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特工,将军请接招》 穿越,谁把身材当儿戏 ||将军府大门前挂着几盏大红的灯笼,清风拂来,有些摇摇欲坠。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里,今日定是有喜事了,只是,除了依旧威武守门的侍卫们,不见任何前来道喜的人。 白浅睁开眼睛,入目的皆是古色古香的房屋建筑,连日的奔波已经让她疲惫不堪。 她挺着身子沉思,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被灌进不同的迷/药,再者,她现在手脚被绳索牢牢束缚,连动一下也是枉然。 “督统领,按照您的吩咐,夫人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听见声音,白浅平复了一下心情,呼吸放缓,将眼睛快速闭上。 师傅曾经说过,在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之前,一定不要率先暴露自己,这话,时隔多年,她一直铭记。 “嗯!”只听得一声好听的男声低答一声,房门已经被推开。 火辣辣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徘徊,来人还仔细检查了一下绳索是否牢固,又在她脖颈处上了药包好。 “督统领,这吉时已过,将军还未回府,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皇上早就料定将军不会乖乖听话,本官这就带上圣旨去军营找将军,定在亥时之前将将军带回来,这里,就劳烦管家了。” “督统领且放心!”两人的谈话声渐渐远去,白浅屏住呼吸听了一阵,确认已经走远之后便再次陷入沉思。 将军?军营?皇上,还有这奇怪的屋子…… 她记得她是在执行任务之时不慎触碰了炸弹,照当时的情况看来,定是没有生还的余地了。 难道,她真的穿越了么?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不料扯到脖颈处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眼睛看着房间内的构造,脑子却在快速运转,从刚才两人的对话来看,那个被称为将军的人会在九点之前回来,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些时间。 在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宝剑时,她眼前一亮,弓着身子使劲翻转,她重重的砸在地上。眉头却狠狠的皱了起来,这特么的什么身体啊,也太弱了吧,只是掉下床就要了她半条命,照这种体质和速度,她要何年何月才能摸到那把剑? 看来,等出了这个地方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好好锻炼身体。 因为手脚不能用,她只能就着地板滚了起来,长到腰际的头发滚得满嘴都是,看起来好不狼狈。 待滚到墙角边的时候,她暗自舒了了一口气,靠着墙角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却白眼直翻,尼玛,她一米七的身高哪去了?穿就穿吧,给她弄个这种小萝莉的身材这不是找死么。 据目测,剑挂在一米七五左右的高度,可她居然够不到……她这得有多矮啊? 不过,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快速的考虑对策,好在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有,凳子自是不缺的,无奈,她只得原路返回。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摸到凳子的时候她满脸黑线,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凳子要是石头做的? 扫了一眼这个弱小的小身板,妈蛋,就这小身板,没被绑着也不一定抱得动吧? 可是,她白浅偏偏就是个倔脾气,越是觉得做不到的事情她就越想尝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吧,那她用脚总行吧。 可是,她终究是太高估了这个身子,短短四五米的距离,她硬是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将这该死的凳子移到墙角,她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而那双原本白哲的小脚丫上现在血迹斑斑外加肿胀不堪她就似没看到一般。 脖颈处的伤因为激励也被扯开,原本包好的布条被血迹侵蚀,露出点点红梅。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现实,谁把老虎当成猫? ||趁着休息的空档,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发现没有哪个穿越女像她这么悲催了,别人都能来个记忆继承什么的,她倒好,别说记忆了,就连脖颈上的伤哪来的都不知道。 微微叹气,她摇晃着身子颤颤巍巍的爬到石凳上,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剑套刁下,之后又非常不雅的靠在墙上割绳子。 做完这一切的事情以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白浅第一件事便是找镜子,倒不是有多在乎容貌,但也得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吧? 镜中的女子抿着小巧的嘴吧,很是陌生,一米六都不到的身高,白哲如雪的脸颊,乌黑的长发…… 白浅闭眼,再睁眼,狠狠的吸了口气。尼玛,要不要这么柔弱? 这要练回前世,这小身子支得住么? 若要问她这一身她看上了哪里,唯一觉得比较熟悉的怕就是脖颈上的伤了…… 她转身,将墙上的剑拔下,扯住头发一刀下去,及腰的长发便短了许多。她试了一下,扎个马尾再适合不过了。 她总算满意的点点头,懒得收拾这一地的狼藉,对着门口说了句很饿便有人将吃食送来,不过,直到太阳下山,那位叫做什么将军的人也不曾出现过。 她也落得个清闲,看着身后宽大的床,她起身将门栓好,准备先睡个觉再说。 今天折腾了一天,她得先补充体力才行。 次日一早,管家来临,板着脸传达了一下自己主子的话,一直低着头不敢见人。白浅嘲弄的笑笑,懒得跟他计较,起身,跟着他往自己以后的住所走去。 那位将军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不过就是嫌弃她么?很好,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这是一座独立的系小院子,几颗大树长得很好,院子里杂草丛生,小屋看上去年代很久了,但也勉强能住,白浅观赏完毕,终于满意的笑笑,那个该死的男人终于做了件好事儿啊,就这环境,给她用不是刚刚好么? “夫人,将军只是一时不太习惯府里有女人,您且先担待些,过些日子,他会接您回去的!”老管家已经一把年纪了,看上去很是心善,望着眼前这个乖巧的孩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无妨,这里挺好!”白浅扯唇轻笑,不喜欢女人,难道他还喜欢男人么? “哎”老管家叹气,瞧瞧,多懂事的娃啊,瞧瞧这委屈的模样,他都心疼了。 “你是府里的管家?往后我住在这里,有吃的么?”白钱眉头一皱,非常不满意管家看她的眼神,感觉像再看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嗳,定是有的!”管家虽然觉得疑惑,但转念一想,便以为这个孩子担心自己往后的生活,便出言保证。 “那,你说话管用么?”说出以后便又觉得这话不对,便接着说道:“我想吃什么都可以?” “这是自然!” “那好,你且记好,我需要一日三餐,每餐都必须有三个鸡蛋,一大碗生牛肉,一杯牛奶,三根黄瓜,至于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就是!” 说罢,懒得理会已经完全呆掉的管家,径自扒开草丛走了进去。 她要恢复,就必须做大量的运动,到时候体力消耗自然很快,她想要补充营养,牛肉和鸡蛋刚刚好,牛奶是考虑到还在长身子额外加上的。 推荐夕颜旧文,嫡女重生,误惹腹黑爷,坑品保证,欢迎跳坑。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道,拖出去喂狗还狗都嫌弃! ||军营,大帐 “将军,凌楠又来了……”小兵来报,君颜坐在大帐中看书,听到这话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将军……下官这次来,是真的带来了皇上的圣旨了!”凌楠无奈,上次虽说有圣旨,但实际上就只有一道口谕罢了。 他记得那晚,这人只说了一句。“有本事把圣旨带来,当然,圣旨上还必须注明。要本将军回去洞房!” 凌楠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君颜这不是捏准了皇上不会下这么荒唐的圣旨才这么说的么。 可是,他真是嘀咕了这家俩兄弟的奇怪思维,当他将君颜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皇帝时。那个英俊的男子笑得一脸灿烂,于是,就当真有了他手里这份真正的圣旨。 “哦?”君颜冷俊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伸手接过,果然,金黄的圣旨上当真有他说的内容。 于是,他笑得一脸玩味,反手就将圣旨丢出。 “哎哟,将军,这乱丢圣旨可是要杀头的!”凌楠一把接住,嘴里振振有词。 “本将军可从未看见过什么圣旨,如果皇兄当真要杀,那也该杀传旨的人!” “……将军!”凌楠一脸无措,自己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跟了个这样无良的主子呢? “凌楠,你是谁的人?”君颜突然放下笔,问得有些高深莫测。 “自然是将军的!” “嗯,既然是本将军的人,为何一直帮着皇兄刁难与我?” “将军?”臣何时刁难过你?不是一直被你刁难么?再说了,您的命令要听,皇上的命令不是更得听么。 “这次本已经打了胜仗,本将军大获全胜,拿下了边界那个小国,本可直接收了,你们非要来个和亲的埂子,和亲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将那么个营养**的小孩子往将军府送?” “将军……”凌楠颤抖,表情很是精彩。 “别告诉本将军你什么也不知道,不关你的事这样的屁话,若不是你提议,皇兄又怎会强行逼我娶她?” “将军,那是皇上圣明,顾及到将军的名声……”凌楠咽了口口水,看着君颜并未打断,便接着说道:“外界一直传言,将军有龙阳之好,皇上也是为了您好,想用这个方法堵住悠悠众口……一来可以传宗接代,二来也能让这些谣言不攻自破……况且,那小公主臣可是见过的,长得花容月貌不说,性子也是柔的像水一样的……”凌楠说得断断续续,表情很是痛苦,这会儿在君颜的瞪视下,彻底没了声音、 “哦?既然这么好,为何不留给皇兄自己用?” “将军!”凌楠一噎,皇上就算想用也没那个胆子啊,想想皇后那么彪悍的性子,皇上哪里还敢有其它的心思呢?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怒气,连自杀都没本事的人 ||“并且,本将军早就派人查过了,那个叫什么白的小公主!” “白浅!”凌楠接话。 “对,就是白浅,!”君颜重复,瞧瞧,连个名字都这么弱,也不知道她的爹娘是怎么想的,“不但瘦得像只鸡,矮得像个土墩,长得像朵白莲花以外,还体弱多病,娇生惯养,你说,就这样的人,本将军拿去喂狗都还担心狗不吃呢,就这样的人,你们也要压给我?”君颜越说越气,他之所以这么多年不成亲,本就是为了找到一个能够与与他相配的女人么? 彪悍也好,强悍也罢,若是个女汉子就更好了,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难不成还要因为那些所谓的谣言将自己贡献给这样一个小屁孩? “……将军,人家小公主现在才十四岁,矮一点瘦一点是正常的,她还小,往后还能长,至于白莲花,那是因为她自小就长得漂亮,世人给她的尊称罢了,而体弱多病,娇生惯养……将军啊,这皇室的人,谁没有个这样的毛病呢……” “你确定?”凌楠说到一半的话又被君颜打断,他再次咽了口口水,心想,将军啊,若是谁都像你一般从小在军营长大的话,那这世间,哪里还有什么白面书生这样的称呼呢?再者,白浅公主只是个没长大的女孩子,哪里能跟您这样粗狂的男人比呢?可是这话,他只敢想,却是不敢说的。 “将军,纵使您有万种不想娶的理由,可是如今,皇上已经诏告天下您娶妻了,您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凌楠想到来时皇帝吩咐的话,鼓足了勇气,说得大义凛然。 “凌楠,你到底是谁的兄弟!”君颜一怒,直接将手里的书本丢出去。 “将军,凌楠自小与您一同长大,自然是您的!”被君颜这么一吼,凌楠刚刚冒出来的气势瞬间矮了一大截。直直捱了君颜那一书,男人的力气本就大更何况是一国将军呢,所以,只是片刻,凌男眼睛便肿了一大块。 顾不得自己突然长出来的熊猫眼,凌楠苦着脸接着说道:“臣只是觉得,皇上这次的做法虽然强硬了一些,但是好歹是为了您着想,况且,作为兄弟,臣自然也是希望您能好……” “放屁,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不顾及我的意愿,什么女人都往将军府塞么? 真当他的将军府是收/容所,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么? “走!”君颜大手一甩,气冲冲的就往外走。 “将军,去哪?” “回家,还能去哪?” 他要亲自去将那个小不点从他的府里弄出去才行。不然万一哪天皇兄来个强制性的手段,他的贞操可就彻底没了、 “哎哟,将军,您先消消火,小公主在来的路上因为不满意这次和亲,已经自杀过一次了,现在身体还没好,您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会吓到她的!” “哼!”君颜冷哼一声,不想嫁就别嫁,自杀算什么?若是她当真死了倒也了事了,他说不定还会称赞她一身傲骨。 可是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只会让他看不起。 一个连自杀都没本事的人,他能指望她长大以后和他共进退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听闻,她是一头非常能吃的猪 ||当君颜器气冲冲的回府时,在正厅并未找到白浅,拉来管家一问,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下令让她搬出去了。 而他的房间一向不准人随便进,所以,白浅之前拔下的剑套,斩断的头发,一地瓜子壳和桌子上吃了还没收下去的残羹剩饭…… 还有换了位置的凳子,上面还沾了一些血迹…… 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馊味,君颜差点吐出来,这还是他那个干净整洁的家么?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就是凌楠嘴里那个柔弱的女人? 就算他接触过的女人不多,但也没见过这么邋遢的。这一次,又是欲擒故纵还是吸引他的注意? 好,很好! “将军,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禀报!”管家颤颤巍巍,倒不是将军府给不起这些东西,实在是白浅的口味太过特别。 “什么?”君颜拧眉,最好不要是关于那个女人的。 “将军,昨日将军下令叫夫人搬去偏院的时候,夫人并未拒绝,看她的模样,好像很开心!” “哦?”这话,果然引起了君颜的注意。 “而且,夫人很是配合,除了提出一个非常特别的要求以外”! “什么要求?”君颜皱眉,果然,女人都是麻烦的。 “咳咳,夫人要求一日三餐……” “莫不是要吃最好的?哼,果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君颜瘪嘴,她若要给她就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难不成他偌大一个将军府还给不起她一口吃的。 “不!”管家汗颜,若是这些东西那就不是奇怪了。“夫人要求一日三餐,但是食物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一大碗生牛肉,三个生鸡蛋,两根黄瓜,还有一杯牛奶……都要最新鲜的。”管家仔细回想着当时白浅的话,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还是准备了去。 “不要米饭?”君颜惊讶。 “不,老奴说的只是菜,饭自然是要的,每日一大碗白米饭是必不可少的!” “噗,她是猪么?”凌楠接话,突然觉得好笑。 “……”君颜冷冷的譬了他一眼,就算是猪,不也是你们塞来的么? 这下好了,没娶个娇弱的,倒娶了一头猪,不过……他双眼一眯,就算一个男人也未必能够吃得下这些,他倒要亲自去看看,她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若是故弄玄虚,别说饭了,就连汤都没有一口。 “今天的送过去了么?” “还未,夫人吩咐说是要在申时末送去、 “哼!”君颜冷哼,要求还挺多。 “去把她要的东西准备好,本将军稍后同你一起去,还有,这府里可没什么夫人,往后我若是在听到这个称呼,小心我废了他!” “是!”管家轻答,只好赶紧反身去厨房准备。 小红抽了,第二章和第四章还没出来,大家等等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初见,那个女人正在挖墙脚 ||只是一日的功夫,白浅已经将院子内的杂草拔去,还顺便上房修了修会漏雨的地方,此刻正在墙角挖地,旁边是她问下人要来的一些花种和菜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种点菜偶尔开个小灶也是不错的。 她干得正起劲儿,远处突然就传来了脚步声,眼睛微微一眯,不用转身也知道远处来的人不止一个。 一个,两个,三个……她点头,脚步很沉稳,看来,这次来了个大人物、 低头,继续装作忙自己的事情,若是大人物,那更得小心应付了,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就她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打不过跑不赢的,想想就觉得很吃亏。 “夫人……哦,不,公主,您的晚膳来了!”管家端着一大盘子的东西,听到他突然转变的语调,她冷冷一笑,并未在意。 称呼于她,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早晚会离开。 “多谢管家,放那吧!”并未转身,依旧做着她的事情,白浅有小小的强迫症,若是手里的事情不做完就去做另外的,心里总是不舒服。 “咳咳!”凌楠假装咳嗽,目的是为了引白浅发现他们。因为君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果然,白浅当真侧身看了一眼,“有事?”这人的声音她听得出来,之前给她包扎过脖颈上的伤。 “夫……哦,公主,这位是大将军!”管家接话,他是在告诉白浅,真正的主人回来了。 “哦!”白浅淡淡的答了一声便转身继续挖地。 “……呃”管家有些错愕,君颜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这个女人就这般无视他? 其实这倒不能怪白浅不理她,而是因为她自小接受的是高等教育,根本就没有尊卑观念,至于将军来了要行礼这样的事情,她更是不懂的、 “管家,不是说那些东西都是她要吃的么?还不快去?”君颜彻底怒了,这人也太不懂规矩了。 “……”白浅放下工具,深深吸了一口,终于明白他们来这的目的了,这个大将军是担心她浪费食物么? 她真想翻个白眼,这人有这么大一个家,怎么会是这般小气的人呢?再说了,她像是会随便浪费的人么? “还愣着做什么?一炷香之内若是吃不完,看本将军怎么收拾你,你可别忘了,本将军从来不养饭桶!”这话,明着是对着管家说的,实际上说的是她白浅。 知道若是不满足他的好奇心,只怕这人会继续刁难她,想了想,她转身打了盆水将手上的泥土洗去,接过管家手里的托盘就朝小屋走去。 三个男人尾随而进。 小屋很是简陋,里面的构造也很是简单,一桌一椅一张床,一目了然。 白浅可不管身后的几人是要站还是要做,径自坐下开始享受自己的晚饭。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怀疑,这个女人是饭桶 ||只见她娴熟的将鸡蛋打开,直接倒进生牛肉里进行搅拌,之后一边吃白饭一边吃肉,很是享受,君颜这才发现,原来牛肉都是剁碎的,这样吃倒也好下饭,不过,生的,她怎么真的吃得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白浅在半炷香的时候就解决掉了牛肉鸡蛋和米饭,看上去像是很饱了,因为她不雅的打了个嗝。 君颜脸色好转了一些,只要这个女人不是故弄玄虚,那么往后吃的方面他定是不会多加干涉的。就算剩下的东西她吃不下去,他其实也不会怪罪她了。只不过,他们都低估了白浅的食量。 白浅懒散的靠在身后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拿起黄瓜掰成两段便开始吃,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小屋,眼神还有些许得意,看得几个男人忍俊不禁。 实在是她个子还太矮了,仰着一张粉嫩的小脸,这个样子看上去不像挑衅,倒像撒娇。 白浅气结,她好歹是学过心理学的人,当着她的面这样看她真的好么? 白眼一番,端起牛奶几口喝下。 “好了,我已经吃完了,我最尊敬的将军大人,您还有何吩咐?” 这样语气,像极了地痞**,君颜只觉得嫌弃,长袖一甩,直接朝外走去,剩下的两人自然不敢多做停留。 白浅撇嘴,真是个傲娇的主儿,明明是他自己要看的,这会儿还无缘无故生气。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嗝!”她无奈的又打了个嗝,刚刚存心表现,吃得太急了。真的有些难受、 妈蛋,第一次见面就让她不舒服,这事她就先记下了。 门外。君颜看着墙角刚刚挖出来的一块空地,上面还堆着院子里四处拔来的草,加上她刚刚的表现和之前挖地的模样陷入沉思,她的样子很熟练,像是经常做这些事情。 可是据探子来报。这个小公主可是娇生惯养,飞扬跋扈,是出了名的娇纵…… 别说做这些粗活,就是平日里吃的差一些她也会发脾气的,所以听到管家的话以后他才会那样的沉不住气…… 是情报出了问题,还是这人本身出了问题呢? “将军?” “去给她准备几身衣服过来,还有……”君颜拉回自己的思绪,刚刚那个女人可是只穿了件白色的里衣便在这院子里晃了,外衣被她用来装了土全都堆在墙角,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用? 不过,若是传出去,别人不都以为他这将军府虐待人么,连件衣服都不给,再者,那毕竟是个女人…… 虽然身子还没完全发育,但这将军府可都是大男人,她那样,看上去很是难看。 “嗯?”管家不解,将军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呢? “看看这院子里缺了什么都给她备上吧!” “是!”管家领命下去,一旁的凌楠笑得意味深长,之前是谁说得要将这女人赶出去的? 吼吼,这算好消息吧? 那他可以如实去回报皇上了吧。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想象,这些人都是用来干嘛的? ||白浅手里把玩着管家刚刚送来的圣旨,笑得有些无奈,这古代事情怎么就这么多呢? 面圣,那是什么玩意儿?她不去行不行? 将圣旨转了一圈,突然扫到管家身后站成一排十几个手拿托盘的大男人,白浅瞳孔猛地一缩,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这些男人都眼冒金星的看着她干嘛? 该不会,是那个傲娇的将军将这些人赏给她了吧? 不要啊…… “管,管家,我不缺男人,你将他们带走吧,我真的不缺!”闻言,众人满脸黑线,这个夫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这么一个个人高马大的,难道看上去就那么像妓/院里的男倌? 而他们之所以进来,不过是因为这偌大的将军府没有一个女人罢了,再者,皇上之前也给将军送了一些女人来,均被将军毫不留情的丢出去,他们只是好奇这个女人是如何得到将军的特别关照的罢了,再说了他们也只是奉命给她送衣服和生活用品来,和她缺不缺男人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的好么。 管家更是涨红了一张老脸,这是女人该说的话么?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就她那小身板,就将军一个怕也吃不消,这一群男人,她怎么想的? “公主,他们是来给公主送一些衣服过来,并不是……咳咳!”管家咳嗽几声,奈何并不是给你用的这些话实在说不出来。 白浅小脸涨红,看着众人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怨恨,讪讪的笑着,送衣服就送衣服吧,搞得这么壮观做什么。瞧瞧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模样,她能不想歪么? “好了。放下吧,我知道了!”随手将圣旨往院子里一丢,她转身继续挖地去,这么尴尬的时刻,这样面对面的站着不好吧。 “公主,明日一早,老奴便来接您,将军会直接从军营赶过去与您会和,请您务必准时起床!”管家拧眉看着被嫌弃的圣旨,不敢指责,只好接着吩咐。 “……知道了!”白浅手微微一顿,有些无可奈何,还真是逃不掉啊? “公主!” “还有什么事?”她将锄头一丢,烦躁转身,有事情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么?没看见她正心情不好么! “……呃,这是将军给您找来的玉脂露,对您脖颈处的伤有好处!”管家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实在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粗鲁的模样,却还是颤抖着将话说完。 “放着吧!”白浅脸色好转了一些,倒不是因为这个膏/药,诚然,脖颈上有没有疤她一点也不在乎,留点她还觉得美观呢。只不过,听闻这是自杀留下的,倒不是一块好疤,却掉也好。 再者,她只是突然意识到这样对一个老人发脾气不好,万一吓出病来,她要从这里出去可就更加困难了。 稍加思索,便还是伸手将药拿了过去,温和的回了句谢谢,却不想,这话一出,更是将管家吓得不轻,白浅注意到,管家就连离开的时候还是被人扶着出去的。 她忍不住皱眉,她果真还是不适合温柔吧?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伤,那个叫做苏瑶的女人哪里去了 ||管家的担忧果然是正确的,也亏得他卯时刚过就赶紧来叫白浅起床梳妆打扮了,白浅揉着眼睛,就连动也不想动,她有生物钟,六点一到肯定起床,可是,这管家五点怎么就来叫她呢,不知道睡不好心情会不好么? “公主,您得快一些了。这是面圣,您得注重些!”管家说得苦口婆心,不过倒也周到,还特意去府外找了几个小丫鬟进来服侍她,不然,这些复杂的衣服,她当真不知道应该怎么穿。 白浅睡眼朦胧的任由小丫鬟的们折腾,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刚好是现代的六点,瞟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她真是不明白,三个人一起帮她穿衣擦脸盘发,弄了一个小时还没完?尼玛,这是要在她身上弄出一朵花来么? 好在在她发火前小丫鬟们终于满意的退下,管家也露出笑容,她忍不住接过镜子看了一眼,镜中的女子被挽了个飞人鬓,脸上略施粉黛,两个腮帮红红的,脖颈上的伤也被掩盖了,一身粉色的曳地长裙,看上去真是粉嫩极了,可是,她看得好想吐,尼玛,这都什么审美观啊。她一个马尾加上夜行衣不是很帅的么。 诚然,前世的白浅也是个彪悍的女人,虽然打着女人的牌子却时刻做着男人的事情,飞檐走壁,打架斗殴,一头利落的短发外加一身假小子打扮,还时不时揽着个大美人的肩旁招摇过市…… 只不过,那个叫做苏瑶的女人却在一次任务中被歹徒杀死了,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想起这些,她突然有些难过,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她能穿越,指不定苏瑶也穿越了呢,或许,还跟她在同一个朝代,嘿嘿,等她恢复前世的本事,她就溜出去找找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个叫做苏瑶的女人…… 只是这么一想,她瞬间就精神百倍,抬头趾高气扬的朝外走去。 “啪!”奈何长裙真不是她可以驾驭的,刚走没几步便踩到裙角砸到在地。 画面实在是太……惨不忍睹,所以管家赶忙捂脸,连看也不敢看。 白浅被摔了个底朝天,刚刚精心盘好的发就这么毁于一旦,盘发的小丫鬟看得一阵心疼,白浅对着小丫鬟讪讪的笑笑,刚想说一声要不重新来,便听到管家低吼一声,说是时辰不早了。得赶紧走,无奈,白浅只得对小丫鬟投去一个愧疚的眼神。 “管家,上次出事以后脑子就不大好使,问你几个问题可好?” “公主,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您有什么问题,待回来以后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啊,管家,就两个问题,弄清楚一会儿见了你们皇帝出错且不得给你们将军丢脸么?”白浅只知道这些人叫她公主,可是她到底是哪门子的公主她自己不知道啊。 管家听她这么一说,稍加思索便同意了,接着,他跟白浅就说起了几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当然,还有他家将军的丰功伟绩。一路上当真是说得喋喋不休,白浅听得直点头。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气,白家有女初长成 ||皇宫,四处金碧辉煌,高端大气,白浅看得直咂舌,虽说这古代在发明方面是比较落后吧,但是这装饰和现代的宫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简直一个高大上啊。 看了一眼自己身侧板着冰山脸的君颜,她忍不住抽嘴,这人该是有多不喜欢她呀,竟然这般看不起她?不就是矮了点瘦了点粉嫩了点么,哼,小心姐长个儿以后亮瞎你的眼。 白浅与君颜并排同行,看得轩辕王朝的大臣们各个直瞪眼,这女人也太没有规矩了吧,走没走像也就算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是什么意思,这是摆明了不将皇帝看在眼里啊。 不同于大臣们的愤怒,上座的年轻帝王很是淡定,他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白浅。 眼前的女人,就是凌楠说的一顿饭要吃很多的小公主么? 感受到皇帝的目光,白浅也直接回望过去,眼里没有丝毫的羞怯或者害怕。 皇帝的笑容越来越深,大臣们可就不乐意了。 “大胆,见了皇上不下跪,你居然还敢直面圣颜!”一声愤怒的声音自身侧传出,白浅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人到底懂不懂规矩啊。 “你是谁?”白浅挑眉,淡淡的问了句。 “老夫乃当朝宰相!”男子大约四十多岁,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很足,像是对自己的身份非常骄傲。 他不但是宰相,还是皇帝的岳父呢,皇后还是他生的! “宰相?”白浅噬笑,“那是什么东西?”众人听言,大气也不敢出。就连一直打算旁观的君颜都忍不住微微侧目,要知道,这罗宰相可是出了名的曝脾气,平日里,就连皇帝都得给他几分面子,这女人倒好,老虎屁股上拔毛了,就不知道,是真有这个能耐还是初出茅庐了,他突然有些好奇。 “你大胆!”罗宰相显然被气得不轻。 “你放肆!”白浅直接回了过去! “你……”老宰相颤抖着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服气是是么?那本公主今日就来与你说道说道!”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白浅接着说道、 “皇上还没说话,你就出声打断,往小了说是不尊敬皇上!”她故意顿了顿,接着说道。 “往大了说,那可是越俎代庖,宰相大人,难不成这皇位也该由你来当么?”她这话说得非常狂妄,却无人反驳,若是在此刻反驳,便是真的对皇上有二心了。 皇帝并未生气,有些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自己弟弟,笑得春风得意、 “你……“宰相连着你了好几声,最终却说不出话来,涨红了一张老脸,手指颤抖的指着白浅。 上架前暂时一更,更新时间为早上九点以前,大家不必熬夜看,注意身体!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面圣,就要跟他同起同坐怎么了 ||白浅眼睛一眯,生平最讨厌谁指着她了,一巴掌直接打落,接着说道:“你们是不是都有一样的想法,觉得本公主应该下跪行礼?”众大臣低垂着头不说话,意思却是很明显。 白浅冷哼一声,她实在是不想太嚣张的,她明白锋芒太露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还应该继续做乌龟么? 她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知道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祖宗,就是没有跪皇帝这样的说法,所以,要她下跪,真是抱歉了,她还真的做不到。 “可是,本公主凭什么下跪?”一句话,彻底将众人惹怒,就连皇帝都微微皱眉、 “呵,不服气是么?本公主今日就告诉你们,为什么我不需要下跪!” “第一,虽然你们的大将军打败了我雪龙国,但是众所周知,你们并未收复,那也就是说,虽然我雪龙国成了附属国,但严格上来说,我雪龙国依旧是独立的国家,而我,是雪龙国公主,不是你们轩辕的子民,我来到你们轩辕便是客人,你们不但不以礼待人,还口出狂言。呵,我倒想问问轩辕皇帝,这大胆的人,到底是谁?!”她问的是皇帝,却看着罗宰相,而且,并未等皇帝张口,便又接着说道、 “第二,抛开这些不说,本公主是雪龙国的和亲公主,嫁的,是你们轩辕的护国大将军……哦,也就是我身边的这位!” 白浅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而据我所知,他不止是护国大将军,还是皇上亲封的一字平肩王,皇上曾经诏告天下,大将军面圣可免除跪礼,鞠躬就行,皇上,本公主说得可对?” “对!”皇帝两眼含笑,笑得像只狐狸,得到证实,白浅接着说道。 “都说夫妻本是一体,既然本公主已经嫁给你们的大将军,那不是应该和他享受相同的待遇么?他不需要跪,本公主自然也是不需要的!”白浅说完,众人更加沉默,君颜也是侧目,深深的看了她几眼,这么小小的身子,在这空旷的大殿上,突然就变得耀眼起来。 白浅微微叹气,她虽然历史学得很不错,但是那些知识放在这种架空的国家有个毛用啊,既然这皇帝必须要见,那她也只能想办法逃脱跪拜礼了。好在君颜这个大冰山还有个不错的身份,那她为什么不利用呢? 诚然,她出府时缠着管家问的那些问题,可不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么,不然真以为她对这个傲娇将军有意思么。 “公主所言极是!”良久,皇帝笑着出声,“罗爱卿,你且退下!” “……是!”罗宰相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白浅说得是对的,他只是迂腐了些,但不代表没脑子。 “来人,赐座!” “多谢!”白浅笑笑,能够坐着就绝对不站着,这是她一贯的做人原则,而之后,皇帝也只是按照惯例问了一些粗浅的问题便放她出去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猿粪,酒逢知己千杯少 ||君颜还在大殿上与皇帝商讨政务,她便被恩准到御花园散步、 “公主,这里!”刚刚出来没多大会儿,便有小丫鬟轻声喊她。 她仔细看了一下,并不认识。 “有事儿?” “公主,皇后娘娘想要见见您,这边请!”小丫鬟长得很可爱,嘴角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 “好!”白浅点头,不管皇后为什么要见她,但是她知道肯定是逃不掉的,与其再这猜测,不如就去见见好了、 白浅不知道真正的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但是眼前的这位,分明和电视剧里端庄大气的皇后挂不上边儿。 什么母仪天下,什么雍容华贵,什么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这些词儿,跟眼前的人那简直是两个极端。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当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居然会是皇后,果然,电视剧也是会骗人的。 “小凳子,小桌子,你们在那?别跑,看老娘不抓到你们!”白浅看着眼前虽然穿了后袍但是被蒙住了眼睛跟小太监们玩着捉迷藏的人,忍俊不禁。 小桌子小凳子,这不是小燕子身边的小太监么?不过,根据身边的人倒也能看出一些这主人的真实性情来,这位皇后,怕也是个彪悍的主儿。 “娘娘。公主来了!” “哦,是么?”闻言,罗蔓一把将脸上的遮眼布取下,好奇的看着白浅。 “皇后娘娘!”夏吟微微弯腰,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先开口喊了一声。 “啧啧,当真是个美人儿,便宜君颜那小子了!” 罗蔓眉开眼笑,伸手拉过夏吟的手往饭厅走去。 “老娘……”罗蔓习惯性的爆粗,却突然意识到这样怕会吓得白浅。 “哦,呸,瞧我这张嘴,知道你们今天进宫,怕你等君颜等得无聊,便准备了一些好吃的,你先跟我去用膳!” “多谢!”白浅轻笑,看到这女人刚才那粗鲁的模样,这样软言细语的说话反倒不习惯。 “要不,来点儿?”罗蔓摸着酒坛,对白浅挤眉弄眼。 “皇后娘娘,皇上不让您喝酒……”小宫女一急,上来就要阻止。 “边儿去,老娘今天高兴!” “好!”白浅笑笑,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遇到一个真性情的女人,喝酒喝吧。 “好嘞!”罗蔓一笑,大脚一抬搭在了凳子上,自己取过两个大碗亲自倒酒,动作十分浮夸。 不像皇后,更像街边的地痞**,和她那个一板一眼的爹更是相差甚远。 本以为这个皇后把她叫来是要兴师问罪,因为她白浅刚刚在大殿上得罪了她爹,却不想这人压根儿不管那些事儿,白浅也乐得清静。 而白浅不知道的是,罗蔓刚好就是因为知道了那些事情才会这样招待她,因为她觉得,这个叫做白浅的女人,跟她会是一样的性格。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君颜,我要跟你打赌 ||整个宫殿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儿,这让刚刚进来的君氏俩兄弟同时顿足。 “皇兄,看来皇嫂又偷偷喝酒了!”君然薄唇轻启,似笑非笑、 “显而易见!”年轻的帝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抬脚先一步迈开,君颜尾随其后。 很显然,他们都猜到了开始,却并未猜到结果,所以在看到各自抱着一个酒坛子血拼的两个女人时,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之后,两张相似的脸同时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君然,你来了正好,老娘今天开心,快过来陪我喝一坛!”罗蔓眼睛一亮,豪放的揽过皇帝的肩膀,将坛子朝他怀里一扔。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君然并没有生气,接过坛子放下,笑得仿似三月桃花:“别喝多了!” 得到君然的关心,罗蔓笑得很是奸诈,还暗中朝白浅丢了个得意的眼神,好似再说,看吧,还是老娘厉害,他君然是皇帝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白浅笑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抱起酒坛递给不远处的君颜。 “将军,你酒量如何?” “还行!”君颜扫了一眼,随即接过,这人是要准备跟他拼酒么? 谁不知道他君颜酒量可是纵横整个轩辕王朝的?可是,在女人面前,是不是应该表现的谦虚点? “还行那就是不错了!”白浅挑眉,“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如何赌?赌什么?”白哲的手指轻轻扣住酒坛,君颜突然来了兴致。 “就赌喝酒,若是今日我赢了,往后你的将军府,我可以自由出入如何?” 罗蔓一听这个赌注,眼睛一睁就想提醒白浅小心,却被君然看穿,快她一步将她的嘴角捂住,她只得着急的看着白浅又无能为力。 “自由出入定是不行的!”将军府有规定,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将军府,所以,这个要求,肯定不可以。 “不过,一个月出府三次倒是可以的,前提是,你必须得赢了本将军!” “好!再加一个条件……”白浅点头,虽然三次少了点,但是只要能出去就是好事儿,至于以后的,她继续想办法就是。 “什么?”君颜好奇,这个女人,怎敢还跟他讨价还价。 “外加一百两银子!”白浅不知道一百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但是想着应该够用了。 “好,可若是,本将军赢了呢?” “自是任由将军发落就是!” 随即,白浅看到君颜笑得愈发柔和,像极了狐狸。 “一言为定!”君颜点头,吩咐宫人上酒。 “那就请皇上和娘娘作证!”君然乐得看戏,自是点头赞同。罗蔓虽然担心,但好奇心比她的担心大多了,自然也是满心欢喜的同意、 君颜单手提起酒坛,朝两人身前的大碗倒酒,被白浅拦下,“用这个得比到什么时候?直接用坛子岂不是更省事儿?” “好,随你!”君颜笑得意味深长,本想着小孩子闹脾气,随便跟她玩玩罢了,谁知道白浅却是要来真的,好吧,既然她都这样要求了,他身为男人,怎好意思拒绝呢?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赌局,她想出府想疯了 ||日落西山,俩人身后的酒坛已经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罗蔓此刻已经没了看戏的兴致,乖巧的窝在君然怀里打哈欠。 白浅只觉得头晕,神志依旧非常清楚,她抱起一个新的坛子,眼睛悄悄打量对面面不改色的君颜,尼玛,当年在国家队,她的酒量可是号称打遍军队无敌手的,可为什么她觉得想要赢眼前的人突然变得有些困难? 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已经好几天了,她连外面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种对所有事情不能把握的感觉很不好,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想跟这人来一场较量。 身体还没有恢复,打是打不过的,而刚好,她酒量不错,那就先用这种笨办法吧,两眼一闭,白浅心一横,继续仰头喝了起来,她就不信喝不倒他。 或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祷告,她这一坛子下去,便看见对面的君颜也半趴在桌子上,看样子,像是醉得不轻。 “君颜,你还行么你?” “不能再喝了,算你赢,本王说话算话!”君颜摇着手,软绵绵的趴在那儿,听到这话,一直精神抖擞的白浅一乐,冲着皇帝说了句,“记得作证!”话说完,人已经利落的砸在地上。 她是真的醉了,什么时候喝过这么多的酒啊,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不过是凭借她过人的自制力罢了。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视,君颜直起身,没有丝毫的醉状,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没醉啊?”罗蔓指着君颜,一脸的惊讶,那刚刚趴在桌子上拉不起来的人到底是谁? 君颜扫了她一眼,压根儿不在意她的大惊小怪,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酒醉?只是看着那个小女人喝不下去了,成全她一下罢了。 当然,若是你就此将君颜当成一个善良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只不过是暂时找不到白浅的破绽,刚巧利用这个机会观察一下罢了,她这么急着出府,是要去联络什么人,还是别有目的? “你们故意的!”罗蔓后知后觉,想不到自己难得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女人,竟会被自己夫君和弟弟算计。 “皇兄,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拿下皇嫂?”君颜一把将白浅提起,拎着就往外走,压根儿不打算听皇帝如何回答。 “君颜,老娘的事情关你屁事,你放下白浅,这是要带她去哪?”以为君颜会对白浅不利,罗蔓很是着急。 “蔓蔓,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了,你凑什么热闹?”皇帝从身后一把将罗蔓抱住,阻止了她下一步动作。 “是么?”罗蔓将信将疑,倒也没有继续追了。 “当然!”皇帝在罗蔓身后笑得很有深意,这个叫白浅的女人确实有点意思,希望她身上没有其他秘密,不然,跟君颜那人倒是刚刚好。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意外,军人性格,是她喜欢的 ||次日一早,白浅在生物钟的召唤下准时起床,虽然昨夜醉酒,脑袋还有些晕,但这并不妨碍她事先制定的计划,同往日一般做了体能训练,便等来了管家送来的食物和一百两银子。 她心情很好,君颜那小子虽然为人不怎地,但好在讲信用,换了身轻快的衣服拿上昨晚画好的纸张便大摇大摆的出府了。 街上人声鼎沸,两边是摆摊的小贩和一些开店的铺子,和现代的商业街大同小异突然,白浅脸色一寒,几个转身走近了无人的巷道,“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做什么?出来!”人不大,声音却不小,跟着她的人显然没料到会被发现,愣了片刻倒也走了出来。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公主,微臣宿阳,是公主和亲时护送公主的护卫队队长。”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听到白浅的话有些惊讶,不过随即一想,白浅当时都在轿中,不认识他也是正常,便开口解释。 “既是护送本公主前来的将领,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为何还不回国?” “……公主难道忘了吗,皇上说过,护送公主出来,那就是公主的人,往后只听从您一人差遣!可臣并未想到,公主嫁到将军府一月有余,却对我们这些兄弟不理不睬……”这人嘴上虽然说着听从白浅差遣,但白浅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臣服,只怕是,皇命难违。 “你怎会知道本公主今日出府?” “自公主嫁过来之后,臣每日都在将军府门口等待。”宿阳说得咬牙切齿,更可恨的是,到了这里以后,君颜居然看不起他们这些雪龙国的人,一直放任他们自生自灭,他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给兄弟们租了个院子暂时住着,可是,这并不是长久的办法,眼看租期将至,他已经没钱了,再者,兄弟们都曾经是上战场杀敌的人,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现在已经怨声四起了。 “一共多少人?他们在哪?”白浅径自忽略宿阳那恶狠狠的眼神,淡淡开口。 “皇上当时派了一百精兵人护送公主,加上臣,总共一百零一人,现在都在臣临时租下的农院里,等候公主差遣!” 好在宿阳之前也并未跟白浅打过交道,所以并没有看出来此白浅已经非彼白浅了,白浅也乐得解释。 听到这话,她淡淡挑眉,不由得高看了宿阳一眼,终于知道这人的身上的怨气哪来的了,怕是没钱了吧。 倒也难为他了,不过,这才是军人性格。耿直,爽快,不扭捏,她喜欢。 “前面带路!” “公主要去?”宿阳面上一喜,虽然和白浅没说了几句话,但他感觉,这个小公主的性格,或许不像传言那般不堪。 “……”没有听到回答,倒看见白浅直接翻了个白眼。 宿阳有些尴尬,这不是太高兴了么。若是公主亲自去看,是不是就代表着兄弟们有事情做了? 群号公布:423248863,注:本群仅为读者群,谢谢合作,验证方法,(傲世特工)或(嫡女重生)男主,期待你的加入。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躁动,每天练这些有什么用 ||院子在比较偏远的地方,环境也不是特别好,不过这样却刚巧能够看得出来,宿阳真的是穷极了。 “公主,就是这里!”闻言,白浅在大门外站住,不说话,只是观察,她还抬手示意宿阳也别说话。 旁边有一株大树,白浅微微观察后便手脚并用直接爬了上去,宿阳眼露惊讶,公主这是什么功夫,怎么看着她爬树很简单,但是又分明不是轻功啊。 想不明白,便施展轻功落在白浅身侧。 这一个无意的举动,却看得白浅金光直冒,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么?这么一下就上来了,她可是爬了好大一会儿的。想想真是不平衡啊,以后有机会,她定要学来才是。 院子里的汉子们正在训练,白浅微微点头,虽然现在天下太平,但好在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本事,并且被困在这个地方一个多月了还能坚持,说明他们本性是不错的。 只是,没多大一会儿,便有士兵将手里的武器丢掉。 “副队长,我们还要在这个破地方待多久?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闻言,还有另外一些士兵也纷纷丢下手上的武器,开始抱怨。 “就是啊,不能回国,不能上阵杀敌,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了,我们到底还练这些做什么?” “就是,我们不练了,有什么用?” “副队长,你倒是给句话吧,到底要怎么着?” 白浅看向人群正中央的男子,男子长得人高马大,看着比宿阳魁梧一些,听到士兵们的抱怨,他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 “队长已经去找公主了!”只一句话,白浅便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太多责任心的人,因为他将事情都推给了外出的宿阳。 “队长每天都出去找公主,这都一个月了依旧见不到公主的面,她该不是忘了我们吧?” “对啊对啊。依我看啊,公主毕竟是个女人,我们怎好指望一个女人呢?副队长,你下令吧。我们要离开这里,不能这么憋屈了!” 闻言,男人一直紧绷的脸上微微露出讥讽,没错,他也看不起女人。 “一切,都等队长回来再说!”白浅算是看清楚了,这人,不但是个喜欢置身事外的,还是一个喜欢上位的人,他喜欢别人围着他转的感觉。 “咔嚓!”正在白浅思索着要怎样收服这些人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树枝的断裂声音,白浅微微恼怒,这人,真是冲动呢。 “谁在上面!”很显然,只是这一个很细小的声音,便被下方高大的男子捕捉到了,他微微抬头,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看上来。 白浅扶额,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还愣着干什么?带我下去!”看着脸蛋涨红的宿阳,白浅没好气儿的说道,现在不下去,等他们上来逮啊、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傲慢,就你们这样也配称为军人 ||宿阳明白了白浅话里的意思,一个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公主,得罪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降落在院子里了,白浅有点懵。怎么感觉跟坐飞机差不多,还有点失重的感觉。 “队长!”众人微微尴尬,跟队长一起下来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他们等待了很久的小公主? 不过,众人虽然会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当兵的人大多耿直,说过的话就是说了。 并且,他们自认为自己都没有说错话啊、 再看看眼前瘦儿吧唧的小女孩,一看就是营养**的样子,就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带领他们呢? 一个月不出现,一出现还听墙角,真是不够光明正大。众人只觉得前途无望了。 “这是公主!”宿阳瞪了众人一眼,提醒他们收起那嫌弃的表情。 “属下参加公主!”众人虽然听话的下跪行礼,但声音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眼里还透着不屑。 白浅被这死猪一般的声音给惊得回神,眼睛一眯,哼,看不起女人是么?小心以后她让他们扒层皮。 “都没吃饭是么?”白浅双手抱胸,语气冷然,这跟她柔弱的外表很是不搭。 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视。 “就这么点力气,是都没吃饭么?就你们这样,也配称之为军人?” 白浅面露讥讽,说话毫不留情,说得一百大汉面红耳赤。 他们是不是军人,还轮不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指责,想当初他们上战场杀敌的时候,她还指不定在哪喝奶呢? 这话,不止九十九名士兵觉得刺耳,就连站在白浅身后的宿阳和刚才那名发现他们的男子都面露不满。 “不服气是么?”白浅冷笑。 “你,叫什么名字?”白浅话锋一转,指着最先丢下武器的看上去十八/九岁的男孩儿问道。 “回公主,小的林菻!”被点到名的小兵不满的撇嘴,慢吞吞的上前一步,懒洋洋的回答。 白浅脸色一寒,特么的,这就是古代的军人素养么?是不是都这么差,她越想越气,抬脚,林菻一个不防,被踢翻在地,眼冒金星。 身后的众人看得直冒火,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二话不说就打人,他们是皇上派来保护她的,可不是任她消遣的。 “你怎么可以打人?”林菻起身,揉着屁股抱怨。 “啪!”又是一脚,还没站稳的林菻又被踢到在地,人群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男子微微点头。默不作声的看着。 “就算你是公主,也不应该这样对我们,我们是兵,不是奴鲁,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们!”众人彻底被激怒。 白浅只觉得好笑,谁能告诉她,这特么就是古代军人的素养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职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你,出来!”白浅被气得不轻,懒得跟他们废话,指着人群中的中年男子,喊了一句。 男子一愣,随即一笑,刚才并没有看到这个小公主看他,却不想,她都懂么? 程墨上前几步,微微颔首,愈发觉得这个小公主不简单。 “你来告诉他们,本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墨了然的笑笑,朗声说着,“既然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会突然发火,那,我就跟大伙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问林菻几个问题!” “你要问什么墨老头?”林菻还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但是因为问话的是程墨,态度便也好了些。 程墨这人,平时话很少,但是总是最体贴的,平日里也乐于助人,又因为年长,所以大家都比较尊敬他,这也是白浅选中他的原因。 “林菻,你告诉我,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尽忠报国、英勇作战、严肃军纪、赏罚分明、国重于家”林菻张口就来。 “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保护公主,听从公主的一切安排,不质疑,不反抗,不多问……”林菻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直接垂下了头。 “好的,我的问题问完了!”程墨转身,对着白浅汇报,白浅赞赏的点点头,本以为会需要一些时间,竟没想到他这人只用了两个问题就搞定,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 听完这些话,就连白浅身后的两人都微微低头,像是愧疚。 或许,在这之前,在他们的心里,也存着同样的质疑。 自始至终,这些临行前皇帝交代的话,只有程墨一人记得。并且,时刻铭记。 “多谢!”白浅开口,这话却瞬间将程墨的脸弄红,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小公主慧眼识珠,不但发现了他的特别,现在还跟他道谢,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呵呵!”白浅莞尔,忍不住想笑,这人,还真是脸皮薄呢。 “林菻,现在本公主也可以告诉你,除了刚才……对了,你叫什么?”白浅清了清嗓子。准备夸奖一下,却发现,自己连程墨的名字都不知道。 “程墨!”白浅点头,确实很沉默。 “除了刚才程墨说到的两点,本公主打你,还因为你煽动大家的**情绪,这得罚!”这个,指的自然是她在树上的时候,林菻率先丢下武器的事情。 “第二,本公主唤你说话,你居然代理不答,这是不尊敬我,第三,身为军人,不管身处任何地点,任何时候,都应该说到这里,白浅面露讥讽,“按理说,你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不该被我踢到,一次躲不开,第二次你也应该有所防备!”时刻保持警惕!”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道,本公主同样看不上你们 ||“公主,那是因为……”林菻不服。 “别跟本公主说这是因为我是公主,你不敢有所防备,不敢抵抗这样的屁话!” 白浅沉声打断,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很洪亮,小小的身子,居然满是爆发力,仿似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踩在脚下、 “在程墨问你这些问题之前,你们心里,根本就没有将本公主当成公主这样的思想,败了就是败了,哪来这么多理由?” “公主……”人群里,依旧有小部分人在议论、白浅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我知道让你们臣服在一个女人身下你们并甘心,我也知道,你们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愿意听令与我,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今天,本公主就给你们这个机会,想离开的,请便!” “你们看不上本公主,不愿意听从本公主的话!”白浅微微一笑,接着说到:“这些都没关系,今日,本公主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同样看不上你们。我的属下,怎么可以像你们这样窝囊!” 这话,说得嚣张至极,宿阳眼里燃起熊熊烈火,不管这个小公主今后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带领他们,就冲这话,他就愿意臣服。 林韬微微皱眉,他还没从刚刚白浅骂自己弟弟的那些话里走出来、 程墨眼角含笑,他有预感,这个小公主,有朝一日,定会站在最高峰,她是上位者,这毋庸置疑。 他程墨,愿意效忠。 白浅不知道的是,只是她的几句话,就暗自收服了两个最衷心的属下,直到多年以后几人再提及今日之事,白浅才恍然大悟。 “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诬蔑我们?”人群已经开始骚动,问话也变得犀利,宿阳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想呵斥众人停下,却被程墨制住了。 白浅微微一笑,果然,还是程墨了解她啊,这些人,若是不自己制服,只怕以后也会不服气,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虽然她确实还没准备好,但她不介意练练手。 没错,凭借宿阳的影响力,众人肯定会停下攻击,但,那不是她想要的效果。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白浅笑得很是灿烂。 “赌什么?” “就赌……我单挑你们中的任意十个人,若是我赢了,你们就得乖乖听话一个月!” “那一个月以后呢?”有人问道。 “问得好”白浅接着说到,“一个月以后,我单挑你们在场的一百零一人,若是赢了,你们得一辈子臣服于我,从此,再不得有二心!” “……哈哈哈哈”人群呆愣片刻,接着,爆发了此起彼伏的笑声,单挑这么多人,她脑子没病吧? 就队长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啊,更何况,她只是一个看上去营养**的小孩子?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赌局,本公主向来说话算话 ||“公主,您在开玩笑么?”宿阳微微一愣,笑得有些尴尬,程墨只是含笑,不说话,虽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但是,他就是觉得,公主不会说谎。 “本公主是不是开玩笑,试试不就知道了?”白浅挑眉,这人怎么对她这么没信心呢?再说了,她白浅是会说白话的人么? “那好,我等愿意挑战公主!”说话间,人群里已经走出十人,皆是些人高马大的。 “不过,我想知道,若是我们赢了,公主又当如何?”问出这话的人,态度很是嚣张,虽然十人打一个不太光彩,但谁让这个女人这么嚣张呢,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实在是憋得难受。 “本公主若是输了,你们要走请自便,本公主,决不干涉半句!” “好,还望公主说话算话!” “本公主向来说话算话!”白浅白眼一翻,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军人啊,怎么这么啰嗦。 “那好,就请墨老头作证如何?” “在下愿意效劳!”程墨上前一步,笑得如三月阳光,温暖极了。 白浅叹气,真是个暖大叔啊,这要放在现代,肯定受欢迎极了。脾气好,长得好,笑容好,这简直是一个三好大叔嘛,弄得她都差点想体验一把大叔控的感觉了。 “公主毕竟是女孩子,大家点到为止!”无法,宿阳只得沉声吩咐,这也是在警告众人不要失了分寸。 果然,一听这话,站出来的十人瞬间不满的皱眉。这好不容易逮到出气的机会了还要手下留情,这还比个屁啊,队长这是要他们来假的么? 白浅了然,“宿阳,你退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程墨终于笑开,就连林韬也微微笑了笑。 “本公主说话算话,既然是比试,就得拿出你们各自的本事来,谁敢给本公主藏着掖着,小心我将他的头砍下当球踢!”众人要的就是这样的话,无不兴致勃勃。 “那公主,得罪了!”说话间,已经有一男子朝白浅恶狠狠的冲来,白浅险险避开,余光扫了一眼围在周围的九人,忍不住脏话出口。妈蛋,这么个轮流着打,什么时候才能完工啊?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没办呢,可不能全都浪费在这里了。 “全都一起上,这么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本公主可没时间陪你们耗!”此话一出,众人虽然觉得这个公主太过狂妄,却也乐意一起。 可是,众人当真是太低估白浅了,轻功白浅肯定比不过他们,这要是近身搏斗,那可不就是她的专长么? 只是眨眼间,本以为会被打趴在地的小公主就将十个大汉踢翻在地,剩下的人集体石化。 “好了,本公主赢了,希望你们遵守承诺,咱们,一个月后再见!”白浅收手,不等程墨吩咐,直接对着宿阳和程墨笑笑,潇洒的转身离去,只是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林韬。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关系,那是你的人,与我何干 ||白浅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扫了一眼大厅没有看到君颜,随便问了句才知道他在书房。 不等管家通报,径自找了去。 “君颜!” “进!”冷酷的声音,一如他的外表,没有多余的情绪。 “找本将军何事?”似乎料定白浅会来找他,君颜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那个,我有月钱么?”白浅反手关门,利落的走了进去,开门见山的问道,并未在乎君颜的不礼貌、 “月钱?”君颜抬头,微微有些错愕,似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回来就要钱。 “你要钱做什么?”于是,他不答反问。 “送亲的一百零一人没饭吃了,你不管么?”白浅也懒得回答,实在是觉得跟古代的人交谈实在是太困难了。 “那是你的人,与我何干?”君颜噬笑,反问。 “……”白浅沉默,她并不觉得君颜小气,反倒觉得他说得对,那些人,确实与他无关,他这样回答,倒也在意料之中。 以为白浅会就此放弃,君颜突就觉得没趣儿,低头,正准备看接下来的文案。 “君颜,咱们再来打个赌如何?”白浅突然走近,仔细的看起桌子上的文案来。 “哦?”君颜抬头,答得饶有兴致,却发现白浅并未看他,只是仔细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眼神变得有些深沉,这是刑部两天前送来的案子,难道,她看得懂? “我帮你找出凶手,你负责那一百零一人的生活,还有我的日常生活和开销可好?” “嗯?”闻言,君颜只觉得好笑,他堂堂一个大将军,难道还找不出凶手么? 再者,白浅凭什么这么笃定她自己能够找到凶手? 这个案件,看起来很简单,实则不是,不然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研究了,不过,他也能找到凶手,不过是还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毕竟,他再聪明,也只是大将军,带兵打仗可以,这破案,可能就需要费些脑子了。 再者,这些事情本就不归将军府管,只不过刚好这个死者是将军府的人,所以,案件便移交过来了、 他一时间被困住也是正常。 “就赌我能在一天之内找到凶手,那么将军,你赌么?”白浅微微皱眉,她知道君颜肯定能找到凶手,但是,她别无他法。 “好!”就在白浅以为君颜不会同意的时候,君颜笑开。 “为什么?”白浅拧眉,她刚刚分明从君颜眼里看到了拒绝。 “因为本将军着实好奇,这个困扰了刑部一周,又困扰了我两天的案件,你凭什么敢说一天之内找出凶手!” “呵!”白浅轻笑,刚刚看了报告,她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只需要看看尸体和现场近一步核实就好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谋杀,凶手究竟是谁? ||“用过晚膳了么?”君颜的肚子在这时候发出轻微的响声,他这才惊觉自己太专注以至于还没吃饭,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尴尬的事情,君颜开口问道。 “还没!”白浅如实回答,她从别院出来以后,又去铁匠铺子打了自己需要的武器,还去制衣店做了衣服,之后又零零散散的去了其他几个地方,再加上和他们比武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此刻早就饿了、 “那就一起,顺便商讨一下案情!”君颜了然,转身在前面带路。 白浅轻轻点头,不说话,直接跟了过去。 死者叫张军,是将军府的守门侍卫,为人老实憨厚,听君颜描述,是一个很本分的人,平时话不多,没有什么朋友,家里似乎也没了人,就一个中年汉子。 谁会和他过不去呢? 白浅边吃边仔细思考,光听这些,自是没有什么破绽的。 “尸体还在么?”她刚刚吃了一口青菜,抬头问道。 “尸体被放在停尸房,有专人看守,你要去么?”君颜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女人,胆子真的这么大么? “当然!”白浅面目表情的点头,接着说道:“还有案发现场!” “嗯!”君颜点头,案发现场已经进行封锁了,本来死个侍卫是很小的事情,但是因为事情发生在将军府,便多了一些重视,他担心,这只怕不会是一场简单的谋杀案。 所以,当刑部提及这个案子之时,他很自然的就接手了。 不说张军这人秉性淳厚,老实巴交,平日里也很少和其他人打交道,大多独来独往,就说他的具体情况,没有家人,不欠债,这样,就排除了仇杀的可能,但是尸检报告上分明又写着,腹部中刀…… 这就不符合常理,所以白浅肯定,这件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辰时刚过,两人已经到达停尸房,这是县衙外一处寂静的场所,此刻街道上已经没了行人,再加上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白天人们都会绕道走,更别说这大晚上的了。 君颜从凌楠手里接过刚刚从县衙借来的钥匙,亲自打开了大门。 停尸房内漆黑一片,凌楠点了蜡烛,从始至终,白浅始终面色平静,这让凌楠和君颜都无比惊讶,除了那个女人,白浅是他们至今见到的第二个看到尸体不会觉得害怕的人。 他们甚至能从这两个女人的眼睛里看到隐忍的光芒,她们,是喜欢这些尸体么? 凌楠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赶忙看了一眼君颜,却不想,竟也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两人震惊,却不动声色的朝白浅看去。 只见这个只到他们胸口的小女孩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双手套,此刻正在仔细翻看着尸体,停尸房内的味道实在太过难闻,尸体已经放了十几天,已经开始变味了,甚至有一些地方还有腐烂的迹象。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绽放,小荷才露尖尖角 ||白浅仔细看着,不错过任何一个痕迹,这些古怪的味道她似乎闻不到一般,神色淡然、 君颜拧眉,白浅这些娴熟的动作,怎么愈发像捕头呢? 她像是曾经无数次面对这些尸体一般,可是,她不是公主么? 自小过的生活,不都是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么? 难不成,雪龙国的皇帝口味特别,喜欢将人往这方面培养? 不,这绝对不可能,那么,是真正的白浅被人替换了么? 这人来到将军府,她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一直从进去到出来,白浅都面无表情,很安静,一点也不受外界打扰,这是她的习惯,想问题的时候非常的全神贯注。 “现在去案发现场么?”白浅的肩旁突然被人扶住,她顿住,这才发现自己不但走错了路,还差点撞到前面的墙上去了。 面色微红,暗自责怪自己太粗心,看了一眼月光,她点点头。 借着月光,应该可以看清楚一些痕迹,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了。 手上还有一些温暖的触感,君颜微微分神,他分明可以开口提醒就好,却情不自禁的伸手扶了一下。 许是怕白浅撞坏了案件会陷入僵局吧,他如是想着。 随即摇头,不做多想,追着白浅和凌楠的脚步追去、 案发现场是在张军的家门口,路上有一些行人行走过的足迹,密密麻麻的,很难分辨、 白浅蹲在地上围着脚印仔细观察,突然,眼睛一亮,她已经起身。 “好了。回去吧!”她笑得很是灿烂,像百花齐放,在清冷的月光下,竟也觉得美丽无比。 “你看到什么?”凌楠问道,他刚刚也对着脚印看了半天了啊,还有那尸体,他都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遍了,为什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呢? “凶手的年纪,大概在六十岁左右,左撇子,右手手指上应该戴有扳指,质地,应该不会太好,你们可以仔细观察一下最近有没有谁的扳指不见或者丢失坏了什么的。根据这条线索,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了。” 她自信的话语,让两个那人同时顿足,因为他们身边确实有这样的人。 只不过,那人在他们心目中可都是非常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杀人这样的事情来呢? “为什么呀?”只是几句话,凌楠便已经服了白浅,追着白浅身后问着十万个为什么、。 “你们先去找人,找到以后,我明天告诉你答案,现在,本公主要回去睡觉了!”白浅哼着他们不认识的调子往将军府走去。 走着走着居然还小跑起来,看得出来,她心情很不错、 身后的两人被她感染了一些,居然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大家快来猜猜,凶手到底是谁?明天有比较血腥的场面哦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凶手,当真是管家么 ||身后的两人被她感染了一些,居然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可是,很快,君颜的笑就浅了下去、 “凌楠,事情有进展么?” “……没有!”闻言,凌楠的笑容也僵住,随即变得沉重起来。 “那好,回府!”君颜点头,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次日,凌楠将符合白浅的人拉了出来,居然是一向老实巴交的管家。 白浅在客厅走来走去,看着管家,良久沉思。 “公主,这人已经抓到了,管家也供认不讳,您快说说,您到底是怎么知道凶手是他的?”凌楠可是个急性子,这件事情困扰了他整整**,连觉都没睡好。 君颜坐在一旁,眼里也满是期待,虽说管家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很是痛心,但是,若他当真做错了事情,那他也只能秉公执法了。 “张军肚子上有明显的伤痕,那是大刀所致,伤口却在右边,这就说明,凶手是个左撇子,而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被害者的右手上有淤青,但是伤口很是奇怪,中间空了一块,我比试了一下,空的位置刚好能够容纳一个扳指!” “我记得,被害者手上的淤青是在右手!”君颜接话,眉头却皱得更加深了些,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奥妙么? “没错,这也是我肯定凶手是个左撇子的第二个原因,并且,杀人凶手和被害者还是熟人。” “熟人?”凌楠惊讶,这又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呢? “伤口,还有案发现场都能看得出来。”白浅接话,张军是将军府的侍卫,武功定是不差的,但是张军家里,除了凌乱的脚步以为,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打斗痕迹,这就说明,是趁人不被之时杀的人!”白浅径自倒了杯茶润嗓,接着说道。 “刀刺的不是特别深,但足以致命,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凶手力气不够,一个是凶手刚好知道要害在哪里……” “而杀人之后,受害者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熟人会对他起了杀心,想反抗已经来不及,只得用右手阻挡,而凶手当时急着要走,便强行掰开了被害者的右手,导致右手骨折,这就排除了凶手长期作案或者功夫不错的说法,因为若是武功高强的人,会直接将人踢开或许杀人了事,而这位凶手,显然力度不够,这是我判断他年纪比较大的原因。” “难怪,我刚刚找到管家的时候,他惊慌失措,还装得一脸茫然……”凌楠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白浅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刚刚一直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但一直没有找到原因,原来是这样么? “你刚刚说,管家一脸茫然?”白浅突然打断凌楠的自言自语,快步走到他面前,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错位,这就是白浅本性 ||“呃,是啊,他一开始还不承认呢,后来我说了公主之前说的那些特征以后,他便认了!”凌喃皱眉。 君颜却听出了一些眉目,起身问道。“哪里不对?” “管家,凶手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包庇他?”白浅不答,利落的转身,大大的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 “公主说的什么?老奴不懂!”管家眼里闪过惊慌,片刻便恢复自然、 “不懂?还是故意装傻?”白浅咄咄逼人。 “……”管家索性偏头,不答,白浅冷笑,她生平最见不得顶罪这样的事情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决不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那本公主问你,你是如何杀的人?又是为何杀?” “看他不顺眼,那天他惹怒了老奴,老奴一时气愤难当,便起了杀心。” “管家,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么?就你这样面慈心善,在府里广受尊重的人,会因为别人惹你不快便起了杀心?”白浅接着问。 “是老奴太过冲动了,对不起将军!”管家叹气。 “是什么事情,让你杀了人?”不理会他跟君颜说的话,白浅接着问道、 “这是老奴的私事,不方便告知,还请公主和将军见谅,不过,人就是老奴杀的,请将军责罚!” 回答完这个问题以后,管家似乎不愿多说,不管别人问什么他都绝口不提、 若是白浅不问这些,君颜也差点以为管家就是凶手了,可是从刚刚的盘问过程中来看,杀人的显然另有他人。 管家不但说不清楚具体的杀人时间,就连为什么杀,用什么武器杀都说不清楚,这明显不对。 “哼,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找到真正的凶手,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真正的凶手,任何人想阻止,都不可以!” 明明是一句非常简单的话,却真诚的让人觉得她本该就是这样的,管家垂头,或许,她说的是真的。 可是,他还是想赌一把,他不愿意那人去死、毕竟…… “公主何必这么执着呢,老奴承认,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任何人没关系……” “到底是不是你,我心中自有分寸,做错事情的人我不会放过,没做错事情的,我也不会冤枉了去!”白浅气急,这人怎么就怎么的冥顽不灵呢。 “凌楠,你接着查,查管家的家人或者是跟他走得近的人,这人,年纪应该和管家差不多,不但是个左撇子,脚也有问题,有可能是瘸腿或者做了假肢,他原本的扳指已经不在了,有可能他已经买了新的,若是没有,手上肯定有戴过戒指的痕迹……”白浅继续分析,闻言,管家心里闪过惊涛骇浪,却还是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或许,那人已经逃了呢?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凶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是,属下记得府里有每个人的详细档案,我这就去瞧瞧。”凌楠跟君颜确认,待看到君颜点头以后便直接去了帐房,这些东西,和账簿放在一起,都交由管家保管的。 没多大一会儿凌楠便找来了资料,好在管家之前应该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档案还没来得及做了销毁、 “公主,管家还有一个胞弟,住在南城外五里坡。属下这就去找。”凌楠说罢,直接迈开脚步就朝外走去。 就连大厅里还坐了个君颜也被忘记。 “咳!”君颜低声咳嗽,凌楠前行的脚步悠的顿住,使劲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他怎么会激动到忘记跟自家主子报备一下呢?他是猪脑子么。 “咳咳,那个,将军,小的现在去么?”无奈,他只好退回,征询君颜的意见。 君颜想了想,随即起身,“你不亲自去?”他这话,问的是白浅。 白浅无奈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 “肯定是要亲自去的!” “那好,本将军也去瞧瞧!”他点头,随即便做了决定。 白浅懒得理他,径自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外面的太阳很大,白浅嘴角微微勾起,若是猜得没错,应该能够在晚膳前将人抓到了,那么,她的那些可爱的手下明天就能好好吃饭了。 其实,她这个主子还是不错的对吧? 白浅是真的高兴,她在这将军府憋屈了一个多月了,一直觉得非常不踏实,直到昨晚看见这些熟悉的尸体,她才觉得好受一些。 五里坡离皇城不算远,打马前行很快就能到,白浅初来乍到,还不会骑马,无奈只得与君颜共乘一骑,她倒觉得没什么,因为前世和同伴们在一起男女之间有些接触是正常,再说了,二十一世纪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相对于她的轻松,君颜就显得僵硬了许多,之前不曾与女子有过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女子特有的清香在鼻尖萦绕,有些心烦气躁。 好在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到了。 白浅一个翻身,利落的下了马,身后的君颜倒被晾在一边、 出乎意料的,管家的弟弟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几人明显一惊,吐掉嘴里的稻草便往里屋跑去。 凌楠只是一个闪身便将他制住,脸贴在地上,染了许多灰尘。 倒也不难看出,这人,就是管家的弟弟,因为两人长得就像一个人似的、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对我?”脸被凌楠狠狠的挤在地上,他不满的吼着。 “不知道我们是谁?你刚刚跑什么?”白浅蹲下,直视他。 “家里突然闯进一些凶神恶煞的陌生人,我不跑才怪!”他倔强的开口。 “是么?”白浅浅笑,并不着急质问,他说得也不无道理,看见陌生人闯进来自然是会跑,可是,他刚刚眼里闪过的慌张却没逃过他的眼睛、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联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是么?”白浅浅笑,并不着急质问,他说得也不无道理,看见陌生人闯进来自然是会跑,可是,他刚刚眼里闪过的慌张却没逃过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颜只觉得白浅似乎朝他看了一眼。 怎么,难道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屁孩觉得这人嘴里凶神恶煞的人是他么? 他皱眉,有些不悦,刚想瞪过去,白浅却已经转了头,所以,他的表情,并无一人看见、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白痴,跟这么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啊!”地上的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只因为白浅利落的将地上的他翻身,随即对着他的身体一阵乱拍乱打,他觉得都快内出血了。 “你这女人,怎会这般粗鲁呢!”管家弟弟晕乎乎的停下,眼冒金星,嘴里忍不住骂着。 “凶手是他,没错!”白浅拍手,懒得管别人,径自下了结论。 “凶手?什么凶手!”管家弟弟明显觉得错愕,刚刚站定的身子又被侍卫钳制住。 凌楠将他丢给身后的侍卫,两眼放光“为什么这么确定?” “他手上还有非常明显的痕迹,刚刚我试了他的反应,他出左手的反应明显比右手快,再者,你看……”白浅直接指了地上的痕迹,除了凌乱的脚印什么都没有,凌楠挠腮,看什么? “他是跛脚,脚印深一个浅一个,根据他刚才的神情来看,他杀人之后没想过要逃。或许是知道别人查不到他,也或许是知道,有人会帮他摆平……杀人的工具应该还没丢,去屋子里看看!”这话是君颜接的,刚刚白浅的动作看上去粗鲁而且毫无章法,他却读懂了她的意思。 白浅挑眉,这人也不笨嘛、 而且,他说得没错,作案工具,肯定还在。 很快,凌楠便拿着侍卫专用的大刀走了出来,可是眼前的人很明显就是一地痞,就算证据确凿,他也不见得会承认。 “真是不明白,就你这样的人,管家为什么要替你顶罪!”白浅冷哼。 在她的观念里,是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犯错之后要懂得认错就是好人。 “原本看到管家拼死护着你,还以为你应该有什么可取之处,竟不想,他的苦心,你根本就不明白还白白浪费了!” “哥哥他,为我顶罪?”闻言,一直撒泼耍赖的男子终于停了下来,眼里有些错愕。 “你犯的是死罪,他若不顶罪,就得你死,他明明知道你一无是处还要护着你,我想,这些年,他肯定没少护着你!” “死罪?”男人很是害怕,他从小就非常爱闯祸,一直是哥哥在身后帮他解决的。 竟没想到,这次无意之间造成的事情,却会是死罪。 小伙伴们都去哪儿了?怎么没有收藏嘞。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始末,他不是故意要杀了他 ||他以为,这次也能跟以往一样,可以轻轻松松摆平,可是没想到,居然这样严重。 “不,事情都是我做的,请放了我哥哥!”随即,他抬头,说出这话倒也让人觉得有些惊讶。 白浅不自觉的高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又认了?”凌楠好奇,刚刚打死也不认,现在公主只说了句管家,他就认了,怎么会这么神奇呢? “哥哥是个好人,若是我们当中必须死一个,那个人就只能是我!”他本来年纪有有些大了,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更是老了十几岁一般。 “好,那现在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张军?” “我本是街边的小混混,从小不学无术,爹娘死了以后更是落魄。哥哥为了我能够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小小年纪便去了将军府做了杂役,他为人老实,经过几年的时间,倒也熬出了头。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依旧没有人能够替代他的位置。”提到自己的哥哥,他脸上露出微笑。他很敬重这个哥哥。 “我仗着自己哥哥是将军府管家,四处招摇撞骗。很多人忌惮将军的威名,倒也配合,可依旧有一些人根本不在乎权势,有一次被人打舍了脚,有一次被打断了右手,虽然已经医好,但始终不如从前了,于是,便训练了左手……”他没有直接说为什么杀人,反而讲起了自己的往事。 “有一次,我偷了一对母子的钱,被张军抓住,他叫我把钱还给那对母子,说她们孤苦无依,是被夫家赶了出来的,那是他们唯一的财产……” “靠,这样的人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么你。”凌楠一身正义,最见不得别人欺负老弱病残的了,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便低声骂了起来。 “……我们便是从那时候结了怨!”他只是瞟了一眼凌楠,便接着说道。 而之后,他像是故意针对我一般,总是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每次我刚刚要开始行动,他总是会突然出现破坏了我的计划!” “那天,他再次抓住了我,我们大吵了一架,我一时心烦,便喝了酒,心里越想越气,便冲到将军府找了哥哥,哥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只骂我没出息,又给了我一些钱,叫我给那对母子送去……” “可是,我出来的时候居然刚好看到张军换了班,正准备回去,我便瞧瞧跟随,想着悄悄吓他一下也是好的!”说到这里,他好像很苦恼,也有些后悔。 “我在到达他家的时候才出来,因为我知道他家比较偏僻,更容易吓到!” “可是他却认出了我,又开始喋喋不休的骂我一把年纪还不懂事,之后两人便吵了很久,我一时气极,扯出他腰间的大刀就朝他捅了过去……”他已经流下了眼泪,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柔软,她其实是这样的人 ||“鲜血像河水一样,源源不断的从他肚子上流出,我整个人都被吓醒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我看着他想要喊人,还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我没办法,只能掰开他的拇指,我怕别人知道是我杀的,就连大刀也不敢留下……” 他已经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之后的事情,他就算不说,白浅也能猜到了、 这人生性就这样,就算当时杀了人,可是转眼几天过去也没事,便以为是自己哥哥帮他处理好了,随即便大大方方的在家里晒太阳,就连杀人的东西都未曾想到要处理一下。 可是这件事情,很显然,管家事先是不知情的。 可是却也想得到,所以他只是惊讶之后便认命。反正他们是孪生兄弟,就算当晚被人看见,也不一定认得出来。所以,他想着,就算顶罪或许也没事。 “管家对你,当真是用心良苦!”白浅微微叹气,照这些话听来,他也不算故意杀人。 就是不知道这古代的有没有宽大处理这样的说法了、 “若是将来还能够出来,或者还能保住命,就好好做人吧,留你哥哥一人在这世上多可怜!” 说完,不管在场的人是什么反应,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虽然案子已经破了,可是,貌似伤害到了那个和蔼的老头了。可是,警察的职责不就是这个么? 她摸着马儿的鬓毛,一下一下的替它梳理着。马儿很乖,出奇的配合。 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见过无数次,可是每一次,她都会觉得难过、 没错,她白浅,人前是人民警察,破案无数。是最年轻的女长官加女警花。 人后,她是国家一级女特工,时常在各个国家穿梭,手上掌握的均是最重要的情报、她手段毒辣,做事雷厉风行,是国家重点培养对象…… 却不想,一朝穿越,居然背上了这样一个身份,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她都懂,所以成了今天这样,她从不怨天尤人。只是想着有机会便要逃离他人的掌控,去过她自由自在的日子、 只是,此刻她有些迷茫了,重活一世,到底要平平淡淡,柴米油盐好好过日子,还是要金戈铁马,重新傲世天下呢? “张军没有亲人,本将军会派人好生安葬,至于他……我会出面说出实际情况,但是具体怎么判,就要看刑部的了!”耳畔突然响起君颜的话。 白浅微怔,她居然分神到这种地步?竟然连有人靠近都不曾发觉、 随即了然,君颜说这话,是以为她难过了,在安慰她么? 白浅笑笑,这人,还真是别扭的可爱。既然要出面求情,却还要摆出这样秉公执法的模样……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决心,我若要崛起 ||“那是你的事情!”她不在理会,翻身上马,虽然还不太会骑,上马的动作却学了七成像了。 君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女人,怎会这般不识好歹? 要不是看她刚刚苦大仇深的模样,他会多嘴说这话么? 看到君颜吃瘪,白浅突然就觉得心情很好,她这人很简单,就刚刚那一会儿的时间,她便已经想清楚了。 她白浅从来都不是唯唯诺诺的人,就算重活一世,她依旧要绽放属于她自己的光彩。 她若要崛起,任何人都休想阻挡。 “将军,你不走么?”白浅打马,眼看就要转身离去。 君颜一个利落翻身上马,瞬间就将白浅小巧的身子给全部包裹,正在这时,马儿一惊,白浅已经丢掉了手里的缰绳,君颜大笑,她果真不会骑马,他刚刚上当了呢、 “呐,将军,这个案子呢,不管结果是不是你要的,反正案子是破了。所以,你会兑现你的承诺的吧?” “这是自然!”怀里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君颜有些困惑,为什么女人的身子会这么软?难道是因为还没长大么? “那好,还望将军说话算话!”白浅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君颜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他怎么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次日,白浅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交给帐房,帐房只是初步核算便愁眉苦脸。 一个个跑来跟君颜诉苦。其中,当然也少不了凌楠。 “将军,公主说他那些弟兄住的地方太差了,需要好好改善……”凌楠皱眉。 “嗯,既然已经答应了他,那些人的住处自然是需要好好安排的!”君颜点头,不以为意。 “将军,公主说他们吃的也太差了,伙食也需要改善……”凌楠拿着单子,继续念。 “嗯,虽然现在已经不打仗了,但是军人吃的东西自是不能太差的,得养好身子,以备不时之需!”君颜继续点头,为那些人改善伙食是小事儿。才一百多人不是么? 难不成,他硕大的将军府还养不起这区区一百人? “公主打造了很多属下不认识的东西……”凌楠眉头已经拧成川字,这些东西,为何他从未见过。 “既然是她需要的,就依她所言便是!”君颜皱眉,凌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白浅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嘛,她打造一些首饰什么的不是应该的么? “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吧!”君颜烦躁,这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弄得他没办法好好看兵书。 “还有一套很别致的衣服……”凌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拖沓,赶忙说完。 “不就是一套衣服么,你那都什么表情?”君颜皱眉,一把抓过凌楠手里的纸张。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罪恶,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真的好么 ||“不就是一套衣服么,你那都什么表情?”君颜皱眉,一把抓过凌楠手里的纸张。 可是,随即,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怎么,堂堂大将军,是要出尔反尔么?”白浅适时现身,刚刚在外面,她可是亲耳听到这人都同意了的。 但是她还是担心他会反悔,所以一大早就亲自来了、 果不其然,瞧瞧这个小将军这脸色,都气成什么样了? 果然,虽然平日里表现的成熟了一些,但到底只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孩子罢了,骨子里依旧透露着那些幼稚的东西,他虽然被称之为战神,但毕竟不是真的神,怎么可能真的做到喜怒不行于色呢? “本将军向来说话算话,只是,你的这些要求……”君颜脸色铁青,暗自瞪了一眼一旁低着头的凌楠,你丫的念的时候都不知道念重点的么? 凌楠委屈的缩了缩脖子,那什么,他是想念重点来着,可是每次还没说完将军不就同意了么? 他以为将军当真这么大发呢、 “这些要求怎么了?”白浅掩笑,突然有些罪恶感,这么欺负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当真好么? “你说换一个住处本将军自是同意的,可为什么是要买下郊外的一百亩屋舍加农田?” “哦,他们是军人,宽阔一些的地方好训练!”白浅点头,那个位置她亲自去看过了,非常不错,四面环山,也相对隐蔽。 最主要的,她觉得很不错。有利于将来发展。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改善生活本将军自是不反对,为什么还要专门请三人去给他们做饭?还每日必须有牛肉?”请一个人的话用不了多少银子,三个可就不少了,还有,三餐必须有牛肉,不知道现在肉价很高么? 他军营里的那几十万将士也没这样的待遇啊。 “他们是军人,只需专心训练便是,他们的时间,应该留着做更有意义的事情,难不成,将军想让他们那些大老爷们儿自己做饭么?”白浅懒懒的靠在身后的门板上,嘴角讥讽,做饭是必须的,只是不是现在。 一句话,君颜竟当真无言以对。 “……那这些价值很高的东西还有这些奇特的衣服又要做什么用?”瘪嘴,接着往下看。 “……那个啊,是我平日需要用的,告诉你你也不懂!”白浅接过图纸瞟了一眼,她还没全部写上去的,就怕一次性将这个小将军惹得炸了毛。 至于衣服,虽然贵了些,可是她已经很厚道了,只做了三套,没有要更多了啊。 其实,她对这里的钱是非常没有概念的,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觉得一百两已经是很多了,可是,她需要的这些东西,因为无人听闻,造起来很是麻烦,随便一样她那一百两都不够,她只能来敲诈君颜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好!”君颜咬牙切齿,不告诉他没关系,他还担心白浅不露出破绽呢,既然她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求,就如她所愿好了。 白浅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笑笑转身准备出去,却与刚刚准备进来的管家撞到了一起。 管家刚刚从大牢回来,说是已经定了,念在他弟弟不是故意杀人又有君颜出面的份上,捱了一顿板子,关个五年便能出来了。 管家像是老了好几岁,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白浅的笑就这么僵在脸上。 对于这个老人,她是有些愧疚的,可是愧疚终究挡不住她想破案的激情,即使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做为警察,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对方是管家,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开口关心她的人…… “公主不必自责,老奴也从未怪过您,现在是这样的结果,老奴已经很满意了!”就在白浅开口,准备安慰一下管家的时候,管家突然开口。 他看上去很是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许多血丝,可是,眼里的真诚不容质疑。 “嗯!”白浅展唇,淡淡的笑笑,多余的话她是说不出来了,只得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白浅足不出户,既不理会外边的俗世,也不关心那一百多人是否已经搬进新居,反正这件事情已经交给君颜了,她知道,他不会食言。 她之前叫人打造好的那些东西,已经陆陆续续送来,她看了一下,虽然比不上现代那么精致,但也勉强能用了。 皇后罗蔓差人来了好多次,是请她进宫喝酒叙旧,都被她一一回绝了,她知晓那个人定会想她,这一个多月来,她其实也挺挂念她的,可是,眼下,她还有事情要做、 她也相信,罗蔓定能理解她的。 她换上管家刚刚送来的衣服,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的,这件不是什么特别的衣服,只是寻常的夜行衣,比较贴身。不像古代的那些衣服,那么的累赘。 可是,白浅往镜子面前一站,刚刚涌出的开心再次被打回了原形。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手臂貌似粗了点,脸上的刚毅多了些,可是这紧身衣服一穿,简直是十足的小孩子嘛? 偏偏还长了一张这么可爱稚嫩的小脸,十岁岁,虽然已经能够看出一些美人轮廓,可是年龄毕竟摆在那呢。 白浅很无语的瘪嘴,前世自己那高挑的身材,那傲人的双峰都没了,只有这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笼包,可是没办法,她只能接受。 罢了,希望将来,能够长成前世那样吧、 懒得纠结这些,她举步轻盈的出了府,虽然君颜说一个月只能出府那么几次,但是她累积起来应该也没事吧? 她如是想着。 (如果有想到书里打酱油的没纸记得留言哈,另外,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咖啡,么么哒。)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率真,无意间的举动,温暖了谁的心 ||院子里,大家此刻正在休息,刚刚结束了一上午的训练。 不是说只有女人才爱八卦,男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喜欢这样。 他们各自排队领了饭,找了地方开始吃了起来,宿阳便发现了从围墙上跳下的白浅。 她到了好大一会儿了,只是因为想观察一下大家的情绪,便没有及早出现。 好在大家除了猜测她今日敢不敢来之外便没有太多的废话,倒也能够理解,这会儿看到她来,大会儿打了招呼便埋头吃饭,当然,也有一些年轻的会时不时的抬头朝白浅看来。 “公主,您吃了么?”宿阳,林韬还有程墨,基本是在同一时间到达白浅的身侧。 林韬面无表情,程墨举着自己手里的大碗朝白浅笑笑。 “还没,帮我打一碗吧!”白浅摸摸肚子,她刚刚出来的急,确实忘记吃饭了,这会儿看大家吃得正香,便也觉得饿了。 “罢了,我自己来!”宿阳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想到这个小公主会真的要吃这些粗茶淡饭,所以,白浅说出这话以后便看到他呆愣一边半天没反应,便又改了口。 她随手拿起一旁放着的空婉,自己去厨子那领了饭,便和宿阳一起,盘腿坐在草地上开始吃。 这对白来说,只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罢了。 可是,随即,白浅便感觉到许多火辣辣的目光朝她看来,她忍不住有些脸红,她本性在怎么强悍,骨子里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哪里撑得住这一百多男子赤/裸/裸的眼神呢? “有问题?”白浅有些尴尬,问一旁的宿阳,奈何,宿阳这个大老粗哪里会知道白浅说的什么,只是盲目的摇头,忘记了吃自己的饭。 “公主,这个!”程墨微笑,指了指白浅手里的婉,只是一瞬间,白浅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笑开,大口开始吃饭。 在这些人的心里,她白浅是公主,自小娇生惯养,哪里想到,她不但不嫌弃他们这些大男人曾经用过的碗,吃一样的粗食,还跟他们平起平坐,虽说地上有草,不见得脏,但是她的这份率真确实少见,再者,虽然那碗是洗干净的,但以往,他们确实从未见过哪位主子会这样不计较,这确实温暖了他们的心。 众人暗自决定,就算今日的比试,白浅输了,但是凭借她的说话算话,敢来,还能跟他们这样相处,他们也就认了这个主子了。 就连一向看不起女人的林韬此刻也不由得多看了白浅几眼。 这个小公主,倒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午饭过后,大家只是稍加休息便都在一旁等候,本来这个时候是要接着训练了,可是,今日不是不一样么。 “宿阳,准备吧!”白浅懒懒的打了个饱嗝,利落的起身。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挑衅,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一句话 ||“宿阳,准备吧!”白浅懒懒的打了个饱嗝,利落的起身。 “公主,这么多人……您要不要再想想?”宿阳知道这个小公主有一些本事,之前打赢了那十人也觉得钦佩,可是这一百人,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公主就算再厉害也终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就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谁忍心打下去啊? 再者,若是不到时候公主输了,那她多没面子啊。 “宿阳,有没人跟你说过一句话?”白浅白眼直翻,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揍他一顿了。 “什么话?”宿阳不解,憨憨的摸了一下自己脑袋,一旁的程墨却已经先笑了出来。 他似乎已经猜到公主要说什么了。 果然:“你啰嗦的程度可以和街边卖菜的大妈相媲美了!” “哈哈!”此话说完,四周的男人们均大笑起来、 宿阳这才后知后觉。 “本公主向来说话算话,现在一个月过去了,你们准备好了么?”她小小的人,声音却很是洪亮、不再理会宿阳的傻样,白浅索性转头,对着众人说道。 “准备好了!”看着白浅是认真的,众人也整队站好。 “那好,今日可是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候了,若是你们赢了,我白浅说话算话,你们自可离去,若是我赢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将会进行一系列的魔鬼训练,到时候,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在质疑我的决定和做法,你们,可能做到?” “能,能。能!”人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却异常的整齐和爽朗。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白米外的凌楠吓了一跳,因为担心被发现,他离得不是特别近。 所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清楚、 那个小公主又要做什么让他觉得惊讶的事情了么? 凌楠实在是好奇不已,此刻早已经忘记了来时君颜千叮万嘱的话,不要靠太近。 他猫着身子,一步步朝着院子靠近。好在周围有很多大树,他可以在树上隐藏一下行踪。 可是,他当真低估了白浅的本事。 正在活动筋骨的白浅眉头一皱,转头,眼睛凌厉的朝凌楠所在的方向扫去。 凌楠僵住,尴尬的笑笑,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发现了呢?那他是下去,还是不下去? “既然来了就给本公主滚出来,这么鬼鬼祟祟的,是想死么?”白浅开口,彻底让凌楠从树上掉在了地上。 当然,不是说白浅有很厉害的内功或是超能力什么的,凌楠掉下来纯属被惊了到了,然后一个分神,自己不小心掉下来了而已、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树下稍显狼狈的英俊男子,一脸错愕。 群号:423248863五百人群,虚位以待。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插曲,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傻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树下稍显狼狈的英俊男子,一脸错愕。 来人他们是认识的,之前带他们搬到这里,还去置办了吃的用的,当然,就连做饭的几个老妈子也是他找来的,算是熟人了,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出场呢? “咳咳,公主!”凌楠摸着自己被摔得不轻的屁股,一瘸一拐的朝着众人走来,脸上是尴尬的笑。 “每天这么跟着我,不累么?”白浅挑眉,面露讥讽。 “呃……”凌楠惊讶,原来这个小公主一直都知道么? 那他每天还拼命的找地方藏身,感**家都在看自己笑话呢? 他忍不住暗自抹了一把伤心泪。 老天爷啊,你说我当个侍卫容易么我,一边要对将军的话言听计从,因为他是他的部下。 一方面还要小心翼翼的将事情的真相禀告给皇帝,因为他是臣子。 现在,每天还要偷偷摸摸的监视这个小公主,监视也就罢了,对方还是他非常欣赏的人…… 他当真好难做啊,是要违背兄弟情意,还是要抗旨不尊?又或者是对自己敬佩的人守口如瓶呢? 哎,凌楠叹气,径自走到白浅身侧。 真是纠结啊。 “跟着我做什么?” “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凌楠垂头,小公主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更加鄙视他啊。 “呵!”白浅笑笑,君颜真是小孩子气,她做这些事情本就没打算瞒着他,光明正大的不好么? “过去、墙角,站好,别说话。”白浅指着房檐,剪短的发号施令。 “啊?”凌楠抬头,小公主这是不原谅他,要叫他去面壁思过么? “过去!”看着凌楠这白痴样,白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人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啊,怎么关键时候就这么傻了,难道就看不出来他们要开始比武了么,他在这也不觉得自己碍眼么? 无奈,白浅继续解释。 “你不过去,怎么监视我?”白浅耐心耗尽,一把将凌楠推开,凌楠这才恍然大悟,公主的意思是,往后他都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监视了么? 哦呸,不是监视,是陪伴。他凌楠才不是那样的小人呢。 白浅活动了一下脖子,懒得理会凌楠那一脸放光的呆子模样。 这事本就没什么好生气的,凌楠的主子是君颜那小子,她之前也了解过一些,知道自己和前身有很大的差别,不管是性格还是其他,所以,他会怀疑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惊奇。 而且,她之后要做的事情,肯定跟前身也有很大的不同,她现在势单力薄,就算想躲开君颜的目光也不可能,毕竟一百多人呢。 既然躲不掉,就索性让他直白的看吧,明着总比暗的好。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比试,开始改变看法 ||“废话不多说,本公主希望大家都能全力以赴,现在,咱们开始!”不知道是不是凌楠的错觉,他总觉得白浅在说完开始之后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凉飕飕的,有点像警告。 话毕,不等凌楠做好心理准备,白浅一个箭步,娇小的身子便开始在一大群男人之间穿梭,她就像只泥鳅,灵活极了,穿梭了好一会儿居然没人能够逮得到她,倒或多或少的被她打了几下、 白浅只是先进行试探,她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虽然之前她赢了那十人,那不过是有些侥幸罢了,毕竟这个身子依旧太弱了。 而今天,面对一百多人,要赢的胜算本就不大,所以,她只能取巧了。 突然,她裂开嘴唇一笑,一个擒拿手便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拿下。 众人惊讶,虽然觉得惊讶便也没停止进攻,因为之前已经见识过白浅的本事了。 可是,凌楠不一样,他是第一次见到白浅破案以外的其它本事,一时便怔在原地。 难怪,刚刚这个小公主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不等他有所反应,白浅又撂倒了一个,他刚刚微微张开的嘴巴彻底张开,只剩下惊讶了、 程墨眼里闪过赞赏,找了个空隙就朝白浅靠近,白浅此时正在全心对付面前的宿阳,并未注意身后。 林韬冷俊的脸上微微露出笑容,这小公主,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会败在程墨身上吧、 只见程墨快速出击,大手已经捏住了白浅的后领,眼看就要将白浅跩倒,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便在此刻发生,白浅虽然觉得意外,但是反应很快,她没有轻功,但好在身子灵活,只见她快速踢出一腿,将眼前的宿阳生生震退,就着程墨拉住的领子,使劲儿往上一个翻转,便已经扭转了整个局势,白浅不但越过了程墨,还将他身后的林菻踩翻,接着,快速转身,将程墨踢到,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只是一个翻转的时间,她不但踢开了宿阳,打到了林菻,还踩翻了程墨。 无疑,这一局,白浅赢得极为漂亮。 她微微一笑,快速上前,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面前的三人也接连打倒。 程墨虽然年纪大,被踹飞,但是并未觉得不满,他径自起身,将身后呆愣中的林菻拉起,和几个被打倒的一同了出去,在一旁坐下和之前倒下的几人一起看了起来。 白浅这是什么武功他们之前并未见过,感觉没有很多华丽的招式,但是很实用,大家看得津津有味,程墨暗自点头,虽然只是一个月没见,但是公主的功夫显然增长了很多,在看了一眼她白哲的小手上此刻已经磨出很多的茧,便也明白了几分,她只是比常人更加更吃苦罢了。 只有凌楠一人站在墙角径自张着嘴巴发着呆。 前天,昨天的收藏超过三十,本来今天应该加更哒。但是年底了,事情实在太多,便暂时搁置一下,夕颜之后会补上,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彪悍,老虎不发飙,可别当她是病猫 ||已经偷袭过几个,剩下的人便提高了警惕,但好在白浅的武功套路无人知晓,所以,她依旧游刃有余、 林韬找准了机会,朝着白浅毫不留情的劈去,白浅险险避开,但是肩旁上还是生生的捱了一掌,白浅被震得七晕八素的,使劲儿甩了一下脑袋才恢复了一些。 妈蛋,这林韬,是有多不喜欢她呀,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若不是她机灵躲过了一些,这一掌下去不得拍死她呀。 好吧,白浅微微笑了起来,不喜欢她不要紧,心里恨着也不要紧,这样全力以赴的态度她刚好也很喜欢,因为在真正的战场上,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心狠手辣的品质,可是…… 白浅勾唇,笑得意味深长,伤了她的人可是得付出双倍代价的,林韬他,真的准备好了么? 只见白浅微微侧身,一脚踢在了还沾沾自喜的林韬身上,林韬一怔,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按理说,被他的铁砂掌打到的,少说也得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啊。 这小公主,真的没事么? “愣着做什么,一个个的,都给本公主快点,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不知道么?”林韬那一巴掌下去,众人很是担心小公主,要说林韬的铁砂掌,在雪龙国/军营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那叫一个厉害啊,小公主被打了居然没事,倒真是让人惊讶、 而且,公主这话是什么理论?为什么浪费了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呢? 奈何,眼前的比试实在太精彩,众人便也将好奇心先放在肚子里了。 而一直站在墙角的凌楠,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跑到程墨身边坐下,几人边看边讨论着白浅的招式,还跃跃欲试的伸出手比划着,场面实在太壮观,吓得白浅脚下不稳差点被打到。 只见白浅恶狠狠的朝众人瞪来。 那眼神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因为众人接到这样的眼神以后一个个的赶忙停止,盘腿乖乖坐好,白浅暗自输了一口气,耳边终于清静了。 之后,白浅整整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将众人拿下,可是林韬似乎是铁了心要跟她对着干,已经被打得脸青鼻肿快看不出本来面貌了还是不愿意退下。 白浅拧眉,这样打下去,不被打死也会被累死吧、 前身到底是怎样招惹了这个姓林的,让他连命都不想要了也要跟她对着干呢? 只希望,不也是欠了情吧,白浅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眉头越皱越深,要真是这个可就麻烦了,情债最是难还了。 现在只能祈祷前身和这个林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了、 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不过她向来对那些事情不是很在意,便也忘记检查一下这个身子到底还是不是处,一方面是觉得,这个身子年纪还很小,应该不至于,可是现在却深深的怀疑起来,她记得看电视的时候,古代的女人很早熟的、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惊吓,怎么爬到身上去了 ||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不过她向来对那些事情不是很在意,便也忘记检查一下这个身子到底还是不是处,一方面是觉得,这个身子年纪还很小,应该不至于,可是现在却深深的怀疑起来,她记得看电视的时候,古代的女人很早熟的、 可是,千万不要啊,这么小的年纪,那不是造孽么,身子都没发育完全的吧、 思索片刻,白浅还是觉得应该速战速决,全部加起来,她都已经快打了两个时辰了,这要放在现代,已经整整四个小时了啊,若是她之前的身子肯定还能继续,可是眼下这个小身板,就还是算了吧,只是这人死耗着她也没办法。 不行,不能陪着他这么耗下去了,这个身子早已经体力透支了,她现在需要休息。 打定主意以后,白浅直起身子,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汗珠,被她一把抹去。 林韬最厉害的就是手上功夫,还有就是他的力气挺大,再来,就是他体力了,这么下去,最后输的人一定是自己,想来他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这样一直耗着。 白浅微微拧眉,都说力气大的人都极不灵活,偏偏这个林韬不是,他的身子也非常灵感,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是,他的身体协调能力很强。 不能强攻,便只能智取了…… 白浅突然眼睛一亮,其实他也不是没有缺点的,或许面对别人的时候,那是优点,儿科面对白浅,就不一定了。 而白浅的优点,就在于,她现在还够矮,够瘦,够小……而且,她擅长近身搏斗…… 众人只见白浅快速弯腰,做出了攻击的准备,而林韬也在同一时间弯腰,可是,白浅却以风的速度突然出现在林韬面前,林韬快速下腰,想要捏住白浅的领子,白浅却在这个时候,做出了让众人觉得惊讶的动作,只见她如猫一般,直接从林韬胯下转到他的身后,这一大胆的举动,吓得众人的都呆了,就连林韬也是,一张俊脸上快速爬满红晕,难堪,尴尬…… 可是,高手过招,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分心,只是这一空档,白浅已经将林韬撂倒,这还不算,她居然直接爬到林韬身上坐着,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感受的身上的力道,林韬更是难堪,好在他现在是趴着的,小公主坐的也是他脊背的位置,这要正的…… 这可,哎哟,真是太难瞧了,大庭广众之下,太有辱门风了、 凌楠拍了自己一巴掌,真希望自己看错了,可是,事实证明并没有,这,他该怎么跟将军禀告啊。 是说他的女人被人骑了么,哦,不是,骑了别人么?天,好像也不对…… 他这一巴掌,将自己打得更懵了,不过倒将程墨给震醒了,程墨暗道不好,一个鲤鱼打挺赶忙爬了起来。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怒气,这一战,本公主赢了是么 ||他这一巴掌,将自己打得更懵了,不过倒将程墨给震醒了,程墨一个激灵,暗道不好,一个鲤鱼打挺赶忙爬了起来。 “公主,快下来!”此刻,倒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尊卑观念,一把将林韬身上的白浅给拽了下来。 “噯,我还没过够瘾呢!”白浅累极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地儿可以休息会就被这么拽了起来,定是不满的。 “公主,哎哟,我的公主喂,且不说您贵为公主,现在又是将军夫人,怎可随意往男人身上坐呢!”看着白浅一个转身又想坐回去,程墨满脸的郁闷,这小公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傻呢? 这么说着,程墨还使劲儿踢了一脚还趴在地上的林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小公主年纪小不懂事儿也就罢了,这会儿战斗结束了他还死趴在那装死干嘛呢,不知道要赶紧起来么。 林韬被踢得头晕眼花,心中却只觉得委屈,他哪是不想起来啊,分明是摔得太狠爬不起来了好么。就算刚刚还有点力气,这会儿也被小公主给吓没了、 白浅满脸无奈,奶奶的,她怎会忘了这是古代呢,刚刚那一战打得太爽,以至于她都误以为前世还在军营里的时候了。 那时候哪分什么男女啊,该死的尊卑,该死的男女有别,她就坐一下怎么了。 白浅突然就火了,一把将程墨推开,冷眼扫视了一眼众人、 “都想看戏是么?很好玩是么?”她的眼睛仿似带了无名的火,朝着众人一个个扫去,被扫到的人均不明所以,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啊,刚刚分明是公主自己爬到林韬身上的啊、 “都给本公主起来,你出去!”白浅低吼,手指着人群中慢慢站起来的凌楠。 凌喃不解,但也知道女人生气的时候不能惹,便乖乖走到墙角站好。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个,那是因为在皇上身边待的多了,皇后娘娘生气的时候皇上一般只会夹着尾巴跑,要么就是什么都顺着她,绝对不会反抗的。 白浅瞥了一眼墙角的凌喃,那个可怜样差点就没忍住笑出来,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但是,转身便看见众人稀稀拉拉,无精打采的样子,刚刚退下去的火蹭的又上来了。 脸一板,冷然出声低吼。 “都没吃饭是么?给我列队站好!” 众人满脸郁闷,饭是吃了,可是刚刚那么累,动作肯定会有一些松懈啊、 却也都加快了速度,强行打起精神赶忙站好。 白浅冷眼看了一阵,努力说服自己将心里的火压下。 “这一战,本公主赢了,对么?” “是!”说起这个,众人虽然觉得那么多人输给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有些丢人,但也没有什么特别觉得难堪的。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立威,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本公主的人了 ||输了,就是输了,他们也愿赌服输、 “好,既然你们也都承认,那么,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本公主的人了!”众将士憋着笑,只当是白浅童言无忌,他们之间又没什么,怎会是她的人呢。 对于他们这死气的表情,白浅懒得理会,接着说道。 “本公主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接下来,你们将会进行魔鬼训练,到时候,本公主若是在听到还有有质疑或者反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众人踟躇,难道问问题也不可以么? 白浅看他们的表情便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于是接着说了句。 “有问题当然可以直接问,我说的,是不许私下议论私下质疑以及,乱嚼舌根……” “是!”这一次的回答,明显比刚刚的多了许多气势,显然,众人对这回答很是满意。 “在正式接手你们之前,本公主有个问题要问,你,还有你,出来!”白浅很矮,她的个子此刻还不及众将士肩膀,但是声音很有穿透力。 她指着林韬和林菻(lin),吩咐他们出来、 被点到名的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出来。 “公主……”两人低喊,白浅点点头,这会儿将这两人放在一起,果真的有些像的。 “你叫林菻我记得,那么你呢?”白浅看着林韬问道。她说了是有事情需要搞清楚,所以语气便也柔和了一些,不似刚才那般的盛气凌人。 已经是第二次见他们了,也在第一次就知道林韬是这一群人中其中的一个领头人,但是她不曾问过他名字。 因为她和他一样,也看他不顺眼。 “林韬!”林韬火气似乎还未减,鼻青脸肿,已经快要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了,他的回答也像是冒着冷气一般,生硬而剪短,像是在例行公事。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俩,应该是兄弟吧?”白浅点头,径自问道。 “是!”两人有些错愕,竟没想到,公主居然能看得出来,因为他们虽然是兄弟,但并不是亲的,是表兄弟而已。而公主见过他们的次数很少,甚至没看见过他们俩说过话,她是怎么猜到的呢?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你们对我充满了敌意,但是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白浅拧眉,从一开始林菻的挑拨离间,在到林韬的隔岸观火,一切事情都仿似有一些联系,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的敌意,却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就在不久前她还以为是前身跟林韬之间有点什么,可是此刻看来,并不是那样的。 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将他们叫出来问的原因。 兄弟俩震惊,脸上均是不可思议,他们做得那般隐晦,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往挑拨离间这方面来想,可是为什么,小公主却可以发现? 肿么都每人冒泡(哭)咖啡是免费哒,大家冒个泡神马滴啊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始末,我们恨的不是公主你 ||闻言,宿阳和程墨对视一眼,虽然觉得惊讶,但随即便恢复成了然、 只一眼,白浅就知道,他们俩也是知道这家兄弟俩为什么针对她的…… “我冥思苦想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但是我觉得,只要有误会就能够解除,我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兄弟,往后会从我背后突然捅一刀……”白浅话虽这么说,但是话里的柔情任谁都听得清、 她说我,不是本公主,她说,往后她的兄弟们…… 林韬眼里闪过震惊,可是却也不难看出他对白浅还心存怨恨。 “罢了,宿阳,你说!”既然他们不肯,便只能换人了、 “公主,属下……”宿阳满脸纠结,一边是自己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一边是自己的主子,他都不想得罪、 “我来说!”程墨叹了一口气,待白浅点头同意之后上前一步,分别拍了两兄弟的肩膀,朝着他们点点头,仿似再说,相信我。 原来,这俩表兄弟之前在雪龙国的时候都是表现非常好的,当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这倒也不是什么奇特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林韬本来在皇帝的禁卫军里担当着统领的职位,表现一直非常出色,但是在公主和亲之时却被突然选中,非要他做为和亲队伍中的一员,而且,不但林韬在劫难逃,就连林菻也被选中,俩兄弟自是不愿,只因林菻家中遭变,从小便被林韬的母亲养大,如今老母亲已经年过六旬,两个孩子却被分派到这个遥远的国家,自是不放心的。 “其实,我们也不是恨公主您,只是家里实在需要有人照顾,而之前之所以针对您,不过是因为只有公主一人可以针对罢了,在我们的潜意识里,只要公主不嫁,我们便也不需要跟来了……”林韬接话。 白浅了然的点头,若是她,怕也放心不下家里的老人吧。所以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不会怪罪。 “雪龙国已经战败,不是我不想嫁就可以不嫁的!”虽然感慨他们的孝心,但是事实白浅还是希望他们分清楚、 也就是说,不管他们哥俩儿愿不愿意,他们跟她是一样的,他们选择不了、 “我们……对不起公主!”哥俩儿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在听到白浅说这话之后,便赶忙道歉。 “这件事情本就不怪你们,本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清楚,就必须解决它!”白浅杵着下巴,稍加沉思便接着说道、 “现在有两个方法,一是你们回去给老人家养老,二是,将老人接来这轩辕……” “虽然此次打赌本公主确实赢了,但是,我愿意放你们走,当然,剩下的人也是一样,我现在给你们自己选择的权利”比试不过是证明自己的能力,让他们加以服从,现在说这话也是真的,因为在她身边的人,需要绝对的服从,若是心里不愿的,强行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效忠,从今往后,誓死效忠公主 ||“公主!”两兄弟惊讶,随即,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容、 此刻就算回到雪龙国也没什么意思了,并且这个小公主给他们的感觉不错,不如,就留下来吧、 “多谢公主!”打定主意之后,两兄弟对视一眼,急忙下跪。 “我等誓死效忠公主!”之后,接二连三,很快一百零一人全部下跪,脸上是炙热的。 不用多说,白浅已经清楚他们的意思了,她笑笑,汗珠顺着她的小脸一滴滴落下,刚刚已经累惨了,觉得浑身都没力气,听到这些久违呃话,整个人便又神清气爽了。 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群人,便是她在这个陌生时代的第一股势力了。 只要稍加磨练,他们,终究会成为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 这是她重新崛起的开始,也是,对抗众人的开始。 穿越来的第七十天,她白浅,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道护身符。 她对他们有信心,更对自己有信心。 “好,我白浅在此发誓,定不会让你们交错了心,有朝一日,我定会带领你们,称霸四方!” “吼吼!”接着,欢呼声,呐喊声混成一块,再次把凌楠看得眼冒金星。 他双眼冒着小桃花,激动得一塌糊涂、 突然就想起了将军当年刚刚去军营的时候的场景。 记得那会儿,年轻时候的君颜也像白浅一般满身傲气,他们做的事,说的话,包括承诺都似乎如出一辙。 这便是,上位者的共性么?凌楠垂头思索。 在白浅回神发现他之前,凌楠夹起双腿朝围墙外面一纵,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便已经没有了踪影。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他已经等不及看白浅待会儿会怎样处置他,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君颜以后,他的反应是什么。 白浅瞥了一眼夹着尾巴跑走的凌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表现的那么英勇,像是要誓死追随她白浅的名单里也有一个凌楠似的,这会儿溜得比谁都快、 “程墨,往后就是你们这个小团队的军师,宿阳和林韬,依旧是大小队长,你们,可有意见?” “没有,没有!”众人此刻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只是一个劲儿的呐喊。 “那好,其他人先解散,各自训练,你们三人留下!”之后,白浅将早就已经写好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一解释。 那些估计这里的人看不懂的词语,她画了图,再不行的时候自己亲自教了一遍。 三人看得头晕眼花,虽然觉得公主刚刚示范的那些蛙跳,仰卧起坐,等等的东西没用,但想来小公主不会做无谓的事情,便都点头照做、 白浅临走的时候,还说了往后会不定期视察,也说了自己会尽快摆脱将军府的控制,早点出来跟他们一起训练。 当然,自始至终,她也没忘记了叫林韬先回去将老母接来在开始他的工作…… 谢谢大家咖啡,么么哒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怀疑,白浅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凌楠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君颜正在看刚刚收到密信。很是入神。 “将军!” “嗯?”他漫不经心的从鼻腔内溢出一个单调的音节。 “属下今日跟踪公主,有了一些新的进展……” “哦?”闻言,君颜这才来了兴趣,将手中的密信往旁边桌子上一放,已经侧身看着凌楠。 “是这样的……”之后,凌喃喋喋不休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成不变的告诉了君颜,君颜一张俊脸变幻莫测。 “也就是说,你被发现了?”他挑眉,随意执起密函再次看了起来、 凌喃心里一个咯噔,刚刚说得太激动,怎么把这事情也说出来了呢。 “属下……”凌喃踟躇,他可是将军的左膀右臂,这会儿居然被一个女人发现,确实有损主子面子没错。 “好了,你看看这个!”君颜本就只是逗他,并未真的很在意,随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这是!”凌楠越看越觉得惊讶,若这上面的事情是真的,将军该怎么办? “如你所见!”君颜有些烦躁的揉了眉心,这段时间,白浅做的事情越来越觉得可疑,可若这上面的是唯一验证白浅真实身份的方法,这让他这个一向不近女色的人怎么办? 找人代劳吧,那好歹是自己的妻子,若是误会了就相当于毁了她,但若是亲自去吧,他又下不去手。 “什么事情让我们威武神勇的大将军这么劳心费神?”白浅径自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自从上次和君颜打赌之后,这人倒也批准她在将军府随意走动了。 “没……没什么!”凌楠有些慌张,反手将东西藏在身后,君颜倒是神色自然。 “关于我的?”白浅挑眉,凌喃就不知道这样做更显得此地无银了么? “没错!”君颜坦言,倒也让凌喃有些刮目相看,但却没有太多的意外,这就是君颜的性格,光明磊落,也是他的策略,既然知道这人有疑点,索性来个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么,是什么?”白浅翘着个二郎腿,丝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动作有多不像个女人。 本来这些事情她完全没有必要管,只不过既然君颜都承认了,那就说明,这人定是有问题想问她,看在自己吃的住的用的都是他的份上,她就稍微配合一下好了、 “你到底是谁?”君颜看着白浅,认真而专注,像是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白浅!”白浅淡然回视,她是白浅,也不是白浅,但是身子总归是白浅的没错。所以,她不算说谎。 “你那些奇怪的本领,是谁教的?”君颜敛眉,她的回答和自己猜测无异。 (到今天为止,一共欠下了两更,大家别急,我都记着呐……爱你们,么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默契,我们只是两看相厌 ||“你那些奇怪的本领,是谁教的?”君颜敛眉,她的回答和自己猜测无异。 “……”白浅怔了一下,有些分神。 随后感受到君颜炙热的目光之后,回神,“我师傅!” “你师傅是谁?”君然不依不饶。 “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将军无需知道!”许是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白浅的情绪有些激动。 闻言,君颜并未生气,只当是问道了不该问的问题,或者说,是问到了敏感的话题,白浅恼羞成怒了。 “如果,本将军说,我非要知道呢?”君颜突然抬头,眸子深不见底。 白浅也朝他看去,两人眼里波涛暗涌。 一个是必须要说,一个是打死不说。 战争,一触即发,凌喃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瞬间凝固,他张了一下嘴巴,试图缓解一下气氛,可惜,这气氛不是他能够缓解的、 “滚出去!”君颜开口,白浅指着门,虽没说话,但两人的意味却十分明显。 动作也如出一辙,配合的相当默契,凌楠呆愣片刻,来不及发表声明,便被屋子里的两人直接提了丢出去,随即,门碰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君颜,你这傲娇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知不知道特别讨人厌?”白浅气极,怎么就总是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儿这么默契呢。 “白浅,这是将军府,你这不怕死的精神,也应该悠着点!”君颜接话,白浅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 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本事,但要真正遇到危险,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收敛锋芒还总是这般惹怒他,当真不是明智之举。 “哼!”白浅皱眉,他们果真是两看相厌。 “君颜,你知道我白浅生平最讨厌什么么?”凌楠贴在门口,使劲儿的想听得更清晰一些。 可是,为什么不是他预计中的打架,而是斗嘴呢? “我最讨厌,有人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动不动就怀疑别人的人!” “那你知道,本将军生平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么?” “本将军最讨厌有人在本将军面前耀武扬威,没本事还瞎得瑟!”同样没有等到白浅回答,君颜一步步欺身到白浅身侧,硬是将白浅弄得僵硬到卡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白浅整个身子往后仰,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两人之间还存有一丁点空隙、 十四岁的女孩儿实际上是没有什么身材可言的,但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便会觉得不习惯、 白浅一向淡定的小脸也因此涨红,这人该不会是恼羞成怒,要趁机吃了她吧? 她眼珠子转的飞快,打她肯定打不过,这人再怎么说是一将军,跑也跑不过,这里是将军府,她人生地不熟。 (昨天更新了两章,大家刷新看哦)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惊讶,这就是验证白浅身世的方法 ||思索再三,实在无果,白浅只得艰难的拿出一只支撑着身子的手,横在了两人中间。 “君颜,我才十四岁!”在前世,她虽然横,但是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性经历啊,可是她是个熟知法律的人,她现在是未成年,不能干那档子事儿。 “……”君颜眉头一挑,他也没打算对她做点什么啊,不过,既然她都知道了,那就试试吧。 君颜向来是个行动派,这么想着的时候,便一把扯开白浅横在两人面前的那只手,也将白浅扶着凳子不让凳子倒下的那只手一并扯出,男人的手本就比较大,只是一会儿的时间,白浅两只小手便被他用一只手牢牢困住。 君颜一把扯掉白浅的衣服,虽然不知道这黑不溜秋没有太多累赘也并不好看的衣服叫夜行衣,但是脱起来倒是方便多了。 白浅被吓得不轻,眼睛像小鹿一般纯洁,君颜差点就要停止了。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哪能说停下就真的停下呢? 他强行掩下自己对女人身体的那种抗拒,粗鲁的扯掉白浅的衣服,白浅本就不太习惯穿太多衣服,只穿了件肚兜一件中衣就只剩下外套了,那里经得住君颜这么个撕裂法呢。 “君颜,你给老娘住手!”白浅懵了片刻,便使劲儿的开始挣扎,君颜这个杀千刀的,她还未成年,他怎么下得去手呢、。 随着两人直接的剧烈拉扯,白浅身后的凳子碰的一声朝后倒去。 两人被重重的砸在地上,白浅只觉得整个脊背都是疼的,可是君颜这个居然还不肯停止,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整个骑在她身上。 白浅只觉得胸前一凉,仅剩下的肚兜也不翼而飞。 “君颜,你混蛋!快放开我。”白浅的一只手脱离了君颜的控制,便抡起拳头使劲儿朝他砸去。 奈何她的力气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君颜喘着粗气,粗糙的手在她右心房以上的位置使劲儿搓róu着,白浅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蛋的,就算想来强的就不知道应该稍微温柔点么,这人是想疼死她么,还有啊,之前听局里的那些男人偶尔谈起,做那个的时候不是应该握住是胸么。 怎么会变成了脖子以下那以上的位置呢。难道他有特殊嗜好么?想想都觉得可怕,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尝过恋爱的滋味就要遭遇变/态了。想想就觉得可悲。 “呼!”良久之后,待君颜将白浅的皮肤搓得又红又肿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看的东西。 只见就在他刚刚使劲儿搓róu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只淡色的蝴蝶来,他也终于如释重负的朝旁边倒去。 大口喘气儿,微微闭眼,他第一次见到女孩子的身子,虽然不是全部也还没长大,但是依旧让他萌发了许多的罪恶感。 可是,他没有办法。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彪悍,她差点废了他 ||资料上说,白浅的右心房以上的位置,有一个潜在的淡色蝴蝶,只有在使劲儿搓róu下或者在情事的时候,总之是需要在白浅情绪激动的时候才能显现,他不想对白浅真的做点什么,便只能撮了。 他也曾思考过要不要问问白浅的意见,可是,随即便被他否认了,虽然和白浅不是很熟悉,但是以她的性格,他知道,这件事若是告诉了白浅,她定会加以防范,想要验证就更加困难,而且,若她不是真正的白浅,告诉她的话,她说不定会想出一些其他的方法来逃脱验证,所以,就在刚刚,他突然就用了这一招。 一来,他很忙,没有时间天天盯着白浅,二来,这件事情若是不解决,皇兄那边定是不好交代的、 好在,她虽然很奇怪,但确却是真正的白浅。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也是不愿与白浅为敌的。 白浅狼狈的起身,二话不说的朝着君颜一脚踢去,君颜只觉得一阵脚风袭来,猛地张开眼睛,险险避开,可是下体,还是被白浅毫不留情的踢到了。 疼痛漫无边际的袭来,他直接蜷缩了身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是说你不近女色么,不是说你是谦谦君子么,依老娘看啊,你就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臭**,世人的眼睛都是瞎了么。”白浅气急,哪里还会考虑其他。 也压根儿忘了,君颜只是撕开了她的上衣,并未真的对她做了什么。 白浅抬脚,踢了一脚还觉得不解气,想要继续,却看见君颜非常痛苦的蜷缩着身子的同时还指了指她的心口。 她是个聪明的,转身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一只淡色周身溢着光圈的蝴蝶赫然出现在原本光洁白哲的皮肤上,她不解的拧眉,这个东西,之前她并未见过,洗澡的时候她看过这个身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难道,君颜刚刚,是要看这个? 那这只蝴蝶,跟自己突然穿越到这里,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 “这是什么?”白浅拉好衣服,好在还勉强能穿。 “……白浅特有的印记,刚刚那是唯一的验证方法。”君颜挣扎着爬了起来,这女人,真打算废了他么,这么狠。 精致的额头上还冒着汗,君颜没好气的回答白浅的问题。 “……!”白浅一阵无语,又觉得刚刚的确是自己有些冲动了,随即,眼神担忧的看着君颜两tuǐ之间。心里是浓浓的愧疚,这若是踢坏了,往后要她负责可怎么办啊? “那个,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君颜咬牙切齿,迅速合拢双腿,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女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男人的那个位置是可以随便看的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疑惑,他的别样柔情 ||“倒是你,我刚刚看到你肩旁处青了一大块,需要叫大夫么?”想起刚刚自己的动作,君颜的脸变得红红的,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眼睛,可还是不可避免的看见了白浅那两只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包子。 小小的,白白的……还有,她肩旁处那一大快淤青! “要!”白浅点头,她刚刚也是为了这件事来找君颜的,林韬那一掌打得不轻,若是不加以治疗,她怕拖出什么问题来就不太好了,她现在急需训练,手上定是不能有问题的、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君颜冷哼。却自己起身朝外走去。 “就在这里等着,别乱动!”白浅撇嘴,依旧是他君颜一贯的风格,霸道无比。 “喂,你干嘛去啊?”白浅扯着嗓子喊,那人就不知道先休息一下么。难道不知道他自己现在走路的姿势有多难看? “给你找大夫和衣服去!”房门被打开,有光透了进来,白浅乖乖的点头。 因为她看见君颜那张经常紧绷着的脸,刚刚似乎有了笑容。 她是真的白浅,他就那么开心么? 许是受他的好心情影响,白浅也突然笑了起来,可是很快,便将笑容掩去。 她摸着蝴蝶的那个位置,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这突然出现的淡色蝴蝶到底是什么意思,君颜那么固执的要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白浅,又为了什么? 只是好奇还是有其他的阴谋呢? “将军,找什么大夫?”凌楠朝里面看了一眼,白浅还坐在地上,身上穿得是之前的衣服,没什么不对,倒是将军,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但又看不出来是哪里有问题、 这两人,刚刚不是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么,怎么转眼就变得这么和蔼可亲的了? 难道,刚刚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听不到的事情? 可是,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白浅的沉思被这话吸引过去,其实不必想也能猜到凌楠那个八婆会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可是,她白浅不在乎,想必,君颜也不会在乎的。 大夫很快就赶来了,君颜亲自带着进来的,身后的凌楠刚刚准备进来也被他反手关在门外。 白浅不以为意的拉开肩膀,已经肿了。 “哎哟,这么个小姑娘,怎么会伤这么重?”大夫年纪有些大了,看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伤成这样,眼底满是心疼。 “老伯,别感叹了,先上药吧!”白浅小嘴一撇,这伤再不济就是骨头出了点问题吧,比起前世吃的那些子弹,可要轻太多了。 “女娃儿,忍着点啊!” “嗯!”白浅点头,微微一笑,示意大夫继续。 “喏,要是觉得疼,就咬着点!”闻言,白浅抬头,便看见朝她递来手帕的君颜,这让她有些慌神,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缘由,肩旁处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谎言,她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白浅使劲儿咬唇,这古代真的不能跟现代比啊,这点伤要是放在现代,推上手术台几分钟就完事儿了,这里却要生生受着着煎熬。 君颜脸上出现一丝动容,对白浅不免有些刮目相看,她虽然疼得全身冒汗,嘴唇都咬破了,却硬是没有吭一声。 “哎哟,女娃儿,这以后可得好生养着,不然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大夫上好药,看着白浅使劲忍着,又是一阵心疼,忍不住仔细吩咐。 白浅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 “君颜!”白浅开口,那将军什么的,她实在不记得要那么叫。 “嗯?”男子微微回神,倒也没跟她计较这些称呼。 “我身上的蝴蝶,到底是什么东西?” 闻言,君颜看着白浅,眸子深不见底,像是奇怪白浅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她自己身上的东西,她自己会真的不清楚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以前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上次醒来以后就这样了!”白浅懒得解释太多,直接丢了个最直接的说法。 君颜了然,虽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但是自从白浅醒来之后确实有很大的不同,难道是因为在接来的途中,因为灌了太多的迷/药导致的么? 还是说,那些药当中有些是相克的,不但让白浅失去了记忆,就连同之前一直隐藏中的本事都被提前公诸于众? 那么,教她练这些奇怪武功的人,又是谁,他们又有是什么目的? 君颜的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浪,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随即,转身,不做任何停留。 “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叫帮忙,只想接着跟你打个赌!”白浅斜靠在身后,看样子,今夜,君颜是打算将他这宽大的卧室让给她了,可是,她不喜欢,说完事情之后她自会离开。 君颜也不必出去、 “什么?”君颜突然就笑了一下,难不成,白浅最大的爱好,实则是打赌么? “不过,本将军估计没有太多时间陪你玩了,三日后,我要去军营,三个月后才能回来!”白浅暗自开心了一把,那也就是说,这三个月,她自由了是么? “别想着你自由了可以随便进出这将军府,虽然本将军没想过要娶你,但是毕竟你已经嫁进来了,你的安全,我必须负责!”白浅那愉悦的表情显而易见。就连不善言辞的君颜都忍不住多说几句。 “呵!”白浅冷哼,她的安全自己会负责,谁要君颜多管闲事了? “你别不服气,别以为你自己有点三脚猫的功夫,能够打赢你手下那些蠢货,便以为自己当真无法无天了,这个世界上,能人很多!”君颜敛眉,说着最冷酷无情的话,他的嘲讽,丝毫不加以掩饰。 (从今天开始,每天两更,谢谢大家支持,么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赌局,我让凌楠跟你比 ||“这个我向来知道!”白浅点头,虽然这人嘴巴臭了些,但说得话也不无道理,只不过,她白浅是不是窝囊废,她自己清楚就好了、 “你要跟我赌什么?”看着白浅受教,君颜便回归了正题,这女人看着挺聪明,应该不至于四处乱跑,或许,他压根不必担心。 “我只是,想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白浅笑笑、“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不行么?你看不起女人对不对?” “怎么?这跟你的赌局有什么关系?”倒不是他看不起女人,他自己内心深处其实觉得男女应该是平等的。不过,他怎么想,跟白浅没有一丁点儿关系。所以,他没必要解释、 “在开始打赌之前,我想知道,将军对你手下的虎营是否有足够的信心?还有,对我那一百多人,又是怎样一个看法?” “呵!”君颜冷笑,刚刚还夸白浅聪明,这会儿怎么就傻了呢,这天下,谁不知道他的虎营全是勇猛之士,自从建立到现在,只要有任务,从未有过败绩,而白浅,居然用她的那一百名无名小卒跟他比,不是傻了是什么? “那好,你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咱们这次就赌,三个月以后,我用我的一百零一人跟你虎营中的一百零壹人比试一场!” “赌注是什么?”其实君颜心里满是鄙夷,白浅这次当真是有些手高眼低了,但是以往的每一次赌注白浅似乎都给他不一样的认知,便好奇的问了这个。 若是其他人提出这样的赌注,君颜定会直接甩袖离开,但对象是白浅,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或许,值得期待。万一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若我赢了,我要自由进出将军府!并且,你的军营,我也可以随意进出。”警察就需要在警局,特工就需要在组织,现在她白浅,就想去军营、 “哦?”君颜双眸一眯,白浅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进出军营,到底,是藏了什么心? 本来只是有点好奇,现在,却是必须要赌了。 “当然,你还得答应我,在这三个月里,我不必待在你这将军府,我要去郊外,跟我的团队在一起!”将军府的规矩她听管家说过一些,所以,她不想为难他,也希望他能够了解她的需求。 “好,本将军接了!”君颜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那么,若是你赢了,你的条件是什么?”白浅仰头,她虽然年纪不大,个头很小,但是与生俱来的傲气却从来都是不差的。 “本将军还没想好,暂且记下好了!” “好!”白浅笑笑,她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她不会输,也不能输、 “这次赌局,本将军全程观看,届时会请皇上亲自宣布比赛的要求,虎营的一切训练,本将军都会交给凌楠去办!”不是君颜太傲,而是在他看来,对付白浅那几个小虾小将的,凌楠就绰绰有余了。 白浅笑了,君颜这么决定,到时候可别哭才是、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训练,这才刚刚开始 ||“好,换队,交叉练习……” “使劲儿,用力,饭桶!” 这一类型的话,一直在这片林子里此起彼伏,白浅背着手,迈着步子走在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当中。 “下蹲,腿打直,不准弯曲!” “嘭!”边说话,看见谁的姿势不对,二话不说便一脚过去,所以,有人倒地的声音,将士们哀怨的闷哼声也断断续续,大家虽然各个面露疑惑,此刻却不敢有太多的问题。 “起来,接着来,快啊!换人。” 一个早上终于过去,大家累的瘫倒在地,就连吃的摆在眼前都不想动一下、 白浅噙着笑,“我数三声,若还是起不来的,那么,午饭就别吃了,一刻钟之后,咱们继续训练!” 众人惊诧,这才是训练的第一天,公主昨天走的时候说她会很快,却不想昨夜就来了,自己随便拿了点东西就直接睡在树上,今天一早,更是早早的就起床亲自监督、 这些东西,都是她昨夜才刚刚教了三人的,今天早上众人也是现学的,只是令人觉得意外的是,那些看着很轻松听着也很幼稚的东西,实际做起来却会这么困难。 “当当当!”正在这时,有工匠朝着众人走来,白浅了然,便暂时没管众人、 “吃不吃你们自己看着办,训练会按时开始,至于为什么让你们做这些,我待会儿过来跟大家解释!” 说完,便朝着工匠走去、 反正昨晚已经跟君颜说好,训练的一切费用都由将军府报效,所以,她便毫不客气的利用一下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她白浅向来不喜欢欠债,不管是金钱还是人情,只不过她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去想赚钱的事情,所以,欠君颜的,她会一一记得,往后还给他就是了、 听白浅这么说,众人只得拖着沉重的步子去领了各自的饭,非常艰难的吃了起来,眼睛却还是往白浅不断指挥着工匠们做的事情那里望去、 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支一些架子让他们明天好做引体向上罢了、 白浅很快就回来了,看着今天一半都没吃掉的食物,心里很火。 “今天只是小试牛刀而已,原来你们,只有这么点本事么?”白浅讥笑。 “若是你们连这点训练都扛不过去,那么,我真的很怀疑,在三个月之后,咱们和虎营对战时,你们是不是直接吓尿了?” “就这点本事,你们凭什么说自己是最优秀的军人?” 众人被白浅说得面红耳赤,可是为什么吓尿了这样的话从这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不觉得那么可恶呢? 不过,也有少数人听清楚了白浅话里的重点。 “公主,和虎营对战?是怎么回事儿?”程墨这么一问,众人便都停了下来,纷纷好奇的看着白浅,就连目光都变得无比炙热,公主说的,是君颜大将军手下的第一奇兵,虎营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压力,到时候会不会直接被吓尿了 ||传言虎营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总共只有五千人,均是从各支军队中经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最优秀的军人,无论是能力还是其他,虎营无疑是天下军人最向往的地方。 “呃,我之前没说过么?”白浅一愣,为什么这些人会是这个反应。 “说什么?”众人满脸期待。 “我跟君颜下了战帖,咱们这些人,会在三个月之后跟君颜虎营的人来一场友谊战,届时,皇上会亲自主持,一切的比赛规则,皇上会在当天公布!”这是一场夜袭赛,更是一场友谊赛。 白浅说出这话很久以后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也或许其实是被吓傻了。 就他们,跟虎营比么? 那不是自取屈辱么?还是说,公主是想用这话激烈一下他们?可是看公主表情很认真,又觉得不像,难道,这是真的? “最好给我收起你们这傻不愣登的臭表情,不就是个虎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那怂样。”白浅郁闷,这些人初见的时候不是挺横的么,怎么现在一个个都这般的……差劲儿呢,怎么就没几个像她年轻时代的那股子狠劲儿呢。 可是她这话在众人听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众人大骇,不就是个虎营么,她说得倒是轻巧。 “我觉得你们真的很迂腐!”白浅扶额,“我要是你们,如果我当真那么喜欢虎营,那么崇拜虎营,听到这样的消息,我要做的是加倍训练,而不是垂头丧气!” “不过就是一场友谊赛罢了,有什么大不了,若是输了,你们也跟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来了个深入接触,也算是圆梦了,倘若赢了,那不是比任何事情都更加证明了你们自己的能力了么?” “可是,公主……”宿阳举手,被白浅粗暴的打断。 “往后说话前先打报告,还有,在这里,别叫我公主,叫我头儿或者老大!”公主什么的,听着就是个弱爆了的,她才不要、 “是!”众人浑身一震,虽然粗鲁,但是叫着也比公主顺口啊。 “头儿,不,报告!”宿阳起身,行了个军礼,虽然力度不够,倒也勉强看得下去。 白浅微微一笑,要不怎么说这些人可爱呢、 “头儿,小的实在不明白,既然要跟虎营的人对战,为什么我们还要练这些看上去根本就没用的东西?我们不是应该突击训练么?”其实宿阳的意思是想说,这些什么仰卧起坐啊,下蹲啊,这些东西,一早上下来就已经快爬不起来了,要是一直这样训练下去,时间到了他们各个腿都是疼的,到时候别说对战了,看到人家的气势估计就被吓尿了、还比什么呀、想想会在自己偶像面前那么丢脸就脸红脖子粗的。 (嘿呀,伊尔哟,收藏哪儿去了呀(偷笑)大家记得冒泡哈,不管是好的怀的,欢迎多多提意见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赌局,我要你们赢 ||“大家是不是都觉得我叫大家做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并且,你们觉得一天下来你们都受不了是么?甚至,只是今天早上的一个小试牛刀,你们便连午饭都吃不下去了?”白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众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告诉你们,我的话,向来只说一遍,念在你们是初犯,今天便不与你们计较,从今天起,我会制定更加严格的训练计划,在我这里,只有服从两个字,若是你们要反抗的,我不反对,一次记过,两次滚蛋,绝对没有第三次机会,你们可都给我听好了!” “还有,今后每餐什么时候吃,每个人应该吃多少我也会进行严格的控制,吃少了的,在训练结束以后,打扫这里所有的地方,以及大家脱下来的脏衣服,只要你们觉得自己的精力足够旺盛,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还有,既然你们觉得这些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那么,从下午开始,我会参与每一项训练,若是我能做到你们却做不到的,你们好自为之!” “还有,我之前跟大家说的,我们和虎营的对战只是友谊赛那样的话请大家给我自动忽略,在我这里,我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比赛就必须有输赢,我不允许你们败,你们,可有信心!” 众人早就被白浅的话虎得一愣一愣的了,此刻她说完了这一堆长篇大论以后,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跟得上她的思维,回答也是稀稀落落的。 “都没听见我的话,是么?”白浅问这话的时候,声音不是特别大,但是却能让每一个都听到。 “听到!”众人迅速回答,却空前一致的整齐。 “有信心么?” “有!”话是这么答,声音虽然也很响亮,但是到底有没有信心大家心里清楚,不过,只要能够让公主开心一下也是好的。 他们是男人,哄女人开心是应该的。 不过,白浅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既然已经决定比赛了,就一定会有成败,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 但若是输了,其实也算是正常的。毕竟他们的对手是从无败绩的虎营,他们能对战一场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了。 这么没志气的话若是被白浅听到,定会气炸肺不可。 “那好,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没吃好的人赶紧去,一刻钟之后,咱们的训练正式开始,途中若是有谁敢给我松懈,你们试试看!” “不必在质疑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白浅,向来说话算话,也别问我练这些有什么用,什么我都告诉了你们,还要你们何用?” “是!”话是这么说,奈何实在是太累了,真的起身去吃饭的人寥寥无几,白浅勾唇笑笑。 看来他们都以为她开玩笑呢,那么,咱就试试好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训练,小试牛刀 ||一刻钟之后,训练准时开始,先是一百个仰卧起坐,两人一组换着来,而他们本就只有一百零壹人。加上白浅刚刚好。 跟白浅搭档的肯定是宿阳了,因为这一帮人当中,除了程墨她此刻最看重的就是宿阳,至于林家俩兄弟的话,估计好十几日以后才能回来,暂时不管了。 早上已经做了五十个,大家此刻只觉得腰酸背痛,别说一百个了,就连十个都觉得困难。 白浅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吩咐宿阳按住她的腿,她躺下去之前只说了一句话,“别让我觉得,你们还不如一个十四虽的女孩!” 看着白浅当真以身示范,众人便纷纷躺下,因为在他们的心里,都是心高气傲的。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勉强能够跟得上白浅的速度,可是做着做着,便直接落后了一大半,白浅做完起身之后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咬牙完成。 “愣着干嘛,给我躺下去!”白浅踢了一脚呆愣中的宿阳,宿阳只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鄙视,这特么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最主要的是,这一百个做完白浅一丁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啊。 程墨一直在暗中观察,头上是满满的汗珠,但也欣慰的笑笑,躺下,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任务。 “好,没做完的继续,别想偷懒,若是被我发现有人偷懒或者包庇谁的,加倍训练!” “已经做完的到这边来,依旧是两人一组,咱们现在是在这个位置,我昨晚特意去看了一下,从这里到那棵最大的树的位置,刚好一公里,那么,接下来,咱们的任务是,从这里蛙跳到那里。一共五次,一个来回算一次!”闻言,众人只觉得口干舌燥,难受的不行,甚至有一些已经顾不得理解,将厚重的盔甲脱下,只穿了简单的里衣。 “我喊开始,大家就继续!”白浅率先蹲下,众人纵使难受,却也都强忍着。 “开始!”白浅喊完,便率先跳了出去,姿势真的是说不上好看,真的像漫山遍野的青蛙。 同样的,一开始有很多人就在白浅周围,甚至有些已经超过了她,可是时间一长,就慢慢落下了。 “调整呼吸,不要大口喘气大口呼气,要缓,可以将嘴巴微微张开!”此刻,太阳已经快下山了,白浅已经是最后一圈回来了,一路上稀稀拉拉的很多人,但是大家的表情都无比的倔强。 白浅看着一直尾随在自己身后宿阳,有些赞许的点头,看着他已经脸色发白,便出声提醒着。 宿阳只觉得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火辣辣的说不出话来,两条大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虽然他一直跟在白浅身后不远,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手上,膝盖上,此刻已经斑斑血迹了。 疼得难受至极。 可是,他不想让老大看不起。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温和,善良的白浅 ||“是!”他只能勉强答出一个单音节,按照白浅说的方法试了一下,果真好受了许多。 “不管是蛙跳还是接下来的跑步中,只要是长距离的体力活动,你都不要急,调整自己的呼吸,匀速慢跑!”白浅慢慢的往前面跳着,一边说着自己的经验。 “老大……”他本想说谢谢,被白浅抬手打断。 “先别说话,休息一下也不迟!”眼看终点就在眼前,白浅说完这话之后便不在理会身后的凌楠,自己朝前走去。 运动中是很避讳说话的,因为那样只会让人觉得更累。这些知识可以以后慢慢给他们做补充。 差不多一炷香之后,在白浅和凌楠已经做完伸展训练之后,才接连有人陆续到达。 白浅看了一眼天色,还早,到底是军人,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差。 “哎哟,累死我了!”几人刚到,便歪八斜扭的随便躺在地上,哼声四起。 “起来,都起来。别直接躺下去!”白浅急忙过去,一脚一个将他们踢了起来。宿阳刚刚菜听白浅说过运动后不能直接躺倒的说法,所以也快步过去和她一起将众人提了起来。 “哎哟,老大,这训练都完了,怎么还不让休息啊!” “运动后不能直接躺倒,这样很容易生病,并且,你们这样直接躺倒一会儿只会觉得更累!”白浅一一做着解释,耐心出奇的好。 “你们先慢跑或者慢走一两百米,之后在休息!”白浅看着众人面色发白。 “宿阳,你先监督他们几个,绝对严格执行,他们休息好之后,一会如果有人到达之后把同样的方法交给他们,我去去就来!”白浅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她怎么把这件小事情给忘记了呢。 听见宿阳的回答以后,白浅慢慢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待她再次回到训练场的时候,带着几个老婆子两人一桶将很大的水朝着这边提来。 “来,不必喝太多,大家每人一小口就好,这边的不必喝太多,是盐水,等休息的差不多的时候,如果觉得还是口渴人,在喝这边的纯净水” 众人不明白白浅话里的意思,但都照做。 不过,照这样的方法做了之后,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 大家看向白浅的目光再次变得炙热。 白浅说完话之后就直接斜靠在身后的大树上,眼睛一直往远处望去。 并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和眼神。 程墨终于在中间一些的这一批人当中回来,一张老脸满是疲惫,宿阳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顺从的直接照办。 白浅注意到,别人或许都会提出质疑,但是唯独程墨,他只会顺从。 而且,在众人不理解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开口解释的人。 (想要在这里特别谢谢尾号Qin8的朋友每日一杯的咖啡,也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往事,第二个她心尖上的人 ||不过,奇怪的是,他拿捏的很准,该让白浅说的话他一句不插,觉得应该是白浅需要做的事情,他也从不插手。 白浅觉得,这人,真的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 就像,前世自己的师傅一般,但是师傅比他严厉,师傅看着她受伤之后,只会淡淡的说一句,“没用的人才会让自己受伤!” 她若是完成了出色的任务之后,师傅会说,“别得意,世界上比你优秀的人不计其数,这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训练罢了。” 在她受到朋友背叛,决定不在相信这世间任何一人,又差点死去的时候,师傅将奄奄一息的她救出,告诉她,“白浅,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她背叛你定是有她的原因。你不能完全怪她!在以后的任务中,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怀疑自己的战友……那是对你自己和对战友的不负责任!” 在她的家人被敌人杀死她痛到极致的时候,师傅会说,“白浅,痛教会人成长,但是你不能因为仇恨蒙蔽了眼睛,不管任何时候,你都应该牢记你是一名军人,你要时刻服从上级的指令,不得私自报仇或者行动……” 在记忆中,师傅对于她的一切成绩或者是能力似乎都是不满意的,虽然语气和蔼,但是要求特别的苛刻和严厉,甚至让她觉得不近人情。 终于,当她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站在和他同一个阵营成为师傅真正的队友时,她才见到师傅舒展的第一个笑容。 “白浅,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要时刻记得,在足够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算计都不是事儿,所以,你还需要继续努力……” 其实,仔细看来,师傅和程墨长得也确实有些像,只不过师傅的年纪比程墨还要大一些。 在白浅沉思的时候,众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到达,看向白浅的目光已经变成了敬佩。 可是,相比之下,他们就显得弱爆了。 虽然这样,但是有一个实力强悍的老大简直是爽极了。 “今天的体力训练,到此结束!”白浅勾唇,看向众人。语毕,便听见众人压抑着的欢呼声。 “我说的是,体能训练到此结束!”白浅接下来的话,又让众人再次闭嘴。 “考虑到今天是第一天,你们的身体负荷不了太多东西,所以我临时决定,将接下来的引体向上暂时改为文化课!” “现在,你们先去准备纸笔,半个时辰之后,我在那里等你们!”白浅指了一下周围的一块草地,那是之前他们做仰卧起坐的地方。 知道他们平时肯定没有准备过这些东西,所以她特意将时间延长了一些,但是没想过要亲自去帮他们准备,因为在她的观念里,不管任何时候都会遇到突然事故,她刚好也可以借这件小事看一下这些人的反应能力。 当然,其实主要的原因不是她心善突然改变了训练方案,而是因为架子还没有完全支好暂时不能实行引体向上这项运动罢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学习,就此开启老师生涯 ||半个时辰后,众人如约到来,白浅大致扫了一眼,真是奇葩极了,有宣纸和毛笔,当然,这两样东西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最平常的东西了。 不过,怎么还有布的,叶子的……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反正能画能写的东西,似乎都被找来了。 白浅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在时间到达前叫宿阳去厨房拿了做饭用剩下的碳,然后将中午叫送菜的大爷将不用的牛皮割成小块弄了一些晒干之后备用。 现在,刚刚好。 “你们的办事效率,我从来不怀疑!”无奈,白浅说出这话之后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你,起立!”白浅指着拿着树叶的那位孩子问道。 被点到名的男人有些局促,他只是腿短了些,跑得慢了些,刚刚跑到最近的集市的时候,那里的纸笔均被抢购一空,之后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但考虑到时间马上就到,便只能暂时这样了。 “告诉我,就这树叶,你打算怎样记东西?” “还有你,就这什么东西,你又怎样记呢?” “还有你们,就这毛笔这宣纸,你们能保证,在我说完的时候,你们就能研好墨,写好了么?并且,还是在这郊外,有大风吹拂的情况下?” 众人被问得面面相视、 “喏,用这个!”白浅拿着一大叠的牛皮往众人身上丢去。 “这个东西,可以随身携带,并且不会进水,任何时候都能够用,宿阳!”白浅说完,宿阳便将白浅刚刚捡来的那些碳给众人发了下去、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很普通的东西,随时可以找到,并且,拿起来就可以直接用。不需要做什么加工处理。”白浅自己拿了一块,随意的比划着、 “我不知道之前在军营里边你们都是些什么兵种,但是在我这里,将来有可能需要执行一些非常特殊而又隐蔽的任务,所以,用这个,碳,可以画好之后随便一下就擦掉了,不会暴露什么东西,一块皮,很轻,这样一不会造成身体负担!” “这就是我今天要交给大家的第一个知识!” 众人难得的乖巧,都认真研究着手里的东西,顺便将白浅说的东西记下。 眼睛里泛着浓重的好奇。 “还有,现在大家是不是都特别好奇,为什么刚刚大家累的不行的时候,我坚决不让大家直接坐下?不让大家大口喝水?” “是!”众人一听更是来了兴趣,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因为刚刚照白浅的说法做了之后,身体真的好受了很多。 “大量的运动之后不能急速停止,因为心脏会受不了。所以我一般建议大家匀速慢跑。不要忽快忽慢”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信念,实力是需要慢慢证明的 ||“停下来之后不能立马休息,因为休息过后全身都会不舒服,慢慢走上一两百之后休息身体会舒服一些,喝盐水或者糖水是因为咱运动过程中消耗的体力太多,需要快速得到补充,不过,运动过后大口喝水是禁忌,你们最好小心一些!小口喝水才是正确的。”白浅尽量将专业词汇用白话替代。也没有说得太深入,只说了一般的用途而已。 大家纷纷在牛皮纸上快速的记着,不会写的字就偏头看身边的,但是,军营中不识字的人实在太多,他们便只能依靠队伍中央的程墨了、。 这就是白浅给他们牛皮的原因,因为她需要的是他们真正用脑子记住,不是随便写个笔记交差了事。 之后,白浅又随意讲了一些训练中需要注意和保持体力的方法便将大家放回去了。 听到欢呼声之后,白浅也当真笑了,她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就像,以前一样…… 可是,师傅在哪儿?苏瑶,又在哪儿? 沉思中的白浅被程墨叫住。 经过一天的训练,程墨看上去也是很累的,但是跟宿阳一样,他们俩是状态最好的两个了。 “头儿,我让大家腾了间屋子出来,您先在里边住着!”程墨想,毕竟是女孩子,睡在大树上总是不好的。 白浅微微一笑,心里暖暖的。这是大家的心意,她自然不会拒绝。 “从明天开始,训练便会逐日加重了,你们,可都准备好了?”白浅看着前方,像是随便话的家常。 “准备好了!”回答这话的是宿阳,他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公主不会让他们失望。 “刚刚凌楠送了皇上的旨意来。说是咱们这次比的是夜袭!” 闻言,宿阳和程墨对视一眼,若是比其他的,他们或许还有一些可比的,但是这夜袭,是这一百多人都不曾接触过的东西。 “别害怕。!”白浅轻声安慰。 “不止咱们之前没有夜袭的经验,就连君颜的军队也是没有的,所以,单从这一点来说,我们的起点是一样的!” “这场较量,我有信心赢了他们,这话不是空口说,你们也不必怀疑!” “头儿!”两人惊讶,头儿这么心高气傲的,现在也是信心百倍,但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肯定没有经历过失败,若是这人生中的第一次较量就败了,头儿肯定会承受不住,那么,他们需不需要跟头儿普及一下虎营的知识呢? 白浅知道让他们一时半会儿的接受这样的思想定是不容易,便也没有多做强迫,反正来日方长,她会一步步证明自己的实力的。 随即,便不多说,反而仔细听着两人说起虎营的情况来。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有免费的消息,她自然不会错过。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麻烦,倒不过来的时差 ||次日一早,白浅准时在六点醒来,可是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众将士已经在院子里排队站好,这倒着实有些惊讶。 看着一个个顶着熊猫眼无精打采的男子,白浅有些疑惑,既然那么困,为什么不多睡会儿呢? 找来宿阳一问,白浅才算是明白了个中缘由。 原来这罪孽还是她自己造下的呢。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临末的时候白浅说了一句,明天早上卯时见,于是,卯时一到众人就早早起床等着了。 白浅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巴掌,这个事情真的是怪她了,她总是不记得这古代的时间,记得之前随意问过管家一句怎么个计算法,她也大体记了一下。隐约六点是属于卯时,可是她忘记了,古代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所以,其实众人五点就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白浅微微尴尬,真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就弄了这么个乌龙,跟宿阳确认好准确的时间以后,天已经大亮了,白浅带着众人开始五公里长跑、 之后,是早餐,之后是跟昨天差不多的东西,只是任务量比昨天加重了些,之后,还将文化课改在了晚上。 这样的训练差不多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白浅便突然加重了训练,奇怪的是,大家训练之后居然觉得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 直到白浅告诉大家,那是因为人在训练差不多五到七天之后身体就开始慢慢适应了,大伙儿觉得新奇的同时也在加倍训练着、 林氏两兄弟已经回来了。稍加停顿之后便直接投入训练,刻苦劲儿无人能及,不过,林韬还好一些,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林菻就未必跟得上这样的训练了,不过,好在他真的是个非常勤奋的孩子。 很多时候,众人都已经休息了还能看见他一个人在偌大的草地上自己训练着,他的这种精神,真的好像前世的自己。 所以很多时候,白浅睡不着的时候也会陪着他一起训练。 人们都说,不怕笨鸟,怕的是笨鸟不知道要先飞。 林菻非常清楚他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所以他愿意训练,白浅也愿意教。 很多时候,林韬看着草地上的两个身影,经常陷入沉思。 这样的训练差不多持续了半个月左右,白浅才继续增加了他们的训练难度以及任务。 “好,这样的训练我们依旧会持续,明天早上的训练将会完全不一样,祝你们好运!”这天训练完之后,白浅笑得意味深长,说的话也耐人寻味,之后不管众人的反应直接迈步离开。 她需要去一趟集市,给大家准备到时候要用的武器。这段时间她仔细研究过这里的武器,大多一些刀剑长矛之类的,那些东西,不适合随身携带,更不适合夜袭。 (今天的第二更会稍微晚点,尽量在中午十一点之前,谢谢大家支持,么么)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训练,加量不加价 ||次日一早,众人醒来的时候便看见昔日跑步的途中突然多出来的池子,当然,其实也不算是突然多出来的,因为这段时间就一直在挖了,只不过,现在里面被灌满了水,看得出来是连夜弄的,就在昔日起跑的地方,也运来了很多的沙包,众人好奇,但是直觉告诉他们,今天的任务不会很简单、 “这半个月的时间,想来大家已经习惯了我的训练方式,不突然加点东西,怎么对得起你们对我的了解呢?” 白浅笑得很灿烂,程墨发现,自从开始训练之后,白浅的笑容就多了很多、那是一种热血刚刚被燃烧的感觉。 “这个东西”白浅随意的拿了一个在手里掂量。跟正事训练的比起来,简直是轻了太多了。 “一个差不多三公斤,不多!”众人点头,确实不多,“一会儿跑的时候,一只脚上各两袋,手上也是一样的!” “是!”众人咽了口水,平日里跑五里路下来就快不行了,若算上突然加上12公斤的东西跑下来,虽然觉得艰巨,但应该可以完成。 “看见那个水塘了么?” “看见了!” “跑的时候,给我直直的跑过去,不不准避开!”这声音,此刻听来,却像是魔音,谁都知道,身上湿了跑起来就会变得困难,而身上的还要带着沙子跑,那这五里下来,估计要瘫倒不少人。 “怕什么。我跟你们一起跑!”白浅已经习惯了用最直接的动作证明她的话不是开玩笑,说罢,直接弯腰,利落的将沙袋往自己身上绑去。 “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偷工减料!”白浅说完这话之后,便径自朝前面跑去,众人也不多做迟疑,纷纷绑好追着白浅身后跑去。 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她昨晚已经去问了大夫,说是只要小心别再拉伤就没事,所以白浅才决定亲自带领。 在她的观念里,不管做什么事情,若是想要别人乖乖听话以及服从,就要让他们从内心深处认同她。 嘴上说的话都没用,她要的,是真心实意的服从。 此刻还很早,秋天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跳入水塘之后整个人都像是掉进冰窖里。冷得全身发颤。 白浅深吸一口气,马不停蹄的朝前跑去、 入水之后重量就已经增加了很多,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众人的速度便明显慢了下来。 从这天之后,私下里,白浅被众人称为魔鬼老大。因为她不光对他们狠,对她自己更狠。 训练的任务每天都在加重,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已经越来越多,白浅已经开始教一些简单的战略,以及近身搏斗的一些简单招式,这段时间,就连她自己的武功也恢复了大半。 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这段时间一直分成两个小队练习,分别由宿阳和林韬带领。 而今日,便是考验他们两队能力的时间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傲慢,骄傲的林韬 ||此刻,训练场中央一团火燃烧的正旺,白浅和陈墨围坐在周围,白浅手里拿着一根木棒,时不时的翻动着火堆。 “你觉得,他们谁会赢?”良久之后,白浅开口问道。 “宿阳个人能力比林韬差了一些,林韬的话……这人……”程墨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因为白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今日就是他们两队间举行的第一次对决,林韬带领的五百人是守方,宿阳是攻方,他的任务是通过宿阳途中设的埋伏,将山顶的红色棋子带回来,林韬的任务,就是守住棋子不被带走。 这是他们两队之间的第一次对决,是白浅对他们的第一个考验。 再者就是,两队之间比的攻守赛,这和不久后的夜袭有很大程度的相似度,也算是,提前给他们训练了。 “滴滴!”正在这时候,远处响起了哨子声,白浅知道,他们已经正式开始了。 “到你了,程墨!” “是”!在这场较量中,陈墨是侦探员,负责潜入两队中调查情况,他需要躲过两队的眼线,突围出来将进展报告给白浅。 白浅嘴角上扬,这段时间一直跟这帮人在一起,说实话,他们的表现她是非常满意的,所以,对于这场比试,她充满了期待。 此刻,在山脚处,林韬全服武装,身上挂满了绿色的树叶,笑得想只**的猫。 “队长,你就那么有信心啊!”身后的小兵也跟他差不多的打扮。看得出来,队长的心情很好。 “当然!”林韬微微一笑,昨夜,他在每个必经路口都挖好了陷阱,也都设了人员埋伏,他敢保证,只要林韬的人从那些地方经过,他的五十个人,必定所剩无几、 就算他有本事突围出那么几个,等到了这里的时候,他的人肯定没有剩下几个,那么,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那队长,咱们现在做什么?”昨晚的事情小兵也是参与了的,他和林韬一样,觉得宿阳的人不可能越过障碍,他突然觉得头儿将这个任务交给队长简直是大材小用。 “你可以先睡一觉,等天黑的时候,咱们就可以出去了!”林韬往身后一趟,跷着腿准备晒太阳。实则,是养精蓄锐,他需要保留一些力气,待会对付宿阳的漏网之鱼。 以前在队伍里,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宿阳,虽然是队长,但是这个事情他从来没有在心底承认过,因为无论哪方面的实力,宿阳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次,也一样。 他不知道宿阳是为什么能够当选的这个队长,之前也就罢了,现在头儿的选择居然跟之前那些人一样,这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所以这一次,他就是要做到完胜,然后,告诉头儿,他才是适合队长的不二之选。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难过,这一次,她是真的难过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程墨一直来来回回的报告着情况,白浅一开始上扬的嘴角终于在一次次的消息中慢慢抿成一条直线。 特么的,林韬怎么可以这么蠢。 “现在,双方还剩下多少人?” “宿阳还剩下二十五,林韬还剩下三十九!不过,他的人在棋子周围的只有十个,其他人分布的很远,若是宿阳突然袭击,他定是守不住的。”陈墨分析、 “蠢货!”白浅低咒一声,“宿阳虽然虽然还剩下二十五人,但是肯定都受伤了,若是他们不能在其他人员赶到的时候一次性解决了林韬的那死几个人,那么,他就彻底输了!” “是……”陈墨说完,便转身继续投入他的工作中,白浅突然抬头,看着高点上的红色棋子,一时间心思复杂。 是她要求太高了么?还是期望太高了? 照这样下去,等宿阳的人赶到的时候,本就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若是组织的好一些,还是有机会拿到棋子的,但是在返回的途中,林韬的远处的人已经全部回来,届时…… 不过,之前只觉得林韬是个自私而且喜欢上位的人,竟没想到,他居然自负到这种程度。 虽然现在他的人剩下的确实比较多,但是…… 胜负,她已经知晓了…… “队长,他们的人突围出来了!”正在这时候,睡觉中的林韬被小兵叫醒,看到信号弹,他脸色一变,来不及做出指示,只拼命的朝着山顶跑去,旗子…… 和白浅预料的时间差不多,林韬赶到的时候旗子已经被宿阳的人带着跑走了,而此时,宿阳的人还剩下二十个,林韬的,还有二十多个…… 最主要的是,宿阳挺机灵,他兵分三路朝着白浅所在的位置跑去,林韬此刻的人还在赶来途中,根本就无暇顾及那么多的出口。 夕阳西下,火堆已经烧了很大一堆碳,白浅不知道从哪里逮来了一只野兔,此刻正吃的很欢,身侧是程墨,不过,他的脸色却不是很好,这次的比试虽然已经有了结果,但是他看得出来,头儿并不满意。 甚至,接下来,估计会有一场暴风雨。 他不禁为宿阳和林韬暗自捏了一把汗。 待众人灰头土脸的回到空地上的时候,白浅刚刚解决掉了一只兔子,她擦了嘴,将骨头懒懒的丢了出去。 起身,转身,围绕着已经自动站成两队的人走来走去、 众人脸上一开始挂着的笑容或者是难堪,终于在白浅的走动下渐渐化为担心,众人面面相视,他们赢了,头儿不开心么? 他们输了,头儿不惩罚么? 这是两队人之间共同的心声,白浅的脚步很稳,但是每走一下,就仿似是踩在众人心口上一般,忐忑,心慌……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教训,难道每一个成功的背后都需要背负人命么 ||“你输了,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么?”她终于站定,看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多头的男子,脸上阴沉不定。 “……”林韬垂头,他现在很是难堪,他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输给了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人、 “不说是么,那好,我告诉你,你错在低估了对手的实力,输在太自以为是上!” “山顶,是你们这一队最主要的位置,你居然将大部分的人马全都派了出去,驻守的地方只留了五分之一的人马。”说到这里,白浅冷笑。 “这若是放在真正的战场上,一旦敌军突围,你们连条后路都没有,粮草不要了是么,在主帐里的军队部署图和一切重要的文件都不要了是不是?” 白浅每说一句话,林韬的脑袋就垂下去一分,因为白浅说的这些事情,他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到。 他真的知道错了。 “还有你们,很好笑对不对?”白浅转身,对着宿阳队伍里的一个小兵说到,她看得很清楚,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几个笑得很开心。 “宿阳,你觉得你没错是么?” “头儿,可是,我们赢了……”不等宿阳说话,先前那小兵弱弱的拿起手中的旗子,小声反驳。 “哼!”白浅冷哼一声,她今天真的是太过失望了,心都抽着疼,这些愚蠢的人,她该怎么办呢? “看看,宿阳,你看看你们还剩下多少人,对方还剩下多少人?”白浅指着众人,冷声问道。 闻言,宿阳仔细打量了一番。“我们还剩下五个,对方还剩下二十个……”宿阳说得理直气壮,他实在不明白头儿的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之前接到的任务就是攻过去拿到旗子就好,他并不认为他有什么不对。虽然他手上的人现在确实比较少,但是,最起码他赢了啊。 “不服气是么?”这一刻,白浅只觉得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之前一直觉得宿阳这人挺不错的,怎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测试,居然让这些人的本性都暴露了呢、 “没错,任务你确实完成了,你也确实赢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如果是在真正的战争当中,就因为你的分配不合理,你已经白白牺牲了多少人?” “难道,你的成功,真的需要这些人用命去换么?”白浅气结,亏他们都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怎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一个团队,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大家的成功才是真的成功,不说别的,就你们剩下的这几个人,林韬的人数还是你的好几倍,他们只要反应迅速一些你们必定全进覆没,别以为靠小聪明赢了是一件非常光彩的事情,这要放在战场上,就你们这样的,给敌人塞牙签都不够!” 闻言,众人变得无比沉默。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塞,和虎营的比试,取消算了 ||“罢了!”白浅甩袖,“我现在去跟君颜说这个比试取消了,就你们这样,去了也是丢人!” “当然,这其中也有我很大的问题,是我没有能力将你们教好,所以,就算君颜和皇帝怪罪,我会一人承担,跟你们完全没有关系。从今以后,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老娘不管了!” 说完这话,白浅直接转身离开,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刚刚的话到底有多粗鲁。 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一百多个彪形大汉,居然全都垂着头,白浅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隐约看见他们的肩膀在微微抖动。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懒得去管他们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了。 就在白浅快要走出训练场的时候,众人居然啪啪啪的将手里的武器丢掉。声音太过清脆,所以吓到了白浅,她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 只见一百零壹个男子居然全部跪下,态度十分诚恳。 “请头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白浅鼻子微微有些酸,站在原地没动。 “请头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见白浅不答,众人便继续扯着嗓子开始吼,声音里透着颤音,脸色看不清楚,但是白浅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心意。 “请头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前所未有的洪亮和坚定。 “滚回去睡觉!”白浅清了一下嗓子。 “……”众人不解,头儿还是不要他们了么? “还愣着做什么,都给老娘滚,三天后,重新比试!”无奈,白浅只得继续说道。 “吼吼!” “谢谢头儿,头儿万岁!”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白浅微微一笑,摇头,之后缓步离开。 罢了,在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他们或许真的知道错了,也并不是当真无药可救。 她刚刚其实也不是当真想就这样放弃他们,他只是太气了才说了那样的话,诚然,跟君颜的打赌,她从来都不会当成玩笑,她这人,向来说到做到。 只是这帮孩子,刚刚真的是感动到她了,她从未想过他们会有这样的举动,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 白浅心情很好,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身后,隐约传来众人的欢呼声。 三日后,比试如约举行,当然,结果跟她预料的没有多大差别,确实是林韬的队伍赢了,但是这一次,两队的伤亡人数都已经减到最低,这就是他们的进步,白浅都看在眼里。 而因为这一次对决,众人的团队协作能力和相互间的配合也确实好了很多。 接下来的训练,也进展的很快,转眼,便已经到了比试的日子。 明日就是跟君颜比试的时间了,有人期待么(偷笑)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比试,真正的对决开始了 ||接下来的训练,也进展的很快,转眼,便已经到了比试的日子。 “这里,就是皇帝刚刚派人送来的圣旨!”白浅把玩着皇帝的圣旨, “比试的地点在凉城,七天后开始,为期三天,我们需要在这三天的时间内突破凉城内的三千守兵,还要在君颜的虎营成功之前率先将皇上藏在凉城内的东西带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算赢了!”白浅重复着任务。 “头儿,皇上藏的东西是什么,在什么位置有说么?”宿阳问。 “全部保密!”白浅回答。声音淡淡的,但是隐约透着喜悦。 “所以,这就加大了任务的难度,皇上到底会放什么东西,会放在哪里,这些,都需要我们亲自去判断!”敛眉分析。 “但其实这也不算坏事,若是我们事先知道东西放在哪里,那说明对方的人也肯定能够知道,再者,若是这些东西是透明的,那么,守卫就会非常严格,那样的话,就算我们这一百人加上虎营的一百人,也不会是皇上三千精兵的对手!”宿阳沉思片刻,接着说道。 “那么,你们,可有信心!”白浅眉毛微挑,这两人居然知道相互配合分析事情了呢,不错不错。 “有!”若是在三个月以前,白浅问这样的问题,众人定会觉得是痴人说梦,可是现在,他们都信心十足。就算不一定会赢,但肯定也不会输的太难看、 “好,这几天大家好好休息,咱们三天后出发!”白浅微微一笑,将圣旨往身侧一丢,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从这里到凉城需要两天的时间,三天后出发,会早到两天,这样,他们才有时间分析地形和踩点。 临行前,白浅给大家分配了匕首和绳子,每人还分到两块布,虽然只有一百多人,但是白浅还是分成了十个小队分别离开,虽然比试会在七天之后举行,但实际上,他们和虎营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小队出发可以分散众人注意力,白天乔装成各个模样的人,晚上的时候就用布包好鞋子统一离去。 毕竟凉城此刻已经下达了禁令,任何百姓不得靠近,而为了不让虎营的人发觉他们已经先行一步,隐藏行踪很是重要。 “头儿!”为什么对方的人还没有到达? 此刻,已经是第七天晚上了,白浅他们这一百多人已经在这山林里埋藏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里,大家的心情受到一些轻微的影响,甚至已经有小部分人已经按捺不住这样的无止境的等待了。 “最迟明天早上,他们一定会来!”白浅隐藏着自己的身子,密切的注视着城墙上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敌人,不止虎营,上面的三千人也是,若是被他们先一步发现众人的行踪,便也算败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高傲,他就是个看不起女人的主 ||“为什么?”宿阳问,比赛的时间是三天,头儿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程墨,如果你是君颜,你会怎么做?”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白浅侧头,问一直安静的程墨。 “第一天晚上是最为薄弱的时候,也是守军最松懈的时候,因为他们认为我们定会先探查等等,需要时间,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最佳时机,虽然不知道皇上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在哪,更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是,这样才更加方便我们行动,所以,若我是将军,我也定会在今夜或者明天采取行动。因为,只要我们开始进宫,守军有所防备之后,我们想要从里面带出东西,就难如登天了……”程墨仔细分析,众人如醍醐灌顶。 “没错,君颜会这么做,我会这么做,凌楠是君颜最得力的属下,身上定也带着君颜的一些特质,所以,他一定会来,要么今晚,要么明天早上。!”白浅没说的是,凌楠估计会在太阳下山之前就会出现了、 因为,只要过了子时,便是明天了、 夜袭赛,定要在夜里才最方便。也最考验人啊。 以此同时,凉城主屋,三个绝色出尘的男子围坐于桌子边,中央的桌子上是刚刚泡好的上好毛尖,两个美人分别坐于男子身旁。 “墨殇,以你看,这场对决,谁会赢?”年轻的帝王径自喝了一口茶,问得漫不经心。 “将军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凌楠是将军的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白浅毕竟是个女人,有些事情,或许……”他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这话,意思却是很明显。 说话的便是皇帝口中的墨殇,也是朝中最年轻的吏部尚书,而他身侧的美人,便是他的结发妻子了。 “别小看女人!”君然似笑非笑,还不经意的看了自己身侧的罗蔓和墨殇身旁的苏瑶。 “咳咳!”墨殇微微尴尬,皇后的彪悍也是天下皆知的,就连自己的这位妻子,也是个不省油的灯。 “真没出息!”君颜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对女人一脸的畏惧,只觉得丢人 “君颜,别摆出这幅模样,小心待会儿你家那位小公主也让你刮目相看!”君然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看着自己这个视女人为粪土的弟弟,轻声反驳、 “就她?”君颜不以为意,冷噬一声,“到时候别哭鼻子就好!”之所以答应跟白浅比试,不过是为了引出白浅这么做身后的目的罢了。 “将军还是别小瞧了我们女人,小心到时候,让您吃不了兜着走!”苏瑶浅浅一笑,执起杯子浅酌,语气里的嘲讽,显而易见。 君颜懒得跟这个女人计较,皇嫂和这个尚书夫人算是例外的了,粗鲁强悍还胆子大,可是白浅,就不一定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自信,他们是骑马来的 ||“哒哒哒!”而与此同时,趴着小睡的众人突然听见一阵极有气势的马蹄声,众人瞬间惊醒。 白浅透过细缝仔细看去,来人,便是凌喃带领的一百人了。 她不满的瘪嘴,这些人可真是一点也不低调,或者说,他们是自信过头了。 夜袭赛居然骑马而来,这不是要将自己完全暴露出去么? 还是说,在他们眼里,不但不将她白浅看在眼里,就连皇帝的三千精兵他们也不当成一回事儿么? “头儿!”宿阳满脸疑惑,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大摇大摆的,相对于虎营的这些,他们这样的不就太……小家子气了么? “别管他们!”白浅回神,“咱们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么?” “回来了。不过,他们只敢在距离一百米的地方稍作停顿,对方人实在太多,又都训练有素,不敢靠近!” “嗯!”白浅点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渐渐黑了,罢了,就等到彻底黑了之后在去打探吧! “需要叫他们过来么?”林韬想了一下。 “不必!”白浅摇头,如果连靠近都没有,那就说明,也就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所以,来不来都是一样的。 “宿阳,林韬,你们过来!”白浅想了一下,随即开口、 “今夜子时,我需要你们配合我!”听闻白浅认真说话,众人已经彻底清醒,偌大的山林中就只有白浅刻意压低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杂音。 “宿阳反应速度比较快,待会儿你带上十人,想办法混进去,想办法将城里的情况记录下来,当然,你们去的九个人定不可能全部的全身而退,所以,我需要其他人打掩护,不管最后还能剩下多少人,我只要你们,最少有一人能够安全出来,将里面的情况告诉我,至于林韬,你的综合能力比较强,待时机成熟之后,我需要你的人从正面出击,掩护宿阳撤退……” “头儿,他们那是要做什么?”待白浅说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都在养精蓄锐,精神却处于高度紧张中。 所以林菻问出这话之后,众人都精神一震,纷纷抬头朝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你小子,又在瞎说了吧,前面那么黑,什么鬼东西都没有啊!”随即,众人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林菻经常这样,总是在半夜说他能够看见一些他们看不清楚的东西。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分明看见虎营的人在搬东西,还有一小队人马拿着盾牌已经开始行动了!”听闻众人不信,林菻焦急辩解。 “我看你是太紧张了,快去后面休息一下,待会儿的侦查行动,你是一个人选!”林韬笑笑,只当是自己弟弟又犯傻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瘪嘴,不爽他们的装备 ||“我看你是太紧张了,快去后面休息一下,待会儿的侦查行动,你是一个人选!”林韬笑笑,只当是自己弟弟又犯傻了。 “你们……头儿!”见众人还是只将他的话当成玩笑,林菻急得满头大汗,若是不抓紧时间行动,只怕还没开始他们就要输了呢。 “别吵!”白浅冷声打断,“我相信你,因为,我也看见了!”白浅声音虽冷,但是却眼前一亮,能够夜视的人简直就是块宝啊,前世在军营的时候,也就她可以,没想到现在人穿了,这项技能还在,眼下还有一个做伴的,简直是意外之外的惊喜呢。 “头儿!”众人惊呼,本想说白浅怎可跟林菻一般胡闹,但是看着白浅的表情,又觉得不像在开玩笑。 “此刻不是解释这个事情的时候,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林菻没有说谎,虎营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大家,可都记清楚各自的任务了?”白浅做了一遍最后核实,子时已过,此刻月黑风高,当真好办事儿呢。 “记好了!” “那好。宿阳,去,你做为队长,别忘了保护队员,若是不能全部回来,就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多留下一些人!”虽然只是比试,就算别抓住也最多是暂时关起来,待比试结束之后,人便也都可以回到各自的岗位,可是,白浅还是忍不住在重复一遍。 “是!”宿阳带上十个队伍里反应相对较快的,摸着就朝墙角靠近,白浅看着他已经娴熟的撂倒一个,拖到一边叫他们换了衣服又继续往前走之后便慢慢转移了目光。 “头儿,他们那是打算做什么?”许是察觉到了危机,城楼上的灯火全开,此刻城下一片明亮,白浅不自觉的朝宿阳那边看去,好在他们已经完全换好了衣服,混在城下的守卫里,倒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算是有惊无险。 但是虎营的那十几人的队伍,便彻底的暴露在众人眼前了。 但是他们显然早有准备,将盾牌高高举起,几人围城一个圈,弓箭也难以近身,随即,便慢慢撤离。 对方的人马都在城墙上,原则上来说,只要没人靠近,他们是不会下来的。 白浅瞬间明了。 “凌楠派去试探对方火力的!”白浅沉吟,特么的,有装备就是不一样啊,要是她也来几个这样的东西,那她的宿阳几人还需要这么冒险么。 不过,装备精良那又如何,她白浅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看样子,虎营也会在今夜行动!”程墨分析。 “没错!”白浅点头,“可是此刻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一切,都得等到宿阳回来再说!” 若是不将里面的情况打探清楚就贸然行动,到时候只怕会全进覆没。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维护,我不允许任何人质疑白浅 ||“皇上,将军!”有小兵来报。于是,几人微微侧头,他们已经喝了好几个时辰的茶了,此刻就是人间极品怕也难以下咽。 