月突然从迷恋中猛然发怒:“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就这么给你弄没了,你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家被这突发状况,给吓的一动不动,全部静止中。 “没了就没了,她又非我所爱。”北宫冰蒂无所谓的说着。 “如果给你时间,或者你见过这个女子后,你一定会爱上她。”北宫寒月肯定道。 北宫冰蒂玩味的看着他:“哦?是吗?寒月,你喜欢上她了吗?” “你你你你你为老不尊啊!”天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皇叔?那是他未来的王妃啊!他居然拿她和自己开玩笑?嗷气死他了。北宫寒月快被他这个无耻的皇叔,气的吐血身亡了! “小蒂,那可是你的未来王妃啊!你把她给了小皇帝这岂不是了?”夏侯影皱眉捻棋道。 北宫冰蒂回头看了看夏侯影。然后低下头,似是有些慎重的思考着。 “夏侯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你们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北宫寒月在怒火中烧的时候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脸笑盈盈的看着北宫冰蒂,变脸之快,真是让众人望尘莫及!他笑嘻嘻说道:“刚才好消息和坏消息呢,我只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皇叔要听吗?” 北宫冰蒂看着某人阴险的笑脸,点了点头:“嗯!你说吧!”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惊天消息来。 北宫寒月幸灾乐祸道:“好消息就是——雪月联姻告吹,两国依然友好不变。坏消息就是——梦灵公主进入月国境内后,和您在同一个夜晚也逃婚了,至今行踪不明。”叫你气我,看谁先气死谁。哼! 北宫冰蒂听到这里后,嘴唇紧抿,怒气外露,化为寒冰之气,流动在空气中。吓得众人噤若寒蝉,屏住呼息,看着濒临爆发边缘的他。他声如寒冰:“继续说。” 北宫寒月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远离危险地区,嘻笑道:“她信中所说,你不想娶她,她亦不想嫁你,如果真想让她嫁你,必须让你爱上她,否则,她就算终生不嫁,自毁容颜,也觉不要你这无情郎!”这次您算碰到对手了吧?平常你气人,这次轮到你被人气了,活该!就应该让这样的女子收拾你。 从来只有他北宫冰蒂负天下人,还没人敢负他。好你个箫忆竹,今日之辱,我定要让你用一生偿还。哈哈!什么时候,都是女人对他趋之若骛,献媚取宠。何时出了个胆大妄为,对他不屑一顾的小丫头了?该死的女人,本王要让你知道,惹怒邪王,是什么下场。邪王之怒,岂是你一个小丫头,可承受得了的。他一拳砸碎棋盘,猛然起身。眼似深渊,声若寒冰,勾唇一笑:“宁可我负天下人,也绝不会让一人负我。”挥袖负手而去。 “额?小蒂,你要干嘛去?”被吓的后知后觉的夏侯影,反应迟钝问道。 “你们立刻收拾东西,本王要下山,抓住那个死女人。”北宫冰蒂头也不回的向房屋走去:“北宫寒月,你若不想缺胳膊断腿,就给本王立刻,滚!”砰!门被大力的关上。 北宫寒月缩了脖子,讪笑着。他当然要走了,不走还等着被拆了吃啊?他才没那么傻呢!他负手,转身往院外面走去,招了下手:“章子,跟上。” “是,爷!”章子放下酒杯,拱手一礼:“多谢招待,后会有期!”说完便转身离去。 夏侯影遥喊道:“哎,小皇帝,不留下来吃饭了啊?” “您自个儿吃吧!告辞!”北宫寒月头也不回的出了树林。 叔侄两真是一个德行!有其师,必有其徒。真不愧是北宫冰蒂教出来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夏侯影看着破碎的棋盘,叹了声气。好不容易骗小蒂解这珍珑棋局,刚下一半,就这么给毁了! 许世然有些难以淡定的摇了摇头:“主子这次可算碰到对手了,一个比他胆子还大,还敢闯祸的主儿!可惜了!这么一个第一美人,就这么快要死掉了!”其实他们二人倒挺配的,一样的大胆,一样的绝世倾颜,一样若真如皇上所言之真,那学文,两人也定可并驾齐驱。 “她死不死我不知道,如果你再不去收拾东西,死的将会是你。”君忘尘冷冷的说完,便抱剑离开。现在的主子,就如同发怒的狮子,一个不小心,就咬你一口,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处。 翌日 天刚朦朦亮 雾霭云烟,山色空蒙。 空气中飘浮着,清晨的湿润。 浮云山中,出现了三匹马,马上坐着三个人。氤氲的晨雾,朦胧了他们的脸,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能从身形上看出,是三个男子。 “你们可算来了!等你们等的,都赶上日出了!”背琴的夏侯影牵着马,显然已在山下,等候多时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北宫冰蒂没好气道。这家伙一向懒的要命,不睡到日上三竿,已经算是奇迹了。今天怎么会起得这么早?真是难得! “小蒂,瞧你说的,多伤人心啊!”夏侯影故作伤心道。 “夏侯应该是来看日出的吧?”许世然摇扇调侃道。 “也对,也不对!看日出是其次,跟你们上路,才是正因。”夏侯影翻身上马后,说道。 “你要跟我们一起?什么目的?”北宫冰蒂太了解这家伙了,没目的,绝不可能。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蒂!”夏侯影摇头晃脑说完,又道:“我只是好奇,一个久居深宫不出的公主,又是如此小的年纪,她在外面到底要怎么过活?现在又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说不定,都不知道被人骗到哪里去了呢!” “你若想跟,随你的便,那来那么多废话。驾!”说完北宫冰蒂便策马,扬长而去! “哎?我哪那是废话啊!我是关心你的小王妃出事啊!哇!谋杀啊!”夏侯影扒在马脖子上,侥幸躲开暗器,拍了拍胸口。 “你再敢多废话,我就让你变死尸。”北宫冰蒂远远的丢下狠话。 就这样,一行四人,卷尘而去,消失在晨雾中。旭日东升,霞光万道。太阳慢慢升起,照亮了天空,驱散了晨雾,凝聚了水珠。蓝天白云下,朦胧了浮云山。 温柔乡 一所幽院中 北宫寒月连去绝唱楼数次,都无功而返!寻佳人不遇!竟见了些庸俗女子。而传说中的倾城,他连人影也没见到。 “爷,您让查的事,都查清楚了。”章子把他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趴在书案上的北宫寒月,伸手接过那个信封,起身端坐,拆开阅览了下。待看完后,抬头问道:“就这些?没了?” 章子点了点头:“就这些,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他已经尽力了,能用的人都用上了。可这倾城姑娘,就像凭空冒出来的,没人知道她来自于哪里。 “我说章子,你这查跟没查有什分别?”北宫寒月真快疯了!人,人见不着。查,又查不到。这叫什么事儿啊? “至少查到,她曾被人救后,在郑家居住月余,差点被逼冲喜,后来从玑玥逃到了月国,山穷水尽,无奈之下,进了青楼,现今是名满天下的火焰佳人。救她的是玑玥国首富郑森,冲喜的是他儿子郑泓。”章子低头算着,突然抬起头:“对了,还有,她的真名叫林黛玉。” 北宫寒月气的拿支笔砸向他:“你猪头啊?林黛玉这么柔弱的名字,一听就是假的。倾城那么妖艳如火,她的性格能跟这名字搭得上吗?” 章子接住笔,歪头想着:“爷,倾城姑娘不会是从天上掉下的吧?”眼往上看着说道。要不怎么,什么也查不到呢? “天上掉下来的?我说章子,你白痴啊?从天上掉下来,不早摔死了。”北宫寒月鄙视道。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地上宝哥哥接着嘛!”章子低头嘀咕着。 北宫寒月皱起眉头看着他:“什么宝哥哥?林妹妹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个男人啊? 章子愣愣的抬头道:“就是刚才回来时,听路人议论,说霓裳院出现了男女共舞,曲目就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爱上了宝哥哥贾宝玉。” “这怎么又跟霓裳院扯上了?”北宫寒月头都大了,这事情怎么越来越乱啊? 章子请示道:“爷,要不要再查查霓裳院?” 北宫寒月挥了挥手:“不用了,再查下去,我就该头痛死了,这事以后再说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章:邪王怒之冰火姻缘千里牵2 一家酒楼 雅间里 “小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夏侯影看着斜靠在窗口的人,问道。 北宫冰蒂看着楼下街上,人流穿梭,姿势不变的应了声:“嗯!” “那个,你如果找到了那个小丫头,你准备怎么对付她?”夏侯影小心翼翼的问着。 北宫冰蒂单手抱膀,执杯饮酒,唇边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淡淡说道:“我不会杀她的,我会让她生c不c如c死。”这就是她要为她所做的,需要付出的代价。他手指收紧,酒杯化为齑粉,他拍了拍手。回坐后,又拿起新杯斟上酒,浅饮着。 夏侯影听到不杀,还有些庆幸。可后来的话让他深刻同情,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将来要面对的,那炼狱般的生活!他看着对面的人,要求道:“那你抓到她后,可不可以先放她一马?” 北宫冰蒂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邪恶的笑看着他:“怎么,你看上她了?想要她?”第一美人,天下没有几个男人不想拥有吧?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他,他可没那么肤浅庸俗。 “你胡说什么呢,说正经的。”邪王的女人,谁敢打她主意,那不是找死吗?他夏侯影才没那么傻呢! “唔那你想说什么?留她又有何用?”北宫冰蒂慵懒如黑豹,眼睛却犀利如剑,洞察一切。 “一路走来,所听所闻,皆是相传雪国‘清秋才学会’上,梦灵公主,出口成章,文采斐高之事。我想到时考验她下,看看是传言胡诌,还是所言非虚,却有其事。”夏侯影正经严肃道。 “我会的,我也想知道,这空穴来风,是否有因?”北宫冰蒂冷笑饮酒道。 “本来对于这些传言,我是想置之不理的!可风无情居然也牵扯进了来,这就由不得我不怀疑此事了!”夏侯影突然凝重道。 北宫冰蒂嗤之以鼻道:“风无情?我承认,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子!可他也有欲念,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奉承那丫头,而捏造虚假传言呢?” “若是别人,我信他会为此奉承,可风无情?呵呵他连我都不服,更何况别人?阿谀奉承?对他而言,更是不可能做的事。”夏侯影可是对风无情的傲劲,深信不疑。 “那么冷漠高傲的他,确实不会这么无聊。”北宫冰蒂心里也不由的怀疑。难道那个丫头真有这么大的能耐?不可能,世然绝对不可能会查错。 “小蒂,如果此女真如小皇帝所言那般好,你可能真的会爱上她。”毕竟这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女子!夏侯影不知何意说道。 北宫冰蒂勾唇冷笑:“是吗?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过她。”爱吗?他岂会爱上一个污辱他,负弃他的女子。再说,他再需要爱,也不会渴望一个小丫头的爱吧?跟小孩子谈爱?不好意思!他没那闲工夫。 “小蒂,话不可以说的太绝,意外可是无处不再的!”夏侯影玩转酒杯,笑看着他。 “哦?你的意思是,我会爱上她了?”北宫冰蒂笑看着他,说的很慢,听不出他的语气是喜是怒。 “我可没这么说过。”夏侯影看似无意的撇开视线,实则,是无法与他对视。小蒂太过于霸气,在这种强势的压力下,根本让人无法支撑,让人害怕的想要逃跑。他突然似真似假的说着:“真不知道谁能受得了你!也许,只有你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妃,才敢跟你对视吧?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暗算,他灵敏侧身躲开,拍了拍受惊的心脏,瞪大眼惊恐的看着风轻云淡饮酒,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某人:“你谋杀啊?”他早晚得死在此人手里。不被杀死,也会被吓死。 “你话太多了,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北宫冰蒂心情不好道。 正走着的许世然,突然感觉一个夹杂着劲风的不明物向他飞来,咻!他轻巧躲过,接住此物看了看,筷子?他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没事吧?”君忘尘寻问道。他也感觉到,这只筷子没那么简单,看来此人,武功很高,在他们之上。 “没事!可能是我得罪什么人了吧!走吧!”许世然风轻云淡说完,便向一处僻静雅间走去。 夏侯影缩了缩脖子。也许他该为当年的决定而庆幸!如果不是一时好奇,跟小蒂学了点儿武功,他焉能在这喜怒无常,变态的损友手里,存活至今? 咚咚咚!北宫冰蒂听到敲门声:“进来吧!” 许世然推门而入,君忘尘紧随其后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 夏侯影看到他手中的物件,奇怪问道:“咦?世然,你拿根筷子做什么吗?”他们二人,一大早就不见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出现,却又拿了根筷子,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许世然看着手中的竹筷,无奈的笑了笑:“可能是我得罪什么人了吧!”可他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武林高手啊? 夏侯影拿起许世然掷在桌上的竹筷,又拿起另一只独筷,对比了一下,一模一样?原来如此!他神神秘秘一笑:“你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而是替人挡灾。” 许世然刚坐下,便听到了这话:“挡灾?”他不会这么倒霉吧?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君忘尘。 后者则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看我干嘛?我又没得罪什么人。”就算他君忘尘有得罪什么人,也轮不到他许世然为他挡灾。 “好了!到此结束。”北宫冰蒂不悦的打断这些无聊的对话。看了眼暗自憋笑的夏侯影,转问许世然:“查的如何?” “能查的都查清了。”查不到的,他们就不清楚了!许世然模棱两可道。 “说说你们查到的吧!”北宫冰蒂慵懒冷邪笑着。可心里血液却激动又澎湃,死女人,你的死期不远了。可脑中却又对许世然刚才含糊不清的语气,而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次查到梦灵公主的资料,和以往大不相同。”他也奇怪,同一个人,怎么会查出两个结果呢?他管理密风楼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许世然看到主子示意继续,他便将所查到的事徐徐道来:“先前查梦灵公主事迹,是刁蛮任性,蛮横无礼,霸道傲慢,所到之处,人人惊恐,誓其如洪水猛兽,人送外号——魔鬼公主。还好她久居深宫后山,显少出忆竹居,所以也免了很多人被蹂躏。” 夏侯影不以为然:“哪儿有这么可怕的女子?忆竹居——箫忆竹——如此雅韵的地方,如此清逸的名字,想来此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闻名不如见面!”许世然淡笑看着他:“夏侯,你真不像一个学者,总是这么急躁,不等人把话说完,一点淡定稳重都没有!”人家文学名者,不都是风吹不动,稳如八方的高人姿态吗?怎么这位清君子,给人的感觉像小孩儿呢?他真严重质疑,他的第一学者之名,是怎么来的? “夏侯影,不想死,就闭嘴。”北宫冰蒂威胁的瞪了他一眼,转而示意许世然继续说。 夏侯影缩了缩脖子。他真是倒霉,遇上这么个人!唉!他清君子何时这么窝囊了?竟是被人挤兑和欺负。 许世然看了眼自我悲怜的某人,无奈一笑,继而说出新查到的消息:“新查到的消息表明,皇上所说皆属实事。”他顿了下:“在和亲月国之前,梦灵公主曾大病一场,大病初愈后,她突然性情大变,不爱读书的她,却日日不渐断的去往藏书楼,在书楼一待就是一天。连连数日,喜爱懒惰的她,每每早出晚归,挑灯夜读至深夜。” 许世然看了一下北宫冰帝的反应,后者则示意他继续说。他又说道:“这还不是特别奇怪之处,更怪的是——她学文突飞猛进,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她先绘墨兰题图,后破珍珑棋局。清秋才学会上,出口成章,妙语连珠。光是这对对子一项,差点逼的众人无言以对!若不是雪国六皇子箫玉宇阻止了她,恐怕凭当时醉意朦胧的她,非把众人逼入死巷,让当场所有人无颜而死,不可!”他转头问道:“夏侯,你是第一学者,凭你一人之力,能否一战全场?” 夏侯影嘴角抽搐了下:“世然,你在开玩笑吧?人力有限,才有止尽。莫说赢了!能平局就算了不起了。”他无力一笑:“不要忘了,除了其他学子外,雪国还有个第一才子风无情,第一才女箫洛颜。更有大学士苏云河c皇甫纵横这些个老家伙呢!” “连你这个第一学者都做不到?那这个魔鬼公主,何止是魔鬼啊!”简直比魔鬼还恐怖!许世然手握折扇,淡然无存。 “也不一定啊!小蒂就能做到。”夏侯影撇嘴道。其实他们真挺般配的,都是一样的恐怖变态。 “夏侯影,收起你那眼神,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北宫冰蒂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转而对许世然说:“继续说。” 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未婚夫妻而已!夏侯影玩着杯子,低头心中腹诽着。 “她在清秋才学会上全胜之后,翌日便随迎亲队起程。因她一路上寡言少语,对人和善有礼,尹仪便一时疏忽,让她进入月国边城,当夜给逃离了驿站。”许世然补充道:“巧的是,她和我们离开云蒂城是同一夜逃的婚。” 夏侯影听到这儿,抬起头来“哈小蒂,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 “夏侯影,你再说话,本王就扭断你的脖子。”北宫冰蒂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好吧!我闭嘴。”夏侯影捂住了嘴巴。调侃小蒂虽好玩,可也不能为了玩,把小命丢了啊。 北宫冰蒂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世然,你继续说,废话就免了,本王没兴趣听。 ”是。“许世然也不再罗嗦:”在她离去前,给了她的贴身侍女留下了信笺,嘱咐她们将东西交给尹仪。一份是她做给太后的赔罪礼物,就是皇上所说的月饼。另一份,是给皇上的火漆密信。至于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便只有太后和皇上知道了。“他停顿皱了下眉:”而雪皇也在她离开雪国的一个月后,接到了同样的火漆密信,这个时间恰巧是前后!显然是计算好的,所以两国国君接到信的内容,应该相差无几。而且,就算两国友谊不变,可是也不可能同时发出‘天下追捕令“啊?”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 “哼!这一定是寒月那小子做的事。”北宫冰蒂有些无奈的,叹了声气:“当年他年小不知上进,我为此责罚过他,看来他是为了当年,我把他倒吊在树上之事,而用此事来报复我!所以才联合箫天和他一起胡闹,让本王成为天下人笑柄,唉!”这小子何时能长大啊?这箫天也是,寒月孩子气胡闹,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一起起哄啊?真是老糊涂了。 “啊?好好好!我闭嘴!世然你继续说。”夏侯影本想说什么可看到某人杀气腾腾的眼神后,他觉得,还是乖乖闭嘴的好!不过这小皇帝倒挺有意思的,这么久的陈年往事,居然还记得?不过这样的奇耻大辱,难怪小皇帝会深刻至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报仇,他怎能不一雪前耻呢?哈哈哈!他心中大笑,表面低头无事,真难为他了。 许世然继续说着:“在这次查寻她踪迹的时候,只查到了她的两名侍女,而她的行踪根本无处可查!她显少露面,认识她的人没几个。再加之,她以前总是浓妆艳抹,霸气外露,且傲慢无礼。而今的她却是素颜清容,沉静内敛,淡定从容!就算找人绘像找她,只要她用点小心机,也可轻而易举的巧妙躲开我们的人。”他欲言又止,停顿了下,神情凝重道:“更何况,现在有两股势力出现,皆与她有关。” “什么势力?”夏侯影连忙问道。 北宫冰蒂看了眼屡教不改的某人,他也懒得理他,转问道:“是什么人?” “玑玥,天音。”许世然简单说出两个名字。 “什么意思?”夏侯影不明白道。这人怎么说话那么麻烦啊?就不会直说?玩什么神秘啊?不就是玑玥国吗?切! “看来又有人不安分了呢!”北宫冰蒂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看得众人汗毛直竖。谁也不会忘记,少年时,他曾因一怒灭了日耀国北冥一族。而现今的他如果再一怒,不知道又该怎样的恐怖?想想都渗人。 “天音是什么?”北宫冰蒂问道。玑玥是指玑玥国皇族,这个他知道。可这“天音”又是指什么呢? “天音阁是突然出现在江湖上的,没人知道它以前是否暗中存在过。这个势力发展的很快,让人怀疑这个‘天音阁’原本就是隐秘的势力。”许世然对此也很迷茫:“玑玥是跟踪她们,而‘天音阁’却是阻止一切势力靠近她们,甚至抹去了她们的踪迹,让人无从查起,她们就如同从世间消失了一样。” “消失?世然,你居然对我说查不到?那我要密风楼还有何用?”北宫冰蒂冷笑的凝视着他,如寒潭深渊的幽眸中,却跳动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可声音却冷如九阴寒冥。 许世然和君忘尘双双单膝跪地,低头异口同声:“属下该死!” 许世然低头又说道:“主子息怒!我们查到天音阁阁主酒公子,曾出现路过此地,去了临城易府找了易苍云,他当时是护送两名女子去寻父,而易苍云迫于他夫人的威慑下,不敢认哪个女子,然后酒公子就把她们带走了。” “后来呢?”北宫冰蒂弹了弹手指,耐心的等待着。 “也有人在临城见过两个青绿衣的女子,其中的青衣女子臂腕上,缠着一条雪金蛇。”许世然抬头续说:“属下怀疑,这两名女子便是梦灵公主的贴身侍女。” “雪金蛇独产雪国灵雪山,近二百年已经绝迹。”北宫冰蒂怪异的看着他:“你怎么敢确定就是她们?” 夏侯影有些受不了的开口道:“小蒂,你不是无所不知的吗?怎么连这事也不知道啊?箫天林竹夫妇,曾经上过灵雪山,觅得绝迹的雪金蛇,送给了他们最疼爱的女儿梦灵公主。而今世上唯有她有雪金蛇,这蛇出现在青衣女子的臂腕上,代表此蛇与她很熟悉,所以才会乖乖的伏在她的手上。否则,若是陌生人,早就被此蛇咬死了。雪金蛇号称第一灵蛇,通晓人性,一但认主,终生不变。” 北宫冰蒂听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大串,听的头都痛了,抬手阻止他继续说:“停!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不要废话。”转而对地上跪着的二人说:“起来吧!” “谢主子!”二人起来,坐回原位。 “我想说的是——雪金蛇认主,它可以千里追寻主人的气味,她的侍女去的地方,必是雪金蛇带的路,有这两个女子的地方,定是梦灵公主路过之处,只要顺着这个方向寻找下去,一定可以找到她。”夏侯影自信说道。 北宫冰蒂用手指支着太阳穴处,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也去找条雪金蛇?然后顺着气味去找她?”这家伙有没有脑子?雪金蛇早都绝迹了,谁知道箫天在哪找的那条破蛇。 “不是,我的意思是,一个女子臂腕上缠条蛇,一定会非常引人注意,只要有一两个识货的人,就会认出这条蛇。”他喝了口酒又说道:“依照她们现在的行走路线而指,她们应该是一路北上,所以,我们往北追准没错。” 北宫冰蒂点了点头,起身:“就这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起程。”说着便绕过桌子往外走去。 许世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主子,皇上也在这里。” 北宫冰蒂开门的手停顿住,回头看着他:“他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他回云蒂了吗? “这个”许世然有些难以开口。 君忘尘白了他一眼,神情冷漠道:“皇上看上了绝唱楼的火焰佳人倾城,可是几次前去,都没见到倾城,明晚倾城登台,主子要去见皇上吗?”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寒月的姻缘出现了。可他的姻缘又在何方呢?北宫冰蒂有些黯然的拉开门,走了出去,丢下一句淡淡的话:“不用了!” 夏侯影听到这里,又见北宫冰蒂离去,连忙追了出去:“哎?小蒂,要不然,我们也去看看吧?听说她唱歌特好听,有‘绝唱倾城’的美名呢!”他追赶上,喋喋不休的说着。 “不去!你若想寻花问柳就自己去,少拉上我,我对这些没兴趣。”北宫冰蒂负手走着,不理身边的某人,直接回了后院客房。 “哎怎么会没兴趣呢?”夏侯影慢吞吞的向后院走去,心里却胡思乱想着。对现今的有名的花魁,火焰佳人都没兴趣?那他到底对谁有兴趣啊?从来没见过他有女人或是男人,从来也不见他寻花问柳,难道小蒂某方面真有问题? 雅间内 许世然看到一个个的都走了,问向身边的人:“他们都走了,那我们呢?” “吃饭。”君忘尘简单的丢出两个字,便低头吃了起来。跑了一天腿,水米未进,再好,再厉害的英雄也饿。 吃饭?许世然看了看满桌未动的菜肴。是有点饿了!忙了一天都没吃东西,确实要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了。 临城 易府 “什么?真的有天音阁”易夫人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两眼无神。 “娘,你没事吧?”易天摇了下她的肩膀,回头对易苍云说:“爹,天音阁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酒公子难道就是那天的银面白衣男子?” “是,他就是江湖上突然出现的天音阁阁主。”易苍云坐在主位上,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怎么会这样”易天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带走她们的人居然有这样的身份,他回头看着易苍云:“那爹准备怎么办?等着她来报仇吗?” 易苍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他叹了声气:“是我欠霞儿母女的,她要报仇也是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什么对不起她们?一切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是她让事情变成这样的,一切一切的罪恶都是她造成的。”易夫人毫无形象,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夫人,你冷静些,死者已矣!”易苍云一声叹息。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他造的孽,为何要让后辈承受这一切的苦果?他看向屋外的天空。如果非要有人来承担这一切,那就由他来承担吧! 温柔乡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环翠阁 一间幽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红烛,窗户半开,夜风吹进来,烛火在风中摇曳。 在窗口处,一个玄色锦袍的男子,背光负手而立。烛光照着他的背影,是那样的阴森恐怖! “属下见过少主。”一个身穿红色纱衣,打扮的妖娆的女子,跪在他身后不远处,无比恭敬道。 男子应了声,薄唇微动,寒冷般的声音,问道:“查得如何?” “回少主,她确实是少主要找的人。”女子依旧恭敬回道。 “终于找到你了,玉儿!”似是叹息的呢喃,驱散了原有的阴冷,取而代之的——是似水的柔情! 地上的女子显然被吓得不轻。谁都知道这个少主阴冷孤僻,幽深莫测!就算在明里,身为郑家唯一少爷的他,也只是看似温和待人,实则淡漠疏离!幽深的眼中,似是能洞察一切,让人不免胆战心惊!可现在的他,脸上是那么的柔和,唇边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可他的背影少了以往的森寒,却多了一份忧伤!那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好?竟让这样高高在上,森寒孤僻的少主,如此牵念? 窗口站立的男子,许久才又开口:“是今晚吗?”声音又恢复如初时的阴冷寒凉。 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感觉周围空气一下森寒,才连忙回道:“是,今晚登台后,要再需十日,她才会再出现。”好险!差点惹怒了阎罗王。 “嗯!你退下吧!”窗前男子仰望着星空明月。月圆,人是否也能圆呢?玉儿!这个让他每每想起,都心痛欲裂的女子。 女子默默的退出门外,掩上了门,踩着步子离去。她,就是环翠阁的鸨子——宝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章:邪王怒之冰火姻缘千里牵3 绝唱楼 楼上雅坐上 北宫寒月激动的握着酒杯,遥望着楼下舞台处,似是在等待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脸上带着甜腻腻的笑容,走过路过的人,都会不自主的久久注视他一会,可身为当事人的他,却毫不知情继续笑他自己的。 “哎,你看那个少年好可爱哦!” “又是他?他都连来了好几晚了,可是一个姑娘也没点,来了就坐在哪里,痴痴的看着舞台,一看就知道,又是倾城姐的粉丝。” “粉丝?什么意思?他长得确实蛮粉嫩嫩的,甜腻腻的笑容,让人心都跟随他的笑一起融化了!呵呵!” “咦你少花痴了!粉丝就是崇拜,爱慕者的意思。” “我哪儿花痴了?人家只是有点动心了嘛!要不,我们去逗逗他?” “你少自作多情了!人家喜欢的,是倾城姐那样妖艳而不俗媚,热情而不失俏皮,一眼便可诱人心魂,魅惑众生!” “拜托!夸倾城姐就夸倾城姐嘛!不要后带着损我好不好?” “嘿嘿不好!损你,是我的乐趣。” “总算见识到什么是——损人利己了!哼!” “哎!说实在的,他不是你的菜,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小,可身上却散发着天生的贵族气息。笑容甜腻如孩童,可却让人由心里敬畏!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你没发现吗?他身边跟着的那个书童,一直叫他‘爷’,而非‘少爷’或是‘公子’吗?” “确实是哦!可逗一下应该不会怎样吧?” “你想死,自己去,我可不奉陪。” “别呀!” “花红,柳绿,你们在聊什么?”两个女子走过来,一个女子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在谈论哪边那个可爱的小公子。”柳绿指了指哪里。 “你怎么不说你色由心生,想去调戏人家呢?”花红一针见血道。 “啊?”两个女子异口同声惊讶的看着柳绿。 柳绿娇嗔的挥了下丝帕:“哎呀!你们不要听花红瞎说嘛!人家只是有点好奇嘛!” 良辰疑问道:“有什么可好奇的啊?” “当然有了,他每天都来,可从不点姑娘,银子还不少付,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柳绿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 美景轻皱了下眉:“有什么还奇怪的,还不是,又是冲着倾城姐来的。” “这个我同意。”花红赞成道。 柳绿白了她们一眼:“冲倾城姐来的人多了,你们见过这么单纯可爱,俊美的不得了的男子吗?” “他是好俊美哦!就算稚气未脱,也是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他着迷!”良辰也花痴了! “以前没见过,现在见到了。”美景指了指楼下:“你们看,又来位超级帅哥。” 几人往楼下看去果然,一个玄衣锦袍,领口绣着白色花纹的男子。如果青衣玉带少年是可爱俊美型,那这个便是沉稳优雅俊美型。 “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这样的人啊?”花红眉头深锁的看着楼下。 “来就来呗!亲近不了,也可以远观欣赏下嘛!美人永远都是这么养眼!”柳绿感叹着,看着楼下。 “以她们的气质,不该出现在这里。”花红低头呢喃着。 美景分析道:“根据我观察人的经验来看,他们不是来风花雪月的,而是等人,找人的。” “嗯!我也觉得是。”花红点了点头。 “两个疯子。”良辰低声鄙夷道。 “别理她们,咱们继续看。”柳绿盯着楼下说着。 花红和美景对视一眼:“一对花痴!”随即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楼下 郑泓找了个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下。 招待女侍随即走到他面前,微笑有礼,问道:“请问您要点些什么?” 郑泓翻开了桌上的酒水单:“香气袭人。” “好的,您请稍等。”说完,便微笑致礼离开。 郑泓看了眼,离去的人影。难怪绝唱楼生意这么好,单凭这里的摆设和服务,就比别的大酒楼或青楼还要好很多。从进门的迎宾小厮,到刚才的招待女子,都是面带微笑,恭敬有礼,却也是不卑不亢。呵呵!也只有她能想出这些怪摆设,训练出这样的下人来! 章子进门,直接上了楼,走向楼上的一处雅坐。恭敬的,低声说着:“爷,二爷一行人到温柔乡来了。” 北宫寒月惊惧的回头:“他怎么会来这里?”完了!要让皇叔知道自己没回云蒂,却在这寻花问柳,他不死定才怪! “爷,您不用担心,他们昨天到的这里,今早已经离开了。”章子忙说道。 北宫寒月松了口气,拿起扇子敲了他一下:“我说章子,下次说话能不要大喘气一次说完吗?”他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章子捂着被敲痛的头,笑了笑。 北宫寒月听到欢呼的声响,转头望向楼下舞台上。轻纱飘扬,花瓣飘洒飞舞。音乐响起,满堂静止。 红纱后走出一个异族女子。她今天身穿红色西域波斯异族服装,纤腰楚楚,肌肤白嫩,双手戴黄金连环细镯,踏出的赤脚上,双双戴着金链脚铃。头上披着红色的丽纱,额前戴着金镶红宝石的额饰。红色丽纱遮面,她妖娆多姿,魅笑轻启唇“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可曾在梦中遇见彼此熟悉的脸 人儿为美丽的缘求佛了太多年 冰山上有一朵雪莲端坐群山之巅 他们说她已生千年 有她就得到了永远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如果你只是等待爱情她不会悄悄的来 就像不上冰山怎会见到美丽的雪莲 人儿呀祈求花儿让他能得到永远 雪莲说永远并不远就在你的心里面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就在这个冬天雪花片片从天上飘下 雪莲花在这一刻变成了片片的雪花 从此后懂得永远的你找到了熟悉的他 ”音乐继续奏出着,身着红色波斯裙的她,赤脚不断的飞舞旋转,后面一群身穿白色波斯裙的女子,头戴白色丽纱,额上一点朱泪,为她伴着舞。而她就如同群山中傲然开放的红色雪莲,额饰华丽精致的贴在额头间,红色丽纱在她旋转时飘扬起,如火的眸子,似火般圣洁。“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旋转旋转着无数的旋转后,白裙女子将她围绕起,前面的数名女子斜坐定姿,后面和两边的女子千姿百态摆出各种姿势,她姿势妖娆的在中间,一手轻抬拂过眉间,斜眼望向众人,姿势定格,舞台上的人定格,满堂众人也定格。 她瞟了一眼众人,然后收姿,所有舞女主动列开,她转身往红纱遮掩的后台走去——却突然眼角瞥见一张熟悉的脸,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呵看来他已经好了,她药下对了!一刻未停顿的进入后台,身影淹没在红纱后。 郑泓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久久方醒神。他端起水晶似的杯盏,轻嗅着,嘴角轻笑。果然是香气袭人!蓝色的液体,淡淡的香,醇美却不浓烈,艳而不俗丽,好酒!也只有她能想出来,奇怪的她,奇怪的举动,奇怪的做法,奇怪的一切,怪异且神秘! 楼上的北宫寒月深深一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倾城,你就是我一直想寻找的女子,一个可以相伴终生的女子。一见钟情,一笑倾心。他,月国冷月帝,北宫寒月。心,沉沦了! 绝唱楼内院 花园亭子中 黄妙妙舞衣未换,颔首低眉,垂眸浅笑,纤指执壶,慢斟清酒,妩媚妖娆。一阵风掠过她的脸,吹动了她额边的碎发,她姿势不变,轻柔淡静的声音,从烈焰红唇中溢出:“你来了!请坐!”她手上未停的继续缓慢斟着酒,酒水如清泉般从壶口流出,清香醇厚,这是她酿制的白葡萄酒。 郑泓缓缓走进亭中,在她旁边落坐:“你知道我要来?”声音低沉,似承载了无限柔情。 “你是为我来的绝唱楼,不是吗?”她放下酒壶,抬头凝视着她,嘴边的笑意不变。 郑泓笑看着她,眼中似水温柔:“是。” 她笑而不语,端起酒盏奉上:“尝尝我酿的白葡萄酒,请!” 郑泓接过而不饮,凝视着她,一瞬不瞬:“跟我回去好吗?”似是包含着卑微的恳求。 她摇了摇头:“不!我过的很好。”语气平静无波,面容宁静柔美。是的,她过的很好,应该是非常的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是主,所有人都要唯她独尊。 郑泓仰首饮尽,酒滑入喉中,是那样的醇香且冰凉!冰到让他想哭,他抬头凝视着她:“为什么?”为什么她宁可留在这烟花之地,也不愿随他回去? 她低头叹了声气:“我们不能就这样吗?”随之抬起头凝视着他:“阿郑,你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我不想失去!” “朋友?只是这样吗?”郑泓失神的的呢喃着。 她的手,覆上了他的手:“阿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对你只有友谊,是朋友的喜欢,是友情。” 郑泓反握住她的手,抬头,忧伤的看着她:“是因为他吗?是因为陌上花吗?” 陌上花,她男装的名字,居住古巴巷,古国的主人。当时她想为园子取个名,可一时也不知道叫什么好!就直接用了“古国”这个名了!没想到他居然调查她?呵呵早知道郑泓不简单,郑家更是个大麻烦。所以,她让碧玉隐匿了所有有关她的痕迹,要不然,今儿岂不是就要被查出来了?她好笑的看着他:“陌上乃故人,非我所爱。” “那你是为了什么?是恨我?恨我同意冲喜?”郑泓有些激动。她不喜欢陌上花,可她也不喜欢他!她恨他。 她任由他抓着她的手,虽然有些疼,可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她可以忍。 郑泓发现自己失态,手上力道松了松,可依然舍不得放开,他平复了下情绪:“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没关系!”她凝视着他的眼睛:“阿郑,听我一句劝,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是个前路迷茫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也不知道前路如何,也许当你一觉醒来,我已回去了我的家,也许我一生都回不去了!”她的未来,是未知的,所以她不爱,她怕自己到时会处于两难之地。 “为什么?小桥流水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回不去?郑泓不明白,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是隐世仙境?还是绝世迷踪家族之地? 她起身走向亭柱,靠在哪儿,遥望着星空:“那是个美丽的地方,可也是那般的遥不可及!出来容易回去难!我在等着那道门打开,那样我才可以回家!”时空之门!你何时能再打开?我好想家,好想爸爸妈妈,好想那个大嗓门的哥哥,好想那些朋友,好想哪里的一切一切 郑泓看着悲伤凄凉的她,是那样的脆弱!他现在才发现,她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本该是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的年纪。可现在,她却是背景离乡,孤身在外,更是一步步的被逼到如此地步!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对她?他又怎么可以对脆弱的她禁锢?凭什么以爱的名义留下她?她是快乐的小鸟,不是笼中的鹌雀。 “呼”她吐了口气,展开双臂,仰首望天而走:“阿郑,你走吧!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她那臭婆娘干娘,跟人私奔了,留下了绝唱楼给她,而那臭婆娘,也就是这里从前的老板娘——满姨。后来稀里糊涂成了她干娘,而她这位活宝干娘,却来段黄昏恋,跟一个江湖大老粗跑了,去过她那天地任逍遥,美滋滋的幸福生活去了!却把生意正鼎盛的绝唱楼,丢给了她。 她也拿着那些满室财宝,招揽了四个得力助手,开辟了她的异界势力,当了个组织头领!现在威风的不得了!谁会跟他回郑家受憋屈啊?哼!她的“神曲宫”在哪四大护法手中,不用半年,她的神曲宫定可以在江湖上伫立不倒,响彻天下,无人敢惹! 不过,似乎最近出了个“天音阁”发展的速度之快,和神曲宫有得一拼!可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懒得理会天音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说她的四大护法嘛!哪可了不得了。先说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蓝梦。 本以为只是个机灵的小丫头,却没想到是天赋异禀,聪明绝顶。凡事一点就通,更是天生过目不忘。而她的身份更是让她惊讶不已!他家竟然是世代行医,祖祖辈辈,皆是以医药传家。蓝梦更是医术超群,奈何天妒奇才!在她十四那年,家中突变。一日间,她从杏林绝世家族的小姐,变成了一个家破人亡,无依无靠的孤女。为躲避仇家,她不顾自身清誉的,躲进这青楼烟花之地。她隐姓埋名,成为了花满楼中的一个婢女。 得知蓝梦身世后,她很是为这个女孩心痛。她曾允诺蓝梦,终有一天,她会让她如愿以偿,手刃灭门杀父的仇人。为了蓝梦医术更上一层楼,她可没少下血本,为她收集天下奇书异典,孤本绝学,加之她的天赋,和对医学的喜爱,现在的蓝梦绝对可说是医术超群,加以时日,她定可成为一代神医!现位居神曲宫,四大护法之一—怒海医神。 第二个是被她无意间救下的女子。她名李衫,本是一家私塾先生的女儿,天生丽质,是美丽与智慧并存体。 可惜!美人无罪,只因太美!被当地知府的儿子霍海所看上,意欲将她纳为第五房小妾,被李先生一口回绝。霍海心中恼怒,不知怎么回事,他居然找到一首反诗,叫什么“残月”。说他意欲咒月国残败覆灭,就这样,李先生被推上了断头台。李先生知道拒绝霍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便把女儿送离,托付给了一个朋友。 可在行刑之日,远走的李衫去而复返,来到了刑场。她泪流满面,却未曾屈从,也没有为父亲求情,只是对父亲叩拜了三个头。她知道,就算她嫁给了霍海,今日救了她父亲,但以倔强的李先生,正直不屈的脾气,怎可能用女儿换来偷生?恐怕到时候还是会以死明身吧?而李衫清楚父亲的脾气,所以她不屈服,她为她父亲,留下了最后的尊严。他父亲撞柱而死,她当场不堪刺激和一路奔波,身患风寒,悲痛欲绝昏倒在刑场。被女扮男装的她,陌上花所救。在,跟在她身边蓝梦的巧言威胁下,霍海无奈之下,只有放人。临行还让蓝梦千万不可把此事告知倾城,谁让他也是倾城爱慕者之一呢!蓝梦再她的示意下,借故要挟,带走了李先生的尸体。 傻子霍海哪知他爱慕的女子,就是那位风流倜傥的陌上公子呢?所以他注定悲剧了。她为李先生修了坟,立了一个无字空碑,她希望她日李衫不,现在应该是“黄衫”,待他日黄衫报仇之后,在亲手为父刻碑。这也算是一个承诺吧。 当然,她救黄衫是为了义举,也是为了目的。当然,之前是义气,后面嘿嘿!谁能想到她那么聪慧,那么会精打细算,是个生意精呢!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她一定是个超级,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女总裁,女强人。 现在神曲宫一大半的资金来源,都是来自于黄衫之手。当然,创业的资金,是她出的。现在神曲宫除了江湖势力,情报网,还有的就是生意。神曲宫暗中早已悄然进入了商业界,只是不被外人所知罢了!狡猾如狐,聪颖慧黠,神曲宫,四大护法之一——狐狸娘子。 第三个是紫晶。一个年幼无知,意气风发,信誓旦旦要劫富济贫的淘气小偷。那次救黄衫后,她让蓝梦先带黄衫回古国,自己则被威武镖局的灭门案,给吸引去了。当她回到古国后却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凶狠狠瞪大眼,嘴巴被塞住,五花大绑的紫衣女子。寻问之下,才知道是想偷东西,结果被回来的蓝梦撞上,因她速度太快,轻功又好,无奈之下,蓝梦只好用迷药制住她了! 后从这野蛮丫头口中得知,她师承鬼魅影踪,江湖第一轻功高手。可惜!五年前就死了!紫晶只学了功夫的一半,除了轻功,布阵,其他的都没来的急学,所以才会被不懂武功的蓝梦所制住。野蛮鲁莽,该聪明偏糊涂,该糊涂又精明的不得了!对她的评语只有一个字“怪”,整个一个怪胎。可这防卫布阵还是用得上她的,所以给她喂了碎心丹。咳!其实是蓝梦研究的有点儿类似假知觉的药,只是会让人痛个半年,每月十五,月圆寒冷时,便会让人身心俱痛,貌似身中剧毒般。可对身体无害,还有益打通经脉,曾加功力呢!绝对是毒中圣药!神曲宫,四大护法之一——紫衣仙子。 而她那次有意闲管威武镖局之事,为的就是那个唯一出门办事,没被杀害的威武镖主的义女——碧玉。那女子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气势,是位非常完美的统治者人选。所以在她无路可走,人人都怕惹祸上身,躲着她的时候,她出手帮了碧玉,雇人帮她把所有死者全都下葬,又为她义父立了碑。说起来那天也不知是倒霉,还是走运?立了两个墓碑,埋了无数死人,得了两个帮手,怎么想怎么乱 还记得当时碧玉披麻戴孝,跪在墓前往火盆里烧着纸钱,冷漠的表情,从头至尾,她一滴泪也没流,反而冷静的问她:“你为什么要帮我?目的是什么?” 而她摇扇诚实回之:“要你为我办事,我看上了你的冷静和你身上的气势,我需要一个统领人。” “如果我不答应呢?”碧玉冷漠道。 “你会答应的。”她自信的说。 “是吗?”碧玉低头,姿势不变,继续烧着冥纸。 “是,因为你需要报仇,而你的仇人似乎很强大,而我,可以帮你。”她非常自信道。 “你要我做统领?”碧玉依旧如此冷漠道。 “是,你的答复呢?”她直接寻问。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如果你帮我报不了仇就用你的命来偿。”碧玉冷漠的抬头看着她:“至于奉你为主?那就要看你值不值得让我臣服了!为父守孝,三日后,我去找你。” “百善孝为先!三日后,古巴巷,古国。”说完,人便离去。 三日后碧玉到来古国,蓝梦接待了,黄衫淡淡的点头致礼。 接到蓝梦的通知,她带着替代蓝梦的紫晶去了古国。开了神曲宫第一场决策会议。会议决定结果,她隐匿背后。碧玉掌管神曲宫,主训练人,主责罚,可代表宫主。神曲,宫四大护法之一——玉面修罗。 黄衫隐藏身份,主打入商业界,经商,管理财源流动。 紫晶,内外兼管。内,布阵防卫,低抗外势力探查神曲宫一切一切。外,联络外界消息,情报网主事者。 蓝梦,主医疗救治,研毒制药。是圣手,也杀魔。留在她身边,表面的贴身侍女。 神曲宫四大护法 玉面修罗——碧玉。冷面冰心寒光剑,青湖碧潭藏玉颜。 狐狸娘子——黄衫。八面玲珑狡狸狐,千金一掷倾王国。 紫衣仙子——紫晶。行如风,快如电,天雷地火任吾驱。 怒海医神——蓝梦。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翻手圣医覆手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章:邪王怒之冰火姻缘千里牵4 涅磐城外 十里梧桐林 “小蒂,为什么在路过临城时,你不去易家问问他们呢?”夏侯影有些百思不解! “问什么?世然早查清楚了!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北宫冰蒂靠在树,心情超坏。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查了这么久,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可恶的死女人,居然敢跟他玩猫捉老鼠。别让他找到她,否则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许世然一派淡然的摇着扇:“看来主子的心情很不好啊!” “是从没好过。”说着,君忘尘便牵马走向清流潺潺的小溪。 许世然则拿起水壶,摇着扇子,淡然悠闲的走向溪水上游处,因为君忘尘在下游无良的饮马,擦剑。 夏侯影看了看,一路嘴唇紧抿,寒冷到极致的某人!整个一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去林间走走,夏侯影,不想死的话,少烦我。”说着,北宫冰蒂便冷冷的,负手走进了梧桐树林。 夏侯影则呆愣在原地。这个小蒂真是的,又不他惹的他,干什么对他这么不友善啊?唉!他真同情梦灵公主!如果被盛怒的小蒂找到他打了个冷战!那情形想想都恐怖。 许世然坐在溪旁的石头上,悠闲的摇着扇子:“夏侯,让主子静静吧!来,这溪水可纯净甘美了呢!” 夏侯影缓步走向溪水边,在他身边坐下,拨动着溪水,突然转头看向一座山上:“这是那边凤凰山上醴泉流下的水,汇成的清溪吧?” “不愧是第一学者,果然是博古通今啊!”许世然淡笑悠闲摇着扇子。 “你少取笑我了!”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人来。夏侯影掬水而言:“凤凰浴火,涅磐重生。传说凤为火而生,不灭于世。世间火之不灭,凤之不朽!即使死去,也能在火中涅盘重生。” “清君子不愧是清君子!相传此处十里梧桐林,皆为始祖将军一人所种,这凤凰山醴泉也是他所引出。山上竹林,却是始将军至爱女子亲手栽种,传说此女爱竹,吃住行用皆是竹。”许世然摇扇望向远处的高山。 “梧桐为植物中清品,凤凰乃百鸟中之王。故史记所载‘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夏侯影捡起一颗石子,投入溪流中:“然,有关凤凰神鸟之事,皆出于始将军之口!当时众人皆不明白始将军的所做所为,直至后来,方听始将军所言‘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清泉不饮。’”他顿了顿:“若想招来凤凰,需种植千年梧桐,引来清泉竹之实!” “这个我倒听说过!”许世然摇扇淡笑:“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这片梧桐树林能存千年,也只因是始将军所留!你听没听说过‘须解梧桐语,方得天下心。’至今也无人参透梧桐语,更别说得天下人心了!”夏侯影似是叹息道。 “呵呵夏侯,你难道也想得天下吗?”许世然摇扇轻笑着。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只是对于始将军所说所知,有些好奇而已!”夏侯影拈起一片随水而流的梧桐叶:“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他叹息着:“看来始将军所言无虚啊!” “好了!别想了!喝吧!”许世然给他一个竹筒,里面盛有泉水。 夏侯影接过饮下,果然味纯清甜。 “知道月国三奇吗?”许世然看着溪流问道。 “知道,温柔乡的相思湖畔,每逢夏季,便鸳鸯其聚,鹭鸶飞舞,奇景美如仙境!那时适婚男女,便会手捧荷花灯,游戏湖畔,如有钟情者,将花灯送予对方,如若对方接受,便可结为并蒂。当然,也有很多郎有情妾无意,或是君有意侬无情的例子。”夏侯影似是在低头想什么?突然又抬起头来:“其实最怪的就要说云蒂城的千里荆棘从了。你说小蒂在想什么?人家‘相思湖畔觅姻缘,温柔乡里度。’就算这涅磐城的十里梧桐林。也是为了‘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这两处奇景,一是为姻缘,二是为凤凰,可他这三是为了什么?”他想到今时今日,都不明白小蒂种那么多荆棘做什么? 许世然笑而不语,摇扇望向远方。天际晚霞似火,落日余晖映照着溪水,粼粼波光。夏侯影不知道,他和忘尘可清楚。那只不过是个掩饰物罢了!不过,主子也算奇才了,乱种,也能栽出一个奇景来,让人不得不佩服啊!唉! 北宫冰蒂心情不好的在梧桐林里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哀婉如泣,回肠荡气,凄美且伤感无奈的箫声。他踏着轻缓的步子,迎声寻去。 在梧桐林深处,一抹白影迎风伫立,清箫抵唇,指尖轻点,秋风吹过,卷起落叶成阵,在这萧瑟林间,秋风夹杂着临冬的悲凉,落叶纷纷的梧桐树林间。只见他白衣如仙,衣袂飘扬,箫声竟比这萧索梧桐林还悲凉。 北宫冰蒂寻到此处时便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在风中伫立。衣袂飘飘,衣摆飞扬,长发被风拂起,与飘扬的发带共舞。只是一个背影,便给人如此出尘脱俗之感,若是正面,又该是怎样的飘逸若仙呢?北宫冰蒂倚靠在树上,静静的聆听着这忧伤的箫音,默默注视着那抹宁静的身影! 曲中似是寄有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幽幽切切,声声凄凉。当真连身为听者的他,都不免伤怀! 不知过了多久 箫忆竹一曲罢!低头执箫黯然相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她猛然转身回看。 “好曲,可惜!承载了太多的忧愁哀伤。”北宫冰蒂斜倚着,双手环胸,轻笑看着他。 她太大意了!竟然没发现此人,如果他想杀自己自己岂不是早死了无数次了?箫忆竹冷漠的看着他:“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刚好听完整首曲子。”北宫冰蒂不免失笑。这个人会不会太可爱了?说话如此直接,眼神却太过于冰冷,好像冰山一样寒冷!真想看看,当冰山融化成水,那该是怎样的柔美。 箫忆竹发现此人眼光太过凌厉,而且此人似乎还有些熟悉?可她一时间却想不起他是谁算了!还是先离开吧!毕竟她不太喜欢与陌生人接触或对话。 北宫冰蒂看他转身,缓步离开。站立身子笑问道:“这就走了?” 箫忆竹头也不回的,缓步前行,冰冷的声音回道:“曲以终,人应散。”偷听还这么无耻,她不离开,难道还要为他继续吹奏不成?真是笑话。 “可我还没听够呢!”北宫冰蒂无比诚实的说着,可嘴角却扬起欠揍的笑容。 “那是你的事。”箫忆竹顿了下,继续缓步前行。这人真够无耻,他没听够,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他的乐师。 “你真走啊?”北宫冰蒂看他真向梧桐林北走去,看来是要出林,他快速移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咦?好柔软,好滑嫩,好白皙,好小的手啊!他还没分析完,就被攻击了。 箫忆竹走着,突然手被抓住,她身体自然反应,反身攻击,没想到反被钳制。 北宫冰蒂挡下他的攻击,面具却被打掉落在满地枯叶的地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握着他的手,眼中有些愤怒。这个人怎么回事?居然敢打他?脸上的疼痛告诉他,他被这个白衣银面少年划破了脸,一个男人居然留这么长的指甲。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嗯?好美的手,好细的腰,好柔黑的墨发,好软的身体,好香的人儿啊!”淡淡竹香,好似从此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箫忆竹万万没有想到,她已经不弱的武功,居然对于这个人一点用也没有,反而被这个人钳制住,一动不能动,还被这无耻的家伙羞辱。她不轻易发脾气,并不代表她没脾气。她冷冷的看向他:“放开我。”一瞬间,她看到一张连她也不由得惊叹,绝美的脸。 “如果我说‘不’呢?”他玩味的靠近他的脸。北宫冰蒂觉得这个明明很愤怒,却一脸冷若寒冰的小东西,真像只小刺猬。他看到此人眼中那一抹惊艳的目光,一瞬即逝。让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看错了,这人的情绪收的也太快了吧? 箫忆竹收回那一瞬的惊艳目光,有些愤怒的的看向他了。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看着近距离的绝美容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便是用来形容此人的吧?冷冷的,轻蔑一笑:“你找”死字还没说出,嘴便被堵住了。 北宫冰蒂如同着魔似的吻了他,反复的亲吻着。好清香的吻,好纯美啊!迷茫的吸允着,享受着。一吻罢,他抬起头看着满眼受惊的某人,他暗恼自己。他是怎么了?疯了吗?居然会亲吻一个男人? 箫忆竹崩溃了!她两世的初吻,却被一个陌生人给夺走了?孰可忍孰不可忍!她再忍她就是乌龟。她咬牙切齿,眼中燃燃怒火的瞪着他:“你混蛋!”说着就用握箫的手攻向他。 北宫冰蒂松手躲开他的攻击,转了个身,反手扣住他的双手,束缚在他胸前,从后揽住他的纤腰,低头看着怒火冲天,不断挣扎的小东西,他好心情的笑出声:“呵呵!你真是够可爱的。”怎么会有这么小小可爱的人啊? “你混蛋,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家伙。”箫忆竹此生最大的后悔,就是今天不应该因为心中烦闷,而策马跑到这十里梧桐林来!她来了无数次,偏偏这次栽了!为什么这荒无人烟的梧桐林,会出现这么个无耻的男人? 北宫冰蒂看着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某人。居然无良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太可爱了!哈哈”一路上的坏心情,全被这个有趣儿的人给驱散了。 可有时候,人也不能太狂妄,是会容易乐极生悲的! 箫忆竹听到大笑不止的某个讨厌鬼,气疯了!抬脚踩上某人的脚,双臂用力一挣,单肘攻击他胸口,旋身离开他身边,纵身而起,脚一踏树枝,身影飞向梧桐林外而去:“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我们还会再见的,小东西,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北宫冰蒂吃痛的抚着胸口,活动了下脚,看着手中刚才离开的人当做暗器掷出的竹叶。这个小东西真够幼稚的,居然用小孩子的招数踩他脚,不过胸口这一击显示出他的内力深厚。而奇怪的是,他的反应很激烈,好像是被人长期偷袭,而形成的自然反应c自我保护意识。真是奇怪,他的招式,轻柔如水,坚硬如冰,变化随心,奇妙绝美。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他轻笑了声,弯腰捡起了掉落的面具:“今日你敢摘本王的面具,他日,本王也定要摘了你的面具。” “你说,小蒂是不是喜欢带刺的女子啊?”夏侯影无聊道。 “这呵呵!我可就不知道了。”许世然摇扇的手突然停顿:“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是马蹄声。”君忘尘收起剑,起身说道。 夏侯影转身望去:“是从梧桐林出来的人。”梧桐林有人吗?那小蒂他起身连忙向梧桐林那边走去。 许世然也合扇起身,走向梧桐林。君忘尘冷冷的握剑牵马也随后跟上他们。 刚走到梧桐林处,便见那抹黑影负手飘然而出。夏侯影忙上前,围着他仔细查看着:“小蒂,你没出什么事吧?” 北宫冰蒂看了眼,跟苍蝇似的夏侯影。今儿他心情好!懒得理他。 许世然低声对旁边人说:“看来主子心情很好!” “是非常的好!”君忘尘冷酷酷的抱着剑,回道。 许世然摇扇淡笑:“可这心情好的也太奇怪了?”主子一路上都绷着一张脸,可现在却笑的合不拢嘴,真是怪哉! “是很奇怪!”君忘尘不禁皱起眉头。 夏侯影奇怪的看着他。怎么进一次梧桐林,出来就心情这么好了啊?他突然想起那个,刚才骑着白马的银面白衣男子:“小蒂,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银面白衣的男子?” “见过,刚才还听他在梧桐林吹箫呢!”北宫冰蒂诚实无比道,就是没说他的兽性为,和他的无耻下流。 夏侯影怀疑的看着他:“小蒂,那个人怒气冲冲的人不会是你惹的吧?” “是!你们看到他了?他去哪里了?跑得挺快的嘛!”北宫冰蒂好心情的说着。 “你怎么惹人家了?居然把人家气成那样?”夏侯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惊讶地看着他:“小蒂,你这脸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北宫冰蒂拨开了他的爪子,伸手抚上脸颊上的伤口,风轻云淡说:“这个就是惹恼人的惩罚!” 惩罚?三个人都愣住了!就算邪王惹了谁,也没谁敢说惩罚他啊!更别说伤他了。而且更怪的是,这位暴戾的邪王被人伤了却没生气,反而心情很好,难道邪王有被虐症? 夏侯影奇怪的看着他:“小蒂,你没发烧吧?是不是病了啊?” “夏侯影,本王好的不得了!你少咒我。”说话间,北宫冰蒂便翻身上了马。 许世然和君忘尘也随之上马。夏侯影看着大家都上了马,也踱步走到马前,翻身上了去,坐在马上依旧狐疑的看着他:“小蒂,你确定你没事?” “你哪来那么多费话?”北宫冰蒂懒得理他,转对许世然吩咐道:“去查查他是什么人。” “主子说的是刚才那个银面白衣男子?”许世然淡笑问道。 “嗯!就是他。”北宫冰蒂邪气一笑。他说过,小东西,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那不用查了!”许世然看到他不悦的抿唇,又说道:“若属下没猜错,此人便是天音阁主——酒公子。” “酒公子?是他?”北宫冰蒂再次确问:“你确定,刚才那个少年,就是酒公子吗?” “是,属下确定。”许世然点了点头,又说:“酒公子,面戴银色竹纹面具,如雪白衣,下摆处绣有翠竹,腰后别竹箫,前腰斜挂玉葫芦,喜喝竹叶青酒,因此而得名。” 北宫冰蒂想了想,确实!那个人确实是这样的装扮。他问:“他去哪个方向了?” “涅磐城。”许世然淡淡的报出三个字。 只见北宫冰蒂勾唇一笑,策马飞驰而去。 主子似乎对酒公子很有兴趣啊?摇扇的许世然,和抱剑的君忘尘,对视一眼,转而策马跟上。 夏侯影策马在后喊着:“喂?小蒂,你怎么认识的酒公子,怎么惹怒到人家要毁你的容啊” 太阳慢慢的西落,天际晚霞似火,映照萧萧梧桐林间,是唯美中的哀伤!清溪缓缓流,秋风冷冷吹。一群英姿卓越的男子,策马飞驰,消失在夕阳落日下。 霓裳院 落霞在后门终于等到了,满脸冷冰冰,怒气冲冲回来的某人:“主子,您终于回来了。”说话间,她便接过缰绳牵着马。 “有事?”箫忆竹冷冷问道。 “她们有事找您。”落霞觉得今天的主子很不对劲。主子虽然有时很冷漠,可却从没见她生过气或动过怒。可今天的主子,全身被怒火笼罩着,根本没了以往的冷静淡然!到底主子这次出去,发生了什么事?落霞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她们?”难道又出什么事了?箫忆竹使用轻功,快速的往雪阁而去。 雪阁 箫忆竹落在阁楼上,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内的三人看到她,忙跪拜见礼:“主子。” “起来吧!”箫忆竹走到圆桌旁坐下,端起茶杯,轻啜了口:“发生什么事了?”她冷冷的看着她们,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人站立一排。夕雾冷冷开口:“我们的人阻止不及,邪王已经查到这里了。” 箫忆竹放下杯盏,冷冷的凝视着她:“为什么?” “天音阁的势力有限,无法跟邪王的密风楼抵抗。”夕雾歉意的低下了头:“属下令您失望了!” “主子,这事不赖夕雾,密风楼存在了那么久,这些年来,他们的人早已遍布天下。天音阁成立不久,能做到这样已经尽力了!”晨露忙解释道。 “是啊!主子,我们已经尽力了!”旭日附和道。 而箫忆竹却低头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难道真得要用它吗?可那毕竟对人有害,可如果不用不用三日,天音阁必挡不住密风楼的势力,那时邪王必然会找到她。她的身份不能曝露,至于那些人,只有得罪了。她起身走到一副画前,拂开画卷,将手贴在墙壁上,一个暗格打开,她拿出一个黑色盒子,放下画卷,机关自动关闭。她走到她们身边,交给她们:“那天凡是见过雪金蛇的人,你们全部把他们找出来,然后用这个洗掉他们那日的所有记忆。” 夕雾接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个奇怪的铁不铁,什么说不上来的怪东西。 晨露看了看那个长方方的东西,奇怪问道:“主子,这是什么东西?” “失忆器。”箫忆竹冷漠的说着:“将连接线的另一头,连接器耳,贴在人的头部两边太阳穴处,按选择键,选定日期,按确定键,就可消除那日所有的记忆。”她的事先准备,没想到还是用上了!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走这最后一步,可现在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无奈的走这一步了! “这就是那个终极一步?”夕雾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会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东西,这个失忆器,根本就是让人无法想象的怪物。一个可以选择消除人记忆的东西,想来是何其的恐怖! “没办法了!只能走这一步了!明晚,我不想再听到,有关雪金蛇现涅磐城的一切消息。”箫忆竹决然,不容反驳道。 “啊?这怎么可能?”晨露震惊不已的瞪大眼。 旭日也吓的呆愣住。主子疯了吗?一天?怎么可能让所有事迹都消失? “是,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结果,定不再让您失望。”夕雾冷冷的说道。 “夕雾,这次不能输,否则我们都会下地狱的。”箫忆竹无比坚定的眼神,却又带着凝重的忧心,静寂且无奈! “是,属下定不辱使命。”夕雾坚定的回视着她。 “嗯!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这段时间,你和晨露不要再出现在霓裳院了,有什么事,通知落霞去见你们便好!等这件事情结束后,你们就立即整理一切回天音阁,没我的召唤,不得再出现在涅磐城。”箫忆竹说完这些,便走向衣柜,拿出女装,准备换衣。 “是!”三人纷纷退下,走出了房间,掩上了门,走下阁楼。 “夕雾,把逐日也带走,它也曝露了。”箫忆竹遗忘了最重要的事,忙打开窗户,对着楼梯口的身影说。 “是!”夕雾回身,拱手恭敬一礼,便转身下了楼。 箫忆竹关上了窗户,走到床边,脱下了男装,换上了女装。伸手拿下了面具,解下发带,一头青丝如瀑布滑落,她疲倦的倚在雕花床头,闭上了双眼! 落霞轻声推开了门,转身又掩上门。走向内室,隔着珠帘,透过屏风,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她抬手掀开珠帘,走了进去。穿过屏风,她看到了一个长发垂丝,美丽疲惫蹙着眉头的白衣轻纱女子。她走到她身边:“您有心事?” 箫忆竹静静的闭着眼,坐靠在床头,很久后:“落霞,我无路可走了!” 落霞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着:“怎么会呢?这条路走不通,换条路走也一样,只要人愿意,就没有什么走不通的死路。” 箫忆竹疲惫的靠着她,声音中充满了无奈,无力,和无尽的疲倦:“我真的无路可走了,我已经被逼到最后一步了!” 落霞揽着她的肩,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低头看着无比脆弱的她。落霞从来不知道,这个如仙人般的女子,竟也会有这般脆弱,如同孩童般的一面,是那样的让人疼惜!她温柔的问着:“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听吗?” 箫忆竹靠在她的身上,抱紧她的腰,闷声的说着:“落霞,是他先对我无礼的,我不是有意伤他的,我不知道是他,否则我不会去惹他的”她真的不知道,她回来的路上才想起是他。六哥哥告诉过她,可她却给忘了!她忘了邪王的标志,墨玉面具,额镶如水弯月。 落霞被她说糊涂了,不明白她说的是谁?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她感觉抱着的人在轻微颤抖。她在害怕?一向天崩地裂,冷静淡然,淡定从容的女子,居然失去了她以往的淡定?恐惧c害怕c这些,她怎么也无法和那个无所不能的主子连想在一起。她小心翼翼,柔声问道:“他是谁?” 箫忆竹松开手,抬头看看她,嘴唇有些颤动,脸色苍白如纸,刚开口,两行清泪便随之滑落:“邪王,我伤了邪王。” 落霞惊恐的捂着嘴巴:“您您怎么会为什么?”为什么主子会伤到邪王,他们什么时候碰见的?难道是难怪主子回来时那么怪异! “我今天下午心里,突然觉得很烦闷,就骑着逐日去了城外十里梧桐林。当时已经黄昏了,我在林间吹着箫,没想到那时会有人出现”箫忆竹很后悔,如果她知道会遇到他,她绝对不会去那个什么梧桐林。 “就算他出现,您当时是男装,还戴着面具,他不可能认出您啊?”落霞有些不明白!就算主子没戴面具,邪王又没见过主子,也不可能认出主子来啊? 箫忆竹平复了下情绪说着:“他没认出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 “那您怎么会跟他起了冲突呢?”这才是落霞觉得最奇怪的地方。主子一向脾气很好,不把她逼急了,她是绝对不会发火的,更何况动手伤人这么严重呢!这邪王到底做了什么?把主子不止惹火,还火大到伤人? 箫忆竹想起这事就火大,她咬牙切齿,愤恨的压抑着声音说:“他根本就是混蛋,卑鄙c无耻c下流,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我岂会只划伤他的脸,根本就想杀了他。”她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突然觉得很恶心,很脏。 落霞震惊了,这邪王到底对主子做了什么?卑鄙?无耻?下流? 北宫冰蒂刚回到玉苑,便看到一个女子:“他是谁?” 老舍回答:“是打扫玉苑的人。” “本王不是说过了吗?玉苑不许出现闲杂人等。”北宫冰蒂有些不悦。 老舍连忙跪下:“老奴该死!老奴这就送她走。”说着便拉着那呆愣的女子往外走。 那女子却挣开了老舍的手,跑到北宫冰蒂面前跪下:“奴婢什么都会做的,请您留下我吧!”她可是千辛万苦才进来的这里,就算成不了邪王的妃妾,也要成为他的女人。她就不信,邪王也是男人,就没有需要女人的时候!她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比那些矜持小姐强多了。 “你想留在这里?理由?”北宫冰蒂负手而立,斜睨着她。 那女子有些无措的紧张开口说着:“因为因为王爷您是英雄,是所有人心中爱慕的对象,人人都想靠近您得到您的喜爱”她越说越没底气,只因这个她心爱的男子,一直注视着她! 北宫冰蒂突然想起那个梧桐林的小东西。莫名一笑:“呵呵!说的好!你留下吧!”说完便笑呵呵的离开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夏候影愣愣的看着远去的身影,小蒂今天怎么了?不会真疯了吧?先是被人揍了还笑,现在又破例留下一个女子? “我怀疑,我的耳朵,眼睛,都该去看大夫了。”许世然淡笑僵硬,手中扇子也停止摇了动。主子眼中的宠溺,主子破例的话语,都显示的那么明显,难道主子的春天来了? “可能是幻觉!”君忘尘不敢置信道。 老舍心里则奇了怪了,王爷什么时候爱听阿谀奉承的话了? 女子则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她被邪王那一笑给迷倒了!戴着面具都这么迷人,拿下面具那岂不是她要沉沦的死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章:名扬天下之雪舞倾城1 翌日 玉苑 书房内 “主子,这次可出怪事了!”许世然对坐在书案前,执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的人,说道。 北宫冰蒂未抬头的低头继续作画,随口问道:“什么怪事?” “我们刚查到雪金蛇曾经出现在涅磐城。结果昨天一夜间,凡见过雪金蛇的人,全部失去了那天所有的记忆,没人知道曾发生过什么,只知道醒来后头很痛,找了大夫,也查不出是怎么回事!十多个人,一夜之间,好像得了瘟疫一样,全都头痛无由,查无所得,药石无灵!”许世然觉得这事怪异的恐怖。 “怎么会这样啊?”夏侯影也觉得事有蹊跷:“难道是中毒了?”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许世然有些挫败:“没想到居然有人比密风楼还快,现在手中掌握的名单,全成了一堆废纸。” 北宫冰蒂不惊不扰的继续作画:“酒公子呢?”此人才是关键。 许世然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这次的事情和天音阁难脱关系,虽然不敢确切说是天音阁下的手,可据所掌握的线索而言——指向天音阁较多。” 夏侯影开玩笑的说着:“这酒公子,不会是看上梦灵公主了吧?” “不会。”作画的北宫冰蒂,开口坚硬道。 “为什么?”夏侯影疑问道,与旁边的二人同时奇怪的看着反应过激的某人。 “因为”北宫冰蒂一时也穷词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们说酒公子喜欢别人。他回神低头继续画画,声音平淡如初:“除此之外呢?天音阁的地点查到了吗?” 大家一时跟不上他的变化。君忘尘冷冷的回道:“没有查到,天音阁很隐秘,可能处在深山,所以才难以探查到。” 许世然接话说道:“而且梦灵公主的事情,不止我们密风楼在查,更有其它几股强势力掺和了进来。” “其它?呵!关注她的人还挺多的嘛!都是些什么人?”北宫冰蒂继续作画,讥笑道。 “一股来自雪国股来自玑玥股来自月国股来自神曲宫股来自天音阁c加上密风楼,整整六股势力。更有一股忽隐忽现的神秘势力,在不断的关注着她的动向。”许世然不得不佩服这位小公主!以一个之力,便牵动了整个天下。而且还能跑得无影无踪,至今也没有人能找得到她,果然是非常之人!所以他真替主子担忧!会不会被这位魔鬼公主气疯。 “雪国肯定是为了找人家的小公主,玑玥显然是捣乱,月国肯定是小皇帝,密风楼当然是你的,天音阁明显的是一直跟你作对,至于这神曲宫嘛?最为奇怪!”夏侯影无聊的分析着。 许世然点头同意:“你说的对,神曲宫最为怪异,他们似乎在寻找梦灵公主,可又同时阻挡别的人寻找梦灵公主,就如同在玩游戏一样,而这神曲宫宫主——铁扇公子,更是一个怪人!做事出招,一点都不按常理出招,简直完全是随心所欲,东倒西歪!”说起此人,他就又好奇又头痛! 夏侯影走向书案,趴在书案上,玩着印泥盒:“小蒂,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得罪这位酒公子了?居然处处跟你作对?” “以前没得罪过,现在——似乎得罪大了!”希望没得罪死!北宫冰蒂继续作着画,回答道。 “啊?那你完了!没得罪他的时候,都这么跟你处处作对,现在得罪大了,那他还不往死里整你啊?”夏侯影夸大地说着,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随便!”北宫冰蒂勾画好最后一笔,收起笔,看着他的完美画作:“如果他想整我,我随时奉陪。”就怕他躲着自己,不愿意整他,更不愿露面见他。 夏侯影偏头看着他到底画的什么东西,开口道:“咦?这是好眼熟啊?酒公子?小蒂,你画他干嘛?难道要通缉他?” 北宫冰蒂懒得理他,吹了吹画卷上未干的墨迹,凝视着画卷。 那是一幅萧萧梧桐林间,落叶铺地,晚霞似火,微风吹拂的黄昏。一个银面白衣,腰挂玉葫芦,手握竹箫,似仙谪临凡的出尘的男子,静谧的伫立在林间。清冷的眼神,似是将红尘看破,又似深渊无底的寂寞忧伤。 北宫冰蒂不禁的想起那个奇怪的小东西,明明是寂寞忧伤的人,却偏偏扮作寒冷不可触及。明明怒不可遏,却偏偏冷颜冰心,镇定冷静的与自己对视。明明年纪轻轻,却偏偏忧愁感伤!明明是只小刺猬,却偏偏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说起来,那一吻还真值,一下子就把他的真身c真性情给逼露出来了。 他们看着笑的痴痴的某人,突然有点做梦的感觉这还是那位杀人不眨眼,冷魅邪恶,让人生畏,且喜怒无常的邪王吗? 两个月前 玑玥国 兴城 郑府 清幽小院 桂花树下 郑泓静静的伫立在哪里,望着落花飞舞。 郑森见此,叹了声气:“泓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如此折磨自己呢?” 郑泓转过身,带着病态的苍白面容,眉头紧锁,似有无限忧愁:“爹,天下女子再多,再好,她们始终不是玉儿!” “可是泓儿,你对她再深情,她终不会是你的!”郑森语重心长的说:“她就是一只飞鸟,她要的是天高任飞翔,而不是金笼锁雀。” “爹,我知道!她永远不会我停下来!可是情到深时难自控!爹,我回不去了!就算每每想起她时,都会让我心痛欲裂,可我依旧对此——甘之如饴。”郑泓面容虽然苍白虚弱,可眼神却透露着坚定不移。 郑森看着儿子如此执着眼神,不免心疼!如果她真的是不智老人的传人c她岂会久留尘世?她不过是年少贪玩,才会出现在这红尘世间中。但终有一日,她始终是要回去的!就算她不回归山林,也会虽她师父一起游历天下,又岂会为一人而停下脚步?不智老人一向以游览天下为乐,他的传人,又岂会和他相差多少?我行我素,随心所欲,来去无踪,飘忽不定,行事怪异,全凭心情而定。这般无拘束的作风,那丫头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爹,有她的消息了吗?”郑泓虚弱的看着走神的父亲,问道。 郑森不免有些气闷:“查了,她离开兴城后,到了下一个城镇,把凤冠霞帔全给当了,带着钱到了客栈,换了男装,然后往北方去了。现在,她身在月国。” “月国?玉儿去哪里做什么呢?”郑泓低头喃喃自语,似是在想着些什么。他想不明白,月国离玑玥国虽近,可也有数百里之遥,她为什么要去月国呢? 星陨大陆四国相邻,月国与玑玥国相邻,而雪国则与被灭掉的日耀国比邻,其地方有些诸侯小国,和残存部落。 郑森冷哼了声:“这丫头精明的狠,心知留在玑玥国不安全,便跑到别国去。以我郑家可比皇室的势力,如果她留在玑玥,定会被我们所抓回来。可若是去了月国呢?虽然月国也有我们郑家的势力存在,可因畏惧邪王遍布月国各个角落的眼线,必需要有所收敛。如此这般!我们便没办法尽快抓她回来了,她也有了足够躲避的时间。” 唉!什么叫自作聪明,郑森这就是!黄妙妙那想过这么多啊?她根本就是色心病犯,去月国纯属看美人,可惜!遗憾的是——人家美人都跑光了,而这位大小姐,直接扑了空,悔啊! “月国吗?爹,我想去找玉儿。”郑泓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是的,他要去找玉儿,他要去恳求玉儿原谅他,他要把玉儿接回来,好好爱她,好好疼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或伤害。他会永远宠着她,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可以随着她,青山绿水,天涯海角,只要是她所想要的,他都愿意随她,去访遍,去寻遍,只要看到她快乐,他愿意付出所有。 “泓儿,你身体刚好,尚未恢复,爹不会同意你去跋山涉水的。”郑森毫无转还余地,坚持的说着。 “爹,我非去咳咳!咳咳咳”郑泓一激动,抚胸剧烈的咳了起来。 郑森连忙接住似落叶飘零的郑泓:“快!快找汤大夫来。”说着便抱起消瘦虚弱的儿子,往房内走去。 汤太夫被浣儿急忙忙的拉进房间:“快汤大夫,少爷少爷他又咳嗽了”自从那日后,汤大夫就被安排住在了这所幽院里,以防郑泓病情突发。 “好好好我知道了!”唉!他倒的这叫什么霉啊!有家归不得,天天就为了守着这位不听话的大少爷,早说过了,他大病初愈,应好好休养,少思少忧虑,可他呢?一句也不听,今天还跑到外面吹风?这深秋的天气,是他这副残躯可承受的吗?唉!汤大夫把着脉,摇头叹息着。 “汤老,泓儿他”郑森看着这摇头叹息的某人,他心里紧揪了起来。 “没事!就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的小事。”说着,汤大夫便收起东西,站起来,训斥道:“我说老郑,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儿子啊?我说过,他现在不能气着,只能顺着,顺着懂吗?” 郑森让他说的哑口无言。 “爹,我要去”郑泓虚弱的想起身。 郑森连忙走到他床边,安抚着他躺好,连声应承着:“好好好,爹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你想去哪里都随你,可是现在你身子太虚弱了,不能远行,否则你找不到她,自己却倒了,那不是白费心力了吗?所以听爹的话,好好养好身子,这样你才能把她带回来。放心,爹传令下去,让人帮你保护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的。爹向你保证!所以别让我和你娘担心了好吗?好好休养,好了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 郑泓看着面前一脸心疼且无奈的父亲:“爹,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失去她”那样他会生不如死的! “爹知道!”郑森握着他的手,心中却忧虑。真不知是冤是孽!造就了这份无果的情! 温柔乡 绝唱楼 郑泓静坐,收回了思绪。看向台上星光乍现,折射万道光芒,一个金缕玉衣,金缕藤花绕挽收拢一头青丝c身着闪耀衣裙女子,如公主般的出现在台上。宽袖,衣摆拖地,金色的绸缎长靴,更添一份高贵的气质。金色的蝴蝶面具,妖娆神秘,高贵优雅。 背景是漆黑的夜空,上面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斜挂天际。她走到背景处中间金色的牡丹花椅上,双腿交叠,斜坐在金色华丽高贵的椅上,单手抵额,低首浅唱。 “天上人间 昨日别年 流逝的 经过的 越来越远 但只有你的脸 清晰得越明显 不觉中 胜过了时间 枫叶正红 飞雁又南迁 百转千结的是眷恋 多少个日夜 辗转不成眠 终有一天心愿都实现 缠绵望不穿 还记得那誓言 相信有最后的圆满 陪你去天边 经历过久久磨难 放眼天下信念不变” 她唇边淡笑,眼光悠远。高贵妖娆的她,似是有些忧郁的思念掺杂其中。 “记得昨日 故乡的秋天 朝朝暮暮又再浮现 这一世情结 再不会搁浅 终有一刻魂梦里相牵 缠绵望不穿 还记得那誓言 相信有最后的圆满 陪你去天边 经历过久久磨难 放眼天下信念不变 命运轮回转 听见了那彼岸 是悠悠远去的呼唤 虔诚一颗心 踏过了万水千山 归来时盼相守相伴” 音乐停止,她优雅起身离开,进入幕后,没于后台。 郑泓笑了笑,随即起身,悄然离开。 “章子,我什么时候能跟倾城单独见面?不要告诉我没办法!”北宫寒月任性的扁着嘴。 章子看着又发小孩脾气的某君,他颇有些无语!真不明白他这些年怎么当的皇帝,怎么把天下治理的国富民强,天下安宁的?他怎么看都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那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当然,他家皇帝主子已满弱冠之龄,只是形象幼稚了些而已。 北宫寒月久久等不到答案,抬头转身看了过去,皱眉道:“章子,你发什么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啊?这个奴才还真没办法!”章子被吼醒,苦着一张脸,无奈的说。 “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北宫寒月不悦的将头扭到一边,面前突然蹦出一张大脸:“啊——”受惊的他,出手就给了那人一拳。 章子及时接住后倒的椅子,担心的问着椅子上的人:“爷,您没事吧?”说着便扶正了椅子,倒了杯酒:“爷,压压惊!”说着还为他抚了抚背。 北宫寒月喝下酒,气呼呼的,指着那个被他打倒在地的人:“他他是谁?”好大的胆子,反了他了!竟然敢吓他? 楼上楼下的人,都向动静处遥望。管事的玉露看到这儿,连忙上前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管理失误,让人惊吓到了您,真的很对不起!”说着就鞠躬致歉。 章子气恼道:“你以为道歉就没事了?把我们爷吓出个好歹来,你担待的起吗?”他家主子万金之躯,这次出门,他处处小心,唯恐出事,这次倒好!千防万防,还是让皇上受到了惊吓,看来他的小命快不久矣了! “啊?对不起!今天所有一切消费都算我们绝唱楼的,您如果觉得不够,那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玉露微笑镇定的说着,道着歉。 “你以为我家爷会稀罕你这点儿破东西啊?你说,那个酒鬼怎么办?”章子指着那个喝醉的人,气愤道。 “立即把他赶出绝唱楼,拉黑名单,永不招待此人。”玉露镇定自若的处理着。看向脸色有些苍白,低头的人:“这位公子放心,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让此类事件发生。明日绝唱楼推出新酒,公子可来品尝,到时倾城会在众人中,选择一位特别嘉宾‘单独会面’。”她特别将最后四个字,语气加重。她可没露听这位公子想见倾城姐的话语。 北宫寒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此女是故意卖给他个面子,告知他,倾城明晚会选择一个和她单独见面的人。他抬头笑看着她:“既然你们已经致歉,那今晚的事就算了!毕竟来这里是为了寻开心,而不是找气!同样,我不希望今晚的事情再发生,相信没有人会愿意被这样惊扰。你说,我说的对吗?” “是!公子放心,此事绝不会再发生,祝您尽兴而归,玩的愉快!”玉露微笑躬身礼貌一礼。转头吩咐道:“把他带出去,以后不许他再踏入绝唱楼。”几个人拉起那个醉鬼,往楼下门外走去。 “您慢用,打扰了!”施了一礼,玉露微笑离开。 “爷,就这么算了?”章子看着被拉走,却还口中不断叫着美人儿的醉鬼,不免更气怒。此人竟敢冒犯皇上,真是该死。 “算了!我们应该有点风度,不要那么小气,走吧!”北宫寒月起身,摇着扇子离开。他长的真有那么美吗?居然让人认作美人儿?算了!他意在见倾城,闲人他懒的理会。 前面歌声悠扬,后院宁静清幽。 亭中 郑泓端坐亭中石桌旁,黄妙妙一身红衣似火,从远处走来,提裙步入亭中,拍了他肩膀一下:“看来你挺悠闲的嘛!天天来我这蹭酒喝。”说着她便旋身落了坐,执着一个白瓷小酒盅,浅尝着美酒。看来她那手机还真给力,多亏了那手机!要不,她那来那么多奇思妙想,更何况是这些各色美酒c各种美丽服装手饰,以及这些漂亮器具和摆设呐! “你把那件衣服换下来了?呵呵!那衣服看起来挺重的。”郑泓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把红色穿出高贵c妖娆c俏皮c多种不同的美丽。 “当然重了!那可是真才实料,华贵美丽,可也花了我不少钱,心疼啊!”黄妙妙又在肉疼她的金钱了。 郑泓无奈一笑:“玉儿,你很缺钱吗?”她就算再缺也不会缺这一点吧? “我不缺钱,可我心疼钱,浪费就是犯罪,我已踏入了犯罪的边沿!”黄妙妙把她的扣门,一向比作节约。 “那我岂不是重罪犯了?”郑泓好笑的看着她。 “对,你就那重大罪犯。”说完,黄妙妙就大笑了起来:“对了,你觉得我那个金色装扮咋样?” 郑泓想了想:“高贵c华丽c妖娆c像” “像公主对不对?也许更像高贵霸气,孤独高傲的女王!”黄妙妙自我良好说着。 女王?确实,玉儿刚才的装扮,确实很像位统治者。强势c霸气c威严c冷傲c且有些为王者的孤寂忧郁。郑泓奇怪的看着她:“玉儿,你不会想当女王吧?” 黄妙妙刚喝口酒,听到他的话,呛得咳嗽着,笑了起来:“哈哈阿郑,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女王?我当女王?开什么玩笑,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是会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地事的人吗?君王?天子?圣上?”她不屑的撇了撇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民是天,而皇帝是天子。做的好,你是圣君明主!做的不好,就是无能昏君。就算坐到最高位,也不过拥有一张冰冷的皇位,却要承受一生孤寂!所以,古今帝王皆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总是坐上皇位后,才懂得这句话!” 郑泓静静的凝视着她。突然发现,他根本不了解玉儿,玉儿对世间的看法,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根本就是离经叛道。 “其实皇帝挺可怜的,总是孤家寡人,甚至孤独一生。他们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帝王如果太宠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会遭人陷害,甚至死掉!所以只能选择无情。”黄妙妙玩着酒钟说着:“就算立后封妃也不能随心所欲,要为大局着想,娶一群不喜欢,甚至讨厌的女人。所以皇帝是可悲可怜的!不过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他们可以选择抛弃如画江山,洒脱遨游世间,做个不问世事的散王,这不是很好吗?” “男人天生爱权,总喜欢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感觉!而皇室中人,更是对权力痴迷到疯狂。”郑泓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跟玉儿谈起君王c皇权来了? “我看这就是没事找累,人们常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说这皇帝干嘛喜欢别人喊他万岁啊?”那岂不是说,他们都是乌龟吗?黄妙妙对此很是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骂自己呢?还从古骂到今? 郑泓无语了!这个玉儿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也不怕被人听去,定她个欺君之罪。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玉儿,这些话跟我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再跟他人乱说了!”这月国皇帝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位邪王。 她忘了!这里是帝制社会,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会被杀头的!黄妙妙讪笑着岔开话题:“呵呵喝酒!喝!哈哈”以后她还是少说话,多闭嘴吧!祸,也许真的会从口出的。 郑泓随着她转移话题:“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儿?” “‘天边的眷恋’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黄妙妙有点沾沾自喜道。她的歌喉,绝对没的说。 郑鸿笑了笑:“他很有才!”陌上花,一个潇洒不羁的公子,才学如何,无人可知!单凭所住“古国”之对联,便知其人之高雅。可奇怪的是——除了查到他的住处,他的名字,其他皆一无所获!他与神曲宫似乎有关,他的出现,是在神曲宫前后,似乎他和神曲宫都很保护玉儿,他不相信一个男人为一个女子,写词谱曲,赠图设置绝唱楼,暗中默默保护,做了这么多的事,会只是因为友情。 “他?啊!你说陌上啊?呵呵是挺有才的!”汗!能不有才嘛!这么多人的歌曲集结他一人身上,世上也难找出第二个了吧?黄妙妙无比的汗颜!说来说去,最厉害的要属她的手机。黄妙妙幸好没听到郑泓的心思,要不她非掉桌子底下去不可。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至少她的女扮男装不会露馅了!包括她的秘密身份——神曲宫主。 涅磐城 玉苑 夜色朦胧,星光闪烁。 亭中 “哎!小蒂,我们错过了绝唱楼,这次可不能再错过霓裳院了!”夏侯影颇有遗憾的说着。现今两大名伶,两大楼院,错过其一,再错过其二,他们肯定会被人说成白痴的。 “天音阁如何了?”北宫冰蒂直接无视某人,转问许世然。 “那些知情人,已经没指望了!至于天音阁——总舵并不在这里,具体位置,正在探查。”许世然说道。 君忘尘依旧冷酷酷的:“霓裳院与天音阁有关,现今两大名伶之一的冰雪佳人——雪舞,就是天音阁酒公子派出的人。” “霓裳院?”这小东西真意思,居然还开妓院?北宫冰蒂端杯的手,顿了下,然后放下杯子,起身向亭外走去。 “哎?小蒂,你去哪儿啊?”夏候影向着远走的人影喊着。 北宫冰蒂头也不回的,负手离去,只丢下了三个字:“霓裳院。” “霓裳院?”夏侯影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喊着追了出去:“小蒂,等等我啊!” “夏侯影真吵。”君忘尘抱剑走着,冷冷的说。 “是很吵!”许世然边走边摇扇,淡笑着。 “我想敲昏他。”君忘尘面无表情,冷酷的说道。 “我同意!”许世然依旧一派淡然笑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章:名扬天下之雪舞倾城2 霓裳院 雪阁 “主子,事已办妥!”落霞对着站在烛台前挑灯的人说道。 “嗯!”箫忆竹继续挑拨着烛泪,淡淡道:“她们离开了吗?” “过几日便离开。”落霞回道。 “让旭日暂留我身边,你去帮我办件要事。”箫忆竹依然低首挑灯着拨泪。澄红的烛光,映照在她脸上,给人如梦如幻般的朦胧美感! 落霞看着被烛光笼罩的她,是那样的圣洁c美丽c让人不由的痴迷:“是!”唉!真不知怎样的绝世男子,才能配得上这个高洁清逸的女子! “你不问我让你去做什么吗?”箫忆竹清淡如柔风的声音,淡淡问道。 “主子会说的,不是吗?”落霞从来不多问,主子做事,自有她的理由。 箫忆竹轻微一声叹:“落霞,我做了一件恶事,害了许多人!” “您说的是‘失忆器’?”落霞见过那个东西,很奇怪,也很恐怖,一个可以选择消除人记忆的东西。 “是!我明知道它会对人造成伤害,可我还是把它给了夕雾。”箫忆竹不由得想,她何时变得如此坏了?怎么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呢?她的那丝仁善呢?是否来到这个世界后——便已经丢了呢? 落霞温柔怜惜的看着她的侧脸,低垂的卷睫,覆盖住了那双智慧的眸子。她温声对她说:“主子无心伤人,何必自责呢?” “无心伤人,始终还是伤害了!”箫忆竹心中很愧疚,毕竟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只是看到了不改看到的而已!她抬头淡淡说道:“落霞,你乔装去帮他们看看吧!至少帮他们减轻些痛苦,我怕——他们撑不了七天的剧烈疼痛!”没有足够的科技设施,她根本没办法做出完美的失忆器,所以这个失忆器才会留有暇疵,才会给人留下这个七日之痛的后遗症。 “这个东西真的如此恐怖吗?”落霞真正想问的是,您怎么会做出来如此可怕的东西。 “是我能力有限!所以才做不出完美的失忆器。如果是他——无论是在哪里,他都可以做到尽善尽美吧?”箫忆竹突然有些想那个神经病了!那个易师易友,那个吵闹的不得了,无论你怎么躲,他总有办法找出你,然后把你烦的不胜其烦,头大如斗,让人恨不得杀了他。 他?落霞不明白主子说的是谁,可她听得出,此人比主子还要厉害。一个比主子还厉害的人,那该是怎样恐怖的存在?她低头领命:“是,我会让他们平安度过七日,不会让一个人出事。” “嗯!落霞,谢谢你!”箫忆竹声音依然很淡,很空洞,像空气中的夜风般微凉。 落霞听到有人上楼,闪身出了门,看到来人,迎了上去:“原来是飞凤姐啊?” 飞凤被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我说落霞,你们怎么都爱神出鬼没啊?吓死人了!”她拍了受惊的心脏。 “你是来找主子的?”落霞浅笑看着她。 “是啊!快到登台时间了,怎么还不见雪舞?”飞凤伸着脖子,想往屋里看看,却奈何被人挡住。 “主子一会儿就到,您请先行等候。”落霞伸手浅笑请她先走。 飞凤看着面前这个温柔浅笑的女子。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人,简直和她的主子一模一样,神神秘秘。 落霞看着扭腰摆臀下楼去的人,转身推门进了房间,反手插上门闩。走向雕花拱门隔断,拨开珠帘,进了去,对依旧站在原地挑灯的人,恭敬的低头说:“主子,您该更衣登台了!” “嗯!是该了!”箫忆竹放下了手中的灯剔,转身走入屏风后,双臂伸展。 落霞上前为她宽衣解带,衣裙褪下后,落霞拿起床上搁置的c蓝白相间地广寒水袖裙,为她一件件穿上。今天主子跳的是水袖舞,所以今晚的舞衣有些飘逸,如月下仙子。 “小蒂,你为什突然会来这里啊?”夏侯影坐在楼上雅坐处,疑问道。 北宫冰蒂斜靠坐着,手执高脚小酒盅,浅尝了口,说道:“嗯!酒不错。” “酒不错?”夏侯影奇怪的看着答非所问的某人,又捻起高脚小酒盅低头看了看。 在他们说话间,楼下有动静在此间响起。只见一群女子抱着乐器而围坐在舞台下的莲池边,浅笑奏起乐来。 一曲清平调飘荡在霓裳院里。一名女子白衣似雪,白纱遮住了绝美的容颜,她神态从容,眼眸清澈,淡淡如水。身着水袖舞衣的她,缓缓步上舞台。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只见她长袖而出,忽而又收回,扬袖而起,另一只水袖如箭离弦,向上冲出,而后垂落,搭落在了另一只水袖上。双袖绕起,身姿柔如风拂柳,长袖轻撇花。纤指如化玉兰,手腕轻翻旋如花绽放,折腰,臂肘向上,玉指抚过唇。右肩微低,左袖横在右袖上,她云步轻移,拖地裙摆,如水轻柔。 忽的长袖善舞,或伸展,或卷曲,或交横。似梦似幻,如彩蝶飞舞动,如风戏白练,如银龙腾空 罗衣从风,长袖交横,裙似飞鸾,袖如回雪。 一舞罢!众人似是意犹未尽。而台上的白衣女子,却已转身离去。 忽听一个声音响起:“你舞跳得不错,不知可懂曲?” 离去的人停下脚步,转首回望。便看到楼上雅座上的身着黑袍c外罩白色纱衣的男子,只见他黑袍上绣着仙鹤腾云,乌黑如墨染的长发,仅用一根白玉簪挽起,垂落的黑发落在胸前几缕,隐在黑袍间。 白衣女子收回了视线,低首垂眸,声音如水般,淡淡的说道:“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她自是认出此人是谁来,可她没想到的是——一向洁身自爱的邪王,竟然会来青楼寻欢。 “有意思!”北宫冰帝轻笑道:“不知你可知此曲?”说着,他便轻哼了起来。 听到此曲调后,白衣女子,卷睫微颤,似是想抬眸,终还是未抬眸。她声如云水般,淡淡的说:“此曲为——葬花吟。乃因一女子葬花有感,故而作此葬花吟一词。后人因词而谱成曲,传于后世。”她万万没想到,她会与他再相遇。更未想到,他竟还记得葬花吟此曲的旋律。当真是冤孽!只愿自今而后,与他不再有相见之日。否则,今日邪王因夜黑灯昏的原因,而未能认出她来。她可不敢保证,若再次见面之时,她是否还能躲过这个男人犀利的眼睛。 “葬花吟”北宫冰帝不禁好笑,这小东西也太奇怪了吧?那么冷漠的人,会开妓院已经很怪异了,没想到他那日吹的竟是女儿心思的曲子,真是有趣儿!他开口欲问:“你既知此曲,那你也定知” “公子莫多问,问了,也是白问!我什么都不知道。”白衣女子淡淡的截下了他欲问出的话。从腰间取出一方白色丝帕,抛给了楼上的人:“公子若喜欢此曲,那这葬花吟便赠予公子。”说完。白衣女子便缓步离开,从看了他一眼后,她便不曾抬眸,毕竟,眼睛是人的心灵窗口,她并没有把握与邪王对视,她是否能控制得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毕竟,此人是那般的惹人厌。 北宫冰帝抬手,手指微曲,便把那如白蝶的丝帕,用内力吸到了手中。他打开丝帕,只见上面写着一首长词,字体清隽飘逸,若行云流水,自有一股洒脱风姿。这恐怕不是出自刚才那个女子之手吧?看这笔锋,倒有几分男儿的洒脱之气。难道?此词,是出自那个小东西之手? 夏侯影伸过头来看,不禁赞道:“好词,好一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他看向刚才白衣女子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由赞叹。好个清雅脱俗的女子,好一首葬花吟。可惜啊!却偏沦落这风尘中,当真是,污了这一身清逸高洁之气。 亭中 端坐着两个对弈的女子。一个白衣如雪,一个粉衣如莲。 “您今晚似乎有心事。”落霞想了很久,方问出口。 “落霞,我今晚见到他了!”箫忆竹落子轻叹了声气。 落霞抬头望向她,不解道:“他?” “邪王!”箫忆竹捻子落盘,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他”落霞落下一颗棋子,惊讶的说得抬头。 “他今晚来了霓裳院。”箫忆竹为落霞解疑道。 落霞再次落下一子,担忧问道:“他认出您了吗?”主子登台,常以面纱遮面,邪王应该 “他没有认出我。”箫忆竹为落霞去除她的担忧。抬头望向她,眉头突然蹙起:“可此事也不太乐观!他今晚没能认出我,一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二是因为距离太远。而我,一直未正视他,因此才险险躲过。”若是再见面之时,她没有把握能再次瞒过此人——她的身份。 落霞看着微蹙眉的人,轻声的问:“您与他对话了?” “嗯!不过,他没有认出我的声音,可能只是把我当成酒公子的人了吧!”箫忆竹抬手揉了揉眉心,似是对事此很是头痛。 落霞轻叹了声气:“我会尽快通知她们,阻得了一时,算一时吧!”毕竟,天音阁没把握能斗得过邪王的密风楼。 箫忆竹微点了下头,伸手捻子落盘。两人不再言语,默默下着棋。 几个回合下来,落霞落败的放下了棋子,浅笑道:“我输了。”似乎每次与主子对弈,输的总是她呢! 箫忆竹抬眼笑看着她:“你进步的很快。”还记得,初与落霞对弈时,她让落霞七子。现今,她让落霞四子,亦是只能险险赢局而已! “主子过赞了!”落霞浅浅一笑,低头垂下眸子。若不是主子教她下棋,她何时也不可能懂得c这等风雅之趣啊! 箫忆竹拂袖起身,走到亭柱处,迎风而立。忽闻一缕异香,她眉头微蹙,缓步走向一处假山哪儿,在假山一丈处,停下了脚步,挥袖掷出数片竹叶:“何人夜访雪阁?”她声音轻柔如夜风,淡淡如水。 落霞听到她的话,忙步出亭子,走到她身边。 “哈哈哈没想到这青楼之中,居然也有高手啊?”一个墨发玉簪,黑袍白纱的男子。指间拈着几片竹叶,轻笑着,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凝视着她,缓步向她走去。此人便是去而复返的邪王——北宫冰蒂。 落下闪身挡在前,眼神不友善的望向来人。她自知此人是何人,所以她更不能让他接近主子。 箫忆竹伸手握住了落霞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淡淡的对她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落霞收回了欲射出的三根银针,低下了头:“是,我太冲动了。”武功不弱的主子,都难是邪王的对手,更何况区区的她呢? “没事!”箫忆竹轻柔地语气对她说,而后淡淡吩咐道:“你去准备酒菜,来者皆是客。” “可是您”落霞担忧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又不是来杀我的,你何必担忧呢?”箫忆竹眼神淡然,声音淡淡道。 “是,我去备酒菜。”落霞看了眼嘴角勾笑的男子,暗吸了口冷气,好凌厉的眼神。她担忧的说了句:“您自己小心。”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箫忆竹望了眼离去人的背影,转身走向亭子:“公子请入亭吧!” 北宫冰帝轻笑了下,随之走向亭中。 箫忆竹拂袖而落坐在石桌边鼓凳上,伸手请道:“公子请坐。” 北宫冰蒂拂衣而坐,将手中那几片竹叶掷于石桌上,眼光则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对面的淡然女子。 箫忆竹半敛眼眸,声音轻柔,淡淡道:“雪舞刚才失礼之处,望公子原谅!” “无妨!”北宫冰蒂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低头看向石桌上的棋盘:“好个小桥流布局。”他捻起白棋,下了起来。 箫忆竹仿若无人的,低首垂眸,安静地坐着。 北宫冰蒂下了会儿棋,看到白棋转危为安,和黑棋平局之后,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却看到对面的女子低首垂眸,安静地坐在哪儿。他不禁失笑,这女子也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忘记这里还有她这么个人存在。 箫忆竹依旧沉默不语,静静地坐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北宫冰蒂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即起身,负手走到她身后,弯腰侧首看着低头闭目的女子:“睡着了?”他轻闻了闻,此女身上是菊香,难道是他猜错了? 箫忆竹感到有人靠近她,几乎要惊得站起来。听到说话人的声音后,她便强作镇定的安坐不动,手则在袖中紧握成了拳。她缓缓抬起头,回首望向他,语气淡淡的回道:“没有!”随即回过头来,垂眸看着棋盘。面纱后的嘴角,轻轻扬起。不愧是邪王,这么短的时间,便轻而易举让输棋的白棋,与黑棋平了局。 “是吗?”北宫冰蒂慢慢的靠近她耳边,近乎呢喃的问。 箫忆竹手指在袖中又收紧了些,她尽量平复着心态,声音依旧淡淡:“请公子自重!” 北宫冰蒂轻笑出声:“呵呵自重?青楼不就是让男人寻欢的地方吗?这里的女人,不就是用来取悦男人的吗?”她食指挑起她的下颔,拇指隔着面纱,摩擦着她的唇沿。另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肩,轻轻的捏揉着,将脸贴上她带着面纱的脸颊,轻轻蹭着。 箫忆竹袖中紧握的手,慢慢舒展开来。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虽然她明知邪王是在试探她,可她依然无法忍受这个让她讨厌至极的人。她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此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c击溃她自持的冷静,让她如此的易动怒? 北宫冰蒂看着突然间放松下来的人。心道,难道真是他猜错了?不行!他还要再试一下。他的唇轻轻的吻上了她戴着面纱的脸颊,食指勾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脸面向他。他勾唇玩味一笑,唇缓缓的贴近她的唇,就在他将要吻上她的唇时 “主子,酒菜准备好了。”落霞出声不大不小的喊了声。双手托盘,走进了亭中。 北宫冰蒂抬头怒瞪了这坏他好事的丫头一眼,随即起身,放开了一直端坐的女子。 箫忆竹暗松了口气。还好落霞出声打断了这一切,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落霞无视某人怒视的目光,浅笑走到桌前,将托盘放下,收拾了下棋子棋盘,将其盘立于栏杆处,将棋子盒放在栏杆坐位处。回头走到桌前,将酒菜摆好,拿着托盘,退立在自家主子身后。 北宫冰蒂拂衣落座,唇边轻勾起,笑看着对面的人:“相传雪舞姑娘,如冰似雪,难以靠近,看来传言有误啊!” 箫忆竹淡然如水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执壶为他斟酒,淡淡回道:“您非一般人,雪舞的难以接近,对您而言,自是无用。”她捻起酒盅,双手奉上。 “哦?是吗?”北宫冰蒂玩味似得看着她,再伸手接过酒盅时,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纤指,从头至尾,他的眼光便未曾离开过她。他将酒盅放在唇边,看了她一会儿,方慢饮下此酒。随即放下酒盅,凝视着她,缓缓的说出:“如果我要揭下你的面纱,你也会如刚才那般顺从得让我摘下吗?” 箫忆竹轻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不是顺从,而是无可奈何!” “哦?此话怎么说?”北宫冰蒂似笑非笑得看着她,问道。 “我不是你的对手,能否摘,是否顺从,都不是我可以自主的,不是吗?”箫忆竹低头以食指摩擦着酒盅沿,语气毫无起伏,淡淡地说。 “哈哈哈!有意思!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非是强人所难之人。”北宫冰蒂随机转话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假山后的?” “气味!”箫忆竹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你身上有檀香的香味。”虽然极淡,可当时东风做美,偏偏将那香味随风飘入了她的面纱后。否则,以她的武功,又怎可能发现得了他呢? “檀香味?”北宫冰蒂似是探究的看着她。他身上是有檀香的味道,那是前几年当政之时,用来安神定气的,久而久之便习惯了,所以便一直用着。可他身上的檀香味并不浓,她是怎么闻到的?他可记得,他们当时身处的距离是非常远的。 箫忆竹轻点了下头,而后为他解疑道:“是风,是风把你身上的气味吹过来的!” 北宫冰蒂手背撑着下颔,明了的笑了笑。他就说,哪有人鼻子这么灵的。他另一只手捻起酒盅,看向对面的聪慧女子,开口问道:“你与天音阁是何关系?” 箫忆竹淡淡的看着他,不答反问:“那您又是谁?” “邪王——北宫冰蒂。”他一丝犹豫不曾有的,回答道。 “天音阁——雪舞。”一样的毫不犹豫地回答对方。箫忆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告诉她这些。不过之后想想也对,这不是很符合他的作风吗?随意而为! 北宫冰蒂笑着摇了摇头:“恐怕,这不是你的真名吧?” “身处风尘,何来真名假名?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箫忆竹似是有感道。问她是谁?她也想知道自己是谁呢!是前世的黎小忆?还是今世的梦灵公主箫忆竹?或是天音阁阁主酒公子?又或者只是这青楼中的花魁雪舞?说真的,还真是说不清,弄不明呢! 北宫冰蒂看到她淡笑的眼眸中,似是将红尘看破,似是这世间种种,于她而言,都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他笑了笑,起身走出亭子:“小小年纪,如此淡看世事,对你可只有害而无一利!”说话间,人便早已无影。 箫忆竹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未能回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落霞有些担心的开口:“主子,夜晚天凉,还是回屋休息吧!” 箫忆竹长叹了一口气:“落霞!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与他——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的见面,而是才刚刚开始。”她望着夜空,缓缓的闭上了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章:名扬天下之雪舞倾城3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 前面霓裳院里,丝竹声不绝于耳,台上七个女子,身穿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长裙,肩披七色彩绸,走向舞台。跳着轻柔飘逸的祥和舞,歌唱着人生恍如梦。 “花开不倦只为蝶恋香 人逢知己余生无奢望 年华似水载物有轻重 随波逐流与君共泛舟” 彩绸轻抛,漫天如虹。 “多少情怀飘洒风雨中 只割舍不下依恋的面容 世事无常人生不是梦 地老天荒有你才从容” 七个女子,右手执绸抬起,并贴如花,缓缓转着圈,忽而又分开。 “天地尘缘聚散两匆匆 却情愿痴守难解的相逢 世事无常人生不是梦 地久天长有你才感动 世事无常人生不是梦 地老天荒有你才从容 地老天荒有你才从容” 声音缓缓低下,七女围成圈,双手将彩绸抛洒向中心点,随即各自散开旋转飞舞,舞着舞着,七女便仿如仙鹤凌空般,翩然飞起,身影交错,彩绸如虹,划出美丽的弧线,如梦如幻,如仙如蝶,如风般落地,继续舞动着彩绸。 “多少情怀飘洒风雨中 只割舍不下依恋的面容” 楼上雅座处 “这个酒公子果然不简单!”夏侯影看着楼下舞台上飞舞的女子们,赞叹道。 “是吗?”北宫冰蒂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瞥了楼下一眼,手指转动着酒盅道。 “这里的曲不俗,这里的舞也不俗。”夏侯影回头看向他:“这位酒公子——更是不俗。” 北宫冰蒂看了看这里的装饰和用具,以及这里小斯和婢女的态度,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位酒公子。 “不过我实在想不通,如此不俗之人,为何会开设妓院?他究竟有多少能耐,竟让如此之多的优秀女子c供他驱使?”夏侯影对此很是不解,低着头,手指轻敲在桌面上,敲击出的竟是那日雪舞跳水袖舞的——清平调。 他忽然停下敲击乐曲的手指,抬手捻起面前的小酒盅,喝了口酒:“在雪舞的身上,我看到了她对世事的漠然,那是一种带着淡淡疏离的处世态度。她的眼中,淡然如水。似是将一切都看得透彻,那种无悲无喜的眼神中,有着从容与淡定——那是一种超脱世间,绝世高人看待尘世种种的眼神。呵呵!就算再给我十年的时间,我也难修到她这般境界。” “夏侯,照你这么说来,这雪舞岂不是已臻至化境?”许世然摇着扇子,捻着酒盅,笑看着他。 “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夏侯影不禁皱起眉来:“真不明白!一个女子,又是如此小小年纪,哪来的窥破世间c看淡红尘的心态呢?” “夏侯,这你就不懂了!”许世然摇扇为他解疑道:“这各人内心修为,无关年龄大小,而是经历多少的问题。这个雪舞,年龄虽小,经历却必然不少。她之所以会变成这般,可能经历过什么大突变,而此事定是非一般人可承受的!因而,她才蜕变成今日的雪舞。” “突变?”夏侯影单手撑着下颔,似乎在想着什么。忽然他开口道:“有几种可能,一是她满门被灭,家破人亡,悲伤过度,使她看淡一切,变成了现在的雪舞。” “夏侯,你这可说不通啊!”许世然摇着扇子,摇头笑道:“若真如你所言,那她应该是变成冷血无情的魔女,就算不杀戮江湖,也定会变得极其冷漠,又怎会出现在青楼这种地方呢?” “那就是第二种,被爱人所弃,伤心欲绝,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心死的她,便再无丝毫人的情感——已至无悲无喜。”夏侯影点着头继续分析着。 “呵呵!夏侯,你也太能想了吧?”许世然真服了他了,再次推翻的想象:“她要是真是被情所伤,那也应该是因爱成恨。再说,这样超然的女子,你认为什么样的男子能让她倾心以许?” “酒公子,一定是酒公子。”夏侯影突然拍了下桌子:“一个女子,不惜自毁清誉,投身青楼,夜夜笙歌,供男人消遣。除了这位高深莫测的酒公子,谁还有本事让这样的女子甘心屈服?” “就算雪舞是酒公子的人,可也不一定就说明他们是男女关系啊!”许世然侧身靠近他,低声对他说:“雪舞在天音阁的身份,绝不比酒公子低。据密风楼所探查到的消息,这雪舞虽是酒公子派出的,可是这酒公子却不一定能命令得了她。”许世然撤回了身子,摇扇道:“所以啊!夏侯,你所想的皆不对。” 夏侯影看了他一眼,转身对旁边人问道:“小蒂,你说说,这雪舞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影,你要真无聊的话,就去找个姑娘,少来烦我。”北宫冰蒂半敛着眼眸,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捻着酒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碰着酒盅的杯沿,心情不好的说了句。他现在可没心思理会某人,他心里烦着呢。 夏侯影看着半敛着眸子,心情显然不怎么好的人。奇怪的问了句:“小蒂,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北宫冰蒂半敛着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舞台:“她没出现”为什么?为什么她没出现呢? 谁没出现?夏侯影很想问。可随即恍然大悟!也看向了舞台,那里早已换了人,现在是两个女子在跳腰鼓舞。 霓裳院后院 雪阁内 箫忆竹跪坐在案几后的锦垫上,静静地弹着案几上的七弦琴,纤指抚琴,曲调悠扬流畅。中有清秋寥落之意,鸿雁飞鸣。又如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曲调静美,静中有动。 “回翔瞻顾之情,上下颉颃之态,翔而后集之象,惊而复起之神。”李冥雪不由的停下脚步,在风中伫立的他,望向一座白色阁楼处:“既落则沙平,意适心闲,朋侣无猜,雌雄有叙。”怎么可能?这不是师父常弹的之曲吗?世间竟还有人会此曲? “哎,冥雪,你站在这里着做什么?”飞凤看到花园里站着一个白色身影,便走了过去,看到是李冥雪后,随口问道。见李冥雪并未答话,只是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雪阁,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便伸手推了推她:“想什么呢?你难道也看上雪舞了?” 李冥雪收回视线,看向来人:“飞凤休要胡说!我只是在奇怪,是谁在抚琴罢了!”说完,又将视线投向那座白色阁楼处。 “还能是谁,雪舞呗!”飞凤也看向那座阁楼处。 “雪舞?”李冥雪略微惊讶的回头看向她。 “是啊!”飞凤微蹙眉道:“虽然我也没听雪舞弹过琴!不过,雪阁里就雪舞和旭日那丫头俩人,别说旭日那丫头不像是会抚琴的人,就算是她会,她也弹不出这样的曲子来。”所以咯!在雪阁里抚琴的,除了雪舞,还能有谁?不过她还真没想到,这雪舞舞跳得好,琴也抚的这么好。 “雪舞”李冥雪看着阁楼,神情莫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飞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个人啊!总是神神秘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这人不像是贪财的人,在哪里找个私塾,教教书c吟吟诗c怎么样不比在这青楼中强啊?真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雪阁内 旭日推门进来,打断了琴音:“主子,该吃些东西了!”旭日说着便走向了圆桌前,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将上面的小碗端起来,放置在了桌子上。 跪坐在案几后的人,双手按在琴上,抬头看向圆桌处忙碌的橙裳女孩。 旭日弄好一切后,转身看向案几处的人:“哎呀!我说主子,你怎么又发呆了?哎,这琴一会儿再弹,先吃东西。”说着便将案几处的人给搀起来,扶到圆桌处坐下:“姐姐可千叮咛万嘱咐过我,说您身体不好,天越来越冷,一定不能让您饿着或冷着。所以啊!快把这粥吃了,然后呢!就上床早点睡觉,别总熬夜晚睡,对您身体没好处。”旭日唠唠叨叨的低头说着,根本没看到对方哭笑不得表情。 箫忆竹淡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她顺从的低头吃着粥,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丫头会说出些什么来呢。 旭日站立着,歪着脑袋,看着慢慢吃粥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箫忆竹吃完粥,拿起桌上的丝帕,擦拭了下嘴角。抬头便看到,一直盯着她看的旭日,她淡淡一笑:“怎么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主子弹琴呢!”旭日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会弹琴很奇怪吗?”箫忆竹笑看着她,很是不明白这丫头的想法。 旭日摇了摇:“不是!只觉得您好厉害!好像没什么是您不会的,没什么是您不懂的。” “厉害?”箫忆竹不禁好笑地看着她:“那你觉得刚才那首曲子,怎么样?” 旭日想了想,点了点头:“很好听,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 “傻丫头!你才听了多少人的曲啊?就说我弹得曲子好听?”箫忆竹起身走像原先的案几后跪坐下,纤指慢捻琴弦,淡淡的说:“这首平沙落雁,有一段‘借鸿鸪之志愿,写逸士之心胸。’我弹不出曲中意境来!”似是叹息,似是遗憾。 “逸士?是男的吧?女子弹不出男子的心境,这很正常啊!”旭日无所谓的说道。 箫忆竹抬头似是重新打量着她,随即释然一笑:“你说的很对,这些都是正常的。”这样自然而然的事,她居然纠结了如此之久。妄她两世为人,自认为看的已经很开了。却不知,自己竟也是个迂腐之人!还不如旭日看得明白呢! “主子,你没事吧?”旭日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你去忙吧!”箫忆竹笑了笑。 “哦!那我走了,过会儿我来帮你换蜡烛。”说着便收拾了小碗,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亭中 箫忆竹斜倚栏杆,手背支着下颔,望着天上的明月。已是十月中旬了!已是冬季的夜晚,真的让她感到冷入骨髓呢!可她又偏喜欢这样的冰冷,所以她不理旭日的嘱咐,在她走后,她下了阁楼,来到了这座亭中。怕冷的她,却偏偏又喜欢这份冰冷,真得是好矛盾呢!面纱后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虽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夜!可夜深露重,你就不怕凉着了?”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在亭中响起。 箫忆竹回头望去,看到来人,依旧一身黑色衣装,衣襟处用银线绣着夕颜花的轮廓,仿若夜空中忽隐忽现的星光。他今晚戴了一个玉色的束发蟠龙玉冠,脸上依旧带着那个黑色的面具。她淡淡道:“不知今夜邪王来访,又为何事?” 北宫冰蒂走到她身边坐下,执起了她的手,藏在面具后的那双幽深的眼睛,凝视着她,开口轻呵气的说:“你说呢?” 在他握住她的手时,她不自觉的想要抽回她的手。可对方似是故意的不想让她轻易挣脱,握着她手的力道,虽不至于弄疼她,可也难以让她轻易挣脱。她看向他,淡淡开口道:“雪舞不会读心术,不知邪王来此是为何!” “哦?是吗?聪明如你,怎会不知我的来意?”北宫冰蒂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拉起她另一手,将她双手交叠,握在掌中,为她焐着,温暖着。 箫忆竹看到他举动,不由得蹙了蹙眉头,随即舒展开。声音如往昔般淡淡:“邪王有话竟可直说,我并不喜这般的拐弯抹角。”是的,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不喜欢这所谓的委婉。 北宫冰蒂不禁轻笑出声,这个人啊!说话总是这般直接。他忽然开口道:“为何你的手这般冰凉呢?”他都为她焐了这么久了,手冰凉的,依然冷到让人心疼。 箫忆竹有些赶不上他的转变,眉头不禁皱起。手臂用了用力,似是想将手从他掌中拉出来。 北宫冰蒂却使坏一笑,用力一拉。本欲将她拉入怀中,却没想到 箫忆竹趁势手若灵蛇般滑出,出手击向对面无耻的男人。 北宫冰蒂嘴角轻扬,阴险一笑。抬手握住了她击向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拉向自己,手臂抬起一绕,握着箫忆竹手的另一只手,趁势一推她后腰,人就旋转的倒在了他怀里。他握着她手腕的手臂,手紧握着她的手腕,圈住了她。另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看着怀中被他制服的人,他脸自她身后靠向她,唇贴向她的耳边,呵着气:“你若想看本王的容貌,本王将这面具摘了,让你看便是!何必又来这一招呢?瞧,本王脸上的伤刚好,若再被你伤了,或就此毁了容,你可是会要了我?若是你肯说一个‘要’字那本王便放开你的手,让你毁了这张脸,亦不悔。” “说完了?”箫忆竹毫不动容的淡淡开口。 “嗯?呵呵没说完呢!”北宫冰蒂握着她的手腕,拇指摩擦着她滑腻的肌肤,侧首看着坐在他腿上,背贴着他胸膛的女子。这是一个镇定得过分的女子!他非常讨厌这样的她。无情无欲,无悲无喜的眼神——让他想要摧毁她所有的淡定从容,宁可看她那双冰冷霜寒,愤怒如火的眼睛,也比这般毫无情感与情绪的淡漠眼神c要好的多得多! 箫忆竹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腿上,眼神淡漠疏离,无任何情绪。她早就知道,如接触的多了,她必会被这个眼光犀利的男人识出。果不其然!他终是识出了她!也许从那日他试探她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她逃不了,也躲不掉的事实了吧?或许从逃婚开始,她便知命运的轨迹终会使他们交汇,可她 “为何你的身子与你的手,都是如此的冰凉呢?”北宫冰蒂看着又在低头发呆的女,唉!是别想指望她会开口与自己说话了!对此,他真是非常的无奈!似乎每次与她见面,自己总是被这女子忽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无视他,会无视他呢! “如果抱够了,就请放手吧。”箫忆竹依然淡淡的开口道。这样的拥抱,让她非常讨厌。这种抱法,也只出现在她六岁之前,那也只是家中长辈对于她宠爱的举动,六岁后,因她过于成熟,便不再让家人那般抱着了。可现在,却被一个可称之为陌生人的男人,这般的抱着,真的让她很是反感c讨厌。 “没抱够呢!”北宫冰蒂十分无耻的说,随即又说:“天这么冷,出来怎么也不披件披风呢?对了,你的那个出手便可致人死地的丫头呢?”他说今儿怎么这么平静呢?原来是少了一个时时刻刻防备着他的小丫头啊! 箫忆竹自然心知他说的是谁。落霞被她派去为那些受害者治病去了,而旭日不及落霞细心小心c时时刻刻不离她左右。这会儿,也不知旭日在哪儿与人说话呢。她依旧一动不动的淡淡的说:“我冷或不冷,都与您无关。”她偏喜欢这般的清冷,至少在这冷风中,她的心可以很静,静到冷却,冷到结成冰。 “你说话总是如此伤人心吗?嗯?”北宫冰蒂的下颔在她肩上来回的蹭着,似笑非笑得在她耳边吹着气。 “你想要我如何,说吧?”箫忆竹仿若无知觉的,任他如何调戏,依然面色不改,静然不动。 “今儿怎么不用菊香来遮掩你的体香了呢?”北宫冰蒂贴近她的脖颈,闻着她身上所散发的竹香,轻如喃呢般地问。 箫忆竹不明白他忽然提这事儿做什么?这几晚她不登台,所以便不再需要熏衣,她今晚也是闲来睡不着,所以便着着素衣,来亭中吹吹风。却不曾想,竟碰到了这个麻烦到让她伤透脑筋的人。她声音,一如从前淡淡:“您想问什么,便问吧!” 北宫冰蒂看了看,怀中依然面不改色,淡定从容的人。他不禁苦笑!世间竟有如此漠然的女子,被人调戏,竟没有一丝羞涩和恼怒?神情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得如同一个木偶娃娃。他轻笑道:“你的名字,你的真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竺忆。”箫忆竹早就想到,他一定会执着地问她的名字。所以,这事儿她想了很久,既不骗他,也不说实话。她淡淡为他解释:“上竹下二,回忆的忆。” “竺忆?忆儿”北宫冰蒂如叹息般的,轻唤着她的名字。 箫忆竹并不在意他要如何唤她的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不会去在意这点儿小事。她依然淡淡开口:“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北宫冰蒂拒绝她的要求,随即轻吻着她戴着面纱的脸颊。 箫忆竹这下可无法淡定了,开口怒道:“放开我,你在做什么?”她扭动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另一只自由的手,则掰着搂着她腰的恶手。 “你说我要做什么呢?嗯?我的忆儿”北宫冰蒂轻笑着,似是不肯轻易放过她般,转吻向她的脖颈。 箫忆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她平生第一次心慌了,她心里在害怕,很恐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会干出什么样荒唐的事情来,毕竟这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人。 “哈哈哈”看到神色大变,恐慌的在他怀里挣扎的人儿,北宫冰蒂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 箫忆竹停止了挣扎,回头怒视着某个笑得欢快的男人,声音冷如寒冰:“你耍我?”妄她清明一世,居然会上了此人的当。 “呵呵难道你以为,我会在这里把你吃了不成?嗯?”北宫冰蒂好笑地看着她。 箫忆竹气结的扭过头去,冷冷道:“放开我。” “你身子已经够冷了,说出的话再这般的冷,那你岂不是要冻坏自己了?”说着,北宫冰蒂便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玩笑不能开得太过火,否则啊!这平常不生气的人,若是真动了怒,却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的。 箫忆竹起身离开他远远的,在亭柱处站立着,冷冷的看着他:“不劳您操心。” “呵呵你啊!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呢?”北宫冰蒂笑看着她,竟连那幽深的眼眸,也似沾染上了笑意。 “我和你不熟。”箫忆竹看着笑得欢快的男子,娥眉不由蹙起。 “是吗?好啊!那我以后便常来,好和忆儿你‘熟悉熟悉’。”他特别加重最后四个字的语气。随即北宫冰蒂起身,拂了拂衣袖,深看了她一眼,便负手大笑着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章:名扬天下之雪舞倾城4 箫忆竹伫立在原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箫忆竹转身看向来人,摇了摇头,垂眸不语。 “刚才离去的人是邪王?”虽未见过邪王,可直觉告诉他,那个黑衣男子,就是邪王——北宫冰蒂。 来人便是在荷花池畔望月冥思的——李冥雪。他本是准备回房休息,路过此处时却听到一阵笑声,不由前来看看,却未曾想,在此的竟是邪王与雪舞。雪舞出现在此很正常,他不止一次在这亭中c看到这个倚栏望月的女子。可他不明白的是邪王怎么会和雪舞牵扯上?一个是洁身孤僻的邪王,一个是漠然疏离的雪舞。此二人皆是难以接近之人,却偏偏彼此遇上,真不知以后会发生何种事情。 箫忆竹点了点头,依旧不语。随之离开亭子,走向中庭处,就这般静静地伫立在风中,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风拂动着她的衣袂,她的裙带,她的发丝。面纱被风拂的贴在脸上,依稀露出精致的轮廓。 李冥雪安静地站着,看着那望月人的侧脸。他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注视着这个女子,这是一个很漠然c很淡定c很安静c且疏离c孤独寂寞的女子。在她的身上,看似无悲无喜的双眸中,却深藏着一颗渴望温暖的心。这是一个坚强到让人心痛,柔弱到让人怜惜的女子。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何她总是不怕这夜寒风冷,每每倚在这栏杆处,静静地望着夜空,无论是月缺还是月圆,无论是星稀还是乌云蔽空,她都是这般不渐断地来此望月。其实她望的不是月,看的也不是夜空。而是在对月言愁,对空倾诉!可她到底说了什么呢?李冥雪无声一笑,恐怕无人能猜到这个女子的心思吧! 不知过了多久,风中伫立望月的女子,忽然似呢喃的轻吟着什么:“怕天放,浮云遮月。但换取,玉纤横笛,一声吹裂。谁做冰壶浮世界,最怜玉斧修时节。问嫦娥,孤冷有愁无?应华发。玉液满,琼杯滑,长袖起,清歌咽。十常。,欲磨还缺。若得长圆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别。把从前,离恨总成欢,归时说。归时说” 李冥雪听着望月怀远的词句,看着迎风伫立的白衣女子。忽然,那白衣女子如风中柳絮般,无力地倒下。他忙上前,抱起地上的女子,轻唤了几声:“雪舞姑娘,雪舞姑娘” 昏迷中的女子,嘴里不断地轻念着:“六哥哥六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李冥雪低下头,将耳朵贴近她,听着她在说些什么。随即离开,低头看双目紧闭,昏迷着的她,嘴却不断地说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六哥哥这个六哥哥跟雪舞是什么关系?为何让这个淡漠的女子,如此的牵念?对不起?为什么她在昏迷中也不断地对此人道着谦?六哥哥到底是她的什么人?是兄长吗? “你为什么抱着我家主子?你想找死啊?”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暴脾气的旭日。 和她一起的飞凤,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就见那丫头跑上前推开了李冥雪。她抬手揉了揉额太阳穴,对这个冲动的丫头,很是无奈。 “主子,主子,主子你怎么了?”旭日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人,突然抬头,怒视着某人:“说,你把我家主子怎么了?” “我没有把她怎么样!”李冥雪很无奈的笑了笑,起身拂了拂衣服。这个旭日,早听闻她脾气不怎么好,没想到居然如此冲动。他不禁望向昏迷的白衣女子,如此淡漠冷静的女子,怎会教出旭日这样冲动的丫头呢? “没怎么样?那我家主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旭日依然怒目而视,恶声恶气的对着他。 “这”看着那个会随时冲上来打人的丫头。李冥雪苦笑了下,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飞凤走上前,蹲下身子,检查了下:“雪舞好像染了风寒!旭日,你怎么看着你家主子的?夜晚天这么冷,她出来,你怎么也不知道给披件披风啊?” “我哪知道她出来啊?我离开的时候,她明明坐在阁楼里弹琴来着,谁知道就送个碗哪会儿功夫,她就跑到这里吹风来了。”旭日真是服了她这个屡说不改的主子了,都跟她说了八百次了。她身体不好,晚上不要出来,天冷了小心冻病了,这千说万说,她还是没听!这不,病了。她抬手抓了抓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说着:“怎么办啊?姐姐现在又不在,主子却突然病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哎,行了!听我说,你现在快去找落霞回来,我先去找个大夫回来顶着。”飞凤转身对伫立在一边的,白衣长衫的李冥雪,说道:“冥雪,你把雪舞送回雪阁,好好看着她。” “他?飞凤,你脑袋被驴踢了吧?让他抱我家主子回雪阁,我家主子不亏大了?你还让他看着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的清誉不全毁了?”旭日不同意道。 “雪舞是会在意什么礼法清誉的人吗?”飞凤都快被这丫头气疯了。 是哦!主子确实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人。可问题是她防备似地看了李冥雪一眼。 “行了!你再啰嗦下去,你家主子就该没命了。”飞凤恐吓她道。 旭日嘟了嘟嘴,很不情愿的点了下头:“好吧!我去找姐姐。”她把昏迷的女子交给了飞凤,起身离开,在走过李冥雪身边之时,她停顿下了脚步,抬头冷看着他:“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若敢对我家主子有一丝冒犯,你就死定了。哼!”说完便扭头就走了。 飞凤对这丫头颇为无奈,转而对身边人说:“你别在意,这丫头就这样,你先送雪舞回去,我去找个大夫回来给她瞧瞧。” 李冥雪点了下头,来到雪舞身边蹲下,将她抱起,看了眼急忙离开了的飞凤,低头看了看依旧昏迷的人,轻叹了声气,抱着她往雪阁方向走去。 玉苑 亭中 看到回来的某人后,夏侯影忙上前问道:“小蒂,你又去干嘛了?上次在霓裳院你就突然消失不见了,这次怎么喝着酒喝着酒,你又给突然不见了?你刚才到底去哪里了?” “夏侯影,你管我去哪呢!本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告诉你,你又能奈本王如何?”北宫冰蒂不理会某个对他大嚷的人,径自走入亭中坐下。 夏侯影随即跟上他,落座后不满道:“好心没好报!你这种人,活该没人关心你。” “那本王谢谢你的关心了,可惜本王不需要。”北宫冰蒂端起茶杯,气死人的说道。 夏侯影气结的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决定不再理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人。忽然间,他似乎闻到了什么,他转身靠近他,拉起他的袖子,闻了闻。 “夏侯影。”北宫冰蒂怒道。这个该死的家伙,突然发什么疯?他刚准备喝口茶水,他这一拉倒好,茶水全洒他衣服上了。他放下茶杯,起身擦着哪些茶渍,咬牙切齿的瞪了夏侯影一眼。 夏侯影不为所动的看着他,眉头皱起,奇怪问道:“小蒂,你身上怎么有竹香气啊?依这竹香气浓度而辩——您定是去了很大的竹林c才会沾染上这么重的竹香气。可是不对啊!这涅盘城就一个竹林啊?你难到是去了城外凤凰山上的那片竹林?你大晚上不睡觉,去哪里做什么?寻宝啊?” 北宫冰蒂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谁说本王去了竹林了?” “你没去竹林,那你身上的竹香气哪来的?”夏侯影似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看向他。 “夏侯影,你是不是闲的发慌了?要是这样的话”北宫冰蒂不怀好意的一笑,吩咐道:“世然,明天给夏侯影找十位美人送给他。”说完,便起身拂袖而去了。 “是,主子。”身后的许世然领命道。 “哎,小蒂,我不要美人,我就想知道你身上的竹香气是怎么来的——”夏侯影追出去嚷道。 许世然摇扇淡笑道:“忘尘,你想知道主子身上的竹香,是怎么来的吗?” “难道你知道?”环胸抱剑的君忘尘,倚靠在亭柱上,侧首冷冷的看着他。 许世然点了点头:“是!若我猜得不错,主子应是去见了——酒公子。” “酒公子?”君忘尘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是!酒公子此人独爱竹叶青酒,据所派去的人查到,他身上有种独特的竹香气。”许世然说完,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叹了声气。 “就算主子去见了他,那又怎样?”君忘尘很是不明白,就因为这点儿小事,也能值得让这个一向淡然悠哉的人皱眉? 许世然无奈的笑看着他:“忘尘,我以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呵呵!或许是根本难以想象,主子竟会喜欢”他不由得又叹了声气。 “你是说主子喜欢上酒公子了?”因为过于震惊,以致君忘尘的声调都变了。 许世然收起扇子,叹息道:“我早该想到了!从初次他伤了主子,主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大好开始——以及后来主子绘制他的画像,和近来主子常往霓裳院跑的情况来看,主子八成是对这个酒公子动心了。” “什么?小蒂喜欢男人?”去而复返的夏侯影,听到这些话,惊讶的出了声。 他们同时望向声源,便看到惊的不得了的某人。瞪着眼,张着嘴,看来是吓得不轻。 霓裳院 雪阁内 李冥雪将昏迷的人,轻柔的放在床上,拉起被子为她盖好。然后直起身来,打量了下这里的摆设。很简单的摆设。进屋的正厅是个白色雕花圆桌,边上是四个同色雕花圆凳。正厅的左边是面水珠帘,帘后案几上,是张七弦古琴。靠墙处是一排白色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和文房四宝。这个书架有点儿怪,书架的着地之处,竟是几个带门和抽屉的柜子,上面架上放书,下面柜中藏物,也只有这个奇怪的女子做得出来。 右边是雪舞休息的地方,白色圆洞门雕花隔断后,是一面珍珠帘,不远处是一面刺绣品的屏风,薄如蝉翼的轻纱上,绣着银色与青色搭配的竹子。这种绣法很奇特,看着会给人一种竹林迷雾的感觉,那些翠竹仿佛在雾里若隐若现。屏风后有一张让人可以小憩的软榻,窗下是一张白色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个白色雕花镶金边的镜奁,上面还有一块丝帕,一朵簪花,和一把象牙雕花梳子。白色雕花窗上悬挂这一根竹箫,蓝色的床帐,配上薄如蝉翼的白纱。离床不远处的靠墙处,是一个白色雕花衣柜,整个阁楼,皆是以白色为主,有种特别的风格。他绕过软榻,走到软榻后的一面墙壁处,上面挂着一幅画。 画中是一个白衣女子的背影。只见青山绿水间,茅舍篱笆院前开满了金色的菊花,而那个女子便在菊花间飞舞。整个画面,给人清远绝尘,悠然闲适的感觉。上面是两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他不由得回头看向床上昏迷的女子。落款是——望妹如愿。雪舞一直喊着的六哥哥,会不会就是这赠画之人?画中的女子清逸悠然,而现今的雪舞却是无悲无喜,眼神虽然依旧淡然,可却已是疏离的漠然了!那双眸中根本毫无温度,更没有女儿家的柔情似水,有的只是对世事的无所谓!是什么让她变成了今日的雪舞?对此,李冥雪感到很是好奇。 “六哥哥六哥哥”床上的女子眉头紧皱,梦呓着念着某个人。 李冥雪忙走到她身边,俯身手背贴向女子的额头,低喃道!:“怎么会这么烫”他走向旁边盆架前,湿了湿毛巾,拧干后走到床前坐下,叠好放在她额头上。收回手之时却被床上昏迷的人抓住了手。 “大夫这边请,冥雪”领着大夫而来的飞凤,看到二人的情形惊愣的怔在了当场。 李冥雪看到飞凤,有些慌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飞凤,她烧的很严重,我只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住,笑了笑。清者自清,似乎没必要太解释。 飞凤不解的看着他,随后无奈一笑。这个人啊!总是这样地无所谓,被误解了,也不多做解释。 “大夫既然来了,那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李冥雪拱手后,笑了笑,离开了阁楼。 飞凤看着离开的那抹飘逸的身影,无奈一笑。这人总是如此高深莫测,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侧身请道:“大夫,先帮她看看吧!” 那老大夫点了下头,走到床前,把药箱放下,取出脉诊,将她的手放在上面,伸手为她诊起脉来。 过了好久,飞凤有些担心的问:“大夫,雪舞她” “这面纱要不得,会妨碍她呼吸散热的。”那大夫伸手欲揭掉那面纱,却在此时三根利针破风而来,他快速躲闪,躲过两枚利针,最后一根利针,却刺在了他的手臂上。随之而来一阵粉如桃花般的迷雾,他连连旋转离开那团迷雾。 雾散后,一个粉衣少女坐在床边,低垂着眸子,手搭在床上人的手腕上,静静地诊着脉。 随后出现三个女子,青衣戴面纱的女子,冷冷开口问道:“如何?” “是风寒引起的发烧,吃两副药就没事了!”粉衣女子将床上人的手放回被中,为她掖了掖被子。 被忽略的老大夫,看着那粉衣女子,惊道:“你是天音阁的生死簿长?”他看了看手臂处的银白c墨黑两色的一根针,这是哪人专用的阴阳针。 粉衣女子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静静地说着:“阴阳针,阳者使人生,阴者致人死。” 那老大夫的视线落在了c床上昏迷的人身上,问道:“雪舞是天音阁的什么人?”他又看了看另外的三个女子,如果他没猜错,这三个人便是天音阁的其他三位护法。 “就凭你也配知道她是谁?你个老东西。”旭日心里那是一个火冒三丈啊!该死的老色鬼,竟敢打她家主子的注意,找死吧。 旁边绿衣戴面纱的女子,鄙夷道:“有点常识好不好?听他的声音像老人吗?” 旭日突然瞪大眼看着那个披着老人皮的家伙:“原来是个小色鬼?” “喂,你这个小丫头,在乱说什么。”这个死丫头,小小年纪,口气到不小。 旭日火大道:“你” “跟他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说着,晨露便拔剑击向那人。对,绿衣女子便是晨露。 那人看势头不好,从窗口跳了出去,飞身下了阁楼。 旭日看着晨露追了出去,随后也飞身追了出去。 三人在楼下飞上飞下,大打出手。旭日和晨露招招致命的攻向那人,那人则是险险躲过,根本没有机会出招。 “哎!你们公平点儿行不行?二对一,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被逼得无还手之力的人,笑说着。 晨露心里感到很奇怪,这人怎么没点临危的恐慌啊?还有空嬉皮笑脸? “对你这种无耻之徒,讲个屁江湖道义。杀了你之后,给你烧纸钱时候,我再好好给你讲道义。”旭日的九节鞭如电般攻向他。 “你这丫头也太没人性了。”那人有点崩溃,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冷血c没人性的女子? 晨露拦下又要啰唆的某人的话:“你别那么多废话好不好?废了他再说。” 旭日不再跟某人废话,而是鞭鞭如电的击向那人。 那人彻底崩溃了!世上冷血的女子何止一个啊?这俩女子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那人气息有些紊乱,针上的毒因为他动真气的原因,蔓延得异常快,再不脱身,他真要做风流鬼了!他一个旋身,接下人皮。面具,掷了出去,迅速飞身离开,身影一闪而逝。 欲追的二人,被落霞拦开口住:“别追了,你们追不上他的。” 二人收回兵器,跃上阁楼。 旭日进了房间就走向飞凤,斥责道:“我说飞凤,你怎么回事?让你请大夫,你居然找来了这么个东西?” “我”飞凤也知道这是她的失误,可这旭日说话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夕雾,你可知他是什么人?”落霞抬头看着她,问道。 “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玉面狼。”夕雾冷冷说完。 “什么?采花贼?”飞凤惊呼出口。 “我说飞凤,你怎么可以找个采花贼来给主子看病啊?你想害死主子啊?”旭日大吼着某人。 “我怎么知道他是采花贼啊!”想她飞凤英明一世,却因为一个采花贼,被这丫头斥责。 “你是在哪里找的他?”落霞问道。 “路上遇到的!”飞凤想了想道:“我去请大夫,路上便遇到了她,因为担心雪舞的身体,所以便急忙请他回来了!” “看来他早就藏身在霓裳院了!所以才能在你去请大夫之时c快速得到消息,假扮起了大夫。”落霞分析的说着。 “什么?他早就在霓裳院了?”飞凤惊道。她怎么没发现有什么怪异的人呢?霓裳院留客皆有登记录,她不记得有什么可疑的人啊? “从来无人知晓他的真名。他既然是有目的而来,自然也不会用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名号。所以,你不知道,也不足为怪!”落霞笑了下:“而且,此人轻功极好,就算发现了他,也难以擒住他。” “那现在怎么办?”晨露突然开口问道。 落霞看向夕雾,似是在问她的意思。 “下,追杀令。”夕雾冷冷开口:“天涯海角,势诛此人。”凡惹天音阁者,必死。 “是!”晨露旭日低头领命,随后离开。 “依旧由你照顾主子,旭日跟随我回天音阁。”看着楼下离去的二人,夕雾冷冷安排道。 “好!”落霞豪无异议的应了声。 夕雾握剑离开,未回头的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旭日依旧管理钱财,她不会有危险。” “谢谢!”落霞对那离去的背影,默默地道了声谢。主子说的对,夕雾虽冷漠,却很细心,知道他人所需c所想。 “真的对不起!我”飞凤对此很是歉意。 “不关你的事!以他的易容手法,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看出破绽。”说着,落霞便起身往外走去:“我去给主子熬药,你在此照顾她吧!” 看着离去的人,飞凤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取下了她额头上的湿巾,走到盆架前,在水里湿了湿,拧干后,走回到床边坐下,将湿巾重新敷在昏迷不醒的人额头上,随手揭下了她的面纱,将面纱放到了她的枕边。雪舞是美丽的,她一直都知道,可当看到这张脸时她依然不由赞叹,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人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二章:风华绝代之歌舞终为谁1 温柔乡 一幽院处 夜色朦胧,寒风凛凛。 一个黑衣蒙面人,轻巧的跃入院中,猫着身子,做贼似得看了看四周,随后身形极快的闪向一排房屋处。 章子看到这里,准备开口喝问是何人 却被坐在亭中小酌的北宫寒月抬手阻止,他倒要看看此人来此是为何。不过这个人会不会太笨了?他和章子两个大活人在亭子中,这亭中又灯火通明的,他难道就没看到他们吗?他起身摇着扇子,跟在那人后面。 黑衣人看了看没人发现他,便伸手推窗,一下,两下,怎么也推不开。 身后有个声音好心提醒道:“旁边门开着呢!” 那黑衣人侧头看了看,可不是嘛!旁边门就开着呢。她自认潇洒的挥了下手:“谢了!”抬脚欲进门的她,突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转身一看:“啊——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北宫寒月摇扇笑看着黑衣人:“这里是我的地方,我在这里很正常,你在这里出现嘛——就很不正常了!” 黑衣人见势头不对,飞身而起,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章子一直在注意着那个黑衣人,看他想跑,便上前拦住,二人打斗了起来。 北宫寒月回到亭中坐下,合起折扇放在桌上,提壶自斟自饮着,笑看着打斗的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章子制住了那个黑衣人,拎到了亭外阶梯下。 北宫寒月放下手中的酒壶,拿起折扇,起身走到亭柱处,打开扇子,风雅的轻摇起来:“章子,这次你有点儿慢哦!” “爷,是这人太狡猾了,要不是我及时点住这小贼的穴道,早让这小贼跑了。”章子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这小贼的武功不咋样,可轻功却一流。 某人不乐意道:“喂?别张口一个小贼,闭口一个小贼的。” “你半夜偷偷摸摸潜入他人私宅,不是小贼是什么?”章子撇了他一眼道。 “我是劫富济贫,不是你说的小贼。”黑衣人坚持自己不是贼。 “劫富济贫?那还不是一样偷别人的东西,不是贼,也是个小偷。”章子认死他是个坏人。 黑衣人气得火冒三丈:“你胡说,你信不信我宰了你啊?” “就你还宰我?”章子不屑的嗤笑:“有本事从我手中逃脱掉再说吧!” 北宫寒月有些受不了他们,开口阻止:“章子,别废话了!搜搜他身上都有什么。” “是!”说着。章子便开始搜起那黑衣人的身来。 那黑衣哇哇大叫:“非礼啊!混蛋,不许碰我。啊——你在摸哪?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臭男人居然在她身上乱摸,她的清白啊! 章子无视她的搜完身:“闭嘴!再叫把你舌头割了。”随后走到北宫寒月身边,把搜到的东西奉上。 北宫寒月拈起一颗似药丸的东西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随手当石子弹了出去。 “别弹”会死人的!黑衣人还没说完,夜空中就绽放出了一朵金色牡丹花。她看着夜空中的牡丹烟花:“这下被你们害死了!” 北宫寒月看了看夜空中的金色牡丹花:“原来烟花还有这样的啊?” “爷,这不是烟花,好像是神曲宫的标志。”章子忙说道。 “神曲宫的标志?”北宫寒月收回望天的视线,看向那个黑衣人:“那就是说你是神曲宫的人了?” 绝唱楼内院 火阁内 黄妙妙正趴在桌上执笔抄录歌词和曲谱,突然蓝梦推门而入:“不好了!” 黄妙妙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不好了?” “紫晶出事了。”蓝梦皱眉道。 “出什么事了?”黄妙妙咬着笔杆,疑问道。她不是派紫晶留在神曲宫掌管财库吗?怎么?难道财库被盗了? 蓝梦苦笑道:“紫晶好像被人抓住了,刚才看到她放的信号了。” “信号?她不是在神曲宫吗?”黄妙妙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又出来劫富济贫了? “她离开了神曲宫,今天刚到温柔乡。”蓝梦如实道:“刚才我在房中看书,便从窗口看到了她放的信号,看来她遇上麻烦了。” 黄妙妙想到这丫头就头痛。不是把钱都给她了吗?她要怎么“济贫”都随她,为什么还要出来“劫富”给她惹麻烦啊? “主子,现在不是怪责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把紫晶救出来。”蓝梦提醒道。 黄妙妙放下手中的笔,吐了口气。起身走到屏风后换起衣服来,没过多久,她就一身男装,戴着面具,手握黑色折扇走了出来:“走吧!去救那个不省事的丫头。” 蓝梦取出一块蓝色纱巾,遮上了脸,随其身后走了出去。 一所幽院中 北宫寒月坐在亭中,把玩着手中的紫玉令牌,看着被取掉黑巾的黑衣女子:“没想到啊!你居然是神曲宫的四大护法之一——紫衣仙子?”这个贼可抓大了!不过神曲宫何时该成劫富济贫组织了?他可记得这个神曲宫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死无疑。这神曲宫亦正亦邪,黑白两道他皆混,人人皆熟,可又不熟。这神曲宫主,更是个凡事随性而为的人,做事全不按章法,简直就是个怪人。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被你们害死了!”紫晶哭丧着脸说着,这回主子一定不会轻饶她的。 在北宫寒月还想问什么的时候 “现在知道害怕了?”一个声音响起,随后院中出现了两个人。 “宫主”紫晶看到出现的红衣男子后,无措的低下了! “哼!”来人冷哼一声:“你擅自离宫,置神曲宫不顾,就是为了你所谓的劫富济贫吗?” 紫晶低头嘀咕着:“我这也是做善事,又不是做坏” “你还敢说?宫中财物交与你管,你若想为善便为善,我可曾阻止过你?”红衣人冷声怒道:“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弃神曲宫不顾,你说,这次该如何惩罚你?” “宫主,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紫晶恐慌道。 “你的罪稍后再定。”红衣人看向北宫寒月,瞥了眼他手中的紫玉令:“阁下可否归还紫玉令?” 北宫寒月看了看手中的紫玉牌,随后抛给了他。 他伸手接住紫玉令,向对方颔首道:“多谢!来日在下定会登门谢罪,今日得罪了!”他拱手一礼,挥袖将手中铁扇击向紫晶肩头,后而收回。 紫晶穴道解开后,单膝点地,拱手低头:“谢宫主!” 红衣人对亭中人拱手告辞:“今晚多有打扰,后会有期!”说完便拂袖飞身离去。蓝梦随后和紫晶也跟随其后离去。 “爷,就这样放他们走了?”章子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有些不甘。 “神曲宫宫主——铁扇公子的武功底细直是个迷。”北宫寒月起身道:“若能因此和他结友,岂不是很好!”这样的人,若可以拉拢,谁又愿意去得罪呢?他看向夜空,相传无人见过铁山公子的容貌,唯一可识他的——便是红衣墨发,面戴牡丹花金色面具,手握玄铁扇。 城外 白桦林中 红衣人把紫玉令丢给黑衣人,冷声道:“禁足一月,不得踏离神曲宫半步,如有违令,便废你双腿。”说完红衣人便御风离去。 “是,宫主。”紫晶身子微颤的单膝跪地,低头恭送那红衣人。 蓝梦叹了声气:“别再挑战主子的耐心了!谁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耐心,如果你再胡闹下去,说不定”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些事了。”紫晶起身低头道。 蓝梦叹了口气,摇头离开。 紫晶看着月光照影的白桦林,过了一会,起步离开。 自那日之后,转眼已十数日。 绝唱楼中 “今天人挺多啊?”一位客人道。 “那当然了!今天可是倾城姑娘选客人的日子,十日才有这么一次机会,人当然多了。”另一位客人接道。 “来了又怎样?又不一定会选中。” “至少这是一个机会,不来便一点机会也没有,来了却有一线机会。” “还说呢,前几次,全被一个姓郑的给夺取了,真怀疑他是不是作了弊?” “是啊是啊,这个姓郑的公子确实让人怀疑,前三次都是他夺得的彩。” 北宫寒月轻摇着手中折扇,闭着眼,听着楼下的议论声,对旁边人说:“章子,你说我今晚能见到倾城吗?” “这个”章子有些不好说道:“听他们的谈话,前几次似乎都被一个姓郑的人给夺了冠,至于这一次奴才觉得爷您有点悬。” 闭眸的人忽然睁开眼,合起扇子,朝他头上敲了一下:“你就不会说点吉利的?”说完,北宫寒月重新打开折扇,往椅子上一靠,摇扇看着楼下那如火的舞台上。 “是,奴才该死。”章子随即靠近他,低声说:“爷,您放心,您一定能见到倾城姑娘,因为那姓郑的出远门了,暂时回不来。” 北宫寒月回头又合起扇子敲了他一下:“你早打听清楚了,为什么不早说?”存心让他着急,真是该打。 “是!爷,奴才错了。”章子低头道。唉!当奴才的就是难,怎么做都是错。 楼下一阵骚动,北宫寒月忙望去。 一身红衣如火的女子从红纱处走出来,墨发间斜插着一只红色羽绒簪,脸上依旧蒙着一面红纱。 音乐响起 念白:他绝代风华,作战时常以一狰狞面具遮掩其秀美容颜,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 唱:“漫天霞光血般残阳修罗场 任凭世人猜想狰狞面具典藏 饮马渡秋水黄沙漫天尘飞扬 苍穹上鹰翱翔关山月风苍苍 琵琶声声催响铜鼓奏旌旗扬 红衣烈烈墨发以玉冠束上 风盈袖姿飒爽打马独立阵前方 处处充斥弥散嗜血的疯狂 路茫茫空了望霜月凉战马鸣又一场较量 铁骑踏破尘沙誓忠朝堂君王 蓬蒿乱白骨葬黄沙埋忠良 壮士悲歌彻营帐号角回荡 纵马逐风倒提长锋血沾裳 阳关调古道旁扫沙场几兴亡 篝火零星易水萧萧折映出寒光 不为功名流芳只为家国两昌 挥师金墉城下断剑指向天涯 博一场天地肃杀六军待发 彤云低日暮垂下弓弦出刀落血洒 天地镌刻这一刹屠戮杀伐 烽火燎到处都怒放着殷红彼岸花 枯树颓枝栖昏鸦江山娇如画 风云变群雄起中原逐鹿争霸 劫灰是否带来一场盛世繁华 暗红宫阙琉璃瓦碧檐牙 缓步御平尘银锦绣祥龙爪 轻轻将面具摘下一瞬光华 音容绝代风华身姿娇比蒹葭 明镜高堂不敌政治权谋的打压 阴鸷诡谲尔虞我诈和相互倾轧 觥筹交错中充满了精心伪饰的 虚假(笑靥仍如花) 洛阳城沧月下章台舞纷沓 纸醉金迷乱世浮华何时能歇罢 众人皆醉惟我醒酒愿换盏茶 生无涯” 人妖冶起舞,红衣飘飘,墨发飞扬,眼神妖媚而冷然。 “手执琉璃玉盏杯斜倚塌 夜夜纵情笙歌沉溺声色犬马 仍旧逃脱不了毒酒的鸩杀 面不改色饮下唇角妖冶如花 天空飘下漫漫雪花旋舞吧 枯藤长出枝桠岁月好比流沙 一生戎马果断绝杀历史将铭刻 这段被人遗忘的战争神话——” 一曲罢!那人旋转入红沙,仿若鬼魅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个身穿抹胸裙,外罩绿纱衣的女子走上舞台,宣布道:“今晚的夺魁者是”她眼神扫过楼上楼下,看到紧张不已的众人,笑道:“特约嘉宾——七号。” 众人开始看手中的木牌,北宫寒月问身边的人:“我是几号?” 章子看了看木牌,喜道:“恭喜爷,您可以见倾城姑娘了。” 北宫寒月夺过他手中的木牌看了看,还真是七号?笑意不觉染上眉梢。 蓝色碎花裳c粉罗裙的女子走到他身边,微笑有礼的伸手请道:“公子请随我来。”说着便转身前面领路。 北宫寒月合扇起身,随那女子而去。 章子则很尽责的跟随在主子身后。 众人羡艳的目送着那个青衣玉带的公子,台上绿纱衣女子笑了笑,随即离开。 台上出现了一男一女,对唱着——你若化成。 女:“你若化成风 我幻化成雨 守护你身边 一笑为红颜 你若化成风 我幻化成雨 爱锁在眉间 似水往昔浮流年” 男:“乖乖我的小乖乖 你的样子太可爱 追你的男生每个都超级厉害 我却在考虑怎么” 后院里 领路的女子看到一个蓝衣女子,回头微笑的对他请道:“公子请,接下来由蓝梦姐带路。”说着颔首行了一礼,转身微笑离开。 蓝衣女子走上前,笑看着他,随后请道:“公子请随我来。”说着便转身前面带路。 “爷,这见倾城姑娘,怎么比见您还事儿多啊?”章子小声的说着。 北宫寒月侧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我都没嫌什么?你哪来么多话啊?”他摇扇走着,看着前面的蓝衣女子。这背影似乎有些熟悉?是种很悠闲的感觉——笑是悠闲的,身影也是悠闲的,很少有人会给人这种悠闲的感觉。 “主子,人来了。”蓝衣女子的声音,惊醒了神游的人。 北宫寒月看向亭中,哪里端坐着一个红衣女子,手中水晶壶中盛着如血般的液体,她将酒水倒入一个精致的水晶杯中,然后抬头看向他。 黄妙妙在抬头看向亭外的人后一瞬间愣住了!苍天啊!这是人吗?怎么会有这么粉雕玉琢的美男子啊?那晚光顾着生紫晶的气了,居然没仔细看这个男子,简直太可惜了! 蓝梦看着那两眼发直的主子,又看了看身后的那玉人般的公子。她有些头痛,轻咳了声,打破了这份沉静。 黄妙妙回过神来,轻笑了笑:“公子请进亭中饮一杯酒吧!”美人果然都是祸水,害她失神出糗。不过美人也很养眼,他们是造物者最伟大的杰作,自己纯属欣赏美人,绝无冒犯之意,她如此的对自己说。不过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事,却证实了此女的本质。 北宫寒月受邀入亭,合扇在她对面的石凳上拂衣坐下。 “你家主子不会喜欢你在此的,所以还是走吧!”蓝梦笑看了他眼,转身悠闲的迈步走开。 章子看着那个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的女子,又回头看了看亭中的二人。皇上确实不会喜欢他在这碍眼!他摇了摇头,叹声气,转身离开。 黄妙妙抬手执起水晶杯,摇了摇,闻了闻,高贵的浅尝了口:“这是葡萄酒,其色如血,醇厚而甘美,水果般的清香,如最美的爱恋。” 北宫寒月看了看杯中酒,端起酒杯,闻了闻,浅尝了口:“好酒!”他看了看如血般的酒液,又看了看那红衣如火的女子。 黄妙妙看着盯着自己看的男子,她直视的迎上对方的目光。这个男子真是美,近距离观看他,更是美得如玉雕琢的人般。有些细的剑眉,少了凌厉之气,多了份文雅。如黑葡萄般的眼睛,纯净如婴儿。她从来没在成人眼中看到过c这般纯净无尘宛如婴儿的眸子!如果不是这挺直如尺的鼻子,她真的无法把他当成是个成年的男子。下面是水嫩嫩的粉唇,配上他那张娃娃脸,简直可爱死了! 北宫寒月看着毫不掩饰,直视自己c且光明正大打量着自己的女子,他不禁有些脸热。 黄妙妙看着有些不自在c且两颊微红的男子,醒觉的她,开口打破沉默:“葡萄酒可以是浪漫的红玫瑰,也可以是血色的沙场。” “血色的沙场?”北宫寒月疑问后,低头看杯中的酒水。 “是啊!血色的沙场。”黄妙妙媚然一笑,轻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北宫寒月奇怪的看着她,一个女子怎会作出这样的诗呢?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如此热血豪情的气概,怎么可能出自一个女子之口呢? 黄妙妙看着他c望向自己疑惑的眼光,笑了笑:“这可不是我作的,是一个诗人所作。” 北宫寒月了然的笑了笑,原来是他多想了。 黄妙妙又失神了!唔一笑还有俩酒窝,好可爱哦! 北宫寒月看着对面人,一脸神迷的笑,看着自己的眼神亮得让人心颤。这倾城姑娘怎么了?为何如此这般的看着他? 黄妙妙语出惊人道:“我可以捏捏你的脸吗?” 北宫寒月惊愕的抬头,却发现对面的人已经来到他身边。俯身看着他的红衣女子,鼻尖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尖,他过度惊吓的怔在了哪里。这女子也太大胆了吧?怎么怎么可以如此靠近一个男子?他还没从过度惊讶中醒来,却被一双有些凉的手,贴上了他的脸。 哇!他的脸好软,皮肤好柔嫩哦!他的眼睛好黑好纯净哦!他的睫毛好浓密哦!如同一把黑色的小扇子!天啊!他太可爱了!可爱到她这么矜持的女子c都想吞了他了。黄妙妙再次语出惊人:“我可以吻你吗?”看着那水嫩嫩的唇,她吞了吐口水。 惊吓过度的北宫寒月,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嘴巴就被一双红唇吻了上,他惊得瞪着眼,张着嘴,一动不动的任那红衣女子蹂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二章:风华绝代之歌舞终为谁2 另一处 悠闲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目沐浴月光的蓝衣女子,倏地睁看双眸,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随即起身抚了抚衣裙:“走吧!去接你家主子。”说着便起步前行。 章子奇怪的看了那蓝衣女子一眼,随后跟上。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好像随时随地c永远都是那么悠闲。 当他们来到亭子处,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连一向悠闲的蓝梦,也被这情形震惊的不已!她看到了什么?主子在强吻那位公子? 章子反应过,跑到亭中,拉开了那个对他家皇帝主子c上下其手c胡作非为的女子,上线检查着他此刻狼狈不堪的主子。他扑通一声跪地:“奴才该死!奴才不应该留下主子一个人,害主子受此大辱,奴才罪该万死!” 黄妙妙被人莫名的推开,正要大吼一声,谁坏了姑奶奶的好事!就看到那声泪俱下,伏地猛磕头的人,她有些迷茫了 随后又看了看因为缺氧而双颊晕红的男子,有些微红肿的唇c昭示着他刚才被人蹂躏过,而那个蹂躏他的人——好像就是她哎?天啊!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不就是想捏他脸蛋儿一下吗?怎么变成强吻人家了?都怪这家伙,没事儿长这么可爱干什么?存心引人犯罪。还有,他也太乖宝宝了!被欺负也不知道反抗。 被吻得晕乎乎的北宫寒月,手抚着额角,耳边嗡嗡的好像有声音?可他却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 章子突然起身,转身怒视着那红衣女子,双拳紧握,正准备出手的他 “章子,住手。”清醒些的北宫寒月连忙开口阻止他,虽然他大脑还不太清楚,可他心里就是不想让人伤害c这个对他无比放肆的女子。 “他冒犯主子您,就是该死。”章子愤怒的看着那个皇上日日夜夜想见的红衣女子,没想到那个台上高贵妩媚的倾城c在私底下竟然这么不知羞耻的轻薄他家皇上主子。 北宫寒月起身冷声道:“章子,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奴才不敢!”章子收回拳头,转身跪地,低着头。 “起来吧!”北宫寒月说完。又看向那个呆愣的红衣女子,拱手笑对她:“刚才章子多有冒犯姑娘之处,望姑娘见谅。” “没事,没事!”黄妙妙尴尬的讪笑着。汗!明明该道歉的人是她,现在却变成了他?被欺负了还向人道歉,这乖宝宝也太可爱了。 “咳!”蓝梦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主子,时间到了。” 黄妙妙愣了下,随即点了下头,又恢复成了那个高贵妩媚的女子。 北宫寒月自是知道倾城会客的规矩,拱手一礼:“夜已晚,在下就此告辞。”说着便笑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能留个名吗?”黄妙妙开口对他的背影说。 “宫北月。”随即他转身,笑问她:“我以后还可以来见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你以后可以随时来见我。”黄妙妙有些小兴奋的笑着,随后吩咐道:“蓝梦,以后宫公子可以随时来见我,让楼中人不必阻拦或通报。” “是!”蓝梦汗颜的领命,她这主子又犯老毛病了,以前最多捏下人的脸蛋儿,现在却直接上嘴了?如果让碧玉她们知道了,一定会吓死。 北宫寒月笑了笑,随即问道:“可以问一下,你今晚唱的是谁吗?” 黄妙妙想了下道:“是兰陵王,相传他音容绝代风华,文武双全,是一代战神。”她也就知道这些,太详细她也不清楚。 “兰陵王?”怎么他没听过这个人?北宫寒月奇怪的看着她。如果史上真有这么个一代战神,他不可能没听过啊? 黄妙妙看到奇怪看着自己的人,笑了笑:“只是一个传说,你没听过也正常,你应该不会看故事书。” 原来是故事书里的人物!北宫寒月笑了笑:“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好,再见!”黄妙妙笑送他们。 看着已走了的二人,蓝梦笑看着她,问道:“您是不是该对今晚的事,做个解释呢?” “什么解释?没解释。”黄妙妙无视她的抚鬓离开。 蓝梦依然一派悠闲地,笑看着离去的人。这个主子总是做事随性而为,总有一天会大闯出祸来的。 涅磐城 霓裳院 箫忆竹站在阁楼上栏杆处,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风,吹拂着她的白衣如雪,白色的面纱贴拂在脸上,印出了精致的轮廓。 “主子,夜寒风冷,小心别再着了凉。”落霞自她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关心道。 箫忆竹转过身看向落霞:“没事!病了好久,都快闷坏了!只是出来吹吹风,不碍事的。” 落霞为她系好披风,看着她,不由得叹了声气:“您总是说没事儿,可病了就有大事了。” “你似乎总是在叮咛我呢!”箫忆竹又转身看向夜空中的明月,淡淡道:“旭日还好吗?” “她啊!嗜钱如命!让她去管理生意和财权,是再让她开心不过的了!”落霞想到旭日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样,就想笑。 “旭日很适合在商场中打滚,她的精明果断,她的步步为营,都是商人必需要拥有的!”箫忆竹声音淡淡的融入夜风中:“我信,旭日的魄力。” 落霞静静的伫立在她身边,在静默良久之后,她突然开口,轻问了句:“他还是夜夜来此吗?” 箫忆竹轻点了下头:“嗯!”北宫冰蒂自她病后,虽然不是夜夜来了,可依旧隔几天便来一次。 落霞担忧的看着她的侧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邪王的举动,让她很为主子担忧,只希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箫忆竹静默不语!其实她也不知道,不知道北宫冰蒂心里在想些什么,接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落霞看着又在发呆沉思的人,叹了口气:“我去为您铺床,您大病初愈,还是早些休息吧!”她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走进了房间。 箫忆竹依旧静默不语的站在哪里。 一阵不寻常的风吹动了她的面纱,一个声音在黑夜里响起:“寒夜风冷,你就不把怕再得了风寒?” 箫忆竹侧首望去,便看到了那个雪阁的常客,随之又抬头望向夜空中的那轮明月。 北宫冰蒂看着无视他的那个白衣女子,唇边不由得勾出一抹无奈的笑。这个人啊!总是可以随意地忽视身边的一切,却还偏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虽然明知拥抱到的不过是一片冰冷,却依然让人渴望接近她,去揭开那张神秘的面纱,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冰雪做的。 望月的箫忆竹,忽然感觉一份温暖靠近她,她不由一惊,回头看向那个总是对她放肆的男人。 北宫冰蒂伸手为她拢了拢披风,手轻柔的玩弄着那上面的貂绒边,在她耳边轻语:“天渐冷,别总是在寒夜里吹风,会着凉的!”就算隔着厚厚的披风,却依然可以感受到来自她身体的冰冷。 “不劳阁下费心!”淡淡说完,箫忆竹便收回视线,依旧仰首望着那轮明月。 “呵呵你为何总是对我冷冰冰的?难道我哪里有得罪你吗?”北宫冰帝对此很不解!似乎从初见起,她对自己便一直是冷冰冰的,可他更奇怪的是自己,自己居然不讨厌她的冰冷,反而有种想要温暖她,温暖这种冰冷,让这个冰冷且乖顺的女子,不再那般的冰冷孤寂。 箫忆竹感受到身后的男人抱住了她,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她。她缓缓的闭上了眼——好暖,在这冬夜的寒风里,身后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温暖到她不想推开,想要一直被这样拥抱着她猛然睁开了双眸,为自己心中的想法感到震惊。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身后的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她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怎么了?”北宫冰蒂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突然间有些僵硬,不由得疑问开口。刚才明明感觉她很放松,一种很少见的放松。这个人啊!总是时时刻刻警惕着,好像身边有群随时会攻击她的猛虎似得!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奇怪,奇怪她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怎么会有如此重的警惕心呢? 箫忆竹伸手推开了他的怀抱,转身面向着他,抬头眼神漠然的看着他,淡淡的声音从面纱下流泻出:“你为何总是来找我?又有什么目的?” “呵呵目的?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目的?”北宫冰蒂心里有些不舒服,很不舒服。 看着眼前人愠怒的双眸,她无一丝畏惧的与他对视,声音依然淡淡:“我曾说过,我不会读心术,猜不出人心。” “是吗?”北宫冰蒂危险的靠近她,一手按在了她的肩上,一手抚上了她戴着面纱的脸,冰冷的声音,昭示着他在生气:“不知道吗?呵呵呵!”该死的女人。他对她是不是太好了?好到让她不止无视他,更敢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怒火? 肩上收紧的手指,使箫忆竹疼得蹙起了眉。可脸上的手却是那么的温柔,轻柔的仿若在抚摸着一件珍宝。 “主子,床铺好了。”落霞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重。怎么回事?主子又做了什么?为何邪王会如此愤怒?她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手心里全是冷汗。如果邪王要伤害主子,就算她拼尽全力,也难保主子安全离开。 落霞的声音让箫忆竹拉回了清明。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冲动?明知暂时不可惹怒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怎么还是忍不住违逆他?她到底是怎么了?她自持的冷静去哪里了? 北宫冰蒂的怒气,也随着身后响起的声音,消散。他松开了按着她肩上的手,转身倚栏看着那个总是恰到好处出现的丫头。 落霞不敢与他直视的垂下了眸子:“主子,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嗯!”箫忆竹应了声,起步向房内走去。 北宫冰蒂也抬起脚走进了房间,落霞来不及阻止,也不敢阻止。 “你不走?”箫忆竹走到屏风处,回身看着随她进来的人,问道。 “我今晚就睡这儿了!”说着,北宫冰蒂便擦过她的身子,走了进去。随意地往哪铺着雪狐狸皮的软榻上一躺,侧首看着她。 对于这个男人,箫忆竹非常的头疼。他不遵守什么礼法,他不按章法办事,凡事全看心情。有时邪魅的能勾人心魂,有时温柔的能掐出水来,有时冷厉的让人看着就害怕,有时无赖的让你没办法。她终于明白他皇兄c对于他的那份无奈了! 落霞看到这里,有些为难,她从后拉了拉前面人的披风。 箫忆竹回头看向落霞,似是叹息无奈道:“你去睡吧!” 落霞看了软榻上的人一眼,有些担忧:“这” “没事,去睡吧!”箫忆竹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落霞踌躇了会儿,终于点了下头,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房间,在外面掩上了房门。 北宫冰蒂听着走下楼的脚步声,勾唇一笑:“你的这个丫头,可比那个旭日强多了!”这名叫落霞的丫头,做事谨慎且处变不惊,凡事应付得宜,比起那个叫旭日的火爆丫头强太多了。 箫忆竹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的走向自己的绣床。 在她路过软榻之时,北宫冰蒂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人顺势的倒在了他怀里,他微收紧手臂,揽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挑起她垂落胸前的一缕发,眼神凝视着她,轻吻上那缕发丝。 箫忆竹不禁柳眉蹙起,显然不喜欢他的放肆。 看着这个蹙眉不悦,却又温顺在他怀里的女子,北宫冰蒂有些想笑。这个人啊!总是这个样子,他一直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不喜欢,却也不反抗,真是个怪人。 这种暧昧的气氛,让箫忆竹很不舒服,她推开了他的怀抱,拿下了那只搂在她腰上的手,起身走到绣床处,解下披风,将披风挂在了衣架上。随后她走到床边坐下,静默的看着软榻上,那个单手支着头斜躺着,嘴角勾笑,一双幽深的眸子c凝视着她的男人。她淡淡开口:“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北宫冰蒂半真半假道:“如果我说要你呢?” “不可能。”箫忆竹想也不想的回绝道。 “不可能?”北宫冰蒂姿势不变,邪魅一笑:“呵呵只要是我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那我也告诉你,除非是我愿意,否则任何人也休想逼迫我。”箫忆竹也以同样坚定的眼神回之,这个男人很霸气,曾经被血洗礼过的他,身上更添了一股杀伐的冷寒之气。 好个无畏大胆的女子!北宫冰蒂心中不由赞叹。若她生为男子,必是他人生中的一位劲敌。还好她是女子,虽然少了一个对手,却留下了一位红颜。凡与他为敌者必死,他可不想杀一个敌人,却失去一个对手,那样的人生是会非常孤寂的。还是这样好!亦可为敌,又可得一红颜,也不用担心那天一怒杀了她,留下自己一个人,孤独与天地间。 “你的脾气为何如此暴戾?”箫忆竹思索了好久,开口问道。人不可能平白无故脾气不好c且喜怒无常到比翻书还快。 北宫冰蒂对于她突然来的问话他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也许是心情不好吧!” 心情不好?人心情再不好也有个时限,不可能一直不好下去。箫忆竹想了想,开口道:“是因为睡眠不足吗?”她记得初见时,她拍掉他的面具之时,在他眼下,看到一些很淡的青痕,这应该是长时间失眠所留下的。 北宫冰蒂惊疑地看着她,随即一笑:“忆儿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她有派人监视他?不可能。现今天下,没有人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监视他c而没被他发现。 “初次见面时,看到过你眼下有青痕,那是长久失眠所致。”箫忆竹淡淡开口道。 北宫冰蒂不得由一怔。是惊叹她的记忆?还是惊叹她的观察力?随即一笑:“呵呵忆儿还真是对我‘观察入微’啊!” 箫忆竹无视他暧昧的语气,依旧淡淡开口说道:“什时候开始的?” 北宫冰蒂收住了唇边的笑意:“很久了吧!”久到他都不知道安睡到天明夜无梦,是何滋味了。 听着他语气中的那抹哀伤,心竟然不由得有些酸涩。箫忆竹放柔了语气问道:“是什么原因使你失眠?” “呵呵呵你想知道?”北宫冰蒂笑看着她,调戏道:“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原因?那是他一生都不想提及的伤。 箫忆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此人行事很荒唐,可却不失为一个君子。今日居然说出如此轻佻的话来。不过,为了以后,她必须要治好此人的脾气。她不知道这个男人c什时候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当发现之后——若以他现在的脾气来看,被他知道自己是梦灵公主定会死的很惨。为了以防万一,她一定要治好他的——失眠症。 北宫冰蒂说这段话,不过是想阻止她的问话,没想到看着起身走向软榻,坐在他身边,慢慢靠近他,隔着面纱,他感到唇边落下一个冰冷的吻。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窜起,他用力一扯,将她扯在榻上,翻身压住她。面具后的眸子,怒视着她:“是不是只要是为了你想知道的事情,你就可以随便的吻任何男人?”他怒视着她,声如寒冰的质问道。 本来被北宫冰蒂突然来的举动c吓得不轻的箫忆竹——在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不由恼怒的瞪着他:“你当我是什么人?”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她一定是昏了头了,才会想要为他治好失眠症。 看着一向淡淡然,凡事都无所谓,冷静的过份的女子,居然生气了?北宫冰蒂的理智回来了些。手不由的伸向了她脸上的面纱 箫忆竹拍开了他的手,推开了身上的人,起身旋转离开了软榻,冷冷的看着他:“我可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且不说她雪国公主的身份,就算只是天音阁主的身份,也容不得男人对她放肆。 北宫冰蒂轻笑一声,枕着双臂,躺在软榻上侧首看着她:“你当然不是普通的女子,你可是天音”看着某个怒视他的女子,他转话道:“是很小的时候!是我父皇母后归天之后,从哪以后,我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夜噩梦连连,从小伴他长大的梦魇,竟比那血色沙场还可怕! 箫忆竹看着眼中染上哀伤的人,一时竟不知道是该道歉,还是该安慰这个坚强如高山的男人——她伸手取下悬挂在雕花床头的竹箫,坐在床边,静静地吹着。 北宫冰蒂看着那个吹着洞箫的女子,唇边勾出一抹笑,随即闭上双眸,听着着这如清泉划过心脉的箫音,是那样的悠远清静 箫忆竹重复的吹着,直到那个软榻上的男子沉睡去。她放下竹箫,抱起床的棉被,走到他身边,轻柔的为他盖上。随后转身走到绣床处,脱了鞋袜,退了外衣,放下帷帐,躺在床上,拉过旁边的棉被,面向里,沉沉的睡去。 北宫冰蒂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才放松的睡去。她的警惕心重,他的警惕心比她的更重。 翌日 太阳缓缓升起,床上的人,被清晨的冷风吹的身子颤了下。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掀开了棉被,用银钩挂起了帐子,下床走向衣柜,取出衣服穿上,弯腰拿出柜中的鞋袜,蹲下穿好,走到盆架前洗了洗脸,拿起毛巾拭去脸上水珠,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细梳着如墨般柔亮的长发。 北宫冰蒂被她的脚步声吵醒,半眯着眼看着那个来回走着,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收拾着自己的女子。如他所想,她真的很美!半睡半醒的她,更有一种如孩子般的天真。看到她梳好头,好像清醒了些,他连忙闭上眼,假装未醒过。 箫忆竹如梦初醒的看向身后软榻上的人,看到软榻上的人依然沉睡着,她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没醒。她真是习惯了,习惯每天早上起床不睁眼,便开始机器般的收拾着自己,等一起都好妥当了后,她才能清醒过来。看了会儿软榻上人,她拿起面纱戴上,起身走到软榻边,她轻柔的坐下,伸手摘掉了熟睡人脸上的黑玉面具。虽然她曾经见过他的容貌,可再次这般近距离的看到——她心中依然说不出的惊艳,因为太美了!美到让她无法比喻! “呵呵呵”如冰玉般悦耳的笑声从那双淡粉色的唇中溢出,北宫冰蒂睁开那双艳媚的凤眸,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箫忆竹有些羞恼的撇开眼,这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她将手中的面具丢还给了他,起身欲离开 看着真生气的人,北宫冰蒂伸手拉住了她那永远都如此冰冷的手,将她拉回了榻上。他曲起一膝坐起,笑看着她:“没想到你也会做偷偷摸摸的事儿啊?”他心情大好的作弄着面前这个c极少生气的女子。 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淡淡道:“看来你昨晚睡得很好。”至少他眼下的青痕淡了很多。 北宫冰蒂也发现,昨晚他真的没有做噩梦。一觉到天亮,安稳的让他不敢置信。他抬眼看了看她:“是啊!好久没睡得如此安稳了!”她的箫音很独特,似乎可以安定人心,让人心很宁静! “看来我的音乐还有些用!”箫忆竹随之走到盆架前,拧了条湿毛巾,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 北宫冰蒂伸手接过毛巾,擦了擦脸,随之站起来,俯身看着她:“你的曲子很特别!” “那不是我的曲子,我谱不出暮鼓晨钟的意境悠远!”一曲古刹幽境,又让她想起了那位老禅师!她听到上楼的脚步声,越过屏风,拨开珠帘,走到门前,伸手打开了门。 “主子”落霞看到她,眼中难掩的担忧。 “我没事,进来吧!”箫忆竹随之转身走到白色雕花圆木桌旁坐下。 落霞为她奉上青盐水,看她漱完口,用瓷罐接过。随后收拾起,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该走了?”淡淡的声音,驱逐着不受欢迎的某人。 北宫冰蒂拿着面具走了出来,笑看着她:“怎么?害怕你的心魂被我摄了?”他笑的邪魅,脸慢慢靠向她。 箫忆竹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媚容颜,非常想给他一拳。随即一笑,淡淡道:“北宫冰蒂,你若是不想毁容,最好不要惹怒我。” “我偏要惹你,你又能奈我如何呢?”北宫冰蒂邪魅一笑,吻上了她的唇,随即仰天大笑着离开。 看着消失的人影,箫忆竹真是要气死了。混蛋!早知此人荒唐,竟不知也是如此如此轻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二章:风华绝代之歌舞终为谁3 月朗星稀,彩灯高挂。 霓裳院 “小蒂,你听说了没有?江湖第一采花贼——玉面狼,与数日前遭天音阁追杀,死于一处悬崖下。”夏侯影百无聊赖的喝着小酒,闲聊着江湖上的新鲜事儿:“你说天音阁这次如此之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该死。”北宫冰蒂冷冷道,语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怒气。 “啊?该死?为什么?”夏侯影不解问道。 许世然看着有些怪异的人,不明白主子他为何如此生气? 君忘尘看着心情显然不怎么好的主子,回答夏侯影的问题:“玉面狼企图冒犯雪舞,所以才被天音阁追杀。” “啊?那他还真该死!连酒公子的女人也敢动,当真是找死。”夏侯影摇头道。天音阁一向行事冷酷,凡惹天音阁者,必不得好死。 楼下一阵惊叹声响起,一个白衣女子伴着花瓣从天而降,飘然落地,随曲乐翩然起舞,七彩丝带,若灵蛇般随心舞起。 一曲琵琶语 一舞丝带舞 “柔如丝c软如棉c劲如风c快如电c好舞啊!”夏侯影赞叹道。随后问向旁边人:“小蒂,你见多识广,可知此舞名何?” “不知道。”北宫冰蒂半眯着眼,饮酒看着楼下舞台上的人。别说今晚这个舞了,就算以前她跳的那些舞,他也没一个知道那些是什么舞的。 “不知道?不会吧?难道这都是雪舞自己编的?那她也太天才了吧?”夏侯影看向楼下,突然推了推旁边人:“不好了!有找死c不要命的主儿调戏雪舞哎!” 北宫冰蒂猛然坐正,冷眸看向楼下。 “跳什么跳啊?来,陪本少爷喝一杯。”那个醉酒的年轻人,扯着那丝带,淫。笑道。 箫忆竹漠然的看了那个人一眼,随即手一松,那七彩丝带如水般从她手里被那人扯去,她转身踏步离开。 那人却不肯罢休的腾身飞起,手向那抹白色身影抓去。 “放肆!”旭日大喝一声,袖中九节鞭如银蛇般射出,手握九节鞭,暴怒的看着那人。 那人被打了一鞭,脸上一道血痕,疼痛让他清醒了些。他看着那个橙裳女孩,又往下看了看那银色的九节鞭,在女孩握的鞭把顶部,竟是一个银色骷颅头。他惊惧得看着她,颤声地说:“你你你你你是天音阁四大护法之一的——索命使者?”天啊!这个要命的主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旭日腾空而起,银鞭如闪电划破苍穹,向那人击去。 “不要不要求你饶了我,求啊!”那男子连滚带爬的躲开,银鞭落下,一张雕花桌即时粉碎,那人满头大汗,看着慢慢向他靠近的橙裳女孩,表情万分的惊恐。 “哼!饶了你?你敢冒犯我家主子,还想让我饶了你?休想!”说着,旭日又扬鞭而起 “旭日,住手!”一道淡淡的声音,阻止了女孩的致命一击 旭日收回要挥下的鞭子,不甘的回头:“主子” “来!随我回去,我给你泡茶喝。”箫忆竹轻柔的唤着她,眼睛似乎也变得柔和了。 落霞伫立在她身边,对旭日道:“主子让你回来,你还不快回来。”她也觉得此人该死,可夕雾说过,主子从未见过血腥,所以,绝不可以在她面前杀人。 “算你命大,滚!别再让我见到你。”旭日怒瞪了一他眼,随即走到白衣女子身边。 箫忆竹并未理那吓得不轻的男子,而是轻柔的牵起旭日的手,和落霞三人一并离开,留下了满堂惊吓不已的众人。 飞凤看到这恐怖的一切发生,吓得怔在了原地。回过神来,定了定心魂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拉出去,将这里收拾好。”旭日这丫头也太狠了,难怪叫索命使者。 看着楼下收拾着一切的下人,夏侯影收回视线道:“这丫头真够狠的!要不是雪舞出口拦住了她,那男子非被她废了不可。”这天音阁索命使者,果然名不虚传。 “任谁也难以想到,江湖上以心狠手辣闻名的——索命使者,竟然只是一个小女孩。”许世然感叹道。 “那她身边的那个粉衣少女又会是谁呢?”夏侯影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无果。回头问道:“小蒂你说哎?小蒂人呢?”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要寻的对象早没影了 “主子早就走了!”许世然摇扇对他说:“至于你的问题若我没猜错,那粉衣少女便是——生死簿长。” “什么?她”夏侯影看着众人因他的惊叫,而都看向了他们这边,他压低声音道:“怎么可能,那个粉衣少女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一出手不是救人命,便是取人性命的——生死簿长?”难以想象,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竟是如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雪阁院中 石桌边坐着三个女子,橙裳女孩双手托腮,看着专心泡茶的白衣女子,而粉衣少女则静坐在一旁。 茶泡好后,她拂袖递到了她们面前,淡淡道:“如何?” “没什么感觉,只是比平常香些,好喝点。”旭日喝着茶说道。 箫忆竹看着她,不由得发笑:“看来与旭日品茶,当真有些” “有些什么?”旭日不解的看着她,主子这话怎么只说一半啊? “当真白费功夫。”落霞笑接道。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和主子都在欺负我。”旭日撅着嘴不乐意道。 “你确实不懂的品茶,我又没有说错。”落霞笑看着她,说道。 “姐姐最坏了!”旭日转头拉着白衣女子的手,似是撒娇道:“主子怎么可以和姐姐一样欺负我呢!” “好,不取笑你了!”箫忆竹随手执起茶盅,淡淡地说着:“品茶之前,需先观其色,闻其香,方可品其味。” “啊?喝杯茶哪来那么多事儿啊!”旭日端起茶盅又喝了口,主子每次泡茶虽然麻烦了些,可茶味确实好喝。 她二人看向那个吧嗒着嘴喝茶的旭日,落霞笑道:“今儿总算见识到什么是——如牛饮水了!” “什么?”旭日抬头嘟起嘴道:“姐姐你又欺负我,看我不打你。”说着便起身,追着落霞打。 看着打闹的二人,箫忆竹不由得笑起来。 旭日边追边喊着:“站住,不许跑——” “打人还不让人跑,你好没道理哦!”落霞笑呵呵的边躲边说着。 正笑着的她,突然被一道声音惊得止住了笑意:“当真是难得的笑啊!” 箫忆竹回头看向来人,伸手请道:“坐下喝杯茶吧!”说着便执壶为他倒了一杯茶送上。 北宫冰蒂拂衣落座,伸手接过茶盅,闻了闻,浅尝了口:“果然是好茶!”随后放下茶盅,看着她:“那人该死,你为何要救他?” 箫忆竹自知他说的是何人,她似是叹息道:“人活着都不容易!谁也没有权力,善取他人性命。” “这话可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北宫冰帝笑看着她,说道:“天音阁以冷酷闻名江湖,凡惹天音阁者——必死。更何况,此人惹得还是你呢?” “我看不是我不杀那男子,而是邪王想杀那个人吧?”箫忆竹感觉到,对面的男人身上有很重的杀气,而这杀气中竟还掺杂着怒火? “你说得对!我确实想杀他。”北宫冰蒂直口承认道。 箫忆竹不解的看向他,不明白道:“为何?”为何他会有如此重的杀气?为何他要杀那个男人?难道那个男人不止冒犯了她,还曾冒犯过邪王? “因为他冒犯了你。”北宫冰蒂眸如寒星的说道,所以那个男人该死。 “我不明不白!”是的!箫忆竹对此太不明白了!那个男人冒犯的是她,要追究c要生气c要杀人c那也是她。为何她会感觉到,对面的男人会比她还愤怒呢? “你当真不明白吗?忆儿”北宫冰蒂的眼眸,突然间无比温柔的凝视着她,声音极其的温柔:“在他拉住你手中的丝带时,我就已经想杀了他了。”更何况那个男人还说了那么多的不敬之语,调戏之言。 箫忆竹看着面前极其温柔的男子。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似水,声音温柔到让人沉醉!可是为什么,为何他说的话却是那般的极端?语气中为何充满着杀意? “不明白就算了!”北宫冰蒂收回望着她的视线,似是叹息道。他根本就不该指望这个冰人懂他的话,这女人根本就是比木头和石头,还要可恶。 落霞和旭日早就停止了打闹。落霞担忧地看着她那个一向聪明,却此时犯糊涂的主子。主子啊!你难道看不出,邪王对你动情了吗?真不知这是好是坏!本是彼此逃离的人,却偏偏又遇上,若当真产生了情愫那将来,邪王对于主子的心,终究是爱呢?还是恨呢?而主子这颗冰冷的心,又是否会因为这个男子而融化呢?她对于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担忧! 翌日 亭中 箫忆竹斜倚栏杆,翻阅着手中的。对于此书,她翻阅无数遍,终于察觉了一些东西。这个字迹很眼熟,眼熟到让她惊讶不已! “呦!难得见你白天出来啊!你啊!就应该多晒晒太阳,别整日冷冰冰的。”飞凤边说边走到亭中坐下。 箫忆竹笑了笑,合起书,抬头看着那个坐在石桌旁,倒了杯茶,喝着,闲说着她的女人。她斜倚栏杆,手背支着下颔,淡淡道:“凤儿,你最近似乎太闲了!” “你别这么叫我行吗?听得人心里冷冷的!”飞凤揉了揉手臂,白了她一眼。想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竟被一个小丫头这般的唤“凤儿”?恶想想都浑身鸡皮疙瘩层层起。 “天是冷了!”箫忆竹望向天空,轻叹道。不知,什么时候会下雪呢?摇了摇头,收回思绪,又重新端坐,打开书,低头翻阅着。 飞凤对于这个漠然到冰冷的女子,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眼角突然瞥见一个白色身影,她挥手喊道:“哎,冥雪。” 低头看账本的李冥雪,听到有人唤他,便抬头看向声源,随即一笑,合起账本,向那边走去。来到亭中看了看那旁若无人,低头看书的白衣女子。随后走到石桌处,淡笑问道:飞凤是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飞凤白了他一眼,随后笑道:”来,坐下聊会天。“ 李冥雪拂衣坐下,接过茶盅,浅啜了口茶水,眉头不由蹙起:”飞凤,你这水是好水,茶也是好茶,就是你这用具和泡茶的方式唉!这茶叶全被你给糟蹋了!“ 箫忆竹听到这里,抬头诧异的看向那个端坐的白衣男子。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不就是喝口茶吗?至于这么损我吗?“什么叫她糟蹋了这茶叶啊?飞凤瞪着他,喝了杯茶。 李冥雪淡笑的摇了摇头:”我无损你之意,也不是我事儿多,而是品茶如悟人生,须费功夫,才能泡得一壶好茶,从茶道中,悟出人生真谛。“ 箫忆竹再次惊讶地看着那个淡笑论茶的白衣男子,是惊叹他对茶道的参悟?还是惊讶他知道茶道? ”什么茶不茶道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飞凤懒得理这个人。总是那么的高深莫测,说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和一些莫名的胡话。 ”你懂茶道?“一直旁观着他二人说话的白衣女子,突然开问道。 他们二人同时将视线投向她,飞凤开口道:”雪舞,你不会想和冥雪一起疯吧?“ 李冥雪无奈一笑!什么叫一起疯啊?他摇了摇头,轻叹了声气。 箫忆竹看了她一眼,直接无视掉。转而道:”他没疯,他刚才说的茶道没错。“ 李冥雪诧异的看向她:”你懂茶道?“ ”只是知道,谈不上懂。“箫忆竹说完,转而吩咐道:”落霞,去把那套茶具取来。“ ”好!“落霞应声离开。 ”茶具?你有茶具?“李冥雪奇怪地看着她,在这世间,很少有人知道茶道,更没几个人知道茶具一物,雪舞她居然知道,而且她还有茶具?太让人惊奇了! 箫忆竹沉默不语,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 李冥雪看了她手中的书一眼,不由得又是一惊。他若没看错,她手中的应是始将军遗留在世间——两本奇书之一。当时始将军留下两本奇书,一为繁体。繁体书落在了他师父手中,而篆体书却不知所向!没想到,居然会在雪舞手中。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样的背景? ”主子!“落霞取茶具回来,唤了专心看书的人一声。 箫忆竹合书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起身走向石桌边坐下,接过落霞递给她的茶盘,一一将茶具摆好。 落霞则到一旁火炉处,将壶中水倒掉,将主子惯用的凤凰山澧泉水倒进壶中,涮了涮壶,随后才真正倒水上炉煮。 ”喂,落霞,你干嘛把我的热水给倒了啊?“飞凤瞪着她喊道。 ”因为你的水,没这凤凰醴泉好。“落霞看着笑说道。 李冥雪听到这里,不由的看向那个摆弄着茶具的女子。她真的很懂,她懂泉水泡茶最好c她懂紫砂壶能使茶更香c她懂白瓷小茶盅c能使茶汤清而色亮。她懂沉香木雕荷花茶盘c能增添雅韵。此处静谧,芙蓉花在寒风中摇曳,花香随风飘散,更添得一分幽香雅静。 ”我的水不好?“飞凤怒瞪着她,这丫头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泉从石出情更洌,茶自峰生味更圆。“箫忆竹抬头看向那个气得不轻的人,淡淡道:”泉水不甘,能损茶味。“ ”什么跟什么?“飞凤奇怪地看着她,怎么雪舞也变得跟冥雪一样高深莫测了? ”你真得很懂茶!“李冥雪不由得赞叹道,与这个女子比起来,他显然是井底之蛙。 箫忆竹又打开书,低首静坐,不再言语。 飞凤奇怪的靠近她,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开口道:”你天天看的就是这本鬼画符啊?“ ”这不是鬼画符。“箫忆竹未抬头的,淡淡的回了她一句。 ”不是鬼画符?那这里面都是写了什么?“飞凤又倒了杯茶,喝着问道。 箫忆竹合起书来,抬头看向她,轻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李冥雪不自觉地接道。 箫忆竹再次诧异地看向他,他怎么会这首?难道他 ”好诗,好兴致啊!“一道不友善的声音响起,北宫冰蒂一身锦绣暗花黑衣,头戴金镶玉冠出现在亭外。 ”落霞,水好了吗?“箫忆竹直接无视那个喜怒无常的人,转问身后人。 ”好了!“落霞把那铜壶提起,来到她身边将水倒入一个白玉大碗中,开始汤壶。 ”生气对身体不好,进来饮杯茶吧!“接过落霞烫好的壶,箫忆竹用茶匙,将茶叶拨入壶中。 落霞将铜壶放置在桌上,开始温杯。 北宫冰蒂走向亭中,拂衣落坐在石桌边,看着那个轻柔泡茶的女子。 落霞将温好的杯摆放好,高提铜壶,水自高点下注,茶叶在壶内翻滚,散开,充分泡出茶味,收壶退立,将铜壶重新放置在炉上,拿起栏边的琵琶,坐在栏杆处,轻弹着琵琶。一曲夕阳箫鼓,飘荡在亭中 箫忆竹将泡好之茶汤,即可倒入茶盅,茶壶壶嘴与茶盅之距离低而近。她将茶盅内之茶汤再行分入杯内,杯内之茶汤为七分满,而后将茶杯连同杯托一并放置他们面前。 飞凤慢慢的端起茶,尝了口:”除了比我的茶香点,好喝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冥雪无奈一笑:”飞凤,你完全是牛饮,唉!