不过,有小兵来报,就说明肯定是有情况了、 果然。 “皇上,白天在城外发现虎营的一百零壹人,他们一直做着试探,但是公主的人还没有着落!” “呵!”君颜冷笑,凌楠果然遗传了他嚣张的个性啊,不过,白浅,是不敢来了么? “继续观察,若是三天后白浅还是不出现,不管虎营能不能进来,她都输了!”君然接话、 “皇兄对我的虎营就这么没信心么?”君颜不满,他的虎营从无败绩,难不成就小小的凉城都进不来么。 “倒也不是!”皇帝笑笑,看着墨殇,笑得有些春风得意。 “墨殇,我当真好讨厌君颜这该死的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人制服他呢!” “哈哈,希望那个小公主能够稍微有点本事吧!”墨殇接话,笑得肆意飞扬。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也不知道,是白浅能够驯服君颜,还是他的虎营。 “我不允许任何人质疑白浅!”一直保持沉默的皇后罗蔓突然开口,她相信白浅一定会成功,有朝一日,也定能让君颜这小子吃吃苦头。 苏瑶一直不插话,却挑了几下眉头,皇后这人向来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一般的女人她更是看不上,若不是跟年幼的她还有几分交情,两人兴趣又有些相近,怕是也难入了她的眼,她突然很好奇,这个白浅,到底是何许人物了。 “报!”之前的小兵还未退下,新的小兵便再次出现。 “城北突然出现十余个敌方的人,看衣服,应该是公主带领的蓝队。 为了好区分,君颜特地让两队的人穿上深蓝色和黑色的衣服,闻言,众人意外抬头,纷纷起身,朝着窗子下面的情况望去。 但是,有句话叫什么,人多就是力量大,很快,几人便被团团围住,君颜笑了,送这么几个人进来,白浅是傻的么? 难道就不知道,他们两队的一百人,哪个队的人率先被全部抓住就是输了么。本就只有那么几个,现在居然还分开行动,难不成,她大脑有问题? 可是,很快,他的眼睛便眯了起来,只见原本分散开来的十几人迅速合在一起,在他退开的时候有突然出击,几人配合的很好,居然没人落单,他们快速朝着出口跑去,就在快要到达之时,突然四下散开,君颜注意到,即使君然的人快速出击,但是他们还是跑了三个,而那些被抓住的士兵,看着成功跑出去的三人,脸上都是满满的笑容,君颜眼睛突然变得有些深沉,这白浅,还是有点本事的。 哎哎哎。收藏都去哪儿啦…………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熟悉,那个陌生的身影,是谁? ||“真聪明!”皇帝露出赞许,丝毫不介意自己那么多人却还是将人放跑了几个。 “看样子,这位白浅是个聪明的人!”墨殇微微点头,白浅能够躲过虎营,还有皇帝这么多人的目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个女人还是有几下子的。 “你们本就不该看不起女人!”苏瑶看着窗外,悠悠开口。 为什么,刚刚的场景,她看着会那般熟悉呢,仿似曾经经历过一般。 随即摇头,她果然还是太怀念以前的生活了吧,都已经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五载,早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和环境,心里,却依旧不能释怀。 她忘不掉那个人,忘不掉她…每次想起,心就会抽着疼。苏瑶不自觉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脸色微微发白。 “老/毛病又犯了么?”墨殇警觉,赶忙扶着坐下。 “头儿,我们回来了!”在众人等得十分着急的时候,宿阳终于回来了,白浅微微一笑。 “你说,我来画!”白浅说出这话的时候,程墨早就递上了碳和牛皮纸,就着白浅从君颜那里弄来的夜明珠,在主动趴下当垫子的林韬背上画了起来。 “这么说,东西极有可能在这几间屋子里”白浅拿着刚刚画好的分布图仔细研究。 “为什么?”宿阳不解。 “这个地方的守卫相对较多,但是,属下怀疑,会不会是皇上以此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呢?实则,东西并不在这里!”程墨接话分析,很快就说出了他的疑惑,这也是众人真正担心的事情。 “不会,我见过皇上一次,他面上耿直,实则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喜欢用复杂的事情来衬托简单的东西,再者,就算抛开这个不说,皇上手上有三千人,以他的自信,他也不信会有人直接潜入打探消息的。 白浅不知道的是,她的分析基本和皇帝的思路是一样的,因为在君然看来,就算和两队当中有人能够潜入,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将他们拿下,所以,就算东西被发现,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还有就是,真正比试的人是白浅和君颜,他这个做哥哥的,旁观就好,何必弄得那么认真呢,若是弄得太复杂让这个弟妹记恨了自己,那他的宝贝皇后不也跟他没完没了的么,这是一个非常不划算的事情,他才不干呢。 “待会儿,我们这样……”确定了路线之后,白浅继续下发了任务,众人频频点头,而与此同时,虎营的人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只见他们直接抬来了很粗壮的木棍,直接用车推着朝城门狠狠的撞去,身侧是带着盾牌保护的士兵,白浅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虎营当真是训练有素的队伍,相互间的配合非常默契。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皇兄,咱们拭目以待 ||白浅敛眉,这样下去,城门迟早会被撞开,到时候…… 不行,他们得赶紧行动,必须要在他们将城门撞开之前先拿到东西。 白浅打了个手势,宿阳带领的五十人已经迅速行动,此刻,外面已经响声震天,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因为白浅为大家仔细分析了地图,这一次,大家的行动速度快了好多,任何人均朝着目的地行动。 “看来,你家那位小公主已经知道藏在哪里了!”墨殇神情有些玩味,愈发的想见见那个小公主了。只是,他在发表感叹的同时手并未离开苏瑶,一直紧紧握着,还时不时的观察着苏瑶的神色。 他很担心苏瑶,这是不需要特意声明的东西。 “倒也不见得,皇兄放在那里的东西,是谁都敢拿走的么?”君颜不以为意,虽然白浅一次次的给他惊喜,但是,目前为止,白浅在他心中的看法从未改变过,那就是,一个嚣张的小孩子、 “那,咱们拭目以待!”皇帝笑笑,并不插嘴,只是面上多了些玩味,那东西嘛,别人不敢拿,不代表,她白浅不敢。 难怪一向眼光极高的蔓蔓只是见了白浅一面便一直念念不忘,她当真是有些资本的、 说话间,便看见为首的男子已经冲进了藏有东西的房间,而此刻,门口已经被精兵团团围住,城门也在不断的撞击中颤颤巍巍,眼看,凌楠很快便要破城了。 “林韬,准备好了么?到我们上场了。”白浅起身,笑容很浅。 “准备好了!”林韬立马起身,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他早就等不及了,宿阳在里边打的热火朝天的,他却只能在这里干看着,天知道有多憋屈。 “好,弓箭手准备!”白浅声音轻扬,亲自取了箭对准城墙,直直的射去。、 箭尾狠狠的抖动了许久,狠狠的插入城墙,不动半分。 这是她前段时间特意去打造的箭,比一般的要粗很多,就连箭也比一般的大很多,一般人很难拉来。 众人浑身一阵,更是吓到了城墙上的众人,因为不止箭非常的不一般,箭尾还带着火,这样,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也不敢直接将箭取下。 “督统领,对方那是在做什么!”凌楠身后的小兵惊呼,若说是要烧城,那那火也太小了些,难不成,是要射人。结果力道不够,射错了位置么?、 “天呐,这是做什么?”耳边又传来小兵的惊呼,只见那些箭接二连三的朝着城墙上射去,歪歪斜斜的插在城墙上,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很有规律、 像是根据着什么东西排列起来的一般。 “别管,加快速度攻上城门!”凌楠回神,命人直接取了梯子,准备先上去一拨人再说。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结果,已见分晓 ||“林韬,跟我来!”白浅轻唤一声,林韬便紧随其后,两人快速朝着城墙方向跑去。 之后,便是剩下的四十几人了,大家训练有素的跟在白浅身后跑去。 这突然冒出来的几十人倒也引发众人惊呼,但好歹也是能够猜得到的,因为里面已经吵成一片,那就说明,白浅的人定也是全都到了的。 只是之前隐藏的太过隐秘,没人发现罢了。 “天呐,他们疯了么?”众人惊呼,只见白浅几个箭步,借着弹跳力穿梭在刚刚订上去的那些箭上,动作游刃有余,其他的人或多或少会一些轻功,上去倒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白浅稍显吃力,但是好在众人总是在关键时刻托她一把,便也变得简单起来。 看见这样的情形,凌楠手下的小兵也跃跃欲试,纷纷效仿,可惜,他们刚刚接触到箭便被烫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浅他们上去而无能为力。 白浅众人终于登上了城门,在城墙上和众人打成一片,城内的场景一目了然。 “她是怎么做到了!”君颜轻呼一声,众人便朝着门口望去,便看见了那个带领着众人在墙上跳舞的女子。 看上去像是跳舞,但是却非常的有节奏,速度也非常快,直到此刻,亲眼看着她登录城楼,屋子里的几人还久久不能回神。 苏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愈发的红润起来,心口也抽着疼,手指在微微颤抖。 “我先送你回去!”墨殇以为苏瑶的身子已经受不了,只想带她离开,可是奇怪的是,苏瑶并不说话,虽然难受却像是极力隐忍着,她脸上露出的,像是希望。 对,没错,就是那种看见了曙光一样的感觉,浓烈,而且激烈。 墨殇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苏瑶从心底透露出来的那种兴奋,好似,在渴望着什么。 “嘭”!众人的思绪被一声强有力的撞击声惊喜,回神,便能看见已经破开的大门。 “林韬,带我下去,快!”白浅面色一寒。说话间人已经稳稳的落在宿阳身侧。 “怎么这么久!”按理说。此刻,宿阳已经突围出去了才是。怎会还被困在这里呢、 “公主,这是传国玉玺以及皇后凤印啊!”东西已经到了白浅手中,但是宿阳的声音还在微微打颤。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白浅笑笑,还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不错,确实挺有份量的。 “撤!”白浅轻唤一声,众人便都努力朝着门口突围出去。 进来难,出去可就容易多了,其实在众人看见白浅手里的东西时,便已经知道,这一场比试,白浅赢了。 “她胆子真大,若是不小心将东西丢在地上,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呢!”君然笑笑,和罗蔓一起抬步,朝着城门走去,是时候,让他登场了呢、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疼痛,苏瑶心底的人(加更) ||君颜笑笑,紧随其后,这个白浅啊…… 墨殇注意到,就在君颜离去时,嘴角上扬成一个完美的弧度。他似乎心情很好。 “娘子,咱们去么?”转身,扶住苏瑶,柔声问道。 “去,必须要去!”苏瑶看上去还是不太舒服,但是她那种迫不及待离开的慌张,身侧的墨殇却清晰的感受到了。 他微微拧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个一向从容淡定的妻子居然这般的失态呢? 一阵排山倒海的吾皇万岁万万岁之后,年轻的帝王微微抬手,止住众人的声音。 白浅看见,罗蔓暗中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又装模作样的端着皇后的架子站在君然旁边,看她那别扭的模样,白浅只想笑。 突然,一道炙热的光芒朝自己射来,白浅拧眉望去,只见一绝色女子殷切的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眼睛突然就被蒙上一道水雾,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哭出来,希望,激动,又或是其它。 来不及看懂,心脏便也剧烈的疼了一下,她险些就要站立不稳。白浅慌忙的抬头,抬脚想要朝着苏瑶的方向走去,她好想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女人,她的心会那般痛。 “老大,快啊!” 白浅是在林菻的撞击下醒过来的,她摇头,恢复了正常。 “白浅,这次夜袭赛赢了,现在,是否该把玉玺还给朕了?”皇帝的声音很浅,语气很轻,听不出情绪。 白浅点头,踏着稳健的步伐朝着皇帝和罗蔓走去。 君颜看了白浅,再看苏瑶,若有所思。 这两个女人之间,是有什么故事么? 可是据他所知,白浅自小在雪龙国长大,而苏瑶,自小没有出过轩辕,一直被苏大学士养在深闺,直到三年前才嫁给了墨殇,这两人根本就没有见面的可能性的,可是,看她们的表情,又好像不是这样的。 白浅沉默,将东西递给皇帝之后,没有发表任何的声明,丝毫不顾及众人的神情。抬脚朝着苏瑶所在的位置走去。 “你是谁,为什么看见你,我会觉得很难受!”白浅率先开口,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慢慢变得湿润。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前世只哭过一次,那就是苏瑶死的时候,可是这一刻,心里就像溢满了无限的委屈,忍不住全都要宣泄出来,可是眼前的人,分明又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苏瑶拿开自己捂住心脏的手,缓缓抬起做出了中国人最传统的动作,握手。 “你好,我是苏瑶!”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极力克制,但是那种压抑不住的心情就要渲泄而出。 那是一种,迫不及待又不得不稳住的复杂感觉。 明天就要上架了,啥也不说了,喜欢请大家支持正版,今夜凌晨一点三万更,之后每天最少六千,谢谢大家,么么、。 .. 今天本人的文文终于在大家的支持中正式上架啦~!鞠躬~撒花~鼓掌~!这是网站对我的肯定,也是大家对这篇文的认可,谢谢大家!同时也希望亲们可以继续支持这个文文!我也会继续努力更新的!再次鞠躬~~~~T^T 话说上架就是要收费了,我以前也是做读者,也充值,所以用我的经验之谈,来告诉亲们怎么能最划算的看书。 最划算的方法就是网银充值啦!!30元就是3000红袖币!如果一次性充值50元直接就是初级会员了,算了下,初级会员貌似可以享受七五折优惠诶!如果是长期的亲们,还可以选择升级成高级会员再哦!升级高级会员是要先充三十元作为会费的,不过亲们可以看下升级页面的说明啦,这个级别的会员看一千字是2分钱哦,算算相当于五折优惠了呢!是各种级别会员里最少的啦。我以前刚升级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后来慢慢发现,看的书越多节省的钱就越多哦!高级会员+网银充值,还是相当实惠的选择啦!不过貌似升级就只能用网银类的了,说到这个,我平时呢最主要就是用网银啦、支付宝啦这两个,不过貌似财付通也是1比100的比例哦,亲们可以选择这三种来充值,比较划算呢。而且相对来说,也比较推荐支付宝啦,因为支付宝有一个快捷支付,没有开通网银的亲也能用银行卡支付啦! 谢谢亲们的支持哦!爬走码字去鸟~~~BYE~~~~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惊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10000+求首定) “你好,我是苏瑶!”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极力克制,但是那种压抑不住的心情就要渲泄而出。 那是一种,迫不及待又不得不稳住的复杂感觉。 白浅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她伸出自己的还未完全发育好的手,与苏瑶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白浅的眼泪仓促的滑落,甚至来不及掩饰,只是一个手势,便已经可以明白全部,眼前的苏瑶,就是她的苏瑶,虽然已经换了容颜,但是他们给彼此的那种刻骨的感觉却不会有丝毫的减少舢。 “苏瑶,我好想你!”她泣不成声,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的掉落。 “啊音,我也好想你!”苏瑶紧紧的拥住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唤她啊音、声音里透着脆弱,还有无限的委屈。 “呜呜!”两人紧紧的抱着,似乎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更像是要将对方深深的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骨髓里,灵魂里。她们这样,不像姐妹,倒像是许久不见的恋人。 一开始只是呜咽着抽泣,到最后居然变成了嚎啕大哭槁。 这一举动,不止皇帝几人面面相视,就连城楼下那三千多的士兵也都像丈二的和尚。刚刚还霸气无敌的人,怎会转眼就变成了小淑女了呢? 之后,一双双眼睛朝着高台上的君**去,仿似再说,将军啊,夫人都伤心成那样了,你怎会还这般反应呢,莫不是你欺负了夫人,以至于夫人刚刚见到自己的朋友便委屈得不行了? 君颜稍微有些尴尬,不自然的摸了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他跟白浅总共也没见过几次,但是每一次,这个白浅都给他无比的震撼,他甚至已经开始欣赏她了。 眼下突然来这么一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啊。 无奈,只得压下皇帝的赏赐,抬手挥退那一众凑热闹的士兵,留下这两人在这城墙上紧紧相拥。 “啊音,啊音!”苏瑶呢喃,似乎所有要说的话都包含在这短短的两个字里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待白浅哭得累了,才惊觉自己失态,直起身子,倒也没觉得有多尴尬。 她吸了一下自己红肿的鼻子,执起苏瑶的手,说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得懂的话。 “不,不怪你,当初本就是我自己没掌握好,小瞧了他们,那件事情之后,我本已绝望,却意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倒也过得还算可以,只是啊音,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每次只要一想起你,我的心就疼得无以复加,甚至连说话都成了一种奢望,啊音,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我甚至觉得没有了你,我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居然会是如此的重要!” “啊音,啊音……”苏瑶泣不成声,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她们俩是孤儿,小时候一直住在同一家孤儿院,因为性格刚烈一直没人愿意抚养,后来是师傅将她们带回基地训练的,白浅因为身子灵活度很高,便直接被师傅往特工发展,而她苏瑶,看见尸体的时候总有一种难掩的激动,她喜欢血红色的东西,师傅便让她跟着法医学习,好在师傅的眼光向来是极好的,白浅成了他对得意的弟子,她苏瑶,也成了基地里最出色的年轻女法师,之后,师傅送她们出基地,让她们回归正常的生活,当然,这个正常的生活,仅仅只是警局里的工作罢了,夜晚,她们还是最好的搭档,是暗夜的王者,负责执行秘密任务…… 当然,那些都是前尘往事,重要的,是她们终于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重逢,虽然这里,再也没有师傅。 可是心里的开心还是无以比拟。 “早知道出事就能够见到你,我就早点过来了!”白浅微微一笑,打趣儿着说道。白浅生前叫白音,好在穿越之后还留了个姓。苏瑶倒好,不但留了姓,就连名字都得以保存了。这是她羡慕不来的。 “瞎说什么呢,他会放过你!”苏瑶被白浅逗笑,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笑得花枝乱颤。 君颜和墨殇不自觉的对视一眼,这女人的心思怎就在这么难猜呢? 还有就是,她们刚刚说的他,又是谁? “哈哈,这倒是!”白浅笑得张狂,她想,能够在这异世再次见到苏瑶,怕就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了。 “皇上,不好了,出事儿了!”正在这时候,凌楠突然面容焦急的跑来。也打断了白浅和苏瑶的谈话,苏瑶有些不满,她甚至还没来来得及问问白浅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君颜微微皱眉,凌楠这人历来有分寸,一般不会这样急躁,他这个模样,定是出事了,并且,事情还不会小。 “皇上,将军!”凌楠喘了一口气。“驿馆发生意外爆炸,已有多名官员受伤!”闻言,众人脸色一变。 “仔细说来!”皇帝面色一沉,冷俊开口。 tang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势不自觉的散发,白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果真,身为帝王,他是有他特有的气质的。 “刚刚有小兵来报,说是驿馆突然发生爆炸,臣已经将虎营的一百人先叫过去支援以及保护众人,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 凌楠是接到消息以后就直接跑到这里来禀告了,所以知道的事情暂时有限,皇帝甩袖,率先抬步。 “皇兄,眼下情况不稳,你暂时不能去,你先回皇宫坐镇,我和墨殇去看看!”皇帝此刻不能去冒险,因为这样的事情一看就是简单的,若是到时候出了意外,只怕更麻烦。 “……”皇帝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考。 “皇兄放心!”君颜点头,朝他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 “也好!”皇帝是个聪明的人,稍加思索便能权衡利弊。 “记得随时向我禀报情况!”说完这话,皇帝便和罗蔓回宫了,来不及叙旧,罗蔓只跟白浅说了句小心。便转身匆忙离去。 “好!”随即,众人便立即分开行动。 白浅刚开始有些懵,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驿馆被炸了众人就如同大敌一般。 直到在路上苏瑶说了具体情况之后才了然。 原来这个驿馆并非普通的驿站,他是各个国家来轩辕时候住的地方,平日里也有各国的官员在此停留,也就是现代所说的那种领事馆。 这个地方被袭击,往小了说威胁到驿馆里边的人生安全,往大了说,只要一个稍微处理不当,便会直接引发各国之间的战争。 所以,他们这么紧张,倒也可以理解。 “我们赶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见到袭击者的踪迹了,此刻四面已经进行了封锁,袭击者怕是闻到风声先一步逃了,不过,死了一个原本驻守在这里的守军,雪龙国的使者有三人受伤,两人轻伤,一人重伤,已经送进去医治了!”侍卫报告着刚刚弄清楚的事情。 “全城封锁,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逮捕。可有什么线索了?”君颜沉思,这是白浅第一次看见认真思考问题的他,倒也有些赏心悦目的。 她微微一笑,和苏瑶一起看那具已经有些面目全非的尸体。 尸体已经全部焦黑,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苏瑶从侍从那里拿出自制手套,白浅眼睛亮光一闪,原来,苏瑶也从未忘记过自己的本领呢,那看来,这几年,实际上她也并未隐藏自己的能力了。 这就好办多了呢,往后她有事情找苏瑶的时候,两人倒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商量。 白浅心里想着事情,眼睛却在四处观察,她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心情很好。 “属下判断,这人应该是事先潜伏在驿馆,趁众人不备时放了炸药之后趁乱逃跑的!” 听见这话,白浅脸色一寒。 “谁跟你说人是之前就藏在里面的?”她的声音很冷,因为这种事情,向来不能马虎,怎可随意猜测呢。 “……”侍卫抬头,看见陌生的女人,想骂一句多管闲事,但是这里此刻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便也不敢造次。 “没有谁跟属下说,我属下自己判断出来的!”只得鼓着腮帮子直言。 “哦?”白浅走在他的身侧,直接在君颜和墨殇中间蹲下,她伸出自己白哲的小手在泥土里边仔细翻找。 君颜是见过她的本事的,便也不出声打扰。 “袭击者不是在驿馆内作案的!”良久,白浅终于得出的结论,却和侍卫说的完全不一致,侍卫脸色微红,想说一句妇道人家懂什么却强行忍了下去,因为他发现,白浅说完这话之后两位主子并没有反驳,而是陷入了思考。 “公主,真的是公主您啊!”正在这时候,从驿馆内走出两个年过花甲的老者。看见白浅便老泪纵横。 “嗯!”白浅微微皱眉,她不认识他们,但是这里是雪龙国的驿馆,他们又这般唤她,想必这两人是雪龙国的使者或者是驻地官员了。 “公主嫁过来已经小半年了,我等还未去给公主请安,还望公主见谅!” “最近我有事出去了,不在将军府!”白浅冷声回话,她本就不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这样说话,已经是十分客气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不在,这些人就算去找也未必找得到。 “看见公主安好,我等便放心了!”许是在外乡见到故人,两位老人话很多,还时不时的抹了一把眼泪。 “你们有受伤么?”白浅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只得赶忙岔开了话题。 “只是一点小伤,已经不碍事了!”听闻白浅关心,两人更是觉得难过。他们刚刚仔细看了一下小公主,长高了一些,但是原本长至脚跟的头发却已经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日里过得不好头发也不方便打理便剪了。 人看上去也消瘦了一些,他们都知道,当初公主是死活不愿意嫁的,甚至还在路途中闹过 自杀,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但是她却不得不嫁,老皇帝纵使心中不舍也只能答应,最起码这样,还能暂时保住雪龙国。 这会儿,怕是受了很多的委屈吧。就连脾气都被磨掉一些了呢。 “既然受伤就回去好好歇着,眼下不太平,你们少出来!”白浅说完这话,便不在理会身后的两人,继续弯腰翻了起来。 随即,她眼睛一亮,已经站了起来。 两人有些错愕,小公主之前虽然娇纵了些,但是对这些大臣其实还是很和蔼的,可是现在,怎会变得这样冷淡呢? 本想接着说几句,却见白浅已经转身,显然不想多说,便也只得退下。 “公主方才说,袭击者不是在驿馆内作案,那么属下想问,公主有什么证据?”侍卫已经从方才的对话里弄清楚了白浅的身份,但是他仍旧觉得鄙夷,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和亲公主罢了,她懂什么。 此刻见没人打扰,便开口问道,倒不是他非要跟白浅过不去,而是他不光是个侍卫,却也经常跟着墨殇出入各大案发现场,已经练就了一身本事了,此刻被当着自己主子的面上被这样反驳,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看见了么,这个,那个,还有那边那些!”白浅拍拍手,指着地上几个深浅不一的坑,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目了然。 “若是袭击者在事先就已经埋好炸药,那么,这些坑的深度不应该是这样的。大家仔细看,这些坑从这边到那边,越来越浅,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是有人从院外将炸药掷入。炸药落地之后经过几番弹跳之后,才渐渐安定下来,所以这些坑才会这样深浅不一!”墨殇接着说道。 越发觉得白浅不简单,这也是他刚刚才看出来的问题,白浅显然先他一步。 “没错!”白浅点头,有个聪明的队友说话都可以简单些,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根据这些炸药的力度和方向来看,袭击者的炸药……” “应该是从那个方向丢进来的!” “那个方向!”这一次,白浅居然和墨殇同时指向一个地方,说完,两人微微一笑,眼中是对各自的欣赏。 这份默契,实属难得。 君颜没来由的觉得气不顺儿,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过去看!”他冷然出声,就连周身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一些,白浅不明所以,谁惹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了么? 墨殇微微咳嗽,只觉得好笑。这块木头,这是有感觉了么? “带上纸笔,把脚印画下来,不许有一点差错!”白浅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小张牛皮纸,还有一块碳直接递给了呆愣中的那个小侍卫。 侍卫赶忙接过,虽然心里依旧有些不爽,但实际上已经有些崇拜白浅了。 他连忙接过,虽然不知道白浅给他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看样子是可以写东西的,他就去画好了。 “据我猜测,此人身形魁梧,身高应该在八尺左右,体形的话,应该和君颜差不多,比他稍微胖一些,至于面部轮廓,此刻还没有结论,我得再想想!”白浅这话,是从坑的深度做出的初步判断,一切还不能下结论,但只是这几句话,便已经让墨殇觉得非常厉害了、 墨殇身为刑部尚书,平日里接触的案子自是不少,身边也有一些能人,能够给他一些非常不错的建议,现在加上她的妻子苏瑶,更是锦上添花,案件破起来也如鱼似水,可是,他们中的那些人,却没人能够像白浅这样,只是看一眼,便连对方的身高相貌都说了个大概。 “啊……白浅!”就在此时,苏瑶已经做完了初步检测,她将手套摘下,径自朝这边走来,本想叫一句啊音,但是想着这样叫还需要解释,并且她们之间的事情也解释不了,便换了白浅现在的名字。省得麻烦。 “你的猜测没错,案发前,死者应该在院子里巡逻。炸弹是突然间砸到他并且发生了爆炸,他来不及闪躲便已经毙命,身上有一处被砸到的痕迹,不过好在这个炸药的威力不强,不至于将尸体炸碎,只是爆炸之后引发的火将他活活烧死的。” “……”君颜和墨殇对视一眼,炸药在轩辕甚至整个天下都是不常见的东西,就连他们也是第一次涉及到这样的案子,可是现在仔细想想,不光白浅看到的时候不觉得惊讶,此刻苏瑶的话,更是令人难以捉摸。 而且,活活烧死这样的答案,让在场的人有些毛骨悚然,当时的情景,应该很可怕,不然这些官员不会被吓到说话都打哆嗦。 “本就不是什么好的炸药!”白浅点头,拿出自己刚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包装炸药的碎纸樨,这个朝代果然还是太过落后了,这炸药应该只是用鞭炮烟火之类的东西制成的,不但做工粗糙,就连威力也差了很多,否则,就袭击者扔进来的这三颗,便要死伤无数了。 “……嗯!”苏瑶点头,“目前就只能看出这么多,具体的,我需要进一步验证,之后才能给你答案! ”苏瑶这话是对着白浅说的,此刻,她完全忘记了白浅不是警察,案件不可以直接交给她这样的事情了、 “好!”闻言,两个俊朗的男子同时挑眉,动作如出一辙,他们是被这两个女人给彻底忽视了么。 很快,侍卫便将东西拿来,直接越过了自己的主子,将大东西递给了白浅。 “公主,您真是太厉害了,居然真的在那个位置!”侍卫脸上满满的都是激动,声音透着惊喜。 君颜扫了一眼墨殇,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了。明明刚刚指方向的时候也有墨殇的份,墨殇好笑的摇头,这个臭小子,倒是转变的快啊。 “嗯!”相对于侍卫的激动,白浅就显得太过淡定了,她直接接过,和苏瑶看了起来,只是敷衍一般的随便回了一声。 “刚刚的推断应该是没错的!”白浅看了半晌。 按照脚印的比例来说,那人的体形和白浅刚刚所说是差不多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君颜开口,直击关键。 袭击者显然不是故意杀人,因为没有朝着人多的地方扔,他也丝毫不恋战,直接扔出之后便立刻消失,倒像是,随意的,或者说,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白浅双手抱胸,低头沉思,这是她思考问题时候的惯性动作。随即,像是有了一些思路。蹲下身子随意的捡了木枝划了起来。 她从来不相信有人真的无聊到随意的丢炸弹,并且,从刚刚君颜和墨殇的反应就足以看出,炸药在这里还是非常稀罕的东西,能够弄到这样的东西的人,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 再者,这里是领事馆,对各个国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地方。 袭击者选择在这里投放炸药,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近皇城,可有什么重大的活动?”白浅开口,声音透着沉静。 “有,十日后便要在皇宫举行十国友谊交流大会……”君颜说着,随即,瞳孔猛地收缩,难不成,这次的事情,跟友谊大会有关系么? “那是什么东西?”白浅初来乍到,不是很清楚这个世界的制度,但是听这个名字,倒有些像国家领导人访问什么的!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苏瑶直接点头,没想到时隔多年,她们之间的默契却依旧不减,只是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白浅刚想点头,却突然想起在路上苏瑶跟她说的话,这个世界,一共只有十个国家,而各个国家的驿馆分别分布在皇城各处,并未聚集在一起…… “快,马上派人到各个驿站严加看守!”她猛地起身,声音透着焦急。 “你是担心……”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不需要刻意点名便已经猜到了白浅话里的意思。 墨殇拧眉,刚刚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一直没想起来到底哪里不对,此刻白浅一提醒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他之前一直觉得这次的袭击者有些不对劲儿,这会才惊觉,他们是事先计划好的有组织的袭击。 也就是说,雪龙国,只是他们的第一个攻击地点,接下来还有九个国家,然而每一个,都有可能是下一个发生事故的地方,而这一回的袭击者,他们的目的,极有可能是破坏各个国家之间的和谐,达到他们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楠,虎营全部出动,分散在各个驿站保护官员,另外,去皇宫将这一情况禀告皇兄,让他增加守卫和戒备,之后,封锁全城!”君颜快速下达着一条条命令,可是,还是晚了、 第二个袭击地点在城东,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国家,如今三国鼎立,剩下的七个小国都是三国的附属小国。 “大约在将军赶来一刻钟之前,这里发生了爆炸,庆幸的是,在之前就听闻其他驿馆出事,这里已经提前加紧了戒备,倒没有出现人员伤亡。”这里的负责人面容苍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站在君颜跟前禀报事情的经过。 白浅瞥了一眼,无奈撇嘴,那么大个人了,胆子怎会这么小,还是驿馆的负责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 “你怎么看?”君颜这话问的是白浅,剩下几人也都看着她,面含期待。 “从这件事情看来,就更加证明了这是一次有目的性的袭击,为的,是破坏各国之间的关系,如果不在大会之前将事情查清楚给天下一个交代,怕是会引发不好的事情!”白浅微微敛眉,继续说着。 “目前,我已经得到了几点袭击者的特征,可以朝着这方面找找看!” “第一,男性,身高八尺左右,身材魁梧,第二,此人有一定的武功根底,善于变装,隐藏在人群当中的时候很难分辨,但他应该喜欢穿颜色深的衣服,比如,黑色,蓝色……” “他喜欢戴帽子,脸上的轮廓应该很刚硬,经常板着一块脸,不善言辞,还有,他身后应该是一个不低于十人的团队……” “而且,我想说的是,这一次的袭击者,和之前在雪龙国驿馆的 不是同一个人!” “没错,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之前的那个,做事情相对干练,但是这一个,看上去细心了很多,他力度很小,看上去,倒像个女人!”墨殇接话,说着自己的观点。 “没错,这一次的人,性别暂时难以确定,但确实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他身高应该在七尺左右,和刚刚的男人有着非常大的反差,他说不定喜欢看书,喜欢弹琴,又或者,从事的职业本就是个教书先生,他性格细腻,为人温和,平时,和正常人并无区别!” “……这个人,显然比之前那个更难找!”墨殇沉吟片刻,虽然不知道白浅这些结论是从哪儿下的,但是看着她,便知道她没有在说谎,她的话,很容易就让人相信。 白浅的声音很浅,众人却都仔细记着,此刻已经夜半,微风吹来隐约有些冷,白浅不自觉的拉了一下衣服,却发现没有领子,她遮不到脖子。 随即,身后一暖,伴随着男人独特的味道,白浅身上多了一件墨色的袍子。 微微惊讶,君颜怎会变得这么好心了? “别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看着我!”在众人的注视下,君颜有些微微尴尬,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关心人,并且,还是他最讨厌的女人。但是看着白浅冷得发抖的样子,不自觉的就这么做了,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所以此刻,他就算是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不然我会为,你是喜欢上我了!”白浅嘴角一抽,果然,君颜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招人喜欢,只要一开口,那骨子里的坏便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对,君颜不说话的时候像一座冰雕,也不招人待见。 这么想着,白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想将他外套给丢回去,可是想想刚刚那冷风,还是没骨气的继续披着,好吧,被调戏一下又不会死,还能有件衣服穿,这是多好的事情啊。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 “事情都弄完了么?”时间实在是不早了,要是一直这么下去,非得累死不可,反正目前线索太少,大家在这待着也确实没什么用,不如先回去休息,好面对明日更大的风雨呢。 “差不多了!”众人收了各自的东西,距离第二次的袭击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城中一直相安无事,该做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了,想来,袭击者闻到风声今夜应该会暂时消停一下了。 至于明天,就不一定了、 “白浅,明日见!”自从相认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一夜了,当是两人基本上还没好好说过话,这会儿要分开,苏瑶眼睛又变得湿润,声音开始哽咽。 “苏瑶……”白浅的动作有些急,就连身上刚刚使劲儿护着披风掉了也不自知。 白浅喊了几声,还是觉得这样根本就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思念,她双眼一眨,突然做了个决定。 “咱们走!”说罢,不等苏瑶有所反应,拉着她一溜烟直接跑开。 “……”剩下两个男人继续面面相视。 墨殇眼神黯淡,跟苏瑶成亲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们一直相爱有加,苏瑶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能够在他累的时候替他捶背揉肩,还能下厨房给他做一些之前从来没有吃过的饭菜,在家里,她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妻子,在外,她也能跟他一起分析案情,面对尸体和事故临危不惧,还能说出一些他意想不到的建议,两人同进同出,是京城有名的伉俪情深。正所谓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苏瑶都占据了。 虽然这是家族联姻,他娶了她,可是对于这个妻子,他是十分满意的,甚至这些年,苏瑶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也在这些年的时间里慢慢爱上了她,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发现苏瑶心里住着个人,任凭他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 他笑得有些苦涩,他一直好奇是谁住进了苏瑶的心里,让她这么的死心塌地,可是就在今天,他能够非常确定的告诉自己,苏瑶心里一直忘不掉的那个人,叫白浅,现在她们久别重逢,是不是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呢? 若是个男人他或许还有资格去争论一下,因为这些年守护在苏瑶身边的人是他墨殇,可是,若当真是个女人,他该如何去争取呢? 苏瑶对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有时候他也能感受到苏瑶对他的那种喜欢,凭借自己这么多年破案经历,他已经变得十分敏感,他甚至可以确定,苏瑶也是真的喜欢他,可是对他的喜欢,远远不及白浅。 最起码,他墨殇是开心还是难过,根本就影响不到苏瑶,可是,白浅不一样,她的一言一行,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她的情绪。 他抬头,看向君颜,发现君颜也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发呆,他突然觉得有些酸涩。 刚刚还想着看君颜动心时候的模样,可是若是他心里的猜测是真的,他宁愿君颜永远也不会懂得。 “咳咳。君颜,咱们继续说说这个案子?”墨殇清了一下嗓子,君颜只知道打仗,案子跟他说肯定是不对的,并且他们刚刚分明已 经准备回府睡觉,因为眼下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可是现在,怕是回去也睡不着吧,那不如,就在这里等好了。最起码,心里还有个牵挂。 “我怎么觉得,她们俩有点不对劲儿呀!”君颜拧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她们的关系似乎真的不一般。 “……”墨殇无奈。有句话叫做对牛弹琴,跟君颜说话,只怕比对牛弹琴还要困难吧、 也是,对于一个根本就不知道情爱是什么滋味的人来说,这样的话题也确实为难他了。 “墨殇,她们,是不是比一般的姐妹还要亲密一些,还有今天她们见面时候那个拥抱,会不会,抱太紧了?”君颜说这些,纯属好奇,难道她们就不知道抱太紧会难受么,还是说女人跟男人因为身体结构不一样,所以,抱在一起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 “……”墨殇只觉得更加的苦涩了,何止是不一样啊,简直是太亲密了,他和苏瑶成亲三年,也没像她们这么抱过啊。 他一直在等,等苏瑶爱上自己,等苏瑶心甘情愿的时候。 可是,难道他等不到了么? “对了,你刚刚说,要接着说什么?”君颜弯腰捡起自己的外袍,有些不满的拍去刚刚染上的灰尘。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不过不是灰尘,他的洁癖是女人。之前只要看到女人就会觉得心烦,包括第一次见到白浅的时候,那个瘦不拉饥且身高不到他胸口的女人,他觉得很碍眼。 “……”墨殇摇头,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罢了,还是各回各家,各守各窝吧。 “哎哟,墨殇,你说,苏瑶跟白浅是不是就是人们经常说的那样,相互喜欢啊!” 就在墨殇黯然转身之时,君颜却像是懂得了什么一般。突然低吼。 “你才看出来啊!”墨殇无奈转身,那这人其实也不算特别傻吧? “可是也不对啊,若是她们互相喜欢,你怎么办?”君颜双手环胸。 “……”墨殇只觉得无比的苦涩,他甚至觉得君颜此刻是在故意消遣他,明明知道这是他心里的疤痕,他还非要强行撕开还顺带着撒上盐,可是看君颜那认真的神色,他却觉得,君颜是为了他好,他只是不懂,所以才好奇,才会这般的问他,实则,君颜只是关心他罢了。 因为古代每个朝代的计量方法有些不一样,所以便取了了个最近的,八尺,相当于现代的一米八左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搭档,其实你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这一夜,君颜担心墨殇一人回去心里会难过,便舍命陪君子,一直陪着他坐在驿站外的草地上,听着他说这些年和苏瑶之间的点点滴滴,不自觉的,他居然听到入了迷舢。 白浅和苏瑶牵手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只见两个男子居然还坐在草丛间,两人依靠着,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两人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可学武之人警觉性本就比常人高,在她们还未靠近之时,君颜已经醒来,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不自觉的想起了昨夜的那些事情,突然替墨殇感到不值。 “起来!”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伸脚踢了一下睡得很熟的墨殇,墨殇睡眼朦胧的醒来,入目的便是两只静静相谐的手,眸光不自觉的暗了一些。 白浅有些尴尬,她这人的性子本就属于大大咧咧的那种,此刻被苏瑶牵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前世本就是到哪儿都是她揽着她的肩的,因为她一米七五,苏瑶一六五,可是现在,苏瑶倒是已经一六五了,可她白浅一米六都不到啊。 而且,此刻跟苏瑶久别重逢,苏瑶只是随便撒一下娇她便只能乖乖投降,本来她就很顺着她,现在更是了,恨不得将自己剩下的生命都用来补偿她。 “你们怎么在这,就不知道先回去歇息么?”苏瑶放开白浅,径自走上前替墨殇顺了衣领,还帮他把衣服上的杂草细心的拿掉。 白浅注意到,墨殇有片刻的迟疑,但是却没有反抗,只是看向苏瑶的目光多了些复杂。 她突然觉得好笑,这男人,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可是,她和苏瑶有什么醋可吃的呢? 她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生活,是同事,是战友更是家人,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突然觉得两人之间的动作确实过于亲密了些,随即,她扯唇笑笑,想要开口解释。 “不好了,将军,大人,十里外发生了一起采/花贼案件!”凌喃也是一夜未睡,刚刚封锁了全城,本想回将军府复命,却在途中发现了新的事情,他不知道跟昨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有巡逻的士兵说君颜一直在这边,便直接赶来了槁。 受害者是个刚过十六岁的花季少女,长得眉清目秀,多翻询问下才知道她叫若素,今天卯时,天已经微微泛白,她和往常一样准备起身,闺房内却突然闯进了一个黑衣人,来人脸上蒙着布巾,看不清楚他原本的模样,在她想要开口叫人的时候来人突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之后便拼命的将她往床上拖去,她挣脱不掉,便只能生生承受着,她很可怕,事发之后也只想一死了之,便真的上吊了。 可是,家人却在这时候发现了她,将她救下,与此同时,便发现自己家隔壁的两个姑娘也同样遭遇了采/花大盗,不过,她们却已经死了,不知道是事后觉得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自杀,还是在采/花大盗作案的时候被折磨致死的。 几人赶到的时候,若素一直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穿好,只是问话的时候什么都不肯答,仿似已经没有了生机。 苏瑶赶忙看了另外两家姑娘的尸体,一片被侵犯过的痕迹,她说着,身后便有人记着,但是因为是女孩子的身体,做检查的时候也只有白浅和苏瑶在场。 这类型的事情在现代也经常发生,甚至她们已经亲手抓过很多这样的罪犯,可是在古代,白浅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再者,这人尤为凶残,似乎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某种被压抑住的情绪,因为两名死者身上的痕迹着实太过吓人了。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名作案的人,想来,已经是心理变/态了。 “这是一个连环采/花大盗的案件!”白浅反手关了门出来,和等在门口的君颜,墨殇两人进行交谈。 “我刚刚查看了附近的情况,今天早上,并未发现有可疑的人员在此路过!”墨殇说着自己的进展。 “大人,将军,求求你们,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啊!”门外,是此起彼伏的哭喊声音。 “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啊!”受害者的家人哭成一片,这种事情,就算发生在现代也不一定人人都受得了,更何况是这保守的现代了。 “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君颜开口,声音透着坚定。 “将军,能抓到么?凶手真的能抓到么?” “一定可以的,请相信我们!”君颜的声音透着可惜,就连白浅都听出来了,由此可见,他其实并不是一个非常冷血无情的人。 或许,也只是隐藏的比较深罢了。 不再管外边的人是何种情绪,白浅转身,抬脚朝着若素所在屋子走去。 若素平躺在床上,眼神换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浅却能够洞悉,抛开她学过心理学不说,一般的女孩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想死是很正常的,更何况,在古代,名誉受损,便代表着嫁不出去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白浅开口,她不是那样喜欢揭开人家伤疤的人,但是受害者的第一手资料很重要,所 tang以她不得不问、 “今天早上,你起床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当时,你正在做什么?”白浅的口气可以说是有些强硬,女孩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似乎不愿意回想之前的一切。 但其实,若素的反应算是非常不错的了,最起码她在自杀之后便没有大喊大叫或者是情绪失控,仅从刚刚她翻身的动作看来,她只是不愿意提及这样的事情罢了。 “对方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有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白浅接着问,但是女孩就是不愿意说话,甚至还哭了起来。 这是悲伤过后的哭泣,大家都懂,墨殇上前一步,想要将白浅拉开,让她别再刺激受害者的情绪,却被刚刚进来的苏瑶拉住。 “她自有分寸!”一句话,却将墨殇心里的火点燃,苏瑶这话,是说他墨殇没有分寸么? 她为什么,就这般信任白浅呢? 他只觉得难过,又不想对苏瑶发火,便直接甩袖走了出去,苏瑶有片刻的惊讶,但是随即便转身追了出去。 此刻,房间里便只剩下白浅和君颜,凌楠在门口,时不时的朝里边看来,看样子,很是担心。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你能找到凶手么?就算找到,那又怎样,难道我的清白还能回来么?”若素终于忍无可忍,转身低吼,声音却透着脆弱,她好不容易才劝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眼前的人,却一直逼着她去想起来。 “……”白浅被质问住,但也只是片刻的失神、 “最起码可以将凶手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有什么用?我还是回不到昨天以前了你知道么,我已经脏了!”若素已经完全失控,此刻的她才不管身前的人到底是何种身份,她只知道,是眼前的女人让她更痛了。 那种名为害怕和屈辱的情绪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腔,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容里却透着绝望和无助,她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嘲笑自己么。 既然活着只能给爹娘抹黑,那不如,死了吧。 “就算回不去,那又怎样?”这话出来,不止君颜呆住,就连若素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僵住,既然回不去,还能怎样? 刚刚准备朝床头撞去的动作也稍稍迟疑。 白浅无疑是在刺激这女孩啊,若是适得其反,反而将她激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君颜上前一步,想要劝解,却突然想起刚刚苏瑶的那句,她自由分寸,便生生将脚步停下,扭头,似乎不愿意看见女孩这样偏激又可怜的模样。 “是啊。不能怎样,那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女孩的眼神涣散,是那种已经对生命彻底失望的神情,透着无助,她显然已经没有了求生的***。 “嘭!”她突然就下了决心,卯足劲儿朝床榻撞去,却在额头距离床榻一指的地方被白浅生生拉住。 她本来可以早早拉住的,但是她不想。因为人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知道喜欢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变故,却将身旁的君颜生生激出一身冷汗来。 “看到没有,只要我放手,你就可以死了!” “可你想过没有,你的这条命,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正在这时候,女孩的爹娘也搀扶着进来,老两口在门口相谐着,看上去非常的无助和苍凉。 “你看到你年迈的爹娘了么?”白浅指着门口,女孩已经直起头,朝着门口望去,只一眼,眼泪便噼里啪啦的掉下。 “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有想过他们?他们只有你一个孩子。”白浅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事实。 “可是,我已经脏了,我无颜面对爹娘,无颜面对父老乡亲……”更无颜面对他,后面的话若素没说,但是她的欲言又止,白浅已经听出了一些东西。 “身子脏了那又如何,真正爱你的人压根不会在意这些,你的爹娘不会,你的朋友不会!”说到这里,白浅将手抽回。 “现在,我已经放开你了,你若是还想寻死,那么,我无力阻拦。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我是你,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只会更加努力的活着,绝对不会像你一般寻死觅活,你想过没有,你死了能解决什么问题?除了让凶手开心,让爱你的人难过以外,还能有什么?” “你爹娘生你养你不容易,眼下她们老了,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难道你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难道,这就是你对你爹娘的爱么,这就是你对她们这么多年养育之恩的回报么?” “……那么,我该这么做?”女孩久久的垂头沉思,眼泪一直掉,她的爹娘一直站在门口陪着她垂泪,并不说话。 很显然,这是一对非常明事理的父母,不然就凭她白浅刚刚对她女儿说的那些刺激的话,一般的爹娘早就冲上来阻止了,可是他们没有。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好身子,配合我们把凶手缉拿归案,最后,好好的生活!”白浅是现代女性,一直觉得没了初/夜不是什么 特别大的事情,虽然觉得这事情对女人来说至关重要,但是,既然已经没了,便只能更加坚强的活下去,没有初/夜死不了人。 “好!”若素已经说不出多余的话,想了半响,才抬头,只单独说了一个字,便让她爹娘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滑落,那是欣慰的,喜极而泣的眼泪。 “那人蒙着面纱,我没看到他的脸,但是能够感觉到他很狰狞,二话不说就直接将我推倒,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动作十分粗鲁!”若素身子微微颤抖,像是很害怕。 白浅伸手扶住她。 “他大约有多高,身形如何?”白浅心里涌起怜惜,像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不少见,因为在现代,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快节奏,压力也随之增大,这样的变态真的已经越来越多。 “应该在七尺左右,偏瘦……”说到这里,若素的神情变了一些,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很快,便又摇头,像是不可思议。 “你想到了什么?”白浅本就一直在看着她,她的表情自然也没错过。 “不可能,不会是他!”若素摇头,那人在她心中,不,在整个皇城的少女心中,都是最为出尘的男子,他如谪仙一般,不染尘埃,不管俗世,她怎会想到他了呢,她真是疯了吧。 “告诉我,你刚刚想起了谁!”白浅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很多时候,往往不可能的人,偏偏就是凶手。 “我想起了沐风!”若素见白浅问得急,“但是怎么可能呢,那样一个不染凡尘的人,我定是被吓傻了,竟会觉得身影有些像他,不说其它,他平日里可是只穿白袍的人呢!”若素说完便径自摇头,也觉得自己是真的被吓傻了。 “沐风是谁?”白浅虽然在轩辕待得时间不算短了,但是她能够叫得出名字的却没有几个。这个沐风是何许人也,她更是不知道。 “皇城的有名的画师,长得清新淡雅,相貌出尘,偏爱荷花,曾经皇兄看上他的画想招他入宫廷,被他拒绝了,听闻,是一个只喜欢自己作画的人,他在南城开了间画院,是皇城这些公子小姐最青睐的地方,很多人想拜他为师他都不收,但是在闲的时候也会到画舫指点一下大家的画技。虽然为人清冷,但却是口碑很好的人。” 不等若素说话,君颜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白浅静静的听着,倒也不插嘴。 “可有什么线索!”今天过后,便只有九天了,时间越来越急,之前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今天便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头疼。 白浅看见街边的商贩已经摆出了一些东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边吃边说?”她侧头,虽然在询问,但是却并未等君颜说话便自己走了过去。 而此时,凌楠已经勘察周围完毕,便也跟了过去。 苏瑶和墨殇还没有回来,白浅也懒得管,想必素瑶自己能够应付。 “大哥,我要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凌楠,你呢?” “哦,我也是!”凌楠有片刻失神,但是更多的是开心,第一次被主子惦记啊,多好。 君颜无奈,径自走过去加了自己的,忍不住皱眉,这女人,就不知道连同他的一起叫了么, 实在不能怪白浅,而是因为白浅觉得像君颜这种自小养在皇宫里的皇子,压根儿不会吃这种路边的东西,可她不知道的是,君颜自小就在军营里长大的,什么苦没吃过啊。 说起这个,君颜就觉得泪奔,轩辕老皇帝本就子嗣单薄。父皇只有他和君然两个孩子,偏生小时候他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喜欢舞刀弄枪,而皇兄就显得安静多了。记得父皇当时说。 “嗯,皇位只有一个,当皇帝的人就需要安静一些,你既然这么喜欢舞刀弄枪,父皇就送你去军营吧!” 他当时那叫一个开心啊,在皇宫多闷啊,他居然可以出去走走。还能到处玩,多好。 “你的性格,适合保卫疆土,你皇兄适合坐镇,皇位对他是在适合不过的了!”这话,他一直牢牢谨记。 、这么多年,虽然会回想当年父皇就那么狠心的将他卖了,还让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但是实际上,他却是一点也不恨的。 “君颜,父皇年事已高,往后这江山,就需要你和你皇兄共同守护了,告诉父皇,你能够做到么?” “当然能!”他记得十岁的他是这么回答的,好在他能够及时赶回,好在还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这么多年,虽说在外边拼搏的人是他,声名四起的也是他,可是只有他知道,皇兄付出了多少,又为了他,做了多少。 这是他小时候的承诺,也将是他一生的承诺。 “尚书大人回来了!”凌楠的话,打断了君颜的沉思,白浅喝了一口豆浆,抬头看去。 “老板,三个茶叶蛋!”她不知道墨殇喜欢吃什么,但是苏瑶的习惯却时刻铭记于心。 “哎呀,我爱死你了亲爱的,这么多年,难为你还记得!”苏瑶眼 睛一亮,一个激动冲过来给白浅一个熊抱。 白浅将她从身上推下,“一直不曾忘记过!” “呵呵,我就知道!”苏瑶咯咯的笑着,白浅不自觉的朝墨殇望去,感受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过去点了自己爱吃的。 “搞定了?”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两人在低声耳语,墨殇像是察觉到话题是他,倒也没多做反应。 他微微偏头,便想起了刚刚苏瑶的话。 “墨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吃醋,我也不信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情意!” “我当然能够感受到你的喜欢,但是,你对白浅的,那是爱,是我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白浅于我。是命,她若是出事我会难过,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或许你会觉得这话很奇怪,你或许也会觉得,我在说谎,因为我的家人,分明是苏大学士,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上,我只有白浅一个家人,不过那是以前,现在,还多了一个你!” “……”他记得他刚才沉默了很久。诚然,苏瑶的话他确实听不懂,但是她既然不愿意说,那他就会一直等。 不管怎样,她的那句,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之一,便已经足够让他放开心结了。 或许,当真是他想多了。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碰我,但是我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苏瑶,是你的妻子,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我只是在等,等你心里真的住了我!” “可是,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墨殇一人啊!” 想起这些话,墨殇只觉得有些脸颊发烫,一来是第一次谈到这么隐晦的问题,二来,是他这么多年居然傻到连洞房都没有入。 “咱们来说说案情吧!”白浅已经喝完,不管众人是否还在发愣还是沉思,率先打开了话题。 “墨殇,说说你的看法!”君颜不是特别懂得案子,白浅这边,刚刚两人一直在一起,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墨殇从到来之后就一直在查看周围的情况,或许说出来,大家能够一起分析问题。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凶手作案手法很是简洁,在三个事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倒是有一点比较奇怪。” “附近的村民说,今天早上看见城东的画师再此经过,可是,据我了解,沐风是个不喜欢与人交谈的人,他平日里也基本不出门,有时间的时候会去画舫教人画画,他的家住在城东,这里是城南……” 白浅和君颜快速对视一眼,眼里闪过惊讶,“一个深居简出的人突然在这里出现了多次,这便有些不寻常了!”他刚刚打探到,一些早起的商贩在这里见过他。 并且,还不止一个人看见过。 “他临走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 “白色的啊,他向来只穿浅色的衣服,似乎是有着某种固执,他是从七年前出在皇城的,之后因为画的好,长得好,为人高冷而被皇城的人所熟识。” “你想到了什么?”君颜看着白浅沉思,便开口问道。 “若素说,凶手被蒙了面巾,穿着黑色的衣服,但是身形看上去特别像画师沐风……” “沐风为人高雅,并且已经在这皇城待了七年,若当真是他,为什么这七年内,皇城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昨晚,驿馆被袭击之后便接二连三的出现这样的事情,显然……”不对,墨殇本想这么说,可是说着说着,却突然觉得大脑里边有个非常清晰的东西就要破茧而出,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硬是出不来。 “若这次作案的当真是一个庞大的团伙,又或者他们的目的是破坏九日后的国家大会……” “他们既然能够炸驿馆,便也能够做出其他的事情来,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强/奸这些姑娘是临时起意,又或者,是凶手的情绪因为长时间压抑得不到释放,最近又刚好有什么事情刺激了他,他便忍无可忍,直接做了案。!” “会是什么事情,让他突然情绪失控呢?那些死去的女孩子,真的是惨不忍睹!”苏瑶皱眉,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个人这样突然的连续伤害了三名女子呢,若不是已经天亮,受伤害的女孩子是不是会更多? 并且,就在之前,她已经做了初步判断,死去的两个女孩,全是因为忍受不住男人强大的撞击直接死去的,根本就不是自杀。 “凌楠,你带人挨家挨户的搜查,将卖烟火或者可能卖烟火的店都给我记录下来,至于咱们,看来,我们得亲自到城东去一趟了!” 画舫依旧人来人往,白浅几人进来的时候显然非常不合适,一些公子小姐正全心画画,看见这么多官差突然闯入,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几位这般闯进画舫,有何贵干?” “这画舫是你的?” “不是,这是我家主子的,小的只是 在这边代为看着!”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话不卑不亢,不知道是平日里见多了这样的场面还是已经做了妥善的准备。 “你家主子姓甚名谁?现在在哪儿?”查案的时候自是不方便说君颜的身份的,墨殇问话的时候,率先将自己怀里的令牌拿出。 “不知尚书大人亲临,小的有失远迎!”不回答问题,倒先下跪行礼,态度恭敬有加,丝毫不差、 白浅暗自点头,眼睛却往周围看去,整个环境非常清幽,干净整洁,画舫外边便是一汪池塘,此刻莲花已经枯萎,只剩下了一些枯藤,池塘边的几颗杨柳树叶也已经落光,但是这样的情景,不会让人觉得惆怅,反而能够激发灵感。 “回答我的问题!”墨殇说话向来简洁明了,不喜欢问太多遍。 “呃……”这样直白的打断,管家似乎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我家主子正在休息,怕是,不便见客!” “请你看清楚,本官过来是办案,不是你的客人!”本来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能这么蛮横,但是墨殇显然很讨厌这样做事情推三阻四的人。 “就算是办案,也得等我家主子醒了再说!”管家的态度也很明确。 “管家,不得无礼!”正在墨殇准备发作之际,从内室传来一声清爽的声音、 只见一个长得十分俊俏的白衣男子已经掀帘走了出来,他面容清秀,手里拿着折扇,一看便已经知晓,这又是一个翩翩美男子了、 “是!”管家鞠躬后退,站在了他的身后、 “不知几位贵人找小生何事?”说话的声音仿似透着清泉,空灵而美好,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这样的男子,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会是凶手,墨殇微微错愕,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判断。 这个沐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如沐春风,之前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却从未真的见过,这会儿真的见到,便会觉得,传言甚至还比不上他的一分一毫。 他是如此优秀的男子啊。只要他愿意,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呢,他何须犯险。 “抱歉!”墨殇微微点头,“我是刑部尚书墨殇,因为昨天夜里在城南发生了几起杀人案,有受害者称背影看着有些许像你,我们是过来了解情况的!” “怎么。莫不是,墨大人以为凶手是我?”这话说得漫不经心,他笑得一脸无谓。没有丝毫的紧张,甚至没有一点点的惊讶。 “倒不是,只不过沐公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昨夜却天突然出现在城南,并且还是受害者家的附近,本官便过来核实一下情况罢了!” 说话间,已经有侍者将众人领入内室,刚刚落座便已经沏了茶端来。 “呵,那么,我想请问大人,像我这样体弱多病的体质,您觉得,我能杀得了谁?”沐风笑得有些自嘲。 据传言说,沐风公子哪儿都好,就是身体不太好,看样子,传言有可能是真的了。 “杀一般的人定是有些困难的,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绰绰有余了。”白浅接话,说得毫不客气,这人面容确实有些白,看上去确实有点像体弱多病的,但是,她不信。最起码不信他没本事杀人。 不说别的,这沐风看见他们进来的时候一点也不慌张和惊讶,他的管家也知书达理,看上去就是家教很好的,或者说,是经过训练的。 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位是?”沐风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不知道是因为白浅说了不该说的,还是因为她打断他们的谈话。 “我是谁你自是不必管,不过,我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们的话我是听得的,你尽管说便是了!”白浅可没有墨殇那么好的耐心。 “本来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既然你们非要知道,我便告诉你们是了!”沐风显然有些生气了,他将茶盏放下,径自说着、 “昨夜我突发旧疾,到城南的李老头那里看病去了,我一整夜都待在那里,直到今天早上才离开,因为一夜未睡,所以刚想补个觉,各位便找上门来了!” “抱歉!”墨殇微微皱眉,沐风说得这般肯定,想来事情应该不会有假,那么就是,他们判断失误了。 “事情到底如何,我们会查清楚,若你是清白的,自然也不会冤枉了你!”白浅起身,显然已经不打算问下去了。倒不是有了什么线索,而是这人嘴巴很紧,接着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问题来。 却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桌脚,一个不稳,身子便朝前倒去,慌忙之间,她只得胡乱的抓住身旁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居然扯住了离她最近的沐风,那一刻,她清晰的感受到沐风突然间僵住的身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君颜将她拉起,白浅眼里精光一闪,便再次朝前一倾,脱离了君颜的手心,再次朝着沐风砸去。 一切看上去像是不小心,但是君颜却感受了刚刚白浅轻轻的将他推开的 动作,他有些迟疑和不解,不免多看了白浅几眼。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么?刚刚不是还满脸讨厌的么? “姑娘!”沐风吓得低吼,脸色微微发白,白浅注意到,他手上的青筋已经凸起,像是要将她彻底推开但是又碍于她的身份不敢所以强行忍着。 “你怎么那么笨,这样都接不住我!”白浅踉跄的起身,语气有些像是撒娇,小脸微红,看上去,像是害羞了。 “……”这话说完,白浅清晰的看到沐风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郁,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出了画舫,白浅脸上的娇羞早已不见。 “重新盘查!问问那些受害者跟沐风最近有没有见过面,或者,有没有什么身体接触!” “你是怀疑……”苏瑶便是懂了,只有两个男人还不明所以。 “刚刚我不小心撞到他,他的反应很奇怪!” “所以你就再次推开我,继续投怀送抱么?”君颜冷讽出口,白浅刚刚的样子,显然就是一个喜欢上沐风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会觉得不痛快。不管白浅喜不喜欢他,但是说到底他们现在是夫妻,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对其他的男人撒娇,这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事情吧。 “他的反应和一般人不同,身体僵硬,脸色发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看,我在第二次扑向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阴郁,恨不得杀了我一般,这和外界传言不符!”白浅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君颜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所以你怀疑,受害者在生前可能会跟他有某种接触,而他因为心里压抑太久,在加上你刚刚的故意怪罪,便会激发他心底的恨,……”苏瑶分析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白浅无疑是在用自己犯险。 “现在定论这些未免过早了些,不过,我怀疑就是这样的!”白浅打断了苏瑶的话,抬脚大步朝前走去。 丫鬟小厮已经重新排查了一遍,两名死者加上若素,她们均是喜欢画画之人,经常结伴到画舫画画,也因此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据丫鬟介绍,两名死者在之前分别都跟画师沐风有过单独的接触,一个是在两个月之前,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沐风的身上,她帮忙去擦,一个是在一个月之前,沐风教她画画的时候她因为太激动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至于若素,是在七天前,她画的画得到沐风的称赞,她一时太过激动,便忘记了规矩,扯了沐风的衣角…… 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屋子里一片静谧,三人担忧的看着白浅,白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径自在思考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真相,柳暗花明又一村 良久,墨殇才开口说着自己的判断。 “已经到医馆核实了,沐风有腿疾,经常会犯疼痛,别看他现在很正常,但实际上他有一条腿是假的,昨夜突然疼痛,到医馆医治,待了一整夜,不过,医馆的大夫说了,中间有一段时间他睡着了,所以,不知道沐风到底有没有离开过!” “沐风表面看上去非常阳光,但实际上他心里有问题,他非常自卑,甚至不敢跟别人多说话,他担心自己不止是身体上有问题,就连交流也会出问题,他担心他的秘密被人知道,届时,他的形象便会一落千丈,至于那些喜欢他的女孩儿,也极有可能会因此离他而去……” “所以,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若是凶手当真是沐风,并且强/奸之后杀害的理由是因为有过或多或少的碰触,那么,下一个会受到威胁的人,是……” “是我!”白浅回神,径自接了这话槁。 “其他人只是跟他有过身体碰触他便难以忍受,我今日不但碰了他的手拉着他的衣服,还故意诋毁了他,看似只是一句撒娇的话,但是对于这种心理有问题的人来说,那话是嘲讽。” “你怎么那么没脑子,这种事情竟然也要以身犯险!”君颜知道自己白天误会了白浅,但是高傲的他说不出道歉,这会儿听到白浅这话,便只觉得烦躁。 “总要有人引蛇出洞的,并且,我是最适合的人选!”白浅不理解君颜这几天为什么情绪波动会这么大,但是眼下也没时间思考,便直接说着自己的判断、 “可是这样很危险!” “我知道危险,若他当真是个惯犯,对待那些大家闺秀或许不需要使用什么迷/药,就凭我今日跟你们一起出现过,他定会采取其他的措施对我!” 白浅翘着二郎腿,将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便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了。 “可是,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就是迷/药了,并且,我自己本身也有一些武功在身,再不济,身边不是还有你们在么,难不成,你们几个,居然连一个武功一般的人都抓不到么?”白浅眼睛明亮极了,说这话带着一些挑衅,但是在场的人却无端听出一些信任来,心里没来由的一暖。 “你倒是有信心!”苏瑶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笑着打趣。 “哎,没信心不行啊,今夜过后,距离友谊大会便只要八天了,要是在不赶紧抓住他,我敢保证,不出三天,这座皇城,绝对会人心惶惶!” “可惜,之前的两个还没有着落!”苏瑶幽幽叹气、 “谁说没有!”白浅眉毛一挑,已经直起身子。 “刚刚凌楠不是来报告了么,已经在皇城发现了总共一百六十三家卖烟火的了!” “其中可疑的店铺有七十二家,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够从这七十二家当中找出一些眉目来的!” 闻言,君颜实在是忍不住想翻白眼,但是良好的教养生生让他忍下去了,最主要的是,翻白眼这么小家子气的动作,实在不适合男人。 七十二家,她说得轻巧,等一家家排查完毕,早就已经打草惊蛇,只怕人都已经逃走了,再者,这些店铺是分布在整个皇城,就算到时候凶手乖乖在原地等着没跑,怕友谊大会已经开始了,到时候,还查个屁啊查。 “你有办法对不对?”可是看白浅这样淡定的模样,又仿似其实那些都是些不要紧的事情。 “山人自有妙计!”白浅笑得很是邪恶,“大家赶紧趁现在睡一觉吧,今天晚上养足精神准备抓人!” 夜半时分,整个县衙寂静一片,只听吱呀一声,便已经有黑影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女子似乎睡得很沉,胸脯微微起伏着,像是梦见了什么,笑得很甜。 黑衣人先试探了一番,见床上的女子没有丝毫反应。便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他伸出手,轻轻的摸着女子姣好的面容,仿佛在摸一件稀世珍宝。 “说我不行,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黑衣男子笑得很是狰狞,衣柜后的墨殇满脸惊讶,竟然,真的是沐风。 可是又不像他,白天的他温文尔雅,此刻的他像是魔鬼,像是丧失了灵魂的人。 只见他肆意的在女子脸上抚摸,还伸手做出了解开衣服的动作。 墨殇暗自庆幸躲在衣柜后面的是他,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跟君颜换了位置,此刻,怕君颜早就冲出去了。 “啊,你是谁?”在他的触碰下,白浅终于醒来,只见黑衣男子正在准备解开他的衣服。 “我的小美人,别吵,我保证让你舒服!”他伸出自己的手指,掩在白浅嘴边,却被白浅让开。 舒服,是到死也不会舒服才对吧、再者,他的手指,想想就觉得恶心、 “沐风,你要做什么,你让开,否则我就要叫了!”此刻的白浅看上去十分的柔弱,她眨巴着 tang眼睛,仿似就要哭出来一般。 “你要是敢叫,我就立马杀了你!”沐风脸色一变,却没有多大反应。似乎算尽了白浅不敢喊。 “你要干什么,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对不对?”此刻的白浅脆弱的像个孩子,她声音透着哭腔、眼里满是害怕。 “闭嘴!”沐风把玩着手上的匕首,在白浅脸上轻轻的拍了几下。“别乱说,我怎会杀了她们呢,我只是让她们体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而你,将会成为下一个!” “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白浅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后仰去,声音透着害怕。 “说,你知道了什么。你都知道了对不对!”闻言,沐风脸色一变,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 他胡乱的将白浅的衣服挑开,认定白浅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 所以,他索性掀开了自己的长袍,露出自己那异常恐怖的腿,白浅眼睛睁得很大,她这一生,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腿,只见一只腿上缠满了白布,另外一只腿上满是可怕的筋痕,看上去像一条条虫子,在他的血管中争先恐后的要爆出来,竟是,那般的可怕和恶心。 白浅微微低头,那些女孩,是不是就是在事发的时候发现了沐风这条可怕的腿,所以,便被恼羞成怒的他活活折磨致死呢?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便没有必要在跟他多做纠缠,趁着沐风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白浅一个反手抓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沐风明显一愣,一个翻转便落在地上,衣柜后面的墨殇快速出击,与他打在一块,白浅迈步,准备追去。 “将衣服穿好再出来!”君颜虽然一直藏在床底,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是可以听见的,此刻看见白浅被扒开的外衣,眼色一沉,一把将她拽住,说完这话之后便直接朝外追去。 沐风的武功不错,但是有君颜,墨殇在,他定是无法逃脱的。 再者,院子里还藏着凌楠几人,今夜,他就算插翅也难飞,所以白浅不急,将衣服拉好出来的时候便看见被众人制服的沐风。 “我倒是小看你了!”沐风看着白浅,脸色阴沉。 “哼,你小看了太多的东西!”之所以选择住在这衙门,一来是考虑到衙门的守卫没有将军府那么森严,沐风能够进的去,二来,她们现在奉命办案,住在衙门倒也合情合理,沐风不会怀疑。 便更容易掉进她们一早步好的局。 “若是本公主猜的没错,你是参与驿馆爆炸案的人员之一吧!”虽然说着猜测的话,但是语气里满满都是笃定。 君颜眼前一亮,难怪白浅会那般的从容,却原来,是已经知道一些线索了呢。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又为什么会怀疑我?”此刻的沐风,浑身都是狠睙气息,完全不似白天那般的出尘。不过,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能想得到,那样一个在皇城少女心中一直是神一般存在的男人,背地里,却会是这样一个变/态呢、 “其他人在哪里?”白浅懒得跟他废话,自己的到底是怎样得出的结论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在哪里。 “哼!”沐风冷哼,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罢了,你不说我也能找到,只不过,你可能要受些苦了!”白浅笑得意味深长。沐风不肯招没有关系,她有一百种办法能够让他求饶,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但是现在,她突然想知道君颜平时是怎样对待这些坏人的。 “交给你了君颜,我好期待你的本事呢!”君颜汗颜,确实,从跟白浅认识到现在,似乎不管什么时候,打赌也好,破案也罢,他君颜始终输了白浅一些。可是,这些不都刚好不是他的长处么。 “不过,在他说出实话之前,你的人,能不能先借我用用?” “当然!” “若是用得上,刑部的人,也任你差遣!”墨殇接话,心里对白浅的那点抵触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君然揍你们啊!”白浅失笑,这两人,她该怎么说呢、感激他们的信任,还是感动他们的真诚呢? “为了让我们免除这些皮肉之苦,那么,公主殿下是否能够早些破案,让小的们能够早些摆脱这种叫做担惊受怕的东西呢!” “噗,君颜,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居然这么幽默呢。”白浅庆幸自己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没有在喝茶。 否则定会毫不客气的赏君颜一脸。 “你跟我认识很久了么?”君颜大笑,将沐风交给身后的侍卫带走,并吩咐了句严加看管之后便接着说道。 “好了,不废话了,凌楠,你,我,还有墨殇和苏瑶,咱们兵分三队开始搜查,我由南往北,你从北边开始,咱们中途会和,至于苏瑶和墨殇,你们朝着东边去,有消息,咱们以烟火为信号!” “西边呢?”君颜不解,为何独独漏了西边,并且,南北方向似乎特别重要。 “严格上来说是没必要往东边派人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找人过去看一下吧!” “大家,可有异议?”白浅挑眉,完全一副统治者的姿态。 “没有!” “那好。凌楠,带上一小队人马跟我走,剩下的,咱们分头行动!” “好!” 秋末的风有些冷,吹在身上隐约觉得有些刺骨,白浅拢了一下衣袖,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特意改造过的夜行衣,虽然方便,但未免单薄了一些。 “公主,您若是不嫌弃,就先穿着我的吧!”此刻,街上的人依旧人来人往,几人参杂在这些人当中显得有些出众,白浅哈了一口气。 “不用,多走走就暖和了!”这个身子果然还是太弱了,等这件事情过后,还是要加紧锻炼才行。 倒不是白浅看不上凌楠的衣服,而是她不太喜欢穿不合身的衣服,因为有突发事情的时候行动不便。 不然的话何必穿他的呀,直接到街上买一件穿上不就好了么。 “别多想!”看着凌楠低头,白浅微微一笑,一巴掌拍在凌楠头上,她本来就比凌楠矮好多,这个动作是微微跳起来的,凌楠一时间竟有些面红耳赤。 “我不是嫌弃!只是万一咱们待会儿遇到坏人,我跑不掉,你又不能时刻保护我,穿着反而是累赘,所以,这样就好” “将军交代了属下要好好保护公主,属下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您的!”这本是白浅的一句玩笑话,不曾想凌楠却是当真了,白浅突然觉得无语。 凌楠确定能够保护她么? 君颜的水平到底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凌楠可是在私下已经找她切磋过好几回了呢。哪一次不是她的手下败将啊。 “那个,咱们查了几家了?”无奈,白浅只得转移话题。 “已经第十一家了!”凌楠偏头想了一下,神情不自觉有些黯淡。 他们查的这条线上一共只有十三家,眼下已经过去大半,但是没有发现丝毫可疑的东西,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白浅微微拧眉,这事情不对啊,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么。 “下面两家在哪个位置!” “嗯,从这边走,一直走到巷子尽头就是一家,另外一家在这条大街上,最繁华的位置!” “走,去这家!”白浅指了凌楠手里的地图,说的是巷子里的那家。 这个巷子平日里像是没什么人,此刻更是安静极了,越是往里面走,越是安静,甚至连几人走路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 身后几个胆子相对较小的士兵们挤作一团,看上去很是害怕。 白浅步伐稳健,凌楠也面无表情,这和身后的几人倒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孬种!”凌楠瞪了一眼几人,平日里也不见他们这么胆小啊。 “不能怪他们!”白浅譬了一眼,“这个地方四处透着诡异,平日里应该很少有人来,既然这样,烟花店开在这种地方显然不对劲儿!” “公主的意思是……”凌楠也不多说,伸手朝身后挥了一下,示意众人跟上。 “还有多久到!” “按地图上的指示来看,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你没来过么?”白浅拧眉,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儿了。 “没有啊!”凌楠抬头,虽然手里拿着夜明珠,但是这里,真的太黑了。 其实不止这家他没来过,所有的资料都是从衙门弄来的,这几天事情太多,之所以说觉得古怪也只是从地理位置和衙门的那些官差那里口述来的,不然,也不至于跑那么多路啊。 白浅顿时觉得无语,但也不是指责的时候。 正在这时候,在不远处有一家亮着灯的屋子,众人疾步走了过去。 只见门上赫然写着,***火店,但是看上去已经年代很久,字迹已经完全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上面写着的是什么、 白浅看了一眼,屋子的门很小,还被拉上了布,一切都无比的破败,透过虚掩着的门,隐约能够看见里边那盏根本就不算亮的煤油灯。 众人惊讶,这种地方,真的有烟火卖么? “你好,有人在家么?”白浅轻轻喊了几声,但是因为附近都没人,她的声音显得很空旷、 “有事么?”许久,便掀开帘子出来了个七八十岁的老朽,声音都透着荒凉。 “老人家,听说您家的烟火做得很好,我们是特意寻着过来的!”白浅难得有耐心,出奇的温柔。 “烟火?”老人显然很吃惊,“姑娘怕是找错了地吧!”老人先是一愣,可是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此话怎讲?”白浅微微皱眉、 “听胡娘口音,不像是这皇城的人呐!”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这里啊,很久以前确实是卖烟火的,可是现在,早 就不卖了!” “可是,我看到您这店门上还是啊!”白浅指着屋子头上那块模糊的字迹,显得很惊讶。 “哟,这哪是烟火啊!”老人嗤笑,随即吃力的将一旁的木板推开,借着夜明珠,上面清晰的五个大字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纸火店。 众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也就是说,这里实际上是卖纸火的么。也难怪这么偏僻并且无人行走了。这种地方,一般人看见都喜欢绕道走吧。 “姑娘若是想置办一些死人用的东西,这里倒是有!”老人的笑容有些古怪,身后的几人已经露出些许害怕了、 “既是纸火店,为何开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啊,并且,您为什么不将牌子挂起来呢,这样,我们也就不会打扰到您了呀!” “呵呵,姑娘是不知道吧,这里啊,可算是皇城一块被人遗忘的地方咯!”老人像是孤独了很久,此刻终于遇到愿意听他说说话的人,便多说了几句。 “哦,此话怎讲!”白浅表现出浓重的好奇,身后的几人眼神却变得幽怨,这种地方,看着就这么冷清,定不会有什么好的故事的。 公主想听故事难道不知道白天来么,这会儿黑灯瞎火的,看着怪渗人的。 “这后面便是乱葬岗,这里的屋舍,基本都已经弃了,原本啊,我们也是做着烟火生意的,那些年生意也确实很不错,可是,自从几年前这里得了瘟疫死了人之后啊,生意便一落千丈,这里原本还剩下几户人家的,但是因为太过孤寂,便也都陆续搬走了呢。现在,便只剩下我和老伴儿这两个年纪大了走不动的了!” “并且啊,我和老伴儿年纪大了,种地也是没有什么力气的,便改行做了这纸火生意,这些年啊,哪家有丧事还是会到这里来买,倒也勉强能够糊口……” “姑娘是有所不知啊,这牌子,不是我不想挂上去,而是这些年年纪大了,根本就挂不上去啊!” “凌楠,帮帮老人家!”白浅一直静静的听着,眼睛却在四处转着,屋子里隐约能够传出老婆子的咳嗽声,看起来,确实有点像那么回事儿,可是,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试想,谁会在这一个了无人气的地方做着纸火生意呢? 就算当真如老人所言,是老了走不动了,那么,既然已经老到不能搬家,又怎样去进货呢? 难不成,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做的么? 好,就算退一万步讲,这些东西当真是他自己做的,那么,他也需要材料啊,所以,他的话,压根不可信。 凌楠不明所以,但他觉得白浅不会做无聊的事情,便不顾老人家的阻拦,直接拿起木板纵身将它安在了原本的旧标记头上。 老人显然有些吃惊,眼睛微微有些不一样的色彩闪过,虽然是晚上,但是白浅看得真切,不自觉的,她朝着刚刚放木板的地方望去,除了特别干净以外,一切都没有什么特别的。 “谢谢姑娘,你们真的大好人啊!”老人拱手道谢,白浅不着痕迹的点头。 既然只是一个乡下老头,为什么看见凌楠施展轻功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呢。 “老伯,您看我们从外地来一次也不容易,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才找到您这,可否给我们一口水喝?” “进来吧!”白浅甚至看见老头眼里闪过精光,所以在老头转身进去的时候,用只有几人能够听到的话吩咐一会别真喝,众人惊觉,频频点头。 “姑娘,外面风大,快进来吧!”老者已经进去好大一会儿了,但是听见没有声音便出声喊着。 “留下几个人在外边守着,有任何动静赶紧想办法通知我,凌楠,带上剩下的人跟我进去,记住,别吃,别喝,多看。见机行事。” “嗳,来了!”白浅轻答一声,先一步转身进去,凌楠紧随其后。 老人的屋子很是诡异,不,应该说很多的纸火店都是这样的妆扮,不大的屋子里满是各式各样的纸火,牛头马面,丫鬟娃娃等等不计其数,老人的老伴时不时的咳嗽着,一直靠在角落不说话,看见她们进来,只是仰头打了声招呼。 “姑娘,这是刚刚老伴烧好的,你趁热喝吧,这大冷天的,倒也委屈你们白跑一趟了!” “好,谢谢老伯!”白浅眼角含笑,看上去乖巧极了,她白哲的手指轻扣碗底,像是无心般轻轻的闻了一下,之后,不动声色的轻轻摇晃,她猜的果然没错,这水里边,真的有东西。 “来来来,几位也幸苦了,都喝点吧!” “谢谢老伯!”凌楠率先坐下,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跟白浅对了一下眼色、 “老伯,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亲手做的么?”见白浅轻轻摇头,他便放下杯子,起身朝着这个看上去很小的屋子里转悠着。 “是啊,我这一辈子,就这么点手艺了!” “老伯,既然这附近都没有人居住了,您为什么不搬过去好一点的屋子住呢, 刚刚听说您老伴身体不好,这里到了冬天的时候,只怕很难熬呢!”白浅趁机岔开话题,将茶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如愿以偿的看见老头眼里隐藏着的笑意。 眼睛不自觉的譬到老人家里唯一的柜子,白浅便好奇了起来。 “老伯,你家里怎会又在这样的箱子?”白浅微微一下,有些轻快的朝着黑色的箱子走去、 “哎,姑娘别乱动,这不是箱子,是我原来的柜台” “怎么会,这分明是檀木制成的箱子啊,可贵了呢,我之前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上面还有锁呢!” 白浅这么说着,便径自对着黑色的檀木箱子敲了起来,她的表情像是好奇,但却把老头惊出一声冷汗。 “姑娘!你不是来买东西的吧!”见制止不住白浅,老头脸色一寒,直接说了实话。 “是啊,我是来查案的!”白浅倒也爽快,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装了这么半天,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最起码可以肯定,这里,绝对有问题,所以在此刻亮出自己的身份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们犯了什么,需要派公主亲自前来呢?”老者斜靠在乌黑的柜子上,说话的语气明显硬了几分。 “犯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是清楚么?”白浅笑笑,一点也不介意这人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 “呵,那也要看,公主有没有本事抓住我们了!”老者将脸上的面皮一拉,瞬间变成了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就连一直在角落里的老妇人将脸上的面皮撕下以后也变成了一个非常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个,白浅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即使她们刚刚学的很像,但是身段却是无法改变的东西。 老者刚刚走路步伐稳健,一看就是高手,妇人虽然趴着,但也能看出她白哲的脖颈和纤细的手指。 “你可以试试看!”白浅说完,趁着男子不注意的时候一个反手便已经将他制止,男子武功不错,很快便挣脱了白浅的钳制,身后的女人也朝着众人冲来。 “啪!”外面的几个虽然胆小但也还算激灵,赶忙燃放了信号弹。烟火在夜空中燃烧出明媚的花朵,君颜和墨殇赶忙朝着这边赶来,与此同时,还急忙封闭了各个出口。 只是片刻的时间,整个纸火店便已经一片混乱。 “你不是……”男子气喘吁吁,看着依旧精神抖擞的白浅,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不是已经种了你的迷/药了是么?”白浅勾唇,就这么劣质的迷/药也想迷住她么?这简直是笑话,不说她刚刚根本就没喝,就算喝了,这点药对她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你居然知道!”男子皱眉,看来那人说得的确实不错,白浅,确实是一个不容小视的角色。 “少废话,将柜子打开!”白浅懒得理会,练手已经差不多了,此刻,就是真正对决的时刻,不理会周遭的声音,她疾步上前,几下便已经将男子制住,她瘦小的手直接捏住男子的喉咙,好在男子不是很高,倒也不觉得吃力。 “打开!” “有本事自己打开啊!”男子像是料定了白浅打不开,说出来的话也是无比的蛮横,或者可以说,他其实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的任务是尽量拖延时间,眼下已经完成,那么,能不能活下去,便都不重要了、 白浅眼色一寒,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直接登出一脚,将他踢到凌楠身侧,凌楠快速将他制服,和先前抓到的女子绑在一起。 只听哐当一声,男子以为白浅连开锁都找不到的人,居然在眨眼间便已经将檀木打开。 门口传来一身响动,白浅这才发现,门口刚刚放木板的地方,便是密道的入口了。 “留下三人在这里等候将军和墨大人,其他人跟我走!”白浅仔细检查了一下捆绑的绳索,在确定他们无法逃脱之后便直接朝着洞里钻去。 凌楠本想说让他在前面探路,白浅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自己率先进去了、 洞口很深,里面有柴火烧过的痕迹,此刻又是晚上,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洞的深处,有一对老人被紧紧绑住,看见几人进去,满脸的惊恐,白浅可以确定,眼前的两位才是真正的烟火店的主人。 “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白浅微微感叹,这样看来,这条地道是直接通往后面的,看来这一次,还是来晚了一步,不过幸运的是,这对老人没事。 “告诉我,他们多少人,都有些什么特征好么?” 白浅将老人扶起,柔声问着。 对待真正的老人,她的态度向来很好,之前还一直被苏瑶调侃,说她是个善变的女人,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去演艺圈发展,这么好的演技,说不定还能当个影后什么的。 可是,玩笑始终只是玩笑,演艺圈终究不是她白浅想去的地方。 “十几个,各 个凶神恶煞的,不过领头的是个非常俊俏的公子!” “那,有没有听他们说起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倒是听那些人问过,但是,领头的那人说的话,我们听不懂!” “哦?他说了什么你听不懂。” “火!”老者说,其实这话不是那个男子说的,当时,为首的男子当时带着斗笠,一直看不见他的脸,也从来没用听他说过话,那些人问他接下来的计划的时候,他指着眼前的火堆,同时伸出了三根手指。 至于这个火字,是老者自己猜测的。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约一个时辰以前!”白浅点头,那就是说,他们其实已经察觉到今晚她们会有行动,所以先一步做了撤离。只留下两人在店里掩人耳目。 “你们先出去休息一下,若是想起了什么,记得赶紧告我们!”白浅习惯性的吩咐,待看着老人已经被扶着出去之后,便带着凌楠朝着洞尾继续追去。 洞口很深,一直走了很久才走出去,白浅心里一沉,那就说明,其实那对老人也并未完全说的实话,这个地道,一看便是已经挖了好多年的了,自己家底下出现这么大个地道她们不可能不清楚,并且,经过之前的几次事情,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袭击者不会是那么善良的人,却独独放过他们,这一切都难以理解。 可是,一时半会儿的,白浅想不到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刚刚的对话来看,老人说的话其实也有所保留,像是说了事实,又像是没有,因为他说的那个袭击哲的手势和动作,分明是故意让他们猜测的,也或许,老人这么做,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本以为今夜将会是柳暗花明,却没想到掉进了更大的谜团里,白浅只觉得无比烦躁。 凌楠一直安静的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路无话,差不多行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终于来到地道尽头。 可惜……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树林,白浅只觉得自己之前忽略了什么东西,但是又想不起来。 她揉着已经越来越痛的太阳穴,神情变得有些急躁。 这莫大的树林,又该往哪里找? 再者,只要出了他们的视线,这些人再次变装之后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皇城,甚至,接着做他们还未完成的计划。反正她不认识他们,所以,即使是出现在她们眼皮底下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刚刚老人说的对方领头人做的那个动作,是三么? 难道,他们的下一次活动在三天之后么? 是三天之后的什么时候,地点在哪儿,又是要做什么事情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烦躁,剪不清理还乱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团乱麻,强行挤进她的脑海中,让她有些烦躁。 白浅看着眼前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心里一阵惆怅。 “已经找到他们的窝点,就说明你的思路是对的,找到幕后凶手只是早晚的问题,你不必太难过!”突然,从白浅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随即,便有光照了过来。 不必转身也知道是君颜来了,只不过,君颜这话算是安慰么? “有没有其他线索?”没心情思考他话里的意思,白浅此刻心里只有案子,这是她的职业习惯舢。 “刚刚查封了几家有关的店子,但是那些人嘴巴都很严,暂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刚刚那对老人?”白浅迟疑,那对老人跟袭击者肯定不是一起的,但是,他们有意包庇是事实槁、 “言辞闪烁,话语太过连贯,像是经过反复推敲,两个老人,能够在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手里活下来,定不会是一般人,已派人将他们请到县衙里去了,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嗯!”白浅点头,君颜说的没错,就算不是他说的这些原因,老人和袭击者之间肯定有着某种不寻常的关系。 “走吧,回去!”君颜看着白浅瑟瑟发抖,顺手将自己的外袍脱给白浅,凌楠眼睛一亮,突然发现,公主不拒绝将军的衣袍啊、 那是不是代表着,公主其实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讨厌将军呢? “嗯!”其实凌楠不知道的是,白浅这会儿会接过衣袍,完全是因为她大致可以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所以,她也不需要在继续打斗或者是其他,这跟讨不讨厌君颜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泛白,他们又是一夜未睡,刚刚跟那两位老人再次来了一个谈话,依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的线索,其他三人在君颜的地牢里,此刻正在审问。 白浅将自己的身子陷入椅子里,不自觉的出了神,现在,一切都好像是回到了原点,其实地牢里的那几人,应该只是这帮人的外围成员,也就是说,实际上从他们嘴里也是套不出什么线索来的,并且,到现在为止,不管是从烟火店抓住的两位还是沐风,他们知道的事情不会太多,除非,抓到那个一开始在雪龙国驿馆投掷炸药的人、 可是那个人,在哪儿呢? 白浅将整个身子深深的陷入椅子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小桌子上轻轻的敲着,仔细听,仿似那是一段非常美妙的节奏。会不自觉的入了迷。 君颜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天还没有完全亮,小屋的门开着,白浅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周身一片黑暗,他不自觉的皱眉,将手上的夜明珠举起,照亮了白浅的整个小脸。 一夜没睡,她似乎有些疲惫。 “你的东西!”他将另一只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从里边拿出白浅每日要吃的那些东西。 “怎么会是你亲自送过来?”白浅回神,端起牛奶喝了一小口便放了回去,空腹喝奶不好,所以她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管家今日要去牢房看他弟弟,刚好有事找你,我便过来了!”君颜将夜明珠找了个适合的高点放好,整个小屋突然就敞亮了许多。 “你吃过没?”白浅这才想起,从他们回来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君颜回来之后直接去了地牢,应该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还没!”君颜这么说着,便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碟子,径自盛了自己的,本来就想着这样比较省事儿,所以他刚刚特意多拿了一只碗的。 白浅挑眉,也不多说,埋头吃了自己的,真是太饿了,这点粥怎么够吃啊。 君颜似乎是看出白浅饿极了,吃了一小碗便没有再动。 “你还要么?”白浅看着只剩下最后一小碗的粥,有些不满的撇嘴,她现在十分的纠结,给了君颜她就饿了,不给吧,君颜好像本来就只吃了一点点。 “不了!”君颜嘴角上扬,白浅恨不得将整个粥桶都护在怀里了还问他要不要,这简直是口是心非啊。 不过,这样的她好像很可爱呢。 “你说的啊!”白浅一乐,三下五除二的将粥桶倒了个干净,脸上全是满足、 “嗯,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确实应该多吃一些!”君颜笑笑,其实,也不是所有女人都那么讨厌的,最起码,他看白浅是越看越顺眼了。 “咳咳!”白浅一口粥就这样被卡在了喉咙,不对,不是卡,是呛,她皱着眉头咳嗽了几声,缓缓的将碗放下,看着仅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粥,突然觉得难以下咽,尼玛,她不就是看上去像小孩子了一些么,不就是吃的多了点么,至于这样冷嘲热讽么。 “吃不下就少吃点!”他掏出丝帕递给白浅插嘴,心里却在滴血,最近真的太忙了,他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但是眼下时间紧急,他也没想过饶过大半个 tang将军府去厨房重新找吃的,一碗粥,对于他这样的八尺男儿来说,还不够塞牙缝儿的。 白浅瞬间泪奔,她哪里是吃不下啊,分明是被气的啊,但是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应该亏待了自己的肚子,端起一大口扒了个干净,君颜看得那叫一个心疼啊,白浅这简直就是在暴残天物啊。 不知道粥是需要品的么。 “君颜,你很饿么?”白浅打了个饱嗝,这才后知后觉。 君颜脸色一红,微微有些尴尬,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 “不是,来之前吃了东西!”他将头偏开,不在看白浅已经空了的小碗,随即,肚子处传来一声叽里咕噜的声音、 “哦,你吃了东西了!”白浅只觉得好笑,这人有时候真的好好面子啊,若是他早说,她就算饿也会分一半给他的啊。 “咳咳!”君颜轻咳,他只是看她吃的太香不好打断罢了,再者,男人饿一下有什么关系,大不了等忙完之后再吃就好,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肚子居然这么不配合,掩下尴尬,君颜索性岔开了话题。“他们嘴里套不出什么关键的东西,你知道的,对于破案这样的事情本就不是我的长项,说不定是我遗漏了什么呢,你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去吧!”白浅利落的直起身子,这才想起她已经一天没有换衣服了,跑来跑去的,并且还打了几架,现在整个身子都觉得不舒服。 来不及洗澡,换个衣服总该来得及吧。 “外面等我!”白浅说完,直接将君颜推出了屋子,嘭的一声,小屋子已经被关上,君颜无奈,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没礼貌呢? 很快,只听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打开,这回换君颜惊讶了,他从来没有见谁换衣服会这么快的,他连呼吸都还没调整过来白浅就已经出来,这简直不是女人啊…… “我向来喜欢速战速决!”白浅解释。 “需要换个屋子住么?” “不必,这里挺好!”不明白君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但是现在白浅住在这里很舒适,她之前种下去的那些菜啊花啊草啊的,都是根据这个季节来的,此刻整个院子绿油油的,看上去非常的好,她喜欢独居,喜欢安静。这样的对方也才是她喜欢的。 “嗯!”君颜点头,不置可否,这里看上去确实非常好,就连他都忍不住想住进来了、 地牢不同于一般的监牢,倒有些像前世特工基地那些专门用于关押国际重犯的地方,透着森严和冷清。 里面当差的都是些武功各方面都不错的人,他们一个个面容冷酷,看见君颜会一板一眼的叫将军,但是对于白浅以及白浅的身份,众人一点都不好奇。甚至可以用目不斜视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白浅暗自点头,都说有什么样子的头就有什么样子的兵,这话倒也是没错的,君颜很多时候都是冷酷的。 这些人,大多像他,但是也调教的很好,对于不是自己的事情,他们不会过问和好奇,对于他们,白浅其实是有些同情的,因为他们只知道听从上级的指令,严格的执行着一切的任务,全然忘了他们自己。他们像是一根线拴住的木偶,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情绪。 她本该也是这样的人,但是,好在师傅虽然严厉,却还记得将她送去警局,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得以保留了自己的本性,没有完全变成机器。 三人是分开关押的,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对于这些人,白浅从来不会同情,只是看到这地牢里的十八种酷刑之后觉得有些残忍,之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没想到,那些其实都是真的。 “招了么?” “没有!”士兵有些苦恼,这一夜,除了户外的,这些户内的酷刑他们都已经试了一遍了,但是眼前的三人,却都毫不松口,许是想着打死不认便不能被判刑,也或许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所以不在出卖自己的主子。 总之,不管哪一点,其实这是一种值得敬佩的精神。 “沐风,我去看了你的画,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但是,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不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总有办法的!” “哼,若是你真的有办法,就不会来这里了!”沐风满脸的血迹,看上去稍显狼狈,一袭黑衣被染成了更深的黑色,看样子,已经留了不少的血。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抓住他们!”白浅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嘲讽。“但是我有办法让你开口,即使,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哼,你要是有办法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别在大放厥词了我的小美人儿!”沐风长长的发丝全都坠了下来,脸上满是汗滴,显然刚刚用刑不久。看上去有些阴柔的美。 “是么?”白浅微微一笑,君颜知道,她定是要采取什么举措了。可是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他便被自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居然连白浅的惯用表情都能猜得到了呢。 “沐风, 你看,这是什么?”白浅伸出自己白哲的但是上面布满了老茧的小手,轻轻的在沐风眼前摇晃。 她的声音无比轻柔,透着别样的神采,不自觉的,就要将眼球给吸引过去。 “沐风,你看,你仔细看!”白浅的小手轻轻转动,五指转成了螺旋一般的样子,沐风不自觉的陷了进去。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沐风眼睛痴迷,轻轻的摇头。 一阵困意袭来,他突然好想睡觉,但是脑子又特别的清醒,就好似看到了他最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世界。 “现在呢。你看到了什么?”当他在花海中徜徉的时候,一阵轻柔又空灵的声音传来,他突然就停住了自己前行的脚步,目光变得痴迷、 “我看到一片非常美丽的花海,花海中央有一座小木屋,而我的爱人,就在里边等我,她们正在画画!” “你的爱人是谁?” “不知道……有好多好多,她们都说很爱我,有梦烟,有思灵,有若素,还有白浅,好多,好多……”梦烟和思灵是之前遇害的两名女子。 “她们现在在做什么?全都在画画么?” “是啊!”他突然露出幸福的眼神,随即,便变得无比惊恐。“不,她们说怕我,她们看见我的腿,说要离开我……”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无比激动,整个面部都变得极其扭曲。 “她们不爱你!” “不,她们都碰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爱我?她们要走了,她们要离开我了……”他的胸脯开始剧烈的起伏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暗。 “她们不是故意的!她们是真的不爱你。” “我这么优秀,她们怎么可能不爱我呢,不,我要她们跟我永远在一起,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的,谁都不可以!” “若是她们当真要走,你又怎会拦得住呢!”这声音,似乎透着叹息,沐风激动起来,他不要同情,他要她们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 “不,娘亲告诉过我,只要成为我的人,她们就会听话了!” “那万一,她们还是不听话呢?”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们逃不掉的!” “你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你自己知道么?” “哼,你是傻子么,放眼整个皇城,谁不知道我只喜欢白色的东西呢!”沐风佯装一怒,随即便洋洋得意起来……白色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颜色了,所以他喜欢。 “好,你可以回来了!”白浅的问题已经问完,便慢慢收了手,她的脸色有些复杂,君颜的就更是复杂了。 白浅刚刚的动作,看上去非常的简单,但是连他都差点陷入白浅的蛊惑里了,若不是他警觉性比较高,在加上他本就有所防备,估计,此刻……怕是那个跟着白浅思绪走的人,也会是他吧。 他看着白浅,眼睛不自觉加深,这个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般的蛊惑人心,若是传了出去,只怕白浅会被灌上妖女的名号吧。 到时候,就算他想保住她怕也难了,君颜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身侧的士兵便点点头出去了。 很显然,君颜的意思,他懂。 白浅并不看君颜,也不在乎周围的人是什么表情,但是,她也非常的清楚,这个在现代很简单的催眠术在这里怕是非常忌讳的东西。 再看沐风,此刻已经恢复了之前众人在画舫见到的样子,他眼睛清明,已经醒来,但是对于眼前的事情,他显得非常的盲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非常好的听,和白天看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么?”君颜诧异。为什么沐风给他的感觉,完全是两个极端的?那种感觉,就好似不是同一个人。 白浅微微闭眼,将身子靠在身后的刑架上,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只感觉到难过和无奈。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沐风显得很着急,他急忙起身,却因为扯到了身上的伤痕而疼得差点跌倒。 君颜看得出来,他很慌乱,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慌乱,发自内心的东西和一般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天呐,你们谁给我换的衣服,为什么会是黑色的?”沐风显然不能接受自己身上出现除了白色以外的其他颜色,他慌乱的想要将衣服从自己身上扒去,却扯动了拴住他的链子,他懊恼的蹲下身子,显然对这一切的事情都不能接受,也或者,他现在太乱了,需要静一静。 “其他两个,还需要去审么?”君颜虽然疑惑,但也知道这里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地方,便岔开了话题。 “不必了,浪费时间!”白浅转身,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地牢,君颜吩咐手下将事情跟沐风说一遍之后便也离开。 此刻,天已经大亮,白浅径自走着,并不说话,看得出来,她兴致不高、 “他有双重人格,还有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他心里阴暗,白天是他的精神寄托,晚上的他,便是心里最黑暗的那一面,他根本就不记得他白天做的事情,也不记得晚上的,所以刚才,他才会有那样的表现!” 白浅这话是在告诉君颜,沐风是真的有问题,他不是装的。 这个事情君颜刚刚就已经看出来了,但是白浅这个说法却是第一次听到,饶是他在怎么淡定,也难免有些接受不了。 “你的意思是,一个人。两种性格么?” “……不是,但也对!”白浅被问住,这些现代名词,君颜不理解也是正常。 “这个事情真的不好解释,但是君颜,沐风这么做,他不是故意的,他甚至比之前管家的弟弟还要无辜!”白浅的声音透着无助。 在现代,像沐风这样的情况是应该送去看病的,可是在这落后的古代,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毕竟,那些事情也确实是他做的,他背负着两条人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嗯,我知道!”君颜俗虽然不是很懂白浅的话,但是他隐约能够猜出她的意思,“既然他是一个有问题的人,又怎会和袭击者扯上关系呢?”他分明记得,昨天夜里白浅问话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这也就是他一直不清楚的东西,而且,就在刚才白浅使用的催眠术里,也根本没有问道这类似的问题,那么,她又为什么会知道? 过年期间不会断更,这案子应该会很快结束,过年的时候就得上两人之间比较甜蜜的东西啦,大家会继续支持我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累,她想要个可以依靠的东西 “这个根本就不需要多问了,因为我有足够的证据!”白浅将身子靠在身后的大树上,突然觉得古代就这点好了,到哪儿都能看见茂盛的大树,累的的时候,可以有个依靠的东西。 “哦?”君颜挑眉舢。 “其实,就连刚刚那些问题,我都可以不问的!”白浅垂头,声音透着遗憾,确实可以不问,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那是因为,她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希望沐风,是个正常的人、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么,袭击者身高七尺左右,他会在皇城做着一份简单的工作,很有可能是教书先生……”白浅细细的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不过,君颜却不是非常能够理解。 这些都是从心理学的角度判断出来的,也是根据自己多年的办案经验所得,君颜不解,她是能够理解的。 这些话,或许和墨殇说会更加有效果,不过,这也只是在心里说说,白浅并不打算明着鄙视君颜。 “将军,墨大人和墨夫人来了!”正在这时,有小兵来报。 白浅不需要有人伺候,所以到目前为止,整个将军府除了白浅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女人。来传话的也大多是君颜从军队直接挑出来做将军府守卫的。、 “请!”白浅直起身子,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啊,她刚刚还想着一会儿去找他们讨论一下案情呢槁。 “那对老人肯定是知道一些实情的!”只是片刻,四人便围坐在桌子前面,吃着刚刚做好端来的饭菜,一边分析着案情。 “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包庇袭击者的厉害关系,他们这样,往小了说是包庇坏人,往大了说,有可能就是通敌叛国了!”墨殇喝了一口汤,说着自己那边最近的进展。 “这次事件的主谋是谁还不清楚,但是他的目的是为了破坏几个国家之间的关系这是肯定的,你这么说,不算吓唬!”君颜点头,白浅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君颜跟他们在一起没几天居然也学会分析了啊。 “没错,所以老人踟躇之后才说出原委!” “哦?”一听到案子,白浅整个人都不能淡定,刚刚明明饿的要死,此刻便连碗都推在一旁,眼里满是期待。 原来,老人便是之前的烟花店老板,在几年前一直在那个地段做着烟火生意,可是自从那里发生了瘟疫之后,人走了很多,生意便一落千丈,他和老伴已经走投无路,若是搬家,他们没有积蓄不说,更是舍不得自己待了一辈子的地方。 无奈,只得到后山去挖一些药材去卖,顺带着挖些野菜充饥,一日,在自己家后面不远处的乱葬岗,居然遇见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那片地区死人很多,他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新出现的血人居然拉住了他的脚,他被吓得不轻,但是好在当时天上还有太阳,能够看见人的影子,便才安了心。 他叫来老伴儿,两人将重伤的男子救了回去,之后在她们的细心照顾下,那人倒也慢慢恢复了一些。 而就在几天后,又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找来,说是男子的随从,而那附近的人家本就搬走了大半,他们便找了附近的院子都在那里安了家,男子一直住在他们家,倒也不嫌弃他们、 待他彻底好了之后,他便主动承担起照顾两位老人的责任来,不但给了他们接济,他的那些随从也纵使过来帮助他们、 之后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人已经不是全部记得,那条密道一开始说的是挖开了存货的,因为他们都是商人,可是时间相处的久了,哪里就不会知道一些事情呢、 老人也觉得他们不是普通人,更不像是真正的商人,但是也不好多问,这样一来,便是很多年。 直到,前段时间他们的计划被他无意中撞见以后,便被绑了起来。 “你们对我有恩,我不会杀你,我知道你们不会出卖我,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暂时也只能委屈你们这样了,待计划成功之后我自会放了你们,你们放心,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故事不算长,墨殇很快就已经完全说完,之后,苏瑶也带来了那三个人的尸检报告,白浅很认真的看了许久。 “那也就是说,老人确实是故意替他们拖延时间了!”尸检报告和她的判断并无太大差异,白浅顺手放在一侧。 “没错!”墨殇点头。“老人没有孩子,那人毕竟陪着他们渡过了好几年,也算是他们的孩子了,所以即使知道他们犯了错,但也终究不忍心看着他们死去。” “真是愚昧,不想看着他们死,便会有更多的人因他们而死了!”白浅话是这么说,却也理解不是谁都明白这些道理的,毕竟在那些常年孤独的老人心里,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嗯!”墨殇点头“所以到现在,老人始终不肯说出对方的名字!” “不是他不说,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白浅接话。“放了他们吧,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 tang!”白浅沉思片刻,对着君颜说到。 “他们最多是不小心撞见了袭击者说的某句话而已,真正的计划,他们不会知道!” “好,你说了算!”君颜点头,语气温和,白浅一时有点懵,君颜怎会这么温柔呢,是吃错药了么。 “而且,老人将对方当成了他们的亲人,就算此刻你逼他们,只怕会产生不好的事情,放了也好”!墨殇点头,表示赞同。 “那现在,咱们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苏瑶眉头紧皱。眼看时间已经越来越紧,他们却到现在还不曾找到凶手的线索,当真十分着急,并且,晚一天找到,那就说明,将会有更多的人生命会受到威胁,这才是大家真正担心的问题。 “倒也不是!”白浅深思。掏出随身携带的羊皮纸和炭火,在上面认真的写了起来。 沐风,纸火店,炸药,驿馆,……之后,在他们每个人身后写出了相关的人物。在接着,写出了他们之间有关联的地方…… 一切看起来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缠缠绵绵,看上去并没有多大联系,但实际上又有着千丝万缕的怜惜。 就比如,潜伏在烟火店的那两人经常会在夜半十分出现在沐风的画舫附近,在比如,沐风之前对那些受害者做的事情其实是他暗地里一直想做的,又或者,在烟花店的附近那些废弃的屋子里,找到了大量他们还没来得及带走的烟火。 又或者,他们说的那个三的东西。 “单独想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联系。一但这样罗列出来,似乎总能够找到一些关联。” “那当然,在没有头绪的时候,白浅最喜欢这样写写画画了!”苏瑶眼里透着自豪,前世,每次白浅认真思考的时候总是少不了她,她会在一旁做检测,白浅就待在她的实验室里。两人都不说话,不过,却是一种无声的陪伴。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君颜挑眉,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苏瑶或者是白浅这么说的时候,他就觉得不舒服。 他暗自思考过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没有考虑出一个结果来。所以到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白浅抬头,朝着苏瑶望去,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汇成了一股难以融入别人的直线。 “好了,咱们不是说案情么?”白浅回神,接着画了几笔。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对方的人数不下十人,为首的是非常年轻的男子,他身形偏瘦,身边有一个相对于比较魁梧的男子,那个男子的话……不会是他最得力的属下,但身份也肯定不会差,而这个人,便是在雪龙国投放炸药的男子!” “这人和沐风不一样,沐风投放炸药是因为心里有怨恨,但是他不是,一来是执行命令,二来,这人心性有点像孩子,喜欢任意妄为,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的主子下达的命令是埋葬炸药并且造成更多人员伤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起到更大的恐吓作用!” “可是,很显然,他有叛逆思想,他喜欢吓人,喜欢看着别人垂死挣扎,更喜欢刺激,在看到别人焦头烂额的时候就会特别的开心!” 而此刻,这个人,或许就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开心……“白浅根据具体情况结合心理学开始揣测。 “对他来说,这或许是一种非常有成就感的东西,也或许,他就是在追求这样的一种感觉!” “他这人很叛逆,他应该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属下,他会违背主子本来的意愿,随心情做事情!” “但是因为他本身具备着某种能力或者和袭击者首领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或者是交易,所以袭击者首领便对他无可奈何!” “但是,也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是最好的目标人物!”白浅说完了这么一大串,终于说出了最后的结论。 “照你这么分析,他确实变成一个显眼的人物了!” “嗯!”白浅点头,她对这些国家的人物不熟,虽然说出了个大概,但是她还不能判断出来是谁。“还有一点,既然已经确定袭击者的目标是破坏几个国家的关系,那也就是说,他们也极有可能是各个国家的首领级人物!” “你们可以想想,有哪些国家是跟你们不对盘的!” 这话说完,众人陷入了沉思,眼下有十个国家,三个大国,七个附属国,七个国家中有四个是彻底收服了的,其中轩辕两个,龙耀一个,青离一个……剩下四个只是依附着几个国家,但是却有他们各自的政治和政策…… 小国家自是没必要,但也不能排除被利用的嫌疑,另外两个国家的话…… 君颜眼神一闪,龙耀国的太子见过几次,是个温润的人,但是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青离的各个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龙耀!”良久,君颜沉声说到,是他大意了,之前曾经见过龙耀太子龙钰几次、 “早就听闻轩辕的大将军威震四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初见,他温和有礼。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若是在轩辕出了点什么事情,你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从容淡定呢?” 这是第二次见面,他话里的挑衅。 “我很期待,看见轩辕的大将军花容失色的时候!哈哈、”记得,他当时笑得尤为夸张,像是算计好了一切,但是,粗线条的君颜只当他是一种言语上的挑衅。 听完这个,白浅瞪了一眼君颜,这人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啊,怎会傻到这种程度呢? 不过,倒也不能真的怪他傻,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天生敏感,再者,说那话,也当真可以当成是一种言语上的挑衅。 “龙钰的身形,倒和公主的猜测基本相符合!”墨殇点头,仔细将两人在脑海中拼凑,发现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既然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袭击者跟龙耀国有关系,他的目的又是破坏几个国家之间的关系,而他之前几次的计划只是起到提醒作用,那么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如果说之前是小打小闹,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必定会让我们措手不及,或者说,他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放在跟轩辕实力相差不多的青离国上!” 白浅说完,众人心中紧铃大响,若是不极早制止,那么,接下来轩辕和青离,很有可能再次陷入战争…… “我不明白的是,沐风的所作所为似乎和这个计划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除了二次投放炸药,他伤害的几名女子……”墨殇接着说道,这是他一直想不清楚的事情。 “沐风接到的任务只是投放炸药引起恐慌,至于侵害三名年轻女子,是他自己的行为,和这次计划没有本质的关系,他心里的阴暗已经埋藏多年,恰巧遇到这次事情,他心里的积怨全部被点燃,他便一次性做了爆发!” “这次事情可以说是突然发生的,或许袭击者头领也根本没有想到,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他也不会多管,一来,沐风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那么弃了也无所谓,二来,沐风的这次单独行动同样可以令众人恐慌,可以对他的计划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何乐不为呢?” “老头比试的动作,你们能够想到什么?”白浅问道、 “我想,他们的下一个计划,会在三天以后!”墨殇沉思,现在想来,那个动作代表的是第二次计划的具体实施时间定是没错的。 “不错……他当时指的是火,所以,极有可能,下一次的行动是一次大规模的爆炸或是火灾,地点,在青离国驿馆……时间是当时的三日后,也就是明天!” “青离国的驿站住了多少人,分别是谁?” “原先只住着一些要紧官员,但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友谊大会,来了两位皇子,青离国的太子之位一直没有定下来,但是此次前来的两位皇子,皆是老皇帝极为看好的……”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当中的任何人出事,便都是非常不妙的,到时候,不但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其他国家定也会以此大做文章……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苏瑶拧眉,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型案件,却没想到还能牵扯出这么多的厉害关系。 “加强警戒,然后,咱们这样……”君颜稍加思索,排兵布阵显然是他的强项,跟袭击者之间的斗争,也相当于是一场战争,这是他的拿手戏。 在距离青龙国驿站不远处的龙耀国,一人坐在椅子里,周身的窗帘被全部拉上,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和身边站立着的人,从身形上来看,那是一个男子。 他举着手,先是捏着锤头,之后,在刚刚炸药爆炸的瞬间,轻轻的碰了一声,与此同时,手被打开,做出了绽放的姿势。 “主子,计划,已经完成!”站立的男子微微弯腰,双手抱拳。 “恭喜主子!” “哈哈!”坐着的男子哈哈大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透过隐约的光亮,能够看见他的面部轮廓在抖动着。 “他们都不会是本宫的对手,这天下,没有谁会是本宫的对手!”男子将手收回,轻轻捏紧。 “当然,论才智,殿下聪明伶俐,机关算尽,论智谋,殿下也是天下无双!”男子这话不是谄媚或是夸大。 在龙耀,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便是百姓争相传诵的对象,他才华横溢,自小就被列为太子的不二人选,论计谋,龙耀国的其他皇子又有谁能比得过? 再说本事,他也是整个国家唯一一个能够做出炸药的人,他是龙耀的希望,也是整个国家寄予厚望的人。 他手段狠辣,但这却也是老皇帝最喜欢他的东西,“身在皇室,怎可儿女情长,身为太子,怎可不阴险狡诈?”这是当年皇后在皇帝面前抱怨太子殿下已经十五却不近女色时候皇上亲自说的话,他的话里满是骄傲。 “这话本宫听得多了,你不必跟那些俗人一个模样!”话虽这么说,龙钰却并未动怒,声音依旧透着自信。 “殿下的本事是整个国家有目共睹的, 臣从来不说虚伪的话!”男子轻轻一笑,虽然说的是臣,但是,语气却并不下等。 “哈哈!”龙钰大笑,今天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整个国家,怕也只有你敢这么跟本宫说话了!”龙钰大笑,因为他研究出了炸药,所以,在龙耀,谁看到他都是忌惮的,就连他那个非常欣赏他的父皇,现在看他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他非常清楚,那是防备。 “但是臣知道,殿下要的,不是整个国家的忌惮!” “哈哈。还是你了解本宫!”龙钰并没有因为心思被洞察而觉得尴尬或是动怒,而是大方的承认了。 “不过,本宫一直很好奇,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跟着本宫?” “良禽择木而栖,我向来相信我的眼光!”站着的男子也哈哈大笑。 “良禽择木而栖,说得好,本宫也相信你的眼光!”龙钰笑言、 “这是自然!”男子微微一笑,并不觉得这话有多自大或是骄傲,当初之所以选择他,不也是因为他的信心和能力么。 “那殿下,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玩笑开过,话说过,也放肆过,他自然懂得自己的身份,所以,很快,他便恢复了为人臣的模样。 “接下来,咱们便等着看戏吧!”龙钰敛眉,也及时收住了自己的表情,恢复一贯的淡漠,声音非常的有磁性,若是白浅在,定会赞叹这人有一副好嗓子。 “是!”男子轻答一声,便不再多说话,房间彻底陷入寂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酸,美男引发的醋意 事情果真如众人所预计的那样,在次日的青离国驿站。 此刻正值中午,太阳散落一地,只听见几声响彻整个皇城的响声之后,在青龙国驿站所在的地方,便冒出滚滚浓烟,这一事件,惊动了整个皇城,看着那滚滚浓烟,百姓以及其他国家的官员被吓得再也不敢出门半步,他们甚至觉得待在屋子里都是不安全的,哦,不对,是待在这个国家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街边到处是巡逻的士兵,整个皇城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清中,整个大街小巷,除了巡视的士兵,再难看见其他的行人。 而事实上,却是这样的。 此刻,在青龙国驿站,白浅和君颜相对而站,院子中间是几个大坑,大坑周围是燃烧的正旺的柴火,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但是除了院子里,其他地方均没有任何事情,就连人员伤亡什么的都没有一点点、大家相安无事。 “将军果真神通广大!”说话的男子刚刚从驿馆内走出,身侧是另外一个长得很像的男子,只是相对于说话这位,稍显年轻槁。 “这还得感谢两位皇子的配合!”君颜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事情是这样的,昨夜众人分工合作,为了以防万一。其他九个驿馆也分别派人前去驻守,而青离这个相对于比较危险的地方,就由君颜和白浅亲自前来。 他们昨夜连夜对整个驿馆进行了排查,当真发现有袭击者事先埋好的炸药,危险地方的已经全部连夜找出来了,至于院子内的这几颗,是故意放的,袭击者的目的是引发全城恐慌,事情肯定是希望闹得越大越好,他们也就配合了一把,还在周围燃上湿的柴木,这样就能造成更多的烟雾了,袭击者若是看见,定会觉得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之后,便会有所松懈、 “应该的!”男子颔首,一脸的虔诚。 眼睛一眯,饶有兴致的朝着白浅看去,这个小女人话不多,从昨晚到现在也从未开口跟他们说过任何的话,但是,她做起事情那专注和认真的模样,不自觉的就吸引了他的眼球。 君颜这家伙儿,是去哪里找来这么个宝贝呢,长得国色天香不说,看她做事情的那个样子,也是有几下子的,居然能够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精准的找出这些早已埋好的炸药,这份能力…… 他抿唇,没有看下去,因为他发现君颜察觉了他的目光,居然微微移动了一下身子,将白浅那娇小的身子给完全挡住了。 他忍不住浅笑,不是听闻轩辕的大将军不近女色么,难不成,传言都是假的么。 两个男人之间的这一小举动,白浅并未察觉,她在思考问题,现在他们已经放了长线,并且也早就在周围布满了眼线和兵力,袭击者肯定要亲眼看看他们的计划才能够心安,所以,应该也会出现在这周围,那么现在,就是去找这些袭击者的时候了、 “君颜,你好了没?”想罢,白浅微微皱眉,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呢,现在抓住袭击者比较重要好么? “哦,好了!”君颜收起啊复杂的心思,反应慢了半拍,白浅这才转头朝他看过去,见他脸色微红,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 嗯,今天天气很好,太阳也很好,加上这些柴火,确实有些热。 “那就快走吧!”看见君颜点头,白浅率先朝前面走去,自始至终,她从未多看剩下的两人一眼。 看着渐渐离去的两人,夜冥笑得玩味。 “怎么,皇兄对她有意思?”夜夜轻笑,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关心。 “难道,皇弟不敢兴趣么?”夜冥回头,看着院子里依旧散发着浓烟的柴堆,眼神不自觉加深,但也只是片刻便回神。 “只是兴趣而已!”夜夜回答,他比夜冥小了几个月,长得同样出众。因为生在夜间,他爹便大手一挥,直接叫夜夜了事。为此,他没少烦恼、 “那可是君颜的女人!”夜冥轻笑。 “兴趣又不是喜欢!”夜夜反驳。 “哈哈,确实跟喜欢无关!”夜冥大笑,对他来说,漂亮的女人可以用来暖床,聪明的女人可以用来利用,白浅两样都具备,劫来研究一下倒也是不错的。 这是夜冥的想法,同样也是夜夜的,他们有同一个父亲,两人虽然性格迥异,但是学到的东西却是大同小异的。 不过,随即,两人看着那两个身高差距很大但是一点也不维和的两人微微皱眉,动作如出一辙,若是白浅只是个一般的女人劫了倒也罢了,她顶着个公主的身份不说,嫁的人还是那个有着战神称号的君颜,这便有些麻烦了。 雪龙国再小也终究是个国家,现在更是依附了轩辕,实力不容小视。君颜这个有着战神称号的男人,更是不能大意了去,他的威名,天下谁人不知,他看上的国家,他打过的仗,从未败绩…… 惹了他,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所以,此事需谨慎。 两人是在距离青离驿馆一公里处抓到许龙的,此刻的他正在准备新 tang的行动,对着皇城一大户人家实施炸药放置的任务,被两人抓了个现行。 看到突然出现的白浅和君颜,许龙明显一愣,因为据可靠消息,这两人昨夜已经进了驿馆,而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刚刚那滚滚浓烟便是最好的证明,按理来说,这两人不也应该被炸得稀啪烂了么、 “怎么,看见我们你很惊讶?”白浅朝着许龙走去,“还是你以为,你们的计划当真是天衣无缝的么?”白浅笑笑,在快要靠近许龙的时候突然出击,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被白浅几下打倒在地、 君颜稍显惊讶,一直觉得之前凌楠说的话多了些夸张的成分,但是,他却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白浅的武功确实是不差的。凌楠,显然没有说谎。 “就算你们逃脱了又如何,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那运气好的”!在许龙看来,这两人之所以能够逃开是因为功夫不错,或许运气也不差,但是其他人,就难说了。 “既然我们能够相安无事,其他人自然也是一样的!”白浅冷笑,“说。其他人,在哪里?” “……”男子闪过慌乱,自是不肯多说什么的,但是只要找到了一个,还会担心找不到第二个么? 之后,在同一天之内,白浅和君颜分别在皇城各个地方找到了其他的同伙以及,苏安。 只一眼,白浅便能确定,他就是第一个在雪龙国投放炸药的人,君颜忍不住再次对白浅刮目相看起来、 这女人,怎会这么厉害呢,能够揣测别人的心里,居然还能够连这么人的外貌都能够说得八/九不离十…… 苏安是在准备往皇宫出发的路途中被抓到的,他似乎早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看到众人和手中仅剩下的十几个炸药,只是觉得遗憾,因为他还没将皇宫炸开,还有最后一个任务没有完成。 当然,这个任务不是龙钰下达的,或者可以说,在投放第一次炸药之后,他和龙钰之间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想要去炸皇宫这样的举动,只是他自己的意愿罢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是死罪一条,但是他还是喜欢追求这样的刺激,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是小国的太子,不想依附任何的国家,所以,便想趁机制造混乱,若是成功了,几个国家之间引发战争,他便可以浑水摸鱼,他的国家或许还有命在,若是失败了,那也罢了,反正这是一早就注定了的结果。 所以,当龙钰提出这个条件之后,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关系,反正他以后努力过了。至于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只是可惜,他刚刚成亲不久,还没来得及跟他的太子妃说一声抱歉…… 这或许,是他最遗憾的事情了吧,不过,那也没事,反正他在大婚当夜就已经出来了,他的太子妃,还是清白之身,往后改头换面重新嫁人就好、 “苏安打死不说其他的主谋,虽然我们已经十分确定那个人就是龙钰,但是没有证据,便不能动他!”白浅伸手揉了一下眉心,他最烦的事情,就是像这样的了,看着凶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动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顶。 “他跟龙钰有交易,他帮龙钰完成任务,龙钰保他的家人!”君颜开口,这话是从苏安随从那里打听来的,但是光有这个还不够、因为在整个案件中,龙钰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更没有亲自参与……就现在的证据看来,顶多是有嫌疑而已,但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这样的理由,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苏安这人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又胆大包天,但是他重情重义,注重承诺,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就算不是,他既然答应过事出之后替龙钰顶下这一切的罪状,他就一定会做到。” “皇兄的意思是,眼下既然已经有了顶罪的人,龙耀国我们又暂时不能动,此事就先这样了!” “真是只狐狸!”白浅撇嘴,君然怎么跟她师傅一样小心眼呢,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一定不做。 因为他现在暂时不能跟龙耀发生战争,因为眼下友谊大会就要开始,所以他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狐狸又是什么、 “这话若是被皇兄听见,估计……”君颜笑笑,越发觉得白浅可爱,不过,这话若是被君然听见,白浅定会被算计一通的。 想到这里,君颜朝身后的凌楠看去,眼睛里的警告意味非常明显。 凌楠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这是躺着也中枪啊,他对白浅是愈发的佩服了,怎会舍得看着她被人算计呢,这话就算是别人听见他还要去挡着点让他别说出去呢,怎会还自己去? “估计怎样,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白浅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她这人就这样,心情不爽的时候喜欢睡觉或者是靠着大树发呆,可是现在还在皇宫,她就算不想顾及自己也需要顾忌一下君颜的面子,所以,便只能忍着了。 以前跟苏瑶在一起的时候,看见她这个模样苏瑶总会嘲笑她不像个特工,因为除了白浅,她从未见过哪 个特工会像她这样的,但是记得那时候白浅是这样回答的,“若是每个特工都整天绷着个脸,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那么,不是更加容易被敌人发现么,这特工啊,越是像普通人,就越能吃得开!”很显然,她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所以苏瑶当时并未反驳。 “吃了倒不会!”君颜笑笑,就白浅和罗蔓这种关系,若是君然真的敢对白浅怎样,只怕会被他那个彪悍的嫂子收拾呢。 “白浅,你又不高兴了吧!”苏瑶挽着墨殇走来,两人看上去出奇的般配,白浅笑笑,由衷的祝福,但是眼睛里还是闪过一些落寞。 记得前几天两人谈话的时候,白浅曾经问过苏瑶,若是还能够回到现代,她会怎样选择。 “啊音,我们小时候发过誓的,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若是当真有那个机会,我定会毫不犹豫的陪你回去!”记得那天,她是这样回答的、 “那,墨殇呢,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 “是啊,我喜欢他!”苏瑶也不是扭捏的人,这件事情,她比白浅看得开。“啊音,不能因为我想回去就轻易放弃这段姻缘,我知道我跟他得来不易,既然我现在喜欢他,他也喜欢我,那我为什么不去珍惜呢?” “啊音,我们能不能回到现代还是未知数,你不能因为不喜欢这里,对这里有顾忌,你就一直封闭你的心吧,这是不对的!” “其实我很害怕”!白浅点头,只有在苏瑶面前,她才能够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我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虽然说若是我想在这里开启一个新的白浅时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苏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这里非常的抗拒……总觉得在这里,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甚至有预感,那些事情,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的。” “你呀,就是破案把自己破傻了吧,就喜欢乱想,还是说,你已经进化成神经质女人了?”苏瑶拉着她笑得花枝乱颤,“你不是学过心理学么。你快给你自己看看,像你这个反应,是不是已经魔症了!” 闻言,白浅无奈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她学的是犯罪心理学,跟心理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啊,再者,算命的人都看不懂自己的命运,她这样的人,也同样看不懂自己,其实不止是她自己,君颜,君然,她也同样看不懂。 但是,对于这个未知的世界,她总是存在着一种抗拒,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种隐约的害怕…… “白浅,你昨晚就没吃东西,我刚刚路过御膳房的时候已经吩咐他们先弄点你喜欢的送过来了,应该一会儿就到!”已经到了内室,苏瑶放开墨殇,从怀里掏出一根银白色的丝线递给白浅。 白浅眼里闪过惊喜,差点就要尖叫。 “苏瑶,你怎么知道我再找这个!”这是蚕丝制成的丝线,事实上这个东西苏瑶已经做好了好几年,一直放在身边,只想着若是将来还能见到白浅,便给她,可是,这些年白浅一直没有出现,倒是这条线陪着她许久。 “我不知道你再找,但是这东西,我已经做好四年了!”说起这个,倒是机缘巧合了,她无意中遇到的上等蚕丝,便直接请人做了这个,一直保存至今。 “……”白浅感动的无以复加,白色的蚕丝围绕在她的手腕上,几乎就要和她白哲的肤色融为一体,肉眼几乎看不到了、 “这是做什么的,这么细小?”君颜好奇,这个颜色做首饰根本就看不见,若不是,它的用途便实在难以猜测。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的!”白浅笑笑,有了这个,她就算没有轻功照样可以飞檐走壁,当然,就算没有这个东西她徒手攀沿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这个东西,总能够用得上的。 之后,吃了东西和君然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部署以及那个案子,又和罗蔓续了旧,还领到了君然的一大堆赏赐,白浅带着这些真金白银便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君然说是奖励她之前赢了君颜的,还有就是这次破案有功,所以全部加起来倒真的不少,白浅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她是应该带着这些银子去做点生意呢还是去做点生意呢还是去做点生意呢? 想了好久,还是觉得不能靠君颜养一辈子,便真的决定去做点生意,顺便,带着自己那一帮子人奔小康啊。 每天都吃君颜的用君颜的,她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师傅之前说过,欠什么也别欠人情,她时刻谨记。 普天之下,欠了什么都能够有办法,但人情是她还不起的,可是,师傅…… 有些事情,就是心里的一道疤,不能揭开,也不能提及,就比如她的师傅,再比如那个在背后算计她让她不慎碰到了炸弹一命呜呼的人、 这些事情,都是白浅心里一道难以介怀的事情,她白浅做为国家一级特工,怎会不小心到触碰炸弹被炸飞呢? 以她的能力,就算当真不小心,那么,在炸弹爆炸前一秒钟,她也照样能够安然无恙的逃离危险地段,就算不能毫发无损,最起码生命不会受到威 胁。 那天的事情,她一直抗拒着不去思考,可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越想越越烦,索性直接不去理会。 “友谊大会能够如期举行,保卫工作却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两人缓步朝将军府走去,凌楠安静的跟在身后,可是跟着跟着便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便找了个理由溜走了。 “我们打乱了龙钰的计划,或许,他还会在暗中做什么手脚!” “龙钰这个人……当真不好说,总之我们加强警戒便是了!”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君颜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这样看上去,两人的影子似乎是相互依偎着的,他嘴角上扬,心情真的很好。 可是随即,他便赶忙上前一步,摸着自己那颗快速跳动的心,不明所以。 他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君颜的动作太过仓促,白浅就是想忽略都难,看着君颜脸色如之前一般红,非常的疑惑,当时是因为天气太热又燃烧了柴火,可是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啊,再者,现在是秋天,她只觉得有点凉了。 君颜,该不会病了吧,这么想着,白浅拉住君颜,轻轻跳起探了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君颜被白浅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彻底吓蒙,脸色越发的红了、 在此大年夜,这个案子也终于写完,说好的过年期间会有两人更多的对手戏以及一些特别的小甜蜜夕颜一定奉上,另外,也趁这个日子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财源广进,心想事成,羊年大吉(话说,今年是我本命年哦,有一起的么?记得穿红色的小内哦,(偷笑)哈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动,要有多爱,才能百般包容(温情大放送) 君颜被白浅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彻底吓蒙,脸色越发的红了、 少女特有的香气萦绕在鼻间,那是不同于军队里那些男人的味道,是那种,轻轻的,淡淡的,就好似是青草的味道,还带着一些甜,总之,是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可以让人心跳加速,方寸大乱的味道。 因为个子矮了君颜太多,她跳起来的时候双手扶住了君颜的肩膀,刚刚发育起来的胸脯不经意间擦过君颜那强有力的胸膛,君颜的脸色,瞬间如打了鸡血一般,红得发紫,只是很轻微的触碰,软软的划过他的胸膛,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他仿似触电一般,整个人都呆立不动,那种区别于抱男子的感觉,让他心神荡漾,整个人都有些虚浮,仿似脚下踩的不是干硬的大路,而是轻软的棉花,一点一点的,将他整个身子都托在上方,他一时晕得找不到方向,心里仿似有一股火就要燃烧起来,膨胀,膨胀,直到,快要爆发…… 少女的脸近在咫尺,柔嫩的嘴唇看上去味道很好,他不自觉的舔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嘴唇,不自觉的,就想尝尝那属于白浅的味道,他想,那么好看的小嘴巴,肯定很好吃…… “呀,这是什么!”白浅是被男子特有的器官给惊醒的,待看清楚君颜那个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的小帐篷,白哲的小脸瞬间变得阴沉,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愈发的惹人喜欢。 “君颜,你个禽兽!”白浅脸红,有害羞的成分,当然,更多的是尴尬和气愤,君颜简直就是个禽兽没错,他怎么可以…矾… 怎么可以对她一个小孩子有这样的反应呢,想罢,越是觉得气得不行,已经走远的白浅又飞快的返回,卯足劲儿使劲朝君颜脚背踩去,本想给罪魁祸首的那个东西一脚,又怕踢坏了君颜要她负责,不得已,只好往脚上踩去,之后,如斗胜的公鸡,甩着马尾趾高气扬的离开。 君颜脸色铁青的看着渐渐离开的白浅,不明所以,他是做了什么白浅要这么生气,他现在脚尖好疼,身体好难受,总之,全身都不舒服。 之后,他低头,看了自己支起的帐篷,脸上的红晕就越发的红了,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啊,这……真的好尴尬。 白浅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所以才瞪他的么? 他现在口干舌燥,真的好想做点什么,但是,该做什么呢,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变成空了的呢? 友谊大会如期举行,这期间龙钰没有再来捣乱,皇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繁华,白浅和君颜坐在同一顶轿子里,互相不看对方,白浅还稍微好点,毕竟是个现代人,再说君颜成了那个样子多少和她有点关系。 君颜就不一样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而且,那么尴尬的事情还被白浅看到,实在是…… 想起这个,君颜还是忍不住脸红,那天出现那样的情况其实害怕多过尴尬,他一直担心要是一直是那样的他该怎么出门,可是好在后来他回府洗澡之后那东西就自己慢慢缩回去了,他都快要羞死了。 “咳咳,君颜,今天的巡逻都安排好了么?”这是距那天之后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君颜是害羞,白浅也是害羞,还有就是,两人之间也确实没有需要见面的必要。 所以今日再次见面,还一起坐在这马车内,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儿。 “都已经安排妥当!”君颜轻咳嗽,说得心不在焉。 “哦,那就好!” “嗯,这就好!”之后,是良久无话。 白浅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给君颜普及一下知识,联合君颜那天的反应以及现在的表情,白浅得出的结论就是,君颜这孩子太单纯了,看他这个别扭样,估计是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呢。 不过,疑惑的是,之前看电视的时候,那些皇宫中的皇子太子的,不是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安排通房丫头了么,再者,皇室成员基本十三四岁就已经成家了,到了君颜这样的年纪,不是早就应该妻妾成群了么。 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白浅清了一下嗓子,还是准备跟君颜说说这青少年期间的一个心理以及身体上会有一个这样一个懵懵懂懂的过程。 “君颜,其实没事的,你那是正常反应!” “……”君颜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再次涨红,此刻的他,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正不正常他不知道,但是那天他问了凌楠,凌楠笑到直不起腰也愣是没告诉他到底是怎么了,本想找个大夫,但又因为太过私密,便一直忍到今天…… “到了你这个年纪的男子,需要女人是正常反应!”白浅确实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喋喋不休,她挑开车帘,眼睛好奇的看着外边的景致,话说已经到这里这么久了,可是她还没好好逛过的啊,她也是个女人,女人天性/爱美,即使做了特工她也照样喜欢到处逛街各种买。所以此刻看着外面琳琅满目的商品。她心里荡漾得不行,不行不行,今夜就要跟罗蔓和苏瑶把生意定下来。不然没钱的 tang日子好受气啊…… “……”君颜的脸色已经由一开始的红色变得惨白,这个年纪是什么年纪?需要女人又是什么鬼东西。 “君颜,其实我觉得吧,你若是想要了就去找,以你的条件还害怕没女人么,再不济,你也可以去妓/院找两个先解决一下问题啊!”前世见得男人多了,那些个有钱的主,谁不是左拥右抱家里还有老婆外边还有小/蜜的,像君颜这样的,也确实少见了。 “……”身后良久没有声音,白浅回头,便看见君颜那副快要吃了她一般的神色,白浅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她是不是说得太放肆了,其实也是,像君颜这么死要面子的人,她应该写个纸条或者是用其他的方法告诉他,直接说,显然是不对的。 “那个,君颜,虽然我说了实话,也有可能不是那么好听,但是,我是为了你好!”白浅僵着脸解释着,但是,有句话叫那什么,越解释越乱……白浅此刻很明显就是这样的了,不解释的时候君颜已经接受不了,此刻听她这么解释,脸更是黑得像黑底锅,白浅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她咽了口口水,真的好想逃啊…… 正在这时候,马车像是马儿受惊还是不小心驾到了坑里,整个车身开始剧烈的摇晃,白浅一个不稳,直直的往君颜怀里撞去。娇笑的鼻子撞进君颜坚硬的胸膛,疼得她眼泪直冒。 马车晃动了好大一阵才开始恢复正常,白浅的第一反应便是打开车帘准备骂一句赶马车的,就不会好好走路么,这都什么技术啊。 君颜却以为她要逃,使劲一扯,白浅再次回到他的怀里。 “凌楠,你特么的技术怎么这么差!”与此同时,话已经骂出口。白浅再次被摔了个七晕八素的。 车外的凌楠额头上迸发出两道黑线,暗自瞪了一眼白浅,公主喂,你就不知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么,你刚刚说那些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嘛,我若是不让马车出点状况,你还不得继续得罪将军啊。想想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嫌弃我的技术差,真是没天理啦。 “本将军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妻子!”君颜将白浅禁锢在怀,说出来的话却冷得冒泡。 “既然知道那是本将军的身体需求,做为将军夫人的你,不是应该洗干净了直接奉上么?”君颜气结,这女人怎会这样啊,做为女人,就算是自己的夫君想要出去找女人她也应该阻止的啊,她倒好,居然还怂恿他出去找…… 为什么跟皇嫂不一样呢? 若是皇嫂的话,别说皇兄真的找了,只要听闻哪个小宫女对皇兄抛了个媚眼她都会气上半天、尽管皇兄是无辜的,记得有一次,一个小宫女给皇兄送了个茶,不小心绊倒了,皇兄只说了句小心点,皇嫂知道以后愣是把皇兄身边的宫女做了一次大换血,全都换成男的了…… 可是白浅怎会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呢,虽说之前他确实不喜欢这么个瘦儿吧唧的小不点,但是这段时间下来,他发现,他其实不讨厌她,也不抗拒她,甚至在刚刚听到她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一开始虽然觉得尴尬,但是他君颜是个多聪明的人啊,很快便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当听到她叫她去外面找女人的时候,他居然觉得无比的生气。 他想,他或许真的病得不清了。不然为什么白浅这些没心没肺的话会影响到他的情绪呢? “啥?”白浅懵了,这段时间跟君颜在一起从未听他说过本将军三个字,弄得她都快忘记自己是已经嫁人并且嫁了个大将军这个事情了,这会儿听到君颜这么说,她第一反应便是,完了,君颜生气了。 “白浅,你别忘了,你才是真正的将军夫人,若是你当真觉得本将军需要女人,那么,一切就交给夫人张罗着办就是了!”君颜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白浅却无端听出一些怒气来,本想点头说好,但是想着那样估计自己会死的更惨,最主要的是,她的眼光也确实不咋的,不然也不会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谈过恋爱啊、 随即,白浅猛地摇头,找女人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或者,重新娶个二房回来帮他张罗也行,要是君颜同意的话,休了她她也不介意…… 前提是,等她生意做起来之后。不然现在休了,她会喝西北风的。 “那个,君颜,皇宫到了!”白浅看着外面,艰难的从君颜怀里挣脱出来,她忍不住泪奔,一直觉得自己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大半,可是怎么感觉君颜只是稍加用点力气就轻而易举的将她给捏住了呢?是君颜太厉害还是她还是太弱了呢? 君颜脸色铁青,也顺势放开了白浅,他忍不住皱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呢,居然会跟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计较,看着白浅已经掀开车帘逃也似的离开,他忍不住微微发愣,伸出自己修长的双手,手心似乎还残留着白浅身上特有的温度,那种软软的触感,让他难以招架,脑子就似一团乱麻,让他有些神志不清。 “将军,公主已经进去了,您还不快追?”凌楠偏头,后面的话他没 有听到多少,只当是君颜惹白浅生气了。 “追?”君颜皱眉,他为什么要追?明明该生气的那个人是他好么? “是啊,若是不追,被其他国家的使臣看见我国将军和夫人不和,怕又要在待会儿的宴会上大做文章了呢!”凌楠板着脸,一板一眼的开始解释。 君颜偏头一想,凌楠说的没错,现在各国之间的关系本就紧张,能够少一些麻烦便少一些吧,再者,就算刚刚是白浅错了,但是他做为男人,此刻也不该多计较的。 想罢,利落的跳下马车,疾步朝着白浅的方向追去。 “哈哈!”凌楠靠着车栏笑得前仰后翻,以前怎么没发现将军这么可爱呢,他难道就没有发现他已经慢慢的变得不像他自己了么? 宫宴在戍时准时进行,届时,各个国家的代表均已到达,有使者,有小国皇帝,还有太子皇子,加上轩辕重要级别的官员极其亲属,场面空前的浩大。 这是白浅第一次看见罗蔓身穿正规的后袍,美艳动人,大气中透着庄严,当然,这是在罗蔓没笑并且没有说话的时候,本来她和君颜漫步从红毯走来接受着众人膜拜是一件非常庄严的事情,她却在经过白浅的时候给白浅做了个鬼脸,弄得满堂宾客大笑,君然扶额,一把将罗蔓拉走,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白浅看得只想笑,这对活宝夫妻,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君然那么个精明的狐狸,倒也和罗蔓的粗线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倒也互补。 听闻他们是青梅竹马,能够修成正果倒也不容易了、 想必,那个英俊的男子,平日里,定也是对罗蔓百般忍让的吧,是有多爱,才能做到这般呢? 白浅突然对君然崇拜起来,一个国家帝王,君然能够不顾众人阻力,不但给了罗蔓三千荣宠,还为她虚设六宫,时不时的还要忍受他丢了自己的面子损了他的颜面,他当真是个不容易的。 视线被一道黑影拦截,白浅回神,发现自己居然对着君然发呆,而君颜,居然挡在了自己面前,面色不悦,她看到罗蔓看着自己偷笑,还时不时的跟君然咬耳朵,君然也转身朝她看来。她还看到,就连苏瑶和墨殇也是浅浅笑了起来。 白浅一囧,差点脸红,怎么会这么大意呢,就算欣赏也不能当着自己夫君和在场的那么多的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看啊。瞧瞧这满堂宾客,谁不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几人啊,那个模样,就好似她白浅身上有什么活新闻,他们是探秘的记者一般。 君然低低一笑,和君颜对视一眼,似乎再说,这两个女人怎会这么傻。君颜紧绷的脸色才稍加缓和了些。 白浅顿时不乐意了,她的智商可是很高的,不过,情商…… 想到这里,索性不想了,端起桌子上的佳酿一大口干了,味道不错,她便俯身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浅浅品尝起来。 不得不承认,她的情商估计还没开发好,连个孩子都不如。 夜冥和夜夜对视一眼,各自收回了目光,今日见到白浅不同于那日的呆愣形象,倒觉得十分有趣,不过,此刻她在君颜身畔,他们还是别那么明目张胆为好。 白浅便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凛冽的视线朝她看来,她猛地抬头,朝着视线看去,便看见一个身着深蓝色华丽锦袍的男子,他长得剑眉星目,面若桃花,偏生紧绷着一张脸,看上去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他的身后站着个随从模样的男子,男子看上去很是温和,察觉到他的目光,浅浅的回笑,一点也不怯场。 “那是谁?”白浅压低声音,将身子缓缓朝君颜的方向靠了过去。 君颜连头都不曾抬起,便已经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就是龙耀太子,龙钰!” “果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两人很自然的聊天,不知道是刻意不提起还是真的已经忘记之前闹得一点小情绪。 “哦?你看得出来?”君颜挑眉,执起自己的杯子和白浅碰了一下,外人看去,竟是如此的般配。 “他虽然在笑,但是笑容不及眼底,这样的人必定心思深沉,长了对桃花眼眼尾去却拉得很长,这样的人必定心狠手辣,他善于谋划,性格十分好强,喜欢刺激的东西,更喜欢权势……” “没错,他小小年纪便已经被龙耀老皇帝指定为太子的不二人选,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他曾经亲手杀害自己的嫡亲哥哥,手刃过同胞妹妹,杀人如麻,阴险狡诈!” “……”听闻这个,白浅竟一时无话,想不到,真的有人能够为了自身利益,杀害自己最亲的人。 “不过,他也是个十分出色的人,能文能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够上战场杀敌,也能在朝堂上卖力,被他们国家的子民称为最完美的人,而且,……”说到这里,君颜微微深思,低头喝了一口佳酿,这是皇兄最喜欢的桃花酿,口感淳厚,香味独特,入口圆润,确实是上等好酒。 “而且什么?”白浅天生敏锐,早就已经将这人当成 自己的敌人,对于敌人,她向来喜欢打探关于他的一切事宜。 “而且,就连前几天我们见到的那个炸药,也是经他之手,亲自制造的!” “……”白浅惊讶,久久无话,这倒是个难以消化的东西,本来像这种最简易的炸药在现代简直不叫炸药,但是,放在这古代,能够研制出这样东西,确实是非常不容易的,这个龙钰,确实不简单。 她抬头,再次朝着龙钰望去,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执起他眼前的杯子,对她做了个敬酒的动作,只是笑容玩味,看白浅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 白浅微微一怔,想要回敬,手里的杯子便已经被君颜躲过,他轻轻抬手,一饮而尽。 龙钰眉头微抬,似乎不介意他敬酒的白浅喝酒的却是君颜。 “君颜?”白浅回神,不明所以。 “你是女人,怎可喝太多酒呢?”君颜的回答理直气壮,白浅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但是,她白浅是普通女人么,这种喝着像是果酒一样的饮料,又能奈她何? 难道君颜忘记两人之前斗酒的场面了么? 然而,白浅不知道的是,这桃花酿闻着,喝着像果酒,实则,后劲儿非常的强大,不是一般的烈酒可以比拟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惊,宫宴上出现的砒霜(一更) 君颜只是瞪了白浅一眼,并不打算理会。 白浅撇嘴,只觉得无趣极了,她这是被这个小屁孩鄙视了么、 相对于白浅的没心没肺,君颜就没那么淡定了,虽然心里很是紧张,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伸出手,看似不经意间摸着自己那薄薄的嘴唇,另一只手紧紧扣住精致的琉璃杯。 见周围的男人都盯着白浅看,他刚刚一时心烦,便直接抢了白浅手里的杯子,也就是说,他刚刚喝的酒,其实是白浅已经喝了几口的,那个杯子……已经被白浅用过了,上面,有她的味道。 他忍不住心跳加速,脸上的颜色又开始慢慢转变为淡淡的粉色,白浅以为君颜已经喝了太多,便也拿回了自己的杯子,语气有些嘲弄戛。 “君颜,不是酒量很好的么,怎么,这才几杯啊,你怎么就像是要醉了一般?”之前君颜故意让她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清楚,但是君颜的酒量她还是见识过的,这会儿说这话,不过是反驳君颜刚刚的话罢了。 “……”君颜此刻心情大乱,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白浅,依旧不说话。 看着被白浅拿回的杯子,君颜心里只觉得更乱了,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呢?真的好烦躁啊,随即,便直接抛弃了杯子,执起整个酒壶就喝了起来,他喝的很急,像是要借酒消愁,又像是想要掩饰什么、 “啊!”白浅伸手,想拦下君颜这样喝酒,手刚刚抬起便被一阵惊呼声打断,她拧眉,来不及多加思考,便看见军营已经快步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她赶忙起身,尾随而去。 只见龙钰国的随行大臣中有一个老者此刻正躺在地上打滚,他口吐白沫,脸色青紫,表情非常的痛苦,他使劲儿的捏住自己的脖子,难受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君颜看着已经快速被众人围住的男子,眼神凌厉的朝着众人扫去。最后,落在龙钰的身上, 随即,皱眉,若是这是龙钰做的手脚,他完全可以对其他国家的官员动手,没必要拿自己国家的朝中大臣做堵住。 可若是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制造新的恐慌,还是有其他的阴谋呢?、君颜拧眉,皇城已经做了几层防护,按理说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就算袭击者有翅膀能够进来,他也敢保证进来以后就出不去,在这么严密的措施下,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啊,他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袭击者其实还没有抓大吧!” “啊,相公,我好害怕!” “天呐,这里真的好不安全!”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中了砒霜了,难道,砒霜在菜里么,那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啊,那可怎么办,我要离开这里,这里好可怕……” “走走走,我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只是刹那,整个大厅便陷入混乱,嘈杂的声音在整个大殿穿梭,上座的君然微微皱眉,但是丝毫的不乱。 “大家静一静!”他抬手,“此刻是各个国家举行的友谊大会,大家这么吵吵闹闹的,难道就不觉得太没将朕放在眼里了么?”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便显得大气磅礴了,令人不自觉的臣服。 “不是我等不给贵国皇上面子,也并不是未将您看在眼里!”龙钰起身,行至大殿中央,双手抱拳。 “本宫想,大家只是觉得自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毕竟,这种突然发生的恐怖事件,在贵国,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确实不是第一次发生!”君然轻笑,丝毫不为这样的顶撞而动怒。 龙钰显然对这样的突发事件感到意外,可是很快便恢复了淡然,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但是,牺牲一个大臣便能换来轩辕的不安宁,这笔买卖,还是挺划算的。 想罢,他便接着说道:“既然贵国皇上也知道不是第一次,为何不戒严呢,难不成,贵国皇上就这么不将我们众人的安全放在眼里么?” 这话,无疑引发了众人的质疑,再看皇帝一脸的危险,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怀疑这是轩辕国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要将各个国家的重要人物全部扣压。到时候,好跟各个国家谈条件。 “朕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龙耀的太子居然是个这般蛮横的人!”君然浅笑,余光看着正在帮助那位做着急救的白浅和苏瑶,眼眸不自觉的深了一些。 “蛮横?”龙钰低笑,“若是说实话也算是蛮横的话,那便是吧!” “龙太子请放心,我轩辕乃泱泱大国,岂会害怕几个想要浑水摸鱼的小东西么?” “那好,那位大臣是我龙耀倍受重视的朝中大臣,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可别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龙钰的蛮横,让君然脸色微变,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却也只是片刻。 “龙太子请放心,虽然那位大臣到底如何眼下朕还并 tang不清楚,但是……若真的有人敢在轩辕做手脚,或者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也别怪朕,不讲情面了!” “那本宫,拭目以待!”龙钰微微一笑,已经转身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看着明显不甘但又不得不坐回自己位置上的众人,笑得一脸灿烂、 从刚刚大臣的表现看来,他无疑是种了砒霜不假,这毒下去,不死才怪,他倒要等着看君然是怎样处理这件事情的。 到时候,可别笑不出来才是。 大臣在白浅的抢救下终于慢慢的恢复了意识,太医赶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君颜吩咐在一旁候着便是。 “殿下,是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啊!”不先感谢救命恩人,男子恢复意识之后居然直接跑到龙钰身前跪下。 龙钰收起刚刚的惊讶,忍不住再次打量白浅,种了砒霜无人能解,就算是天皇老爷也回天乏力,她是怎么做到的? “怎会这般丢人现眼,不知道应该先感谢救命恩人和贵国皇帝么?”龙钰面上闪过不悦,一脚将大臣踢开,父皇说这人机灵,可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个傻子。 大臣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此刻并未在龙耀,便对着皇帝磕了头,转身再次感谢白浅和苏瑶去了、 “多谢两位女侠救命之恩!”他下跪,态度非常的虔诚,“若不是两位出手相救,本官怕是已经……”话说到这里便停了,想起刚才,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想想都觉得后怕,此刻劫后余生,便只觉得应该将凶手找出,绳之以法。 “举手之劳!”白浅冷哼,像这种人,她真是懒得多看一眼的。 “大臣点头,脸上依旧存着感激,转身,再次对着君然跪了下去。 “刚刚幸得两位女侠相助才得以保住了这条老命,老臣也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奈何这事情毕竟是在贵国发生的,不管是为了老臣还是各个国家之间的安全,还是希望贵国皇上能够彻查此事!”虽然是请求,但是话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威胁。 君然眉眼一挑,“怎么,难道我堂堂轩辕,还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么?” “这倒不是!”男子一惊,赶忙跪好,本以为轩辕皇帝年纪小很好欺负,却忘记了,能够在这个年纪便坐稳皇位,还成为这个世界最为强大的国家之一,确实不是简单的人物。 “只是看着凶手就在这里晃荡贵国皇帝却不发表声明,老臣实在觉得……” “照你所说,难不成你已经知道是谁要这么对你咯?”皇帝挑眉,声音平稳,喜怒难辨。 “老臣今日吃的东西跟众位的都是一样的,大家吃了都没事,唯独老臣一人身中砒霜,而今晚,接触到老臣并且有这个机会的,唯独一人!”他说完,已经起身将服侍他的小宫女给揪了出来,就在刚刚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君颜已经下令做了封查,里面的人一个都没有出去过。 (大过年的,收到那些恶意诋毁的消息真的很难过,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大年初一,很多人或许已经进入梦乡,我们这些小作者还在辛辛苦苦的码字,居然还被说得那样难听,我想说,其实每个作者都有一颗玻璃心,若是真的看了我的文,那么不管好的坏的,我都全盘接受,不好的我自然会努力改正,但是我想,任何人都受不了没看文还恶意诋毁吧,希望大家笔下留情,我真的是个非常脆弱的孩子,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另外,谢谢龙卷风2012的花花和月票谢谢大家很多人的咖啡以及荷包,我会继续努力,今天还有一更,晚点奉上,如果喜欢,请大家多多支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疑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众位可都清楚了?”皇帝声音依旧很轻。 “清楚了,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贵国皇上海涵!”众人重新落座,嘴里说着客套的话语。 “还请贵国皇帝降罪!”大臣知道此刻自己已经错了,便跪下道歉。 “做为龙耀的重臣,此次又是因为各国之间的友好才聚在了一起,本该放了你一马的!”皇帝轻声开口,声音不到,威严的气息却显露无遗。 大臣面上一喜,他清楚的知道,刚刚那样冒犯轩辕皇帝,理应重罚的,可是听着这话,似乎还有转机。那是不是,皇帝会因为是在这样一个重要场合,饶了自己呢戛? “但是……”只一个但是,众人的心便被提了起来。龙钰轻轻皱眉,很快恢复自然、 夜冥看已经无戏可看,便也回了自己的位置窒。 “但是,此刻当着那么多国家的面,若是不罚,倒显得我轩辕好欺负似的!” 大臣脸上的笑容就这样僵住,皇帝这话,就说明不但要罚,而且还要重罚了。他不自觉的冒出几滴冷汗,跪着的腿微微颤抖。 “来人,拖下去,斩了!”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已经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白浅微微叹气,看似惋惜,她刚刚救下的人命啊,就这样被君然砍了,好可惜。 但是表情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真正觉得惋惜。 众人一愣,神色各异、。 “贵国皇帝,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您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一些?”龙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说得漫不经心,可他身边的人,明显能够感觉到他此刻的不满,他低垂的头那般的阴郁,似乎都要将身侧的人给冻僵了。 “哦,是么?”君然冷笑,不答反问,“若是我轩辕的大臣到了贵国,当着众人的面当众指责,龙太子或者是你父皇,换成是你们,又会怎么做呢?” 龙钰抬头,直视君然,并不说话,答案却非常明显。 “既是如此,龙太子又何须多此一举?”君然抿唇,笑言。 龙钰脸色铁青,却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暗自瞪了一眼大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即使在讨厌这大臣,即使觉得他有百般丢脸,但是他却不得不维护,且不说父皇那个老东西有没有暗中派人监视,就算抛开这个不说,他也不能在气势上弱了轩辕,此刻,他代表的就是一个国家的气势。 可是很显然,这第二次的小比试,他还是输了、 白浅注意到,龙钰坐下之后,他身后的男子伸手轻轻拍了他的肩,那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若只是单独的侍者,定是不敢在这个时候给予安慰的。那人看上去宠辱不惊,倒像个厉害角色、 “稍安勿躁!”那人说的哑语,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嘴,并没有出声,白浅却看懂了、她相信,苏瑶也同样看懂了、因为唇语课,当初是两人共同参加的集训班。 “来人,拖下去斩了!”君然大手一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老臣不是故意的,太子殿下,您救救老臣,老臣不想死啊!”伴随着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大臣终是被拖了下去。很快便有侍卫来报,说是已经斩了、 闻言,君然只是笑笑,下座的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看着君然,脸色变得愈发的复杂。 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和平时期就更应该和平相处,刚刚听他那么说,本以为只是缓兵之计,待宴会结束后将人送还,却不想,君然真的是真的斩了。 很显然,君然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打击报复,不在乎其他国家是不是真的会因为此事而介怀,他年轻,可以狂傲,可是他不但年轻,他也是真的有这个资本,他这是在告诉众人,若是今后谁敢冒犯了轩辕,那么,下场就和这人是一样的、 白浅看已经没有她们的事情,给苏瑶使了个颜色,跟君颜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你就这样走开,也不叫上罗蔓!”两人刚刚走到一起,苏瑶就忍不住笑着问道。 “估计她比我们更受不了里边的气氛!”白浅笑笑。“放心,她很快就来!” 说罢,便感觉肩膀一重,罗蔓已经在身侧了。 “你们俩太过分了,出来都不叫我!”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撅了嘴,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这里可是你的,你想出来还不简单!”白浅笑得前仰后翻、 “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罗蔓小嘴一拉,恢复了正常。“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聚聚吧?”罗蔓说这话的时候双眼放光,白浅知道,这人肯定又馋酒了。 “怎么,君然那只黑狐狸不让你喝酒啊?馋成这样?” “哼,知道还问,你真的无比讨厌!”罗蔓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丝毫讨厌的神色,直接拉着两人朝后宫跑去。 看着她猴急的样子,白浅微微一笑,不反抗任由她拉着跑。皇后的头饰太多,跑起来丁 tang玲作响,一路上倒是引发了不少的回头率、 说来也惭愧,之前好多次罗蔓相邀都有事情拒绝了,上次见面也是匆匆就离开了。这次,怎么着也得好好补偿她一下才是。 “走吧,刚好,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之前得到的那一大笔赏赐她一直没舍得动,就连宿阳前几天跑来找她哭穷她都狠心没给。就是为了找个合伙人做个生意什么的。 而罗蔓和苏瑶,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有钱,二来,有势,身边有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待夜幕彻底降临,当晚宴结束,当君颜君然墨殇回来之后,看到的便是抱着酒坛子已经进入梦乡的三人。 她们睡的好安稳,笑得好甜,三个男人居然忍不住同时顿足,不忍心在靠近一步,生怕自己的靠近会惊醒了他们、 君然摆手,三人转身出了内室,在院子内的一颗月桂树下坐下。 宫人很快便端来了水果好糕点。 “要喝酒么?”君颜提议。 “当然!”三人一拍即合,刚刚有人在,需要招呼,众人只是喝了一点点,实在拒绝不了的那种稍微喝了,其他的,便谁也没有多喝一口。 都说喝酒误事,这话其实是不假的,特别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更是容不得一丝马虎。 “记得咱们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么?”君然微微感叹,此刻的他风/流倜傥,狂放不羁。 “当然,我记得那次是咱们偷偷跑出了皇宫,在街边看到那些大人喝酒,三人一合计,便忍不住去尝了!” “哈哈。这么尴尬的事情。应该都记得吧,我记得当时我咱们第一次出宫吧,连银子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喝醉了之后被掌柜的一阵臭骂,好在当时有巡视的捕头经过,他认得我,不然咱们三,可能要被卖了呢!”墨殇接话,想起曾经,也真是觉得三人够傻的了。 “那时候咱们几岁,还记得么?” “不知道,三岁,四岁,又或者是五岁?”君颜喝了一大口,偏头想了想,但是想半天实在不记得名字,脑子也变得有些混沌。 到底是几岁啊,为什么想不起来呢,是更小,还是更大呢? “哈哈,我也不记得!” “你们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君颜这话出来,剩下的两人手里的酒坛子同时滑落,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君然更是热泪盈眶,他这个不近女色的弟弟,真的开窍了么?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君颜有些尴尬,他怀疑他喜欢白浅很久了,只是一直得不到确认,上次问了凌楠,那家伙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笑,问了也等于白问。现在刚好有机会,问问他们也不错,否则,那种复杂的心思一直萦绕在自己心间,他都快要被逼疯了、 “这个……!”墨殇轻咳一声,准备说说自己喜欢上苏瑶的那种感觉,话到嘴边却被君然瞪了一眼,便又忍了回去。 “你先告我们,你现在对白浅,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君然问完,墨殇只想笑,要不怎么说这人是狐狸呢,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不放过。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君颜没有经验么,不过,他明亮的眼睛微眯,不过这样的八卦他也喜欢听啊。 第一战神,他动心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和他们有所不同? “为什么要我说。明明是我先问的你们啊!” “你若是不说,我们怎么帮你判断是不是喜欢上白浅了呢?”君然回得理直气壮、 “哦,是么?”君颜皱眉,听着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但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呢。可是他现在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根本就分辨不了任何的东西。于是,他使劲摇了一下头、 “嗯,我们还会骗你不成?”君然挑眉,轻轻转身,看似已经不耐烦了。仿似再说,好吧,你爱说不说,反正我也不想听。 君颜一急,立马开口,“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说!”见他说话,剩下两人便默契的转身,好奇的看着他。 “一开始的时候吧,我以为我只是对她有些好奇,所以我派人去查探关于她的一切,可是在一次次的打赌中,我发现,我越来越欣赏她,甚至只要她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视线便会忍不住一直追随着她,看着她开心,我也觉得开心,看着她心情不好,我也好像是感同身受!” 说到这里,君颜的脸再次热了起来,好在此刻是晚上,根本就看不见他面上布满的红晕。 “当一项项的资料都显示,她可能不是真的白浅的时候,我慌乱,甚至有些担心和害怕。可是,当我证明她真的是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自觉的轻松了许多!” 他的情绪,会跟着他说的话而来回变化,时而激动,时而心慌,时而害怕。似乎那种毛头小子的懵懂都会在他身上一一出现,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的深意越发明显,只是,君颜自己全然不自觉、 “看见她的时 候,我的心会跳得好快,看不见的时候,我就会幻想她此刻正在做什么,甚至恨不得立马出现在她面前,尽管她对我不理不睬,看见有男的对她心怀不轨,不,别说心怀不轨了,只是多看了她一眼我就会觉得很生气……” “有时候,我就好想抱抱她,好想……”亲亲她,这样的话,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单纯少年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了、 “好想什么?”君然笑得很是灿烂。此刻月光已经悄悄探出头,照在他的脸上,显得越发的明媚。 竟是,那般耀眼。 “没什么!”君颜微微尴尬,抬起坛子再次喝了一大口、 “其实,你的这种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墨殇踟躇着开口,之前跟君颜说过一些他对苏瑶的感觉,但是自从……只是想到那晚回去之后两人偷吃了禁果,墨殇就忍不住脸色发红,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呢。 “怎么?”君颜不懂,君然却笑得越发的明媚了,这两人,怎么就这般的愚钝呢,不知道自己那是怎么了,就不知道找点春/宫图之类的取取经么。 “其实我一开始也跟你是一样的反应!”墨殇想了半晌,终是开口。“我也怀疑过苏瑶的身份!” “哦?”这话换两人惊讶了、 “成亲之后,我发现她跟传言不符,便也做了很多的打探,凭借多年的破案经历,我甚至可以确定,她不是苏瑶!” “但是每一项证据都充分证明,她就是苏瑶!”墨殇的话,君颜感同身受。 “我想,一个生长在深闺的女子,是不可能对尸体有兴趣并且还那般炙热的!”这话引起了众人的沉思,没错,白浅和苏瑶,两人之间的一切行为似乎都不正常。 “那天……我听到苏瑶唤白浅,啊音!”君然突然开口,那天因为怀疑,他在苏瑶和白浅相认的时候用了内力,所以,他不但听到了苏瑶唤白浅啊音,还听到他们说起的另外一个人,但是那件事情,他并不打算说。 如果说白浅心里真的已经有人了,那么,他希望自己这个傻弟弟能够感染她,让她忘记她心底的人重新爱上他,他怕这会儿说出来,会让他刚刚燃烧的激情全都毁于一旦。 那个,并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当然,他也是刻意去探听的,做为一个帝王,墨殇和君颜不在意的东西,他却不得不在乎,不得不加倍小心。 试想,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她是怎样做到训练,号召那一百多名战士的呢。又是凭借什么,居然赢了君颜的虎营呢?一切的事情都显示着这件事情的不平常,所以,他不得不防。 “没错,资料上显示。她们俩之前其实并无交集!”墨殇接话。 “不管从喜好,性格还是其他地方来说,她们和本来的苏瑶和白浅都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除了外貌,还有家室,似乎什么都不对……” “她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熟知她们的所有人表现都很惊讶,但是,却都非常确定的告诉我,那就是苏瑶没错!” “白浅曾经跟我说过,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君颜紧皱眉头,突然想起那日白浅说过的话。 “很巧,苏瑶曾经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墨殇点头,比起君颜的惊讶,他的反应相对平淡。 “……” “她们都说过自己不记得曾经的事情,但是却在初见的时候就认出对方,甚至还说,好久不见!她们那时候的表情,以及之后的一切表现,都充分证明,她们其实是记得之前的事情的,只是,她们记得的,其实不是白浅和苏瑶经历过的事情!”这话听着很绕口,但是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 “还有,她们初见时候的那个握手的手势以及介绍自己的方式,和我们有很大的差别!”古代人见面是抱拳或者行礼,她们却是握手,说得话,似乎也相差很多、。 “白浅的训练方式,苏瑶的验尸方法,以及她们说的很多话,就比如,犯罪心理学等等那些词,是我们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君颜接着说道,只是越是分析,越会觉得可怕。 “我还记得,她们俩第一次看见炸药的时候,表情非常的平静,甚至不需要我们解释,便已经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按理说,前段时间的炸药事件,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出现的,初见时,他们几个都非常的震惊,但是她们两个没有,他甚至还从两人的目光中看出一些玩味来。不,或许说不屑更为贴切,她们根本就看不上那个威力很大的东西。 “白浅没有内功,但是功夫不差,苏瑶没有功夫,但是她验尸的时候需要的器材很特别!”其实不光是器具特别,就连苏瑶第一次提出需要解剖尸体的时候也是把她吓得不轻…… 她熟悉人体的每一个器官,解剖尸体非常的娴熟,写出来的东西,一目了然。 “这一切都不可能是意外!”君然开口。“一个人的外貌会变,性格会变,但是变得如此彻底的却是不多,再者,一个人的性格是根深蒂固很难改变的东 西,而她们,似乎除了外貌一模一样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别说相同,就是相似也没有。 “我从来不相信巧合!”墨殇微微叹气,其实很多时候,他会想,要是他没有那么敏感就好了,这样在发生这些让人疑惑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可以当作看不见。 其他都无所谓,可是这件事情关乎的是苏瑶,那个他爱着的女人,一切,便就不同了、 他一直不敢想这件事情,甚至刻意忽略。可是,他却不得不面对。 若是白浅,或者苏瑶,她们是易容潜伏在轩辕的奸细,那么,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呢? 是杀了还是原谅、 可是,这些所有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得没有那么可怕了。苏瑶爱他,他爱苏瑶,她记得苏瑶曾经说过,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那么,是不是就证明,就算苏瑶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么,她也会为了他而改变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朗,再者,他相信他的苏瑶不会是奸细,因为这么多年,她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就在和苏瑶表明心寂之后,他便开始认真的查了、 他想,若她真的做了错事,那也没关系,若是死罪,他陪她一起死,若是小打小闹的,或者是需要坐牢的,那他就安静的等她出来就好。 可是,所有的事情,越是查的多,越是深刻,所有的证据似乎都在指证着,苏瑶就是苏瑶,但也都指证着,此苏瑶不是彼苏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信念,我若是爱她,才不管她到底是谁 可是,所有的事情,越是查的多,就越是深刻,所有的证据似乎都在指证着,苏瑶就是苏瑶,但也都指证着,此苏瑶不是彼苏瑶…… 他向来不相信巧合,他只信证据。 这么多的巧合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便是有人刻意的了、 “那么,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看的?”君颜有些着急,之前他也怀疑,但是从来不去细想,可是现在,一切的事情都逼迫着他,让他不得不想。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白浅真的是敌国奸细,他该怎么办?是亲手杀了她,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咕嘟!”墨殇举起坛子喝了一大口,看上起依旧有些苦恼,他皱眉,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我有时候甚至怀疑,她们的身体里住着的是另外的灵魂!”良久,他才开口、 “什么?”君颜震惊。 “虽然她们形迹可疑,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从未看见过她们做出任何伤害到轩辕的事情,甚至,一直在帮助轩辕!”虽然三人说好的喝酒,但实际上大口喝的只有墨殇和君颜。 君然一直都是取了只小杯子慢慢倒出来品,这会儿听到两人的话,依旧从容淡定,说着十分中庸的话。 “而且,苏要是苏太傅的女儿,苏太傅是我在太子时期的老师,为人正值,为了这个国家也是鞠躬尽瘁的,他的女儿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定是早就发现了。” “再说白浅,她是盟国公主,依照她们的势力却是不可能在与我们为敌,再者,她身上的功夫想要练就定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你当初打败雪龙国不过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和亲公主更是临时起意,所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早做准备!” “我记得,之前白浅在和亲途中甚至还大吵大闹甚至自杀过,甚至当时随行的御医还跟朕禀告过,白浅当时已经是性命堪忧了,但是只是过了不久,她便再次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甚至跟之前的一切有着强烈的反差,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不记得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君然冷静的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戛。 “那会不会是她自杀之后便被人趁机掉包了呢?”君颜皱眉,当初本就不想娶,所以他先一步回了轩辕,白浅是被凌楠亲自护送回来的,这中间到底还出现过什么事情,他并没有问过。 “你为我我是你么?”君然淡定的瞥了一眼君颜,从容优雅的小口吃着菜,刚刚说到关键处便说了句朕,此刻安静下来又恢复了他一贯的说话方式。 “你对这个和亲公主可以视而不见,我却不行!” “这一路上,不但有凌喃亲自护送,还有御林军暗中保护,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人靠近!”君然这么做,倒不是不相信君颜,而是这件事情比较特殊,人家雪龙国国家再小那也是个国家,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来到轩辕,他定是要保证她的安全,还有就是,若是白浅在这途中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其他国家那里。必定也不好交代! “那,白浅又怎么可能在生命垂危御医都没有办法之后又安然无恙呢?”墨殇不解。 “正常人肯定不可能,白浅再次醒来之后连眼神都不一样了,她不闹着自杀,反而很安静,跟之前判若两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叫人一路上给她灌了不少迷/药,所以路途中才没有出现其它的事情!”君颜了然,之前凌楠大概的提过一些,但是他当时根本就没仔细听,现在,心里的疑惑倒是都清楚了、。 “这么说来,白浅和苏瑶,当真有可能是占据着原本苏瑶和白浅的身体的另外一抹魂魄了?”君颜沉声说到。 “不是可能,是非常有可能!”君然接话、 “……”两人抬头,看似已经有些醉了,不过,就不知道是酒醉还是人自醉。 “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凭借她们两人之间的一切反应,我想,咱们可以断定,她们真的只是一抹魂魄!” “没错,若是我的判断没错的话,她们是来自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的一个魂魄……”墨殇接话,他本就敏感,这些事情更是在心里思索了许久,如今,只不过是刚好确认下来了而已、 “……”君颜沉默,这个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甚至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才是对的,心里虽然非常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们说的没错,一个人外貌会变,但是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却是难以掩饰的,白浅骨子里就是一个倔强的人,她跟这个时代的女人确实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她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而且,他记得白浅之前见到自己国家的大臣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也是淡然和陌生,所以当时你两个大臣才会非常的疑惑,所以,他们说得对,白浅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灵魂而已,她不是真的白浅、 “……”之后,是良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咕隆咕隆喝酒的声音、 “其实我觉得啊,爱一个人,就没必要管太多,若是你 tang真的爱她,那就要爱她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们俩的身世一直是个谜题,我们也确实没有办法很快就辨别她们的身份,但是,目前,她们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能够选择相信她们今后也不会做出什么对轩辕不好的事情呢?”看着两个好兄弟都一脸烦恼,君然淡淡的说着自己的经验。 “皇兄的意思是?”君颜眨眼,醉眼迷离。 “你们两个毛头小子!”君然嘿嘿一笑。“若我爱她,我就会好好珍惜能够在一起的每一天,将来怎么样,考虑太多反而没了原本的味道。若是你们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已经认定她们就是那个会陪你们到老的那个人,就好好珍惜眼前就是了,何必顾虑太多呢?” “……”两人依旧疑惑。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君然浅酌,动作优雅而高贵、 “如果她们当真如我们猜测的这样,在同一个身体里边住着其他的灵魂,你们还会喜欢她们么?” “当然!”说这话的是墨殇,因为这么深刻的道理,像君颜这样情窦初开的孩子根本就还不能理解。而墨殇,毕竟爱了苏瑶好几年了。 “既然自己都已经决定了,还有什么可懊恼的呢?”君颜大手一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他小小的杯子和两人的酒坛直接碰在了一起,看上起特别的滑稽。 君颜抱着坛子猛灌自己。按理说,像皇兄这样的人才更加忌讳这些事情,他贵为皇帝,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不觉得是妖异之征兆,反而能够这样安慰他们,实在是心胸宽广,可是、…… 君颜心思早已飘远,爱她么?他不知道,就像他刚刚说的,他只知道自己看不见她的时候会觉得特别的心慌。会想她,会惦记她……可是,这就是爱么? 而白浅,是那个自己想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仿似觉得,若是在今后的日子里有这么一个人陪伴也很好、 他已经二十岁了,自小在军营长大,皇兄说他有些木讷,特别是对待感情的时候,甚至还被天下人怀疑,他的性取向根本就不正常,说他有龙阳之好,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只是不曾遇到那个可以动心的人,遇到白浅,很是意外,但也像是命中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他现在确实对白浅动心不假,可是,一辈子那么长,将来到底会怎样,他真的不知道。 再者,白浅的身份也确实有很大的问题,没错,身体是白浅的没错,可是她的言行举止,似乎跟这里的人们有着很大的差别。 他是一国将军,若是白浅真的是他国奸细…… 他摇头,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 此刻夜已深,君颜已经将白浅带回了将军府,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警觉的她居然能够在罗蔓和苏瑶身边睡得那么沉,他心里隐约有些嫉妒。 看着白浅月光下娇嫩的容颜,他混沌的大脑突然变得有些清晰,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喜欢她,他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他怎么可以放手呢? 他伸出自己修长但是布满老茧的手,想要摸一下白浅可爱的小脸,许久,却又仓皇的放了回去,他不忍心打扰她,只是摸一下也会觉得无比的害羞,万一,他摸的时候白浅突然醒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渐渐退了下去。 因为他突然发现,喜欢白浅,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罢了,白浅并不喜欢他。 刚刚心里的小甜蜜突然又变得无比苦涩,白浅不喜欢他啊、 他忍不住俯身,看着睡梦中的白浅,突然又豁然开朗。她还小,或许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吧? 只是一小会的时间,君颜的心思却来回变换了好几次,脸上的神色也一会一个模样。 门外的凌楠打了个哈欠,主子怎么就那么笨呢。 想起皇上刚刚的交代,他笑得揶揄,皇上说得果然没错啊,主子就是个愣头青,需要他在身边时刻提点着。 可是,正在这时候,他突然就看见主子起身,噘着嘴巴朝着床上的白浅亲去,他突然觉得此刻应该非礼勿视,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好,甚至还好心的遣散了门外侍奉的护卫,他偷偷一笑,主子还是挺厉害的嘛。虽然是个愣头青,但是,却是个莽撞的愣头青啊。照他说啊,这样最好,喜欢就应该将公主吃干抹净了再说,到时候,他就不信公主不百依百顺。 白浅睡得很熟,她似乎梦见前世和苏瑶一起打闹嬉笑的日子,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君颜在离她很近的位置、 君颜猛地闭嘴,吓得就要起身,脸蛋涨得通红,他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着白浅睡梦中那个娇憨的模样,就好想亲一口,却没想,居然会被逮了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 “我……”君颜开口,想要解释,白浅却在这时候嘿嘿一笑,一把将已经直起身子的君颜拉倒。君颜毫无准备, 被她直接拉倒,直接砸在了白浅的身上。 “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白浅轻轻皱眉,却笑得像个傻子,说出的话却将君颜吓得不轻,不对,是震得七晕八素的,白浅说,她想他?他是不是听从了呢? 他嘴角的轮廓慢慢扩大,笑得像个孩子,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白浅趁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将他往她身上推开了一些,小小的眉头紧皱着、 “你怎么又长胖了,脸也变得光滑了呢?”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嘴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双小手却在君颜身上大张旗鼓的摸了起来。 君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竟忘记了反应,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浅。她这是做什么? “不对,你的耳朵哪去了?”白浅继续嘀咕,手上却丝毫不留情。更加胡乱的摸了起来。君颜一阵尴尬,执起白浅的小手想拉她去摸他的耳朵,白浅却在这时候一个翻身,直接骑在了君颜身上、 君颜更是彻底的呆了,他想,好在白浅是闭着眼睛的,根本就看不见他此刻的窘样,否则,他非得找个地洞去钻了才是、 “哦,找到了。!”白浅终于摸到了她以为的耳朵,紧紧的揪着不放,君颜的脸涨得血红。白浅怎么可以拉住他的那个……地方呢、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爱好,喜欢叫那个地方叫耳朵么? “咦,不对啊,你的耳朵怎么会变大!”她这话出来,君颜脸都黑了,白天在马车上的时候不是她告诉他的么,这叫正常反应,是需要女人了。这会儿她怎么又装傻呢、 真特么尴尬啊!可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敢动,他害怕自己一动那东西就被白浅一把扯下。所以,只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咦。毛呢,怎么也不见了?”白浅使劲的摸着,可是发现除了变大之后,就连毛也不见了,她忍不住轻轻皱眉、 “……”君颜的脸色彻底变黑,白浅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嗜好呢,她要毛……这怎么是好? 难道,他要将裤子脱了配合她么? 可是,皇兄之前说,若是喜欢她,就要喜欢她的一切,这事情虽然觉得无比难堪,但若是白浅真的喜欢,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试着去接受呢? 想罢,君颜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好让自己的手可以操作。 “算了,白白,你陪我睡觉吧,我好困,咱们明天起来在讨论这个问题好么?”正在这时候,白浅突然一个翻身,躺回来自己的位置睡好。 君颜准备解开腰带的手就这么僵住。 白白是谁? 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她身边睡的是谁么? 刚刚对他那样子肆意凌辱,占了他的便宜之后嘴里居然叫着别的名字…… 是可忍孰不可忍,君颜脸色铁青,抓过身子就捏住了白浅的衣领,说得咬牙切齿。 “白浅,你最好给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白白,你好讨厌,别闹了,咱们睡觉好么?”睡梦中的白浅将君颜推开,嘟哝了几句便又接着睡着了。 君颜眼里满是伤痛,将他吃干抹净不要紧,将他当成其他人这叫他怎么活,可是看着白浅睡得这么深,心里一切的复杂情绪就变成了满满的苦涩。 他秃废的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准备下床,却被白浅一把抱住。 “别离开我,陪我睡觉!”这声音无比娇嫩,隐约还能够听出一些撒娇的情绪,若是平时定会觉得很好听,可是此刻,君颜只觉得无比刺耳。 他无奈的躺下,心里只觉得委屈,那个被白浅唤作白白的人,是不是就是白浅曾经爱着的人呢? 他们之前,是不是就经常一起睡觉,一起做着像刚才那样无比亲密的事情呢? 被白浅牢牢抱住,君颜动弹不得,倒也不是真的动弹不得,只是他终究不忍心将白浅打出去、 白浅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她整个人覆在他身上,睡得很好,君颜僵硬着身子,看着白浅,久久无话。 白浅,既然你的心里早就已经住了一个人,又为何要这般的捉弄我呢? 我是喜欢你没错,可还没喜欢到那种非你不可的程度,你现在这样伤害我,真的以为我不会生气么? 你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当成另外一个人是怎样的感受么?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现在招惹了我,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呢? 白浅,白浅,你真是这个世间上最残忍的人了。 次日,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白浅轻轻的睁开眼睛。 “醒了就起来吧!”耳畔,响起男子冷漠的声音,白浅吓得不浅,利落的直起身子,便看到自己此刻正趴在君颜怀里。 她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发现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君颜神色一暗,白浅就这么担心自己会对她做点什么么? “君颜,你怎么睡在这里!“白浅扫了一眼,是自己的小院子没错,那就说明,君颜是昨夜就在这里的、。 “我只是顺手将你带回来,谁知你你居然拉着我不放,本将军也是没有办法才留下的!”君颜已经起身,声音无比的冷漠、 白浅拧眉,这人是吃错药看吧。 看着她依旧在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衣服,君颜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放心吧,本将军对你没兴趣!” “……”白浅一噎,想骂君颜一句,抬头却看到他血红的双眼。骂人的话便变成了,“你眼睛怎么那么红,是昨晚没睡好么?” 昨晚当然没睡,君颜在心里诽谤,因为白浅紧紧的抱着他不放,他更是连翻身都没有一次,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睁着眼睛到天明。 “用不着你费心!”白浅这是担心他么?君颜脸色一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太好听。 “……好心当成驴肝!”白浅轻声嘀咕,径自爬了起来,她早上训练的时间到了。 “哼!”君颜长袖一甩,看着白浅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只觉得气恼,走的时候居然还撞到了门槛。 看着君颜跌跌撞撞的走去,白浅眼神有些复杂,这人今天怎么就在这么别扭呢。感觉像是她得罪了他一样、。 白浅一边洗脸一边思考,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怒气,你居然把我当成一畜生 她记得她和罗蔓还有苏瑶,三人一直讨论创业的事情讨论了许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开一个全国最大型的综合性商场,白浅的银子不够的话罗蔓补,苏瑶负责策划和找工人,白浅就负责现场装修等等……主意一定,三人都无比激动,便开始海喝了起来,具体喝了多少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非常非常的多,后来,她只觉得头好晕,好困,似乎说她想要休息一下…… 那么,再后来呢? 昨夜醉酒,现在头疼的厉害,白浅放下毛巾,揉了一会儿太阳穴,之后便去跑步了窒、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她一边跑步一边思考。 隐约记得有人将她抱了起来,有人叫她回家,之后,她就做梦了,好像是梦见白白了…… 跑步中的白浅一个踉跄,之后身子不稳,直直的朝前面砸去戛。 “啊!”她任命的闭上眼睛,罢了,摔就摔吧,因为惯例,她就算身子灵活也不可能扭转局势啊,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白浅睁眼,入目的便是俊朗的男子,再看,便能看出是去而复返的君颜将她抱住,避免了她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张嘴,想说一句谢谢、却变成了疑问。 “君颜?”白浅眨眼,显得有些可爱,可是很快,她便想起了自己昨晚的罪行,恨不得自己此刻是隐身的,君颜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回来揍她的吧。 她隐约记得她昨晚梦到了白白,她死死的抱住白白一起睡觉,她还揪住了白白的耳朵,不但对着白白上下其手,还胡言乱语…… 现在想想,怎么可能是白白的耳朵呢,那么,她揪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记得,那东西是热的,还会……变化。她眼睛一闭,不敢再想,她该不会好巧不巧的刚好抓到了不该抓的东西吧。 “君颜,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认错人了?”白浅开口,声音有些弱弱的,想了半天愣是不敢将白白是一条狼这样的话说出来。 可是,君颜一直以为白浅嘴里叫的那东西是个人,并且她们之间还有着亲密的关系,这会儿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想捏死白浅。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没舍得真的将白浅捏死,倒是让白浅摔得不轻、 白浅看着突然就生气还将抱住自己的手放开,让她砸到地上的君颜,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是更年期提前了么,怎么这么爆的脾气啊、 不知道这样将女孩子直接丢在地上是非常不绅士的行为么,哦,不,不是绅士,像君颜这种马大粗怎么可能知道绅士风度这个高贵的词语呢。想罢,便也不跟君颜计较,因为是自己先调戏了他的,这一次,算是还他好了。 “只是问问而已,这么生气干嘛?”白浅拍着屁股站了起来,好在她身体不错,这样摔一下倒也无关痛痒,要是那些个大家闺秀这么一下,估计会起不来了吧、 “你自己对本将军做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君颜气得脸都绿了,他以前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像白浅这样爱耍赖的女人呢、 将他吃干抹净不说,居然还敢装傻,现在还一脸无辜的问他怎么了,她就不觉得害臊么? 他迎着白浅走去,白浅步步紧退,虽然已经大致猜测到自己昨晚对君颜行为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此刻的君颜像极了一头惹怒的猎豹,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东西……突然记起之前宿阳说过的话,君颜这人,不近女色,甚至有龙阳之好的传言,不过传言是否属实,属下不得而知这样的话。 白浅眨眼,弱这些传言是真的,自己那样对他确实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君颜,咱们有话好好说!”巨大的压迫袭来,白浅只觉得自己说话都开始打颤,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呢? 似乎,除了小时候初次见到师傅的时候她这样害怕和臣服过,之后,便再也没有遇到一个这样的人、 君颜他,发起火来,真的是不认小窥的。 看着君颜越来越近,而此刻的白浅身子已经靠在了墙边,退无可退,要么等死,要么攻击。 这时候,师傅曾经说过的话就在这样蹦出大脑。 师傅说得对,要么生死一线,要么绝地逢生,她白浅向来都不会是那个坐等死亡的人,虽然知道君颜不会真的杀了她。但是,她不喜欢这样被人凌驾于自己身上的气势、 这一生,除了师傅,她不会对任何人臣服,即使,这人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也不行。 看准时机,白浅猛然出招,朝着君颜右边腋下的位置猛地出击。君颜堪堪躲过,明显愣了。 但是很快,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玩味,他还没跟白浅真真正正的打过一架呢、 别看君颜平时像根木头,他出招却十分的快速迅捷,而且,力道很大,白浅很多次就要招架不住。 同样的快准狠,在力道上却相差甚大,这场比试,毫无 tang悬念的。 两人斗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下,白浅微微敛眉,眼里闪过一些情绪,这才是君颜真正的本事么? 那她果然还差了好多。不过没关系,这样的力量,假以时日,她定能够达到或者是超过的。 “原来你的武功真的不错!”君颜点头,打过一架之后心情似乎没有那么郁结了,语气都变得有些许轻快。 “哼,你的也不赖!”明明自己和君颜相差的不止一点点,但是这样的话从这么一个人嘴里说出来似乎不会让人觉得很狂妄,甚至让人觉得,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你昨晚,把我当成了谁!”想了半天,君颜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是白浅心中当真有人,那么,他要趁现在自己还没有深陷的时候赶忙抽身,他害怕时间长了之后,他会更加的舍不得。战场上,他机关算尽,感情上,他不敢冒险,可是他忘记了,其实有时候,感情也是需要冒险的。 “呃……”白浅刚刚喝进去的水尽数喷出,并且因为君颜好奇这个事情,所以特意走到她的身边,此刻白浅一转身,她满口的水都喷了他一身。 君颜脸色微变,好在他自小生长在军营,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伸出袖子直接往自己脸上擦去。 只是,似乎脸色又变得不是很好了、 他一边擦,一边看着白浅脸上非常明显的嫌弃,心里愈发的不爽,但是,此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这个事情,可以暂时忍一下。 反正白浅打不过她,这将军府也是守卫森严,想要从这里出去,插翅也难飞,所以他不担心白浅会跑。 他也知道,白浅没有那么傻。 “我觉得,你不会想要知道的!”白浅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这么狼狈的君颜,她还是不看为好,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阴她一把多不划算啊、 “说!”君颜一脑,直接将白浅纤细的脖子给拎了起来,这么一看,才发现白浅相对于之前已经长高了不少,身材,似乎也勉强能看了、 他终于相信凌楠当初的话了,“小公主现在才十四岁,矮一点瘦一点是正常的,她还小,往后还能长,至于白莲花,那是因为她自小就长得漂亮给她的尊称罢了!” 他暗自点头,白浅确实已经开始长个儿了,也精壮了一些,不过还是一样的瘦,至于脸蛋,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她定会倾国倾城。当然,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她的脸蛋。 “……”压迫的气息再次袭来。白浅咽了口口水,虽然不明白君颜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问她这件事,但隐约觉得或许跟昨晚的事情有一些关系。他是自尊心过不去吧。 “咳咳,君颜,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我确实已经不记得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在自己昨夜对君颜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的份上,她就先把那狗屁的压迫什么的不好的感觉暂且丢开吧,反正有朝一日,她定会让君颜臣服在她的夜行衣之下的。 可是,说归说,却也不能完全说,若是君颜知道她已经记起了昨晚的一切,难保不会真的当场掐死她、 “你不记得?”君颜身上的温度再次冷了几度,白浅开始了第二次咽口水。尼玛,之前在敌国潜伏刺杀对方首席也没这么紧张啊。 “我只记得我做了个梦!”白浅声音提高,快速的为自己辩解、 “那么,你梦到了什么?”君颜步步紧逼。 “我梦到我家白白了,他已经离开我很久了,昨晚梦到他的时候,你刚巧在我身边,所以,估计是我把你当成他了!”白浅越说越觉得心虚,想起自己更是将君颜的弟弟当成了白白的耳朵还问他毛去哪儿了她就无比的窘迫。 别问她为什么能够记得醉酒之后的事情,一来是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二来是因为其实昨晚没有醉得太厉害,只是因为自己身处安全的地方,整个人放松了许多,所以就连警觉性都降低了不少。但是她敢肯定,若是自己身边出现了有对她有危险的人,她也定能够醒来、 “若是我因此对你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你就看在我已经忘记了的份上,放了我吧!” 白浅发誓,这是她特工生涯中一抹最大的耻辱,居然因为一点点事情对一个人这样卑躬屈膝。 “白白是谁?”问出这话的时候,君颜握住衣领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些,他的眼神有些闪躲,有些纠结,还有些害怕。 “是……”这回轮到白浅躲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君颜昨夜被她摸得也差不多了,本就已经委屈他了,若是再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会怎么做? “说!”君颜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甚至觉得,若是白浅说出来的事情真的跟他的想象是一样的话,他真的会忍不住捏了她、 “咳咳。是我之前养的狼,他通体雪白,长得非常漂亮,所以,我给它取名白白!”白浅心一横,缩头是一刀,索性便直接说了、 君颜脸上的失望渐渐变成了开心的神色,就连温度都似 乎回升了一些,他嘴角慢慢上扬,形成了一个刚刚好的弧度,看上去特别的赏心悦目。 白浅没有喜欢的人,那只是她的宠物而已。 只是一匹狼而已,不是人…… 不对,狼? 君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已经放开白浅走出去不远的他又猛地回头,眼神凌厉的朝白浅射来。 “你居然把我当成一个畜生?”他语气森然,刚刚呼了一口气的白浅又被这个声音给吓得卡住喉咙,尼玛,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君然这个神经病,就算要生气能不能反应快点一次性发了,这样走走停停的,不被吓死怕是她白浅命大吧? “白白才不是畜生!”虽然心里早已经笑翻了天,嘴上却还是忍不住低声反驳,不过,白白在她心里也当真不是畜生,它精通人性,能够理解她,帮助她,那是她的朋友,她时候都会想,若是白白知道她死的时候,会有多难过、。 “再说了,当成一下会怎样,白白是除了苏瑶之后我最重要的伙伴!”一句话,将君颜抬起的手再次缩了回去,这话听着稍微有些暖心,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白浅也是在乎他的呢? 可是只要一想起自己昨夜被白浅当成一个畜生被调戏成那样,而他自己还一夜没睡,吃了一晚上的闷醋,他就觉得无比的悲哀。 “嘭!”没有打到白浅,但是心里的火也实在没处发,君颜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白浅清晰的看到坚硬的地被他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坑,她啧啧两声,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这个话题显然不能继续下去了,白浅索性直接引开。 她知道君颜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情,也知道他不会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才会来她这院子受气。 “……“君颜起身,凉凉的看了白浅一眼,真心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没良心到这种程度呢? “还记得之前的打赌么?”君颜直起身子,提醒自己忘记白浅昨夜的不轨行为。 “当然!”白浅下巴一扬,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只不过是因为这段时间事情也实在太多,便暂时压了下来、 就算君颜今日不说,过几天她也会去找他的。 “虽然跟你比试的是凌楠,但是赢了就是赢了,我向来说话算话!”君颜掩下面上的尴尬。接着说道,“你的第一个,是自由进出将军府,这个,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日开始你就可以自由出入!”白浅不知道的是,这将军府,除了君颜之外,她就是第二个可以享受这样特权的人了。 “嗯!”在她看来,这是她赢了之后的报酬,君颜就应该这么做,所以她的表现异常的冷静。 “第二,你之前说,你要进入我的军营!”已经领教过白浅的没心没肺,所以此刻,君颜也懒得去跟她解释白浅究竟有多特殊。 “没错!” “我会兑现我的承诺让你进入军营,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去!”白浅知道君颜为什么会这么问,毕竟她身上还挂着一个公主的身份,进入军营,只怕会引起他的怀疑,不止君颜,墨殇,君然,他们肯定也都怀疑她白浅别有用心,可是、她真的没有。 “因为我喜欢军营,而且,我适合在那里不是么?”知道解释没用,知道无从解释,所以,她选择说了实话。 “倒也是!”这话虽然无比狂妄,但确实没错,君颜也想知道,白浅到底还有多少能力是还没有激发出来的。 “那么,我什么时候去?” “随时可以!” “我现在手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能不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她刚刚和罗蔓苏瑶商量好的 事情不能因此搁置,一个月的时间虽然紧迫但也足够她策划了,而之后的事情,便直接交给两人就好,她到时候,就可以完全放心的进入军营了、 “可以!”君颜爽快的点头,刚刚确认了白浅心里没有喜欢的人,他自然是希望能够多给白浅留下一些好印象的。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白浅揶揄,之前哪次跟君颜提要求的时候他不都气得炸毛啊、 “你猜!”君颜丢下这话之后居然直接迈开步子朝白浅的小屋走去,白浅眉毛一挑,难不成这就是君颜的幽默? “你进去做什么?”想不通,便迈开步子朝着君颜身后追去。 屋子里还没来得及收拾,是一些她刚刚换下来的小内,这个时代只有一些肚兜什么的,她实在穿不惯,便悄悄跑去制衣店画了样式请人量身打造的。那东西还放在床榻……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奇特!”白浅的屋子本就不大,屋子只有一个凳子,而且君颜昨晚已经子啊床上睡了一晚上,便想着坐一下床也没什么关系,便直接走了过去。 白浅尾随其后,却还是已经来不及,她的小内/衣已经被君颜拿在手上,好奇的研究着、 一向非常大方爽朗的白浅此刻 却脸红了,她一把将东西抢过,直接塞进被窝。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拿女人的这个东西!” 君颜虽然木讷,但不代表他不会思考,只是看着白浅的神色,便已经猜到了一些。 他有些慌张的转身,轻咳一声。 “对于龙耀太子龙钰以及青离的两位皇子,你有什么看法么?”无奈,只得赶忙转移了话题。 “龙钰的话,我之前说过一些!”白浅掩下自己的尴尬,上前几步为自己倒了杯茶,刚刚药盒又被君颜拉住。 她抬头,不明所以。 “少喝凉茶!”白浅本想说没关系,看他这般坚持便放了回去。可是,这是她的习惯,分析事情之前,就必须要喝点东西。 此刻没有,只觉得整个嗓子都有些不舒服了。 “你等我一下!”来不及多说什么,君颜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不适,说罢,人已经走了出去。 君颜是要去上厕所么?白浅想。倒也理解,人有三急嘛,这事催不得、等等也没事、 只是片刻,君颜便抬了食物过来,白浅仔细一看,那是自己平日吃的早餐,当然因为君颜在,便也拿了一些他自己爱吃的。 她好看的眉毛颤抖好几次,越发觉得今日的君颜不正常。 “好了,先吃点东西吧,之后我们在讨论!” “哦!”白浅讪讪的接话,刚想说除了床她没地方可坐,便看见已经有侍卫拿了凳子进来,侍卫满头大汗,到了之后还一个劲儿的喘气、 白浅忍不住笑了,想必这侍卫是一路追着君颜进来的,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惊现,君颜的意中人 君颜不自然的咳嗽一声,侍卫赶忙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放下凳子,还礼貌的跟白浅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跑去。 “你吃东西,为什么要这么吃?”君颜像是没话找话,他指着白浅面前的果汁和粥,听管家说白浅的早餐经常是更换着的,一会儿一个样子,只是午餐,她就那么吃了半年,直到前几天才换了、 “其实我们吃的每样食物它的作用都是不一样的,像牛肉,它里面包含了很多的热量,我每天锻炼,需要补充能量……”说到自己擅长的,白浅便开始了喋喋不休。 君颜虽然不是特别明白这些专业的现代名词,但好在脑子好用,稍加思索也能够了解一些其中的关键皆。 “再比如,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之后,体力消耗会特别快,如果我们喝一些淡盐水和糖水的话,可以比较快速的补充能量!”白浅说着,便提起了之前她的一些做法,因为这个,或许君颜能够用得到。 糖水和盐水的话,其实就相当于现代的葡萄糖,在军营这样的地方,应该是非常有用的。 “这些东西,你是哪里学来的!”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实际上,却已经在君颜心底纠结了千万遍了。 “我师傅教的啊,你之前不是问过了么?”白浅面上非常自然,并不因为这话而乱了分寸或是其他,她更加的不会知道,君颜几人,更是已经将她们的身份猜得八/九不离十,更加不知道,君颜这块木头,喜欢她父、 “罢了!”君颜微微叹气,既然白浅不愿意说出事实,那他便等着就是了。 “对了,你刚才说的,龙钰,怎么了?” “友谊大会已经结束,他们必定会在最近几天离开皇城,但是我担心他会在走之前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龙钰这人狂妄自大,如果单独从她的性格来看,因为之前的两件事情让他掩面受损,他会做出一些事情倒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总觉得,他身边的那个人不简单!” “你眼光果然不错!”君颜点头,咬了一口馒头。 “那人叫弑夜,是第一谋士,年纪轻轻却是各个国家争先抢夺的人,他一向淡泊,不知道为何到最后会跟在了龙钰的身旁。并且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不,他不淡泊!”白浅仔细回想着之前在大殿上见到弑夜的一幕,他不说话的时候是个让人察觉不到的存在,但是她注意到,好几次在龙钰想要发作的时候他都能够及时制止,白浅看他的时候,还能看见他看白浅的时候那种***的眼神。 不是对女人的渴望,而是他对于权势的渴望,“他只是善于伪装,若是他当真淡泊的话,就不会选择一个像龙钰这样残忍的人做主子!” “残忍?”君颜笑笑,倒没想到白浅会用这个词来形容龙钰。 “对,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残忍!”白浅解释,不是之前听闻了太多关于他的事情,所以觉得残忍,白浅觉得,龙钰的那种残忍,是由内到外的。 “弑夜这人,跟在龙钰身侧定是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他是有一些想要达成的目标,再或者,是他需要的东西刚好龙钰可以帮他得到。” “他们之间或许有合作,也或许是真正的臣服,但是我在龙钰的眼神里,看不到对弑夜的完全信任,所以我猜,他们之间交易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也能够看得出一些,他们不会是朋友!” 白浅的分析和君颜调查到的一些东西基本吻合,他突然好好奇,这个小小的身子里边,到底蕴含了多大的能量呢? 若是某一天全部爆发,那又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那么,你觉得,、接下来,他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他会回国!”白浅喝着眼前的鲜榨果汁,淡定了说了一句、 “嗯?”君颜不解,刚刚还说龙钰做出一些事情是情有可原的,怎么这会儿,便又是这样的结论呢。 “龙钰生性多疑,再加上他身边的弑夜,他肯定能够猜到我们已经知晓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不会轻举妄动,一来是时间上来不及做出详细的部署,二来,他担心我们!”几国协议中有规定,友谊大会举行之后,三天之内必须全部离开,这是所有国家都时刻记着的事情,所以白浅才断定龙钰来不及准备什么。 “那么,青离的两位皇子呢?”听着确实有些道理,君颜便不多做纠结。 “不足为惧!”白浅说这话非常的冷静,像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一般。 “他们俩野心不算特别大,相对于战争或者是谋计,他们或许更加喜欢现在这样和平的生活,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轻举妄动!”这也是,他们对白浅好奇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倒也没错!”听白浅这么一分析。君颜还是觉得有几分道理,他点点头,之后便去布置兵力了。 虽然白浅分析的很不错,但 tang是皇城的治安以及各个国家使臣在皇城内的安全还是必须保证的,所以,他马虎不得。 临走前,君颜居然还带走了白浅吃好的盘子,白浅再次惊讶,这人,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一个看上去马大粗实际上很细心的人么?” 确定君颜不会再次回来之后,白浅拿出自己刚刚胡乱塞好的小内,再次惹了个大红脸。 真特么丢人啊,不过君颜那种大傻,连个女人都没有过的人,应该不知道这种现代玩意儿吧? 很多时候,白浅其实觉得自己应该是个粗心的人,她只是做了一小会儿的纠结,便直接伏在桌子上开始了商场的构思和绘画,而君颜,自从那天出去之后也再也没有回来过,听管家说是负责最后几天的巡视,之后便因为军营有事情便又直接去军营了。 所以,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白浅从未见过君颜,而她自己也因为忙于商场的设计,也是早出晚归的,甚至连宿阳来请求过几次叫白浅过去监督或者是重新交给他们一些新的技能的时候,白浅也只是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个训练科目交给宿阳便再也没管过。 这天,风和日丽,君颜风尘仆仆的归来。来不及回自己房间,直接去了白浅那里、 没有确定的时候他觉得只是思念,可是自从上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就变得特别的焦躁,这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他真的好想她,虽然每天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他还是会想到无以复加。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看着她,什么也不做都好。 “君颜?”白浅拿着刚刚画好的图纸准备出门,便撞见了横冲直撞的君颜,好在她身子灵活,轻轻朝旁边一侧,便避开了君颜的撞击。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君颜只觉得无比的苦涩,心里的感觉愈发的复杂,想抱,不敢抱,想亲,不敢亲,什么都想,却又什么都不敢做…… “你要出去?”想了半天,最后居然憋出这么两个字,君颜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巴掌。 “不是啊!”白浅疑惑,君颜看样子是刚刚回来的,就连脸都还没洗,只是一个月没见,他的嘴角四周居然多了一些青色的胡茬,这样看上去,倒显得成熟一些了、 “……”看着君颜看着她一脸的不信任,白浅有些好笑。“我刚刚画好的设计图,本来叫了管家过来请他帮忙送到苏瑶那儿的,但是等了一会也不见他过来,便想亲自送过去!” “那你呢,这么着急过来,有事?” “你之前不是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今天刚好是……”君颜依旧有些尴尬,俊朗的脸蛋就连青色的胡茬也掩盖不了他害羞的模样。 “我记得啊,就是因为担心自己迟到,所以才不能亲自送过去了!”白浅笑笑,像是了然,刚巧这个时候管家已经到来,寒暄一阵之后便帮白浅跑腿去了。 军营离的不是特别远,在城北的郊区。 白浅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驾驭马匹,便再也没有跟君颜同行,一路无话,只能听见马跑起来的嘀嗒声。 凌楠看着自己主子,再看看白浅,只觉得无比纠结,一路上不止一次的朝着君颜眨眼间,君颜却一直在摇头。 相对于这两人的挤眉弄眼,白浅就显得淡定多了,她的思绪早就已经飘远,她完全沉浸在自己对古代军营的幻想中了。 “哎哟!”凌楠只觉得恨铁不成钢,更加不能够理解自己那个在战场上,在朝堂上厉害到无以复加的神一般的主子,怎么到了公主面前不但变成了个孩子不说,还是一个连说话都不会的小屁孩了呢? 因为他的这一叫声,白浅被从深思中惊醒,看向两个男子,不明所以、 他们这么挤眉弄眼的是个什么意思? 只是片刻,白浅突然恍然大悟。 “你们继续,我不打扰!”说罢,她赶忙转头,将马的的速度提了一些。因为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君颜会二十岁了还没成亲了,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个孩子,在古代,那可就是大龄剩男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原来,君颜有龙阳之好是真的,原来凌楠便是他的爱人,可是,既然这样,君颜那日又为什么会对她产生反应呢? 难不成,他其实是个双性人? 天哪,要不要这么刺激? 白浅心里好奇着,便忍不住将脑袋微微侧过去,她好想知道,君颜和凌楠,他们到底是攻谁是受呢? 只是,刚刚准备转身的动作被惊得坐直,身后突然一重,君颜已经跃到白浅身后的马背上,而白浅因为马儿惊了整个身子往后仰,此刻整个人都躺倒在君颜怀里,就连手中的缰绳也都被抛了出去。 君颜利落的接住缰绳,白浅小小的身子被君颜团团抱住,只是片刻的时间便发生了这样一系列变化,看得凌楠在心里拍手叫好。这简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视觉盛宴啊。

可是,故事中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动作到底有多暧昧。 “君颜,早就跟你说过,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能不能做事情之前先通知一声?”白浅被撞得七晕八素,她虽然会骑马,但是技术真心不怎地,这样的突发状况,她怎么能应付得过来啊、 “你刚刚那都什么眼神?”君颜的重点向来不是这些对他来说觉得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在乎的是,是白浅刚刚那个恍然大悟的眼神和恨不得立马逃跑的背影。他看得真是气极了、 他对她的心意她不能感受到也就罢了,因为她还小,还不懂,所以他愿意等,可是刚刚白浅那个眼神告诉他,她哪里会是不懂呢? 她分明比任何这个年纪的人都要懂。不然之前又怎会跟他上课说那样的话呢。 可是既然懂得,又为什么不往她自己身上想呢,有时候,他真的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边、 他君颜确实比较迟钝,皇兄之前这么说过,就连被皇兄嫌弃的墨殇都说他感情迟钝,可是,纵使迟钝,他也能够读懂白浅刚刚那眼神里的意思。 那个样子,就好似他君颜就是个神经病,就是个喜欢男人的人,就是一个,欺负了凌楠的人…… 这一个月里,他终于弄懂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他终于明白,他对白浅不单单是喜欢,也不是只是觉得白浅刚刚适合跟他过下辈子的人,而是,白浅就是他想要的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他也明白了,墨殇说的,皇兄说的那些话,他想,若是真的白浅真的有其他什么目的,他也会陪她一起面对,甚至不会对她有丝毫嫌弃的那个人。 担心白浅会忘记了今天的日子,他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情,风尘仆仆的归来,她倒好,将他视而不见也就罢了,不理解他的相思之苦也罢了,这会儿居然还敢怀疑他的取向问题。 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没什么眼神啊,只是觉得,此刻似乎不能打扰你们!”白浅双眼一闭,她就不应该好奇的,不然又怎会发现君颜这个看似非常可怕的秘密呢,若是不发现,她此刻也不必这么难熬啊。 “打扰?”身后的君颜咬牙切齿,一侧的凌楠都忍不住替白浅捏了把汗,却也暗自佩服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他还没有见过谁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主子的规则,还能一次又一次将主子惹怒的人呢。 很显然,白浅是唯一一个。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白浅无奈,只得继续装软弱,尼玛,这马背上,可不是她擅长的啊、 “……”她不能看到君颜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的,但是君颜捏住她肩膀的手力道之大恨不得捏死她的那种感觉她是非常能够体会的。 白浅脸色一寒,特么的,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么,她是不擅长马背上打架,但是惹急了她,还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尝试的,她好歹是跳过飞机的人,还会真的害怕一匹马么? 想罢,白浅脸色一寒,使出全身的力气直接从君颜身前一跃而起,快速脱离了君颜的钳制,一个翻身便已经站在了马头上。 马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再次受惊,两只前蹄子高高跃起,情况十分危急,君颜一只手要抵挡白浅的攻击,另外一只手还要控制马儿不要做出更多过激的动作出来将白浅踢下去,动作有些迟缓。 前行的步伐因此打破,凌楠坐在自己的马背上,手里牵着君颜的马,索性停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真是太激动,太惊悚,太厉害了。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在马背上打架还能打得这么养眼的,简直像极了一场特殊的舞蹈表演啊。 正在这时候,白浅脚下一滑,看似就要摔下马背,君颜一慌,伸出正在准备接受白浅攻击的手翻转方向就要去接白浅。 因为太过担心,他并没有看见白浅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只见白浅在君颜弯腰的瞬间强行将身子直了起来,手段凌厉的朝着君颜挥去,君颜发现中计已经来不及阻挡,硬生生的被白浅打了一拳直接掉下了马背,他看见白浅正威风凛凛的站在马背上,像极了王者。 “老niang是你想欺负便可随便欺负的人么?嘭!”随着君颜落地的声响,白浅傲慢的话也几乎同一时间出口。地上的黄灰溅起了好大一团,白浅啧啧两声,君颜应该摔得不轻,瞧瞧这声音响的。 可是因为她太过于得意忘形。以至于忘记自己此刻站的是马背,马儿本就受到不小的惊吓,此刻感受到没有绳子的束缚,便疯了一般猛地朝前跑去。 白浅一个不稳,直直往地上砸下,君颜的那句小心还来不及说出口,便施展内力强行将自己的身子拖了过去。 “嘭。啊!”接着,便是几声混在一起的撞击声以及男子的闷哼。 白浅在坠地那一刻被君颜接住,但是因为他刚刚摔倒的姿势不对,并且也受了伤,脚活动不方便,之后看到白浅掉下来 便来不及调整直接将自己的身子从地上硬生生给拖了过来,此刻接住白浅之后两人再次砸到在地,并且,为了不让白浅受伤,他再次成了肉垫,接连的创伤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但也只是轻轻的闷哼一声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君颜,你怎么样?”白浅虽然气,但也知道刚刚君颜救了他,语气里透着关心,一个月前的较量只是三两下便被君颜拿下,她心有不甘,所以这一个月虽然忙碌却也没有忘记锻炼,而刚刚,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再次跟君颜打一架过过瘾罢了,却不曾想,居然闹成这样。 所以,即便罪魁祸首是君颜自己,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你这女人,是不要命了么?不知道那样很危险么?”没有回答白浅的问题,君颜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的语气像是在骂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浅却听出一些关心来。于是,心更加的软了些。 “还有力气骂我,看来伤势不重!”白浅搀扶着君颜站起,又扶着他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凌楠才后知后觉的跑来。 “去打点水来!”白浅大体看见君颜几个受伤的地方,便吩咐凌楠先去打水,她想帮他清洗一下伤口,之后,上药。 过年期间因为太忙,更新时间不太稳定,从今天开始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基本会在早上九点之前出来,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告白,如果说我就是喜欢你了呢 凌楠很快就回来,白浅娴熟的将水倒出帮君颜清洗了脚踝和手臂等几处显眼的伤,从路边找了些消炎的草药给他简单的敷了一下,但是……君颜屁股上,腰上以及大/腿上的伤口,白浅实在没有那个魄力去帮他上药和清洗、 “好了。其他地方的,你自己想办法吧!”她倒水洗了自己的手,一边收拾着刚刚拔来还没用完的几种草药刀。 “哦!”君颜回神,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自己想办法,你不是顺手的事情么?” “……”这话一出,剩下的两人无比惊讶,看着君颜,不明所以、 “我帮你?”良久,白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没听错吧。 “你帮我怎么了?”君颜不解,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呢,哪有白浅这样的人啊,帮忙只帮一半的,再说了,他身上的伤不都是为了救她弄的么。不然以他威风凛凛的,称霸四方的形象,还会搞不定一匹小小的马么。 “你确定你那个地方的伤口需要我来帮你清洗以及上药?”白浅已经站起了身子,语气非常的冷静,凌楠眉毛一挑,他好像听着味道不对啊、 “你是我的妻子,帮我处理一下伤口怎么了,什么叫做那个地方,不就是屁/股么!”说完,军营也彻底呆住,刚刚他一度沦陷在白浅的温柔乡里,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到底在哪,这会说出这话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傻瓜。 不就是一个屁股而已么,这么粗俗的话,是他身为皇家人应该说的么。 白浅眉头一挑,看着君颜懊恼的样子,这才明白君颜刚刚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再次暗叹,这么傻的人,她真的好担心他今后到底能不能找到一个喜欢他的人呢恍、 “我算哪门子的妻子?”白浅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高高上扬,讥讽的神情显而易见。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自己当初一路上都不清醒也就罢了,还被捆绑着,就连到了将军府之后都是这样的,而当初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代替了这个身子的主人,只怕之前自杀没死也会被关在那个房间活活饿死吧。 也或许,如果不是她白浅的行为实在太过怪异,君颜也不屑特意回府去看她,那么,也就不会对跟她有半点交集…… “你若是觉得不满意,回去之后,我定八抬大轿重新娶你过门!”以为白浅是因为这些不平等的事情而觉得受了委屈,君颜声音软了下来。要是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会喜欢上白浅,当初怎么也不会那样对她的啊,说不定,早就直接将生米做成熟饭了,哪还需要像现在这么麻烦呢。 “别啊,不必!”白浅急忙打断,“你就算想要八抬大轿,娶的应该是凌楠不是我啊,你放心,这样的事情我之前见得多了,不会看不起你的,你也根本就不必拿我做掩护,你若是真的喜欢凌楠,那就娶,我没有半点意见,完全支持、” “公主,白浅!”话毕,居然在同一时间想起两道惊天动地的吼声,白浅被震得耳膜发疼,揉着耳朵朝两人看去,就算想感谢她这般深明大义,应该也不必这么大声吧。况且,她也没说假话啊,她确实见过不少的同性恋,还曾经亲自出席了一对年轻人同性在荷兰举行的婚礼…… “白浅,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君颜发现,白浅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他生气,让他发火,让他失态。 他更加觉得,如果说他自己只是一块木讷的木头的话,那么白浅就是那块朽木,他若是迟钝,白浅就是愚蠢。 他虽然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表达自己对白浅的心意,但其实他做得也已经够明显的了,要不是因为在乎,谁会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拼命保护着她呢? 白浅是真的傻,还是懂了故意装傻呢? 他君颜,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将军,他的尊严怎能容许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和挑衅呢? “我有没有心,你不知道么?”白浅这话,不是挑衅,而是情不自禁的回答,因为君颜看向她的目光太过复杂,她看不懂的同时只觉得好心虚。说话也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闻言,君颜脸上的失望渐渐扩大,没错,白浅有没有心,他不是知道么? 可是,他好不甘心。 “白浅,我不喜欢凌楠,凌楠也不喜欢我,我不喜欢男人,男人也不喜欢我,那些传言我有龙阳之好的人,是我特意安排的,因为我以为,在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永远只有皇兄和天下百姓的安全,我不喜欢女人,小时候我甚至厌恶女人,我更加不相信,我将来要娶的人会陪我一辈子,我更加以为,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君颜的脚一瘸一拐的,看样子受伤不轻,凌楠伸手想要扶一把,便又觉得主子确实应该把事情和公主说清楚,便退后几步,慢慢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可是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让人觉得出乎意料,和雪龙国的和亲不是我的意思,但也阴错阳差的娶了你,一开始我是不喜欢你没错,可是,在咱们相处的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我真的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转变,我会想你,会思念你 tang,看到你甚至会像一个毛头小子那样莽撞,会脸红心跳……”白浅已经退无可退。 君颜便也停住了脚步,这一次,他没有继续上前,因为今天,他想给白浅自己做选择,不想逼她了。 今天,他只是想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和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告诉她,这跟她接不接受没有丝毫的关系。 “皇兄告诉我,这叫做喜欢,墨殇跟我说,喜欢就应该大胆一些将事实直接告诉你,更应该跟你说清楚。之前我一直在纠结,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我担心让你知道之后,你会彻底离开我,离开将军府……” “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将自己的心思全部理清,我亲自来接你,我想要亲口告诉你,我君颜,就是喜欢上你白浅了,那么你呢?你有没有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呢?” “……”白浅眨巴着眼睛,在现代二十几年没有被人告白过,到这古代也是头一回,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情,她真的觉得手足无措。 她没有喜欢过谁,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会像君颜说的这样,她很粗线条,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是一个人。 她心里也渴望着奇迹出现或者是能够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因为其实,她还没有将这里当成一个家。她甚至坚定的相信着,她会回去,她还能够回到现代。 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会是她的过客,之所以想要建立商场想要进入军营,是想在保证自己生活的情况下,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若是将来她当真离开,那么,给大家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除了罗蔓和苏瑶,她甚至从未多看过任何人一眼,而现在,君颜居然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跟她告白,她只觉得,很无奈、 张嘴,想跟君颜说一句不合适,待看到他那双期待的眼神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卡在了喉咙,再也难说出半句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君颜笑笑,说出来之后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但苦涩还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 “嗯!”白浅点头,硬生生将自己的脸偏开,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够对君颜这样深情的眼神视而不见,但是她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所以,索性逃避。 此刻的她不是女警察,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特工,她只是雪龙国的小公主,刚满十五岁的女孩子而已。 “第一,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心上人!” 白浅摇头,于是君颜笑了。没有心上人就好,那他还是可以继续爱着她。 “第二,你之前,有没有爱过谁?” 白浅继续摇头,君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落下来了一些,若是没有爱过,那就说明白浅有可能是真的不懂,她不是故意拒绝。 “第三,你今后,会不会喜欢我?” “……不知道!”白浅回答,将来的事情说不准,这个她没有办法回答。 “那好,既然你之前没有喜欢的人,现在也没有爱着的人,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会对你展开追求……” “君颜……”白浅开口,被君颜强行打断。 “你不必这么着急的拒绝我,因为你刚刚说了,将来会不会喜欢我你自己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咱们就顺其自然好了,我不会逼你,但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但其实,他君颜不但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在感情上,他也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所以,现在只要白浅不拒绝,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 “可是……”白浅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口才出了问题。事实上她一向不善于与人交谈,除了分析案情的时候能够从她嘴里听到滔滔不绝的话以外,其他时候,她大多是沉默的、 她有时候会想,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有一些问题的,这或许和她从小生活在孤儿院有关系,她孤僻,骄傲,她和苏瑶一样,都将自己的心紧紧封闭,除了团队里的那些人,她们不信任任何人,可是,她们却都是死在自己无比信任的同伴手中,这让她们本就孤寂的心愈加的沉默。 平时看着她们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会觉得她们比一般人更加的出色,但事实上,她们会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暗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她们可以笑,但是从不真心,她们很少哭,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们哭…… “白浅,我喜欢你,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有资格阻止我!”君颜转身,显然不想听白浅说话,他担心白浅会一意孤行,说出拒绝的话,所以,他索性先一步转身。 “……”白浅敛眉思考,君颜说得没错,她没有资格拒绝,而她自己,本就是第一次遭人告白,说不害羞是假的,只是她真正害羞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样罢了、 良久没有听到白浅说话,君颜转身,看到白浅低垂着头,光洁的额头上拧出一道浅浅的川字,他突然觉得有些欣慰,白浅她,是真的在认真思考他说的话,她没有 胡乱的拒绝,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安慰了、 “君颜,我确实不讨厌你!”很久,白浅才抬头,眼睛已经变得清明,但是依旧伴着疑惑、 君颜面上一喜,笑得像个孩子,声音断断续续的。 “但是……”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白浅的眼神再次变成了隐忍的担忧。 “我不讨厌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我刚刚认真想了好久,但是我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看着君颜满脸期待,白浅只觉得抱歉。 君颜知道,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知道。 白浅只觉得无奈和头疼,每个女孩子都幻想过自己的爱情,她也不例外,可是当爱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却只想退缩。 她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像是遇到了很困难的案件一般,当然,这件事情,比案件还要让她觉得难处理。 “你别想了!”她困扰的样子君颜觉得有些心疼,忍不住伸出手将白浅揉太阳穴的小手拿开。白浅抬头,眼睛里满是疑惑。 若是君颜真的像他说的那般喜欢她,此刻最想知道答案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别想了!”君颜笑笑,英俊的脸上还挂着一些之前摔倒擦上去的灰尘,但是沉重的灰尘也根本阻挡不了他与生俱来的俊朗。“想不通就暂时别想,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这话是君然说的,但是君颜觉得此刻用在白浅身上似乎也非常合适。 “我不急着要答案,反正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相处,你可以等彻底了解我以后再给我答案!” “……”两人平时见面不打就是掐,此刻君颜这般的温言细语,白浅虽然觉得不习惯却第一次觉得有一些温暖,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的位置,那里似乎有一些暖流经过,暖暖的气流快速蔓延了她的整个胸腔,让她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从小到到,从未有人这样跟她说过话,哪怕是自己最尊敬的师傅,他说得最多的话也只是,“你要加油,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想成为最优秀的人?” “你不勇敢,脆弱给谁看?” “懦夫,起来继续!” “你若是现在认输,你可以继续回到孤儿院过你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师傅曾经的话还在耳畔回响,只是曾经的人却再也不见,那些曾经最坚强,最坚韧的面具破开,她才发现,其实她才是那个无比脆弱的孩子。 就连苏瑶,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啊音,起来,我们要努力证明自己,我们不是懦夫,我们要让所有人对我们刮目相看,啊音,记住,任何时候,我都会陪你一起!” 只有君颜,他跟她说,“不急,慢慢来!”可是明明,最着急的那个人是君颜他自己。 心里的那股暖流突然就变得无比酸涩,她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将眼泪生生逼了回去。白浅抬头,依旧迷茫。 刚刚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感动么? “君颜!”眼泪已经憋了回去,可是声音依旧透着哽咽,白浅喊出君颜的时候,声音透着无助和脆弱。 “别忙着拒绝我!”君颜心里一疼,刚毅的男子看着瘦弱的女孩,真的好想,给她一个依靠。 “既然你现在这么迷茫,我不会逼你,但是请你,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咱们一起试试看好么?” “君颜,我想说的是,可以把肩膀借我一下么?”白浅叹了口气,她没说要拒绝啊。 虽然前路真的太过迷茫,虽然每次只要她的心稍微有点动摇,心里的那个恐惧的黑洞便会无限蔓延,似乎在提醒着她,她对这里的任何人心生感情,都是不对的。 那股不知道的恐惧不知道来自何方,白浅一直在心底做着抗争,很多时候,她在半夜的时候总是止不住的害怕,那道声音一直在提醒着她,不要管这里的任何事情,不要和这里的任何人有交集…… 但是,心里对于温暖的渴望,也从未间断过,或许,她真的可以试试,她也想要一份只属于她自己的幸福,现在难为君颜不嫌弃她这样目中无人的性子,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最主要的是,在古代,像君颜这样守身如玉的人确实已经不多了。 “咳咳!”君颜咳嗽几声,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女人的思维,果真不是他能够理解的,明明刚刚还一副要哭的样子,转眼便笑得比谁都欢。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示意白浅可以随便靠,白浅咯咯一笑,已经转身,走到自己马前以一个非常利落的姿势跃了上去、 她才没有那么软弱,想哭是真的,想依靠也是真的,但是,最起码现在,君颜不是她想依靠的那个人,所以,不如不靠。 “君颜,我想说的是,现在需要依靠的人是你了!”白浅笑得张狂,刚刚的这一插曲似乎已经在她心里烟消云散,问了凌楠军营的方向在哪儿便直接先一步打马离开。 君颜看着潇洒离去的女子,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的马儿旁边, 看着还没自己高的马背,突然觉得这是万里深渊。 “凌楠,女人的心思,为什么就这么难猜呢?”君颜摸着马背,微微感概。 “是啊,怎么就这么难猜呢?”凌楠皱眉,君颜这么优秀又痴情的男子哪找去啊,最主要的公主不是已经嫁给主子了么,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了,公主怎么就不同意呢? “谁让你学我说话了!”君颜回神,脸色一脑,“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么难猜,可没叫你学我说话!”君颜气极,他的身边怎么就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呢。 “……”凌楠委屈,主子这个已经成亲了的男子都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单身汉又怎会知道呢,不过……“主子,之前皇上说,皇后娘娘生气的时候啊,不管是错的对的,他都一个人全部应下,只要是皇后娘娘的要求,他全都满足……”之后,凌楠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讲,君颜听得直点头。 “……总之,最后汇成一句话,女人说的话,对的就是对的,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君颜捂着屁股,面上非常的迷茫,很显然,他已经被凌楠绕进去了。 “什么狗屁理论!”听不懂,便突然想起白浅已经走远,君颜使劲儿一跃,便稳稳的落在马背上,之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危机,这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什么狗屁理论!”听不懂,便突然想起白浅已经走远,君颜使劲儿一跃,便稳稳的落在马背上,之后…… 凌楠双手捂住眼睛,画面实在太美,他真的不敢看了,只见刚刚爬上马背的主子搜的一声再次掉了下来,掉下的时候还因为吓惊了马儿,被狠狠的踹了一脚,之后,灰头土脸的扒在地上在难移动半分,而那只原本捂住屁股的手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捂,因为全身都是疼的…… 只见他原本英俊的五官此刻全都皱成一团,扭曲到分不清他原本的容貌刀。 啧啧,这得有多疼啊。 心里这般想着,但是脚步却不敢迟缓半分,“主子喂,您小心一些可好?明明知道自己屁股上有伤,怎还能这般粗鲁呢?瞧瞧,刚刚这是,又摔疼了吧!”凌楠一边说,一边将君颜扶了起来,轻轻的替君颜将身上的灰拍去。 君颜疼得大抽气,这将会是他将军生涯中最憋屈的伤吧。被人砍上几刀怕也没这么难过没这么疼。 “疼是小事!”君颜颤抖着站直身子,随便动一下都觉得是一种奢望,“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我的一世英明就毁了!”凌楠使劲儿憋着笑,连连点头。主子也真是够小心眼的,这里就他们两人,他直接叫他不要说出去不就好了么,居然还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 “主子,现在怎么办?”奈何憋笑实在太痛苦,凌楠只得强迫自己转移了目光。君颜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骑马的,若是坐轿子吧,也得等他回去驾马车啊,可是,将军这样的人,会愿意坐着马车去军营么?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恍、 果然,“扶我上马!”君颜站直了身子,倒吸一口凉气,他这身上,到底是有多少伤啊,这也真是太憋屈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白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看着君颜这别扭样冷言出声,听到这话,刚刚爬上马背的君颜脚下一滑,再次摔了个彻底,这次,饶是凌楠胆子再大也是不敢肆意嘲笑了的。 “去,驾马车!”白浅利落的翻身下马,扯着君颜想要将他提起。 “不要……”话还没说完,便接触到白浅冷冷的眼神,君颜咽了口口水,第一次觉得白浅这般可怕,索性闭嘴,乖乖爬了起来。 世界上,只怕没有比他更加悲催的人了吧,刚刚表白完,刚刚说好了要好好了解彼此,刚刚还决定要重新建立自己的光辉形象,却在一个转身便将自己原本建立了十几年的伟大形象毁了个彻底。 君颜忍不住有些悲哀,白浅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更加的嫌弃他呢、可是,白浅从来不会干涉他的生活,现在这样,是关心他么? 想到是这个可能,君颜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 “白浅,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君颜脸上是大大的惊喜,白浅白眼一番,就这么情绪化的人,上战场真的能打仗么? 之前那些传言,该不会也是他自己捏造的吧? 一想起有这个可能,白浅只觉得无奈,这人怎么就这么虚伪呢? “君颜,这人呢,真的不能太自作聪明,不然,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此刻的白浅,已经充分认为那些是谣言,她这样说,是担心传得太厉害到时候有人找君颜叫板就麻烦了、 “白浅……”君颜瘪嘴,好想解释点什么,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白浅这话里的意思,所以根本就无从解释。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会儿坐着马车回将军府修养,要么坐着马车陪我去军营!”白浅伸出两根手指,在君颜面前来回比划着。 “……”君颜无奈,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霸道呢? 终于,本来中午就能够到达军营的三人愣是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才缓缓驶来,守卫远远望去,最先看见的便是那一顶从来不曾出现在军营的轿子,只觉得无比可惜。 之前听闻小公主和虎营的比试,虎营居然败了,而回来之后,那些参战的弟兄们也将白浅说得神乎其神,早上将军离开的时候也说过,他要去接公主,可是,看着缓缓驶来的轿子,守卫的几人瞬间觉得虎营的人都是骗子,能够坐马车来的,想想都不会是个厉害的人啊、 侍卫转身,想去找个地方坐下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却在这时候,耳边响起其他人的交谈声、 “啊,马背上那个女人就是夫人么,看上去好小啊,这样的人,真的那么有力量么?”这是怀疑的口吻、 “怎么可能会是夫人,夫人定是在轿子里的,那个呀,说不定是夫人的丫鬟呢!” “不是说夫人只有十五岁么,再者,听说夫人任何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不需要有人服侍的啊!” “啊,难不成,那个真的是夫人?” “那轿子里的人是谁?” “……”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为什么将军不在,另外一匹马上的人是都统领没错啊……”

“啊,驾着马车的那匹马……” “天哪,我没看错吧,那不是将军的马么!” “难不成……”众人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白浅听得好想笑,此刻离的已经不算特别远,再者这些人的谈论声也不小,所以,她就算想不听见都觉得困难。 “将军在轿子里!”小兵这话一出,众人全都变得沉默,因为他们看到白浅笑了,看到凌楠眼里的同情了,最主要的是,他们看到将军已经掀开轿帘,脸色铁青的看着望着他们了。 “本将军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在这乱嚼舌根的么?”这是白浅第一次看到君颜真正的发火,他脸色铁青,黑的像家里那种炒菜的锅底,浑身的气息都变了几变。这个气息,和他之前对她生气的时候那个气息不同。现在想想,君颜哪一次对她发火不都是她将她惹毛了之后的么,那些口气,怎么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而现在这个,摆明了是有火无处发,这些侍卫刚好撞上了而已,白浅忍不住将眼神变成同情,于是,众人的感觉就更加的不好了、 “将军!”几个小兵立刻站成一排,脸上的笑慢慢冷却,变成了非常僵硬的神色。 “看来你们最近真的是太闲了!”君颜直起身子,想要自己下马,扯动了伤口,只得强忍着坐了回去。“既然这样,就把军营上上下下的夜壶,都洗一遍吧!” “……”几人头上冷汗淋漓,他们在皇城是不算什么,但却是这军营里的将领啊,手下掌管着数万人,平日里连打扫之类的事情都轮不到他们的,此刻却要去擦洗夜壶,这简直太惊悚了。 几人看着君颜,本想像平时来个讨价还价,却在看清楚君颜的神色之后,大气不敢出。 “凌楠!”君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白浅,瞧瞧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啊,堂堂一个大将军,来自己的军营居然乘轿子,简直是史无前例吧,若是以后被写入史册,他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还不快去,一个个傻愣着干嘛?”凌楠会意,轻轻咳嗽一声,将众人虎了下去、 待看着门口只剩下守卫和正常巡逻的士兵之后,凌楠赶忙上前一步将君颜扶了出来,白浅已经大致看了一眼军营的外观,非常满意,此刻转头,便看到君颜俊美的侧脸上那满满的汗珠,以及隐忍不发的表情。 突然就觉得来气,尼玛,这么疼的话,还死撑着来做什么呢? 虽然是坐的轿子,但是他屁股上有伤,就算稍微软点,但这一路上肯定也是备受煎熬了、 “你们这有军医么?”已经懒得多跟君颜说一句话,白浅直接跑到守卫那里询问,守卫顿时恍然大悟,将军原来是受伤了啊。 可是,他们神一样的将军怎么会受伤呢,在瞧他那一身狼狈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摔跤来着。 “问你话呢?”白浅脸色一冷,怎么古代的士兵都这么三八么,就算好奇,也应该先回答问题才是啊。 “这边走三百米左拐,看见营地之后走一百米再右拐,之后会有一个帐篷,继续往前走一百米,接着继续右拐……”士兵一口气说了好大一段,白浅只觉得无数的线路图在她脑子里边乱撞,到最后也没撞出一条对的。 索性一把捏住士兵的领子。“带我去!”那个样子,像极了路边打劫的土匪。 “夫人,小的在工作……”小兵被她这么蛮横的样子吓得快哭了都。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君颜,他罢工了!”白浅懒得跟他解释太多,直接提着他朝他刚刚指的方向走去,明明那么小的个子,却硬生生把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子给提了出去、 剩下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来是因为她直呼将军的名讳,二来是她的力气和这办蛮横的性格。 再来,就是因为她这么做了之后将军君然视若无睹,他们甚至还能看见将军嘴角的笑容,众人吓得直打哆嗦,这是,要变天了么。 军队的军医住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隔了好远便能闻到各种各样的药味儿、 因为她跟君颜一起过来的,虽然此刻看上去凶神恶煞手里还拎着个人,但一路上倒也没人阻拦,只是偶尔有一两个想要开口的,便能够看见被提着的小兵用嘴型说了个夫人之后众人便也直接让路,只是看向白浅的目光中多了许多的好奇、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白浅拍拍手,丢下小兵径自朝着药房走去。 小兵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他被公主擅自拖来,已经脱离了自己的岗位,此刻用完便被直接丢弃,连声招呼都不带打的。 本来么,自己是下人,公主是主子,这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够把过河拆桥这件事情做得那么溜的、 “还不快滚?”对于不熟悉的人,白浅向来不喜欢多说一句话,她正要推门,侧头便看见还在原地发愣的小兵,神情不悦。 “是,小的立马离开!”小兵回神,待看见白浅不悦的神色之后飞也似的离开。只是他跑的时候 脚步看上去有些虚浮,因为他已经开始走链条式的步伐了,白浅忍不住发笑,她本来就长得无比好看,这会儿一笑,硬是将门口站着的两个士兵给惊艳了。 白浅尴尬的摸了一把下巴,这才后知后觉的回神。赶忙收了笑。 “军医是住里面么?” “是的,夫人!”白浅微微一怔,君颜这人,怎么就这么高调呢,这些人怎就不怀疑她的身份有假呢,这么大方的将她带进来,一路上畅通无阻,这样真的好么? “……夫人!”随着两位侍卫的叫唤声,白浅已经先一步推开木质的小门走了进去,侍卫的话她听见了,但是不想理会,其实今天一天,她的心情都是说不上来的一种迷茫的情绪,她想,这或许和君颜的告白有关系。 “罢了,夫人是女人,应该没事!”侍卫对视一眼,他们只负责在这里守候,至于里面,他们是进不去的。、 这是一座非常古朴的茅屋,与之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屋舍很像,炊烟袅袅,药香四溢,院子里晒着各种各样的草药,白浅没来由的就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 “有人在么?”这样清幽的环境,似乎不适合大吼大叫,白浅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一些。 “女人?”虞染的速度非常快,白浅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听到这个声音,不免还是被吓一跳,不过,虽然心惊,但是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不对、 “女人怎么了?难道你这里规定,不能有女人进来?”白浅微微皱眉,似乎不太喜欢这人的说话方式,所以,她微微低头。 实则,却是在思考。 这人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军医,有单独的住所不说,门口居然还有单独的侍卫把守,而且,现在想想,他们刚刚最后的叫声,应该是想提醒她什么,只不过她因为心烦,刻意忽略了。 刚刚才舒缓的心情再次懊恼起来,她白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呢,只是一个君颜便影响了她的判断,这样,真的不好。 垂头,将君颜带给她的那些负面情绪从脑海中甩去,白浅默默的分析起眼前的人来,刚刚只看了一眼听他说了一句话,除了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板之外,没有太大的收获,但是能够感受得到,这人性格古怪,面色不善,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这人,看上去应该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见她的时候,虽然说着疑惑的话,但是,她分明看见这人看见她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 白浅沉思,没错,她不会看错,那是一种惊喜,惊喜中还透露着些许复杂,总之,那是一种非常混乱的情绪,她看不懂。 “前辈,冒昧打扰!”白浅抬头,声音轻柔。“只是君颜受了伤,我想过来替他取些药止血,活血化瘀和消炎止痛的药!” 此刻的她看上去真的像个十五岁的少女,天真烂漫,毫无心机。 “跟我进来!”虞染深深的看了白浅一眼,眼神里是一些别样的深思,像是有一些隐忍的笑意。 白浅摇头,她跟这人初次见面,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屋子里很是简洁,只是正中间的那盆开得正艳的水仙花尤为显眼,白浅眼神变了几变,随即便发现有一道目光一直尖锐的落在自己脸上,她有些仓皇的抬头,便看见已经取了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虞染已经站在自己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 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她根本就察觉不到他的踪迹,但是想来这人应该不会对她不利,一来是因为君颜知道她要来这里,若是她出事,这人肯定跑不掉,二来,是因为这人武功明显高出她很多,他若是想动她,那么她早就死了好几回了。再者,这人一看就是已经在这军营待了很久的人了,应该不至于对她做些什么……。 “喜欢么?”他开口,声音透着迫人的信息,白浅心里被震得慌,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不喜欢!”她摇头,终是选择说了假话,她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水仙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讨厌,但是每次看见,心里总觉得不畅快,所以,她从来不养花,对于水仙,更是避之不及的。 “是么?”男子反问,但显然不打算听白浅回答,便接着说道,“相信我,你会喜欢的!”虞染走近,将桌子上的水仙折下一朵仔细观赏。 白浅微微皱眉,他凭什么这么笃定?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说这话,像是知道一些什么关于她的事情一般。难道,她讨厌水仙,不是与生俱来的么? “你认识我?”要么就是前身和这人之间有些瓜葛,要么就是……白浅眼神一闪,已经问出声。 “……不认识,但我就是知道,你会喜欢的!”虞染微微发愣,像是思考,良久才这般回答。 这样的答案白浅明显是不信的,男子笃定的口吻也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并且,他看她的那个眼神,就好似她白浅是他手里的蚂蚱,是他的专有物一般。 总之,那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白浅朝他看去,发现他长得也确实不错,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她不喜欢。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水仙的颈仔细端详,白浅之前见过粉色的水仙,这一盆,却是纯白色的。她更不知道,白色和粉色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他看上去非常的陶醉,因为他已经将眼睛轻轻闭上,白浅眼神一闪,这是个好时机。所以,她不能放过。 “收起你的小心思!”就在白浅准备施展催眠术的时候,虞染突然开口,白浅猛地回神,被吓得不浅、 “你的那些小玩意儿在我这里根本就没用,所以,你最好别打歪主意了!” 虞染并未睁眼,但是他却能够洞悉白浅的一切举动,白浅惊讶,更多的是害怕,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气息。 她前世练就的一身本事均是她刻苦训练得来的,她很优秀,所有人都羡慕她能够小小年纪便有了那样的成就,而她自己,也一直引以为豪,可是,就在今天,她所有的本事似乎在眼前这人面前,一切都变成了虚的,而她自己,更像是一个小婴儿一般,在他面前,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波澜。 她的眼神加深,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的……可怕呢? 他和君颜是什么关系,和她白浅,又是什么关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迷雾,我只是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 白浅拎着从虞染那取来的药包,双手抱胸朝着外边走去,便看见君颜已经一瘸一拐的朝着她迎面走来,白浅面上一冷,这人,受伤了不知道好好躺着,跑出来做什么?是想让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将领受伤了么?真是小孩子,怎可这般无理取闹呢? “你干嘛?”白浅回神,语气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君颜被白浅这么一吼,愣了一下,白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而此刻,两人所处的位置是练兵场,人来人往、 她伸手,使劲儿拍了自己一大巴掌,肯定是刚刚想事情想得太入迷,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一路上的风景,随意走到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来了、 但是,这些守卫是死的么,看到有人走来就不会阻拦或者是打断一下? 还是说,君颜的军营就是这般松懈的么?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虽然她出现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将军夫人已经现身轩辕军营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那些人看到她自然是不敢拦的,而君颜也下了命令,夫人想去哪儿,就让她去哪儿,任何人不得打扰。 “神经病,我是没腿还是没嘴啊!”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路痴不假,但是行动力确实无比超长的,她有嘴有脚,还怕丢了不成? 白浅白眼一番,这么说着,却还是主动上前跟凌楠一同扶住了君颜。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之前的便服已经脱去,此刻身上穿着的是专属于大将军的银色盔甲。 看上去意气风发,当然,前提是,必须刻意忽略掉他那稍微扭曲的身子和与这身衣服非常不搭的别扭站姿以及微微撅起的屁股。 “但是军营那么大……”见白浅难得的关心,君颜只觉得非常的开心,他声音软了一些,没有觉得白浅这样是不给他面子,相反,若是她喜欢,他愿意这样。 “我又不是小孩子”话虽这么说,但明显很受用,难得有人这般关心自己,白浅只觉得这是另外一种温暖夥。 “……你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孩子!”这话出来,白浅明显感觉周围火辣辣的视线全都汇集在她身上,虽然此刻天色渐晚,但是,被人当成动物在观赏显然是很不舒服的。 “你住哪儿,走!”白浅向来少言寡语,她扶住君颜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些,脚还毫不留情的踢了凌楠一下,一边用眼神示意他前面带路。 凌楠疼得怪叫,在心里大呼冤枉,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他呢? “他是谁?”此刻,屋子内的烛火摇曳,君颜脱了上衣趴在床上,白浅盘腿坐在床上帮他上药。两人的身影透过烛光投射帷幔上,显得特别的和谐,君颜呆呆的看着,眼里满是笑意。 “你说军医么?他叫虞染。”君颜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但是耳朵却没有跟着他的思想一起神游。 不必想也能够猜到白浅问的是谁,所以他直接开口说道,“怎么,他为难你了?”他微微侧身,想要看白浅有没有哪里受伤,却被白浅一巴掌拍回了原型。 “没有!”白浅轻轻摇头,随即想到君颜看不到,便又开口回答,“你们关系怎么样?” “不好不坏!” “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君颜的回答让白浅有些惊讶,本以为像虞染那样的人,应该不太会跟谁关系好,但是,君颜的话告诉她,事情不是这样的。 “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在我们身边了,那时候他是宫里的御医,跟父皇是很好的朋友,之后,父皇派我到边关历练,他便一直跟了出来,一直到现在!” “至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又为何愿意到这军营当一个小小的军医,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不清楚的事情,隐约记得,父皇很善待他,经常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在皇宫他有自己单独的宫殿,待遇不亚于我们这些皇子,在这军营,他也有自己单独的院子,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也不喜欢有人打扰,来到军营之后,除了不许任何人打扰以及需要有人专门守护之后,他没提过任何的要求,但是很显然,其实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守护。” “当然,因着父皇的原因,他对我和皇兄比较特殊,会在关键时候挺身相助,话也相对会多一些!” “他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如果不是他主动想见我们,我是不会去打扰他的!”在这军营也有好几个军医,所以若只是一般的小伤,根本就无需他出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带路的小兵为何直接将她带去了虞染的住所?是不经意的,还是刻意的呢?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奇怪?”白浅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用来形容虞染的词。 “奇怪?”君颜显然惊讶,“不会啊,除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身本事却愿意待在这个枯燥的地方陪我以及他比较不爱说话之外,他其他地方都和正常人一样啊!” “是么?”白浅沉思,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药,思 tang绪却已经票出去很远。 到底是君颜说谎还是她自己多心了呢? 为什么她觉得君颜说的虞染和她刚刚见到不是同一个人呢?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君颜很尊敬他,这是她刚刚从君颜的话里听出来的。那么,会不会真的君颜为了维护他所以跟她说了假话呢? 可是,君颜根本就没必要说谎啊,他刚刚回答问题的时候就连稍加思索都没有,所以她可以断定,虞染在君颜心里确实就是这样的人,可是,她见到的分明不是这样的。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又忽略了什么? “虞染他,喜欢水仙花么?” “怎么会这么问,这天下,谁都知道虞染不喜欢花的!”君颜嘿嘿一笑,白浅却因为这个回答更加的惊讶,她猛地抬头,手里的药瓶差点滑落,又被她险险接住。 “他不喜欢花?你确定?”白浅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太过紧张激动了还是害怕。 “当然!”君颜笑笑,可是笑容突然就僵住,他突然发现,白浅今天不正常,她从来不八卦,可是却追着他问了这么多关于虞染的事情。难道,白浅刚刚去的时候,真的遇到了其他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么? “怎么对他这么好奇呢?” “没什么!”白浅甩头,回神,若是君颜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就愈发的恐怖了,虞染刚刚对水仙的那个神情,看上去是非常喜爱的。 不,也不对,他不是喜欢,因为若是真正的喜欢,他就会加倍小心的保护着。 而不是将花瓣直接摘下。 那么,到底是谁在说谎,还有,她进去木屋的时候,虞染一开始的表情是愤怒的,可是当看清楚是她之后,他眼里的神色便发生了变化…… 还有那水仙,到底是为她白浅刻意准备的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君颜,你之前不是调查过我么,那么,有没有查到,我之前喜欢什么?”看着君颜还想继续问,白浅索性转移了话题。 “你指的,是花?”好在君颜是背对着白浅的,所以白浅并没有看到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君颜眼里闪过的情绪。 “嗯!” “之前的白浅,最喜欢牡丹!”他说的真正的白浅,她喜欢牡丹。 “现在的白浅,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现在的白浅,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来自哪里。每每想起这个,君颜就会觉得无比苦涩,白浅自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他,可是这都没关系,既然她不信,他就努力做到让她相信好了。 “现在的白浅,喜欢什么也不会喜欢花!”并没有听出君颜话里的深意,白浅只以为君颜说的性格,却从未想过,其实君颜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好了,接下来的,让凌楠帮你吧!”白浅擦了一下手起身,将药瓶子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娇小的身子轻轻一跃便已经跳下床、 “你要去哪?” “当然是出去,总不能,我待在里边看你脱光吧!”白浅扯动了一下嘴角,说得揶揄。不过,她还是如愿以偿的看见君颜红了的脸颊。 “……” “开玩笑呢,我没那么奇怪的嗜好!”白浅指的是,看别人光屁股的这个嗜好。 “天黑了!”君颜侧着身子,古铜色的肌肤和结实的肌肉顿时显露无疑。但是白浅视而不见、 说话间,凌楠已经走了进来。听到这话,便已经猜到了君颜的意思、 “公主,军营没有单独的房间,怕是只能委屈您和将军同处一室了!”君颜暗自笑笑,没想到凌楠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挺机灵的嘛,不过,什么叫委屈白浅了,跟他这样一个美男子同处一室是一件非常委屈的事情么? “没事,我自己想办法!”白浅并不在意这样的事情,现在天色已晚,安排住所确实不方便,一晚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去外面的大树上一样可以睡得很好。 “公主!”凌楠加快脚步,一下子将白浅准备出门的身影给拦下。“公主,您和王爷之间的感情问题属下管不着也不敢管,但是,您现在已经是轩辕的将军夫人,如果还出去住,传出去别人会怎样想?就算您不在乎,但是公主请别忘了,你还有一个雪龙国公主的身份,你嫁给将军,是和亲,你们关系的好与坏,直接关系到两个国家的命运呢……” “……”白浅扶额,只觉得无奈,但也不得不承认凌楠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虽然在轩辕百姓甚至整个朝廷官员的眼里,雪龙国确实不足为惧,但是,若是因为她的原因引发两国之间的冲突便是她的罪过了。 她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听闻前身是雪龙国皇帝的心头肉,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也是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的,她清楚的记得,就在前段时间的友谊大会结束的时候,雪龙国的大臣给她带来了很多那边的特产以及前身原本非常喜欢的一些小玩意儿,其中让她记忆深刻的是老皇帝的一封信以及那个她还没见过 面的哥哥给她带来的手绳……信中全是满满的思念和愧疚,有些地方还被晕染了,看上去,像是泪珠滚落的痕迹,而那根手绳,也是她觉得非常温暖的东西…… 大臣说得情真意切,眼里是对白浅的不放心和心疼,他说,老皇帝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太子殿下要留下来照顾,所以他们才没有亲自前来…… 远隔千里,从未见面,她却能够感受到那种浓浓的思念,不为别的,就为这份难能可贵的亲情,她也不愿意他们出事。 “公主,属下都已经这样说了,您还要出去么?”看着白浅头也不回的离开,凌楠急得大叫,就连君颜都挣扎着爬了起来。 “太热了,我去门口吹吹风,你们快点!” “嗳!”凌楠面上一喜,赶忙应到,公主这是害羞的吧。 “还愣着做什么,不是叫你快点么?”看着白浅单薄的身子渐渐远去,甚至还体贴的为他拉上门,君颜眼里闪过沉思。 “主子,你也不夸夸我?好歹帮您留下了公主啊!”凌楠一边上药,一边喋喋不休、 “好,谢谢你!” “我就知道,主子心里一直都是有我的。”凌楠这才觉得圆满了,小心翼翼的为君颜检查起伤口来。“啧啧,主子,小乖平日里那般听话,今日怎会对您下这么重的手呢,瞧瞧您这屁股,简直不忍直视!” “主子啊,您是没看到,您这屁股,这腰,这腿,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凌喃一直念念有词,君颜却并未回答一声,虽然药物的疼痛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但是这些疼痛都不及白浅刚刚离去时那个淡漠的背影。 已经入冬了,怎么可能会热呢? 这屋子里若是没有那些炭火和暖炉,只怕会很冷吧。 屋外,白浅听着凌楠的话,渐渐陷入沉思。刚刚凌楠说出那一段大道理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怀疑就直接同意了,因为在她心里,凌楠就是一个正值的阳光大男孩,却不曾想,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过想想也是,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有那么个可爱的主子,他能阳光到哪儿去呢。 冷风袭来,白浅抱紧了自己身子,她靠在身后的墙上,微微笑开,可是很快,笑容便被定格。 “有酒么?”心里烦躁,便想喝酒。 “军营严禁喝酒……”守卫的小兵回得战战兢兢。 “罢了。!”白浅微微一笑,看见身侧的大树,使劲儿的搓了一下手,之后,整个身子像猫一般,只是几下,便已经到了十几米高的树杈上,不理会小兵的惊诧,白浅满意的收回了手里的蚕丝线,快速的缠回手腕。 “再看下去,小心待会你那位伟大的主子出来挖了你的眼睛哦!”白浅难得开玩笑,现在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因为她实在不喜欢别人看她的眼神,特别是小兵此刻这种崇拜的眼神,以前觉得很受用,可是此刻,她只觉得无比讨厌。 小兵连忙收回了视线,继续开始了慢慢站岗夜。 “催眠术对我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别浪费力气了!”记得刚刚,虞染在发现她的意图之后,是这样回答的。 “我也劝你别轻举妄动,就你现在的武功,我一个小手指就可以将你拿下!”虞染是在说这话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白浅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浩瀚的夜空,但若是仔细看,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白浅知道,这也是催眠术,即使她自己不愿意承认和相信,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虞染的催眠术,比她的,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她本就不是专业的催眠师,只不过身为特工,除了自己的专业技能之外,还得会一些其他的本事,当初学习这个,只不是是因为她喜欢而已,并且想着这个学会之后对破案有帮助,所以,便学了,但是在现代,能够真正学会催眠术的人很少,所以她即使不是专业的,但也算得上是上乘的了。 “还记得它么?”虞然捏住水仙的茎,力道很轻,但即便很轻,水仙那般柔嫩的东西,也难以承受他这么一点点的力度,碧绿色的汁液沿着他白哲的手开始流淌,之后,一点点的滴落在地。 “记得?”白浅疑惑,她们本来就从未见过,何来的记得,她讨厌水仙,难道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么? “也是,现在的你,怎么可能会记得!”他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白浅的反应,而他之所以那么问,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他本就不指望白浅会记得。 “我们以前认识?” “曾经认识不要紧,现在不记得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将来,我一定会让你觉得刻骨铭心!哈哈。” 说完这话,虞染再次放肆的大笑开来,他的笑透着霸道,透着势在必得,白浅只觉得讨厌。 是的,就像讨厌水仙花那般的讨厌着他的笑容,甚至他这个人。 “就此别过!”白浅拿起桌子上的药包,这个人,她再也不想看见。 “你以为你能够逃得掉么?”并不在意白浅已经准备离开,因为他知道他说出这话之后白浅肯定会疑惑。 果然,白浅当真停下了脚步。 “逃避什么?我又为什么要逃避?” “水仙冬天才开花!”可是,虞染显然是打算将讨厌进行到底,他只是将疑惑丢给白浅却并不打算解释,而是答非所问的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而之后,任凭白浅怎样询问,他都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白浅亲眼看着他将一盆刚刚开得正艳的水仙一朵一朵的摘下,之后一点点的将它粉碎,眼神痴迷,白浅惊觉,这个世界上,又多出一个她根本就看不懂的人。 白浅终于转身离去,脚步有些慌乱。 所以她不曾注意到,在她转身的同时,虞染已经睁开眼睛朝她看去。 “水仙冬天才开花!”她将自己的后背紧紧的靠着大树,仔细思考着虞染的每一句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句话肯定有一些特殊的涵义,而他当着她的面将水仙花全部粉碎,也像是暗示着什么…… 可是,到底会是什么? 是跟前身有关系,还是跟她自己有关系,又或者,是跟她的穿越有关系呢? 白浅抬头,北斗七星已经连成一个巨大的勺子,天还是这片天,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那片天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思,我想跟你同塌而眠 “不是已经同意住里面了么,怎么又爬到树上来了!”身后的树枝颤了一下,白浅回神,君颜已经出现在她身后,虽然受伤不浅,但是看上去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上来静一静!颏” “虞染是不是为难你了!” “没有!”白浅看了一眼下方,只是十几米,真的不高,这样直接跳下去,她会不会出事,又或者,能不能直接将她摔回现代去呢? “你做什么?”下坠的身子被君颜牢牢抱住,她的侧面贴着他的胸膛,无比的温和。 看着君颜愤怒的眼神和脚下的坚硬的地板,她有些发震,对啊,她在做什么? 她刚刚只是这么想,但是没打算真的这么做啊。她回神,猛地甩头。 视线终于明朗,到底是谁,控制了她的思想呢? 白浅眼神变得很冷,她从来都不是悲观主义者,也根本就不相信从树上掉下就能回到现代,可是刚刚,她分明有片刻的失神,到底是谁,扰乱了她的思绪,又刻意干扰了她的想法呢? “没有,刚刚头晕,没站稳!”白浅摇头,此刻的君颜是敌是友真的难以分辨,她不想怀疑他,可是刚才,树上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夥。 君颜是最有机会对她下手的那个人,可是,他似乎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并且,认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君颜练过能够迷人心智的功夫、难道,是虞染? 白浅趴在君颜怀里,不动声色的朝周围仔细看去,没有,除了站岗的士兵,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也没有被窥视的感觉。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的正常。 “罢了,外面冷,进去吧!”看白浅不像说谎,并且她这样乖巧的模样实在是难能可贵,君颜低声叹气,将白浅打横抱起直接朝屋子走去。 弯腰的时候再次扯裂了身上的伤口,若不是他脸上的汗珠滴落在白浅脸上,白浅或许也不会发现,此刻的君颜已经隐忍到极致,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此刻满满都是细密的汗珠。 “放我下来!”不敢随便挣扎,怕不小心伤了君颜,白浅轻轻挣扎。 “好!”反正已经到了屋子里,也确实没有必要继续抱着,君颜依言放下了白浅。 “君颜,为什么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子!”白浅心里烦闷,不想关心君颜以免造成误会,便直接往房间扫去。 她以为已经过去这么半天,再怎么说被子应该已经拿来了。可是为什么房间还是之前的模样,连个多余的帷幔都没有,难道真要他们坦诚相见么?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她和君颜孤男寡女的,这样住在一起,真的没有问题么。 倒是不担心君颜会怎样,她担心的是她自己。 君颜再怎么说也是个秀色可餐的,万一什么时候她食色大开,不小心将他吃了,到时候想不负责都赖不掉了。 “睡一起吧!”君颜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来是因为刚刚凌楠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主子,女人嘛,很多时候都是很含蓄的,您若是真的喜欢公主,就要主动一些!” “您想啊,若是公主成了你的人,她还敢对您这么凶么……”君颜一想,觉得凌楠说得是对的,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那个可怕的皇嫂,皇兄不也把皇嫂吃了这么多年了么,不也还是皇嫂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 随即,他摇头,已经将这个想法否定了,他担心白浅和皇嫂一样,就算吃了还要理直气壮。可是现在,听到白浅这么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自己否定了的思想会再次跑了出来。 “……你床,我地上!”白浅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很累,懒得跟君颜辩解,直接从床上扯了一床被子丢下,一个翻身滚到了床上。 “……白浅,你!”君颜慌忙的接住突然飞来的被子,身上被扯得到处都是疼痛感,想说一句白浅怎么可以什么时候都这般粗鲁,便又看见白浅像是惊觉了什么,再次翻身走了下来,手里抱着一个毯子随手往地上一丢,便已经完整的铺好、 君颜抱着被子,身影被烛光拉得很长、 他高大的身影矗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白浅、嘴角的笑容带着些许宠溺。 “呐,我刚刚看了,床上还有一个垫子,我拿了一个应该也不会太硬,我刚刚也试过了,还能睡,你上去吧!” 说罢,不由分说的直接抢了君颜手里的被子,小小的身子轻轻一滚,整个被子便将她小小的身子全部包围,白浅随意的往地上一趟,便自己闭上眼睛睡了下去。 君颜眼色一暖,白浅虽然抢了仅有的一床被子,但是这屋子里暖炉,暖火盆样样具备,并且现在刚刚入冬,还不算特别冷,而且,她自己是个女人,却在这个时候主动睡到了地上,她愿意受这样的委屈,是因为顾及他身上的伤么? “不睡觉站在那发什么愣呢?”白浅本就是警觉性特别高的人,此刻心里有事再加上君颜火辣辣的视线盯着她,便怎么也睡不着 tang了。 “没被子!”君颜怕白浅不信,便接着说道,“军营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按照人头直接定做的,没有多余的!” “……”按照人头直接定做这话没假,轩辕的军营对士兵有着严格的要求,平时不得私自外出,吃的,用的,住的,所有的东西,全都有专人负责。 白浅无语望天,君颜当真是个不善于说谎的孩子,就算没有被子是真的,但是不是有值夜的侍卫么,就不知道借一套。 但是此刻,她真的没有精力和君颜争辩这些。 她裹着被子起身,随手将毯子朝床上丢去,接着,整个身子一滚便已经滚到了床的最里边,被子已经平整的铺开,白浅背对着君颜,所以君颜看不懂白浅是不是已经睡着,但是从她平稳的呼吸上来看,像是已经睡着了。 罢了,睡一觉又不是会死,睡就睡吧。 他嘿嘿一笑,掀开被子就爬了上去,原本很大的床因为他的到来显得异常狭窄。 心情舒畅,就连身上的伤似乎都没有那么疼了。 他突然能够理解皇兄之前说过的话,爱着她的时候,只要守护在一起,即使什么也不说也是幸福的。 他想,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本来折腾了一天,此刻却觉得没有那么累了,看着她熟睡的侧脸,他觉得这样就很好。 夜已经很深了,军营满足的闭上眼睛,终是缓缓睡去,白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子,她静静的看着君颜,意味不明。 良久,白浅才闭上了眼睛,也渐渐睡了过去,只不过在睡着之前她又转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和君颜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这才放心的睡了、 白浅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觉真的能够睡着,而且一睡就睡到了中午。身侧的位置已经完全冷却,看来,君颜一早就离开了、 她揉着眉心起床,凌楠已经将午饭送来。是她之前吩咐管家的菜式,没想到,他还记着,心里有些感动,面上去丝毫不显露。 “公主,将军一早就去练兵场了,看您睡得沉,便没有叫醒你!” “嗯!”白浅洗漱完毕,做到桌子边开始吃午餐,君颜去哪儿了她根本就不关心。 她很安静,一觉醒来,整个人都开朗了很多。 师傅曾经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想不透的事情,索性不去想就是了,她相信,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的。 可是,很快,白浅啃鸡腿的动作便慢慢换了下来。 凌喃看出了不对劲,学着白浅的样子眼睛在整个屋子里搜索,可是除了满满的饭香味便没有其它,白浅吸了几下鼻子,眉头越皱越深。 随即,她的眼睛定格在床边的檀香上,“那是什么?” “公主说的是这个么?这是檀香!”凌楠望去,将军平时基本不用檀香,今日早晨起床的时候却吩咐侍卫特意找来点上,说是想让白浅多睡一会儿。他知道,将军真的是动情了,因为他之前从未见过这般温柔的他。 白浅接过,放在鼻尖仔细闻了几下,和现代的香料大同小异,但是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有书上说一些檀香可以起到养神,辅助睡眠的一些作用,在现代,这些东西基本上已经见不到了,所以白浅只是听说过,却并没有真的见识过。 今天早上没有在生物钟的召唤下准时起床,便和它有关系么? 可是,君颜为什么要对她用檀香呢?想到君颜可能有事情瞒着她,白浅胸腔有些闷闷的、 “主子,您回来了!”说话间,君颜已经大步走来,经过一夜的修养,他似乎精神了很多。 他将盔甲脱下,凌楠很自然的接过往一旁放去。 “似乎从咱们成亲之后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起床的时候看着你满脸疲惫,便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特意去找了这个来,你放心,檀香有安神的作用,对身体并无危害”! 刚刚在门口已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君颜坐回桌子边,已经有侍卫拿了他的饭菜来,他知道白浅对他不放心,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白浅对他的不放心到底来自哪里。 今天去练兵场的时候经过医馆,他隐约觉得白浅昨天突然间转变的态度或许跟虞染有一些关系,但是,他不方便过问、 “你去练兵场了?”君颜能够察觉到她的怀疑白浅并不觉得惊讶,此刻被说穿也不觉得尴尬,不过既然君颜这么说她便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虽然不满意君颜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但是这人似乎是为了她好,这样的话,她倒也不好计较什么了。心里刚刚升起烦躁感因为这句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浅放下手里的檀香,继续啃着自己碗里的鸡腿。 君颜的饭菜跟她是不一样的,应该是军营里的伙食,菜色倒也不差,白浅瞥了一眼,好几个菜,均是一个盘子盛着,白浅了然,这个应该就是军营里专用的器具了、 “嗯 !” “对了,我的那一百多人已经安排好了么?”这件事情已经在一个月前拜托给了君颜,那些人毕竟是战场上过来的,一直将他们丢在那里也不是办法,所以,白浅想让他们到军营里边练练,若是将来他们有本事,进入虎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办事,你大可放心!”今天一早他还特意去看了他们的训练,也认真观察了,他们虽然在之前的夜袭赛中赢了虎营,但身体素质各方面确实还不达标,但是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一定可以进入虎营。 “下午有时间么?”白浅径自转移了话题,她来军营可不是来玩儿的,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此刻,更是没有心情跟君颜玩这种幼稚的文字的游戏。 “当然!” “好,下午陪我转转!”白浅已经解决掉了一只鸡腿,此刻正端着盘子准备吃里边的蔬菜。 “义不容辞!”能够有和白浅接触和陪伴的机会,君颜心里乐开了花。 之后,两人趴着头各自吃着自己的午餐,凌楠也在一旁坐下开始享用自己的。 三人之间看上去倒挺和谐的。 “将军,军营外边来了个小女子,自称是夫人的朋友,一直想要进来!”正在这时,有小兵来报。 “嗯?”白浅将自己嘴里的东西爵完,稍微有些惊讶,这个世上,除了苏瑶和罗蔓,她应该没有其他朋友了,而显然,这个人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若是她们来了,直接就能够进来,根本就不需要刻意通传。 “她说她叫若素,是夫人的朋友!”小兵继续说着。 “没错,是我的朋友,若是方便的话,就将她带进来吧!”白浅不知道在古代的军营有没有现代的那般严格,所以她说这话不是客套,经过她手的案子她基本都能够记得,所以,就在侍卫说出若素之后她便已经想起来是谁了,只是不明白,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到亲自到这军营来,难道,是那个案子被她遗漏了什么吗? 若素很快被带了上来,君颜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女子待看见白浅之后笑得很甜,跪下便开始行礼。 “快起来吧!身子好了么。” “好了,谢谢夫人。”之前打听到那日去她家的女人是将军夫人的时候她着实惊讶,待知道她还是个公主的时候就更加的佩服了,此刻再见到白浅,只觉得无比的激动。 她今日穿的是件改编过的男士小一号的长跑,及腰的长发被她高高束起,不似之前见到的那般无助和柔弱,倒显得英姿焕发。 白浅注意到,她问这话的时候若素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羞愧,她知道,她已经真正接受了那件事情并且已经开始正常生活。 “你来找我,有事?”没必要太多的寒暄,她向来都是这样。 “夫人,知晓您跟着将军来了军营,我便直接赶过来了!”若素笑笑。“您说的没错,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够看清楚自己真正在乎的是什么,我也应该,好好活着,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我的家人。”白浅笑笑,并未打断她的话,因为她知道,若素千里迢迢赶来,不可能只是为了道谢。 果然。 “我想跟着夫人,往后都侍奉在夫人左右!”她终于鼓足勇气说完,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前提是夫人不嫌弃的情况下!” 也是在这个时候,君颜才想起来眼前的女孩到底是谁。 他和凌楠对视一眼,眼里都有惊讶,没想到,她真的能够自己走出来,倒也是不容易的。 “我自然是不嫌弃的!”白浅将身子往后靠了过去。若素听到这话,面上一喜,颜面笑了起来。 “但是,我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若素猛地抬头,惊讶的看着白浅。 “并且,你来之前应该也打听过我,我不喜欢有人伺候”! 听到这里,若素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尽数熄灭,除了之前的那件事情,她还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没错,她肯定打听过的,不然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但是,你既然已经来到这里,若是这样就让你回去,你肯定不甘心!”白浅笑笑,这孩子,真是单纯的让人心疼呢。 想起一个月前初见时她那个柔弱的模样,她都会觉得心疼,但是,若是现在不对自己狠心,将来,在遇到同样的事情,她也依旧没有能力去面对。 “啊?”听到有希望,她仰头,再次笑了起来,她长得真的是很好看的,眉清目秀,浓眉大眼,此刻脸上的妆容已经全部卸去,更显得清秀可人。 “你若是能够跟随普通士兵训练一个月之后还能够继续坚持的话,我就留下你!” “夫人可要说话算话!”若素一张小脸笑得非常灿烂,只要夫人能够给她这个机会,那么不管多难多苦,她都会坚持下去的,本来在来之前 ,她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思想准备,因为她知道,像白浅那样优秀的人,身边的人,肯定也不会差了的,她想跟着她学东西,而不是成为她的累赘。 “自然!”白浅也被这个单纯的女孩逗笑,笑着承诺。 若素喜不自禁,之后白浅又跟她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她便被凌楠带下去了、 凌楠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条被子和毯子,白浅看着他,笑得有些揶揄。 “给若素也准备一套吧!” “你就这么有把握,她能够坚持下去?”白浅心情好,君颜自然也是好的。 “她一定可以的!” “嗯,或许吧!”君颜笑笑,那么柔弱的女子,虽然之前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并且坚强的活下来了。但是,她终归是个弱女子,白浅安排她去的是普通士兵的训练项目,但是,能够成为他君颜的手下,就没有真的很差的人,那样的训练,是她一个大家闺秀的能够承受得住的么。白浅这样的安排,当真是她能够承受的么? 他笑笑,突然有些好奇。 “君颜,咱们打赌如何?”看着若素离去的背影,白浅突然就来了兴致。 “哦?这次赌什么?”白浅每一次都让他觉得惊喜,当然,这样的惊喜,他不介意多一些。所以,她有这样的提议,他肯定赞同、 群号大家没有看到么,423248863,你们都不进来,我好伤心啊……(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君颜,你相信我么 午饭过后,君颜当真将自己一天的工作全都推给了凌楠,一心一意的带着白浅在军营里各个地方穿梭。 白浅这才发现,军营当真很大,但是听君颜说,这里实际上只有一万精兵,其余的分别放散在其他各个地方,这里只有最精锐的部下。 两人一直走走停停,说着各自的看法,倒也很搭,看上去也默契十足,白浅也会跟君颜说一些现代化的军营管理和训练,君颜也会认真思考。 回来之后,白浅将自己丢在屋子里一待就是好几天,而君颜因为有事被君然临时叫回了皇宫,所以这几天,他过得倒也自在。 “终于好了!”拿着自己画好的设计图仔细的研究,心里满满都是自豪感。她随手倒了杯茶喝下,入口,满满的凉意,轻轻皱眉放下,没有再动忧。 “什么好了?”几天不见的君颜踏步归来,早晨的风有些凉,他推开屋门的带进了一些风,白浅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 君颜微微皱眉,快速将门反手关上。屋子里怎么没有暖炉呢,凌楠照顾人就怎么个照顾法么圊? “怎么还是穿这么少?”说完,从自己带回的包裹里取出裘衣给白浅递过去,在宫里见到皇嫂穿得时候突然记起白浅的衣服都是很单薄的紧身衣,所以便特意去找宫里的御衣坊加工赶制的。 “没关系的,这衣服是加绒的,不算很薄!”白浅笑笑,话虽这么说,却还是顺手接过,往自己身上比试了一下,不大不小,刚刚好,不免多看了君颜一眼,得到鼓励,君颜突然就觉得心情很好。 开口,刚想说一句什么,白浅却已经将裘衣取下放在一旁。君颜的满腔热血仿似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就变得拔凉拔凉的。 没有顾及到自己随意的动作已经将君颜打击了个彻底,白浅低头在桌子上仔细翻找,她现在整个脑袋都装满了这些东西,没心思计较管君颜的情绪。 “君颜,你快来看看这个!”说话间,白浅还直接迎了上去,拉住君颜的手往她刚刚画好的设计图边走去,君颜这才发现,满满一桌子,都被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纸张,有的是叠好的,有的是画好的,白浅的手已经放开,但是她有些冰凉的触感还萦绕在他的指尖,他的心也跟着轻轻颤抖。 他苦笑,爱上这样一个神经大条的女人,要到何时才能够抱得美人归呢? 看来他的追妻之路依旧漫长呢。 此刻手已经放开,君颜随意拿起一张纸张看着,随即。眼神一变,快速拿起另外的纸张接着看了起来,之后,是第三张,第四张…… 越看,越是觉得根本停不下来,眼里满满都是惊讶和惊喜,他虽然没有完全看懂,但是即使只是看懂了一点点,也会觉得如果真的将这些东西放在军营里会是非常不错的东西。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想问的,是她怎么会这些,但是很快便想起白浅不一般的身份,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个。 “你先别管我为什么懂这个!”白浅从众多的纸张中挑出一张递给了君颜。“这些都是我在那天看了你军营的训练之后结合军营现在的实际情况专门帮你制作出来的新的训练模式,当然,我看到的毕竟不全面,制作出来的计划肯定有不完善的东西,所以,你仔细看看,哪里不好的我在接着改!”说话间,君颜已经仔细看了起来,越是仔细看,就越是兴奋,他拿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面上是很久不曾出现过的激动。 凌楠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个情景,他眉眼轻佻,除了在很多年前主子第一次打胜仗的时候他这么激动过之外,他似乎再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了。 “听说你最近几天都没休息,就是在帮我做这个么?”君颜拼命将自己心里的激动掩下,但是声音依旧透着些许紧张,他分不清到底是感动还是真的兴奋。 “嗯?”白浅瞥了一眼刚刚进来的凌楠,眼里的笑容在凌楠看上去有些毛骨悚然,刚想解释他不是故意向王爷汇报公主的事情,却听到白浅已经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他心里一个咯噔,听这话的语气,公主显然已经认定这件事情跟他有关,还有就是,公主面上虽然在笑,但是,他总有一种将来会被算计的错觉。 他真的好冤枉啊,谁能告诉他,他到底应该听谁的话才是对的呢。 “快告诉我,这些东西是怎样装进你这颗小小的脑袋里的!”君颜一激动便忘记了什么叫做男女有别,他是军人,更是将领,待看见这些可以让他的士兵更加厉害的东西之后,便也乱了分寸。 他紧紧的拉着白浅,像是担心白浅会突然不见了一般,语气急促。 “呵呵!”白浅被他这个模样逗笑,她一早就料到君颜会喜欢这些东西,但是她没料到的是,君颜居然对这些东西炙热到这种程度,他此刻看她的眼神,浓烈,炙热到她差点就要招架不住。 “君颜,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笑过之后,却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白浅直接岔开。 “嗯?” tang激动中的君颜哪能跟上白浅的转换速度啊,此刻听闻白浅这么说显然是愣了。 “你相信我么?” “当然!”不管白浅到底是什么身份,从确定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将信任进行到底了、 “那么,我想问你,你有没有考虑过组建一只所向披靡的队伍呢?”白浅拿起凌楠刚刚送来的早餐,边吃边问。 “当然!”君颜笑了,白浅果然够对味,他想,不止是他,身为一个将领,谁都希望自己手上有一只厉害的秘密武器,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建立虎营了、 “我听闻,虎营是从十万将士中经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一支五千人的队伍?”这个事情之前就听程墨说起过,这么问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没错!”虎营一直是君颜的骄傲,这会儿提起,就连语气里都透露着轻快。 “那么,在这军营里驻扎的三万将士,实际上其实都是经过千挑万选中选出来的素质优良的咯?” “你猜的没错!”君颜点头,若不是因为这里都是最优秀的,训练的东西也是最为严厉的,他之前也不需要跟白浅打赌,因为这里,别说是女人了,就连一般的士兵都不一定能够熬得下来。 当然,能够让他君颜亲自上阵指挥,监督训练的队伍,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那么,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想过,重新从这三万人当中挑选人马,这批人不需要太多,五十人到一百人就足够,咱们可以将他们进行更加严厉的训练,将来,把他们训练成一批全方面都非常出色的,用来执行特殊任务的精兵中的精兵呢?”话不长,却让君颜听得热血沸腾,凌楠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他隐约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事情。 特殊任务,精兵中的精兵,只是这么想想,都能够让人觉得无比的期待。 “那么,训练是由你亲自来么?”君颜很早以前便有这样的想法了,只不过他身边暂时还缺少了这样的人,所以这件事情便一直搁浅纸巾,如今白浅亲自送上门来,他又怎会放过呢? “如果你放心的话,我义不容辞!”白浅眉头一挑,君颜的话本来也就是她自己的意思,只是听着君颜这么说,便觉得自己好似被他绕进去了,她居然有一种君颜就等着她这么问的那种感觉。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是超级准确的。当知道白浅的训练方式之后他便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之前白浅不说,他就不好提,再者,私心里,他也不希望白浅那么累。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他的女人,就是要能够独当一面的,即使这样很苦很累,但是他相信,白浅需要的也是那样的天空,她渴望自由,渴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那么,作为她的夫君,他能够做的,便是给他提供便利,他应该充分相信白浅可以坚持,也一定能够做到。所以,他选择放手,让她自由成长。 “好,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休息好,我们就去挑人!”君颜笑得一脸灿烂,他和君然长得本就非常像,只是此刻君颜的笑容里,白浅似乎看到了一些君然的影子,都那么的像狐狸。 她甚至差点就要怀疑,君颜此刻是那只狐狸上身了。 “那好,现在我们就先来研究一下这些训练,以及不足的地方!”想到要重操旧业,白浅一刻也等不及,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会会君颜那群虎营的人了。 “不急!”白浅疑惑,刚刚到底是谁表现的那么的急切的啊,难不成,只是转眼的时间,君颜便后悔了么。 “君颜,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白浅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愤怒。她甚至已经做出了战斗的姿势,像是只要君颜敢说一句不同意,他不介意再让君颜来个屁股开花。 “瞧你激动的!”君颜嘿嘿一笑,直接把白浅准备打人的手给推了回去。 “我只是听说你这几天为了我一直在忙着写写画画的,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想让你睡醒之后咱们在接着研究罢了!” “什么叫为你?”白浅顺势收回了自己的手,白眼一翻,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对,她怎么感觉君颜在占她便宜呢? “那你说,你这么幸苦到底是为谁?”君颜收了手,双手叉腰,笑得好整以暇。 “……”白浅当真无言以对,她这么做肯定不是为了她自己,但是为君颜,好似也不对。 “看吧,连你自己都默认了!” “……”好吧,不得不承认,她之前真的是太小看君颜了。 也是,有那么一个狡猾的哥哥,他又能傻到哪里去呢,只是平日里太善于伪装,让她误以为君颜当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大个罢了,实际上,他或许比任何人都要精明呢。 “还有一个好消息需要告诉你!”君颜使了个颜色,让凌楠滚出去别打扰,自己拉着白浅的手朝着床边走去。 “还有什么好消息?”白浅显然没有太关心,是因为此刻不能快点去见见那些人,心里郁结。 “ 这趟回去,听闻你和皇嫂,还有苏瑶合伙要开个什么商场来着!”那个商场的名字太长,君颜实在没有记住,便直接省略了。 “怎么样了?”白浅眼前一亮,这个确实是她感兴趣的事情呢。 “皇嫂让我转告你,地段是之前就已经找好的,那日拿到你的设计图之后便已经开始装修,她说已经请术士算好了开张的日子,叫你放心!” “真是太有效率了!”白浅一乐,打了个响亮的响指,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差点就亮瞎了君颜的眼睛。 “开张的时候,你要去么?” “不去!”已经到了床边,白浅一个翻身,直接滚了上去,不接触到床的时候没有多大感觉,这会儿接触到了,便真的觉得困了。 “嗯?”没想到白浅答得那么干脆,君颜显然有些惊讶。 “有她们俩在,我去凑什么热闹,我好忙的好不好?”许是真的困了,白浅话里已经带了一些不耐烦的情绪。 “也是,你还要帮我训练呢?”君颜笑笑,掀开被子也直接钻了进去,已经睡眼朦胧的白浅感受身边突然多了个人,瞬间清醒,一脚直接将毫无准备的君颜踹下了床。 “君颜,你想干嘛?”她快速坐起,拉好被子将自己的小身子捂了个结实。 君颜噘着屁股,一脸的难过,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呢,刚刚这么一踹一摔一砸的,也不知道刚刚开始愈合的屁股有没有再次开花。 白浅她大/爷/的,疼死他了。 “困了!” 他也是好几天没睡了啊,是真的困了。 君颜此刻的模样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白浅看得心都快化了。 白浅面上一囧,这样显得她很龌龊啊,怎么脑袋里总是想着那些事情呢。难道,饥渴的不是君颜,而是她白浅么? “困了那里不是有被子有垫子么,今天我睡床,你睡地!”虽然是因为她没弄清楚就直接踹了君颜心里有些愧疚,但是白浅显然不打算将床让出来,她指着凌楠前几天特意送来的被子,君颜却在看到被子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楠这个榆木脑子,怎么总是帮倒忙呢,他找个这么冠冕堂皇可以和白浅睡觉的理由容易么他,怎就被全毁了呢。 果然,那句话说得是没错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凌楠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不是么。 “……”君颜无奈了半响,最后只得作罢,默默的转身去一侧取了垫子和被子,默默的打地铺去了。 他现在,真的好想揍人啊。不敢打白浅,那凌楠能不能出现给他练练手呢。 而此刻,正在军营忙碌着争先相告要重新选人组成最优秀的队伍的凌楠,平白无故的打了两个喷嚏。 一阵冷风吹过,他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一般。 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算长,正午时刻,两人均已经先后醒来,经过几个时辰的修养,看上去倒显得精神了很多。随后便精神抖擞的讨论那些训练去了。 下午,军营、 白浅和君颜立于高台之上,看着下方已经聚聚好等待选拔的众人,白浅眼神炙热,那种感觉,终于回来了、 下方的三万多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比起之前白浅的那一百人,真的是不知道优秀了多少,他们一个个面目严肃,斗志昂扬、 白浅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待看到最尾巴上自己的那一百零壹人还有那唯一一个女孩子的身影时,一直紧绷着的脸居然笑了起来。 此刻,四周一片寂静,所以此刻白浅突然迸发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练兵场。 林菻直接给了自己一大巴掌,真希望自己此刻出现的是幻觉。 他在心里默念,老大耶,您老能不能别这么丢人啊,这么严肃的时刻您笑得像个傻子真的好么。 白浅被这巴掌声惊得回神,她的眼神从那一百多人一一扫过,在那一张张憋红的脸上无不列外的看见了丢人两个字,再看君颜手下的侍卫,众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甚至有的人还面露不屑,白浅差点泪奔。尼玛,说好了要霸气,要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气势上赢了他们的,结果却惹了这么大个乌龙,这回丢人都丢到大本营来了。 她不满的瞪了林菻一眼,那眼神仿似再说,丢人个屁啊,她会这么失态不都是他们害的么。 可是,白浅忘记了,她此刻身处高台,她所有的表情众人全都一目了然、所以,就在此刻,练兵场突然爆发了一阵阵笑声,一些忍耐很好的人肩膀在激烈的抖动着,嘴角在抽动着。 白浅那叫一个无奈啊,就在她想爆发一下的时候,身侧的君颜,包括身后的凌楠都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瞬间就冷了脸、 “很好笑么?”她的声音不大,却能够让整个练兵场的人听见,本想接着笑的众人待看见将军都立马止住了,便 也一个个强行忍住,温度一下子降低至零点。 “不好笑!”君颜脑袋摇得像个波浪滚,白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尼玛,想笑就笑啊,老娘又不是不让你们笑!” 这么说着,众人却是真的不敢笑了,就连刚刚强行憋住的几个都彻底的将笑给止住,再也笑不出半分。 白浅那叫一个郁闷啊,这些人真的好难相处啊,她不让他们笑得时候个个笑得像朵花,现在想让他们笑了吧,他们又都不笑了,这不是摆明了跟她过不去么。 “君颜,叫他们笑啊,憋着不难受么?”白浅一怒,直接给了凌楠一脚,话却是对着君颜说的,凌楠抱着被踢到的脚跳得老高,公主,您能别这么可怕么,想踢主子就直接踢,我保证他不会还手。 可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默念,因为他害怕说出来之后,踢他的人会直接由白浅换成了君颜,到时候,他只怕哭都没地儿哭去了。 “笑?”君颜瘪嘴,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众人当真嘿嘿的笑了起来,只不过那个笑容,怎么看都比哭还难看。 随即,整个练兵场都回荡着非常渗人的笑声。 这么干燥的笑,感觉像是被逼的一样。 “得,还是别笑了了吧!”白浅扶额,她果真不适合跟这些人相处么,怎么说人话都没人听得懂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惩罚,这就是惹怒我的代价(8000+) “得,还是别笑了了吧!”白浅扶额,她果真不适合跟这些人相处么,怎么说人话都没人听得懂呢。 “哈哈!”接着,就连君颜都已经忍受不了,率先大笑出声,之后整个练兵场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大笑声。 白浅脸色变了好几变,看着这些人,阴沉不定。 当然,有大笑不止的,也有一些神色轻蔑的棱。 轩辕的人本就长得粗矿,高大,而军营里的男子就更加的威猛了,看着高台上那个身高还不及他们肩膀的女子,一些人是非常看不清的。让这么个孩子来训练,简直是非常掉价的事情。 也就将军爱上了这姑娘才会任由她胡闹,就这样的人,怎会真的能够带领他们呢。 当然,之前也确实是听过一些关于白浅的传言,也确实有人将之前的那次比试传得神乎其神,但是,那一百零壹人不也到这军营来了么,他们是特意去看过的,那真心觉得不咋滴,武功,没有他们高,打架没他们厉害,就是比较能吃苦一些,还有啊,他们的那些训练,起起跳跳的,那哪是训练啊,简直就是一大群青蛙,还有那个叫做仰卧起坐让人压来压去的东西,一看就是娘们才做的训练,瞧瞧这军营里不是刚来了个女的么,听说也是将军夫人的侍女,长得倒是好看了,那更是弱的不行的主儿。连跑个步都透露着大家闺秀的气质,那也是能够到军营里来的人么。 身边的人都怂成那样,做主子的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呢矾? 说不定啊,之前赢了虎营也是因为将军怜香惜玉,故意让她的呢。众人如是想着。 “笑够了么?”白浅是真的生气了,这些人当她是孩子好消遣么,如果说刚刚是真的不明所以,那么这一次,她是认真的、 “我数三声,若是还有人在笑,今天的这场选拔比赛,彻底结束!”原先跟过白浅的那些人瞬间停下,他们是了解白浅的。知道白浅说一不二。 “一!”她的声音透着冷漠,君颜啪的止住了笑,还不忘记使劲踢了还在抖动中的凌楠一脚,凌楠疼得只想哭,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了苦涩的隐忍,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哭笑不得、 “二!”练兵场的声音已经基本停止,只有一两个实在忍不住的在接到君颜凶神恶煞的目光之后也渐渐小了下去。 “三!”这个声音出来,整个练兵场变得空前寂静,跟身后的凌楠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大家。一直到夕阳完全落下。 冬天的夜晚是很冷的,但是大家依旧站得笔直,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偌大的练兵场周围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照得整个场子都亮白如昼,不止下面的人站得笔直,台上的白浅,君颜还有凌楠。以及之前到门口迎接被罚了刷夜壶的一众将领都站得笔直。 这是一场心理战争,既然已经在气势上输了,那就得找点什么东西回来,这纯粹是白浅的临时起意,她就是想看看,到底谁能熬得过谁。 眼睛瞥到一侧的君颜,她的心里有些许安慰,好在君颜不但了解她并且也足够支持她,其实今天说完那些话之后,她确实有点担心君颜那股子傲娇劲儿上来,便一挥手一甩袖离开。 这人,还真是有些好处呢。 次日一早,冬天的第一缕阳光缓缓升起,让众人冰冻了一晚上的心渐渐变得有些温暖,但是,更多的是烦躁。 已经有一小部分人开始了喋喋不休,也有的人因为体力不支接连晕倒,晕倒的不必有人吩咐,立刻就有一些没有参与的外围人员上来将人抬走,这就是白浅之前跟凌楠说的事情,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直接派人拉走,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晕倒,体力不支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一开始小声说话的人已经在没人阻止下渐渐变得放肆起来。 白浅心无杂念,继续保持原本的姿势站立着,君颜面色如冰,若不是这一次的突击行动,他还一直以为至少他军营里的人不会像其他军营的人那般碎嘴,却没想到,也是一样的。 这会儿,只要稍微一逼,便都暴露了本性。 正午时分,众人的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虽说冬天的太阳不烈,但已经保持同一个姿势占了一天一夜再加上几顿没吃,抱怨声已经开始泛滥。 整个练兵场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反应,一开始大笑白浅的那些人已经开始了激烈的抱怨,而一开始看不起白浅甚至对她不屑的那些人看向她的时候目光已经变得复杂,他们紧紧抿唇,并不参与碎嘴。 白浅不动声色的朝整个练兵场看去,唧唧歪歪的人当真不少,她嘴角轻扬,不必想君颜也知道那笑容里到底参杂了多少讽刺。 突然,角落里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白浅仔细望去,是若素没错,只见她身子已经颤颤巍巍,歪来歪去了,可是还是强迫自己站直身子,白浅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在张张合合,她 tang的手指一直掐着自己的大腿,察觉到她的目光,她裂开嘴巴想要冲白浅笑笑,却最终也没笑出来,白浅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撑到极致了,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若素,当真有些像当年的自己,这般的倔强。或许也是因为看到了她的倔强,她才会动心同意留下她的吧。 她们都是一样的女子。 她抬头看天,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还有多少是身体不适的,出列!”白浅突然开口,将一些已经睡着的人,也将碎嘴的人的声音打断、 听到白浅这话,有三三两两一些人陆续走出,他们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她知道,他们没有说谎,是真的已经熬不下去了。 于是,她挥手,意思很明显,叫他们下去休息,一些人面露喜色,一些人面露遗憾,或许,经过这一事件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已经意识到选拔已经开始了,而白浅现在挥手,同意离开的那些,便意味着已经被淘汰了。 “有不满情绪的,说话的,聊天的,睡觉的,总之,只要动过嘴皮子做过跟打站无关事情的,全部出列!” 看着白浅的无情,再看将军发黑的脸色,众人踟躇,有一些比较倔的已经主动站了出去,趾高气扬,分明不把白浅看在眼里,白浅大致扫了一眼,心里已然有数。 “没听到夫人的话么,出列!”看着大家不是很配合,君颜的脸更是彻底的冷了下来。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军队,居然是这等模样,白浅第一天来选人,就丢了这么大的乌龙,真心觉得不爽,他的光辉形象,都被这些不争气的给败光了、 不过,他气的更是他自己,居然疏于管教,让这些人有碎嘴和反抗的时间,看来,是平日里过得太轻松了呢、 君颜这么一吼,那些本想浑水摸鱼的人便立马站直了身子、他们可以不听白浅的,却对君颜的话百般服从。 “各个队的小队长,一个个进去给本将军将浑水摸鱼以及做了错事还不敢承认的人给揪出来,都看清楚是哪些人了吧?”君颜的这么一说,那些刚刚做错了事情的人心里都变得紧张起来,若是让各自的小队长直接上,那就很明显了,他们一个都别想躲得过、。 所以,不等各自队长上前,便一个个走了出来,就连一开始态度有些嚣张的带头人都已经安静了许多,态度也都开始收敛。 “好,已经出来的,就不必在进去了,接下来几天的选拔,你们也不必参与,因为,你们被直接淘汰了!”白浅拍手,不知道鼓掌还是拍手上的灰尘。 “为什么?还没开始就将我们淘汰,我们不服!”质疑声此起彼伏,白浅只觉得吵,伸出小手指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看似没有再听,实际上,那些说她是女人根本就不懂得选拔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你们别不服气!”待众人说完,白浅微微一笑,她双手叉腰,笑得春风得意。 没错,她这人就是有这样的坏毛病,越是生气,就笑得越灿烂,君颜和凌楠悄悄朝身侧移动了几个位置,逃离危险距离。 “选拔从昨天傍晚便已经开始了!”闻言,一些已经猜到的人垂眸,果然,能够被将军看上的人就不会是一无是处的。 “开始了?为什么我们不知道呢?” “对啊,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夫人别告诉我们,只是这样像白痴一样的站一夜便是选拔了?” “哈哈”!说罢,更多的人发出哄笑声,瞧,就连将军都不管了呢,看来这个夫人也起不了多大波澜,众人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便都有些放肆起来。 君颜本想插手,但是想到这些选拔出来的人今后毕竟是归白浅管的,想了想便还是决定旁观,可是现在听到这样诋毁白浅的话,并且诋毁的人还是自己的属下,心里便怎么也舒服不起来。 “笑够了么?”白浅依旧在笑,只是笑容不及眼底,所以美则美矣,看久了便会让人觉得有些害怕,所以,这次不必等谁提醒,笑声便渐渐弱了下去。 “身为军人,你们连服从命令都不会,留你们何用?” “身为军人,就你们这点心里素质,我要你们做什么?” “身为军人,嘲笑,议论自己的将领,这样的品行,又要了做什么呢?” “还有一点最是主要的,想必昨天凌楠便已经跟大家说过一些,我要组建的,是一支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队伍,不管是能力,武功,素质等等,我都只要最优秀的,只是一天一夜都还不到的站立而已,只是这一小会的寂寞你们就按捺不住,试问,忍耐力如此差的人,我又要了做什么呢?或者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还能做什么呢?” 白浅每说一句,那些人便将头低垂了一分,到此刻,已经彻底不敢抬头了。 “抬头,都给我看看队伍最后面的那群人!”白浅看着这些已经面露后悔的人,她并不觉得同情。机会已经给了,是他们自己没把握住,这怪不得任何人。 众人闻言,缓缓抬头,极有默契的转身朝最后面的人群看去。 那是白浅曾经带过三个月的一百多人的队伍,是在前段时间进来的时候被他们一度嘲笑和打击的人,但是此刻看到他们明明一个比一个虚弱却都强忍着,依旧站得笔直的他们,众人只觉得羞愧。 “我只带过他们三个月!从跟君颜打赌说是要跟虎营比试的那天开始到比赛结束,之后便再也没有接触过,他们都是你们看不起的人,进来的时候被你们嘲笑他们是凭借了我的关系所有君颜网开一面破例放进来的人,可是,现在,他们的表现分明比你们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再看看那边拐角处最尾部的那个女孩,你们甚至还不如她!”白浅这话无疑是在打这些大汉的嘴巴,对于军人来说,最难堪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她,她是几天前刚刚进来的,来之前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就待在闺房里绣绣花种种草的一个小姑娘,可是此刻,人家分明做得比你们都要好。虽然她的姿势不算很标准,甚至连军姿都算不上,但是,你们要知道,她来这里,还不超过十天!” 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若素不是很清楚,因为她的整个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可是白浅的话一字一句的都传进她的耳朵,她只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和明朗,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就可以了。 也是凭借这份信念,她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她想成为和白浅一样厉害的人,白浅就是她的榜样和目标,她能够做到的,她也要做到。 “好,看过这些,你们再往最前边的队伍看来!”白浅看着最前方的五千虎营战士,由衷的觉得不错。 已经这么久了,他们各个面不改色,之前的那些话和白浅今日所说的一切,他们的情绪起伏始终都不大。 “你们或许会觉得,虎营的人能够坚持是应该的,因为他们本就是虎营的人,而虎营,是实力的象征,他们本该这样、你们将他们的成功他们的忍耐当成了理所当然的。” 白浅这话听上去有些矛盾,但是却无人敢反驳。 “可是你们有没有问过你们自己,他们为什么能够成为虎营的一员,为什么能够如此优秀呢?” “呵!”白浅冷笑。“我想。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需要有人回答,只要看看你们自己和他们便都一目了然!” “他们之所以这么优秀,凭借的全是他们自己的努力,而你们。连他们的一根毫毛都及不上!” 白浅说这话可谓是非常的狠了,可是,谁让他们惹了她呢? 她本就不是温柔善良的人,既然他们不想让她好过,她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受。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现在,你们要是还有脸待下去的话就继续,若是没有,请快速滚回你们各自的岗位,该干嘛给我干嘛去!” 白浅一吼,大地都要抖三抖,更何况下方的众人只是普通的人呢,很快,那么吵吵闹闹的声音再次消失了个彻底,很多人悄悄抬头打量着白浅,眼里的情绪依旧复杂。 “清点人数!”白浅吩咐各个小队长开始行动,她依旧站在高台上稳如泰山,站了那么久未曾活动过,可是对她来说,似乎没有多大影响。 “凌楠,下去把若素先送去军医那里看看,告诉她,接下来的挑选她不必参与,她要做的,是把我之前跟她说的任务先完成,然后,顺道去看看之前晕倒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是!”凌楠领命,一瘸一拐的离开,君颜看着他那别扭的姿势,突然就觉得开心了很多。 终于有个人陪着他一起受伤了,这感觉,真是倍儿爽啊。 两人的伤好歹都是有共同点的,一样的丢人现眼,一样的见不得光,想想都觉得会是一件非常美丽的事情。 各个队长很快便将数据统计出来,白浅仔细听着,君颜计算能力超级好,待各个队长报告完毕之后,他也说出了还剩下的全部人数。 “两万三千七百零八人!” 白浅抬头,眼里满是佩服,若不是因为此刻地点不对,她都怀疑她自己会直接抱着君颜亲上一大口呢。 要知道,她白浅可是个数学白痴,之前要不是因为有苏瑶一直在她身边帮衬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惹下多少麻烦事,所以此刻君颜只是微微露了一小手,白浅便止不住的开始崇拜了、 不过,崇拜归崇拜,此刻要紧事都没办完呢。 “君颜,你的这三万精兵,看起来也咋滴啊!”她笑笑,在自己随身携带的牛皮纸上快速记录下这一数字,笑得满脸揶揄。 “确实,这是我的问题!”心里虽然诽谤这些臭小子不给他长脸,但是该承担的错误君颜从来不会否认,此刻听到白浅这么说,他也爽快应下、 “确实应该仔细盘查了,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测试便已经淘汰了那么多人,此刻我真的已经开始怀 疑,接下来需要耗时三天的这十几项比试下来,还能不能剩下一百人!” “若是没有一百人,又当如何?”这话是身侧的一个将领问的,白浅看了他一眼,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若是没有,那就有几个训练几个,若是一个都没有,那便只能暂时取消!”话是这么说,但是白浅深信,不可能会一个都没有。 其他队的她不知道,但是之前自己带过的那些人,肯定有人会留到最后,比如宿阳,林韬,程墨……或许还有其他。 但是据她猜测,应该不会超过五个,他们只是耐力比较好,但是综合能力,比起其他人,还是差了很多的。 “不早了。吩咐大家散了吧。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后山见!” 接下来比试被安排在了后山,是骑射比赛,比的是反应能力和箭法,为了节省时间,白浅吩咐先各个小队进行比试,之后再将赢的全部聚集在一起做最后比赛,待一轮的比试下来,再次淘汰了近五千人,君颜扶额,真心有些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待到了骑射比赛最后一场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林子已经渐渐陷入黑暗。 “之前的骑射大家都是站立不动的,不管是靶子还是你们人,都是在固定的位置射向固定距离的靶子,大家都是经过挑选出来的,我刚刚也看了大家的身手,不得不承认,军中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是高手!”对呀她认定的事情,白浅从来都不会吝啬表扬。所以此刻,她说的是真的。 “那么接下来,我们便要进行终极挑战!” 白浅话音刚落,林子里的靶子们居然开始行动,而在这时候,身后响起了一系列的马蹄声。 “我之前就说了,这一场,是骑射比赛,既然是骑射,怎么可能只是站在原地呢?而且,大家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应该非常的清楚,敌人,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原地等着你去打,所以……”白浅摸着身侧一匹马的鬓毛,笑得高深莫测,接下来的话不必多说,众人便已经了然、 “大家别摆出这样质疑或者是认为我在消遣或者是开玩笑之类的,我没那个嗜好!” “还有,千万别跟我说,现在天色已晚,你们看不见,更别说准确的射到箭靶这样的话,为了打消大家的疑惑,这一场,我亲自我做示范!请大家,都仔细看清楚了。” 白浅笑笑,利落的翻身上马。 接过君颜递来的跟侍卫比赛一模一样的箭,装上十支箭,白浅抬手,示意大家准备。 “君颜,你来喊开始!”白浅其实是不怎么会射箭的,她的强项是手枪,基本上是百发百中,直中敌人要害,可以说是弹无虚发,可是这古代没有枪,所以她便也顺带着训练了一下,她相信她自己的身手,虽然这箭没有枪那么顺手和好用,但是,应该也不会太差。 “好!”君颜自是求之不得的,白浅到底有多少本事他自己也没有全部见过,但是,看到她这般的兴致满满,他便比她还要激动。 “开始!”说话间,白浅的身下的马已经飞一般的朝前跑去,这片树林还为长大,所以众人能够清晰的看到白浅的动作,那些举着靶子的人快速的变换着位置,那些刚刚跟人差不多高的树刚好给了他们隐藏的机会,只是在外边看着都已经觉得眼花缭乱,更别说,还要在马背上完成这些高难度的动作了。 众人屏住气息,全都紧张的跟随白浅的身影移动。 那小小的身子,就那样在马背上,面对突然出现的箭靶,有条不紊。她就像一个黑暗中的王者,在属于她的领域里发光发热。 她瞅准时机,只听得搜的一声,一支箭已经脱离了她的手心,稳稳的插在了其中一个箭靶上,正中红心。 众人惊呼,纷纷觉得惊讶。君颜眉眼一抬,笑得眉眼弯弯,这个小女人啊,果真厉害。这么宝贝的妻子他定要好生守护着,坚决不能让外人有着可乘之机,不然,若是被人先他一步追走了他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不止心会疼,就连身也会很疼的吧。 白浅射中一局,林中的人更加快速的移动着,而就在此时,白浅又再次射出一箭,同样的,正中红心。 如果说一次是意外,那么两次便是实力了,众人心痒痒,已经想要亲自上去试试了。 而于此同时,白浅快速出击,刚刚准备射出的第三箭眼看已经瞄准准备射出去的时候,马儿突然一惊,前脚高高扬起,差点将白浅小小的身子给抖了下来,白浅一时不察,整个身子都朝着身侧滚去,君颜脸色一寒,已经准备出击。 却在这时候,事情来了个大反转,眼看着已经掉下去的白浅双手紧紧拽着缰绳,在身子急速下坠的同时射出一箭,依旧毫无半点偏差,而就在众人以为白浅射完这一箭之后就会落地的时候,她拽着缰绳,整个人被马儿拖在一侧,脑袋和地面只有几公分的距离,马儿依旧快速朝着跑着,根本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形势十分危急。、 君颜紧 紧握拳,眼睛一直跟随着白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要白浅有危险,他会毫不顾忌的出手。 但是那必须是在确定她真的已经支撑不住的时候,因为白浅特意吩咐过,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准他插手。 他当时确实是已经答应了,但是,如果白浅真的没有保护好自己,那么,他才不管什么狗屁约定呢。 白浅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挂在马的侧边,已经被她剪短了很多并且已经扎成马尾的头发此刻全部散开,长长的拖在地上,还时不时的挂在林间的荆棘上,一阵一阵的,扯得她头皮发毛,手上被缰绳磨出一道血痕,已经隐约有血顺着她黑色的袖口缓缓流进手臂。 来不及多做思考,白浅紧紧的观察着眼前的形式,突然发现这林中有很多砍掉大树之后留下的木桩,她脸色一寒,若是不赶紧想办法起来,脑袋被撞上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吧。 众人屏住呼吸,气氛变得非常紧张,君颜紧紧握住的拳头,手背上青筋尽显,他将双手背在身后,面上看不出丝毫的担忧。 “主子,快想想办法,公主若是掉下来就麻烦了!”凌楠直接替白浅捏了一把汗,心里焦急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再等等!”君颜当然焦急,他也当然害怕,凌楠说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能动手,否则白浅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而且,接下来的选拔和训练便会很难开展,他不能,亲手折断她的翅膀。 这是她的梦想,所以就算所有人都乱了,他也不能乱。 (因为担心大家不喜欢看训练的那些东西,但是女强文她也必须要经历事情奠定自己的基础,所以还是必须要写一些的,不过大家不必担心,我会加快节奏,选拔应该会在一两章之内就结束,明天继续加更,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受伤,你的柔情,我该怎样收藏 就在此刻,一个半人高的木桩就这样出现在白浅跟前,马儿依旧不要命的朝着前方跑去,众人都被吓得不轻,若是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主子,快啊”!凌楠急得满头大汗,此刻白浅的马儿已经离开跑远,在场的,只有君颜有这种能力可以将她救下了。 君颜墨袍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可是,只是片刻,便又在不远处停下,脸上的担忧神色已经渐渐化为欣慰,他静静的看着已经重新坐回马背上的白浅,突然就笑了痄、 他知道她一定可以,但是看到她面临危险的时候会止不住的害怕,他不敢让她冒一点点的风险,此刻看见她安然无恙,刚刚已经跑出去的心再次回了肚子,心里的那道恐惧渐渐也渐渐消失,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这是刚刚突然间冒出来的心思。他想,这或许就是他心底最为真实的想法了。他抬手,摸着自己刚刚抽着疼的心脏,心跳已经恢复平稳,就连刚刚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也变得舒畅起来。 “准备!”他这么一喊,众人纷纷回神,剩下的靶子又开始摆动起来。 白浅驾着马儿在林子里奔跑,趁着这一空挡悄悄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手腕,想想刚才,确实有些惊悚,就在她的脑袋快要撞到木桩上的时候,她突然使出全身力气,猛地直起了身子,脑袋和木桩险险避开,头发被扯掉了一些。 她甩头,将长长的头发往身后甩去,就在此刻,突然瞄见了适合发动的时机,她迅速抽出三支箭,快速准确的朝着三个靶位分别射去,随着啪啪啪的三声,三个靶位上的箭尾还在颤抖,依旧全中,正中红心,无一丝纰漏,众人被惊得回神,白浅这一下,真的是太过惊艳了,这么精妙绝伦的箭法,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 剩下的几支更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白浅依旧完成的非常漂亮,白浅翻身下马,做了一个非常好的示范。 “好了,下面,就该轮到你们了!”下马后她直接将本就很紧的袖子朝前拉了一下,势必要将血迹全部盖住涝。 “夫人万岁,夫人威武!”人群中爆发着激烈的掌声,无疑,这一次示范,白浅做得非常好,不但全部射中,还能够在遇到意外情况的时候保持冷静,那个三箭齐发更是亮瞎了众人的眼。白浅笑笑,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下马的时候整个脚都是虚的,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来不及整理思绪,便看见君颜已经朝着她走来,还顺手解下了他肩膀上的灰色裘衣,体贴的替她披上。 “君颜,我不冷!”所谓无功不受禄,白浅往后一退,赶忙拒绝,最主要的是,她现在满头大汗、 “别说话!”两人的身子离得很紧近,在宽大的裘衣中。君颜伸手拉住了白浅的手腕,仔细查看。他当然知道白浅刚刚运动下来肯定不会冷,但是他不放心。 待看到白浅手上触目惊心的口子和不断流出的鲜血的时候,他眼里满是心疼。 刚刚因为离得远,并不能看见白浅到底有没有受伤,只是看到她最后射出去的那几箭力道不对,虽然全中,但是明显不如前面的那三只,他当时就觉得应该有什么问题,但是白浅又是个特别倔强的人,她肯定不愿意被人看见她受伤,所以他才会又在这样的举动。 他将手放在白浅手上把脉,他不会医术,但是军营里的人大多会一些最基础的,好在没有伤及到动脉,君颜终于稍微有些放心。 他板着一张脸,并不说话,很仔细的为白浅将裘衣好好系好,又伸手帮她理了一下已经完全乱掉的头发,面如寒冰。 白浅不解,但是也不敢说话,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受伤的人是她,生气的人会是君颜。 两人的身子被掩盖在宽大的裘衣下,外人根本就看不到,白浅的手依旧血流不止。 “凌楠,选拔继续,你亲自监督,不准有任何灌水行为出现,我们先回去一下!” “哎,不行,我要亲自看着!”凌楠还没说话,白浅便第一个不同意了。急忙吼着。 可是,她的声音在君颜冷冽的眼神的看望下,渐渐小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慎得慌,就像是如果不同意君颜的话就是不对的一样、 “走,回去!”这样的君颜是白浅之前从未见过的,她见过他的冷酷,见过他的可爱和别扭,还见过他死要面子以及各种讨厌的他,唯独像现在这样,语气很冷,但是透着心疼,分明很生气,看着就像是要揍她一顿却又强行忍着的别扭模样是她不曾见过的。 君颜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可是,我……”白浅此刻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这个小身子在刚才的比试中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此刻其实就是正常行走都有些困难。她之所以不想离开,是因为这些人今后是属于她的,她必须亲自看着选拔才能够放心,最主要的是,她亲眼看看这些人的实力、 因为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想要的到底是怎样的人、 “可 tang是什么可是?”白浅发誓,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君颜发火,完全区别于不同以往的他,他抿唇,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许她乱动,霸道,而且蛮横。她小小的手在他宽大的掌心包裹下显得更加的娇小,她的力道对于君颜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的抓挠。根本就起不了半点波澜。 “自己走还是我抱你!”不想等白浅接下来的反驳,君颜这么问的时候已经直接弯腰,一把将白浅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面走去。 剩下的众人目瞪口呆,不是说将军不近女色的么,之前看到将军这样纵容夫人,便以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可是很显然,将军秀恩爱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思想。 “看什么看,还不快继续,小心一会儿天彻底黑了之后你们更加看不见,到时候自己射不中被淘汰可别怪本都统不留情面!”凌楠手里的鞭子狠狠的一抽,落在地上溅起一圈灰尘。 “是!”众人醍醐灌顶,这才反应过来此刻身在何处正在做什么、 如果说之前看不起白浅,那么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已经慢慢转变为敬佩,一个女孩子,要做到这些事情,她肯定经历过很多不为人知的艰辛、要有多努力,才能练就今日这一番本事呢。 军人,向来崇拜强者,此刻,众人都想去那个传说中的将要组建的小队伍里进行历练。 只是这么想着,大家便似打了鸡血一般,各自检查自己的道具开始比赛。 或许,夫人真的有他们不知道的能力呢,不管怎样,有一个像她那样的头儿应该会是非常不错的。 白浅小小的身子在宽大的裘衣的包裹下显得愈发的柔弱,她小小的身子就这么整个窝在君颜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可是很显然。白浅并不想做一只安静的猫。 “君颜,你发什么神经,放我下来啊!”白浅此刻全身都软绵绵的,这样的挣扎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君颜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他真的好想揍她,也好想如她所愿,直接把她丢在这里,可是该死的,他做不到啊。他根本就舍不得。 他真的好恨自己不够狠心,他君颜长得玉树临风,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受这等气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纵使世间女子再好,他这么多年也就只遇到了白浅这么一个浑身古怪且让他动心之后便无可自拔的人啊、 这就注定了他君颜必须要受这些折磨吧、 “不想让我直接拔了你的舌头你就继续叫!”冷淡的开口,之后重新迈开步伐朝着住所走去。 白浅果真闭嘴,她一向懂得分析时局,虽然不知道君颜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他是一个说出来的话就一定做得到的人,这一点她从来都不怀疑。 “君颜,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想了半天白浅也始终想不明白,她扯着君颜的衣领,有些弱弱的开口。 “……”君颜无奈的譬了她一眼,继续朝前走去,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你别这样样子,好可怕!”她的声音很柔,不知道是因为此刻真的累了还是她骨子里也有小女人的一面,总之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君颜整颗心都柔软的一塌糊涂。 “我不是再生你的气!”君颜无奈,这个样子的白浅真的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白兔,让他舍不得拒绝。 “可是你刚刚明明就生气了啊!”白浅眉眼微垂下,声音依旧透着柔弱,苏瑶说过,有时候,女人适当的服软会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她就试了试,没想到君颜当真开口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我自己!”君颜微微叹气,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的路,所以他不曾发现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白浅隐忍的笑容和好奇。 “我只是生气刚刚没有出手救下你!害你受了伤。”答案分明不是白浅想要的,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白浅明显愣了一阵。 “我不需要你救,而且,我们之前不是也说好的么,这个选拔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能插手的!”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只剩下疑惑。为什么当真的达到目的之后,她反而不觉得开心了呢?是因为君颜此刻的情绪影响了她么?可是他为什么要难过? “没错,你是说过,我也答应过你,可是那是在你没有受伤的情况下!” “君颜,你根本就不需要自责,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儿啊?”白浅纯属是有口无心,她更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话会伤害到君颜。 “……你是在嫌我多管闲事么?”君颜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扬起嘴角苦笑。 原来,在白浅的心里,他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他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浓的化不开的哀伤让白浅微微皱眉,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为什么君颜看起来会这么难过呢? 可是,她没有说假话啊,这样的伤口,根本就不算什么伤,在前世,比这个严重比这 个危险的事情她经历过的不计其数,像今日这种小事情,她完全可以掌控的,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个身子的力气,她明明已经努力训练了很久,却还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经过这接近一年的恢复训练,她的技能基本已经回归,只是,力气却一直很小,她甚至很难有突破,很多时候,只是训练一阵子便觉得全身乏力,甚至有些心不在焉,前世那样巅峰的状态,一直回不去。 她之前就一直怀疑这个身体有点问题,今日下来,更是明显察觉到不对劲儿,可是到底是怎么个不对劲儿法,她自己又说不出来。 因为除了没有力气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 “君颜,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浅张嘴,想要解释,想要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可是想了半天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便说成了这样。 “白浅,我不管你以前到底受过多少伤,到底对你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的不在意,但是请你记着,只要你是我君颜的妻子一天,你就必须爱护你自己,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以后不想看见!”君颜真的是有气无处发,只得这样警告着。 “君颜,你这是怎么了?”白浅将小巧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为什么君颜的话她听起来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呢。 像是在骂她,但是语气里又仿似透着关心。 “我怎么了?”君颜不答反问,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白浅。“你就当我是疯了吧!” “君颜!”白浅倔脾气被君颜这样的态度给彻底的激了出来。 “罢了!”君颜叹气,爱上白浅本就是一个非常严峻的挑战,他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思想准备,只是没想到,在白浅一次次这样木讷且无心的伤害中,还是会觉得难过。 此刻已经到住的地方,他不想跟她吵,最主要的是,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君颜,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清楚,像你现在这样不阴不阳的,我不习惯!”白浅挣扎了几下,本以为和之前一样难以逃脱君颜的手掌心,却没想到,君颜这次并没有反抗,直接任由她跳了下来。 “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纵使心里难过,君颜还是不会忘记白浅手上有伤的事情。 “虞染叔叔,劳烦你了!”没有理会白浅接下来要说什么。君颜直接对着已经等候在门口的虞染说道。 白浅之前一直趴在君颜怀里,刚刚跳下来的时候身子也是背对着门的,此刻听到这话,猛地回头。便看见那张会让她觉得害怕的脸。 本就还没恢复什么力气的身子瞬间变得软弱无比,白浅感觉自己就要站立不稳,整个身子紧紧靠着君颜,眼里闪过一些害怕的神色。她一向善于伪装,只是不明白,为何每次见到这人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会完全暴露。 她垂头思考,为什么虞染会在这里,君颜又为什么要将他叫来,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君颜他,又隐瞒了她什么事情呢? 只要一想到君颜和虞染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白浅的整颗心都隐隐泛着难受。她强行直起自己的身子,不想继续依靠君颜的力道,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自己站直了。 那种叫做不信任的东西快速在心里滋长,蔓延着,让她觉得无比的陌生。 “应该的!”看见白浅眼里闪过的惊慌,虞染笑得眉眼弯弯。白浅发现,两人见面不多,说话不多,但是只要她稍微流露出害怕,众人便会无端的笑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好了。咱们之间的事情待会儿再说,现在,你先跟虞染叔叔进去,我就在门口等你!” 白浅抬头,看向君颜的时候目光有些复杂,明明刚刚还一脸气愤的模样,为什么突然就对她软言细语起来了呢。是因为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去做一些什么事情,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不陪我进去么?”白浅难得这般无助,君颜听到这话,只是微微有些错愕,他忍不住抬手摸了白浅的脑袋,笑得一脸柔和。 “虞染叔叔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场,虽然我很想陪你进去,但是我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啊!”这话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的破绽,白浅不好继续缠着。 “看病?”她疑惑出声,眉头微皱,她又没病,为什么要看。 “喏!”君颜指着白浅依旧血流不止的手,他虽然已经可以初步判断白浅的手没有伤及到筋脉,可是不让虞染亲自过来瞧瞧他又不放心,所以就在之前,他已经吩咐了侍卫先行一步去将虞染请了过来。 他想,当时情况那么危急,白浅手上的伤这样,说不定其他地方还有伤,而这军营里,医术最高的便只有虞染了。 “你是没病,不过,你的手若是不尽快包扎的话,估计你会流血身亡!”虞染在一旁冷冷开口。“还有,据我目测,你还伤及了内脏,若是不及时治疗,只怕……”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会继续说下去,总需要留下一些想象的空间事情才会好玩。 显然,君颜是最担心这样的事 情的人,只是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便紧张起来,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俯身,再次将白浅打横抱起,快速往房间跑去。 “君颜,你……”白浅知道虞染那话有夸大的成分,因为她分明看见了虞染眼底的揶揄,可是君颜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 难道,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虞染到底是怎样的人,他将他喊到这里,当真只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 君颜刚刚的反应非常快速,几乎是立刻的,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那也就说明,他是真的担心她,难道,他真的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是真的喜欢他么? 不然为什么刚刚看到她受伤的时候他会那么紧张,刚刚明明那么生气却还是说着警告她的话,最主要的是,那些警告的话虽然严厉,但是字字句句却都是为了她好。 白浅这才恍然大悟,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巴掌,只是此刻已经到了屋子,君颜甚至已经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了床沿,甚至担心影响到最佳的治疗时间,将她放下之后便立马转身走了出去,她想说一句等等都根本来不及。 白浅无奈,君颜这个傻大个啊,到底还是太粗心了呢。他既然那么喜欢她,事事都为了她好, 那为什么还放心将她这样丢在屋子就离开呢,他就不担心她有个意外什么的吗? 不过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其实还是应该怪她自己,出于多年的职业习惯,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胡思乱想,也是因为考虑的太多,反而忘记了有些本来很质朴的事情,就比如,君颜对她毫不掩饰的爱。 白浅看着已经将门关起,脚步声也渐渐远去的君颜,心思有些复杂,可是,这般对她的君颜,她又该怎样回报呢? “别看了,他出去之后就不会进来!”虞染的话就似一道魔音,将白浅神游的思想给强行拉了回来。 “……”白浅白眼一翻,她当然之后君颜不会进来,她这不是自己找出路呢嘛。 “别想了,如果我不想让你离开,你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离开!”虞染的话,一如初见时那般狂妄自大并且让人讨厌,白浅真的不想跟他沟通。可是眼下不沟通显然又不行,依照君颜性子,他出去之后不但不会进来,反而会派人好好守护四周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所以,拖延战术显然行不通,白浅不得不谈。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这样显得有底气一些。 话毕,白浅便感觉到虞染快速的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她知道,他点的地方都是穴道,她尝试着想要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真的动弹不得、 眼里流露着一些特别的情绪,倒没有像第一次看到轻功的时候那般惊讶了。在现代点穴这样的事情是根本不可以的,最多触碰一些穴位之后能够让人短时间内身体发麻,但是像这样直接将人定住那是绝对做不到的,除非注射麻醉剂,不过,即使注射药物,也只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不受自己控制,时间一长,还是不行的…… 来到这里之后,白浅不但见到了内功,轻功,现在连点穴也见到了,难不成,电视里的那些东西,实际上都是真实存在的么。 不过也能够说得过去,世界本就很奇妙,很多事情,科学家不曾验证的事情不代表着它就真的不存在。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你不是说依我的伸手,你一根小手指就可以将我打倒的么,更何况,此刻我本就全身无力了!”白浅扬唇,声音透着无奈。 “你这丫头机灵得很,我若是不点穴以防万一,怕是会不小心中了你的计!” “这算夸奖么?”白浅笑笑,声音透着无力,她一点也不想表现的这般无能,但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虞染笑笑,语气透着轻快,说话间,他已经将药箱打开,白浅不能动弹,但隐约能够看见一些白光再闪,定是银针无疑了、 “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遇到你之前,我对自己的认知就已经开始改变了,而且,我并不认为,像我这样的菜鸟伸手,会有让你觉得害怕的潜质!” “菜鸟也总会有翻身的时候!”菜鸟是一个现代词,但是虞染听后却并不觉得惊讶。他笑笑,已经取出一根银针,透过折射在帷幔上的影子,白浅感觉他好像在做着消毒之类的事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耐心已经被耗尽,也基本确定虞染是个软硬不进的人,白浅彻底放弃了谈话。 “丫头,别每次看见我都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这样会让我觉得很不开心!”虞染轻轻皱眉,明明已经一把年纪,但偏生保养的很好,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他皱眉的时候,就连皱眉都没有一根,白浅啧啧两声,若不是时机不对,他们说不定还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关于如何保养的事情呢。 “那么,你不开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白浅想笑不能 笑,想哭不能哭,这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的感觉真的是无比难受的。 “我会做出什么事情?”虞染拿着一根非常长的银针在白浅眼睛前面晃悠,反问过后自己接着回答,“我会做得事情可多了!” “就比如,这样!”白浅闭眼,以为他会将那根长不见底的银针直接插在她脸上,她索性心一横,毁容总比丢了性命强,若是他只是想毁了这张脸,那便毁了就是,她一定不会拦着,当然,就算她想拦其实也是拦不住的、 可是没有,她只感觉到袖口一凉,已经有风轻轻灌进了她的衣袖,白浅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依旧不能动弹,大大的眼睛却透着更大的害怕,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难不成,他想对这具身子做出一些可耻的事情来么? “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虽然不是特别在乎自己的清白,但是也不能让这样的人毁了,她现在毕竟还是君颜的妻子,凭良心说君颜待她确实还不错,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对不起君颜的事情来,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她就连动弹一下都是惘然,更别说反抗了。 白浅手腕上此刻已经血迹斑斑,虞染有些粗鲁的将那些血迹擦去,手心的血还在一直流着,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白浅的头已经变得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到虞染粗鲁的擦去那些血迹之后,又往她的手心倒了一些药,疼痛袭来,白浅的眼睛变得更加清明、 丝毫不管白浅在混沌和清醒中做着激烈斗争,虞染依旧粗鲁的擦着白浅手臂上的血迹,待看见白浅白嫩的手臂上那一朵比血还红的守宫砂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炙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记忆,时过境迁,你们依旧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丝毫不管白浅在混沌和清醒中做着激烈斗争,虞染依旧粗鲁的擦着白浅手臂上的血迹,待看见白浅白嫩的手臂上那一朵比血还红的守宫砂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炙热。 白浅疼得就快要昏死过去,她感受到虞染稍显粗糙的手在粗鲁的擦拭着她的手臂,之后,在守宫砂的位置使劲搓揉,待搓揉过后,他便停了片刻,果真如愿以偿的看着在小小守宫砂里渐渐显露出来的蝴蝶,他的眼神渐渐变成了巨大的惊喜,若是此刻君颜在,定能够认出这只蝴蝶和白浅胸口的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胸口的是淡色的,这一只,是非常细小的金黄色的,它小小的身子潜伏在白浅那一点红梅上,竟是那般的耀眼,之后,他拿出银针在白浅朱砂痣的周围一下一下的刺了起来,细小的血珠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像是盛开在守宫砂周围的一朵朵娇嫩的花,那般的刺眼,那般让人不忍直视。 白浅没有办法活动身子,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任人砍。虞染到底在做什么她也根本就看不到,只是透过折射出来光影隐约看见虞染将她的手臂刺开之后又刺开了他自己的,之后,她感觉到有不属于她自己的血滴落在她白哲的手腕上,她到底在做什么缤? 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每一次看见他,她就会表现得无比软弱呢。难道,那个上次暗中控制了她的思想让她想要自杀的那个人,也是虞染么? 此刻虞染的做法又是这么的奇怪,她真的没有了一丁点的头绪,她的情绪受到影响,让她眼泪一直掉,但是,心里分明是不想这么做的。 白浅大脑飞速运转,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此刻君颜肯定就在外面,她要不要大叫,让君颜进来呢? 可是,君颜确实像是喜欢她的没错,但是他跟虞染的交情可是很多年的了,他到底是会救她还是纵容虞染呢。她不敢确定,也不敢这么冒险,若是到时候惹怒了虞染,只怕他还会做出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坼。 手上的疼痛慢慢减轻,白浅脑子却越来越混乱,眼前还在闪烁的蜡烛的火焰也在慢慢变得模糊,她感觉自己的视线已经看不清楚,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她似乎闻到了一股非常特别的香味……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说话,却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君颜,救我!这是她晕倒时最后的念想。 君颜一直未曾走远,他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山峦,心思已经渐渐变得开阔。 喜欢白浅,是他之前就已经做好的决定,既然这样,那么不管前路到底有多艰难,不管白浅有多迟钝他都应该继续坚持下去。 想通之后,心情便好了起来。 他双手环胸,看着紧紧关闭着的屋子,一脸的担忧,白浅她,会没事的吧,她那么厉害的人,一定会没事的吧、 可是,,随即,心口抽着疼,君颜捂住心脏蹲下,刚刚那一阵疼痛的感觉非常明显,但是很快便消失了,来的快,去的也快,让他有些难以辨别。 他有些慌神,他向来身子硬朗,平日里连个发烧发热都不会,更别说是心悸了,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什么声音的都没有,为什么他会感觉白浅在呼唤他呢? 君颜抬头,看着依旧关着的门,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子内烛光闪烁。 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丝毫动静呢,以往虞染治病一般都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这次怎么会延长了那么久?难道,是白浅的情况真的非常不好么。 君颜起身,在门口徘徊,好多次手都已经放在门上又缩了回去。 虞染不喜欢被人打扰,万一此刻正是治疗的关键时刻,他突然进去,岂不是要打扰了他,万一影响到治疗,就得不偿失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会小心翼翼,即使像君颜这样不拘小节的男人也不能够例外。 他踟躇着,担忧着,心里明明急得要死却要强行保持着镇定,不会有事,再等等,马上就好。 他手握成拳,一遍遍的这样告诉自己。 “咯吱!”正在这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虞染挂着药箱已经走了出来。 “虞染叔叔,白浅怎么样了?”君颜焦急开口,听到这话的虞染眉眼一抬,笑了。 “从未见过你对谁这么重视过!”她的声音非常温和,像三月的阳光,让人不自觉陶醉。 “遇到她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这般急躁的人!”虞染笑得更加灿烂,这话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呢。 “您快别嘲笑我了!”君颜俊脸一红,有些害羞,“快跟我说说,她到底怎么样了!”君颜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直往里面看去,但是白浅似乎已经睡着了,非常安静,什么反应都没有。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么?”虞染笑笑,抬手轻轻拍着君颜的肩膀,笑得无比和蔼。 “谢谢!”这话说完,君颜便不见了踪影,只见他身形一闪, tang人便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虞染微微偏头,便看见君颜已经到了床边,他皱眉,抬脚离开。 “虞染叔叔,这是怎么回事?”遍地的血迹以及白浅被扯掉的衣袖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君颜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场面真的有些可怕,饶是他出入战场见过那么多的尸体,但是只有白浅的鲜血,才会让他觉得慌乱。 “哦,忘记告诉你了,她体内受伤严重,倒掉着的时候伤及了心脉,血气倒流,不得已才给她做了放血!” “手上的伤痕也做了一些处理,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其他地方也没多大问题,只是她身上应该有很多地方有擦伤,我不方便给她治疗,你自己想办法吧!”看着君颜的眉头因为他的话将眉拧成川字,虞染好脾气的解释着。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她现在只是睡着了而已,还有,袖子是我剪掉的,不然没办法好好疗伤,旁边桌子上放着外伤和内服的药,等她醒来后记得让她吃!” “至于那些东西,你找人来收拾一下吧!”虞染说完这话,便不在停留,直接离开。 君颜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一些,他凝视白浅有些苍白的脸,在看着被她咬破的嘴唇,心里的那股疼痛再次蔓延。 很久之后,他拿出帕子开始清扫周围的污迹,待一切做完之后才便又重新打水替白浅擦拭还有些血迹的手。 鲜红的守宫砂很是耀眼,但是那道一直从手心蔓延至手腕的伤口更显得触目惊心,他的心跟着颤了几颤,又吩咐已经选拔完毕回来的凌楠去厨房煲了鸡汤和大枣粥,可是,直到鸡汤出锅,白浅也没有一丁点要醒来的痕迹。 无奈,君颜只得小心翼翼的替白浅将衣服脱去替她都上了药,此刻看着身无寸缕的女子,他的心思反而很平静,只是小心翼翼的替她上了药,甚至可以做到目不斜视。 之后,担心白浅醒来会不开心,本想换一套新衣服的那个想法便又抹去,仔细替她将原本的衣服穿了回去,好在白浅的这个衣服,看着简洁。不管是脱还是穿,都比他们穿的那些要方便许多,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白浅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漫天的火光,年过六旬的养父养母在屋子里大声喊叫。 她听不见他们到底在叫什么,但是从那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叫的是啊音和瑶瑶。 他们在火光中苦苦挣扎,可是她和苏瑶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最后,他们的目光渐渐变成了失望,之后,是绝望,到最后,彻底的葬身火海…… 她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古色古香的屋子,旁边的烛火一直在闪耀,她缓缓闭上眼睛,整个身子开始颤抖。 自从养父养母死后,她从来没有做过关于他们的梦,或许是因为自己不敢面对,也或许是出于愧疚,她甚至都不敢想起关于他们的一切,可是,昨夜为什么会梦见? 白浅抬手,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 看着被包的密密麻麻的白色布条,她有些疑惑,难道虞染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她仔细看了一下,衣服还是自己之前穿的那一套,不曾有人动过,再看了守宫砂的位置,除了一个圆形的红点之外,什么都没有。 白浅看着头顶的屋檐,她分明记得自己的手昨晚被虞染扎过,而且是扎了很多下,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虞染肯定在她身上动了手脚,还有就是,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现代女特工,心里素质非常的高,她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睡着,可是昨晚,为什么会一点知觉都没有呢? 还有,她失去意识之前,分明闻到一股香气,那香气,跟她晕倒有关系么? 感觉到脸上有一些温热的气息,白浅抬手抹了一把,晶莹的液体就这样直白的出现在自己手上,那是泪。 梦里,她哭了么? “你醒了么?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君颜在这时候推门进来,守护了白浅一夜未醒,心里实在着急,便一大早就跑去找虞染,想让他过来重新帮白浅瞧瞧,可是,虞染看见他的时候直说他大惊小怪,还说白浅今天早上一定会醒来,任凭他磨破了嘴皮子也不愿意迈出他的院子半步。 刚刚回来便看见白浅已经醒了,他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那颗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原来,虞染叔叔真的没有骗他,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多年,他本就从未骗过他。 是他自己太过紧张了,所以才会惹了这样的乌龙,想到刚刚被虞染一阵嘲笑,他就有些面红耳赤。 “没有,我很好!”白浅笑笑,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去。 “那就好,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吃的,炖了很多补药,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君颜拉着白浅仔细检查,看到她的伤口上已经没有新的血迹流出,再看白浅精神似乎还不错 ,便放心了一些。 “噗!”白浅忍不住笑开,心里的阴郁也被悄悄冲散了一些。“君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 君颜脸色一黑,白浅能不能别总是这么没情调,从他嘴里说出几句这样暖心的话容易么他。 不知道珍惜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直白的破坏气氛,真是够了。 “咳咳,我没什么想吃的,你不必这么着急,只是点皮外伤,死不了人的!”感觉到君颜突然变了的脸色,白浅这才后知后觉,收了笑,急忙解释。 “谁说只是皮外伤了?”白浅的话彻底惹怒了君颜,他伸手拿过一旁外敷的药,拉过白浅的手,小心翼翼的拆开了布条准备帮她上药。 “难道不是?”白浅神色微变,昨天她的身体只是在丛林里穿梭太久被荆棘刮到,除了全身无力和手上的伤口外,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虞染叔叔说,你气血倒流,若不是他及时帮你放血治疗,你只怕活不过昨晚!”听到这话,白浅的眼皮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她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烦躁。 “等等,君颜,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药?”白浅拿出另外一只手制止了君颜,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是外伤药,怎么了么?”君颜手一顿,有些不解。 “我可以自己来的!”感受到白浅的抗拒,君颜停下。 “你的手不方便!”他看着白浅,她的两只手都被缠得像粽子。垂头,准备继续他之前的动作。显然,这一次,他准备忽略白浅的意思。 “君颜,你刚刚不是说厨房做了好吃的么,昨天流了那么多血,我现在头好晕,你去给我弄点补品来可好?”无奈,白浅只得使出杀手锏。 虽然知道这样对君颜不好,但是,她别无他法、 “你啊!”果然,君颜听到这话真的就放下了白浅的手,似乎是觉得这样的白浅太过可爱,伸出手想弹一下她可爱的小脑门,很快便又颓废的放下,罢了,此刻的她还那么虚弱,经不住他的力道吧、他就算想弹,也等以后再说。 “等我!”说罢,起身朝外走去。 白浅浅笑,看着君颜离开后便拿起药瓶对准鼻孔闻了一下,味道很纯,跟一般的外伤药没多大区别,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悄悄藏了一瓶。 君颜很快就回来了,白浅本就不是真的饿,况且那些药膳虽然名贵但是味道真的不咋滴,所以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点便没有再动、 “君颜,今天的选拔……”白浅本想说她想亲自去,但是接到君**过来的凛冽眼神之后,弱弱的缩了一下脖子。 “我是说,今天的选拔,你一会儿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改变自己意愿的事情她很少做,但是只要想到自己欠下君颜那么多,便忍不住想要迁就他一些,并且,君颜是为了她好,这些她都知道。她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君颜对她的感情,但是总想着,能够让君颜少难过一点总是好的。 “嗯!”单调的音节汇成一个浓重的鼻音,君颜终是同意,白浅注意到他放下药碗后便去了桌子旁边。 看样子,是要拿药接着来包扎了。 “君颜,我自己已经上了药并且重新包扎过了!”说这话的时候。白浅将手抬起,君颜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新巴扎过的,床边还有刚刚换下来的布条,他眼睛微闪,知道白浅没有说谎。 白浅面上镇定,心里其实是有些慌乱的,因为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的包扎很是拙劣,因为担心君颜会突然返回,所以在包扎的时候底下几层只是随意的缠了上去,上面这一两层才是仔细包扎的。 “你速度倒是挺快的!”君颜并没有上前查看,随即抬头看了眼天色,天已经完全亮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会在中午赶回来,下午陪你去看选拔!” “好!”白浅点头,她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君颜不在自然是最好的了。 “别自己悄悄跑去练兵场参与选拔,若是被我发现,我会直接取消所有的选拔,到时候,这支队伍也别建了”!认真起来的君颜向来很严肃,白浅悄悄撇嘴,啧啧两声。 “这么严厉?这支队伍若是训练出来,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啊!”她随意的靠在床沿,笑得有些揶揄。她就不信君颜当真会舍得放弃。 “不信你就试试!”君颜已经系好裘衣,拿起墙上的佩剑准备出发。 对他来说,白浅的安全,比一切都重要,若是这支队伍的建立会伤害到白浅,那么,不如不要。 “是,将军,小的一定严格执行,您且放心大胆的去吧!”白浅笑笑,举着自己那受伤的手做着保证的动作。 君颜刚毅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这才转身离去。 白浅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应付君颜其实也是一项体力活呢。 她的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如愿以偿的看到拐角处的书案,她快速走过,拿 出衣服里的碳刷刷刷的写了起来,之后,叫来小兵要了信鸽寄了出去。 之后,又去了一趟医馆,找了好几位大夫仔细验证了那个药瓶里的药,但是很奇怪,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药物不但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是最好的外伤药。 再回来时,白浅的眉头就一直不曾舒展过,既然药物没有任何问题,那么虞染到底在哪里做了手脚? 难道,是直接在她身上么?她掀开衣袖,仔细查看着,手臂依旧光洁如初,没有任何被扎过的痕迹,跟之前比起来,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突然,白浅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另外一只手在照着记忆中的模样使劲搓揉,如愿以偿的,她看到了那只渐渐出现的金色蝴蝶。 就连房梁上的君颜也是一愣,竟想不到,白浅不止胸口有这样的印记,手上居然也有…… 如果说之前的那只蝴蝶当真如君颜所说,是验证她身份的唯一办法,那么现在出现的这只,又代表了什么,不,不可能还是意外,她的突然穿越,以及这一切的事情告诉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白浅将袖子挽得更高一些,咬破自己的小手指,鲜血一滴滴落下,汇成一条细小的河流。 小小的守宫砂很快便被完全覆盖,可是,没有出现任何的反应,那么,虞染当时的炙热眼神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她的血不对么?又或者,虞染当时滴落在她手上的,其实不是血,而她之所以那样认为,是因为烛光折射的影子让她做了错误的判断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往事,那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君颜轻轻跃下房檐,没有任何声响,眼色有些昏沉,今天本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是发觉到白浅有些不对劲儿,并且白浅也似乎是不信任他,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趟。 他是个粗心的人没错,但是对白浅的事情他从来不粗心,早上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上药时白浅的抗拒,等她返回后,桌子上已经没有了药瓶,若是说自己已经包扎好,那么最起码瓶子应该留下的、很显然,白浅将药瓶藏了。 在联和之前,一向不多话的白浅居然一反常态的问了很多关于虞染的事情,这是非常不寻常的事情,或者说,发生在白浅身上不寻常。 白浅寄信给谁?她刚刚那样的举动是什么,还有,手臂上的蝴蝶到底是什么?白浅出去找那些大夫核实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到,虞染叔叔真的对白浅做过什么让她顾忌的事情,不然为什么,白浅为什么会连他都不信了? 想不通,便索性不想,君颜轻咳两声,待觉得白浅已经收拾妥当之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白浅已经将血迹清理掉了。 “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白浅依旧还是白浅,是一开始认识的那个白浅。 “那就走吧!”君颜上前扶住白浅,“能自己走路么?” “噗,君颜,我伤到的是手不是腿,若是问到底能不能走路,那你应该担心你自己吧!” “……我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君颜一噎,不自觉的夹/紧/双/腿,他知道,白浅又在嘲笑他摔到屁股的事情了。 “选拔的事情只有凌楠在监督么?”打趣儿,嘲笑这样的事情说过也就过了,需要适可而止,白浅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在目标达到之后便直接转移了话题夂。 “我的几个得力助手全都在,你放心吧,我抽空过去看过,他们一直根据你做的计划严格的执行着,没有人敢乱来。” 白浅轻轻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君颜执意握住她的手她也没有像一开始那般抗拒,既然决定了给他机会,那么这些,总是应该适应的,她这般想着。 两人离得很近,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气一直不受控制的往君颜鼻子里钻,心里一阵荡漾。 突然想起昨夜帮白浅上药时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子,竟是那般的诱人…… “君颜,你怎么了?”手臂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白浅低头一看,竟发现是血,再抬头,鲜血一直从君颜鼻孔里边冒出,白浅惊呼。 “什么怎么了?”君颜回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哪里不对,白浅近在咫尺,她娇嫩的唇微微张开,吐气如兰,露在外面的白哲的锁骨,小巧的鼻子,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最后,他的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回到白浅那双粉嫩的唇上,那里,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呢? 粉嫩的唇瓣下面是长长的脖颈,下面是锁骨,在下面,似乎已经看不见了,该死,怎么穿那么多衣服呢? 君颜有些不满,不过即使白浅穿的衣服已经看不见锁骨以下的位置,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兴致,白浅的身子,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昨夜虽然没有什么念想,但是此刻回想,便还是会觉得脸红心跳。 白浅看着君颜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再看他那双泛着柔和目光的眼睛,她非常疑惑。 这双眼睛,这样的眼神,她似乎见过。 白浅垂头,仔细回想,随即,恍然大悟、 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突记起,自己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刚好遇到一对恋人在做那个,他们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后来她跟苏瑶提起,苏瑶说那种奇怪的眼神叫做***,只有恋人之间达到某种契合才会出现的眼神,白浅不懂,什么才叫契合。 尼玛,君颜这个色/胚,怎么可以对她耍流氓呢。 她才十五,哦,不,才十六岁,在现代是刚刚上高中的年纪好么,还是个未成年…… 他是饥渴到何种程度,才会在大白天的时候对着自己这个稚嫩的小身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君颜,注意形象,这里是军营!”无法,白浅抽回了自己的手,掏出丝巾将血迹擦了之后又将丝巾递给了君颜。 看着白浅的动作,君颜这才恍然大悟。 慌忙的将自己的鼻血擦掉,之后,便是无比的后悔,他这是怎么了啊,怎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呢。 “白浅,对不起,我……”本想解释,可是突然发现解释就是掩饰,最主要的是,白浅显然比他懂得多,所以,话到一半,君颜直接闭嘴。 一来是无从解释,二来是训练场已经近在眼前,已经不能解释了。 已经顾不得身侧的君颜到底是何种神色,白浅敛眉,径自找了高台站了上去,从这里看下去,下面的所有训练和选拔,全都一目了然、 凌楠当真如君颜说的那般,一丝不苟,非常认真,白浅暗自点头,突然就明白了一些道理,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非谁不可,这样放手,何尝不是对凌 tang楠的一种训练,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这么辛苦呢? 这时候,有小兵来报,白浅看到君颜抬头看了高台上的她,之后跟小兵说了句什么之后便纵身跃了上来、 白浅微微侧头,心里的别扭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她此刻不太愿意面对君颜。 “苏瑶来了,说是有要事见你!”君颜将目光撇开,不太敢看白浅、 “在哪??”她快速转头,声音透着激动。 “我叫人将她请去大厅等你了,你要过去么?” “当然!”白浅说完,已经快速走下高台,君颜尾随其后、 察觉到君颜一直跟在她身后,白浅微微皱眉,有些事情,确实不适合让他知道。 “君颜,选拔的事情你不在我终究不能完全放心,你可否留下监督?” “好!”白浅的话透着谎言,君颜听得懂,白浅自然也知道,不过,真话假话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君颜明白,她和苏瑶谈的事情,不想外人在场便够了。 她知道君颜会同意,所以说完之后并不多做停留,甚至连转身象征性的看一眼君颜都没有,一路疾驰,朝着大厅走去。 苏瑶衣裳凌乱,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看到白浅,整个人都朝她扑来。 “啊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收到你的飞鸽传书之后就立马过来了!” “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白浅将她拉了坐下,吩咐人上了茶,给苏瑶递了一杯,她这么着急赶来,定是非常渴了。 之后,白浅将遇到虞染以及对那些事情的分析全都告诉了苏瑶,苏瑶的眉头越皱越紧。 “照你这么说,虞染肯定知道一些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或许当真如你所说,他根本就知道我们是穿越过来的!”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所以苏瑶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起伏都非常大。 “没错,并且,我怀疑他不但知道我们的来历,技能,其实还知道我现在这个身份的秘密!”白浅说完,掀开自己的手腕,照着之前的方法,将金色的蝴蝶露出,不止手臂上的,还有胸前的,全都试了一遍给苏瑶看,苏瑶震惊的睁大眼睛,这种事情,就算放到现代也不一定能够解释清楚吧…… 白浅难道,真的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和秘密么? “苏瑶,我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像前世的那样,你了解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哪个血脉被封死了?不然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全身无力!”白浅越说,苏瑶越是觉得可怕,她迅速伸在白浅身上检查着,那般的仔细和认真,但是,越看就越是觉得失望,没有,白浅的任何穴位都是正常的。 “那你记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厌恶水仙?”白浅故作轻松的拉好上衣。 “从我有记忆以来,你都不喜欢水仙,记得我发现你的这个习惯,还是第一次在养父家里见到的……”苏瑶说到这里,眼睛猛地睁大。 “是音,你信中说,你梦见他们了?”她这才想起她来这里最主要的事情。 “是啊!”白浅点头,她和苏瑶生长在孤儿院,一直无人领养,是师傅将他们带回了军营,可是特训结束之后,她们回归正常生活,无意中救助了一对年过六旬的老者,当听闻老人无儿无女之后,便主动承担了照顾老人的义务,他们也都以父母相称。四人关系很好,相处融洽。 可是,即使特工做得再怎么低调,再怎么暗无天日,随着她们的名声越来越大,总是有人眼红和嫉妒的,身为她们的对手,有人更是恨不得她们死,更想看着她们垂死挣扎。 所以,她们对老人的关爱最终还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幸,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两人刚刚完成一起任务回家,迎接她们的不是和蔼的老人,而是一堆已经被烧成废墟的屋子。 而在老人的屋子对面的露天电视里,正播放着老人死前经历的一切事情。 从放火被烧,到垂死挣扎,最后,到老人无望死去……、 画面真实,残酷,可怕。 当时广场是聚聚了很多人,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嫉恶如仇,更有人大声喊骂,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用了,她们只知道,养父养/母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 大屏显现出来的最后的话是,S.Y,期待与你们的再次对决。 偌大的红色字体绽放在黑色液晶屏幕上,黑色的底,字体周围是留得遍地都是的鲜红的特效,看上去,跟血无异,画面无比的渗人。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相关负责人赶到现场,说那是一部新拍的电视剧在做宣传,只是没想到被工作人员拿错无意中提前放出来了。 请大家看过就好,可是,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现场被烧毁的屋子以及认识两位老人的人不计其数,之后,可想而知,那是一场引发全国震撼的恐慌。 在之后到底是怎 样处理的白浅已经不是特别记得,因为那段时间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甚至还因此得了自闭症,拒绝见任何人,她将这一场的意外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一人揽下了所有的罪责。 师傅是最重要的人,在那时候再次给了她光明,她最终克服了懦弱,再次傲世在众人面前,只是变得更加的冷酷。 “我对那件事情一直心存抗拒,虽然已经走出来,尽管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但实际上那一直是我不敢触碰的伤口,好不容易熬到已经结疤,可总是有人不愿意放过我!”白浅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即使她现在其实有些害怕,但毕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还只有十八岁的少女了。、 她现在没有那么脆弱。而经历了生死之后,看待问题反而变得更加的全面。 “而虞染,我不知道他跟当年的那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他确实熟知我所有的技能,我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子,任由他为所欲为!” “而且……”白浅拧眉,心里的那种对未来的恐惧再次蔓延出来、“而且,我觉得我的思想有时候会被他控制!”如果说那次从树上掉下是意外,那么昨晚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苏瑶已经轻微的颤抖,还因此打碎了茶杯。 “还有,我甚至怀疑,他也是一名穿越者,而之前在养父家里的那场事故,会不会也是他策划的,或者说,他也是参与者中的一员?”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毕竟,我是在昨晚见过他之后菜开始做梦的!” 白浅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她怀疑虞染在她身上做了手脚的事情告诉苏瑶。 “现在事情还没有得到最终确定,咱们下这样的决定未免为时过早!”苏瑶张口,想要安慰白浅。 “苏瑶,你安慰人的技术依旧这么拙劣!”白浅扬眉苦笑。“这样的话或许安慰别人有效,对我,却是丝毫没有用处的!”她和苏瑶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敏锐,苏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呢。 虽然拙劣,白浅却依旧感激。 “既然你都清楚,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的选人,还要待在军营这个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呢?” “师傅常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他当真掌握了我们那么多的秘密,那么,不管咱们逃到哪里其实都是一样的,还不如直接待在他的眼皮底下,这样或许能够让他放心!” “你就是胆子太大了!”苏瑶无奈。 “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我啊!”很多事情,想清楚之后反而没有那么纠结,将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之后,白浅反而变得从容了很多。 她一直相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最主要的是,她的命运,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的,她没同意,谁敢妄自动手? “噗哧!”苏瑶也被她感染,这就是白浅的魅力,总是在不自觉之中将人的情绪潜移默化的转变。 君颜,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勇敢的跟白浅说爱呢? “啊音,君颜有没有说过,他喜欢你?” “嗯,有!”没有一丝迟疑,但难免会有些害羞。 “哟,我真的好好奇,你说你好歹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现代那些接吻啊,XXOO啊的这些事情不是经常能够听见么,再者,你自己不也亲自遇到过,怎么每次只是说一句喜欢就会脸红成这样?”苏瑶捏着白浅那个还有一丁点儿婴儿肥的绝色小脸,下手丝毫不留情面、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白浅反驳。 “好了,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点也不好奇,你只要告诉我,君颜是怎么表白的就好!” “呃,这个……”白浅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确实可以说给苏瑶听听,毕竟她经历过,能够给她一些建议也是不错的! “啊,这样,嗯?哈哈!”于是,白浅压低声音,直接凑近苏瑶,低声念叨了起来,苏瑶脸上的表情变化非常明显。 待白浅说完,苏瑶垂着自己的双腿哈哈大笑起来。 丝毫没有一点点千金大小姐的模样。 白浅像个小媳妇一般,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她笑完。 “啊音,我问你,你喜欢君颜么?” “什么叫喜欢?”白浅眨眼,那些事情她只觉得尴尬,并不觉得好笑,此刻听到苏瑶这么问,便是彻底的愣了、 “呐,就像现在,你看不见君颜,会不会想他?”白浅摇头。除了苏瑶,除了师傅,除了养父养/母,她从未想念过任何人。 “那,听到君颜说甜言蜜语,或者是看到他对你有反应的时候,你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反应!”、白浅眨眼,什么叫做同样的反应,像君颜那样不正经的反应么,她怎么可能有?虽然之前想过自己和君颜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她有可能会控制不住吃了 君颜,但那毕竟只是自己一时间的念头罢了,她不会真的那么做。 于是,她接着摇头。 “那,就比如看到君颜受伤,你会不会觉得难过,担心,或者害怕?”苏瑶拧眉,白浅怎么可以这么迟钝呢。 白浅也跟着拧眉,之前君颜和她打架掉下马的时候她是觉得很愧疚的,那不是就是担心呢? 如果是的话,那么她有,于是,她乖乖点头、 苏瑶终于看见了黎明,继续循循善诱、 “那么,如果君颜现在说他想纳妾,你会不会直接跟他翻脸,会不会生气呢?” “不会啊!”之前在看到君颜第一次有特殊反应的时候,她甚至还提议君颜上妓/院呢。 苏瑶无语,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心里只觉得无比的挫败,就在刚刚,她还以为就要看见黎明,却在瞬间被打回了原型,这简直就是……难以形容的一种心情嘛。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君颜了,难得爱一次,却爱上了一根木头。 “是应,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君颜么?”良久,苏瑶看着眉头紧皱,像是在认真思考的白浅,沉声问道。 “不在乎!”白浅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曾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君颜本是不想来的,奈何两人谈的时间太久,眼看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选拔也已经有了一些新的进展,便亲自过来叫她,却不想,居然听见了这样令人难过的消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疼,白浅,放手,让我来 “啊音,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君颜么?”良久,苏瑶看着眉头紧皱,像是在认真思考的白浅,沉声问道。 “不在乎!”白浅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曾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君颜本是不想来的,奈何两人谈的时间太久,眼看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选拔也已经有了一些新的进展,便亲自过来叫她,却不想,居然听见了这样令人难过的消息。 “苏瑶,你应该知道的,我在乎的人,从来只有那么几个,我不知道将来君颜会不会成为我在乎的人,但是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桀” 知道她没有说谎,苏瑶便不在多问。 “夫人,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凌楠刚刚换了装备过来,看到白浅和苏瑶,有些惊讶。 “嗯?” “将军刚刚不是说过来叫您过去用膳么,怎么,难道他没来?”闻言,两人一惊,难不成刚刚君颜不止已经来了,还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了么? 白浅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好消息。 “将军在哪儿?”苏瑶暗自责怪自己多嘴,若是她不问,君颜就根本听不到这样的事情了,而白浅担心的,是之前的话,君颜到底听去了多少。到底是君颜武功太高还是她的警觉性降低了呢漤? “他什么时候来的?”这话基本是和苏瑶同时问出的,凌楠微微一愣,从她们的表情表情看上去,将军确实没有来过、 “就在我前面一会儿,此刻应该去饭厅了吧!” 虽然没有弄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凌楠还是一一回答了她们的问题。 闻言,苏瑶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这两人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这会儿在听到这样的话,恐怕会闹矛盾。 “那走吧!”白浅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听到前面的就好,或许潜意识里,她也不想和君颜成为敌人吧、 饭厅,君颜已经径自吃了起来,只是看着面前的食物,突然觉得没有了胃口。 白浅刚刚不经思考的话一遍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我不在乎他,我真的不在乎他…… 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道魔音,震得他头皮发麻,连带着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君颜,你怎么先吃了!”正在这时,白浅和苏瑶牵手进来、 “嗯!”从鼻孔里边闷声出气,君颜此刻真的好烦躁,他多么不想看见白浅。 因为仿似只要看见她,便会时刻提醒着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皇兄说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可是在他们两人之间,从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白浅挑眉,感觉好像是君颜生气了,但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随即,便懒得多管,自己盛了汤小口喝着,还不忘记时不时给苏瑶盛菜,她的手不方便,苏瑶便不准她用筷子,直接换成了勺,吃的不方便苏瑶甚至还动手喂,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极为融洽,只有君颜,一个人占据了桌子的一半,但是看上去就像是多余的一般。 “啪!”这饭真的是没法继续吃了,君颜气恼,直接丢下手里的筷子,二话不说便直接离开,剩下两人面面相视。 “他怎么了?”白浅不解,这人怎么这么小孩子气呢,吃个饭至于发这么大火么。 “你呀!”苏瑶叹气,却也明白白浅若是不经历事情自己去感受的话,是不可能懂得这其中关键的,便也不在多说,随意吃了一些便吩咐白浅一个人要多加小心之后便离去了。 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白浅和君颜讨论完接下来的计划之后便一阵无话,良久之后,君颜终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起身朝外走去。 “君颜,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用不着你管!”这话无比的冷酷,也丝毫不多做解释,君颜说完直接离开。 “我才懒得管!”话虽这么说,白浅却突然觉得鼻头发酸,眼睛里涩涩的,像是有一些情绪已经开始滋生,她甚至感觉到有一丝的委屈。 这段时间两人一直住在一个房间,很多时候还会同塌而眠,白浅已经将这个事情当成了一种习惯,甚至因为有君颜睡在身侧,她会睡得很安心,可是今天,君颜不知道为什么就发火,从吃饭到刚才一直不给她好脸色看,她真的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白浅趴在桌子上,整个身子变得懒懒的,手心处传来钻心的疼,她拧眉,不了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心翼翼的将布条打开,才发现那道深不见底的伤口此刻已经有些腐烂,新长出的肉和布条完全粘在了一起,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突然想起,今天忙了一天忘记换药了,并且,她之后还去了一趟训练场,因为士兵的做法不规范和不会操作等等原因,自己又做了亲自示范,而伤口上长新肉本就是很快的事情,因此才会这样。 现在,要么就是直接把腐肉直接切除,要么就是去找虞染处理,可是很显然,白浅并不想去找他,而 tang这军队里,这样的伤口一般的大夫根本就处理不了。 白浅低咒一声,真特么一个落后的古代啊。 傍晚苏瑶在的时候也忘记叫她帮忙切除了,不然以她快准狠的手法,肯定能帮她减轻很多的痛苦。 白浅看了一眼外边,夜色已经很浓了,冬天又很冷,君颜他,是去哪儿了。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微微一动便被忘记得一干二净,因为手心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必须快一点切除了。 无奈,白浅抽出别在脚腕的匕首,艰难的放在烛光上进行消毒,屋子里还有酒,随手拿来倒了一碗,受伤的手腕上被散落的酒打湿,钻心的疼,白浅手上不稳,坛子直接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白浅那叫一个无奈,好在坛子虽然碎了但是还有一些比较大块的里边还有酒,于是,她弯腰,想要捡起接着来,却在这时候和一道坚硬的身子撞在一起,鼻尖萦绕着君颜特有的清新气息,白浅微微愣神,这人不是离开了么? 为什么又回来? “放手,让我来!”君颜脸色依旧未曾好转,他刚刚确实很生气,但是谁让他内力太过深厚了呢,刚走不远便听到白浅的闷哼声,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返回,他敛住自己所有的气息,一直在暗处观察着白浅的一举一动,她隐忍的表情,还是让他觉得心疼,最终,心疼终究还是战胜了他心里的愤怒,于是,他还是回来了。 但是此刻近距离的看到白浅手上那可怕的伤口,他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 这女人,怎么可以总是这么不小心呢。 “为什么不去找虞染叔叔帮你包扎!”语气勉强,分明还有气。 “不想去!”白浅小嘴一撇,刚刚看到君颜时的那一点点感动和特殊的感觉再次消失殆尽。 “坐好!”君颜瞪了白浅一眼,知道白浅不想去,便也没有继续劝,直接将她推到桌子边坐下,仔细消了毒,可是,看着白浅原本柔嫩的小手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他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婆婆妈妈做什么,不行就我来!”白浅一把抢过匕首,因为用力过猛扯伤了自己另外一只手上的伤口。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君颜反手接过,他自己身上的伤一般都是自己处理的,实在是太严重的才会请请大夫,这种事情发生自己身上他肯定快刀斩乱麻,但是在白浅手上,那就不一样了。 “那你快点!”白浅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她总是会觉得,有个东西靠着的时候自己的心能够安定一些,最主要的是,这样靠着,能够让她觉得没有那么疼。 君颜心一横,紧紧握着匕首往白浅手上的那些腐肉割去。 疼,真的好疼,那种就似有无数把刀在自己身上一遍遍切割的感觉,那是一种,疼到骨子里的疼。 白浅将眼睛闭上,额头上冒出硕大的汗珠,她微微喘气,颤抖着的睫毛和眼皮在时刻提醒着君颜,白浅已经在极力隐忍。 于是,他心里的疼痛便又加了一分,有心疼,有无奈,有不舍,还有苦涩,所有的情绪混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心里却有个声音再喊,君颜,你若是不快一点,白浅就要难受更长的时间。 他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但理智告诉他必须镇定,于是,君颜每在白浅手上割一下,便像是将自己的心也凌迟了无数次。 真的好疼啊。 “要是疼,就哭出来吧!” “……”白浅眉毛抖动了几下,没有回答,君颜便低下头继续,鲜血冒出,和新的肉旧的肉全都混在一起,这样也模糊了君颜的视线,难度也随之加大,那刺眼的红,在一滴滴落下,很快便在他的脚边聚集成一小汪。 君颜的脸色变了好几遍,对白浅的曾经越发的好奇起来、 到底要经过怎样的训练,经历怎样的事情,才能够做到这般的隐忍呢? 白浅之前,肯定过得非常不容易,不然为何每夜睡觉,只要身边稍微有点动静便会醒来,而今天这样的事情,唤作是一般的男子都未必能够坐到像她这般从容。 她到底是谁,又来自哪里? 将来,也会离他而去么? 不,她从未属于过自己,又怎能说是离他而去呢。 他微微闭眼,再睁开,用烈酒清洗了白浅的伤口,接着将剩下的腐肉全部切掉,在给白浅上好药包好,整个过程,白浅根本就不曾挣扎或者是制止过。 “好了!”君颜如释重负的呼气,说出的话却没有得到回应,再看白浅,脸色泛白,额头上是密集的汗珠。 她眼睛紧闭,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般,了无生气。 他被吓得不轻。 “白浅,白浅?”接连叫了几声都不曾得到回复,他慌忙的给白浅把脉,好在,还有气,再看她的呼吸,已经缓缓恢复正常,他终是放下心来,白浅只是疼晕过去了吧。 他取 了热毛巾,小心翼翼的给白浅擦掉脸上的汗珠,再将一屋子的狼藉收拾妥当,闻着依旧泛着血腥味的屋子,他眉头紧皱。 “将军!”这时,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君颜回头,便看见敞开的大门外站着的虞染。 “虞染叔叔!”君颜惊讶,他怎么会来? “算到今夜这个屋子不平静,便过来看看!”虞染淡淡的解释,眼睛看向屋子内已经熟睡的白浅。 “你们没事吧!”他说这话君颜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虞染本就是个这样的人,他有通天的本事,本就能够知晓未来。 “没事,这大半夜的,真好劳烦虞染叔叔亲自过来!”许是因为白浅对虞染的抗拒,君颜并没有同往常一般直接将虞染请了进去。虽然称呼并未改变,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他自己没有发觉,虞染却是察觉到了,他轻轻挑眉,像往常一般非常自然的就开始了交谈。 “咱们之间,怎可这般疏离客气呢?”虞染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不管君颜到底愿不愿意请他进去,已经先一步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君颜不好阻拦,只得任由他进去、 “怎么会这样?”看到白浅红的异常的脸颊,虞染声音提高了一些,君颜这才发现,白浅的整个脸蛋变得非常的红润。 他疾步走过,已经忘记了之前对虞染的那种抗拒。 “虞染叔叔,快救救她!”君颜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失态到这种程度。 “嗯!”待得到他的肯定答复之后,君颜便转身出去。 他知道,虞染不会骗他,他一定会好好救治白浅,可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白浅手上的伤口本就不算严重,但是为何,情况反而越来越糟糕呢? 并且,他记得,在开门的时候白浅并未发烧,就连紧皱着的眉头其实都已经慢慢舒展,病情为何会突然恶化? 君颜反手关上屋子,眼睛一直看着准备施针的虞染,难道,事情真的跟虞染叔叔有关么? 不然为什么,所有关于虞染叔叔的话题以及问题,白浅都要回避他呢? 但是人受伤之后,如果伤口感染确实会造成发烧,这又是非常自然而且合理的事情,那么,这是不是证明,他的怀疑是不正确的呢? 再者,虞染叔叔已经陪伴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一直把他们哥俩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之前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为了轩辕好,那么,他其实是不是不应该怀疑虞染? 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虞染这么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君颜神色复杂,透过模糊的纸窗,他似乎还能够看见虞染正在给白浅施针,非常的专注,真的容不得任何人打扰、 “颜儿,父皇这一生,只信任过这么一个人,父皇也相信,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咱们轩辕的事情,你告诉父皇,你能够做到毫无防备的相信他么?” “孩儿当然可以!”小小的君颜拍胸脯保证。 “任何时候,都不能怀疑他,父皇死后,你定要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尊他为长,听他的话,好好守护咱们这万里江山,更要爱戴百姓,不得随意挑起战争,你告诉父皇,你能够做到么?” “父皇,孩儿谨遵教诲!” 儿时的话还回荡在自己耳畔,君颜有些无助,答应过父皇的事情不能够忘记,但是,白浅的能力,直觉,判断,各方面都是最优秀的,她的那些不正常的反应又在告诉着他,虞染叔叔也是真的有些不对劲儿。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是该继续相信一个陪伴自己多年的长辈,还是相信一个顶着和亲公主且处处透着古怪甚至可以说是来历不明自己又偏偏很喜欢的女人呢? 君颜垂头,心里似乎有千金重的东西一直压着他,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而他不曾看见的是,就在这时候,屋子里的虞染突然笑得很邪恶,他手中的针轻轻翻转,直接朝门外的君**去。 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非常细小的疼痛,君颜伸出手拍了一下肩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而与此同时,屋子内的虞染快速刺开白浅的手臂,将自己的血与白浅的迅速混合,一切的事情发生在很快速的时间里,待君颜转头朝屋子里看来的时候,便又是虞染在非常认真的为白上药和包扎的影子了、 一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君颜微微一愣,是他想太多了吧、 爱白浅和尊敬虞染叔叔本就不是什么矛盾的事情,若是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他这个中间人,应该做好协调才对、 白浅再次醒来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不知道是她的愈合速度太快还是药有用,但是分明,这点伤在她原来的身体上的话,肯定早就好了。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白浅回神,朝屋子望去,君颜不在,估计是出去 了。 可是,屋子里突然多出的药瓶,以及鼻尖闻到的不属于自己和君颜的味道,是那么的明显,让她想要忽略都难。 这是虞染故意留下的,他来过了!这是白浅的第一个念头,君颜不是在么?为什么虞染还会来? 难道,君颜和虞染之间真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而且,那个秘密还是针对她白浅的?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她不能坐以待毙、 白浅翻身起床,却突然间看见窗子边上那盆开得正艳的白色水仙,她瞳孔猛地一缩,有些不自觉的开始倒退,摆放的位置,花朵的数量,颜色……都是那般的熟悉。 白浅强行压下自己大脑的所有混乱,师傅说过,人的大脑有超强记忆功能,只要见过的东西遇到的事情都会潜伏在大脑里边,不会真的忘记,只要静下心来,就能够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对再次看见的东西觉得熟悉,说不定,真的能够想起,当初,是在哪里,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遇见的。 白浅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缓步走到窗前,没错,她想起来了,这是初次见到养父养母的时候,养在她家阳台上的,不单花朵数量,颜色一样,就连,摆放的角度和花盆,都是一模一样的。 因为她讨厌水仙,苏瑶在发现她的这一个习惯之后还央求养父刻意调换了位置,可是那时候,养父家里分明只有她们几个人。 到底是谁,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虞染,到底是谁?到底是养父的灵魂在报复,还是这人策划了一场骇人的事情呢? (下周一周二加更,这两天日更八千,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憋屈,他是她的的夫君,却连一个侍卫都不如 白浅环顾四周,并未看到君颜,猜想他定是去了练兵场,随即,便也迈开脚步朝那边走去,还不忘记饶了一路去厨房拿了个馒头。 今天已经是选拔的最后一天,练兵场上的人显然少了很多,可想而知,在之前的选拔中被淘汰了多少人捉。 白浅撕下一块馒头朝自己嘴里丢去,让她觉得惊讶的是,不止凌楠,就连君颜手下其他的几个将领也都参与选拔,而显然,他们有绝对的优势。 此刻,练兵场正在做着穿越故障,进泥潭,穿越荆棘,五公里越野……等等一系列的选拔,一切都是根据她之前设计好的路线以及选拔方式来的,看上去非常的现代化、 君颜一早就看见白浅过来了,只是因为心里别扭,便一直没有主动过去打招呼,他眼睛一直时不时的朝白浅瞄去,可是很显然,白浅的兴趣不是他君颜。 无奈,君颜只得移步。 “伤好了么,怎就出来了?”明明是关心的话,这样说出来却平添了几分讨厌、 白浅微微皱眉,似乎是为君颜这么不礼貌的说话方式而生气,又或者,是因为君颜打扰了她看比试的兴致、 “你这女人!”君颜怒极反笑,他怎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呢,他是不是眼睛有问题隅、 “现在还剩下多少人?”不想继续和君颜打情骂俏,白浅直接岔开了话题。 “五千人不到”!君颜打开手上的记录本,递给了白浅、 “还有这么多?”白浅接过仔细看了起来,闻言,君颜却差点站着都要摔倒,当然,这是被白浅气的、 想他五万精兵中的精兵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被淘汰到只剩下五千,他都觉得好丢人,白浅居然还嫌多,在她心里,他是有多弱啊?不,他的人是有多弱啊。 “啪!”白浅合起本子直接丢给君颜,气势汹汹的就朝训练场走去,难道是她的选拔标准太简单了么?不然怎会还有这么多的人呢?这怎么可以还有那么多人呢? “你要做什么?”君颜脸色一寒,白浅的伤才稍微有些好转,他担心白浅过去之后又要亲自示范什么的,影响到伤口。 “我只是过去看看,不参与!”白浅懒得解释,一个翻身上马,快速消失在原地。 她朝着训练场周围转了一圈,惊奇的发现,林韬,宿阳和程墨都还在,更加惊奇的是,就连林菻都还在,但是,整个原来她带领的人当中,也只剩下这么几个了,其他三个她之前就做过猜测,定是能够留下的,但是林菻…… 他没有很好的武功,没有过硬的身体素质,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很快她便看见了真相,恰巧在这时候要过凝泥的时候林菻因为体力不支砸到,其他人不管不顾的各自朝着终点跑去,只有他们三人留下,将已经翻白眼的林菻扶起,实在跑不掉的时候就几人换着背着他开始跑,白浅微微一笑,这几人…… 她一路尾随而去,到终点的时候却发现裁判因为林菻不是自己完成的宣布他被淘汰,而剩下的三人也因为违抗命令而被淘汰。 三人自是不服,但是军营就是一个需要绝对服从的地方,于是,他们很沮丧,看到白浅过来,这几个大男人居然委屈的想要掉眼泪。 “公主!”声音透着哽咽,白浅注意到,就连不苟言笑的程墨都将头错开,她知道,他也定是想要哭了的、 “公主,这一切都怪我,属下非常希望能够继续成的部下,但是我没用,不但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还连累了哥哥和队长。”林菻本就是一个孩子,此刻说着更是觉得委屈到不行,这次选拔,虽然只是短短三天,但是对他没这些参加选拔的人来说那就是经历了一场人间地狱般的折磨。因为整整三天,他们不眠不休,从未有过停顿,甚至不分白天和黑夜,基本上每一秒钟都在做着高难度并且十分辛苦的测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但是因为心里有一个信念,有一个一定不能给公主丢脸一定要进去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所以,他熬过来了,可是,眼看胜利就在前方,却要因为这样的理由被淘汰,心里实在难过,若是只淘汰他,那他认了就是,毕竟自己的能力摆在那里,可是哥哥她们…… “公主,您能不能和裁判说说,若是真的要淘汰就淘汰我一个人,因为哥哥他们虽然背了我,但实际上他们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的……” 林韬几人没有说话,他只是伸出手抱紧了林菻,摸着他的脑袋并不说话。 “公主!”看着白浅不说话,林菻真的急了。 别人不清楚公主的能力,他们却都是见识过的,若是能够进去,将会扬眉吐气,那甚至是一个比虎营还要厉害的地方,而现在,一开始的五千虎营战士其实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了。 “谁说你们已经淘汰了?”白浅笑笑,美艳不可方物,她没有带丝巾的习惯,所以她直接伸出手去帮林菻擦眼泪。 好在林菻是坐着的,否则,以他们现在的身高差 tang距,她还得微微跳起来才能够摸到他的脸。 “公主/夫人!”白浅的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林韬他们惊喜而且觉得期待的眼神,还有一些质疑的声音。 “不必解释,你们也不必多说什么,我说他们没有淘汰,就是没有!”白浅继续给林菻擦着眼泪,鼻涕混到手上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几人在感动的同时也在为白浅担忧着。 “公主,您不必为了我们……”这话是程墨说的,他的意思是,不必为了他们打破了大家的选拔,更不必应该这个为难。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若是白浅此刻同意了他们,那么,接下来的训练和管教便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他担心她控制不了、 “我没有为谁!”白浅收回了手,直起身子,扫视了一眼周围,“刚才的事情我全程看在眼里!” “既然公主全程看在眼里,那又为何……”裁判不解,既然全部看见了,那白浅更应该直接淘汰才是啊。为什么反而为他们说话呢。 “我知道你们看不起雪龙国的人,总觉得他们能够进入到这个军营是因为我的关系!”闻言,众人闭嘴,面上仍旧有些不屑的表情,这本就是事实,若不是因为将军喜欢夫人,像他们这样资质的人怎么可能有资格进入这军队呢。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就算他们当初进来是因为我的缘故,那么,他们今日的成绩应该也能够说明一切问题了!” “能够留到今天的,我相信都不会是孬种,你们可以回头看看,三天前的五万人,到现在,你们还剩下多少?” “而他们,却是那一百零一个人中留下来的四个,你们可以扪心自问,到底,他们差在哪里了,你们跟他们比起来,又真的优秀到哪儿去了么?” “诺,他们三人的实力有目共睹,相信不必我多说,就拿林菻来讲,他刚刚确实是体力不支,也确实是摔倒了,但是我想问问各位,既然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那为什么看见同伴有难的时候不知道互相帮助呢?” “没错,现在是选拔赛,你们或许会觉得,若是帮助了别人,或许自己就要面临着淘汰,这样不划算,但是我敢保证,他们三个刚刚在帮助林菻的时候,想的不是这个!” 白浅的声音很平静,虽然比之前大了一些,但是只是气势上大,情绪波动并不大。 “他们想的,是怎样才能让林菻不被淘汰,他们想的,是怎样才能几个人一起走到最后!”白浅这话让很多人诧异,他们并不相信在这种残酷的时候,这几人心里还这么的宽宏大量、 “你们觉得不可思议是么?”白浅冷笑。 “相信大家已经听说了,我需要的那支队伍,人数不会太多,一百人足矣!” “我需要的不管全方面都很优秀的人,不单是能力,武力,还有为人以及处事!” “在这种色时刻更能够提现出一个人的人品,他们几个或许不是你们当中最优秀的,但却是最老实,朴实和善良的!” “我相信,不管是今天还是将来,他们几个只要遇到危险,也能够一起齐心面对,而我需要的,刚好就是这样的人,能力,技能差一些没有关系,咱们可以慢慢练,但若是连人品都有问题,试问,以后到战场上,你们是准备在危险关头各自劳燕分飞么?” “所以,我不但不会选择淘汰他们,还会留下,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刚才他们不但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甚至还是在背着人的情况下率先到达的,试问,你们中间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个?” 闻言,众人将头深深垂下,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几人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会让白浅为难的事情,经过她这么一说反而变得简单和有道理,眼光都变得无比炙热,程墨回头,静静的看着白浅,眼里满是赞赏,公主总是能够给他惊喜呢。 “好了,继续!”说完,白浅再次弯腰,将林菻扶了起来。 “还能继续么?”声音温和,带着浅浅的笑意,这和刚才的冷酷全然不同、 “我可以的公主!”几人笑笑,之后便搀扶着朝下一个比赛地点慢慢跑去,白浅这才笑出了声。这几个人啊。 君颜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白浅身后,看着她对下属都那么关心,心里也有些感动,而白浅刚才说的那些话,似乎已经说到了他的心底里,同时,又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是白浅的夫君,却连一个侍卫都不如。 心情有些沉重,君颜还是认真的做好了统计,看着白浅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笑得越发柔和,他终是忍无可忍,将手里的东西一把丢给身侧的侍卫,吩咐他继续记录便朝白浅走来。 二话不说,一把拉起白浅依旧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手开始研究。 “君颜,你……”白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得回神,眼睛朝着四周望去,很多人朝这边投来好奇和暧昧的眼光。 “之前问 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他的态度很强硬,似乎白浅不说,他不会放手。 “……已经没事了!”白浅偏头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君颜问的是她伤口的问题、 “你刚刚还骑马了,身体上的伤没事么?”君颜仔细检查了一下,血迹每天渗出来,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君颜担忧的眼神在白浅身上扫来扫去,白浅下意识的点头,今天起床的时候去洗澡,发现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还感叹了自己的愈合能力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呢、 可是很快,白浅却突然反应过来、 “君颜,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上有伤?”她眼睛直直的看着君颜,就担心他说谎,结合君颜闪躲的眼神以及现在突然反应过来并且涨红了脸的君颜。 白浅突然觉得,君颜该不是,已经看光了她的身子了吧,又或者,其实她恢复的这么快是因为君颜给她上了药的缘故? 她一时间欲哭无泪,想揍他又觉得他不是故意吃她豆腐,想就此放过又觉得自己真的好吃亏。 “君颜,谁允许你在本小姐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就动了我的身体?”白浅眼睛瞪得圆圆的,看上去尤为可爱。 “军营里边没有女人,你受伤了,难道做为你的夫君,我能够见死不救么?”君颜俊脸红红的,在阳光下显得特别好看、说出来的话倒也理所当然。 “还做了什么?”白浅这话已经说得咬牙切齿了,特么的,身上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擦伤,怎么能够说成见死不救呢,偏偏他这么说她却没有办法反驳。就好像他说的是对的一样。 君颜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脸色再次红了一层、 “洗澡!”声如蚊蝇,白浅却听到了,她的脸瞬间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 “你特么不但看了摸了,你居然还趁着我晕倒的时候跟我鸳鸯浴?”白浅不可置信的低吼,真没想到,君颜长得相貌堂堂,暗地里却是个这么龌龊的人。她都受伤了还将豆腐吃了个干净? “嗳,你这么说是不对的!”君颜本想点头,仔细一想白浅说这样不对。 “怎么不对了!” “我没有摸没有看也没有跟你鸳鸯浴!我只是帮你洗澡了而已。”君颜焦急辩解,可即使两人声音再小,他们不远处可是有人的,军营里本就没有什么八卦可以唠的,此刻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身侧的几人笑得一脸奸诈,甚至还给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之后装作继续做事,实则,耳朵却竖得比谁都高,恨不得把两人说的话完全复制一般。 “你帮我擦药难道不摸么?擦药难道不需要脱光衣服么?脱光了衣服还能够不看么?最主要的是,你特么都跟我一起洗澡了你,你还想怎样?” “嗯,这倒也对!”君颜仔细想了一下,白浅这么说似乎没错,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对,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oh,mygod!”白浅扶额,控制不住的蹦出一句英文来。 “哦买噶?”君颜重复,不明所以,面上是天真到让人不忍怪罪的神情、 “闭嘴,转身,上马,跟我走!”白浅已经受不了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解剖的感觉,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个翻转跳跃直接落于不远处的马背上,之后,看着依旧呆愣中的君颜命令着、 能够和白浅同乘一骑他自然乐不思蜀,嘿嘿一笑便直接翻身上马,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几个刚刚听到的小兵目瞪口呆,夫人那是什么功夫啊,看上去真是太惊艳,还有啊,刚才怎么可以那么霸气呢,就连将军也被虎得二话不敢说便直接乖乖上马。 还有还有,难不成在家里,将军是个受,公主才是攻么,哎呀,这真是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啊、没想到他们霸气无敌的将军居然是个怕自己妻子的,难怪刚刚会表现的那般小媳妇模样呢,这真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啊。 马儿一路狂奔,朝着他们住的地方疾驰着,本不是非常远的距离,白浅却坐如针毡,她手中的缰绳被君颜强行抢过去了,理由是她手上的伤还没好,她拒绝不过,便任由他拿去了、 可是,白浅此刻那叫一个憋屈,心里不爽也就罢了,骑个马还要被人禁锢在怀里,她这么个小小的身子,怎么看怎么小鸟依人,她的背贴着他健硕的胸膛,随着奔跑的动作在剧烈的撞击着,她没什么感觉,只是男子的气息太过于近距离,她有些不习惯。 君颜呼出的气在她的颈间喷洒,有些痒痒的,这种感觉很是奇怪,白浅想动一下身子将脖颈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 而且,随着她的不断扭动,她小小的身子一直在君颜怀里扭捏和摩擦着。 这对君颜来说便是一种挑战了,自己的身子跟白浅的贴得那么近,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就算他想极力控制,依旧会浮现出白浅各种各样的模样,无数个白浅在他的脑海晃荡,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虚浮、 男子特 有的器官紧紧贴着白浅柔嫩的小屁股,君颜只觉得自己鼻血就要开始喷洒,身体也不自觉的变得燥热。 他的身体绷直,感觉就要控制不住他自己。 “别动!”君颜低声警告,白浅难道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擦枪么,就不怕走火? 亏她之前还表现的那般的懂事,甚至还跟他做了思想教育,可她自己怎么就这么愚钝呢? 还是说,白浅是暗示他什么吗? 一想到或许会是这个可能,君颜整个人都变得热血沸腾,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变得无比硕大。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白浅却丝毫没有察觉。 依旧不顾形象的扭动着自己娇小的身子,君颜的气息不断的朝她的脖子处喷洒,惹得她整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宁,真是好奇怪的感觉啊。 “君颜,你别说话!”真的好痒,白浅这么说着已经笑了出来,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怕痒,她的身体非常敏感,随便碰一下便会痒的难以忍受,君颜虽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和挠痒痒有些相像、 “别动!”君颜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声音越发的哑了,好在白浅此刻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不曾看见他那野兽似的猩红眼睛。 “那你别喷气啊,我好痒,咯咯!”白浅全心全意的聚集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忘记自己之前到底有多么的愤怒,一个劲的笑着。 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串美好的乐府。 “好,我不说话,你也别动了!”君颜声音已经透着无力,全身的血管就要爆开,他好难受,好想对白浅做点什么,抱一下,或者摸一下? 他不清楚,只是无比的想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真的好想。 他的神志已经控制不住他的动作,他在这么想的时候,身体越发的和白浅贴得近了、 此刻两人都不在说话,空气中只有静谧的味道,还伴随着几声压抑着的男子的闷哼声,以及,哒哒哒的马蹄声。 白浅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身后有个**的东西一直抵着她柔嫩的小屁股,忍不住侧身,将小手朝身后塞去,她想把那个东西移开,全然忘记,她身后是人不是东西。 君颜被白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那只小小的手不断握住了,还她拍了几下,那种触感让他觉得很是异样,他的脸红得就似要滴血的玉石,有羞涩,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畅快,好似那种,不想她放开的感觉。 他感觉到白浅似乎还是没有发现是什么,她的手上突然用力,掐了几下,正在享受中的君颜被疼得直冒冷汗,快速出手,一把拉住白浅想将他家弟弟扯了直接丢出去的动作。脸上是隐忍的痛苦、 他这个夫君做得好失败啊,被自己妻子这般调戏,占尽了便宜,现在自己好不容易享受了片刻的温柔,却差点被废了,想他和白浅认识的这一年里,这已经是白浅第二次对他痛下狠手了,她难道就不担心自己这东西坏了白浅今后也没有幸福可言了么? 君颜欲哭无泪,疼痛可羞愧一直伴随着他,让他心思无比复杂。 而就在这一瞬间,被惊扰的马儿再次发怒,将两人狠狠的甩下马。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想要做出反抗已经来不及,君颜闪电般出手,接住了白浅。两人的身子朝着地上狠狠的甩去,疼痛袭来,君颜整个背脊被摔得发麻,他真的是无奈至极,短短几天的时间,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特别丢人的都是从马上掉下来的。上次在郊外也就罢了,毕竟只有凌楠和白浅在,可是这一次,特么的,这里可是军营啊。那么多眼睛看着呢。 白浅被震得不轻,好在掉下来的时候被君颜接住,此刻整个人稳稳的趴在她怀里,因为掉下来的时候翻转了位置,她此刻,是正对着君颜的。 君颜刚刚澎湃起来的热情还未完全消散,此刻白浅玲珑有致的身子这样伏在他怀里,还没减退的热情再次膨胀。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边的侍卫赶忙过来,想将两人拉起…… (今天的更新晚了一点点,多更一千做补偿,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殇,悲伤逆流成河 白浅刚想起身,被君颜紧紧拉住,他的身体在剧烈发生着变化,白浅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了、 热的,硬的,一直抵着她,她的脸腾的就红了,那种想要逃离的心思就更加的明显,这大庭广众之下,君颜怎么可以这么丢人。 她的扭动让君颜越发的难受,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很焦急,但是他不能放开啊,若是放开,即使自己穿的是长袍,那也肯定是遮不住他的、 既然在白浅面前已经丢尽了颜面,那么此刻,万万不能让侍卫在发现什么蹊跷。否则,影响将不可限量凳。 “退下吧!我们没事。”即使身子已经快要忍不住,君颜说话却还是一样的沉静,他面上一寒,依旧中气十足。 “嗳,什么叫没事,你们快拉我起来!”白浅看着侍卫想要退下,急得冒汗,君颜一直拉着她不放,这样下去,在露天场所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就不好了、 “快滚!”君颜低吼,白浅怎么总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呢。 “呃,是!”侍卫迟疑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半天还是决定听将军的,当真滚了娲。 “要滚也把我拉起来之后再滚啊!”白浅欲哭无泪,侍卫有些纠结,离开的步伐有些扭曲,已经做了决定要赶紧离开,但是夫人的呼叫声又那么惨烈,真的是一件让人觉得十分为难的事情。 奔跑中的侍卫忍不住悄悄转头朝自家将军望去,待接触到那恨不得他们滚的越远越好的眼神之后,一个激灵,瞬间恢复理智,不要命的朝远处跑去,甚至连带着就近的侍卫也都被叫走,理由很简单,主子们要办事,他们得腾地儿、 “君颜,你特么怎么还不放开我?”看着救星都已经走远,白浅已经承受不住君颜这凶猛的攻势了,声音都开始发虚。 “好!”君颜轻轻松了一口气,如愿放开了白浅、 “哎哟,将军,你们怎么睡地上了?”君颜的手刚刚放开,却在这时,凌楠的声音再次传来,吓得君颜一使劲儿一把将刚刚直起一点身子的白浅再次拉下,白浅被砸得头晕眼花,脑袋砸在君颜结实的胸膛,此刻只觉得**的。 君颜更是疼得倒吸几口气,就连想瞪一下凌楠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用力过猛,被白浅砸中的胸膛疼得无以复加,连带着整个心都是疼的、 当然,最疼的不是这里,而是…… 他的弟弟,早就已经被白浅折磨的虚弱不堪,此刻这么勇猛的砸下,更是让他疼得只想哭,特有的男性器官膨胀在白浅大腿内侧,白浅难堪得连动一下都不敢。 白浅暗自瞪了一眼凌楠,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是现在啊? 君颜也真是的,就不知道打声招呼么、 说话间,凌楠已经到了两人身侧,看着躺在地上表情各异的两人,很是奇怪、 “如你所见!”此刻的君颜连说话都透着无力。 “快起来吧!”听到凌楠的声音,白浅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叫他搭把手,却被君颜紧紧的禁锢着不能动弹。 “有什么事情?”已经没有力气的君颜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力气,一个使劲,抱着白浅直直的站了起来,凌楠看得眼冒金星,这是将军新学会的功夫么,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居然能够做到不移动不需要任何支撑直接从原地起来。 却只有君颜自己知道,刚刚那一下他是爆发了怎样的潜力。 “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千人了,但是还有两项选拔没有举行,看样子大家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属下觉得他们可能撑不到选拔结束,所以过来问问主子,能不能今天先休息明天在继续!” 闻言,君颜的心又是一疼,他的五万人啊…… “这其中,也包括你么?”白浅皱眉,若是连凌楠都坚持不下去的话,那么,可能真的是计划有些问题了。 毕竟凌楠的实力她是知道的、 “不,属下还能坚持,只是担心这样下去会出问题!” “不必,继续,若是不能坚持,就直接淘汰!”白浅瞪了凌楠一眼,咬牙说道、 她此刻趴在君颜怀里说话都非常艰难,因为两人都已经站了起来,君颜又明显高出她很多,此刻君颜的器官直接抵着她的小腹,她真的,好难受。 身边还有个电灯泡,她也觉得无比的尴尬,虽然她知道,凌楠其实根本就看不见什么。她也终于反应过来君颜刚才为何一直拉着她不放了,原来是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呢、 宽大的风衣包裹着两人的身体,从外面看上去两人抱得很紧,凌楠暗自明白了什么,难怪刚刚就觉得将军火气那么大呢,原来是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啊,罢了,既然这样,他也不能做了这碍眼的人,他也离开好了、 他也终于明白,公主之前说的,若是到最后没有人能够坚持的下来,那就直接取消好了。当时只以为那是公主的一句戏言,却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想罢,凌楠道了一 tang句知道了便立马离开,本来准备了一大肚子求情的话也原原本本的咽回了肚子。 等他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走远了,想着紧紧抱着不愿意分开的两人硬是没回去,罢了,主子和公主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进了一步,这个时候,确实不能打扰。 “君颜,你特么抱够了么?”凌楠走后,君颜一把抱起白浅就朝屋子里走去,刚到屋子就听到白浅的怒吼声。 君颜赶忙将白浅放下,后退一步,样子十分的迅速而且别扭,白浅没来由就笑了出来,她想,若是君颜长了尾巴的话,此刻肯定很搞笑。 “白浅,我不是故意的!”君颜不提还好,他这一解释白浅刚刚丢出去的东西瞬间就回到脑海。 她整个脸都绿了,若是说之前看了摸了也就算了,那毕竟是因为她身上有伤,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刚才是怎么回事,此刻,就算狐狸皇帝亲自来跟她说君颜其实没有那么色她也是不信了的。 若是不色,能够总是对她有反应么?若是不色,对她有反应不算,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么。就连骑个马他都能惹出这么多事情来,这真的是一个正人君子会干的事情么、 想到这里,白浅小脸一红,君颜刚刚抵了她的屁股,还抵了她的肚子,最主要的,还有……那个最羞涩的地方也没放过啊。 这么想着,她的眼睛不自觉的朝君颜的身体看去,此刻的君颜还保持着加紧双腿非常隐忍脑袋上掉汗珠的模样,啧啧,怎么看怎么龌龊怎么怂啊。 可是怎么这么有喜感呢,就好似苏瑶买的那个流/氓兔的玩偶啊。一样的猥琐。 可是,这些远远不能消除她此刻心里的怒气。白浅双手叉腰,学着街头买菜大妈吵架的模样,开启了骂街模式。 她虽然会时不时的蹦出几句脏话,甚至将特么的,奶奶的之类的词语挂在嘴边,但事实上,真正骂人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 没有词,气势总得有吧。 “不是故意都这样了,若是故意的,那还得了?”君颜本想说的是,刚刚要不是白浅突然伸手过来抓,他也不至于受到惊吓啊,要知道他的马可是跟随他很多年了。早年虽然是一匹野马,被他驯服之后便再也没有这样踢过人,可是它的本性还是野的,被这么折腾定是会反抗的,毕竟,它再怎么通人性到底也只是个畜生。 “你刚刚不也占了我便宜了么,吃亏的不止你一个,若是仔细算,咱们算是两清了。”君颜小声反驳,他真的好难受啊,现在看着白浅这样发怒的样子也觉得好可爱。 “你!!!”白浅双眼圆睁,硬是将漂亮的丹凤眼瞪成了圆的。她怒极反笑,“既然你想要两清,想要公平的,那么,我还你就是了!”白浅使劲儿一推,君颜便直接跌坐在地,来不及抚慰一下自己接连受到重创的屁股,便感觉到自己腰上已经做了个人、 原来,是白浅将他推倒后直接爬上了他的身子,小小的身体坐在君颜精壮的腰上,为了避免到君颜那东西在接触到她的身体,她还特意往前坐了一些。 所以现在,她骑着的其实是君颜的肋骨。 君颜本就是个单纯的孩子,白浅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他觉得惊慌失措,但他毕竟是个经历了很多事情的男人,只是片刻的惊讶之后便以为是自己的春天来了,之后,索性配合的摆好姿势,等着白浅的临幸、 虽然说此刻确实仓促了一些,虽然地点不是很好,虽然男下女上这样的姿势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影响他的英雄形象,但是,只要白浅开心,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自从上次被白浅洗脑之后,他就一直想试试这传说中的禁果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了、 白浅三下五除二,几下将君颜的上衣扒了个精光,接着,她猛地起身,斜在一边准备解君颜的腰带。 手放到他腰上的时候却迟疑了,君颜也被吓得不轻,但是比起白浅还算镇定,只是脸儿红红的,却没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白浅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君颜还支着的帐篷上,傻了半天,之后上移,男子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许是因为常年都在军营的缘故,他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身上错落有致的疤痕让白浅有些发愣,是得经历多少战争,多少次的厮杀才能够换来这么多的伤痕呢? 前世的她,身上的疤痕也是不计其数的,所以她第一次对君颜产生了敬佩。 “白浅?”白浅的目光,就好似是透过君颜飘向了更远的地方,看着关键时候白浅发愣,君颜忍不住提醒,白浅回神,这才惊觉自己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随着君颜的整个身体开始游走,不,准确的来说,是随着他身上那些崎岖的疤痕在游走。 君颜的声音暗哑,他忍不住直起身子配合白浅,她冰凉的小手所到之处一阵清爽,他忍不住低声闷哼,他火热的身子,当真只能有她来拯救么、 白浅的唇近在咫尺,两人离得很近,仿似只要一眨眼,两人的睫毛就会碰到一般。 < p>他微微低头,想也不想的吻了下去、 白浅的唇果真如他预想的一般冰凉,那是一种非常舒服的味道。 让他迷恋,他忍不住轻轻撬开白浅的贝齿,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白浅猛地回神,一把将君颜打倒,君颜被摔得回神,一脸的愤怒。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还要憋屈难受了吧,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浅却在每一次准备发射的时候突然就收了箭,让他想发也发不了、 “君颜,你怎么又占我便宜!”说话间,白浅一狠心,将君颜扒了个彻底。 君颜无奈,白浅明明表现得比他还要着急,嘴上还不承认,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不过,伴随着自己身体的凉意,白浅却并没有做他预想中她会做的事情,他忍不住睁开眼睛,却看见白浅已经卷起了袖子。对着自己的身子开始了上下其手。 眼睛猛地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皇兄确实说过前戏长一点才能够快乐,可是现在,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前戏会这么这么这么的长呢? 再看白浅,依旧一脸的意犹未尽,仍旧轮着手巴掌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可是,越看越不对劲,君颜一把捉住白浅的手,沉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摸了我的,占了我的便宜,我想来想去,只能我也把你摸一遍我才不会吃亏啊!”白浅仰头,笑得一脸纯真,君颜却恨不得掐死她。 感情他等待了半天,白浅却一直在消遣他么,那他还做出一副迎合并且十分享受的姿势来? 最主要的是,白浅既然自始至终都对他没有什么感觉,为什么不阻止他的异想天开呢? 他心里积了一团火,无处发泄,只觉得委屈的不行。 “白浅!”君颜说得咬牙切齿,身上全身的开始疼了起来,摔的,砸的,当然,那些都比不上现在的心疼。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白浅白眼一番,再次不屑的看了一眼君颜还未散去的男性器官。鄙夷的神情十分明显,“我这都是尊重你的意思,你刚才不是说我们互不相欠么。既然要互不相欠,不这样做的话,怎么说你都是欠了我的!”白浅有些心虚,却说得理直气壮、。 “好了。现在,我已经将你欠我的拿回来了,那么现在,我也该出去了,我刚刚吩咐人烧了水,现在洗澡应该刚刚好!”说完这话,白浅起身,还好心的将刚刚扒掉的君颜的衣服收拾好递给了他。 “白浅!”君颜只觉得无比难过,“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他浑身散发着浓重的悲哀,就好似白浅说的话是一种催泪剂,只要她敢说出拒绝或者是让他更加难过的话,这双悲伤的眸子里,就会突然掉出眼泪一般、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这是君颜第一次问白浅这样的问题,之前虽然苏瑶问过类似的问题,但那次,白浅没有仔细思考,可是这一次,是君颜亲口问的,似乎,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要有多绝望,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白浅微震,像是没有想到君颜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君颜,你为什么这么问?”白浅有些心虚,她将目光移开,不敢和君颜对视、 “回答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君颜的声音透着浓重的鼻音,白浅的逃避让他越发的失望。声音也变得霸道无比。像是白浅不回答,他就会不依不饶一般,事实上,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 “我……”轻轻咬唇,白浅迷茫,她真的不知道在君颜对她来说是个怎样的角色。、 是夫君? 不,不是,她从未有过自己已经嫁人了这样的意识。 朋友么? 似乎也不是,他们的关系分明要比朋友更进一步? 那么,是知己么? 好像也是不对的,白浅摇头,君颜确实能够洞悉一些她心中的事情,但是,他们不算知己、 程墨,苏瑶,罗蔓,都比君颜要了解她自己。 白浅的摇头在君颜看来就是一种拒绝,他本就已经接近到爆发的边缘,不管是身体,还是情绪,看到白浅这样的动作,他一把揽过白浅,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是霸道的,是蛮横的,更是难以招架和难过的,他使劲儿啃咬,强行将白浅紧闭的贝齿撬开,在她柔嫩的小嘴里横冲直撞,丝毫不给白浅拒绝的理由。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你怎么狠心这样对我?”君颜一边亲吻一边控诉,这次的吻和刚才的截然不同,充满了失望和浓浓的占有欲、 “白浅。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伴随着他浓重的鼻音,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 动作虽然青涩,但是谁说的对,男人哎某些事情上是天生的,根本就不需要人教,当真的爆发的时候,他自己完全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的。 陌生的气息不断的涌入自己的胸腔,白浅又气又急,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手上刚刚愈合一些的伤,不顾形象的在君颜身上撕扯和挠抓。 所到之处,都是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分不清是白浅的,还是君颜的。 君颜根本就不给白浅说话的机会,使劲的索取着,之后,身体的那种需要越来越强烈,索性抱去白浅直接往床上丢去、 白浅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君颜精壮的身子给压了下去,她不断的踢打,啃咬,但是这些对君颜来说完全是无济于事的。 君颜眼睛猩红,蛮横的将白浅的衣服扯开,因为手上的力道太大,甚至直接将白浅的夜行衣撕成了碎片、。 身上一凉,白浅只觉得绝望、 为什么,君颜要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只许州官放火却不许百姓点灯么? 她不是想要刺激君颜,只是因为自己的身子被看光觉得很尴尬和害羞,便想稍微报复一下,却不想,君颜居然真的舍得这样对待她,这就是男人口中所谓的爱么? 这就是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只要她是他君颜的女人一天,便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君颜么,只是几天的时间而已,伤害她的人就变成了说这话的人么? 真是讽刺。 “呵!”白浅扬唇,扯出一个苦涩而嘲讽的笑,她直接放弃了挣扎,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对于这样的君颜来说根本就没用、 既然挣扎不过,那便索性接受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知错,他说白浅,对不起(逆转章节,10000+) 既然挣扎不过,那便索性接受好了。 偏头,眼角掉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罢了,大不了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她不是经常说的么,没有了那层膜,她也能够好好活着的,柔弱的若素都能够做到的事情,她白浅会害怕么? 可是微微颤抖的身子在告诉她,原来,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心如止水,她也会害怕、 白浅手上包裹着的布条在刚刚不断的撕扯中被扯掉,伤口也再次被撕裂,此刻鲜红的血液不断滴落,沿着君颜的身子染了到处都是。 触目惊心的红色让君颜粗暴的动作立马停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好在白浅的反应够及时,他还没错到不能挽救的地步会、 好在,只是脱光了衣服,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事情。 白浅侧头,分明不想理他,她胸前的蝴蝶因为剧烈运动再次显现,看上去妖娆至极、身体里的那股冲动还没有完全消退,却没有了想继续下去的兴致。 “对不起!”君颜从白浅身上下来,满满的都是后悔,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本是骄傲至极的男子,去甘愿被白浅一次次奚落,他想他是真的很爱她的。 而刚才,他分明不想这么做,只是看到白浅闪躲的眼神和吞吐的表情,他没忍住。 他声音颤抖,赶忙拉起白浅的手仔细查看,慌忙的将桌子边上的药给她擦好之后包扎好,他动作慌乱,甚至忘记了自己此刻除了一条乳裤之外便再也没有穿其他。 “白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去洗澡吧!”声音透着后悔和恳切,白浅听得出来。所以只是片刻,白浅便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个清楚,她虽然感情愚钝,但是脑子确实不笨的,仔细想想,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君颜,若是真的发生点什么,那也是她自找的,因为分明是她自己引火烧身。 如若不是她一直挑/逗君颜,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叫挑/逗也不是故意的,但是苏瑶说过,男人在某些方面是不能够质疑和怀疑的,她当时只当笑话听,现在想想,真的是她傻了。 想通之后,白浅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好在君颜及时刹车,不然,她说不定真的会哭。 “白浅,我……”君颜起身,拉过外套穿上,面上依旧是满满的愧疚和不忍,白浅只有十五岁啊,虽然皇嫂也是十五岁嫁给皇兄的,但是,在他看来,这个年纪终究还是太小了。再者,白浅若不是真的想跟他发生关系,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做出强迫她的事情来,爱她,就应该给她选择的权利。 “不必道歉,不怪你!”白浅将被子拉过,掩盖了自己满身的痕迹和裸露着的身体。手上的疼痛让她的思维越加的清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特么荒唐透顶,“你去洗澡,若是你回来之后,那股冲动还没减退的话,咱们就继续!” “嗯?”君颜惊讶,穿衣服的动作悠的停住。白浅是原谅他了么、 “快去吧!”白浅已经不想解释,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突然想起自己是君颜名义上的妻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君颜需要,那么她确实应该履行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义务,还有就是,事情是她自己挑起来的,君颜会这样说到底也怪她,所以,她有必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虽然,刚刚那样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依旧有些后怕和害羞。 看出她是认真的,君颜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这火气被撩拨之后被强行打熄。熄火之后又听到可以继续,这简直是要将他折磨死啊,最主要的是,看白浅那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他即使不能将她的心思全部猜中肯定也能够看出一些来的。 白浅她只是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并不是因为喜欢他、 既然不是心甘情愿的,不要也罢、 想罢,君颜捡起自己满地的衣服,只穿了外套便直接朝浴房走去,其实不必烧水,屋子后面有一汪温泉,平日里士兵也会去那洗澡,但是他从来不去,一来是他不习惯跟别人用共同的东西,二来,毕竟洗澡是隐秘的事情,他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自己的身体。 可是今天,他突然想去。 其实倒也不是非要去那里洗澡,只要有个安静的地方让他好好考虑问题就好。 君颜一/夜未归,白浅分明松了一口气、简单对伤口进行了处理便安心的睡过去了、 一/夜无梦,白浅准时醒来,手上的伤好了许多,她有些无奈,若是没有昨天的事情,今日肯定可以拆了这烦人的布条了。 看了一眼天色,冬天确实天亮的比较慢,外边还是漆黑一片。 看着被君颜撕碎丢得满地的衣服,白浅微微撇嘴,君颜这个土豪,就知道浪费材料。 好在她之后又去多准备了几套夜行衣,为了这个冬天,还特意做了 tang加绒的,虽然比夏天的厚实一些,但因为她瘦,看上去和一般人也没什么两样,丝毫不显得臃肿、 偌大的练兵场人影跌至,白浅知道,那是早上练兵的士兵,虽然天色还没大亮,但好在四周都是燃烧的非常旺盛的炉火,白浅之前了解过一些,在古代,夜里都是这样照明的。 夜明珠虽好,但不可能遍地都是,那不实用。 她凝眸望去,终于在角落的位置发现了参加这次选拔的人,选拔已经结束了,此刻众人全都瘫坐在一旁,有的在呼呼大睡,有的艰难的撑着身子,但无一例外的,他们全身都是湿的,不知道汗水还是真的水。灰尘和泥浆将他们的本来面目覆盖的几乎看不出来。看上去无比滑稽和狼狈。但是面对这群英雄,过往的士兵没有嘲笑,有的只是赞赏和佩服。 北风呼啸,白浅都忍不住紧了一下衣领,他们就那样坐着,任凭冷风吹灌也不管不顾,白浅心领神会,真的累惨他们了吧、可是没办法,若是现在不严格,那么,将来,他们或许会因为这个丢掉性命,因为只要这支队伍组成,就代表着将来他们是做特殊任务的。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起来!”白浅双手抱拳,态度十分的冷酷,他们衣服是湿的,这样下去肯定会生病,再好的身体素质也熬不住这么个折腾法。 “起来,大家快起来,公主来看大家了。”此刻的凌楠早就没有了昔日的神采奕奕。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待叫醒他们之后一步移到白浅身边来。 “公主!” “还有多少人?”白浅扫了一眼,这里的人应该就是剩下的了,大体的数字已经可以估算,但是还是需要确定一下。 “还有五百一十人!” 白浅轻答一声,果真跟她的猜测差不多,她环视一周,当看见隐藏在人群中的四人的身影时,她微微一笑。即使现在他们已经面目全非,但是那样的纯真的笑容,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他们果真没有让她失望,能够走到现在,她很欣慰。 “我已经吩咐厨房熬了姜汤,你们待会直接过去喝了,之后,我给你们五个时辰的时间休息,然后,咱们就该离开这里了!” 众人这个时候已经大脑一片混沌,其实白浅说什么他们已经不是很能听得明白了,姜汤不姜汤的无所谓,但是感动肯定是有的。 “离开?”凌楠惊讶,他是将军的贴身侍卫,若是他离开,将军怎么办? “你们接下来要进行封闭式训练,这里肯定是不行的!” “现在先散了,至于为什么这样等你们休息好之后我会一并解释,现在,请大家执行命令!” “是!”白浅所说的命令是去厨房还有休息,这是这几天来最好的消息,他们自然会严格执行。 “公主!”白浅微微一笑,准备转身离开,今天傍晚就要离开这里,刚才君颜也并没有出现,而她现在,还有事情需要去做。只是不知道事情做完之后,还有没有时间跟君颜打一声招呼。 却在转身的时候听到一个柔弱的声音。白浅拍了自己一下脑袋,差点把她给忘记了。 “怎么了若素!”虽然已经猜到她来的意思,但还是象征性的问出了口、 “刚刚听到公主说今天就会离开,所以我……”她有些踟躇,她也想跟白浅离开,但是此刻她还没有熬过一个月的训练。 “你想跟我一起离开,但是担心自己时间不到我不同意是么?” 看着若素迟疑,白浅索性直接替她开口。 “是!” “我会去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地方训练,那个地方,君颜知道,原来跟着我的一百人也都知道,你若是能够熬过这一个月,到时候,你自己来找我就是!”并不打算给她什么特殊的优待,若素也不指望白浅这次就带她离开,她要的只是一个承诺而已,所以此刻,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便开开心心的回到自己原本跟随的队伍中继续训练去了。 白浅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变成小点之后才再次转身,朝着虞染住的地方走去。 心里非常不愿意看见那个人,但是,太多的谜团却一直围绕着她,她不得不去、 虞染已经起身,此刻正在院子里摆弄药材,看见这个时候出现的白浅,并不觉得惊讶,他甚至连转身的动作都没有、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虞染并不说话,好像白浅根本就不存在,白浅轻轻挑眉,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里没有燃烧着的火堆,所以依旧有些黑,白浅饶有兴致的看着院子里的景致,大多都是草药,有一些是他刚刚采回来的,有一些,是他自己种的,白浅认得一些,但是不全。 突然,她的眼睛被窗前的水仙给吸引,她瞳孔猛地一缩。 犀利的眼神朝虞染望去,她本就不是一个会相信意外的人,若是巧合接连发生,便 只能证明,是有人刻意为之,很显然,虞染是故意的,并且不打算瞒着她,因为这里的水仙位置和之前出现在君颜房里的是同一个位置,花朵,颜色花盆,跟之前依旧一模一样,可是白浅分明记得,之前的那盆被她亲手处理掉了,那么也就是说,虞染准备了两个一样的,不,或许不止两个,还有可能准备了无数这样的,为的,或许是时刻提醒着白浅养父养母为她而死了的事情。 那么,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虞染勾唇一笑,在昏暗的晨光里,他的笑容显得有些骇人。“重要的是,我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事情,以及,苏瑶的!” 白浅敛眉,果然,他就是冲着她们来的。 可是这人伴随着君颜长大的啊,而且,养父死的时间和这个对不上,仔细算下来,养父是在她十八岁那年出事的,距离现在不过是七年的时间,而君颜现在已经二十岁了。 难道说,是因为两个时空的时间不一样么? 不,也不对,若是虞染就是养父的话,他不可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养父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没有功夫不说,他也根本就不知道她和苏瑶的真实身份,所以,即使他心里有恨,他也不可能是这样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明明知道从在这人嘴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白浅依旧忍不住想要试试。 “我想做什么,将来你肯定能够知道!”虞染放下手里的药材,转身端起了水仙,仔细修剪着枝叶。“年轻人,何必这么着急呢?”他笑得越发邪魅,白浅甚至能够闻到一些血腥的气息,就好似那种,常年在死人堆里行走留下的气息。 “若是现在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那我还玩什么?”白浅断定,君颜肯定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虞染,因为之前她跟君颜在一起的时候也遇到过他几次,他对君颜的笑永远都是柔和而且非常和蔼的,不是这样,嗜血的模样。 “那好,我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你跟我养父之间有什么关系,还有,我手上的蝴蝶,到底代表了什么?” “呵,刚刚还叫你不要着急,你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呢?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何必急于一时呢?” “至于你的身份,白浅,你就这么愚钝么?就算之前不懂,但是你看过的电视和书籍也不少,任何一个穿越过去的人,哪个身上没有一些特殊的使命和秘密的?” “你果然也是跟我一个时代的人!”这也算是一个信息,白浅铭记于心。 “不,我不是,我自始至终,我都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的名字,从来都只叫虞染,我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只不过,我能够知晓过去,更能够算到未来罢了!” 虞染笑得张扬,白浅不知道他这话到底可不可信,之前确实也听说过有巫师能够知晓未来,他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白浅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但是白浅还是看准时机快速出击,她迅速捉住他的手,手里的丝线快速拉开,如愿的割开了虞染的手指,接到血滴之后,白浅狠心将自己的手臂划开,果然,虞染的血跟她的混在一起之后会出现一些不一样的反应,两人的血是完全融合在一起的,并且,融合之后居然还有自动愈合的功能,就连白浅刚刚划开的手臂已经恢复如初,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和血迹。 “这是为什么?”白浅眉头紧皱,再看虞染,他掏出手帕正在擦拭自己被割开的伤口,看向白浅的目光中居然有了一些赞赏。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白浅刚刚涌上心头的得意瞬间被打入地狱,她这才惊觉,虞染是故意让她割到他的。 “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俩的血能够相溶,并且,还能自动治愈被割开的伤口?”之前听说过有滴血认亲这样的事情,但是那个是需要两人的血滴落在碗里里看能否合在一起,像她这样奇怪的事情,之前简直是闻所未闻,不过白浅倒也不是很惊慌,想想也是,因为就连穿越这么奇葩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能够真的惊吓到她? 但是有问题不弄清楚,她连睡觉都不会觉得安心。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是亲人,你会相信么?” “神经!”白浅冷噬,若是亲人怎么可能这般对她,再看虞染,听到她这话之后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呵,我就是一个神经病,这一点,我从来都不否认!”要不是神经病,为何会有那么多重的性格,若不是神经病,以他的性子,早就将白浅碎尸万段了,何须在这里跟她啰嗦这些没用的废话。 要不是虞染突然说了这话,白浅差一点就要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但是很快,她便笑了,是笑自己傻,她怎么会忘了眼前这人也是一个十足的催眠师呢,她刚刚之所以会在他的脸上看到认真,定是他暗中使了坏。 “好,既然你什么也不肯说,那么,我想问问你,控 制我的思想,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浅随手拿起一根龙胆草把玩着,“别告诉我你只是好奇,你也是知道我这个人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还特别爱钻牛角尖,我也根本就不相信你做这些事情只是因为好奇,就算是好奇,那也会有一个让你好奇的理由!” “哦?你凭什么这么说?”虞染依旧在笑,只是这一次的笑容里多了一抹探究。 “第一次见面,你在看到我之后的表情不对,我那时候在想,我或许长得像你的某位故人。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雪龙国真正的小公主白浅的亲生母亲,而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些看似莫名其妙,实际上却像是在暗示着我什么的话,却让这个想法在我的心里打上了问号,之后,是水仙花!”白浅看着他手里的水仙花,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所以我特地派人去雪龙国做了调查,也顺道把你的身世背景以及这些年活动过的范围都做了一个调查。” “嗯,然后呢?”白浅分析问题的事情非常专注且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虞染也不例外。 “雪龙国皇后,也就是我这个身子的母亲,她跟雪龙国皇帝一直恩爱有加,并且还是青梅竹马,而自从她过世之后,雪龙国皇帝也就没有再立皇后。这足以见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容外人破坏,若是说她自己出轨,那更是不可能的,因为我非常确定,这个身体,就是雪龙国皇帝的亲生女儿,这一点,君颜也是验证过的。而且,我还查过你的,你跟轩辕老皇帝是异性兄弟,早年一起打下的江山,他对你很好,你也对他掏心掏肺,他病薨的时候,还逼着两个皇子立下誓言,这背子都要以你为尊,而且,你不但医术高超,身份也不差,是轩辕老皇帝亲封的异性王爷!” “而你,之所以愿意来到这个军营里吃苦受累,按照你的话来说,是不放心君颜,但是我却不相信这个说辞,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我还打听到。你跟雪龙国皇后,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我跟你是亲人这样的话,便可以直接排除了!” “嗯。分析的不错,我确实不曾跟她有过接触,我更加知道,你就是小公主白浅!”虞染点头,此刻的他来了兴致,已经到一旁的木质桌子上坐下,仔细的听着白浅的分析。 “那么,之后呢?你还发现了什么?” “之后,便是那天晚上了,我本是一个乐观的人,在现代的时候也基本是不哭的,那天晚上我的情绪居然受到波动,甚至还想着直接死了算了。当时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但是醒来后我便知道肯定有人对我做了什么马脚。我第一个怀疑的人是君颜,因为那时候他就在我身边,但想想又觉得不对,因为如果是他的的话,他不会主动接住我,甚至还因此对我发火,责怪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爱惜自己。” “而且,结合第一次见你的场景,我越发觉得不对劲,白天的时候我分明想对你使用催眠术,但是你知道的,我并没有成功,但是我也知道,一般的催眠术只能面对面的进行,那天晚上我们距离太远,你没有机会动手!” “哼,你也说了一般的催眠术不可以,但是在我看来,你那个蹩脚的东西,根本就不配称之为催眠术!”虞染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自大,而白浅要的就是这句话,因为他说了,一般的催眠术不可以,那就代表着,别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虞染可以。 “没错,所以,我当时就怀疑你了。我的思想,确实是被你控制了,那时候我就在想,你在现代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曾遗忘,而你自己回不去,所以你想利用我帮你完成!” “呵,你果真聪明!”他当然有东西遗落在现代,而他也确实回不去。但是,白浅有一点说错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白浅替他去拿的,因为,他想要的那个东西,白浅根本就拿不到。 “之后,便到了我受伤的时候了。”白浅一边回想当时的情景,一边说着。 “当时我分明只是手上的有伤,身体上的那些擦伤本就无关紧要,可是你却利用君颜在乎我的这个事实用我伤得非常严重这样的借口将他引开,而君颜,他虽然看上去比较粗条,但实际上,他也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但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你,对象刚好是我,所以他甚至开始怀疑他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也相信,我是真的伤得不轻!” “而你,或许一早就知道我会来到这里,所以我当时觉得,你之所以来到这个军营。实则是守株待兔,因为你知道我会来,知道我会和君颜遇到,更因为你了解我,知道我只要出现在这个世界我第一个地方肯定是军营,而小的军营满足不了我,所以,你才会在这里。而且,因为你在轩辕有一定的地位,轩辕唯一的两位皇子也对你心存敬佩,你便利用这个,传出你不喜欢有人打扰,并且看病的时候不能有人在场的嗜好,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但也肯定会依照你的意思办,一来,因为这是轩辕老皇帝的遗言,二来,你自己确实医术高明。所以,别人也就没有了 反驳的理由,想想也是,自古的高人,哪个不是有些特殊的嗜好的呢?” “你其实在很早前就做了很多的铺垫,所以,当君颜听到我的身体有问题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怀疑你,而这个,刚好方便你行事!”白浅挽起自己的袖子,此刻天已经亮了,呼啸的北风似乎也没有早晨那般寒冷。 “这个身体到底有些什么秘密我并不是很清楚,其实你当时只是点穴而没有直接迷/晕我,便已经足以证明,你是希望我发现一些蹊跷的!” 闻言,虞染笑而不语,意思显而易见,白浅知道,她又猜对了。 “现在看来,我不知道的秘密还非常多!”白浅垂眸,长长的睫毛覆盖了她全部的情绪。“我当时感受到你用针扎我,你的动作很快,但是我隐约感觉的得出来。那是一个图案。”白浅一边分析一边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守宫砂上缓缓画着,事实上,这是她这几天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很快,她便大体还愿出了那天虞染扎出来的图案。 一开始她以为是简单的圆形,但是随着这几天的回想和一遍遍的实验,白浅突然发现,那分明是一朵花的模样,而且,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水仙的模样! 她紧皱眉头,她到底跟这水仙有着怎样的不解之缘呢? 虞染笑得很是放肆,“我一直以为我是非常了解你的,可是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了解你!” “最起码,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这话像是赞赏,还有些许欣慰,但是白浅想,欣慰肯定不可能,赞赏或许也是他伪装出来迷惑眼球的。 “还原自己见过的,或者是感受到的东西是每一个人的本能,这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白浅仰头,虽然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又有一个是正确的,但是,她开心不起来,因为猜测越多,她反而越来越不知道,虞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那么。之后呢?”虞染知道,白浅的话还没说完,准确的来说,是还没有分析完。 “之后,便是次日醒来的时候我的伤口了。这其实才是最让我觉得疑惑的地方!” “哦?说来听听!”抛开两人的身世背景不管,此刻的两人非常的和谐,倒像是一起合作多年的好搭档好同事。 但是两人心里都非常清楚,他们根本就不信任对方、 “我刚才也说过了,我身上的伤本就是非常浅显的伤,而且那天晚上,你不但对我的手做了手脚,也对我的身体做了手脚,我的睡眠一向很浅,但是其实,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我的行踪便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我第一次睡过了头的时候,君颜解释说那是因为他在屋子里点了可以让人安心入睡的迷/香,但是我这人好歹是个国家特工,一般的迷/香对我根本就没用,更别说,只是普通的安神香了,我也找人问过了,他们说那香料是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你,听他说起君颜刚好需要,便直接拿过去了,而君颜,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 “同样的,我第二次睡过头之后我便一直在回想之前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庆幸的是,还真的找到了关联,这样看来,你是一个粗心的人,或者可以说,这是你故意留下的线索,因为你根本就不担心我会找到你。” “前后两次的时间,你对我用了不一样的迷/香,但是却让人难以找出问题,这样想不让人怀疑都难,之后,便是我刚才提到的伤口问题了。我手上的伤口虽然深,但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身上的擦伤更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是,这些天过去,我手上的伤口却一直在反复发作,当然,这中间也有一些我自己的问题,毕竟我自己亲自去示范了,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我一向善待自己的身体,我更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虽然示范了,但是我当时其实是避开了伤口的,所以,伤口一直反复发作,我特别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怀疑过这具身体或许有些特殊,但是这样想法很快便被否决了,就算真的是特殊的,但是最起码,我之前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体质。” “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明明我每次都已经察觉到了问题,但是不管你给我用的药,还去其他,根本就找不到怀疑你的理由,因为不信任,我亲自去了很多家医馆看了。但是,遗憾的是,我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怀疑你的证据,他们都说,那是上好的外伤药,那是最好的安神香……” 听到这里,虞染不屑极了。 若是那些凡夫俗子都能够看出问题,那他那些年在现代苦心钻研的经历就可以直接丢掉了、 很显然,这个道理,白浅也是懂得的。 “当然,我知道,做为一个非常厉害的医者,你的药,又岂是他们能够看出问题来的!” “白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一个自信过头的女人!”虞染突然朝白浅看过去,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上午,许是因为太冷,白浅的小脸变得越发白哲了。 “自信也是需要实力的,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白浅笑笑,丝毫不在 乎虞染的奚落、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何还敢孤身一人来这里,并且还毫不避讳的告诉我你知道了些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虞染的声音很轻,但是任谁都能够听出他话里的威胁。 “不,你不会!”白浅毫不客气的和他对视,“若是之前我还担心你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么现在,这个顾虑完全取消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对你肯定有用,因为你若是真的想杀我的话,我根本没有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机会!” “你倒还有一些自知之明!”虞染冷笑。 白浅发现,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多变的人,就连笑容都可以在瞬间变化成多种模样。这样的人,最难对付,师傅之前说得,果然都是正确的。 因为就在此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那么,现在可否告诉我,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频繁在我身边出现的水仙花又是什么意思,我手上的两个颜色两个位置的蝴蝶,又代表了什么?” “还有,为什么我们的血会相溶,你到底是谁?” “白浅,被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虞染被白浅接连的问题惹怒,冷眼出声警告。“你对我确实还有一些价值,我现在也确实不会杀了你,但是你别忘了,我可不单纯的是一个大夫!” “……”白浅大惊,突然想起,虞染在她身上做过的事情,他这人心思深沉,不可能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那也就是说,扎她的手臂的时候他已经做过一些事情了,而且,他扎过两次,还有,那天醒来的时候君颜跟她说她气血堵塞,虞染还对她放过血…… 没错,虞染目前是不会杀了她,但他有可能会让她生不如死。 (啦啦啦,好消息来咯,从今日起,只要在评论区留下长评,便有机会获得3000红袖币,届时,我会选择出最符合本书的长评给予奖励,活动时间到本月二十号,虽然钱不多,还是希望大家多多参与噻,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回应,君颜,我想,我会试着去爱你(8000+) 从虞染的屋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之后又跟他谈过些什么白浅不完全记得。 看着依旧灰蒙蒙的天气,她突然觉得饿了,早上没吃东西就去了虞染那里,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小兵过来说君颜一直在等她吃饭,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尴尬肯定还会有,只不过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拘泥小节的人,反倒不似一般人那样见到会觉得难堪。 桌子上的菜已经完全冷透了,许是有小兵先一步过来禀报,所以此刻已经在陆续撤下。 “你一直没出来,饭菜都凉了,我让他们重新热一下,你再等等!”看见白浅进来,君颜放下手里的书籍。 “没事!”反正现在已经饿过了、多等一下也无所谓反。 “聊什么呢,居然去了那么久?”君颜亲自给白浅倒了杯茶,问得漫不经心。 “没什么!”白浅接过,笑笑。“只是今晚就要离开这里,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我去问问他应该注意些什么,顺道讨了几味药,毕竟训练基地离城里还是有一点点远的,备一些也方便一些!”白浅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自然和随意,好像是提前训练过很多次一般。 “我派几个大夫跟过去就是了!” “啊。瞧我这脑子,居然忘记了军队里还有很多的军医!”白浅笑笑,状似惊讶的出声。正在这时候,饭菜已经重新端了上来,白浅随意看了一眼,有很多她喜欢吃的菜色,这是君颜特意为她准备的么? “君颜,你还没吃?”白浅看到君颜待菜上好之后吩咐了她一声之后便自己大快哚硕起来,看样子也是饿了。 “嗯!”因为想着这次之后两人可能会有好长时间见不到,所以君颜还特意下厨做了白浅喜欢吃的菜,但是白浅似乎根本就没吃出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他和皇兄都会厨艺,并且还不差,甚至连父皇都会,记得父皇曾经说过,做为一个皇子,不单要会带兵打仗,保家卫国,还要能够经得起挑选。 父皇说,出门在外不能只靠朋友,自己多会一些东西总是不会吃亏的,那时候他还不是非常能够理解这话的意思,但是经过多年在外边行军打仗,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之后便暗自发誓要好好学习厨艺,不指望一定能够做得很好,但是最起码要能够吃得饱。 “凌楠,他已经通过了初次选拔,你若是同意,我就带他走,若是不同意的话,我就把他留下!”白浅小口喝着汤。本已经感觉不到饿的肚子在此刻咕咕大叫起来。 “让他跟着你去锻炼锻炼锻炼也好!”说话间,君颜掰下一只鸡腿递给白浅,自己拿了另外一只,按理说吃鸡腿是非常不雅观的事情,白浅却突然发现,君颜吃的虽然快,也算是大口大口的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却是非常的优雅和赏心悦目。 她暗自点头,到底是皇家的人,礼仪是根深蒂固的,他身上散发着的贵族气息,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就连吃饭都能吃得这么好看,君颜当真是一个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人呢。 “嗯?”白浅算是吃出一些特别的味道了。她微微拧眉,有些惊讶。 “怎么了?”君颜抬头,语气有些急促,眸子压得很深,白浅还是发现了么? “没事!”白浅再次咬了一口,不对,这个不是军营厨房做出来的那个味道,因为军营里全是男人,吃的东西都偏油腻,她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就随口唠叨了一句太腻了不好吃,但是为了不麻烦别人。她其实是没有跟厨房的人说这个事情的,所以最近吃的东西都是那样的,她本就是个吃货,并且仗着吃多少都长不胖这特性,更是吃遍了世界各地的美食。嘴巴不是一般的刁。 刚刚在喝汤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这会儿仔细吃下来,她基本可以断定,这些东西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白浅又提起筷子在其他菜里都盛了一些仔细品尝起来、 果然啊,她还是比较适合清淡一些东西。眼前的这东西真的能够让人胃口大开呢、 “今天厨房换人了么?”白浅并未将这件事情跟君颜这人联系到一起。在她看来,君颜能够记得她喜欢吃的东西也算是一种心意了、 “嗯?”君颜微怔,脸色微微红了起来。“是吧!”这话答得模棱两可,所以白浅眉头挑了一下,但也没打算细问、她只当是君颜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具体的计划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还是会在之前你买下的那个院子里,若是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经常过来瞧瞧!”因为时间紧迫,所以白浅打算边吃边说。 “嗯!”君颜点头,他当然会经常过去瞧瞧的,不过却不是不放心白浅,而是万一他想她了呢、 “那片位置相对隐秘,但是隐秘度还是不够,还有就是,训练设施肯定也是要重新安置的……” “要多少钱,你到时候列个单子给管家就是!”君颜直接打断。反正这些军队 tang训练出来之后也是要为国家效力的,若是到时候他没钱了,不是还有皇兄么、 “这样自然最好不过了!”白浅笑开,有钱好办事啊,特别是有个像君颜这样的既有钱又相对听话的领导,那简直是做梦倒要笑了! “君颜,你屁股上的伤好点没……”俗话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已经受了君颜这么多的好处,她总该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的。 “咳咳!”君颜刚刚塞到嘴里的鸡肉以非常不雅的姿势尽数喷出,在他面前的白浅自是不能幸免。白浅脸色瞬间黑了一层。特么的,这年头,关心一下人有错么。 难道老天爷也觉得她不应该这么作么? 脸上的她勉强还能够忍受,擦了便是,只是可惜了眼前这一盘盘好菜了,这还没吃几口呢就全都报废的了,真特么的暴残天物啊、最主要的是,她难得吃到一顿相对爽口的饭菜啊。 可惜,真是可惜了。 君颜无奈,看着白浅精致的小脸上满满都是他刚刚嚼烂的碎肉,那叫一个尴尬啊。 白浅问什么不好,非得问他的屁股么,他是被摔了几次不假,但他身子底子好啊,屁股上也确实被摔得不轻,不过那些都是皮外伤,只要……不穿裤子肯定能够好得快,这要是穿着,纵使有灵丹妙药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长疤啊。 君颜纠结半天,还是觉得既然是自己犯的错就得自己承担,于是他赶忙起身,从一旁的小兵手里直接夺过帕子胡乱的替白浅擦了起来。 “将军,那是……”奈何君颜的动作太过急切,小兵手里的毛巾被不由分说的夺走,他甚至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帕子就已经粗暴的遍布了白浅整张小脸。 白浅吸了几下鼻子,终于回神。 “这抹布是哪里来了?”说这话的时候,白浅只看着站在君颜身后已经完全呆愣了的小兵,君颜闻言,这才惊觉自己刚刚一个不小心将白浅白哲的小脸彻底的涂成了黑色。 “回夫人,这是小的用来擦地的……”因为他们住的屋子都是木质屋子,只能用毛巾来擦才能清理干净,最主要的是,今天将军练字的时候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不小心将墨汁打落,所以…… 闻言,白浅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但是好在此刻脸上本就是满满的墨汁,倒也看不出来,只是各种味道混合在她的脸上,让她反胃到只想吐。 明明饿得要死,却硬生生被弄得没有半点食欲,白浅现在真的好想揍君颜,可是刚刚跟人家要了那么多的东西,现在揍他会不会不好? 于是,白浅思考再三之后决定,忽略。 可是君颜却被吓得不轻,急忙往后倒退三米,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是那种想笑不敢笑,想忍又忍不住的模样。 白浅看得气急,直接转身离开。 “白浅,你不吃饭了么?”君颜这话没有取笑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担心白浅会饿肚子,还有就是,这一大桌子的菜好歹是他亲自做的,不吃了感觉怪可惜的。 “你要是还能吃得下去的话,你就继续好了!”白浅外出的步子一阵踉跄,差点摔了个底朝天,她转身,恶狠狠的等着君颜,扫了一眼那些还残留着君颜口水和肉末的菜肴,丢下一句话彻底离开。 君颜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杰作,有些懊恼,但是已经来不及,但还是坐下,直接夹起一块红烧肉往自己嘴里塞去、 “不就是一些口水么,吃一下是会怎样啊,果真是个娇纵的公主!”嘴里还不忘记碎碎念。 “什么味道!”小兵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宛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居然有这么龌龊的一面,默默的捡回了漆黑的毛巾,轻轻的走了出去。 他要将今天看到的一切事情都当成是一场错觉,而现在,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吸收一下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之后,再忘掉。 君颜刚刚吃了一口便觉得味道不对,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上满满都是漆黑的墨迹,瞬间,便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好吧,其实凌楠那小子说得没错,生长在皇室里的人,有谁没有一点洁癖呢?哎。”君颜暗自抹了一把伤心泪。本想跟白浅好好吃一顿饭的,好好的气氛却被自己亲手给毁了。 “睡了一觉,看上去精神都不错啊!”白浅眼睛在这五百多人身上扫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呵呵!”大汉们相视笑笑,休息好之后,确实浑身舒畅了许多,虽然,身体各个器官到现在依旧疼痛和叫嚣着,但是只要一想起他们已经通过选拔,便开心到可以将一切的烦恼和疼痛都抛弃、 “先别笑!”白浅清了一下嗓子,有些事情必须在之前就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还要费力来解释、 闻言,空气一下子就变得静谧起来。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因为白浅的口气有些沉重,就好似将要说的,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果然、 “首先,我得恭喜在场的所有人,通过了我的第一场 测试!” 众人疑惑,听这个口气,难不成还有第二场? “你们猜的没错,我之前就已经跟你们说过,我的那支队伍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 “当然,能够熬到现在的都是英雄,这一点我从不怀疑,但是大家别忘记了,我之前说过,我只需要一百人!” 听到这里,下面立马炸开了锅,之前不过以为是公主随口说说,却不想,居然会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在场的人当真,能够留下的只有五分之一么? “当然,若是第二次的测试结束之后,你们仍旧能够留下的,那么,我也会考虑直接将人数增多,但是大家请相信我,你们是不可能完全留下的!”白浅这话说得不但狂妄而且邪恶,众人心里虽然五味杂陈,却都怪罪不下来。 因为,通过这几天的比试,他们突然间就懂得了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这样的事情,更加明白,公主说得都是对的,人上人,不可能会是很多人、 “是!” “既然大家都已经明白了我说的话,那么,我也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大家好好记住这个地方,这一次离开,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当然,也或许明天就有人回来了!”她笑得清浅,手指在整个练兵场来回走动、饶了一个圈之后,又回到原点。 “在此之前,我想让大家清楚几个事实,第一,我不管你之前是多大的将领被君颜多么的器重,但是,到了我这里,一视同仁,谁也别想例外。第二,从今天开始,你们直接叫我头儿或者是老大,坚决不准叫公主或者是夫人,第三,请大家执行我所下达的每一道命令,当然,前提是对的命令。因为我始终相信人无完人,所以我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以上几点,大家可能做到?” “能,能,能!”声音依旧洪亮,眼睛依旧炙热。 “那好。没有疑问的话,咱们就出发了,咱们要去的地点一会大家可以仔细问清楚,宿阳,程墨,林韬,林菻是知道的,找不到的可以问他们!” “嗯?”众人不解,难道公主不亲自带路么? “哦,忘了告诉大家了,从现在开始,第二场的选拔正式开始,记住,请大家务必在今晚酉时之前全部赶到指定地点,否则,直接淘汰!” “还有,不许使用任何的代步工具,包括马!” “好了,现在,大家可以核实地点了,核实之后若是没有任何问题,便直接出发吧,我会在这个地方,恭候各位大驾!” 白浅说完这话直接转身离开,丝毫不管众人的错愕。 她率先迈出了军营,既然说了这是一场比试,现在她的身子大好,自然是不能错过的,不过,直到走出大门也并未见到君颜,她不以为意,只当他在忙。 “夫人。夫人等等!”她利落的转身,准备慢跑前行,却在这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喊,声音有些熟悉,白浅转身,便看到之前将她脸染成黑色以至于到现在都还透着墨水味儿的罪魁祸首朝着她跑来。 “将军临时有事不能亲自过来送您,他叫属下过来转告公主,叫您一个人在外面千万保重身体,待他有空之后便会去看您的。还有,将军说之前您肯定没吃饱,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个叫我给公主送来。!”白浅接过,是几个刚刚做好不久的肉夹馍,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君颜还算是个良心的人嘛。、 “替我谢过君颜!”白浅也不扭捏,接过纸袋浅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还有什么事?”看着小兵依旧吞吞吐吐不曾离开,白浅忍不住皱眉、 “夫人啊,其实之前那些东西没吃真的好浪费!”这话出来,白浅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小兵是在责怪她么,她倒是想吃啊,可是已经被君颜弄成那样,谁还吃得下去? “夫人千万别误会属下的意思!”看白浅一脸阴沉,小兵赶忙解释,他今天已经暗自思考一天了,虽然觉得将军那样做确实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他也是一时心急倒也还能够理解,但是因为这样让公主误会了将军的人品便不好了。所以,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来解释一下。 “属下的意思是,今天将军不是故意那样做的!”他本是很卖力的在解释,却不想越描越黑,这话出来,白浅的脸瞬间就变了颜色,她当然知道君颜不是故意的,他若是敢刻意这样对她,那么,他怕是真的不想要下半辈子的性福了、 “哎哟。瞧瞧我都做了些什么不靠谱的事情啊!”眼睁睁的看着白浅误会了君颜,小兵恨不得给自己几大巴掌。 “哎哟,我还是直说好了。公主,其实今日那些饭菜都是将军知道您喜欢亲自下厨做的,您没吃几口就被将军自己给糟蹋了。所以属下才会觉得浪费,这件事情将军之前就已经吩咐好众人不许告诉公主,说是担心公主嘲笑他,但是属下思考了一天了,还是觉得应该跟您说说,咱们将军就是性子耿直了些,更不会说好听话,所以,小的觉得,告诉您或许能够让您感受到将军对您的心意,这样,或许您就不 会那么生气了!”小兵的语气,感觉像是在将君颜托付给白浅一般,甚至是希望白浅多体谅一下他们将军,事实上,白浅的理解没错,因为小兵本来也就是这个意思、 从夫人来到这个军营的第一天开始,大家就在惊讶夫人的厉害的同时却也看到了将军的唯唯诺诺,大家私下里商量了很久。最后终于得出结论,那就是,将军还并未追到夫人,而且,夫人似乎根本就不喜欢将军。众人甚至还在私底下给君颜写了一个追妻计划,只不过那个计划还没有完善夫人便要离开了。可怜他们的将军只能再次独守空房。 白浅扶额,只是短短片刻的时间,他情绪已经由愤怒转变为复杂,她在君颜心里就是个不知道感恩的坏女人么,再者,现在能够亲自下厨的男人可不多见,更何况还是有着尊贵身份的君颜呢。诚然,听到这话的时候,她居然觉得无比的感动,心里一股暖流再次冲撞着自己的整个身体,热气一直蔓延,差点溢出了眼眶。 白浅想,她其实是个不会控制自己情绪和多变的女人。 嘴里的肉夹馍突然就失去了它原本的味道,白浅只是干涩的嚼着,却越嚼越觉得难以下咽、 君颜这个傻子啊,恐怕现在也不是真的在忙,这肉夹馍分明还会烫手,定是担心她没有吃好所以又亲自去做了。而现在,恐怕还待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吧? 想想他那个想来见她又不敢来的别扭模样,白浅居然真的就要哭出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般为她考虑,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关心她到底能不能吃好睡好,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君颜这样顾及她的心情。 甚至,以为她不想见到他,他便真的不出现,甚至,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白浅将肉夹馍直接丢给了小兵,撒开步子直接朝着厨房奔去。 厨房在整个军营最中间的位置,也确实是一段不短的距离。但是白浅之前从未觉得,有哪里的路能够长到现在、甚至让她跑了很久也依旧看不见厨房的位置。 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君颜的情绪溢满了她的整个胸腔。她难受的无以复加、、 和君颜的每一次相处和遇见,到君颜亲口对她说喜欢,从一个别扭青涩到不知道自己青春期反应的大男孩到前几天差点兽性大发吃了她的日渐成熟的君颜,从冷酷无情的铁面大将军到现在为了她甘愿变成小孩子,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君颜,白浅只觉得心里特别的酸涩、 这是感动么? 她想,这一定是感动。 白浅一口气跑出到了厨房,正在对着餐具发呆的君颜像是有预感一般转身过来,待看到白浅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阵子心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到底是因何而来了、 他只是不想让白浅离开,但是白浅却不得不离开,他们都有各自喜欢和执着的东西,所以他不能阻拦。 “白浅!”君颜笑开,像足了一个非常阳光的大男孩,白浅觉得,他的笑容里似乎透着某种魔力,能够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但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催眠术,这或许,就是君颜的魅力所在吧、 不过,很快,他的笑容便僵在脸上,随即变成疑惑,看了一眼天色,这个时候,白浅不是应该出发了么? “你为什么……”又回来,话音未落,君颜只感觉到整个人都被白浅紧紧抱住。手里的勺子就这么翩然落地,君颜愣了很久才缓缓伸出手将白浅整个抱住。 白浅将头埋在君颜胸前,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突然就安定了许多。 她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可是就在刚才,她突然就想这么任性一次,虽然还不能够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是君颜的做法确实已经感动到了她,她觉得,既然觉得感动,那就应该回来跟他说一声谢谢,但是回来之后看到君颜惊喜的模样,她突然就没忍住直接扑到他怀里。、 君颜唇角的笑容渐渐扩大,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在自己身体里蔓延。 原来,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互拥抱是这样的感觉。美好,而且幸福、 他看着白浅小小的头顶,笑得无比满足。 白浅,白浅,你这么做,是不是也代表着喜欢我了呢? “君颜,你的厨艺不错!”良久,白浅直起身子,看着灶台上还剩下的肉夹馍,笑得很是满足、 “你都知道了?”还没过够瘾,白浅的身子便已经离开,心里突然就涌现出了无限的不舍,君颜整个人都变得焉焉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浅乐呵呵的一笑,“既然你都已经做了,还担心我知道么?”看着君颜的脸蛋再次变红,白浅只觉得心情无比的好。 君颜他,真的是一个爱脸红的男子呢。她之前看古书的时候记得有个很厉害的古人叫张飞,他的脸会变成黑色的, 还有关羽,他也是个大红脸,对了,还有她最喜欢的包拯,也是黑色的脸呢。甚至因为太黑还被人亲切的称之为包黑炭…… 白浅想,或许经常会变脸的人都是很厉害的人物,回想过去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呢。君颜也算的吧,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名震四方的战神了。 “君颜,我很感动!”白浅回神,她突然发现自己在君颜面前总是特别容易走神。 “嗯?”君颜不解,刚刚涌入心底的那份幸福感突然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白浅为什么突然说感动,又为什么突然回来拥抱他,难道是因为,白浅想用这样的方法彻底离开他么? 恋爱中的人会变得小心谨慎,暗恋的人更是会因为一点点风吹草动便会胡思乱想。 君颜那颗懵懂的心,便也是这样。 “我一直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之前除了师傅和苏瑶,以及我的家人,没有任何人关心过我,甚至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生死!” “我也一直以为,我的人生,就应该是那样的!”在白浅的记忆里,养父养母给了她别样的关怀,而师傅和苏瑶,给她的仅仅是陪伴、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出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他会在乎我到底开不开心,能不能吃饱睡暖,会不会伤心难过,我更加不知道,居然会有一个人,在看到我受伤之后变得比我还着急!” “君颜,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更不懂得真正的夫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但是我想,我或许真的可以试试这么做!” “怎么做?”白浅只是只言片语的说起了自己的过去,虽然云淡风轻,但是君颜却隐约觉得心疼、 “我想,我或许可以试着喜欢你!”白浅笑开,整齐洁白的牙齿展露无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分别,我会去计划一个有你的未来 “我想,我或许可以试着喜欢你!”白浅笑开,整齐洁白的牙齿展露无疑、 我想,我或许可以试着喜欢你,这句话一直在君颜脑海中徘徊,白浅说得是真的对么,她说她愿意也想这么做了对么? 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一下子就蔓延到君颜的整个心里,在这寒冷的冬天。似乎因为有白浅的这句话,就连寒冷都可以毫无畏惧。 “但是君颜,你得给我时间,让我去习惯有你的存在,让我去慢慢计划一个有你的未来!”苏瑶说的对,她能不能回到现代还是一个未知数,能不能活到可以回到现代,这些,都是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她总不能因为一些不确定的事情,放过了身边明明可以抓住的东西,谁都想要幸福,她也不会例外玛。 她不想让自己后悔,毕竟像君颜这么好的人,世间或许真的不多了、 “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君颜重新抱回了白浅,那种充裕的感觉再次回到他的身上,他只觉得无限的满足澉。 “那么,在此之前,你能答应我几件事情么?”白浅仰头,这些事情若是君颜办不到,那么,她会直接关闭自己的心。 “你说,我一定做到!” “第一,若是当我们真的在一起之后,你是否能够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二,能不能在任何时候都相信我,无条件的信任以及不怀疑我?” “第三,我不喜欢大男子主义,若是我当真做错了什么事情,我希望我们能够坐下来好好说清楚,而不是自己生闷气或者无理取闹?” “当然!”君颜笑开,他从来都不顾及什么尊卑观念,父皇也说过一个好的男人就不应该朝三暮四,这一点,他有非常好的家教,所以即使白浅不说,他也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至于其他的,他那就更不用说了。 皇兄说了,自己妻子说得话大过天,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他绝对会将这一思想贯彻到底的。 “那么,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么?”白浅再次从君颜怀里脱离,她觉得很多事情都应该公平一些,既然她对君颜提了要求,那么君然对她有一些要求也是可以的、 “我的要求就是……”你能够快一点爱上我,本想这么说,但是君颜好似又觉得这种事情急不得。所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个,“我的要求就是,没有要求!” “那好,君颜,咱们说话算话,现在,咱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我们就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放心,虽然现在我确实是有一些事情瞒着你,但是我敢保证,我的这些事情,绝对不会损害到轩辕的利益,而我,不管是将来还是现在,也都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轩辕的事情。你把那些人交给我,就说明你信任我,那么,我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定会还你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的!” “好!”君颜干脆的点头,对白浅的话不置可否。 “那么,白浅,再见!”即使在舍不得,君颜也会保持自己的理智,况且,现在已经得到了白浅的保证和坦诚,那么,他悬在心里的东西也彻底落下,而白浅要跟那些大汉做的比试,他也是之前就已经知道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放开她了、 “再见!”白浅笑笑,主动踮起脚尖在君颜侧脸上落下一吻,之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开。 直到白浅离开很久,君颜摸着被白浅亲过的地方,终于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笑容是那么的憨厚,也是那般的真诚,伙房的几个男子也相视而笑,看来他们之前商量的对策是对的呢,那么现在,就是帮助将军继续稳固地位的时候了、 白浅耽误了一阵子,但是等她到达的时候郊外的院子处还没有多少人,她大致看了一下,差不多就十几个,但值得庆幸的是,这十几人中,那几张熟悉的面孔都在。 “你们速度倒是挺快!”白浅笑开,自己接过厨房打好的淡盐水,糖水喝下、 “头儿只是说不让我们使用代步工具,可没说过不许抄近路!”林菻说这话的时候没心没肺,只是说出来的时候被林韬狠狠的瞪了一眼,若是因为他们走了近路被淘汰的话,那就太憋屈了、 “你瞪他做什么?”白浅笑笑。“那话本就是我说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快速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近路怎么了?从近路过来一来可以节省时间,二来可以提早完成任务,何乐不为呢?” “啊?头儿不怪我们啊!”林菻尴尬极了,他怎么觉得白浅说这话不是发自内心的呢、 “为什么要怪?当然,在训练中你们必须稳扎稳打才能够进步,但是在比试中,适当的投机取巧是可以的,我并不反对这样做!” 白浅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听从命令,但不迂腐,虽说和几人是误打误撞,但是她还是挺满意的、 说话间,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到达,看见白浅以及她身边为数不多的人的时候纷纷露出笑容。时间越来 tang越近,到达的人也越来越多。 酉时一到,白浅直接扬手,叫君颜派来的几个侍卫关闭了刚刚修建了不久的大门,好几个刚刚赶来的人就在门外,眼睁睁的看着大门缓缓关上而无能为力,院子内的众人也面色复杂。 这场选拔本就非常残酷,他们这一路走来早就见证了许多,只是每一次看到,都会觉得遗憾。 “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不管是什么原因,迟到了就是迟到了,我不接受任何理由!” “或许,大家会觉得我冷酷无情,但是,请大家记住,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场比试,若是他们回来,离开的就会是你们!” “有慈悲之心固然好,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够有一个良性的竞争,别把它当成一场游戏,你们虽然已经是军队中的佼佼者,但是,若是你们有脸回到原来军营里的话,大可慈悲,我从来不会阻拦!” 众人垂头,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但是直到白浅说完也并没有任何一人走出来讲道理。 白浅随意的扫了一眼。 “那好,现在,还是应该恭喜一下各位,因为就在刚才,你们的竞争对手又少了十几人,你们应该觉得开心,因为最起码到现在为止,你们还是暂时安全的!” 白浅笑得很邪恶,其实大多时候她是冷酷的,特别是在训练的时候,师傅曾经就说过,若是她对自己不那么狠的话,她便不会这么快就和他并肩、 白浅的眼光朝着程墨扫去,之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师傅,你分明还活得好好的呢,为什么这里又有人长得和你这般相像呢? 到底,是缘分使然,还是命中注定呢? “那边已经为各位装好了沙袋,一袋十斤,请每人负重五十斤,接下来,五公里越野,正式开始!” “请大家记住,倒数五十名的名单将会被记下,三场的比试结束之后,如果有两样都在后面,直接淘汰!” 说罢,白浅率先走过,往自己小小的身子上挂了五十斤,轻车熟路的朝前跑去。 “头儿,你的伤?”宿阳不放心,率先开口。 “放心吧!”白浅微微一笑,笑得很暖,“我的伤在手上又不是身上,我自有分寸,既然从今往后我是大家的头儿,那么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会亲自示范,这是我之前承诺过的!”没错,若要这些人做到绝对服从,她不但要示范,还要亲自参与,她如果用实力告诉这些人她可以,那么到时候被淘汰的人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开始!”白浅大喊一声,众人便马不停蹄的追在白浅身后跑去,一些力气大,体力好的男子率先越过了白浅朝着远处跑去。 白浅甚至还能够看到他们隐忍的笑意。 宿阳,林韬,林菻,程墨,还有凌楠,四人极有默契的散步在距离白浅不远不近的位置,跑在前面的会慢一些,慢了的会等等,白浅心里一暖,他们都担心她的身体吧。 不过,她白浅是谁,是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人失望的人,即使匀速前行,却也能够按照规定的时间达到目的。 终点的位已经有人率先到达,白浅目测,还不少呢,看来,这具身子还是太弱了呢。 白浅将自己身上的东西丢下,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缓缓赶来的四人。她记得途中林菻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过,但是这几人,居然还是一路搀扶着跑来。 白浅毕竟是个女人,在这之前,众人虽然见识过她展露过一些本事,却没人见过她的体力,此刻能够支撑到现在,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不做停歇,众人很快便投入第二次的训练当中。 时间就这样不急不缓的过去半个多月,这中间已经陆续淘汰了很多人,君颜抽空来过几次,还亲自下厨给她做了几顿好吃的。 白浅的身子也渐渐好转,似乎随着运动的加重,反而没有一开始那种乏力的感觉了、 现在每次训练完之后,只觉得通体舒畅,就连脸色都变得红润了很多,君颜还打趣儿的说过,白浅最近长胖了、、 罗蔓也寄了信过来,说是商场的事情已经全部搞定,此刻已经开张了,生意很好,叫她如果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说。 这日,最后的选拔结束之后,白浅看着依旧还剩下的两百多人,面色平静、 “选拔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她说。“大家的本事我都见到了,很好,你们的表现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非常满意,那么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们这些人,已经全部通过了选拔,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正式的龙队成员了!”君颜手上有一支虎营,那么这里便来一个龙队倒也相配,本来白浅想了很多的名字,比如青龙,白虎,朱雀什么的,但是最后还是用了这最平凡的名字。 众人闻言,集体欢呼。 “现在,你们全部人要分成两组,一组由宿阳带领,林韬协助,另一组,凌 楠带领,林菻协助,程墨依旧是咱们这个小队伍的军师,大家,可有异议?” “没有!”众人点头,白浅的分布很是合理。除了林菻,这几个人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但是林菻的表现众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倒也还能接受、 接下来的训练基本上和现代特工的训练手段基本一致,全部是封闭式训练,就连君颜来的时候都被拒之门外,白浅说,没有出师之前,拒绝任何探望。 君颜怜惜她,只吩咐她好好休息离开了,这一次的离开,两人便有整整三个月未曾见面。 “头儿,皇上刚刚派人传来了圣旨,说是南阳一带发生了灾害,将军已经赶过去了,但是因为那个地方地势险峻,不宜带太多人马过去,将军只带了几名随从过去,皇上下令。请您带上龙队的人迅速赶去南阳和将军会和!” “君颜走了多久了?”白浅敛眉,这是意外没错,但是皇帝定也是想趁机看一下龙队的训练成果,所以,她不去也得去。 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她白浅从来不会拒绝,毕竟都是关乎到百姓生死的事情。 “好,我们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就出发!” “头儿,皇上真的好周到,就连马匹都已经备好了!”宿阳含笑,这段时间的训练,不止白浅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人也有着很大的改变,宿阳是变化最大的人之一。 “嗯!”白浅轻笑,嘴里挂着淡淡的嘲讽,这哪叫什么周到啊,分明是没礼貌好么。 该死的君狐狸,他最好保佑别犯在她手上,否则,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南城在距离皇城五天左右的位置,白浅带领众人花了三天的时间不眠不休终于提前到达,届时,君颜已经到达,并且已经和当地官员协商救人的办法。 他面容沉静,年轻的脸上多了些许胡茬,看上去很是疲惫。 “情况怎么样?”来不及叙旧,很快便展开了工作。 “很是奇怪!”君颜抿唇,“进山的路已经完全封死了,说是这里在一个月之前发生了自然灾害还没有抢修过来,可是奇怪的是,里面还能看见浓重的烟雾以及老人小孩的吵闹声,似乎里面的人生活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我分明能够听到他们说话,但是只要我们一开口喊,里面便会立马变得很安静、” “我之前已经做了考察,发现这里的地势十分险要,被堵住的道路上面还有零散的石头会掉下,进去的山路很窄,两边是高耸入云的悬崖,这些悬崖不但非常陡峭,而且,非常的宅,最多只能同时容纳两个人出入,但是,我之前试了一下,那些陡峭的悬崖,凭借轻功根本就过不去。”因为之前想着可以借用轻功过去,所以他自己亲自试了,但是任凭他武功极高,却也不能到底顶部,更别说直接飞过那狭长的悬崖进去了、 “既然已经是一个月前就已经发生的自然灾害,为何到现在道路依旧没有修开呢?”白浅开口,直接问出了关键、 “将军有所不知!”当地官员闻言,上前一步解释着,“里面住的是一些特别奇怪的民族,据这一带的祖先交代,里面均是一群不正常的人,但是为了不让他们饿死,每个月会对她们开放两天的采买时间,到了规定的时间,这一代所有人都不得外出,我们会把她们需要的食物放在指定的地点,而他们,也会带来他们那边比较值钱的东西以作交换!” “为什么说他们奇怪?”白浅挑眉,这就是所谓的种族歧视么,之前在现代的时候,这种现象在一些国家十分普遍,但是没想到,这落后的古代居然也这样。 “因为他们不但性格迥异,就连长得也非常可怕,据说有的大耳朵大脖子的……” “你亲眼见过?”白浅挑眉,直接打断,歧视就是歧视,哪有那么多理由呢。 “小的不曾见过,但这些都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定然是不会错的,并且,因为有些人不信,还特意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偷偷看过,而且,看到他们真面目的人之后都莫名其妙的染上怪病,不久后便都……”死于非命了。 “所以,你们就借由这次意外事件直接对里面的人不理不睬,见死不救么?”白浅冷噬,这等草菅人命的主儿,当初是怎么当上这里的知府大人的? “将军明察,实在不是下官见死不救,而是那里本就地势险要,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准备一下,咱们下午就进山!”白浅已经懒得听他继续说下去,直接转身对着凌楠和宿阳吩咐。 “是!” “我跟你一起去!”里面的事情说得这么玄乎,肯定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君颜自是不放心白浅一个人去的。 君颜直接忽略了知府的话,上前跟白浅同步。 “将军万万不能以身犯险……”最主要的是,进去了若是还能活着出来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那皇帝到时候怪罪下来,只怕,他的小命 不保…… “君颜,这等悿躁而且无用的苍蝇,留着做什么呢?”白浅掏了一下耳朵,他们刚刚到这里,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再者已经赶路许久,也应该让他们稍微歇息片刻吃点东西在行动,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知府迟疑,已经低声骂了出来,因为白浅刚刚扫视他的眼神十分凌厉,而且就在她说完,已经有人上前提住了他的衣领。 “我是谁你自是不必管的!”白浅挑眉,做什么那是君颜的事情,她只负责煽风点火。“但是我若是想要你这条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说对么,君颜!” “先打入大牢。命令当地督察查询他犯下的过错,至于具体的处罚事宜,待我们出来之后再说!”君颜笑笑,对她极是纵容,他本也就看这人不顺眼,只是刚才心烦暂时懒得跟他计较,既然此刻白浅已经说出了要求,那么他就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了。 “将军饶命啊,小的只是担心您的危险,并不是有意冒犯的!”伴随着一阵阵惨烈的叫声,知府被毫不留情的拖走。 君颜笑笑,这还没等到白浅爱上他呢,便先开始了对她言听计从,但是,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呢? “宿阳,你和林韬现在就去集市,准备好钩子,绳子,凌楠,你和林菻去找最好的弓箭,若是时间来得及的话,在找一些防滑的布料来!” “是!”几人领命离开。 吩咐完之后,白浅和君颜居然同时迈脚,朝着相同的方向走去,程墨微微挑眉,尾随其后。 (这是个过度章节,有些慢,下一个章节恢复,谢谢订阅,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动情,翻滚吧,君颜 吩咐完之后,白浅和君颜居然同时迈脚,朝着相同的方向走去,程墨微微挑眉,尾随其后。之前倒从未发现过他们居然如此默契。 “你几时到的?”两人的目的地都是同一个地方,白浅率先打破僵局。 “昨夜!”他只比白浅早出发了几个时辰,昨夜到的时候直接就去勘察了事故地点,今天一早才回了县衙,就跟白浅他们遇到了糌、 “对于知府的话,你怎么看?” “言辞闪烁,这其中肯定有很大问题,但是闪烁中偏偏又看到了一些像是害怕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君颜不善于分析问题,所以他只是直观的陈述了自己的看法。 “程墨,你觉得呢?”白浅偏头,看向程墨。 “属下觉得,将军的直觉是没错的,因为我也在知府的眼睛里看到了闪躲,我想,那是因为他确实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他眼中的害怕也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哦?”白浅笑笑,看样子不但君颜很上道,就连程墨也是越来越有范了,不过,程墨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善于分析的人,只要给他机会,他定能够大放异彩。 “一个人的反应往往能够看出一些东西,而害怕,是属下觉得所有情绪中最难控制的,因为他是一种本能反应,知府刚才在提到那些见过里面的人之后死了的时候,虽然极力控制,但是属下注意到他的身子在颤抖,眼里是满满的恐惧,所以我想,即使他没有见过里面的人,但是,那些死的人他肯定是认识的,要么就是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死亡,要么就是生前是认识而且很熟,所以他才会有那么深的仇恨,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人被困住而不施以援手,属下来的时候听说,若不是有路过的侠士从这里经过发现了异常禀报给了皇上,只怕,这些人这次会全部死在里面也不一定、楮” “你分析的没错,所以现在,我需要你去帮我办件事!”白浅笑笑,程墨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头儿请说!” “我需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那些接触过里面的人之后出事的人的死亡名单,以及家庭情况,若是能够通过这件事找出一些蛛丝马迹,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程墨领命,利落的转身离去。 “程墨,带上若素!”白浅补充了一声,那个小姑娘最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次她也跟来了,也是时候让她锻炼一下了、 “是!”沉默点头,已经了解了白浅的意思,之后不做停留,快步离去、 “你怀疑里面的人有问题?”君颜拧眉,已经大致猜到了白浅的意思。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话肯定会有一些依据!”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进去?”若是里面的人当真如传言那般可怕,白浅就不怕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么、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进去?”白浅不答反问。 “我们不一样!”君颜实在受不了白浅那炙热的眼光,他是一国将军,保家卫国本就是他的使命,白浅只是一个小公主,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宝贝,更是她的妻子,她分明可以在家里好好做一个将军夫人的。 “在我看来,救人没有什么不一样!更加不必区分男人或者是女人。”白浅扬眉,已经知道君颜话里的意思,“就算里面的人真的有问题,我们也不能不救!” “最主要的是,我从来不信看一眼便会无缘无故死亡这样无厘头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还有,据知府介绍,里面的人长得很奇怪,这就让我更加好奇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事故地点,只是往这个巷道一站,便会觉得整个天空都是黑的。真的有点像书中所说的一线天那样的情景。 “君颜,能不能带我上去看看?” “嗯!”君颜轻轻拖住白浅的腰,施展轻功便飞了起来。 白浅想,他的轻功应该是极好的了,因为上升的高度往下面看的时候会发现下面的景致都变得很小。 可是,越是看得仔细白浅就越觉得悲凉,小小的巷道一眼望不到边。肉眼能够看到的地方全都被滑落的山石封锁,恐怖的是,似乎在发生滑坡的时候还引发了山脉里的火山,而且看样子,火山似乎已经爆发过,沙石上的岩浆还未完全退去,看上去特别的可怕,难怪君颜说任由他轻功再高也无法过去,再者,若是只是过去了他一人也是根本无用的…… “下去吧!”下来之后白浅就一直靠在树边沉思。 “看来那个知府说得倒也没错,这个地方想从里边救人出来,无非是难上加难呢!” “倒也不见得!”白浅眼睛再次朝着堆得很高的石块上望去。 “你有办法?”君颜面上一喜,却在这个时候,两人隐约听见有笑声传来。 君颜内功深厚自然不会忽略,白浅也能够隐约听到一些 “好像真的是 tang老人和孩子的嬉笑声!”白浅努力辨别着、 “没错,他们似乎过得很开心!”君颜点头、 “感觉他们的情绪根本就没有因为这次意外事故受到任何的影响!” “君颜,你试着叫了问问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吧!”白浅皱眉,有些不解,按理说这些人应该在很远的地方才是,但是他们居然能够听到他们说话和玩耍,这样就有些不正常,难怪,当地的村民们根本就不敢到这片山来,就是因为这些奇怪的事情么? “喂,里面的人能够听到我说话么?”可是,君颜话音刚落,里面就变得十分安静,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两人疑惑对视,对这样的事情非常不能理解。 “罢了!”白浅摆手,“反正我已经想到进去的办法了,他们答不答应都没事!”白浅说这话纯粹是在安慰君颜。 其实若是里面的人配合,那么解救工作就会相对简单一些,因为她可以根据里面的实际情况改变一下方案什么的,但是若是不配合,那也没关系,反正总归是要进去的,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好了、 “咱们现在先回去休息,等东西到齐之后便开始行动,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进去的!”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君颜笑笑,很自然的就执起白浅的小手朝前走去、 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白浅有些愣神,本意想直接抽回,但是想到自己之前说过会给君颜机会,会努力去适应,便强迫自己忍下! 这种感觉怪怪的,好似她就是一个需要有人呵护的孩子。 但是,慢慢的,那种不适的感觉便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似温暖的东西,白浅疑惑,难道,这才是爱人的手么? 她垂眸,眼光落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上,君颜的大掌几乎将她小小的手完全包裹,看上去,就像是一种厚实的依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话是突然蹦出白浅的大脑的,但是似乎这话出来的时候,她并不反对被君颜相牵。 反而觉得似乎这样下去也不错。 “君颜,你会爱我一辈子的对么?” “只要你愿意,我乐意至极!”君颜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但是好在他反应够快,所以只是绊了一下并有真的摔倒,所以他侧身看向落后自己一些的白浅,待看到她眼里的认真之后,便不自觉的说出这话。 可是,他到底是个单纯的孩子,说出这话之后才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很煽情的话,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不过,白浅显然也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白浅踮起脚尖,小小的嘴巴往君颜的嘴唇上亲去,好似果冻一般的味道,甜甜的,接着,她又吻了君颜的鼻子,眼睛,耳垂,下巴,以及,他的喉结,白浅吻得意犹未尽,像是不放过君颜的任何一个地方。 君颜被震在原地,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飘忽。 事实上,白浅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亲吻,所以她只是用她的方式表达着对他的感激 “白浅,你在做什么?”君颜声音暗哑,白浅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性/欲,但是偏偏这人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了祸。 君颜扫了一眼四周,空无一人,但是在这样的野外难免会觉得害羞。 可是,白浅难得这么主动,他是不是不应该拒绝呢? 最近他可是找皇兄,墨殇学习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事情,那要不要,就在这里试验一下呢? “你的嘴巴,鼻子,脸,耳朵,脖子,总之,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君颜,你一定不可以给别人明白么?” “我有这个自觉!”君颜笑笑,他怎会满足白浅这样的浅吻呢,于是,他低头,学着皇兄前段时间给他的那本名叫春/宫/图的姿势和动作,将白浅的小脑袋拉起,手上用力,白浅整个人都已经坐在他的怀里,当然,因为两人都是站着,所以白浅被提起的时候本能的将双腿环在君颜的腰上,这个姿势,当真刚刚好,君颜垂头,擒住了白浅娇小的唇,白浅睁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这样凶猛的君颜。 竟忘记了呼吸,君颜那叫一个无奈,只得出声引/诱。 “浅浅,呼吸!” “哦!”白浅乖巧的点头,趁着这说话的空档,君颜灵巧的舌便直接攻入了白浅香甜的领地,少女的芳香在鼻尖萦绕,嘴里的那股甜甜的味道在吸引着他想要的多一些。 两人的舌头在白浅嘴里开启了追逐大战,白浅被吻得昏天暗地,却也觉得这样真的很好玩,她似乎,不讨厌君颜对她这样。 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喜欢和一些难以言明的激动。 于是,白浅将自己的小嘴张得大了一些,方便君颜进入,白浅纯粹以为这是在玩儿,君颜的呼吸却逐渐加重。 他越来越不满足只是这样单纯的接吻,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书上的那些画面,他手上的力气加大, 真的好想把白浅整个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灵魂里。 白浅再次被君颜的男性器官给惊醒,但是不同以往,这一次她没有闪躲,反而睁大眼睛看着君颜已经高高顶起的衣袍,那东西横在两人中间,说不出的趾高气扬。 君颜脸色像是被晕染过,浑身都热得厉害,白浅这样赤./裸/裸的目光更是让他难以招架,她就像是一只小鹿。那般的纯真,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一口吃下。 “君颜,我听苏瑶说,这个东西,只有在跟喜欢的人面前才会长大!”君颜已经忍无可忍,说话都透着艰难,他将头埋在白浅的颈间,狠狠的咬了白浅一口。 看着白浅白哲的脖颈因为他的啃咬而多出一个痕迹,心里的冲动越加膨胀。 他真的,好难受啊。 “嗯,对!”君颜声音暗哑,反正他只有在白浅面前才会长大。 “浅浅,别说话好么?”君颜已经非常确定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致,他怕自己在不发泄会直接爆开。 “哦!”白浅乖巧点头,君颜垂头,再次擒住白浅的小嘴,极力的吸允起来,脚下终是没有了力气,君颜抱着白浅翻到在地,手也变得越发不乖巧起来,他将抱住白浅的手王白浅的身上胡乱的摸去,女子柔软的身体以及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就这样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下,怀里的女人融化成一汪水,让他炙热的身子变得无比的舒服。 只有贴近一些,在贴近一些,仿似只有这样,才能够缓解他内心的炙热和空虚,真的好想对白浅做点什么,好想要啊。 白浅难得的没有拒绝,她生涩的回应着君颜,手也不规矩的在君颜身上拉扯和抚摸。 她的小手所到之处,君颜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颤抖的厉害。 “浅浅,我要你!”君颜的意识已经完全被这美好的滋味给占据,白浅整个人也是蒙的,或许是心里真的想给,也或许是自己此刻已经被君颜的挑拨和诱惑晕了头,白浅居然不自己的点头。 得到白浅的首肯,君颜的吻越发的放肆起来。 他吻着白浅的光洁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脖颈,之后一直往下,大手不安分的覆在白浅的胸前,那是一种非常柔软的触感,不同于他那有力道的胸肌,白浅的,是一种非常柔软的美好,让他舍不得放开。 隔着衣服都能够体会到那种极致的触感。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好,那种感觉,真的好美妙。 “嗯!”被摸到自己的胸,白浅不自觉的哼了一声,这种哼声对君颜就是一种邀请,他再也不能满足于隔着衣服的触摸。 君颜急切的拉扯着白浅的衣服,想要快速找到出口,白浅系在腰间的带子由于太过心急反而一直解不开,正在这时候,君颜的上衣已经被白浅一把拉开。、 冷风剧烈的吹拂着,放肆也吹不掉两人身上的炙热,伴随着零星的雪花,冰冷的滴落在两人身上,仿似也冷不退两人燃起的激/情。 反而还有一些难以言明的快感,刺激着两人想要继续下去。 君颜太过慌乱,白浅的衣服一直没有解开,看着点点雪花落在白浅绝美的脸庞上又快速花开,聚成一个非常小的水滴,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君颜再也不能满足于白浅脖颈上露出的白哲的皮肤,更不能满足于只能够看到白浅美妙的锁骨。 他大手用力,将白浅脖颈上的衣服往下扯开,白浅碧绿色的肚兜便露出了一个边,她翘挺着的胸在肚/兜下显得无比的诱/惑。 他低头,将头埋在白浅胸口,隔着那薄薄的衣料开始亲吻和抚摸…… 却在这时候,两人双双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滚落,毫无防备,直接掉在一侧的水沟里,冰冷的湖水刺激着两人的意识,他们终于醒来。 看着各自的狼狈,以及被全部浇灭的火,两人除了无奈更多的是觉得好笑。 原来刚刚两人因为情绪波动一路翻滚,之后一直向下,根本就不曾注意到离两人不远处的水潭,而刚才,因为两人太过专注,也根本就不曾注意到两人身下便是溪流…… “哈哈!”白浅冷得发抖,却还是忍不住想笑,看着君颜这一脸郁闷和无奈,她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 “你真是,爱折磨人!”君颜苦笑一声,看着白浅裸露在外边的肌肤和碧绿色的肚兜下面因为大笑剧烈起伏着的胸口,一脸的无奈。 刚刚的热情此刻已经被溪水彻底的浇灭,此刻除了冷已经没有多余的想法。 他伸手,替白浅将衣服拉好,白浅的笑声戛然而止,想起刚刚的事情,脑子里居然还觉得无比的炙热,这么亲密的身体接触啊。、 “你不也一样!”白浅小声嘟哝,自己这个无欲无求的人都被君颜吸引到差点在这荒郊野外的乱了性,可见爱折磨人的人可不止她白浅一个。 君颜收回了放在白浅胸前的手,搀扶着白浅出了水潭,听到白浅这话爽朗一笑,刚刚心 里那股对自己的郁闷已经烟消云散,他那么爱白浅,就算真的想要自然也是不能够在这样的地方的,这样对她来说,当真太过委屈,看来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想到这里,虽然觉得依旧有些遗憾,但是却也开心了很多,君颜收手,将自己的衣服拉好,掩盖住了白浅的目光。 白浅有些遗憾的撇嘴,这么好的身材,不能多看看简直就是一种遗憾啊。 “呵呵!”白浅的神情实在是太过可爱,君颜刚刚熄灭的火再次有了一些波动,他一把抱住白浅,对准她的小嘴就吻了下去、 这个吻绵长而且缠绵,像是在呵护着他最喜欢的宝贝,充满了小心翼翼和怜爱。 “浅浅,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好么?”刚刚那股被压下去的情绪再次被激发,君颜已然忘了刚刚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话。、 “不好!”或许在某些方面,女人远远没有男人那么敏感,白浅虽然觉得这个吻无比的享受,却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 “嗯?”君颜疑惑,白浅之前分明已经接受了他,为何现在又拒绝了呢。 “咱们眼下还有事情要做,刚刚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此刻万万不能继续下去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自己有些玩物丧志了!”君颜了然,依旧不愿意放开抱着白浅的手。 他真的好迷恋属于她的味道,一刻也舍不得放开。 “君颜,你先放手!”白浅秀眉一拧,不是说君颜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将军么,此刻她怎么也觉得他就是个沉迷于酒/色的纨绔子弟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危机,她这一生最失败的事情就是表白还被人忽略 “放手你就该逃跑了!”君颜的声音依旧低沉,白浅无奈,将自己的脖子移开,君颜说话的时候气息吐在她的脖颈间,整个人都痒的不行、 “不会!”白浅笑言。 挽起袖子将自己衣角处的水迹拧了一下,白浅冷得直打颤糌。 君颜直接施展内力,不一会儿的时间,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变得和之前无异,干爽无比。 白浅暗自将这件事情记下,想着待这次回去之后,必须要缠着君颜教她轻歌和内力才行、 否则就她现在的武功,遇到虞染那样的人便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并没有招架的能力,若是能够结合君颜的轻功以及内力,在加上她本身不俗的功夫,那么,到时候若是想对付虞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浅挣扎了一下,君颜却还是不打算放开她、 “君颜,事情没解决我能跑到哪里去?再者,你若实在不放心的话,大不了出来之后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好了!” “你说话算话!”君颜笑开,宛似三月桃花,眼睛灼灼的看着白浅,竟让白浅招架不住楮。 “当……当然!”这本是她想出来的缓兵之计,却不想一时口快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可是面对君颜这样恳切的目光,白浅居然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苏瑶说,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不管你之前有多么冷酷,对爱情有多么的不屑,但是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就会全身心的围绕着他,你会发现,那个人,就是你的克星,他不但会打乱你的一切计划,更能够拆穿你的一切伪装,能够为你哭为你笑,更甘愿做你最大的发泄对象…… 无论是你好的情绪还是坏的,他都会全盘接受。 白浅想,苏瑶这话或许还是有些道理的,虽然现在这些情绪没有完全在自己身上一一展现,但是她似乎会因为君颜的情绪而影响到她自己了、 还有就是,君颜当真是她的克星,在他面前,她会变得像个小孩子一般,居然还会偶尔的任性一下。 这是因为君颜能够给她安全感能够让她安心睡觉么? “君颜,这话就是我说的!”白浅终于点头,仔细算下来君颜为她做的事情确实不少,而刚才自己跟君颜亲吻的时候,她也不反对这样的事情,既然不反对,她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人生在世,何必委屈了自己的身子,若是真的想,那就去试试好了、万一那是她真的喜欢的呢、 两百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也是不少的,全都住到县衙也不太方便,所以,众人最后决定还是不进城惊扰了百姓,直接在城门外安营扎寨、 两人到达的时候,宿阳和凌楠已经回来,白浅需要的东西也已经全部准备好,只差程墨了。 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程墨依旧不见踪影、 白浅看了眼天色,冬天的天灰蒙蒙的,即使遍地都被白雪覆盖,触目可见的地方均是白色,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这灰蒙的天,就好像整个天空都在往下压,弄得人呼吸不畅。 “出发!” “头儿,不等程军师了么?” “不了,他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咱们先过去!” 说罢,众人意气风发的朝着目的地走去。 “弓箭手准备!”白浅抬手,便有好几十人拿好弓箭准备朝高台上射去,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弓箭便一路延伸,牢牢的钉在了那些肉眼都快看不到的高处、 之后,白浅吩咐众人在脚上裹了一层防滑的布料。将绳子丢给君颜以及队伍中轻功了得的人。几人心领神会,以箭靶借力,继续朝着更远处走去,前面的人负责开道,君颜几人就负责将绳子在各个位置扎好,好让后面轻功不是很好的人过去。 就这样,高耸入云的峭壁上便凭空出现一条通往神秘地界的路来、 白浅笑笑,世界上本就没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只要肯动脑子,总能够找到突破口、 “你怎么下来了?”正在这时,君颜翩然落下,他一身白袍,身后披着浅色的狐裘大衣,落下的时候稍微有点那种神仙的感觉,白浅眨巴着眼睛,明知故问。 “我若是不下来,你怎么上去!”君颜挑眉,白浅跟他穿了同色系的狐裘,看着多了一些女人的妩媚。 君颜嘿嘿一笑,瞧瞧,谁说他不会选衣服了? 当时皇嫂说给白浅的应该换个颜色,他纠结了半天硬是没换,最后还是没忍住悄悄跟制衣局的大师们特意嘱咐了句,要跟他的款式做成一样的。 这样看来,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呢,这样不管到哪,别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他们的关系,那些想打白浅主意的人,也应该量力而行了、 “我若是能够自己上去,你是不是就会答应我一个条件?”白浅挑眉,早上说了不该说的话,若是君颜同意的话,她就可以趁机解除,因为她突然回想起来苏瑶说起自己第一次的时候那个场面实在是太过惨烈, tang所以,她想临阵脱逃、 “除了早上说的那件事情以外,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答应你!”君颜笑笑,瞬间就洞察了白浅的心思。 其实白浅并不是那么难猜,之前他木讷,看不懂是因为白浅将自己的心完全封闭,而他自己也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资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两人都已经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再怎么说也算是吃过一些便宜的人了,若是到现在依旧什么都不懂,那他君颜真是傻到家了。 “好吧!”白浅无奈,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精明了呢? “我们之前打赌!”白浅突然又有了希望,之前说过若是若素能够熬到一个月之后,那么她们之间还有一个赌,只是赌局一直没下,现在可以用了么、 “我自是记得的!”君颜笑笑。“咱们的赌注就变成赌谁上谁下可好?” 白浅耳根子迅速变得火辣辣的,明明知道君颜说这话非常的小心,但还是心虚的朝着周围的人看去,好在君颜用了传音术,除了白浅这样的话外人根本就听不见、 “君颜!”白浅无奈,却也知道这件事情怕是真的难以改变,“那好,这次的赌局先不用,我要一直留着!”白浅终是妥协,万一之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呢。 毕竟人生那么长,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所以,万一到什么时候她能够回现代了,那就直接跟他说遵循堵住放她走好了、 “随你!”君颜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抱起白浅朝着高处飞去,第一批小队伍已经渐渐走远,剩下的在他们上去之后也快速尾随其后。 众人不吵不闹,聚精会神的朝着前面艰难的前行着。 白浅的办法固然是好,但这些峭壁上经过长年累积早就布满了青苔,在加上这样大雪天气,更是滑的寸步难行,若是心里素质差一些的,那么即使不走在这里,只需要看一眼深不见底但是隐约透着红色的光的下方便已经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白浅安静的趴在君颜怀里,小小的身子整个儿包裹在君颜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被他护得密不通风,她眼睛渐渐变得湿润、 从未有一个人,能够对她这般的体贴入微,白浅吸了一下鼻子,将感动掩下,可以难过,可以感动,也能够感性,但是她从来不允许自己难过的时间超过片刻。 因为负面情绪太多终究会影响了自己的心情,更会影响自己的判断,所以任何事情,她都需要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 正在这时候,君颜手中的绳子因为长时间的摩擦,已经变得非常脆弱,君颜仰头一看,颜色深沉。 放眼望去,脚下除了隐约能够支撑众人行走的箭已经变得越来越薄弱,因为之前未曾想到会有这么遥远的距离,最主要的是,如果带太多的箭上来重量太多也不行,无奈,只得减少了箭的使用,所以现在脚下的箭头实际上只能够起到辅助作用,若是绳子断了,那么…… 后果不堪设想。 “凌楠,接住夫人!”君颜开口,说话间就要把白浅丢出去,他算过了,绳子差不多还能够支撑到他把白浅丢过去以后。 “我过去了,那么你呢?”白浅面色一寒,大体已经猜出了君颜的意思,她的头被君颜紧紧抱住,不让她抬头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事情有些不妙了,再者,就在刚才,她隐约听到一声绳子断裂的声音。 “你先过去,我稍后就来!”君颜柔声说着,情绪起伏不大,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力气其实到现在为止已经透支的差不多,而且,轻功最大的弊端便是不能够长期使用。 他更加明白,若是白浅在这个时候闹脾气,那么,有可能今日,他们都会葬身在这里、 “将军!”凌楠自是看见了。他喊声十分焦急,他自小便侍奉在君颜左右,非常清楚君颜这个人,若不是到了紧急关头,谁会愿意把自己心尖充假手他人? “接住!”君颜已经不能随便动弹,绳子的断裂声此起彼伏,无不折磨着众人的意志。 这一次,白浅已经清晰的能够听见了。 周围的大人都无比焦急,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君颜,你休想在危险时候丢开我!”白浅怒吼,但是也不敢随意动弹,她现在看不见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浅浅。你要听话,先过去,我马上就来!”君颜的声音透着些许焦急,虽然已经极力掩盖,但还是隐约能够听到颤抖的声音、 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心酸。凌楠侧头,他担心自己会哭出来、 “君颜,别把我当傻子,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但是我的耳朵并不聋!”白浅那叫一个无奈啊,一方面因为君颜的话而感动着,一方面又为这些古人的榆木脑袋感到心急,遇到事情,他们为什么总是想着牺牲自己保全对方呢,难道就没想过,若是两人真的相爱,就算保全了对方,对方也不见得会快乐。 那样有什么用呢? 没用! 最起码对她来说是根本没用的、 “浅浅!”君颜已经大气都不敢出,声音都压低了许多,就担心自己此刻一个不稳便会直接掉下去。 而且,最主要的是,若是不说动白浅让她心甘情愿的过去,那么,照白浅的性子,定会想办法牢牢爬在他身上不会离开。 “被说那么多的废话了!”白浅微微挣扎,“君颜,将我的头放出来,让我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浅浅!”这是君颜第一次觉得脾气大的女人那么不可爱,这生死攸关,她怎么还能够这般的淡定呢。 “君颜,没有时间了。快放我出来!”白浅不能随便动弹,君颜禁锢着着她的那只手也牢牢将她拉住,她一时间无比的焦急、 “君颜,我有办法!”其实还未看到外面的情景,她怎么可能有办法,但是为了让君颜不在这个时候将她推开,白浅还是决定使出杀手锏、 “将军,快放开头儿,说不定真的有办法!”凌楠这时候像是看见了希望,急忙出声提醒。 “好!” 却在这时候,手上的绳子却因为两人的动作猛地断裂,形势变得十分焦急,还没来得及等众人做出反应,两人相拥着的身子便快速朝下掉去。 君颜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做到将下坠的速度变得迟缓一些,但依旧阻隔不了下坠的趋势。 君颜满脸无奈,难道老天爷也觉得不应该逼着白浅对他做了那样的承诺,所以就让他们做一对生死鸳鸯么、 “浅浅……” “君颜,生死有命,其实能够跟你这个战神死在一块儿,我也是不算亏的!”白浅笑得揶揄,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未曾减少,伴随着上面的人越来越绝望的叫声,以及越来越能够清晰的看到下面的景致的时候,白浅居然还能够深色淡定的开玩笑,君颜也真是觉得自己在有些方面不如她。 “你呀!”君颜无奈,心里却因为白浅这话而泛着甜蜜。 “君颜,你信不信我们还能够上去?”白浅问完,并不打算等君颜的回答,只见她已经闪电般出手,手里的蚕丝快速朝着上面飞去,之后,君颜便感觉到两人的身体在下坠中猛地停下。 “浅浅,这?”这东西他之前见过,是苏瑶送给白浅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白浅拿回来之后又特意画了图纸去找了工匠,特意设置了按钮,只要按住发射,蚕丝便会脱离手掌朝着指定的方向固定下来。 “看吧,你要是早点放我出来,说不定咱们根本就不需要下这么远的地方来看岩浆了!”岩浆近在咫尺,隐约还能够感觉到一股热浪朝着两人袭来、 “君颜,能想办法朝上走一些么?”白浅的蚕丝太过纤细,白浅此刻不能太过用力,她担心若是现在开始爬的话,估计两人还没到达上面她的手已经废了,所以,她需要君颜的帮助、 “当然!”只是一眼,君颜便看出了这蚕丝对白浅的影响,此刻就算不行也得行,他气沉丹田,再次发功,好在真的让两人上升了一仗多。 “凌楠,能听到我们说话么?”白浅大喊,她看得出来君颜的身体已经运用到极致,若是此刻不赶快停止,那么,说不定会走火入魔、 听到声音,凌楠一度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这种地方下去,怎么可能会有生还的余地呢? “凌楠,我们没事,你们还在么?”依旧不太能够看得清楚上面的情况,白浅只得继续喊着。 “怎么回事!”程墨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看着凌楠以及大家一脸的泪痕和难过,心里便隐约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却在这时候,突然听见了白浅的声音、 “是头儿的声音没错!”程墨仔细辨别着,“到底怎么回事,剪短了说、”担心凌楠会解释太多耽误了什么事情。程墨直接出言提醒。 “……呃,头儿和将军掉下去了!”这话当真是简洁明了,吓得程墨也差点重心不稳朝下掉去,好在他带了多余的箭和之前跟他一起去找证据的二十几人一同前来。也带了不少的箭,此刻他在距离凌楠很近的地方,被凌楠一把拉住、 “快!”说话间。程墨已经将身后的人新带来的绳子接过。 “头儿,再说一句话,我需要辨别你们的具体/位置!” “程墨,凌楠左方垂直位置,五百米以下……”听到程墨的话,白浅一喜,赶忙说出了两人的位置,也是在这个时候,凌楠才能确定他们是真的还活着,擦掉眼泪,脸上满是欣慰。 程墨无奈的扫了他一眼,头儿和将军会是那样任命的人么,他怎么就不会开动脑子想想呢。 不过,若不是宿阳在前边开道,说不定,此刻惊慌失措的人也会是他呢。 “浅浅,换我来试试!”君颜看着纤细的蚕丝将白浅刚刚好了没有多久的手掌再次勒开、 鲜红的血液滴在两人身上,止不住的心疼。 “换不下来的!”白浅不以为意的轻答,确实好疼啊,这蚕丝只能做为工具在各大地方辅助穿梭,像这样用来吊住身体还是第一次,况且,还一次性两个,肯定是有伤害的。 “……”君颜沉默,只剩下心疼和责备。 “君颜,其实,刚刚你要放开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或许是爱你的!”白浅努力转移话题,不过说得倒也是真心话。 “……”君颜不答,他心疼的无以复加,根本就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他脚尖轻点,胁迫自己将力气尽量转移,他想着,能够为白浅减轻一些负担总是好的、 “君颜,别这样,我能够支撑!”看着君颜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和莫名被减轻的重量,白浅有些着急。 “君颜,我刚刚说的话你都没听见么。我说,看见你准备放开我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我那时候才发现,我是爱上你了,所以我愿意跟你生死同命。所以,请你任何时候,都保重好自己!”白浅想,她这一生做得最失败的事情就是这个了。被人喜欢了许久还不自知,知道之后又不明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对人表白,人家还不搭理…… 君颜的神色微微动容,可是依旧不打算放开。 正在白浅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绳子终于落了下来,君颜拥着白浅,全力一提,稳稳的接住了绳子,白浅手上的蚕丝也快速收回,事情其实只发生了片刻的时间,但是对于生死攸关的人来说,一切的时间都变得无比宝贵,上面的人感受到下面的重量,全力拉住绳子,两人终于缓缓朝上边移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定情,这是绽放在悬崖上的吻(7000+) 待确定两人当真没事之后,众人都无比的激动,刚刚找到固定身体的地方,君颜二话不说就掏出怀里的外伤药被白浅上去。 他动作急切,板着一张脸不说话,但是隐约能够从他的愤怒中看到他隐藏的关心。、 白浅尽量将自己的呼吸压到最低,因为她能够感觉到君颜此刻隐忍的怒火,不解的皱眉,陪他一起历险一起死不好么? 电视剧里往往看到这样的情景她都觉得很感动啊,为什么到了君颜这里,全都不一样了呢稞? 难不成,是因为君颜太过木讷,太过死板,所以不能理解这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么? 可是,擦着擦着,白浅分明能够看见君颜眼眶里隐忍的水雾,刚刚冒出的疑惑就这样咽回了肚子里。 “哎,君颜你这是做什么?”白浅稍加思索,发现自己根本就想不出原因,于是她抬头,却被君颜粗暴的抱进怀里、 “白浅,你个骗子!遨” “……”白浅沉默,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骗了君颜什么、 “在军营的时候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为什么要说话不算!” “……”白浅张了张口。好想辩驳一句,那时候一直都是君颜再说她没同意啊,可是,因为君颜力气太大,现在两人所处的位置又不能随便动弹。白浅整个人被君颜勒在怀里,根本就说不了话。 事实上,她现在已经觉得呼吸困难了、 白浅伸着舌头,眼里含泪。 再这样抱下去,她刚刚没被摔死,现在也会被君颜勒死吧? “那是可以随便下去的地方么,为什么不听话!”众人就算不明白刚刚那么短的时间内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从白浅触目惊心的手上便隐约能够猜到一些,同为男人,大家都十分理解君颜此刻的心情。 可是,白浅不懂、 她只知道,她没有不听话,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非常的冷静。她想陪着他,不管下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场景,最主要的是,她一开始也根本就想不到他们会真的掉下去、 “你知不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君颜的声音透着哽咽,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有感动,有心酸,有责备,最多的是心疼和难过。 他好害怕白浅会出事,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身上能够从容面对的事情到了白浅身上就会变得非常害怕、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其实那都是因为还未到伤心事,男人能够意气风发,能够支撑一片天,当然,也能够哭。 虽然此刻军营并没有真的哭出来,他的忍耐,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但事实上就算他现在真的哭了也不会有人看不起,军营里边的人最是率真,能屈能伸,能哭能笑,他们是有血有肉的铁血汉子。 “主子,快放手,公主快喘不过儿气来了。”凌楠离得比较远,这个时候更是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抹眼泪,真的好感人好激动啊。 什么时候他也能够遇到一个这样的女子呢? 不,不一定是要这样的女子,只要能够一心一意的为他就好、 他神游间,程墨不得已开口轻唤。 君颜垂头,这才看见白浅被憋得红彤彤的脸蛋,吓得赶忙放开、 “浅浅?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还能不能说话,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太心急了……” 君颜拉着白浅仔细查看,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没事!”白浅无奈,照君颜这么个抖法,现在没事,往后说不定会留下个脑震荡的什么的吧、看来,这次出去之后有必要找苏瑶切开脑袋检查一下去呢。 “君颜,你冷静点!”片刻之后,白浅恢复了力气。她反手拉着君颜,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看到你受伤我心都要跳出来了,你知道么,我恨不得你的伤都由我来替你受!” “白浅。我的心情你能懂么?” “我懂,君颜,我都懂!” “我想我们的心情其实是一样的,所以,当察觉到危险时你想要将我推开的时候我非常的愤怒,所以便一时赌气想要追随你下去,但是,君颜,我刚刚在下面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再听?”白浅声音有些大,胸口都在剧烈起伏着。 “我一开始以为我自己在赌气,可是当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才想要跟你一起承担!” “君颜,我刚刚说的,我想我是爱上你了那样的话,是真的!” “之前是我不懂,也或许是因为我的心里实在存了太多的顾虑。所以刻意装成了不懂的模样,但是就在刚才,我已经清晰的知道我自己对你的感情。!” “也许是因为你这一年多对我的默默付出,也或许是因为你默不作声的支持着我所有的决定,在或者是因为你的每一次针锋相对和在一次次打赌中故 tang意输给了我,我更加不知道,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但是君颜,我现在知道了!” “知道什么?”君颜想,他现在或许已经被白浅的话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明知故问,但是很显然,被冲昏头脑的人不止他一个,所以他便听到了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了,不管将来的路有多难走,我都想跟你一起走,我知道了,即使未来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但是我就是想追随自己的心意一次,我更加知道,我白浅,爱上君颜你了!” “唔!”白浅的话音刚落,便被君颜一把搂住,他蛮横的朝着白浅的小嘴上吻去,那般的用力,那般的慌忙、 就好似是想要极力去确认一件事情,就好像,他要用这样的方法,来验证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白浅本来有些许挣扎,因为此刻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非常危险,身边这么多男人看着,怪别扭的,但是察觉到君颜的惊慌之后,她便明了他的心思,若是这样做能够让他知晓自己的心意的话,那么,丢人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之前在大街上见得多了,现代的那些小情侣谈恋爱,不都是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么、 当初她对这样的事情施之以鼻,但是现在,她居然发现,这其实也或许不是什么坏事、这次的吻毫无享受可言,只是单纯的唇齿相碰,甚至还能够感觉到一些刺痛,白浅知道,君颜咬了她、 白浅微微皱眉,并没有出声打断,心里默念,咬吧,咬吧!若是这样能够让君颜确定她的心意,能够让君颜安心,那么多咬几下也没事。 她突然发现,其实偶尔感性一下,这种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 、就像她现在,明明嘴巴疼的不行,心里却是非常开心的。 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和承诺,白浅已经了然君颜的心思,他爱她,甚至比她爱他还要爱她。 周围的龙队成员只觉得无比的尴尬,纷纷转身,却又忍不住悄悄观看、 一开始或许真的只是为了证明白浅此刻真的完好无损的在他身边,可是吻着吻着便不自觉的被白浅吸引,君颜粗暴的动作渐渐变成了爱怜和疼惜。 白浅偷瞄了周围一眼,索性心一横,直接闭上眼睛享受着。 之前不是有句话特别流行么,既然拒绝不了那就试着去享受,虽然单独这句话是有歧义的,但是她想,或许现在,他们可以试试、 离得远一点的倒可以光明正大的偷看,在他们身侧的程墨就备受煎熬了。且不说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难免有些伤风败俗,他有些不自然的捂眼,真想感叹一句世风日下。 但是,君颜和白浅吻的这么的投入,他反而不敢打扰了他们、 他转身,想要逃离这个非常折磨人的距离,但是却担心白浅和君颜吻的太入我又不小心再次掉下去…… 想了半天,程墨终是想到了他自认为最好的法子,他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使劲儿一丢,便将白浅和君颜牢牢拴住。 正在忘情深吻的两人猛地惊醒,看着围在两人身上的绳子,大惊失色、 “抱歉啊,头儿,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程墨一脸尴尬,却不想,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吧,不止他自己脸红,事件的两个主人公更是觉得无颜见人、 “属下只是对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但是又害怕头儿和将军太过忘情又不小心掉下去,为了你们的安全,便想出了这样的办法……”他踟躇着,说得话比他的脚还要颤抖的厉害。 这话出来,四周发出了一阵阵压抑着着的笑声。 可是,事件的主人公却彻底黑了脸。 “程军师!”白浅声音压得很低,透着一种非常渗人的沉静,就好似,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那种感觉、 “头儿!”程墨暗自叫苦,谁能帮他解释一下他当真不是故意的? “叫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么?” “差不多了!”程墨垂头,极力想要忽视白浅那过于怨恨的眼神、却发现,根本就无法忽视。不过,他也没说谎,虽然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样,但是那些人的症状,死亡时间和知府的关系却是查的清清楚楚了、 “很好!”白浅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前方因为这次变故停下的步伐,示意可以继续。 “说来听听!” “属下查到,和里面的人有过接触的几人或多或少都跟知府有一些关系,或是他的侍从,也有一个是原来的管家,还有一个是堂弟……” 白浅仔细听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朝前行动,程墨也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今天调查到的东西,刚才的事情,就好像是翻过去了一般。 但是,凌楠却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程墨肯定要倒霉了的、 虽然他不是很了解头儿,但是,他好歹跟将军也是一起长大的,多少是了解他一些的、 别看他表面上是个非常温和的人 ,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狡诈的人,不过倒也能够想得明白,能够带领几十万将士的人,又能温和到哪儿去呢? 没想到在外面都可以听到声音的地方实际走下来却如此遥远,眼看众人手中的东西都已经快要用光还依旧看不见有人的迹象,众人情绪有些许波动,但是到底都是冷静的人,所以,虽然面色疲惫却并未有丝毫的抱怨。 白浅停下步伐,仔细观看,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问题在哪儿,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么走下去是不对的、 她只是善于谋划,但实际上白浅有个致命的弱点,她对方向的辨别能力非常的差、 “不对,大家等等!”君颜这一路过来都非常沉默,此刻显然也发现了问题。便吩咐前面的人纷纷停下。 “有什么问题?”白浅看不懂,便只能询问。 “我们或许走错路了!”君颜沉声开口、 “主子,属下打听过了,这进入里面的路只有这一条!”凌楠不解,但也说出了自己打探出来的消息。 “没有说你打探的不对!”白浅接话,“只是有一些事情非常奇怪,早上我和君颜来这里考察的时候隐约能够听见里面的人嬉笑的声音,据我判断,那个声音距离我们不会超过一公里,但是我们今日可都差不多走出五里有余,还依旧见不到村落或者是人,这显然不对!”事实上,不止见不到人,就连活得动物都未曾见到一只。 “不错,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君颜眼睛在四周认真扫视,眉头微皱。 他感觉众人现在已经陷入一个迷潭中找不到出去的路。 迷潭? 他眼前一亮,只觉得茅塞顿开,突然就有了一些想法。 “我知道了!”君颜笑开,如暖阳一般,给了众人无限的希望。 “之前我们都非常确定的听到了里面人说话的声音,也能够辨别到她们距离出口处不会太远,那么,是不是说明,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会住在这么远的地方,这条路,不过是修建之后用来迷惑众人的呢?” “没错,我的想法也是这样!”白浅接话,这个她刚才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想,若是他们本身就生活在出口的位置,而我们却一直往里面追,这就说明我们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找错了地儿!” “嗯!”白浅沉思,缓缓点头、 “你的意思是?”片刻,白浅抬头,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芒,她似乎明白什么了、、 “如你所想!”白浅的目光实在太过吸引人,君颜每次看到都好想流口水,最主要的是两人最近身体接触有些多,他的心思很容易就想歪。 他现在只想任务完成后和白浅共筑爱巢,所以脑子都已经开明了许多。 想罢,吩咐众人原路返回,君颜的脚步也不自觉加快。 白浅看得云里雾里,怎么突然觉得君颜变成了个急性子,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来不及多想,白浅被君颜一把抱过原路返回,其实君颜现在已经体力透支,抱着她行动反而不便,但是他不忍心白浅那血痕累累的手继续拉着绳索,所以便一直不愿意放开、 此刻也不是纠结这些细节的时候,众人快速返回。 随即,在距离入口处不远的地方找到了通往山体里的路。 “果然!”君颜面色一喜,和白浅对视,“之前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那么多的路却反而觉得距离里边越远,却原来是这样!” “将军,属下不明白!”问这话的是程墨、 “看到了么?”君颜居高临下,指着对面的山崖处的一个缺口,接着说道:“我们之前走的路线其实一直在围绕着正确地点绕圈,若是本将军没有猜错的话,真正的入口,就在那里!”正是因为这样,君颜刚刚想到迷潭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好在,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现在十分好奇住在里边的人到底是一些什么人了,怎会这般聪明呢!”白浅笑笑,不管他们奇怪与否,但里面的人好歹是聪明的,能够做到在山路被封之后依旧有说有笑,那也只有两种原因,一来是他们有办法出来。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二来,是他们本就不想出来! “我也好奇!”君颜收回了目光,接过程墨手里的箭,在箭头上仔细缠好绳子,使出全力朝对面射去。 箭把在空中做了一个非常优美的旋转,之后快速朝着对面的石头上射去,稳稳的缠在上面,君颜用力拉扯绳子,待确认已经十分牢靠之后,又吩咐几个弓箭手继续朝着对面射去。 众人依葫芦画瓢,倒也学的不错,白浅暗自点头,看来古代的还有很多非常不错的武功等待着她去学习呢。 “君颜,这回,我自己过去!”白浅是担心君颜没有多余的力气,并且就算是沿着绳索过去,到时候因为惯例众人过去之后停不下来估计会直接撞在悬崖上,而她有 办法,所以想要亲自做示范、 “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君颜浅笑,刚才返回的这一路上他就在运功,现在轻功,内力均已经全部恢复,到时候过去之后,若是白浅没办法停下来。 那他就施展轻功抱着白浅直接踩在绳索上过去就是了、 白浅虽然觉得讶异,但依旧不改初衷。 “不是谁的轻功都跟你一样好的!”她说,“后面的大家我带过几个月,他们各方面都不错,但是轻功却算不上出色,若是这样直接贸然过去,他们到时候停不下来撞在对面的悬崖上就得不偿失了!”君颜皱眉,并没有接话,因为白浅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别说你已经全部恢复可以接住他们,但是,等你将这些人全部接下之后估计你的体力会再次透支,到时候,若是进去之后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咱们就完了!”白浅看着君颜欲言又止,便直接出声打断。 “看我的!”不想解释过多,白浅索性叫程墨递来一些还未用完的防滑的布料,本来用草效果会更好,但是此刻已经来不及去找,只能将就着用了、 “我现在过去,大家注意看我的动作!”白浅吩咐一声,直接拉住绳索直接出发。 洞穴在对面悬崖相对较矮的地方,白浅轻灵的身子如离弦之箭急速朝前滑去。、 君颜默不作声,直接跃起身子紧紧追随在白浅身后,这样看上去,谪仙一般的男子一身白袍,轻轻踩在绳索上,眼神温和的看着绳索下貌美的女子,俨然是一副最美丽的画卷、 感受到君颜的追随,白浅心里一暖,知晓他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便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的情况、 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白浅就要朝着对面的岩石上撞去的时候,却见白浅突然就拿出布往绳索上缠去,她快速运动的身子渐渐变得迟缓,之后,稳稳的落在对面、 众人大呼一口气,无不为白浅的打断大胆和聪明叹服、 君颜终于放下心来,轻轻一跃,便落在白浅身侧。第一件事情便是低头检查白浅手上的伤口,刚刚包裹着的布条已经再次被染红,他知道,白浅的伤口已经再次裂开了。 掏出止血药为白浅简单的重新做了包扎,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众人便尾随而至,有了这个方法,众人的安危便不需要过多担忧,即使之前没有训练过,但是白浅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有轻功底子的、 此刻已经是下午,好在天虽然暗了下来,但是周围被大雪覆盖,还算是亮堂的,君颜牵着白浅,一马当先,俯身从刚刚在等待众人的过程中便已经找到的入口处钻进去。 这是一道非常狭窄的羊肠小道,许是因为在大山深处,小路上泞泥不堪。 上面还涨了无数的青苔,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白浅微微皱眉,难道之前他们的判断还是出现了错误,若是这条路从来都没有人走过,那是不是代表着,这是一条连里面的人都不知道的道路呢? 又或者,这里,其实不是正确的入口? 可是,她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许久之后,白浅只觉得喜欢已经变得顺畅,她知道,出口已经快到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众人便在一处瀑布处停下,白浅仔细看了一下,这倒跟西游记里的水帘洞有些相似。 外面的人还未曾发现他们,只不是透过水帘,隐约能够看见一些外面的场景,这是一个破败不堪的村落,许是因为自然灾害加上火山爆发的原因,很多屋子已经东倒西歪,但是很奇怪的是,在这里,并没有听到哭声或者是悲戚的声音,他们似乎都很平静,有的在做饭,有的在玩耍,还有妇女在河道里洗衣服…… 破败的屋子已经简单做了一些修理,但是依旧能够看得出来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村子不是很大,差不多四五十户人家,在村子周围原本是一块块地,此刻也已经被完全摧毁,只剩下一些石块和泥吐,白浅发现,这里就连树都是很少能够看见的。 这一现象,当真非常奇怪、 “头儿,你看,这人的脸……”身后的龙队成员率先发现了逆端,他指着刚刚从几人面前打水走过的老人,捂着嘴巴惊讶出声,眼神里透着些许害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真相,那一张张可怕的脸 “头儿,你看,这人的脸……”身后的龙队成员率先发现了逆端,他指着刚刚从几人面前打水走过的老人,捂着嘴巴惊讶出声,眼神里透着些许害怕、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出现在十几米外的老人佝偻着身子,他此刻正弯着腰,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但是隐约能够看到他一直僵直着的脸窄。 片刻之后,他终于打满了水直起腰,像是感受到有人看他,他抬头朝着水帘处望去、但是搜寻片刻之后并没有什么发现,最终还转身提着水桶离去、 “主子……”凌楠捂嘴,失声喊着。 他刚刚都看见了什么啊,那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他的身子看上去还算硬朗,但是脖子和下巴几乎是连在一起的,在脖子上有个非常大的肿块,所以一眼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脖子…… 脸上的肤色黯淡无光,白的吓人,远看,像是阴间里走出的鬼差、 君颜心里奇怪,但还算淡定。 “别激动!”白浅开口,眉头紧皱,“咱们先出去看看!” 这么一大堆人凭空出现,让本来寂静祥和的小村子变得更加安静,众人本就没想绕了他们的清修,只是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得不进去孥。 但是白浅却还是只带了十几人出去,剩下的人全都留在洞穴之中待命、 “你们是什么人?”