‘品’字三个口,一杯茶需分三口品尝,方可知其味。“ ”就你懂得多!“飞凤白了他一眼,随后对旁边人道:”雪舞,你可真是个全才,刚才泡茶的姿态,真是太美了!“ 箫忆竹看着杯中红艳而明亮的茶汤,淡淡道:”泡茶可修身养性,品茶如品味人生。“随即抬头看着她:”你若愿意,我可以教你茶道。“ ”你饶了我吧!你觉得我是那种风雅的人吗?“飞凤笑道:”啧啧啧!这可真算是人间仙境啊!香茶美人,好景韵乐,人生清闲至此,还有何求呐!“ ”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箫忆竹突然感叹道,看着杯中清茶,不由得想起少年的自己,以及那个煮茶的老僧 飞凤看着又走神的人,叹了声气:”真不知道你有多少心事,竟让你每每忧思!“ ”人总有年少轻狂时!那时的自己,总是因轻狂,而会失去一些弥足珍贵,却再以难寻回的东西“箫忆竹微叹起身,望向天空飘浮的云。 飞凤突然笑道:”哦!那我很好奇,你上次风寒昏迷之时,为什么抓着冥雪的手呢?“她刚说完,就感到一道很危险的眼神射来,天啊!她怎么忘了有这位邪王殿下在了啊?死定了! ”飞凤休要胡言!雪舞姑娘不过是把在下,当作他人罢了!“李冥雪也感到身旁人,身上的杀气涌现,淡淡一笑道:”雪舞姑娘恐是想家中兄长了,所以方会梦呓,飞凤可休要乱说啊!“说完,便起身拿着账本,淡笑离去。 箫忆竹在听到”兄长“二字之后,眼中蒙上了雾气,低低的轻唤着:”六哥哥“她知道那封信,必会伤了那个温雅的男子,可她还是写了 北宫冰蒂看着她哀伤的背影,心中是酸涩?还是愤怒?他承认,他嫉妒着那个能影响这个漠然女子的人。他起身拉起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北宫冰蒂,你要做什么?放手!“箫忆竹不悦的蹙起眉头,可前面的人,显然不予理会她的话,她恼怒的出掌攻向他。她性情虽淡漠,却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北宫冰蒂反手挡下了她出的掌,回头怒视着她:”没心的女人!你的心比石头还硬,比坚冰还冷。“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离去。 箫忆竹看着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些不舒服 亭中的飞凤撇撇嘴:”这邪王真可怜!竟然会喜欢上雪舞。“这个女子不是心太冷,而是对情太不懂!她聪明绝世,可解天下难题,唯独不解风情。她什么都会,是位全才女子,却独独不会爱人。唉!世无完人,雪舞亦不例外! 落霞看向满脸惋惜的飞凤,又看向伫立在风中的那个白衣女子。主子她不解风情,不知情为何物,更不知怎样去爱人。如夕雾所言:她有一颗淡泊宁静的无尘之心,却没有一颗柔情似水的女儿心。她成为了雪晶箫的执掌者,她尊崇无比!却也可怜无比! 温柔乡 绝唱楼 亭中 看着伴着夜色而来的人,黄妙妙笑了笑:”阿郑,最近溜哪儿玩去了?“ 看着出言调笑他的人,郑泓无奈一笑:”不是去玩了,是去处理了一些生意上的事。“随之拂衣落坐。 ”没意思!“黄妙妙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无聊的把玩着酒杯。 郑泓笑了笑,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了她:”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黄妙妙随手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下。是个手串,玉雕的红莲,牵穿而成,每朵莲花都端坐在碧玉雕成的荷叶上。她抬头笑看向对面人:”你可真舍得啊!不说这是价值不菲之物,就光说这雕工费,就能贵死个人儿吧?“ ”你喜欢就好!“他郑家富可敌国,东西有多贵,他都买的起。可在他眼中,再贵的稀世珍宝,也抵不过一个玉儿。如若是她喜欢的,无论是多么得难寻,他也会为她寻得。只希望,她可以因此为他停下脚步,收起羽翼。 ”阿郑,我说过了!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迟早要回家的,回去了,你我此生——就永远c再也不会相见了。“黄妙妙将手中锦盒合上,还给了他。 郑泓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为什么?你的家乡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一个禁止外人踏入的地方吗?他不懂!不懂玉儿到底来自于一个怎样的地方? ”那是一个不能随便到达的地方!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黄妙妙起身走向亭栏处,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以前她不明白,什么是望月怀思?为什么人要借明月遥寄相思呢?现在她明白了!只因思念而不能相见,唯有向明月诉衷肠,愿明月能将这份思念,带给远方的人! ”既然不知道,为何一定非要回去?“郑泓不明白,那样一个渴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个洒脱的女子如此牵挂? ”那是我的家啊!“黄妙妙望着明月长叹一声。哪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朋友,有她一生的牵挂!割舍不掉,也舍不得割舍! 家?郑泓看着那个望月叹息的女子。从不知,有一日,这个洒脱的女子,竟会流露出如此凄凉的神情。她眼中的渴望,是那么的深,她渴望回到她的家乡——却无一丝留恋在他身边,她只想要远离他,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个让他付出所有,痴痴爱恋的女子,终是会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再也找不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二章:风华绝代之歌舞终为谁4 一所幽院中 “那个男人回来了?”北宫寒月坐在书案后,双腿放在书案上,坐躺在椅子上,双眉不悦的皱起。 章子如实回答道:“是的,他今晚回来后,便直接去了绝唱楼。” “他倒是挺积极,回来就去找倾城”北宫寒月酸酸道:“查清楚他的身份了吗?” “查出来了!她就是倾城姑娘的夫君。”章子实话实说道。 北宫寒月气得,将手中把玩的血色小巧玉如意砸向了他:“什么夫君?你再敢胡说,小心朕割了你的舌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该死的臭章子。 章子接住那个三寸长的血色玉如意,说道:“她是跟倾城姑娘拜过堂,入过洞房的男人,不是夫君”是什么?章子看到他家皇帝主子要发龙怒,最终还是把后面半句憋回了肚子里。 “倾城是被逼冲喜的,不是自愿的。”所以郑泓不是她的夫君,她的夫君只能是一个人,那就是他——北宫寒月。 “是,爷您说的对。”就算是被逼的,她也已经是个嫁过人的女人了,您干嘛非要她啊?章子对此很不明白。就算您决定要娶她了,可太后和文武百官那关你也不一定过得去啊。且不说倾城姑娘曾经嫁过人,就凭她身处青楼这一条,她就进不了宫,更别说当什么皇妃了。 涅磐城 霓裳院 北宫冰蒂这几天再也没来过雪阁,而箫忆竹这几日却感觉心里怪怪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她也不太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舒服。 看着又在发呆的主子,落霞无奈的上前唤醒她:“主子,该登台了!” “哦!”箫忆竹无神的走到屏风后,任落霞为她更衣梳妆。 一切收拾好后,落霞看着又在发呆的某人,哭笑不得道:“主子,您‘确定’您能跳舞吗?” “为什么不能?”箫忆竹不解的看向她。 “因为您总是在发呆,一会儿上了台,您要是突然发呆那不闹大笑话了?”落霞取笑道。 箫忆竹沉默不语的离开梳妆台,越过屏风,拂开珠帘,走了出去。 落霞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跟上了她。 一个长廊处,李冥雪看到低头走来的人,开口道:“今晚是要登台?” 箫忆竹抬起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不打扰了!”李冥雪侧过身子,让她先行。 箫忆竹对他颔了下首,随后起步离开。 落霞对他笑了笑,点了下头,随即跟随前面的人一起离去。 李冥雪觉得落霞的笑容好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算了!落霞为人和善,对谁都笑,也许是曾经对他笑过吧! 楼上雅座处,夏侯影不断问着:“小蒂,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要么莫名其妙失踪,要么深更半夜外出,你不会准备做贼吧?”他怀疑的看着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浅啜着美酒的人。 “本王做不做贼关你什么事?别总在我耳边啰嗦,烦死人了!”北宫冰蒂心情极差道。 “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怎么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啊?”夏侯影拈着酒盅,奇怪地看着他。以前小蒂生气,还有个好的时候。可现在似乎每天他都在生气,还是生闷气。 “夏侯影,不要再烦我!再吵,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北宫冰蒂心情超不好的说着。 夏侯影很识趣儿的闭上了嘴。毕竟这个以心狠手辣出名,以做事荒唐着称的邪王,什么狠毒或荒唐的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楼下乐声响起,一个女子缓缓起舞,舞姿轻盈c飘逸c柔美。如鸿雁翱翔,如灵鹤展翅,长袖善舞,仿若片刻便要飞上九霄。 在此刻,抚琴男子忽吟道:“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在舞蹈,她旋转起舞的时候,吹笛的女子轻吟着:“点点梅香风中传,冷衾孤酒独笑颜。世人嗟叹惊鸿舞,怎知夜夜空凭栏。孰若不知君情冷,飞蛾亦舞扑烛焰。孰若不知君情冷,飞蛾亦舞扑烛焰” 一曲终,一舞罢! 她如往昔般,拂袖踏步离去:“何时还一笑,池上舞惊鸿。” 北宫冰蒂看着离去的女子,不由怒上心头。可恶的女人,本以为冷落她几日,让她不要再轻意惹怒自己,没想到她还是这幅无视他人的死样子。他赌气开口:“雪舞难道只会舞吗?” “公子想要雪舞如何?”箫忆竹转身抬头看向楼上,无一丝畏惧的直视着他。 北宫冰蒂看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真想上前掐死她。他勾唇一笑:“那就唱首曲儿吧!” 众人看着对持着,且谁都不肯轻易让步,并且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一个是如日中天,以冷酷存于江湖的——天音阁雪舞。一个是无人敢惹,威慑天下,以狠辣出名的——星殒大陆第一人邪王。这二人谁都惹不起,也没人敢惹。 箫忆竹从旁边女子手中取了把琵琶,她双膝交叠,以极其优美的姿势空座,低眉垂眸,抚手弹琵琶,温柔如水的声音,轻唱一曲梦里水乡:“春天的黄昏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 暖暖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背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 所有的话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一曲歌,柔情的唱完,收起琵琶站立起,冷冷的看着那个挑衅她的黑衣男子。 北宫冰蒂看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子,好笑地看着她。前一刻还柔情似水,下一刻就湖面凝冰了?还是千年寒冰。他从怀中取出一颗碧色c放着白色光芒的明珠,从楼上掷给了她:“送你了!” 箫忆竹伸手接住那个明珠,看了他一眼:“多谢邪王赏赐!”说完,便拂袖转身离去。 众人惊讶的望向楼上,虽然大家都知道此人是邪王,可却没一人敢捅破。毕竟邪王从不沾花惹草,更未听说他曾留恋在那个花丛间过。这样一来,是不是便可明了——邪王看上了雪舞,而雪舞却不屑邪王?众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一是佩服雪舞的胆量,二是惊恐雪舞的地位。邪王之爱,天音之人。 北宫冰蒂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拉他下水。不过,他不明白,她拉他下水有什么好处?据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绝不会平白无故c做些无谓的事情。 许世然万分困的看着他。那颗碧血明珠,不是主子的皇兄给予他的吗?他记得那是邪王妃的认可明珠,此珠在谁手中,谁便是邪王之妃。主子不是喜欢酒公子吗?怎么现在变成雪舞了? 君忘尘也对他的转变大为奇怪,不过他想了想。变了也好!主子喜欢青楼舞姬,总比喜欢酒公子好,至少雪舞是个女人。 夏候影惊得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才闭上了嘴巴:“小蒂,那个那个碧雪” “那是我的东西,你紧张什么?莫名其妙!”说完,北宫冰蒂便起身向楼下走去。 夏侯影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许世然摇扇淡笑的起身下楼。 君忘尘瞥了一眼楼下c吓得不轻的众人,随即抱剑走下楼去。 后院亭中 箫忆竹端坐在石桌旁,用两根玉箸,敲击着石桌上的杯子,清脆悦耳的乐声,在这个靡靡世界里,显得特别干净。 “说说吧!说说你拉我出来是为何?”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随之,一身黑衣玉簪的北宫冰蒂步入亭中。 箫忆竹看着落座在她对面的男子,轻笑道:“你若不挑衅我,又怎会被我拉下水?” 北宫冰蒂拈过她手中的一根玉箸,轻轻地敲击着那几只杯子:“理由呢?你可不是一个那么无聊的人,拉我出来——没那么简单吧?”他抬头看着对面静默的女子,说道。 箫忆竹淡淡的看着他,点了下头:“是!拉你出来,只为我可以退于幕后。”她乏了!累了!不想再舞了! 北宫冰蒂看着眼中透露出疲惫的女子,收起了笑容:“是不是累了?” “是啊!太累了!”箫忆竹,声音无比疲倦道。前世的音乐人生让她累得想逃避,今世的舞蹈人生,更是让她疲惫不堪!只因为,她不止要不断的跳舞,还要跳出禁锢她的牢笼。 北宫冰蒂看着那个依靠在亭柱上,仰首闭眸的女子。看来她真的是累了!一个女子,小小年纪,却进入这青楼中,尝尽世人鄙夷的眼光,任人羞辱调戏。如此高洁傲然的她,究竟为了什么——要坠入这风尘中?她又为何要建立天音阁?一个人,两种不同的身份c地位。一个是冷酷无人敢惹得酒公子,一个是淡漠青楼的舞姬雪舞。任世人如何聪明,又怎会想到,这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竟会是一个人?还只是一个未满双十年华的小女子? 箫忆竹收回思绪,转身看向他:“还你!”她伸出手,手中是一颗碧雪明珠。 北宫冰蒂眼角瞟了那明珠一眼,放下手中玉箸,走到她面前,合起了她的手:“我既然将它送给了你,便不会收回。”这女人真当这是普通明珠了?要就要,不要便可归还? “我从不平白无故收人东西。”箫忆竹反手将明珠塞到了他手中。 北宫冰蒂看着手中的明珠,一笑道:“那我也告诉你,碧雪明珠从不轻易送出,一旦送出,绝无收回之理。”他又将明珠交到她手中,无比认真道。 箫忆竹看着这个无比认真的男子,一时间竟不知是什么感觉——她有种被阴谋的感觉,这颗明珠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淡淡道:“我说不收,便是” 北宫冰蒂不想再听她下面的话,拦腰将她抱起,抬脚离开了亭子。 “北宫冰蒂,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箫忆竹非常生气地,冷冷看着他。 “你不是说累了吗?我抱着你回去,不是很好吗?”北宫冰蒂不理会怀中女子冷如寒冰的目光,笑说道。他了解这个女子,她会冷言冷语冷视线地看着他,甚至会出掌打他,或者用她那奇怪的武功挣脱开他的钳制。可她却独独不会像那些小女儿家似得,在他怀里挣扎c推他c捶他c乱踢c拉扯。 箫忆竹看着笑得非常欠扁的某人,她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冷声道:“再说一遍,放我下来!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就扭断我的脖子?呵呵呵你若下得了手,就扭断它吧。”北宫冰蒂无一丝畏惧丝停顿,向着雪阁的方向走去。这个女子虽够冷,却不够狠。他赌她下不了手,更敢说她根本没杀过人,甚至连用利刃伤过人也没有过。 箫忆竹缓缓的放开了扼住他脖子的手。她确实下不了手!她更没那份狠绝的杀心。冷静后的她,淡淡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开我?” 北宫冰蒂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叹了声气:“被我抱着不好吗?”似乎遇见这个女子之后,他都变得多愁善感了呢! “我说过,我不是普通的女子。”箫忆竹回视着他,冷冷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子,所有小女儿家喜欢的,她都不怎么喜欢。如果今天他抱的是别的女子,哪那个女子一定会欣喜温柔的窝在他怀里。可惜,她不是那样的女子,她不喜欢与人太过亲昵的接触。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迈开步子继续走:“可你终是个女子!普通也好,独特也罢!你始终只是个女子。”就算她再傲然,再强大,终不过是个小女子。 “女子又怎样?我不觉得,我有哪里输给天下男儿。”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本以为邪王是独特的,不曾想,也与天下人一般看法,瞧不起女子。 “对!你很强,你很厉害,你这个小女子让天下男儿都羞愧不已!”北宫冰蒂无奈道。这个人啊!总是那么要强。好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人般,无所依靠,只能靠自己。他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女子,随后抬头看向前方:“累了就靠会儿吧!再强大的人,都有累的时候,没什么好丢脸的。”她太坚强了,坚强到让人又爱又恨。 箫忆竹不再反抗,也不再说话。她闭了上眼,头靠在这个男人的肩头。北宫冰蒂说得对,她确实好累!累到想一睡不醒,就那样,永远的沉睡下去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她真是累了!抱着微凉的身躯,他不禁更怜她。她太要强,太不肯低头。他相信,就算有一天,她痛到无法呼吸,她也不会喊一声痛。他真希望看到她小女儿家般的委屈,和眼泪兮兮撒娇的样子。想着想着,他嘴角不由得弯起,幽深的双眸,似也染上了愉悦的笑意。 在他们身后远处,不知何出现了一个青衫男子,那男子嘴角抹出一丝苦笑。 “子清”一个红衣女子,自他身后轻唤了声。 莫子清应声回身,清冷的面容,在月下更显寒冷:“嫣红?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你怎么还没休息?明天还要排练呢!”嫣红柔声道。 “是要休息了!”莫子清说完,便自她身边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去。 嫣红看着那抹离去的清冷背影,流下了一滴泪:“果然,你的心里只有她” 绝唱楼 后院亭中 黄妙妙低头专心的研究着新酒,忽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抬起来,便看到了那个可爱男子:“小月月”她开心的唤了声。 北宫寒月看到见着自己展开笑颜的人,本来心里很欢喜的向亭中走去的他,在听到那声小月月后眉头不由得皱起:“倾城,别这么喊我好吗?”他头疼的进了亭子,在石桌边拂衣坐下。 黄妙妙想了想,随即眨了眨眼:“不好!我偏要这么叫你。”随即笑弯了眼,而后低头继续调和着酒。 北宫寒月对她是万分的无奈!唉!从初见,这个女子好像一直在作弄他c调戏他。虽然被女子调戏感觉很别扭,可他却怎么也无法讨厌她。她身上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是那种——如阳光般耀眼,如火般灼热,让人宁愿做那扑火的飞蛾,也要去拥抱的温暖和光明。 黄妙妙调好了一杯酒,拉了拉走神人的手:“别发呆了,来来来,尝尝我的新酒。”说着,她便将一杯酒推到了他面前。 北宫寒月看了看面前的酒,抬手端起,慢慢的放到唇边,目光却看向那个兴奋的,看着他的女子。真不明白倾城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他一来,她就让他试酒啊?他又不是酒鬼。浅啜了口,品味了下味道。嗯?这酒味怎么怪怪的? 黄妙妙看着皱起眉头的人,连忙问道:“怎样怎样,有什么感觉?” “这是什么酒啊?味道怎么怪怪的?”北宫寒月奇怪的看向她,问道。 “先别问这个,你先告诉我喝下这酒,有什么感觉?”黄妙妙紧张地问道。 北宫寒月想了想,又尝了口酒,说道:“入口甘甜,滑过喉咙时有点辛辣,细品下,嘴里似乎有些苦涩,心里暖暖的嘶!好疼!”他心口突然一痛,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黄妙妙看着很难受,很痛苦的手捂着心口的人,她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喂,小月月,你没事吧?”她抚着他的背后,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嘴里嘀嘀咕咕着:“不会是药量放重了吧?”她伸手拿起那半杯酒,喝了口,嘶疼啊!不对啊?这只是一时的阵痛,一会就没事儿了啊!怎么小月月看起来特别痛苦呢? “什么?你在酒里下了药?”北宫寒月惊恐地看着她。难道倾城要杀他?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得罪过倾城啊?心口有一阵疼痛:“啊好痛!”他捂着心口痛苦的低吟着。 不会吧?黄妙妙看着非常痛苦的人。有些害怕,她不会就此变成杀人犯吧?拜托!她没想过要杀人啊!她蹲下身子,手轻柔的抚着他的脸,一脸焦急道:“小月月,你别吓我啊!我没放多少断肠草汁,我刚才尝过了,真的只是疼一下,我发誓!” 北宫寒月运起内功调息了下,体内真得只有一点微毒,根本无大碍。不过,为什么他会这么痛?他目光奇怪地看着她:“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黄妙妙长舒了口气,身回到座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真是被你吓死了!没什么,就放了一点断肠草汁而已!”她端起旁边调酒的果汁喝了口,说道。 北宫寒月看着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女子,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要下毒?” “不是毒,只是这个酒的需要。”黄妙妙放下喝了一大半的果汁,单手托腮的看向他:“想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吗?” 他当然想知道了,毕竟这个酒差点让他痛死。北宫寒月点了点,看向她。 “此酒名——情殇。”黄妙妙笑看着他道:“甜的是甘蔗汁,辛的是蘼芜汁,辣的是褐芥末汁,苦涩的是莲子心汁,莲心最是苦涩。” “那个使我痛不欲生的,就是断肠草汁了?”北宫寒月皱眉接道。 “哇!小月月,你好聪明哦!”黄妙妙惊讶道。 北宫寒月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为什么每次,你总是弄些奇怪的酒让我试?”上次的酒喝的他拉肚子,上上次的酒喝得他浑身燥热,上上上次的酒喝的他全身起红疹,这次的酒又差点痛死他。他严重怀疑倾城想玩死他,或者是想谋杀他。 因为你好欺负嘛!又整个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找你找别人,那做实验要是失败了,那别人还不杀了我啊?小月月则不同,就算实验失败了,他也不会太生气,只会皱着眉看着她,那嘟嘴的表情,简直可爱死了!黄妙妙收起了胡思乱想的心思,满脸堆笑道:“因为你有一条好舌头,尝一点,便可说出此中滋味。”这家伙的舌头,简直就是皇帝舌。 北宫寒月对于这个答案——十分的怀疑。 黄妙妙看着某个怀疑她所说的人,嘿嘿一笑:“大不了帮你把嘴巴里的苦味,除掉好了。”说着她便跑到他身边,往他腿上一坐,捧起对方惊愕的脸,低头就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对方的唇。 北宫寒月要崩溃了!为什么倾城总爱调戏他? 黄妙妙凭着自己以往看的言情小说中的吻戏描写,什么勾啊c挑啊c绕啊的,她全没轻重的用在了这个乖宝宝的身上,眯着眼深吻着,感受着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滋味太好了!难怪那些同学那么喜欢交男朋友,原来就是为了这份甜蜜啊! 沉迷在她深情地吻中的北宫寒月要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非被她气死不可!感情她吻他就是为了这份享受啊? 一处宁静处 “你家主子不会又折腾我家爷吧?”章子有些担忧道。真不明白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堂堂一国之君,不止被一个女子调戏,还想想前几次皇上试酒的后果,他心里就发憷!那倾城姑娘太没人性了!咋能那么折腾皇上啊?她不止欺君,她更是谋害皇上c弑君。虽然皇上至今也没被倾城姑娘玩死,不过依他看来,也差不多了! 蓝梦睁开眼看向他,想了想:“无论会或者不会,你家爷都不会希望你去打扰他们的独处!”随即她又重新瞌起了眼睛。今天这人没说他家主子“兽性”,还真是够客气的了! 章子看着那个无时无刻不悠闲的女子。有些无力的往旁边石头上一坐。这俩主仆,一个热情的过头,一个冷淡的过分,真是没一个正常的。全都是非人类,不可接触,一触即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1 冬日的早晨,大地沉浸着缕缕的寒气。太阳缓缓升起,天空泛起丝丝红霞,透过迷雾的间隙,千丝万缕般的光影洒落人间。 霓裳院 花园 吃过早饭的众人,随意地坐在花园里,在暖暖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懒懒的。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今天的排练是——化蝶。”清清淡淡的声音,随着忽来的一阵冬日寒风,让众人清醒了不少。 一个少年好奇问道:“化蝶是什么?” 箫忆竹看了那少年一眼,回道:“化茧成蝶!” “化茧成蝶?不会是让我们把自己裹成蚕蛹吧?”少年疑惑道。 “哈哈哈!小篱,我太佩服你的想象力了!”金葵笑道。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个什么意思?”他叫篱疏,是霓裳院的多情公子。舞姿柔情人多情,相貌很是风流,故被称为——多情公子。 “好啊!我今儿就给你上门早课。”金葵清清嗓子:“所谓‘化茧成蝶’,意思很明白,就是——破茧而出,化为蝴蝶,蹁跹花丛间。” 篱疏质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转问那个伫立风中的女子:“雪舞,化茧成蝶,真是这个意思?” 箫忆竹看了金葵一眼,淡淡道:“是——也不全是。” “啊?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金葵奇怪地看着她,这个雪舞,说话总是这么深奥难懂。 “你说意思是对的,可今天讲的不止是蝴蝶,还有男女之情。”箫忆竹淡淡的说道。 “男女之情?”金葵疑问道。 众人也很是不明白的看向她。都不明白,一舞化蝶怎还牵出情爱来了?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箫忆竹轻吟完后,目光掠过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随后淡淡道:“这便是今天化蝶舞的精要。” “要谈情?这个”紫云脸色有些为难,可又不好开口。 篱疏笑道:“紫云,看来我们要好好谈情说爱了哦!” 紫云拍掉了搭在她肩上的手臂,瞪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人:“多情公子要谈情说爱找别人,少惹我。” 篱疏揉了揉被拍痛的手,嘻笑道:“那可不行!我们可是完美搭档,世人眼中的金童玉噢!”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踢了一脚。 “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紫云羞怒道。 篱疏抱着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平常看紫云对谁都温柔的不得了!怎么没见她对自己温柔过一次啊?不温柔也就罢了!怎么还总是对他这么凶啊? “雪舞,你只说了这些,很难让人领回其中地奥妙的。”飞凤闲闲的坐在一边开口道。 箫忆竹看了她一眼,飞凤说的不无道理。她想了想,随后解下身上的水貂斗篷,递给了旁边的落霞,飘飘化蝶,舞动欲仙,如梦似幻般的美丽,如痴如醉的舞动。一舞罢!落霞重新为她披上水貂斗篷,系好丝带,随后退至一旁。 “好美的舞啊!”金葵双手托腮的赞叹道。 “这便是化蝶吗?”轻盈灵动,蹁跹飘然。绿萼在哪段化蝶里,久久的回味着 “雪舞,你果然是个全才。”飞凤大大夸赞道。 箫忆竹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淡淡道:“紫云,你记下了几成?” 紫云想了想,随后说道:“六成。”这套舞在于双臂的轻柔灵动,步伐的轻盈,身体的柔韧。全舞以蝴蝶飞舞的姿态而形成,看似简单——实则非常难舞。 箫忆竹略微惊讶的目光投向她,随后淡淡道:“已经很好了!初见这舞时,我只记下了三成。”所以,不得不说,紫云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赋。 众人吃惊地看向她。飞凤笑道:“雪舞,你在看玩笑吧?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还不如紫云?”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舞蹈这方面,我的确不如紫云。”箫忆竹淡淡道。没有自卑,没有谦虚,纯属一句实话。 飞凤一笑道:“那我倒是很好奇!雪舞的哪方面最绝呢?”在她看来,这个女子没什么是不会的,也没什么是不拿手的。 “绝字不敢当。若真说哪方面最突出——便是琴吧!”箫忆竹似是叹息道。 “琴?可很少见你抚琴啊!”飞凤叹了一长息,眼中疑惑的笑看着他。 箫忆竹眼中似带笑意的看着她,淡淡道:“曲非无情,只因未到动情处!琴非不弹,只因无知音可听!” 飞凤叹了声气:“你啊!说话太深奥!我这俗人可听不懂!” “听不懂,便算了!”箫忆竹淡淡说完,转而对一处长案旁的二人,问道:“子清,嫣红,曲你们练熟了吗?” 莫子清沉默不语,嫣红开口道:“都练熟了。” “好!那开始吧!”箫忆竹淡淡道:“紫云,篱疏,你们开始练舞。” 篱疏笑了笑:“紫云记住了七成,我可是连三成也没记住呢!” 箫忆竹淡看了他眼:“无妨!你跟随紫云舞,便好!”第一次训练,跳不好是正常的,多练练也就好了,她并未苛求他们非要一次成功不可。 紫云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向空地处。篱疏摸了摸鼻子,也走向哪里,与紫云并肩而立。 嫣红坐在长案后双手抚过古筝,纤指轻拨了下,随后连连拨弦,琴音慢慢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莫子清横笛吹奏,与筝音相合。 紫云与篱疏伴随音乐而起舞,紫云身子轻盈柔美,篱疏虽有些僵硬,可凭其身姿纤瘦,也可以与紫云优美的合舞。一曲终,一舞罢!他二人双双站立,目光看向她。 莫子清低首垂眸,嫣红却将目光投向她。 众人看着突然蹙起眉头的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有形而无韵,有妙音而无情!”箫忆竹似是叹息道。 “这是什么意思?”飞凤奇怪的看向她,不解道。 “紫云与篱疏缺少深情一眸,而子清曲中无情!”箫忆竹目光不由得看向长案哪里,淡淡道:“子清,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 莫子清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垂下。面色清寒,沉默不语。 “我在嫣红的曲中听到了浓情如醉,而在你的曲中却听到了心绪不宁。你若不舒服,便去好生休息吧!”箫忆竹似是无奈道。看来,今天的排练是要中断了! “你让一个无情人来演奏情曲,不觉得非常的不适合吗?”莫子清抬首直视着她,清冷的声音如是道。 “世无无情人!子清,你太偏激了!”箫忆竹淡淡的看着他,缓慢的语气如是道:“从出生那一刻起,人便被赋予了感情。在出生时有了亲情c在成长中有了友情c在长大后懂了爱情。情之一字,莫说是你,就算是圣人,也难以割舍情感,做到绝情。” “你也有情吗?”莫子清看着那个眸中淡静到漠然的女子,脱口问出。 “是!我爱我的家人,我爱我的朋友。甚至,我思念我的敌人。”箫忆竹眼带笑意道。 “思情郎我听说过,思念敌人——你的敌人不会是个美男子吧?”飞凤突然转话道。 “凤儿又在胡说了!人家一个音乐界的小公主,怎么就成,你的美男了呢?”箫忆竹好笑道。若让董影月听到这些话,非气死她不可。说她男人婆,于她——绝对是极大的侮辱。 “小公主?你还认识公主啊?”飞凤吃惊道。 “这事不重要!”箫忆竹不再和她闲扯,转而对那个清冷的男子道:“除却亲情c友情c爱情c人还会有很多感情!你又怎能说自己是个无情人呢?子清,这不是最好的借口。” 嫣红看着身旁脸色不太好看的人,开口道:“我们会尽力练好的。” 箫忆竹点了点头,淡淡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们!毕竟对于这个故事,你们不了解。” “什么故事?”坐在一起的金葵和绿萼,异口同声问道。 箫忆竹走向飞凤,在她身边坐下。翻杯c提壶c倒水气呵成。伸手取了飞凤头上四支玉钗之二,笑看了她眼:“借用一下。” 飞凤抬手抚上发髻,那里只剩下两支玉钗。她奇怪地看着低头把杯子整齐摆好,用玉钗敲敲打打的女子,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箫忆竹看音调的差不多了,抬头对他们说道:“紫云,篱疏,你们两个再跳一遍。篱疏,记住,在音乐之时,你要自后掐住紫云的腰将她托起,而紫云要如腾空的蝴蝶般飞舞,待紫云收起双翼时,篱疏便要让紫云顺势滑下,然后用单臂揽起她的腰,做比翼双飞的姿势,继而,二人双双起舞。” 紫云有些两颊泛红:“这个” “我觉得挺好的,想想都觉得很美!”篱疏笑对她道。 紫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头有些为难的看向那个淡然的女子。 “好了,准备开始!你们仔细听我说故事里的情节,要跟着情节变换心情。”箫忆竹不理会紫云有些不情愿的眼光,开始敲击那曲梁祝,说故事:“东晋时期,浙江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慕班昭c蔡文姬的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杭州访师求学。英台开始了女扮男装的求学生涯。” 紫云听着音乐响起,故事也已开始,狠狠瞪了旁边人一眼,无奈的开始与这匹狼共舞。 “祝员外拒绝了女儿的请求,祝英台求学心切,伪装卖卜者,对祝员外说:‘按卦而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祝父见女儿乔扮男装,一无破绽,为了不忍使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英台女扮男装,远去杭州求学。”箫忆竹看着开始起舞的二人,继续说道:“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学的会稽书生梁山伯,一见如故,相读甚欢,在草桥亭上撮土为香,义结兄弟。不一日,二人来到杭州城的万松书院,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同学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并没有特别的感受。” “祝父思女,催归甚急,英台只得仓促回乡。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家住鄮城的太守之子马文才。美满姻缘,已成沧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看向飞舞的二人,箫忆竹继而说结局:“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后梁山伯被朝廷沼为鄞县令。然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鄮城九龙墟。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 曲终舞罢!故事说完。姑娘们掩面哭泣,金葵抽涕着说:“好好感感人,他们太可怜了”说着就趴在绿萼肩头上哭了起来。 箫忆竹没想到一个故事竟把大家都给弄哭了,轻咳了声:“哭了就对了!” “啊?”大家奇怪地看着她,看着依然冷静地不像样的她,眼中不由得透露出“你没人性”这四个字。这么感人的故事她都不哭,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还是不是女人?是不是人啊? 箫忆竹悠然起身,面对着紫云,篱疏。开口不客气道:“曲舞欣赏完了,故事也听完了!阁下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请现身吧!” 在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之时一道黑影从亭子顶上跳下来,落在她身后不远处,迈着悠哉的步子向那淡漠女子走来,轻笑一声道:“你也太敏锐,所有人都没发现我,就你发现了!”他手刚搭在她肩上,就被拍掉。 “不要自我身后拍我肩膀。”箫忆竹眼神冷漠的看着他,声音冷冷道:“不想再受伤,就最好别自背后接近我。” “哈哈哈难道你认为你能伤得到本王不成?”若他不想被她伤,她连一根头发也休想能碰得到他。北宫冰蒂靠近她,收起了冷冽的眼神,目光慢慢的变得柔情似水,他撩起她垂落的一缕发,极其温柔的笑看着她,说:“这次是怎么发现我的?” 箫忆竹看着近在咫尺,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淡淡道:“依然是气味。” “气味?呵呵你还真是很了解我的气味啊!”北宫冰蒂暧昧的说着。 “邪王是否考虑来我霓裳院搭台?”箫忆竹看着他淡淡道。 “你在找死吗?”北宫冰蒂气恼的扼住她的脖子,凑近她,冷笑道:“本王是喜欢你,可你也别把本王对你的容忍,当成你可以放肆的权利。”该死的女人。他真是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敢无视他的权威,更敢加以羞辱他。 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抬起纤细莹白的手,将扼住她脖子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随后淡淡道:“以后不要这样掐着我的脖子,我可不喜欢这种窒息的感觉。下次再动杀意之时,记得用点儿力,一下子扭断这脖子。你解了气,我也落得个清静。” 北宫冰帝被她气的不轻,咬牙切齿的地看着她:“你果然是石头筑成的。” “你说错了!我有血有肉,是父母赐予的生命!可不是那石猴孙行者,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箫忆竹淡淡地说着,看向惊吓的不轻的众人,轻挥了下手:“都去休息吧!” 众人看到这里,又是佩服她的胆量,又是担心她的生命安全。 “雪舞?孙行者是谁?”好奇的金葵突然问道,众人视线一致投向她。 箫忆竹怔了会儿,突然笑了出来,看到大家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她收住了笑声,说道:“它是天地孕育的石猴,天为父,地为母,不生不灭。” “石猴?”金葵想了想:“我怎么没听过世上还有这种猴子啊?” 飞凤白了她一眼:“雪舞博古通今,你才读了几本书啊?” “凤儿夸张了!我可当不起这几个字。”箫忆竹取回落霞手中的玉钗,走到她身边为她插上,忽吟道:“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 “什么?”凤飞怔了会儿,随后看着那离去的雪白背影,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箫忆竹驻足,回首看着她,眼神柔如水:“你说呢?” “你又作弄我!”飞凤对此颇为不解,不明白道:“为什么你老是作弄我?” 箫忆竹转身淡淡的看着她,说道:“我没作弄你,是在夸你!凤儿,听我一句劝,找个人早点嫁了吧!”说完便转身离去,只听她似是叹息的说着:“十年生死两茫茫!够了!真的够了!” “真的够了吗?不够!我,我放不下!”飞凤哭泣着掩面跑开。她真得忘不了!也不想忘。 “飞凤姐——”金葵叫了声,欲追 绿萼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别追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飞凤姐始终忘不了,忘不了那段尘封的记忆!”嫣红叹息道。 “怎么可能忘记呢,那是她一生的遗恨啊!”紫云长叹一声。 “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金葵如是道。其他霓裳院的男人,都把目光狠狠的望向她,她瞪了他们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众人摇了摇头,都一一散去。 金葵看着都已经逐渐离开的人,喊道:“喂?你们都去哪里啊? ”吃饭!“绿萼头也不回的丢下句话。 金葵抬头看了看日头,确实都中午了,是该吃饭了。 雪阁 ”怎么?邪王殿下要在我这儿蹭饭吃?“箫忆竹解下斗篷,落霞上前接过。她转而落座,吹着温热的茶水,淡看着他。 ”就凭你今儿如此气本王,这饭就该你管。“北宫冰蒂走到她身边坐下,端起桌上落霞为他斟好的茶,吹了吹,浅啜了口。 ”好!我管饭!“箫忆竹对身后落霞道:”去准备酒菜吧!“ ”主子,您不能喝酒。“落霞皱眉道。 ”我又没说要喝酒,你紧张什么?“箫忆竹无奈的看着她,说道:”去吧!酒是给他喝的。“她眼光瞟了眼,对她笑得艳媚的某人。 ”是!“落霞有些犹疑的离开。 ”你这个丫头似乎总在防着我!“北宫冰蒂有些不悦道:”我很讨厌她。“ 箫忆竹看着冷笑的人,开口道:”别动我的人,否则休怪我翻脸。“ ”你在威胁我吗?“北宫冰蒂靠近她,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颔,冷魅一笑:”你认为我会受你的威胁吗?“ 箫忆竹拂开他的手,看着他,淡淡道:”那我今天也教你一句话——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此话何意?“北宫冰蒂顺势握住她的手,把玩着那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指。 ”女人杀人,不一定要用刀。特别是美丽的女人,最是杀人不见血。“箫忆竹任由着他捏揉着她的手,淡淡道。 北宫冰蒂凝视着她,突然笑道:”你是女人吗?有你这样的女人吗?“冷得像块冰,谈起杀人,平淡的如同在说天气。 箫忆竹并不气恼,冰冷的眼眸中,突然似冰雪融化,她抬起另一只没被他握住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凑近他,轻轻抽出那只被他握住的手,慢慢地揭掉了脸上的面纱,柔柔一笑:”我美吗?“ 北宫冰蒂早知道她很美,可近了再看她,加上那她双柔如水的眸子,他竟不自觉的看痴了! 箫忆竹不知何时取出一根簪子,抵在了他的咽喉处,淡淡的声音说道:”看吧!只要我的手稍一用力,堪比始将军的邪王,天下第一人,冠世美男——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那你为何不刺下去呢?“北宫冰蒂并未拨开那随时会要了他命的簪子,转而搂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抚摸着那比桃花还美的容颜,比羊脂美玉还滑腻的肌肤,随意且邪魅的冲着她笑。 箫忆竹看着这个笑得邪魅,无一丝畏惧的人她收回了簪子,似是自嘲道:”你认定我不会杀人!就算剑指眉心,我也没勇气刺下去。“ ”这么漂亮的手,要是染上了血,那该多可惜啊!“北宫冰帝执起她的手,落下一个温热的吻,笑看着她,说道:”女人本就不该杀人,那鲜红的血,是会污人的“他在她耳边轻叹着,似暖风拂过耳际。 箫忆竹看着这个又占她便宜的男人,平静了下心里怪异的感觉,淡淡道:”抱够了没有?“ ”没有!“北宫冰蒂轻笑几声,手臂微用力,把她抱坐在了腿上,自后搂着她的腰,似是调戏道:”难得你投怀送抱,我怎能不领情呢?“ 箫忆竹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她冷冷的看着他,心里却在想,是不是该考虑再揍这个男人一顿。 ”你不是我的对手,别浪费力气了!“北宫冰蒂笑过后,突然严肃道:”你口中的小公主,是不是雪国梦灵公主?“刚问完这句话,他就感觉怀中的人,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住了,随后又忽然放松了,让他心里不由得再度感叹这个女人的镇定。 箫忆竹缓和了下心里这突然的强烈冲击,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着他,说道:”怎么?邪王是想你的小王妃了?“表面上笑得轻松,心里却波涛汹涌。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她该怎么回答他? ”怎么?忆儿吃醋了?“北宫冰蒂突然觉得那里有点怪怪的,可一时也想不通哪里奇怪。 ”您真是说笑了!我与您又没什么关系,吃得哪门子醋?“箫忆竹淡淡道。有人会傻到吃自己的醋吗?要真有这种人,她还真想见识见识。 ”娶了你当我的王妃,不就有关系了?“北宫冰蒂撩起她一撮发,食指轻转着圈的玩着,戏说道。 ”你愿意娶,我可不愿意嫁。“箫忆竹冷冷道。她千辛万苦地逃他的婚,绕这么一大圈再嫁给他?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要么她疯了,要么她着魔了。 ”那可不行!聘礼都收了,怎么可以赖账呢?“北宫冰蒂用手指拨着她头上银簪上的白色羽绒,似笑非笑道。 ”邪王休要栽赃我,我何时收你聘礼了?“箫忆竹看着他,淡淡道。 北宫冰蒂笑着,手背轻抚着她的脸颊,叹息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晚你借我之名,得以退于幕后当你的小老板!我可是有送你明珠一颗?“ ”你若想要回,我可以现在就还你。“箫忆竹淡淡看着他,随后又道:”区区一颗明珠,便想要我下嫁,您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更是轻看她。 ”区区一颗明珠?“北宫冰蒂勾起她的下巴,无比认真道:”那可不是一颗普通的明珠。碧雪明珠乃是皇兄在我七岁之时,亲手交与我的。它是邪王妃的证明,也是认可!明珠给了谁,谁便是我的妻子。“ 妻子?箫忆竹被这个词吓着了!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个称呼啊!父亲说过——妻子!一个神圣且独有的称呼。人一生可以有无数个老婆或女人,但妻子却只有一个。只因,夫妻夫妻!一生一世,且只有一妻一夫。无论将来有多少人c如流水般的在你生命中出现——但,妻子却只有一人,也唯有一人。 怎么?吓着了?”北宫冰蒂看着眼神复杂的人,问道。从不知道,这双如千年冰封寒潭般的双眸,竟也会有暗波涌荡之时。 箫忆竹收起思绪,转移话题道:“我认识梦灵,可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邪王有的是本事,大可自己去查。” 北宫冰蒂看着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女子,轻笑了几声,无奈道:“你护着她,你让我怎么查?” “邪王难道只有这点儿小本事吗?你密风楼存在了多久?又岂是我小小天音阁可与之匹敌的?”箫忆竹不咸不淡道。 “可我不想与你为敌啊!”北宫冰蒂无奈的看着她的侧脸,说道。若是他强与她为敌,这个要强的女人,定会拼个玉碎,也绝不会认输低头。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小丫头,而伤了彼此间c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 箫忆竹又被他的话一震,随后放松了下来。他不找她也好,至少暂时给天音阁一个喘息的时间。不过,她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重,越来越让她不舒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2 就在此时,落霞推门而入,看到房里的情景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怔在了原地。 箫忆竹连忙起身,快速地接住了差点掉在地上的食盒,吁了口气!拎着食盒直起身来。 落霞这才回过神来,担忧地走上前,开口问道:“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箫忆竹将食盒放在桌上,拿掉盒盖,将酒壶和酒杯取出来,将下面一层一层拿开,将菜一盘一盘端出来,放置好在桌上。回头无奈的笑看着他,说道:“落霞,我不是纸糊的,没那么娇气。”说完便转身坐下。却看到对面拿着她的面纱,对她笑地艳媚的人。 落霞看着邪王手中的面纱,眉头不由的蹙起,担忧的唤了声:“主子” 箫忆竹应声回头,对她安慰一笑:“没事!” 落霞还是有些不放心的c看向提壶自斟自饮的人一眼。 “只要我不认命,便无人可让我认输。”箫忆竹无比自信道:“即便是天——亦不可以来左右我。”是的,她不会让任何人左右她的人生,只要她想做,就一定要成功。 落霞松了口气!是啊!只要主子不认输,谁也休想让她输。这个无所不能的女子,她的心坚硬如石,就算烈火焚烧中,也不能粉碎她。 北宫冰蒂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真是生错了!她若为男子——雪国不用十年,必可成为第一大国。他是该可惜她不是男子呢?还是该庆幸她是个女子呢?她眼中自信的光芒,表示着只要她想要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自信的眼光,坚如磐石的心。 箫忆竹看向那个打量她的男子,对身后人说道:“落霞,你去吃饭吧!” 落霞叹了声气:“是!”转身走到门外,为他们掩上门,下了阁楼。 “你这个丫头很细心,对你也很忠心。”北宫冰蒂饮着酒,嘴边带笑道。 “以心换心!她们对我好,我便要护她们周全。无可谓什么忠不忠心的!”箫忆竹执玉箸为他夹了块糖醋鱼,放到他面前的小碗中,淡淡道。 北宫冰蒂奇怪得看了她一眼,而后执起玉箸,尝了口鱼肉,慢嚼着,品味后,赞道:“好!这霓裳院的厨子,厨艺竟比皇宫中的御厨还好,难怪你会栖身在此!”说着,又尝了下其他的几道菜。 “只是因为你没吃过这道菜,所以才会说好!”箫忆竹看着那道糖醋鱼,淡淡道:“这道菜,他们还是没学到家,只能算个中等吧!” 北宫冰蒂笑道:“你嘴还真叼!”这菜不算好,那什么菜才算好? “这是我教他们做的,他们做得好不好,难道我还不知道吗?”箫忆竹抬头看向他,淡笑道。光是看其菜色与鱼香味,不用尝,她也知道做得不够火候。 北宫冰蒂端杯的手颤了下,几滴酒水洒在了他白皙如玉的手背上,惊讶道:“你说这鱼是你教他们做的?” 箫忆竹夹了块鱼肉放入口中,嚼了两下,淡淡的看着他,回道:“是!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居然会做菜?”北宫冰蒂笑道:“真好奇!你不会什么?”也许真如那个飞凤所言,这个女子是一个全才。 箫忆竹想了想,淡淡道:“我不会建房子,我不会种地,我不会修路种树,世间有很多事,我不懂不会的太多了。” 北宫冰蒂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如此回答他。他不由大笑,随后不解道:“你为什么要护着梦灵公主?”难道只因为她们是敌人?会有人在身边养个敌人的吗?他眸子微眯,看着对面的女子。她不像是会养匹狼反咬自己的人。 箫忆竹轻挑了下眉,笑看他道:“因为她关系到我的生命!如果她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肉身若死,她这缕魂要寄身在哪儿? “活不成?她对你做了什么?”北宫冰蒂紧张的问。随后觉得自己失态,便平静了下来。怎么回事?他怎么自从遇到这个女子后,情绪变得如此易波动了?是因为在意所以才紧张她的一切吗? 箫忆竹看着激动过度的人,皱了皱眉:“她能对我做什么?她是最不希望我出事的人,最想我平安一生的人。”有谁会对自己不好的吗?有谁会不希望自己一生平安的吗? 北宫冰蒂看着轻嚼慢咽的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玑玥国 皇宫 东宫中 西岭漠正在和闲暇的西岭言对饮着,他开口问道:“这次会留下多久?” “不知道!看心情吧!”西岭言拈着酒盅浅尝着美酒,桃花眼微眯,嘴边轻笑着,随口回道。 西岭漠微叹道:“你已经不小了,该关心下朝政了。” “大皇兄是在说笑吗?”西岭言双腿交叠,单臂放在桌上,手握拳抵着头。另一只手拈着酒盅,笑看着他,慵懒道:“我的责任是守护玑玥,至于朝政那些事儿那是皇兄和尘的事,与我无关。” “言,你智慧过人,若能帮为兄分担些朝政,不仅是朝廷之福,也是玑玥百姓之福。”西岭漠面色冷峻,眉头不由的蹙起。从小他就知道,言不喜欢朝政。可毕竟他生在皇家,又是位皇子。家国之事,就算他不事事关心,也总要关心一些吧?整日花天酒地,散漫度日,一年到头,除非找他回来,否则休想让他自己回这皇宫。 “有大皇兄和尘在,这玑玥国出不了乱子,又何必非劳累我呢?您知道的!我是个懒人!除非天塌了,否则我都懒得出手!”西岭言懒懒的半眯着眼,喝着小酒,轻笑道。 西岭漠对这个皇弟颇为头痛:“你是不是还为” 一个青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殿内,打断了西岭漠下面的话。那是个清俊的男子,脸上纹着一只墨蓝色的蝙蝠,他进来后单膝跪地,低首冷冷道:“月国传来消息,派去跟踪她们的人,被她们甩掉了。” 西岭漠面色愠怒道:“跟丢了?一群废物。”他大袖一挥,桌上的酒壶被挥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象征着这瓷杯已寿终正寝。壶中的酒水,在如镜的墨金砖上蔓延开。 “属下甘愿受罚。”地上的人冷冰冰的说道。杯子的破碎,崩裂的碎片在他脸上擦出一道血痕,血顺着脸颊往下滑,一滴殷红的血滴在了如镜的墨金砖地面上。 西岭漠冷冷的看着他,过了好久才道:“你下去吧!” “是!”那个冷峻的男子起来,冷冷的转身离开。 西岭言见殿内之剩他二人之后:“皇兄在跟踪谁?”他直言问道。拈着酒盅的手指,骨节因过于紧张用力而泛白。 西岭漠看着表面平静,内心忐忑不安的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说我在跟踪谁呢?二皇弟。” “放过她。只要大皇兄肯放过她,我愿意做任何事。”西岭言放下酒盅,端坐着,无比认真道。 西岭漠看着对面,刚才还慵懒闲散的人,现在却无比严肃的跟他说着话。不由得叹了声气:“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她!”能让这风流皇子认真对待的,也只有那个人了。言极少情绪失控,而十次失控中,有九次是因为那个人。一个如此能牵动言情绪的人,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留她? “只因求而不得,所以才牵肠挂肚。”西岭言自嘲的一笑。也许人就是犯贱。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放不下。反而是那些轻易得到的,却会很快的被人遗忘,甚至是厌恶。 “只因求而不得,所以才牵肠挂肚?”西岭漠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西岭言看着有些惝恍迷离的人,斟酌开口道:“你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吗?”大皇兄劝自己放下。可他自己呢?不也是放不下那个人吗? “二皇弟不要多想,那个贱人,配我记住她至今吗?”西岭漠不屑一笑,随后岔开话题道:“我要去趟月国,二皇弟要一起去吗?” 西岭言看着盯着自己笑的人,有些讪讪道:“我回去收拾行囊。”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北门见!”西岭漠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也随之站起身走到窗户处,负手而立,唤道:“来人!” 一会儿,便有个领事太监,带着几名宫女走了进来,齐齐的跪在地上低着头,最前面的掌事太监开口道:“殿下有何吩咐?” “准备行囊,本宫要出远门。”西岭漠看着外面几株凋零的菊花,冷冷的吩咐道。 “是!”领事公公给她们使了个眼色,几名宫女,便开始轻手轻脚的撤下桌子上的酒菜,以及收拾着地上的碎片,擦拭去地上的酒水。而那个领事公公,便退出宫殿,前去准备远行的行囊。 城外荒野外 一个白衣绿裙女子有些不安地皱着眉,在看到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出现后,迎了上去:“蝠儿,主人没为难你吧?” 那个男子轻点了下头,冰冷的声音似有了些温度:“没有!” 那女子刚松了口气,却看到他脸颊上的血痕:“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主人打你了?”她边拿出手帕为他擦着流到下巴处的血,边担心的问着。 “不是!是主人生气时,摔碎酒壶,碎片划伤的。”这就是刚才,那个脸上纹着墨蓝蝙蝠的清俊男子。他是玑玥国暗中建立地蝙蝠门的门主——夜蝠。 “主人总是这么阴晴不定,在他身边做事,真让人害怕。”这个女子便是忆竹居的小绿,她本名——暗绿。是蝙蝠门的人,也是夜蝠最亲近的人。 夜蝠抓住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说道:“小绿,你后悔了吗?”是后悔了吧?毕竟这不是活人该待得地方。蝙蝠门中的人,不过是一群活死人而已!一群只知道听命杀人的工具,一丝人的感情都不能有。 暗绿握着他的手,双眼澄净地望着他,摇了摇头:“我不后悔!若是没进蝙蝠门,我早就是个饿死的乞儿了。”幼年时,父母被瘟疫夺走了生命,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以每日乞讨为生。那年冬天的雪好大,没人出门,她好饿,饿的在无人的街上乱转,终于——她被寒风击倒,倒在了雪地里。 夜蝠抚着她的长发,说道:“留在蝙蝠门里,还不如死了呢!”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却要受这生而如死的苦,当真是折磨人呢! “不!我不想死!以前怕死,是因为一个人死了好孤独!现在怕死,是因为我不想你一个人孤独地活着。”暗绿眼中蓄泪地望着他,手指轻碰着他脸上的伤:“蝠儿,我的命是你救的,从你救起我的那日起,我便想着要永远陪着你!因为,我们都是孤零零的,如果连我们彼此都放弃对方了那还有谁能温暖我们呢?”那日她醒来后,便躺在一个温暖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冷峻的少年。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少年给了她一碗粥。之后她知道了!那个少年叫夜蝠,是蝙蝠门的门主。 在之后的日子里,少年教她武功,读书写字,告诉她:人要想活下去,就要靠自己。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从一个女娃,变成了一个少女。随着年岁的长大,她终于读懂了蝠儿眼中的那些东西。那是孤独c寂寞c想要温暖,找个人陪着他。让他不再孤单寂寞,不再感到冰冷。所以,从那时起,她就发誓——要永远陪着蝠儿,直到她死去。 “真傻!”夜蝠难得一笑,也只对这个陪伴他十数年的女子笑,是独属她的笑。十一年前,十四岁的他,去亲自杀一个主人指定要他死的人。在回蝙蝠们的路上,那条寂静大雪飘飞的街上,他望见一个被大雪掩埋了一半的瘦小身影,他难得好心的上前查看了下,竟发现那小人儿居然还有气。于是他带她回了蝙蝠们。在以后的岁月里,女孩慢慢长大,她也被自己训练成了一个杀人工具。可她与其他门人不同,就算双手沾满血腥,她那双眼睛依然澄净如水。他发现,他对这个已是亭亭少女的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所以他容许她对他放肆c亲近c嘻笑。 皇宫 琉璃宫 一个宫女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公公主”喊完就摔趴在了地上。 少女身穿广袖流仙裙,花色繁丽,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白玉宫绦绕于腰间。头上梳着十字髻,戴着金凤冠,躺在软榻上玩着一个彩色羽毛的毽子。听到声音,她坐了起来,看到地上宫女,她忙起身像只燕子飞跑了过去,广袖随风飘起。腰间挂的环佩随着她的跑动,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她在那宫女身边蹲下,用毽子上的羽毛扫了那宫女的脸蛋儿几下,问道:“怎么样了?打听到了吗?” “公主,你太狠心了!我都摔成这样了,你都不先问下我有没有事?就开始问有没有消息。”地上的宫女跪坐在原地,揉着摔痛的膝盖,埋怨道。枉她冒着生命危险躲在东宫打听消息。早知道公主这么没良心,她才不去东宫呢!在太子殿下摔东西的那一刻,她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现在心还猛跳呢!太子殿下太恐怖了,宫里的下人最怕太子殿下了,简直比见老虎还可怕。 “好吧!蕊儿,你摔痛了没有?我给你揉揉。”西岭钰假殷勤的上手去揉她的膝盖。 “公主,你好假哦!”蕊儿翻了个白眼,推开了某女的玉手,起身拍了拍膝盖。 西岭钰噌的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你这个小丫头,少给卖关子,说吧!打听到了什么?” 蕊儿撇了撇嘴,开始说:“太子和二皇子要去月国,一会儿就走。” “什么?他们要去月国?太好了!”西岭钰双手击了一掌,随后笑着转起了圈,转着转着,如弱柳扶风般倒躺在软榻上,吩咐道:“蕊儿,收拾东西!咱们出宫,跟他们一起去月国。” “公主,你在说梦话吗?太子殿下会带你出宫吗?”蕊儿对她翻了个白眼,说道。别说是去月国了?就算出宫她看也难! 西岭钰把手中的毽子丢向了她,说:“你笨哪?当然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啦!” 蕊儿抛着毽子说道:“不是我笨,而是公主聪明错地方了!” “你什么意思?”西岭钰疑问道。 蕊儿停止了抛毽子,认真道:“凡内宫女眷出宫,皆要有出宫令牌!而据奴婢所知——公主,你是没有出宫令牌的。”公主只有环佩,没有出宫令牌。环佩只能证明公主的身份,虽然权力不小,可里面不包括出宫这一条件。 西岭钰想了想,确实是如此!她趴在软榻上,单手托着腮,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安静的人突然惊叫一声:“有了!” 快等得睡着的蕊儿,被吓的打了个冷战,随后迷茫的问道:“什么有了?” “过来!”西岭钰对她勾了勾手。 蕊儿看着一脸贼笑的公主,慢吞吞的,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 西岭钰拉过她的胳膊,附耳对她说了几句。 蕊儿鬼叫一声:“不行不行,公主,你饶了奴婢吧!奴婢还没活够呢!” “你怕什么?出了事我帮你顶着。”西岭钰边揉着发麻的胳膊,边说着。 “您是公主您当然不怕,可我只是个小宫女,不怕才怪。”蕊儿苦着脸嘀咕着。 “有本公主在,谁敢动你,我一刀砍了他。”西岭钰手做刀状挥舞着,说道 “不!打死奴婢,奴婢也不去。”蕊儿意志坚定道。 西岭钰嘻嘻一笑:“蕊儿,你难道就不想出宫去玩吗?宫外好好玩的哦!”她引诱道。她就不相信这丫头不想出宫,这破皇宫,都能把人憋死,能出去,她会不愿意出去? 蕊儿有些小心动,可是她开口问道:“公主,真的不会有事吗?” “当然不会有事了!三皇兄又不是大皇兄。”西岭钰眼中算计着小绵羊道。 蕊儿想了想。确实,三皇子待人和气,就算发现了她偷令牌,因她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最多训斥她一顿,绝对不会像太子殿那么恐怖的罚人。她终于点了下头:“好!我去!” 西岭钰轻拍着小手,笑着说:“哇!蕊儿你最好了!”哇!终于可以出宫了! 翌日 天刚蒙蒙亮,两个小太监偷偷默默地东瞧西看着。蕊儿拉了拉她的袖子:“公主,您确定这样可以吗?”她再次不确定的问着旁边的人,她心一直在跳,好害怕啊! “当然可以了!放心吧!绝对没问题。”西岭钰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 宫门处的两个士兵拦下了他们,一个五十多岁将军走了出来,问道:“二位公公早啊!这是要出去做什么?” “我们奉三皇子之命,出宫办事。”西岭钰亮出一块令牌,说道。旁边的蕊儿低着头,身子有点发颤。 “三皇子?放行!”那将军看到那令牌,挥了下手,士兵们立刻让道。 西岭钰和蕊儿就这样混出了宫。 “看吧!早说了没事啦!现在不是安全的出来啦?”一个隐蔽处,西岭钰换掉太监服,穿了件翡翠烟罗绮云裙,从暗处边说着走了出来。 蕊儿换了件桃粉色的绣衫罗裙,梳着双环髻,上面系着两条粉色丝带,撅着嘴走了出来:“还说呢!刚才我都快吓死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天还大没亮呢!我们脸上又抹了桐树油,一看就个男人嘛!不过好像太监不是男人?”西岭钰嘀咕着往前走着。 太监本来就不是男人!蕊儿跟在后面腹诽着。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忙问道:“公主,这桐树油是给家具上色用的,我们涂在脸上手上脖子上,不会洗不掉了吧?” “放心啦!我不弄清楚,敢往脸上涂吗?这玩意儿,用油一洗就掉,保证你和原来一样,白白嫩嫩的。”西岭钰摆着手,东瞧西看着:“你说我们能追上大皇兄他们吗?” “怎么可能追得上?太子殿下是昨天走的,我们今天才出来,追得上才怪!”蕊儿扁嘴说着。更何况,他们是一群男人,骑着马,要是再来个快马加鞭,她们追个鬼去啊? “也是哦!”西岭钰想了想,说:“算了!先买匹马吧!” 早朝过后 御书房内 西岭尘走了进来,行过礼后,说道:“父皇,钰钰私自出宫了。” “什么?”西岭傲放下朱笔,面有焦虑道:“钰钰出宫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她让蕊儿偷了儿臣的令牌,今日清晨扮成小太监c冒儿臣之名说是出去办事,自北门离宫。”西岭尘见御案后的人,面有疑惑。再次开口道:“清晨天暗雾未散,周将军也没太看清楚她们的样子,以至于让她们得以蒙混出宫。” “胡闹!”西岭傲怒道:“她不知道宫外有多危险吗?一个公主,私自出宫在外,出了事怎么办?”说到最后,怒气已经转为了担忧。 “儿臣这就派人通知大皇兄他们,钰钰应该是去追他们了。”西岭尘说道。自北门而出,离开时间又在大皇兄他们去月国之后,想必!他这多情的皇妹,定是追去月国去了! “嗯!让漠儿他们看好钰钰,千万别出什么差池。”西岭傲心烦的挥了下手:“下去吧!”她这个女儿,当真让人头疼。 西岭尘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去。出了门,没走多远,便看到了向他跑来的人:“浩弟?是找我有事吗?”他随即一笑,问道。 “听说四皇姐私自出宫了?”西岭浩驻足后便开口问道。 “你消息倒挺灵通。”说完,西岭尘便一手负于背后,一手放于身前,信步向前走。 “她真出宫了?”这四皇姐也太不讲义气了!出去玩也不带上他。西岭浩扁着嘴,跟在他后面胡思乱想着。 前面走着的西岭尘,不由得叹了声气:“是啊!钰钰这次真是太胡闹了!”她只带了一名宫女,二人皆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真担心她们路上会出事啊! 西岭浩眼睛转了下,笑脸说着:“三皇兄,要不然,我去把三皇姐找回来吧?” “你就老实的待在宫里吧!这么多的事,已经够我心烦的了!你不帮我,也莫要给我惹麻烦。”西岭尘拒绝对方的好意,继而放快脚步,优雅的离去。 西岭浩站在原地,低估了两句:“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便转身相反方向离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3 夜幕降临,无星无月。 冬日的雾气夹杂着寒流,在这个漆黑的寒夜里,几名宫女走在宫道处。摇摇晃得宫灯,在这黑夜浓雾中若隐若现,显得特别的阴森,诡异。 一阵冷风刮过,宫女们缩了缩脖子。一个宫女开口道:“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个人影从头顶飞了过去。” 同行的宫女中,一个胆小的小宫女,惊恐道:“这黑夜的宫里,已经够吓人的了,你可别再吓唬我了!” “谁说不是呢!平日看来华美的宫闱,到了夜晚,特别是这种无星无月,夜黑雾浓时。高挂的宫灯,在夜风的吹拂下,晃晃悠悠的,跟鬼火似得,阴森恐怖死了!”一个大胆的宫女撇嘴说着。 “啊——不要说了!快点回去睡觉啦!”那个胆小的宫女拉着另外两个人,快步离开,消失在浓雾中。 明祥宫 西岭尘处理了一天的公事,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放下笔,刚端起旁边的杯盏喝了口茶。 “三皇子,不好了!”一名太监急忙走了进来喊道。 西岭尘放下杯盏整理着案上的地方折子,随口问道:“出了何事?” “东宫遭刺客了!”那个太监回道。 “东宫?刺客?”西岭尘收拾好一切后,他坐在红木蟠龙椅上,气定神闲的浅啜了口茶水。大皇兄已离宫!若说这东宫遭贼倒是正常,可若说这东宫遭刺客?他开口问道:“刺客抓到了吗?” 那个太监看着气定神闲的人,终于开了口,忙回道:“抓到了!已被周将军押入天牢去了。” 西岭尘沉吟了片刻,放下杯盏起身道:“更衣!” 天牢中 “三皇子您小心点,天黑,小心脚下。”狱官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点头哈腰,一脸掐媚的笑着。 周将军看到石阶上走下来的人后,迎了上去,握剑拱手道:“见过三皇子。” “周将军免礼!”西岭尘抬手说道。随后走到一个监牢前,看到里面倒卧着一个昏迷不醒,身穿水碧色衣裙的女子。他开口问:“她就是那个刺客?”一个女子,她去东宫做什么呢?他不信这个女子只是一个刺客那么简单。 “是!她持剑夜入东宫,被东宫食客所擒。”周张军挥了下手,一个士兵送上一个托盘,他掀开上面的布,说道:“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食客所擒?”西岭尘疑问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了那托盘上的一个碧玉牌看了看。 “是!那个人好像是名铸剑师。”周将军说道:“此人武功诡异,身上散发着一种阴邪的气息。”想起那一幕,连他都不由得胆寒!若不是他听到动静带人闯了进去,这个女子恐怕早死在那个黑斗篷的人手里。 “神曲宫——玉面修罗?”西岭尘看着手中的令牌,眉头蹙了下。这是一块碧玉雕成的玉牌,一面雕着神曲宫三个大字,一面雕着玉面修罗四个字,在玉面修罗下面,刻着两行字——冷面冰心寒光剑,青湖碧潭藏玉颜。 “神曲宫是江湖新出的一股势力,发展速度之快,也只有与他们前后出现的天音阁,可以与之匹敌了。”周将军说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是江湖上有名的——玉面修罗。此人行踪神秘,江湖中,无人知他是男是女。没想到,玉面修罗——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西岭尘自然知道此女的身份。神曲宫主从未露过面,而神曲宫所有事宜,皆由此女操持。可以说,这个女子等于是神曲宫的副宫主。他放下那玉牌,拿起那把银色的镂花短剑。镂花短剑,花色繁复,他抚了抚银色镂花的剑鞘,发现剑柄处的图腾有些眼熟。现今,别说是江湖门派了,就算是些大世家,也总有各自的家族图腾。可这个图腾——形似两铃铛,雕工十分精细清晰。 “三皇子对此二物有兴趣?”周将军问道。 “嗯!这二物我取回去看看,如有需要,让人去我哪儿取。”西岭尘笑了笑,眼角瞥了那女子一眼,拿着那二物,向天牢外走去。 “三皇子小心,请,请!”原来的那个狱官又提着灯笼把人送了出去。 明祥宫 西岭尘从用过晚善后。便一直坐在桌边矮凳上,来回地看着那把银色短剑,旁边桌上则放着一块碧玉令牌。白皙修长的手,握住了剑柄,一提力,把剑拔出了一半。他瞳孔猛然收缩,这不是如镜的剑身上,刻着两个字——灵光。难怪他觉得这个双铃图腾如此眼熟!原来那个女子竟是灵光村的后人。他把剑收回剑鞘,唤道:“来人!” 一个公公走了进来:“三皇子有何吩咐?” “让周将军,把今晚抓住的那名刺客,带到这里来。”西岭尘放下那把剑,端着茶盏,用杯盖轻拨着茶水,吩咐道。 “是!”领了命,那个太监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将军终于带着人到来。他拱手一礼:“三皇子,人带到。”他挥了下手,两个士兵便押着上着手镣脚镣的冷面女子上前。 “嗯!你们都退下吧!”站在窗口的西岭尘,未回身地抬了下手。 “三皇子,这恐怕不行。此女武功极厉害,恐其会伤了您。”周将军说道。 “无妨!”西岭尘开口阻止了欲张口的周将军:“我只想和这位姑娘单独聊一下,周将军在此恐怕有些不方便吧?”他语气暧昧不明道。 周将军听这话里的意思,再加上三皇子的语气,笑了笑,带人退了下去,掩上了门。 房内一下子沉静了下来。碧玉冷冷的看着回转过身来,温笑的男子。他着一身银白色里衣外加透明白衫,里衣领子高高的遮住脖子,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边的白云,系着银边白色束腰带。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墨黑乌发,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这是一个清秀俊雅,带着书卷气的男子。 西岭尘走向她,看她防备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走向桌边,拿起来那把银色短剑,走到她身边,拔出剑,挥了两下,那些锁链哗啦啦的掉在地上。他收回剑,将剑放回剑鞘。一手负于背后,一手将剑递到她面前,温笑道:“物归原主!” 碧玉看着面前的人一会儿,视线落在那把银色短剑上。看到握剑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没有练武人的强硬,显得有点柔弱。她伸手拿过剑,抬眼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怕我杀了你?” 西岭尘笑了笑,走到桌前,拿起玉牌抛给了她,随后坐下,端起杯盏喝了口茶:“如果单单只是神曲宫——玉面修罗而言,你确实会杀我。” 碧玉将玉牌放回怀中,冷冷的道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面修罗会乱杀人,而灵光村的人却不会。”西岭尘神情淡定道。 碧玉拔剑袭向他,在剑快抵到他背的时候,她手腕微动,泛着寒光的剑架在了他脖子上。她冷冷道:“玑玥三皇子难道不懂得——祸从口出这句话吗?” 西岭尘无一丝恐惧的,淡定从容的饮着茶:“我只是见到那上面的图腾眼熟,便带回来看了下!没想到竟是灵光村之物。”灵光村一直很神秘,族人鲜少出来。至于灵光村到底在哪里?却无人可知。在三百年前,灵光村突然没了消息,也再无灵光村人出现在世间。众人皆以为那村子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族人全部灭绝了。没想到,他们并不是灭绝了!而是彻底的隐逸起来了。 “本村人已不在世间出现数百年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碧玉剑收回了剑鞘,说道。他说得对!玉面修罗会乱杀人,而灵光村人却不会。 “我只不过是比较喜欢看书,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灵光村的记载。”西岭尘笑说着。父皇总说他没出息,整天跟书本打交道。几位兄弟也劝他,让他有空习些武,既可强身健体,又可保护自己。可他练了几天便觉得没意思,还是觉得书好。所以便只学了些花拳绣腿,这些年忙着政事,几乎都快忘了。 “你想用此威胁我吗?”碧玉冷冷道。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杀我大皇兄?”西岭尘对此很不解。大皇兄不可能得罪灵光村的人,而神曲宫他并未听说大皇兄与神曲宫有什么纠葛。所以,这女子来得太蹊跷了! 碧玉冷笑一声:“谁说我是来杀西岭漠的?” “那姑娘要杀的是何人?”西岭尘疑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碧玉冷冷道。 “好!那我便不问!”西岭尘起身转向她,说道:“我送姑娘出宫。” 碧玉冷冷的看着他,冷言道:“你不怕因此得罪了你那位残酷的大皇兄?”毕竟她要杀的是西岭漠最重用的人。 “我自有办法!”西岭尘走向她,牵起她的手:“姑娘莫恼!我无恶意!”他将她的手放在她的脖颈处,淡笑道:“这样,姑娘便可以出去了。” “你胆子还真大,就不怕我真扭断你的脖子?”碧玉收紧手指,冷笑地看着他。 “姑娘不会的。”西岭尘镇定自若地笑看着她,随即向门外喊道:“来人!” 碧玉转身到他背后,手紧扼着他的脖颈,冷冷的看着那些进来的人。 “三皇子”周将军喊了声,随之怒喝道:“妖女,放开三皇子。” “要我放人很简单,只要我安全出了宫,你这位三皇子自然可以毫发无伤。”碧玉冷冷道。 “你”年过半百的周将军被她气要拔剑。 却被旁边的小太监拦下:“将军息怒!三皇子还在她手里呢!” 看到气的不轻,却不敢拔剑的周将军,碧玉冷冷道:“叫你的人全部让开,否则我杀了你。” 西岭尘面露恐慌,道:“退下!全部都给本宫退下!” 周将军挥了下手,所有人后退的退出了殿内,来到了院中。 碧玉握剑的手一挥,一朵芙蓉花被她摘下,她短剑在手中一转,芙蓉花瓣飞洒,她一挥手,那些花瓣如铁片般刺向众人。她趁乱带着西岭尘一跃而起,飞入夜幕中。 周将军险险躲过,手背上也被划了几道口子。 “将军,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啊?”一个受伤的侍卫问道。 “老子怎么知道这是什么鬼功夫。”周将军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三皇子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全体掉脑袋。” 西岭浩走在一条宫道处,手里拎个酒坛子,边喝边歪歪扭扭的走着,嘴里还哼着什么小曲儿。看到前面一条火龙向他飘来,揉了揉眼:“呵呵原来是呃!周将军啊!”他边打着酒嗝边说道。 “五皇子?您还喝呢?三皇子都被刺客掳走了。”周将军急道。 “什么?三皇兄被刺客抓走了?”一听这,西岭浩酒也醒了大半,上前抓住他,问道:“人呢?”敢抓他三皇兄,不想活了? “我们一路追来,见他们往东方跑了。”周将军伸手指道。 西岭浩听完后,便放开他,驾着轻功向东方追去。 野外 碧玉刚带着他落地,便跪倒在了地上。 “小心!”西岭尘连忙扶住她,问道:“你的伤很重吗?” 碧玉喘息着说道:“那妖人太厉害了!他那把剑更是更是诡异的很”她虽然在牢里调息过了,可是在宫中强用功力使出那招——天女散花,已将她残存的内力消耗去了大半,再加上带着一个人疾奔了如此之远,内力早已所剩无几。她不再言语,盘膝坐下,调理着内息。 西岭尘见她调理内息,也不再言语。起身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已是城外了。因天黑之故,伸手不见五指,举目皆是黑暗。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在这荒野中,显得特别的阴森诡异。他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问道:“姑娘的伤势如何?” “死不了!”碧玉起身后,冷冷道。 西岭尘自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了对方:“这是宫中灵药,虽不一定能治好姑娘的伤,但此药对人有益,也许能帮姑娘一些。”见对方并未接药,叹了声气:“姑娘是怕我加害于你?” 碧玉接过药瓶,拔下瓶塞,倒出药,吃了下去。随后塞好瓶塞,归还给了对方:“你若想害我,在我昏迷之时,便已经害了。” 西岭尘将东西放回了怀中,问道:“姑娘可以一个人走吗?” “不劳费心!”碧玉冷冷道:“天下各处皆有神曲宫的人,只要联系上他们,我自然可以安全回去。” “嗯!姑娘安全便好!”西岭尘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四周:“姑娘还快走吧!周将军恐怕很快便会追来了。” “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碧玉从食指上取下一枚戒指,递给了对方:“我愿为你做一件事情,来日若有事,可拿此戒来找我——无论何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我都会为你办到。”将戒指塞入对方手中,便握剑飞离而去。 西岭尘看着远去的身影,随后低头看着手中的戒指——这是一枚触手生光的蝴蝶翡翠戒指。可刚才他并没有看到她手上有光亮啊?就算光很暗,可他与她离得那么近,也应该会看到的啊?光亮不见了?他又用食指碰了碰那戒指上的蝶翼,果然——这个戒指又亮了。原如此!只要碰到蝶翼,戒指就会发出淡绿色的柔和光芒。 “三皇兄,可算找到你了!”西岭浩喘着气走到他身边,用手上下检查着对方,而后问道:“那刺客没伤你吧?” “浩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西岭尘诧异的问道。并未在意那双在他身上,上下乱摸的手。周将军来此正常,而浩弟出现在此——便很不正常了!而且他还知道刺客之事,这就使他感到更怪异了 “我和朋友喝完酒,回宫后,正准备回去休息呢!路上碰上了周将军,他说你被刺客掳走了,我就朝他说的这个方向追来了。”西岭皓说着说着,突然问道:“三皇兄,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点绿色的光啊?” 西岭尘看着东瞧细看的人,说道:“可能附近有野兽吧!好了,我们回去吧!”说着便迈着步子往来时方向走去。 “野兽?在哪里?”西岭浩一回头,看着人已远去,连忙追去:“三皇兄,你等等我啊——” 数日的一个午后 冬日万物凋零,只有山上余留几点苍绿,想必是松柏。 在荒野中,走来了两匹马,马上坐着一男一女。 那少女梳着垂鬟分肖髻,身穿一件色橘红的裙裳,外披了件水红色的织锦镶毛斗篷,显得很是灵秀。 而男子身穿冰蓝丝绸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c和他挽发的羊脂玉簪交相辉映。清隽柔和的脸上,泛着暖玉一样莹润的光泽。那眉眼间诉说着温柔,举手投足间皆是文雅的风度。 “六皇六公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这个少女便是忆竹居的女食神——莺儿。 而这个男子便是雪国六皇子——箫玉宇。他自是听见有声音了,而声音似乎是来自于前方。他点了下头,看了看莺儿,随后驱着马往前去。 莺儿不解的骑马跟在他后面,不知道六皇子又在搞什么?六皇子要来月国,她答应公主要照顾好六皇子,所以便软磨硬泡的求六皇子带上她。可是——六皇子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眉头常常皱起。她也知道,六皇子在担心公主,所以她一路上也变得沉默寡言,尽量不让六皇子心烦 “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哦!我很厉害的。” 他们来到这里后,便看到了一群男人围着两名女子,猥琐的笑着。 “小美人儿,别反抗了,要是待会儿伤着你啧啧啧!瞧这细皮嫩肉的,多惹人怜爱啊!” “哈哈哈!大哥说的对,这小丫头虽然嫩了点,不过想必这滋味还是错的。” “你懂什么?老子就喜欢这样的小青果子,那采起来才有滋有味呢!” “额?哈哈哈大哥既然喜欢,咱就掳上山给大哥当压寨夫人去,兄弟们说好不好?” “好,好,好!” “早说不要出来啦!您偏要出来”蕊儿吓得哭了起开。 “你说这废话还有什么用?”西岭钰白了她一眼,随后面对那些强盗,高傲道:“聪明的最好给我滚开,否则” “否则什么啊?你还要咬相公我不成?” “你放肆!”西岭钰怒指着那强盗头子,随后一甩袖,说道:“今天你们若敢动我们分毫,我大哥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表面说的大义凛然,心里却怕死了。大皇兄,二皇兄,你们在哪儿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 “呦!大哥,这小妞挺烈的嘛!” “老子就喜欢这样的小辣椒,这样才够味嘛!嘿嘿嘿!” 蕊儿拉着她的衣袖,颤动小声道:“公小姐,这里是月国,不不是玑玑玥” “呦!这小丫头长得也够水灵的啊?” “行!老子也不能吃独食啊!这小丫头就赏给兄弟们了。” “谢老大,谢老大,谢老大!” 蕊儿听到了这里,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西岭钰连忙扶住她,跪坐在了地上。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蕊儿,蕊儿?蕊儿” “哈哈哈!这丫头胆子也太小了。” “哈哈哈” “管她晕不晕呢!老子先尝尝这根小辣椒的滋味再说。” 西岭钰看着笑得猥琐,搓着手,色眯眯靠近她的男人,她惊慌道:“你不要过来,走开!救命啊——” “你叫吧!这荒郊野岭的,就算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来,小美人儿,让我亲一” 箫玉宇看到这里,从马上腾空而起,一掌击向那强盗头子。 那强盗也算机敏,连忙退后躲开。 西岭钰看着从天而降的温润男子,两眼直泛桃花。 “你是什么人?竟敢坏老子的好事?” 箫玉宇单手负于背后,侧望着他:“路见不平之人!”温和的声音如是道。 “路见不平?哼!来人!把老子的刀拿来。”两个小弟把一口连环大刀捧了上来,他拿起刀,指着出来的人:“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霸王刀的厉害。” “前武林盟主雷震天,是你什么人?”箫玉宇双眉微皱,问道。 “哈哈哈!那老小子?哈哈哈他算是老子的师父吧!可惜太没出息了!竟被一个毛头小子打得缩进了龟壳里。” 看到那人脸上嗤笑的表情,箫玉宇摇了摇头:“能输得起的人,才算是真丈夫!雷盟主一生为人光明磊落,没想到竟教出如此劣徒!”他似是叹息道。 “少给老子拽文。他窝囊,倒成光明磊落了?” “忍是一种大气度!百忍成金!说的”箫玉宇话还没说完,那人便刀刀催命的攻向他,他连连几翻躲过,飘身退后,伫立后,冷冷的看向那人。温和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怒气:“没想到你不止是个劣徒,还是个卑鄙小人。” “强盗里找君子,你这小子当真是天真啊!看刀——” 马上的莺儿喊了声:“公子,接剑!”她将马上的宝剑抛出。 箫玉宇腾空而起接住剑,横剑于胸,宝剑出鞘,如雷霆之势击向那强盗。 二人连对数十招,那强盗终于败在箫玉宇剑下:“你种的留下名号。” 箫玉宇将剑收回剑鞘内,握剑立在他身前,淡淡道:“我非江湖中人,就算告知你名号,你也未必知道。你走吧!以后莫要再为恶,否则——就算今日我不杀你,他日也必会为他人所杀。” “哼!老子为不为恶,用不着你管。兄弟们,我们走。” 箫玉宇看着那群离去的人,摇了摇头。随后转身走到哪两名女子身边:“姑娘还是早日回家吧!这世道虽平静,可不免有些小贼为祸。”说完,他便转身向马匹走去。 蕊儿这时醒来,惊叫道:“公唔唔!” 西岭钰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醒了?那就自己起来吧。”说着,她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斗篷。 蕊儿看了看四周:“小姐,那些人呢?” “你说那些强盗啊?被那位公子打跑了!”西岭钰一脸小女儿家,娇羞的看着那抹飘逸的背影,说道。 蕊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位蓝衣公子翻身上了马。那是一个眉目清秀,眉宇间透露着贵气的公子。 西岭钰走上前问道:“公子可否留下姓名,以待小女子日后报答。” 箫玉宇温和一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既是萍水相逢,姓名便不必说了。” 莺儿打断了欲开口要说话的人,开口道:“公子,我们还要找九小姐呢!”她看了那站立在马前的女子一眼,笑了笑。 箫玉宇听到这话,脸色微变。温和的面容上,眉宇间,不由得生出一丝轻愁。他拱手道:“在下还要寻找家妹,此剑赠与姑娘作防身之用,告辞!”将剑交予她之后,便嘞起缰绳,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莺儿笑了笑,挥鞭驾了一声,随后而去。 蕊儿看着望着远方,久久未能回过神来的人,推了她一下:“小姐,人可都走远了!” 西岭钰瞪了她一眼,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唉!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蕊儿嘻嘻一笑:“当然能见到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西岭钰不解的看着她,问道。 蕊儿叹了声气:“我的公主啊!你也不看看他去的是哪里?” 西岭钰看着远方,突然呀了一声:“他去的是北方?”和她们是同一个方向,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再见到那位公子了? “对啦对啦!我的公主,快走吧!”蕊儿推着她上了马,而后二人也绝尘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4 又走几日,他们遇到了斗牛大赛。 莺儿踮着脚尖,看着热闹的地方:“六公子,你快看,是斗牛哎!” 箫玉宇在人群里跟着莺儿穿梭着,他担忧道:“莺儿,别乱跑!”他话音刚落,便不见了莺儿的人影。他四周看了看,全是人山人海。他退出人群,来到一个无人的巷口,轻唤了声:“清辉!”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单膝跪地:“见过六皇子!” “清辉!我要去找寻忆,而莺儿便托付给你了!”箫玉宇抬手让对面的人起身,随后又说道:“我要你寸步不离c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清辉面有为难之色,拱手说道:“六皇子,恕属下难以从命。”他的责任是保护六皇子,若他擅离职守,六皇子有什么不测 箫玉宇自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温和说道:“你不必担心我,我虽不敢说武功很好,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父皇在我离去时便已发文书通知了月皇。现在我身处月国,若有什么事,我自可与官府联系,你不必担心。” “可是”清辉看到眉间一直有缕散不开的轻愁得人,领命道:“属下遵命!”六皇子担心梦灵公主,他岂会不知?可这人海茫茫,到底要去哪里寻找呢? “嗯!去吧!”箫玉宇地话语中,似是多了些忧愁。 “属下辞别!六皇子保重!”说完,他便如一缕青烟般离去。 箫玉宇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长叹了声气!忆啊!你到底在哪儿啊!我又该去何处寻你呢?他曾猜测过,忆可能去玑玥国,毕竟这是逃婚的好去处。可后来他又想,忆如此聪明,定不会做如此明显的事情。雪国她是不可能回去了!那些草原部落,忆不熟悉,定不可能去哪里。那唯一剩下的——便只有月国。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哪盘棋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忆下棋时,曾用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那她逃婚,一定会走这一步。希望他猜测的不错,否则唉! 莺儿回到客栈,便不见六皇子的人。她跑下楼,问客栈老板:“掌柜的,你有没有看到我家公子啊?” 那女老板停止了打算盘,抬起头说道:“你家公子走了,喏,这是他给你留的信。”她抽出一封信,递给了对方。 “走了?”莺儿瞪大眼睛叫了一声,随后拿过信,拆看看了看:莺儿,我本意便不想带你来月国,毕竟此行凶险难料。现在我要启程去找忆了!你回去吧!回雪国吧!我会把忆带回去的。放心!我安排了人一路保护你,你可不用担心路上会有什么危险。 “喂?小姑娘,你没事吧?”老板娘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看,好像快哭的人,问道。 “没事才怪!”莺儿双眸湿润的扁着嘴,随后问道:“我家公子走了多久了?” 老板娘想了想:“一个多时辰了”她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便已经风风火火的上楼去了。她眨了眨眼,随后笑着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算账。 又是一个花好夜圆夜,就是有点冷。 黄妙妙和北宫寒月二人,在亭中架上火炉,温着酒,暴吃着火锅。 “好辣好辣!嘶”北宫寒月辣的用手扇着风,直嘶溜嘴。 黄妙妙被他可爱的样子逗得可笑翻了:“哈哈哈小月月,你的样子好可爱啊!来,亲一口。”说着就吧唧在他那红红的脸蛋儿上亲了口。 北宫寒月对此很无奈,只能边扇着风,便无奈的笑着。 “你家主子也太脏了吧?”坐在亭栏烤火的章子低声嘀咕着。那满嘴的油,不擦就往他家皇帝主子脸上亲。 坐在旁边看书的蓝梦,抬起头看了那边一眼,随即又低头看书,说道:“你家主子都不嫌,你有什么好嫌的。” 章子看着旁边这个总是一派悠闲闲的女子。似乎从见到她以来,他就没见到这个女子着急过。不!完全是天塌下来,也不惊不扰派无所谓的淡笑悠闲。 低头看书的蓝梦,忽然抬起头,合上了书,以极快的速度出了亭子,一手握书,一手化掌击向一处黑暗处。 只见暗处一个黑影与她打斗了起来。蓝梦指间不知何时多出三根银针,只见她手一挥,三根银针便如流星般飞向那个黑影——那黑影速度极快,手法十分诡异,他站立后,只见手中拈着三根银针。 单手握书背于身后c站立在亭外的蓝梦,眼神微闪,唇边抹出一丝淡笑。 北宫寒月看清来人,问道:“夜月?你怎会来这里?” 那名叫夜月的黑衣人走向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简单说了四个字:“雪国来的。” 北宫寒月步出亭子,来到他身边,接过文书,打开看了看,随即合上:“我知道了!你派人找到他,然后暗中保护着,确保他在月国的安全,切莫让他受到一丝伤害。”雪国六皇子来了月国,雪皇不放心,便发来文书告知他,让他照顾下这位六皇子。想必这六皇子的来意,定是与梦灵公主有关。不过——可能吗?梦灵公主既然逃了月国邪王的婚,又怎么会还留在月国呢? “是!”夜月低头领命,随后转身离开。在与蓝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到那女子眼中的好奇之光。 黄妙妙走到他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问道:“他是谁啊?你要他保护谁啊?” “他叫夜月,是负责给我联系的人,家里有什么事,都是他在传达消息。”北宫寒月转身,好脾气的一一回答她的问题:“我有一个雪国的朋友来信,说他儿子来了月国,让我帮忙照顾下。” 黄妙妙突然嘿嘿一怪笑:“他不该叫夜月,应该叫红梅。” “红梅?”北宫寒月不解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眼角处有朵烫金的红梅花啊!”黄妙妙有点想不通,如此漂亮的男人,脸上又印着一朵烫金的红梅花,怎么看都是一个妖,可惜太冷了!难怪叫夜月! “那是他们家族的标记,每任家主脸上,都会有朵烫金红梅花。”北宫寒月疑惑的看着两眼发光的人,问道:“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咳咳!”黄妙妙被吓的咳了起来,说道:“这男人太漂亮c太妖c太冷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太打击人自信心了!”她摇头叹气的,摆着手进了亭中,在石桌旁坐下,端起酒盅,喝了口酒。辣的她吐了吐舌头,看来她不适合喝白酒。 北宫寒月笑着走回了亭中:“夜氏家族的男子,外貌大都偏向阴柔。有些夜家男子,你甚至连他是男女都难分辨的清楚。”他落座在她对面,喝了口酒水。 “哇!原来是个美男家族啊?呵!”黄妙妙笑了笑。感情这夜家出美男啊?还是一流水的妖孽!啧啧啧!他们不会是狐狸家族吧? “美男?”北宫寒月嘴角有些抽搐。夜氏一族,世世代代为各国君主或储君效命。共分为四支,夜月为月国这一脉的家主,是夜家的嫡孙一系。至于其他的几国——也自有各自的家主。 夜氏本为一脉!后,始将军将天下一分为四,夜氏也便被分为了四支。夜氏四支的图腾各自为——红梅c紫莲c蓝蝠c墨蝶。凡世代每任家主脸上,都会烙下这身份的印记。 “别谈这个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吃火锅。”黄妙妙摆了摆手,随后又说道:“可惜梅花还没开!要是梅开时节,伴着大雪纷纷,青梅煮酒,啧啧啧!”话说青梅煮酒,好像是盘青梅果吧?和冬日雪里青梅没啥关系吧?额?她显然是酒喝多了。 “青梅煮酒?”北宫寒月皱了下眉。 “对!”黄妙妙起身,一脚踏在凳子上,端起酒盅,仰首喝了口酒:“青梅煮酒论英雄!”她砰得下,把酒盅拍在了石桌上。 章子被响声吓得一颤。转头看着那个又回到亭中,坐在他旁边看书的悠闲女子。这女子也太淡定了吧?一动也不动,连眼皮也不颤一下?还是那副悠闲自得的看书。他真怀疑,刚才突然行动如风击向夜月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旁边的人? 翌日 章子自酒楼定了食盒,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跟着那身影进了一个巷子,突然没了人影:“人呢?明明看她进了这” “为什么要跟踪我?”紫晶自他身后出现。 章子转身,看到身后的人,叫道:“果然是你这小贼。” 紫晶看到跟踪她的人,竟是那个非礼她的人。她火冒三丈,吼道:“你这个该死的色狼——”上前就是一脚,踢完就跑。 “啊——你这个贼女!”章子揉着被踢痛的腿,骂道。一抬头,人早没影了! 一所幽院中 床上的人,眼睫微颤了下,抬手揉了揉眼,嘟着嘴,起了身:“章子!” “奴才在!”章子连忙上前送上湿巾:“爷,擦把脸吧!”说着,又转身端来漱口水。 北宫寒月半睡半醒的洗漱过,随后发现章子走路的姿势怪怪的?开口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您别提了!一提起来奴才就火大。”章子边伺候着他穿着衣服,边说着:“您知道我今天上街碰到谁了吗?就是那个来这里偷东西的小贼。” “她打你了?不对啊!她武功不如你,怎么可能会打伤你?”北宫寒月不解的问道。 “她哪儿是打人啊?她突然就是上前一脚,踢完就跑。”章子伺候他穿好衣服,来到桌前忙摆着碗筷:“您也知道,那小贼轻功一流,她要跑起来,很难有人能追的上她。” 原来如此!北宫寒月坐在桌前用着早饭,点头笑了笑。 两界山 天音阁 一个大殿中 几人围在一个大书案前,在讨论着什么。 落霞推门进来,看着讨论的几人听到动静,都向门口望来,她笑了笑,走向她们。 “姐姐?”旭日叫了声,绕过书案,跑下阶梯,来到她身边:“姐姐怎么来了?” 落霞摸着向她撒娇的人的头发,说道:“有点事儿。” 晨露撇了撇嘴:“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撒娇,丢人!” 旭日松开了搂着落霞的手臂,转身双手叉腰道:“你一会儿不找我茬,你难受是不是?” “哈!你总算聪明了一回。”晨露讥笑道。 旭日气得怒指着她:“你” “够了!”夕雾冷冷的打断她们无聊的对话:“要想打,到外面打去。” 旭日冷笑的勾了勾手:“有种的跟我来。” “你以为我怕你啊!”晨露用力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提剑跟她走了出去。 落霞有些担心的看着出了门,在外面大打出手,飞上飞下的二人。旭日银鞭如电,晨露快剑如风。二人不分上下,招招刁钻。 “不用担心!打累了就不打了。”夕雾冷冷道,随后问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落霞面有忧色,叹了声气:“是主子” 夕雾看着欲言又止的人,问道:“主子怎么了?” 落霞半天才艰难开口:“是邪王” “他发现主子的身份了?”夕雾神色微变,冰冷的面容上,生出一丝忧虑。 落霞摇了摇头:“没有!是他他好像对主子动情了!” “什么?动情?”夕雾的眉头不由得皱起。邪王怎么会对主子动情?这件事情——究竟是好是坏呢? “还记得那次吗?主子交给你失忆器的那天”落霞凝重地说着:“就是那一天,她遇到了邪王。后来邪王来了霓裳院,他发现主子是酒公子,然后再频繁的接触中,他对主子上了心,动了真情!” “你今天来,不单单只为这件事吧?”夕雾冰冷的声音说道。 “是!”落霞点了下头,说道:“邪王喜怒无常,主子脾气倔强,这二个人若长时间接触,必会出大乱子。” “什么乱子啊?”斗完的二人走了进来,旭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笨蛋!落霞来这里,除了为主子,还能有什么事?”晨露白了她一眼。以前总被夕雾骂,现在总算轮到她骂人了。 “主子?”旭日并未在意晨露的话,转问身边的人:“姐姐,主子的病还没好吗?”不对啊!上次她去送东西的时候,主子明明好了啊?还给她泡茶喝呢。 “主子的病早好了!”落霞说着,又不由得叹了生气:“我今次来,是为了邪王与主子的事而来!” 旭日说道:“邪王喜欢主子,他总想逗主子开心,可主子却没对他笑过。”主子的笑很难见到,除非是在非常闲适的时候,主子才会轻松一笑。 “什么?邪王喜欢上了主子?”他没听错吧?晨露惊道。 “小声点。”夕雾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关上门,冷冷道:“虽然是在天音阁内,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莫忘了隔墙有耳。”公主的身份事关重大,一旦曝露,莫说是邪王那边危险,就算是其他人,也有可能对公主不利。 晨露捂住嘴的手,拿下来,小心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邪王喜欢主子不是很好吗?”旭日不解地说着,都不明白她们干嘛都皱着眉头。 “好什么好?”晨露发现声音过大,压低声音道:“你懂什么?主子是逃婚出来的,她可能再回去嫁给邪王吗?” “晨露说得对,以主子的脾气,确实难以让她回头!”落霞忧虑道:“更何况,主子总是对邪王不屑一顾,有时更会惹得邪王大怒——你们也知道,主子说话总是直来直往c不懂的婉转。我考虑了好久,才决定来找你们,因为主子” “主子怎么了?”晨露和旭日异口同声问道。 “主子前段时间又惹怒了邪王,在邪王掐住主子脖子的时候,我心都吓的快跳出来了!”落霞脸色不好道:“虽然后来主子并没有什么事,可经那一事后,我心中总有不安!如果再这样下去——一个喜怒无常,一个说话直接,总有一天,主子会死在邪王手里的。 ”没那么恐怖吧?他不是喜欢主子吗?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对她好吗?“旭日说道。 ”旭日啊!你好单纯哦!“晨露阴阳怪气地说道。 旭日看着她,问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你说呢?“晨露挑了挑眉,笑对她道。 ”够了!别再竟说些无谓的话。“夕雾冷冷道:”落霞,依你看来,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落霞想了想,说道:”最多三个月,邪王必会知道主子的身份。“这只是她往好的方面想,如果往坏的方向去想——当第一场飘雪之后,邪王必会猜出主子的身份。 ”三个月?“夕雾叹气道:”这是你往好方面想的吧?“ 落霞点了下头:”是!“ 夕雾沉默了良久,冷冷开口道:”晨露,无论用什么办法,尽最快的速度,收拢江湖能人异士进天音阁。 “是!”晨露拱手领命。 夕雾转身又道:“旭日,你立即清点财物,将多余钱财,用于扩展生意。” “好!”旭日点头应允道。 “落霞,你先回去吧!”夕雾凝重道:“我会加紧训练天音阁众人,主子哪里——就劳你费心了。” 落霞点了下头,说道:“我会看好主子的。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会保全主子的安全。” “嗯!万事小心。”夕雾对她说道。 “我会的,我先走了。”说完,落霞便转身离开了天音阁。 “那我也先走了!”晨露手拍了拍夕雾的肩头:“别过于担心!主子吉人天相,这次也会没事的。”公主连死劫都躲过了,这点又算什么呢?主子性情虽冷,可她却是个让人怜爱的女子。她相信,邪王是舍不得杀主子的。 旭日看着已走的晨露,说了两句:“如果有谁能够得到邪王之爱,那个人一定是主子。”她说完后,便走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她虽然单纯,可她却不笨。论起做生意,她们没一个能比得过她。爱情就是一笔买卖,邪王处处讨好主子是下本钱,而他想要的收获——就是主子的心。没得到利益之前,谁也不会傻到坏了这笔买卖。所以啊!没得到主子这颗心之前,邪王绝不会杀主子这个人的! 夕雾看着逐渐离开的众人,她步出了大殿,来到门外:“因阁主仁慈,我才会留你一条命。现在,是你报答的时候了。” “不知大美人儿有何吩咐啊?”一个红衣男子,如魅影般的出现。妖媚的脸上,印有一朵淡紫色的莲花。 夕雾拔剑冷冷道:“夜郎儿,你若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哈哈!人生如斯美好!我怎么会想死呢?”夜郎儿嬉皮笑脸道:“哎,刀剑无眼,还是不要玩得好。”他如玉的双指,轻轻的挪开了脖子上的那把利剑。 夕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将剑收回了剑鞘,冷冷道:“我要你混入神曲宫,查清楚铁扇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夜郎儿靠在柱上,玩着手指,不解问道:“查他做什么?”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要做的,只是查清楚他的底细。”夕雾冷冷道。 “好吧!我不问!”夜郎儿耸了耸肩,随后嘻嘻一笑:“那我走了?冷大美人,后会有期——”一抹红艳划过天际,人早已没了影。调戏这冷美人虽好玩,可也不能丢了性命啊!她那个主子酒公子雪舞虽冷淡,可却还有份善心。再惹恼她,她也不会拔剑杀人。而这个夕雾——不止面冷,心更是冷,更是狠。惹恼了她,你绝对会是变成她剑下的亡魂。 夕雾看着离去的人影,眉头皱起,脸色更是寒冷。主子留下此人虽是有大用,可此人却过于轻浮,当真可以信任他吗? 夜郎儿,江湖第一采花贼——玉面狼。相传他被天音阁击杀于悬崖,实则被天音阁主放过,留下一命,为天音阁所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5 夜凉如水,月明如镜。 风寒霜冷,露重雾浓。 亭中 箫忆竹身披米色底富贵竹织锦镶毛斗篷,端坐在石桌处,桌上小炉上温着酒,旁边放着一盘点心。而她则手捧诗书,静静的细读着。听到卷帘的声音,淡淡开口道:“她们还好吗?” 身披粉色碎花软毛织锦披风的落霞走近她,回道:“都很好!” “晨露和夕雾还闹脾气吗?”箫忆竹翻了一页纸张,问道。 落霞笑了笑,说道:“不了!现在是旭日和晨露二人在斗气。” 箫忆竹的视线从书中移开,抬头看向她:“旭日和晨露?” “是啊!她们俩个,斗得可厉害了。”落霞浅笑回道。 箫忆竹眼带笑的摇了摇头:“她们总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她将视线重新投入了书文中。 “是啊!”落霞思虑再三,终是开口问道:“您为何要留下夜郎儿?”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毕竟她让落霞为夜郎儿治伤,落霞也没多问。她合起书,抬手让她坐下。 落霞在她旁边坐下,等着她的答案。 “我信他说得,所以才让你为他医治。”箫忆竹淡淡的说道。 他的伤确实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致。可是落霞不解道:“他说的太荒妙了!” “确实!”箫忆竹点了下头,随后淡淡道:“不过,他没说谎。就算一个人的演技再好,如果他碰上一个旁观者,便任何谎言,都会无所遁形。” 夕雾说过,主子是一个旁观者,亦是一个当局者。她把别人看的都很透彻,甚至连她自己,她都看得那样的透彻。可是,她却偏偏看不清她与邪王间的问题。 “一是他的眼睛没撒谎,动作没撒谎。二是他的容貌——太过妖媚。”箫忆竹将书放在桌上,淡淡道:“他有一副好皮相,也有一张会说甜言蜜语的嘴。有女子愿意和他在一起,我一点也不意外。” “可那些女儿家之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大家闺秀。”落霞说道:“书香门第c大家闺秀,总不会”下面的话她有些难以启齿。 箫忆竹摇了摇头:“落霞,你错了!莫说是大家闺秀,就算是深宫内院中,也不乏有此类污浊之事。” “可走火入魔真有这样的解法吗?”落霞还是有些怀疑。交。合治伤——她并不记得医术中c有过这类的记载。 “你还真执着!”箫忆竹笑叹了生气。 “不是我执着,而是不明白”落霞看着她,说道:“无论他有没有撒谎,主子既然饶了他c让我为他医好了伤,何不让他走呢?”又为何要留下他。这才是落霞最想问的一句疑问。 “此人武功不错,还懂得易容之术。”最重要的是——那人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那种高贵且诡秘的气质。此人绝非一般人,恐其身份不低!箫忆竹淡淡的看着她,说道:“他是一个人才,天音阁缺这样的人才。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落霞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很简单,我不想杀他,亦不想放过他。”箫忆竹眼中透露出一抹算计:“这样的人,若想收服他,唯一的办法便是——施恩。”她虽然说话直来直往,可并不代表她不会算计人。在商场老爸的调教下,她多少还是懂些生存法则的。 “是我太目光短浅了!”落霞垂下了头。 霓裳院前面丝竹歌舞 夏侯影看着楼下双双起舞的男女,赞道:“这雪舞真不是一般人,男人也能让她训练的c跳出如此美轮美奂的舞来。” 许世然看了一会儿,说道:“这舞倒有些类似蝴蝶飞舞。” “你说这雪舞脑子里咋那么多奇思妙想呢?”夏侯影摸着下巴,转问旁边的人。 “不知道!”北宫冰蒂说着,便起身离开。 夏侯影问道:“小蒂,你又要去哪里啊?” “这不关你的事!”说着,北宫冰蒂又回头警告了他一句:“别跟着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世然,你说小蒂天天到底都去干嘛了啊?”夏侯影疑惑问道。 “你自己慢慢猜,我先走了!”说完。许世然便放下酒盅,起身摇扇离开。 夏侯影放下酒杯追了上去:“今天怎么没见忘尘啊?” “他回楼了!”许世然边走边回答道。 “怎么?出事了?”夏侯影边悠闲的走着,便问道。 “听说玑玥来人了!主子让忘尘去看看,以防他们在月国捣乱。”许世然轻摇扇道。他本来就样貌气质出众,加之在冬日摇扇。更是引的街上众人,频频回望。 夏侯影靠近他,低声道:“反正闲来无事,现在睡觉又太早,不如去看看小蒂在干嘛?” 许世然笑了笑,主子去干嘛?还用想吗?一定又是去见雪舞了! “走啦!”夏侯影不管他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往回走。 亭中 “您不可以喝酒,难道您又忘了?”落霞看着炉上的酒,有些责备道。 箫忆竹淡淡道:“酒不是我喝的,是给一个无聊人备的。” “不知忆儿说的那个无聊人是谁呢?”人未到,声先到。随后,竹帘子被掀起,北宫冰蒂走了进来。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艳若桃李的唇边,挂着一贯地艳媚笑意。 箫忆竹从书中抬起头来,淡淡道:“世间还有比你更无聊的人吗?” 落霞起身走至一旁,将炉上温的酒取出,提壶为来人斟了杯酒。 北宫冰蒂端起酒啜了口:“你又在看你那本怪书?”这本书他也略知一二,是始将军留下的,可为什么会在她手中——他已让忘尘顺便查下,看看这本书曾被收藏在何处。 箫忆竹合下书,说道:“酒好喝吗?” 北宫冰蒂笑了笑:“嗯!不错!果然是好酒!难怪你如此爱这竹叶青酒。”不过这酒他以前倒没听说过,看来是独家酿制。 “那就喝吧!”箫忆竹不想听他废话,执起玉箸,为他把点心夹到小碟中:“尝尝!” 北宫冰蒂尝了口,点了点头:“不错!原来甜点,也有不腻人的啊?” “你不喜欢吃甜食?”箫忆竹挥了下手:“落霞,天冷了!回雪阁去休息吧!” “好!我为您去铺床!夜寒,您早些回去休息!”落霞说完,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掀开竹帘离开。 “这丫头还是这么小心翼翼!”北宫冰蒂看着落下离去的背影,说了句。随后又吃了块:“我确实不喜欢吃甜食,因为那些甜食太腻了!可这个甜点却甜而不腻,吃起来很滑,凉凉的——叫什么名?” “红豆糕!”箫忆竹看着那盘晶莹的的红豆糕,突然想起了许多往事:“今天是腊月初一。” “腊月初一怎么了?”北宫冰蒂看着那个失神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玉箸。握起她的手,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的那么哀伤了呢? “没什么!”箫忆竹摇了摇头,而后看着他。没想到,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生日,竟会是这个男人陪她过的。 北宫冰蒂见她不想说,他也不多问。反正这个小女子的心事太多了,她若不想说,你问也是白问。他执起玉箸夹了块红豆糕,细嚼着,随口问道:“又是你教厨子做的?” “不是!”箫忆竹淡淡道:“是我做的!” 北宫冰蒂惊奇的看向她:“你做的?” “是!”箫忆竹提壶为他斟了杯酒:“有问题吗?” “有没有受伤?”北宫冰蒂突然放下手中玉箸,执起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双手白皙无暇,除了纤细了点,并无烫伤或烧伤,他松了口气:“以后不要做这些了!厨房混乱,容易伤着。” 箫忆竹皱了皱眉:“我不是纸糊的!”为何所有人都把她看得那么娇气?她也摔过跤,磕伤碰伤受过伤,不是经不起风雨的室内小花。 “不是纸糊的也不行。”北宫冰蒂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箫忆竹看着他,冷冷道:“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我不是你的属下。” 北宫冰蒂突然笑道:“你当然不是我的属下,你是我的忆儿”他靠近她耳边吹着气,轻笑着。 箫忆竹对于这个喜怒无常到令人发指的男人她很想再揍他一顿。她淡淡开口道:“相传邪王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北宫冰蒂不在调戏她,他坐正后,喝了口酒:“你若想看我杀人,那天我便杀一个给你看看——想看吗?”他邪魅一笑问道 “不想!”箫忆竹看着对她笑得一贯很艳媚的男子,淡淡道:“生命如此可贵,人不应该善取他人性命。” “你不喜欢我杀人?”北宫冰蒂凝眸地看着她,问道。 “如此漂亮的手,被血污了多可惜啊!”箫忆竹学他调戏人的调调说着。 北宫冰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啊你!这样下去——我会爱上你的。”他无比认真道。这个小女子总是给他惊喜,让他惊讶。其实她就算再冷,也始终是个小女子,总有那莞尔的天真。 “爱上我,将会是你的悲哀。”箫忆竹冷冷淡淡道。 北宫蒂冰笑看着她,喝着小酒道:“是吗?”也许吧!爱上这个如冰的女子,确实是一种悲哀。 箫忆竹并未答话,而是突然看向亭外。似是要透过周围的竹帘,看向某个隐秘处一般。 北宫冰蒂看到她闪亮的眸子,轻笑了声:“你还是如此敏锐!”他执起一根玉箸在手 箫忆竹按住了他的手,冷冷道:“我可不想看到血腥。你若想杀人,出了霓裳院,你爱怎么杀都与我无关,可在霓裳院里——我容不得一点血腥。” 北宫冰蒂笑了笑,把那根玉箸掷到了石桌上,端起酒杯:“若来得是要杀你的人,你现在已经——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个女子虽有敏锐的警惕心,却没有一颗狠绝的心。 “我没有感觉到杀意,又为何非要致人于死地?”箫忆竹淡淡说完,转对外来客道:“若不想被邪王杀死,就自己现身吧!” “小蒂,你又想杀我。上次没用筷子把我地脑袋穿破,这次又想来一次是不是?”说着说着,夏侯影便掀起竹帘,走了进来。 许世然则跟在后面郁闷得要死。原来临城那次,他是替夏侯影挡的灾啊? “不是警告你别跟来吗?”北宫冰蒂很不悦的看着他,说道。 夏侯影无所谓的走到桌边坐下:“我只是” “董影月?”箫忆竹看清对方的容貌后,脱口而出。 “董影月?什么董影月?”夏侯影迷茫的看着对方,问道。 “抱歉!我认错人了。”箫忆竹有些黯然的垂下了头。千年的距离,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没事!”夏侯影笑了笑,却看到对面瞪着他的人:“世然坐啊!别客气!”他对身后人说道。 许世然淡笑着落座,随之将目光投向那个低首垂眸的女子。 北宫冰蒂收回瞪着某人的视线,转问身边人:“你没事吧?” 箫忆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家了!”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那盘点心上。每年她的生日,虽不华丽铺张,却是家人与她同庆。妈妈会做好多菜,爷爷外公会去挖他们埋的酒,爸爸总会送她件漂亮的衣服——柔柔的,暖暖的!大家庆生完后,奶奶外婆就会端来饭后点心,她就会为大家泡一壶茶。大家就围在一起喝茶吃点心,说说笑笑——那是她最轻松快乐的时刻! 北宫冰蒂看着又发呆,眼带笑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愉悦得事的小女子。 神迷得箫忆竹,突然吐出几个字:“生辰快乐!” 北宫冰蒂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问了句:“今天是你生辰?” 箫忆竹回过神来,看着她,点了点头:“是!可是今年没人给我庆生了!”因为没人知道她的生日,大家知道的不过是梦灵的生日。 北宫冰蒂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生辰快乐!” 夏侯影眨了眨眼睛:“这个人真是小蒂吗?”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邪王吗? “是主子!”许世然虽然也受惊不轻,可还是回答了对方的话。 北宫冰蒂放开怀中显然不自在的人。转而怒瞪了讨人厌的人一眼:“夏侯影,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夏侯影执起桌上的玉箸,夹了块红豆糕吃着,赞道:“好吃!难怪小蒂总往这里跑。” “那个”箫忆竹欲言又止。她想说,那是北宫冰蒂的用具。 “别管他!”北宫冰蒂语气极烦道。似乎对对方的做法,早已习以为常。美食?他看起来像是贪吃的人吗? 箫忆竹淡看了他眼,随后翻杯执壶,为他二人斟了杯酒。 “谢谢!”许世然合扇颔首致谢,端起酒杯,浅尝了口,赞道:“当真是佳酿啊!芳香醇厚,入口甜绵微苦c温和,余味无穷!”酒公子当真会享受!清酒美人,佳肴好舞!更有雪舞这样的女子陪伴,当真是此生无憾! “这是竹叶青酒,有养生保健之用。”箫忆竹淡淡的说道:“此酒绵柔,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香气独特,似有缕缕竹香飘浮。”以前忆竹居的竹叶青酒中,是侵泡竹叶而成。而后来她加了些药材,味道就更醇香了。 “这个酒和玫瑰露皆是你酿的吗?”夏侯影喝着酒,问道。 “是!”箫忆竹淡淡回道。 “你还真是厉害!”夏侯影说道:“会跳舞,会唱歌,还会酿酒?” “清君子过奖了!”箫忆竹看着他淡淡道。 夏侯影笑看着她,道:“你知道我?” 箫忆竹点了点头:“大陆第一学者清君子夏侯影——才识渊博,博古通今。”相传他败于北宫冰蒂之手,后来不知所踪。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成了朋友。看他们的亲熟度,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 夏侯影笑道:“什么第一学者!遇上你们这些人,我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这二人,一个比一个见多识广。 “我所知道的,不过是前人所积累下来的知识,与您比起来,我只算是一个稚子。”箫忆竹淡淡道。她所知的,不过是几千年来积累下来的知识。只要是记性不差的人c记住哪些知识,根本不算什么。那不过是他人的学识罢了!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稚子?雪舞姑娘谦虚了!”夏侯影摇头笑道。如此多才多艺的女子,若还是稚子的话——那他岂不是沽名钓誉之流了? “我说的皆是事实,没有谦虚之说。”箫忆竹淡淡道。 夏侯影看着眼神淡淡的人,那目光中竟是那般地坦然。她说的对,她没有谦虚,只是纯粹说了一句实话。他从来不知道,世间有如此坦然到c只一个眼神,便让你信服的人。 北宫冰蒂看着盯着他旁边的人直看得家伙,他不悦道:“看够了没有?” 夏侯影被他吓了一跳:“我说小蒂,你别总吓人行不?不知道自己生气的眼神吓人啊?”他拍了拍胸口,喝了口酒。 “吓人?可偏偏有人不怕呢!”北宫冰蒂不咸不淡道。 夏侯影顺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了那个淡然到静默的女子身上。这是一个很安静女子,她要是不说话,你都会忘了她的存在。 箫忆竹看向他,冷冷道:“怕?我为何要怕你?”他又不是虫,她才不会害怕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你的大胆,我已经领教过了!”北宫冰蒂颇为无奈道。 “哈哈哈!你居然能让小蒂认输,厉害!”夏侯影佩服的拱了拱手。这个女子当真大胆无畏,小蒂的眼神如此凌厉,她居然也敢与其对视,更是那般的冰冷对之。 “夏侯影,这些红豆糕还堵不上你的嘴吗?”北宫冰蒂冷冷的看着他,冷声道。 “好吧!我怕你了!”夏侯影转移话题道:“你们霓裳院的厨子厨艺不错,下次我来,可以让他们做点别的点心吗?” “不可以。”不等她答应,北宫冰帝便不悦的拒绝道。 “为什么!”夏侯影不解的看向他。又不是让小蒂做,他瞎紧张什么? “好!如果你想吃,下次来时,我再做别的给你吃。”箫忆竹看着他,淡淡道。也许他太像董影月了吧!所以她便不由得想亲近他。如果董影月不要总把她当仇人,也许她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咳咳!”夏侯影惊道:“你说什么?这是你做的?”他扭头看向那个眼光十分不悦的男人。难怪小蒂会拒绝他的要求,原来这些是雪舞做的啊? “是!擦擦!”箫忆竹递给他一方手帕,淡淡道。 夏侯影接过手帕:“谢谢!”道了声谢,低头擦了下袖口的酒渍。 箫忆竹为他将酒杯扶起,提壶为他又斟了杯酒。随后放下酒壶,双手放在膝上,端坐着。 许世然淡淡一笑。心中不由得赞叹这个女子的镇静自若。难怪主子会喜欢她!不说此女多才多艺,就单凭这份镇定与气度,便足以让世间男儿心服赞叹。 北宫冰蒂见她对夏侯影这般得好,心中不由得泛酸。他看着她说道:“不许再下厨。”厨房那般的混乱,就算不伤着,也会污了这一身清气。 箫忆竹冷冷道:“北宫冰蒂,我说过了,不要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我并不是你的属下。”她有些生气得为自己斟了杯酒,偏掀面纱喝了下去。 北宫冰蒂伸手夺过她的酒杯,有些怒道:“你的丫头再三说你不能饮酒,你的身体必是有问题,不许喝。”那个落霞是江湖上有名的生死簿长,她的医术不比宫中御医差,她一直提醒这个女子不能喝酒,就代表这个倔强的女子身体必有问题,所以才不能饮酒。 箫忆竹冷笑一声:“我酿的酒,我便知其酒性。竹叶青酒,是配以十几种草药而成。它具有性平暖胃c舒肝益脾c活血补血c顺气除烦c消食生津之多种功效。少饮些许,对人体还是有意的呢!” “你还懂药理啊?”夏侯影受不了二人的强势寒流,赶紧岔开话题道。 箫忆竹平定心情后,淡淡道:“不懂!这是教我酿酒的老人家们说的。无论是玫瑰露c还是竹叶青c或是桂花酒——都是他们教的。”她一身的本事,皆是那四位老人所教。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们还真是奇人,竟能酿出如此好酒来!”夏侯影随后好奇问道:“那个桂花酒是什么?是用桂花酿的酒吗?” “是!是用桂花酿的!”箫忆竹淡淡道。随之走到亭栏处,隔帘望月,自言自语:“现在,我为你留下的桂花酒,应该已经很香浓了吧?你是与人对饮呢?还是难过的独酌呢?六哥哥,对不起呢!”今天她的生日,她最想要最想要疼她的哥哥陪她度过,可那人却在千里之外,根本来不了! 夏侯影看着嘴唇紧抿,眼中如暴风雨般狂狷的人,他暗吸了口冷气。小蒂不会在吃醋吧?雪舞口中的六哥哥又是谁啊?好像是她很在意的人?能让个这淡然到冷漠地女子在意的人——不是至亲,便是非凡之人。 许世然无奈一笑。希望这次主子发火——别那么恐怖吧!毕竟不能再让他灭了一个国家,那样天下可真要打乱了! 箫忆竹收回了思绪,回到桌边坐下,淡淡道:“兴福寺空心潭泉水,泉水冽而味甘。摘取寺中千年唐桂树上的桂花,用其空心潭泉水来酿酒。酿成的桂花酒,色呈琥珀,酒质香醇c浓厚,上口带桂花香,微甜。”她自是感觉到那个喜怒无常的人,又露杀气了!再不转移话题,此人非掀桌子不可。 “兴福寺?空心谭?千年唐桂?”他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啊?夏侯影转问旁边人:“小蒂,你见多识广?有去过这样的好地方吗?” “不知道!”北宫冰蒂怪里怪气的说道:“何止你见了她自惭形秽啊!就连我——也对其广大的见识,自惭形秽得很哪!” “啊?哈哈!哈哈哈你也会认输?难得!当真难得!雪舞,我可要敬你啊!”夏侯影端起杯敬过她,仰首一饮而尽:“好酒!” 箫忆竹瞥了眼生气的人,对对面敬酒的夏侯影道:“这些我也只是听说的,并未真正去过这些地方。”爷爷和外公一斗嘴,就拿他们的知识来比拼,她从小听到大,也长了不少见闻,虽然没去过他们所说的哪些地方过。 “你说的老人真有这么厉害吗?”夏侯影兴致勃勃的问道。 “他们四人本是两对夫妻,学识之渊博,智慧之广大,皆非我辈中可以超越的!”箫忆竹说起他们四老,不由得想发笑:“可是他们脾气不太好,说不了三句话,就会斗起来。每次斗嘴,都把所知所晓搬出来——如果有人受得了他们的吵闹,在他们身边待着c光听他们吵架,便可以让你增广见闻,学问一日千里。” “世间竟有如此奇人?”夏侯影惊讶兴奋道:“他们现在身在何方?我定要去拜访一番。” “我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他们,恐我一生,也再难见到他们了?”箫忆竹长叹一声气,似是有些哀伤道。 “连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夏侯影想了想。按照雪舞的年龄来看,她并没有多大,而那些离去的四位前辈,定也不可能离去多久,可是——若世间有此奇人,还是四人两对夫妻c定会非常惹眼,又怎会默默无闻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你可知有一首诗,与你做的这红豆糕有关?” “有关红豆糕的诗?”箫忆竹恍然大悟:“你说的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对!就是这个。”夏侯影再次赞叹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箫忆竹觉得哪里有些怪异,随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相思红豆的?这个人不会真是董影月吧?不可能!董影月绝对没有这么和善的眼神。她看她的眼神总是包含着嫉妒和恨意,绝对不会有崇拜和赞叹。” “听说过始将军吧?”夏侯影看着他说道:“这首诗就是他最后一次出征打仗,送给他妻子地红豆珠链上刻得相思想念诗句。” “又是他?他还真能折腾。”箫忆竹口气有些不友善的说道。 北宫冰蒂奇怪地看着她的侧脸。为什么听她的语气,好像跟始将军很熟似得?不可能。他立即否定心中的怪异想法。她才多大?始将军可已死千余年,她怎么可能认识始将军。 另一处 落霞本想去叫她家主子早点休息,别总是熬夜。路过长廊时,却顶头碰见了李冥雪。她对他笑了笑:“李公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是还要算账吗?” 李冥雪眉头轻蹙了下,随即淡笑道:“是啊!还有一些账需清算下。”他还是觉得落霞的笑很眼熟,是一种很深刻的熟悉感 “真奇怪!像李公子这样的人,应该是隐逸高士,或是书生夫子,怎么也不该是留在青楼当帐房的人。”落霞对此感到很奇怪。 李冥雪宛然一笑:“你家主子气质高洁清逸,不也是不适合留在青楼的人吗?” 落霞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你们都不应该待在这里。”不知为何,心里感觉和此人很亲,和他说话都轻松起来了。 “呵呵!是!我们都不应该待在这里。”李冥雪不由得舒心笑起来:“好了,早点休息!”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踏步离开。 落霞看了看自己的肩,又看向那抹离去的白色身影。口中喃喃着:“真的好熟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6 温柔乡 绝唱楼 一个房间里 北宫寒月看着房内的摆设,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画室?”一个宽大的长桌,一些高大的支架,许多白色的布,而这些颜料似乎有些像漆? “对,这就是我的大画室。”黄妙妙无比自豪道。在这个世界里,绝对没有人会有如此大的作画空间天地。设备齐全,清幽安静,所需所要,应有尽有。 大画室?确实!北宫寒月边看边点了点头。这里无论是用具,还是备件,都很全套。难怪绝唱楼的舞台背景会如此多变多彩。 “看得差不多了!小月月,开始动手吧!”黄妙妙眨了下眼,打了个响指:“蓝梦,伺候宫公子作画。”说着,她便往旁边铺着兽皮的椅子上一坐,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茶,用杯盖碰着杯沿,后而啜了口茶水。 北宫寒月看着那边惬意品茶,悠闲笑着的人。心里可算郁闷死了!酒后果然误事,上次喝醉酒后,竟然答应为她画背景。他摇了摇头,叹了声气:“说吧!画什么?” “荷塘月色。”黄妙妙倚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自有一份妩媚妖娆,她嫣然一笑道。 北宫寒月看着那个妩媚嫣然的女子,不太明白道:“荷塘月色?” “对,荷塘月色!”黄妙妙放下杯盏,斜倚靠在椅子上,臂肘抵着椅子扶手,手背支着下颔,眨了下眼:“下面画着荷花满塘,上面画着墨蓝夜空,一轮皓月c点点星光。哦!记住,中间是留白。” 北宫寒月点了点头:“很美的画面!”他笑看着她。她可真会构思啊!可她为什么不自己画?非让他帮她画? “小月月,我呢!是说着行,画不行!所以咯!只能烦劳你动下尊手咯!”黄妙妙笑呵呵地看着他,这乖宝宝太可爱了!欺负他很好玩,特别是——他很容易脸红!那红红的脸蛋,水灵灵的眼睛,粉嫩嫩的薄唇,简直就是引人犯罪亲芳泽。 北宫寒月被她的笑弄得脸红发热。转过身子,背对着她执笔低头作画。这个倾城,总是热情的时候让你受不了,妩媚的时候,笑的你脸红心跳。 黄妙妙闲来无事吃着点心,喝着茶,坐的她直打哈欠。没过多久,她就去见周公了。 章子边帮着磨墨,边为他家主子奉着茶,擦着额上的细汗。这倾城姑娘哪能这么使唤皇上啊?这大冬天的,竟然累得他家主子一头汗。 他好像遗忘了这画室里的几个——加热的火盆。 蓝梦则帮忙调着色,换着洗笔的水。 北宫寒月看到斜靠兽皮椅,支着头熟睡的人儿,对蓝梦道:“给她披件东西吧,要不然会着凉的!” 蓝梦点点头,走过去为她盖了件白狐斗篷:“我是蓝梦,睡吧!”她这个主子警惕心极高,只要有人靠近她一点,她便会立即惊醒。所以,每次靠近她,她都会先出声告知她。 黄妙妙听到是蓝梦的声音,便安心的睡去。 蓝梦轻舒了口气,走到作画人身边,点了点头:“没事了!主子警惕心敏感,靠近她时要出声,否则很容易被她误伤的。” 误伤?北宫寒月奇怪地看着那个熟睡的女子,喃喃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他知道这个女子会武功,也知道她很容易受惊。每当她受惊后,她总会露出很冰冷的眼神。当她看清楚人后,便又会变回原来和善热情的她。 “不知道!没人知道她是什么人,也没人知道她来自于哪里。”蓝梦笑了笑道。主子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就算亲近如她们四人,也不清楚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又从哪里来?碧玉曾经亲查过她的身份,可是却一无所获。世间仿若没她这个人一般,竟一丝线索也查不到。如果连碧玉也查不出她是谁的话——那世间便再无人可以查到她的身份。 “连你也不知道?”张子开口问道。 “是!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来自何处!”蓝梦悠闲自得地调着色,随口回道。 章子再问道:“铁扇公子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自是知道!”蓝梦笑着,回答道。有谁不知道自己地身份的吗?世间也唯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夜色正浓 绝唱楼 舞台上撤掉了红纱,落下一副巨大的背景画,众人不由得赞叹着。 “好画!” “确实是好画!笔法细腻,用色均匀,构思清晰,美丽多彩。” “好景好画,真乃人间仙境!” 艳娘在后面小声安排着:“快,把水倒进这里。” 幕后一个巨长条的铁制水槽,众人把水倒进水槽里,装了八分满。艳娘又吩咐道:“点灯!” 众人将几个巨大的灯笼放在水槽边,点亮众灯。启动水槽振动机关,艳娘挥了下手。所有人跟随着她退了下去。 “这是是光和水的波影?”那人看到整幅画面亮了起来,留白处竟有波光出现,似还能看到潋滟的波光粼粼。 “你听——是水声。”所有灯突然熄灭,唯留台上一处光亮。 “看,有萤火虫?”只见台上突然出现了面小假山瀑布,和一些圆滑的石头,而那假山和石边的草丛中,竟有点点的绿色萤光。 “好像还有荷香,好香!” 一个头戴茉li花冠,身穿一袭白裙,赤着脚的少女坐在那块大圆石上。音乐响起,那少女轻唱着: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 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那少女双手捧起,轻吹,一缕绿色光点从掌心飘起,她清音轻唱: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合):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 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结尾,少年站在少女身后浅笑望着她,少女则抱膝回望。情深深,意绵绵。 一个雅间里 看到楼下已结尾的黄妙妙,拍了拍旁边人:“怎么样怎么样,我这个设计怎么样?” “好!”北宫寒月就知道他好饿,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当然好了!也不看看是谁亲自操刀的作品!”黄妙妙颇为自豪的拍了他一下,说道。 “嗯!你最厉害了!”被打掉菜的北宫寒月,笑了笑。心想,亲自动手的应该是我吧?她明明一直在睡觉,现在功劳倒全成她的了。算了,那还是吃鱼吧!继续夹菜啪! “我当然厉害了!”黄妙妙洋洋自得的又拍了他下,说道:“想知道流水声和萤火虫——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北宫寒月很老实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夹菜。因为那块鱼,又被旁边的女子拍掉了。他吃鸡腿总行了吧?他伸出筷子夹起鸡腿,张嘴欲吃 黄妙妙大袖一挥而起:“那今天我就给你长点知识。” “好!”北宫寒月看了眼被拍飞到墙角处的鸡腿,闭上了张着的嘴巴。看着满桌的佳肴,他却到现在连一口也没吃上。他只想吃口菜而已!就那么难吗? 黄妙妙黄大小姐开始了,卖弄她的学问:“萤火虫很简单,用荧光粉就行了!至于背景上的波光粼粼——画画的时候,我让你在留白处用了些金粉,再加上后面的水槽中的水波动,以及那些灯光,自然营造出了波光粼粼!我还让艳娘做了些类似荷香的香料——在水槽边一点,不就暗香浮动,荷香阵阵了!”她走到桌前坐下,拍了旁边人一下:“怎么样?我聪明吧?” “是啊!你好聪明!”北宫寒月无力的笑了笑:“那瀑布流出的水是怎么回事?”这个才是让他好奇之处。他低头继续夹菜,就不信吃不到一口。啪! 黄妙妙拍了他肩膀一下,望着窗外楼下,说道:“这里面可是有大文章的!”她起身无比认真道:“大户人家的园林中假山瀑布是依山傍水,引水。而我用的则是水泵——以水泵和管道,将水压至高处而形成瀑布。” “水泵是什么?”北宫寒月随口问道。远离了她些,继续夹菜。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这么说吧!”黄妙妙有点头痛的想了想,她一拍旁边人:“有了!我用的是离心泵,而离心泵是依靠叶轮叶片的转动产生离心作用,将水甩出。所以——其输送效果依赖于叶轮的转速c直径等因素。”她有点后悔卖弄学问了! 北宫冰蒂看着掉在桌上的菜,他想哭!脸色不太好看的随口问道:“什么是叶轮?” “啊?这个嘛?不太好解”黄妙妙看着扁着嘴,脸色极差的人,问道:“小月月,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哎?”她伸手摸了摸对方地脸和额头,不烫啊? 北宫寒月苦着脸对她说:“倾城,你让我吃口菜行吗?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饿过呢! 黄妙妙眨了眨眼:“我没有不让你吃东西啊?”这么一大桌子菜,她又没阻止他不让他吃。这小月月干嘛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看着她啊?她又没虐待他 “你一直在拍我,我刚夹了菜想吃,你就给我拍掉了”北宫寒月真的好想大哭一场,他给她画了一天的画,他连一刻也没休息过,为什么连吃口菜都吃不到啊? 黄妙妙看了看桌上,可不是嘛!掉的全是菜。她嘿嘿的笑了笑:“蓝梦,给宫公子端碗米饭来。” “早备好了!”蓝梦从旁边的小食盒中,取出了温热的米饭。幸好她提前准备好了这些,要不然她看了眼脸色极差地章子——这人非灭了她家主子不可! 北宫寒月接过米饭,便毫无形象,吃菜吞饭。就算皇叔以前再怎么罚他,也没这么饿过他。 黄妙妙看着狼吞虎咽的人——心里愧疚极了。她为他盛了碗汤:“慢点慢点!来,喝口汤。”她用汤匙,舀了汤,喂到他嘴边。 北宫寒月喝了两口汤,继续吃菜吞饭。 黄妙妙超级愧疚的!她怎么把这么可爱的乖宝宝,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看着怒瞪着她,似乎想把撕成碎片的人——话说,章子这家伙太暴力了!她又看了眼,旁观看热闹的蓝梦——这丫头眼中,明显是鄙视的目光。她不就是忘了给小月月吃饭了吗?用得着把她当天下罪人吗? 北宫寒月吃好饭,放下碗筷,揉了揉眼,头往她肩上一放,疲惫道:“我好累,我想睡觉!”就算连夜批折子,他也没感到这么累过。 “好好好,睡觉,这就带你去睡觉。”黄妙妙起身扶着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蓝梦看了离开的二人一眼:“走吧!我带你去用饭。”说着便向外走去:“放心!只是带他去睡觉,出不了什么事!” 章子看着那个同样累了一天,却显得那么轻松c悠闲依然的人,他嘀咕了句:“非人类!”随后跟了出去。 火阁 黄妙妙心里很是奇怪,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带小月月来火阁?这是她的闺阁,除了蓝梦和碧玉她们几个c也只有艳娘和她那个臭婆娘干娘来过这里了——她还是第一次带人进火阁,而且还是个男人,怎么想都怪异c莫名其妙。 “倾城”坐在床上的北宫寒月,拉着她的袖子摇着。 黄妙妙低头看着闭着眼,仰头皱眉瘪嘴的人,叹了声气:“怎么了?”她手摸着他的脸问道。她怎么都感觉小月月是个小孩子,孩子气重的很。 “洗漱,睡觉!”北宫寒月嘟着嘴,哼哼着,好像孩子睡前闹脾气一般。 “哦!好!”黄妙妙转身走到盆架前,湿了湿毛巾,拧半干,走到他身边,低头给他擦着脸。她真有点照顾幼儿园小朋友的感觉。 闭着眼的北宫寒月又扯了扯她的衣服:“漱口!” “好!漱口!”黄妙妙摇头叹了声气。把毛巾搭到盆架上。转身绕过花开富贵屏风,拨开粉色水晶帘,走到红木桌前,提壶倒了杯茶。端着转身回身再拨开粉色水晶帘,绕过屏风,来到床前:“漱吧!” 北宫寒月抿了口茶水,漱了漱口,张嘴就吐 黄妙妙连忙拿过红色唐三彩痰盂——接住那口水。她确定了,这小月月就是一个孩子。她放下痰盂,把手中杯子放到床头方凳上,舒了口气! “更衣!”北宫寒月眼还是没睁的起身展臂。 “好!更衣!”黄妙妙无力的起身,摇头叹息的为他更着衣。她知道,还要脱靴。他为她脱掉外衣,扔到屏风,扶他坐下,蹲下为他脱靴。然后起身服侍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之后累的往床边一坐。 北宫寒月又拉了拉他的袖子:“倾城” “又怎么了?”黄妙妙无奈的看向他,都躺下了,还想干嘛?撒尿?他不会这也让她伺候吧?如果真是——她立刻把他从窗口丢出去。 “唱歌吧!想听你唱歌!”北宫寒月闭着眼喃喃着。 不会吧?她还要为他唱摇篮曲吗?黄妙妙要崩溃了!不过最终还是唱了:“月亮船呀月亮船 载着妈妈的歌谣 飘进了我的摇篮 淡淡清辉滢滢照 好像妈妈望着我笑眼弯弯 月亮船呀月亮船 载着童年的神秘 飘进了我的梦乡 悄悄带走无忧夜 不知不觉靠近了青春岸 月亮船呀月亮船 载着一个小小心愿 停泊在枕边” 翌日清晨 北宫寒月揉了揉眼:“章”他刚喊出一个字,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胸口上好像被什么压着,他眯着惺忪的睡眼,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倾倾城?”她怎么会在这里?他抬头看了下,对啊!他昨天没回去,这里应该是倾城的火阁。可是他明明记得,昨晚倾城是坐在床边唱歌的,怎么怎么会唱到床上——和他一起睡了? “别吵!再睡会儿”黄妙妙挥了下手,拉过被子,搂着某人的腰,勾着某人的脖子,脸贴在温暖的胸膛上蹭了蹭。 “别不不要要啊!嗯”北宫寒月脸色绯红,极难受的撤着身子,想起身可身上的人扯着他,他根本推不开。身上的人似乎觉得睡得不舒服,又动了动:“啊——倾城” 黄妙妙打个激灵,双眸猛地睁开,抬头却看到她眨了眨眼:“小月月,早啊!” “早!”北宫寒月吁了口气!她总算醒了!她再不醒,他就该死了!这倾城也太不知道危险了,大清早就点他这把火 黄妙妙本来还准备趴下来继续睡的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哎呦!痛痛痛啊!”她忘了是床上了,居然碰到了床顶。 北宫寒月看着皱着小脸,揉着头的人,连问道:“是不是撞痛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他心疼的为她揉着头。 黄妙妙哪有时间疼啊!忙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大清早看见个美男虽然很养眼,可如果是在床上出现的——那心情就不会怎么好了!她虽然爱美男,可也没想过上拜托!她是个好学生啊!怎么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情啊? “昨晚不是你让我睡在这里的吗?”北宫寒月无辜道。 是了!昨天确实是她让小月月睡这里的。黄妙妙想了想昨晚的事情——她伺候麻烦的小月月休息后,然后就唱“月亮船”哄他睡觉。后来夜寒天冷,她受不的上床暖一下,再后来她好像睡着了,醒来就发生了现在的事情。感情是她跑去跟别人睡得?噢降个雷劈死她吧! 北宫寒月看到苦着脸的人,关心道:“你没事吧?” 黄妙妙尴尬一笑:“那个我我发誓我绝对没对你做什么!没有冒犯你一丁点好吧!对不起!昨晚太冷了,我才会上床睡睡得!” 北宫寒月笑的肚子疼的看着她,轻咳了声:“哪有你这样的女子?”如果是别的女子发生了这种事,一定会大叫一声,暴打床上男人一顿。可她倒好,居然向他道歉?他伸手揽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语:“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你了!” 她被告白了?居然有人说对她一见钟情?黄妙妙心跳加速,脸上染上了一片红霞。她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她承认,她喜欢小月月。可是她更想回家。她推开他,慌忙的穿上鞋,讪笑了笑:“那个我饿了,吃早饭。”说完便尴尬的跑下了楼。 北宫寒月看着慌忙的背影,轻笑了笑:“没拒绝,就是还有希望。”他穿上长靴,起身拿过外衣穿好,拍了拍衣摆。打量了下这火阁—— 三间房直通,中间是正厅,只有一个红木圆桌和四个圆凳。从外面往他在的这间走,要经过一个雕花隔断,然后是轻纱珠帘,再往里来是面花开富贵刺绣屏风。然后是绣床,床头是雕花衣柜,床尾边是面梳妆台,台是连着一面菱形雕花大铜镜,有半人那么高。 他步出这间卧室,来到正厅。在卧室对面那间房,靠墙是一面巨大的书架,上有藏书和古玩玉器,书架前是一面书案,书案后是一张椅子,那里同样也是一面粉红水晶珠帘挡着。若说这里有什么突出特点——那就是这些雕花,这里所有红木摆设上,雕的全都是千姿百态的凤凰。从绣床到衣柜,从梳妆台到书架。甚至是雕花隔断c书案c包括那张雕着凤凰的椅子,和这圆木桌上的凤凰图腾——天啊!这女子太大胆了!凤纹可只有皇后c太后才能用,她居然 蓝梦斜倚栏杆,闲看着在长廊间走来走去的人,笑了笑:“要吃亏也是我家主子吃亏,你家爷不会有事的!” 章子看着那个无时不悠闲一派的女子,瞪了她一眼:“你家那如狼似虎的主子能吃什么亏?倒是我家爷”皇上万金之躯,若是被那个女人伤着了?或是或是怎么样了?那他也不用太后赐死了,直接找把刀抹脖子算了! 如狼似虎?蓝梦笑着点了点头。这词用在主子对宫公子的行为上,还真贴切! 看到前后下来的人,章子连忙迎上去,上下检查了他家皇帝主子全身一遍:“爷,她没把你怎么样吧?”他指向某个红衣女子道。 黄妙妙瞪着眼,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该死的章子!男女共处一室,怎么说都是她吃亏吧?现在怎么弄的手被提起来,她不解道:“干嘛?”蓝梦干嘛抓着她的手腕? “嗯!很好!”说完。蓝梦便侧身出了长廊,踏着鹅卵石路,往火阁楼下的几间房走去。火阁上下不通,楼梯在外面。 “什么很好啊?”黄妙妙对此还是很不解。 “您依然是冰清玉洁!”蓝梦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她是医者,她有没有,她一把脉就知道了。 “冰清玉洁?”黄妙妙想了想,猛然瞪大了眼,叉腰怒吼的追上她去:“死蓝梦,你居然这么侮辱我的人格,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北宫寒月听到那房内的噼里啪啦声,笑了笑:“世上如侬有几人!如此洒脱的女子,当真世上难求啊!”他说着便踏步离开。 章子看向那个房间,只见里面两个女子俏丽的大打出手对打。也许皇上说得对,世上如她的,当真无几人。谁能活得像她这般潇洒,这般的无拘无束?倾城姑娘除了对皇上毛手毛脚了点——其他方面是很好的。她风趣幽默c她潇洒不羁c她无贵贱之分c她一视同仁。当真是位难得的女子!难怪皇上会喜欢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7 漆黑的夜色,雾朦胧的野外,一点昏黄的光亮在风中飘飘荡荡,似来自幽冥的鬼火 伴随着轱辘声,雾中行来了一辆华美的金色马车,两匹骏马在前。那似鬼火的光亮,便是马车上悬挂的一盏琉璃灯。 一个中年壮汉,头戴斗笠,身穿皮袄,驾驭着马车。方正的脸上,透露着肃杀之气。前方的黑影,使他拉住缰绳:“吁——” “为何停下马车?”车内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小姐,前面好像倒着一个人”那车夫回道。 “人?去看看是什么人。”车中女子说道。 “是!”那车夫下了马车,走上前,在那人身边蹲下,翻过他的身,看了看,回头对车内女子,回道:“是个受了伤的书生。” “书生?”良久后,那女子才再次开口:“还活着吗?” 那车夫伸手探了下那书生的鼻息:“他还活着,只是昏迷了。” 凤尾织锦的红色车帘被掀起,一个黄衫女子从车内出了来。 那车夫忙上前扶下那女子,随后取下车上的琉璃灯,为她照明路, 黄衫女子走到哪书生身边,在灯光的照明下,她看清了此人的面貌。是一个瘦弱清秀的书生,身上有些伤痕,似是磕伤碰伤的她转身走回马车:“把他带上马车!” 那车夫似是练武之人,只见他单臂微提,便轻而易举的将那书生扛在肩上,提着灯走向马车。将书生放进马车后,他坐在车外,抬手将琉璃灯放回车上方,一挥鞭:“驾!”马车继续往前行驶。 马车内十分宽敞,黄衫女子坐在一个金丝织锦卧榻边,看了那个躺在上面c昏迷不醒的书生几眼。随后转身低首,看着那桌几上的账簿。车顶上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照的车内亮如白昼。安静的马车内,唯有女子的翻阅纸张声。 天微亮时,榻上的书生抽动了几下,惊扰了看账簿的黄衫女子:“醒了?”视线未离开账簿半分的问了句,翻了一页纸张,继续细看着账簿。 书生半起身的看着车内的装饰,随后将视线投向那低首看账的黄衫女子,问道:“是姑娘救了小生?” 黄衫女子轻挑了下眉,转首看向他。此人虽相貌清秀,却也是平凡无奇。可他的声却——低沉慵懒,迷离魅惑,似带三分风流笑意,是种很悦耳动听的声音。平凡的外貌,懦弱胆怯的眼神,而声音却如此华丽,当真是奇了! “姑姑娘”那书生被她盯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怯怯地唤了声。 “是我救了你又如何?”黄山女子收回了视线,提起矮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榻上的人。 那书生小心翼翼的接过杯子:“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低头喝了口茶不由的抬手捂着嘴,强咽下了那口冰凉的茶水,抬头看着那个仿若没事儿人的黄衫女子。这水如此冰冷,似乎还有些小小的冰渣,她她是怎么喝下去的? “很冰凉——对不对?”黄衫女子侧首望向他,嘴边轻笑了下。随后收回视线,放下手中的杯子,抬手从暗格里取出一包点心,丢给了他。而后继续低头看账簿:“勉强喝点,吃点吧!要中午才能到城镇。” 他看着身上盖的白狐皮毛制成毯子上的那包点心,伸手取了过来。打开,拈起一块,低头吃着。这点心干巴巴的,吃的都噎人,他喝了口那手中冰冷的茶水——天啊!点心干巴巴的,茶水又凉又苦,还让不让人活了? 黄衫女子听着低声咳嗽的人,摇头笑了笑。出门在外,可不像在住处,随时有热茶香茗,随时有佳肴美食奉上给她。所以她早习惯了冷茶干粮,夜宿荒野。 书生看着这华美的马车,心中不由赞叹。不愧是一掷千金的狐狸娘子!瞧着金碧辉煌c镶金嵌玉的马车。 车内宽敞,四周用鹅黄色的织锦围成,里面似乎还塞了棉絮,摸着软软的。旁边车壁上,有许多坠着金叶子的暗格抽屉,里面似乎装着日常用的东西。他睡的矮榻边,有个方形的桌几,桌几上是一摞账簿,旁边是个圆形的茶盘,里面放着紫砂壶和杯子。头顶有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车内地板上的羊毛毯似是添暖用的。这个马车虽大,可里面却十分暖和,仿若春暖时节。 车外有声响吵闹,想必是已进了城。黄衫女子收起账簿,抬手捏了捏眉心,似是有些疲累。 “吁——”马车停下,车夫下车时引起了些轻微的颤动,随后车帘被掀起:“小姐,到了!”随后自车后拿出一个方形的织锦绣面的脚踏,扶下了黄衫女子。 书生随后也下了马车,站立后,抬头看了看所站之地,竟是家大酒楼:“缘来缘去?” 黄衫女子眼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抱着那些账簿,抬脚走进了那家酒楼。 车夫驱着马车走向一边后面。 书生嘴边勾出一抹不符合他的魅笑,随着那女子身后走了进去。 酒楼老板迎上前,躬身行礼,恭敬地唤了声:“小姐!” “嗯!我要再此留几天,去安排吧!”黄衫女子吩咐道。随后不理众人惊讶的目光,往楼上走去。 “姑娘”被酒楼老板拦住的书生,唤了那走上楼的黄衫女子一声。 那黄衫女子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好生伺候这位公子,不得怠慢!” “是!”领命后,那酒楼老板转对书生,颔首道:“公子请随我来,请!”他伸手请到。 书生皱了下眉,跟随着酒楼老板,前去不知名的地方。 酒楼中吃饭的众人,在他们走后,议论声此起彼伏响起:“这位便是‘缘来缘去’酒楼的幕后老板吗?” “没想到这间名闻天下c大酒楼的老板——竟是一名少女?” “何止这间酒楼的老板是名少女啊!我听说——日月钱庄的老板,也是名少女呢!” “不会吧?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谁说不是呢!前有冰雪佳人,后有绝代双娇。这些个女人啊!一个一个的全让男人无力失败!” “唉” 中午 “小姐,人带到!”酒楼老板低首恭敬道。 “嗯!你去忙吧!”坐在饭桌主位的黄衫女子,应了声,说道。 “是!”酒楼老板退出门外,为他们掩上了房门。 “请坐!”黄衫女子伸手请道。 书生怯怯地坐下,低垂着头,似乎有些害怕。 “我叫黄衫!”自我介绍后,她问向对面的人:“公子怎么称呼?” “我我叫夜郎儿”书生怯怯的结巴巴地回道。 “你不用害怕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随后黄衫执起桌上的金镶玉箸,为他布着菜,而后说道:“吃吧!吃完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我我没有家了”说着,夜郎儿便低泣了起来。 黄衫眉头皱起,厉声道:“不许哭。”她最反感男人哭了,没出息。 夜郎儿吓得身子发起抖来:“对对不不起” “你是大舌头吗?连话都不会说吗?”黄衫看着对面吓得发抖的男人,手不由的握紧拳头。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胆怯c且懦弱的男人?真可惜,那么一副好嗓子,却给了这么一个懦弱的男人。 “我”看着对面握拳的女子,夜郎儿更是害怕的大哭了起来,吓得缩进了墙角,全身发抖的抱着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会乖乖听话的会乖乖听话的” 黄衫总算发现此人的不对劲儿了。她起身走到墙角,盯着那缩成团的身影,似是要将他从外到里的看个清楚。她眼角突然瞥见到,因他抬起手抱着头c而滑落的袖口——那手臂上竟然满是伤痕,有一条条的抽痕,有一块块的紫青掐痕,甚至有很多指甲掐出的血痕。她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提起,抬手扯开了他的衣领,丝质的衣服滑落臂弯。肩上c背上c身上几乎全是伤痕。 夜郎儿脸红胆怯的拉扯着衣服,眼泪婆娑,十分可怜。 “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来的?”黄衫松开了手,后退一步,伫立在一边,看着他问道。 夜郎儿拉好衣服双手攥紧衣领,咬着唇,怯怯的看了她一眼,缩着脖子说:“我父母双亡,小时候被嫂子卖去有钱人家做书童,哪家少爷好凶,一发脾气就打我” “不要哭了。”黄衫语气极不好的对他低吼,随后拉着他,将他按坐在桌子边凳子上,给他碗里夹着菜:“吃饭,吃完饭后,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她端起碗,吃着饭,看了眼那怯怯拿起筷子,低头扒着饭的人。她真没见过如此胆怯的男人,懦弱c自卑c恐惶c似乎这些词都不足以描述他。她自嘲一笑,她何时如此这般容易情绪失常了?似乎看到这个男人后,她就一直在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夜郎儿低头吃饭的眼中,闪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这女人果然不好对付!狐狸娘子不愧是狐狸娘子!当真是只狐狸变得。呼他成功混入,至于怎么为他制造假身份的事——那就是冷大美人夕雾的事儿了!唉!他容易吗?为了混进神曲宫c骗过这狐狸娘子,他不惜自虐,弄得满身的伤——来日一定要把这些债从天音阁主那儿讨回来。至于利息——就要向这位狐狸娘子讨要了!谁让这女人扒他衣服的。哼!此人便是玉面狼易容假扮的。 夜晚书房 “都安排好了?”黄衫低头看着账簿,问道。 “是,哪位夜公子已在后院住下。”酒楼老板恭敬回道。 “去查一下他,将他的身份给我查清楚,一丝也不许有遗露。”黄衫吩咐道。她虽然是有点可怜此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她也不能大意的放过。 “是!”酒楼老板恭敬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退下吧!”黄衫低头细阅着账簿,说道。 “您早点休息!”说完,酒楼老板便退了出去,为他掩上房门,下楼去了。 缘来缘去——三层式酒楼。一楼吃饭,有大堂,也有雅间。 二楼只接待贵宾级人物,一般都是当月消费在一万两之上的人。 三楼为独家楼,上面只为黄衫一人所住c所用。所用建造材料皆是用隔音极好之物所建,外面就算吵翻了天,里面的人也不会受什么干扰。 酒楼后院则是楼中众人,以及自己人所居之处。清幽雅静,不受打扰。 温柔乡 绝唱楼 蓝梦接到紫晶送来的消息,说是碧玉受了重伤,让她回去看看。她急忙回去为碧玉治好了伤,随后又急急忙忙的回到绝唱楼中,因为她带回来一个消息,要赶紧禀告主子。路过花园时 “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我们的身份,以及我们身上的血海深仇了?” “我没忘,这些年来,我从未忘却过,就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把自己变成变成一个” “既然没有忘,就收起你的心思。她是什么身份,你我皆清楚,不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我喜欢她,从见到她时,我就喜欢她。而现在”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她都不可能喜欢你,你也不能喜欢她,听到了没有?在大仇未报之前,儿女私情——统统都不许有。”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只因为她身份高贵,而我低下吗?” “不!你一点儿也不低下,世间没有谁比你更尊贵——你是我的主人啊!” “主人?呵呵我这个样子像一家之主吗?早在十三年前我就已经被毁了——” “不!只要这尊贵的印记还在,你就依然是家族的主人。而那个人——他没有这个印记,他只能是一个假冒的,他成不了真正的家主。总有一天,当谎言戳破的时候他就会无比的狼狈c痛苦的死去。” “可那是什么时候?” “你的武功已经快成功了,很快你就可以杀了他,为你父亲报仇,为义父雪恨了!” “我真的不可以喜欢她吗?” “不可以,至少现在不可以。” “那以后呢?等我变强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喜欢她了?” “喜欢了又怎样?你没看到吗?喜欢她的人那么多,可有一个是能使她动心的?” “那是因为他们不够好,才得不到她的心。” “也许吧!可我也要告诉你,别太把心放在她身上,我总觉得她不是长久之人——在她身上,我看到了一种特别的气质,那是种不同与世c和他人格格不入的气质。就好像,她是一个独立人一样。” “格格不入?是吗?” “是!她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她知道了太多他人不知道的东西,而她做出的东西又比正常的东西有用。我一直怀疑她可能不是凡俗之人,这类人不会久留尘世,总有一天会远离红尘,在远山绝世的” “你是说她是隐逸家族的人?” “是!而且这个家族还不小,还很神秘,定是外人不可进入的禁地。” “那我就算再喜欢她,当那天到来之时——她也会无留恋的离开对吗?” “别想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之后——便是报仇。” 蓝梦看到离去的两个身影,虽然她没敢太靠近,可听着那些模糊的谈话,以及那个耳熟的声音——墨蝶,那个女声是墨蝶,而那个男声又是谁的呢?她不记得听过这个声音这是一个清丽幽婉的声音!而那个男子长得也极其俊美,如果不是他侧着身,她有看到他凸起的喉结,还真是位男女难辨主儿呢! 黑色的蝴蝶印记——这是什么家族的印记?看来有空要再回趟神曲宫,让碧玉查查,那男子脸上的墨蝶印记,到底出自哪个家族。 黄妙妙坐在书案后的凤椅上,执笔低头认真的写着什么。手里还不停的按着一怪东西——那便是黄妙妙的宝贝手机。还好她那个缺根筋的师父c教了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能在这关键时刻起到巨大的作用,以致没让她的手机停机或死机。除了太阳发电,为她的手机充电,还有那个水泵制造,等等的高科技出品,都全赖她那个师父以往教她的东西,才使得她活得如此风生水起。 蓝梦推门走了进来:“主子,你中奖了!”她笑着走到书案前,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黄妙妙连忙按住因她进来c风大力吹进来凌乱了一桌子的纸张:“把门关上,冷死了!”她连忙收拾着她的宝贝歌词曲谱,她写了半天的东西,差点被这丫头给毁坏掉了。 蓝梦关好门后,走回到她身边,把信封抛在桌上,回身拨开水晶帘,往正厅圆桌边圆凳上一坐,倒了杯茶,浅啜着。 黄妙妙拿起那信封看了看:“这是什么?”这蓝梦回神曲宫为碧玉治伤c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可她回来带回的这个信封是什么意思? “用句您的话来说——您走运中奖了,还是份儿大奖呢!”蓝梦斜倚在圆桌上,转着杯子,笑看着她,说着:“天音阁派人来查你,被紫晶抓了个正着!” “查我?我有什么好查的?”神曲宫和天音阁,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又没和那酒公子有仇,干嘛调查她啊?黄妙妙郁闷的拆着信封。 “这您就要问您自己了!”蓝梦突然坐正,直视的看着她,说道:“还有,墨蝶此人不简单。在我回来的路上,听到她与一个男人在花园假山后争执。而他们谈论的对象——似乎是您。话说啊!对您身份好奇的人太多了!您以后行事还是小心点吧!别让人把狐狸尾巴给拽出来了。” 黄妙妙瞪了那悠闲的女子一眼:“你才是狐狸呢!哼!他们爱怎么查就怎么查,有本事查出我的身份再说。”随他们怎么查,只要她不说——除非是神仙,才能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我也很好奇您的身份,让碧玉查您,也没查出来!”蓝梦对此颇为遗憾道。 “什么?你们这群死丫头,连你老大我也敢查?”真是反了!黄妙妙千辛万苦才把信给拆开,她仔细地看了看。 “如您所说,人生如此无聊,不找些事来消遣下,还不得闷死啊!”蓝梦悠闲的品着茶。好茶!这玫瑰花茶还真不错! “什么?就这三个小角色啊?”居然派这三个人来查她?这也忒看不起她了吧?黄妙妙气得把纸撕成了碎片。 “这三个人可不小,在武林中可是排得上的人物——里面不是还有个神捕吗?”蓝梦趴在桌上,喝着茶,笑说着。 “屁!沽名钓誉之徒!”黄妙妙,坐在她的凤椅上,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说着:“这件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以我对这天音阁主的作风来看,他绝不是一个愚蠢之人!此人做事,颇为谨慎内敛,绝对不会做如此明显c且破绽百出的事情” “确实!此三人虽都是能人,却绝对不是什么强人!难道”蓝梦恍然大悟:“幌子。” “声东击西!”黄妙妙看了眼与她异口同声的人一眼,点了下头:“这天音阁主忒贼了!不过他会派谁来查我呢?” 蓝梦也冥思了起来:“有此能力混入神曲宫而不被发现者,我只能想到二人——” “什么人?”黄妙妙忙问道。 “最可能的人,一是天音阁的主事者——飞雪令主。二是天音阁的——快剑如风。”蓝梦继续说道:“而飞雪令主极少露面,除了那个酒公子外,他是最难见到的人。” “这个人跟碧玉有的一拼,你猜他是男是女?”黄妙妙按着她的手机,玩着游戏问道。 “您也说他跟碧玉有的一拼了?没亲眼见到,能猜得着才怪。”蓝梦看着她那个贪玩的主子,无奈的叹了声气。 “好吧!那不说飞雪令主了!说说快剑如风吧,他是男是女?”黄妙妙继续玩着游戏,随口问道。 “不知道!此人剑法极快,他只要一出现,准是执行死命令。”人都死了,还怎么告诉世人c杀他的人是男是女啊?蓝梦对于天音阁四使,可说是非常头痛。神秘的飞雪令主c诡异的快剑如风c狠辣的索命使者c出手不是救人,便是杀人的生死簿长。不用说别的,就单论这四人而言——天音阁残酷之名,便当之无愧。 “好吧!那不说他们了,说说这件事怎么处理吧?”黄妙妙不再玩游戏,把手机掷到书案上,双手环胸地看着她,问道。 “反正他们查的是您,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做了!”蓝梦又恢复了一贯的悠闲,慢品香茗,笑说道。 没良心c没义气c没人性的死丫头。她怎教出这么群没血性的家伙啊?黄妙妙瞪了她一眼,随后笑说道:“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嗯!好主意!”蓝梦转着杯子,随后问道:“那要派谁去呢?” “嘿嘿!当然是派流痕去了!”这关键时刻,当然要出动他这个小徒弟了。黄妙妙阴险的笑说着。 “步流痕?他确实是位好人选!”说着,蓝梦便放下茶杯起身:“好吧!我通知碧玉,就这样,睡觉!”她打着哈欠,开门出了去,反手关上门,随之下楼去睡觉。 步流痕,一个江湖隐士家族的少年,却被她家主子骗了来当徒弟。话说这人好奇心太重了,偏偏主子又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所以啊!他就顺利成章的拜师学艺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最好时。 一个男人慌忙的奔跑着,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一道如惊鸿的影子自他头上方掠过——飞旋似火焰般,落在他前方的一棵枯树枝干上。 旭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男人,月光下的她,眼中闪烁着幽冷如死神般的寒光:“我想杀的人,没有一个能跑掉的。”稚气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你为什么非要杀我?”那个男人喘着粗气问道。她已经连追他三天了,她累不累啊?他和她有深仇大恨吗?居然这么死命的追他? “你无恶不作,杀你自是为民除害。”旭日冷笑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位大财主家的女儿被其奸杀,那老头为女报仇,悬赏十万两白银,不论死活,只要把这人带到他女儿墓前c以祭奠她女儿的亡灵他便会付十万两白银。 “要说作孽,谁能比你们天音阁杀的人多?你没资格杀我。”那男人气急吼道。 “你说得对,天音阁杀人无数,可所杀之人——皆是十恶不赦之徒,就如你这般的恶人。”旭日冷冷的看着他,厉声道。 “我恶我的,关你什么事?”男人气急败坏道。 “我懒得跟你废话,看招——”银鞭出,如电击向那个男人。旭日橙衣如火焰般围绕着那个男人,鞭鞭如电,招招致命。 在他们鞭刀相对,打的正火热之时——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哎?你们打够了没有?” 二人飞退分开,旭日冷冷的看向来人,极不客气道:“你什么人啊?瞎捣什么乱啊?”她还差一点就把这贼人给毙了,偏偏被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子c给坏了生意。 “我不是捣乱的,我是来找他的——”那环胸的少年,指了指她身后的人,说道。 “你要他?”旭日握拳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人,随后似恍然大悟道:“你是来救他的?”她极不友善的,冷冷的看着那个少年。 那提刀的男人听到这话,仿佛遇到了救命草:“大侠救救我,这丫头是个疯子” “不好意思,我救不了你!”那少年环胸看着他,嘻笑的说道。 “为什么?”那男人看着少年,问道。 旭日也奇怪得看想那个少年。既然不是来救人的,干嘛坏她生意? “很简单啊!因为——我也是来杀你的!”少年双手摊开,耸了耸肩道。 那男人惊恐的看着他们二人,提刀往后退着 旭日叉腰指着那个少年:“臭小子,你想找死是不是?敢抢我的生意?” “非也非也!”少年晃了晃手指,摇头晃脑道:“应该是你——抢我的生意。” 旭日看着,那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少年,她烦道:“闭嘴!你敢再废话,我就杀了你。” “哎哎哎,一个姑娘家,别张口杀人,闭口杀人的,小心嫁不出去哦!”那少年不知死活的嘻笑道。 旭日看着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气呼呼道:“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什么事——” 少年受不了她的大吼声,捂着耳朵,闭着眼说道:“那个人已经跑了。” 什么?旭日转身望去——该死的!人怎么没了?看着空如也的地上,气的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着 那少年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问了声:“哎?你没事吧?” “没事”旭日回头大吼一声:“没事才怪——” 那少年被他吓得拍了拍胸口,伸手顺了顺她的双臂:“冷静点,冷静点,没事儿,他跑不了!” 旭日伸手抓住他的领口,怒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做了多少坏事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我干嘛要杀他啊?”那少年任她抓着他的领口,认真道:“此人是个大山贼c强盗。烧杀抢掠。劫财劫色,无恶不作!我就是揭榜来杀他的。”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张榜文,递给了对方。 旭日松开了他,鄙视道:“天这么黑,你让我怎么看?” “哦哦哦,是我的失误。”那少年收起榜文,说道:“我路过簟秋镇,看到了这张榜文,当地富商,周家小姐与夫人去娘家的路上,被一伙强盗所劫,夫人仆人皆死于强盗刀下,小姐丫头却被掳了去。周小姐性情刚烈,在被强盗押回山寨的途中,跳崖而死!周老爷一夕家破人亡,发出榜文,谁杀了强盗江葛,他便奉上全部家财。” 旭日眨了眨眼:“原来你和我做的不是一家的买卖啊?此人确实该死” “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他,不为钱,只为路见不平。”那少年义愤道。 旭日给了他一拳:“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早杀了他了。” 那少年揉了揉胸口,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放心,他肯定跑不了。” “废话!”她懒得理他!旭日收起九节鞭,往山下走去。 “哎,问一下哦!你刚才使的那招,是不是——惊鸿一瞥啊?”那少年跟在她身后问着。 “是不是都与你无关!我警告你,别跟着我。”旭日真烦透这个家伙了。 “别呀!咱们一起嘛!反正是同道啊!相请不如偶遇,一起一起哈!”那少年嬉皮笑脸道:“我叫步流痕,你怎么称呼啊?” “你不是知道我使出得招数了吗?”旭日脚下不停的继续走着,懒懒的回了他一句。 “江湖人称你——索命使者,可这并不是你的真名啊!”哪有人叫这名的啊?更何况还是一个姑娘家步流痕扯了扯她的袖子,说着:“说嘛说嘛!别那么小气嘛!” “旭日,我叫旭日。”旭日被此人缠得头大,有气无力道。 “旭日是旭日东升的意思吗?”步流痕随着她边走边问着。 旭日要疯了!她吁了口气:“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8 翌日 一个野外茶摊处 “哎,你确定他会出现在这里吗?”旭日吃着包子,喝着茶,看了眼旁边的人。 “确定!人饿了都要吃东西,这方圆五十里,只有这里有茶摊”步流痕吃着包子,说道:“所以,他一定会来这里。” “那你为什么把我扮成这样?”旭日扯着自己如枯柴的头发,斑白斑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个老人皮的面具,真是难受死她了! “真怀疑你是怎么行走江湖的?怎么一点江湖常识都没有啊?”扮成老头的步流痕,叹息的摇了摇头。如此单纯的女孩,怎么会有那样的外号呢?真是想不通!不过,想必她的名号,和她出手便招招致人于死地有关 “哎,来了!”旭日碰了碰旁边人的手臂,指了指那边。 步流痕握住她的手,吃着包子靠近她道:“你怎么这么存不住气?等他吃几口东西再出手。” 江葛来到茶摊前:“老头,有什么好吃的,都给老子统统端上来。”说着就坐下来将刀往桌上一横,提壶倒了杯茶,喝了口:“呸!这什么马尿啊?”他把杯子往地上一摔 茶摊是一对夫妇,老婆婆有点担心的看着老公公,老公公拍了拍老伴的手,端着包子走了过去:“大爷,您的包子。” “就只有这破包子?这喂猪,猪都不吃。”江葛拿起包子,砸到那老公公脸上。 暴脾气的旭日腾地而起,身形一转,老婆婆的外装尽卸,一身橙红的衣裙,俏丽的容颜尽展。银鞭出,如闪电划破苍穹—— 江葛提刀挡去,随后翻身后退。 步流痕摇了摇头,这人怎么那么冲动啊?他随手扯去身上的装扮,腾飞而起,流星镖如星光般洒向江葛。 江葛挥刀连连挡掉那些流星镖,后退了几步。 旭日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连连出招。眼看着他似是想逃,旭日双眸微眯起,嘴角抹出一丝冷笑。鞭数突变,一招惊鸿一瞥后,随之而来的是——漫舞惊鸿。 步流痕斜飞,手中的流星镖挥洒,而后旋身与旭日伫立在一起。 江葛眉心中了一镖,脖颈上有一道勒痕,竟是脖子被活活的给扭断了。在他神思残留的最后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温润如玉的蓝衣男子,他曾经对他说过:“你以后莫再为恶,否则——就算我今日不杀你,他日你也必会被他人所杀。”神思到此结束,他的头垂了下去,闭上的眼角流下一滴泪。那个人说的对,多行不义,必会自毙。 旭日看着死去人眼角的一滴泪,叹息道:“人之初,性本善!”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步流痕奇怪地看着她,不是很明白她说的话。 “我家主子曾经说过这两句话,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旭日似感叹道:“人之本性,本为善!” 步流痕笑看着她:“酒公子果真非凡俗之人!”此等之人,当真是小师父的大敌。 没过多久,江湖上便传开了。 索命使者和赏金猎人步流痕——与太羽山下茶摊边合力击杀c前武林盟主雷震天之恶徒——江葛。此人无恶不作,终于为人所杀,天下之人大大赞赏其二人的英雄事迹。恶贼已除,真真大快人心。 天音阁 一个持剑男子单膝跪地,自怀中取出一个信笺:“令主,派去的人有消息了。” 夕雾伸手接过那信笺,吩咐了句;“金风,你留下来继续训练众人。” “是!”一个男子拱手颔首领命道。 “你下去吧!继续关注那边的消息。”夕雾冷冷道。 “是!”持剑男子起身离开。 夕雾手拿信笺离开,身影如风般瞬移着。来到一个无人的山崖处,她迎风而立。拆开信笺看了看。随后将信笺捏成团,用内力将其化掉,掌心粉末,被风吹散。她冷冷的唤了声:“暮雪,飞星。” “在!”二人如雾影般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 “你二人立即赶到鱼龙城,去往一个叫集民村的地方,扮成一对夜氏夫妇。”说着,夕雾转身看着他们,冷冷道:“飞星,你有一个兄弟叫夜郎儿,自小被你妻子卖去有钱人家做书童。你是懦弱无能的哥哥,而暮雪是凶狠霸道的恶嫂,记住了吗?” “为什么我是恶嫂啊?”暮雪不乐意道。 “暮雪,休得多言!”飞星拱手领命道:“师父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 “很好!”夕雾点头,眼中赞许道。随后给了暮雪一颗定心丸:“你们放心,我还会派其他人去协助你们的!记住,要做到滴水不漏!不许出任何差池。” “是!”二人双双拱手低头道。 “去吧!”夕雾冷冷道。 二人对看一眼,双双牵手下山。 夕雾看着远去的身影,回身低头看着脚下的云海。夜郎儿此人果真有些本事!居然这么快就接近了狐狸娘子。在悬崖边游走,一不小心就会掉下这云海中,然后摔得粉身酥骨。公主啊!你可知,你便是那悬崖游走的人啊! 山路间 “飞星,我不想当恶人嘛!”暮雪一路上嘟着嘴,晃着旁边少年的胳膊。 飞星无奈的摇着头:“又不是真恶人,只是假扮的。” “假扮的也是恶人,还是一个凶婆娘。”暮雪嘟着嘴,踢着一路上的碎石子。 飞星苦笑着:“唉!我扮成一个懦夫,我都没嫌什么,你有什么好嫌的?” “对哦?你是一个懦弱的丈夫”暮雪嘿嘿一笑,自他身后勾住他的脖子:“那你要背我,还要被我欺负,还不能还嘴,好好玩哦!” 飞星背起她转着圈:“你就不怕我把你摔下去?让你哭都没人疼?” “不会的,飞星哥哥最好了!才不会摔小雪的对不对?”暮雪趴在他背上,用头发搔着他的脸。 “你啊!唉!长不大的孩子!”飞星叹了声气,背着她往山下走去。 “我才十五岁,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大家都还是孩子,谁也别说谁。”暮雪歪头说着。 他们是梦灵公主的暗卫,自梦灵公主出嫁以后,他们便一直跟着。直到落霞旭日的出现,以及后来晨露夕雾的回归,和而后建立天音阁的种种事情后——因落霞在箫忆竹身边,他们便被夕雾调来天音阁做事。这是他们第一次出面执行任务,平常他们只是负责监视新进人员的动向,看看那些人里是不是有什么奸细? 二人师承夕雾,身法诡异,如影似雾,飘忽无定。 寒夜北风吹 两个忽闪如风的黑影,在冬夜凋零萧索的林间追逐着。 “站住,你到底是什么人?”君忘尘在后面急追着,大喊道。 “想知道我是谁,追到我再说吧——”晨露的声音被风带得有些发颤的飘荡在空气中,显得特别的阴森恐怖。 “我抓到后你,一定要宰了你”君忘尘怒道。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耍他,这该死的女人。 “好啊好啊!抓住我姐姐我请你吃糖”晨露万分嚣张道。 他们跑到了一处悬崖处,二人双双止步落地。君忘尘环胸抱剑,冷冷的看着无路可走的女子,讥笑道:“你怎么不跑了?又本事再跑啊?” “你猪头啊?前面是悬崖,我再跑,不是要被摔成肉饼了?猪!”晨露鄙视道。臭男人,什么绝尘剑客啊?还成名剑客呢!居然如此不依不饶得追她这个小女子,不要脸。 “你”君忘尘被她气得不轻,冷冷道:“把东西还给我,我饶你一命,否则你在干什么?住手!你这疯女人——” 晨露将那个信封撕得粉碎,看着怒气冲冲上来跟她争夺的人,她一甩手,纸屑随风飘向了悬崖下。她笑看着他,耸耸肩道:“没了!这下不用争了!” 君忘尘看着那些飘飞的纸屑,回头怒瞪着那个笑得欢快的女人:“你我要杀了你!” 晨露看着拔剑要击向她的人,展臂飞身后退,如夜鹰般飞翔在黑夜。落地后,还没来得及喘息,便看见一道剑影挥向她,她握剑挡开那一招:“喂,你个死男人,干嘛那么用力啊?”害得她虎口都震得发麻。看着不言语,却杀气腾腾攻向她的人。她不敢再大意,看来这厮是来真的了。她宝剑出鞘,横剑与前,双剑相交,映照出她莹亮的双眸。 山崖边,两道身影飞舞,剑光交错,发出铿锵之声。 晨露不想再与此人纠缠,她还要去找能人异士呢!可没空跟这人瞎磨叽。她挥剑击向那男子,在对方闪躲之时,她点脚飞去:“不陪你玩了,姐姐我还有要事呢!后会有期——” 君忘尘看着想走的人,他腿一扫,地上石子飞起,他灌输内力,挥出一掌,石子如暴雨般袭向飞走的女子。 晨露回身连连用剑挥着那些石子,忽的被一块石块砸中,身体失衡,坠向悬崖:“卑鄙小人,啊——” 君王尘看见那女子往崖下坠去,连忙收剑,出手相救。啪!他在抓住了那女子的手,一只手握剑卡在一棵悬崖峭壁上的树枝上。 晨露自下抬头望向上面,这么高?怎么上去?死定了!她怒瞪着那个人,可惜天太黑,崖下又雾浓成云海,根本看不到对方的样子,更别说表情了。她冷笑一声:“反正活不了了,要死大家一块死——” 君忘尘来不及阻止,便见一道银光飞上去,斩断了那树枝,他二人身子急速往下坠:“疯女人——”他绝尘剑客一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出手救这个疯女人。他想过千种死法,唯独没想过——他竟然会是坠崖摔死的! “啊——”晨露闭眼惊叫着,她不想死啊!公主救命,夕雾救命,旭日落霞救命啊—— 天蒙蒙亮,太阳露出半个头,洒下了缕缕光芒。 晨露一手握剑,一手拿个竹筒走到一个昏迷的人身边,半蹲下身子,将竹筒里的水喂进那昏迷的男子口中。地上的人咳了几声,她侧头看着猛然睁开眼的男人,笑说道:“醒啦?” 君忘尘坐起身,看着面前的绿衣女子,听这说话的调调,定是昨晚那个疯女人。他不语的四处找着什么东西 “喏,你是在找这个吧?”晨露起身将一把剑抛给了他。随后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喝着水,看着四周。 君忘尘拿起膝上的剑,随后起身,握剑看向那个绿衣女子,冷冷道:“疯女人!” “喂,你这个人就算不懂礼貌,不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出口骂人啊?”晨露终于不明白了!什么叫——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她就不救这个臭男人了。 君忘尘微眯眼:“你说什么?你救了我?” “是啊!我救了你,可惜好心没好报!”晨露看向那个眼中透露着c怀疑她说的话的男人。她咬牙切齿道:“你在怀疑我说的话?告诉你,要不是我跟我一个姐妹学了这套轻功,你早摔成肉饼了。” “轻功?什么轻功?”君忘尘奇怪的看向她,据他所知,天下轻功绝顶的只有三人。一是不智老人,二是飞鹤狂人,三是鬼魅影踪。而这三人中,鬼魅影踪已死,飞鹤狂人也已失踪三十余年。至于不智老人他游历天下,行踪飘忽不定,也于十多年前无了踪影!有人说他隐于山野,不在出世。 “绝尘剑客不愧是绝尘剑客!不错,我的那个姐妹,便是师承——飞鹤狂人。”晨露笑看着他,说道。 “飞鹤狂人的弟子?”君忘尘惊疑地看着她,他没听过飞鹤狂人有收过徒弟啊? “她是飞鹤狂人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晨露拿块手帕擦拭着她的剑,说道。 君忘尘看向她,说道:“你昨晚坠崖逃生用的就是——雾影飘移?” “呀!绝尘剑客好见识啊!”晨露笑道:“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要走了。”她收起剑,便往一条下山之路走去。 君忘尘喊道:“慢着!” “你还想要干嘛?”晨露握剑回头,皱眉道:“我告诉你,要不是怕你被野兽叼去吃了,我昨晚就走了。”哪还有今天这破事儿啊!早知道她就不该守了这臭男人大半夜,早早的走掉,也落得个清静。 君忘尘走上前,冷冷道:“告诉我,那信中写了什么?” “喂?昨天我拿到信之后,你一直在追我,我哪有时间看哪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啊?”晨露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对方,说道:“你要想知道,不会去问那个查到消息的人啊?笨!” “哼!哪个人被你弄成了白痴,你让我怎么去问?”君忘尘冷哼了声,随后疑惑地看着她:“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抢它干嘛?” 晨露耸了耸肩:“是不怎么清楚!可我却知道,你们在查我家主子。告诉你,只要有我们在的一天,谁也休想伤害我家主子。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谁也休想查到。” “你”君忘尘看着眼神坚定的女子。他信她说的,如果他们不想让人查清楚天音阁主的真实身份,那谁也别想查到。因为——他们在用命护着那个人。 “你不用担心,你那个属下没事,他只会白痴一年,一年后,他就会像正常人一样了。”晨露摆了摆手:“好了,别追我了哦!追也是白追。”昨天她是忘了夕雾教她的雾影飘移,可今天不同 君忘尘握剑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如风雾般瞬移的人,不消片刻,便已无影无踪。她说得对,他确实追不上她。若他猜得不错,那个教她武功的姐妹,便是天音阁的——飞雪令主。快剑如风,我们还会再见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疯女人。他揉着疼痛的肩膀,咬牙切齿的想着。 涅磐城 大街上 “站住!你这个小偷,敢偷姑奶奶我的东西,看我不灭了你——”金葵双手叉腰,指着前面跑着的人,大吼道。 绿萼喘着气,拉住了她:“别追了,我跑不动了” “不追?开什么玩笑,我非追到他不可。大胆贼人,给我站住——”金葵一甩胳膊,捋起袖子,便追了上去。 “啊——”绿萼被她甩了开,身子往后倒去。 一个男子出现,揽住了她的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绿萼靠在那个男子的胸前,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那男子看着脸色从红变白的女子,疑道:“你是是绿萼姑娘?”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绿萼离开那个男子的怀抱,站立后,看着他,疑问道。 “我在霓裳院看你跳过舞,那个花鼓舞。”那男子说完,便自我介绍道:“我叫杜玉烟。” 绿萼笑了笑,原来他是霓裳院的客人啊!突然想到了什么:“糟了!杜公子,不好意思,再见!”说着便跑掉了。 杜玉烟看着跑开的女子背影,笑了笑。 “你给我站住”金葵累得扶膝喘着气,突然瞥见一个鸡蛋摊。她走到摊边,丢了一锭银子:“你的鸡蛋,我全要了。” “多谢姑娘!”小摊贩问道:“是给您包起来呢?还是给你送到家里去?” “不用,用不完的,我再还给你。”金葵拿起两颗鸡蛋,掂了掂,随后丢了出去,直砸中那个小偷,她哈哈大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一个鸡蛋接着一个鸡蛋的丢向那个小偷。 “哎哎哎,姑娘,这鸡蛋是吃的,不是丢着玩儿的”小摊主看着她这样丢鸡蛋,心疼的苦着脸。 “我不是给你银子了吗?这鸡蛋是我的,我爱怎样就怎样。”金葵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扔出一个鸡蛋,啪! “谁拿鸡蛋丢我?给本少爷滚出来——”拎着鸟笼正逗鸟逛街的洪旬,被突然来的一个鸡蛋,正中脑门。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金葵看到砸错人了,缩了缩脖子,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 “站住!”洪旬拎着鸟笼走到她身边,瞪着眼,咬牙切齿道:“你你为什么砸我?”指着低头的女子,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要砸你的,我是要砸偷我东西的咦?人呢?那个小偷呢?”金葵看了看四周,那小偷早就没影了 “又是你?你这个臭丫头,一碰上你,本少爷就倒霉。”洪旬看着面前的女子,气的面红耳赤,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金葵看着想吃人的少年,眨了眨眼:“我们认识吗?”她不记的有得罪过此人啊? “你说呢?”洪旬气得七巧冒烟:“上次在霓裳院,你跟人打架,就弄了我一身汤汁,这次你你居然敢用鸡蛋砸我——” 金葵吓得缩着脖子,想了想,他好像是在霓裳院跟一个混球打过架,那次好像也掀了桌子 绿萼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这这是怎么了?” “绿萼姐,他凶我”金葵看到救星来了,跑到她身边哭诉着。 绿萼看了眼躲在她身后,皱着小脸的人。随后转对那个拎着鸟笼,满脸好像是鸡蛋清吧?先别管是什么,肯定是金葵又闯祸了!她颔首歉意道:“不好意思!看在她年纪小的份儿上,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次的无心之失吧!” “无心之失?”洪旬指着她身后的人,说道:“你问问她,她是第几次弄得我全身脏兮兮的了。” 绿萼侧头看着她,低声道:“你到底惹了人家几次?” “嘿嘿!不多,就两次,全都是无心之失,我发誓!”金葵很认真的说道。 绿萼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转脸继续道歉着:“真的很对不起,要不带你回霓裳院洗洗?” 在对方还想发火的时候一道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响起:“我说洪旬啊!人家姑娘都道歉了,你怎么还依依不饶的啊?” “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洪旬看到来人,迎了上去,问道。 杜玉烟笑了笑:“昨天下午回来的,今天本来准备找你和公孙喝酒的,可去他的落栖园,下人们却说他一早就出去了!”本来准备绕道去找这小子喝酒的,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了。 “公孙大哥啊!他应该是又去了霓裳院吧!”洪旬突然转话道:“不是说带我回霓裳院清洗吗?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好!公子请!”绿萼拉着闯祸精的金葵,走在前面。 “绿萼姐,真带他们回去啊?”金葵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低声地问。 “要不然你说怎么办?让他爆打你一顿好不好?”绿萼头痛道。 “不好!会出人命的”金葵不太情愿道:“那好吧!带他回去好了!” 霓裳院 “阿吉,带这位洪公子去沐浴。”绿萼吩咐道。 “好的!”阿吉请道:“洪公子这边请!” “我没有被男人伺候洗澡的习惯!”洪旬指了指金葵:“你,伺候我沐浴。” “我?”金葵指了指自己,随后甩袖道:“你想的美。” 洪旬把鸟笼往桌上一放,笑道:“怎么?你怕啊?” “我有什么好怕的?洗就洗,谁怕谁。”不就是看个光身子吗?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金葵瞥了那欠揍的人一眼。 “好啊!那就走吧!”洪旬负手,往里面走去。 “去就去,谁怕谁啊!”金葵叉着腰,气呼呼的跟了去。 绿萼不由得担心喊了声:“金葵” “飞凤在哪里?”一个声音打断了一切。 “公孙?你还真在这儿啊?”杜玉烟上前打招呼道。 “杜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公孙鸿梧问道。 “我昨天回来的,今天本想找你喝酒,谁知扑了场空!”杜玉烟笑说着:“对了,你大白天来霓裳院做什么?” “我”公孙鸿梧转问绿萼:“飞凤她在哪里?” “你找飞凤姐啊?她如果没在这里”绿萼想了想:“可能去找雪舞了吧!最近她好像”迷上了泡茶!她话没说完,人却已经没了影。 “这公孙是怎么了?”杜玉烟看着急急忙忙向后院跑去的人。这还是公孙吗?怎么数日不见,他变得这么急躁了? “不清楚!这公孙公子总来找飞凤姐,可飞凤姐最近却有些躲着他”绿萼对此也很是疑惑。 杜玉烟看向她,问道:“你说他总来找飞凤?”公孙找这里的妈妈做什么?难道想赎那位姑娘? “嗯!天天来!”绿萼说着便坐到旁边,逗着那笼中的金丝雀。 雪阁 箫忆竹半躺在软榻上,看着诗书。 北宫冰蒂则闲来无事,东摸西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屏风上的布和绣法似乎有些熟悉? 门突然被打开,随后又被关上。 箫忆竹放下书,看向慌张的来人,皱了下眉:“飞凤?怎么了?发生何事了?”淡淡的声音,轻问道。 飞风掀帘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了!雪舞,借地方让我躲一下。”她不时的往外看着。 箫忆竹淡淡道:“你被人追杀?” “差不多!”飞凤苦着脸说着,随后惊叫道:“糟了!他怎么找这里来了?” “谁?”箫忆竹疑问道。 “公孙鸿梧?他追你做什么?”北宫冰蒂自窗口,瞥了眼楼下的人。 飞凤惊道:“你认识他?” “嗯!他是月国前任执掌者——公孙云水的小儿子。”北宫贝蒂走到软榻边坐下,拿起榻上女子手中的书,翻阅了下。 飞凤看着上楼的人,急得跺脚:“这落霞怎么也不拦着他啊?哎呀!我躲衣柜里下。”说着便走向衣柜,伸手拉开了柜门,一个绿色的物件滚了出来 “不——”箫忆竹神色大变,惊呼着滚下软榻。 北宫冰蒂迅速的接住了那个碧玉葫芦,随后转身扶起地上的女子,把她抱上了软榻:“怎么样?哪儿伤着了没有?” 箫忆竹抱着她的葫芦,低首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一个葫芦而已!用得着你如此吗?”北宫冰蒂又气又恼。气她为何如此在意一个葫芦?恼自己,为何明明厌恶那个葫芦,却还要帮她去接住? 箫忆竹过了好久,才抬头看着他,眼中含泪道:“它不是一个普通的玉葫芦!它是一个人,在寒山吹了一年多的冷风才得到的” 北宫冰蒂看着垂泪的人,伸手拭着她的泪:“你在意的不是这个葫芦,而是送葫芦的人?” 箫忆竹看着怀里的葫芦:“是!他是一个,为了我——可与天下为敌的人!” “为了你,我也可以与天下人为敌!”北宫冰蒂轻轻地说着。 箫忆竹惊得抬起头,看着面前,温柔凝视她的人,她摇了摇头:“他对我的好,我都可以接受,可其他人对不起!” 北宫冰蒂看着低头的女子,她身上那种淡漠疏离的气息再次袭向他,他抬起她的下巴,怒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我的哥哥”箫忆竹望着他,说道:“我可以接受一切他对我的好,只因他是疼爱我的兄长,我不用对他感到亏欠,可以安心c自在的接受他对我的好!” “我没说过你欠我的,我也不许要你还我什么,你只要接受就可以了!”开门声惊醒了所有人,可唯独北宫冰蒂,依然旁若无人的说着:“接受我对你的好就让你那么难受吗?”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隔着面纱,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苦涩的吻:“你的人冷,你的心更冷,包括这张唇——都冰冷到没一丝温度。”他起身离开了雪阁。 过了良久以后,箫忆竹才开口轻轻地说着:“既然知道,又为何要接近呢?就算冰化了又怎样?化成水——不还是会泼灭你这团火吗?冰与火,注定两败俱伤!” 飞凤看着那个哀伤的女子,从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如此多情之人!她非是无情,而是太多情!冰与火,注定两败俱伤!情爱,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公孙鸿梧走了进去,虽然他也惊讶邪王的举动和那哀伤的语气。他走到衣柜哪里,拉住要找的人,问道:“为什么要躲着我?” 飞凤这才回过神来:“哎呀!你要不找我麻烦,我能天天东躲西藏吗?” “我喜欢你,就让你那么难受吗?”公孙鸿梧失去了往日的浅笑儒雅,剩得只有烦燥恼怒。 “公孙公子,你饶了我行不行?”飞凤仰首看着他说道:“你看看我,一个三十二岁的老女人,青楼的鸨妈。再看看你,二十多岁的富家公子,名门之后。你到哪里找个年轻漂亮c家世清白的小姐不是很好吗?” “我只喜欢你,我只要你。”公孙鸿梧执拗道。 “你你”飞凤气的直跺脚:“你气死我了我。告诉你,臭小子,你爱找谁找谁去,老娘我可不陪你唔玩放开” 箫忆竹低头用手绢擦着那玉葫芦,侧首撇了吻得火热的二人一眼,低着头,旁若无人的c继续擦着葫芦。这个人她见过几次,是位儒雅的公子。可没想到——白开水,也有沸腾的时候。 飞凤推开他,看向软榻处,那个低头细擦葫芦,淡定从容到天塌下来c也不惊不扰的淡漠女子:“没良心的臭丫头,看我有难,也不出手帮我——”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箫忆竹抬起头,侧首望着她,淡淡道:“年龄不是问题!凤儿,你早就该嫁了!”说完,便低下头,继续擦葫芦。 “雪舞啊雪舞,你哪来那么多的叛逆想法啊?”飞凤有些抓狂。 “这不是叛逆思想,只是一句实话。”箫忆竹起身走到衣柜前,把葫芦安放好,关上柜门。转身看着他二人,说道:“公孙公子以后常来霓裳院玩!如果你能让飞凤这只凤c栖在你这棵梧桐树上,我将来定送你们一场——旷古绝今的婚礼。” “雪舞,你别给我添乱了行吗?”飞凤扶着额,这个该死的雪舞,不帮他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消遣她? “好吧!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箫忆竹伸手请道:“公孙公子,抱着你的风儿走吧!” “多谢雪舞姑娘!”公孙鸿梧抱起飞凤便向雪阁外走去。 飞凤挣扎着大叫着:“雪舞,我要杀了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心微动之冤家齐相聚9 玉苑 北宫冰蒂把许世然找来,吩咐道:“世然,你去趟雪国,查一查,有没有姓‘上竹下二’的——竺姓大世家c或是隐士家族。” “上竹下二?这个姓氏很少见——雪国?”许世然不解的看向他,问道:“主子要查的是雪舞姑娘?” “在她的雪阁里,有一面寒山冰蚕屏风,上面的绣法是——游丝绣。”北宫冰蒂说道:“还有,她用的那个玉葫芦,里面竟是块寒山冷玉。” “游丝绣?这种绣法在雪国几乎已经绝迹,雪舞姑娘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绣品?”许世然惊疑道。游丝绣——顾名思义!需四个合作极好的人一起绣,分丝c配色c描图c下针c皆要均匀,一丝一毫不能有偏差。而寒山冰蚕吐出的丝几乎是透明的,要织成布,需极好的老师傅,用触觉去感受蚕丝。一面屏风的布料,需半年才能织成。而要在冰蚕布上绣花——需在极寒冷的冰窖或冰洞中,让布因寒气变硬,才能下针刺绣,只因这布薄如蝉翼,稍用力便可能被毁坏。 “在蚕丝布上绣银青两色竹叶,形成雾林青竹的美感!”北宫冰蒂冷冷地勾起唇角:“这样难绣,且要一气呵成的绣法,绝非一般家族可以拿得出来的。” “寒山冷玉极难求,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这雪舞姑娘是从何得来的?对此,许世然非常好奇。 “那是有人在寒山吹了一年多的冷风得来的。”北宫冰蒂叹息道:“不曾想,继皇兄之后,还有这么好的兄长存在,难怪她对那个哥哥,如此念念不忘。” “哥哥?”许世然看着对方凌厉的眼光投向他,知道自己多言了。低头拱手道:“属下这就去查!”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 “希望你不是她!”北宫冰蒂抬手覆上了眼睛。 寒风凛凛的冬夜,也难掩绝唱楼中的火热。 雅间 一个富商在里面请客:“来,钱老板,我敬你一杯。” 那搂着姑娘的钱老板,笑呵呵的举杯共饮,随后叹道:“可惜美中不足!” “怎么?这些姑娘不合您的心意?”那富商皱眉道:“去去去,都走!”姑娘们一个个的都扭着腰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低首弹琴的艾绿色长衫的男子。 “庸脂俗粉!”那钱老板放下杯子说道:“可惜啊!无缘见倾城一面!” 那富商为难笑道:“这可难倒我了!倾城姑娘可非一般花魁,难请啊!” 那钱老板点了点头,他自是知道这倾城难请,更难惹。他眼角瞥见那低首弹琴的男子一眼:“啧啧!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挺漂亮的男子啊?”他起身走到弹琴的男子身边,揽住了对方的肩膀。 琴声戈然而止,男子惊恐看着他。推开他,便想起身离开。 那钱老板被推倒在地,起身怒道:“你这个贱人,别给你脸不要脸,本老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那富商挡在门口:“我说琉璃,钱老板能看上你,是你多大的福气啊?别不识趣啊!” 沐琉璃退后不语,厌恶的看着他们,清婉的声音:“我只抚琴,不陪客。” “这烟花之地,还有什么清水货色不成?”那钱老板嘲笑道。 沐琉璃不语,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哪里。 花红甩着手帕路过,忽听到里面的吵闹,细听之下琉璃?糟了!她连忙跑开。东找西找,才在楼下一客人桌前,找到了攀谈的艳娘:“琉璃出事了!”她低声对对方道。 艳娘笑容不改:“吴老板,我有些事儿,让良辰美景好好陪您喝一杯,我就先失陪了。” “好好好,你去忙吧!”那吴老板笑呵呵的左拥右抱道。 “良辰美景好好伺候吴老板,您先乐着啊!”说着,艳娘便拉起花红离开,收尽笑容,边走边严肃问道:“琉璃怎么了?” “就是那个钱老板,他看上了琉璃。现在他和王老爷把琉璃堵在房间里了!”花红脚下不停的把她往那雅间方向带。 脚下如风的艳娘,冷笑一声:“这帮老色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此撒野。” 房间里他二人步步紧逼,沐琉璃步步后退,退到墙角处,背抵着墙,惊恐的看着那色眯眯的二人。 “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小美人儿,爷可是好久没开你这口荤了!”说着,那钱老板y笑的扑身上去,把人扑倒在了琴案后的绣垫上。 琉璃挣扎着:“放开我,不许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脏手?爷还没嫌你脏呢!贱人。”那钱老板伸手扯开了身下人的衣襟:“呦!瞧着白皙滑腻的肌肤,真让人爱不释手啊!” 琉璃绝望的闭上了眼,他能逃过一次,那这次呢?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了倾城姑娘,你保得了我一时,终保不了我一世 王老爷奸笑的退出门外,回头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二人,他笑呵呵道:“原来是艳娘啊?走走走,好久没和你喝两杯了,今儿你可不能再借忙推脱了。” “要喝酒,什么时候都成”艳娘笑容满面的脸上突然凝冰:“可王老爷,你擅动了我绝唱楼的人——该怎么说呢?” 那王老爷面露难堪之色:“这这” “绝唱楼虽为qg楼,可却不是一般的qg楼”艳娘突然出手,掰住他的手腕:“容不得人在此撒野。”她手一甩,将那王老板摔到了一边,抬脚踢开了门。 看到里面的情景后,二人进了房间,花红连忙把门关上。 艳娘上前拎起那个刚拉开琉璃衣领,因她怔愣的钱老板:“你竟敢色胆包天动琉璃?老娘我今天就废了你。”说着就是一脚,随手将人丢到一边。 花红忙上前,扶起地上躺着的琉璃,为他拉好了半开的衣服,抱着他安抚着:“没事了!” 艳娘走上前,蹲在他身边,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琉璃,没事了!别怕,有我艳娘在,谁也休想碰你一根头发。”忽看到他脖子上的一个吻痕,艳娘怒而起身,走向那地上痛苦打滚的人。 “艳娘,艳娘,看在我们老交情的份上,你就手下留情吧!”外面的王老爷拍着门喊着。 艳娘一笑,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把他带走吧!” “谢谢!谢谢!”王老爷挥手招来家仆,把地上半死不活的钱老板抬走。 “不想受连累的,最好给我——立刻消失。”看着吓得一溜烟都跑开的人,艳娘走回了房间:“琉璃,我送你回房。”说着,她便和花红扶着低头不语的人,离开了这间雅间。 “粉衣粉衣,听说琉璃被欺负了!”楚子阳跑来拉着一个粉裙的女子说着。 粉衣皱眉看向他,道:“琉璃?谁欺负他了?” “就是那个王老爷带来的钱老板,他企图非礼琉璃。”楚子阳气呼呼道:“也不知道这艳娘在想什么?居然只揍了他一顿,就这么轻易的给放过了,这也太便宜他了。” 粉衣笑了笑:“艳娘可不是大度之人!”她会突然轻易放过此人,必有后招。 “你说的也是,这次的事情太怪了”楚子阳想了下,摇了摇头:“别管艳娘的做法奇不奇怪了!先去看看琉璃吧。”说着,便拉着粉衣跑着前去沐琉璃的住处。 火阁 蓝梦推门而入,看着水晶帘后的红衣女子,面色凝重道:“琉璃出事了!” 坐在书案后凤椅上的黄妙妙,抬起头,问道:“琉璃他怎么了?” “有人企图侵犯他”蓝梦看着脸色不好的人,说道:“不过那人没得逞,反被艳娘揍了一顿。” “艳娘做得对!”黄妙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道:“走,去看看琉璃。”说着,便出了火阁。 一个雅致的房间里 楚子阳拉着粉衣走了进来:“琉璃” “嘘!小声点!”坐在床边,端着碗的花红使了个眼色给他们,没看到琉璃神色很难看吗?这个楚子阳,怎么总是咋咋呼呼的。 楚子阳捂住了嘴,伸头往里看了看。 沐琉璃倚靠着艳娘,艳娘用汤匙,舀了勺药,味道他嘴边:“喝了药,睡一觉,你的委屈——我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气,绝对不会便宜了他。” 粉衣浅笑了下,她就说嘛!以艳娘的作风,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欺辱绝唱楼的人呢?原来是秋后算账啊! 沐琉璃笑了笑:“保得了一时,还能保得了一世吗?” “他人是保不了你一世,可你自己可以保自己——安好一世。”黄妙妙负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蓝梦。 沐琉璃侧首看着她,不明白道:“我不懂你的话” “很简单!从明天开始,楼中所有人,全跟我学功夫,这样自然不会再受人欺负了。”黄妙妙落坐在圆桌边,伸手提壶,倒了杯茶,喝着。 “学功夫?这个好哎!倾城姐,你早该这么做了。”楚子阳大大的赞成道。 黄妙妙笑了笑,起身道:“好了!艳娘留下来陪着琉璃,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 其他人互看了看,随后都一个一个的走了出去。楚子阳说了句:“倾城姐,别忘了明天的练武啊!”说完就拉着粉衣跑了。 黄妙妙看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人,开口道:“今日之辱,我不会让你白受的。敢动我绝唱楼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近日不要抚琴了,好好休息几天!”说完,她便和蓝梦一起离开。 “得!老虎要发威了!哪个人死定了。”艳娘说完,继续低头喂着他安神汤。 沐琉璃抬头问道:“倾城姑娘她” “我只知道,哪个欺负你的人,不会再出现了!”艳娘低头与他对视,笑了笑:“绝唱楼的背后,可是神曲宫。凡惹神曲宫的人——必有所失。” 火阁 黄妙妙坐靠在红木凤椅上,双腿交叠,手指敲着扶手,冷冷道:“告诉黄衫,我要此人一无所有,妻离子散,死无全尸。” “这个姓钱的,可没少作恶,这样的结局,也算是报应。”蓝梦笑说道:“那王老爷怎么办?” 黄妙妙冷笑一声:“怎么办?一个帮凶,应受到该有的惩罚,不是吗?” “我明白了!此人多赚不义之财,应该让他一无所有,耕田住茅舍。”蓝梦点头说道。 “让他有瓦遮头,有地吃饭,就已经算我最大的慈悲了!”黄妙妙眼露寒光道。沐琉璃本就是她从恶人手中救出来的,本以为可以护他无忧——结果进来绝唱楼,还是让他受了辱。 “是!这对他,确实算仁慈的了!”蓝梦低首,恭敬地鞠了一躬:“请主子息怒,早些休息!”说完,便离开了火阁。 冬日大雪纷纷,道路上飞驰着一匹骏马,马上一个绿衣女子,身披一件白色斗篷,挥鞭策马,面色忧虑。晨露接到夕雾的信后,便急急忙忙的日夜兼程往两界山赶。 天音阁 晨露风风火火闯进书房,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下去后,累的坐在了凳子上,喘着气问道:“到底发生发生了什么什么事?”居然这样十万火急的招她回来?差点累死她,呼 夕雾面有忧色的提剑走到她身边,冷冷道:“落霞说得对,第一场风雪的来临,邪王便已猜出了主子的来历。” “什么?”晨露连忙捂住嘴,随后小声道:“公主的身份曝露了?” “暂时还没有!”夕雾看着她,凝重道:“邪王派许世然去了雪国,我必须要在半路上拦住他。否则一旦到了雪国,很快他就会查出公主的身份。” “什么?你要去追他?那干嘛不直接告诉我,我去追他不就得了!”浪费时间,还把她累个半死。晨露低头喘着气想着。 “许世然心思缜密,且剑法奇快。”夕雾拿起早收拾好的包袱,披上青白色的斗篷,对她说道:“天音阁中,除了我才能够躲过他的快剑,所以这趟只能我去,也唯有我,才能有机会拦下他。”说完,便提剑开门走了出去。 晨露自知许世然的能耐。漠然公子,以快剑闻名江湖,其剑到底有多快——反正见过他漠然剑的人,也只有邪王一个人还活着,其他人全死了!她走到门外,看着风雪中,仰首望天的人。 过了良久,夕雾才开口道:“阁中之事由你照看,切记不可再毛躁,凡事多留些心眼。” “你也没把握能躲过他的快剑吗?”晨露担忧道。 “有没有把握,都有要去做。”夕雾冷冷道。 晨露上前拉住她的手,双眸朦胧的说道:“主子不会愿意让你去冒险的。” “我知道!”夕雾回头看着她,说道:“可我必须去做,我没有把握——如果邪王知道了主子的身份,是因爱饶了她?还是因恨杀了她?我不能冒这个险啊!” 晨露看着一脸烦忧的人。她明白,夕雾已经没办法了!所以她才会冒险的走这一步,只因为——无路可走。 “我不会有事的!好好照看天音阁,别把这事告诉主子。”说完,夕雾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晨露看着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在半年前,她们曾是宫闱中的女侍,陪公主嘻嘻笑笑,无忧无虑的过完一天。可半年后呢?公主成了青楼花魁,日日与恶魔周旋。而她要到处奔跑,去寻那些未知的能人异士。现在就连夕雾——飞雪若怜花,就请保护这株青梅吧!夕雾,你一定要回来啊! 客栈中 许世然躺在床上正休息着,闭着眼,摇着扇。忽听一阵敲门声,他起身来到门前,打开门:“小二哥,有什么事吗?”他笑了笑,问道。 “哦,有个小孩,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小二说着,便递给了他一个信封。 许世然接过信封,笑了笑:“谢谢!”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他。 “那我去忙了,有事儿您吩咐!”小二拿着银子,乐呵呵的走了。 许世然关上门,走到桌边坐下,拆开信看了看,自言自语着:“会是谁呢?”信上只写了五个字——城外风雪崖。 风雪崖 一个女子迎风伫立,身上的青白色斗篷,北寒风吹的微动。 许世然来到此地后,便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风雪朦胧了身影,只是依稀可见,她发间上系的玉青色发带。是个女子?她找他有什么事呢?他走上前,摇扇问道:“姑娘在风雪天约在下来此,不知有何事?” 比寒风飘雪还冷的声音回道:“自是有要事!” “哦?”许世然淡笑道:“姑娘请说!” 夕雾转过身来,目光冷冷的看着他,风吹拂着她的面纱,只听她冷冷道:“我们来场比武对决,若我赢了——你便取消去雪国的初衷。” “雪国?你是何人?”许世然合起折扇,疑惑地看着她。 夕雾握剑的手微动,剑柄拂起了斗篷。在她腰间,悬挂着一块白玉牌,上面刻着一片雪花。 许世然看到那白玉牌,唇边勾出一抹淡笑:“原来是天音阁的飞雪令主,失敬了!”他拱手道。好灵的消息啊!他才出来五天,天音阁便得到了消息?不,依这飞雪令主会出现在此来看应该是他离开的次日,天音阁便已得到消息了。好个天音阁,好个飞雪令主。 “你的答案呢?”夕雾冷冷道。 许世然笑了笑:“我不能答应姑娘的要求。” “理由?”夕雾冷冷地看着他,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许世然看着那双如冰雪般的眸子,淡笑道:“姑娘如此聪明,何必还多此一问呢?” 夕雾自是知道他为何不能答应。她冷笑一声:“邪王,你是为他?” “姑娘阻我,是为了你家主子。我不答应姑娘,自也是为了我家主子。”许世然淡笑不变道。 “你答应或不答应,你今天都走不了。”夕雾冷冷道。手微动,剑已出鞘,她飞身握剑,青峰剑穿过飞雪,直袭那白衣男子。 许世然侧身躲开:“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请快收手。”他边躲闪边说道。 “你不死,便是她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夕雾剑法凌利,招招致命。 许世然用折扇连连挡着她挥来的剑:“雪舞到底是天音阁主的什么人?”为什么飞雪令主会如此拼命的保护她? 夕雾冷笑道:“她就是我天音阁主。” 许世然被震惊得失了神,手臂被划了一剑,他旋身飞到远处,捂着手臂问道:“雪舞便是酒公子?”天啊!这女人也太厉害了!不过,她既然有这样的身份,又为何会屈尊于青楼中? 夕雾持剑看向他,冷冷道:“是!所以,凡是想伤害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主子没想伤害她,只想知道她的身份而已!”许世然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说道。 “都一样。”夕雾冷冷道:“她的身份,便是她的死穴。你觉得,我会让你去害她吗?”说着,夕雾便挥剑再次袭向他。 许世然看着步步紧逼,且招招要他命的人。他点了手臂两下,止住血后道:“得罪了!”他手抚腰间,漠然剑出鞘,如银蛇般迎向夕雾的剑。 夕雾虽早闻许世然剑法奇快,却从不知,他使得竟是软剑。难怪江湖传言——公子漠然,剑出如影。 许世然连连袭向她数招,竟连她的衣角也没碰到。心中不由大惊,怎么可能?这个女子武功虽高,可却也没到绝顶。就算他与忘尘动手,数招之下,也必会损对方几分,可这个女子到现在也未损分毫。他挥剑分开二人的争斗,开口问道:“你与飞鹤狂人是什么关系?” “他正是家师!”夕雾冷冷道。 飞鹤狂人的徒弟?许世然对这个酒公子是雪舞或是竺姑娘,真是越来越让他好奇了!她手下这四个女子中,每一个都不简单。他唇边的笑意消失,眉头不由得皱起,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他抚着胸口,看向那个女子。 夕雾走到他身边,冷冷道:“漠然公子的剑法太厉害了!我只能出此下策,得罪了!”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许世然喘息着,问道。 夕雾冷冷道:“聪明如你,怎会猜不到?” “是那封信?”许世然苦笑道:“枉我自诩谨慎,却还是着了姑娘的道。” “那封信对他人无用,只对会武功的人有用。”夕雾蹲下身子,封了他的穴道,冷冷道:“还是这样,我比较安心。” “是化功散?”许世然不急不恼,依然淡笑悠然的说着。 夕雾看了看他,冷冷道:“漠然公子不愧是漠然公子,此时此刻,还能如此淡定从容,当真让人佩服!” “姑娘妙赞了!与姑娘比起来,在下真是惭愧!”想他许世然,自十三岁行走江湖以来,从未如此狼狈过。却不曾想,竟惨败在一个女子手中。 夕雾扶起他,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将他的剑为他放回腰间,提剑往山下走去:“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否则,我用的就该是剧毒c而不是化功散了。” “那姑娘掳在下是为何?”许世然不明白,既然要阻止他,杀了他,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又为何非大费周章给他下药,还要如此辛苦,带着他这个全身无力的人下山? “掳你是阻止你去雪国,不杀你是因为你是邪王的人。”夕雾冷冷道:“天音阁不想与邪王撕破脸,带你回去,只为让你捎信。” “姑娘要在下为你捎什么信?”许世然问道。 夕雾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冷冷道:“告诉邪王,知道的越多,越不快乐,只会徒增烦恼。”说完便继续往山下走。 许世然不是很明白她的话:“姑娘此话何意?”难道主子已经猜到雪舞的身份了?所以才让他跑一趟,以确定事实? “你只要告知邪王便好!他会明白的。”夕雾冷冷道。 许世然不再言语。他知道,问这个女子,也是白问。 数日后 涅磐城 玉苑 许世然和君忘尘双双站在书房里。 “你们都被阻了?”北宫冰蒂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风轻云淡道。 君忘尘冷冷回道:“是!” 许世然看到不温不怒的人,笑了笑:“主子想必早就知道结果了吧?” “世然,你果然聪明!”北宫冰蒂唇边带笑道:“我早就猜到了几分!派你们去查,只是想确定下,我猜的是否正确而已!” 许世然淡笑道:“主子猜对了!因为她们确实出手了!” 君忘尘一直在分神,心思根本没在他们的谈话上。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北宫冰蒂,揉了揉眉心道。 君忘尘与许世然双双拱手施礼退下。在走到门口之时,许世然回头道:“‘知道的越多,越不快乐,只会徒增烦恼。’这是飞雪令主让我带给您的话。”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知道的越多,越不快乐!”北宫冰蒂苦涩一笑:“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呢!”箫忆竹,你骗得本王好苦啊!世人说我睿智无双!可到头来还不是被你骗得团团转?我输了!我输给你了!输得一派涂地。可我又能怎么办?心都输给你了,本王还能怎么办?他挥袖将书案上的东西全挥到了地上。双手支在桌面上,握成了拳,一拳将那书案砸得粉碎,无力的倒坐在椅子上,仰天大笑! 曾游雪国之时,他曾听闻,雪国六皇子为寻得寒山冷玉,竟在寒山上,一待就是一年多。后寻得寒山冷玉,让天下第一神匠,为他雕琢了一个玉葫芦,寒山冷玉,便镶嵌在壶底。她一直在叫六哥哥,又有哪个玉葫芦——他登基之时,箫天曾送他一把象牙折扇,扇面是银龙腾云图。而扇面所用的布,便是寒山冰蚕丝布。触手微凉,摇之凉风拂面,他甚喜欢那把象牙绣扇。因此他才知,那扇面是他四位妃子连续数日赶出来的。上面的绣法便是——游丝绣。 她有那么一幅巨大作品,又从雪国来,身上又有竹香气,他早该想到是她了。竺忆——忆竹——箫忆竹,你早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可惜我却被情爱冲昏了头,竟然没往这个名字上怀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四章:情动之争风吃醋1 玉苑 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雪,雪后初晴的夜晚,夜空中的月亮,显得特别的明亮。 夏侯影奇怪的看着连喝了几天酒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小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出来啊?” “夏侯,让主子一个人静一静吧!”许世然微叹了声气。他自是知道,主子是有苦难言!自己喜欢的女子,竟变成了那个让自己最厌恶的女子——这种心情,外人是无法体会的! “那就不管他,就让他这样死命的喝啊?”夏侯影急道。这样喝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君忘尘看了许世然一眼:“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是问,而是确定。只是他不明白,世然和主子,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许世然看着他苦笑道:“主子的心很乱,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主子本想抓住梦灵公主,好好折磨一番,让对方生不如死。可现在,他喜欢上了梦灵公主,他心疼那个女子,他连一巴掌都不舍得打她,还何谈折磨呢?主子心中憋了一口气,这口气他想出,却不能出,只能憋着。恐怕主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呢! “什么怎么办?”夏侯影有些迷茫,随后摇着喝酒人的手臂问道:“小蒂,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啊?” “夏侯影,我心情不好,不想出事,离我远点。”北宫冰蒂旁若无人的,一杯接着一杯的继续喝酒。看看酒壶里没酒了,摔了酒壶吩咐道:“去拿酒!” 身后的女子连忙跑去取酒。这个女子便是被北宫冰蒂破例留下来的人。她叫——卫珂铭。 夏侯影起身移到许世然身边,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主子心里难受,就让他喝吧!”许世然叹息道:“夏侯,别问了,主子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情。” 夏侯影看着趴在桌子上失神的人,心里竟不知是什么滋味:“不行!我要去找雪舞。”现在也只能找那个女子来了,也只有她能劝得了小蒂。 “不许去!”北宫冰蒂怒声道:“夏侯影,你要”一阵箫声,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房顶上出现一个白衣人,风吹动着他的衣袂和衣摆。清箫抵唇,指尖轻点。夏侯影看清此人的装扮,惊呼道:“酒公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衣人如白蝶般随风而起,随之旋身落地,单手负于背后,一手执箫在身前,静静的伫立在梧桐树下。 北宫冰蒂看向来人,嘴边勾起一抹冷笑:“酒公子夜访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为何不去霓裳院了?”箫忆竹并未在意他的冷嘲,只是淡淡的问了句。其实她最奇怪的是自己,自己是怎么了?北宫冰蒂自那日后,便不再去雪阁,而她竟有些担心此人,为此更是夜不能寐,以致深夜起来往他的住处跑。 “本王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北宫冰蒂喊道:“酒呢?那酒来!” 卫珂铭连忙步入亭中,轻声细语的奉上酒:“王爷,您的酒!”随后退立在北宫冰蒂身后,眼瞟向那个梧桐树下的银面白衣少年。此人便是天下正在盛传的天音阁主酒公子?当真是清冷如冰,飘逸若仙啊!他来找邪王去霓裳院——难道是为了那个花魁雪舞? 箫忆竹看着一杯接着一杯猛灌酒的人,她背靠在梧桐树上,执箫吹奏一曲般若心经。 “别吹了!”北宫冰蒂怒吼一声,摔碎了酒杯,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不许再吹了!你走,立刻离开这里。”她知不知道,她的箫音让他多痛苦?欺骗了他的她,为什么还要来见他?是来嘲笑他的愚蠢的吗? “你的心绪太乱!情绪烦躁!不该再用酒精刺激自己的神经。”箫忆竹看向他,淡淡道:“你所需的,应是一杯清茶!” “我怎样不用你管,立即从我眼前消失,走!”北宫冰蒂烦躁的猛喝着酒。 箫忆竹摇了摇头,叹了声气,继续吹着箫。她知道北宫冰蒂在闹脾气,她所要做的,只是随着他闹,随他发脾气。只有随他闹够了,脾气发完了,他才能与她正常的对话。 她的沉默,让北宫冰蒂心里更火大。银月弯刀出鞘,直直向那树下的人飞去。 夏侯影吓得瞪大了眼,张着嘴,却来不及喊出来 君忘尘和许世然都惊得怔在了哪里!卫珂铭吓得双手捂住了眼。 银月弯刀插入梧桐树身,而那树下倚树吹箫之人,却纹丝未动。不,应是一丝也为惊吓到她。连箫音也未断过一丝一分,依然从容淡定的垂首吹箫。 许世然不由得再次感叹这个女子的镇定,这样剑指眉心,也可做到纹丝不动,稳如八方。 君忘尘也惊叹的看着她。这酒公子太可怕了!谁若与他为敌——必输。这份淡定,就算世然也不一定能做到。 夏侯影先是惊吓,后是惊叹!惊吓是被北宫冰蒂的刀给吓的,惊叹是——好空灵的箫音!暮鼓晨钟,梵音绝尘。是佛家的曲调,他怎么会这样的梵曲?佛家禁于一千年前,只存留数篇佛曲。而他所知的也不过两曲,而这首曲——他却从未听过。酒公子此人,果然不凡! 一曲完!箫忆竹才收箫看向众人,随后撇头看了眼在她耳侧的——银月弯刀。刀身折射的光亮,映照着她脸上的银色面具,竟让人感到森寒。她不再靠着树,反而转身拔下那刀,细细观赏:“好刀!”淡淡的声音,毫无起伏。忽看到刀上镶嵌的那弯水晶月。这是——她伸手抚上那弯水晶月 “别碰”北宫冰蒂惊呼一声,猛然起身,却看到她根本没有事? “怎么了?”箫忆竹奇怪地看向他,又看了看众人。为什么她们都露出惊讶的目光?她暂时没时间想这些。她低头看着那弯水晶月,伸手一触七彩星光尽放!真的是一样,这弯水晶月,以及当年那个女孩脖子上的水晶星坠,和梦灵身上的水晶星坠,还有这雪晶箫——皆是同一块水晶! 北宫冰蒂连忙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担心道:“你怎么了?”她的身子为什么在发抖?她在害怕什么?难道他的眼光落在那把刀上,难道这刀伤了她?可她身上没有伤啊 箫忆竹抬头看向他,随后转问夏侯影:“清君子才识渊博,在下可否向您请教一件事情?” 夏侯影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我所知道的——我定知无不言。” “多谢!”箫忆竹谢过,举起那把刀,问道:“四国镇国之宝上,除雪晶箫为水晶所铸,其它三宝上,是否也镶嵌有相同的水晶?” 夏侯影点了点头:“是!始将军昔年曾渡弱水,自外面带回一块奇异的水晶。而后天下分四国,始将军便将水晶切割,制成了四大宝器。” “弱水?”箫忆竹不解的看着他。 夏侯影解释道:“在星陨大陆四周,围绕着千里弱海,鹅毛飘不起,从古至今,只有始将军一人出去过。” 箫忆竹突然笑起来:“果然如此!”启星陨,果然是你设计我。她会来到这里果然不是偶然,而是那个神经病设计她的。一且的原因,皆出在这块奇异的水晶上。 “什么果然如此啊?”夏侯影不解道:“其实没人知道始将军是怎么渡过弱水三千的,这一直是个谜。” 箫忆竹冷笑道:“渡,自是难渡。可若飞呢?那可就轻而易举了!” “飞?怎么可能?弱水三千,落下去便是死,从来没有人敢靠近。”夏侯影说道。一个人就算武功绝世,或使用风筝飞行,也飞不了多远,更别说飞跃弱水了。 “凭他的本事,造一架直升机——是轻而易举的事。”箫忆竹将刀归还给北宫冰蒂:“谢谢你帮我解开这个谜题!” 北宫冰蒂接过刀,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东西?” “看来邪王的酒已经醒了,不发脾气了?”箫忆竹说完,便转身离开:“莫多问,此谜只关系我自身,和天下无任何关系。”忽然而来,翩然而去。 “这个酒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夏侯影疑惑道。他似乎很了解始将军?而奇怪的是——银月弯刀居然没伤害他?这四国之宝,除各宝执掌者外,任何人擅触者——非死即伤!而他碰那个刀,不止丝毫未伤,还驱动了刀内的力量?这酒公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不会是灵光村的人吧? 北宫冰蒂对于她,是越来越不懂了!她身上的秘密,何止雪国梦灵公主c执掌者c天音阁主这几个秘密。她身上还有更大更多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必和始将军有关。 温柔乡 绝唱楼 天清气朗,万里无云。 黄妙妙看着懒洋洋的众人,不由得摇头叹息:“就你们这样还想练好武功?”这才练了几日啊?便人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得了? 楚子阳打了个哈欠:“倾城姐,天这么冷,就算练功,也不用起这么早吧? 黄妙妙抬头看着艳阳高照,太阳都快晒屁股了,居然还早?她藤条一甩,打中那欠揍的家伙,藤条弹回,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楚子阳大叫一声,捂着屁股乱跳:”倾城姐,你也太狠了吧?“ ”狠?我要是狠的话,抽的就该是你漂亮的脸蛋儿,而不是你的屁股了。“黄妙妙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下苦功夫,就别想练成好功夫。“ 楚子阳扁嘴道:”可这也太苦了!“ ”苦什么苦?我从三岁就开始练武,还不是好好的活到现在了?“黄妙妙白了他一眼。本以为古人能吃苦,没想到——还不如她这个现代人呢。 ”什么?你三岁就开始练武了?“楚子阳惊道。 黄妙妙看着他,说道:”要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我这一身功夫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众人都看向了她,艳娘开口道:”倾城,这次我艳娘服你了!“她以前总不服这个女子,总以为她就有副好嗓子,会些稀奇过怪的玩意儿,没什么了不起的。可今天她才知道,她不是个花瓶,而是一步一步苦出来的。所以,她服这个女子了。 ”我可不是让你们服我,而是要你们好好练功!“黄妙妙叹了声气:”没有人可以保得了你们一世,你们只能学会自保。“ 沐琉璃走了出来:”你说得对!今天练什么?“他必须要学会自保,他不要再被欺负。 黄妙妙满意的点了点头:”今天我叫你们一招——过肩摔。“ 大家都不明白这是什么功夫,粉衣问道:”这招有什么用?“ ”当有人抓住你肩膀之时,无论那人在前,还是在后,你都可以这样——“黄妙妙说着,便将沐琉璃的手放在她肩上,然后一转身,手臂一用力,就把沐琉璃给过肩摔了出去。 ”啊——“沐琉璃大叫一声,黄妙妙起身飞起,手揽住了他的腰,旋身落地。 柳绿双手捧心道:”好唯美哦!“ ”好浪漫哦!“良辰接道。 黄妙妙扶起沐琉璃,歉意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没事!“沐琉璃脸色由白变红,他自是听到柳绿和良辰的话了。 郑泓来到这里,便看到了那一副脸上的笑容尽收,心里酸的发涩。 黄妙妙看到艳娘给她使眼色,她转身看去,却看到哪里站立着,黑着一张脸的郑泓。她走上前笑问道:”阿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当时天太晚,便没来打扰你休息!“郑泓笑看她回道。其实昨夜他来看过她了,只是她当时正熟睡,他怕惊醒了她,便只在窗口,看了她一会儿。玉儿警惕心太重,一旦有人太过接近她,她必会惊醒。 ”哦!“黄妙妙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对了!你似乎很忙哎!这一走快半个月了吧?“ ”是!“郑泓看着她身后的一群人,问道:”这一大早,你们这是“ ”这个啊?“黄妙妙看了眼身后,说道:”我在教他们练武呢!防止以后有人再欺负他们。“ ”练武?“郑泓看了看她身后的那群人。这些人太弱了,若想将他们训练成才恐怕,玉儿要吃很多苦了。 黄妙妙看着对方蹙起的眉,叹了声气:”我也知道他们过了练武的年龄,可那也得教,要不然,他们天天被那群坏家伙欺负,还怎么活啊?“ ”虽然难教“郑泓顿了下,看了看众人,说道:”勤能补拙!若他们能吃得了苦,还是可以练些浅薄的功夫的!虽不能成为高手,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黄妙妙眨了眨眼,嘿嘿一笑:”阿郑,你武功很好吧?有没有想过要收徒?“ ”收徒?没想过!“郑泓看着要打他主意的人,笑了笑,说道。 黄妙妙捶了他一下:”臭阿郑,存心的是不是?“故意装傻,不就是不想帮她忙吗? 郑泓笑了笑:”好了!我确实没想过要收徒“ ”喂喂喂,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吧?“黄妙妙戳着他胸膛说着。 ”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郑泓哭笑不得道:”我是没想过收徒之事,可没说不帮你的忙啊。“ ”黄妙妙双眼放光:“你答应帮我教他们了?” “对!”郑泓笑看着她,郑重的点了下头。 “啊!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黄妙妙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阿郑,你最好了!” 郑泓看着抱着他,笑的像个孩子的人儿,他摸了摸她的头:“只要是你的心愿,我都会为你办到。” 黄妙妙放开他,看着面前这个对她温柔笑语的男人。阿郑是喜欢她的,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真的只当他是大哥哥,没有别的c或其他的情愫。 墨蝶看着身边的人,脸色突然变得好苍白,关切问道:“清音,你怎么了?” 黄妙妙听到墨蝶的声音,收回了与郑泓对视的眼神,忙跑去那边,蹲下身子问道:“怎么了?清音,你是不是病了?”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嗯不烫啊? 清音被她的举动,弄得面色绯红。 墨蝶看到清音绯红的双颊,眉头不由得拧起。他还在犯傻 站在一边的郑泓,则奇怪地看着清音。他刚才在这个女子眼中,看到妒忌和敌视的目光。可他不记得,有得罪过这个女子,而她眼中的妒忌他看向那个蹲在哪里c检查那女子身体是不是不舒服的红衣女子。她妒忌的目光,难道是因为玉儿?可是为什么呢? 黄妙妙检查来检查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除了清音的脸色由白变红外。 墨蝶阻止了她再检查:“清音可能没休息好,我送她回房休息。”她扶起身子显然有些僵硬的人,离开了这里。 “这墨蝶平常看起来冷冰冰的,可对清音倒是真好啊!”黄妙妙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说道。 艳娘说道:“当然了!她们是一起来到花满楼的,清音抚琴,墨蝶飞舞。她们可是最好的伙伴,也是最好的搭档。” 黄妙妙回身看向她,问道:“墨蝶和清音是朋友吗?” “应该是吧!”粉衣说道:“墨蝶对清音很好,也很保护她。为了清音,她没少跟客人们闹翻。” 艳娘接道:“就因为这些事,满姨没少罚墨蝶。可你这次罚了,下次清音出了事,墨蝶还是照旧护着清音,跟客人翻脸。” “这事还真是怪啊?”黄妙妙对此很是疑惑:“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墨蝶怎么会如此护着清音呢?”她看到,墨蝶看清音的眼神中,有关心,还有——恭敬。 蓝梦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蓝梦,你让人给清音炖些补品,我看她好像有点营养不良”黄妙妙皱着笑脸说道。这清音也太瘦弱了!不过好奇怪啊?为什么清音个子会那么高呢?居然比墨蝶高出一个头?话说墨蝶可算女子中高挑的了,根据她看来,墨蝶至少有一米七的身高。那这么说——清音岂不是有一米八多的身高了?妈呀!这清音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长这么高?以后哪个男人要是娶了她,还不得自卑死啊? “什么是营养不良?”蓝梦想了很久,也没弄懂这到底是什么病? “啊?”黄妙妙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说道:“这个就是清音很瘦,要把她养胖点,对!就是这样。”她对营养不良这个词——话说也不是很了解,姑且这么解释吧! “哦!我知道了!我会给清音准备滋补得药膳的。”蓝梦说完,便低头继续想事。她总觉得清音的背影很熟悉,可是她又不敢确定不行!有时间要回趟神曲宫,让碧玉好好查查清音与墨蝶。 黄妙妙对众人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明天由你们郑师父教你们,都散了,全回去休息吧!”说着,便走到郑泓身边,拉起他的手:“走,我请你喝酒。” 郑泓笑着点了点头:“好” “你们在做什么?”北宫寒月来到这里,便看到了他们牵手的一幕。自从阁楼那件事后,倾城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不见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艳丽?居然居然还牵别的男人的手? “小月”黄妙妙看着脸色冰寒,盛怒的人。哇!这小月月生气起来,怎么这么恐怖啊?好吓人啊! 章子看着龙颜大怒的人,悄无声息的往后面退了几步,以免圣怒之下,殃及他这条池鱼。 蓝梦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说了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章子看着旁边那个,无时不悠闲淡笑的女子。摇了摇头:“你还是担心下你家主子吧!我家爷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宫公子生气起来,是蛮吓人的!”蓝梦看着那边僵持的三人,淡淡的说了句。这个被她家主子称作乖宝宝的人,没想到生气起来,还真让人害怕!这个宫公子看来不简单,这身上的气势,绝非普通人家的公子,可以有的。 章子看了眼这个悠闲的女人,皱起了眉头:“你不担心你家主子会出事吗?” “不担心!她要会出事,早出事了!”蓝梦依然抱着看戏的心态,悠闲的笑着。她家这个主子!一向是在玩火,玩了这么久的火,这没见出什么事。再说了!有郑公子在,要真是动手,也是这俩情敌动手,轮不到她主子受伤。 章子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这女人当真没救了!看来啊!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会当被子盖。 准备离开的众人,看到这场好戏,都纷纷自觉的找地方坐下来,翘首看这场情敌大战的好戏。 郑泓看着面如寒霜的人。好强的气势!就算不说话,也让人有种跪地参拜的——此人是什么人?他和玉儿的关系到底好到了什么地步?醋味怎么会这么大?好像玉儿是他出轨的妻子似得。他自是知道此人,虽身在外地,可玉儿的一切举动,他全都了如指掌。此人叫宫北月,是玉儿的常客。为人和善,出手大方。现在看来,他不单单是来寻花问柳的,而是专为玉儿而来的。 黄妙妙看到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头可痛死了!自从认识小月月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火呢!这乖宝宝今天怎么火气那么大啊?吃炸药了?算了!这种气氛她受不了了。她松开郑泓的手,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小月月,你好啊!”说着就双手捏起对方的脸来,从脸到脖子,然后是胸膛。啧啧啧,这小月月的皮肤真是太好了!又细又滑,白皙如玉!哇!胸肌摸起来好有感觉哦!平常看此人弱不经风似得,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啊? 北宫寒月一腔怒火全被这又调戏他的女子给弄没了,话说倾城似乎很爱调戏他? 郑泓看着这一幕——这还是玉儿吗?虽然他知道玉儿见了漂亮的人,无论对方是男或是女,她总爱摸一摸。可以前她只是摸下对方脸蛋儿啊!现在怎么 北宫寒月看着对他上下其手,手在他胸膛上游走的女子,笑问了句:“摸够了没有?” “没有!”黄妙妙随口回了句。 众人绝倒! 蓝梦以手扶额,她决定了!她要跟紫晶对换。她这个好主子,太丢人了! “倾城姐为什么总爱调戏人啊?”楚子阳说道。他以前也被倾城姐调戏过,虽然只是捏了几下脸蛋儿。 粉衣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女子行事作风太怪,太不寻常,根本没什么礼法观念。 北宫寒月无奈一笑:“要不要我脱掉衣服,让你摸个够啊?” “好啊!好啊!好”黄妙妙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她抬头往上看,便看了小月月的笑脸。再往下看,小月月的衣服半开,露出大片胸膛,她的手正按在对方胸膛上?指尖的温度和滑腻感,让她的脸轰然一下子,一直红到耳根后。她怪叫一声,跳了好远。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众人惊愕的表情c蓝梦鄙视的眼光c章子黑着的脸。她缕了缕胸前的头发,轻咳了声:“我我是淑女的。” 众人轰然歪倒! 蓝梦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倒。 章子看了眼搭在他肩上的手,摇了摇头:“你家主子,果非凡人,佩服!” “过奖了!”蓝梦发誓,她一定要跟紫晶对换,绝对不能再待在这个不正常的主子身边。 黄妙妙看着众人鄙视的目光,和原本正在整理衣服,却被她的话给说怔在哪里的小月月,以及身后满脸黑线的阿郑。她垂下了头!苍天啊!降个雷劈死她吧!这下丢人简直丢到二十一世纪去了。她眼角忽然瞥见章子怀里抱着的金笼子,那里面是个白绒绒的小东西,她开心的跑过去,这下有救了。她拿过那个笼子,往地上一蹲:“好可爱的小东西啊!”她伸手打开笼子,抱出那个毛绒绒的小东西。 众人看向逗那个小东西的少女,她脸上的笑容竟比阳光还灿烂。看的众人,不由得痴了!这是一抹多纯真,多干净纯粹的笑容啊! “小月月,这是不是给我的啊?”黄妙妙晶亮似火焰跳动的双眸,看向身后的人。她笑的灿烂如阳光,她纯洁得像火,能燃尽一切污浊。 北宫寒月走到她身边蹲下,轻抚着她的发,温柔道:“是!它是我送给你的小朋友。”他今天才发现,原来倾城的年龄并没有多大,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可她不像那些少女们,娇弱如花,而是像烈火中飞出的凤凰般,那般的耀眼,那般的炙烈。 “朋友?对!动物就是人类的朋友。”黄妙妙对小月月的好感倍增,他是古代,第一个拿动物到朋友的人,而不是把动物当猎物的人。她逗着那个小东西:“你是谁啊?你叫什么呢?” “它是寒山雪貂,是天下最纯白圣洁的貂儿,产自雪国。”北宫寒月为她解释着,后又说道:“不过,它还没有名字。” “没名字啊?那我就给它取一个。”黄妙妙想了想:“叫什么呢?啊!有了!就叫——乖宝宝。” “啊?这是什么怪名字?”北宫寒月看向她,虽然倾城常不按章法出牌,可这名字也太怪了吧? 黄妙妙嘿嘿一笑:“这是有意义的,但是不能说。”她觉得这只雪貂的眼神,和小月月好像哦!一样的乌黑晶亮,一样的干净纯洁,还有点可怜兮兮的小摸样,简直可爱极了。 “你家主子果非一般人!这样也行!”张子批了撇嘴道。这种情况下,她也能化尴尬为祥和,当真让人佩服! “是啊!我也佩服她。”蓝梦嘴角有些抽搐道。不过,那乖宝宝——那不是主子背后对宫公子的称呼吗?现在用在这雪貂呵呵!希望以后宫公子知道了,别气得掐死她这位惹祸的主子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四章:情动之争风吃醋2 瑞雪兆丰年,炮竹声声响。 除夕夜 北宫冰蒂看着披着斗篷,手拿短笛的人,走上前,问道:“你要去哪里?” 低头正走着的夏侯影,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小蒂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人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差点没被他吓死。 “你这是要去哪里?”北宫冰蒂才不会关心他会不会吓死呢!依然执着的问着他要的答案。 夏侯影不敢看他的双眼,只有低着头小声的说着:“今儿除夕夜,闲来没事,想去街上逛逛。” “你也会说是除夕夜?这人人都在家里过年,街上还会有人摆着摊等你吗?”北宫冰蒂忽然捏住他的手腕,冷声道:“说,你到底要出哪里?” “哇——小蒂,痛痛痛!放手断断断断了!”夏侯影算是败给他了,呼痛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先先放手啊!” 北宫冰蒂松开了手,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他。 夏侯影揉着手腕,嘟囔着:“下手还真重,想废了我的手啊?”看着不悦的瞪着他的人,他扁了扁嘴道:“就是那个我看你又在失眠了,所以便想去霓裳院找雪舞” “谁让你去找她的?”北宫冰蒂怒道。 “我只是想请教她下,怎样医你的失眠症而已!”夏侯影皱眉道:“后来知道是因曲子的原因,所以我便想跟她学那些让人宁心静气的曲子” “她教你了?哼!她还真是对你够好的。”北宫冰蒂冷笑道。 夏侯影抬头看着他,不解道:“你不是喜欢她吗?现在怎么一提到她就火大啊?” “本王怎样,用不着你管。”北宫冰蒂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别再去找她,本王就算永远都睡不着,也不许去找她——” 夏侯影捂着耳朵,受不了他的怒吼。随后说道:“雪舞说,如果我今晚去被你发现了,就让我告诉你——你该去疯人塔了!” “你说什么?”北宫冰蒂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怒道。 夏侯影摇摇晃晃的,双脚不接地,嘿嘿一笑道:“不是我说的,是雪舞说的。” “该死的死女人!”北宫冰蒂放下手中的人,转身怒气冲冲的往霓裳院去。 许世然看到满身怒火的人,刚想开口问 跟在后面的君忘尘看着如一阵风似得人,说道:“主子今晚是要去杀人吗?” “有点像”许世然摇扇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这倒霉鬼是谁? 被丢在地上,摔得不轻的夏侯影,站起来说道:“你们还说风凉话,小蒂是要去杀雪舞。” “雪舞?”君忘尘皱眉道。 许世然一合扇:“糟了!”他转身急忙追去。主子,你可千万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君忘尘和夏侯影对视一眼,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二人双双跟随去。 霓裳院 今天关门歇业,过大年。 众人正在吃吃喝喝,开心笑着呢!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一阵风吹进来,迷了大家的眼。 暴怒的北宫冰蒂看了众人一眼,冷冷道:“雪舞呢?” “雪舞在后院亭中!”飞凤从容笑道。 北宫冰蒂看了她眼,转身怒冲冲的往后院杀去。 公孙鸿梧疑问道:“如此暴怒的邪王,你还告诉他雪舞姑娘在何处,难道不怕雪舞姑娘有危险吗?” “这是雪舞算好的,她早知道邪王会来,而且还是盛怒而来!”飞凤笑看着他,说道:“所以,她告诉我,如果邪王来找她,尽可告诉邪王——她身在何处。” “这雪舞不怕盛怒下的邪王,会要了她的命吗?”杜玉烟说道。 金葵接道:“不会的,世间的男人,没有人会舍得杀雪舞的。” “你又知道?”洪旬说道。 金葵看着欠揍的人,大吼道:“我就是知道!姓洪的,霓裳院可没请你来,你们这些公子哥,不回家过你们的年,往我们这里跑什么?” “公孙大哥是为飞凤而来!而表哥是为绿萼姑娘而来!”洪旬戏虐道:“而我是为你而来!话说,自从上次金葵姑娘伺候我洗过那次澡后,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 “你”金葵满脸羞红:“你无耻——” “我有齿的,你看”洪旬龇牙对着她,随后道:“看到了吧?满口都是齿。” 一阵风吹动,夏侯影几人赶来,许世然开口问道:“邪王可曾来过?” “来过!”绿萼回道:“去后院找雪舞了。” 几人听完后,连忙往后院里跑。 金葵看着一波一波到来的人,歪头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关门歇业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外人来啊?”说着,便瞪了一眼洪旬。 亭中 “雪舞姑娘为何邀请在下?”李冥雪不解的看向她,问道。 箫忆竹为他斟了杯酒,淡淡道:“一会儿有劳先生之处,请先生定要帮忙。” “姑娘高称了,在下可不敢当!”李冥雪淡笑道。 箫忆竹看向他,淡淡道:“先生非凡俗之人,乃高人!” 李冥雪还想说什么之时 一阵风掠起竹帘,盛怒的北宫冰蒂出现在亭中,狠狠的瞪着那个淡定从容的女子。 落霞看到这里,以身挡住来人,肩上一痛,她回头看向身后:“主子,为什”话没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箫忆竹看着怀里昏迷的人,淡淡道:“因为,你护不了我,我更不想让你为我而死!”她将落霞送到李冥雪手中:“有劳先生了!” 李冥雪接过落霞,看着对面的人,叹了声气:“姑娘这是陷在下于不义!” “先生乃是世外高人,并不会在意这些!”箫忆竹淡淡道:“麻烦先生,送落霞回去休息!” 李冥雪笑了笑:“姑娘才是深藏不露之人!”说完,便抱起落霞,离开了此地。 看着他二人离开,箫忆竹走回桌前坐下,伸手请道:“坐吧!砍头前,还要给犯人吃顿饱饭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北宫冰蒂冷冷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箫忆竹去掉了脸上的面纱。执壶自斟,端起酒杯,喝着酒道:“我没有任何目的,只因世间没有让我知道吗?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谁?” 北宫冰蒂看着那个,用迷离的双眸看着他的女子。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又为什么那么悲伤? “北宫冰蒂,让我为你治好失眠治吧!”箫忆竹走到他身边,伸手便要摘他的面具 北宫冰蒂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以为本王还会让你碰我吗?” “早知道瞒不过你,可还是想傻傻的赌一回!”箫忆竹淡笑道:“知道吗?我被困怕了!我不想一生都被困在笼子里,我渴望自由,非常的渴望。”她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便低首不再说话。 这样的沉默,让北宫冰蒂心里火更大。他用力一拉,将她拉入怀中,毫无柔情可言的吻上那双冰冷的唇。为什么,为什么他放不下这个女子?这些日子没见她,他早已想她想得发疯!她欺骗了他,可他却下不了手——皇兄,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我那颗狠绝的心呢?它去哪儿了? 他们赶到这里,便看到竹帘后相叠的两个身影。夏侯影急忙冲进去:“小蒂你冷静点,你别杀她!”这是什么情景?小蒂不是要杀雪舞吗?怎怎么 许世然和君忘尘看到这一幕,都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感情,他们是坏了主子的好事啊? 北宫冰蒂离开她的唇,瞪向那个大叫坏他好事的人:“夏侯影——” 震天一声吼,吓坏了夏侯影。他嘿嘿的笑了两声:“你怒气冲冲的我以为你要杀雪舞,没想到你们”谁能想到小蒂是在占雪舞的便宜啊? 箫忆竹面色清冷,淡定从容的推开抱着她的人,淡笑道:“清君子真忙!今儿是除夕,便不教你曲子了,我请你吃饺子喝酒。”说着,便回到桌前坐下。翻杯倒酒,打开桌上的食盒,端出两碟饺子,一碟醋,将玉箸一一摆好,将食盒放置在一边地上。 “雪舞姑娘好美啊!”夏侯影看着那面若桃李,唇边淡笑的人,赞美道。难怪小蒂也会对她动心!此等才貌双绝的女子,世间又有几人不动心?不过小蒂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瞧把人家姑娘的嘴唇弄得,都破皮了。 箫忆竹淡笑道:“一副臭皮囊而已!它又经得了几个春秋的折腾?” “姑娘果然是非凡俗之人!竟将美丑,看得如此淡”夏侯影举杯敬道:“在下佩服!” 箫忆竹与他一碰杯,掩袖喝下那杯酒。随后看了看那已经不怎生气的人,笑了笑:“想请邪王,当真不易啊!” 北宫冰蒂落坐在她身边,扣住她的手腕:“你是故意的?”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设计他。 箫忆竹淡笑看着他,说道:“邪王若不是如此易怒,我又怎能设计你来此?” “你不怕我杀了你?”北宫冰蒂看着从头至尾都淡定到不正常的人。这个女人一定没心没肺,吻她的时候,她竟一丝反应也没有,完全就是块石头。 箫忆竹看着他,笑而不语!随后对身后二人说道:“多谢二位手下留情,绕我飞雪与如风。” 君忘尘脸色极难看的冷冷道:“不敢当!天音阁主果然对姑娘极好。” “忘尘,真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许世然看着他说道:“天音之主,近在眼前!” “什么?”君忘尘看向那个白衣女子,不敢置信道:“酒公子?” “晨露调皮,差点害了绝尘剑客,在此,我向阁下赔礼!”箫忆竹起来转身,执杯敬酒道。 “晨露?”君忘尘接过酒杯,疑道:“你说的是那个疯女人?” “你还臭男人呢!”一个暴怒的声音响起,转眼一个绿影便进了亭中。 君忘尘看到来人:“又是你这个疯女人?” “你想找死是不是——”说着,晨露便握拳挥向他,二人就这样移到亭外,打了起来。 旭日讥笑道:“我说晨露啊!你就是那喜新厌旧的主儿!以前跟夕雾打,后来跟我打,现在又找个俊俏郎跟你打了?啧啧啧,你还真是没救了!” “该死的旭日!一会儿我非收拾你不可——”与人争斗的晨露放下狠话道。 “我才懒得理你呢!”旭日对她扮个鬼脸,随后进亭问道:“主子,我姐姐呢?她怎么没在啊?” “落霞在雪阁休息!”箫忆竹笑道:“我给她配了一段良缘,此人不输于我!” “啊?那个人找到了?是谁啊?”旭日连忙问道。主子真要兑现她的承诺,为姐姐则了一位佳婿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 旭日看了看亭中的人:“他们两个中间的一个?”亭中除了邪王,就剩这个摇扇的,和那个握笛的人了。 “不是!”箫忆竹摇了摇头。 旭日脱口而出:“不会是邪王吧?” “咳咳雪舞姑娘,你不会真帮小蒂做媒吧?”夏侯影被那句话吓得,掩袖咳着。 许世然但笑不语,后而看向那个与她们一起来的冷面女子。他淡笑走上前,拱手道:“好久不见!” 夕雾点了下头,不语的走到白衣女子身边,冷冷道:“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旭日,你未来的姐夫在雪阁陪落霞,你去看看吧!”箫忆竹笑对她说道。 “在雪阁?”旭日后而哦了声:“我知道了,那我去找姐姐了!”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箫忆竹轻捋着她胸前的发丝,淡笑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夕雾,你太傻了!你这次若真出了事——那便是陷我于不义,让我愧疚一生!” “夕雾该死!”夕雾单膝点地,低首冷冷道。 “夕雾啊夕雾!你可知,我出来只为解开一个谜?”箫忆竹扶起她,对她说:“这个谜已经快解开了!我答应你,当谜底揭开后,我们就回去,永远都不再踏入这个乱世。” “主子”夕雾看着她,流下了一滴泪。 箫忆竹走到她身后,掀起竹帘,望向夜空:“我累了!真的累了!” 夕雾看向那个黑衣男子,对他说道:“邪王可知,当日夕雾让漠然公子带给您的话,说的不止是您,还有她”知道的越多,越不快乐,只会徒增烦恼。公主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她才一点都不快乐。 北宫冰蒂看向那个白色的背影。在她的身上,他确实看不到一丝快乐。他看向夕雾,说道:“我不会伤害她!”是的,他不会伤害她,因为舍不得! “多谢!”夕雾拱手说过,随而笑说道:“我期待你得到她的爱!”也许只有学会了爱人,公主她像是一个活人吧! 箫忆竹笑着回身看着他们,说道:“好丫头!我一定会把你们——一个一个的嫁出去。” 北宫冰蒂看到她脸上难得的笑,叹道:“要博你一笑!可当真比登天还难!” “邪王可别这么说,我可担待不起!”箫忆竹冷冷道。 北宫冰蒂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小刺猬,他仰天大笑:“你果然是只刺猬!过来,让本王抱抱!” “邪王就不怕那尖锐的刺儿,把你给伤着了?”箫忆竹走向他,俯身看着他,冷冷道:“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北宫冰蒂拉她入怀,自身后搂着她的腰,贴着她耳边笑道:“当然记得——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那还不放手?”箫忆竹冷冷道。 北宫冰蒂端起酒,放在她唇边,笑问着:“喝吗?” 箫忆竹冷冷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夏侯影看得心里不舒服:“不是说请吃饺子喝酒吗?” 箫忆竹淡笑道:“好!我再去给你们包些。吃些热的,比凉的要好!” “不许去!”北宫冰蒂抱着她不许她起身,不悦道:“说过不准下厨房,为什么你不听?”他又拉起她的手查看,上面还好没有受伤。 “想必邪王是看惯了那些王公贵族的娇娇女,竟把所有人都当成纸糊的了?”箫忆竹冷冷道:“还有,不要再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生活在平等的年代中,从未有人对她以命令的口气说过话,这让她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真让人怀疑?尊贵如你!怎会去做这些事情?你又为何要学这些东西?”北宫冰蒂对此很不解。她身为雪国的小公主,雪皇最疼爱的梦灵公主,皇后之女,太子之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会进厨房那等乌烟瘴气之地? 箫忆竹看向他,笑问道:“那邪王又为何要游览天下呢?” 北宫冰蒂了然一笑:“原来如此!” “男女地位不同,女子不可能像男人一样到处跑!”箫忆竹似是叹息道:“所以,只能找些事来消遣下!” “原来魔鬼公主是这样来的?”北宫冰蒂在她耳边低喃道。 箫忆竹亦低声回道:“那无聊的宫闱,不找些事儿做——可是会闷死人的。” 大家都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夏侯影开口问道:“你们在偷偷说什么啊?” 箫忆竹掰开腰上的手,起身走到一边,淡笑道:“在说——若我为男子,定娶邪王为妻!” 许世然吓掉了扇子,夏侯影吓掉了酒杯。刚打完的晨露和君忘尘走进来,君忘尘当场怔住。晨露惊道:“什么?”公主不要命了?这回死定了! 夕雾眉头不由得皱起,公主这次玩的太大了! “你大胆的女人!”憋了好久,北宫冰蒂才憋出这么句话来。随后笑道:“可惜你不是男子!” “所以注定你我无缘!”箫忆竹冷冷道。 “哦?是吗?”北宫冰蒂喝着酒,说道:“你不可以娶我,我却可以娶你。” “真可惜!我不愿意嫁。”箫忆竹依然冷冷道。她有些害怕了!就算迟钝如她,也感觉到——她动心了!她对这个男人动了情,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喜欢上这个尊崇的男人,对于她——何不也是一种悲哀呢? 北宫冰蒂笑道:“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待到你爱上我之日,自会愿意嫁给我。”他一生做什么事都缺乏耐心,这次不妨耐心一次!就不信他这团火,融不化她这颗冰心。 暗处一个身影默默离开了这里,后面一个红衣女子,紧随了上去。 当嫣红追到这里时,便看到莫子清一拳正挥向那面假山:“不要——”她惊呼一声,一抹红影闪过,她挡在了假山前。拳风吹动了她的发丝,却没有痛楚传来。她睁开了紧闭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拳头。 莫子清看了她一眼,收回拳冷冷道:“为什么总跟着我?” “你又为何总在暗处看她?”嫣红苦笑道:“我们为的是同一个原因,你何必还问我?” 莫子清看了她眼,转身冷冷道:“别再跟着我。”说完便踏步离开。 “你可以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她,我也可以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你——”嫣红失去理智的大声道:“你喜欢她,我喜欢你!你不求回报,我也不求回报!你为何就不能让我守护着你,不让你受伤呢?” 莫子清倏然回身,如风般移到她面前,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冰冷一笑:“守护我?你凭什么来守护我呢?” 嫣红不在乎他的嘲讽,双手抓住他的手腕,艰难地对他说:“我武功虽未有你的好,可我” 莫子清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冷冷道:“我不需要人守护,你走吧。” 嫣红从地上站起来,抚着脖子,哀伤的看着他,说:“子清,别犯傻了!” 莫子清看着对面流泪的女子,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不会喜欢你的”嫣红流着泪望着他说道。因为她根本不会喜欢任何人,或者说——她本无情。 “不用你提醒我。”莫子清依然冷冰冰道。他自知与邪王无法比,也没想过要高攀。 “子清,这无关地位的事,而是她本无情!”嫣红走近他,抬头望着他说着:“无论是邪王,或是你,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 “不,不一样!”莫子清摇了摇头:“邪王可以接近她,而我却连一丝冒犯也不敢有!”只因她是天音阁主的人,而天音阁主对他有恩,他不能动他的女人。 嫣红看着他,问道:“你进天音阁是为了什么?” “报仇!”莫子清低首回道。 “仇已经报了,为什么还不离开?阁主并未强留过你,你可以随时离开。”嫣红说道。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莫子清抬头望向夜空,长叹道:“因为舍不得!”舍不得离开那个如冰似雪的女子,怕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连偷偷的看一眼,都不能了! “你和邪王都难以得到她——不,是天下人都难以得到她的心。”嫣红看着他,低声,一字一句道:“只因她是天音之主!”这样的女人,比天下任何男人都强。她傲然与世,淡看天下。无人可感她的心,无事可扰她的人。她本无心——奈何世间男子皆为她痴!真可笑!世人当真愚顽的可笑! “什么?她是不!”莫子清脸色苍白的摇着头。怎么可能?昔日救他,为他复仇,有恩于他的银面白衣少年,怎么会是雪舞?为什么?她身份如此尊贵,为何会栖身在这青楼在这里做一名任人取乐的舞姬? “你不用怀疑!以她那毫无礼法的做事风格,什么不可能的事,都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嫣红面色要严肃道:“这就是为何,我说你别犯傻的原因!” “确实,我确实在犯傻!”莫子清自嘲一笑:“如此尊贵的她——卑微的我怎可去接近她呢?” “子清,你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她根被没有高看过谁,或是低瞧过谁。”嫣红拉住他冰冷的手,对他说:“在她的眼中——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这就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妒忌着那个人,还依然对她忠心的原因。因为她对世事的看法,因为她有一颗宽容大度的心。 “就算平等又如何?她终不会喜欢上我”莫子清低头笑着。因为没有人有资格让她动心,世间能胜这个女子的人太少了。能与她并肩而立的人——也许只有那个星陨大陆第一人了吧! “我不是也是和你一样吗?你也不会喜欢上我”嫣红眼中含泪笑着。同样是可悲的人,又何必互相伤害呢? 莫子清看着面前的女子,说:“嫣红,一个人犯傻就够了!你别再” 嫣红的手放在他的唇上,摇了摇头:“什么都不必说了!子清,我不想让你孤独!就让我站在你身后吧!在你在她背后望着她的时候,我也在你身后望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因为在你身后,永远有双眼睛守着你。” “对不起!”高傲清冷的莫子清,终是对这个默默守护他的女子,歉意的低下了头。 “你不必向我道歉!我做的,不过是和你一样——心甘情愿!”嫣红温柔的望着他,对他笑着。 “嫣红”莫子清伸手揽她入怀,抱着这个如他一样悲哀的女子。 嫣红抬手回抱着他,闭上了眼。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让两颗彼此可悲的心,互相温暖着一次,就这一次,便已经足够了! 雪阁 旭日越过小花园,推门进了去:“姐姐,我那未来”看到了房间的情景后,她眨了眨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旭日姑娘,好久不见!”李冥雪起身淡笑道。 旭日看着床边的人,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人,走上前瞪眼道:“你把我姐姐怎么了?” “她被你家主子点了昏穴,我只是受你家主子之托,把她送回来而已!”李冥雪淡笑道。还是解释清楚点好,否则这丫头,非挥拳揍他不可。 旭日半信半疑的检查了下床上的人,随后点了下落霞的肩处。看到苏醒过来的人,她忙问道:“姐姐,你还好吗?主子干嘛要点你啊?” 落霞睁开眼便看到旭日的脑袋在她眼前晃,在听到她的话后,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没穿鞋就往外跑 旭日上前拉住她的手:“姐姐,你还没穿鞋呢!瞎跑什么?冻病了怎么办?”把人按在圆桌边的凳子上,回身取了鞋,蹲下身为她这个姐姐穿鞋,嘴里还不断的嘟囔着:“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懂得照顾自己?真是跟主子时间长了,也学会了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落霞没理会她的唠叨,直接问道:“主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旭日起身坐到旁边凳子上,拍了拍裙子:“主子啊?她在和邪王c清君子什么的喝酒聊天呢!” “喝酒聊天?”落霞眉头不由得皱起。怎么回事?邪王怒气冲冲而来,竟没对主子怎么样?还和她喝酒聊天? “你们的主子,果然深藏不露!”李冥雪淡笑道。此女果然厉害!竟可化干戈,为玉帛。邪王的怒火,还没人可以扑灭呢!可她却不消片刻,便可以尽消那易怒男人的怒火。 落霞看向那个白衣男子,疑惑道:“冥雪公子?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是你家主子,让我把你送回来的!”李冥雪笑了笑,随后歉意道:“抱歉!没经过姑娘的同意,便将你送了回来。” “这不关冥雪公子的事,是主子不想让我涉险!”落霞有些黯然道。 李冥雪淡笑道:“落霞姑娘,你家主子是个厉害的角色,若她不想出事,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落霞看向他,随即释然一笑:“冥雪公子说得对,是我过于担忧了!” “姑娘聪慧,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李冥雪淡笑道。他还是觉得落霞的笑很眼熟,可曾经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旭日看着相视对笑的二人,贼贼一笑。哦!原来她未来的姐夫就是李冥雪啊?嗯!此人虽有些惹她厌不过这样貌或是学问,都还不错!就不知道此人武功怎么样?看来要找个机会试探他下,看看他能不能保护得了她姐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四章:情动之争风吃醋3 温柔乡 绝唱楼 关门谢客! 黄妙妙与众人笑说着:“吃着喝着,甭客气,甭拘束!来来来,喝!” 章子看着这平日客满玉堂的地方,桌椅尽撤,在这正堂里摆了四五个大圆桌,这楼中众人嘻嘻哈哈,敲碗拍桌子的大喝大吃着。这倾城姑娘真够能疯的,一个主子,带着一群小疯子,在这个除夕夜大笑大闹。 “别苦着脸了,来,喝一杯!”蓝梦依然悠闲的笑着,仿佛这里的一切吵闹,都难以惊扰到她似得。 章子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个。这个女人啊!当真比倾城姑娘还没救! “倾城,来,咱俩喝一杯!”艳娘拉住那个到处敬酒的人,跟她碰了一杯。 黄妙妙喝完那杯酒后,手搭在艳娘肩上,笑说着:“这样喝太没意思了!咱俩来拼酒,怎么样?” “谁怕谁啊!我可是千杯不醉!”艳娘高举手道。 黄妙妙拍了她一下:“好!够豪爽!我喜欢!” 艳娘脸红红的笑道:“你说吧!怎么比?” “本来喝酒呢!是先盅后杯,大碗过后对瓶吹”黄妙妙打了个酒嗝:“不过我辈中人,如此豪爽!应抱起酒坛,直接灌下去” “好!我跟你喝”艳娘抱起一个大酒坛,往桌上一放:“你先喝?还是我先喝?” “我是老大,当然是我先喝了”说着,黄妙妙便提起酒坛,仰首猛灌着。 “哎,你家主子这样,你不担心啊?”章子问着旁边的人,眼却看向那个比男人还豪放的红衣女子。 蓝梦喝着小酒,看了那边一眼,淡淡道:“不担心!”主子酒量若排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有时她都会怀疑,她家主子是不是从酒缸里出来的?或者她可以让黄衫查下那些大酒坊,说不定她家主子家里就是酿酒的。所以她这个主子的酒量才这么好,才会酿出c调出c那么多的美酒。 章子看着她,在心里加了句——没人性!他有点同情倾城姑娘了,怎么教出个这么没情义的丫头? 北宫寒月看着那边拼酒的人,有些毛骨悚然!这倾城闹起来也太可怕了吧?这样疯狂的女子,谁要是得罪了她——她还不得弄死那个人啊? 郑泓眉头深锁。他似乎越来越不认识玉儿了!初识她调皮纯真。被冲喜时,她旋身挥掌,眼神冷如寒冰。再见时,她高贵浅笑,妩媚妖娆。与她深交后,却又发现——她热情如火,巧笑嫣然。现在她大笑畅饮千樽酒,洒脱豪爽,不输天下男儿色这样的女子,潇洒不羁,热情如火。当真难以把握,容易把人灼伤。 楚子阳靠着蝶衣的肩膀,说道:“谁要是娶了倾城姐,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女人太疯狂,太可怕了! 粉衣笑了笑:“嗯!其实谁娶了艳娘,也是够受的!”这二人一样的豪放不羁,一样的洒脱尘世。其实她们——挺让人羡慕的! “看到了吗?”墨蝶对身边的人说道:“尘世间养不出这样的女子!”楼中太吵闹,而她说话极轻,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清音低下了头!这样的女子太耀眼,并不是他可以拥有的! 那边的二人竟开始玩起掰手腕来,只见那两个女子,一脚踏凳,捋起袖子,往桌上一放,开始了掰手腕。 柳绿和良辰二人在旁边喊了起来:“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旁边众人也围过来,大喊着。 砰!黄妙妙取胜,她举着双手跳了起来:“耶!我赢了我赢了!艳娘艳娘,快喝快喝!” “喝!喝!喝!”众人起哄的喊着。 艳娘看了他们一眼,提起酒坛仰首喝了起来。砰得一声,把酒坛往桌上一放,捋起袖子:“再来!” “来就来,谁怕谁!”黄妙妙捋起袖子准备再战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黄妙妙大吼一声:“敲什么敲?用这么大力干什么?敲坏了姑奶奶我的门不要钱啊?” 蓝梦忙去开门,看到来人,笑了笑:“是满姨回来了!” 满姨进门一看,当场呆住:“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她走错门了?这绝唱楼什么时候变成疯人塔了? 黄妙妙推开众人,双臂展开,扑了上去,抱着那呆愣的人,喊了声:“臭婆娘,你回来了哎呦!好痛啊!”她捂着被敲痛的头,苦着脸。 满姨瞪了她一眼:“叫干娘!”这死丫头,这么久不见了,怎么还是这么个死毛病。 “干娘!”黄妙妙乖乖的叫了声,看到后面的人,挪了过去:“啊?大老粗哎呦!”她又被敲了下。 满姨头痛的瞪着她:“叫干爹!” “干爹好!”黄妙妙给对方鞠了个躬。 “快起来!”朴淳连忙扶起她,给她掏了个红包。 黄妙妙接过红包,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是干爹好!干娘她好暴力,老打我” 满姨把她从朴淳身上拉开,问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绝唱楼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黄妙妙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抓住了她乱晃的手,说道:“你都快把我晃晕了!能怎么回事儿?今天除夕夜,我们在守岁!”说完便拉过旁边的人,拉着往桌边走:“干爹啊!上次你们走得太匆忙了,我都没来得及跟你喝两杯,今儿可要好好呃!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朴淳看着敬上来的酒坛,豪爽一笑:“好丫头!干爹就陪你好好喝一场!来,干了!”说着便仰头喝了起来。 “好!今天就不醉不归,谁不喝趴下,就不算好汉!”就这样,黄妙妙和她这位干爹大人,拼起酒来。 满姨看着这大小二人。真是大的为老不尊,小的不成体统。简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蓝梦看着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女子,问了句:“满姨,这位姑娘是” “哦!她是路上碰上的,一个姑娘家单独上路太危险了,她刚好和我们同路,我就和朴淳带着她一道来这里了!”说着,满姨问了那姑娘声:“你说你找的人在温柔乡,不如你告诉我他住哪儿,我让人送你过去。 ”不用了,谢谢你!“浣儿对她行了一礼,笑了笑,便跑向另一个桌前,喊了声:”少爷“ ”浣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郑泓看到来人,问道。 ”是夫人担心少爷,让奴婢来这里照顾少爷的起居“浣儿看着面色不悦的人,低下了头。 北宫寒月突然开口道:”别这么看着你的小丫头,把人家姑娘都给吓坏了!“ 郑泓瞟了他眼,转对浣儿说:”既然是母亲的意思,那你就留下来吧!“ 浣儿喜笑颜开的行了一礼:”谢少爷!“ 蓝梦走过来,笑了笑:”想必姑娘也饿了!若不嫌弃,一起守岁吧!“ ”谢谢!“浣儿道过谢,看了郑泓一眼,便随那蓝衣女子走到一个桌边坐下,迎头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 ”他叫章子,是宫公子的书童。“蓝梦端起酒杯说道。 浣儿对他点了下头,随后看向刚才为她说情的玉衣男子,随后收回了视线。 ”你真不怕你家主子出事吗?“章子看着那边死命拼酒的红衣女子,对旁边那个悠闲的蓝衣女子说道。 蓝梦悠闲的品着酒,笑了笑:”宫公子和郑公子都不担心,你倒先担心起来了?“ 章子嘀咕了句:”没人性!“ ”不骂我非人类了?“蓝梦笑看向他,举杯说道:”谢章公子嘴下留情!“ 章子撇了她一眼:”果然有其主,便有其仆!“ ”此话差矣!“蓝梦单手托腮看向他,突然奇怪一笑:”你可知我到底是谁?“ ”自然知道!“章子回之以笑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翻手圣医覆手魔——怒海医神!“ 蓝梦笑了笑:”既然知道,就不怕得罪了我——让我这魔,把你给杀了?“ 章子看着依然悠闲地女子,摇了摇头:”你真是没救了!谈论起杀人,也能如此风轻云淡!佩服!“ ”多谢!“蓝梦笑了笑,举杯跟他碰了一个。 浣儿则被吓的低头吃东西,随即瞟了一眼那边跟人拼酒的红衣女子。这林姑娘出来后,到底是怎么交上这些人的?她与神曲宫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神曲宫主,会派神曲宫四大护法之一的怒海医神c来做她的贴身侍女呢? 满姨看着这乱糟糟的一楼人——还守个屁岁啊?她看到艳娘搂着的男子,此人很眼生啊?管他呢!她走上前:”你现在把艳娘送回房间,别再让她搁着凑份子闹了。“ ”好!“沐琉璃点了点头,扶着醉得不轻的艳娘,摇摇晃晃的离开。 ”琉璃“艳娘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你最好了!“ 沐琉璃摇了摇头。看来这艳娘真是醉的不轻,居然学会倾城姑娘那招轻薄人了! 北宫寒月看着这情况有点要出事儿,与旁边人对视一眼:”不能闲坐着了!“ ”确实!“说着,郑泓便和他一起往那边走去。 ”朴淳,你个为老不尊的,不许再跟倾城拼酒了。“说着,满姨便把已经醉的朴淳,给拉了起来。 ”干爹呃!你可不能当妻管严啊!“黄妙妙笑呵呵的说着:”我辈中人,怎能做弱汉子呢?“ 满姨白了她眼:”都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了,还喝呢!“ 北宫寒月和郑泓赶到后,立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黄妙妙左拥右抱的说着:”我呃!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侧首亲了旁边的人一口。 被亲的北宫寒月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真是服她了! ”就你还酒中仙呢?国家要有你这样的臣子,不毁灭才怪!“满姨瞪了她眼,说道。 郑泓看着眼神迷离,两腮酡红的人,柔声道:”好了!玉儿听话,别闹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常识啊?“北宫寒月鄙视道:”她要是林黛玉,喜欢的就该是贾宝玉。你觉得这里面,还会有我们什么事儿吗?“ 郑泓皱眉看向他:”什么贾宝玉?“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男人?一个他就够了!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神曲宫主c那个古国的潇洒不羁陌上花c现在又来个贾宝玉。这玉儿身边怎么冒出来这么多男人? 黄妙妙抓住北宫寒月衣领,问道:”你怎么知道贾宝玉的?难道你也是不,不可能!这又不是旅游,人人都可以参加!“ ”我当然知道了!他是红楼梦里的怡红公子嘛!“北宫寒月说道。 黄妙妙怀疑的看向他,说道:”你还真知道?说,谁告诉你的?“ ”没谁告诉我“北宫寒月看着眼神凶狠,似是要揍人的红衣女子,他实话实说道:”是霓裳院推出的曲目——天下掉下个林妹妹!里面讲,最后她好像爱上了那个宝哥哥“ ”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爱上了!“说完这两句,黄妙妙便大喊了起来:”蓝梦蓝梦死哪去了?“ ”我没死!“蓝梦头痛的走向她身边,哭笑不得道:”我的好主子,您有什么吩咐啊?“ 黄妙妙推开了架着她的两个人,双手抓着蓝梦的肩膀:”你,立即去找碧玉,让她好好查查那个霓裳院的雪舞,她到底是什么来路,要一清二楚。“ ”好!我知道了!“蓝梦无力的叹了声气,随后问道:”现在是不是要送您回房休息了?“ ”对!我要睡觉,睡醒了找雪舞“说完,黄妙妙便睡了过去。 蓝梦拒绝了二人的热情帮助:”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不劳烦二位公子了!二位早些休息!“说着,便扶着酩酊大醉的人,离开了这里。 满姨挥了挥手:”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逐渐离去。 楚子阳问向身边人:”倾城姐难道和霓裳院的雪舞认识?“ ”有可能!“粉衣淡淡的回了句。 携清音一起离开的墨蝶,低声道:”天下两大名伶,恐其同出一处。“ 北宫寒月满心疑惑的挥手和章子离开。难道倾城和雪舞认识?或是这当今这两大奇女子,是同出一处? 郑泓皱眉离开。看来要想知道玉儿的身份,必须先查清楚这个雪舞的底细。 浣儿看着人都散了,少爷也走了,忙拎起包袱,追了上去。 神曲宫 紫晶手托腮的坐在门外,时不时望向房间里忙碌的人。她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都过了一个月了,我还不能出神曲宫啊?“ ”宫内最近忙,宫主怕你再闯祸。“低头忙碌的碧玉,凉凉的回了句。 紫晶起身走向房间里,趴在书案上,看着她说道:”碧玉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消遣人了啊?“ ”我没有消遣你,只是说了句实话。“碧玉依然严肃的处理着手中的事情,冷冷的回了句。 紫晶叹了声气:”和你说话真没意思!你还没有蓝梦有意思呢!“看着严肃冰冷的碧衣女子,她突然在想——将来谁要是娶了碧玉,那还不得闷死啊? 花红美景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美景笑道:”蓝梦猜的真没错,紫晶果然变猴子了!“ ”什么猴子?“紫晶看到她们二人到来,总算有救了!要不然这个守岁夜,非陪碧玉一起郁闷死。 花红掩面笑了笑:”蓝梦说你今晚一定抓耳挠腮,乱蹦乱跳,一刻不得闲!“ ”这个死蓝梦,又取笑我“紫晶撇了撇嘴,随后看到她们带来的东西:”给我们送宵夜啊?好好啊!都有什么好吃的啊?“ 花红美景看着那低头检查食盒的人,美景扑哧一声笑道:”你好贪吃哦!“ 花红在一旁把东西放到正厅桌上,说道:”宫主让人包了三鲜饺子,冻好了让我们带了过来,刚才已经在厨房里帮你们煮好了,现在就可以吃了。“说话间,她便将一切放置好齐全。 紫晶坐下来,闻了闻:”好香啊!我先尝一口,嗯好好吃哦!“ 美景笑道:”哎,吃慢点,小心噎着!“她为那贪吃的人斟了杯酒,递到她面前。 紫晶喝了口:”哇!好爽!“ 花红走到书案前:”碧玉,别忙了,先吃点东西吧!“ 碧玉抬起头看着她,随即点了下头,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执起玉箸,低头不语的吃着。 ”碧玉,是不是很好吃啊?“紫晶喝着酒,问道。 ”是!“碧玉看了她眼,随即点了下头,继续低头不语的吃着。 紫晶摇了摇头,似是感叹道:”人说黄衫一字值千金,而咱家碧玉,却是——惜字如金!“ 美景看着那摇头晃脑的人,笑说道:”人家碧玉这叫稳重,哪像你啊!小猴子一个!“ ”哎!此话差矣!我这可叫“紫晶想了想:”哦!套句主子的话,就是——生命在于运动!“ ”你似乎有点运动过头了吧?“花红忍俊不禁道。 ”啊?“紫晶愣了下,随后嗔道:”花红,连你也取笑我,坏死了!“ ”哈哈哈花红说的是事实,你就是过头了!“美景取笑道。 紫晶白了她们一眼:”懒得理你们!对了!这饺子是什么馅的?我以前怎么没吃过?“ ”是三鲜馅的,宫主让蓝梦她们包的。“花红为她解释道。 紫晶夹起一个饺子看了看,随后说道:”我只吃过素饺子,和猪肉大葱饺子,这三鲜是怎么回事儿?“ ”哦!这个我知道!“美景说道:”所谓三鲜就是——猪肉c鸡肉c虾肉。“ ”猪鸡虾?“紫晶瞪着眼说道。 ”好名字——朱姬瑕?朱济侠?“美景赞道:”紫晶,你儿子女儿的名字都有了哎!“” “什么?我什么时候有的儿子女儿?”她怎么不知道?紫晶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美景大笑了起来,捂着笑疼的肚子说:“宫主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哎呦!可笑疼我了!” “美景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快吃吧!”花红看到脸黑起来的人,就知道紫晶要发火了!这个紫晶,一生气,总要出手打人!那样的话,这年也别想过了! 紫晶白了美景一眼,瞥眼却看到低头吃东西的人,嘴角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哇!碧玉,你在笑哎?”这简直就是奇迹嘛!碧玉居然会笑? 花红和美景也看向她,美景同样惊道:“碧玉,你真的在笑,好难得啊!”玉面修罗——顾名思义!容貌极其美丽,只是有点冷,所以称玉颜。 碧玉抬头看着她们,随即自己倒了杯茶,喝下。灵光村人,滴酒不沾。只为——人清c神清c气清。只有极清净之人,才能保留住族人体内,残留的灵力。 花红微笑道:“碧玉,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碧玉的笑给人一种很清纯的感觉,那是一种干净到无杂质的笑容。 碧玉看了她们一眼,随即起身回到书案前,坐下继续埋头处理公事。 紫晶看着那严肃冷面的人,摇了摇头,叹了声气:“只要一日大仇未报,她就不会开心的笑!” 花红看向她,随即又看向那冷颜的女子。紫晶说得对,碧玉心里承载了太多东西,以至于 美景看着那美丽且冷傲的严肃女子。碧玉的事她也听了些——碧玉是孤儿,小时候被威武镖局镖主所救,后收为义女,疼爱有加。而不幸的事,在她一次远行时,武威镖局满门被灭。待她回来之时,只剩下了满门的尸体。宫主路过帮她料理了镖局众人的丧事,后收她入门,允诺——将来必为她报这灭门之仇。这就是为什么碧玉留在神曲宫,效忠宫主的缘由!可是,至今也没查到那灭威武镖局满门的人,到底是谁? 荒野 一辆豪华的金色马车旁,燃起了一堆火,一个壮汉往里面添着柴,旁边是个忙碌的少女。 坐在马车里的夜郎儿,掀开车窗帘看了看:“好香啊!” 黄衫从账簿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算账。她让人去查过这个夜郎儿,查到的结果和他说的大致一样。可是对于此人,她还是不禁的怀疑 夜郎儿回过头来看向低头算账的女子,嘴角抹出一丝苦笑。看来这女人还是不相信他!怎么做,才能让她真正的相信自己,带自己进神曲宫呢? “烤好了!你们是要在车上吃?还是下来吃?”莺儿坐在火堆旁,回头问向马车中的人。 夜郎儿掀开车帘,从车上跳了下来:“当然是在火堆边吃了!”他走到哪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接过对方给他的兔腿。 黄衫随后也从车内走了下来,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 “小姐”那壮汉起身道:“我还是给小姐拿个垫子吧!” “不用了!”黄衫开口阻止了要去车内拿垫子的人,随后说道:“坐下来吃吧!吃完了还要赶路呢!”她接过莺儿递来的兔腿,尝了口:“你叫什么名字?”这烤兔的味道 莺儿把另一只兔腿递给了那个大汉后,回道:“我叫柳莺。” “第一女食神——杨柳翠莺?”黄衫看向她,惊讶自己路上救的女子,竟有这样的身份? “什么?你是女食神?”夜郎儿吃惊地看着她。早听闻过此女的厨艺超群,却不曾想竟是一个小女孩儿? 黄衫奇怪得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她?” “不知道!”夜郎儿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只是很吃惊,她这么小就成了天下第一女食神!” 黄衫问向莺儿:“你不是在雪国皇宫吗?怎么会来月国?” 莺儿叹了声气:“姑娘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是梦凌公主的专厨。我家公主嫁来月国,却中途逃了婚,皇上担心便派我和总之是我们途中失散了!” “原来如此!”黄衫说了句,便不再说话。 莺儿也不知道在低头想些什么,一直也未说话。 夜郎儿吃着,低头却在想——梦灵公主逃婚,天下皆知!而雪皇担心女儿的安全,也是情有可原!至于与柳莺一起来的人——不用想,定是哪位雪国六皇子。这六皇子生母早亡,一直是由皇后带大的。听说他与梦灵公主感情非常好,这次梦灵公主出事,他定是第一个急着来寻找的人。 “吃好了就上路吧!”黄衫起身说了句,随即转身走向马车,上车进了车里。 莺儿收拾了下,随即也随在夜郎儿身后,上了马车。 那大汉坐上马车,一挥鞭,马车轻颤,便往前行驶。 车内一片寂静。黄衫低头继续看账簿,夜郎儿闲来无聊睡着觉,莺儿低头沉默不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四章:情动之争风吃醋4 过了新年,又下了一场雪。 亭中端坐二人 箫忆竹身穿淡紫色镶毛的宽袖斗篷。旁边一个白色小碟中,放有梅花c青松c翠竹。 李冥雪看着对面煮酒的女子。她果然很懂!无论是茶,还是酒,她的品味都是如此的高雅! 箫忆竹往炉上的碧瓷器中,加着松针c竹叶c梅花。 李冥雪淡笑问道:“姑娘今日邀请在下,不知是为何?” “赏雪!”箫忆竹看向亭外的飘雪,淡淡道。 “姑娘怎会邀在下赏雪?”李冥雪不解道。她要邀请也是邀邪王,怎么会是他呢? 箫忆竹淡看他说道:“先生乃高人!” 李冥雪淡笑道:“姑娘如此高看在下,在下当真不敢当!” “先生可曾听过一段话?”箫忆竹将温好的酒为他斟了一杯。 李冥雪执起酒杯,淡笑道:“姑娘请说!” “赏花宜对佳人,醉月宜对韵人,映雪宜对高人!”箫忆竹看到对方忽变的神色,淡淡道:“先生果然知道!” “姑娘到底是何人?怎会知道此书?”李冥雪因过于震惊,手微颤,如雪的白衣上,洒了几滴酒水。 箫忆竹淡淡的看着他,说道:“先生知道此书是何人所留,却不一定知道这着书人是谁!” “难道姑娘与这着书人有关?”李冥雪眉头微蹙问道。此一书,乃始将军所留,唯身为始将军后人的师父才有此书,而这部书,并未流传出去,这雪舞是如何得知此书内容的? “我与此作者无关,与留书人倒是有些关系!”箫忆竹不惊不扰淡淡道。 李冥雪看着她,突然似明了一笑:“姑娘来自雪国?” “是!”箫忆竹抬手淡淡道:“先生饮了这杯岁寒三友,我再细与先生说!” “岁寒三友?好名字!”李冥雪掩袖饮尽此酒,赞道:“果然是好酒!也只有姑娘这般清雅之人,才会煮出这样的酒来!” “先生睿智,举世难寻!”箫忆竹淡淡道:“我说先生是高人,只因先生有颗窥破红尘纷扰,淡看人世情仇的豁达之心!” 李冥雪笑了笑:“当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姑娘不知道的?”他淡笑,看向对面的人。这是一个聪明且可怕的女子!她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也知道了太多世人不知道的事情。她那双淡漠的眸子,掩藏了太多情绪和心事!同样,她有颗冰冷的清心,可以看穿每个人,可以探知每个人的心——却唯独不懂自己的心!或许是懂,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若可以,我真想做个懵懂无知的愚人呢!”箫忆竹长叹一声,说道:“先生能放下前仇旧恨,与那人和平共处——是睿智,也是宽容!” 李冥雪摇了摇头,叹道:“即已是前尘往事,又记着它做什么?在下别无所求,只愿天下安宁如昔!” 箫忆竹钦佩的看着他,淡淡道:“先生不止是世外高人,更是一个大爱之人!”曾经与六哥哥谈及此人时,便想过此人的决择。没想到今日一番畅谈,此人当真做了个聪明的选择!李冥雪——北冥幻雪,日耀国遗失的七皇子! “姑娘又高抬在下了!”李冥雪舒心一笑:“今日与姑娘赏雪,当真是在下人生中的一大快事!”他端起那酒饮尽,起身抱拳:“凡得遇姑娘者,皆是有幸之人!告辞!”说完,便轻松笑着离开。这是个聪慧且惹人怜的女子!若得此解语花,则人生足矣!北宫冰蒂,你当真应珍惜这个女子,错过她,将是你终身的遗憾! 箫忆竹看着那抹离开的背影,许久后,才叹息道:“先生说错了!遇上我的人,皆是不幸的”她起身离开亭中,走入飞雪中。茫茫天地间,万里飘雪。这纯白的世界中,谁又知下面的污浊呢?她何尝不是如这白雪般——外表美丽聪慧,实则傻得可怜!凡遇她者——悲痛如六哥哥,悲哀如北宫冰蒂! 莫子清自一处走了出来,望着那么紫色身影。他不明白,她和李冥雪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李冥雪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轻松的笑着离开?而她又为何谈完话后会变得如此哀伤? “子清,让我听一下你的埙音吧!”箫忆竹望着前面一株风雪中的红梅,淡淡道。 莫子清有些无措,他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知道他在身后。 箫忆竹展开双臂,仰首望着天,似风雪飘渺般的叹息声:“吹吧!在这时刻里,需要它的悲咽” 莫子清取出一个刻有清莲的陶埙,抵在唇上,轻吹着。 在这幽深c悲凄c哀婉c绵绵不断的埙音中箫忆竹旋身飞舞,伴着飞雪的迷蒙,似是沉迷的舞着 “爷爷外公,你们又在玩什么啊?”粉娃娃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蓬蓬裙,奇怪的看着对瞪着的二位老人。 拿二胡的老人,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忆,你告诉外公,你是喜欢二胡呢?还是喜欢那破埙呢?” “哎哎哎?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还说你那是破二胡呢!”拿埙的老人不乐意道,随后拉过小女孩,对她说道:“小忆啊!你瞧爷爷的埙多漂亮啊!比他那把枯柴强多了,对不对?” “去你的,你那才是一块破石头呢!”拿二胡的老人白了他一眼,随后拉过小女孩,对她说道:“小忆,你可别听他的,他那埙音跟鬼哭似的,哪有我这二胡声好听啊!” “哎!你个老不死的,非和我斗是不是?”那个拿埙的老人家,张口说道:“今儿我就给你讲讲这埙的知识。” “讲就讲,谁怕谁啊?”拿二胡的老人吹胡子瞪眼道:“我也给你讲讲这二胡的知识。” 二老异口同声道:“小忆,听好了!” 那粉娃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两个老人开始了他们又一轮的——知识大比拼! 粉娃娃双手托腮的坐在花园小桌的椅子上,看着吵得天翻地覆的二人。 争吵着的二人,突然大喊一声:“小忆,跳舞!”说完,二人就各自找地方一坐,拉起二胡,吹起埙来。 “是!”那粉娃娃自椅子上跳下来,伴着音乐,在花园中跳起舞来。 往事历历在目,而人事却已非昨!箫忆竹沉醉在回忆里,不知不觉跳出一曲飞天舞。 金葵和篱疏躲在一边,金葵赞道:“好美的舞啊!似要乘风飞向天际” “从未见雪舞如此温柔过”篱疏看着那飞舞的女子。她眼神温柔迷离,似是温暖的阳光。从不知,这如冰雪般的人,也会有春暖如阳的时候! 在柱子后的嫣红,看着那吹埙望着那飞舞雪衣女子的人,眼中含泪,眨眼间,两行清泪滑落,转身掩面跑开。说好了不嫉妒,却还是嫉妒那个女子可以拥有子清所有的目光和温柔。说好了默默守护着那个男子便已足够,却还是妄想着拥有更多 紫云弯腰捡起那方被遗落的红色绣鸳鸯的手帕。起身看向那抹快消失的红色背影,叹了一声气:“人啊!为何总是渴望得不到的,而不去珍惜正在拥有的呢?” 飞凤看到一抹粉色身影:“哎,落霞!” 落霞应声回身,便看到了那绿衣海棠裙的女子,她笑了笑:“原来是飞凤啊!” “哎,你今天没在你那主子身边待着,跑哪里玩去了?”说着,飞凤便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落霞回过身,举步继续往前走:“不是去玩!而是去办事——飞凤,你的愿望马上就要达成了!” 飞凤随着她走着,忽惊道:“什么?你是说凤求凰” “是的!凤求凰已被主子买下了,户主是你的名,主子把它送给了你,从今而后,再无凤求凰!”落霞看到身边人脸色不怎么好,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飞凤摇了摇头,随后问道:“她呢?” “谁?”随后落霞想到她要问的是谁了,她刚要回答之时,却被前面一群人打断:“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过去看看吧!”说着,飞凤便和她往人群那边走去。 “飞凤姐!”玉露看到飞凤,唤了声,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飞凤皱眉问道。 落霞却已看到了那边的情景:“天啊!”主怎么会和莫子清在一起啊?这 在大家怔愣间,一抹黑影掠过,抓住了那沉醉飞舞的女子。 箫忆竹感觉到被人一抓,自然的习惯使她翻手为掌挥向那人。 北宫冰蒂用力一扯,化了她的掌风,人已经扑到了他怀里。 熟悉的气味,让箫忆竹放下了警戒心,抬头看抓住她手腕的人,轻唤了声:“北宫冰蒂” “很好!还记得本王啊?”北宫冰蒂看向眼神似是透露着迷茫的人,冷笑道:“从不知,这双覆盖了千年冰霜的眼睛,竟也有冰雪消融,暖如春阳的时候?”他手指轻抚着她的眼角,声音异常的温柔。 箫忆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似是还沉溺在童年回忆中未醒 看着眼神透露着迷离,又在发呆的人,北宫冰蒂更是怒火中烧。他手指收紧,看到因疼痛,清醒了不少的人,他冷言冷语道:“怎么?知道痛了?” 感到手腕处传来的痛楚,箫忆竹总算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她望着那唇边冷笑,满身怒火,且夹杂着杀气的人,淡淡的问了句:“你在生气?”为什么?这次她并不记得有惹过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他为什么生气?身上又为什么有如此之重的杀气? 北宫冰蒂望着这个迷茫不清的女人,咬牙切齿道:“真想掐死你,落个清静。” “你想杀我?为什么?”箫忆竹不是很明白道。 “你说为什么呢?”北宫冰蒂压抑着怒火道:“我百般讨好你,取悦你c逗你开心。可换来的又是什么?不过是你冷漠的眼神,冰冷的话语。” 箫忆竹看着面前的男人,淡淡道:“我曾对你说过,爱上我,将是你的悲哀。”只因所有对她付出真心的人,都注定会受伤! “是啊!你说过!”北宫冰蒂怒极反笑:“你凭什么如此折磨本王?如此践踏本王的心?该死的女人——”她无视他,他无所谓。她一次一次的惹怒他,他忍。她拒绝他的真心,他等。他只愿人生惟一的认真与忍耐,能换来回报。无论他怎样对她好,再怎么放下身段c卑微的讨好她——终是融不化她那颗冰冷的心,换不得她一丝的笑颜,一个温暖的眼神。 对方手指紧收,使得箫忆竹痛的皱起了眉头,可却依然咬紧牙关,未呼出一个“痛”字。北宫冰蒂,你是该够了!就这样吧!因这一场互相的伤害,就此扯断彼此的牵绊吧!你依然是那个傲视天下,活的无拘无束的邪王。而我依然是那个身份不明,追寻那个谜底的执着人。这样的结局,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 莫子清看着那满身怒火,杀意深浓的人。现在他才明白那句话——宁负天下人,莫负邪一人。是的,这个一生尊崇的男子,他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更无人敢负他。只因——凡惹邪王,凡负邪王者,皆看不到明日的朝阳。 众人都不敢靠近那盛怒之人,再见那淡漠女子眼神淡漠,眉头却深皱,便知她十分痛苦。 落霞与飞凤对看一眼,正准备上前阻止邪王伤害她家主子之时 “够了!你没见她很痛苦吗?”莫子清站出来心疼的看着那个坚强不吭声的女子。为什么你非要如此要强?你只要轻呼一声痛,就算这个男人再愤怒,他也会放开你的——只因,邪王也深爱着她。 “真吵!”北宫冰蒂淡淡的说句,挥掌挥向了身后的人。 莫子清险险的躲过那锋利的一掌,身后的那面假山,却已粉碎。 “啊——”众人惊呼一声,连连退后。 北宫冰蒂低声笑对她,轻抚着她戴面纱的脸:“你这霓裳院,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箫忆竹淡淡道:“他是无辜的!” 听到她为身后的男人求情,北宫冰蒂双目赤红的扼住她的脖颈,冷笑道:“你还真是关心他啊?嗯?” “此事与他无关!”箫忆竹艰难的说着。手腕上的痛已麻木,脖子上的窒息感,让她神智已涣散——可为什么,这双染血无数的手,会在不停地发抖呢?是气愤?还是压抑? “邪王,你真要杀了主子吗?”落霞忙上前,喊了一声。 这惊天的一句话,让北宫冰蒂恢复了理智,他松开了手,怀中的人却已失去了意识。他惊恐的抱着她,唤着她:“忆儿”手颤抖的探向她的鼻息,感到怀里的人还有呼吸,他悲痛道:“为什么你不解释?只要你解释了,我就会相信的。可你为什么总要如此要强?就算痛死,也不喊声一声痛” 众人看着那跪坐在雪地中,怀抱着那女子的男人。人人都传邪王杀人如麻,以狠辣残酷做事为人。可谁又能相信,这个双手沾满血腥,且无上尊崇的男人,竟会为一个女子如此悲痛?他一生无人敢忤逆他,可这女子却从始至终,屡屡惹怒他,无视他,甚至于——不屑与他。也许那女子说的对,爱上她的人,都是悲哀的!这个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男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落霞忙走上前,蹲下来为那女子把脉。看到那手腕上的伤这邪王也太狠了吧?他也真下得了手。确定人没事后:“主子没事,只是昏过去了!”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突然发现——邪王哭了?那嘴角的泪珠,代表着主子啊!你这次真伤透了这个高傲男子的心了! 北宫冰蒂默默不语的抱起那个女子,往雪阁方向走去。 落霞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再看到今天这样的事情重演。”说完,便转身离去。 玉露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飞凤姐,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啊?” “怎么办?能怎么办?”飞凤怒斥道:“莫子清,你是不是想害死雪舞啊?人人都知道邪王钟情于她,她是邪王定下的王妃,你” “飞凤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玉露拦下了她要继续训斥的话。 飞凤扶额说道:“从今日起,凡男子,不得踏入后院一步。” 玉露说道:“你们听到了没有?还不快走?” 众人逐渐离去,心里都捏了把冷汗!如此醋味重的邪王,谁跟他抢女人,不死才怪! 莫子清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望着那栋白色的阁楼。 飞凤走到他身边,叹了声气:“别想了!就算雪舞喜欢上了你,她也嫁不了你。” “为什么?”莫子清不明白的看向她。 飞凤笑了笑:“她的身份没那么简单,或是说,她的家世不一般,非常的不一般。平民百姓,根本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莫子清很不明白,难道天音阁主的身份还不够尊贵?雪舞还有更尊贵的身份不成?她的家世?她到底出生在怎样的大家族里? “别问了,就算知道了也没用!”飞凤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若不想她出事,就远离她吧!这是你给她最好的保护!” 莫子清最后看那阁楼一眼,之后便随着飞凤离开。雪舞——一个谜一样地女子! 云蒂城 皇宫 慈安宫 慈安太后快被气疯了,捏着那信笺的手,不停发抖:“气死哀家了,气死哀家了。”她气的一掌拍在罗汉床上的矮桌上,桌上杯盏,因震动而歪倒,杯盖掉到了地上,杯碗在小蝶中打转。 “太后息怒!”宫中众人,跪地低头。 冯公公捡起地上的信笺看了看。唉!这王爷和皇上做的确实过分了点儿!他走到慈安太后身边,扶好了那杯盏,说道:“太后可要保重凤体啊!” “冯海啊!你说哀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摊上这么群祸害啊!”慈安太后气得抚着额。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里收拾干净。”冯海吩咐道。看到宫人把这里都收拾干净了,他挥了挥手:“都退下去吧!” 宫人们行礼后,都一一的退了出去。 “冯海,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情绪已经渐平稳的慈安太后,问道。 冯海走到她身边,躬身道:“老奴若说错了什么,还望太后息怒!” “冯海,你可是先帝身边的老人了!跟着哀家也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慈安太后执帕说道。 “是!”冯海说道:“依老奴看来,此事并非是件坏事,至少对王爷而言,是件好事!” “这话怎么说?”慈安太后不解问道。 冯海说道:“王爷的婚事,不止太后操心!就连先皇在世,不也是为此没少着急操心吗?” “你说得对!皇弟的婚事,一直是哀家与先皇的一大心事!”慈安太后叹了声气:“可这个皇弟他偏偏唉!先皇在世都拿他没办法,而哀家这皇嫂又能拿他如何?” 冯海也明白太后的难处,随后说道:“太后说的是,可这雪舞姑娘” 慈安太后看到欲言又止的人,说道:“这里就哀家与你二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奴才以为,王爷已年岁不小,早该成家了!”冯海顿下又说道:“可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女子能让王爷动心,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了,太后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呢?” “可她毕竟是个”慈安太后万分为难道:“且不说这女子的出身了,就说说这雪国,梦灵公主可是与皇弟有婚约在身的,若我们冒然悔婚,很可会” 冯海自然知道太后的担忧:“太后对此大可放心,两国不会因此开战的。” “哦?”慈安太后看向他,说道:“哀家愿闻其详!” 冯海笑了笑:“太后您忘了!那梦灵公主可也是逃婚的人!这二人,是郎无情,妾无意!就算王爷愿意娶这梦灵公主,人家可还不一定愿意嫁给这位邪王爷呢!” “此话有道理!若梦灵公主不愿嫁,皇弟不愿娶!这两国皆有所亏欠于对方,到了最后,只要月国愿退一步,雪皇亦非不讲道理的人,此事定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两国安好!”慈安太后说到这里,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对旁边人说道:“立即派人去查出这雪舞的事迹,以及此女的品德!” 冯海看到目露精光的人,点头躬身领命:“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办。”随后又问道:“那皇上那边” “先解决皇弟的事儿!”慈安太后说道:“至于寒月的事先放放吧!如他真是喜欢那个女子,收入后宫做个妃嫔也就是了!”自古帝王皆有三宫六院,而月国自皇弟之后,什么荒唐的事儿没发生过?帝王收个青楼女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冯海说道:“那太后,是不是可以用午膳了?” “嗯!吃吧吃吧!”慈安太后真是被折腾得没心气儿了。 寒冷的冬夜 亭中 黄妙妙披着艳红色的斗篷,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搞什么嘛!这么冷的天,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绝唱楼请她吃的哪门子饭啊?真是冷死了!她现在只想回她的火阁,钻进她温暖的被窝,好好睡一觉。 郑泓为她夹菜说道:“这辣子鸡做的很好,你尝尝!” 黄妙妙缩着脑袋,连手都懒得出,张口就吃。 郑泓看着像小孩子一样,任性怕冷不出手的人,笑了笑:“好吃吗?” “还好!”黄妙妙淡淡的回了句。做来做去,还不就那个味?难道还有人能把这辣子鸡做出花儿来不成? 北宫寒月看着那献殷勤的人,也不甘示弱,夹道风霜雪叶:“尝尝这个,这可是好菜!”他送到对方嘴边,看到对方吃下去后,问道:“如何?” “还行!”黄妙妙懒懒的丢出两个字。 “那尝尝这烤鸭吧!这可是一位名厨做的。”郑泓夹了块片好的鸭肉,送到她嘴边,温柔笑看着她。 北宫寒月撇了撇嘴,说道:“若论名厨,当属——杨柳翠莺!” “杨柳翠莺?谁啊?”黄妙妙听到名厨,便来了兴趣。 北宫寒月见她来了精神,便笑说道:“她是天下第一女食神,姓柳名莺,世人称其——杨柳翠莺!” 黄妙妙笑了笑:“杨柳翠莺?呵呵好怪的名号啊!” 郑泓解释道:“此女二八年华,做得一手好菜,无论是色c还是香,哪可都让人称绝!” “色c香?”黄妙妙觉得哪里怪怪的,随后问道:“那味儿呢?” “既然她是天下第一女食神,这味儿还用说吗?”北宫寒月看了眼刚才抢他话的人,继续说道:“她做的菜色,据说比三月的杨柳还艳,味竟比那莺声还婉转长留——莺歌回荡与空谷,宛转悠扬!而她的菜香味,却可以飘香满皇都” 黄妙妙吞了下口水:“满皇都啊?” “对啊!”看着两眼放光的人,北宫寒月得意一笑,看向哪个敢跟他抢女人的家伙。 “那这柳莺现在何处啊?”黄妙妙看向他们二人,见二人无一人答话,皱了皱眉:“你们不会是光说——实则不知道她人在哪儿吧?” “知道是知道”北宫寒月叹了声气:“她在雪国皇宫!” “雪国皇宫?”黄妙妙挑了下眉:“难道她是御厨?” 北宫寒月模凌两可道:“所是吧!” 黄妙妙看向他:“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弄出个算是啊?” “她是皇家重金请的厨子,只为梦灵公主一人做菜。”郑泓说道:“她非是宫中御厨,却又住在宫里,所以只能说——算是!” “这梦灵公主也太幸福了吧?”黄妙妙撇撇嘴:“可惜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家给邪王不就好了,逃什么婚嘛!瞎折腾!” 北宫寒月奇怪地看着她,说道:“你好像很希望她嫁给邪王?” “不是好像,是很希望!”黄妙妙说道。 “为什么?”北宫寒月不解道。 郑泓也奇怪的看向她。玉儿为什么如此希望邪王和梦灵公主成婚呢? “他们不结婚,我看谁去啊?”黄妙妙想起这档子事儿,她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喝了杯酒,说道:“我千里迢迢来月国,为的就是看这场绝世婚礼!可是这两口子太不靠谱了,居然双双逃婚了” 二人看到那想哭的人,北宫寒月拍了拍她:“别难过了!大不了追回来,让他们重新结婚!” “追什么追啊?我都找了梦灵那么久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她的人!”黄妙妙哭丧着脸,说着:“这家伙也不知道在玩什么?居然这样跑得无影无踪——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天音阁主,他干嘛总坏我好事?一边护着梦灵,一边阻挡众势力,他累不累啊?我严重怀疑,这家伙金屋藏娇,定有猫腻。” 郑泓皱眉说道:“酒公子此人,做事过于狠辣!玉儿,你最好不要招惹此人。” “有什么好怕的?”北宫寒月偏跟他对着干道:“你说这里面有猫腻?是什么猫腻?” “还用说吗?”黄妙妙白了他一眼,随后道:“梦灵绝色无双,且才貌双全,这等女子,那酒公子会当花瓶摆着好看吗?切!有猫见了腥,不吃的吗?” 二人怔住,北宫寒月轻咳了声:“不谈这个了,来,吃块葱香豆腐。” 郑泓也不甘示弱,夹了块豆腐:“还是吃这道麻婆豆腐吧!” “走开!”黄妙妙,怪叫一声,跳了好远。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们,说道:“谁谁让你们给我吃豆腐的?” 二人对看了一眼,都不是很明白 郑泓看了看豆腐,又看了看脸色由白转红的人,疑惑道:“玉儿,你没事吧?这豆腐怎么了?”这是今天的鲜豆腐,很嫩很滑,味道做的也很香啊? 北宫寒月也对此很不解:“这豆腐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倾城看着豆腐的眼神,像看到毒药似得啊?“ 黄妙妙怒指他们:”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为什么有家归不得?就是因这破豆腐,是它把害苦了!我恨死这豆腐了,我我我与豆腐——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说完便愤然离去。该死的,这二人直接了入黑名单。 二人互看了眼,随后盯着自己手里夹的豆腐 北宫寒月喃喃着:”一块豆腐,怎么会害得她回不了家呢?“ ”她的身份,一直是个迷!“郑泓放下手中的玉箸,叹息道:”倾我郑家全部势力,也未查到一丝关于她身份的“ ”难道她会是“北宫寒月欲言又止:”没什么!“ 郑泓收回了望着他的视线,心里却在想,玉儿到底是什么人? 北宫寒月看到失踪一天的蓝梦,忙上前问道:”蓝梦,你知道倾城为什么那么讨厌豆腐吗?“ ”你们给主子吃豆腐了?“蓝梦惊道,随后苦笑:”你们死定了!“ 看着平常悠闲从容的女子,突然苦着一张脸,北宫寒月忙问:”怎么会死定了? 蓝梦看了看他们,叹了声气:“不知何故,主子异常讨厌豆腐,可说是——主子跟豆腐,简直就是有深仇大恨!” “可她为何如此讨厌豆腐?”郑泓皱眉道:“总该有个原因吧?” “我不知道!”蓝梦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只听她总说,是豆腐害得她有家归不得,更差点要了她的命。她这一生的坎坷痛苦,都是因为豆腐。” “你是她最亲近的侍女,怎么连这些也不知道呢?”北宫寒月疑惑不解的看着她说道。 蓝梦笑了笑:“宫公子,郑公子,实话告诉你们吧!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没人知道它来自于哪里!包括,没人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说完,她便踏步离开。 北宫寒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倾城,当真是个迷一样的女子!” “要想知道她是谁,只有先查清雪舞。”郑泓说完,变离开了此地。 看着离去的背影,北宫寒月笑了笑,随后也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五章:命运之他乡遇故知1 玑玥国 皇宫 乐清宫 西岭钰嘟着嘴:“回来过什么年嘛!有什么好过的?” 擦拭着玄瑶琴的西岭言,看了她一眼,笑道:“行了!自从回到宫中,你天天跑到我这里发牢骚,就不怕把我惹烦了,我把你丢出这乐清宫去?” 西岭钰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无精打采的说了句:“丢吧丢吧!最好把我丢出这个皇宫去!” “你啊!”西岭言对于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妹,当真是无语了! 看着低头又在擦拭琴的人,西岭钰问了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宫?” “出了这个正月吧!”西岭言回道。 “啊?”西岭钰猛然坐起,皱着小脸:“为什么还要这么久啊?” “大皇兄需要处理一些事宜!”西岭言看向她说道:“上次去月国,已被邪王的人盯了上,若不是我们赶回国过年,恐怕早已被邪王请去做客了。” “那很好啊!”西岭钰说道:“在月国过年应该也挺好玩的。”至少她很可能会碰到 西岭言看着又笑意春融的妹妹,摇了摇:“钰钰,别再多想了!你忘了大皇兄让人查到的消息了吗?” “什么?”西岭钰有些迷茫的问道:“什么消息?” 西岭言摇了摇头,低头擦拭着琴身,说道:“邪王对霓裳院的雪舞动了心,你已经没机会了!” “没机会?”西岭钰眨了眨眼,随后哦了声,嗔道:“谁说我去月国是为了邪王的?”她是为了 “嗯?”西岭言停下了擦拭琴的手,挑了下眉,笑问道:“那你是为了谁呢?”这钰钰不是一直喜欢邪王的吗?难道她又喜欢上了别的什么人? 西岭钰眨了眨眼,笑弯了眼道:“不告诉你!” 西岭言看向旁边站立的人,问道:“蕊儿,你们是不是在找我们的路上,遇上什么人了?” “蕊儿,不许说。”西岭钰回头看了身后人一眼,警告道。 蕊儿东看西看,全当没看见她警告似的眼神,说道:“就是那把剑的主人了!” “蕊儿——”西岭钰喊了声,随后瞪了那出卖主子的人一眼。死丫头,没良心,居然出卖她。 “剑的主人?”西岭言想了想,钰钰这次确实带回一把剑来。随后他问道:“他是什么人?” “是一个武功很好,风度翩翩,温柔清雅的公子!”蕊儿回道。 “蕊儿,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西岭钰气乎乎的趴在桌子上。 蕊儿大呼冤枉:“我的公主啊!你不说出原因来,二皇子怎么带你去月国啊?” 西岭钰突然来了精神:“二皇兄,事儿你已经问了,人你也知道了,月国之行,你必须要带我去。” 西岭言皱了下眉:“你们是怎么遇上他的?” “蕊儿,闭嘴!”西岭钰瞪了她一眼,随后转对那擦琴人道:“告诉你行!不过二皇兄,我把事儿告诉你后,你必须要答应带我去月国。” 西岭言笑了笑:“好啊!你说吧!” “你答应了?”西岭钰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她以为还要费些唇舌呢!没想到——二皇兄居然就一口答应了? 西岭言轻拨着琴弦,说道:“对!我答应了!”他心知,就算他不答应带她去,以钰钰的性格,还是会偷偷跟去的!与其担心她会遇上危险,不如带她同去,至少可以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西岭钰看着那弹琴的男子,撇了下嘴:“就是上次去找你们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强盗,他们那群” “你说什么?你们遇到了强盗?”西岭言弹琴的手,停了下来。她们居然遇到了强盗?天啊!这事儿这丫头居然到现在都没说——若被大皇兄知道了,恐怕又要大发雷霆了吧? 西岭钰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是啊!就是遇到强盗,然后那位公子出手相救,随后赠剑防身!后来见他们也是去北方,本以为能遇上的——谁知道你们突然要回来过什么年,结果” 看着嘟着嘴的人,西岭言笑了笑:“你这移情别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原先说什么非邪王不嫁,现在又看上了一个公子? “行!我多情,你痴情行了吧?”西岭钰撇了撇嘴:“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啊?” “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正月过后。”西岭言抚琴说道。 西岭钰起身说道:“好吧!到时记得告诉我一声,就这样!蕊儿,我们走。”说完,便离开了乐清宫。 “那位公子很有贵气,恐怕不是平常人家的公子。”说完。蕊儿便跟了上去,与她的公主前后离开了乐清宫。 “贵气?”西岭言抚着琴,想着。蕊儿眼光一向很利,她若说此人非比寻常,那这人出身一定不简单。 正月十五元宵节 黄妙妙女扮男装来逛灯会:“蓝梦,你看,那盏花灯好大啊!” 蓝梦看上那湖上的龙船灯:“每年元宵佳节,总是这些富人炫富的时候!”对此,她早已见怪不怪! “这个湖倒挺大的,叫什么名儿啊?”黄妙妙来到此地虽久,却没出来过几次。大多都是绝唱楼,古国两边跑。没事儿时,便闲着睡美容觉。 “此湖名——相思!”蓝梦望着彩灯漂浮,徇丽多彩的相思湖,说道。 “相思湖?好美的名字啊!”黄妙妙望着那湖面一盏盏美丽的花灯,问道:“这名有什么典故吗?” “有啊!”蓝梦手提一盏莲花灯,跟在她后面,为她解释道:“每逢夏季,荷莲绽放之时,碧叶满湖,粉莲摇曳。在那时便会鸳鸯齐聚,鹭鸶飞舞。男女游于相思湖畔,见到钟意之人,便可将自制莲花灯赠与对方,如对方接受,就可定下良缘,结为并蒂。如拒绝,就各往东西——哦!还有一种非常艳丽粉羽毛的鸟,它们也会来。”她在后面又加了句。 “那这不跟自然相亲会一样了?不过情景倒是挺浪漫的!”相思湖畔?黄妙妙突然想到,似乎有首老歌,就叫相思湖畔。她边走边看,随后问道:“你说的那种艳丽的鸟,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不好描述——哎,那边有只灯,似乎就是那种鸟的样子。”蓝梦突然看到湖里漂浮着一盏彩灯,竟和那种鸟有七分相似。 “哪儿呢?”黄妙妙四处找着,终于在群灯之中,看到了那盏灯:“这这不是火烈鸟吗?” “您认识这种鸟?”蓝梦惊讶地抬头看向她。她是知道她这位主子大人见多识广,可是这见识也太此鸟出没数百年,无一人知道它是什么鸟,没想到她这位主子居然知道? “玉儿?”郑泓不敢确定地唤了句。 黄妙妙听到声音回头,却看到——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完了!要露陷了!感到身后人抵了她一下。她收回脑中瞎想,折扇轻摇:“公子恐怕认错人了吧?” 蓝梦自她身后出来,颔首道:“郑公子好!” “蓝梦?”郑泓看了看她,随后又望向那青衣,外皮白色斗篷的人。 “陌上公子,我家主子还等着你呢!”蓝梦适时道。 黄妙妙心中赞扬了她一句。随后合扇对对方拱手道:“在下有约在身,就不陪公子了!”说着便转身离开。 蓝梦对其颔首,而后提灯随那摇扇男子离开。 “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他不信。郑泓抬脚跟了上去。 “少爷”跟在身后的浣儿,连忙随上。那位公子真的和林姑娘一摸一样,难道是林姑娘的哥哥? 北宫寒月坐在湖边一块石头上,背倚的是一棵树上。看着湖上七彩斑斓的彩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爷,要不去猜灯谜吧?”章子看到自家主子这个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心提议道。 “不想去!”北宫寒月扁嘴说道。 章子叹了声气:“这倾城姑娘也真是的!今天虽是元宵节,可也不能”一阵风过,转眼便看到一个人倒在了他家爷怀里。 “倾城?”北宫寒月看清怀里人的模样:“你怎么穿着男装啊?” 黄妙妙心一横。骗一个也是骗,骗俩个也是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起身离开了北宫寒月的怀抱,拱手道:“在下不慎跌倒,得罪之处,望公子海涵!” “公子?”北宫寒月起身,奇怪地看着她,手指着自己:“你不认识我了?” “在下并未见过公子,想必公子是认错人了!”黄妙妙是该庆幸蓝梦的药,让她的声音变得低沉略带沙哑,是种男儿的磁性声音。 北宫寒月听着此人的声音。确实,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可他怎么和倾城长这么像呢? 蓝梦暗叹了声去,随即走上前:“原来是宫公子啊!您也和章子来看花灯?” “蓝梦?”北宫寒月看到她,心里感觉就更怪了。她不是倾城的侍女吗?怎么和 蓝梦笑了笑:“这位便是主子的挚友,陌上花陌上公子。” “你是陌上花?”北宫寒月惊道。早听闻倾城有位挚友,现居古巴巷,是古国的主人,名——陌上花。 “哦?公子认识在下?”黄妙妙摇扇笑道。唉!这小月月果然单纯,这不!已经开始相信她是什么陌上花了。 北宫寒月不自在道:“略有耳闻!” “宫公子,我还要领陌上公子去赴主子的约呢!便就此告辞了!”蓝梦笑说着:“陌上公子,我们走吧!要不然主子会等急的。”说着便拉着不知危险的某人离开。 “真的好像啊!”章子看着离去的二人,说道。 北宫寒月看向他,说道:“你也觉得很像对不对?” “是啊!”章子说道:“除了声音外,简直和倾城姑娘一摸一样。”不过,此人的双眉如剑,不想倾城姑娘的双眉如柳。少了柔媚之气,多了份洒脱。 北宫寒月摸着下巴:“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也许去看看,便可知道真相了!”随后而来的郑泓,说道。 北宫寒月转身看向来人:“原来是郑公子啊!怎么?你也见到那个陌上花了?” 郑泓点了下头,随即道:“我不相信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也不信!”北宫寒月于对方相视一笑。七分相的人,他信会有。可完全样貌一模一样的人——他又不是傻子,会信才怪。 “那就不妨去看看,这场约会是对饮——还是独酌吧!”郑泓眼眸幽深道。 北宫寒月点了点头:“我也对此很好奇!”说话间,二人便举步前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五章:命运之他乡遇故知2 黄妙妙一口气跑到一处石拱桥上,倚在桥栏处,扇着扇子,呼着气:“好险啊!”差点儿露陷。她怎么这么倒霉?逛个花灯,也能碰上这两瘟神? 蓝梦看着她,叹气道:“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他们二人又不是笨蛋,岂会相信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人?” “说的也是!”黄妙妙叹气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累!” “那您想好了,接下来该怎办了吗?”蓝梦斜倚桥栏,闲闲道。 黄妙妙双手放在桥栏上,望着墨染的夜空,繁星闪烁,无所谓道:“能怎么办?凉拌喽!” 蓝梦看着那一脸无所谓的主子,摇了摇头。忽瞧见桥的另一边——伫立一个身穿紫衣c外套白袍,袍领和袖口,皆绣着紫色小花的男子。 感到有人推她,黄妙妙回头看向蓝梦,便看到蓝梦指了指那边。她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清雅的男子在望着她——她走了两步,握扇拱手道:“兄台好!” 箫玉宇走上前,回礼道:“公子好!” “阁下为何一直盯着我看?”黄妙妙直言问道。 箫玉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他笑了笑,温和的声音,说道:“只是觉得公子的神态,与家妹有些相像!” “你说我和你妹妹很像?”黄妙妙嘴角有些抽搐。天啊!她女扮男装,难道就那么失败吗? “在下无意冒犯公子,望公子莫要误会!”箫玉宇拱手道。 “阁下莫紧张,我无怪罪之意!”黄妙妙笑了笑,随后问道:“我只是很好奇,我怎么和令妹神似了?” 看着那轻摇折扇,潇洒不羁少年。箫玉宇面带忧色道:“公子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是种与世格格不入c在人群中,一眼便可望到的独特气质。” “照阁下这样说,令妹也有这种与世格格不入的气质了?”黄妙妙依然笑看着他,随意道。 “是!”箫玉宇说道:“唯一不同的是——公子如火,她却似冰。” “似冰?”黄妙妙奇怪地看着他。她的与世格格不入,是因为她不是这里的人,而他妹妹 “不是说与倾城有约吗?又怎会在这里呢?”北宫寒月自身后上了桥。 郑泓也和其一起出现在桥上:“玉儿,你还不愿意承认吗?” 黄妙妙自知露陷了。一合扇,看向他,皱眉道:“你们烦不烦啊?知道我和他是一个人又怎样?有意思吗?” “倾城,你当真让我惊奇!”北宫寒月说道:“能歌善舞!能填词c能谱曲c能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你简直就是全才。” “谢谢你的夸奖!”黄妙妙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箫玉宇到此情景,浅笑拱手道:“姑娘既然有事,在下便不打扰了!” 看着离去的男子,黄妙妙眨了眨眼,随后看着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她走上前捡起:“哎!你的东西掉了!” 箫玉宇回身看着她手中之物,忙上前拿回,打开看了看:“还好没摔坏!” “你哪来的这个东西?”黄妙妙看清楚那东西之后,惊道:“你手上的戒指和那盒里的” 看着举止奇怪,且面色紧张的人。箫玉宇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又抬头看向对方,说道:“这是家妹送给我的,怎么?有问题吗?” “你妹妹怎么会送你这种戒指?”黄妙妙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不对!这明明是一对对戒,应该是送给新人的。” 箫玉宇点了下头,说道:“确实!这对戒指,是家妹送给我与我将来的妻子之物。” “真的是结婚对戒?天啊!”黄妙妙激动的有点过度了。 郑泓看着情绪失控,全身微颤的人,手放在她肩上,担心问道:“玉儿,你没事吧?”为什么一个戒指,让她如此激动? “倾城你不会认识她妹妹吧?”北宫寒月小心问道。 “差不多!”黄妙妙平复了下情绪,抓住对方的手问道:“你妹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箫玉宇有些黯然忧伤道:“在下此次出来,就是为寻家妹!” “你不知道她在哪里?要死了!”黄妙妙要崩溃!她在原地来回度步,拍着手,又走回那男子身边:“她叫什么名字?这你总该知道了吧?” 箫玉宇看着两眼放光望着他的人,笑了笑:“我知道,可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黄妙妙有些抓狂。 “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箫玉宇拱手道:“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去。 黄妙妙对着那身影喊道:“不止我如此紧张找她,若她知道我的存在,她也会急切的找我的——如果你找到了她,告诉她,姑苏盼归人,在此等她!” 箫玉宇停下脚步,回首点了下头:“我会转告家妹的!”说完,便不再回头的离去。也许此女,真认识忆吧!他听说这温柔乡——绝唱楼——有女名唤倾城,想必便是此女! “主子你还好吗?”蓝梦看向泫然欲泣的人,有些担忧道。她这个主子一向大大咧咧的,让人感觉是个没心没肺,无忧愁的人,没想到,她也有难过的时候? 黄妙妙转身看向她,嘴唇有些颤抖:“她她她是我要找的人”说着便趴在蓝梦肩上哭了起来:“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了!可没想到他乡真可遇故知” 蓝梦轻抚着她的背:“我们会帮你找到她的,一定会。” 看着哭得厉害的人,郑泓虽心疼,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那个男子会是和她来自同一处吗? “倾城你别哭了好吗?”北宫寒月被她哭得六神无主,忽想到了什么,他说道:“你只要别哭,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他的一番话,让众人都奇怪地看向他,连章子也不是很明白的看向他 黄妙妙抬起头,遂走到他身边,问道:“你知道她是谁?” 看到不再哭的人,北宫寒月点了点头:“他腰间挂有一个血玉牌,一面是蟠龙纹,一面是‘宇’字。” “盘龙玉牌?”黄妙妙不是很明白的摇了摇头。 北宫寒月笑说道:“当年始将军分四国之时,运用了四种颜色c四种物种。分别为东赤c西青c南白c北黑。” “那又怎样?”黄妙妙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她也没太在意。 “而四物为——赤龙c青虎c白雀c玄武。”北宫寒月说道:“四国皇室中人,除女眷用环佩外,凡未被封王者,腰间挂的皆是刻有各国图腾c以及自己名字的玉牌。” 黄妙妙白了他一眼:“你还是没说出重点!” “他腰间挂的血玉牌上,一面雕有赤龙,一面刻着一个‘宇’字。”看着等着要发火的人,北宫寒月不敢再啰嗦,说道:“赤龙是雪国皇室的图腾,而雪国唯一没被封王的只有六皇子——箫玉宇。” 郑泓略惊讶道:“他便是雪国六皇子箫玉宇?” “雪国?六皇子?梦灵公主”黄妙妙一拍手:“原来如此!赠他对戒的人,就是——梦灵公主。”原来她一直寻找的绝世美女,就是她的故知啊? 众人看着那个笑的疯狂的人,蓝梦弹出一根银针,直扎她脖子。 黄妙妙感到有危险,停止发笑,侧身躲过:“造反了!连你主子我也敢偷袭?” 蓝梦看着有点正常的人了。笑了笑,说道:“我可不是谋杀你,只是怕你笑岔气了而已!” 黄妙妙白了她一眼,随后说道:“你们这始将军也不怎么样嘛!顺序都能排错!” “什么排错了?”北宫寒月问道。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简直错的离谱!”黄妙妙摇了摇头,说道:“听好了!你所说的四色本有五色,分别为——青木c金白c红火c黑水c黄土。而你所谓的四物,应成为四方之神。分别为——东青龙c西白虎c南朱雀c北玄武。”她就觉得哪里错了嘛!原来是五行和四兽的方向错了。 北宫寒月瞪着双眼看着她,过了好久,他才吐出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总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她刚才说——你们的始将军?难道她的地位比始将军还高?灵光村——灵光族人——难道他们当年不是灭族,而是远离了尘嚣,遁入世外了? 黄妙妙嘿嘿一笑:“找到梦灵再说吧!至于我是谁?这只关系到我,和这个平静的天下——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完,便摇扇离开。 看这离去的主仆二人,北宫寒月再次叹道:“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你的身份,同样也不简单。”说完,郑泓便转身离开。这个宫北月,如此了解皇族,定和这皇室有关。希望,不要和他想的那个答案一样 章子看着也离开的那主仆二人,开口道:“爷,他开始怀疑你了。” “郑泓本就是个聪明人,会怀疑我很正常!”北宫寒月笑说道:“恐怕,他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无妨!他与倾城比起来——我更担心后者!若她真是那里走出的人还真是有点难办了!”灵光村虽不大,在尘世也无多大的势力。可灵光族人,身怀灵力,莫说是区区四国了!就算始将军一统天下之时,也未敢惹过灵光村。 章子看到离去的主子,也随后跟了上去。 箫玉宇在温柔乡逗留数日,没有寻到他要到找的人。便离开了此城,往下个城镇走去。 他一路北上,每路过一个地方,他便会走遍当地各处。可出来已经三个多月了,依然无半点儿消息。 今日,他来到了临城,进入了一间客栈。 “客观里边请!”小儿热情上前招待:“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给我一间房,准备一些饭菜。”箫玉宇似是很疲惫的说道:“饭后请为我备一桶热水,用于沐浴。” “好嘞!你楼上请!”小二引他上楼。 晚上 今天又跑了一天,箫玉宇依然没找到他要找的人。回到房间,自包袱中取出一把折扇打开,坐在床边,手指轻抚过那几行题字:“忆,你到底身在何方”如明天依然找不到,他便要离开此城,继续北上。有时他都会怀疑,是否自己猜错了忆的心思? 次日 正午 自玑玥国而来的人,进了与箫玉宇同一家客栈。 “客观里边请!”小二依然是那份热情的笑脸:“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先吃饭。”西岭钰苦着脸道。 西岭言笑了笑:“给我们间雅间。” “好嘞!众位客官楼上请!”小二前面领路,走到一间房门前,打开房门:“几位客官稍等,菜马上给诸位上来。” 西岭言丢给他一锭银子:“给我们温壶好酒!” “好嘞!”说着,小二便乐呵呵的离开了。 西岭钰往凳子上一坐,趴在桌子上叫着苦:“好累啊!早知道坐马车了!” “马车?钰钰,这可不是游玩踏春,而是赶路。”西岭言笑了笑,说道。 西岭钰撇了撇嘴:“大大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赶这么急啊?” “如果你觉得累,就让言陪你慢慢走。”西岭漠手抚着一把金色镶嵌红宝石的匕首,拔出来看着刀锋,冷淡的说道。 西岭言收住了嘴边的笑意:“大哥要和我们分道?” “明日我便和他们先行,你留下来照顾钰钰。”说着,西岭漠便将刀收回鞘内。随后对西岭钰说道:“钰钰,好好听言的话,不许胡闹!听到了吗?” “知道了”西岭钰扁嘴道。她知道,如果她不听大皇兄的话,一定会被关禁闭的,那样她会闷死的。看到菜来了,她笑弯了眼:“啊!可以吃饭了!” 小二上好菜:“几位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你走吧。”西岭钰摆了摆手,赶着那打扰她吃饭的人。 “好,好!那各位慢用!”说着,小二便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西岭言对这位皇妹,当真是没办法:“钰钰,你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你别噎着了!” “我好饿,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西岭钰吃着东西,回道。 “吃饭时,别说话。”西岭漠皱眉道。 西岭钰看了眼,她那位冷冰冰的大皇兄。又看了眼,她那个风流倜傥的二皇兄,正唇边带笑意的看着她。看来还是跟着二皇兄好!二皇兄笑容常挂在嘴边,比冷冰冰的大皇兄亲和人多了。 翌日 西岭钰正在睡梦中,见着那位蓝衣公子呢!忽的身上一冷,她打了个冷战,翻身揉了揉眼,看到站在床边俯身看着她的人:“蕊儿,你今儿发什么疯啊?”这丫头发哪门子疯啊?竟敢掀她的被窝?要死了! 蕊儿拉起懒床的人,说道:“都正午了,您还睡?大少爷都走了好久了!” “他走他的,他不是天没亮就走了吗?”西岭钰拉过被子躺下,打着哈欠:“我早听到动静了,不用你马后炮” 蕊儿看着还准备睡的人,说道:“我来不是为这事儿!您再不起来,那位公子要是走了,可就不关我的事了!到时您可别怪我没告诉您。” “公子”迷糊的西岭钰,忽的从床上弹坐起来,问道:“什么公子?” 蕊儿看着清醒的人,说道:“还有那位公子?不就是您哪位恩公吗?” “他?他在哪里?”西岭钰拉着她的胳膊,忙问道。 “痛啦!”蕊儿叫着:“他在楼下吃饭呢!” “楼下?”西岭钰掀开被子,穿上鞋就往外跑随后又撤了回来:“我不能这样出去啊?蕊儿——” “早给您备好了!”蕊儿托出一件桃粉色的衣裙,说道:“让奴婢伺候您梳妆吧!” “蕊儿你最好了!”西岭钰给了对方一个大拥抱,随后说道:“好了,开始打扮吧!” 蕊儿开始为她着装打扮,收拾了大半天,终于搞定了。 西岭钰身穿桃粉色软银轻罗百合裙,头上梳了个垂鬟分肖髻,上面斜插着一个金海棠珠花步摇。耳戴金镶东珠耳坠,手戴金镶玉手镯,脖子上戴着一个赤金盘螭璎珞圈。天姿美娇俏,在这样一打扮,莲步轻移,双颊染上一抹少女的娇羞。 看的众人直傻眼,一个人留着口水说:“这是谁家的小姐啊?如花似玉,看得人心直痒痒” “看也是白看,没看人家往哪边公子桌前走吗?” 西岭钰走到他身边,低头,手指绞着头发,轻声细语:“公子” 箫玉宇一惊,抬头看向那女子,看到对方受到了惊吓,忙起身拱手,歉意道:“在下刚才在想事,让姑娘了受惊,真的很抱歉!” “没事!”西岭钰有些手足无措道:“公子还记得小女子吗?” 看到对方期望的眼神,箫玉宇点了点头,温和笑道:“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姑娘!” “你真的记得我啊?”西岭钰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羞红了脸。 箫玉宇看着羞涩娇憨笑着的女子,温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拘束,人之真性情,方为美!”看到这个女子,又让他想到了忆——那个说话直接到让人哭笑不得的人儿。 “真的吗?我可以像原来的自己那样跟公子说话吗?”西岭钰像小孩子似得抓着对方的手臂,笑弯了眼说着:“知道吗?我好不喜欢那些规矩的,把人都给束缚傻了!” 箫玉宇看着笑得天真,嘟着嘴,说这话的人。他笑着点着头:“姑娘所言极是!”这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她有一双像月牙弯弯的眼睛,看着她笑,你会不由得跟着她笑。 西岭言看到他那宝贝皇妹竟抱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在哪儿傻笑着,刚想斥责他两句:“钰钰”后看清那男子的长相:“宇兄?” 箫玉宇看到对方,拱手道:“原来是言公子!” 西岭言看着他那歪着头,不明所以看向他们的西岭钰,他笑了笑:“不知宇兄何时与家妹认识的?” “什么?”箫玉宇转看向他身边的人,说道:“你是他妹妹?”那她岂不是——玑玥第一公主,西岭钰? “对啊?我是他的妹妹。”西岭钰说着,忽看对方脸色很难看得看着她,害怕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位公子的脸色变得这么冷了? 西岭言似是明了道:“原来是宇兄救了钰钰,多谢宇兄那日救了家妹!” “不用谢!我救的只是一个”只是一个平凡女子,不是什么公主。箫玉宇面色清冷道:“你要真想谢我,以后就别在接近我小妹。” “我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你如此反对我接近她?”西岭言对于他的激烈反对,一直很莫名其妙。从初遇梦灵开始,这六皇子便抗拒他接近梦灵,甚至有一次竟要与他动手 “为什么?”箫玉宇看着他,说道:“你也是身为兄长之人,若是换成你,你会让一个到处拈花惹草,出了名的风流子——去接近你的妹妹吗?” 是啊!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不让这样不检点的人,去接触他的妹妹的。西岭言苦笑着,他的幸福,是毁在他自己手上的 箫玉宇转身上了楼,不再理会那喊着他的女子。 “二哥,你是不是有负了人家姑娘了?”西岭钰跺脚说着。 西岭言摸着她的头,说:“傻丫头!人家都不屑看你二哥一眼,你二哥又怎么去负心于她呢?” 箫玉宇下了楼,结了房钱,便往客栈外走去。 “公子”西岭钰追上前,那人已骑马离去,只留下掉落在地上的一把折扇。她蹲下身子,捡起那把折扇,打开。上面是红梅,旁边有题诗:“今夜雪,有梅花,愁似我” 西岭言坐在房间里正喝着茶,门被踢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钰钰,这可不是家里,踢坏了,可是要赔钱给人家的。” “说,他到底是谁?”西岭钰往他面前凳子上一坐,质问道。 西岭言叹了声气:“他叫箫玉宇,是雪国六皇子。” “什么?他就是那个温润皇子?”西岭钰惊道,后而平复:“难怪他武功那么好,文才也这么好!” 西岭言看了眼他皇妹手中的折扇扇面:“画是他画的,诗却不是他写的。” “那是谁写的?”西岭钰问道。 西岭言拿过那扇子看了看:“这字好怪异——娟秀中带着清逸,执笔人手法轻柔似女子,可笔锋却显男儿洒脱之气。呵呵!我还真看不出,这题诗是出自男子之手,还是女子之手。” “啊?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西岭钰夺过扇子反复看了看,可她根本不懂这书画啊! “反正此人定是与他十分亲密c且文采很好!”西岭言说道。不过箫玉宇认识的人中,很难有胜过他书画的人,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先不管这个了!”西岭钰把扇子收入袖中,问道:“二皇兄,如果我要嫁给箫玉宇,你说父皇会同意吗?” “咳咳咳你要嫁给谁?”西岭言惊吓地看着她。他们才认识几天啊?恐怕也只见过两次面吧?这就让他这个皇妹舍邪王,而嫁他了?他嘴角抽搐着笑了笑:“应该会同意吧!”毕竟这是门当户对,两国联姻,父皇应该很乐见其成。 “太好了!我去告诉蕊儿”说话间,西岭钰便不见了身影。 西岭言摇了摇头:“真是个疯丫头,说风就是雨!”箫玉宇来月国,必是为寻梦令而来。他与梦灵感情极好,也最是了解梦灵心思的一个人,他既然一路北上,梦灵必身在北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五章:命运之他乡遇故知3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自那日后,箫忆竹再也没见过冰宫冰蒂。冬去春来,夜里依然寒凉。依旧抵唇吹着她的箫,一夜一夜,雪阁中的箫声,从未断过。 楼下房中看医书的落霞,不由得摇头叹息:“早知如此!您何必伤他?唉!”主子总是对邪王若即若离,明明很关心他,却偏偏装作毫不在意。真不明白,她这位主子又想做什么?或者是——主子动心了?落霞为自己心中的猜测,吓了一跳。会吗?主子会喜欢上那个喜怒无常c却对她温柔爱怜男人吗? 箫忆竹放下箫,宽衣上床休息,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她笑了笑:“春日降临,这大地回春——当真是鼠辈横行啊!”这人,既然生她的气,何必还夜夜来此?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听箫而已!以前是在这房间里躺着听箫,现在却换成屋顶了。难不成,这人想当梁上君子不成? 死女人,不止气他,现在居然还骂他?北宫冰蒂自屋顶跳下来,挥袖拂开门,指尖弹出一物,灭了房内的烛火,转身欲走 “北宫冰蒂,你在做什么?”突然的黑暗,让箫忆竹异常的恐惧。她抱着膝盖,颤抖的坐在床上。 “帮你熄灯,让你好好睡觉。”北宫冰蒂说完便迈步离开,忽听房内传出重物落地声。他连忙走进房间,珠帘的撞击声,响彻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他走到床前,抱起地上缩卷的人,将她抱回床上:“怎么了?你在害怕?”怀里的人全身发抖,紧紧地抱着他,显然她很恐惧。可她到底在怕什么?对于这个小女子,他一直认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 “灯灯灭了,好黑”箫忆竹紧紧地抱着他,颤声地说着。 北宫冰蒂听着颤抖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哭音。原来是怕黑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子,居然会怕黑?他趣笑道:“想不到,堂堂天音阁主,竟是一个怕黑的胆小鬼啊?” “不是怕黑”箫忆竹根本没有在意到他的话,只是一味的浸溺在自己的恐惧中。 是啊!她是不怕黑的,她常常夜倚栏干,仰望夜空,她要是怕黑,又怎会在黑夜里夜出呢?北宫冰蒂低头温柔道:“那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他轻抚着她的发,安抚着她。 “我”箫忆竹颤抖地说着:“我有幽闭恐惧症” “幽闭恐惧症?这是病吗?”北宫比蒂轻声细语,在她耳边小心的问着。他感觉怀中的人,如同受惊的小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把她吓坏。 “你先把把灯点亮好吗?”箫忆竹现在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好!”北宫冰蒂想起身,可对方去紧紧地抱着他,他苦笑道:“你抱着我,让我怎么去点灯?别怕,先松开,有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他轻声的劝慰着,见对方松开了手,他起身往放烛台的高几处走去。 箫忆竹环抱着双膝,看着黑漆漆封闭的房间:“北宫冰蒂” “我在!”边往那边走,北宫冰蒂边回答着她。 箫忆竹害怕的继续喊着他:“北宫冰蒂” “我在的!”北宫冰蒂在哪高几上,找寻着火折子。 箫忆竹已经焦虑不安到快崩溃了:“北宫冰蒂” “好了!”北宫冰蒂将那排蜡烛点亮后,便走回床边,抱着像个孩子哭泣的人:“好了!没事了!” “为什么要弄灭我的灯”箫忆竹恐惧过后,靠在他怀里开始哭泣:“你知不知我有多害怕,多恐惧” 楼下的落霞听到动静,走出来查看,看着亮如白昼的阁楼上,房门开着,她笑了笑:“看来风雨,又过去了!”随之转身回房睡觉。 北宫冰蒂看着怀里的人哭够了,为她试着眼泪,笑说道:“哭够了?” 箫忆竹看着他,说道:“幽闭恐惧症,是在我八岁后得的。这是种心病,每当在封闭黑暗的空间里,我就会异常的焦虑不安,恐惧害怕。” “你怎么会得这样的怪病?”北宫冰蒂依然温柔的问着。她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是金枝玉叶,是无人敢惹的魔鬼公主。就连她的父皇,一国之君的箫天也不敢惹她。这样的她,又怎么会得这种怪病? “我不想说,我要睡觉!”箫忆竹说着便放开他,躺下拉过被子睡觉。这种病是因为长时间待在音乐房,很少与外界接触c最后便产生了幽闭恐惧症,因为她被困怕了,她想逃出那些牢笼 见避而不答的人!北宫冰蒂也不多问。反正这个小女子,本身就是一个谜,再多一个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脱了外袍,褪下长靴,往这清香的秀床上一躺。 箫忆竹感到背后一冷,她转过身一看:“你”这个人也太没规矩了,怎么可以钻进一个女子的被窝?就算放到现代,男女七岁也不同席啊。 北宫冰蒂挥手关上房门,随后放下床帐,摘下面具放在枕边,拉了拉被子,侧身笑看着那皱眉的女子,说道:“我怕你还会害怕,索性今儿,本王留下来陪你睡,以防你再出事!” 箫忆竹挥开了点在她鼻尖的手,说道:“邪王读了那么多的书,难道就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早知此人行事一向荒唐,可也不能没一点礼法观念吧? “本王知道!”北宫冰蒂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把人给搂在了怀里:“可据本王了解,你并不是一个遵循礼法的人!或者说,那束缚人的礼法,让你很厌恶,对不对?” “就算我再怎么讨厌那些礼法,可也不代表我是一个随便的人。”箫忆竹掰不开腰上和肩上的那双手,索性她不掰了。 北宫冰蒂挡开她的掌法,反手握着她的手腕,蹙眉警告道:“告诉你,别再闹了!本王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你再闹下去,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箫忆竹不是很明白他的话,疑问道:“出什么事?” “哈哈哈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对了!你说过你对很多的东西都不懂”北宫冰蒂把她的手放在心口上,邪魅一笑:“很简单!你如果再闹的话——本王就把你给吃了。”看着羞红了脸,咬牙瞪着他的人。看来是明白了!他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好了!很晚了,睡吧!在没得到你的心之前,本王一根头发也不会碰你的” 箫忆竹也不想再与他争执,他说得对,天真的很晚了!困倦的她闭上了眼。她承认这个怀抱很温暖,使得她不再冷,让她感觉很安心,睡意便随之而来了 北宫冰蒂望着呼吸平稳,显然已放松睡去的人,他笑了笑。看来他的耐心有收获了!至少这个小女子不似以前那么抗拒他c提防他了。可他究竟该为此高兴呢?还是郁闷呢?她对他放下提防,是好事。可这小女子性情会不会太古怪了?跟他这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c相拥而眠——她居然还能睡得着?她是真相信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呢?还是,真是这般的没心没肺?在胡思乱想中,他也慢慢坠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落霞端着一托盘上了楼,轻轻的打开了门。把托盘放在桌上,轻拨珠帘走了进去,看到软榻上无人,她皱了皱眉头。难道邪王昨晚没在这里休息?随即摇了摇头,走向绣床,将床帐用银钩挂起:“主子,今天太阳很好,您啊也该出”看到床上的情景,她下面的话——天啊!主子床上怎么会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谁?剑眉凤目,鼻挺唇红,如玉雕般的精致轮廓,比主子还莹白细腻的肌肤—— 北宫冰蒂看着呆愣的人,对她说:“忆儿还未醒!” “邪邪王?”落霞听着耳熟的声音,惊得捂住了嘴巴。天啊!虽然早听闻邪王丰神俊秀c绝代风华。可当亲眼看到了——幸好她早看惯了主子那绝世的容颜,否则这一时还真难以清醒! 床上的箫忆竹揉了揉眼,双眼透露着迷茫 北宫冰蒂看着怀中双眼迷茫的女子,笑着轻问了句:“醒了?”这个小女子还是老样子,清晨醒来,总会迷茫一阵子! 箫忆竹抬头望着他,手指抚上他的眼:“看来快好了,都消失了呢!” 北宫冰蒂抱着她,抚着她额前的发丝:“是啊!因为你,所以我不再失眠了!”她迷糊的样子,可比她清明的样子,要惹人喜爱。 落霞站在哪里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求她这清晨迷糊的主子,快点清醒吧!不过,他们真的挺般配的,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容貌才学,他们二人都很登对!他们要成不了夫妻,恐怕彼此便要孤独一生了!世间再难有人配得上他们彼此,再难有人可与他们并肩。 箫忆竹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清明了:“北宫冰蒂?”她猛然推开他,冷冷的看着对方。 北宫冰蒂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得!小刺猬又回来了!” 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随后起身下床:“把他给我丢出去。” “啊?这”落霞看着躺在床上,眯着眼的人。让她把邪王丢出去——别说她没那个本事了!就算她有,她也不敢丢。 北宫冰蒂枕着手臂,侧卧着,看着那冷着脸,自行穿戴的人。随即自床上起来,穿上靴子,拿过衣架上的长袍穿好。 正坐在梳妆台上梳头的箫忆竹,自镜中看着靠近她的人,皱眉道:“你又想做什么?” “取你身上一件东西”北宫冰蒂自她身后贴近她,手指挑起脖子上的那条红线,自她衣领中,勾出一个水晶星。 箫忆竹抓住那颗水晶星:“这个不能给你。” “你收了我的碧雪明珠,总该要给我件信物吧?”北宫冰蒂低头看着她,说道:“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你不觉得这个东西眼熟吗?”箫忆竹回头看着他,打开手,掌心中是一个水晶星。 北宫冰蒂看了看那个东西,轻挑了下眉:“这是始将军铸四宝器的水晶制成的?” “邪王好眼力!”箫忆竹回过头,执起象牙雕花梳,继续梳着头发:“此物乃始将军之物!所以我不能把它给你。” “这只是一个借口!”北宫冰蒂双手支着梳妆台,依靠着说道。 箫忆竹放下手中的象牙雕花梳,起身走到衣柜处,打开衣柜,自里面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随后关上衣柜,走到他身边,将东西递给了他:“水晶星坠对我有用,不能给你。这个东西是我母后给我的” 北宫冰蒂接过那个盒子,打开看了下,是个翠玉雕成的玉竹,他提起红绳在眼前晃了晃:“它是你母后你的什么?” 箫忆竹看着故意玩味问她的人,回到梳妆台前坐下,继续梳着头,淡淡说了句:“嫁妆。” “嫁妆?”北宫冰蒂笑看着她,说道:“你还真是够直接的!”这个小女子说话,虽不是口无遮拦,却真是——直言不讳。 “邪王想听的不就是这个吗?我只是如你所愿,说出你想听的话而已!”箫忆竹把梳子递给了落霞:“梳头!” 落霞细为她梳着三千青丝如墨。她这个主子,说话总是能噎死人。 北宫冰蒂摸着那莹润如脂的玉竹,笑了笑:“你似乎很懂人的心思——可却惟独不懂自己的心思!” “邪王的话太多了!”箫忆竹淡淡道:“小女子可没闲情与您玩暧昧,尊驾可以离开了。” 听着她淡漠疏离的语气,北宫冰蒂不悦道:“本王可不是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是吗?”箫忆竹笑了笑,随之冷冷道:“可我这也不是客栈,任尊驾来去。” 北宫冰蒂见那个翻脸比他还喜怒无常的人,有些生气:“本王何时将你这里当成客栈了?”该死的女人,就知道惹他生气。还是熟睡的她好!乖顺如猫儿,紧紧地依偎着他 “对!这里是青楼!而我是这里的”箫忆竹讥笑道:“邪王想来就来,有酒有菜,更有丝竹歌舞,女人暖床。” “你”北宫冰蒂见她越说越离谱,捏着手中的玉竹,压下怒火说道:“早让你离开,你偏不离开,你现在又说这些,是想怎样?”堂堂金枝玉叶不当,偏要留在这青楼中。现在又对他发脾气?简直莫名其妙。 落霞见这烽烟要燃起,连忙插话道:“主子,神曲宫有消息了。” 箫忆竹平复了下情绪,问道:“他已经混进神曲宫了?” “是啊!”落霞取出一个纸卷:“神曲宫主的身份,只查到了一半” 箫忆竹接过打开看了看:“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样!倾城便是铁扇。” “你们这些个女人,不好好的待在闺阁里弹琴绣花,却偏偏进入青楼,混入江湖,与男人争高低。”北宫冰蒂说道。 箫忆竹淡淡看着他,说:“建立天音阁,只为对付你。至于倾城要对付谁——恐怕也是一个麻烦。” “你说本王是麻烦?”北宫冰蒂心里——真想上前掐死那个女人, “邪王真是有自知之明!”箫忆竹淡淡笑道:“你确定你还要继续留下来吗?”望着气的不轻的人,她笑的特别的灿烂。 “看着我生气,就那么让你开心吗?”北宫冰蒂上前抓起她的手腕,揽着她的腰,贴近她说道:“看来让你开心还挺简单的”在她嘴边落下一个吻,随即离开雪阁。 “北宫冰蒂,你早晚会死在你荒唐的行为上。”箫忆竹不悦的皱着眉头。 今天天气好,箫忆竹听落霞的话,出来晒晒。 嫣红自远处走向池塘边,在她身后说道:“子清病了,您去看看他吧!” “嫣红,你的行为当真奇怪!”箫忆竹望着湖面,淡淡道:“既然喜欢他,就去好好争取。他病了刚好是你的好机会,人在生病时,意志总会很薄弱,谁在此时关心他,他便——你现在却要我去看他,难道你真的不想要他了?” “他不吃药也不吃饭,再这样下去”嫣红掩面低头掉着眼泪。 “我若真去看他,他才真会是死得快。”箫忆竹起来转身望着她,说道:“你来找我去见他,就不怕邪王一怒杀了他?” “可他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嫣红眼空蓄泪道:“反正他横竖都是死,不如在他死前了了他一个心愿。” “你太傻了,嫣红!”箫忆竹转身离开:“如你所愿!希望你别后悔。” 嫣红刚走到门前,便听到房里摔东西的声音,她连忙走进去:“子清,你有没有受伤?” “我的事不用你管,走开!”莫子清一甩手,将她甩了出去。 一个身影如风般掠过,揽住了嫣红的腰:“你没事吧?”箫忆竹问道。 嫣红摇了摇头:“我没事!” “莫子清,你闹够了没有?”箫忆竹冷冷道:“你那一挥,差点害的嫣红身受重伤。”要不是她及时出手,嫣红的脸就被地上的碎片给毁了。一个女人的容貌何其的重要,若嫣红不幸毁容,还让她怎么活下去?想想那后果,都让她心寒。 莫子清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对不起!嫣红,我不是有意” “有意也好!无心也罢!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平的。”箫忆竹有些生气道:“当一个悲剧发生后,说再多的对不起,也只是枉然。” “我没事,您不要再怪子清了!”艳红蹲下来收拾好那些碎片,起身道:“我再去熬碗药来。”说着,便低头走了出去。 看着嫣红哀伤的背影,箫忆竹摇了摇头,走向一面窗前:“子清,你是我的朋友,而嫣红也是,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你明白吗?” 莫子清望着她的侧脸:“我们只是朋友吗?” “是,只是朋友,别无其他。”箫忆竹转身望向他:“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不是你的良缘。” “那邪王就是你的良缘了吗?”莫子清发觉自己情绪有些失控,歉意道:“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 箫忆竹看着执迷不悔的人,点头道:“是!我喜欢北宫冰蒂,从初见他时就已经喜欢上了。”若这样可让他死心,她不介意撒个谎。可是——这真的全是谎言吗? 莫子清脸色瞬间苍白:“呵呵我早知道我比不上他,他有权有势,地位尊崇。而我呢?一无所有,不过是个平民布衣” “这无关身份地位,只关心中是否有那个人。”箫忆竹看着他淡淡道:“你清楚的明白,尊卑对我而言,不过一般同而已!权势金钱,地位尊卑,生不要带来,死不带去!不过是繁华烟雨,一场虚空幻梦而已!” 莫子清看着那双眼澄清,坦然看着他的人,苦笑道:“我明白了!我不会再痴心妄想了!” 箫忆竹负手离开:“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不如怜取眼前人?”莫子清望着窗外不知名的地方,也许她说的对,人就应该看眼前,而不该做那痴梦人。梦始终是梦,成不了真。 箫忆竹出了门,便看到低头哭泣的人,她叹了声气:“嫣红,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自己的幸福自己去追求,加油!心诚所致,金石为开!” 嫣红望着那离去的身影,笑了笑。她确实与别的女子不同,她敢爱敢恨,她勇敢无畏,她更有一颗比男人还坚强的心。她宽容待人,冷静处事。该断则断,绝不马虎。少了女子的优容寡断,多了份男儿的果敢决断。难怪邪王会钟情于她,这等女子,那个男人不爱? 箫忆竹转了一个弯,忽然被人自后环抱住:“放肆!” “你在说谁放肆呢?是说我吗?我对你可不是第一次放肆了!”北宫冰蒂抱着她笑说着。本来是准备找她一起用午膳的,在雪阁居然没看到她,询问之下,方知她来看莫子清。说实话,当时心里很愤怒,可在听了他们的谈话后——他现在要感谢莫子清,要不是他,他还听不到这小女子是对他一见钟情的花呢! 箫忆竹听到熟悉的声音和语气,冷冷道:“北宫冰蒂,你当真是这世上最无聊透顶的人,放手!” “刚才是谁说喜欢我的?嗯?”北宫冰蒂贴在她的耳边,轻呵着气:“小忆儿,你能告诉我是谁说的吗?” 箫忆竹冷笑道〞“堂堂邪王,居然偷听他人说话,当真无耻!” “哈哈哈”北宫冰蒂畅快的笑道:“我可没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不信问落霞!” 箫忆竹看着立在一边讪笑的落霞,她臂肘击向背后人的胸膛,旋身踩了他一脚:“今天再教你一句话——乐极生悲!”说完转身离开。敢取笑她,真当魔鬼公主的名号是白叫的啊? 落霞看着蹲下身捂着脚的人,叹了声气,随后去追上她那位惹祸的主子。 北宫冰蒂看着那楼下的白衣女子,怒吼道:“该死的女人,你又敢踩本王。”这个平常冷得像块冰,坚强起来赛男人的小丫头,怎么会总用这种小女儿家的招数?他瞪了看热闹的楼下众人一眼,见所有人都吓得一溜烟跑掉了,他才跳下楼去追那个女人。 温柔乡 绝唱楼 黄妙妙心烦的坐在亭中,托腮望着天空:“这流痕是怎么回事啊?办事效率也忒慢了吧?” 坐在一边看书的蓝梦,看着那焦急的人,叹了声气:“天音阁的防卫,竟比神曲宫还严密,这是步流痕没有预料到的。” “这该死的酒公子,非把我的梦灵藏起来,真是气死我了!”黄妙妙气的在亭中走来走去:“不行!我要给他发战书,我要和他决斗——” 蓝梦连忙起身拉住她:“我的好主子,别闹了!您给人家发战书,人家也不一定理您啊!好了!耐心点,相信步流痕很快就可以送来消息了。”她这个主子啊!怎么总是这么冲动呢? 黄妙妙郁闷的坐着:“现在要是有支军队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夷平天音阁了。” “你要军队?”北宫寒月刚来到这里,便听到这番对话。 黄妙妙看向走进亭子的人,撇嘴道:“对!我要夷平天音阁。” “主子,您就别折腾了!”蓝梦在一边倚栏看书,闲闲道:“军队?你哪来的军队?” “我可以去借兵,不过到哪儿去借呢?”黄妙妙抓耳挠腮想着,突然灵机一动:“有了!身在月国,当然不能舍近求远,嘿嘿!这兵当然要跟这冷月帝去借喽!” “什么?你要跟皇上借兵?”章子惊道,随后看了看他家主子。以皇上对倾城姑娘的喜爱,如果这疯女人真跟他借兵——说不定他这痴情的皇上,还真会头脑一发热,借兵给这个女人c让她去夷平天音阁。 蓝梦合起书来,笑着说道:“我的好主子!您以为皇帝和您是什么关系呢?你要借,人家就会借给你吗?” “是哦!”黄妙妙垂头丧气道:“皇家又不是我开的,说要什么,别人就会给我什么” 北宫寒月看着满脸愁容,不复往昔笑容灿烂的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执起她的手:“如果找不到梦灵公主,你便会一直不开心下去吗?” “小月月”黄妙妙趴在她怀里哭着:“我心里憋屈!凭什么他老坏我的好事?他知不知道,梦灵对于我有多重要?梦灵是我唯一的希望,也许找到她,我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小月月,我好想家,好想家,我好想回家,可我回不去,我该怎么办” 北宫寒月看着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般无助的人儿,他心疼的抱着她,说道:“好!借兵,借兵,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哭了好吗?”她的眼泪让他好心疼,她的哭泣让他手足无措。只要他不哭,她要什么,他都给她。 “爷,你不会来真的吧?”章子惊叫道。他就知道,一遇到这疯女人的事,他家这位皇帝主子就犯糊涂。被这女人一哭,他这位万岁爷,就更六神无主了! 蓝梦挑了挑眉,笑了笑。早知道这宫公子不简单,没想到本事还不小,居然还可以调动军队。看来,她们不止要提防宫郑二人,更要好好的查查他们背后的势力。 清风明月,绝唱楼中依旧载歌载舞 一个房间里 黄妙妙看着对面的人,笑了笑:“不知你要赎谁呢?”艳娘来告诉她,说有人要见她这个幕后老板,说是要赎这绝唱楼中的一个人。对面的人长相憨厚老实,实则眼中暗藏精光。还好他老爸是做生意的,常告诉她,看人不能看外表。 对面的人笑了笑:“我叫石诚仁,诚信做人,心怀仁义。” “好名字!”黄妙妙笑着点了点头:“那请问石老板究竟是要赎谁呢?”实诚人?你还不如叫郝仁呢!她心里鄙视道。她看这家伙何止金玉不其外啊?恐怕还是个败絮其中的主儿。 石诚仁低头紧张的搓着手,踌躇道:“我想赎我想赎沐琉璃” “什么?你要赎琉璃?”黄妙妙看着对面的人,他就知道这人名不副实,没想到居然这般的不是东西。 “是是”石诚仁说道:“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喜欢他,他琴弹得好,人长得也美” “琉璃确实很好”黄妙妙笑着说着,突然脸色一变:“你个臭王八,凭你也敢打他的主意——”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破坏,从楼上摔下来一个人,众人连忙躲开。 一身红衣的黄妙妙从房里走了出来,往楼栏处一坐,身后是根木柱,她一腿踏到楼栏上,冷冷的看着楼下痛苦打滚的人,冷哼了声:“也不打听打听,我这绝唱楼是什么地方。敢在我这里撒野,你无非是找死。” 楚子阳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这人怎么得罪倾城姐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艳娘甩着手绢笑道。 粉衣说道:“我可记得此人是来找你的,怎么会变成倾城姐接待了呢?” 艳娘笑道:“上次的教训不足以让这些人长记性,我当然要让倾城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喽!” “此人也是打琉璃主意的人?”粉衣说道。她就说艳娘没那大度嘛!不止跟那二人秋后算账,竟还要教训所有打琉璃注意的人。不过,她会不会太护着琉璃了?难道这艳娘春心动了? 艳娘笑了笑:“他想赎琉璃,我只是把幕后老板给他找来了而已!” “此人不死也残了!”楚子阳摇了摇头。这倾城姐脾气火爆,那可是出了名的。而言娘却偏偏去给了她一个火种,不爆发才怪!比起倾城姐的出手直接暴力,艳娘的阴险狡诈,更让心里害怕!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什么时候在背后捅你一刀。 黄妙妙翻身下了楼栏,负手伫立在楼栏处,居高临下看着众人,冷冷道:“以后谁再敢乱打我楼中人的主意,这个人就是他的下场。想赎我楼中的人——一要无妻室c二要有真心c三要明媒正娶。只要是真心人,我楼中人又愿意,就算只给一个铜板,我也愿意让他把人赎出去。可要是妻妾成群,抱着玩玩的心态c想金屋藏娇者——我第一个废了他送进宫当太监。” 众人吓得心中打颤,这绝唱楼背后可是神曲宫,这倾城姑娘说的出来,可也是一定做得到的。 黄妙妙看了看众人的神色,笑了笑:“听明白了就好!好了,该吃吃,该喝喝,今天大家的吃喝玩乐——全算我绝唱楼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好了!来人,把这个人给送回他家去。”艳娘吩咐道,看着楼下已被收拾妥当,她笑颜如花道:“众人尽情玩乐,今儿客为倾城姑娘请。”说完便和粉衣他们一起离开了。 在她们走后,议论声想起:“我可听说前段时间,钱王二人因对这琉璃公子无礼,被神曲宫的狐狸娘子,整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啧啧啧!那叫一个惨啊!” “平常这倾城姑娘轻歌曼舞的,那叫一个妖娆妩媚。可谁曾想,这俏佳人发起火来,竟比那男人还要狠。” “谁说不是呢!以这倾城姑娘的火爆脾气,谁要是娶了她——那可就惨喽!” “哈哈哈!这种女人只能远观,谁敢带回家去啊?他不是存心虐待自己c让家无宁日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五章:命运之他乡遇故知4 后院 木琉璃独自神游走着。他与艳娘同行,遇到那个石老板。这此次前来的人,竟是带着银子来赎他的!艳娘笑说拒绝,说是为他请幕后老板前来。然后拉着自己离开,让他在此等消息。艳娘真的会把他出卖给那个男人吗?他不知道,他心里好乱 “琉璃,告诉你件好消息,从今而后,再也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艳娘人未到,声先到。说话间,便走到了对方身边。 沐琉璃不确定的问道:“没人敢打我的主意了?” “当然了!”艳娘笑道:“他不是要赎你吗?我就让他跟倾城去谈了!” “不是幕后老板吗?怎么变成倾城姑娘了?”沐琉璃对此很不解。 “很简单啊!倾城就是这绝唱楼的幕后老板。”艳娘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吗?倾城一脚把那人从房间里踹到了楼下,我看那y虫啊!不死也残了!” 沐琉璃惊道:“倾城姑娘是幕后老板?”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这么嚣张啊?”艳娘笑说着:“她呢!是贪玩!所以才至今都没退于幕后。” 沐琉璃震惊得无法言语。天啊!原来名动天下的火佳人倾城,竟是神曲宫的铁扇公子? “好了!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艳娘拍了拍他的肩膀。 沐琉璃俯身抱住艳娘:“谢谢你!谢谢你为护我周全,费了那么多的心力。” 艳娘被突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好啊!你要真谢我,就以身相许吧!”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次死定了!琉璃一定会生气的,她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沐琉璃放开了她,笑说道:“好啊!” 艳娘看着对面笑着的人:“你同意?”天啊!这琉璃什么时候转性了?不止没生气,还跟她说起笑来了? “同意!”沐琉璃说着,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等着你娶我!”说完便笑着离开了。其实人换种活法儿也不错,就像倾城姑娘那样无拘无束般的活着,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艳娘看着离开人的背影。琉璃的背影不再哀伤,而是一种轻松的洒脱。 数日后 天音阁 “哇!你们天音阁挺宏伟啊!”步流痕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天音阁。 “让你进天音阁,是因为你有一颗侠义心肠。”旭日白了他一眼,随后又说道:“待会儿进去了别乱说话,其她二位,可没我这么好脾气。” “你说的是——飞雪令主与快剑如风?”步流痕随着她边走边问道。早听闻此二人神秘莫测!迄今为止,众人连他们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就是她们,惹了哪一个,你都难活命。”旭日说道。要不是被这个人烦的头大,她才不会带他进入天音阁呢!看到前面的人,她唤了声:“金风!” 金风握剑抱拳对她行了一礼:“使者!” “嗯!”旭日点了下头,随后问道:“她们俩在什么地方?” “令主在书房,剑主出门还没回来。”金风回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旭日说了句。 “是!”说着,金风便提剑离开。 看着离开的男子,步流痕问道:“他是谁啊?” “他是专门训练新人的金风,也就是你以后的老大。”说着,旭日便继续往前走。 老大?步流痕撇了撇嘴。此人的武功还不如他呢!凭什么训练他啊? 书房 旭日推门而入:“夕雾,我带了一个暗器高手来见你。”说话间就走到了书案前。 夕雾抬头看了看她,望了眼那个嘻笑的少年,冷冷道:“找人是晨露的事,你的事是做生意赚钱,别的事少多过问。” 看着又低首处理公事的人,旭日对步流痕耸了耸肩:“怎么样?见识到了吧?” “是见识到了!”步流痕嘴角抽搐道。原来天音阁的四大护法,和神曲宫的那四个人一样,都是女子啊?他现在很想感叹一句——好厉害的一群女人啊!现今天下都怎么了?是阴盛阳衰吗?怎么女人个个都这么厉害啊? 旭日趴在书案上:“我知道是我多管闲事了,可既然人已经带来了,就把他留下吧!好不好?” “你想就留,我不过问。”夕雾抬起头又说道:“可是你最好看好他,如果他是一个奸细c是他人派来害阁主的,一切后果均由你负责。” “你放心!他要是内奸,我第一个宰了他。”旭日拍胸部说道。 步流痕表面笑容不变,实则心里打颤。他就是一个内奸,如果将来这丫头发现他的身份,他相信,以这丫头的狠辣,必会将他五马分尸。师父啊!这次徒弟可被你害死了! 一处山崖 旭日坐在崖边的石头上,望着脚下的云海:“步流痕,你最好不是利用我进天音阁的奸细。如果你是,我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摔得你粉身碎骨,死后喂豺狼。” 步流痕踢了颗石子下去,啧!居然连声都听不到,果然够深。他的脑袋东摇西晃,忽见一面和这边相同的山:“哎!这里是不是两界山啊?” “是啊!怎么了?”旭日回头看了看他,又看向对面的山:“听说这个山是自然形成的,远看就像一座山分成两半,中间缝隙,就像一道白虹自天而下。不过那缝隙倒挺宽的,大概有五丈那么宽吧!呵呵!比平常大道还宽呢!真不知道一线天这个名字c是怎么来的?” 步流痕看着对面的山,暗吞了吞口水。谁能想到现今两大江湖势力的基地,竟会在一处?两界山,当真分了两界!要是被小师父知道了,她应该会惊讶死吧?天音阁——神曲宫——居然是比邻?不过之所以对方没发现对方的存在,应该和他们上山的路有关吧?他记得他是从东面上来天音阁的,而神曲宫他一般是从西边去的。呵呵!东天音,西神曲!一个音,一个曲——他是该说师父和天音阁主心有灵犀呢?还是英雄随见略同呢? 涅磐城 霓裳院 “金风?你怎么会来这里?”玉露迎上前问道。 金风对她笑了笑:“送信!” “送信?发生什么事了吗?”玉露问道。 金凤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令主让送来的。” “哦!那你去吧!”玉露说道。 金风点了点头:“好!那我走了!”说着便往雪阁前去。 雪阁 箫忆竹看完信后,一直沉默不语。 落霞拿过她手中的信看了看:“六他来月国找您了?” “只有他那么傻,乱跑着找我,他怎么就敢确定我在月国呢?”箫忆竹不知喜还是忧的说着。 “金风,你先回去吧!”落霞说道。 金风握剑抱拳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 落霞见房内只有她二人,便说道:“不出三日,他必会到此地。您是见?还是不见?” “自是见!反正身份已经曝露了,我也没什么好怕好躲的了。”箫忆竹说道。六哥哥,我期待你的到来。 数日后 温柔乡 绝唱楼 黄妙妙快疯了,这个该死的步流痕,一个破事儿怎么查这么久啊?龟速啊?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她要亲自出马!她抬脚自亭中往绝唱楼外走去 一处 紫晶拿着信横冲直撞的跑着,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啊!又是你这个色狼——” 章子看清楚撞他的人后:“又是你这个小贼?” “你敢骂我小贼?信不信我宰了你啊?”紫晶握拳威胁道。 章子嗤笑道:“就你还想杀我?打得过我再说吧!” “你”紫晶怒指着他,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确实打不过这混小子。不过,士可杀不可辱! 北宫寒月旁观着剑拔弩张的二人,一点想阻止的举动也没有。 “皇公子,您不阻止他们吗?”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胡子男子问道。 北宫寒月刚想说不用管他们之时 “住手!”黄妙妙看到前面的人,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他们几个。她走上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禁闭早过了,我不是私自出来的。”紫晶忙解释道。 黄妙妙头疼都皱着眉,说道:“我是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哦!蓝梦说她想安静休养下,让我来你身边换她的位置。”紫晶如实说道。 这个死蓝梦,她最近又没在调戏谁,用得着对她避之惟恐不及吗?黄妙妙越想越生气。 “对了,那欠揍的小子有信了。”紫晶说着,便走向她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什么?怎么会这样?”黄妙妙震惊的张着嘴,瞪着眼。神曲宫居然和天音阁是比邻?还做了这么久的邻居,对方竟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北宫寒月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不过他来是有事的。他走到她身边说道:“倾城,你要的兵马我给你拨来了。” “兵马?什么兵马啊?”紫晶迷茫的问道:“主子,你要兵马做什么?跟谁打仗啊?” “我我”黄妙妙也不知道这是哪跟哪儿了。 北宫寒月看着迷茫抓耳挠腮的人,说道:“你不是说要借兵,夷平天音阁的吗?” 黄妙妙看着皱眉的乖宝宝,她有些哭笑不得。这小月月会不会太可爱了?她哪天就随口一说,他就当真了?要是没听到紫晶的消息前——说不定她还真会去夷平天音阁。可现在大家是邻居,如果军队到了哪里,说不定还会殃及到她神曲宫这条池鱼呢!不过这小月月办事效率也太快了,短短几日,他就找来了兵马? “倾城,你是现在出发去夷平天音阁呢?还是等下再去?”北宫寒月问道。 黄妙妙笑了笑:“以前我是想夷平天音阁的,可是现在不能夷了!” “为什么?”北宫寒月看着她,指了指旁边的人:“这是涅磐城的总兵,兵马已安排好了。就等你一句话,就可以整军出发了。” “总兵大人?”黄妙妙嘴抽搐道。 那位总兵忙拱手见礼道:“不敢当!”这女子的一句话,竟能让皇上随意调动兵马,想必很得圣宠。今后说不定还是皇妃娘娘呢!他可不敢得罪这样的人物。 “小月月,你可真行啊!”黄妙妙捶了他一拳,说道:“这么快就能找个总兵来?厉害啊!不过,我真的不需要了!打仗是会死人的,我可不喜欢血腥。” “那就是不要了?哦!我知道了!”北宫寒月说着,便转身对那人挥了下手:“你去忙吧!这次辛苦你了!” “是!末将告退!以后有事儿,您尽管吩咐!”看到不悦皱眉的人,那总兵忙施礼离开。 “行啊!小月月,没看出来啊?你身份不小啊?”黄妙妙笑道。 北宫寒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再大的身份,碰到你,不还是毫无用处!” 紫晶说道:“对了,雪舞便是酒公子。还有啊!邪王正在追求雪舞,可雪舞好像不怎么喜欢邪王” “什么?皇叔有喜欢的人了?”北宫寒月脸上可笑开了花儿了,他高兴得语无伦次:“我要马上告诉母后,章子,我们走。”说着便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黄妙妙看着激动过分的人,不对,那离开的主仆二人,都够乐的。可这也太奇怪了?她咬着手指不解道:“邪王喜欢谁,关他们什么事?用得着高兴得像娶媳妇似得吗?”说完媳妇二字,她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她不会在吃醋吧?还是干醋! 紫晶点了点她的手臂:“我忘了告诉您,宫北月——本名北宫寒月,是月国的皇上——冷月帝。” “皇上”黄妙妙眨了眨眼,随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苍天啊!她居然调戏一国之君,这回可死定了! “主子,主子”紫晶抱着地上的人,喊着。 涅磐城 霓裳院 彩灯高挂,车水马龙。 箫玉宇站在门口,望着那花牌,随即抬脚走了进去。他今天刚到涅磐城,便有人找到了他,约他来此一会。可他想不通,是何人找他?找他又为何事? 落霞在此等候许久,终于见到了他要等的人。她迎上前,对那紫衣男子颔首一礼:“六公子好!” 箫玉宇疑惑的看着那个粉衣女子,问道:“姑娘是”难道她就是约自己来此的人? “我家主子已等候许久,请公子随我来,请!”落霞说着,便颔首,随后前面带路。 箫玉宇满心疑惑的跟随在她身后,往后面前去。 “他是什么人啊?”洪旬问道。 金葵懒懒的回了句:“不知道!”这个人能让落霞在此等候许久接待,定是雪舞要见的人。而此人如此受到雪舞的尊重,定非一般人。 亭中 “你怎么把琴抱出来了?”北宫冰蒂喝着酒,问道。自从相识以来,只听她吹过箫,却未曾听她抚过琴。 箫忆竹手指抚着琴弦,轻勾,只听铮的一声。 “主子,人来了!”落霞到来,低首说道。 箫玉宇看着亭中的二人,眼光瞥到了一身内里白衣,外黑衣的男子。看到此人脸上独特的黑玉面具后:“不知邪王约在下来此,所为何事?” “本王何时约你了?”说过后,执杯的北宫冰蒂,望向那白衣女子,笑了笑:“这个人不会是你约来的吧?”落霞是她的贴身侍女,既然是落霞带来的人,必是她事先吩咐的。 箫忆竹沉默不语,轻抚琴,一曲云水禅心,如流水般缓缓奏出。 箫玉宇看着那白色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再听那女子抚的琴曲后:“忆” 琴声戈然而止,箫忆竹起身面向他,笑道:“好久不见!我的傻哥哥,你怎么还是这幅傻样子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万语千言,箫玉宇却只能化成这么一句问话。 箫忆竹笑着,后而说道:“我以为六哥哥会给我一个大拥抱呢!怎么会张口就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学着他的语气,说着。 北宫冰蒂看着那个俏皮谈笑的人——他从不知道,这个如冰般的女子,也会有这般多彩的表情。只不过,这些欢笑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其他人的。 箫忆竹跑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六哥哥,对不起!” 箫玉宇回抱着她,叹了声气:“傻丫头,你从不需要对我道歉。” “六哥哥不生气,却必定伤了心,对吗?”箫忆竹抬头望着他:“我知道我的做法,终会令你伤心,可还是做了。我是不是很坏?你会不会讨厌这样的我?六哥哥” 箫玉宇抚着她的脸:“你又消瘦了!外面很苦吧?忆,跟我回去吧!这一次,我定会护你周全——无论将会付出什么代价” “憔悴的该是你啊!”箫忆竹拉着他的手,转着圈说道:“瞧,我玉树临风的哥哥,都瘦的让人心疼了呢!” 箫玉宇拉住她,叹气道:“你啊!说话怎么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呢?” “口无遮拦也是你宠的”箫忆竹似是玩上了瘾,围着他转了起来。 箫玉宇对于这样任性的她,真是哭笑不得。他拉住她,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别再玩了!告诉我,你在外面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箫忆竹双手夹住他的脸,揉捏着:“我混入了江湖,你猜猜我会是谁呢?猜猜嘛!” 落霞看着那个像小孩子似得女子。真的难以相信,这似冰如雪的女子,也会有这般天真任性的时候。 “我不想猜你到底是江湖中的谁。”箫玉宇拿下在他脸上作乱的手,认真道:“我只想带你回去,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你出来的这些日子,又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我一路寻你,又有多害怕你遇上坏人?” 箫忆竹很生气道:“我不回去。你说过你会宠我c会爱我c会疼我的,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任性这一次?” “我没忘了我说的话!”箫玉宇温言道:“可这次的任性会害死你的,我不能让你在危险边缘行走,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不!”箫忆竹甩开他的手,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天音阁主酒公子,没有人敢冒犯我,更无人可以取我的性命。” “天音阁主?”箫玉宇震惊地看着她。他怎么也没想到,闹得天下风风雨雨的两大公子之一的酒公子,竟会是他那个曾经任性的小妹? “没人可以伤害我,六哥哥对此大可放心!”箫忆竹笑看着他,说道:“只要是我想去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箫玉宇看着那个眼神冰冷,傲视天下的女子。摇着头,不敢置信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生存!人要想活的自在,就必须让自己变强。”箫忆竹望着他,说道:“六哥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谜,一个困我许久的谜。再等等好吗?等我解开了这个谜底,我就回去。我听你的话,以后再也不胡闹了,好吗?既然放纵了我那么多次——就再允许我任性这最后一次吧!” 箫玉宇摇了摇头:“不行!我可以依你千次万次,唯独这一次不行。”说着,便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箫忆竹挣扎着:“六哥哥,你不可以强迫我,你不可” 一直沉默的北宫冰蒂,突然出手。将那白衣女子拉入怀中,腰间悬挂的冷月弯刀,却已在手。 箫玉宇见冷月弯刀出鞘,直袭向他,他正预备闪躲之时,一抹白衣却挡在了他的身前 箫忆竹冷冷道:“你敢伤他分毫试试。” 北宫冰蒂放下指着她的握刀之手,仰天大笑:“就算我是团火,把自己焚尽,也融不化你的心。” 箫忆竹看着那抹离开的身影,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 落霞叹道:“主子,您早晚会把他的心伤透的” 箫忆竹沉默不语,只是执着的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 箫玉宇似乎对此有些明白了!他扶着她的肩,问道:“你和邪王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碰见的?” “六哥哥,别问了!”箫忆竹转身望向他,说道:“他早知道我是谁了,知道我是梦灵公主。” “他知道你?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箫玉宇担心地看着她,紧张问道。 落霞摇头道:“六皇子,如果是您,您会伤害你所爱的女子吗?” “所爱的女子?”箫玉宇看向落霞,随后又看向对面的人,惊道:“邪王爱上了你?”怎么会这样?互相逃避对方的人,最终偏又遇上了? 落霞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子,说道:“您还是去追他吧!伤了他那么多次,也该够了!” 箫忆竹垂下了头,随后抬头道:“不用了!” “忆,你在意他对吗?”箫玉宇问着她:“如果是,就去追他。”如果因此解决了这件逃婚之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忆而言!是一件好事。依他看来,世间能配上他这位小妹的,也只有邪王一人了! 箫忆竹想了很久,说了句:“落霞,带六公子去雪阁,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离去的人影,落霞笑了笑:“还是六皇子厉害!一般主子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是吗?她是倔了点儿,不过还好吧!”箫玉宇笑了笑,随后奇怪的问道:“忆怎么会约我在此相见?” “很简单!她不止是天音阁主酒公子,还是霓裳院的雪舞c天下两大名伶之一的冰佳人。”落霞笑说道。 箫玉宇又惊又气:“荒唐!堂堂一” “等她回来,会跟您解释清楚的。”落霞抬手请道:“现在请六公子随我去雪阁吧!” 箫玉宇满腹疑问和怒气的随着那个粉衣女子,往哪个不知名的雪阁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五章:命运之他乡遇故知5 一个巷子处 箫忆竹追了好远,也不见那人的身影。忽听背后一个声音响起,她回头望去。 北宫冰蒂依靠在墙上,踢着脚下的碎石,冷笑道:“你追来做什么?” 箫忆竹走到他身边,笑了笑:“若邪王不想让我追上,就算我累死,恐怕也难追上您吧?” 北宫冰蒂拉过她,将她抵在墙上,抓着她的肩膀:“没人告诉你,太聪明的女人,会惹人讨厌吗?” “听过!女子无才便是德!”箫忆竹淡淡道。 北宫冰蒂冷哼了声:“既然知道,就该收起你的聪明。” “邪王若真的喜欢那些愚笨的女子,便不会遇上我了,不是吗?”箫忆竹淡笑望着他,说道。 北宫冰蒂算是服她了!瞪了她一眼,说道:“本王确实不喜欢愚笨的女子,偏偏就喜欢你这个聪明的过分的磨人精。” “原来邪王有自虐倾向啊!”箫忆竹笑说着。 北宫冰蒂怒道:“你又敢骂本王,胆子倒不小!”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真惹人厌得很。 “我胆子从来就很大,这件事儿邪王不是早知道了吗?”箫忆竹回视他说道。 北宫冰蒂气恼的堵上那惹人厌的水唇,边吻边说着:“会回应吗?嗯?” “不会唔”箫忆竹刚说完,就被咬了一口。她生气的挥掌打向他,可恶的北宫冰蒂,不止占她便宜,竟然还敢咬她?找死。 北宫冰蒂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在墙上,不知节制的吻着她。这个女人虽然冷了点,唇也冰了些,可不可否认,亲吻她,是一种享受!他的唇很嫩c很软c凉凉的,带着她独有的竹香气。 箫忆竹挣扎着,她快透不过气来了!不,是快窒息了 “你再敢踩本王,本王就扒了你的衣服。”北宫冰蒂警告完她,唇又覆了上去。这个女人,他要不给她点警告,说不定她又会踩他一脚。他可不想在享受的时刻里,被人打断。 箫忆竹心里清楚,如果她真再踩这个男人一脚,依这个现在疯狂男人,和他以往的荒唐行径,说不准真会扒了她的衣服。可她真得快窒息而死了。她没有被他抓住的那只手,推着他的胸膛:“北宫冰蒂嗯死唔了” 北宫冰蒂也感觉怀里的人快不行了,她的腿已经软了,气息也越来越弱,他的唇自她唇上离开:“你这笨女人,不知道换气吗?” 箫忆竹依靠着他,喘着气:“换气?没人教过我这和游泳一样吗?” 北宫冰蒂看着脸色绯红,张着嘴,喘着气的人,哭笑不得道:“和游水不同,游水是憋气,这个可以唤气。”没人教过她?她怎么想起这句话来的?这事儿要真有人敢教她,他第一个杀了那人。 “哦!”箫忆竹点了点头,孺子可教道:“知道了!” 北宫冰蒂看着一副学生受教的人,收紧了揽着她腰的手,挑起她的下巴:“那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要!”箫忆竹推开了他,走到远处,冷冷道:“北宫冰蒂,你别太过分了。” 北宫冰蒂的见她真生气了,笑了笑,说道:“好了!开玩笑的,既然跟我出来了,就去趟我的住处吧!” “你的住处?玉苑?”箫忆竹疑惑地看着他,随后转身离开:“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北宫冰蒂看到真离去的人,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扯入怀里,抱起就走:“本王说让你去,你就必须得去。” “北宫冰蒂,世间就再没有比你更无聊的人了。”箫忆竹懒得反抗的,冷冷道。 玉苑 夏侯影见到前后到来的人,迎上前:“小忆,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叫她什么?”北宫冰蒂问道。 夏侯影笑说道:“叫她小忆啊!怎么了?不对吗?” 北宫冰蒂看向那个白衣女子:“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邪王殿下,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您用得着为此大动肝火吗?”箫忆竹淡淡道。 卫珂铭望着那个白衣女子,想必她便是霓裳院的雪舞。果然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不过她似乎不怎么把王爷当回儿事? 北宫冰蒂懒的和她废话:“跟我来。”拉起她的手就往一处走。 “北宫冰蒂,你够了!”箫忆竹甩掉他的手,说道:“来也来,我该回去了。” “你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是为了去陪他?”北宫冰蒂不悦道。 “你明知他是我的兄长,有必要吃这个味儿吗?”箫忆竹觉得这个人简直是无理取闹。 “他要不是你兄长,我早杀了他了。”就凭她对那个人那么热情,就足以让他起杀心。北宫冰蒂越想,就越不舒服。 箫忆竹叹了声气道:“走吧!去你房间。”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她简直无语透顶了。 北宫冰蒂看着对他妥协的人,拉起她的手,往后院走去。 夏侯影咋咋嘴道:“也只有雪舞敢跟小蒂顶嘴了!” “也许主子就喜欢她这样的女子!”许世然摇扇道。 “还记得我们曾经说小蒂种荆棘的事儿吗?”夏侯影笑说着:“当时就怀疑他喜欢带刺的女人,现在看来,果然是!” “你错了!主子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喜欢的!”许世然说道:“他喜欢雪舞,一是因为雪舞惹人怜爱,二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要强。她有绝世姿容,她文武双全c才智过人。她更是神秘莫测,让人看不清,猜不透。男人嘛!当天下无敌之后,总想找个敌人——而雪舞便是唯一能和主子为敌的人。” “还是位可以相伴终生的红颜。”君忘尘冷冷的接了句。 许世然合扇道:“忘尘说得对,主子绝世无双,雪舞绝代风华,唯此二人结合,方可为天地良缘,千古佳话。” “你们说的好,管什么用?人家雪舞根本不屑你家主子。”夏侯影心里不是滋味道。 许世然笑道:“好像有点酸啊?” “是非常的酸!”君忘尘接道。 “懒得理你们,我去睡觉。”夏侯影甩袖离开。 房间里 北宫冰蒂把她按坐在一个长案处,随之也坐在了她身边。 “什么意思?”箫忆竹看着面前的琴,不解道。 北宫冰蒂自身后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弹琴给我听!” “你的失眠症不是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她弹琴?箫忆竹对此很不理解。 北宫冰蒂咬着她的脖子:“我从没听过你抚琴,你却为他弹了琴。” 箫忆竹被她弄得脖子痒痒的,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啃咬着她的脖子,不疼,却痒得很。她败给他了,开口说道:“你要听什么曲子?” “你为他弹得是什么曲子?”北宫冰蒂问道。 “云水禅心!”箫忆竹回道。 “云水?禅心?佛教的曲子?”北宫冰蒂问道:“难道你想出家?” “是想过!”箫忆竹淡淡道。 “我不听,弹别的,弹情曲”北宫冰蒂暧昧的在她耳后吹着气。 箫忆竹不为所动,手轻抚琴身,拨弦轻捻。一曲古相思曲,被深情的演奏。有时候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懂爱情,为何可以演奏情曲? 一曲终!北宫冰蒂赞叹道:“你的琴,比你的箫好!” “我善抚琴,对于箫——我不如玉玲珑!”箫忆竹似是叹息道:“曾遇这个女孩,她吹得一手好洞箫,可为之天籁妙音!” “玉玲珑?倒不曾听过此人!”北宫冰蒂说了句,随后问道:“你刚才弹的是什么?” “古相思曲!”箫忆竹淡淡道。 “有什么意义吗?”北宫冰蒂继续问道。 箫忆竹侧首望着他,轻吟:“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北宫冰蒂轻吻她的唇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早点休息吧!”箫忆竹起身c开门c离去。 北宫冰蒂在房间里轻拨着琴弦,喃喃着:“忆儿,你若真对我如此深情——该有多好啊!” 黑夜里,寂静的街上,走着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 咻—— 箫忆竹闪身躲过那一道暗器,冷冷道:“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一群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她面前一丈处,一个领头人,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冷冷道:“武功不错啊!”说着便拔刀击向她—— 箫忆竹只见金光一闪,连躲数招,已有些吃力。看来没实战劲验,就算武功再高,也难已无兵器在手c得以安全脱身。此人招招要她命,且武功在她之上,她无雪晶箫在手,根本无法与此人拼得输赢。金光一闪,刀已直取她面门,一道黑影挡在了她身前,只听兵器相击声,那个黑衣人已退入了他的人群里。 “你没事吧?”北宫冰蒂转身问道。 箫忆竹听着耳熟的声音,疑道:“北宫冰蒂?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担心你怕黑,所以便尾随来了!”北宫冰蒂调笑道。 “无聊!”箫忆竹说完,便转身离开:“你自己慢慢玩,我先回去了。” 北宫冰蒂上前抓住她:“不行!路上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埋伏呢。” 听到他担心的语气,箫忆竹说道:“那我在这里等着,刚好欣赏下邪王的——飒爽英姿。” “你啊!”北宫冰蒂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随后转向那群黑衣人,冷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连我的人也敢动。” “邪王要英雄救美,让我们来演戏,现在却要杀我们呵呵!这事儿可不好玩了!兄弟们,我们走。”那黑衣人一挥袖,所有人如暗夜蝙蝠般消失无踪。 北宫冰蒂收起刀,却看到盯着他看的女人,笑了笑:“你不会真相信他们的话吧?” “以邪王的无聊作风,会做这样的事儿,一点儿也不奇怪。”箫忆竹淡淡道。 北宫冰蒂拉起她的手,往前走:“你不是那种愚蠢的女子!” “是谁要杀我呢?”箫忆竹对此很不解:“我并未得罪过什么人。” 北宫冰蒂说道:“雪舞不会得罪人,酒公子却会!” “也许吧!”箫忆竹淡淡道。 霓裳院 雪阁 箫忆竹推门而入,说道:“让六哥哥久等了!” “你总算回来了!”箫玉宇质问道:“你怎么会成为青楼舞姬?” “今天天晚了,明天再说行吗?”箫忆竹有些疲惫道。 看着疲惫的人,箫玉宇叹了声气:“那你早点休息!” “让落霞给你安排房间,就住在这里吧!我们相聚也方便。”箫忆竹说道。 箫玉宇笑了笑:“东西都在客栈里,明天再说吧!” “好!六哥哥早点休息!”箫忆竹笑了笑,说道。 在临到门口之时,箫玉宇忽想起来:“路过温柔乡,在元宵节时,我遇到绝唱楼的倾城姑娘,她见我手上的戒指,让我给你带句话——姑苏盼归人!”说完,便随落霞一道离开了雪阁。 箫忆竹唇边一笑:“姑苏盼归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六章:交汇之跨越时空的相逢1 霓裳院 雪阁 “小忆,你这里的摆设真雅致啊!”夏侯影走着,打量着雪阁里的摆设,赞道。这种风格,当真怪异,可却显得清雅素净中,又似带点圣洁高贵? 箫忆竹又在侍弄她的茶,淡笑道:“清君子若喜欢,改日也帮您的房子装饰下?” “不用!我那山野草舍挺好的!”夏侯影走到琴案处,盘膝坐下,轻抚着琴身,问道:“小忆,似乎什么乐器你都懂些,就不知,你最擅长什么?” “古琴!”箫忆竹淡淡道,将泡好的茶,分给在坐的二人。 “古琴?”夏侯影抬头望向她,说道:“你善抚琴啊?那太好了!改日我取我的玉壶冰琴来,咱们好好交流下。” 箫忆竹手微颤,壶中洒出些茶水在茶盘中,她皱眉道:“你有古琴玉壶冰?” “是啊!难道你也知道此琴?”夏侯影轻抚着琴,说道。 “不可能!玉壶冰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箫忆竹断言道。玉壶冰乃南宋时期制琴名手公路所制,绝不会流传到这个异世里。 北宫冰蒂看着极其严肃的人,笑说道:“你怎么就敢如此逐定呢?” “忆,这把琴是始将军所留,已流传千年之久,你怎么会说不可能呢?”箫玉宇蹙眉道。 箫忆竹笑了笑:“原来又是哪位多才多艺的人兄啊!当真是够能显摆的!” “忆,你怎么可以对始将军不敬——这种话不要再说了。”箫玉宇对此很不悦。这丫头太放肆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不说就不说,生什么气啊?”箫忆竹笑了笑,敬茶道:“喝杯清茶,消消气!” 箫玉宇接过茶,品了口:“好茶!你什么时候学的泡茶?” “梦里学的!”箫忆竹笑道。 北宫冰蒂打量着她,说道:“看来你藏得挺深啊!竟连六皇子也不曾知道你所识所会?” “邪王不是无所不知的吗?”箫忆竹看着他,说道:“那怎么还对小女子如此好奇呢?” “无所不知?”北宫冰蒂自嘲道:“自遇上你一来,本王早已经变得一无所知了!”突然觉得,他这二十多年,全算白活了。 箫玉宇自是知道这丫头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可没想到,邪王竟也如此受她的气。他笑了笑,说道:“忆,你真的认识那位倾城姑娘吗?” “我没见过她,算不得认识!”箫忆竹笑了笑,随后说道:“不过她太天真的!就算她找到了我,我也不一定有把握,为她找到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箫玉宇不解的问道:“她是哪里人?难道回家对于她,就会那般的难吗?” “难!比登天还难!”箫忆竹摇了摇头,叹了声气:“不管如何!还是与她联系下吧!” “联系?”夏侯影挑了下眉,笑了笑:“天下两大名伶要碰面了吗?” “好主意!与她见上一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箫忆竹笑了笑,吩咐道:“落霞,笔墨纸砚!” 落霞自柜中取出文房四宝,为她推开了些茶盘,将盛着文房四宝的托盘,放到她面前。 箫忆竹将茶水泼入石砚中,研了研墨,铺纸提笔,低头写着。 “忆,一见你提笔,我都有点惧了!”箫玉宇笑说道, “怎么?难道小忆的字很恐怖吗?”夏侯影依然抚着琴,笑着说道。曾记葬花吟一词,那字可谓是 “字倒是好字!可惜写出的东西太吓人了!”箫玉宇似是回忆道:“从她的墨兰题图,到而后的扇面题诗c以及清秋才学会上那幅嫦娥奔月图,当真是惊为天人!” “我并不喜欢,你记起那个嫦娥。”箫忆竹冷冷道。 “好!我不提了!”箫玉宇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嫦娥,一直是这个丫头的心病,只要他一提及,这丫头准立刻发火。 一幅画而已!这小女子怎会如此紧张?北宫冰蒂瞅了她写的东西一眼:“好意境啊!” “什么好意境?”夏侯影自琴案处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看了看:“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好句,果然是好意境!不过,这里怎么还留有空白啊?” “自是留给人填上的!”箫忆竹用那纸折叠了一只纸鹤,递给了落霞:“将它送于倾城手中,速去速回!” “是!”落霞接过纸鹤,转身离去。 北宫冰蒂笑了笑:“你当真是个鬼灵精!这样的信,就算落到他人手里,也只会被他人当作一个玩物。” “千纸鹤,承载着我对她祝愿,愿她早日得以归乡!”