只是看了一眼,凌楠就忍不住的想要往后退,却还是强迫自己停下。 因为对面的那些人,无论是老人,孩子,还是年轻人,全都是一个模样的,他们的脖子和下巴或多或少都连在了一起,脸色依旧暗淡无光。 单独看到一个或许还能够支撑,这么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众人难免打颤。 没有阳光,更没有月光,他们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但是好在能够看到他们上下起伏的胸膛,似乎只有根据这个,才能确定他们是活着的。 一种名为恐怖的情绪在心里蔓延、让人就快要招架不住、 其实真的是被恐惧吓晕了头,不然凭借他们的功夫,难道还感受不到她们的气息么,白浅微微垂头,看来这次回去之后,得好好训练一下他们的应变能力了。 因为几人的出现,原本分散在各个地方的人们迅速合拢,围在距离几人五十米左右的位置、 他们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眼里有些惶恐。 “大家别害怕!”君颜开口,“我们是朝廷派来帮助大家的,请问,这里谁是管事的?”声音透着温柔、还有不易察觉的耐心。白浅微微一笑,君颜当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根本就不信任他们,所以对面的人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还是没有回答,只不过白浅注意到,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大婶已经派了小孩子朝着屋子跑去、 她微微敛眉,看来是去找救星或者是去叫村长了! 随即,她轻轻扯了君颜的衣袖,示意他等等、 正在这时,小屋处涌出十几个男子,最中间的是之前在打水的那位大爷,白浅想,这人,应该就是这些人当中的领头人了。 但是看样子,他们正在商量什么事情,却因为他们的到来被突然打断了。 “各位,有事?”虽然长得无比奇怪,但是态度却不卑不亢,看得出来,他的家教良好,所以,白浅基本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不会是单纯的村长那么简单、或者说,他或许之前去过外面,有过见识。 “抱歉!”君颜抱拳,未经允许私自闯入别人的地盘确实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因为接到这里出现了自然灾害,所以便亲自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君颜再次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灾害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了。你们现在还来做什么?”对于君颜的身份,村长似乎一点也不想管,他语气里的淡漠和疏离,任谁都听得出来、 事实也是这样,他们都已经在这里受苦受累了那么久,若是朝廷真的想管,就不会等到现在,这摆明了想看着他们自生自灭,所以,对于君颜他们,村长自是不会有什么好的态度的。 “抱歉,之前这里出事的消息被当地知府刻意隐瞒,我们也是前几天才刚刚接到的消息!”本来只是朝廷内部的事情,没必要解释这么多,但是看到这些疏离的眼神,君颜便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是我们来晚了!”说罢,只觉得愧疚,便开口道歉。 虽然事情确实被知府压下,但是朝廷居然有这样的知府,确实也是他们的疏忽,所以道歉是应该的。 “倒也能够理解!”村长了然,君颜态度很好,这让他心里的怒气好了一些,最主要的是,知府的为人,他是知道的。 君颜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再者,能够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们还是有些本事的,那他就,姑且先信他们一回便是了、 “你们怎么进来的?”他疑惑的这个,外面的路被全部 tang阻隔,他们想出去根本就没办法,商量许久之后没有任何的办法,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要快快乐乐的过完最后的日子。 却不曾想到,这些人居然能够进来、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其实他们也是能够出去的? “自然是有办法的!”君颜接话,此刻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这些事情待会儿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家,现在,可否请大家先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 “跟我来吧!”老者叹气,率先转身,朝着自己那间还算不差的屋子走去,几人尾随而后。 但是人始终还是太多了,所以留下程墨,宿阳和凌楠之后,其他人又全部返回洞穴之中等待。 “你们来这里,就不怕出不去么?”老者的声音依旧透着冷漠,但相比之前明显好了很多。 “既然我们敢来,就不怕出不去!”白浅挑眉接话。 老者有些意外的抬头,视线便撞进了这个可爱的少女身上。她身上似乎带着自信的魔力,能够让人不自觉的就觉得很开朗、 “来之前,你们就没了解过那些传闻么?怎么,知府大人没说?”这话里透着嘲讽,只是看不明白他到底是自嘲还是嘲笑知府,又或者,他嘲笑的实际是这个国家的制度、 “自然是了解过的!”白浅回答,随即笑笑。“至于您说的那位知府,因为隐瞒了这次事件,已经被压入大牢了,具体怎么判,要等我们将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后才能决定!” “哦?”村长有些意外。 他们本来是已经自暴自弃,只想安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了。 事实上,这段时间看着里面的人不哭不闹,大家都好像是已经接受了命运一般的神情之后,他觉得非常的难过,所以就在刚才,又召集了村里管事的一起商量,看到底有没有对策什么的。 “这里本来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或许因为大家长得跟外面的人有很大的差别,大家内心都很自卑,我们也尝试过走出去,但是,出去接触过我们的人都会无端死亡,从那之后,我们便过起了安分守己的生活!”想通之后,话也多了起来,村长纠结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我们从来不出去惹是生非,见到了行人基本都是绕着走的,只在固定的时间带着我们自己的东西出去换一些米粮回来,当然,我们也能够自己种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基本上没有能够成器的东西!”几人仔细听着,眼睛却都不自觉的透过窗子,门缝儿什么的朝外看去,越是仔细看,便越是破败、 “大家将就着吃一些吧!明天老朽在想办法。”说话间,村长的夫人已经做了一些简单的食物,众人也都将就着吃了一些,只是味道,真的不怎地。 但是看在他们一份好心的份上,四人便强忍着吃了一些。 “其他人,需要做一些给他们送过去么?”村长虽然这么问,但是白浅能够看见他面上的不自然,想必是因为其实他的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吃的东西了罢、 “村长不必担心,他们自己会去找吃的!”君颜接话,实际上也确实不需要担心,他们出发前白浅就已经吩咐众人各自带了干粮,就是为了预防像这样的事情的。 听到这话,村长显然松了一口气。 “这样自是最好不过了!”这话算不上唐突,只是在陈述着事实,白浅只觉得心里泛酸,突然就想起了之前曾经见过的非洲难民们。 “其实,我一直好奇你们是怎样进来的,这里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全部被山石和岩浆覆盖,再加上这大雪的天气,早就已经寸步难行了。”心思被村长的话打乱,白浅回神。 “看来村长确实不知道!”君颜含笑,接着便跟老村长简单的说了一下路线,村长很恍惚,事实证明,他们是真的没想过在水帘后面还有出口、 “老祖宗之前也没提到过啊”!之后,村长便说了一些村子里现在的情况,几人这才知道,原来村长并不是一开始就在这个地方的,他只是出生在这里,之后随着年龄的长大他便一直想去外面走走看看。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他在十几岁的时候便瞒着众人偷偷跑了出去,因为自己长得很是怪异,他一直以面纱示人,跌跌撞撞的做了很多的事情之后,终于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有了自己的第一间茶馆,再加上他自己勤奋好学的缘故,自己也学了一生的本事,那时候,生意很好。 也是在那时候,他终于找到自己心仪的女人,就是他现在的妻子,但是,想到自己的模样,他便一直打了退堂鼓,之后,他妻子的家人因为各种原因全都死了,最后只剩下她一人,他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在店里帮忙。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一直爱着她。 直到,有一天、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的秘密,他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他被人当众拆下面纱,他可怕的样子一经暴露,便再也没有了生意、但是好在。她对他一直不离不弃、 最后,两人还是决定离开那 个非常势力的京城,回到这里过起了悠闲的日子、 上一任村长也是他的父亲,在他回来没有多久之后便撒手西去,所以,他顺理成章的接替了父亲的位置,开始守护着这个村子。 在他的带领下,众人过得虽然依旧平淡,但也还算满足。最起码都能够吃饱,穿暖。 他一直尽心尽力,只可惜终究敌不过天灾**、灾难还是措不及防的就降临了。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无能为力,好在大家已经过惯了这样的日子,倒也没人催促和反对他的任何决定、 他们其实在世人的冷嘲热讽中早就已经心如死灰,若是就这样悄悄离开众人的视线倒也不错、 最主要的是,之前见过他们的那些人都已经全都死了,所以他们心里一直存有愧疚,总觉得这是因为之前他们害死了人,所以现在老天爷想让他们加倍偿还。 所以,死了,对她们或许还是一种解脱、 “父亲不在的时候并没有跟我提起过有出口,我想,他定是想让我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仔细思考,而不是这样的坐以待毙,现在想想,我真的好惭愧,若不是我最开始就带着大家自暴自弃,给大家灌输了安乐死的想法,或许此刻,大家也不至于在这里等死!”村长十分懊恼、 年过六旬的老人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他的妻子跟正常人一样,或许也是这个地方唯一正常的人了,她话不多,只是微微叹气之后便给村长拍背,像是在安慰、 “报应啊”!他说,因为附近第一个死的人是因为见到了他,所以他以为这是一种对他的报应。 “我的妻子本身是个非常正常的人,但是现在脖子上也长出了这个可怕的东西,虽然很小,也没有我们的那么显眼,但是已经长了!”也是到这时候,几人才看到妇人掩在衣服下的肿块、 纷纷从心里收回了这是一个唯一正常的人这样的话,只剩下满满的疑惑。 今夜是走不了了,众人便在这里睡下,君颜和白浅留在了村长家,凌楠和宿阳还有程墨,被带到了其他家。 “怎么样,有头绪么?”入夜,两人都睡不着,君颜拥着白浅,小声询问、 “有!”白浅点头,“不是报应,不是诅咒,他们只是病了!”她不懂医术,但是之前见到过这种症状,当时因为好奇,所以特意查了资料,她记得,这是一种叫做甲状腺的病。 但是她当时只见过一个人,这次是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大片,所以…… 她一直不敢肯定、 “哦?”君颜当然也不信什么报应这样的荒谬的说法,“村长说之前见过他们的人都会死。这又是什么情况?” “还记得我叫程墨查的那些资料么?”白浅接过君颜拉开的被子,直接钻了进去,虽然有炭火,但还是好冷啊,不过好在身边有君颜这个大暖炉,倒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嗯,今天也听他说了一些!” “具体情况还需要等出去之后进一步核实,但是我基本能够确定,那些死亡的人跟这里的人毫无关系,他们,也没有外界传得那么可怕!”只是白浅不解的是,甲状腺俗称大脖子病,根本就不会传染。 可是为什么,这里的人会全都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并且还无一例外呢? “怎么会?”君颜不解,若是他没有听错的话,这些死亡之前都曾经见过他们、 “死亡的那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死之前都见过这里的人!”白浅接着说出了君颜的疑惑。“但是,仅凭这一点根本就不能够做为证据,你也听到了,村长之前还出去过那么多年,他在那段时间接触到的人自是不少的,若是这话是真的,那么京城还不死了一大片?就拿近的来说,他的妻子,也不是这个地方的人,还有我们,不但跟他们见面,还一起吃饭,可是事实证明,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最起码,到现在位置,他们没事。 “但是,现在还有很多理不清的情绪在我脑子里边缠绕!”白浅揉着眉心,有些许苦恼。 “想不明白就暂时别想,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点水喝,真的是太渴了!”君颜将被子在白浅身上牢牢裹住之后,起身朝外走去、 “你要喝么?”白浅连忙点头,他的菜做得实在是太咸了,根本就无从下口,今晚也只吃了一点点,好在他们也自带了干粮,不然这会儿得挨饿了。 君颜从房间内找了器具便直接出去了,去了好久才回来,白浅已经撑不住睡得迷迷糊糊。 但还是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便醒来、 “很奇怪,我找了许多地方,但是这里每个地方的水都一样,根本就难以下咽!” “哦?”白浅接过,喝了一小口,但还是如数喷了出来,真的好咸啊。傍晚吃饭的时候还以为是他们的口味太重,现在看来,是这水有问题、 “难道是有人在这水中做了什么手脚么?”君颜接过放在一旁,陷入沉思、 “不会!”白浅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还示意君颜要不要进去,因为夜晚外边真的很凉。 君颜当然非常乐意,嘿嘿一笑便利落的钻了进去,还顺手将白浅一把抱住,说是这样更能取暖。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对这样的事情也很无奈,只不过是因为已经吃了这么多年吃习惯了,所以才没有我们那么大的反应!” “嗯,我记得村长之前说,因为这里的地质很奇怪,根本就种不出什么东西来,难道,这个其实跟这里的水质有关系?” “水是万物之源,水质不好,什么都长不好!”白浅仔细回想,之前一直没有发现问题在哪里,现在她终于有些头绪了、 她记得当时查到的资料里边显示,碘食用太多也会出现这种大脖子病,那么,这里的人全都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也跟碘有关系呢? 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海,但是在今晚仅有的两三个菜里居然有海带的影子,而且,白浅还注意到,这里家家户户门口都存有海带,是不是,他们平日里卖出去的东西,其实也是海带呢? 好多的问题都还存有疑问,但是白浅感觉到真相就在自己的大脑中破茧而出。 “咱们先休息!”思考再三无果,白浅只得这般提议。 “明日将剩下的人全部派出帮助村民修建房屋,而我们,可能需要出去一趟!”白浅想,一切的事情都还需要验证,这些东西都不能提取化验,但是她想,苏瑶对于这些事情肯定了解的比她多,看来,有必要请他们过来一趟了。 (这里只是引用了大脖子病的一些特征和原因,但是不见得理论是正确的,请大家不要对号入座哦,另外,发表长评且写得好的,币子会在20号之前统一发放,大家加油噻,谢谢支持,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诧异,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一夜无梦,次日一大早,君颜吩咐了三人各自的任务之后,便随着村长离开,听村长说,他们这里做饭从来不放盐。 在村子背后有一座山,水源就在那里窄。 远远望去,整座山白茫茫的一片,完全被积雪覆盖,水源是在大山深处,从山底有一道入口,看上去被人修建过,很是宽敞,一路上隐约能够看见一些白色的颗粒,白浅拾起尝了一下,很咸,应该是盐无异,但是味道很是奇怪。跟盐又有些区别。 难道,这里居然盛产碘盐么? 这想想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之前在书上看到的那些她已经不是完全记得,但是她记得盐巴里确实含有碘没错,但是成分不会太高,这个……难道就是大脖子病的根源么? 随着洞口的深入,路边的白色颗粒也越来越多,到了水源的的时候,更是能够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非常的触目惊心以及难以想象。 不必喝便已经能够知晓这里的水的味道肯定比山下的还要浓烈,但是白浅还是忍不住尝了一口。 她秀眉轻皱,这水不但咸,而且涩…… 就好似,真的在喝没有过滤过的海水一般的感觉孥。 灵光一闪,白浅突然就想起来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的海带,“村长,你们这里为什么会有海带?” “海带?”村长拧眉,“你说的是我们家门口那个东西么?” “没错,就是那个!” “那个东西我们叫救命草,因为当年祖先是在没有东西吃的情况下发现了他们的!”村长缕着虎须,看样子又要来一场长篇大论、 “嗯,我的意思是,那些东西你们哪里弄到的!”白浅赶忙出声打断,事实上她对他们祖先上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山后面就有!”之后,看出了白浅的兴趣,村长便带着两人穿过水源继续往里走,待视线开始开朗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望无边的海域、皑皑大雪没有将海水覆盖,依旧稀稀落落的下着,掉入海水中便快速融为一体,迎着海风,白浅不觉得浪漫,此刻只觉得冷。 “君颜,这里为什么会有海?”按理说轩辕处于南方,是比较温暖的国度,而海,在轩辕也只有边界才有,这里会出现,是因为什么? 难到是因为地壳运动? 所以不但触发了火山爆发,还将海也弄出来了么?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自然界中本就有很多怪异的事情,这也不算是最特别的、 从山上下来之后,白浅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这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即使已经找到了出口却还是没有办法走出去。 凌楠亲自带队出去采买了很多的食物回来,其他人已经开始帮村民整理和搭建屋子、。 程墨已经出去进一步查询案件了,给苏瑶的信也已经寄了,他们应该会在十日内赶来。 “头儿,第一个死者家在这里!”因为大家都有事情要做,白浅自然也是不能闲着的、 白浅轻轻点头,仔细朝着眼前的屋子看去,屋子看上去已经年久失修,不像有人居住、 “这名死者叫二娃,是知府的堂弟,死于十年前,他在死之前曾经去过山里,而且,他也是距离上一次死亡时间最近的人!”程墨翻看了所有的卷宗。前几代人的这些信息已经被销毁或者是遗失了,但是除了十年前的这一次,之前的一次是在六十年前了,死亡症状相似,而且在死之前都曾经到过这座山里。 “十年前,知府还不是知府吧?”白浅已经阔步走了进去,按照程墨说的死亡的人当时的姿势和地点画了一个大概的轮过。 因为已经无迹可寻,所以只能简单还原当时的情景、 “没错!”程墨点头,“当时他只是一个市井小民,和堂弟一家住在这里,而属下刚才说的这些特征和大概的情况,是盘问知府之后得到的结论!”白浅点头,让程墨和随行的两个龙队成员进行模仿。 “带我去看下一个!”除了知府之外,这人的亲人已经无一人存活于世,十年的时间,周围的邻居走的走,换的换,很多人对于山林里那些人存着恐怖心里,但是只要问起二娃这个人,没有太多人有印象,随后在周围走了一圈,也确实没有找到多余的线索、 “第二个死者在街尾,是知府的侍从,死于七年前,事发当日他也去了山里,回来之后扬言自己见到了很可怕的人,之后便一直疯疯癫癫,到晚上他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他当时有没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或者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呢?”白浅看着这位侍从的妻子,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回来之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哪说过什么话呢?”许是几人突然调查吓坏了她,也或许是因为这是她的伤心事,她不愿提起。 白浅问话的时候,妇 tang人明显发愣。之后的回答也有些心不在焉、 “你确定?他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也没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么?”逼着受害者去回忆和面对曾经的这些伤痛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但是没办法,这是她的职责所在,所以,她向来不会因为这些人的表情而心软、 “他只说了他看见了很多很可怕的人,刚刚回来的时候只是目光呆滞,可是慢慢的,情绪越来越不对。接着,便开始又哭又闹!”少妇偏头,像是在回想,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彻底疯掉的?他又是在什么时候死了的?” “这个……时间太久,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厨房了!” “死在厨房?”白浅敏锐的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一个已经疯疯癫癫的人,为什么会去厨房?” “都说了时间太久已经不记得了,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趣儿?疯癫的人也会知道饿吧,许是去找吃的了呢?”妇人已经有些生气,语气也多了一些责备、 “小心你的言辞,眼前的人,可是当今……” “若素,回来!”白浅是若素心里的英雄,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诋毁白浅,此刻听到这样傲慢的话,便忍不住了。 “头儿!”若素撇嘴,有些不满白浅的忍让,她之前去办了其他的事情,之前上山也没有跟去,刚刚回来听到白浅在这里,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这位大嫂失去了丈夫,心里难过,言辞难免有些过激是可以理解的,无妨!”白浅声音很轻,但是她身上那种让人想要立马臣服的感觉一直都在。 “抱歉!”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现在不能得罪,便主动道歉。“诚如您所说,小妇人刚刚只是一时情急,言语中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见谅!” 白浅点头,示意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小妇人和我家相公一直很恩爱,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是我一直不想面对他已经不在了的这个事实,所以……” “既然这般相爱,为何会发生饿死这样的事情呢?”白浅冷笑,这人以为他们和之前来查案的那些人一样好糊弄么? “……这个,我……我也只是打个比方,大人也知道,神志不清的人总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那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不是么?” “罢了,你好生休息,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知道从这人口中已经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白浅索性率先打断,之后,直接抬脚离开。 “娘亲,娘亲,门口有个叔叔说家里有客人来,孩儿也想见见!”正在这时候,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差不多四五岁大的孩子,他长得十分可爱,扑到妇人怀里就开始撒娇。白浅若有所思的看了孩子一眼,这孩子的眉眼确实和少妇长得有些像,而且,这样看上去,少妇其实也很漂亮。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就是不知道,当初怎会嫁给一个小侍卫了? “很可爱的孩子!”白浅笑笑,不多作停留,外出的步伐就连停顿一下都不曾有。 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妇人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直到确定白浅几人已经彻底离开之后,她才瘫坐在地。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白浅几人渐渐离去,隐约还能够听见孩子焦急的呼声,他们也都不管不顾。 “第三名死者是知府的管家!”程墨带着白浅几人来到一座相对比较不错的院子门前站定。 “听闻他是一个非常老实,善良的人!”若素接着补充,她之前就是去打探死者生前认识的那些如今依旧尚存的人去了、 除了二娃的家人依旧找不到踪迹之外,其他人都找到了一些熟人。 如果说人们对侍卫的为人觉得还不错的话,那么,这位管家,便只能用赞赏有加来评论了。 “说起这位管家,众人无不竖起大拇指,他为人老实本分不说,还经常自发组织一些爱心活动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们!” “嗯!”白浅点头,示意程墨继续。 “他没有太多钱,但是他的月钱基本懂用于救助贫苦百姓,所以,当年他的死跟山里的那些人有关的时候,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也是从三年前开始,那座山便再也无人踏足,因为在他们心里。就连管家这样的好人都能够被杀害,那么,其他人就更加不敢去冒险了!” “好在从那之后,便真的没有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既然管家月钱不多,且都捐献给了贫苦的人们。为何他的住所,居然比一般的人家都要好出这么多呢?” 白浅看着眼前这座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非常不错的院子,低声问道。 “头儿有所不知,这个宅子啊,是他死后知府大人直接给他家人买的。说是管家服侍他那么多年也不容易,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想表达一下歉意,管家的家人推辞不过便只能接受了。” 说话间,大门被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一个佝偻的老婆子。< /p> “几位找谁?”早年她跟管家一起在知府家做事,到还是有些眼力的,门口的几人眉宇轩昂。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 “我是朝廷的人!”白浅掏出令牌,为了方便查案以及应付突发事件,皇帝君然特意命人给白浅打造了一块特有的金牌,不但造型独特,还十分精巧。 外人虽然没有见过这类型的金牌,但是这种东西,一看就不会是普通的东西、 “有什么事情么?”这些年,她一直待在这个院子里,家里吃的用的从来都不缺,许是因为他们夫妇俩早年做的好事多,现在回报的人也很多。 即使她不要,也总是隔三差五的收到一些东西。 “我们怀疑管家的死有些蹊跷,所以打算重新立案调查,不知道,大娘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说!”大门口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白浅只得出声建议、 “快请!”老妇人只是听到这话便热泪盈眶,她拄着拐杖让开了一条道,好让白浅几人进去。 白浅注意到,她关门的时候还说了句老天有眼,之后便一个劲儿的抹泪。 刚刚将门关好便对着白浅就跪了下去。 几人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但还是赶忙将她拉了起来。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那可怜的老头儿主持公道啊!”妇人挣扎着,硬是要跪下去。 “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但是大娘您得先起来,再怎么说我也是晚辈,受不了您如此大礼!” “大人啊,您得为我做主啊!”老妇人依旧哭哭啼啼,白浅的劝慰起不了半点作用。 直到拉起来进屋很久之后,老妇人都一直沉浸在忘我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几人面面相视,不明白这是什么一个情况,白浅一直很冷静,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老妇人的表情很是悲伤,这不是可以装得出来的,她刚刚表明身份的时候老妇人突然迸发出来的激动是很随意的,那是一种非常痛苦的,像是隐藏了很久突然得到爆发的那种很苦的激动。、 白浅知道,她没有说谎。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老妇人之所以哭成这样是因为心里隐藏了太多的事实一下子被全部激发,情绪得到释放之后的自然反应。 她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难过,但是那些话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不能跟别人说出去,所以她的情绪一直很压抑、 所以,刚才只是听到白浅说要重新调查这件事情她便觉得自己看见了希望,即使,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都不知道,因为这些年,她的隐忍已经给她的心里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白浅想,或许,他们晚几天来,这老妇人,或许已经……不在了吧。 许久,待老妇人停止哭泣之后,白浅才暗自呼了一口气,说实话,每次面对这种场景都会觉得无能为力。 不能打断,不能阻拦,更加不能安慰或者是辱骂,她能做的,只有等。 “大娘,现在您能跟我们说说是什么情况了么?” “抱歉!”大娘的声音依旧透着掩饰不住的伤心。此刻才惊觉自己在初次见面的贵客面前失态了。 “能够理解,大娘不必这么客气,我想,咱们还是来说说案情吧!”这样寒暄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白浅只得引开了话题。 果然,老妇人显然也更加关注这个。 “我家那老头啊,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他生前好事做尽,却不想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记得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傍晚,老头回来之后跟我说他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我问他是什么他又不肯说,之后的那几天,他一直神情恍惚,我还以为是病了,便找了大夫来看,但是大夫只说我家老头是心情郁结,只要心情开朗就没事!” “后来的有一天,老头跟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他说不管他发生了任何事情我都不要过问,如果没有遇到真正可以相信的人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说完之后他又说或许是他想多了,那人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之后,他跟我说他要去山里一趟。” “因为之前听说了很多关于山林里的怪异事件,我是拼死不允的,但是他说,他必须要去,因为若是不去,那人就不会放过他!” “我问他那人是谁,为什么他会那么害怕,他说不想让我跟他一起担惊受怕,硬是没说!” “他怕我不让他去,就趁我睡着的时候将我锁在屋子里,等我再次出来的时候,是因为邻居听到我的呼声之后将我放出来的,之后,便听到消息说在那座山林外发现了老头的尸体!”说起这个事情,老妇人再次抽泣起来,她说。 “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昨晚还好好的人呢,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那么,然后呢?”若素接着问道,其实跟着白浅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够发现,这个世界上,比她悲惨的人当 真还有很多。不说别的,最起码她在受到伤害之后还能好好活着,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明明很好的人,却都死得不明不白。 比起这些受尽冤枉还连命都没了的好人们,她算幸运的了、 “然后,他们都说老头的尸体在山林里,定是里面的人作怪,也有人说,是里面的人杀人之后还抛尸山野,刚巧被他们遇见,可是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竟压下心里的恐惧直接跑进了山林,我大声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害我的老头,他们告诉我,他们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且,因为之前有传言说见到他们的人便会无缘死亡,他们还刻意跟我保持了距离。可是那时候的我啊,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然后您不但进去了,还见到了他们的面目,他们也告诉你,他们没有杀人,只是刚巧看到您家老头死在山林里,所以好心将他送出了山谷……”白浅接着说道。 老妇人连连点头,白浅的话,几乎和当时的情景一模一样,就好似,她亲眼见过一般、 “后来你发现,你见到的那些人只是长得奇怪,但是你见面之后自己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甚至安然活到了现在,而且,因家夫君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所以你心里越发觉得奇怪,之后,因为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情,所以你便一天比一天沉默寡言……”这是根据老妇人刚刚开门的那些反应判断出来的,老妇人点头,白浅也轻轻点头,其实知道了前面的那些事情,根据对方的心里完全可以推测出这些事情来,这倒也不足为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宠溺,是狗就该乖乖趴着 “……是!”老妇人惊讶出声,剩下几人也都一脸崇拜的看着白浅,眼里都是不可思议,头儿是怎么做到的啊。他们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这次跟来的人以前只听说过在上次的爆炸案中头儿出了很大的力,本来只以为她是帮着抓到了嫌犯,现在看来,头儿当时应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时我非要靠近,那人无奈,只说他是不祥之人,不能靠近,否则会给我带来灾难!” “其实他长得并不是太过可怕,除了面色不好,再加上脖子上的肉好下巴长到了一起,其他地方跟我们这些人是一模一样的,并且,我记得那人面色和蔼,一看就是个善良的人,真的很难跟凶神恶煞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怕白浅误会山林里的人,老妇人便多解释了一句月、 “嗯,我知道,您跟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吧!”白浅点头,她现在已经长到一米六多,她的衣服大多都是黑色的夜行衣,长长的头发被直接扎成马尾或者是整个琯起,这样看上去确实有些雌雄难辨,再加上女人查案本就少见,这也难怪老妇人一直叫她大人了、想来是把她当成了男人。 又或者在老妇人心里她就是她的一道光,只要能够帮她找到凶手就是恩人,所以,她是男是女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重要的,是线索。 “我没有杀他,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老妇人记得,那人当时是这么说的。“我一开始只当他是在这里睡觉,可是我在暗中观察了很久之后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无奈,我只得上前查看,可是,却发现他已经死了。鹁” “管家身上有什么伤痕么?”白浅问,想到山林那些自卑的人们,白浅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他们当时遇到这件事情时候是怎样的一个神情了。 “因为我家老头是知府管家,所以这次的案件由知府大人直接带领人来办理的!” “当时仵作验尸之后说没有发现任何伤痕,死因应该跟之前的几起案件是一样的,所以最后,知府大人直接宣布,我家老头死是因为见过山里的那些人。” “哦?”白浅眉眼轻挑,轻答。 “我记得仵作当时说,他们在出事前都到过那座可怕的山林,都跟里面的人有过接触!” “他们这么说,您就信了么?” “老妇人自是不信的!”她摇头,微微叹息,“我说,我家老头确实到过山林没错,毕竟他的尸体就在山林旁边,但是老妇人听闻之前的那两位出来之后活了一天的啊,夜里才出的事,我家老头却连家都没回就没了啊!可是那仵作说,正是因为我家老头不但去了山里而且亲眼见到了山里的人,所以他的死亡时间才会提前,是当场死亡的!” “我本想接着理论,因为我分明看到我家老头的脸是青紫色的,我感觉他不是自然死亡,老妇人不懂得这些东西,但是却见过溺水死亡的人,我家老头当时的样子很像溺水。而且,我在他的头发里还发现了白色的颗粒,我尝了几口,是咸的。有些像盐,但是我又突然想到老头出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便沉默了!我想,我家老头叫我一定不要多说多问,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我只能照做。” “没错,那个时候,你应该先保护好你自己!”白浅点头,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坏人,终究是逃不过他应有的惩罚的。 所以,遇到事情要学会冷静处理,慢慢等待时机是最好的。更不能直接冲上去就跟别人理论,那样不冷静的做法,只会得不偿失。 “可是,我这一等,就等了三年有余!”老妇人说起这个,再次掩面痛哭,明明知道凶手有可能就在眼前,她却整天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要时不时的接受来自那人的关心和安慰,甚至是周围人对那人的称赞,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就像钢刀在凌迟,一点点的在摧毁着她的意志,若不是心里有仇恨,她想她根本就熬不到今天。 “您放心,我一定帮会找到真正的凶手,给管家一个交代的!” 之后,白浅又和老妇人聊了一些细节,安慰了一番之后才彻底告辞、 “程墨,你怎么看?”程墨的脑袋很聪明,带他出来本就是为了给他更多的锻炼、 “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属下能够分析出来的情况只有以下几点。!”知道白浅的心意,程墨并不含蓄,直接开口说道。 “第一,三位死者出事的时间分别在十年前,七年前,三年前。并且,在事发当日,都曾经去过山林!” “第二,三位死者和知府大人都有解不开的关系!” “嗯。不错,还有吗?”白浅点头,几人朝着县衙走去、 “三位死者……似乎周围的人对他们的评价都不错,最起码在众人眼里都是好人,这样的人出事,属下总觉得哪里不对……” “另外,属下还发现,侍卫的妻子言辞闪烁,先前说那名死去的侍卫已经疯疯癫癫,之后,便又说是 tang死在厨房里的……总觉得有些不符,不对,还有,属下发现,这三起案件都是知府直接处理的,在三位死者的验尸报告上,属下发现仵作均是同一个人!” “嗯,你的猜测没错,观察也确实很仔细!”白浅点头,面对这个长得像自己师傅的人,白浅总是不自觉的变得温和。 就连说话都多了些平日里没有的耐心, “那么。你说过的那些我就不在重复了!”白浅并不多做停留,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位大娘说,她的夫君生前跟她说过,他必须要去,若是不去,那人不会放过他!” “那么。管家口中的那人是谁就成了关键,第二,你们之前的调查中都忽视了一点,最先发现这些尸体的人,是谁?如果说山林是一处可怕的存在,那么那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人曾经都去过山林呢?” “还有,我刚刚听到街坊们说,侍从除了比较善良之外没有丝毫的用处,甚至因为所谓的善良变成了非常懦弱的人,他家境贫寒,更是不思进取,那么,试问,既然他是一个这样无用的人,他的妻子为何要嫁给他?又为何还成了知府的侍卫?我听闻他的妻子是个千金大小姐,那个样貌,你们之前也是见过的,虽然年过三十,但是却依旧貌美如花……”这样的两人组合在一起肯定是有问题的,看侍卫妻子的表情,提起他的死虽然面目含泪,说得也楚楚动人,但是白浅却不经意间看到她眼里隐藏的笑,仿似再说,那个无用的东西,死了更好。、 “另外,是她的孩子!”白浅挥手叫剩下的人去查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之后,便接着说道。 “我在进门前发现她家附近有孩子,周围的小孩子都叫他陈家小少爷,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孩子会不会跟死去的侍卫陈念有关系呢?” “所以,我便吩咐龙队在外面的成员适当的提醒了一句他家有客人…………” “竟没想到,那个孩子真的是陈念家的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若素不解,之前离开侍卫家的时候,头儿的那句,你家孩子很可爱让她很是费解,总觉得那是一句别有用意的话、 但是任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白浅笑笑,接着说道。“还记得,侍卫死去的时间么?” “当然记得啊,七年前!”若素刚刚说完这话,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如果那个孩子是她的亲生孩子,那么,就肯定不会是侍卫的,因为侍卫死于七年前,而那个孩子,应该还不到五岁!”程墨接着说出了事实。 “我记得之前我们在调查他的邻居的时候就有人说过,五年前她的家人对外声称她病了,而那次生病,整整病了接近一年,后来好了之后,她的家里便多了这个孩子,面对众人的疑惑,她说是因为当初跟侍卫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觉得遗憾,又看到这个孩子十分可爱,便领养了。!” “今天我刻意观察过,那个孩子的眉眼长得很像她!” “那也就是说明,在侍卫出事之后,她其实就有了外心?”程墨这般说着,随即摇头,“也或许是因为她之前便已经跟外人有染,所以设计害死了侍卫,而之后怕敌不过世俗的眼光,她和她的情郎便一直安暗地里幽会,甚至还生下了孩子……” “极有可能是这样的!”白浅点头。 “如果说侍卫陈念是死于情杀,那么,知府的堂弟二娃呢?” “二娃的事情时隔太久,证据早已经被完全销毁,要查证还需要一些时间,至于管家,我们可以初步判断,他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被杀害的。所有的事情都指证着两个地方,第一,山林里那群奇怪的人,第二,所有的人和事,都跟知府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可如果是知府大人的话,他又为什么连自己的堂弟都不放过?侍卫和管家,按理说也算是跟他最为亲近的人了,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他非要杀人灭口之后还嫁祸给了山林里的人?” “属下马上派人详查!”程墨听完,当机立断、 “主要查两个方向就好,第一,还是老样子,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谁?第二,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侍卫的妻子,到底跟谁来往比较密切?第三,知府最近十年的行踪以及做过的事情!” “是!”两人领命离开,此刻已经到了县衙门口,白浅直接朝着牢房走去。 “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知府有问题,但是她做事情只相信证据,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只差最后的确认了!” 阴森的地牢,知府此刻正盘腿坐在牢房里啃鸡腿,因为这里是他的家,再加上现在只是暂时关押并未定罪,牢里的人都不敢得罪,依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除了,不敢将他放出去之外,基本是有求必应,当然,不求的也会自觉奉上! “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那索性,就别出去了吧,一辈子待在这里似乎也不错! ”白浅冷笑,牢房里的人不认得白浅,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牢头已经走了过来。 “你是谁,这里是你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么?”白浅的衣着十分朴素,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牢头只以为是走了后门来这里探监的。 “跟知府大人说话最好客气点!”知府听到声音本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想要回头,但是牢头突然出声便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这牢里可是他的家,总得让这些狗替他去教训一下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的、 白浅脸色一寒,生平最讨厌有人用手指着她的鼻子说话了,记得之前对她这么做的那人已经被她卸了胳膊,当然,前提是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这人嘛,别说好人了,看样子好狗的算不上。 她快速出手,一个反手便真的卸了牢头的胳膊,外加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 咳咳,当然,那个地方,就算不重踢上去也会要了他半条命,更何况,白浅其实真的没有脚下留情、 “你敢打我。来人,给我上,将这乱闯牢房重地的罪犯同伙直接杀了!到时候,牢头和知府大人,定会重重有赏的。”牢头被踢翻在地,只见他捂着自己下身疼得在地上打滚,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就在此刻,他身后的一个小衙役直接拔出腰间的剑大吼着。 而听到这话的知府,只是轻蔑的瞥了一眼已经滚到他前方一些的牢头,之后,低头继续啃鸡腿。 “难道你的知府大人没有教过你,是狗就要学会乖乖趴着,是虎,就得傲世群雄,既然不是那块料,何必这样大放阙词!乖乖做你的狗不就好了么?”这话白浅以白浅的性子定是不会说的。 “你又是什么人,居然敢这般无礼!” 白浅侧身,便看见已经阔步走来的君颜。 若是说白浅的声音他辨别不出来的话,那么君颜的,他肯定是认得的? 知府吓得丢掉了手里的肉,踉跄的起身。 “我是什么人,你大可问问你的知府大人啊!”君颜冷笑。山里的修建工作有剩下那么多人处理就是,他想着白浅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还有一些小路痴,便不放心跟来看看!” “将军,将军饶命啊!”刚刚站立的知府再次俯身跪了下去,由于刚刚吃得太凶猛,此刻嘴角周围还有很多没来得及擦掉的肉末和油腻,看上去恶心至极。 知府这话一出,牢房内衙役纷纷跪了一地,求饶声此起彼伏。 “将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的……夫人,小的罪该万死!”牢头不知道白浅的身份,跟君颜也不算熟悉,只不过之前在大堂有幸见过一面,此刻看他和白浅这般亲昵,便直接这么说了,好在,他没有说错。 “将军,请您多多包含,下官刚才一直背对着门口,并未注意到是将军夫人大驾光临,都是这些***才做的好事,不关下官的事情啊!”知府指着牢头,出了这样的事情总归要拉一只替罪羊的,他这些年做的事情,在这个不算特别大的城镇里是有目共睹的,大家爱戴他,尊敬他,相信将军现在关他也只是一时之气,待他气消之后定会放他出去的、 “将军!”听到知府居然将自己给丢了出去,牢头也是急了,“还请将军明察,是知府大人指使小的这么做的,将军!”说完,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你怎么来了?”径自忽略那些跪了一地的人,白浅只看着君颜。 君颜很有教养,说话一般不刻薄,除非是被她惹急了之后才会说出一些粗话或者是跟她斗上几句嘴,像今天这样有些冷嘲热讽且狐假虎威的话,她之前并未领教过、 因为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军营,只要不触及君颜的底线,他向来以礼待人、 “想你了!”君颜拉住白浅,目光柔和,跟之前的讥讽模样判若两人、 白浅浅笑,暗自责怪君颜现在越来越厚脸皮,气氛本来很和谐,奈何有人偏偏不知死活、非要打断这小两口难得的温情。 “将军,小的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之前还不明真相,任由下属诋毁了夫人,小的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将军饶了小的吧~!”君颜面色一冷,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儿呢,再者,他还没说不饶他们吧? “怎么,难不成知府大人知道本将军要来,还要亲自出去迎接么?” “这个是自然的。!”知府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降临。还以为是有了转机,随即便直接开口。 “哼,谁给你的胆子?”君颜冷哼,“知府大人,别忘了你此刻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知府,你只是一届阶下囚,去迎接本将军,是谁给你的特权?” 本不想这般咄咄逼人,但是君颜突然发现,面对这种死不悔改的蠢货,有时候逗弄一下感觉也是不错的。 “将军!”知府瞪大了眼睛,难道他理解错了么? “还有你!”君颜眼睛扫过牢头,“你刚才叫她什么?”白浅闻言,无奈扶额,已 经了然君颜的意思、 “夫……夫人!”牢头猜不透君颜的意思,只得暗自猜测。 “嗯,以后就这么叫。确实不错!”君颜笑笑,突然就觉得开心了许多,当然,前提是牢头还能活到这么叫的事情。 白浅微笑,虽说君颜这个小心思在她看来确实有些幼稚,但是似乎被他这样看似无理取闹实则处处维护的感觉也是不错的,那她,就任由他去好了。 “小的遵命!”牢头突然松了一口气,笑出了几颗门牙。 “嗯!”君颜点头,看上去心情很好,“不过,你方才说,是知府指使你这么做的?”君颜挑眉,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是的将军,您别看知府大人平时为人谦和,但是私下却总是为难我们这些下属,所以,即使如今被关在了牢房,小的们也不敢怠慢,并且,知府大人还说,您这次只是例行检查而已,并不会真的打算关他一辈子,小的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你个吃里爬外的***才,居然敢这般诬陷与我,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方圆十里的百姓谁不知道本官的为人呢?将军万不可听信这小人之话,若是不信,大可到周围探查,下官所说之话,句句属实啊将军!” (抱歉,最近太忙,今天晚了一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激烈,君颜VS白浅,火星撞地球 “小的没有说谎,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知府大人面上做着对百姓好的事情,实则却总是打着朝廷的幌子经常搜刮民脂,然后在给百姓一些蝇头小利,百姓不明所以,便都对他感恩戴德,而私下里,知府大人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小的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只能任由他这么做下去也无能为力!” 君颜和白浅极有默契的坐在一旁审讯的座椅上,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出各自的坏事,心里那叫一个满意啊,瞧瞧,这都不用审就自己掐起来了。倒是省事儿了呢。 “你个***才,枉费本官平日里对你那么好,还破格将这牢头给你。你这些年不知道都吃了多少油水了,不知道感恩戴德,你倒敢指责本官?” “还敢说这个?”牢头一怒,“若不是因为你害死了我弟弟,我又怎会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 “你弟弟那是咎由自取,谁让他自己不知道惜命的!” “停!”白浅敏锐的抬头,被打断的两人这才惊觉他们在刚才说出了多少原本应该被掩埋的罪状楮。 一时间惊在原地、 “你弟弟是谁?为什么会被知府害死,而你,又为什么不上报朝廷?” “夫人……”牢头垂头,不敢直视白浅那一双可以洞察人心思的眼睛。 “别试图躲开,你或许不够了解我,我若是想知道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你最好考虑清楚,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白浅轻蔑的瞥了一眼牢头刚刚被踢到的裆部,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实则却透露着威胁。 君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之后,瞳孔猛地张开,他一下子蹦出三米远,稳稳的挡在了牢头前面。 “白浅,你到底知不知羞,这个地方,是可以随便看的么?”更何况,看的还是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白浅只觉得自己脑袋上冒出三股黑线,君颜这丫的,能不能别这么……不识趣儿,她根本不关心牢头那玩意儿好么?只是眼睛扫过去不小心刚好扫到了那个部位而已。 她现在在办案,他关注的重点,可以不是这些细节么? 哦,不,细节肯定是要关注的,只是,能不能别关注这样的细节? “君颜,你挡在他面前做什么?不让我看他的,是想让我看你的么?”白浅语出惊人。 “……”闻言,君颜俊脸涨红,动作也变得别扭起来,虽然他是这个意思,但似乎,这样也是没错的。怎么办,他能不能直接告诉白浅,往后若是想看了,就看他一个人的就好? 或者可以告诉她,只要她想看,他任何时候都奉陪?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和害羞,他到底能不能说呢? “我的当然只能够给你看,但是,不能在这里!”无奈,君颜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实把白浅噎得不轻、 跟随君颜来的几个龙队成员硬是被惊得不知所以,牢房里的一众人更是苦笑连连。这对活宝夫妻,这样大张旗鼓的绣闺房密事真的好么? 再者,这中间还有几个是等着准备受刑的人,这暴风雨来得也太出乎意料了。 “君颜,你特么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情做故意到这寒颤我的?”白浅彻底怒了,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她白浅又不是色女,怎会随时有这样的思想?倒是君颜,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不然怎么总是这般着急的解释着呢? 她突然发现一个真理,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够把君颜逼成幼稚的孩子,除了君颜,也没人能够把她逼得本性毕露。 他们两个只要遇上,那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 激烈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就比如现在,刚刚还死气沉沉的牢房,因为君颜这话差点变成了听故事的茶馆。 白浅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胆子大点儿的,笑得前仰后翻,胆子小的也快憋成内伤了。 可是,这话说出之后她就后悔了。 看着君颜一脸委屈眨巴着眼睛缩着腿看着她的那个怂样,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她怎么就忘了君颜在她面前总是这般没有下限的呢? 白浅拧眉,给君颜使了个眼色提醒他这是外边,周围有人看着,可是,这位昔日风光无限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居然误解了白浅这暗示的眼神,以为这是白浅嫌弃他,于是变得更加的委屈了。 白浅无奈,直接一脚飞出,在众人心惊胆颤以为白浅就要踢到君颜的命根子的时候,却见白浅转了个弯踢到了牢头身上。轻灵的身子非常利落的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看上去不像轻功,却同样快得惊人。 君颜捂住下身的手颤抖着放开,他刚刚分明感受到白浅刚刚那一腿用了多大的力气,耳畔似乎还有白浅强劲的脚风在流动,身后那惨烈到难以形容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打颤儿。 其实到现在为止,君颜依旧对白浅当初的那一脚心有余悸, tang刚刚他只是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一下子分神了,好在白浅踢的不是他,不然,他的下半辈子,这次是真的玩完了。 他微微侧头,看着蜷缩在地上比他当初还要夸张几十倍的牢头。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而且,白浅没有对自己下手,是因为舍不得么? “浅浅……”君颜开口,透着柔弱。委屈得仿似随时都想要哭出来一般。 他想继续说下去的话被白浅一瞪便直接没有了下文、 白浅拍手,转身,看着牢里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惊呆了的知府说道。 “你最好将你事情从实招来,否则,我下手,从不留情!”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猜到雪龙国那个柔的似水一般的小公主居然是个这么暴力的主儿呢? “下官不曾做过什么错事,自然是说不出夫人想要的答案的!”知府回神,有片刻惊慌,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淡然、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和这些事情有关的人他都已经做了处理和分配,白浅想要从中找到答案那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等,只要等过这段时间,等白浅和君颜离开这里以后,这里,依旧是他的天下。 “夫人,我说,我说!”牢头面色惨白,在身后衙役的搀扶下挣扎着起来,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到白浅,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惹了这个煞神,但是,他非常清楚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撑不住白浅再来一脚了,索性,直接招了吧,到时候,是生是死,也好早一些了解,总好过这样备受煎熬、 “小的叫陈怀,是七年前死去的陈念的哥哥,因为娘亲死的早,爹爹将我们原本的名字做了更改,说是他可以透过我们怀念我们死去的娘亲,可是,爹爹却在不久后也彻底离开了我们,所以,这个世界上,便只剩下了我和弟弟两个人,弟弟为人老实本分,但是智商有些问题,为人善良反应却有些迟钝。”挣扎了半天依旧没有办法站立,索性重新坐了下去、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跑来告诉我,说是他看上了城西那家的姑娘,我本是非常支持的,可听完之后我整个人都焉了,因为他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城里最美的姑娘,而且还是个身世很好的千金大小姐,可这是弟弟唯一的愿望,我想要帮他!” “他却出乎意料的说不必,他已经有办法了,我一直以为是他异想天开,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大小姐家里居然当真派人来说亲,还说希望越快越好,那段日子,弟弟很开心,之后,当真也如愿入赘了,后来他们说住在府里不方便,大小姐家便在城里给他们买了房子,两人便搬出来了,在之后,弟弟变得越来越沉默,甚至跟我说跟大小姐成亲的这三个多月来,他一点也不开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知府大人也在那个时候选中他,让他做了他身边的侍卫,知府大人说,这个年头老实本分的人不多了,而我的弟弟就刚好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的贴身侍卫,必须是个这样的人,即使,我的弟弟其实半点功夫都不会。”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我家弟弟转运了,连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事情发生在两个月之后,弟弟跟我说知府让他去一趟山里,他还说,他感觉自己这次出去之后就回不来了,可是,他别无选择,而回来之后的当天晚上,他就已经死了!” “我接到消息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他的尸体还在,只是已经没有了温度,仵作说他是正常死亡,可是他脖颈上分明有勒痕。这么显眼的位置,我能够看到,我当然不信仵作是瞎子!” “我本就是个庄稼人,力气大,仵作被我痛扁一阵之后便只得求饶,他告诉我,是知府大人叫他这么做的!” “之后,我便去找了知府,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弟弟,知府见纸已经包不住火了,便跟说我因为我弟弟做了犯法的事情,不能伸张,所以便只能这样处理,他还说,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我执意要将这件事情捅开他自然不会反对!” “捅开之后,坏的是你弟弟的名声,你若是不不介意让他死不安宁,你就大可这么做好了!”他记得,知府当时是这么说的。 “若是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那么你就乖乖听话,我也是观察过你很久了的,觉得你这人还不错,你若是不嫌弃,就到牢房里当牢头吧,也算是对你弟弟的一点补偿了!” 不嫌弃,他当然不嫌弃,并且,知府那时候在他心里还是恩人,所以他感恩戴德,而且,他说得其实也没错,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弟弟不可能回来,那就接受现在的牢头身份也不错,最起码,这样可以保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可是,自从他当上牢头之后,可以接触到知府的面就多了,所以,他看到了很多的徇私枉法,他的走后门放死囚等等。 一开始觉得惊讶,后来想要制止,到最后,彻底的变成了沉默,现在,是随波逐流,因为在这样的带动下,似乎他不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那就是不对的。 因为周围的人都这样,所以他也只能这样。 看到好人被生生砍了头,坏人被顶替出去,他一开始觉得同情和难受,现在只觉得命运就是这样的,所以,直到有一天,他意外发现了自己的弟媳妇和知府私会,言辞中还提到了他那个死去的弟弟的时候,他竟然可以直接忽略,因为他觉得,死了的人,真的已经死了,那么漂亮的姑娘守了活寡倒也可惜,既然知府喜欢,那便任由他们去好了。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得以活到现在。 可是,就在刚才白浅的那一脚,他摔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觉得死亡距离自己真的好近,也就是在刚才,他突然想起,弟弟曾经说过,当一个人可以看到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才能够发现自己最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能贪图小便宜,有些事情,终究勉强不得!” “哥,若是我突然出了什么事情,请记得要好好活下去,别多想,别多问,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这是弟弟之前说过的话,他一直牢牢记着,所以很多时候,他并不是真的麻木,只是因为时刻记着要好好活下去,所以才会任由事情继续恶化,所以才装作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摸不到。 因为那是弟弟对他唯一的期望,所以他必须好好活着、 说道这里,牢头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多么的愚蠢,弟弟不在了,周围的百姓都被蒙住了眼睛,他自己活得那么痛苦,那为什么还要坚持那么久呢? “我小时候的愿望是长大之后一定要做一个保家卫国的士兵,可是我当上这牢头之后却彻底将自己的初衷忘记,这是我的不对,我愧对百姓,愧对父亲,更加对不起我弟弟,都是因为我太懦弱,所以才让这人一直逍遥法外!”陈怀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一只手紧紧捏住知府的脖颈处的衣领,一只手狠命的想要往知府身上砸去。 “你现在要做的,是指证他的罪证,而不是杀了他之后陪他一起死!”白浅手里的蚕丝突然出鞘,一下缠住陈怀的手狠狠将他扯开。 “陈怀,本官有恩与你,你居然这样的恩将仇报么?”知府被放开,狼狈的退后几步,身子被砸在身后铁链上,疼得只咬牙,他大口喘气,弓着身子对着陈怀大骂。 “将军,夫人,请不要相信这人的一面之词,中所周知,陈怀这人心术不正,他定是因为自己做了坏事逃不过,便想拉个垫背的!” “别忘记你的身份”!君颜突然开口。“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就算还未正式判罪,但是你已经担不起本官这一词了!” “……”知府讶然,竟无言以对。 “他说说的是不是真的,本将军和夫人定会查明,倒是你,在本将军面前还敢这般放肆,是真的不把朝廷制度看在眼里么?” “将军!”知府一怔,不明白君颜为何会突然给他灌上这样一个罪名,要知道,这罪名若是成立,那直接要被杀头的,轩辕是礼仪之国,若是此刻回答,便直接是藐视皇亲的大罪,不必验证其他,就这个,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还有,既然所有人都知道陈怀这人心术不正,你又为何还选了他当牢头,这不是摆明了犯错么?” “……下官,哦,不,小的只是觉得,他的弟弟很老实,他或许也是不错的,这些年,虽然也发现了他做了很多坏事,但是因着他弟弟的事情,我便一直装作不知道,小的知道错了 !”君颜眉头微动,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知府的人,倒是懂得避重就轻,这样下来他就算有罪也顶多是个监管不严,并且白浅还会因为这是他一片善心,将他的过错会全部推给陈怀,到时候,顺应民声,他一点事情都不会有。 倒真是个聪明的呢、 正在这时,程墨和若素终于回来,白浅轻轻点头,若素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拉起知府的手指就是一刀,猩红的血液滴落在白瓷碗中,和之前她带来的血迹快速融为一体,不必白浅解释,知府便已经惨白了脸,这是做什么,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为当初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他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白浅挑眉,事情果真比预计中的顺利。 “没错。那是我的孩子!”无奈,知府只得点头,闻言,若素面上一喜,以为知府就要说出真相,白浅却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招了的、 而他之所以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是因为这是不能争辩的事实,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不承认,只怕白浅更会不依不饶,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知府此刻正在用以退为进的策略,阻止她们查下去。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发现这个孩子是我的,但是,我想说的是,大小姐和陈念从成亲到他死,都不曾给她留下半个念想,而且,其实在他们成亲之前我便已经和大小姐两情相悦了,是因为陈念求我,说他这辈子就只喜欢这么一个女人,我看他老实本分又可怜,便狠心下令逼着她嫁给了陈念,却想不到,好人的命终究是不长,他们刚刚成亲不满半年陈念便一命呜呼,大小姐很多 次想要追随他而去,都是被我救下,因着对她的愧疚,我们又重新在一起了、 但是,我相信大家都看不得出来,我们的孩子如今只有五岁,所以我们不算背叛陈念,毕竟大小姐已经为他守孝两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为何不直接娶了她呢?” “她是明事理的姑娘,说自己身上毕竟背负着一个寡妇的名头,怕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我拗不过她。便只能同意!” “呵,若是你们的爱情当真这般坚不可摧,当初又怎会下旨让她嫁给别人!”白浅冷笑,突然发现这古代的每一个人都是编故事的好手、 “那便也罢了。毕竟知府大人您说了,是因善良,您心软,那么,既然现在你也依旧这么爱她,如今更是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不肯为他正名,这又是为的哪般?” “别把大家都当傻子,你最好如实交代,陈念当时,是发现了你的什么秘密?所以你才会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拱手相让甚至还为他谋了职务?你的堂弟,又是知道了什么,所有惨遭毒手,最后死不瞑目?还有,那个最善良的管家,你就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么?你就没有梦见他们一个个叫你偿命的场景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感动,她说,咱们轩辕…… “说!”看着知府眼神里渐渐变得恐怖,声音开始颤抖,白浅突然打开了牢房走了进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知府,冷眼开口、 “小的不明白夫人的意思!”知府避开脑袋,眼神闪躲,依旧不打算承认。 “陈怀,你之前提到,你在无意间曾经听到大小姐和知府的谈话……泫” “是,不过他们当时说的只是我弟弟死不足惜,若不是因为我弟弟,当初他们也不会分开这样的话!” “夫人,您听到了么,就连陈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之前小的也已经说过了,我和大小姐本就是两情相悦的,被分开也是为了成全陈念,当时我们久别重逢,说了这样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么?”知府面上一喜,没想到这陈怀关键时候还帮了他一把,那他就顺水推舟好了。 “没错,确实可以理解!”白浅点头,素素瞪大了眼睛,夫人这是打算放过知府了么,这怎么可以? 她嘴角一动,想说出阻止的话,便听到白浅接着说道:“你之前跟我说的是,因为陈念善良。你惜才,所以忍痛和大小姐分开,这话是你说的吧?” “是小的说的!”知府点头,这话听着没什么错,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甚至隐约有一种被白浅绕进去却找不到理由反驳的感觉。 “你刚刚说,他们当时说,若不是因为你弟弟,他们也不会被迫分开,对么?”白浅又转头,看着牢头拦。 “是的,夫人!”敛去了一身的娇纵,牢头变得很悲伤,说话也有气无力。诚然,此刻的他,只想着帮助白浅把这个案子破了,他就去领罪。 “据我所知,陈念这人贪生怕死,胆小成性,性格无比软弱,那么,我想问问知府大人,这样的一个人,你居然说惜才?那么请问,你惜的是什么?他的懦弱么?”白浅轻笑,本来看似一句非常简单的话,从白浅嘴里说出来就会变得很有道理,这一点,君颜一早就领教过,只是这么优秀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夫人,想想都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第二,你方才说,是因为你惜才,所以才忍痛割爱,可是我分明记得,陈怀刚刚说,他听到的话是,若不是因为他弟弟,你们也根本就不会分开,甚至还说,他死了更好。” 不等两人回答,白浅笑笑,接着说道。“这两句话看似并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意思却是非常不一样的!” “成全,说的是你主动放手,心甘情愿做的事情,而若不是因为他这话,怎么听到是一种怨恨,死了更好,更说明了你们心里其实有多么的痛恨陈念,所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陈念知晓了你们的某种秘密,并且以此威胁,所以你不得不同意!” “这些事情你虽然做的隐秘,但是并不是没有破绽的,我去过你原来的地方,了解过你的为人和你堂弟的情况,虽说当年的那些人已经做了处理,但是,那么多人,总会有遗漏的,据说你的这个知府位置……得来尤为传奇,是因为救了一个身份尊贵之人,所以那人全力相助,你才得以在这里立足!”白浅没说的是,关于那位贵人,其实只是她自己编纂出来的。 她这话真真假假,那人处理的非常干净,确实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所以,她说找到的那人其实也根本没有,而之所以说救了那人,只不过是用来试探知府的反应罢了。 可是,此刻知府的神情告诉她,她的胡乱猜测,还是有些正确的。于是,白浅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堂弟是知道这件事情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你担心他泄露了你的秘密,所以便设计将他杀死,并且,据我判断,你虽然有些小聪明,但绝对是一个非常大意的人,所以,你的身后,肯定站着一个人帮你打理着这一切……” 闻言。知府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但是因为白浅的话并没有说得特别清楚,所以他不能够判断,白浅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全部。随即,便直接选择沉默。 那人教过他,遇到自己不能面对的事情,就直接选择沉默,因为说的多,错的就多。 刚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因为急于抛开问题本身,反而说出了可以让白浅分析出来的证据。 “他或许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所以你即使舍不得你唯一的亲人,却还是痛下杀手,之后,便是陈念,他是时隔三年之后第二个发现你秘密的人,但是很显然,陈念不够聪明,他本应该安安分分的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却非要抖出来,并且还用这件事情要挟你,当然,或许我不能说他太冲动,谁让他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刚好就要喜欢上大小姐呢?为爱冒险,虽然莽撞,却还算是个勇敢的人!” “……”知府越来越害怕,因为白浅说出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已经站立不稳,所以退到墙角靠在了身后冰冷的墙壁上。 可是,冰冷的墙壁只能让他的心更加的绝望,他依旧害怕。 不,不要害怕,不能说,那人说了,只要他不说出事情真相,那么,他就一定会来救他,他一定不会言而无信 tang的对么? “怎么,这就害怕了?”白浅噬笑,“我还没说管家呢!” “我想,除了你的堂弟二娃和你现在那个刚满五岁的孩子和从未给过她名分的大小姐之外,管家应该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有情意的人了吧?我听管家娘子说,当初你和你的堂弟差点饿死在街角的时候,是管家救了你们,更因为管家一把年纪却无所出,更是将你们哥俩儿看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知府的脸色刷的变白,紧紧咬着嘴唇,依旧不说话,但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和眼中的后悔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将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杀死的感觉非常不错吧?”白浅一步步朝着知府走去,可是他已经退无可退。 他跌倒在地,将头埋在膝盖之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这些本就是心里的伤痕,不刻意提起,不去想,不去念,这样便可以不难受,可是只要一提起,便是一种凌迟,凌迟着他的心,他的血液,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他浑身都觉得痛,不止身体,还有心,难受得无以复加。 白浅的那句,将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杀死的感觉非常不错吧,已经将他最后一点理智击溃、 “你要记住,任何时候,别乱说话,我会在!” “想起那些因你而死的亲人,你就不觉得难过么!”那人的声音和白浅的交织在一起,他整个脑袋都快要爆开,他无法选择,难以抉择,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听那人的话,继续保守秘密,之后,等待时机逃走,还是听白浅的,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大不了,去阴曹地府陪堂弟和管家? 可是,大小姐和他的孩子怎么办?他的孩子还那么小,大小姐依旧那么美丽,最主要的是,没有了他,她们应该怎么办呢? 可是,做错了事情,不是应该承受么? 怎么办,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啊!”知府整个人已经崩溃,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看上去像是疯了。 “严加看管!”知道此刻已经不能继续逼他,君颜吩咐一句便拉着白浅离开,众人尾随而后。 仵作已经找到,但是却是个瞎子中的瞎子,白浅看了一下卷宗,只要经过他手里的案子基本都是冤案,而且,凶手的特征,真的好都好明显,但是验尸结果都匪夷所思、 可是他却也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走狗罢了,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关键性的作用。 君颜大手一挥,直接将他丢到牢房暂时收押。 “浅浅,你怎么知道他上面还有人?”趁着休息的空档,君颜终于开口。 程墨也无比好奇。听到君颜说话,几个人便都聚集过来。 “我查过各个案发现场,处理的非常干净!” “知府这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为人粗心大意,从案发现场上来看,那不是他这样的性格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之后,我结合他的表情以及我们现在掌握到的一些证据做了简单分析,刚才故意出言刺激,却发现,我说的基本吻合!” “那么,依你看,他身后的那个人会是谁?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连自己的亲人都算计杀害。还有你之前说的,他们之间的秘密,又是什么?” “这也是我还在思考的问题!”白浅又拿起刚刚放下的卷宗,这些暗自都有问题,但是具体有什么还未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 “找到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了么?” “都找到了!”程墨点头,欲言又止、 “怎么?”白浅声音很淡,如果这件事情依旧是知府身后的人处理的,那么,肯定还会有其他事情发生,这个她一早就想到了,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期待。 “第一个人,在十年前已经死亡,第二个也是,至于第三个,已经疯了,属下试探过,是真的疯了,人已经带回来了,夫人要见么?” “不必!”白浅直接拒绝,之前说是要查这条线索也只是试试运气,现在证明没用,便没有必要多浪费时间了。 “那夫人,如果知府一直不肯说,是不是就代表着咱们的案件,又陷入僵局了?” “不会……他会说的,只是时间问题,今天刺激的够多了,他熬不住,所以一定会说。”白浅稍加沉思,“我记得之前陈怀提过一句,牢房里的那些重犯被好人都顶替了出去!”当时没有仔细听,只当是知府故意的,现在想想,这其实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是这么说过没错!”君颜点头。 白浅低头,快速翻着手里的卷宗,发现都是一些很小的案件,“程墨,马上去查被前任知府判了重刑或者死罪等之类重大案件的卷宗,以及前任知府被替换的原因和现在的具体情况!” “是!” “你怀疑……”君颜眉色一重,似乎已经猜到了白浅话里的意思。 “没错,我担心这次的事情牵扯到的人会很多!”白浅点头,接着说道,“如果事实证明 前任知府关押的重刑犯被现任知府被替换,那么,那些重刑犯现在都去了哪里?” “被砍头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或者是好人,再加上现任知府做的这些假意宣传,定会引发百姓的不满和反抗,若是事情败露……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狠毒的心肠!”君颜心里微颤,百姓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拉百姓做垫背的,他们难道就不怕遭天谴么? 还有,若是事情当真如白浅分析的这般,那么,定会引发一场难以预料的浩劫,好在及时被制止,但是君颜知道,若是这件事情不快些解决,必定会出大事。 “或许是其他国家的人,也或许是咱们轩辕出现了通敌叛国的人!” 君颜没有说话,因为白浅这话已经说到了他的心里,他现在很感动。 白浅说,咱们轩辕,这就说明,她已经将轩辕当成了自己的家,她这么做或许是出于自己早年养成的习惯,也或许真的想这么做,但是看到她这么全心全意的和他一起为轩辕的安危着想,为这天下的百姓担忧,他就觉得无比的开心。 这里,是不是也有可以牵绊住她脚步的人和事? 这里,是不是已经开始有能够让她安心留下的东西了呢? 那么,这些东西里边,包括他君颜么? 白浅本在专心思考问题,却被君颜火热的目光给拉了回来。 “浅浅,你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什么事?”白浅头也不回,继续将头低下,仔细看起卷宗。 “……”君颜那叫一个囧啊,总不能提醒白浅,她之前在悬崖上说过,只要出来他们就圆房这样的事情吧,并且,此刻这么紧张的气氛,说这个似乎不是那么适合、 无奈,君颜将头垂下,罢了,等这个案子了解之后再说吧。 没有听到君颜的回答,白浅也没有多加思考,只是微微皱眉,不明白自己之前说了什么让君颜这般苦恼、 “君颜,我白浅说过的话,不管是什么,都是算数的!”她只是觉得,做人应该有诚信,即使她现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承诺过君颜什么。 “……”君颜抬头,眼里闪过亮光,好想问一句是不是真的,但是想了半天还是咽了回去。 白浅向来言出必行,但是她性子急,问得急了只怕会适得其反,时候他来个拒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他挣扎了小半晌后还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我帮你一起看!”他拿起一旁的卷宗,仔细看了起来。 “你可以么?”君颜的快乐心情也感染到了白浅,白浅笑着打趣,记得第一次和君颜打赌的时候他就是在看卷宗的,他只是分析问题比较慢,但不至于看不懂。 果然,白浅偏头看了一眼,君颜勾勒出的问题甚至比她的还要仔细,只是动作慢了一些,随即,便彻底放心,转身专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摞了、 直到傍晚,程墨才带着一大叠看上去非常陈旧的卷宗过来,之后,几人围坐在大圆桌上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就越是生气,白浅真的没沉住气,将手里的卷宗啪的一声砸了下去。 “混蛋!” “夫人,当心气坏了身子!”若素起身,赶忙劝慰,其他人均沉默以对,他们看到问题或许不及白浅那么深刻,但是,这些卷宗中的问题却还是发现了不少。 “竟没想到,前任知府更是个极品!”君颜开口,这是之前跟着白浅学会的新鲜词,他发现用在这里似乎也合适。 “何止是极品!”白浅怒了,虽然经过刚刚那一摔怒气已经减下去了一些,但是只要目光回到这些密密麻麻的案子上,她就忍不住想揍人。 “前任知府的有消息了么?” “已经死了,在十几年前,现任知府继位之后没过几天,他的家里发生了一场重大火灾,一家五口,无一遗漏!” “火灾?”白浅冷笑,“倒是便宜他了,只是,估计那场火灾也不可能会是意外。”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程墨点头,这些事情表面看上去都没有联系,但是总觉得它们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原因,总有很多的谜团。 “相信大家也已经看到了,根据这些卷宗,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前任知府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些重大的案件,基本每一个都有问题,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些人大多都是好人,入狱的原因都很简单,但是罪名却都不小,由此可见,前任知府和现任知府都是被人利用了,要么,就是脑子不正常。” “前任知府之所以抓了那么多好人,并且处以极刑,和或许是背后操纵者的一种手段,目的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或许因为前任知府突然不听话或者想要摆脱这样的困扰,所以,他便受到了制裁。而现任知府,他只是在继续前任知府未完成的事情,一个让好人入狱,让他们在牢里度过一段暗无天日并且永远也看不到头的日子,之后,在找 人替代他们,让他们得以重见天日,这或许是一种手段,退一万步来讲,若是这次事件的操纵者是其他国家,那么,这些重刑犯应该已经在这些年之中陆续去了其他国家,或许会进行非常严格的训练,之后……” “之后会怎样?”若素到底是个千金大小姐,一时间并不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键。 “你可以试想一下,一个好人,在自己的国家受尽冤枉,却在危难之时被敌国救于水火,若是你,你今后会怎么做?”君颜已经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便用了最简洁明了的话直接分析给了若素听。 “若是我,定会恨自己的国家,之后……“说到这里,她瞪大了眼睛,难道幕后人的目的是要用轩辕的子民,来对付轩辕的主子么,让他们与自己的国家为敌,让自己国家的人们寒心,让他们自己,生不如死? “还有,大家别忘记,现任知府是怎样将他们替换出去的!” “……”白浅这一提醒,众人幡然醒悟,好人,用的依旧是轩辕的子民,那些被百姓称为好人的人。 “快去看看知府怎么样了?”白浅猛地抬头,突然想起之前知府的表现,刚刚接到牢头来报,说是他已经决定说出事实了,当时还有事情没有理清,所以便搁置到了现在、 “你是担心?”君颜很快明了白浅的意思。“你是担心对方会杀人灭口?” “没错!” “属下马上去!”程墨一惊,赶忙朝外疾步走去,之后便一路小跑。 但是,还是慢了。 (周五周六加更,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诺言,你之前在悬崖上说的话可还算数(10000+) 但是,还是慢了。 程墨赶到的时候,知府已经死亡,他面色平静,看上去死前没有受到多余的痛苦和折磨、 他就坐在牢房里,双腿还盘着,手上捏住的筷子里还夹着肉,很显然,他是突然死去的、并且,这中间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怎么回事?”君颜沉声问道。 “已经对牢房做了全面搜查,从昨天到今天,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出现,除了送饭和传话的小厮,再也没有任何人接近过这里。”程墨回答,真的是太过意外了,上一刻还是生龙活虎的人,下一刻,就已经是一具尸体。生命真的好脆弱。 “据牢里的看守介绍,他一开始非常痛苦,像是在做着非常艰难的决定,之后慢慢冷静下来,到今天早上,他终于想通了,说是愿意将事情全都告诉夫人,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还说他想吃东西了,叫人去准备一些……欢” “守卫呢?”君颜沉声问道,这么多人看守,居然还会让人死得不明不白。真是够憋屈的了。 “守卫在那里,那里,以及那里,一共二十名,外面有近百人看守,一般人难以接近这里,而昨天到今天当值的守卫,也已经全部做了排查,没有问题、”陈墨接着说出了之前的部署,白浅朝着他说的地方一一看去,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将人分布在这几个位置,应该可以说是全方面无死角排列了,若是有人想要趁机混进来,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因为只要这二十个人中的其中一人有事,其他人全都能够看见。 目光在牢房了转了一圈,白浅的目光终于定格在牢房门后一个十厘米左右的通风口处。 “那是什么!”君颜显然也注意到了,直接开口询问。 “那是通风孔,只有半尺不到,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因为担心犯人借用这些东西逃脱,所以这后面的墙壁少说也有五米厚,再者,那个通风孔,只有你的拳头大,人不可能进得来!” 白浅直接解释。 “夫人说的对!”陈墨点头,白浅所言不假,所以,外人想从这里动手脚基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不能从正门直接进来,也不能利用这些通风口出入,难不成这人从天上来的?”若素皱着眉头在牢房内走动,伸出一根手指来回转动、 本是很沉重的气息,却因为她这有些俏皮的话弄得有些轻松。白浅笑笑,这人不是比她大一岁么,怎么这么可爱呢。 哦,不,是比这个身子大一岁才是…… “牢房的顶部构造更是比一般的更加牢固,从天上下来,自是不可能的!” “啊,烦死了,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到底是怎样啊,现在人都死了呢!”若素跺脚,怎么就这么复杂呢,真是委屈了她的小脑袋了,居然要考虑这么多的事情,哎、 “若素,将军和头儿已经够烦的了,你就别捣乱了好么!”程墨无奈,一把拉过若素,劝她安静儿点。 白浅上前,仔细查看知府的尸体,并未发现任何的伤痕,君颜也试了,饭菜里边没毒,他身体里也没有…… 牢房内,安静到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和翻查尸体的声音,沉静极了、 “将军!”正在这时,有小兵来报,“从皇城来了一对夫妇,自称是将军和夫人的朋友,说有要事要见!” “直接请到这里来!”不必小兵说完,两人便已经知晓来人是谁,白浅直接出口打断。 没多大会儿,苏瑶和墨殇已经走了进来,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但丝毫不影响他们靓丽的外表。诚然,这样的两个人,到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必白浅吩咐,看到尸体就激动是苏瑶的本性,她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手套趴在地上就开始检查。 苏瑶看得非常仔细,不放过知府身体的每一个位置,白浅清楚她的习惯,便上前,时不时的帮助她做着翻转等事情。 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两个男人反倒没了用武之地,只得站在一旁干看着,奈何两个女人需要的时间太久,所以君颜和墨殇已经由抱拳站着的姿势换成了靠在牢房的门上了。 白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活脱脱两尊门神,一样的黑衣冷面。也难怪能够成为最好的兄弟了。 “怎么样?”许久之后,白浅接过侍卫递上的毛巾仔细擦了手,一边询问,一边观察。 “他中毒了!”苏瑶说得非常肯定。 “可是我之前试过,菜里没毒,他的身体里也没有!”君颜不解,而且白浅之前也说了,这样的布局,也确实没有人能够进得来。 趁机下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就是,一般的毒进入身体之后都会变色,发作也需要一段时间,而知府的表情很平静,这些,都不是中毒的症状。 “他身上这个毒是青离特有的皇室毒药,我记得我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宫宴的时候,当时夜夜说是很好奇 tang一个女人为什么对尸体感兴趣,所以,他想了解我!” “我跟他说想了解我那就得用我感兴趣的东西来换,他许了我很多个好处,我都看不上,最后他无奈,拿出了这个东西!” “这种毒药叫虞美人!”看到墨殇有些吃味的脸,苏瑶快速转移了话题。“据说味道淡如清茶,直接饮用还有淡淡的甜味,和一般的糖果无异!我听夜夜说,虞美人进入身体之后人会让人快速死亡,并且不会有丝毫的疼痛,还因为口感不错甚至会在脸上浮现出幸福的模样,而且,要在死亡一个时辰之后身体上才会出现痕迹,喏,就是这种!”苏瑶捏起知府的手腕,只见在原本的手臂上突然出现很多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看上去和湿疹有些像。“我之前一直以为夜夜为了引发我的好奇心故意将药效夸大,可是之后,其实我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也证实了他说的话,一点都不假,这药的威力,比他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听闻青离国皇室有一种秘制毒药,据说是专门为后宫犯错的妃嫔准备的,这种毒药从不外传。!”君颜接着说出自己的见解。因为青离国皇帝认为,生前犯的错,在死的时候已经全部偿还,既然已经还完,那么死后,就应该让她们过得安乐一些。所以青离皇帝才特意研制了这样的毒药,并且下令,不准将配方外传,不得私自配置解药,违令者,斩立决。 听说因为这些命令实在太过吓人,而且当年的研制这药的人有的已经因为犯错被砍头了,所以,从那以后,便无人再犯。 “没错,这种毒药既然威力这么大且不外传,这就说明,知府知道的事情很重大,所以,他必须要死、。” “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居然值得他们用这样的毒药,这件事情不简单!”虽然还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带路的侍卫也只说君颜和白浅在里边审问知府大人,但是,墨殇还是很敏锐的就发现了问题。 “虞美人……”白浅沉思。“苏瑶,虞美人要怎样才能溶解?或者说,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它的药效发挥到极致?” “只要接触到温度和血液就会自动溶解、” “那也就是说,必须要注入身体或者是喝下,在或者是进入皮肤之后,才会有反应是么?” “差不多是这样的!”苏瑶点头。她仰头,四下打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随即,接着说道、“这里守卫森严,一般人进不来!” “没错,我们已经做了盘查,从昨晚到今天,没有陌生人进入,昨晚当值的人也已经全部进行了盘查,没有任何的问题!”君颜接话。 “不,肯定有漏洞”!墨殇沉思片刻,苏瑶说的虞美人在他做实验的时候他亲眼见过,融化之后无色无味,用银针试探或者是医者查看都找不到任何的问题,据说,那药被称为天下之最,因为无药可解、 “没错,肯定有漏洞!”白浅接话,她对着整个牢房的构造再次检查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通风口上。 “苏瑶,盛虞美人一般需要用什么器物?有多大?需要进入人体多少才会有反应呢?” “一般的瓷瓶都可以,不需要多,只要进入皮肤,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足以致命!” 苏瑶这么说着,便也同白浅趴在地上仔细看了起来。 地面很阴暗,基本看不出什么。君颜命人将牢房内的火全都点起,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小夜明珠递给了白浅。 牢房内瞬间亮如白昼,很快,几人便在地上找到了一些细小的银针、白浅眼前一亮。 “君颜,你上去看看那个通风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带你亲自去看!”知晓自己看问题没有白浅那么仔细,君颜索性抱起白浅一跃而起。 “好了!”只是片刻。两人便稳稳落下。 “已经可以确定,对方是从通风孔将银针送进来的!”通风孔因为特殊,基本不会清理,日积月累,已经留下了很多的灰尘,而刚才,白浅在灰尘中发现几道非常细小的痕迹,像是什么东西擦着它过去之后留下的。 与此同时,苏瑶也在尸体上发现了新的痕迹、 “这几个地方应该都是银针刺穿过的,因为周围的红色斑点显然别其他地方的要深,不过,因为刺入的太深,我不能十分确定,具体的,需要解剖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好!”白浅点头,再次仔细查看这牢房的具体构造、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通风口是唯一的破绽。但是,这么小的地方,对方是如何将这些银针洒入,并且准确无误的刺到知府身上的呢?”墨殇显然也考虑到了,只是目前,他没有想到对方是怎样操作的。 毕竟,外边是五米的城墙,之后,是一条十几米宽的河道。喝水湍急,根本无法在上面行走。 “不,对方只知道知府的大体位置,并不清楚他就在这间牢房,若是不信,大家自可到周围三间都去查访,应该都能够找到银针。”说 罢,便有人真的去各个牢房仔细搜寻,不大一会儿便真的找到了银针。 “这一点,其实从这些散落在地上的银针也能够看得出来,虞美人本是非常珍惜的毒药,若非知府身上的秘密过于重大,又怎能动用这样的东西呢?” “通风口虽然很小,外面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但是这不代表没有办法。”白浅这么说完,垂头,“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 众人来到牢房后面的河水对面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情了。大家很自觉的在周围仔细查看,确实发现有人逗留过的痕迹、 “看来凶手曾经在这里逗留了很长时间!”墨殇看着一处被多次踩过的痕迹,直接开口说道。 “没错,他应该是从知府进来之后就一直在这边逗留,一开始许是为了监督知府,可是当知晓知府真的要说出事实的时候,便决定杀人灭口!”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想杀了知府,只是因为这里的牢房地理环境十分特殊,又不易靠近,所以便一直搁置,但是当知府跟我说他想要招了的时候,他们便提前了原本的计划!”白浅看着几处深浅不一的脚印,一些是不久前的,一些是旧的,旧的已经做了处理,看不清楚脚印的样子和大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待过,新的显然很急促,所以脚印还没来得及清理,这就说明,其实这次的凶手,是一个非常聪明的。 “这么远的距离,就算伸手很好也不一定能够杀人!”君颜接话。“除非他能够保证一招致命!” “没错,所以他们采用了青离国的皇室秘药!”白浅回答。 “君颜,你试试,以你的伸手,连续发射,看能不能射中里面我们刚刚放置的稻草人!”白浅将自己之前找武器店老板打造出来便一直带在身上但从未用过的武器递给君颜。 “这是什么?”练武之人本就对所有的武学以及武器如痴如醉,君颜自然也不是个例外的、 “我自己研发的武器,我之前试过,效果不错,但是这里的河水太急,我的功夫又不如你,所以……”这是白浅根据现代手枪的设计原理改造的小型武器,只要触动开关便能够连续发射二十次,本来她想设计的是一款十分适合自己的手枪,但是,这里条件不允许,很多需要的材料都没有,无奈,只得改造成了这个,效果却也是不错的。教会君颜用法之后,众人便退居一边,君颜按照白浅的指示由左到右对着四个通风口连续发射。 君颜的相貌,白浅一早就知道。 君颜的伸手,白浅也一早就清楚,但是,看到君颜这般帅气的将身子迅速跃起,之后按照她所说对准自己通风口快速射击的时候,白浅居然被他帅到了。 苏瑶轻轻一笑,唤醒了白浅的智商。 “浅浅,被君颜迷倒了么?还敢说你不喜欢他?”这话虽然声音小了一些,但是很显然,苏瑶没打算避开众人。 “我又没说过不喜欢!”白浅脸色微红,她之前只说过自己不确定会不会喜欢君颜,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不喜欢这样的话、 而君颜,刚刚射完最后一根银针,听到这话因为分心力度没有把握好,直直的朝着河里掉去,白浅快速出击,手里的蚕丝快速缠住君颜的腰,君颜也非常快速的调整了自己的力度,朝着岸边飞来。 只是短短几个动作,看得的人心惊肉跳,事件中的人却一脸的无所谓。 而白浅,君然变得有些小女人,甚至不满的开口。“君颜你是傻子么,这个时候是你可以分心的时候么?”语气愠怒,却包含着暖暖的关心。 “我完成任务了!”君颜叹息,有些委屈。 “我当然知道你完成了!”白浅开口。“但是任何时候,你君颜,都不应该因为任何事情分心,你是将军,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若是在战场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便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到时候不单君颜很危险,万千将士更是危险,这是丝毫不能马虎的事情。 “你放心,刚才那样的事情我会注意,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就算不为他自己,不为这天下百姓,就为了白浅一人,他也会加倍爱惜自己的身子。 已经知晓白浅不是责备而是关心,君颜笑开,但也慎重保证。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我保证!”君颜突然低头,执起白浅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认真的说着。 听着君颜的心跳声,感受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白浅一阵尴尬,突就想起了君颜那健硕的身材,也是这时候,白浅突然想起,君颜之前在县衙里说的话。 “浅浅,你之前说过的话可还算话!” “君颜,我白浅说过的话,不管是什么,都是算话的……”白浅猛地给自己一大巴掌,白哲的小脸因为太过用力被打得太重被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特么的,君颜这个色/狼,什么时候都不忘记那档子事,她之前根本就不曾想起他说的是这件事情好么?难怪当时她说她不会食言之 后君颜笑得意味深长,更恨不得将她吃了一般,哎,白浅无奈叹气,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这样的事情,她还保证得那么利落,是她也在渴望着么? “你在干嘛?”君颜脸色一寒。他说的话白浅就这么不赞同么,好吧,就算不赞同的话就告诉他改好了,干嘛拿自己出气呢? “脸上刚刚飞了虫子,你知道的,我怕痒,所以……”白浅抬头,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前世那么高的智商在遇到君颜之后彻底的变成了二百五,不仅反应迟钝,还傻的离谱。 她都快被自己蠢哭了好么? “……”君颜竟无言以对,他仔细替白浅检查了一下,好在巴掌不是什么非常厉害的武器,白浅的脸最多肿上几天就是了。 温热的气息缓缓穿过白浅的脸颊,心里也渐渐变得温暖,白浅心如鹿撞,感觉君颜小心翼翼吹气的样子像极了之前的那个吻,那么的缠绵。那么的,令人怀念。 “将军,夫人,各位大人!” “稻草人身上一共发现了四枚银针,其余的也都在其他几个牢房全部找到了!”这时候,有小兵来报,也打破了白浅的心猿意马、 她或许也是个色胚吧,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君颜的吻,想起君颜的身材,想起君颜的温柔呢? “嗯!”白浅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 “这样看来,那人的伸手应该不会比君颜差多少,传令下去,仔细查证最近在这附近出现幅度比较多且形迹可疑的人。 “这里一共多少间牢房?”看着程墨离去之后,白浅接着问道。 “四十九。” “那就说明,还是出现了内奸!”白浅沉思,“这么多的牢房,凶手能够准确的找到知府的位置并不容易,特别是在距离这么远的情况下,更是难如登天、” “之前已经详细的做了排查,并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君颜回想着之前的调查结果。简单的陈述着。 “没错,这个奸细,或许不是故意透露知府的位置的,也或许,他只是个外围的看守,自己本身也不能进入牢房,所以,他也只说了个大体的位置,不然,不会靠河边的四个牢房里都有银针的痕迹。” “他或许只是不小心说出了知府的位置,也或许是个善良的人,他只是同情咨询的那人,所以,那个人,或许不是真正的凶手,但肯定见过真正的凶手……” “照这方面去查吧,应该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墨殇接话说着,白浅点头,他的意思和她的是一样的。 若素是在众人正准备用夜宵的时候带回来的消息。 “已经查清楚了,是伙房的掌勺老李,据说是因为大小姐带着孩子上门苦苦哀求,说是希望能够帮助她们见上一面,老李本是不敢的。” “不说他只是一个厨房的,想要接近牢房不容易,就算不是,将军之前也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探查,但是大小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还说她和知府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也确实不容易,再加上知府夫人名声本就很好。老李看着这孤儿寡母的也是很悲惨,便点头答应说是可以帮助她打听一下,但是进一步的就没办法了!” “其实老李虽然心软,但也是个精明的人,将军都已经下令了,她怎么可能还敢打听,只不过是想借用这样的借口打发她走而已,却不想,他这话之后大小姐非但没有觉得失望,还说没关系,只要知道个大体的,她每天也知道该往哪边看,给自己和孩子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无奈,老李最后只说了句他也不是很清楚,之前听闻是在后面的四间,但是具体是哪一间,他打听不到。”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老李当时以为自己这样的做法已经十分保险了,毕竟大小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知府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死无葬身之地,他现在很难过,因为在他心里,知府依旧是个非常好的人,他觉得自己成为了千古罪人。” “这个老李,简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苏瑶冷噬,却也不是真的嫌弃这老李,毕竟他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厨子,对于这些事之间的厉害关系,本就不懂。 “若素,吃点东西,派人去将大小姐请到这里来,你坐下吃东西!”之前大家都没吃晚饭,此刻也是真的饿了、 “不必,头儿,我先去把人带来,别人去我不放心,回来之后我再吃!”若素笑笑,这样的日子很充实,她是真心喜欢,因为闲下来的日子脑海里总是会蹦出一些难堪的回忆,一旦想起那人,她更是觉得心如刀割。 “随你!”白浅笑着点头,接过君颜递来的一串鸡肉,看也不看直接咽下。 因为之前君颜已经给她夹过几次了,不管是鸡肉还是鱼肉,都是没刺没骨头的,所以现在已经成了习惯,她直接吃了都不检查了、 “墨殇!”鸡肉煮的很烂,味道很好,不必怎么爵便已经全部吞下,白浅意犹未尽的咂舌,君颜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 再次夹了好的给她。 白浅瞬间就满足了,便不再看正在剥开虾壳的君颜,转身叫了墨殇。 “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以及我的判断刚才已经全部说与你听了,你觉得,这次的幕后主使,会是谁?” “虽然出现的药物是极为罕见的虞美人,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青离国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因为没有谁会傻到用自己国家独一无二的武器去伤害别人。”墨殇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已经彻底掉落在白浅的温柔乡里的自己的好兄弟,之后便快速将目光收回,因为他感觉到君颜已经察觉,并且已经抬头朝他看来。 “没错,我也这样觉得!”白浅自然的接过君颜剥好的虾放在嘴里,味道很好呢。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我觉得已经不是幕后凶手到底是谁,而是,那些被替换的刑犯现在身在何处,他们又正在做什么,将来,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白浅一一分析,这些都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既然现在已经能够确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并且经过这十几年的时间在布局和实施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看来,这件事情,我们有可能和之前的那件一样,不能继续查下去了!”见白浅已经吃得差不多,君颜优雅的收手,接过侍者端来的盆子洗了手,之后又仔细的擦干净。 “没错,这样看来,这件事情极有可能还是龙耀策划的,目的,是为了离间我们与青离的关系,或许一开始他们的目的不是离间,而是那些死去的百姓家属的反应以及被替换出去的那些犯人,但是因为我们的出现突然打破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将计就计,暗自弄来了青离皇室的秘药虞美人,为的是迷惑众人的眼球,现在看来,他们成功了!” “没错,此刻他们的人定然已经全部离开,我们就算想追也没有方向,二来,其实就算抓住了也没用,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销毁,所以我们同样没有办法将他们绳之以法,况且,能够被抓住的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到时候不但成不了气候,也不能够将他们彻底击垮,不管是皇帝还是君颜,为了百姓的安危,这件事情也会暂时烂在肚子里。” “也或许,他们本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才在最后故意留下脚印,好让我们在他屁股后面追,而追到最近,就算我们已经发现问题,却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这么做,为的,或许只是气气我们”。 而看着她们明明知道凶手却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想想都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大小姐说,那人只说只要她能够打探出来具体的位置,他就有办法救知府出来,她信以为真,便真的去了,却不曾想,自己这样的举动会给知府带来劫难,使得他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她面容憔悴,已经没有什么隐瞒,更甚至还说出了知府之前陷害二娃,陈念以及管家的事情、 她面色惨白,说是回去就准备后事,不管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都要风风光光的嫁给知府一次。 她甚至还说,不管外人怎样看待他家知府,在她的心里,他就是最好的人。是她的相公,更是她孩子的父亲。 “那人戴着黑色斗笠,说话的时候刻意压着嗓子,我看不见他的容貌,也不能真的辨别他的年纪。但是看身形,应该在七尺半左右,应该不会是个年轻人!”这是大小姐的原话、 白浅点头,之后又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便放她离开,说到底,她虽然知情不报,但好在知府或许真的是爱她的,所以并未让她真的触及到任何的案件,白浅想,看在她已经知错并且还有孩子的份上,应该会从轻发落的吧。 毕竟这古代的法律,其实是没有现代的那么严格的、 “属下查了这周围所有的商铺以及附近的居民,已经得到证实,最近确实有一个头戴黑色斗笠的人出现,看样子身子硬朗。伸手应该也不错,但是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的面貌!” 这是程墨带回来的消息,甚至还让周围的人都画了一些大致的画像…… 白浅暗自点头,程墨做事情果真比一般人都要细心。 白浅接过,众人聚集在一起仔细看了起来。 这个身影,怎么看怎么熟悉!“苏瑶开口,她觉得她之前似乎见过这个人,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虽然画得确实不怎样,但是这么多的图,总还有有一些比较相似的!”白浅敛眉,顺手拿起书案上的纸币,按照她觉得是对的画像重新画了一副,说道,“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才智,并且能够在我们这么多人的查访中还悄然离去了!”君颜点头,很显然,他也看出来了。 没错,这两人说起的人,是那个第一谋士,弑夜,也就是跟随在龙钰出现的那个人。 “若是此次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出马,那么,事情肯定很严重,我想,我们之前的猜测定是没错的,他们 肯定在计划着一场和轩辕的较量。” “但是我们现在却不得不暂时停止,他已经回了龙耀,这里对他们有用的东西定在这段时间全部做了转移,不说查下去不会有丝毫的进展,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就算想查,也查不了了。 他君颜在嚣张,也不会直接跑到人家的国土上胡乱叫喊吧? “没错。”白浅接话。 “他就是因为有恃无恐,所以才做得这般明目张胆,因为他知道,我们不会去到龙耀找他理论!” “说起这个,我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个案子、”从一开始接触到这个案子的时候白浅就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现在想想,那人,或许也是弑夜没错、。 “哦?”几人不解,纷纷看着白浅。 “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在皇城的那次爆炸案。”白浅说,不等众人有所反应,白浅接着说道,“沐风画舫的那个管家……” “啊,是他!”苏瑶惊讶,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像。 “没错,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沐风那样的人,怎会有一个修养那般好,并且丝毫不觉得畏惧的人,而且,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在沐风等人落网之后,弑夜便彻底没了踪影。” “你不说还没发现,现在想想,咱们当时确实遗忘了这么一个人。” “事情越来越严重了!”白浅叹息,也不知道百姓还能这样安静的生活多久,她最见不得战争了。 “别担心,一切有我。”君颜拦住白浅依旧瘦弱的肩膀,轻声安慰,“在察觉到这件事情非同寻常的时候,我已经下令全国各地的将士们严加防范,加紧巡逻和探查了,一有消息,我们肯定能够第一时间知道的。” 白浅点头,便看见苏瑶笑得一脸揶揄。 “君颜,我们家浅浅是个害羞的人,你们在一起,应该主动一些的。”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暂时急不得,众人便索性不去理会。 君颜点头,心里却在叫苦,事实上,他才是那个害羞的人好么,白浅虽然害羞,但是她到底比他迟钝了一些,所以,很多事情,其实还不如他敏感,甚至他难得说一句的甜言蜜语都会被白浅当成神经病,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也真是非常无奈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决定,有君颜的地方就是家(10000+) 君颜点头,心里却在叫苦,事实上,他才是那个害羞的人好么,白浅虽然害羞,但是她到底比他迟钝了一些,所以,很多事情,其实还不如他敏感,甚至他难得说一句的甜言蜜语都会被白浅当成神经病,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也真是非常无奈的。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为什么还要主动?”白浅不解,再者,她觉得自己本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啊。 苏瑶被白浅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暗暗叹气,一把抓过白浅就开始了耳鬓厮磨,君颜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也不好施展内力,但是白浅脸上变化莫测的神色非常可疑。 “浅浅,你要是不主动,怎么扑到君颜?”苏瑶附耳,语重心长。 “可是,他是男人,按理说,不是应该由他来扑到我的么?”白浅不解,这话和苏瑶说起来倒还好。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讨论过逖。 “这种事情分什么男女,你不信就问问罗蔓,她难道不是这样做的么?”见白浅不信,苏瑶索性搬出了罗蔓,她们几个性格差不多,她会这样,罗蔓定也会这样,至于白浅,现在不懂,将来,肯定也是会的。 这一点,苏瑶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毕竟白浅是一个有着征服欲/望的女人、 “啊?这种事情还能女人在上么?”白浅小脸一红,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是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这样的话说出来难免会有一些别扭、 “我跟你说啊,这女人在上和男人在上的感觉是非常不一样的,并且……”苏瑶看着白浅,笑得意味深长,之后接着说道:“浅浅,像你这样的性格,你会非常喜欢在上面的!” “为什么啊?”白浅不解,但是苏瑶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原因我现在不便解释,因为将来你自己会懂。”苏瑶轻描淡写的带过,不理会白浅好奇的目光,接着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都已经成亲那么久了,而且你刚刚说你们已经同床共枕许久,为什么你们还能这么纯洁?你确定你之前告诉我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你和君颜,当真没有发生过什么?”苏瑶不解,之前她们三年未圆房是分开睡的,但是只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她便被吃干抹净了,难不成,君颜当真如外界所传的那般,是不行么? 还是说,白浅嫁给他当真只是应了皇帝的旨意,对白浅好也只是为了服从命令么? 实际上,君颜依旧喜欢的是男人,跟白浅睡在一起,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么? “浅浅,君颜是不是不正常!”这么想着,便也就这么问了,只不过苏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忘记压低声音,所以,白浅愣了,君颜刚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墨殇正在泡茶的手被刚刚烧开的水烫了,就连刚刚准备出门的若素和程墨也相继跌倒在门槛边,两人疼得扭作一团。 最淡定的应该就要算院子里站岗的侍卫了,本来安分守己的守卫在自己工作岗位上的众人因为这话集体做了一个非常统一的动作,集体望天。 仿似那天上当真有什么特别吸引他们的东西一般。 之前听闻将军年过二十一直不娶,传言他自小穿梭在军营所以转了性子喜欢男人,后来,雪龙国小公主嫁过来之后这些谣言都不攻自破,但是公主嫁与将军两年,却依旧一无所出,却原来,是根本就还未曾圆房,更甚者,原来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么? 想到这里,众人忍不住悄悄朝白浅望来,多么水灵儿的一姑娘啊,长得这般好看却生生做了花瓶,将军真是暴残天物啊。 但是碍于君颜的威名,众人还是悄悄的转移了视线,说是悄悄的,但是这么明显的目光,谁都能够感受得到吧,况且还是君颜这么一个在感情上小气到别人多看白浅一眼都会不爽的人呢、 他佯装淡定的擦了嘴角的水迹,冷冷的扫了一眼外边的众人。 “都出去!”他说的,是都出去这个院子,于是,侍卫快速行礼之后整齐的朝外边跑去,他们一个个紧绷着脸,就好似在用这个表情告诉君颜,他们刚才什么也未曾听到什么也不曾看见、 “苏瑶,是哪个王八蛋说老子不正常的?”侍卫全都出去之后,君颜继续扫了地上纠缠不休的若素和程墨,待看到两人面红耳赤的离开后,他瞪着白浅,喊得却是苏瑶的名字。 声音咬牙切齿,像是已经忍耐到极点就要爆发的野兽。 刚才就看到这两人神情不正常,原来是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么。 他君颜是不是正常,白浅不是知道的么、虽然还没做过,但是好歹反应过几次了啊、如果那都不叫正常,什么才是。 “你冲瑶瑶发什么火!”墨殇一把揽过吓呆了的苏瑶,霸气尽显。 君颜虎目一睁。这还是那个有温润如玉之称的墨公子么? “墨殇,到底谁是你兄弟。”君颜很是受伤,爱人帮助外人诋毁以及随便散播谣言也就罢了,为什么连 tang自家兄弟也要虎他,这是他的错么。 “苏瑶!”白浅这才回神,知晓君颜定要发火,对着苏瑶挤眉弄眼,之后两人牵手快步离开,生怕君颜生气殃及了们她们这两只小池鱼、 “你是我兄弟没错,但是苏瑶是我妻子,这辈子,谁也不准欺负她,即使那个人是你也不行!”墨殇的话遥遥传来,他们似乎真的还有事情要谈,所以她们离开也并未阻拦。 明明是很平常的话,白浅却无端听出一丝感动来。 墨殇说,苏瑶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许欺负她。 她想,墨殇定是爱惨了苏瑶吧。 而苏瑶此刻这么幸福的笑容,不也是深深爱着墨殇的表现么? 真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代替她的位置,给予苏瑶她最需要的幸福和包容。 她想,这样很好,苏瑶从来都不是她的负担,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属,这是很好的事情,她应该为她感到开心,可是,想起那个不知道在哪个时空的中国,她就忍不住想哭。 她没有家,她一直觉得有苏瑶的地方就是家,现在苏瑶却有了她自己的家。 而她白浅,也该有自己单独的家,那么,那个人,就是君颜,对么。 那么,从今往后,只要有君颜的地方,便是她白浅的家了。、 夜幕降临,苏瑶已经回房,白浅在自己住的院子门前徘徊。 走进了又退出,退出之后再次靠近,她踟蹰不前,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柔顺的头发硬是被她揉成了爆炸式。可见她此刻有多狂躁。 “你还想在外边走多久?也不怕这地被你走穿了么?”君颜猝不及防的将门打开,脸色深沉、 白浅刚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跟墨殇聊了很久也没将心里的怒气彻底打消,所以白浅回来的时候他就装作不知道一直蒙头大睡,可是他都快睡着了白浅居然还在走,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个罪魁祸首,这个流言的制造者,将他搅得心神不宁之后居然还这么悠闲,他真的好想撬开她的心瞧瞧,里面的颜色,是不是也是红色的。 “外面这么冷,你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是么?”君颜粗鲁的扯过白浅,将自己的外衣给她包上,之后直接拉着她回了屋子。 白浅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直低着头乖乖任由他折腾,虽然不知道君颜在气什么,但是苏瑶会说出那话跟她确实有一些关系,毕竟之前,她跟苏瑶说过不少她跟君颜的事情。 “你啊!”白浅乖巧如兔子一般的模样,君颜一肚子的火突然就没了发作的欲/望。诚然,就算他真的非常生气,他也是舍不得对着白浅的、 自从清楚两人之间的心意之后,他恨不得两人时刻粘着,哪怕是什么事情也不做也是满足的。 他可以听她说案子的进展,她可以帮他分析军情,无聊的时候,两人还能下上一盘棋。再不济也能过招显摆一下各自的长处。若是看他不顺眼白浅也能够踢上几脚。 这些都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虽然平淡,但是他无比满足,两人最近也是聚少离多,来到这里之后虽然经常见面却被各种事情缠身,两人就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哪里舍得浪费时间跟白浅生气呢、 “君颜。”白浅突然仰头,踮起脚尖亲了君颜,她的动作依旧笨拙,青涩里边稚气儿未脱,她轻轻的浅尝,小心翼翼的前行,她睁着眼睛,想要记住君颜的每一个神色,她吻得非常认真,就好似在细心呵护着一件对她至关重要的宝贝。 她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清清凉凉,一点一滴的落在君颜的唇上,他震惊,疑惑,之后是慢慢回应。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就好像两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眼里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这种感觉淡淡的,却是令人安心的,彼此的气息在两人鼻尖萦绕,绽放出美丽的花瓣。 这种感觉是令人迷恋的,却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他们好似已经住进了对方的心里,连同心跳的频率都变得一致。 “浅浅,闭上眼睛。”君颜根据皇兄说的经验一点点试探着,大手揽住白浅的腰,带着她慢慢移动,直至墙角,担心白浅身后的墙壁过于冰凉,君颜甚至快速扯过棉被隔开。 白浅娇小的身子靠着棉被上,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 “哦!”她听话的张口,小嘴刚刚张开便被君颜的灵舌直屈而入,快速占领了只属于她的领域、 他们的唇舌在白浅口中来回穿梭,小小的嘴巴包裹着两条舌头,不大不小,像是刚刚好,契合的难以形容。 那种感觉,也是十分美妙的。 君颜再也不能满足于白浅口中的甘甜,他温柔的吻着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小巧的耳垂,她脆弱的脖颈,一切的地方,他都想要占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气息扑洒在白浅裸露在外边的所有地方,白浅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身体也在疯狂叫嚣着。 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想要拒绝,又舍不得拒绝,想要继续,又感觉很痒,总之,她矛盾快乐并且享受着、 最主要的是,她的大脑已经变得完全不是她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做什么、 “浅浅!”君颜亲吻着她的眼睛,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诱惑,就好似只要一个声音,一个眼神,就足以弥足深陷、 “嗯?”白浅凭借意识回答,从小巧的嘴巴里嘟哝出声,却不曾想,这样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无疑是一种邀请。 “浅浅,浅浅。”君颜一遍遍叫着,一边呼唤,仿似白浅的名字就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他想要这样叫着她,没有为什么,就是想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就好像这样,他就能够心安一般。 大手已经不受控制的透过白浅的衣服往里边探去、白浅白色的里衣在君颜身旁绽放,透着极致的诱/惑。 他眉眼加深,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身体早就已经有了反应,但是因为担心像之前一样吓跑了白浅,所以刻意保持了距离,两人的上半个身子却是完全贴合在一起的。 他眼睛有些红红的,已经染上了***的色/彩。他的身体已经在提醒他,他要做点什么了。 可是,可以了么? 白浅她,真的准备好了么?若是没有,这样会不会太唐突?若是好了,他若是不继续,那岂不是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 “浅浅,你之前有没有做过梦?”他的声音透着温柔,透着耐心,透着诱惑。 因为君颜说话,他的嘴唇暂时离开了白浅的小嘴巴,白浅不满的撇嘴,似乎是不满君颜这样突兀的离开。 君颜的嘴巴好好吃,她还没吃够,他怎么可以离开。 没有听到白浅的回答,君颜有些无奈,决定继续引诱。 “浅浅。你有没有梦到过我。” 这次白浅是听懂了,因为她点了点头。 “浅浅,你知道么,我认识你之后我其实一直在做梦,那是一个,只有你才能够和我一起完成的梦。” 君颜亲吻着白浅的脖颈,白浅痒的微微张开了眼睛,极尽诱惑的小嘴微微张开,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去、 君颜低叹一声,俯身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经常梦见和白浅一起,但是那只是他的梦里,现在,他想要梦想实现,他想和白浅一起做梦。 “浅浅,你愿意和我一起做梦么?” “做什么梦?”因为自己胸前的衣服被君颜扒开,时间一久白浅便感到了一些凉意,此刻已经渐渐回神,终于在君颜以为还是得不到白浅回答的时候听到了他的话。 他有片刻的失神,但还是想要试一试。 “我刚刚说,我经常做梦,梦里只有我们俩,我们在做只有我们才能做的事情,那么浅浅,你愿意和我一起做梦么?”这话很绕,白浅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君颜的意思。 他说,“浅浅,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一起做梦,我等不到山林里的事情彻底解决的时候了。” 白浅脸色微红,刚刚她跟苏瑶聊天,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君颜、 “若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那就放开自己亲自去试试。”这是苏瑶刚刚说的话,白浅自然是不懂的。 “你可以试着去亲他,去吻他,看看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按理说真的喜欢的人,你是不会反对,拒绝甚至讨厌他的吻的,若是你到时候越投入,就说明你越是爱她。” 回想刚刚自己那般忘我,白浅想,她应该是很爱君颜的,因为她不觉得讨厌,甚至还非常喜欢。 可是,陪他一起做梦么? 她是有梦到过君颜,但是从未梦到那样的事情,在她的梦里,君颜永远都是最阳光的存在,能够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感、 可是,真的要陪他一起做梦么? 她可不可以拒绝? 倒不是她觉得自己和君颜的感情不够稳定所以不愿意,也不是因为喜欢君颜的程度还不够或者是其它。 仅仅是因为苏瑶说,女人的第一次很疼,并且那种疼,是疼到骨子里的疼,不同于子弹,不同于受伤,是撕心裂肺的。 所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浅,突然好想躲开。 “浅浅。告诉我,你愿意和我一起做梦么?”君颜已经隐忍到极致,他的声音沙哑,眼睛猩红,手上的力气已经控制不住的加大。 本是揽住白浅腰的手,突然就加重了力气、其实白浅觉得挺疼的,她现在心里又透着害怕,所以忍不住微微后退、 这一个无意间的举动却被君颜当成了拒绝,他满腔的热血突然就熄灭了大半、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白浅不原意,她还是不愿意。 他放开了她,浑身是浓重到散不开的冰凉。 他的手离开了她 的腰,失落的感觉遍布整个胸腔、 她不愿意,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愿意。 不愿意从心里接受他君颜,不愿意将她的身心交付,更不愿意信任他。 他转身,步伐慌乱而且沉重,他缓步朝着门口走去,似乎再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下。 这是头一次,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干涩的眼睛突然就被蒙上了水雾,他突然觉得很难过。 白浅不爱他。 这是他心里唯一的认知,倒不是非要和白浅发生点什么,只不过是因为白浅的动作里透着疏离,这让他觉得很受伤、 “君颜。”白浅慌忙拉住,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不经意的动作已经伤到了君颜。她暗自懊恼,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反正已经决定要爱他,那发生点什么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退缩? 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迟疑呢? 之前的每一次,君颜都已经饱受折磨,苏瑶说,这样对身体不好,她想看到她爱着的人都是健康的,所以她不能让他忍。 更何况,其实这种事情,根本也就不需要忍。 “……”君颜沉重的步伐因为白浅的拉扯被强行停下,眼睛越发的酸涩起来、既然不喜欢,既然不爱,还来拉住他做什么,是还嫌他不够丢人,还是想看他的笑话? “君颜,对不起。” 君颜闭眼,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她做不到是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完全不必说了,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可是脚下却似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到难以移动半分。 “君颜,我只是害怕,不是拒绝!”白浅焦急的声音传来。 “听苏瑶说那个……女人的第一次很疼,我只是害怕,所以才想要躲开,但是我发誓,我刚刚不是想躲避你!” 这些事情,不说出来都会让人胡思乱想,说出来了越发的觉得尴尬,纵使白浅是个外柔内刚的女汉子,但是她也有小女人的一面不是? 所以,这样的事情,总归还是会害羞的、 “君颜,我梦到过你,但是我的梦里不是你的那样,但是,我愿意跟你一起做梦,我也想跟你一起做梦。” “君颜,我想要跟你在一起,这是真的,我喜欢你,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我也爱你,因为我刚刚试过了,我对你的身体不排斥,我甚至很喜欢,那么君颜,你现在,还愿意跟我一起做梦么?” 她的脸上透着害羞,她的眼里带着期待,她粉嫩的嘴唇似乎在召唤,她微微敞开的衣服,带着致命的诱/惑,君颜喉结一动,一个翻转彻底抱住了白浅、 之后,他低头,狠狠的对着白浅的小嘴吻去、 白浅轻笑,突然觉得他们俩都是脆弱多疑的孩子。 刚刚若不是君颜的迟疑,若不是她的不经意,此刻两人早已经享受了一番,何须大半夜的在这冰天雪地的场景下面将心热了冷冷了热的呢? 君颜的吻是霸道的,是粗鲁的,白浅刚刚的话打消他的疑惑的同时也在提醒着他自己有多么的幼稚,只要稍微有电风吹草动便暗自生气。 好吧,都是他自找的,每次在关键时候,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那么多的事情,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将白浅吃了。而他自己,很多次也差点憋成了内伤、 那么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他便再也不会浪费、 “浅浅,你说的,都是认真的对么?你没有骗我,不是为了哄我开心,更不是说着违心的话对么?”即使心里已经知道,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他好担心白浅这么做是因为同情。 因为以她的性格,是绝对能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我白浅,是真的想跟君颜一起做梦,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是真的想要跟你一起,共筑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美梦、”白浅轻笑,纤细的手抬起环住君颜的脖颈,她胸前的风光便彻底暴露在君颜眼前、 “哈哈,浅浅,我好幸福!”君颜大笑,一把抱起白浅忘我的转了一圈,之后,马不停蹄的直接将白浅往床上抱去。 白浅脊背刚刚落在柔软的大床上,君颜的身子便直接压了下来。 君颜一把将白浅外套扯开,翘挺的胸/脯在白色的里衣下显得更加的诱惑,君颜踟躇着下手,低头吻住白浅的小嘴,大手却不安分的对着白浅的柔荑抓去。 柔软的触感越发的让人沉迷,白浅小嘴微张,不知道是疼还是舒服,轻轻哼了一声。 君颜全身血液开始暴涨,热烈到难以招架。 他的吻一路向下延伸,吻住了白浅的脖颈,以及她的美好。 大手从白浅的小腹处塞入,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打拳儿,白浅直痒痒,甚至好想笑。 这种感觉,真的好折磨、 < p>她眸色加深,忍不住伸手解开了君颜的腰带,她想要抱紧他,想要两人在一起,想要他们之前没有一丁点的裂缝、 她的小手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所到之处皆是他需要的凉,竟是那般的舒服。 再也不满足这样细水长流的姿态,两人已经变得疯狂,浓重的呼吸声在房间响起,交织出动人的旋律。 很快,两人便坦诚相待,白浅醉眼迷离,纯洁的眼神,满满的都是邀请。 “浅浅。你确定么?”这种时候本是不该这般啰嗦,但是君颜担心白浅没有准备好,因为只有一步,她就算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嗯。”白浅点头,面露不满。但是想到君颜居然能够在这种时候还记得考虑她的感受,所有的不满立马就烟消云散、 “待会儿你要是觉得疼,记得叫我停下!” “特么的,你真的好啰嗦。”感动归感动,但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多话。 白浅白眼一翻,疼不疼她不知道,但是如果真的很疼的话,她肯定会阻止君颜停下,所以,他说这些,这个时候只觉得心烦。 说话间,白浅手上用力,一把推倒了君颜。她利落的翻身,自己骑在了君颜的不着寸缕的腰上。 他的男性器官落在她丰盈的臀上,她的**也全都暴露在君颜眼前,这种时候,两人都难免害羞。 “浅浅,你好美!”君颜由衷赞叹,竟没想到十六岁的白浅居然已经有这般傲人的身材,平日里穿着衣服看得不是很明显,这会儿,便看了个仔细、 “你的也不差!”白浅毫不掩饰的回答,只不过那个东西好热,顶着她的屁股感觉有些难受,于是,白浅不自觉的扭动了几下,却不想,这样的扭动让君颜忍不住大喘气、 他真的一刻也等不及了、 他猛地翻身,再次将白浅压在身下。 “浅浅,虽然女上男下的滋味儿我也想要试试,但是皇兄说女孩子第一次的时候最好别这样,所以,咱们还是男上女下比较好、”白浅觉得,君颜这个时候的笑容和君然很像,不对,准确的来说是和山里的狐狸很像、。 不等她有所反应,便听到君颜接下来的声音、 “况且,这男人做的事情本就是一项体力活,你这么瘦,只需要享受就好,这种受苦受累的事情,我来就好!” “……”白浅被噎,一时间无言以对。 “君颜,你不也不懂么?”良久,白浅被君颜的吻吞噬,却还是记挂着这件事情。 她记得君颜一向洁身自好,之前也并未有过女人,那么,他为什么会知道这是体力活,难不成,就连这种事情也是那只狐狸教的? 白浅欲哭无泪,好想说她这次能不能说话不算话,因为若是君然那只死狐狸从中搞怪的话,她白浅只怕会很惨的。 烛光散落了一地,屋内烛火摇曳,床上人影交织,白浅终于知道,她或许天生就是做侦探的料,不然为什么自己随便的一个猜测都能够变成现实呢? 她也终于明白,苏瑶说的疼得撕心裂肺根本就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她泪眼汪汪,疼得只想哭。 尼玛,小/黄/书上说的可以快活似神仙的感觉都是骗人的吧。君颜刚刚说的慢慢就不疼了也是假的吧,苏瑶说的,一次疼,二次紧,三次四次还想要那样的话更是唬人的吧,就这种疼,她体会一次就不想要了好么。 “浅浅!”在君颜心里,白浅一直是一个非常能够耐得住疼痛的人,此刻居然让她疼到掉眼泪定是真的疼了、 他好担心,他很心疼,但是更多的是自责,若不是他刚刚那般莽撞的进入,浅浅也不会疼成这样吧,可是刚刚两人分明是情到深处已经控制不了了啊。 看着白浅在他的身下蜷缩成虾子,他就忍不住想要抽身出来,可是白浅很紧,他根本就不能动弹,温热的气息包裹着他,他只会变得更加的粗大和坚硬,所以,白浅若是不放,他根本就出不来。 他甚至能够闻到血腥味,听闻,那是处子之血。 “没事,君颜,你继续!”白浅终于回神,额头上冷汗直冒,君颜若是这次再不释放,只怕会彻底憋坏了吧,那就继续好了,大不了,再疼一下好了、 眼里的泪水已经被她强行忍下,白浅笑笑,手臂上的守宫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胸前的蝴蝶泛着淡淡的蓝光,看上去妖媚至极,君颜喉结一动。 已经开始抽动自己的身子,他几乎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 他想要控制自己的动作,却反而越来越快。白浅绷紧了神经,却发现,一开始那种疼痛的感觉已经慢慢变得淡泊、 渐渐的,她的身体被君颜带动,她随着他一起摆动。 这一夜,他们一起上天入地,一起飞入云端、 待彻底结束之后,君颜看着已经累得睡熟了的白浅,她的身 子依旧美好,只是整个身子上多了一些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他轻轻抚摸,这是他们在一起的印记,真的这般美好。 只是这般看着,他刚刚熄灭不久的火再次上来。看着自己再次有反应的身体,君颜苦笑,赶忙拉好被子将白浅仔细盖好,她本就是初次,今晚却已经重复了三次,若是在接着来,她定会吃不消的、 君颜暗自叹息,不舍的看了白浅一眼,最终还是决定抱起她一起进了浴池,温热的水包裹着两人的身体,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舒畅。 白浅应该是太累了,依旧不曾醒来,她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浴桶边上,露出纤细的脖颈,上面沾了一些水珠,说不出来的诱惑。 君颜赶忙移开自己的目光,他怕在看下去会忍不住。 但是,随着水温渐渐退去,君颜才猛然想起不能让白浅在水里待太久,无奈,只得回神,快速帮白浅擦洗了身子。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惩罚,能看,能摸,就是不能拥有。 能抱,能亲,就是不能继续。 他觉得,这简直是这人世间对残酷的惩罚、 待一切弄好之后已经是大半夜。看着床上凌乱的痕迹以及猩红的血迹,君颜将白浅小心翼翼的放在被子包裹着,之后又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子,才将白浅再次抱回。 一把揽过白浅娇小的身子,君颜只觉得无比满足。 原来,最大的幸福是深情相拥,最大的满足是有她在身边、 睡梦中的白浅移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是觉得冷了在,整个人钻到君颜的怀里,她的小嘴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胸膛,刚好落在他的胸前,白浅吸了几下鼻子,味道似乎不错,所以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君颜全身被电流击中,酥麻得不成样子。 君颜倒吸一口凉气。起初被白浅这可爱的动作逗笑的表情变得十分纠结。 他甚至条件反射的想将白浅丢出去,因为他之后,若是这样下去,他肯定背叛不了他的身体、 白浅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降临,她似乎把君颜的胸当成了某种喜欢吃的零食,依旧砸得津津有味、 她似乎还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小脸笑得很是灿烂。 突然,她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君颜已经暴涨的器官,将军闷哼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唰唰落下、 似乎是因为君颜的那个东西顶住她让她不能安心睡觉,所以白浅捏住之后反手一丢,疼得君颜只想哭。 他小心翼翼的从白浅手里将自己弟弟解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冷汗直冒了,白浅是有多不喜欢它,居然对着它一次又一次的下这样的狠手呢? (长评奖励3000币子已经在昨天发放啦,这次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哦。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酸,他的吻能和白白那个畜生一样么(一更) 在这么被白浅折腾下去,估计他小小年纪就会萎了吧、 君颜觉得自己现在正在体会着一种叫做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下身冰冷如雪,上身热情如火。 白浅的小手被他拿开之后似乎觉得非常不满意,于是她嘟哝了一下嘴,使劲儿对着嘴里的东西咬去、 君颜倒吸一口凉气。 表情无奈到了极点、 白浅咬了之后并没有放开,她继续咂了几下,疼痛和酥麻遍布全身,君颜已经没有了继续思考下去的力气楮。 也或者,他已经不想思考了。 他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他知道,白浅已经将他本就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再次挑了起来。明明知道白浅很累已经不能继续,却还是控制不了他心底的兽性。 忍无可忍,便不想再忍,君颜轻轻抱起白浅的小脑袋,俯身吻了下去。 睡梦中的白浅感觉到有湿湿的东西亲到她的脸上,直觉是白白,于是,她嘿嘿的笑了。 “白白,别闹,我好累,在睡会儿!” “……”君颜忘我的吻突然止住,他看着白浅,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 又是白白,又是白浅之前养的那匹叫做狼的动物,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候被当作狼也就罢了,毕竟,那时候两人之间好歹还没发生过什么。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实质性的夫妻了啊,他的吻,能和那个畜生一样么? 身上的火气突然就消了大半,君颜仔细替白浅盖好被子,打开门走了出去。屋外的雪花没有完全融化,白茫茫的一望无际。 君颜闷头,直接倒了下去。 说他小气也好,吃醋也罢。 他想,任何男人都不能接受在床事的时候自己的妻子将他当成别人吧,好吧,白白不是人,但是畜生更是难以忍受的,因为这会让他觉得他就连一个畜生都不如。 他君颜是个指挥惯了千军万马的人,在哪里都曾风光无限,他想,其实每个人都有本性,而他之前只不过是因为掩藏的太好罢了,遇到白浅之后,他所有的本性都被白浅激发,现在原形毕露、 他再也不是那个坚不可摧战神君颜,他变成了有血有肉,会激动会难过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他会吃醋,会难过,会思考。在白浅这里,他只是他的夫君,也只有这样一个身份而已。 不融化的雪似乎没有那么冷,呼啸的北风让他的思绪更加的清晰,说到底,今晚是他和白浅成亲两年多来的洞房花烛呢。 想起昨夜,君颜一张俊脸上渐渐变了颜色,真的好羞涩啊、 不过那种感觉当真如皇兄所说的一般,让人要了还想要,他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还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年太过隐忍,所以才全部爆发,将白浅折磨得这么累。 想起白浅,君颜整个胸腔都是暖暖的,记得刚刚认识白浅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她非常惊醒,似乎心里有事睡不安稳,他曾经试探过几次,他还未曾靠近,白浅便已经醒来,她非常有原则,说话算话,不管是吃的,住的,就连起床都是在固定的时间。 可是现在,白浅居然能够在自己身侧睡着,所以对她来说,他是最特别的存在,想罢,君颜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雪朝屋子走了进去。 他承认自己最近变得非常敏感,但事实上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太在乎她,在乎到不能容忍白浅心里在出现任何其他的东西,所以被白浅当成白白,他才会有些生气、 事实上,这是根本不需要计较的事情。 因为不止白浅有她在乎的人,他君颜同样也有,这么看来,他们其实是相同的不是么。 既然这样,又何须计较? 更何况,他和那匹狼之间,也实在没有可比性不是么。 白浅这一觉睡得很沉,昨夜被君颜折腾到大半夜,现在整个身子都像是是车碾过一般,全身的骨头都好似不是她自己的。 白浅张开眼睛,入目的是君颜宽阔的胸膛,突然觉得害羞,猛地将眼睛闭上,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夜的事情。越是回想,就越发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开始燥热起来、 她动了一下身子,除了特别酸涩之外已经没有多余的不适,看来那种疼痛只是一时的。 “已经醒了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君颜一/夜没睡,即使去雪地里降了一下温,回来之后依旧被白浅轻而易举的挑起。 别说睡觉了,这一/夜,他其实连被子都没盖着、之前出去的时候套上的外套也在回来之后被睡梦中的白浅扒了个精光,君颜无奈,便真的裸了一整晚。 “……”白浅眼皮轻轻的动了几下,并不打算睁眼,她很享受这样温馨的时刻,更多是坦诚相待之后的尴尬。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现在肯定没穿衣服,君颜也定是没有的。 < tangp>甚至担心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一场梦,白浅伸出小手在被子下摸了一下,她是光着的,所以,这个时候,怎么可以睁开、 “浅浅,我刚刚已经看到你醒了!”君颜一个翻身,再次将白浅压在身下。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自己的身子,让他能够更好的感受到白浅玲珑有致的身材,他的声音很轻,温热的气息扑洒在白浅几近透明的耳垂上,白浅灵巧的耳朵控制不住的动了几下,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表面看上去还算淡定,但她伸出阻挡在两人之间的手已经说明了一切。 “呵呵!”君颜被白浅这般可爱的模样逗笑。“浅浅,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不曾见过的?”其实何止是见过,他摸过,吻过,对于她的身子,他现在非常的清楚、 闻言,白浅更是觉得羞涩无比,君颜的身体现在跟她的完全贴合在一起,他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化着,她都能够非常清晰的感受到。 她甚至还忍不住想要迎合,但是心里又觉得这样似乎是不对的,白浅索性一把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个结实,当然,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忘记了君颜也是在被子下的。 黑暗袭来,白浅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便是君颜隐忍的笑,她愣了片刻,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此刻在多此一举。 随即,白浅颓败的将被子掀开,两人的身子完全暴露在对方眼里、 这一次,换君颜愣了。 “浅浅,你若是想看我大可直接说,我随时准备着,你完全不必这般粗鲁直接扯了我的被子!”君颜含笑,只是片刻便恢复了自然。 白浅瞪了一眼,这人翻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快太多了好么、 “君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自恋的程度已经达到了人类一个新的高度?”白浅实在无法忍受君颜的自恋程度,终于开口。 “嗯?”君颜偏头沉思,随即笑开。“原来我在浅浅心里居然是一个这么伟大的人呢!” “……”白浅此刻终于觉得什么叫做对牛弹琴了,君颜就是那十几头怎么弹都不会有感悟的大牛好么、 诚然,君颜不明白白浅说的自恋,更不清楚她说的人类一个新的高度到底是有多高,但是,俗话说站得高才能看得远,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白浅这话理解成是称赞。 白浅的白眼此刻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刚刚醒来的她有些睡眼朦胧,眼里似乎还残留着困乏,但是仔细看去又很精神,妩媚中透着慵懒,再加上此刻不着寸缕,君颜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的浅浅,怎么可以这么美呢、 “浅浅,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空虚?”君颜不自觉出声,像是没有灵魂的人,他眼神涣散,透着迷离。 “嗯,有!”白浅点头,诚实的回答,她确实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还差点什么。 “浅浅。咱们一起做梦吧!”君颜低笑,轻声呢喃,呼唤间已经将头低下,轻柔的吻住了白浅的喉咙。 他轻轻吻着,细细浅尝,这是人体最为薄弱的地方之一,君颜只是心猿意马,却非常清楚,所以,他吻的很小心。 他只是突然想吻她,想要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想要在她的身体里,全都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 “浅浅,你爱我么?”君颜轻问,声音透着紧张,他从未听白浅亲口说过爱他,他想知道这样代表了一生一世的话从白浅嘴里说出,会是怎样的情景。 “我爱你。”确定了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白浅一边回应着君颜,一边回答,她的吻已经不如昨晚那般生涩,所以味道似乎比昨天晚上好。 他的大手沿着白浅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皆是一阵酥麻。 白浅忍不住弓起身子配合君颜,君颜说得没错,若是这是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够一起完成的梦,那么,她愿意一直陪他、 “浅浅,浅浅。”君颜情绪有些失控,他急促的吻着白浅,似乎在努力确认着。 白浅含笑,眼睛不经意扫到窗子外边已经大亮的天气,一把将君颜推开。 君颜一个不防,整个人被她掀翻,光溜溜的身子嘭的一声便已经掉在冰冷的地板上,看上去非常狼狈。 “浅浅!”君颜眼睛血红,满脸的欲求不满,他刚刚已经准备开始冲刺,都已经准确找到白浅的秘密花园准备进入,却在这个时候被掀开,最主要的是,他的弟弟因为惊吓过度已经缩了回去,他真的,好难过。 身体难受,心里难受,总之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处不难过的地方。 “抱歉!”白浅一脸尴尬,她真是个人来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今天已经约好苏瑶和墨殇要赶去山林的啊!” 白浅讪讪的解释,昨晚已经说好出发时间,看这天色,时间早就过了,苏瑶定也等急了吧、 “……”君颜扶额,踉跄的站了起来,他还以为有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发生呢,却原来只是一句微不 足道的话罢了、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直接坐在床的另一头,就好像是担心白浅一个不满将他再次踢飞一般、“他们一早就来过了,那时候我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你,所以便叫程墨带他们先去了,山林里的那些人,最近的吃穿用度也全都从外边弄进去了,就连屋舍,也修建的差不多了!” “啊,是么!”白浅赔笑,君颜这话的意思是其实现在山林有没有他们都是一样的了。因为化验水里有没有含有大量的碘这样的事情,她白浅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那君颜,咱们继续吧!”白浅拉开脚边的被子,快速挪到君颜身侧,语气娇舔。 君颜还在气头上,看都懒得看白浅一眼,别说看了,他现在惊魂未定,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君颜无语望天,都这样了,还怎么继续? 白浅显然也看到了,她直接爬到君颜怀里坐下,看着君颜已经缩小了无数倍的家伙,好奇的看着。 原来没有做之前它是长这样的啊。 好神奇,居然可以长大、 “昨晚回家太晚,没有全部写出来,稍后还有一更,应该会在下午两点之前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惊讶,浅浅,其实你才是那个最磨人的(二更) 只是看着,君颜便觉得脸上被火烧了一般,这种感觉很是奇特,不同于之前那样,有羞涩,有期待,甚至,同样有好奇。 白浅若是只是看看也就罢了,她居然好奇到用手去把玩,结合之前几次经历,君颜吓得魂都要散了,就怕白浅一个不小心再次伤害了它。 “浅浅,这里已经非常脆弱了,你……”君颜启唇,始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这里已经很脆弱了,你手下留情或者是别在玩儿了这样的话,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什么?”白浅抬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君颜叹息,白浅这个样子,可爱是可爱了,就是让人难以招架啊、以前怎就不曾发现白浅是这般磨人的呢? “浅浅,你还记得你之前对它做过什么么?”君颜突然就来了兴致,伸手揽住白浅的腰,她的肌肤很好,这样清晰的看上去更是柔嫩得不可思议、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喝到了最新鲜的牛奶,那种清香的,清甜的味道萦绕鼻尖,带着丝丝甜味,沁入脾胃,让人十分留恋、 想象着白浅在自己身下化为一摊水,君颜就觉得兴奋、 “记得啊!”白浅笑笑,昨夜的那种感觉她会用一生却铭记,怎么可以不记得。 “你记得你还那么粗鲁?”君颜大眼一瞪,不可置信。压根不曾发现两人说得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我还可以更粗鲁!”白浅笑笑,君颜说君然那个狐狸说第一次的时候女人在下方,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换过来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一下那种滋味了呢。 想罢,她手上微微用力,握住君颜命/根/子的手紧了起来。君颜只当是白浅又要耍横,吓得冷汗直冒。 想要挣扎却扯不开,因为她发现他越是挣扎白浅握得就越紧楮。 看着意犹未尽的白浅,君颜突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白浅明显感觉到它真的在慢慢变大,白浅低头,仔细看着,像是不放过任何一点痕迹。 君颜垂头,已经顾不得此刻脸上有多么的火急火燎,眼睛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够看到白浅胸前的柔荑,比两年前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长大了很多。那时候白浅的身子透着青涩,胸前的柔荑最多只能够用包子来形容,还是小小的那种,可是现在,已经是非常大号的馒头了,白白嫩嫩,上面的一点翘挺似熟透了的樱桃,水水润润的,更是引人入胜,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君颜已然忘记自己最初低头是打算做什么、 白浅胸前的蝴蝶更是妖娆至极,不觉得碍眼,反倒激发了他心底的欲/火、 “君颜,为什么你们男人的身体可以这么神奇?”白浅抬头,一下子就撞进了君颜柔情似水的眼眸里。 “男人的身体一点也不神奇,神奇的是你们女人。”君颜眼眸加深,看着白浅,越发觉得燥热起来。 他说的没错,男人本身不神奇,若是缺少了女人,这样的神奇算是多余。 再者,遇到白浅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这样变化,甚至在第一次有反应的时候还被白浅上过课,说他这是正常反应…… “浅浅,你怎么知道,男人这样是正常反应?”君颜突然想起,白浅之前已经知道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那么为什么现在还这么好奇呢?那这是不是代表着,其实男人的身体,白浅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啊,想想就好激动。 “……”白浅惊讶,照书上说的,君颜此刻的反应应该已经是到了必须要爆发的时候了,这人怎么还能这样淡定的问她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呢? 是因为她白浅太没有吸引力,还是因为君颜太过隐忍呢? 这怎么可以? 白浅眼睛一转,主动凑上自己的小嘴俯身对着君颜的胸口亲去、 苏瑶说,不止女人敏感,男人的身体也同样有很多地方是敏感点,只要碰触,他便能够欲罢不能、 虽然现在浑身酸涩,但是为了验证这样一个结论是否正确,白浅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她想要看看君颜对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大的抵抗力,不爱他的时候,她说可以为他找女人,爱上他的时候,他就算自己想找也是不行的了。 白浅眼睛贼溜溜的转着,她必须要知道君颜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不止是他的心,就连他的身体她也要牢牢掌握,这样,任何女人都争不过她、 她想,这样的话,君颜往后出轨的几率也就小了许多。 “浅浅,告诉我,是谁教会了你这些?”君颜俯身。咬住了白浅的耳朵,白浅微微颤抖,整个身子都似软了一些,丫的,难不成她没有勾/引到君颜,反要被君颜勾/引了么? 白浅闷哼一声,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她真的好难受啊,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说话呢、 “君颜,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要么?”白浅说完这 tang话,脚尖用力。将君颜往床上推去,之后,整个人快速骑在君颜身上,让他难以动弹、 君颜眼角含笑,这话本就不是真的想知道,只不过他发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他故意用话题将白浅的耐心耗尽,然后,将白浅挑/逗到极致,这样一会两人亲热的时候浅浅已经达到忘我的程度,脑袋里就不会在思考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那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 “浅浅,我真的很好奇,你告诉我可好?”敛去眼底的笑,君颜板着一张脸,伸出大手挡在两人中间,阻止了白浅的亲吻,那个样子,似乎白浅不说他誓不罢休一般、 “尼玛,怎么可以这么啰嗦。”白浅完全没有察觉君颜的身体其实早就已经等待着她的垂怜,也或许是她此刻真的很心急,所以…… 她粗鲁的将君颜的手扯开,俯身继续吻了下去,她很心急,吻得也很粗糙,她小巧的嘴巴沿着君颜的胸口绘出一条杂乱的线路。 这样不能引发情/欲,反倒想笑、 为了避免自己已经水涨船高的情绪被白浅这样不明不白的给弄熄火,君颜只得继续拉住白浅、 “浅浅。应该这样!”说罢,他仰头。对准白浅胸前的一点红梅吻了下去,他吻的小心翼翼,甚至还像小孩子喝母乳一般轻轻吸允,白浅浑身似乎有电流击过,心痒难耐。 再也不能忍受君颜的慢动作,白浅已然忘记前一晚撕裂般的疼痛。她拉开君颜的头,学着君颜的动作有模有样的做了起来。 君颜眼角含笑,直叹孺子可教也,随即,他终于放心,忘我的开始行动、 白浅的身子真的很美,此刻因为动情,原本的白哲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身上还残留着两人前一晚上的痕迹,无论哪一个地方,都是君颜无法抗拒的存在、 途中,他本想翻转白浅的身体,白浅这次却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愿意到下面去,无奈,君颜只得赞同。 好吧,其实在床上的时候,谁上谁下他并不是那么看重,反正一样是享受,只要达到目的就是最好的、 君颜也懒得动,索性乖乖躺下任由白浅胡闹,待白浅找不到方向的时候适当的做着指引,两人配合的相当融洽。 君颜笑得眉眼弯弯,果然,平时多看一些书是好事,还能在关键时候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看来,待这次回去之后还得去找皇兄取取经,多学一些经验才是、 事后,白浅彻底累趴了,她趴在君颜身上不肯下来,就连君颜动一下想要将自己弟弟从白浅身体里拯救出来都成了一种奢望。 “浅浅,你起来一点点好不好?”君颜柔声指引。 白浅此刻连翻白眼的力气都已经没有,轻轻摇头、 “可是,它若是不出来,待会又想你了怎么办?”引/诱不成,君颜只好吓唬、 “不。”白浅犹如惊弓之鸟,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力气,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但是身体却并未移动半分。 她才不要相信君颜的话了呢,刚才说好了一次就好,这人却依旧折磨了她那么久,她的求饶都没用。 现在若是放他出来,一会还想进去怎么办? 不不不,这想想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好么,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想充当一下木头满足一下君颜都不行、 “就这样吧,让它乖乖待里边,不许再动了。”白浅有气无力的开口,她担心只要自己让开君颜就会开始行动,所以索性直接趴在着不动、 再说了,君颜的胸膛真的好温暖,她现在好困,一点都不想起来。 “……”君颜无奈,白浅难道真的就不知道,这样在里边比出来会更加危险么。 不过,她已经这么累了,就算他真的非常想要继续也不会在继续了。 只是,这种煎熬,真的难以忍受啊、 白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大雪已经开始融化,太阳已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安安静静的睡在大床上,君颜已经没有了踪影。 “醒了?”君颜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床上的人像是一副美丽的画,美好得让人不忍心打破、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白浅回头,待看见君颜手里的食盒时,不必他吩咐,自己已经翻身起床。 运动过后必须补充能量,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之前运动量那么大,她或许能够吃下十几碗也不一定呢。 白浅一把抓过床头的外套搭上,一纵便已经落在地上,却在这时候,脚下一软,整个人朝着君颜手里的盘子载去。 君颜眼疾手快,快速将食盒换了手,一个翻转接住白浅。 但是因为白浅力道太大,所以君颜愣是转了好几个圈才彻底停下、 “就算饿也不能这般心急啊,又没人跟你抢!”君颜将白浅放开,赶忙打开食盒将白 浅爱吃的小菜给摆了出来。没有主食,只是简单的粥和三四蝶精致的咸菜、 白浅小脸一囧,君颜这是以为她太饿了所以要去抢么? 可她分明是因为运动太多腿脚发软,只要接触到地板就开始打颤根本就无法行走啊,就连现在,她藏在桌子下的腿都还直哆嗦的好么。 真是丢人啊,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有没有在君颜心里树立下深刻的印象了,若是没有,那还好,她往后接着努力,若是已经树立,那会不会因为刚刚那一摔大打折扣啊。 白浅有些忐忑的接过君颜的递来的小碗,准备学电视里的大家闺秀装一把小淑女。 “咳咳,其实,人家也不是真的很饿!”声如蚊蝇,软如溪水,娇羞含笑,欲拒还迎。 君颜猛地抬头,愣是将嘴巴里的一口稀饭尽数喷了个没影儿。 白浅顶着满脸的稀饭脸都绿了,别人当淑女都是受欢迎的紧,她做淑女怎么就落得个被喷的下场呢? 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最主要的是,两年内,君颜已经喷了她两次了好么? 上次是肉,这次是饭渣,那么下次呢,下次会不会直接对着她喷火? 两次都是这么……令人无奈的食物,但是她宁愿被上次君颜的茶给喷到,那样最起码没有这么狼狈和可笑啊。 可惜,君颜喷茶的那次她没有坐在对面、 “浅浅,你是生病了么?”君颜这次不敢在笑了。或许也根本就忘记了笑,因为白浅这般不正常的样子,着实吓到他了、 他慌忙起身,忘记先替白浅将脸上和衣领处的杂物擦干净,直接伸手去探了白浅的额头。 “有点热呢,你等我,我这就去叫大夫!”君颜慌乱的转身,却被白浅一把拉住。 “我没病找什么大夫?”白浅阴寒着一张脸,难道她看上去就是个神经病? “不,你有病!” “你才有病!”白浅真是怒了,心里满满都是辛酸泪,没想到装淑女不成,反倒被当成了神经病。 现在澄清都不管用,君颜还死活觉得她有病。 好吧,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病,不然没事装什么狗屁淑女,就这样好好吃饭不好么。 “不,我的意思是你头很烫,好像发烧了,莫不是昨晚冻到了,你放手,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君颜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言行有些不对,赶忙开口解释。 舍不得对白浅动粗,只得柔声劝慰。 “……”白浅无奈,她这哪是有病啊,分明是被气的脸发红了好么? 她闭眼,在睁眼,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就要爆发的情绪,再怎么说君颜也是为了她好,这会儿对他发火,估计会影响到他们夫妻感情,这样不好,不好。 “君颜,我没事,只不过我的脸有事!”想清楚之后,白浅决定原谅。 “啊?”君颜赶忙抓起桌子上的毛巾仔细替白浅擦干净。本是很温馨的场面,奈何总有人不懂、 “这次不是擦地板的了吧?”想起上次那含有各种脚印各种墨汁的黑色毛巾,白浅就心有余悸。 “没有,这个很干净!”君颜随口回答。“是我担心小碗太烫,刚刚特意从厨房带过来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擦得非常仔细,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浅已经由绿变成红的脸蛋。 忍无可忍,何须再忍、 白浅伸出小脚,一脚踢了出去,君颜一个不防,被白浅踢得倒退了三米开外。、 因为没有穿鞋,再加上脚上无力,最主要的是她刻意避开了君颜的下身,朝着肚子上踢去,所以这一次,君颜没有摔倒,只是单纯的倒退了几步。 “厨房?”白浅咬牙切齿,难怪这次虽然没有闻到各种臭味,反倒闻到了数不清的油烟味,感情这是擦灶的啊。 尼玛,这和擦地板的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是擦的么? 君颜后知后觉,快速看了自己手里的毛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眼睛一闪,将毛巾朝身后藏起、 夹/紧/双/腿,踟躇着。 “浅浅,我发誓,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他讪讪的笑着,试图用自己纯真的笑容感动白浅。 “你哪一次不都这样说的?”白浅已经坐回凳子上,取了碗重新盛了干净的粥,饿太久的时候只能暂时吃一些流食,这样对胃比较好,所以白浅也并不嫌弃君颜居然只准备了粥,她坐下,翘起二郎腿端起小碗就直接喝了起来。 特么的,去她的淑女形象吧,她就做这女汉子没什么不好,折磨了自己还恶心了别人、真是够了。 “还有,别夹着腿了。”白浅很快就已经喝了一小碗,譬了一眼君颜,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站在墙角不敢说话。 “……”闻言,君颜反而夹得更紧。 “放心,我不会 在踢你那个位置了。”白浅挑眉,瞬间明白君颜是被自己踢怕了、 想想也是,她似乎每次都是好巧不巧的就踢到或者是捏到君颜那个位置、他这么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那都是以前,以后啊,她会比君颜还小心护着,毕竟,谁让她喜欢呢。 师傅曾经说过,喜欢的东西就得细心呵护着,细心保存着,前世没保护好苏瑶和养父养母,那是她的失误。 这一世,她在乎的所有东西,她都会拼尽全力去护着、任何人想动,除非踩着她的尸体过去、 即使那是君颜的私有财产,她也必须将它变成她自己的。 任何人都休想染指或者是幻想。 “你说真的?”君颜不信,白浅之前也说过不会踢了,可还是踢了啊。 “刚才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白浅砸嘴,宽大的衣袍因为她的动作被扯开了一些,况且她本就没有穿除了外袍之外的其它衣服。 所以此刻,春/光/外/泄、加上她此刻这样粗鲁的动作,更是狂野着透着妩媚,绚丽得让人难以招架、 “也是!”君颜点头,这才发现自己这次捂住的是肚子不是下身,眼睛扫过床边梳妆台的镜子,君颜吓得直接丢掉手里的毛巾、 轻声咳嗽,赶忙站直了身体,刚刚那个站在墙角,表情委屈,猥琐窝囊甚至还带着一些娘炮性质的人一定不是他对么。 是的,不是他。 确定自己的样子已经恢复正常,君颜再次朝镜子望去,这才满意的笑笑,果然,他还是适合这样霸气无敌的模样嘛、 (二更奉上,啦啦啦,话说,我发现我似乎把原本高大上的大将军写成了个大傻缺,不过其实我觉得,男人傻一点木一点也是不错的哈,特别是在自己老婆面前,这样怂一点应该没关系哈,推荐夕颜完结旧文。嫡女重生,误惹腹黑爷、喜欢的亲们可以看看噻。祝大家周末快乐,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温情,你的口水我都吃过(一更) 白浅被他的表情逗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木头似的傻缺。想当年跟苏瑶聊起将来的男友兼老公的时候,她的回答是这样的,长相赛过刘德华,身高高过钟汉良,温柔如林志颖,霸气似甄子丹,最好像全民老公黑人一般那就最好了,可是遇到君颜,似乎哪里都不搭。 好吧,长相嘛,脸如刀刻,棱角分明,确实是一个美男子没错,身高吧,不必说,自是有的,温柔吧,也不错,对她的话言听毕从,霸气那就更不必说了,人家好歹是一国将军,全民老公的话,似乎也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抛开这些不说,君颜有着高贵的身份,至高无上的权利,这要放在现代那简直就是一土豪,该有的,君颜都有了,没有的,他也都具备了,可是,白浅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块木头和心目中的男神们做一个很好的对比。 比不了,索性不比,毕竟每个人都是最独特的存在,这本就不是一件可以用来比拟的事情. 她伸出手,准备给自己的小碗再次装满,却被君颜及时打断孥、 “嗯?”白浅仰头,不解的看着君颜,难不成确定关系连吃饭都要被管了么? “浅浅,我已经吩咐厨房做好了你最喜欢的酸辣汤,糖醋排骨和红烧鱼,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喝粥?”君颜扬眉,茂密的眉毛扬成一个刚刚好的弧度。 “当然……不喝了!”白浅双眼放光,恋恋不舍的将手伸了回来,放下手里的小碗和勺子,眼睛就已经不自觉的朝着门口看去,就想着会不会有侍者已经端着她喜欢的东西上来窄。 君颜被她逗笑,拿起她刚刚用过的小碗和勺子,给自己盛了一碗准备享用。 白浅撇嘴,非常不满君颜的行为,他怎么可以让她放下之后他自己接着吃呢,最主要的是、 “君颜,那是我刚刚用过的,脏了!”白浅肉疼的提醒。 “无妨,你的口水我都吃过了,还介意用同一个碗?”粥的味道似乎很好,所以君颜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顿。 “可是,这样不卫生!”白浅不爽,话虽这么说,眼睛却依旧看着外边。送饭的为什么还不来。 “浅浅是想告诉我,你不干净么?”君颜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当然不是!”白浅自是不会承认这样的事情的,她回头,不满的回答。 可是因为语速太快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心意。 因为君颜听到这话的时候,彻底的笑了。 他的牙很白,非常整齐,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八颗标志的大白牙。 白浅郁闷,这人简直就是暴残天物,不带回现代当偶像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他这么傻,去娱乐圈会被别人欺负的吧? 算了,还是留在这里吧,乖乖做她的夫君就好,这么好的男人,被现代那些豪放的大波妹给拐走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浅浅,有没有人曾告诉你……” “什么?”白浅回神,这话是她之前一直说的,因为当初这首歌刚刚出来的时候她反复听过很多遍,很惨的歌词,可是这句话从那时候开始就成了她的口头禅。 “你别扭的样子很可爱!”君颜笑笑,接着说道。 “……”白浅那叫一个无奈,她知道女汉子女神经,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淑女可爱好么,她这么个人高马大粗鲁至极嚣张无比的姑娘,怎能够跟可爱这么小鸟依人的词语连在一块儿呢? 好吧,就算她现在长大确实萌了那么一点点,那不是因为年纪还小么,确实也矮了一点,但是和这些古代女人相比,已经算是高的了好吧。 “君颜,你都吃了两碗了。”白浅突然发现一件非常寒心的事情,说话间君颜已经吃了两碗,那些本来都是属于他的,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进了君颜的肚子,真的,好不开心啊、 “嗯,我知道!”君颜回答的非常淡定,“我更加知道,厨房的东西应该马上就送来了!” “真的么?”已经准备好要骂人的话因为君颜这话彻底转移,白浅眼睛迸发出亮光,就好似眼前空荡荡的桌子突然就变成了一盘盘美味的食物。 她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人。 白浅气结,回头看到君颜已经准备将最后一小碗粥下肚,她终于明白君颜其实根本就没准备好食物,只是跟她抢吃的罢了。 随即,她迅速跳下凳子,光洁的小脚落在地上有些凉,君颜微微蹙眉,想要提醒她注意身体,白浅却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 因为刚刚踩了地,她的脚上已经沾染了一些灰尘,此刻踩在君颜白色的衣袍上,所到之处,皆是漆黑的脚印。 若不是因为此刻一只手要拿婉,另一只手需要和白浅做着斗争,君颜好想擦擦看自己额头上有没有汗珠冒出。 他的浅浅,真的好邋遢啊,就如还未见面时她就已经将他干净的屋子搅得乱七八糟的时候一样。 “君颜,你怎么 tang可以这么过分,连最后一碗都不给我!”只当君颜骗取了她的感情,白浅只觉得委屈,最主要的是她好饿啊、 “浅浅,男人的胃口本来就比女人大,况且不到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内我已经运动了无数次,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这个为人妻的,应该多体谅我一些的!”君颜低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浅敞开的胸膛,真的好养眼啊、 吃个饭还能有这样的美景欣赏,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 “可是君颜,我也有运动的啊。”听到这话,白浅有些心虚,乖巧的坐回君颜怀里不在动弹、 “你那也叫运动?”君颜噬笑。白浅刚开始虎视眈眈,可是到后面完全都软了,所以整个过程,都是他在出力好么、 “……反正,我也有运动的不是,大不了下一次我全程运动好了。”白浅小脸一红,信誓坦坦的是她没错,可是后来实在是觉得这种活塞运动真心很累人,享受过后,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儿了。 她真的非常努力了啊。 “那好,下次你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君颜浅笑,白浅的心思没有那么难懂,现在更是觉得她就是一个喜怒于色的小女孩。 “好!”白浅赶忙点头,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吧,先把粥拿下再说。 她伸手,准备接过君颜递上的婉,却发现君颜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从他身上推开。 “浅浅,忘了跟你说了,你若是再不去换衣服,一会儿送饭的侍者就该到了。”虽然白浅此刻的样子十分迷人,他看得很过瘾,但是厨房的那些人都是男的,若是被他们看见,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挖了他们眼睛。 “啊?”白浅惊讶,是真的准备了吃的啊,那她这阵子上跳下窜像个猴子一样的,原来都是多余的啊。 “我怎么舍得你挨饿!”君颜一把抱起白浅往床边走去,她的鞋子还在那边。 拿过毛巾细心的替她擦干净,再给她穿上鞋。 随即,放下帷幔,转身退了出去、 衣服已经拿好放在床头了,你之前准备的衣服这次来本就只带了三件,两件被扯坏,一件脏了,你就先穿那个吧。” 说罢,人已经走到打好的木盆前,洗了手又转身坐回了凳子上,接着喝完刚刚还未吃完的半碗粥。 来不及感动,白浅看着摆放在床边的衣服,在看看自己脚下的鞋之后,隔着有些朦胧的帷幔看着外面的君颜,只觉得无奈。 “君颜,你帮我把鞋子都穿上了,是真的打算让我穿衣服么?” “咳咳!”白浅说这话的时候君颜正在喝最后一口粥,听到这话的时候刚刚喝下去的粥全都被卡在喉咙,呛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浅眯眼,难不成她和君颜实际上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每一次不是她把君颜气得要死,就是君颜把她喷了个彻底的? “……”没有听到回答,也没有继续传来咳嗽声,白浅微微放心了一些,这证明君颜应该是没事了。 白浅拎起床边那套和君颜一个颜色的浅蓝色广袖长裙,不自觉的眯了眼睛,她发誓,来古代之前,她从来没有穿过一次裙子、 来到这里之后一开始穿的那套衣裙就算是比较复杂的了,但是事实证明,只有更复杂,没有最复杂、 “君颜,这衣服怎么这么麻烦,我不会穿好么?”白浅眉头拧成川字,这种衣服,这么多绳子这么多装饰这么多飘来飘去的东西,确定真的是人穿的么。 君颜默默的放下手里的杯子,默默的掏出毛巾擦了嘴,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喝的水都是很小一口的,否则,只怕又喷了吧、 实在是白浅真的太过奇葩,做为女人居然不会穿本就属于女人穿的衣服。 他起身,反手将门关上,将刚刚端着各色盘子的一群男人关在了门外,连句解释都没有。 “哎哟喂,君颜,你轻点。” “乖,不闹,我轻点。” “君颜,你特么这是准备谋杀亲妻么,好疼。” “浅浅,别胡说,我怎么可能谋杀自己的妻子,爱你还来不及呢。” “啊,君颜,老娘跟你拼了。” “别啊,浅浅,要拼也不是现在。” “……”以上,便是屋内传来的对话声,屋外的众人听得面红耳赤,将军也真是太猴急了啊,就算实在等不及也等他们放下菜可好? 这样端着,走了担心夫人起来马上就要吃,不走,这样光明正大的听墙角似乎也不好、 大锅仰头望天,这大白青天的,风和日丽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他们在外边听着是不是真的不太好呢。 “大锅,应该怎么办?”正在大厨踟躇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侍者的呼唤。 大锅本身叫李大,是这县衙后厨掌勺的,因为能够将超大号的铁锅运用自如,所以故而取名大锅,这是大家对他的一种称呼。 他自己也很 喜欢。甚至觉得这样的叫法很亲切、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大锅发誓,他长这么大,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此刻大脸通红。 但是心里却透着好奇,里面,到底是怎样一番光景呢,光听着都能够让人脸红心跳呢、 “将军刚刚分明是看到我们了,却还是故意将门关上,想来是故意不让咱们靠近,依我看啊,将军是怕咱们打扰了他的好事呢,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也好!”大锅偏着头思考了片刻,拖着自己沉重的大肚子转身,准备和众人一起离开。 他们说得其实也是没错的,就算好奇但也不能打扰了将军的好事,听墨大人说,将军和夫人成亲这两年内还未同房呢,所以特意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一大早的在离开之前还特意跑到厨房吩咐他们做一些大补的菜,说是给将军和夫人补补之类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剧烈。 都已经过去一晚上外加一上午了,这两人居然还是这般的精力充沛,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他望着自己盘子里的药膳,有些惋惜。 这是他花了好多钱买的呢,就想着将军和夫人难得来一次,不能亏待了他们,若是放的时间长了,效果就不一样了呢。 正在这时,身后的门被打开,仙女似的夫人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 柔弱无比的小手扶在门两边,蓝色的衣带随风飘扬,真的美极了、 大锅伸出一只空闲的手,抹了一把口水,眼睛紧紧盯着白浅,他看到仙女一般的夫人轻轻蹙眉、 似乎是有些不悦,他一个激灵,已经醒来、 暗自懊恼自己居然这般丢人,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却发现,原来丢人的其实不止他一个、 “夫……夫人!”他恭敬的递上盘子,却发现自己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 “进来吧!”白浅将门彻底打开,众人这才发现一直待在夫人身后面色不善的将军、 这会儿不止是说话打颤,就连腿都已经迈不开了、 “快点!”君颜沉声开口,满脸后悔的看着自己亲手为白浅穿上的衣服,早知道她穿这个衣服这般的招蜂引蝶,还不如不穿。 随即,他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思想,穿着衣服都已经这般可怕了,若是不穿,只怕白浅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哎、 君颜叹息,他好想找个箱子把白浅藏起来带走啊、 白浅得意的笑笑,率先走回桌子,看着一大桌子琳琅满目的食物,只觉得味蕾大开,她就说呢,为什么刚刚打开门的时候众人都在流口水,感情是因为这些菜太好吃而他们吃不到馋的吧。 在君颜的怒视下,众人放下东西恨不得连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开、 奈何摆菜是有规律的,大锅举着自己最大号的盘子,最后一个放下,抖着自己身上好几百斤的肉,迈着沉重而又粗短的腿朝外挪去。 “那个,等等!”白浅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真的很好,随即,在大锅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出声。 大锅刚刚抬起的脚差点踩空,歪歪扭扭的晃了几下才得以停下、 他艰难的转身,一边承受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一边还要承受着将军的威胁中还带着警告的眼神、 他笑得苦不堪言,就他这样,怎么能够和玉树临风的将军比,将军居然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是不相信他自己么、 “夫人!”他颤抖着,不敢靠近半分,肥胖的小腿抖得很是明显,白浅看着急得慌,她好担心大锅会站立不稳直接倒地,她踟躇着,好想伸手拉上一把,又担心君颜这个醋坛子发飙。 (今天还一更,时间应该跟昨天差不多一个时候,么么哒,大家晚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迷雾,白浅的身世之谜(二更) “夫人!”他颤抖着,不敢靠近半分,肥胖的小腿抖得很是明显,白浅看着急得慌,她好担心大锅会站立不稳直接倒地,她踟躇着,好想伸手拉上一把,又担心君颜这个醋坛子发飙。 “我刚刚听到他们叫你大锅!”白浅极力压着笑,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可爱的名字呢、 “是的,夫人。”大锅小腿抖得愈发厉害,回答的时候一直垂着头,但是君颜那双凌厉的眼神却怎么也忽略不掉。 白浅他,怎么可以记住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男人的名字呢? “我之前听闻这里有一位身形……”白浅敛眉,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一位身形可爱的厨师一人就能翻动百人吃的大锅,那个人,说的是你么?” “没错,是小的。”大锅颤抖着回话,貌似被夫人记住不是什么好事。 “被这么紧张,不是什么大事。”白浅开口,忍不住出声安慰。 “知道龙队么?” “当然!”大锅抬头,这次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啊,之前就听闻夫人组建了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前几天他更是亲眼所见,那么人一个个的,看上去都是非常厉害的样子,他很羡慕,也非常佩服。 “我们专用的厨子老婆生孩子,他需要回家照顾,我们最近刚好缺了一个掌勺的,你愿意待这次事情结束之后跟我们离开么?” “嘭!”只听见碰的一声,整个屋子都颤抖了好几下,好在屋子还算干净,没有可以震得飞起来的,白浅直起身子,将刚刚啃下的骨头吐到一边,啧啧两声,不明白这人怎么说晕就晕了。 “君颜,我很可怕?”她拧眉,抬手吩咐外边的人进来,准备将大锅拖走、孥。 君颜摇头,他的白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可怕? “那么,就是我长得很可怕?”白浅张嘴,直接刁住君颜刚刚剃了刺的鱼,仔细思考、 君颜继续摇头,他的白浅花容月貌,简直是世间少有,怎么可能难看。 “这也没有,那夜没有,君颜,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说晕就晕了?”白浅不悦,看着君颜手里还没剥好的虾子,自己拿起筷子夹了红烧肉先吃了起来、 “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知道已经避免不了这个问题,君颜稍加思索,还是决定说假话,因为他感觉,大锅是被自己吓晕的。 “嗯,倒也说得过去。”白浅想了一下,觉得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正好这个时候外边的人已经进来,白浅挥手,叫他们拖他下去休息。 已经拖到门口的大锅突然醒来,他挣扎着,扶着他的几人一时不查,被他挣扎的动作带倒,之后,两人惊讶的看着门口重叠在一起的几人。 好吧,不算重叠,顶多是一个肥胖的身子压着四个娇小的身子罢了。 只见大锅拼命挣扎,明明是想要起来,却因为身子太过笨重,再加上下面的四人也本是要起来,所以,在连环的挣扎下,愣是将下面的四人压得哭爹喊niang。 “夫人,将军,小的要去,小的要去啊。”因为几人都在挣扎,大锅挣扎不出来,只得大声喊着。 这话出来,白浅忍不住发笑。这人这么活宝,日后在军营无聊的时候,应该会很好玩儿呢。 “夫人,小的方才只是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一时吓晕了过去,不是故意这样的,小的身体平时很好,三年五载都不带生一次病的。” “夫人,请您不要生气,带上小的吧,我一定好好做饭,不会给您和将军添麻烦。” “将军,请您跟夫人说说,让夫人收下小的吧?” 白浅被惊得目瞪口呆,她似乎没说不要啊,大锅怎么就噼里啪啦的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呢。 “收下?”君颜脸色深沉,他才刚刚被白浅收下,这会儿就有人祈求他叫他帮忙说好话,话的内容还是叫白浅收下。 虽然知道白浅只是单纯的想要给龙队的成员找个厨子,但是这话怎么听怎都觉得别扭。 君颜不悦,刚想拒绝,白浅却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你别着急啊,我没说不要。”这话出来,明明刚刚怎么都爬不起来的大锅猛地起身,还用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接冲到白浅跟前,伸出他那双肉嘟嘟而且非常粗大的手,一把揽过白浅,君颜瞪大了眼睛,已经忘记要将白浅拉开。 好在白浅反应迅速,轻轻往身旁一侧,躲过大锅拥抱的同时,还顺手往他怀里塞了了超级大的花瓶、 大锅抱得太过忘我,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同,反手抱得更紧,还一个劲儿的说着感谢的话,白浅站在一边看得纠结,眉头皱的那叫一个多变。 悄悄移到君颜身侧,从君颜手里接过他已经处理好的鸡腿开始吃。 其实之前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个这么标准的吃货,主要是来到这古代之后所有的菜都是没有污染的,味道实在很好,再加上君颜的将军府,皇宫,哪一个不是有着天下最美味东西 tang的地方,她就算想不被养刁都觉得困难。 不说这么高级别的地方,其实就连军营里的菜,看似很随意都是很有讲究很有营养的,从这点上来看,君颜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将领,他也非常明白将士吃的东西才尤为重要。 “你确定要带他走?”君颜俯身,直接从白浅手里的鸡腿上咬了一口,细嚼慢咽着,一边好奇的询问。 大锅这人,怎么看上去有些不正常呢、 “带啊,为什么不带!”白浅抬起鸡腿,有些纠结的看着,被君颜咬了,她还要不要继续。 想了片刻,突然觉得君颜说得也有些道理,他的口水自己又何尝没有吃过,既然这样,那还计较些什么。 不料,只是愣神的时间,君颜已经将她手里的鸡腿接过,意犹未尽的大口吃了起来。 白浅本想抢,想了想还是算了,她都吃了一早上了,君颜这才开始吃,就给他吧,反正桌子上的美食还多得是呢。 “那个汤味道不错,我刚刚尝过。”看着白浅难得的没跟他抢,君颜心里乐开了花,指着大锅刚刚放在桌子中央的白色瓷罐说道。 两人说这半天,大锅也终于感觉到自己手里的东西触感不对,甚至他似乎感觉到声音是从身侧传出来的,于是,他迷茫的睁开本就很小又因为刚刚太激动闭上的眼睛。 便看到白浅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汤,本想说一句那个东西少喝点,却看到将军也接过白浅盛好的婉喝了起来。 好吧,这两人喝得这么开心,打断是不对的。 “主子,头儿。”正在这时,凌楠从外边进来。 “凌楠?”白浅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抬起脑袋,伸手招呼凌楠坐下一起吃。 君颜的不悦的瞪了一眼凌楠,实在不明白白浅为什么对每个人都这么上心,再者,除了刚刚的大锅不堪入目之外,其他的这些男人,哪一个不是长得很好看的啊,浅浅每天都和他们混在一起…… 不行,君颜猛地摇头,这简直是不能继续思考的问题,否则他会被自己的小心思给彻底吞噬的。 “头儿,我刚刚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接到君颜警告的眼神,凌楠已经做下去的屁股硬生生的移开,之后,赶忙转移话题,“墨夫人已经检测出水的特质了,说是要当面跟你说,她叫我来叫你们回去。” “哦?”白浅譬了一眼君颜,直接忽略,不过凌楠带来的还算是个好消息,“她现在人呢?” “他们去山后面的那片海了,估计咱们回去的时候,他们也能够回来了、”凌楠咽了一下口水,他一路飞奔,马不停蹄的赶来,就连早餐都没吃,更别说是午饭了,看到这么多好吃的,早就饿了好么。 “既然这样,咱们也不必着急。”君颜的那点小心思白浅一眼就能了然,她享受着君颜这样的小霸道,所以对于他的小动作她准备视而不见,但是,“你肯定还没吃东西,先吃了在出发。”她也不打算违背自己的原则委屈了自己的兄弟、 凌楠推辞不过,只好颤颤巍巍的坐下,不可避免的脚下又捱了君颜一脚,他疼得冷汗直冒,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现、 “大锅,你先下去吧。准备你需要带走的东西,我们回京城之前会找人通知你。” 大锅赶忙退下,只是临行前还不忘记看了一眼银色瓷罐内越来越少的东西。 白浅依旧当他是饿了,并没有多想。 回到山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太阳已经落山,雪水化了之后整个露面都是泞泥的,好在屋子已经全部修建完毕,此刻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村庄了。 因为之前的案件已经侦破,君颜已经诏告天下那些人的死亡跟里面的人没关系,现在,已经有一些胆子大并且热心的百姓主动进来帮助他们了、 看着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白浅整个人都觉得很开心。 “确实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碘,并且,成分非常高。”没有专业工具,但是这些年苏瑶还是自己捣鼓出了很多器具。 “那也就是说,这里的水。不能用了?” “暂时没有找到稀释的办法。”苏瑶沉思,“还有,通知这里的村民,别再吃海带紫菜这些东西了、” “这些东西会加重病情,还有什么鸡鸭鱼肉烟酒茶什么的,能免的,就都免了吧、” “下去通知。”白浅直接转头,吩咐身后的人。 “他们的性格过于保守,如今家园已经恢复重建,想叫他们走出去估计不太可能。咱们只能重新想办法,我和君颜之前往这些山里都走了一遍,其实还是发现几条可以饮用的水的,味道和外面的没什么区别,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健康的,待会儿你陪我再去确定一下。”白浅仔细分析,之后也快速做着决定。 “我陪你去吧!”现在的两人简直就像新婚夫妻,根本就舍不得分开,再者,白浅对方向本就不明确,在加上现在天色渐晚,君颜也不放心。 < p>“也好。”白浅点头,“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我和君颜取了水回来给你看好了。” “没事,我们不累。”苏瑶摇头,事情没有解决,她怎么也睡不着。 “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杀死知府的人是智者弑夜,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逍遥法外么?”苏瑶不解,依照前世白浅的性子,她就算追到国外也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的,可是这一次,她的表现很平淡、 “自是不会就这么算了。”这话是君颜说的,“任何一个凶手都应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但是此刻我们却必须要暂时停止,第一,我们还不清楚对方将那些人送去哪里做了什么,第二,他现在已经回到龙耀,第三,别忘了这件事情还牵扯到青离,我们贸然查探只会打草惊蛇,若是青离和龙耀一起发难,就算我们轩辕在怎么强势,也不够他们这样前后夹击。” “君颜说得没错!”白浅接话,“这里的法律根本就不够完善,杀个人也算不得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白浅接着说道,“还有,苏瑶,我其实一直隐瞒了你一件事情。” “嗯?”苏瑶不解,白浅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啊。 “我的身体,并没有恢复,我现在只要稍加训练就会特别累,就好像生命已经开始流逝的那种感觉。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训练过度所以体力透支,但是现在想想,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难怪上次,你叫我帮你检查身体。”上次白浅也提到一句,但是因为她表现的太过淡然,所以苏瑶检查没有问题之后便也没有多想,却不想,居然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恢复,那么,就肯定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了。 她的眼神透着焦急,可是很明显,有人比她更急、 “浅浅!”君颜拉着白浅的手,捏得很紧,白浅之前在训练中的样子他基本没有见过,但是第一次做示范的时候她差点从马背上摔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还有,昨晚,白浅只一会儿便没了力气,之后居然熟睡到帮她洗澡她都没有醒来。 是他大意了,这么明显的特征,他都没发现,甚至还将这个当成了白浅对他的依赖,甚至还暗自开心。 其实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够知晓,白浅这样的性子,不管在谁的身边,怎么可能睡那么沉,更别说身边还有她在乎的人,所以,白浅其实在这种情况下非但不会熟睡反而应该比平常人清醒才是…… 君颜真是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他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这不怪你。”白浅笑笑。“是我怕你担心,没有刻意提起,而且,我的那些表现,我若是有些隐瞒,你根本就发现不了。” 白浅笑笑,事实上她原本打算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承担,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做法似乎是不对的,因为瞒着对方反而更让人担心,再者,都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大家一起想办法总好过她一个人。 “还有,我身上有两个非常奇特的地方,我怀疑我除了雪龙国公主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些隐藏着的秘密。” “我胸前有一直淡蓝色的蝴蝶,我查阅了很多资料,没有找到相关记录。” “还有就是,这里。” 白浅挽起袖子,将自己白哲的手臂露了出来,“这里本是守宫砂的位置,之前在这里隐藏着一直金色的蝴蝶,可是奇怪的是,自从守宫砂没有了之后,它反而自己出来了,只是原本的金色,变成了现在暗淡无光的灰色。” “告诉你们这个,是想让你们帮我想想,你们之前,可有人见过这种样子的蝴蝶?” 说话间,君颜已经找来了白色的宣纸,对着白浅的手臂仔细的画了起来、 (刚刚写好就停电,估计会有很多错别字错句什么的,还没来得及检查,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所以只能先发了,大家多多谅解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疑惑,大锅的盘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一更) 这蝴蝶君颜之前并未见过,所以,越是这么画着,眉头就皱的越深。 “浅浅,这只,似乎和胸前的不太一样。”君颜终于收笔,白浅接过仔细看了一下,原来君颜不止战场上了得,床上了得,就连这画工也是绝顶的,他笔下的蝴蝶,俨然成了活的。看上去栩栩如生。 “你们先看!”白浅将纸张递给苏瑶,“君颜,你接着画另外一只。” 说罢,白浅和君颜便走到内室,仔细画了起来媛。 “这只蝴蝶中间有两道光圈,一道大一些,一道稍微小一点。”君颜一边画一边说,看着白浅敞开的衣服,眼神都变得迷离。 但好在他自制能力还不错,再者,此刻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因为这件事情有可能关乎到白浅的生命安全,所以君颜画得特别小心。 “嗯,还有呢?”白浅很认真的听君颜再说。 “刚才的蝴蝶上面两个翅膀页面要细一些,长一些,它的弧度很小,几乎是几大比直接汇成了一个美丽的形象,看上去,似乎很高贵,但是这一个,它的边沿,是波浪形的,感觉很有爱。反” “呵呵。”白浅笑开,并未在意,除了狼,她对动物很少有研究,君颜说的看蝴蝶的外形就看出有爱高贵什么的,这话她不敢苟合也不能理解、 说话间,君颜已经画好,白浅接过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有很大差别、 “同一人身上出现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蝴蝶……”白浅收住了笑,低头沉思,她之前已经做了检查,这蝴蝶是身体里边自己长出来了的,不是刺青,在她看来,这简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咱们先出去。”想不明白,白浅索性不想,直接转身准备出门。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拉开的衣带根本就没拉上。 君颜脸色一沉,不禁为白浅的智商感到忧伤。 “浅浅,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的事情上心一点?”君颜无奈,亲自替白浅将衣服拉好。确定不会风光外露之后,这才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怎么了?”苏瑶听见君颜的话,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儿看到两人出来,便好奇问道。 “没事。”白浅笑笑,她总不能告诉苏瑶她刚刚忘记穿衣服准备裸/奔吧。 “君颜生我气呢,怪我没有将事情告诉他。”事实上,君颜也确实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这件事情确实是你不对。”苏瑶板起脸,准备教训一句白浅,眼睛却被她手里刚刚画好的蝴蝶吸引。 “怎么样,有头绪么?”看到苏瑶的表情,白浅凑过去问道。 “……不记得在哪见过,但是总觉得很熟悉。”良久,苏瑶才缓缓开口,“但是我确定我之前一定见过。” “不急!”白浅拍拍她的肩膀,“师傅说过,只要是咱们曾经见过的事情,就一定能够想起来,你慢慢想。”白浅拍拍苏瑶的肩膀,抚慰她有些懊恼的情绪。 “这样,你看完之后早点休息,我和君颜先上山一趟。”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早点确定下来才能安心,此刻天已经灰蒙,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些日子那般沉重了,许是,冬天彻底要过去了的缘故、 “好,注意安全。”苏瑶听到这话的时候连头也不抬,两只手拿着刚画好的蝴蝶模版,就连打个招呼都懒得出声,墨殇笑笑,替她出声。 “会的。”君颜已经拿来两人的大衣,仔细帮白浅穿好系好之后两人才牵手离开。 山林不算特别远,君颜施展轻功也根本就不需要多长时间,他将白浅紧紧护在怀里,一路疾驰。 白浅安静的趴在他怀里,只觉得安心。 “君颜。”她轻声呢喃。 “嗯?冷么?”君颜还以为是自己速度太快风太大吹到了白浅,伸手拉了一下大衣,将白浅的身子朝着自己拢了一下。 “不冷。”本想跟君颜说一说关于她的身世,关于虞染,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君颜已经这般呵护着她了,若是知道,只怕会让他为难。 毕竟穿越这样的事情太过惊悚,毕竟虞染,和君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不想让君颜面对两人同时掉下水的时候他想要救谁这样的事情。 所以,还是在等等吧。 “我好热啊。”这话本是随便找的话题,却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也好热、”白浅这才注意到,君颜的大衣早就已经没有穿在他自己身上,而此刻,两人的大衣全都包裹着她白浅一人,难怪,会这么热了。 “君颜,把衣服拿开,我好难受。”不提起的时候还觉得没有太多感觉,这会儿一说起,整个人都热得快要爆开。 “不行,晚上很冷,会生病。”君颜不依,他自小在军营长大,一直洗冷水澡长大的,白浅这个身子毕竟有些娇生惯养,比不得他。 “君颜 tang,你快放开,我快要受不了了!”白浅小脸绯红,说话间已经有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 白浅仔细回想,好像是从到三林之后就一直觉得很热,那会儿她只当是因为屋子里有炭火,所以才会觉得热,可是现在,现在想想,似乎那种热和被炭火烤到的不一样。 君颜脚下一软,险险的落下,整个人都开始大喘气。 白浅终于将外套丢开,呼吸都顺畅了好多。 “君颜?”她柔柔的出声,全身的仿似都被抽离,索性君颜落下的时候大衣已经先落地,所以此刻两人并没有直接坐在冰冷的地上。 “我没事。”话虽这么说,人却有气无力,君颜暗自庆幸自己之前叫人缝制这套大衣的时候特意做成防水的,否则,此刻两人就该坐在水里了。 他抬手,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满手都是汗珠。 刚才分明只是觉得有些热,却突然全身燥热,整个人瞬间瘫软,根本就无法在施展轻功、 此刻看着白浅,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 有些朦胧的月光洒在白浅周围,她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非常朦胧的美,君颜竟看得痴了。 “君颜,我没力气了。” “我扶你、”实际上,他自己也没有,但是白浅的话,君颜根本就拒绝不了。 于是,君颜颤抖着双腿歪歪斜斜的朝着白浅挪去,想拉白浅一把却整个人都摔倒。 “怎么回事?”君颜不解,这个时候,再愚钝的人也应该能够感受到出了状况。 “……是大锅。”只是片刻,白浅就已经将整个事情想了个大概、 “大锅?”君颜震惊,他怎么会对他们下手,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故意的。”白浅挣扎着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身子却无能为力、“他今天的菜里有问题,他今天看到我们喝的时候欲言又止,我当时只当他是饿了,他离开的时候眼睛也多看了几次桌子,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他看的从来都只是桌子上的银色瓷罐。”也就是当时她说味道很好还特意多喝了几碗,甚至叫君颜和凌楠一起喝了的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东西。 白浅有些后悔莫及,最近真是舒坦的日子过太多了,所以就连最基本的防范心里都没有。 “那,我们喝的那是什么东西?”君颜只觉得自己忍得十分痛苦,看着白浅一张一合的嘴巴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艰难的咽了口水,实际上现在嘴唇发干,整个嗓子都透着一种非常干涩的味道,根本就,没有口水可咽,当真是难受极了、 “应该是做了特殊处理的补药。”结合两人的现状以及表现,只是白浅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答案。 因为那汤真的很好喝,味道十分鲜美,和一般的补药有很大的差别,她甚至连药膳的味道都未曾尝出,只觉得入口圆润,口感极佳。 “药膳?”君颜脸色一变,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错,所以接下来……”白浅脸色也十分难看,房事本来是夫妻之间最美好的事情,但若是在被迫或者是在这大冷天的郊外,怎么都觉得憋屈。 “嗯。”话音刚落,白浅脸也越来越红,她不自觉的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喃,她吃的比任何人都要多,所以即使极力克制,也定会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出来。 她到不介意和君颜来点什么,但是这荒郊野外的,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再者,她感觉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游离,正在一点点摧残着她的意志。 “浅浅,咱们必须找个地方避一避。”君颜搀扶着白浅,白浅浑身燥热,只得下意识的点头、 当然不可以在这里,万一有人突然出现,他们可就彻底毁了。 但是她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就在君颜扶住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自觉的贴了上去,心里所有的事情都混成了一个音节,心里想的念的,也只有一句话。 君颜艰难的抱起白浅朝前行驶,只希望快一些找到一个相对隐蔽一些的地方,他本身也就隐忍到极致,此刻白浅这样的纠缠,他只觉得苦不堪言、 若是此刻,在家就好了。 这种地方,怎么看都委屈了他的浅浅。 可是,他们别无选择。 次日一早,墨殇和苏瑶起床的时候到处找了一圈也并未找到白浅和君颜,有些疑惑他们为何会彻/夜未归。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商量着要去山上找找,却在这时候,白浅和君颜终于回来。 若不是这两人那张脸还隐约能够看得出是他们来,苏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白浅和君颜,此刻的衣服有些破破烂烂的,这也倒罢了,看样子还是湿的,衣服上沾满了泥浆,那个样子,就好似是刚刚从泥塘里打滚出来的一般、 张嘴,想问一句他们遇到什么事了,却被自己的笑声 将问题生生压了下去。 苏瑶发誓,她从未见过这般狼狈的白浅,她这人天生臭美,任何时候都喜欢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就连出门的时候,白浅都不会忘记检查自己的衣服是否整洁。 倒不是梳妆打扮,诚然,白浅根本就不在乎好看还是难看,不然就她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为何会在现代混到一把年纪还未将自己嫁出去呢? 白浅看重的,从来都只是干净的外表。 “凌楠呢?”没有时间理会被自家姐妹这般无情的嘲笑,白浅此刻更加担心凌楠,她和君颜还好,毕竟已经降了火,凌楠那个单身汉,可怎么办才好、 “在那边的房间,从昨晚进去之后似乎就没有出来过。”程墨迎了出来,看到两位主子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也是十分无奈、 “叫若素先帮我们准备热水。”白浅打了个十分响亮的喷嚏,事实证明昨/夜太过激烈,所以她今天感冒了。 她想,等回去的时候见到大锅的时候首先就要先揍一顿再说,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啊,侧头看了一眼君颜,这个时常说自己身体壮得像头牛的男人整个鼻尖都是红的。 一看就知道,似乎也是病了、 “程墨,你去准备几碗姜汤,还有干净的衣服吧。” “是。”程墨刚才就想这么说,只是还没有机会说出来,此刻听到白浅这般吩咐,便转身就离开了。 “头儿,你们怎么会这么狼狈,感觉像是在泥巴里滚了一圈似的。哎哟。好疼,谁打的小爷、” 会这么说话的,就只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林菻了。 “瞎说什么呢。你这臭小子。”话音刚落,便被一左一右打了一拳,白浅眉眼一挑。 “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不但说出来的话相似,就连打人的动作都这般相同。” 宿阳嘿嘿一笑,“头儿,谁跟这木头默契了啊,只不过是刚好碰上了而已。”林韬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不回答。 白浅撇嘴,得,这人依旧这般高傲,分明早就在心里将宿阳当成了兄弟,嘴上就是不愿意多说一句。 “废话不多说,快带我去看凌楠。”白浅扬眉,“头儿,你们还是先去换衣服吧。”主动伸手接过君颜手里的一串葫芦,他知道,这些小葫芦就是君颜和白浅一晚上没有休息从各个地方找来的水质,所以他要小心保管着。 听到白浅这话,宿阳赶忙开口,虽说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但依旧很冷啊。 “算了,我自己去。”白浅懒得和他们解释,一把扯开挡在他们面前的宿阳,拉着君颜就朝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哎。干嘛这么心急呢,有什么事情也得先换了衣服再说啊。”宿阳嘟哝一句,“头儿放心,这些水我会小心护着,毕竟是你们幸苦了一/夜的成果呢。瞧瞧,这走路的步伐都有些扭曲了,昨晚是该有多累啊。” 他只顾着研究手里大大小小十几个葫芦,所以并未看见听到这话的白浅和君颜突然步伐一致的差点摔倒。 白浅那叫一个气啊,这都是些什么队友啊,一个个的,怎么都像傻缺呢。他们确实运动了一晚上幸苦了一晚上没错,可是……那都不是找水好么。 水源分明是之前就已经找好,今天早上两人彻底醒来之后就直接去取的水啊。 林韬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头儿和将军虽说一身狼狈,但是看上去精神不错,应该没有遇到什么大的事情。 “傻子。”骂了一句还在垂头研究的宿阳,一把拉起自己准备跟上去凑热闹的弟弟离开、 “你说谁傻子呢?”宿阳猛地抬头。 “谁答应就说的谁。” “林韬,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宿阳倔脾气上来就拉不住,抱着一堆的葫芦拦在林韬跟前。 气得眼睛都绿了,明明他是队长,却每次都不能享受一下队长该有的待遇,每次都被林韬气得半死也就罢了,他也不指望他对他好一点,但是能不能别总是这么损他呢、 “有什么好说的。”林韬拎着林菻转身,依旧冷酷无敌。 宿阳不自觉的就感觉自己气势上输了一些,他挺起胸膛,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增加自己的信心、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宿阳不依,今天非得把这事情说清楚了才行、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林韬一把捂住准备说话的自家弟弟,仿似再用这种霸道的动作提醒着他此刻不是他可以插嘴的时候。 “什么明摆着?”宿阳不解。 “头儿说得果真没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林韬开口,从来不讲情面。 “你今天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休想从这里离开。”宿阳准备耍横,每次跟这人说话都不知道会死多少脑细胞,因为他始终猜不透为什么总是能够从这个看似少言寡语的人嘴里听到一些能够噎死他的话。 “我若是要走,你 拦得住么。”懒得跟他废话,林韬提着自己的弟弟华丽转身。“小心你手里的葫,别摔了。到时候毁了头儿和将军的心血。你这个队长,怕是要换人了。” “……”宿阳欲哭无泪,因为林韬说得没错,他打不过他,脑袋也没他好用,再加上这葫芦,这是他刚刚发誓要好好照看的东西呢,怎么可以因为他的冲动出现半点损坏呢。 宿阳无奈的挠头,难不成,他是真的傻么。 他抬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林氏兄弟,他觉得他似乎看见林韬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丝丝笑痕。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所以他揉了眼睛重新看过去。 刚毅的男子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神情,他嘿嘿一笑,果然是他看错了呢,林韬怎么可能会笑呢、 再次转身,看着已经进了凌楠房间的几人,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要被林韬骂成傻子,想不通事情的时候真的很头疼,不弄清楚自己又觉得不舒服,想了半天,宿阳还是决定将葫芦收好之后就去厨房找程墨、 每次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程墨总是一句话就说出原委,弄得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恨的傻一般、 但是,每次又不得不去,好在程墨这人特别老实,不会损他,更不会嘲笑,只是一脸平静的告诉他之后便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阳光照进屋子,显得有些暖暖的,白浅还穿着湿衣服,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房门被推开,屋子里一片狼藉。 君颜快速将白浅推出屋外,与此同时,苏瑶也被推了出来。 “怎么回事?”苏瑶不解,方才屋子里一片混乱,她还未曾看到里面的场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危机,暴风雨前的宁静(转折章节,二更) “估计凌楠没穿衣服。”白浅耸肩,昨天凌楠吃的可不少呢。 这小子,昨晚只怕不好过。 “主子,呜呜、”凌楠颤抖着身子蜷缩在角落,脸上是还未褪去的潮红。他睁开迷离的双眼,难受得无以复加。 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看到君颜和墨殇,突然好想哭。 “没事了。”君颜也很是心疼,伸出手拍了他的背,墨殇想,若是凌楠是个女子,只怕此刻君颜是抱着的。 因为他知道,虽然平日里君颜总是把凌楠当成出气筒,但实际上,他心里是十分在乎这个兄弟的沮。 两人是主仆,也是朋友,还是兄弟,在他心里,凌楠和他墨殇是同等重要的。 墨殇往屋子里扫了一圈,四处一片狼藉,衣服被子全都被撕碎,就连桌子上的茶壶杯子也被全部扫落在地,似乎还担心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所以凌楠还用布条将自己绑了起来,只可惜,到后来,就连绑住的布条都被撕碎。 凌楠手上,脚上,到处血迹斑斑,应该是在疯狂中踩到破碎的茶杯导致的。 昔日一张帅气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阳光,憔悴得让人心疼。 “凌楠,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清楚事情经过,墨殇开口询问。 凌楠,难道是有什么病么? 例如麻风,或者癫痫? “不知道,我不太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凌楠的情绪渐渐变得平稳、 他只记得昨晚回房间之后没过多久之后就开始全身燥热,起初只当是自己发烧,还去隔壁人家要了碗姜汤喝了,可是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生着变化,甚至到后面直接涨红,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被放在一个非常密闭的蒸锅里,而他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无法动弹、 他担心自己这样不正常的样子出去会吓到人,所以便从屋子里将门反锁。 好在刚刚门被君颜踹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若不是他们及时出现,君颜相信,这个家伙指不定会将自己闷死在这屋子里。 “是大锅。”君颜叹气,接过门外递来的衣服,亲自替凌楠穿上之后,白浅和苏瑶也走了进来、 “浅浅说大锅昨天给我们做的汤有问题,所以,我和浅浅,昨晚……”君颜没有继续说下去,墨殇却突然恍然大悟,他杵着下巴的手不动声色的放下,一把揽过苏瑶朝外边走去。 “咦,夫君,早上我找到你的时候你不就在厨房跟大锅说着什么加点东西什么的话么。”苏瑶只顾着想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墨殇的挤眉弄眼,说话间还睁开了墨殇的怀抱,回想着昨天早上发生的一切。 昨天早上她收拾好东西后到处也见不到墨殇,问了下人才知道去了厨房,她尾随而去,刚巧就听见墨殇跟大锅说的话。 “将军和夫人前几年身子太虚,所以外界传言他们无法生养是真的,现在难得养好了身子,需要好生调养,再者,皇上非常希望能够看见他们有个孩子,所以该怎么办,你应该知道了吧?” 墨殇说这话的时候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还拖出了皇帝做靠山,所以大锅不但会听从,而且,还差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只为能够帮助将军和夫人在造人大计上出一份力。 却不想…… “什么?”君颜先一步反应过来,苏瑶这才恍然大悟,看着被君颜拎住衣领的墨殇,一脸的无可奈何。 谁让墨殇做这件事情之前不跟她通个气儿呢,此刻好了吧,暴露了。 “是你?”君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次这么难堪而已记忆犹新的经历会是拜自己兄弟所赐,他也就罢了,好歹身边有个白浅,还能解决一下,可是凌楠这么惨,他于心何忍啊。 “放手放手。”墨殇功夫不错,但是跟君颜比起来定是弱了一些的,再者,自觉理亏,他也不好挣扎,只是君颜捏得太紧,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不敢太过挣扎,只得伸出手拍着君颜的手背,提醒他温柔一点、 君颜这个粗人,果真只适合带兵打仗,这天下谁不知道他墨殇是靠讲道理吃饭的啊。 这么对待他一个文质彬彬的人,真的好么。 “不说清楚,你今天可以交代在这里了。”君颜怒到极致,转身看到白浅已经亲自将凌楠扶了起来,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兄弟害了他跟另外一个兄弟,他的浅浅也不会跟凌楠有这样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啊。 可惜现在凌楠整个人虚弱不堪,他就是想揣上一脚也有些于心不忍,而白浅,他又分明是舍不得踹啊。 “君颜,你这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墨殇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语气有些哀怨。 “是皇后,她每天在皇上面前吵着要抱孩子,可是自己怕疼不敢生,皇 tang上拿她没办法,只好说你的孩子她要不要抱,结果皇后一听,立马就乐了,说是可以每天抱着个小白浅肯定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所以……” 后面的话墨殇不必说白浅也已经猜到。 她想,以罗蔓的那样的性子确实能够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君颜终于将墨殇放开,这是皇兄的旨意,他确实拒绝不得,只是,昨晚着实委屈了浅浅,他朝白浅望去,面上满是愧疚。 若不是因为自己有这么个奇葩嫂子,若不是因为有这个个将嫂子宠得无法无天的哥哥,白浅也不至于受这些罪。 事实上,他不反对下/药,只不过能不能挑个时间挑个地点啊,毕竟像昨夜那般热情如火的浅浅,他确实很喜欢啊。 而且,有个小小的白浅,似乎也是非常不错的事情呢、 “罢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白浅打了个喷嚏,吩咐凌楠好好休息之后便和君颜一同离开。 苏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几眼墨殇,转身去找宿阳了,她需要将水质及早确认,之后的事情才能更好的操作。 几天之后,一切准备就绪,已经重新找好了线路给这里引进干净的水,君颜已经派遣皇家暗卫到各个地方查探那些被替换出去的人的消息,事情似乎发展的很顺利、 大雪已经完全融化,河边的柳树已经长出新芽,四处一派春机盎然。 “啊音,你看,我们多像这大海中的一滴水。”这日,两人漫步在海边,马上就要回皇城,对于她们这种自小生长在南方城市的人来说,难得见到一次,再者,两人还有很多话要说。 苏瑶弯下身子,鞠起一把水,水珠沿着她的手掌全部滑落,最后什么也握不住。 “人海漂泊么?”白浅轻笑,苏瑶是想告诉她,人生在世,漂泊久了总该找个归宿,难道到了现在,苏瑶还以为她白浅会逃跑么。 “呵呵,你果然知道我的意思。”苏瑶也笑,本就是明媚的女子,笑起来便绚丽夺目、 “其实这一点,你根本就不必在劝了。”白浅拾起一把沙,之前听过一句话,叫做,握不住的沙,干脆扬了它。 时过经年,她一直觉得这话很感动。 “其实之前一直是我自己在纠结。”白浅笑笑。“我其实并不是非要离开这里不可,只是因为很多的事情给了我莫大的恐慌感,再加上这个身体上数不清的谜团,之后,又看到了很多看着熟悉实际上却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人,心里很难受,我一直在逃避,可是现在我知道,逃避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你说的,是程墨?”白浅这么说的时候,苏瑶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程墨那个人,记得初次看见的时候她也失态的喊了他师傅。 “还是,虞染?” “不止他们,我有预感,这个身体上的秘密,不止这些,譬如那些蝴蝶,又或者是这些奇怪的人。” “那个蝴蝶,我还是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每次想起这个,苏瑶的大脑就有些懵,像是前面有一道光诸葛了她的思想一般。 “没事,身世不明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本就是做警察的,能够破那么多的暗案子,难道还怕查不清楚自己么?”白浅噬笑,似乎是在笑自己之前的懦弱。 “其实我最顾忌的是我的身份,毕竟我只算这世间的一抹游魂,我担心将来有一天君颜知道之后会觉得我欺骗了他,但实际上,这样的欺骗算得了什么呢,他若是真心爱我。便不会计较这个。” “那你为何不选择告诉他?”苏瑶浅笑。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自信的白浅、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墨殇?”白浅不答反问。 “呵呵!”之后,两人相视而笑,不是担心君颜和墨殇会逃避,而是觉得善意的欺骗没有关系,再者,穿越这件事情本就诡异,她们俩却在相隔三年之后陆续穿越,这肯定有一些暂时还不得而知的危险。 而且,虞染说过,每一个穿越者身上都会有他们的使命,那就说明,她们的穿越肯定还潜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白浅相信,虞染的这句话肯定是真的。 既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不知道那是好的还是坏的,那就暂时不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或者她们怕的,是因为两人特殊的身份给他们带来危险。 这一点,白浅和苏瑶又在潜意识里达成了共识。 苏瑶张嘴,刚想跟白浅说点什么,却在这时,海浪上突然卷起巨大的浪花,两人根本就来不及避开,便已经被卷进了海浪里,不见了踪影。 林菻追了上来,将军和墨大人说找两人有事相商,派他来寻两人的,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见巨猛的浪花袭来,他被生生震退,待视线清晰之时,海面已经恢复平静,而岸边的两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头儿?墨夫人、”他焦急的查找,可是除了头儿不小心遗落的匕首之外,再也没有剩下其它。 “将军,将军。墨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君颜是在研究着白浅奏之前特意留下来给他研究的小型射击器的时候听到林菻的呼声的。 听到这话,急忙迎了出来,就连龙队的两百多名汉子也都快速走了出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小的赶到海边的时候碰巧看到看到一阵海浪袭来,那时候两位夫人还在岸边,待海浪退下之后,两人便已经没有了踪影,我找了许久也未曾看见人影,便想着应该先回来找救兵……”他话还没说完。两个男子已经快速消失在原地,身后的龙队成员不必吩咐已经呆傻各自的武器朝着两人身后追去。 此刻的海面如初见时一般平静,两人走过的痕迹也被海水完全覆盖,四处光洁一片,看不出任何的迹象。 龙队熟悉水性的成员已经尽数下水,君颜和墨殇被留在了岸边,他们毕竟适合主持全局,任何时候,都不得乱了阵脚、 “好好的海面,怎么可能突然涨潮呢?”君颜开口,说不出来的沉重。 “瑶瑶说这片海域出现的十分诡异,不像是自然生成的。”墨殇接话,关注着整个大海,一望无边,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眉头深深的拧着。 “之前我并未在意,也一直觉得大自然中本就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还劝她不要多心。”墨殇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后悔还是自责。 (最近几天都是两更哦,但是奇葩的是书架上不显示更新,从现在到月底,这个月每天万更,谢谢大家支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绝望,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一秒,我想时刻陪在你身边(万更) “这里的水根本就不能饮用。”君颜开口,说出了事情的关键。“若是她们被海浪卷走,一直漂泊的话,根本就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没错,不过好在她们水性都还不错。”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将军,已经找了方圆十里,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正在这时候,程墨来报、 “将军,已经找了水下五里的范围,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林韬来报淌。 听着这些消息,两人的脸色已经越来越沉。 “将军,墨大人。”正在这时候,宿阳已经赶来。 “墨大人,在二十里处发现墨夫人了。”听到这话,墨殇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疾步上前,“人呢、” “林菻和其他队友正抬着朝这边走来,我怕大人担心,先一步过来禀报了。椋” “你们头儿呢。有她的消息么?”君颜沉声开口,为什么没有提到白浅。 “已经将人马扩散出去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头儿的消息。”墨殇不说话,只是拍了一下君颜的肩膀,便疾步朝着宿阳说的方向迎去。 墨殇见到苏瑶的时候,她全身湿透了,已经昏迷不醒,是林菻背过来的,大夫说是因为喝入了太多海水,好在及时发现,不然回天乏力、 期间她醒了一次,却只说了一句话便再次陷入昏迷。 只有非常简单的四个字,她说,“不是意外。” 她的意思是,她和白浅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是意外,那么也就说明,这次事件有人暗中策划和操作着的。 是针对白浅,还是针对他君颜,又或者,针对的其实啊整个轩辕? 这些,一时半会儿,没人想得明白、 当然,眼下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依旧没有找到白浅的下落。 苏瑶说完那话之后也彻底的晕了过去,一直没有醒来过,墨殇一个心思扑在苏瑶身上,精力很难集中。 时间越来越久,君颜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心里的担忧也越来越深,他的白浅,会有危险么。 这是一直以来萦绕在他心尖的问题,三天,五天过去…… 苏瑶依旧没有醒来,而白浅,依旧查无音讯。 君颜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淡定,他寝食难安,甚至亲自去了能够寻找的每一个角落。不分白天黑夜,他恨不得将海滩全都翻一遍,那些在岸上的石块,早已经被他和龙队的人们翻来覆去了很多遍。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浅就好似是已经消失在这天地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君颜坚毅的脸上渐渐出现裂痕,他白哲刚硬的手已经斑斑血迹,不眠不休,似乎是在用这些的方式来惩罚自己没有照顾好白浅,也似乎是不找到白浅就誓不罢休。 他固执的翻着每一块可以看得见的石头,只希望一个转身,白浅就像苏瑶一般,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皇帝已经派出最精锐的部队暗中寻找,虎营的五千将士也尽数出动,可是,没有任何一点点关于白浅或者是和她长得相像的人出现过。 “君颜,咱们先回去可好?”罗蔓和皇帝亲自到达,知道消息的那一刻罗蔓便已经坐不住了,君然想要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也被她逼得强行交给信得过的人代为执掌,陪着她长途跋涉来 到这南阳,只为寻找那个一生的知己。 “……”没有听到回答,只能够看到君颜继续不断翻动石头的声音,海面一片平静,就连风浪都看不到一丝,沉静中透着诡异,诡异中透着害怕。 这样平静的地方,连风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发生海啸,还卷走了人呢? 可是林菻又亲眼所见,明明,苏瑶昏迷不醒…… 一切的事情都在提醒在众人,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君颜,听皇嫂话,先回去可好?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商量可好?”他的手上全是血迹,旧的没好,便又添了新的,有的已经干涸,有的地方鲜血直冒,这样下去,他不被累死,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的,罗蔓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他手上的指甲已经全部断裂,一双原本非常好看的手变得面目全非。 身上的衣服一直没有换过,因为自从知道白浅出事后的第二天出来他就没有再回去过,到现在,整整七天,他不眠不休。 身形看上去消瘦了许多,衣服一片狼藉,年轻的脸上满是胡茬,说不出来的沧桑和狼狈。 罗蔓看了一眼四周,有很多像君颜一样的汉子正在如他一般行尸走肉的扒开一块块石头。 她知道,这些都是浅浅只带了不到半年的龙队成员,如今却已经死心塌地。 只不过他们虽然悲伤,但是和君颜比起来,始终是相差了太多。 她忍不住抬头,在心里默 tang念,浅浅,若是你能够知晓这么多人在担心你,就早点回来可好? 可惜,她的愿望终究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君颜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他依旧不回答,只是固执的伸出手不断的挖着,似乎那下面,真的有白浅一般。 “君颜,你特么倒是回神啊,这样下去,白浅就能够回来了?” 罗蔓终是再也忍不住,说完这话之后便捂住嘴巴低声抽泣起来。周围的众人忍俊不禁,皆被她这一情绪带动,众人都忍不住鼻头泛酸。锤头,继续翻找,他们只想用这样的动作来掩饰他们已经泛红的眼眶。 若是还活着,这么多天的寻找,怎么也得找到一些痕迹才是,海里能够到达的地方都去了,不能到达的地方也请山林里那些常年下水捞海带的人们下去看过了,君颜不信,甚至还自己去过,可是,除了找到一只掉落的鞋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君颜。”君然抱住罗蔓,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给予安慰。 终是开口,他之前从未见过自己弟弟在乎一个人到这样的程度,如今看到,有些担忧,也有些欣慰。 欣慰的是他终于长大成人,能够知道体谅和在乎,关心别人,担忧的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成长对他来说到底算不算是一件好的事情。 “……”君颜不答,君然无奈,只得先拉开了罗蔓。 “君颜。”他再次开口,声音愠怒。 见君颜依旧不回答,他也是彻底动气,一把扯过君颜。 只是不算很大的力道,对于连续很多天没有休息和吃过东西的君颜来说确实致命的。 他踉跄几步,已经被君然扯翻在地。 笨重的身子硬生生的砸在地上,嘴里因为砸下去的动作被捂了满嘴的沙石。 “遇到一点点事情你就这样,以前面对敌军千军万马的时候,我也不曾见过你这么懦弱的样子。”君然眼里闪过一丝疼痛,却并未伸手去拉,任由他躺在干燥的沙滩上。 听到这话,君颜疲惫的眨了一下眼睛,千军万马并不可怕,因为只要对方是活得就能够想到办法应对,可怕的,是再也见不到白浅。 “君颜,白浅对你很重要,难道我们对你就不重要了么?”并不是想在这个时候和白浅争宠,君然这话只是想告诉君颜,他这样,他们这些做家人的同样会担心。 君颜艰难的呼吸,看上去连呼吸都要停止一般。 君然知道,他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再不休息,肯定会出事。 “你想过没有,若是白浅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你是想让她觉得自己嫁给了一个懦夫么?”担心君颜的身子撑不住,君然说话的语速变得有些急促。 “你想过没有,白浅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她要嫁的,定是这世间最勇敢的男子,若是她看到你这样,你就不怕她对你失望么?” 君颜伏在地上,这回,连呼吸都懒得呼吸了。 懦夫如何,最勇敢的男子又如何? 若是白浅不在,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之前不曾发现,可是自从白浅消失之后,这种非她不可的情绪已经越来越明显,他知道,他已经离不开她了,白浅是他命,是他的一切。 况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白浅回不来,她或许已经死了,不然为什么,会一点音讯都没有? 他倒希望白浅能够生龙活虎的起来踢他几脚,骂他几声,嫌弃也罢,只要她出现就好。 “好,就算你觉得她此刻回不来,看不到,所以你毫顾忌,甚至变本加厉、但是君颜,我想让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若是没有白浅,你是不是就真的打算这样一蹶不振甚至想死了算了?”都说知子莫如父,君然虽然只是他的哥哥,却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他的思想,他也能够洞察一些的。 君颜垂头,疲惫的闭上眼睛,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若是白浅不在了,他会追随她一起,死了也好、 两人在这世间过的快活日子不多,若是能够到了阴间,做一对什么也不需要管的平凡夫妻也没什么不好。 “君颜,你这么想,白浅若是知道,一定会非常难过、”君然叹息一声,闻言,君颜紧闭着的眼睛慢慢张开,眼里闪过些许迷茫,他之前暗自发誓,只要是能够让浅浅难过的事情,他就一定不做。 “她跟你一样,是个爱民如子的人,不然不会这么拼命的操练这支队伍,她希望你做的,是好好活着做你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趴在这里装死。” “好,就算抛开这些不说,你也应该想想,白浅现在只是消失,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已经…”本想说她已经死了,但是这话,君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我们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白浅已经出事,你想过没有,她是一个那样优秀的人,我相信她在 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只要有一线生机,她肯定会牢牢抓住不放的,这一点,你们两人都十分的相像,我相信,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君颜张了一下嘴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若是他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不会放弃,可是事情发生在白浅身上,他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知道他已经幡然醒悟,君然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这弟弟啊,只是一个没有恋爱过的愣头青,两人刚刚建立关系就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束手无策,所以他才会放下国家大事眼巴巴的跑到这里来,完全是想借自己之手,帮助君颜早点走出来罢了。 “你想想,若是白浅没事,或者说她此刻其实是去到了一个我们暂时还找不到的地方,而她也没有办法跟我们取得联系呢?你是不是应该打起精神全面寻找,而不是在这里做这些无用的努力?” 君然之前就听说,这里的石头,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翻了好几番了,看君颜的那个架势,他恨不得把地都翻过来找上一遍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然后,将事情理清之后在开始行动,否则以你现在的状况,什么都做不了。”君然说这话是相当不客气了,罗蔓忍不住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君颜动了一下身子,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尽管浑身血迹斑斑,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儿的疼痛。 “君颜,白浅爱你,她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很难过。”这话是苏瑶说的,她刚刚醒来。脸色很差,但是听闻君颜一直这般固执,她便忍不住想要出来看看,不为什么,就为了白浅,她也不能看着君颜这般自暴自弃,所以,她央求墨殇带她过来了、 “你相信我,浅浅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活着。我保证好么、”白浅确实是个懂得把握时机的人,但是,苏瑶知道,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保证,但是她不愿意看到君颜这个样子。 “……”君颜合上已经疲惫不堪的眼睛,眼角有晶莹的泪滴滑落。 因为他突然明白,皇兄和苏瑶说得没错。 虽然知道这话中有安慰的成分,但是他确实不能够率先放弃。 “对不起,浅浅。”他在心里默念。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不管在哪,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你,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君然弯腰,亲自扶起君颜,“大家都先回去休息,你们主子脑袋晕了,你们也都晕了么。竟然跟着瞎胡闹。” “遵旨。”众人一噎,疲惫的脸上显现着红晕,刚才的那些话他们也都听到了,皇上说得没错,是他们一个个的心急反而做了坏事,好在皇上已经暗中下旨全方位寻找了,否则就他们这样找下去,只怕头儿没找到,他们一个个的,就先晕了。 君然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和墨殇扶起君颜,他的瞳孔终于聚焦。 “皇兄,对不起。”声音暗哑,透着无尽的后悔和愧疚,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和进食的缘故。 君然笑笑,他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他道歉的是,是他不该让他担心,还让他放下国事跑到这里安慰他。 这一次,确实是他做错了、 “说什么呢臭小子、”君然笑笑,忘记君颜身上有伤,一拳朝着他身上打去,本是不大的力道,却生生将君颜直接打晕。 君然那叫一个无奈,自己这个身中数刀还带伤斩杀了敌方首领使得他在十五岁就名扬天下的弟弟,居然有这么脆弱的一天,抬手,吩咐众人将君然抬下去休息。 “这样也好,让他好好休息。”罗蔓开口,将刚刚从君颜怀里掉出来的那只只属于白浅的鞋子捡起。 “先给他喂一些粥进去,否则……”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程墨已经了然,点头离去。 四人跟在扶住君颜的几个龙队成员身后,一齐朝客栈走去。 “苏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两人之前不算特别熟悉,但是自从白浅加入之后,再加上三人之间现在还合伙开了商场,三人现在俨然是最好的闺蜜,方才一直担心白浅,她来的时候苏瑶也还没醒,这会儿看到,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什么大碍了。”苏瑶有些虚弱的笑笑,“这海水不能食用,当时浪太大被灌入太多,所以有些麻烦,现在已经醒过来,就没事了。所以你不必担心。”话虽这么说,但是没走几步苏瑶额头上就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越加的苍白。 墨殇索性直接弯腰背着她。她不挣扎,十分乖巧的伏在墨殇背上。 “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罗蔓说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眼睛一直焦急的朝着海面看去,可是平静的海面上什么都没有。 苏瑶轻轻点头,微微闭上眼睛,她现在好困,真的好想睡觉。 “苏瑶,你先别睡……”本是不想打扰,但是她这么一睡不知道又需要睡多久,所以罗 蔓只得出声低喊。 “没睡,我靠一会儿就好,墨殇,到了客栈记得叫醒我。”苏瑶的声音透着无力。墨殇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被海水呛到一般不会睡那么久,并且,醒了之后一般就没事了,可是苏瑶,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墨殇,记得,一定要叫醒我。”苏瑶已经昏昏欲睡,她刻意提醒,只是担心自己睡了以后就再也醒不过来。 “墨殇,别舍不得叫醒我。”苏瑶说完这话之后,已经彻底沉睡,墨殇手上力气加大了一些,面上阴郁一片。 “瑶瑶!”墨殇唤了几声都听不到回答,情绪有些失控。 “别太担心,让她先睡一觉。许是太累了。”君然安慰,其实此刻,任谁都能够看出苏瑶的不对劲儿。但是他能做的,只能是安慰。 罗蔓心思好复杂,现在白浅下落不明,苏瑶昏迷不醒,君颜也是,她真的好无助好害怕。 按照罗蔓的吩咐,程墨吩咐若素给君颜喂了一些粥,而此刻,苏瑶已经叫不醒了。 墨殇很焦急,一直大声喊着苏瑶,她却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面色很平静,心跳也很平稳,所有的大夫都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因为她大家都没有在她的身体里发现任何疑似中毒的东西。 君颜已经飞鸽传书给了虞染,这天下,只怕没有谁的医术能够比得过他了。 君颜这一觉睡得很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虞染已经到达,正在帮苏瑶检查。 只可惜,就连虞染也不知道苏瑶到底是怎么了,试了很多办法苏瑶都醒不过来,最后只得施针刺激苏瑶的几大穴位,苏瑶才悠然转醒,只是精神一直不好。 “瑶瑶。”苏瑶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墨殇眼泪啪的就掉了下来、。他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一把抱住苏瑶,却不敢用力,他真的好害怕,害怕她会一直睡下去。 “我没事。”说话依旧有气无力,昔日漂亮的脸蛋瘦弱无比,还带着苍白。 “瑶瑶,你老实说,你到底怎么了?”墨殇再也不信她醒来就没事了的这样的话了,因为苏瑶上次说完就一直沉睡,若不是虞染,此刻恐怕依旧在沉睡着。 “我不知道。”苏瑶虽然是法医,熟悉人类身体的每一个构造,但是毕竟不是医生。 “你身体里没有中毒的迹象,我之前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情。”不止在这古代没有见过,在现代的时候也未曾听过。 就算是变成植物人的那些症状跟这个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想不通的事情,便只能顺其自然,我从不强求什么。”苏瑶笑笑,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白浅和墨殇,白浅若是还活着,那么她身边还有一个爱她的君颜,到时候,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墨殇了。 虽然早就已经看淡生死,但是只要想起墨殇,她的心脏就抽着疼。就好似之前想念白浅的时候会突然疼起来的那种感觉,她脸色泛白,忍不住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你必须保持你的心情平静。”虞染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由分说的一把扯下站在一边的君颜为他上药,声音透着疏离和警告、 “虽然你为什沉睡我看不出来,但若是你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事情,小心小命不保。”这话说得中肯,却也透露着威胁。 白浅点头,并不说话,心里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你必须保持心情愉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最好都保持平静。”看着君颜已经开始长疤的手,虞染很是嫌弃。头也不转,接着说道、。 “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惜自己,还怎么好好爱别人。”这话像是说苏瑶,又像是说的君颜,又或者,他想提醒的其实是在场的所有人。 君然已经回宫了,毕竟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陪着他们耗,罗蔓留了下来、 “您的意思是,我……”苏瑶眉眼一抬,难不成,她的猜测是真的,她真的患上了难以医治的心脏病么? “嗯。”虞染回得很轻,像是回答,又像是叹息。 心脏病在古代还没有什么概念,大家或许知道心悸很可怕,但是从未有人知道心脏病这个词,虽然苏瑶没有完全说出,但是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早就已经听出他们话里的不寻常。 “瑶瑶,是不是什么?”墨殇本就是刑部的人,常年在案件中摸爬滚打,苏瑶的隐忍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他一向冷静,此刻却有些坐立难安,拉着苏瑶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只是他自己不自知。 “……”苏瑶敛眉,心脏病目前在现代都基本是无药可救的,在这古代,就更是没有存活的机会,只是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日子能够陪着墨殇了。 而且,她现在这个身体,还莫名其妙的出了什么不知道的问题,她都有些担心自己这一觉睡下去就醒不过来。 要告诉他么 ,或者是继续隐瞒? 但是,墨殇这么聪明的人,他自己也肯定能够发现的。 罢了,反正早晚都要面对,与其让他从其他地方费劲心思去打听,还不如自己亲自告诉他。 这样,她也好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好好陪伴他。 “你得答应我,不准激动。”苏瑶抬头,眼神清澈,这话似乎不在虞染的意料之内,所以他听到的时候微微抬头,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苏瑶。 本来给他设置了独立的房间,但是他说,反正墨殇不放心,就在这里施针就好。 所以连带着此刻帮君颜上药也并未避开。 “我应该是换上了心悸。”苏瑶很平稳,虞染说得没错,她应该时刻保持心情愉快的。 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日子,那就在有限的日子里陪着他过好每一天,她想,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心悸。”这话出来,不止墨殇眼里的泪珠大滴大滴的掉落,就连剩下的几人都觉得无比的悲伤,罗蔓已经受不了这些刺激,难受的差点哭晕过去。 “墨殇,没事。”她抬手,苍白的小手紧紧握住墨殇,“你别哭,生老病死本就是这世间常事,这些,你不是比我看得清楚么。”之前苏瑶因为那些死者难过的时候,墨殇就是这般安慰她的。 “……”墨殇只觉得全身都疼痛到麻木,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紧的回握住苏瑶,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很多的话,说出来的时候觉得无比容易,真的到了需要去做,去面对的时候他也会无能为力。 他其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他也有在乎的人和事。 “呜呜。”罗蔓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为什么只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突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君然,要是你此刻在我身边就好了,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呢? “大家别这样。”苏瑶笑笑,将眼里的泪水尽数掩去,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明媚一些。“刚刚虞大夫的话大家都没听到么,我需要非常平稳的心态,你们这是要带着我一起哭么。”墨殇从未觉得一个人的笑容可以悲凉到这种程度,可以让人疼到骨子里。 看到苏瑶此刻强忍着的模样,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又不是要死了,你们这样子,让我很难受呢。”听到这话,虞染突然抬头,看着苏瑶,突然就笑了、像是赞赏苏瑶年纪轻轻真的就能够看淡生死一般。 “她说得没错,她又不是要死了,你们一个个摆出这样的神情做什么?”语气虽然冷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 苏瑶垂头,之前并未跟这人有过接触,但是听白浅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情,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帮她说话,那么,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没有注意到苏瑶的神情,墨殇只当是看到了救命草。 “虞叔叔,您快想想办法吧。”因着跟君颜几人是拜把兄弟,所以他跟着君颜他们叫成一样的。 他一向稳重,这样不顾形象不假思索的说话是很少会有的表情,众人都看得出来,墨殇对苏瑶,也是情到深处了。 “心悸谁也救不了。”虞染终于把君颜手里的碎石子全部掏出,上了药包好,起身,将器具一样一样消毒之后慢吞吞的放回箱子里。 “况且她现在身上还有一种非常潜在的危险。” “……”墨殇只觉得绝望,他喉咙沙哑,试了几次也没将话说出来。 “墨殇,其实我觉得,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应该自然心态去面对,况且,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谁知道将来会怎样?难道,换上心悸就真的决定了我的生死么?” “……嗯。”墨殇本想说,换上心悸本就已经宣布了死亡,但是他终究没有勇气说出这话,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已经发生了这样残酷的事情。 他甚至觉得他在做梦,等到梦醒了,一切都好了。 苏瑶伸手,温和的摸着他的头发,他头发很好,很柔顺,每次心烦的时候似乎只要摸着他的头发她就会觉得心安,现在也是一样。 “我有可以缓解心悸发作的药,她只要保持心情开朗,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甚至连这些药,她短时间内都是用不到的。”他好歹在现代待过很多年,在医学界也是享有声誉的,虽然心脏病暂时无药可治,但是缓解的药物很多,研究个一两样,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 “虞叔叔。”君颜惊呼,竟没想到,虞染居然这般神通广大。 墨殇暗淡无光的眼眸突然就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只要有缓解的药,那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解药,他相信,只要时间多一点,他们的希望也就多一些。 相对于几人的激动,苏瑶显得淡定了很多,实在是她在现代见过太多死于心脏病的人,她也深 刻的知道,缓解的药物,当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但是她不忍心开口打断,更不想残忍的剥夺墨殇仅有的一点幻想。 于是,她抬头,假装惊喜,“太好了,那就多谢虞大夫了。” “应该的。”许是早就料到苏瑶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虞染并未有多惊讶。 “我把我专用的银针给你留下一套。”他说,“待会儿我会把方法以及该点的穴位都跟墨大人说一遍,若是什么时候你昏迷不醒,他就可以直接帮助你醒过来。”墨殇叫他叔叔,但是他毕竟没有亲自接受那个王爷的称号,虽然外人一直这么叫他,但是在某些事情,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臣子,所以,他叫墨殇,从来都是墨大人、 墨殇不以为意,因为这么多年,虞染一直这么叫他,就连君颜和君然,他也只叫将军和皇帝,从来不越过礼仪半分。 “多谢。”苏瑶已经说不出多余的话,因为她的眼皮又开始打架,她知道,她又想睡觉了,但是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 “将军。”她喊,声音透着无力,墨殇已经先一步察觉,走到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身子。 避免她会因体力不支掉下来。 “那日我和浅浅在沙滩边漫步,那道海浪是直接袭来的,我们没有任何可以躲开的机会和时间,但是诡异的是,那里地势平稳,按理说不会出现海啸。”苏瑶仔细回想着那天的事情,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因为想着那也不是海啸,所以她只说了海浪。 “那道海浪来势凶猛,但是似乎只针对我和浅浅,因为当时林菻距离我们不远,但是他没事。” 君颜点头,并不出声打断苏瑶的话,这些,之前林菻已经说了,大体差不多。 “我们被直接卷入海浪,但是那种感觉不同于被海浪卷住的感觉,当时眼睛看不见,但是隐约能够感觉到,好像困住我们的东西是网状的。” 君颜突然就想起了白浅遗落在岸边的匕首,那柄匕首白浅从不离身,若是照苏瑶这么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白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问题,所以她掏出匕首想要解救,但是这中间可能发生了什么更加严重的事情,所以,白浅的匕首被卷落,而她们,也直接被卷走。 “我听到浅浅叫我,说是叫我小心,她还拉住了我的手,在我手心快速的写下了不是意外那四个字,之后我们就被迫分开了。”苏瑶拧眉,其实当时就算反应过来她们也根本就反抗不了,因为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她们根本挣脱不了。 “我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现在想想,浅浅当时我提醒我注意,但是因为当时她怀疑有其他人在,所以没有说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愤怒,你说随处风/流,我便处处留情(万更) “我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现在想想,浅浅当时我提醒我注意,但是因为当时她怀疑有其他人在,所以没有说话。” “君颜,浅浅做事情向来喜欢留下痕迹,当时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还有我们出事的地方,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 “不,也或许只是件很平常的事情?譬如,沙石的堆积的样子,海滩上的字迹……泗” “你是被海浪冲到海边的,身边很干净,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君颜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出事的地点当时他也看了,确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他才能说得这般肯定。 “林菻,你是第一个看到的,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额外的事情?” “当时小的眼睛全部被海浪刺激的挣不开,等我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两位夫人的痕迹,除了那柄之前就已经交给将军的匕首以外,再也没有发现其他。”这次算得上是君颜醒来后的第一个小型会议,所以几个队长副队长也全都出席,此刻听到君颜的话,林菻便起身回答。 “……”君颜这才想起,当时林菻确实递给他一柄匕首,他翻了一下怀里,还在。 “没有任何痕迹。”可是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匕首完好如初,君颜想,这或许当真只是白浅不小心遗落的。 “还有这个,君颜。”罗蔓这才想起,君颜晕倒的时候从他怀里掉出来的鞋子。急忙拿出递给了君颜唐、 “对,就是这个,难怪我觉得我身上少了点什么。”君颜面上一喜,接过白浅的鞋子。 这段时间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只记得当时找到一点属于白浅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这几天硬是想不起来。 “有了,鞋底,被划开过。”君颜接过仔细看了半晌,随即,面上一喜。 “是什么?”苏瑶声音有些激动,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白浅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匕首是她的护身符,她不会随意丢弃,若是丢了,一个原因是被迫,另一个原因,便是刻意。 她为人小心谨慎,不可能会不小心遗忘或者是弄掉什么东西,这显然不符合逻辑。所以,上面的东西,肯定就是白浅留下的线索。 “只有一个字。”君颜面上的喜色被无奈替代,他翻转鞋子,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人字,因为时间紧迫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字迹非常不清晰。 “浅浅的意思,或许是这件事情是人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大家不必太担心。”对于白浅,苏瑶到底还是了解的。 “她将匕首丢在岸上,是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身后有人,想告诉你那里是出事的地方就在那里,而她之所以留下鞋子,而且,鞋子还是在大海中找到的,我听闻,鞋子是挂在海里废弃的船上……没有掉下去,说明有可能也是被她刻意放上去的,否则,若是掉下海里,这茫茫大海,想找一只鞋子,那是非常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想,这留下的鞋子,肯定还有其它的意义。”苏瑶仔细思考。 她眉头紧锁,显然猜不透白浅这样的做法。 “我想,我可能知道她的意思了。”墨殇终于回神,将悲凉完全掩去,他是苏瑶的依靠,所以不管任何时候,他都需要用最健康的姿态来面对苏瑶。 “是什么?”君颜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被绕上无数的乱麻,全都纠结在一起,根本就难以解开。 “你们可以换个角度想。”墨殇接过鞋子,“鞋子本应该掉在的地方是哪里?” “大海。”不假思索,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没错,鞋子,掉进水里……海水,水池,水塘……”墨殇一点点开始猜测。 “我想,若是我的判断没错的话,白浅想告诉我们的消息是,她遭人挟持了。” “何以见得?”罗蔓不解,这其中的关键她想不明白。 “我明白了。”君颜本就不笨,只要稍加提点便能想清楚这其中关键。 “这里没有池子,所以浅浅将鞋子丢在了海里,鞋,池……分明是挟持的意思,她又在鞋底上刻出人字,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不是自然发生的事情,而是有人策划的,而且,她现在已经遭人挟持。”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墨殇点头。“如果只是挟持,那么挟持的人肯定是为了某种利益,要么是白浅,要么是你,要么,是轩辕的什么东西,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件比较好的事情,因为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最起码可以证明,白浅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墨殇,你分析的不错,但是我觉得这是一次针对我,或者是单独针对浅浅的事情。”苏瑶突然开口。 “嗯?” “照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我,因为他们抓住我之后却主动放了我。”苏瑶这么说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大家并未打断她的话。 “我想,浅浅身上应该有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而我,不过是用来威 tang胁浅浅的一个砝码罢了。”虽然他们现在放了苏瑶,但是苏瑶的身体分明大不如从前,她经常陷入昏迷,这或许是对方知道她对她的重要性,所以以此要挟。想要借此,要挟白浅答应他们什么。或者,是替他们去做什么。 “那他们的对象应该是我才对。”君颜分析。 “不,或许这些人在调查之前还未发现你和浅浅之间的感情,毕竟从你们成亲到现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你们一直相敬如宾,就连你们的感情都是最近才确定下来的,可是,我不一样……”苏瑶没说的是,她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她和白浅认识在先,也或许,挟持白浅的人,和她苏瑶也是认识的,因为虽然不会去刻意提起,但是她和白浅为什么为遭遇暗算,均死于自己同伴之下而且穿越到同一个国度,……有一个人,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从她们相遇,相认,再到长得和师傅相像的程墨,再到虞染和那些花花草草之后,苏瑶和白浅就知道,这一切都不会是意外。 “那么,我也有可能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罗蔓抬头,若是按照这样分析的话,那么她和白浅的关系在全国都不是什么秘密。 “不会……”苏瑶只觉得好累,疲惫的往身后靠过去。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这次行动,是针对我和浅浅两个人的。跟你们,应该都没有太多的关系。”苏瑶说,也或许他们之前也考虑过罗蔓和君颜,但是君颜武功高强,不容易对付,罗蔓更是待在皇宫,平日里出宫都不会,所以…… 到最后,便选择了她,当然,她其实也是最适合的人选。 她不是当真什么都不知道,最起码,她隐约能够察觉那些人,是知晓一些什么的。 想到这里,苏瑶忍不住朝虞染望去,这阵子讨论这么多,居然忘记这人一直未曾离开。 她心里一颤,眼神有些慌乱。 她们出事,和虞染有关系么? 察觉到她的目光,虞染抬头,眼神深邃,似乎还带着一些意味深长,不等她仔细看,他便已经换成了柔和的目光。 刚才的那个,仿似只是她的幻觉。 两人的互动并未躲过君颜的目光,他看向一直专注着看着苏瑶的虞染,若有所思。 白浅醒来的时候正处一处仿似宫殿一般美丽的地方,她转动着眼睛在宫殿里来回打量,不管是建造还是其他,都透着至高无上的奢华。 就好像,现代的白宫,没有看到侍者,没有听到声响,宽大的房间内,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渐渐起伏着的呼吸声。 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早就不是之前的那套,长长的发丝散落在脑后,说不出来的难受。 身上没伤,白浅抬手,好在没有了匕首和射击枪,她的蚕丝绳还在,这个,对之后的逃跑计划,肯定有用。 “别多费心思了。”正在这时,耳畔突然出现一个非常妖媚的声音。 白浅闭眼,心底惊慌,面上却不显半分。 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一开始就在,还是方才进来的,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感受到呢?还未曾见面,白浅已经深有感觉,这个人,是一个比虞染还要可怕的人。 “留下蚕丝,不过是给你个念想罢了,别以为你自己逃得出去。”他声音男女不分,低沉中透着妖娆,妩媚着带着薄凉。 进了这个地方的人,还没有谁真正的走出去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白浅,自然也不会例外。 “这里,全是无棱角设计,根本就没有可以缠绕你蚕丝的地方。”他的声音透着不屑,语气嘲讽。 白浅敛眉,这是第一次,对方在说了三句话之后,她还分辨不出对方的性别来,真是,可怕。 “你是谁?”她终于开口,明知道对方不会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却还是想要引/诱他说出多一些的信息。“这里,又是哪?” “本座还以为你成哑巴了呢。”听见白浅说话,来人猛地的靠近,速度之快,白浅确实无法捕捉。 只是眨眼间,他便现身,出现在白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浅。 那种火辣辣的视线,像是她白浅就是一只他手中的玩具,并且,他势在必得。 白浅就算极力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 “白浅,别以为你换了名字,换了身份换了脸,就可以不认识本座。”白浅猛地睁眼,快速起身,直接朝着来人的嗓子抓去,只可惜,她的速度快,来人比她的还要快。 “不自量力。”来人身形一闪,只是片刻便已经捏住了白浅的纤细的脖颈。 “本座刚才就警告过你别做多余的挣扎你不信,非要吃点苦头才长记性么。”说话间,他反一丢,白浅被他狠狠的仍在地上。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学不乖么。”他带着褐色的看不出材质的面具,但是脖颈下方露出男人特有的喉结,白浅终于知道,原来,他是 个男人啊。 声音虽然鬼魅,但是人的本性却是无法改变的。 他鲜红的嘴唇被单独留了出来,说话的时候一开一合,好不……诡异。 白浅大脑迅速运转,从他的话隐约能够得到一些信息,那就是,这人认识她,不,或许是认识原来的白浅。 可是,他刚刚说的换了脸换了身份换了名字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原本的白浅,也其实是被人替换的么? 他说,这么多年过去,那就说明,曾经他们是非常熟悉的人,或许是上下属关系,或者是情人…… 白浅眉头紧皱,似乎都不对,几年前白浅还小,应该不会是恋人,上下属,这样似乎更加不像,眼前这男人的态度,显然不对。 “哦,本座倒是忘了,那人说你失忆了。”他噬笑,伸出手指抬起白浅的下巴于她对视。 这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好像迷雾森林,看不见里面的情绪。 “那么,你且记好,你曾经唤我留情。”他起唇,声音透着魅惑,让人不自觉的就要沦陷。当然,这些沦陷的人当中,不包括她白浅。 白浅心中警铃大作,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人又是谁?留情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涵义么。 很多人在她跟前都说过一句话,那人说…… “那人说你聪明伶俐,果然名不虚传。”这是友谊大会之时,龙钰说的。 “那人说你善于谋计和思考,看来当真不假。”这是青离国的夜冥说的。 “那人说你失忆了……” 而且,他刚刚说,你曾经唤我留情,到底,他认识的是现在这个灵魂,还是原来的白浅呢。 为什么这个陌生的朝代,认识并且知道她们底细的人,反而比现代还要多? 好多那人说在白浅脑海中盘旋,想起这些的时候,白浅手腕上的蝴蝶突然开始发光,就如守宫砂还在之时那种金色的光芒,但是这一次明显十分闪耀。 她此刻穿着白色的衣服,那金光居然透过衣袖照射出来。白浅面上一惊,快速翻动自己的身子想要阻挡,这人却比她速度要快。 白浅甚至看见他的眼里闪过疑惑。 只是片刻,袖子被他一把拉开,白浅本以为他会好奇她手上发光的蝴蝶。 却不想,他却狠狠的捏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恨不得生生捏碎她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本座,为什么会这样。”白浅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突然起伏的情绪,声音无比激动,甚至透着愤怒。 他漂亮的眼睛里闪耀着一些晶莹的水雾,白浅疑惑,他是伤心了么。 可是,他为什么会伤心。 “白浅,你告诉本座,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座等了你这么多年……本座分明等了你那么多年……”他的话已经不成调子,但是白浅听清楚了,只是听不明白。 白浅能够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可是她的反抗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她疼得冷汗直冒,却、只是片刻便乖乖停止挣扎,不在做多余的纠缠。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人的心里肯定是出现了扭曲,若是自己此刻越是挣扎,反而越容易激怒他,越是沉默,时间久了,他便会觉得没有意思,说不定,还会停止对她的伤害。 “……” “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男人已经怒到几点,“别以为沉默可以解决一切,白浅,本座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由你摆布的毛头小子了。” “……”白浅疼得直拧眉,她只知道,这人在不放手,她的手就彻底没救了。 不过,他说的当年,又是哪年? “哼。”像是感受到手里白浅的骨头已经完全碎裂,男子冷哼一声放开她,明明是非常生气的动作和声音,却因为他独特的嗓音变得娇媚起来。 “白浅,你忘记你答应过本座的事情不要紧,现在你只要告诉本座,这是谁做的?”他指着白浅手上依旧散发着炙热蝴蝶,白浅不解,难道这些蝴蝶不是纯天然的么。 她疑惑的表情并未逃过男子的视线,随即,眼睛扫过白浅已经无力垂下并且已经鲜血直冒的手臂,接着说道,“守宫砂,为什么不见了,你真的爱上君颜了么?” “……”白浅惊讶,竟想不到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而且仔细回想,这人似乎知道她手上本就有蝴蝶,因为从最开始,让他情绪有所波动的事情,就只有在发现守宫砂不见了的时候。 “我们曾经认识?”白浅忍住疼痛,知道自己若是在不开口说话事情可能会越来越糟糕。 她需要跟这人套近乎,然后,取得疗伤的药,否则,她的手肯定会废了。 “你叫随风,我是留情,你曾经说过,咱们要做这世间最逍遥的存在,你负责随处风/流,我便处处留情。”说起曾经,他的眼里透着些许柔和。 但是,很快,便骤然转化成了巨大的暴风雨。 他猛地转身,捏住白浅的脖颈,白浅被他捏得喘不过来,手上的疼撕心裂肺,脖颈上那种难以呼吸难以挣扎濒临死亡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你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本座,你消失这么多年,就不知道本座会思念你么?”他的脸被完全覆盖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白浅能够想象得到此刻的他到底有多阴郁。 这些年,本座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想到恨不得毁了这世间所有人。 “咳咳。”白浅伸出完好的那只手,使出全力阻止了他的手,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替脖子减去一些负担。 “我不记得你。”这是白浅此刻唯一能说的话,却也是她此刻最好的护身符。 她没有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自己在现代的事情她全都记得,她敢肯定,在现代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曾认识一个这样的人。 “……”留情一愣,退后几步,白浅刚刚被他提起定住墙角的身子瞬间瘫软在地,她大口呼吸着,白哲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非常清晰的五指印,他譬了一眼,她的一只手已经完全使不出力气,只是那样垂着,鲜红的血液沿着她的手指一滴滴滑落。她却连眉头都没有在皱一次。 不满的冷哼,她果然如当年一般能忍。不,她现在的隐忍似乎比当年进步多了,犹记得那时,她还是一个非常怕疼的小女孩儿。 整个屋子都蔓延着浓重的血腥味,留情终是忍不住开口。 “别在拿什么都不记得来搪塞本座,今日你若是不说出你的身子给了谁,本座断然不会放过你。” “我想知道,我的身子给了谁,你为何这般介意,还有,我是谁,你又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把我抓来,又是为了什么。” 白浅抬头,眼神冷漠,似乎这些问题,留情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一般。 “你之前是谁不要紧,你只要记得,你白浅,生是本座的人,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本座手里。”这话说得嚣张至极,白浅想,若是这话从君颜嘴里说出来,她定会觉得欢喜,可是从这人口中听见,只觉得厌恶。 她的命运,向来只有她自己能够掌握,别人妄想。 “罢了,你若是不说,本座也不会真的撬开你的嘴,反正你的夫君是君颜,本座自会第一个找他,若是本座查清楚动了你的人是他,那么,我断不会让他好过。” “就你们之间的这一点破事,本座自是能够查出来的,你,好自为之。”留情突然就转了性子让白浅拿捏不准他的意思,但是听到他会对君颜不利,白浅还是忍不住担心。 “你想怎样?”没有说你想对他怎样,因为她知道她若是在此刻说这样的话无疑是要将君颜往火坑里送。 “本座怎会舍得对你怎样?”留情随意的往身旁一坐,妖娆的身子像极了一朵刚刚绽放的刺血玫瑰。 他微微敞开的胸膛露出大片大片的白哲的肌肤,看上去很养眼,似乎味道也不错,但是白浅不喜欢这样白哲的肌肤。 她喜欢君颜那样小麦色的,并且上面伴随着许多疤痕的健康的肌肤。 对于这样非常白哲的皮肤,她其实是很鄙视的,更加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白成这样。 对她来说,君颜的不但是最健康的,还是只属于她白浅一个人的。 他露在外边的嘴唇愈发的妖媚,白浅知道,这人不止嘴巴好看,人也定是长得极美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白浅,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一次,你休想在离开我身边半步。”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够留得住我了。”白浅轻笑,已经不打算讨好这人了。 一来是因为讨好是一件非常需要耐力的事情,她想把这样的耐力都留给君颜,二来是因为她发现,这人根本不值得她讨好。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那般卑微,再者,她白浅,本就不是卑微的人。 “你还是这般的自以为是。”留情毫不介意,眼睛扫了白浅已经抬不起来的手。“你打不过本座,唯一的武器也用不了,现在身处何方你也不知道,还有就是,本座若是不救你,你的手,过了今天,本座敢保证,别说是剑了,恐怕,你连根针都拿不起来了。” “不过一只手而已。、”白浅轻瞥,没有了一只手死不了人,她还有另外一只不是么。 若是想用这点伤来要挟她,那么,留情也太天真了。 留情显然没有预料到白浅会说这样的话,面上有些疑惑,很快便释然。“你果真和以前不一样了。”非但比以前更加隐忍,也比以前更加勇敢。 不过是一条手臂而已,这样豁达的熊津,怎会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 留情这话像是感叹,又似乎是带着欣慰。 白浅无力判断、 “但是,白浅,你自己的身体你可以不在乎,本座就不信,待本座将君颜那小子的人头给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一样淡定。”这话他说得随意,白浅难以辨别这话是真是假,但是白浅只把他当成了一种试探。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微微颤抖的心,但是面上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淡定。 留情的功夫和她相比确实不错,但是白浅相信,只要君颜全力以赴,两人也是势均力敌的,到时候,谁取谁的脑袋还是未知数,她不能因为他的几句话便自乱阵脚。 “呵,看来君颜也不能够威胁到你。”留情似乎是因为这话变得开心起来。 屋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白浅的脸已经泛白,隐约透着青紫色。 “那么,苏瑶呢?” “她在哪里?”这话一出,白浅才终是发现这个屋子里没有苏瑶的影子,而且,当时她们被海浪袭击,之后便落入人工编织的大网里,她凭借自己的感知做出了一些判断,还留下了些许线索,之后便和苏瑶被迫分开,在之后,她只觉得脑袋一重,整个人都没有了知觉。再次醒来,便是刚才了。 那么,苏瑶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又去了哪里,此刻身在何处? “果然,不管之前还是现在,对你最重要的人只有她。”留情这话透着羡慕饿嫉妒,但是白浅依旧猜不透这话里的意思。 白浅心里再掀波澜,对留情的身份越加怀疑起来。 这样看来,她之前的猜测全都是错误的,若是说之前这人认识的是小时候的白浅或者是被替换了身份的白浅,那么,他现在说得话便彻底矛盾。 因为从方才的话里,白浅分明清晰的听出,留情不但认得她,还熟悉苏瑶,甚至对她和苏瑶之间的关系都无比清楚、。 那么,这人将她抓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若是肯乖乖配合,我便暂时保她安然无恙,不过,本座需要事先提醒你,苏瑶中毒了,这种毒,只有本座能解,若是本座猜的没错的话,苏瑶此刻已经陷入昏迷。过不了多久,她就会一命呜呼。” “你到底想要怎样?”白浅脸色铁青,若是说君颜,那她有信心君颜可以打得过他,但是苏瑶,她本身的武功不好,一身的功夫全在手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只喜欢钻研尸体,武功除了强身健体的以外,根本就没有认真练过一天…… 若是当真中毒,那么,以她现在残了一只手的情况看来,自己要逃出去都困难,带上苏瑶,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苏瑶在哪里。 所以,白浅这么问,无非是打算先妥协而已。 “你果然不懂规矩。”留情一笑,已经起身,他逼近白浅,再次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本座还是喜欢听话的你,你放心,只要你不触碰本座的底线,本座暂时不会动她。”他靠近白浅,将白浅的身子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再次回到墙角,白浅终是退无可退。 只得冷眼看着,并不说话。 “你要留在本座身边,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本座身边,白浅,记住,不管你叫什么换了多少个身体,你都只能是本座的女人。” 随即,目光看向白浅没有朱砂痣的手,眼睛一寒,“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白浅垂眸,突然就懂得了他的意思。 “白浅,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若是下次你再惹怒本座,本座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他粗暴的提起白浅本就已经抬不起来的手,使劲捏了一下在丢回去,力道之大,根本就不顾及白浅的感受。 白浅疼得快要虚脱,好在她的隐忍程度,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得到的,所以,她连哼都不曾哼了一声。 只是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珠和越来越差的脸色在出卖着她的内心。 说完这话之后,留情终是大笑着走了出去,白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将受伤的手臂上的衣服撕掉,仔细看了一下,她发现,接起来也没用了,骨头已经全部碎裂,所以,这只手,算是废了。 她伸出手,准备在周围找一柄匕首或者是大刀之类的东西,既然接不起来,就彻底毁了吧。 这样掉着,反而容易感染,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整个身体。 她捂着受伤的手臂在整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未曾发现,更别说,匕首之类的武器了。 白浅伸出手掌,她算了一下,最多能够把自己的手劈断,但是要直接将皮带骨头的弄掉似乎不太可能。 她撇嘴,啧啧两声,想想都会很疼呢。 “别白费力气了。”她的动作被一道清冽的女声打断,白浅顺着声音看去,朝她走来的女子一身红衣,整个人婀娜多姿。 面上同样带着一个细小的面具,白浅发现,那是一种动物的头,像是……兔子。 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 都有这么奇怪的嗜好,但是白浅想,有留情那样变/态的主子,手下的人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的武器。”她说。 “座上对你果真不一般,居然会担心你会自杀。”女子的话里透着浓重的鄙夷,白浅就是想装作没有听到都难,知晓自己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她索性闭嘴,思考着来人的来意。 说话间,女子已经闪电出手,朝着白浅就开始打去,白浅快速闪开,却因为受伤动作有些许迟缓。 生生捱了女子一掌,女子也没好大哪里去,被白浅一拳打出了血,她呸了一声,将嘴巴的里的血吐掉,不屑极了。 “果然有点本事,难怪座上会对你另眼相待,还策划了那么多的事情,只为引你出现。” 这算是一个有用信息,白浅暗自记下,却故意板了脸,“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上来就动手。” “我是,一个恨你入骨的人。”说罢,再次使出功夫朝着白浅袭来,白浅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里的人都这么没教养么。 来人似乎真的恨极了白浅,所以没一个招式都是用尽全力的,白浅能够感觉得到她那种滔天的恨意,只不过,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两人拉扯着,白浅手上的伤口时不时的被扯到,一次次的疼到心窝里,对方似乎也发现了白浅这一致命的弱点,拼命对着白浅受伤的位置攻击,似乎,非要她死一般。 白浅拧眉,疼痛的感觉越加明显,不解的是,这里的人似乎都认得她,但是分明,她谁也不知道、 之前调查的属于白浅的生长历程里,也没有认识这些人啊,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太厉害,所以,将他们之前认识的痕迹完全抹去,让她难以察觉么。 不,这似乎也是不对的。 若是要抹去,那么留情为何还要找她? 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找了很久了。 谜团越来越多,白浅不明白留情是否当真如他所说,为的只是将她禁锢在他身边,更加不明白,前主人到底和留情有过怎样的交集,本以为将她抓来是为了她身上的秘密,但是很显然,留情对她身上是否有秘密一点都不在意,甚至看重的是她那颗已经消失了的守宫砂。 而此刻出现的红衣女子,又是谁? 为何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她跟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瓜葛? 难道,原身和留情之前还有什么秘密?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留情刚才那般愤怒的样子,像是原身之前也抛弃过他一般。 (谢谢大家的咖啡,各种道具,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危机,生死一线,她却无力反抗(万更) 随处风/流,处处留情,白浅默念这话,可惜,她没有丝毫的印象。 难道,原身和留情之前还有什么秘密?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岑? 看留情刚才那般愤怒的样子,像是原身之前也抛弃过他一般。 白浅毕竟受了重伤,被海水侵蚀之时又吸入太多的海水,再加上之前已经跟留情打过一架,时间虽然不长也被一招制住,但却废了她很大的力气,在加上她的手臂此刻已废,更是有心无力。 她眼眸微闪,抓住时机射出自己的蚕丝,红衣女子避开不过,生生被她缠住了脖颈。 纤细的蚕丝很快便将她的脖颈勒出血迹,女子无法靠近半分,也退后不得,只得生生承受,嗜血的眼睛紧紧瞪着她,仿似只要白浅放开,她立马就会喝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一般。 “这么恨我。”白浅喘着粗气,步伐有些混乱欢。 “说,为什么这么恨我?”她唯一好的左手轻轻扯着蚕丝,红衣女子知道,只要她一动,她立马就可以丧命,眼里,终于流露出些许害怕来。 人都是怕死的,她也不列外。 “因为座上待你不一般。”说这话的时候,女子微微垂头,似乎是承受不住白浅的蚕丝,她像是已经缓不过气来了。 白浅未曾注意到的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方才交手时,她分明已经感觉到白浅力不从心,所以,在低头的瞬间又猛地抬头,一只手缠绕住蚕丝,以防止将脖颈拉坏,之后,直接飞身而起,一脚毫不留情的对准白浅的胸口踢去。 白浅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吐出血来,她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骨头都要散架了。 手上的蚕丝并未放开,鲜红的血液沿着蚕丝快速流动,在沿红衣女子缠住蚕丝的手上滴落,分不清,到底是白浅的,还是红衣女子的。 本是无色透明的蚕丝,生生被染成了大红色。竟是那般妖艳。 得到喘息的机会,红衣女子试图用另外一只手将脖颈上的蚕丝解开或者是劈开,但是,根本没用。 蚕丝的坚韧程度超过她的想象,随即,她抬头,看着白浅的目光变得尤为狠辣。 白浅想,就这双眼睛,面具下的脸肯定已经格外扭曲了,只可惜,她看不见。 事实上,女子现在紧紧握住她蚕丝的另一头,两人难分上下,但是时间一久,她肯定会输。 不行,必须想办法彻底控制住她才行。 可惜,此刻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白浅只能祈祷自己还有多余的体力继续下去。 屋子内到处都是显而易见的血迹,看上去有些骇人,那些看似非常名贵的摆设也被两人在争斗中砸碎了许多,白浅眼睛一眯,终于想到办法。 在接下来的打斗中,两人不分伯仲,白浅在打动中用衣袖扫起碎片握在手中,只等找到时机就给对方致命一击。 却在这时候,她体内的力气突然消散,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跌坐在地,她试了几下,竟然没有一点力气能够支撑她站起来,红衣女子显然看出白浅的不对劲儿,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她使力,终是如愿将白浅的手里的蚕丝挣开,白浅来不及反应,其实也是没力气反应,便被红衣女子捏住脖颈,生死一线,她却无力反抗。 “白浅,凭什么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都要围着你转,你吸引住他们的,到底是什么?”女子的声音依旧带着狠睙,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匕首,说话的时候依旧在白浅面上打转,似乎,只要她轻轻一挑,白浅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便会毁于一旦。 “告诉我,他们爱的,到底是不是你的脸?”白浅忍不住想,是要有多恨,才能露出这么浓重的仇恨呢? “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本来懒得理会,但是却不自觉的出声。 凭什么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都围着你打转?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白浅自认为较为低调,除了君颜,她并未主动跟任何无关紧要的男人搭讪,单独相处过,更别说招惹,她怕麻烦,所有麻烦的事情她都会主动避开。 而且,据她所知,除了君颜对她这么死心塌地之外,并没有人对她说过喜欢或者爱。 当然,除了刚才那位叫做留情的不知道什么座的座上。 他没说过,但是话语总的暧昧她听得出来。难不成,红衣女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嫉妒? “不懂?”红衣女子噬笑,“也是,像你这种只会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怎么会懂。” 白浅的不回应让她的挑衅和威胁变得枯燥起来。 她看得出来,白浅并不担心毁了容貌。 “做为女人,你居然不在乎你的美貌?”她不解的开口,虽是疑问的口气,事实上却已经确定了。 方才她在门外听到白浅和座上的对话了,座上废 tang了她的手的时候,她说。“一只手而已。”她对这话无比震惊,却也暗自钦佩,她也终于明白,这或许就是她们之间最大的区别。 但是,钦佩是一回事,这不改变心底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更不能消除她对白浅那么多年的恨,她真的,恨不得她去死。 心里的恨一旦涌现便难以熄灭,红衣女子捏住白浅的脖颈,将她提起之后在重重的抛出去,白浅心里烦躁,却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娇嫩的背脊率先落地,白浅被狼狈的丢在地上,这一下,分明比之前的还要重上很多。 她闭眼,疼痛一阵阵蔓延之后已经开始渐渐没了知觉,她知道,她已经痛得麻木了。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还有命在,这些委屈,这么苦楚,又算得了什么? 她本生性善良,奈何这些人都不愿意放过她。 她本想本本分分做人,奈何总是有人看她不顺眼,罢了,罢了,这里的人,一个个的,她都会记住,待他日卷土重来,他们最好都有本事应对。 “既然这么恨我,有本事的话,现在就直接杀了我好了。”这话是试探,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 既然是将她挟持而来,那就说明她其实还是有用的,这个女子的身份或许尊贵,但是和方才的留情相比,不管是气势上还是其它,都差了很大一截,留情没有动手,这个女人就更加不敢。 当然,这种做法会有两个极端,一个是这女人直接发火灭了她,另一个,就是暂时放过她。 “别以为我不敢。”女子显然是个暴脾气,也当真被白浅这话激怒,她抬手,使劲朝着白浅劈去,白浅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凛冽的掌风。 她想,这一次,看来是难逃浩劫了。 就在白浅以为已经彻底激怒女子的时候,她突然笑了。 “想死?”她哈哈大笑,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死去?” “怎么,你不敢么?”白浅睁眼,大大的眼睛毫无畏惧的直视,面具下的女子居然有一瞬间的心慌。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敢杀了你。”随即,她避开了白浅的眼睛,捏住她的脖颈,“但是,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言罢,随意将白浅就着手上的力气再次甩开,白浅软绵绵的倒在一边,像一条任由别人宰割的鱼。 白浅无奈,这个破身子,到底怎么了,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突然就这么来一下。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啊。 之前训练的时候一直没有发作,本以为已经大好,却不想,居然在这等着她呢。 还没等白浅起身,红衣女子已经靠近,直接就是一脚,她狠狠的踢在白浅胸口,白浅只觉得整个心脏都抽了。 尼玛,做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白浅垂眸,突然觉得自己好善良,最起码她在杀人的时候都喜欢一招致命,从来不这样折磨人。 “嗯。”手上传来的刺痛让白浅回神,她垂眼望去,只见自己本就已经残了的手臂已经被红衣女子狠狠的踩在脚下。 像是这样还不解气,她踩住的时候还百般搓揉,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白浅一张小脸已经没有丝毫的血色。刚刚试图用神游来缓解疼痛的方法终是彻底宣布无效。 这么疼啊,神游多少字也得被拉回来啊。 “白浅,若是你求饶,我或许会放了你。”本就已经废了,但是毕竟还是骨肉相连,怎么可能会不痛。 白浅的意识都在抽离,终于体会到了一次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扬起嘴角,试图笑一下,张嘴,却吐出了满嘴的血。 “在我白浅的认知里,从来就没有求饶两个字。” “你找死。”话虽这么说,女子的力度却小了一些,但其实这样轻轻的搓揉和方才的用力,对白浅来说,已经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了。 “……”本想笑一下,却终是没有了力气,眼睛变得迷离,视线也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稀薄,白浅只觉得,好困、 她挣扎着眨了一下眼睛,想要睁开,想要看到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种神色。 终是无能为力、 君颜,你是否依旧安好? 黑密的睫毛终是无力垂下,白浅的眼睛终于闭上、 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真好,她终于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她终于真真正正的爱上了君颜、 真好,她在最后一刻记挂着,最后一刻想到的人,是君颜。 “白浅,我真的好想送你下地狱。”女子悠悠的话透着一些特殊的情绪,白浅已经没有精力去仔细分辨。 她想,她本身就已经在下地狱的路上了呢,只是黄泉好寂寞,能否拉红衣女子陪她一起呢? “送谁下地狱?” 男子阴柔的嗓音传来,红衣女子全身一怔,踩在白浅身上的脚不自觉移开。 留情本已经走远,本想将断裂的手臂做为白浅曾经背叛他的惩罚,想了半天却终究不放心,便重新走了回来。 “座上。”红衣女子猛地下跪,声音都开始打着哆嗦。 她朝着已经出现在门口的男子望去,面具下的脸满满都是恐慌。 若是被座上发现她对白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座上一定不会放过她。 “白浅。”留情已经发现异常,一个闪身便已经出现在白浅身边,看着她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再看这一室的狼藉,隐约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快速转身,捏住红衣女子的脖颈、 “红莲,若是她有事,你就以死谢罪吧。”说罢,再也不看红莲一眼,抱起地上的白浅快速消失在原地。 所以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离开之后,红衣女子依旧保持着方才被他捏住脖颈的动作,她高昂着头,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很久,很久、。 看着快速离去的留情,红莲取下那个形似兔子一般的面具,妖娆的脸上,终于有泪珠滴落。 听闻你曾经喜欢一个人,她有兔子一般温柔的性格,所以我便舍弃自我,只愿幻化成她之后你能够多看我一眼。 听闻你心里只有一个人,她貌美如花,却也性格刚烈,所以我便敛去我一身孤傲,甘愿扮成你喜欢的模样,只希望,能够在你心里,占下一丁点的位置。 听闻你喜欢的那个人,她最喜欢兔子,最喜欢水仙,我便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我最喜欢的模样,却发现,我终究不是她。 你不愿多看我一眼,不想听我多说一句话,或许,你曾经也对我有过片刻的温情,但是我知晓,你透过我的脸,看到的另外一个人。 留情,留情。你怎会是处处留情的人? 分明是因为心里只有她一人,所以便固执的想要守住她的心,所以便执着的为她留了情。 座上,我倒希望你能够如你方才所说的那样,处处留情,这样或许我便有了机会。 可是,她为什么要出现。 你在睡梦中无数次喊着的那个名字,便是白浅对不对? 你心里念的,想的,这么多年一直寻找的,也是白浅对不对? 她甚至一句话都不必说,你就为她这般失魂落魄。甚至都懒得看我一眼。 那么,我这么多年的坚持还有何意义呢? 她将面具放在手里,将它生生捏碎。 之后,俯身,跪在这屋子中央、 这里是座上的卧房,即使现在已经凌乱不堪,她也知道,他是会回来的。 “红莲姐,您这是做什么?”接到消息进来打扫的教众看到红莲,第一反应便是上前搀扶、 其实她们平时从未见到过红莲的真实面目,但是这一袭红衣在这教中却只有她一人。 “你们继续打扫便是,不必理我。”声音透着清冷,目光依旧盯着已经渐渐合上的门。 知晓劝解无用,也知道红莲不会无缘无故的跪在这里,再加上她刚才看到座上抱着那位浑身是血的白衣女子出去,众人心下了然。 便真的不再理会,各自低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诚然,红莲喜欢座上,这是整个教中人都知道的事情,在她们眼里,红莲也是唯一能够与座上匹配的人,可是座上却突然带回了其他女人…… 任谁都会不满吧,更何况,红莲还是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呢。 白浅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十分模糊,似乎能够看到漫天飞舞的蝴蝶,那些蝴蝶颜色各异,小小的身子穿梭在白色的花海中。 似乎有人,他们正在说着什么、 一个,两个,三个…… 她看到了很多的人,但是每一个都没有脸,他们全都看着躺在最中央的女子,说是女子,其实只是一个身穿女士白袍的衣服的人,因为,她的脸,她同样看不见。 剧烈的疼痛袭来,白浅从梦中惊醒,入目的依旧是那座高大上的建筑,虽然已经换了地方,但是,肯定还是之前那座房子中的一间。 没有说话,也或许是她此刻疼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倒是比本座想像中醒来的要早。”掩在面具下的脸看不到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透着些许欢快。 她醒来,他就那么开心么。 手上那种钻心的疼痛依旧没有减弱,白浅懒得看一眼自己此刻是何种模样,但是她知道自己有强迫症,看了要是觉得不顺眼,她没有力气将它砍断她自己会觉得非常难受。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开口求眼前的这个男人。 “怎么,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变得这么懦弱?连自己的手都不敢看一眼了么?”似乎不熟悉这样淡然的白浅,留情 刚刚覆上心头的欢喜已经被愤怒替代。 “反正都已经废了,看不看又有什么关系?”有句号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浅虽然一身傲气,但是懂得分析时局,身上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这个时候继续孤傲显然不是正确的做法。 她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先养好身子才行。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留情笑了,薄薄的唇在灯光下格外的好看。 皆说,薄唇的男子最是薄幸了,这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自然。”白浅笑笑。“我现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最主要的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反而明白了活着的感觉有多好、”白浅笑笑,愈发的明媚。 “不是有句话说的么,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刚刚那样都没死掉,我就应该乖乖配合,先保命再说。” “留情,你说,我说得对么?”她的声音甚至还潜伏着一些潜在的温柔,留情果然笑得更加开心。 不知道是因为白浅愿意多跟他说话还是因为白浅唤他留情。 “你说的,自然是对的。”本不想刻意提起方才跟红莲之间的事情,但是白浅在昏迷之前分明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她知道是留情及时赶到救了她,也知道那个恨她入骨的红衣女子叫红莲。 就算她不说,这人也知道,那么,没必要隐瞒。 而红莲之所以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分明是喜欢留情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本不想为难,却不得不为难。 “既然这样,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将我抓来了吧。”白浅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语气有些轻佻。 嗯,不错,力气似乎已经恢复了。 “这个你暂时还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情就可以,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还有,白浅,你需要时刻记得,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在背叛我。” “我以前对你过什么?”这话一出来,白浅分明感受到留情已经变了色的脸。 随即改口,“你也知道,我已经不记得之前所有的事情,所以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过去的事情,休要在提。”留情终是彻底努力,即使没有对白浅发脾气,但是他已经不会再多说一句话,这一点,白浅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 “我会努力去忘记,你也最好不要想起。”白浅想,若是他当真能够忘记,又何必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甚至只是她问一句他都要发这么大的火。 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待留情离开之后,白浅才朝着自己的手臂看去,她轻轻按压了几处关键的地方,发现被包裹的很好。 凌厉的眼神渐渐变得平缓,虽然这人救了自己,并且还为自己将碎裂的骨头全部重新接好,但是毕竟是他伤害她在先,所以,她并不打算原谅。 “这里是哪?” “你叫什么?” “你们座上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你们座上把我抓来,到底有什么意图?”房屋里留下伺候的小丫鬟是三锤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那种,不管白浅稳什么她都始终摇头。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什么都不会说,但是白浅依旧看得十分恼火,真想劈了她们。 这里的日子不分白天黑夜,因为白浅像是被彻底囚禁了一般,不能迈出半步,她看不见外边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更不能辨别自己到底已经消失了多久、 留情的药似乎很好,医术似乎也非常不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正在快速的愈合着。 当白浅用吃饭的勺子在角落画第二十一条斜线的时候,留情才出现了第二次。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他笑笑,面具下的脸似乎很阳光。 白浅点头,不置可否,但是不管怎样都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来、 “君颜找你都快找得发疯了。”说起这个,他似乎心情很好,白浅不动声色的听着,并不茶插话。 “听闻你消失的时候他不眠不休,听闻他恨不得将整个大海的水放干,还将岸边的岩石都翻了好几番,最主要的是,他受伤了。”闻言,白浅心里微颤,依旧不接话。 既然他说的是当时,那就说明君颜此刻已经没事了,那么,君颜是否发现她刻意留下的线索了呢? “白浅,本座发现,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他。”这是留情得出的结论,白浅并不辩驳,她当然不喜欢君颜,她只是爱他而已。 因为爱,所以相信他也会像她相信他那般相信着她,所以,她放心。 “然后呢?”白浅笑笑,暗自活动了一下已经可以微微动弹的手臂。 “然后,苏瑶一直昏迷不醒,听说,除了我的毒药之外,她还患上了心悸,就连虞染亲自出马都已经没有丝毫的作用。” “……”白浅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但是很快她便判断出来,这人没有说谎 ,在加上苏瑶经常会说胸口疼的这些事情,她想,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错不了的、 “为什么会这样?”方才的淡定情绪已然不在,白浅眼里是隐忍的泪珠。 留情说的,是心悸啊…… “我要去看看她。”白浅焦急的开口,甚至还出手拉住留情的手臂,动作十分焦急。“哦,不,我见不到她,你方才说虞染都束手无策,那就说明,苏瑶已经回去了。” “还是说,你和虞然其实是一伙的?”白浅径自猜测着,声音透着慌乱。 “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事情能够让你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留情只是笑,但是笑容里有些荒凉。 “本座已经在苏瑶身上下了毒,便没有理由将一个病秧子留在这里做累赘了,所以在事发当天,本座已经派人将她送回。” “虽然,当时本座并不知道她已经病入膏肓,但是现在想想,本座的那个决定显然是正确的,因为这样,不止可以分散君颜的注意力,能够让墨殇焦急之后再也无心分析你的事情,还有,能够看到你除了淡漠之外的其他情绪,本座真的觉得很开心。” 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白浅便没有继续生气的***,苏瑶的身体,君颜的身体,他们每一个人她都很担心,但是从留情刚才的话里隐约可以判断出来,最起码,他们暂时都是没有危险的。 “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白浅沉声开口,不得不承认这人当真是一个心理有很大问题的人。 若是正常的人,怎会有这种特殊的嗜好呢,看着别人难过,他开心。 “自始至终,本座想要得到的,始终只是你白浅这个人而已。”他笑,他的心愿从未变过,只是白浅从来不懂也不屑去懂。 “呵,竟不曾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是一颗纯情的种子。” 白浅噬笑,对于他的话半点都不信。 她不是隐忍的人,喜欢了就会直接说,但若是一个人每天都将喜欢挂在嘴边,甚至可以说得这般随意,便有待考量了。 也或许,从一开始,留情就不曾说过真话,那些关于他们之间的过去那些事情,也极有可能是他在说谎。 反正她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面具下的脸有些微微僵硬,留情忍不住勾唇,她果然,从来都不信任他。 “三天后本座便要出发,差不多十日后能够回来,届时,本座会带着君颜的人头来给你看。” “……” “君颜送了本座那么大的一份见面礼,本座怎么也得请他参加本座的成亲大殿啊。”不想理会白浅已经微微变色的脸,留情自顾自的说着。 “本座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定要乖乖待着别乱跑,否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白浅显然已经知道他的意思、 若是他当真如他所说那般喜欢她,那么,他或许会真的因为君颜跟她发生关系这样的事情杀了君颜。但是,可能么? 这样一个妖孽的男子,居然喜欢着从未谋面的白浅?想想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是他方才说的,君颜给了他那么大一份见面礼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的是她的手臂。 所以她知道,留情说的守宫砂,又或者,是变了颜色的蝴蝶。 这些还有待考量,她暂时猜不透。 “留情,在这个屋子好闷,我想出去走走。”白浅仰头,这话说得着实委屈了。 但是留情偏生就拒绝不了这样的她,犹记得当年,娇俏的女子拉着她的衣袖,委屈的神色和现在如出一辙。 “罢了。”说完,留情一把拉住白浅,大手缠着她的腰,直接抱着白浅离开。 他的速度很快,武功很高…… 这是白浅对他现在的评价、 心里又忍不住为君颜担心,这人的武功,似乎比君颜的还要高。若是遇到了,君颜打不过吧? 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白浅被他放在地上,眩晕的感觉并未减少。白浅揉着脑袋朝四周望去,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单独的高台,上面有一座单独的木质小屋子,还有数不尽的花花草草。 但是,它当真只是一个独处的居所,上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崖,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上不去,也下不去、 “这几天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没有本座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到这里来,吃的东西稍后我会派人专门负责,但是白浅,本座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这里,除了本座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上得来。” 不止是因为地势,还需要超强的轻功,知晓白浅并无内力和轻功,所以这人才这般放心。 “哦。”白浅点头,这里当然比那个让人透不过气的宫殿好。 “那,还有药么?”白浅指着自己依旧不能正常活动的手臂,语气很是无奈、 “这才像你 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表情。”留情轻笑,从怀里掏出药递给白浅,“等本座的好消息。” “白浅,本座不管你现在顶着谁的脸叫着谁的名字,但是,待本座回来之时,便是我们大婚之日,到时候,你最好将之前所有的心思都收起来……”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白浅并没有仔细去听,因为当时她正在聚精会神的观察这座大山的整体构造。 “白浅,你都听到了么。”因为心不在焉,所以白浅下意识的点头,也并未听到留情的那句,本座回来之时,便是咱们大婚之日。 她乖巧的模样让他心情大好,一把拉过白浅,低头就对着白浅吻去。 白浅一惊,快速偏头躲过,他的唇很凉,吻落在白浅的侧脸。 像冬天的雪花那般,薄凉到了极点。 “这一次,你最好别在欺骗本座。”说完这话,他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白浅却在这个时候回神,大体的构造已经有谱了,只需要在仔细研究一下,她定能够找到最佳的逃跑线路。 大山算什么,悬崖算什么,若是给她足够的配料,她说不定能够给他建出一架飞机来。 隐约记得留情方才说过什么,于是,她偏头微微思索,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说过什么。 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只属于他的冰冷气息,白浅伸手,使劲儿擦了好几下,像是要彻底抹杀关于他的痕迹。 她现在需要休息,之后,要抓紧时间做出适合逃跑的工具,接着,要在他们找到君颜之前先找到他们,否则,依照君颜那个大傻的性格,若是留情用她做交换,他肯定会乖乖配合。 屋子的构造很简单,一床一椅,一桌一凳,屋外的花花草草是什么白浅并不认识,但是她却依旧在屋舍后面找到了一小片开得正旺的水仙。 好在这里的水仙是红色的,并且,不是冬天开放的,所以白浅强迫自己忽视那种不适的感觉,甚至,提醒自己,这才是一种巧合。 屋子内有些画像,白浅仔细看着,那是一个貌美的女子,画像一共有十几章,皆是白衣,美得像从不沾染凡尘的仙子一般。 可惜,她并不认识。 她想,也或许只有这个样子的女子,才是适合留情的,这般的淡然、 她想,这画上的女子或许是真正的白浅或者是跟留情认识的那个女子。 但是,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是她白浅。 她是现代女特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拉开衣袖,手上的蝴蝶依旧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 记得之前梦到蝴蝶了,但是她不知道梦里的是否跟这个一样。 因为当时她的眼前全是迷茫的,看不清任何具体的场景。 白浅想,或许等这次危机渡过之后,她应该去一趟雪龙国。那里,或许有她需要的信息。 还有就是,毕竟占了白浅的身子,她有义务去替她进一下孝道的,听闻雪龙国皇帝身子不好…… 想不通,便索性不想,白浅摇摇头,上了药之后便伏在桌子上准备小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躁动,飞在古代天空中的滑翔翼(万更) 白浅拿出之前问厨房的人要来的火折子,找了一些干燥的树枝升起火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之前已经跟留情说过她怕冷,需要在上面取火这样的话了。 所以,此刻就算有烟,也不会有人怀疑或者上来。 她才不是真的冷,虽然这山上确实有些凉,但是没冷到需要生火的地步、 直接去找石墨或者碳太明显,所以她要了火折子,烧火之后可以直接使用、 还有太多需要计算的东西,毕竟太高,稍有不慎便会小命不保夥、 她现在还残了一只胳膊,三天之内肯定长不好,所以…… 白浅取出一块已经烧过了的碳用水浇灭,之后又放在火边烤干,待碳可以正常使用之后,就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飞机是不行了,氢气球也不行,那么,她目前只有三种选择,大号的风筝,大号孔明灯,或者是小号的滑翔翼…… 孔明灯的话,估计不太行得通…… 白浅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快速的在地上写写画画。 算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觉得滑翔翼稍微简单和方便一些。 很多道具,工具都没有,白浅只能朝着简单来制作,但其实,她十分担心这东西做好后是否能够承受的住她的身子。 没有专用的布料,她便只能用留情留在木屋里的床单直接代替、一只手真心不方便操作,白浅只觉得无奈,想想几日后逃跑的时候她还得双手用力,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三日后,阳光明媚,特别适合滑翔。 白浅站在最高处,亲眼看着留情带了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她还看见红莲悄悄溜了回来,试了很多次也没飞身上来。 白浅抱着手臂冷眼看着红莲每次就在差一点点的地方掉下去,之后又顽强不息的起来。她就会想起小强,那一只总是打不死的螳螂。 一开始只觉得顽强,时间久了白浅就忍不住叹息,她看得好着急,真的好想伸手去帮她一把。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就在红莲第无数次上来的时候,白浅快速射出蚕丝绕在看她的腰上。 红莲被白浅的动作惊到,她猛地握住绳子,堪堪停住了自己的身子,抬眼望去,美丽的女子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她只觉得耻辱。 “为什么要帮我?”她开口,不解。更多的是愤怒,她红莲一生高傲,从来不曾开口求人。 “谁说要帮你了?”白浅素手一番,红莲便再次摔了下去。 隔着山崖,她隐约能够听见下方传来红莲撕心裂肺的叫声。 她确实没有打算帮她,一来,这高台上有红莲不能看见的东西,二来,红莲长得确实很好看,漂亮的东西看多了会影响她的判断。 再者,她白浅向来是个喜欢怜香惜玉的人,若是不小心将她放上来这人四级杀了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她为什么要悄悄潜伏,并且执意要上来见她,她一点也不好奇。 无非是因为嫉妒那点事儿么。 可是,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啊,她白浅又不喜欢那个叫留情的,她的那位座上喜欢的人也不是她白浅好么。 白浅无奈,白眼儿一翻,刚刚缠住红莲的蚕丝上被她加了点料,她应该一时半会的不会阻碍到她,留情也已经走远,那么现在,就是她开始行动的时候了。 她使劲儿将已经制造好的简易大三角模样的滑翔翼拖到之前已经算好的位置上准备待命,又返回屋子找了之前销好的木板和剪得很整齐的布条将自己的手臂牢牢箍住,这样,就算一会儿迫不得已必须要使用右手的时候,也勉强能够支撑一些时间以及不会对伤口伤害太大。 临行前,白浅特意将没有用完的碳用布包好仔细放在怀里,之后还随手摘了几株不知道名字但是开着紫色花瓣的小草一并带走。 留情那日送她上来的时间盯着这花看了许久,好像是在担心她发现什么秘密一般,既然她发现不了,那就带走,要是到时候没用她就丢了,若是有用,那也算她赚了的。 想罢,白浅就愈发精神,甚至连她旁边的那些花花草草都不放过,直接取了个小布条扎好一大把的捆在腰间。 白浅趴在滑翔机上,悠闲自在的看着下方渐渐变小的屋舍和宫殿,俯瞰了这个地方,她才发现这里其实和白宫有过之而不及,这简直不能用奢华来形容了。 她一边欣赏,还不忘记将这里的布局仔细记在心里。 然后,用力道推动滑翔机渐渐朝着远处使去,一切的风景,都突然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之后,从草堆里爬出一个狼狈无比的人,白浅伸手拿掉头上的那颗稻草,再将乱糟糟的头发稍微疏离,看着已经摔得稀巴烂的滑翔翼和自己已经开始冒血的手,那叫一个无奈啊。 事情 tang是这样的,方才她看风景看得入神,之后便力道用得太猛,扯开了右手的伤口,平衡力便难以掌控,最主要的是,正巧在那个时候,一阵大风袭来,白浅被吹得偏离了原先的轨道,之后便越偏越远,最后,白浅可悲的发现她又迷路了,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本就不记得路,滑翔翼的寿命已经终结,白浅迫不得已只得强行降落,之后,便有了现在这么狼狈的模样。 看着碎了一地的滑翔翼,白浅掏出药瓶给自己止了血,却发现刚刚掉下来的时候瓶子被树干压随,此刻,只剩下一堆的碎片。 无奈,只得重新将木条固定好,用仅剩下的一点药往伤口上洒了一圈。 还好,勉强还能够遮得住。 随即,掏出脚腕上跟红莲打架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顺下来的匕首,白浅兴致勃勃的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可是,没走多远,她便听到有人的声音陆续传来。 “你不是在殿中待命么,怎么跑出来了?” “刚才红莲护法说看到一架造型奇特的东西从座上的木屋飞走了,她怀疑是白浅已经出逃,所以派小的前来禀报座上,请问水墨护法,座上此刻到哪里了?” 那位被唤作水墨护法的人也是一个非常年轻貌美的女子,白浅之前见过一面,听闻她和红莲均是这留情座上最喜欢的女人之一。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水墨甩袖,一巴掌将前来汇报的小兵打倒,“刚刚接到消息,有大支人马闯入,座上已经带了一批人马过去了,不在这里。”水墨显然不似红莲那般阴柔,她是个脾气非常火爆的女子,这一点,白浅一眼就能够看得明白。 真是白瞎了这么个温柔的名字了。 不过,此刻倒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还请水墨护法示下。”来人捂着脸,不敢有丝毫的抱怨。 “红莲呢?”水墨不答反问,对于她来说,她此刻更加好奇的是,为什么红莲会没有跟来。座上分明交代了他们两人缺一不可,必须参与这次行动的。 “看到事情异常之后便和小的分开了,说是要兵分两路寻找座上。” “真是愚蠢。”水墨不屑。 “你先下去,带一批人马守住宫殿各个出入口位置,有任何移动,放烟示意。” “是!”待来人回去之后,水墨挥手,带着众人继续前行。 不过就是一个废了一只手的女人罢了,怎么可能逃得出去,这红莲,真是时刻都不忘记耍心机呢。 她笑得放肆,一身金色的束腰长裙在路边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同为座上的女人,她从来都顺其自然,若是座上喜欢,她便侍奉,若是座上不喜,她离开就是。 红莲就是完全两种性格的人,她会打听一切关于座上的事情,试图用过去换回座上的心,但是她不一样,座上心里有没有她,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她同样是个无心的人。 白浅终是露出了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来人是谁,是君颜?还是留情惹上的其他仇家? 这个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此刻她自己并没有走远,也知道了,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她想了想,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移动,她现在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哪边才是出口,那她就回到宫殿周围,伺机而动。 再者,古人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最主要的是,不管水墨信不信她白浅已经逃离,但是这个消息肯定会立马传到留情的耳朵里,届时,他定会大范围开始寻找。 果然,白浅刚刚踏进有些熟悉的范围,便听见留情那道妖媚的声音,知晓依他的功力定会发现她,但是此刻躲避已经来不及,白浅心下一急,便直接躲到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木桥下。 木桥下的石头不算大,但是白浅这样瘦小的身子钻进去倒也不能看出来。 “怎么回事?”男子开口,明明是一句非常简单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被安装了声音转化器一般,男女不分。 红莲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水墨立于一旁,冷眼旁观、 “你为什么没有跟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扬起了手里的墨色鞭子,狠狠的对着红莲身上抽去。 红莲一阵颤栗,紧咬下唇,并不答话。 她不知道白浅是怎样离开的,但是她自己擅离职守本就不对,之前不顾座上的吩咐已经跟白浅打了一架,还将白浅弄成重伤,她已经受到惩罚了。 她今日其实才刚刚从禁地回来,明明知道白浅不是她可以动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去看了。 只是因为听到殿中的人在议论,说是座上居然将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安排去了他心中的禁地,她便忍不住了。 身上的伤口还未好转,此刻被抽这么一大鞭子更是疼痛难忍。 这么多年来,因着她 的好奇心,她没少捱了这鞭子,她知道,上面看着和普通的无意,实际上却是被绣满针尖的鞭子,打在身上,肉眼看不见,却可以疼到骨子里。 再者,她身上全是伤,这鞭子,可是泡过盐水的。 她垂眸,极力忍住自己心中的酸楚,待调整好情绪之后抬头,倔强的看着留情。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他为什么这么在乎,最主要的是,同为女人,她能够看得出来白浅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啪。”又是一鞭子下去,这一次,直接抽在了红莲的脸上,水墨双手抱胸,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 “说。”白浅这才发现,留情这人,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美丽。 跟红莲比起来,他对她,显然已经十分耐心了。 “属下无话可说。”红莲捂着脸,已经感觉到有丝丝血迹流出,疼痛,更多的是绝望。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却拼命爱了十几年。 她发现爱一个人会上瘾,即使这人对她视而不见,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倒贴,她分明知道,座上喜欢大度的女人,从来不允许她们私下里胡闹,更加知道,座上最忌讳的是他们这些人违背他的意愿甚至还去窥视他的秘密…… 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啪。”在是一鞭子落下,这一次,却打在了水墨的身上, 没有感受到疼痛,红莲抬头,便看见挡在她面前的水墨、 她瘦弱的身子,就这样直直的站在她的身旁,仿似一道阳光,直直的照进了她的心里,温暖开始蔓延,有感动,有欣慰,更多的是不解。 她和水墨向来不对盘,她深得座上厌恶,水墨却深得座上喜爱,因为水墨向来安分守己,座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自己,每次故意对水墨的挑衅,她也从来都视而不见、 “怎么,连你的翅膀也开始硬了么。”留情收回鞭子,语气不悲不喜。 很显然,水墨的动作出乎她的意料。 “属下不敢。”水墨似乎感觉不到疼,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看着留情并不插话,水墨接着说道。 “座上,这件事情不能全怪红莲护法。” “听水墨护法这话的意思,这件事情,是应该怪本座自己么?” “属下不敢。”水墨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此刻被留情这么一个反问便没了话,只得低头,说着千篇一律的话。 “但是属下知道,那个地方凭借红莲护法的功力根本就上不去,公主离开时候用的那个东西也确实是闻所未闻,所以,就算红莲护法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她也是追不上的。” 白浅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她的滑翔翼便被殿中之人找到,不止水墨看过,就连留情也是亲眼看见的。 不过相对于她们的惊讶,座上表现的很平静。 似乎早就料到,又像是被吓傻了,不过座上当时的表情到底怎样她们都不曾看见,只是觉得他的情绪波动不大。 “似乎有点道理。”留情轻笑,却还是直接甩出一鞭子,鞭子似乎会认人,直接饶过跟前的水墨,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红莲身上。 “不管水墨说得是否有道理,你都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水墨挑眉,知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所以她起身让开。 “你不管本座的旨意,径自跑去惊扰了白浅,这是一错。”说着,扬起鞭子,狠狠的抽在红莲身上。 巨大的力气抽得红莲身子偏了一下,但是很快跪好。 “属下知错。” “在本座不同意的情况下差点毁了白浅,这是一错。”说完,不等红莲有所反应或者是准备,再次扬鞭抽了上去。 “属下知错。”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红莲咬唇。 “在本座安排你做其他事情的时候,你偷偷跑去本座的禁地,这又是一错。” “是。” 她的身子微颤,若不是因为穿了火红的衣服,此刻她定是鲜血染身了。 好在,她自小就知道,红色染上鲜血不会那么明显,好在她从小就懂得隐藏自己的脆弱不被发现。 “表里不一,嘴上说着自己知错,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承认,这是大错特错。”这一下,留情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因为红莲被他的鞭子直接抽翻,她趴在地上,就连喘气的力气似乎都已经没有了。 白浅微微转头,有些不忍再看。 特工的训练也是极为残酷的,但是最起码还是有人性的,像留情这样对女人动手的人,她也实在看不惯。 其实。红莲有什么错呢? 只不过是爱着他而已。 白浅这一转身,呼吸不自觉加重,留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眼睛直接朝这边看来。 白浅被吓得不轻,动也不敢动、 赶忙屏蔽了呼 吸。 留情吸了几下鼻子,眼里闪过疑惑,他的动作却将白浅的心被紧紧吊起,白浅瞪大眼睛,想着若是被发现应该如何脱身。 好在,留情终于收回目光,面上虽然疑惑,但好在没有继续看着白浅的位置,白浅抹了一把冷汗,伸手捂住自己因为药效过了被扯开的伤口。 上面,血流不止。 “你流血了?”留情的声音,像是在肯定什么,因为隔得有些远,白浅并不能十分清晰的看出红莲的伤势。 她脸上虽然冒着血丝,但是那个血丝,应该不至于会出现血腥味。 “座上难道忘了么,红莲护法这几日被您关在了什么地方,又做了什么?” 水墨冷冷开口。 留情突然就笑了。 “你们倒是姐妹情深。”话虽这么说,但是从他的话里并未听出赞赏的意思。水墨知道,她惹怒他了。 “座上,咱们外围的阵法已经被破,对方似乎有五百余人,已经突破第一道防线,正朝着中心位置赶来。”正在这时,有人来报。 “继续找,这上空有阵法,在阵法未破之前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所以,她一定还在这里。”留情脸色微变,看着上空依旧完好无损的阵法,沉声吩咐,之后,便带着众人洋洋洒洒的离开。 “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并未扶起红莲,水墨转身,冷冷的开口。 她挥手,吩咐坐下的弟子将红莲扶起。 “姐姐……” “别叫我姐。”沉声打断,,依旧没有一丝感情,红莲扬起嘴角,笑得无奈,终是没有力气继续陪她耗下去。 手上的血已经越流越多,白浅忍不住抬头朝天空望去,在他看来,这天空和外面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蹙眉,阵法,难道也当真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东西么? 难怪她之前会一直觉得每个地方的景色都一样,难怪会突然坠落,原来,不是她技术不行,而是这里本就是一个不容易进出的地方、 来人,会是君颜么? 为什么那种熟悉的感觉会越来越强烈呢? 留情,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里,会这般的神秘? 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抓她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若是这里四处都是阵法,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其实是出不去的? 或者,是因为留情太过自信,所以才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还有心情在这里惩罚红莲、 “看够了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白浅闭眼,她真是够了。这种时候,是她分心的时候么、 “你胆子倒也真是够大,居然敢藏在这种地方。”仔细看下来,她的长相和红莲有些相似,根据刚才的话来判断,红莲和水墨,应该是亲生的姐妹,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两人这般的冷漠、 但是很显然,在关键时候,水墨还是出手相救的。 “怎么,你是要抓我回去么?”白浅看了一眼,水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人全部遣散,此刻只有她一个人。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白浅有些好奇,按理说最先发现她的人应该是留情才对。 “你的气味,和她的不同。”她开口,没在那两人面前的时候,水墨甚至不愿意提起红莲的名字、 白浅了然,随即点头,每个人的气味都是不一样的,生前她有白白帮她判断,现在,她只能看,只能想。 “你就这么自信,能够将我抓回去?”白浅将身子懒懒的靠在身后的岩石上,笑得毫不在意、 水墨点头,危急关头还能这般闲适,这样的心态确实难能可贵。 “你就这么自信,本护法不会动你?”她开口,话里却已经有了浅浅的笑意。 “你若是想动早就动了,何必等到现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白浅就是直到水墨不会动她,不但不会抓她,甚至还有可能直接放她走。 “你倒是看得通透。”水墨难得的笑笑,她从来不曾带面具,所以皮肤比红莲的要好一些,红莲虽然很美,但是毕竟很久没有见到太阳,看上去有些惨白惨白的。 “这是止血药。”水墨直接从怀里掏出一瓶丢给白浅。 白浅接过,毫不客气,直接打开就往手臂上倒去。 “你也不怕本护法下毒。”她眼里闪过一些笑意,声音依旧透着强硬。 “不怕。”其实不是不怕,而是因为一般的毒药她都能够分辨,二来是因为之前上药的时候她刻意记住了药的气味和材料。所以,她知道这个不会错。 “你先找个地方躲躲,或者是跟在本护法搜过的地方,这里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好。”白浅点头,留情是个多疑的人,方才他其实已经闻出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只不过是因为当时正好红莲身上的血以及水墨的错误指引,所以她才躲过了一劫、 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留情已经开始怀疑,那么一会儿,待他反应过来之后肯定还会回来。 “快走吧。”水墨开口,突然就饿瞥见了白浅腰间的花草,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那些东西,仔细藏好。” 白浅点头,顺手取下往怀里塞去,水墨这人话不多,但是刚才这么刻意提醒肯定是别有深意,白浅敢断定,这些罕见的花草,定是有什么不错的用处的、 看着白浅这般配合,水墨转身,不欲多做纠缠。 能做的,她已经做了,没做的,她也已经做了。 接下来的事情,该靠白浅自己了。 “为什么帮我?”白浅开口,虽然红莲和留情这般伤害她,但是水墨的恩情她也会记住。 “……”水墨停下脚步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 “没有帮你。”她说。“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多谢。”白浅点头,这里有两大护法她是知道的,红莲和水墨,均是留情的侍妾。 所以,她这么说的时候白浅只当她是怕她抢了属于她们的爱。 水墨不在说话,她轻轻一跃已经离开了原地,话已经带到,现在她要去做她的事情了。 “全力搜查、”白浅还藏在桥底,她需要等她们离开。 听到这话的时候仔细将自己藏好,之后,便听到众人离开的声音、 水墨临走前朝这边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没有交汇,白浅却是懂得了她的意思。她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她们后面。 相对于这里的平静,山林出口处便十分激烈了,君颜带着众人大张旗鼓的赶来,待看到这座神秘的大山之时他眼眸沉得很深。 他已经查清楚了,那道海啸是人为的,在大海周身没有找到通往外地的路,世间不可能有这样奇怪的事情,所以,他只身潜入海底,终究还是找到了逆端,虽然众人一在劝慰他不能冒险,君颜还是一头扎进海底,之后,就再也没出去。 众人自是担心,纷纷潜入,之后跟来。 所以,便有了眼前的几百人、 竟没想到那海底的水居然是通往外面的,进去之后便全部分散,流入各个河流,所以,从外面看上去并不能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 “本座还未去找你,你倒亲自送上门来了。”留情邪魅的开口,君颜看不到人,但是能够听到声音。 放眼望去,整个头顶一片昏暗,就好似是被罩上一道巨大而且无形的网,气氛十分压抑、 “竟没想到逍遥殿的总部居然在这里。”君颜沉声开口,近些年,逍遥殿的活动范围越来越明显。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因为各个武功极高另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君颜之前就想收拾一下他们了,但是他们的行踪飘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无迹可寻。却没想到,居然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他找到,倒也是意外之外的惊喜。 “倒也不负将军这个称号,你果真是有些眼力见的。”留情的话依旧透着悠闲。 君颜也同样从容淡定。 “本将军今日来只有一件事情,相信留情座上也已经十分清楚,既然这样,还请直接放人,免得动气手来大家都不好看。” “你若是有本事,大可放马过来好了,哈哈、”留情一笑,显然看清楚了君颜的意图。 说完这话之后,他大笑几声后便彻底没有踪影。 君颜拧眉,阵法在于寻找突破口,贸然前行只会得不偿失,刚才之所以跟留情废话,不过也就是为了吸引他多说话,拖的时间越久,他就越能够找到破绽。 可是这个留情显然十分聪明,他只要不说话,就加大了寻找的难度。 并且,君颜刚才仔细看过,这个阵法不能久待,里面的空气很稀薄,他们这里人多,待得久了会被活活困死。 “主子!”凌楠显然也看出了君颜的顾虑,想开口问一句此刻应该怎么办却被君颜抬手打断。 “程墨,你来。”君颜沉声开口,虽然刚刚和留情的对话不多,但是隐约能够猜到白浅定是被他们抓来无异,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程墨点头,上前一步,和君颜仔细的看着眼前的阵法,两人都不说话,时不时的用手势做着交谈,一般来说,阵法布下之后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这里面的情况,但是肯定会有人在外边听着这里面的动静。 君颜叫了凌楠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凌楠点头表示明了。 “座上,里面的人似乎已经撑不住了,小的听到里面的喘息声,还有人有气无力的喊着不行了。” “继续听。”留情靠在身后的凳子上,动作慵懒,面具下的眼睛轻轻一动,闪过些许疑惑。 怎么可能就不行? 里面的空气虽然少,他们也确实人多,但不可能这么快 就有反应。 定是君颜想出了什么办法,所以派这些人来迷/惑他的、 嘴角扬起一抹妖媚的笑,他声音轻柔。 “可有白浅的消息了?” “回禀座上,已经找了大半个宫殿,还未曾发现公主的下落、。”能够接触到留情的都是殿里上乘的弟子,说话也很小心。 记得白浅刚刚被抓回来的时候有人不小心说了句将军夫人,便被留情直接赐死了。 从那之后,众人都只叫白浅公主。 听到这话,留情眼眸微动,“一帮没用的废物。”这么多人,找一个受着重伤的女子居然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难不成,他真的养了一群废物么。 “水墨护法正带人地毯式搜索,相信不久后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了。”来人规规矩矩的跪着,说话也战战兢兢的。 “嗯。”留情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坐姿,水墨办事情他确实放心。 突然,他眼眸一闪,突就想起了什么。 “红莲护法呢?” “红莲护法受了重伤,水墨护法叫她先回去休息了。” “重伤?”他呢喃,似乎是在惋惜,又仿似是觉得疑惑。 “红莲护法刚从禁地回来……”下方的人沉默,没有将话说完,留情却已经明了。 他譬了一眼已经开始哆嗦的下方弟子,忍不住扬起嘴唇轻笑。 为什么每个人提起禁地的时候都会发抖呢? 他就这般可怕? 随即,只见绣袍一闪,大殿里已经没了留情的踪影。 待确定大殿内已经没了人,方才进来禀报的弟子悄悄抬手将自己额头的汗珠擦掉。 座上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他快招架不住了,最主要的是,座上给人的感觉,真的好可怕。 还有…… 禁地。 那个人见人怕的地方,听闻红莲护法第一次犯错的时候被丢进去的时候她只有十三岁,出来的时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之后这几年也断断续续的进去过几次,每一次出来表情都不一样,但是,他们唯一知道的事情便是,这些年犯错被丢到禁地之后能够活着出来的人,只有红莲护法一人、 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闻到的血腥味不是红莲的,所以他又回到这个地方,他负手而立。看了半晌才终于看见桥底那个地方。 一个闪身,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以及有白浅手硬的岩石,他瞳孔猛地缩了几次。 果然,他的预感没错,他教训红莲的时候,白浅真的在这里。 那么,现在呢? 她会去了哪里? 外面的君颜,又为什么能够找到这里来? 这些,是不是因为殿里的秘密被泄露了? 或者说,是在之前,白浅已经留下了线索呢? 他好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深不见底。 白浅,白浅,本座一直小心翼翼的待你,护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毁了本座么? 你之前不是刚刚答应过本座,再也不离开我,再也不抛弃我,再也不欺骗我了么? 那么,为什么还要离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重逢,君颜,我好想你(万更) “座上,听着里面的声音,好似已经全都没力气了。” “再等。” “座上,水墨护法方才派人来报,说是已经将整个宫殿都找了一番,依旧没有公主的影子。” “是么。”留情已经回到了主殿,手里把玩着璀璨的夜明珠,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来人浑身一震,只得将身子匍匐至最低颏。 “传本座的话给水墨,叫她找完之后不必回来了。” “座上?”不必回来是什么意思夥? “反正她也找不到……”留情呢喃,接着说道。 “水墨向来深受本座喜爱,现在,也是时候让她去禁地练练了。”明明是一句致人生死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了无所谓的态度。 “……是。”来人只觉得恐怖,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舌头都在打架,平静了许久之后才恢复正常。 “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座又不会吃了你。”留情起身,执起下方人的下巴,笑得花枝乱颤。 只可惜,跪着的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着的冰冷气息、 “里面的空气确实稀薄,但是,君颜他们不见得就这么受不住,你连这是他们的计谋都看不出来……” 跪着的人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跟在本座身边这么久也确实浪费了。” “……座上……”来人舌头在打结,想为自己说句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只记得对留情的称呼。 “既然你觉得自己的日子这般好过,那就陪着水墨护法一起去吧。”这话说完的时候,他的手也适时的放开,顺手接过另外侍者递来的丝巾仔细擦了手,仿似刚才摸到的,是一件让他觉得十分恶心的东西。 擦手这一空挡,方才前来通报的人已经被另外的人拖了下去,本想说一句主上饶命。到最后却只剩下认命。 若是不想死得更惨,便不要在受到处罚的时候求饶,这是最明智的做法。甚至在整个宫殿内都已经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所以,即使有人害怕,有人恐惧,却依旧没人开口、 尽管。这里每天死去的人很多。 他的眼睛散发着绿色的幽光,说不出来的诡异,身侧的侍者低垂着头,不敢仔细看一眼、 就怕自己一个不经意或者是好奇的眼神,会让自己葬送了性命、 “主子,为什么他们还不上当?”凌楠坐在君颜身侧,在随身携带的牛皮纸上写下自己的不解。 “快了。”君颜依旧闭目,这个阵法无法解开,但是只要将地刨开一些是可以吸收下面的氧气的,所以他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而君颜方才做的,就是指挥众人在原地刨坑,之后装作已经不行了在低声吼叫。 这样,即使留情不信,但时间久了依照那人狐疑的性格,也定会前来查看,届时,他们就可以伺机而动。 “那么,这个阵法,为何破不了。” “这个是全方位无死角阵法,唯一的破解方法是有人从外边走动或者是打开细缝进来查探的时候趁机破阵。所以此刻,咱们只需要保持体力就好。” 之前在宫殿之外已经出现过困扰着众人的阵法,但是君颜从来不怕的就是阵法,像此刻这样的,虽然不能直接解开,但若是非要布置,他也是完全可以的。 这话刚刚说完,君颜耳朵一动,和程墨相视一笑。 然后用手势吩咐好众人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接到众人的眼神之后,君颜已经轻轻起身。 就在外边的人刚刚有点动静的时候,君颜已经一跃而起,迅速朝着有动静的地方全力攻击而去,众人也在同一时间集体发力,瞬间就撑破了这偌大的阵法。 留情的那句住手还未开口,便眼睁睁看着他坐下的弟子变成一堆肉泥,他眸光深沉,倒不是觉得死了个人可惜,只是他不能忍受自己手下的人居然都这般愚蠢。 “倒是小看你了。”留情笑笑,看着已经稳稳落在自己眼前的君颜和众人,笑得十分明媚。 在见到留情之前,君颜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也是可以貌美到这种程度的。 说罢,似乎是不想跟君颜废话,他直接出手。 他的武功极其阴柔,全身上下都柔软得不可思议,仿似没有骨头一般,在君颜手中自由游走。 像鱼,难以捕捉。 像水,难以把握。 “君颜,本座已经挑好了日子,待将你人头拿下,便是本座和白浅成亲的日子。” “嘭、”这话出来,君颜一时分神,便被他击中一掌。 “君颜,白浅已经答应本座,生生死死,再也不会离开我,你这般巴巴跑来,是想自取屈辱么?” “嘭”君颜再次被击中,身子不自觉朝后退了几步,脸 tang色变得无比阴郁。 明明知晓留情很有可能在说谎,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疼,明明知道这人是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还是不自觉的分神。 君颜回神,一把擦掉嘴角的血迹。 全身心的朝着留情攻击而去。 到底是战神,他的功力又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但是,留情本就不是一般人。 也是在遇到留情的时候,君颜才知道有句话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这并不能阻止自己前进的步伐、 他敛眉,留情武功不算特别高,认真打得话两人应该不分上下,但是偏生这人一身邪功。 总是会出其不意,时间久了君颜便立于下方。 “留情。”白浅的声音突然响起,留情更是铆足了劲儿对准君颜的胸膛打去,于此同时,君颜强有力的大腿也踢到留情的肩膀,两人纷纷后退。 白浅是听到打斗声便直接赶来的,果然不出所料,来的人当真是君颜。 她在激动的同时也为君颜担忧,便故意出其不意。 虽然得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但好在暂时停下了、 “浅浅。”君颜出声,将白浅狠狠抱在怀里。周围龙队成员快速将他们护在安全位置。 “君颜。”终于看见君颜相安无事,白浅提着的心终于放宽,之前听到留情说的那些君颜不眠不休之类的话,让她很是担心。 只有亲眼看见他是好的,白浅才能够真的放心。 “白浅,过来。”留情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沉声开口。 “留情,忘了跟你介绍了,不过想必你也认识,这位,便是我的夫君,轩辕的战功赫赫的战神将军,君颜。”白浅回头,巧笑嫣然。 君颜无奈,都什么时候了白浅居然还这般俏皮。这个时候,是说过往的时候么,再者,眼前的人也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却也只是伸手揉了她的头发,并不出言反驳、白浅与之对视,笑面如花、 留情突然觉得好难受,他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拼命的抽着,疼到扭曲。 “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夫君,你应该认识。”似曾相识的话,将他一直想要深深掩盖的疼痛再次激发。 “留情,我是随风,今后便陪你随处风/流。” “留情,我爱上别人了。” “留情,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不是你啊。”女子曾经的话还历历在目,他的瞳孔突然就变成了幽深的绿色。 竟是那般的可怖。 “白浅,说谎是不对的,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过来,来本座怀里。” “留情,我何时说过不会离开你这样的话?你这么傻,我真怀疑,你这座上,到底是如何当上的?”白浅噬笑,当时她点头说过的话确实不记得,白浅只把留情这话当成了他自己的幻想,所以开口毫不避讳。 而她向来知道分析时局,明明知道这时候留情根本就受不得半点刺激,却不得不这么说。 留情的功夫他们打不过,这里的阵法和地势又诡异莫测。 只有彻底将他激怒,他们才能绝地逢生。 白浅双眼一眯,这才说出了方才那样看似炫耀而且天真的话。 “白浅,本座最后问你一句,你是过来,还是不过来?”他的语气十分不正常,不似之前的邪魅,不似惩罚红莲时的冷酷。 白浅甚至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失望和残忍。 可是,他为什么要失望?当真是因为自己欺骗了他么? “浅浅是本将军的女人,这辈子,都只会待在本将军身边。”君颜将白浅护在身后,说出的话无比傲气。 白浅就喜欢这样的君颜,虽然知道君颜或许不是留情的对手,但是最起码他在气势上是不输于留情任何一点的,最主要的是,只要留情不动用那些邪气的东西,君颜显然是占上风的。 还有就是,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留情的对手,君颜还能毫无畏惧的为她来到这里,明明那么多的证据都证明着她可能已经死了,君颜依旧不放弃。 她最喜欢的,是君颜的耿直,是君颜明明知道自己处于劣势还这样保护她的那种感觉。 白浅想,只要是跟君颜在一起的,又何惧生死呢? 君颜的话终是彻底惹怒了留情,他低吼一声,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就仿似沐风的那种感觉,白天是天使,晚上是恶魔。 虽然留情从来都和天使挂不上钩,但是白浅觉得这个时候的留情真的有些可怕。 “白浅,本座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到本座身边来?” 他说的不是过来,而是,回来。 他问她,你是不是还是不打算回到本座身边来? 这一次,白浅没有回答,不是心软,只是因为看 到这样的留情她所有的话就突然卡在了喉咙,她根本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本座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突然就毫无防备的闯入白浅的脑海,撞得她头晕眼花。 是什么时候,自己曾经听过这样的话呢? 为什么,自从遇到留情和虞染之后,她的大脑会越来越不受控制? 自己分明是那样一个高傲的人,却慢慢变得不像自己?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白浅眼神一闪,她必须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她伸手使劲儿朝自己脑袋上敲去,却忘记了用到自己已经虚弱不堪的右手。 君颜瞳孔一缩,眼里满满都是心疼。 想要阻止白浅敲下去的手却已经来不及、 白浅只觉得不止脑袋疼得厉害,就连手也疼得彻骨。 方才太激动,君颜一直未曾注意到白浅的手一直没有抬起,再者,伤口被她刻意处理过,还在外边套了宽大袖子的外衫,所以很难被发现。 “浅浅。”君颜面露心疼,身后的龙队成员们就这般看着也觉得好心疼,他们一个个凶狠的瞪着留情,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留情终是被这些眼神完全刺激,他绿色的眼睛变了几遍,好似野兽。 白浅,这个世界上只有本座才能这般看你,这般温柔待你,你是本座的。生也好,死也罢,你都只能属于本座一个人。 他甩袖,整个空地突然就爆发了巨大的风暴。 接着,电闪雷鸣,暴风如凌厉的箭一般朝着众人扫来,夹杂着来势汹涌的雨滴,一下下砸在众人身上,生疼生疼的。 白浅被暴风吹得就要站立不住,君颜将她紧紧护在胸前。 手臂上的蝴蝶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发出耀眼的光芒。 疼,真的好疼,脑袋,身体,手臂,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白浅捂住脑袋,虚弱的像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无法反抗,也根本无力反抗。 大风汹涌的吹着,不管外边护了多少人,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惨烈的风暴。 白浅身子实在单薄,已经断裂的手被吹得摇摇欲坠,君颜将她紧紧护住,本想和留情过招,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难以行动分毫。 “白浅,本座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你若还是不爱本座,那么本座,也不介意将你毁了!”白浅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那样浓烈的伤心和巨大的绝望,让白浅整个心尖都跟着颤抖。 自己曾经,是否也这般伤害过他?可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两人相爱过的痕迹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是被吹走时,白浅问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阵法启动。”言罢,众人从刚才的大风雨中直接摔倒,白浅扫了一眼,大家似乎被吹散了,此刻在他们身侧的人,只剩下凌楠,其他人已经不知所踪、 “浅浅。”白浅吐出一大口血,内伤还未养好,此刻手上的伤口也再次裂开,身边已经没有了暴风雨,这里,似乎是干燥的沙漠。 白浅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一些看不清楚的东西,震得她整个脑袋就要爆开。 想跟君颜说一句不必担心,却连嘴巴都张不开。 “头儿。”凌楠焦急,慌忙的翻动自己身上的药物,还好,还好他的药没被完全吹走,还剩下了一些。 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白浅已经渐渐陷入昏迷,并且,高烧不退, 君颜脸色阴寒,一直抱着白浅向前行走。 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也是他没有保护好白浅,这才分开半月有余,他恨不得放在心尖护着的浅浅,就被伤害成这个样子、 这些日子,不必说,也能够猜到白浅受的是怎样的待遇。 君颜满脸狠睙,留情,这就是你说的爱么? 未免也太过廉价了。 今日这仇,今天这恨,我君颜发誓,会一丝不落的全部还给你。 “君颜,放我下来。”白浅被烤的恢复了些许意识,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不听使唤,但是勉强能够判断出眼前的情况来。 “浅浅,别说话。”他宽阔的肩膀就是白浅的依靠,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魔力。 白浅扯唇,微微一笑,当真想要彻底睡过去。 “浅浅。别睡。”君颜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助,之前受到太多的称赞太多的奉承,让他自己难免有些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很好,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却发现,他其实什么都不能、 “凌楠,替我抱着。”白浅的嘴唇已经完全干裂,此刻正在发烧,若是不赶紧补充水源,只怕她撑不了多久。 君颜拿起别再白浅小碗上的匕首,磁啦一声已经将自己的手腕 划开。 鲜红的血液沿着白浅干裂的嘴角滴落,白浅无意识的吸允着,凌楠却不忍再看,直接偏过了头,君颜却在此刻微微露出了笑。 只要白浅还能咽下去,就说明还有救。 待差不多之后,君颜直起身子,割开衣袍做了一下简单的包扎。 深邃的眼睛打量着这快陌生的地方。 这应该是留情启动的另外一个阵法,只要破了便能够出去。 小时候对阵法很感兴趣,但是父皇坚决不许他接触,说这是不伦不类的东西,身为皇室子女,必须远离、 所以现在君颜的记忆其实都停留在五岁那年偷偷看过的关于阵法类型的书上了。 时隔太久,记得不是很清楚。 隐约记得书上说,沙漠阵法是用布阵者的内力聚集而成,只要找到突破口,不但他们能够出去,布阵者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挫伤。 君颜仔细观察,广霾的沙漠就好似一片荒凉的空地,但是隐约透着人形来,良久之后,君颜终于面含微笑。 迎着上空看似人的脖颈处攻击而去。 脖子是人体最脆弱的位置之一,他相信阵法也是, 所以,就在他将匕首狠狠插在沙漠脖颈处的时候,整个沙漠突然变成一片绿洲。 脚下春季盎然。君颜从凌楠怀里接过白浅,朝着眼前一个只够一人穿过的洞口钻去。 白浅一直浑浑噩噩的不曾醒来,其他人到底被吹到哪里也难以料定,这个洞口通向何方也不能确定、 但是,这里是唯一的路口、 洞口很窄,越是往里面走越是宽阔,甚至,灯火通明。 之后,是很多的叉路口、 君颜放缓了脚步,这里被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几条岔路。有的路面很旧,有的洞口里的泥土都还是新鲜的,就好像,是被人刚刚挖开的一般。 “主子,这边走。”正在这时候,里面突然出现一些混杂的声音,君颜抱着白浅,身形一闪,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凌楠尾随其后。 “你确定这里就是通往逍遥殿的路径么?”男子温软的嗓音在这空旷的山洞里想起。带着些许疑惑、 “主子放心,小的已经打探清楚,不会有错。”来人说得很是恭敬,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弓着腰。 说话间,身形已经闪现,君颜朝他看去,嘴角一抽,竟是熟人。 “主子,这里刚刚有人走过。”来人也很是小心谨慎,看着这地面上刚刚出现的脚印。眉头紧皱。 “确实有人,不过脚印到这里似乎就已经停了。”为首的男子一身锦衣,明眼人一看便知,来人非富即贵。 说罢,他与身后的几个随从已经原地找了起来,可是转了一圈依旧不曾发现来人到这里之后朝哪个岔道走去。 因为脚步到这里就凭空消失了,不曾转身,不曾前进。 随即,便看到了白浅刚刚滴落的鲜血。 他俯身,执起一把沾染着鲜血的泥土,仔细闻了一下。 “这是刚刚才滴落的血,还是新鲜的,来人应该还不曾走远。”为首的男子一脸沉静,看上去十分温和。 他眼睛看似随意,实则却是十分认真的朝着四周望去。 但是,没有发现破绽。 “这条密道咱们整整挖了三年,直到几天前才全部竣工,按理说,不会有人来。”他垂眸,仔细分析。 君颜浅浅一笑,这人,倒是比传言的那般聪明。只是身子似乎比之前几年瘦弱了许多、。 “难不成,是已经被逍遥殿的人发现了?”他眼神微闪,说着不确定的话、 “主子,这密从挖开之后一直派兵把守,不曾出现过外人。”身侧的人说着自己的尽忠职守,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那么。你派去驻守的人呢?” “这个……从昨天下午失联了。”来人踟躇、 闻言,为首的男子温润的脸上闪过不悦。 “废物。”君颜微微偏头思考,他们进来的时候也并未发现外边有人,那也就是说,其实他们的行踪一直在逍遥殿的控制范围内。 说不定,他们派去驻守的人已经在之前就被解决掉了,而他们进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完全明了,所以,故意放他们进来,之后,好一网打尽、 倒是像留情可以做得出来的事情。 “咱们的行踪,定是被逍遥殿的人发现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就在这时,外面的洞口突然就涌入大量黑烟,他脸色一变。 “不好。”随即转身,快速朝着众人吩咐,“快撤。” “主子,咱们花了那么长时间才刚刚找到这个地方,怎可现在就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密道 的修建。白米,你怎会这般没长进呢?”温软的男子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伸出手在说话的人头上狠狠的敲了一记。 “主子,您怎么又打小的,小的本来就很笨了。”那人嘟哝,君颜被他有些可爱的表情逗笑。 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人是从哪里找来个这么可爱的随从。 随后,身形一闪,轻巧的跟在这人身后。 密道内岔口众多,一不小心便会迷路,而白浅身上的伤必须尽快处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这么耗下去了。 密道既然是这人修的,那跟着他定是没错的。 浓重的烟雾袭来,似乎还夹杂着某种迷/烟,巷道里的人都已经开始昏昏欲睡,走路东倒西歪,仿似一个不小心便会直接摔倒。 众人看不到眼前的情景,所以就更加出不去,体质差一些的人,已经跌倒在地,之后便再也没有起来。 君颜快速扯下衣衫,割开手腕用血侵蚀,之后将白浅的嘴巴和鼻子全部盖好。 这才放心的朝着前方走去。 原来行进的路线被彻底打乱,众人就好似都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混乱穿梭。 “白米,你说的路线在哪儿?”男子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边恶狠狠的低吼着,方才的温润形象已经完全不见,此刻只剩下暴躁。 “主子,小的看不见啊。”被唤作白米的男子哭丧着脸,一个劲儿的咳嗽着。 君颜无奈,四周打量之后,只得开口。 “是不是右边的那个?” “右边,右边在哪儿?”白米眯着眼睛,双眼被浓重的黑烟熏得根本就挣不开,此刻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掉。 “这边,傻叉。”方才被唤作主子的男子终于辨别了方向,提着他的头转身就朝着右边的岔道跑去。 “是这里么?”他之前也并未来过,只是刚刚听到有人提醒便快速的辨别了方向,咽了的泪花终于被擦掉一些,白米微微睁开眼睛。 “对,对,主子,就是这儿。”说罢,甚至有些欣喜若狂的揪着男子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摇晃着。 “是还不赶紧把门打开,还愣着做什么?。”君颜想,若是此刻他的手是空闲的,他肯定会先摸一把头上的汗。 当然,不是累。 是被这对活宝给刺激的,都什么时候了,他们怎么还能这般……可爱呢? 难道不知道此刻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么。 “哦哦。”白米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掏出挂在腰间的钥匙将门打开。 之后,两人便不管不顾的朝前跑去,剩下的其他的那些一同跟来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很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思顾及这些,或许早就已经将那些人遗忘了。 更甚者,他们进去后就连门都忘记了关上。 这到方便了君颜几人,他们快速跟上。 “弄掉。”君颜看着他们之前做好的特殊印记,直接对着凌喃吩咐,这里边巷道众多,若是不小心记着便会走错。 而方才他分明看到白米对着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确定了这条正确的道路。 既然他们能够分辨,别人也肯定可以,不弄掉若是后面有逍遥殿的人追来,到时候,他们就谁也走不掉了。 “嗯、”凌喃点头,掏出匕首仔细销掉,待那个地方被被彻底磨平之后才反手关上了密道的门,转身朝着几人的身影追去。 空气渐渐变得清新,许是因为方才的石门已经阻隔了外边的浓烟,这里进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一般,浑身透着冲进、 “主子,咱们终于走出来,主子。”白米像个刚刚找到母亲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说话间手指紧紧的拽着男子的衣角死死不肯放开。 “嗯,终于出来了。”男子伸出手,在白米后背轻轻拍了几下。 “主子,小的好开心。”依旧不肯停歇,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都抹在男子干净的衣角,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温润的男子脸色发青,伸手想将他一把推开,但是又好似是被他的眼泪给怔住,纠结了半晌还是不言不语的承受着。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之后,风度翩翩的摇了起来。 他的眼睛透过前方的路看向更远的地方,好似在认真思考。 “主子啊。这才刚刚脱险,您就不能不这么……风度翩翩了么?”白米终于哭够,拉起男子的衣角最后擦了一大把,之后直起身子,看着自家主子才刚刚逃脱那个可怕的地方就又这般模样,忍不住低声抱怨。 本想说,能不能别这么装逼,但是话到嘴边终究换成了风度翩翩。 男子瞥了他一眼,非常嫌弃的看着自己昂贵的衣服上已经沾染了一些白色的不明物体,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米,跟你说过多少字了,头可断,发型不可乱,你家主子我的爱好可 就只有这么一个了,你怎么还能有意见呢。”男子似乎非常不满,说话间已经将自己的身子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些,就怕白米一会儿情绪激动再次将鼻涕擦在他的衣服上。 “再者,你家主子我一把年纪了还未成家,你就不担心么?我若是不这样,老头子得气死了。”这话说得苦口婆心,因为君颜发现,他这话说完之后,白米便若有所思起来。之后,还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果真,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子的属下,这话果真是不假的。 “主子您说得确实很有道理,老爷子也十分希望看到您成家,可是……眼下不是场合不对么。” “你若是想要这般吸引别家姑娘,那等出去之后在这样也不迟啊,最主要的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主子您在怎么保持形象别人也看不到啊。” 男子无奈扶额,他终于明白,不管他说什么,白米总是有一百个反驳的理由在等着他,懒得理会。 他非常帅气的执长袍,之后又甩了出去,然后,摇着自己那柄价值不菲的折扇意气风发的朝前走去。 “主子喂,您怎么总是这般不听劝啊喂。”白米往自己脑袋上狠狠一敲,之后便追着男子的步伐远去。 “噗哧。”凌喃终是忍不住笑开,这简直比将军和头儿在一起还要好玩啊。 只是可惜了,这个白米不是个男人,不然,他们两人凑成一对想必也是非常不错的、 “什么人?”已经远去的男子突然顿住脚步,折扇啪的一声合起,白米因为跑得太快来不及反应,直接对着他的后背就撞了上去。 男子手里的折扇因为这一变故被撞飞了老远,身子微微侧开,他没摔倒,白米却因为惯例撞到他之后又越过他,之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男子直起身子,深邃的眼眸朝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他弯腰,捡起自己的宝贝折扇。 继续摇得虎虎生风、 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趴在地上疼得起不来的白米,并不出手拉住、 “主子,您怎么可以这般残忍,看着小的摔成这样也不拉一把。”白米因为摔倒,脸上被染上了许多灰尘,此刻还委屈的嘟着嘴,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主子啊喂,瞧瞧,小的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的都摔得变形了,您得赔我。”见男子并不搭理。白米继续耍横。 “最主要的是,您为什么走路要突然停下来啊,这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啊。并且……” “闭嘴。”男子终于开口,有些无奈的看着依旧喋喋不休的白米,干硬开口。 “……”白米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在接着说话,但是一双眼睛里明显泛着水雾,看上去可怜极了。 “……”男子随即心软,伸手拍了他的脑袋。 “白米,方才咱们在迷烟中的时候,有人开口提醒咱们门的位置在右边,你还记得么?”他柔声出口,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不是主子你提醒的小的我的么?”他将手拿开,说着非常绕口的话,男子却是听懂了。 “不。不是我、”男子眯眼,十分确定的说出事实。 “啊!”白米突然大叫,男子距离他最近,明显被吓得跳了一下。 “你发什么神经。”之后,拍着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难道白米就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 没事这么大叫做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警告,君颜,你是有妇之夫,要守夫道(万更) “主子快压压惊。”白米赶忙回神,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替男子顺着胸膛,刚刚摔倒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擦掉泥土的手,此刻全都擦在了男子的胸前。 看着自己干净,高贵而且华丽的衣服上多出一片黑色的掌印,男子嘴角抽了好几下。 终是隐忍到极致,他啪的一下将白米的手打掉。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他说伧。 “主子啊,小的这不是想帮你嘛。”白米说这话的时候噘着嘴,这才想起了正事。 “小的当时一直以为是您出声提醒的,所以也没注意,可是现在仔细想想,似乎真的不是你的声音。” 白米说完这话的时候,男子终于笑开,刚想夸一句有点长进。 可是,白米接下来的话,男子只想拍死他袋。 “因为你的声音没有那么好听。” 他嘴角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许久之后,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白米,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所以白米被吓得缩回了脖子。 “主子,小的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我也发现了那个声音不是您的。” “那是自然。”他的情绪很快便被转移,弯腰捡起自己的扇子,仔细拍去上面的灰。 “那个声音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可是我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仿似那人,是我认识的一般。”男子蹙眉,真的觉得好熟悉啊。 “竟没想到,你居然忘了我。”实在没有心思看着他们这样猜来猜去的浪费时间,君颜索性现身、 “君颜?”来人看到是君颜,男子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 眼里闪过一些惊恐。 毕竟曾经的那些事情,还记忆犹新。 “本将军是不是应该感谢白太子还记得我?”君颜笑笑,白米怕得一直往后缩也就罢了。 怎么这白影好歹也是一国太子,也这般怂呢。 “当然……”随即,话音一转,因为他突然看见君颜怀里居然抱着个女人、 “君颜,本太子警告你,你如今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说罢,便直接冲上去想抢掉君颜怀里的人。 之前君颜如何他不管,以前君颜在怎么将他打得落花流水他也可以不介意,可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妹妹都已经嫁给君颜了,那他就绝对不允许君颜乱来了。 “你躲什么躲?”看到君颜避开,白影整个人都散发着浓郁的不满。 “君颜,本太子告诉你,虽然我雪龙国是一小国,但也不至于真的会怕你。” “主子,您本来就怕啊。” 这话说得时候十分霸气,可惜有人就是不识时务,喜欢在一旁拆台、 白影那叫一个无奈,此刻不止想灭了君颜,更想杀了身后这个傻小子。 “你闭嘴。”他怒吼,却忍不住想着白米最近真的是大米吃多了,所以整个人都变傻了。 他到底清不清楚谁才是他主子啊。 “君颜,你别躲在那边偷笑,有本事就别躲开,规规矩矩的将这女人放开,本太子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 “本太子保证,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我那个可怜的妹妹。” 他说得十分愤慨。 仿似真的是为了君颜好一般。 最主要的是君颜怀里这女人看身段是十分不错的,凭什么君颜娶了自己那个貌美如花的妹妹之后还要抱得其他的美人归啊。 就不知道现在好女人已经少到像他这么好的男人都快变成单身了么。 君颜这简直是仗着自己天生的优势就这样浪费资源嘛。 “哥哥?”白浅在这个时候醒来,她没见过白影,但是却见过他的画像,事实上,她一直迷迷糊糊的,本就没有完全睡着。 此刻听到这话,便睁开了迷离的双眼,不自觉的开口。 “皇妹?”白影开口,满脸惊异,见君颜已经抱着白浅小心翼翼的坐下,此刻他才看清楚了白浅的容颜。 是他的妹妹没错啊。 已经两年多没见了呢。 他好想她。 他俯身,想要去抱抱或者是亲亲自己的妹妹,却发现,根本就手足无措,眼睛里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正在慢慢溢满他的瞳孔。 鼻尖痒痒的,酸酸的,好似就要哭出来一般。 妹妹自从嫁过去之后就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呢。 他给她写过很多信寄了很多东西,但是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若不是因为宫里事情太多,他早就冲到轩辕去找她了。 却不想,他日思夜想的妹妹,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白米之前跟白浅的关系也是很好的,虽然他只是一个 tang下人,但是之前和白浅和白影的关系一直很好。 “小公主。” 他微微哽咽,终是开口。 白浅眯着眼睛看向她,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人的信息,随即转头,看向君颜,像是询问。 白米却因为他这个陌生的动作突然就要哭出来,他吸着鼻子,看着白影不知所措。 “皇妹?”白影显然也是发现了,他喊白浅的声音透着一些疑惑和害怕。 “我……咳咳。” 白浅张嘴,刚想说话,血腥味便在口腔蔓延,面露疑惑,随即便想起了什么一般,她猛地起身,一把抓开君颜被衣袖盖住的手臂。 上面的血迹已经凝结,但是伤口因为没有做过处理,皮肉外翻,几道切口都很整齐,白浅一看便知,那是刀子划开的。 白浅整个心都疼得快要爆开,君颜他,怎么可以这么傻。 “浅浅、”两人同时开口,白浅是愠怒,君颜是暴怒。 “傻子。”除了凌楠,其他两位并不知道这伤口是因何而来,但是白浅却清楚的明白。 之前隐约记得自己喝了很多血腥味很重的东西,但是那时候大脑不受控制,她无力辩驳和挣扎。 可是,亲眼所见,便只觉得心疼。 “浅浅,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白浅刚刚因为太激动,直接伸出右手去看的,此刻手臂被扯开,鲜血淋漓。 “别说我,君颜。”白浅皱眉,接着说道,“你没资格责怪我。” 因为你也是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因为你跟我一样,将对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所以,才会这般不顾及自己的伤口,也要护住对方。 君颜,别说我,因为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 “好。”君颜伸手揽住白浅的腰,随即转头,对着依旧不清楚状况的两人说道。 “之前出了点事情,浅浅,不记得你们了。” 因为一直都知道白浅的底细,为避免白浅之后不好解释,君颜便直接开口。 白浅笑笑,这人…… 真是知晓她的心意呢。 “皇妹。”白影只觉得心疼,想问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白浅这么虚弱的样子却再也说不出来。 他这个娇纵的妹妹啊,他何时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样子。 诚然,她不记得他确实让他觉得意外,但是看到从她指尖一直滴落的血,白影更担心的是她的身体。 “我没事。” 白浅笑笑,身上的伤都不算什么,难受的是她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还有,留情的那些话,一直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真的好头疼。 “可是君颜,我现在好困。” 白浅说话向来不这样,柔弱里透着无助,不熟悉的人只当她这是撒娇,可是熟悉的人,就可以立马发现她的不对劲儿。 她没有撒娇,她是已经撑到极致,没有办法装下去了。 君颜眸光一暗,抱住白浅的手紧了一些,他清晰的记得就在不久前苏瑶就是这样趴在墨殇怀里睡过去的。 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虽然虞染的方法确实有效,但是,那毕竟不能治本。 他去看过几次,每次看到墨殇拿着银针纠结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好难过。 他知道,墨殇是不忍心在苏瑶白哲的手上一次次扎针,但是他害怕苏瑶会一睡不醒。 “我想,她肯定是累极了,所以才想用这种办法好好休息。”这是当时墨殇说的话,很平静。 但是他分明看到墨殇眼里闪现的泪花。 “白太子,有止血药么。” “有,有。”白影自然也看出了白浅的不正常,他甚至不敢掀开白浅的手臂去看看现在是何种模样。 而君颜对白浅的情意,他刚才已经全都看在眼里。 这个男人,是真心喜欢着他的那个傻妹妹的。 他赶忙转身,不等白米有所反应便直接上下其手。 在他身上搜了起来。 君颜接过,有些慌张喂白浅服下。 毕竟白浅和苏瑶两人的来历之前他们已经做过分析。 现在苏瑶那样,君颜担心白浅也会那样。 “浅浅,答应我,不管多困,一定不能睡。”他手指紧紧拉住白浅的衣角,生怕白浅会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一般。 “好。”白浅点头,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懂得的。 身为特工,什么时候都必须保持清醒。 实在不行的时候,也必须保持意识清醒。 “白太子,从这里出去还需要多久?” 得到白浅的回答,君颜转头,问依旧呆愣中的白影。 “最快十日。”其实不止十天,这条密道修建的时候整整用了三年,距 离可想而知。 “十日?”君颜抱住白浅起身,手指紧紧握成拳。 “快走。”说罢,已经施展轻功朝前走去。 若是一路疾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看白影平日里一副事实无所谓的态度,但是他的轻功在整个国家是屈指可数的,几人商量之后,便决定由他先回去准备好大夫等一切事宜。 君颜看过白浅的手,里面的骨头已经全部碎裂,而且,似乎碎裂之后还受到另外的重创,再加上方才白浅用力过猛,再次扯开了伤口。 他不敢轻举妄动,却知道白浅此刻必须要接受治疗。 君颜眼睛变得深不见底,他感觉,白浅的手臂就要保不住了。 这是他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当时,白浅又是怎样忍下来的呢? 搂住白浅,君颜全力前行。 恨不得马上就能够出现在山洞的尽头。 他们出去的那一刻,巨大的山石落下,响声响遍了整个山谷。 留情疲惫的闭上眼睛,心里跟着颤抖。 她还是离开了。 又一次抛下他。 他分明有能力困住他们,有能力直接杀了他们,到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他的白浅,他怎会舍得杀了她? 不然,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让他们这般轻松的离开。 以他的手段,怎么可能只是阵法和迷烟呢? “座上,您脖颈上的伤需要马上处理。” 红莲缓步走来,身上的伤口还扯着疼,但是听闻留情受了重伤,还是忍不住跑出来了。 “……”留情伸手摸了一把,鲜血一片,脖子都扯着疼,远远看去,仿似整个脑袋都不曾粘在脖颈上,竟是,那般的骇人。 有些疲惫的闭眼、 他找了白浅那么多年,可是现在,她再次毫不留情的抛下了他。 既然白浅不要他了,处不处理,又有什么关系。 “座上。” 红莲的声音透着一些失望,“红莲三岁的时候跟在您身边,您曾经告诉过我,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缓步走到他的身旁,跪在他的脚边。 她将头轻轻靠在留情膝盖上,留情譬了一眼,并未拒绝。 “这是座上曾经告诉过我的话,我一直铭记于心。” 红莲回想着当初的事情,眼睛里溢满水雾。 “这些年,座上也确实帮助我完成了当初的梦想,替我找到了杀父仇人并且报仇,这些,红莲一直很感激。” “座上,红莲从来不要求您爱上红莲,但是,红莲想跟您说的是,您可以不爱我,不爱姐姐,甚至不爱任何人,但是你不能不爱您自己。” “所以座上,您必须立马上药。”红莲依旧靠着留情,仿似是贪恋这难得的温柔。 “本座已经将水墨送去禁地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么?” 不回答红莲的问题,他随意一扫,红莲便被掀翻在地。 红莲身子微颤,以倒下的姿势待在原地。 不知道是因为听到禁地这个词,还是因为被留情推开。 “属下不知。” 她紧咬唇瓣,面上有些慌张。 “因为她故意放走了白浅。” 留情的话出乎意料。 “怎么会?” 红莲失声,姐姐向来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也是座上一直宠爱姐姐的原因。 “怎么不会?”留情反问,丝毫不顾及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脖颈。 “姐姐向来……” “向来安分守己么?”留情噬笑,“本座之前也一直觉得她安分守己。” “座上怎可因为这个原因就将姐姐送去禁地?”不忍责怪,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责备。 “本座为什么不能因为这个就将她送进去?”留情开口,语气轻蔑。 “白浅对本座有多重要,你们俩不是最清楚的么?” “可是你们都做了什么?一个故意挑衅和伤害,一个却背着本座直接放人……你们,当真是好姐妹。” “属下挑衅公主是属下一个人的事情,跟姐姐无关。” 红莲垂眸。这个座上一早就清楚,所以已经惩罚过她了。 “可是座上,若是因为放了公主就要将姐姐送去禁地,那么……” “那么什么?”留情瞳孔一缩,已经不悦了。 “属下不敢说。”红莲利落的跪下,伤口被扯得生疼。 “说。”留情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经让红莲将心里的想法全盘托出。 “若是姐姐这样就该去禁地,那么,座上不是更应该去么?” “什么意思。” 留情看着红莲,眼睛直直的盯着,红莲只觉得背脊发毛,但是她不害怕。 “座上是何等人物,岂会被一个小小的君颜打败,还受了这等重伤。”红莲终是鼓足勇气。许是因为心里的不满,也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不说其他,就座上这出神入化的阵法,就足以将所有人生生困死,再加上主子这天下人都不及的武功,您若是真的想留下公主,又岂会将他们丢到沙漠之地?而且,还让君颜找到了破绽?将您伤成这样?” “……”留情不接话,这是他做了但是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此刻心事被全部察觉,他只想杀人。 “君颜毕竟只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孩子,就算他在厉害也终究是资历太浅。座上您若是真的想伤害他们,一根手指就够了,何须……”何须这样,弄得两败俱伤呢。 您分明是舍不得白浅,分明是不忍心伤害白浅在乎的人罢了。 所以,你故意放水,不但放走了白浅和君颜,就连他们带来的那些人也都完好无损的全都放了出去。 最后,还让自己受伤。 您故意受伤,分明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放了白浅这样的事情。 你故意受伤,会让您自己觉得,你是尽力了,但是她还是要离开,所以您无能为力。 只是这些话,红莲没有傻到说出来,刺激留情一点点就足够,她没傻到让自己白白送死。 因为她知道,说出方才的这些,最多会受到惩罚,若是将后面这话也说,她就离死不远了。 “……”留情仰着脖子,鲜红的血液落下。 他突然就笑了。 “你说得没错。”他笑笑。随即招手。 红莲来的时候已经带来了医者,这会儿刚说完,便直接上来替留情查看伤情。 外人只知道逍遥殿神秘莫测,却从来不知道,他们神秘的到底是什么。 这里,不止有最上乘的武功,最厉害的医术,最漂亮的人,还有,最长的寿命。 据说逍遥殿已经建立许多年,在百年以前曾经在江湖上风靡一时。 传闻,逍遥殿就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存在,因为他们有最残忍的手段,最嗜血的殿主。 看着已经进来替留情包扎伤口的医者,红莲一时有些惊讶,座上,这是赞同她的话了么? 她捂着嘴,差点喜极而泣。 看着已经不知所措的红莲,留情眼神一扫,落在她凸凹有致的身材上。 她还跪在地上,一袭红衣格外妖娆。 眼神一闪,他已经想到怎么惩罚红莲了。 他喉结一闪,挥手将已经处理伤口处理到一半的医者遣了出去。 “红莲,你一直很爱本座是么?” 他将衣服拉开,露出白哲妖娆的前胸,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属下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爱着座上。”红莲敛眉,不敢继续看下去。 诚然,座上的身体对她有着极致的诱/惑。 “过来。”这话很受用,因为留情笑了。 只是笑不及眼底,似乎还透着落寞。 是啊,这里所有人都爱着本座,可是白浅,她们每一个人都不是你。 红莲心里一颤,有些害怕,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红莲,取悦本座。” “啊?”红莲不解,他们修炼的武功本就是阴阳交合,虽然早就已经是留情的女人,但是每一次,都是练功需要,像今天这样的,从未有过。 “过来,取悦本座。”留情有些不悦,他的话就这般难懂么。 红莲终是明了,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留情身上抚摸。 留情只是冷眼看着,就连回应一下都没有。 红莲突然觉得委屈。 “怎么,这就是你对本座的爱么?”留情挑眉,有些不悦,面具下的脸看不清神色。 但是红莲能够感受得到他愤怒的情绪。 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愤怒又是因何而来。 “座上。”红莲身子颤抖,主动凑上自己的红唇,想要吻住留情露在外边的唇。 “继续。”留情侧头,避过了这个吻。 红莲更加委屈,但是却不得不继续。 每一次都是匆匆而过,不管是她还是姐姐,座上从未主动吻过。 就算她们去吻,座上也会直接侧开。 他的心里留了人,嘴巴也要留给那个人么? 甚至,现在是他主动说的取悦,他也依旧不肯触碰底线半分。 可是座上,您的身子都已经脏了,还留着一个干净的唇做什么? “觉得委屈就出去。” 留情突然就没了兴致,鲜血已经被止住,可是伤口还未来得及包扎。 看上去依旧狰狞。< /p> “不,红莲不委屈。”红莲轻咬贝齿,伸手退去留情的外衣。 这一次,留情没有阻止。 诚然,他的身体其实不能触碰女人,因为修炼武功的特殊原因。 只要接近,就一定要发生关系。 否则,不但会损了这么多年的功力。 严重的时候将会性命不保。 再也不能满足于红莲这般小心翼翼的触碰。 他翻身,直接将红莲压倒。 “座上,您的伤还未处理。今日,就由红莲来。”他的动作透着狂妄的野性,这个红莲一直都知道。 只是,今日,她舍不得他这样。 “本座受伤的是脖颈,这个和做什么有什么影响?”留情面色不悦。 红莲居然敢质疑他的能力。 说罢,不等红莲做什么准备,没有任何前戏,直接狠狠的进/入红莲的身体。 他激烈的冲撞,蛮横的力道,红莲差点一次次晕死过去。 但是,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也或者,是为自己放走白浅而生气。 更甚者,是因为白浅不爱他而难过。 现在,他只想发泄。 白浅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雪龙国,周围聚集了很多的人,有认识的,但是更多的是熟悉而且陌生的。 君颜脸色发沉,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雪龙国太子白影正在对着御医发火。 还有一个年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者,正在垂头叹息。 白浅知道,这人就是这个身体的父亲。 也就是,雪龙国国主,白梅。 听着像个女人的名字,但实际上,这个名字是因为白浅的娘亲喜欢,后来硬是给他改的。 听闻起初他死活不肯,却在白浅的娘亲死了之后,自己主动改成了这个。 白浅想,之前就觉得他会是个深情的人,此刻见到,只觉得传言不假。 “说,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什么叫做尽力了?”白影眼里喷出火来,恨不得杀了眼前的那些御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皇宫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全都去死好了。” 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跪在下方的十几名御医身上,所以没有人察觉到白浅已经醒来。 白浅沉默,已经清楚事情的大概。 她想,她的手这次应该是彻底废了。 不然他们为什么都这么生气呢。 “君颜。”父亲这样的话,白浅一时半会儿还叫不出来。 所以想了片刻,她还是叫了君颜。 她径自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垂在身侧毫无知觉的手,决定忽视。 “浅浅。”君颜猛地回头,众人也停下的动作。 白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最终尽数咽下。 他和老皇帝对视,意思很明显。 皇妹都听到了吧,这该怎么办? 老皇帝轻轻摇头,叫他稍安勿躁。 “只是没了一只手臂而已,你们何须这般大动干戈?” 已经睡了足够长的时间,除了身体各个地方依旧疼痛之外,白浅的精神已经恢复。 “浅浅。”不止君颜惊讶,众人也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白梅更是拧眉不解。 若是按照白浅之前的性格,定会大吵大闹或是寻死觅活。 可是,现在的白浅没有。 甚至没有抱怨,没有憎恨,就连伤心一下都没有。 “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白浅垂眸,已经在君颜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 “但是,我的情况我自己十分清楚,你们也不必为难这些御医了。” 说罢,直接挥手,叫他们全部退下。 动作潇洒干脆,十分的利落、 “只是没了一条胳膊而已,反正命还在,再说了,没了右手,我还有左手,还有脚,就算这些都没有,我最起码还有君颜,还有你们。” “所以,大家都不必伤心。” 殿中的女子手臂低垂着,清清瘦瘦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干练。 她的手臂似乎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一直垂着,上面包裹着无数的白布,白浅直接扯开,若是她的猜测没错的话,其实,截肢是最好的做法。 不然,后果难料。 “这里的御医,有谁胆子比较大,并且敢于尝试新的挑战的?” 想了半天,白浅觉得还是将手臂卸了好。 虽然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但是那些碎裂的骨头已经接在一起,并且,手臂臃肿不堪,她能感觉到其实已经严重化脓了。 “浅浅,你要做什么?”君颜隐约已经猜到了白浅的意思,眼里闪过恐惧。 “不能留 。” 白浅简言意骇,这一想法却把众人的吓得不轻。 “君颜,若是我没有了手臂,你还爱我么。”看着君颜担忧的眼神,白浅突然想要矫情一把。 “当然不会。”君颜吸了一下鼻子,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你没有了手臂,但是你还有我,你都这般信任我,我又怎么可能会辜负。” 想像是一回事,当真听到又是一回事,君颜的话虽然没有超出自己的意料,但是白浅还是觉得感动。 她笑笑,却发现眼睛有些蒙,仿似只要一笑,或者一眨眼,里面的泪水便会喷涌而至。 不想继续这么矫情下去,白浅垂眸,眨巴了几下眼睛将泪水尽数逼回、 伸出自己完好的左手,仔细看了君颜的伤口。 伤口已经化脓,看得出来,君颜还没做处理。 也或许,是根本将自己的伤抛之脑后了。 白浅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转身,对着白影说道。 “可否帮我重新请一下御医?” “好。”自从见到白浅,白影的神色就没有改变过。 他的妹妹,真的好陌生啊,但是偏生这样的她又是这般的耀眼,让他心疼的同时也多了一些欣慰。 之后,转身看着老皇帝白梅,态度诚恳而且尊重、 “对不起。”她说,“我不记得你们了。”老皇帝眼里闪过落幕。 但是白浅方才的模样他都看在眼里,当初还担心白浅和君颜不和,他为这件事情愧疚过很长时间,但是现在看来,君颜对他的女儿很好。 对他来说,白浅依旧健康,能够过得幸福,这才是最主要的。 “皇儿不必道歉,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因为今后,父皇会让你都记起来。” 重新认识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她还是他的女儿。 “谢谢。”白浅笑笑,看到御医已经重新回来,便直接将君颜拉到一边坐下,不再说话。 “对了。”她突然想起自己离开时偷偷摘下的那些特殊的植物,她伸出完好的手在身上摸了一遍,并未找到。 “君颜,我之前的那套衣服呢?” “你要找的,是这个么?”君颜了然,白浅找的不是衣服,而是衣服上里的东西。 他之前帮白浅换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想着应该是挺重要的东西,所以便留下来了。 “对,就是它。”白浅眼前一亮。 “快找人给苏瑶送去。” “这是什么?” “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记得当初留情多看了几眼,之后,水墨护法看到的时候一提醒我小心收好,这个东西对我没用,所以我想,这或许是治愈苏瑶经常昏迷的药物,所以,我特意带出来了。” 这些植物此刻已经干了,紫色的小花也被揉的掉了许多,但是它独特的身形看上去一样觉得耀眼。 身侧的御医接过,仔细研究之后说感觉味道很像某种药物,但是不知道它的实际用途。 所以不敢妄下断言。 “虽然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当初他保管的那般仔细和他特殊的眼神,我就可以断定,这肯定是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白浅说得斩钉截铁。她相信她的判断不会错。 “既然这样……”君颜沉思,看也不看御医的包扎,接着说道。 “那也不必请人特意送回去了。” “嗯?” “皇妹有所不知,自从你消失之后,轩辕皇后一直很担心,她一早就飞鸽传书叫我们也帮忙找。” “就在前几天,我把你的消息告诉了他,而恰巧苏大学士的女儿也在,她们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了,相信这几日就能到。” “那真是太好了。”白浅微笑。 “苏瑶只要能够醒来,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哥哥,你去帮我挑选几位胆子大一些的御医,到时候苏瑶来了之后可以直接帮我截肢。” 苏瑶不会医术,但她是法医,熟悉人体的每一个构造,所以,她也更加清楚该往那些地方切开,这样就避免了很大的麻烦。 (抱歉啊大家,最近几天肠胃感冒,更新的有些晚了,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信任,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是生是死我陪你(万更) 几日后,众人如约到达。 苏瑶在途中醒来过一次,之后便一直沉睡。 若不是因为她的胸膛还在起伏,脉搏还在跳动,白浅都以为苏瑶已经…… 好在她的肤色不错,但是听到君颜说苏瑶不止中毒,还患上了心悸的时候,就连她也镇住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白浅摸着她白哲的小脸,心里一阵阵难受。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她岛。 怎能允许她再次消失。 苏瑶,这一世,你妄想在离开我。 “一炷香之后。”墨殇回答。 苏瑶醒着的时候,墨殇依旧是那个温软的男子,苏瑶睡着的时候,他就只是一个守望者。 就连背影都透着孤寂。 苏瑶醒来,白浅同她说了那个奇怪的花草,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我想试试,墨殇。” “……”墨殇垂头,眼里满是复杂,若是这花草根本就不是解药,那么,到时候苏瑶的病情更加严重怎么办? “反正心悸暂时无药可救,若是错了,我也只是提早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对我来说,本就没什么不同” 反正早晚都会死,所以,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者,她不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还一直沉睡,这样她自己不舒服,对墨殇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苏瑶说的很平静,但是墨殇却因为这话陷入沉静。 “最主要的是,我相信浅浅,我也相信命运不会对我这么不公平。” 她总觉得,命运不会让她莫名其妙的死去之后穿越,穿越之后再次莫名其妙的死去。 她和白浅一样,都觉得这个事情十分的诡异。 “我觉得,试试没什么不好,并且,我觉得我的判断不会有错。” 对于自己的观察和判断,白浅一直很有自信。 但是她的判断,终究不是苏瑶最后的决定。 该怎么做,她相信苏瑶会有她自己的选择。 本来她可以在苏瑶还在昏睡的时候就直接喂她吃下,但是她想给苏瑶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 最主要的是,事情发生在苏瑶身上,她就没办法像平时一样干净利落。 “我相信浅浅。”苏瑶开口,直接取过桌子上已经干了的植物朝嘴巴里塞去。 “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陪你一起。”墨殇终是不在阻拦,伸手接过一根,学着苏瑶的样子慢慢咀嚼起来。 味道有些涩,有些苦,仿似当初刚刚喜欢上苏瑶然后苏瑶没有回应的时候的那种感觉。 