箫忆竹面色忧郁的叹了声气。 见到她情绪如此低落,箫玉宇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会进入这请楼中,成为了唉!你太胡闹了!” 看到皱眉的人,箫忆竹无辜道:“要怨就怨邪王殿下,我可是无辜的!” “小忆儿,你这栽赃也太没道理了吧?”北宫冰蒂笑说着。这关他什么事?他又没让她进入青楼。 “就是你逼我进青楼的!”箫忆竹笑看着他,说道:“这事儿,您还真别想脱掉关系。” “你会读心术吗?连本王心里在想什么,你也知道?”北宫冰蒂凝视着她,说道。这个小女子当真可怕,一眼竟能窥破人的内心。 “邪王若觉得我可怕,就离我这个小女子远点儿好了!”箫忆竹淡笑道。 北宫冰蒂这次真服她了!她真的能看透人的心思? “邪王别被这丫头给蒙了,以前我就没少被她唬住!”箫玉宇喝着茶,说道。 “茶都堵不上六哥哥的嘴吗?”箫忆竹瞪了他一眼。差一点就把这个举世无双的邪王给吓呆了,这下倒好,全没得玩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贪玩啊?”箫玉宇摇头,叹了声气。她就不怕玩出火来?邪王也是能任她作弄的吗? “原来是骗人的!”北宫冰蒂拉过她,将她抱坐在腿上,亲了下她的脸,问道:“告诉本王,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猜人心总该有些诀窍,否则,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猜到他人的心思了? “邪王为何总喜欢c对人毛手毛脚的呢?”箫忆竹淡笑看着他,随后冷冷道:“放手!” 北宫冰蒂笑道:“人人皆说我喜怒无常,我看啊!你也够喜怒无常的!”前面风和日丽,后面便随之而来一场冰刀霜剑。当真有趣儿,当真之变脸奇快! 箫玉宇看着两个对持的人,谁也不肯让一步。他是该说邪王对忆太轻浮了呢?还是该说他这位小妹太冷漠了呢?从不沾花拈草的邪王,却这般随意的调戏忆。而一向性情冷淡的忆,却随他调戏。是邪王动了真情?还是忆早已习惯了邪王对她的动手动脚?或者他该想,这两人皆对对方动了心,只是——他们的交流过于奇特? 夏侯影看着表面一动不动,暗地里却烽烟四起的二人,叹了声气:“小蒂,你当够无聊的!” “他何止无聊,更是幼稚的可以!”箫忆竹收回了与他对视的目光,说道。 “小丫头,你才多大啊?竟敢说本王幼稚?嗯?”北宫冰蒂挑起她的下巴,笑说着。 箫忆竹拍开他的手,反手挑起他的下巴:“邪王不说,我还真的忘了!您是月国的太上皇——老头!” “邪王莫见怪,忆无意冒犯您!”箫玉宇致歉过后,后斥责道:“胡闹!你还不放手?”这个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止出言不逊,更怎么看着他二人的姿势——算是互相调戏? “无妨!”北宫冰蒂并未有一丝恼怒,握住了她的手,笑说道:“这样挺好!会开玩笑的忆儿,才惹人喜欢,对不对?小忆儿”老头?她当初逃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邪王有被虐症,不被人虐待,他难受!”箫忆竹瞪了又在占她便宜的男人一眼,笑说着。 “不得胡言乱语!”箫玉宇叹气道。这丫头!这不是等于说邪王犯贱吗?好好的人,谁会让他人虐着自己玩啊?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箫忆竹不再看玩笑,说道:“邪王势力太大,天下唯有青楼此处最安全!谁也不会想到,我会进入青楼,成为一名舞姬。” “你倒是聪明啊?可惜没用正地方!”确实!他大江南北让人去寻找她,却唯独没想到她会在青楼里。北宫冰蒂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子的智慧,她实在是太聪明了。 “正地方?难不成让我去考状元?然后再娶个公主,当回女驸马不成?”箫忆竹终是离开了他的怀抱,转身拨帘走向琴案处,跪坐在锦垫上,轻拨着琴弦。 夏侯影对于这个女子,是当真服到家了!他笑问道:“那你是想娶月国的怜月公主呢?还是玑玥国的钰钰公主呢?” “月国有公主?”对此,箫忆竹倒是很好奇。皇室不就只有北宫冰蒂和北宫寒月两个正统皇族吗?怎么又出现一个怜月公主呢? “当然有了!她是慈安太后的小女,小皇帝的亲妹妹,小蒂唯一的侄女。”夏侯影说道。 北宫冰蒂瞧她看向自己,开口说道:“怜月自小性情孤僻,在十岁之后,便一个人搬到山上去住了,每年也只会回宫一两趟,所以天下很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性情孤僻?箫忆竹突然看到箫玉宇的脸色很不好看,起身走到身边:“六哥哥,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我没事!”箫玉宇笑了笑,拍了拍肩上的手。 箫忆竹看着他恍惚的神色c和勉强的笑容。她想了想刚才他们的对话似乎只提到过两个人可能有问题。她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是怜月——还是钰钰?”看到对方神色的变化,她勾唇一笑:“是钰钰公主?” “你为何总要如此聪明c这样直白呢?”箫玉宇对于这样双眸精明的女子,实在是无奈之极。 箫忆竹笑了笑,随后往北宫冰蒂旁边凳子上一坐,问道:“说吧!为什么提到她,让你脸色那么难看?是她不喜欢你?还是遇上了什么阻力?” “我只是救过她一次,在临城又遇到一次而已!”箫玉宇不自在道。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再见情深,两地相思!”箫忆竹笑说着:“这是好事,有什么好愁眉苦脸的?” “你不会明白的,她是西岭言的妹妹”箫玉宇脑海中,不由得!又闪现那个少女的笑脸——娇憨纯真,对着他羞涩的傻笑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箫忆竹笑说道:“她哥哥风流,又不代表她也是那般样子。既然是能让我六哥哥牵肠挂肚的女孩——必是一个非常惹人喜爱的女孩。” “你忘了”箫玉宇本想说什么,最后终是一声叹带过:“没什么!”忆难道忘了西岭言此人了?忘了也好! 箫忆竹见到对方欲言又止:“我是不记得很多事了!可人应该往前看,而不是活在往事里。” “你说得对!你确实该如此!”箫玉宇笑了笑。忆的做法虽有些离经叛道!可她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箫忆竹笑笑,说道:“那就去追求她吧!如果玑玥老皇帝不同意你们的婚事——那我这个天音阁主就去把那个公主抢回来,给六哥哥你做媳妇儿,怎么样?” “胡说八道!”箫玉宇摇头叹息着。 箫忆竹不以为然道:“如果你真喜欢!抢亲也是一种解决方式,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天下人都是你般的想法,那天下还不乱了套了?”箫玉宇对于这个随性行事的妹妹,是越来越头痛了。 “你说得对!没几个人会做这样的事情”箫忆竹说着,随后抚了抚额,说道:“可我刚好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 一直听她说话的北宫冰蒂,突然开口道:“原来媳妇儿是这么娶回去的啊?受教了!” “北宫冰蒂,这招对付一般的女子行,可是——别妄想用这招对付我,我可不是那些逆来顺受的人。”箫忆竹笑看着他。冷冷道。 “放心!我没忘了你教我的话!”北宫冰蒂说着,靠近她,勾唇一笑:“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箫忆竹收回视线,继续劝着箫玉宇抢亲:“六哥哥,钰钰公主应该在月国吧?这可是个好机会,如果你喜欢她,明天我就通知夕雾她们,让她们把我那位六嫂请过来。” “你可别乱来,弄不好两国会因此引起战争的。”箫玉宇还真有点担心,毕竟这丫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没事!我帮你找个替罪羊!”箫忆竹风轻云淡的说着。 “替罪羊?”夏侯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箫忆竹看向悠闲品茶的人,无比灿烂一笑:“这件事儿,就麻烦邪王担个名头了!” 北宫冰蒂怔在了哪里。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女子,既然要他来当替罪羊。他随即一笑,说道:“让我当替罪羊,总该有些补偿吧?” “算了!还是不劳烦邪王了!”箫忆竹收起了笑容,说道:“天音阁主酒公子,年少英俊,大有作为!至今未婚!得遇钰钰公主,一见倾心。抢回阁中——做夫人!” 三人不想再理这个疯狂且离谱的小丫头。正颔首,笑与对方品茶呢!忽听到这番话,三个经历风霜人生的大男人,同时被呛得咳了起来。 “哈哈哈小忆,我夏侯影今天算是服你了!”他拱手道。这女子,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北宫冰蒂也对她拱手道:“佩服!”突然发现,若真娶了这个女人——会使他多了许多快乐的同时,也会为他增添很多烦恼。 箫玉宇皱着眉头,叹了声气:“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好!我不主动去抓她,若是她自己送上门——就休怪我扣人不还了!”箫忆竹逐定一笑,她认定那个钰钰公主会来。毕竟像六哥哥这般的男子,没几个女子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她看着箫玉宇说着:“身为雪国六皇子,相貌清秀俊雅。脾性温柔和善,对人体贴入微。且谈吐不凡c诗画双绝——当真是位完美的夫君!” 夏侯影当真是服了这个女子了!瞧,六皇子被她说得多尴尬啊! 北宫冰蒂不悦的抿着唇。看着那个对她那六哥哥神迷的人——若不是知道他们是兄妹,真要怀疑这女子喜欢的是对面的男子了。 箫玉宇尴尬的岔开话题:“中午了!该吃饭了!”这个丫头,说话就不会想下再说吗?没看到邪王已经生气吗?不过,这邪王的醋味会不会太大了?连他这个兄长的醋也吃?唉!人一旦陷入情爱,便个个是傻瓜,英明如邪王,也不能免俗! 箫忆竹本来想亲自下厨的,可惜被管闲事的人给拦了。吃完饭她本想打发他和夏侯影二人走后,好好跟六哥哥聊聊那钰钰公主的。可这个人一直在旁边不肯走,甚至晚上 箫玉宇担忧道:“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吗?” “不会!”前面带路的落霞回了句,随后说道:“邪王有失眠症,经常来这里听主子的曲子,有时心情不好!就会休息在雪阁里。” “什么?你说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箫玉宇想回头 落霞拉住了他,叹了声气:“邪王要真想对主子怎样,主子早就是他的人了!” “他们他们难道”箫玉宇欲言又止。忆虽胡闹,应该还没到这种随便的地步。 “没事!他们什么事都没发生。”落霞笑了笑,随后说道:“六公子,主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邪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箫玉宇自是知道,忆现今的身份,可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可比的。他也清楚,邪王是真心爱着他这个妹妹,所以才会处处忍让,宠着她的任性和胡闹。可邪王毕竟是个男人,忆容貌又那么出众,难保邪王不会一时冲,对忆做出什么伤害到她的事 李冥雪见到来人,拱手道:“想必这位便是六公子了!” 落霞开口道:“冥雪公子,主子交代,让你帮忙照顾下六公子,还说,给你添麻烦了!” “雪舞姑娘客气了!”李冥雪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二位早些休息!”落霞颔首,随后转身离开。 箫玉宇望着离去的人,随后回首拱手道:“给兄台添麻烦了!” “早听闻阁下棋艺过人,可否与在下对一局?”李冥雪走到房间里,在桌边凳子处坐下。 箫玉宇也随之拂衣落坐:“兄台过奖了!”他执起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李冥雪随手拈起一颗黑子,落盘后说道:“阁下不必担心!有落霞姑娘在,不会出事的。” “这落霞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箫玉宇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到晨露与夕雾的影子。按说,她们是忆的贴身侍女,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忆——怎么来来回回忙的人,都是这位陌生的落霞姑娘呢? “阁下可曾听过——生死簿长?”李冥雪落子说道。 “听过,她是天音阁的四大护法之一。”箫玉宇落下一子回道。 “那阁下定也知道令妹的身份?”李冥雪看着他,随后说道:“落霞便是江湖传闻中的——生死簿长。” “什么?她是”箫玉宇虽知道忆的身份,可他万万没想到,在忆身边乖顺伺候她的少女,竟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生死簿长?她这小妹的本事会不会太大了?她哪儿找的这些能人异世啊? “一同与阁下说了吧!不止落霞,就连其她三位也是女子,最小的才二八年华。”李冥雪淡笑说着。 箫玉宇真是服了他这个小妹了!想必那四人中,飞雪令主与快剑如风,定是晨露与夕雾她二人。至于那个最小的女孩,想必便是那位以狠辣出名的——索命使者吧?这个忆啊!不止收了一群厉害的女子,竟还创立了如此之强大的天音阁?短短半年,就名震江湖。若假以时日,她岂不是要当武林盟主了?不对,强势的女子不止她一个。还有哪位神曲宫主,同样的厉害强势。忆说要与此人会面,若她们最后结为朋友,以后江湖中,谁还敢惹这俩强势的女子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六章:交汇之跨越时空的相逢2 温柔乡 绝唱楼 黄妙妙心情烦死了,便前去清音住处,想听她弹弹琴。来到门口,听到里面有水声——这清音大半夜洗什么澡啊?管他呢!她直接推门走进了去:“清音,我心情不好啊!你别洗澡了,弹琴给我”她掀开垂下的帘子,走了进去,却发现木桶里居然是个男人? 清音惊恐的回身看着她。她怎么会来这里?她看到了她要是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 黄妙妙眼角瞥见旁边放的衣服,是清音的衣服。可是她又看到了一块人皮。面具,转眼看向那面如冠玉的男子:“你骗我?你竟敢骗我?”她上前将那人自木桶中拉出来 清音虽然早知道她会武功,可没想到她力气这竟会么大,还好他会武功,要不非被甩趴在地上不可。 黄妙妙这几天已经够窝火的了,现在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她握着他的手腕,怒道:“你为什么要骗我?是男人就是男人,我绝唱楼又不是容不得男人,你有必要易容假扮女子吗?”她就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高挑的女子?原来是个男人?岂有此理!枉她阅人无数,竟被这小子给蒙骗到现在? “你先让我把衣服穿上我再跟你解释好吗?”清音说道。 黄妙妙看着双颊彤红,又羞又急的人。看了看他,松开了手:“不早说!”说着就往旁边床上一坐,倚着床头,气呼呼地吹着额前的刘海。 清音拿起衣服,是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看着那个瞪向他的女子,他低头小声道:“你可以先出去下吗?” “我不出去。”说完,黄妙妙便往床上一躺:“你快点穿好衣服,我等着你的解释呢!”他以为谁愿意看他啊?不过他身材确实蛮好的。难怪她没发现他是个男子,敢情这家伙是属蛇的,腰竟然比她的还细。可她虽不是杨柳细腰,可也绝对也不是什么水桶腰,只是没那么纤细而已!可她身段也很窈窕啊!怎么会有男人,比女人的腰还细啊?太打击她自尊心了! 清音看着那个躺在他床,气呼呼的女子——他叹了声气!转身穿着衣服。等衣服穿好了,他转身走到床边,说道:“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黄妙妙拍了拍床铺:“坐下说!” 清音听话的坐下来,说道:“我是有难言的苦衷,才男扮女装的” “什么难言的苦衷?”黄妙妙躺在床上,不知从哪里弄到的一块白玉佩,摇晃着玩着。上面雕的东西,有点像凤凰,又有点不像,到底是什么鸟呢? 清音看着躺在床上,玩着他的白雀玉佩的红衣女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长叹了一声,终是未开口! 黄妙妙起身抓住他的衣领:“别以为你长得漂亮,我就不会打你啊?” 清音看着瞪着他的女子:“你要想打,就打吧!”如果这样可以让她消气,他愿意任她打骂。 “你”黄妙妙看着那一脸无所谓的人——她忽然由怒转笑,手轻柔的抚着对方的脸,声音无比温柔的说着:“清音,你真的不说吗?” 清音看着那笑的温柔妩媚的女子,手指在他脸上轻柔的抚摸着,近乎呢喃的对他说着话。她身上有种独特的香味,他知道,那是艳娘去年做的桃花香粉。 看着脸上红霞绯绯,红晕都染到耳垂的男子,她把他推倒在床上,俯身温柔的笑看着他,柔声细语的在他耳边呢喃:“你真的不说吗?” 清音依然沉默不语。不是他不说,而是不能说。如果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必会为她惹来一场大麻烦。她虽为神曲宫主,可毕竟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世间有多凶险。 黄妙妙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在他耳边轻呵着气,柔情似水的对他说:“你再不说,我可是会不客气的!清音你真的不说吗?”谁说温柔刀比钢刀厉害的?看来还是暴力最能解决事情。她抬手一扯,将身下人的衣服扯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敢不说,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 清音望着她,淡淡的说了句:“我信!可我真的不能说。” 黄妙妙真要被气疯了!她为人是不是太好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把她的善良c当成软弱可欺了?混蛋!她俯下身就在身下人脖子上咬了一口。 “嗯”清音闷哼了声,咬牙忍着脖子上的剧痛。她知道倾城真的生气了,如果咬他能解气,那就咬吧! “你在做什么——”去厨房拎热水的墨蝶回来,便看到那个红衣女子骑在清音身上,她丢下水桶,上前把那个回头看她的呆愣女子c自床上拉下来。随后把床上清音扶起,看着他敞开的衣服,以及脖子上的齿痕,竟还流着血。她怒瞪着那女子,冷声道:“为什么要咬他?” “谁叫他骗我的!”黄妙妙气呼呼道:“骗了我也就算了!问他有什么苦衷,他也不说。我一生气,就咬他撒气了。” “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清音按住了要打人的墨蝶,转对那个双手环胸的红衣女子说道:“气消了?” “消不了!”黄妙妙瞪了他一眼,随后问向墨蝶:“他不说,你总该给我个说法吧?” “你真的想知道?”墨蝶冷冷的看向她,说道。 “废话!不想知道,就不会问你了。”黄妙妙撇了撇嘴道。 “够了!墨蝶,这件事情到此结束。”清音冷冷道。 “不!你武功虽大成,可没有势力帮你,你依然无法夺回家主之位。”墨蝶心知他不想让这个女子掺杂进来,可是这个女子有一副热心肠,更有能力助他们,这等好机会,错过便不会再有了。 看着他们还要啰嗦,黄妙妙走上前,捂住了清音的嘴,瞪了他一眼:“闭嘴!墨蝶,你继续说。” 墨蝶看着不敢动,只是冷冷看着她的人。她单膝跪地,说道:“主人,我必须要说。事后您要怎么罚我,墨蝶都甘愿领受。” “别废话了,说吧!”黄妙妙烦透了他们的罗里吧嗦。原来清音是墨蝶的主人啊?难怪她如此保护清音! “我们本是日耀国人——邪王灭了日耀国,将其收为了月国领土。邪王虽暴戾,待百姓却极好,虽受战乱波及,可战后国民生活还算安定。”墨蝶说着:“本来便想着,就这样平静的过着日子挺好!可一次家族之乱——老主人被那个畜生给害了。他更为了夺取家主之位,竟屡次毒害清音。没办法,为了不让清音出事,我只能偷偷的带着他离开。而一年多前,我们得到了消息,他竟易容成清音模样,接任了家主之位。”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黄妙妙闲闲的拨了下刘海,问道。 “本来我和清音准备回去夺回家主之位的,可是因为他的势力很大,所以只能忍气吞声,让清音练好家族绝学。”墨蝶看向她,说道:“虽已功成,却依然无把握夺回家主之位。可现在不同了!只要神曲宫主您肯帮忙,我们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回家主之位。” “行啊!你们果然早知道我是谁了!”黄妙妙笑了笑,说道:“知道了也没用,我不会帮你们的。” “你会帮我们的。”墨蝶逐定道:“帮我们对你也有好处,想想!以后若有一个夜氏家族在背后支持你,江湖也好!天下也罢!都不会再有人敢惹你。” “夜氏?”黄妙妙松开了捂着清音嘴的手,看着他的脸,在他脸上,竟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蝴蝶。她记得那个夜月脸上有朵烫金的红梅,他也是夜氏家族的人,难道他们她问道:“夜月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知道夜月?”墨蝶吃惊地看着她,随后代清音回道:“他们同为一个祖先,都是夜氏家族的人。” “夜氏家族只为皇家效力,日耀国一灭,你怎么会安好的活着?”黄妙妙问道。 “神曲宫主不愧是神曲宫主,居然连这些也知道,果然厉害!”墨蝶鼓了鼓掌,说道:“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夜氏一族所效忠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始将军。” “又是那个始将军,他还真够厉害的!”黄妙妙说道:“继续说吧!” “日耀国君,他破坏四国平定,夜氏岂会再为他做事?”墨蝶说道:“始将军留命,凡破坏天下安定者,夜氏一族,可弃其不顾。” “你们夜家还真忠心,人都死了那么久了,居然还遵行着他的命令。”黄妙妙现在还真有点好奇这个始将军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这样让人敬重?死了一千年,都没人敢违逆他的遗命?这也忒牛了吧? “你的答案呢?”墨蝶问道:“是帮?还是不帮?” “神曲宫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对我的人不负责任。”黄妙妙想了想,说道:“让我考虑下,如果风险不是太大,我会尽量把你们的。”毕竟她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儿!见到这样的不平之事,她总想拔刀相助。不过现在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而是整个神曲宫的事,她不能让那些宫人去白白送死。 “好!你好好考虑,三日后请给我们答复。”墨蝶说道。 “知道了!”黄妙妙摆了摆手:“我走了,不必送!” 看着离去的人,过了许久,清音开口道:“这是我们的事,和她无关的” “可我们唯有求她相助,别无他法!”墨蝶叹道。 清音自然也知道,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清音本名——夜清音。是日耀国,墨蝶印记的夜氏家主。 两界山 神曲宫 后花园 春回大地,杨柳吐新芽,燕子飞来,阳光明媚。 蓝梦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手捧着一本书:“你若真想帮他,便帮吧!”她们几个本就是听命于她的属下。可身为神曲宫的宫主,她却事事皆跟她们商量c听取她们的意见。她可不是说她这位主子太优柔寡断,而是把人尊重过头了!若每个主子都像她这样?一是得人心——死忠。二是被人嫌懦弱——杀死她夺位。 坐在秋千上荡着的黄妙妙,长叹了一声气:“我是想帮他,可是让宫人冒死风险去帮人,我心里不舒服!” 蓝梦合起书,看向她:“我是该说你善良呢?还是该说你没出息呢?” “臭丫头!”黄妙妙有气无力的骂了句。早知道不来找这丫头了!本想找人拿个主意的,结果是越说越郁闷! 蓝梦笑了笑:“帮他也无妨!夜氏家族的人,只认印记不认人。谁脸上有家族印记,谁便是家主。只要把那人的面具给摘掉,那些家族老人,自会处置那冒充的假货。” “蓝梦说得对!”黄衫与碧玉走来,说道:“夜氏乃是始将军所留下的家族,他们只忠于始将军一人。这群人,自有他们的处事方法。说句好听的,是坚守家规。若说句难听的,便是愚顽不化。” 黄妙妙对于这个始将军,可真是越来越佩服他了! “宫主!”碧玉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行了!碧玉,别这么多规矩了!”黄妙妙摆了摆手,随后荡起秋千,问道:“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这事儿可以帮了?” “清音也算是熟人,既是举手之劳,帮下也无妨!”蓝梦悠闲的笑说着,随后打开书看着。 黄衫也找了块石头坐下,笑说着:“确实可以帮,也值得帮!夜氏家族,存在世间千年,却依然屹立不倒!想必是,暗地里必有其极大的势力。” 沉默的碧玉突然开口:“他们屹立不倒的原因,是四大家族同属一脉,一家遭难,其余三家必会出手。” 蓝梦抬头轻挑了下眉,随即一笑。碧玉的身份似乎也有点意思,有空让紫晶去查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黄衫看着碧玉,说道:“碧玉,你并非一个镖主的义女——那么简单吧?”碧玉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很多事情,都不是区区她神曲宫可以查到的。 碧玉沉默不语,忽想起那个文雅的玑玥三皇子。他会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西岭漠吗?如果她的身份一旦曝露,她便要立刻回归灵光村。那义父的仇,和那满门的无辜死者该怎么办?西岭尘,你如果真把我的身份说了出去,便等同害了天下万民。 黄妙妙也不想理会这些琐事,谁没有些秘密在身?碧玉的身份不简单,她自己的身份不也是够神秘莫测的吗?既然同是天涯人,又何必非挖出别人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呢?她停止了荡秋千,说道:“这么说来!要真帮了他,咱这神曲宫便多了一个大后台呗?” “确实是个大后台!”黄衫算计道:“有夜氏在后面,就算将来神曲宫出了什么事,也可求助夜氏。夜氏以诚信仁义治家,得他人恩惠者,必会回报。” “好吧!那就帮吧!”反正也没什么坏处,反而能落些好处呢!黄妙妙起身负手唤道:“紫晶!” 一个紫色身影从蓝梦身后的树上跳了下来,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到她身边:“怎么,商量完了?”这些人也真是的,一点破事儿,竟然能商量老半天,等得她都打瞌睡。不就帮或者不帮的事儿嘛?想帮就帮,不想帮就拒绝呗!多简单的事儿,用得着跑来神曲宫,商量来,商量去的吗?麻烦! 黄妙妙握铁扇的手收紧,咬牙切齿道:“对!商量完了。”说完便负手离开。这个死紫晶,真不知道除了吃喝睡,她还能干什么?算了!她还是就吃喝睡吧!虽然这样帮不了她太多忙,至少可以帮她省去不少麻烦。 “我走了!有空找你们玩”说话间,紫晶便已跟上了前面的红衣人, 黄衫看着依然纹丝不动看书的人,说道:“蓝梦,你的镇定自若,当真无人可及!” “谢谢!”蓝梦对她笑了笑,随即低头继续看书。紫晶的神出鬼没,她早已习惯。 夜郎儿怀抱着一摞书,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走着。忽见对面走来二人,后面的紫衣女子,他自是知道她是谁。而前面的红衣c面带金色牡丹花面具c手握玄铁扇的人?想必便是这神曲宫主——铁扇公子。他上前行礼道:“宫主!” 黄妙妙看着那弯腰垂首的青衫书生,问道:“他是何人?” “他是黄衫的账房先生!”紫晶玩着手指说道。 “账房先生?”黄妙妙打量了此人下,说道:“抬起头来!” 夜郎儿怔愣了下,随即抬起头来。这女子也太直接了吧?虽然他知道这铁扇公子,便是绝唱楼的倾城姑娘。也听闻这倾城姑娘性格直爽,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直接了当。 黄妙妙看着此人。很平凡的一张脸,可声音为什么如此华丽呢?难道这世界里也有声优?切!想这些干什么?她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呢!她越过那人,往神曲宫外的方向走去。 紫晶随后跟上。不明白她家主子为什么对那个夜郎儿感兴趣?可后来又怎么没兴趣了呢? 夜郎儿看着离开的那抹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意思!”随后转身继续往前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六章:交汇之跨越时空的相逢3 温柔乡 绝唱楼 黄妙妙趁夜跃入了清音的房间,走到床前,看着警觉起身的人,说道:“我答应帮你!” 清音并没有喜悦的表情,而是有些忧郁道:“你不该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这就不劳夜家主关心了!”黄妙妙俯身看着他,说道:“我做事自有我的方式c我的原则。这种不仁不义之徒,就该给他点教训。好了!我走了,碧玉会与墨蝶联系的,晚安!” 清音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女子:“你说得对,她确实有副侠义心肠!” “此人太过于优柔寡断!若神曲宫是由她掌管,恐怕早就被人给灭了!”墨蝶从黑暗处走出来,说道:“她口中的碧玉,若属下没猜错,她便是神曲宫主事者——玉面修罗。真没想到,这神曲宫,竟是一群女子所创!” “你错了!她既然能让这些能力不凡的人为她效命c且忠心不二,岂会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清音叹息道:“她的身份太过神秘,作风太过怪异,行事更是随性而为。这等洒脱的女子——如你所言,若她为隐逸大家族的人,定也身份不低。” “确实!这个女子太肆无忌惮,太不知危险。”墨蝶说道:“做事全凭她的心意,她结交之广,不论正邪!黑道她结交,白道她也结交,又过于慷慨c过于义气,江湖中有不少人,都曾受过她的恩惠c是她的朋友。” “墨蝶,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污秽不堪!”清音冷声道:“倾城心性单纯,并不是那种会阴谋算计他人的人。” “主人,您已经被情爱蒙了眼,早已看不清真伪了!”墨蝶说道。 清音怒道:“放肆!” 墨蝶单膝跪地,垂首道:“属下无冒犯您之意!” 清音收起怒火,扶起地上的人,叹息道:“墨蝶姐,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护我c疼我。在父亲死后,若不是你拼死保护我,我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我很感谢你,也把你当成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别再说了!你明知我和她无果,又何必说这话,刺我的心呢?” 墨蝶抚着他脸上的墨蝶印记:“清音,不是我要刺痛你的心,而是想提醒你,莫忘了义父的大仇,他当时死的有多惨啊!我永远都不想让你知道他死的有多惨,只因——义父遗命,让我照顾好你,不要让你受到伤害,哪怕不要家主之位,隐姓埋名一生,也莫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可我做不到,我必须要为义父报仇,必须要杀了那个畜生。” “我会杀了他为我爹报仇的。”清音发誓道:“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又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可惜某人的心情却不怎么明媚。 紫晶看着满脸阴霾的人,简直就是乌云蔽日——随时可能来一场狂风暴雨。为了她的小命,她还是老实点吧! 北宫寒月和郑泓不期而遇到来,便看到了亭中挥毫泼墨的女子。 “倾城,你这是在这些是什么?”当北宫寒月看清楚桌上纸上写的东西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郑泓看着那纸上满满的字,竟全是骂人的话,千奇百怪,什么样的词汇都有,简直都可称为骂人宝典了。他看着脸色极差的人,问道:“谁把你气成这样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该死的天音阁主吗。”黄妙妙把笔往桌上一撂,拿起旁边的酒瓶就喝。 北宫寒月说道:“早知如此!你还不如去夷平天音阁呢!” “夷平天音阁?”郑泓看了他一眼,随后对那喝酒的女子说道:“玉儿,天音阁你暂时不能动,且不说天音阁以狠辣着称。就单说雪舞,邪王对此女很上心,你若动了邪王心上人——恐怕你没把人家怎么样,就先被邪王唉!”他叹了一声气,终是未说出那几个不吉利的字。 她是邪王的心上人?我还是皇帝的心上人呢!黄妙妙喝着酒,心里诽腹着。 “对哦!”北宫寒月忙说着:“倾城,你不能动雪舞,他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子,你可不能把这儿给搞砸了。要不我帮你找梦灵公主,就算挨家挨户,满天下的帮你找,也没问题!只求你,千万别破坏他的姻缘!”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雪舞又不是你的心上人——”黄妙妙大吼道。该死的小月月,没看她心里难受吗?不安慰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帮别的女人说好话 北宫寒月看到脸红彤彤的,一直不停喝酒的人。他没说什么啊!倾城干嘛这么生气啊?他靠近她,拉了拉她的袖子:“你真得不能动雪舞,这么些年来,为了他的婚事,已经是后宫朝堂的一大心病了。现在好不容易他有了个喜欢的女子,我真巴不得他马上成亲,省得我和”母后天天为他头痛了!他话没说完,嘴就被一张红唇给堵了上,一股冰凉辛辣的酒水,自他口中滑下了喉咙 黄妙妙笑看着他,说道:“好喝吗?” 北宫寒月愣在哪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喝就给我闭嘴,别再来烦我!”黄妙妙像没事儿人似得,继续倚栏喝着酒。 郑泓对此又惊又恼。玉儿行为虽然有些轻浮,可也只是对人动手动脚下,可这次——他仇视得看着那个如玉雕粉琢似得的男子。她吻了他?早知他们关系匪浅,可却没想到,他们已好到了这种地步。玉儿刚才如此生气,只因他替雪舞说话——玉儿在吃醋,难道她喜欢上了 紫晶惊得瞪着眼,主子她她她天啊!她终于明白蓝梦为什么要跟她换位置了!原来如此!这样的主子也太吓人c太让人受不了了! “看来你没有蓝梦淡定啊!”章子在一边闲闲的说着:“别瞪我,我说的只是实话。蓝梦看到这样的情景,最多摇一下头,叹息声,绝不会像你这般大惊小怪!” “你看起来也够镇定的啊?”紫晶咬着牙,瞪着他说道。 章子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男子,似是故意道:“当然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郑泓听着他们的谈话,冷冷的看了章子一眼。看这章子的样子,想必不是第一次见这情景了。玉儿到底都跟这个人做了多少亲密的举止?以至于让这个章子见怪不怪?还有以及那个悠闲淡定的蓝梦c都看不下去的自行离开? 章子见那拳头紧握的人,有点为他家皇上主子担心。此人武功不弱,若真动起手来,皇上不一定能胜他。 北宫寒月虽然不想惹她生气,可他还是有些担心道:“皇叔真的不好惹的,你别去惹他好不好?倾城”如果惹恼了皇叔,就算他不惜与皇叔撕破脸,也难从皇叔手里救下这个女子! 黄妙妙看着他,笑呵呵道:“你亲我下,我就不找他麻烦了” 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人,北宫寒月叹了声气:“你真的说话算话吗?” “倾城会食言,铁扇公子却不会食言!”黄妙妙笑说着,又喝了口酒。 “好!我信你!”北宫寒月如约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你答应的,绝不去唔” 黄妙妙吻上那双水嫩嫩的粉唇,随后在他唇咬了了一口:“小月月,你这次真不乖,忽悠我啊?该罚” 郑泓终于忍无可忍,出掌袭向那抚唇的男子—— 北宫寒月出掌迎上,双掌相击,对方互往后推了数步—— 黄妙妙看着二人的争斗,笑了笑:“无聊!”她继续喝着酒,好像这事儿和她没关系一样。 “你家主子当真没人性!”章子说道:“她挑起来的事儿,自己却像没事人似的,闲喝着酒!” “我家主子没人性,那您就是有兽性了?”紫晶白了他一眼,说道。 章子郁闷道:“我怎么兽性了?” “上次你摸我”紫晶又气又脑道。 上次?章子想了想,说道:“那是搜身,谁摸你了?” 紫晶气得双手插腰,吼道:“色狼——” “章子色你了?”黄妙妙打着酒嗝插言道:“那让他负责好了!” 章子迷茫道:“负什么责?” “你占了紫晶的便宜,当然要负责娶她了!”黄妙妙晕乎乎的说着。 “主子,你又在胡说什么啊?白痴才会嫁给他呢。”紫晶瞪了旁边人一眼,说道。 “谁娶了你,才真是倒霉透顶了呢!”章子回瞪了她眼,随后对那红衣女子说道:“照倾城姑娘的话来说——占了便宜就要负责,那姑娘占了我家爷那么多次便宜,是不是也该对我家爷负责呢?” 黄妙妙晕乎乎的傻笑着:“好啊!小月月,我娶你” “不不不,是我家爷娶你!”章子纠正道。啧!瞧这郑公子的脸多好看啊!忽青忽白的。 黄妙妙胡乱点着头:“好!小月月娶我” 章子赞道:“哎,这下就对了!” 紫晶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个死混球,乘人之危!” 章子无辜道:“我哪里乘人之危了?我又没逼你家主子!” “你没见我家主子喝醉了吗?”紫晶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到哪栏杆处的女子身边:“主子,您醉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艳娘甩着手帕来到这里:“呦!这是怎么了?” “艳娘?”紫晶看着她,问道:“你来又是为了什么事啊?” “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啊?我是来找倾城的,可不是来和你瞎扯的!”说着,艳娘便走到哪醉的不轻的红衣女子身边,拍了拍她,说道:“哎哎哎,倾城,清醒点儿!可有人给你下战书了。” “战书?谁敢给我下战书,他想找死啊?”黄妙妙突然来了精神,看着她,问道:“战书呢?” “喏,在这里呢!”艳娘交给了她只纸鹤。 黄妙妙把酒瓶给了她,结果那东西看了看:“原来是千纸鹤啊?呵呵千纸鹤?” 艳娘看着眼睛瞪得像铜铃的人,推了推她:“哎,怎么了?中毒了?” “你你你你哪来的千纸鹤?”黄妙妙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捏着千纸鹤的手,不断的颤抖着。 “喂?你不会真中毒了吧?”艳娘看着好像快不能呼吸的人,说道:“这雪舞不会这么狠吧?” “雪舞?这是雪舞给你的?”黄妙妙激动得抓着她问着。 艳娘显然被她吓得不轻:“是是啊!” “雪舞,雪舞”黄妙妙松开了她,握着千纸鹤喃喃着:“千纸鹤,美好的祝愿!” 看着有些不对劲的人,他二人同时走向前,异口同声道:“玉儿?” “倾城?” 黄妙妙未理斗气的二人,而是直接拆开那千纸鹤,看到信中写着: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署名是个“箫”字。 “这雪舞果然是位才女!”北宫寒月赞了声。 黄妙妙拿着那张纸,走到桌前,提笔在空白处,写了两句。在箫字旁边,加了一个“妙”字。然后递给了艳娘,说道:“我接受她的相约——云蒂城见!” 艳娘接过那纸张,看着她写的诗,读了读:“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紫晶好奇道:“听着像吟诗作对,一点也不像战书” “本来就不是战书,而是邀请函!”黄妙妙笑了笑,长舒一口气:“找到你,也许我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 “回家的路?”郑泓上前情绪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你要回家了?不!别回去。” “我说郑公子,我家主子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啊?”紫晶看到他抓着她家主子,有些不悦道。没轻没重的人,没看到她家主子都痛的皱眉了吗? “别回去好吗?就算你永远只把我当成朋友,我用也得不到你的心,也让我可以偶尔看到你安好好吗?”郑泓看着她,痛苦的哀求着。 黄妙妙叹了声气:“阿郑,我要回家。无论路途多么险阻,我都要回家。那是我的家,我一生的牵挂,我舍不得,我渴望回到哪里——哪怕因此付出生命,我也要回家。” “付出生命?”北宫寒月被这句话给吓到了,他走上前问道:“为什么会付出生命?你的家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都不关你们的事!”黄妙妙挣开了郑泓的钳制,转身离开:“紫晶,准备一切行囊,三日后,赶往云蒂城。” “是!”紫晶领命后抬脚欲走 章子却拉住了她,问道:“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无所不知的碧玉都查不到她的身份,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啊?”紫晶凶巴巴地说着,随后又加了一句:“也许只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吧——那人就是雪舞。”说完,便甩开章子的手,离去。 艳娘笑了笑:“二位慢聊,我先走了!”两大名伶要碰面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看着亭中只剩他们几个,章子知趣的自动离开。 “你到底知道什么?”北宫寒月问着那个痛苦哀伤的人。 郑泓看着他,笑着,随后说道:“你不是和她很亲密吗?怎么?竟连这事儿也不知道吗?”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北宫寒月皱眉道。 看着那威严的人,不在如平常那般像小孩子。郑泓笑了笑,说道:“不愧是一国之君,果然是不怒自威!” “若想取笑我,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必急在这一时。”北宫寒月皱眉说道。 郑泓看着他,认真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她来自于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一个外人无法到达c连她那里的人,也不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 “难道,她真的来自于哪里?”北宫寒月低头自语着。 “你难道知道她来自于什么地方?”郑泓似是抓住一线希望的问道。 北宫寒月走近他,对他说:“你可曾听过灵光村?” “灵光村?”郑泓皱着眉,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也是!除了皇家还保留有那些记载,民间确实已无人知晓此地!”北宫寒月见到对面很疑惑不解的人,继续说道:“灵光村消失于数百年前,没人知道灵光村人去了哪里,他们就如出现那般——来去无踪!” 郑泓看着他,接道:“你的意思是——她是灵光村人?” “很有可能!”北宫寒月说道:“毕竟,这是唯一查不到她身份的解释。” 郑泓看着他,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你就这般任她离开?”此人既然知道玉儿可能来自的地方,那他一定有办法阻止。 “别指望我。灵光族人,身怀灵力,若他们想离开,世间无人可阻拦得了他们。”北宫寒月说道。 “灵力?”郑泓皱了皱眉,说道:“她身上根本没有灵力。”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不是灵光村人。”北宫寒月转身离开,留下了句话:“想知道她是谁,便要去问雪舞——云蒂城见!” “确实要去见见这位雪舞姑娘!”郑泓随之也离开了这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六章:交汇之跨越时空的相逢4 涅磐城 霓裳院 夏侯影真带着他的琴来到了这里:“小忆啊!今天就让你见见我的玉壶冰。” 倚栏的白衣女子,回首望向那将琴取出的——内穿蓝灰色长衫c外罩白色轻纱袍的男子:“清君子一大早来我这里,原来就是请我赏琴啊?” 夏侯影望向那个淡笑的女子,笑了笑,说道:“是啊!毕竟,你可能成为我的知音” “知音?”箫忆竹轻起身,走到他身边:“清君子可知——知音难求?” “知音难求!所以才无比的珍惜c无比的渴望得遇知音!”夏侯影似是感叹道。 箫忆竹望着他,笑了笑,他当真和董影月不同!她拂袖而坐,观着琴身,抬手拨弦:“果然是玉壶冰,可他是怎么得到的呢?”是穿越时空吗?启星陨,你到底做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夏侯影看向那蹙眉的女子,说:“你是不是很了解这玉壶冰琴?” 箫忆竹望向他,注视良久,才收回视线,说道:“此琴长123。9厘米,肩宽22厘米,尾宽15。1厘米,为神农式,鹿角灰胎,外髹朱漆,通身有蛇腹纹及冰断纹,蚌徽。琴为无角圆头,直项垂肩至三徽,腰作小型内收半月形,琴面弧度较平。龙池凤沼均为长方形,龙池内有”金远制“款,池上刻草书”玉壶冰“铭,其下刻篆文”绍兴“(南宋高宗赵构年号)印。玉壶冰琴属金远一派的斫琴风格,该琴体薄且轻,是传世南宋琴中的精品。”玉壶冰“其名应是出于唐代王昌龄的一诗中‘一片冰心在玉壶’一句,此句意在表明作者清廉正直c玉洁冰清的节操,这正符合宋代社会所追求的文人思想。” “南宋?唐代?”一同来的北宫冰帝疑惑的看向那抹的白色背影——她知道的真是太多了!而她所说的c所知的,都是他人不曾听闻过的。 箫玉宇对于现在的这个小妹,也是越来越看不懂c越来越感觉陌生了!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天资聪颖c天赋过人。也绝不可能不出门只读书c便知道了如此之多的奇异之事。更何况,她所知的,皆是这个世间不曾记载在书中的。南宋?唐代?他可从未听过这两个朝代和国家。 箫忆竹回首望着同样露出疑惑目光的二人,她笑了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的。” 夏侯影直直的看着她,好久后,才翻过琴身,手指着那刻字和印章:“你认识这种文字对吗?” 箫忆竹起身走到亭栏处,拿起那上面的书,走回石桌处,将书递给了他,说道:“这里面有你要的答案。” 夏侯影放下琴,伸手接过书,打看低头一看:“这书里的字” 箫忆竹看着惊愕望向她的人,点了下头:“这便是篆文。” “篆文?”夏侯影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女子是佩服,还是惊异? “再等等吧!等我解开心里的谜团,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的。”箫忆竹说着,便坐下,轻抚一曲。 夏侯影听着琴曲,不觉得痴醉了 一曲终!箫忆竹将手放在琴上,抬头看向痴醉的人,问道:“清君子觉得此曲如何?” “先如巍巍高山,后若洋洋之水”夏侯影回味着,后赞道:“好曲!” “伯牙若遇夏侯,亦是幸事!”箫忆竹看了看他,随后低头拨弦道:“此曲名——高山流水,乃为——非知音不弹之曲!” “非知音不弹?”夏侯影细品着这句话,随后笑道:“好一句——非知音不弹!” “初志在乎高山,言仁者乐山之意。后志在乎流水,言智者乐水之意。”箫忆竹抚琴说道:“一日,俞伯牙遇到柴夫钟子期,钟子期感叹俞伯牙的音乐‘巍巍乎若高山,荡荡乎若流水。’钟子期死后,俞伯牙认为世上已无知音,便终身不再鼓琴。” 夏侯影感叹道:“能得遇知音者,当真皆乃有幸之人!” “欲将心事抚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箫忆竹苦笑道:“若我为伯牙,亦会摔碎瑶琴谢知音!” 夏侯影看着那个苦笑的女子,问道:“你也有将心事付瑶琴吗?” “是!”箫忆竹起身望着他,叹道:“我曾作‘雨心音’一曲,至今未遇到可让我抚琴之人。” “雨心音?”夏侯影见她神情似是忧悒,擦过她的肩,拂衣落坐,抬手轻抚一曲,高亢之曲。 箫忆竹听后,旋身出亭,拾起一根树枝,化剑舞起。 北宫冰蒂与箫玉宇看着白衣剑舞的女子。她不止舞跳得好,剑舞的更是精妙绝伦。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箫忆竹轻吟,剑舞如惊鸿,后而收剑而立。 “好!”夏侯影起身拱手道:“我夏侯影,此生能与小忆一交——无憾了!” “得遇清君子,亦是我之幸!”箫忆竹笑说道:“来日,夏荷听雨时,请清君子来听我一曲——雨心音!” “好!”夏侯影再次拱手道:“六月荷花水中迎风立,温柔乡,相思湖畔,不复相约。” “我定会赴约前去!”箫忆竹淡笑回道。 “不许去。”一直未开口的北宫冰蒂,开口道:“夏侯影,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故意的?”夏侯影指了指自己,说道:“我什么故意的了?” 箫忆竹也很不明白他的话,疑惑的看向他,随后笑道:“邪王当真喜怒无常!” “笨女人,你知道什么?”说着,他便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怒蹬着她,说道:“你知不知道何为相思湖畔?” 箫忆竹想了想,说道:“应是温柔乡的一个风景处吧?” “风景处?呵呵!是,确实是美景无限。”北宫冰蒂嘲笑道:“本王告诉你,六月荷花节,相思湖畔,鸳鸯成群,鹭鸶飞舞——两情相悦,结定良缘。” 箫忆竹看着咬牙切齿,想要掐死他的人,后看向夏侯影 夏侯影突然醒悟:“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小忆,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箫忆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他们寻他们的良缘,我们赏我们荷c听我们的雨,两不相干,无妨!”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肝?”北宫冰蒂真想掐死这个笑的无所谓的女人。 箫忆竹无所谓道:“没什么!又没谁规定,非情侣,不可去哪相思湖畔!” 看着真想掐死那白衣女子的人,夏侯影开口道:“算了!哪里都有荷花,小蒂的邪冰弄月里便有荷香风亭。” “还以为邪王只会种荆棘呢!没想到还会种这等清雅素洁之物啊?”箫忆竹还真没看出来,这人竟会欣赏荷莲。 箫玉宇见这情景:“忆,休得胡言乱乱语!”这个丫头,当真不知危险!没看到邪王都想掐死她了吗?居然还继续说风凉话。 落霞从远处走来,送上一封信:“绝唱楼回信了!” 箫忆竹挣开北宫冰蒂的手,接过信打开一看。除了信笺,还有一个红皮烫金牡丹花请帖? 北宫冰蒂拿过她手中的信笺,看了下:“你们果然认识!” 夏侯影和箫玉宇走了过来,夏侯影拿过他手中信笺瞧了瞧:“南北冰火佳人,竟都是才学出众的才女啊!” 箫忆竹打开请帖一看,笑了笑,随后吩咐道:“落霞,收拾东西,明日启程去云蒂城。” “去云蒂城?”夏侯影问道:“小忆,你怎么这么急着去云蒂城啊?” “冰火要相会了”箫忆竹笑了笑,转身离去:“云蒂见!” 温柔乡 绝唱楼门口 大家似乎在等着谁,艳娘则有些急了。这倾城怎么还没出来啊? “哎?艳娘,这倾城姐在搞什么啊?”楚子阳问道。 艳娘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粉衣皱眉看着人群:“怎么没见清音和墨蝶呢?” “昨天就没见她们了!”沐琉璃回道。 楚子阳问道:“怎么,难道她们还玩失踪了不成?”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沐琉璃笑笑回道。墨蝶与清音二人,一向都是神神秘秘的,看着她们的样子,并不是无路可走入青楼的人。 楚子阳还想问什么之时 “艳娘”紫晶跑来,在艳娘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艳娘惊叫一声。 “怎么了?”刚好到来的北宫寒月问道。 郑泓皱眉走到她身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呵呵没事,没事!”没事才怪!艳娘真想大哭一场。这倾城搞什么?让她大张旗鼓的准备宝马香车,而她自己却跑了?现在让她哪里给大家变个倾城出来啊? 紫晶点了点她的手臂,说道:“火阁里准备好了。” “火阁里准备好了?”艳娘随即一笑:“粉衣,你们跟我来。琉璃,你和楚子阳留在这里。至于二位公子——在此等候吧。”说完便和紫晶粉衣离去。 “这艳娘又在搞什么啊?”楚子阳咬了咬手指,看着离去的三人背影。 “不知道!”沐琉璃对此也很不解。 北宫寒月和与郑泓对视一眼。都感觉到,恐怕是出了什么事了 火阁 艳娘拿了件红色衣裙,给了粉衣:“马上换上,快来不及了。” 粉衣看着怀里的衣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艳娘忙着说道:“倾城跑了,现在只能你来顶替她坐车去云蒂了。” “跑了?”粉衣惊得手一松,衣裙自怀中掉落。 紫晶忙捡起衣裙:“主子留信说云蒂见!我想她可能嫌这样走太麻烦了,所以便一个人单走了。” “别说了,快过来。”艳娘将粉衣按在凳子上,开始为她化妆。 “艳娘,这行吗?”粉衣有点担心。 艳娘给她画着额妆,一朵红莲在眉间妖艳绽放,收笔:“快穿衣服。” 在紫晶和艳娘的帮助下,粉衣穿上那件红色宽袖逶迤拖地曳长裙,外罩一件褶花领红轻纱c宽袖金线牡丹花金缕衣。 “艳娘,你有没有搞错?到现在都没给粉衣梳头。”紫晶瞪了她一眼道。 艳娘一看,可不是嘛!她连忙拉过粉衣,让她重新坐好,为她拿下头上的首饰,重帮她梳个发髻。在发间为她插上一排红色绒羽,戴上金镶红宝石耳坠,左手红珊瑚手串,右手食指上套上一个金色牡丹花戒指,脸上为她戴上一个金丝流珠遮面:“好了!拿个丝巾来。” 紫晶拿来一个红色丝巾,往粉衣头上一盖。她怎么看都觉得,这装扮倒有点像出嫁的新娘子? 粉衣看着镜中的自己,要不是金色流珠遮面,使人透着点神秘,就这装扮,真有点像新娘子 “好了,把这个披上,赶紧走。”艳娘将红纱披帛绕在粉衣臂弯处,然后便和紫晶,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下了火阁。 绝唱楼外 楚子阳见人出现,喊道:“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一红衣女子,被搀扶着出来。 不管众人的吵嚷,艳娘把人送进香车,紫晶随后也上了车。 “吵什么吵?”艳娘大吼一声,随后吩咐道:“启程!” 众人但见香车远去,车四角挂的花篮中,随着车子的行驶,摇晃着,洒出片片花瓣——宝马香车花满路! 楚子阳拉了拉旁边的人,问道:“粉衣呢?” “她跟蓝梦去前面打点了!”艳娘说完,便回头交代道:“琉璃,清音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次便由你跟去,路上小心点,好好照顾自己。” “好!”沐琉璃说道:“你也多保重!” 楚子阳说了句:“那我们先走了。”说完,便拉着沐琉璃上了另一辆马车。 北宫寒月笑了笑:“云蒂城见!”随后便摇扇和章子一起离开。 郑泓看着远去的宝马香车,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六章:交汇之跨越时空的相逢5 涅磐城 霓裳院 “哎,雪舞怎么想去云蒂城的?她真的要和火佳人倾城比个高下了吗?”洪旬小声问道。 金葵笑了笑:“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洪旬看着笑得不怎么善意的人,决定为安全着想,闭嘴。 雪阁里 “嫣红,你和子清留下照看霓裳院,凡事小心点。”飞凤吩咐道。 嫣红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人,转首,点了点头:“我会看好霓裳院的。” 落霞扶着装扮好的紫云,自里面走了出来。 “啧!紫云,你这样可真是美得像仙女啊!”篱疏靠近她看着,赞道。 紫云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好了!别吵了!”飞凤嘱咐道:“紫云,这一路上,千万不可以开口,知道吗?” “知道了!”紫云扁嘴道。这个雪舞搞什么嘛?安排好了一切,自己却跑得无影无踪了? 霓裳院外 “小蒂,小忆来了!”夏侯影推了推旁边的人,说道。 “本王没瞎!”北宫冰蒂冷冷道。 许世然摇扇小声对旁边人道:“夏侯影又怎么得罪主子了?” “你都不知道,我可能知道吗?”君忘尘冷冷道。 落霞对他们笑了笑,扶着那白衣蒙面女子,直接走上了花车。 看着走远的马车c和那些后面追随马车的人群,箫玉宇说道:“不是忆!” 夏侯影说道:“不是小忆,那是谁啊?” “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北宫冰蒂咬牙说道。那个女子虽化了妆,在眉间画上了红梅,戴上面纱,不细看下,确实有六分像那个女人。可她的眼睛太柔,而那个女人的眼却很淡漠。更何况,她身上的独特竹香气,根本无法模仿。 “忆一向不喜欢喧闹,她喜欢清静。”箫玉宇说道:“从一开始我就疑惑,她怎么会大张旗鼓去云蒂城呢?原来如此!” “那现在怎么办?是追车,还是去找小忆?”夏侯影问道。 箫玉宇笑了笑:“直接去云蒂,她应该会直接去哪里。” 北宫冰蒂愤然而去。死女人,本王一定要打副铁链锁住你,看你还怎么跑得无影无总。 夏侯影看着离开的身影:“小蒂早晚会被气疯的!” “应该还好吧!”箫玉宇笑了笑。像他们这样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忆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对邪王是有情?还是无情?见她总是对邪王若即若离,有时有说有笑的斗气,有时又冷漠异常的疏离。当真不知这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处山野间 黄妙妙骑着毛驴,摇着扇子,惬意的眯着眼,哼着小曲走着,忽听一阵箫音循声而去。便看到一个白衣公子,正倚在一棵树上,低首吹着洞箫。她笑了笑,摇扇道:“阁下好雅兴啊!” 箫忆竹收起箫,翻身上马:“我可在此已等候许久了!” “等我?”黄妙妙合扇指了指自己,随后笑了笑:“你怎么就敢确定,一定能等到我呢?” “猜的!”箫忆竹骑马慢行,淡淡道。 “猜的?”黄妙妙与其并行,摇了摇:“你这样,就不怕白等一场?” “不会!”箫忆竹唇边淡笑道:“你我性格虽不一样,可至少有一样是相同的。” “就凭这点儿,你就敢在此等候我?”黄妙妙真不知是该说这人太自信,还是真的是瞎蒙的? “这一点,已足够!”箫忆竹直视前方,淡淡道。 “呵!”黄妙妙真是服了此人了!她笑着,摇扇问道:“怎么称呼?” “信中已经说明!”箫忆竹依旧淡淡道。 黄妙妙看了看那马上的人,摇扇笑道:“你当真够冷淡的!” 箫忆竹看向她,随即一笑:“也许吧!” “真想不通,他怎么会钟情于你?”黄妙妙说道。邪王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偏喜欢上这块冰呢? “我也想不通”对此,箫忆竹一直不懂,不懂那个男人的心思。 “你啊!就是一个让人很不得掐死你的人。”黄妙妙摇扇笑说道:“不过,可恨之人,必有可爱之处!” “可爱?”箫忆竹奇怪得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从没有人对我用过这个词汇。” 黄妙妙看着那个只是看着前方的人,她是该可怜她呢?还是她随即一笑:“草长莺飞二月天,拂提杨柳醉春烟!” “现今已经三月了!”箫忆竹淡淡道。 “哈哈哈你太不可爱了!”黄妙妙摇扇笑着。这个人啊!该怎么说她呢?是严肃古板?还是不解风情呢? 箫忆竹听着她爽朗的笑声,嘴角不由得也染上笑意。 黄妙妙看着嘴角染上淡淡笑意的人,玩着扇子说道:“既然有箫,便再吹一曲吧!” “好!”箫忆竹抵唇吹奏一曲,刚吹了没几下 “停!”黄妙妙喊了声,随后问道:“你这吹的是什么?” 箫忆竹回答道:“渔樵问答。” “渔樵问答?呵呵!我不太怎么能欣赏古曲!”黄妙妙说着,便合扇伸手道:“把箫给我。” 箫忆竹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把箫交给了她。 黄妙妙接住箫后,掂了掂,抬头问道:“怎么这么重?”竹本无心,这空心竹怎么会这么重? “你看看里面就知道了。”箫忆竹看着前方,回道。 黄妙妙自箫口,看了看,惊道:“原来是柄水晶箫啊!可为什么外面要用竹子包着?” “这样不会太显眼!”箫忆竹看着前方,淡淡道。 “确实!”黄妙妙点了下头,随即嘿嘿一笑:“我是该说你大方呢?还是该说你没心眼儿呢?”早听闻四国宝器,而梦灵公主乃是雪国的执掌者,至于这柄箫嘛!不用想,定是雪国镇国之宝——雪晶箫。这等神器,她也敢随便交给他人,当真够大胆c也够傻的。 箫忆竹看向她,皱了下眉,随即说道:“除非是它认定的主人,否则任何人也无法使用它。”换言之,就算她真的把雪晶箫拿去了,最多也只能卖点钱,或是当做个平常的乐器,否则一点用处也没有。 黄妙妙看向她。感情这宝贝还认主啊?难怪她这么放心把箫给她,感情这玩意儿到她手里,一点用处也没有啊?她把那把扇子,丢给了对方:“听我给你吹一曲!”说着便抵唇吹起一曲献天缘。 箫忆竹接住那把黑色的铁扇看了看,确实是把好武器。她看了看那眯眼吹箫的人,这首曲子她从未听过,倒挺好听的 黄妙妙正惬意的吹着箫呢!忽听一阵呼喊声,她收起箫,看了她一眼:“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嗯!”箫忆竹点了点头:“是来自前方。”说着,便驱马往前赶。 黄妙妙也拍了拍驴脖子,往前去。来到那地方,只见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她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不由得吓得心跳加速,脸色刷下子就白了。 箫忆竹虽然也吓了一跳,可她毕竟心态比他人好很多。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树林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她自马上纵身而起,飞向树林处。 “哎,你去哪里?等等我”她也纵身而起,尾随她而去。 “大胆,放肆,放开我” “哈哈哈放了你?小美人儿,你在说梦话吧?” 衣服的撕裂声,女子的喊叫声和众人的淫笑声,响彻在这个宁静的林间。 箫忆竹来到此地后,便看到一个女子被几个男人她眉头蹙起,挥袖掷出数片竹叶,片片如利刃般袭向那群男人—— 众人躲闪不及,皆被那竹叶划伤,那个骑在那女子身上的男子,起身抚了下脸上的伤,冷冷看向来人,随之却愣在了原地。只见那人以一根黑白相间的编绳束发于顶,那如墨染的黑发,垂落在那如雪的白衣上,加上那张绝世的容貌,简直就如同 “箫箫,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差点累死我”黄妙妙自后赶来,说道。 箫忆竹看了眼搂着她的脖子的手,淡淡道:“救人如救火,不能慢!” “你说得对!”黄妙妙靠着她,笑了笑:“话说你武功不错嘛!那天咱俩比试下,如何?” “好啊!”箫忆竹淡笑道。 那男子见又来了一个少年,此人红衣如火,因奔跑的原因,使其双颊微红,眉眼间似是透露着妩媚妖娆。若那白衣少年圣洁如雪如仙,那这红衣少年便是媚娆如火如妖。他舔了下嘴唇,走上前笑道:“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啊?” 黄妙妙看了眼长得还算不错的男子,随后问向旁边人:“你认识他?” “不认识。”箫忆竹淡淡道。随后走向那个衣衫破烂的女子身边,伸出手:“要起来吗?” 那女子颤抖着,把手放在了他掌心。 箫忆竹把她拉了起来,随后,转身拉着她向树林外走去。 “慢着!”那似是强盗头头的男子喊了声,随后笑了笑:“你就准备这样走了?” “是!”箫忆竹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那男子一挥手:“拦住他们。” 众人把他们围在了中间,男子走上前,笑说道:“在下倒觉得,公子比她更美呢!” 众人听到这话,都哈哈大笑,随之皆色眯眯的看向他:“老大说的对,这小公子长得,可比女人还美c还水嫩呢!” 箫忆竹感觉那女子害怕的躲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胳膊,她收紧了手:“没事!” 黄妙妙拂开了两个挡光的人,走到她身边,转着手中的箫,笑说道:“啧啧啧,话说,箫大公子,瞧你都把人家迷成什么样了?” “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箫忆竹淡淡说道。 黄妙妙摇头,叹了声气:“你真是太不可爱了!”开个玩笑,这人都不带笑的,真无趣! 箫忆竹把那女子交给了她,淡淡道:“若不想帮忙,就看着她。” 黄妙妙看着那脸色苍白的女子,笑了笑:“别怕!有咱们箫箫公子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对不对啊?箫箫!” “你废话真多!”箫忆竹折扇打开,冷冷看着那些人,冰冷道:“那些人都是你们杀的?” “是又怎样?”那男子依然色咪咪的看着他,说道:“奉劝一句,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待会要是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就凭你,也想伤我?”箫忆竹飞扇袭向那男子。 那男子侧身躲过那一飞扇,随后见扇子飞旋回来,他空翻躲过,看向那个握扇的白衣少年:“铁扇公子?” “哎哎哎,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啊?没见过我本人,也听过我的传说吧?怎么连人也会认错啊?”黄妙妙不乐意道:“给你的箫,把扇子还给我,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我非给他们些厉害瞧瞧。” 箫忆竹看着手中的箫,无奈一笑。 黄妙妙走上前,摇扇看着那些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清楚了,我才是铁扇公子。” 那男子看着他,问道:“那他是谁?” “猪头啊?不认人,难道还不认识打扮吗?”黄妙妙白了他们一眼,说道:“她呢!就是天音阁主——酒公子!” “天音阁主”众人吸了一口冷气,这次可惹到茬上了!天音阁行事狠辣,这位天音阁主,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那男子看向那白衣人,嘴边一笑:“没想到天音阁主和神曲宫主,竟还有这层关系啊?”他语气暧昧,一听就不是好意思。 黄妙妙呸了声:“你个混蛋王八羔子,说什么呢?” 箫忆竹皱了下眉:“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别人都骂我们了,我能不生气吗?”黄妙妙说着,看向旁边像没事儿人的人,问了句:“你不生气啊?”这人到底是太淡定了呢?还是真没心没肺啊? “骂我?有吗?”箫忆竹依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那个男子说的话很正常,没什么骂人的词汇啊? 黄妙妙抚了抚额:“你怎么那么笨啊?你就没听出他那话里的意思?” 箫忆竹摇了摇头,随后问道:“什么意思?” 黄妙妙要晕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白的人啊?她到底是在二十一世纪怎么活的啊?她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很简单,他说我们俩有一腿。” 箫忆竹想了想,说道:“是人都有腿,不过一只腿的似乎是夔牛?” 黄妙妙垂着脑袋:“这和神话无关!”这人就算是一品宅女,也该有看过电视c有玩电脑的吧?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和什么有关系?”箫忆竹不解的问道。 黄妙妙长叹一声气,走到她身边,勾住她的脖子,说道:“他说你在和我谈情说爱,明白了吗?”这人要是再不明白,她就去撞树。 箫忆竹点了点头:“明白了!” “很好!孺子可教也!”黄妙妙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虽然此人有点白,不过还算一个肯学习请教的好学生。 那男子看着他们。相传天音阁聪明绝顶,风华绝代。可没想到,竟对这些欢情爱意的事儿,一窍不通?不,是完全像个懵懂的孩子一般,什么都不懂c什么都不知道。 箫忆竹看了那打量他的男子一眼,随后说道:“那走吧!再不走就要夜宿荒野了。”说着,便拉起那女子的手,往树林外走去。 “哎,这些无恶不作之徒,不杀了啊?”黄妙妙喊道。 “我没刀,要杀你自己杀吧!”箫忆竹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她根本没杀过人,让她去杀人——她做不到。 她杀?还是算了吧!黄妙妙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今天就饶了你,再敢为恶,我神曲宫必灭了你们。”说完,便拂袖离去。 “我看二位是都没杀过人吧?”那男子说道。一个冷如冰,却纯洁的像张白纸。一个热情如火,却只会嬉笑说些狠话。两个人眼中有气势,却没有杀气,当真不适合在江湖中混。他挥了下手,众人把他们围困住。 黄妙妙笑了笑:“真是不上梁山,硬逼咱们上啊!” 箫忆竹对此也很烦恼。杀人?她不敢。不杀?想打退这些人,她没把握。 那男子说道:“兄弟们,今儿咱就请这两位江湖上大名顶顶的二位公子,去咱们山寨做做客。”说着,他率先攻向他们,直取他二人面门。 她二人躲闪开,随之看到众人同攻向她们,黄妙妙扇子拍了一下掌心:“这回死定了!就算不死,一世英名也完了!” 在箫忆竹下决心出手杀人时 只见一抹白影如闪电般穿梭在众人间,没多大一会儿,那些人全倒地抽搐着。只有那个带头男子还在跟那抹白影争斗着,随后也翻倒在地,忽扔出一个东西,一阵白烟起,烟散人早没影了 箫忆竹看到回到黄妙妙怀中的那个东西,是一个如猫儿大的小动物。全身雪白无一丝杂毛,红红的眼睛,歪着脑袋看着她,忽纵上她的肩头,咯咯的叫着。 “它似乎很喜欢你”黄妙妙脸似有些苍白的说着。这只小东西,连蓝梦都不让接近,却对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如此热情,倒真是——美色第一!连这个小东西也喜欢美人。 箫忆竹问道:“它是什么东西?” 黄妙妙说道:“它是小月月送给我的,说是雪国的什么雪貂” “寒山雪貂?”箫忆竹不由得看向那个c蹲在她肩上,舔着嘴角血的小东西。 黄妙妙咦了声:“你知道它啊?” 箫忆竹点了下头:“寒山雪貂,生性凶残,专攻击生灵的脖子,就算虎狼,也不敢轻易惹它——甚至有时候,那些大型动物,都会有些躲着成年的雪貂。” “哇!原来这小家伙这么厉害啊?”黄妙妙看着那雪貂,摸了摸,随后说道:“逃走一个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那个人活不了,寒山雪貂两根獠牙是有剧毒的。”箫忆竹说着便拉着那女子走出了树林外。 黄妙妙跟随在她身后,抱着被那冰人挥掉的可怜的乖宝宝。这个人,当真是不可爱!这么可爱的雪貂,她也忍心无情地拍开。 箫忆竹在马车外等着,等那女子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她问了声:“会骑马吗?” 那女子摇了摇头:“不会!” “这次可麻烦了!”黄妙妙耸了耸肩,看到对方看向自己,她连忙摆手道:“别指望我,我就一头瘦驴,驮不了两个人。” 箫忆竹回头对那女子说:“你跟我骑一匹马,走吧!”说着,她便走到逐日身边,拍了拍马脖子,随之翻身上马。 黄妙妙骑上她那头瘦驴,雪貂窝在她怀里,她轻摇扇子,哼着小曲儿,往前走。 那女子走到马前,犹豫再三,才将手递给那白衣少年。 箫忆竹一用力,将人提上了马:“抱紧,我们将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感觉那女子抱紧了她的腰,她驱疆,马便跑了起来。 “箫箫,你个没良心的,等等我啊!”黄妙妙骑着驴慢吞吞在后面。不行!看来有空,得换匹千里马,这驴兄也该颐养天年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10 怜月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同样也如愿的住进了邪冰弄月里。 这晚箫忆竹与夏侯影在风香亭里对弈,而黄妙妙无聊的逗着她的乖宝宝。 许世然匆匆而来,拱手说道:“王爷喝醉了,请您去看一下吧!” 箫忆竹顿了下,随后落下一子,淡淡道:“有珂铭郡主在,漠然公子大可不必担心!” “有她在,才会让人担心呢!”黄妙妙拉起下棋的人:“就算美食你不吃,也不能给猪糟蹋了啊!” 许世然笑了笑:“这位黄姑娘当真厉害!” 夏侯影留下手中的棋子,起身道:“只怕太厉害了,反而闯出祸来!” 黄妙妙拉着箫忆竹来到了北宫冰蒂的住处,偷偷的打开窗户,看着里面的情景 “王爷,您醉了,不能再喝了,我扶您上床休息!”卫珂铭把酩酊大醉的人,扶到了床上,起身想走,却被那床上的男子拉住。 北宫冰蒂看着身下的人,笑道:“你想去哪儿?哪儿也不许去,你走了,谁服侍本王就寝呢?” 箫忆竹看着房里交缠在一起的二人,床帏落下,她拉住了要冲进去的人,摇了摇头,无声地离开。 “箫箫”黄妙妙连忙追上去。 北宫冰蒂听到外面的声音,放开卫珂铭,起身坐起,看着半开的窗户:“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进来?为什么——” 卫珂铭看着刚才还温柔热情的人,现在却脸色极差,轻碰了对方下:“王爷” “不许碰本王,滚!卫珂铭你不想死,就立刻消息在本王面前,滚!”北宫冰蒂脸色极差,声如寒冰。 卫珂铭狼狈的跑出房间,看了眼房外的二人,转身低头跑开。箫忆竹,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一点机会也没有?我恨你,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夏侯影走进去,看着垂头坐在床边的人,叹了声气:“何必呢?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她会伤心?不!她根本没心。”北宫冰蒂低头笑着:“她心里根本没有本王,她讨厌我,恨不得我离她远远地” 夏侯影看着一滴泪,一滴泪,滴在他暗色的衣服上晕开,想上前——最终还是苦笑着止步,随后转身离去。 她,不见了! 北宫冰蒂接到消息后,便派人到处找她,可是却无一丝消息。邪冰弄月四周都有守兵,根本没人发现她离开。可满府里都找遍了,就是再也寻不见那抹白色的身影 黄妙妙怒道:“你不是有本事伤她吗?那还急着找她做什么?找到她,再折磨一番吗?” “妙妙,别说了!小蒂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夏侯影拉住了想要打人的女子,说道。 黄妙妙笑道:“他难受?他难受就可以折磨箫箫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箫箫心里有多苦——” 旭日大叫一声:“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主子啊!一晚上,天这么冷,她病了怎么”看着众人都瞪向她,她悻悻的闭上了嘴。 一抹白影如电般自黄妙妙怀里窜出来,黄妙妙恍然醒悟:“跟着它,它熟悉箫箫的气味。” 就这样一群人随着一直雪貂,满府里跑。雪貂将众人带到一个假山处,众人随着它进了那假山。在一个湖边依靠着一个女子,嘴角上有干涸的血。雪白的衣服上,也有点点的血——如雪中红梅。 黄妙妙上前抱着那双目紧闭的人,轻唤着:“箫箫你别吓我啊!箫箫” 北宫冰蒂看到那脸色苍白,嘴角流血的女子,身子一震,手抚上了心口,紧抓着胸前的衣服。不不她不能出事!他为什么要气她?为什么他张了张嘴,喉头却呼不出一个字来。 夏侯影看到张口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的人。看着北宫冰蒂滑落嘴角的泪,他不由的苦笑——也只有那个女子,能让这个男人如此痛苦,不在乎尊严的人前流泪了吧? 箫忆竹感觉有人叫她,她睁开了双眼,看到近在眼前,满脸焦急的人,唇边抹出一抹淡笑:“我没事!” 看到醒来人,黄妙妙眼中含泪道:“还说没事,你都吐血了!” “血?”箫忆竹看了眼衣服上的血迹,笑了笑:“是胃出血吧?这幅身子太差了,当真让人没办法!” “你怎么会睡在这里的?”黄妙妙问道。 箫忆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昨晚出来迷了路,我找不到回住处的路了!” “我以为就我是路痴,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的人,居然也是路痴。”黄妙妙气道:“不知道路,不会问人啊?这里那么多的守卫,那个不能送你回去啊?” 箫忆竹似是很累道:“我忘了!我好累” 黄妙妙见怀里的人,昏了过去:“箫箫——” 北宫冰蒂如风般掠过,抱起地上的:“落霞,备药!”说完便抱着浑身冰凉的人,往住处跑。 黄妙妙起身感叹道:“若非命运弄人,他们该是多好的一对啊!” “在下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小忆心里有小蒂,却不愿意接受小蒂呢?”夏侯影问道。 黄妙妙看向他,苦笑道:“因为他们也是飞鸟与鱼!”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便抱着她的雪貂离开了这里。 箫忆竹身子逐渐恢复,她开始了她的计划。 “箫箫,你确定要这样做吗?”黄妙妙看着换衣服的人,问道。 “他们不是都会在今晚的宴会上出现吗?”箫忆竹叹了声:“那就让这场宴会,成为诀别宴吧!” “诀别宴——曲终人散!”黄妙妙擦掉了脸上的泪:“好!就让我们为他们——最后一次歌舞吧!” 在众人畅饮之时,忽听一曲自远而近的笛声。一个绝世的白衣女子,双手握着两把菱花剑飞来,仿若来自月中的仙子。 黄妙妙手握短笛,踏歌而来:“响更漏窗影斑驳 脱玉镯木兰落 如有诺死生契阔 月成朔天也殁 韶华凋九龙逐涛 战火燎情可抛 剪影描宫墙纷扰 蛟龙啸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 情何堪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 黄妙妙横笛吹奏,箫忆竹剑舞惊鸿。 “响更漏窗影斑驳 脱玉镯木兰落 如有诺死生契阔 月成朔天也殁 韶华凋九龙逐涛 战火燎情可抛 剪影描宫墙纷扰 蛟龙啸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 情何堪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全场震惊! 北宫冰蒂狐疑的看向那个白衣女子,她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舞一曲剑舞? 北宫寒月远远地凝望着,那许久不见的红衣女子。妙妙瘦了,眼神也不似从前明亮了!少了那如火的绚烂,唯留下哀伤的死灰! 黄妙妙与箫忆竹对望一眼,掷笛丢剑,携手双双离去。 ——永别了!小月月。 ——北宫冰蒂,我欠你的,也已经还清了! ——最怕情深缘浅,终落得一身伤,黯然离去! “她们来这里做什么?”怜月皱眉道,脸上的伤已好,容貌也已恢复如初。 卫珂铭也不明白——她们歌一曲,舞一剑舞!便不言不语的转身离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北宫冰蒂倏然起身,叫道:“世然,立即封锁全城。” 北宫寒月起身,苦笑道:“她终还是离我而去了!” 许世然与君忘尘对视一眼——她们要离开,这是场诀别宴。 众人看着双双离去的人,卫珂铭和怜月同喊了声:“王爷” “皇叔” 众人皆不明所以——皇上和王爷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如此焦急啊? 箫忆竹与黄妙妙一路运着轻功,自上空飘渺到城外。 黄妙妙看着突然停下来的人,问道:“怎么了?” 箫忆竹看着面前的荆棘丛,叹了声气:“把你的铁扇借我一用!” 虽然不明白她要铁扇做什么,不过黄妙妙还是把铁扇给了她。 箫忆竹接过铁扇,在一块高大的石头上,挥舞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黄妙妙接过有些发热的铁扇问道:“你在写什么?” “没什么!”箫忆竹转身面向她,说道:“就当留个纪念吧!” 当人追来之时,却发现全身无力倒在哪里的二人。 怜月喊了声:“皇叔” “公主别过去,那边地上有毒粉。”许世然拦下要上前的人后,对那边喊道:“主子,你没有没有事?” 北宫冰蒂说道:“都别过来!世然,丢一个火把过来,然后立即去找落霞,只有她才能解此毒” “好!”许世然丢了一个火把过去,随后转身离去。 “皇叔,你还好吗?”怜月哭泣道:“毒毒会不会” 卫珂铭说道:“她不会对王爷下剧毒,只不过是些让人全身无力的药而已!你不担心你皇兄的安危,到是挺担心王爷的!” “卫珂铭,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怜月恼怒道。 “全给本王闭嘴。”北宫冰蒂拿过火把,照了照一块石头上,上面写着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北宫寒月看向双目紧紧盯着那些字的人,苦笑道:“原来皇叔种荆棘,竟还有此深意!” 他根本不知道荆棘还有这个说法,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提前防着她逃离他的。北宫冰蒂仰天嘶吼:“忆儿——噗!”一口鲜血如血雨洒散在黑夜,他失去她了彻底失去她了吗?不!他要把她找回来,向她道歉,他以后再也不敢气她了。忆儿,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 “皇叔——” “王爷” “王爷” 众人怎么也不敢置信,那个无人敢惹的月国邪王,那个尊贵无比的男人,竟会因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北宫寒月看着低头异常沉静的人,哀伤道:“皇叔,我是你教的,没想到,我们的下场竟是一样的悲哀!皇家?呵呵当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皇宫,更是一个华美的牢笼。它禁锢了我的身与心,连爱一个人——都令我不能。何其悲哀?何其可怜?这便是帝王啊!” “这便是我,为何不愿要这皇位的原因!”北宫冰蒂垂首低头,静默的说着,忽而笑道:“江山如画,非我想要。如花美眷,求而难得!” 北宫寒月说道:“江山如画,非皇叔想要,亦非我想要。” 众人听着叔侄二人,都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不由的摇头,在心里说他们傻。 卫珂铭现在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输了!邪王对那个女子用情竟是如此之深!她还有什么可争得?如那日他所说的——若是那个女子死了,他便也会随她而死! 怜月不知该恨自己,还是该恨那个夺走她皇叔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她的皇叔?上天何其弄人——竟让她爱上了她的亲叔叔! 落霞到来,连忙为他们解了毒。主子要这软筋散,原来是对付邪王的。可主子到底去哪里了呢?为什么连对她们也不告知一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北宫冰蒂上前抓落霞,却被对方快速躲开,他怒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自邪王面前离开,邪王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落霞看着又想对她动手的人,冷笑道:“邪王别费力气了!不妨告诉你——我与旭日,师承不智老人。” “不智老人?”许世然惊道:“你的主子果然厉害!”四女中,竟有三人是轻功高手。 落霞拱手道:“邪王保重,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也该离开了!还是山林好,清静!”夏侯影笑叹了声,上前说道:“小蒂,小忆必有难处!也许,和那个谜底有关吧!” 北宫冰蒂看向那个以往总是笑闹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夏侯影也变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会变得如此不快乐? 夏侯影对着有些失魂落魄的人说道:“小皇帝,妙妙是个好姑娘!还有,她的身份不简单,绝不比雪国皇后的身份低。她足以配得上你这个帝王!告诉慈安太后,失去此女,将是你月国皇室最大的损失。告辞!” 北宫寒月看着离去的身影,说道:“我根本不在意她的身份。她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我都无所谓!我爱的只是一个让开心快乐的小女子。和地位身世——从来都无关!” 皇宫 慈安殿 北宫寒月来此,对慈安太后说:“母后,若无她,孩儿宁愿孤寂一生,不娶不立。”说完,便转身离去。妙妙,天涯海角,我定会寻回你。若寻不回你,我便以一生孤寂,来偿还你对我的情。 慈安太后跌坐在地上,望着那毅然决然的背影。 “太后”冯海忙上前。 过了许久,慈安太后才说:“冯海,哀家是不是做错了?” 冯海叹了声气:“皇上虽为帝王,可却心性单纯。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能让他快乐,能陪他偕老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国母皇后啊!” “是啊!”慈安太后失神的望着殿外的明月:“他除了是一国之君——还是我的儿子啊!我连他最后一份快乐都夺走了,可真不是一个好母亲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2 护城河中一画舫上,褪去盛装,换上便服的二人,望月对饮。 “箫箫,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黄妙妙盘膝而坐,望着天上的繁星,有些迷茫:“不做倾城了,我还能干什么呢?” “不知道!”箫忆竹对此也很迷茫:“我也不知道,不再做雪舞后——我是该回到原点当梦灵公主呢?还是该执着的去寻那个谜?” “谜?什么谜?”黄妙妙看向她,问道。 箫忆竹看向她,笑了笑:“你不觉得这个始将军很怪吗?” “怪?”黄妙妙笑了笑,喝了口酒:“嗯!确实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箫忆竹从衣领中,拿出那个水晶星:“你看看这个” 黄妙妙看了看那个水晶星,惊问道:“你怎么也有这个水晶星啊?” “也有?”箫忆竹对于她这句,疑惑不解的皱起眉头。 黄妙妙放下酒壶,从衣领中也掏出一个一摸一样的水晶星:“这个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爷爷说,这是他一朋友送给他的,最后他那个朋友,却成了我半个师父。” 箫忆竹看着那个水晶星坠,突然感觉好眼熟,她突然想起:“你是那个小女孩,那个送我巧克力的小女孩?” “我送你巧克力?”黄妙妙指了指自己,问道:“我什么时候送你巧克力了?” “十三年前,不对,加上我们来到了这里的一年,应该是十四年前。”箫忆竹想了想,说道。 “十四年前?”黄妙妙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那时太小了,不记得了!” “在一家超市里,你妈妈和我妈妈说话,你把我拉到一边,送了我块巧克力”箫忆竹回忆着说道:“我记得,你当时你告诉我,你叫你叫——黄妙妙。” “啧!你真知道我的名字啊?”黄妙妙咂了咂嘴:“那看来你是真见过我了,你在现代的名字叫什么?”她喝了口酒问道。 箫忆竹淡淡道:“黎小忆!” “噗”黄妙妙咳嗽着,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箫忆竹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说道:“没魂穿之前,我叫黎小忆。” 黄妙妙接过手帕擦了擦嘴,震惊地看着她,不确定的问道:“你不会是那个乐界奇女子——天音黎小忆吧?” “是!”箫忆竹点了下头。 黄妙妙嘴抽搐的笑着:“我好像快中风了!”苍天啊!曾经遥望不可及的天音黎小忆——现在却坐在她对面,与她对饮?而且,还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来古代的现代人?究竟是戏剧化呢?还是上天玩她啊? 箫忆竹看着真有点像中风的人,问道:“你没事吧?” “有点激动过度了,没啥大事儿!”黄妙妙摆了摆手,拿起酒壶为她斟了杯:“来,让我们为这场相隔十四年c跨越千年的相逢,干了!” “好,今天我就陪你疯狂一回。”箫忆竹接过酒杯,与她碰了碰。 黄妙妙喝着酒,笑说着:“你应该这样说——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箫忆竹笑说道:“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当他们乘小舟来到这画舫里,自船尾穿过画舫屋,来到船头处,便听到了二人的这番对话——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黄妙妙喝着酒,突发奇想道:“不如我来吟唱,你来舞如何?” “如你所愿!”箫忆竹起身在上面起舞。 黄妙妙敲着杯子,轻吟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箫忆竹舞着,接道。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黄妙妙浅饮清酒,慢吟唱。 箫忆竹折腰,纤指提起那酒壶,醉吟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二人轻笑同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箫玉宇低吟着这两句,唇边苦笑。他又在瞎想什么?不是说好要忘记的吗? 北宫冰蒂看着那畅饮,欢快跳舞的白衣女子。竟不知,她也有如此欢乐疯狂的时候。她不止可成冰,同样也可以化为烈火。 黄妙妙起身走到她身边,笑呵呵的说道:“我也会跳舞的,来,我给你跳段贵妃醉酒”她脸醉微红,纤指兰花,身姿风流,舞姿妖娆,醉意朦胧的她,眼神妩媚中带着醉人的迷离。 箫忆竹和她一起跳起来,似乎要跳到地老天荒,永不休止。 二人不停地旋转,最后摔倒在船板上,倚栏喝着酒。 “告诉我,你要找什么谜?咱们一起找,省的这无聊的生活,让我乏味到烦恼不断”黄妙妙眯着眼,笑着,说着。 箫忆竹看向她,说道:“那就一起找吧!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不过我知道,当谜底揭开的时候,也许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黄妙妙迷茫的眨了眨眼,随即笑了笑:“回家好!回家后,我就可以忘掉这里的一切了!不再会因为还不了阿郑的情而愧疚,也不会再因为和小月月无果的情而受折磨了” 北宫寒月听到她的话,全身一震。她喜欢他?她对他有情?原来,他早已得到了那个如火般热情的女子的心了 “谁是小月月?”箫忆竹对于这个人,一直不是很清楚。 黄妙妙笑了笑:“他啊?可厉害了!他是月国的皇帝——北宫寒月。” “是他?”箫忆竹笑了笑:“确实是段无果的情!” 黄妙妙将头靠在她肩上:“箫箫,我好羡慕你,你有尊贵的身份,可以想爱就爱。” “你错了!我是最身不由己的!”箫忆竹喝着酒,笑说道。 黄妙妙问道:“难到你不喜欢邪王吗?” “不知道!”箫忆竹迷茫的望着天:“对于北宫冰蒂,我不敢太靠近,怕自己中毒!” “中毒?”黄妙妙望天笑着:“你怕中了爱情的毒” “他太好了!就如同六哥哥说的——他是所有女子眼中的完美夫君人选。”箫忆竹说着,似是将尘封在心中的话,一次性全说出来:“我真怕!怕爱上这样优秀的他,到最后终落得心痛情伤!” “最怕情深缘浅!”黄妙妙仰天笑着。 箫忆竹苦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好一句——若只如初见!”黄妙妙喝了口酒,起来摇摇晃晃自她们原来坐的地方,提起两坛酒,丢了一壶酒给对方:“今朝有酒今朝醉” 箫忆竹接住那坛酒:“明日愁来明日愁!”举坛与对方畅饮一番。 黄妙妙坐回原处,喝着酒说道:“你的酒量不行!” “我很少饮酒,酒精会使我的手抽搐,那样就没办法弹琴了!”箫忆竹边喝,边回道。 黄妙妙笑看着她:“你真可怜!” “确实可怜!”箫忆竹似是忆起往事的说着:“曾经因为太束缚,束缚得我快透不过气来。我就想啊!干脆去山上找间寺庙,出家得了!” “暮鼓晨钟!”黄妙妙不知是笑还是哭:“好啊!如果我真回不了家,咱们就一去出家去” “嗯!出家好!清静!”箫忆竹陪她笑着,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黄妙妙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个始将军是谁啊?你查到他多少资料了?” 箫忆竹起身说道:“本来我不确定的,可是我看到了他的笔迹,此人有个怪癖,写子不喜欢点‘点’。或是说,他不喜欢那个笔画,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说的人,跟我那个不正常的师父有点像哎!”黄妙妙也起身,搭着她的肩膀,说道。 “不正常?此人也不怎么正常,神经病一个。”箫忆竹抱着酒坛子喝着,显然已经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黄妙妙拍了拍她,问道:“你还没说呃!到底查到了什么呢?” “我查到了他是谁,我查到了他的好多不被人知的秘密。”箫忆竹看着她,无比认真道:“若我们猜错,你来到这里——是被他设计来的,你脖子上的水晶星,是和四国宝器相连的,他应该是运用磁场波动,把你给弄到这里来的。” “磁场波动?”黄妙妙眨了眨眼睛。她是知道她这位怪师父,是个奇才。可他真的已经厉害到运用磁场c把她送到这里来的能力了吗? 箫忆竹笑了笑:“他有这个能力——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他何止设计你的人生,就连我不也是一个被他设计的人吗?” “王八蛋,死了还这么不安分。”黄妙妙气的骂了句。 箫忆竹大笑后,仰天大喊:“启星陨,你这个害人精,知不道你把我害得有多苦——” 黄妙妙半醉半醒和她一起大喊:“你个老而不死的贼子,别让我抓到你,否则姑奶奶我就算欺师灭祖,也要宰了你——” 二人对望着,哈哈大笑着:“干!” 北宫冰蒂看向北宫寒月,说道:“小子,这次你可遇上大麻烦了!” “彼此彼此!”北宫寒月笑了笑。倾不!是妙妙,她怎么会是始将军的弟子呢?始将军不是死了一千多年了吗?可听她的口气,确实是认识始将军的,而且还很熟。而这个雪舞更是奇怪——她怎么也会认识始将军呢?而且如此熟悉始将军的习惯c以及作风。 她们几人赶来,便看到了醉的不轻的二人。 落霞看着不断灌酒的人,连忙走过去,夺了对方的酒坛子:“主子,您不能喝酒,您怎么又忘了?” 箫忆竹看向来人,笑了笑:“原来是落霞啊?没事!今儿我高兴,喝点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不怕再犯病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还不足以让你长记性吗?”落霞急促道。 北宫冰蒂看向身旁的人:“她有病?” “她自小脾胃就不好,畏热怕冷,犯病时,胃绞痛,会让她非常疼痛,每次都如同经历生死大劫般”箫玉宇被她们的谈话震惊的,竟把这件事给忘了,真该死! 北宫冰蒂听完,便走了出去。难怪落霞一直提醒她不可饮酒,原来她有胃病。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怒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为什么她不能爱惜自己一些?她非要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c才高兴吗? 箫忆竹抬头看向他,笑着:“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望着她不语,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箫忆竹对他笑了笑,随后看向后面的来人,打招呼道:“你们都来了?夜郎儿你是夜郎儿?”她指中一个青衣书生,笑呵呵着。 黄妙妙看着那个人,说道:“他不会是你派的奸细吧? ”是!“箫忆竹回身看着她,说道:”告诉你个小秘密,他不止是我派的奸细,他还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玉面狼。“ 夜郎看着旁边的众女一眼,闪身躲得远远的,笑了笑:”我说阁主大人,我为你冒着生命危险查神曲宫主,你不报答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可以没义气的出卖我呢?“ ”我就怀疑这小子有问题!结果,他果然是有问题。“黄妙妙马后炮道。 步流痕有些害怕的往夜郎儿那边挪,他师父肯定也会出卖他的。这次死定了!旭日一定会杀了他的。如他所料,他的好师父,确实出卖了他。 ”其实我也派人查你的“黄妙妙打了个酒嗝,喊道:”流痕——你死哪去了?“ ”师父,现在我没死,一会儿就会死的很惨了!“步流痕苦着脸道。 ”步流痕,你居然敢骗我?我杀了你“旭日银鞭如灵蛇,击向那个人。 黄妙妙丢出酒坛,为她那倒霉徒弟,挡下了一击,说道:”你这小丫头,火气也太大了吧?“ 旭日瞪向她,说道:”我火气大不大,关你什么事?“ ”旭日,不得无礼!“箫忆竹皱眉道:”妙妙是我的朋友,我和她互查,只是想确定对方的身份,并无害对方之意。“ ”朋友?“旭日看向她们二人。神曲宫主和天音阁主是旧友?这事儿也太 ”夜郎儿?“箫玉宇走向他,上下看了看那书生,疑惑道:”你真的是夜郎儿?“ 夜郎儿旋身褪去了伪装,一身红衣,脸上一朵浅紫色的莲花,唇边带笑道:”六皇子,好久不见?“ ”你消失了这么多年,去了哪里?“箫玉宇问道:”还有,你怎么会成为忆的属下?“ ”在我闭关练功之时,家族出了叛徒,与众人打斗时,他躲入了禁地,刚好遇上我练功的紧要之时。“夜郎儿笑说道:”就这样,他的闯入,使我走火入魔。无奈之下,我只能离开雪国,遍访名医,一直未寻得名医,后来有一人告诉我,女体属阴,我可以采阴,压制体内乱窜的真气。“ ”后来呢?“箫玉宇追问道。 ”后来就遇到了落霞,她帮我医好了伤。“夜郎儿看着那抱着酒坛子的粉衣女子,随后回头疑问道:”六皇子刚才说的忆,不知是指谁?“ 箫玉宇看向那依靠在邪王怀里的女子,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雪国的魔鬼公主吗。“ 夜郎儿惊讶的看向那个白衣女子:”你是梦灵公主?“ ”对啊!梦灵就是天音,天音阁主便是梦灵公主!“黄妙妙摇头晃脑道。 ”这这梦灵公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夜郎儿看向旁边的人:”记得以前见得梦灵公主,不是这个样子啊?“以前那梦灵公主,他见一眼就害怕。简直就像个十足的魔女,妆化得那叫一个邪恶霸气。可现在的天音阁主,清颜素装,淡笑从容,简直就是个超凡脱俗的美人儿啊! 箫玉宇笑了笑:”大病初愈后,她就成现在的样子了。“ 他也听闻过,梦灵公主嫁往月国前,曾得一场大病,病愈后便性情大变,才学更是突飞猛进日千里。看来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夜郎儿笑了笑,走上前,单膝跪地,拱手低头:”赤龙夜氏家主夜郎儿,拜见执掌者尊上!“ 箫玉宇笑说道:”你不用对她多礼,她可不喜欢这一套。“ 夜郎儿起身,说道:”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儿,可这夜氏家规却不能破。“ 看着迷茫的人,箫玉宇为她解释道:”历代夜氏家主,只跪本国执掌者,不跪任何人,包括各国君主,也受不起他们一拜。“ ”哇!箫箫,你好厉害哦!“黄妙妙拍着手,随后说道:”告诉你哦!我已经见了三位夜氏家主了,就差那只蓝蝙蝠了。“ 北宫寒月奇怪道:”除了夜月和夜郎儿,你难道还见过白雀夜氏家主?“ ”对啊对啊!“黄妙妙点了点头:”你也见过啊!就是清音啦!他是易容的,他脸上有个黑蝴蝶“ ”怎么可能“北宫寒月皱眉道:”白雀夜主应该在日耀国都,怎么会出现在绝唱楼里呢?“ ”那个是假的啦!真正的夜清音要不躲进绝唱楼,早被那冒牌货给害死了!“黄妙妙说道:”不过现在没啥大问题了!碧玉已经派蓝梦去了,很快就可以帮清音夺回家主之位了。“ ”岂有此理,居然又是这种家族叛徒。“夜郎儿气愤道,随后拱手:”六皇子,我要先去帮清音除了这孽障,等事情办完了,我便会回雪国,告辞!“ ”等一下!“一身黑衣的夜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跟你一起去。“ 夜郎儿点了点头,随后对众人拱手:”诸位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王爷既已回来,夜月便可以放心离去了,告辞!“说完,夜月便和夜郎儿一同跳上了小舟。 ”夜郎儿,骗了我,便想这样一走了之,休想!“黄衫也跳上那小舟,怒看着他,冷声道:”我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次也一样。“ 夜郎儿笑了笑:”此行凶险,你确定要跟吗?“ ”确定。“黄衫坚定道。 夜郎儿无奈一笑:”好吧!“ 黄妙妙看着行去的小舟,喊道:”夜郎儿,你一定要保护好黄衫,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灭了你夜家——“ ”主子,你又在说大话了!皇家都不一定灭的了一个夜家,更何况您?“紫晶在一边凉凉的说着。 黄妙妙回头瞪了她眼:”谁说我灭不了他的?别说一个夜家了,就算四个夜家一起上,我也能把他们给夷为平地。“ ”你要造大炮吗?“箫忆竹看着她,问道。 ”造大炮?这个主意好!咱俩一块造一个红衣大炮,把夜家夷为平地——“黄妙妙手指天道。 箫忆竹摇了摇头:”不行!那个东西太危险了!你别没把别人灭了,再把自己给轰了“ ”对哦!那玩意儿威力太大了,回头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黄妙妙也觉得这是个不明智的作法,随后嘿嘿一笑:”再说了!夜家出美男,这等美男家族,要是灭了——怪可惜的,更是暴殄天物!“ ”美男家族?“箫忆竹如踩云端的摇晃着身子,皱眉道。 ”是啊!我见的三位夜家家主——夜月冷艳c清音柔美c夜郎儿妖媚,就不知那个玑玥的蓝蝙蝠如何模样?“黄妙妙嘿嘿一笑:”要不咱们去玑玥把那个蓝蝙蝠抓住,好好瞧瞧?“ 箫忆竹笑着点着头:”好啊!好啊!“ ”小子,看好你的女人,少让她带坏别人。“北宫冰蒂不悦道。这个死女人!寒月怎会喜欢这种色女?他低头看着喝得傻笑的女人,这个小女子性情淡漠,怎么会与这样的人结交? 北宫寒月看到老虎要发怒了,连忙走到哪胡言乱语的红衣女子身边,揽着她的肩,低声说道:”别再闹了,皇叔生气了。“ 黄妙妙看到他,笑了笑:”小月月“说话间,她就吻上了对方。 北宫寒月被她吻了个正着,他是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她也不是。看着惊掉下巴的众人,唇上突然一痛,似是对方怪他分神,惩罚似地咬了他口。 箫忆竹歪着头看着对面不远处,拥吻的二人,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身,勾住身后一直扶着她的人的脖子,笑了笑,便吻上了对方的唇。 北宫冰蒂见她突然转身,收紧了手臂,深怕她脚下不稳,摔着了。没想到对方勾住他的脖子,就是深情一吻。她的唇依然很冰,依然带有那种淡淡的竹香。见对方,加深了吻,从表面的舔舐,到啃咬,最后竟将小舌探进了口中,在她的缭乱下,北宫冰蒂不由得搂紧她,化被动转为主动。不过他奇怪的是——上次她的吻那么生涩,连换气都不懂,这次怎么就变得如此熟练了呢? 一吻过后,箫忆竹搂着他的脖子,笑看着他,说:”我很聪明对不对?你上次教过我一回,我就学会了,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上次?“北宫冰蒂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就那么一次,你就学会了?“何止学会了,还学得熟练到让他吃惊。这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别的事学的快也就算了,怎么这等事 ”因为我是天才,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箫忆竹呵呵傻笑的说着:”没什么是我学不会,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一学就会。“ ”你把这当成学习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北宫冰蒂瞪着她。感情她把他当夫子了?把吻当成书本里的学问了? 箫忆竹歪头看着他,问道:”不是学习,那是什么?“ ”你我早晚会被你气死。“北宫冰蒂不想再跟她废话,拦腰抱起她,走向画舫尾,跳上小舟,吩咐道:”落霞,上岸。“ 落霞忙丢下那酒坛子,跟随他们身后上了小舟,摆动船桨,往岸上去。 黄妙妙看着离去的人,咋了咂嘴:”你这皇叔到底都教了箫箫些什么啊?“ ”我不知道!“北宫寒月扁嘴道。谁知他这位荒唐的皇叔,到底都教了人家这梦灵公主些什么啊!当时不是说不要这根小辣椒吗?怎么现在却追着人家抱得那么紧啊? 黄妙妙撇了撇嘴:”还说我教坏人呢!我看真正教坏人的是他好不好!六皇子,看着你妹妹被人欺负,你怎么也不揍那个死男人啊?“ 箫玉宇笑了笑:”如果他们不逃婚,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的事,就算身为哥哥的我,也不好管啊!“他拱了拱手:”二位慢聊,我先告辞了!旭日,我们走吧!“ 旭日瞪了步流痕一眼,随其后而走。 ”师父,徒儿就不打扰你和皇帝师爹谈情说爱了——“步流痕丢下一句话,便跟随他们二人跳上了小舟。 ”步流痕,我不杀你就已经算仁慈的了,你还敢来?“小舟上传来旭日的暴怒声。 步流痕嘻笑道:”我向你道歉好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嘛!“ 只听远去的小舟上,传来旭日的吼声:”谁跟你一家人?你是我的仇人——“ 黄妙妙摇了摇头:”娶个这样的媳妇儿,以后流痕有得受了!“ 章子把紫晶拉到了画舫里,紫晶甩开他的手,道:”干嘛拉我?“ ”嘘!你怎么那么没眼力劲儿啊?“章子看了看外面的两个人影,小声说道。 紫晶也看了看外面:”早说嘛!“原来是给他二人留独处的空间啊!搞什么,弄得这么神神秘秘,还以为这小子又想干什么呢! ”姑奶奶,要不然你以为呢?“章子无奈的说着,摇了摇头。 紫晶白了他一眼,盘膝往桌边一坐,倒了杯酒喝着。也是!以前不知道这厮是太监,把他当成了色狼。可现在知道了,倒有点可怜他了!其实他长得不错,居然成了太监,用主子的话来说——那就是暴殄天物。 黄妙妙抱着一个酒坛子,盘膝坐在木板上,喝着酒。 北宫寒月在她旁边坐下,望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向我道歉?“黄妙妙歪头笑看着他。 北宫寒月咬了下唇,才说:”为了怜月,害你你双手染了血“ 黄妙妙将他推倒在木板上,笑抚着他的脸:”谁说我双手有染血的?难道你那位妹妹没跟你说清楚吗?“ ”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北宫寒月瞪大眼问道。 黄妙妙笑了笑:”当然!我像是那么残忍的人吗?“ ”不像!“北宫寒月摇了摇头,随后问道:”那是谁杀的?“ ”就是你送给我的那个寒山雪貂了!“黄妙妙趴在他身上,抚着他的脸,说道。 北宫寒月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它!“他就说这个女子是刀子嘴,豆腐心c怎么可能会去杀那么多人呢? ”就是它“黄妙妙轻吻着他的脸,似呢喃的说着:”小月月,你当真是个祸害“一个蛊惑她的心个让她痴迷沉醉的祸害。 北宫寒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上了那双娇嫩的红唇。 黄妙妙吃惊地挑了下眉,从来都是她吻这个男人,没想到他也会如此主动热情。她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迎合着对方极尽温柔的吻。 画舫里的二人,伸头看着外面非常热情的画面,紫晶低声说:”你家皇帝主子,不会要在这里把我家主子给吃了吧?“ ”瞎想什么呢?皇上才不是如此随便的人呢!“章子白了对方一眼。他家主子纯洁着呢!虽有妃嫔无数,可是皇上还是个处其实他也不明白皇上在想什么?不过皇上只要一心情不好,晚上做梦总会喊一个名字——井儿。至今他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皇上会如此挂念此人?从小到大,皇上一做梦便会喊这个名字,听着似乎是个女子的名字 北宫寒月吻着黄妙妙,低喃着:”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别离开不要离开“ 黄妙妙承受着对方突然激烈的吻,眼角流下一滴泪。喜欢又怎么?你难道能抛弃一切,随我天涯吗?小月月,你放不下你的皇位。而我——放不下我的家和我的家人。你高高在上,坐拥天下,江山无限。而我,出身平民,唯有一个家,温暖我心。你我何止身份天差地别,竟连时代,也相差千年。我能跨越千年的时光来到你身边,可你却不能跨越千年的时光随我回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3 邪冰弄月 北宫冰蒂抱着醉的不轻的人,进了府,可吓坏了众人 箫忆竹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却捏着他的下巴,眯着眼看着他说着:“北宫冰蒂,你的脸好臭哦?笑一笑,笑一笑我要你笑” 北宫冰蒂停下脚步,低头看着皱着眉,脸红红的人,张口想说什么——最后终是叹了声气,对醉的不轻的人,笑了笑。这样的忆儿,真得很像个孩子,凶她,她不知道。可如果不听她,她又会哭他此一生,从未如此奈何过! 看到听她的话,对她笑的人。箫忆竹开始更放肆的揉捏着对方的脸,嘴里还嘟呶着:“祸害祸害” 北宫冰蒂随她揉捏,吩咐旁边吓得不轻的管家:“去熬一碗醒酒汤,送到本王房里。”说完,便抱着她往后院走去。 “是!”管家恭敬领命道。随后看向离去的背影,揉了揉眼:“是王爷啊?” “主子回来了?”许世然摇扇走来,问了句。 “是!”管家说道:“王爷还带回来一个喝醉的姑娘” “姑娘?”许世然笑了笑。 “是!”管家回道:“是一个很美丽的白衣姑娘。” 许世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老管家好奇道:“许公子知道那位姑娘是谁?” 许世然摇扇笑了笑:“她是未来的邪王妃!”说完,便悠然笑着离开。 “王妃?”老管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快!快吩咐厨房熬醒酒汤,你们几个快去伺候着,快!”先皇啊!王爷总算要娶妻了! 邪冰弄月里,突然炸开了锅,众人飞鸟般穿梭c奔忙。 老管家看到一个女子:“卫姑娘?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卫珂铭看着他,问了句:“王爷回来了?” “嗯,回来了!”老管家岂会不知这卫姑娘的心思,可王爷的心思一向难测,他带回这位卫姑娘,也没说怎样安排——王爷从未带女子回来过,他本以为此女和王爷关系不一般,便当成半个主子伺候着。可许公子后来告诉他,王爷和此女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恐怕王爷连她全名都不记得是什么。所以现在他也很是头痛!不知道该对这个女子怎么处置。 卫珂铭犹豫再三道:“带回的女子是雪舞吗?” “雪舞?”老管家自是也听过天下传闻,王爷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可是刚才的那个白衣女子,姿容绝世,气质也不像风尘之人,倒是有些贵气。他笑了笑:“应该不是吧!我还有事要忙,卫姑娘早些休息!” 卫珂铭看着离去的人,望着这清冷的宏伟府邸。无论她费尽多少心血,都得不到那个男人的一丝垂怜!而那个出身卑微的青楼女子,却能让那个男人牵肠挂肚,为她悲,为她喜。她好恨,恨那个夺走她仅有机会的女子。她拳头紧握,咬着嘴唇,咬破了都不知道疼,一滴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裙上,她嘴唇微动:“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夺走他。”所有靠近他的女子,都会不得善终。 房间里 丫环老妈子,站在旁边,都吓得全身发抖,连呼吸都快停止了。这姑娘到底是谁啊?王爷纡尊伺候着她,她居然还和王爷闹 箫忆竹躺在床上,笑着说道:“北宫冰蒂,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啊?” 北宫冰蒂沉默不语的为她擦着脸,却被床上的人挥开,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毛巾:“再拿一条来!” 丫环忙将湿好的温毛巾拧干,恭敬的送上前。 北宫冰蒂接过温热的毛巾,继续为她清洗着。 箫忆竹挥着手,不让他擦:“你是一个坏人” 北宫冰蒂抓住她的手,用温毛巾为她擦着:“天下就你一个好人,其他的全是坏人,满意了吧?” 箫忆竹摇着头:“我不是一个好人,从来都不是” 老管家走了进来:“王爷,醒酒汤好了!” 北宫冰蒂把毛巾扔给了丫环,接过碗,用汤匙搅了搅,舀了勺,吹了吹:“来,把汤喝了,否则你明天会头疼的。” 箫忆竹喝了口,噗又吐了出来,哭闹着:“北宫冰蒂,你害我” 北宫冰蒂的耐心真快被磨没了。他接过旁边人递给他的毛巾,取下了面具,擦了擦那些汤汁。可听着她的哭闹,他叹了声气:“好了!忆儿乖!别哭!不喝了!咱不喝了!” 众人看着那抱着哭闹女子c温柔的男子——这还是那个狠辣暴戾的邪王吗? 箫忆竹的身子突然抽搐了下,脸色瞬间苍白:“痛——好痛啊!” “怎么了?哪里痛?”北宫冰蒂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检查着她的身体,看到她捂着腹部,他的手覆上她的手:“是不是胃病犯了?” 箫忆竹咬着唇,额头上冒出细微的汗:“我好难受” “把府里的御医叫来,快!”北宫冰蒂抱着脸色苍白的人,手覆在她手上,将内力传入她体内。她怕冷,定是胃寒。希望这样,能帮她减少些痛苦。 许世然闲走着,忽遇到一个提药箱而来的女子:“落霞姑娘?” “原来是漠然公子!”落霞停下脚步,颔首道。 许世然也对她颔首一礼:“姑娘来是为了” 落霞刚想说什么 “管家?”许世然看着急匆匆拉着御医的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糟了!”落霞忙喊了一声,随后问道:“漠然公子,请问我家主子现在何处?” 许世然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会如此急切要见她家主子,不过还是回答她道:“应该在主子房间里吧!” “请漠然公子带路!”落霞急切道。 许世然虽不太明白不过这落霞姑娘一向稳重,若她突然如此着急,必是梦灵公主出了事。他合扇说道:“姑娘请随我来! 落霞提着药箱,跟随在他后面。 ”管家,这位姑娘是谁啊?“那御医问道。 ”别问她是谁了,王爷那边还等着呢!快走!“管家拉着那御医就往后院走。那粉衣姑娘想必是王爷房间里哪位姑娘的婢女,而现在哪位姑娘好像犯了胃绞痛,王爷在哪正急着呢。 落霞进了去,立即走到床边,半跪着打开药箱:”邪王,请先让一让。“ ”你来了!“北宫冰蒂看到她,松了口气,忙放下怀中的女子,站到一边。 落霞取出银针,开始为她施针 老管家和御医赶来:”王爷,御医来了!“ ”管家,有落霞姑娘在,没事了!“许世然淡笑对他说道。 那御医看着那粉衣女子,施针的手法熟练,完全做到了快c准c狠。他赞叹了一句:”小小年纪,便有此医道,当真是奇了!“ 见床上的女子似是不在那般痛苦,落霞收起针,自药箱中拿出一个玉瓶,将里面红色的液体,喂她喝了下去,随手点了她的睡穴。将被子为她盖好,掖好。 那御医惊道:”玉火晶?你怎么会有玉火晶?“ 落霞看了那位老御医一眼,随后对邪王说道:”这样至少会让她睡得安稳些!“ 北宫冰蒂坐在床边,望着熟睡的人,叹道:”你为何总是不爱惜自己呢?“ ”邪王,其实是“落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其实她不过是个孩子,她的心性,根本没有表面那么成熟。她处处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关心,需要人不断的叮咛嘱咐着她。否则,她就不知道吃饭,不知道添衣。每次都要饿狠了,她才会问一句——我是不是很久没吃东西了?每次都快冻成冰人时,她才会回房穿衣服。这就是为什么她身边不离人的原因。“ ”本王从不知道,她竟会是这样的性子!“北宫冰蒂轻抚着她的脸:”我会守着她的,不会让她饿着冷着,孤寂或害怕。“他记得,这个小女子,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幽闭恐惧症。这种病,如果没人发现她样也会危害到她的生命吧? ”好!我去备药,明早会为她熬上的。“说完,落霞便收拾药箱离开。 ”都下去吧!“北宫冰蒂望着床上的女子,说了句。 众人退了下去,掩上了门。 那个御医追上落霞,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师承不智老人?“ 落霞看着他,笑了笑:”您难不知道,知道的越多,越会死得快吗?“ 那御医望着那粉色的背影,他刚才看到,那女子的眼中,闪出毒蛇般阴冷的目光,太可怕了! 许世然摇扇对他笑了笑:”别去惹这个女子,她可不止会救人,更是会杀人的。“ 老管家看着离去的摇扇人,叹道:”王爷房里的姑娘,恐怕身份不简单!“ 翌日 黄妙妙中午好心情的来访邪冰弄月找箫忆竹,却在门口 ”站住!什么人竟敢擅闯这里?“守门兵士喝道。 黄妙妙摇扇的手停顿,脸上如春风般的笑容也收尽,冷冷道:”我最讨厌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 ”别动手——“北宫寒月还好赶到,喊了声。 黄妙妙转头看向来人,皱眉道:”小月月,你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 见到来人,门前众士兵跪地叩拜:”拜见皇上!“ 北宫寒月抬手道:”起来“ ”不许让他们起来。“黄妙妙拦截道。 北宫寒月看着那个气呼呼扇扇子的人,皱眉道:”他们是皇叔的人,你让他们跪在门口成什么样子!“ 黄妙妙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就大人有大量,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以后把眼睛放亮点,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就敢拦?“章子呵斥道。还好他们来的及时,要不这姑奶奶——非打爆他们的头不可。 ”好了!进去吧!“北宫寒月拉着气呼呼的人,走了进去。 见人都走远了,那些人才低声议论起来:”这红衣公子是谁啊?“ ”不知道!不过看他和皇上如此熟,又敢闯邪冰弄月来看——此人定不简单!“ ”他刚才好像叫皇上小月月这等称呼,恐怕太后也不敢如此叫皇上吧?“ ”可不是!咱这位皇上似乎早已习惯这称呼,就连皇上身边的章公公,似乎也早已习以为常!“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紫晶伸着头和他们凑一块,问道。 众人吓了一跳,一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吗?“紫晶指了指自己,随后道:”我干嘛要告诉你们?我是来找我家主子的。“说着便往里进 ”站住!“士兵拦下她,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紫晶眨了眨眼,说了下:”她身穿红衣,手握黑折扇。“跟他们说玄铁扇,估计他们也听不懂。 ”你是那位公子的婢女?“ ”差不多吧!“说着,紫晶便抬脚向进,挥了挥拳头:”再敢拦我,我就揍你们。“ ”步流痕,别再缠着我,小心我气不顺,宰了你小子。“旭日气呼呼的走来。 步流痕则跟在她身边,解释着:”不关我的事好不好!师命难为!我也没办法啊!“ ”步流痕?“紫晶看着前后走着的二人,笑说道:”你小子活该,主子的命令你也敢听?不玩死你才怪呢!“ ”紫晶大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行吗?“步流痕瞪了她一眼,随后取笑道:”你不听她的话,你怎么禁的足啊?“ ”臭小子,你敢揭我短,找死是不是?“紫晶挽起袖子,叉腰怒瞪着他。 ”闭嘴啦!你们想吵自己吵,我还要找我姐姐和主子呢。“旭日抬脚走上台阶,欲进 ”你又是谁?“士兵问道。 旭日深吸一口气:”你们王爷昨晚带回来的女子——就是我家主子。怎么,还问吗?不问就给我滚开,小心我宰了你们。“说完便走了进去。 步流痕笑了笑:”她心情不好,火气大,得罪了!“说完也走了进去。 ”敢拦她的人——你们真有种!“紫晶对他们竖起大拇指,索命使者也敢拦,当真是够大胆的。随后拍了拍他们:”你们是唯一拦她的人中——还活着的人!“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个个都凶巴巴的啊?“ ”守了这么多年邪冰弄月,今天是最窝囊的。“ ”能活着就不错了!那个白衣姑娘很可能成为邪王妃,你惹她的婢女,不是找死吗? 房间里 床上的人动了动,睫毛微颤,双眸缓缓的睁开,看了看床顶。起身坐在床上,按了按额角,随后看见床头依靠着一个人。箫忆竹看着他的脸,靠近他,手抚上了他的脸 “你似乎还是老毛病,没面具摘了,就改抚摸我的脸了?”北宫冰蒂睁开眼,笑看着清晨的小迷糊。伸手把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脸颊:“还难受吗?” 箫忆竹望着他不语,忽感觉一只手贴向了她的腹部,她一惊,清晨的迷茫尽消:“你在做什么?” “只是想看看你的胃还疼不疼!”北宫冰蒂无奈道。难道这小女子以为他要对她如何不成?如果真想对他怎样——该发生的早发生过了。 箫忆竹手覆在腹部:“胃疼?” “还疼吗?”北宫冰蒂手覆在她贴在腹部她手上,紧张问道。 箫忆竹摇了摇头:“不疼了!” “不疼就好!”北宫冰蒂把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昨晚真被你的样子吓得不轻,以后别喝酒了。” 箫忆竹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听着他在她耳边温柔细语。这个男人真是太危险了!他的暴戾让人害怕,而他的温柔——更是置人于死地不见血的刀。 北宫冰蒂放开她,轻抚着她的眉眼,温柔问着:“饿了吗?” 箫忆竹看向他,冷冷道:“北宫冰蒂,若你够聪明,就应该离我远远的。” 北宫冰蒂看着刚才还温顺的女子,现在却满脸冰霜,无奈一笑:“小刺猬又回来了!” “既然知我是只刺猬,就应该离我远远的。”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冰冷道:“抱着个随时会将自己伤的偏体鳞伤刺猬,可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你说得对,确实很不明智!”北宫冰蒂凝望着她那双冰冷的眸子,自嘲道:“可又能怎办?就算被你伤得体无完肤,可还是想要拥抱你!你说,我是不是中毒了呢?” 箫忆竹垂下了眸子,被子中的手紧握到被指甲刺得痛的想哭。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哀伤了!是她,是她害得这双凌厉的眼睛,染上了哀伤的颜色。她表情不变,心里却早已痛得无以复加。她冷冷道:“我说过,爱上我——将是你的悲哀。” “你说得对,确实很悲哀呢!”北宫冰蒂苦笑着,抓住她的肩膀:“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女人到底还要把他折磨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无人敢惹的邪王,可在她面前,他还有那份冷凌吗?没有!他可以千军万马中不畏惧的往前冲杀,他可以狠绝的斩杀任何人——可他却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箫忆竹看着他,说道:“你听过人生八苦吗?” “没听过!”北宫冰蒂望着她,一瞬不瞬,似乎想从这双眼眸中寻得些真情,寻得些她在骗他的证据,可是没有!她的眼中一片平静无波,沉静的就如同那千年万载不变的弱水。无情的吞噬他人的生命,自己却感受不到一丝痛。 “佛门曾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箫忆竹笑了笑:“前四者已使我痛苦万分,又怎敢再体会后四苦呢?够了!真的够了!”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北宫冰蒂哀伤的笑看着她:“你不想经历这些痛苦?那就应该要我来承受这生不如死的痛苦吗?” “你曾说,就算我是块冰,你这团火也要将我融化。”箫忆竹平静地说着,凝望着他的双眸:“可你知道冰火的结局是什么吗?” 北宫冰蒂望着她,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以问,那个答案将会是你不愿意知道的。可是他依然不由得问出口:“是什么?” “佛说,红尘十丈,却困众生芸芸,仁心虽小,也容我佛慈悲。”箫忆竹淡淡道:“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故此,佛曰不可说。” “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北宫比蒂不停的笑着:“原来一开始,你就知道,知道情这个东西,会让人两败俱伤?可你对我无情——所以,我便成为了被你冰封的火?” 箫忆竹看着悲痛狂笑的人,依旧冰冷道:“我有警告过你,不要爱上我。” “是啊!你说过,可我犯贱,天下那么多的女人,我偏偏爱上了一个心如铁石的冰人。”北宫冰蒂起身看着她,流下了一滴泪:“箫忆竹,你可知我已经被你伤得无力再爱你了!”他转身离去,打开门 “啊——”黄妙妙趴在了地上:“哪个王八蛋推得我?” 北宫冰蒂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抬脚离开。 北宫寒月忙扶起地上的人,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死不了啦!”黄妙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道:“你们都走吧!我需要好好和箫箫谈谈。”说完便推门进去,反手掩上了门。 “我们是留下来继续偷听呢?还是听我师父的话离开啊?”步流痕问道。 “先离开这里吧!”北宫寒月率先离开,章子随后。 旭日见落霞离开:“姐姐等等我” “旭日”步流痕见那橙裳女孩离去,连忙追去。 紫晶耸了耸肩,随后离开。 房间里 黄妙妙走到床边,却发现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箫箫,你怎么哭了?”她拉起她的手,只见掌心皆是伤痕,更有几片断甲,显然是用力过度折断的:“你既然对他有情,又为何要伤他?”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怎会是这个聪明的女子所会做的呢? 箫忆竹苦笑的看着她:“一个连未来都是未知的人,又怎么去谈爱?” “你说得对,我们都不该爱!”黄妙妙神情哀伤道:“爱了又如何?当时机到来之时,还不是要回归原点?” “所以我不能给他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箫忆竹低头哭泣着:“为什么我要遇到他,为什么不让我平淡的度过余生” “箫箫”黄妙妙抱着她,说着:“要哭一起哭,我心里真的快憋屈死了” 就这样,名动天下的两大名伶,江湖中天音——神曲的两大宫c阁主,就这样相拥着,互相哭泣着。 日子回归了平静 北宫冰蒂虽然不再见她,可依然将她困在这邪冰弄月里。 箫玉宇走向风香亭,看着那倚栏看书的女子,叹了声气:“为什么不接受他?” “因为不喜欢!”箫忆竹头也未抬的淡淡回了句。 “你在撒谎。”箫玉宇坐在她对面,说道:“怎么?现在连六哥哥,你也要骗了吗?” 箫忆竹合起书,望着湖中的锦鲤说道:“六哥哥看看这湖中的锦鲤,它们游的多欢快啊!” “忆——”箫玉宇看着她,说道:“你何时也学会逃避了?” “我给六哥哥讲个飞鸟与鱼的故事吧!”箫忆竹望着湖里的锦鲤,说道:“从前有条鱼,只知道在海洋里游来游去,不知愁滋味。可突然有一只疲倦的飞鸟想在海上找块可休息的陆地,鱼感觉有阴影遮挡住了阳光,便探头浮出了水面,而飞鸟在掠过水面的刹那,与鱼对视一眼,因此造下了一段无果的缘。六哥哥知道——它们最后为什么没在一起吗?” 箫玉宇沉默不语的看向她:“因为它们一个翱翔在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六哥哥真聪明!”箫忆竹笑了笑,望着湖里的锦鲤:“飞鸟到不了鱼的海域,而鱼也飞不上飞鸟的天空。” “你和邪王身份相当c地位相当,就连脾性和学识也相当。”箫玉宇说着:“你们不是飞鸟和鱼,你们是龙与凤。你不喜欢束缚,邪王也不喜欢。你想天高任鸟飞,他可以陪你走遍天涯,无拘无束逍遥一生。这样的他,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六哥哥还是没听懂呢!”箫忆竹看向他,淡笑道:“我和他相差的距离,何止是飞鸟和鱼的距离?”那是千年的距离啊!飞鸟和鱼不能在一起,至少此生还有个相见之时。而他们呢?一旦出现未知的意外,使她回到了现代——她与北宫冰蒂,就再无相见之日!与其给他一段无果的情时的快乐。不如从来都不给他希望,那样,他便不会失望。不曾相濡以沫,便不会体会相忘江湖的痛苦。就这样吧!一了百了!随着时光,慢慢将这段不该有的情——遗忘掉吧! 箫玉宇不明白她的话,她与邪王,怎么会比飞鸟与鱼还不可能呢? “亲爱的箫箫,今儿我请你品尝美食哦!”黄妙妙人未到,声先到。 箫忆竹回头看向步入亭中的红衣少年,笑了笑:“什么美食?” “一会你就知道了!”黄妙妙拂衣坐在石桌边,喝了口茶。 箫忆竹看着故作神秘的人,笑了笑:“你为何总是这身打扮?”她似乎总是一身男装出现在人前,弄的众人都不知他是男是女了。 “方便且帅气,这样多好啊!”黄妙妙起身摇扇走到她身边,挑起她的下巴:“更可以调戏你这个美人儿啊!” 箫忆竹躲开又要亲她的人,笑道:“没正经!” 黄妙妙往旁边一坐,搂着她的脖子,摇扇道:“你又在看这本书啊?难道这里面还能看出花儿来不成?” “闲来无事看看!温故而知新,不是吗?”箫忆竹看向她,说道。 黄妙妙亲了她脸蛋儿一口:“若无花月美人,不愿生此世界!” 箫玉宇摇了摇头,真难以想象,如忆这般性情淡漠的人,竟会与这般热情豪放c不拘俗礼的人结交为好友。 “哎呀!宇哥哥为什么摇头啊?”黄妙妙挤眉弄眼,调戏道:“啧啧啧,果然是位温润如玉的好哥哥!” 箫玉宇被她说的尴尬无比,这个女子,当真是非一般人。 “别开六哥哥玩笑!”箫忆竹瞪了她一眼,随后附耳对她说了些什么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黄妙妙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箫忆竹笑说道:“你不给我添麻烦,我就感激不尽了!” “亲爱的箫箫,您怎能如此说相公我呢?好伤心啊!”黄妙妙故作伤心的往她怀里一躺:“温香软玉——说的便是此吧?箫箫,你好香哦!” 箫忆竹笑了笑:“你真是没救了!” 箫玉宇这几天来,似乎有点习惯这个女子的作风了! 卫珂铭看着身旁的黑衣男子,说道:“我也是无意之间看到的这不” “不堪入目?”北宫冰蒂转身看着她,冷笑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卫珂铭看到生气的人,柔笑道:“珂铭只是不想王爷被人” “被人蒙在鼓里?”北宫冰蒂冷冷道:“这里是本王的地方,每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你以为本王会不知道吗?” “王爷早知道了?”卫珂铭望着那个黑衣男子,很不明白既然这个男人早知道那个女子如此不检点c与别的男人亲热调笑,为什么他不生气,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如果他已对这个女子无情,又为何要禁止她出府,不准她离开邪冰弄月? “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北宫冰蒂负手看向亭中说笑的人,说道:“别在本王这里耍心机,本王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卫珂铭看着离去人的背影,喃喃着:“为什么你不生气?”难道这个男人真爱这个女人c爱到如此卑微的地步了吗?不介意她与别的男人调笑,不介意她对自己不理不睬,不介意她要如何伤害自己,只是痴迷般的爱着她? “王爷最讨厌的就是想控制他的人!”许世然不知从何处出来,摇扇淡笑道:“卫姑娘,你聪明过头了!” 卫珂铭看着那白衣人,笑了笑:“许公子一直跟随王爷多年,想必很了解王爷的喜好吧?” “知道是知道”许世然淡笑道:“不过真可惜!在下不是一个会出卖主子的人。” “难道你就忍心看到王爷被那个卑贱的女人折磨吗?”卫珂铭急说道。 “这样的话,姑娘还是少说为妙!”许世然冷笑道:“高看自己,小瞧他人!也是王爷最厌恶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卫珂铭不屑道:“她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而我却是” “而你却是成王的女儿——珂铭郡主。”许世然接道:“姑娘想说的是这个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卫珂铭惊恐的看着他。 “你真当密风楼只是个摆设吗?”许世然淡笑道:“天下没有主子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成王爷的面子上,你以为你今天的作为,主子还会留下你吗?”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跟我说话?”卫珂铭因被拆穿而恼羞成怒。 许世然依旧淡笑道:“在下可不是月国的臣子,所以你是郡主也好!平民也罢!都与在下无关。 卫珂铭咬牙恨声道:”许世然“ ”奉劝一句!“许世然摇扇淡笑道:”别去惹她,她可不是你区区一个郡主可去招惹的。“ 卫珂铭望着离去的背影:”哼!我惹不起她,总有人惹得起她吧?“若将此时告知慈安太后,为了皇室尊严,太后定不会让这等卑贱下作的女子成为邪王妃。而她无论出身,还是教养,都比这名舞姬强得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4 黄妙妙自她怀中起来,看着亭外笑了笑:“这里的老鼠还真不少啊!” “是不少!”箫忆竹笑了笑,低头继续看书。 箫玉宇看了她们一眼,笑了笑:“看来如有人想要杀你们,定需派绝顶的轻功高手来。”这两个女子太敏锐了,想靠近她们不被发现——难! “谢谢宇哥哥夸奖!”黄妙妙嬉笑道。 箫玉宇对于这位神曲宫主,当真是无奈之极! 黄妙妙看到有人来了,说道:“美食来了!” 箫玉宇看清来人,惊道:“莺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六皇子?”莺儿看向他笑突然又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公主,莺儿总算见到你了!” 箫忆竹扶起跪在地上的人,笑了笑:“怎么还是这么多礼?” “你们认识?”黄妙妙指着她们,随后想了想:“对哦!小月月曾说过,你的专厨就是女食神——杨柳翠莺。” 箫玉宇看到后面的人,皱了下眉:“清辉?” “六皇子,属下学艺不精,被人抓出来了”清辉不好意思低头说道。 “怎么,你们也认识啊?”黄妙妙惊讶道。 箫玉宇笑了笑:“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我担心莺儿出事,便派他暗中保护,没想到还是被神曲宫主给揪出来了!” “宇哥哥真是折杀我了!我怎敢抓您的人呢?”黄妙妙勾住旁边人的脖子,挤眉弄眼道:“对不?箫箫” 箫忆竹伸手挡住对方的嘴,笑道:“不是要请我品尝美食吗?” “还品尝个鬼啊!估计你早吃腻了!”黄妙妙往石桌边一坐:“我这是鲁班门前搬门弄斧——羞啊!” 箫忆竹笑了笑:“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箫箫,还是你好!”黄妙妙把她拉到旁边坐下,为她夹着菜:“尝尝这个糖醋排骨,我觉得很不错哦!” 莺儿靠近箫玉宇,低声问道:“六皇子,公主怎么和神曲宫主那么亲热啊?” 箫玉宇看着不断为忆夹菜的人,笑回道:“她们是挚友!” “挚友?公主什么时候认识的他?”莺儿问道。 箫玉宇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也不清楚!”她们对始将军很熟,如果这个红衣女子所言不虚的话——她岂不是不死不老之人?或者说,她是灵光村的高人?可忆到底是怎么与她相识的呢?忆并未出过宫,不可能认识这等高人。可她们却很像,所知所闻,对世事的看法,以及那敏锐的警惕心,都是那么的像—— 莺儿看了清辉一眼,而后者则对她摇了摇头,似乎也不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阳光明媚的花园 “哎呀!我又失败了!”黄妙妙回到花园石桌边坐下,喝了口茶水。 箫忆竹笑看着她:“你当真够无聊的!”从早晨她来到这里,便一直在玩这个——听声辩位c摘叶飞花,亏她想得出来! “箫箫,要不你也试一下?”黄妙妙提议道。 “好啊!”箫忆竹起身闭上双眼,展开双臂,往前走,走着走着,身子便如飞燕而起——摘叶飞花,转身回到她身边。 黄妙妙望着对面淡笑看着她的人,伸手取下头上的桃花:“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学音乐之前,是先听音乐的,所以我的耳力比一般人好一些。”箫忆竹收起笑容,看着那边匆忙而来的老管家,皱了下眉。 黄妙妙看到来人,玩转着铁扇,笑迎上前:“何事让老管家如此匆忙啊?” 老管家没理他的调笑,转对旁边人说:“这位就是雪舞姑娘。” 一个穿着有些类似官服的老头,上前一甩拂尘道:“太后懿旨,宣学舞姑娘进宫进见!〝 ”宣我进宫?“箫忆竹皱了下眉,随后淡笑道:”公公请稍等,容我去换件衣服。“ ”谁允许你去的?“北宫冰蒂自远处走来,冷冷道。 ”王爷!“冯海躬身行礼。 ”皇嫂要见我府里的人,是不是该通知一下我这个主人呢?“北宫冰蒂负手,斜睨着躬身的人。 冯海满脸堆笑,跪地道:”是奴才忘了告知王爷,奴才该死!“ 北宫冰蒂看着对面沉静的白衣女子,对跪地的人说道:”冯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竟会犯这种错,当真是该死呢!“ ”奴才该死!王爷饶命!“冯海自知这位邪主子,一向喜怒无常,可这次也太 箫忆竹皱了下眉,走上前,扶起地上的人:”老人家,邪王是在生我的气,与您无关!“ 冯海一生为奴,还从未被人尊称过老人家呢!看来珂铭郡主所言有虚!这雪舞姑娘慈眉善目,气质脱俗。而珂铭郡主却把她说的如此不堪,倒真是过分!恐怕是有什么目的吧? 北宫冰蒂的冷哼了声:”你倒是心善,本王倒显得是个恶人了。“ 箫忆竹望着那生气的人,他的脾气又坏了好多,看来他又在失眠了!她对冯海颔首,淡笑道:”公公请稍等!“ 黄妙妙拉住她的胳膊:”我陪你一起去。“ ”太后只宣学舞姑娘一人进见,至于这位公子“冯海似是为难道。 黄妙妙冷冷的看着他:”皇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怎可能放心箫箫独自前往。“ 箫忆竹笑了笑:”我没事!你就留在这里吧!“ ”不行!“黄妙妙直接拒绝,后而说道:”你这个傻妞妞,你根本不懂得人心险恶,我告诉,以前我看的电视里放的,那些太后c皇后c妃子什么的,都凶的不得了!你这个人又是个闷葫芦,别人欺负你,也不知道还击,你说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前去?“ 箫忆竹笑了笑:”我没有那么弱!“ ”果然是挚友!“北宫冰蒂酸酸道:”竟对你如此了解c关心。“ 黄妙妙双手环胸道:”不止我要去,邪王您也要去,要不箫箫被欺负惨了,心疼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哦!“ ”她不欺负别人就好了,还会有人敢欺负她?“北宫冰蒂别扭道。 箫忆竹懒得理这无聊的二人,转身离开:”想跟就跟吧!“ 黄妙妙打个响指,笑追去:”哎,小娘子,等等你相公我啊!“ 冯海看着那红色的背影,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人。邪王怎么没生气呢?那红衣公子叫雪舞姑娘娘子,还自称是她的相公,而邪王喜欢雪舞姑娘,依照这位邪主子的喜怒无常,应该大发雷霆才对啊? 老管家看着离开的黑衣人,对旁边人道:”别说冯公公不理解了,就连我也看不明白。这位黄公子,对雪舞姑娘毛手毛脚c亲亲热热,可王爷却一点也不生气,当真是怪极了!“ 看来珂铭郡主所言还有些真实,冯海点头想着。 ”莺儿,你带的衣服呢?“箫忆竹进门便问道。 ”衣服?“莺儿眨了眨眼:”公主说的是从雪国带来的衣服吗?“ ”慈安太后宣召,我要进宫一趟。“箫忆竹开始脱身上平日穿的便衣。 莺儿拿出包袱:”慈安太后怎会如此突然召见公主呢?“ ”你也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儿吧?“黄妙妙看着换衣服的人,她也拿了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不错,我就穿这一件了。“ ”可那是公主的衣服“莺儿不悦道。 箫忆竹看向皱眉撅嘴的人,笑了笑:”没关系!我穿这件粉色的就行了,这件紫色的挺适合妙妙的。“ ”还是箫箫最好!“黄妙妙看着手中的衣服:”怎么有点像竖领贵妃装呢?“ ”本来就是!“箫忆竹把那套粉色的竖领贵妃装换上,这是她在雪皇宫清秋才学会上穿的衣服,没想到莺儿居然带来了,更带来了一套紫色的竖领贵妃装。 紫色的竖领贵妃装——领边缀着小粒的珍珠,宽袖上,用着一层层的紫花真丝c缝制着的荷叶边,竟给人种高雅脱俗,翩然飞仙的感觉。 她二人换好了衣服,落霞开始为她们梳妆。而其他三人——紫晶c旭日c莺儿,却只能站在一边干瞪眼。她们不止不会这些繁复的梳妆,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二人梳好妆,对看了一眼。 箫忆竹粉衣轻纱,梳个朝天髻,戴上玉兰银冠,两支固冠流苏银步摇,随走动而叮叮响。 黄妙妙紫衣宽袖风荷,梳个抛家髻,中间一朵紫色珠花,垂落三缕垂珠与眉间,两端也是两朵紫色珠花,长长的两缕流苏,垂落在胸前领口。 ”好美哦!“莺儿赞道。 旭日看着粉衣轻纱的女子:”主子穿粉色也是那么好看!“ 紫晶嘴抽搐两下:”终于知道,妖女是怎么变仙女的了!主子,您好像仙女啊!“ 落霞看着她们二人:”一个清逸高洁,一个高雅脱俗,同样的气质如仙c不食人间烟火。“ 黄妙妙笑道:”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都快把我们神化了!“ ”走吧!“箫忆竹淡笑走出去,她们几人随后。 邪冰弄月 府外 箫忆竹与黄妙妙并肩而来,一个淡笑从容,一个浅笑优雅。 冯海见到来人愣了下,原来那红衣公子是个女的啊? 老管家也愣了!难怪王爷不生气,原来这黄公子,竟是个女子? 北宫冰蒂望着那个粉衣女子,从未见她如此盛装过。若白衣是清雅,这粉衣银冠,便是高贵。 箫忆竹走到马车前,看了一眼,随之上了马车。 ”邪王也傻眼了吧?这箫箫,就是个红颜祸水。“黄妙妙低声说了几句,便也上了马车。 ”确实是祸水!“北宫冰蒂冷冷望了人群一眼,随后翻身上了马。 看着离去的车马,人群开始议论着:”听说雪舞倾城都进了邪冰弄月,看来不假!“ ”那粉衣女子,看眉间清逸远尘的气质,定是雪舞。“ ”那紫衣女子高贵优雅,定是那倾城女。“ ”邪王真是好福气!不娶则已,一娶便是双绝色c左拥右抱,真是瞎煞世人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5 皇宫 慈安殿 “雪舞此女,当真如你说的如此不堪吗?”慈安太后问道。 卫珂铭回道:“回太后,珂铭还说少了呢!这等低下的花楼女子,身子恐怕都不洁了!” “珂铭姐姐说的对,此等卑贱的女子,怎能配得上皇叔?”怜月在一边说道。 “皇上驾到” 北宫寒月进来后,对太后行了一礼,随后问道:“母后怎会突然宣召她?” “珂铭拜见皇上!”卫珂铭跪地低首拜见道。 “珂铭?”北宫寒月看向跪地的女子:“你是成王爷的小女儿——珂铭郡主?” “是!”卫珂铭恭敬回道。 “起身吧!”北宫寒月抬手说道。 卫珂铭起身站立在太后身边,偷偷地打量了眼北宫寒月的神色。皇上如此着急前来,难道皇上也喜欢那个雪舞?那这可有好戏看了!叔侄争一个女人,当真有趣儿! 北宫寒月有些急切道:“母后,皇叔这两天正在跟她生气,都把她软禁在邪冰弄月里了,您现在召见她,不是火上浇油吗?” “什么?她惹皇弟生气了?卑下的女子就是卑下的女子,净会惹人生气。”慈安太后拍了下桌子。 北宫寒月头疼道:“谁跟您说她卑下了?” “一个青楼女子,不是卑贱,还是高贵了不成?”怜月在一边说道。 “闭嘴!你懂什么?”北宫寒月呵斥道。 慈安太后说道:“她不懂,哀家总懂了吧?花楼那种地方,本就是污浊不堪的地方,从哪里走出了来的女子——贞洁有待定论。” “皇上何必为了一个花楼女子,使您与太后母子不和呢?”卫珂铭柔声说道。 北宫寒月真快被她们给急死了:“母后,您知道她是谁吗?她是” “你小子话还真多!”北宫冰蒂人未到 ,声先到,打断了北宫寒月要说的话。 “皇叔,您怎么来了?”北宫寒月有点惊着了,随后看到箫忆竹身后对他挤眉弄眼得人,惊道:“你怎么也会进宫?” “箫箫性子太淡静,我怕她被欺负。”黄妙妙笑说道。 箫忆竹对她使个眼色,拉她上前行礼,福了福:“见过慈安太后!” “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黄妙妙学着宫里人的调调,正规得行个福身礼。箫箫都不跪,她也不跪。 慈安太后看着那两女子,一时竟分不清谁是谁来:“您们谁是雪舞?” “太后,她是雪舞——”卫珂铭靠近太后,指了指那粉衣女子。 慈安太后看向那淡笑垂眸的女子:“你就是雪舞?”此女气质清雅,眉间似有绝尘的淡静。 箫忆竹再次福身,淡笑道:“雪国梦灵公主,见过慈安太后!” “梦灵公主?”太后站起身,看着她,问道:“你不是雪舞吗?” 箫忆竹淡淡道:“两国联姻,新郎新娘皆不愿!邪王逃婚远游,梦灵一介女流,想逃过追捕,唯有栖身霓裳院。” “原来如此!”慈安太后坐下,笑点了点头:“好个聪明的女子!” 卫珂铭怎么也没想到,天下两大名伶之一的雪舞,竟会是雪国梦灵公主c邪王的准王妃。难怪许世然会警告她,不要去惹这个女子。 “你是那个魔鬼公主?”怜月惊道。那个一路把她送回云蒂的少年,竟是她的 慈安太后斥责道:“怜月,休得无礼!” 黄妙妙笑了笑:“箫箫,我觉得魔鬼公主可比那梦灵公主,听着霸气多了!” 怜月指着她,说:“你不是那个那个”怎么会这样?天音阁主和神曲宫主,怎么都变成女的了? “小公主,好久不见!”黄妙妙笑着对她打着招呼。 慈安太后看向那个紫衣女子,问道:“这位是?” 箫忆竹回道:“她是我的挚友!” “挚友?”慈安太后看向她,是个很清秀的女子,有双比阳光还灿烂的眸子。 黄妙妙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我叫黄妙妙,是箫箫的好姐妹。” “好姐妹?”慈安太后看着那淡笑沉静的女子。真难以想象,这等性情淡漠的女子,竟会与这般热情如火的女子成为好友。 卫珂铭看向那个紫衣女子,她不是那个红衣公子吗?原来她是女子,难怪王爷不生气,想必早知与那淡漠女子嬉戏的红衣少年c是位姑娘家 黄妙妙看向皱眉立在一边的人,笑了笑:“看来又是姑娘的事儿,姑娘可真忙啊!天天躲躲藏藏监视箫箫还不够,竟还有空跑来宫中挑事儿?” 箫忆竹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箫箫你难道真想成仙佛不成?先是背后告你的状,而后便是背后给你一刀了。”黄妙妙拨开她的手,上前冷声道:“卫珂铭,我不管你有怎样的身份。可我今天给你个警告,别再妄想害箫箫。如果你还敢继续害她——就算邪王不追究,我也定能让你落得个不好死的下场。” “放肆!”怜月怒喝了一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珂铭郡主如此无礼?” “住口!”北宫寒月呵斥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她,你早死了。” 怜月阴阳怪气道:“她都没来讨这救命之恩的情,皇兄倒先替她急着讨要了?” 黄妙妙摇头笑道:“箫箫,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要救的人。” 箫忆竹了怜月一眼,转对她说:“无妨!我救得只是一个小女子,并非是皇族公主。” “说得好!”黄妙妙走回到她身边,笑说道:“其实你的性格挺好,至少不会生闲气。” “你”怜月怒指着她:“妖女!” 黄妙妙抬手打断了又要开口的北宫寒月,对他笑了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计较。”若这个臭丫头不是小月月的妹妹,她早扇过她了。 “对不起!”北宫寒月歉意道:“怜月她不懂事,希望你别生气。” 黄妙妙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可不认为我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自从长这么大以来,还没人敢让她受过这等的窝囊气呢。 箫忆竹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别气了,生气没好处的。” “还是我家箫箫心疼我”黄妙妙笑了笑:“瞧这柔声细语的——都把人满腔的怒火都给抚平了呢!” 怜月笑了笑:“二位果然有一腿啊!” 箫忆竹看了看众人,淡笑不语。 黄妙妙却乐了:“小公主,你的口无遮拦,可胜过我千百倍啊!” “怜月,你还有点公主的样子吗?”慈安太后不悦道。 怜月不服道:“她们本来就不正常” 黄妙妙笑道:“箫箫正不正常,邪王最是清楚了,对不对啊?邪王殿下!” 北宫冰蒂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随后走上前:“皇嫂不必理她们。” “皇弟,过来坐,让哀家看看!”慈安太后和蔼可亲道。 怜月起身立在一边,笑看着走过来的人。 北宫冰蒂落坐在旁边:“劳皇嫂挂心了!” “怎么又瘦了?”慈安太后叹了声气:“皇弟啊!都到处跑了那么多年了,也该定定心了!” “我倒想定心,可惜总被人闹心。”北宫冰蒂说着,便看了那淡漠的女子一眼。 慈安太后了然的笑了笑:“皇弟脾气不好,以后还望梦灵公主多担待些!” 箫忆竹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黄妙妙感觉到抓着她手的手在收紧,她也紧了紧手,哀伤望着对方的侧脸:“何苦呢?” “别再说了!”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 黄妙妙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了,直说道:“不能赌一把吗?” “我输不起!”箫忆竹依然低头淡淡的说了句。 “输不起的是我!”黄妙妙苦笑道:“你至少还有机会,而我却一点机会也没有。” “命中注定”箫忆竹说着,便抬头望向她:“我无逆天的本领!” 黄妙妙笑了笑:“听过‘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吗?” 箫忆竹摇了摇:“没有!” 北宫寒月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就赌这一次,成败不悔!”黄妙妙说完,便松开她的手,看着北宫寒月,无比认真道:“小月月,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北宫寒月被她的话给吓得怔在了哪里,随后开心道:“你你愿意嫁给我,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啊?” 黄妙妙点了下头:“你的答案呢?” 北宫寒月连连点头:“我愿意娶你,我愿意娶你为妻,妙妙,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久到都开始想放弃了,我多怕你离开我啊!” 黄妙妙感受着对方颤抖的拥抱,她笑着流泪。 箫忆竹望着喜极而泣的人,笑了笑:“恭喜!” 黄妙妙笑对着她,说道:“就这么一句话?礼物呢?” “好!我给礼!”箫忆竹看到房内瓶中的桃花,挥袖桃花纷纷,袖中竹叶出,素手轻柔,莲步轻移。 黄妙妙看着回到她身边的人,笑道:“不愧是雪舞霓裳!你不会就送我这一支舞?” “谁说我送你的是舞?”箫忆竹笑了笑:“看地上!” 黄妙妙和众人往地上一看,花叶排成了几行字,她轻吟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北宫冰蒂望向那个淡笑的女子,她到底是无情呢?还是太多情多伤呢? 北宫寒月笑了笑:“谢谢皇婶婶的礼物!” “你小子又在胡说什么?”北宫冰蒂生气道。 北宫寒月笑了笑:“皇叔,我可没胡说,你们要是不瞎折腾,听了侄儿我的安排成了亲,哪还有这些个郁闷的事儿啊!” 黄妙妙眼角瞥见怜月眼中的妒忌和仇恨,心中很是奇怪。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箫箫,箫箫有抢了她什么吗?她又随着对方的目光看去——邪王!这小丫头如此羞涩地偷望着邪王,难道是天啊! 北宫寒月看着脸色突然苍白的人,唤道:“妙妙,你怎么了?” 黄妙妙看了眼满脸焦急的人,摇了摇头,随后对旁边人说道:“小心怜月,别把目光望向她。” 箫忆竹不明白她用英语对她说这些做什么,不过还是淡笑的用英语问道:“怎么了?” “这个丫头有问题!”黄妙妙拉她转过身,背对着众人,说道:“我怀疑她喜欢她叔叔,就是你的未婚夫。” 箫忆竹淡笑道:“你在胡说什么?” “你没见过女人妒忌的目光,我可清楚女人吃醋的反应。”黄妙妙继续对她说着:“这段禁忌之恋,恐怕连北宫冰蒂也不知道。” 箫忆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北宫冰蒂听着他们叽里咕噜的,突然听到那个女人叫他的名,不悦道:“黄妙妙,你叫本王做什么?” 黄妙妙惊回头,眨了眨眼,忽然想到,刚才确实有提过他的名字,她笑了笑:“没什么,就觉得您的名字特别好听,难怪箫箫总喜欢这么叫您呢!” “死女人,少给本王灌汤,本王可不是那小子。”北宫冰蒂冷冷道:“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看到黄妙妙的求救眼神,箫忆竹想了想,说道:“说你音容绝代风华!” 黄妙妙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倒,还好被旁边的北宫寒月扶住。 慈安太后没想到这梦灵公主说话,居然如此直言不讳。 北宫冰蒂等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不气本王,你难受是不是?” “箫箫,你这个理由太逊了!”黄妙妙那叫一个汗啊! 箫忆竹想了想,说道:“是实话!” 黄妙妙想了想,点了点头:“的确实话!邪王殿下,相传你容貌绝世,而你的声音也非常的悦耳动听,怎么形容呢?总之箫箫的形容还是很贴切的。” 怜月见北宫冰蒂看着那个女子,嘴角似是带有了笑意,她开口说道:“皇兄要娶这位黄姑娘,不知她是何出身呢?” 北宫寒月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随后说道:“无论她是什么人,我都愿意娶她为妻。” 卫珂铭突然皱眉开口道:“听闻绝唱楼有位倾城姑娘,不知可是您?” “绝唱楼?”慈安太后惊道:“你就是那个倾城?” “是,我就是倾城。”黄妙妙直言道。 “荒唐!”慈安太后怒道:“寒月,你怎可娶一名花楼女子为妻?” 北宫寒月跪倒在地:“请母后允许儿皇立妙妙为后!” “不可能。”慈安太后无一丝商量余地的说道:“让她进宫做个妃子,已是哀家的宽容,你竟还想立她为后?哀家告诉你,此事莫说哀家不准,就算放到天下,也没有人会娶个花楼女子为正室。” “母后”北宫寒月喊道。 “没得商量!”慈安太后决绝道:“你竟有这样的想法?那就休怪哀家了。” 北宫寒月惊恐的看着慈安太后:“母后,你要做什么?” 慈安太后起身:“传哀家懿旨,黄妙妙此女,不得入宫。” 北宫寒月嘶吼一声:“母后——” 黄妙妙突然大笑,后而看向旁边人:“箫箫,难怪你不愿意赌,这里当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箫忆竹望着她苦笑道:“飞鸟和鱼,终是不可能在一起。” “是啊!”黄妙妙笑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飞鸟与鱼!” “一个翱翔天际,一个深潜海底。”箫忆竹笑了笑:“所以,我不赌!” 黄妙妙停止了笑,轻吟着:“”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梦里不知身是客“箫忆竹低吟着,忽见对方脸似很难看:”糟了!“她上前抱住她,在对方背后拍了一掌。 黄妙妙吐了口鲜血,神智总算回来了些:”箫箫,我输了!帮我我要回家“ 箫忆竹点了点头:”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定会送你回家。“她看了眼跪在原地,吓得不能言语的人,摇了摇头:”她用一生来赌你的爱,可她最终还是输了!“ ”不要“北宫寒月起身拉住她的衣袖:”妙妙,别走“ 箫忆竹望着那悲伤流泪的男子:”留下她又如何?你给不了她幸福。告诉你,她可以为你舍弃一切留下来。而你,却不能为她放弃一切。所以,放手吧!就当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不——“北宫寒月摇着头,转身跪地:”母后,求你!让我娶她如果没有她,你就等于杀了儿皇——“ 慈安太后手颤抖的指着他,气道:”你你身为一国之君,竟为一个花楼女子要死要活?此女子绝对不可留,这等祸害,我北宫皇室绝对不能留。“ 箫忆竹冷笑道:”太后娘娘,花楼女子又如何?比起那些金玉其外,内心肮脏的富家小姐,不知强了多少倍。戏子无义,妓c女无情吗?可在我看来,她们可比那些个争名争宠的女子,说什么情意深浓的矫情女,有情有义的多了。“ 慈安太后看向她,说:”梦灵公主,你怎可如此自甘堕落?那种污秽之地,能养出什么干净的女儿家?“ ”人本就生于天地间,脚下踩的是土地,吃的是土里长出的东西,喝的是土下地底出的水——又哪来的污浊与干净?“箫忆竹淡淡看向她,说道:”也许在太后看来,我不够温柔,不够知书达理,甚至是自甘堕落,忤逆叛上,对吗?“ 慈安太后让她说的,无言以对。 怜月见到此情景:”梦灵公主,你不要太放肆了!这里是月国,可不是雪国。“ ”闭嘴!小小年纪,便如此恩将仇报,你还配为人吗?“箫忆竹冷冷道:”北宫怜月,你真当我同你一般,只是区区一国公主吗?“ ”你什么意思?“怜月怒蹬着她问道。 ”什么意思?“箫忆竹一手抱着失魂的黄妙妙,另一只手则取出一柄竹箫:”妙妙看在你皇兄的面子不动你,可若惹恼了我——就算这里的人一起来阻拦,我也定让你死在我的箫下。“ ”你敢!有皇叔在,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怜月有些害怕的躲到北宫冰蒂的身后。她忘了这个女子除了是一国公主外,还是杀人如麻的天音阁阁主。 ”我若想杀你,你以为你躲得掉吗?“箫忆竹随后灿烂一笑:”北宫冰蒂,要试试吗?看看到底是我们谁的兵器厉害,谁又会死于谁手?“ 北宫冰蒂看着她脸上灿烂得让百花失色的笑容,她生气了?他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动手!“ ”皇叔“怜月惊叫。皇叔为了这个女人,竟让自己去死? 箫忆竹笑了笑:”很好!“ 慈安太后把怜月护在身后:”梦灵公主,怜月年纪还小,你饶了她吧。“ ”年纪还小?太后的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箫忆竹冷笑道:”我可记得,公主似是和我同龄吧?“ 怜月看着真要杀她的人,她大喊道:”来人,把这个妖女给本公主拿下!“ 慈安太后转身给了她一巴掌:”住口!“傻女儿,你知道什么啊?梦灵公主是雪国的执掌者,她手中的竹箫——若她没猜错,定是雪晶箫。雪晶箫出,就算皇弟出手,也不一定能敌得了那柄箫啊!四宝器中,唯雪晶箫威力最大,其他三宝,绝无把握与之对抗。 ”母后“为什么连疼爱她的母后,也要打她?怜月仇恨的看着那个握箫的女子。都是她害得,皇叔不管她,母后也打她。 北宫冰蒂见被怜月一叫而来的殿前侍卫,轻轻的说了句:”退下!“ ”是!“众人领命退出了殿外。 ”怜月,你太放肆了!“北宫冰蒂依然轻轻地说着:”在这里,有你皇兄和本王在,何时轮到你下命令了呢?嗯?“ 怜月吓得躲在慈安太后身边,她确实放肆了!皇叔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下命令了。 箫忆竹笑了笑:”这次我就看在两国邦交的份儿上,不再追究你冒犯我之事!不过,也别再有下次——告辞!“她带着黄妙妙离开了这里。 北宫冰蒂不明白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他不懂,不懂那代表什么——黄妙妙与她说的赌一次,说的是否是爱呢?她不信他能给她一生一世的爱?怕会落得与黄妙妙一般的下场?他看向那个失魂落魄,跪坐在地上的人——若他不抛弃皇位,是否也会落得如寒月一般的下场?帝王!无奈且凄凉的称呼!当坐上那张皇位后,又将会失去多少东西? ——江山如画,非他想要,如花美眷,求而难得! 怜月哭泣的喊了声:”母后“ 慈安太后回过神来,看着她:”怜月,记住!不要再去惹她——你惹不起她,知道吗?“ ”我不明白“怜月对此真得很不明白。 北宫寒月自地上起来,冷漠道:”雪国梦灵公主箫忆竹——雪晶箫执掌者。“ 怜月望着那摇摇晃晃离开的身影,惊道:”她是执掌者?“ ”就算她真杀了你,母后也不能拿她怎么办“慈安太后望着她,轻抚着她的脸:”凡触犯执掌者的人,皆死有余辜。“ ”卫珂铭,本王最讨厌你这种虚假的女人,所以,留在这里吧!别再踏入我邪冰弄月。“北宫冰蒂起身负手道:”怜月,收起你的放肆和算计,如你敢伤害她——就算你是皇兄的女儿,我也定不饶你。“ 怜月大喊了声:”为什么——“ 北宫冰蒂看向她,笑了笑:”因为她是我爱的女子!为她,我可以放弃一切!凡想是要伤害她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寒月说对了一句话——若没有了她,便是要了我的命。生若无她,不如死去。“ 慈安太后看着离去的背影:”他们叔侄何其像啊!我好后悔,好后悔将寒月交给他,让他把寒月教的如此随性而为,荒唐至极。“ 卫珂铭如何也没想到,她不止是一国公主,更是天下仅有的三位位执掌者之一。这等地位莫说是她,就算是自古以来,也是独一个啊!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女子能成为执掌者,而她却做到了?邪王之爱如此难以得到,而却被她轻易得到c更是对这个尊崇爱着她的男人——那般的不屑一顾!而那个男人,却依然痴爱着她,无怨无悔!这样的她,当真让人妒忌c让人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6 邪冰弄月 箫忆竹看着对面日日皆来的人,叹了声气:“她不愿意见你。” “你让我和妙妙见一面,就见一面好不好?”北宫寒月恳求道。 箫忆竹淡淡道:“不是我不让你见她,而是她不愿再见你。” “为什么?”北宫寒月悲痛的喊着:“妙妙——见见我好吗?妙妙” 箫忆竹望着那悲伤的男子,叹了句:“情之一字,当真害人匪浅!” 北宫寒月望着她:“就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不愿意爱皇叔的吗?” “我输不起!”箫忆竹淡淡地看着他,说道:“情这个字,轻则伤人心,重则毁人命!” 北宫寒月望着她平静的脸,淡漠的双眸,摇着头退后:“你当真好无情!把人伤得痛不欲生,自己却毫无感觉。” “无情不似多情苦!多情多伤,不如无情。”箫忆竹冷漠道。 “哈哈哈”北宫寒月大笑,指着她厉声道:“人说皇叔冷血无情,我看最冷血无情的——当属你梦灵公主。箫忆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冷如冰c硬如石c坚如铁——好一副铁石心肠啊。” “够了!”黄妙妙打开房门,长发披散着,穿着白色的亵衣,赤脚跑了出来。 北宫寒月看着面前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的人,他张了张口:“妙妙”那个喜笑颜开,那个妩媚妖娆c热情似火的女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双比阳光还灿烂的眸子,为什么变得如此灰暗? 黄妙妙望着她,说道:“你不可以这样说箫箫,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赌,不明白她怎会宁可做个无情人。如果我有她一半的聪明,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北宫寒月,够了!该结束这份痴心妄想了,你我都该放手了!就这样吧!让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原点,你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而我只是那个爱打抱不平的黄妙妙。” “不——”北宫寒月嘶吼一声,抓着她的肩膀:“妙妙,别走,别离开我,我求你” “留下又如何?你是能放下你的江山无限呢?还是能忤逆你的母亲呢?”黄妙妙看着他,嘲笑道:“我的君王,你要以什么来留下我呢?” 北宫寒月垂下了手,他什么都做不了!江山?皇叔弃之如敝履,若他再不管,这北宫一族c月国江山,岂不是要就此败了?他担不起这个千古骂名,他更担不起让天下万民流离失所的罪名。母后?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啊!他不能违逆她,不能做个不孝之子。所以,他没资格留她,没权力去要她的爱——只因他是君王!帝王应无情,而不该多情,更不该痴情。 ——帝王,无情且悲哀的称号! 自古帝王,称孤道寡。原因无他——身与心,皆属天下万民,而不属自己。而天下与万民却不属于他,所以便谓之——孤家寡人! 黄妙妙望着离去的背影,失落悲凉,哀伤孤独。这便是帝王,表面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可无人处呢?不过是孤独心伤,暗自洒泪。曾记得,她与阿郑谈论过一次——何为帝王?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民是天,而皇帝是天子。 ——做的好,你是圣君明主!做的不好,就是无能昏君。就算坐到最高位,也不过拥有一张冰冷的皇位,却要承受一生孤寂! ——所以,古今帝王皆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总是坐上皇位后,才懂得这句话! 箫忆竹看着摇摇欲坠的人,上前揽住她的肩膀,说道:“别想了!我会尽快送你回家的。” “箫箫,谢谢你!”黄妙妙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地说了句。 箫忆竹沉默不语,扶着她,进了房。 北宫冰蒂看着半开的房门,许久,那个白衣女子才自房里出来。 箫忆竹关上房门,转身看向远处负手伫立的人,后而转身离开。 北宫冰蒂上前拉住她,直接拽着她往前走。 箫忆竹沉默不语,随他拽着自己往前走。 一路上丫环仆人,见到他,皆跪地行礼不语。 谁都看得出来,王爷的心情不怎么好! 现在他们才知道,王爷带回来的箫姑娘,竟是雪国梦灵公主c差点成为准邪王妃的女子。 北宫冰蒂将她带到一处隐秘处,将她推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上,双手紧抓着她的双肩,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是因为怕输,怕我给不了你一生一世的爱,所以才拒绝我的吗?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答案。” 箫忆竹平静的看着他,冷漠的说:“不是!” “不是?”北宫冰蒂狂笑不止:“不是原来我在你心里不,你根本未曾把我放在心上,对吗?” 箫忆竹冷冷道:“既然知道,何必还问?” “箫忆竹——”北宫冰蒂怒吼一声,手扼住了那纤细的脖子,沉声道:“你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吗?” 箫忆竹冷漠地看着他,面上平静无波,眼神淡漠无情。 北宫冰蒂抬手覆上了她眼睛:“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许忆儿,别这样了好吗?我们回到从前,你可以发脾气,你可以不高兴就赶我走,只要只要别对我这么冷漠” 箫忆竹感受着抱着她的人在全身颤抖,脖颈处,有冰凉的液体顺着滑入衣领中。她心中一震!这个男人在哭?用着如此卑微的声音恳求着她,用着颤抖的怀抱和冰冷的泪来挽留她——她非木石!怎能无感?上苍!你何以如此弄人?她睁开闭起的双眸,冰冷无情道:“我不屑与你发脾气,北宫冰蒂,若是你够聪明就该唔” “不许说,一个字也不许说了,忆儿”北宫冰蒂失去理智吻着她,啃咬着她的唇,似是想借此发泄他心中的怒火,以及那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心痛。 箫忆竹一动不动的任他发泄——北宫冰蒂,像我这样的人,只该遭人恨,而不配被人爱。忘了我吧!让时间把那丝记恨也抹去吧!彻底的将我这个无情冷血的女人,抛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脑海的角落里去吧!北宫冰蒂,为何你我会比飞鸟和鱼还遥远呢?这千年的距离,你我要怎样来交汇? 北宫冰蒂感觉到怀里的人一丝反应也没有,更加气恼,他卷起对方的舌头,咬了一口,感到对方闷哼一声,以及那充斥在唇上口中的血腥味,才让他眼中满意一笑。 舌尖的痛,虽然让箫忆竹很痛,可她却未在意,而是推着对方,似是想挣脱对方窒息般的吻。她感觉某处有人,在看着他们,是种很不友善的感觉。北宫冰蒂,快放开,这个人不知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 北宫冰蒂感觉怀里人在挣扎,在想要推开他,他心中烦恼,抬手点了她的穴道。满意的吻着毫无能力反抗的人,手轻抚摸着她的身子,如玉的手指挑开了她素洁的腰带。他眼带笑意的看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眸中,染上了焦急的神色。他更是加深了这个吻,手下扯掉她的腰带,轻柔的解着她的衣带,上好的蚕丝雪衣自她肩上滑下。如玉的手,抚上了微凉的雪肤冰肌 箫忆竹看着与她对视的人,眼神温柔带笑,吻却霸道到毫无柔情可言,完全是在泄愤。早知此人荒唐,可却不失为一个君子。没想到他竟会看来是被她气疯了!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来。她担心的不是衣服被把落,而是暗中的那双眼睛。她现在一动都动不了,嘴又被堵了上,当真麻烦!算了,得罪了! “嘶”北宫冰蒂离开了她的唇,怒蹬着她:“你竟敢咬我?” 箫忆竹既没畏惧,也没羞涩,而是冷静道:“有人在附近,你再不找回你的理智——若此人是来杀你的,你恐怕早就” “恐怕我早就死了对吗?”北宫冰蒂,捏着她的下巴,嘲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没感觉到吗?比起你的警惕心——呵呵!本王感知杀气的本能,更胜你不知多少倍。是不是来杀我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说着便吻上她的脖颈,耳畔。 箫忆竹感觉搂着她腰的手,紧的快把她的腰给折断了。她眉头皱起,冷声道:“你到底是谁,出来!” 北宫冰蒂低头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抬起头怒蹬着她,咬牙切齿道:“没心肝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心思管别的? 箫忆竹看着莫名生气的人,皱起眉头,他想做什么,她又无力反抗,就算他把她扒个精光,她也只是板上的肉,无可奈何的事。凡事都顺了他的心,他还有什么可气的? “卫珂铭,给本王滚出来。”北宫冰蒂烦躁道。眼却瞪着那个衣服滑到臂肘的女子,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若此事换到别的女子身上,要么欣然接受,柔情蜜意。要么惊恐失常,大喊大叫。可这个死女人,不惊不叫,毫无情趣,简直就是块木头。她居然还冷静的提醒他,可能有人要杀他?更是冷声喝道那暗处的人,当真是怪异c独特到让人想掐死她。 箫忆竹目光看到出来的女子,原来是她?邪王的本领,果然不一般。 卫珂铭头怯怯地走来:“王爷” “你好大的胆子——”北宫冰怒喝一声,说道:“本王说过,不许你再踏进邪冰弄月,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吗?” “我”卫珂铭看了眼脸上平静无波,眼神淡漠的女子,低头道:“太后担心王爷心情不好,让我来伺候王爷” “皇嫂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你走吧?”北宫冰蒂冷声道:“卫珂铭,别在挑战本王的耐心。若不是看在你是成王爷的y一u女,就凭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便就足以丢了你的小命。”成王爷乃是父皇的义弟,也是辅佐父王登基的重臣,当年若不是手握重兵的成王爷,誓死保卫父皇,恐怕父皇早死在那场夺位战乱中了。所以,他才屡次饶了卫珂铭。否则,凭他的作风,卫珂铭几次要害箫忆竹,就单凭这一点,便足够她死十次了。 箫忆竹无视卫珂铭对她的嫉恨的目光,淡淡道:“你们要谈,便继续,请解开我的穴道。” 北宫冰蒂低头看着,从头至尾都冷静到让人恨得女子。沉声问道:“我对于你,到底是什么?” 箫忆竹冷冷道:“麻烦” “你真该死!”北宫冰蒂掐住了她的脖子,怒不可遏道:“你是不是就逐定我不会杀你,我舍不得杀你,是不是?” 箫忆竹冷笑看着他,说道:“真正输的人是你啊!” 北宫冰蒂看着因她收紧手指而气息微弱的女子,悲伤地落下一个吻:“你当真是冰铸的。人冷c心冷c连吻也是冰冷的无一丝温度。箫忆竹,我不杀你。你不稀罕我的爱,可有的是人稀罕!我要将你困在邪冰弄月里,自此一生,也休想离开。” 箫忆竹看着唇边勾出一抹残忍笑意的人,眼中竟是恨意的火焰。 北宫冰蒂转身走到卫珂铭身边,柔情的搂着她,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温柔道:“不是说伺候本王吗?那我们走吧!” 卫珂铭对突然来的柔情,羞涩地低下了头:“是!王爷,那她”她偷瞄向那衣衫半解的女子,冲她得意一笑。 北宫冰蒂手微颤,冷冷道:“一个舞姬而已!不必管她,我们走。” 箫忆竹在他们走后,流下了一滴泪。说好了,他忘了她是好事,又为何要难过呢?是她的独占欲又在作祟了吗? 既然不要他的爱,又不想要别人得到他的爱,自己到底想怎样呢?要那个男人孤独终老,在心里守着她吗?不!她要的不是这个。 北宫冰蒂,就这样吧!我伤了你多少,就承受多少你给我的伤——这样才公平。 夏侯影指间拈一枝桃花,无目标的走着,忽见一抹白色身影,他走上前一看:“小忆?谁把你”看着衣衫半解得人,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 箫忆竹淡定道:“我被点了穴,先帮我解开穴道。” 夏侯影连连点头,点了两下,没用?他不禁的问:“是谁点了你的穴道?” 箫忆竹神情有些黯然,淡淡的说出一个名字:“冰宫冰蒂!” “小蒂?”夏侯影惊道:“那这些也是他做的了?”看着她滑落到臂肘的衣衫,地上的素白衣带,以及对方破裂的唇c满身的狼藉,还有肩上那出血的齿痕。看来小忆又气小蒂了,还气的不轻,以致让小蒂如此疯狂暴戾的在她身上发泄愤怒。不过小蒂再生气,凭他对小忆的深情爱意,也绝不会把这样的小忆丢在这里啊? “你解不了他点的穴吗?”箫忆竹平静地问道。 “那倒不是!”夏侯影伸手,用奇怪的手法,解了她身上的穴,说道:“还好我和小蒂相交的这些年里,跟他学了些武功。要不然,你这穴,还真要找他亲自去解了。 箫忆竹从容的穿好衣服,捡起地上的腰带系好,淡笑道:”谢谢你!“ 夏侯影笑了笑:”不用谢我!不过,你这次又怎么气小蒂了?居然把他气的将你一个人丢在此地?“ ”没什么!“箫忆竹笑了笑:”妙妙身体不好,我就先回去了。“ 夏侯影看着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何必呢!“两人皆有情,偏偏一个暴力伤害自己所爱的女子,而另一个——小忆啊!既然对他有情,又何必伤她至深呢? 暗处的北宫冰蒂,望着那离去的背影,随后转身离开。他还是放不下她,还是去而不返的看她是否有事?可看到的不过是她平静的脸,听到的也不过是她淡漠的声音罢了! ”王爷,你刚去哪儿了?“卫珂铭迎上前唤了声。 北宫冰蒂看了她一眼,随后举步离开。为何那么多温柔乖顺的女子他不爱,却偏偏爱上那个全身皆是刺,心如寒冰的女子呢? 卫珂铭早知邪王只是利用她来气那个女子,可没想到——她卫珂铭,可不是利用过后,便可弃之如敝履的人。邪王之爱吗?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北宫冰蒂,你是我的,且只能是我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 箫忆竹越来越沉默寡言,神情也越来越淡漠,连少有的淡笑,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黄妙妙看着喂它吃粥的人,她的脸上写着安静柔顺,她的眼眸中是沉静如潭。她拉住喂完她粥,要走的人,说:”无论是我的选择,还是你的抉择,都让你我伤的如此彻底。箫箫,这个世界里,想逃离的何止我一个人!“ 箫忆竹手里端着碗,回身望着她,说道:”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寻到送你回家的路。“ ”我知道你会送我回家的,可是你呢?到那时——是去还是留呢?“黄妙妙忧伤的望着她沉静无波的双眸。 ”我不知道!“箫忆竹望着她,迷茫道:”我不知道那边的情形,如果她如我一般的活着,我可能只能留在这里直至老死。如果不是,待时机到了,我便会回到原点吧!“ 黄妙妙看着离去的人和那紧闭的门,她笑了笑:”多情何不似无情?“ 皇宫 慈安殿 慈安太后和卫珂铭与怜月,三人谈着话。 ”这样真的好吗?“慈安太忧虑道:”她毕竟是一国公主,更是“ ”更是位执掌者?“卫珂铭柔笑的接道:”太后所担忧的便是这个吧?太后大可放心,依珂铭对她的了解,此女性情淡漠c沉静如水。并不是什么烈性子的女子。反而有些尘心不染,形似世外不问红尘之人。“ ”确实!“慈安太后叹道:”此女才貌双全,地位非凡,且气质出尘,当真是位难得的佳人!“ 卫珂铭笑了笑:”她再好!也是个不懂得柔情软语的人。“ 慈安太后点头道:”此女想法太叛逆,虽有才,却无德。这等总是行事随心,且胆大妄为c淡漠冷清的女子,确实不适合为王妃。“ ”太后说的对!“卫珂铭柔笑着轻声细语道:”这样的女子,若真嫁给了王爷,王爷还不得天天生气啊!长时间这般生气,岂不是要气坏王爷的身子了?“ 慈安太后笑看着她说道:”还是珂铭郡主知书达理,柔顺乖巧!听说皇弟近来常在府中宴客,可属实?“ ”是,王爷近来确实常在府里宴客。“卫珂铭笑道:”没了那位气人的主儿在,王爷不知道多开心呢!“ 怜月看着那双颊泛红,含羞带笑的人,冷哼了声。 卫珂铭关心道:”谁惹公主生气了?瞧,公主的脸色多差啊!不会是病了吧?“ 怜月冷笑道:”珂铭郡主的戏演得真好,难怪皇叔哪天也夸你呢!“她发现,这个珂铭郡主,竟比那梦灵公主还惹人厌。 卫珂铭脸色微变,后而笑道:”公主真是说笑了!王爷确实没少夸我,说什么柔情似水,温声软语,听着就让人哎呀!这话太私密了!可不好说了!“ 怜月看着执帕掩面装羞涩的人,果然够矫情。难怪皇叔说她虚假,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不过听闻最近皇叔却是对她极好,几乎都要同房了。这个梦灵公主在搞什么?她是死人啊?怎么就任这女人在她面前矫情呢? 慈安太后拉着她的手问道:”皇弟是不是宠幸你了?“ ”太后“卫珂铭满脸娇羞的低下了头。 ”好!“慈安太后笑道:”皇弟也该有子嗣了!“ 怜月怒瞪她一眼,死女人。她才不信皇叔这么随便呢!皇叔要真是如此随便的人,孩子早满地跑c会叫父王了。那邪冰弄月更不会如此清静,早女人成堆,哪里还轮得到她卫珂铭啊? 黄妙妙的身体已经痊愈,倚坐在风香亭中的栏杆处,看着对面静默看书的女子,叹了声气:”这邪王到底在搞什么?天天这么载歌载舞的宴客,他不嫌烦,我都听烦了。“ 箫忆竹抬眼看了她一眼,自旁边拿一个小碟:”喂鱼玩吧!“ 黄妙妙接过鱼食,看着又低头看书的女子,摇了摇头,开始喂着池中的锦鲤:”吃吧吃吧!最好和你的主子一样,撑死才最好。“ 落霞来此,刚好听到她的话,笑了笑,这个神曲宫主,总是这么逗。她走到白衣女子身边,说了句:”主子,您六嫂到了!“ 箫忆竹抬起头挑了下眉,随即一笑:”果不出我所料!“ ”六嫂?“黄妙妙丢下鱼食,连那小碟一起扔进了湖里:”就是那个钰钰公主吧?怎么,她来云蒂城了?“ ”是!“落霞笑说道:”现在住在第一酒楼中。“ 黄妙妙嘿嘿一笑:”落霞,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我和箫箫随后到。“ 落霞见白衣女子点头应允,便笑着离开。 夏侯影和箫玉宇二人在池边散步,似是正说着什么,忽见两抹身影飞过。 夏侯影说道:”好像是小忆和妙妙“ ”这么晚,她们出去做什么呢?“箫玉宇皱眉道。 夏侯影说道:”跟上去不就知道了?“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追去。 野外 西岭言与三个黑衣蒙面人对打着,而西岭钰则被另一个黑衣蒙面人钳制着,在她旁边是同样被人点穴的蕊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休怪我剑下无情了。“西岭言取出背后的琴,自琴身里取出一把长剑,宝剑出鞘,银光一闪—— 三人翻身后退,步流痕叫了声:”这下死定了!“ 三片竹叶飞来,使西岭言不得不收剑势,闪身躲开。 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如风飞来,落地后,黄妙妙便笑道:”你们也真行,让你们把人引过来,怎么还跟人家打起来了啊?“ ”主子啊!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紫晶摇头叹道。 步流痕说道:”紫晶大姐,这应该是我的话吧?“ ”不好意思!借用一下。“紫晶说道。 ”你这家伙,竟想要我的命,看我不废了你。“旭日挥起九节鞭,却被人给打了下去:”主子——“ 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旭日,休得无礼!“ ”得了,你们几个,赶紧把这黑衣给我脱了。“黄妙妙皱眉道:”让你们来引人,又不是来杀人,谁让你们黑衣蒙面的?“ 紫晶和旭日同指向一个人:”他!“ ”哇!你们怎么这样?“步流痕大叫道。 ”步流痕,我就知道又是你小子的主意。“黄妙妙上前揪住他的耳朵说道。 ”师父轻点儿“步流痕歪着头,痛叫着:”箫姑姑救命啊!“ 箫忆竹对于这个称呼很无语,轻咳了声说道:”妙妙,别忘了正事儿。“ ”对哦!差点忘正事儿“黄妙妙松开了他,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那黑衣服给我脱了?“ 几人连忙把黑衣脱了,露出了原本的装束。 箫忆竹走向被点穴的人身边,一手背后,弯腰歉意道:”让六嫂受惊了,梦灵在此向您赔罪!“ 西岭言看着那个白衣如雪的人,刚才听声音有些耳熟,现在听她自我介绍后——她是梦灵? 被解开穴的西岭钰,疑问道:”什么六嫂啊?“ ”燃火!“箫忆竹吩咐道。 几个火堆燃起,虽不明,却足以照清四周,和众人的面貌。 黄妙妙凑上来:”她就是你六嫂啊?长得好清纯哦!“ 箫忆竹抓住她的手,说道:”她可是我六哥哥的人。“ ”好吧!宇哥哥是好人,他的人我就不碰了。“黄妙妙嘿嘿一笑:”那就抱抱我的小娘子吧!“ ”别闹了!“箫忆竹抬手挡住对方献来的热情一吻,淡笑对西岭钰说道:”妙妙只是爱开玩笑,她并无恶意,你无需害怕!“ ”没意思!“黄妙妙打开折扇轻摇着。 西岭言望着那红衣少年,他是何人?怎会与梦灵如此亲熟?他好像叫梦灵小娘子? 西岭钰憋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是他娘子啊?“ ”哈哈哈“黄妙妙可得着乐了。 箫忆竹无奈一笑:”她是女子,是我的挚友。“ ”女子?“蕊儿看向那捧腹大笑的红衣人,眨了眨眼。 黄妙妙笑道:”如果你这小丫头不信,我可以把衣服脱了让你验明正身啊!“ 箫忆竹懒得理她,摇了摇头,对面前的人,自我介绍道:”我是雪国梦灵公主——箫忆竹。“ ”梦灵公主?“西岭钰眨了眨眼:”那你说的六嫂“ 箫忆竹退后一步,拿出一把折扇,刷的打开:”为家兄,雪国六皇子箫玉宇,前来向玑玥第一公主西岭钰——提亲!“ ”提亲?“西岭钰惊得张大了嘴巴。 黄妙妙摇头叹息道:”箫箫啊!说了八百次了,你说话不要这么直接,要婉转,婉转懂吗?“ 旭日说道:”让我家主子学婉转,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也是!“黄妙妙有些无力道。 箫忆竹皱眉道:”要不你来说?“ ”算了吧!又不是我哥要娶媳妇儿。“黄妙妙说着说着,还真挺想她那大嗓门的哥哥! 箫忆竹笑了笑,继续说:”我六哥哥喜欢你,对你时常牵挂“ ”都快得了相思病了!“黄妙妙把她拉开,说道:”还是我来对您说吧!“ 箫忆竹瞥眼看到刚才与旭日他们动手的人,她颔首,对对方笑了笑。 西岭言全身一震,梦灵居然对他笑?虽然是极淡的笑,可却已胜过她对自己的不理不睬了!他收起剑,背起琴。走向她,笑颔首道:”好几不见!“ 箫忆竹并不记得此人,难道他也是梦灵的旧识?可为何梦灵脑中没有此人的记忆呢?她笑了笑,问道:”你背的是玄瑶琴吗?“ 西岭言本以为她又会无视他,没想到她居然跟他说话。他喜上眉梢,笑回道:”是!“ ”果然是!“箫忆竹笑了笑:”你琴弹得很好,清君子曾评语,你琴艺天下第一。“ 正和西岭钰解释的黄妙妙,听到这话,笑道:”我说箫箫,你别气人了好不好?谁不知道你最拿手的就是古琴,就算我这外行人,也听得出你的琴弹得有多好,说是出神入化,都不为过。“ 西岭言虽早知梦灵善抚琴,却未曾想她的琴艺已达这等境界。 箫忆竹笑了笑:”我曾听一曲仙姿妙音,那才是“ ”等等!仙姿妙音?你听谁吹的?“黄妙妙丢下西岭钰,跑到她身边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箫曲?“箫忆竹迷茫地看着她,随后说道:”在明高,听一个叫玉玲珑的女孩子吹的。“ ”玉玲珑?你见过玉玲珑?“黄妙妙激动道:”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知道这曲绝曲呢!“ ”绝曲?“箫忆竹不明白的看向她。 黄妙妙说道:”你曾经定试过吹出此曲,对不对?“ 箫忆竹点了点头:”是!可却吹不出来。“ ”这首曲子邪门的很,听的时候,就像渗入灵魂,哪叫一个如临其境。“黄妙妙说道:”可当听完之后,却感觉飘渺如烟,忽而消散——不消半刻,你就会尽忘此曲的旋律。“ 箫忆竹想了想:”确实如此!“ ”所以说,吹曲的人怪,曲子更怪。“黄妙妙似是回忆道:”玉玲珑此人,性情孤僻,却心地善良,凡能帮之事或人,她都尽力去帮。有时我真搞不懂她是个怎样的人,一草一木,她都悲怜。她曾说过一句话——天地万物,皆有其生命。“ ”此女慈眉善目,更有此菩萨心肠,当真是世间难求!“箫忆竹叹道。 ”你说对了!“黄妙妙赞成道:”她确实有点不像凡尘之人,此人一身清气,双眸澄清,仿若可涤尽一切污浊,消弭一切邪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7 “哈哈哈”夏侯影笑着走了出来:“还以为你们这么晚出来是做什么呢!原来是小忆在为宇兄牵姻缘啊!” “总算舍得出来了?”黄妙妙挤眉弄眼笑着:“还以为宇哥哥要一直藏着呢!” 箫忆竹看着如孩子般的兴奋,如女儿家羞涩的西岭钰,笑了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你又在胡说什么?”箫玉宇不悦的皱起眉。 “没什么!”箫忆竹轻摇折扇:“只是替六哥哥说出想说c而不愿意开口说的话而已!” 箫玉宇板起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回去!” “事儿还没办完呢!可不能走。”箫忆竹走到西岭钰身边:“钰钰公主,你可愿意嫁给我这位傻哥哥?” “忆,休得胡言!”箫玉宇斥道。 夏侯影叹了声气:“宇兄还是省点力气吧!小忆这丫头啊!可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 “知我者,清君子是也!”箫忆竹笑了笑,轻摇折扇:“定情物都给人家了,六哥哥还别扭什么呢?” “定情物?”箫玉宇皱眉疑问。他何时送西岭钰东西了?他怎么不知道? 西岭钰也迷茫了,箫玉宇没送她什么定情物啊? 蕊儿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地说:“会不会是那把剑啊?” 黄妙妙听到身后人说的话后,笑了笑:“宇哥哥真有意思!人家是宝剑赠英雄,你倒是来了个——宝剑配美人。” 箫忆竹点了点头:“原来定情之物不止一件啊?” 箫玉宇皱眉道:“剑是赠予她们防身之用,别无他意。” “剑无意,扇总有情了吧?”箫忆竹看到迷茫的人,合起扇子,丢给了对方:“此扇乃六哥哥随身之物,可却被钰钰公主贴身收藏,这意思” “不是不是”西岭钰连忙站出来解释:“那是我捡的” 黄妙妙看着羞涩的低着头的人,笑道:“你还真诚实哎?这等清纯佳人,不娶回去就太亏了!对不对啊!箫箫?” 箫忆竹看向对她挤眉弄眼的人,点头道:“对!如此佳人,应当爱慕怜惜!” 箫玉宇不悦道:“收起你这说话的调调,一个女儿家成何体统!” “让那些束缚人的规矩去死吧!”箫忆竹淡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说得好!”黄妙妙笑道:“吾辈中人,就应无拘无束,笑傲江湖,狂歌畅饮。” 夏侯影拍了拍箫玉宇的肩膀:“跟她们这些不输天下男儿的女子,讲什么女儿应柔情似水——全是白费口舌!” 箫忆竹抬手阻止了又要高谈阔论的人,说道:“今天是谈亲事!” 箫玉宇生气道:“此事到此打住,休要再提。” “今夜雪,有梅花,愁似我!”箫忆竹轻吟,随后说道:“往昔,我借之以扇,还之以词。而今,钰钰公主捡之一扇,归还于你——你又该以什么来报答呢?” 蕊儿惊道:“那上面的字是你写的?你怎么写的字男女不分啊?” “男女不分?这是个什么意思?”黄妙妙被这话给弄蒙了。 蕊儿说道:“二皇子说的,那笔法什么清秀,什么飘逸总之就是看不出是出自男人的手笔,还是女子的手笔啦!” 箫忆竹看向背琴的男子,淡笑道:“阁下好眼力!好才学!” “惭愧!”西岭言颔首道。梦灵的字何时写得如此好了?而现在的梦灵和以往大不相同,以前是浓妆艳抹,柳眉上提,双眸凌厉,谁看到谁害怕。可现在的她却是,清颜素衣,不施粉黛,眼眸淡然,唇边淡笑,待人和善。完全不复往昔魔鬼公主的样子,他有些怀疑,此人到底是不是梦灵了?可与她最亲近者c莫过箫玉宇!既然他都无异样——这白衣淡笑的女子,定是梦灵无疑。可一个人,怎会变化如此之大呢? 箫玉宇心里感觉非常奇怪,怎么感觉忆好像不认识西岭言一样呢?她眼神里透露的是淡漠,说话是陌生的疏离,完全是对于初次见面的人的态度。 箫忆竹走上前说道:“既然玑玥皇帝不在,长兄如父,就请二皇子来应允这门亲事吧!” “我?”西岭言笑了笑:“此事我可不敢答应你!”她要别的还行!可现在说的是钰钰的终身大事,除父皇外,谁也做不了这事儿的主。 “早说了!直接抢回去不就得了,费这唇舌做什么?”黄妙妙摇扇道:“瞧,说了半天,人家还是不同意。” 箫忆竹无奈道:“我又不是强盗,六哥哥也不是在找压寨夫人!” 黄妙妙摇头叹息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看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好诗!”夏侯影赞道:“二位姑娘的才学,当真让在下佩服!” “夏侯啊!你又在乱拍马屁了!”黄妙妙摇头撇嘴道:“这诗和以往你赞的诗,皆和我和箫箫无关!那不过是前人之佳句,我们借来一用的罢了!可和我们没任何关系。” “前人诗句?”夏侯影皱眉道:“我怎么没听闻过呢?” “这些乃我族人先辈所作,你当然没听闻过了!”黄妙妙摇扇道。那些诗人和她都是中国人,应该算是她的族人吧? “你的族人?”夏侯影对于黄妙妙的身份,一直很好奇!说道:“姑娘果然身份不凡!此等高人群居之处,难怪能养出姑娘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 “钟灵毓秀?”黄妙妙可笑翻了:“这话要是被我那大嗓门的哥哥听到了,他一定会去撞墙的。” “为什么?”夏侯影对此很不解。 黄妙妙收住笑,抿嘴解释道:“他天天说我不成材,简直就是恨铁不成。以前在家,常常被他打击,我那仅有的上进心,都快被他摧残没了!” “不成材?”夏侯影笑了笑:“姑娘要是不成才,那我岂不是徒有虚名了?”难道她的家族里是能人辈出?而这位黄姑娘只是最差的一个?天啊!那这个家族也太厉害,太恐怖了! 黄妙妙笑道:“啧啧啧!星陨大陆第一学者清君子,要是都徒负虚名了——还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活啊?” 夏侯影笑了笑,拱手道:“在下想拜访贵族前辈,不知姑娘可否能行个方便?” “不能。”黄妙妙白了他一眼:“我的家乡,不是任何人都能到达的,特别禁止外人进入。” 夏侯影说道:“那小忆不是也进去过吗?难道她也是你们的族人不成?”小忆的学识和这个女子所识所闻相同,她定也去过此处。 黄妙妙一时堵塞,想了想:“那是因为 箫忆竹看到不止夏侯影怀疑,甚至连箫玉宇和西岭言也对她投向怀疑的目光。她走到黄妙妙身边,淡淡道:”我外祖父和她同族,我自然也算是她族中之人。“ ”你外祖父?“夏侯影看向她,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箫玉宇说道:”影兄,此事乃我雪国皇室之秘,实在不便告知!“皇后的出身,一直是个迷。而依忆所言——她定是知道了皇后的身份。而且,十岁那年,皇后曾带忆离宫数月方归。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她们回了哪个家族,忆才认识了黄妙妙此女吧? 夏侯影不再多问。雪国皇后林竹的身份,一直是个迷。没想到她出身竟是在如此之强大的隐世家族,难怪当年的雪国先皇,未阻拦箫天娶这个江湖游走的女子为妻,原来如此!此等能力超群,异人辈出的家族,那个人不想拉拢?慈安太后,您的一道懿旨,何止毁了你儿子的姻缘啊!更是放走了一个大家族啊!有此家族支持你月国,你何愁月国不繁盛?何担忧皇族血统不高贵? ”言归正题!“箫忆竹淡笑,旧事重提道:”钰钰公主考虑的如何?“ 箫玉宇上前拉她走到一边:”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娶个真诚单纯的皇妃!“箫忆竹淡笑道:”我曾说过,我不去主动找她,但她要是自己送上门来——就休怪我扣人不放了。“ ”胡闹!“箫玉宇真快被她气死了,收起怒火,说道:”你扣留一国公主,就不怕引起战乱?“ 箫忆竹退后几步,说道:”扣人的是天音阁,玑玥皇帝要胆敢来要人,也要顾及下这是月国c是邪王守护的国家吧?就算他不顾忌敢硬闯天音阁,我也定可以做到让玑玥大军——有来无回。“ 黄妙妙激动道:”箫箫,你不会要造红衣大炮吧?上次你不是说那玩意儿太危险了吗?“ ”我没本事造红衣大炮“箫忆竹顿了下,说道:”可造个炸药包还是没问题的!“ ”哇!这玩意儿威力可也不小!“黄妙妙皱眉道:”你不会是想夷平玑玥国吧?“ 箫忆竹看向她,点了下头:”好主意!“ ”公主,这梦灵公主好可怕啊!“蕊儿怯怯的说着。 ”感情变质的不止主子一个人啊!“紫晶感叹道。 步流痕和旭日同声问道:”什么意思?“ 紫晶笑了笑:”当时主子急着找梦灵公主,偏偏被你们天音阁数次阻拦,她就说要对酒公子下战书——后来又改要夷平天音阁。还是跟月皇借的兵马呢!还好查到了一些酒公子身份的事儿,才让她打消了夷平天音阁的计划。 “什么?”旭日怒道:“竟敢想夷平我们天音阁?我明天就找晨露一起去夷平你们的神曲宫。” “哇!你这个小丫头,心也太狠了吧?”黄妙妙大叫,随后说道:“箫箫,你还管不管你家孩子了。” “旭日,不许胡闹!”箫忆竹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叫别人不许胡闹,那你呢?”箫玉宇无奈的说道。 箫忆竹认真道:“六哥哥知道吗?飞鸟与鱼还有另一个名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黄妙妙接到暗号,轻吟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世” “够了!下面的不用说了!”箫忆竹抬手阻止了要继续背诵的人。 黄妙妙迷茫的眨了眨眼:“够了?哦!”背着背着,她都入情了!箫箫与邪王是前者,而她和小月月却是后者。到底是前者可怜呢?还是后者悲哀呢? 箫忆竹有些悲伤道:“六哥哥当真要成为那只傻鸟吗?” “我”箫玉宇看着那边眼中微闪泪光,怯怯地望着他的人,他叹息道:“傻妹妹,我无权无势,玑玥皇帝怎会把他的爱女下嫁给” “我愿意啊!”西岭钰喊完后,垂下了头:“我我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你了”说完,又没骨气的垂下了头。 西岭言早知道他这个皇妹大胆,没想到对于情爱他目光望向那个白衣女子——如果,他有钰钰一半的勇气,是否便不会与她错过了? 黄妙妙拍手道:“好!小公主,够大胆!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六哥哥,你不会还不如一个女子爽快吧?”箫忆竹笑看着他,说道。 箫玉宇还是那句话:“玑玥皇帝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拉到,大不了你俩私奔!”黄妙妙无所谓道:“学那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琴瑟和鸣,沽酒乐逍遥!” 蕊儿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就不会出个好主意啊?”先说抢亲,后说私奔,这人也太不靠谱了! “我没好主意!就只有简便的方法。”黄妙妙耸了耸肩。 箫忆竹走到西岭言身边,拿出一本书说道:“我雪国愿以神兵谱为聘礼,为我国六皇子箫玉宇求亲——玑玥国第一公主西岭钰。” “神兵谱?”西岭言看着她手中举起的书,这便是遗失的神兵谱? 夏侯影附耳问向旁边的人:“小忆怎么会有始将军的神兵谱?” 箫玉宇不语,只是皱眉看向那抹白色身影。忆又想做什么?那不是她说的诗经吗?怎么变成神兵谱了? 黄妙妙以扇遮面,转过身去,低着头,憋着笑。真有箫箫的!拿本诗经当神兵谱,被发现哎!不对,这里没人认识篆文。靠!箫箫这不是等于拿一本废书,换个如花似玉的嫂子吗?这也太坑爹了!此女若为商,必是个奸商。这笔买卖做得,她倒赚翻了!人家可赔惨了!是赔了公主,还没捞到好处!这箫箫也太损了吧?难怪人称她为魔鬼公主,真是名符其实!她简直比八号当铺的老板还黑心。 步流痕看到那边肩膀微颤,低着头的人:“师父她怎么了?” 旭日看了一眼:“发羊癫疯了吧?” “你才发羊癫疯呢!”紫晶白了她一眼。 落霞低声道:“她在憋笑!” 憋笑?三人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投向那个红衣人。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了吗?他们怎么不知道? “出来!”箫忆竹收起书,冷声道:“再不出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对谁不客气?”一身黑衣宽袍的人,满身怒火,负手走来。 西岭言看向来人的装扮,以及那把悬挂在腰间的弯刀——银月弯刀执掌者,邪王北宫冰蒂。那他身后跟的白衣摇扇的男子,定是漠然公子许世然。而那个一身劲装,抱剑冷冰冰的男子,定是绝尘剑客君忘尘了!现今天下,三大执掌者齐聚,当真是一场盛宴啊! “箫箫说的当然不是您啦!”黄妙妙笑了笑,随后冷冷道:“鼠辈,还不现身?找打——”玄铁扇离手,直击向一暗处,有人反击,扇子弹回,她伸手握住。好厉害!这暗处的人武功不低,都震得她手疼了。 自暗处走出来三人,最前面走着一个男子,身穿白衣金线绣着繁复花色窄袖衣,白色锦带束腰,上面也用金线绣着着花色。整体看来,很像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只是眼神太不友善了。 西岭钰看清来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大皇兄” 西岭言笑问道:“大皇兄怎会来此呢?” 西岭漠看了眼那白衣素颜的绝世女子,随后对北宫冰蒂拱手道:“家妹胡闹!若有得罪之处,望邪王见谅!” 北宫冰蒂看向他,淡淡的说了句:“无妨!” 西岭言心里奇怪极了。大皇兄不是恨邪王吗?可看这情景——好像没有任何仇怨。而且大皇兄对邪王说话的语气 西岭漠望着对方说道:“一别多年,邪王依然风采依旧!” 黄妙妙看了眼那个白衣金线绣花纹的男子,他的眼神刚才冷得吓人,现在却柔得像水而且他的声音也太温柔了,不像是对多年旧友的语气。她走上前拉过箫忆竹,用英语说道:“那个西岭漠是。” “?”箫忆竹不明白她怎么又用英语对她说话,可这个是什么意思? 黄妙妙快崩溃了!和这人说话真是累!她深吸一口气,地嘀咕嘀咕说了一通。 “黄妙妙,你又叫本王做什么?”北宫冰蒂冷声道。这个死女人,只要一说那叽里咕噜的话,就提他,她们到底在说他什么坏话? 黄妙妙苦笑:“还是觉得您的名字特别好听!” “少跟本王来这一套,一个招数,休想在本王这里用第二次。”他冷冷的瞪着她,一步一步往哪边走。 “箫箫救命啊!”黄妙妙吓得躲在了箫忆竹背后,这次死定了! 北宫冰蒂与对方视线相撞,不自在地躲开:“臭丫头,说,你刚才又在说本王什么坏话?” 黄妙妙探出头来,可怜的叫了声:“箫箫” 箫忆竹看了她眼,想了想,说道:“说你妖颜惑众,千古第一祸水。” “噗”黄妙妙捂嘴笑道:“箫箫,怎么怎么每次你你找的理由,都这么蹩脚啊?” 箫忆竹蹙了下眉:“是实话!” “在是实话,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黄妙妙对此人真是无语透了! “箫c忆c竹。”北宫冰蒂咬牙切齿道:“你个没心肝的死女人。” 众人吓得噤若寒蝉,唯当事人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没心肝的是比干!” 步流痕好奇问道:“比干是谁啊?” 