墨殇眼圈有泪珠在打转,他的苏瑶,可否别这么难受了。 今后的惩罚,就让他一个人来可好。 刚刚吃到嘴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苏瑶净手,之后,便开始布置场地。 一刻钟之后,她感觉自己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其实,她也很担心。 若是她在帮助白浅实施手术的过程中突然睡着,白浅也有可能再也下不来了。 这里没有现成的麻醉剂,苏瑶找来了一些药效差不多的做顶替,已经给白浅先用了。 所以此刻,白浅正安静的躺在苏瑶临时搭建好的手术台里。 周围全是烛光,床单被罩皆是白色,看上去倒有些手术室的样子。 缝合的针太粗,白浅用之前虞染留下的银针打穿之后暂时替代。 “若是我突然睡着,你们一定要继续下去。”苏瑶对着身后的几个御医说道。 “……”几个御医虽然大胆,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手足无措,不止是他们,就连君颜和墨殇都处于高度紧张中。 一个担心苏瑶睡着,一个担心白浅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我已经将步骤完全写下,虽然你们之前并未尝试过,但是,若是我真的睡着,请大家,务必继续。” 这话是恳求,但也透着命令。 “不然,你们的公主,会睡一辈子。” “是、”众人明了,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此刻他们就算不想同意也得同意。 若是白浅有个三长两短,不止君颜不会放过他们。 太子殿下和皇上,定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再者,他们也不希望小公主会有何闪失。 “苏瑶,拜托了。” 君颜很少郑重的拜托什么事情,这话对苏瑶说出的时候,凌楠微微侧头。 一开始的时候只想着将军和头儿尽快在一起。 之后想着头儿能够早些爱上将军。 在然后,他和皇上和皇后一样,希望早点抱上他们的孩子。 现在,将军和头儿已经按照他们的期望在走,可是,事情却发 tang生了这样的变化。 苏瑶点头,直接转身进去。 手术一直进行了三天三夜,好在那些奇怪的紫色小花似乎真的是解药,苏瑶一直没有睡着。 “瑶瑶。”苏瑶刚出来便已经瘫软在墨殇怀里。 “这几天非常关键,看好浅浅,一定不能发烧。其他的事情,你问御医吧。”这话说完,苏瑶说她很累,之后,便和墨殇回去了。 白浅安静的躺在白色的床上,整个脸蛋十分苍白,往日的红润已经不在,此刻只剩下干燥。 君颜用温水打湿毛巾,小心翼翼的为白浅擦拭着,眼里满是心疼。 他伸出手,想替白浅擦拭一下手上的污迹、 拉开薄薄的被子之后却发现,白浅的手臂,居然还在。 他欣喜若狂,简直不能自语。 苏瑶说,手术很成功,但是需要好好恢复。 苏瑶说,君颜,你好好照顾白浅,别让她发烧。若是发烧,就彻底完了。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苏瑶居然保住了白浅的手臂。 君颜颤抖着手,搭在了白浅的动脉上。 虽然细微,但是隐约有心跳的声音透过。 君颜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白浅是在两天后醒来的,君颜正趴在床边沉睡,面上长出许多青色的胡茬。 有些心疼,想伸手去摸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是没有丝毫的力气,但是好在,她能感到疼了。 之前就跟苏瑶商量好,说是尽量保住手臂,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在截肢。 因为担心君颜会担心,更怕给了他希望之后会变成失望,所以白浅选择隐瞒。 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浅浅。”感受到白浅的目光,君颜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已经醒来的白浅。 君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他揉了几下才终于确定。 “没事了、”一句没事了胜过任何的话语。 “主子,雪龙国国主和太子过来了。”凌楠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看到已经醒过来的白浅,面露欣喜。 君颜拧眉,似乎不愿意他们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扰了白浅休息。 而是他们之前已经来过很多次,都被他以白浅还不能见人需要好好休息的理由驳了回去。 可是,现在白浅已经醒来,再者,他们毕竟是浅浅这个身体的亲人。 “快请。”白浅自是了然君然的意思,她伸出左手和君颜交握,想用这样的方法告诉他她可以。 “只许一会儿,一炷香之后,你必须马上休息。” 君颜妥协,但是条件必须说。 “好、” “皇妹。”还未见人,先闻其声。 “哥哥。”白浅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本是豪爽的人,叫白影哥哥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叫白梅就是叫不出一声父皇。 之后,只得对着白梅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白浅方才问过君颜,白梅如今的真实年龄只有五十岁不到,但是他的样子,分明已经是六十有余。 “您身体不好。”她目光定定的看着白梅,微微皱眉。 白梅面色发白,一看就是旧疾缠身之人。 “嗯。”白浅的变化很大,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白梅觉得,她能够看出来仿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您经常做梦,经常失眠,甚至很多年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白浅眉头越皱越深,不知道是原本的白浅感受到自己父亲过得不好心酸还是她本就有一颗怜悯之心。 “没错。” “父皇?”这些白影从来都不知道,若不是白浅此刻提起,他或许将来也不会知道。 “老爷子,您是不想活了么。” 白浅一听就觉得火大,他既然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什么还要这般作践自己,宫里那么多的御医都是养着吃闲饭的么。 白浅觉得,她其实就是个火爆的人,只要不激发,她还可以做个安静严肃的气质女侠,但若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她比谁都要粗鲁。 “……”白梅微微尴尬,竟觉得无言以对。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不想活了吧。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健康和家人什么都不重要,您这般不爱惜自己,让我觉得很失望。” 白梅挑眉,神情没有多大变化。 几年不见,竟没想到父女俩重新见面,最先知道的是白浅不记得他。 再来,便是她重伤,这几天也从未好好说过话。 接着,便是现在,白浅还没有从心里接受他,但是言辞中却都带着关心。 不过。 白浅,这是什么话 ,居然这般的大逆不道。 难道真以为他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便不会动她了么。 “皇妹。”白影怕好不容易父女相见却因为白浅的话惹怒了白梅,赶忙出声唤道。 他一把抓过已经爬起床的白浅重新按了下去,还不忘记将被子掖好,试图做出白浅很虚弱的样子。 之后,转身,对着白梅说道。 “父皇,皇妹刚刚醒来,再者,她现在脑子不好使,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皇妹计较了好么?” 只可惜,白浅虽然刚刚醒来,力气确实不大,但是她生平最受不得别人威胁。 见白影居然打断了自己说到一半的话,并且还说她脑子不好使这样的话,白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从被子里伸出白哲的小脚丫,对着白影的屁股就踢去。 白影毫无防备,直接被摔了个底朝天。 他吐掉嘴里的灰尘,在白米的搀扶下狼狈的起身。 眼角含泪,朝着白浅不满的望去。 却发现两个更让他觉得崩溃的事实。 一个是他刚刚以为会生气的父皇居然在笑,另一个是他又爱又怕的君颜居然闲适的靠着身后的椅子笑得阳光灿烂。 就只有他,狼狈无比。 白影那叫一个心酸啊,可惜他虽然身为太子,却不敢对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发飙。 “你怎么伺候主子的,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主子摔成这样也不替代或者是伸手相扶呢?”他捂着屁股,对着白米就是一阵猛打。 白浅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方才因为白梅的事情引发的不良情绪瞬间得到释放。 君颜看着白浅,只是笑。 突就想起自己之前每一次被白浅踢得差点起不来的场景。 “主子。”白米好委屈,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受伤的都是他。 “够了。”老皇帝扶额,终是忍不住打断。 “父皇,是皇妹欺负我。”此刻的白影,已经将方才的初衷忘了个彻底。 白浅眼前闪过一些模糊的景象,就好似,回到小时候,兄妹俩一起对着皇帝和皇后撒娇的场景。 她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 她想,那时候的白浅和白影,定是非常开心的孩子。 “够了。”皇帝虎目一睁,已经不想去判断白影河面幼稚的行为。 “白影,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一国太子,将来是一国之君,就你现在这个模样,父皇什么时候才能放心?” 他说得语重心长,白影却没有多少观念。 “咱们已经附属轩辕,将来就算没有这个国主也是一样的,父皇您又何须动怒。” “即使雪龙只是附属国,也应该有这里的国主和制度。”君颜沉声开口。 和同龄人相比,白影确实不够成熟。 再者,老皇帝此刻的神色和话语,看上去仿似在交代遗言,对待这个儿子,他疼爱,但是更多的是望子成龙。 “可是……”白影不依,还想继续说着不想当皇帝的理由。 他本就无异于皇位,这一辈子,他都只想快快乐乐长大,之后,找个适合的娘子,成亲,生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 “白影,你太令朕失望了。” 老皇帝已经发怒,他额头上冒出汗珠,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其他。 “父皇,您还年轻,孩儿也还小,近几年,都别提这件事可好?” 白浅眯眼,老皇帝的话里似乎有其他的意思,而白影,也并不像此刻这样不懂事。 他这样说,好似是为了掩盖什么。 还是说,他真的不想当皇帝,所以,才会养成这样单纯的性格呢? 不,不对。 白影只是行为上像个孩子,但事实上,不管是之前在洞穴之内还是之前。 他给她的感觉都是比较体贴的。 不说像君颜一般懂事,但最起码是个有担当的人,那么,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他这样呢? “不提?”老皇帝双眼一眯,终是露出了只属于上位者的那种霸气。 “白影,朕的身体你是最清楚的,怎是一句不提就可以了事的。” “不,我不要听。” 白影眼里闪过惊慌,但依旧不愿提及。 白浅这算是看出来了,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面对。 那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老皇帝为何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会一脸的无助?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好么? 那么,他得的,到底又是什么病呢? 她看向君颜,君颜也跟她同样的神色。 “哥哥,你为什么不愿意面 对现实?” 既然猜不透,索性就直接问好了。 “……”没想到白浅能够看得出来,白影微微思考,便接着说道。 “父皇身体一直不好。”他说,老皇帝伸手阻止,似乎是不愿意让白浅知道这些事情。 但是却被白影强行打断。 “很多年前,我们得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逍遥殿的地方有各种灵丹妙药。便一直寻找和查证。”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扇子,说话的时候扇子也就自然的摆动起来。 “自从母后死后,想要父皇多活一些日子就成了我心中唯一的愿望,只可惜,逍遥殿毕竟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我们触摸不到,更是打听不得。” “直到三年前,父皇的病情也越来越重,而那个时候,几个国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连年的战争更是搅得百姓民不聊生……” “好在之后第一个踏进雪龙的人是君颜,若是其他两个国家的人过来,咱们国家必定会连个尸骨都不剩。” 说起这个,白影还是觉得有些欣慰的。 其他几个国家在踏进另外国家的时候,总是无恶不作的。 只有君颜,能够真的做到将其他国家的百姓当成自己国家的子民看待。 虽然当初他被君颜打得屁滚尿流,但是却还是从心里佩服着君颜的。 这个男人,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无疑都是最优秀的。 “当时父皇病情已经加重,但是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从未有人看得出来父皇到底得了什么病,而也是在那次战争中,我无意间发现通往咱们国家主城区的水不正常,之后,便派人前去打探、” “也是机缘巧合,我终于发现了逍遥殿的足迹。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们就开始了暗中修建地窖的这一浩大的工程。” “前段时间收到轩辕皇后的来信,说你极有可能是落入逍遥殿之手,还说将军已经先去了,随即,我便带上人马从这边出发,想着进去之后可以帮上什么忙,顺道,也去找找那传说中的秘药。”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是知道的。” 白浅点头,若是照白影这个说法来看的话,那么,白影也是不知道白浅之前是否跟逍遥殿的人有所接触的。 “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白浅起身,懒洋洋的靠在君颜身上。 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到底有多么的世风日下。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得罪了逍遥殿主,更加不知道,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他。” 这话像是在陈述,但实际上,白浅只是在试探和询问。 “你之前虽然有些娇纵跋扈,但其实是个直爽的人,你敢爱敢恨,嫉恶如仇,逍遥殿是个令百姓畏惧的地方……你或许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也说不定。” 白浅点头,她能感觉到自己不但是得罪了留情,而是将他得罪了个彻底。 但原因不可能会是这么简单。 因为留情看她的那个眼神…… 是复杂而且幽深的。 “但其实这也不太可能,听你们之前所说,这是一场专门针对你的事件,并且命令是直接由逍遥殿主直接下达的,那也就是说,你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并且,还得由他亲自来取。” 白浅想,其实白影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他也并不是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务正业。 他之所以不想接任皇位,是心底不愿意面对老皇帝身子越来越差这个事实。 他想,若是他一直这样长不大,老皇帝一直对他不放心,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的寿命会长一些? 而且,他其实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他观察事情和分析起来,一点也不输于任何一人。 这是白浅的想法,也是白影最真实的模样。 “那么,我身上的蝴蝶印记,又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从你生下来的时候就一直存在了。”这话是老皇帝接的。 “你母后怀你的那段日子,雪龙国连年大雨,雾霾不断,百姓甚至说你是妖孽,应该早点将你处置,你娘亲舍不得,朕也舍不得。”说起当年,老皇帝微微感叹。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了八个多月,那时候,民不聊生,民间怨言不断,但是奇怪的是,就在你出生的那天突然出了太阳,并且还晃得人睁不开眼,延续了许久的雾霾终于散去,百姓只当是你带来了好运,对你的印象也从此改观。” “本来给你取了其他的名字,但是你娘亲思索许久之后,觉得你应该做一个浅淡的女子,便给你取名白浅,却不曾想,你的性格……” 老皇帝微微摇头,但是眼睛里并没有责怪。 “这倒也怪朕,是朕一直任由你胡闹,才养出了这般娇纵的你,好在轩辕不介意。”说这话的时候,老皇帝看着君颜,意味深长。 想来这个将军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怎会在短 短两年的时间,便已经将自己那个娇纵的女儿培养得如此出色呢。 君颜微微尴尬,当初娶白浅本就不是他的意思,并且一开始他也没少怀疑和折磨白浅。 所以,白梅这样炙热的眼神,他有些招架不住。 “至于你身上的蝴蝶印记,这是你生下来就有的,我们也非常奇怪,因为之前从未听闻过有谁的胎记会长成蝴蝶模样的。” “那么,您知道我身上一共有几只蝴蝶么?”白浅接着问道、 “一只已经足够稀奇,怎么还会有几只?”白梅微微一笑,不明白白浅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是,我身上,不止一只。” 说话间,白浅将袖子挽起,那只原本金色的蝴蝶在上次异动之后就恢复之前的灰色了,之后一直这样,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老皇帝惊讶,拉过白浅的手仔细看着。 “朕非常确定,在你小时候,因为你母亲也好奇,对你的身体都做过检查,只有一只。”白梅拉过白浅的手臂仔细查看。 “好奇怪,这分明不像是后天形成的啊。” “那……我小时候,喜欢水仙么?不管是白的,还是红的?” “不,你不喜欢。”这个和之前调查的结果并没有太大差异。 “奇怪,朕分明记得,你身上只有一只啊,怎会突然多出一只呢。” 他的喋喋不休,白浅却听得心惊。 就连这个身子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的秘密,虞染为什么会知道? 白浅收回手臂,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皇上,墨大人来了。” 皇帝点头,不久后墨殇和苏瑶便相谐而来。 “看你的气色,恢复的不错。” “看样子,你也不错。” “那些植物,应该是解药没错。”苏瑶点头,径自去白浅身边查看她的手臂。 骨头已经被她全部重新接好,要是不出现排斥的话,应该还能长好。 “罗蔓呢?” “她本来要跟来,但是却在中途呕吐不止,起初只以为她是舟车劳顿,检查之后发现是有了身孕,被君然强行绑回去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白浅笑笑,越是不想生孩子就越是有了孩子。 想必君然会十分开心的。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突就想起了君颜前几天的话。 他说,“浅浅,梦我们是一起做了,那现在,你可愿意为我们的梦结出一个果来。”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已经不记得。 但是现在,白浅想,若是这个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为君颜生个孩子,也会是她的目标的。 白浅的心思无人能懂,伪装起来更是难以突破。 众人只能看到她的浅笑,却猜不透她为什么要笑。 “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浅浅说,能否麻烦众位先回避一下?” 这种要求,众人自是不会拒绝。 “浅浅,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些蝴蝶了。”几人刚一离开,苏瑶就靠近白浅,神情激动。 “嗯?”相对于她的激动,白浅就淡定了许多、 “之前我看动物世界的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蝴蝶,只是因为时间太久,所以一时给忘记了。” “那,它们分别是什么?” “我只隐约记得,你胸口那只叫做/爱神闪蝶,手臂上的光明女神蝶。” 白浅思索,听名字就觉得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我已经不是完全记得,只知道这两种蝴蝶都不是中国的,还有就是,她代表着光明。” “方才白梅……”白浅想了想,觉得直接叫白梅的名字不太对,便又改口。 “方才老爷子说,当初皇后怀我的时候连年阴雨,直到生下我的时候才放晴……但是他又说手臂上的蝴蝶我小时候并没有,我检查过了,这只蝴蝶也是天生的,并不是后天形成、” 白浅一点点分析着关于这个身体的秘密。 “我也记得,你之前说这只蝴蝶是因为虞染的缘故,你才发现它的存在的?” “没错。”说话间,白浅拿起一边放着的笔,沿着之前虞染画过的痕迹仔细描绘。 “虞染当初在我手臂上刺出过这样的图案,一开始我只当是他在乱画,可是我仔细回想并且还愿之后我去找他证实过,这就是一朵水仙。” “当年养父家里的水仙,虞染的水仙,还有,我在留情的住所也发现了水仙。”白浅接着分析。 “可是据我所知,水仙在这个世界是明令禁止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听闻在百年以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关于水仙引发的浩劫……” 苏瑶前段时间特意去查了资料,越查越是觉得心惊。 < p>“没错,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这突然出现的蝴蝶,还有那些水仙,都让我觉得无比熟悉,但是,我又实在想不明白,百年以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白浅,没有君颜,而且,我打听过一切关于这个身子的秘密,她从来不曾跟留情有过接触,但是,很多的事情有证明着,白浅是认识留情的。” “还有就是,君颜,他如今才二十有余,但是我打探到的消息是,留情其实已经过了百岁,而他之所以能够保存现在的容颜,是因为正在修炼一种非常邪气的武功。” 至于是什么,白浅还未打探清楚,但是事实应该相差无几、 “留情见到我的时候一直说我是他的,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可是奇怪的是,他的情绪我居然能够感同身受,并且,会觉得窒息和难受,总觉得我已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我清楚的记得,他看到君颜的时候恨不得杀了君颜的那种表情,可是我问过君颜,他之前从未和留情有过接触。” “咱们在现代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记得,这个身体在这个时代的事情我也基本都打探清楚了,可是,没有一点关于这些东西的记忆。” “我也没有。”苏瑶拧眉。 “我第一次见到水仙的时候是在我穿越过来后的第二天,现在想想,那盆水仙的摆放位置和你描述的是一样的……” “啊音,你到底有没有去仔细思考过,我们为什么会出事,又为何会穿越?” “还有,手臂出现的光明女神蝶,百年前的传说,以及,你出生时的异样,到底又代表了什么?” “……” 白浅沉默,因为这个问题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浅浅,因为那个人是你怎么也想不到的,所以你不愿意去承认是么?” 苏瑶摸着她的头,想要给她安慰。 “因为他是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你觉得不可能会是他对不对?”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必须要说。 “可是浅浅,很多事情,不是我们不愿意接受就不会发生,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但是,事实的真相,我们必须要去面对,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不是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浅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竟没想到,就连苏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 “起初我并不十分确定,我只当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入了别人的圈套。” “但是当你也穿越之后,我就发现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苏瑶继续说着。 “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怀疑到他身上去。” “那为什么……”白浅抬头,有些不解。 “是因为你,浅浅。” 白浅这才发现,苏瑶已经将对她的称呼彻底的换成了浅浅,不知道是适应了这个称呼还是适应了这个地方。 “以你的功夫,在现代也算得上是顶尖的了,再加上你的聪明伶俐,不可能死的这么憋屈。”白浅不答,因为她突然明白苏瑶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我死的时候,想必你肯定十分的自责和难受,你肯定会崩溃,但是等你醒来,依照你的性子,你肯定会查清楚的。” 白浅眼神一闪,有些狼狈的避开苏瑶审视的目光。 “其实从那个时候你或许已经开始怀疑,但是你不愿意承认和相信,直到,你也出事。” “你出事之后,你心里其实已经确认了答案,但是你不愿意去面对。” “所以,你在找到我的时候,才会表现得那般激烈。” 苏瑶执起白浅的肩膀,逼迫她与她对视。 “当时我只以为是你太想念我,失而复得,所以你崩溃了。” “可是后来我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透着坚决,眼神透着执着。 白浅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身子。 堪堪躲过她的目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背叛,我不愿意相信那个人是你(9k) 白浅垂眸,她的表现当真这么明显么,以至于,就连苏瑶都看得真切。 “浅浅,每一次谈及师傅的时候你都不愿意多说,可你不知道的是,我甚至看见你对着程墨的背影发呆过。” 她记得白浅的当时的眼神是非常复杂的,一开始她只当是白浅想念师傅,但是后来她发现,不是。 “浅浅,你现在的演技,连你自己都骗不了了。”她说暇。 “是么。”白浅有些发愣,甚至觉得疲惫,她轻轻弹开了苏瑶的手,将身子整个儿陷入枕头里。 “浅浅,让你承认是师傅害了我们,就这么困难么?”苏瑶无奈。 明明知道这本就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实却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让你承认是师傅害了我们,就这么困难么岛? 这话一直在白浅脑海中打转,就仿似是夏天的蝉,吵得人难以冷静半分。 她半阖着眼帘,眼里闪过一些复杂的思绪。 “苏瑶,我们是师傅一手培养起来的,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会是那个想要害我们的人。” “我也不信、”苏瑶坐到一边,“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我们不相信就不会发生的。浅浅,你向来只相信证据,为什么此刻却这般犹豫?” “师傅对我们很好,这一点你应该也十分清楚。” “我当然清楚,师傅不但让我们体会到了家的温暖,更是给了我们锦绣前程,虽说结局不是我们想要的,但到底是咱们的恩师。” “当时你被算计,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来不及救下你。”白浅回想当初。 “养父养母被人杀害,留下了只属于咱们的印记,我很后悔没有保护好他们。” 白浅自责,若是杀了她们也就罢了,可是养父养母有什么错? 不说他们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生前甚至是做了一辈子慈善事业。 若是这样的人都该死,那么,世界上不是有很多人更该死? 白浅伸出左右抚平了自己跳得不停的眉眼,不明白眼皮为什么会突然跳个不停。 随即接着说道。 “当初我触碰炸弹的时候分明可以逃开。” “可是我感觉到当时有人不想让我离开,我愣了一秒,便没有躲过。” 那个炸弹是世界最顶级的,不但速度快,威力也是空前凶猛的。 “为什么会愣神?”苏瑶沉声开口。 白浅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拿生命开玩笑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所以,愣神这样的事情,是不适合她的。 “当时我没看到对方的脸,但是身影很熟悉。” 白浅回忆,当时窗前闪过一个黑色的人影,影子透过阳光倒映在她的眼前。 身影十分熟悉而且陌生。 于是,她愣了,可是生死攸关之时怎容得下半分的马虎,所以,就因为这一秒钟的愣神,白浅便被炸得尸骨无存。 可是,身体被炸飞的瞬间她分明看见从黑色斗篷里掉出几颗硕大的水珠。 她想要睁大眼睛去看清楚那水滴到底是不是来人落下的泪,却已经没有时间。 “所以,其实你在那时候就已经怀疑是师傅了,再加上你之前的那些调查结果……”苏瑶扶额,接着说道。 “浅浅,你是故意寻死,不想反抗的。” 苏瑶怎么也想不到,白浅聪明一世,最后居然会死在自己手里。 这是她怎么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她心中神一样存在的啊音,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怂的事情来呢。 此刻的苏瑶,就连揍一下白浅的心情都没有了。 “也不是不想反抗,我只是忘记了而已。”白浅嘟嘴,拉住被子将自己的身子塞进去一些。 因为她也不愿意承认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苏瑶已经无力吐槽,她端起白浅的杯子,直接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 仿似杯子里装的,是高浓度的烈酒,而她的样子,显然十分的豪爽。 白浅想,等她好了之后,就找罗蔓,一起陪苏瑶好好喝一场吧。 哦,不,不行,罗蔓已经是孕妇了,怎么可以喝酒呢。 罢了。 那就她们俩喝,罗蔓看着吧。 她回神,接着说道。 “我只是不明白,师傅既然将我们从孤儿院带回,之后又抚养成人,甚至给了我们最好的教育,就连我们渴望的亲情都给了,在我们成为他心目中的模样的时候,居然又将我们狠狠丢弃,甚至亲手毁了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亲情……” 白浅鼻音有些重,这件事困扰了她很久。 若不是今日苏瑶非要扒开,她其实还想继续隐瞒的。 只是没想到,经过这 tang么多年的修炼,苏瑶已经练成了火眼金睛,她就是想隐瞒也已经有心无力了。 “或许,师傅觉得咱们树大招风,已经抢了他的风头了呢?” 苏瑶耸肩,说着最不可能却也是最有可能的话。 “不会,师傅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白浅挑眉,接着说道。 “他为人清廉,高尚,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龌龊的思想。”白浅反驳。 可是话说完,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若是当真清楚,又岂会死了才知晓这些道理。 若是当真够光明磊落,又怎会做出背后杀人的事情来呢? 或许苏瑶说得没错,是因为她们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威胁到了他的位置,强大到,以为会威胁到他的位置。 所以,不管她们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师傅都不会放过她们。 上位者大多多疑,即使是师傅那样看上去无欲无求的人也不例外。 更何况,师傅本就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不然,又怎会逼迫她进步。 不然,又怎会对她们那么高的要求呢。 “得了吧,自己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此刻的苏瑶看上去很正常。 许是大病初愈,整个人都很精神。 “嗯。”白浅撇嘴,轻哼一声。 师傅啊,若是我们的死能够换来您暂时的平静,那么,我还是衷心祝福你。 只愿您能够放下猜忌,好生对待你以后的学员,否则,您若是培养一个杀一个,估计真的会累死您呢。 “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苏瑶并不打算就再也放过白浅,此刻她的脑子里有很多疑惑,不解开,她自己会难受。 “嗯?”白浅觉得自己此刻脑子不够用,苏瑶刚才的问题也因为师傅这一事件被搅得彻底忘记了。 “我方才问你,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身上的蝴蝶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出生时的异样,在加上留情……这所有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 此刻的苏瑶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她甚至觉得自己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想过。”白浅直起身子,终于恢复了正常。 “结合这些事情看来,我说不定在前世就已经认识了留情,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我死了。”“还有君颜,他应该也是前世的人,所以留情在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那般崩溃,甚至说我再次丢下他之类的话,同样的,依旧是出于某种原因,君颜也死了,但是留情没有。” “……嗯。”苏瑶张着嘴巴,思考再三之后突然觉得这是目前唯一解释得通的理由。 “所以的证据都指证着留情是一个活了百年以上的人,再加上他修炼的功夫,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到底是不是这样现在还不能得到判断,但是白浅之前看过很多修炼这些奇怪武功的电视。 比如东方不败,在比如天山童姥…… 这些都是有着不老传说的人,所以,她觉得,或许留情也是这样的人。 “我们之间有什么瓜葛我还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 “还有就是,我之前听闻你说,你查到关于水仙的消息……” “没错,水仙是这里的禁忌之花,只在百年前出现过,之前还因为水仙引发过战争,但是具体原因,毫无踪迹可寻,因为不管哪个国家,都将这一段历史抹去了,只剩下个别遗落在民间的书卷上偶尔提到一两句,但是都不全。” 国家禁止的东西民间更不可能会留,只或许是当初有个别人世不想将这些重大的事情这样不明不白的掩盖,所以悄悄的留下了几笔。 “手上的蝴蝶是光明,之前出生的时候也曾带来异动……” 白浅摸着下巴的沉思,苏瑶想,若是她的下巴上长出胡子定是一道非常靓丽的风景线。 “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个天下会因为你的到来变得更加的明朗和盛大呢?” 苏瑶这般想着,就笑了起来。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白浅就可以专心做生意,之后成为天下富豪,那样也是一条光明的道路啊。 “不是!”白浅拧眉思索瞥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苏瑶,冷冷的打断。 “浅浅,能不能不这么煞风景,我正在幻想着咱们的商场开遍全世界呢,你这样打断真的好么?” 苏瑶小脸一拉,突然就不开心起来。 “浅浅怎么煞风景了?”君颜在这时候走来,方才和老皇帝谈了一阵,见屋子里的两人还没动静,送走了白梅和白影,便和墨殇走了进来。 “我正在做梦,梦见我们的商场开遍整个世界,浅浅就打断了。”苏瑶语气带着些许撒娇,墨殇难得的笑笑。 “墨殇,你就放任浅浅这般欺负我么?” 苏瑶拉着墨 殇的手臂开始摇晃,墨殇本想说一句果然是白日做梦,可是却不想因为这话再次被说成煞风景。 “想开就开。” 只有四个字,却让苏瑶笑得东倒西歪。 “这是你说的哦。”她开心的笑着。 “当然。”墨殇点头,“如果我做不到,不是还有君颜么?” “……是啊。”看着因为这话也满脸期待的朝着他看来的白浅,君颜只得点头。 “如果我们俩还做不到,那不是还有君然么。” 墨殇不假思索的说着,苏瑶却是大笑起来。 早就知道自己家这位和他的名字一般腹黑,却不曾想他利用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对方好歹是个将军和皇帝,他想利用的时候不知道应该低调点么。 察觉到苏瑶的心思,墨殇笑笑。 “若是你们俩都想开,那么皇后肯定也会想。” 他的意思是说,到时候就算他们不主动开口,只要罗蔓有这个心思,以君然那个宠爱罗蔓的性子,定也是会替他们策划好的。 “浅浅,你现在该休息了。” 君颜也在笑,但是他心里更加记挂的是白浅的身体。 “好。”白浅温顺的点头,仅仅一声,却惊得苏瑶快掉了下巴。 原来,她的浅浅恋爱之后是这么温柔的一姑娘啊。 “等等。”可是,现在不是她好奇的时候。 苏瑶猛地起身,阻止了君颜正在帮白浅拉被子的手。 “浅浅,你还没说清楚怎么可以休息。” 她一双眼睛睁得很圆,看上去有些像小仓鼠,无辜却又透着可爱。 清澈的让人难以招架。 “苏瑶,现在真的好困,等我睡醒了咱们在研究这个事情好么?” 白浅是真的累了,现在,麻醉刚刚过了没多久,身上都是疼的,御医为她检查过,她胸口被踢得不轻,差点踢断了肋骨,手上的骨头全碎,虽然现在已经重新装好,但是有知觉的时候比没知觉的时候更加麻烦,再加上刚刚醒来就说了这么多话,现在多说一句都觉得是一种负担。 “可是,你不说清楚,我就睡不着了啊、”苏瑶满脸的委屈、 “我有感觉,这光明女神蝶的出现不会是真的就有了光明。” 无奈,白浅只得解释。 “有句话叫做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我觉得既然上一次的动荡发生在百年以前,那么第二次就很有可能发生在第二个百年的开始。” “而之前的那一次动荡将这个天下分成十块,那么这一次……” 之后的话白浅没有全部点名,因为她直接岔开了话题。 “不管是水仙,还是这象征着光明的蝴蝶,它们的再次出现都太诡异了。” “所以我想,她或许不是代表了光明,也有可能是毁灭。” 白浅短短几句话,众人却都陷入沉思。 这样分析的话,就极有可能是代表着将会有大事要发生。 这些年虽然有过一些战争,但都是无关痛痒的小型战争,但若是真的像白浅说得那样,那就说明,真正的战争还没有到来。 可怕的日子,还在未来。 “好了,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还有待考证,现在,我需要休息,苏瑶,你可以回去了。”白浅直接就睡了下去。 苏瑶跺脚,白浅真的是太过分了,这样说了之后她更加的睡不着了嘛。 “瑶瑶,咱们先回去。” 知晓再问下去白浅也不会多说,墨殇索性拉着苏瑶转身。 毕竟,苏瑶也需要休息。 “将军,公主。”正在这时候,白米急急忙忙的赶来。 “什么事?”君颜冷声问道,声音低沉,似乎是担心吵到白浅,所以刻意压低了声音。 在他看来,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这样直接闯入,最主要的是,白浅才刚刚睡下。 “皇城发现了大量尸体。”白米苦着脸,谁不知道公主需要休息啊,可是此刻不是事出突然么。 白浅精神一震,已经直接掀开被子跳了起来,动作很快,以至于白米根本就没看到她是怎么站到自己身边的。 “老爷子和哥哥呢?” “皇上和太子殿下已经先过去了,听闻墨夫人是非常优秀的验尸高手,所以……” “前面带路。”苏瑶和白浅对视一眼,已经急促的拎着白米朝外走去。 君颜和墨殇两人十分纠结,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无奈,而且欣慰。 随即,叹气,之后,对视,两人若有所思的笑笑,同时迈开步伐跟在身后走去。 事发地点在皇宫,东侧的敬事房,不多不少,刚好死 了100个太监。 遍地都是尸体,看上去特别骇人。 白影正时不时的翻动着尸体,想要查看一下具体的情况、 白梅眉头紧皱,在一旁负手而立。 周围是大气不敢出的仵作和被吓傻了的宫女。 胆子小的已经吓得呆愣在一旁,除了惊恐,脸上便再无其他表情。 胆子稍微大一点的还有一点反应,他们捂着嘴唇低声抽泣。 整个场面,一片压抑。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脚下鲜红一片,甚至难以下脚。 “哥哥,别动。”白浅赶忙出声喊停,疾步走到白影面前。 事发之后第一手资料很重要,死者的动作,表情等等都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白浅和苏瑶几乎是同时松手,而白米这个从未见过这么多死人的人早就吓傻了。 此刻被两人放开。 直接朝着地上就跪了下去。 不是想要拜见主子。而是因为腿被吓软了。 他根本就站不起来啊。 白浅和苏瑶分工非常明确,一人从一头开始检查,白浅接过君颜手里的笔,君颜直接趴下身子,白浅就着他的背就写写画画起来。 苏瑶和墨殇也配合的相当默契。 白影索性擦了手,和老皇帝站在一边看着,并不打扰、 就连其他想要过去验尸的仵作都被制止行动。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谁?”白浅终于收了笔,沉声开口。 “是小的。”角落里传来一道非常微弱的声音。 众人看去,便看见已经吓瘫了的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起身,他想要行礼,但是站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 急得都快要哭了。 “别起来了。”白浅开口,接着说道,“你就那样说就好。” “是、”小太监感激。 事情应该是发生在昨天夜里,因为皇宫的太监也是换班上的,昨天晚上便是这一百人休息的时候,其他人都出去了。 但是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肚子很难受,皇宫内的茅房都是固定的,他便和领头的公公告了假返回敬事房。 但是回来之后却发现这里不似平时一般吵闹,安静得有些害怕。 整个敬事房不但没有一丝人烟和灯光,就连平日里最爱唠嗑的几个太监也静悄悄的,他只觉得奇怪,但并未多想。 只当他们是睡着了。 可是,他解决完了出来的时候还是发现没有人,他当时其实也没有多想,只是他这人天生鼻子比较敏锐,他感觉自己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人都有好奇心,他也不例外。 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他推开门,依旧没有回应,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其实平时他们就算睡觉的时候也会派几个最后进宫的新人守夜的,这是敬事房一向不成文的规矩。 可是昨晚,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看到聊天的人,没有看到守夜的人,还不等他走得更进一些,便看到门边流出来的大片的血迹,那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型的溪流。 但是那时候的他其实不知道那是血,因为灯笼比较暗,他只当是谁不小心打翻了水盆。 可是因为鼻尖闻到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他便忍不住弯腰查看起来。 他俯身,用手摸了一下,之后凑近宫灯仔细看了起来。 可是,抹在手里那种粘稠的感觉和那种腥气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吐出来,他终于察觉到不对, 身后似乎有人靠近,他猛地抬头,便看到三个不同模样的人正对着他笑,他吓得大叫,但是屋内的人依旧沉睡,没有任何人回应。 联系之前的情景,他突然察觉,和屋子里的人有可能都已经出事了。 他心下一惊,只想逃跑,奇怪的是那三个人看到他逃跑的时候并未阻止。 之后,便是领头的公公带着众人赶来。 “没错,那时候他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的抓住洒家的手不肯放开,然后眼神惊恐的看着敬事房的方向,洒家叫他前面带路,他已经完全瘫软了,根本就不肯移动半分。” 领头的六子公公接着说道。 “之后,洒家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便喊了人一起过去。” “之后……”说到这里,领头的公公身子也开始颤抖。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此刻天已经微微亮,加上众人手里的宫灯,照的整个院子亮如白昼。 宽大的房间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密密麻麻的人,整个院子里满满都是血迹。 脚下都是粘稠的,众人被吓得不敢移动半分。 胆子小一些的当时就被吓得晕倒了几个,剩下的也也没好大 哪里去,大家腿脚打颤。 整个院子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呐喊声。 所以,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升起的时候,皇宫东角正在爆发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但是因为位置比较偏僻,倒没有影响到各位主子的正常休息。 只是周围值班的侍卫和宫女太监赶到的时候,激灵一些的侍卫长便赶忙吩咐众人去通知皇上了。 “你方才说,你看到人了?”白浅在纸张上详细记录着方才这些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待他们说完之后,便开口询问。 “是的。”一开始那位小太监一愣,没想到白浅的问题会是这个。 他神情十分紧张,想起昨晚的一切依旧忍不住颤抖。 “他们的相貌特征。”白浅简言意骇。 “公主。”小太监急得要哭出来,那是他拼命想要去忘记的事情,公主这么个柔柔弱弱的人,怎么还这般逮住他的伤口不愿意放开呢? 他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白浅扶额,每次逼着受害者或者是第一证人去回想自己见到的一切的时候她就特别烦躁。 明明不愿意看到他们这样痛苦的表情,却还是不得不继续问下去。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你若是不说,我们想要找到凶手就需要更多的时间,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你的这些同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么?” 白浅右手还包扎着,不但包裹着厚重的白布,还找了白布将手臂掉在脖颈上,她看上去,分明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人,但是,让人觉得佩服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公主不但用左手汇下现场的情况,还这般淡定自若的询问问题,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而且,她刚刚那话,是安慰么? 小太监不知道白浅的话到底是不是安慰,但是听到之后只觉得安心。 随即,他便真的不由自主的去回想昨天晚上见到的景象。 他记得他直起头的时候便看到三个带着可怕面具的人站在自己跟前,他们笑容很放肆,但是他离开并未阻止。 “他们差不多均是八尺左右的身高,身形都十分魁梧。”小太监说。 “他们都带了面具,小的看不到他们的脸,只觉得他们十分的阴狠,他们手上提着的大刀还滴着血,看上去十分可怕。” “那……你还记得,他们的面具,分别是什么样子的么?” “黑色,都是黑色的。”因为当时隔得太近,所以他还特意将灯笼提高了一些去看了。 只是看清楚之后却是吓到了他自己。 “都是黑色的鬼面面具,形状不一。” “黑色……”白浅在纸张上记下,“都是用的大刀么?” “是……不是。”小太监仔细回想,语气里多了一些不确定。 “事实上我只看到一人手里的刀,至于其他人,还没看清楚便被吓跑了。”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白浅知道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便遣散了众人。 “这次的袭击者能够躲过皇宫的侍卫悄无声息的进来,说明他们本身的武功不会差。”这是白浅得出的第一条结论。 “第二,他们在被人发现之后还堂而皇之的调笑,说明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担心有人知晓他们来过。” “没错。”墨殇接话,“他们是故意放走小太监,目的就是让我们发现他们的存在。” “而且,他们的人数应该不止三个。” “是的。”白浅继续接话,“我刚才大体扫了一眼,应该在十人左右,而且,他们都带着黑色的面具,说明他们心里阴暗。” “那也就是说,他们杀人,是为了泄愤?”君颜接过白浅的话仔细分析,之前已经和白浅在一起破过不少案子,虽然还不明白白浅所说的心里推断,但是他可以顺着她的话猜到一些。 “初步判断,是这样的没错。” “他们或许是因为对当下的时局不满,也或许是以杀人为乐趣的人。” 按理说这样的人杀人对象都是经过挑选的,但是眼前的这一百具尸体都是太监。 这口味,未免太过奇特了。 “你说的没错。” 苏瑶在这个时候收了手套,因为古代的衣服没有她习惯插的口袋,她便将两手交握,缓步朝着几人的方向走来。 众人沿着声音看去,娇俏的女子很是自信。 看上去特别的耀眼。 “墨夫人有什么发现么?” 老皇帝沉声开口,他活了一把年纪,也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 若说是死在战场上的倒也罢了,可是眼前的这些人,只是太监,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般发泄呢? 并且,发泄的对象,是他的皇宫。 这件事情若是传 出去,不止整个皇宫动荡,整个国家的百姓都会觉得恐慌。 “传令下去,今天的事情,不准任何人透露半句,否则,杀无赦。” 不是他心狠,而是此刻必须下这样的命令。 白影自是清楚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他应了一声之后直接离开。 事态严重,必须他亲自去办。 “墨夫人。” 看着白影离开,老皇帝看向几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苏瑶身上。 其他几人的话他方才已经见到并且听到了,现在,苏瑶的话显得十分重要。 “浅浅方才说得没错。”苏瑶走近,说话的时候转身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我刚才大体看了一下这些尸体上的伤,是由不下十种武器造成的。” “有弯刀,有匕首,有大刀,有剑,有勾,有鞭,还有银针和毒……” “这么多的武器种类,不会只是三个人。”这也是白浅看出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鬼面,她说我想要,你能不能快一点(8K) “而且,他们的面相不一,有的是安乐死,有的显然是被受到了惊吓……”苏瑶指着这些尸体,她重新带上了手套,时不时的上前指证着。 “至于武器的大小以及毒是什么,我还需要时间。”、苏瑶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白浅都认真记下棱。 “有什么新发现么。”她看向墨殇。 “有。”墨殇点头。 “凶手不可能无缘无故做什么事情,就算如你方才所说,只是为了泄愤,那么也必须有一个可以刺激到他情绪使得他们彻底爆发的理由。” “没错。”白浅点头,这一点她从来都不反对。 “地点选择在皇宫,对象是太监,这些肯定也有特殊原因。” “这样,我先去重新检查,报告出来之后我再给你。” 说罢,苏瑶拉着白浅重新转身投入尸体中。 白浅也仔细看了自己刚刚做的笔记,之后,问白影要了间文房四宝健全的屋子便扎了进去矾。 走的时候看到皇帝和君颜正在说着什么,白浅没太在意。 君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白浅,她面前是堆积如山的手稿,小小的脑袋被掩盖在桌子后面,只能看到被扎得很高的马尾的绳子。 从身后抱住白浅,他语气柔和。 “有头绪么?”将头埋在白浅颈间,他贪婪的吸了一口。 “有,但是十分渺茫。”白浅直起身子,深吸了一下鼻子。 随即,双眼放光,“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都是你喜欢的。”君颜笑笑,放开了白浅,“我方才和老爷子聊了一会儿,发现一些事情,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什么事情?”白浅手不方便,直接开口刁过君颜盛好的肘子。 味道很好,于是她喜笑颜开。 仿似刚才闷在心里的那些东西都暂时放下了。 “老爷子平素很少跟人结怨,现在附属轩辕,行事更是小心谨慎,所以他非常肯定这件事情不会是仇杀。” “嗯。”白浅点头,方才心思全都在分析那些人的心理上,倒忘记问问白梅了,好在君颜记得。 顺手在纸张上记下,君颜瞄了一眼,暗自赞许,没想到白浅左手写字也能写得这么好看。 “宫里的人已经全部做了排查,没有发现可疑的。” 这是第二个消息,白浅记下。 “宫里的人口也做了普查,到目前位置还没收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君颜刚才和白影亲自去每个地方转过一圈了。可疑的,不可疑的地方,都已经检查过,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看来他们已经出去了。”白浅想。 “有这个可能。”君颜点头,“但是也或许他们隐藏在皇宫里了。” 照白浅和墨殇之前的判断,他们最少十人,这么多人进出,是个不小的目标。 所以,若是直接出去,或许没那么容易。 “君颜,你来看。”白浅已经吃得差不多,听着君颜的话,在加上之前自己的一些猜测,隐约有了一些判断。 “嗯。”君颜笑笑,放下手里的筷子,任由白浅拉了过去。 “之前一直说这次的案件不下十人,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却没有任何的方向,这是根据小太监的描述画下的三个初步的画像,你看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小太监没有全部见过,这三人,面具看上去有些相同但是又透露着不同……”君颜抱着白浅坐在凳子上,眼睛却认真的看着桌面上白浅从众多宣纸中抽出的一张。 “没错。”白浅笑笑,其实君颜不是不懂,他只是之前很少接触案件,所以稍显迟钝,一但给他接触的机会,他比谁都能发现事情的关键,这就是白浅非要拉君颜看的原因。 “我对你说的心理学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觉得,这些人在性格上肯定有很大差别,你看。”说着,他拿起一张鬼面面具、 “在我看来,鬼面面具应该是十分严肃而且可怕的东西,但是在这个面具上,我居然看到了羽毛,这就说明,这人或许是个有些小孩子心性的人。” 白浅点头,这一点君颜和她的看法是一样的。 “这里,这人的面具大体结构和其他两个很像,但是,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面具构造相对简单一些。” “这说明,他或许是个严肃而且一丝不苟的人。”白浅接话,晚上有些冷,她不自觉的朝君颜怀里拱了点。 温软在怀,君颜自是乐意,小心避过白浅包得像个馒头的手,伸出一只手环住白浅质感很好的腰。 “那么,这个呢?”君颜拿起另外一张,“这个是不是就说明,他其实是一个对生活十分讲究的人?” “哦?”白浅笑笑,不知道君颜为何只是看一眼便说出了他的性格。 “他 tang的面具相对于其他两人的更加简洁,听小太监说,有一人的面具擦得特别干净和明亮,所以我想,那个人肯定就是这一个。” “其他的人的画像暂时还难以确定,但是这三人,或许相对好找一些。” 感受到脖子处传来异样的温热,白浅微微缩了一下,却发现君颜抱在她腰间的手正在渐渐收紧。 有些难受,但是心里有股***正在蠢蠢欲动。 “君颜,你觉得……”心里实在痒的难受,白浅开口,试图将话题引开。 刚刚半抬起的头就被君颜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他手掌撑着她的头,她动弹不了。 “君颜。”白浅有些含糊不清,本来还想稍微反抗一下,可是想了想还是觉得故作矜持这样的事情实在不会做,随即,白浅张嘴,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舍和君颜的纠缠在一起。 感受到白浅的回应,君颜眼角含笑。 自从那晚被大锅喂下太多补药他们在郊外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过了、 那种味道,真的十分怀念。 君颜吻得很用力,仿似要将这段时间欠下的都补回来。 两人本来就是初尝禁果,之后又因为吃了太多补药弄得十分狼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段时候,他们都在想念着彼此。 “浅浅。我好想你。”君颜小心翼翼的避开白浅依旧包得像个粽子的手,环在她腰间的手力气也越来越大。 “我也是。”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全都化为思念的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君颜,我手还没好,之前的约定可否不算数?” “……嗯。”闻言,君颜的脸瞬间黑了不少,这都什么时候白浅还关心这个。 “大不了下一次我来就是。”这是白浅曾经说过的话,君颜感激她记得,却也恨她居然还记着。 难道在浅浅心里,他君颜就是这么不行的人么? 君颜加深这个吻,试图以此来阻止白浅还在神游的思绪。 是他不够卖力吧,所以浅浅还有心思记得。 但是分明是因为担心浅浅承受不住,所以每一次他都刻意控制了自己啊。 他大手透过白浅的腰,一点点将白浅的扣子解开,大手探进白浅的里衣,隔着衣服仔细摸过白浅的每一寸肌肤。 他大手上带着茧,摸在身上有些粗糙,却更加让人迷恋。 白浅不自觉低声喘息,这无疑是在刺激着君颜还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理智。 白浅的里衣被卷起,君颜的大手在白浅小腹上打转儿。 白浅忍无可忍。 仰起头吻住了君颜已经被她扯开的蓓蕾。 男人胸前的红点依旧可以刺激到她。 “君颜,还愣着做什么,我想要,你能不能快一点。” 她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真实的想法,若是喜欢她肯定就会直接说。 “当当当。”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君颜的手就这么停在白浅的小腹上。 上一点,是女子翘挺的美好,下一点,便是女子特有的秘密花园。 这种时刻,居然还有人前来打扰,到底是谁这么不识时务? “别管。” 白浅轻声呢喃。 他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管它屋外来的到底是哪个天皇老子她也完全可以忽略。 “好。” 这话刚好说到君颜的灵魂深处,君颜头一歪,低头吻在白浅的唇,白浅伸出空闲的手勾住君颜的脖颈,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慵懒和妖娆。 君颜只觉得喉结一紧,整个人已经忍受到极致。 他想她,他要和她在一起,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 “当当当。”敲门声再次响起,君颜的手已经覆在白浅触感很好的大白兔上。 他血红着双眼,恶狠狠的朝着外边望去。 来人最好能够给他一个足够好的理由,否则…… 他不保证会灭了他。 白浅将手拿开,随意将衣服拉好,有些悻悻的从君颜身上起身,直接靠在另外一个凳子上坐好。 真是扫兴啊。 君颜一时间也没了兴致,冷着一张脸去开门、 “快开门啊,公主,将军。” 屋外的白米还在使劲儿敲着门,此刻门被君颜从里边拉开,一个踉跄朝着里边就砸去,君颜伸手,快速拉了一把,他这才惊魂未定的站好。 “什么事?” “公主,将军。”他这才想起了正事。 “宫殿门口再次出现尸体,皇上,太子和墨大人夫妇都已经先过去了,墨大人叫小的前来通知你们。” 听到尸体的时候白浅已经恢复严肃的神色,一下拉起大衣披上,君颜 也敛去了方才的愤怒,两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流过。 “带路。” 这一次的尸体不多,只死了一个人,但是尸体不在是一个太监,这次,是一个守门的护卫。 “受害者身高七尺有余,身体强壮,无不良嗜好,身上没有显著伤痕。”苏瑶收了手,站了起来、。 此刻看到白浅出现,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检查结果。 “和昨天发现的那些尸体,可有相同之处?” “有、”不等白浅接着问,苏瑶便继续解释。 “经过昨天晚上的检查,我发现有二十一具尸体的死亡状态和今天发现的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哦?” “你看。”苏瑶没有继续往下说,直接将自己昨晚写好的报告和刚才记录下来的东西翻开给白浅看。 他们四人配合的这般默契,老皇帝和白影倒成了摆设,皇帝因为心里担忧,已经一晚上没有休息,被白浅强制押解回宫睡觉去了。 她的身体不好,这个她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所以,不管是为了让自己心安还是为了报答这个身体,她都想多关心他一些。 看着老皇帝听话的走远,白浅才接过,但是因为一只手翻开不方便,君颜别直接承担了小厮这一工作,接过替白浅翻动着,而他自己,也在认真看着。 “君颜,你觉得是什么?”这么说的时候,白浅将自己昨晚整理出来的初步人物画像递给了墨殇。 说话却是对着君颜的。 “一个人的杀人手法一般是惯用的,并且,我觉得这人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他杀过的人,每一个似乎都被做了处理,他做事情一丝不苟,更喜欢清理现场,但为人很自私,因为他清理的只是他一个人的,所以,不管是昨天死于他手上的那些尸体还是今天的,周围都找不到任何的破绽,他将现场清除的十分干净。” “没错。”白浅点头。 “但是,也不是没有破绽。”白浅缓声开口。 “哥哥,我觉得事情他们接下来还有行动,封口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你加强警戒吧。” 白影一惊,还是点头答应。 “白浅,你说的是什么破绽?”墨殇听得入了迷,便主动问了起来。 “君颜方才说得没错,这人十分讲究,但是,这却是最大的破绽、” “嗯?”众人不解。 “他将自己杀人之后的现场处理的十分干净,这样就相当于把其他人暴露出来了。所以,君颜刚才说的这人十分自私是正确的,既然这样,那么这个人肯定喜欢独来独往,因为他这样的事情做得多了肯定会招来其他人的不满。” 众人点头,觉得确实有些道理。 “还有,我觉得他杀人的目标不会是随意选择的,之前皇宫里的一百人他们或许是正在执行命令,所以他们别无选择,那么,这一次,便肯定不会是随意的了,并且,我觉得,他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 “所以你刚才让白影去做的戒备,其实不是单纯的戒备,是监视整个皇城的一举一动。担心凶手会针对百姓再次作案?”苏瑶接话。 “没错,昨天在皇宫,今天在宫殿门口,明天就极有可能是在市场,他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要将这件事情肆意渲染,让整个雪龙国甚至整个天下的人都清楚。” “他们这么做,或许是为了出名,或许是为了完成心中某一个共同的执念。” “那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墨殇觉得,在没有遇到苏瑶的时候,他就是这个世界上胆子最大的人。 遇到苏瑶,彻底颠覆他的认知。 但是遇到白浅,就连自己之前的一身本事都没有了发挥的余地,这两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他相信,君颜也有同样的感受。 但是强者向来喜欢强者。 更何况这两个女人还是属于他们的,所以,他们不会嫉妒,反而非常乐意去打下手。 因为他们都知道,爱一个人,即使自己不能发挥出自己最原本的力量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保护好她们,只要守护好她们。 这才是他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封锁各个出口,严密监视皇城内的一切动静,还有,找人查清楚这侍卫的背景底细。”将苏瑶做的手抄递给她,白浅沉声说着。 这样看来,她们几个均是一/夜没睡。 “先回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我想,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消息是在下午传来的,此刻白浅趴在君颜怀里睡得很沉,因为担心白浅的身体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君颜并没有睡着。 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深怕惊扰了白浅。 白浅嘟哝了一下嘴巴,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耐烦的事情,所以她 眉头紧皱。 君颜伸手,替她将额头上的皱纹抚平,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白浅睡得这么沉了,也是很久,不曾看见白浅在睡梦中皱眉。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非常多,白浅肯定有事情瞒着他、 君颜眼眸深得像一汪水,白浅和苏瑶的身份他们一早就知道,他们有事情并没有说出来他也相信都是为了他们好,但是…… 若是在这次事件之前他都可以当作不知道,但是,自从遇到了留情,整个事情都透着诡异。 留情看他的眼神,看白浅的眼神都透着不对劲儿。 留情恨不得他死的仇恨为何而来他也不清楚。 但是君颜却清晰的知道,他在留情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他虽然有些能力,但是绝对不会是留情的对手,那么,留情为什么要放了她? 浅浅手臂上变了色的蝴蝶,许久不见的水仙花…… 这些,白浅没有说清楚,不代表他不会思考。 “公主。”敲门声打断了君颜的沉思,白浅也在第一时间醒来。 白浅起身,君颜已经替她披上外套了。 “你没睡。”这话是在询问,但却十分肯定。 “嗯,走吧。”之前已经吩咐过,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此刻既然是白米来叫,就说明,肯定是哪里又出状况了。 没有多说什么,是因为知道说了也已经来不及,所以白浅顺从的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次的事出地点在闹市区,这里是雪龙国皇城最繁华的地段,据目击者称,这人之前都还好好的,说着说着突然就死了。 苏瑶检查过,还是没有出现任何的伤口。 死者周围,同样被处理的十分干净。 不过这次却在死者身上搜出了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 “既然你们妄想惹怒我,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要开始真正的杀人了,他,算是第一个。” 这话透着威胁,白浅眉头紧皱,上面的几个字却让人心中警铃大作。 “他为什么说咱们惹怒他了?” 白浅看着白影,沉声问道。 “……”白影踟躇,眼里闪过惊讶,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居然敏锐到这种程度。 “说。”她的语气有些强硬,实在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早上你吩咐全城戒备,但是我担心有漏网之鱼,便带领众人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 听到这里,白浅真的恨不得给他一大巴掌。 全城戒备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直接去搜就是在打草惊蛇、 “哥哥。”白浅忍了好几下才将自己暴躁的脾气给咽了下去。 “你知道凶手是谁么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只是看你们这么幸苦,想要帮助你们而已。”白影不服,虽然知道自己犯了错,但是最起码他的心是好的啊。 “收起你的扇子。”白浅瞥了一眼,十分不爽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记他的扇子。 “哦。”白影不敢在反驳。 依依不舍的将扇子收好,之后又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逃出来继续耍帅,便又塞给了白米。 白浅突然觉得,没心没肺的人过得真的可以比常人要开心许多。 “哥哥,别这么嬉皮笑脸,现在已经死了人了,接下来,可能会因为你今天的莽撞死了更多的人。” 看着白影依旧笑得出来,白浅真的觉得心好累。 无奈,只得说出了关键的东西。 白影的笑声果真因为这话停下。 “可是我……”想要解释什么,白浅却已经不在给他解释的机会。 “这人什么背景?” “一个街边的小贩。”君颜说。 就在刚才大家检查周围情况的时候,君颜已经去将这人的资料打探了个清楚。 “之前因为不守规矩随便摆摊被当地知府抓了几次,还和衙门的人发生过冲突,上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年过六旬的娘亲,但是很不幸的是,他的哥哥已经去了外地,娘亲在半个月前已经死了。” “死亡原因是什么?” “不小心从楼梯上跌落,是自然死亡,已经结案了。”君颜反手将将刚刚找来的案宗合上。 “之前死在宫门口的那个侍卫,他的背景查清楚了么?” “查清楚了。”这话是墨殇回答的,早在来这里之前他特意绕道过去取了刚刚查到的东西,所以,此刻他都记得。 “那个侍卫是守门的,平素独来独往,人还算不错,他是个孤儿,是被一个乞丐抚养长大的。” “养他的那个乞丐呢?” “不久前死了。” 白浅眉头紧皱,又死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p> “原因。” “他们住那一片的居民说,是因为饿了太久,突然吃到东西的时候被撑死的。” “……”对于这一说辞,白浅只觉得无奈。 饿了太久,之后因为吃得太急,所以撑死了? 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大条的人么? “官府的人已经去查过了,仵作证实确实是死于撑死的,已经列作自然死亡结案了。” 墨殇拧眉,话虽这么说,但是对于这一说辞,他显然也是不信的。 “这样看来,咱们就找到共同点了。” “嗯,两人都在不久前死了家人,一个是养父,一个是亲生母亲……” “去把这两个家庭关联的人请来。” “我刚刚已经打探清楚了,小贩的哥哥已经知道自己母亲死了,他正在赶回来的途中,但是那个侍卫,他没有其他家人。” 君颜回答。 “……哥哥,派人去小贩哥哥回来的路途中接应,务必保障他的人生安全。” “还有,没有家人总归会有同伴,严密监视。” “好、”白影急忙点头,刚刚做了错事,此刻巴不得有机会补偿,听到白浅的吩咐,便爽快的答应了。 “又找到一个共同点。”正在这时候,蹲在地上的苏瑶突然开口。 三人的目光顺着看去,便看到苏瑶做出标记的胸口。 “在昨天的死者和今天的死者身上都发现了这个。”她指着小贩胸口处一个破了的小洞。 “昨天看到的时候我只当是侍卫不小心勾破了衣服,所以没太在意,但是刚才,在小贩身上却又发现了这个东西。” “同一个位置,两个人身上都有发现,这……代表了什么?”苏瑶起身,直观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这是一个标记。”良久,白浅开口。 “标记?” “没错,这样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凶手在杀人之前确实已经做过挑选,这个是他之前就已经选定了的人,所以他提前做了标记,之前不杀,只是等待着某一时间,之后,找个合适的理由将其杀害。” “那也就是说,其实这跟我们有没有激怒他完全没有关系,他早晚都会行动的。” “没错,我刚才之所以那样凶哥哥,是因为他做事情确实太过随心了。”白浅接话。 “最主要的是,若是他没有那么冲动的话,或许,这些人不用死,因为我们有更长一些的时间来寻找凶手。” 这话说完,白浅几乎没有停顿。 “马上寻找城内胸口上有这个标志的人,之后严密监控,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下一个的目标。” (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不出意外的话,更新时间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我会努力,争取每天万更,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温暖,相拥着的两人,终是沉沉的睡去(万更) 白浅的思路是没错的,整个片区一共找到了六名有这样标志的人,官府没有惊动他们,只是将他们纳入官府的范围严加监视。 这日,下午,阳光柔和,天气很好。 “白米,都守了三天了,凶手肯定知道咱们的计划,不会来了。咱们先去休息一下可好?”守在这里的白米和另外三个侍卫,他们藏在假山后面不敢露面取。 他们奉命保护的这人叫做李安,是这皇城中最大地下赌场的老板。 几天前他在途中行走突然被一个细小的东西射中胸口,当时并没什么感觉,回家之后发现衣服已经破了个洞,但是他并未在意。 这是白米无意中听到府中的小厮闲聊的时候提起的,当时还被主子夸了一顿,说是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给了他一堆的奖赏。 没有任何疑问,保护李安的任务便直接交给了他腑。 白米将嘴巴里的草吐出,眼睛贼贼的转了几圈,但是并不开口。 “白米。咱们已经待在这三天了,别说人了,就连鬼都没有见到一个,这几天咱们都过的什么日子啊,不能睡好不能吃好,每天在这啃干粮,你就真的不想出去吃顿好的?” 一旁的侍卫循循善诱,不过说得却也都是事实。 白米叹气,依旧不语,别说好的了,就是一碗什么都不放的米饭都没吃过好么,若是现在给他一碗,他说不定能够将碗都吃了。 真是,好诱/惑啊。 “白米,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第一红人,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啊,听从命令是好事,但是咱们也没必要死守在这里啊,去吃顿饭的时间总该给我们吧。” 侍卫不解,主子只吩咐他们守住这里,没说不让他们吃饭啊。 “……”白米转头,看着李安刚刚下了马车朝着自己门口走去。他家门口有四个守卫,身侧还有一个随从,看上去武功底子也不错。 李安看上去很安全,再者,都到了家门口了,那么多的护院和打手,他不缺他的保护。 随即。点头。 终是下定了决心。 “咱们就去随便吃点,快去快回。” “好耶。”身后的人低声欢呼,拉起还坐在地上的白米一起走去。 “你们俩自己看着点啊,我们快去快回,回来给你们俩带好吃的。”拉着白米的侍卫吩咐着。 两个小侍卫憨笑着点头。 却在这时候,李府门口突然爆发了撕裂的吼叫声。 “几人猛地朝门口看去,便看见刚刚还走得好好的李安突然就躺在地上不动了,守门的几个护院一脸的迷茫,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啊,快去叫大夫啊。”之前跟在他身侧的随从慌忙的跪下身子查看。 身边的几人乱成一片。 白米一惊,带着今日赶忙冲了过去。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白米伸手去探的时候,李安已经没有了气息,他面色平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吓得跌坐在地,嘴里还不忘记吩咐剩下的人快去叫公主过来。 白浅几人是在一炷香之后赶来的,好在白米虽然已经被吓傻,但是还记得保存现场。 “尸体上依旧没有显著伤痕,他为人讲究,每天都需要换干净的衣服,所以一开始的标记已经不在了。” 苏瑶很快就得出结论。 “白米,起来。” 白影看着角落里趴着不动的白米,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主子,小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害死他。”白米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虽然腿脚都在抖,但是却没有忘记将眼泪鼻涕朝着白影干净的衣服上抹去。 这是他的习惯,不管是开心的泪水还是难过或者是害怕的,只要流出东西受害的肯定是白影的衣服。 白影此刻一个心思全都在死了的李安身上,根本就不曾注意到白米对他的衣服做了什么,也或许,他是已经习惯了。 “不是叫你保护他的么,为什么这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 白影恨铁不成钢,之前他做错了事情,想着白米这次最先发现嫌疑人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却不曾想,他居然让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 真是,蠢的可以。 “主子,我只是饿了。”白米抬头,泪眼朦胧。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这人就突然死了,可是之前他看过周围的情况,根本就不曾发现可疑的人啊。 他只是饿了想起吃东西,但是根本就还没离开,李安的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不怪他。”白浅随意的扫了一眼,凶手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了一切,所以,即使当 tang时他们在也是没用的。 “保护好剩下的人、”说话间,白浅的眼睛还在四周观察。 “尸体有人动过么?” “没有。”白米止住了哭,认真的回答着白浅的问题。 虽然公主说了不怪他,但是心里的自责却丝毫没有减少。 他想,若不是因为他一时起了贪念,李安或许就不会死。 “李安,是什么身份?” “皇城最大的赌场的地下老板,为人阔绰,光结天下人。四十五岁,有三个妻妾。” 君颜重复着之前已经刻入脑海中的话。 “最近,家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有、” “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几天前死了,医者说是染上了麻风,不治身亡。” “几天前?” “是的。”墨殇回答,他刚刚同君颜一道去了县衙,手上都是关于李安的资料,还有此刻已经被密切关注的另外五人的资料。 “尸体还在么?” “不在了。”君颜接话。 “传言麻风会传染,所以死了之后便直接焚烧之后埋了,此刻什么都没剩下。” “把他的亲人全都带回去审一遍吧。”白浅叹息,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死了这么多人。 一开始皇宫的一百人或许还能掩盖一下,但事实上也不太可能,毕竟人多口杂。 第二个人死在宫门,守门的侍卫也不少,不可能一一封口。 之后,便是闹市区的小贩,他死的时候更是人多眼杂,那么多人亲眼看见,更是难以抹杀。 现在,是颇有威望的当地财阀…… 恐怕今天过后,整个皇城都会陷入恐慌。 届时,不单要防着凶手,还要保护剩下的几人,若是百姓在这个时候躁动,便会给案情增加很大的麻烦。 “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连环杀人案。” 前几天包裹着手臂那些厚重的纱布已经被拆开,但是手臂依旧不能动。 君颜担心伤口再次被扯开,所以找了上好的金丝在白浅手臂上重新做了固定,那样就算不小心扯到,也不会特别严重、。 没有了厚重的纱布,白浅的手臂有些不自然的下垂着,她伸出左手,在一旁的柱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另外几人的人际关系查清楚了么?” “正在查,其他几人比较复杂,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 “小贩的哥哥,到了么?” “已经到了,但是听到我们说起他母亲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信会死了,还说他一个月前离开的时候老人家的身子还十分健康。甚至还步行到港口亲自送他离开。” “哦?”白浅没有任何表情,院子门口的树被阳光照得拉长了影子,阴影刚好打在她的脸上。 手指处传来的节奏一下下的击在众人心口,气氛都跟着紧张起来。 “他起初十分抵抗我们将他带回来,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以为我们在说笑,之后,我们说他弟弟也死了的时候,他居然大笑,还说死有余辜。” “那……守卫的情况呢?” 这几天君颜和墨殇一直未曾回过皇宫,两人一直在外奔波,白浅一直在分析案情,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苏瑶也是,她在那些尸体中发现了银针。 不大,却足以致命、 “跟抚养守卫的那位老乞比较熟识的都已经问话了,他们也证实那几天老乞确实没怎么吃东西,但是不是饿,是因为心情不好吃不下,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没人知道。” “三人家里都死了人,原因都可以说是自然死亡……世间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白浅收回了手指,轻声呢喃。 这一晚上,君颜依旧没有回来,他和墨殇已经连夜去追查,苏瑶依旧和那些尸体待在一起,想着希望能够发现更多之前不小心被遗漏了的线索,到时候可帮助到白浅。 夜晚的天空,有些冷、 皎洁的月光透过门缝照了进来,有些清冷和凄惨。 白浅有些疲惫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伸出手揉着太阳穴,试图减轻一些头疼的症状。 她去柜子里取了个小的绒毯过来,想要盖住之后继续。 却在弯下腰的时候敏锐的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东西。 心中警铃大作,白浅继续手中未完成的事情并未乱来,眼睛看到月光下多了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不是君颜,是一个非常危险而且陌生的气息。 她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动作,就连眼睛都没有四处乱转。 只是在脑中仔细回想周边的情况。 因为老爷子不放心她的安全,所以派了一队精兵在外边把守。 这人能够这般堂而皇 之的进来,就说明他已经躲过了外边的人,也或许,是外边的人都被他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 她现在一只手不能动,君颜不在,喊人肯定也来不及,打架…… 估计很悬、 白浅抱起绒毯,在直起腰身的时候反手将绒毯甩了出去,试图用这个方法暂时将对方控制住。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但是武功十分上乘,他只是轻轻一闪便已经脱离了白浅的控制。 之后,像是意犹未尽,对着白浅就攻击而来。 白浅惊险避开,来人却依旧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出手。 他的动作很快,白浅难以捕捉,但是却像是只是真的做一下试探,因为他下手分寸拿捏的很准。 不会让白浅迅速落败,也没有对她下死手。 “白浅。”来人开口,声音低沉,但是不似君颜生气时的那种低沉。 这个低沉,像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为的,是不让她猜出是谁。 为的,是让她的判断产生错误。 “哼。”白浅冷哼一声,继续朝着对方攻击而去。 半夜出现在这里,非奸即盗,再者,这人面上带着黑色面具,而且,是那个最为简洁的面具。 也就是说,这人是杀死太监的凶手,也极有可能就是杀了这几天这三人的真正凶手。 “真是不听话。”来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打斗的兴致,一把拉住白浅的手臂使劲儿一扯。 却不想,刚好扯到白浅受伤的右手。 他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是方才白浅踢过来的时候刚好转身,而她的右手一直垂着,看上去比较好下手而已。 “咔嚓。”白浅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疼得掉出来了。 她反手,快速射出自己的蚕丝。 对方的手就这样被缠住,阻止了他继续用力的动作。 “你手受伤是真的啊?”他悻悻的放开拉着白浅的手,白浅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 直起身子,便看见刚才还缠在对方手上的蚕丝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完好无损。 白浅眨眼,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来之前听到有人说你受伤了,我还以为……” 白浅冷哼,受伤这种事情还能是假的么? 不过,这人的性子,其实也没她之前想象中的那么冷酷啊。 最起码,还有点人性,不像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突然道歉倒是白浅不曾想到的,所以她挑眉,冷眼譬了他一下。 她的意思很明显,杀了人之后再跟那人说抱歉,已经来不及了。 “找我什么事?” 白浅冷着脸开口,她才不信这大半夜的这人就是来找她聊天的。 但是,很显然,这人也不是来杀她的,不然,就刚才那一瞬,她也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你怎么这般无趣。” 来人开口,白浅甚至感觉自己看到了他嘟嘴的模样。 “你就不觉得无聊么,我来给你做伴你都不多说几句话啊。” 白浅嘴角颤了颤,有些无奈。 她倒是第一次见到小偷半夜找警察说是想聊天的。 “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果真无趣。”来人十分不满,便也没有了说下去的心情,直接开口。 “我是替他们来送信的。” “送信?”白浅疑惑。 他方才说,替他们来送信的,那也就是说,他们这个团火或许有新的行动了。 “不好,有人来了。”他开口,正要解释,却在这时候突然紧张起来。 之后,甚至一句话未说便已经施展轻功离开。 动作之快,就仿似身后有豺狼虎一般。 君颜风尘仆仆的赶来,一身黑袍在这冷夜里渲染了几分冰冷的味道。 他停下,周身都散发着冷气,白浅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君颜可以霸气到这种程度,只是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已经将敌人吓得屁滚尿流。 但是这样的君颜,她又感觉有些陌生。 “浅浅、” 好在,开口之后他又恢复了那个她所熟悉的傻木头君颜。 “你怎么样?” 刚才回来的时候觉得这边过于安静,远远便看见屋子里有人影闪现,而门口那些侍卫却一个也不见了踪影,君颜心中只觉得担忧,随即便全力赶来。 却还是慢了一步,那人已经离开。 若是全力去追肯定能够追得上,但是他不放心将白浅一个 人留下,最主要的是,他担心白浅有没有什么事情。 “我没事。” 白浅笑笑,这才是真正的君颜吧。 透过月光,白浅的面色苍白的可怕。 君颜敛去周身的冰冷,疾步朝着她走去。 虽然她说没事,但其实白浅此刻根本就站立不稳。 手臂上上又有鲜血流出,君颜眼里闪过心疼,但却没有说出指责的话。 “好在之前在外边箍了一层防护的东西,虽然流血,但是应该没有扯动筋脉。” 白浅急忙稳住君颜快要爆发的情绪。 君颜的面色这才好了一些。 只要没有再次伤及筋骨,就没多大问题。 苏瑶说,若是不仔细看好,没恢复就再次受伤的话,那就谁也没办法了。 “放心吧,真的没事。”白浅见直接说问题没用,便使了撒娇。 她拉住君颜的手臂轻轻摇晃,眼里满是纯真。 君颜瞥了一眼,终是缓和了一些。 “下次别这么莽撞,打不过还打,你是傻么?” 君颜疼惜的拉过白浅坐下,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才终于开口说话。 白浅大呼一口气,只要君颜开口说话就好办,于是,她笑笑。 “这不是因为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以为你家娘子很厉害能够打得过嘛。” “少贫。”君颜拿她没办法,但是白浅清晰的看见他眼角隐藏着的笑。 因为她的那句你家娘子实在很受用。 “咳咳,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才委曲求全学着做温柔的女人的么。” 白浅嘿嘿一笑,搂住君颜的脖子继续撒娇。 “胡说。”君颜双眼一瞪,“我怎么会喜欢温柔的女人。” “嗯,你不喜欢。”白浅笑得眉眼弯弯,事实上君颜就是喜欢她白浅这样的啊、 两人调笑了一阵,白浅只觉得累,因为君颜已经回来,所以她直接抛弃了凳子,直接靠在君颜怀里。 君颜只是随意的坐着,伸手揽住她的肩,看上去也十分疲惫。 “信上写的什么?” “内容和之前的差不多。” 君颜已经看完,如果说上一封信是警告的话,那么,这一封,便是威胁了。 “已经给你们送了三份礼物,那么第四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就是信上的全部内容。 只有一句话,有些顽皮,乍看像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仔细看,便能够发现这其中杀机四起、 “嗯……”白浅有些头疼,君颜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不舒服,便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给她按压太阳穴。 他的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 白浅很是喜欢,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许多。 “今天有什么进展么?” “有。”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君颜开口说道。 “找了许多乞丐,发现其实认识老乞的人并不少,已经从他们那里得到证实,老乞虽然收养了当时还是小乞丐的侍卫,之后也对他很好,但是长大之后的侍卫便十分叛逆,并不是很听老乞的话,之后,还因为认识了巡逻的侍卫长,两人关系好了之后便在城门给他谋了一份守城的活儿。” “从那之后,他就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个乞丐,经常不回家,好几次老乞想他了想去看看他也被他无情的推开,甚至还联合其他人一起欺负和追赶乞丐们,弄得他们原本的地方都不能待……” 白浅闭眼,这样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实在是听得太多,只是亲眼看到的时候难免会觉得感伤。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小贩也有差不多的经历吧。” “没错。”君颜点头,接着说道。 “小贩脾气暴躁,在那一片甚是出名,他的哥哥是个十分老实的人,但是因为家里唯一的一间老房子的分布问题,哥俩闹了很大的矛盾,哥哥一气之下便去外地做工,称不挣够养老母的钱和房子的钱就不回来,却不曾想,在他离开之后的一个多月,母亲便彻底离开了他。” 君颜记得,当小贩的哥哥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时候,他表情有多痛苦。 他抱住自己的头,狠狠的朝着墙壁上砸去。 “老母已经不在了,我努力又有什么用呢?她在下边一定很孤独,我要去陪着她。” “将军,我那老母为人十分谦和,身子骨也十分硬朗,再者,我们家就只有一座一楼的小屋子,上面搭建的那个梯子不足一米,就这样的高度,怎么可能摔下去还摔死了呢?” “当时的他十分颓废,他还一直声称肯定是自己那个万恶的弟弟不想养老母,所以便动手杀了她。”想罢,君颜接着说道。 “李安呢?” “李安似乎是看上了花满楼的一花魁,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 妻子不同意,之后便闹了很久,但是老天爷似乎也在帮他,所以赐了一场麻风,让他那个善妒的妻子直接死了。” “呵。”白浅冷笑,只怕是因为爱上了新的女人便要抛弃曾经的旧爱,也因此引发了夫妻之间的战争,而之后,便故意策划,直接杀了自己的妻子,还弄出一个老天有眼之类的幌子来吧。 “皇城的京兆尹,也该换了。” 白浅冷笑,没想到在皇城,天子脚下都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这个京兆尹当着也没什么用了。 “那么你呢?有什么新发现么?”君颜不答,直接转移了话题。 “有。” 说起这个,白浅已经打起一些精神。 “现在有十分契合的东西。” “除了皇宫中死去的太监,这后来的三起案子的三个受害者曾经都是极有可能是害了其他人的人,而且,他们伤害的人都是自己至亲的人,可以说是背信弃义。” 君颜点头,确实是这样。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在伤害了自己至亲之人之后都没有受到制裁,依旧在各自的生活领域里活得风生水起。” “所以我怀疑,这次的凶手其实是想要惩罚,惩罚那些逃过律法制裁的凶手。” 他们只是不满现下的国家制度,所以才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也或许,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让他们变得不在相信国家,所以便做出了这些十分偏激的事情来。 “如果照你这么说,其他被做了标记的那些人也有可能身上背负着命案?” “没错,若是猜测没错的话,事实就是这样。” “好,我马上去查。”君颜起身,转身就要出去。 随即,又突然想起刚才的时候,便又走了回来。 “算了,今晚我要留下,叫白影自己去查。” “你是担心我吧。”白浅重新趴回他怀里。笑得十分明媚。 “当然。”担心是一回事儿,但也有其他的理由。 “这个国家将来总归是你哥哥当皇帝的,他总该去学着做些事情的。” 君颜这话说得十分真心,若是白影一直像现在这样下去,早晚会毁了这个国家。 他玩心儿太重了。 “算你有理。”白浅笑笑,君颜的心思她都明了,表面上一片淡然,但实际上她在心里十分感激君颜。 这一生,居然有幸遇到他,木讷也好,霸气也罢,总归都是君颜这个人,在无时无刻的给予她关怀和感动。 他或许不会说什么特别好听的话,不会做什么浪漫的事,但是白浅知道,这一生有他,就已经足够。 “嗯哼。”君颜轻哼,有些疲惫。 他重新坐回了身子,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觉得舒服也能让白浅更好依靠的角度。 “我们现在只是做了一个初步判断,只知道他大概的一个杀人动机,但是我好奇的是,他是如何得到这些资料知晓这些事情的?” “还有,若是照他这么做法,那其实,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抓他,甚至还应该给予表彰呢?” 听到这话,白浅陷入沉思。 “或许是从市井百姓的传言,也或许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这些人群当中,所以,这些事情都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但是我觉得,不管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为民除害也好,做善事也罢,他都不应该这般的草菅人命。若是那些人真的做错了什么,他大可将证据提供到官府,该怎么做,自然会有官府判断。” 在白浅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是没有任何理由可讲的。 “可是,他们平素都是带着面具出行,若是他平时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我们周围,那么,即使他每天大摇大摆的从我们跟前走过,其实我们也是判断不出来的。” 君颜说出了事情的关键,白浅点头。 事实如此,若是他卸下面具将自己隐藏在这人群中,是非常难以分辨和寻找的。 “还有,我刚才从上次小贩身上发现的纸条和这一次的信封里写的字中发现,这两次的东西,笔法是不一样的。” 闻言,白浅接过,仔细对证。 确实如君颜所说,两次的字迹显然不是同一人所为。 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接下来的行动,是他们所有人要一起出动了呢? “上次的字体十分工整,一看就是杀死这三人的凶手所写,这一次的字迹,有些潦草,甚至还恶作剧的在字体周围画上了一些可爱的图标……” 说起这个,白浅眼前突然就浮现出一张可爱的脸来。 “你笑什么?” “我笑,这封信,应该是方才来送信那孩子写的。” “孩子?” “对啊,他 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我从整体判断,他应该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孩子。他的生性其实应该是个善良的,他有些调皮,有些可爱,有些任性,还有一点乖张……” 白浅说着,便不自觉的开始了心理分析。 “他加入这个集体,或许是出于正义,也或许是被谁带进去的,他的本意或许是救人于危难,却不想,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他不适合做坏事,骨子里还带着小孩子心性,他不够沉稳,但是却有足够好的身手。” “所以,这次送信的人和前几起事件,不是一人所为?” “没错,这个孩子……”白浅依旧在笑。 “感觉你很喜欢他。” 即使知道白浅就算喜欢也不会是爱,但是很少从白浅嘴里听到夸奖别人的话,所以君颜觉得很是吃味。 “嗯,喜欢啊。” 白浅并未意识到君颜已经变了的气场,她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在想着要不要在去剪短一些。 但是听闻长发的女人比较妩媚,就不知道,她在君颜眼中是否会是一个妩媚的女人。 随即。撇嘴。 好吧,她白浅在君颜眼中或许永远跟妩媚挂不上边,毕竟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汉子啊。 “君颜,你说……”白浅抬头,便看到君颜漆黑的眼眸。 此刻正在看着她,像是她白浅就是一块美味的蛋糕,君颜是那个等待享受的食客。 白浅砸吧了一下嘴巴,起身,直接就朝门外走去。 “浅浅。你做什么去?” 君颜本就不爽,此刻看到白浅居然无视他刻意伪造出来的深情眼眸之后居然头也不回的离开,整个脸都绿了。 “你不是饿了么。?”白浅转身,“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 “……”君颜直接愣在原地,就连说一句不必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他确实饿了,因为他现在只想吃了白浅。 “怎么,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么?”半天没有听到君颜的回复,白浅心疼极了,君颜这几天一直在外边跑,没有好好睡觉,是不是也没有好好吃饭呢? “有。”君颜起身,直接将白浅拉回,顺道将她刚刚打开的门关上。 “浅浅,我确实好饿。”这话里透着无辜、 白浅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 就好似,之前白白饿了她不给它吃肉的时候一个样子、 “那你说,你想吃什么,我去找。” 白浅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声音里透着许多的耐心和温柔。 “抱抱就不饿了。”事实上,君颜此刻已经是累到极致,“浅浅,有热水么?” 他觉得,他或许应该先去洗个澡,现在浑身都好臭。 “有,在后边。” “我先去洗澡。” 这话说完,却并不放开白浅,他低头,执起白浅的脑袋就吻了起来。 身体正在蠢蠢欲动。 “你先去洗澡吧。” “好,等我。” 君颜笑笑,倒真的放开了白浅,径自朝着后边走去。 白浅不会真的等,主要是她也累了,虽然真的觉得身体十分的空虚,但是她知道此刻两人都应该休息。 她抱着绒毯,想着君颜应该不是真的饿,便没有再出去,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她转身朝床上走去。 身子碰到软绵绵的大床,便只觉得真的困了、。 君颜出来的时候白浅已经睡着,他无奈的笑笑,身体虽然忍得十分难受,但是终究不忍心叫醒白浅,他翻身上/床,小心翼翼的拥住白浅。 白浅翻了个身,整个人乖巧的蜷缩在他怀里,终是觉得无比满足。 夜已经很深了,月亮都渐渐变得黯淡。 相拥着的两人,终是沉沉睡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线索,不必找我,时间到了自会出现(4k) “所以说,这些人身上其实都背负着或大或小的罪名,或是做错了事情陷害给了其他人,或是背叛了别人,也或许杀了人。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曾经给予过京兆尹好处,并且,全都逃过了制裁?糌” 次日,在听完众人打探来的消息之后,白浅抱着手臂在屋子内走动。 “没错。”墨殇回答。 苏瑶一直垂着头检查刚刚写好的报告。 “有消息称宫门口死去的侍卫和老乞的关系在近些年其实已经非常不好了。”君颜说着昨晚未说完的话。 “早年或许是感激老乞的养育之恩,但是越是长大就越是觉得老乞丢了他的脸,所以他经常在老乞找到他的时候放任别人追赶或者是自己率先追赶,最近甚至连容身之所都不愿意给。” “这样看来,他确实有杀人动机。”白浅点头。 “小贩和他哥哥之前发生过多次争吵,甚至因为分房问题经常让老人为难,哥哥为人老实,争不过便不打算宅争,最后两人达成协议,他出去挣钱,等钱挣够回来的时候接走老人,但是,这期间弟弟必须好好善待老人,保证老人的衣食住行。” “因为不想承担年迈的母亲这一累赘而起了杀心将老人杀害也是有可能的。” 白浅接话,“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赌场李安也有这样的嫌疑。” 她终于停下脚步,在君颜身侧的凳子上坐下楮。 “如果这些都是正确的,那么,就说明我们之前的判断是没错的。” 也是在这时候,苏瑶才终于看完了手里的报告,直起头来。 “有派人去打探那些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了么?” “已经去查了。” 白影最近见多了尸体和血腥的场面,心里有很大的阴影,即使有时间休息的时候还是睡不着,每天晚上甚至还拉着白米说到半夜。 倒不是在讨论案情,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只是每天晚上眼睛一闭上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些可怕的景象。 所以此刻,他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说话也透着无力,白浅不自觉的多看看一眼,甚至还将目光分了一些给藏在白影身后呼呼大睡的白米身上。 她颔首,突然就想起自己和苏瑶第一次见到尸体之后的场面。 记得那时两人也是被吓得不轻,之后躲在宿舍里好几天不敢出门,可是自从那之后,她们发现她们却再也不觉得可怕了。 师傅说得没错,可怕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若是能够强大到一定程度,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能够坦然面对,甚至从中寻找问题和破绽,便是一种进步。 白浅眼神一冷,似乎是有些懊恼。 她怎么会想起师傅来呢。 “你应该好好休息。”白浅声音透着坚定。 “老爷子如今身子不好,今天早上我过来的时候还听见他咳血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养好自己的身子,之后好好照顾他,或许,也应该为他分担一些事情了。” “可是我……”白影踟躇,可是他不想当皇帝,可是他不想分担。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白浅的脸更加冷了些,接着说道,“哥哥,不是你不想长大就可以不长大,你总该面对的,所以,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想白浅将他的想法猜了个透彻。白影有些发怔。 “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白浅实在承受不住他炙热的眼神,率先扭头。“你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这里的人,谁都看得清楚。” “……那父皇?”他不解,既然他的伪装这么失败,为何父皇从来不说呢。 “老爷子自是了解你的心思的,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舍不得逼迫你。”白浅记得老皇帝每次看向白影的目光。 都复杂而且无奈的。 “但是哥哥,你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接受,若是到时候当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你必须要做好一切准备才行。”白浅没有明说,但是这话却让白影面色变了好几变。 “哥哥,身为皇室成员,很多事情本就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而且,咱们雪龙,只有你一个男子。” 轩辕和雪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两个子嗣最为单薄的国家。 轩辕只有君然君颜,雪龙只有白影白浅。 但是,他们的父辈,居然都是难得的对感情十分专一。 这个,当真难得。 “我需要好好想想。”他说。 他知道白浅说的没错,也知道他们都渴望他快点长大能够承担起一些属于自己的责任。 可是,他从心底里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些事。 可是最近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父皇的身子也确实如白浅所说,已经越来越差…… 他真的不敢想象,他将要面对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住的。< tang/p> 言罢,他果真走了出去。 白浅发现,白影居然将自己从不离身的扇子遗忘了。 它安静的躺在桌子上,就好像被主子遗忘了一般。 “你也去休息吧。”白浅扫了一眼白米,白米迷迷糊糊的点头,起身就朝着外边走去。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白浅将桌子上的扇子塞进白米的怀里。 “把这个给哥哥。”白米的瞌睡被白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醒了大半,像是不明白主子为何会将扇子遗忘,但还是点头拿着离开。 这只是一个细小的插曲,看着两人都离开,白浅转身,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到了现在,案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是,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言罢,君颜已经掏出两张完全不一样的纸条递给了墨殇。 “昨晚送信的人是直接送到我房间的,他可以轻易接近皇宫不被人发现,但是,他却不是这三起案件的凶手。” “已经换了人送信,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是几个人一起出动的?” “如果是全部人一起出动,这就和我们之前的判断有了维和。”白浅微微沉思。 “这三场案件的人做事情一丝不苟,但是他太注重自己的个人感觉,他一点也不合群,甚至还很有可能和其他的成员有着很大的分歧…。” “除了接到共同的命令需要和其他人一起出动,我想,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宁愿一个人。” “那……他的画像,你有头绪了么?” 苏瑶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白浅有些担忧。 心悸本就不宜熬夜,苏瑶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有。” 接到苏瑶传来让她放心的目光,白浅这才接着说道。 “这人身高八尺有余,身材魁梧,脸上戴有简洁的鬼面面具,他应该在这个城市做着一份非常普通的工作,他可以养活自己,杀人或许只是为了他心中的某种执念,他长得应该不会特别差,只是卟太善于与人交流和沟通。” “因为经常混迹在各种场合,所以他能够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也因为这样,更能接近那些有小道消息流传的地方。” “他的工作十分的随性,或许是花匠,或许是苦力或者是护院这一类的,因为这样便于他打探消息和隐藏身份。” “可是,这样的人,在这皇城,简直是一抓一大把。”苏瑶沉思。 “没错。”白浅点头。眉头紧皱、 “公主,那咱们能够抓到凶手么?” “能。”白浅回答。“一定可以的,只是时间问题。” 她看着去而复返的白米,坚定的回答。 “这样最好不过了。小的十分期待。”白米闻言真的笑了,他拿过白影方才遗忘他也不记得带走的扇子套,嘿嘿笑了两声之后便离开。 出门的时候还非常嚣张的打了个哈欠,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倒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要根据这人的特征在出事的几个地点进行排查,总能够发现最近到底有什么人消失了的。” 白浅接话,只不过这个方法很笨而且时间需要的长,但是,这个方法却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 正在这时候,屋子内突然闪过一个明亮的暗器。 几人堪堪避过。 白浅看着插在柱子上还摇摇晃晃的银针,没有任何的表情。 君颜小心取过,银针上还附带着一张白色的小字条。 “不必这般费尽心思的找我,时间到了,我自己会出现的。” 依旧是短短的一句话,但是这字迹和之前在小贩身上找到的那份是一样的。 工整,字条干净,折叠的十分整齐。 白浅甚至没有看一眼字条,眼睛盯着刚才被银针刺到地方。 银针本来就是十分细小而且有些软的东西,这人却硬是将这主子刺进去了不少,她刚才有看到,银针尾部在快速的颤抖,可见,来人力道之大,武功之高。 “浅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浅回神,她刚才没看,不代表每听。 “这样看来,他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设定了一条完美的犯罪路线,他一直在根据他定的计划在走。” 不是因为受到威胁,不是因为他们打扰了他惹他生气。 “他的意思是,他会将一整个计划全部实施,到时候,他或许会为自己做的事情做一个了断,而这个了断,有可能对象是我们,也有可能是跟他自己了断。” “这样的话,他会加大隐藏力度,我们想要再找到他,简直难如登天。” “难也要找。”君颜起身。 “不能因为难找就不找,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我们完全不清楚,今日在大街上 大家也看到了,整个皇城人心惶惶,甚至当我们将这凶手有可能是为民除害之后,一开始确实有人愣神,但是接着便是铺天盖地拥护。” “官府做不到的事情有人替百姓做,这是百姓喜闻乐见的。”君颜接话。 百姓心中没有很强的律法概念,在他们心中,只要能够为民除害的就是好人。 “可是,我猜不透这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苏瑶接话。 “那些尸体全都是一击毙命的,受害者甚至没有反抗和反应过来的机会就已经死了。如果从这点上看,我们或许可以理解为凶手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不忍心看到别人垂死挣扎。” “但是他又不像是善良的人,若是的话,他连杀人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去做。” “还有就是,若是说他杀的都是本就该死的人,而他自己想要得到的就是百姓的拥护,那么,此刻百姓对他的好感已经日渐增高,甚至还有百姓自发组织了队伍,全力呼唤这位大侠出现,如果他这么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成就感,此刻他应该已经出现了。” “你说的也没错。” 白浅懒洋洋的趴在君颜怀里不太想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受伤之后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虚,整个人都变得特别懒而且嗜睡。 (小红最近抽的很厉害,还没写完,但是只能趁机先放一个章节上来,剩下的写完之后看系统,若是系统没问题的话会早点更新,谢谢大家,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急躁,白浅的小暴脾气儿(二更) 白浅懒洋洋的趴在君颜怀里不太想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受伤之后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虚,整个人都变得特别懒而且嗜睡。 “但是我想,他不会是为了寻找成就感,他或许是因为之前受到过不公平的待遇或者是受到过和之前几位一样的待遇,所以见不得这些见利忘义的人,因此才会痛下杀手。” 说到这里,白浅隐约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 但是因为速度太快,她还来不及捕捉便已经消失不见了罩。 之后,便再无踪迹可寻。 “那么,他接下来的目标,会是这些人中的哪一个?”苏瑶问。 “剩下的五人都有可能。”白浅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接着说道。 “不过,我们之前或许忽略了一个人。拘” “谁?” “京兆尹。” “陈大人。”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白浅看去,便正好看到君颜也朝她看来,两人十分的默契。 四目相对,白浅笑开。 “不好了,公主。” 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众人只觉得浑身一震。 皆转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便看到,之前负责带队在城里巡逻的侍卫长跑来。 因为知道这些事情皇上已经全都交给了公主,所以现在有什么动静都是直接禀报的。 “什么事情,慢慢说。” 侍卫长像是急忙跑来的,所以此刻上气不接下气的。 “公主,将军,京兆尹出事了。” 之前接到命令,他就一直带兵在城中巡逻,一来是保护百姓的安全,二来是寻找目标人物,就在刚才,一个面上带着和画像一样的男子突然跃入眼帘。 但是那人似乎是故意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是他们根本就不能多加思考,带着人就追了上去,那人速度很快,他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奇怪的是那人似乎是有意在等他们。 “他一直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位置停留,在我们快要靠近的时候突然跑开,小的一直以为是他故意戏耍我们,直到,在他消失后很短暂的时间,便听到屋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小的这才发现,我们那时候已经追到了京兆尹的府址。” “可是进去的时候发现,京兆尹已经死了,那时候他们正在寻床第之欢、只是突然不动了,他的夫人觉得奇怪,叫了几声发现他根本就没反应,之后她推了一下,京兆尹就直接朝一边倒去了。” “公主,臣妇真的没有杀了他,我和相公一直恩爱有加,这是皇城所有百姓是有目共睹的。” “公主,他们说臣妇拥有最好的作案时机,说臣妇有很大嫌疑,可是臣妇真的没有,您得为臣妇做主啊。” “公主,臣妇真的没有。” 妇人是个年过四十的女人,保养的还算不错,但是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此刻她的情绪十分激动,说话间一直拉着白浅不放,力气有些大,白浅很是反感却并未真的动怒。 “没人说你杀了他,你坐下慢慢说。”君颜的脸色不是很好,又不能直接将女子踢开。 他此刻板着脸的样子确实也吓住了妇人,她愣了一下,好似被吓得不轻,讪讪的放开了白浅。 “怎么样?”因为周围人太多,君颜不可能直接掀开白浅的手臂看有没有扯开她的伤口。 所以直接询问。 “没事。”白浅笑笑,只觉得欣慰。 “他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白浅的目光从京兆尹的尸体上收回,面色发白。 “老爷为人很好,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那……京兆尹生前可有做过什么坏事被人拿住了把柄之类的。” “不……不曾。” “那你呢?你有做过什么坏事么?” 白浅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妇人,似乎是不想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臣妇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和外人打交道,就更加不会得罪什么人了。” “再者,现在死的是我家老爷子,公主不是更应该关心我家老爷子得罪了什么人么?” “你说谎。” “臣妇没有啊,公主也和这些人一般不分青红皂白么?” “你刚才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表情闪躲,眼神闪躲,甚至不敢看我,这说明你很紧张、”这话说完,妇人怔了一下,努力克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子。 “公主说笑了,臣妇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肯定会紧张啊。” “可是你刚才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你五官抽搐,双手背面向外反,你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转移话题,所以你忘了你刚才质疑的是皇亲国戚。” 妇人眼神闪躲,身子不自觉的朝后靠去。 白浅是在告诉她,质疑,诋毁甚至是怀疑皇亲国戚是 tang大罪。 若不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她身为京兆尹的夫人,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所以,即使她不愿意承认,身体的自然反应却已经出卖了她。 “在我面前狡辩根本就没用。”白浅敛眉,情绪波动有些大。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们很快就能查清楚,你现在不愿意多说,那就要小心待会儿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苏瑶微微拧眉,不太清楚白浅为何会突然变得急躁。 京兆尹的夫人还是不愿意多说,这话过后便一直安静的坐在角落。 按理说自己的夫君死了她应该很难过才是,可是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她哭过以外,之后便连看都未曾多看他一眼。 她脚尖点地,神情飘忽,一开始因为士兵的突然闯入而随便拉了套在身上的衣服显得很凌乱。 但是,她似乎是忘记了,根本就没动手拉一下或者是重新穿好。 白浅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吩咐众人看好别让她趁机溜了。 “同样的,在他的胸口找到了这枚致命的银针,和之前三具尸体中的一模一样。”正在这时,苏瑶抬头,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初步检查。 “他是在十分兴奋的时候突然死亡的,所以表情有些纠结,但是,这人似乎更加的讨人厌,所以凶手在杀他的同时一次性掷出了三枚银针,每一根都足以致命。” “嗯。”白浅看了一眼,京兆尹此刻已经被人帮他将衣服穿上。 “公主,已经查清楚了。”正在这时,白米来报。 他本来是追着白影一起去休息了,只不过刚刚准备睡下便听到京兆尹出事了,想着公主现在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对皇城没有他这么熟悉可能会帮得上忙,所以便起身接来。 “公主想着你也睡不着,叫你不必去找他们,先去查一下京兆尹那个夫人的底细。”这是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就接到的消息,他乐呵呵的接下。 想不到公主虽然不记得他,但是对他的脾性去了解的这么透彻呢。 闻言,京兆尹夫人抬头,朝着白米手上的卷宗看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念。”白浅觉得有些疲惫,说话间移动了一下步伐,朝着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京兆尹夫人,现年三十六岁,出生贫寒,性子刁钻,嫁与京兆尹二十年,膝下并无孩子,为人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但因为长得不错,甚至和之前死去的地下老板李军有私下往来……” 白米停了一下,透过余光瞄了一眼,他生平最讨厌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了。 若是自己夫君待她不好大可和离,之后在光明正大的嫁人,这样偷偷摸摸的,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有小道消息称她嫁给京兆尹完全是贪图京兆尹能够给她一个体面的身份,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便越加不满京兆尹,面上喜欢,却在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此刻的妇人已经面色惨白,她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刚才叫你有话快点说你非不听。”白浅扬唇,嘴角讥讽。 “现在,你就算想说,我也不想听了。” “拖下去吧。剩下的,你跟她对峙就好。”白浅摇头,不想再听下去。 她有些无奈,总觉得自己今日不在状态。 京兆尹的衣服已经穿好,苏瑶吩咐众人把尸体抬去停尸房方便她进一步检查。 他躺在苏瑶之前吩咐人做好的简易担架上,面目有些狰狞,因为死亡时间还太短,面上并未出现尸斑,倒不觉得恐怖。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十分恶心的酸味朝着嘴巴涌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惊醒,你该不会是有了吧(万更) 白浅面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没忍住,趴在一边呕了起来。 她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只是胃里似乎有太多的酸味涌现,难受得无以复加。 “浅浅、”君颜着急,伸出手替白浅顺背,苏瑶也担忧的朝这边看来。 “哪里不舒服?”他方才就看见白浅面色发白,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便被白浅打断。 他只当是没有休息好,却将这个事情记下,想着一会儿出去的时候顺便去药房抓点药。 “许是没有休息好。”白浅呕了好大一阵,接君颜递来的白开水喝了几口欢。 方才难受的感觉才稍加缓解。 力气也恢复了一些,这才开口回答。 “好,咱们继续疏离一下案子。” 白浅直起身子,看着已经不见了的尸体,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 平日里看到尸体的那种兴奋已经变成了厌恶。 “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好多天了,我相信京兆尹不会是他的终极目标,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有所作为。” “嗯、”众人点头,对白浅这话并无异议。 “可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居然还没有任何一点关于他下一步目标的线索或者是他这么做的目的。” 墨殇接话,眉头紧皱、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变幻莫测的案子。 他甚至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好似落入大海的浮沉,飘飘荡荡,总是难以靠岸的那种感觉。 “不是没有,肯定有。”君颜将目光从白浅身上收回,沉声开口。 “肯定有线索,只是之前被我们忽略了,大家都回头,仔细想想。” “他留下过三次纸条,第一次,他说,你们惹怒了我,就该付出代价,我要杀人了,他算第一个。” 收到纸条之后,他确实开始了第二次杀人。 “第二次,是派一个同伴来传的信,他说,我已经给你们送了三份礼物,第四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白浅却说,他杀的这些人,实际上是之前就已经选出来的目标了,这就和他送来的纸条没有任何的关系。 因为不管有没有纸条,他都会继续。 “第三次,他甚至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他说,不必找我,时间到了我自会出现……” 君颜回想着之前的事情,既然写下来看不出什么破绽,那么,就由他来说,让他们来想好了。 说不定,念出来反而能够刺激人的感官,更能发现问题呢。 “浅浅之前说,他这么说是想要给这次事件做一个终结,可是我们从最开始就认为京兆尹就是他的终极目标,因为这些事情,都和京兆尹有直接的关系。” 而每一次,他似乎都故意留下破绽或者是线索,这是对官府的挑衅,也或许是他自己一个特殊的嗜好。 他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所以他觉得即使留下了线索,他们也拿他无能为力。 所以,他才会这般放肆。 “……”白浅眼前亮光一闪,接着说道,“刚才京兆尹的夫人说话十分吞吐,而且,她肯定知道什么关于京兆尹的事情,白米已经去审,相信不久便会传来消息。” “还有,今天叫去排查的那些类型的人,可有消息了?” “有一些比较适合的人,我刚才做了筛选,最后定在一个叫做陆年的人身上。” “哦?”白浅接着喝了一口水,因为她觉得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陆年,三十六岁,身份不详,他在皇城待了最少一年的时间,做过很多工作,当然,大体和公主之前的猜测相符合。” 说罢,墨殇将街坊对陆年的人物画像递给了白浅,是一个长得十分普通的男子,但好在,有了这个,可以直接下通缉令了。 这样的话,不管是拥护他的百姓,还是憎恨他的百姓,都肯定会全力寻找。 拥护他的人,好奇,憎恨他的,巴不得他死,或许,全城出动,他便没了可以隐藏的地方。 但是也不能排除这人会使用面具什么之类的东西,并且,他的武器是银针,银针细小,便于携带,这样就可以随意藏在身上不被发现,加上他平凡的外表…… 但是不管怎样,这总归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毕竟线索又多了一些。 “好,下通缉令吧,全城逮捕。” 这个方法不一定能够抓到他,但肯定能够逼得他主动出现或者是加快作案时间,而,只要他有所行动,就肯定会落下新的线索。 深夜,城中巷道,了无人烟。 “陆,你居然暴露了。”来人同样带着面具,但若是白浅在的话,定能认出这个说话的男子便是她之前一直说十分欣赏的那个孩子。 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慵懒的靠在 tang身后的墙上。 面上的面具隐藏了他所有的情绪,但是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的鄙夷。 “谁让你擅自主张去替我送信的?” 陆年开口,声音十分压抑。 没错,第二封信只是眼前男子一个人的意思,根本和他无关。 也是因为他送了信,他才不得不再次出现亲自去送上自己的作案工具,银针。 “呀,别这么生气,我只是担心你半天解决不掉,闲着无聊,所以顺手去帮你解决一下而已啦,别太感动哦。” 白浅的判断或许是正确的,若是单独这么看的话,他真的是个非常可爱而且没心没肺的孩子。 “磁。” “陆,你怎么总是这么粗鲁,要不是我闪得快,你是不是要把我也杀了。”男子快速避开,看着自己方才的位置出现的一排闪闪发光的银针,十分不满。 “避不开的话,算你倒霉。”他收了手,学着男子方才的动作双手环胸靠着身后的墙上,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男子撇嘴,“咱们好歹是这么多年的患难兄弟,你有难,我不能不管。” “秦双,你能不能别纵总是这么自以为是。”陆年扫了他一眼,目光十分冷淡。 “陆,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相信人呢?” “我相不相信谁跟你没关系。”他仰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深夜了。 “我们毕竟在一起同生共死过。”秦双对这样的事情十分不赞同。 “那又怎样?”陆年仰头,十分轻蔑。 在他看来,那根本就不叫同生共死,而是,自相残杀。 “我不喜欢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们也同样不喜欢我,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总是在我面前假好心呢?” “而且,你每次做的事情,都是吃力不讨好而且是帮倒忙的蠢事。” 说这话的时候,陆年只是在陈述这件事情,并没有指责。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指责没用。 “……你居然这样看我。”秦双也是怒了,组织里这么多人只有他愿意搭理他,他不知道珍惜也就罢了,居然还这般诋毁他。 他之前确实做过一些蠢事,但那不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么? 因为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陆年是一个十分孤独的人,而他刚好也是,但其实在那个地方出现的人,都是孤独的,他们不算最特别,但却是最奇特的。 秦双善于交谈,还有些小孩子心性,所以他跟所有人关系都很好,唯独陆年。 陆年性格孤傲,向来独来独往,脾气也特别暴躁,跟谁都合不上。 或许,一开始只是想要征服,因为觉得这个天下没有自己打动不了的人,可是时间久了,他只想跟陆年做好搭档。 可惜,陆年从来也不搭理任何人,包括他。 “没事快走吧,我警告你,别在干涉我的事情。”陆年眼里闪过一丝情绪,很快恢复正常。 “否则,惹怒了我,你最清楚会有怎样的下场。”陆年不想继续纠缠,索性直接说了狠话。 “陆年,我只是单纯的担心你。”不满情绪只在心里停留了十分短暂的时间,秦双很快便恢复了自己昔日的样子。 “不需要你的担心。”说罢,迈开脚步直接离开,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许是因为背景太过坚决,所以秦双微微皱眉。 他取下脸上的面具,仔细端详。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主动取下这面具。 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似乎觉得十分陌生。 眼睛看着已经转过墙角的陆年,神情变幻莫测。 陆年,你越是不想让我管,我就偏要管,你越是不想信任我,我就非要你信任,你不把我当成兄弟没关系,在我心里,你早就已经是我的哥哥了。 那么,哥哥,弟弟想要保护你。 这也是你不能阻止的事情。 他力气用得有些大,因为已经将手里的面具捏到变了形,但是,面具的材质很好,只是微微弯曲之后便又恢复了正常,他戴上,迈开脚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似乎,已经做了某种决定。 “年龄。” “17!” “症状。” “闻到血腥味想吐。” “还有呢?” “干呕,恶心,面色发白,没有力气。” “好,我知道了。” 君颜刚刚将白浅送了回去,为了查案方便,四人这几天已经搬离皇宫,隐身在这闹市区一个非常普通的房子里。 看着白浅睡下,便马不停蹄的跑到医馆拿药,本想继续说一些白浅的症状,却已经被医者打断。 君颜讪讪的住了口,想着这外边的大夫技术比皇宫的好,只是这么几句话便已经知道了病因。 片刻之后,柜台后的老者将已经打包好的药递给君颜,仔细吩咐了用法用量。 “大夫,可否告诉我,她得了什么病?”君颜很是担忧。“什么时候能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般的胃疼而已。” “啊?” “注意饮食规律,早睡早起,很快就能够恢复的。” 于是,君颜带着一大堆的药包回了几人临时住下的客栈,跟几人说了一下大体的情况之后便回房,本想跟白浅打个招呼,却发现她已经睡着,所以,君颜转身,借了客栈的厨房便一头栽了进去。 白浅是被苦涩的药汁惊醒的,她迷离着双眼,便看到君颜正卖力的在给她喂药,并且因为她睡着自己喝不下去的原因,君颜直接采取了嘴对嘴政策。 白浅睁大了眼睛,终于清醒,不太明白君颜为什么这样,难道就不能等她醒来在喝么。 “君颜,你为什么在我睡着的时候还要占我便宜?”白浅眨了一下眼睛,对君颜的做法不能理解。 嘴里好苦,好在君颜准备了不少吃食,知晓她不喜欢甜食,还特意找了了酸梅。 白浅突然就来了兴致,抓起一颗朝嘴巴里塞去。 酸酸的味道进入口腔,整个人都觉得很舒畅,于是,她伸手,想要继续品尝这人间美味,盘子却在半路被君颜劫走。 白浅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大夫说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酸辣的东西。” “君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么,胃好得不得了呢。”白浅知道,自己哪里都可能不好,唯独这胃那叫好得不得了。 “你最近胃口不好,今天还吐了。”君颜说得慢条斯理,将手里的酸梅放得远了一些。 “没错,胃口不好。”胃口不好不是胃不好,所以白浅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可是胃口不好才应该吃一些酸的,这样肠胃会非常舒服。”说罢,伸手将盘子接了过来。 君颜眉头拧成川字,此刻不知道是应该继续记得医者的吩咐还是因为任由白浅将酸梅吃下去。 医者的话是权威,听着肯定没错,白浅的话向来有道理,她更加不会用自己身体开玩笑。 可是现在两者的话出现了悖论…… 酸酸的梅子口感十分不错,白浅吃得笑眼眯眯,也不在多说君颜趁她睡着占她便宜那事了。 斜眼朝君颜望去,只见英俊的男子紧紧盯着她手里的盘子。 白嘿嘿一笑,想着这么好吃的东西应该跟君颜一起分享才是。 “君颜,你尝尝。” 这么说话的时候手里的梅子已经朝君颜嘴巴里塞去,酸得无以复加。 于是,君颜眉头拧得更加厉害了。 “怎么,不好吃么?”白浅将脑袋塞到了君颜眼前,小巧的嘴巴因为吃东西一动一动的,君颜喉结一紧。 不假思索,俯头就吻了上去。 “还是你更加好吃。”因为刚刚吃了酸梅,嘴巴里满是酸味,此刻唇齿相依,酸味便减淡了一些。 君颜本是不吃酸的,这个白浅一直知道,刚才只是突然忘记了而已。 此刻被君颜占了便宜,她也顺从的享受。 只是,君颜许是禁欲太久,此刻刚刚碰到点腥味就难以自拔。 大手不规矩的朝着白浅身上移动,眼神变得迷离。 “浅浅,你最近长大了不少。” 君颜沉思,之前他握住白浅的柔荑的时候似乎刚好能够握住,可曾现在他已经握不住了。 “嗯?” “似乎腰上的肉也多了一些,嗯,还有肚子,似乎也胖了点。” 君颜忘我的在白浅身上摸索。 白浅的身子真的十分美好,只要抱一下都难以自拔。 他真的好喜欢啊。 “……嘭!啊,浅浅,你做什么?” 白浅想,不管她到底在不在乎身材,但是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被自己的男人说长胖了这样的话的。 谈恋爱的人更是不例外。 所以,白浅将君颜一脚踢开,此刻正趴在地上脸色发青。 他想,他或许和床事犯冲,不然为什么每次刚刚来了兴致的时候就出状况呢。 “君颜,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白浅已经利落的跳下床,双手叉腰,做出了泼妇骂街的姿势。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嫌弃我了,以后我要是身材走样,老了胖了丑了,你是不是就要娶小妾了?” 白浅想,只要君颜敢点头,她就敢直接灭了他,哦,不,灭了太便宜,应该阉了才是。 君颜那叫一 个无奈,这前一阵还面色发白身子发虚,吻起来还柔情似水的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说打架就打架呢。 最主要的是,这简直是单方面的战争好么。 不说他不敢动白浅一根手指,就算敢他也舍不得啊。 “浅浅,小心你的手。”他狼狈的起身,看着插在腰间的右手。 看上去好了很多,最起码可以用力了,但是最起码还是应该小心一点的啊。 “嘿。你不单嫌弃我的身材,你现在居然还嫌弃我是个残疾。”白浅一听就火大。 二话不说直接甩出自己的蚕丝缠住了君颜的左脚,随即,大地都为之颤抖。 君颜狼狈的砸倒在地,他趴在地上,吐出一口刚刚吸进去的灰,表情十分痛苦。 感情浅浅这蚕丝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啊,坏人都缠不住,他君颜就马上中招了。 “噗哧。” 白浅心情终于好了一些,看着趴在地上面色发青的君颜,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家这块木头不会有外遇,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就变得十分火大,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就想要发泄一下,再者,说她身上肉多这种话也确实不好听啊。 白浅皱眉,疑惑。 只是转瞬的时间便已经将君颜忘了个彻底。 她对着客栈的梳妆台转了几圈,还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肉和看上去确实有点圆圆的脸蛋。 皱眉,难不成君颜说的是真的啊,她确实长胖了,而且,长胖的不止是胸,就连整个人都胖了啊。 白浅疑惑,十分不解。 按理说最近一直忙忙碌碌的,她都没吃好睡好,怎么可能还胖了呢? “浅浅,请记得时刻将你的心装回肚子里,我君颜这一生都只会爱你一个人,不管你高矮胖瘦,不管是生老病死。” 君颜起身,看着对着镜子发呆的白浅,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她。 白浅觉得感动,但是更多的是恶心。 “呕。” 胃里又开始泛酸,白浅忍不住弓着身子呕了起来。 君颜的脸色已经黑得难以形容,不明白自己难得说一次情话居然还被白浅嫌弃到这种程度。 若是鄙夷也就罢了,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这二话不说就开始吐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说的话就这般恶心?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替白浅顺着背。更多的是担心。 白浅呕得苦胆都要出来了,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 心里觉得十分委屈,想开口跟君颜解释一句张嘴后却发现更加想吐。 君颜虽然生气,却也想起了大夫的话,想着白浅或许真的是因为胃不好。 赶忙端来药汁,倒了水,趁着白浅休息的时候给她递了过去。 白浅这次没有拒绝,接过药碗就喝了起来。 苦涩的味道蔓延整个口腔,刺激着她的胃,只觉得更加想吐。 莫不是这药不对,所以喝了才会这般难受? 白浅拧眉,已经开始怀疑。 “浅浅。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有了吧?” 苏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门口,看着正在痛苦中挣扎的白浅,幽幽的说了一句。 随即,白浅愣了,君颜愣了。 实际上不止是愣住,因为白浅已经忘记此刻正在呕,君颜忘记给白浅顺背。 白浅猛地抬头,看着门口挽住墨殇的手一脸担忧全然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的惊悚的苏瑶,一脸的惊诧。 “有什么?”白浅不解,心里却隐约知道苏瑶说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她有些不敢接受。 这个身子才17岁,还是个高中生的年纪,这个时候怀孕,是不是太早了? “我说,你是不是有了?”苏瑶没有生过孩子,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浅浅,我只是看着你的情况和罗蔓前些日子的很像,所以,我想,你会不会也是有了?” 罗蔓也是情绪波动很大,一会哭一会笑的,甚至还会时不时的抽风一下,脾气暴躁极了。 “……”白浅朝着君颜望去,君颜也朝着她看来。 她伸出手,使劲儿捏住君颜的脸,之后狠狠的掐了一下。 “君颜,疼么?”她眨眼,眼睛里冒出些许水雾。 “疼。”君颜点头,随即猛地捂住自己的脸蹲了下去。 真的好疼啊。 “可是我为什么不疼。”白浅不解,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君颜,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掐人的是她,疼的会是君颜。 “噗哧。” 苏瑶再也忍不住,彻底的笑了出来。 “浅浅。因为 你掐的人是君颜啊。” 白浅这才恍然大悟的朝着君颜的脸望去,只见君颜好看的脸上红了一大片,她忍不住耸肩,看上去都好疼的样子呢。 “难怪我一点也不疼。”这话出来,君颜只觉得自己原本就疼的脸颊似乎更加疼痛难忍了。“原来掐到的人是你啊。” 君颜双眼一番,差点被白浅气得晕了过去。 这还是他那个聪明伶俐的娘子白浅么,怎么觉得自己娶了个傻子呢? 不但傻的离谱,还蠢得厉害,就连反应都这般迟钝。 君颜眼角含泪,定定的朝着白浅看去,随即,眨眼。 之后,起身,捧起白浅的小脸对准她的小嘴二话不说的就亲了下去。 他只是蜻蜓点水,吻了一下便立马直起。 皱眉,更加不解。 没错啊,样子没变,除了胖了点,嘴巴的味道没变,一切都证明着这就是他的白浅啊。 苏瑶嘴巴张成o型,这两人,秀恩爱也不用这般光明正大吧,难道就不知道他们两只大灯泡在么。 “你干嘛?”白浅愣了一下,小脸涨得通红。 一把将君颜的脑袋推开,直接跑到苏瑶身侧。 “苏瑶,你确定我的症状和罗蔓是一样的么?”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白浅只觉得惊悚,可是只需要片刻的时间她便想了个透彻。 或许,有个孩子也不错。 有个只属于她和君颜的孩子,或许真的不错呢。 “是不是一样我不能感同身受。”苏瑶止住了笑,直接进屋找了个凳子坐下。 随手捏起一颗桌子上的酸梅尝了一口、 之后,啧啧两声,似乎是受不了这种酸到极致的东西,因为她直接吐了出来。 “但是,罗蔓之前跟你的反应看上去差不多。” “是嘛?”白浅转身,一把拎住君颜脖颈处的衣服。 “君颜,药是你买来的,大夫怎么说的?” 君颜回神,会这么粗鲁对待他的人,肯定就是他的妻子白浅没错了。 “我还没说完,大夫就说你是胃不好,然后就抓了这些药给我了。”当时只当是大夫技术过于高超,现在想想,或许大夫只是懒。 白浅闻言,是真的想要灭了君颜了。 她抡起拳头,满脸的愤恨。 怎么可以有人可以傻到这种程度呢? 买药居然还没将问题说清楚,她也是醉了。 君颜额头上冒出几颗硕大的汗珠,却还是努力保持淡定。 “浅浅。你上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啊?”苏瑶赶忙开口,彻底止住了白浅接下来的动作。 本来他们夫妻之间偶尔闹点小脾气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这样可以增进感情。 但是她担心白浅的手臂,还有就是,若是真的有了孩子。 白浅便不能这般粗鲁了。 免得动了胎气伤了孩子。 白浅回头,十分疑惑。随即低头,仔细算了起来。 “好像是好几个月了吧。” 她和君颜发生过关系的时间不多,最近的一次也是因为大锅的药膳导致他们情绪失控的那次了、 而之后,一来是没时间,二来是被留情抓走。 而重逢之后不是受伤就是各种案子铺天盖地的卷来,导致他们都没有时间好好温存一下。 白浅心下一颤,不会这么巧吧,这才几次就中招?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朝着君颜望去。 她的大木头就这般厉害么? 君颜被白浅看得背脊发毛,不自觉的夹/紧/双/腿,缓缓的朝后退去。 “浅浅,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想,我应该重新去请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过来确认一下。” 这话说完的时候,君颜已经退至门口,随即,快速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外边飞奔而去。 屋子内的众人皆被他这个模样给逗笑。 君颜一口气跑出了好远,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在看看街边还在玩耍的孩童,眼神突然变得痴迷。 他抬脚,走了几步又退回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还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能够让他奋不顾身的爱上,也能被对方死心塌地的爱着。 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或许就应该一个人,可是遇到白浅之后,一切的事情都脱离了他原先设定好的轨道,甚至在一点点偏离。 皇兄告诉他,那就是爱了。 所以,他便真的扎头去爱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父亲,前几天听到皇嫂有了身孕,他只觉得开心和祝福。 却从未想过,这样的日子也会这般快的就到来。 开心么? 他想,虽然没有预料到,但是听到苏瑶的话的时候他心都漏了一拍。 紧张到呼吸都觉得困难。 想象着自己在不久之后便会有一个小生命出现在自己跟前,会糯糯的唤他爹爹,他整颗心都变得十分柔软。 可是,万一不是呢? 罢了,如果不是,那他以后加倍努力,浅浅肯定会有孩子,他们肯定会有自己的小宝贝。 可是,若是确定下来不是,他想他肯定会觉得失落。 但若是,是呢? 他又该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心情呢? 君颜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因为只要想到有可能是这种可能,他就忍不住的愉悦。 街边的人被他吓得不轻,一些商贩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街边玩耍的小孩子被吓得停住了原来的动作,画面好似被定格,所有的人都朝着他看来。 “娘亲,这个叔叔真可怜,年纪轻轻居然傻成这样。”耳边传来小女孩天真的声音。 君颜想,年纪轻轻就傻了,确实很可怜。 “娘亲,我好害怕。” 孩童的声音还在继续,君颜想,小孩子看到疯傻之人肯定会觉得害怕,这也是正常的。 “燕儿不怕,娘亲这就带你回家。” “娘亲,这个叔叔看上去好可怜啊,咱们要不要也将他带回去呢?” 闻言,君颜笑了,要不怎么说小孩子是最善良的呢? 他忍不住朝着小女孩看去,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映入眼帘。 可爱的孩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看上去好看极了、 君颜沉思,以后他和浅浅的孩子,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是和眼前这女孩一般漂亮么? “娘亲,你说这个叔叔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啊,看上去好可怜啊。” “许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妇人不愿多说,看着自己孩子已经停住脚步不想动,便直接俯身抱起孩子快速离去。 “娘亲,您常常教导我们应该助人为乐,既然这个叔叔已经疯了,他的家人还出了事,我们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他不管呢?” 女孩趴在自己娘亲怀里,并不挣扎,只是乖巧的说着话。 “助人为乐是必须的,但是燕儿现在还小,暂时还没有能力去做这些,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多吃饭然后快点长大知道么?” 君颜笑笑,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母亲对孩子的嘱托。 可是,随即,他便发现不对。 为什么刚才的那对母子说话的时候看着的人却是他? 君颜摸了一下下巴,僵硬着身体朝四周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众人围在中间、 街边的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仔细听了一下,无非是一些长得这么俊俏还傻了之类的话。 他终于明白,感情他刚刚开心到忘乎所以,以至于自己在这大街上发笑,弄得众人都将他当成收了刺激突然间疯了的傻子了。 他脸色一寒,突就板起脸。 毕竟是一国将军,板起脸来的君颜浑身散发着出类拔萃的气息。 他冷冷的朝四周一扫,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快走,这人彻底疯了呢。” 这话出来,众人就立马散开,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街道瞬间就了无人烟。 君颜只觉得无比的挫败,他这令敌军闻风丧胆的霸气,居然被这些无知的百姓误认为是疯子。 他无奈,苦笑,隆拉着脑袋朝着记忆中的医馆走去。 微风吹来,卷起几片落叶。 君颜的背影,说不出的萧条。 他想,他或许真的魔障了,一会找到大夫之后,先让他帮他看看吧,省得回去之后吓坏了他的浅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暴躁,怀孕的女人惹不起(7K) 白浅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再次见到君颜的,这时候医者已经确定她怀孕两月有余。 君颜的表情很平淡,这让白浅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本想用催眠术探知一下君颜心中的想法,又担心用这样的方法会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若是叫她直接问吧,又觉得怪怪的,不问心里又堵得慌。 她吃着桌子上的酸梅,思绪却飘得有些远。 眼下时局动荡,前路未知,这个孩子来得不是非常时宜,但是既然有了,她就会全力去保护欢。 但是她现在火气有些大,一来是君颜的态度不明确,二来是他的表现太过冷酷,所以,她有些拿捏不准他的心思。 苏瑶和墨殇已经离开,一个是跟随医者去拿保胎的药物,一个嚷着要去给未来的小宝贝买用的。 白浅本想说一切都还早,但是苏瑶的热情她难以减退。 劝不住,便只能任由她去。 从医者进来,诊断,离去到现在,君颜一直靠在门槛上不曾走动过。 事实上,就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表情。 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君颜?” 之前师傅总说,两军交战或者是跟别人谈判的时候,都应该保持沉默、 即使明明白白的知道那就是谈判,也应该保持镇定。 因为,先开口的人,就已经输了。 她觉得此刻她就是再跟君颜打一场心理战,可是率先弃械投降的人是她白浅。 她想,她或许真的已经辜负了师傅的期望。 她都记得师傅曾经说过的话,但是却在潜意识里一点点将它激散,之后,溃不成军。 她想,她正在朝着人类进化。 之前的自己,是木偶,也或许可以说是机械。 “君颜,你为什么不说话?” “……”君颜看了一眼白浅,欲言又止。 白浅心都凉了一截。 “君颜,你若是觉得这个孩子这个时候到来时机不对……我也可以……” “可以什么?” 君颜终于回头,朝着白浅的方向走来。 他的表情依旧很平静。甚至还慢条斯理的在桌子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缓慢的喝下。 白浅鼻子泛酸,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我也可以自己养。” “浅浅。”君颜终是怒了,白浅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白浅被君颜吼得一愣一愣的,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快,她觉得君颜变脸的速度是翻书都不能达到的。 “君颜,你吼我做什么?方才明明是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啊。”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了?”君颜被白浅气得不轻,开口就来了句脏话。 “君颜,你身为皇子,言辞居然这般粗鲁?”白浅瞪大眼睛,只想笑。 “老子都被自家娘子质疑了,还管什么狗屁教养。” “可是,刚才你的反应太过淡漠。所以,我以为你是不想要的。” 君颜这一反应,虽然粗鲁,但是白浅却十分满意。 因为这就证明了君颜没有不想要这个孩子。 于是,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那哪里是冷淡。”君颜委屈,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刚刚在大街上不是已经暴/露过自己的心情了么。 因为吓跑了太多人,所以回来之后一直压抑着,想着万一他表现得太激动吓跑了白浅。 然后,便一直伪装到了现在,却不想,居然被白浅怀疑了。 “我那是因为太高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所以……” “那你告诉我,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白浅逼着君颜与之对视,君颜面上的红色又多了一些。 白浅眼眸加深,看来,有必要去调查一下方才出了什么事情了。 君颜是个不善于伪装的人,他这个表情还有刻意的隐忍很容易就能够猜到这中间定是发生过什么让他觉得难堪的事情了。 想罢,白浅转身,不打算继续逼迫君颜。 “浅浅,我只是太开心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不想要孩子。”君颜却是急了,只当白浅的转身是生气。 所以他一把抓住白浅,慌忙的解释。 白浅好想摸一把看看自己脑袋上到底有没有冷汗,君颜这孩子,怎么可以这般单纯呢? 他这样,她好担心自己的孩子生出来也和他一般的傻啊、 若是像他的话,感觉好危险,她的孩子,会不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白浅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她现在的一个想象,居然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真的就变成了现实。 那时候她 tang悔不当初,却已经无能为力。 她张嘴,想说一句她知道,君颜却再次打断了她的声音。 “浅浅。你要相信我。”他的语气十分急促。 “我想要一个孩子,想要和你留下一些只属于咱们的印记,我想和你一起生个孩子。” 白浅想,其他都能实行,并且也并不难办,至于一起生孩子,还是算了吧。 她一个人怀孕就好。 “浅浅,我真的好激动好开心。”激动是我又在这个世界上创造了一份让你可以牵挂并且抹灭不了东西。 开心是我也终于可以当父亲了。 君颜想,若是他的爱在将来还不足以让白浅留下,那么加上他们的孩子,就一定可以。 白浅点头,可惜她的脑袋被君颜禁锢在怀里,所以她的动作几乎是微乎其微。 看不见白浅的反应听不见白浅说话,君颜更加着急。 “……。”肩膀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烫得白浅微微愣神,她知道,君颜这是哭了。 白浅被吓得不轻,却也知道君颜这是太过开心,随即,她伸手,紧紧的将君颜抱在怀里。 “我从来都不怀疑你对我的爱。”她说。 “之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君颜会有这么大反应确实出乎白浅意料。 但是她从来都不觉得男人哭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而此刻君颜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恰巧证明着君颜对她们的在乎。 这样就很好。 不过,之前在心里猜测过君颜会出现的一百种反应里没有一种是符合现在这样的。 闻言,君颜的抽泣的动作大了一些。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白浅能够感觉到自己颈间的热气越来越大。 而君颜,身子在微微颤抖。 白浅无奈,但是安慰实在不是她的性格。 随即,白浅使出全力,猛地将君颜推倒,身后就是床,倒下去倒也没有多疼。 只不过君颜被摔得止住了眼泪。 他看着白浅,十分不解。 他都已经这么难过了,为何白浅不理解还要狠心将他推开呢? 他两只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像是白浅欺负了他。 罪恶感突然涌现,但是却不能阻止白浅心底里散发出来的邪恶思想。 跟君颜在一起,白浅很多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是一只哄骗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邪恶气息。 她咧开嘴,笑得意味深长。 君颜不解,依旧迷茫的看着她。 “君颜,有没有人曾告诉过你,你在很多事情上,迟钝得让人难以忍受?” “……”君颜眨眼,没人说过他迟钝,从小大家都说他是栋梁之材,长大之后大家都说他是神一样的存在。 “擦。”白浅碎嘴,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妄想和君颜讲道理,她真是傻透了好么。 于是,白浅不在说话,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她欺身上去,直接半坐在君颜跟前,君颜刚刚直起一半的身子被她轻轻一推,再次倒了下去。 “君颜,自从创建了龙队之后,我一直在帮他们上课,或是理论或是实践。但是今天,我想跟你再上一课。” 她的声音很轻,这是刚刚学会还没来得及用的招式。 她半趴着身子,俯在君颜上方,就这样看着君颜。 胸前的柔软不经意的触碰着君颜的胸口,让他心痒难耐。 她说,我想跟你上课。 君颜的脸涨红了一些,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白浅为他上的第一课。 那时候,他还不懂得男人为什么会有和女人不一样的反应,也不知道,为什么抱住白浅之后他的身体会发生奇怪的反应。 “不是只有男人会冲动,吃醋也不是女人的专利。女人也可以冲动,男人也可以吃醋。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所以君颜,你想要的时候,说不定我也刚好想要,所以,你需要主动。” “不是只有你看到我对其他男人多了一些关心,你才会觉得心酸,君颜,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若是哪有我看到你和其他的女人有点什么,我也会吃醋。” “即使我们都知道,我们彼此其实只爱着对方,但是君颜,若是别人非要插足,我们或许需要的不仅仅是信任。” 白浅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看到留情。 她担心自己之前和留情有过什么,所以先做了提醒,她希望,若是将来出了什么事情,君颜需要做的不仅仅是信任…… “所以,现在,君颜,我想要了。你就得给我。”白浅话锋一转,直接俯身对着君颜微微张开的嘴巴吻去。 话题跳转太快,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便接到 了白浅铺天盖地的吻。 君颜愣了老半天,白浅已经无力的直起身子。 她叹气,君颜这块千年腐木,看来她当真无能为力了。 她都主动到这种程度了他居然还能发呆,想想也是够了。 白浅突然离开刺激到了君颜,他才不是反应迟钝,只是反应有点迟钝而已。 他伸出长长的手臂,一把将刚刚准备起身的白浅拉了下来,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白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君颜已经走火,此刻根本停不下来。 白浅微微一笑,顿时就觉得圆满了。 看来,君颜也不是特别迟钝嘛。 白浅微微闭眼,自在的享受君颜这突如其来的勇猛。 君颜嘿嘿一笑,这是浅浅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告诉她,现在她想要,需要他去给予。 这种感觉十分美好,所以他一刻也不想停下。 他稍显粗糙的手掌在白浅身上摸索,所到之处都能引发白浅微微颤栗。 大手在白浅身上游移,终是辗转到白浅的小腹。 君颜浑身一震,终是清醒、 “君颜,继续啊。”白浅声音透着不满,难道刚才是白夸了么? “浅浅。”君颜大吸一口气,无奈的将白浅拉离自己身上。 “刚才大夫说你刚刚有身孕不久,不能房事。” “啥?”白浅顿时清醒大半,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需要多久才可以?”白浅垂头,暂时不能房事没关系,等个三五天也不是不行。 “孩子生下来之前,或许都不行了。” 君颜的话彻底打破了白浅的幻想,她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抽动了几下,终究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们之前本就没几次好么,现在有了孩子也不能,如果等一年,那不是得憋死啊? 不不不,不止一年,生完孩子那段时间需要等恢复…… 白浅顿时觉得好难过。 “君颜,可是我现在好难受啊。”她爬了起来,盘腿坐在床边,委屈的撇嘴,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君颜无奈,伸出手挽住白浅的肩膀,他也很难受。 “君颜,要忍一年呢。” 白浅的话里似乎是在抱怨,但是君颜却嗅到了一丝不平常的味道。 于是,他将白浅抱得更紧了一些。 “放心吧,我保证,这一年里,我会陪着你一起忍。” 被君颜发现心事,白浅没有不好意思,反倒大笑起来。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和宝宝都能作证,若是你在这期间做出了什么坏事,嘿嘿,你就等着吧、” 白浅想,跟一个人相处久了自己的情绪和性格都会有一些影响。 这不,君颜跟她在一起久了都变得聪明了呢。 而她自己,也变得比原本爱吃醋多了。 她想,这就是恋爱之后对方带给各自的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吧。 “你会对我怎样?”君颜邪眉,他总觉得白浅此刻的样子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不过,他更加好奇的是白浅前面的话,“宝宝?这是你给咱们孩子取的名字么?” “名字当然得由你来取,我只是先这么叫着。” “公主。”君颜张嘴,刚想说句什么,却在这时候,门口传来白米的声音。 想来,是审讯有结果了。 话到嘴边,只能咽了回去。 白浅习惯性的跳下床,却在刚准备跳跃的时候被君颜一把抱了下去。 “往后,别总是蹦蹦跳跳打打杀杀的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听到这话,白浅心里一暖,准备给君颜来个爱的奖励。君颜接下来的话却生生将她撅起嘴巴准备亲过去的动作给收了回去。“吓到我儿子你负责么?” “还没出生你怎么只是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白浅不满,挣扎了几下自己跳了下去。 “君颜,老实说,你是不是重男轻女?” 君颜很是无辜,事实上只要是白浅生的,他都喜欢,刚才说儿子也只是顺口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沉思片刻,还是觉得说实话比较好、。 “那你就是对我不满了?”白浅继续耍赖。 君颜无奈,担忧的看了一眼敲了一下就没有动静的门,白米该不会以为他们在吵架,所以不敢继续了吧? “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你不满。”君颜眼睛一睁,甚是冤枉。 “那你刚才说,吓到我儿子你负责么?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提醒你应该注意身体。” “不,你就是忽略我了,你只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白浅一语成谶,君颜额上已经溢出冷汗。 之 前只听说过女人来月事的时候不能惹,现在他怎么觉得女人怀孕脾气比来月事更加的让人觉得可怕呢。 随即,君颜闭嘴,准备来一个不搭不理。 皇兄说了,女人的脾气都是一阵一阵的,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发脾气的时候甚至会觉得不可理喻,甚至会说出很多让人觉得难受的话。 但是这种时候,男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么顺从,要么沉默。 等她发完脾气之后,不管谁对谁错,赶忙道歉,她的气儿一准消。 这话从脑海中闪过的时候,君颜立马就照做了。 不说别的,皇嫂那个暴脾气估计比他家这位还厉害。 皇兄能够搞定皇嫂并且恩爱这么多年肯定是非常有经验的。 所以,学着点总没错。 白浅骂骂咧咧的又抱怨了几句,见君颜不答只觉得无趣。 最主要的是,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所以,白浅只好暂时搁置。 想着能有时间在跟君颜好好说道说道。 她气冲冲的将门打开,待看到门口的白米的时候什么气都没了。 只见白浅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已经做好了被白浅踢的准备。 白浅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但却是真的发不出脾气来了。 君颜暗自惊讶,随即,对着白米点头,然后,将白米这一绝招悄悄记下,想着什么时候或许能够用得上也不一定。 白浅瞥了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白米嘿嘿一声,站起来尾随而至。 听到动静就已经出来的墨殇和苏瑶相视而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原来,京兆尹起初为官之时还是白梅亲自挑选的,据说起初京兆尹是个非常老实本分的人,但是身居高位,时间久了巴结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句话叫做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以,即使一开始他十分低调,但是随着巴结的人越来越多,面对着巨大的诱/惑,他总归还是动了心。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收受一些比较小,价值比较低的东西,可是他发现,***这种东西永无止境,一旦开始,便难以回头。 他开始利用职位之便开始大张旗鼓的收受贿/赂。后来更是参与科举考试,使得一些杂碎进入官场,扰得朝堂鸡飞狗跳。 老皇帝身子不好,太子又有些玩物丧志。 朝中一般的事情便交给丞相打理,只可惜,那个丞相,也不是什么好鸟。 当然,这些其实都不是最主要的。 “一天晚上,我无意间看到我家老头和一个神秘人物接触,我不敢靠近,但是隐约听见他们说了一些话。”白米记得,还没有使用酷刑,京兆尹的夫人便已经主动招了。 “我看到和我家老爷接触的那人身上带着青离国的标志,我第一反应便是我家老爷居然和青离私下有往来,在结合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便怀疑他通敌叛国。” “其实一开始嫁给他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爱他,但是他有钱有势,我便想着嫁给这样的人也不错,成亲之后,他也确实对我很好,钱财上更是从来也不小气,但是因为心里对他无爱,我便拿了钱财去地下赌场赌上几把,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老板李军,我们一见如故,情不自禁的就在一起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还泛着幸福的光芒,而听到这话的白浅却忍不住弯了嘴角。 对待这样的人,她向来不会同情,更何况这李军有三个妻妾不说,在外边还养了一群的女人…… 这样的人,何来的真爱呢? “接着说。”她敛眉,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整个人都有些懒懒的。 “她说,之后他和李军的事情也终于败露,京兆尹也扬言不会放过李军,李军只是在地下钱庄有些地位,却也不敢明着得罪京兆尹,便有些怕了。” 白米说着,努力回想着京兆尹夫人当时的表情。 “但是我不怕啊,一来是因为京兆尹爱我,根本就舍不得让我死,二来,是因为他不敢让我死。我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他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轻蔑,不知道看不起的是她那段见不得光的恋情,还是为京兆尹居然爱她爱到这么卑微的地步。 “你就不怕他因爱生恨,直接杀了你么?”白米记得,他当时是这么问的。 “他不敢对我做什么、”她说。 “我威胁他,我说我已经将他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全都汇成了一本小册子交给其他人保管,只要我有事,他也别想好过。” “那么。你是真的有小册子么?” “当然。”她笑笑,那话不是恐吓,她在发现京兆尹和青离国的人暗中勾结的时候就担心京兆尹会杀了她,所以,她特意为自己留了一手。 “为什么你会觉得他已经发现了你?” “当时对方的人转头朝我这边看来,我虽然躲开,但是我觉得他看见我了。” “把册子交出来吧、”白米说,许是知道自己的靠山都已经不在,而她自己除了爱财之外也没做过什么错事,她倒也不在隐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诺言,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你,我就会保护好自己(万更) “把册子交出来吧、”白米说,许是知道自己的靠山都已经不在,而她自己除了爱财之外也没做过什么错事,她倒也不在隐瞒。 直接说了藏册子的地址,还主动奉上了很多关于京兆尹犯罪的证据。 之后,白米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便出来了。 白浅接过册子仔细看了一阵,记载的十分详细,倒也可以做为证据阕。 只不过,人都死了……证据还有什么用? “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待觉得白浅看得差不多之后,君颜开口问道。 “你觉得,会是青离么?”白浅不答,直接反问了回去珂。 “上次知县死于牢房,中的毒是青离国的皇室秘/药虞美人,这次,京兆尹的夫人亲眼见过戴有青离标志的人和京兆尹接头……”白浅沉思,随即接着说道,“若只是从这里来看,那么很显然,事件极有可能是青离国的人一手策划。” “你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苏瑶直接说出白浅的意思。 白浅点头。 “我想,事情不会这么巧合,再者,任何一个有着见不得人的身份的人都不会将自己正大光明的暴露在别人眼中,这样,不止接头的时候不方便,若是被人不小心看见,他们也不好脱身。” 因为就算脱身,这对他们背后效忠的人也是一种威胁。 “万一,这人只是粗心大意呢?”苏瑶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会!”白浅双手插在一起,样子看上去十分随意,继续说道。“能够策划这整起案件的人不会是个简单的人,并且,照他夫人的话来说,京兆尹和他国勾结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能够穿梭在几国之间不被发现,这样的人,你会相信他是因为粗心大意所以把标志露出来么?”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之所以露出青离的标志,是故意的。” “没错,我甚至怀疑,被他夫人发现都是事先策划好的,不然,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就被她遇到了呢?” “还有,我刚才听白米的叙述,我发现她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众人好奇,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话,白浅就总是能够听出不一样的东西来呢。 “她说,因为她觉得,当时有人发现了她,那人还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对,她是这么说过。”白米接话。 “可是,大家想过没有,按理说她发现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为什么她没死?”不但没死,还一点事儿都没有。 “难道她手上有京兆尹犯罪的证据,那人的她也有么?京兆尹或许怕她,但是那人不怕。” “可是为什么,那人也放过了她?” 白浅懒懒的说着,带动着几人的情绪朝前走去。 “只有一种可能。”墨殇接话。“那人是故意放过她的。” “没错。” 白浅缓缓呼了一口气,这个案子越是深入的查下去,牵动到的人和事就越来越多。 到了现在,她隐约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白米,那人的面貌特征,你问了么?” “问了。” “她说,那人头上戴着黑色斗笠,身高七尺左右,因为距离的远,样子很模糊,声音有些低沉,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嘭。”闻言,白浅激动的直接起身,甚至还因为动作太过猛烈直接将抱着她的据君颜坐着的凳子踹翻。 她之前就觉得这个案子给了她一些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就是想不明白到底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此刻听完白米的话,便已经隐约有了一些头绪。 君颜在墨殇的搀扶下默默起身,他已经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他想,他其实不光跟床犯冲,跟情事犯冲,就连凳子,茶……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东西,都跟他犯冲才对。 不然为什么每次倒霉的总是他呢? 不然为什么每次兴致来了的时候总是出状况,喝个茶会被喷,坐个凳子会被踹…… “浅浅。”白浅踹翻之后就皱着眉头朝前走去,所以她不曾发现自己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瑶实在看不过去,只得出声提醒。 “嗯?” “浅浅,你不该这么粗鲁的。”说话间,已经将白浅继续前行的身子拉着翻转了个位置,白浅便清晰的看见君颜愁眉苦脸的样子。 快速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她记得她刚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起身的时候踹到凳子,现在脚背都还微微犯疼,但是她忘记了因为她突然站起,君颜根本就毫无防备,所以坐在凳子上的力道也减少了很多,随即,便被她踹到凳子的时候也连同凳子一起被踹翻…… 白浅无语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抱歉君颜,我只是一时忘记了。” “……”君颜只觉得无言以对,他从一开始就一直抱着她的,可是她现在告诉他,她刚才之所以会那样做是因为她忘记了。 是忘记了他君颜这个人,还是忘记了抱着她的人是他君颜? 很短的距离,白浅却用了小跑,一脸献媚的从墨殇手里接过君颜扶着他重新坐下,脸上满满都是抱歉。 “君颜,人真的是忘记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告诉我,摔到哪里,去瞧瞧?” 说话间,还伸出手在君颜身上摸来摸去。 君颜面上闪过红晕,白米赶忙转身朝着房顶望去,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在提醒在众人,非/礼勿视。 “浅浅,你这性子确实太冲动了。”每次看到这两人互动,苏瑶总是想笑。 可是也知道这个时候笑出来似乎有些不对,但是不笑她自己又憋得难受。 所以,只得开口转移了话题。 “我就这个性子,你们还不知道么?”白浅不以为意,看君颜不说话,想着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便收了手站了起来。 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都已经用了那么那么多年了,现在就算想改也来不及了。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必须要提醒你改掉。”苏瑶说得义正言辞,这是白浅之前所不曾见过的严肃的苏瑶。 所以,她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选择听着她说。 “你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做事情之前你都必须先为孩子考虑一下。” “你这样不管不顾的样子,不但你自己的身子吃不消,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 白浅垂头,认真思考,苏瑶说的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还有啊,你可千万不能用有了孩子脾气会变得更加暴躁这样的理由来给自己洗脑,要知道,孩子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的所作所为他是能够感受得到的,你应该时刻保持心情愉快,这样才能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啥?”白浅猛地抬头,她听说孕妇是可以发脾气的啊,但是为什么和苏瑶说得完全相反呢? 君颜靠着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扬。 似乎对苏瑶的说辞十分满意。 早知道苏瑶知道这些,就应该早一些让她给浅浅做做思想工作的,那他也不用无言无故被骂了啊。 “浅浅,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必须好好听着,你以为没有孩子的时候也就罢了,毕竟咱们都喜欢舞刀弄枪的,我也管不了你,可是眼下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应该多注意一些……” “stop!”白浅忍不住捂住耳朵,她想她此刻一定能够理解孙悟空当年的感受。“苏瑶,你是唐僧转世么?” “……” 苏瑶脸色变了几变,这段日子被白浅谈恋爱这种呆萌的状态带走太远,她差点忘记白浅的本性根本听不得别人啰嗦。 最主要的啊,她居然忘记了白浅不说话的时候像个淑女,说起话来简直是毒舌。 她这么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是唐僧那和尚能比的么? 此刻的苏瑶也是被气晕了,显然忘记了唐僧其实就是个温柔善良的,这点,倒是和她十分符合的。 “絮絮叨叨说这么多,你也不嫌累!”白浅白眼一翻,想不到有个孩子这么麻烦,不能做各种爱做的事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禁忌,不能骂人是吧,那她骂啊猫啊狗行不行? 不能打架是吧,那她被打行不行? “不过……看在你是为我好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苏瑶真是憋屈的厉害。 不得不说白浅是了解她的,在她平静的时候加点火,在她快要爆发的时候加点水,让她想爆发都不行。 不过好在这水浇的及时,虞染说她必须时刻保持情绪稳定。 她瞥了一眼白浅,发现白浅正对着她眨眼间,她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裂开嘴巴,终是笑了。 感情白浅不是不想听她唠叨,而是因为此刻君颜在,她怕自己今后被君颜捏住把柄不能好好撒娇什么的啊。 她突然就了然,笑得更加灿烂。 君颜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看来等有时间的时候,他需要去好好找嬷嬷了解一下这些事情才是呢、 “好了,浅浅。”苏瑶出声提醒,白浅眨眼间的次数似乎太多,被君颜发现了呢。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白浅一声,给她提个醒提防一下呢? “你刚才听到白米形容那人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激动?”苏瑶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了她了,反正白浅那么聪明,偶尔也该让君颜扬眉吐气一回才是。 “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白浅刚才之所以会激动,是因为白米的形容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墨殇伸手,将苏瑶揽进怀里,直接说道。 “没错。”白浅点头,“之前我就一直觉得这个案子隐约给我一 些熟悉的感觉,可是到底哪里熟悉,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清楚,可是刚才,突然茅塞顿开。” “你说的,是弑夜。” 君颜也突然记起,之前在知府那个案子中的还是,也出现了这样一个人。 “没错,这样看来,他们的目的是挑拨我们各国之间的矛盾,然后,激起战争,他们好坐收鱼翁之利?” “那或许,这种事情不止我们两个国家发生了,其他国家说不定也在上演着一系列的恐怖事件呢。” “这样看来……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呢。” “公主,将军,在皇城北段发现了鬼面人。” “带路。”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浑身一震,白浅之前就说过了,只要他们出现,只要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就肯定会露出更多的破绽,而现在,皇城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们敢出现,她相信,他们一定有办法将他们拿下的。 这次的事件发生在皇城最大的酒楼,白浅几人赶到的时候还没有出现人员伤亡,鬼面男子在整个酒楼周围安装了炸药,而他自己,手里捏住一男子的头,匕首刺在男子的脖颈上,因为男子是背对着众人的,那个位置又是二楼的窗子旁边,除了头,其他地方完全被栏杆挡住,所以,白浅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却并不知道那是谁。 “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现在,放了人质,我们可以放你一马。”在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的时候,只能从尝试着做谈判。 而这个事情,显然是墨殇的专长。 “……”鬼面人只是看着下方的人,并不说话,眼睛似乎在搜索,待看见已经出现的白浅,眼神一亮,甚至友好的对白浅笑笑。 面具下的脸是什么表情白浅看不清楚,但是他勾起的唇角是善意的。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便淡去,只剩下一些迷茫和愧疚。 愧疚? 白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鬼面人确实出现了愧疚。 白浅甚至还看见他轻轻扬起嘴唇,默默的说了句对不起。 她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觉得抱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会开心? 难道,自己这个身子,和他们这个组织,也是有联系的么? 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白浅就觉得自己的脊背正在冒汗。 她一向高傲,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保家卫国是她的指责,可若是和这些危害百姓的人是一起的,那么,她估计会自己亲自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前提是,这个身体做过什么对不起百姓的事情,若是小的错误,那没关系,今后弥补就是了,但若是弥补不了的,她白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法份子,哪怕,那个人是她自己。 “鬼面,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就是。” 以退为进,白浅赞许的点头,只可惜,鬼面显然是惯犯,也或许是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所以,他提出的条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似乎有些焦急,因为白浅发现他握住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甚至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已经将人质的脖颈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酒楼里一些胆子小的人已经被吓得大哭,纷纷抱着脑袋朝门外跑去。 场面有些不受控制,这时候又没有大喇叭,所以即使白浅等人喊破了嗓子叫他们不要出来不要轻举妄动也没有人能够听得见。 白浅只觉得无力。 她看到君颜已经在百姓涌出来的时候已经飞身前去,他用力大吼,但是声音淹没在情绪激动的人群中,他们的喊叫没有丝毫的用处。 也或者,已经有人听见了,但是面对里面的恶魔,众人还是不愿意停下脚步。 “退后。”白浅眉头紧皱,眼睛盯着君颜的每一个动作。 但还是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外边的人退到安全距离。 鬼面说他埋了炸药,但到底是不是谁也不清楚,所以,他们刚才才不敢贸然的闯进去,却不曾想,这样的做法却激发了百姓的不满,以为是他们不愿意去救,所以,现在鬼面只是稍加刺激,众人便忍不住想要自己逃。 “都特么的给我退后,听不懂啊。”身后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白浅忍不住发怒,此刻君颜和墨殇都已经出去了,只有她和苏瑶这两个不会轻功的,但是谁能体会她们此刻十分紧张害怕又必须保持理智的心情呢? “这边,往这边来。快啊。” 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却被两个女子吓得连连后退,白浅用余光看了一眼,发现鬼面唇角的弧度扬得愈发明显了。 心下一沉。 “君颜,墨殇,小心,真的有炸药,大家快跑,跑不掉的捂住脑袋趴下……” 似是为了验证白浅的话,她话音刚落,整个酒楼便爆发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烟雾缭绕,墨殇已经扶着 一位年纪稍大的老者出来了,之后,便有百姓断断续续的跑出来,有的是爬出来的,有的人被人扶着走出来的,还有的,却再也起不来,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哭泣。 许久之后,也没有看到君颜,白浅心尖一颤,情绪已经失控。 “君颜,你在不在?” “……”除了滚滚黑烟,除了依旧在满地打滚低声哀嚎以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人们的捂住嘴巴的抽泣声,白浅没有听到君颜的回复。 “君颜,你若是在里边,就回答我一声。”白浅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慌了,那种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而肚子,也在这个时候微微疼了一下,不重,却能够让她清醒过来。 “君颜,你特么倒是回答我啊。”喊完之后,白浅站在原地,静静的倾听,不上前,不退后,表情已经变得平静。 “浅浅。”良久之后,君颜终于出现,此刻烟雾已经淡了一些。 他飞奔出来,紧紧的抱住白浅。 白浅终于笑了。 “我好担心你。”白浅只觉得自己眼前的雾气重了一些,视线有些模糊。 “浅浅。任何时候,都别担心,这个世界上有你,我就不会让自己出事,你千万要记住。” “我知道。”白浅笑笑,将涌现出来的眼泪尽数逼了回去。 “刚才救了两个人之后,我发现那边的角落里还有个孩子,所以……”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白浅伸手捂住君颜的嘴巴,她害怕在听他说起刚才的惊险时她会担心。 她看到君颜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一切,事实上,她不是看到,而是想到了。 她明明知道这种炸药的威力不是很大,明明清楚以君颜的武功完全可以避开,但是她担心的就是君颜为了救人所以忽略了自己的安全。 好在,他没事。 “这孩子肯定被吓到了,先送去找她家人吧。”说话间,白浅已经退出了君颜的怀抱。 君颜也转身将孩子送去找了她的家人。 “不是,这不是用银针的鬼面。”此刻,烟雾已经消散,方才只是触碰了其中的几颗炸药,威力并不算很大,但是这对于从未见过炸药的百姓来说,就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事情了。 白浅抬头,朝依旧在二楼窗户边的人看去。 人质身子在微微颤抖,白浅愈发觉得眼熟,但是或许是因为鬼面担心被发现什么秘密,所以,就在刚才的瞬间,他也给人质带上了面具。 “何以见得?”君颜已经返回,此刻负手而立。 “我方才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这群人的信息,按照银针鬼面的杀人套路,他不会对这些无辜的百姓动手,会这么做而且会选择匕首做武器的人,倒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谁?” “第二次给我送信的那个孩子。”若是他的话,就极有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我来之前听说你受伤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来就是想陪你说说话。” “我是来送信的。” …… 当时的对话并不多,但是从他简短的话语和他看似活泼的性格上隐约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甚至在他离开之后,白浅还和君颜毫不避讳的说过喜欢他。 “为什么会是他?” “他性子比较活泼。杀人也相对随性,几天这起案件,应该是临时策划的,因为,以他的能力,分明可以策划一场更加完美的犯罪,可是,他没有。”白浅低声解释、 “银针鬼面,他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他虽然常年隐居于百姓当中,但是他做事情滴水不漏。最主要的,银针鬼面杀人是按照他自己原先设定好的套路在走,杀的人也是一些该杀之人,而不是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白浅朝周围看了一圈。 “这里是皇城中段,最繁华的地带,人来人往。地点应该是临时想好的,最长不会超过昨天晚上,而晚上人烟稀薄,刚好适合埋藏炸药……之后,便是等到天亮,人最多的时候,实行他的计划。” “这不是矛盾了么?”墨殇开口,“你刚才说是临时起意,现在又说方便实行他的计划。” “任何一个临时起意的作案,也都会有他的计划,他这么做,显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隐藏什么……?” 白浅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发现最近确实好了很多,不能用力,但是正常活动了可以了。 “隐藏?” “我知道了。”白浅突然开口,“他这么做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或许此刻,银针鬼面正在另外的地方实施其他的计划,也或许,他这么做是因为担心我们抓到银针鬼面,所以,他声东击西,试图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他知道他今天逃不掉,所以,他是抱着一死的 决心来的。” “难怪方才我跟他谈判的时候他不理不睬,一来,估计是因为他不知道银针是否在我们面前说过话,因为他担心他开口之后被我们发现破绽,二来,是因为他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所以,任何的谈判都是没用的,他要的,是达成他自己的目的之后,拉着这里所有的百姓为他陪葬。” 白浅点头,说不出来的凝重。 “其他地方,有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么?” “暂时没有。”白米回答。 他刚才已经派人去将太子殿下叫醒了,现在皇城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太子殿下应该亲自出现。 就算帮不到什么忙,但是最起码能够给百姓一些信心。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白浅突然抬头,目光柔和的看着二楼的男子,此刻周围的秩序已经好了下来,受伤的人们已经请来了医者,皇宫的大批御医也正在赶来,至于刚才炸药炸死了的两人,也已经安排人下去处理了。 君颜看着白浅,眼睛幽深,但却不出言打断。 只是垂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 白浅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但是这样听着,难免会有一些情绪。 此刻一片安静,白浅的话,二来的人自是能够听得见,白浅看见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露在外边的眼看明亮极了。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可爱的孩子,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 “姐姐,你认出我了啊?”良久,鬼面终于开口。 没错,这次事件的策划和实施者并不是陆年,而是,秦双。 白浅心下一沉,他为什么叫她姐姐? 周围的百姓看向白浅的目光已经由刚才的尊重变成了怀疑。 白浅心里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 “为什么叫我姐姐。”她说。 “姐姐何必纠结这个呢?反正,将来你总会知道的。”秦双笑笑,并不解释这个事情。 “罢了。”白浅担心问得多了刺激到他,便转移了话题,“我不问你这个问题就是,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么?” “……我知道他们是百姓,刚才死了人,我也觉得很愧疚。” 他这么说的时候,白浅居然听到了真诚,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预感没错,这个孩子,本性是十分善良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白浅循循善诱,语气一直很平静,没有指责,没有说教,就好似是两个关系十分要好的人,在一起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似的。 “姐姐,你别问我了,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秦双眼里闪过迷茫,直接告诉白浅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我说,我非要知道呢?” “姐姐。”秦双面色一寒,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被挟持的人质脖颈上再次多出一条痕迹,奇怪的是,那人居然不呼救。 “难道是被吓傻了么?” “又或者,是那人之前就已经死了?”苏瑶蹙眉。 “姐姐,别逼我。我不想杀人。” 他说,姐姐,别逼我,我不想杀人,但是手上的力气却加大了一些,很快,被挟持的人质脖颈上出现了第三条血口子。 “不,不是。”白浅仔细观察。发现那人的胸膛还在起伏着。“他只是不怕死,还活着。”没有心思解释为何得出这个结论,白浅接着说道。 “君颜,你有没有觉得,那人,很熟悉。” “是很熟悉。” 闻言,众人的目光再次朝着那人望去,发现那人身子其实在微微颤抖,终于知道害怕了么? 还是再为自己的处境感到难过? “好,我不问,你别激动。”心里的疑惑无限放大,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在刺激他。 “那你告诉我,里面还有多少人好么?” “本来有一百六的,可是刚刚跑出去了一些,所以,我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他说这话十分恳切,白浅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在厉害,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他在二楼,虽然在周围置放了炸药,他的那个位置也能够看到这周围全部的动静,但是刚才那么混乱,他肯定没有心思去去数自己还剩下多少人。 “52!”白浅微微偏头,君颜便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微微点头。 那也就是说,里面依旧还剩下一百多人。 一楼应该不多了,大多人集中在二楼,“谁对这里熟悉,把里面的详细构造跟我说一下。” “太子殿下。”白米说。 “这里是皇家酒楼,来这里消费的基本都是皇亲国戚和达官显贵,更甚者,这里当初是太子殿下亲自监督建造的。” “派人去请哥哥,要快。”听白米这么一说,众人更是觉得紧张。 < p>看来秦双的计划虽然急促,但也不是没有好好选择,起初只当他选这里是因为这里百姓云集,现在才发现,其实不似那样的。 这里全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 那也就说明,他也是一个对现下时局十分不满的人,杀了百姓顶多造成恐慌,但若是里面这些人全部出事,这个国家的各个位置便会出现非常大的空缺,到时候,估计很难继续运营…… 白浅眼神黝黑,朝着二楼的秦双看去,这孩子单纯是不假,但是也不见得就真的单纯到什么都不懂的程度。 还有,他手里控制的那人,为什么越来越觉得熟悉?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被控制? 秦双的目的,难道就是让这里所有的人为他陪葬么? 那他的主子,到底是不是弑夜? 又或者,其实是弑夜现在的主子,龙钰? “已经派人去叫了,估计只会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起初派人去找白影,只是想让他起到一个安慰的作用,可是眼下,他变得很重要。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说话间,便看到白影风风火火的赶来。 “哥哥。”没有多余的寒暄,白浅直接说明自己需要白影做的事情,之后,白影便垂头画了起来。 他画得很详细,白浅跟随着他笔下的线条在脑海中自动汇成一副立体的画面。 “墨殇,这样,你带人朝那边,君颜从这里,苏瑶,这里,就交给你了。”白浅对着画面上的线条仔细做着分工。 “稍后,你从这里进去之后,将这里的人解救,君颜收到信号之后马上从这边进去,苏瑶,你马上带人去附近寻找能够用的圆木。” “周围埋了炸药,若是直接贸然进去不但我们会有危险,若是不小心触碰了炸药,里面的人会更加危险,所以,你们现在还需要等一下。” “那,圆木做什么用?” “先用圆木滚下去触碰炸药,然后我们从各个方向包抄,让他退无可退。” “好,我马上就去。” 之后又做了一些详细的部署,众人便都去各自的位置做准备去了。 许是感受到了不同的气息,秦双已经出现了不安,白浅注意到,被挟持着的男子露在外边的嘴角居然微微上扬,似乎,是在欣慰。 “这样的话,解救里面的人都不是问题,被挟持的人就危险了。” 白影仔细观察,之后认真思考了白浅的话,最后得出了结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先将大部分人先救出来,至于被挟持住的那个人,或许,还得想其他的办法。” “嗯。”白影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总不能因为顾及那一个人的性命,而放任那一百多人不管。 “哥哥,你仔细看看那人,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白影闻言,当真抬头仔细看去。 越是看得仔细,就越是害怕。 “皇妹。快,阻止他们的行动,一定要救下他,必须要救下他。”刚才到来的时候他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全身心的投入到画地形图中去了,并未仔细看那人的身形样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离别,黄泉路上,我陪你(万更) “哥哥,你仔细看看那人,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白影闻言,当真抬头仔细看去。 越是看得仔细,就越是害怕。 “皇妹。快,阻止他们的行动,一定要救下他,必须要救下他。”刚才到来的时候他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全身心的投入到画地形图中去了,并未仔细看那人的身形样貌。 可事实上,只要稍加查看,便能够看得清楚的月。 毕竟,这个人,已经存在他的生命中那么多年了。 白浅一惊,能够让白影这么紧张的人不多鹁。 再加上刚刚到来的时候秦双跟她说了抱歉。 白浅突然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心下一沉,想要张口说句什么。 却在这时,四周爆发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音。 “已经来不及了。”白浅拧眉,看着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冲进去的白影,将他紧紧拉住。 “不能轻举妄动,你现在若是跑进去,不但救不了人,鬼面一激动,谁都别想活了。” “本宫不管,那是父皇。” “是谁也不行。” “皇妹,那是父皇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 “计划已经实行,现在想停也停不下来。”白浅依旧使出全力紧紧将白影禁锢。 “可是,那是父皇。”这个道理白影自是明白的,而白浅方才的计划他也是完全赞同的,只不过,事情换了人便不一样了。 “父皇乃一国之君,他被人挟持,这若是传出去,定会引发百姓动荡,而且,他身体本就不好,我方才看到,他似乎受伤了。” 白影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确实有些重了,但是那是父皇,他不可能不急。 “我当然知道这个。”白浅无奈,也真的怪她跟皇帝接触的时间太少了,而她之所以能够认出秦双,是因为跟秦双交过手而且说过话,但是老爷子从始至终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再加上这个时间想着他在皇宫,所以,虽然觉得眼熟但是并未朝着皇帝身上想去。 “姐姐,你居然这样对我。”二楼上的秦双面色一变,话虽这么说,但是白浅依旧未曾在他脸上看到担忧。 “孩子,放了我父亲。”她没有说皇帝,虽然周围的百姓在方才已经做了疏散,但是不能保证全都已经离开,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传了出去,只怕事情会更加难办。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逼迫我。”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痛心真真切切,白浅再次疑惑。 他说的是,姐姐你为什么总是逼迫我? 他说总是,白浅疑惑,难不成自己以前也这样逼迫他么? “还有,姐姐,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秦双,你曾说这是秦始皇的秦,双人的双。” “……我们认识么?”白浅愈发的疑惑,更多的惊讶。 按理说,秦始皇这个名字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一个虚无的世界里出现,那么,秦双又是在哪里听到她说的呢? 之前她还怀疑是这个身子的前主人认识秦双,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双人的双,姐姐……这些由代表了什么? 秦双叫她姐姐,这不像是随便开口或者是一时兴起说出来的,他很随意,所以白浅知道,他之前就是这么叫她的。 “姐姐,对不起。”他不在回答白浅的问题,因为酒楼已经被从各个方位完全控制,而因为白浅等人已经知道了被挟持者的身份,所以,秦双已经将他脸上的面具拿下。 “你们退后。”他说。 他将匕首贴近白梅的脖颈,锋利的刀片时不时的割在他有些苍老的脖颈上,鲜血将他出宫时穿的白袍染得鲜红。 此刻,门口的炸弹基本已经炸完,酒楼里的百姓已经被解救的差不多。 “看到了么?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他们在你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只顾着自己逃命,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你。” 看着那些被解救还落荒而逃的人,秦双满脸的嘲讽。 老皇帝微微叹息。 看着楼下的白浅和白影,和蔼的开口。 “没关系,最起码还是有人担心朕的。” 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闻言,那些方才只顾着自己逃跑的人停下了脚步,但其实此刻都已经出了酒楼。站到白浅他们身后了。 “放了皇上,否则我跟你拼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这话一出,便得到很多人的附和。 白浅反手就给了带头说这话的人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将那人给打退了了好几步之后被其他人扶住才站住。 她生平最讨厌这种虚伪的人,虚伪也就罢了,他乖乖躲在身后别说话她还觉得好受些。 这个时候这么叫,不是添乱么?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本 tang官。”这人不认识白浅,事实上他虽然是皇帝家的亲戚,但是因为不学无术,也没谋得什么好的官职,所以便仗着自己家族的这一靠山开始耀武扬威。 