黄妙妙不知哪来的枣子,直接弹向了对方的脑门:“猪头!比干是一代忠臣贤相,被妖妃妲己所害,遭汤纣王剜心而死!” “哇!这也太残忍了吧?”步流痕躲闪接住枣子吃着,说道。 “残忍?”黄妙妙撇了撇嘴道:“比起虿盆和炮烙之刑,这已经算最仁慈的了!” “那是做什么的?”步流痕好奇问道。 黄妙妙白了他眼:“所谓虿盆就是” “你想这里也多此刑具吗?”箫忆竹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此等残忍刑法,一旦现世,你知道会害了多少人吗?” 黄妙妙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这里是帝制好吧!我不说了,多说多错!”箫箫发火一瞪眼,真可怕! 箫忆竹收回警告的视线,看了对面人一眼,走向西岭漠,淡笑道:“刚才你二弟说他做不了钰钰公主的婚姻之主,不知玑玥太子是否做的了主呢?” “钰钰的婚事?”西岭漠看向对面的女子。好个毫无畏惧,淡定自若的女子。暗绿所言不假!今日的梦灵公主,早已非往昔的梦灵公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8 “人都会变的,没什么好让人好奇的。”箫忆竹淡淡道。 西岭漠眯起了眼:“你能看穿人的心思?”好可怕的女子!好一双清明犀利的眼眸。 箫忆竹拿出一本书,不答反问:“我雪国愿以神兵谱为聘礼,为我国六皇子迎娶贵国钰钰公主。” “神兵谱?”西岭漠刚才虽也有听她提及此书,可到底是不是神兵谱——却有待验证。 “太子大可找人验证,真金不怕火炼。”箫忆竹将书打开,举起手让他看。 西岭漠看到里面的文字,不禁皱起眉头,随即笑道:“贵国真没诚意!” 箫忆竹合起书说道:“只要玑玥国答应这门亲事,我自会告知太子殿下——何人能解此文。” 西岭漠点了下头:“好!我就做了这门亲事的主了。” “大皇兄,此事需和父皇商量!”西岭言皱眉道。钰钰的婚事,怎可以如此草率决定? 箫忆竹转身看向西岭言,淡笑道:“怎么?二皇子觉得我六哥哥配不上钰钰公主不成?” “不是”西岭言有些无措的躲开她的视线。 西岭漠看了眼,一见这个女人便手足无措的二弟,笑道:“梦灵公主可以说出那个人是谁了吗?” “不忙!”箫忆竹慢悠悠,淡笑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黄妙妙单手托着一卷纸张,上面系着红绳:“亲爱的箫箫,我不辱使命,内容包你满意。” “多谢!”箫忆竹接过纸卷,解开红绳,刷的打开:“只要太子殿下在这里盖个章,我就立刻告诉你那人是谁。” 西岭漠冷笑:“我玑玥是嫁公主,又不是卖公主。” “自然是!”箫忆竹笑了笑:“不过真不好意思,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谈他人了!所以,还是白纸黑字让我比较安心。” “你”西岭漠平生第一次让人气的无言以对。 夏侯影笑道:“小忆的气人功夫,当真不是盖的!” “清君子妙赞了!”箫忆竹把纸交到了对方手里,走到火堆旁一坐,淡淡道:“我给太子一刻的考虑时间,时间一过——我就把书丢进火堆里去,咱们一拍两散。” 西岭漠看着那个悠然淡笑的女子,当真是个魔女。 箫忆竹对钰钰公主挥了下手:“六嫂过来,我给你弄烧烤吃。” “烧烤?”黄妙妙看着莺儿自一旁提出一个食盒,清辉则拿来一个折叠架子,往火堆上方一架:“你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这些?” “你换衣服的时候!”箫忆竹把书丢给了黄妙妙,自己开始起身考哪些肉串。 西岭钰伸着头闻了闻:“好香啊!” “等你嫁给我六哥哥的时候,我就做个大蛋糕,送给你们当结婚礼物。”箫忆竹笑说着。 “哇!箫箫,你还会做蛋糕啊?”黄妙妙吧唧了下嘴:“话说你好像无所不能似得,难怪我哥说你是个才女。” “谢谢令兄的夸奖!”箫忆竹慢烤着,说道:“我是学了不少东西,反正生活很无聊,学些东西,全当打发时间。” 西岭钰接过那闻着很香,看着好奇怪的东西,一时还真不敢下嘴 黄妙妙吃着,大赞道:“好好吃!突然有点露营的感觉,可惜没气水!” 箫忆竹递给她个竹筒:“果汁要不要?” “有果汁?”黄妙妙接过喝了口:“好爽!” 他们看着吃吃喝喝的女子,夏侯影和步流痕也加入了吃喝团队,就他们四人像个竹竿似得站在原地。 “小忆,第一女厨神之名应该给你。”夏侯影吃着赞道。 步流痕吃着说道:“箫姑姑,你以后能不能也教旭日做这些啊?” “为什么要教我?”旭日眨了眨眼,对此有点迷茫。 黄妙妙笑道:“从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汤羹。” “师父所言极是!”步流痕竖起大拇指道。 旭日白了他们一眼:“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教出什么样不成材的徒弟。” 箫忆竹拿书离开了人群,淡笑道:“考虑好了吗?” 西岭漠只是直直的盯着她看,似想看到些什么 “别枉费心机了!我可是学过心理学的,若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情绪,就算你把我的眼睛盯出一个洞来,也别想找到你要的答案。”箫忆竹淡笑道:“放心!她嫁到我雪国,一样是如珠如宝,万千宠爱集一身。” 北宫冰蒂看着她的侧脸,没人看得出她的情绪吗?那她对他说的话,让他看到的那些冷漠的眼神中——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箫忆竹看着沉默不语的人,举起手,便作势要将书丢向火堆 “你赢了!”西岭漠冷冷的看着她,第一次有人能让他认输。这个女人,当真不简单。还好只是个小女子,要是个男子,这雪国恐怕就要做大了。 箫忆竹满意地看着自怀中取出印章,盖在那协议书上的人。 西岭言眉头深锁。她是第一个逼得大皇兄低头的人,以后恐怕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看来以后,他要多留意大皇兄举动,以防他伺机伤害这个女子。梦灵,你虽不喜欢我,可我却依然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箫忆竹取了那协议书,把书交给了对方:“去找一名叫李冥雪的人,他可解书中文字。” “李冥雪?”旭日听到这个名字,喊了声,说道:“找他?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我看见就想揍他。” 落霞全身一震,主子让这西岭漠去找冥雪公子?随后松了一口气!还好冥雪公子说有事,离开了霓裳院,否则西岭漠为人阴险,且阴晴不定,心肠歹毒,落到他手中的人,皆是不得好死,被折磨的惨不忍睹。 “旭日,休得胡言!”箫忆竹淡笑道:“先生乃世外高人,又岂是你我这等凡俗之人可比的?” “我对此人倒有些好奇了!”夏侯影说道:“能让你称赞的人,必是不俗之人。” “李冥雪?”西岭漠皱眉:“我并未听过此人,又该往何处去找?梦灵公主不会是” 看着不友善的人,箫忆竹笑了笑:“这名字你不熟悉,那他的另一个名字,你必定知道。” 西岭漠冷视着她,问道:“什么名字?” 箫忆竹看了北宫冰蒂一眼,说道:“日耀国遗失的七皇子——北冥幻雪。” “北冥幻雪?他是北冥幻雪?”北宫冰蒂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高洁悠然的男子,竟是那日耀国遗失的七皇子 “他早已放下了仇恨,你也不必再记着了。”箫忆竹对他说道:“这就是我敬佩他的原因!他有一颗看淡仇怨的豁达之心。世间一切恩怨,于他皆若浮云。所以,既然仇恨不必再延续——你也忘了他吧!” “是你说服了他放下仇怨?”北宫冰蒂望着那个冷颜的女子。 箫忆竹摇了摇头:“我只是帮他解了一个心结,说服他的是他自己。” 北宫冰蒂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不知道是该质问她,还是 黄妙妙看到西岭漠眼中一闪而逝的嫉妒和恨意,心里打了个冷战。随后瞥见伫立在西岭漠身后的两个人,那其中一个人不就是她放下手中的吃的,走到箫忆竹身边,看清楚那个人后:“蓝蝙蝠,果真是你?” 众人被她这一叫,都给弄糊涂了。 箫忆竹看向那个青衣,脸上有着墨蓝蝙蝠印记的人,原来是他? “她认识夜蝠?”西岭言疑惑道。 箫玉宇回了句:“应该说,她认识其他三位夜氏家主。” “其他三位?”西岭漠看了旁边人一眼,随后将视线投向那个红衣人:“她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人知道!”除了忆之外,便无人知晓此女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箫玉宇有时也不禁怀疑,忆到底和她之间有多少秘密? “你是玑玥青虎夜氏家主,对不对?”黄妙妙激动道。 夜蝠皱眉道:“你认识我?” “差不多啦!”黄妙妙摆手说道:“我见过其他三位夜氏家主,就是玄龟夜主夜月c白雀夜主夜清音c赤龙夜主夜郎儿,加上你,刚好圆满了!” “你怎么会认识他们?”夜蝠有些惊讶。此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认识其他夜氏家主的? “也许和你们有缘吧!”黄妙妙兴奋道:“当时就好奇你们这个美男家族,还和箫箫讨论过呢!” 见众人将目光都看向她,箫忆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妙妙,一谈到美人就上瘾。 “夜月冷艳c夜清音柔美c夜郎儿妖媚c而你属于冷峻。”黄妙妙滔滔不绝道:“当时见到三位夜氏家主后,我就一直遗憾,还说让箫箫陪我一起去c把你这只蓝蝙蝠抓来,好好的看看长什么样子呢!” “抓我?”夜蝠平生第一次有些哭笑不得,让梦灵公主陪她一起去抓一个男人? “对啊!就是抓你。”黄妙妙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不用大老远跑去抓你了,直接把你扣下就行了。” 她说的无所谓,众人可听得满头黑线。先扣留人家玑玥公主,现在又要扣留人家夜氏家主? 箫忆竹突然开口:“扣留他做什么?让他给你当压寨夫人?好主意!” 黄妙妙差点摔倒,看了眼吓愣的众人,她摇头叹息道:“箫箫啊!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看了眼搭在她肩上的油手,箫忆竹皱眉道:“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对不起对不起,回去洗洗就好了!”黄妙妙拍了拍她,说道:“我不需要压寨夫人,你要需要,就领回去吧。” 箫忆竹真的看向夜蝠,冷冷道:“出来!小绿,别让我说第二遍。” 北宫冰蒂听了黄妙妙的话,本有些怒从心生,可当听见那白衣女子的冷喝声——真得自夜蝠身后走出一个绿衣女子,难怪没人发现她,感情是天黑,她的衣服颜色又和夜蝠的差不多,就这样成功的隐形了,不过这女子的眼也太犀利了,这样也能看到。 暗绿低头唤了声:“公主” “小绿?”莺儿惊喜的跑过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好吗?” 暗绿抬头望着昔日的好姐妹,笑了笑:“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就是离开的太久了,都有点想小何子她们了!”莺儿说道。 暗绿似有些怀念道:“我也好想大家!” 箫忆竹将视线自夜蝠身上移到西岭漠身上,冷笑道:“没害死我,反而让我清醒了,你一定很失望吧?” “我不明白梦灵公主在说什么?”西岭漠自然地看着手中的书,实则是不敢与这个女子对视。执掌者,果然会被宝器所感染,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说你对我下毒的事,说你让小绿在我食物中放活水蛭的事。”箫忆竹冷声道:“西岭漠,你好狠的心肠!” 西岭漠看了暗绿一眼,见对方直摇头,谅她也不敢出卖他。他笑道:“公主有证据吗?” “小绿便是证据。”箫忆竹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别妄想将此事栽赃给夜家主,更别把我当成一个无知的小女子。” 早知道此事是被这个女子发现的,西岭漠没想到,她竟比他想象中的还厉害。此女心思缜密,眼神清明,似是能洞察一切,当真是太可怕了! “可怕的是你!对一个少女下这种毒手,世间还有比你更狠的人吗?”箫忆竹仰天大笑,怒指着他:“你想要的是什么结果?是让我血亏而死?还是让他人查出我腹中有物,证明我是一个不洁的女子?” 西岭言不敢置信的看着西岭漠,大皇兄怎么可以对梦灵下此毒手?他不止要害死她,更要毁她名节,太残忍了! “混蛋。”黄妙妙怒道:“你个黑心肝的,居然如此狠毒,你当真比纣王还可恨。” “不必说了!”箫忆竹平静下来,说道:“往事我不想追究,不过今后六哥哥他们一路上,会由神曲宫与天音阁的人护送,别想打他的主意。西岭漠,听好了!伤我没什么,可你若敢动我的亲人——请相信我有能力让你国破家亡,我说到做到,绝无虚言。” 望着那笑的灿烂的女子,西岭漠竟在她眼中看到了嗜血的目光。这是一个比邪王还可怕的女子,她眼中自信的目光在告诉他,她绝对有能力毁了玑玥国。 箫玉宇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的?” “我说的。”箫忆竹回头望着他说道:“回雪国准备你的婚事,其他的事你不必再管。六哥哥,我心情很不好,别再惹我生气。” 箫玉宇走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好!我听你的安排,你也早日回雪国。” 箫忆竹看着对她温笑的人,点了点头:“我会的,记得给我留点桂花酿。” “一定!”箫玉宇笑了笑,伸出手:“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箫忆竹与他击了一掌,随后说道:“落霞,送他们去别院,明日启程。” “是!”落霞点头应道。 “这么快啊?”西岭钰嘟了嘟嘴。 箫忆竹笑看着她说道:“我是为你好,要是夜长梦多,那天六哥哥不要你了,你就该哭了!” “啊?”西岭钰看了看箫玉宇,咬了咬唇:“那好吧!” 看着离去的人,箫忆竹冷冷道:“西岭漠,你不走,还想让我请你吃饭不成?” 西岭漠拱手道:“告辞!改日再拜访邪王!” 黄妙妙看着离去的人,说道:“我好像发现,他长得好像我哥哥” “你哥哥?”箫忆竹皱眉道。 “真的好像”黄妙妙甩了甩脑袋:“相貌是挺像的,可脾性一点都不像。我哥哥虽有些粗枝大叶的,可他却是个老好人,才没有此人那么坏呢!” 箫忆竹走向北宫冰蒂身边,说道:“我说算了,便是算了!希望你别去找西岭漠的麻烦,毕竟他是钰钰公主的兄长。” 北宫冰蒂冷哼一声:“你以为本王会因为区区一个舞姬,而去得罪玑玥太子吗?” “小蒂,你这话实在太”夏侯影欲言又止。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侮辱小忆? “怎么?你也看上她了?”北宫冰蒂冷笑道:“要不要本王把她送到你房间里去?”喜欢她的人真多,一个西岭言还不够,连他平生的好友,竟也喜欢上她,当真可恶之极。 夏侯影生气道:“你你怎么可以” “没事!”箫忆竹淡笑道:“谢谢清君子,我知道你对我没别的想法,不必气恼!” 夏侯影叹了声气:“小忆你们何必闹成这” “清君子早些休息!”箫忆竹不等他说完:“妙妙,我们也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望着离去的二人,北宫冰蒂冷哼一声,拂袖离去。该死的女人,他如此对她,不过是想让她回头,为什么她连脾气也不对他发了?完全是淡漠的无所谓,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明明彼此相爱,却偏要彼此伤害,何必呢?”夏侯影黯然的离去。小蒂,你可知你的话多令我伤心?明知你我不可能,便只能看着你幸福。可你呢?你的话何止伤了她的心,更是伤了我的心啊! ——初见你时,我便喜欢上了你,所以想办法接近你,与你成为好友。后来处处包容你的坏脾气,凡事顺着你!你真以为那是怕你的原因吗?不是!那不过是爱你的疼惜 许世然笑了笑:“主子与梦灵公主,真像黄姑娘说的那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希望不会是那般的结局!”君忘尘突然发现,他怎么总多愁善感起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9 邪冰弄月 这几日,她二人过得还算平静,除了卫珂铭偶尔来挑衅下箫忆竹外。 黄妙妙陪着她的那只雪貂玩着,箫忆竹无书可看,便坐在花园中的一块石上,倚树发呆。 黄妙妙抱着她的雪貂,走到她身边坐下,低头看着怀中的雪雕,用手挠着它圆圆的肚子,一人一兽,嬉戏着。她侧首对旁人说:“箫箫,你天天发呆,到底在想什么啊?” 箫忆竹目光看向她,说道:“比你想得多!” “我当然知道你比我想的多了!”黄妙妙看着她,摇了摇头,叹了声气:“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箫忆竹拿起她的竹箫,轻抚着:“很快,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却寻找那个谜底了!” 黄妙妙惊得瞪大了眼,看了看四周,说道:“你有办法从这里出去?自从上次我们私自出去后,邪王就加多了巡卫,现在别说你我了,就算乖宝宝想出去,我看也难!” 箫忆竹看着那些披甲挎刀的侍卫,笑了笑:“就算守卫森严又如何?落霞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不用担心!” 黄妙妙摇了摇头:“不算这些人,那邪王呢?还有他身边的许世然c君忘尘这二人。他们可是绝顶高手啊!江湖相传,绝尘剑客,一旦出手,非残既死。漠然公子更是恐怖!话说他快剑如风,无人可挡,他极少出手伤人,但是——漠然剑一旦出鞘,人必死无疑。天下凡见过他漠然剑未死的人,一个是他的好友君忘尘,另一个就是邪王。” 箫忆竹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块素白的手帕,擦拭着箫身,淡淡的说了句:“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黄妙妙眨了下眼:“谁啊?” “夕雾!”箫忆竹淡淡的说出一个名字。 “夕雾?”黄妙妙想了想:“你的飞雪令主?” “是!”箫忆竹依然淡淡的回了句。 黄妙妙闭上了因惊讶过度而张开的嘴,道:“她的武功那么厉害吗?” 箫忆竹轻摇了下头,轻擦试着竹箫,说道:“她师承飞鹤狂人,轻功极好!世间能擒住她的人——不出三人。” “飞鹤狂人?”黄妙妙突然笑道:“天下三大轻功高手,数此人脾气最为怪异!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收徒弟啊?” “紫晶也能拦住许世然的快剑,不是吗?”箫忆竹看向她,淡笑道。 黄妙妙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厉害!连紫晶师承鬼魅影踪你也知道?” 箫忆竹笑了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落霞她” “呦!二位好悠闲啊!”前拥后簇的怜月公主,执帕笑走向她们。 黄妙妙头疼的,抬手揉着太阳穴:“卫珂铭不来了,倒又来了个麻烦公主!” 箫忆竹看了怜月一眼,随即无视她的继续擦拭竹箫,淡淡的说了句:“你的雪貂该洗澡了!” “洗澡?”黄妙妙双手架起她的雪貂,看了看,闻了下:“不臭啊?我前天刚帮它洗的澡,天这么冷,它还这么小,洗完澡又没有电吹风,要是天天给它洗澡,病了怎么办?” 箫忆竹无视旁边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的人,反对黄妙妙说道:“你为什么不做一个电吹风?” “做一个?”黄妙妙想了想,一拍头:“啊?我怎么这么笨啊!那个变态的家伙没少教我东西,要做一个简单的小电吹风,对我可是小意思啊!” 箫忆竹笑了笑,低头继续擦拭她的箫。 黄妙妙开始了她的构思 怜月冷笑道:“说珂铭郡主虚假,我看梦灵公主也够虚假的!” 黄妙妙腾地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收起你的话,就凭你,也配侮辱她?” 怜月笑道:“就凭你这种卑贱的风尘女子,也配与本公主说” 啪! 黄妙妙冷冷的看着那个捂着脸的人,说道:“上次我就想教训你,可看在你皇兄的面子上,我饶了你。今天你以为,你还能在侮辱过我后,可以安然无恙吗?”真当她是软柿子啊?也不打听打听,只有她黄妙妙教训人,何时有人敢在她面前撒野? 怜月怒瞪着她,抬手就掴向对面人,一片竹叶飞来,划伤了她的手:“啊——”她叫了一声,收回了手。 箫忆竹起身握箫走到她身边,淡淡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远不要低瞧他人,或高抬自己。” “你”她最讨厌这个永远都是那么淡定的女人。显得她是如此清雅高贵,而自己却怒不可遏c毫无尊贵可言的如同泼妇。怜月看向那张淡漠的绝世容颜,就是这张脸,才让皇叔如此痴恋的吧?如果毁了这张脸,皇叔便不会再迷恋她了吧?她退后,挥手:“把她们给本公主拿下!” 一抹白影闪过,只听怜月一声惨叫,摔倒在了地上,脸颊上出现了三道血痕。 乖宝宝稳稳落地,龇牙怒视着他们,两根锋利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怜月看到那只雪貂后,惊恐的叫起来:“不不传御医” 黄妙妙撇了撇嘴道:“叫什么叫,它又没有咬你。” 怜月被身后的侍女扶起,手抚上脸颊,确实只有三道抓痕,她怒道:“你竟敢毁我的容,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来人,把那个小畜生给我剁了!” 黄妙妙怒蹬着众人,冷冷道:“我看那个不要命的敢动它一根毫毛。” 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它是雪国寒山雪貂!” “寒山雪貂” 怜月见他们都往后退,怒道:“谁再敢退后一步,就推你们谁出去斩了。” 一个侍卫说道:“寒山雪貂会咬死人的,连猛虎都怕它,更何况”更何况是他们。 “你现在不把它杀了,我就把你给杀了。”怜月捂着脸怒道。 黄妙妙摇头叹息道:“小小年纪,不止恩将仇报!更是无一丝怜悯之心,当真连我这乖宝宝都不如!” “放肆!”怜月怒道:“你竟敢对本公主不敬,就凭这一点你就该死。”她自旁边人手中夺过一把刀,直砍向黄妙妙—— 黄妙妙开启手中铁扇,挡下了那一刀,冷冷道:“你找死!”她轻旋手中玄铁扇,将那刀打飞,扇子已抵到了她脖子上。 怜月装做镇定道:“你敢,我皇兄会会杀了你” 箫忆竹看向脸色突然苍白的人,眉头不由得皱起。她还是忘不了那段情,忘不了那个男人!她虽然看似表面和从前无异,可双眸却已不在灿烂如阳光,而是蒙上了忧伤的灰色。 怜月见收起铁扇,黯然转身的人,嘲笑道:“我皇兄马上就要立后了,而你呢?出身卑贱,连在我皇兄身边当个洗脚丫头都不配。难怪母后传下懿旨,不许你这贱东西进宫!贱人就是” 箫忆竹给了她一掌,将她打飞摔在地上。她轻抚手中的竹箫,冷声道:“又忘了我给你的警告了?” 怜月被人扶起,嘴角淌着血,怒指她:“你放肆!” “呵呵放肆?”箫忆竹收住了脸上的笑,冷声道:“真正放肆的人是你吧?就算今日我杀了你,你的母后也不能奈我何,你皇兄也不会说一句话,你信吗?” 怜月害怕的抓着领口往后退。她确实放肆了,她忘了母后说过——凡对执掌者无礼者,皆死有余辜!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不悦的声音,使这场剑拔弩张的气氛散去。 怜月回身看到来人,扑进了来人的怀里:“皇叔,她们要杀我” 北宫冰蒂低头看着,一边脸肿起,一边脸上全是血,嘴角也流着血的人。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衣女子,皱眉道:“为什么伤她?总要给本王个解释吧?” 箫忆竹淡淡的看向他,说道:“我从不解释!邪王想知道什么,问她自己便好!”说完便转身离去。 黄妙妙拉住她的胳膊:“让她说?她一定全说你的错。”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箫忆竹淡笑看向她,说道:“世人如何看待我,把我当成怎样的人,都随他们,我无所谓!” 北宫冰蒂看着那个淡笑,一脸无所谓的人,怒道:“箫忆竹,这是本王的地方,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舞姬在此撒野。”她为什么总不能在意些东西?为什么这个女人不对他解释?只要她肯解释,那怕只是一句“我没有”,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可她不解释,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完全的淡漠c无所谓。 箫忆竹拉住了要为她打抱不平的人,摇了摇头,随之说道:“抱回你的乖宝宝,别真让人把它给剁了。” 黄妙妙唤了声:“乖宝宝,回来!”一抹白影闪过,那小雪貂已经窝在她的怀里。 怜月哭泣道:“皇叔,就是那个小畜生把我的脸给抓成这样的” 箫忆竹回身,冷笑道:“小畜生?你还不如它呢!至少它懂得知恩图报,别人欺负它的主人时,它知道为它主人出气。” “你”怜月怒指着她。 箫忆竹淡笑看着她,慢悠悠的说着:“想杀它,就去你皇兄哪里请道圣旨。他若同意你杀呢!你便来杀。他要不同意呢!只要你敢动这雪貂一根毫毛,便是毁坏御赐圣物的罪名。” 北宫冰蒂望着那个淡笑悠闲的女子——似乎又回到那个午后,她轻提壶,慢泡茶,淡笑悠闲!那时的她美目流转,清雅淡静,仿若山野雅士! 卫珂铭看着王爷迷茫的眼神,他又在想什么?想他与那个女子曾经的美好回忆?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不理那女子,不见那女子,却依然痴爱着她?而自己日日陪伴他,他却视若无物?那个女子除了有绝世的姿容,她还有什么?她冷漠,她不解风情,她不会柔情软语,只是会惹人生气,冷若冰霜。为什么你就是忘不了她?她值得你如此的痴爱着她吗? 怜月看着那个白毛红眼的东西:“它是皇兄御赐的?” “是!”箫忆竹点了下头,说道:“它是你皇兄命人前去雪国寒山寻得——专门送给妙妙,讨她欢心的。” 怜月看向那个笑的悠闲,却说话气死人的女子:“妖女!” “妖女也比你这个丑八怪强!”箫忆竹笑道:“我的怜月儿,你这个样子太吓人了!夜里可千万别出来,容易吓死人的。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可就是你的罪过了!” 怜月被她气的握着拳,咬着牙。看向那个红衣人抱着那个雪貂,哈哈大笑着。又撇见皇叔嘴角也有些抽动,她气得拿起旁边人手捧的托盘里的一个礼盒,就砸向那个淡笑的白衣女子。 箫忆竹旋身躲开,转了下手中的竹箫,笑说道:“你应该讨好我,而不是得罪我!你的脸能不能恢复如初,可是要看我的心情的。” “你什么意思?”怜月问道。 箫忆竹笑了笑:“你清楚我是谁,那就应该知道,我身边有一个神医。” 她当然知道她是谁,她说的难道是天音阁——生死簿长?怜月抬头看向她,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箫忆竹赞赏得看了她一眼,说道:“跟妙妙道歉!” “让我给她道歉?”怜月不屑的看了那红衣人一眼。 箫忆竹点了点头:“对!你对人无礼,难道不该道歉吗?” “我不要!”怜月一口拒绝。 “好啊!那你就等着毁容吧!”箫忆竹看了看她的脸,说道:“寒山雪貂獠牙有毒,就不知道这利爪有没有毒?如果有毒——这张脸会不会被腐蚀的见骨呢?” “你敢!”怜月拉着旁边人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叫了声:“皇叔” “得罪了我,叫天王老子都没用!”箫忆竹淡淡道:“记昔年,我曾想到把不听话的宫人——削下他们身上几片肉,在那些伤口上涂上蜂蜜,找一窝蚂蚁,让他们被最弱小的生物,一点一点的吞噬掉。怜月公主,你说,这样是不是以后再也没人敢不听我的话了呢?” 黄妙妙见怜月的脸色瞬间苍白,箫箫这家伙当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听的她都毛骨悚然了,这也太没有人性了!虽然她知道箫箫只是说来吓唬对方的,不会真的这么残忍地对付人,可她依然觉得此女太可怕了!谁要真惹恼了她,一定必死无疑。 卫珂铭也被她的话吓得脸色微白,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王爷怎么会喜欢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 北宫冰蒂望着那个淡笑的女子,她的声音轻柔如飞絮,听着甚是悦耳!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寒毛直竖。可她的眼神依然是毫无波澜的平静淡漠,无任何起伏,让人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怜月没什么底气的说道:“如果我有事,我母后皇兄和皇叔都不会放放过你的。” “他们?看来公主没听说过——火烧雪皇宫之事啊?”箫忆竹冷笑道:“我父皇惹了我,我都敢一把火烧了雪皇宫。你以为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吗?” “你”怜月被她吓得躲到了北宫冰蒂身后。 箫忆竹走到旁边的一块石上坐下,低头擦着手中的竹箫:“北宫冰蒂,你要想帮她出头,最好先考虑好。我能烧了雪皇宫,同样也能一把火把你这邪冰弄月付之一炬,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他自然相信,这个说到做到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北宫冰蒂冷声道:“怜月,道歉!否则谁也保不了你!” 怜月没想到她皇叔竟也怕这个女人,她瞪了那白衣女子一眼,对那红衣人说了句:“对不起!” “没诚意,不算!”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 怜月走向前,深吸一口气,低头道:“我无礼,出言不逊,得罪了黄姑娘,对不起!” 箫忆竹看了那低头道歉的人一眼,淡淡的说了句:“落霞,给她药!” “是,主子!”一旁的落霞走到她身边,递给了她一个玉瓶:“一日擦三次,明日伤口便能愈合,五日后,一点疤也不会留。”随后便回到了那白衣女子身边。 怜月握着那玉瓶,狠狠瞪了那白衣女子一眼。 “想杀我,可要事先计划好了!记住,要确定能将我一刀毙命。”箫忆竹看向她说道:“千万别让我有还手的余地!否则,死的就会是你!还是被活活的折磨死的。” 怜月看着那个嘴边带笑,眼中却冷如寒冰的女子:“妖女!” 箫忆竹并未理会怜月的话,而是看着她肩上,那个眼睛水汪汪c歪头对她吱吱叫的东西,皱眉道:“你又找拍了是不是?” 黄妙妙忙抱回她的乖宝宝,看着那起身的白衣女子,问道:“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你不喜欢也就罢了!干嘛老凶它,对它下手那么重啊?”完全是虐待小动物,这箫箫太没人性了! “我不是没人性,也不是不喜欢小动物!”箫忆竹皱眉道:“而是,我讨厌血腥味儿,它身上虽然洗干净了,可骨子里的那股血腥味儿,依然让我闻着难受!”说完,便握箫离开。 落霞对她笑了笑,随后也跟上那远去的白色身影离去。 “狗鼻子啊?骨子里的血腥味儿也能闻到?”黄妙妙撇嘴摇了摇头,随后拍了拍怀里双眼水汪汪,可怜兮兮的雪貂:“乖宝宝不难过,咱去洗澡,把你洗的香喷喷的,看她那狗鼻子还怎么闻得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儿。” 北宫冰蒂身子一震,这就是她讨厌自己的原因吗?血腥味儿血腥味儿血腥味儿他该怎么抹去这种——渗入他身体里的血腥味儿?这种让她极其讨厌的血腥味儿?忆儿,为何你连我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磨灭呢?无辜的你,说着置我于死地的话,何其的残忍啊! “王爷” “皇叔” 二人互瞪了一眼,卫珂铭取笑道:“公主还是治好脸上的伤再来见王爷吧!要不这张丑颜——吓坏了王爷,那就不好了!” 怜月狠狠地瞪着那离去的背影,咬牙说了句:“回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10 怜月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同样也如愿的住进了邪冰弄月里。 这晚箫忆竹与夏侯影在风香亭里对弈,而黄妙妙无聊的逗着她的乖宝宝。 许世然匆匆而来,拱手说道:“王爷喝醉了,请您去看一下吧!” 箫忆竹顿了下,随后落下一子,淡淡道:“有珂铭郡主在,漠然公子大可不必担心!” “有她在,才会让人担心呢!”黄妙妙拉起下棋的人:“就算美食你不吃,也不能给猪糟蹋了啊!” 许世然笑了笑:“这位黄姑娘当真厉害!” 夏侯影留下手中的棋子,起身道:“只怕太厉害了,反而闯出祸来!” 黄妙妙拉着箫忆竹来到了北宫冰蒂的住处,偷偷的打开窗户,看着里面的情景 “王爷,您醉了,不能再喝了,我扶您上床休息!”卫珂铭把酩酊大醉的人,扶到了床上,起身想走,却被那床上的男子拉住。 北宫冰蒂看着身下的人,笑道:“你想去哪儿?哪儿也不许去,你走了,谁服侍本王就寝呢?” 箫忆竹看着房里交缠在一起的二人,床帏落下,她拉住了要冲进去的人,摇了摇头,无声地离开。 “箫箫”黄妙妙连忙追上去。 北宫冰蒂听到外面的声音,放开卫珂铭,起身坐起,看着半开的窗户:“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进来?为什么——” 卫珂铭看着刚才还温柔热情的人,现在却脸色极差,轻碰了对方下:“王爷” “不许碰本王,滚!卫珂铭你不想死,就立刻消息在本王面前,滚!”北宫冰蒂脸色极差,声如寒冰。 卫珂铭狼狈的跑出房间,看了眼房外的二人,转身低头跑开。箫忆竹,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一点机会也没有?我恨你,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夏侯影走进去,看着垂头坐在床边的人,叹了声气:“何必呢?伤了她,也伤了自己!” “她会伤心?不!她根本没心。”北宫冰蒂低头笑着:“她心里根本没有本王,她讨厌我,恨不得我离她远远地” 夏侯影看着一滴泪,一滴泪,滴在他暗色的衣服上晕开,想上前——最终还是苦笑着止步,随后转身离去。 她,不见了! 北宫冰蒂接到消息后,便派人到处找她,可是却无一丝消息。邪冰弄月四周都有守兵,根本没人发现她离开。可满府里都找遍了,就是再也寻不见那抹白色的身影 黄妙妙怒道:“你不是有本事伤她吗?那还急着找她做什么?找到她,再折磨一番吗?” “妙妙,别说了!小蒂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夏侯影拉住了想要打人的女子,说道。 黄妙妙笑道:“他难受?他难受就可以折磨箫箫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箫箫心里有多苦——” 旭日大叫一声:“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主子啊!一晚上,天这么冷,她病了怎么”看着众人都瞪向她,她悻悻的闭上了嘴。 一抹白影如电般自黄妙妙怀里窜出来,黄妙妙恍然醒悟:“跟着它,它熟悉箫箫的气味。” 就这样一群人随着一直雪貂,满府里跑。雪貂将众人带到一个假山处,众人随着它进了那假山。在一个湖边依靠着一个女子,嘴角上有干涸的血。雪白的衣服上,也有点点的血——如雪中红梅。 黄妙妙上前抱着那双目紧闭的人,轻唤着:“箫箫你别吓我啊!箫箫” 北宫冰蒂看到那脸色苍白,嘴角流血的女子,身子一震,手抚上了心口,紧抓着胸前的衣服。不不她不能出事!他为什么要气她?为什么他张了张嘴,喉头却呼不出一个字来。 夏侯影看到张口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的人。看着北宫冰蒂滑落嘴角的泪,他不由的苦笑——也只有那个女子,能让这个男人如此痛苦,不在乎尊严的人前流泪了吧? 箫忆竹感觉有人叫她,她睁开了双眼,看到近在眼前,满脸焦急的人,唇边抹出一抹淡笑:“我没事!” 看到醒来人,黄妙妙眼中含泪道:“还说没事,你都吐血了!” “血?”箫忆竹看了眼衣服上的血迹,笑了笑:“是胃出血吧?这幅身子太差了,当真让人没办法!” “你怎么会睡在这里的?”黄妙妙问道。 箫忆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昨晚出来迷了路,我找不到回住处的路了!” “我以为就我是路痴,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的人,居然也是路痴。”黄妙妙气道:“不知道路,不会问人啊?这里那么多的守卫,那个不能送你回去啊?” 箫忆竹似是很累道:“我忘了!我好累” 黄妙妙见怀里的人,昏了过去:“箫箫——” 北宫冰蒂如风般掠过,抱起地上的:“落霞,备药!”说完便抱着浑身冰凉的人,往住处跑。 黄妙妙起身感叹道:“若非命运弄人,他们该是多好的一对啊!” “在下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小忆心里有小蒂,却不愿意接受小蒂呢?”夏侯影问道。 黄妙妙看向他,苦笑道:“因为他们也是飞鸟与鱼!”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便抱着她的雪貂离开了这里。 箫忆竹身子逐渐恢复,她开始了她的计划。 “箫箫,你确定要这样做吗?”黄妙妙看着换衣服的人,问道。 “他们不是都会在今晚的宴会上出现吗?”箫忆竹叹了声:“那就让这场宴会,成为诀别宴吧!” “诀别宴——曲终人散!”黄妙妙擦掉了脸上的泪:“好!就让我们为他们——最后一次歌舞吧!” 在众人畅饮之时,忽听一曲自远而近的笛声。一个绝世的白衣女子,双手握着两把菱花剑飞来,仿若来自月中的仙子。 黄妙妙手握短笛,踏歌而来:“响更漏窗影斑驳 脱玉镯木兰落 如有诺死生契阔 月成朔天也殁 韶华凋九龙逐涛 战火燎情可抛 剪影描宫墙纷扰 蛟龙啸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 情何堪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 黄妙妙横笛吹奏,箫忆竹剑舞惊鸿。 “响更漏窗影斑驳 脱玉镯木兰落 如有诺死生契阔 月成朔天也殁 韶华凋九龙逐涛 战火燎情可抛 剪影描宫墙纷扰 蛟龙啸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 情何堪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全场震惊! 北宫冰蒂狐疑的看向那个白衣女子,她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舞一曲剑舞? 北宫寒月远远地凝望着,那许久不见的红衣女子。妙妙瘦了,眼神也不似从前明亮了!少了那如火的绚烂,唯留下哀伤的死灰! 黄妙妙与箫忆竹对望一眼,掷笛丢剑,携手双双离去。 ——永别了!小月月。 ——北宫冰蒂,我欠你的,也已经还清了! ——最怕情深缘浅,终落得一身伤,黯然离去! “她们来这里做什么?”怜月皱眉道,脸上的伤已好,容貌也已恢复如初。 卫珂铭也不明白——她们歌一曲,舞一剑舞!便不言不语的转身离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北宫冰蒂倏然起身,叫道:“世然,立即封锁全城。” 北宫寒月起身,苦笑道:“她终还是离我而去了!” 许世然与君忘尘对视一眼——她们要离开,这是场诀别宴。 众人看着双双离去的人,卫珂铭和怜月同喊了声:“王爷” “皇叔” 众人皆不明所以——皇上和王爷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如此焦急啊? 箫忆竹与黄妙妙一路运着轻功,自上空飘渺到城外。 黄妙妙看着突然停下来的人,问道:“怎么了?” 箫忆竹看着面前的荆棘丛,叹了声气:“把你的铁扇借我一用!” 虽然不明白她要铁扇做什么,不过黄妙妙还是把铁扇给了她。 箫忆竹接过铁扇,在一块高大的石头上,挥舞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黄妙妙接过有些发热的铁扇问道:“你在写什么?” “没什么!”箫忆竹转身面向她,说道:“就当留个纪念吧!” 当人追来之时,却发现全身无力倒在哪里的二人。 怜月喊了声:“皇叔” “公主别过去,那边地上有毒粉。”许世然拦下要上前的人后,对那边喊道:“主子,你没有没有事?” 北宫冰蒂说道:“都别过来!世然,丢一个火把过来,然后立即去找落霞,只有她才能解此毒” “好!”许世然丢了一个火把过去,随后转身离去。 “皇叔,你还好吗?”怜月哭泣道:“毒毒会不会” 卫珂铭说道:“她不会对王爷下剧毒,只不过是些让人全身无力的药而已!你不担心你皇兄的安危,到是挺担心王爷的!” “卫珂铭,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怜月恼怒道。 “全给本王闭嘴。”北宫冰蒂拿过火把,照了照一块石头上,上面写着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北宫寒月看向双目紧紧盯着那些字的人,苦笑道:“原来皇叔种荆棘,竟还有此深意!” 他根本不知道荆棘还有这个说法,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提前防着她逃离他的。北宫冰蒂仰天嘶吼:“忆儿——噗!”一口鲜血如血雨洒散在黑夜,他失去她了彻底失去她了吗?不!他要把她找回来,向她道歉,他以后再也不敢气她了。忆儿,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 “皇叔——” “王爷” “王爷” 众人怎么也不敢置信,那个无人敢惹的月国邪王,那个尊贵无比的男人,竟会因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北宫寒月看着低头异常沉静的人,哀伤道:“皇叔,我是你教的,没想到,我们的下场竟是一样的悲哀!皇家?呵呵当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皇宫,更是一个华美的牢笼。它禁锢了我的身与心,连爱一个人——都令我不能。何其悲哀?何其可怜?这便是帝王啊!” “这便是我,为何不愿要这皇位的原因!”北宫冰蒂垂首低头,静默的说着,忽而笑道:“江山如画,非我想要。如花美眷,求而难得!” 北宫寒月说道:“江山如画,非皇叔想要,亦非我想要。” 众人听着叔侄二人,都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不由的摇头,在心里说他们傻。 卫珂铭现在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输了!邪王对那个女子用情竟是如此之深!她还有什么可争得?如那日他所说的——若是那个女子死了,他便也会随她而死! 怜月不知该恨自己,还是该恨那个夺走她皇叔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她的皇叔?上天何其弄人——竟让她爱上了她的亲叔叔! 落霞到来,连忙为他们解了毒。主子要这软筋散,原来是对付邪王的。可主子到底去哪里了呢?为什么连对她们也不告知一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北宫冰蒂上前抓落霞,却被对方快速躲开,他怒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自邪王面前离开,邪王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落霞看着又想对她动手的人,冷笑道:“邪王别费力气了!不妨告诉你——我与旭日,师承不智老人。” “不智老人?”许世然惊道:“你的主子果然厉害!”四女中,竟有三人是轻功高手。 落霞拱手道:“邪王保重,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也该离开了!还是山林好,清静!”夏侯影笑叹了声,上前说道:“小蒂,小忆必有难处!也许,和那个谜底有关吧!” 北宫冰蒂看向那个以往总是笑闹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夏侯影也变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会变得如此不快乐? 夏侯影对着有些失魂落魄的人说道:“小皇帝,妙妙是个好姑娘!还有,她的身份不简单,绝不比雪国皇后的身份低。她足以配得上你这个帝王!告诉慈安太后,失去此女,将是你月国皇室最大的损失。告辞!” 北宫寒月看着离去的身影,说道:“我根本不在意她的身份。她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我都无所谓!我爱的只是一个让开心快乐的小女子。和地位身世——从来都无关!” 皇宫 慈安殿 北宫寒月来此,对慈安太后说:“母后,若无她,孩儿宁愿孤寂一生,不娶不立。”说完,便转身离去。妙妙,天涯海角,我定会寻回你。若寻不回你,我便以一生孤寂,来偿还你对我的情。 慈安太后跌坐在地上,望着那毅然决然的背影。 “太后”冯海忙上前。 过了许久,慈安太后才说:“冯海,哀家是不是做错了?” 冯海叹了声气:“皇上虽为帝王,可却心性单纯。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能让他快乐,能陪他偕老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国母皇后啊!” “是啊!”慈安太后失神的望着殿外的明月:“他除了是一国之君——还是我的儿子啊!我连他最后一份快乐都夺走了,可真不是一个好母亲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寻谜之星陨坠落始将军1 几日的赶路,她们来到了一个村子中。 天色已晚!她们便找到一户村口的人家,想借宿。 黄妙妙站在篱笆员外喊了声:“家里有人吗?” “你们找谁啊?”干活回来了的男人,扛着锄头问道。 黄妙妙看向一个瘦的跟猴子似的男人,突然觉得好眼熟? 那个男人看了看那个穿红衣服的少年,妈呀一声:“你你你上次还没打够,这这次居然找到我家里来了?” 黄妙妙看着这一惊一乍的人,点了点头,哦了声:“原来是你个倒霉强盗啊?”她说怎么如此眼熟呢!原来是那个和北极熊一起的小瘦猴啊? “嘘——”那男人紧张的往篱笆院里的房屋里看了看,放下锄头,哀求道:“这位少爷,祖宗!你可千万不能让俺家娘子知道这事儿,要不她非得不和我过不可!” 箫忆竹看了看那人,对黄妙妙说道:“你也被他打劫过啊?” 黄妙妙挑了下眉:“听这话,你难不成也被他打劫过?” “是落霞和旭日被他们打劫,我只是出手相救!”箫忆竹淡淡道。 黄妙妙笑道:“她们需要人救?你别开玩笑了!”别说这两个笨蛋了,就算是武林中数得上的高手,也没几个人是她们的对手。 “初入江湖,懵懂无知!看不清一些事情,是正常的。”箫忆竹淡笑道:“初遇时,本以为只是两个弱女子,谁曾想,竟是两个出手便可取人信命的高手。” “哈哈哈!聪明如你,居然也会上当?”黄妙妙停止了笑,对那瘦猴说:“哎,让我们替你保守秘密,总要给我们点好处吧?” 阿龙有些嗫嚅道:“我没钱” 黄妙妙白了他一眼:“谁问你要钱了?我们是想借宿一晚!” “借宿?”阿龙嘿嘿的挠了挠头:“早说嘛!请进请进!”他扛锄进了院喊道:“孩他娘,来客人了! 她二人栓好马,便进了院子。黄妙妙看了看,一个小菜园子,院里跑着鸡鸭。 一个荆钗布裙的妇人,领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走了出来:”客人?“她看向远中站立的两个人,一时傻了眼。 箫忆竹颔首淡笑道:”打扰了!“ 黄妙妙含笑拱手道:”天色已晚,在嫂夫人家借宿一宿,叨扰了!“ 阿龙提个陶罐来到院中一块石头垒成的桌子边,倒着水说道:”二位客气了!说起来白衣公子还是我的恩人呢!要不他给俺银子,俺还回不来家呢!来,你们别嫌弃,先喝口水吧!“ 二人走过去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黄妙妙笑道:”箫箫你这人也真有意思,那啥了还给人银子!“此人一定是第一个被了打劫,还给强盗银子的人。 箫忆竹道了声谢,端起那有些破损的碗,喝了口白开水。 阿龙的媳妇歉意道:”乡野之地,我们这穷家破院的,也没茶叶给二位泡些茶,只能喝些井水了“ 黄妙妙喝口水,说道:”没事!我喝什么都一样。至于箫箫她这人,一向无所谓,没那么多讲究。“ 阿龙对他媳妇说:”你先去做饭,我去找下阿虎。“ 阿龙媳妇看了眼那两个少年一眼,点了下头:”好!阿福乖,去找小念他们玩去。“看到孩子跑出去找孩子们去玩,她对那二人笑了笑,往旁边厨房里走去。 阿龙笑说道:”我去找下阿虎,您二位自便!“ ”他不会想找人报那日之仇吧?“黄妙妙看着远去的背影,嘀咕着:”他要是敢来报仇,我一定揍得他再次变猪头。“ 箫忆竹摇了摇头,无奈一笑:”你想得太多了!他们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哪有那么多坏心眼儿啊?“ 黄妙妙对她扮个鬼脸:”我坏心眼行了吧?“ 箫忆竹无奈一笑!见一群孩子跑来,然后站在院里看着她们。她转头与黄妙妙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啊? 阿福指着那迷茫的二人,说:”看,我没说谎吧?我家里真有两个漂亮的哥哥。“ 黄妙妙好笑道:”这孩子真有意思!“ 箫忆竹笑了笑:”你叫阿福对吗?“ 阿福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因为你娘是这么叫你的啊!“黄妙妙嬉笑道:”我给你们介绍个朋友,看,它叫乖宝宝,很可爱吧?“ ”哇!“ ”好可爱的哦!“ 黄妙妙把雪貂放到地上,起身走到他们身边:”走,咱们去玩!“ 箫忆竹看着那带着一群孩子去玩的红衣人,笑了笑。要被人知道了,堂堂神曲宫主,竟像个大孩子似得带着一群孩子玩,一定会吓死人吧?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不去玩啊?“一个小女孩子拉着她的手,说:”哥哥的手好冰啊!“ 箫忆竹笑了笑:”是啊!我的手很冰!“突然她又想起那个男人——他有双温暖的大手,温柔的为她暖着冰冷的手。他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使她身心俱暖。可她,用自己的冰冷,阻隔了他温暖的靠近,将他那团火,用寒冰封印在了冰里 黄妙妙看着失神的人,拉过那个小女孩,点了下她的鼻子:”这个哥哥呢!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我们去那边玩,哥哥我叫你们唱歌。“她看了眼低头看着手中竹箫的人,摇了摇头。放不下的何止她一人,箫箫不也是放不下吗? 阿龙进门便喊道:”二位看谁来了!“ 箫忆竹抬头望向来人,阿龙在前,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黄妙妙停止了和孩子的歌唱,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拍了那大个子一下:”北极熊不对,是阿虎,好久不见啊!“ 箫忆竹起身走上前,拱手道:”好久不见!“ 阿虎傻里傻气的看着那个白衣人,不确定的问道:”你就是哪位好心的银面白衣公子吗?“ ”当然是了!“阿龙说道:”难道大哥还会骗你不成?“ ”媳妇,快跪下,谢谢这位大恩人!“阿虎拉着他媳妇跪下:”公子,要不是您给的银子,我们也回不了家,更送不了我老娘最后一程,照顾不了我有身孕的媳妇儿。“ 箫忆竹弯腰伸手扶住他要下拜的身子,淡笑道:”兄台多礼了,请起!“ 黄妙妙忙过去扶起地上抱着孩子的女子,说道:”真是瞎折腾,让你媳妇抱着孩子跪在坑坑洼洼的地上,你就不怕伤着她的膝盖啊?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阿虎傻傻的笑了笑:”我忘了!“ ”唉呀妈呀!嫁给你这傻大哥,可真遭罪!“黄妙妙叹息摇头,随后对低头抱孩子的女子道:”小嫂子啊!这傻大个是不是特别不知道疼人啊?“ 那女子红着脸低头说:”阿虎他对我很好“ 箫忆竹拉过她,皱眉道:”收起你的那一套,农家人可经不起你的玩笑。“ 黄妙妙嬉戏的搂着她的脖子,闻了闻:”好香啊!箫箫“ 箫忆竹伸手挡下某人的红唇,无奈道:”别再闹了!“ 黄妙妙拿下她的手,说道:”不闹就不闹啵!哈哈哈!我陪孩子去玩了“ 看着被吓傻的众人,箫忆竹笑了笑:”我这个朋友爱开玩笑,吓着诸位了!“ 吃完饭,大家说了会儿话,黄妙妙陪孩子玩了会儿,便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翌日早晨 看着突然来了那么多的人,黄妙妙笑了笑:”阿龙,他们是“ 阿龙说道:”大家听说我家来了贵客,所以一大早就说来看看。“ ”大家好!“黄妙妙给众人打了个招呼,随后道:”阿龙,我们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这么快就走啊?“阿龙说道:”不多住几日?是嫌我们家“ ”村庄野舍,最是清净,虽有不舍,奈何要事在身!“箫忆竹淡笑道:”龙兄不要多想,我们很感谢你的款待。“ 黄妙妙拍了拍他,说道:”你怎么跟女人似得?有缘自会再相聚,好了!我们走了!“ ”哥哥,你们真的要走吗?“ ”哥哥不能留下来吗?“ ”哥哥“ ”哥哥“ 黄妙妙被叫的心里酸酸的,蹲下身子对他们说:”哥哥和你们一样,也有自己的家,是要回家的,不回家爹娘会担心的!“ 箫忆竹自马上的包袱里,取出两张银票:”无物相赠!这些钱,就当给二位做些小生意吧!“ ”不,我们万万不能再收您的钱了。“阿龙推拒道:”您对我们的恩德,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再收您的钱呢?“ 阿虎说道:”大哥说的对,我们不能再收您的钱了。“ 黄妙妙站起身来说道:”别废话了!说了也是白说。她这个人啊!最不在意的就是金钱,钱能花出去,代表她还活着。要是有天钱花不出去,就代表她死翘翘了!“ 箫忆竹无奈一笑:”她说话虽然不好听,可却是实话。二位不必再推拒,在下并不是缺钱之人。“ ”闭嘴!“黄妙妙夺过那些银票,塞到了二人手里:”再敢说不要,我就揍你们。拿着这些钱好好做些生意,自己苦半辈子,可不能再让媳妇孩子苦了,要不然,你们真不算是男人了。“ 阿龙和阿虎看着手中的银票,阿虎抬头拦着他媳妇,说道:”孩子还没个名儿,不如就请二位给取个吧?“ 黄妙妙看着那孩子,问道:”是男孩是女孩?“ 阿虎的媳妇低头说?”是个女娃“ 黄妙妙耸耸肩:”取名字找箫箫,我可没那能耐!“ 箫忆竹想了想,说道:”就叫心莲吧!心是莲花开,素洁清雅!“ 阿虎和他媳妇对看一眼:”心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黄妙妙笑了笑,说道:”莲花出于淤泥而不染,生于清水独立。不与百花争,不与群芳论,圣洁素雅宛在水中央!“ 一个老人赞道:”好名字!阿虎啊!这可是愿你家女儿,一生洁净,不染一点污浊啊!“ 阿虎傻笑了笑:”还是村长有学问,我愣是没听出来是啥意思!“ 老村长拱手道:”二位公子,当真是我村中的贵客啊!“ 箫忆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些孩子说话很不清楚,好像带着浓重的地方话音?问道:”敢问村长,村中可有私塾?“ 黄妙妙奇怪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村长叹了声气:”有本事的都出去了,这里只剩些没本事的人,连个夫子都没有,那还有私塾啊!这些孩子,也只是每天来村口树下,听我给他们教些书里的知识。可我年纪也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教他们多少“ 黄妙妙把包袱里的钱拿给他们,说道:”这些都给你们,好好给孩子们办个学堂,不读书,没学问,那该多可怕啊?可不能让这些小花朵给毁了!“ ”钱再多也没用!“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随后取出一个银质圆牌,交给了老村长,说道:”拿着这个令牌,去城里一个门前放着c两个石雕大葫芦的钱庄。把这个令牌交给钱庄的老板,让他们帮助你们村子繁荣起来。“ ”喂?箫箫,一个令牌“黄妙妙狐疑地看着她:”你确定真的能行吗?“ ”这是我专用的令牌,共有三枚。“箫忆竹看了她眼,说道:”之前为救夜郎儿用了一枚,今天又用了一枚,只剩一枚了!别打它的注意,不到万不得已,最后这一枚绝对不能用。“ ”小气!“黄妙妙撇了撇嘴道:”我也有令牌,比你的好看多了!“她的不就是个银牌上铸个音符吗?哪有她的金牌上雕金牡丹好看啊! 老村长看着手中的令牌:”这这真的行吗?“就一个普通的银牌,上面的图案到挺怪的?可这真的行吗? 黄妙妙撇嘴说道:”这一个牌子,比我这一打银票都管用!“ ”您就拿着它去吧!我保证,他会帮你们的。“箫忆竹说完后,便拱手告辞:”后会有期!“说完便翻身上马离去。 ”箫箫,你等等我啊!“黄妙妙上了一匹枣红色的马:”乖宝宝,上来!“一抹白影闪过,雪貂跳进了她的怀里,她一更缰绳,马儿绝尘而去。 ”哥哥再见!“ 次日 村长虽然不大相信,可还是和阿虎与阿龙来到了那家古怪的钱庄。如那位白衣公子所言,门前果然有两个一人多高的大石葫芦。他们走进钱庄,东看西看,存钱的人可真多啊? 阿虎傻傻说道:”这个钱庄好大,好漂亮啊!“ 一个伙计走上来,笑说道:”几位存钱这边请!“ ”不不“阿龙不了半天,才说道:”我们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找我们老板?“那伙计看着他们,有点 ”谁找我?“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走来,见到几人,并未有瞧不起他们的样子,而是笑问道:”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龙与阿虎同叫了声:”村长 老村长必定是见过些世面的人,他自怀中掏出一个银牌,交给对方:“是有人让我们拿这个银牌来此” 那钱庄老板一看那银牌,连忙躬身一礼:“不知贵人到来,失礼之处,万望见谅!” 这三人都傻了眼了! 那钱庄老板伸手请道:“几位请里面用茶,请!” 一个雅致得房间里,看着用茶点的三人,问道:“不知三位,与与我家主人是何关系?” “你家主人是谁啊?”阿虎吃着点心,傻乎乎问道。 阿龙敲了他脑袋一下:“你不废话吗?银牌是谁给我们的?他说的当然是箫公子了。” “箫公子?”那钱庄老板有些迷茫,阁主不是酒公子吗?怎么又变成箫公子了? 老村长放下杯盏,拱手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位白衣公子,一直带着一把竹箫,所以我们” 钱庄老板了然的点了下头,问道:“几位有什么事要我为你们办的吗?” 阿龙与阿虎同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找你有事?” 钱庄老板笑了笑:“此牌乃我家主人专用的令牌,凡接令者,无论是什么事,都要立刻去办。几位既得此令牌,定是我家主人重视之人,辛某自然不敢怠慢!” “辛老板言重了!”老村长拱手道:“我们与那位公子并不熟,不过是在本村借宿一晚,见本村败落,出手帮忙而已!是公子心善,才赠此令牌,要我们来求助您,帮我们村建一间私塾的。” 阿虎说道:“村长,你少说了一件事,还有帮咱们村子繁荣的事呢!不过,繁荣是什么意思啊?” 老村长咳了下:“人不能太贪心,有间私塾让孩子读书,就已经够了。”这个阿虎真不懂事,什么话都往外说。 钱庄老板苦笑道:“村长,您老可要直说啊!要因为少说一件事,我没做到主人吩咐的,那可是会连累我全家的。” “辛老板为何会如此说?”老村长不解道:“那位公子看起来挺和善的啊!并不是什么狠恶之人啊!” “老村长有所不知,可怕的不是我家主人,而是他身边的人。”钱庄老板叹了声气:“他身边有四个人,都视他为尊,他的一句话,在那四人眼中,简直比圣旨还大。凡违主人命令者——杀无赦!” 他们吓得不敢言语,那白衣公子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寻谜之星陨坠落始将军2 门口 “那我们就告辞了!”老村长拱手道。 钱庄老板笑着回礼道:“几位慢走,我会立刻让人去令村办此事的。” 路上 “这好人公子还真厉害,一块令牌,就把那人吓成那样。”阿虎没心没肺的说道。 阿龙骂道:“笨蛋!什么一块令牌?他怕的是那个公子的身份。你我要拿一块令牌,就算是金子打造的,放到人家面前,人家也不一定会看一眼呢!” 老村长叹了声:“我们真是遇上好人了,如果能再见那二位公子,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 一日 北宫冰蒂一行人,来到了一座村庄。 许世然向一个人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是怎么了?” “前段时间来了两位好心公子,他们不止出钱为孩子们建私塾,更是让人来为我们村里人建房子,弄集市。还有什么风景旅游大概是让远来的客人来看的风景吧?我也不太说得清楚”那青年挠了挠头说道。 “好心公子?”许世然不禁看向后面的人,会是她们吗? “是啊!他们好像之前和阿龙阿虎认识,来村里借宿的时候,就是住在阿龙的家里。现在来这里的人,更是为阿龙和阿虎建了一个酒楼,让他们做生意呢!也不知道这俩小子走了什么运,居然会认识这样的贵人!”青年人羡慕道。 许世然拿出一锭银子,笑说道:“我们也想借宿,不知那阿龙家在何处?” 那青年人接过银子,笑道:“好,那你们跟我来!” 几人来到一个篱笆院,几间茅草屋的人家门前。 “阿龙,阿龙,你家又来贵客了!”那青年人在院中喊道。 阿龙走出来,看着院中的人,惨叫一声:“怎怎怎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诸位大爷,小的瞎了眼,你们饶了我吧!” 许世然看清楚那人的样貌,笑道:“主子,他是那个龙虎兄弟之一。” 北宫冰蒂看向那吓得缩着头的人,原来是他?那个把他当河妖镇的大胆强盗。 章子看清楚了那个人,说道:“原来是你啊?”这个强盗怎么会在这村子里啊? 带他们来的人,问道:“怎么?你们也认识阿龙啊?”这阿龙走了什么狗屎运了?怎么竟认识些贵人啊? 阿龙看清那位粉雕玉琢的贵公子,笑了笑:“是你啊?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给的那五百两,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好了!赎回了地,还给孩子治好了病,您真是我家的大恩人啊!” 北宫寒月见那个握着他的手,一副感激不尽的人,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孩子的歌声 你找佛 他找佛 不如自己修成佛我修佛 他修佛 究竟谁能得正果 世上有佛又有魔 是佛是魔皆自作 众善奉行就是佛 恶念一起便成魔 无我利他就是佛 损人利己便成魔 心净自成佛 心净自成佛 章子问道:“那来的歌声?” “可能是村子里的孩子吧!”阿龙挠了挠头说道:“听说要给他们建私塾,让他们读书,孩子们都高兴地不得了!所以天天在村口大树哪儿拉着老村长唱歌玩。” 许世然笑了笑:“看来你们这里也有高人居住啊!”佛家禁于千年前,世间懂佛理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没想到这个小村子里,居然也有这等善懂音律,善知佛理的高人存在。 “不是什么高人,是哪天来的二位公子里的红衣公子教他们唱的。”阿龙解释道。 “红衣公子?”北宫寒月疑惑的看向他,问道:“他是不是手握玄铁扇,身边跟有一只寒山雪貂?” “寒什么貂?”阿龙想了想:“他是握把黑色的扇子,好像是铁制的。至于那个什么寒貂雪貂的我不知道!就只是见她身边是跟这只白色的红眼睛的貂儿来着。” 章子说道:“爷,是寒山雪貂。” 阿福一群孩子跑过来,阿福说道:“咦?家里又来漂亮哥哥了?” 一个小女孩拉着北宫寒月的手说道:“哥哥长得真漂亮,可还是没有那个白衣哥哥漂亮。” 北宫冰蒂的视线望向那个小女孩:“他手里是不是握有一根竹箫?” 北宫寒月见害怕的躲到他身后的孩子,这个皇叔真恐怖,以后他要有了孩子,还不得被他那张黑脸吓死啊?蹲下柔声问向她:“别怕!告诉哥哥,那个白衣哥哥是不是手里有根竹箫?” “竹箫?那是什么?”小女孩眨了眨眼,说道:“他手里是有根竹竿的,可我不明白,他干嘛要拿根破竹竿呢?” “白衣哥哥不爱说话,也不爱笑!”阿福说着:“红衣哥哥说,白衣哥哥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让我们别去吵他。” “才不是嘞!”小女孩反驳道:“那个白衣哥哥根本是不开心,他心里在思念他喜欢的人,所以他才总是发呆。” 阿福说道:“小念,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小女孩煞有介事道:“我娘想我爹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 北宫寒月起身,看着眼神古怪的人,叹了声气,随后问道:“那红衣哥哥呢?” “红衣哥哥更是奇怪”小念皱着眉,说道:“他好像不累似得,一直在笑啊闹啊的,我们陪他玩都玩累了,可他还在自己跟那只小白狗玩,小白狗累了,不和他玩了,他就蹲在菜园子旁边苦着脸喂鸡鸭。” 阿福突然说道:“娘领我半夜起来撒尿的时候,我有听见红衣哥哥在哭,我想去看他,可娘说红衣哥哥心里苦,让他哭,哭出来会好受些。” 稚子童言,用着天真声音,告诉他,他有多么的伤那个女子的心!北宫寒月眼中不觉的流下两行泪:“妙妙,对不起!” “哥哥别哭,我们给你唱歌听好不好?”小念拉起其他小孩子,开始蹦蹦跳的唱着歌—— 迷迷惑惑颠颠倒倒几度一轮回,昨天是你今天是我明天又是谁, 来来去去起起落落妄心生烦恼,清清净净自自在在心与莲花随。 迷迷惑惑颠颠倒倒几度一轮回,昨天是你今天是我明天又是谁, 来来去去起起落落妄心生烦恼,清清净净自自在在心与莲花随 “好了好了!别唱了,都去玩去。”阿龙把孩子们都赶走了,忙对他们请道:“我家也没啥地方,几位就将就着坐吧!” “那还不是你自己找的?”那个带路的青年人说道:“人家来咱们村里,第一件事,就是要给你家盖新房。你呢!死活不许人家碰你这破房子,真不明白,你这破房子里还有宝不成?” “你懂个屁啊?该干嘛干嘛去”阿龙挥了挥手,说道:“箫公子临走前说——村庄野舍,最是清净!所以我要给他留块清净地,等他和黄公子那天路过这里的时候,他还能来我这篱笆院里喝口井水,在我这茅草屋里歇歇。” “人家那么有钱,会稀罕你这破地方?”那带路的人看着要揍人的阿龙:“我还有事,先走了!” “算你小子跑得快!”阿龙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你懂什么,箫公子那样的人,才不是稀罕富贵荣华的人,他喜欢的就是这乡野的清净自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她从来都不稀罕那些荣华富贵,她所想要的——不过是清净自在罢了!北宫冰蒂转身离开这个院子,走向村口那一棵古榕树处。 北宫寒月却蹲在菜园子边,拿着盆里剁碎的青菜,喂着鸡鸭。妙妙,你想要的,是不是也是这种田园生活呢?可惜!我却给不了你!这样的我,你还会愿意接纳吗? 章子看着一国之君却在喂鸡鸭,不由得心酸!黄姑娘,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皇上心里有多苦?为了你,他不惜和太后决裂,跋山涉水出来寻你——可你现又身在何处呢? 主子,你真不该伤她!如果不是那晚你给她的伤害,她也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那是一个傲然且要强的女子,她怎能接受你给她的这些伤痛呢?许世然忽听旁边人说了句—— “我们也会有这一天吗?”君忘尘冷冷问道。 “也许会吧!”情之一字,谁也逃不掉,包括那个傲然的女子。许世然摇扇笑道:“你想要吗?” “不想要。”君忘尘说道:“主子都被情折磨的生不如死,更何况你我?要真是遇上一个如她那样的女子,我可不认为我受得了这份折磨。” 许世然淡笑不语!突然想起那个同样如冰霜般的女子——不知道她还好吗?那个面冷心热的女子,明明可以把他丢在风雪崖上,却偏偏要费力气把他带下风雪崖。 北宫冰蒂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小村子,按着阿龙告知他们的方向,去追那两个让人魂牵梦萦的身影。 这一日,落霞几人来到了临城。 易府门前,旭日叹了声气:“想进去就进去,不进去咱们就继续赶路。” “哎,这里是什么地方?”步流痕好奇问道。 旭日白了他一眼:“就那个负了我义母,姐姐那个没良心的爹的住处。” “请问你们是”易天回来,便发现门前站着几个人,看清楚人后:“是你?易家已经一无所有了!连这套宅子,过几天也要被人收走了!霞妹,你的恨意也该消了吧?”他叹息的望着那个粉衣女子。 “消不了!”落霞冷冷道:“只是家破,不是还没有人亡吗?” 易天看着面前冷漠的女子,叹了声气:“爹得了重病,他不肯吃药,他说要去找你母亲,向她赔罪!” 落霞冷笑道:“他不配见我母亲,我也不会让他这么容易便死去。” “姐姐”旭日连忙跟上前面人。 房间里 易夫人哀求道:“老爷,您就喝了这药吧,我求你了!” 门被踢开,落霞冷冷的走进来,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有机会见我母亲吗?想死,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易苍云望着冷冷看着他的粉衣女子:“霞儿” “易老爷,你喊错了!”落霞走到他床边,冷冷道:“我是落霞,天音阁的四大护法之一,令江湖上人人恐惧的——生死簿长。” “什么?”易天惊道:“你是哪个一旦出手,非生即死的——生死簿长?” 易夫人恐慌道:“这事和天儿无关,你要杀就杀我,不要动他和老爷” 旭日冷哼一声:“我姐姐要想杀你,在初见,你对我义母不敬之时,你就已经死过了。” 步流痕好奇道:“那落霞为什么没杀她?” “步流痕,你好奇的也太多了吧?”旭日吼道:“再敢烦我,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步流痕吓得讪笑了笑,低着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紫晶在一边凉凉的说着:“他要不是好奇心重,能被我家主子骗来当徒弟吗?” “师父才没骗我!”步流痕扁着嘴说道:“师父有教我很多东西的” 旭日白了他一眼:“人贩子骗小孩子,还要给颗糖果吃呢!” 紫晶不愿意道:“说什么呢?我家主子好好一个神曲宫主,怎么就成你口中的骗子了?” 落霞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等我医完了人,你们想怎么吵就怎么吵。” 易天说道:“你肯医爹?” 落霞并未理他,只是自身上斜跨的绣包中,取出阴阳针,施针——收针后,起身自包里取出一瓶药,丢给了易夫人,说道:“好好让他活着,我要让他一生都活在愧疚的折磨里。易苍云,每年这个时候你便会心痛一次,记清楚了,今天是我母亲的死忌!以后的岁月里,每年这一天,你都会全身痛痒,生不如死。” “你对老爷做了什么?”易夫人急问道。 落霞冷笑道:“阴阳针不止可以医人生c致人死,它还可也让人生不如死。” “他是你亲爹,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的害他?”易天怒道。 旭日冷哼了声:“真正狠毒的是你的母亲,我姐姐没找她算账,已经算便宜他了。” “我没有爹,我只有师父和主子。”落霞说道:“师父教我医术,传授我武功。让我不再受他人欺负,有本事挣到饭吃,不至于让我们母女饿死。他待我如亲子,所以我只有师父,没有爹。主子她护我,照顾我,对我和旭日好。她创立天音阁,给我身份,让世间再无人敢欺我c辱我。她是我的亲人,是我愿意为她去死的人。” 易夫人跪在地上,求着对面人:“求你饶了老爷吧!你想要怎样出气,就都冲我来吧!” “娘,你起来啊!”易天扶着地上的人。 “不,我不起来!”易夫人看球恳求着:“求你饶了老爷,求你了” “你求我饶了他,我母亲又该求谁饶了她?你恨他夺走了你的丈夫,所以要她死。那我就把你的丈夫留给你,让他天天陪着你——却永远,永生都不会爱你。我要你守着一个空壳,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落霞放开捏着对方下巴的手,直起身,负手离去:“旭日,把宅子和产业还给他们,我要他们荣华富贵一生,却永远感受不到一丝快乐。” “是!”旭日瞪了他们一眼,九节鞭出,易夫人一声惨叫,脸上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她冷声道:“姐姐心好不找你麻烦,我可要替义母出口气。臭小子,瞪我也没用!我有能力把你易家整的一无所有,也有能力归还你易家的一切。你认为,这样的我,你斗得过吗?”说完便转身离去。 “旭日,等等我”步流痕追了出去。 紫晶耸了耸肩,笑道:“夫人命真大,你是第一个在索命鞭下存活的人。” “索命使者——她是索命使者?”易天只知毁他易家的是日月钱庄的老板,没想到,日月钱庄竟是天音阁的产业。而那个害得他家破败的人,竟只是一名少女? 易府外 “姐姐,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旭日不明白道 落霞望着那块破败的匾额:“冥雪公子都能放下国仇家恨,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旭日,我累了!不想在报仇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紫晶叹了一声气:“旭日,你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落霞的心有多累!仇恨,是让人最累的。若能放下,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步流痕看着那抹离去的紫色背影,说道:“第一次见紫晶大姐说话这么有道理!” 旭日看着他说道:“那我也不记你骗我的事了!” “真得?”流痕惊喜道。 “真得!”旭日说道:“不过只此一次,下次再敢骗我,我就把你丢到弱海里去。”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他还想活呢!步流痕心想,如果他还敢骗这个女人第二次,她一定会宰了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寻谜之星陨坠落始将军3 这一日,她们撑着竹筏,顺流而下。 黄妙妙撑蒿问道:“箫箫,我们去日耀国做什么?” 箫忆竹负手而立,望着前方说道:“寻找始将军的根!” “根?”黄妙妙不甚明白:“什么根?” 箫忆竹叹了声气:“来到这里后,你没发现有一个怪异的现象吗?” “怪异的现象?”黄妙妙想了想,说道:“我会出现在这里已经够怪的了,还有比穿越时空更怪的现象吗?” “有!”箫忆竹点了下头,说道:“这里的各国人,或是说整个大陆的人,说的都是一样的语言。” “一样的语言?”黄妙妙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普通话?他们所有人说的都是普通话?”她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怪不得之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原来是他们的语言问题啊! 箫忆竹淡笑道:“在邪冰弄月里,有一间书斋,那里面收藏了天下的奇书孤本。我进去过几次,找了些有关始将军的记载书籍。在其中角落里有一本被常年积尘所掩盖的书,那是一本很陈旧的老书。当看到书中的记年,应是一千年前的书。” 黄妙妙看向她,问道:“此书和那个始将军有关?” 箫忆竹回头看向她,随之收回视线,望着前方说道:“这是一本传记,记载着那个始将军的平生事迹,包括他的出身以及家乡。” “家乡?”黄妙妙想了想,说道:“他是日耀人?” “不是!”箫忆竹摇了摇头,说道:“确切的说,他只是日耀国中一个地方的人。” 黄妙妙奇怪的看向她,问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箫忆竹耐心地为她解疑道:“在他未出现之前,这个大陆本是为数个国家所共存之地。而他的出现,使天下一统。在统治天下前——或是他没出现前。那日耀国只是以前的一个国家的领地,而那位将军,也不过只是哪个国家的子民。落叶归根!他虽办事不靠谱——可占了人家的身体这么多年——死后,总要把人家的遗体运回老家安葬吧?” 黄妙妙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我们这次去日耀国,就是为了探穴呗?”靠!这不是等于盗墓? “就算是打扰死者,也必须要走这一趟!”箫忆竹叹了声气,随后说道:“此人做事爱留后招,想必墓中,必有他留下的东西。他居然有能力计算我们将近二十年,就一定会给我们留有后路。若我们想回家,就必须自墓中取出他留给我们的东西。” “拜托!盗墓哎?听着就恐怖!”黄妙妙拉着脸说道。都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啥脏东西,那可是千年的死尸啊?会不会尸变要是变成僵尸,她们就死定了。 “他既然不信鬼神,就不会再墓中摆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箫忆竹说道:“我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我的灵魂穿越,完全是那个神经病搞的鬼。” “那还是和灵异有关,要不然人的灵魂怎么可能进入别的身躯里呢?”黄妙妙撑着竹篙,嘀咕着。 箫忆竹转身笑看着她,说道:“你要是真害怕,我一个人进去,你在外面等着,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黄妙妙一口拒绝,说道:“都不知道哪里面有什么东西,我能放心你一个人进去吗?” “到了再说吧!说不定会有转机呢!”箫忆竹转身望向前方,竹箫抵唇,吹一曲123言情水云。 溪边浣纱的女子,闻声望去,只见一叶竹筏上,伫立两名男子。红衣男子撑着竹篙,白衣男子迎风而立吹着箫。二人脸上带有金面具与银面具,虽不见其容,但见其风姿,便知此二人不俗。 箫声戈然而止,箫忆竹望向一片树林中—— 黄妙妙将手中竹篙击向远处树林中,冷喝一声:“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她展臂飞向岸边,旋身伫立,玄铁扇展开手中轻摇,冷冷的望着出现的黑衣人。 箫忆竹握箫单手背后,自竹筏上翩然飞落岸边,看了眼那吓傻的女子们,淡淡道:“快回家吧!” 那些女子吓得丢下衣服就往村里跑,一个钓鱼的老者,也丢下竹竿,拎着鱼篓往村中走去。 黄妙妙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说。” “他们不会说的!”箫忆竹看向那些人,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们只是奉主人之命,来请二位前去做客的,并不是来杀二位的。”一个黑衣蒙面人说道。 “请?有你们这么请人的吗?”黄妙妙冷笑道:“请人应先发帖,而后派车马来接,这才叫尊重敬客人,才叫——请!” “既然二位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得罪了!”那黑衣人挥了下手,数十名人,将他们给围了起来。 “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想擒我们”黄妙妙冷笑一声:“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命来擒。” 箫忆竹见她如此冲动便和那些人打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些人见二人武功都不弱,且招数奇怪,不属江湖任何门派的招数,一时他们竟不知如何应对,对方出招完全都是出其不意,在这样下去,他们众人非死即伤。 不愧是天音阁主与神曲宫主,武功果然够强。那刚才开口的黑衣人,加入群战中,突然一挥手,一把白粉洒出。那二人摇摇欲坠,倒在了碎石子满地的溪边。 “什么当今两大公子,不过是两个无知少年罢了!”那原本开口的黑衣人,不屑的冷哼声:“来人,把他们带上马车。” 人逐渐离开,最后的两个人,捡起地上的铁扇与竹箫,嘻笑了两声,随后离去。 一个破败的寺庙中 箫忆竹扶起地上的人,拍了拍她,低声唤了声:“妙妙” 黄妙妙缓缓醒来,迷茫的看着这破房子,随后:“你唔唔” 箫忆竹捂住她的嘴,靠近她小声道:“外面有人,你想把他们招来吗?” 黄妙妙掰开了她的手,往外瞅了瞅,回头低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点我的穴道?”要不是这个人突然在她背后点了下,她怎么会昏倒?就凭那些破迷烟也想迷晕她?当她神曲宫的怒海医神是摆设啊?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想抓我们吗?”箫忆竹笑了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哦原来你是故意被他们抓到的啊?厉害!”黄妙妙对她再次竖起大拇指,随后看着地上的麻绳:“你怎么解开的绳子?” “是它咬断的。”箫忆竹指了下旁边想靠近她,又害怕她的雪貂。见她指向自己,雪貂便噌的窜到她膝上,小脑袋蹭起对方的手来。 黄妙妙看向那个跟对方撒娇的雪貂,低声骂了句:“见色忘义的家伙!”这个乖宝宝为什么就那么喜欢箫箫呢?难道是因为箫箫身上香喷喷的?她身上也香啊!玫瑰花的香味儿! 一个隐蔽的地方 “给我看看啊!” “你别急啊!” “哇!这就是当今两大公子的兵器啊?” “酒公子的竹箫归你,至于铁扇公子的玄铁扇那就归我了!嘿嘿!” “你倒是会选,这竹箫在酒公子手里是神兵利器,放我手里——一点用都没有,我要它做什么?” “它是可以吹曲子的!” “我像那种风雅之人吗?” “不像!” “我要铁扇,不要竹” “你们大晚上不休息,是在做什么?”西岭言背着琴走来,手里还拎着野兔和山鸡。 “二皇子” 西岭言看着紧张的二人,随后视线落在他们手上,那不是他收起笑容,问道:“这两样东西你们哪来的?” “是是” “说!”西岭言冷喝一声,说道:“说出来,我饶你们一命,不说” “二皇子饶命啊!人在寺庙里” 西岭言转身欲走,又转过身来:“把东西给我。” “是!” 西岭言拿着二物离开,往寺庙里走去。 “得!不争了吧?一样也没落到!” “二皇子怎么那么紧张那两个人啊?” “谁知道啊!没得争了,回去睡觉!” “等等我” 守门的人见到来人,躬身行礼:“二皇子!” “人还在里面吗?”西岭言问道。 “在!”那门卫见他要进去,忙上前低头阻拦:“二皇子,太子有命,他没回来之前,谁也不能见里面的人。” 西岭言冷笑道:“你好大的狗胆!别说是你了,就算大皇兄也不敢强拦我。就凭你——知道阻拦执掌者是什么罪名吗?” “二皇子饶命!”守在门外的人,全部跪地。凡惹怒执掌者的人,皆是死罪。 西岭言推门抬脚进了去,迎面一拳,还好他躲得快,否则非被毁容不可,他抬手阻止对方再出手道:“请别动!” 箫忆竹拉住了黄妙妙,看向来人说道:“原来是二皇子!那抓我们的定是西岭漠了?” “你”西岭言看着面前白衣银面,腰间悬挂碧玉葫芦的人。酒公子吗?可他的声音怎就那么像他开口不确定的问道:“是你吗?” 箫忆竹拿下脸上的面具,淡笑道:“云蒂一别,二皇子别来无恙!” 西岭言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不是梦灵又是谁?他问道:“你怎么会是天音阁主?” “不止她是天音阁主,我也是”黄妙妙拿下金色面具,嘻笑道:“二皇子,好久不见!” 西岭言看向那红衣金面,怀抱寒山雪貂的人,惊道:“你不是”江湖两大公子,竟是两个女子? 黄妙妙看到他手中物,上前夺了过来:“还好这两样东西没丢!箫箫,你也太没心眼儿了!我这铁扇丢了能再打一把,你的箫要是丢了——那可就没处找了!” 箫忆竹接住对方丢给她的竹箫,笑了笑:“现今两大公子的兵器,总有人会好奇吧?” 西岭言拱手道:“佩服!”确实,人人都会有贪念!都会想知道,这传闻中天下两大公子的兵器,到底有多厉害?可任谁也没想到,这柄看似普通的竹箫,竟会是雪国镇国之宝——雪晶箫。这是个聪明的女子,所有一切,皆在她的意料中。装被人所擒,来看看幕后之人是谁?而兵器丢了毫不在意,是因为她知道会有人帮她捡回来,并帮他保存的完好,就等她来日来取。 “少废话了!”黄妙妙戴好面具问道:“你那坏心眼儿的皇兄呢?” “西岭漠如果在,你我还能和二皇子好好说话吗?”箫忆竹淡笑道。 “我都被那个损人的家伙给气糊涂了!”黄妙妙摆了摆手,说道:“那咱们就走吧?我可不想留在这鬼地方c等人请吃饭。” 看着走出门的人,箫忆竹无奈一笑:“多谢二皇子相救,他日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二皇子尽管说。告辞!”她戴上面具,也走了出去。 西岭言看着那淡笑和善的女子——这真的是梦灵吗?他走出门,只见二人和外面的人对持着,他说句:“让他们走,皇兄那边自有我来交代!” 黄妙妙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算你们聪明!乖宝宝,咱们走!” 箫忆竹看着那个抱着雪貂离开的人,回身拱手道:“二皇子保” “西岭言,希望你叫我的名字,而不是那一个称呼!”西岭言望着她,温柔笑道。 箫忆竹如他所愿:“西岭言,后会有期!保重!”说完,她转身离去。对于这个男人,她真的好陌生——为什么梦灵的记忆里,会没有这个男人的一丝一毫的记忆?这是一个深爱着梦灵的男人,可他却再也见不到梦灵了! ——一个被梦灵,遗忘的深情男子! 世人皆道西岭言风流多情,却不知,多情多伤!何不如无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寻谜之星陨坠落始将军4 西岭言见一夜未归的人,总算回来了!忙迎上前:“大皇兄,你总算回来了!” “找我有事?”西岭漠不甚在意的问了句。 西岭言皱眉道:“大皇兄,你你为什么要抓她们?你知不知道,一下子得罪现今两大江湖势力,会有什么后果?” “人你放走了?”西岭漠笑问道。 “是!”西岭言与对方对视道:“我知道你想用他们对付梦灵,可大哥,你我都不清楚天音阁与神曲宫的底细。我们根本就知道这酒公子与铁扇公子到底有多少本事,或是他们到底有怎样的能耐。短短不到一年,他们的势力就已遍布天下,这样的人物,拉拢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还要去得罪他们呢?” “说完了?”西岭漠淡淡的说了句:“放了就放了!也许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该拉拢这样的人。好了!收拾东西,回玑玥吧!” 西岭言看着起身的人,突然自对方身上掉下一物:“这是什么?”他弯腰想捡起那东西,还没碰到那东西 西岭漠捡起那翡翠玉牌,放入怀中,冷冷道:“言,我不追究你违背我命令的事,你也别管我的事。” 西岭言看着离去的背影,在大皇兄的身上,他闻到了和合的后的气味,而大皇兄又如此紧张那个翡翠玉牌——难道大皇兄昨晚遇上了什么艳遇了不成? 两界山 天音阁 受伤的梅秋水,手捂着肩上的伤,看着房间里端着托盘的女子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我抓到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几个女子对看了一眼,一个女子笑说道:“公子在说什么呢?您是我们天音阁的客人,怎么会是抓来的人呢?” “客人?”梅秋水看着她们,问道:“这里是天音阁?” 那女子点了点头:“是啊!” 梅秋水见一个白衣银面的男子走了进来,众女对他行了一礼:“阁主!” “你们都下去吧!”一个青衣女子冷冷道。 “是!令主!”众女将衣服与治伤用品放下,恭敬行礼退下。 梅秋水看向那个关门的绿衣女子:“原来抓在下来此的——竟是天音阁四大护法之一的快剑如风啊?” “八驸马,你说话不能客气些啊?”晨露摘下脸上的面纱,瞪眼道:“我好心救你,你居然不识好人心的说我抓你?” “晨露,不得无礼!”夕雾呵斥道。 梅秋水看着晨露,又听那青衣女子冷冰冰声音,说道:“是你们?” 箫忆竹走上前说道:“我看八姐夫还是先治伤吧!流太多血,可对您没好处!” “你你是”梅秋水看向那白衣人拿下脸上的面具:“梦灵?” 箫忆竹淡笑道:“夕雾,给他治伤。” 夕雾走到桌边,将剑放下,开始为对方治伤。 “晨露,去端盆热水来!”见晨露离去,箫忆竹走到桌前,自一个瓶中倒出几颗药,放入碗中泡开,用汤匙搅拌了下:“落霞还没赶回天音阁,只能请八姐夫将就些了!这药对治疗内伤极好,八姐夫先把它喝了吧!” 梅秋水接过碗,把那药喝下,问道:“你怎么会是天音阁主?” “八姐夫忘了我排行老九了?”箫忆竹淡笑道:“九公主,酒公子。” 梅秋水笑了笑:“原来如此!不过你本事也太大了!”天音阁酒公子,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两大公子之一,竟会是雪国那个出了名的魔鬼公主。如果被她那父皇知道了,应该会被吓死吧? 箫忆竹笑了笑,问道:“八姐夫怎会来月国?又怎么会被人追杀?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吗?” “不瞒你说!”梅秋水苦笑道:“这次是你八姐非闹着让我来找你的,路上管了件闲事儿,把盐帮帮主的小儿子给杀了!” “八姐还是老样子啊!”箫忆竹笑了笑,随后问道:“夕雾,此子如何?” 夕雾给对方包扎好伤口,说道:“此人仗着他爹是盐帮帮主,为非作歹,强抢民女,该杀!” “难怪八姐夫会怒拔剑,斩了这恶徒!”箫忆竹笑说着:“这个盐帮帮主如何?” “心胸狭窄,有仇必报!”夕雾立在一边,冷冷回道。 “果然是什么样的父亲,便教出什么样的儿子!”箫忆竹淡笑抚着手中的箫,轻飘飘的说了句:“通知旭日,说我给她找个好玩的去处,让她去当盐帮帮主!” “主子啊!您又让旭日去祸害人了。”端水进来的晨露说道。 箫忆竹淡笑道:“行啊!你也别闲着,把那个收钱的杀手门——如果他们愿意进天音阁,就饶了那些人。不愿意进的——全废了武功,送去建孤儿院c养老院。” “好啊!我去!”晨露十分乐意道:“这可比旭日那活儿强多了,又有架打,又能惩恶扬善!” “别光顾着打架,把正事给忘了!”夕雾在一旁冷冷道。 “知道了!”晨露瞪了她一眼说道。 “八姐夫先洗漱,我就先走了!”箫忆竹起身说道:“明日让夕雾派人送你回雪国。至于我,我还有事,暂不能回雪国。你告诉八姐,我会很快回去,让她别挂心。” 夕雾拦下要开口的人,冷冷道:“八驸马别说了,主子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我会让人给您送来晚饭,您好好休息!” “夕雾还是老样子!”晨露看着离开的人,耸了耸肩,随后说道:“主子真有要事在身,暂时还真回不了雪国。” 梅秋水看着空空的房间,紧闭的门:“梦灵不再是以前的梦灵了!”难怪连邪王也留不住她,这样的女子,当真无人可让她屈服在下。 神曲宫 黄妙妙回来本是想看看,却听说碧玉离宫,把事都教给了花红良辰掌管。 “宫主,碧玉必是有要事,否则她不会擅自抛下一切离宫的。”花红说道。 “我当然知道,碧玉又不是紫晶,不会无缘无故擅离神曲宫!”可碧玉到底有什么要事呢?这一点,恰恰是黄妙妙想不通的 良辰小心翼翼道:“会不会和她义父的仇有关?” “嗯?有可能!”黄妙妙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说了句:“我还有事要办,你们看好神曲宫,别让人给我钻了空子。” “是!”二人对着离去的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涅磐城 霓裳院 几人来到这里,北宫冰蒂向飞凤寻问:“她没有回来这里吗?” “没有!”飞凤摇了摇头,随后问道:“你和雪舞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北宫冰蒂转身离去,她没有回这里,那她到底去哪里了? “邪王这是怎么了?”公孙鸿梧皱了皱眉头,问道:“他和雪舞间到底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皇叔伤了她,她离开了云蒂城,不知所踪!”北宫寒月说完,也便黯然的转身离开。 “她们没来这里,到底会去了哪儿呢?”章子不由得皱起眉头。见对方离开,也随了上去。 许世然见抱剑的人冷冷的离开,对众人抱拳,淡笑道:“打扰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这些人搞什么?说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就一个个的都走了?”金葵说道。 “雪舞到底去哪里了呢?”飞凤不由得有些担心。 公孙鸿梧揽着她的肩说道:“别担心了!雪舞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没经历过风浪的小丫头。”飞凤有些焦急道:“这个李冥雪,不找他的时候,他在眼前晃,需要他的时候,又跑得无影无踪。” 公孙鸿梧有些不悦道:“你为什么一有事就找他?” “我不找他,我找你啊?”飞凤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雪舞敬重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要想找到雪舞——不行!我得去找李冥雪那家伙。” 公孙鸿梧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来说道:“那今天就让我这个毛头小子告诉你。雪舞是雪国梦灵公主,她手中的竹箫内里是雪晶箫。你认为,她堂堂一个雪晶箫的执掌者,有人可以伤到她,又有人有能力伤得了她吗?” 飞凤吓的怔在了原地,看着负气离开的人的背影:“雪舞是梦灵公主” 金葵眨了眨眼,问道:“什么是执掌者?” 洪旬显然也吓得不轻,低头看着问他的人,哦了声:“执掌者是一种权势的象征。当年始将军将天下一分为四,创立了现今的四国。当时始将军留下了四件宝器,分别为——金日剑——冷月刀——玄瑶琴——雪晶箫。凡执此四宝者,皆为执掌者。而执掌者虽为四国臣子,但权力却不可小视!凡帝王昏庸残暴者,执掌者皆可废帝另立。” “哇!原来雪舞的地位这么高啊?”金葵惊叹,随后问道:“公孙鸿梧说没人能伤得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杜玉烟笑说道:“每件宝器皆有其威力,凡被宝器所创者——非死即伤!这就是为何没有帝王可以除掉执掌者的原因,只因没有人可以轻易伤得了执掌者。” “啊?这么恐怖啊?”金葵缩着脖子苦着脸说道:“绿萼说得对,我对雪舞那么放肆,确实是在玩火!” “你现在才知道啊?”洪旬瞪了她一眼。笨丫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居然还敢贪玩。 “这就是你所说的高不可攀?”莫子清看向旁边人,苦笑道:“的确是高不可攀!”难怪嫣红说——她从不在意尊卑,只因,执掌者皆有一颗淡看世事的淡泊之心!这样的她,莫说是他一介布衣了,就算尊如帝王,也难与她匹配。 “只有同为执掌者的邪王,才能与她并肩而立,携手到老。”嫣红静静地说着。 “是啊!”莫子清笑看着她,说道:“若莫子清此生还会娶妻,那个人一定是嫣红。” 嫣红看着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子清终于放下这段无果的情了! 绿萼走进来说道:“飞凤姐,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了凤求凰的老板娘,她可真惨!竟在哪里乞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寻谜之星陨坠落始将军5 “她在乞讨?”飞凤跑了出去。 “她这么紧张做什么?”洪旬问道。 金葵笑了笑:“我就不告诉你。” “哎,你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为什么我每次问”洪旬看着离开的人,喊道:“哎,你又去哪里?” 绿萼看着离去的人,笑了笑:“飞凤姐,始终非狠心的人!” “早该放下了!”紫云叹道:“都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她用大半生去恨一个人,当真是傻!” 篱疏笑问道:“我一直都很奇怪,飞凤姐为什么那么恨凤求凰的老板娘?” 绿萼笑了笑:“听过‘飞凤彩凰’吗?” “飞凤彩凰?”篱疏想了想:“好耳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杜玉烟笑了笑:“原来是她们?” “谁啊?”篱疏问道:“你们在说谁啊?” 杜玉烟笑说道:“相传十年前,飞来一对凤凰,落于凤凰山醴泉边,常嬉戏在十里梧桐林中。” “真有凤凰栖梧啊?”篱疏惊道。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算起来,你当年应该没有多大吧?”紫云看了他一眼,说道:“若不是我们跟着飞凤姐这么多年了,也不会知道这件陈年往事。” 绿萼笑看着杜玉烟,说道:“阁下好见识!” “绿萼妙赞了!”杜玉烟笑着给她作个揖,随后说道:“当时听年长的人说的时候,也只是当故事听着玩的,没想到,这个传说竟是真的。” “我想起来了!”篱疏突然说道:“小时候听书,那说书先生曾说过——听说她们是对姐妹,同进了一家青楼。凤舞凰歌,曾名响彻天下,不比现今冰火佳人的名声小。可后来她们就分开了,好像姐妹间出了什么事” “那是因为,她们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紫云说道:“就是这个男人使她们反目,断绝姐妹关系。” 杜玉烟问道:“难道就因为一个男人,便让飞凤恨了她十年?” “不是!”绿萼摇了摇头,说道:“是孩子,飞凤姐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因为见那个男人和她的好姐妹在然后飞凤姐流产了!失去了所爱的人,又失去了孩子,差点让飞凤姐疯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飞凤姐才恨她入骨,势要她比自己更痛苦c更惨。” 篱疏奇怪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紫云笑了笑:“我也很好奇”她来这里之时,绿萼便在,嫣红来得最早,可据嫣红所说,绿萼比她进凤来仪更早。 绿萼笑说道:“因为我是伺候她的小丫鬟,我看尽了那个男人的无情,彩凰的寡义,飞凤姐的生不如死。”说完便转身离去。 “原来如此!”紫云笑了笑,离开。 大街上 在熙熙攘的人群里,飞凤四处寻找着,终于在一个角落里,见到那个蓬头垢面的女子。 彩凰感到有阴影遮住了光,睁开紧闭的眼,看到了一双粉色绣花鞋,海棠绿裙摆。她抬头望向来人,笑了笑:“你来了?” “是,我来了!”飞凤同样轻飘飘的说了句。 彩凰笑了笑,说道:“如果还消不了你的恨意就杀了我吧!” 看着笑看着她,说话如此风轻云淡的人。飞凤蹲下身子,问道:“当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看着双眸透着迷惑不解的人,彩凰笑了笑:“姐姐,你对我还是这么温柔!” 飞凤望着她的眼睛,流泪问道:“为什么?我什么都让着你,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 “就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才不能让他害你。”彩凰抓着她的衣袖,靠近她,低声说:“他是一个魔鬼,当年失踪的女子,都是被他拿去练功了。他没来得及来害你,是因为他还有人用” “那些楼中失踪的姐妹”飞凤看着她,不敢置信道:“全是你做的?” “我不给他找人,她就会害你的,姐姐!”彩凰拉起她的衣袖,说道:“我的手,就是被他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用毕生心血开凤求凰了。” “你的手”飞凤看着她手臂上扭曲的肌肉,摇着头:“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姐姐,你为何总是这么天真呢?告诉你,便是要了你的命啊!”彩凰笑了笑:“如果我真告诉了你真相,巫觋那丧心病狂的禽兽,一定会用你来练功的” 飞凤怎也没想到,她爱的那个男人,竟是一个没人性的东西。 “姐姐,巫觋又出现了,你可要小心啊!”彩凰突然剧烈咳起来:“记住!去找邪王,除了邪王的冷月刀能杀了” “彩凰——” 霓裳院 金葵奇怪问道:“飞凤姐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飞凤望着床上昏迷的人,说道:“嫣红,你去天音阁一趟,告诉夕雾——现世!” “什么?他又出现了?”绿萼脸色苍白,紧抓衣领:“他不是死了吗?” 飞凤看着床上的人,双目满怀恨意道:“他就是巫觋,就是巫觋害了彩凰,废了她的双手,让她再也抚不了琴。”她捧着床上昏迷不醒人的手,流着泪说着:“彩凰是为了保护我,她才不惜伤我的心,逼我离开!可我什么都不知道,竟恨了她那么多年” “巫觋就是y魔?”绿萼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位翩翩风雅的贵公子——竟是当年糟蹋无数女子,杀了无数人的y魔? 杜玉烟回来,说道:“邪王一行人走了,他们没有去玉苑,离开霓裳院后,他们就直接走了。” “飞凤姐,你找邪王做什么?”篱疏问道。 “只有邪王才能杀巫觋。”飞凤起身说道:“嫣红,立即通知夕雾,必须要杀了巫觋。十年前的惨景,绝对不能再重现。” “好!我这就去。”嫣红转身离去。 温柔乡 绝唱楼 艳娘见到来人,笑道:“呦!宫公子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倾城呢?” “她没回来吗?”北宫寒月本以为她会回这里,没想到她居然 艳娘眨了眨眼:“什么意思?你不会把我们倾城给弄丢了吧?” 因为艳娘一声吼,所有客人都望向了他们这边。 章子上前掰开抓住皇上衣领的手,说道:“你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知道我家爷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呢!弄丢我家倾城,我就要揍他。”艳娘说着,又要动手 “主子,有消息了!”许世然赶来说道:“消息来源——日耀。” 北宫冰蒂转身离开。她们去日耀国做什么?箫忆竹,你到底在搞什么。 艳娘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一群人,嘀咕了声:“那个人好像是邪王吧?” “不是像,而是就是!”沐琉璃笑说道。 艳娘回身看向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要揍人的时候,琉璃就来了!”楚子阳笑嘻嘻道。 粉衣点了点头,笑道:“真看不出来,你俩居然好上了?” “什么好上了?粉衣啊!我看你才是被楚子阳给带坏了呢!”艳娘撇了撇嘴道。 “好了!你们就别吵了!”沐琉璃笑了笑,随后拉过艳娘,到一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犯了死罪。” 艳娘不明白的问道:“死罪?什么死罪?” “你知道宫公子是谁吗?”沐琉璃附耳对她说了些话,随后说道:“知道了吧?以后小心点,别什么人都敢打。” 艳娘看着离去的人,眨了眨眼。宫公子是月国的当今皇上——冷月帝?呃?那倾城岂不是把皇帝迷死了?他这次出来这么紧张找倾城难道要让倾城当皇后不成? 日耀国都 夜郎儿拉住一个路人,笑问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是有什么事儿发生了吗?” 那路人看了看他们一群人,是男的俊,女的俏。还有一个白衣戴斗笠的人,白纱遮着,看不清样貌随后说道:“是夜家家主明天娶亲。” “夜家家主娶亲?”夜郎儿回头看向戴斗笠的清音,随后转回头笑了笑:“谢谢你了!” 看着已走的路人,墨蝶开口道:“他倒是活的自在。” “很快就不会自在了!”蓝梦笑了笑,走到前面,看看那些小摊,悠闲的逛着。 夜郎儿看着前方的蓝衣女子,笑说道:“怎么感觉她一点儿也不紧张啊?还有闲情逸致逛街?” 夜月也看向那抹蓝色的背影。他也感觉这个女人挺怪的?一路上,她东瞧西看,好像游山玩水似的。高兴的时候捉弄他两下,闲来无事便坐在一边看书。 “蓝梦性格本就如此!”黄衫看着前方的人,说道:“主子常说,蓝梦很不一般!若为男子,定是位世外高人。” 翌日 几人穿戴整齐,便往夜府赶去。 夜郎儿和夜月,光明正大的被请进了府。 黄衫与蓝梦带着贺礼,以神曲宫主为理由,也被请了进去。 而清音与墨蝶,则易容随她们身边顺利进入夜府。 一个与清音长得一摸一样的男子,笑脸相迎:“两位兄长千里迢迢前来道贺,真是让小弟” 夜郎儿笑道:“我们也是路过,听说兄弟成亲,总要来道声喜吧?”这小子的易容术不错啊?要是他没见过清音本人,都要被他给骗过去了。 夜月笑了笑:“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恭喜贤弟新婚之喜!” “月大哥真是客气了!您能和郎大哥来,已是给小弟最好的礼物了!”那冒牌货虚伪的拱手客套道 黄衫送上贺礼:“奉我家宫主之命,前来恭贺尊上新婚大喜!” 那冒牌货拱手说道:“多谢神曲宫主高看!”不过他和神曲宫主没什么交情啊?他怎么会派人来给他道喜呢? “听说玄武夜主和赤龙夜主都来了,在哪儿呢?”一群银发白须的老人,向他们这边走来,一个前面走的拄着拐杖的老人,开口问道。 夜郎儿和夜月上前拱手拜见:“几位长老好!” “还真是你们啊?”那老人说道:“夜月,自你当上玄武夜主后,可是第一次来日耀啊!” 一个老人看着夜郎儿,说道:“听说赤龙夜主失踪好些年了,都去哪儿了啊?” 夜郎儿笑了笑:“去办了一些要事!” 黄衫看了他一眼。要事?忙着处处采花的要事吧?要是被人知道了,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玉面狼——竟是堂堂赤龙夜主,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 宾客逐渐到来,那冒牌货听见炮仗声,拱手道:“小弟先失陪了!” “贤弟快去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夜郎儿笑说道。 “好!几位随意!”他拱手离开。 见众人都开始忙,蓝梦对身后二人说道:“准备好了吗?” “嗯!”清音点了下头。 墨蝶握着他的手,拍了拍:“没事!所有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一拜天地!” “二拜” “这亲没必要成了!”夜郎儿打断了拜堂,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们几个也随后走了出来,黄衫说了句:“因为赤龙夜主要抢亲!” 夜郎儿脸色刷的红了,他握拳轻咳了声:“黄衫,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办正事!” “你要是会办正事儿,你就不是”黄衫瞪着捂着她嘴的人。 夜郎儿笑了笑:“娘子,为夫在办正事,不闹哈!” “二位真有闲情逸致,都到这时候了,还有空打情骂俏!”蓝梦悠闲的笑道:“夜月,你是不是该出手了?怎么说你也是夜氏嫡子一系的家主啊!” 夜月怒斥那怔楞的人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白雀夜主。” “冒充?” 那冒牌货起身道:“二位兄长何出此言?今日是小弟的大喜之日,二位如此胡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夜惊魂,你看看我是谁。”墨蝶揭下脸上的人皮c面具,怒视着他,冷声道:“你说你是白雀夜主,那他又是谁?” 夜清音揭下脸上的人皮c面具,冷冷的看着惊慌的人,嘴边冷笑:“夜惊魂,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你”夜惊魂突然变脸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我?” “当真是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了!”蓝梦谈笑间,身形速闪,抓住对的衣领,轻吐了一口紫烟,随后松开那人,旋身回到原地。 “你对我做了什么?”夜惊魂惊恐道。这个女子的身法太诡异了,快的就像风一样。 “没什么!”蓝梦笑说着:“只是想知道你的脸是真的?还是假的而已!” 夜惊魂感觉脸上开始有液体滑下,看着众人惊讶的眼神,他惊慌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既知我是神曲宫的人,难道你还猜不出我是谁吗?”蓝梦笑了笑,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翻手圣医覆手魔。” “怒海医神?”夜惊魂惊道:“你是神曲宫的四大护法之一?” “不止她是,我也是!”黄衫拿出一块黄玉牌说道 “八面玲珑狡狸狐,千金一掷倾王国。”夜惊魂看着她:“你是狐狸娘子?”他与神曲宫无冤无仇,这铁扇公子为何要害他? “你和神曲宫无仇也无怨,我家主子也没想过要找你麻烦”黄衫看着他,随后又说道:“可是真是不好意思!白雀夜主和我家主子成了朋友,朋友有难,总要帮吧?” “他和神曲宫主是朋友?”真是天要亡他夜惊魂啊! “夜惊魂,原来是你?”大长老怒道:“你这孽子,夜家怎会有你这种忤逆犯上的子弟?来人,将这忤逆的畜生给老夫拿下。” “谁敢拿我?”夜惊魂阴冷一笑;“我看该被拿下的是你吧?老东西!” 众族长怒指着他:“孽障!” “拆穿我又如何?你们有本事拿我吗?”夜惊魂大笑道:“夜清音,这里都是我的人了,你回来做什么?送死吗?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夜月冷冷道:“一个夜家你们就得罪不起,更何况三个夜家?全部给我退下!” 宾客躲得远远地,新娘子依然跪在红色蒲团上。 “还有我神曲宫!”蓝梦笑了笑:“你们不妨试试,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毒蔓延得快。” 夜惊魂看着所有人都吓得往后退,怒道:“谁再敢退一步,我就” 夜郎儿嘻笑道:“省点儿力气吧!现今天下敢得罪神曲宫的可没几个人!敢和怒海医神比杀人快的人——你们谁敢?” 夜惊魂恼羞成怒,拔剑出手。 夜清音迎上,赤手空拳与对方打了起来。 众人来到院中,看着打斗的二人。 “清音使得是什么武功?”黄衫对于武功可说是一点也不知道。 蓝梦看着那形似飞鸟的功夫,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碧玉在,也许她会知道。” “这是白雀夜氏的绝世武学——飞鸟诀。”夜郎儿笑说道:“一会儿你们就明白了!” 只听四周突然响起鸟鸣声,只见成千上百只鸟盘旋在上空,忽而如利剑般,攻向夜惊魂。 夜惊魂惊恐的喊着:“住手!夜清音,我是你亲堂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杀义父之时,怎么就不想想他是你亲叔父?”墨蝶自远处冷声道:“清音,杀了他,杀了他为你爹报仇,杀了他——” 夜清音如飞鸟般腾空而起,白光围绕着他,他化作一只白色巨鸟,凌于九霄,一声长鸣,自上空展翅直击向鸟群众的夜惊魂。 “啊——” 鸟群散去,夜清音白衣随风,伫立在院中,冷冷的望着那双眼圆睁,不甘的人。 夜惊魂唇边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我师父会为我报仇的” 一抹红色身影如风而来,推开了夜清音,反手夺过夜惊魂手中之物,塞入他口中,随之旋身远离,打着奇怪的手势,只见一团火自她指间燃起,她指向夜惊魂,那火落在夜惊魂身上,瞬间化为火海。 “啊——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声惨叫后,火灭,唯留一堆黑如墨的灰。 “究竟谁不放过谁,还不知道呢!”碧玉冷冷道。 蓝梦走上前:“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碧玉,你怎么会嫁给夜惊魂?”黄衫也走到她身边,问道。 “新娘子半道与人私奔了,我便借此混入了夜府。”碧玉冷冷道:“我若不来,死的就该是你们了。” 蓝梦看着那堆黑灰:“是剧毒?” 不!“碧玉冷冷道:”是毒虫,食人的毒虫。如果我不把那虫放入人体内,燃火烧了那个人——这里所有的人都会被那虫咬死。“ 夜郎儿奇怪问道:”你指尖的火“ ”你不是我的主子,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碧玉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句话:”主子将会参加武林大会。“ 蓝梦笑了笑:”难道主子想当武林盟主?“ ”有可能!“黄衫笑了笑,和蓝梦一同离开。 夜月拍了拍夜清音的肩膀,说道:”事已解决,我们也该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有事,记得通知我们,别总一个人承担。莫忘了——夜氏本一脉。“ ”好了!我也该回趟雪国了!“夜郎儿拱手道:”欢迎来雪国玩,后会有期!“ 夜清音看着离去的人,道了声谢:”谢谢!“ ”你若来日想见我陪你去!“墨蝶在他身边说。 夜清音摇了摇头:”不用了!相见不如怀念!“ 墨蝶转身对众长老说道:”神曲宫主与我夜氏有恩,此恩必报!“ ”那是自然!“ ”我夜氏一族,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此恩当报!“ ”神曲宫主如此仗义,这等侠义之人,我夜氏必交!“ 夜清音望着蓝天上漂浮的云。倾城,我会永远将你记在心里——此生不忘! ——只愿有幸相知,不奢有缘相守!相望天涯,一生怀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寻谜之星陨坠落始将军6 武林大会 “我们此次跋山涉水是为寻谜,而不是游玩!”箫忆竹对这个黄妙妙,很是无奈! 黄妙妙看着陆陆续续上山的人,说道:“好不容易来一次古代,名声都混这么大了,不来参加武林大会,那不亏大了?” “来都来了!不说了!”箫忆竹无奈的叹了声气。 “哎,高兴点嘛!”黄妙妙手搭在她肩膀上,摇扇笑道:“这是参加武林大会,又不是参加丧礼,你瞧你脸拉那么长——笑一个嘛!大不了我一会儿给你争个武林盟主做做!” “你自己做吧!我可没那闲情逸致!”箫忆竹笑了笑,握箫往前走。 “啧!这人真是——太不可爱了!”黄妙妙咋了咂嘴,忽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正抬头看着她,她笑了笑:“你好!”说完便一手背后,一手摇扇离去。 那女孩看到自己的父亲来了,拉着父亲说道:“爹,我刚才看到铁扇公子了!” “铁扇公子?他也来参加武林大会?”旁边一个年轻人说道:“此人极为神秘,没想到竟能在此盛会上见到他!” “还有一个白衣人”那女孩犹豫了下说道:“好像是酒公子,他们看起来好像很熟似得!” “酒公子也来了?”那年轻人惊道:“天下两大公子竟然都来了?这酒公子虽以狠辣出名,可天音阁却没少做善事,杀的也大多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那个中年男人,开口问道:“你说他二人很熟?” 那女孩点了点头:“那个铁扇公子和酒公子是一起来的,我看铁扇公子还揽着酒公子的肩说话呢!可酒公子只是摇头叹息走了,而那个铁扇公子在后面说了句——这人真是太不可爱了!” “啊?这什么意思?”那年轻人问道。 “他们应该是路上碰到c结伴而来的!”那中年男人举步往山上走。看来传言是真的!铁扇公子潇洒不羁,为人豪迈。而酒公子性情冷淡,为人孤僻。这二人竟会一起来此,是巧合遇上的?还是早已相识的? 山脚下 蓝梦手中握着一本书,背于身后,看着此地,峰峦叠嶂,千山一碧。笑了笑,悠哉的迈着步子往山上行走。 身后的夜郎儿笑道:“蓝梦,这是武林大会,又不是科举现场,你拿本书不觉的不适场合吗?” “不觉得!”蓝梦未回头的丢出一句话。 夜郎儿吃了瘪,问向旁边人:“你为什么非拉我来这里?”他本来准备回雪国的,却没想到,被这只小狐狸硬逼着来了这里,参加什么破武林大会。 “你欠我的,陪完这一程,我们就两清了!”黄衫说完,便举步去追上前面的蓝梦去了。 夜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女人讲道理,是很不明智的!” 夜郎儿看着一向冷淡的人,竟也学会说笑了,他笑了笑:“看来你是被欺负出经验来了哦?” 夜月收回手,尴尬的往前走。 夜郎儿看着前面的人,笑了笑!忽听旁边人说 “她是怕我家主子出事,才让你们跟来的。”碧玉冷冷道。 夜郎儿笑了笑:“有公主在,你家主子出不了事!” “嗯!”碧玉自知,有雪晶箫执掌者在,自是无人能伤得了她家主子。 黄妙妙拉着箫忆竹上了一颗古树,她轻摇折扇,望着山顶陆续到场的人:“这是谁这么无聊啊?建这么大一个场地?”青石铺地,巨石为擂台,这场地应该有多大呢? 箫忆竹拿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擦着箫,问道:“为什么要跑到树上来?” “清静!”黄妙妙笑了笑:“还可以居高临下,把下方看得清清楚楚。” “你不是要当武林盟主吗?”跑到这里待着,难道人家就能给他个武林盟主当当不成?箫忆竹低头继续擦着箫。 黄妙妙摇扇道:“这不还没开打吗?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在上!夫人放心,你相公我一定给你争个武林盟主夫人做做。” 箫忆竹无奈一笑,忽瞥见一行人:“你的人来找你了!” “找我?”黄妙妙看了看四下,真的是他们?随后瞥见一行随后而来的人,惊道:“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箫忆竹抬头看向那一行人,夕雾她们怎么会和北宫冰蒂他们在一起?她对旁边人说道:“身上有香料吗?” “香料?”黄妙妙眨了眨眼:“你要香料做什么?”难道——箫箫想梳妆打扮下在见邪王?不对啊?她们是男装,脸上带个面具,遮了大半部分脸,除了嘴巴c下巴c眼睛c啥也看不到啊? “别胡思乱想!”箫忆竹头疼道:“夕雾身上有雪金蛇,那蛇了解我的气味。” 黄妙妙惊道:“天下两大至宝之一的雪金蛇?它不是绝种了吗?” “它们绝没绝种我不知道,如果你再废话,死的就是我们了。”箫忆竹看着在人群中穿梭的人,说道。 黄妙妙看着逐渐靠近她们的人,她自身上拿出一个香包:“这里面应该有香料” 箫忆竹撕开香包,将香料涂抹在衣服上。 “怎么了?”紫晶见突然走着的人不走了,问道。 夕雾皱起眉:“主子在这里,而且她看到了我们,用别的香料掩盖了自己的气味——丝丝找不到她了。” 他们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她们 “紫晶,你们也来了!”蓝梦上前道。 紫晶看到来人:“你们也来了?事办完了?咦?碧玉?你怎么也在这里?” “事办完了,清音已杀了叛徒,夺回家主之位。”黄衫笑了笑,说道。 蓝梦叹了声:“要不是碧玉及时赶到,我们早被那个夜惊魂给害死了。” 步流痕惊道:“什么?你们这些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人?” “这件事先不说了!”碧玉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严肃道:“一会各自小心,如出了什么事,你们什么都不要管,立即离开这里。” “怎么了?”紫晶问道:“难道这里会出什么事不成?” “巫觋!”夕雾冷冷开口说道:“巫觋会来这里捣乱?” “你知道巫觋?”碧玉惊讶地看着那青衣女子。 “飞凤说他便是十年前的”夕雾冷冷道:“只有邪王的冷月刀才能杀了他。” “你只说对了一半。”碧玉看了眼北宫冰蒂,说道:“四大宝器,皆有能力诛杀他。” “姑娘?”西岭尘走过来,拱手一礼:“原来真是姑娘!” 众人奇怪的看向碧玉,他们认识? 碧玉看向来人,皱眉道:“西岭尘,你怎么会来这里?” 西岭尘笑了笑,叹了声气:“宫中失踪了很多宫女,皆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调查之下,才发现,是那个铸剑师所为。在我带人去抓他之时” “他走了,是你之幸!”碧玉冷冷说道:“若真遇上了他,才是你的灾。” 西岭尘看着她,问道:“你和他到底有什么仇?” “我的事,还轮不到阁下过问。”碧玉冷冷看着他,说道:“不想死,就马上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武林大会开始! 现任武林盟主捧出一物:“此乃历代盟主所传之物,今日有幸邀请到诸位来此,规矩与往年一样,凡夺冠者,便为新任盟主。” 树上的黄妙妙,拨开遮挡视线的树枝树叶:“一个破铁球,有什么好争得!” 箫忆竹看向那个铁球,似乎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那铁球上的花纹? 黄妙妙咦了声:“那球上面刻的好像是数据字?” 箫忆竹看向她,刚想说什么之时 “哈哈哈”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出现圆台中央,阴冷的声音:“谁也不用争了,这个东西我要了。” “你说你要它,我还说我要它的呢!”黄妙妙自树上飞向圆台,摇着折扇,冷冷道:“你这不懂规矩的家伙,不打就想抢?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箫忆竹摇了摇,握箫负手,自树上飞向台中央,叹了声气:“你太冲动了!” “东西都快被他拿走了,我淡定得了吗?”黄妙妙扇着扇子,气呼呼道。 “他拿走又如何?他又解不开那球上的谜。”箫忆竹淡淡道。 “原来她们在树上啊?难怪找不到她们”步流痕撇了撇嘴:“不过师父要那个球做什么?当暗器砸人啊?” 北宫冰蒂望着那台上银面白衣的人,她还是没多少变化,亦如初见时那般高洁飘逸。 北宫寒月笑了笑,妙妙还是这么冲动!这一路上要不是有梦灵公主陪着她,还不知道会闯多少祸呢! 那黑斗篷人看向他们,阴冷的笑着:“就凭你们也敢和我争此物?” “你别笑了行不?真是难听死了!”黄妙妙打个冷战,说道:“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就算了!还笑得阴森森,鬼气气得——你这人不止没品位,还没教养!不知道” “你说够了没有?”那黑斗篷人突然掀开斗篷帽,瞪着那个红衣人,阴森森道:“你想死吗?” “鬼啊!”黄妙妙吓得往箫忆竹身后一躲:“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吓死她了!她拍了拍胸口。难怪他带着帽子,原来是长得恐怖的吓死人啊? 箫忆竹从容淡定看着那个人,说道:“他不是长成这样的,而是常年居于黑暗,不见阳光所致肤色惨白,眼睛幽黑。”至于他身上的阴邪之气——应该是练某种邪功所致。 “你家主子真不是一般的镇定!”步流痕赞道。所有人,包括邪王都有些震惊的握了握拳。可那个白衣女子却纹丝未动,波澜不惊的看着那个人,还能说出如此淡定从容的话来。 “早说啊!我还以为大白天遇见鬼了呢!”黄妙妙摇扇,搂着她的脖子,说道:“箫箫啊!我发现你真不是一般的大胆,你可以考虑去盗墓了。” “打扰亡灵,不道德!”箫忆竹依旧淡淡道。 “也是!”黄妙妙摇扇笑道:“像你这等清雅之人,确实不适合去打洞。” 箫忆竹看向那人,说道:“它对你没有任何的用处,不过是一个废铁而已!” “你懂得怎么使用它对不对?”巫觋看向对面淡定从容的白衣人,此人便是江湖中两大之一的酒公子吗?果然风姿卓越,气度不凡! 箫忆竹点了下头:“是,我能打开它。” “喂?亲,别这么诚实行不?”黄妙妙叫道。这人怎么还是老样子啊?不会说点谎骗骗他啊? “亲?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巫觋问道。 “老兄,别那么八卦行不啊?”黄妙妙瞪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影响你神秘的气质,和你这诡异的装扮!” 旭日笑道:“你这主子也太逗了吧?现在还有心情快玩笑?” 巫觋阴冷一笑,突然出手。 箫忆竹与黄妙妙分开,躲开对方的攻击。 北宫寒月大喊一声:“妙妙小心——”他腾身而起,自人头上掠过,推开了那个红衣人。 “小月月——”被推开的黄妙妙惊叫一声,揭下脸上的面具掷了出去。 箫忆竹也顺手揭下面具,丢向那边,两张金银面具前后相交,挡下了那一只毒虫。 夕雾丢出雪金蛇:“去!” 只见雪金蛇身形极快,咬住了那要游走咬人的毒虫,吞了下去。 寒山雪貂出现,龇牙咧嘴的怒视着那黑斗篷人。 “哈哈哈天下两大灵兽都出现了?”那黑斗篷人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啊!” “糟了!”碧玉起身飞向圆台:“快把它们带走,他要吸它们的血。” “吸血?”黄妙妙惊得瞪大了眼睛,唤了声:“乖宝宝,回来!”一抹白影闪过,怀中的雪貂温顺的舔着她的手指 箫忆竹弯腰手贴于地:“丝丝!”雪金蛇顺势自她掌心缠在她手臂上。 黄妙妙看着她身边站立的人手臂上的雪金蛇,问道:“这小蛇还和你真熟啊?” “先把它们交出去,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说完,箫忆竹便自台上落向人群中。 “走!”黄妙妙拉起北宫寒月也飞向人群。 箫忆竹将丝丝交给了夕雾,看了眼拉住她手腕的人,淡淡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黄妙妙将雪貂交给北宫寒月,说道:“除了你,我不知道它还会愿意跟谁。” “别去!”北宫寒月怀抱雪貂,一手拉住她的手,摇着头:“不要去,他会杀了你的” 黄妙妙看向他,笑了笑:“我必须要夺回那个雪球。” 北宫寒月看着那双坚定的眼睛:“有那么重要吗?” “有!”黄妙妙拂开了他手,退后转身:“那是我回家的希望。” 箫忆竹看着那已飞上台的人,甩开了北宫冰蒂的手,也随了上去。 巫觋和碧玉对视好久,咬牙道:“你为什么总坏我好事?十五年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你害人无数,欺师灭祖,你该死!”碧玉手握银剑说道:“奉族长之命,势要诛杀你这个叛徒。” “他把这把剑交给了你?”巫觋大笑道:“我是他的儿子,他居然对我如此无情?却对你如此厚待?为的不过是你身上的天赋灵力。” “你连你的父亲都敢杀,到底是你无情,还是师父无情?”碧玉怒道:“义父只是收养了我,他与本村恩怨无任何关系,你居然丧尽天良害他满门——巫觋,你何其之狠?何其该死。” “不是我害死的他们,是你——碧光。”巫觋阴森森笑道:“你以为那个位置很好吗?再尊贵又如何?当你坐上哪个位置之时,就是孤独终老一生的时候。百年千年又如何,就算你能修成不死不老之身又如何?不过是个没人敢要,没人敢爱的可怜虫。” 碧玉冷冷道:“那也比你这个叛徒的下场要好得多——” 黄妙妙看着打起来的二人:“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箫忆竹看向打斗的二人,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们似乎不是凡俗之人”那他们又是什么人呢? “啊?”黄妙妙眨了眨眼,说道:“难道碧玉是仙女?” 箫忆竹摇了摇头,只见他们打斗中,铁球自巫觋身上掉落。 黄妙妙纵身而起,接住那个铁球:“嘿嘿这球还是到我手里了!” “还给我——”巫觋打退碧玉,向那红衣捧球人挥出一掌。 “小心!”箫忆竹飞身而掠,搂住黄妙妙的腰,抱着她往后退去,手中雪晶箫被她扔了出去,直击向对方腹部。 巫觋摔倒在地,吐了口鲜血,看向远处直插入地上的竹箫。 众人只见竹箫迸裂,溅散四周。一柄晶莹剔透水晶箫,被阳光照耀的折射出七彩般的光影。 “雪晶箫?” “是雪晶箫!” “酒公子怎么会有雪晶箫?” “对啊!这雪晶箫不是雪国镇国之宝吗?” 巫觋摇晃着身子自地上起来,看向那清冷绝世的白衣人:“你是雪国梦灵公主?” “是!”箫忆竹淡淡回道。 “什么?她是雪国梦灵公主?” “酒公子怎么会是一个女子?” 黄妙妙瞪了众人一眼:“女子又如何?姑奶奶我也是女的,怎么样?” “什么?铁扇公子也是女子?” “哎呀呀!这天下两大公子怎么都变成女子了?” “这太荒唐了!” “这不是欺骗大家吗?” “欺骗你们个头,我们有说我们是男子吗?是你们把我们当成男子的好不好?”黄妙妙怀抱铁球大声道。 “哈哈哈”巫觋突然大笑:“今天,我就拿你们两个来补我的元气——” “放肆!”碧玉银剑刺向他,见对方躲开之际,对身后人说:“你们快走,他已是半魔,我没把握对付得了他,快走——” 黄妙妙和箫忆竹被她挥手送入人群中,幸好被身后人接住。 “碧玉”黄妙妙叫了一声。 北宫寒月拉住她,把雪貂交给了她,说道:“你在这里别动,我去” “你不能去!”箫忆竹拦下了他,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想做什么?”北宫冰蒂拉住又要犯险的人,摇了摇头:“你不能去。” 箫忆竹看着他,冷笑道:“又忘了我的话了?” “我没把你当我的属下,也没有命令你。”北宫冰蒂望着她,轻抚着她的脸:“忆儿,别闹脾气了好吗?” 箫忆竹沉默不语,对于这样温柔且悲伤的北宫冰蒂,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西岭尘急道:“碧玉是灵光村的人。” “什么?”北宫寒月惊道:“她是灵光村的人?” 北宫冰蒂一惊,丢下一句话:“待在这里别乱动,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看着突然出手的人,晨露奇怪道:“这邪王是不是疯了?” “步流痕——”旭日喊了声。 紫晶看着突然冲上去的人,嘀咕了句:“这家伙不会也疯了吧?” 黄妙妙问向旁边的人:“什么是灵光村?” 北宫寒月看向她,说道:“那是消失了数百年的村落。” “消失了数百年的村落?”黄妙妙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正想问旁边人却看见对方皱起的眉头。她推了下对方,问道:“箫箫,你在想什么呢?”她现在不关心北宫冰蒂的生死,还有空发呆,这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看来北宫冰蒂说得对,箫箫确实是个没心肝儿的人! 箫忆竹看着与巫觋打斗的三人,淡淡的说了句:“他们的招式很像” “很像?”黄妙妙看向那边,问道:“是挺像的,那又怎样?” 箫忆竹淡淡的说道:“他们来自同源。” “皇叔不是灵光村的人,灵光村早就不在世间出现了,皇叔怎么可能和他们有关系呢?”北宫寒月说完,又担心的看向那边。 碧玉突然大喊一声:“快用雪晶箫布结界——” 黄妙妙眨了眨眼:“什么是结界”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便已经不见了。 箫忆竹落身在石台上,伸手拔出雪晶箫,抵唇吹奏一曲雨心音,暗将内力输入箫声里。 黄妙妙看着自箫声起,便发出七彩星光,将那白衣人托上半空,自箫中射出艳丽的流火光芒,将那打斗的人围在流火光球之中。她吞了吞震惊过度,而分泌过多的口水:“箫箫成仙了?” “不是!”北宫寒月看着那边的情景,说道:“是雪晶箫的禁锢之力。” “什么是禁锢之力?”黄妙妙激动的看着那边打得天翻地覆的几人,以及那半空飘浮的弄箫白衣人。 “就是”北宫寒月看了她的侧脸一眼,妙妙的问题怎么那么多啊?不过他还是回答道:“它可以禁锢所有人的活动范围,就如同无形的监牢一样。”不过此禁锢之力,太耗费人的元气,一般没有执掌者会去使用。 “走——”碧玉大喊一声,将二人推出了结界。她横剑划破掌心,打着奇怪的手势,画出了一个奇怪的血咒,只听她低喝一声:“焚!” 众人看到那结界里已是一片火海,西岭尘痛心嘶叫一声:“不要——”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不要命了吗? 步流痕拉住了西岭尘,说道:“她不会有事的,她是我族里最出色的灵士。” “灵士?”西岭尘不敢置信的看向那边,那个冷颜冰心的女子,是灵光族的灵士?那她不是——族长候选人? “不要把心放在她身上,她是不会有情爱的。”步流痕说道。族长死了,长老们派他出来寻找碧光灵士。看长老们的表情,定是要让碧光来接人族长之位。他万万没想到,碧玉便是碧光?不过也对!碧玉之光——碧光也! 冲天的烈火熄灭,结界中唯留下一个昏迷的碧衣女子。 箫忆竹只感觉浑身无力,身子自半空往下坠落,手中的箫滑落,而她并没有摔落在地上,而是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久违的温暖怀抱,使她更无力朦胧中,她望见一双焦急地幽眸:“北宫冰蒂” “忆儿”北宫冰蒂望着怀中昏迷的人:“你太傻了!你根本没用过雪晶箫,初次使用,你就如此耗费你的元气,你可知,这样会害死你的” “先别说了!”黄妙妙吩咐道:“蓝梦,你去看不看碧玉怎样了,落霞,你快帮箫箫看看。” 蓝梦走到那边,蹲下身子,手搭上了碧玉的手腕,过了会儿,说道:“她没事,休息下就好了!” 步流痕走过去,望着那个抱着碧玉的男子,说道:“她耗费灵力过度,我要带她回村。” “回村?”西岭尘望着怀中昏迷的女子,问道:“你这一走,你我便真成永别了吧?” “她出村便是为了巫觋,而我奉命寻她回去。”步流痕蹲下身子说道:“她出来太久了!七年了,在这个尘世中,她染上了太多的红尘。长老们就是怕她心被红尘所染,所以才如此紧张派我出来寻她。” “你要走了?”旭日瞪大眼,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碧玉灵力被损,她如果不快回到灵光村,毕生修为便废了!”步流痕苦笑道:“而我,本就是奉命出村之人,人已找到,自然要回去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会不会回来呢?”旭日抓住他的领口问道。 步流痕摇了摇头:“不会!灵光族人,凡擅自出村者,皆以叛徒论处!”巫觋就是一个例子。只不过他的罪名更大,他杀了他爹,所以被处以了死刑。而一般人离村,被抓回去便会被禁足清泉洞十年。十年,好好的人都会孤寂死——疯掉。 翌日 “箫箫,我们一声不响的走了”黄妙妙皱眉道:“这样好吗?” “球已经打开,只要随图上所指,我们很快就会找到那个谜。”箫忆竹骑在马上,淡淡说道。 黄妙妙看着顾左右而言他的人,笑了笑:“是不该妄想了!反正都决定回去了!” “箫忆竹——”一声怒吼,伴着马蹄声,她们看到了暴怒的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拉下马上的人,问:“为什么?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为什还要走?” 箫忆竹笑了笑:“我知道!可我确实有要事。” “你要去哪里”北宫冰蒂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我陪你去,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好吗?” 箫忆竹轻轻地摘下他的面具,手轻抚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后而搂紧他的脖子。 北宫冰蒂笑了笑,抱着着她,唇边的笑意消失:“为什么忆儿” 箫忆竹抱着已昏迷的人,笑了笑:“你又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晨露嘴抽搐了两下:“世间能杀邪王之人,唯我家主子一人。” 众人同意!确实,除了这个淡漠的女人之外,没人可以令邪王放下警惕心。 箫忆竹将人交给了许世然和君忘尘,说道:“好好照顾他!” “主子醒来后,他还是会去找你的。”许世然淡笑道。 “多谢漠然公子提醒!”箫忆竹笑了笑,说道:“夕雾,把他带回雪国去。落霞,一路上用迷药吧!到了雪国——如果他还闹,就给他下软筋散。”说完,她便走到马前,翻身上了马。 见她们要走,北宫寒月喊了声:“妙妙” “小月月,你舍不下你的江山与母后,我也舍不得我的亲人与家乡。”黄妙妙苦笑道:“情爱这个东西,也许只有不懂,才会不痛吧!” “黄姑娘,你知道皇上已经为了你和太后决裂了吗?”章子说道:“你怎么还可以伤他的心?他对你的心” “不要再说了!我真的累了!不被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黄妙妙策马而去,唯留下:“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皇上,你怎么不拦她啊?”章子急道。 北宫寒月苦笑道:“留不住,又怎么留?” “得!刚扣了一个钰钰公主回国,现在连邪王也劫回去了!”晨露叹了声气,随后嘻笑道:“还外带你们两个武林高手——这下皇上有得惊喜了!” 众人汗!这位魔鬼公主,果然厉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寻谜之星陨坠落始将军7 今日她们来到一座无名山 黄妙妙仰望山顶:“我们不会是要上去吧?”虽然登山在现代很流行,可是这山会不会太高了?汗!为什么高人总喜欢住山里呢?就连这死人,也喜欢往山里跑!他们就不怕来场地震泥石流什么的,把他们的家给埋了,把他们的坟墓给震塌了? 箫忆竹望着高入云端的山,山上云雾环绕,真有点世外仙山的感觉。 “喂?真上啊?”黄妙妙看着拎着包袱往山上走去的人,喊了声。随后叹了声气,拿起马背上的包袱——忽想到一个问题:“我们要三天不回来,你们岂不是要饿死了?不行!还是把你们撒开吧!”她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放开了两匹马,随后拎着包袱去追那上山的人。 箫忆竹看着手中的图纸,这是她们自那颗铁球里刻的地图画出来的。她抬头看向山顶,墓应该在山顶,可如此潮湿的山林,山顶被云雾所围绕,那湿气岂不是更重?这种地方如建墓室,岂不是墓中所有东西全被浸腐了?那她们还能在哪里找到什么? “哎?你怎么又发呆了?”黄妙妙好不容易追上她,却发现这人又在发呆!她叹了声气:“你又在想什么?” 箫忆竹望着山顶说道:“我在想,我们会不会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黄妙妙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这山湿气太重!”箫忆竹叹了声气,往上走着说道:“山下都如此潮湿,山上常年被云雾环绕,可想而知,潮湿情况,定比这里还严重。” “靠!这么潮湿的地方,别说埋在底下的墓室了,就算是地上的石屋,也能被浸腐的不成样子了!”黄妙妙不知哪里找的树枝,拄着往山上走,气呼呼道:“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他不会耍我们吧?” “不知道!”箫忆竹往山上走着,时不时看着手中的图纸:“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吧!看这山的高度——估计我们要到天黑才能到达山顶。” “天黑?”黄妙妙惨叫一声:“拜托!就算不被野兽吃了,也会被这里的虫子咬死好不好?说不定还有蛇呢!”说着,她不由得抱住对方的胳膊,眼睛看着四周。 “不会有野兽敢靠近我们的!”箫忆竹笑了笑:“你忘了?寒山雪貂可是所有动物的克星。有这只凶狠的灵兽在,绝对没有野兽敢靠近我们。” “对哦!我怎么把乖宝宝给忘了?”黄妙妙手挠了挠肩头的小雪貂两下,随后担心道:“就算没有野兽,也有毒虫毒蛇好不好?” 箫忆竹自包袱中取出雪金蛇,说道:“有丝丝在,只要那些虫蛇嗅到它的气味,早有多远跑多远了。”她是最怕虫的人了!进山林,她会不准备好吗? “它怎么会在你手里?它不是被夕雾带回雪国了吗?”黄妙妙望着那条雪金蛇,这家伙的眼睛竟像金子一样,真好看啊! 箫忆竹收回丝丝,说道:“没有!我带在身边了,以防万一。” 黄妙妙看着继续前行的人,跟着她走着说道:“那我们晚上住哪里?” “露宿山林!”箫忆竹淡淡的丢出四个字。 “露宿山林?”黄妙妙嘴角抽搐了几下,任命的继续爬着这该死的高山。该死的启星陨,你到底是用了人家的身体愧疚呢?还是和人家有仇啊?居然把人家葬在这种地方,你个缺德到家的玩意儿 在黄妙妙把启星陨骂了千万遍后,她们终于到了山顶,看着山上的草舍木屋,她喘着气道:“这鬼地方居然还有人?” 箫忆竹也是满头大汗,头发都汗湿的贴在红扑扑的脸上了。她抬起沉重的步伐,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哪篱笆院前:“请问” “你怎会”李冥雪听到门外有声音,便出来看看,看到了院外的二人,他连忙走过去,打开院门:“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又看向她背后同样疲惫不堪的红衣人——这二人怎么会弄成这样?这雪舞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认识啊?”黄妙妙走向前说道:“认识太好了!我快累死了,先让我们休息下吧!” “哦!快请进!”李冥雪连忙把他们请进院中。 “冥雪,你认识她们?”木屋前站着一个白衣白发白须的老人,看着院中远道而来的二人。这二人虽做男装打扮,可现在狼狈的样子,却出卖了她们的女儿身。 “师父!”李冥雪回身恭敬的低头揖了一礼:“是,雪舞姑娘是徒儿在外相识的朋友。” 箫忆竹上前深鞠了一躬,拱手道:“打扰前辈清静,晚辈在此致歉!” “哎,箫箫,他不会是守墓人吧?”黄妙妙上下打量着那一身白衣,颇具道骨仙风的老头,笑问道:“老先生,你不会真是守墓人吧?” “守墓人?”那老者捋了下长须,笑了笑:“那你这小姑娘又是谁呢?”她们难道是为了始将军的衣冠冢而来?千百年来,无人寻到此地,她们是怎么寻到此地的? 箫忆竹拉住了又要冲动的人,拱手对那老者说道:“老人家既然是先生的师父,定也是位世外高人!我也不瞒老人家了,我本名箫忆竹,我这位朋友叫黄妙妙,我们是根据武林盟主持有的铁球中——画下的这张地图,根据图中所指,寻到此地来的。”她将那张图交给了那位老者。 老者看了看图纸,抬头问道:“你们打开了那个铁球?” “球是我打开的。”黄妙妙看着那老者说道:“别这么惊讶!一个小小玩具而已!他还真够无聊的,居然用魔方规律制了那个铁球。你们连那上面的数据字都不认得,怎么把它给对正好啊?难怪他那么放心,把那个球随便丢在一群武夫的手里。” “是你打开了那个铁球?”老者惊讶的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怎么打开的?”千百年无人可解的谜,竟被这一个小丫头给解了? 黄妙妙看着那老者怀疑的眼神,吼了声:“臭老头,你该怀疑我?你找死啊!” 李冥雪走到哪里说道:“不可对家师无” “无妨!”那老者笑了笑:“小姑娘乃率真之人,冥雪,你可别把人家姑娘给吓坏了!” “看到了吧?你师父都说没事了!”黄妙妙揪了揪他的胡子:“老头,你这胡子是真” 箫忆竹拍了下她不规矩的手,将她拉回来:“别闹了!” 那老者看向那白衣人,问道:“姑娘说你叫箫忆竹,可是雪国梦灵公主?” “呀!老头,你连这也知道啊?”黄妙妙搂着箫忆竹的脖子,说道:“我娘子就是那位梦灵公主。” “娘子?”那老者捋着胡须,笑了笑:“果然长大了!” 箫忆竹苦笑道:“老人家莫见怪,我这朋友爱开玩笑,让您见笑了!” 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小丫头,你真的不记得外公了吗?” “外公?”黄妙妙看了看箫忆竹,又看向那位老人:“你是不智老人?” 不智老人?箫忆竹心中大惊,当日的信口胡诌,竟蒙对了?皇后林竹的父亲,梦灵的外祖父,竟真的是不智老人? 李冥雪对此也很惊讶,他虽早已知雪舞的真实身份,可他没想到她竟会是师父的外孙女? 不智老人笑了笑:“确实应该不认识了!当年你来时,外公还有几根黑发,可现在呢!已经全白了!” 箫忆竹上前行跪拜礼:“忆竹见过外公!” “快起来!”不智老人扶起她,说道:“丫头,你已不是曾经的你了。你身为执掌者,只能受人跪拜,绝不可再跪!记住了吗?” 箫忆竹点了点头,笑说道:“外公的三位高徒,可都为我办事了呢!在此多谢外公!” “三位高徒?”李冥雪对此很迷茫,师父除了他一个徒弟,难道还有别的徒弟不成? 不智老人笑了笑:“怎么,那俩丫头也被你收买了?” “差不多!”箫忆竹看了眼李冥雪,笑说道:“我答应落霞两件事——一是为她报母亲被弃c含恨而终之仇。二是答应为她择一佳婿,此人风姿相貌,气度文采,皆不输于我。” “哇!这也太难找了!”黄妙妙突然想起临行前,箫箫摘下北宫冰蒂的面具——邪王的美貌,真不是盖的,简直太美了!她突然惊道:“你不会把落霞嫁给邪王吧?喂?什么都能让,这老公可不能乱让啊。”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箫忆竹皱了皱眉,随后说道:“我说的是先生,先生乃高人,胜我何止千万!” 黄妙妙看向惊讶的人,笑了笑:“不错不错!确实适合落霞!” 李冥雪有些哭笑不得:“雪梦灵公主,这事” “婚姻之事,父母做主!”箫忆竹不等他说完,便说道:“你们父母不在,自有师父做主,对不对啊?外公?” 不智老人笑了笑:“冥雪,你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霞儿那丫头挺好,娶了她是你的福气。” “可是师父”李冥雪刚想说什么 “先别说了行不行?先让我们梳洗下,吃点东西,休息下再说行不?”黄妙妙说道。她爬了一天的山了,骨头都快累散架了。 翌日 箫忆竹坐在篱笆院中的竹桌前,轻柔的泡着茶。 黄妙妙似是看够了那雪貂和雪金蛇的玩闹,转头将视线投在泡茶的人身上:“啧啧啧!箫箫,你真不愧是天才,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品位高雅,气质高洁飘逸,又是这般仙姿绝色——我要是男人,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 “你要是男人,可没人敢嫁给你。”箫忆竹笑说道。 “坏箫箫,和我哥一样,都爱打击我的自信心。”黄妙妙扁嘴道。 箫忆竹笑了笑,将茶一一为他们奉上:“外公请品尝!” 黄妙妙端起茶盅,说道:“品茶可有琴听?” “我去取琴!”李冥雪走进屋里,一会儿便抱来一方古琴。 箫忆竹抱琴拂衣盘膝坐在一方石上,轻拨弦 黄妙妙笑品着茶:“不智前辈,这样听琴喝茶,您没试过吧?”她看何止没试过,是根本没见识过!想她天音一曲,何其难求?更何况这般为了他人喝茶而抚琴? 不智老人看着那淡笑抚琴的女子,点了点头!这个丫头,确实是位难得的才女!她若身为男子,定能为这天下黎民,造福百年!可惜!她身为女子,又是那般淡泊的女子,注定一生只有名,而无事业! 箫忆竹将琴放在那方平石上,回到原位坐下。 “公主琴艺果然绝妙!”李冥雪淡笑赞道。 “先生妙赞了!”箫忆竹笑了笑,说道:“外公,敢问始将军墓” “始将军墓不在这里,这山上的墓,只是一个衣冠冢!”不智老人说道:“而真正的将军墓,则是在我们老家。” “我们老家?”箫忆竹不甚明白的问道:“外公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傻丫头,你当然不明白了!”不智老人笑了笑:“其实我们是始将军的后人,而这个地方,以及将军冢,皆是祖先七星所建。” 七星?箫忆竹记得,史书里确实记载过,始将军有一子,名唤七星。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设计感情是保他后人的命啊!”黄妙妙撇了撇嘴,随后说道:“不过,我是不是有点冤啊?这关我什么事啊?他干嘛把我拉到这里来啊?”他将箫箫与梦灵公主的灵魂对换,是保她们俩个人的命,可这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箫忆竹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是他设计来的,而是误打开了那扇门,加上那个星坠的力量,才将你送到了这里来。” “我臭手啊!真会给我闯祸啊!”黄妙妙打了自己的手一下,随后想到:“你们不是应该姓启吗?怎么姓林了?” “你这小丫头倒有见识!”不智老人笑道:“始将军本就姓林,后来不知为何,却给他的儿子取名——启星。可后世记载,却记成了——七星。后来,历经几辈人,便回归了林姓。”他看向那个红衣女子,此女看来不简单!如此机密,除了七星祖先留下的一本手札里记载过这件事外——此事并未流传出去,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别看我了!看我也不告诉你。”黄妙妙撇了撇嘴,起身道:“带我去将军冢。” 箫忆竹也起身,淡笑道:“她与始将军渊源颇深,此次前来,便是探墓。” 不智老人看向黄妙妙,随之叹了声气:“将军冢并非禁止人入内,只是我带你们去,至于进不进的去,就看你们的本领了。”此女与始将军渊源颇深,也许他能破解这个千年之谜吧! 几人跟随他后面而去,等到了始将军墓地,黄妙妙嘀咕着:“死变态,居然把墓建在山顶,想成仙想疯了吧?”真是累死她了,她要找个地方歇下。 李冥雪看着坐在一边石头上喘着气,扇着扇子的人,问着旁边人:“这位黄姑娘和始将军很熟吗?” “是很熟!”箫忆竹说着,便走向那座石墓前:“这便是将军冢?”很普通的石墓,唯一怪异的就是那个墓碑 “欢迎光临?”黄妙妙看着那墓碑上的四个大字,可把她乐坏了:“哈哈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吧?” 箫忆竹抚额摇头,此人真是没一点儿正经! 不智老人看这二人的表情,问道:“你们认识这种文字?” “师父,篆文在梦灵公主手里。”李冥雪恭敬说道。 “诗经?”黄妙妙忽想到了什么,惊道:“你叫李冥雪?北冥幻雪?” 李冥雪奇怪的看向她,皱了下眉:“姑娘知道在下?” 黄妙妙笑道:“你惨了!被西岭漠找到你,你就死定了!别看我,是箫箫害得你。” 箫忆竹看向他,淡淡道:“我用冒充神兵谱,做为聘礼,为我六哥哥定了玑玥钰钰公主。并且告诉西岭漠,世间唯一人可解此文,他就是你李冥雪——北冥幻雪。” “早说她没人性了,现在刚好让你见识下她的缺德到家!”黄妙妙笑说道:“箫箫,你比八号当铺的老板还黑心,一本破书,换得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你说,你若为商,可是一大奸商?” 箫忆竹淡淡的说道:“不怪我心黑,只怪人性太贪!” 李冥雪苦笑道:“我曾经得罪过你?”这次可被她害死了!估计西岭漠现在,正在满天下找他呢!他要不是回来师父这里有些事,那不是被这个小女子给害惨了? “先生睿智,定可逢凶化吉!”箫忆竹淡笑道:“既然我有心将落霞托付于先生,定是要考验下先生是否有能力保护落霞。先生莫怪!此事也不过是一举两得而已!” “小丫头,你这一举两得之计,就不怕闯出祸来?”不智老人笑说道:“西岭漠年少气盛,可西岭傲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箫忆竹笑了笑:“我既然走了这一步棋,就不会让它死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寻谜之星陨坠落始将军8 “老头,你别说了!你这个外孙女,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黄妙妙嘻笑道:“先前刚扣了一个钰钰公主回雪国,前段时间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她又让人把邪王劫回了雪国,下药加禁锢,邪王现在成了她的禁犯。” “什么”李冥雪虽然早知此女胆子大,却也未曾想,她竟大胆的禁押邪王啊! 不智老人也有些被吓着了,问道:“丫头,你让人将邪王弄回雪国,是为了” “他太闹了!我让他冷静下!”箫忆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随后转移话题:“怎么进去?” “别问了,她要是不想说,你再问也是白问!放心啦!邪王不会拿她怎么样,最多发一顿脾气!”黄妙妙一脸无所谓的说着,随后问道:“机关在哪里?这种墓应该有机关吧?”反正只是个衣冠冢,有没死人,她才不怕呢! 不智老人跪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轻敲了敲地上石刻的铭文。 黄妙妙走到哪里蹲下,打开的机关里,有一些方正石刻牌:“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智老人起身解释道:“这些是始将军留下的,机关也是始将军装的。而这些石牌,和进入墓里石门上的缺失,是相同的数量。” “搞什么?玩完魔方,难道还要玩拼图?”黄妙妙拿起那些比她手大些的石牌,看着说道:“这家伙就不会玩些正经的机关啊?” “正经的机关,你我破不了!”箫忆竹看着那石门上的数行字,说道:“是填字,不是拼图。”如果是正经的机关,凭她们两个人,就算进去了,也难活着出来。 “填字?”黄妙妙起身看了看那上面的诗,再看了看手中牌上的刻字,笑了笑:“幼稚!居然玩数字诗!”她还以为这些阿拉伯数字是什么密码呢!原来是填诗用的啊? 箫忆竹皱眉看向她,问道:“你知道这首诗?” “知道啊!不就是卓文君的数字诗”黄妙妙收起笑容,看向她,问道:“你不会不知道这首诗吧?” 箫忆竹摇了摇头,诚实道:“卓文君我知道,这首诗不知道。” “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黄妙妙笑了笑,说道:“这首诗出自司马相如做了官,想抛弃卓文君,卓文君见了对方的信中言:一二三四五六七,临邛县城认不得。七十百千万,吾心对尔早已矣。文君一看,此中独少了个‘亿’,便知相如已无意。于是便回了一首诗,这首诗便是上面的数字诗,亦名——怨郎诗。” “原来这首缺诗,还有此典故啊?”李冥雪笑了笑。这位黄姑娘果然不简单,竟连这千古之谜,也能解得开。 箫忆竹看着黄妙妙开始填诗,不消一会儿,就见那些空缺被填了上。 “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道是三四月,谁知是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从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般思想,千般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黄妙妙轻吟着她填好的诗:“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倚阑,九月重阳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焚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红如火,偏遭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以心寒,忽匆匆,三月桃花流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好一个才女!”李冥雪赞道。这等聪慧的女子,这么悲情的诗句,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回头了! 石门缓慢的打开,震起一些尘土。 黄妙妙拉着箫忆竹的手:“走!” “慢着!”不智老人有些担心:“进去后,凡事小心!” “外公放心,他不会害我们的,千年前,他就算到来此的必是我们。”箫忆竹笑了笑:“此事与妙妙的身世有关,我不便相告!先生,照顾好外公,我们很快就出来。” “嗯!”李冥雪点了点头:“多加小心!” 箫忆竹笑了笑,便与黄妙妙进了墓里,石门自后关闭。 李冥雪淡笑道:“师父不必担心,此女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她一定可以平安出来。” 不智老人叹了声气:“你说得对,他确实已不是那个只会胡闹的小丫头了!” 墓室中 黄妙妙感觉身边的人有些不对劲,这没走多远啊!箫箫的呼吸声怎么急促啊?好像喘不过气似得?她呼吸了下,没问题啊!这能是能让人呼吸顺畅的啊?她扶着对方,问道:“箫箫,你没事吧?” “我忘了我有幽闭恐惧症了”箫忆竹喘着气,全身发抖。 “什么?”黄妙妙惊道:“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怎么办?我送你出去” “不用把你的手机打开有光就没事了”箫忆竹住心中的恐惧感加重,颤抖道。 “好!”黄妙妙取出手机,打开忽然看到甬道里全是身披盔甲c手握长矛的士兵:“妈呀!鬼鬼啊——” 箫忆竹捡起地上的手机,还好没摔坏,她走近那些士兵,用手机照了照:“是假人,好像是” “假假人?怎么可能那明明和真人一样”黄妙妙紧抱着对方的腰,紧闭着眼。 箫忆竹摸了摸那假人的脸,说道:“真得是假人,他们是塑胶做的,就像是服装店里的假人模特。” 黄妙妙露半个头,自她肩处看了看——还真是假人啊?她松开对方的腰,走到那边看了看,敲了敲,骂道:“这个死变态,居然做这些东西来吓唬人。” “他哪来的塑胶呢?”箫忆竹对于这一点有些想不通?她看了看这里,每十步一个兵,两边都有兵,这得需要多少塑胶啊? “别管这些了,你既然没事了,那就继续往前走吧!”黄妙妙气冲冲前面带路。再敢戏弄她,她就拆了他这墓室。 箫忆竹跟在她身后,握着手机照明,忽然前面的人叫了声,她连忙走过去,蹲下身问道:“怎么了?” “撞到头了,好痛!”黄妙妙捂着头,苦着脸。 箫忆竹扶起她,看了看,原来是面墙!用手机照着上面的刻图:“是四方神兽。” “四方神兽?”黄妙妙揉着脑袋看了看:“他总算弄个正常的机关了!不过这怎么解啊?我可不懂这些!” “是星位图,它们身上都有七个星位图点。”箫忆竹开始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一个墙角处,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雕盒子,有些像装棋子的盒子?她打开那个盒子,看了看里面的圆形雕刻,有点像象棋子。 “这是什么?他让你下象棋?”黄妙妙哪了一个,瞧了瞧:“这上面都是刻得什么啊?这不是象棋啊?” “是星宿名!”箫忆竹为她解释道:“你拿的是白虎七宿中的——觜。” 黄妙妙嘴抽搐了下,笑了笑,说道:“你知道,那你来吧!我给你照光。”说着便举起手机,站到一边。 箫忆竹拿起那些石雕子,一一将它们丢进那些空缺里,不消半刻,门就打开了。 “咦?里面怎么那么亮啊?”黄妙妙看着那里面,亮得简直像 “是灯光!”箫忆竹率先走了进去,这里两边皆是壁灯,头顶也是灯,地上两边是灯。 “怎么可能”黄妙妙看到这里面的情况,简直惊呆了!她疑惑道:“千年的时光,他哪来的电能量啊?” “我终于知道这里面为什么这么干燥了!”箫忆竹看着这些灯,有这些灯在,再多的水分也能给你蒸发掉了。 黄妙妙懒得管这些,走到那边:“箫箫,你过来看看,这个石门怎么开啊?” 箫忆竹走了过去,看了看:“这两个凹缺好像是我们脖子上的星坠?” “那这个圆洞呢?”黄妙妙指着中间的圆洞,问道。 箫忆竹拿起手中的箫,用内力震开了外面的竹壳:“应该是这柄雪晶箫。” “这进个古墓也太简单了吧?”黄妙妙咂舌道。根本没她想的那么惊险万分,困难重重! “对于你我简单,对于这里的人他们连第一道门都进不来!”箫忆竹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更何况,这最后一道门,是要用双星和雪晶箫来开。不说雪晶箫难得到,就是你这颗星,千年的距离——可想而知,于他人有多难了!” “说的也是!”黄妙妙撇了撇嘴,说道:“那就开吧!” 二人取下脖子上的水晶星,将双星放入凹缺里,箫忆竹再将雪晶箫插入那个洞中,一道光闪过,门开,雪晶箫飞了—— 她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追了上去,跑了好久,才在一个墓室里找到那柄箫。 “哎?这个变态的家伙怎么在这里?”黄妙妙走上前,拍了那端坐的人脑袋一下:“你个老不死的,抢人家东西算什么好汉?” 那端坐的人,双手掌心朝上,捧着一柄水晶箫,嘻笑道:“你个死丫头,欺师灭祖啊!” “妈呀!”黄妙妙怪讲一声,躲到箫忆竹身后,探出一个脑袋:“你不是假人啊?” “臭丫头,我是你师父,你的亲亲师父!”那端坐的人嘻嘻笑笑道。 黄妙妙苦着脸道:“你在这里可有千年了,你还没死啊?箫箫,尸变啦!” “是程序在作怪!”箫忆竹走向前:“人之初,性本善!” “丫头过来,师父好想你,来抱一下!”那人依然嘻笑道。 “嘴巴都不动,不是假的是什么?”箫忆竹走上前取回箫,那个塑像便不再说话了,她笑了笑:“原来是借助水晶箫的能量在运转啊?” 黄妙妙看到又是塑胶人后,气的踢了他一脚:“死变态,你就知道捉弄人。”她踢,她踢,她踢踢踢! “别闹了,赶紧找东西!”箫忆竹在这个石室里找了一圈,什么东西东没有。她的目光落在塑像坐的椅子上,她走上前:“妙妙,过来把这个塑像搬开一下,下面好像有东西!” “哦!”黄妙妙连忙走过去,帮忙把那尊塑像搬开:“真是沉死了呼!可累死我了!”她又踢了那塑像两下。 箫忆竹掀开那个椅子的板子,果然是空心的。她叫了声:“妙妙,帮忙把这里面的箱子搬出来!” “好!”黄妙妙她们把箱子搬出来,放在了地上:“这里面装的是金子还是珠宝?怎么这么沉啊?” 箫忆竹看着箱子,上面有雕字,是繁体数字,又看了看上面的密码锁,按了几下。 “咦?你怎么知道密码的?”黄妙妙看着已打开箱子的人问道。 “上面有写着!”箫忆竹指了指箱子盖面上。 “七四一七四一七四七四七四一,这是什么意思?”黄妙妙一时间懵了!密码一般不是六位数吗?这怎么十三位数啊? 箫忆竹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对此也感到很奇怪?不过那个人做事,一向不靠谱,不正常才是他的作风。 黄妙妙一拍脑袋:“我知道了!这些数字应该是——气死你气死你气死气死气死你!哈哈哈这家伙太无聊了!” “他要是不无聊,就不会使用篆字抄写了!”箫忆竹打开箱子说道,这都是第三个箱子了,怎么里面还是箱子? “也是!”黄妙妙看着那些箱子:“先木后铁,金后为银,这个玉雕箱里总该是东西了吧?”这家伙真是无聊到家了——里面他难道还能弄个水晶箱不成? 箫忆竹打开那个玉雕箱,只见里面是张牛皮包的东西,她把东西放到地上打开一看:“原来是这些东西,难怪包封的如此严密。”这些零件一旦见了水,湿了潮,便全废了! 黄妙妙看着那些东西,不解道:“他给我们留这些做什么?” 箫忆竹开始组装那些东西,还好这里还有备用工具,装台电脑,她应该没啥大问题。 黄妙妙看着组装的人,抬袖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那台笔记本电脑才装好:“这玩意儿能用吗?” “不知道,你不是对电脑很了解吗?那你来试试!”箫忆竹把装好的电脑给了她,她坐在那个木箱子上休息着。 黄妙妙弄了弄:“一样没信号,只有些存储的东西。咦?这是什么?”她点开一看,似乎是段视频? 启星陨一袭白衣如雪,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亲爱的徒弟们,当你们看到这段录像时,就代表你们已做出了要回来的决定!说实话,为师真不想让你们回来!不过呢——也没办法!你是不会听我的,对不?好吧!切入正题!如果是人穿,只要配合时机,便可以回到原点。如果是魂穿的话——不好意思!除非为师亲自在现场帮你们回来,否则就别想回来了。好了就这样,时间到,你们要的东西,在另一个紫微夹中,它会指引你们怎样穿梭时空回到现在。记住我的话,要是你们临时反悔不想回到现在,唯一停下时空运转的方法就是——我后人的心血。亲爱的徒弟们,拜拜!师父爱你们,啵!” 黄妙妙看向箫忆竹:“箫箫,你回不去了!” “我早猜到了!没事,我帮你回去!先看看那个文件夹!”箫忆竹笑了笑,点击了下那个紫微。 时空穿梭: 弱水之畔,四国之边界,大黑山,紫微星弱。太极八卦,四象相合,四大神器现,时空之门开启。 下面是两人在一个太极八卦上游走c穿飞交错,一束白光出现,将一人吸向上空七彩流火光中。 “不用担心,四大神器,我帮你借!”箫忆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该出去了,走吧!” 黄妙妙抱起那个电脑,拿起她的手机,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了脚步:“箫箫,他虽然神经了些,可好歹是我们师父啊!” “好!”箫忆竹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把箱子一个一个放入箱中,塞回那个座椅中,盖好木板,将那塑像放回原位,为他整理了下衣服。 黄妙妙看向那塑像:“如果不是你胆大冷静,我早被吓死了!唉!就算有人能进入这个墓中,遇到了如此多的怪事,估计也早吓疯了!” “好了走吧!”箫忆竹看了那笑容满面的塑像一眼。千年时光,才得我二人来看望你。自此之后,又不知要过多少年,才会有人来看你了! 她们出了墓室,便见天色已黑。 “你们总算出来了!”见她二人平安出来,李冥雪总算松了口气。 不智老人上前握住箫忆竹的手:“丫头,外公真是被你吓死了!” “我没事!”箫忆竹笑了笑:“先生知道的,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李冥雪见黄妙妙怀中抱有一物:“这是自墓中取出的东西?”一个铁盒子吗?看起来又不像 箫忆竹看向他们说道:“这是始将军留给妙妙的东西,先生就不要多问了!” “冥雪,她们既然能进去,就必是始将军安排的,什么都别问了!你们该饿了吧?走,回去吃点东西!”不智老人带着箫忆竹往山下木屋走去。 李冥雪笑了笑:“黄姑娘请!” “别进去,里面会吓死人的!除非你认为你的胆子比箫箫还大,否则!奉劝一句,别好奇,进去真的会吓死你的。”黄妙妙说完,便抱着电脑走了。那里面的东西,要不是碰见箫箫这个没心肝的人,谁还敢往里面进去啊? “吓死人?难道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不成?”李冥雪笑了笑,往山下走去。他可没有那个女子的胆子大,更没有她那份冷静。看来,他还是少好奇为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19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话音未落,不等程灵素出口断拒,欧阳克忽然身形一晃,骤然欺近身来。程灵素急退两步,手一扬,指间银针疾飞射出去。 欧阳克口中“哎哟”叫了一声不闪不避,折扇在手上轻轻一转,银针正好射在墨色的扇面上,“叮”的一声,立刻转向,飞落出去。震飞银针之后,那把折扇丝毫不停,又向程灵素头上飞旋而去。 程灵素侧身一避,扇骨带起的刚猛的劲风已扑面而来,逼得她几乎呼吸也为之一顿。急切间纤腰一折,猛然向后仰去。鬓边散落的发丝飞起,被扇沿的罡风一卷,几根黑发,簌簌断落下来红粉官场最新章节。 却不想欧阳克的手臂犹似忽然没了骨头,明明前一刻还在她面前,蓦地里忽而竟在空中一拐,又绕到了她身后,正好穿到她下弯的腰间,在她腰里一托,顺势一带。程灵素只觉得腰间一紧,已被他搂住了腰,身不由己地撞入他怀中。 这一招之间,犹如电光火石,直到此时那根被折扇挡住震落的银针放才落到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你放手”程灵素用力挣了一下。她衣衫上原本洒有赤蝎粉防身,就算欧阳克能事后将这药力逼出,但也同样抵挡不了赤蝎粉那触之如焚的痛楚。可她来时却担心会遇到拖雷,无意间碰到她的衣衫有所误伤,这才在外面罩了见狐皮短裘,挡住了药力。却不想竟又遇到了欧阳克 欧阳克只觉得手下的纤腰虽在厚厚的狐裘之下,却仍只盈盈一握,温软柔韧,似能从那皮毛下直透出来。鼻端又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不由心中快慰轻荡,双臂用力,压住她的挣动,笑得轻薄:“放心,纵然你出手不容半分情面,我可舍不得伤了你。” 其实,纵然程灵素的武功远不及欧阳克,却也不至于一招就会落败。实在是欧阳克的手臂如此突如其来地几乎是转到了全不可能的方位出招,令她猝不及防。 这一招本是西毒欧阳锋取意于蛇类身形扭动潜心苦练而创的“灵蛇拳”,出拳时手臂的方位灵动如蛇,虽有骨而似无骨,令人匪夷所思,防不胜防。而欧阳峰万万不会想到,他这原拟于在高手交手中出奇制胜的绝招,还未曾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却先叫欧阳克使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却也出师大捷,软香温玉,立奏奇功。 突然,只听到远处大营中似乎有些喧闹之声,还有人声呼喝,夹杂着金刃敲击,铁甲铿然之声,隐隐约约,一起传了过来。 那些人说的是蒙古话,欧阳克不懂,程灵素却听得明白,原是方才拖雷奔出营时砍倒的几个人被巡视的哨兵发现,哨兵互相示警,要去营中盘查。 程灵素听那盘查声正向他们这里走来,心中一动,正要开口高呼,想将他们引过来,乘人多杂乱,借机脱身。 哪知欧阳克看破她的心思,手臂一收,薄唇轻启,嘴角浮现的一抹浅笑几乎要贴上程灵素的脸颊:“就凭这些人还拦不住我。” 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往前冲了出去。而这时,营中的示警号角声方才吹响,勉强聚集成队的军士见他们两人来得迅猛,正要大声喝阻。但欧阳克的身法何其之快,拦截的人刚举起刀,一道白影已从他们身侧飞掠过去。就在错身的一刹那,欧阳克腾出一只手,闪电般地拂过那几个人的腕上c颈边,或点或按,堪堪掠到营门边上时,只听背后响起一片惨呼。 到得营外,已没人敢跟上来。欧阳克见程灵素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不禁问:“怎么?” 程灵素从那玉雕似的修长五指上移开目光,转到他脸上:“完颜洪烈和王罕好歹也算是盟友,那些都是王罕帐下的士兵,你又何必多伤人命?” 欧阳克没想到她竟问的是这个,洒然一笑:“我堂堂白驼山少主,要是不给些教训就走,岂不是要被人当作夹尾而逃?” 程灵素见他下颚微微抬起,神情倨傲,当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使用无药可解的剧毒,是她师父毒手药王的大忌。毒手药王虽以“毒手”为名,用毒如神,其实却是慈悲心肠,尤其是晚年出家之后,更是对门下弟子谆谆告诫:“下毒伤人,不比兵刃拳脚,不至于立时致人于死地,若对方能悔悟求饶,立誓改过,亦或是错手伤错了人,都可以解救。”因此程灵素用毒,重在心思灵巧,即使面对她几个叛师的同门,下手也是步步留情。直到最后,那一支含了七心海棠的蜡烛,也是由他们贪心不减,方才自行点燃。 而西毒欧阳峰虽同样是使毒的行家,目的手段却皆截然相反终极魔道。一味只求炼制各种性烈的剧毒,只求致敌于速死,莫说留下几分余地,便是一口喘息之气也断不会留给对手。欧阳克自幼受此教导,自然不会明白程灵素的想法,更不会想得到这世上居然还会有用毒的人心念如此慈悲。 不过他现在软香温玉在手,也无意去深究这些,怀里的少女腰身柔韧,不似那些娇弱女子身娇体软,身上还自有一股香气醉人,宛如令人置身于娇花馥郁,偏偏那花香之中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酒香再配上那暗藏在眉眼中娇嗔,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正要再调笑几句,却突然发觉眼前那张清丽的容颜似乎轻轻晃了一晃。 “嗯?”欧阳克眯起眼,偏过半边脸,眉头不自觉地微微拧起,似察觉到了自身有些许不对劲。 程灵素眼睛一亮,腰身猛然一挣,一手在两人身前一格另一手划向欧阳克紧扣住自己腰间那只手的脉门。 欧阳克头脑昏沉,仿若醉酒。程灵素这一招的拆解应对,甚至后手反制,明明心里想得清楚,而到了运劲之刻,手上却不知为何生生慢了一拍。不但如此,手一动,竟还带得脚下一个踉跄,被程灵素一招挣脱,还反手又往他胸前一劈。 “怎么回事?”欧阳克正自站立不稳,胸口挨了一掌,纵然程灵素并未用什么劲力,也是应手而倒,连手里的折扇也“啪”的一下落到地上。天旋地转地一阵晕眩,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渐渐模糊起来。 程灵素脱得身来,探手入怀,拿出了事先藏在怀里的那两朵蓝花,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可能!”幽蓝的花骨朵在风中簌簌发抖,似是孱弱不堪,几乎连小说睁不开的欧阳克却立刻认出这正是他之前在悬崖底下见程灵素拿在手里,后来又在她帐内看到种在塌边的那奇形怪状的小花,“这花我事先查看过,分明无毒” 程灵素微微一笑:“好,我教你一个乖。我帐中虽然说不上是人来人往,平日里总也有人要进出,这花就放在我帐中,总不好随随便便就伤了人。因此若没人动它,自然是无毒的。除非” 欧阳克猛然醒悟:“是那酒” “还不算太笨。”抬程灵素格格一笑,手将方才挣动间散乱开来的发丝往耳后拨了拨,手背在被日头晒得有些泛红的额头上贴了贴:“这花花香馥郁,本是无毒。一旦加了酒之后,才是真正的香气醉人。” 欧阳克自小就在毒物里打滚,对奇花异草本应防备颇深。只是他在崖下见程灵素拿出过此花,当时虽然有所警醒,可后来又立刻发现这花香中并无异常,再加上之后他潜入程灵素的帐中亲自探查,确认此花虽香,确是无毒,心里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这才失了防范。 这花乃是程灵素按照上一世培植“醍醐香”之法栽种,花香如烈酒,醉人于无形。欧阳克在程灵素帐中之时其实已经嗅入了一点这香气,但他仗着内力精深,这点酒力一时半会儿的也根本醉不倒他。若不是他方才心存轻薄,一直紧紧地搂住程灵素不放,将程灵素刻意从巾帕中取出来的花香当作了女儿香,毫无戒备地闻了又闻,这大漠里种出来的“醍醐香”到底不比前世的威力,还真奈何不了这位来自白驼山的少主。 三番两次地栽在这个小女子手里,欧阳克心里再有不甘,此时也挡不住翻涌上头的浓浓酒意。眼皮越来越重,强自撑起的精神渐渐涣散,心里的警觉愈盛,意识却愈发不受控制的逐渐远去 正心焦如焚间,只感到有人在他怀里轻轻一碰,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轻语:“这‘醍醐香’如饮烈酒,但于性命无碍,醉一下就好” 紧接着一声唿哨,马蹄击地声由远及近,稍稍一停,又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有灵蛇拳奇招迭出~一个有醍醐香奇毒四布~所以说嘛,克克啊,和灵素妹子斗,到底是谁赢了呢?哇咔咔~【歪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20 欧阳克眼睛一亮,心神震荡,不再理会拖雷,笑语吟吟:“我欧阳公子是何等人,一言既出,又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他可以走,华筝姑娘你还是留下来” “好。” 程灵素早料到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只不过这样也好,只她一人还能和欧阳克周旋一下,寻找脱身之机,多了个拖雷,难免心里还有顾忌,因此不等他再胡说出什么来,就直接截口答应下来。 欧阳克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少了个碍事惹眼的,我们才能好好聊一聊。” 程灵素不理他,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包着蓝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扎在拖雷迸裂的虎口处,又将那两朵蓝花放回怀中。然后简单将情况和拖雷一说,要他先行回去。 拖雷脸色铁青,退后了两步,霍地一下拔起插在脚边的单刀,双眼盯着欧阳克的方向手起刀落,在自己身前虚空狠狠一劈:“你武功高明,我不是你对手。但我今日以铁木真汗之子的名义向草原天神立誓,待我诛尽暗害我父之徒,定要与你一决胜负!为我妹子报仇,也叫你看看什么才是草原上的英雄儿女!” 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为了这个目标,他自幼就在军中历练,从未耽搁一天,岂知多年的苦练,落入敌手不说,今日却无法将前来相救的妹子平安带回去!拖雷心知程灵素说得不错,自己此时应以铁木真的安危为重,应尽快回去调动兵马接应被暗算的父亲,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子被人要被人强行扣留在这里,心头的耻辱噎得他连呼吸都几乎要滞住。 蒙古人最讲信诺,更何况是对草原上人人信奉的天神所立下的誓言。拖雷明知自己武艺不敌还斩钉截铁地立下此誓,神色虔诚凛然,一番话说得豪情冲天,虽不是武道高手,久历兵营的一副肩骨上却自有一股和铁木真一模一样的王者之气,纵横睥睨,连没听懂具体内容的欧阳克也不禁暗暗心惊。 程灵素心头一暖,身体里那独属于铁木真女儿的热血仿佛也感受到了拖雷的不甘和决心,激流般的涌上来,激得她眼眶也跟着隐隐发热。不动声色的侧过身,拦在欧阳克可能出手的方向,轻声道:“快走罢,快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拖雷点点头,又走上两步,展开双臂将她抱了一抱,再不看欧阳克一眼,转身往营门的方向跑去。 路上遇到几个留守的兵士见到他从营内跑了出来,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直到亲眼看到拖雷在营地边上夺了马匹,一路奔出远去,程灵素才放下心来,轻声叹了口气。 上一世,她师父毒手药王用毒做药,治病救人,可偏偏深信报应轮回之说,以至晚年皈依佛门,修性养心,终达无嗔无喜之境。程灵素是他晚年时收得的小弟子,深受熏陶,这一番世道轮回,明明已经身死,却还是将她送来此处,她不得不相信,或许冥冥之中,还有其他用意。 她原本不愈与这个世上的人和事过多牵扯,甚至一直想着寻个机缘远远地逃开,回到洞庭湖畔,去看看数百年后的白马寺,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开个小小的医馆,治病救人,守着前一世对那个人的思念和深情以渡一生爱我无需承诺全文。却没想到自己此生借了铁木真女儿的身份,又怎可能不卷入蒙古部落的斗争之中?铁木真现在就是她的父亲,无论这个父亲是否将她视作拉拢其他部落的手段,他都是她在草原上最大的屏障。 更何况,一旦铁木真有难,那她生活了十年的蒙古部落也会跟着蒙难,真心照顾她,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和兄长,还有那些日日所见所处的族人都会跟着蒙难,十年相处,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程灵素又是幽幽一叹。 见程灵素一直望着拖雷离开的方向出神,还不断叹息,欧阳克下巴微抬,不禁冷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程灵素皱了皱眉,拉回神思,冲口而出:“我担心我哥哥,难道不应该么?” “哦?他是你哥哥?”欧阳克眉一抬,眼角的喜意一闪而逝,“那再先前那个小子才是你的情郎?” “你胡说什”程灵素猛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说郭靖?你之前就在我们才来你就知道了?” “不是你们,是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欧阳克颇为得意,显然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程灵素虽然远远地就下了马,但他内力精深,耳力又岂是那些寻常的蒙古兵士能比?几乎是在程灵素潜入大营的同时就发现了她,正要露面之时,却见到马钰出手将她和郭靖都带了出去。 当年他的叔父欧阳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过个大亏,因此西毒一脉对于全真教的道士心里总存着几分愤恨和忌惮。欧阳克认出了马钰一身道袍,想到叔父往日的告诫,便打消了现身的注意。反而隐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地几番对答。 本以为程灵素会劝说马钰一起闯营救人,他不知马钰是全真教的掌教,只想着到时候营中除了千万兵马之外,还有完颜洪烈带着的数名武林好手,足以能将马钰缠住,没准还能趁机将他除去,让全真教少一个坐镇的高手。却没想到这道士非但没有闯营,居然还带着郭靖一同离开了,却将程灵素一人留在此处。 程灵素此时渐渐理出头绪来:“完颜洪烈秘密来到这里,应该就是想趁机挑拨桑昆和我爹爹为难,让蒙古部落互相争斗不休,他大金国才能没有北方的祸患。” 欧阳克对于这种争斗全无兴趣,只是见程灵素说得认真,便顺势点头,又赞了一句:“举一反三,当真是聪明得紧。” 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程灵素目光犹如草原上清冽的斡难河水:“你是完颜洪烈的人,却放走郭靖回去向报讯示警,现在又放走拖雷回去调兵,就不怕坏了他的大计么?” 欧阳克哈哈一笑,手一探,轻轻点在她的下颚上:“怕?他的计谋与我何干?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又算得什么?” 程灵素非但没笑,反而眉头微蹙,脚下退了半步,避开那柄轻薄地勾向她下巴的折扇,伸手一探,“啪”的一下正好将那玄黑色的扇头握在手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透过手心的肌肤直刺入骨,激得她几乎立刻就要放脱手,这才发觉他这把扇子的扇骨竟是玄铁所铸,寒冷似冰。 “怎么?喜欢这把扇子么?”欧阳克状似无意地手腕一抖,拨开程灵素的手,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抖开,在身前轻摇,“你若看上了别的,送你也无妨,只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轻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从此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自然也就能时时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克克童鞋,人灵素妹子不就是看上你把扇子么,这都舍不得送人~好小气咩~ 欧阳克【抱着扇子跳脚】:那可是我爹咳咳叔父送我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3 玑玥国 兴城 郑府 “老爷,林姑娘来了!”小喜跑进房里,喜道。 坐在床前的郑森,抬头看向来人,轻飘飘的说了句:“你来了” 黄妙妙看着面前形容憔悴的男人,这还是哪个叱咤商场,阴谋逼她冲喜的郑森吗?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稳定了下心神,走到郑泓床边:“阿郑怎么会病成这样?”床上的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这还是一个活人。 “自从少爷离开了云蒂城后,一路都在咳血,回到府里,便一病不起”浣儿掩面在一旁哭泣着。 箫忆竹看向那哭泣的女子,她是太像了吧? “什么?”黄妙妙惊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浣儿哭泣着咬着唇:“少爷不让说” “糊涂!”黄妙妙生气道:“他不让你说,你不会偷偷的送封信给我啊?要是早知道他这样,让蓝梦及时为他医治,又岂会病成现在这般地步?浣儿,你”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箫忆竹淡淡开口道:“外公,先帮他看看吧!” “嗯!”不智老人走到床边:“郑老爷可否” 黄妙妙把郑森拉开:“别担心!有这老头在,阿正的病一定能好的。” “丫头,话不可以说得太满!”不智老人坐在床边,捋着胡子,把着脉说道。 “喂?老头,你要是都治不好他了”黄妙妙扁着嘴:“那还真没希望了!” 汤大夫端药进来,看到这屋里的人,问道:“老郑,你又请新大夫来了?” “我”郑森看向那伸着头,看那老者诊脉的红衣女子:“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箫忆竹在一边淡淡道:“他是不智老人。” “不智老人?” “不智老人?” 汤大夫打翻了手里的碗,碗碎了一地,药汁四溅。 郑森不敢置信的问:“你真是不智老人吗?” “如假包换!”黄妙妙头也不回的丢出一句话。 “你这丫头!”不智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声气!他又不是货品,错了还能换?这个黄丫头,说话总是这般口无遮拦。 黄妙妙直起腰摆了下手:“别说我了!你这老头诊个脉怎么这么慢啊?速度!知道速度不?” 箫忆竹拉过那个冲动的人,皱了下眉:“诊脉需要安静,你这么吵,让外公怎么诊脉?” “我不是着急吗?”黄妙妙扁嘴嘀咕道:“他是你外公,又不是我外公。” “你这丫头!就算我跟你没关系,看在我是个老人家的份儿上,你也该给些尊重吧?”不智老人收起手,起身道。 “好吧!”黄妙妙耸了耸肩,满脸堆笑道:“亲爱的不智爷爷,你珍了这么久的脉,到底能不能治?” 不智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声气:“难!” “难?什么意思?”黄妙妙看着那一副高人姿态的死老头,装什么蒜啊?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让位。站着茅厕不拉屎,算怎么回事儿啊? 不智老人抬手敲了黄妙妙脑袋一下:“你这丫头,定是又在心里骂我。” 黄妙妙捂着被敲痛的头,嘀咕着:“真不愧是祖孙俩,都会读心术啊?” 箫忆竹走上前,皱眉道:“妙妙性格直率,并无冒犯外公之意。他是妙妙的朋友,望外公一定要尽力搭救。” “还是我家小忆乖!”不智老人笑了笑:“这病是能医,可却是要——以命换命。” “死老头,你这是什么破办法?救一人,害一人,你缺不缺德啊?”黄妙妙大声骂道。臭老头,没办法早说啊?在这瞎磨叽什么啊? 箫忆竹看向不智老人问道:“外公,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中毒太深,必须要换血。”不智老人叹了声气,看向黄妙妙,说道:“丫头,不是我心狠,而是别无他法!” “我才不信呢。”黄妙妙拉起箫忆竹的手:“不求他了,咱们自己找办法去。” “去哪里找办法?”箫忆竹皱眉道:“你不会是想” “聪明!”黄妙妙打了个响指:“走!” 郑森问道:“前辈,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不智老人看向门口,笑了笑:“或许那鬼丫头有办法吧!” “怎么?”汤大夫疑问道:“这林姑娘难道非是您的高徒?” 不智老人摇了摇头,笑道:“此女与我先祖渊源颇深,若真论起辈分来——她可不比我低哪!” 汤大夫惊道:“此女医术不低,家中是否也是医药世家?” “她会医术?”不智老人对此很是惊讶!这丫头是什么来历,他也不是很清楚——小忆说,此女与始将军渊源颇深!至于她到底是何来历,他却一无所知! “您不知道吗?”汤大夫疑惑地看着他,说道:“半年多前,这郑家小子差点一命归西,要不是林姑娘出手救了他,他哪能活到现在啊!” “她用什么方法救得郑公子?”不智老人皱眉问道。 汤大夫回答道:“催吐法,放血取虫法。” “你们没把虫取净?”不智老人叹了声气:“真是天意啊!” “取净了。”汤大夫说道:“按照林姑娘的方法,将郑家小子体内的毒虫,全部都取出来了。我曾经为他诊过脉,身体并无任何异样,是完全的康复。” 不智老人皱眉问道:“你取出的是什么毒虫?” 汤大夫如实回道:“是种红色的类似水蛭的小虫。林姑娘说,那种虫叫血蛊。” “血蛊?”不智老人笑了笑:“这丫头见识果然广大!” 郑森忙问道:“连前辈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吗?” “不知!”不智老人摇了摇头。世间除了小忆之外,恐怕再无人知这黄丫头的身份c与其底细了。 黄妙妙进来抓住不智老人的衣袖:“他中的是不是情蛊?” “是!”不智老人点了下头,说道:“你帮他解了血蛊之毒,若他能自此一生不动情,自可安然无恙!可他偏偏动了情,更被情伤了心脾,以致血气上涌,至情蛊苏醒!” 黄妙妙惨然一笑:“我到底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命运总如此弄人!你我都逃不了自己的命运,又何谈去掌控他人的命运呢?”箫忆竹叹息道:“此事与你无关,一切皆是命!” 黄妙妙靠在她肩膀上哭:“我救不了他该怎么办” “我愿意以我的命,换少爷的命。”浣儿面色平静,唯两行清泪滑过嘴角:“前辈,用我的血可以吗?” 不智老人看向她,叹了声气:“丫头,你可要想清楚?情蛊在他体内还可以拖一阵子,一旦换血,情蛊进入你的体内后——不消半个时辰,你便会” “我不怕死,只要少爷能好好地活着。”浣儿咬着下唇,无比坚定道。 “浣儿”郑森万万没想到,这个平常软弱的小丫头,竟会愿意为他的儿子去死。 浣儿擦干眼泪:“老爷,我可以和少爷说几句话吗?” 郑森点了点头:“去吧!” 浣儿走到床边,坐在床边,拉着郑泓的手,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昏迷人的手上:“少爷,你只知你喜欢林姑娘,喜欢的好苦!可浣儿又何尝心里不苦呢?在你痴痴地望着她的时候,浣儿又何尝不是默默的望着你的背影呢!” 箫忆竹看着她哀伤哭泣的人,叹了声:“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那是因为”黄妙妙苦笑道:“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星陨大陆的人,从不信鬼神,可浣儿想信一回”浣儿在昏迷无知觉的人手腕上,咬了一口,血如朱砂般染红了她的唇:“若有来世,浣儿定早遇上你,嫁你为妻。” 黄妙妙看着以血为誓约的女子:“原来,她一直爱着阿郑”可她却一丝也未感觉到过。是浣儿太会掩藏了?还是阿郑早就知道,只是装作不知? 浣儿起身,看向众人:“可以开始了!” 不智老人叹了声气:“诸位请回避!” 箫忆竹将药箱打开,深看了浣儿一眼,随后与众人一同出去。 房门深掩,再见时,已是生死两茫茫! 众人静默的等在门外。 箫忆竹看着郑森面上的焦急担忧之色,看着汤大夫脸上的激动难掩之色,以及黄妙妙脸上的忧伤愧疚之色——他们,郑森焦急着时间太久没动向,汤大夫期待看到这场医术奇迹。妙妙她对郑泓愧疚,为浣儿伤悲!那她呢?面色是平静的无情,可她当真可以对这一切漠然的看待吗?太像了,像得让她心痛! 房间里 “把这个喝下去,它可以使你的血变得可以诱惑情蛊。”不智老人将一个白瓷细颈瓶,递给了浣儿。 浣儿接过,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药喝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面色苍白的浣儿走了出来。 箫忆竹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人:“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谢谢!”浣儿看着初次见面的女子,虚弱的笑了笑:“请带我离开,不要让少爷看到我死去的样子。” “好!”箫忆竹对黄妙妙点了下头,淡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留下吧!”说完,便带着浣儿便离开此处。 黄妙妙望着她门离去的背影,箫箫有些奇怪——她对浣儿太关注了,那是种少见的亲熟与关心 箫忆竹带她来到城外一处山脚下,扶下了马上的人。 浣儿坐在一块石上,看着那个白衣女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箫忆竹不语,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浣儿笑了笑,望向西边,那里晚霞似火,艳红的如血染般残美的夕阳:“你说,我和他会有来世吗?” “会有。”箫忆竹淡淡的回了句。 浣儿看向她,笑了笑:“真的吗?” 箫忆竹淡淡道:“我从不虚言。” “从不虚言?”浣儿眼神涣散的说着:“我信你!” “穆姐——”箫忆竹上前抱住了那倒下去的身体,流下了一滴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个女子,都是如此的信她。 “穆姐?”浣儿看着为她流泪的女子,笑了笑:“你知道我姓穆?这个姓氏,连我自己都快忘了!”一个被所有人遗忘掉的姓氏,却被一个陌生女子所记着。是悲哀呢?还是讽刺? 箫忆竹低头不语!她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更帮不了穆姐 浣儿拉着她的衣袖,嘴边淌着血,艰难的说:“别让他知道我的我的死去死去的样子” 箫忆竹点了下头:“我答应你。” 浣儿心愿已了的合上了眼:“谢谢” “穆姐”箫忆竹抱着已死去的人,痛哭着!她取出雪晶箫,握箫仰天:“我愿以此箫为代价,换穆姐一世情缘!苍天若怜——请让他们在下一世重逢,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雪晶箫发出刺眼的光芒,升上半空,旋转的洒下七彩星光,浣儿右掌心中,出现了一道血色的水波浪。 雪晶箫回到了箫忆竹手中,她望着那掌心的印记:“原来,这便是你胎记的由来!” 郑府 黄妙妙陪着郑泓,见一夜未归的箫忆竹,却是独自一个人回来,忙上前问道:“浣儿呢?” “烧了!”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把怀中的骨灰罐,交给了郑森,转身离开。 “烧了?”黄妙妙拉住要走的人,却看到对方眼睛竟是红肿的,难道箫箫哭了?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箫忆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说了句:“回去后,帮我去看看我的经纪人,大家叫她穆姐,她本名穆清,右掌心有一道血色的清泓——一泓清泉一泓水!” “一泓清泉一泓水?”黄妙妙全身一震,看向郑森手中的骨灰罐:“她是”难怪箫箫自见了浣儿后,神情便一直很古怪,原来是 箫忆竹拿出手中的竹箫:“我以此箫为代价,换穆姐一世情缘!记得,看看她身边,是否有——泓。” 黄妙妙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我会的!这不止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 箫忆竹身形一动,与一个人打了起来,她出手毫不留情的折断那人的手臂,夺过那人的匕首,架在那男人脖子上,冷声问道:“蛊毒是不是你下的?” 那人疼的不能言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抖。 “说!不说”箫忆竹面色清冷的掰断他另一只手臂:“再不说,我就砍了你的双腿。” 那人还是不言语,连一声痛呼也没有过。 箫忆竹捏着他双颊,看到他居然是个被割了舌头的人。她把匕首丢在地上,说了声:“麻烦这位大夫帮他把手臂接好。” 汤大夫被她眼神冷冷一扫,吓得连忙跑到哪里查看地上人的伤势。 郑森自认他算是个够狠的人,可与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比起来 “外公,你回雪国,我和妙妙要去趟玑玥皇都。”箫忆竹淡淡说完,又对那怔愣的人说道:“郑老爷,对你儿子下毒的人已死,可主使者却是你惹不起的,自己以后小心点吧。” 郑森一时被她说糊涂了,难道这位姑娘已经知道是谁对他儿子下毒的了? 黄妙妙恍然大悟:“是巫觋?那指使他的人不就是”她丢下一句话:“告诉阿郑,他的命是浣儿的,让他好好活着。”是西岭漠,巫觋是西岭漠的人。箫箫是要找西岭漠算账,这下可糟了! 郑森看着离去的二人,到底谁和他有仇?为什么要这样害泓儿? 不智老人手里拎着一百宝药箱,将三张纸交给了郑森:“三个药方,分主治,调养,安神。告辞!” 汤大夫帮那人接好骨,起身抹了把汗:“你老小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居然被人这么害你儿子?你家祖坟也真是烧高香了,居然碰上这些能人异士,要不然你郑家早断子绝孙了。” “是啊!”郑森叹了声:“我是该少作恶,多行善了!”若不是无意间救了这个神秘的女子,他家这根独苗,焉能还在? 玑玥国 皇宫 夜黑风高,两抹身影自上方掠过。 找了好久,也未找到东宫在哪里。索性她不找了,箫忆竹身穿如雪白衣,下摆绣有翠竹。腰挂碧玉葫芦,面带银色面具,手握竹箫,一手背后,光明正大的在宫里行走。 黄妙妙身穿火红宽袖衣,面带金色面具,轻摇着玄铁扇。看着前面大摇大摆,如同观光北京故宫的人。她无语!有这样擅闯人家地盘的吗?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还是砸皇家的场子,当真是不要命了!不过她会不会陪着倒霉啊?那要真死在这里——她会不会死的太冤了? “什么人?”一队禁卫军,把它们给围了起来。 一个英俊的少年,上下打量着一红一白的两个面具怪人:“你们是什么人?” 箫忆竹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西岭漠在哪里?” 那少年挑了下英气的剑眉:“你找我大皇兄做什么?” “算账!”箫忆竹冷冷的丢出两个字。 “算账?”那少年似乎对他们起了好奇心:“你不要命了啊?” “拜托!老大,你说话别这么直接好吗?”黄妙妙真是对这个人无语透了!她转而对那少年笑道:“你无视她的话就好了!我们找太子殿下只是有点小事儿而已!” “小事儿?”西岭浩笑了笑,随后收住笑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来人,把他们给本皇子拿下。” 黄妙妙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刀,苦笑道:“这下省事儿了!不用你麻烦找他了,我们会被直接押去见他。” “想得美!”西岭浩唇边带笑道:“不是把你们押去东宫,是押进天牢。” 黄妙妙手臂搭在箫忆竹肩上,摇扇道:“得!你扣人家一个公主,人家也扯平了!” 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告诉西岭漠,天音阁主酒公子,前来给他送一人——李冥雪。” “李冥雪?”黄妙妙大叫道:“拜托!他是你亲师叔,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他啊?” “我和他没仇!”箫忆竹淡淡的说道:“这只是个考验。” 黄妙妙满头黑线:“有拿性命考验人的吗?” “啰嗦!”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随后对西岭浩说道:“去告诉西岭漠,他会非常乐意见我。” “我凭什么信你?”西岭浩不屑道:“就你这种欺师灭祖的人,还想见我大皇兄?休想!” “西岭漠本就不是个好人。”箫忆竹冷冷道:“他作的孽,不比欺师灭祖大。” 西岭浩怒拔刀:“放肆!你这大胆贼人,夜闯皇宫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竟然还敢辱骂我大皇兄?我今天就” “住手!”西岭言及时赶到,看到那白衣人,诧异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箫忆竹看了他眼,随后说道:“此事与你无关!既然你来了,就带我去找西岭漠吧。” 西岭浩怒喝了声:“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命令我二皇兄” “够了!”西岭言不悦的看了西岭浩一眼,随后上前拱手道:“浩若有冒犯之处,望你” “西岭言,别让我说第三遍。”箫忆竹冷冷道:“立刻带我去见西岭漠。” “不行!”西岭言一口拒绝:“你不能见大皇兄,立刻离开这里。” 箫忆竹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自己,冷笑道:“你以为你不带路,我便找不到他了吗?” 西岭言皱眉道:“你不要胡闹了,我立即送你出宫。” 箫忆竹甩开对方的手,展臂飞向一座房顶,她迎风而立,喊道:“西岭漠,你若再不现身,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玑玥皇宫——” 黄妙妙扶额,这个人比孙悟空还厉害!动不动就要放火烧人家的房子。 西岭漠大笑前来,落地后,朗声道:“不知酒公子找我所谓何事呢?” 箫忆竹白衣翩然落地,冷冷道:“西岭漠,你当真是够狠的,害人的招数,当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西岭漠笑了笑:“哦?不知酒公子所指何人?” “玑玥国第一首富——郑森之子。”箫忆竹含着恨意,冷声道:“因为你的歹毒之心,害死了她。你因利益害郑泓,而她却为爱而为郑泓去死。西岭漠,你毁她一世姻缘,我便要你用命来偿——” 黄妙妙和西岭言上前连挡她几招,黄妙妙将她拉回:“你一向冷静,怎么在这里犯了糊涂?” 箫忆竹紧握着拳,仰天悲痛:“穆姐——” 西岭言从未见过这样悲痛的她,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何以那个女子的死,令她如此悲痛? 黄妙妙虽不知她与那穆姐的感情到底有多好,可看着她如此悲痛,定是位与她感情极好的人。 箫忆竹望着西岭漠,一字一句道:“西岭漠,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西岭漠望着那双眼里,那双眼眸中全是恨意。那个女子到底谁?竟令的天音阁酒公子如此情绪失控?是他挚爱的女子吗? 箫忆竹恢复了平静,淡笑道:“想要解读神兵谱的人吗?那就发文去雪国,告诉梦灵公主,我在你的手里,要她以李冥雪来交换。” “不可以!”西岭言紧张道:“大皇兄,这书文不能发。” “西岭言,你喜欢梦灵,一直喜欢她。”箫忆竹闲适淡笑道:“要不然,换一个条件,用我来换她,她也定会愿意的。” 黄妙妙看着那个笑的灿烂的人,完了!箫箫真生气了!西岭漠要真听了她的话,一封信送过去,邪王必怒,雪皇必恼。这两国联军,非灭了这玑玥国不可。这丫的也太狠了吧?人家害死了她朋友的前世,她就要以别人的国家来偿还? 西岭言看着那眼中算计的人,摇头后退:“不不是你不是你到底是谁?”她不是梦灵,她到底是谁?梦灵就算脾气再坏,她的眼睛也是清澈的,那是一双心地单纯的眼眸,绝不是这种充满狠绝和算计的眼睛—— “你果然很爱她!”箫忆竹似是叹息道:“你与她,注定只能等来世了!所以,你应该理解,理解浣儿那爱而不得,死都没得到她所爱人的一丝怜爱,一个温柔的眼神!” “不!梦灵”西岭言痛苦的捂着心口,跪倒在地上,看着那个白衣人:“你到底是谁?” 箫忆竹走到她身边蹲下,靠近他耳边,低声告诉他随后离开,眼眸淡漠地看着他,说道:“别再痴妄了!你与她,来生也许会在一起吧!” “也许?”西岭言悲痛的笑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曾经的年少轻狂吗?”梦灵死了,或是她去了另一个世界。而现在的梦灵,不过是一个依附在她躯体上的灵魂而已?如果是以前,他自是不相信。可现在他信!没有人可以如此的变换成另一个人。 “多情之人多悲戚!”箫忆竹悲悯地看着他:“西岭言,就算我不杀西岭漠,他也会死。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作了太多的恶,总是要偿还的。” “我会不会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不劳酒公子操心。”西岭漠笑道:“不过你的办法很好!来人,送信去雪国,说酒公子在我玑玥国做客,想见老友李冥雪公子一面。” “不可以!”西岭言自地上起身,坚持道:“大皇兄,此信不能送,你会害了玑玥” “二皇子话太多了!”箫忆竹淡笑道。 “二皇兄”西岭浩扶住西岭言,质问道:“你给我二皇兄吃了什么?” “没什么!”箫忆竹无所谓,淡笑道:“只是一种让他暂时口不能言,全身僵硬的药而已!放心,此药对人身体无害。” “言要说的,定是你要如何害我的话吧?”西岭漠看向那个白衣人,冷笑道:“无所谓!本殿下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害我。” 箫忆竹笑了笑:“在下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来人!”西岭漠抬手吩咐道:“送二位公子去心香水榭,好生的伺候着,不得有一丝怠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4 心香水榭 黄妙妙跑来跑去,突然往她身旁一坐:“完了完了!这下子死定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四面环水,除了用小舟渡到这里来,别无出路。这个黑心的西岭漠,也太卑鄙了。” “山穷水复疑无路!”箫忆竹笑了笑,喂着池中的锦鲤:“我在等,等李冥雪来了,我们就可以回雪国了。” 黄妙妙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笨蛋,明知是死还来?” “他会来。”箫忆竹逐定道:“进玑玥皇宫之前,我曾交给客栈小二一个锦盒,盒中是我的天音令,以及一封给李冥雪的信。只要明早不见我们回去,小二便会将信送去飘香楼。” “那个不会也是你天音阁的产业吧?”黄妙妙疑问的看向她。 “是!”箫忆竹喂着鱼,淡笑道:“算算,当此信到金风的手中,金风再快马加鞭送去雪国,应该和西岭漠的文书到达雪国的时间差不多吧?” 黄妙妙认真的问道:“除了邪王还有雪国,是不是还有别的谁会杀西岭漠?” 箫忆竹笑看着她说道:“你似乎很关心他?是不想让他死吗?” “有点!”黄妙妙叹息道:“他太像我哥了!看到他箫箫,他会不会是我哥哥的前世啊?” “也许吧!”箫忆竹笑了笑,叹了声气:“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他,可他必须要应这个劫。” 黄妙妙对此很不明白:“什么劫啊?” “神龙劫。”箫忆竹收起鱼食,看着她,说道:“夕雾是他家族里选定的龙女,除非神龙现世,否则她便不可以嫁人,要一生无情无爱,孤独终老!” “又是家族?”黄妙妙咂咂嘴:“怎么有这么多家族啊?启星陨那家伙也太变态了吧?弄这么多奇怪且不人道的家族,他到底要祸害多少人才甘心啊?” 箫忆竹叹了声气:“只有凶残不仁者出现,使三国开战弱海黑山,那所谓的神龙——才会怒而现世吧?” “我明白了!”黄妙妙扁着嘴,随而舒了口气:“算了!反正我哥在现代好好的,前世如果用他的前世,能换夕雾的今生,那也算值了吧!” 箫忆竹笑了笑:“谢谢!” “咱俩就不用客气了吧?”黄妙妙嘻笑道:“娘子,相公我累了!咱歇了吧?” “好!”箫忆竹笑了笑,便被某人搂着走进房间。 雪国 皇宫 忆竹居 箫天与北宫冰蒂下着棋,问道:“邪王在这里住的惯吗?如果不习惯,我命人给你” “这里挺好!”北宫冰蒂落了一子,截了箫天下面的话:“雅致清幽,有山有水,更有着竹林听雨,难怪她喜欢这里。” 箫天心想,那是她喜欢这里啊?根本是他想借此处,养出一个超凡脱俗的公主来。可天不从人愿,这箫儿的脾性偏偏从小就不好,动不动就发火,发的厉害的时候,更是敢把这皇宫给烧了。还好!经上次之事后,箫儿的性子总算是收了。可事儿更麻烦了,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祸越闯越多。虽然她每次闯了祸,都能自己摆平。可时间长了,谁又敢保证她能每回都能摆平哪些事呢? 箫玉然带了一个人前来,上前行了一礼:“父皇,月国来人了!” “来人了?”箫天看了看那人,是名男子。回头又看向北宫冰蒂:“此人” “本王不认识他。”北宫冰蒂闲饮着茶,淡淡的说了句。 金风拱手一礼:“在下不是来找邪王的,在下是来找飞雪令主的。” “飞雪令主?”箫天皱眉道:“你找飞雪令主,怎么跑到这” 晨露和紫晶练剑回来,便看到了一熟人,惊疑道:“金风?你不在天音阁好好待着,跑这来做什么?” “剑主!”金风拱手低头行礼道:“天音阁有玉露守着,属下是有急事,才连夜兼程赶来的。”说完后,便自怀中拿出一枚银牌,奉上。 “天音令?”晨露接过那银牌,大叫道:“夕雾落霞旭日,出事了——” 被她这一声喊叫,所有人都来到了院中。 夕雾上前,看到那银牌,忙问道:“什么时候接到的?” “两天前。”金风担心道:“三道令牌尽收——令主,事恐不妙啊!” “不到万不得已,第三块令牌绝对不可能出现。”夕雾紧握着那块令牌,皱眉问道:“这次的指令是什么?” “玑玥国,飘香楼,于四日前,命人快马加鞭送来一个锦盒。”金风取下背后的包袱,打开包袱:“锦盒内,有一封信,和这枚天音令,” 夕雾打开锦盒,看着信封上的字——李冥雪亲启。她把信交给了李冥雪,说道:“主子给你的信。” 李冥雪接过信,皱着眉头。这小忆给他写信做什么?还严重到使用天音令来快速传达此信?看到心里的内容:当接到此信之后,立即随玑玥使者来玑玥国,这里会告诉你,谁是害你亡国之人。 落霞看着面容平静的男子,怎么?亡日耀国的人不是邪王吗?那又会是谁?此事和玑玥国又有什么关系? “儿臣见过父皇!”太子箫玉琰见礼后,说道:“玑玥国使者求见,说是奉玑玥太子之命送信给小妹。”他心里对此也是很奇怪,要说西岭言给他小妹写信,那算是情书。可这西岭漠给他小妹写信——那这到底算什么呢? 箫天也被这事儿给弄糊涂了?他问道:“人现在在何处?” 一个青影闪过,夜蝠来到了院中:“梦灵公主何在?” “啧!这西岭漠也真够嘚瑟的,居然派青虎夜主来送信?”紫晶咂舌道。 晨露翻了个白眼:“夜大家主,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家主子可在你玑玥国呢!你来这里送信,我上哪里找人接信去啊?” “梦灵公主在玑玥国?”夜蝠一时也被弄糊涂了——这酒公子在搞什么?是耍西岭漠呢?还是耍他啊? 北宫冰蒂起身走出亭子,拿过那封信,拆开看过后——怒道:“西岭漠,你好大的胆子!” 李冥雪上前拱手道:“可否让在下看看那封信?” 北宫冰蒂看了他一眼,把信给了对方。这个李冥雪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让这箫忆竹如此重视? 李冥雪看着信中的内容,也着实惊吓的不轻!西岭漠扣了梦灵公主?或是他不知道天音阁主便是梦灵公主?可这事儿真的如此简单吗?小忆的信,与这封信,刚好是前后到——他的亡国原因?小忆定是知道了什么,而她被困玑玥皇宫,定也是她的计划之一。可她到底在算计着什么呢?对于这个女子,他好奇,更疑惑她所做的事情,皆有她的目的,可她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要去对吗?”落霞看向李冥雪,她想让他去救主子,可又不想让他涉险,真的好矛盾呢! “我必须要去,就算不为我的为了小忆,我也必须要去。”李冥雪叹了声气。国仇家恨,他早已不想计较。人都死了,国也亡了,再计较,还有何用?可小忆身处险境,他不能对她不闻不问。师父于他,有再生之恩,他不能让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落霞笑了笑:“我陪你去!” “不行!”李冥雪断然拒绝她的要求:“此事只能我一人前去,你不能去,所有人都不能去。” “李冥雪,她是我的人,自有我来救,用不着你操心。”北宫冰蒂冷哼了一声:“世然” 李冥雪接住了怒瞪他一眼,昏迷过去的人:“邪王似乎忘了我师承何人了!”他虽不敢说是医术高超,可对于药理的基本知识——他还是知道的。他对毒的了解,不比落霞知道的少。 落霞接过对方交给他的人,笑了笑:“我等你回来!” 李冥雪点了下头:“回来,我便娶你为妻。” “珍重!”落霞浅笑温柔道:“待君平安归来,为我挽起青丝为人妇。” “一定!”李冥雪温柔一笑:“等我!”说完便转身离去。 夜蝠拱手道:“告辞!” 看着离去的人,箫天严肃道:“琰儿,立即派使者前去玑玥国,若不归还我执掌者,便兵戎相见。” “是!”箫玉琰拱手领命离开。 “然儿,立刻通知所有将领,整军待发!”箫天负手道。箫儿已不再是雪国公主,她是雪国的执掌者。玑玥国敢扣留他雪国的执掌者不放,就休怪他雪国发兵。 “是!”箫玉然领命离开。本以为那金风是月国皇帝派来接邪王的人,却不曾想,这个求见他的人,竟是天音阁的人。虽然他早知小妹是天音阁主,可也没想到会有一天会被天音阁的人找上门啊。 夕雾冷冷吩咐道:“通知天音阁所有人,玑玥国太子西岭漠扣押我天音阁主,五日若不放人,我天音阁便杀进玑玥皇宫。” “是!”金风领命离去。 “旭日,你通知天音阁名下产业,玑玥国扣押我天音阁主一日,我们便罢市一日。”夕雾冷冷道。 “是!”旭日得令离去。 晨露问道:“那我和落霞怎么办?” “你随我去玑玥国,落霞留守。”夕雾叹了声气:“若可以——希望能救出主子吧!” “好!”晨露点了下头,随后冷冷道:“他们若敢不放主子,我就宰了那个西岭漠。” “为什么要杀我大皇兄?”刚到来的西岭钰便听到了这句话。 箫玉宇看着众人凝重的表情,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箫天叹了声气:“西岭漠扣押了箫儿,要求用李冥雪作为交换,李冥雪已赶往玑玥国。” “扣押?”箫玉宇想到了那本书,定是那本书惹出的祸。 “啊?”西岭钰看到身边人皱起的眉头,忙说道:“那我回玑玥国去找父皇,让父皇跟大皇兄说说,让他放了梦灵公主,不就可以了吗?” “钰钰,此事没那么简单。”箫玉宇轻抚着她的头发,叹息道:“你暂时不能回玑玥,一旦回了玑玥国,你那大皇兄定不会再放你回来。” “为什么?”西岭钰抬头望着他,眼中充满了迷茫。 晨露摇了摇头:“单纯的小公主啊!你那大皇兄本就是不情愿答应的这门婚事,你要是回了玑玥国——我敢保证,他会立刻悔婚。那你就永远都见不到六皇子了,懂吗?” 西岭钰摇头摆手道:“不会的!就算大皇兄反悔,父皇也不会的,他很疼我的,他一定会依我的。” “好了!再等等吧!”箫玉宇温笑劝道:“等办完婚事,再陪你回玑玥,好吗?” 西岭钰扁着嘴,不情愿的点了下头。 “哎呀!糟了!”紫晶突然惊叫一声:“我家主子是和你家主子一起的,她被扣押了,那我家主子岂不是也不行!我要去找黄衫。” 晨露看着那如一阵风离开的人影,摇头叹息道:“这人一定没脑子,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夜府 夜郎儿正听着众位长老报告着他失踪这几年发生的诸事,一个管家面有急色的走了进来:“家主,出事了,有人大闹夜府。” “大闹夜府?”夜郎儿挑了下眉,端起桌上的杯盏,用杯盖拨着碧色的茶叶,唇边带笑问道:“是什么人?” 管家看着气定神闲,悠哉品茗的人,急道:“一个紫衣姑娘,飞来飞去,谁也抓不住她,她还一直喊着您的名字,让您” 夜郎儿看着管家面有怒色,便知这下面定是骂他的话。紫衣姑娘——难道会是 砰! 门被人毫不客气的踢开,踹门而入后,紫晶看到那个端坐品茗的红衣男子,便走上前,没好气的问道:“黄衫现在在哪里?” 夜郎儿看着她,笑了笑:“你这人真奇怪!你找她,不去你们神曲宫名下产业去找,却跑到我夜府来找,这” “你别这这那那的了。”紫晶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口气极差道:“黄衫在哪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谁叫你们有一腿的。” 众长老齐喊道:“放肆!” “闭嘴!”紫晶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夜郎儿,我家主子出事了,我急需找黄衫,你不要再给我瞎磨叽,否则我真揍你。” “出事?”夜郎儿无所谓的任她揪着衣领,笑道:“难道你家主人被人劫去逼婚了?” “不是也差不多了!”紫晶翻了个白眼,认真道:“她被玑玥国西岭漠给扣押了,对了!被扣押的还有你们雪国的梦灵公主,雪皇震怒,如不归还梦灵公主,便要兵戈相见。” 夜郎儿惊起身:“什么?梦灵公主被玑玥国扣押了?” 众长老的怒声开始此起彼伏响起:“放肆!” “大胆!” “这西岭漠好大的胆子,竟敢扣押我雪晶箫执掌者。” “这玑玥国也太不把雪国放在眼里了,这西岭傲教子不善,更是该罚!” “前有日耀,今有玑玥!唉!始将军的一生心血,全被这些不肖子孙毁了!” “老顽固!”紫晶嘀咕了句,转问夜郎儿道:“黄衫到底在哪里?你们的公主你们关心,我们的宫主我们也关心。少废话,黄衫现今身在何处?” “应该在风华楼吧!”夜郎儿没心思和她啰嗦,他现在担心的是梦灵公主的处境,以及玑玥国莫名的举动。西岭漠不是冲动没脑的人,难道他会不知道扣押梦灵公主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雪国不会轻饶了他,邪王必为此震怒,雪月联军,他玑玥国定会变成第二个日耀国。此等严重后果,他会想不到?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变故?竟会让他不计后果的扣押雪晶箫的执掌者? 风华楼 紫晶风风火火跑了进去,抓住柜台拨算盘的掌柜就问:“黄衫在哪里?” 全楼吃喝闲聊的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得望去:“这姑娘是谁啊?” “不知道!” “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你认为有人敢来这里砸场子吗?” 一个黄衫女子自楼上走下来,见到抓着掌柜的紫衣女子,皱眉问道:“紫晶?你怎么会在这里?” 紫晶转头看向来人,把掌柜一丢,跑过去急道:“总算找到你了!主子出事了,她被玑玥国那个死太子给扣押了。” “扣押?”黄衫惊呼了声,随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紫晶用手扇着风说道:“刚有人送来信给李冥雪,李冥雪接到信已经去了。夕雾发了命令,要旭日罢了玑玥国的市,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天音阁罢市?若玑玥国不放天音阁主,飞雪令主必会联合全阁的人杀入玑玥皇宫。而她们黄衫面色严肃道:“通知蓝梦,她自会知道如何做。我现在立刻赶往玑玥国,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定护主子周全。” “好!我立即回月国。”紫晶来去如风,转瞬便已没了踪影。 黄衫吩咐道:“阿飒,立即备车,去玑玥国。” “是!小姐!”他就是为黄衫赶车的大汉,名——阿飒。 见人离去,风华楼里开始议论纷纷:“这紫衣女子是谁啊?看来武功很厉害啊?” “你没听说啊?这风华楼也是神曲宫的产业,刚才那黄衫女子,估计就是神曲宫的狐狸娘子。” “狐狸娘子?她哪儿狐狸了?看起来倒像个柔柔弱弱的闺阁小姐。” “哎!人不可以貌相!这女子外表虽柔弱,但骨子里却比男人还强,不可小觑啊!” 月国 神曲宫 蓝梦见到回来的紫晶,疑问道:“不是让你在雪国等主子吗?你怎么跑回来了?” 紫晶连喝了两杯茶,才开口说道:“主子被玑玥国扣押了,黄衫已赶往玑玥国,我是回来通知你的。” “被扣押?”蓝梦笑了笑,随后说道:“我知道了!” “啊?就这样?”紫晶看着一如往昔般悠闲的人,看到对方往外走,忙问道:“你去哪里?” “给冷月帝发信,告知他主子被玑玥国扣押做妃子了!”蓝梦挥挥手,悠闲的离去。 “北宫寒月?”紫晶想了想,恍然大悟的点着头:“毒!蓝梦这招真毒!”那小皇帝要是知道主子被人逼亲,非带上兵马杀过去不可。 星月殿 章子忽见一只白鸽飞来,走过去,抓住那只白鸽,看到上面是一个金牡丹小坠,红绳系着一个纸卷。他拿下纸卷,走到御案前:“皇上,是神曲宫的信。” 低头批折子的北宫寒月,抬起头,伸手接过那纸卷,打开一看,怒而拍案:“西岭漠!” 章子看着大怒的人,忙跪地:“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伺候在殿内的宫人皆一一跪下。 “太后驾到!” 慈安太后进门便问道:“是谁惹皇上生气了?” “母后!”北宫寒月行了一礼,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没什么!” “都起来吧!”慈安太后笑了笑,上前拉着北宫寒月的手,发现他手里有东西:“这是什么?” “没什么”北宫寒月脸色微变,躲开了太后的视线。 慈安太后取出他掌中的纸条,看了看:“神曲宫主被扣押玑玥国,这与皇上又有什么关系?” 旁边搀扶着慈安太后的怜月,没好气道:“因为这个神曲宫主,就是那个黄妙妙。” “黄妙妙?”慈安太后看向眉头常蹙,面带忧伤的儿子,叹了声气:“哀家已允许她进宫,是她不愿意!天下好女子多得是,皇上又何必非她不可呢?” “天女子再多,妙妙却只有一个。”北宫寒月眼中泛起泪光,仿佛眨眼间,泪便会溢出眼眶自如玉的面容上滑落:“纵天下佳丽再多,我的心,也只为她跳动。” 慈安太后叹了声气:“早知你对她用情如此之深,母后”那个往昔嘻笑撒娇,永远像个小孩子的寒月——是否再也不会回来了?黄妙妙,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让这一国之君如此放不下你? ——她也听闻过神曲宫,那是一个自半年多前崛起的一股江湖势力。可没想到,名动天下的铁扇公子,竟会是一个女子。也许这个女子真有过人之处吧,只是她没发现。第一学者清君子的话,说她身份不凡,定是一大家族的人。而且凭其随意大胆的性情,定在那家族里身份不低。被人宠惯了,也就无所畏惧大胆起来了! 怜月讥笑道:“皇兄想干什么呢?是要出兵攻打玑玥国,讨回她吗?” “朕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回你的山上去。”北宫寒月甩袖冷声道:“就算我不发兵,皇叔也定会发兵。” “这关皇叔什么事?”怜月忙问道:“对了,皇叔失踪了一个多月了,你怎么不说派人去找找?” “怜月,休得放肆!”慈安太后责怪的瞪了她一眼,就算是亲兄妹,也不能如此放肆的对一国之君说话。慈安太后疑问道:“皇弟已不问朝政多年,这次怎会对玑玥国出兵呢?” “妙妙不是独行,而是有梦灵公主一路陪同。她既然被扣押在玑玥国,梦灵公主的处境,也定与她相同。”北宫寒月担忧道:“梦灵公主乃雪国的执掌者,扣押一国执掌者,一是雪皇不会饶了玑玥国,二自然就是皇叔。梦灵公主乃皇叔挚爱,又与皇叔有婚约在身!这等夺妻之恨——皇叔怎么可能轻饶了玑玥国呢?” “这玑玥国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慈安太后对此很不解——抓了这二人,一是天音c神曲两大势力不会饶了他玑玥国,二是雪皇。这梦灵公主,一是他的爱女,二是雪晶箫的执掌者。若得知执掌者被抓,国民必愤,夜氏家族定会群起攻之。现在再加上皇弟——日耀一战,使得日耀国破,皇族净灭。而今,玑玥国扣押他的未来王妃,他岂会轻饶了玑玥国?西岭傲,你好糊涂啊!你这无非是自取灭亡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5 玑玥国 皇宫 心香水榭 黄妙妙抱着她的雪貂,倚栏而坐,靠在亭柱上,眯眼小憩。 而箫忆竹则悠闲的抚着琴。雪金蛇似乎懂音律,跟随着悠扬的琴声,在木质地板上,昂首扭动着身子。 那小雪貂看着对方的表演,似乎也不甘示弱,自它主人身上跳到木质地板上,咯咯的叫着,摇晃着尾巴。 “五皇子,太子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里,哎” 黄妙妙听到吵嚷声,眯着眼歪头看向那边,只见有一只小舟飘来,上面是一个英俊少年。她嘴边抹出一丝笑意,重新嗑上了双眸。继续听琴。睡觉。 西岭浩上到这心香水榭上来,径直走向那风亭。但见亭中,红衣人斜倚栏杆嗑着眸子。白衣人悠闲抚琴,唇边淡笑。 前面一条白色金黄斑纹的金眸蛇,和一只红眼白色的小貂。那两个东西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跟着琴声载歌载舞。从他听到琴音,到他出现在此人面前。抚琴人琴声一丝也未曾断过,依然是淡笑从容的抚着他的琴。 他走上前,手按在了琴弦上:“你敢无视我?” 箫忆竹淡笑看着他,淡淡道:“阁下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你说呢?你把我二皇兄害得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你还敢问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西岭浩怒视着面前人,抬手扼住对方的脖子:“说,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害我玑玥国?” 箫忆竹淡笑看着他,不言不语。 “你你为什么不还手?”西岭浩看着对方的手依然放在琴上,并未有一丝反抗。当靠近瞪眼怒视抚琴人时,他突然闻到一缕清香。他靠近那白衣人,轻嗅着:“你好香啊!” “哎?小子,在我面前,调戏我家娘子,你当我是死人啊?”黄妙妙双腿交叠,倚栏摇扇嘻笑道:“啧啧啧!小小年纪,便学会调戏人,可不是好孩子哦!” “你才是小孩子呢!”西岭浩瞪了他一眼,随后收起扼住白衣人脖子的手。看着白皙的脖颈上,有淡淡红色的指痕:“你为什么不反抗?” 黄妙妙起身走到箫忆竹身边,手指抚过她的脖颈:“啧啧啧!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下手居然这么重。” 箫忆竹仿若没事儿人似得,继续抚琴:“无妨!明日便能消散。” “唉!你这人啊!”黄妙妙摇扇叹息道:“话说,你淡定的也太过分了!这样下去,你敢保证哪天不会真被人杀掉吗?” 箫忆竹淡笑道:“人生百年,终有一死。” “你真该去出家!”黄妙妙走回栏杆处坐下,嗑眸继续睡觉。 箫忆竹继续淡笑抚琴,那两只小东西继续跳舞唱歌。 西岭浩看向那从头至尾都淡笑从容的人,靠近他,伸手摘了他的面具。当看到那张绝美容颜时——好美啊! 箫忆竹继续垂眸抚琴,神情淡然,琴声悠扬。 西岭浩情不自禁的将手贴到对方的脸上:“好冰冷!” 箫忆竹停下弹琴,抬眸望向他,淡笑道:“天暖了,就不会这么冰冷了。” 西岭浩感受掌心的冰冷,因他掌心的温暖,而不再那么冰冷,他笑了笑:“这样贴着是不是就不冷了?” 箫忆竹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一笑:“是啊!” “箫忆竹——”一声怒吼,在心香水榭响起。只见,双目赤红,怒气冲冲而来的是西岭漠。 黄妙妙倏然睁开双眸,起身摇扇笑道:“呦!原来是太子殿下啊!不知找我家箫箫有什么事呢?” 箫忆竹起身,淡笑道:“西岭漠,现在才知道我是谁,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西岭漠看着对面颜如玉的女子,冷笑道:“人说我狠毒,我看最狠毒的当属你——雪国梦灵公主箫忆竹。” “阁下妙赞了!”箫忆竹离开琴案,走向对方淡笑道:“西岭漠,西岭言早提醒过你,不要听我的话发文书。是你心高气傲,一意孤行,以至于今天这般四面楚歌,大兵压境。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心气太高,太自以为是。” “你”西岭漠怒指着那容貌绝世,表面淡笑从容似仙人,内心阴险邪恶似蛇蝎的白衣女子。 “不是我狠,而是你太傲慢自大!”箫忆竹看向那满目怒火的人,摇了摇头:“西岭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什么所谓的最强者,你可懂得?” “收起你的说教,我可不是言。”西岭漠冷冷的看向她,说道:“你以为这样做,就能置我于死地吗?” 箫忆竹摇了摇头,叹息道:“西岭漠,你杀不了我。除非我愿意死在你手上,否则你是没办法杀我的。” 西岭漠大笑道:“当然,你是雪晶箫的执掌者,世间没人可以杀得了你。” 黄妙妙开口皱眉说道:“你够了!你已经害死了浣儿,难道你还要多作罪孽吗?” 西岭漠看向那红衣人,那双眼睛,竟让他有种熟悉的亲切 “你就是梦灵公主?”西岭浩突然开口。虽然早听闻此女长得极美,可今日一见——他终于明白,二皇兄为何会如此痴爱这个女子了! 箫忆竹点了点头,淡笑道:“西岭言没事,他很快就会好的。” 忽有一人乘竹筏而来,上了心香水榭后,施礼禀报道:“太子,李冥雪公子已到皇宫。” “嗯!”西岭漠笑看着她说道:“箫忆竹,你最好这次没骗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看着乘竹筏离去的人,黄妙妙摇了摇头:“这人真是没救了!” 西岭浩一直盯着她看,似乎想把对方看穿似得:“你会害我们玑玥国吗?” 箫忆竹摇了摇头:“我从未想害过任何人!”她只是想找个人应这个劫而已!只要此劫一过,她定会设法解决这场灾祸。 西岭浩松了口气,嘻笑道:“这么漂亮的姐姐,要是真有副坏心肠,那该多可惜啊!” “哦?漂亮人都要善良才算完美,对吗?”黄妙妙别有趣味的瞧着他,这孩子心真单纯。 “当然是了!”西岭浩理所当然的说道:“人美,心美,才是我二皇兄早就知道你是梦灵公主了,对不对?” “是!”箫忆竹点了点头,将一个瓶子交给了他:“给他吃下这个,他就会好的。” 西岭浩看着手中的瓶子,抬头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二皇兄啊?他不好吗?” “他很好!”箫忆竹笑了笑,说道:“只不过他不是我所爱的人罢了!”而且他爱的也不是她,西岭言爱的是梦灵,而不是她这缕幽魂。 “那你爱的人是谁?”西岭浩紧张问道。 黄妙妙敲了他一下:“无论箫箫爱的人是谁,都不会是你这傻小子。” “为什么?我不好”西岭浩话语戈然而止。 黄妙妙看着低着头,脸红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你喜欢箫箫?哇!这便是一见钟情吧?箫箫啊!瞧,你又在祸害人了。” 箫忆竹淡笑道:“你不要介意,妙妙她只是喜欢开玩笑,并无恶意。” 西岭浩头瞄了她眼,忽然出手揭了那大笑人的面具:“原来你也是个女人啊?” “得!乐极生悲!”黄妙妙咂咂嘴,摇扇道:“是女的又怎么样?姐姐我长得也不差吧?” “是不差”西岭浩扁嘴嘟囔了句:“小妖女,勾魂摄魄的妖精。” 黄妙妙停止摇扇,啧了声:“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姐姐我这叫做妩媚妖娆,冶艳魅惑众生!”说完,还冲对方眨了眨眼。 “好了!别开玩笑了!”箫忆竹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对西岭浩说道:“去看看你二皇兄吧!他这几天一定急坏了。” “好!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啊!”说着,人便已经跳上了竹筏,划水而去。 黄妙妙笑了笑:“恐怕没有明天了吧?” “你说得对,我们今夜就走。”箫忆竹回到原位,继续抚琴:“李冥雪已到,我们也该回雪国了。要不然,真要出乱子了!” “确实该回去了!”黄妙妙倚栏而坐,轻摇着玄铁扇:“要不然,邪王可要急疯了!说不定,还会一怒再灭了一个国家呢!” 箫忆竹淡笑不语,确实!她再不回国,可就没人能压得住哪位邪主子了。 夜色正浓 昏烛摇曳 西岭漠正在与李冥雪讨论那本神兵谱,看管心香水榭的人到来,跪在地上,垂手颤声道:“太子殿下,不好了人跑跑了” “什么?人跑了?”西岭漠脸色刷的冷了下来:“怎么跑的?” 那人缩着脖子,回道:“从水里跑的” “水里?”西岭漠冷笑道:“还真是小瞧她们了。”这两个死女人,本以为将她们困在四面环水的地方,她们便无处可逃。可没想到,她们居然能从水里逃走。可是既然她们可以从水里逃走,又为何之前不逃呢? 那人哆哆嗦嗦的捧上一个铁球,与一封信:“这是她们留下” 西岭漠拿起那信,打开看了看,脸色突然很难看,将信递给了旁边淡笑品茶的人:“此信应该是给冥雪兄的。” 李冥雪放下杯盏,接过那信,看了看——谢谢先生的到来,小忆就此离去。下面是所谓神兵谱中的制造法——铁球内有画图,望先生小心使用,切不可用火药子弹,此杀伤力太大,过于多做罪孽。 西岭漠笑了笑,问道:“不知信中写了什么?冥雪兄可否相告?” “没什么!”李冥雪笑了笑,拿起那铁球说道:“只不过是归还在下东西的说辞罢了!” 这两个女子当真聪明!知道用篆文写信,西岭漠看不懂,他却看得懂。铁球吗?定是妙妙所为。也只有此女了解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神兵谱图——黄妙妙难道真和始将军有什么莫大的关系?小忆曾说,黄妙妙与始将军渊源颇深,今日看来,他们的关系,当真匪浅! 西岭漠皱了下眉:“这铁球是冥雪兄的东西?”他可记得,此物是武林盟主的信物,乃是将军所留,怎会变成他的东西? 李冥雪笑了笑:“在下曾遇始将军后人,方得此开启之法。不料此物被梦灵公主所夺,在下来此,便是为了此物。” “你们全部退下,没有召唤,不得入内!”见所有人全部退出殿外,西岭漠微眯起眼,笑问道:“此物里难道藏有神兵谱不成?” “不错!”李冥雪开始扭转开球,当时小忆硬逼着他跟黄妙妙学开启此球的技巧,原来就是为了今天。他不得不佩服此女的聪明睿智,看似无意为之,实则步步皆在其算计之中。可她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她又在计算着什么?只听一声细微的响声,球被打开,内藏数片薄玉片,每片玉片上,都刻有图案。 西岭漠拈一片玉片,看了看:“这图上是” “神兵制作法。”上面刻有数字,是黄妙妙所谓的阿什么数字,这个数字他知道,黄妙妙有告诉过他,和他们的文字计数差不多。 “神兵制作法?这要怎么制”西岭漠激动过后,冷静下来,拱手笑道:“望请冥雪兄赐教!” 李冥雪有些为难道:“当年始将军销毁神兵,便是因为此兵器杀伤力太大。为了不让后世人多作杀孽,才决意销毁那批神兵。若因在下让神兵现世,而对现今天下大作杀孽唉!” 西岭漠笑了笑:“冥雪兄放心,我只是对此好奇,并未想拿它们” 李冥雪叹了声气:“好吧!我可以为你制造一支,但只此一支。” “好!”西岭漠笑道:“来人,备席,我要与冥雪兄对饮畅谈。” 李冥雪淡笑不语。不能用弹药,那用针头应该行吧? 雪国 落霞来到阁楼上,将一颗药喂邪王吃下:“得罪之处,望邪王谅解。” 北宫冰蒂动了下手指,提了一口真气,自床上起来,怒瞪向落霞:“谅解?你觉得本王” “落霞,你去帮忙照顾下妙妙,她在厨房快把莺儿闹翻了。”一袭白衣的箫忆竹,手里端着一个玉碗,淡笑走上楼来。 “好!”落霞笑了笑,下了阁楼。 箫忆竹走到床边坐下,用玉勺搅着里面的红豆汤,舀了一勺,送到对方嘴边:“吃点东西吧!吃完了再发火。” 北宫冰蒂一瞬不瞬的瞪着她,不躲闪,也不张口。 箫忆竹笑了笑:“好!我先吃一口,确定没下药你再吃。”她吃了口红豆汤,而后再喂给对方吃,可对方还是不张口。 北宫冰蒂感觉到手上滴落一滴红豆汤,方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回来的,然后为你熬了红豆汤,熬了好久,都熬出红豆沙来了呢!”箫忆竹笑说道:“很香的,你尝一口?” 北宫冰蒂看向她的手,随后生气道:“我不是说过,不许你下厨房了吗?” “好!我错了!”箫忆竹笑着,好言相劝着:“吃点吧!要不然,我就白做了,吃点好吗?” 北宫冰蒂张开紧闭的口,吃了口,皱眉道:“甜!我不吃。” “我没放糖,只是红豆的自身甜味,应该没那么甜吧?”箫忆竹皱了下眉,随后说道:“那就不吃了,我再去给你做别” “别走”北宫冰蒂自后抱着她,下颔放在她肩上,说道:“我吃就是了,你别走。” 箫忆竹一阵心酸,回头看着他,手覆上紧搂着她腰肢的手:“我不走了,我会一直守着你,做你的妻子。” 北宫冰蒂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双水眸,那里面溢着温柔:“忆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箫忆竹看着他满是不安的眸子,伸手摘下他脸上的黑玉面具:“知道吗?只要见了你第一面,就没有人能不喜欢上你,我亦如此!” “既然一开始就喜欢上了我,为什么你还要气我c伤我?”北宫冰蒂对于这一切很郁闷。 箫忆竹见像小孩子似得耍脾气的人,无奈一笑:“因为当时有些事情未明了,怕给了你希望,最后却让你落得失望,那不是更会让你受到伤害吗?” 北宫冰蒂吃着她喂给红豆汤,问道:“什么事情?” “秘密!”箫忆竹神秘一笑:“以后再告诉你,到时可不许生气。” 北宫冰蒂吃着红豆汤,感叹道:“你要是以后都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好!我答应你,以后都对你这么好。”箫忆竹温柔地笑着,见对方把红豆汤吃完了,她掰开腰间的手,拉起他的手:“来,我为你束发。”她把碗放到床头的方凳上,为对方穿好黑缎金线绣靴,拉起对方坐到梳装台的凳子上,取出一把檀木梳,轻柔,细细地为他梳着头发。 北宫冰蒂自镜中望着身后温柔浅笑的女子,问道:“玑玥国放的你?” “是我和妙妙自己离开的。”箫忆竹笑了笑,说道:“西岭漠根本困不住我们,我们留下,只是为了等先生到来。至于其中原因,我暂时不想说,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 北宫冰蒂转过身抓住她的手,问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这样的她,就像指尖风一样,随时会流走,怎么抓也握不住 看到对方不安地神情,箫忆竹笑了笑,往对方腿上一坐,轻抚着他的眉目:“秘密好啊!有秘密你才会对我好奇,才会觉得我像握不住的沙粒一样,这样你就会时时刻刻的注视着我,唯恐一个不留神,我就不见了!这样的话,你这枝红杏就不会出墙,就没时间去找别人了,对不对?” “你”北宫冰蒂对于这样与他开玩笑的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要气,总是这么大动肝火,可是对身体不好的!”箫忆竹用檀香木梳为他梳着头发:“这样披散着发的你,青丝如墨,柔顺如水。再配上这妖颜绝色,当真是比女人还美呢!” “你敢调戏本王?”北宫冰蒂随着她玩笑的语气,心也放松了起来:“信不信本王再扒了你的衣服?” “上次都没吓倒我,这次还想吓我吗?”箫忆竹依偎对方怀里,笑说着,为对方细梳着发丝。 “是啊!你这个大胆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真让人想掐死你。”北宫冰蒂说着,突然邪魅一笑:“说本王是红杏,那你又是什么呢?” 箫忆竹被对方暧昧地吹气,吹的脸红,推开了对方,起身继续为他梳着发:“你就当我是绿叶,配衬你这朵红花好了!” 北宫冰蒂舒心一笑:“我偏偏是那不爱花红,只爱绿竹的人。” “贫嘴!”箫忆竹为他梳好发,用一根羊脂龙头玉簪,为他挽起发。 北宫冰蒂起身,抱住她,亲吻着:“忆儿都变了,我要是还不变的话,很可能被抛弃的” “别闹了!”箫忆竹笑推开他,说道:“我还没见父皇和母后呢!他们听到消息,一会儿准会来这里看我,所以不许闹了。” “那我要是偏要闹呢?你又能奈我何?嗯?”北宫冰蒂轻吻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吹着气。 “呵呵”箫忆竹痒得直发笑:“北宫冰蒂好痒” “痒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北宫冰蒂暧昧的在她耳边吹着气,这样的箫忆竹,当真是惹人喜爱,同样也让人不放心。这枝红杏,早晚会遭人惦记。 箫忆竹推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说道:“不许再闹了!” “不行!”北宫冰蒂摇头拒绝:“折磨了我这么久,我怎么可能会轻饶了你呢?” “真的不行?”箫忆竹笑了笑:“好!我补偿你”她勾住对方的脖子,献上了热情一吻。 北宫冰蒂正享受着,回吻着,突然怀里的人不见了—— 箫忆竹旋身倚在窗口:“你又忘了——温柔乡,便是英雄冢!”她笑着自窗口跳下了阁楼,飘然落地,回头望着窗口怒瞪她的人。 北宫冰蒂也自窗户跳了下去,落地后:“你又敢耍我?过来!不然我生气了。” “你来抓我,抓住我给你钱买花戴”箫忆竹呵呵的笑着。 北宫冰蒂身形瞬移,已到了她身边,抓起她的手腕,低头望着她笑道:“钱呢?把钱拿来吧?” 箫忆竹咦了一声:“这是什么武功?”竟然比夕雾的雾影飘移还快,当真奇了! “想知道?”北宫冰蒂笑了笑:“亲我下,我就告诉你。” 箫忆竹真的亲了他一下:“说吧!” 北宫冰蒂差点忘了,这个女人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叹了声气,笑道:“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说了!”说完便放下握着她手腕的手,走向亭子。 箫忆竹眯起眼,出手:“小人——” “住手!”箫天在院门口连忙喊了声,随后走到院中说道:“箫儿,你再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对邪王如此放肆?”刚听说这丫头回来,他们便急忙前来看她,没想到竟看见她 箫忆竹收手,上前见礼:“箫儿见过父皇母后!” “箫儿,你可算回来了!”林竹拉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脸:“可怜的孩子,出门在外,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箫忆竹看着垂泪的人,笑了笑:“母后,我若是还可怜,那平民家的孩子,岂不是更可怜了?” 林竹破涕为笑道:“你这孩子!” 箫忆竹看到依然如孩童的箫洛香:“八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总粘着八姐夫呢!八姐夫风采依旧,那伤果真只是皮外之伤。” “小妹”箫洛香走上前,奶声奶气的说着:“听秋水说你好厉害哦!是那个天天” “天音阁主酒公子。”白依霜挺着大肚子走到她身边,拱手道:“梦灵,你当真是女中豪杰,让三嫂骄傲啊!” 箫忆竹看着挺着大肚子,依然豪气万丈的人,拱手笑道:“三嫂永远是小妹的知己!” “额?呵呵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啊?”白依霜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 “记得!”箫忆竹看向那个对她挤眉弄眼的人,笑道:“三皇兄过得挺滋润啊!不止没被三嫂休掉,居然都要当父亲了?我可是一直牵挂此事,就怕三嫂休夫的时候,没我这知己小妹为她写” “行了!我怕你了,你饶了我吧!”箫玉然吃瘪的低下了头。臭丫头,一点都没变。不,是变的更可怕了。 姚星雨咂舌道:“这梦灵真是越来越恐怖了!” “恐怖?”箫洛颜看了旁边人一眼:“我觉得小妹挺好的,她不好,邪王也不会对她如此痴情了。” 箫忆竹看着依然腼腆害羞的孟青梅,走上前说道:“二嫂,真不好意思!这小侄儿满月我都这个银锁送给他,祝他平安一生,长命百岁!”她将一个精致的银锁,为那咿咿呀呀,吃手的胖娃娃挂上。 “可惜他还不会说话,都不能谢谢小姑姑了!”孟青梅慈爱的笑着,逗着怀中的乖宝宝。 “再过一段时间,他一定会说话的。”箫忆竹逗着那小孩儿玩:“二嫂,能让我抱抱吗?” “当然可以了!”孟青梅将孩子交给了她,捏了捏小宝宝的脸蛋儿:“看看你的美人姑姑,长大了定是一个美少年。” “美人姑姑?若论美貌,谁敢比邪王啊!”箫忆竹说着,便抱着孩子走到北宫冰蒂身边:“来,小可爱,看看这位第一美男,长大咱一定要比他好看。可是要记住,性格要像你六叔,千万别学北宫冰蒂的坏脾气。” “我坏脾气?”北宫冰蒂看着那眼睛乌溜溜的,嘴里吐泡泡的小孩儿:“若是他像你,定又是一个折磨人的祸害。” “祸害好!”箫忆竹逗着那小孩儿说道:“祸害别人,总比被别害的好,对不对啊?宝宝!” “箫箫啊!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吃饱喝足的黄妙妙,大摇大摆走来,摇扇笑道:“我真替你们的孩子发愁,摊上你们这两个不正常的父母,孩子定会被教成小魔怪。” “看来是吃饱喝足,有力气说风凉话了。”箫忆竹无所谓道:“魔怪就魔怪,只要不遇到奥特曼,咱就是第一。” “你啊!真是没救了!”黄妙妙看了眼吃惊的众人,见怪不怪道:“大家淡定!箫箫会是个魔女,那是非正常的。被怪才冤家教出来的人,不奇怪,那才有怪。” “怪才冤家?”箫洛水好奇问道:“他是什么人?” “不是他,是他们。”黄妙妙纠正道:“话说,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厉害,为什么所有人谈起他们,皆色变呢?” “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啊?”箫忆竹抱着孩子笑道:“他们曾各学一项本事——琴c棋c书c画。在这四样学文中,他们可说已达到巅峰。” “所谓的怪才冤家——怪者黎氏,棋艺怪异,专反其道而行之。才者简氏,博学多闻,书法流水行云,瑰丽多姿。冤者裕氏,画得一手妙笔丹青,可以假乱真。家者佟佳氏,善抚琴,琴音空灵,可令百鸟朝凰。” “怎么这里面还有满族人啊?”黄妙妙震惊得不轻。 箫忆竹点了点头,笑说道:“怪才是两大才子,冤家是二位佳丽。” “厉害!”黄妙妙竖起拇指赞道:“箫箫,你比他们厉害!一人顶四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原来你背后还有这四位高师啊?”北宫冰蒂看着她,难怪她学识如此渊博,原来是由四大高师教出来的啊? “邪王殿下,那个”黄妙妙摇着扇子笑道:“呵呵!她还有一位师父呢!算起来,她算是我师姐” “还有一位师父?”北宫冰蒂这下可糊涂了——难道是教她武功的那个人? 箫天有些糊涂了:“箫儿,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些师父?”这些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难怪箫儿如此厉害,敢情是背后有高师指点啊?他看向那个红衣人,他知道此人是神曲宫主,是位姑娘家。她要是和箫儿同出一门,岂不是此女恐怕没那么简单啊!身份不低,有待查证。 黄妙妙摇扇嘻笑道:“这是秘密!皇帝叔叔就不要多问啦!”叫她上哪里去给他把那四人找来啊?唉!多嘴多舌,真是惹麻烦! “皇帝叔叔?”箫天对于这个称呼 “有问题吗?”黄妙妙看着他,眨了眨眼:“你是箫箫的父亲,而我和箫箫是朋友,你看起来没我父亲大,叫你叔叔应该不会错吧?” “这”箫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言对——如果是平民百姓家,这女儿的朋友叫父辈叔叔或伯伯,那没什么。可在皇家,他还是个帝王,被人叫叔叔,难免有些意外。 箫忆竹把孩子送还给孟青梅,笑了笑:“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大家都留下来吃晚饭,小不点,也让你尝尝姑姑的手艺。” “你要下厨?”北宫冰蒂看向她,不悦道:“不许去。” 箫忆竹回身,冷冷道:“北宫冰蒂,你又忘了我的话了?” 北宫冰蒂放缓了语气,叹气道:“我没有命令你,只是不想你去厨房。” “为什么啊?箫箫的厨艺一级棒的,做的东西好好吃!”黄妙妙似是回味道:“好想再吃箫箫做的糖醋鱼,辣鸡翅,樱桃” “你一路上难道一直在给她做吃的?”北宫冰蒂怒瞪着那红衣人。 黄妙妙讪笑道:“你别瞪我啊!我也只是吃了一点点再说了,老话不是常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邪王,你娶了我家箫箫,绝对是您的福气啊!” “你”北宫冰蒂冷哼了声:“本王不需要她下厨房,也不需要她上厅堂。” “为什么啊?”不下厨房是因为心疼箫箫,可不上厅堂是为那门子难道邪王怕箫箫太美,被贼惦记上,所以要金屋藏娇?黄妙妙贼笑着,忽感一道夹杂怒火的冷视线扫向她,她看向那边,嘻笑道:“箫箫,你瞧,邪王这一生气,一瞪眼,多么的风情万种啊!” 箫忆竹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见到对方真生气了,她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不下厨就不下厨,别生气了。” 北宫冰蒂怒瞪了那不知死活的红衣人一眼:“黄妙妙,你早晚得死在你这张嘴上。” “额?箫箫既然下不了厨了,那我去找莺儿,让她按照菜谱做给我吃。”说完,黄妙妙便溜之大吉了。跟邪王斗,那不是找死吗?还好箫箫在,要不然她今天死定了! 箫忆竹笑了笑:“大家里面请!” 众人舒了一口气,暗抹了把冷汗!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那个黄妙妙竟然敢当众调戏邪王,而他们的这位魔鬼公主,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抚平邪王的怒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6 吃完晚饭,大家便一道离开了忆竹居。 竹林道 箫天叹了声气:“真担心这邪王,会不会被箫儿给人家折腾疯了?” “应该不会吧?”林竹对此也有些不确定——这邪王显然很在意箫儿,箫儿的一喜一怒,他都紧张得不得了! “皇上和姐姐都多虑了!我看着挺好!”燕妃笑道:“人常说,打是亲,骂是爱!他们这整天打打闹闹的过一辈子,不是也省得无趣寂寞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的不甘寂寞?”华贵妃瞪了口无遮拦的人一眼。 “好了!姐妹们之间,吵嘴多伤和气啊!”宁贵妃执帕浅笑道。 “宁妃说的对,吵架不好,解决不了问题。”容贵妃淡淡的说了句。 “我看邪王悬!”箫玉然摇了摇头,笑说道:“这小妹脾气如此多变,有要强的很。邪王要真是哪天得罪了她,说不准她真会休夫的。”到那时可就有好戏看!说不定还会被民间编成故事来传唱——魔鬼公主怒休夫,邪王生平又添奇! 白依霜瞪了幸灾乐祸的人一眼:“你没被休了很得意?” “好吧!我惹不起你们,不惹总行了吧?”箫玉然摇头叹息道。这个小妹,可算是害死他了! “我同意三哥的说法,说不定哪天还真会上演一出休夫大戏。”姚星雨幸灾乐祸道。 箫洛颜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你也想找休是不是?” 姚星雨垂下了头:“我不说了!”这雪国的公主一个比一个辣,他当初是抽的那门子疯啊?居然娶了这位姑奶奶。 单纯的箫洛香突然开口:“秋水,我不会休你的!” 梅秋水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用着奶声奶气对他说着让他忍俊不禁话的妻子:“我知道!” 众人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燕贵妃笑道:“秋水啊!你可要好好对洛香啊!瞧她对你多好,都不会休哈哈哈” 梅秋水低头看着一脸迷茫的人,爱怜的抚着她的发。得妻如此,此生足矣!香儿心性单纯,与她在一起,会让他感觉很温馨,很踏实。 众人都走了,夜也深了,该休息了,可是 箫忆竹看着赖在她床上不肯走的人,叹了声气:“这里不是霓裳院,是皇宫,要被父皇母后知道” “你是那种在意这些的人吗?”北宫冰蒂半支着身子,挑起她胸前的一缕发,在手指间绕玩着:“我离开了这里,谁能知道,这不会变成一场梦呢?” 箫忆竹看着眼中透露着迷茫与不安的人,手轻抚摸着他的脸:“我说过,我永远守着你,不会离开你。” 北宫冰蒂握紧着她的手,直起身子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忆儿,我真的好怕,好怕,怕你和父皇母后一样,怕你和皇兄一样,都会抛下我一个人,让我再也” 箫忆竹自是知道他的事,他幼年丧父,母随父而去。少年又失去了最亲的哥哥,让他从此,再也没有谁可以依靠,他只能不断的变强,他不求做到人人敬重,只求做到人人惧怕他,畏惧他。她轻拍着对方的背,柔声道:“好!你就睡在这里,我陪着你。” 端水来到楼上的落霞,看到相拥的二人,轻咳了声:“主子,该洗脚睡觉了!” 箫忆竹看向低头憋笑的人,这丫头竟也学会取笑她了?她自床上起身,接过了铜盆,走到床边将铜盆放下,无奈道:“来吧!伺候你洗脚睡觉!” 北宫冰蒂将脚放到盆里,将欲挽袖为他洗脚的人拉起:“不用你帮我洗,我来帮你洗。”说完便去脱对方的鞋袜。 “喂?北宫冰蒂,你别胡闹”坐在床边的箫忆竹羞红了脸,拉着将她的脚放在水里搓洗的人:“北宫冰蒂,你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啊?” “本王做事一向荒唐,世人早该习惯了。”北宫冰蒂不理会对方反抗的搓揉着她的脚。 “这是脚,不是面团”箫忆竹止不住的笑的,拉着那把她的脚当面团搓揉的人:“哈哈哈北宫冰蒂你别挠我脚心啊!哈哈哈我不洗了,落霞拿拿” 落霞忙把擦脚布送上,见邪王也不洗了,开夺着布给她家主子擦脚,她识趣的端着水离开。 “好了!别闹了,我给你脱衣服睡觉,好不好?”箫忆竹见对方不反对她的话,开始动手为对方脱了外衣。 北宫冰蒂见那把衣服放到屏风上,自己宽衣解带的人,斜倚在床上,笑说道:“你胆子当真不是一般的大!在我这个大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就不怕我化身为狼,把你给吃了?” “又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箫忆竹把衣服放好,走回到床边坐下,俯身抬手,挑起对方的下巴:“你若敢化身为狼,我就会让你变成见不到明天太阳的死狼。” 北宫冰蒂搂住对方的腰,往榻上一滚,将对方压在身下,好笑地看着她:“我可不敢忘了你的话,你啊!可是我的尊呢!” 箫忆竹扑哧一声笑道:“你可别引诱我,小心化身为狼的人是我。” “唉!寄人篱下,只能任人宰割了!”北宫冰蒂艳魅一笑,在她耳边吹着气:“我的王妃,小王今晚任凭你处置,如何?” “妖颜祸水!”箫忆竹推开他,转身面向里,拉过被子睡觉。再被这人媚声媚语地说下去,她非贞洁不保不可。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放下帷幕,拉过被子盖上,自背后搂着对方,合上了双眸。 箫忆竹感觉到腰间的手臂搂的很紧,让她极不舒服。她转过身,无奈道:“我抱着你总行了吧?” 北宫冰蒂笑着点了点头,不再把对方搂得那么紧。 箫忆竹抱着对方的腰,枕着对方的手臂,脸贴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温暖的体温,强而有力的心跳:“睡吧!你太累了!”听落霞说,自分开以来,北宫冰蒂便没睡过一个安慰觉,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他是瘦了好多,抱着都咯人了。 翌日 清晨鸟儿叫,人儿跳! 黄妙妙看着打太极的白衣女子,摇扇笑道:“你练这真管用吗?” 箫忆竹停下站立,看向她说道:“要不要试一试?” “好啊!我正有此意!”说着,黄妙妙便合扇攻向她。 箫忆竹招式看似轻柔,实则 “忆儿——” 众人看得正起劲儿时,忽听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声—— 箫忆竹回头望向阁楼,连忙自窗口飞了进去。 黄妙妙看着那窗户大开的阁楼:“这邪王又发什么疯啊?”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啊?吓着她也就算了,竟让她失去了体验太极拳的机会。 箫忆竹连忙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 北宫冰蒂看着面前的人,用力揽进怀里:“醒来不见你,我以为昨天只是一场梦,你根本没回来过” 箫忆竹感觉到肩头有些湿润,叹了声气:“我只是见你睡得熟,所以便没打扰你,我没远去,就在院子晨练。这不,你一喊,我就来了!”她到底给了这个男人多少伤害?竟让他如此不安与痛苦?这个流血不流泪的男人,自遇上她一来——到底流了多少泪? 北宫冰蒂过了好久,才声音沙哑的开口:“忆儿,我们成亲好不好?” “好!”箫忆竹应允道:“我们成亲。”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早些成亲也没什么。 北宫冰蒂放开她,低头望着她,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真的答应了?” “是!我答应了。”箫忆竹笑了笑,忽见对方赤着脚,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她叹了声气,拉着对方走到床边,将对方按坐在床上。取了让人为他准备的衣服鞋袜,蹲下身子,为他把袜子套上,白色云靴穿上。而后拉起对方,开始为他穿衣服。 北宫冰蒂看着身上的衣服:“这谁的衣服?”他从来不会穿这种风雅的衣服,更不会穿什么白色的衣服。 “我让人给你做的,觉得应该会很适合你。”箫忆竹为他整理着衣服说道:“白衣墨竹,当真是偏偏风雅,飘逸若仙呢!” “飘逸若仙?”北宫冰蒂笑说道:“你觉得我会成为那风雅的公子吗?” “老头,你再穿黑衣服,就彻底衰了!”箫忆竹调侃道:“所以呢!还是穿白色吧!至少看着会年轻些。来,不气!我为你梳头!” 北宫冰蒂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真的很老吗?”他看着很好啊!又没有皱纹,也没有白头发。再说,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多些,又没到七老八十。 箫忆竹看着皱眉的人,笑了笑:“好了!我的邪王!你很好,你不老,你风华正茂,你妖颜天下,把人都迷死了,总行了吧?”第一次发现,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不止可以用在女人身上——还可以用在男人身上啊? 当他二人自阁楼出现在人前—— “啧啧啧!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神仙眷侣了!”黄妙妙迷恋的赞叹道:“箫箫说的一点都没错,邪王你果然是妖颜惑众。”一身白底墨竹纹衣,外罩一袭白纱袍,翡翠竹簪挽发,活脱脱一个谪仙临凡啊!除去对方臭臭的脸外。 箫忆竹将不怎么高兴地北宫冰蒂拉到亭中,给了他把折扇,让他倚栏而坐:“别动!一会用早膳,现在空闲,我为你画幅丹青。” “画丹青?”北宫冰蒂挑了下眉,嘴边勾起一抹飘渺的笑意。曾记得,他也曾为她绘过一幅丹青,当时是有意让世然拿画去抓人。可后来一想,抓住了人,也许就不好玩了!所以便把那副画给收藏在了玉苑的书房里。 黄妙妙看着北宫冰蒂浅笑温柔的样子,不觉得痴了!美男就是美男,真的能把人的魂给勾了 箫忆竹收完最后一笔,按了按酸痛的腰,看着满院子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她不禁摇头:“妖颜当真惑众!” “画好了?”北宫冰蒂起身走到桌边,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画像:“本王要是哪天得罪了你,估计是跑到深山里,也能被你给逮到吧?” 黄妙妙一群人忙上前争着要看,黄妙妙惊叹道:“好美哦!箫箫,你半生不忧愁了!如果哪天你落魄了,就凭你这一手妙笔丹青,加上邪王的绝色姿容,定能卖个好价钱!” “黄妙妙,你要是想死”北宫冰蒂合扇就想动手,却不料被人拉住:“你别拦着我,本王已经忍她很久了。” “我觉得她的想法不错,一能赚钱,二能让你流芳百世。”箫忆竹笑说道。 “你”北宫冰蒂能抓住黄妙妙打一顿出气,可却没办法对这个女人下手。 “好了!别气了,走,去用膳!”箫忆竹拉着生闷气的人,往阁楼里走去。 “邪王好可爱哦!”黄妙妙在身后笑道:“居然还会对箫箫撒娇,耍脾气,小任性呐!” 众人满头黑线的离开,晨露赞了句:“你家主子当真是非凡之人啊!厉害!”敢明目张胆调戏邪王的人,也这只有这位姑奶奶了。 “你妙赞了!”紫晶那叫一个汗,一个丢脸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主子啊!丢死人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7 竹林深处,琴声悠悠。 “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们一行人寻声来到此处,便只见亭中坐着饮茶的北宫冰蒂。而林中一石上箫忆竹盘膝而坐,抚着膝上横放的古琴。黄妙妙一身红衣似火,手握玄铁扇,在林间舞着。人飞旋,竹叶飘飞。自是悠闲自在,忘却尘世烦忧! 箫忆竹唇边淡笑,抚琴轻吟:“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黄妙妙舞扇接吟道。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箫玉然望着那两个女子,一个淡笑抚琴,一个扇舞清风。曲调悠扬,画面悠闲。连他也不由得随着她们的吟唱,走入那个世界里。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该是怎样一种旷达超脱的襟胸呢?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箫玉然望景低吟。 琴声戈然而止,箫忆竹淡笑望向不请自来的众人。 黄妙妙停下来,合扇疑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有客到访!”箫忆竹起身,将琴平放在她原先坐的石上,淡笑伫立望着走来的一行人。 黄妙妙回身望去,脸上笑意尽收:“你怎么会来这里?” 箫天一时被黄妙妙的话给说糊涂了 箫玉落看向黄妙妙,难道她与月皇相识?听这话语中的不客气,说不定还有仇呢! 北宫寒月望着那红衣人,沉默不语。 北宫冰蒂笑了笑起身自亭中走出来,玩味道:“寒月可能是来寻他皇叔我的吧?” 北宫寒月望着那春风满面的人,拱手一揖:“皇叔!” 北宫冰蒂看着对他行礼,却眼角瞥向黄妙妙的人——摇了摇头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北宫寒月苦笑道:“皇叔不要再取笑我了!”看着已摘下那黑玉面具的人,看来皇叔已找到他的幸福了。 “取笑?”北宫冰蒂笑吟吟道:“这应该是实话吧?你皇叔我被人下药c挟持c禁押c你都没来,而现在却突然到来” 北宫寒月心情不好道:“皇叔少说风凉话。你若不甘愿被禁押,谁又能困得了你?”一个他派禁卫军都看不住的人,会逃不出这雪皇宫? “你说得对,本王确实是心甘情愿的!”北宫冰蒂说着,便走到了那淡笑的白衣女子身边。 北宫寒月看着那揽着白衣女子的人,皱了下眉:“你决定要成亲了?” “是啊!”北宫冰蒂低头,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忆儿答应了!等六皇子的婚事完结,她便随我回月国,嫁给我。” 箫忆竹淡笑道:“我是答应了。否则,又要被月皇说是冷血无情了。” 北宫寒月看着他们,拱手道:“恭喜!”皇叔已苦尽甘来,那他呢?何时才能如皇叔他们般——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不阻止,亦不帮忙。”箫忆竹淡笑道:“妙妙是去是留,你是否可以挽回她,全在你们。” “箫箫”黄妙妙望向她,说道:“你是不想帮我了吗?” 箫忆竹望向她,摇了摇头,说道:“去留皆在于你,我所能帮你的不过是为你打开那扇门。” 黄妙妙苦笑道:“是啊!你确实只能为我做这些” 北宫寒月惊道:“你找到回家的办法了?” “是!”黄妙妙面无表情道:“只要时机一到,我便可以离开这个让我痛苦的世界,回到我无忧的世界。” “不!”北宫寒月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别走,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箫玉落小声问向旁边人:“这位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她和月皇是什么关系?” 箫玉宇叹了声气:“除了忆,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至于她与月皇的关系——算是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情侣吧!” “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箫玉落望向那抱着红衣人的帝王。他们彼此都很痛苦吧?那个黄妙妙看似整日嘻嘻哈哈的,可偶尔她眼中也会流露出一种名曰哀伤的情绪!而北宫寒月,他身为帝王,却连留住所爱都这般的无能为力,那该是怎样的恨与苦呢? “留下来又能如何?”黄妙妙望着蔚蓝的天空,白云飘浮。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不让蓄满泪的眼眶有泪溢出:“我要什么?我要你放弃天下,抛下如画江山,随我天涯任遨游,你做的到吗?我的君王,你做得到吗?” 北宫寒月松开紧抱的人,低头望着那眼中闪着泪光,却倔强的不肯流下一滴泪的人,苦笑道:“我做不到!皇叔离开,他可以把皇位抛给我,可我若离开,却不知道该把江山抛给谁?” 黄妙妙笑着后退:“所以啊!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北宫寒月垂下头:“对不起”一滴泪划过嘴角,滴落在落满竹叶的地上。 黄妙妙突然上前抓住对方的衣襟,抬头望着对方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帝王?为什么你不是宫北月?为什么你不是那个与我品酒谈笑的宫公子?我我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帝王?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对不起”北宫寒月对于她的质问,他唯有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黄妙妙摇着头,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北宫寒月低着头,重复着一句对不起,他不知道除了这句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黄妙妙看着那张曾经她最爱的粉雕玉琢的脸,现在却满是苦涩的泪水。手轻轻抚摸着那张脸,掌心指间感受到的是冰冷的泪:“小月月,我好怀念我们的初见,你是哪个乖顺可爱的宫北月,被我欺负了,居然还向我道歉。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北宫寒月感受着唇上的柔软温热,曾经甜蜜的吻,此刻却苦得发涩 黄妙妙望着那张依稀如旧的容颜,松开手,往后退着:“小月月,我要回家了。就这样吧!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原点,你是哪朝堂高坐的帝王,而我,只是那个野蛮爱打抱不平的平凡女生。你我,自此一生,永不相见!” “不!”北宫寒月上前拉着她的手:“母后不再干涉我们了,我可以娶你为妻,立你为后。” “那又如何?地位尊崇,从来都是我想要的。”黄妙妙苦笑道:“我名为倾城,却非真倾城。而你身为帝王,莫说天下红粉无数,就算只是后宫佳丽三千,我又能争得了几重天?就算尊为国母又如何?也不过是万千女人中的一个。待我容颜迟暮,又会有多少倾城国色后来居上?我的君王,你的爱能多久?十年?二十年?待我白发苍苍,形容枯槁之时你是否还会爱我依旧?是否还会如现在一般对我百般依从,情深不改?” 北宫寒月欲言又止,他无法给予她承诺。将来如何,他根本不知道。就算说了又如何?只要不到那一日,不到鸡皮鹤发,执手到老之时。所有的一切承诺,所有的山盟海誓,都不过只是一句空话。 黄妙妙看着沉默的对方,自嘲一笑:“与其相濡以沫厌倦到老,不如相忘于江湖怀念一生。” 北宫冰蒂低头看着怀中沉静的女子:“我不会给你承诺。” 箫忆竹抬头看向那颜色无双的男子:“我不需要你的承诺。” 北宫冰蒂低头目光温柔道:“让时间来考验我对你的爱,若等到我们白发苍苍之时,我会记得对你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箫忆竹浅笑依靠在他胸前,望着远处静默望着对方的二人。 一道声音打破了此地众人的静默:“王爷,王妃要生了!” 箫玉落惊道:“要生了?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到临盆之日吗?” “御医说王妃动了胎气,要早产了!”那个老嬷嬷说道。 “她是不是又乱蹦乱跳了?”箫玉落对于他这位雅王妃,真是头痛死了。 “现在不是追究三嫂过错的时候。”箫忆竹走上前,随后问道:“雅王妃现在何处?” 那老嬷嬷回道:“在皇后娘娘的宫里。” 箫忆竹看着转身跑走的人,也追了上去。 “箫箫”黄妙妙见此情景,也追了上去。 众人也随着追了上去。 栖凤宫 “啊——” 众人到宫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喊叫声,箫玉落首先冲了进去:“依霜怎么样了?” 华贵妃拉住了往里进的人:“外面有御医,里面有稳婆,用不着你。” 箫玉落满脸担忧:“可是母妃” “你一个大男人,进去冲了血气怎么办?”华贵妃拉着箫玉落的手,坚持不让他进去。 箫忆竹皱了下眉:“落霞,你去帮忙。” “是!”落霞掀开厚重的帷幔走进了去。 皇后林竹拉住了也要进去的人:“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能进这种地方。” 箫忆竹蹙眉道:“落霞也未出阁,为何她进得,我就进不得?” “她是医者,而你”林竹叹了声气,没再往下说。 “迂腐!”箫忆竹转身走到一处紧闭的窗下,背对着众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8 黄妙妙听着里面传来的喊叫声,不由得堵着耳朵:“早说了做女人受罪了,瞧这” 啊——“ 落霞突然跑了出来:”主子,不好了!雅王妃恐怕是难产,我给她检查发现孩子好像是横着的“ ”什么?“箫玉落双手抓着落霞的肩膀:”你说什么?“ 这时稳婆出了来:”雅王妃难产,现在现在“ 华贵妃喝道:”现在什么?说。“ 稳婆犹豫道:”母子只能保一个“ ”华姐姐“宁贵妃和华贵妃身边的嬷嬷扶住了晕过她。 箫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是落儿第一个孩子,就算他身为帝王,身为父亲,也无法替他做这个主。 稳婆双手是血的问道:”是保大?还是保小?“ 众人都将视线投向了脸色苍白的箫玉落,容贵妃说道:”玉落,这个时候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快决定,否则你谁都保不住。“ 箫玉落听着里面已经渐虚弱的喊叫声,双眼泛红,咬牙道:”保大!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依霜。“ ”好,好“稳婆掀帘又走进了去。 箫玉宇扶住了身形摇晃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黄妙妙眨了眨眼,吃惊道:”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会保大?“ 箫忆竹望着那失魂的人,笑了笑:”人生有很多意外,总会让你我吃惊。“ 黄妙妙看了眼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人,随后将视线又望向了那个垂首沉默的人:”他一定很爱她。“ 箫忆竹点了下头:”嗯!是很爱!“ 黄妙妙说道:”我羡慕三嫂!“ 北宫寒月看向那个双眼似乎又在放着阳光般光芒的人,她羡慕里面的女人,是因为有个可以为那个女人牺牲一切,包括最重要子嗣的男人吗? ”箫箫,来到这里后,我第一次感动!“黄妙妙笑着说道:”我从未想过,在这个世界里,会有男人为了爱,而宁可舍去孩子特别是皇室,在以往我看的皇室中,他们重子嗣胜过一切。而今,落哥哥却让我改变了对皇室c对这个古板愚顽地世界的看法。“ ”有舍方有得!“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不知此话是何意。 林竹看到一身白衣c白发c白须的老人到来,连忙上前:”父亲,您可算来了,快救救依霜母子吧!“ ”好!我知道,别着急!“不智老人笑了笑,说道。 箫玉落连忙上前跪下:”前辈,求你救救我的妻子,孩子我不要了,我只要他好好“ 不智老人扶起地上的人:”雅王不必如此!老夫会尽力的。“ ”师父“陪着忙的落霞走了出来。 不智老人问道:”情况如何?“ ”有些糟糕“落霞低头道:”我没接过生,只能查出孩子是横着的“ ”横生?“不智老人点了下头,走上前道:”雅王妃,老夫失礼了!“ 落霞随着不智老人走了进去,旭日也连忙进去帮忙。 黄妙妙对旁边人道:”这老头来了,你认为有几分把握?“ 箫玉琰不悦道:”黄姑娘,请放尊重!“这个女子对小妹放肆也就算了,居然连对他外公也如此不敬。而更奇怪的是小妹居然对此也不生气? ”大皇兄不必奇怪。“箫忆竹看了下众人,说道:”妙妙的身份,比世间所有人都要高贵。或者说,她的师父地位非同一般。“ 黄妙妙看着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她讪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又不是珍稀动物,不需要人来观赏。 在等候了很久后,不智老人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箫玉落上前紧张问道。 ”孩子不止是横着生的,羊水更是破了。“不智老人皱眉说道:”如果孩子喝了羊水,不死也会变成痴儿。还有,再这样下去“ ”会怎么样?“箫玉落焦急道。 不智老人叹了声气:”雅王妃已有出血的症状,孩子再生不下来,必会血崩。“ ”血崩“箫玉落全身力气仿若一瞬间被抽干般,无力的倒坐在地上。 箫忆竹强作镇定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不智老人犹豫道:”有是有,不过此法有一定的危险“ ”危险也比没希望强,不智前辈,你救救她,救救她“箫玉落已经崩溃的流泪。 ”雅王请起!“不智老人扶起他,说道:”我可以为雅王妃开刀,可是“ ”什么?“黄妙妙惊道:”老头,你会做手术?“难道这老头也是穿来的?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穿越者? ”手术?“不智老人对于这个新词,很好奇——这丫头似乎知道很多东西,而且还是古今人不知道的奇事c奇物c奇识。这丫头广阔的见识,让他这个古稀之龄的人,都望尘莫及! ”老头,收起你好奇的目光。我是知道许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可是呢!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份儿心吧!“黄妙妙东瞧西看,撇了撇嘴道。 箫忆竹开口打断了这个话题:”外公担心的是术后伤口感染,会引发别的病症。或者说,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不智老人叹气道:”弄不好一旦伤口出现溃烂化脓各种症状就连我,也没办法处理!“ ”伤口感染有几种情况,一是卫生,二便是消毒的问题“黄妙妙摸着下巴说着,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有了!只要有消炎药,消毒水之类的东西,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说得对!“箫忆竹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道:”可问题是我们没有这些药物。“ ”对哦!“黄妙妙苦着脸,随后笑道:”无所不能的大才女,你是不是“ ”我对中药只知皮毛,而对于西药可说一点也不了解。“箫忆竹皱眉道。 黄妙妙扶额道:”连你也不知道,这下可算完了!“ ”我不懂,不代表他人不懂。“箫忆竹淡笑道:”莫忘了,那位神经师父。“ 黄妙妙咦了声:”怎么?那家伙还懂医药?“ ”怎么?你不是他徒弟吗?怎么连这些也不知道?“箫忆竹奇怪地看着她。 黄妙妙甩了甩手:”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每次出现就会训练我,说他是个魔鬼教练都不为过。再说了,最初见他的时候,我也只有四岁而已!拜他为师,纯属被我爷爷骗的。“ ”这件事情我知道。“箫忆竹开始揭黄妙妙的陈年旧事:”他说过,是你爷爷用一根棒棒糖把你骗去拜他为师的。“ 黄妙妙咬牙道:”这个死变态,居然什么都跟你说。话说,你怎么拜他为师的?“ 箫忆竹哭笑不得道:”是他总找我,被他烦的不行了,才拜师图清净的。“ ”这人也真够无聊的,又不是没本事,干嘛老逼着别人拜他为师啊?“黄妙妙咬牙切齿道:”我记得,想拜他为师的人不少吧?可他全拒于门外。我们不想拜他为师,他偏要强迫我们拜。我真该拆了他的墓,看他还怎么专干这种强人所难的勾当。“ 众人被她们给说糊涂了 不智老人可惊得一身冷汗。这黄妙妙居然是始将军的弟子?听小忆的话,她似乎也是始将军的弟子——难道,始将军没死? ”拆墓之事改天再说,现在先办正事。“箫忆竹不在与她啰嗦,吩咐道:”夕雾,你速回忆竹居,去黄姑娘房间柜中取一个梨木雕花盒。“ ”是!“夕雾领命离去。 箫忆竹又吩咐道:”晨露,你和紫晶去趟太医院,把能用的消炎c止疼c疗伤之药,见者均抓一份回来,快!“ ”好!“晨露和紫晶二人离去。 ”喂?箫箫,你确定他会吗?“黄妙妙有些怀疑道。 ”我确定他会。“箫忆竹无比认真道:”他曾出身军旅,更考过医大,曾当过几年医生,后对科技程序感了兴趣,他开始放弃所学一切,一心投在了计算机上。“ ”我靠,这家伙也太牛了吧?“黄妙妙惊骂了句,故作暧昧道:”箫箫,你似乎很了解他哎?“ 箫忆竹看了眼倚在窗户处,脸色突然不悦的人,淡淡道:”不了解你的敌人,便不能打败他。我很忙,没时间和那无聊人啰嗦。“ ”你酷!“黄妙妙竖起大拇指赞了她下,看到回来的人,惊道:”夕雾,你坐火箭回来的吗?“ 夕雾径自走到箫忆竹身边:”主子,你要的东西。“ 箫忆竹接过那个梨花木雕盒:”辛苦你了!“ ”来来来,快喝杯茶。“黄妙妙端了一杯茶给夕雾,拿着手帕为她擦着额头上的汗:”你家主子真不知道疼人,你这么累,她却只说了一句话。“ 夕雾喝着茶水,看着对方,这是个时而如孩子般胡闹,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大大咧咧,时而又很细心温柔的女子。主子与她结交,想必便是因为她的性格。或是她们身上带着相同的秘密,命运才将她们牵在了一起。 章子看着那个一身男装打扮的红衣女子,这情景,真像一个少年在体贴心爱女子!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个冷战。这黄姑娘不会真有那啥爱好吧?他记得,黄姑娘以前也常调戏梦灵公主,甚至是连亲带抱。 箫忆竹打开那梨木雕花盒,取出笔记本电脑:”你过来查一下里面的文件夹,看看有没有医药资料。“ 黄妙妙走过去打开电脑,查了下。突然咦了声,随之眉头紧皱。 箫忆竹自她身后,手支在桌面上,问道:”怎么了?“ 紫晶砸舌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们是一对呢!“她家主子一袭红衣,红白相间的彩绳束发,眉目清秀,好个翩翩美少年。而梦灵公主一身白衣如雪,绝色姿容。她们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是种很亲密的姿势。 ”好一幅郎才女貌图!“晨露同意赞道。 ”你们两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没看到我们正急着救命吗?“黄妙妙说完,又低头弄着那个电脑。没见邪王那个醋坛子又打翻了吗?她们是不是想让邪王杀了自己啊? ”需要密码?“箫忆竹无所谓她们的言论,一心只想快些找到药方。 黄妙妙看着那个使用密码锁的文件夹,她不记得这玩意儿能上锁啊?她看着那出现的问题:”这是什么文字?不是英文,也不是法文,到底是什么文字啊?“ ”你懂得倒挺多,居然还懂法文。“箫忆竹看了下,说道:”这是德文。“ ”过讲了!懂得再多,也比不上你,大才女!“黄妙妙笑道:”既然你懂得,那你来解吧!“她起身让坐,手支在桌子上。 箫忆竹坐下来,开始破解那个所谓的密码。 黄妙妙看着那飞快打字的人,问道:”你真懂这玩意啊?那这问题写的是什么?“ ”问题是——雄鹰必须比鸟飞得高。“箫忆竹淡笑道:”答案是——因为它的猎物就是鸟。“ ”啊?这是什么问题?“黄妙妙迷茫问道:”这句话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他设为密码的用意我真不太懂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配药。“箫忆竹打开文件夹,浏览着内容,问向旁边人:”看得懂这些吗?“ ”切!不就是一些元素符号吗?我当然看得懂了。“真当她的大学是白上的啊?黄妙妙俯身看着那些资料:”这不会就是配药的方子吧?那到哪里去找这些东西啊?“她看着那些配方,什么”阿莫西林“化学名称为:(2s,5r,6r)—3—二甲基—6—[(r) 什么[3。2。0]庚烷—2—甲酸三水合物。 ”阿斯匹林“化学名称:2—(乙酰氧基)苯甲酸。 箫忆竹对此也有些头疼:”你知道那种物质中存在这些元素吗?“ ”这个“黄妙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箫忆竹继续往下翻,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有了?你什么时候有的?“黄妙妙眨了眨眼,随后笑道:”呵呵!开玩笑的!那现在配药吧?“ 箫忆竹起身吩咐道:”落霞,把你的蒸馏器拿来。“ ”落霞怎么会有蒸馏器?“黄妙妙后来想了想:”也对,有你这大才女在,没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箫忆竹看着回来的晨露与紫晶:”你们全部留下来,落霞随我去找那些所须物。“ ”你什么意思?“黄妙妙瞪着眼问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那个,时间会不来不及啊?“说完她就感觉到一道不善的视线瞪向她,她忘了这里还有个势他妻子如命的箫玉落了! ”不会。“箫忆竹逐定道:”孩子非一时能生出来,快则半天,多则甚至有人会折腾几天,所以你不用担心,三嫂应该没那么快。“ 黄妙妙拍马屁道:”大才女就是大才女,连生孩子也知道。“ ”这可不是一句赞美人的话。“说完,箫忆竹便与落霞离去:”先配制——次氯酸钠。“ 黄妙妙看了眼随后跟去的人,撇了撇嘴:”邪王殿下会不会太粘人了?怎么箫箫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啊?这般的寸步不离,倒像是在看押犯人。“她看了眼一直盯着她看,眼神炙热的人。回身架起蒸馏器,按照配方开使制药。 过了很久,箫忆竹他们都没回来。 配药的黄妙妙已是满头大汗,似乎有人在旁边为她擦拭着额上的细汗,可她没时间看是谁。里面的人一直在喊叫,而箫玉落则着急地在一旁不断的催促着她。 箫玉落来回走着。问道:”怎么样?还没配好吗?“ 黄妙妙头也不抬的说道:”箫玉落,这是在配药,不是在赛跑。一个错误,便会使药变为毒。“化学物有多危险,他知不知道?弄不好会死人的。 箫忆竹一行人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消毒水配好了吗?“ ”还差一点,快好了。“黄妙妙视线紧盯着那蒸馏器,问回来的人:”你呢?找到那些东西了吗?“ ”找到了。“箫忆竹拎着一个包袱走到她身边:”确定没有用错成分吗?“ ”我检查过几遍,绝没有用错成分。“黄妙妙紧盯着那滴落的液体,舒气一笑:”成了!“ 箫忆竹转身吩咐道:”备开水,要滚烫的开水,快!“ 当一切备好,众人看着盆里的刀剪之类的东西,又见黄妙妙将那消毒水倒入水里些。一切准备好,不智老人进去做手术,她二人继续配药。 ”你先休息下,我来!“箫忆竹清洗干净一切器皿后,开始制消炎药。 黄妙妙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接过不知谁递来的茶,喝了口:”谢谢“当看到递给她茶的人时,一切感谢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她眼神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慌乱躲开对方温柔炙热的目光。 里面的人不在喊叫,应是服食了昏睡的药。 北宫冰蒂在箫忆竹身后,看着认真无比制药的她。这些奇怪的物件,以及她找的那些普通且奇怪的东西——当真能制药吗? 时间渐渐过去,可药还是没制出来,箫玉落不由得更是心急如焚:”小妹,这药什么时候能制出来?“ 黄妙妙把他拉开:”你别再打扰她了,没看到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吗?“ ”可是依霜她“箫玉落目光看着被帷幔遮的严严实实的地方:”她不可以有事。“ 黄妙妙生气道:”你什么人啊?为了老婆居然不要妹妹?你怎么不学学人家宇哥哥,瞧宇哥哥对箫箫多好啊。“ 落霞走了出来:”手术好了,主子,你的药“ 箫忆竹看着那研制的药,松了口气:”好了!“ 落霞接过药走了进去。 ”箫箫,你没事吧?“黄妙妙靠近她,关心问道。 箫忆竹闭目摇了摇头,虚弱地唤了句:”北宫冰蒂“ ”我在!“北宫冰蒂揽她入怀,温柔的为她试着汗水,为她抚顺被汗水浸湿的几缕发丝。 ”我好累,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箫忆竹闭目靠在北宫冰蒂怀里,不再说话。 黄妙妙倒了杯水递给北宫冰蒂:”她耗了太多心力,出了太多的汗,给她喝些水,要不她会虚脱的。“ 北宫冰蒂接过茶杯,喂到对方对边:”喝点水!“见对方喝下水,依然双目紧闭,看来是累极了! 黄妙妙白了箫玉落一眼:”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哥哥。“ 箫玉落看着箫忆竹,无论是以前的小妹,还是巨变后的小妹,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如此疲惫虚弱过。 ”我配了一种药就已经累个半死了,她一气配两种消炎药,你还催死催活的,你想要她的命啊?“黄妙妙越说越觉得箫箫为她这没情义的哥哥做那么多不值得。配副外敷的消炎药不就成了?干嘛还耗费心力配那内服的消炎药啊? 一生婴儿啼哭声,拉回了众人的视线。 没过多久,稳婆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恭喜雅王!是位小世子。“ 箫玉落看了眼孩子,忙问:”依霜怎么样了?“ ”王妃还没醒过来,老先生说,王妃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稳婆如是说道。 黄妙妙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疯魔了,妹妹不要,孩子不要,就知道你老婆。“ 醒来的华贵妃见到孩子,欢喜的抱着:”唉!还好她们母子平安!梦灵,真是谢谢你,对了,还有黄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黄妙妙笑了笑:”不客“她突然感到房里忽明忽暗,没风啊?烛火很正常啊?难道是她向外面跑了出去。 箫忆竹靠在北宫冰蒂怀里,见突然跑出去的人,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众人有些不明见北宫寒月与北宫冰蒂前后随之跟去,他们也带着疑惑走向殿外。 院中 黄妙妙仰首看着夜空,群星忽聚忽散,这便是房内忽明忽暗的原因。 箫忆竹见到此情景,也非常吃惊:”这是“ 跟出来的众人见此景,也是惊得双目圆睁。 黄妙妙望着星空,问道:”是要下流星雨了吗?“ 箫忆竹仰望夜空,摇了摇头:”不是!是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黄妙妙收回视线望向她:”怎么会这么突然?“ 箫忆竹转身,跑向宫殿里。 大家疑惑不解的随她回到了殿里,便见她,正握着刚出生孩子的脚看。 黄妙妙走了过去,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孩子的脚底心:”脚踏七星?他他是“ 箫忆竹放开了那孩子的脚,轻抚上那孩子皱皱的脸:”我是该祝福你,还是该为你感到悲哀?“ ”怎么了?“华贵妃抱着孩子不明问道:”这只是七颗痣而已!梦灵,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黄妙妙深望了北宫寒月一眼,问向身边人:”这个劫会应在谁身上?我会为此付出难以挽回的代价吗?“ ”我不知道“箫忆竹望着她说道:”我没有预知祸福的能力,我我无法给你答案!“ 黄妙妙后退着,忽然指向那个孩子:”盛极必衰!你的到来是盛,那衰的人又将是谁?“ 那婴儿突然哇哇大哭,华贵妃忙让人抱下去。 箫忆竹上前抱紧她:”别这样,他和我们一样,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黄妙妙痛哭着:”我好怕!我怕这个劫会应在 “天意如此!无论你回不回去,这个劫都会到来。”箫忆竹为她试着眼泪,说道:“他不会害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 黄妙妙望向北宫寒月,是啊!她始终是他的徒弟,他可以预知现在,也可以预知将来。他不会害她的,因为他是她师父啊!所以,那颗陨落的帝王星一定不会是小月月。 白依霜的身体逐渐好起来,一家三口前来忆竹居道谢:“梦灵,妙妙,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母子。” “三嫂客气了!”箫忆竹抚了抚孩子圆嘟嘟的脸,为他挂上一个精致的银锁:“这是九姑姑送你的长命锁。愿你,平安一生,长乐百年!” 黄妙妙望着那个孩子,送给了他一个印章。上刻着八个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箫玉落看着雕龙玉章上的八个字,不明白这奇怪的黄姑娘又在搞什么?不过,这两句话,确实很有道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9 这一日,是雪国箫玉宇的大喜之日。 宾客齐聚,八方来贺。 黄妙妙看着人群,笑说道:“真是多亏了邪王的名头,才会来了这么多拍马屁的人,来为宇哥哥和钰钰公主见证这场神圣的婚礼。” “一会儿可要麻烦你这位司仪了!”箫忆竹望着人群,笑说道。 “没问题!”黄妙妙很乐意道:“能为宇哥哥主持婚礼,这是我的荣幸。” 一处角落 西岭漠作为女方的家长到场,见到倚坐在一处栏杆处的北宫冰蒂,上前拱手道:“邪王,一别数月,不曾想,竟会在此见到你。” 北宫冰蒂抬眸看向他:“玑玥太子贵人事多,哪像本王,闲人一个。” 西岭漠望着那绝美的容颜,叹道:“邪王风采依旧!”就是这张脸,让他痴迷疯狂,以至于对夏侯影做出了难以弥补的事。 北宫冰蒂听着乐声响起,起身离开:“婚礼开始了,你这娘家人,该入场了。” 黄妙妙身穿白色的中世纪英伦衣装,领子是褶皱的蕾丝花边缀着珍珠,袖口也是蕾丝花边。下身穿着月白蓝的半步裙,脚上是双白色的高跟鞋。头发高高挽起,别着一个蝴蝶镶钻发卡。双手放在一个白色高台上,上面有束百合花,丝带系着两枚戒指。 宾客并列两旁,新人踏着花瓣铺满的路而来。 箫玉宇一身白色燕尾服,乌黑的长发用根黑色的发带,自然的束与脖颈后。白色的燕尾服,配上他唇边温柔的笑容,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光洁的额头。无论是举止c微笑c还是眼神,都在诉说着温柔。 西岭钰一身纯白色的婚纱,头上戴着衬着绿叶的白玫瑰花冠,裸露的肩上,垂着几缕发丝。手上戴着雪缎绣花的手套,脖颈上是条白珍珠项链,双耳上戴着东珠镶嵌的耳坠。脸上洋溢着甜蜜c略带羞涩的幸福笑容。 黄妙妙同在场人一样,都惊叹这天造地设的二人。一个温柔绅士,一个纯真小公主。 晨露羡慕道:“好美的婚礼,我以后成亲也要这样。” 紫晶一旁泼冷水道:“那是不可能的。今天来的人,大多数是看邪王面子来的。你结婚应该请不到这些人吧?” “谁说这些人了,我说的是婚礼。”晨露看着四周的摆设,处处都是纯洁的百合花,还有轻纱飞舞,乐声悠扬。在外面成婚也不错啊!上有蓝天白云,下有花瓣铺满路。阳光下,接受着众人的祝福,挽着爱人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婚姻的殿堂! 黄妙妙看到来到花亭中的新人,微笑宣读着誓词:“箫玉宇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的西岭钰小姐为妻?在以后的日子里,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不论疾病或是健康,贫穷或富贵,始终忠于她,直至离开这个世界?” 箫玉宇温柔的望着身边的女子:“我愿意!” 黄妙妙微笑问向女方:“西岭钰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的箫玉宇先生为妻?在以后的日子里,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不论疾病或是健康,贫穷或富贵,始终忠于他,直至离开这个世界?” “我愿意!”西岭钰含泪笑着。 黄妙妙微笑的望着他们:“请夫妻双方交换戒指。” 箫玉宇为西岭钰戴上那枚名曰爱的戒指,西岭钰则为箫玉宇戴上那枚名曰l一ve的戒指。 黄妙妙微笑抬起双手:“现在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西岭钰羞红了脸,箫玉宇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在这一刻,祝福的掌声响起。 “你为什么不上前祝福他们?”北宫冰蒂鼓着掌,问向身边的人。 箫忆竹望着那被祝福,甜蜜笑着的二人:“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们应该受到所有人的目光祝福。如果你我出现在他们身边,会夺了该属于他们的光芒。祝福不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新房里,唯留夫妻二人。 西岭钰羞涩的笑了笑:“真的好像做梦一样!” “是啊!确实好像一场梦!”箫玉宇握住对方的手,温柔的凝望着对方:“本以为你我只是惊鸿一瞥,何曾想,竟会是命定良缘!” 西岭钰望着已成为自己夫君的人:“你会后悔娶我吗?” 箫玉宇摇了摇头,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我感谢忆,感谢她为我择定了你。” “梦灵公主?那你”西岭钰眼神复杂的望着对方温柔的笑脸,他娶她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只因为她是梦灵选定的人?是那个他势为生命,万般疼宠的小妹为他选定了她,所以他才会娶她的吗? 箫玉宇见对方眼中蓄泪望着他,不禁一笑:“是该说你心性单纯呢?还是爱胡思乱想呢?” “我是没有梦灵聪明”西岭钰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聪明?太聪明的人,是会不快乐的。”箫玉宇抬起对方的头:“钰钰,别学着做一个聪明人。那些心机算计,会让你变得非常不快乐,就如同现在的忆一般!” 西岭钰望着他,不明白道:“她不是有邪王吗?难道她还不快乐吗?” “对!有邪王,她以后会幸福快乐的。”箫玉宇怀抱着他的新娘,温柔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而我有了你,才有了幸福快乐,有了温馨温暖的家,不再孤独一个人。” “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西岭钰一脸天真地说着:“你有哥哥妹妹,有父皇母后,现在还有我,你怎么会是孤独一个人呢?” 箫玉宇低头看着那张天真的笑脸,望着那双纯真的眼眸:“那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西岭钰皱着小脸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箫玉宇下颔抵着她的额头,有些哀伤道:“有兄有妹,可他们却非我一奶同胞。有父皇,可他却不是我父亲,而是一国君主。而我母妃早逝,皇后娘娘虽待我如亲子,可她始终不是我的母亲!我无法感受到,那种母子连心的温暖,也无法融入那个大家庭” 西岭钰乖顺的依偎在他怀中:“可你还有梦灵啊!你不是对她很好吗?” “你说得对!”箫玉宇轻抚着她头上的花冠:“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忆是唯一的温暖,唯一照亮我心的光。” “所以你特别疼她,宠她?”西岭钰有些不高兴的拉扯着对方身前垂落的一缕头发。 箫玉宇眉头皱了下,显然是被怀里的人拉疼了:“是!我是很疼她,宠她。可是以后,我只疼你,宠你,爱你。” 西岭钰抬头望着认真无比的人:“那梦灵怎么办?” 箫玉宇突然笑了起来:“傻钰钰,我是你的夫君,我疼你,爱你。可她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夫君,那时自有人疼她爱她。” “哦!”西岭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邪王?他确实好爱梦灵哦!” “忆有邪王疼爱,而你有我疼爱”箫玉宇轻吻上对方的唇,温柔且爱怜。 西岭钰羞涩地接受着对方的吻,心中是幸福,是甜蜜。以后,她将是陪伴这个男子一生的人。他的温柔,他的疼爱宠溺,都只会属于她对吗?为什么她心里总有种不安呢?是她胡思乱想?还是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处幽静的宫道处 箫天与林竹携手,漫步月下:“你想好了给宇儿的封号了吗?” 箫天笑了笑,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早想好了。” “是什么?”林竹好奇问道。 箫天忍俊道:“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永远都是个小孩子脾气。” “脾气是天生的,改不了了!”林竹闲舒一笑:“再说,我也不想改。” 箫天笑了笑,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宇儿的封号为——明。” “明王?”林竹也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宇儿确实很像这柔和的月。” “月光柔和,却也清冷!”箫天收回视线,望向身边人:“我希望他是太阳,光明且温暖。” 林竹温柔笑点头:“会的!有了钰钰的陪伴,宇儿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我一生亏欠了太多女子的情!”箫天望着面前挚爱的女子:“对你,我愧疚!我允你天涯纵马,逍遥一生。而到了最后,不过是金笼锁雀,枷锁半世!” “我承认,我怨过你,恨过你,可我从未后悔爱上你。”林竹望着那夜空的繁星点点:“我一直都知道!你一直在为宇儿母亲的死歉疚,你认为自己对不起她,所以便一直弥补宇儿。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我的疏忽,玉妃根本就不会死。无论我对宇儿再好,都无法弥补我对他的歉疚!” “这不关你的事!”箫天叹了声气:“玉妃她性子太倔,太要强。她一心想保全父兄,可最终我还是不顾情面,杀了她父兄。因此才导致她一时想不开,疯狂自杀而死!” “我一直不明白,玉妃的父兄犯了什么大罪,以至于你非要他们死?”林竹对于这件事,疑惑至今。箫天虽不是什么圣君明主,可也绝非是一个不明事理的昏君。当年他毅然决然赐死玉妃父兄,那毫不留情的一幕,至今仍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都不重要了,反正人都死了那久了!”箫天一笑带过。他能说什么?不!既然已成往事,那便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彻底的尘封吧!只希望宇儿能幸福一生,也算给玉妃些安慰吧! ——玉妃,瞿氏之女,年芳十五入宫,从一名宫女,做到了帝王身边贴身的侍女。后而被箫天临幸,被册封为瞿夫人。那夜的临幸,使她得怀龙种,被晋封为嫔。十月后,诞下六皇子箫玉宇,被册封为玉妃。父兄获罪下狱,求情不得!与父兄被赐死后的同月里,发疯自杀而死。致死她都不明白,箫天为何如此绝情的赐死她父兄? 忤逆犯上,暗地结党营私,企图谋反,这等欺君之罪,怎能饶恕。 箫玉宇宫中大摆宴席,新郎官在新房里和新娘你侬我侬的倒是甜蜜,可却苦了他们兄弟几个。 箫忆竹看着忙碌的几位兄长,笑了笑,对旁边人说道:“你不去喝两杯?今天有一半的客人,可都是看你面子来的。” “本王不认识他们。”北宫冰蒂说完,便拉着箫忆竹离开了这喧闹的地方。 箫忆竹顺从的被他拉着走,笑看着前面的人说道:“你真不去喝两杯啊?” 北宫冰蒂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对方,低头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 箫忆竹对于这突然而来的吻,脑袋还真有些晕晕乎乎的 被推开的北宫冰蒂,不悦的皱起眉:“又怎么了?”这个女人真会扫兴,所有的柔情蜜意,到了她这里,都变的寡淡无味。 箫忆竹淡笑道:“阁下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让我请你出来呢?” “不亏是天音阁主,当真厉害!”西岭漠笑着走了出来,身后则跟着西岭浩。 “怎么?太子殿下有偷窥他人的癖好吗?”箫忆竹眼神平静的望着他,淡笑道。 西岭漠看着脸色平常,毫无一丝被人窥见与男人亲热,而尴尬的女子:“你果然非一般人,也果真是个无趣至极的女人。” “无趣?”箫忆竹皱了下眉,望向脸色都快和他身上衣服一般黑的男人。 “你确实是无趣得很。”北宫冰蒂咬牙道。死女人!她就那么看不起他吗?真担心他会被人给暗杀了吗? 箫忆竹笑了笑:“本以为邪王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一般同!” “你什么意思?”北宫冰蒂蹙眉不悦道。 “意思很简单!”箫忆竹直视着他,淡笑道:“世间男子,皆爱妩媚娆妖的女子。如妲己,如褒姒!” “她们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啊?”西岭浩好奇问道。 “妺喜喜欢听裂缯之声,夏桀就把缯帛撕裂,以博得她的欢笑。”箫忆竹淡笑道:“而妲己?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 “什么?”西岭浩惊道。见对方望向自己,红着脸低下了头。 箫忆竹摇头笑道:“自古便有君王好色误国之事,妺喜也好!妲己也罢!又或是那引得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的褒姒。又或是那‘杀三夫一君一子,忘一国两卿’的夏姬。说来说去,到底是赖女子妖颜祸国呢?还是怨男人喜好妖女呢?” “这”西岭浩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对,男人确实大都喜欢妖媚的女子。” 箫忆竹笑了笑:“小王子果然够诚实!” “我不小了”西岭浩对于她的口气,很不高兴。这梦灵公主也只比他大一岁,干什么总是一副大人对小孩子的样子啊? 箫忆竹却笑了:“好吧!五皇子是少年英雄,年轻有为!” 西岭浩脸红了红,这个梦灵公主真的很美,难怪二皇兄会如此迷恋她。 北宫冰蒂见西岭浩看着箫忆竹的眼神,这完全是爱慕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变得和善爱笑后,早晚会被人惦记上。 西岭浩突然说道:“梦灵姐姐,你那天对二皇兄说了什么啊?” “怎么?难道西岭言出什么事了?”箫忆竹眉头蹙起,她是不是不该对他说出实情? 如果换成自己——挚爱的人已死,他所见到的不过是披着他所爱人外表的人,这样的打击换成谁,都是会无法接受的。是她扑灭了西岭言心中的那一丝希望,让他再也无一丝得到梦灵之爱的机会,她何其残忍啊! ——梦灵,西岭言,来世!你们是否能续这段未了的缘? 西岭浩皱眉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那晚后,他神情就一直恍恍惚惚的,为他解了身上的药后,他便每天醉酒,喝醉了酒叫着梦灵梦灵的” 箫忆竹敛眸长叹了声气:“何苦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般的执着无悔,值得吗?” “梦灵姐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二皇兄呢?”西岭浩对此一直很不明白。 箫忆竹看向他,说道:“他爱的是梦灵,不是我。” “啊?”西岭浩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箫忆竹笑了笑:“他爱的是以前的梦灵,不是现在的我。” “无论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不都是你吗?”西岭浩还是很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吗? “不,不一样。”箫忆竹淡笑道:“以前的梦灵爱的是谁,我不知道。可现在的我爱的是谁,我很清楚。” 西岭浩看了眼北宫冰蒂,嘟嘴问道:“你喜欢邪王?” 箫忆竹点了下头:“是!我爱北宫冰蒂,很爱!” 全场的三个男人,想c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有这样的女人吗?表达爱,居然面无一丝羞涩,平淡得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 “哈哈哈”北宫冰蒂抱着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忆儿,你至少有一个可爱之处,那就是实话实说。虽然你每次都语出惊人,可不可否认,这样的你很可爱。” 箫忆竹淡笑道:“我是学不会那所谓的婉转,所谓的温柔体贴。”可那又如何?她是为自己而活,又不是活给别人看。 西岭漠看着那与他对视的女子,那是双怎样的眼眸——是幽深如渊?还是清澈如水?在这双时而冰冷c时而恨意满目c时而淡笑悠然c时而平静无波——这里面,到底深藏了多少情绪和心机? “西岭漠,无论我有多少心机,我算计过都少人。可是,我敢问心无愧的说一句‘我从未想害过任何人’。”箫忆竹说完,便拉着北宫冰蒂离开。 西岭浩望着远去的两抹背影:“大皇兄,你真的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吗?”他记得,那个女子叫浣儿,是第一首富郑森之子的贴身丫环。 “我害了无数人,一个女子,又算得了什么?”西岭漠冷漠的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10 走在前面的黄妙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道:“你有完没完了?干嘛老跟着我?让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啊。”堂堂月国国君,居然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面寸步不离,让其他诸侯看到——不被笑死才怪。 “我不介意被人笑话”低着头的北宫寒月,突然抬起头来:“我只想守护着你。” “你噢!天啊!你没救了!”黄妙妙继续往前走,突然被一物撞到,她低头一看,竟是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仰头对她说:“你是什么人?竟敢撞本郡主?” 黄妙妙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哇!小萝莉,你好可爱哦!” 那小女孩挥开了她的手:“放肆!” 额?黄妙妙怔愣了下,随后笑道:“有意思!你这小萝莉还真有我当年的风范,够酷!” “小萝莉?”那小女孩看了看面前的奇怪红衣女子:“我不叫小萝莉。” “哦!那你叫什么?”黄妙妙大有兴趣的蹲在地上,双手托腮看着严肃的小女孩。 “本郡主为什么要告诉你?”那小女孩扭过头,高抬下巴道。 黄妙妙扭头,朝身后的北宫寒月,吐了吐舌头。回头疑问道:“那你是谁家的小郡主?” “我是雪国箫氏皇族的大郡主。”那小女孩自豪道。 大郡主?据黄妙妙所了解,雪国除了太子,也只有二王,一皇子。而箫玉宇已成婚,相信不久便会被封王。而其他三人,箫玉然有一子,她见过。而箫玉落刚生一子,那是她看着出生的。那剩下的只有她问道:“你是琰哥哥的小郡主?” “琰哥哥是谁?”那小女孩歪头问道。 额?黄妙妙笑了笑:“就是雪国太子箫玉琰啊!” 小女孩皱了皱鼻子:“我不记得有你这个姑姑” 额?黄妙妙一时语塞,她本来就不是她姑姑。 “妙妙,你蹲在那里做什么?”与北宫冰蒂携手而来的箫忆竹见此情景——妙妙怎么会跟一个小女孩聊天呢?这又是谁家的孩子?看穿着打扮,并不像普通大臣家的女儿。 “琇莹,你这孩子,一会儿没看好你,就跑到这里来了。”文嫣华与文丽华并肩同行而来。 黄妙妙起身笑道:“大嫂,你家的小郡主好有个性哦!” 文嫣华不好意思道:“琇莹有些任性,希望你别见怪!” “没事!这孩子挺好的!”黄妙妙看了看被挥开的手,对那琇莹小郡主扮了个鬼脸。 “琇莹,不得无礼!还不叫黄姑姑。”文嫣华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 琇莹不情愿的喊了句:“皇姑姑好!”不过她什么时候有的这位皇姑姑啊?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呢? ——此黄非彼皇! 黄妙妙突然看到那个瞪着箫忆竹的女子,看来箫箫的仇人还真不少呢!先是卫珂铭,后是怜月,现在又来了一个女人。唉!摊上个太优秀的老公,也不是什么好福气哦! 风无情从一个方向走来,冷冷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文丽华听着对方的语气,不悦道:“风无情,这就是你该对你妻子的态度吗?” “妻子?”风无情嘲讽的笑道:“文丽华,我从未承认你是我妻子。” “风无情,你既然不当我是你妻子,你当初又为何要娶我?”文丽华怒道。 “为什么?”风无情看向她,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文丽华眼神黯淡的垂下,风无情娶她,不过是为了那场误会罢了! 风无情看向那伫立在一边的白衣女子,她身边那绝色的男子,想必便是邪王。曾经以为她逃了婚,就不会再嫁于邪王。可没想到,峰回路转,她始终还是要嫁给邪王 文丽华望着已远走的人,她将目光望向那淡静的白衣女子:“箫忆竹,我和你有什么仇?你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毁我幸福?” 箫忆竹看着她,淡淡道:“你不适合六哥哥。” “不适合?”文丽华自嘲一笑:“是啊!我区区一大臣之女,怎比得上一国公主?” “这无关乎身份,而是你们不适合。”箫忆竹望着她说道:“六哥哥温柔,像月光一样柔和。可是,月除了柔和的光,还有清冷的寒。她需要一个单纯阳光的女子,用那纯净的笑容,温暖的爱,来温暖他的心,带给他快乐与幸福。” 文丽华失落笑道:“是啊!我不够单纯,我不够温暖” “丽华”文嫣华看着那失落离去人的背影:“梦灵,丽华虽不是一个心地单纯善良的姑娘,可她也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她已经够苦的了,你又何必再拿尖锐的话往她心口上戳呢?” “抱歉!我并不知道这些话,会给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箫忆竹歉意的低下了头。 “唉!这也不关你的事,毕竟你也不知道这中间的事情。”文嫣华看了她和邪王一眼,说道:“你可知,风无情为何会娶丽华?” “我确实很疑惑不解,以风无情高傲的性情,他断然不会随意娶一名女子为妻。”箫忆竹依稀还记得去年清秋才学大会上,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风无情。 第一眼看到那个男子时,她便知,那是个高傲且清冷的男子。像这样的他,是绝对不会娶文丽华那般的千金小姐。可他们却奇迹般的成为了夫妻,此中情由 文嫣华叹了声气:“还记得去年那个为你送嫁的清秋才学会吗?” “难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箫忆竹记得那晚,文丽华不断地找她麻烦。后来她喝的有点多了,便随着六哥哥一同离开了宴席。难道难道之后还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就是那晚,你离开后,丽华便一直生气的喝闷酒。那晚也不知道怎么了风无情也在一直喝闷酒。”文嫣华回忆着那件事情:“第二天,你就离开了雪国,嫁往月国。后来丽华的丫鬟便发现醉酒后的丽华,竟和风无情自一个房间里,衣衫不整的前后走出来。后来父亲发现丽华真得失了贞节,便气恼的要打死她。我不忍心,便求父皇赐婚。就是这样,风无情被迫娶了丽华。说来,害了丽华的人,其实是我!” “我明白大皇嫂的意思。”箫忆竹看着眼神复杂的人,是她害了文丽华与风无情。文丽华喜欢六哥哥,而她却让她在六哥哥面前出尽了丑态。曾经不屑梦灵的风无情,因见她的惊鸿一瞥,暗生情愫,以至于借酒消愁,引发了这件不幸的事情。 黄妙妙叹气道:“箫箫,你总说邪王妖顔惑天下,其实你也不输于他!” 箫忆竹笑了笑:“也许你说得对吧!” 黄妙妙看着她嘴角熟悉的笑:“我家小忆,没一点同龄孩子该有的活泼” 箫忆竹看着双眼透出迷茫,喃喃自语的人。这句话好熟悉啊?似乎在很久远的时候 北宫冰蒂揽住她的肩:“怎么了?” 箫忆竹惊回过神来,抬头望着对她温柔浅笑的人:“我好想听到了遥远熟悉的话语” “遥远熟悉的话语?”北宫冰蒂手轻抚上她微凉的脸颊:“这样的你,让我好不安!” “我没事,你不要瞎想。”箫忆竹笑了笑,握紧对方的手。 “你真的是在笑吗?”黄妙妙盯着她嘴角的笑,如梦中呢喃般:“可我总感觉不像,你好像只是习惯性的掀起嘴角,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妙妙,你怎么了?”北宫寒月揽着她的肩膀,担忧道。 黄妙妙看着他担忧的神清,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被遗忘掉的事而已!” “当年你也曾问过我这问题,可是我却没有回答你。”箫忆竹眼神飘渺道:“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 “为什么?你有爱人疼你的家人,你有光环闪耀的人生,你有让人羡慕的地位,你本该是快乐无忧的小公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眼中看不到一丝快乐?”黄妙妙记起了那个在她记忆深处,模糊不清的小女孩。唯一清晰的,只有那双没一丝快乐和童真的眼眸。 “快乐是什么?自我六岁之后,我便不再知道什么是快乐”箫忆竹苦笑道:“有时候,耀眼的人生,不一定会使人快乐,那不过是一种压力罢了!你说得对,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应该快乐。可是我真的感觉不到一丝快乐!从小到大,我没有一个朋友。我很羡慕那些平凡的同学,她们可以逛街c聊八卦c说笑嘻嘻。可我呢?不过是一直笼中鸟罢了!” 众人被她的神情与语气惊到了,原来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子,竟没有一丝快乐。 黄妙妙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箫箫” 箫忆竹舒了口气:“我没事,说出来舒服多了!知道吗?少年的我,曾经想啊!这烦人的人生,要它何用?不如远遁深山,出家得了!断了这三千烦恼丝,伴着那暮鼓晨钟,朝升夕落,那该是怎样的尘心不染,无忧自在?” “天啊!你还真想过出家啊?”黄妙妙对这人真是无语透了。 “不止想了,我还真跑到山里古寺里去了!”箫忆竹回忆着那段时光:“是那次,我遇见了一位老禅师,他请我喝了一杯清心茶。他告诉我,何不以大自然为师?不过可惜,再回到哪里之时,他已经去世了——人生就是如此,一旦错过,便成终生遗憾!” “一旦错过,便成终生遗憾?”黄妙妙垂下了眸子:“也许你说得对,一旦错过,便再难已找回了!” “云水禅师已故去,世间再无清心茶!”箫忆竹感叹道:“那古寺亭中少了煮茶的老人,就算再去无数次,也在无人可解我烦忧!” 北宫冰蒂不在意大庭广众下,自后紧紧地拥抱着她:“你还有我,你所有的忧愁都可以对我说,我会一直耐心的听你说,为你分担所有的忧愁,让你不再感到孤独c烦忧!” 黄妙妙不高兴道:“邪王殿下,顾及下别人好不好?想说肉麻的话,回去关上门,爱怎么说怎么说。” 北宫冰蒂似是故意气对方:“你是嫉妒呢?还是羡慕呢?”说着,就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怀中的人。 文嫣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抬手遮住了琇莹郡主的眼。 北宫寒月眼神四处飘,嘴边抽搐,似是在憋笑。皇叔是出了名的荒唐,而梦灵公主则是出了名的淡定。这二人,一个恣意放肆,一个凡事皆无所谓。 黄妙妙看着那旁若无人,抱住箫箫亲吻着,从唇角到脸颊,自脖颈到耳垂。再看那白衣女子,浅笑淡定,没事儿人一样的人——任那邪魅的男子随意而为。看到北宫冰蒂眼中挑衅的笑意,她咬牙切齿道:“北宫冰蒂,你真不要脸。” 平地一声雷,众人将视线都投向了她。 黄妙妙看着大家看向自己的眼光:“干嘛?我有说错吗?你看看他,就差把箫箫扒光,吃干抹净了。” 北宫冰蒂抱着箫忆竹的腰,下颔抵在箫忆竹肩上,看着那红衣女子,邪魅一笑:“黄妙妙,要是换做以前,就凭你这句话,本王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处。不过现在” “现在?怎么样?”黄妙妙无所谓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告诉你,我可是跟人打架长大的,要真论起真功夫,还不知道谁输给谁呢!” “呵”北宫冰蒂笑了笑:“忆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她计较。” “她说的是实话。”箫忆竹侧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若是你不用内力和轻功,只在招式上,你确实难以赢她。” 北宫冰蒂亲了口送上门的红唇:“也许你说得对,在招式上,这个女人确实胜我一筹。” “母妃,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琇莹郡主不乐意的掰着文嫣华的手。 “哈哈差点把你这个小萝莉给忘了。”黄妙妙蹲在她身边揉了揉她的脸:“箫箫,你这小侄女好可爱哦!” 琇莹郡主拍开她的手:“不得对本郡主放肆!” “不摸就不摸了,干嘛这么凶啊?”黄妙妙揉着手嘀咕着,突然从身上拿出一个魔方:“小萝莉,我送你这个魔方,可是你要真心诚意叫我声姑姑,怎么样?” “这是什么东西?一块木头而已!”琇莹郡主扭过头,不屑道。 “呦?你还挺傲的嘛?”黄妙妙打乱那魔方:“小萝莉,看好了哦!”说这便开始玩起魔方。 “咦?它会转动哦?”琇莹郡主看着那被打乱的颜色,逐渐被恢复原貌,惊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好神奇哦!” 黄妙妙得意一笑:“怎么样,想学吗?” 琇莹郡主小脑袋连连点着,拉着对方说道:“教我玩,我要玩!” “教你可以,不过”黄妙妙笑了笑:“那你倒是认不认我是你亲亲姑姑呢?” 琇莹郡主连连点头:“认!亲亲姑姑你最好了,教我玩好不好?” “教你,没问题!只不过呢”黄妙妙看向箫忆竹,笑了笑:“箫箫,你是不是也该送给这小萝莉件礼物呢?” 箫忆竹笑了笑,离开北宫冰蒂的怀抱,走过去,自怀中拿出一物:“大皇嫂,我也没有好东西送给琇莹,这个手镯就算是我给她的礼物吧!” 黄妙妙拿过那个盒子,打开盒子,取出那手镯,伴着月光细瞧着:“箫箫,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不妨说说吧?” 箫忆竹笑了笑,接过那手镯戴在手腕上,后退数步,右手抬起贴于肩上,左手转了下那手镯上中心的红色宝石,一片红光闪烁,瞬间出现了数十个箫忆竹。 “就知道她拿出的东西没那么简单”黄妙妙不得不佩服她的手艺,难怪启星陨那家伙非要收她为徒。箫箫天赋过人,是个有能力的人,都想将手艺功夫传于她。 “母妃”琇莹郡主毕竟年纪太小,吓得直往文嫣华怀里扑。 箫忆竹关闭了幻影,走到他们身边:“这个手镯一来可以制造幻影,二来”她突然旋身攻向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阵全身麻木:“你”话未说完,人便已昏了过去。 箫忆竹接住他的身子,对他们说:“这个镯子是借由月光充电,里面的电流,足以电晕一头大象。” “当你老公真倒霉,时时刻刻得防备你害他!”黄妙妙万分同情可怜的邪王。她想了想,问道:“电流不会电着自己吧?” “不会!”箫忆竹扶着昏迷的人,解释道:“出击之时无电,当人握拳之时,上面的宝石才会传出电流。” 黄妙妙走上前,又问道:“那这手镯还有别的用处吗?” “有!”箫忆竹把手抬起,化指为剑,一束白光出现,幻化成一把有形的虚剑,她反手一挥,只听咔嚓一声,一个树枝掉下。 黄妙妙拿着她的手,细看着那手镯:“它能化光为利剑?” “是!”箫忆竹脱下手镯递给了她:“幻影只是恐吓人,电流能自保,而光剑便是攻击之用。” “厉害!”黄妙妙对她再次竖起大拇指,随后走到哪眼睛乌溜溜的琇莹郡主身边:“小萝莉,可要记住这个手镯的功能哦!你以后,可要全靠它保护着你哦!” “梦灵,谢谢你!”文嫣华万分感谢道。有了这个手镯,她再也不用担心琇莹的安全了。 “大皇嫂,这个手镯威力虽不大,可也不小。”箫忆竹看向琇莹郡主,说道:“琇莹年纪还小,这个手镯暂由大皇嫂收藏,待琇莹及笄后,你再交予她。” “好!我记住了。”文嫣华笑点了下头,摸了下琇莹郡主的小脑袋:“琇莹,还不谢谢你九姑姑?” 琇莹郡主怯怯的小声说了句:“谢谢九姑姑” “嘻嘻嘻!我怎么发现这小萝莉好像很怕箫箫啊?”黄妙妙看着那眼露惧意的琇莹郡主,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怕箫箫呢? 文嫣华见箫忆竹也是眼露疑问,解释道:“是以前你的样子太吓人了” 箫忆竹笑了笑:“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了。” 看着离去的人,黄妙妙耸了耸肩。瞥眼看到不智老人人走来,她忙上前:“老头,你今晚猫哪里去了,我怎么没找到你啊?” 不智老人捋着胡子笑呵呵道:“你这丫头,找我准没好事。” “哎?”黄妙妙听这话可不乐意了:“你这老头,怎不知好人心呢?我是想请你喝酒,怎么说,这也算是你孙子的喜酒吧?宇哥哥始终是皇后婶婶养大的,人家可没少叫你外公啊!想想宇哥哥大喜的日子,你身为男方的‘老长辈’,总该去敬那些宾客几杯酒吧?” 不智老人笑了笑:“就知道碰上你没好事。” “哎呀!别啰嗦了,走吧!不智爷爷”黄妙妙把手镯和魔方交给了文嫣华,说了句:“记得月圆之夜让手镯吸取月光哦!”说完便携着不智老人往前面宴请宾客处走去。 北宫寒月对文嫣华拱手后,便随了上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11 翌日 北宫冰蒂手按着头坐了起来,怎么回事?他的头怎么这么疼?全身更是发麻的难受 “你醒了?”箫忆竹拿着热毛巾,坐在床边,温柔的为他擦着脸。 温热的毛巾,让北宫冰蒂心里好受些,脑子也清醒了些:“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箫忆竹面对他的质问,如实道:“昨晚只是想让他们看下那手镯的威力,没想到你会那么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所以电流加大,你才会睡到现在才醒” “电流?你是说我会昏迷到现在才醒,是因为你用那破镯子电的我?”北宫冰蒂脸色极其难看,这个死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弄晕他——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这个女人手上。 箫忆竹见对方对此很生气,转移话题道:“东西收拾好了,拜别父皇母后,我们就可以回月国了。” “回月国?”北宫冰蒂皱了下眉。 “对啊!回月国。”箫忆竹起身拿起他的衣服,扶起床上的人,为他穿着衣服说道:“我们早有婚约在身,这次回月国,便是成亲。” “成亲?”北宫冰蒂被电得晕晕乎乎的,对于她如此转变的话,一时间还无法反应过来。 “对啊!成亲。”箫忆竹为他穿戴好,把他搀扶到梳妆台前,取檀木梳,为他细梳着一头乌发:“我不回月国?难道,你再让尹大人当回迎亲使者,把我自这雪国迎回你月国去不成?” “算了吧!那个尹仪,上次就把你给看丢了,这次本王还敢信他吗?”北宫冰蒂可没忘了那个笨蛋尹仪看丢他新娘子之事。 箫忆竹但笑不语,这人真记仇,看来以后,她还是少得罪他为好! 蕊珠宫 黄妙妙翻了个身,吧唧吧唧了嘴。突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她双眼紧闭,摸了摸被中—— “唔”北宫寒月难受的呻吟了声,不情愿的睁开了眼。 黄妙妙感受着手下那滑腻温热的肌肤,这好像是是人的大腿唉?她猛地收回手,坐起身看着光溜溜躺在床上的人,惊叫一声:“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们”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对方,男女同处一室,醒来全身赤c裸,只要不是傻子,都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昨晚 “落哥哥,我和老头来帮你们哦!”黄妙妙携着不智老人走到他们身边,对满堂宾客道:“今天是六皇子的大喜之日,感谢众位大老远来参加这场婚礼,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望大家不要见怪。来来来,大家喝啊!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说着便拉着不智老人到处给人敬酒。 箫玉落摇了摇头:“这位黄姑娘,当真非是一般人!” “不智前辈似乎和她很熟”箫玉然望着那拉着不智老人,在席间穿梭,不停给众人敬酒的人,说了句。 箫玉琰皱了皱眉,外公为何对这位黄姑娘如此好呢?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难以相信,像外公这样的人,竟会同一个小丫头一起胡闹。 敬了一圈酒,黄妙妙喝得有些高了,而不智老人摇了摇头:“丫头,你好酒量,老夫服你了!” “外公”箫玉琰扶住摇摇晃晃的人:“外公,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是琰儿啊?”不智老人点了点头:“好,送我回去吧!” 黄妙妙见不智老人要走,喊了句:“喂老头,你要去哪里啊?酒还没喝好呢!” 箫玉落把她推给了北宫寒月:“在下还有事要忙,黄姑娘就劳烦月皇照料了!”说完便拉着一旁沉默的箫玉然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小月月?”黄妙妙嘿嘿一笑:“他们都走了,你陪我喝” 北宫寒月看着脸色苍白的人,小声道:“妙妙,你没没事吧?对对不起!我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会” 黄妙妙看了低头结结巴巴的人,他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她却记得清楚。 昨晚 北宫寒月被黄妙妙灌得晕晕乎乎的,然后被黄妙妙带到了这间房里,再然后 “妙妙,我头好痛,好难受”北宫寒月醉倒在床上,皱着眉,嘟着嘴咕哝着。 黄妙妙看着那醉倒在床上的人。发丝凌乱的铺在床上,脸色酡红,双唇晶莹,一路的拉扯,使得对方衣领半开,因喝酒的原因,使得那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了一成粉色。她扑在北宫寒月身上,望着对方迷蒙的双眸,情难自控的吻上那双微张的唇。 帷幕落下,掩尽一室迤逦。 “不要妙妙”床幔里传来北宫寒月痛苦的哼声,以及黄妙妙不怀好意的醉话:“小月月,你是我的” “啊——”黄妙妙双手抱头,喊了声。苍天啊!大地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北宫寒月吓了一跳,紧张道:“妙妙,你别生气,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黄妙妙看着手足无措对她道歉的人,拜托!这小月月也太乖宝宝了吧?一看他,就是位受害者。唇瓣上似乎还有些破裂那不会是她昨晚咬的吧? 北宫寒月小心翼翼唤了声:“妙妙”见对方没反应,又见他们二人不着寸缕。他抬手为她拉了下被子,想为她盖上 黄妙妙惊觉他的靠近,挥了下手:“你做什么?” 北宫寒月低下了头:“我只是想为你拉下被子” 黄妙妙看到那因害羞红了脸,低下头的人。深吸了口气,歉意道:“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都怪我我对不起!”除了这句对不起,北宫寒月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黄妙妙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知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我”北宫寒月皱着眉,扁着嘴,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黄妙妙仰首扶额:“你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瓜。” 北宫寒月看着那下了床,捡起地上衣服往身上套的人,嘀咕道:“如果卖我的是你,我不介意当那为你数钱的傻瓜” 黄妙妙回身瞪了他一眼,这个小月月真够傻的。为她做了那么多,值得吗? 章子和紫晶听到惊叫声,忙跑来拍门喊着:“皇上,你怎么了?” “哎哎,叫的是我家主子哎!”紫晶拍门喊道:“主子啊!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黄妙妙惊恐的看着那扇门,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了床上的人,小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妈妈米吖!他们要是看到她和小月月在一个房间里,还是这般的衣衫不整,她就算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虽然她本来就不清白了! 北宫寒月听话的接过衣服穿上,心里却露出一丝不光明的想法——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他是否可以以此留下妙妙呢?随后这个念头,便被他打掉。他怎么可以想着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留下妙妙呢?太卑鄙了!这对于妙妙是侮辱,他真是该死!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对妙妙,无论妙妙的抉择是什么,他都尊重她。 外面的章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我昨晚明明看到皇上进了这间房,里面怎么会传出你家主子的声音呢?” “你说月皇进了这间房?而现在这里面却传出我家主子的惊叫声”紫晶倒吸了口冷气:“糟了!” “别”黄妙妙抬起的手颤抖着,这下她一世英名可算完了! 当他们看到房间里的景象,黄妙妙苦着脸看着他们,而衣服穿了一半,正套着外衫的人,怔愣在了哪里。 “皇上——”章子喊了一声,跑过去看着他家皇帝主子脖子上的青紫痕,再看看那破裂的嘴唇:“章子罪该万死,没保护好您!” 黄妙妙看着那声泪俱下,跪在地上的章子。这个情景好眼熟哦?好像是她第一次占小月月便宜,然后章子到来,就是现在的样子。后来章子好像有对她挥她还没想完,就见章子挥拳而来—— 紫晶身形忽闪到她身前,挡下了那一拳,叉腰道:“你想干嘛?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吃亏的也是我家主子。” 章子怒蹬着紫晶:“你” “发生什么事了?”箫忆竹进门便见此情景,不解问道。 “箫箫”黄妙妙总算看到救命草了,转身给对方一个大拥抱,可惜扑了个空 北宫冰蒂把箫忆竹拉到一边,不友善的瞪了黄妙妙一眼:“死女人,少靠近忆儿。” 黄妙妙白了他一眼:“箫箫,你家以后可以开醋坊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箫忆竹看着房间里的人,章子怒视着黄妙妙,紫晶一脸无奈且憋笑的样子。这边则是黄妙妙苦着脸,而北宫寒月则有些这衣衫不整,嘴唇破裂? 黄妙妙咳了声:“这个那个箫箫” 箫忆竹好笑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黄妙妙呼了口气,苦笑道:“酒后乱我不是故意的” 箫忆竹似懂非懂,想了想,看了看众人,方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俩”后面的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了!反正就是黄妙妙和北宫寒月不清不白了! “哎,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黄妙妙生气道:“你和邪王同床共枕那么久,我就不相信你还清白的了。” 箫忆竹笑着走到她面前,掀起了那雪白的衣袖,露出了一截玉臂。白皙如玉的手臂处,有一点殷红的守宫砂。 黄妙妙抬起头看着对方道:“你确定邪王是个男人?” 箫忆竹微愣了会儿,突然掩面笑了起来。 “黄妙妙,你找死是不是?”北宫冰蒂大怒,该死的女人,竟敢如此侮辱他。 “你吼什么吼,我有说错吗?你一个大男人,夜夜抱着箫箫这么个超级大美人而眠。你居然连碰都没碰她,箫箫现在竟还是完璧之身,这事要是说出去,谁能说你正常啊?”黄妙妙刚好一肚子闷火没处撒,这次全撒在邪王身上也不错。她看着死瞪着她的人,拉过箫忆竹说道:“箫箫,这邪王不会取向有问题吧?” 箫忆竹听到这话,低头憋笑。曾经她也怀疑过,现在经黄妙妙一说,她眼神不由得看向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看到她的眼神,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咬牙切齿道:“你要想证明,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证明。” 箫忆竹看到对方危险的眼神,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你们决定怎么解决?” 黄妙妙抓耳挠腮,她要是知道怎么解决,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紫晶开口道:“男女共处一室,怎么说吃亏的也是我家主子吧?” “你那如狼似虎的主子能吃什么亏?”章子暴怒,指着北宫寒月微敞开的衣领处说道:“你自己看看,她把皇上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北宫冰蒂看了眼衣衫凌乱,脖子上满是青痕的北宫寒月,嗤笑道:“黄妙妙,你果然是非凡之人。对此,本王自愧不如!” 黄妙妙咳了咳:“邪王过奖了!”这下倒好,丢人可算丢到家了。 “黄妙妙,别想就这么算了。”北宫冰蒂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她:“你可知,寒月自小跟我习武。所习之内功心法,必须要是童子之身,方有机缘习成——冰玉诀。此功有一个界限,在未练成此功之前,必须要保有一副清身,与一颗清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妙妙看了眼北宫寒月,天啊!不会吧?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又是位拥有三千佳丽的帝王——怎么可能还是童子身呢?这里的男人好像都有问题,记得以前她所了解的帝王,都是后妃无数,子女成群。可这里的帝王后妃没几个,皇嗣更是单薄的稀少。 北宫冰蒂幸灾乐祸道:“如你所想!寒月没有过女人,你是他第一个女人。或是说你是第一个敢把帝王扑倒的女人。” “谢谢你的解释,三八邪王。”黄妙妙咬牙白了幸灾乐祸的人一眼。 箫忆竹拉住又要发火的人:“我们先去拜别父皇母后,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的。妙妙,月皇,宫门口见!” 北宫冰蒂不怎么情愿的被拉走,瞪了眼不知死活的黄妙妙。要不是看在寒月和忆儿的面子上,他非灭了这个死女人不可。 紫晶拉着章子离开,章子不情愿道:“放手!” “你呆头鹅啊?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他们需要单独谈谈。”紫晶如拔河般的把章子拖走,随手掩上了房门。 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空气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黄妙妙犹豫了很久,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你不必向我道歉!”北宫寒月悲伤的望着她,他想要的不是她的道歉,而是她! 黄妙妙抓耳挠腮,胡言乱语道:“那个你是第一次,我也我也是第一次!就当扯平了吧?” “扯平?”北宫寒月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悲伤的笑看着她:“你认为这扯得平吗?妙妙,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黄妙妙抬头望着情绪激动,眼神悲伤的人。面无表情,冷冷道:“算什么?自然是一国之君,月国之主。” 北宫寒月仰首大笑,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双眸紧锁着那张无情的脸:“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无论你做怎样的抉择,我都祝福你。”说完便转身开门离去。 黄妙妙望着空旷的房间,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盯着那床上的暗红,一动不动。 外面传来北宫寒月的声音:“章子,收拾行李,我们回月国。” “皇上,怎么突然回”章子的声音渐远,模糊到再也听不见。 吱呀!紫晶开门走了进来:“主子,为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明明主子很喜欢那个小皇帝,可为什又对小皇帝那么冷淡呢? 黄妙妙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收拾东西,箫箫还在等我们。”她终于体会到了箫箫伤害邪王的那种感觉。心不痛,也不苦,就是眼睛发涩,心里酸酸的,好像有些东西破裂的流出来。然后整个人就恍恍惚惚,像走在云端上——深一脚,浅一脚,全身没有一丝感觉。 黄妙妙看着院中的树,她记得,这是桂花树,一种四季常青,芳香怡人的树木。看着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可她,却闻不到树的芳香,感受不到风的吹拂。原来,不是不痛,不苦。而是——麻木到毫无知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12 箫忆竹和北宫冰蒂来到栖凤宫,便听到里面的说笑声:“还以为只有几位姨娘陪母后说笑呢!原来六哥哥和六嫂也在啊?” “小梦儿,你怎么有空携邪王来此啊?”燕贵妃笑说道。 箫忆竹笑了笑:“燕姨娘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风趣。” 西岭钰起身,对她点了下头:“梦灵公主” “六嫂折煞梦灵了!”箫忆竹走上前,将一个铁盒子交给了她:“昨日人太多,我没能上前祝贺,这个算是我后补的贺礼吧!” 西岭钰接过那个奇怪的铁盒子看了看:“这里面是什么?” 箫忆竹拿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个银指环,上面是个翠绿的宝石。她戴上那指环,握拳食指微曲向北宫冰蒂,一根银丝出现,直射向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吃过一次苦,顺手拉过旁边的箫玉宇挡在身前,自己却以那诡异的身法移到了一个安全地界。 只见银丝如灵蛇,眨眼间,箫玉宇便已被困绑成了个粽子。 箫玉宇看着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银丝,又转头看向在一边环胸倚柱,幸灾乐祸的邪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你没少害邪王!”看邪王反应如此之快,便知没少被这丫头捉弄! 箫忆竹摊开手,那缕银丝便如流星般,速回到戒指中,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众人好像做梦一般,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箫忆竹拿下那指环,为西岭钰戴上:“六哥哥武功不错,你打不过她,也追不上他。如果以后他欺负你,你就用这个对付他。” 箫玉宇苦笑道:“忆,我有得罪过你吗?” “没得罪过!”箫忆竹笑道:“我是为了你们夫妻好!毕竟夫妻吵架,不说清楚,很容易闹误会的。你说,如果哪天你们吵嘴后,你驾着轻功跑了,我这六嫂上哪里追你去啊?” “我”箫玉宇看向那笑得坏坏的女子,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他像那种会跟人吵嘴的人吗?像那种出了事就一走了知的人吗?他看起来像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吗?他心中满是问号和无奈! 箫忆竹看了一脸无可奈何的人,对西岭钰说道:“来,你看着,你只要曲起食指,拇指轻轻滑动下这颗绿宝石,那条银丝就会出现,捆绑住对方。收丝的时候,只要手展开,那条银丝便会回到戒指中。” “难怪哦!刚才都没看到是怎么回事,玉宇就被捆住了。”西岭钰看着那个指环说道。原来再出手之时,只要拇指滑动下那颗绿宝石就行了。如此毫不起眼的动作,要不是梦灵说出来,还真没人可以发现呢! 箫玉落幸灾乐祸道:“唉!看来我们那个一线牵,算是小妹手下留情了。” 箫忆竹看了看他,说道:“三皇兄要是羡慕的话,小妹也可以为你们量身打造一个。” 箫玉落笑了笑:“不必了,你还是留着给邪王吧。” “皇上驾到!” 箫天一身九抓金龙袍,负手温和到来:“老远就听到你们的说笑声,果然,这里很热闹啊!” 众人除邪王与林竹外,皆俯身行礼。 箫天看到北宫冰蒂,笑呵呵道:“邪王也在此啊!” 北宫冰蒂笑了下:“是啊!来此向诸位辞行,我和忆儿要回月国去了。” “回月国?”林竹起身走上前,握住箫忆竹的手:“怎么突然要走?” 北宫冰蒂笑说道:“我与忆儿早有婚约在身,若不是之前出了些差池,她现在早已是邪王妃了。此次回月国,便是为了成亲。” “成亲?”箫天看着女儿,这百转千回,几番波折,箫儿始终还是要嫁给邪王。 林竹眼神复杂的看着女儿,转首对那风华的男子说:“你会爱护她一辈子吗?” “我不给她承诺,也不给您保证。”北宫冰蒂望着那淡笑的女子:“是否能爱护她一生一世,那要到了我与她老死后才知道。我只能对您说,我现在爱着她,也会保护着她。” 林竹静默了很久,方笑着开口:“很好,箫儿没看错人。” 箫忆竹看了北宫冰蒂一眼,笑道:“母后大可放心!他北宫冰蒂若敢弃,我箫忆竹便敢休。” 北宫冰蒂挑了下眉,笑说道:“我信你说的。”这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女人,他要是有一天敢抛弃这个女人,他绝对相信这个女人会干出休夫之事来。 林竹笑了笑,牵起北宫冰蒂的手,将箫忆竹的手放在他掌心中:“我把我最心爱的女儿交给你,望你能好生待她,给她幸福快乐,让她不再忧愁。” 这些话,这些事,本该是他爸妈来做的。箫忆竹望着林竹,这是个聪慧的女人,也是位慈爱的母亲。她上前抱住她:“梦灵会幸福,梦灵一定会幸福的。”有她爸妈的疼爱,和那群可爱老人的宠爱,身在她来自的那个时代的梦灵,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而她,她也会幸福快乐。因为,她也得到了梦灵家人的爱,以及那个不允她生死不离承诺,却真心爱她的男人的爱。所以,异世的小忆,也是幸福快乐的。 箫玉宇望着与他对望的人,笑了笑,看向那一开始蜕变的女子,现在已不再如那时那般的冰冷疏离——邪王是爱忆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众人望向那风华的男子,这是一个特别男人。无关乎美貌和地位,只因,他是第一个不给女人承诺,以事实来证明他对那白衣女子爱的男人。 北宫冰蒂望着那眼睛泛红的女子:“等成亲后,若是你想回来,想依然回到你的忆竹居住,我会陪你回来,陪你住在你的忆竹居里。” 箫忆竹望着他,笑了笑。随后对众人说道:“大家不必远送,就在此诀别吧!你们放心,我会回来的。” “小妹保重!” “梦灵保重!” 北宫冰蒂牵起她的手,对箫天林竹深鞠一躬:“岳父岳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告辞!” 箫天望着离去的二人,好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邪王刚才叫我什么了?” “叫你岳父——”众人齐回到。 箫天看着身后笑着的众人,尴尬的咳了声。 林竹笑了笑:“这些孩子的事都了了,什么时候放下负担,再去天下遨游一回呢?” “是该放下这担子了!”箫天看了看他的儿子女婿们:“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都老了,该放下一切,享享清福喽!” 燕贵妃突然说道:“皇上,姐姐,你们不会是想抛下我们,自己去玩吧?” 林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 “行!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现今的天下,至于这雪国”箫天看向箫玉琰,说道:“便有琰儿他们操劳吧!” 箫玉琰一听这话:“这个父皇儿臣我” “大皇兄啊!你就权当尽些孝心,让父皇休息休息,陪诸位娘娘去游玩游玩吧!”箫玉落笑说着:“再说,有我们大家帮你,你不会太累的。” 箫玉琰无奈一笑,不会太累?那个帝王不累啊? 雪国皇宫 宫门口 黄妙妙倚靠在城墙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宫寒月也变得异常沉默,无精打采垂着头,脸上不再有和善的笑意,而是淡漠的疏离。整个人看起来,都死死气沉沉的。就像是阳光照不到的黑暗地带,没有光明,没有温度! 紫晶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小声道:“你说他们是怎么了?” “不知道。”章子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回了句。不知道这个黄妙妙又对皇上说了什么,竟然使皇上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干嘛这么凶啊?”紫晶低着头,小声嘀咕着。真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明明好喜欢小皇帝,却又总是拒小皇帝千里之外。唉!大家到底都是怎么了? 精明的黄衫,被夜郎儿迷得团团转? 而那个总是无所不知,冷冰冰的碧玉,却变成了那个什么灵光村的灵士? 那个嬉皮笑脸的步流痕带走了碧玉,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她跟在主子身边,也变得伤春悲秋起来! 主子更是变得喜怒无常,听她与梦灵公主的谈话,似乎是要回家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就如同碧玉和步流痕一般,他们再也见不到了! 而现在唯一没变的——也只有蓝梦了!那个总是一派悠闲,淡笑悠然的捧书女子。 箫忆竹与北宫冰蒂到来,便看到城门口的四个人。她走到失魂落魄的黄妙妙身边:“你还是执意如此?” 过了许久,黄妙妙才缓缓的抬起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当然有。”箫忆竹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可以选择不这么痛苦。” 黄妙妙张了张口:“我”犹豫着,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你还有时间考虑,希望你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抉择。”说完,箫忆竹便走开,走向一匹白马边,翻身上了马:“不用等了!夕雾她们一早就走了,我让他们在前方打理好一切。” 几人陆续翻身上马,北宫冰蒂与北宫寒月擦肩而过时,说了句:“忆儿说,黄妙妙还在犹豫,能不能留下她,全看你小子的本事了。” 北宫寒月看着翻身上马,对他挤眼笑得人,嘴边抹出一丝苦笑,随之翻身上马。 尘土飞扬,一群各怀心事的人,就这样沉闷的上路。 在他们走后,城楼上出现两抹身影:“为什么不和他们一同离去?” 落霞望着远方,浅笑道:“因为我放心不下他!” “你真决定好了?”不智老人望向身边的小徒,这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 “决定了。”落霞眼神坚定的望着远方。 主子,原谅我,原谅落霞的自私。您深爱着邪王,您定能体会落霞的私心。冥雪生死难料,我不能弃他一人在远方与魔鬼做斗争。冥雪,无论未来多么危险,请让我陪在你身边。至少你受伤的时候,有我可以为你医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13 月国 云蒂城 邪冰弄月门口 北宫寒月看了眼一路沉默不语的红衣女子,拱手辞别:“我先回宫了,我会告知母后皇叔要成亲的事。” 章子对众人一礼,便翻身上马,随北宫寒月身后而去。 箫忆竹牵着黄妙妙的手,望了眼骑马远去的身影:“进去吧!” 黄妙妙收回视线,点了下头,随着她走进了邪冰弄月。 “主子,你们可算到了!”晨露笑容满面的老远迎上来。 箫忆竹看着情绪低落的人,叹了声气:“我送你回房休息。” 北宫冰蒂有些不悦的喊了声:“忆儿” “邪王啊!没见我家主子正难受着的吗?您就不能让出梦灵公主一会儿,让她安慰下我家主子啊?”紫晶没好气道。她家主子又不会跟他抢娘子?他用得着这么吃醋吗? 北宫冰蒂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的握成了拳。他最近是不是太没脾气了?是不是待人太和善了?先前是黄妙妙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现在倒好,连一个小丫头也敢来对他大呼小叫的了? “北宫冰蒂,你先回房休息下,我一会儿就去找你。”箫忆竹见哪位邪主子真生气了,忙开口道。 北宫冰蒂松开了握紧的拳头,瞪了那紫衣女子一眼,转身点了下头:“好!” 看着离去的人,晨露走过去,搭着紫晶的肩,笑说道:“紫晶啊!我真佩服你,连邪王你也敢挑衅?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教出什么样的人哦!” 紫晶看了眼搭在她肩上的手:“我才真佩服你的主子呢!三言两语,就能把盛怒的邪王给拉回来,还能让不可一世的邪王,那么乖顺听话的离开。” 箫忆竹摇了摇头,对于这俩丫头真是没办法!她牵着黄妙妙的手,带着她往后院走去。 这边二人继续聊着:“我也很佩服我家主子!”晨露有些小自豪道。 “我累了,不和你聊了,走了!”说完,紫晶便挥手走开。 “哎”晨露耸了耸肩,转身笑看着身后的众人:“你们” “啊?我忘了告诉主子姐姐和师父一起去玑玥国了。”说着,旭日便借故离开。 夕雾看了她一眼,转身冷冷的离开。 “哎?夕雾”晨露喊了声,见许世然对她淡淡一笑,拱手离开:“哎,漠然公子怎么都走了啊?” 君忘尘看了她一眼,酷酷的抱剑离开。 “哎,君忘尘,你等等我”晨露追上去:“说好了你要跟我比剑的,前几次被你跑了,这一次可一定要比。” 君忘尘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我从不和无名小卒比剑。” “什么?你说我是无名小卒?”晨露那叫一个气啊!她快剑如风虽然出道不久,可在江湖上,却也是名头响当当的人物。这个死男人竟敢如此瞧不起她?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前面正走着的君忘尘,忽感一阵寒气袭来,握剑反手挡去:“疯女人,你又发什么疯?” “发你个羊癫疯——”说话间,晨雾便挥舞起剑,再次向君忘尘袭去。 君忘尘可不敢小觑这个女人,毕竟快剑如风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老管家看了眼那边打斗的二人,摇了摇头:“唉!这要是成了亲,夫妻天天打着过那可有乐子瞧了!” 厢房里 箫忆竹坐在床边,看着那失魂落魄的人,长叹了一声气:“离开这里之前,我要死不活的。回来这里之后你却又是这般的失魂落魄。看来,这邪冰弄月的风水不怎么好啊!有空可要让北宫冰蒂给好好改改。” 黄妙妙勉强一笑:“箫箫,我知道你想逗我开心,可是我真的开心不起来” 箫忆竹收起了笑容,望着她,问道:“你依然坚持离开他吗?” 黄妙妙沉默的低下头,自袖中取出一个墨玉如意,上面一头,系着红色同心结流苏。 箫忆竹看着那望着手中玉如意的人:“这是他送给你的?” 黄妙妙沉默良久,才开口:“这是月国皇后的信物,等同我们哪里的凤印。” 箫忆竹望着那个漆黑如墨,精致莹润的玉如意。没想到,北宫寒月竟对妙妙用情如此之深!可是若妙妙执意选择离开这里,她也只能顺应的帮她离开。她起身,叹了声气:“你好好考虑,一旦抉择,便再无反悔的余地。”她深看了那低头的人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间厢房。 黄妙妙只是痴痴地抚摸着那墨玉如意。抉择?好难!她舍不得离开小月月,可是她又好怕小月月将来会变心。最是无情帝王心!她多怕有一天,小月月会变成那个无情帝王! 箫箫留在这里,她至少还有家人。她有爱她的父母,疼她的六哥哥。就算有一日她失去了邪王的爱,可她至少还可以去她的家人那里找寻温暖,去和她的六哥哥哭诉。可她呢?她将来若失去了小月月的爱,她还会剩下什么?她又该怎样去跨越时空向家人寻求温暖?又该去哪里找哥哥去哭诉? ——启星陨,我的师父,你为什么要我来到这里?我好痛苦,你知道吗?我好痛苦! 北宫冰蒂在房间里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人来。在他快没耐心的时候——门被推开的声音,使他望去:“怎么这么久?” 箫忆竹走到床边坐下,扑到对方怀里:“北宫冰蒂,妙妙可能已经抉择了!” 北宫冰蒂抱着她,哦了声:“那她是离开,还是留下来?” 箫忆竹抬起头望着他,叹了声气:“她别无选择,只能离开。” “哦?为什么呢?”北宫冰蒂倚在床头,轻抚着她的眉眼,不甚在意的问了句。 箫忆竹眉宇间有些忧郁道:“若有一天你变了心,我至少还有雪国的家人,有六哥哥。可她呢?一旦失去北宫寒月的爱——她将会一无所有。为了一个可能变心的男人,而放弃她的家人朋友她输不起啊!” “你怎么总想着你那个六哥哥?”北宫冰蒂不悦的翻身将她压在床上,轻抚着她的脸颊:“你不觉得你该想的是我吗?你的心里,时常该惦记的也应该是我” 箫忆竹抬手挡下了对方的吻:“你还有心思胡闹?你从小教导大的侄子都快失恋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 北宫冰蒂拿下她的手,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如果他连一个女人也留不住的话,那他就不配为一国之君,我也不要认他这个侄子了。” “你”箫忆竹面无表情,冷冷道:“邪王果然是够冷血无情。” 北宫冰蒂抬起她的下巴,勾唇邪魅一笑:“这不是娘子该对相公说话的口气。” 箫忆竹偏头躲开对方的吻,阴阳怪气道:“本公主待字闺中,何来的相公?” 北宫冰蒂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差点忘了!你上次和黄妙妙一起取笑我不是男人” 箫忆竹对上对方危险的眸子,皱眉道:“北宫冰蒂,你若真敢这么做,我就” “你就什么?”北宫冰蒂轻呵着气,在她耳边问道。手轻抚过她的脖颈 箫忆竹指间一片竹叶,抵在了对方喉头:“邪王又忘了——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你若下的了手,那就割破它吧!”北宫冰蒂无所谓道。 箫忆竹感觉到他的唇在她耳畔上游走,收回了那片竹叶。皱着眉,望着床顶。 北宫冰蒂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再反抗和威胁他。他抬起头看向对方的脸,那一向要强的女子,此刻脸上却挂着泪珠。他慌忙的抱起她,为她拭着脸上的泪:“忆儿你别哭,我错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哭啊!” “北宫冰蒂”箫忆竹抱住他,流着泪:“你知道吗?除了穆姐外,妙妙是我在这里第一个朋友。我好希望她幸福,可是” 箫忆竹顿了下,抬头望着他:“无论她是否离开,在以后的日子里,她都难以幸福!嫁于北宫寒月,她要和无数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那么要强的妙妙,怎能忍受得了这些?若她回了家,那蚀骨的相思之苦,那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永生永世,再也不得相见。这样的痛苦,要她怎么样去承受?”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忆儿,人有时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又何谈何谈去帮他人选择去留呢?” “如果妙妙一旦离开,北宫寒月将会变成行尸走肉,你就不担心吗?”箫忆竹望着他的眼睛,似是想从对方的眼中窥探出什么来。 北宫冰蒂笑了笑,手指轻柔的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我可不希望寒月变成行尸走肉,那样的话皇位岂不是又要让我来坐了?” “北宫冰蒂——”箫忆竹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无情自私。 北宫冰蒂笑拥她入怀:“好了!你别再瞎操心了!情感的事你我自己都弄不清,又何谈帮他人去理清呢?既然你我能苦尽甘来,那他们也定可以。” “我和妙妙不同”箫忆竹望着对方:“如果我不是得到了那个结果,我不会接受你,我会离开这里,离开你。” “不——”北宫冰蒂紧紧抱着她:“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秘密,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箫忆竹回抱着他,叹了声:“我不会离开你!”就算她想离开,现在也离不开了。这场时空穿越,如同无返程的机票。就算她想回去,也无法回去了! 她有打开时空之门的能力,却无进入时空之门的资格。妙妙的无奈,她可以体会!因为——她也曾两难抉择过! 翌日 箫忆竹与北宫冰蒂一同来到慈安殿。 慈安太后见到她们到来,笑容和蔼道:“你们啊!来的刚好,御善房刚做的茯苓糕呢。” 北宫冰蒂拉着箫忆竹坐下,执筷为身边人夹到小碟中。 “谢谢!”箫忆竹浅笑点头谢道。 北宫冰蒂看向她,皱眉道:“不要和我客气,我不喜欢这客气。” 箫忆竹微怔,随后笑说道:“我习惯了。”她接受的教育,让她习惯了礼貌。 “习惯了?”北宫冰蒂奇怪地看着她,她给人的感觉确实很怪异——无论对什么人,她都是以礼相待。就算是她忆竹居的宫人们,在为她奉茶时,她都会微笑道谢。 箫忆竹被他盯得不自然的扶了下鬓角,垂落的一缕发丝:“礼多人不怪!这没什么好让人奇怪的。” 慈安太后安慰笑道:“看到你们这么好,哀家就放心了!”皇弟深爱着梦灵公主,从他温柔深情的眸子中,便可以看到。 北宫冰蒂收回视线,转对慈安太后说道:“皇嫂,这次回来,我想和忆儿成亲,省得她到处乱跑,找都找不到。” “一直到处乱跑的人不都是你吗?”箫忆竹笑看着他说道。 北宫冰蒂暗瞪了她一眼,这个死女人,说话婉转下会死啊? 箫忆竹夹起一块茯苓糕,笑对他:“要吃吗?” “这宫中做的茯苓糕最是甜的腻人,不吃。”北宫冰蒂厌烦的皱起眉。 慈安太后笑说道:“皇弟不喜甜食,梦灵公主,还是我们自己吃吧。” “甜?”箫忆竹看着那块茯苓糕,随后转问身边人:“你吃酸的吗?” 北宫冰蒂不悦的拧起了眉头:“你也想取笑我?”都是那该死的黄妙妙。笑他吃醋,还说什么都可以去开醋坊了。 箫忆竹摇头,笑了笑:“谁取笑你了?我只是在问你,你是喜欢酸的?还是讨厌酸的?”看来此人真得很记仇,妙妙一句玩笑话,他还真当真记住了。 北宫冰蒂端起桌上的茶,用杯盖拨了拨漂浮的茶叶:“算不上喜欢!” “那就是不讨厌了?”箫忆竹吃下那块茯苓糕,蹙了下眉:“果然很甜!” “梦灵公主也不喜欢甜食吗?”慈安太后笑对着他们,问了句。 “只是很少吃甜食,我口味较淡,喜欢清淡些的食物。”箫忆竹执帕试了下嘴角,随后微笑道:“梦灵想借太后小厨房一用,不知” “你又要做什么?”北宫冰蒂截了她的话,皱眉很不悦道:“我说过,不许进厨房。” 箫忆竹看着他紧皱着眉头,很不悦的样子。伸手抚上他的眉心,笑说道:“你在这么常皱眉下去,一定会变成老头的,我的太上皇!” “你”北宫冰蒂拿下她的手,生气的瞪着她:“你当时逃婚的原因,是不是嫌弃我比你大很多?” 慈安太后见这剑拔弩张的,忙说:“皇弟啊!哀家看梦灵公主只是” “皇嫂,你不必多言,她心里想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北宫冰蒂心知,若是这个女人自己不告诉你,你很难从她眼神中,神态中看出什么来。 慈安太后见这情形,不免有些担心:“可是” “太后放心,没事的。”箫忆竹对慈安太后笑了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中,她吻上那怒气的男子,柔笑道:“不气!我最爱你了,你知道的对不对?” “你”北宫冰蒂对于现在的她——有气都发不出来!他将她拉坐在腿上,抚上她的脖子:“下次再惹我生气,我就掐死你。” 慈安太后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弟吗?她看向那白衣女子——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她是如何做到轻易抚平皇弟怒气的? 其他宫人低着头,偷看着那位绝色的白衣女子,心中皆暗自佩服!邪王之怒,无人可息!可是这位梦灵公主,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怒气的邪王逗笑,当真是厉害! 早知这位梦灵公主厉害,没想到冯海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先皇,您看到了吧?王爷已找到可以让他幸福快乐的妻子了!马上还要成亲了,您要在多好啊!看到王爷成亲,您一定很高兴。 怜月和卫珂铭到来,便见到了他们亲亲我我的样子。 怜月脸色极难看的行了一礼:“见过母后!见过皇叔!” 卫珂铭虽然嫉妒着那个白衣女子,可依然柔笑着,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珂铭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王爷!” “都不必多礼了,坐吧!”慈安太后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口,说道。 二人落座,怜月开口道:“梦灵公主不觉得这样有失体统吗?” 箫忆竹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怜月被她盯着看的很不自在,这个女人的眼睛太犀利,在她面前,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北宫冰蒂也发现怀中女子的眼神很奇怪,似是在探究,又似是带着警告的意味——好奇怪啊!他知道忆儿不喜欢怜月,一是因为黄妙妙,二是因为怜月那骄纵的性格。可是忆儿一般就算再讨厌某一个人,最多当面给那人些颜色看看,是绝对不会像现这个样子,暗地里给对方警告的。 箫忆竹唇边勾起一抹微笑:“怜月公主说的对!可是我喜欢随意而为,这样坐着挺好!”她不喜欢坐又冷又硬的板凳,她喜欢柔软有倚靠的沙发。 “你”怜月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身为雪晶箫执掌者的女子,竟会如此厚言无耻。 箫忆竹一脸无所谓的笑着:“怜月公主,看来你很不了解何为执掌者啊?所谓的执掌者,只要不危害他人,平常想做什么,想怎么为人处世,都是可随心随性而为的。” 北宫冰蒂看着那对他微笑的人,点了下头:“如你所想!历代执掌者,都是性格古怪。” 箫忆竹本以为这只是她个人的猜想,没想到,不止她和北宫冰蒂是性格怪异,原来所有执掌者,都是不正常的。 卫珂铭望着那奇特的白衣女子,这便是她性格与他人不同的原因吗?执掌者——一个尊崇且神秘的身份。 箫忆竹不在气那骄纵的小公主,起身来:“太后,梦灵依然想借您的小厨房一用。” 北宫冰蒂也起身来,手按在她肩上,凝视着她:“你为什么非执意要进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对于这一点,他一直都不懂! 箫忆竹叹了声气:“因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北宫冰蒂不觉好笑:“你身为雪国公主,有无数宫人伺候你,你要什么有什么,吃穿用行,皆有人事先为你安排好。这样的你,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吗?” 箫忆竹笑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需要我动手。可是,北宫冰蒂算了,没什么了!你不是不喜欢御厨做的善食吗?那我去给你做几道小菜,权当给你下酒了。”她与他的成长环境不同,同样,世俗观念与看法也很不相同。 北宫冰蒂拉住了要走的人:“我陪你一起去。” 众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那位沙场浴血的邪王。邪王进厨房说出去也没人信吧?不,是难以置信! 箫忆竹上下打量了他下,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北宫冰蒂瞪着她,咬牙道。自从与她相识以来,他似乎每天都在生气? “哦!”箫忆竹应了声,随后问向慈安太后:“请问,厨房在哪里?” 慈安太后怔了下,随后起身:“厨房在” 冯海见慈安太后有些为难,便开口道:“梦灵公主,您真真的要进厨房吗?” 箫忆竹微笑颔首:“是,麻烦您了!” “梦灵公主可别这样”冯海心里暗抹了把汗,这位梦灵公主果然特别,这般的多礼,真让他们这些下人受宠若惊。 箫忆竹对慈安太后点头一礼,随之跟着冯海走出去。 慈安太后喊了声:“皇弟唉!”算了,这个任性的皇弟,就算她阻止,他也不会听的。 怜月气的跺了下脚:“母后,你为什么不止皇叔?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皇叔怎么可以去嘛!” “怜月”慈安太后本想苛责她,最后终化成一声长叹:“你皇叔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听从别人话的人吗?” 怜月垂下头,咕哝着:“没人可以左右皇叔,可凭什么她可以左右皇叔的决定?” 卫珂铭笑容中似是带些嘲讽的意味道:“因为王爷喜欢她,所以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嘲讽怜月的同时,她也在嘲讽自己。 怜月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垂下了头。是啊!皇叔曾在众人面前说过——他喜欢那个女子,喜欢得不得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14 厨房里 大家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的邪王,在厨房里东看西瞧,现在手里正拿把刀——杀鸡! 正在切菜的箫忆竹,看到那手起刀落,一颗鸡脑袋齐齐被斩断,喊了声:“北宫冰蒂” “怎么了?”北宫冰蒂不甚明白的抬起头,看向她那边。 箫忆竹有些哭笑不得:“你吃的鸡都是被斩头的鸡吗?” 北宫冰蒂不明的挑了下眉,摇了摇头:“不是!” 箫忆竹叹了声气:“没事了,你继续吧!”她怎能指望一个锦衣玉食,万千宠爱集一身的邪王——知道鸡不是剁头杀死的呢? 北宫冰蒂丢下刀,开始站在那里拔鸡毛。 “王爷”御厨看了那因为他的话,回头望向自己的人。哆哆嗦嗦,颤颤抖抖地提醒道:“把鸡放放到热水里烫烫下,会比较容容易拔毛。”御厨松了口气,他总算把话说完了。 北宫冰蒂收回视线,拎起那滴血的死鸡,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热水。 一个御厨忙拿盆,把锅里的热水打出来,放在一个案板上:“王爷把鸡放放里面就行了” 北宫冰蒂把那鸡放到热水里,身上不免被甩上几滴鸡血。 “你在做什么”箫忆竹看到挽袖要拔鸡毛的人,丢下手里的菜刀,跑过去忙拉住他:“这是开水,你不要你的手了?或者,你今天想把自己给当下酒菜?” 北宫冰蒂瞪了她一眼:“我想把你当下酒菜。” 箫忆竹无奈的看了气呼呼的人一眼,吩咐道:“你们去把鸡处理好。” 几个人忙把盆端走,将案板上和地上的血污清理干净。 “你过来,就站在这里,不要动,看好了。”箫忆竹将他拉到菜墩旁,拿起刀,对他一笑。刀法纯熟的切起菜来,不消片刻,所需的菜就被处理好了。她擦了擦手:“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北宫冰蒂拈起她切的藕片:“你的刀法很好!”刚才见他刀法快c准c狠c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再看看这些菜,均匀,薄厚适中,好刀法! 箫忆竹哭笑不得道:“这是做菜,不是比刀论剑!” 北宫冰蒂望着那开始炒菜的人,她对厨房真的很熟悉可是,她的手很干净洁白,细腻且柔软,不像是做过这些粗活的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呢?雪国最得宠的梦灵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怎会对做菜泡茶那么懂呢?这些都是下人该做的事,而非一个公主应该做的事。 午饭时间 箫忆竹带着那些厨子厨娘走进来,在她的安排下,摆了满满一桌子菜,随后一个个顺序离去。 慈安太后看着那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敢置信道:“这都是你做的?” “皇叔人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吗?”怜月一门心思在北宫冰蒂身上,根本是看都没看那些菜一眼。 箫忆竹看了她眼,在桌边坐下:“他衣服脏了,去换衣服了。” “衣服脏了?你让皇叔做什么了?不会是做那些下等肮脏的事了吧?”怜月声音有些偏高道。 箫忆竹看着她,严肃道:“怜月公主,请尊重这些为你吃穿用行忙碌的人。” “尊重?你让我尊重那些下人?哈哈梦灵公主,你未免太可笑了吧?”怜月嗤笑道:“你自甘堕落也就罢了!竟还想拉本公主下水,你当真可笑至极。” “怜月,休得无礼!”慈安太后喝道。 “太后不必动怒,气大有伤身体!”箫忆竹笑看着那傲慢骄纵的怜月公主:“若没有他们在你所谓的污秽之地中穿梭,哪来的你的锦衣玉食?你说我自甘堕落,我到觉得劳动很光荣。” “光荣?”怜月讥笑道:“果然是青楼待久了,竟如此的自甘下贱。” “怜月,你太放肆了!”慈安太后瞪着她,怒道。 “太后息怒!”箫忆竹对慈安太后笑了笑,随后说道:“怜月公主,就算再尊贵的人,也有落难之时。若你落难于孤岛,就算满山都是吃的,你也会饿死。” 怜月怒而起身,指着她:“你敢咒本公主?” “我说的是实话。”箫忆竹抬眼看着她,淡淡道:“怜月公主,你所谓的高雅,我会。你所谓的低贱之事,我也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怜月重新坐下,高抬下巴道。 “我想说”箫忆竹端起茶,优雅地轻啜了口:“我能与北宫冰蒂花前月下,弹琴吟诗。亦可以为他下厨做菜,饮酒谈心。琴棋书画,乃君子之交。饮酒共食,方为夫妻之恩爱。” 怜月的脸忽白忽红,气得咬牙切齿。 一直未开口的卫珂铭,苦笑道:“梦灵公主说得对!一个男人,所需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可赋诗作画,谈琴论棋的人。他更需要一个体贴温柔,为他烹饪美食,奉上一杯热茶的妻子。” 慈安太后笑看着那淡笑的女子:“皇弟能娶到你为妻,当真是他的福气!” “皇嫂怎不说,她嫁于我,亦是她的福气呢?”人未到,声先到。北宫冰蒂一身黑衣如墨,胸前绣着银线牡丹,银线巧妙的勾画出牡丹和叶的轮廓。这件衣服,同他之前穿的黑色绣夕颜花的衣服,有异曲同工之妙。 箫忆竹看了看落坐在她身边的人,一脸认真道:“北宫冰蒂你真是万里长城。” “万里长城?”北宫冰蒂看着一脸认真无比的人,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请尝尝这道醋溜鱼片。”箫忆竹为慈安太后布过菜后,一脸无辜说道:“万里长城除了很长外——还很厚。” 北宫冰蒂皮笑肉不笑,咬牙道:“行啊!真是跟着什么样的人,就学什么样的调调。”该死的黄妙妙,好好的人都被她给带坏了。 箫忆竹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句:“食不言,寝不语。” “你”北宫冰蒂觉得,他要是和这女人成亲过一辈子,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被气死的,绝对没有寿终正寝的机会。 箫忆竹夹起一道菜,喂给他吃:“这是你自己的功劳。” 北宫冰蒂刚吃下,就脸色突变:“水” “皇叔”怜月忙接过宫女奉上的茶,起身送过去,担心道:“皇叔,你没事吧?” 箫忆竹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北宫冰蒂的狼狈相,以及满脸焦急担忧的怜月。 北宫冰蒂喝了杯茶,舒了口气:“你给我吃的什么?” 箫忆竹动手为慈安太后盛了碗汤,淡淡说了句:“没什么,就是邪王斩首的那只鸡而已!” “斩首鸡?”慈安太后接过对方递来的碗,疑问道:“什么鸡?” “邪王杀鸡,手起刀落,干净利落,鸡头滚地。”箫忆竹尝了口那辣子鸡:“嗯味道还好!只放了些辣椒,又没有放耗油,没那么辣!” 众人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人,那盘鸡看起来就很辣,她是怎么吃下去她的脸色平常,并没有呛到或辣到的表情,怎么会呢?难道这鸡真没有那么辣?只是邪王不能吃辣,才会表现得很辣的样子? 箫忆竹突然开口道:“北宫冰蒂,看来你不止不喜欢吃甜食,还不能吃辣菜。”那只剩下咸的c酸的c苦的了。可没几个人会喜欢吃苦——他是锦衣玉食,更不会吃腌制的食物。她视线盯着对方看,看来还真叫妙妙说准了,他还真是可以考虑开间醋坊。 北宫冰蒂被她盯得异常不舒服:“你又在心里打什么坏主意?” 箫忆竹不答反问:“你喜欢喝汤吗?或者说,你对海鲜水族,对它们过敏吗?” “过敏?”北宫冰蒂被她突兀的话,给弄得不知东南西北:“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邪王殿下禁忌多,还是问清楚的好!”箫忆竹看着对方,皱了下眉。他生于皇家,锦衣玉食,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她做这清蒸鱼时,那些厨子厨娘也没阻止——他应该对这些不过敏,否则早就有人提醒她了。 慈安太后摇了摇头,笑说道:“也只有你敢说他事儿多,要是换成他人,还不知道怎么发火呢!” 箫忆竹笑了笑,动手盛了碗汤,递给对方:“尝尝这鱼头豆腐汤。”见对方毫无伸手接碗之举,她暗叹了声气,吹了吹有些烫的汤,喂到对方嘴边。 慈安太后看到这里,心中很是欣慰。尝了口那鱼头豆腐汤,点了点头,赞道:“梦灵公主,果然厨艺不凡,皇弟好口福哦!” 卫珂铭也尝了口宫女为她盛的汤,惊讶的抬头望着那温柔笑着喂邪王喝汤的人,她确实是为贤妻! 母亲常说,美貌只能留住男人一时,却留不住一世。所以,母亲常为父王做吃食。不论寒冬炎夏,无所谓厨房脏乱,她都每日不断的为父王做一份夜宵。 母亲不是父王众多女人中最貌美c最得宠的一个。可她,却是留在父王身边最久的一个。就算容颜迟暮,父王依然对母亲温柔体贴。 母亲死后,父王常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说着他与母亲的往事。他说,他想念母亲为他缝制的衣服了,不精细,却很温暖。他说,他好想吃母亲做的羹汤点心,虽不是他吃过美食中最美味的,却是让他心最暖的! 现在她才明白,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不是美貌和柔情蜜意。而是——要抓住男人的胃,温暖男人的心。只可惜,她懂得的太晚了! 北宫冰蒂喝着汤,唇边扬起幸福的笑:“忆儿很好!”可这好却只是一时的,更多的时候,这个女人都是在气他。 箫忆竹把碗放下,取出手帕为他试着嘴角。看到突然拉下脸不高兴的人。笑说道:“好!我以后尽量不惹你生气,只对你好,行了吧?” 北宫冰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夹菜时,说了句:“你真可怕!” 慈安太后倒被北宫冰蒂这句话给说糊涂了,问道:“皇弟何出此言?”这么好的梦灵公主,怎么会可怕呢? 箫忆竹笑说道:“我看穿了邪王殿下心中所想,所以才惹得邪王羞怒而说我。” 慈安太后看着吃菜的人脸上红了一道,她笑了笑,低头用膳不语。这梦灵公主确实是个厉害的女子,眼睛忒犀利。 这梦灵公主当真可怕,要想在她身上耍心眼,当真不易。怜月低头不语用着善,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用完膳,北宫冰蒂便被章子叫走,说是北宫寒月有事找他说。 而箫忆竹则不愿凑热闹的留下来,陪慈安太后闲聊。 聊来聊去,也不过是些筹备婚事,怎样做一个贤内助,北宫冰蒂从小就脾气不好,希望她多担待些,诸如此类的话。 “看来这皇家媳妇果然难当!”独自信步在御花园里的箫忆竹,唇边带笑,自言自语了一句。 一个宫女走来,行了一礼:“梦灵公主,我家公主有请!” 箫忆竹看向她,想了想:“你说的是怜月公主?” “是!”那小宫女点了下头,伸手请道:“梦灵公主,请!” 箫忆竹随着小宫女带路,往前走着。看着这九转十八弯的皇宫里,她心中叹了声气!这下完了!她一会儿可怎么回去啊? 来到一处湖泊,走过九曲桥,来到了湖心亭中。 小宫女行了一礼:“公主!” 怜月斜倚栏杆,摇扇望着湖中的碧荷,头也未回的说了句:“你们都下去吧!” 伺候在亭中的宫女们,行礼告退。 箫忆竹见亭中只有她二人后,直言问道:“不知怜月公主,找我来此有何事?” 怜月回头看向她,笑说道:“我真怀疑像你这么直来直去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心机?” “心机?”箫忆竹看了她一眼,随后将视线投向那满湖碧荷中。似乎,她来到这里后,便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费着心机,算计着。说实在的,这般处处皆要耍心眼的生活当真不适合她呢! 见她不说,怜月也不多问。她起身摇扇出了湖心亭,丢下一句话:“你跟我来!” 箫忆竹满心疑问的随她而去,不知道这怜月又想做什么呢? 走了很久,转了无数个弯,人越来越少,地方越走越偏僻。 怜月推开一扇陈旧的门,挥着扇子挥了挥飘向她的尘灰,拨开了那些蜘蛛网,厌恶的拍了拍衣裙。 箫忆竹随着她走了进去,看了看四周,看这荒凉陈旧的样子,应该是许久没人住了吧?她目光透着疑惑的看向怜月,她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是要害她? “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走啊!”怜月喊了声,便往后院走去。 箫忆竹摇了摇头,无奈一笑。随即抬脚跟了上去,就算真要害她,也要长点儿心眼吧?把她领到这里,难道想在此暗杀她不成? 她们来到杂草丛生的院中,看着这里的建设,应该是个小花园。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怜月背对着她,幽幽的开口道:“这里原本住着一个十分得宠的妃子。可是后来,她自杀死了!看,她就是跳入那口井里死的” 箫忆竹随着她所指之处,果然看到一口井,只不过被长起来的草丛给挡住了。 “她曾是皇爷爷最宠爱的女子,她更是差一点就被封后了呢!可是后来当皇爷爷得了江山后,他忘了对她的承诺,在她满心欢喜,为她登基为皇,抱着她对她说,要封她为后的时候”怜月转过身,眼神幽怨的望着她:“时局大变,昔日爱她的男子,确立了另一个女子为妻。原因无他,只因她只是一个臣子的女儿,而那个女子,却是执掌者的嫡女。” 箫忆竹面色平静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恐惧和害怕。 怜月笑了笑:“她没了后位,她不怨,她只恨,只恨她爱的男子,那许她至死不渝爱恋的男子——竟爱上了别的女人。” 怜月脸上突然出现狰狞的笑意,眼神空洞的望着她,幽幽的说着:“她要报复那个男人!她投下了这口井中,当尸体被发现打捞上来时,她一双幽幽的眼,就那么看着那个为皇的男子。在她的手心里,紧握着她与他的头发,结编成的同心结。” 箫忆竹看着那一步一步走向井边的人,她喊了声:“小心——”她跑上前拉住怜月的手,没想到对方竟反手给了她一针。 怜月脸上露出一抹狠毒疯狂的笑意,用力将那无力反抗的人丢下井里。 箫忆竹白衣翻飞,发丝飘扬,望着上面慢慢模糊的人影——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如此疯狂的折磨着自己?怜月,这样的爱,值得吗? 怜月在四周找了一块石头,她把石头滚到井边,用力将那块巨石推到井口。之后便站在井口处,疯快的笑着:“再也没有人和我抢皇叔了!不对,还有一个卫珂铭,她也该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15 卫珂铭无头绪的走着,忽见怜月自一处走来,那发丝凌乱,身上脏兮兮的 怜月停下了脚步,幽幽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卫珂铭被那看得心里毛毛的,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不管你的事。”说完,怜月便自她身边走过,往远处跑去。 卫珂铭转身看着那如疯婆子般奔跑的背影:“她到底怎么了?” 北宫冰蒂要知道北宫寒月是找他喝酒诉苦的话,他才不会理他呢!结果这折腾了大半天,天都黑了。他赶到慈安殿,直接走了进去:“皇嫂呢?” 冯海对他行了一礼:“太后歇下了,不知王爷有何要事?” “没什么,就想来”北宫冰蒂面上有些失望之色,随后问道:“忆儿还在宫中吗?” 冯海摇了摇头,说道:“梦灵公主很早就离开慈安殿了,应该是直接回邪冰弄月了吧?” 北宫冰蒂听到这些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哎?王”冯海收回了手,摇了摇头,笑说着:“看来王爷是一会儿也离不开梦灵公主啊!” 邪冰弄月 北宫冰蒂回来就问:“忆儿在哪里?” 老管家被他问糊涂了:“梦灵公主不是和您一同去的皇宫吗?” “你说什么?”北宫冰蒂抓住老管家的衣领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没回来过?” “是是,她没哎呦!”老管家话还没说完,那抓着他的人就松开手跑了,可把他的老骨头给摔散了架了 黄妙妙看到跌坐在地上的老管家,上前扶起他:“您没事吧?” “没事”老管家摆了摆手,揉了揉他的老腰。 黄妙妙见老管家没事,便问道:“刚才邪王来去匆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管家想了想,说道道:“好像是和梦灵公主有关” “箫箫?”黄妙妙皱起眉头,问道:“她是不是还没回来?” “是啊!梦灵公主和王爷进宫后,就没回来,刚才王爷突然回来问梦灵公主有没有”老管家看那已朝大门跑去的人,喊道:“黄姑娘,黄姑娘你去哪里啊?” 黄妙妙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皇宫。” “皇宫?”老管家怔了下,喊道:“哪里黄姑娘你”他想说,你进不了宫。可想了想还是算了!他说了也是白说,那火爆冲动的黄姑娘也不会听他的。 黄妙妙来到宫门口,走上前:“请问,邪王刚才是不是进宫了?” 那守门的卫兵看了看她,点了下头:“是,你是什么人?” “谢谢!”黄妙妙道了声谢,便举步欲进宫 “站住!”卫兵排列开,一位统领看了看她,问道:“这可不是姑娘可以乱闯的地方,姑娘还是请回吧。”此女和邪王前后到来,必定和邪王有些关系。 “我有急事要进宫,有什么事等见到邪王再说好吗?”黄妙妙看着指着她的金枪银刀的,要真动起手来,她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 “不行。”那身穿盔甲的统领一口拒绝。 黄妙妙看这情形,说是一定没用的了,那还是打吧!她后退一步,抬手正准备出拳时一物自她袖中滑出,落在了地上。 那统领见她摆出动手的架势,挥了下手:“把她拿下!”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打断了这场蓄势待发的战争。 一身蓝衣布衫的沈残阳,自宫里走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看了看,挑了下眉,看向那个红衣女子。笑了笑,将那墨玉如意交还给了对方:“姑娘是要入宫?” 黄妙接过那墨玉如意,细看了看,见并没有摔坏,方抬头看向对方,点了下头。 沈残阳退后几步,侧身抬手,笑说道:“姑娘请自便!” 那统领忙开口:“沈将军,这恐怕” “出了事,我担着。”沈残阳依旧唇边带的伸着手:“姑娘,请吧!” 黄妙妙握着墨玉如意,看了那奇怪的人一眼:“谢谢!”道完谢,她便踏进了那个她永远都不想进入的皇宫。 那个统领不解道:“沈将军为什么要帮那个女子?她要是个女刺客出了什么事属下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沈残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眼,转身离去:“她手中的墨玉如意是天玄,你要真拦了她,那才是会被砍头呢!” “天玄?”那统领惊得一身冷汗,那个女子手里有天玄,那她岂不是 一个卫兵没心没肺的问了句:“统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你找死啊!”那统领踹了他一脚:“天玄乃月国国母的玉印,那位姑娘会握有天玄,就代表她是月国未来的皇后娘娘。”他真是不要命了,连皇后娘娘的驾也敢拦,真是活够了! 黄妙妙进了宫,毫无头绪的走着。 一队卫兵看到一个东瞧西看,行迹可疑的红衣女子:“站住!你是什么人?哪个宫的?” 黄妙妙看着把她包围起来的卫兵,心中不由得暗骂了句倒霉。 一个领头的侍卫统领问道:“你到底是哪个宫的?”看这个女子的穿衣打扮,不像是宫女,可也不像是宫中的嫔妃 黄妙妙瞥了那人一眼,没好气道:“我是哪个宫的?呵呵天宫的。” “我看你八成是刺客,来人,把她拿下。”那侍卫统领一挥手,那些带刀侍卫便上前拿下那红衣女子。 黄妙妙来皇宫本就心里够不舒服的了,现在又被一而再,再而三遭人拦路。这个猪头侍卫居然还把她当成刺客?她看起来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去死吧,你们这群瞎了狗眼的家伙。 那侍卫统领看着那在人群中红衣翻飞,墨发飞扬的女子:“果然是个刺客,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 听说离开的皇叔去而复返,现在正带着人在皇宫中找一个女子。当北宫寒月接到这个消息,便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朱笔,离开星月殿,出来找他那位不知道又发什么疯的皇叔。走着走着,忽见前面刀光剑影,一群侍卫似乎在和什么人打斗?他那个愚蠢的侍卫统领,更是喊着什么抓刺客。 跟随在北宫寒月身边的章子,十分困惑,这哪来的刺客啊?越走近,他越觉得那与人打斗的红衣人眼熟? 北宫寒月走近后,看到那面色寒冷,眉头皱起,与众侍卫打斗的红衣女子,忙喊道:“住手!” “皇上!” 黄妙妙看着收起兵器,跪了一地的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看了眼北宫寒月,转身离开。 “慢着!”北宫寒月走上前,望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下:“你进宫是为了” 黄妙妙转过身,严肃道:“邪王与箫箫一同进宫,可回来的却只有邪王一人。我见邪王急匆匆回到邪冰弄月,又急匆匆的离开。寻问老管家之下,才知道箫箫根本没回来过,我猜想箫箫可能还在皇宫里,并且,定是出了什么事。” “皇叔要找的女子是梦灵公主?”北宫寒月不由得皱起眉来。以他对那白衣女子的了解,她不像一个不说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 “箫箫做事从来没有这么不负责任过,她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黄妙妙面上露出担心,可她却有一点想不通箫箫武功不弱,更有雪晶箫在身,想对付她,无非是找死。可是现在,她却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先别着急,皇叔既然已进宫,想必梦灵公主还在宫里。”北宫寒月安慰了她几句,吩咐道:“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宫门,一个宫一个宫的查下去,一丝角落也不许放过。” “是!”那侍卫统领奇怪地看了那红衣女子一眼,挥了下手:“立即传令下去,所有卫兵侍卫,搜宫!” 章子奇怪的打量了下黄妙妙,问道:“黄姑娘,你是怎么进宫来的?”难道看守宫门的卫兵没阻拦她吗?或者是,有阻拦,却全被这位姑奶奶给打趴下了? “是一个蓝衣布衫的沈将军放我进来的!”黄妙妙到现在都想不通,想不通那个男子为什么帮她?而且,她感觉那个男人似乎还对她很恭敬? “蓝衣布衫?”章子记得,刚离开的沈残阳好像就是穿的蓝衣布衫吧? 北宫寒月眼角瞥见她手中握的东西,仔细看来,竟是他送给妙妙的墨玉如意。他看向那躲开他目光的红衣女子:“沈残阳看到天玄了?” “什么天玄?”黄妙妙对于对方说的什么天玄的 看着对方眼中透露着迷茫,北宫寒月指了指她手中握的墨玉如意:“它就是天玄。” 黄妙妙摊开掌心,低头看了看,手抚摸了摸,上面还真有“天玄”二字。原来那个沈将军会放她进宫,是因为这个东西。 北宫寒月带着黄妙妙在宫里走了好久,在绕了无数个弯,他们终于遇见了带着一队人,搜查皇宫的北宫冰蒂。 黄妙妙走上前:“是不是箫箫出事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北宫冰蒂看着突然出现的黄妙妙,皱起了眉头,脸色沉了下来:“她不会有事。”说完,便带人走开。 黄妙妙追上他:“你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北宫冰蒂停下脚步,回头吼道:“不这么找,你说该怎么找?” 黄妙妙看着暴怒的人,那双泛起血丝的眼里,透露着着急和疯狂,加上他冰冷的脸,和满身的杀气,再找不到箫箫,这里所有的人恐怕都活不了了。 慈安太后坐着轿辇赶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冯海扶下慈安太后,随着慈安太后走到人群处。 北宫寒月上前扶着慈安太后,说道:“母后,您怎么起来了?” 慈安太后看到那红衣冷面的女子,皱了下眉,随后说道:“原是睡下了,可是被外面的吵嚷声又给吵醒了。听说皇弟进宫命人找一名白衣c身后别着一柄竹箫的女子,不知这个女子是” “母后,梦灵公主不见了。”北宫寒月低声地对慈安太后说了句。 “什么?”慈安太后惊道:“怎么可能她不是很早就离开了吗?” 黄妙妙开口问道:“她是几时离开的?” 慈安太后看了看她,说道:“大概是夕食初离开的。” 北宫寒月见黄妙妙一脸不懂的样子,为她解释道:“就是申时。” “申时?”黄妙妙来到这里后,对古人的计时也略知一二。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至五点,夕食初,算起来,应该是三四点钟吧?那这样说来,现在近亥时,也就是说箫箫失踪快五个小时了? 北宫冰蒂脸色瞬间苍白,声如寒冰道:“就算拆了皇宫,也要把她找到。” “慢着!”黄妙妙阻止了离去的众人,转对失去理智的人说道:“我有办法找到她。” 北宫冰蒂侧首看向她,依然声如寒冰:“本王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黄妙妙有些生气道:“你忘了上次气箫箫,把她气不见是怎么找的了?” 他当然记得,是哪只寒山雪貂。北宫冰蒂看向她,不见她身边有哪只白貂。冷声问道:“它在哪里?” “乖宝宝——”黄妙妙唤了声,一抹白影闪电般穿过人群而来,落在了她脚边。她抬起手,那雪貂跳到她手臂上。她轻抚着雪貂身上柔软的毛,红唇张合,吐出四个字:“竹香气!” 那温顺的雪貂突然闪电般向一个方向跑去,北宫冰蒂提起轻功追了上去。 北宫寒月见黄妙妙也提着轻功追去,便想也没想,尾随而去。 “寒月”慈安太后在后面喊了声。 “太后放心,章子这就去追皇上。”说完,章子便如一阵风似地离去。 黄妙妙看着前面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她喘着气追着,突然腿一软,踩偏了树枝:“啊——” 北宫寒月上前接住掉下来的人,落地后,紧张问道:“有没有摔伤?” “我”黄妙妙弯腰喘着气:“我没事快快追” 北宫寒月见她都快累虚脱了,却还想着梦灵公主,苦笑道:“我带你去。”说完便抱起她,提起轻功朝原本的方向追去。 黄妙妙搂着他的脖子,望着那严肃,不再如以前那般笑容满面的脸,她垂下了眸子。他不再是以前的小月月了,现在的他,是一国之君,是那抬手间,便可让万人生死的帝王。就算气息如昔,容颜如昔,温暖的怀抱如昔,可人,却已不是昔日的那个人了。 追上他们的章子,见前方不远处,抱着黄妙妙飞驰的人,摇了摇头。说什么要忘掉她——看来,也不过只是喝醉对王爷说的醉话而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16 当他们到了地方后,便只见北宫冰蒂像个石雕似得立在门前,一动不动。而那雪貂更是奇怪,在门前用爪子刨着地,龇牙咧嘴叫着,就是不敢靠近哪扇黑色雕花的门,好像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得。 黄妙妙自北宫寒月怀抱里下来,走向前,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北宫寒月看了看这里,似乎有些眼熟 章子突然惊叫一声:“啊!这不是不是” 黄妙妙回头看了眼他,又看向身边人:“你不是急着找箫箫吗?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莫名其妙!” 北宫寒月拉着了要推门进去的人:“这里是宫中禁地,不能进。” 黄妙妙甩开对方的手:“要禁也是禁你们,关我屁事!”说完便推门而入。 北宫冰蒂也抬脚走了进去,后面跟着那只雪貂。 章子取出身上带的火折子,随着北宫寒月一同进了去。 “箫箫——”黄妙妙边走边喊着,可能因为这里太大了吧,她喊出的声音竟带着回音,加上乌云蔽月的黑夜,和这偏僻荒凉的地方,显得特别阴森诡异。 章子不知从哪里找根木棍,用火折子点燃,充当临时火把。 黄妙妙一直往里走,来到一个杂茅草丛生的院子里,忽见草丛中似有微弱的光亮,她走上前,扒开草丛。看到是一口井,上面压着一块巨石,光亮是从缝隙中发出来的。她用力推着井口的石头:“箫箫你是不是在里面啊?” 北宫冰蒂拉开她,一掌把那巨石打得老远,只听碰的一声,那石头好像撞到了什么物体上。 黄妙妙见井口大放光芒,好似有什么宝物藏在井中。见北宫冰蒂毫不犹豫的跳入井中,她趴在井口往里看,可因为光射的原因,她什么都看不见。 北宫冰蒂下了井后,便看到靠坐在井壁上,缩成一团,手握着碧雪明珠,眼睛直直盯着碧雪明珠,一动不动的人。他走过去,蹲下身子,手颤抖的抚上她冰冷的脸,可那坐在地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眼睛连眨都不眨。他颤抖的手,探向她的鼻息感觉到她还有呼吸,他把那浑身冰冷的白衣女子拥入怀中:“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等在井口的黄妙妙见一抹身影自井中飞出来,见到落地的人抱着一个白色身影,她跑上前,看到那双眼无神的人,倒吸了口气:“箫箫怎么会变成这样?” 北宫寒月也惊吓的看着那双眼无神的人,怎么会这样?谁把梦灵公主害成这样的? 身为旁观者的章子,满脸疑惑的说着:“以梦灵公主的身手,再加上雪晶箫,区区一块石头,应该困不住她才对啊?” 北宫冰蒂抱着那双目无神的人,往外走去。 他们见到,也随了上去。 在他们走后,那口井中出现一缕白烟,烟雾中,是一个白衣长发的艳丽女子,一双漆黑的眼,幽幽的望着离去的人影。 当慈安太后一行人来到此地,便见北宫冰蒂抱着一个白衣女子出来,身后跟着黄妙妙与北宫寒月,以及那举着火把的章子。 卫珂铭见到北宫冰蒂抱着的那个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白衣女子:“梦灵公主怎么了?” 慈安太后也被箫忆竹这个样子吓到了:“梦灵公主她她” 黄妙妙看了眼卫珂铭,最终将视线锁定那眼中透露失望和恨意的怜月。 怜月见黄妙妙一步一步走向她,故作镇定道:“黄妙妙,你私闯皇宫,该当何罪?” “与你谋害雪晶箫执掌者比起来,我擅闯禁宫又算得了什么?”黄妙妙唇边冷笑,一步一步靠近对方,扼住了毫无反抗之力人的脖子,眼神冰冷道:“早知你非善类,竟没想到,你居然狠心至此,妄图致箫箫于死地。” 怜月双手掰着如钢箍扼住她脖子的手,艰难的说:“你胡说” 慈安太后看着以眼神向自己求救的女儿,开口道:“黄姑娘,怜月虽然顽劣了些,可还不至于她与梦灵公主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有必要冒险害害梦灵公主吗?” “太后,谁说她和箫箫没有大仇的?”黄妙妙冷笑地看着那在她手下挣扎,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的人。冷声道:“北宫怜月,你以为你那些小心思无人知道吗?告诉你,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箫箫她也知道。我不拆穿,只是想给你北宫家留些面子。而箫箫不拆穿,不过是因为她不想多惹是非,想息事宁人而已!你把别人的宽容和仁慈,竟全当成你可以放肆害人的权利?呵呵我是该说你心狠手辣呢?还是该笑你愚蠢呢?” 跌坐在地上的怜月,抚着胸口,大喘着气,狠狠地瞪着黄妙妙。 “瞪我?你还有脸瞪我?你真让人恶心。”黄妙妙话语尖锐,眼中鄙夷道:“你不顾伦常喜欢自己的亲叔叔,更是因为你爱而得不到的禁忌之恋,而几次三番妄图害箫箫,你当真不知羞耻——” 怜月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深藏心底的秘密,竟会有一日被人披露在人前。 众人将视线从黄妙妙身上,移到了怜月身上。 慈安太后怒喝道:“黄妙妙,你休要胡言乱语,怜月她怎么可能会” “她是不是存了那样的心思,太后何不去问她自己。”黄妙妙厌恶的撇开视线,似是多看那地上的女子一眼,都让她无比恶心。 慈安太后看向地上的人,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未说出来。 怜月仰天疯狂地笑着:“是有如何?我是喜欢皇叔,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喜欢他。可是自从箫忆竹出现后,皇叔眼里再也看不到我,他的视线,他的心,他的爱,全给了箫忆竹。我恨她,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她太美好了!她好的让我疯狂的嫉妒——她是一国公主,我也是。为什么他被父母疼爱着,被哥哥姐姐宠爱着,更有着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的地位——雪晶箫执掌者。而我呢?父皇早逝,母后一心只想着国家c皇兄和皇叔,她何曾为我这个女儿想过?” 怜月泪流满面的疯狂笑着,眼神突然变得柔和梦幻:“在我哭泣时,在我需要安慰时,出现在我身边的只有皇叔。从小到大,皇叔一直疼我c宠我c保护着我!可是,箫忆竹出现后,她占有了皇叔所有的爱,占据了他整颗心,让皇叔的人,皇叔的心,皇叔的所有视线,都只围绕着她,只为她。为什么?箫忆竹,你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抢走我仅有的皇叔” 黄妙妙叹了声气:“不!北宫冰蒂不属于你,就如同,你也不属于他一样。怜月,没有谁是谁的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属于任何人。”如果箫箫还有知觉,她一定也会怜悯怜月吧?她没什么错,只是爱错了人,用错了爱的方式。 怜月喃喃着一句话:“谁都不是谁的谁都不是谁的” 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北宫冰蒂,感觉到怀抱的人动了动:“忆儿” 黄妙妙回身走上前,看着全身抽搐的人,喊道:“快,快把她放到地上。” 北宫冰蒂半跪在地上,低头唤着那眼睛里突然出现恐惧的人:“忆儿忆儿” 黄妙妙看着痛苦张着口,却喊不出一句话的人,她握起她的手,看着她问道:“箫箫,看着我,我是妙妙,告诉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箫忆竹收紧手指,握紧对方的手,张着口,满脸痛苦的点着头。 黄妙妙看着那眼中焦急却不能言语,紧握着她手的人。她搓揉着她的手臂,轻声细语安抚道:“别急,以后慢慢说,你现在先放松自己,呼气,吸气” 箫忆竹痛苦的仰起脖子呻吟了声,长呼出一口气:“北宫冰蒂” “我在,没事了,别怕!”北宫冰蒂抱起地上的人,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箫忆竹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我好怕我好怕好黑,好闷,就我一个人我叫你你都没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北宫冰蒂很后悔,后悔不该把她一个人丢下,他应该时刻不让她离开自己的,不应该把她丢在皇宫里不管 黄妙妙见已缓过来的人,站起身,舒了口气:“她身上很冰,还是先带她回去吧,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北宫冰蒂抱起她,抵着她的额头,温柔笑说:“不怕,我带你回家。” 怜月对着那离开的背影嘶喊了声:“皇叔——” 北宫冰蒂停下脚步,头也未回的说道:“怜月,我疼你宠你,是因为你的父皇,我的哥哥。可是,这却不代表,我疼你宠你,你就可以伤害她。” 怜月悲痛的仰天喊着:“为什么——假的,全是假的——”原来,皇叔给她的疼宠,不过是因为父皇!为什么?为什么没一个人简简单单,只因她是她而对她好?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寒月,这件事,有你处理!”随后转身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凡在场之人,谁若敢将今晚的这些话泄露出去一句,本王便诛他满门。” 黄妙妙看了北宫寒月一眼:“对不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她不该那么冲动的揭露怜月的秘密,这不止是伤害了怜月,同时,也伤了小月月。 北宫寒月深吸了口气,闭目下令道:“北宫怜月,意图谋害梦灵公主,念其年幼,禁足于月牙山,终其一生,不得下山。” 怜月双目无神,不反抗,不说话,如同一个活死人般的被侍卫架走。 “怜月”慈安太后喊了声,执帕低首哭泣着:“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就不能饶她” “母后,我不能饶她。饶了她,我怎么向皇叔交代?怎么向人家雪国交代?”北宫寒月仰首望着那繁星点点的夜空,现在乌云已消散,明月清冷的挂在天边:“母后,你可知,若我不事先处置怜月。一旦被夜氏的那些长老得知得知怜月加害雪晶箫执掌者之事,您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慈安太后自然知道那后果是什么。莫说雪国赤龙夜氏不会罢休梦灵公主这件事,就算是月国玄武夜氏那些长老一旦得知此事,也定会难轻饶了怜月! ——夜氏一族,只效忠始将军一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17 邪冰弄月 “啊——”箫忆竹惊恐地自噩梦中醒来,坐在床上,双眼透露着恐惧。 守在床边的北宫冰蒂,将失神的人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不怕,忆儿不怕!” 轻柔的声音,拉回了箫忆竹的神智,她伸手抱着对方的腰,脸埋在对方胸前,温暖的怀抱,驱走了她身体的冰冷,轻柔的声音,让她不再恐惧。 黄妙妙和众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来到外面,黄妙妙问向御医:“箫箫她” 那位老御医,叹了声气:“梦灵公主是受到惊吓,才会也只能给她开些安神的药,让她好好休养一阵子,尽量哄她开心,让她忘记之前发生的事。” “谢谢!”黄妙妙向那位御医道了声谢。 那老御医叹着气离开,他对于这位梦灵公主也有些听闻,听说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是到底她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竟让这位出了名的魔鬼公主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黄妙妙叹了声气:“紫晶,你立即去把蓝梦找来,箫箫的病不能拖。” “哦,好!”紫晶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去。 “我和你一起去。”旭日跟了上去。都怪自己,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学武上,竟没跟师父学些医术。现在姐姐又不在,主子又出了这样的事,唉! 暴脾气的晨露,咬牙道:“到底是谁把主子害成这样的?我一定要宰了那人。” 夕雾担忧的看向那扇紧闭的门,冷冰冰问了句:“是卫珂铭,还是怜月公主?” 黄妙妙看向那面冷心热的女子,苦笑道:“夕雾,当真什么都瞒不了你。” “什么?是她们?”爆脾气的晨露问道:“是她们其中一个人害的主子,还是她们合伙害得主子?” 黄妙妙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也不要追究此事了。如果真的深究起来,对箫箫没有好处。” 许世然看着严肃认真的人,拍了拍夕雾的肩:“别再追问了,既然是主子带回的梦灵公主,想必主子已经对此事作过处理了。” 北宫寒月到来,身后跟着章子。 晨露走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口:“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主子去了趟你那破皇宫,回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章子上前掰开她的手,说道:“晨露姑娘,皇上歹是一国之君,你能给点面子吗?”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便带出什么样的人。这位晨露姑娘,胆子比梦灵公主还大,连一国之君她也敢动手。 黄妙妙走向前,拉起北宫寒月的手,丢下一句:“谁也不许跟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晨露看着那举止怪异的红衣女子背影:“这黄姑娘又发什么疯啊?” “我看发疯的该是晨露姑娘你。”章子说完这句话,便抱着怀里的补品往一处走去。 “哎你说什么呢?”晨露瞪着眼,喊了声:“你这个死东西去哪里?” “厨房!”章子头也不回地回了句。 “厨房?他去厨房做什么?”晨露回头想问身边人,却发现大家都走了。 风香亭中 黄妙妙背对着北宫寒月,望着满湖碧绿的荷叶,和那些风中摇曳,露出水面未开的莲花。良久后,她才有些犹豫的问了句:“那个废弃的宫殿是什么地方?” 北宫寒月早料到她早晚会问这事,他叹了声气,说道:“那里曾经住着一位很得宠的妃子,听母后说,那个女子差一点成为了皇后——可是后来,皇爷爷因为要稳固大局,便封了当时执掌者公孙云水的嫡女——公孙羽仪为后。” 黄妙妙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你皇爷爷?那你的意思是北宫冰蒂母亲,夺了本该属于她的后位,对吗?” 北宫寒月看着她,幽幽叹了声气:“后宫一向与前朝相连!而皇爷爷的皇位,又非是父辈传位而得,而是争夺而来。所以为了稳固朝纲,他只能选择立一位地位家世皆出众的女子为后。” “那名女子地位很低?家世不好?”黄妙妙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这就是皇宫,这就是所谓的帝王。爱?在权势地位面前,一文不值。 她的笑,刺痛了他的眼。北宫寒月闪开视线,望向湖中飘摇的碧荷:“她是皇爷爷还是王爷时的王妃,是一个地方知府的女儿。” “糟糠之妻不下堂?”黄妙妙笑着讽刺道:“那不过是骗傻女人的话罢了!一旦大权在握,谁还会记得昔日的结发之妻?谁又会再记得往昔的如胶似漆,恩爱蜜语?” 北宫寒月望着她,那眼中的嘲笑,讽刺的话语——刺痛了他的心,痛的无以复加。是啊!若是有那么一日,他也许会和皇爷爷一样吧!抛弃自己的最爱,转立别的女子为后。 “那个女子最后死了,对吗?”黄妙妙坐在栏杆处,随口问了句。被心爱的男子所背叛,换成谁都无法接受吧? 北宫寒月点了点头:“在封后大典那天,她疯了。一年后,皇祖母生下了我父皇。在哪晚,她投井死了。第二天,宫人来报,当皇爷爷赶去时看到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听说她是死不瞑目的,一双眼幽幽的看着皇爷爷,手里还握着她与皇爷爷成亲时的结发同心结——后来,皇爷爷便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关于她的记忆,全都没了。” “忘记了?他忘了他曾经深爱的女子?呵呵”黄妙妙讽刺的笑着:“最是无情帝王心!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不是”北宫寒月神情痛苦的看着她,最后却终是没把那些话说出来。他转身背对着她,垂着首,说着:“皇爷爷没忘记她,从来没有忘记。在皇爷爷死的时候,他坐在御案前,手中紧紧握着那个结发同心结,唇边带着温柔的笑,眼神温柔地望着手中的发结。” “就算他爱着她又如何?”黄妙妙眼神忧郁,苦笑道:“生不能同衾,死不能同穴。这样的爱,不要也罢!” 北宫寒月望着她的侧脸,不言不语,垂下眸子,转身离去。是啊!她要的是能相守,携手到老的爱。而不是,这种随时会失去所爱人的爱。 黄妙妙转首,望向那离去孤寂的背影:“为什么你会是帝王”两行泪滑落,滴在了她紧握的手背上。 经蓝梦的调理,加上黄妙妙那活宝似得逗笑中,箫忆竹总算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黄妙妙倚在公孙府的石狮子上,摇扇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被你家的那位邪主子知道你不见了,恐怕会要拆了云蒂城来找你了吧?” 箫忆竹负手立在对面,淡笑道:“我来此,只想证实一件事情。” 公孙府处于闹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眼睛都不由得看向那门前的两位俊美的公子。 黄妙妙对围观他们的人笑了笑:“箫箫,我有种身在动物园的感觉。” “嗯?”箫忆竹看了看那些围成几层看着他们的人,明了一笑:“是有点像!” “你还笑,都被人当成珍惜动物了,还笑。”黄妙妙摇着扇子,闷闷道。以前进动物园,是她看那些珍稀动物。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那些动物的心情了!被人围观,绝对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雪”飞凤满脸笑容的自公孙府跑了出来,刚喊出一个字,便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门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箫忆竹转过身,看向许久不见的人。有些惊讶道:“凤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还是从公孙府中出来当看到随飞凤自府中出来的人后,她了然一笑。 “让二位久等了!”公孙鸿梧拱手道:“家父命在下前来请二位进去,二位请!” 箫忆竹笑点了下头,随他走进公孙府。 黄妙妙在路过飞凤身边时,用玄铁扇挑起对方的下巴,唇边勾起一抹笑,轻唤了声:“凤儿” 飞凤摸着下巴,看着那打开折扇,摇扇走进府的红衣人,嗔了句:“痞子!”不过之后她想到,这个人好像是个女子吧?这她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调戏了? 众人见人进去了,便都逐渐散去了。 有几个看热闹的人,边走边议论着:“那红衣公子是谁啊?竟敢调戏公孙家的未来四少奶奶?” “有点见识好不好?没看他手中握的是玄铁扇吗?” “你的意思是那红衣少年就是神曲宫主,铁扇公子了?” “除了铁扇公子外,还有天音阁主酒公子。” “你是说那白衣少年是酒公子?可没看见他身上有什么玉葫芦啊?” “你就知道酒葫芦,酒鬼!” “本来就没有” 公孙府 一个水上木质方亭中,席地而坐一位老人。 通往亭中的是一些圆木墩子,黄妙妙走在后面,拉着前面箫忆竹的手,嘀咕着:“搞什么嘛!弄这样的木墩子当桥,要是小孩子来走,那小短腿的,不踏进水里才怪!” 走在最前面的公孙鸿梧,上了亭子,揖礼躬身道:“父亲,客人已到!”说完,便行礼离开。 公孙云水将泡好的茶,注入那陶瓷杯中,放下茶壶,抬手请道:“二位请坐!” 黄妙妙盘膝坐在那草席上,端起喝了口:“唔不错!” 箫忆竹在黄妙妙身边盘膝而坐,眼却一直未离开的看着那淡笑的老人。 公孙云水望着那一直盯着他看的人,笑了笑:“不知梦灵公主来访,所为何事?” 箫忆竹收回了视线,垂眸望着面前杯中的茶水,沉默良久,才抬头开口道:“此来,是为了公孙皇后。” “羽仪”公孙云水神情似有些悲伤,端起茶盅,叹了声气:“梦灵公主怎会突然提起羽仪?” 箫忆竹端起茶盅,抿了口,放下茶盅道:“不瞒您说,我前段时间遭遇了件怪事。” “怪事?”公孙云水虽常年在家养鱼种花,可对一些事还是知道的。 听说前段时间梦灵公主在皇宫里出了事,被邪王带回邪冰弄月里,便大病了一场。后听说,怜月公主被囚禁于月牙山,终身不得下山。想来,梦灵公主出事,定是这位骄纵的怜月公主所为! 箫忆竹垂眸,握着茶盅,犹豫再三道:“前辈公孙皇后,当年为何会嫁给月华帝?” “月华帝?”黄妙妙放下茶盅,问道:“他是谁啊?不会是邪王他老子吧?” 公孙云水看了眼黄妙妙,转问箫忆竹:“梦灵公主为何会问起此事?” 箫忆竹笑看着公孙云水,将她所知道的说了出来:“月华帝深爱着他的结发妻子。一个心里有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是无法给另一个女人幸福的。我只是想不通,疼爱女儿的您,怎会将自己的爱女送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呢?” 公孙云水全身一震,扶额苦笑道:“是羽仪她自的选择,我这个做父亲的只是尊重她的选择。” 箫忆竹看着公孙云水,在这样的气氛下,她似是又回到了那年——少年忧愁萦绕心头,在山林古寺亭中,遇一老僧,煮茶谈心,解她烦忧!而今,在她面前,依旧的容颜神态——可她却知,他非云水禅师。 公孙云水回忆着,说道:“当年,先皇崩!太子即位。在太子即位后,误听谗言,竟要设计害死他的三弟。可却不曾想,因他一时糊涂,而使得皇位易主。在大军攻进宫里前——那里早已没了人,只留下一份盖着玺印的禅位诏书。” “啊?这皇帝也太衰了吧?没打他就认输跑了?”黄妙妙在一旁咂嘴道。 公孙云水摇了摇头:“当时的月明帝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一个人。” 黄妙妙好奇问道:“什么人?” “他的知音——夏侯小韵。”公孙云水耐心地为她们解释道:“此人是现今第一学者,清君子夏侯影的小叔。夏侯影虽琴艺当今无人可及,可他的那位小叔,琴艺却远在他之上。可以说,清君子的琴艺,全是夏侯小韵所传授的。” 黄妙妙斟酌下,犹豫了下,嘿嘿一笑:“你的意思他是为了一个男人抛下江山不屑的?” 公孙云水咳了咳:“可以这么说”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可却也是事实。 箫忆竹开口,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前辈还是说说,公孙皇后是为何进宫的事吧!” 提起这件事,公孙云水不由得又叹了声气:“新皇登基,必要立后。可当时月华帝的王妃只是一个小小地方知府的女儿,虽可为妃,可却不可为后。” 黄妙妙不解道:“为什么?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就不能做皇后了?” 箫忆竹拉了黄妙妙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打岔。转而对公孙云水淡笑道:“前辈请说!” 公孙云水点了下头,说道:“虽说她是官家千金,可她父亲也不过是个四品的知府。而选后制度,却是非三品官员之女,不可为后。” 黄妙妙撇了撇嘴:“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过那个月华帝已经是皇帝了,他可以升他老丈人的官啊!升了官,那位王妃娘娘,不就有资格为后了?” 箫忆竹见面有难色的公孙云水,摇了摇头:“不!皇后要的不是他父亲官职多大,而是家世背景,后盾够大。” “梦灵公主所言极是!”公孙云水赞赏得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就因为老夫是当时的执掌者,所以唉!那日月华帝微服到我府中,巧遇那与丫头嬉戏的羽仪——后来,月华帝回宫没多久,便颁下圣旨,册封羽仪为后。当时老夫本欲进宫拒了这门婚事,可不曾想羽仪竟拦住老夫,说她喜欢那个月华帝,就要做他的皇后。” “啊?那这么说”黄妙妙感觉身边人暗拉了拉她衣袖,不怎么情愿的闭上了嘴。 箫忆竹淡笑问道:“敢问,公孙皇后性情” 公孙云水又叹了声气:“夫人死得早,老夫当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自是比较宠她。本想着,将来为她寻一个老实人嫁了,安安生生过着他们的小日子——可谁曾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情!” 黄妙妙眨了眨眼:“为什么是寻个老实人啊?” 公孙云水又叹了声气:“羽仪是个单纯胆怯的孩子,对于人情世故,她一点儿都不懂。若是嫁到大户人家,在那些三妻四妾中,她必会受委屈!” 黄妙妙笑了笑:“大户人家都会让她受委屈,那进了皇宫呵呵!没点心眼儿,不被那些妃嫔们害死才怪。”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夫才不惜拼得抗旨被治罪,也不能让她进可老夫万万没想到,羽仪竟会对月华帝一见钟情。”说到这里,公孙云水不由得,又叹了声气。 “不难想到!”黄妙妙喝着茶说道:“看看现今的邪王,便可知当时的月华帝,定也是位绝色无双的美男子。”龙生龙,凤生凤。漂亮的儿子,有一半是遗传父亲的。邪王那么妖孽,他老爹定也是位妖颜天下的超级妖孽。 箫忆竹笑了笑,起身拱手道:“打扰前辈了,我们就此告辞!” 黄妙妙也随之起身,迷茫道:“怎么?你问完了?”可她还没听出啥门道来呢,怎么就问完了呢? 公孙云水也随之起身,拱手回礼:“那老夫就不留二位了!” “告辞!”箫忆竹拱手一礼,拉着迷茫的黄妙妙,照原路离开这方亭。 飞凤和公孙鸿梧见她们走来,便走上前,问道:“怎么?聊完了?” 箫忆竹点了下头:“我还有要事,改天再来找你聊天。”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许食言啊。”飞凤有些依依不舍道。 箫忆竹笑着说道:“放心!就算我真忘了,一旦你们成亲,我不还是会前来送贺礼的吗?” “你”飞凤羞红了脸,嗔了句:“坏丫头!” 黄妙妙看看飞凤,又看看公孙鸿梧,脱口说了一句:“你们是姐弟恋?” 箫忆竹见二人十分尴尬,笑说道:“凤儿,你别怪妙妙,她这人说话就这样。” 黄妙妙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在你们这里居然也会有姐弟好样的。公孙公子,干得好!” 公孙鸿梧看了看拍他肩膀的手,笑了笑:“姑娘过奖了!” 箫忆竹解释道:“妙妙家乡哪儿,很多人都是姐弟恋。她之所以如此惊讶你们,只是因为,她没想到在这里还有像你们这样敢爱敢恨的人。” “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飞凤奇怪地看了那女扮男装的女子一眼。她是听晨露说过,说这位黄姑娘来历神秘,行事古怪。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来自一个如此奇特的地方——真让她有种向往的感觉!那该是怎样一个奇特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独特的女子呢? “好了,不说了,我们走了。”箫忆竹对公孙鸿梧拱手道:“告辞!” “后会有期!”黄妙妙说完,便摇着扇子,跟上了前方的人。 邪冰弄月 黄妙妙看着鸡飞狗跳的邪冰弄月里,嘴角抽搐了抽:“被我猜准了!” 老管家见到回来的人,泪流满面的走上前:“梦灵公主,您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秀儿她们就没命了!” 箫忆竹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怪罪她们把您看丢了,要把她们乱棍打死”老管家话还没说完,面前早没了听他说话的人了。 黄妙妙拍了拍老管家的衣服:“您慢慢哭哦!我先去睡会儿了。”她才不去见北宫冰蒂那只愤怒的老虎呢!毕竟她不想被撕成碎片,因此来个英年早逝! 箫忆竹一路跑来,老远就听到哭喊讨饶的声音。她来到正堂,便看到院子里围在一堆,被众侍卫持着手臂粗的木棍狠狠打的丫环们。她掷出数片竹叶,喊了声:“住手!” 北宫冰蒂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忆儿”他起身跑过去,把那女子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好像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一般。 “北宫冰蒂放开”箫忆竹闷闷的声音自对方胸前传出。 北宫冰蒂紧紧地抱着她,伏在她肩上的头,摇了摇:“不放!我不会放开你,永远都不会放开你。忆儿,我不会放了你我此生此世,都不会放开你。” 箫忆竹推着他勒死人的怀抱:“你再不放开放开我,我就要被你闷死了” 北宫冰蒂听到这话,放松了下手臂,低头抵着对方的额头,皱眉道:“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以为你又又” 箫忆竹双手撑在胸膛上,她感受得到对方急速跳动的心脏,知道他只是担心她。可是她看向那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几名无辜女孩,抬头生气道:“我只是有事出去了一趟,你用得着对几个无辜的女孩子下手这么狠吗?” “是她们没看好你。失了职,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北宫冰蒂声如寒冰道。 箫忆竹感受到抱着她的人,身上突然升起一种骇人的杀气,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感受到怀中的人身子颤抖了下,北宫冰蒂收起身上的杀气,手轻抚上对方微凉的脸,柔声说:“吓到你了?对不起!我没想吓你不要怕我好吗?” 箫忆竹看着眼神温柔,声音轻柔中夹杂着小心翼翼,似是唯恐大声些,便会吓到她。她无奈的叹了声气:“好!我不怕你,你把她们放了吧!” 北宫冰蒂看了那些惊恐看着他,缩在一起的丫环们,淡淡的说了句:“放了她们吧!” 箫忆竹叹声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唐御医给她们好好看看身上的伤,在伤未好之前,你们就不要干活了,好好休养着!” 一群丫怀哭泣着,跪地谢恩:“谢梦灵公主恩典!” 箫忆竹离开北宫冰蒂的怀抱,看着她们的样子,歉意道:“抱歉!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出去办事,竟会连累你们受罚,真的很对不起!” “不不不关梦灵公主的事,都是我们” 箫忆竹看着惊恐的众人,面色寒冷道:“北宫冰蒂,我不喜欢血腥,不想再看到这些家法。” 北宫冰蒂走上前,连声应允:“好好好!你别生气,我让人把这些丢了就是了。” 箫忆竹看了眼想看怪物似的,看着北宫冰蒂的众人,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些东西全丢出去。” 众人反应过来,忙把那些带血的棍子拿走。现在在这邪冰弄月里,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这位梦灵公主。得罪王爷必死无疑,得罪了王爷的心肝宝贝,那更是死无葬身之处。 见众人都走了,箫忆竹回过身来,便看到幽幽盯着她看的人。她拉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北宫冰蒂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真的那么讨厌血腥味儿吗?” 箫忆竹挑了下眉,随后想到,她是说过非常讨厌血腥味儿。可当时是为了让他死心——没想到这人居然到现在还记得那句话! 北宫冰蒂望着那沉默不语的人,垂下了眸子:“果然是很讨厌呢!”或许是厌恶吧!厌恶到要逃离他,要推开他的爱。 箫忆竹恍神间,没想到竟让这人胡思乱想了起来。她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亲吻了他唇瓣下:“那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真当真了啊?我又不是真属狗的,哪能连人身体中的血腥味儿,都能嗅到啊?” 北宫冰蒂听了这些话,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他双手搂着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问道:“真得?没有骗我吗?” 箫忆竹摇了摇头:“真得,没有骗你!你身上是有种味儿,不过那是檀香的香味。” 北宫冰蒂有些紧张道:“如果你不喜欢这种味道,那我以后就不用了。” “我可没说不喜欢!”箫忆竹笑了笑:“檀香可以安神,闻着心里挺舒服的。” “哦?是吗?”北宫冰蒂轻柔的亲吻着她的唇:“可我倒比较喜欢你身上的竹香气” “唔北宫冰蒂唔别闹”箫忆竹躲闪着对方的吻。 可北宫冰蒂,却似跟她玩上了追逐的游戏,她越躲闪,他就越紧追不放。反正人在他怀里,想跑也跑不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抉择之是去是留18 一个月黑风高夜,两抹身影潜入月国皇宫。 躲躲闪闪来到一个荒凉,阴森森的废弃宫殿中。 黄妙妙缩着脖子,拉着前面人的衣袖,哆哆嗦嗦,小声问了句:“箫箫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箫忆竹没有说话,而是往后院走去。 当她们来到后院,黄妙妙撞上了前面突然不走的人。拉了拉对方的衣袖,问了声:“怎么了?” 箫忆竹依旧不言不语,望着那口被草丛掩盖的石井好久,才移动了下脚步,走到井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掏出怀里的碧雪明珠,纵身跳了下去。 黄妙妙见对方跳入井中,喊了声:“箫箫”她发现有回音荡开,紧了紧衣领,闭上眼,也跳了下去。在井里好歹还有箫箫和光亮,可那外面冷冷清清,阴森诡异,黑咕隆咚的,吓都吓死了! 箫忆竹一手持这雪晶箫,一手拿着碧雪明珠,眼神谨慎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井中的四周。 黄妙妙下来后,走上前,看了看这枯井,拉了拉对方的衣袖:“箫箫,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寻宝啊?” 一阵阴风吹过,一抹白影飘过。 “啊——鬼啊——”黄妙妙吓得抱住了箫忆竹,眼睛眯出一条缝隙,颤抖问了句:“你你有有看到吗?” 箫忆竹依旧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又一阵阴风吹过,这次却夹在着一股腥臭味,以及血腥味儿。 箫忆竹拦腰抱着黄妙妙,迅速的闪开,手中扔出去的雪晶箫飞旋在井中。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摔倒在一面井壁处。 箫忆竹收回雪晶箫,看向那披头散发,躺在地上痛哭呻吟的女子。 黄妙妙脸色苍白的看了那女子一眼。苍白无血色的脸,和一双黑洞洞的眼——她转身抱住箫忆竹,哆哆嗦嗦问了句:“她她是” 箫忆竹拍了拍对方的背,以示安抚。随后说道:“上次我落入这井中,就是碰到了她,才被吓成那个样子。” “啊?你都被吓成那样了,你还敢来啊?”黄妙妙抱着对方的脖子,偷瞄了那女子一眼:“她到底是谁啊?” 箫忆竹看向那凶狠瞪着她,却不敢靠近她的女子,淡淡的说了句:“她就是月华帝投井而死的爱妃。” “什么?”黄妙妙惊叫一声,随后颤抖着手,指向那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她她她她是鬼啊!” “嘘!安静!”箫忆竹见对方听话的捂住了嘴,转对那女子问道:“你为何没去投胎?却待在这井中?” 那女子看了她很久,才幽幽开口:“你为什么不怕我?” 箫忆竹看着她,淡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做亏心事?”那女子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世间还有没做过亏心事的人吗?” 黄妙妙看着那仰首笑的凄凉的人,有些同情道:“你没事吧?” 那女子转头看向那红衣人,眼睛瞬间睁大,惊恐的嘶喊着:“你是谁?你是来杀我的不要!不要!” 黄妙妙和箫忆竹对视一眼,迷茫的问道:“杀你?谁杀你啊?你难道不是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 那女子看了看黄妙妙,不再如刚才那么害怕,幽幽的的说了句:“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说吧!” 箫忆竹走上前,叹息道:“你应该去投胎转世,而不是将自己困在井中。” 黄妙妙拉了拉对方的衣袖:“箫箫,我感觉她身上有好大的怨气,我以前听说,凡是死后怨气太大的人,都是投不了胎的。” 箫忆竹望向那缩卷着身子,靠在井壁处的女子:“放下你的怨念吧!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放下?”那女子又哭又笑的说着:“我放不下放不下他为什要背叛我?他怎么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黄妙妙听着那女子撕心裂肺的怨恨声,抱紧了箫忆竹的手臂:“我听那个月华帝他没有忘记你,他到死还握着你们的结发同心结呢!” “你胡说——你骗我——”那女子站起身来,指着她,凄厉喊道:“他不爱我——就如同,他也不爱公孙羽仪——他爱的是那画中的女子,是那不存在的圣洁女子,这个大陆上的灵女,那个生命之祖——” “生命之祖?箫箫,生命之祖是谁啊?”黄妙妙缩着脑袋,小声的问了句。 箫忆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来到这里之后,看了很多的书,可是有些事却是书中没有记载的。如同那个神秘的灵光村,还有现在这个女子口中所谓的生命之祖——灵女。 在她们惶神之间,那女子又试图袭击她们。 一双白森森,长着尖利指甲的手,抓向黄妙妙的脸,黄妙妙惊恐地叫了声:“啊——” 箫忆竹抬手举起雪晶箫,只见雪晶箫大放七彩星光,那女子的手被星光所灼,凄厉的叫了声,被打飞撞在井壁上,滚落在沙土的地上。 “她是什么人?”一道声音突兀响在她们身后。 “啊——鬼啊——”黄妙妙喊了声,钻进了箫忆竹怀里。 北宫冰蒂上前把她自箫忆竹怀中拎出来:“黄妙妙,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吗?本王再告诉你一次,不许再靠近忆儿。”说完,就把人扔到了一边。 “哎呦!我的屁股啊!”黄妙妙惨叫一声,揉着屁股自地上站起来,苦着脸说道:“邪王殿下,拜托不要神出鬼没的好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北宫冰蒂瞪了她一眼,转问面前人:“你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来这里做什么?” 箫忆竹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里,不过想想,可能是发现她起身出来后,便也随后起身,跟在她身后来这了吧? 北宫冰蒂视线落在那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身上:“她是谁?” 那女子双眼湿润,幽幽的唤了声:“璟华” 北宫冰蒂怒喝了一声:“放肆!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父皇名讳。” 那女子盯着他看,幽幽的低喃着:“是啊!璟华他死了他不在了” 箫忆竹看着那悲戚的女子,叹了声气:“数十年了!人事早已全非,你何不放下心中的怨念,去投胎转世,忘记今生所恨所爱呢?” “忘记?放下?不——”那女子突然疯狂的狰狞的笑起来:“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公孙羽仪她夺了本该属于我的地位,更夺走了我所爱的人——我绝不放过她,我要出去我要把她从坟墓里挖出来,我要将她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 北宫冰蒂怒视着她,阴沉着脸,冷声道:“你敢辱我母后,我便先将你挫骨扬灰。” 箫忆竹拉住了要拔刀的人:“北宫冰蒂,你冷静一些,她是你父皇的宠妃,那个投井而死的敏妃。” 北宫冰蒂看了看拉住他的人,又将视线投向幽怨望着他的白衣女子:“她是敏妃?怎么可能敏妃不是死了四十多年了吗?”他虽未见过敏妃,可看这个女子的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可能会是死了那么久的敏妃呢? 那女子看着北宫冰蒂,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真的很像呢!你真的好像你父皇,同样,也很像你你那贱人母亲——” 黄妙妙喊了声:“小心——” 北宫冰蒂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银光一闪,冷月刀便已劈向那女子。 “啊——”一声惨叫,那女子便不见了踪影,唯留地上一滩血。 黄妙妙刚松了口气,便看那滩血突然冒泡,接着一个一个蠕动的东西形成了黄妙妙拉起他们,喊了声:“快跑!” 三道身影,前后出了石井。 北宫冰蒂问了句:“那些是什么东西?” “是蚂蝗,就是水蛭。”黄妙妙刚说完,那井中便出来一只一人多高,水桶粗大的大水蛭:“妈呀!救命啊!” 箫忆竹拉住了要跑的人,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她出不来!” 黄妙妙停止了乱蹬的腿,回身看向那似是痛苦扭动的血色大水蛭,问了句:“它怎么了?” 箫忆竹没有回答黄妙妙的话,而是直视着那只大水蛭,说道:“你醒醒吧!人与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只大水蛭竟发出声音来:“你胡说——胡说——” 黄妙妙听着耳熟的声音,问了句:“你是哪个女鬼?” 箫忆竹怜悯的望着她,叹息道:“你心里一直很清楚,你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你放弃毕生修行,占了那金家小姐到身体,能迷惑他一时,却迷惑不了他一世。人妖殊途,他一旦登基为帝王,便有百神护佑,你对他施的法,便会消散。所以,清醒的他,才会娶了公孙皇后。可念及你与他的旧情,所以他才未揭穿你。若不是你离开金家小姐的身体,妄图以真身害人,他也不会狠心囚禁你于此!” 那大水蛭喊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箫忆竹叹了声气:“我落入井中,你便想占据我的身体得以出了这口井。可是你没有想到,竟会被我身上的雪晶箫所伤。所以你便故技重施,妄图迷惑我。” “是啊!”那大水蛭叹了声:“可是我失败了,你根本不受迷惑!” 箫忆竹望着她说道:“那是因为我学过心理学,在我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便封了自己的的听觉,以及视觉。” “难怪当时救你出来时,你会不言不语,双目无神。”黄妙妙真心佩服她。这事儿要是换做他人,就算不被吓死,醒来也会疯掉。可她却还敢来这虎狼之地,更敢跟一个妖精像好友般谈话。 那大水蛭突然笑了起来:“世人皆醉,而唯你独醒!真是讽刺,可悲啊!” 箫忆竹踏前一步,怜悯道:“回头吧!只要你肯回头,你可以回归你的家乡好好修炼。千年后,修成果,忘记凡尘情爱,做一个无忧仙人,不是很好吗?” 那大水蛭身形微变,云烟飘浮,她已化作一个白衣女子:“我回不去了,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再也回不去了!” 突然,一团火自草丛中轰然燃起,照亮了这个黑夜。 “不要”箫忆竹想上前,却被北宫冰蒂拉住。 那井口烈火中的白衣女子,温柔地笑着:“谢谢你!数十年来,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也是第一个不把我当妖精,和我好好说话的人。” 箫忆竹摇着头:“我不明白既然你已放下了怨念,为什么又要” 烈火中模糊的脸上闪着泪水的光泽:“因为爱太苦了,我累了!不想再用千百年去记着那段无果的情了!” 轰的一声,房屋开始倒塌。 黄妙妙和北宫冰蒂拉起那失神的白衣女子,飞身向外奔去。 箫忆竹望着那火中对她微笑的女子,那一张一合的唇,对她说了声“谢谢!” 黄妙妙见已到安全地界,长舒了口气:“这人不对!这妖不,这个女子,她也太极端了吧?怨恨了数十年,好不容易被你劝的放下怨念,结果却点了把火把自己给烧了!本以为身为人皆为情所困,没想到这身为妖不过也是!有时候人啊!未必有这妖有情。” 北宫冰蒂瞪了她一眼,当着他的面说他父皇,这女人是不是活够了? “哎,你别这么瞪着我,我说的是实话。就算她是迷惑的你父亲,可是她却是对你父亲真心的。你父亲千不该,万不该!都不应该用咒法封印她。一个女子,被困井中那么多年,还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无情的所困。放在谁身上,谁都会起怨念的好不好?”黄妙妙才不在意对方凶狠狠瞪着她的眼神呢! 她就是觉得这个水蛭精为了那个什么月华帝,放弃毕生修为,化为女子爱那个男人那么多年,不值得!最终落得,属于她的后位没了,属于她的丈夫,和那份爱恋,全都没了!最后还落得被囚禁数十年,终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箫忆竹望着那座被火吞噬的宫殿,眼中蓄起了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北宫冰蒂拭去她脸上的泪,揽她入怀:“这不关你的事,就算你不去找她,一旦她为恶,灵光族人也必会来诛灭她。” 箫忆竹抬起头望着他,问道:“灵光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也很好奇哎!”黄妙妙插话道:“你们这个大陆的人,明明不信鬼神,怎么会有一个可诛妖驱邪的灵光村呢?” 北宫冰蒂纠正道:“不是不信鬼神,而是不奉鬼神。” “不奉鬼神?”黄妙妙不甚明白的问道:“这有区别吗?” “有区别!”箫忆竹解说道:“不信,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而不奉,是不供奉,不敬拜那些鬼神。” 黄妙妙奇怪的看向北宫冰蒂,说了句:“你们这里的人也太怪异了吧?” 北宫冰蒂望着夜空,凌傲道:“天上诸神与我们何干?我们不需要他们的保佑,也不愿供奉他们。” 黄妙妙与箫忆竹对看了一眼,又都将视线投向那凌然倨傲,眼中似乎还透露着不屑与厌恶的人。他和神仙有仇?或者说,这整个大陆的人都和神仙有仇? 邪冰弄月 一大早,便听说卫珂铭前来拜访。 箫忆竹与黄妙妙来到花厅,便看到端坐在哪的卫珂铭。 卫珂铭抬眼望去,见到来人,自椅子上起身,上前盈盈一礼:“梦灵公主!” 箫忆竹对于这样多礼的卫珂铭,一时还真不习惯。她走过去扶起她:“珂铭郡主不必多礼!” 卫珂铭看着面前淡笑怡然的女子,微笑道:“珂铭要回去了,家父来信,说已为珂铭则定良婿。自此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所以珂铭特来拜别,愿梦灵公主与邪王,能早结连理,幸福百年!” 箫忆竹淡笑回礼:“多谢!在此,也祝郡主与郡马,婚后甜如蜜,相亲相爱度百年。” 卫珂铭点了点头,盈身一礼:“就此拜别,梦灵公主保重!” 箫忆竹淡笑道:“我送珂铭郡主一程,请!” 黄妙妙望着携手离去的二人,得!两个大情敌,一个被囚禁月牙山一生,一个远嫁死生不复相见。这局,可说是赢得漂亮。 邪冰弄月门口,卫珂铭回身一礼:“梦灵公主请止步,马车就在外面,珂铭就此拜别!” 箫忆竹淡笑回礼:“那就不远送了,珂铭郡主一路保重!” 望着远走的马车,黄妙妙说了句:“看来这珂铭郡主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箫忆竹笑了笑:“可恨之人,必有可爱之处!卫珂铭与怜月都是可怜之人。若我没来此她们也许” “就算你不出现,北宫冰蒂也不会喜欢卫珂铭。”黄妙妙叹了声气道:“还有怜月,她和北宫冰蒂是叔侄,注定了是个悲剧。” 明月星辰,子时夜半。 黄妙妙突然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箫箫,那个天”当看到伫立院中,仰首观星的人,她走了过去。 “时间到了!你的抉择呢?”箫忆竹收回视线,看向身旁人。 黄妙妙望着突变的星空,唇边一抹苦笑:“抉择?自然是回家了!” 箫忆竹抬头望向北方一颗忽明忽暗的明星:“北宫冰蒂晚饭后,被召进了宫,到这个时辰了也没回来。” 黄妙妙沉默不语,望着满天星斗的夜空。 箫忆竹见身边人不答话,伸手指向那颗明星:“它,就是古人所说的紫微星,也就是所谓的帝王星。” 黄妙妙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不是北极星吗?” “是,它是北极星。”箫忆竹收回视线,走向一个花坛处坐下:“东方人把它当成帝王星,西方人好像就是小熊星座的主星吧?至于它在科学家眼中,那就是北极星。” “你也不清楚这些星象吗?”黄妙妙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箫忆竹摇了摇头:“别把我真当全能人!对于星象只是在外公和爷爷喝醉的晚上,他们斗嘴的时候,拉着我对我讲的醉话中知道的。” 黄妙妙勉强笑了笑:“他们很爱斗嘴吗?” 箫忆竹点了点头:“嗯!他们很爱斗嘴,不过很奇怪,只要他们是晚上喝醉酒斗嘴,谈的一般都是天文星象。” 黄妙妙望着北方的那颗明亮的北极星,叹了一声:“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命中注定我们会有这一劫,所以在很久前就让你开始接触所谓的星相学。” “也许真如你所说,一切皆是命中注定!”箫忆竹望着那变得微弱的紫微星。这次陨落的到底会是哪位帝王呢? 翌日 箫忆竹自睡梦中醒来,便看到了守在床边,一瞬不瞬望着她的人。她揉了揉眼,坐起身,伸手贴上对方的脸:“什么时候回来的?” 北宫冰蒂拥她入怀:“忆儿,我要走了,马上就要走了!” “走?走去哪里?”早上刚醒来的箫忆竹,脑子有些迷糊,不明白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北宫冰蒂看着那双眼透露着迷茫的人,笑了笑:“边境传来消息,玑玥国大肆调兵,已集结黑山弱水。” “西岭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呢?箫忆竹担忧的看着他:“你会有危险吗?” 北宫冰蒂听到这话却笑了:“你忘了我怎么被人称作邪王的了?” 箫忆竹笑了笑,她当然记得——那个十九岁的少年,一怒灭了日耀国的事迹。 “别担心!等这战事一了,我就回来与你成亲,到时候”北宫冰蒂顿了下,笑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清静美丽的地方。” 箫忆竹笑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三军待发,帝王亲送君远行。 北宫寒月双手端起酒盏,敬上:“待皇叔归来,侄儿定十里相迎,把酒尽欢!” 北宫冰蒂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准备好佳酿,你皇叔我到时,可要与你小子不醉不归。” 北宫寒月与他击掌握拳:“一定!” 北宫冰蒂翻身上马:“出发!”他回头看了眼城楼,哪里有一抹白影。忆儿,等我,我一定回来娶你。 箫忆竹迎风伫立在楼头,望着那随军远去,身穿银色铠甲,黑色披风迎风飞扬的人。唇边抹出一丝笑意,北宫冰蒂,我定给你个大惊喜。 ——黑夜中的弯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19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话音未落,不等程灵素出口断拒,欧阳克忽然身形一晃,骤然欺近身来。程灵素急退两步,手一扬,指间银针疾飞射出去。 欧阳克口中“哎哟”叫了一声不闪不避,折扇在手上轻轻一转,银针正好射在墨色的扇面上,“叮”的一声,立刻转向,飞落出去。震飞银针之后,那把折扇丝毫不停,又向程灵素头上飞旋而去。 程灵素侧身一避,扇骨带起的刚猛的劲风已扑面而来,逼得她几乎呼吸也为之一顿。急切间纤腰一折,猛然向后仰去。鬓边散落的发丝飞起,被扇沿的罡风一卷,几根黑发,簌簌断落下来红粉官场最新章节。 却不想欧阳克的手臂犹似忽然没了骨头,明明前一刻还在她面前,蓦地里忽而竟在空中一拐,又绕到了她身后,正好穿到她下弯的腰间,在她腰里一托,顺势一带。程灵素只觉得腰间一紧,已被他搂住了腰,身不由己地撞入他怀中。 这一招之间,犹如电光火石,直到此时那根被折扇挡住震落的银针放才落到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你放手”程灵素用力挣了一下。她衣衫上原本洒有赤蝎粉防身,就算欧阳克能事后将这药力逼出,但也同样抵挡不了赤蝎粉那触之如焚的痛楚。可她来时却担心会遇到拖雷,无意间碰到她的衣衫有所误伤,这才在外面罩了见狐皮短裘,挡住了药力。却不想竟又遇到了欧阳克 欧阳克只觉得手下的纤腰虽在厚厚的狐裘之下,却仍只盈盈一握,温软柔韧,似能从那皮毛下直透出来。鼻端又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不由心中快慰轻荡,双臂用力,压住她的挣动,笑得轻薄:“放心,纵然你出手不容半分情面,我可舍不得伤了你。” 其实,纵然程灵素的武功远不及欧阳克,却也不至于一招就会落败。实在是欧阳克的手臂如此突如其来地几乎是转到了全不可能的方位出招,令她猝不及防。 这一招本是西毒欧阳锋取意于蛇类身形扭动潜心苦练而创的“灵蛇拳”,出拳时手臂的方位灵动如蛇,虽有骨而似无骨,令人匪夷所思,防不胜防。而欧阳峰万万不会想到,他这原拟于在高手交手中出奇制胜的绝招,还未曾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却先叫欧阳克使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却也出师大捷,软香温玉,立奏奇功。 突然,只听到远处大营中似乎有些喧闹之声,还有人声呼喝,夹杂着金刃敲击,铁甲铿然之声,隐隐约约,一起传了过来。 那些人说的是蒙古话,欧阳克不懂,程灵素却听得明白,原是方才拖雷奔出营时砍倒的几个人被巡视的哨兵发现,哨兵互相示警,要去营中盘查。 程灵素听那盘查声正向他们这里走来,心中一动,正要开口高呼,想将他们引过来,乘人多杂乱,借机脱身。 哪知欧阳克看破她的心思,手臂一收,薄唇轻启,嘴角浮现的一抹浅笑几乎要贴上程灵素的脸颊:“就凭这些人还拦不住我。” 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往前冲了出去。而这时,营中的示警号角声方才吹响,勉强聚集成队的军士见他们两人来得迅猛,正要大声喝阻。但欧阳克的身法何其之快,拦截的人刚举起刀,一道白影已从他们身侧飞掠过去。就在错身的一刹那,欧阳克腾出一只手,闪电般地拂过那几个人的腕上c颈边,或点或按,堪堪掠到营门边上时,只听背后响起一片惨呼。 到得营外,已没人敢跟上来。欧阳克见程灵素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不禁问:“怎么?” 程灵素从那玉雕似的修长五指上移开目光,转到他脸上:“完颜洪烈和王罕好歹也算是盟友,那些都是王罕帐下的士兵,你又何必多伤人命?” 欧阳克没想到她竟问的是这个,洒然一笑:“我堂堂白驼山少主,要是不给些教训就走,岂不是要被人当作夹尾而逃?” 程灵素见他下颚微微抬起,神情倨傲,当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使用无药可解的剧毒,是她师父毒手药王的大忌。毒手药王虽以“毒手”为名,用毒如神,其实却是慈悲心肠,尤其是晚年出家之后,更是对门下弟子谆谆告诫:“下毒伤人,不比兵刃拳脚,不至于立时致人于死地,若对方能悔悟求饶,立誓改过,亦或是错手伤错了人,都可以解救。”因此程灵素用毒,重在心思灵巧,即使面对她几个叛师的同门,下手也是步步留情。直到最后,那一支含了七心海棠的蜡烛,也是由他们贪心不减,方才自行点燃。 而西毒欧阳峰虽同样是使毒的行家,目的手段却皆截然相反终极魔道。一味只求炼制各种性烈的剧毒,只求致敌于速死,莫说留下几分余地,便是一口喘息之气也断不会留给对手。欧阳克自幼受此教导,自然不会明白程灵素的想法,更不会想得到这世上居然还会有用毒的人心念如此慈悲。 不过他现在软香温玉在手,也无意去深究这些,怀里的少女腰身柔韧,不似那些娇弱女子身娇体软,身上还自有一股香气醉人,宛如令人置身于娇花馥郁,偏偏那花香之中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酒香再配上那暗藏在眉眼中娇嗔,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正要再调笑几句,却突然发觉眼前那张清丽的容颜似乎轻轻晃了一晃。 “嗯?”欧阳克眯起眼,偏过半边脸,眉头不自觉地微微拧起,似察觉到了自身有些许不对劲。 程灵素眼睛一亮,腰身猛然一挣,一手在两人身前一格另一手划向欧阳克紧扣住自己腰间那只手的脉门。 欧阳克头脑昏沉,仿若醉酒。程灵素这一招的拆解应对,甚至后手反制,明明心里想得清楚,而到了运劲之刻,手上却不知为何生生慢了一拍。不但如此,手一动,竟还带得脚下一个踉跄,被程灵素一招挣脱,还反手又往他胸前一劈。 “怎么回事?”欧阳克正自站立不稳,胸口挨了一掌,纵然程灵素并未用什么劲力,也是应手而倒,连手里的折扇也“啪”的一下落到地上。天旋地转地一阵晕眩,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渐渐模糊起来。 程灵素脱得身来,探手入怀,拿出了事先藏在怀里的那两朵蓝花,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可能!”幽蓝的花骨朵在风中簌簌发抖,似是孱弱不堪,几乎连小说睁不开的欧阳克却立刻认出这正是他之前在悬崖底下见程灵素拿在手里,后来又在她帐内看到种在塌边的那奇形怪状的小花,“这花我事先查看过,分明无毒” 程灵素微微一笑:“好,我教你一个乖。我帐中虽然说不上是人来人往,平日里总也有人要进出,这花就放在我帐中,总不好随随便便就伤了人。因此若没人动它,自然是无毒的。除非” 欧阳克猛然醒悟:“是那酒” “还不算太笨。”抬程灵素格格一笑,手将方才挣动间散乱开来的发丝往耳后拨了拨,手背在被日头晒得有些泛红的额头上贴了贴:“这花花香馥郁,本是无毒。一旦加了酒之后,才是真正的香气醉人。” 欧阳克自小就在毒物里打滚,对奇花异草本应防备颇深。只是他在崖下见程灵素拿出过此花,当时虽然有所警醒,可后来又立刻发现这花香中并无异常,再加上之后他潜入程灵素的帐中亲自探查,确认此花虽香,确是无毒,心里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这才失了防范。 这花乃是程灵素按照上一世培植“醍醐香”之法栽种,花香如烈酒,醉人于无形。欧阳克在程灵素帐中之时其实已经嗅入了一点这香气,但他仗着内力精深,这点酒力一时半会儿的也根本醉不倒他。若不是他方才心存轻薄,一直紧紧地搂住程灵素不放,将程灵素刻意从巾帕中取出来的花香当作了女儿香,毫无戒备地闻了又闻,这大漠里种出来的“醍醐香”到底不比前世的威力,还真奈何不了这位来自白驼山的少主。 三番两次地栽在这个小女子手里,欧阳克心里再有不甘,此时也挡不住翻涌上头的浓浓酒意。眼皮越来越重,强自撑起的精神渐渐涣散,心里的警觉愈盛,意识却愈发不受控制的逐渐远去 正心焦如焚间,只感到有人在他怀里轻轻一碰,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轻语:“这‘醍醐香’如饮烈酒,但于性命无碍,醉一下就好” 紧接着一声唿哨,马蹄击地声由远及近,稍稍一停,又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有灵蛇拳奇招迭出~一个有醍醐香奇毒四布~所以说嘛,克克啊,和灵素妹子斗,到底是谁赢了呢?哇咔咔~【歪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20 欧阳克眼睛一亮,心神震荡,不再理会拖雷,笑语吟吟:“我欧阳公子是何等人,一言既出,又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他可以走,华筝姑娘你还是留下来” “好。” 程灵素早料到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只不过这样也好,只她一人还能和欧阳克周旋一下,寻找脱身之机,多了个拖雷,难免心里还有顾忌,因此不等他再胡说出什么来,就直接截口答应下来。 欧阳克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少了个碍事惹眼的,我们才能好好聊一聊。” 程灵素不理他,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包着蓝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扎在拖雷迸裂的虎口处,又将那两朵蓝花放回怀中。然后简单将情况和拖雷一说,要他先行回去。 拖雷脸色铁青,退后了两步,霍地一下拔起插在脚边的单刀,双眼盯着欧阳克的方向手起刀落,在自己身前虚空狠狠一劈:“你武功高明,我不是你对手。但我今日以铁木真汗之子的名义向草原天神立誓,待我诛尽暗害我父之徒,定要与你一决胜负!为我妹子报仇,也叫你看看什么才是草原上的英雄儿女!” 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为了这个目标,他自幼就在军中历练,从未耽搁一天,岂知多年的苦练,落入敌手不说,今日却无法将前来相救的妹子平安带回去!拖雷心知程灵素说得不错,自己此时应以铁木真的安危为重,应尽快回去调动兵马接应被暗算的父亲,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子被人要被人强行扣留在这里,心头的耻辱噎得他连呼吸都几乎要滞住。 蒙古人最讲信诺,更何况是对草原上人人信奉的天神所立下的誓言。拖雷明知自己武艺不敌还斩钉截铁地立下此誓,神色虔诚凛然,一番话说得豪情冲天,虽不是武道高手,久历兵营的一副肩骨上却自有一股和铁木真一模一样的王者之气,纵横睥睨,连没听懂具体内容的欧阳克也不禁暗暗心惊。 程灵素心头一暖,身体里那独属于铁木真女儿的热血仿佛也感受到了拖雷的不甘和决心,激流般的涌上来,激得她眼眶也跟着隐隐发热。不动声色的侧过身,拦在欧阳克可能出手的方向,轻声道:“快走罢,快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拖雷点点头,又走上两步,展开双臂将她抱了一抱,再不看欧阳克一眼,转身往营门的方向跑去。 路上遇到几个留守的兵士见到他从营内跑了出来,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直到亲眼看到拖雷在营地边上夺了马匹,一路奔出远去,程灵素才放下心来,轻声叹了口气。 上一世,她师父毒手药王用毒做药,治病救人,可偏偏深信报应轮回之说,以至晚年皈依佛门,修性养心,终达无嗔无喜之境。程灵素是他晚年时收得的小弟子,深受熏陶,这一番世道轮回,明明已经身死,却还是将她送来此处,她不得不相信,或许冥冥之中,还有其他用意。 她原本不愈与这个世上的人和事过多牵扯,甚至一直想着寻个机缘远远地逃开,回到洞庭湖畔,去看看数百年后的白马寺,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开个小小的医馆,治病救人,守着前一世对那个人的思念和深情以渡一生爱我无需承诺全文。却没想到自己此生借了铁木真女儿的身份,又怎可能不卷入蒙古部落的斗争之中?铁木真现在就是她的父亲,无论这个父亲是否将她视作拉拢其他部落的手段,他都是她在草原上最大的屏障。 更何况,一旦铁木真有难,那她生活了十年的蒙古部落也会跟着蒙难,真心照顾她,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和兄长,还有那些日日所见所处的族人都会跟着蒙难,十年相处,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程灵素又是幽幽一叹。 见程灵素一直望着拖雷离开的方向出神,还不断叹息,欧阳克下巴微抬,不禁冷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程灵素皱了皱眉,拉回神思,冲口而出:“我担心我哥哥,难道不应该么?” “哦?他是你哥哥?”欧阳克眉一抬,眼角的喜意一闪而逝,“那再先前那个小子才是你的情郎?” “你胡说什”程灵素猛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说郭靖?你之前就在我们才来你就知道了?” “不是你们,是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欧阳克颇为得意,显然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程灵素虽然远远地就下了马,但他内力精深,耳力又岂是那些寻常的蒙古兵士能比?几乎是在程灵素潜入大营的同时就发现了她,正要露面之时,却见到马钰出手将她和郭靖都带了出去。 当年他的叔父欧阳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过个大亏,因此西毒一脉对于全真教的道士心里总存着几分愤恨和忌惮。欧阳克认出了马钰一身道袍,想到叔父往日的告诫,便打消了现身的注意。反而隐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地几番对答。 本以为程灵素会劝说马钰一起闯营救人,他不知马钰是全真教的掌教,只想着到时候营中除了千万兵马之外,还有完颜洪烈带着的数名武林好手,足以能将马钰缠住,没准还能趁机将他除去,让全真教少一个坐镇的高手。却没想到这道士非但没有闯营,居然还带着郭靖一同离开了,却将程灵素一人留在此处。 程灵素此时渐渐理出头绪来:“完颜洪烈秘密来到这里,应该就是想趁机挑拨桑昆和我爹爹为难,让蒙古部落互相争斗不休,他大金国才能没有北方的祸患。” 欧阳克对于这种争斗全无兴趣,只是见程灵素说得认真,便顺势点头,又赞了一句:“举一反三,当真是聪明得紧。” 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程灵素目光犹如草原上清冽的斡难河水:“你是完颜洪烈的人,却放走郭靖回去向报讯示警,现在又放走拖雷回去调兵,就不怕坏了他的大计么?” 欧阳克哈哈一笑,手一探,轻轻点在她的下颚上:“怕?他的计谋与我何干?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又算得什么?” 程灵素非但没笑,反而眉头微蹙,脚下退了半步,避开那柄轻薄地勾向她下巴的折扇,伸手一探,“啪”的一下正好将那玄黑色的扇头握在手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透过手心的肌肤直刺入骨,激得她几乎立刻就要放脱手,这才发觉他这把扇子的扇骨竟是玄铁所铸,寒冷似冰。 “怎么?喜欢这把扇子么?”欧阳克状似无意地手腕一抖,拨开程灵素的手,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抖开,在身前轻摇,“你若看上了别的,送你也无妨,只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轻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从此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自然也就能时时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克克童鞋,人灵素妹子不就是看上你把扇子么,这都舍不得送人~好小气咩~ 欧阳克【抱着扇子跳脚】:那可是我爹咳咳叔父送我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大结局之百年好合12 玑玥国 皇帝寝宫 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潜入宫殿中,走向龙榻边。 西岭尘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睁开双眸,看着黑暗中的模糊人影,淡定从容道:“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夜不能寐呢!原来二位也睡不着啊?” 步流痕轻咳了声:“旭日,别闹了!” 旭日收起架在西岭尘脖子上的刀:“我只想看看,今早在街上买的这把菜刀好不好用而已!” 西岭尘听着熟悉的声音,起身坐在床上看着那两个晃动的黑影,问道:“你是旭日?梦灵公主身边的橙裳女孩?” 旭日咦了声:“他居然记得我哎?我还以为他只记得碧玉呢!” “谁见了你,谁都难忘!”步流痕心想,这么冲动暴脾气,迷糊又出手狠辣的女子,世间再也难找出第二个了吧? 西岭尘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便已失了心魂。沉默许久,他才颤声问了句:“你们知道她她在哪里?” 步流痕不再和旭日胡闹,反而万分认真道:“西岭尘,如果让你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跟我去灵光村,永世不可再踏出灵光村一步,你可愿意?” 西岭尘沉默过后,问了句:“哪里有她对吗?” “是!哪里有她。”步流痕回道。 西岭尘长舒一口气,问道:“是她让你来找我的?” 步流痕模凌两可说道:“算是吧!” “所是吧?”西岭尘对于这句话,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步流痕把事情说了遍:“梦灵公主把她遇到你的事和族长说了!至于她们暗地里商议了什么——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呢!族长突然进圣洞,说是要闭关修炼。而后梦灵公主便设计众长老,签下了一份废除女族长不可婚嫁的族规,而后派我出来,把你带回去!按照梦灵公主所说呢!就是我出灵光村,和旭日在这红尘里自在逍遥。而你则要顶替我的位子,成为族长护法,留在灵光村,永生永世,不得离开灵光村。” “护法?”西岭尘大概听懂了他的话,他口中的族长——应该是碧玉。可是这个护法这算是个什么身份? 步流痕解释道:“护法——对于平常人,他只是一个守在族长身边,类似比如说,你身边的贴身侍卫,就算是护法。不过你不同,你进了灵光村,表面是护法,实则是族长的夫君。” 旭日嚷嚷道:“哎哎哎,你别胡说八道行不行?人家碧玉可没说答应这事” 步流痕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对龙床上的人说道:“族长肯定有这个意思,否则她不会任梦灵公主在族中胡闹的。所以,你快点考虑好,过了今晚,我就不会再来找你第二次了,到时没我带路,你就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族长了。” 旭日跺着脚,掰着捂住她嘴巴的手,发出了几声抗议的唔唔声。 西岭尘听到对方如此决绝的话,掀开被子,下了龙床:“好!我跟你走!你等我会儿。”说着,他便走到衣柜前,自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似得东西,放在了龙榻上,而后摸黑穿好衣服。 步流痕见对方已穿戴整齐,问了句:“都好了?” “嗯!都好了!我可以跟你走了。”西岭尘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盒子,而后被那二人架着飞离了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皇宫。 翌日 西岭浩接到宫人的通报,说皇上不见了。他急忙赶到帝王的寝宫,只见宫人奉上一个雕花木盒。他颤抖的打开那个木盒,盒中只有一卷锦帛,上面写的是传位诏书。他咬着下唇,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了那俊秀的字上:“三皇兄连你也不要浩浩了吗?”大皇兄死了,二皇兄走了,四皇姐嫁人了,连父皇也去陪母后了,现在现在连三皇兄也走了,诺大皇宫里只剩他一个人了,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孤独,都不会有人来温暖他,关心他了! 玑玥前任皇帝留下诏书,自此不知所踪。 新帝西岭浩登基,广发皇榜,凡寻得前任皇帝与玄瑶琴前执掌者之人,皆赏金万两,封官加爵。 乐清宫 西岭浩一身黄袍,上绣着五爪金龙。他站在一面墙壁前,双目望着墙壁上悬挂的一幅画:“梦灵姐姐,你知道吗?他们都走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他自身上掏出一块手帕,细细的,轻柔的擦拭着那副落满灰尘的画:“二皇兄曾经那么爱你——可他却连你也不要了!把你丢在了这个清冷的宫里,任这画上,落满灰尘。” 他望着那画上笑的灿烂的女子,似呢喃的说着:“梦灵姐姐,你会回来吗?你会想起我这个傻小子吗?会来看看我这个没人要的可怜傻子吗?” 他脸贴在画中人脸上,委屈地说着:“帝王?梦灵姐姐,我不想当皇帝,当皇帝好孤独,好累!朝臣只知道对我说,为君当独立,应以民为重!后宫的那些女人,她们没一个关心我真心对我的人,她们只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让她们的地位更高,让她们的家族更壮大,根本没人想过我心里到底有多么的难受。” 帝王到底是什么?如果可以,他多想回到以前—— 大皇兄虽然脾气不好,可有时却也会温柔的说一句:浩,你真是太单纯了! 二皇兄岁常年游历在外,可回来时,却总不忘给他带礼物,带那些奇奇怪怪的兵器。 三皇兄虽然不太爱说话,有时还很严肃。可偶尔,也会和他玩笑几句。 四皇姐总骗他,请他喝酒时,也是不安好心的。他如果生了气,四皇姐便会围着他转,不停的喊着浩浩浩浩 可现在,他们都离开他了,连骂他臭小子的父皇也不要他了! 灵光村 一处悬崖上 西岭尘一步一步走向那面向悬崖,背对着他的碧衣女子。 听到来人驻足,碧玉面色依旧清冷的转过身看向来人。西岭尘变得比以前更清瘦了!可那唇边的浅笑,和那双温温的眸子,依旧是那么得文雅。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对方无名指上戴的那枚蝴蝶玉戒上,清冷的声音,叹息道:“没想到,你还留着它” 西岭尘摘下那枚戒指,递到对方面前,浅笑的望着对方的双眸:“我来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碧玉接过那枚戒指,声音清冷道:“要我为你做何事?” 西岭尘双手握住对方微凉的手,深情地望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要你做我的妻子!” 碧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清冷的眸子里,一瞬间,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情绪。就如同,冰雪融化,大地回春,繁花簇簇。 西岭尘见对方不语,浅笑道:“碧光族长,莫不是要食言?” 碧玉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望着悬崖下,那翻涌的云海:“灵光族长,一言九鼎,自是不会食言。” 西岭言欣喜的自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语问道:“那你是答应了?” 碧玉清冷的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绯红:“是!” 虽然只有一个字,可对于西岭尘已经足够了。 箫忆竹看着几位像孩子似躲在一边偷看的众人。被灵光族人知道,他们敬重的长老,竟然偷看他们族长谈情说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还有,这自外面躲进灵光村来的两个人,虽然样貌上只有三十多岁,可他们实际年龄都六七十了,居然还有那么大的玩心?当真是一群老顽童啊! 北宫冰蒂见他那位娘子大人,摇头叹息的离开,便也随着离开。走到村口溪畔,他拉住了前面人的手,将人抱入怀中:“忆儿,我们就在这美丽的地方隐居,可好?” 箫忆竹摇了摇头:“我被困太久了!两世的牢笼生活,我已经乏味了!现在,好不容易无事一身轻!我要不去四处游历,好好看看这个天下,我怎么对得起我自己啊?北宫冰蒂,你想隐居,就自己在这里隐居吧!我可要化做小鸟,飞向我的蓝天了!” 北宫冰蒂追上前面的人,拉起她的手:“我可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一步,你要去哪里——为夫我都奉陪。”说着,便抱起他的爱妻,旋转了起来。 箫忆竹惊叫一声:“啊——北宫冰蒂,你把我转晕了,你放我下来——” 第二年的夏初,月国皇后,为月皇生下一龙子,举国欢庆! 慈安太后,见北宫皇室已有后嗣,便离宫踏上月牙山,终其一生,陪伴已疯癫的怜月公主。 二十三年后,四国逐渐败落。 玑玥皇帝西岭浩,享年四十三岁去世,其三子即位。终其一生未寻得两位兄长踪迹,更未等到那他至死都凝望的画中人。 雪过国皇帝,膝下无子,立雅王长子为储。 在这同一年里,北宫寒月传位与长子,携着他亲爱的皇后,踏上了隐居之路。 五十四年后,天下兵变,天下黎民身处水深火热中。 黑山之内,别有洞天。 只见一对携手的老夫妻,背着包袱,在这青山绿水间瞎转悠着。 那红衣老婆婆,打了那老公公一下:“北宫寒月,你何止是小白,简直是老年痴呆,再让你带路下去,姑奶奶我就要喂这里的狼了。” 北宫寒月看着一辈子都在欺负他的黄妙妙:“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就不怕一巴掌把我拍过去那边了?” “呸呸呸,你这个傻瓜,你死我前头,那我怎么办?”黄妙妙中气十足的吼了对方一顿。 一阵箫声传来,似有琴来合。 “有门儿!箫箫用箫声来引导我们了,快走,顺着这箫声寻去,一准儿能找到他们。”就这样,黄妙妙拉着她的小白皇帝,往深山里进军。 一个院落中,一对老夫妇,女子抚琴,男子吹箫。彼此眼中,深情款款。 黄妙妙老远就喊了声:“箫箫,我可算找到你了!” 北宫冰蒂看着进了院子,便抱着他娘子的人,他上前拎开那白发苍苍,却一身红衣似火的人。眼神依旧凌厉的瞪了那红衣人一眼:“黄妙妙,你当真是阴魂不散,我们都躲进深山了,也躲不开你这个妖女不!是你这个老妖婆。” 黄妙妙气的颤抖着那只跟枯木似得手,指着对方:“你这个毒蛇的邪王,那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不会说人话。” 北宫冰蒂气得浑身发抖:“你本王今天一定要杀了” 北宫寒月颤颤的身子当在二人中间:“皇叔,您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还火气这么大啊?” 箫忆竹一身白衣,虽是鸡皮鹤发,可却显得很和蔼可亲:“你们啊!当真是一群老小孩!” 黄妙妙走到箫忆竹身边坐下:“箫箫啊!也就只有你受得了他这个臭脾气。” 箫忆竹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黄妙妙叹气说道:“你们是远离红尘隐居山林,不知红尘世间那些战火烽烟。” 北宫寒月叹了声气道:“四国早已是陌路,现今天下,群雄并起,以祖c莫二人为最能成事者。” 箫忆竹感叹道:“事过近迁,人事全非!早在日耀国灭国之时,便已注定,这维持千年的和平,已终止!” 黄妙妙点了点头,同叹道:“只希望,这些孩子们,该隐的隐,该退的退!切莫再贪红尘一时繁华,反到终了,送了性命!” 五十七年后,玑玥国亡,月国随之被灭,四国之中,未留雪国尚存。 五十八年后,雪国先皇崩,太子即位,雪国躲过灭国之劫。 六十一年后,雪国灭!那个脚踏七星之子——终是亡了四国,兴了他家天下。 国亡城破之时,雪国君主,一人独坐石阶处,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章。 火光冲天,一将军骑马走到他面前。见那一身白衣,银发梳的一丝不苟,仿若一世外高人的君王。那中年将军下了马,走到他身前。 坐在石阶上的君主,抚着手中的玉章:“我母亲在世,常对我说,这枚玉章,是一个救了您我母子的女子,送给你的满月之礼!”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子是月国的皇后。那位送我玉章的黄姑姑,她和我那自离开,便不曾再回国的九姑姑——是挚友。” “六皇叔临死前,一直在说,他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一身白衣如雪,淡笑从容的女子。后来我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子,是我的九姑姑,是他最疼爱的小妹。他曾经很疼爱这个妹妹,甚至可以为这个妹妹去死。可后来,他伤了这个对他万般好,总笑喊着他六哥哥的女子。自那以后,他到死,都再也没见到那个与他月下对酌的女子。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呵呵!他终是没有机会对他的小妹说一句——对不起!” 自言自语的君主,终于站起身,将手中的玉章,递给了那位将军:“我一直努力的想做到这两句话,可是我终是没做到。是我,是我辜负了黄姑姑的期望!” 那位将军紧握着那枚玉章,望着那一步一步走向大殿的人。终于,那白衣的君王,倒在门前,鲜红的血,染红了那圣洁的白衣。 那将军低头,望着那玉章上刻的八个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位将领上前查看了白衣君,回禀道:“将军,人已断气!” 那将军许久才长叹了一声:“恨吾生不逢时,无缘得见此二女!” 黑山 突然来了一群人,黄妙妙一见来的众人,喜道:“哎呀!你们都还活着啊?真是太好了!我们这群曾经的风云人物,刚好来场篝火晚会。” 天上繁星点点,地下火光冲天。 一群耄耋之年的老头老太太,围着火堆,席地而坐,相聚共饮。 黄妙妙执筷轻敲酒杯:“无风云不动,云动心如风。” 箫忆竹执筷敲击合上:“狂风卷,奔云飚。” “情义相许,生死相交。” “豪情征万里,浩气震九霄。” “樽中月,笑里刀。” “莫问恩仇,且把酒浇。” “浮沉随浪逝,欢歌趁今朝!” “名和利,尽烟消。” “英雄多情,美人多娇。” “千古多少事,潇洒一声笑!” 众人拍手同她们一同唱起:“名和利,尽烟消,英雄多情,美人多娇,千古多少事,潇洒一声笑!” 昔日的风云人物,终在此夜相聚。狂歌痛饮,不似年少意气风发,不似当年芳华容颜倾城,却依旧相聚醉吟今朝,笑看人生。 曾经风云一时的天音阁c神曲宫c终是随着四国的灭亡,而化为尘埃,载入了江湖风云册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大结局之百年好合2 月国 邪冰弄月 “妙妙,既然你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为什么却不愿意住进皇宫呢?”北宫寒月对此很不理解。 黄妙妙啃着苹果,说道:“理由很简单!我还没有嫁给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没嫁就住到男方家里去,那叫倒贴!若说的再难听些,那就是无媒苟合。” “什么无媒苟合,你是我将要立的皇后,住在宫里很正常。”北宫寒月都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黄妙妙摇了摇头:“反正我就是不去,我还要在这里等我干爹干娘呢!” “干爹干娘?你什么时候有的干爹干娘?”北宫寒月突然头很痛,不知道这女人又要搞什么? 黄妙妙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放下,又拿过旁边的水果盘,吃着那晶莹的葡萄:“他们还不知道有我这个干女儿,等他们到了,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再给他们后补上那一拜。” 后补?这事还能后补?北宫寒月的头更疼了:“妙妙,人家都没见过你,你就认人家当干爹干娘?” 黄妙妙摇了摇食指:“错!我干爹我是见过的,只是没见过我干娘。” 北宫寒月苦着脸,做到了她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妙妙,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谁跟你闹了?我是认真的。”黄妙妙继续吃葡萄,吐葡萄皮。 箫忆竹看到北宫寒月投给她的求救眼神,她笑了笑:“妙妙,你的干爹是什么人?” 黄妙妙笑吐着葡萄皮说道:“他是一个好心的老大爷。” 箫忆竹又问道:“他有帮助过你?” 黄妙妙点了点头,又吃了一颗葡萄:“我身落玑玥国,被郑森所救,本以为他是好心救我,谁知却是包藏祸心。在阿郑病重时,他居然让我冲喜。虽然阿郑是很帅,很好啦!” 北宫寒月听到这里,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黄妙妙看着嘟着嘴,显然吃醋的人一眼,继续说道:“可我只把他当朋友或是哥哥,对他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后来新婚的晚上,我打伤了阿郑,郑森一气之下把我关入柴房,后来我逃出了郑府,出了城一直往北走,可是我好笨哪!去厨房为阿郑配药时,我居然都忘了拿些干粮和水!在我快渴死累死的时候” 黄妙妙顿了下,咽下那颗葡萄,说道:“一个赶驴车的老大爷路过,他不止给了我水喝,还把我带到了一个城镇上。我给他钱感谢他,可他没收。从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日若有机会,我定报这滴水之恩。” 听完她的一番话,众人又是感动,又是敬佩!世上有几个人会记得这些小恩小惠?更别提发达了报恩之事了! 箫忆竹知道黄妙妙有一副侠义心肠,可今日看来,她更有一颗善良朴实的心。 北宫寒月握住她的手,温笑道:“我陪你一起等他们。”他自知妙妙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可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受了那么多罪。 这时候,北宫冰蒂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逃到月国?” “因为你们两大美人要齐聚啊!”黄妙妙吃着葡萄,回忆着她的辛酸往事:“当时听说第一美男邪王,要迎娶第一美女梦灵公主。我就在想啊!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如去看看这场旷世婚礼!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那么倒霉啊!来到了月国那个什么方源城后——结果就听到你们两口子一起逃婚了!双双私奔的我听说过,可双双逃婚的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箫忆竹笑说道:“最后你就山穷水尽,进了绝唱楼?” 黄妙妙赞赏的打了个响指:“答对了!我卖了我的脚力,就是那头驴兄。然后买了锦衣华服,本想进入花楼打探一下门道。可到了那花柳巷,我又改变主意了,我不去那生意兴隆的环翠阁,改去了的对门快关门大吉的花满楼。” 一旁的夜郎儿听到这里,却笑了:“你的作风果然怪异!不去客满玉堂的环翠阁,却偏偏去哪落败破烂的花满楼。” “你懂什么?”黄妙妙白了他一眼:“雪中送炭好办事,锦上添花难做人。破败花楼里面的妈妈都比较好说话。而兴盛的花楼,人家那的妈妈理你这小丫头才怪。再说了,本姑娘是走投无路进花楼,可不想把这一身清白搭进去。” 章子突然插话道:“花楼不都是一样的吗?” “谁告诉你花楼都是一样的?”黄妙妙对他笑了笑,随后说道:“热闹的花楼,是个姑娘清清白白走进去,就别想清清白白的走出来。而落败的花楼,只要你能帮他兴盛,他把你当祖宗供着都行。所以我选择花满楼,结果证明我选择对了!” 晨露突然问道:“黄姑娘,我一直很好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那么懂得做生意c和能歌善舞呢?” 黄妙妙眨了眨眼:“你猜猜看,我是做什么的?” 晨露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 箫忆竹看到大家疑惑的样子,笑说道:“你们别把她想的太高了!她就是一个学生,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 “哎呀!箫箫,你干嘛抖我老底啊!”黄妙妙扁着嘴,趴在桌子上,白了那些惊大眼看着她的人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扣出来当泡踩。” “学生?”北宫寒月上下看了看她,问道:“你们那里女子也能上学堂?” 箫忆竹看着黄妙妙懒得回答他,便代答道:“何止能上学,还能考状元呢!妙妙应该是个进士吧?” 黄妙妙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没本事考状元!” 众人惊!这位看起来没个正经的小女子,居然还是个进士啊? 黄妙妙突然开口说道:“箫箫,在我结婚后的一个月里,你不可以结婚哦!” 箫忆竹对于她这个要求,很不理解:“为什么?” 黄妙妙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脸黑的乌云盖顶的邪王殿下。撇嘴说道:“还不因为你们长得太美了!我先结婚,或是后结婚,风头都会被你们盖去。所以啊!你们就当行行好,等我度完了这个蜜月,你们再抢我风头好不?” 箫忆竹点了点头,笑应道:“好!我答应你,等你们过完蜜月,我们在成亲。” “本王不同意!”北宫冰蒂黑着脸瞪着那总出怪主意的红衣女子,咬牙切齿道:“黄妙妙,你封你的后,和本王娶忆儿有什么关系?你把你那些幺蛾子给本王收起来,惹烦了本王,你连这个皇后也休想当得了。” 箫忆竹看着黄妙妙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拉过那生气的北宫冰蒂,说道:“没关系的,反正我还有事要去趟温柔乡,一时也难成亲,不如给他们个” “你去温柔乡做什么?”北宫冰蒂打断对方的话,问道。 箫忆竹叹了声气,说道:“我曾经答应过清君子,六月荷花水中迎风摇曳时,我与他便相约相思湖畔,请他听一曲雨心音。” 北宫冰蒂气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的,怒道:“本王当时也跟你说过,不许去!” 箫忆竹眼神坚定道:“我必须去。北宫冰蒂,人一生中最难遇的便是知音。我一生弹奏千篇万阙,能听懂我曲中意的——也唯清君子一人。我不敢自比伯牙,可我也想遇到那个可为知音的子期啊!” 北宫冰蒂看着那双眼中的渴望,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渴望有人懂你曲中之意?”她从未对他露出过如此渴望的眼神过,可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而露出如此渴望的眼神。 黄妙妙起身说道:“因为她是为音乐而生,因为她是天音,一个孤寂且无人理解的称呼。” “天音到底是什么?”北宫冰蒂望着箫忆竹,似是想从她眼中得到答案。 黄妙妙望着他们,叹了声气:“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所谓天音——箫箫,若我没理解错,为你取此名号的人,定是听了你的琴曲,却未能完全解你曲中之意,所以才把那首天籁之音,比作天音了,对吗?” 箫忆竹点了点头,说道:“那是我十五岁作的一曲,名——云天。” “云天?”黄妙妙惊道:“我听过这首曲子,很好听,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叫云天,‘云天’到底是何意?” “水云天,雨心音。”箫忆竹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十五岁,我作《云天》一曲。在我十七岁后,又作另一曲,名为《雨心音》。水上云天,风起云卷。人间雨落,心音难解!” 众人皆不解这四句之意 黄妙妙突然惊道:“天上,人间?你要表达的是天上,人间?” “天上无忧境,人间雨心情!”箫忆竹仰首望天,笑说道:“云天之上是无忧,雨落人间便成愁!曾经,我是云天。后来,我成了心音。” 黄妙妙望着她,说道:“原来如此!我哥曾说过,说你的曲风变了,原来变得不是曲,而是心境!” 北宫冰蒂执起她的手,温柔的笑望着她,说:“我陪你去!若这是你的心愿,我愿意陪你去完成他。我,北宫冰蒂,此生,决不让你留下任何遗憾。” 箫忆竹却突然哭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北宫冰蒂为她拭去泪珠儿,笑说道:“我可以宠着你的任性。” “呕邪王殿下,我在吃东西呢!你少在人前肉麻了好不?不怕恶心死人啊?”黄妙妙本来是装吐的,可是现在真的感觉胃里好不舒服——算了!还是再吃些葡萄吧!酸酸的,挺好吃的。 北宫冰蒂怒瞪了那总和他作对的女人一眼:“黄妙妙,小心撑死你。” “咳咳”黄妙妙听到这句话,就被葡萄籽给卡住了。 北宫寒月忙为她倒杯水,轻拍着她的背:“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好点了吗?” 黄妙妙看着北宫冰蒂那欠揍的笑脸,指着他,恨得牙痒痒:“你你个乌鸦嘴。” “本王要真是乌鸦嘴,那就咒你变肥婆。”北宫冰蒂看着那气的脸暴血的人,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死女人,每每气他就找忆儿,害得他都不能拿她怎么办,这下可好了,总算给她点小教训了。 黄妙妙见北宫冰蒂那得意的样子,撇嘴道:“小气鬼,没气度。”不就是她以前得罪过他几次吗?用得着记到现在吗? 众人无语,这邪王怎么跟小孩似得?居然跟一个小姑娘斗气! 宫里筹备着封后大典,宫外黄妙妙可玩得很欢。 “呐!到了,怎么样,很大方雅致吧?”黄妙妙来到一个绿瓦朱门的大宅前,笑说道。 箫忆竹仰头看着那牌匾:“天上,人间?” 黄妙妙指着那门前两副对联:“上有天堂云水外,下临仙境桃源中。” 箫忆竹笑了笑:“这就是你的天堂?” “当然!请进吧!”黄妙妙身为主人,伸手请道。 他们一行人,陆续走了进去。 路上行人议论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不太清楚!不过以这些客人来看,此宅的主人定不简单。” “是啊!瞧那男的俊,女的俏!都跟仙人似得!一看就是大家贵族的公子小姐。” “你们真孤陋寡闻,那红衣女子是月国将要封的皇后娘娘。而那白衣女子,就是雪国梦灵公主,千年以来的第一位女执掌者。至于那黑衣男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是邪王了。” “那,那些人呢?” “那些女子应该是梦灵公主和皇后娘娘她们的侍女,而那四个长得很好看的公子应该是夜氏家族的家主。” “那那些老头呢?” “你真笨啊!他们当然是夜氏家族的长老了。” “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没听天下再传啊?咱们这位皇后娘娘,是始将军的爱徒。夜氏只忠于始将军,始将军不在了,他们当然要跟着他们的少主子c咱们月国的皇后娘娘了。” “你又在吹牛,谁不知道始将军死了千年之久了啊!哪来来这么小的徒弟啊?” “说你孤陋寡闻吧!你还真是没见闻到家了!” “你你你说什么?” “说你没见识,始将军早就修成长生不死之身,现在可还活着呢!” “你就吹吧!谁理你啊!” “哎哎哎,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等等” 天上,人间 黄妙妙领着大家来到名西杭的园子中:“这里是休闲的,小桥流水,莲池锦鲤,还有个水上亭台。” “西杭?好奇怪的名字啊?”章子不由得想起这个园子的名字,这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坐在石桌边的老大爷,嗫嗫嚅嚅问了句:“姑娘啊!到底是是谁要见” 蓝梦对他们一笑:“二位放心,我家主子对二老无恶意。” “那你家主子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夫妇俩接到这里来?”那老大爷对于这件事,一直很疑虑。 蓝梦见到等的人一到,上前颔首一礼:“主子!” “嗯!”黄妙妙点了下头,随后走上前,笑说道:“老大爷,你还记得我吗?” 老夫妇二人站起身来,看了看面前的红衣姑娘。 黄妙妙见对方露出迷茫的眼神,笑了笑:“难怪你不记得我,当时逃难的我那么狼狈,而现在的我很像个富贵家的小姐吧?” 老大爷指着她,笑说着:“我记得了!你是哪位唱歌的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找到你姐姐了吗?” “找到了!”黄妙妙拉过旁边的箫忆竹,笑说道:“这位就是我嫁到月国的姐姐。” 箫忆竹礼节的躬身一礼:“老人家好!” “不敢当姑娘快请起!”老大爷夫妇有些手足无措。 黄妙妙笑走过去,扶他们坐下,说道:“当日您滴水之恩救了我,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我。妙妙无以为报,便在今日拜二位为干爹干娘。” “啊?”那老大爷惊起身,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行,我们这乡下老头子老婆子的哪能当你的爹娘啊!” 黄妙妙可怜兮兮道:“我已回不了家,在这地方,连个娘家人都没有,受了委屈都没人安慰,没人疼。” 紫晶捂嘴偷笑,主子真会演戏。 “你家主子真不害臊。”章子小声嘀咕着,她受委屈?在他看来,最受委屈的是皇上,瞧都被她欺负成什么样了? 箫忆竹见那犹豫的二人,便笑说道:“妙妙脾气较倔,她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更改,二位还是同意了吧!” 黄妙妙对身边人眨了下眼,随后吩咐道:“蓝梦,奉茶!” 蓝梦端着备好的两杯茶,走过去:“主子!” 黄衫将一个蒲团放到地上,随之退立一旁。 黄妙妙跪在蒲团上,端过托盘上的一杯茶,轻唤了声:“干爹请用茶!” 老大爷接过那茶,颤颤抖抖的喝下。见蓝梦指了指上面的红包,老大爷会意的拿过红包,交给了黄妙妙。 黄妙妙接过红包,笑颔首。随后又端起另一杯茶,敬上:“干娘请用茶!” “哦,好!”那老大娘和老大爷一样,颤颤抖抖的接过茶,喝了口,放在桌上,拿过红包,给了黄妙妙。 黄妙妙行礼跪拜:“干爹干娘在上,受妙妙三拜。” “好姑娘,快起来!”老大娘扶起黄妙妙,抹泪说着:“我们老两口无儿无女,没想到晚年还能有幸得一干女儿。” 旭日跳出来笑说道:“你们何止是得到一个神曲宫主的干女儿啊!更是有了一个皇帝女婿呢!月皇,还不拜见你岳父岳母?” 北宫寒月温笑上前,拱手欲拜 “不行!”章子上前拦住:“皇上,您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随便给人下跪呢?” 黄妙妙不高兴道:“你个死章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随便给人下跪?我干爹干娘是随便的人吗?” 老两口听到这些话,可算是吓了一身冷汗:“你是月国皇帝?” 晨露也来掺和一脚,笑说道:“你们要淡定!你们刚认的干女儿,是江湖神曲宫宫主铁扇公子,更是即将要成为月国皇后娘娘的人。而这位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公子,就是月国的皇上——冷月帝。” 老两口惊吓得瞪着眼,张着嘴。什么?他们的干女儿居然有这么了不起的身份? 紫晶出来唱和道:“而我家主子所谓的姐姐,就是雪国梦灵公主,她身边的黑衣男子,就是邪王。” “邪王?”二老惊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冷汗自脑门上流下。 黄妙妙瞪了她们一眼:“你们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卖了。” 紫晶笑了笑:“嘻嘻!我去让人准备宴席。” 旭日见紫晶溜之大吉后,说了句:“我去帮她。” “啊?我去买坛好酒。”晨露无视某人的杀人视线,施施然离开。 黄妙妙回过头来,呵呵一笑:“您二老别介意,这些丫头就这德行。” 二老看着箫忆竹,说了句:“你和你姐姐不太像” 黄妙妙抱着箫忆竹的胳膊,笑说道:“她不是我亲姐姐,她是我的金兰姐妹,当然长得不像了。” 北宫冰蒂推开黄妙妙,将那淡笑的白衣女子,揽进怀里,说道:“黄妙妙,本王警告你,再敢对忆儿动手动脚,本王就废了你。” 黄妙妙从北宫寒月怀里站起来,瞪着对方道:“我是小月月的皇后,要废也是他废我,还轮不到邪王多管闲事。” 北宫冰蒂怒极反笑,咬牙道:“你不说本王还忘了,论起寒月,你还得叫我一声皇叔呢!” “我呸!叫你?你等着吧!”黄妙妙双手环胸,突然想到了什么,嘻笑道:“邪王不说这事儿,我倒还真忘了呢!话说邪王是月国太上皇哦!那不就是老头了?哎呀呀!箫箫,咱可不能嫁给一老头啊!我还是给你找个年轻的小帅哥吧!” 箫忆竹拉住要杀人的北宫冰蒂,说了句:“别气了!我带你去看苏提。”说着便拉着盛怒的人离开,无奈的看了那得意地黄妙妙一眼。 “黄妙妙,本王早晚杀了你——”北宫冰蒂被拉着离开时,怒吼一声。 黄妙妙伸着脖子,朝远处的人喊了声:“谁怕谁啊!怕你我就不是黄妙妙——” 北宫寒月拉过那拿生命开玩笑的人,严肃道:“这天下人你都可以惹,就是不可以惹皇叔。邪王之怒,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要不是有梦灵公主在,皇叔非杀了她不可。梦灵公主能拦得了皇叔一时,却拦不了永远。 黄妙妙扁了扁嘴:“不惹就不惹了!”她只是觉得邪王生气时,瞪眼时,咬牙切齿时,很好玩,和风情万种嘛! 北宫寒月叹了声气:“妙妙,他不止是人人惧怕邪王,我更是教育我成人,为我做了无数牺牲的皇叔啊!” 黄妙妙看着对方歉疚的神情,低声说了句:“我以后会尽力量不气他的” 北宫寒月放缓了语气:“我没有怪责你,只是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毕竟你们都是我在乎的人。” “知道了!”黄妙妙懒懒的应了句,回身笑对二老道:“今天让你们受惊了!蓝梦,送老爷夫人去沉香堂休息。” 蓝梦走上前,伸手请道:“老爷夫人,请随我来。” 黄妙妙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有箫箫在,邪王的火,一会儿就没了!沉香堂宁静清雅,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见二老随蓝梦离去,黄妙妙问道:“黄衫,沉香堂伺候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黄衫微笑回道:“都安排好了!两个丫环,一个小厮,和一个老管家。” 黄妙妙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就好!” 晚上众人为二老接风洗尘,箫忆竹则陪着气得不轻的北宫冰蒂,回了邪冰弄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大结局之百年好合3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空蔚蓝。 可是箫忆竹看向那面无表情,低头擦拭着手中银枪的人——她走过去,坐在对方身边:“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确定。”黄妙妙头也不抬的丢给对方两个字。 箫忆竹不再问她第二遍,而是抬眼打量起这个园子:“苏提——真是园如其名呢!”她不知道黄妙妙是怎么做到的,这水是哪里来的?这水上房屋有是怎么建的?她什么时候开始修建的这天上人间? “水是护城河的水,护城河的水源和这里是相通的。”黄妙妙擦拭好银枪,起身说道:“这地方是半年前建的,以前总在电视里看到天子脚下兴盛繁华,所以便想着若真回不去了,就在云蒂城定居也不错。” 箫忆竹抬头笑看着她,说道:“现在你已如愿以偿,又何必多生事端呢?” “多生事端?”黄妙妙看向那斜倚亭栏,轻摇罗扇,唇边淡笑怡然的女子。冷笑道:“箫箫,你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若是要纳妃的是邪王,你还能如此淡定,仿若没事儿人似得接受那抢你丈夫的女人吗?” 箫忆竹摇了摇头:“不能!”她的东西,从来都是她的,没人可以抢走。 黄妙妙转了转手中的银枪,撇嘴道:“所以喽!唉” 箫忆竹起身离开:“自己小心点,最近你身体可有些不怎么好!” “我那是被气的,出了这口气,我就可以吃嘛嘛香。”黄妙妙吼了一嗓子,感觉眼前有些冒金星,她摇了摇头:“看来我真是被气晕了。” 箫忆竹回头看了眼那如战士般离去的人,皱了下眉,收回视线,轻摇罗扇离开。妙妙最近总是吃什么吐什么,蓝梦每次要为她把脉,都被火大的她给拒绝,唉!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怪病,难道真是被气着了?气得她胃里发胀,所以吃不下东西? 皇宫 慈安太后正和一个温婉的女子的说笑着呢! 冯海眼尖的看到一抹红影向这边走来,越来越近时是她?这下可完了!他低头对那与女子说笑的慈安太后道:“太后,黄姑娘来了。” “什么?”慈安太后随着冯海指的方向望去,这丫头怎么突然进宫了?这怒气冲冲,面色寒冷的,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啊! 黄妙妙走进亭中,也不行礼,目光直直的看着那温婉轻蹙娥眉的女子。 慈安太后执帕轻咳了声:“妙妙啊!今儿怎么有空进宫啊?” “再不进宫,恐怕就要变得永远都不能进宫了吧?”黄妙妙口气极差道。 额?慈安太后叹了声气,不悦道:“妙妙,这里是宫里,你怎么能如此没规矩。” 黄妙妙看了慈安太后一眼,走到哪温婉的女子身边,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长得确实楚楚动人,当真是我见犹怜呢!” 那女子被吓得起身躲到慈安太后背后,低头怯怯的喊了声:“姨母” 慈安太后拍了搭在她肩上的手,以示安慰。随后对黄妙妙说道:“淑颖是哀家选的,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后宫虽有些妃嫔,可却没一个得蒙圣宠,怀有子嗣者!而今皇上大婚,中宫既然已定,那这后妃也应当增添,以求北宫皇室子孙” “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黄妙妙冷冷截断慈安太后的话,说道:“如果是太后的意思,那就不必再说下去了。如果是他的意思那这皇后,他爱找谁当找谁当去。” “你”慈安太后气的拍桌子而起:“黄妙妙,不要以为皇上喜欢,你就可以如此放肆!” “放肆?放肆的在这里。”黄妙妙抬袖露出银枪,冷冷的看着那脸色瞬间苍白的女子,冷笑道:“百里淑颖,就算你是慈安太后的外甥女又怎么样?敢抢我的男人,就要付出代价。” “黄姑娘,黄姑娘你冷静点”冯海忙上前劝慰道:“您不能在皇宫里这样,这样对您不好!” 黄妙妙看了他一眼,一步一步,紧逼着百里淑颖,一闪身,自后面扼住了她的脖子,冰冷的银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吗?我好心的告诉你,这是手枪,就是那把杀死神龙的神兵。怎么样?想想尝尝它的滋味儿吗?” 百里淑颖自是有听说过,这位将要立的皇后娘娘,曾与黑山对战神龙之事。 慈安太后见百里淑颖脸色苍白,眼中含泪向她求救。她上前一步,喝道:“黄妙妙,放下你手中的东西,放开淑颖,这事和她没关系,都是哀家的主意,有什么事你尽可冲着哀家来。” 黄妙妙点了点头,放开了百里淑颖。 “姨母”百里淑颖离开了魔掌,就扑进慈安太后怀中。 “淑颖别怕,有姨母在,没事的”慈安太后一边安慰着受惊的人,一边对黄妙妙说道:“你不觉得你做的很过分吗?” “过分的是太后您!”黄妙妙玩转着手中的银枪,冷眼看着那偷偷望着她的百里淑颖,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做作的矫情女罢了!表面温柔婉约,背地里却凶狠嫉妒的望着她。 “哀家过分?”慈安太后真快被气死了。深呼吸后,说道:“淑颖是丞相之女,自皇上登基以来,丞相为朝廷日理万机,劳苦功高。现今膝下唯淑颖这个爱女未许配人家,哀家见她从小与皇上一块长大,便想搓成这” “一起长大的又怎样?小月月要真喜欢她,她早就是月国的皇后了,还会有我什么事啊?”黄妙妙再次打断那些她不想听的话,冷冷说道:“太后娘娘,您记性似乎不怎么好!当时你要我救月国,救小月月时——您曾答应过我,给我月国半壁江山。” “当时是你自己不要的,难道现在你”慈安太后心想,不会吧?这丫头不会又想要了吧? “太后猜对了,我现在反悔了。”黄妙妙倚靠在亭柱上,玩着手中银枪说道:“我要这半壁江山,所以,我是这月国的半个主子,更是这后宫之主,我不允许有人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百里淑颖听着这些欺天霸道的话,她给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那小婢女上前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太后无礼。” 黄妙妙反手给了那婢女一巴掌,冷声道:“我看大胆的是你!小小婢女,竟在我面前放肆,我看你是找死。” “妙妙,住手!”听闻黄妙妙进宫的北宫寒月连忙赶来,唯恐会出事,可还是出了事。他夺过黄妙妙手中的手枪,皱眉道:“你怎么能拿着这个东西胡闹呢?”他可记得,这一个小小手枪,可是杀死了那千古的神龙啊! 黄妙妙见对方不帮她,却还说她胡闹。她指着对方,怒吼道:“北宫寒月,你混蛋!” 百里淑颖站了出来,温声道:“黄姑娘,你不可以对皇上这么无礼” “我对他怎么样,不关你的事,滚开!”黄妙妙一甩袖,把人挥开。 “啊——”百里淑颖惊呼一声,身子向后仰去。 北宫寒月忙抱住对方的身子:“淑颖,你没事吧?” 百里淑颖脸色苍白的站起身,低头柔声道:“淑颖没事,谢谢皇上!” 黄妙妙看到这里,那叫一个怒火攻心:“北宫寒月,你你” 北宫寒月见对方双眼泛起泪光,脸色憋得通红,忙上前抱着她,轻声安慰着:“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 黄妙妙呼吸困难,抬手挥开了对方:“滚!不要用你抱过别的女人的脏手碰我呕” 看着剧烈呕吐的人,北宫寒月吓坏了。蹲下身子,轻拍着她的背:“你怎么了?怎么又吐了?” 箫忆竹和蓝梦赶到时,便看到了这一幕。她走上前,吩咐道:“蓝梦,快给她把脉。” 蓝梦忙蹲下为那吐得全身无力的人把脉,过了会儿,长叹一声:“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妙妙她得了什么病?”北宫寒月紧张问道。 蓝梦依旧那副淡笑悠闲的样子:“没什么,只是动了胎气而已!” “胎气?”北宫寒月迷茫的眨了下眼:“这是什么病?” 慈安太后怔了会儿,后喜道:“你是说妙妙有身孕了?” 箫忆竹笑说道:“应该是雪国那次有的吧?” 蓝梦看着她那一脸不高兴的主子,无奈道:“你也真行,要不是你整天这样气呼呼的,孕吐也不可能这么的早的出现。” 北宫寒月慢半拍道:“我要当父亲了?” 黄妙妙白了他一眼,艰难的站起身来:“是我要当母亲了,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章子笑说道:“皇后娘娘,您这话可说错了!要是没皇上,您怎么可能有这孩子” “皇后娘娘哦?”黄妙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突然大吼一声:“去你的皇后娘娘吧!姑奶奶我放弃一切就得到了这么一个称呼?哈哈!我不稀罕。滚!你们全部都给我滚,这个破皇宫,姑奶奶再也不要踏进一步。” “妙妙,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北宫寒月看着面色突然间变的苍白,呼吸困难的人。他紧张的抱着她,轻声抚顺着:“你别生气别生气我什么都依你,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别生气妙妙” 蓝梦看到这里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一手搭上黄妙妙的手腕,惊呼了声:“糟了!” 箫忆竹走上前,说道:“先把她抱回你的寝宫,让蓝梦给她好好检查一下,别再让她动气了。” “好!”北宫寒月抱起气息微弱地黄妙妙,边走边安抚着:“妙妙,别生气好吗?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怎样都可” 箫忆竹看着已经离开的人,转对慈安太后说道:“太后,梦灵今天再告诉您一个秘密。一个有关,妙妙身份的秘密。” 慈安太后看着那淡笑的女子,说了句:“你果然知道她的身份!” 箫忆竹看了那表面柔弱的百里淑颖一眼,笑说道:“太后就不好奇吗?妙妙哪来的神兵?她又怎么会使用神兵?她为何知道神龙的死穴是龙目?夜氏四大家族又为何寸步不离跟随着她?” 慈安太后脸色苍白的坐在了石凳上,颤抖着嘴唇说道:“她她难道和和” “不错!她一切异能,皆来自于始将军。”箫忆竹笑看着慈安太后,淡淡道:“始将军未死,一直活着。而妙妙她是始将军最喜爱的关门弟子。始将军将一切本领都传给了她,让她来到这里,只为阻止神龙一劫。” “什么?她她是始将军的弟子?”慈安太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是想过这丫头出身不凡,可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尊崇的身份。 箫忆竹淡笑不变道:“慈安太后,就凭她的身份,别说是一国之后了,就算是当个一国之君——天下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吧?” “确实没人敢说!”慈安太后苍白着面容,垂着首说道:“难怪她不屑那半壁江山” 箫忆竹摇头笑道:“太后,妙妙想要的只是月皇的一颗真心,一个和她不离不弃,永远陪着她,让她不孤苦无依的人。” 慈安太后看向那个眼露关怀的女子:“梦灵公主很关心她?” 箫忆竹垂眸叹息道:“月皇欠妙妙的何止是一颗不变的真心!妙妙为了这段情,放弃了她的家人,自此一生,她再也回不了家了。太后,她放弃了那么多,却只得到了一个皇后的称号,她怎能不很?怎能不恼?” 慈安太后自知,黄妙妙为寒月做了很多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蛮横霸道的女子,竟为了寒月放弃了那么多 箫忆竹俯身对恍神的慈安太后,行了一礼:“梦灵告辞!” 自百里淑颖的事后,北宫寒月便解散了后宫中的那些嫔妃,一心放到了黄妙妙安胎的事儿上。 慈安太后得知了黄妙妙的身份后,便不再干涉他们间的感情。毕竟,黄妙妙是个宝,他月国不要,有的是他国要。为了大局和月国的将来,她决定不再逼北宫寒月纳妃。反正黄妙妙还年轻,又是练武之人,身子底好,多生些皇子皇孙没什么太大问题。 封后大典 北宫寒月一身黑色的龙袍,上绣着金色狂傲的五抓金龙,头上带着帝王冕琉冠,唇边带着温和的笑意,牵着他的皇后,自车辇上走下。 黄妙妙一身红衣,上绣金凤飞舞,发髻上戴着金凤冠,额间垂落的金流苏,掩去了以往的妩媚,多了一份雍容华贵。 二人步上高台,双双落座。 百官朝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章子端着一托盘上前,上放着一个墨黑色的玉如意。 北宫寒月执起那墨玉如意,看着那淡笑从容的女子。 黄妙妙起身行礼,双手平摊,恭接天玄。 北宫寒月执起她的手,面朝百官:“自此而后,她,便是我月国皇后。”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宫人报:“邪王到!” 一身不变黑衣银绣的邪王,带着那黑玉面具,轻步走来,直上阶梯。 黄妙妙表面淡笑不变,心里却在想,这邪王不会为了报复她,要大闹她的婚礼吧? 北宫冰蒂拿出一个紫檀木雕盒,交到了黄妙妙手中,面对百官,肃穆道:“自即日起,黄妙妙,月国国母,为月国二十一代执掌者。” 百官惊!黄妙妙更吃惊,这邪王又搞什么? 北宫冰蒂说完,便送上一个红色锦盒:“此物乃是我与忆儿给你们的祝福。”将东西交给他们,便转身下了高台,不理众人惊讶的离开。 北宫寒月苦笑道:“皇叔累了!当年他抛下皇位,今日连执掌者也不要了。” 黄妙妙望着那风姿飘逸的背影,轻叹了声:“箫箫性情淡泊,并不喜这般繁华喧嚣。”他们迟早会离去,有分别的不过是早晚而已! 封后大典上,黄妙妙一日间,成为了一国之母,更成为了千古以来第二位女执掌者。 这一侧消息传出,自是又成了天下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了吗?邪王将执掌者之位传给了月国的新皇后。” “这位新皇后娘娘到底是何许人也啊?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啊?” “听说和雪国前任皇后,就是现今雪国的皇太后,她们俩的封后之事,是一样的。都是身份不明,被皇室接纳,并且封为一国之母的。” “她们会不会来自一个地方啊?或是有什么神秘的身份?这身份大到皇室也要畏惧?” “谁知道呢!” 一个角落桌边,坐着几位穿着普通,却气质不俗之人。 “姐姐,你真的不知道这位黄姑娘的身份吗?”燕贵妃压低声音问道。 林竹摇了摇头:“家父说过,除箫儿外,无人知其女的身份。” “那这月国接纳了她是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啊?”燕贵妃吃着东西,低头问道。 “吃你的饭吧!哪来这么多废话?”华贵妃没好气道。 宁贵妃柔柔弱弱的小声劝道:“不要总吵架,会伤感情的!” 容贵妃看着哪像小孩一样斗气的二人,摇了摇头,低头吃饭。 箫天与林竹对视一眼,双双露出无奈的表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大结局之百年好合4 温柔乡 箫忆竹与北宫冰蒂来此赴约,而夜郎儿则陪着黄衫,来了当年那段官司。 他们住在了黄衫和她父亲曾住的小院中,今日北宫冰蒂和夜郎儿在院中一颗槐树下对弈,箫忆竹则说和黄衫去街上逛逛。 城外林中 箫忆竹看着那空无字的墓碑,问了句:“这是你父亲?” 跪在墓前烧着冥纸的黄衫点了点头,望着无字碑流泪道:“我父亲是被冤死的,是被当地知府之子霍海所害,说他说他” “呦!瞧少爷我看到了什么?”霍海带着一行人正在林中打猎,却见墓前有两名女子,单看这背影的风姿,便知是两个小美人儿。 黄衫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地上站起来,转身望去:“果然是你。” 箫忆竹见黄衫如此激动,便转身望向来人。是几个骑马挎弓的男人,最前面的男人,似乎是个富家公子哥。 当霍海看到箫忆竹的容貌后,便怔在了那里。 黄衫见对方死盯着箫忆竹,皱了下眉:“我们回去吧!”今日出来,本就是骗邪王说是逛街的,若是梦灵公主在这里出了事 箫忆竹随着收拾好一切,手上挎着竹篮的黄衫离开。 霍海见美人儿要走,忙下马,跑上前,想拉那白衣美人的玉手 箫忆竹感觉身后有人想靠近她,侧身躲开,看到是那富家公子哥,皱了下眉。 霍海流着口水,看着那蹙眉的美人儿。抹了把口水,笑得色迷迷的说道:“敢问姑娘,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黄衫挡在箫忆竹身前,冷声道:“霍海,收起你的心思,你若敢对她怎么,别说是你了,连你父亲,你全家,都难逃一死。” 霍海看着怒视着他,冷冰冰的黄衫,笑道:“哈哈哈珊珊,难道你是吃醋了不成?” “你”黄衫怒指那害死她父亲的人。 霍海伸手握住面前人的手,将不会武功的黄衫拉入怀中,调戏道:“哟!一年不见,你可是越来越水嫩了哦!” 箫忆竹看着那些起哄笑着的男人们,淡笑道:“放了她,我跟你走。” 霍海听到这话,停止调笑黄衫,看着那唇边淡笑的白衣女子,不确定的问道:“你刚才说” 箫忆竹依旧淡笑道:“放了黄衫,我跟你走。” “好,这可是你说的。”霍海放了怀中的人,笑看着那白衣女子,说道:“人我已经放了,姑娘你可以跟本公子走了吧?” 箫忆竹阻止了要说话的黄衫,淡笑道:“去找他吧!他会帮你完成心愿。”说完,箫忆竹便上了一匹马。 霍海见那白衣女子上了马,便想与其同骑一匹马 “我不喜欢与人共骑一匹马。”说完,箫忆竹便调转马头,回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霍海,声音轻柔道:“公子若还不走,我可就要反悔了。” 霍海看着那对他笑得柔媚的白衣女子,傻呵呵得上了另一匹马:“走,本公子这就带姑娘回家。” “梦”黄衫握着刚才箫忆竹给她的竹箫,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想到刚才梦灵公主的那两句话:“邪王” 北宫冰蒂与夜郎儿下了几盘棋,便推开了棋盘,喝了口茶:“她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夜郎儿笑说道:“邪王过滤了!凭梦灵公主的武功和机智,逛个街,就算遇上几个小混混,也” “邪王”黄衫一路跑回来,喘着气说道:“梦灵公主被” 北宫冰蒂听到这些话,站起身,握住对方的手腕,冷声问道:“忆儿怎么了?” 夜郎儿走上前说道:“邪王你先冷静下,让黄衫把话说完。”他小心翼翼把黄衫的手腕自北宫冰蒂手中救出来,看了看那纤细的手腕上,已经红肿了起来。 黄衫靠在夜郎儿怀里,顺了顺气说道:“今日逛完街后,我让梦灵公主先回来,想去祭拜下我父亲梦灵公主怕我出事,便陪我一起去了山上我们在山上遇见了打猎的霍海一行人,后来梦灵公主就被霍海带走” “被人带走了?那个人是谁?”北宫冰蒂心里很奇怪,那个女人虽然不喜欢与人动手,可若是谁惹了她,她下手可也是不手软的。 忆儿武功不弱,天下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这个霍海到底是什么人?竟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她? 黄衫犹豫道:“是梦灵公主自愿跟他走”见对方脸色突然变得极难看,她咬着唇,低下了头。 北宫冰蒂拳头紧握,咬牙道:“理由?” 黄衫垂首咬着唇说道:“霍海是当地知府之子也是害死家父的人” 夜郎儿笑了笑:“梦灵公主果然仗义!”竟想出这个办法让邪王插手此事。 北宫冰蒂拂袖而去,死女人,竟想出这个办法让他妥协。 夜郎儿看着怒火冲冲离去的人,笑道:“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黄衫瞪了他一眼,便追了出去。梦灵公主为了帮她,竟这样逼邪王出手。她无以为报希望梦灵公主千万别出什么事。 北宫冰蒂来到知府衙门,便直接闯了进去。 霍海的父亲听人来报,说一个黑衣男子,闯入县衙,还打伤了衙役,他连忙赶过来,见一黑衣男子负手伫立在院中,他正想上前大喝一声,可看到来人容貌时他扑通一声跪地:“下官霍正气,不知邪王驾到,未能远迎,罪该万死!” 北宫冰蒂看了那地上颤颤抖抖的人一眼,冷笑道:“本王哪敢怪罪霍大人啊!” 霍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知下下官哪里做错请邪王示下” “做错?哈哈”北宫冰蒂停止了笑,冷声道:“霍正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子行凶,强抢本王的王妃。” “什么邪邪邪邪王妃?”霍正气虽然早知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横行乡里,强抢了一些民女,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畜生竟大胆到强抢邪王妃,那不就是雪国梦灵公主吗? 黄衫与夜郎儿赶来,忙说道:“先找梦灵公主,我怕” 北宫冰蒂听到这些话,脸色更是寒冷。满身的杀气,冷声问道:“霍海在哪里?” 霍正气吓得一哆嗦,忙起身带路:“邪王请!” 一个小院中 房间里 关好房门,霍海边搓着手,边流着口水,淫。笑着靠近那倚坐在床头的白衣女子:“小美人儿” 箫忆竹冷眼看着那靠近她的人,淡定道:“你叫霍海对吗?” “哟!小美人儿还知道本公子的名字啊?”霍海已坐在床边,伸手拉向那一动不动,淡笑与他说话的女子的腰带。 箫忆竹看了眼那解她腰带的手,依然淡淡的问了句:“你读过书吗?” “读了些”霍海笑看着她,说道:“怎么?你这小美人儿想跟本公子吟诗作对增添情趣?” 箫忆竹看着他,眼中是淡漠的疏离,声音却轻柔如风:“读书不知礼,枉读圣贤书。” “你这小美人儿真有意思!”霍海看着那从头至尾,淡笑从容,不反抗,也不对他献媚的白衣女子,说道:“本公子阅女无数,却只见过两种女人。一种是花楼那些妖媚的女人,一种是被我抢来家里,抵死反抗的女人。而你” 箫忆竹抬眼望向他,淡淡道:“我怎么了?” “你很特别!不反抗,不献媚,就这么安安静静,乖顺的任本公子”霍海说着,便靠近那美得勾人心的女子,轻嗅着:“你好香” 砰!门被踢开,满身杀意的北宫冰蒂走了进来,看着那衣衫半解的白衣女子,正扭头看着他,对着他笑。 被人打断了好事的霍海,吼道:“滚蛋,谁打断了本少爷的好事?” 霍正气看到房里的情景,差点没吓得昏过去:“畜牲,你做的好事!” “又骂我畜生,我要真是畜生,那你就是老畜生。”霍海不服气的顶了回去。看到那脸色寒冷的黑衣男子,笑说道:“啧啧啧!温柔乡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美人儿啊!”他以为这白衣姑娘已是人间绝色了!而今见了这黑衣男子看来他今天艳福不浅啊! 霍正气吓得扑通一声跪地,连连磕个着头:“邪王息怒!邪王饶命!” “什么?你是邪王?”霍海虽早听闻邪王姿容无双,可今日一见——果然是位绝代风华的美男子。 箫忆竹起身走过去,淡淡的说了句:“你来了!” 北宫冰蒂冷哼一声:“本王要再不来,便要多了一顶艳丽的帽子了吧?” 箫忆竹看了看对方极难看的脸色,说了句:“我知道你会来。” “你”北宫冰蒂气得全身发抖,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淡笑的女子。 箫忆竹看了一眼对方紧握在身侧的拳头,问了句:“你又想掐死我吗?” 北宫冰蒂深吸一口气,抬手为她整理好衣服,系好那松散的腰带。 箫忆竹感觉到屋里突然好冷,轻飘飘的说了句:“北宫冰蒂,你生气了?” 北宫冰蒂紧抿着嘴唇,上下检查着她身上,见没有被人亲吻的痕迹,冷声问了句:“他碰你了?” 箫忆竹摇了摇头:“他刚解了我的腰带,你就来了。” 北宫冰蒂看着那张无辜的脸,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道:“你武功不弱,就算整个知府衙门的人加在一起,你若想离开,他们也拦你不住。” 箫忆竹皱着眉头,懒懒的说了句:“夏天好热,我不想跟人动手,出了汗,会让我很难受。” 北宫冰蒂以前只知道酒公子之名的由来,是因为酒公子长腰间挂着一个玉葫芦,喜爱和竹叶青酒,因此而得名。现在看来,她挂着那个葫芦,完全是为了祛热。 “是你不让我挂着那个葫芦的,如果挂着那个葫芦,我心里会好受些。”箫忆竹一副懒懒的样子,不高兴道。真不明白,这个男人哪来那么大的醋劲儿,连她兄长的醋也吃。 北宫冰蒂看着那个慵懒的女子,这口中撒娇似地语气,让他心里一软,揽她入怀,叹了声气:“好了!现在就带你回去。” 箫忆竹钩着对方的脖子,笑了笑,头伏在对方肩上,就这样懒懒的让对方抱着离开了这里。 夜郎儿看了眼吓得不轻的霍正气,又看了眼那流着口水,望着邪王离去背影的霍海,笑说道:“霍公子好胆量,连邪王妃也敢抢,更敢对邪王起色心。” 黄衫看了霍海一眼,嘴边勾起一抹笑:“霍海,你的死期不会远了。” 霍正气看着一一离开的人,瘫坐在了地上:“天忘我霍家啊!” 霍海此时才感到事情的不妙,忙跑过去,跪在霍正气对面:“爹,那个小美人儿” 霍正气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你平日为非作歹也就罢了!今日竟惹到了邪王头上,你抢了他的王妃入府,他岂能轻饶了我霍家。逆子,我们全家都要因为你这畜生而灭门了!” 霍海捂着脸吼道:“你除了会骂我,你还会跟我说什么?从小到大,我没娘管,你又娶了那么多小妾,整颗心思都在她们身上,你可曾管过我一天?要是你像别人家的父亲那样管着我,教训着,我怎么会变成一个花花公子,一个恶霸。是你,是你毁了我,你还有什么资格来骂我。” 霍正气被霍海一顿大吼,恍然醒悟!是他,是他毁了自己的儿子,害了霍家 没出三天,便有人将霍家父子的罪行c证据公布在温柔乡城里。 霍正气被罢官,与其子霍海一同打入死牢。其家人无罪者,皆被遣散离开。有罪者,皆按律法判处。 今日,午时,菜市口。 夜郎儿陪着黄衫站在人群中,看着刑场上狼狈的父子。 监斩官是朝廷派下来的巡按,他抬头看了看日头:“验明犯人正身!” 验明犯人正身后,巡按大人抽出令箭,扔到地上:“斩!” 咔嚓一刀,两颗人头滚地。 黄衫流下两行清泪:“爹,你沉冤得雪了,女儿可以为你立碑了世间,终还了你一个清白。” 夜郎儿为她拭去眼泪,一脸温柔笑道:“我陪你去看岳父大人。” “谁是你岳父了,少胡说!”黄衫哭笑不得,又羞又恼。 夜郎儿随着散开的人群,牵着她的手,低头靠近她说着:“你不会想不认账吧?” “我有欠你什么了吗?我怎么不记得?”黄衫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她只记得是这人骗了她,要真算起账来那也是夜郎儿欠她的。 夜郎儿走在她身后,低头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你忘了你扒了我衣服的事了?” 黄衫驻足,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后根:“那次是我只是看你的伤不是再说,你这个采花贼,看过你的女人不止我一个吧?” 夜郎儿看着因他们的对话,停下来奇怪看着他们的众人,他咳了声:“哈哈!男人寻欢只是场面事,娘子不要总拿出来教训为夫了,为夫不是知错了吗?为了娘子你,我可是再没去找过那些女人了,娘子,你就原谅为夫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黄衫看着围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人。 一个老婆婆走出来,说道:“这位夫人啊!看在他挺有诚意的份儿上,你就原谅他吧!” 人群也起哄了来:“对啊!就原谅这位公子吧!”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夫人就原谅你家相公吧!” 一酒楼上,靠窗的桌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人。 箫忆竹看着楼下被众人说的捂着脸逃走的黄衫,以及那拱手谢着群众的夜郎儿,她笑了笑:“他们确实挺适合的,一样的狡猾。” 北宫冰蒂手搭上了对方的手,笑说道:“难道我们就不配吗?” 箫忆竹抽回了收,喝完那杯茶,起身离去:“配,一样的妖颜惑众。” 北宫冰蒂惬意的饮完茶,付了钱,起身追上楼下的人,拉住了对方的手:“我可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谁知道你又会做出什么惊天的事来。” 箫忆竹低头看着那交握的手,笑了笑:“那就牵着吧!” 在他们走后,客栈里的人议论了起来。 “他们是谁啊?” “还能是谁?邪王和梦灵公主呗!”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样风华无双的人当今世间,恐再难寻!” 斜雨飞丝,疏帘半卷。 相思湖畔,池碧亭中。 一白衣女子,低眉垂首,唇边淡笑,泡一壶碧波烟云。 一青衫背琴男子,手执水墨油伞,踏入亭中。 箫忆竹抬眸望去,轻抬素手:“清君子,请!” 夏侯影收伞落座,端起面前的茶盅,云烟袅袅,茶香缕缕。轻抿一口,满口清香。他将茶盅放下,望着对面的女子,唇边轻笑:“原来,没忘此约的不止我一人!” 箫忆竹淡笑望着对方:“知音之约,怎可遗忘?” 夏侯影轻笑不语,取下身后玉冰壶,横放于石桌上。 箫忆竹抱起身畔的古琴,横放于桌上,轻拨弦,茶烟飘浮,朦胧了彼此的容颜。 夏侯影细听一段,拨弦合上。 一曲云天,后而心音。 箫忆竹轻捻弦,抚一曲雨心音。 夏侯影唇边浅笑,一段过后,再抚琴而合心音。 这一日,温柔乡,相思湖畔,琴声悠扬,婉转如诉。鸳鸯成群,鹭鸶飞舞,火烈鸟展开火红羽翼,蹁跹飞舞。 执伞游湖,手捧莲花灯的男女,但见碧池亭中,一男一女,青衫白衣,相对抚琴。朦胧细雨,模糊了他们的容颜。 “好美!” “妙音美景,当真是羡煞旁人!” 一曲终,二人起身,对对方拱手一礼。 青衫男子将琴背在背上,打开伞,步出池碧亭。 迎面走来一执伞黑衣男子,抬起伞:“要走了?” 夏侯影点了点头:“嗯!”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还会回来吗?” 夏侯影摇了摇头:“这已经够了!”说完,便一人一伞,背着古琴,自此漂泊天涯。 北宫冰蒂走向亭中,望着那淡笑的女子:“没有遗憾了?” 箫忆竹望着那雨中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此生我已无憾!”可夏侯影却注定孤独一生,终身遗憾。 北宫冰蒂牵起她的手,执伞双双离开池碧亭。 众人见那白衣女子,怀抱古琴,与那黑衣男子走在雨中,慢慢消失了那模糊的背影。 “多情多伤!” “那青衫男子对那白衣女子有情,可那白衣女子却心属那黑衣男子!” “人生总有些遗憾,只因残缺不全,所以才美丽忧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大结局之百年好合5 云蒂城 皇宫 明月宫 箫忆竹接到信后,便急忙从温柔乡赶回来,刚踏进宫殿一步,迎面便飞来一个花瓶。 “小心——”北宫冰蒂抱着她,旋身躲开,往里面怒吼一声:“黄妙妙,你个死女人,你又发什么疯——” 听里面没了动静,箫忆竹推开北宫冰蒂的怀抱,轻声轻脚的走了进去。见地上满是狼藉,一个红色身影坐在柱子处。她走过去蹲下,抬手轻碰了她下:“妙妙” 黄妙妙抬起头,嘴一瘪,扑进了对方怀里:“箫箫,他欺负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别人” 北宫冰蒂奇怪的看了旁边苦着脸的帝王一眼:“你小子另寻新欢了?” 北宫寒月苦着脸,说道:“我没有”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知道那天早晨 睡得正熟的北宫寒月突然被人踹了一脚,砰砰!滚下了床。他抬手揉了揉眼,刚想爬上床——却看到了一张气鼓鼓的脸,他迷茫的眨了眨眼:“妙妙,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黄妙妙咬牙切齿,瞪着那张无辜的脸,怒吼一声:“北宫寒月,你滚蛋!” “我”北宫寒月指着自己,不明所以道:“我怎么了?” 黄妙妙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口,咬牙道:“井儿是谁?你睡梦中喊得到底是谁?说!” 北宫寒月惊得瞪大了眼,结结巴巴,手足无措的解释道:“你听我解释,她是” “滚——”黄妙妙因大动肝火,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晕了过去。 “妙妙,妙妙”北宫寒月惊慌抱着昏迷的人,大喊着:“来人,传御医!” 北宫冰蒂听完他的话,挑眉说了句:“那个井儿是谁?”这小子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啊?井儿?他不记得这小子身边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啊? “她是”北宫寒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旁的章子忙解释道:“那是一个皇上梦中的小女孩。” “梦中情人?”北宫冰蒂怎么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箫忆竹安抚着黄妙妙:“我们先听他解释好吗?” “不好!”黄妙妙哭泣着,说着:“箫箫,我要回家” “妙妙,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你别走好吗?”北宫寒月冲进来,半跪在那衣衫不整,赤着脚的红衣女子身边,哀求着。 黄妙妙冷漠的看着他,冰冷的吐出一句如刀子般的话:“我真后悔留下来。” 北宫寒月全身一震,脸色苍白的望着那双淡漠的眸子,摇着头:“不不妙妙,不要,别走,不要走。” 黄妙妙感觉着那抱着她颤抖的人,听着那恐慌的声音。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无情的推开对方:“北宫寒月,是我的,便只能是我的。而你北宫寒月,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我想我和她长得一定很像吧?像到你把对她的爱,都给了我。呵呵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总是把一个女人,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北宫寒月看着对方那熟悉的笑,他想起了那次,母后不允许他娶妙妙,结果妙妙便急火攻心,要不是梦灵公主发现得早他惊恐的抓着对方的肩膀:“不不是的妙妙,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好不好?” 箫忆竹在一边叹了声气:“妙妙,你看过那么多因误会分开的情侣,难道你也想成为其中一个吗?” 黄妙妙看向身旁的女子,笑了笑:“你总是这么冷静!” 箫忆竹见黄妙妙已经冷静了下来,对那呆呆傻傻的人说道:“还不快解释?真想让我把妙妙送回家吗?” 北宫寒月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我解释,谢谢梦灵公主。” 箫忆竹感觉蹲得腿都麻了,便往地上一坐,双手抱膝,笑说道:“那就开始吧!井儿到底是什么人?” 北宫寒月嗫喏道:“她是她是一个梦中人” “梦中人?”箫忆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怎么在梦中认识的?” 北宫寒月看了那抱膀看戏的人一眼:“小时候皇叔很凶,练武学习很苦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梦到那个小女孩了!” 箫忆竹拍了拍黄妙妙紧握的拳头,然后说道:“每个人在精神被逼到极限时,都会幻化出一个保护神。” 北宫寒月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她是在梦中说会保护我” “你这是精神压力过度,加上恐慌,所以才会自我编织一个梦中天堂。”箫忆竹曾患过精神类的病,所以她学习了心理学。她完全理解那种恐慌无助的感觉,那种感觉,真是可怕极了! 北宫寒月垂下头,继续说着:“从那以后,她便一直伴着我成长可是我和她只是朋友,我们没什么” 箫忆竹抬起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温柔的笑看着她,轻柔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不要紧张,不要慌张,慢慢说!” 北宫寒月放松了下来:“梦中的她,穿着奇怪的碎花裙子,样子永远是五六岁的孩童模样,她有一双如阳光般灿烂的眼睛,似乎可以驱走所有的黑暗,带给人温暖和欢乐。” 箫忆竹温柔的笑点着头,声音轻柔得仿若是缕缕飘浮的云:“很好!那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她井儿?是你为她取得名字?还是她告诉你她叫井儿?” 北宫寒月感觉到整个人都飘在云端,完全放松的,无拘束的说着:“是她告诉我的她说横竖是二的井” 箫忆竹皱了下眉,轻抚摸着对方的额头,温柔的声音问道:“这是何意?” 黄妙妙却突然笑了出来:“不用问他了,横竖都是二,就是傻愣,神经质的意思。” 箫忆竹收回了手,起身松了口气:“你们自己慢慢解释吧!” 北宫冰蒂不悦的皱着眉,看着走向他的女子:“你刚才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人那么温柔,那么亲昵?虽然这个人是他的亲侄子,可寒月毕竟是一个大男人,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男人。 箫忆竹抬手覆上对方的额头,眼神温柔似水,声音轻柔如风:“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北宫冰蒂望进那双眼睛里,随着那一声叹息般的声音,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仿若飘向了云端。 箫忆竹温柔的轻抚着他的额头,轻柔的声音飘入对方耳中:“告诉我,你的妻子是谁?” 北宫冰蒂双眼透露着迷茫,傻笑着:“是忆儿她答应嫁给我” 章子看到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嘴。 蓝梦却笑了:“魔鬼公主,果然有魔力。” 旁边的夜月不禁摇了摇头,轻喊了声:“王爷!” 北宫冰蒂猛然醒来,拉下额头上的手,怒蹬着那笑的温柔的女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箫忆竹轻抚上对方的脸,声音温柔道:“你啊!总是忘了——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黄妙妙双手抱膝,说了句:“那只是轻微的催眠术,一种让人放松,使人吐露真心话的方法。” 北宫冰蒂像看怪物似得,看着面前笑得温柔的女子。深皱起眉头,生气道:“以后不许再对我使这种招数,听到了没有?” 箫忆竹点了点头:“好吧!” 北宫冰蒂不怎么相信她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箫忆竹好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只会轻微的催眠术,只有人没防范,且意志薄弱时,才会迷茫一会儿。” 黄妙妙沉默了会儿,脑中闪过一些片段,似乎很熟悉,可是时间太久了,画面已经很模糊了。她看着一瞬不瞬,紧紧地盯着她,唯恐眨眼间,她便会消失的北宫寒月,问道:“她穿着碎花裙?五六岁的样子?” 北宫寒月连连点头:“嗯,是” 黄妙妙咬了咬唇,再次问道:“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北宫寒月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那你自己的样子总记得吧?”黄妙妙皱眉道。 北宫冰蒂突然开口道:“每位皇储,都会有一张孩童时期的画像。” 黄妙妙手托着腮,吩咐道:“章子,去把画取来。” “是!”章子领命离开。天大地大,现在在这个皇宫里,皇后娘娘最大。 箫忆竹奇怪地看着那赤脚抱膝,单手托腮的人。笑说道:“看来此事很不简单啊!他设计你来此恐怕和这件事有关吧?” 黄妙妙抬眼看了那聪明的过分的女子一眼,撇嘴道:“箫箫,你知道吗?男人并不喜欢聪明的女子!还有,看穿,不说穿,才是真聪明!” “你前后很矛盾!”箫忆竹走到一个红木架处,看了看上面水晶瓶中各色的酒:“看来他教了你不少东西!不过我不记得,他对酒有这么了解” “切!他那会有这么高雅的品位啊!”黄妙妙起身,走了过去,拿起一瓶红酒,说道:“这是我一个网友教我的,他叫乐安。” “乐安?”箫忆竹觉得这名字很耳熟,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黄妙妙看着那迷茫的人,问了句:“你不会认识他吧?” “认识?好耳熟”箫忆竹皱眉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是他!我记得他了。” 黄妙妙眨了眨眼:“你怎么会认识他?” 箫忆竹笑说道:“哦!他有一次托人找上我,说想让我帮他好友写的歌,谱个曲。” “他好友?他好友是谁啊?”黄妙妙疑问道。请天音黎小忆谱曲,看来这家伙很不简单啊! 箫忆竹想了想,说道:“他朋友好像是文轩轩文轩宇?怎么会是他?原来是他!我居然忘了他,难怪他会说那些奇怪的话”原来他们真的很早就相识了,只是她没记住过文轩宇。 黄妙妙手里一打滑,差点摔了手中的红酒,惊讶道:“你说乐安是文轩宇的朋友?” “确切的说,乐安应该是文轩宇的经纪人。”箫忆竹记得穆姐跟她说过此事。 黄妙妙嘴角抽搐着:“你确定他们是一个人?” 箫忆竹摇了摇头:“我不敢肯定!” “等着!”黄妙妙放下酒,开始跑进去翻箱倒柜,最后拿着一包包走了出来,拿出手机,翻了下手机中的图片,指着一个笑的阳光的帅哥,问道:“是他吗?” 箫忆竹看了看点了下头:“是他!不过他好像有点像郑泓?” “阿郑?”黄妙妙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真的很像不,是完全一摸一样,跟双胞胎似得。”除了郑泓给人的感觉是阴沉,而乐安给人的感觉则是阳光。 “命中注定!他们原来早就相识了!”箫忆竹早知穆姐与那个名乐安的男人很熟,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是缘定前世今生。 黄妙妙突然惊叫了声:“靠!见鬼了!文轩宇怎么也和西岭言一个样子了?” 箫忆竹看着那唇边微笑,眼中却是淡漠的男人,突然莫名的说了句:“他的眼神不是淡漠的”她记得他扶住她的时候,眼神是很温暖的。 “不是淡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黄妙妙摇了摇头,说道:“文轩宇从来都是绅士的微笑,淡漠的眼神——说来文轩宇此人啊!三分冷漠,三分帅气,三分神秘,再加上那一分文雅——简直就是男神啊!” 箫忆竹看到又犯花痴的黄妙妙,摇了摇头,笑说道:“有那么夸张吗?” 黄妙妙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又看见他抱过你哦!那紧张的眼神,一看就是对你有意思。” “胡说八道,我和他根本不熟。”箫忆竹突然感到空气直速下降,唉!她家醋坛子又打翻了。 黄妙妙笑了笑:“邪王殿下!不用吃这种干醋!她和文轩宇,可说是老死不相往来。至于那西岭言那家伙早失踪了,谁知道跑哪里去了。” 章子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便看到了,王爷的脸好黑,皇上的脸很臭,好像谁欠了他们几千万似得。 黄妙妙走过去,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画,打开一看,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原来真是你这个爱哭鬼啊!” 北宫寒月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全身一震:“你你是” 黄妙妙嘻笑道:“我什么我?真没想到,你这爱哭鬼,长大了倒成超级帅哥了?”她笑着走到对方身边,推了推那木头似得人:“哈哈哎哎哎,怎么傻了?快叫姐姐,叫井儿姐姐,姐姐可是会保护你的哦!爱哭鬼哟!” 北宫寒月一动不动,任面前的女子捏他的脸:“你怎么会是” 箫忆竹笑说道:“要谢,就谢你们哪位始将军吧!一切皆在他的计划之中。” “始将军?”北宫寒月看了看箫忆竹,又看了看抱着他又亲又笑的女子:“你真是始将军的弟子?” “如假包换!”说着,黄妙妙便不在意他人吃惊死的眼神,亲了口北宫寒月。 箫忆竹对北宫冰蒂笑了笑:“成亲后,我会告诉你,我是谁的。” 北宫冰蒂突然有种感觉,这女人说的秘密,绝不比黄妙妙今天爆出的秘密小,说不定,他也和寒月一样,喜欢上了一个怪女。 晚上 黄妙妙请客吃饭,笑举杯道:“来来来,大家干一个。” 旁边多出一只手,夺走了她手中的酒盅。蓝梦一脸严肃道:“您有身孕,不能饮酒。”随后为她倒了一杯红茶,递到她面前。 箫忆竹看着那杯红茶,说道:“蓝梦说的对,你不适合饮酒!红茶性温,给你这孕妇喝很适合。” 黄妙妙端起那红茶喝了口,说道:“夜月,领着你家蓝梦谈情说爱去,别在这里扫我们的兴。” 蓝梦神情微变,无奈的摇了摇头:“您又在口无遮拦了。” 夜月神情古怪的看了蓝梦一眼:“姑娘似乎对在下很好奇,不知在下有何奇怪之处?” 清冷的声音,莫名的问话,使现场一片沉寂。 蓝梦回身笑看着对方,一如往昔般悠闲道:“主人,现在她已经是皇后娘娘了,我的身份也该大白了吧?” 一语惊起千层浪,黄妙妙惊道:“蓝梦你刚才说说什么呢?” 蓝梦歉意道:“主子,对不起!我不是什么躲避仇家的孤女,而是玄武夜氏家族的人。” 黄妙妙一时难以消化这惊天的消息,她眨了眨眼,问道:“那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是满姨,满姨是夜氏家族的小姐也就是他的姑姑。”蓝梦面无表情道:“我只是奉命保护满姨的人,之后满意离开,我便接受命令,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黄妙妙看向北宫寒月,皮笑肉不笑道:“小月月,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北宫寒月连连摆手:“不是我夜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月面色清冷道:“是她自愿留下,与我无关。” 蓝梦同样冷漠道:“比起你,她不知对我有多好。与其跟着一个冷冰冰的主人,我宁可跟着她。”虽然她的新主子有点让她丢脸,可至少她是有温度的,和紫晶她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既然你已决定要留在她身边,又何必拆穿自己的身份。”夜月对此很不解。 蓝梦苦笑道:“因她心肠太好了!我不想她总是费心力为我找寻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仇家。” “停!”黄妙妙喊了一声停,随后说道:“箫箫,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们怪怪的?” 箫忆竹品着茶,笑点了点头:“听出来了!” 黄妙妙嘿嘿一笑:“我说夜月啊!你怎么那么别扭啊?男子汉大丈夫,说句喜欢又不会死。” 箫忆竹看着二人不自在的躲开众人的视线,笑说道:“反正你们一个月的蜜月之期还剩些日子,干脆来个集体完婚吧!一起办了,全省心了!” “唔好主意!”黄妙妙赞成道。 箫忆竹看了眼北宫寒月,笑说道:“月皇,麻烦你下旨赐婚吧。” 北宫寒月指了指自己,看了他那一副事不关己的皇叔一眼,郁闷的下旨:“章子,拟旨,赐婚天上人间众人。” “是!”章子低头憋笑的去拟旨。 夜月眉头紧皱,看着那一锤定音,决定他婚姻大事的月国国君。 蓝梦郁闷道:“主子,你和梦灵公主是不是太” “哎呀!不就是闪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黄妙妙摆手说了句,无视掉两个苦着脸的新人,岔开话题道:“箫箫,你说这四国皇宫怎么样?” 箫忆竹陪她一起岔开话题道:“四国皇宫——各有千秋吧!” 黄妙妙开始分析四国皇宫的风格:“我觉得吧!四国皇宫,数雪国的最漂亮。” “雪国?”箫忆竹同意的点了下头:“雪国的建筑,以纯白c金色为主题,给人一种异域风格的美丽。” “你说得对,那是一种很圣洁的异域风格。”黄妙妙边吃,边说着:“不过你那忆竹居却很奇怪,那完全是江南阁楼的样式。” 箫忆竹似乎打开了话题,和黄妙妙专心的讨论着四国皇宫的建筑:“雪国是白色镶金,而月国却是黑底白花。雪国若是圣洁的天堂,那月国便是神秘的魔域。” 北宫寒月与他那皇叔对看一眼,他月国皇宫怎么就变成魔域了? “对啊!这里的建筑透露着神秘与肃穆。”黄妙妙赞同道:“看建筑风格,像秦汉时期的建筑,肃穆。可这花纹却透露着神秘的诡异。” “玑玥国的建筑比较特别,是琉璃瓦,繁复花纹,绿色方柱,给人一种苏州园林的感觉可有不同。”箫忆竹喝着茶,说着:“应该说,有些像传说中的天宫。” “恩恩,确实很像。”黄妙妙咽下那口菜,随后说道:“就是不知道日耀国的建筑如何。” 箫忆竹把视线投向喝闷酒的北宫冰蒂:“日耀国是你灭的,你应该清楚他们的皇宫建筑吧?” 北宫冰蒂不怎么高兴的说了句:“红墙黄瓦。” “红墙黄瓦?”箫忆竹沉默了会儿,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建筑是红墙黄瓦为主?” 黄妙妙想了想,突然惊道:“那不就是故宫的样子吗?” 北宫寒月好奇问道:“故宫是什么地方?” 黄妙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当年大陆一统时,国都定为了哪里?” 北宫冰蒂奇怪得看了她一眼,说道:“日耀的皇宫,就是原本始将军一统天下的皇宫。” 黄妙妙扑哧声笑了:“哈哈哈这家伙太有意思了,居然真的按照故宫建了个皇宫啊?哈哈哈想当皇帝想疯了吧?” 北宫寒月奇怪道:“他不是你师父吗?你怎么这样说他”这完全是欺师灭祖,不尊重师长。 箫忆竹解释道:“他性格偏向小孩,嘻嘻哈哈没正经,妙妙完全是继承了他的怪异性格。” 叔侄二人对看了眼,她们俩个怎么会这么了解始将军? 夜月随蓝梦到了一个隐蔽处,见对方不言不语,只是直盯着他看。他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静:“你想对我说什么?” 蓝梦收回视线,望向夜空中那条美丽的银河:“你为什么不拒绝?” 夜月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件赐婚之事。清冷的声音,似乎有了温度:“这些年来,我们彼此都很累了!这样的结局,未尝不是个完美的收场。” “收场?夜月,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蓝梦褪去了平日的淡笑悠闲,有些怨恨的看着对方。 夜月凝视着那双怨恨的眸子,叹了声气:“看来留在我身边,真的使你很不快乐。我会对皇上说” 蓝梦扑进对方怀里,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腰:“你不懂我,你从来都不懂我,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夜月,你为什么就不能主动抱紧我,不能主动说一句喜欢我?” 夜月唇边勾起一抹笑,是苦涩中的甜蜜,如同那莲子,苦中总有一点甜。他回抱着那纤瘦的身体,轻声在她耳边呢喃:“我喜欢你,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喜欢了。” 两抹青色的身形离开了此地,暗绿前面跑着,跳着,笑着:“蝠儿,我赢了哦!你要愿赌服输,答应我一件事哦!” 夜蝠伫立在那里,哭笑不得道:“小绿,你偷听他们说话,就不怕被夜月发现,然后把你关进玄武牢中?” “不怕,不怕!”暗绿跑回夜蝠身边,撒娇似的甩着对方的手:“蝠儿,蝠儿,蝠儿,不要岔开话题,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件事的!” 夜蝠看着跟他撒娇的人,皱了下眉:“你跟谁学的这些?” 暗绿实话实说道:“跟皇后娘娘学的,皇后娘娘说,什么事,只要撒娇,对方就会答应你的要求。蝠儿蝠儿,是不是啊?” 夜蝠对于那位始将军的弟子,月皇的皇后,实在没什么好感。 “蝠儿蝠儿”暗绿还在摇着对方的手,见对方晃神,她不开心的咬上对方的唇。 “嘶”夜蝠捂着吃痛的唇,有些铁锈味儿进入口中,他皱眉看向那一脸无辜的暗绿。手指抚着下唇,叹了声气:“说吧!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暗绿见对方没生气,便开心的说道:“我要你娶我,我要做你娘子。” 夜蝠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开口:“你刚才说什么?”小绿要嫁给他,他没听错吧? 暗绿苦着脸说道:“皇后娘娘说,你要不娶我,她就封我当公主,要给我招驸马。” 夜蝠很头痛,非常的头痛。这位皇后娘娘到底要做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教坏小绿? 暗绿又摇起了夜蝠的手:“蝠儿蝠儿,我不想嫁给别人啊!蝠儿蝠儿蝠儿” 夜蝠拍了拍对方的手,按了按眉心:“我知道了!” 暗绿迟钝了下,后而欢呼的搂着对方的脖子,开心道:“就知道蝠儿最好了!” 夜蝠抱着那满脸快乐笑着的人,虽然那位皇后做了很多让他头痛的事——可她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她给了暗绿该有的天真,该有的快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大结局之百年好合6 天上,人间,张灯结彩。 过路行人,议论纷纷。 “这天上人间是要办什么喜事吗”“ ”这事儿我听说了,似乎是皇上赐婚“ ”赐婚?赐给谁?“ ”说是赐给天上,人间众人。“ ”啊?众人?那不是大伙一起成亲?“ ”难怪难怪这么热闹“ 宾客齐聚!等了很久,才看到一片火云飘来。 众人穿着新人礼服,红艳艳的,那叫一个喜庆。 章子当了司仪,一身红袍,拂尘一拂:”一拜生命之祖!“ 众新人指化莲花,跳起奇怪的舞,打完奇怪的手势,跪地伏拜。 黄妙妙趁人不注意,拉了拉箫忆竹的衣袖:”他们成亲不拜天地,怎么拜什么生命之祖啊?“而且那个舞蹈和手势也好怪!好像有点远古人迷信围着火堆跳舞的样子。 章子又一挥拂尘:”二拜证婚人!“ 黄妙妙见北宫寒月已坐好,她也优雅的走过去,微笑落座。 众新人跪拜,有的似乎不是很情愿,君忘尘就是一个。该死的赐婚,居然让他娶这个疯女人。 章子笑容满面,又一挥拂尘:”夫妻对拜!“ 黄妙妙看着男女双方对拜,心想,总算这最后一礼是正常的。 章子又一甩拂尘:”礼成!送入洞房。“ 新人入洞房后,黄妙妙便拉着箫忆竹跑到西杭亭中:”哎呦!可累死我了!“ 箫忆竹看着斜倚在亭栏的人,问了句:”你让他们都住进苏提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知我者箫箫是也!“黄妙妙轻摇着罗扇,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洞房花烛夜嘻嘻嘻!看谁最能闹腾了!“ 北宫冰蒂看着那色眯眯笑着的女人,拉过箫忆竹,转身就走。再让忆儿和这女人混下去,非坏了不可。 ”哎?邪王殿下,你拉箫箫去哪里啊?“黄妙妙喊了声,随后皱眉道:”这邪王又怎么了?怎么那么爱生气啊?莫名其妙! 北宫寒月看了看天色,叹了声气:“天色已经很晚了,该回宫了。” “哦!那就回吧!”黄妙妙起身,趴到北宫寒月背上,嘻笑道:“小月月,我累了,你背我回去。” 北宫寒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背起他不让人省心的皇后,离开了这亭子。 在他们走后,两抹身影出现。 “幸好她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否则我们也难逃被逼婚的命运。”暮雪拍了拍胸口,说道。 飞星笑看着她,说道:“嗯!确实,娶了你这位小麻烦” “啊!你说我是麻烦?看我不打你。”暮雪生气的追着对方打。 飞星上蹿下跳躲着:“打我?追得上我再说吧!” 暮雪见对方踏水而行,喊了声:“你站住!飞星哥哥,你在欺负人啊!” 飞星脚尖踩在一朵莲花上,环胸笑看着那撅嘴跺脚的人。随后展臂飘向那亭中,旋身落地,笑说道:“早让你好好练雾影飘移,你自己偷懒,现在追不上我,你又怨得了谁?” 暮雪嘟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对方:“你明知道我怕水,却偏偏往水里跑。” 飞星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我不跑了,你打吧!” 暮雪破涕为笑:“这是你自己说的” 飞星握住她的手腕道:“你还真打啊?” “是你让我打的。”暮雪歪着头说道。 飞星点了她额头下:“让你打,你就打,没良心的丫头。” 暮雪笑了笑:“是飞星哥哥你自己傻。” “你”飞星松开她的手,双手背后离开:“好!我傻,下次再也不让你了。” “不要啊!飞星哥哥——”暮雪喊了声,追了上去。 章子这司仪真是忙,忙完主持婚礼,还要再来忙着招呼宾客。 忙到深更半夜,送走宾客,他才坐下来喘口气:“这皇后娘娘真够能折腾的” 紫晶拎个酒坛子走来:“要喝吗?” 章子看着面前晃悠的酒坛子,又抬头看着一脸不高兴的人:“你似乎很不开心?” 紫晶往他身边的石阶上一坐,闷闷道:“她们都成亲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章子看着紫晶哀愁的样子,笑说道:“原来你也有女人的时候啊?” 紫晶瞥了他眼道:“是啊是啊!章公公也会有男子汉的时候。” “你”章子起身甩袖离开,和这女人说话,无非是自找气受。 紫晶却不想轻易放过他,自后拉住他,拽着就走:“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酒。” 房间里 章子看着那喝的昏天暗地的女人,摇了摇头:“哎,你用得着这样吗?平常看你不是挺洒脱的吗?” “你懂什么?”紫晶看了他一眼,抱着酒坛子说着:“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好不容易有个师父他又早早的死了!我一个人在江湖中漂泊,时间久了就想安顿下来!现在看着她们都有了自己的家,我就越感觉我好孤独章子,你说,为什么就没人要我呢?” “这”章子想说,因为你脾气太坏了。可看着醉的不轻的人他叹了声气:“紫晶姑娘,你喝醉了,我先走了。” 紫晶拉住要走的人,双颊酡红,口齿不清地说着:“别走,陪我喝酒。” 章子摇了摇头,无奈的坐回凳子上,拿起酒坛,无奈道:“喝,喝吧!” 翌日 “啊——”一声尖叫,使得睡梦中的大家惊醒。 众人忙慌起床,慌乱的穿起衣服,拿件披风,就打开门望去。 “发生什么事了?”晨露率先问道。 “不知道啊!”落霞迷茫的寻找着声源。 暗绿点着下唇说:“这声音好像是紫晶的” 蓝梦和黄衫对视一眼,紫晶不会又犯老毛病去偷东西——中了主子设的机关了吧? 冷静莫过于夕雾,只见她面无表情,踏着石横桥,走到对面的一排房屋前,闭上双眼,听着四周的微弱声音。 “夕雾在做什么?”暗绿奇怪的问了句。 晨露笑了笑,说道:“夕雾心细如发,听觉过人,没有什么,是能躲过她的耳目的。” 夕雾倏的睁开眼,快步走到一个房门前,砰的推开门,一下子怔在了哪里。 晨露他们也跑了过去,看到里面的情景 章子捂着紫晶的嘴,紫晶显然是在反抗的扒开那只手。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躺在一起,章子正按着紫晶的双手,转头惊恐的看着大家。 晨露指着他们:“你们怎么会睡在一起?” 暗绿结结巴巴的说了句:“章子是太应该没事” 紫晶扒开捂着她嘴的手,喊了声:“他不是太监,呜我要找主子,章子是个禽,兽!” 章子头痛道:“我说我要回去,你偏拉着我陪你喝酒,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又能怪得了谁?” 紫晶躺在床上哭着:“我以为你是太监,就算两人都醉了,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事,可谁想到你居然是呜我不活了!” 章子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捂住对方的嘴:“大不了我娶你,求你别狼嚎了!” 天上,人间 正堂 黄妙妙端坐在太师椅上,旁边坐着一脸无奈的北宫寒月。 北宫冰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斜靠在椅背上,喝着茶。 箫忆竹则目光看着手足无措的二人,章子不是太监这一则消息,确实很让人吃惊。 黄妙妙看着章子,笑的那叫一个和善:“章子,真没看出来啊!身藏不露哦!” 章子怎么都觉得这位皇后娘娘笑的很可怕,他感觉有冷风吹进脖子里,使得他脊背冒冷汗。 北宫寒月轻咳了声:“章子确实不是太监,他是已故章元帅的儿子。” “章元帅?”黄妙妙看了看章子,转问北宫寒月:“章元帅是谁?” “章元帅是三朝元老,是皓月帝时期的文武双状元,后助月华帝登基,一生战功赫赫,被封护国将军。月延帝登基四年,加封为护国元帅,一统三军。”北宫冰蒂边喝着茶,边说道。 众人一致看向章子,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身份啊? 黄妙妙微怔了会儿,随后问道:“他既然是功臣之后,又怎么会进宫给你当小太监?” 北宫寒月看着章子,叹了声气:“一切都是误会!章元帅老来得子,死后担心那些妻女会虐待幼子,便在临死前,将不满三岁的章子,交给了父皇。” “先皇为保我平安,便把我安排在还身为太子的皇上身边。”章子低头说着:“就是那样的阴差阳错,让外人把我当成” 黄妙妙也不在逼他往下说,随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和紫晶的这件事?” 章子苦笑道:“还能怎么办?除了成亲,还有别的选择吗?” “该死的,让你娶我很委屈你吗?”紫晶看着那苦着脸的人,她就来气。 北宫寒月咳了声:“就这样吧!章子,你成亲后,便恢复你的身份,到时去兵部任职尚书。” “兵部尚书?”晨露惊道:“这简直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章子也很吃惊:“皇上,这”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多少本事,我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北宫寒月笑的温和道。 “好了!此事到此结束,烦死了!回宫。”黄妙妙烦躁的离开。 北宫寒月起来说道:“不知道怎么了,妙妙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箫忆竹笑说道:“听说女人怀孕时,脾气一般都很坏。” “那会不好到什么时候?”北宫寒月有些担心,妙妙整天这样生气,以后会不会生出一个坏脾气的孩子啊? 蓝梦开口回答这个问题道:“孕妇的心情,决定孩子的性情。” 北宫寒月脸色瞬间便成苦瓜:“那这孩子一定是个很坏脾气的孩子!” 北宫冰蒂看了眼苦着脸离开的人,说了句:“你以后怀孕,尽量保持好心情。” 箫忆竹眼角撇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你果然是世上最无聊的人。” “有你便不会无聊!”北宫冰蒂放下茶杯,起身负手随上。 看着他们几人离开,夜郎儿说了句:“他们的孩子,一定比月皇的孩子恐怖。” “父母不简单,孩子自然也不会平凡。”蓝梦依旧如从前般淡笑悠闲。 墨蝶见清音默默离开,便默默的随了上去。 清音站在一株的桃树下,抬头看着满树的桃子,似是自信自语:“墨蝶,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墨蝶沉默很久后,才开口:“你不该答应与我成亲。” “墨蝶,我知道你想有个家”清音转身看着那个一直陪着他的女子:“所以,我想让你快乐,不想看到你像我一样不开心。” “那你呢?”墨蝶望着那张清冷的脸,在那不染纤尘的眉间,已添上了一抹忧伤。 清音唇边抹出一似苦笑:“不是每个人都会得到快乐!也不是每个人都要陪着他人一起痛苦。墨蝶,你开心就好!除了那份爱,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幸福。” 墨蝶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我要的,你给不了。你给的,又非我所要。清音,我们呵呵!算了!默默的陪着你便是我此生的幸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大结局之百年好合7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程灵素眉头微蹙,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既然札木合有意要将拖雷当做最后的杀手锏,又岂会就安排了两个看守的军士? 欧阳克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有我在这里守着,又何须其他人?” 这倒是句实话,看守人质,未必就是人多就有用。再说了,多一个人看守人质,就意味着少一个人上阵打仗,像欧阳克这样的武林高手,在排兵布阵的战场上未必能影响大局,但若是看守个把人质以他的功夫,哪怕打盹的时候,若非绝顶的高手,也决计难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都市堕天使。 昨夜他认出拖雷就是那在帐外和程灵素说话之人,料到她必定会想法来救,便故意自己请命看管人质,又寻了个借口将四周留守的兵将尽数赶开,引程灵素露面。 而程灵素却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别的内容:“你是完颜洪烈的人?” 欧阳克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折扇轻摇:“姑娘确实聪明,一点就通。在下受大金国六王爷重金礼聘,初次从西域东来,本以为是到个荒蛮之地,却不想头一日便遇到了这么灵秀聪慧的姑娘,当真是不虚此行。” 他一句话又绕回到程灵素身上,一番连夸带捧,而程灵素却抿住了唇不接话。 “怎么样?这回遇上我,可还有梅超风来帮你?”欧阳克就像全没看到挡在两人中间的拖雷一样,朝旁边缓缓踱了两步,意有所指,“要不,我替你出个主意?” “又想我拜你为师?”程灵素冷然一笑,目中尽是不屑。她前世师从毒手药王,对这个悉心教导自己,又养育自己长大的恩师极为敬重。哪怕现在莫名地重生一世,她始终还是认定自己是毒手药王的传人。出生变了,样貌变了,这师门却是万万不愿改变的,更别说这欧阳克神色轻佻,举止无度,显然就没安什么好心,这拜师一说也不止字面如此简单。 “拜我为师有什么不好?跟着我锦衣玉食,白驼山上更是要什么有什么,不比你在这大漠里吹风要好得多么?” 程灵素沉下脸色,不愈与他再闲扯,在拖雷肩上拍了拍,从他背后走出来,凝目不语。 欧阳克自成年以来,房中姬妾无数,他除了习武脸毒之外,也会教她们学些武功,方便在江湖上行走。因此,这些姬妾又算得上是他的女弟子,“公子师父”这一称呼也是某日寻乐之余姬妾们暇想出来的花样,既叫师父,又称公子,以讨他的欢心。 他自身武功高强,容貌俊朗,举止潇洒,又极懂得体察女子的心意,再加上白驼山的少主这一身份,这些年来到他手里的女子,哪怕最先是被强行掳劫到西域的,也会为他的风采所摄,最终对他心生爱慕之情,心甘情愿做他的姬妾。见多了千方百计要讨他欢心的女子,还不曾遇到过程灵素这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清冷的性子。更难得的是,一个这样性子的少女,居然还是个使毒的行家!如此一来,欧阳克一贯自负骄傲,原本的心思里又多加了几分好胜心,更想将这个少女带回白驼山去。 此时,见程灵素摆出了一副明知不敌还想要硬拼的样子,欧阳克连忙笑着摇头:“我欧阳克行事,从不喜用强,你既然不想拜师,那就不拜,我们来做个交易,可好?” “什么交易?”程灵素暗暗警惕。 “相识到现在,我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欧阳克收了折扇,走近一步,向拖雷的方向指了一指,“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当没见过他。” “名字?”程灵素愣了一愣。 她没想到欧阳克居然摆了个那么好的要挟机会却提了个如此容易的条件。却哪知这是欧阳克久历花丛,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此时他若是提了什么太过的条件,反而会适得其反地激起程灵素百般反抗,不如温水煮青蛙,更能在不知不觉中让对方放下戒心。 “这个提议如何?”欧阳克冲她眨眨眼。 程灵素挑了挑眉梢,换了蒙古话:“华筝。” 欧阳克对蒙古话一字不懂,但这几个音节他那日在程灵素帐中之时曾听到拖雷在帐外叫过,料来应该是程灵素的名字不错,于是依着她的口音,一遍一遍地跟着念:“华筝华筝”他头一次说蒙古话,竟是发音既准,次序丝毫不乱星际大头兵。 反反复复一开一合的薄唇上还残留着微微上扬的弧度,眉宇间却慢慢褪去之前的轻浮,那个名字被他放在唇齿间来回咀嚼,却听不出半点亵渎之意,英挺俊朗的面目上一派认真的神色,好像虔诚的牧民在诵念献给天神的祝祷。 纵然程灵素是故意用了这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蒙古名字,但她毕竟顶了这个名字十年,再淡然,此时脸上也不禁微微一红。 拖雷诧异之极,他不懂汉语,不知程灵素跟欧阳克之间说了一番什么言语,竟然让这个拦住他们不安好心的汉人开口说起了蒙古话,还一直不断地在叫华筝的名字。至于程灵素开口说汉语一事,刚一听到他还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想到自家这个妹子和郭靖自幼关系就好,也就马上自然而然地将这由头推到了郭靖身上,只当她这汉语是和郭靖学的。 他心里挂念着谋害铁木真的阴谋,眼角还瞥到远处有几个兵士模样的人似乎在往他们这里张望。当下不想再多耽搁,俯身拾起晕在地上的军士别在腰力的刀,拉住程灵素的手,用力摇了摇:“我挡住他,你先走。回去告诉爹爹,千万不要到王罕营中来。” “他要你走?”欧阳克虽然没听懂拖雷的话,但从他的动作上也猜到了他的意图,目光在他拉着程灵素的手上打了个转,脸上的笑意冷了一下,眼里又带上了那轻挑之意。身形一晃,拖雷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手上的刀背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股巨力沿着刀刃反激了上来,再也拿捏不住,手一松,单刀呼的一下脱手飞出。 单刀在初升的阳光下划了一道森寒的冷光,直到势尽,方才落了下来,斜斜插入他们脚边,刀柄微微震颤,刀刃摇曳,寒光森然。拖雷原本握刀的右手已是虎口迸裂,鲜血长流。而几乎与此同时,他另一边的肩膀上一麻,拉着程灵素的那只手顿时松了开来。 程灵素虽然也一直防备着欧阳克动手,可却没料到见他的动作竟如此之快。但觉眼前白影晃动,再要出手阻拦,已是来不及。只能手腕一翻,将方才刺晕那两名军士的银针在腕间一横。 欧阳克扇击刀背,震慑拖雷之后,本想顺手去抓程灵素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怀中。却不想程灵素料先一步,将银针放到了自己的手腕边上,若欧阳克这一把握实了,便等于是自己把手掌送到了针尖上。 以欧阳克的武功,他要留下这两兄妹根本不需要如此突施偷袭。但他素来自命风流,做惯了偷香窃玉之事,明知伸手就可擒到,却偏要尽情戏弄一番,看看程灵素花容失色的样子,犹如恶猫捕鼠,故意擒之又纵,纵之又擒地玩乐一般。岂知手指堪堪就要碰到她的手腕,忽觉微微刺痛,眼角看见微弱的银光一闪,这才察觉到那根银针。 亏得他只是存心轻薄,并非要想伤人,这一抓未用全力,急忙收势,足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飘然退后。 “这就是你所说的当没见过他?”程灵素一把拉住又要往前冲的拖雷,清亮的声音里怒气难抑,一张白皙细腻得全然不像草原女子的脸庞涌起一阵红晕,犹如精致的红玉一般。 程灵素在欧阳克面前时,哪怕沉下脸色都是淡淡的,薄怒难见。欧阳克平日里不是没见过清高淡漠的女子,可他识得程灵素还没多久,却无形中总觉得这少女好似浑然不将这世间万物放在心上,这和因胆色与武功俱臻上乘所生的定力又有所不同,仿佛是一种天生的疏离之感。 欧阳克只道她生性如此,不想此时一阵急怒,竟忽然露出如此生动的神色来,好像一副上好的水墨之作陡然生出了绚丽的颜色,一双眼睛瞪起,眼波中竟似精光湛然,虽然年纪幼小,但这番质问倒是说得凛然生威。 实际上,别说是欧阳克,就连和她一起长大的拖雷,也不曾见过她这样的神色,一时被吓了一跳,不由怔怔地立在那里,之前想和欧阳克拼命的那股冲动也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灵素发威喵~8过欧阳克是枚死皮赖脸滴小毒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大结局之百年好合8 欧阳克眼睛一亮,心神震荡,不再理会拖雷,笑语吟吟:“我欧阳公子是何等人,一言既出,又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他可以走,华筝姑娘你还是留下来” “好。” 程灵素早料到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只不过这样也好,只她一人还能和欧阳克周旋一下,寻找脱身之机,多了个拖雷,难免心里还有顾忌,因此不等他再胡说出什么来,就直接截口答应下来。 欧阳克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少了个碍事惹眼的,我们才能好好聊一聊。” 程灵素不理他,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包着蓝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扎在拖雷迸裂的虎口处,又将那两朵蓝花放回怀中。然后简单将情况和拖雷一说,要他先行回去。 拖雷脸色铁青,退后了两步,霍地一下拔起插在脚边的单刀,双眼盯着欧阳克的方向手起刀落,在自己身前虚空狠狠一劈:“你武功高明,我不是你对手。但我今日以铁木真汗之子的名义向草原天神立誓,待我诛尽暗害我父之徒,定要与你一决胜负!为我妹子报仇,也叫你看看什么才是草原上的英雄儿女!” 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为了这个目标,他自幼就在军中历练,从未耽搁一天,岂知多年的苦练,落入敌手不说,今日却无法将前来相救的妹子平安带回去!拖雷心知程灵素说得不错,自己此时应以铁木真的安危为重,应尽快回去调动兵马接应被暗算的父亲,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子被人要被人强行扣留在这里,心头的耻辱噎得他连呼吸都几乎要滞住。 蒙古人最讲信诺,更何况是对草原上人人信奉的天神所立下的誓言。拖雷明知自己武艺不敌还斩钉截铁地立下此誓,神色虔诚凛然,一番话说得豪情冲天,虽不是武道高手,久历兵营的一副肩骨上却自有一股和铁木真一模一样的王者之气,纵横睥睨,连没听懂具体内容的欧阳克也不禁暗暗心惊。 程灵素心头一暖,身体里那独属于铁木真女儿的热血仿佛也感受到了拖雷的不甘和决心,激流般的涌上来,激得她眼眶也跟着隐隐发热。不动声色的侧过身,拦在欧阳克可能出手的方向,轻声道:“快走罢,快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拖雷点点头,又走上两步,展开双臂将她抱了一抱,再不看欧阳克一眼,转身往营门的方向跑去。 路上遇到几个留守的兵士见到他从营内跑了出来,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直到亲眼看到拖雷在营地边上夺了马匹,一路奔出远去,程灵素才放下心来,轻声叹了口气。 上一世,她师父毒手药王用毒做药,治病救人,可偏偏深信报应轮回之说,以至晚年皈依佛门,修性养心,终达无嗔无喜之境。程灵素是他晚年时收得的小弟子,深受熏陶,这一番世道轮回,明明已经身死,却还是将她送来此处,她不得不相信,或许冥冥之中,还有其他用意。 她原本不愈与这个世上的人和事过多牵扯,甚至一直想着寻个机缘远远地逃开,回到洞庭湖畔,去看看数百年后的白马寺,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开个小小的医馆,治病救人,守着前一世对那个人的思念和深情以渡一生爱我无需承诺全文。却没想到自己此生借了铁木真女儿的身份,又怎可能不卷入蒙古部落的斗争之中?铁木真现在就是她的父亲,无论这个父亲是否将她视作拉拢其他部落的手段,他都是她在草原上最大的屏障。 更何况,一旦铁木真有难,那她生活了十年的蒙古部落也会跟着蒙难,真心照顾她,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和兄长,还有那些日日所见所处的族人都会跟着蒙难,十年相处,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程灵素又是幽幽一叹。 见程灵素一直望着拖雷离开的方向出神,还不断叹息,欧阳克下巴微抬,不禁冷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程灵素皱了皱眉,拉回神思,冲口而出:“我担心我哥哥,难道不应该么?” “哦?他是你哥哥?”欧阳克眉一抬,眼角的喜意一闪而逝,“那再先前那个小子才是你的情郎?” “你胡说什”程灵素猛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说郭靖?你之前就在我们才来你就知道了?” “不是你们,是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欧阳克颇为得意,显然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程灵素虽然远远地就下了马,但他内力精深,耳力又岂是那些寻常的蒙古兵士能比?几乎是在程灵素潜入大营的同时就发现了她,正要露面之时,却见到马钰出手将她和郭靖都带了出去。 当年他的叔父欧阳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过个大亏,因此西毒一脉对于全真教的道士心里总存着几分愤恨和忌惮。欧阳克认出了马钰一身道袍,想到叔父往日的告诫,便打消了现身的注意。反而隐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地几番对答。 本以为程灵素会劝说马钰一起闯营救人,他不知马钰是全真教的掌教,只想着到时候营中除了千万兵马之外,还有完颜洪烈带着的数名武林好手,足以能将马钰缠住,没准还能趁机将他除去,让全真教少一个坐镇的高手。却没想到这道士非但没有闯营,居然还带着郭靖一同离开了,却将程灵素一人留在此处。 程灵素此时渐渐理出头绪来:“完颜洪烈秘密来到这里,应该就是想趁机挑拨桑昆和我爹爹为难,让蒙古部落互相争斗不休,他大金国才能没有北方的祸患。” 欧阳克对于这种争斗全无兴趣,只是见程灵素说得认真,便顺势点头,又赞了一句:“举一反三,当真是聪明得紧。” 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程灵素目光犹如草原上清冽的斡难河水:“你是完颜洪烈的人,却放走郭靖回去向报讯示警,现在又放走拖雷回去调兵,就不怕坏了他的大计么?” 欧阳克哈哈一笑,手一探,轻轻点在她的下颚上:“怕?他的计谋与我何干?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又算得什么?” 程灵素非但没笑,反而眉头微蹙,脚下退了半步,避开那柄轻薄地勾向她下巴的折扇,伸手一探,“啪”的一下正好将那玄黑色的扇头握在手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透过手心的肌肤直刺入骨,激得她几乎立刻就要放脱手,这才发觉他这把扇子的扇骨竟是玄铁所铸,寒冷似冰。 “怎么?喜欢这把扇子么?”欧阳克状似无意地手腕一抖,拨开程灵素的手,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抖开,在身前轻摇,“你若看上了别的,送你也无妨,只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轻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从此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自然也就能时时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克克童鞋,人灵素妹子不就是看上你把扇子么,这都舍不得送人~好小气咩~ 欧阳克【抱着扇子跳脚】:那可是我爹咳咳叔父送我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大结局之百年好合9 灵光村人很和善,除了一个暴脾气的老头外。l5lkan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哎?你这小丫头不在家里陪着玉光,又瞎跑什么?” 箫忆竹回身皱眉看着面前吹胡子瞪眼的老头:“长老前辈,我又和您没仇,您为什么老盯着我?”天天像个监视器似的神出鬼没盯着她,让她一点权都没有! 那白胡子老头看着那皱眉的女子,说道:“我这是为你好,你们刚新婚,玉光在灵光村中又那么受欢迎,你就不怕他看上别家的姑娘,不要你了?” 箫忆竹一脸无所谓,淡淡的说了句:“该怕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与这丫头相处的日子以来,他发现这是个雷打不动的人。无论他怎么刺激她,挑衅她,找她事,她最多皱下眉,并没有什么被烦的发火的表现。 箫忆竹看了眼好奇的老头,随后转身离开:“他若无情我便休!” “休?不会是要休夫吧?”他正嘀咕着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对!您再这样折腾下去,我一定会被休。”北宫冰蒂笑的一脸无奈。 暴脾气的长老转过身来,对来人说道:“玉光,你这娘子哪来的?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啊?” 北宫冰蒂笑说道:“您老就饶了我吧!惹火了她——她绝对有胆子一把火烧了灵光村。” “哎哎哎,玉光,你说的也太可怕了吧?”耀光在一旁插话道。 步流痕说了句:“是真的!她是雪国有名的魔鬼公主,曾一把火差点烧了雪皇宫。” 耀光和长老异口同声道:“不会吧?” “会!”北宫冰蒂很认真的点了下头:“我的邪冰弄月差点也被她烧了。” 长老跑过来,语重心长道:“玉光啊!这么太可怕的丫头你也敢娶?老头我劝你一句,你还是把她休了,再娶一个温顺体贴的好姑娘吧!” 步流痕开口说道:“长老,这梦灵公主除了脾气不好了些,其他什么都是好的。再说,不碰到她的底线,她是不会生气的,更不会发火到烧房子。” 耀光好哥们儿似得一手搭在步流痕肩上,笑说道:“流光,听你这话,你好像和她很熟啊?” “算不上很熟,不过也相处过。”步流痕看了看北宫冰蒂,说道:“其实梦灵公主待人很和善,对人也很好!而且她什么都会,从认识以来,还没见过她不会什么。” “啊?什么都会?”耀光笑问道:“那比如呢?” 步流痕把她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比如,琴棋书画,她无一不精。烧菜做饭,对她来说是拈手即来。她还会跳舞,武功也很高,更是泡得一手好茶。可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好妻子,谁人不宝贝啊!” 耀光和长老齐齐看向那一脸笑的甜蜜的人,耀光问道:“你娘子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北宫冰蒂点了点头,笑说道:“所以,她说的都是实话,怕的人是我,而不是她。长老,她要是真一生气把我休了,到时候您可要赔我一个一摸一样的娘子。” “那个我要去找那几个老东西说点事,你们慢聊!”说完,长老便溜之大吉了。开玩笑,这样的女人,他到哪里找出第二个赔给玉光啊?他真是小瞧那丫头了,当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耀光笑了笑:“玉光,改天去你家喝酒,我有事,先走了。” 北宫冰蒂看着那借故逃走的人,笑了笑:“她这魔鬼之名,可真算是星陨大陆皆知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以后再也没人会来烦你了,也在没人敢找她麻烦了。”除非那人想找死,才会去得罪这位魔鬼公主。 北宫冰蒂看着离去的人,笑了笑,步流痕说得对,经他今天这么一传播,以后再也没人敢招惹他们夫妻俩了。 箫忆竹来到一座山崖处,站在那里,望着那闭目盘膝打坐的女子。她犹豫再三,终是开口说道:“你想知道那夜他说了什么吗?” 那打坐的女子,双眼紧闭,纹丝未动。 箫忆竹叹了声气,不管对方听不听,都一一说了出来:“那夜,我” 众人用晚饭,北宫冰蒂被叫进帅帐,说是有事。 箫忆竹便闲来无事,在夜月下无目地的走着。见黑山上有一人影,距离太远,看不清是谁。她提裙上了黑山,当走近后,才发现原来是玑玥国的三皇子。 西岭尘看了来人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看着手中散发着莹绿色光芒的蝴蝶玉戒。 箫忆竹见对方不打算开口,便想转身离去 “你知道她在哪里对吗?”西岭尘的声音,随着夜风,传到了她的耳中。 箫忆竹转身看向对方,淡淡的声音,透露着疏离:“不知三皇子所问的是何人?” 西岭尘终于将视线离开了玉戒,看向对方,忧伤的说出一个名字:“碧玉!” 箫忆竹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视线投向了他手中的玉戒,淡淡的问了句:“这是她送给你的?” 西岭尘低头看着手中的玉戒,手指轻碰蝶翼,那枚蝴蝶玉戒,便会散发出柔和的绿光。 过了很久,他在开口,似叹息的呢喃般说着:“她为诛巫觋,夜入玑玥皇宫,不幸被巫觋所伤,囚于天牢。我听说此事,前去查看,得知她是神曲宫的玉面修罗。” 他顿了下,又继续说道:“然而更让我震惊的是她竟是灵光村的人。她所持的银剑,上刻有灵光二字。我命人带她来到我宫中,设计让她以我为人质,已助她逃出皇宫。在她离去时,她赠予我此戒,为感谢我救她性命,她愿意为我做一件事。可我还没想好要她为我做什么事,她就她就不见了!” 箫忆竹静静地听着他说,等对方说完后,她才问了句:“你想要她为你做什么?” 西岭尘低着头,苦涩道:“我不奢求能与她天长地久!我只想再见她一面,告诉她,我喜欢她,从她带着我飞离皇宫的刹那间,我便已经喜欢上了她。” 箫忆竹注视着对方的侧脸很久,才开口说了句:“如果我见到她,我会替你转告她。”说完,便转身下了黑山。 听完这些,碧玉终于睁开了双眼:“他太傻了!” 箫忆竹望着那双清冷的眸子,似是染上了温度。她摇头叹了声气说道:“不是他傻,而是你傻!” 碧玉起身面向悬崖,望着脚下翻涌的云烟,无奈道:“我已是灵光族长,注定——无法完成他的心愿!” 箫忆竹听到这话,笑说道:“只要你有心就可以!如果信得过我,这件事交给我办如何?” 碧玉回身望着那衣袂飘飘的女子,有些迟疑道:“你要怎么做?” “这些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箫忆竹顿了下,说道:“我希望族长不要过问此事。换句话说,我要做什么,族长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我放些水就行了。” 碧玉看着她很久,才说了句:“你要我不问族中事事,或者说,你要我躲起来,任你在族中折腾个天翻地覆?” 箫忆竹点了点头,笑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不会把灵光村怎么样的。” 碧玉犹豫了下,最后答应道:“好!我答应你,在此期间,我会躲进圣洞闭关修炼。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做出伤害灵光村,或是伤害族人的事情来。” 箫忆竹笑着走上前,伸出手掌:“我,箫忆竹,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灵光村,或灵光族人之事。” 碧玉伸出手,与对方击掌为誓,歉意道:“梦灵公主,口恶心善,是碧光多心了!” 箫忆竹理解道:“没事!毕竟你是一族之长,对自己的族人负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族长突然说要闭关修炼,众长老对此都感到很奇怪。 今日里,箫忆竹做了一桌子的菜,让步流痕搬了几大坛子陈年佳酿。 北宫冰蒂看着笑得如沐春风的人,突然心里打了个冷战。这忆儿无事献殷勤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箫忆竹为几位白胡子长老斟着酒,笑说道:“这是我为几位长老做的素菜,绝无荤腥。几位尝尝,看看合不合几位前辈的口味。” 几人尝了尝那些菜,嘴巴不停动的笑点着头。 那暴脾气的长老,连连夸赞:“好,好吃!流光所言不虚,丫头,你果然是位贤妻。你的脾气要是能改改,就更好了。” 北宫冰蒂见箫忆竹端起酒杯便要饮酒,伸手夺下酒杯,皱起了眉头:“你身体不好,不能沾酒。” 箫忆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的很温柔道:“那夫君就代娘子陪几位长老多饮几杯吧!” “对啊对啊!玉光,来来来,咱们喝,喝!” “玉光,我们可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来来来,喝!” 耀光也凑份子说道:“玉光,你就别婆妈了,来,喝吧!” 北宫冰蒂突然有种被设计的感觉,而设计他的人,正在对着他微笑着。 箫忆竹起身,走到一边跪坐在琴案后,抚一曲沧海一声笑。 众人喝着酒,听着琴曲,几位长老笑点着头,捋着雪白的长须。 就这样,琴曲不停的重复弹,众人不停地喝着酒。不知酒醉人,还是曲醉人,众人终于都喝的趴在了桌子上。 步流痕看着那依然悠闲抚琴的女子,和这一桌子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他也只有一边苦笑的份儿。 落下最后一个音节,箫忆竹起身走过去,看着那些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她笑了笑:“步流痕,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步流痕将那些笔墨纸砚端了上,问了句:“您要这个做什么?” 箫忆竹接过托盘,放到一位长老面前,轻柔的推了推那醉的不轻的人,轻声温柔的说着:“长老,您喝醉了!” 趴下的人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看着对方:“你看我像喝醉的样子吗?” 箫忆竹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如絮:“不像!所以,您看看这个,然后照样子抄一份,之后您就可以睡觉了!” “好!”哪位长老果然拿起笔,照着那张纸上写的抄了一遍,随后双眼迷茫的说:“我可以睡觉了吗?” 箫忆竹看了看那张纸,依旧温柔的笑说着:“签好您的名字,您就可以睡了!” 哪位长老签好了名字,傻呵呵的笑着:“可以睡了吗?” 箫忆竹点了点头,手贴在对方额头上,轻抚摸着:“真乖!您可以睡了!” 步流痕只见她话刚落音,长老便倒头,沉沉的睡去。 箫忆竹依样画葫芦,用催眠术,弄到了其他几位长老亲笔签名的同意书,外加耀光这个证明人的签名。 步流痕终于忍不住问了句:“梦灵公主,你到底在做什么?” 箫忆竹走过去,把那一叠纸给了他:“好好保护好这些同意书,你能不出去跟旭日相守,和西岭尘能不能进来见碧玉,全靠它们了。” “刚才是谁在弹琴?”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来张口就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箫忆竹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直接无视掉他们,弯腰扶起她醉得跟一滩泥似的夫君大人,就往外走。 步流痕见到这二人,作揖一礼:“流光见过二位先生!” 他们看着满桌喝得酩酊大醉的众长老,夏侯小韵问了句:“几位长老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啊?竟然使得几位长老喝成这样? 步流痕脸不红,气不喘回道:“玉光回来了,几位长老高兴,就喝多了。”说话间,便已把那些宝贝纸张暗藏入了袖中。 皓月皱眉说道:“就算玉光回来了,几位长老也不可能高兴到”高兴到失了仪态啊!他不禁疑惑的看了步流痕一眼,这小子话语间似有隐瞒什么? 夏侯小韵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呢!他开口又问道:“刚才在此弹琴的人是谁?” 步流痕暗松了口气,随后回道:“是玉光的妻子,小忆。” “玉光的妻子?”皓月挑眉问道:“玉光何时成的亲?” 步流痕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前不久吧!”他又没出村,哪知道这邪王和梦灵公主什么时候成的亲啊! 夏侯小韵是急脾气,把啰嗦的人推到一边,再次问步流痕:“你说的玉光的妻子,是不是刚才扶着醉酒的玉光走的白衣女子?” 步流痕点了点头:“是啊!就是她。” 夏侯小韵自言自语着:“这玉光也太本事了,哪里弄得个这么好的妻子啊?不行!我要马上去问问那个小丫头,她刚才弹得是什么曲子。” 步流痕上前拦住对方,苦笑道:“夏侯先生,您现在不能去,玉光喝得那么醉,一定正难受闹着脾气呢!您现在去不是打扰人家小夫妻俩嘛!” 皓月比较理智些,拉着夏侯小韵劝道:“流光说的对,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明天再去找她吧!” 夏侯小韵叹了声气:“好吧!那回去吧!” 见他们二人离开,步流痕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夏侯小韵真不愧是夏侯影的叔叔,都是这种急三火燎的脾气。看了看一桌子醉的呼呼大睡的众长老,他长叹了声气,这下可怎么办?是把长老们丢在这里不闻不问?还是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送回住处?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大结局之百年好合10 翌日清晨,箫忆竹正在为一株茶树浇水,便听到有人推门进了院子。 夏侯小韵见到那白衣女子,便走上前道:“哎,还好你在家!” 还好你在家?她不在家,她应该在去哪里?箫忆竹被这一清早闯进她家的人,以及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皓月走过去打量了下那淡笑不语的白衣女子。好个淡定从容的女子!也只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方能配得起玉光。 夏侯小韵见对方没答话,便开口说了句:“玉光不会是娶了个哑巴吧?” 箫忆竹微怔,后而一笑,将手中的竹制水勺放入木桶中,淡笑道:“不知二位来此,所为何事?” “不是哑巴啊?”夏侯小韵走过去,围着对方转了圈,抬头看着对方:“你就是玉光的新婚妻子小忆?” 箫忆竹点了点头,说道:“二位是来找我家相公的?那真不好意思,他昨天喝了太多的酒,现在”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夏侯小韵心急道。 “忆儿” 箫忆竹听到屋里人的声音,便对他们歉意的点了下头:“不好意思!” 院中二人看着那匆匆进了厨房,又端着碗东西,走进屋里的人,随后也抬脚走向屋里。 箫忆竹用金钩挂起帐子,扶起床上的人,用汤匙舀这些汤水,喂到按着太阳穴,闭着眼的人嘴边:“喝了这醒酒汤,头就不会这么痛了。” 北宫冰蒂靠在肩上,喝着那怪味道的醒酒汤:“我睡了多久了?” “现在是辰时初。”箫忆竹喂完醒酒汤,为他轻按着太阳穴,以缓解对方宿醉的不适感。 夏侯小韵看着那醉卧温柔乡,闭目享受着白衣女子服侍的人。轻咳了声,打断了这让他看不下去的一幕。 北宫冰蒂睁开眼,当看向来人,皱了下眉,而后瞥见另一人,直坐了起来:“皓月爷爷?您们怎么会忆儿,衣服。” 箫忆竹起身到衣柜里取来一件银色绣云纹的衣服:“穿这件可以吗?” 北宫冰蒂看了她很久,才说了句:“鞋去哪里了?” 箫忆竹看了眼他放在脚台上的一双赤足,说道:“洗了!” “洗了?”北宫冰蒂微怔,后问道:“别的鞋子或靴子呢?” “全洗了!”箫忆竹淡淡的声音如实道。 “都洗了?”北宫冰蒂看了她一会儿,有些头痛的揉着太阳穴:“你都洗了,那我今天穿什么?” 箫忆竹拿了一双木屐放到他脚边:“穿这个。” 北宫冰蒂看了眼脚边似鞋子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木屐。”箫忆竹发现今天这人的话特别多,尽问些无关紧要的话。 北宫冰蒂指着那双被对方叫做木屐的东西,嘴抽搐了下:“你让我穿着这东西去见人?” 箫忆竹轻皱了下眉:“没人让你穿着它到处乱跑,如果你想出去散步,也没人拦着你。” 北宫冰蒂看了眼憋笑的二人,不悦道:“露足于人前” “天又不凉,穿着这个,又冻不死人。”才八月中旬,天气还热着呢!穿着木屐,不比穿那鞋袜捂着舒服啊? 箫忆竹抱着衣服走过去,把衣服放到床上,蹲下身,为别扭的男人穿上木屐。起身拉起那一脸不高兴,皱着眉的人。取过衣服,为对方穿好。拉着不情愿,走路别扭的人,走到梳妆台前,取木梳,为坐在梳妆台前,一脸欠了他多少钱的人,梳着头。 一切整理好后,箫忆竹看了眼脸上写着我很生气的人,丢下一句话:“我去泡茶。”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起身,走到桌边,招待着大清早的二位访客:“请坐!” 他们二人落座后,夏侯小韵看着脸色很不高兴的人,说道:“娶了这么位又美丽又贤惠的娘子,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啊?”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你说得对,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皓月无声的笑了笑,怎么听,这话都像是在赌气。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那去泡茶的人回来。 急脾气的夏侯小韵开口说道:“你家娘子不会在厨房里睡着了吧?”如果不是睡着了,那就是掉水缸里了,否则不可能泡个茶这么久都没回来啊? 北宫冰蒂好像已经习以为常,淡淡的说了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一身白衣素颜的女子,便手托茶盘缓步而来。将盘中茶盅,一一放到他们面前,落座在北宫冰蒂身边的木凳上,淡笑道:“请品尝我在山上移植的绿茶。” 皓月端起茶盅,放到面前闻了闻茶香,轻品尝后:“好茶!” 夏侯小韵似疑的端起那茶盅,喝了口,回味后:“果真是好茶!不过,这茶叶哪去了?这又是什么茶?竟如此的清香?” 箫忆竹见对方终于问完了,便淡笑开口一一回道:“茶叶在厨房壶里,此茶是山间野茶,我饮后,发现此茶香味,与苦中又带一丝甜味,颇像我曾饮过的一种茶,所以,我便为它取名——清心。” “清心茶?”夏侯小韵摸了摸下巴,过了会儿又问道:“昨天弹琴的是你吧?你弹得那首曲子是什么?是你自己作的吗?” 箫忆竹耐心听完他的问题,而后一一回答道:“昨日弹琴的是我,那首曲子名‘沧海一声笑’,非是我所作。” “那是谁作的?”夏侯小韵又接着问道。 箫忆竹简单的给了他三个字:“不知道。”这首曲子是她无意中听到的,当时那位工作人员告诉她,那是笑傲江湖中的曲子,名——沧海一声笑。 “不知道?”夏侯小韵听到后,倏地站起来:“那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的?” 箫忆竹手指摩擦着茶盅沿,似是在想着什么。听到对方的问话,便随口说道:“无意中听到过,觉得曲调不错,就记下了。”算着时间,那几个老头,也该醒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找她算账呢? 夏侯小韵瞪着眼,惊讶道:“你说你说你听了一次,就记住了全部的曲调?” “是!”箫忆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到底出了什么变故?这几个老头难道还没酒醒?不可能啊!北宫冰蒂都醒了,那几个老头好歹都是修行之人,怎么也比一个凡夫俗子要强吧? 夏侯小韵因过于惊讶,吞了吞口水:“你难道有过目不,过耳不忘的本事?” 箫忆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起身向外走去。 “忆儿,你去哪里?”北宫冰蒂起身想追,奈何这脚下的东西太不让他习惯了,害得他都不会走路了。 箫忆竹头也不回的丢下几句话:“饭菜在锅里,你饿了自己去拿来吃。” 夏侯小韵看着已没影的人,问了句:“玉光,你娘子这么急她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北宫冰蒂心理有种不好的预感,嘀咕了句:“她不会又去闯什么祸吧?” 皓月笑问道:“这丫头经常闯祸吗?” 北宫冰蒂苦笑道:“不是经常闯祸,而是随时会闯祸!”他到现在都不懂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的想法太奇特,太会掩藏情绪,让人根本难以从那张淡笑的脸上,以及那双沉静的眸子中,看到任何想法和计算。 夏侯小韵玩心大起,笑问道:“你猜这次她会闯什么祸?” 北宫冰蒂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次她要害得是几位长老。” “几位长老?”夏侯小韵跟皓月对视一眼,随后问道:“她为什么要害长老们?” “这”北宫冰蒂总不能告诉他们,是因为族长的姻缘,所以忆儿要设计几位长老妥协吧? 见对方久久未回答,夏侯小韵崔问道:“到底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北宫冰蒂顾左右而言他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是去看看,几位长老到底会出什么事。”说完,他便穿着那奇怪的木屐,转身走出了屋子。 步流痕苦着脸,猛敲着旁边人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铜锣。这梦灵公主到底要做什么啊?大清早,让他站在聚事台上敲着铜锣,她自己却伫立在一边,唇边淡笑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很快,凡听到锣声的人,都一个个的跑了过来。 那几位长老也陆续赶来,那暴脾气长老见到北宫冰蒂,便凑到他身边问道:“你家这小娘子又想做什么?”大清早听到锣声,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箫忆竹见人都到齐了,便抬手示意步流痕不必再敲了。 步流痕暗舒了口气,总算不用敲了!再敲下去,他手都震麻了。 箫忆竹居高临下,看了看台下众人,开口说道:“今天招大家来此,是为了让诸位给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见证?众人眼迷茫的看着台上的白衣女子。 箫忆竹拿出一叠纸,开始读起来:“灵光村,先祖有命,凡族长为女子所接任者,皆终身不可婚嫁。吾今觉此族规有违人伦,对女族长有失公允。男子继任族长,可娶妻生子。然女子一旦继承族长之位,便要断绝七情六欲c凡念俗心生只为修行。此乃大不公平之族规,吾不能苟同,特立此同意书文,愿与众长老,同气一共,废除此族规。立据人——月光。” “我?”那和善的白胡子长老,指了指自己,随后摆手:“不可能!老夫不可能立这样的混账字据。” 箫忆竹走下石阶,来到地面,翻了翻手里的一叠纸,抽出一张,念道:“我,灵光村接引者耀光。受众长老之意,担任见证人。今,众长老一致决定,废除女族长不可婚嫁之族规。耀光虽不才,亦愿担任此见证人,特立此据为证。立据人——耀光。” 耀光连连摆手:“不是我,我没写过这样的东西。” 箫忆竹看到大清早便来找她的二人,走过去,将那叠纸,交给了皓月:“前辈久居灵光村,想必应认得众长老的笔迹。小忆一个妇道人家,恐难服众人之心,特请前辈帮小忆看看,也好帮小忆证明,证明小忆非是一个不诚实之人。” 皓月疑惑的看了眼那低首垂眸的女子。伸手接过那叠纸,低头看了看,果真是众长老的笔迹和签名。 夏侯小韵看过后,脱口而出:“还真是他们的亲笔啊!” 那暴脾气长老走过去,夺过那些纸张,看了看,连连摇头:“不可能!这这这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写过这种东西啊?”可这确实是他们几人的笔迹,其他长老的笔迹,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而这跟狗爬似得笔迹,一看就是耀光那小子的。 箫忆竹在那暴脾气长老恍神间,便把那卷重要的字据,拿了回来。她看了看惊得目瞪口呆的众村民,笑得和善道:“众长老当真是大爱仁慈,今日合力废此不公之族规,当真是唉!今后众女灵士,再也不必担忧,一旦继任族长之位,便要终其一生孤独了。” 北宫冰蒂心里打了个冷战,这女人当真不是一般的可怕!整死你,还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他就说,这忆儿突然好心做菜,又请众长老饮酒听琴,肯定没这么简单平常。果然,她果然是有目的而为之的。 他想起了那个使他迷失心魂的催眠术,忆儿告诉过他,只有在人没防备,或是意志薄弱时,她的催眠术才能迷惑人心,使人按照她的话去做一些,他们平常万分不愿意做的事情。请吃饭喝酒是假,让众人放松警惕,灌醉众人才是她的目的。现在倒好了,酒后中计写下的字据,却成了白纸黑字,让众长老百口莫辩的证据。 步流痕看着众长老忽白忽青的脸,心里直对梦灵公主竖起大拇指。高!这招当真是高! 就这样,众长老百口莫辩,只能顺应民意,废了那条族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大结局之百年好合11 欧阳克眼睛一亮,心神震荡,不再理会拖雷,笑语吟吟:“我欧阳公子是何等人,一言既出,又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他可以走,华筝姑娘你还是留下来” “好。” 程灵素早料到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只不过这样也好,只她一人还能和欧阳克周旋一下,寻找脱身之机,多了个拖雷,难免心里还有顾忌,因此不等他再胡说出什么来,就直接截口答应下来。 欧阳克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少了个碍事惹眼的,我们才能好好聊一聊。” 程灵素不理他,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包着蓝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扎在拖雷迸裂的虎口处,又将那两朵蓝花放回怀中。然后简单将情况和拖雷一说,要他先行回去。 拖雷脸色铁青,退后了两步,霍地一下拔起插在脚边的单刀,双眼盯着欧阳克的方向手起刀落,在自己身前虚空狠狠一劈:“你武功高明,我不是你对手。但我今日以铁木真汗之子的名义向草原天神立誓,待我诛尽暗害我父之徒,定要与你一决胜负!为我妹子报仇,也叫你看看什么才是草原上的英雄儿女!” 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为了这个目标,他自幼就在军中历练,从未耽搁一天,岂知多年的苦练,落入敌手不说,今日却无法将前来相救的妹子平安带回去!拖雷心知程灵素说得不错,自己此时应以铁木真的安危为重,应尽快回去调动兵马接应被暗算的父亲,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子被人要被人强行扣留在这里,心头的耻辱噎得他连呼吸都几乎要滞住。 蒙古人最讲信诺,更何况是对草原上人人信奉的天神所立下的誓言。拖雷明知自己武艺不敌还斩钉截铁地立下此誓,神色虔诚凛然,一番话说得豪情冲天,虽不是武道高手,久历兵营的一副肩骨上却自有一股和铁木真一模一样的王者之气,纵横睥睨,连没听懂具体内容的欧阳克也不禁暗暗心惊。 程灵素心头一暖,身体里那独属于铁木真女儿的热血仿佛也感受到了拖雷的不甘和决心,激流般的涌上来,激得她眼眶也跟着隐隐发热。不动声色的侧过身,拦在欧阳克可能出手的方向,轻声道:“快走罢,快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拖雷点点头,又走上两步,展开双臂将她抱了一抱,再不看欧阳克一眼,转身往营门的方向跑去。 路上遇到几个留守的兵士见到他从营内跑了出来,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直到亲眼看到拖雷在营地边上夺了马匹,一路奔出远去,程灵素才放下心来,轻声叹了口气。 上一世,她师父毒手药王用毒做药,治病救人,可偏偏深信报应轮回之说,以至晚年皈依佛门,修性养心,终达无嗔无喜之境。程灵素是他晚年时收得的小弟子,深受熏陶,这一番世道轮回,明明已经身死,却还是将她送来此处,她不得不相信,或许冥冥之中,还有其他用意。 她原本不愈与这个世上的人和事过多牵扯,甚至一直想着寻个机缘远远地逃开,回到洞庭湖畔,去看看数百年后的白马寺,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开个小小的医馆,治病救人,守着前一世对那个人的思念和深情以渡一生爱我无需承诺全文。却没想到自己此生借了铁木真女儿的身份,又怎可能不卷入蒙古部落的斗争之中?铁木真现在就是她的父亲,无论这个父亲是否将她视作拉拢其他部落的手段,他都是她在草原上最大的屏障。 更何况,一旦铁木真有难,那她生活了十年的蒙古部落也会跟着蒙难,真心照顾她,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和兄长,还有那些日日所见所处的族人都会跟着蒙难,十年相处,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程灵素又是幽幽一叹。 见程灵素一直望着拖雷离开的方向出神,还不断叹息,欧阳克下巴微抬,不禁冷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程灵素皱了皱眉,拉回神思,冲口而出:“我担心我哥哥,难道不应该么?” “哦?他是你哥哥?”欧阳克眉一抬,眼角的喜意一闪而逝,“那再先前那个小子才是你的情郎?” “你胡说什”程灵素猛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说郭靖?你之前就在我们才来你就知道了?” “不是你们,是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欧阳克颇为得意,显然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程灵素虽然远远地就下了马,但他内力精深,耳力又岂是那些寻常的蒙古兵士能比?几乎是在程灵素潜入大营的同时就发现了她,正要露面之时,却见到马钰出手将她和郭靖都带了出去。 当年他的叔父欧阳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过个大亏,因此西毒一脉对于全真教的道士心里总存着几分愤恨和忌惮。欧阳克认出了马钰一身道袍,想到叔父往日的告诫,便打消了现身的注意。反而隐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地几番对答。 本以为程灵素会劝说马钰一起闯营救人,他不知马钰是全真教的掌教,只想着到时候营中除了千万兵马之外,还有完颜洪烈带着的数名武林好手,足以能将马钰缠住,没准还能趁机将他除去,让全真教少一个坐镇的高手。却没想到这道士非但没有闯营,居然还带着郭靖一同离开了,却将程灵素一人留在此处。 程灵素此时渐渐理出头绪来:“完颜洪烈秘密来到这里,应该就是想趁机挑拨桑昆和我爹爹为难,让蒙古部落互相争斗不休,他大金国才能没有北方的祸患。” 欧阳克对于这种争斗全无兴趣,只是见程灵素说得认真,便顺势点头,又赞了一句:“举一反三,当真是聪明得紧。” 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程灵素目光犹如草原上清冽的斡难河水:“你是完颜洪烈的人,却放走郭靖回去向报讯示警,现在又放走拖雷回去调兵,就不怕坏了他的大计么?” 欧阳克哈哈一笑,手一探,轻轻点在她的下颚上:“怕?他的计谋与我何干?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又算得什么?” 程灵素非但没笑,反而眉头微蹙,脚下退了半步,避开那柄轻薄地勾向她下巴的折扇,伸手一探,“啪”的一下正好将那玄黑色的扇头握在手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透过手心的肌肤直刺入骨,激得她几乎立刻就要放脱手,这才发觉他这把扇子的扇骨竟是玄铁所铸,寒冷似冰。 “怎么?喜欢这把扇子么?”欧阳克状似无意地手腕一抖,拨开程灵素的手,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抖开,在身前轻摇,“你若看上了别的,送你也无妨,只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轻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从此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自然也就能时时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克克童鞋,人灵素妹子不就是看上你把扇子么,这都舍不得送人~好小气咩~ 欧阳克【抱着扇子跳脚】:那可是我爹咳咳叔父送我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大结局之百年好合12 玑玥国 皇帝寝宫 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潜入宫殿中,走向龙榻边。 西岭尘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睁开双眸,看着黑暗中的模糊人影,淡定从容道:“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夜不能寐呢!原来二位也睡不着啊?” 步流痕轻咳了声:“旭日,别闹了!” 旭日收起架在西岭尘脖子上的刀:“我只想看看,今早在街上买的这把菜刀好不好用而已!” 西岭尘听着熟悉的声音,起身坐在床上看着那两个晃动的黑影,问道:“你是旭日?梦灵公主身边的橙裳女孩?” 旭日咦了声:“他居然记得我哎?我还以为他只记得碧玉呢!” “谁见了你,谁都难忘!”步流痕心想,这么冲动暴脾气,迷糊又出手狠辣的女子,世间再也难找出第二个了吧? 西岭尘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便已失了心魂。沉默许久,他才颤声问了句:“你们知道她她在哪里?” 步流痕不再和旭日胡闹,反而万分认真道:“西岭尘,如果让你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跟我去灵光村,永世不可再踏出灵光村一步,你可愿意?” 西岭尘沉默过后,问了句:“哪里有她对吗?” “是!哪里有她。”步流痕回道。 西岭尘长舒一口气,问道:“是她让你来找我的?” 步流痕模凌两可说道:“算是吧!” “所是吧?”西岭尘对于这句话,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步流痕把事情说了遍:“梦灵公主把她遇到你的事和族长说了!至于她们暗地里商议了什么——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呢!族长突然进圣洞,说是要闭关修炼。而后梦灵公主便设计众长老,签下了一份废除女族长不可婚嫁的族规,而后派我出来,把你带回去!按照梦灵公主所说呢!就是我出灵光村,和旭日在这红尘里自在逍遥。而你则要顶替我的位子,成为族长护法,留在灵光村,永生永世,不得离开灵光村。” “护法?”西岭尘大概听懂了他的话,他口中的族长——应该是碧玉。可是这个护法这算是个什么身份? 步流痕解释道:“护法——对于平常人,他只是一个守在族长身边,类似比如说,你身边的贴身侍卫,就算是护法。不过你不同,你进了灵光村,表面是护法,实则是族长的夫君。” 旭日嚷嚷道:“哎哎哎,你别胡说八道行不行?人家碧玉可没说答应这事” 步流痕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对龙床上的人说道:“族长肯定有这个意思,否则她不会任梦灵公主在族中胡闹的。所以,你快点考虑好,过了今晚,我就不会再来找你第二次了,到时没我带路,你就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族长了。” 旭日跺着脚,掰着捂住她嘴巴的手,发出了几声抗议的唔唔声。 西岭尘听到对方如此决绝的话,掀开被子,下了龙床:“好!我跟你走!你等我会儿。”说着,他便走到衣柜前,自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似得东西,放在了龙榻上,而后摸黑穿好衣服。 步流痕见对方已穿戴整齐,问了句:“都好了?” “嗯!都好了!我可以跟你走了。”西岭尘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盒子,而后被那二人架着飞离了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皇宫。 翌日 西岭浩接到宫人的通报,说皇上不见了。他急忙赶到帝王的寝宫,只见宫人奉上一个雕花木盒。他颤抖的打开那个木盒,盒中只有一卷锦帛,上面写的是传位诏书。他咬着下唇,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了那俊秀的字上:“三皇兄连你也不要浩浩了吗?”大皇兄死了,二皇兄走了,四皇姐嫁人了,连父皇也去陪母后了,现在现在连三皇兄也走了,诺大皇宫里只剩他一个人了,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孤独,都不会有人来温暖他,关心他了! 玑玥前任皇帝留下诏书,自此不知所踪。 新帝西岭浩登基,广发皇榜,凡寻得前任皇帝与玄瑶琴前执掌者之人,皆赏金万两,封官加爵。 乐清宫 西岭浩一身黄袍,上绣着五爪金龙。他站在一面墙壁前,双目望着墙壁上悬挂的一幅画:“梦灵姐姐,你知道吗?他们都走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他自身上掏出一块手帕,细细的,轻柔的擦拭着那副落满灰尘的画:“二皇兄曾经那么爱你——可他却连你也不要了!把你丢在了这个清冷的宫里,任这画上,落满灰尘。” 他望着那画上笑的灿烂的女子,似呢喃的说着:“梦灵姐姐,你会回来吗?你会想起我这个傻小子吗?会来看看我这个没人要的可怜傻子吗?” 他脸贴在画中人脸上,委屈地说着:“帝王?梦灵姐姐,我不想当皇帝,当皇帝好孤独,好累!朝臣只知道对我说,为君当独立,应以民为重!后宫的那些女人,她们没一个关心我真心对我的人,她们只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让她们的地位更高,让她们的家族更壮大,根本没人想过我心里到底有多么的难受。” 帝王到底是什么?如果可以,他多想回到以前—— 大皇兄虽然脾气不好,可有时却也会温柔的说一句:浩,你真是太单纯了! 二皇兄岁常年游历在外,可回来时,却总不忘给他带礼物,带那些奇奇怪怪的兵器。 三皇兄虽然不太爱说话,有时还很严肃。可偶尔,也会和他玩笑几句。 四皇姐总骗他,请他喝酒时,也是不安好心的。他如果生了气,四皇姐便会围着他转,不停的喊着浩浩浩浩 可现在,他们都离开他了,连骂他臭小子的父皇也不要他了! 灵光村 一处悬崖上 西岭尘一步一步走向那面向悬崖,背对着他的碧衣女子。 听到来人驻足,碧玉面色依旧清冷的转过身看向来人。西岭尘变得比以前更清瘦了!可那唇边的浅笑,和那双温温的眸子,依旧是那么得文雅。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对方无名指上戴的那枚蝴蝶玉戒上,清冷的声音,叹息道:“没想到,你还留着它” 西岭尘摘下那枚戒指,递到对方面前,浅笑的望着对方的双眸:“我来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碧玉接过那枚戒指,声音清冷道:“要我为你做何事?” 西岭尘双手握住对方微凉的手,深情地望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要你做我的妻子!” 碧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清冷的眸子里,一瞬间,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情绪。就如同,冰雪融化,大地回春,繁花簇簇。 西岭尘见对方不语,浅笑道:“碧光族长,莫不是要食言?” 碧玉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望着悬崖下,那翻涌的云海:“灵光族长,一言九鼎,自是不会食言。” 西岭言欣喜的自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语问道:“那你是答应了?” 碧玉清冷的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绯红:“是!” 虽然只有一个字,可对于西岭尘已经足够了。 箫忆竹看着几位像孩子似躲在一边偷看的众人。被灵光族人知道,他们敬重的长老,竟然偷看他们族长谈情说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还有,这自外面躲进灵光村来的两个人,虽然样貌上只有三十多岁,可他们实际年龄都六七十了,居然还有那么大的玩心?当真是一群老顽童啊! 北宫冰蒂见他那位娘子大人,摇头叹息的离开,便也随着离开。走到村口溪畔,他拉住了前面人的手,将人抱入怀中:“忆儿,我们就在这美丽的地方隐居,可好?” 箫忆竹摇了摇头:“我被困太久了!两世的牢笼生活,我已经乏味了!现在,好不容易无事一身轻!我要不去四处游历,好好看看这个天下,我怎么对得起我自己啊?北宫冰蒂,你想隐居,就自己在这里隐居吧!我可要化做小鸟,飞向我的蓝天了!” 北宫冰蒂追上前面的人,拉起她的手:“我可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一步,你要去哪里——为夫我都奉陪。”说着,便抱起他的爱妻,旋转了起来。 箫忆竹惊叫一声:“啊——北宫冰蒂,你把我转晕了,你放我下来——” 第二年的夏初,月国皇后,为月皇生下一龙子,举国欢庆! 慈安太后,见北宫皇室已有后嗣,便离宫踏上月牙山,终其一生,陪伴已疯癫的怜月公主。 二十三年后,四国逐渐败落。 玑玥皇帝西岭浩,享年四十三岁去世,其三子即位。终其一生未寻得两位兄长踪迹,更未等到那他至死都凝望的画中人。 雪过国皇帝,膝下无子,立雅王长子为储。 在这同一年里,北宫寒月传位与长子,携着他亲爱的皇后,踏上了隐居之路。 五十四年后,天下兵变,天下黎民身处水深火热中。 黑山之内,别有洞天。 只见一对携手的老夫妻,背着包袱,在这青山绿水间瞎转悠着。 那红衣老婆婆,打了那老公公一下:“北宫寒月,你何止是小白,简直是老年痴呆,再让你带路下去,姑奶奶我就要喂这里的狼了。” 北宫寒月看着一辈子都在欺负他的黄妙妙:“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就不怕一巴掌把我拍过去那边了?” “呸呸呸,你这个傻瓜,你死我前头,那我怎么办?”黄妙妙中气十足的吼了对方一顿。 一阵箫声传来,似有琴来合。 “有门儿!箫箫用箫声来引导我们了,快走,顺着这箫声寻去,一准儿能找到他们。”就这样,黄妙妙拉着她的小白皇帝,往深山里进军。 一个院落中,一对老夫妇,女子抚琴,男子吹箫。彼此眼中,深情款款。 黄妙妙老远就喊了声:“箫箫,我可算找到你了!” 北宫冰蒂看着进了院子,便抱着他娘子的人,他上前拎开那白发苍苍,却一身红衣似火的人。眼神依旧凌厉的瞪了那红衣人一眼:“黄妙妙,你当真是阴魂不散,我们都躲进深山了,也躲不开你这个妖女不!是你这个老妖婆。” 黄妙妙气的颤抖着那只跟枯木似得手,指着对方:“你这个毒蛇的邪王,那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不会说人话。” 北宫冰蒂气得浑身发抖:“你本王今天一定要杀了” 北宫寒月颤颤的身子当在二人中间:“皇叔,您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还火气这么大啊?” 箫忆竹一身白衣,虽是鸡皮鹤发,可却显得很和蔼可亲:“你们啊!当真是一群老小孩!” 黄妙妙走到箫忆竹身边坐下:“箫箫啊!也就只有你受得了他这个臭脾气。” 箫忆竹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黄妙妙叹气说道:“你们是远离红尘隐居山林,不知红尘世间那些战火烽烟。” 北宫寒月叹了声气道:“四国早已是陌路,现今天下,群雄并起,以祖c莫二人为最能成事者。” 箫忆竹感叹道:“事过近迁,人事全非!早在日耀国灭国之时,便已注定,这维持千年的和平,已终止!” 黄妙妙点了点头,同叹道:“只希望,这些孩子们,该隐的隐,该退的退!切莫再贪红尘一时繁华,反到终了,送了性命!” 五十七年后,玑玥国亡,月国随之被灭,四国之中,未留雪国尚存。 五十八年后,雪国先皇崩,太子即位,雪国躲过灭国之劫。 六十一年后,雪国灭!那个脚踏七星之子——终是亡了四国,兴了他家天下。 国亡城破之时,雪国君主,一人独坐石阶处,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章。 火光冲天,一将军骑马走到他面前。见那一身白衣,银发梳的一丝不苟,仿若一世外高人的君王。那中年将军下了马,走到他身前。 坐在石阶上的君主,抚着手中的玉章:“我母亲在世,常对我说,这枚玉章,是一个救了您我母子的女子,送给你的满月之礼!”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子是月国的皇后。那位送我玉章的黄姑姑,她和我那自离开,便不曾再回国的九姑姑——是挚友。” “六皇叔临死前,一直在说,他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一身白衣如雪,淡笑从容的女子。后来我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子,是我的九姑姑,是他最疼爱的小妹。他曾经很疼爱这个妹妹,甚至可以为这个妹妹去死。可后来,他伤了这个对他万般好,总笑喊着他六哥哥的女子。自那以后,他到死,都再也没见到那个与他月下对酌的女子。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呵呵!他终是没有机会对他的小妹说一句——对不起!” 自言自语的君主,终于站起身,将手中的玉章,递给了那位将军:“我一直努力的想做到这两句话,可是我终是没做到。是我,是我辜负了黄姑姑的期望!” 那位将军紧握着那枚玉章,望着那一步一步走向大殿的人。终于,那白衣的君王,倒在门前,鲜红的血,染红了那圣洁的白衣。 那将军低头,望着那玉章上刻的八个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位将领上前查看了白衣君,回禀道:“将军,人已断气!” 那将军许久才长叹了一声:“恨吾生不逢时,无缘得见此二女!” 黑山 突然来了一群人,黄妙妙一见来的众人,喜道:“哎呀!你们都还活着啊?真是太好了!我们这群曾经的风云人物,刚好来场篝火晚会。” 天上繁星点点,地下火光冲天。 一群耄耋之年的老头老太太,围着火堆,席地而坐,相聚共饮。 黄妙妙执筷轻敲酒杯:“无风云不动,云动心如风。” 箫忆竹执筷敲击合上:“狂风卷,奔云飚。” “情义相许,生死相交。” “豪情征万里,浩气震九霄。” “樽中月,笑里刀。” “莫问恩仇,且把酒浇。” “浮沉随浪逝,欢歌趁今朝!” “名和利,尽烟消。” “英雄多情,美人多娇。” “千古多少事,潇洒一声笑!” 众人拍手同她们一同唱起:“名和利,尽烟消,英雄多情,美人多娇,千古多少事,潇洒一声笑!” 昔日的风云人物,终在此夜相聚。狂歌痛饮,不似年少意气风发,不似当年芳华容颜倾城,却依旧相聚醉吟今朝,笑看人生。 曾经风云一时的天音阁c神曲宫c终是随着四国的灭亡,而化为尘埃,载入了江湖风云册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一 梦回二十一世纪上 医院病房里,那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人,手指抽搐了下,眼睛倏然睁开,如梦魇般的坐起来。l5lkan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守护在床边的穆姐被惊醒,抬起头看着那坐在床上与她对视的人。过了好久,她才又惊又喜的喊了声:“小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梦灵奇怪的看着喜极而泣抱着她的人突然打开门,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便有一群奇怪穿着的人涌进了这窄小的房间里,各个一副不敢置信,又笑又哭的样子。 而后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带着一群穿白衣服的女人,走到她床边,抬手便要摸她的脸,她抬手挥开对方的手,摘下了脸上那个让她不舒服的怪东西,冷冷的怒喝一声:“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无礼!” 那中年医生被她一声莫名其妙的怒喝,给呵斥的愣在了原地。 黎妈妈忙走过去,手按在女儿的肩上,说道:“小忆,你这孩子怎么了?怎么一醒来就发火啊?” 梦灵看向旁边的女人,见其一脸慈爱,便熄了心中的怒火,不高兴道:“是他无礼在先!是她要摸我的脸,是他不对!” 李妈妈见那撅着嘴,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人。无奈一笑,柔声对她说道:“他是你的主治医生,他只是想帮你检查下身体,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完全康复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绝对没有你说的无礼之处。” 梦灵看了看那穿着奇怪衣装的男人,低下头嘀咕了句:“他又没说他是御医”而且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御医。 黎妈妈也没听清楚她在嘀咕什么,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哄着:“好了宝贝儿!让医生好好给你做个检查,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恢复了,咱可要做个健康的孩子,对不对?” 梦灵看着对方慈爱的笑脸,难得乖顺的点了下头。 黎妈妈揽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歉意道:“郭医生,真的是很抱歉!小忆她可能刚醒来,一时还不太适应,刚才得罪之处,还请郭医生原谅!” 郭医生笑了笑:“没事!黎小姐昏迷了这么久,醒来一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一位护士见郭医生点头示意,边走上前:“家长请回避!” 众人退出了病房,站在病房外的走廊处等候着。 检查完,郭医生走了出来:“黎小姐醒来身体一切正常!不过为了确定黎小姐的身体不会出现其他症状最好还是留院观察几天。” 黎爸爸走上前,双手握着郭医生的手感谢道:“谢谢您!郭医生,真是太谢谢您了!” 郭医生笑了笑:“黎先生不必多谢,这都是我分内的事。” 黎家几位老人忙问道:“那小忆什么时候能出院?” “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小忆吗?” “小忆真的完全好了吗?” 好在以前黎小忆也是经常发呆,所以一家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梦灵很苦恼,因为醒来后,她便是在这间奇怪的房间里,身边更围着一群奇怪的人。虽然他们对自己没恶意,也看得出来,这些人很关心她。 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父皇把她当礼物送给了月国的太上皇为妃,母后也不帮她说话,哥哥姐姐也不帮她,连最疼她的六哥哥也不帮她。那个皇室,那群家人,伤透了她的心,一步一步,把她逼上了绝路。 而如今,她未死,身边却不见一个亲人。这是怎么了?她真的被自己骨肉至亲的家人抛弃了吗?这里又是哪里?是月国吗?那这些关心她的人,他们又是谁? 门被推开,穆姐笑着走向床边:“小忆,你看,这是热牛奶,你摸摸,还热着呢!医生说你只能食用些液体食物,所以,你就委屈下,先喝些牛奶吧!” 梦灵低头看着对方塞给她的瓶子,触手温热,这样的温暖,似乎可以使她得心不在那般的冰冷。 乐安看了眼旁边放的保温壶,和那碗里剩的粥,笑说道:“穆清啊!看来你是白跑一趟了!” 穆清见对方指了指她旁边的柜子,她看了眼,脸一下子红了。 黎妈妈笑了笑:“所谓为关心则乱!小穆也是太关心小忆了!一时忘了准备好的粥,也没什么啊!对不对啊!小忆宝贝儿!” 梦灵的视线直直的盯着站在门处看着她的人,眼中泛起泪光,委屈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晚了吗?”西岭言,为什么我被嫁去月国时你不来,现在你再来还有什么用? 众人都被她这句话给说糊涂了,视线不由得看向那门边站立的男人。 文轩宇也被对方的话给问糊涂了,他走向前,在床边停下脚步,看着那眼中闪着泪光,紧抿嘴唇,万分委屈的人。良久,他才开口问了句:“黎小姐,什么晚了?” 梦灵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黎小姐?他是在叫自己吗? 咚咚咚!启星陨敲了敲门,惊醒了众人后,便携着一个身穿黑色抹胸裙,打扮的妖媚的女人走了进来。来到床边,他笑看着那一脸迷茫的人,声音温和道:“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不解。可是孩子,先不要问好吗?以后我会为你解答,解答你心中所有的疑团。” 梦灵看着那个一脸温和笑对着她的男人,不懂的摇了摇头:“我不明白!醒来后一切好像都变了” 启星陨走过去,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一脸慈爱的对她笑着:“孩子!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你醒来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便有了新的开始。孩子,别怕!你会得到幸福与快乐,以前的事——就忘了吧!忘了前尘,重新开始,你将会是最幸福快乐的小忆。” 梦灵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滑下了两行泪:“可是我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好痛苦!” 启星陨将她揽入怀中,轻柔的抚着她的头发:“孩子,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在这漫长的人生中,我们总会遇到一些磨难!在这些劫难中,我们要选择坚强,当撑过了狂风暴雨后,我们便会看到那雨过天晴后——挂在天际的美丽彩虹。” 梦灵抬起头,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而后咬着下唇,问道:“那我以后还可以还可以任性任性” 启星陨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个孩子!可以,你可以做个任性的小公主,我们大家,都会宠着你的小任性。” 梦灵笑了笑,嘟了嘟嘴,一脸认真道:“我是有讲道理的,不是什么事都无理取闹的。” 启星陨看着众人脸上的笑容,认真点了点头:“对!你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小公主。” 梦灵曲膝坐在床上,双手托腮,皱起眉头看着对方:“为什么我觉得你在骗我?” 启星陨轻咳了声:“小丫头,你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动你这小脑袋算计人,明白吗?” 梦灵掀开被子,跳下了床:“被我捉弄,那是你的福气!我可不是随便捉弄人的,看不顺眼的,我才不会理他呢!” 启星陨一手搭在肩上,微弯下腰:“谢谢小公主您看得起在下!” 梦灵歪着头看着对方奇怪的姿势,说了句:“你是一个怪人!” 启星陨直起腰来,回了句:“那你就是一个小恶魔。” 梦灵瞪了对方一眼,转身跑向了门外,拉出来一个人,嘻笑道:“抓到你了吧?偷听的小老鼠!” 董影月突然被抓住,并给揪了出来,脸上一红,嘀咕了句:“你才是老鼠呢!” 梦灵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你真不好玩!”她松开抓到的人,走到一边沙发上,抱膝坐着,一脸的不高兴。 启星陨笑了笑:“你这顽皮的小丫头!病还没好,就开始捉弄人了。” 梦灵倏地站起身来,理直气壮道:“我没病!你见过像我这样有精神的病人吗?” 黎爸爸有些担心那在沙发上又蹦又跳的女儿,这孩子怎么了?怎么醒来就这么闹腾啊?完全不像以前那个文静的她了。 启星陨在一旁笑说道:“你还是小心脚下吧!摔着了,疼的可是你自己。” 梦灵觉得脚下这个软软的,有点像睡榻的东西,踩着很舒服,便不管那啰嗦的人说什么了,就自己在上面蹦蹦跳跳,玩的不亦乐乎。 启星陨见这丫头真是玩疯了,对旁边人说道:“轩宇,去把她给拉下来,疯疯癫癫的,摔着了算谁的。” 文轩宇看着那过于闹腾的人,也有些担心。便走到沙发哪里,伸手便想抓住她的手臂,好把她拉下来,谁曾想却被那调皮的人儿躲开了。 梦灵见对方要抓她,便和对方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她在上面蹦蹦跳跳,有时还揪一下对方的耳朵。 爷爷说了句:“这小忆不会是疯了吧?” 外公点了下头:“不疯也差不多了!” 奶奶与外婆异口同声吼了声:“你们才疯了呢!” 梦灵被这一声大吼,吓得失了足。 文轩宇忙抱住那差点摔在地上的人,本来想看看怀里的人有没有事,却只见把众人吓的魂飞魄散的人,正躺在他怀里,笑看着他。 梦灵拍手笑呵呵道:“好玩好玩!” 启星陨有些头痛:“真是个疯丫头!”他有点后悔了!他不该把这丫头弄到这里来,这丫头简直比小忆还会折腾人。 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变的黎小忆给吓坏了,黎家人更是给她安排了全身检查,最重要的就是——检查心c和大脑。 梦灵看着自己被送进一个奇怪的东西里,她想开口问下这个东西是什么?可想起之前那些人紧张的对她说,说进去后千万别讲话,否则他们就都不理她,都不陪她玩了。 梦灵住了几天医院,然后医生说没事了,她就和那群人,坐着奇怪的车子,回到了她的新家。 启星陨什么都告诉她了,她现在在的这个世界里,没有雪国,没有月国,更没有四国,也不是星陨大陆。 这个地方叫中国,她在的地区叫苏州。那一群奇怪的人,年轻点的是她的父母,四个老人,是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而她现在的这个身体,叫做黎小忆,是乐界着名的音乐家,人称她为——天音。 而那个长得和西岭言一摸一样的男人,他叫文轩宇,是启星陨的徒弟。而那天她抓到的女子,叫做董影月,是黎小忆最大的敌人。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子,可能会成为她的朋友。 那天那个给她牛奶的女子,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经纪人。而那个总跟着她身边,跟她说笑得男人——叫做乐安。听说他是文轩宇的经纪人,现在正在追求穆姐。 这几天,她大概整理了下脑中的人和事。总而言之,那个启星陨是一次时空之旅,去了星陨大陆。而后创建了四国,最后他又回到了这个中国世界。而她和黎小忆在同一刻死去,所以启星陨便使用了时空逆转,将他们两人的灵魂对换,使她们都能得以存活。只是现在,唯一的分别,就是他们都在用彼此的身份活着。 所以,她不在是梦灵。而是这个黎家唯一的女儿,音乐界的天音,黎—小—忆。 她奇怪的看着那些拿着所谓的检验报告看的人,她不明白他们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会以为她有病呢? 启星陨并未告诉她黎小忆原本的性格,试想一下,自己的亲人,一下子性格像变了一个人,放谁身上,谁都会以为这个人是疯了,脑子出了问题了。 四老看着那抱着冰淇淋,窝在沙发上吃得欢的人。 外公先开口说了句:“你们说小忆是不是撞邪了?” 爷爷摸着胡子摇了摇头:“我看不像,可能是病糊涂了吧!” 奶奶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就不会说点儿好的啊?” 二人齐齐看向她:“什么是好的?” 奶奶一时语塞,她怎么知道什么是好的啊?看小忆这情况,确实没得往好处想! 外婆摇头叹了声:“我看小忆这一病,是病明白了!” 三人目光齐齐看向她:“什么意思?” 外婆看了他们一眼,望着那赤脚窝在沙发上,吃着冰淇淋的人说道:“以前的小忆是文静乖顺,可她却一点都不快乐。现在的小忆虽然闹了些,可至少像个孩子样了!那脸上的笑容,像春暖花开似得,不比那千年不变的湖面无波的淡笑好啊?” 三人目光盯着那吃着冰淇淋的小孙女儿看着,小忆确实比以前快乐了!脸上的表情也比以前丰富了!以前的小忆沉静的如一潭水,虽文静优雅,可那唇边的一抹淡笑,却在表示着对世事的淡漠。 而今的小忆,虽然闹了些,可至少她让他们感到很真实。她不高兴了会生气,会不理人,甚至会摔东西。同样的,她开心的时候会笑,会又蹦又跳,会拉着人陪她一起玩一起闹。这样真实的小忆,确实比那个让人觉得很飘渺的小忆,更让他们欣慰,让他们安心。 黎家的门铃突然想起,黎爸爸走出厨房,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院中,见大门外站着董影月,他走过去打开院门:“是小影啊!” 董影月对对方鞠了个躬:“黎叔叔好!” 黎爸爸笑着请她进来:“小忆在屋里正无聊呢!你来的刚好!好好陪她说说话,来!” 黎爸爸进了房子里,便喊了声:“小忆,小影来找你玩了!” 沙发上的人看到来人,笑着向她挥了挥手:“来呀!来坐这里!” 董影月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一时还是无法习惯这样的黎小忆,虽然现在的黎小忆很讨人喜欢,可她还是感觉有点别扭。 她看着一脸拘束的人,放下冰淇淋杯,靠近她,看着对方因她的靠近,而一脸惊吓的样子,她皱起了眉:“我很可怕吗?” “啊?”董影月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是你可怕,就是我有点不习惯这样的你。” 她撤回了身子,一脸不高兴的问了句:“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董影月见对方生气了,便咬了咬下唇:“我想我想约你明天一起去逛街。” “逛街?”她单手托着腮,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对方:“你这么晚来就是来告诉我明天一起去逛街?” 董影月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要现在的黎小忆一挑眉,她就会在对方身上看到一种与生俱来,不可违逆她的霸气。 她笑了笑:“好吧!那就去逛街吧!反正每天在家也挺无趣的。”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一:梦回二十一世纪下 第二天,她们果然相约一起来逛街玩。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董影月不敢置信的看着与她并行,与她一起逛街的人。 一个贵妇人打扮的人,喊了声:“抢劫啊!” 只见一个人,如旋风一样自她们身边掠过。 董影月被撞到一边,差点摔倒。她稳住了身子,然后再找身边的人,却已经没了踪影。 前方一身穿休闲服的女孩,身形矫捷的追上那抢东西的一伙人,几个漂亮的旋身,便将几个小混混似得人打倒在地。 董影月到了那个地方,看着一群倒地不起的人,在看着那一脸凌厉的人——她,真得是黎小忆吗?“ 没多久,看热闹的人便围了上来。 ”她看起来好眼熟?“ ”咦?她不是黎小忆吗?“ ”怎么可能!黎小忆那样柔弱优雅的女孩,怎么可能打倒一群男人。“ 那个妇人拿到追回的包包,连连感谢道:”真的太谢谢你了!谢谢!“ 她看了眼那妇人,又看了看围成一圈的众人。她不悦的皱起眉,抬脚走向董影月:”不是说逛街吗?走吧!“ 董影月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会飞了?“ 她歪头看着对方,说道:”你如果想飞,我可以成全你。“ ”不!我一点儿都不想飞。“董影月摆了摆手,那样没有安全性的飞行,一不小心,就会摔个头破血流的。 ”董影月?你是董影月?“ ”天啊!董影月居然和黎小忆在一起?“ ”她们不是敌对吗?什么时候变成好朋友了?“ 董影月头痛的拉起那眉头紧皱的人,冲出了人群。 ”我们为什么要跑?“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拉着她跑?她更不明白,后面的人为什么喊着她们的名字狂追她们? 前面的董影月回了句:”因为这就是成为名人的代价。“真是糟糕,她怎么就一时忘了出门要化妆了呢?都怪黎小忆,这人突然的转变,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她身上去,竟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 乐安开着车,突然看到两个熟人,靠着路边,放慢了车速:”嗨!两位美女,怎么这么好兴致的赛跑啊?“ 董影月停下脚步看向那车中的人,一个是文轩宇,一个是他的经纪人。她回头看了眼快追上她们的众人,一跺脚,拉着黎小忆走到车边:”我们不是赛跑,是被粉丝追啊!“ 乐安看了眼后面来势汹汹的群众,挥了下手:”上车!“ 董影月拉着黎小忆上了车,车子一溜烟飞驰而去,远远地将那群人甩在了后面。 ”那车上好像坐着文轩宇哎?“ ”对,那个开车的是他的经纪人乐安。“ ”黎小忆和董影月上了文轩宇的车“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车子一直开到一个山野别墅门前,乐安和文轩宇下了车,乐安走过去打开车门:”二位美女下车吧!“ 她们下了车,董影月看着那栋白色的别墅:”这里是什么地方?“ 乐安耸了耸肩:”轩的家!“ 文轩宇看着黎小忆,她眼中闪着光芒,好像对自己很有兴趣。 她笑了笑,走过去,伸手揪住对方的耳朵:”轩!“ 文轩宇身子微颤了下,那似撒娇的声音,和对方脸上灿烂如花的笑容,都让他心中一软。 乐安看着那对望的二人,看来有戏了!第一次有女人接近轩,而没被轩冷漠的推开。而且这个黎小忆和参加活动的黎小忆大不相同。纯真的笑容,柔柔软软的声音,还有那揪着轩耳朵的举动,无不在是对轩撒娇。 文轩宇拉下揪着他耳朵的手,虽然不痛,却让他感觉心里痒痒的,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 乐安轻咳了声:”还是进去再说吧!“ 他们大家刚进了房子,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二人,其中一人正惬意的喝着咖啡。 启星陨放下咖啡,看了眼他们,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你小子可算回来了!“ 文轩宇皱了下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启星陨单手支着头,弹着手指笑说道:”这可不是你对师父说话的口气!“ 文轩宇直接上了二楼:”要别人尊敬你之前,最好先学会尊敬他人。“ 启星陨看着上楼的人,哀叹了声:”我这都教的什么徒弟啊?一个个的,全是忤逆之徒。“ 文轩宇对他的冷漠——黄妙妙对他的不屑——黎小忆根本就是无视他的存在。 乐安招呼二人坐下,自己则坐到启星陨身边,笑说道:”您能怪得了谁!要不是你老是不经轩的允许,就私自进入他的住处,他也不会对你态度那么差了。“ 启星陨端起之前喝的咖啡,喝了口说道:”这大夏天的,外面那么热,我又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在外面中了暑,谁给我负责啊?“ 乐安无语!此人强词夺理的嘴皮子功夫,绝对比他的知识能力强。 黄山有些坐立不安:”启先生,你让我来这里,说是有我妹妹的消息,可已经来了这么久了,你却一直在喝咖啡“ 启星陨打断他的话,笑说道:”我说小山同学,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黄山见对方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站起来,面色严肃道:”启先生,我妹妹已经失踪将近半年了。在这半年时间里,你一直告诉我家里人她没事,她过得很好。可至今时今日,你却一直未告诉我们唉!启先生,算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妙妙在哪里了吧!“ 启星陨淡定的品着咖啡:”小山同学,你不要总是这么激动!“ ”她妹妹和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听着他们的谈话,她心中突然就有了这种感觉。 启星陨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对!她现在应该在哪里。“ 她看了那男人一眼,而后看向启星陨:”你为什么要骗他?她妹妹根本不可能回来了。“ ”你说什么?“黄山看向她,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拳头:”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什么?“ 启星陨扶额,叹了声气:”丫头,你何必说话如此直接呢?“ ”就算我不说,他妹妹也不可能回来了。与其给他一个飘渺的梦,不如让他面对事实。“反正她没错。这个男人的妹妹,去了她的世界,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黄山摇着头,一脸不相信,痛苦的吼着:”不可能!我不相信,她怎么可能回不来?无论她在哪里,我都一定会把她找回来。“ 她倏地站起身来,一脸凌然的直视着对方:”这是事实,你信与不信,她都不可能回来了。“ 黄山双眼泛红怒瞪着对方:”你胡说!“ 文轩宇刚换了家居服,走下楼来,便看到黄山挥拳向黎小忆。可让他更吃惊的却是——黎小忆轻易夺开了那强劲的一拳,闪身间,伸手在黄山身上点了下,黄山就不动了。 黄山感觉自己全身僵硬,无论他想怎么用力,都无法动弹一下。他怒视着曾经让他敬佩的女孩:”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让你自己冷静下!“她笑了笑,高抬下巴道:”你这个大胆的狂徒,竟敢对我无礼!若是换做以前的我,我定让人打你一百大板。“ 启星陨有些头疼:”丫头,你太胡闹了!“说着,便起身解了黄山的穴道。 文轩宇走下楼,看了看那一脸傲然的女孩,勾唇一笑道:”原来她也是你的弟子。“ 乐安瞪大眼睛,看向黎小忆,惊问道:”你也是启星陨的弟子?“ 她否决道:”我不是,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黄山看着对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笑说道:”我是黎小忆,天音黎小忆。“ ”你胡说,你根本就不是黎小忆。“黄山对对方吼道。 董影月在她身后站起来,摇着头:”你不是黎小忆不是她“ 她回身看向董影月,直视对方道:”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文轩宇面无任何变色,走到厨房倒了杯红酒,然后往沙发上一坐,品着酒,唇边噙着一抹笑意,说道:”她本来就不是黎小忆,从醒来那刻起,她就已经不是黎小忆了!“ 启星陨叹了声气:”对!她不是黎小忆,真正的黎小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低下头,说着:”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是那片大陆上,雪国的九公主。“ 启星陨看了看他们,叹气道:”我知道小忆大限将至!我便想想办法保住她的命。在经过我的一切预测中,终于探查到了——在另一个世界里,有一位公主也已大限将至。所以我便使用时空瞬移,将她二人的魂魄相换,以保全她二人的性命。“ 文轩宇品着酒,笑道:”你不觉得你说的太荒妙了吗?“ 启星陨瞪了他哪位爱徒一眼:”你懂什么?老子我早研究成功了时空穿梭的仪器——在一次时空穿梭中,我到了一个奇怪的岛屿上,哪里繁花似锦,百花争艳!更是一个灵气聚集的地方。在哪里,我寻得了一块水晶,将它们制成了四把神器,剩余的水晶碎片,我将它们融成了两颗水晶星——一块,留在了当时的大陆上。一块,带回了现代。“ ”始将军,你是始将军?“她看着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他的眉宇间,确实有些像始将军的石像。 ”你这孩子,这事以后再说。“启星陨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天意!没想到那个水晶星坠,竟会在你身上——而你恰巧是雪国公主,又成为了新任执掌者。阴差阳错,天道逆转下,竟借着水晶箫和你星坠的力量,使你和她的灵魂兑换,并且你们二人还能安好的重生。“ 黄山问道:”那我妹妹呢?“ 启星陨摇头叹息道:”这丫头好奇心太重!刚好那时为了救小忆,我开启了那水晶的灵力,她又因为身上水晶星的牵引唉!时空之门尚未关闭,她偏偏在那时推开了那扇门,就这样!她也跑到那个时空里去了。“ 黄山激动道:”既然你能打开时空之门,那你就去把她带回来啊!“ 启星陨想起这事,就来气。他指着黄山说道:”你那妹妹太不让人省心了!我明明探知到时空之门于一月前开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又被人强行关闭了。如果我预料的不错,她在那个世界里,定是遇到了一个让她宁可抛弃家人,也要留下来厮守的男人。“ 黄山摇着头,后退着:”不可能!妙妙她绝对不可能如此狠心的抛开我们这些至亲的家人。“ 董影月叹了声:”情之一字,虽不知为何物,却能让人不顾一切的去追求。“抛弃家人又算得了什么,自古以来,有多少痴儿女——为这情而送了性命! 黄山看向那个他一直觉得高贵不可攀的学妹。多少年了,自从高中时分别后,再见之时——他依然是个家里学校两边跑的学生,而对方,却已是家喻户晓得音乐公主。 董影月望着黄山,笑了笑:”看来学长是忘了我这个学妹了。“ ”你“黄山没想到,董影月竟然还记得他。 ”反正这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想送我回去那就送吧!“反正她是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启星陨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丫头!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再让你去做傻事。人,死一次尝尝滋味儿就好了,可不能满脑子都是寻死的念头。“ ”你懂什么?你懂得身为皇家女儿的痛苦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悬梁自尽吗?“她步步紧逼,凄凉一笑:”我的父皇,他把我当礼物送给一个老头子当妃子。我的母后,我的那些哥哥姐姐,他们平日视我如宝,最终却无一人帮我说一句话。天家无亲,皇家无情!若我可以选择——我宁可为一个乞儿,也不要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公主。“ 文轩宇望着那笑的苍凉的人,心中突然一痛。为什么他会有这种锥心之痛呢?他是喜欢黎小忆的,可他又为什么会为这位公主心痛呢?不想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她的眼泪刺得他心好痛! 梦灵—— 文轩宇脑中突然闪现一个名字,一个让他痛苦不堪,让他撕心裂肺呼喊的名字。他起身抚着胸口走到她身边,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不要哭别哭你眼中不该存在泪水的!“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如西岭言一样温柔的男人。在这一刻起,文轩宇和西岭言的样子,一瞬间重叠。 文轩宇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乐安和启星陨对视一眼,拉起两个不懂眼色的人离开了文轩宇的别墅。 院外 黄山还想说什么 启星陨看了他一眼:”什么都别说,也别问。我会去你家,跟你父母解释清楚这一切的。“ 乐安拍了下黄山的肩膀:”别问了!启先生要是不想告诉你什么,你拿着枪指着他——也没用。“ 启星陨烦躁的丢下一句话:”你送董小姐回去,我坐乐安的车回去。“ 乐安耸了耸肩,便进了车子,送启老爷子回府喽! 黄山把董影月送回了家,离别时,董影月拉住了他的手。他低头看了眼抓着他不放的手,抬头问了句:”董小姐还什么事吗?“ 董影月有些伤心道:”学长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小影啊!就是你高三的同桌啊!“ 黄山低头小声说着:”我记得你只是怕你不记得我“ ”我一直记得学长的,可是“董影月叹了声气:”我留学回来,再去找学长时——就听说你们搬家了!这些年来,我有找过你,可是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我成为荧屏人物,你看到了我,你便会来找我——可是我太天真了!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从未主动联系过我!“” 黄山怎么也没想到,董影月不止记得他,更是听这埋怨的口气,应该是说明对方喜欢他吧? “是小影吗?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啊?”董妈妈喊了声,见大门前的女儿,似乎在和谁说话。看身影是个男的,难道女儿交男朋友了? 董影月从包里拿出笔来,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了对方:“学长,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等你哦!”说完便匆匆的进了家门。 “小影,那男生是谁啊?” “妈别说了,我饿了,进去吃饭啦!” “哎,是不是你交男朋友了啊?” “妈,你好啰嗦啊!” 黄山听着那些对话,笑了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条,然后揣到兜里,上车回家。 黄家 黄妈妈黄爸爸和启星陨夫妇坐在一边沙发上,对面坐着文轩宇黎小忆和黄山董影月。 黄妈妈听完启星陨所讲的事,掩面哭泣着:“我的妙妙真得回不来了吗?” 黄爸爸看向启星陨,问了句:“启先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启星陨摇了摇头:“那块水晶的灵力消失了!呵呵!可能是那岛上的人取走了水晶了吧!现在没有了水晶的力量,我根本启动不了时空之门。如果想找回妙丫头,只能等待机缘了!人力有限,就算是研究出穿梭时空的机器来,也要靠天时地利,才能开启或运转的。” 黄爸爸叹了声气,他心中自知,此生此世,他是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启星陨见黄氏夫妇如此伤心,便安慰道:“小忆这孩子一向聪慧,妙妙又是个爱跑爱逛的孩子,她们二人既然应了命运的安排同去了那个世界,想必自会因命运相同而重逢。一旦重逢,靠着她们俩各有所长的本领,定可在那个世界里活得风生水起。” 黄山刚想开口说什么,便听到一阵门铃声,他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见大门外站着两个女生,打开门一看:“玉青青?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玉青青咬了咬下唇,问了句:“妙妙回来了吗?” 黄山侧身请他们进来:“先进来再说吧!” 她们随着黄山进去后,便看到了满客厅的人。 黄山介绍道:“她们是妙妙的同学。” 玉青青鞠了个躬:“叔叔好!阿姨好!” 黄爸爸起身抬手请道:“请坐吧!” 玉青青笑了笑:“不坐了!我们就想来看看妙妙回来了没有” 黄山见黄妈妈又低头哭泣了起来,便叹气说道:“妙妙暂时不会回来了!” 玉青青哦了声:“那就不打扰了!叔叔阿姨再见!” 黄爸爸勉强一笑:“谢谢你们对妙妙的关心,小山,送送人家!” 黄山伸手打开了门,送她们二人出了门。 启星陨起身说了句:“今天就这样,我们先走了。”说完,便匆匆忙忙拉着他老婆跑了。 小区的路上,启星陨喊了声:“等一下!” 玉青青看着那奇怪追来的人,礼貌的问了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启星陨看向她身边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女孩:“可以和你单独聊几句吗?” 玉玲珑犹豫了下,随后点了下头。 一树下 启星陨看着对面的女孩:“请问,你和百花林是什么关系?” 玉玲珑眼神奇怪的看着他,说道:“我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没听说过?”启星陨指了指她脖子上的五彩玉石:“那这块灵石你哪里来的?” 玉玲珑如实回答:“被孤儿院捡回去的时候,脖子上就已经带着这块玉石了。” 启星陨看着她,笑了笑:“你不是普通的人。” 玉玲珑看着对方,不否认,也不作答。 启星陨躲开对方的视线,看着那双纯净的眸子,他有种自卑感,仿若自己是块脏东西。他轻咳了声,说道:“可以请你帮个忙吗?帮我把妙妙找回来。你也看到了,黄家因为找不到她,已经”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算是神魔,也无法改变已定的命运。”玉玲珑面色平静望着他道:“抱歉!我无法帮你!” 启星陨原地打转,然后走到她身边再次问道:“只是一个小忙,你和她好歹同学一场——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吗?” 玉玲珑摇了摇头,目露慈悲道:“帮她一人,而害得历史被改,你可知会死多少人?” 启星陨低下头,不敢与对方对视。是他太自私了!竟要为妙妙一人,而不顾那千万黎民的性命。一旦有违天意,强行逆转时空,星陨大陆必遭天雷所毁。就算是那护佑大陆的天幕,也难保得住万千黎民的性命。 玉玲珑心有不忍,便说了几句:“她过得很好,夫妻和顺,母慈子孝,寿终正寝,夫妻携手,不曾分离。” 启星陨望着那离去的身影,说了句:“谢谢!” 玉青青见玉玲珑回来,便迎了上去:“玲珑,你们刚才”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玉玲珑拉起玉青青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见他们走后,启星陨的老婆才问道:“你找那女孩到底有什么事?” 启星陨望着那两抹渐行渐远的背影说道:“那个女孩不是凡人,她的身上有百花林的灵力。” “她是百花林的人?”那女孩身上有种圣洁,仿若是最纯净的存在。 启星陨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她脖子上的五彩玉石——很像是补天灵石。” “那个神话中,女娲炼石补青天的五彩石?”那不是神话吗?难道世间真有鬼神不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二 梦灵之死上 栖凤宫 “啊——” 箫天在殿外来回踱步:“怎么这么久了,孩子还是没生下来。” 一声婴儿啼哭声,稳婆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恭喜皇上!皇后为皇上生了个漂亮的小公主。” 箫天接过那孩子,欢喜得不了:“九公主,朕的九公主!朕凤于九天的九公主。” “恭喜皇上”众人跪拜贺喜。 箫天步入殿内,走到床边坐下:“阿竹,你为朕生了位小公主,朕要予她封号,朕要她如亲王一般。” 林竹握紧他的手,摇了摇头“不可以!琰儿一出生,你便封他为了一国太子。如今这孩子刚出生,你又要赐予她亲王封号。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我,可是天,你弥补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因此让外人议论你这个君王,不想让后宫因这个孩子而失合。所以,天,就算为了我和这个孩子,也请你不要给她过高的身份!这样不止会折了她的福,更会让她遭人嫉妒。宫中不止她一位公主,你也不止她一个女儿,过于偏爱她,于她并不是一种福气,而是祸。” 箫天看着怀抱中孩子,叹了声气:“也罢!我只予她封号!至于算了!以后等她长大嫁了人,我赐封她的夫君为侯王,就算是我给她的补偿吧!” 雪国皇后诞下一女,排行九,雪皇赐封为梦灵公主。 三年后 “公主,你别跑了,奶娘快追不上你了。” 梦灵边跑边看身后追她的人,跑着跑着,突然被撞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呜好疼!呜” 六岁的箫玉宇见到她坐在地上不停的哭着,便蹲下来,拉过她的手,给她呼了呼:“别哭了!没破,就是红了。” 梦灵眼泪汪汪,扁着嘴:“疼!” 箫玉宇把她扶起来,检查了下:“你身上并没有伤,手心只是红了块,擦些药酒就没事了。” 梦灵仰着头,脸上挂着泪珠,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对方,扁着嘴:“疼!” 箫玉宇见对方一直说疼,便又上下检查了下对方的身体。真的没有伤,她为什么一直叫着疼呢? 后面的奶娘终于追了上来:“公主,哎哟!可算找到你了。” 梦灵躲到了箫玉宇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说道:“奶娘,我不要和你玩,你都追不上我。” 奶娘看到箫玉宇,福身施了一礼:“六皇子!” 梦灵咦了声:“你是我六哥哥吗?我是小九不,我是梦灵也不对!我好像叫箫忆竹奶娘,为什么我有那么多名字啊?我到底叫什么啊?” “这”奶娘笑走过去,蹲下身子说道:“公主你呢!排行九,皇上封你为梦灵公主。皇上皇后叫你箫儿,皇子公主是你的哥哥姐姐,所以他们叫你小妹。而你的名字是叫——箫忆竹。” 梦灵摇了摇头:“不明白!” 奶娘柔声哄着她:“公主,我们不玩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再不回去皇后娘娘会担心的。” “我不要你抱,我要和六哥哥玩。”梦灵躲开奶娘伸过来的手,拉着箫玉宇的手摇着:“六哥哥,六哥哥,六哥哥陪我玩,陪我玩好不好?” 箫玉宇低头看着仰着头可怜兮兮的人。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点了下头“好!” 六年后 梦灵来到一个宫中,听到里面有吵闹声,而后看着有东西被一个一个的丢了出来,碎了满满一地。 “娘娘,您不要这样,您会伤着自己啊!” 梦灵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向她,她吓得往后退着,怯怯的唤了声“玉姨娘啊!” 玉妃双掐住她的脖子,面色狰狞,恨声的说着:“都是你那个贱人母亲,是她见不得我得宠,竟如此害我,竟如此狠毒的要置我父兄于死地。哈哈那我就让她先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旁边宫女太监齐上前掰着玉妃的手:“娘娘,不可以,您快放手,你快掐死梦灵公主了” 箫玉宇本想去向父皇求情,让父皇饶了外公和舅舅。可是父皇却见也不肯见他,唉!他叹声气,刚走进去,便看到院中让他惊心的情景 “母妃”他惊叫了声,跑上前,掰着母亲的手,见梦灵脸色由红变白,挣扎越来越小,他急咬了母亲的手一口。 玉妃吃痛,松开了手,宫女太监忙着把她拉开。 箫玉宇坐在地上,抱着那剧烈咳嗽的人。满脸的恐慌:“忆竹忆竹” 梦灵缓过气来就抱着箫玉宇的脖子,害怕的哭了起来:“呜六哥哥我好怕我好怕呜” “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箫玉宇轻拍着她的背,柔声的安抚着她。 玉妃看着自己的儿子,居然对她死敌的女儿那般好,更是愤怒:“畜生,谁允许你对这小贱蹄子好的?你这个小妖女,你母亲媚惑皇上,现在你又来媚惑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小贱人——” 箫玉宇抱起地上的人,跑出了那个让他无法待下去的宫中。 梦灵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六哥哥,六哥哥,你是不是因为玉姨娘骂了你所以你不开心啊?” 箫玉宇回过身来,低头看着她,伸手摸着她的头,轻问:“那你呢?母妃骂你你生气吗?” 梦灵一脸懵懂的眨了眨眼睛,问了句:“什么是小妖女?” 箫玉宇捏了捏她的脸:“没什么!反正忆竹不是小妖女,忆竹是我最好的妹妹。” 梦灵又问了句:“你外公和舅舅他们怎么了?” “他们”箫玉宇叹了声气:“他们做错了事,所以父皇要罚他们。” “哦!”梦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笑说道:“没关系!我去找父皇,父皇好疼我的,我给他们求求父皇,父皇就不会再罚他们了。” “真的?”箫玉宇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来:“可是我找不到父皇” 梦灵笑了笑:“我可以找到父皇,父皇他每天下午都会去御花园看花的。走,我们现在就去找父皇。” 御花园 正在赏花的箫天,嗯了声:“谁躲在哪里?箫儿,是不是又是你这个小调皮鬼啊?” 梦灵对身边人做了个禁声,然后她一个人跑了出去:“父皇” 箫天转身笑看着跑向自己的女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今天怎么又一个人?是不是又调皮甩了宫人,一个人到处乱闯祸了?” 梦灵抱着他的脖子,吐了吐舌头:“才没有呢!是他们太笨了,所以才会找不到我的。” 箫天宠溺的点了她鼻尖下:“你哦!没理都能说出三分歪理来!” 梦灵笑弯了眼,随后认真道:“父皇,你可不可以不要罚他们啊!” “他们?罚谁?”箫天被她突然来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说糊涂了。 “就是就是”梦灵想了想,说道:“就是玉姨娘的父亲哥哥啊!六哥哥说他们做错了事,所以父皇要罚他们!” 箫天皱起了眉头:“是玉妃让你来求情的?还是你六哥哥求你来的?” “玉姨娘好可怕!她还骂六哥哥了,六哥哥好不开心,我不要六哥哥不开心,父皇你不要罚六哥哥的外公和舅舅了好不好?”梦灵摇着对方,皱着小脸,眼泪汪汪的,好像只要对方不答应她,她就会立马哭的小模样。 箫天笑的一脸慈爱,柔声对她说:“箫儿,你要知道!有些错,是可以被原谅!可有些错,却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梦灵不懂的问道:“为什么?犯错还有分别的吗?” “有,有分别!”箫天摸着她的小脑袋,柔声对她解释着:“比如,箫儿调皮摔东西,父皇看到了就会生箫儿的气,可是却不会罚箫儿,因为那些东西没箫儿珍贵。东西坏了还可以再有,箫儿要是没了,那就真的不会再有了。” 梦灵摇了摇头:“我不明白父皇说的是什么” 箫天看着她,严肃道:“他们犯的不是打碎一件东西的小错,而是一件把天捅破的大错。所以,父皇不能原谅他们,他们必须要接受应得的惩罚。” 梦灵抬头望着天,不解道:“有人会犯下这么大的错吗?”头顶的天好大,大到无边。真的会有人犯下这天大的错吗? 箫天放下抱着的小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好了!父皇让刘公公送你回去。记住,不许再到处乱跑了。” 梦灵抬起头望着高大的父皇:“那六哥哥的” “父皇会和你六哥哥好好说说话的。”说着,箫天便将视线投向一处花丛哪里,沉声唤了声:“宇儿,出来吧!” 梦灵装傻充愣道:“六哥哥?这里没有六哥哥。” 箫天皱起了眉:“箫儿,撒谎可是要受罚的。” 箫玉宇从花丛后面站起身,走了过去,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儿臣见过父皇!” 梦灵挡在了箫玉宇身前,仰首说道:“是我让六哥哥躲在哪里的,不关六哥哥的事,父皇要罚就罚我吧!” “谁说罚你六哥哥了?”箫天揉了揉她的额头,笑说道:“我有话和你六哥哥说,所以你六哥哥暂时不能陪你玩了。克善,送箫儿去皇后哪里。” “是!”刘公公牵起梦灵的小手:“梦灵公主,我们先去栖凤宫好不好?六皇子他呢!他跟皇上说完了话,就会去找您去玩的,所以” “刘公公,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剔成光头。哼!”梦灵转过身看着箫玉宇,拉了拉他的衣袖:“六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玩哦!” 箫玉宇对她笑点了下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会去找你的。” 刘公公笑着弯腰道:“那梦灵公主可以起驾了吗?” “哼!”梦灵甩开他的手,便一个人前面跑着走了。 刘公公忙追上去:“小公主,您跑慢点儿,小心脚下啊!” 箫天在梦灵走后,便收尽了脸上的笑容。面对着一向温和的儿子,厉声道:“宇儿,我一直以为你秉性纯良,却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利用” 箫天气的拂袖背对他,失望道:“她是你的妹妹,她从小就对你特别好!她那么依赖你,相信你,你怎么忍心去利用她?宇儿,你实在太令父皇失望了!” 箫玉宇直直的跪下,低着头:“对不起!父皇,是儿臣错了!” 箫天叹了声气,转身扶起地上的儿子:“宇儿,父皇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母妃。可是你的外公舅父他们他们犯下的错——莫说是父皇,就算是天下人,也难原谅他们所犯的罪行。” 箫玉宇望着压抑着怒火的人,他张了张口,始终没敢问出那句话。他心中感觉到,外公舅舅所犯的错,是他不能知道,也不愿意知道的事。 箫天的手搭在儿子的肩上:“宇儿,知道了这件事情,对你和你母妃都没有好处。所以别再问了!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 箫玉宇拱手弯腰一礼“儿臣告退!” “箫儿心性单纯,她很在乎你,别伤了她,到最终使得自己后悔。”箫天说完,便离开了御花园。 箫玉宇弯腰拾起一朵被他碰掉在地上的花,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娇嫩的花瓣,喃喃自语着:“花娇柔的需要人呵护,而忆竹又何尝不也是一朵需要人呵护的花呢?”父皇说的对,他不该利用忆竹对他的好!不该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个月后 玉妃因父兄皆被莫名赐死,一时受不了打击,以至疯狂到自杀而死。 箫天将痛失母亲的箫玉宇托付给了皇后。 自来到栖凤宫以来,箫玉宇便一直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不睡。 御医皆对此摇头叹息,李国言看了那窝在床角,抱膝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人:“心病还需心药医!六皇子得的是心病,玉妃娘娘的离去,对幼小的他打击太大了!” 林竹忙问:“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这个孩子还那么小他不应该承受” 箫天抱着掩面哭泣的林竹,望着那失魂落魄的儿子:“玉妃生前一直怨怼着你,可其实呢?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要真有什么可怨的——她也应该是怨恨我对她的无情!” 连续数天,箫玉宇就那样不吃不喝坐在床角。 夜晚风大,有人给他盖上了被他掀到一边的被子。然后,有一个小身体,软软的,暖暖的,钻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服,吹进了他冰冷的肌肤上。 箫玉宇抬起眼皮,虚弱的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小举动都办不到。 梦灵抬起小脑袋,靠近对方,小声的问了句:“六哥哥,我吵醒你了吗?” 箫玉宇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有些虚弱的开口问了几句:“这么晚了你不怕天黑会会碰着摔着吗?” 梦灵往他身上再靠紧了些:“六哥哥,为什么你不让人点灯呢?” “因为我不想见到光”箫玉宇疲惫的闭上了眼。夜里风寒,也只有这个傻丫头会不惧寒冷的来看他,也只有她会关心他会不会冷?也只有她不在意天那么黑跑过来给他盖被子,用弱小的身体为他暖着冰冷的身子。 梦灵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六哥哥,躺着睡好吗?坐着好冷的!” 箫玉宇身子往一便倒下,算是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梦灵拉好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她抱着对方,头放在对方胸前,困倦的说了句:“我会一直陪着六哥哥的”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在这个寒风凄冷的夜里,箫玉宇在心中发下了誓言。自此以后,他都不会让忆竹受到任何伤害。他会保护她,疼爱她,无悔的为她做一切事情。 箫玉宇终于恢复了正常。每天按时吃饭,睡觉,上课。 梦灵去上学——无非是对教书先生最大的痛苦。 这不!新的先生刚进门,便摔了个狗吃屎。 其他皇子公主都笑了起来。小妹的花招真多,唉!看来今天又别想上课了! 箫玉琰和箫玉然走过去扶起先生,瞪了那胡闹的人一眼。 梦灵对他们做了个鬼脸,她才不怕呢!反正父皇母后又不舍得打她,最多不过是被多说两句而已! 箫玉宇无奈一笑,靠近和他同桌的人,低声说了句:“再胡闹,就不带你玩了。” 梦灵看着一脸认真的人,不情愿的嘀咕了声:“不闹就不闹!” 在气走了无数先生后,箫天终于决定建房子了。 众人一度认为皇上被梦灵公主气疯了。为了远离这个祸害,不惜在皇宫后山建起阁楼来避祸。 可事实却非如此。后山依靠着竹林而建的阁楼名——忆竹居。 之后箫天便把那调皮捣蛋的女儿,在七岁生辰过后,送进了忆竹居居住。 这一年,玑玥国皇帝携带二皇子来到雪国。 秋天叶儿黄,大雁南飞,除了庄稼丰收的景色,其他的全都显得那么凄凉萧索。 “救救命” 甩掉宫人,一个人跑出来的梦灵,忽然听到有人喊救命,她四处找了下,见湖水中好像在冒泡,她朝湖里喊了声:“喂,是你在叫救命吗?” 水里的人露出水面,喊了声:“救我”然后又沉了下去。 梦灵看看四周也没人,便脱了鞋袜,跳进了水里,她游过去,拉那个人的衣领,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拖上了岸。她趴在那人身上,喘粗着气:“你好重啊”真是累死她了! 西岭言剧烈的咳了起来。这人是救他,还是谋杀他啊!说话就说话,干嘛不停的锤他肚子啊?他没被淹死,倒快被这人给锤死了! 梦灵抹掉脸上的水,推了推那个少年:“哎,你是不是死了啊?你死了还让我救你,那我不白费力气了?” 西岭言抚着额坐起来:“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啊!”梦灵因为对方突然坐起,她吓得往后一撤:“你死了是对我没好处,可是你活着却对我有坏处——你把我吓到了,你知不知道?” 西岭言伸手拂开她面前凌乱的发丝,温柔的笑问:“你叫什么名字?”他也算是阅美人无数了!可像这般美丽的女看她的年龄应该还不到十岁吧?这般小小年纪便美的让人心动,若是再过几年——她岂不是要成为这大陆第一美人了? 梦灵靠近看着对方的眼睛:“你不怕我吗?” 西岭言因对方的突然靠近,一时没反应过来:“怕什么?” 梦灵伸出双手,揪住了对方的两只耳朵,嘻笑道:“怕我祸害你,怕我捉弄你啊!” 西岭言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姑娘,不止敢下水救人,还敢揪一个比她大很多少岁数少年的耳朵?他决定要给这小丫头一个教训。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怀中,低头吻上了那双因惊愕而微张的唇。柔软清香的唇,让他欲罢不能。 “公主” 梦灵听到这个声音,猛地推开不知道为什么要咬她嘴唇的少年。然后慌忙起身,跑出两步,她又回来捡起地上的鞋子,对那少年说了句:“别说看到我哦!”说完,便赤着一双脚,穿着湿漉漉的衣裙,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跑走了。 西岭言望着跑的好远的身影,抬手抚上了嘴唇:“有意思!” “公主”一个妇人模样的女人,看着还有一点影子的人,喊了声“公主您不要跑了奶娘追不上你了公主” 西岭言起身拍了拍衣摆,疑惑的皱起了眉:“公主?难道她是雪皇的小公主?” 等的正着急的侍卫,见到西岭言回来,忙走上前:“二皇子可算回了,皇上正担心二皇子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衣服都湿了啊?” 西岭言轻咳了声:“我看着雪国水挺清,就下水玩了会儿。”他总不能说,自己失足掉下水,又被水藻缠住了腿,如果不是被一个路过的小丫头给救了,他现在早就变浮尸了吧? 参加夜宴的席间,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小丫头。见她似乎不喜欢这宴会,皱着眉,东瞧西看,趁人不注意,她离开了宴席。 梦灵如出笼的鸟儿般蹦蹦跳跳,偶尔见有人,便笑着躲起来,好像在玩捉迷藏一样。一只手臂自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 西岭言在她耳边笑说着“小丫头,看来你很不喜欢这宴会啊?” 梦灵扒开了捂着她嘴的手,回首仰着头看着对方:“怎么又是你啊?救了你没好处,你也不能总给我坏处啊!” 西岭言靠近她似笑非笑道:“哦!我又把你吓坏了?” 梦灵很认真的点了下头:“对,你把我吓坏了。” 西岭言放开了她,低着头,与她对视着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梦灵听到喊她的声音,见到向她这边跑来的人,她跺了下脚:“哎呀!奶娘都把我当犯人了!”说完便提起罗裙就跑。 “公主”奶娘看了眼西岭言,便急忙的追了上去。 西岭言耸了耸肩,摇了摇头:“看来我和你还真是有缘无份啊!” 一个宫女正低头走着,突然撞到了一个人,她抬头一看,竟然是玑玥国二皇子,她吓得跪地求饶:“二皇子饶命!我不是故意撞到二皇子” “饶了你可以!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西岭言本来也没想怪罪这宫女,既然她向自己讨饶,那就顺便问些事好了! 那宫女低着头,小声说了句:“二皇子要问什么?” 西岭言将她扶起来,很温柔的笑问:“雪皇可一个看着不到十岁的公主?” 那宫女低头回道:“有!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三个?”西岭言皱了下眉,再次问道:“是那三位公主?” 那宫女低头回道:“是七公主,八公主,梦灵公主。梦灵公主是皇上第九位公主,也是唯一被册封的公主。七公主今天十岁,八公主和梦灵公主都是九岁,八公主比梦灵公主大了几个月。” 西岭言有点头痛了!这可怎么找?这三位公主年纪相仿,从外表年龄来看,根本就是难以分别。 箫玉宇奉命来找西岭言,看到前方的人,便走了过去,拱手道:“原来二皇子在这里,倒让玉宇好找啊!” 西岭言回礼道:“原来是六皇子啊!劳六皇子来寻言,真是让言觉得很不好意思啊!” 箫玉宇看了眼一旁的宫女,转对西岭言道:“这宫女是否冲撞了” 西岭言笑了笑:“没有,只是一时迷了路,找个人问一下。既然六皇子来了,那就不用问了。” 箫玉宇也不多问,毕竟王公贵族中的男子,看上宫女下人,或是发生点什么关系之类的事,早已是再平常不过之事。他温笑伸手请道:“二皇子请!” 西岭言点了下头:“同请!请!” 见二人离去,那宫女总算松了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宫灯,就仿佛有狼追一般的跑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二 梦灵之死下 当西岭言再次来到雪国,已是六年后。 次此他是以使者身份,来为雪皇祝寿。 春日午后的阳光下,他独自一个人慢无目的地走着。清风不止送来了花香,更送来了一阵欢乐的笑声。 西岭言寻声走去,只见御花园一个秋千上坐着一个粉衣少女。那绝美的容颜,绚烂的笑容,竟另得这园中百花都失了颜色。 梦灵玩够了秋千,便下了来。风吹起她身上的轻纱,扬起了她的发。她立于风中,回眸嫣然一笑,仿若那将要随风飘离人间的仙子。 晨露看到对方看着她家公主的眼睛都直了,便走向前,没好气道:“喂,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 西岭言收了视线,谦逊拱手一礼:“在下玑玥国西岭言,刚才在园中赏花,忽听一阵笑声传来,便有些好奇寻声至此!如有打扰之处,望请姑娘见谅!” 夕雾望着他冷冰冰问道:“你是玑钥国二皇子,玄瑶琴新一任的执掌者?” 西岭言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笑了笑:“姑娘好见识!” 梦灵皱眉说了句:“执掌者不都是老头吗?” 晨露笑道:“我说公主,谁告诉你执掌者都是老头的?” 梦灵一脸认真道:“我自己看到的啊!燕姨娘的父亲不就是雪国执掌者吗?他很老的!头发胡子全白了,连眉毛都白了,他要是穿身白衣服,那就是一个活雪人。” 晨露捧腹大笑:“哈哈哈公主你是不是是不是又在打打什么坏主意啊?”哎呦!可笑疼她了。 西岭言抿嘴憋笑了会儿,这位小公主也太可爱了! 夕雾皱眉严肃道:“公主,燕贤者是执掌者,您不能捉弄他。” 梦灵眼睛转了下:“那我不捉弄燕贤者了,我捉弄他!”说着,她便跑过去,双手揪住了西岭言的耳朵。 西岭言惊愕的看着揪住他耳朵抬头对他笑的少女。好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位小公主,揪着他的耳朵,对着他笑。 晨露和园中众人停止了笑,一脸惊愕的看着那位闯祸的主子。 夕雾走向前拉开她的好公主,严肃道:“您不能捉弄他,也不可以对他无礼!” “为什么?他又不是燕贤者。”梦灵拉着西岭言的衣袖不放,一脸的不高兴。 夕雾看了眼笑而不语的人,对着她家公主认真解释道:“他也是执掌者,他和燕贤者一样,一样的您都不能捉弄他或是对他无礼。” “夕雾骗人!他和燕贤者不一样。燕贤者是老头,可他他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梦灵说完这些,便拉着西岭言,摇着对方的手嘟着嘴说道:“六哥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皇兄他们都成亲了,皇姐们也成亲了,就连七姐八姐也嫁人了。就剩一个六哥哥了,可他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都没人陪我玩,我快闷死了!” 西岭言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还这么贪玩啊?你的奶娘呢?她怎么不追着你跑了呢?” 梦灵眨了眨眼睛,调皮一笑:“她年纪大了,跑不过我了,也追不动我了。” 西岭言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梦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挪动着脚,往退后着 西岭言抓住她的手,温柔的笑看着她:“怎么了?” 梦灵甩着被对方抓着的手:“你放开我,你是个坏人,遇上你我就会倒霉,你放开我!” 西岭言俯身与她平视,温柔的笑道:“我哪里像坏人了?你当年救了我,我本想问清楚你是谁,日后好报答你。谁曾想问了你那么多次,都未曾得到你的姓名。” 梦灵看他笑的很和善,便不再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她看着对方,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箫忆竹,是雪国梦灵公主。” 西岭言上下打量着她,好个雪皇!竟把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儿,深藏多年未露。他看着对方哪双纯真的眼眸,柔声问了句:“自那日后,未何没在宫里再见过你?” 说起这个,梦灵的小脸就苦了起来:“父皇他好坏!他说我不听话,就把我送到皇宫后山的忆竹居里,都不许我在宫里乱跑!每次让我出来就是参加那些讨厌的宴会,可我不喜欢那些人,那些人都是属木头的——我不喜欢他们,我讨厌他们!” 西岭言抿唇笑着,这是个比他皇妹还贪玩的小公主。他好兴致的和对方聊起天来:“哦!你讨厌那些木头人,那你这个小公主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夕雾看到西岭言对梦灵的态度,太过温柔,太过热情。对于西岭言此人,她不太了解!但,既然西岭言能当上执掌者,想必也不会是什么恶徒之流。 梦灵伸又揪住他的耳朵,笑说着:“我喜欢你啊!你笑起来暖暖的,说话轻轻柔柔的,就像春日的暖风一样,让人感觉很舒服呢!” 听到这些话,西岭言微怔了下,而后笑道:“谢谢小公主的喜爱,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自那日后,西岭言便陪着梦灵到处玩耍,嬉闹。 梦灵拉着西岭言跑到后山竹林的小溪边,脱了鞋袜,便赤脚下到了水里。 西岭言站在一边看着,见她弯腰似乎在找什么?他走过去,看了看:“你抓这些小鱼做什么?” 梦灵眨了眨眼,向他招了招手:“你过来呀!你过来,过来我就告诉你。” 西岭言走近她,俯身看着她捧到自己面前的小鱼。他还是不明白,梦灵抓这些小鱼到底要做什么? 梦灵把鱼和水泼到他身上,伸手一拉,把人给拉到了水中:“哈哈哈西岭言,你要谢谢我把你变成鱼哦!” 溪水不深,西岭言站起身才到腰部。他看着笑的欢快,用水泼向他的少女,他叹了声气:“你真是顽皮啊!瞧,身上都弄湿了!一会儿要是刮起一阵风,看你冷不冷。”他轻抚着贴在梦灵脸上的发丝,宠溺的捏了下她的脸蛋儿。 梦灵抱着西岭言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西岭言,如果将来父皇帮我选附马,你也来好不好?” 西岭言身子一僵,随着回抱着她,温柔的笑点了下头:“好!我一定来!” 箫玉宇刚回宫,便听到梦灵和西岭言的事。急忙赶来忆竹居,听说他们在竹林,他便来到竹林,结果就看到两人在水中相拥的画面。他走过去,冷着脸唤了声:“忆竹。” 梦灵看到来人,欢喜的走上去,不管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就那样扑过去抱住对方:“六哥哥,你去哪里了?你都不要忆竹了吗?” 箫玉宇敌意的看着西岭言,声如寒冰:“西岭言,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身份。可我要警告你,不要再靠近她。如果你敢伤害她,我拼了这条性命,也定不放过你。”说完,便抱起浑身湿漉漉,赤脚的梦灵离开了这片竹林。 梦灵换好了衣服,便坐在床上,看着冷着脸的箫玉宇。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六哥哥,心里有些害怕的小声唤了声:“六哥哥” 箫玉宇叹了声气,走到她身边坐下:“忆竹,西岭言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忆竹,答应六哥哥,不要再和他有接触了。” 梦灵摇着头,不依道:“不要!我喜欢和他一起玩!六哥哥,他对我很好的,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我喜欢什么他都知道,他笑的很温柔,声音也好温柔,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被我捉弄了,不止没害怕的躲着我,还对我笑,对我好的。” 箫玉宇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抓着梦灵的肩膀,压抑着怒火,沉声道:“我说过了!不许再和他接近。西岭言不是你可托付终身的人,他是有名的风流皇子,他一生阅女无数,自然知道怎么讨你欢心。而你所谓的对你好——也不过只是他为了得到你而耍的把戏。忆竹,你太单纯了!你根不了解人心的险恶。听六哥哥的话,别再和西岭言接触了,他会伤害你,会令你伤心的。” 梦灵低下了头:“我知道了!我会听六哥哥的话!” 雪皇寿辰 梦灵公主惊艳全场,令无数王子与才俊着迷。 席间无数人起身提亲,皆被雪皇以梦灵公主年纪还小,他还想多留梦灵公主几年为由,推掉了那些提亲。 西岭言见梦灵离了席,便暗地里跟了出去。找了很久,才在一个栏杆处,找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人儿。他走过去坐到她对面,温笑的看着她:“还是不喜欢这种宴席?” 梦灵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西岭言拉住了要走的人,让她面对自己,依旧温柔的笑看着她,柔声的问:“怎么了?这两天怎么总躲着我不见呢?” 梦灵抬头看着他,扁嘴道:“六哥哥说你是坏人,他说你会伤害我,不让我和你接触!” 西岭言早知道那天箫玉宇带走了梦灵,必会和梦灵说些什么。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温润皇子竟会对梦灵说他的不好。他轻抚摸着梦灵的脸,柔声的说着:“我是好是坏,梦灵心里应该清楚,不是吗?” 梦灵抬头望着他,张嘴想说什么 “西岭言,忆竹不知道你在外的名声,我可是一清二楚。”箫玉宇走过来,拉过梦灵,瞪视着西岭言,声音很不友善道:“忆竹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我最在乎的人。所以,西岭言,你别再靠近她。就算她再美丽,也会有芳华逝去的时候。她心性单纯,我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男人。” 西岭言听对方言辞犀利,话语间毫不留情,心中不由得恼怒。都说雪国六皇子待人和善,温润如玉。而今日看来,却是为咄咄逼人,毫无君子风度的一个人。 箫玉宇拉着梦灵离开:“以后不要再接近他,否则六哥哥就权当没你这个妹妹。” 梦灵回望了西岭言一眼,自此她会听六哥哥的话,不再与此人来往。 自那以后,又三年。 再见之时,那女子容颜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可是她却已经不是以前的梦灵了! 现在的梦灵霸道冷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孤高桀骜不群,冷眼俾睨天下。 西岭言深情不变,而他所爱的女子,却已视他如无物。 十九岁,正是芳华正好。 两国和亲,她却变成了和亲的礼物。 忆竹居里,霹雳巴拉一阵摔碎东西的声音,以及梦灵不甘的怒吼:“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身怀六甲的孟青梅差点被砸到,还好白依霜机敏的把她拉到了一边:“二皇嫂,梦灵正在气头上,你就别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了,老实待在这里吧!” 林竹拉着箫天的衣袖,眼神哀求着。从小到大,他们一直顺着箫儿,可这次为什么一定要箫儿嫁给邪王呢?箫儿她不愿意,她不想逼她啊! 箫天也有他的无奈!自从箫儿的美貌传扬了出去,虽然因她的性格暴躁,已有很多人家不再提及这件婚事。 可是还有很多人穷追不舍啊!无论他把箫儿许给那路诸侯的继承人或是公子,都会一下子得罪其他诸侯王。 现今月皇突然代邪王提亲箫儿,他有几个胆子敢拒绝这门亲事啊?再说,邪王曾说,此生只娶一位妻子,绝不二娶。以箫儿的性格,与她人共侍一夫,必会闹出人命来。 而嫁给邪王却不同——一来可以解决哪些诸侯的提亲之事,毕竟没几个人敢不要命的和邪王抢女人。二来箫儿一旦嫁给邪王,一是他雪国有了邪王这个靠山,二是箫儿不必和她人共侍一夫。本来是两全其美,甚至是三全其美的事,可现在却被箫儿闹着不嫁给弄的乱七八糟的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箫洛颜看不下去的大吼一声:“你闹够了没有——” 梦灵看向她,凄凉的笑着:“我闹?你们都把我当礼物送人了,还不许我闹下吗?” 萧洛云掩面转过身去,小妹的眼神太悲伤了,她无法面对她。 箫洛水欲言又止:“小妹其实”她想说,邪王挺好的,绝对配的起她,也绝对会是一位好夫君。可看着这样笑的悲痛的小妹,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梦灵往地上一坐,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箫洛香跑了过去,跪在她面前,给她擦着眼泪:“小妹不哭哦!小妹别哭别哭”说着,她也哭了起来。 梦灵看着和她同一年生的八姐,他嫁了一个体贴爱怜她的男子。而她呢?她却要嫁给月国太上皇?太上皇,老头,她要嫁给一个能当她爷爷。的老头吗? 她眼神看向箫玉宇,笑的委屈且哀伤:“与其今日这般结果,何不如当初不听六哥哥的话。”如果她嫁的是西岭言,至少她会感受到一些快乐。哪怕西岭言是个花花公子,那也比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头子强吧? 箫玉宇浑身一震,忆竹还未忘了西岭言?这么些年过去了,见她与西岭言早已形同陌路,本以为她已忘记了从前的种种。 却不曾想——她竟从未忘记过。她真得那么心牵西岭言吗?那自己当初逼她不要和西岭言在一起——是否又做错了呢?西岭言是花心风流,可看的出来,忆竹和他在一起很快乐。而如今,事过近迁,忆竹已定为邪王妃,她注定和西岭言无缘在一起了! 梦灵起身上了阁楼:“都不要吵我,我只想一个人安静下。” 夜阑人静,梦灵起了身,下了床,一条白绫横于梁上。踏上凳子,脚一蹬,一条雪白的白绫,了却了此生的爱恨情仇。 西岭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吗?我等的你好苦!等到了这一天,你依然没来?你应该来的,你该来带我走的——毕竟我爱你啊! 四年的折磨,在折磨的西岭言生不如死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一刀一刀剜她自己的心呢? 若是当年,我没去那个湖边。 若是当年,我没救起那个少年。 若是当年,春暖花开时节,你我不曾相见。 若是当年,我不听六哥哥之言与你无情相决绝——是否我们便可以结为夫妇,不管今后苦乐祸福,至少曾经快乐过一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三 邪王之名1 月国皇后即将临盆,而天却突然刮起狂风。l5lkan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一座宫殿里,站着一个俊美的男人。他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他,就是月华帝。 一位青衫老者,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突然一股妖气袭来,他拂袖挥开那股妖气,只听一声惨厉的叫声,便见一个白衣女子倒趴在地上。 那女子眼神悲痛的望着月华帝:“你曾说绝不负我,而如今竟要取我性命?” 月华帝望着夜空,幽叹一声:“你我人妖殊途!本就不可能。而你又何必多做纠缠?” 那女子听到这些话,却笑了:“你当年说你爱我,不管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你都爱我。可是现在你居然为了公孙羽仪要我的命?哈哈哈人都说妖无心,妖狠毒!可与你们人类比起来,我们的无心狠毒,又算得了什么?” 月华帝摇头看着她,眼中既有悲痛,又有愤怒:“羽仪她是无辜的,她腹中孩子更是无辜的。而你,何以要使用妖法让她自石阶上摔下来?你可知,因为你害得她突然早产,现在她们母子生死难料!你叫我如何能原谅你?” 那女子仰天大笑:“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恨她!我恨她!我要她不得好死!哈哈哈!” 月华帝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曾经他所深爱过的女子:“负你的是我,封她为后的也是我。你要恨,要报复,大可都来找我,羽仪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算我求你了!放过她,不要再伤害她了。” 世界上最悲哀的是什么?那就是你所爱的人,为了他所爱的人而来求你。 那女子狠狠的咬着下唇,殷红的血顺着唇淌下,一滴一滴滴落在雪白的裙裳上,仿若是冬日白雪中吐露的红梅,孤傲清冷的绽放。 月华帝望着那双哀伤的眼睛痴痴地凝望着他,眨眼间,流下了两行清泪。人说妖无心无泪!可这个女子却对他用情至深,就算他今日带来了要杀她的人,她的眼中也只有悲伤,而没有一丝恨意。 那女子哀伤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可曾爱过我?” “娶你为妻,便是因为爱!”可惜她是妖,而他不过是一个凡人。对于妖,他也会恐惧,也会害怕!月华帝起身望向那位青衫老者:“上光前辈,您可以不取她的性命吗?” 上光点了下头,向那地上的女子挥了一袖。 “啊——不!”一声痛苦的嘶喊,那女子飞向了井中。 上光拂袖在井口布下界结,不管井中女子如何不甘的冲击着界结,都毫无用处。他转身面向月华帝,眼神高深莫测:“封闭这个宫门,不要让人再踏进这里。” 月华帝看着那金光一闪一闪的井口,听着那不甘的嘶吼。他转过头,颔首道了声谢:“谢谢您留了她一条性命!” “你不必谢我!羽仪临盆在即,我不想在此时多造杀孽!”上光看了眼那井口,转身离去。此妖虽害羽仪生死未卜,可她本性不坏,若不是因爱生恨,她也不会化身为魔,祸害后宫。 皇后寝宫 公孙羽仪有气无力,稳婆急的满头大汗。 月华帝来到寝室,看着那重帷幕:“怎么样了?” 里面的稳婆抹了把汗回道:“皇后娘娘身子太虚,根本没力气生孩子!” 十五岁的北宫梵蒂拉住月华帝的衣袖,六神无主道:“父皇,你快想办法救母后啊!” 上光走了进去:“你们全部出去!” 月华帝见上光灵士走了进去,便吩咐道:“听前辈的,你们全部出来。” 稳婆和侍候在内的宫女,一个个的全部走了出来。 只见帷幕里金光一闪,便传出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 月华帝走了进去,北宫梵蒂也随着跟了进去。 上光抱着那个孩子,叹了声气:“这孩子未出生便遭妖气所侵,长大后——必然是一个凶狠残暴之人!” 月华帝听到这些话,紧张道:“前辈,您要帮帮这孩子,他毕竟是您的曾外孙啊!” 上光摇了摇头,叹了声气:“我是可以帮他洗净心灵!可是,却无法帮他去除身上于生俱来的戾气。” 公孙羽仪气若游丝的抬起手:“把我身上的灵力传给他” 月华帝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羽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体内的灵力是用来保你性命的,若你把灵力给了这孩子,那你该怎么办?你这样很可能会” 公孙羽仪抬手掩上了他的唇:“灵力在我体内很多年了,就算现在取走了它我也不会有事的” 上光对月华帝点了下头:“取走她身上的灵力,只会使她变成普通人。她的容颜,和她的寿命,都会如普通人一般终结老去。” 公孙羽仪眼神望向上光,异常疲惫道:“外公,您动手吧!” 上光点了下头,抬袖轻挥,公孙羽仪便已昏睡过去。一道金光闪过,众人皆一一昏倒。他看向月华帝父子,说道:“羽仪的身份不宜让过多的人知道,这些昏迷的人,醒来后,便会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怀中的孩子被金光包围着缓缓升起,上光指点公孙羽仪眉心,一束金光被抽出,他轻袖一挥,那束金光已进入了那孩子的眉心。 月华帝伸出双手接住那缓缓坠下的孩子,看着怀中目似点漆的孩子,长叹了一声气:“这个孩子,恐其长大了——也是个惹下种种风流债的祸害!” 北宫梵蒂看着那剑眉凤目,雪肤红唇的婴儿,伸手捏了捏他软软的小手:“父皇,弟弟他真漂亮。” 上光看着那孩子,笑点了点头:“他命中注定不平凡,情路更是艰难!” 三年后 北宫梵蒂怀抱着一个漂亮的孩子,看着桃花林处抚琴跳舞的二人。 小北宫冰蒂坐在哥哥腿上,笑呵呵的看着弹琴的父皇,和跳舞的母后。 月华帝轻抚着琴,温柔的笑望着跳舞的女子。 公孙羽仪身姿轻盈,长袖轻扬,仿若花间飞舞的彩蝶。 时光转眼又两年,华月帝驾崩,享年四十二岁。 公孙羽仪身体本就不如从前,又经此一事,深受打击,头撞棺灵而死! 她此一生,从未得到那个帝王的爱!她得到的——不过是那个男人的怜惜罢了! 她心知月华帝深爱着那个已死去的女子!可她却一直装傻的守着这个男人。她以为时间久了,那个男人便会忘记他曾经深爱的那个女子——可她错了!他没有忘记那个女子,一直没有忘记,一直在心底深爱着那个女子。 相伴二十余载,她始终未得到那个男人一丝的真心真爱。他温柔体贴,他宠她疼她!世人皆羡慕她,可谁又曾可知——这些让人羡慕的夫妻恩爱,于她不过是一种悲哀而已! 幼小的北宫冰蒂躲在一角,将这血腥的一幕深深的印刻在了心里。 北宫梵蒂即位登基,帝号月延帝。 “啊——”小北宫冰蒂再次从噩梦中醒来,这两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每都是伴随着噩梦而惊醒。 他的皇嫂,现今的百里皇后急急忙忙的走进来,抱着那满头大汗的小北宫冰蒂,轻轻的拍抚着,安抚着这受惊的孩子。 她接过宫女递上了热毛巾,轻柔的为怀抱的孩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小北宫冰蒂抬头看着一直温柔照顾着他的人,再次问了那个他问了千百回的问题:“皇嫂,父皇和母后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百里皇后低头望着他渴望的眼眸,摇了摇头,柔声的对他说:“皇弟,先皇和公孙皇后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小北宫冰蒂扁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百里皇后:“他们为什么不要我和哥哥了?” 百里皇后也不知道该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解释这些——先皇的过世,公孙皇后的殉情,这所有的事,都对这孩子弱小的心灵,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御花园中 正在练武的小北宫冰蒂,感觉到有人在偷窥,便闪身把那个偷窥的小子给抓了出来。 小北宫寒月扭动着小身子,求着饶:“皇叔皇叔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偷看你练武了!” 小北宫冰蒂伸手捏住了对方肉嘟嘟的脸:“想让我放过你,没那么容易。你不是喜欢偷看我练功吗?那好啊!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一起练功。” 小北宫寒月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心的拍着手,小脑袋不停的点着“好啊好啊!我可以变得和皇叔一样厉害了!” 小北宫冰蒂把手一松,不管那摔的龇牙咧嘴,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人,走到一边,拿起一把木剑丢给了对方:“捡起来,跟着我练!”说话间,他便拿起另一把木剑,轻盈的舞起来。 小北宫寒月捡起地方的剑,跟着他那位没比他大几岁的皇叔练起武来。 在这一年,小北宫冰蒂生辰的这一天,月延帝北宫梵蒂封他为了平王。 新王府前 北宫梵蒂指着那宏伟肃穆的王府:“小蒂,这就是皇兄为你建的王府,喜欢吗?” 小北宫冰蒂看着那“平王府”三个字,皱起了眉头:“我不喜欢那三个字。” 北宫梵蒂听后,立马吩咐道:“来人!把那块匾摘了。” 小北宫冰蒂听到这些话,见那些侍卫上去摘了那块匾,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容。 北宫梵蒂指着新王府,俯身问着身边的小人“你再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皇兄让他们一并给你换了。” 小北宫冰蒂看着那个门前的两副对联,抬头看向一直对他温柔顺从的兄长,皱了下眉:“哥哥,你给我写字好不好?” “写字?”北宫梵蒂伸手摸了摸他头,点了点头,温柔笑问:“好啊!那你要哥哥给你写什么字呢?” 小北宫冰蒂指着新王府道:“我要哥哥给我书府名,写对联!” “好!”北宫梵蒂温柔的点头答应,俯身问道:“那这府名不叫平王府,要叫什么呢?” 小北宫冰蒂笑了笑:“我来说,哥哥来写!” “好!你的王府,都听你的。”北宫梵蒂温柔的笑着,宠腻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如果他给予小蒂的爱与顺从,能让他忘记那些可怕的噩梦c得到他这个年龄该得到开心快乐——他愿意一直宠着这唯一的弟弟,只愿他脸上不再有泪水。他抬手吩咐道:“来人!上笔墨纸砚!” 一张长桌被搬来,上面铺好了纸,磨好了墨。 北宫梵蒂执笔问道:“府名为何?” “邪冰弄月!”小北宫冰蒂仰首说了四个字。 北宫梵蒂执笔的手顿了下:“邪冰弄月?唉!你从小就古古怪怪的,现在又起个怪府,唉!”管他呢!小蒂喜欢就好!这府是他的,里面住的也是他,府名叫什么,或是多奇怪,都是他个人的喜爱。如果以后他不喜欢了,大不了再给他改一个。 北宫梵蒂写好了横匾,执笔侧首问了句:“对联呢?” 小北宫冰蒂眼睛转了下:“上联——邪眸冰心观天下。” 北宫梵蒂赞了声:“不错!够大气!” 小北宫冰蒂看到上联书写好了,便又说了下联:“下联——执棋弄月定乾坤。” 北宫梵蒂执笔看向他,皱了下眉:“小蒂,这好像不太通吧?”何止不通!简直就是好无韵律。这小蒂虽然只有七岁,可学识却不低!他怎么会偏偏让自己为他书那么奇怪的府名,以及这副不压韵的对联呢? 小北宫冰蒂看着从不会逆他意的兄长,不高兴的说道:“我就要这样写。” 北宫梵蒂见对方一脸坚定,语气霸道,便不再多言,执笔为他这任性的弟弟写下这上不通,下不顺的对联。 陪着来新王府的众臣说道:“皇上,这牌匾和对联不能挂。” “皇上请三思,这平王府不能挂这副对联。” 邪冰弄月——平王名中字为冰,邪性古怪,刚好应了前二字。而后面“弄月”二字——弄月,不就是把月国玩弄于掌中吗? 而后又是那两副对联——邪眸冰心观天下,执棋弄月定乾坤。 观天下,定乾坤,这只有帝王才敢说的话,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用在了门前的对联上? 北宫梵蒂一挥袖,笑说道:“你们也太过于小题大作了!小蒂天赋过人,能文能武。将来的他——文,定可观天下。武,定可定乾坤。”所以,这副霸气的对联嗯!细理解其中之意,确实挺不错的!看来小蒂不止文采好,心思更是巧妙! 三日后 新王府挂匾,群臣反对,上柬君王。 “皇上,这不能挂啊!” “臣等请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北宫梵蒂看着在一旁眉头的小人,伸手摸了摸他头,对众人说道:“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了!” 众臣跪地叩首:“请皇上三思!” “不必再说了!莫说只是这区区一块匾,一副对联——就算是小蒂想要这月国半壁江山为封地,只要他开心,朕也愿意送于他。”北宫梵蒂面色寒冷的说完。便笑着轻抚着抬头看着他的小人,而后抬手吩咐道:“挂匾上联!” 小蒂童年经历了太多的世间惨事!父皇的离世,母后的殉情,都给他幼小的心灵上,烙上了无法消磨的伤痕!他只愿尽他所能,让小蒂顺心无堵。 也许这样——至少可以给他带来些许欢乐吧! 十三岁的北宫冰蒂,斜靠在椅子上,吃着新摘的葡萄,看着他那气的不轻,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的兄长。他吐了一口葡萄皮,笑说着:“我说哥哥啊!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吃点葡萄啊?管家虽然有些罗嗦了点,不过他种的葡萄倒挺好吃嗯!挺好吃的!” 北宫梵蒂看着那翘着二郎腿,斜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盘葡萄,笑嘻嘻的看着他的弟弟。他气的颤抖着手指着对他嬉皮笑脸的人:“你说,这是你这个月跑出去的第几次了?” 北宫冰蒂吃着葡萄,大概算了下:“这次好像是是皇兄你第六次派兵抓我回来。”嗯!他记性挺好的!应该是第六次了。 北宫梵蒂气的指着那一脸习以为常的人:“你还好意思说?你你” 北宫冰蒂看着气的脸色铁青的兄长,眨了眨眼:“哥哥,你不会是要打我吧?” “你我”北宫梵蒂气的甩袖,踱步。打他?他从小到大,他这个做哥哥动过他一根手指吗? 北宫冰蒂见那深呼吸,强力压着心中怒火的兄长,他又问了句:“哥哥,你要不要骂我两句解解气?” 北宫梵蒂看着那抬头看着他的人。他走过去,叹了声气:“小蒂,外面人心险恶,你年这么小要是出点什么事” “好了!我知道了!我这个月不再跑出了就是了!”北宫冰蒂放下水果盘,打了个哈欠,问道:“寒月最近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了?我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偷懒啊?” 北宫梵蒂见他突然岔开话题,便顺着他回了句:“寒月最近很好!”他那个儿子虽然脾气有时候孤僻了些,可至少比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要强得多! 北宫冰蒂单手撑着下颔,点了下头:“听说他学文渐长!唔改日我倒要好好的考考他!” 北宫梵蒂按了按太阳穴,摇头叹了声气:“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宫了!” 北宫冰蒂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哥哥再见!明天我会进宫看皇嫂的!”还好哥哥今天没像以前那么罗嗦,要不然他又要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不过每次睡在椅子上,醒来后脖子都会很痛! 北宫梵蒂看了一眼眯着眼,哈欠连天的人。他叹了声气:“要睡回房睡去,别又睡在椅子上,醒来就喊着脖子痛。”说完,便抬脚离开了这个让他生气的地方。 北宫冰蒂对着那背影挥了挥手:“哥哥保重身体,莫因为臣弟气坏了身子啊!”看来哥哥还是光说不练!每次气得全身发抖,都不舍得打他一下,或是骂他一句。 北宫冰蒂次日一大早便跑来皇宫,路上听到一阵哭声,便寻声走了过去:“怜月?你怎么了?”他走过去蹲下身子看了下那哭泣人的伤势。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他拉起哭泣人的手,轻轻地吹了吹。 怜月看着面前的少年,眨了眨挂着泪珠儿的眼睛:“皇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被你父皇我哥哥给派兵抓回来的。”北宫冰蒂用手帕给她包好伤口,把她扶起来,为她拍着衣裙上的土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伺候你的宫人呢?” 怜月低头又哭了起来:“我不要他们,我要父皇母后” 北宫冰蒂抬袖给他擦着眼泪,说道:“怜月,你父皇日理万机,前朝后宫,他哪里顾的来啊!所以你要理解你父皇,不可以使小性,知道吗?” 怜月抬起哭的像花猫似的脸,委曲道:“父皇忙得管不了我,为什么还有空派人抓皇叔回来?” 这个北宫冰蒂不由得汗颜!他确实没资说怜月,因为最会给他哥哥找麻烦的人是他。他轻咳了声,转移话题说道:“那个你母后要管理后宫,还要督促你哥哥寒月学习,难免无暇顾及到你,你要体谅你母后对你的疏忽,要自己乖乖听话,做个乖乖的小公主,知道吗?” 怜月扁着嘴,万分委曲:“母后只疼皇叔和哥哥,都不要怜月了!” 北宫冰蒂对此有些愧疚,确实,皇嫂为了照顾他,何止忽略了怜月,就连寒月也是极少嘘寒问暖。他伸手抱起那委曲的不得了的人,为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珠儿,温柔的笑看着她:“怜月乖!不哭了啊!以后皇叔疼怜月,关心怜月好不好?” 怜月点了点头,抱着对方的脖子,脸贴在对方温暖的胸前。从小抱她最多,为哭泣的她擦眼泪最多的就是个漂亮的皇叔。他比父皇母后好,比父皇母后关心她! 百里皇后听说北宫冰蒂回来了,便忙让宫人准备好他爱吃的东西。 “皇嫂,我来看你了!嗯真香!让我看看又准备什么好吃的了?”北宫冰蒂人未到,声先到。说着说着,便已经走了进来。 百里皇后的笑容在看到他怀中抱的女孩时——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怜月,怎么又弄得一身脏兮兮的?这么大了居然还让你皇叔抱你,瞧瞧,都把你皇叔的衣服弄脏了。” 北宫冰蒂放下怜月,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对她说:“怜月,你跟她们去换衣服,皇叔和你母后说话,好不好?” “好!”怜月怯怯地看了她母后一眼,乖顺的点了点头,跟着宫女去往后殿。 北宫冰蒂笑嘻嘻走到百里皇后身边:“皇嫂,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脏了洗洗就好了,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凶怜月啊!我知道皇嫂和哥哥疼我,可也不能为了我这个祸害,而忽略你们的儿女啊!” “又胡说八道什么呢?祸害祸害,你哪里是祸害了?”百里皇后无奈的看着他,这个皇弟,说小也不小了,说话怎么还是这般得口无遮拦? 北宫冰蒂坐在来,开始吃着那些百里皇后为他准备好的吃食,他咀嚼东西说道:“朝中上下都说我是祸害,哥哥有时也说我是祸害!” 百里皇后落座在他旁边说着:“你皇兄哪是被你气的,说的那是气话。至于那些大臣的话——还不是你四处乱跑,总让你皇兄派人把你抓回来,次数多了,他们能不烦你吗?” 北宫冰蒂喝着酒,撇嘴说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讨人喜!” “皇叔,你终于承认你讨人厌了!”北宫寒月一身白衣绣金龙,玉带束腰,文质彬彬的走了进来。 北宫冰蒂放下手中的玉箸,起身走过去,环胸低头看着对方“行啊!数日不见,你小子倒学会挪揄你皇叔我了?”说着,便出手抓向对方的肩。 北宫寒月早料到他这皇叔又会使这一招来擒他,他闪身一躲,嘿嘿一笑:“皇叔,你能换点儿新招吗?你从小就用这招对付我,就算我是个傻子,也该想到怎么躲你这一招了吧?” “哦?是吗?”北宫冰蒂微眯起眼,唇边勾一抹邪恶的笑容:“那就让你这傻小子,好好见识见识这老掉牙招式的厉害。” “哇!皇叔你来真的啊?”北宫寒月叫了一声,便不敢大意的接着对方攻向他的招式。 “皇上驾到!” 北宫梵蒂刚进来,就看到了他的好弟弟,把他儿子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他喝斥道:“胡闹!你看看你们,还有王爷和太子的样子吗?小蒂,瞧瞧你,身上怎么弄这么脏?还有,你还不快放开寒月。这个样这个样成何体统啊!”唉!他早晚得被他们给气死! 北宫冰蒂松开了北宫寒月,耸了耸肩:“好吧!我去换衣服!” 百里皇后指了指两个宫女:“你们带王爷去后面换衣服。” “是!”那两个宫女福了一礼:“王爷请!” 北宫冰蒂看了眼摔的龇牙咧嘴,苦着脸自地上爬起来,低头拍着衣摆的小侄儿一眼——然后就笑的很愉悦的去内殿换衣服去了! 两年后 十五岁的北宫冰蒂居然跑去参加武林大会,可把北宫梵蒂给气死了!不过生过气之后,又很担心他那位宝贝弟弟会受伤 武林大会 北宫冰蒂身穿黑衣滚金边锦衣,腰束镶金边同色腰带。头发仅用一根白玉簪束起,手中轻摇着一把水墨山河折扇,虽然看上去是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可他脸上戴着的那个黑玉面具,却让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逐渐上山,北宫冰蒂也随着大家一起上了山。 “请阁下出示请柬!”雷霆山庄门前的两个接待弟子,拦住了这位戴黑玉面具摇扇的少年。 北宫冰蒂轻摇着折扇,斜睨着他们,似笑非笑道:“若我说没请柬呢?” 其中一个弟子含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阁下请回吧!” 北宫冰蒂合起折扇,点了点下巴,摇了摇头:“我可是从来都是不空手而回的!今天呢!你这雷霆山庄我是进定了,这武林大会我也是参加定了。” 那含笑的弟子收起了笑容,面容肃冷道:“阁下还是速速离开的好,这里可不是随便让人胡闹的地方。” “那真是不巧!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是喜欢胡闹,你这雷霆山庄,今儿我还真是闯定。”北宫冰蒂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却有些怒火升起。从来没人敢拦他的路,从小到大,也没人敢不让他顺心。这小小的雷霆山庄弟子,竟敢对他如此放肆,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雷震天听说出了事,便走出来看看,刚到山庄大门前,便见到他的几个弟子正在和一个怪异少年动手打抖着。好功夫!如此小小年纪,便有此内功修为,当真是难得啊! 不过,这少年到底是哪儿来的呢?他没听说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少年英雄啊?雷震天见那少年化折扇为剑,直取他弟子咽喉处,他飞身大喝一声:“少侠手下留情!”他拉过那个弟子,出掌迎上那少年手中的折扇。 北宫冰蒂抬眼看了一眼对方,随之用内力一顶,震退了那中年男人,看了眼扇骨已裂开的折扇,看来是不能用了!他随手丢了那折扇,笑看着对方:“阁下内力深厚,想必便是武林盟主雷震天雷盟主了吧?” 雷震天拱手含笑道:“少侠过奖了!刚才门中弟子多有得罪,望请少侠见谅!莫要与他们一般计较!”此子内力惊人,刚才与他对了一掌,若不是对方收了内力,恐怕他便要人前出丑了! “我不是听你的对他们手下留情了吗?”北宫冰蒂唇边噙着一抹笑,说道。他若不留情,那个小弟子早死在他手下了。 雷震天面上有些尴尬,含笑上前道:“敢问少侠,所属何门何派?” 北宫冰蒂看了他一眼,口气不善道:“我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不是来当犯人让你问讯的。” 雷震天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轻咳了声:“阁下应该不是武林中人吧?” “武林盟主不愧是武林盟主!”北宫冰蒂拱手佩服道:“不错!我不是武林中人。” 雷震天拱手问道:“那阁下可否道明你的身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北宫冰蒂斜眼看了他一眼:“我对于你的问题没兴趣回答!对了,武林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雷震天对于此人的前言不搭后语——很是头痛! 这个少年性情喜怒无常,行事随心随意,举手投足间又透露出一种贵气,双目幽深,话语中自带一分霸气。 他说他非武林中人,难道他会是天下某个大家族的人? 北宫冰蒂被雷震天请进了山庄,参加了武林大会。 不过——北宫冰蒂似乎玩过火了! 众大门派掌门人,皆瞪视着那毁了他们兵器的狂傲少年。 北宫冰蒂轻抚着手握的冷月弯刀,心情很好的弯起嘴角:“你们的兵器果然是不堪一击的废铁啊!哎,你们好歹是武林中的大门派,难道就没有什么神兵利器吗?” 一个老掌门吹胡子瞪眼道:“你这狂妄的小子,竟敢如此羞辱我们” 北宫冰蒂冷眼看着他们,笑了笑:“少废话!要打就打,不打我走了!” 雷震天也有些愤怒,这少年实在是太狂妄自大了! 正在追寻巫觋的灵光村人,忽见南方有一束金光直冲夜空。 “那是什么?是灵光吗?” “是灵光,是很强的灵光!” “尘世中怎么会有如此灵光高人存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追寻巫觋?还是前去察看是何人释放的灵光?” “先去南方,此人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所以才会释放了如此巨大的灵光!” “灵光护体——此人是在用灵光护体?” 二人赶到之时,便只见一位少年被人围困住,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金光。 二人见灵光渐弱,少年疲惫的倒在了地上。 武林众人也疲惫的倒下:“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少年练的是什么武功?” “刚才的金光就如铜墙铁壁一样” 雷震天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虚脱倒地的少年。他果然不是普通人!以此人怪异的武功来看——定是某个隐逸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二人见那些人仇视着倒地的少年,二人对视一眼,跳入人群中,挡去重人的刀剑,架起少年,飞离了此地。 “不要再追了!”雷震天喊了声,说道:“此二人武功不凡,就是江湖中三大轻功高手也未必追的上他们”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三 邪王之名2 两年后 十五岁的北宫冰蒂居然跑去参加武林大会,可把北宫梵蒂给气死了!不过生过气之后,又很担心他那位宝贝弟弟会受伤 武林大会 北宫冰蒂身穿滚金边黑衣,腰束镶金边同色腰带。头发仅用一根白玉簪束起,手中轻摇着一把水墨山河折扇,虽然看上去是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可他脸上戴着的那个黑玉面具,却让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逐渐上山,北宫冰蒂也随着大家一同上了山。 “请出示请柬!”雷霆山庄门前的两名接待弟子,拦住了这位戴黑玉面具摇扇的少年。 北宫冰蒂轻摇着折扇,斜睨着他们,似笑非笑道:“若我说没请柬呢?” 其中一个弟子含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阁下请回吧!” 北宫冰蒂合起折扇,点了点下巴,摇了摇头:“我可是从来都是不空手而回的!今天呢!你这雷霆山庄我是进定了,这武林大会我也是参加定了。” 那含笑的弟子收起了笑容,面容肃冷道:“阁下还是速速离开的好,这里可不是随便让人胡闹的地方。” “那可真是不巧了!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是喜欢胡闹,你这雷霆山庄,今儿我还真是闯定。”北宫冰蒂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却有些怒火升起。从来没人敢拦他的路,从小到大,也没人敢不让他顺心。这小小的雷霆山庄弟子,竟敢对他如此放肆,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雷震天听说出了事,便走出来看看,刚到山庄大门前,便见到他的几名弟子正在和一个怪异少年动手打抖着。好功夫!如此小小年纪,便有此内功修为,当真是难得啊! 不过,这少年到底是哪儿来的呢?他没听说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人物啊?雷震天见那少年化折扇为剑,直取他弟子咽喉处,他飞身大喝一声:“少侠手下留情!”他拉开那名弟子,出掌迎上那少年手中的折扇。 北宫冰蒂抬眼看了一眼对方,随之用内力一顶,震退了那中年男人。低头看了眼扇骨已裂开的折扇,看来是不能用了!他随手丢了那折扇,笑看着对方道:“阁下内力深厚,想必便是武林盟主雷震天了吧?” 雷震天拱手含笑道:“刚才门中弟子多有得罪,望请少侠见谅!莫要与他们一般计较!”此子内力惊人,刚才与他对了一掌,若不是对方收了内力,恐怕他便要人前出丑了! “我不是听你的话,对他们手下留情了吗?”北宫冰蒂唇边噙着一抹笑说道。他若不留情,那个小弟子早死在他手下了。 雷震天面上有些尴尬,含笑上前道:“敢问少侠,所属何门何派?” 北宫冰蒂看了他一眼,口气不善道:“我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不是来当犯人让你审讯的。” 雷震天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轻咳了声:“阁下应该不是武林中人吧?” “武林盟主不愧是武林盟主!”北宫冰蒂拱手佩服道:“不错!我不是武林中人。” 雷震天拱手问道:“那阁下可否道明你的身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北宫冰蒂斜睨了他一眼:“我对于你的问题没兴趣回答!对了,武林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雷震天对于此人的随性而为——很是头痛! 这个少年性情喜怒无常,行事全看心情好坏,举手投足间又透露出一种贵气,双目幽深,话语中自带一分霸气。 他说他非武林中人,难道他会是天下某个大家族的人? 北宫冰蒂被雷震天请进了山庄,参加了武林大会。 不过——北宫冰蒂似乎玩过火了! 众门派掌门人,皆瞪视着那毁了他们兵器的狂傲少年。 北宫冰蒂轻抚着手握的冷月弯刀,心情很好的弯起嘴角:“你们的兵器,果然是不堪一击的废铁。哎,你们好歹是武林中的大门派,难道就没有什么神兵利器吗?” 一个老掌门吹胡子瞪眼道:“你这狂妄的小子,竟敢如此羞辱我们” 北宫冰蒂冷眼看着他们,笑了笑:“少废话!要打就打,不打我走了!” 雷震天也有些愤怒,这少年实在是太狂妄自大了! 正在追寻巫觋的灵光村人,忽见南方有一束金光直冲夜空。 “那是什么?是灵光吗?” “是灵光,是很强的灵光!” “尘世中怎么会有如此灵光高人存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追寻巫觋?还是前去察看是何人释放的灵光?” “先去南方,此人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所以才会释放了如此巨大的灵光!” “灵光护体——此人是在用灵光护体?” 二人赶到之时,便见一名少年被人围困住,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金光。 灵光渐弱,少年疲惫的倒在了地上。 武林中人也疲惫的倒下:“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少年练的是什么武功?” “刚才的金光就如铜墙铁壁一样” 雷震天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虚脱倒地的少年。他果然不是普通人!依此人怪异的武功来看——定是某个隐逸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二人见那些人仇视着倒地的少年,对视了一眼,跳入人群中,挡去众人的刀剑,架起少年,飞离了此地。 “不要再追了!”雷震天喊了声,说道:“此二人武功不凡,就算是江湖中三大轻功高手也未必追的上他们” 北宫冰蒂醒来后,便看到身边围了一群银发白须,长眉白袍的老人。 众人见他已醒,月光长老便上前问道:“孩子,你和上光是什么关系?身上怎么会有他的灵光?” “什么灵光?”北宫冰蒂刚醒来,便听到这个奇怪的问题。看来哥哥说的对,他年少无知,根本不了解世间有多险恶。 看来以后他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这此大闹武林大会没丢了小命,下次可就不一定会这么幸运了。 暴脾气的青光长老跳脚道:“就是你身上发出的金光。” “金光?”北宫冰蒂皱了下眉:“你是说那些人群攻我,然后我身上发出的金光?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会突然发出金光” 寒光长老疑惑地看着他:“你难道从来不知道自己体内有灵光?” 北宫冰蒂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是我身上第一次发出这种奇怪的金光。” 他们对视一眼,月光长老慈祥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身怀灵光之事?” 北宫冰蒂继续摇头:“不知道!”灵光是什么?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众人摇头叹息,月光长老含笑慈祥道:“孩子,无论你知不知道灵光是什么,我们都要告诉你,灵光不能乱用,它是会很消耗你得体力的。” “消耗体力?”北宫冰蒂皱了下眉:“难怪我会全身无的倒下!” 月光长老轻抚着他的头,慈祥的对他说:“以后莫要在释放如此巨大的灵光,这不止会消耗你的体力,更会让你遭妖魔所害!” “妖魔?”北宫冰蒂奇怪的看着他们,星陨大陆的人从不信鬼神,这几个人怎么会对他说起什么妖魔? 上光走了进来:“不信奉鬼神,不代表世间无鬼神!” 青光长老惊喜的笑说道:“哈哈哈上光,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上光并未理他,而是面容严肃的对北宫冰蒂说道:“你这孩子!真是被梵蒂宠坏了!竟闯出这样的祸事来。”大闹武林大会,重伤武林豪杰之士。更释放如此巨大灵光,差点害得自己体力消耗殆尽而亡! 北宫冰蒂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老人,问了句:“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上光伸手搭上他的脉搏:“你母亲是我的外孙女,我是你的曾外祖父。”看来当然留下的冰玉决,梵蒂已让他修练!这小子虽然胡闹了些,可天赋很高!这短短十数年的时间,他已经修练到冰玉决第三层,着实难得! 北宫冰蒂惊愕的看着对面慈善的老人,难以置信道:“曾外祖父?” 上光松开了手,点了点头:“当年我离开时,你还在襁褓之中!” 寒光问道:“他身上的灵力只有一小部分是于生俱来的,而却有一大部分是后天由人传入他体力的。” “不错!”上光捋着胡子说道:“小蒂未出生便被妖气所侵,为了减轻小蒂身上的戾气,羽仪便让我把她身上的灵力,传入了小蒂的体内!” “什么?是母后传给我的灵力?”北宫冰蒂惊愕道。难怪从小他就异于常人!不止没受过伤或生过病,就连练功也比寒月进步的快。 北宫冰蒂留了下来,因上光灵士之故,加之北宫冰蒂天赋异禀,几位长老便商量之下,让他入了灵光族谱。 取名——玉光。 北宫冰蒂在这里玩了一段时间,觉得很是无聊,便要闹着离开。 上光怕他再次善用灵力,便和几位长老合力,在他的身上烙下了一个印记。 一旦来日他使用灵力过了限制,灵力便会自动消散。这样一来,至少保住了这小子的小命儿!毕竟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难保哪天不会使用灵力过度,已导致自己灵力消耗殆尽,丢了这条小命儿。 话说北宫冰蒂离开了灵光村,便又开始在尘世间作孽了! 雷震天来到了绝命峰,看到了那个等候已经的少年。 北宫冰蒂看到迟来的雷震天,收起了正在擦拭的冷月弯刀。站起起身看着对方,不悦道:“雷盟主,你好歹是江湖上统领群豪的盟主——难道就不知道一个信字吗?” 雷震天歉意道:“不好意思!因为一些事情,我迟到了!” 北宫冰蒂自一块大石上跳下来:“我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而你却将近迟到了半个时辰。雷盟主,你觉得一句歉意的话,就能抵消我在这里喝了一个时辰西北风的” 雷震天抬手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的长篇大论:“小兄弟,还是说正事吧!你约我来此,到底所谓何事?”这少年真是个孩子,他就迟到了这么一会儿,竟被他这么一顿好数落! 北宫冰蒂自一边提起一把剑来:“雷盟主,别说我以神兵欺负你!我今儿,就要用这把普通的剑,和你好好的比一场武。” “比武?你约我来此是为了比武?”雷震天有些愕然,他以为这少年找他有什么事呢!原来是要和他比武啊? “对啊!当然是比武了,要不然你以为我约你来此是干嘛?”北宫冰蒂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难道这人还以为他约他来此——是赏这奇峰美景,下棋喝茶叙旧的啊? 雷震天含笑拱手道:“小兄弟武功高强,内力惊人,那日合群雄之力都未能赢得小兄弟,今日只有在下一人,就更不敢与小兄弟对垒了!” 北宫冰蒂摆了摆手:“得了得了!我有多少能耐,我自己清楚!那日是个意外,根本不是我自己的本事!所以,今日我要和你这武林盟主好好的打一场!” 雷震天笑看着他,问了句:“你是想当武林盟主?” 北宫冰蒂摇头摆手道:“不不不!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想打你武林盟主的主意,我就想找人跟我打一架。” 雷震天点了点头:“看来你的人生很乏味!小兄弟,你不如回家去好好念些写书,或是找些事做,这样你就不会闲的发慌了!” “我倒想找事做,可是没什么事可让我做的啊!”北宫冰蒂苦着脸,突然又笑开了花:“你说得对!和你打完后,我就去找那些文人玩玩。” 雷震天怔愣了会儿,摇头叹了声气:“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打完了,我再告诉你!”说话间,北宫冰蒂便拔剑袭向对方。 雷震天可不敢小觑这小子,毕竟那晚他凭一己之力,将江湖群雄皆一个个的打倒在地。更不可小觑是他那怪异的金光,那束金光,可是差点把他的筋脉都给震断了。 北宫冰蒂剑法忽快忽慢,仿若在挥毫泼墨般的随意。 可是雷震天却已满头大汗,这少年的剑法完全不属任何门派,更看不出他的剑招是出自哪个家族。这剑招随心舞起,随意挥洒,完全的随心所欲,毫无章法! 一百多个回合下来,雷震天已有些应接不暇,一个不小心,脸上一凉,他旋身落地,抚上左眉,那里哪儿还有什么眉毛啊? 北宫冰蒂看着剑上的眉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个意外!” 雷震天叹了声气:“罢了罢了!看来我真老了,是该退隐江湖,把天下让给你们年轻人了!” 北宫冰蒂看到那提刀而走的人,喊了声:“哎,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看来他又闯祸了,居然把人家的武林盟主给气走了! 说完武林,论文坛! 北宫冰蒂进入文坛,又掀起一股风暴。 这一日,众文学之士正来此聚贤居,比文弄墨,弹琴赋诗,对博棋局。 一个少年来此,但见他黑衣玉带,脸上戴着黑玉面具,手中握着一把折扇,上绘奇石墨兰图。 北宫冰蒂合起扇子,含笑说道:“听说今日是群英聚会,互相交流?” 聚贤居的主人走上前:“在下是聚贤居的主人李贤,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北宫冰蒂笑了笑:“如果你们能赢了我,我就告诉你们我是谁!相反的,你们要是输了——我便要取你们每人身上一件东西。” 一名身穿石青色长衫的书生走向前,合扇指着他说道:“你是谁家的小公子,竟敢来此大放厥词!” 北宫冰蒂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 那书生在接受到那冷如寒冰的眼神后,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好冷的眼神,好可怕的少年! 北宫冰蒂笑得和善的走过去:“在下棋哦?我来看看,嗯?这什么破棋啊?” 对弈的二位老者,差点没被他这话给气死。 一老者抬眼看向他:“哪来的小娃娃,竟这般的无礼!” 北宫冰蒂随意的玩着手中的折扇,说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们这盘棋确实是盘臭棋。” 二位棋友气的脸色发青,扭过头继续下棋,懒得理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狂妄小子。 北宫冰蒂见这二老不理睬他,他打开折扇,轻摇着,找上了刚才他一进门便找他麻烦的书生。他上下打量了对方,笑的极和善道:“书呆子,和我比一场如何?” 士可杀不可辱!那书生怒瞪了对方眼:“比什么?” “写一行书法吧!”北宫冰蒂摇扇轻笑道。其实他是第一次和人比文,到底该比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写就写,谁怕谁!他才不信这狂妄的少年能有多大的本事呢!书生走到一个书案处,执笔挥毫泼墨,书文行云流水。 众文士合扇围观着这场比赛,见其书法,皆点头赞赏:“江兄当真是笔法温润,文采非凡啊!” “字好!文写的更好!” 那书生收笔,眼中得意的看向那少年。 伪君子!北宫冰蒂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合起手中扇,拿起一根大毫笔,用折扇挑起一张白纸,点墨,挥毫,纸张落。 众人低头看向那书案上,雪白的纸上,只写着一个大字——不过,这到底是“入”呢?还是“人”字呢? 众人的目光看向那轻摇折扇,一派轻松悠闲的少年。 聚贤居的主人李贤拱手笑问:“敢问阁下这个字是” “连字都识不得!还敢说是聚贤?”北宫冰蒂看着他们,摇扇轻笑道“名为聚贤,实则哼!不过是一群徒负虚名之辈而已!” 李贤被他说的面有难堪。还好他家是书香世家,修养倒是很好!他拱手笑问道:“敢问,我这聚贤居是否有得罪过阁下?” 北宫冰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聚贤居,摇扇轻轻一笑:“我以前并不知道这个地方,这次来这里,纯属我没处玩了!听说这里挺热闹的,所以我就来此转转了!” 众人听完他的理由,差点没气昏过去。 李贤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脸色忽白忽红,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他看着对面的少年,要不是顾忌礼仪,他真想爆粗口,痛骂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 沉寂的聚贤居,突然传出一声轻笑。 北宫冰蒂和众人一同望去,只见一角落里,坐着一位身穿青衫,优雅饮茶的俊雅男子。 北宫冰蒂走过去,看了看对方:“你笑什么?” 夏侯影抬眼看向他,唇边带笑道:“你小小年纪便已有如此文学修养,待将来,必成可成为一代才子!可是” “可是什么?”北宫冰蒂摇扇打量着青衫男子。此人虽穿着朴素,可气质却不俗! 夏侯影放下茶盅,笑看着对方:“你玩心太重!虽有文采,却难成大气!纵你将来学识再如何绝世,文坛之中,也不会有你一席之地!” 北宫冰蒂俯身与他对视道:“武林也罢!文坛也好!名也好,利也罢!这些皆非是我所求,我求的不过是得快乐时且快乐,不负韶华,不负自己!” 夏侯影一愣,随之起身拱手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北宫冰蒂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角落,来到了众人面前,嘻笑道:“这书法比完了,咱们来画画吧?” 众人还不知道谁赢了呢?怎么就开始又要比别的了啊? 夏侯影落座继续饮他的茶:“把字反过来看,便可知谁胜谁负了!” 李贤将纸张反过来一看,不由得赞叹一声:“好文笔,好一个‘人’字!” 那些年纪大的老学者也走过去一看:“好书法!” “笔法刚劲,收尾飘逸,文中带武,如利剑出鞘!” “‘人’字虽只有两笔,却有人一生也难领悟,也难写出一个真正的‘人’字!” “字如其人!小公子虽然狂妄,却也不失为一位正人君子。” 北宫冰蒂可不是来听他们夸赞的。他看向众人,不耐烦道:“哎,你们少罗嗦了,要比就动手,不比就闭嘴!” 那些人刚夸完他就后悔了,这完全是个狂傲不羁之徒! “我来与小公子切磋一二!”一位儒雅公子摇扇淡笑走了出来。 北宫冰蒂点了点头,笑的有些不怀好意:“阁下先请!” 那儒雅公子虽然觉得对方的笑有些怪异,可也没多想。他合扇执笔,极其认真的作画。 北宫冰蒂看着对方已画好的画,是一幅工笔牡丹花图。笔法细腻,颜色亮丽,确实将牡丹风骨,以及其美态画的十分惟妙惟肖!只可惜,少了些灵气与花中之王的气势。 众人只见对方执笔轻描淡写的画了几笔,众人低头围观看去——是一幅墨竹图,竹枝上站着一只有眼无珠的画眉鸟。 北宫冰蒂见众人不解的看向他,他勾唇一笑,提笔在旁边写了两个字——君心。而后撂笔摇扇,转身走向之前下棋的两位老者身边:“你们还没分出胜负啊?” 二人摇了摇头,直接无视这捣乱的小子。 北宫冰蒂见自己被无视了,心里可有些生气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如此无视他呢!他要给这两个老头一个教训。他伸手端起那棋盘,走到一个四人方桌处。 那二位老者起身跟了过去:“你这小子又想做什么?” “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竟这般的无礼!” 北宫冰蒂看了一眼那吹胡子瞪眼的二人一眼,随后自一边拿起一个棋盘,放下棋盒,他一手白子,一手黑子,没多久便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棋局出来。他往方凳上一坐,摆手道:“来来来,我陪你们下棋,坐坐坐,别客气!” 角落里坐着饮茶的夏侯影,不由的低头抿嘴偷笑。这少年当真有意思!别客气?难道他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不成?那他这个幕后的主人算什么? 二老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坐了下来。 北宫冰蒂一手黑子,一手白子,各落在两盘棋盘上。抬头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二人:“该你们下了!” 二人但见他落子之处,立显一片肃杀之气。 就这样一来二去,北宫冰蒂以一对二,没过多久,那二人便双双败下阵来! 怎么可能才三十多个来回,他们这棋坛二圣就这么败给了一个少年? 听到众人的抽气声,夏侯影好奇的走了过去。他看了看那两局棋,笑了笑:“棋手高者,大多出于少年!少年虽狂,却敢大胆试新。然老者阅历越深,就更显得畏首畏尾。说是步步为营,小心为上!实则是勇者无敌,胜己者,方能胜人!” 北宫冰蒂别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摇扇,轻笑道:“现在我赢了,我可要拿我的胜利物了!”他身形忽闪,只听众人痛呼声此起彼伏间响起。 “啊!” “哎呦!” “嘶!” 北宫冰蒂看着手中的须发,笑了笑,潇洒的摇扇离开:“哈哈哈后会有期!”要不是雷震天提醒,他还想不到来找这帮迂腐的文人来玩玩呢!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请留下姓名。”李贤捂着下巴,喊了声。这少年太过分了,居然把他们的须发当作胜利物。 北宫冰蒂头也不回的出了聚贤居,只留下一句话:“月国北宫冰蒂” 夏侯影轻挑了下眉:“原来是那个闯祸精啊!” 李贤面有疑色道:“难道他就是那个七岁封王的平王北宫冰蒂?”本来七岁的孩子被封王没什么稀奇的。可是这位月国平王爷,却早已远名在外! 七岁便敢以月为府名,更挂起那般霸气狂妄的对联于门前,由此便可见,此子有多么的目中无人了。 “早听闻月国有位天不怕,地不怕,以闯祸闻名的平王。” “可谁也没想到此子竟除了会闯祸外,竟还有这般的好文采!” 李贤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走过去拿起那幅画来:“先生,这幅画是否也另暗藏玄机?” 夏侯影看到那幅画,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人当真是位闯祸的主儿!” 几位老学者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细看了起来。 夏侯影走到角落,背起他的琴,说道:“画眉声音动听,为鸟中极品。次之为黄鹂c百舌。它二者虽稍逊画眉一筹,然而世间未有笼畜养之黄鹂c百舌仍能发出动听鸣叫者。” 李贤不解其意问道:“这和此画有什么关系吗?” 夏侯影摇头叹息道:“此子年龄虽为小,却比你我都高尚的多!”他顿了下,解释道:“黄鹂c百舌如那些超脱俗世的高士一般,吾等只能听得它们的高吟远鸣,而不能使它们屈尊钻入这尘世牢笼之中。” “那这君心二字又何解?”一书生问道。 夏侯影看着那点点数笔,画出的风骨墨竹,笑说道:“竹虽无心,却可挺拔直上,这等高洁之风骨,岂是笼中有心的画眉鸟可比得?竹无心,而有节!画眉有心,却无气节操守!” 在夏侯影离去良久后,众人才问了句:“敢问,此人是何方神圣?” 李贤笑言道:“清君子,夏侯影是也!”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那年年同他们一起来聚贤居,却总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饮茶的青衫男子,竟会是只闻其名,却无缘得见其人的大陆第一学者——清君子,夏侯影! 他们当真是一群有眼无珠的笼中鸟,竟不识得那近在眼前的高洁之士。 北宫冰蒂这少年虽狂,可他却骂得对!他们何止不会为人,更是一群书呆子,迂腐不通世事的睁眼瞎。 聚贤居这一闹后,北宫冰蒂更是玩上了瘾,跑到几大文社去捣乱,最终害得一些有学之士羞愧难当,更害得那些书生公子,因此深受打击一蹶不振。 更甚者,他更害得一些迂腐的老头子,气的寻死觅活——反正就是没少添罪孽,没少闯祸害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三 邪王之名3 北宫冰蒂今日上了一座山,在回头崖见到了那个聚贤居饮茶的青衫男子:“原来约我来此的是你啊?” 夏侯影面向云海,背对着他,抚着琴,轻笑道:“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 北宫冰蒂摸着下巴,想着对方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随即恍惚大悟:“你就是清君子?” “不错!我就是你满天下寻找的夏侯影!”夏侯影点了点头,随即回头看着他问了句:“不知,你准备如何来祸害我呢?” 北宫冰蒂走到他身边坐下来,难以置信的打量着他:“大陆第一学者?听这名号,我还以为是个白发长须的老头子呢!” 夏侯影忍俊不禁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让平王爷你失望了!” 北宫冰蒂看了他一眼,直入正题道:“说吧?我们比什么?输了的有什么条件?” 夏侯影自然心知,在学识上,他难赢这位刁钻的少年。不过,此人性情暴躁,且喜怒无常。这般性情的人,情感大条,定不善音律! 北宫冰蒂不耐烦地催促道:“哎,你想好了没有?” 夏侯影怔愣了会儿,随即笑点了下头:“想好了!你的书画我早已见识过——而你的棋又是那般的霸道强势,处处杀机,我这文人书生可不敢与你对战,毕竟在下不想自寻死路啊。” “废话还真多,文人就是迂腐罗嗦!”北宫冰蒂瞥了他膝上的琴一眼“那就比琴吧!谁输了,就听谁的摆布一日。” 夏侯影挑了下眉,轻笑着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很悲催的,北宫冰蒂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其惨无论——因为他把自己输给了别人一天。 夏侯影笑看着那一脸不高兴的人,柔声道:“你莫生气!我虽故意设计让你与我比琴,可我对你却没有恶意,只是想阻止你,阻止你莫在这般闯祸下去!若你再这般胡闹下去,必会引起武林与文坛的仇视。若文武联合对付你,就算是你皇兄出面,恐怕也难以平息这场仇怨的风暴。” 此人虽有些讨厌,可他说的话却不可不听!若他真在这般闹下去,惹恼了那些人他倒没什么,可是为他收拾烂摊子的哥哥可就遭殃了!北宫冰蒂看向夏侯影,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我不胡闹了!既然你赢了,那就遵照我们之前说的,今天一天,我全听你的,说吧!让我做什么?” 虽然这个人是爱胡闹了些,可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敢做敢当的真君子,大丈夫!夏侯影背好琴,往山下走去:“我饿了,要去吃东西了。” 北宫冰蒂看着那背影,他不会就想让他管一天的饭那么简单吧? 二人吃饱喝足,夏侯影拉着他来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妓院。 北宫冰蒂看着这里男男女女嘻嘻笑笑,饮酒听曲,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而且这里酒菜和胭脂混合的气味,让他闻的想吐。 “呦!夏侯公子好久没来了,可是让我这里的姑娘害了相思病了呢!”一个红衣绿裙,甩着手帕,脸上白白的粉,红红的胭脂,活似一个老妖怪的女人走过来。看到旁边戴着面具的黑衣少年后,拍着胸口笑说道:“呦!夏侯公子的朋友好怪啊,怎么还戴着个黑面具啊?看上去怪吓人的!” 夏侯影见对方紧抿着唇,一看就是不高兴了,而且还生气了。他笑了笑说道:“我这朋友第一次来这地方,有些不习惯,麻烦帮我们安排一间雅致的房间。” 那妈妈笑了笑:“行!小荔,带夏侯公子去萍水雅间!” 房间里,夏侯影和那些姑娘们饮酒作乐,北宫冰蒂却冷着一张脸坐在一边。 一个打扮的妖媚的女子,靠向那个自她们进门以来,便不曾发出一丝言语的黑衣少年:“小公子是第一来青楼吧?呵呵!别怕!来,让奴家敬你一杯啊!” 北宫冰蒂抬手将那女子挥的撞在墙上摔趴在地上后,拍桌子而起,冷冷的扫视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一眼。 “怎么了怎么了?”那妈妈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哎哟!我说夏侯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夏侯影拿出数张银票给了那老鸨,尴尬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不用姑娘陪了,这些算是我赔偿那些打坏的东西钱。这些就算是我给姑娘们压惊了!”他将银票见着有份的给了一圈。 那老鸨看着手中的银票笑了笑,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全走全走,别打扰二位公子了!” 见人都走光了,夏侯影关上了门,走到他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北宫冰蒂坐在哪里,冷冷道:“天亮以后,我们便老死不相往来。” “没这么严重吧?”夏侯影哭笑不得道:“人你也打了,钱我也赔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他要是早知道此人如此讨厌这种地方,他断然不会带他来此。 北宫冰蒂不言不语,对对方更是不理不睬。 夏侯影看着又耍小孩脾气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天亮就分开了,总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吧?” 北宫冰蒂看了对方一眼,伸手拿掉了脸上的面具。他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说出什么话,就会做到什么事。 夏侯影看到对方的脸后,便怔在了哪里。好美!他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人!剑眉凤目,鼻直如尺,唇艳如花,不艳红,而是那种淡淡的桃红。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 北宫冰蒂浓黑卷长的睫毛垂下,声音寒冷的毫无感情:“摸吧!”反正过了今晚,他履行完诺言后,就不会再和这人有任何交际了。 夏侯影手颤颤的抚上那张精致的脸,白皙的皮肤滑腻如脂。指尖触摸的温润肌肤,仿若是触手生温的美玉。他痴迷的望着那张脸,情不自禁的喃喃着:“你好美!美的让人窒息!” 北宫冰蒂冷冷地看着他,不悦道:“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一切的美好,都被这句煞风景的话给打破。 夏侯影收回了手,笑说道:“早知道我身边有你这么个大美人,我还来这里寻什么花,问什么柳啊?” 北宫冰蒂瞪了他一眼:“什么大陆第一学者,根本就不是个东西。”说完,便向床走去。 夏侯影听了这些话,不由得发笑:“也就你会骂我,别人敬我还来不及呢!”他也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那躺在床上的人。人人只传他是个闯祸精,却从未有人说过他竟长的如此美丽。 北宫冰蒂偏头看向他,问了句:“今晚是不是要睡在这里?” 夏侯影趴在他身边,点了下头:“钱都因为你赔光了,不住这儿,只能睡大街了!”他伸手又摸了摸对方的脸,见对方没生气,他就又放肆了些。伸手碰上碰那卷翘的睫毛,真像一把小扇子! 北宫冰蒂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夏侯影,皱眉的说了句:“我严重怀疑你的第一学者之名。”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小了,可玩心却一点也不比他小。 自从见了北宫冰蒂的绝世容貌后,夏侯影便死皮赖脸的缠着对方,直到北宫冰蒂受不了了,答应和他做朋友后,他的耳朵才算清静了些。 这一日又来两个挑战北宫冰蒂的人。 夏侯影看着前方的两个少年。 一个风度翩翩,白衣如雪,折扇轻摇,唇边淡笑。 一个满身杀气,褐衣劲装,怀抱长剑,面无表情。 北宫冰蒂看着前方的二人,很烦感的抿起双唇。 那白衣公子模样的人合扇走向前,拱手淡笑道:“在下许世然,慕名而来,望请赐教!” 夏侯影听到这些话,便笑了起来:“小蒂,这一个多月来,他是第一个对你这么有礼的挑战者。” 北宫冰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君忘尘冷哼一声:“许世然,你当真不该是一个剑客。” 夏侯影赞成道:“对对对,他确实像书生,而不像剑客。” 许世然听完这些话,不气不恼,只是拱手淡淡一笑:“多谢阁下妙赞!” 夏侯影闭嘴了。这人的定立太好,脾气太好,性情更太淡,总而言之,就是个水火不侵的人。 “废话真多!”君忘尘拔剑而起,直击向北宫冰蒂。 夏侯影后退一步,走到旁边一棵树下,坐在哪儿吃着干粮,看着那边二人的打斗。 许世然不可思议的看向北宫冰蒂,好快的身手,好快的刀法。前面的招式他看的很清楚,可这最后打败君忘尘的这一招——眨眼间,他根本没看到对方的刀到底是怎么抵到君忘尘的咽喉处的 君忘尘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冷冰冰的说出三个字:“我输了!” 北宫冰蒂放下了指着对方的刀,冷冷道:“我从不无缘无故与人比试,你虽是强行与我比武,但也必须要付出代价。” 君忘尘面无表情的望着对方:“愿赌服输!有什么条件,说吧!” 北宫冰蒂眼中敬佩的看着他,含笑道:“留在我身边,为我效命!” 君忘尘诧异的望着他,冷冰冰道:“你要我奉你为主?” 北宫冰蒂摇了摇头:“只是为我效命!如果有一天,你打败了我,你大可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拦。” 君忘尘犹豫了下,最终点了下头:“好!我留下来为你效命。” 许世然走向他们,对北宫冰蒂淡笑拱手一礼:“若阁下赢得了在下,在下亦甘愿奉你为主,为你效命!” 北宫冰蒂看向他,笑说道:“相传无人可见漠然剑,见者皆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与阁下比起来,在下的剑法,实在太不值一提了!”许世然望着对方,淡淡一笑,一道银光闪过,漠然剑已在手。 北宫冰蒂看着对方手中握的软剑,轻笑道:“难怪无人见漠然公子身佩漠然剑!原来,是把藏于腰间的软剑啊!” 许世然淡淡一笑:“在下希望阁下是能看到明天日出的人。”手腕微动,剑已如银蛇袭向对方。 夏侯影走到抱剑的君忘尘身边,摸着下巴问了句:“你说他们谁会赢?” 君忘尘冷冷地瞥了身旁人一眼:“许世然以快剑闻名,出道以来,无人能躲过他的快剑。” “那小蒂不是悬了?”夏侯影望向那边打斗的二人。这个漠然公子的剑法果然奇快,简直如雁过寒潭影不留一般。他不由得为北宫冰蒂担心起来——一路走来,小蒂虽无败仗。可是就算他再不懂武功,也看的出来,这两名剑客比之前那些人强得太多了。 面无表情的君忘尘,突然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许世然输了!” 果然!没出三招,许世然已嘴角流着血半跪在地上。 夏侯影心中松了口气,真是太惊心动魄了!这漠然公子的快剑果然名不虚传,竟打的小蒂下巴流下一滴汗了。 许世然站起身来,将漠然剑收回腰间。自身上取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擦掉了嘴角的血,随手弃之!折扇开启,轻轻摇动着,唇边淡笑不变:“我输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主子,我会一直为你效命——直到我打败你的那天为止。” 北宫冰蒂含笑点头:“我很期待那天的到来!”毕竟,无敌也是一种痛苦!那种痛苦叫做——孤寂! 云蒂城 邪冰弄月 北宫冰蒂打着哈欠,懒懒地说着:“早知哥哥让我回来,是为了这件事,那我还不如死在外面得了呢!” “呸呸呸!又胡说八道什么呢?”北宫梵蒂停下了来回走动的脚步,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柔声劝道:“小蒂,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定定心成亲了。” 北宫冰蒂与他面对面,无比认真道:“哥哥,你听好了——我不成亲。你要是觉得那些女人好,就自己收入后宫,慢慢享受吧!” “你真是越说越荒唐,越大越不懂事了。”北宫梵蒂的头又开始疼了。 北宫冰蒂烦躁的起身,一脚踢飞了那张雕着繁花的红木椅,伸手拿过那些画像,撕了个粉碎:“别再让我看到这些东西,看着就心烦。” 北宫梵蒂起身走过去,扶着他的肩膀,柔声问道:“小蒂,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跟哥哥说说,是那家的姑娘?” 北宫冰蒂拂开了肩上的手,走到一边,一脸不高兴的说了句:“我只是不想娶一个不喜欢的人而已。” 北宫梵蒂走到他身边,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小蒂,那你告诉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北宫冰蒂眼珠一转,唇边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哥哥,我喜欢的女子呢!她必须容貌不输我,学识要胜我,机智胆大,文武双全。”他看着脸色变得很难看的人,心里乐极了!让你逼我成亲,我倒要看看,你上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不输男儿的女人来。 过了很久,北宫梵蒂才长叹一声,严肃道:“小蒂,你这是在找妻子吗?”别说女人,就算是男人,这世间也难找几个文武双全之人!更何况还要不输小蒂的容貌,这简直就是望天摘星,不可能的事。 北宫冰蒂犹豫了下,低着头,叹了声气:“哥哥要是找不到这样的女人——那我就只能万般委屈娶了那些庸脂俗粉,痛苦地过一生了!” 北宫梵蒂见这低着头,说得自己无比可怜的人——听小蒂这么一说,他心里也觉得,要是真给小蒂娶个普通的大家闺秀,确实很委屈他。 北宫冰蒂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娶一个普通的王妃,你觉得她管得住我吗?” 北宫梵蒂瞅了他一眼:“就算给你娶个文武双全的王妃,她也不一定管得了你。” “哥哥此言差矣!若她是我所爱的女子,我定百般宠爱她,疼惜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绝的完全依从于她。”北宫冰蒂喝着茶,一脸认真地说完这些,不由得叹了声气:“若非是我所爱,又何必要勉强娶之?哥哥,我不想步父皇的后尘,更不想让我的王妃,变成第二个母后!” 北宫梵蒂心知他们母后之死,对于当时幼小的小蒂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父皇死时手握与敏妃成亲时的结发同心结的情景,更是深深地刻在了小蒂的心上。这些年来,他不曾忘记小蒂当时迷茫的眼神,哪种不明白,不懂的眼神! 忽然有一点光闪了下,拉回了北宫梵蒂的远思。他看了看花厅里,目光最终落在了北宫冰蒂的后脖颈上。他走过去,拨开了北宫冰蒂的头发,手轻拂过,那白皙如玉的脖颈上,显现出一个金色的“光”字。 北宫冰蒂被兄长突然的举动给弄糊涂了。他被压的低着头,皱着眉问道:“哥哥,你做什么啊?我的脖子快被你按断了!” 北宫梵蒂放开了对方,眼中透露着疑惑的看着对方问道:“你是不是去过灵光村?” 北宫冰蒂揉着脖子,听到对方的问话,抬起头惊讶道:“咦?哥哥,你怎么会知道灵光村啊?” 北宫梵蒂听到对方的话,不由得眉头皱起:“你怎么找到的灵光村?” “不是我找得他们,是他们把我带去的灵光村。”北宫冰蒂揉着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我还见到了一个自称是我们曾祖父的老头。” 北宫梵蒂点了点头:“我们曾祖父确实是灵光村的灵士!对了,你怎么会被灵光族人带去灵光村的?” 北宫冰蒂低着头,小声说着:“我大闹武林大会,结果被群雄围攻,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身体里突然发出一束金光,而后就出现了两个怪人,把我带回了灵光村” “你”北宫梵蒂压下怒火,看了眼对他嬉皮笑脸的人,沉着脸说道:“继续往下说,说你脖子后面的光字是什么回事?” 北宫冰蒂往椅背上一靠,玩着手指说道:“就是那个上光曾祖父,他怕我以后胡闹把灵力用过了头,所以他就和几个怪老头,给我印上了这个结界,只要我以后灵力用过了限制,那么灵力就会自己消失不见。” 北宫梵蒂听完这些话,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道:“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少闯祸。可你呢?这祸是越闯越大,不止大闹武林,祸乱文坛,更是差点耗尽灵光而亡,你说你,你说唉!” 北宫冰蒂看着甩袖离开的兄长,撇了撇嘴。哥哥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大了!看来要嘱咐皇嫂,给哥哥早晚炖盅枇杷膏消消火气了! 十七岁的北宫冰蒂虽然成熟了不少,可贪玩的本性还是没改。 早朝群臣正在商讨玑月国突然起兵犯境之事时 北宫冰蒂一身黑衣面具的走了进来,恭恭敬敬,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臣弟听闻日耀国侵犯我国边境,臣弟多年来未曾帮皇兄分担一二忧愁,一直心有愧疚!今日耀国来犯,臣弟愿请命带兵平定战乱,望请皇兄恩准!” 北宫梵蒂皱了下眉头,沉声道:“胡闹!打仗非同儿戏,你年龄尚小,未曾” 北宫冰蒂抬起头,直视高堂之上的君王:“一月为期,若臣弟一月内平定不了战乱,回来任凭皇兄处置。” 一个老臣站了出来:“皇上,此事万万不可!王爷年纪尚轻,又未曾带过兵打过仗,此次日耀国领军之人乃是三代元帅的将家将飞。此人能文能武,骁勇善战,非一般人可敌。” 一位武将站了出来:“臣认为能胜将飞的人,只有顾元帅。” 一个花甲老臣走出来,拱手低头道:“臣愿领兵出战,平定此战乱!” 北宫冰蒂冷哼一声:“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弄孙养老,却要把这把老骨头丢到那黑山去,莫不是想死后化为神龙不成?” “你”那顾元帅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给气得当场晕过去。 北宫梵蒂也觉得小蒂说的太过分了,便开口沉声喝道:“不得对老元帅无礼!” 北宫冰蒂淡淡的瞥了那些朝臣一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丈!人若不敬我——那便只有自取其辱。” 众人早知此子性狂,更知皇上对这个弟弟宠爱极深。可他再得宠,也不能如此这般目中无人。 北宫冰蒂拂衣跪下,拱手低头,朗声道:“臣弟请皇兄下旨,允臣弟带兵前去平定战乱。” 北宫梵蒂倏得自龙椅上站起身,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般。小蒂自出生以来,从未屈膝对人下过跪。就连他父皇母后在世时,也不曾忍心让他下过跪。他走下龙庭,伸手欲扶起地上的人:“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 北宫冰蒂跪地不起,肃容凌然道:“国家遭人侵略,身为男儿,安不得邦,护不了国,要这副身躯还有何用?” 北宫梵蒂见他如此坚持,点头叹了声气:“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一月为期,无论胜负,立时归返。” 北宫冰蒂喜笑颜开而起:“谢皇兄恩允,臣弟定不负皇兄期望!” 期望?他没有期望,只有希望,希望这宝贝弟弟别给他再闯祸。同样的,也能给他平安无事,毫发无伤得回来。北宫梵蒂这一生,最无奈地时候,就是面对他这个弟弟得无礼取闹之时。 众臣一听这话,齐齐跪地:“请皇上三思!打仗非同儿戏,且不可草率让一小儿带兵出征啊!” “臣请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北宫梵蒂面容冷肃道:“众卿不必再多言!朕意已决,退朝!” 北宫冰蒂看了众臣一眼,便负手笑着离开了。敢小瞧他?那他就让这群老顽固看看,看他是不是只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军中传来军报,平王废老将,举新人。 军中来报,平王新立三将,又整立三军。 军中来报,平王初战大败日耀国将飞。 北宫梵蒂接到这大胜日耀国地捷报,总算松了口气。这小蒂也太能闯祸了,这些日子以来,朝中上下,早已怨声载道,说这小蒂祸乱军心,在军中胡作非为,几次有大臣上奏,要他派人接替小蒂地位置,让小蒂这祸害立即回云蒂来。 冯海见皇上脸上有了些笑意,便开口道:“皇上因担忧王爷,已好久未能好好休息了!现在得到这捷报,皇上总算可以放心休息休息了。” “放心?朕怎么放心?这小蒂一下子废了这么多将领,中间更不乏朝中权贵家族中的人”说着说着,北宫梵蒂不由得更担忧了起来!小蒂年少气盛,不知这朝廷与军方的关联,可他却深知其中地厉害关系——不行!他必须要保证前线所需的一切,绝对要防范朝中大臣做手脚。 北宫梵蒂执笔书下圣喻:“冯海,通知夜氏长老,让他们派人暗中监视送军需品的官员,一担发现捣鬼者——杀无赦!” “是!”冯海接过圣喻,暗夜里独身前去了夜府。 日耀国将飞惨败!日耀国君被迫签下了议和书。 北宫冰蒂班师回朝,举国欢庆,宴席罢了!他便和兄长同回了邪冰弄月。 北宫梵蒂看着那笑的合不拢嘴的人,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啊你!见他们难受,你就那么高兴啊?” “高兴,我当然高兴了!”北宫冰蒂喝着酒,笑说道:“哥哥,你不觉得他们那黑的如碳的脸很好看吗?” 北宫梵蒂端起酒盅饮了杯:“说实话,为兄我当初也没指望你能打赢这场仗。”他当时就想着小蒂千万别出事,胜负他都不在乎,只求小蒂能平安归来。 “哥哥,有你这样的吗?居然对你这文武双全的弟弟如此没信心?”北宫冰蒂托着下巴,喝着酒说道。 “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怕你会出事!”北宫梵蒂看着那依然如孩子般的弟弟。他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变得差了!若是他一旦离世,这个弟弟再闯了祸,又有谁可以保护他呢? 不,不止没人保护他,他更要保护寒月,保护其他人。一旦他驾崩,寒月即为。要稳固朝纲,便只能靠这位新任执掌者的弟弟。 可是小蒂能压得住那些视他如眼中钉的群臣吗? 两年后,日耀国再来犯月国。 天下开始有疑论而起,始将军有命,四国不可动干戈,如有违者,必遭神龙所诛。 这日耀国因何故要冒这么大的险,来挑起战争,攻打月国? 十九岁的北宫冰蒂对于这不讲信用的日耀国君——他决定,要灭了日耀国,以绝后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三 邪王之名4 明星晦暗无光,皓月被乌云所蔽。 北宫梵蒂望着那意气风发,姿容绝代风华的弟弟:“小蒂,你真要去吗?” 北宫冰蒂收回望天的视线,转身看向眉头深锁的兄长,轻轻一笑道:“哥哥,我虽不知这日耀国君是怎么了——可是,他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我月国,我若不给他些教训看看,岂不是说明我月国好欺负?那以后,谁还看得起月国?我北宫皇室又拿什么来威镇四方诸侯?所以,这日耀国我是灭定了。我要告诉天下人,告诉其他两国君王——我月国绝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月国,虽远必诛。” 北宫梵蒂看着这样气势威凌的弟弟,欣慰的点了点头:“看到这样的你,哥哥总算可以放心了。” 北宫冰蒂看着脸色暗淡的人,关心的问道:“哥哥,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没事!只是你又要出征打仗了,哥哥有些为你担心,所以昨晚没有睡好!”北宫梵蒂伸手摸着那张绝美的脸,苦笑道:“小蒂长大了,越来越好看了!可是啊!哥哥也越来越为你担心了!” 北宫冰蒂伸手贴在抚摸着他脸的手背上,笑说道:“哥哥,瞧你这话说的!我长得俊美不是好事,难道长得丑死了才是好事吗?” 北宫梵蒂摇头笑说道:“你的这张脸,终有一天,会亡了月国,负了天下!” 战事一触即发,月队势如破竹。 帅帐 沈残阳见主帅坐上的人,突然发起呆来,他轻咳了声:“王爷,您觉得刚才的进攻方略如何?” 北宫冰蒂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说了句:“太慢了!” 慢?沈残阳笑了笑:“用兵之法,虽贵在神速——可这次不是打一场平常之战,而是要攻下一个国家,所以” “本王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可是”北宫冰蒂眉头皱起。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闹得他心乱如麻!他只想速战速决,而后尽快赶回云蒂。 蒙承放起身拱手道:“末将愿意带兵前行探路。” 北宫冰蒂点了下头:“嗯!蒙承将军为左先锋,前去探路。胡灭,你跟随本王左右,随蒙承将军后出发前进。” “是!”胡灭拱手一脸严肃的接令。 北宫冰蒂看向沈残阳道:“沈将军机智过人,便留守后方,随时准备接应!” 一身蓝布衫的沈残阳起身拱手低头:“残阳随时待命,听从王爷吩咐!”希望这战能顺利打完!王爷最近情绪太乱,蒙承放又总是和他作对,而胡灭傻呼呼的就知道死听王爷的命令。 他总有千般小心,万条计策!在这群人里,也只有被埋没的份儿!还好王爷只是一时糊涂,否则他又怎会忠心效命于王爷。 月国大军直捣日耀国都,进入皇宫,拿下了日耀国君。 日耀国君虽早闻此次月国挂帅者是月国平王。可当见到面前人竟真的只是一名少年时——心中震惊之余,又不由得后悔!若非他听从挑拨,挑起这场战争,又怎会把那闯祸闻命的平王给逼的带兵灭了他的国家?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太子如此无礼?如此放肆!” 北宫冰蒂冷眼看着那在他月国士兵手下挣扎的人。抬手示意他们放开那位太子殿下,他轻笑道:“你的国已经亡了!而你也不再是什么太子殿下了!” 他看着那身穿银色铠甲,后披黑色披风,脸戴黑玉面具的少年:“你是何人?” 北宫冰蒂看向那天真愚蠢的太子殿下,轻笑道:“这个问题,你不妨问问你父皇。” 他看了那少年一眼,走到他父皇身边问道:“父皇,他是什么人?” 日耀国君看着愚蠢不可及的儿子,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朕突然好想幻雪,真的好想!”他的小七,那个聪颖乖顺的孩子。 “他都消失这么些年了,说不定早死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总想着他?他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就不会多为我想想?你总是老想着那个生死不明的儿子做什么?” 日耀国君冷漠的看着咆哮的儿子,转身走向那张雕花红木椅,轻轻地坐下,自怀中取出一物,放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着:“幻雪是个好孩子!可惜命太薄了!其实我知道,他不是命太薄——而是太好了,太聪颖了,所以你母后便怕他夺了你的太子之位。所以她就给幻雪下毒,下慢性毒,慢慢地使幻雪身体虚弱而死——那样看起来,就像是病死的,而非被人毒毒死的!”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苦笑得看着那坐上的君王:“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日耀国君看着他的皇后,笑的很温柔:“你没必要害他,我从未想过让幻雪继承皇位!我只想让他成为护佑日耀国与新帝的执掌者” “皇上——”那女人惊呼了声跑向前,扶着那椅子上的帝王:“你吃了什么?告诉臣妾,你吃了什么?” 日耀国君口吐鲜血的说着:“这药果真让人很痛苦呢!幻雪,父皇对不起对不起你!哈哈哈!心计算尽,他始终非帝王之资——终是亡了日耀,成就了他人之名!” “皇上不!” 北宫冰蒂冷眼看完这些事,转身离开,冰冷的丢下一句话:“北冥一族,一个不留。”他绝不留下后患,以待将来害他月国。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他北宫冰蒂从不是仁善之辈,所以,反触犯他月国者,凡谋害他北宫皇室者——皆杀无赦! 北冥一族被灭!如日耀国君所言,这一战,成就了北宫冰蒂。 军营里 出来看看的北宫冰蒂,见沈残阳和胡灭在说些什么,便走过去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 胡灭老实回答道:“我们在聊王爷。” 北宫冰蒂抿了下唇:“本王有什么好聊的?” 沈残阳笑说道:“残阳为王爷取了个名号,在未经王爷允许下不知怎么得被人给传出去了!” “名号?什么名号?”北宫冰蒂问道。他应该得不到什么好名号,不会是什么杀人狂魔,刽子手之类的吧? 沈残阳看了下对方的神情,见对方没生气,便笑说了出来:“王爷性情喜怒无常,专为他人不敢做之事。行事虽狠辣,却不失为一个君子。所以,便给王爷取了一个‘邪’字——邪王。” 邪王?北宫冰蒂笑点了点头,这个名字不错!比平王好听,比平王霸气,他刚想奖励下沈残阳取名之功呢。 “王爷,云蒂出事了!”蒙承放面上严肃地走过来,将密函递给了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接过密函打开一看,大吼一声:“整军待发,立刻回云蒂。” “是!”蒙承放领命离去。 胡灭傻乎乎的问道:“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沈残阳握住了对方攥着信函发抖的手,轻声的问:“王爷,是不是皇上”能让王爷失控的人,也唯有这位至亲的帝王兄长了。 北宫冰蒂望着对方,颤动着嘴唇:“哥哥他皇嫂来信,哥哥病重,让我回去稳定大局。” 沈残阳深吸了口气,问道:“王爷准备现在就回云蒂?” 北宫冰蒂点了下头:“残阳,你和胡灭留下来善后这里的事宜,蒙承则随我回云蒂去。” 北宫冰蒂日夜兼程,带着蒙承放与天伐一军赶回云蒂城。 云蒂城外,北宫冰蒂丢下一句话:“蒙承,你们在此扎营休息!”说完便骑马直向皇宫驰去。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小蒂回来了?”北宫梵蒂撑着病重的身子起来:“快!给朕更衣,宣众大臣朝殿等候。” 百里皇后有些担心道:“皇上,你现在的身体” 北宫梵蒂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望着对方:“我有话要在朝堂上说,这关系到你们以后的命运以及安全!” 百里皇后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下头:“好!臣妾来为你更衣!” 北宫冰蒂进了宫门,便看到了等候在哪里的冯海,张口就问:“哥哥他怎么样了?” “皇上在朝殿,王爷这边请!”冯海带着他往朝殿赶。 “平王到!” 高坐朝堂的北宫梵蒂脸上笑的温和的望着那步入殿的人。只见多日不见的弟弟身穿银色铠甲,面戴黑玉面具,黑色披风随着对方的走动扬起,越发现得他少年英气,风姿卓越。 北宫冰蒂驻足在龙庭下,望着那苍白消瘦的兄长,冷冷地瞥了两边大臣一眼:“数月未见,皇兄竟变得如此憔悴,看来是有人让他心烦,有人让他过于劳累了啊!” 满朝文武,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各个噤若寒蝉。今日的少年,已非当年无权无势的少年。现今的平王,手握重兵,名声大噪。 更何况谁也无法忘记日耀国传来的消息,这位少年王爷,心狠手辣的灭了北冥一族,连一个北冥皇族也未留下。 北宫梵蒂温柔的笑着,对下面的人挥了下手:“小蒂,来来哥哥这儿” 北宫冰蒂冷冷的扫了众大臣一眼,上了龙庭,握住了他兄长枯瘦如柴的手,心中不禁一痛,鼻子一酸,眼中便蓄满了泪:“才分开不久,哥哥怎么会病成这样?”见对方伸出手,他知道兄长像如小时候般摸摸他的头,他半跪下来,抬头望着那对他温柔如昔的兄长。 北宫梵蒂轻柔的摸着面前人的头,温柔的笑说着:“小蒂长大了,长高了,不需要哥哥再保护着了!真好!真好!” 北宫冰蒂的面具下,流出了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兄长明黄的衣服上。他咬着唇,摇着头:“不,我还需要哥哥保护的!” “傻小子,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啊?”北宫梵蒂笑对他说着,而后看向下面的大臣:“太子年幼,难为一国之君!今,朕朕决定将皇位传与平王北宫冰蒂。” 冯海见皇上抬手示意,便打开召书,高声宣读:“太子年幼,难当重任!平王年轻有为,武可平定内忧外患,文可治理国家,造福于民。今朕立贤不立嫡,将皇位传于平王北宫冰蒂。” 下面群臣交头接耳,百里丞相脸色刷得白了!他本以为自己的外甥登基为皇,他百里家便可再出一位皇后——而现在皇上突然传位于平王,他的女儿后位也便没了! 北宫冰蒂抬头惊愕的望着病弱的兄长,他摇着头:“不!我不要皇位!哥哥,我再也不胡闹了,我帮你处理朝政,我帮你分担忧愁,你还做皇帝好不好?好不好?” 北宫梵蒂轻柔地拭去他流下的泪,有些虚弱的对他说着:“小蒂,你要坚强要保护自己自己和” 手中握的手垂落,那双温柔望着他的眼睛——自此将不再存在! 父皇走了,他不止带走了他一生的遗憾,他更带走了母后。 现在,哥哥也走了,在这世上,他从今以后,再也无人可依靠,因为他要靠自己,不止要变强保护自己,更要保护寒月他们。 北宫寒月趴在北宫梵蒂膝上,低声的哭泣着:“父皇,父皇” 北宫冰蒂站起身来,如兄长对他般,轻柔的抚摸着寒月的头,柔声的对他说:“别怕!有皇叔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他眼神冰冷的扫向下面群臣,唇边笑的如花般美丽:“谁若敢有一丝不敬你,我便要他” 群臣吓得扑通跪地,全部屏住呼吸,低垂着头。 皇上已死,再无人可以管得了这位可怕的少年王爷。现在众人,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便会让自家成为北冥一族第二。 先皇驾崩!可新皇却将登基时间延迟。先皇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可新皇却一直未提登基之事。 百里走到那一直跪在祖庙中的人。蹲下身子,犹豫再三,才将手搭在少年王爷的肩上:“皇弟你你不可以这样。先皇之所以传位于你,就是怕时局不稳就是怕寒月镇不住群臣!所以才会大庭广众传位于你,以防以防” “以防外人说我拥兵自重,废褚君而自立,落得个不忠不义的名声?”北宫冰蒂望着兄长的牌位,冷冰冰的说道:“皇嫂不用说了,哥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清楚。您去安排吧!只要您说一声,我就立即去登基。” “好,好,我这就去安排!”百里皇后抹着眼泪离开。 怜月看到母后离开,便走了进去,怯怯的跪在旁边,带着哭音的轻唤了声:“皇叔” 北宫冰蒂转过头看着那掉眼泪的人,抬手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别怕!有皇叔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皇叔,我怕!”怜月哭着扑进了对方怀里。 北宫冰蒂轻拍着她的背,眼望向那新立的牌位。哥哥,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皇嫂和怜月,也会把寒月教成一个好帝王。等将来,寒月长大了,我便皇位还给他!哥哥,你了解我的,我根本不是个帝王的材料,所以啊!我撂挑子不干也是正常的。 月国新皇登基,人人皆好奇这位少年君主,这位被世人传为邪王,这位短短数月灭了四大国之一的少年。 日耀国被灭,其余两国君主皆亲自前来恭贺。 身穿玄黑金龙宽袖长袍逶迤曳地,头戴冕旒冠,在众人的拥簇下,步上龙庭,拂袖威严落座在金色的盘龙椅上。冷眼扫视过俯身跪拜的群臣,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绝美笑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宫冰蒂看了那趴了一地的众臣一会儿。才似笑非笑的慵懒开口:“平身吧!” 群臣站立两旁,抬头一瞬间全体如被点穴般定在了哪里! 自北宫冰蒂十三岁后,再无人见过他的容貌。没想到那个昔日俊秀的少年,竟如女大十八变般,变得如此俊美,不!是绝世,是无双,说是天下第一美男,也不为过! 冯海拂尘高声宣道:“有请,雪国国君,玑玥国国君,众诸侯!” 两国君主与两国太子在前,众诸侯在后。 “恭”话刚吐了一个字,两国活了半辈子的君王便怔愣在了原地。 箫玉琰和西岭漠奇怪的微抬头看向高堂上的君王,一瞬间,也怔愣了住。 北宫冰蒂冷眼看着怔愣的众人,他有些累的斜靠在龙椅上,白皙修长的手,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如石雕的众人。哥哥说的对,他的脸确实是祸害。不过他可不希望成为亡了月国,负了天下的祸水人物。他另一只如玉的手,轻轻地叩了龙椅扶手几下。 众人被惊醒,面上都有些尴尬。 北宫冰蒂站起身,微笑道:“二位君王远到而来恭贺朕登基之喜,未能远迎,望请见谅!” 夜宴上,众人略显拘谨。 北宫冰蒂虽面上笑着,可心里却有些生气。他为王时可以戴着面具过日子,可现在他已是一国之君,总不能每天还戴着面具,做个不能见人的帝王吧? 北宫冰蒂借故不胜酒力,被冯海扶走。 而北宫寒月则留下来招呼着远来的客人,以及各方诸侯。 御花园 “你去看看寒月,酒喝多了伤身,让他学会婉拒,别总是来者不拒。”北宫冰蒂说着,便拿下头上沉重的帝冠,取出贴身的龙头金簪,挽起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脱了外袍,长舒一口气:“我想静一静,别跟着我。” 北宫冰蒂心情稍微好点,忽然感觉到有人。眉头皱起,冷喝一声:“出来!” 西岭漠自一暗处走了出来,拱手微笑道:“玑玥国西岭漠,见过月皇!” 北宫冰蒂看了看他,似笑非笑道:“玑玥太子不在宴上饮酒,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是来赏月的?” “确实是来赏月得!”西岭漠笑看着对方道。若轮起来,面前的明月,可比天上的皓月吸引人多了! 北宫冰蒂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阁下慢慢赏月,朕不胜酒力,便不陪了。” 西岭漠望着那背影笑了笑。任谁能想到,如此一个柔弱美人,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竟能短短数月——灭了四国之一? 世人皆传他心狠手辣,却无一人可知他绝色无双。 不过世事无常!一朝登基为帝,风华名传天下。 登基一年来,朝中逼他立后的奏折越来越多。 今日早朝,北宫冰蒂在众人未来得及开口前,他率先起身开口:“你们听好了——若非我所爱,纵她绝色倾城,纵使千人万民所逼迫于我,我亦不娶。若是我所爱之人——她纵平凡无奇,无才无学,我亦对她一心一意,此生不变。” 群臣被他说的一愣一愣得,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一招来拒绝立后啊! 北宫冰蒂负手而立,唇边浅浅一笑:“朕一生最厌恶所谓的三妻四妾,所以,吾一生只娶一妻,绝不二娶。” 做了几年皇帝,北宫冰蒂果然撂挑子不干了。 一番惊世骇俗的只娶一妻之誓,又一道旷古绝今的传位召书。 两件事后,大家得出了一个结论——邪王不正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四 井与白 北宫寒月自懂事以来,就一直被他的坏皇叔欺负着。 他的坏皇叔,不止欺负他,更是夺走了他的父皇母后。 从小父皇和母后就不疼他和怜月,只是一心的疼着他的坏皇叔,宠着他的坏皇叔。 每次和皇叔打闹,受罚的总是他,所以他讨厌他的皇叔,非常的讨厌。 今日,北宫寒月又来偷看他皇叔练武。虽然他很讨厌他的皇叔,可是不得不说,他皇叔是个厉害的人物。他皇叔书读得好,武练得更好!父皇常说,皇叔将来,定是一位国家栋梁之才。 北宫冰蒂跑过去把那偷看的人给拎了出来,一本正经的训斥道:“小小年纪便学会了这般偷偷摸摸,长大了还了得?” 北宫寒月皱着小脸,在没比他大几岁的皇叔手下挣扎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皇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北宫冰蒂看了那眼泪汪汪的人一眼,无情的丢出一句话:“帝训十遍!” 北宫寒月揉着摔疼的身子,怯怯的嘀咕了声:“知道了,皇叔。”他皇叔是没人性的人,否则不会这么对他,毕竟他的样子是那么可怜,是个有心肝儿的人,都会心软不忍心责罚他,而他这位没人性的皇叔,每次都会无视他可怜兮兮模样,无情的说出那句话——帝训十遍。 “呜皇叔是个坏皇叔坏皇叔” “哎,你在哭什么啊?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啊?” 听到这声软糯糯的声音,北宫寒月抬起了哭得跟花猫似的脸。面前的小女孩,穿着花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狼狈的他——他有些脸红的将脸埋入膝盖里,随后又抬起了脸:“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到皇宫来的?”这个小女孩也只有两三岁的样子,怎么可能独自一个人跑到皇宫里来的呢? 小女孩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皇宫?皇宫和故宫是亲戚吗?” “亲戚?”北宫寒月奇怪地看着那打扮的奇奇怪怪,说话也是奇奇怪怪的小女孩:“故宫又是什么?” “咦?你居然不知道故宫?”小女孩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皱着脸,摇了摇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白的人啊?” “小白?”北宫寒月看着对面与她平视的小女孩,摇了摇头:“我不叫小白我叫寒月。” “寒月?”小女孩眨了眨眼,皱眉道:“冬天的月亮,是蛮冷的!” 北宫寒月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挪了挪脚,靠近那小女孩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唔我叫”小女孩咬着手指,而后眼珠一转回答道:“我叫井儿,横竖都是二的‘井’。” “井儿?”北宫寒月对于这个名字感觉没什么,就是这女孩说自己名字时的什么横竖二的 井儿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哎,你为什么哭啊?” 北宫寒月扁起了嘴:“皇叔教我练武功,我没练好,就被打了!” 啊?练不好武功就被打?看来她家的那位教练对她算是非常仁慈的了! 井儿解下手腕上系的小手绢,没轻没重的为对方擦着眼泪:“别哭了!你是男生哎!没听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啊?哭,哭有什么用?你再哭,你那位没人性的什么叔也不会可怜你的。与其有时间来哭泣,不如好好练武功,做一个后浪,然后把你那前浪的叔给拍在沙滩上。” 北宫寒月似懂非懂的看着对方:“把皇叔拍拍倒沙沙滩是什么?” 井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会吧?你没去过大海吗?你没在海边见过沙滩吗?”呸,没去过大海,那里去见得沙滩?她真是被这位小白给害得也白痴了。 北宫寒月摇了摇头:“我没去过大海,不过我知道,在四国边界有座黑山,黑山百里外,有面很大的弱海。” “弱海?那是什么东东?”井儿是听过电视里放的有句话是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惜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过,大概那人渴了,就拿个水瓢舀了一瓢水喝了,所以就说,三千多的水,他就喝了一瓢就不渴了。 北宫寒月奇怪地看着她,带着露珠的卷睫眨了眨:“你不知道弱水吗?” “我”井儿想说什么时,突然传来一阵鸟叫声,她哎呀一声:“又要起床上学去了!小白,我走了,改天再来找你玩哦!” 北宫寒月只见那女孩起身,一道白光闪过,他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井儿,井儿别走——” 身边伺候的宫女害怕的喊了起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北宫寒月看着紧张的宫女,抬手揉了揉眼:“原来是做梦啊!可是真的好真实哦!”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那个宫女害怕的看着醒来自言自语的人,太子殿下不会被王爷打傻了吧? 北宫寒月掀开被子下了床:“我没事!更衣吧!”今天父皇要考他的学问,看看他有没有好好读书。 考完学问后,父皇便带着他去见了一个人。 北宫寒月看着面前清秀的小男孩,这是一个和他同龄的孩子,可他的眼中却透露着严谨,一种不该属于小孩子的严谨。 北宫梵蒂指着那个孩子,告诉他:“他叫章隐,是三朝元老章元帅的独子。” 章子面容严肃,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太子殿下!” 北宫寒月看着那对他恭敬的男孩,抬头问向北宫梵蒂:“父皇为什么带儿臣来见他?” 北宫梵蒂低头摸着他的头说道:“寒月,从今以后,他就会跟着你,虽然表面上他是你的书童——可是寒月,你却要保护他,用你的身份保护他,不要让人欺负他,伤害他,懂吗?” 北宫寒月似懂非懂得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会保护他,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北宫梵蒂笑点了点头:“寒月真得很乖!”章元帅一生为国尽忠,现今唯留下这一脉子嗣,若他不能使这孩子平安一生,那就算他将来死去,灵魂也不会安息! 这一年,他认识了这个叫章隐的男孩,一个严肃地像小老头的小男孩。 章子见读书读累的北宫寒月趴在书案上睡着了,便拿过旁边的披风为沉睡的人轻柔的盖上。 “井儿别走——”北宫寒月再次惊醒。又是梦!他揉了揉眼睛,却看到章子一脸受惊的模样,他眨了眨眼:“你哦!这样的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第一次梦见那个女孩后,我只要一睡着,便会梦到那个女孩,真的好奇怪是不是?” 章子安静地伫立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对方说。 北宫寒月看向那个跟了他不少日子,却还是依然严肃的小男孩,皱眉道:“章子,你有听我说吗?” “有,您说您经常梦到一个小女孩。”章子头微低,恭敬的回道。 北宫寒月看着那老成的过份的章子,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声气,低下头继续读书。 十岁的北宫寒月,虽然脸上仍未脱稚气,可眉宇间已有帝王的威严之气。 一个黑色身影闪过,强劲的风袭面而来,北宫寒月握剑转身挥去,看清来人模样,他扭转着手腕收起剑势。 北宫冰蒂冷眼看着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喘着粗气的人,冷冷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敌人心慈手软,便是对自己残忍。” 北宫寒月握着剑,自地上站起来,一脸认真道:“可皇叔不是寒月的敌人,是寒月的叔父。” “愚蠢!”北宫冰蒂虽嘴上骂对方,可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北宫寒月似是早已习惯了对方的斥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收起剑,看着对方,嘻笑道:“皇叔这次又是在哪里被抓回来的啊?” 北宫冰蒂瞪了他一眼:“有时间还是好好练你的武功吧!你皇叔我的事——你少操心了!” 伺候在一边的章子,恭敬的将毛巾递给北宫寒月。 北宫冰蒂看着那一脸谨慎的章子,不,是严肃!他走过去看了看对方,而后说了句:“以后和寒月好好练功,靠人不如靠己!” 擦着脸上汗的北宫寒月说道:“不劳皇叔操心了!从章子跟着我一来,我一直在教他武功。” 北宫冰蒂瞅了他一眼,高抬下巴说道:“自己的武功还练得不怎么样呢!居然还去教别人?你就不担心好好的一个人,被你这烂师父给教坏了?” “你”北宫寒月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怒指着他无耻的皇叔。 北宫冰蒂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我去看皇嫂,你小子就好好的继续练吧!” 郁闷的北宫寒月坐在一棵树下,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看向来人,惊异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小啊?” 井儿瞪了对方一眼,走到对方面前,生气的双手“啪啪”的拍打着对方的脸:“叫你说,叫你说,叫你说!” “啊——好了,我不说了,你不要拍了!”北宫寒月捂着脸叫嚷着。 井儿看着对方可怜兮兮求饶的模样,很是得意的一笑:“知道我的厉害就好!以后再敢说这句话——我就打得你变猪头。” 北宫寒月双手捂着脸,嘀咕了声:“你确实是没长大嘛!” 井儿蹭到他怀里,很仔细地看着对方:“是哦!真的好奇怪哦!为什么你长大了?我却没有长大呢?” 北宫寒月对于这样亲密的接触,有些不自在。虽然井儿看起来只有两三岁,可他却知道,如果按照时间来算,井儿应该已经六岁了。 井儿见对方的脸红了,便很好奇的伸手戳了戳:“又红又烫,你发烧了啊?” “没没有”北宫寒月的背往树干上贴紧了些:“井儿,那个你” “我?我怎么了?”井儿退后几步,转了几圈,看了看自己:“我衣服没穿反啊?而且碎花洋裙,搭上黑色小皮鞋,很公主哦!” “公主?”北宫寒月上下打量着她的穿着打扮:“你确实不像我们这里的人——难道你是部落公主?”在四国之外,那些草原之上,有很多部落,那些酋长的女儿,也被称为公主。难道——井儿是部落酋长的女儿?那她又为什么会跑到他的梦里面呢? 井儿停止了她的臭美转圈圈,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好奇问道:“部落公主?那是什么?” 北宫寒月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头问道:“你不知道草原部落吗?” “不知道!”井儿皱起眉头道:“你不要站着和我说话,你居高临下的样子,会让我很不舒服,蹲下,蹲下,蹲下啦!” 北宫寒月哦了声,乖乖的蹲下身子,和面前的小不点平视道:“你既然不是草原部落公主,那你怎么会穿着这么奇怪的裙子?” “奇怪?”井儿瞪大了眼睛:“你才奇怪了好不好!穿着大袍子,跟电视里的古人似得,简直怪死了好不好。” “电视?那是什么?”北宫寒月好奇的问道。 井儿瞪大着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对方:“你不知道电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白的人啊?”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人是古代的人了!不过,她为什么会梦到一个古人呢?难道是电视看多了? 北宫寒月皱了下眉,问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你为什么总叫我小白?”他无数次对这个小女孩说过他的名字,可这个奇怪的小女孩,却一直不叫他的名字,而是一直称呼他小白——这个名字,让他感觉很奇怪。 “因为你很白啊!不,你是非常的白!”井儿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笑容道。 “我很白?”北宫寒月看着那笑的灿烂的人,她说的白,应该和他理解的白不是一个意思吧? 又是一阵鸟叫声,井儿大呼一声:“哎呀!又要起床上学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话是谁说的,我一定要宰了他”一阵白光闪过,那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已不见了踪影。 “井儿别走——”北宫寒月再次呼喊着惊醒。 伺候在一旁的章子,早就对他家太子殿下喊着“井儿别走”这句话惊醒的事习以为常。他拧了条热毛巾,递给了坐在床上发呆的人。见对方如以前那般没反应,他便弯腰俯身,为他家这位奇怪的太子殿下轻柔的擦拭着脸。 温热的暖气让神游的北宫寒月回过神来:“章子,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是,您又做梦了!”章子收回手,站在床边,低头恭敬的回道。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太子殿下不在夜夜做梦c不在日日早晨呼喊着惊醒。他也觉得很奇怪,似乎随着太子殿下长大,那个梦就越来越少做了。 记得上次太子殿下惊梦的时候——应该是半个月前吧?这次的时间居然延长了四五天,不知道下一次的惊梦——又会是多久以后呢? 北宫寒月按了按太阳穴,双眼迷茫的说着:“好久没梦到井儿了!”他心中突然有种恐惧,恐惧着随着他年龄增长后井儿会不会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这一次再梦到井儿时,井儿的样子已经变得模糊了,再这样做梦时间延长下去——也许他就不会再做这个梦了! 多么可怕的后果!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实都非是他所能掌握的,更何况是梦境呢? 十二岁的北宫寒月被倒吊在树上:“皇叔,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偷懒了,我一定好好读书!”呜坏皇叔,她就偷了一会儿懒,打了一个瞌睡,皇叔他居然就把他堂堂一国太子,给到吊在树上,下面还有那么多的宫人看着,这让他颜面何存啊! 北宫冰蒂抬头看着头朝下被吊着的人,冷哼一声:“听话?你要是会听话,就不会被我吊在这里了。” 北宫寒月不服气的嘀咕了声:“最不听话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先大闹武林,后大闹文坛,闯了那么大的祸,差点没气死父皇!” 北宫冰蒂听了这些话,脸上一红,确实,他没资格教训寒月——不过!没资格也要教训,否则寒月将会变成第二个他。一个他就够皇兄受的了,要是再养出一个祸害,那还不得把皇兄给气疯了啊? 北宫冰蒂笑看着那头朝底,脸憋得通红的人。伸手捏了捏对方那粉嘟嘟的脸蛋儿,不理会对方的痛呼和挣扎,笑的邪恶的说道:“你说再多也没用,就算我没理,我也要罚你。” 北宫寒月痛的流着眼泪,看着他可恶的皇叔和那唇边邪恶的笑容。他咬紧牙关,不再痛呼,他才不要让这个臭皇叔看他的笑话呢。 北宫冰蒂松开了手,拉着怜月离开:“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下来。谁敢放他下来,本王就砍了他的脑袋。” 小怜月扭头看着被吊着的哥哥,哥哥好可怜哦!她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那戴着黑玉面具的少年,怯怯小声的说:“皇叔,可不可以” 北宫冰蒂低头看着那从小就眼神怯怯看着他的女孩,他知道,怜月虽然依恋他,可是同样的,她也惧怕着自己。他摇了摇头,冷下脸来说道:“不可以!他犯了错,就必须要接受惩罚。每个人犯了错,都要接受惩罚。无论是寒月,还是你,要是犯了错,都要接受惩罚。” 怜月眼神怯怯的,小声问了句:“那皇叔犯了错呢?” 北宫冰蒂愣了下,咳了声说道:“会罚皇叔的人还没出现呢!等他出现了——皇叔也会如你们一般犯了错就会被惩罚的。”说是这么说,可是哥哥身为帝王都罚不了他——世间还有谁可以惩罚他吗? 或者说,将来会有个让他甘愿接受惩罚的人出现?那那个人又会是谁?是他所爱的人,还是他的强劲敌人? “呜可恶的皇叔,坏皇叔,呜”北宫寒月抱着膝盖,埋脸哭着。 “你怎么又被欺负了?”井儿一身粉色碎花洋裙,站在那缩在树下哭泣的少年面前说道:“哭,你就知道哭,哭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吗?唉!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一个人啊?小白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爱哭?你多大了啊?居然还哭?” 北宫寒月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不点,来了句:“你为什么还没长大?” 井儿的脸色冷了下来,没好气道:“我就算在梦里长不大,那也比你这个能长大的笨蛋强得多。”至少她在现实生活中,还没人敢欺负她。因为,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不过,还是有一个人能欺负她的——那就是她那个大嗓门的哥哥。 北宫寒月倏地站起身来:“我不是笨蛋。” 井儿抬着头,看着长得跟高山似得人,跳脚道:“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居高临下的跟我说话。” 北宫寒月哦了声,乖乖的蹲下身子,和对面气呼呼的人对视道:“我就是很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三岁的模样?” 井儿一脸郁闷道:“我在现实中很正常,可来到这莫名其妙的梦中就变成这样子了!”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梦见这个奇怪的小白?又为什么她会在梦里永远是三岁时的样子? 北宫寒月伸手摸着她皱起的小脸,叹息道:“你要是能长大该多好?真想看看你长大时的膜样!” 井儿翻了个白眼:“别说我了!说说,你又为什么哭啊?” 北宫寒月倚靠着树坐下,低头叹了声气:“我皇叔他把我倒吊在树上,让那么多人看我出丑,所以我我” “所以你就自己一个人多起来哭了?”井儿狂翻白眼:“你怎么那么软弱?你不会打他啊?不会也把他吊起来啊?” “不可以!”北宫寒月抬起头来说道:“对皇叔不敬,父皇会罚我的。而且,他是我的叔父,是我的长辈,我不可以做出这等忤逆之事的。” 井儿本想往他身边一坐,可看看地上坑坑洼洼的,还全是土——她改主意坐在对方腿上,这样就舒服多了。 北宫寒月低头看着坐在他怀里的小女孩,脸红着说道:“井儿,男女授受不亲的” “亲?”井儿抬头望着他,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我没有亲你啊!”难道是他想让自己亲他? 井儿看着那脸红红的,睫毛长长的,眼睛乌溜溜的,真像两颗黑葡萄。其实小白长的很漂亮,越大,他就长得越好看,唔以后她的老公能长得像小白这么漂亮就好了!就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一样,真的好漂亮呢! 北宫寒月被井儿突然的举动给吓傻了,他捂着嘴唇,看着那对那笑嘻嘻的人。井儿亲他了?他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又是熟悉的鸟叫声,井儿站起身气呼呼道:“妈咪,你好讨厌啊!为什么要弄鸟叫当闹钟啊!”一道白光闪过,梦境化为虚无! “不要走——”北宫寒月又一次自梦中惊醒。 百里皇后看着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儿子,担心道:“寒月,你没事吧?别吓母后啊!” 北宫寒月转头看向床边的人,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母后?你怎么会在这里?” “醒来就好!”北宫梵蒂松了一口气,转而训斥身边的少年道:“小蒂,你这次太过火了!寒月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你也不能这样罚他啊?要不是章子上去把寒月放下来,现在的寒月还能活着吗?” 北宫冰蒂歉疚道:“哥哥,对不起!我只是想罚他一下,没想到他身体会这么弱,吊一下就昏迷了这么久” “寒月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怪皇弟了!”百里皇后虽然心疼儿子,可是——皇上一直都那么疼着皇弟,平常连大声对他说话都没有过。这次为了儿子,竟斥责起皇弟来,这已经算是破例了,她总不能还让皇上继续骂皇弟吧?毕竟,皇弟也是她养大的,和寒月能有多大的分别呢? 北宫寒月第一次见父皇凶皇叔,第一次见皇叔被骂的抬不起头来。说实在的,他心还真挺高兴的。 北宫寒月十六岁这一年——他的父皇驾崩了,将皇位传给了他的皇叔。 “你怎么又哭了?你又被你那坏皇叔欺负了?”井儿依旧穿着碎花洋裙自白色的光芒里走来。 北宫寒月抬起头看着依旧三岁模样的女孩。他摇了摇头,抽泣道:“不是,是我父皇驾崩了!” “驾崩了?”井儿走到他身边,解开手腕上的花手绢,为那都是大人的少年擦着眼泪:“我知道,你是太子,你父皇是皇帝,古时候帝王死了,就是驾崩对不对?” 北宫寒月听着她嘴里奇怪的话,低头哭泣着。 井儿上前抱着他,头伏在她肩上,小手轻抚着他的背说道:“不要哭了,你父皇死了,你就是皇帝了,皇帝是不应该像小孩子一样哭的。做皇上要是经常哭的话,会被人笑话,会被人看不起的。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人怕你了,反而会有坏人欺负你的。” 北宫寒月抱着小小的人儿,下颔放在她小小的肩上,问道:“井儿,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事?” 井儿放开怀抱,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因为我有上学啊!我今年十二岁了,可不是两三岁,读了那么多的书,我当然知道很多历史了!历史上的皇帝,只要软弱,就会被人欺负。” 北宫寒月看着面前的小人儿,皱眉道:“可是我不会做皇帝啊!” “啊?你不说你父皇死了吗?”井儿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说道:“他死了,你是太子,你不做皇帝,谁做皇帝?” “皇叔做啊!”北宫寒月坐在树边,一脸平静道:“父皇临死前将皇位传给了皇叔,所以月国的皇帝是皇叔,不是我。” 井儿怪叫一声:“他是不是你亲爹啊?哪有把位子传给弟弟,却不传给儿子的皇帝啊?” 北宫寒月皱了下眉,说道:“月国刚经历一场大战,朝中内外,包括天下时局都不是很稳!如果我这个深宫太子登基为皇,不止会被坏人欺负自己,更会害得国家遭别的国家欺负。而皇叔文武全才,又打了一场大胜仗,灭了一个国家,也只有这样厉害的皇叔当皇帝,我们才不会受欺负,国家才能稳定。” 井儿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可是我也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也许你父皇作的对吧!这样虽然使你没了皇位,可至少让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北宫寒月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时 又是一阵鸟叫声,井儿哀嚎一声:“救命啊!我一定要把这该死的闹钟给砸了!”一道白光闪过,梦境已经消失。 他的那位怪皇叔,居然做了没几年皇帝就撂挑子不干了。 慈安太后看着面前低头的人,满脸怒容道:“说,你皇叔去哪里了?” 北宫寒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慈安太后气得来回踱步:“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那些事儿。你皇叔离开,把皇位传给了你,你之前会什么都不知道?别说这话哀家不信,就算是三岁小孩子也不会相信这鬼话。” 北宫寒月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母后:“可是儿臣真的不知道啊!”他那位皇叔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母后怎么可以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那位怪皇叔呢? 井儿再次出现,看着那依旧坐在树下,却不再像以前那般哭泣的少年:“你这次怎么不哭了?” “井儿,你来了?”北宫寒月紧紧的抱着那小小的身体,声音闷闷的说着:“我好想你啊!那么久没见你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井儿推开抱着她的人,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怪里怪气的” 北宫寒月手轻轻地抚着那张稚嫩的小脸,温柔地笑着:“井儿,你说得对,帝王是不能哭的——所以,我以后不会哭了,我要坚强起来,因为——我是帝王。” 井儿听到这些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是帝王?你当皇帝了?” 北宫寒月点了点头:“嗯!刚登的基!” 井儿脸色一变,离开了对方的怀抱,失落一笑:“我不会再出现了!” 北宫寒月拉住了她,不解问道:“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了吗?” 井儿摇了摇头:“小白,你我本来就是不可能长久在一起的。你做梦越来越少,那是因为你不再需要我保护了。现在你要成为帝王了,以后不止不需要我保护,也不再需要在向我哭诉了。而且,你以后会有很多女人,后宫三千佳丽啊!哪还需要我这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来陪啊?所以,我要走了,不会再出现了!” “不,不是的,我需要你的——”北宫寒月满脸恐惧紧张地说着:“井儿,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不纳妃,不立后,不会有别的女人,你别走好不好?好不好?” 井儿笑了笑,身形慢慢的,慢慢的变得透明,直到随着白光消失,空中唯留下:“若你有心,便等我到十八岁吧!” 北宫寒月无力的坐在地上,望着井儿消失的地方。 ——十八岁之约,二人虽已都遗忘,可命运依然将他们牵在了一起。 ------题外话------ 文文要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幸幸苦苦的存稿总算结束了,现在要转行总裁文了(冷酷总裁的甜心宝贝)宠文,无虐,一对一,希望大家支持么么叩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