闻言,白浅脸都绿了,她之前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无耻都这种地步。 “刚才本官亲耳听到那人叫你姐姐,想必你跟她也是一伙的吧。来人,给本官将这叛党拿下。” 他身后还当真就出现一些拥护者,白浅脸色铁青,刚刚朝这边走来的君颜面色如冰。 这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不介意直接送你下地狱。” 君颜开口,冷酷无情。 “你又是谁,你们都是一伙的对不对?” 他出声显然吓到了身后的那些人,但是想着自己之前从未见过这些人,定也是上不得台面的,那人便再次开口挑衅。 这人压根就忘记了刚才还生死一线,这才刚刚出来就开始飞扬跋扈。当真是,无耻至极。 “闭嘴。” 眼下皇帝还在秦双手里,这些人居然还有心思纠结这些,白影只觉得丢脸。 他沉声开口,目光却一直盯着秦双,生平他突然来了什么动作。 白浅自是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挥手,让人将这个悿躁的家伙拉下去。省得在这碍眼。 况且,眼下也确实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皇帝危在旦夕,下面的人更是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内讧。 这个道理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只不是因为方才看到秦双似乎对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便故意这般试探了一下。 好在,这个方法似乎真的有一些作用,因为白浅看到秦双握住匕首的手再次抖了一下,没有朝着皇帝的脖颈上割去,反而偏离了一点点。 众人不认识白浅,却都认识白影,看见太子殿下说话,又看到这些士兵都听从白浅的话,便都闭了嘴。 只是看着白浅的目光仿似可以杀人。 “看到了么?这就是你的子民,你的亲戚。”秦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自嘲。 白浅忍不住抬头朝他看去,便看见了他眼角滑落的泪珠。 只有一滴,一闪而过,泪珠滴落的时候快速埋入面具下,踪迹难寻。 白浅心尖一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难受。 “人无完人。”老爷子只说了四个字,却让秦双笑了起来。 “没错,人无完人,所以你就放任他们继续为所欲为是么?” 这话像是抱怨,白浅想,或许他曾经的身份也是十分尊贵的,但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家里出了事,而当时的朝廷并未给予他帮助,或许还有人趁机落井下石,所以他才会这般的憎恨朝廷。 “明明知晓他们的不正确行为,明明知晓他们坏事做尽,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坐在那个世人羡慕的位置上,就不觉得羞愧么?” 白梅叹息,他说的这些他当然都知道,但是,为君之道,不必和一个挟持者相说。 若是这些官员出现一点瑕疵便直接判罪,那么这个国家,怕也是难以运行的。 但是这些,他不想解释,也不愿意多说。 也或者是因为,就算说了这人也根本就不会懂,所以,不如不说。 “怎么,是无话可说了么?” 他将匕首执起,快速的在白梅手臂上划开。 一时间,鲜血如注。 众人一惊,竟不想他居然突然开始行动,白浅眉头紧皱,按理说他挟持众人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就不应该有所行动,可是眼下他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皇帝的不回答引发了他的情绪么? “皇上,啊。”身后的那些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大叫,惊呼声此起彼伏,白浅只觉得烦躁,她捏紧拳头,恨不得上去好好打一场。 君颜急忙伸手揽住白浅的肩膀,一来是控制她的情绪,二来是安抚她的心灵。 “皇妹,快想办法救救父皇。” “正在想。”白浅虽然气愤,但是正事从来不会忘记。 她垂下头,仔细思考。 眼下秦双情绪激动,若是突然走近肯定会适得其反,他的武功不错,所以,近距离救人就成了奢望。 因为就算派君颜这样的高手过去都未必有胜算,不说别的,就匕首距离脖颈的位置,只要这边的人有动静,她相信,秦双会毫不犹豫的割下老皇帝的脑袋。 谈判没用,因为刚才已经试过了,秦双根本就没有什么需求,他只是想找个陪他一起死的人。 可是,这个理论似乎也是不正确的,因为刚才那么多人被救了的时候,她似乎看见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就说明,诚如他一开始所说,他不想杀人。 只不过是因为领头的人命令他这么做,所以他不得不做。 但是,像他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怎么就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人走在一起了呢? 难道,他们那一群人都是对朝廷不满的人么? 那么,为什么其他人在杀了皇宫中的一百名太监之后就不曾出现? 还有,最近犯案的那个银针鬼面又去哪里了? “不对。”白浅抬头。 “这件事情越想越不对。”她的声音不大,却能够让苏瑶等人听到。 “第二封信不是银针鬼面亲自去送的。”白浅回想当时,仔细分析。 “我知道了。”她突然出声,忽然就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君颜,你这样……”白浅踮起脚尖,对着君颜小声的说了计划。 “秦双,银针鬼面已经自投罗网了,你这么做,根本就毫无意义。” 闻言,秦双果然愣神,君颜就在这一空挡快速飞身上前,从秦双手里抢过白梅,但是因为窗户太小,出来的时候秦双已经反应过来,所以他对着两人身后就是一掌。 与此同时,君颜已经带着老皇帝坠地,他身上的伤不严重,只是被带到一些,但是老皇帝就不一样了,那一掌秦双使出了全力,他当即就喷出一大口鲜血。 “哥哥,快带父皇先回去。” 这是情急之下叫出来的称呼,却让白梅觉得无比欣慰。 他裂开嘴,想要笑笑或者是说点什么,终是支撑不住,直接晕倒了过去。 “千万小心、”白浅叮嘱。 “好。” “姐姐。你为什么要骗我?”秦双露在外边的双眼血红,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没有骗你。”他的悲痛触碰了白浅的心灵,她觉得有些愧疚,“我们早晚会抓住他的,所以,你这样为他掩盖事实和分散我们注意力的行为,根本就是多余的。” “可是姐姐,我这一生,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所以,你别怪我。” 他说完这话,身影快速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必有死人。 “快拦住她。”白浅一惊,说话间,君颜和墨殇已经闪身出去了。 “疏散人群。” 这些人刚才打着担心皇帝安危的幌子不想离开,此刻却被眼前杀人不眨眼的秦双给吓到。 他们根本就忘记反应,吓得呆在原地,白浅真的好想揍人,却硬是将自己的脾气尽数压下。 好在白米的话在这皇城还是管用的,刚才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的人来。 所以,白米直接下令,叫官兵们将经历过这次事件的人全都暂时带回了衙门。 一来是方便之后的审讯,二来是那里官兵比较多,守卫森严,可以更好的保护他们。 熙攘的街道不久之后就变得格外安静,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昔日看上去拥挤的地方此刻十分空旷,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所有的商铺全部紧闭,气氛十分紧张。 高手过招的时候,一般的侍卫便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们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着急。 时不时传来紧张兵器相交的声音,听得人心里慎得慌。 “嘭。”秦双武功再高,也终究抵不住君颜和墨殇的前后夹击,终是败了下来。 “住手,否则,我立马杀了他。”正在这时,从街角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白浅回头,便看到刚才已经被白影抱着离开的老皇帝,他依旧昏迷,双眼紧闭,此刻正被鬼面人拎着领子推着朝这边走来。 血迹已经沾染了他的全身,看上去血迹斑斑。 白浅心下一沉,却只能静观其变。 他力气似乎很大,因为虽然提住白梅却没有影响他前行的速度。 他走路十分平稳,一看就是内功深厚之人。 看见来人,被制止住的秦双露出惊喜,他声音里透着欢快。 “陆。”他只说了一个字,但是那种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开心言溢于表。 “早就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为什么总是不听?”陆年果真和白浅的猜测差不多,低沉的嗓子,冷漠的人。 “可是,我想帮你、。”秦双垂头,有些委屈。 “你这是帮我么?每次都给我捣乱。” 陆年的神色稍微有些缓和。 虽然语气依旧透着无情,但是白浅知道,若是他当真觉得秦双这么没用的话,今天便不会出现了。 他拖着白梅的身子朝着君颜和墨殇的位置靠近,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深红的痕迹,仿似那是通往地狱的血路。 白浅垂眸,老爷子不是被哥哥带走了么,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哥哥去哪了? 不等白浅开口,街头再次响起了一阵非常凌乱的脚步声。 不必想,也知道是白影回来了。 “把父皇还给我。” 他突然出现,身后还带着一众侍卫。面上满是焦急、 “皇妹,快,拦住他。” 事情是这样的,方才虽然有现场的医者暂时检查了一下,但是因为白梅皇帝失血过多又受了重伤,现场的医者已经无能为力。 便只能先带回皇宫找御医。 却在半路的时候突然就杀出一个鬼面人,不但杀了几个侍卫,还一把就将他手里的皇帝抢走了。 他的武功很高,他们追不上,但是想着鬼面人都是一伙的,便又回到了这里。 好在,他真的在。 “陆,是姐姐。” 秦双被君颜和墨伤牢牢困住,根本就不能动弹。 陆年这才发现白浅。 他转身,朝着白浅看去,目光深邃。 “嗯。”许久,他才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句。 “陆,是姐姐刺激了我,是姐姐想要杀我。”白浅甚至觉得,秦双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 没错,她是喜欢这个孩子的性格没错,但是亲眼看到他杀了那么多人,她便也不会放过他的。 “是么?”陆年定定的看着白浅,那种目光,就好似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一般、“ “放了老爷子。”白浅也朝他看去,眼神不闪不避。 她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所以,坦坦荡荡。 “想要的东西,就得自己去取。”他说,说话间,他已经对准白浅射出一枚银针,白浅侧身,堪堪避开。 之前顾及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白浅大多时候都是只说不做,但是此刻,陆年已经惹急了她。 所以,待避开之后她毫不停顿的朝着陆年出手。 手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转,白浅的动作有些迟缓,刚刚开始就差点被陆年再次射发的银针给伤到。 君颜反手一丢,将秦双完全交给墨殇,接过白浅,两人呈上下那样配合攻击。 他抱着白浅的腰,两人配合的十分不错。 但是因为顾及到会伤了陆年手里的皇帝,所以,他们并未使出全力。 “君颜,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老爷子本就重伤昏迷不醒,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颠簸,所以,君颜和白浅率先住手。 突然发现,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武功高强也根本就没有发挥的空间。 “一命换一命。”白浅出声建议。 “姐姐,你真的好天真。”倒是秦双笑了。 陆年嘴角轻扬,嘴角上勾,很显然,他也笑了。 “我的命根本就不值钱,还有,陆确实来了没错,但是姐姐,你凭什么认为,他来了就一定会救我呢?” 组织里有过规定,今后不管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出事,其他人可以事后报仇,但绝对不可以救人。 陆年能够出现他就已经十分开心了,至于救不救,他完全不在意。 再说,生死有命,他早就不在乎了。 君颜抬手,示意隐藏在暗中的弓箭手准备。 “既然这样,那就谁也别走了。”这话十分冷酷,所以陆年已经收回了笑。 他目光沉静,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射出一把银针,随即,丢出老爷子提起已经受伤的秦双朝房檐处飞去。 弓箭全都在这个时候一齐发射。 白浅手中的蚕丝也在这个时候射出,紧紧的缠住了秦双的脚,而刚才,君颜也在秦双被抓起的那一刻快速点了他身上的几大穴位,所以此刻,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的身子被拖得坠在房檐上,上一步,寸步难行,往后,被白浅紧紧扯住,周围还有几大高手,而四周,布满了弓箭手。 陆年知道,刚才那一下没走掉,这会儿,便是真的走不掉了。 “皇妹,别放过任何一个。”白影眼疾手快的接住陆年方才丢掉的皇帝,此刻正小心翼翼的将皇帝重新抱好。 “嗯、”白浅轻轻点头,老爷子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白影定也是感受到了,所以才会这般失态、。 “陆,别忘记组织的规定。”秦双此刻当真是有些后悔的,陆年说得没错,每一次,他都是那个给他惹麻烦的人。 刚才看到他出现时的那种喜悦已经全然不见,此刻只剩下担心。 他说,别忘了组织的规定,不许救人,他已经做错了,不能一错再错。 “要走一起走,要留,也一起留。”陆年依旧不打算放开拉着秦双的那只手,另外一只手还在全力应付着已经上去房檐的君颜。 白浅用尽全力使劲一扯,秦双的身子便脱离了陆年的手掌,直直的掉了下来。 而以此同时,不知道哪里来的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身体。 白浅震惊,她是算好的,从五米 高的房檐下掉下根本就不会死,所以她才那般用力,可是,这突然射出的箭,却贯穿了他的整个胸腔。 陆年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个结果,所以就在他愣神的片刻,箭也毫不犹豫的朝他射去,他的身子朝前一倾,也直接滚落下来。、 白浅回头,便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老爷子递给身侧的白米抱着,所以刚才的两箭,是白影射的。 箭法很准,直接贯穿了两人的胸腔。 “陆,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秦双仰头,对着陆年微笑。 说话间,白浅已经走近,她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他。 “我不想连累你,不想给你惹麻烦,却总是做错事情。” “我不怪你。”陆年吐了一大口血,他在掉落的同时又被射中好几箭,所以此刻,两人浑身都是伤,鲜血在地上流淌,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秦双笑笑,回头,看着白浅,伸出手,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拿去。 许是因为常年不见光的原因,他原本帅气的小脸已经变得惨白。 他想笑,但是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丢掉手里的匕首,看着白浅、 “姐姐,我没有令你失望,我到最后也没杀了他。” 白浅这才想起,君颜刚才是点过他的穴位的,可是此刻。他明明可以正常行动的。 他的意思是,刚才他分明可以从后面杀了君颜,但是他没有,所以,他没有令她失望,也没有让她伤心。、 白浅鼻头一酸,突然觉得自己喉咙发干。那是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情绪。 “姐姐,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的长相。” 之后,他似乎还有话要跟陆年说,却终是没有了力气,直接倒在地上,便再也没有起来过。 他的嘴角带着笑,似乎为能够间接死在白浅手里而开心、。 白浅捂住嘴巴,想要哭,但是眼泪却像是完全干了一般,根本就哭不出来。 但是更甚者,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种难过的情绪。 “姐姐,我好累,我要睡了。” “姐姐,我没有令你失望,我没有杀了他。” “姐姐,保重。” “再见。” 白浅第一次这般讨厌自己居然懂得唇语,若是她不懂,那他就不会看见秦双闭眼之前想要说但是因为力气不够没有发出声音的话。 她就不会知道秦双虽然说这话但是对她到底有多么的失望。 “陆年,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要叫我姐姐,我跟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白浅焦急的拉着还剩下一口气的陆年,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君颜从身后按住她的肩膀,试图用这样的方法稳住她的情绪。 “你们之前说的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又是谁?” 她不怪哥哥突然发了狠杀了他们,但是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时候。白浅心里突然涌出一阵害怕、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当初第一次见到虞染的时候的那种情绪。 那是对未来的一种害怕。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接连出现的人,接连出现的线索,以及接连出现的这些人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都让她觉得惊恐。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好像是认识她的。 好像认识在21世纪,又好像是认识在这里,更甚至,是在很久以前。 “你总会知道的。”陆年只是看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秦双,眼角终是掉下泪来。 我早就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哥哥,一直想要默默的帮助我,虽然总是适得其反,但我其实一直很感动。 他伸出手,将秦双还未闭上的眼睛合上。 秦双,你说你会保护我,便是用命来保护么? 可是你知道么,我早就不想活了。 但是我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完成,所以便只能一直这样继续着。 我早就说过,待事情全部结束之后,我会给自己一个交代的,我会亲手结束这一切的罪孽。你这傻孩子,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搞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胸口一疼,鲜血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溢出,陆年无奈的笑笑。 罢了,完不完成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如今,咱们哥俩能够死在一块,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去他的狗屁信仰,去他的任务吧,此刻,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想要管了。 秦双,希望来生,我们能够做真正的兄弟,黄泉路上,咱们相依相伴,倒也不会孤独。 他笑笑,终是闭上眼睛,但是在死前,他也不曾忘记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衣袍和秦双的结在 一起。 白浅突然捂住肚子,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 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倒过去。 她费力的稳住身子,眼睛变得有些模糊。 眼前似乎除了在四处缓缓流动的血液之外再也看不清楚其他。 “君颜,你在哪?”白浅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迷茫,以前迷茫的时候她会去找树,而现在,她找君颜。 “浅浅,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你看着我,看着我。” 苏瑶上前一步,直接对白浅施展了催眠术。 这项技能,君颜之前只见白浅用过一次,而苏瑶,事实上从学会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真的去使用。 好在白浅现在心思有些复杂,不然,凭借她的功力,不可能让她乖乖听话。 看着白浅已经闭上眼睛,众人都呼了一口气。 “将这两人的尸体先妥善安放,我想,浅浅醒来的时候,定会想要看看的。”君颜沉声吩咐。 “好。”苏瑶点头,反正她也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她自会妥善安放。 “白影呢?” 四周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找到白影,君颜只得吩咐剩下的人清理现场。 “老爷子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在杀了两人之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墨殇已经拿开了银针鬼面的面具,那是一张很平凡的脸,但是因为上面有几道疤痕,所以看上去有些狰狞。 “嗯。”君颜点头,当时一个心思全都在白浅身上,倒是忘记了白影。 “希望老爷子没事。” “……”苏瑶这话似感叹,但是说出来之后得到的都是沉默。 已经伤成那样了…… 估计,情况不容乐观。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凌楠,他已经带着龙队的人朝这边雪龙赶来。”这边军队到底不是特殊训练过的,执行任务的时候效率很差,之前配合过几次,但是都不太理想。 已经知道他们上次被困在逍遥殿,之后也顺利逃脱,其实就算他不说,依照那帮人对他和白浅的衷心,也定会赶来。 算算日子,早该到了。 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们到现在也还没有出现? 君颜眼里闪过一些情绪,抱着已经熟睡的白浅朝客栈走去,“你去通知白米,皇宫有任何事情,都必须马上出来汇报。” “是,驸马爷。” 在轩辕,君颜是将军,所以唤白浅将军夫人,在雪龙,白浅是公主,所以这里的人都唤他驸马爷。 这些日子,君颜已经习惯这个称呼了。 白浅睡得十分不安慰,她两道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君颜看不过去,轻声唤了几声,白浅也未曾醒来。 “大夫,怎么样了?” 刚才回来之前,君颜看到白浅捂住肚子蹲了下去,想必是肚子不舒服。 “情绪激动,其他的没事。” 大夫也是惊讶,按理说情绪激动到白浅这个样子的时候,一般人孩子都保不住了,可是这人,倒是奇特。 “多谢。” 送走了大夫,君颜朝外边看去,天已经完全黑了,苏瑶和墨殇去接龙队的成员还未回来。 皇宫那边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爆了一记偌大的雷声,瓢泼大雨接踵而至。 空气重的好似要完全压下来一般。 君颜回头,将被子小心给白浅拉好,再次差人去皇宫打探了情况。 这样的夜晚,注定难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情殇,你明明说过要等我重新认识你(8k) “父皇。”白浅醒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那时候皇宫里还没有传来的消息,派去打探的人去了几波一个也没回来。 白浅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所以醒来之后便直接叫上君颜去了皇宫。 白影趴在床前,哭得像个孩子。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心下一沉,疾步走了过去,老皇帝已经醒了,气色很差,全身包得像个粽子梅。 看见白浅,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 却支吾着发不出声音侃。 “哥哥、”白浅疑惑,朝趴在床边依旧哭得无法自拔的白影望去。 “父皇,不能说话了。” “……!” 白浅闻言,急忙掀开了包裹住老皇帝脖颈上的布条查看。 她虽然不懂医,但是能够看到他脖颈上的伤口非常深,太医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是…… 他的呼吸很微弱。 “太医说脖颈上的割痕已经伤及动脉,那一掌也波及心脉,再加上父皇身体里本就有长年累积下来的病根,根本无法补救,刚才已经给父皇服用了续命散,但是……” 说到这里,白影再次压抑着哭了出来。 白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混成一块,就好似千百只苍蝇在脑袋旁边飞舞和鸣叫,嘈杂得难以忍受。 “怎么会这样。”正在这时,屋外闪电轰鸣,照亮了整个夜晚,瓢泼大雨一刻也未曾停下。 白影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他趴在床沿,听到白浅的问话后只觉得更加难受。 白浅眨了一下眼睛,将方才喷涌而出的泪水尽数咽回。 她在白梅的床前坐下,努力笑得灿烂。 白梅说过她若是忘记了他们都不要紧,因为往后还有很多的时间等她去重新认识呢。 对了,哥哥一定也是在开玩笑,老爷子也肯定没事。 他们都在跟她开玩笑呢、 白梅抬手,想要摸一下白浅的头,终究无能为力。 他吱呀了几声,想要开口说话,却也发不出声音。 眼里的希望渐渐变成失望,他有些落寞的垂头。 “老爷子,浅浅能够看得懂唇语,您想说什么,您说,我们都在。”君颜看得心酸。 无法安慰白浅,无法安慰白影,对于老爷子的伤情更是无能为力。 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帮助老爷子将他想说的话说出来,让他不留遗憾。 “我的小公主。”他感激的朝着君颜微微点头,随即开口。 只一句话,白浅再次热泪盈眶,她定定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叫他。 “父皇再也不能陪伴你了,父皇知道你最近这些年变化很大,所以,你要帮助哥哥坐稳雪龙,如今朝堂奸臣当道,父皇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毕竟,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嘴唇微动,白浅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 “孩子,别哭,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你娘亲死去的这些年,父皇真的好想她,可是,为了这江山大业,却不得苟延残喘的活着,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便不觉得遗憾了。” 白浅吸了几下鼻子,伸手揉了一下酸涩难挡的眼睛。 老爷子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朕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再也没有听到你唤我一声父皇。” 白浅哑着嗓子,她是真的想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白梅满怀希望的看着她,目光是那样的和蔼。 白浅突然就想起当初看到养父养母的时候那个凶手留下的视频。 视频很清晰,白浅印象深刻。 那一次,她亲眼目睹了养父养母死去的整个过程,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你们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我现在好累。”同样的事情,她不想碰见两次。 白浅扯唇微笑,笑容比哭的还要难看。 白米已经回来,他躲在角落,泣不成声。 “皇妹。”白影突然抱住白浅,力道太大,所以把白浅的身子撞得朝后仰,白浅眨巴着眼睛,笑容就此定格。 她没有动,没有哭。任由白影抱着。 因为她看见老皇帝的手已经捶了下去、。 落在床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许是因为床太软,也或许是因为外边的雷声太大。 “父皇。”一直发不出声音的喉咙终是在此刻喊出了声音,白影猛地放开她,朝着床上望去。 老皇帝双眼含笑。 像是欣慰。 却终究闭上了眼睛、白影颤抖着手探了一下,脉搏已经停止跳动。 他死的这样安详,甚至连一个遗言都未曾留下。 “哇呜,父皇。”一 tang早就知道父皇会死,也都做了好几个时辰的心理工作,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的疼痛比想像中的还要剧烈。 就仿似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就好似这万物都已经停止生长。 疼痛,只剩下疼痛、 白影趴在老皇帝的身体上泣不成声,说着杂乱无章的话,白浅只是看着,心似乎已经疼到麻木,但是她依旧哭不出来。 她一直在床边坐到了天亮,大雨依旧没有停,白影已经哭完去安排后事了。 只有白浅,一直坐着不说话,中间有人过来想要抬走皇帝的尸体,被她紧紧护着,谁也不能移动半分。 白影无奈,便只能任由她去。 君颜也一直在一旁陪着她,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一下。 之前看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句话,说哀莫大过于心死,还说女人伤心的时候不哭才是最痛的。 他之前不能理解,可是,却在这一个晚上,突然就明白了。 “皇妹,父皇的遗体需要移开了。”天已经大亮,只是透过雨帘,依旧朦胧。 衣服穿的不少,却觉得有些冷。 白浅打了个寒颤,听到这个声音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之后,淡漠的转头,继续盯着皇帝的尸体不说话。 “浅浅。你从昨天中午就没吃东西了,休息一下可好?”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大家都仿似老了很多。 白浅眼前发黑,踉跄的站了起来。 君颜说得没错,她应该去吃东西,即使她现在根本就吃不下。 她转身,不看尸体一眼,直接朝外走去。 路过白影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长时间不说话,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因为知道你有了身孕而且心情不好,所以,不想打扰你。”白影说的是实话。 因为他当时离开的时候看到白浅非常的难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毕竟亲手杀了秦双和陆年。 “……这都不是理由不是么?” 白浅怔了怔,讶然开口。 许是因为坐了太久,也或许是因为饿了太久,白浅身子有些发虚,只是这么坐着,便能感受到那种眩晕的感觉。 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试图清醒。 “是父皇。”白影知道这个妹妹绝顶聪明,便不在隐瞒。 白浅垂头,很显然,她方才的猜测没错。 秦双不可能只是因为对朝廷不满就挟持了皇帝,也不会因为被刺激到而起了杀心。 他有恨没错,但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秦双根本就不想活下去,再加上他一开始就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姐姐,对不起,他说他不想杀人,他说,姐姐,我没有杀了他。 从一开始到最后他彻底死去,他都行为都在提醒着白浅。 他的心是善良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杀人。 他是打了父皇一掌没错,他手上的匕首也确实割在了父皇脖颈上没错。 但是她白浅偏生就生了一双视力很好的眼睛。 当时她看得真切,秦双的匕首,没有割开他的脉搏。 所以她才敢射发蚕丝缠住他,所以她才敢开口引开的他的注意力。 那一掌,虽然打到了他的身体,他也在大庭广众下吐血了没错,但是,那根本就不能致死。 白浅刚刚醒来的时候问过君颜他的身体状况,君颜却一点事都没有,当时她就觉得十分疑惑。 同样的掌力,能将一人打到内伤,一人却毫发无损,这显然不正常。 “皇妹。”白影看着白浅迈开步伐准备出去,伸手拉住了她。 “你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白浅回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步步紧逼,白影退无可退。 “哥哥。我不是傻子。” 她的一句我不是傻子,却差点让白影的泪水潸然泪下,是的,她不得傻子,她也有眼睛,所以,隐瞒根本就没用。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疑惑,可是昨晚我想了许久,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若不是方才你的态度出卖了你的一切,我也依旧会选择不知道。” “皇妹。”白影疲惫的开口,她都知道,她说她会选择装作不知道,原来是他,是他不够稳重。 “浅浅?”君颜不解,白浅为何突然变得这么伤心。 这种伤心,就好似是从灵魂深处散发的一般,掩盖不了,压抑不住。 “君颜。”白浅回头,将在场的所有人遣退。 “父皇是自己不想活了,之前的那些伤根本就不能致人死亡。”白浅很是伤心,说好了要给彼此时间重新认识,说好了过去的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他却在她刚刚准备接受他 们的时候留下她撒手而去。 他真的好残忍。 “什么叫做自己不想活了?”君颜不解,但是根据白浅这些话以及她现在的情绪和刚才遣散的众人,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他看着被白浅逼到墙角就不曾起来的白影,目光深沉。 “他被秦双打了一掌,那一掌根本就不会危及到他的心脉,他脖颈上的伤口,我昨晚也看过,不是一开始的那样了。” 白浅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昨晚一开始揭开纱布的时候,白浅只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伤口便被白影拉了重新盖包好,说的担心伤口感染。 但是老爷子死了之后,她又重新揭开伤口看过,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所以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些往外翻的皮肉。 但是白浅分明看到,她昨晚揭开的时候,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若说那是秦双割的,她一点也不信。 “你怎么发现的。”白影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漆木柱子上,样子十分颓废。 “皇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和别人打的,能一样么?”白浅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但是白影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 自己割开的伤口,和别人割开的,刀面上有十分明显的区别。 虽然割在肉上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白浅毕竟是常年行走在刀尖上的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只要用点心,马上就能够看出来。 所以,这是她怀疑那伤口是老爷子自己割开的第一个证据。 但是她不明白,他若是真的想死,就可以在秦双手上的时候直接自杀,也可以在之前就自己死去就好,为什么还要制造这么多的事情,让他们担心,甚至还因此搭上了许多无辜百姓的性命呢? “太医说老爷子背后那一掌伤及心脉,可是据我说知,那一掌看似勇猛,却并未使出全力,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伤及心脉的那一掌,是皇兄打的,对么?” 白浅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能够狠下心拿自己的脖颈开刀,皇兄也能够狠下心来打下那一掌呢? 君颜惊讶,诧异的看着疲惫不堪的白影,同样疑惑。 难道,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小孩子心性都是假的么?他的不成熟,不稳重,他爱美人等等嗜好,全都是他装出来的么? 他之所以隐藏自己的本性,是因为想要等待时机,之后主动出击,一举拿下皇位么? “是我。”白影疲惫的睁眼。 “其实,就算父皇不这样,他也会死的。”白影终于开口,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想必皇妹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父皇身子一直都不好,这也是当初我悄悄潜入逍遥殿想要去寻找解药的原因。” 白浅点头,这个事情她确实一早就知道。 “父皇昨晚告诉我,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素,根本就无药可解。” 白浅惊讶,之前也确实看到过类似于这种事情的报道,胎毒这种东西,也确实存在。 “而自从娘亲死后,父皇心里郁结,病情就更是加重了。父皇很早之前就已经跟我说过他想要追随母后而去……” “因为你知道这些,所以你想,只要你表现的成熟懂事一些,父皇一旦放心,便随时都会撒手西去,所以这些年,你试图用各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应对父皇,目的,就是让父皇对你不放心,这样,他或许就能多活一些日子。” 白浅接着将白影的话说完,白影点头,他确实是这个意思。 “但是你没想到的是,父皇居然借由昨天的事情强行逼迫你长大,他之所以选择牺牲那些百姓,是为了让你看清楚那些百姓会因为你的犹豫不决而当场丧命。”白浅垂头,仔细分析。 方才还不清楚的事情,却在白影随便的几句话中突然恍然大悟。 “而他之所以没有在现场直接死去,是因为担心百姓将过责推给我们,他担心不清楚事情真相的百姓会说他的一双儿女没用,手上有那么多人,却连一个他都救不下,所以,他便顺从了秦双的意思,当起了人质。也故意在秦双打到他的时候施展内力逼出一大口鲜血。” 因为当时百姓在场的也不少,那样就可以造成他重伤的假象,而白浅不曾想到的是,老爷子居然也是有武功的人。 他这样做,便不是白浅和白影没有救他,而是敌人太过狡猾,从后方偷袭,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情。 所以,跟白浅和白影无关。 “我想,父皇定然是十分不想活下去了,所以,逼迫你对他出手,震碎他的心脉,这样的话,就算太医检查也查不到哪里去,而我,也肯定会听从太医的话,就此忘了这件事情。” “是的,父皇当时逼我出手,我不原意,所以他便直接用匕首割开自己的脖颈,因为之前曾经了解过突然死亡和自然死亡有一定的差别,所以,为了制造出他是自然死亡的事实,父皇并没有一次性 隔开,他是一点点割的。” 白浅心下了然,这跟现代那些叛逆的孩子做割腕自杀是一个模样的,只不过,老爷子的做法太过惨烈。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事情,能够让他舍得对自己下这样狠手的同时还折磨逼迫销毁着白影的意志呢? 白浅想,若是当时是她在场,她也会控制不住想要给他一个了断而不是让他这般折磨自己的。 “父皇算对了许多的事情,却唯独没有将你的聪明算进去。他想,你在厉害也终究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这些年确实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一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所以,他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你居然能够将这一切都看出来并且基本符合。” 想起昨天的场景,白影依旧觉得崩溃。 他大声恳求父皇不要逼他,不要这么做,但是父皇那样一个固执的人,已经开始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所以,他想要死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可是,我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不让我进宫。” 白浅不解,这是她心里唯一一个还未解开的谜团。 君颜说昨晚他吩咐了好几拨人进来打探消息,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回复,而从她醒来,到后来进宫,再到之后在宫殿门口被阻止,一直到她闯进来之后跟老皇帝简单的见面之后他就死去…… 似乎,这其中的时间,都是算计好了一样的。 他或许不能猜到她到底什么时候醒来,但是却能够控制守卫需要阻拦的时间,而据白浅判断,他其实之前就已经支撑不住,所以不得已,太医只要喂他服下续命散,他或许,只是为了撑到能够见她最后一面。 但这就和老爷子的做法有些违背了。 若是说他那般痛苦的支撑只是为了见她一面,那么,起初就不应该有所阻隔,但既然已经阻隔,那为何还要在最后放她进来呢? 他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让她亲眼看着他死么? 白浅打了再次个冷颤,心里更加的难受,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违背自己一开始的诺言也就罢了,还要让他亲自看着他在她面前死去…… “……”这个问题,显然白影是知道的,但是他似乎不太愿意说。 “为什么不说?” “父皇担心你来得太早,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 “秘密?”白浅皱眉。 “没错,是一些,有损他在你心中形象的事情。”在白影心里,不管白浅如何变化,她始终是那个爱拉着父皇衣角撒娇耍横的小女孩。 父亲都希望在自己孩子心中树立一个伟大的形象,白梅也不例外。 “是烧杀抢夺,还是昏庸无道了。” 白浅拧眉,这个世界上,最恨两样东西。 仗着自己的权势欺压百姓,利用职位之便趁机揽财搜刮民脂。 在她看来,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其他的事情,或许都能够好好商量。 “……父皇已经不在了,那些曾经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逝,烟消云散吧。” 白浅嫉恶如仇的性子白影是了解一些的,所以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不要说出来的好。 父皇到死都在拼命护住自己在白浅心中最后一点善良,他又怎能违背他的意愿呢。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会说。 “皇妹,父皇的后事还是要办的,尸体不能一直放在这里,我必须要移到别处去了。”白影回神,神色依旧疲惫。 他不愿意长大,不想长大。 他只是想有一个完整的家,过一个普通人可以过的自由生活。 可是皇妹说得对,身在帝王家,便不能那般随性。 现在,江山无主,他必须撑起这一片天。 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白浅已经转身出去,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又接连死了很多人,她的心情无比沉重。 再者,老爷子的死对她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虽然之前,当真没有什么父女情分可言。 但是许是受到了养父养母的感染,也或许是受到了原身的感染,白浅就是疼到无法呼吸。 她的步伐有些慌乱,甚至不敢在回头看一眼。 “浅浅,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虽然刚才的事情君颜觉得匪夷所思,更加不明白一个皇帝居然会有如此消极的心里,但是,他更加关心的是白浅的情绪。 “因为我发现了一些我不想去面对的事实。”白浅脚步微缓,目光有些沉重。 “你从秦双和陆年的杀人习惯中判断出来的么?”君颜抬脚,和白浅同行。 两人此刻已经到了宫门外,大雨未曾停下,但是宫女太监已经步伐紧张的在布置着一切。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宫里不被雨淋到的地方皆 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放眼望去,一片凄冷。 君颜走在外侧,替白浅挡住了时不时会捎进来的雨滴,一只手揽住白浅的肩膀,两人移步朝白浅之前住的宫殿走去。 飘进来的雨滴顺着君颜左边的身子滴落,很快就已经将他半个身子打湿,他似乎毫不介意。 白浅还在仔细思考刚才的事情,此刻听到君颜这么说,便在心不在焉的点头。 “按理说,秦双是个比较善良的孩子,陆年杀人又十分有条理性。但是最单纯的秦双却挟持了有着皇帝身份的老爷子,这显然不符合,而且,他若是当真如他所说,只是想找个人陪他一起死,那么当时酒楼里的那些人都可以,他却偏偏只选择了老皇帝,所以你怀疑,老爷子之前做过什么让他厌恶的事情。” 君颜譬了一眼,雨滴还是缓缓落下,整个人有一些冷。 “没错。”白浅点头,看着公主殿近在眼前,这才回神看了君颜一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便心疼的要死。 “你怎么这么傻。”看着君颜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完全湿了,白浅心底泛着感动,招手,吩咐小宫女去拿了干净的衣服过来,又吩咐太监打了热水过来,之后,她不放心,还亲自去了一趟御膳房端了暖身子的热汤过来。 “浅浅,你都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你别光看着我吃啊。”君颜看着自己面前的几大碗食物,之前确实有些饿,但是白浅不吃,他也就连带着吃不下。 听说跟怀孕的人待久了,胃口会传染,他想,这或许是真的。 “可是我吃不下。”白浅现在看到东西就反胃,在加上昨天没有吃东西,胃里本来就很难受,现在除了酸的,似乎看见什么都觉得难受,更别说是要亲口吃下去了。 “你现在是两个人,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应该吃点东西的。”君颜皱眉,伸手躲过白浅刚刚朝嘴巴里塞去的杨梅。 这些东西没什么营养,适当的吃一些他并不反对,但若是白浅想将这些东西代替主食那是千万不可以的。 “我知道。”白浅敛眉,伸手接过君颜盛好的汤,虽然吃不下,但是她会努力吃下去。 以前她就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往后也不会。 她是很难受没错,但是,她已经放任自己堕落了一天晚上,所以,从现在开始,她还是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浅。 老皇帝的后事有白影全权负责,她插不上手。 便去看了秦双和陆年,在陆年的身上找到了一些线索,所以他们也找到了他最近居住的地方,在那里。 墨殇找到了一些他接下来准备杀的人的名单。 上面还条列了为什么杀的原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绑架,宿阳的天敌(一更) 在那里。 墨殇找到了一些他接下来准备杀的人的名单。 上面还条列了为什么杀的原因。 除了之前已经死了的几人加上之前就已经保护起来的几人之外,名单上还有一些熟悉的名字、在名单最前面。赫然写着白梅的名字。 白浅快速将折子合起,不想继续看下去膦。 即使一开始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但是亲眼看见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更何况,老爷子已经死了,好歹也是父女一场,既然他最后的愿望是保留他仅有的一点善良形象,那她,还是不要去破坏好了呶。 白浅反手,执起袖子中的火折子,三两下便将手里的线索烧得一干二净。 君颜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皇帝的尸体已经选好了日子入藏皇陵,白影也已经登基为帝。 事情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似乎脱离了原定的轨道,又似乎没有。 “苏瑶和墨殇还没回来么?” 这日,两人在闹市区穿梭。 因着皇帝死去,所以举国哀悼,街面上已经看不见一丝喜庆的颜色,入目之处,全是清一色的白色。 本来新皇已经登基,理应喜庆一些的,但是新皇帝孝顺,说是不但要守孝三年,举国哀悼一个月,之后,便全部恢复原先的轨道。 老皇帝虽然这些年没什么大的做为,但是也从不苛待百姓,其他地方的百姓到底有没有这样执行她不知道,但是京城的,是十分配合的。 “没有。”君颜点头。 白浅前行的脚步放缓了一些,看着前方的东西,面色阴沉不定。 “我想,他们可能已经出事了。” “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君颜点头,所以其实,他已经派人去找了。 “之前传来消息,说是最后一次发现他们的时候是在两国交界处的清水崖。” 这是一个十分阴冷的地方,宿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被绑住,身上似乎被已经经历了多次鞭打,所以动一下都扯着疼。 他睁开眼睛朝四周看了一眼,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山洞最里边又或者是山洞行刑的地方,因为他看见四周散落着的各种各样的刑具,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刑具似乎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上面都沾染了灰。 于是,他闭眼,回想当时发生的一切。 他记得他们从逍遥殿逃出来之后,又在轩辕皇朝找了许久,之后便收到了主子的信,说是他们已经安全到达雪龙。 之后,众人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到达两国交界处的时候做了最后的落脚,他记得,那是一家郊外的客栈,众人吃饱喝足之后便准备休息,想着第二日在赶路。 却在那天晚上,全都昏迷不醒,他身子底子好,所以听到响动的时候便已经醒来。 他看见对方的人拿着藤条肆无忌惮的在众人身上捶打,他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虽然醒来却没有力气。 好在几个将领均已经醒来,他们便支撑着和对方打了起来。 那是一群带着鬼面面具的人,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他像是觉得这样鞭打众人很好玩,并没有下死手。 但是几人的反抗却激发了他们的情绪。 宿阳睁眼,之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首领,鬼面人便直接朝他扑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不全然记得,因为他在打斗途中就因为迷/药的作用睡着了。 再次醒来,便是刚才。 他朝前方望去,天似乎已经黑了,因为洞里的人已经燃起了火堆,耀眼的火光照耀在围坐在火堆旁边的三四个人身上,说不出来的诡异。 “哟,这是醒了啊。” 已经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他这么开口的时候剩下两人也朝这边望来。 他们面上都带着厚重的面具,看不清他们到底是怎样一个表情,但是宿阳能够从这话中听到一些不怀好意。 “既然醒了。那便继续吧。” 听到这话,宿阳这才发现在三位男子的上方还坐着另外的人,他背光而坐,一身黑衣,坐在距离火堆比较远的地方,所以宿阳方才未曾发现。 “是。”最先开口的男子爽快的回答,之后从兵器架上取出一个宿阳很是眼熟的刑具。 坏笑着朝他走去。 宿阳目光微敛,直接地下了头。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 宿阳不答,但是这样的态度反而能够激起对方的情绪。 “倒是个倔脾气,听闻你们龙队是经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可是为什么你们这些所谓的精英,就这般不堪一击呢?” 宿阳微微皱眉,这次是他 tang大意了,忙着赶路就忘记了头儿一直以来的教诲,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头儿若是知道他们是被人吃饭的时候下了迷/药,估计会被气死的吧。 不过,若是知道他们不但中了迷/药,他还大意到被人抓走,估计就算被气死了也能够活过来的。 “不回答,还是你自己都觉得丢人?”那人身形矮小,在宿阳面前简直矮了一个头,他说话的时候需要仰头看着宿阳。 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是洞里的几人显然没有这样的自觉,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大笑起来。 笑完,直接拿起木板,粗鲁的扯过宿阳本就被绑着难以动弹的手指,之后,使劲朝两边扯去。 都说十指连心,拶指这种刑具,便是直接用木板夹住手指之后拉近绳子朝外扯,只要拉动绳子,全部的手指都会被夹住。 宿阳刚毅的脸上冷汗直冒,却咬牙不说一句话。 “听说你们的主子居然是个女人……没想到,还有点本事。” 来人噬笑,最起码能够痒收服这一群大男人。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什么收服的了,又或者,她其实只是床上功夫了得? “我们头儿自是比你们要强,大男人居然用这么女人的刑具,真是丢人。” 宿阳反唇讥讽。 “小爷还以为你就是块木头不会说话呢。”不过,你们这么弱,想来你那个头儿也不会有多厉害。” “哈哈,一个娘们能厉害到哪里去。”周围的人肆无忌惮的嘲笑。 宿阳终是忍无可忍。 “闭嘴,不准诋毁我家头儿。” 骂他,打他都可以忍受,但是头儿是任何人都不能够诋毁的,这些山里的流寇,更是不配。 听到这话,角落里的男子朝这边看来。 面具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但是宿阳能够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 “这次着了你们的道是我大意了,但是你们放心,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家头儿便会亲自前来,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啧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倔脾气。”那人伸出手,爱抚的摸了几下宿阳的脸蛋、 胃里翻江倒海,宿阳只想吐。 几人听完,更是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之后,便使劲儿扯住绳子,宿阳的十个手指上再无一丝力气。 “想要别人命的同时,最好先保住自己的。”角落里的男子终于起身,他声音温润,拿掉面具应该是个阳光的男子。 当然,前提是必须忽略掉他此刻手里握住大刀砍在宿阳肩膀上的那只手。 “磁。” 兵器和**的相互碰触,**被割开的声音那般明显。 身后的人闻到血腥味更加的兴奋。 男子一刀砍在宿阳肩膀上之后还觉得不满足,他转了一下方向,这一次,目标是宿阳的大腿。 血腥味在不算宽敞的洞内蔓延,充斥着每一个人的鼻腔。 宿阳吸了几口气,汗珠已经如溪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流下,看样子,已经隐忍到极致。 偏生男子下刀的地方都不会让人直接死亡,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的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我叫你回来,不是让你来杀人的。”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女声。 “主子。” 宿阳注意到,这女人进来之后,原先坐在火堆前调笑的几人都赶忙站了起来,而方才的男子身体微微一怔,像是有些惊喜的转身。 (今天分两更,稍后还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阻隔,这是一道难以跨跃的鸿沟(二更) “啪。” 还来不及说话,便已经被女子手里的鞭子抽中,女子很是狠辣,她下手毫不留情。 但是好在鞭子抽的是脸,而男子脸上带了面具,所以,波及不大。 但是露在外面的脖颈上那一截深红色而且在冒着血的痕迹提醒着在场的人方才她到底有多用力。 男子没有出声,但是他周身的气息整个都变了不少,这是众人都能够感受得到的膦。 女子腰身很好,一袭粉色长裙配上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根本就看不出居然会有这么泼辣的性子。 对于男子之前的笑脸相迎,以及方才突然冷了的脸,她都视而不见呶。 “谁允许你们随便抓人回来还这般对待的?”她的语气很冷,说话的时候只看着面前的男子。 “冷月,别忘了,你这次回来的目的。” 女子声音很冷,说完这话之后直接转身出去了,连个余光都不曾留给宿阳。 “他现在对我们还有用,别往死里虐,给他上药。” 方才的男子直接跟着她走了出去,看着女子的背影,面色复杂。 “主子,慢走,副首领,慢走。”身后的三人点头哈腰。 女子却在这时候突然转身,只听得啪的一声,鞭子已经落在方才最先对宿阳动手的那人身上。 那人只是挣扎了几下便直接倒地,剩下的两人一惊,却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记住,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废物。”她微微启唇。说着嚣张无比的话。 最起码她不是,不过,听闻那叫什么白浅的女人,也是个标准的女孩子…… 她眸色幽深。 白浅是么,最好到见面的时候,你别太让本小姐失望,否则,我连歌骨灰都不会给你剩下。 “守好这人,若是期间出了什么问题,提头来见。” 言罢,终是彻底走了出去。 白浅和君颜赶到的时候,苏瑶和墨殇正在给受伤的众人做着简单的包扎。 看见白浅,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男子,一个个将头垂得很低,粗狂的脸上满是红晕。 他们无颜见头儿,训练完之后出的为数不多的几次任务,他们都做的很失败。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肯吸取教训。”这是白浅看到众人之后的第一句话。 好歹在一起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对于这些人,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她知道,任务失败,以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自己也不好受。 众人错愕的抬头,头儿这是,在安慰他们么? 白浅却不在说话,只吩咐他们好好休息之后便喊了几个队长进屋去了。 “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她看了一眼众人,事情已经发生快一个月了,居然没有人通知他们。 “一开始本以为我们自己有办法,能够将人救出来,便不想给头儿添麻烦,之后,便传出老皇帝出事,所以便……” 话没说完,便被白浅打断, “被抓走的只有宿阳一人么。”白浅微微敛眉,将程墨递来消息仔细看完。 刚才已经听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但是具体情况还不是特别了解。 “不止。”林韬回答。 “除了队长之外,还被抓走了十余名同伴。” “他们有多少人?” “具体人数还不清楚,但是里面地形十分复杂,喏,这里,是一望无边的海域,他们坐落在海中间的小岛上,他们有无数用来巡视的小船,只要我们稍加靠近便会被发现,而且,属下根据海上飘过来的叶子做了推测,这座岛上的森林十分茂盛。所以……” 白浅点头,程墨的意思是,里面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去当地县衙请求支援,看看有多少船只,我们先过去看看。” 此刻已经接近傍晚,湖面上昏暗一片,几人乘坐一只刚刚从商贩手里买来的小船朝着远处的小岛划去。 海风呼啸,君颜将白浅小心护在怀里。 远处的山峦层起彼伏,看上去十分的朦胧。 白浅随手掏出怀里的羊皮纸仔细画了起来,可是,就在距离小岛还有一公里的时候,突然就被海浪袭击,而对方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十几搜小船正朝着这边全力驶来。 “不好,快走。”君颜沉声吩咐,林韬几人说着要来保护几位主子实则是当船手的几人便奋力掉头。 这次本就只是出来探查敌情,没有带太多的人,总共就来了两搜小船。 若是被包围,就谁也走不掉了。 白浅依旧聚精会神的趴在君颜怀里画着地形图,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冷风袭来,小船也剧烈的摇摆着。 “对方的水性很好, tang对周围的环境十分的熟悉,刚才要不是我们跑得快,估计也被抓住了。”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众人已经回到了之前的休息地,听闻将军和夫人亲自到达,知府大人也马不停蹄的赶来。 此刻听到白浅这话,面露不屑。 也只有这种初生牛犊才敢妄自前往这海域,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谁不对那个地方敬而远之啊。 “知府大人似乎对我说的话十分不满。”他的目光太过轻蔑,所以白浅就是想忽视都难,索性不在继续分析,而是转头问了知府。 他好歹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说不定已经跟那些人打过交道了。 或许,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也说不定。 “这里的流寇十分狡猾,精通水性,每个人的功夫又都不错,并且,他们似乎还有两个首领,每一个都手段毒辣……” “这么说。知府大人是跟他们有过冲突了?” “当然。”知府开口,虽然回答了白浅的话,眼睛却是看着君颜,很明显,这人看不起女人,甚至有些不屑跟女人说话。 “下官这些年一直跟他们打打斗斗的,也是因着这个原因,所以这些年损失了很多的船只。” 其实不止船只,损失的东西简直难以计数。 “对方有多少人,多少船只,主要的武器又是什么,小岛上,又是什么情况?” 白浅懒得跟他废话,也懒得纠正他的态度,她简洁明了的直接问了自己的问题。 知府显然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是懂一些的,只是几个问题便让人忍不住刮目相看起来。 他将面上的不屑隐藏了一些,接着说道。 “船只眼下只有23只了,新的还没有造好,需要再等上一个月。” “等不了那么久。”白浅直接出声打断,宿阳被抓走,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明确,所以,时间久了对被抓走的几人十分不利。 搞不好,对方会直接杀人灭口。 “就算想等,也等不了。”说到一半的话被人突然打断,知府面露不悦,之后便又接着说道,“这个季节是海啸多发时期,到时候不但整个海面寸步难行,就连周遭的海水都会上升,到时候别说进去了,就连在海边估计都会被卷走。” “……海啸,一般什么时候爆发?”白浅沉思,听闻涨潮的日期基本是固定的,若是确定了时间也好办一些。 “基本上是固定的,我每年都特意记录了,都在这个月的十五左右。稍微有一点偏差的,最多延迟或者是推后一两天。” 白浅朝着君颜望去,男子面露难色,很显然,他也想到难度又加大了。 “那么,你有详细一些的地形图么?”白浅摊开手里方才画的,知府接过,眼里瞬间闪过一些特别的情绪。 “不算特别详细。”知府在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他从怀里掏出这些年画好的给白浅递过去。 “只是对海周围的画的相对仔细一些,小岛我们只接触到边缘地方差点就全进覆没了。”说起往事,知府有些难过,这份地形图还是很多人花了很多的时间弄回来的,而且,那次登录小岛的时候,是很多人拼死过去的,但是也只接近到边缘地段便已经死了大半,最后还是他的儿子排除万难带了这个回来,可是从那之后,他可怜的孩子因为在海里浸泡了太久,双腿已经全部瘫痪了…… 直到现在也站不起来。 前几天还接到医者的话,说是这辈子,或许都不行了。 可是,他刚才看了白浅的,人家只是去看一眼便已经能够画得和他珍藏多年的差不多,这让他欣慰的同时又觉得难过。 白浅点头,将地形图放在平坦的桌子上,众人便都凑上去仔细看着。 “对方的船只,以及一般分布在什么地方,有打探到么?”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知府点头,这个算是唯一比较清楚的了。 “他们的分布是呈放射状分布的,许是因为知晓根本就不会有人进得去,所以守卫相对比较松懈。”其实倒也不是松懈,只是人稍微少一些,但是只要海面上有人出现,他们还是能够立马发现并且快速补充人力。 “船只数量大概是我们的一倍,然后,在快要靠岸的地方有非常大的礁石,到了那里不小心触礁的话,会死无葬身之地,然后,便是礁石侧面的旋窝,那里的水流很奇怪,会直接吸人进去,掉下去也就再无生还的可能。”知府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东西。 白浅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做上备注。 “你们之前不是已经到了岸边了么?那边,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那边的树林十分茂密,虽然和这边相隔不远,但确是非常罕见的树木。” “怎么个罕见法?” 白浅疑惑,记得刚才程墨也说过这个事情,说是里面应该会有 一些不一样的树木出现。 “非常的高大,只是到边缘便看不见日光,还有就是,里面的路似乎十分泥泞。”知府打了个寒颤,记得上次进去的时候,有人不小心踩到那个泥潭里,便整个人都直接馅了进去,之后,去拉的人也跟着掉了下去,很快便被淹没,路面又恢复成原先的样子,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当然,这个话知府暂时没说,因为他存了一些私心,若是全部说完,只怕这些人就会退怯,他好不容易等来了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人,不能因为这些事情把他们吓跑了。 他要进去,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还有就是,他希望能够将那些人一次性歼灭,因为自从那些人出现之后,这里的百姓从来都没有睡过安稳觉。 随时要预防着他们时不时的就出来洗劫一次。 “程墨,我之前看到你捡了水里漂来的叶子……”白浅看着知府,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但是他不说,她也就没想到要开口问。 “是。”程墨不觉得惊讶,头儿当时虽然在认真的画地形图,但是她观察事情向来比一般人仔细,所以能够发现他捡了东西,这一点也不奇怪。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长得确实有些奇怪的叶子给白浅递过去。 白浅接过,仔细端详。 眼里射出一些更加复杂的情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暖心,他们的头儿是个暴脾气、 这是热带丛林才有的植物,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些地方,难不成这里的天气和环境就是这么奇特么? “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出发。”之后,众人仔细研究过路线之后,便各自休息去了、 “凌楠,准备好绳子。” “是。” “咱们龙队……有水性非常好的人么?呶” “有,但是应该不多。”凌楠沉思,毕竟这边是温暖的南方,能够熟悉就算不错的了,精通估计有点难。 “马上去统计一下,一个时辰之后,绳子以及人,带到海边来,我在那里等你们。膦” “是。” 几个队长已经分工合作,程墨和墨殇还待在屋子里核算接明天的风向,路线等等。 “若是在陆地上,我们人物上肯定是占优势的,但若是过去,我们船只少,所以,人数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两人朝着海边走去,君颜说着自己的担忧。 “没错,我刚才大体估算了一下,总共只有23只船,再加上两只比较大一些的战舰,小船只能乘坐十五人,战舰总共一百人,我们连五百个龙队成员都不能全部过去,若是那边的人数是成千上万,就算龙队在厉害,他们若是采取车轮战,我们就算过去了也会全进覆没。”白浅避开了刚刚扫来的浪花,晚上有些凉,大夫说她现在要忌一些特别冷的东西,她想了想,还是忌吧。 君颜眸色一暖,弯腰执起白浅的小手拉着。 “没错。”君颜回答。 “并且,我看到你在看到树叶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这是为什么?” “嗯,那种树生长的地方,环境很奇特。”手心里传来温暖的气息,白浅觉得自己精神都好了一些。 君颜之前为她固定在手上的那些东西已经全部取了,现在手也能够正常活动,只要不是碰到特别厉害的人,她应该都能应付了。 最主要的是,最近几个月,她的身子没有出现过突然没有力气这样的情况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样也是一个好的征兆。 “怎么个奇特法?”君颜好奇,照白浅当时的表情以及知府那隐忍的目光来看,应该不止是其他两个字就能够解释的。 “这个,真是不好解释。”白浅微微拧眉,“但是君颜,若是里边方才那些树叶的树当真生长在里边的话,那么,咱们的难度就又加大了。” “你明天千万要记得提醒众人,若是在里边遇到一些爬到身子上的小虫,要及时处理掉,若是身子觉得发痒什么的,一定要脱了衣服检查,有一种虫子会吸人血,体积也会由小变大,到时候直接用身上的火折子将它考走,别用手拿,还有,记得看地面,一定要注意防范沼泽地。” “这些,是什么……沼泽地?”白浅很平淡的话在君颜听来就是惊涛骇浪。 他从来不知道居然有虫子可以吸食人血这样的说法。 “没错,沼泽地是一种很残酷的东西,若是不小心陷进去,便出不来了。” 白浅想,之前知府故意隐忍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所以,她要提前预防。 已经吩咐林韬去准备一些杀虫的药剂和防水的东西去了,估计,他能够在明天出发之前赶回来。 而她之所以现在对着君颜吩咐这些,是因为君颜带领的队伍要在最先出发,其他人的会相继出发,此刻已经吩咐众人休息去了,她怕明天早上她来不及一一吩咐,便跟君颜说了一下。 至于墨殇,白浅出门的时候已经跟苏瑶说了一下,宿瑶应该会全部转告…… “嗯……好。”看着目前还算平静的海滩,君颜目光沉静。 “浅浅、。” “嗯?” “浅浅。” “君颜,你干嘛?” “没事,就是想这么叫你。”君颜笑笑,伸出空闲的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似乎,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叫。 “嗯。”白浅直觉上是想翻白眼,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若是在此刻翻白眼是一件非常煞风景的事情,随即,便又忍了下去。 “明天的行动,咱们是分开的。”君颜微微叹息。 “嗯。” 君颜抱住白浅,不敢太用力,白浅的肚子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凸起,横在两人中间,似乎有些奇怪。 这种感觉很是新奇。 所以,君颜伸手温柔的抚摸。 这里装的,就是自己和浅浅的孩子呢。 浅浅说孩子刚刚形成的时候只有豆子般大小,他会在她的肚子里,一点点长大。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难以想象的事情。 “浅浅。明天的行动,你别参与了吧。”没有遇到白浅之前,君颜一直想要找个女汉子,现在有了白浅,他其实舍不得她幸苦。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时间全都用来陪着白浅,宠着她 tang,爱着她。 所有那些有危险,或者是辛苦的事情,他都巴不得全部交给他一个人去做。 “刚才不是都已经分配好了么。” 白浅皱眉,不太清楚君颜的意思,刚才在屋子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分配好了一切的行动路线。 苏瑶不会武功,便主动留下照顾那十几个受了伤的人,墨殇带着七只小船从右面进行包抄,君颜带领两只战舰和五条小船从正面进攻,剩下,就交给她,和知府一起,从左侧前行。 计划已经分配下去了,少了谁都不行。 “没事,我只是说说,你要保护好你自己,还有我儿子。”这个道理,君颜自是明白的,他刚才那么说,也只是单纯的心疼白浅而已。 “噗哧、。”白浅这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说了这么老半天,君颜是担心她啊。 “放心吧。” 白浅笑笑,这些年,她已经长高了很多,但是和君颜的身高差距一直都没有多大变化。 此刻扒在他怀里,她的头顶,刚好能够碰到君颜的下巴。 她仰头,小巧的嘴巴就这么落在君颜唇上。 不同以往的温暖,今天的嘴唇有些冰凉。 但是却丝毫不能减少两人之间的兴致。 “咳咳。” 凌楠已经来了好长时间了,本不想打扰这两位,但是奈何时间真是太长了,所以不得已,他才假装咳嗽,以此来提醒两位主子。 白浅和君颜正吻得忘我,此刻听见声音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白浅意犹未尽的砸了一下嘴巴,不满的朝着突然的闯入者望去。 真是讨厌啊,不能做也就罢了,现在就连接个吻都要被人打扰。 想想现代那些在大街上吻得忘乎所以的情侣们,突然觉得好羡慕。 比起她的淡定,君颜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之前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都齐了。” 凌楠摸了一下下巴,将手里举着的火把朝一边移开了一些,此刻他只希望头儿和主子并未发现他已经涨红了的脸颊,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十几人,哟嚯,大家都一个德行。 不但脸红得像猴子的小屁股,就连火把都放在距离众人很近的地方,所以,大家的表情,一目了然。 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这样最起码不会被头儿说少见多怪了。 白浅朝身后望去,果然,她之前吩咐好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时间也并没有用去一个时辰。 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此刻已经非常晚了。 若不是天空中还有月光以及每个人都准备了火把,只怕整个海面都会漆黑一片。 待看见人群后方的林菻时,白浅眼睛猛地一缩,直接飞奔过去一个飞毛腿就将他踹倒。 “你特么不是叫你在屋子里养身体么,你来做什么?” 林菻在之前已经受了伤,但是他觉得宿阳被抓他有很大的责任,因为当时是他非要大家留下来休息才会着了对方的道的。 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此刻听到头儿有行动,他自然不想错过。 “头儿,他若是想去,您就让他去吧。” 凌楠赶忙将林菻扶起,之前他已经劝过无数次,可是他劝不了,便让他跟来了。 “胡闹。”君颜沉声开口。 语气透着威严,“就他这样的身子,此刻怎么参与行动?” 君颜也是恨铁不成钢啊,凌楠多聪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呢? “可是,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林菻自是知道白浅的吩咐,一直以来也不曾做过任何违抗白浅的事情,只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这是叫尽力么?简直是添乱。”白浅神色一震,看上去精神不错,因为她的嗓门很大。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还要拖后腿,最主要的是,咱们现在本来能够过去的人就很少,到时候大家都自顾不暇,你是还要我派人专门负责照顾你么?” 白浅直接踹了凌楠一脚,意思很明显。 他跟着胡闹,你做为队长,怎么也跟着胡闹呢? 自觉理亏,凌楠默默的承受着这一脚,并不反驳。 “头儿,我的身体没事,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脱离了凌楠的搀扶,本就伤得不轻还被白浅踹了一脚的林菻根本就站立不住。但是嘴上依旧在说着倔强的话, “放屁。”白浅就是个暴脾气,在熟人面前更是暴露了个彻底。 这么说着,脚下用力,林菻便再次被白浅踢翻在地,其他人知道白浅的脾气,都不劝不拦。 “现在呢?现在你还敢说你没事么?” “ 头儿,我……”林菻趴在沙土上半天也起不来,透过火把的亮光,白浅看到他已经掉了几滴眼泪。 随即,伸手,一把将他拽起。 “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仔细替他将身上的灰尘拍去。 “那件事情本就不能怪你,若说有责任,当时在场的大家谁也逃不掉,所以,这是你们集体犯下的错误,你不必一个人揽着。” “我当时虽然不在,但是我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莽汉,我又不是不会思考,你以为,你一个人担下来就没事了么?” 已经将他身上的灰尘拍进,白浅又回到君颜怀里,他的身子很宽阔,在这很冷的晚上,可以帮她挡风。 也很温暖,靠着她,整个人都觉得很安心。 随即,白浅接着说道。 “等将宿阳救回来之后,我会重新处罚,你们谁也逃不掉。” 明明是责备的话,从白浅口中说出来便只觉得温暖,从刚才一直紧绷在的几人终是咧开嘴巴笑笑。 只要头儿还愿意惩罚他们,就说明头儿还没有放弃他们。 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消息了。 所以,在这冷风袭来,海水击打的夜晚,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站在娇小的女子面前,笑得无比灿烂。 (最近更新时间不是很稳定,天气变化太快,这感冒也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候真的没力气耶,不过我保证不断更哦,大家也要多多注意身体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她说,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8k) “好,除了林菻,你们都跟我过来。” 没有商量的语气,更不容任何人质疑她的决定。 白浅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头儿……”听到白浅这话的众人赶忙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就连一开始伸手扶住林菻的两人也义无反顾的将他放开。 所以,林菻本是想张嘴抱怨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再次砸到在地,这一次直接摔了个底朝天,他的脑袋直接插到沙里去,挣扎了半天也没人回头拉他一把邾。 林菻那叫一个心酸啊,事实上,别说拉一把了,众人就连一个目光都不曾朝他看来。 他将满头是灰的脑袋从沙里抬起,迷离的看着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去犍。 “头儿,需要我们做什么。”到了岸边,凌楠直接开口。 君颜眉头一挑,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人全都再次改口叫了白浅夫人?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唯白浅马首是瞻了呢? 不过,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的生活中,哪里都已经渗透了白浅的痕迹。 白浅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很冷。 “对方的船只实在太多,直接打过去对我们不利。“她眉头轻皱,接着说道。 “所以我需要水性特别好的人先在今晚潜过去,在他们的船只上做一些手脚。” 众人点头,已经明白了白浅的意思。 “但是你们知道,距离非常远不说,这片海域本身就是十分危险的,所以,光水性好可不行。” “所以头儿叫属下找来绳子。”凌楠微微颔首,虽然绳子绑在身上行动不太方便,但是这样比较安全。 “没错。” “我会找人在这边等你们,若是实在撑不住的,就使劲儿扯动那边的绳子,然后对着绳子压三下,这边的人就会马上拉你们回来。” “头儿,我去。”凌楠第一个开口,试试上不必他说,带过来的这十几个人都是要去的。 “嗯,记住,到那边之后,一定不能恋战或者是让人发现,我会计算着时间,到达那边之后,一炷香之内就必须全部返回,这是命令。你们能做到么?”白浅直接下达了命令,就连象征性的推辞一下都没有。 “保证完成任务。” 君颜笑笑,白浅训人的时候当真有模有样的呢。 “好,我在这里等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安全无恙的全部归回。” 众人点头,便上了白浅之前就吩咐准备好的船只,从这里游过去耗时耗力,所以需要乘坐船只朝湖中心走一段。 待众人走后,白浅看着刚刚爬起来满身沙石的林菻,眼睛闪着耀眼的光芒。 “去找些人来这里帮忙吧。”她低声吩咐,“之后你就安心养伤,不要在出来了。” “是。” 林菻点头,一瘸一拐的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沙滩上插满的火把燃烧的非常旺盛,白浅觉得,似乎不那么冷了。 刚想打个哈欠,君颜已经接下外套直接套在了她的身上,她抬眸望去,男子的目光十分温暖。 “将军,夫人。”嘈杂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宁静,两人转身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听闻将军要去剿匪,这附近原本用来打渔的村民便连夜送来了一些船只,君颜检查了一下,虽然破旧,但勉强都还能用。 跟众人道谢之后便吩咐他们全都回去休息了。 天空依旧灰尘,看上去像要下雨一般,白浅站在岸边,手里是君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类似于现代的望远镜。 可惜,海面上一片平静。 君颜已经带领大船出发了,想必,凌楠几人也应该到了。 静默片刻,白浅乘坐另外的小船急速行驶。 果然,透过简易望远镜,她看到已经在返回途中的凌楠几人。 “拉他们一把。”在冰冷的水下泡了那么久,体力肯定会受到影响。 话毕,身后的几个龙队成员便使劲拉动起来。 毕竟距离太远,即使是拉也用了好长时间。 在他们上来之前就已经吩咐众人准备了火堆和棉被,白浅抱了几床给他们递去,目光温和。 她暗自数了一下,全都回来了。 “恭喜你们,完成任务了。” 即使冷得发抖,听到这话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几个就好好休息吧。”白浅开口,“剩下的人,我们出发。”白浅算了一下时间,君颜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墨殇也在路上,她要出发了。 “头儿,我们要去。”凌楠不依,被抓走是自家兄弟,此刻他有难,他们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船太少了。”白浅朝他们看见,只见刚才还围坐在火堆边瑟瑟发抖的几人全都站了起来,有两个还激动得丢掉了身上的棉被。 “头儿怎么也学会说谎了呢,村民送来的船只,可不少。”凌楠看着岸边突然多出来的不少的船只,玩笑似的开口。 “那些都已经安排给县衙里的人了,没你们的份。” 白浅皱眉,直接出声反驳。 此刻天已经开始亮了,冰冷的海水一点一点的溅到身上,依旧很冷。 白浅被几人围在中间,不许她接触到边缘,因为君颜走的时候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众人,必须时刻保护好白浅。 不想让大家担心,她便直接转身去了渔民平时搭建好用来遮雨的棚子里。 凌楠被被子团团裹住,身边还放着好几个小暖炉,身子还在有些抖。 白浅之前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么多的船,怎么可能会连他们几个都坐不下。 所以,当凌楠的一句,“头儿是在开玩笑么,那么多的船,把知府的那些人下去一些我们上不就好了么?” 这话说得傲气,但事实上他们的用处确实比县衙的人要大,所以,白浅也不再挣扎,直接点头同意。 所以,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白浅不说话,执起船舱里的暖炉塞到凌楠怀里。 凌楠一惊,眼睛朝四周看去,就担心被将军逮了个正着。 之后又自己抱了一个,春天的早晨真的很冷呢。 “有算过折损了多少只船么?”白浅将他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情不自禁的笑笑。 看来君颜爱吃醋的名声已经传遍整个军营了,不然为什么只要是被她关心过的人都是这样的表情呢? 听到这话,凌楠回神,想了想便回答。 “我们去了九个人,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每人应该都破坏了两只船。” “那么,若是之前知府打探的消息没错,他们现在应该还有三十多只,我们跟他们在数量上就不会相差太大了。” 白浅沉思,随即看了眼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 便吩咐众人全力前进。 此刻天已经大亮,君颜带领的人已经和对方在距离小岛两千米处打了起来。 对方的船只密密麻麻的朝着众人袭来,君颜脸色一沉。 “主子。” 身后有人惊呼,若是此刻他们四五十只船全部过来将他们包抄,他们便寸步难行。 “不急。”君颜的声音仿似透着某种魔力,众人闻言,无故觉得心安。 他看着远方渐渐驶来的船只,从容指挥着众人变换阵形,大敌当前,他依旧能够有条不紊。 众人这才惊觉,将军本身就是十分厉害的人,只不过这些年百姓安居乐业,又跟夫人接触得多了,便以为夫人才是那个最厉害的人,实则,将军的实力,一直存在,只不过他甘愿退居母后,让夫人一点点成长罢了。 真是个伟大的男人呢。 “林韬,你的小船让到大船右侧,每边三只小船呈三角阵型尾随在大船后边。”声音沉静,不急不缓。 君颜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急速驶来的船只,眼睛明亮,按理说这不是一个正确的攻击方式,他们现在倾巢出动,难道就不担心他们绕道后面直接上岸么? 还是说,他们本就有恃无恐。 君颜眼神一闪,已经大体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大家小心,他们,还有船只隐藏在暗处。” “果然还是将军聪明。”君颜寻着声音望去,便看见立在对方大船船头的黑衣男子。 听声音,应该是个个很年轻的人。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恭敬的意思,君颜甚至听到了一些鄙夷。 “我们既然能够霸占这海域这么多年,就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本事。” 话毕,他咧开嘴巴笑了。 君颜的目光直直的朝着他看去,不躲不避。 明明他的船只比君颜的要高出很多,他的那个位置看君颜分明也是居高临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君颜这样看着他,他就会感觉自己矮了一截。 心下有些生气,他气呼呼的抬手,与此同时,君颜喊了一声小心。 便看到从对面的船只里投来铺天盖地的石头。 但是他们的心很大,就算能够投到君颜身侧那些小船里也故意让开,所以石头全都对着大船砸来。 众人堪堪避开,一些人赶忙将石子捡起,朝着对方的船只就开始丢去。 倒也没乱了阵脚,县衙的人来得不多,君颜带来的基本都是龙队的成员,各个铮铮铁骨,不怕死,不怕疼,更加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小的变动给影响到了他们自己的 情绪。 “弓箭手,掩护。”君颜偏头避开朝着他飞身而来的石头,沉声吩咐。 众人迅速归位,弓箭手朝着对方射去,掩护剩下的人捡起石子。 谁都知道,船只能够承受的重量是有限的,若是石头太多,便有沉船的危险。 一时间,厮杀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海域。 双方在船只和人数上相差太大,若是直接在陆地上打君颜必胜无疑,在海上,大家空有一身能力却不能完全施展,是在是打得很憋屈。 正在这时,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只见之前已经将他们的船只团团围住的那些船只突然就从各个方向灌进了大量的水,之后,小船便快速下沉,看到一只船只这样,敌方的人显然人人自危。 君颜面色缓和,还是他的浅浅聪明啊。 之后,便接二连三的响起一些惊叫声,一些船只只是进水,一些却直接四散而开,距离不远处便是巨大的旋窝,掉落在海里的人瞬间就被卷入旋窝不见了踪影。 “君颜。”冷月的声音透着愤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成批死去,他心情十分郁闷。 这声音夹杂了许多的情绪,有羡慕,有不满,还有愤怒和憎恨,火药味太足,君颜就算在迟钝也能够感受得到。 “果真有两下子。”冷月站在船头,表情阴郁。 “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也能够让你耗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过来营救,你当真是个正负责的人。” 冷月冷哼,若是他手下的人被抓走,死了就死了。 这君颜,是在卖弄他的善良么? 可是这样的做法在他眼里确是愚蠢至极的。 负责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君颜是有些奇怪的,但是也并未放在心上、。 他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品头论足,更不是做给谁看的。 不管什么时候,只求一个问心无愧便好。 “既然你们敢来,我就敢让你们,有来无回。”说罢,冷月挥手,从巨大的岩石后面居然又使出十几只小船。 君颜脸上未变,似乎早就已经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接着,对方也亮出了他们的武器,数不清的石头朝着他们的船只砸来,一些小船很快便被砸得摇摇欲坠。 他们手中拿着一些类似于驽的东西也不由分说的朝着君颜他们射来。 于是,海上便上演了一场飞来飞去的戏码。 那些从县衙里带来的人轻功很差,便负责捡去船舱里的石头,龙队的人都大展手艺,纷纷使出浑身解数避开,掩护以及攻击。 “君颜,纵使你们有天大的本事,我这里这么多人,还有数不清的武器,我就不信,你今天还能活着出去。” 见君颜的神色依旧没有多大变化,冷月不满的情绪更加明显,他不屑掩饰,因为他本就恨了君颜很多年。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君颜笑笑,目光透过他朝远处看去,山峦上,一名红衣女子十分耀眼。 君颜快速移开目光,只是微微皱眉,似乎不太清楚那女子是怎样站在树梢上保持不动那么长时间的。 “副首领,右方出现十几只小船。正朝着这边驶来。” 冷月面色一寒,顺着他说的地方看去,面色一变。 只吩咐众人加大射击力度。 “难怪你一点也不着急,原来还有救兵。” 君颜笑笑,并不答话,他的救兵可不止这么一群呢。 “不过,别以为这十几只船就能起到什么作用,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今日,不取你人头,我誓不为人。” 君颜啧啧两声,“这么厚的面具都抵挡不住你的仇恨,那你就不要做人好了。” 既然你想誓不为人,那我便成全你就是了。 这话出来,身后的众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刚刚赶到的墨殇也忍俊不禁的笑笑。 君颜发现,那个距离这里很远的树梢上的女子似乎也笑了。 但是因为距离太过遥远,她的表情看不真切。 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君颜只是扫了一眼,事实上,除了白浅之外的女人,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想,若不是因为那女人的衣服太过耀眼,若不是因为现在的位置太过显眼,他甚至连个余光都不会给。 察觉到君颜向树梢上扫去的目光,冷月变得更加的暴烈。 他甚至已经飞身而起,朝着君颜狠睙的踢来。 君颜只是稍微偏了一下身子便让开,之后,两人踩在船头对打起来。 看上去像是实力相当的样子,但是白衣男子面容如水,黑衣男子满脸狠睙。 比武最忌讳带着私人情绪,所以,谁更胜一筹,明眼人一看便知。 没有多余的时间继续观看,身边的人再次投入火热的战争中。 白浅就是在这个时候带领众人赶来的,战况很快便呈现一边倒的局势,她带领的人直接饶过打斗中的直接登上了岸,在岸边和水里的君颜他们形成了前后夹击的阵势。 冷月脸色阴沉,竟想不到,君颜居然还有人。 随即,他抬手,命令众人撤退。 他却在这个时候被君颜一掌打中,险些落入海中,却被突然飞身而来的女子用鞭子缠住,之后,带着他飞快离开。 事情发展的太快,女子的轻功又十分不错,所以白浅只感受到有一道目光从她脸上掠过,还来不及捕捉,便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凌楠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看着他们直接奔着逃走的人追去,白浅来不及多想,直接闪身挡住了。 “头儿。宿阳就在里面。”凌楠不解,眼看敌人就在前方,头儿为什么还要阻止。 “我知道。”白浅点头,“但是现在时机不对,等等。” “没错,穷寇莫追。”君颜已经上了岸,温润的嗓音始终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凌楠纵使焦急,却是绝对服从命令的。 看见众人,白浅笑笑,本以为进来之后或许遇不上,没想到君颜他们还停留在这里,那就更好不过了。 君颜吩咐众人原地扎营,之后带上凌楠和林韬步入林中,先去探查一下周遭的环境。 刚刚进去不到两百米的地方,脚下已经是泞泥一片。 外面此刻已经阳光普照,这里,却密不透风,只能隐约看到星星点点的日光透过树木渗进来的痕迹。 白浅眉头紧皱,竟想不到,这里居然真的会有热带丛林。 沉思间,身侧有犀利索罗的声音响起。 白浅神色一紧,一把将前方的凌楠推开,而就在白浅推开的位置,一条已经有碗口大小的黑色大蟒就停留在那里。 它高扬着头,眼神轻蔑的看着这些外来的侵入者。 仿似对他们的到来十分不满。 凌楠瞪大眼睛,吓得六神无主,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蛇。 林韬还算镇定,但是白浅分明看见他的小腿还在打颤。 “这是蟒蛇,可以吞下非常庞大的东西,就比如,将人整个儿吞下。”因为还在距离出口不远的地方,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引得外边的人看来,待看清楚面前的庞然大物时,就算是这几百号魁梧的男子全都在一起,也难免心生害怕。 “君颜。”白浅眼睛紧紧盯着大蟒,轻声说话,她抬手示意外边的人不要进来。 众人点头,已经明白了白浅的意思,慢慢朝后退去。 “嗯。”白浅这才发现,君颜除了一开始眼里闪过惊讶之外,似乎看着蟒蛇只有一些好奇。 他的声音十分淡然,就好似君颜问他的问题是,今天天气好么这样的问题一般。 “看到了么,那个位置,待会我去吸引他的注意,你能不能一下刺穿它的那个位置。” 都说打蛇打七寸,白浅说的,也正是这个地方。 君颜仔细辨认,然后点头,但是随即又摇头。 “浅浅。你没有轻功,我不放心你去、。” 不是对自己的能力存有质疑,而是他虽然有把握一招刺穿白浅说的那个地方,但是毕竟没有和这种生物打过交道,所以,若是到时候白浅躲不开…… 君颜瞳孔一缩,看着已经变得十分暴躁已经缓缓移动的甚至不耐烦的用尾巴扫视着周围的植物的大蟒,眼神变得浓重起来。 因为他看到大蟒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它看似非常随意的扫视,那些稍微小一点的跟它差不多粗壮的树木居然被连根拔起。 所以,他更加不会让白浅在自己眼皮底下冒险。 “头儿,我去。”白浅正准备跟君颜做一些思想工作,身侧的林韬突然开口。“您只要告诉我,待会儿,我应该怎么做就行。” 白浅觉得有些感动,他明明那么害怕,却还是毫无畏惧的挺身而出要保护她。 但是他的做法显然是比较正确的,在这几人当中,他的轻功最好,人也是比较沉稳的。 君颜点头,表示同意,凌楠被吓扒了还没站起来。 白浅快速的说了几个需要注意的东西,便嘱托他小心,之后,林韬便快速在大蟒跟前跑动。 感受到猎物已经开始行走,大蟒十分暴躁,它快速移动着自己的身子,随后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林韬就开始咬去。 林韬只觉得自己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在使劲吸着他的身子,行动变得有些迟缓。 周遭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眼看他的大口就要将接触到林韬,众人的心思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有几个人已经朝着这边跑来,却被 大蟒的尾巴一下缠住,之后狠狠的丢了出去,甚至还有一人被大蟒的尾巴紧紧裹住身子,之后,越来越紧,直到动弹不得。 但是被缠绕住的人分明还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越来越紧的束缚,甚至,自己骨头开始碎裂的声音,以及,越来越难以呼吸。 正在这时候,君颜突然腾空而起,白色的身影好似一道流星,快速在空中划过,之后,他手里的剑便毫不犹豫的直接刺穿了大蟒的七寸。 大蟒呜咽了几声,在林韬身侧缓缓的落下,明明看似很慢的动作,却在落下去的时候震得大地都抖了几下,林韬更是,连动一下都有些困难。 方才那种死亡的气死在一点点朝着他逼近,很短的时间,他却动了无数次想要停下的念头。 太折磨了,他多想一死了之。 可是此刻劫后余生,便只觉得庆幸。 他想,若不是亲身经历,谁又会无缘无故的想去死。 最起码,他是不会想了。 他两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白浅拍拍他的肩膀,像是鼓励,被大蟒尾巴缠住的人也被同伴解救下来。 已经陷入昏迷。 “随行有带了大夫过来么?” “有,在后面,墨殇正在安排安营扎寨以及后续的事情。”君颜落下,白色的衣服已经沾染了许多的血迹,他蹲下身子,认真检查大蟒是不是真的死去了。 确定之后才回答白浅的问题。 “快送去就医。” 说话间,白浅朝君颜走来,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剑,然后,对着大蟒身上一阵捣鼓,之后,便取出一枚碧绿色的蛇胆、 “浅浅?”君颜惊讶,白浅要这个做什么? “难得遇到蟒,蛇胆又是十分珍贵的药材,自然不应该放弃。” 她说得自信,那种对蛇胆的喜爱之情又言溢于表,让人不自觉的就看得入了神。 白浅这才将剑反手背在身后,利落的朝君颜走去,也是这时候,白浅才发现君颜身上居然随身带了剑,但是她之前从未发现过。 君颜满身的血迹,白浅本能的想要伸手替他擦去,但是她找遍整个身子,也没找到女人会随身携带的丝巾,无奈,双手一摊,让君颜自己搞定了。 但其实白浅是有些郁闷的,她身上除了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物之外,大体就只有一些随时可能用得到的小型武器。 而且,她自己其实也从未将自己当成女人,所以即使现在肚子已经微微凸起,马上就快成为一个孩子的妈的时候,她也不记得应该多加注意身体之类的。 她的动作带着些许调皮,君颜忍不住微微颔首,笑了起来。 白浅将他的剑递还给他,看着他仔细擦拭之后一个翻转便将剑轻轻扣在自己腰间,看上去,和腰带无异,但是白浅刚才分明试过,那剑十分钢印。 她看着君颜的腰,突然就觉得好奇起来。 远处的知府大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看在眼里,他静默良久,终是转身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君颜,这是你从哪里惹来的烂桃花(8k) 之后几人又朝里边走近了一些,碰到了一些食人花以及一些之前闻所未闻的奇特的虫子之类的东西,当然,也见到了白浅之前说过的吸血虫,许是因为见得多了,凌楠反倒比一开始的时候镇定了许多。 越是往里边走,就越是潮湿,空气很重,衣服进去没多久就已经全湿了,君颜担心白浅的身子,便提议先回去,其他的人自是点头赞同邾。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方才的地方突然走出一男一女。 女的,便是那位红衣女子,男的,便是冷月。 女子目光阴沉,反手就给了冷月一大巴掌。 自知理亏,冷月并未出声反驳、。 “废物。”女子开口。 男子眼中闪过一些愤怒,没想到两人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被她抽了一鞭子,第二次见面便是一大巴掌。 这女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犍。 “之前不经过我的同意便随意将人抓来,今天居然又违抗我的命令擅自调动船只,冷月,几年不见,你的翅膀果真硬了。” 女子是愤怒的,若不是冷月私自调动了船只,那也不至于死去那么多的兄弟。 “桔梗。”冷月抬头,迫切的想要解释。 “闭嘴。”桔梗反手又是一大巴掌,她似乎已经找到诀窍,所以打人的时候打得都是冷月露在外面的地方。 冷月干净的下巴已经被她打得通红,但她仿似看不见一般。 或许,她是看见了,并不在意。 “别叫我名字。” “是,首领。”冷月眼里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之后,不甘的垂头,却还是忍不住辩解。 “属下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又重新抬头,压下了桔梗刚刚迸发出来的火气。 “您叫我回来就是协助您捉住君颜的,所以属下认为,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桔梗面色一变,却难得的没有插话。 “我在回来的途中无意间得知那一群大汉是君颜的属下,此刻正在前往雪龙寻找君颜,而且,君颜平时的行踪飘忽不定,此刻难得有机会接近他,属下便想着将对方的人先抓几个过来再说,若是君颜当真如传说中的那样重情重义,自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属下被人抓走,必定会前来营救,所以,我便擅自做主,将他们的队长抓来了。” “哼。”桔梗冷哼,但是不可否认冷月说的有些道理。 “再者,那也是属下想送您的见面礼。而且,我不承认我做错了,是因为君颜当真来了。” “……”桔梗抬头,清秀的脸看着方才君颜等人离开的地方。 路面上还残留着一些他们踩过的痕迹,目光有些隐晦。 “是啊,他当真来了。”时隔多年,他再次来了。 可是君颜,你是不是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 这话中的感叹冷月并未听出来,他继续说着。 “咱们这个地方易守难攻,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出现在岛上,但是,这里环境恶劣,山中更是困难重重,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属下想,到时候,不必我们出手,这林中的这些东西就能够让他们有来无回了。” “嗯。”桔梗轻答一声,眼里突然浮现方才离开时君颜小心翼翼护着那女子的动作,他笑得十分明媚,差点灼伤了她的眼。 记忆中,他从来不曾这般笑过。 那个女子,便是雪龙的公主,他甘愿不在娶任何妾侍的女子么? 记得当时听到民间传言轩辕再次多了一位多情的将军时,她多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她是你唯一的妻子,她叫白浅,是你心甘情愿为她笑的人。 想起这些,突然又变得烦躁。 “山中确实有着艰难险阻,但是别忘记,当初我们能够进得来,就不排除他们也能进来的可能。”随即,长袖一甩,便已经离开了方才的地方。 冷月摸着自己已经红肿的下巴,眼神复杂的看着离开的女子。 桔梗,这么多年,你居然真的还不曾忘记他。 “首领,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他直起身子,神色淡漠。 对着已经渐渐远去的桔梗开口。 他知道,桔梗听得见。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从树上掉落的声音,他身形一闪,已经接住了她。 “从来不会忘记我的使命。”桔梗反手将他推开,再次离开。 这一次,步伐稳健。 “先派人按照浅浅的说法进去打探,一定要记住将走过的路线画下来。”此刻,众人已经回答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因为是雨季,刚刚出了不久的太阳再次消失不见,此刻稀稀落落的再次想起了雨声。 不大,但是在这大海边再加上身后就是非常奇 tang特的树林,虽是白天,却也觉得慎得慌。 “千万要记住,若是进去之后找不到出来的路,就沿着水流的地方走,还有,我之前跟大家说的话,希望大家铭记于心。” “是。”接到任务的三支小分队连忙点头,他们已经换上了防水的衣服,这些也是在来之前,白浅吩咐林韬去置办的,虽然时间紧急,但是林韬从来不会让白浅失望。 “还有,千万要注意沼泽地……”蟒蛇食人花这些东西是可以避免的,但是沼泽瘴气这些东西,若是不小心掉了下去,便回天乏术。 “不过,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办法走,应该还是能够避免的。” “是、”众人心里透着害怕,更多的却是好奇。 头儿之前说,打蛇打七寸,头儿还说,吸血虫怕火,遇到沼泽的时候直接平躺,或者是沿着有草的地方等等…… 头儿说了很多预防的办法,他们都想要去试试。 之后又仔细嘱咐了一些事情,众人便出发了。 知府看着白浅,眼里闪过一些光芒。 他甚至有些踟躇,看着白浅,欲言又止。 “知府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实在受不了他这打量的目光,白浅直接开口。 此刻她正懒洋洋的靠在君颜怀里,不知道为什么,眼皮总打架,她好想睡觉。 君颜调整了一个能够让白浅睡得更加舒服的姿势,接过墨殇整理出来的资料认真看着。 时不时的会抬头看一眼知府。 “夫人是否在责怪下官之前对这边的地形有所隐瞒?” 他不说,是担心白浅他们之后之后就不愿意过来,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白浅居然一早就做了预防,很显然,她对这边的情况是比较了解的,那么,他之前的隐瞒就显得毫无意义。 白浅翻了一下眼皮,越发的沉重了。 “不会。” 她揉了一下太阳穴,试图上自己清醒一些。 “你的心思,我能够理解,所以,没必要怪你。” 事实上,白浅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扰了自己的心神。 手被君颜的覆上,随即便感受到了君颜指腹传来的温暖气息。 察觉到白浅皱眉,君颜便放下了手里的资料,轻柔的替白浅按了起来。 “累了么?” “有点。”白浅的声音闷闷的,好似真的要睡着了一般。 看着两人肆无忌惮的秀恩爱,知府不好继续逗留,反正夫人并未责怪,所以,他也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了。 白浅却在他转身后睁开眼睛直接坐了起来。 刚才已经困倦到就要睡着一般的神色马上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君颜也在同一时间收了手,看着知府的背影。目光晦涩不明。 “浅浅也发现问题了么?” 君颜笑笑,他们夫妻之间的默契已经越来越好了。 “嗯。”白浅点头,对着墨殇开口说道,“麻烦派人跟着他、” 墨殇点头出去,周围已经没有了人。 林韬,凌楠还有程墨分别待人进林打探消息去了,若素被白浅留在雪龙帮助哥哥,所以身边得力的人没有剩下多少。 “之前只是觉得他刻意隐瞒有些不对,之后是他看似故意针对我的目光和说辞,还有就是他前后对我的态度,反差太大。” 白浅彻底的坐了起来,神清气爽。 说起这些事情,她都是炯炯有神的。仿似满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初次见面,他的表现让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倔强的老头,看不起女人也是正常,之后,便是他有意无意中提到的关于他那个可怜儿子的遭遇,总让我觉得像是在刻意提醒,接下来便是他拿出的一些线路图,一眼看上去觉得没什么,可是我之后又仔细看过,发现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你说的,是在所有的路线图上,危险的地方都隐蔽了么?”君颜重新执起那些散碎的线路图,接过白浅的话说了起来。 “嗯,没错。”白浅笑笑,将手自然的抚在自己小腹上,眼睛变得柔和。 看见她的动作,君颜眼神一暖,直接趴下身子将白浅重新抱了起来。 “这些线路图乍看没什么两样,但是若是根据他标记出来的走,定会万劫不复。” 君颜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息,白浅乖巧的窝在他怀里把玩着他及腰的长发。 时不时的还执起他的发尖往他脸上挠去,君颜被她弄得心神荡漾,但是只要一想起太医的吩咐,便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他伸手,握住了白浅的小手不让她乱动。 “可是他之前分明说过他们来过这边很多次,所以,由此可见,他提供的消息,也不是完全正确的、” “还有就 是,他之前眼里心里都是对我掩饰不住的厌恶,我自问没有做过社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的仇恨有些强烈,所以,我就排除了他看不起女人的这一个判断。” “今天,你杀了蟒蛇之后,他的神情有些复杂,起初我只当他是愧疚没有事先告诉我们即将会遇到的危险所以觉得愧疚,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因为他若是真的担心,就不会不去看望被蟒蛇伤到的伙伴,所以我想,那是怜惜,他怜惜那条蟒蛇。” “没错。”君颜接话,看着白浅滔滔不绝一张一合的嘴巴,只觉得喉咙发干。 随即,便试图用说话转移自己的目光。 “接下来,就是刚才了,他方才表现的太过唯唯诺诺,这让我觉得更加是刻意的,又或者,是因为他的计划失败,我们直接绕开了危险之地过来,他坐立难安,所以便主动给跑过来试探我们的口风来了。、” “嗯.”白浅点头,“可是君颜,你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么?” 白浅侧着身子,眼里带着一些揶揄。 君颜仔细回想之前查探过关于白浅的一切资料,没有搜索到关于白浅和知府的交集,所以,他茫然的摇头。 “呵呵。”白浅笑笑,她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是好歹是学过心理学的人,所以,并不笨。 “君颜,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她的眼神多了一些探究,甚至有一些幸灾乐祸。 君颜却被她这样的语气惊到了,他不解的皱眉,实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事情隐瞒了白浅。 “之前我不知道知府为什么总是提起他的那个儿子,所以我在那天晚上特意潜了一趟他家,发现确实如他所说,他的儿子确实已经残废了。” 白浅趁君颜不注意,再次捻起他的长发玩了起来。 “可是却也不是完全残废。” 那天晚上,趁君颜睡着,白浅心底的不安份子再次暴躁,她悄悄起身,灵活的身子朝着知府家跑去。 终于在后院找到了还未休息的男子,他的行为已经十分粗暴,家里甚至养了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那些女子被逼迫在做一些她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从她们隐忍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们不是自愿留下的。 男子情绪很阴沉,明明已经不行了却依旧逼迫着女孩子们取悦他,伺候的不好的女子直接被他甩出去,便有佣人上前对着他们拳打脚踢。 中间知府甚至也出现了一次,态度是非常的冷酷,他直接命令那些女子继续。 女孩子们只得咬着牙再次上去,但是那隐忍的表情看着真的好可怜。 白浅眼神一冷。竟想不到人前温和的知府人后居然是这样一个人渣。 白浅也注意到,他的命令他那个所谓的儿子并不感激,甚至还说他就是来看他的笑话让他滚之类的。 然后,白浅便听到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的腿之所以这样,都是你为了巴结那些不该巴结的人的代价,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又何必,巴巴跑来这里呢?”男子这么说着,眼角便流下泪来。 他对知府的恨,深刻都令人无法忽视。 “现在你将这些女子关押在这里取悦我,不就是为了减少你心中的愧疚么?还是说,真如你自己所说的那般,你都是为了我好?” “为父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你。” “够了。”男子眼泪掉了一地,他腿残了,但是不代表着他的手也残了,他一把推开上来扶他的人,语气冷然。 “我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你为何还要这般羞辱于我?” 之后的事情,白浅没有继续看下去,因为君颜不放心她已经找来了、 他们当时就商量过,等船队出发之后,便派人去将那些女子救出来。 想必,此刻,那些女孩子已经得到自由了吧。 “那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所以我们还达成了共识,但是从那时候我就怀疑,男子身上的伤不是因为过来这边被海水泡了太久才那样的,而之后,我从见过他的人中也打探到了消息,他的腿,是因为受了某种极刑被强行毁掉的。” “所以,你当时就怀疑,知府说了谎。”君颜垂眸,依旧不太清楚白浅话里的意思。 知府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浅浅为什么说他说谎呢? “没错。”白浅笑笑,终是打算说出自己的观察,瞧瞧她家这快大木头,居然这般在意她的情绪呢,她只是觉得生活太无聊。所以在分析事情的时候顺便逗他一下罢了。 再者,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也确实跟君颜有那么点关系的啊。 “我当时就在想,知府或许一开始确实对朝廷十分衷心,但是因为这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导致他突然就改变了想法,在结合他对岛上 的了解,我就想,他或许跟劫走宿阳的人有点关系。” “还有,他对我的仇恨实在让我想不通,之前我就说过,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恨另外一个人,事出必有因。” “但是我分明记得自己从未跟他有过交集,所以就更加的想不明白了。” “现在,我或许知道是为什么了。”白浅眨眼,停止了滔滔不绝。眼里闪过明媚的光芒。 “嗯?”君颜不解。 “君颜,你还记得早上站在树梢上之后又把冷月从你手里救走的红衣女子么?” “记得。”君颜点头,当时他还看了几眼,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但是女子的容貌,他忘记看了。 “我注意到女子出现的时候知府的眼神一亮,甚至有些激动,当时我就基本确定,他和这岛上的人肯定是有关系的。”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那红衣女子在离开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像是我杀了她的亲人一般。” “……”君颜沉默,当时他在做什么已经不记得,但是肯定没有看那个女子,所以,也就不曾发现她居然还瞪了他家浅浅。 “所以君颜,我不但知道知府为什么恨我,也知道女子为什么突然瞪我了。” “为什么?”君颜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是依旧不确定。 “因为他的主子喜欢你,所以,他也连带着讨厌我。”说出这话的时候,白浅语气很平静。 平静到…… 君颜觉得这是火山爆发的前奏。 “可是,我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女人。”君颜皱眉,赶忙解释。 白浅笑笑,明明知道答案就是这个,却还是忍不住出声继续逗君颜。 “谁知道她是你从哪里惹来的烂桃花呢、” 这话刚说完,她的唇便被君颜直接封住。 白浅还没说完的话就这样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其实只是除了身子不方便不能做之外,君颜每天都对白浅上下其手,嘴巴更是从来都不会放过。 每晚都要折磨她很久,但是亲完之后往往最痛苦的那个人他。 因为每次亲吻之后,白浅因为肚子里多了一团肉,翻个身就能睡着,而他身体每次都要爆开,所以,不管当时是什么天气,他都只能默默的转身去冲凉水澡。 但是冲完之后身上太凉又不敢直接进被窝,就怕一个不小心把白浅冻着了,所以,他每次都要坐在凳子上抱着毯子先将自己的身子焐热,之后才敢钻被窝。 这段时间,他都是这么痛苦但又快乐的折磨着自己。 白浅的嘴唇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总是能够让他欲罢不能。 一开始本来只是想堵住白浅的嘴不让她乱说,但是吻着吻着就忍不住想要继续。 墨殇出去的时候并未关帐篷,所以,门外路过的龙队成员其实会不小心看见,但是又脸红心跳的走开。 之后还是墨殇回来的时候察觉到异样才顺手将帐篷关上的。 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啊,腻歪都不分白天黑夜的。 想想在海那边的他的瑶瑶,心里都变得暖和一些。 白浅整个人都瘫软在君颜的怀里,他的手还不规矩的在她身上乱摸,白浅被他挠得直痒痒。 但是君颜这个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男人的肺活量当真不是一般的好,所以每次,都是白浅先败下阵来。 虽然她也是算得上是个标准的女汉子了,但是在君颜面前,始终还是小女人。 所以,不管从体力还是耐力上来说,她都是比不过他的。 “好了,君颜,我求饶。”白浅摊在一旁,对着君颜求饶。 因为接吻,也或许是因为抱得太紧,她的小脸红彤彤的,再加上她此刻微微散落在额前的几根头发,还有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简直将女人的妩媚发挥到极致。 君颜艰难的咽了口水,将头侧开。 也顺势放开了白浅,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一颦一笑都能将他的魂都勾走,他身边就有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还对其他女人有兴趣? 她的浅浅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傻了呢? 想到这里,君颜转身,看着已经将发丝拦起的白浅,眼里多了一些危险的光芒。 他俯身,将刚刚准备起来的白浅重新压了下去。 身子刚刚和白浅的贴合,不会压到她,但也没有空隙。 “浅浅,是不是因为禁欲太久,所以你开始饥渴了呢?” 白浅浅笑的动作蓦然僵住,眼前的人是谁? 这么露骨又流氓的话,不会是她家大木头说的吧? “浅浅,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属于你,心是你的,身子是你的,人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我之前 有没有惹过烂桃花,难道你不知道么?” 白浅眨眼,这好像是她的大木头,又好像不是。 “我的身子对你有多诚实,我想,应该不必我继续解释了吧、”说着,君颜浅浅的笑开,还流里流气的对着白浅的脖颈吹了一口气。 温热的气息,又似乎有点凉,魅惑的语气,还带着之前很少显露的霸道。 “还是说,浅浅想打破太医的忠告,现在就想和我发生点什么?” 白浅已经被君颜迷得七晕八素,此刻听到君颜的话,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是有了孩子的人,提起脚,想要将君颜踹开,君颜却好像是事先就已经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动作,已经快她一步轻轻按住了她的脚。 白浅那叫一个无奈,却也猛然发现了一个事实。 君颜一点也不傻,一点也不木,他之前之所以那样,是因为他以为那样她会开心,反正她下脚不是真的很重,所以,他便任由她胡来。 因为每次看到他被踢到她都会笑得很开心,便让他本能的不去反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白浅肚子里还有一个,所以他便慢慢暴露了本性,因为她胡来的话,君颜担心她伤了自己的同时还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便开始霸道了。 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她们母子。 白浅心里泛着感动,嘴上却不愿意承认。 “君颜,别闹,你儿子看着呢。”虽然知道君颜这男人自制能力不是一般的好,但是身体发生变化这种事情不是他能够控制的,最主要的是,这样下去,她担心她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 她现在心痒难耐,恨不得直接将君颜扑到直接上了他呢。 之外不记得是在哪本书上看过,说是怀孕的女人其实比不怀孕的女人更加想要,白浅想,她此刻算是理解那种感觉了。 “浅浅。”君颜的大手沿着白浅的小腿慢慢上移,白浅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提起来了。 “没必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生气或者是吃醋,自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只会有你一个人。” 他的手终于停下,反手抱住了白浅的腰,这是君颜对白浅的承诺,白浅一早就知道。 只是这话,她却好像是已经听过无数遍一般、 “生生世世,我都只爱你一人,生老病死,轮回转世,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的唯一。” 白浅的脑袋有点晕,因为她眼前又闪现出一些破碎的片段。 就好像在很久以前,有个气质出众的男子也这么跟她说过一般。 她眨眼,想要看得更加清晰,脑海中那些破碎的片段却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奈叹气,或许,那些她应该知道的事情,还是没有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挑衅,被你恨着,总好过被你遗忘。(万更) 众人再次聚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现在已经停了,只是灰沉沉的没有一点放晴的迹象。 大家都遵循着白浅的嘱咐,并未走得太远。 所以回来倒也不是特别费劲。 “所以说,你们每一个小支队其实都发现了有用的东西。”在听完大家的话之后,君颜直接开口钗。 白浅自从怀孕之后都不太喜欢说话,所以,只能他来。 “把各个小组绘制的地形图给我。”不等众人回答,君颜接着开口。 出去的每个人都绘制了地形图,回来的时候又交换了意见,此刻已经将每个人的所见所闻绘制,而且,还在特殊的地方都做了标记。 白浅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去倒了水,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要在这边待好几天的时间,所以,一些简单的工具也都带了,就算之前没带的,也有人在休息的时候亲自出去取了孀、 所以,吃的东西虽然依旧十分将就,但是热水,却还是不缺的。 都说认真的人最美,白浅发现,认真的男人也是最有魅力的,君颜此刻伏在临时搭建的案桌上认真的比对三张地形图,身侧还取了干净的牛皮纸将它们认真的在汇成同一张,白浅不自觉的就入了神。 他干净的侧脸透过帐篷里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显得格外的俊朗,他一只手执起纸张,另外一只手轻轻敲着桌沿,仿似很有规律的敲打着,仔细听又觉得有些杂乱无章。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君颜也朝这边看来,透过围在桌边的几人,笑得一脸灿烂。 墨殇还好,毕竟已经是个成亲多年的人,其他人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叹息,这两人啊。 真是无药可救了。 “有什么看法么?”白浅笑笑,对于大家打量或者是无奈的目光毫不在意,她直接坐在君颜怀里,话虽这么说,眼睛已经盯着他刚刚画好的路线图看了起来。 清晰明朗,干净利落。 她暗自点头,到底是君颜绘制的东西,确实像君颜的性格,不拘小节。 “你看。”君颜将白浅的身子朝旁边移动了一些,一只手环住白浅的腰,防止她没坐稳掉下去。 这样也更加方便他看到和操作桌子上的东西。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上面都有标记,显示在这几个地方都有人出入的痕迹,巧合的是,在这几个地方,都是水源。” “嗯,那就说明,在距离这几个地方不远的位置,肯定有人居住。”白浅接着说。 听到两人已经步入正轨开始讨论,其他几人也都站了起来,眼睛一直在君颜手指到的地方移动。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君颜点头,继续分析。 “这里,这里,这些地方有沼泽,面积还挺大,这些地方的食人花,也是大面积的生长,还有这些,都是危险的地方,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饶过这些地方,然后兵分四路朝着水源的地方聚拢。将他们围住。” “主子,咱们的只有几百人,对方的人数说不定在我们之上,而且,他们手上还有咱们的兄弟,若是逼急了,只怕后果……” 凌楠皱眉,他从未质疑过君颜的任何决定,他这么说,也不是不相信君颜,而是因为他还没弄懂君颜的意思。 “兔有三窟。”君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意思十分明显。 这里是敌方的战场,他们本身就处于被动的局面。 而且,跟对方交手的次数不多,但是却能够看得出来对方的领头人是个狡猾的人,既然在那么多的地方都出现了脚印和水源,那就说明,他们在林子里也是分散性的,他们人此刻本来就少,直接包围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不包围更不行。 “昨天敌方逃走的时候剩下的几十只船难道都是摆设么?”白浅白眼一番,怎么去了趟林子回来,凌楠又变傻了呢。 “头儿的意思是?” 凌楠这才恍然大悟,睁大那双本就圆圆的有些可爱的眼睛,笑了。 “没错,我已经派人去搬救兵了,相信很快就会到达。”君颜接话,果然,即使没有做任何解释,还是白浅最懂他。 “这边的兵力始终是弱了一些的,打仗不行,但是凑数将对方团团围住却也还是有用的。” “还有一点东西我们可以利用一下。”这阵子的对话白浅没有参与,但是耳朵并没有闲着。 他们的方法她都赞同,不过,她还看到了一个更加有利的自然条件。 “哦?” 君颜挑眉,认真的听着,白浅总是能够给他惊喜,每一次都不列外。 “之前知府说,这一片在五日后,也就是三天之后便会下大暴雨,到时候海水会涨,树林里肯定也会波及……” “浅浅是想!”君颜笑开,意味深长,白浅点头。 其他几人却还不明白他们说 tang的是什么。 “主子,头儿,快说说,你们这都想的什么啊。” “知府人呢?”没有回答,白浅直接问了其他的问题。 “出去后就没有回来,监视的人回来禀报了一次,确定他已经和对方的人接头了,还有三人跟着他,行动的时候只要放出暗号,他们便会采取行动。”墨殇接话。 “那好,现在咱们分工合作,三日后各自带领人马到指定的地点会和。”君颜吩咐、 众人离开,白浅也起身离开。 她的任务,就是利用山洪,到时候来一场山的洗礼。 反正本就会发生山洪,她只是加了一把火而已,也不算是违背自然规律。 更何况,这里面住的人,都是一些搜刮百姓明脂,滥杀无辜的坏人。 君颜拉住她的手不放,白浅示意他不必担心。 “让程墨陪你吧,这样我比较放心。”想到接下来要有好几天见不到,君颜心里就闷闷的,“带好防护措施,你现在的身子,可不能生病。”知道直接让白浅留下她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君颜只能吩咐。 “好。”白浅点头,不提起还没什么感觉,最近都和君颜形影不离,这短暂的分别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三日后,大雨果真如约而至,一声响动,所有人全盘出动。 君颜依旧带领最多的人直击原先锁定好的位置,剩下的人从四面包抄。 对方的人因为对林子十分熟悉,在林子中来回穿梭倒也没有多少伤亡。 届时,响声雷动,按照之前的约定,知府已经被制止,会轻功的人已经全部飞身而起,不会的,也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大树。 顷刻间,整个树林大水突至。 没错,白浅的任务,就是带领一众人马到最高点堵水,之后,在暴雨下达之后一次性将水全部放开。 这样的大水对本来的原始森林不会有特别大的危害,人若是能够及时避开倒也不会伤及性命。 但是,对于毫无准备的人来说,就比较麻烦了。 “不好。”听到水声呼啸而至,桔梗快速走出洞穴,飞身跃至高点,待看到已经被完全包围以及漫天飞来的大水时,面色一变。 她愤怒的将鞭子狠狠的砸在树梢,碗口大小的枝干被她这么一下就已经砸断。 之前打探到消息,说是最近的饮用水小了很多,当时只觉得疑惑但并未多想,此刻看来,便是有人将水拦截了。 “快走。”她低声喊着下边的人快速撤离,自己却站在树梢未曾行动。 远远的,她就看见了那个在人群中最为耀眼的男子,尽管此刻大雨朦胧,他的身材依旧挺拔。 君颜,君颜,多年不见,你还跟当初一般厉害。 在艰难的地方,也阻挡不住你前行的步伐么。 “首领,请马上跟我们一起撤离。” 冷月在下方焦急的喊着,桔梗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君颜正在忙着指挥众人进行最后围堵,感受到这道刺眼的光芒的时候站住身子看了一眼,他站定,眼睛朝着远方看去,树梢上的女子面部似乎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想到白浅之前的话,君颜直接转身,吩咐众人朝着她所在的地方进行围堵。 眼里没有一丝的情分。 桔梗面色一变,君颜当真要她死么? “首领,请你立刻下来。”冷月看不到桔梗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只是担心她。 也就是在此刻,他已经能够听到越来越近的包围过来的声音,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桔梗终于回神,眼睛朝着四周扫去,之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组织大家撤离,在出口处等我。”说完这话,便迅速朝着目标飞去。 冷月敛眉,吩咐了一声之后尾随而去。 桔梗赶到的时候,白浅正在做最后一场的放水,想着下方的人应该已经被君颜控制,心情出奇的好。 程墨谨记君颜的吩咐,不准白浅触碰到冷水,所以此刻她只是在一边看着,身上的蓑衣也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包裹,倒也没被淋雨。 感受到身后有危险气息降临,白浅快速翻转身子,蓑衣上的水花在空中飞溅,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站定之后发现,之前见过的红衣女子已经站在身后。 陈墨几人快速赶来,将白浅护在身后。 不出所料,这个动作果真惹得女子投来嘲讽的眼神。 “你居然一点也不好奇。”桔梗开口,声音里透着质疑。 白浅懒得回答,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顺着她的动作,桔梗朝她肚子上看去。 随即,眼神一变、 即 使是厚重的蓑衣也依旧掩饰不住白浅已经凸起的肚子,她心里闪过万千情绪、听闻,白浅已经有了君颜的骨肉。 “我喜欢你男人。”她再度开口。将目光从白浅肚子上移开。 “他不喜欢你。”避无可避,白浅终究还是选择回答、 之前看了太多的电视剧,里面什么女人之间的仇恨啊,宫斗啊什么的,她实在是觉得没有什么意义。 事实上,若是那个男人当真十分疼爱谁,又怎会放任他的女人斗得死去活来的呢? 所以,那些为了一个男人争来争去她真的觉得没有必要。 所以此刻听到女子的挑衅,她只觉得无奈。 所以,直接干脆利落的告诉她答案。 果然,听到这话的桔梗面色变得很难看。她实在不明白,那个声称不娶的男人,怎么就会真的娶了妻子不说,还许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我认识他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哪个乳娘怀里喝奶呢。”她的声音很是傲慢,白浅想,这或许是所有女人的一种天性,总是在说着自己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怎样怎样,可是,她想说的是,就算他们曾经当真怎样怎样,到最后不也没在一起么。 更何况,君颜说过,他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生气,何必理会。何必吃醋呢? 有句话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再怎么说,眼前的女子也只是喜欢君颜而已,她本身又没做错什么,所以,思考再三,白浅决定放过。 白浅转身,准备暂时放过她。 可是女子却不打算放过她,所以,就在白浅转身的时候,她猛地出招,鞭子直直朝着白浅扫来。 白浅耳朵一转,已经感受到了强劲的风力朝自己身侧扫来。 她身子一矮,朝着身侧滚去,之后,已经执起自己脚上的匕首直接朝着桔梗攻击而去。 桔梗没料到白浅这样一个看上去十分柔弱而且还怀有身孕的女子反应居然这般迅速,愣了一下便差点被白浅的匕首刺中。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白浅终于开口,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缓。 “我爱他,他爱我,对我们来说,这就够了。”本不想反驳,奈何这人就是不肯罢休,白浅便直接说出了她最介意的事情。 心里一阵疼痛,她说的没错,君颜喜欢她。 不管她配不配,君颜都只喜欢她、 随即,眼神一冷,便直接对着白浅的肚子攻击而去,手上的鞭子更是加大了力度。 程墨在一旁准备帮忙,“程墨,那边那个,就交给你了。”白浅瞥见追随桔梗二来的黑衣男子,实则是提醒程墨小心。 之后,众人便都打在了一起。 身后有不少龙队成员,但是却都插不上手,实在是,着两个女人打起架来太过彪悍。 白浅手中的蚕丝对着女子就射去,与此同时,手上的针筒也在同一时间发射。 这才避开了桔梗对着她肚子下来的那一脚。 心里微微颤抖,若是平时,她相信自己要杀了这人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现在,因为需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动作有些迟缓。 白浅垂眸。 看来得速战速决了。 雨越下越大,除了时不时兵器碰撞的声音,便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时不时的掺杂着一些动物的嘶吼声、 估计是被大水冲到,也或许,是被大规模潜入的人群惊到了。 “主子,一共抓住三百四十九人,洞穴十三处,找到这些年他们抢劫二来的赃物无数。” “将人全都压出去,赃物仔细核对之后归还或者补偿给周边百姓。”君颜看着被抓来一波又一波的人,并未发现那个叫冷月的男子和方才树梢上站着的红衣女子。 “找到宿阳和其他成员了么?” “找到了,只是……”想起满身是血已经断了筋脉的宿阳,凌楠只觉得难受。 就在不久前,他们朝着洞穴一个一个搜寻,在一个十分隐蔽的位置找到了宿阳,此刻的宿阳还被绑在刑架上,有气无力的垂着头,身侧是一些刚刚用过还沾染着新鲜血迹的器具,想必是因为他们的突然闯入弄得那些人突然发怒,所以就在临走前还不忘记折磨一下宿阳,他想,那些人或许是想要宿阳死的,但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所以致命的那处伤口不算特别严重。 听到响动,宿阳抬头,待看到是他们的时候,他微微一笑,只说了一句。 “你们来了。”之后就不省人事…… 本来就觉得十分难受,此刻君颜这么一问,便要哭出来。 “……快送去就医。”凌楠虽然没有将事情全部说出,但是君颜却已经猜到了一些。 能够 让凌楠这样,定然伤得不轻。 但是,只要活着就好。 “已经送去了。”凌楠吸了一下鼻子,墨殇刚刚看到的时候就直接将人带出去了。 “墨大人亲自护送的。” “嗯。”君颜这才放心了一些。 被抓到的人已经押着从他身边经过,最后一个一过去,他的目光朝后看了几眼,依旧没有红衣女子和冷月的踪迹。 “你们头儿呢,回来了没?” “没有。”凌楠皱眉,头儿将水放下来之后便没有消息了。 “去看看。”君颜心下一沉,率先迈开脚步朝着白浅所在的方位走去。 虽说在走,但实际上速度却是非常快的。 因为跟在身后的凌楠就要追不上他的步伐。 白浅和桔梗的打斗已经移至山腰,两人顺着水流不断的跳起和落下。 桔梗胜在轻功很好,白浅胜在武力值不错。 所以两人倒也打得难舍难分。 虽然心里对白浅有着仇恨,但是能够遇到一个能力相当的对手也是非常难得的。 只不过越是这样,桔梗下手就越发狠了起来。 “难怪他会喜欢你,确实不错。”这话听着像是赞赏,但是从桔梗嘴里说出来,便不会觉得是赞赏。 白浅懒得搭理。 因为她听出了桔梗还未说完的话。 你能力不错,难怪他会喜欢你,可是我也不错,他为什么就单单喜欢你呢? 白浅想,这或许是女人的天性,能够听到情敌隐藏在话里的嫉妒。 说着,便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对着白浅直直而去。 白浅这才发现,桔梗突然就吹起了一些奇特的音符,只是片刻,众人脚边便出现了数不清的毒蛇。 白浅眼睛变得阴沉,这个女子,怎会有这样狠毒的做法呢。 之前在热带丛林行走的时候,她身边有白白陪着她,所以这些蛇啊什么的,白白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她却是不擅长的。 少一点或许还能处理,太多的,她也只能看着。 铺天盖地的蛇群源源不断的朝这边袭来,龙队的成员已经被咬到不少,白浅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她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桔梗居然懂得兽语,眼神一变,便直接开口打断了桔梗、 之前也是因为白白的缘故,她特意去学过几天,但是也只限于能够简单的跟白白沟通,其他的动物根本就不能理解。 所以,其实白浅此刻说的,也是狼语而已。 她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想着,能够扰乱桔梗的思绪也是好的。 果然,那些刚才不断攻击人的蛇群此刻像是乱了阵脚,在原地站着不动,想朝前走,又想退后。 桔梗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这个女人…… 果真不可小视。 “白浅,我爱了君颜很多年。” 她停下,突然开口。 这话不是服软,只是想用同样的办法扰乱白浅的思绪,让她可以继续。 但是白浅显然不为所动,依旧断断续续的说着她你根本就不算顺畅的兽语。 桔梗的心愈发的疼了,是白浅太过自信,还是根本就看不起她,又或者,人家根本就不屑去思考这样的问题呢? 既然这样,白浅,我又何必手下留情。 你以为,就你这半吊子的东西,当真能够影响到我么? 桔梗抬手,手臂上一个非常细小的音螺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犹记得当年,这个东西是当时这山林中的族长亲自交给她的,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他们进来之后,能够好好善待他的子民,好好保护着山中的一切。 不管植物,动物,还是水。 但是,就在老族长教会她之后,她一刀就了解了老族长的命,之后,他的那些后人,她一个也没有放过。 她轻而易举的就占据了原本属于这里面古老族人的一切。她对所有的人都狠心,唯独一人。 这山中的一切,她也好生训练着,就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君颜辜负了她,便直接利用这些东西去杀了他。 可是,驭蛇她早就学得滚瓜烂熟,却一直没有出去寻找君颜,一来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可侵犯,二来,是她还舍不得这样对他。 可是现在,他来了。 不但来了还带着他心爱的人来了。 桔梗扬起嘴唇,绘出一道复杂的音律,君颜,既然我舍不得杀了你,那便,杀了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吧。 被你恨着,总好过被你遗忘。 蛇群再次蠢蠢欲动,白浅的声音根本就敌不过她的,接着,白浅索性放弃了这个办法,执 起匕首,再次对着桔梗刺去。 桔梗手里的鞭子也毫不犹豫的朝着白浅射来,身边是满满的蛇,已经放弃攻击其他人,它们全都在白浅周围,将她牢牢困住。 白浅扫了一眼,那些蛇,全都是亚热带森林里才会出现的身带巨毒的蛇,只要被其中一条咬到,便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尽管面对这些恐怖的现象,白浅依旧非常冷静。 身边的龙队成员的焦急,无助白浅全都能够感受得到。 程墨因为这一下的分神,也被冷月一拳打中,身子呈抛物线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之后往山下滚去。 “若是我今天有事,君颜不会放过你。”白浅笑了,头上的蓑衣帽子被她扯下,绝美的面容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快下去找程墨。”这话对身后的成员说的,反正在这里也帮不上她的忙,说不定还会分散她的注意力,就趁机让他们离开吧。 桔梗和冷月的目标是她,其他人,他们不会浪费精力去抓。 所以,他们能够离开。 众人虽然不愿,却不得不听从白浅的指令,几人沿着程墨掉下去的地方寻找,另外的,跑去找君颜了。 果然,不管是桔梗还是冷月,都只是扫了一眼离开的人,并未阻拦。 白浅微微一笑,这下好了。 她说过的话还在桔梗脑海中盘旋。 她说,桔梗,君颜不会放过你。 她又说,我死了不要紧,但是君颜心里永远都不会有你。 最主要的是,我不一定会死。 说罢,她对准眼前的群蛇,快速闪着身子躲开。 银针只能装得下一百多根,根本就不够使用多久,但是所射之处,必有死蛇。 手里的匕首也毫不犹豫的挥洒着,脚下已经满满都是尸体,不小心踩到会让人头皮发麻。 那软软的触感,实在让人慎得慌。 但是蛇群依旧源源不断的袭来,好似,永远也不会停止,不会减少一般。 红色的血染遍白浅全身,原先的白色衣服已经鲜红一片,脸上,身上,手上,血液没有放过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 微微凸起的小腹是那样的刺眼,桔梗觉得自己已经魔症,她只想杀了她。 哦,不,不是杀了。 是折磨死她,累死她。让她生不如死才是。 “首领,我们必须马上撤。”冷月想着时间已经不多,而君颜察觉到白浅不在定会很快过来寻找,若是遇到了君颜,他们就走不掉了。 桔梗不为所动、 那些私人恩怨早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看着白浅这样垂死挣扎,她只觉得兴奋。 “首领,别忘记主子的命令。” 白浅微微皱眉,原来他们上面,还有人么? 她这才趁着空档朝冷月面上看去,这才发现,他脸上的面具和秦双陆年的大同小异。 看来,这些人,跟之前的连环杀人案依旧脱不了关系。 冷月口中的主子,是龙钰么?又或者,是弑夜? 桔梗的神色这才变得有些紧张,也恢复了一些神志。 “好。咱们走。” 她眼睛一寒,但是在走之前,她必须先杀了白浅。 所以,她将手里的鞭子高高举起,对着白浅就要甩去。 白浅感受到自己身后有危险靠近。但是她被群蛇缠住,根本就无暇分心。 她微微皱眉,难不成,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么? 可是,许久之后,身后也没有传来疼痛的感觉,就连一开始的威胁也已经消失不见。 白浅只听到一声闷哼,还有桔梗的呼唤声。 身后的群蛇便少了很多。 她转身。 她的君颜就在她的眼前,他目光阴沉,手里的剑还插在冷月身上。 桔梗似乎被这突然起来的变故吓蒙了,也或许是因为君颜的突然出现而惊呆了,反正此刻,她看着替自己挡了剑甚至立马就要死去的冷月,面无表情。 身侧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尽管白浅已经反应很快速,却依旧被一个洁白的身子给扑到。 白浅的身子软软的倒在水流里,溅起一地的水花。 “浅浅、“君颜面色一沉,抽出剑直接对着白浅身上的白影劈去,却被桔梗的鞭子挡住。 她动作急促,甚至忘记了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满含期待的看着她的冷月。 冷月垂头,终是死去。 面具下的眼睛一直睁着,他死不瞑目。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桔梗,他爱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么多年不见,他心里时刻都在记挂着她。 更加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他爱她,不管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人。 只可惜 ,这所有的一切,桔梗都听不见了。 又或者,就算听见,她也根本就不会在意。 因为此刻的她,只是将自己的鞭子紧紧缠住君颜的剑,整个人挡在他的眼前。 君颜面色一寒,眼前的女子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胆敢伤害他的女人,胆敢拦住他的路,那她就该死。 只是一个动作,桔梗缠住君颜剑的鞭子便已经完全碎裂,君颜大掌毫不留情的对着桔梗打去。 桔梗的身子往后退了很大一截之后摔倒,嘴里吐出一大口血。 君颜却不在管她,直接吩咐凌楠拦住便径自朝着白浅走去。 白浅被摔得不轻,水灌进口腔和身子,冰冷刺骨。 她使劲将身上的压力推开,却发现根本就推不开。 手上的触感有些不对,白浅挣扎着抹去自己眼睛上的水滴,眯眼朝着正在往自己身上胡乱亲的东西望去。 只是一眼,巨大的惊喜便彻底浮现。 “白白,是你么?” 她的声音颤抖,眼角却掉下泪来,她到底是不是被摔傻了,所以出现了幻觉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吃醋,白白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更) 白浅被摔得不轻,水灌进口腔和身子,冰冷刺骨。 她使劲将身上的压力推开,却发现根本就推不开。 手上的触感有些不对,白浅挣扎着抹去自己眼睛上的水滴,眯眼朝着正在往自己身上胡乱亲的东西望去。 只是一眼,巨大的惊喜便彻底浮现。 “白白,是你么?玛” 她的声音颤抖,眼角却掉下泪来,她到底是不是被摔傻了,所以出现了幻觉呢? 君颜已经准备朝着白色不明物体劈去的手蓦然收了回来澉。 他将白浅拉起,眼里闪过疑惑。 看着依旧在亲昵的在白浅身旁转的白色/狼犬,只觉得脸都黑了。这就是他之前吃了不少醋还为它闹过别扭的白白? 可是,皇兄之前不是说白浅来自其他的国度么? 那为什么白白会在这里出现呢? 君颜是被白浅那半吊子的狼语给惊得回神的。他俯身望去,只见白浅压根没有看到她的那种自觉,而是和那只被唤作白白的狼玩得不亦乐乎。 “白白,是你么?” 白白居然像是通人性一般,居然乖巧的点头,它的眼睛好像是有泪,奇怪的是君颜居然能够看得懂它的大致的意思。 它对白浅有愧疚,因为白浅一开始呼唤的时候它没有及时赶来。 随即,它猛地转身,对着刚刚被凌楠扶起的桔梗扑去。 它气势凶猛,仿似要将伤害了自己主人的人给撕碎。 凌楠将桔梗往旁边推开,自己挡在了她的前方。 “白白,停下。”好在白浅的呼声够及时,所以白白停在了凌楠头顶旁边,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白白呼出的气息正喷洒在他脸上,紧张得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困难。 只要咬下去,就会命丧黄泉。 但是,若是这样就死了,他也认了。 却在听到白浅这话之后突然睁开眼睛,凌楠惊魂未定。 看着身侧倒地的桔梗,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 “白白,欺负我的人,我会自己解决。” 白浅的衣服一湿透,君颜的也是,所以,君颜此刻拉不走白浅,只能暗自施展内力把白浅衣服上的水风干一些。 做不到完全风干,便想着能减少一些是一些了。 却在这时候,桔梗突然起身,她长长的鞭子毫不留情的缠住凌楠的脖颈,凌楠被扯得脖子发红,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放我走。” 她说,衣服已经全湿,玲珑有致的贴在身上。 君颜眼神深邃,看着已经喘不过气却满含期待看着他的凌楠。并不说话。 “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他。”桔梗手上用力,凌楠被扯得睁大了眼睛。 “你放开他,我让你走。” 这是君颜的话,也是白浅的意思。 白白似乎对君颜这样的做法十分不满,有些愤怒的看着君颜,但又不敢违抗自己主子的意思,只得在一旁刨着水流压低了嗓音呜咽着。 白浅招手,将它唤了过去,防止它会突然袭击。 “退后。”桔梗眼里闪着复杂的情绪,手里的鞭子拉得越发紧了。 之后,她拖着凌楠的身子,到了距离君颜他们很远的地方才放开。 之后,直接飞身离开,事实上,只要进了树林,君颜他们想要找到她就必须废一些力了,而到时候,她已经安然离开。 冷月说得对,现在不是她意气用事的时候,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凌楠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月的尸体还未冷透。 可是,桔梗走的时候毫不留恋,没有对冷月说一声抱歉,没有对他说一声谢谢。 仿似,他们这么做,都是应该的。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啊。 凌楠看着冷月的尸体,突然觉得可怜,他伸手,将他睁着的眼睛合上。 冷月,安息吧,往后,我会尽我所能去保护她。 他抬头,君颜和白浅已经站在眼前。 凌楠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起身,面对最信任自己的两个主子,突然觉得惭愧。 于是,他再次跪了下去。 大雨依旧没有停,白浅已经穿上侍卫刚刚拿来的蓑衣。 凌楠跪在地上,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发凉。 “请主子责罚。”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放了她。”君颜语气冷然,并没有同往常一般直接把他扶起来。 估计白浅也是因为看到了凌楠甘愿做人质,所以才没有阻止。 可是方才,桔梗分明那般伤害她。 凌楠越发觉得愧疚,主子的神情不像说谎,头儿也是明明知道自己有意帮助桔梗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tang 他们若是打他骂他惩罚他倒也就罢了,可是他们这么宽容的样子,让他觉得很愧疚。 主子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放了她。 凌楠疑惑的抬头,看着君颜依旧未曾变色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主子。她是桔梗啊。”良久,他终于开口,只是满嘴苦涩。 君颜微微皱眉,桔梗…… 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不记得在哪见过。 “主子,多年前属下陪你一起到边关打仗的时候,曾经在途中救过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当时她说,她叫桔梗。” 君颜沉思,仿似之前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时他也还算年幼,却已经战功赫赫,在回朝的途中救下了一名正在被敌军捉住的女孩。 他记得女孩当时拉着他的衣角,告诉他,将来她会报答。 她还说,她会努力成为和君颜一般优秀的人,她要保家卫国,她要为民除害。 可是如今再见,却已经是敌对方,更甚至,差点成为敌人。 君颜冷噬,倒不是觉得桔梗言而无信,只是觉得那些承诺如今看来尤为可笑。 “难怪。”君颜开口,已经打横抱起白浅先一步离去,“起来吧。”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君颜是个奇葩不喜欢女人,但是凌楠却对桔梗一见钟情。 还想着今后再见,定要好好待她。 现在看到桔梗成了自己的敌人,而他方才为了救下她又违背了自己最尊敬的两个人的意愿,所以,凌楠应该才是那个最难过的人。 所以,君颜不打算计较。 至于桔梗欠下白浅的,他会讨回来的。 当然,若是桔梗这次离开之后便安分守己,他便也罢了,若是她依旧不知道收敛,那么,届时,就算凌楠求饶也他也不会心软。 白浅真的感冒了,连同君颜一起,因为回来之后君颜不放心白浅一个人换衣服,不放心她一个人跟白白单独相处,所以,愣是没有回避。 再者,太医说过,女人怀孕期间不能生病,此刻白浅只是感染了风寒君颜便如临大敌。 一分一秒的都不愿意离开白浅。 更甚者,因为看不惯白浅跟白白关系那么好,所以,君颜索性赖在屋子里和白浅腻歪,时不时的就抱起白浅一阵狂啃。 所以,他也感染上风寒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此刻,白浅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君颜裹着毯子坐在凳子上,还和白白大眼瞪小眼。 两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白浅只想笑,因为不管是白白这匹狼还是君颜这个人,两人不但动作如出一辙,就连眼睛也都因为瞪得太久开始发红。 时间久了,君颜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居然傻到跟白白这只动物一般计较,所以,率先移开了眼睛,但是每次只要一想到白浅在很久之前就认识这匹狼,他的心里就泛着酸。 就算很努力,还是压不下去。 他的浅浅,今后的日子里,不但多了一匹狼,还会有一个孩子。 那么,浅浅的爱就得一分为三。 所以此刻,君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思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 “君颜,我的之前,你来不及参与,但是今后的日子,每一天都会有你。”白浅到底是学过心理学的人,而君颜在他面前又暴露了本性,所以他大体的心思,她是能够猜得到的。 君颜微震,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小气有些无理取闹了。 “同样的。你的之前我也完全不了解,你认识谁,信任谁,到底有过怎样的丰功伟绩,我全然不知,但是这些都没关系,因为将来,我们还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和陪伴彼此。” 君颜敛眉,白浅是在告诉他,其实没必要为这些事情难过,因为仔细算下来,他们对彼此都是公平的。 她不会去计较君颜的曾经跟桔梗或者其他女人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那么君颜,也完全不必介意。 “好,我知道了。”想通之后,心情豁然开朗,君颜突然就放开了。 (稍后还有一更,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温馨,明明才分开,却已经这般想念(二更)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多长时间,这日,白浅的风寒刚刚好,便接到了京城的来信。 同时,君颜也接到了边关各个地方的将领也飞鸽传书、 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因为信中的内容大抵都是全国各地已经爆发了新的战争,这也就代表着,君颜需要上战场了玛。 这日,君颜抱着白浅许久也舍不得放手,经过商量之后,两人要分工合作。 君颜要四处平乱,白浅要去青离。 因为青离这个之前一直保持中立的国家居然开始暴躁起来澉。 白浅想,这或许跟那些蒙面人有关系,而跟君颜比起来,破案显然是她的长处。 之前在轩辕和雪龙都发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么,青离这个做为三大国中的一员,自然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白浅想,她去青离,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想到要分开很久不见,两人都十分舍不得,但是大敌当前,百姓的安慰就变得尤为重要。 “浅浅,保重。” “保重。”没有多余话,一不知道这一次分开会是何时再见,两人心里都有些低落。 白白难得没有跟君颜斗,十分乖巧的趴在一边,就好似没吃饱焉了一般。 白浅知道,多日的相处,白白,也已经舍不得离开君颜了。 “白白,保护好你家主子。”君颜将白浅放开,看着身后的白白,低声吩咐。 白白似乎是听懂了一般,直接跳了起来,对着君颜扑去。 白浅知道,白白是在跟君颜道别,也是想让他放心。 “你个臭小子,之前不是还嫌弃我么?怎么,现在舍不得了?” 君颜笑笑,伸手朝着白白身上打去,白白一下闪开,君颜的大掌便落了空。 白白呜咽着,似乎在说,你不也嫌弃我么? 气氛被白白这么一闹倒缓和了不少,之后,两人清点行装,各自离开。 因为知道总会见面,所以两人不曾说再见。 因为知道腻歪只会更加不舍,所以连亲吻都没有一个。 不曾回头,也没有回头,自从上马之后,两人便直接离开。 龙队的人全都留给了白浅,君颜只带走了凌楠,毕竟在战场上,凌楠一直是他最密切的合作伙伴。 因为知道白浅怀有身孕,所以君颜在接到信的时候就给白浅准备了舒适的大马车,当然,也备上了最好的马,不会太慢,也不会让白浅觉得难受。 此刻,白浅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娴熟的把白白当成枕头靠着,白白只是优雅的甩了一下尾巴表达了它的不满,但并未拒绝。 矮凳上居然还留下了信封,白浅起初只当是君颜走得太急忘记了什么,执起一看,整个人都笑了。 信是君颜留下的没错,字也是君颜昨夜一笔一划写的。 白浅看得双眼咪咪。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特别肉麻的情话。 只有一些生活中特别琐碎的事情,譬如,晚上的某一个时间段,若是他不忙的时候,他会抬头看天,白浅若是想他,也可以做同样的动作。 他想,毕竟还在同一片天空下,所以,仰望同一个角度,或许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比如,马车内有他昨晚做好的饼,用了暖炉捂着,就放在拐角处,白浅若是路上饿了,可以先吃一些垫垫肚子。 白浅直起身子,掀开马车的角落被小心包裹起来的小箱子,打开,果然看到了君颜留下的煎饼。 她突然想笑。 君颜说,浅浅,马车内我铺了个简单的床,应该不会太硬,你若是觉得累了,就躺下休息。 他说,浅浅,这一分开,我不知道何时能见,我不知道等咱们孩子出生的时候我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浅浅,我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 白浅摸着自己的肚子,目光柔和,于是她继续看了下去。 浅浅,在右边的角落有酸梅汤,同样是热的,你风寒刚刚好,不能经常吃冷的东西,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酸的东西,你若是难受,可以吃一些,但是切记,一定不能吃太多。 毕竟酸的东西对胃不好。 同样的,白浅在君颜说的位置找到了很多的果脯,于是,她笑得更加灿烂了。 明明吩咐她不许多吃,却还是准备了那么多,当时的君颜,到底是怀着怎样一个复杂的心情做这些事情的呢? 之后,君颜在信里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都是一些非常平常的事情,他却整整写了三页纸。 想起他方才离开时那故作坚强的模样,白浅突然觉得手中的纸张变得沉重起来。 她伸手捂住胸口,还是想要笑。 她白浅何德何能,居然能够遇到一个这样真挚的 tang男子? 能够得到他的爱,能够成为他最在乎的人? 白浅拿起一颗酸梅,轻轻放在嘴里咀嚼着,不觉得有多酸,反而吃出一些苦来。 她笑着笑着,突然就好想哭。 明明才分开,却已经这般想念。 那么君颜,在接下来这么长久的日子里,我应该怎样去渡过呢? 青离和轩辕在某些程度上有很大的差异,轩辕有些像中国的北京。 古老,而且繁华。 白浅到达青离皇城的时候,只当是去到了云南的丽江,看上去十分古典但是又有些慵懒。 这里的人,似乎活得很悠闲。 这是一种十分放松的姿态。到了这里,心都会有一些安定。 没有去轩辕在青离的驿站,也没有通知青离的人她来了,白浅带的人已经分成了好几批分别进城,之后分散在各个地方。 宿阳伤势很重,虽然筋脉已经接好,但是不知道到底会如何,人被直接送去雪龙皇宫养伤了。 那边有白影,她自是放心。 所以,白浅乔装成外出游玩的大家小姐,只带了林氏兄弟和程墨,一行四人,哦,不,不是四人,还有白白。 只不过因为狼太过显眼,所以,白浅给白白画了个妆,本来威武霸气的狼硬是被白浅画成了非常萌的松狮,白白对自己新的造型十分抗拒,此刻垂头丧气的跟在几人身后,倒也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一路上没有什么耽搁,几人直接找了最繁华地段的酒楼住下。 此刻,几人全都围聚在白浅屋子,从这间屋子的窗子上往下看去,便能够看到各个驿馆的最新动态,以及,皇城的一个大体构造。 下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或许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习俗,大家说话声音很轻,所以不是什么特别吵闹的声音。 “头儿,先到的弟兄已经将周围的情况都已经打探了一圈,这里,是最好的地段。” 经过这些年的磨练,林韬已经变得稳重,就连林菻都不似最初那般莽撞了。 “之前接到消息,说是青离皇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所以引发了青离和轩辕之间的矛盾,可有查出是什么了?” 良久,白浅才开口问道。 “暂时还没有,只知道已经派遣青离的皇子先去边关了,应该,不日就会和将军遇上。” “嗯。”白浅眼睛朝下边继续看去,皇宫发生了巨大的事情,边关已经开始打仗,但是这里的百姓却好似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冥,夜夜呢?”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两个非常配合但是又有些喜欢凑热闹的小皇子,白浅便出声询问。 “据可靠消息称,这两位皇子从一个月之前进宫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没人知道原因。” “哦?”白浅轻轻点头,表示了解,之后便接着说道。 “想办法混到皇宫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若是时间来得及的话,顺道打探两位皇子的行踪。” “是。”这种事情,林韬去是最合适的,所以,不等白浅吩咐,便主动离开。 “驿站现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我估计,不出三日,定会出现一些事情,严加勘察。” “好。”林菻转身便走了。 之后,便只剩下了白浅和程墨,以及依旧不开心趴在床上暗自生气的白白。 “程墨,事情似乎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 “没错。”程墨回答,“之前只觉得是一般的事情,但是到了这里发现不是这样的,这里的人们,似乎过于清闲了。属下总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具体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 之后,两人又商定了一些细节,程墨说他要去实际考察一番,所以便离开了。 白浅看着程墨的背影,眼神有些迷离。 她挽起袖子,蝴蝶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一直死气沉沉的样子。 之前跟苏瑶说过,这些奇怪的现象再次出现的时候就代表了开始,不是好的开始,而是,天下大乱。 现在看来,一切都按照之前预计的轨迹行走,只是程墨,你的出现,到底又代表了什么,师傅,又去了哪里? 初见时,虞染的针对特别明显,可是为什么最近,却又没有了动静、 他和留情有关系?还是和龙钰有关系呢? 她坐回床边,伸手摸着白白柔软的毛皮。 白白通人性,但是不至于什么都能够听得懂,她能够训狼,但是却不会全部的狼语,所以,白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根本就无从得知。 她和苏瑶都是死了之后穿越,那么,白白呢? 难不成,也是这样么? 还是说,白白其实一直就生活在这边?

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白白都不去找她呢? 是感受不到她的气息,还是离不开那个小岛? 还有就是,如果说宿阳被抓只是桔梗为了引君颜出现的一种手段,那么,为何君颜出现之后,宿阳还活着? 白白,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仿似原始森林一般的小岛上? 它自己肯定是去不了的,那么,又是什么人将它带过去的呢? 随即,白浅只觉得肚子一痛,俯身看去,发现是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脚。 她突然就想起了君颜。 此时此刻,他又在做什么呢? 白白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事,直起身子,对着白浅脸就亲来。 白浅嬉笑着挡住。 没有如愿以偿,白白似乎有些不满,它继续俯下身子,不满的呜咽。 白浅被它这么可爱的动作彻底逗笑。 “白白,你是不是也在想君颜?” “嗷呜。”白白优雅的翻了个白浅,君颜那个只会偷吃主子豆腐的男人,他才不想。 最主要的是,这才重逢之后,它发现主子都已经没有原先那么爱它了。 不会主动亲它,就像刚才,它去亲主子还要被主子挡住,这些都怪那个小心眼儿的男人。 既然这样,它为什么要想? 但是它分明又很怀念和那个小气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日子。 “我知道你想他,因为,我也好想它。” 像是没有看到白白的控诉,白浅自顾自的说着。 君颜,咱们的孩子,是不是也像白白这样,会撒娇,会耍赖呢? 待孩子出生时,咱们能否见面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死亡,一代枭雄,心生悲凉(万更) 像是没有看到白白的控诉,白浅自顾自的说着。 君颜,咱们的孩子,是不是也像白白这样,会撒娇,会耍赖呢? 待孩子出生时,咱们能否见面呢? 第二日傍晚时分,林韬就已经回来了,一直都知道林韬的办事效率很高,只是没想到,只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他就能够回来。 只不过,他回来之后,脸色十分不好克。 白浅坐在桌子边喝着君颜准备的酸梅汤,不知道君颜是怎样保存的,居然还没坏。 很奇怪的是,一般的孕妇在前面几个月都特别想吐什么的,但是她除了刚刚检查出来的那段时间想吐过,之后完全没感觉。 除了肚子上明显多出一块肉之外,其它的就跟之前一样。 当然,除了还想吃酸的和食量变得特别大之外。 “头儿。”他进来之后,看着其他人都已经在屋子内聚集,便反手关了门。 “怎么样?”白浅没有回头,只凭借脚步声就已经知道是林韬回来了。 “老皇帝死了。” “嗯?”白浅微微眨眼,她之前已经想到皇宫肯定发生了事情,但是未曾想到死的是皇帝。 不过,只要稍加思索,在将这件事情和老爷子联系起来,便也不难猜到。 鬼面人已经对雪龙皇帝动手,那么其他几个小国的皇帝他们必然不会放过,只是没想到,青离这样的泱泱大国,居然也被袭击。 还有就是。老爷子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他做错了一些事情,难道,青离的皇帝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么? “是在一个月之前,青离的皇帝就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尸体到现在还保留在青离皇宫,属下找了一圈没找到,也毫无头绪,便想着先出来跟头儿商量一下对策。” “两位皇子呢?” “皇宫所有皇室成员均在皇宫,不过全都被大皇子控制住了。” 白浅眼睛一闪,似乎对这样的说法感到意外, “他们不会那么没用。”在她看来,夜冥,夜夜这两兄弟虽然中庸,但绝对不是好控制的人,他们到现在还待在皇宫,必定是大皇子做了什么可以牵制到他们的事情。 至于原因,白浅微微一笑,再次喝下一口酸梅汤,看着已经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酸梅汤,心里有些惆怅,都要喝完了呢。 “必定是大皇子用老皇帝的尸体牵住住了他们,所以他们甘愿留在皇宫。”白浅之前调查各个国家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也顺道把各个国家的公主皇子查了个清楚。 而君颜在朝堂多年,对他们又是非常熟悉的。 所以,也就跟白浅说过这些皇子的大致性格。 夜冥,夜夜是老皇帝身前最喜爱的皇子,也是太子封号的人选。 他们两人性格中庸,但是也懂得时局,最主要的是,他们孝顺。 试想,孝顺的人最怕的是什么? 所以,只要稍加思索,便能够分析出他们为何待在皇宫任由大皇子为所欲为了。 想必边关爆发的战争,也和这个大皇子有关呢。 “可是,属下找了很多地方也没找到尸体……” 白浅直接白了林韬一眼,这个时候,怎么也变得笨起来了呢。 尸体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么。 不过,其实若是真的想找,也不是怎的那么难。 “人死之后不易保存,时间久了便会出现问题,一个月不见,若是放在一般的地方,早就臭了。”白浅的声音很懒,但是意思却非常明确、 “头儿的意思是。”林韬睁大眼睛,随即拍了自己一巴掌,“对啊,属下之前怎就没想到呢。” 白浅的意思是,只要沿着味道重的地方寻找就肯定能够发现蹊跷,若是这些地方没有,那就说明身体已经被妥善安放,而,能够保存尸体不毁坏,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冰窖。 “属下马上就去。” 林韬很是激动,站起来的时候将桌子上的水杯差点扯掉,就连白浅的酸梅汤也差点翻了、 所以,白白突然朝着他扑来,甚至还对他嘶吼的时候确实也被吓到了。 这是小气鬼给主子留下的酸梅汤呢,这人怎么可以这般莽撞。 撞翻了他赔得起么。 “白白。” 白浅扶额,白白不是不在乎君颜不想君颜么,这会儿林韬只是不小心动了一下他留下的东西,他居然就暴露本性了。 “嗷呜。”白白不满的呜咽,声音尽量压低到最小。 主子说了,它现在是松狮狗,不是狼,它不能叫,不能吵。 不能打扰到别人,更不能暴露本性。 可是它忍不住了怎么办? 狗叫声什么的,它实在学不会。 “ tang白白,林韬不是故意的。”无奈,白浅只得出声安慰,顺道伸手挽住白白的脖子,防止它乱动、 白白不依,使劲儿挣扎着,它想去吓唬一下林韬,但是小气鬼之前说主子现在很脆弱,不能用力。 所以,它的挣扎只是小心翼翼毫无威力的。 再说了,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能毁了小气鬼留下来的东西啊。 “头儿,属下现在去么?” 这几天一直把白白当成狗狗来养,所以突然这么爆发众人确实也都不是特别习惯。 主要是谁会想到像白浅这么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会养狼呢? “不必了。”白浅出声,打断了林韬的胆战心惊,“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你去做。你现在,只需要先将事情透露给两位皇子就可以了,何必亲自动手。” 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更需要的人去做就好了,若是两位小皇子还不知道这个事情,那就算是送个人情给他们,若是他们已经知道,那么,告诉他们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 若是他们记得,说不定,往后还卖她白浅一个人情,帮她做点什么呢。 “是。”林韬一愣,却还是快速明白过来。 “那么,林菻,你呢?” 有白浅的安抚,白白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是看着越来越少的酸梅汤,眼睛里流出一些特别的情绪。 “你要喝么?” 让人想不到的是,白白居然点头,随即,白浅撇嘴,却还是非常不情愿的将最后一点分了一半在碗里朝着白白递过去。 结果,白白居然吸了一口便喝了个彻底。 白浅那叫一个惊讶啊,她养了那么多年的狼,居然从来不知道狼还会喝酸梅汤的。 白浅恶寒,狼不是肉食动物么? 起初,白浅只当白白是为了逗她开心假意喝了,可是仔细看去,却发现它不但已经咽下去,还伸着舌头做出了很馋的样子。 白浅第一反应便是将为数不多的酸梅汤紧紧护在怀里,之后,赶忙转移了自己的目光。 因为此时白白的眼神太过炙热,太过可怜,她怕自己看下去会忍不住把剩下的一点口粮也全都给了它。 看着白浅朝自己看来,林菻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轻咳一声便开口回答。 “驿站附近暂时没什么动静,但是属下悄悄潜入各个小国的驿馆看过,表面上看似没什么,但是内里,总觉得有些不正常,他们好似很紧张,但是又不敢伸张一般。” “轩辕和雪龙的驿馆呢?” “轩辕的一切正常,雪龙的已经收到老爷子薨了的消息,举行了一场小的仪式,并未惊动其它国家。” “继续监视,有必要的话,提醒一下轩辕的官员们好好注意最近的动向,我总觉得,很快,就会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 “是。” 白浅说的暴风雨是在次日的中午,一直称病不上朝的老皇帝突然宣布死亡。 可怕的是,尸体找到的时候,经过仵作检查之后,说是已经死亡一月有余。 一时间,百姓惊。 两位小皇子向来团结,知道这样的事情之后更是大发雷霆,不但将兄弟姐妹全都放出来,更是指责大皇子的不对、 一时间,大皇子被推至风口浪尖。 可是人家又不是傻子,只一句话,便让原本指向他的矛头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一些。 “父皇死去本宫也很难受,但是眼下硝烟四起,若是在这个时候将他的消息放出来,那岂不是让天下百姓恐慌么?本宫已经将父皇的遗体好生保存,就是为了能够在有朝一日,早点将事情告诉大家呢,试问,本宫这样做,是错的么?” 事情的暂时处理结果是这样的,各个皇子公主不去计较这一个多月被囚禁的生活,也不管老皇帝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大皇子同样不能继续囚禁他们。 这是外界打探到的消息,事实上到底是不是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白浅只知道,老皇帝的死,最起码两个小皇子不会善罢甘休。 而之后,老皇帝生前的贴身太监也突然死亡,尸体却是在距离轩辕驿站不远处的泥潭里。 他身上插着的武器,也是轩辕特有的兵器。 所以,轩辕驿站被直接包围,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外出。 夜夜和夜冥敲响客栈的门的时候,白浅正在逗弄白白,主仆两玩得不亦乐乎。 似乎是一早就料到他们会来,所以白浅并不觉得惊讶。 “夫人远道而来,为何不通知我等相迎呢?”这话说得自然,倒也没有责怪之意。 “何必迎?”白浅直起身子,笑笑。“那时候你们都在皇宫,哪有时间来接我。” 比起第一次见面,白浅的话倒是多了一些。 两兄弟尴尬的笑笑,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白白,饶有兴致。 来的路上就听说这个客栈里住了一位十分貌美的女子,身边带着几个看似不凡的侍卫,最奇特的是,她的宠物十分特别。 像狗不像狗,因为它有着狗的皮毛却有着狼的眼睛。 像狼,却又不像狼。因为它的性子温和的好似猫咪一般,实在让人猜不透到底是什么。 “夫人倒是过得快活。” “这是自然。” “今日前来,是来跟夫人道谢的。”倒也不在拐弯抹角。 “举手之劳。” 两兄弟微怔,这个白浅啊,怎就这般不谦虚呢? “想必夫人已经直到我青离皇宫发生的事情了。” 白浅这才起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人这才发现,白浅的肚子。 “恭喜夫人。”之前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甚至还动过心思想将白浅和苏瑶抢回来,但是眼下看到白浅的肚子,却又真诚的祝福。 白浅笑笑,这两人,其实倒也不坏,只是和哥哥一样,小孩子心性浓重了一些罢了。 “谢谢。”白浅也不扭捏,直接坐下,接着便说了事情。 “我们接到青离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直接赶过来了,来之前并未通报,若是因此给两位皇子造成不便,还望海涵。” “不会。”夜冥笑开,都说跟聪明人好说话,白浅不是拘泥小节的人,他们也不是。 “只不过,我们好奇的是,现在我们接到所有的证据都针对轩辕,夫人虽然是雪龙的公主,但如今也算是轩辕人了,怎还敢在这种时候直接来我青离呢?” 皇宫的事情,还是昨晚的事情,证据全都无一例外的指向轩辕,当然,也是因为有证据指证轩辕,所以在之前,大皇兄已经暗中调遣冰冷去了边关。 夜冥这般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怔然。 许是老皇帝的事情才刚刚得知,所以他们即便是在笑却也依旧透着一些难以抑制的悲伤。 “前段时间我雪龙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所有的证据显示,事情都跟你们青离有关,难不成,那也是你们青离做的么?” 白浅不答反问,话里的意思却非常清楚。 “不止雪龙,在轩辕,同样发生了很多类似的事情,就比如,我们那边的官员离奇死亡,所中之毒是你们青离的皇室密/药虞美人,再者,我的父皇,也就是雪龙的前任国主,也在不久前身亡,时间,应该不会和你们父皇死亡时间相差太多。” “这……”两兄弟震惊,虽然之前已经猜到这些事情是有人有意陷害,但是却不曾想到,雪龙的国主居然已经不在,而且,就连虞美人都散播了出去、 “所以我想,我们的目的应该都是一样的。”白浅眨眼,接着说道。 “其实,不止咱们几个国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其实都正在经历着类似的事情,很显然,这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针对全天下的一次案件。他们的目的,就是挑拨各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 明明是很严重的事情,从白浅嘴里说出来竟是这般的云淡风轻。 夜冥颔首,突就想起多年前跟君颜的初次见面,那个英俊的男子坐在马背上,手里的剑尖指着天空,他说,我发誓,会尽我所能,保护好这世间所有的百姓。 这时候的白浅,和那时候的君颜,居然出奇的相像,他们,都是正义的化身,都是这般镇定的人呢。 之前父皇说过,这世间所有的人都会有与之相配的人,那时候他不懂,只是想着父皇和母后就是很相配的人,但是父皇到最后依然后宫美人无数,所以,他更加不能理解那样花心的父皇嘴里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这一刻,他却突然懂了。 因为白浅和君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依照夫人所见,会是什么人,有这样歹毒的心思呢。” 回神,夜冥接着问道。 “我说是谁,你们便信么?”白浅笑笑,只当这两人单纯的厉害,却从未想过她自己身上有着怎样令人折服的力量。 “咳咳。”夜冥尴尬轻咳,这样的问题确实有些莽撞,若是一般人说出这样的话,他定会以为是故意在挑拨离间。 但是这人换成了白浅,他便不自觉的就选择相信。 “既然这样,我便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 白浅点头,“青离老皇帝一个未上朝,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还有,我想知道,一个月之前,你们为什么全都进宫了,当时,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月之前,我们收到父皇的加急信,说是有要事相商,我和皇弟便赶了进去,而之后,也看到陆陆续续赶来的兄弟姐妹,一问之下, 都是接到父皇通传的,但是到了皇宫之后我们并未发现父皇,只是大皇兄过来传话,说是父皇已经选出太子的合适人选,但是在这之前,需要先修炼我们的静心程度,看最后考核。” “这个理由未免过于牵强,我们男丁倒也就罢了,只是几个公主便不依,却也不敢违抗命令。”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兄便发觉事情有些不对,随即,我们便提出要亲自见父皇的要求。”夜夜终于接话。 只是语气里带着些许愤慨。 “大皇兄的态度很不明确,最主要的是他也跟我们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所以他接下来的说辞我们便也暂时信了,再者,父皇这人本来就不太按照常理出牌,他会突然做这样的事情,却也是能够想得通的。” “没错,但是时间越是久,事情便越发的不对,世人皆知,父皇这人虽然做事情有些诡异,但却是一个老顽童一般的心态,他若是真想试探,也不会将我们关那么久。” “之后,我便不依,提出必须要见到父皇不可,甚至因此跟大皇兄闹了起来。”两兄弟一说一答,倒也能够说得明白,白浅仔细听着,时不时的记录下有用的信息。 之后,大皇兄便将我们俩转移,关在了其他的地方,甚至以兄弟姐妹的性命相要挟,不得已,我们只得暂时听从他的安排,但其实那时候,我们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是当时,皇宫四处皆是大皇兄的人,我们想要有所作为简直是难上加难,之后,我们便亲自行动,利用上茅房,吃饭,生病等等理由在皇宫内走了一圈,好在朝中还是有很多人担心父皇的安危,也因此,我们联系到了外面的部署,之后来了个里应外合,才逼得皇兄不得不放了众人。” “但是我们找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父皇的踪影,之后幸得公主提点,我们在冷藏室找到了父皇,却已经……是一具尸体。” 说到这里,两个大男人居然忍不住哭起来,白浅没有安慰,也无从安慰。 待两人情绪缓和,白浅开口,接着说道。“这样看来,大皇子和你们父皇的死,肯定是有一些关系的。” “大皇兄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倒也不奇怪。”爷冥有些尴尬,眼前的女子,也同样悲伤,但是她能够在这个时候还有条不紊的分析事情,这让他们这些七尺男儿觉得有些羞愧。 “你们父皇的尸体呢?你们可以接触到么?” “不行。”夜夜摇头,他们出宫已经暴露了底牌,父皇的尸体还在皇宫不曾移动。 “那咱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去看看老皇帝的尸体。” 白浅收了手,当然,在这之前,还需要先去驿馆看一下。 “老皇帝的贴身太监,他的尸体,总能见到吧?” “当然。”许是因为对方觉得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他的尸体一直放在停尸房。 “带我去。”白浅率先起身,白白也猛地起身,就要追随白浅而去。 “白白,今天你先待在客栈里别乱跑,晚上去皇宫的时候在带上你。” “嗷呜。”白白自是不同意,小气鬼说要一直陪在主子身边,它是威武霸气的小男人,需要尽到一个男人的职责。 小气鬼现在不在,他更应该和主子形影不离。 “听话。”白浅面色一沉,什么时候开始,白白居然把君颜的指令放在第一位,居然胆敢反抗她了呢? 两兄弟再次惊讶,这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动物,居然能够听得懂人话么、 “不必惊讶,它是狼,不是狗。” 众所周知,狼是最通人性的动物,所以它能够听得懂,便也不觉得奇怪。 但是最主要的是,狼是一种野性十分大的动物,一般人别说养,就连靠近也是非常困难的。 它的凶残,远远超过很多动物。 众人了然,当真没有出声反驳或者是质疑了。 这边的停尸房和轩辕的也有很大的区别,或许是因为整个皇城都是这样古色古香的感觉,所以,就连停尸房都显得更加的阴郁。 但是好在现在天还大亮。 白浅趴在尸体旁边仔细观察,程墨因为跟随白浅的时间久了,倒也能够帮得上一些忙,主仆两人一直对着太监的尸体仔细查看。 她看得非常认真,甚至不放过尸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两位小皇子面色发红,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也被扒光了站在白浅面前被她参观一般。 所以,若是一般人看到,或许会觉得一个女人居然这般恬不知耻,但是因为白浅的目光太过专注,众人只知道,她是认真的。 所以最开始涌起的那股害羞也被慢慢淡化,随之而来的佩服。 一个女人,能够看到尸体之后处变不惊,甚至能打破常规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对着一具尸体研究 ,便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从停尸房出来的时候,白浅神情很专注,她思考事情的时候喜欢找个地方靠着,以前是靠树,后来有了君颜,便只想靠着君颜。 于是,她习惯性的往后一靠,没有靠到温暖的胸膛,君颜也没有接住她,于是她直接靠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冰冷,坚硬的触感袭来的时候,白浅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以为君颜会时刻陪着她呢。 她忍不住抬头看天,太阳还未曾落下。 君颜,你说想你的时候就看天,那么现在,你也在想我么? 只给了自己一丁点的时间神游,白浅很快就已经回神。 “尸体上有很明显的伤痕,他脚下的泥土是新鲜的,但是我们方才也去事发现场看过,他走过的地方还留着脚印,脚印十分凌乱。想来,他脚步应该很快,或许,是在跑。而且,我们在他死去的地方以及他走过的路上,都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脚印。” “那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当时已经发现身后有人,意识到自己有危险,所以他准备躲呢?”夜冥顺着白浅的思绪接着说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 白浅垂眸,“还记得他是朝着哪个方向跑的么?” “……东南方向,那不是……”夜夜回想了一下,随即抬头,惊讶的睁眼。 “没错,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要去找你们。” “只不过刚好经过各个国家的驿馆,凶手或许是临时起意,也或许是事先就已经做好准备,所以,在距离轩辕不远处的地方将其杀害。” “会是什么事情呢?”夜夜皱眉,“自从一个月之前,我们就再也没有了这个太监的消息,直到昨天我们出来的时候,他才再次现身。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他生前是老皇帝的贴身太监,老皇帝出事的时候肯定交代了一些事情,但是通知你们进宫之后,便发生事情不对劲,他便躲在了宫外,想找个适合的时间,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却不想,他才刚刚出现,便已经死了。”这个不难猜测。 “还有,大家注意过没有,轩辕的武器确实是剑没错,你们青离主要是以刀为主,所以,轩辕的剑锋利程度十分惊人,而你们这边的大刀也是狠辣无比。” “没错,两人回答,但是却不明白白浅的意思。” “头儿的意思是,你们这边虽然打造的大刀在几个国家属于拔尖的,但是,造剑就不一定了。”看着白浅有些累了,程墨接着分析。 “我们方才看过尸体,尸体身上的痕迹是剑伤没错,但是被割开的地方明显用过好几次力,所以伤口的切口十分不平整。” “头儿,属下的分析对么?”见白浅点头,众人便了然。若是照着这个思路去想的话,便不难理解了。 “我刚才测量过脚印,所以我预计,凶手身高在六尺到七尺之间,身形矮小,中等身材,他性格孤僻,或许是男人,也或许是女人。他的样貌十分普通,丢在人群中也不好分辨,他身子十分灵活,但是他最擅长的武器不会是刀或者剑,至于是什么……我想,见到老皇帝的尸体的时候,就能够知道了。” “……”两兄弟睁大眼睛,看着白浅的分析,虽然在几年前,曾经在宫宴上见过一次白浅的手段,但是当时的跟现在相比,就显得十分的微不足道了。 “父皇的尸体肯定已经转移了地方,皇宫现在全是大皇兄的人……”愣了一阵,夜冥才开口说话。 “没关系,我能找到。”白浅笑笑。 她也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不管是之前的案件还是现在的,凶手都是性格十分孤僻的人。 她突然想起之前监狱里被人替换出去并且不知所踪的那些人。 这些人,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么? “程墨,立刻飞鸽传书,将之前监狱里被调换的那些人的详细情况传一份给我。最好,加上画像。” 之前一直觉得有些关系,但是又觉得不太对劲儿,但是照目前的杀人手法和被杀对象看来,他们就有了非常大的嫌疑。 他们都是被朝廷伤害过的人,他们都是对自己国家失望的人,他们都对朝廷有着深深的厌恶、…… 之后又跟众人说了一下需要注意并且怀疑的对象,便准备晚上进宫的事情了。 夜晚,众人发挥各自的绝技,在皇宫中飞檐走壁,白浅不会轻功,但是依靠手中的蚕丝却也如履平地,实在过不去的地方,有白白这匹狼在,她也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只要将屁股朝白白身上一坐,那速度简直比他们会轻功的人还要快,看得众人眼冒金星。 最主要的是,白白不但能够敏锐的带着他们躲过巡逻的士兵,还能找到最近而且最准确的路线。 老皇帝的尸体确实已经被转移了地方,许是因为想着这个地方不可能有人会来,所以 守卫倒反而没有那么森严。 夜冥从衣袖中拿出迷/药,示意众人先捂住嘴巴,白浅这才发现,这个药效居然非常大,只是在空气中洒了一点点,守卫便已经昏迷不醒了。 分了几人扮作侍卫守在门口,白浅几人便直接进去了。 尸体虽然保存的还算不错,但时间毕竟久了,只到门口便能够问道腐烂的味道。 夜冥,夜夜本来还算淡定的脸,却在同一时刻变色,并且,不必看,也知道他们的眼眶红了。 越是往里边走,腐臭的味道就越是明显。 白浅心中闪过一丝悲凉。 一代枭雄,死后居然还要受到这样的折磨,这难免会让人觉得悲凉。 尸体的那种腐烂的味道会让人想吐,但是此刻众人心中悲凉,倒吐不出来。 而白浅,这个生前见多了死人的人更是不会有太多感觉。 奇怪的是,此刻她肚子里有孩子,按理说才是那个应该吐的人,但是,没有。 她除了面色不太好之外,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 要经历多少事情,才能做到这般的处变不惊呢? 这个,夜冥想不到,夜夜也想不到。 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突然就上升到一种他们只能够仰望的地步。 “老皇帝的身体上没有特别明显的伤痕。”白浅戴着从苏瑶那里顺来的手套,翻转着老皇帝的尸体,仔细分析。 “他的身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 “……”随着白浅的分析,两兄弟的眉头越皱越紧。 “找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浅终于在老皇帝胸口发现了一枚黑色的印记,但是,东西被订进心脏,根本就取不出来。 “怎么办?” “要不,把父皇的尸体带出去吧。”夜夜提议。 “不行,尸体的味道太重,目标太大,带着他,我们也走不了。”不是白浅无情,而是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还有,尸体带出去很快就会彻底腐烂。你们就算想尽孝心,也不是这个时候。” 白浅的语气一直十分冷静,听着他的话,两位皇子面上的神色变了好几变,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程墨。”白浅叫程墨扶住老皇帝的身子,她取出羊皮纸和笔,对着伤口上的印记摹了下来。 “咱们先把这个印记记下,出去之后找人辨别,之后,大体就能够猜测到凶手的一个基本情况了。” 白浅认真看了许久,那个黑色印记好像是一种武器,并且印记其实并不小,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黑点,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够发现,那个黑点上面其实还有一些复杂的花纹。 这或许,跟那个神秘的鬼面组织有瓜葛也不一定…… “好。”虽然觉得还要将老皇帝的尸体丢在这里不管让两人心里十分难受,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他们都懂,所以此刻,不但已经快速认清现实,也赶忙帮助白浅将剩下的检查完成。 迷/药的威力虽然很大,但是时间并不长,他们醒来之前,众人必须离开这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傲世,白浅向来说一不二(一更) 回到客栈之后,两兄弟兴致不高,白浅已经将这奇怪的图案飞鸽传书给了君然,狐狸皇帝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够知晓是什么意思。 另外,也叫龙队的成员下去查询,龙队的两百多成员,加上君颜之前再去救宿阳的时候临时调来的两百多人,全部加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相信只要有结果,很快就能知晓玛。 次日,送往南阳的书信已经回来,那些被无缘无故抓进去又被判了死刑之后在被替换出去的人的名单已经送来。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和南阳那座牢房有着一些关系。 被抓住的那些人也并不全是南阳的人,白浅看了一下他们的详细资料,那些人,来自各个地方。 时间太久了。画像倒是不曾留下。 不过,名字倒是都查到了个大概澉。 白浅看了一眼,秦双,陆年的名字赫然在其中,奇怪的是,当白浅看到秦双的家乡时,突然觉得无比熟悉,但是她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理了半天也毫无头绪,白浅只当是原身之前去过,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熟悉的感觉,便摇头,索性不去多想。 毕竟,想了也没用,秦双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了。 搜集到的资料只有五个人,但是之前就已经死了三个。 秦双和陆年是这个组织的成员这个不难猜到,冷月是也可以想得通,还剩下两个人…… 白浅看了,资料上并没有桔梗的名字,那么,在这场较量中,桔梗扮演的,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记得之前被群蛇围困的时候,冷月提醒过桔梗不要忘记组织的命令,那么,他们所效忠的,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组织呢? “赵龙,李阳。”白浅用笔在这两人的名字上画了好几圈,五人中也就只剩下这两人了,那么,这次作案的,是单独一人,还是两人一起呢? “老皇帝的致命武器在胸口……”白浅沉思,接着说道。 “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老皇帝死的时候面容有些扭曲,他的手握的很紧,仿似是突然被人袭击之后想要挣扎却已经来不及的感觉。” “没错,父皇的表情,很痛苦。” “太监……还有家眷么?” “没有,不过他心地很好,之前收留了很多的孩子。”太监大多心软,又是一个不能育有后代的人,所以看到一些可怜的小孩子的时候难免会觉得同情,而他,便是其中一个。 “为什么不早说。”白浅一惊,已经快速坐上白白的脊背,低吼,“快带路。” 众人只觉得从客栈内飞出几条影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便已经消失不见,街边的人面面相视,表情十分惊恐。 几人赶到的时候,原先聚集了十几个孩子的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但是对方却刻意留下了脚印。 “糟糕,那边是悬崖。” 夜夜看着脚步离去的方向,着急的喊着。 言罢,便施展轻功要朝那边追去、 “这边。”白浅一把抓住了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追去。 “夫人,脚印在那边。”被抓住衣领,夜夜动弹不得,只得出声反抗。 “如果是你抓了人,你会光明正大的留下线索等人去追么?” 那边是悬崖,若是一般人看到足迹也确实会往那边追,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凶手已经跑出很远,就算没跑,他们也肯定做了很多的事情,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夜夜闭嘴,不在说话、 “抛开那个不说,凶手抓走这些孩子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他的目的还未达成,那些孩子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白浅没有说的是,那只是短时间内不会,时间长了,那便不一定了。 “他将脚印弄在那边无疑是在拖延时间,所以,这边才是对的。” 凶手或许是没料到几人会来的那么快,所以被追上的时候显得十分震惊,但也只是片刻便将那些孩子全都控制住。 孩子们的哭声特别大,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十分凄凉,一声一声的击打着众人的胸膛。 “放了孩子,有什么条件,咱们慢慢谈。” 听见说话的居然是个女人,鬼面人朝着白浅看去,一身白衣如雪,身下的狼犬显得十分温婉。 面色一沉,不自觉开口。 “你是谁。” “白浅。” 因为这些人同样带着面具,所以白浅倒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只是,听到她的话之后,他们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你就是白浅。”这话的意思,便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这个,白浅不觉得奇怪,因为秦双之前叫她姐姐。 陆年看 tang到她的时候面容也有些奇怪,这两人,好似并没有见过她,但是她的名字,他们好似一点也不陌生。 本来,做为特工,时刻注意隐藏自己是本能,但是白浅此刻却故意冒险。 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和这些人到底什么关系。 “原来,你就是白浅。”果然,鬼面人的反应确实没有出乎白浅的意料,她隐约能够从这些人的话里听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白浅眯眼,“你认识我。” 虽然在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当然。” “你不就是……”矮个子的突然开口,却被另外一人打断。 “当然认识,你杀了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 “赵龙,李阳,说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已经从他们的反应里看出他们的顾忌,白浅也不在继续逼迫,此刻,先救出那些孩子比较重要。 “你速度挺快。”赵龙开口,眼里闪过一些赞许,白浅知道,他说的,是她居然这么快查到他们的身份、 “放了那些孩子,我知道,你们其实根本就不会伤害他们。”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他们三个是脑袋有问题,所以手里有现成的资源不会利用,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没有他们那么多的慈悲心肠、” 赵龙嘴角讥讽,反正手上已经沾染了那么多的人命,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白浅心下一沉,这两人,显然不像之前那三个那般有规律,难怪,会放在最后了,因为他们,比秦双他们心狠手辣。 这么说着,便已经将刀架在一个孩子的头上,白浅仔细看了一下,只是一眼,便确定,太监是这人杀的。 “看见了么。他的武器。”白浅靠近夜冥,沉声说着。 女子特有的芬芳沁人心脾。夜冥有片刻失神,抬头看去,便能够看出他不一般的武器。 上身是大刀的模样,尖是剑,难怪,杀人的时候会显现出那么多的层次感。 这样看来,这人确实也是心理有问题的人,他或许喜欢那种武器割在人体身上的感觉,更加喜欢伤口处是参差不齐的。 他把杀人,当成了一场表演。 白浅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人命。 “我怎样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用这些孩子,来交换什么。” “确实聪明。”赵龙赞许的点头,那人说白浅正义公平,但却是这世间最聪明的人,要小心应对。 看来,他说的没错。 “既然你已经猜到,那我们便也不绕弯子了,白浅,把传国玉玺交出来,我便放了他们。” 白浅惊讶,之前只觉得既然大皇子既然已经挟持了众人为何不直接登基为皇,她却忘记了。在这落后的古代,没有传国玉玺,是绝对不能登基的。 “不管你信不信,传国玉玺,都不在我们手里。”白浅敛眉,事情似乎进展的太过顺利。 大皇子登基需要传国玉玺,鬼面人便挟持了这些孩子以作威胁,目的,居然也是传国玉玺。 到底是为了帮助大皇子,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私欲呢? 或者说,龙钰要的,其实是所有国家的玉玺。 白浅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到,但是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突然明白,龙钰要的不止是几个国家发生内乱,他要的,其实是整个天下。 当真是狼子野心。 他居然能够为了一己私利,扰得天下百姓不得安生,他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公主,你何必这般固执呢。”李阳终于开口,白浅总觉得这人看向她的时候欲言又止,而方才,若不是赵龙突然出声打断,只怕他也将为什么认识她说出来了吧。 而且,他现在这话,听着很生硬,但白浅却隐约听出一些劝慰来。 这人,是担心自己惹怒了赵龙给自己带来不利么? 他叫她公主…… “不是我固执,是真的,玉玺不在我们手里。” 白浅的语气十分认真,所以赵龙和李阳无端就相信了。 态度有所缓和。 “那,照你看来,会在哪里?” “大皇子能够有恃无恐的将这些皇子公主放出皇宫,必定是已经有了完全的把握,否则,依照你们跟他的相处,他那样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又怎会放虎归山呢?” 一席话,说得两人面面相视,白浅说得没错,大皇子生性多疑,这样放虎归山的事情必定不会做,那么,也就如白浅所说,大皇子或许真的已经得到了传国玉玺。 而且,老皇帝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是大皇子,之后大皇子便被他们杀死,那么,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大皇子其实已经得到了玉玺,之后他做的那一切事情,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目的,便是等时机成熟,直接登基为皇、 到时候,将所有人一举歼灭。 当真是个很好的计谋。 “我们可以协助你们进入皇宫找大皇子,但是你必须放了这些孩子。” “夫人、”不等鬼面人有所反应,两兄弟便率先出声反对。 “玉玺乃一个国家的根本,怎可随意分配?”夜冥也是生气了,他是佩服白浅没错,但是此刻就显得太过自以为是。 玉玺是他们青离最重要的东西,要分配也是由他们这些皇子来,什么时候轮到白浅一个外人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白浅傲然回视。 许久不曾发过火,也不曾那么横,突然这样,自己都觉得神清气爽的。 “夫人,我们兄弟俩敬佩你没错,但是这国家还姓夜,玉玺该怎么支配,我们会自行决定,我想,这个还轮不到你来管。” 从来不曾这般说过话,但是父皇说过,该忍的时候要忍,该反击的时候就要反击,这是关乎整个国家的事情,便容不得半点马虎。 青离能够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三大国不是凭借善良来的。 必要时候,他们比任何人都要顽固。 “对我来说,这些孩子的命,比玉玺重要。”白浅做了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被任何事情动摇,所以,即使此刻夜冥已经发飙,白浅依旧我行我素。 (晚点还有一更,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宿命,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二更) “对我来说,这些孩子的命,比玉玺重要。”白浅做了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被任何事情动摇,所以,即使此刻夜冥已经发飙,白浅依旧我行我素。 “不行,我不同意。”夜夜开口,这种事情,当真马虎不得,若是玉玺当真已经落入大皇兄之手,那么,们现在要做的是保护好玉玺玛。 虽然杀害父皇的凶手还没有确定到底是谁,但是他想,肯定和眼前的这两人脱不开关系,既然这样,今日就算要这些孩子死,他们也必须报仇、 “哈哈。”赵龙率先笑了起来,“公主,看来,他们根本就不听你的呢。” 本来心里有一些抵触,还想着是白浅的计谋,可是那一点点怀疑已经在刚才白浅和俩兄弟的斗嘴中烟消云散,反正这些孩子对他们根本就没用,若是放了他们能够得到白浅的相助,那么,待拿到玉玺之后再来收拾这些人也不是不行。 赵龙和李阳短暂的交汇,便已经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容不得他们不听。”说话间,程墨已经带人将两兄弟快速包围,夜夜性子较为倔强,可是他的武功连林菻都不如。 “夫人,你不能这么做。”他刚刚准备上前劝白浅,就已经被一个反手拿下,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青离是我们的国家,你一届女流,怎会知道这玉玺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我坚决不同意。”看着白浅的人居然动手,夜冥也是怒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不中听。 白浅眼睛一眯,气上心来澉。 她捏着拳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呢,要不要拿夜冥练练手呢? “女人,怎么了?”白浅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酷,众人听不出来她这是对别人看不起女人而生气还是因为她本身的性子就是这样的。 “你信不信,我只要稍微动一下小手指,便可以让你人头落地?” 白浅这话不是嚣张,她是真的能够做到。 却在这个时候,一直带领众人隐藏在暗处的林韬突然现身,一下子就将夜冥拿下,他的表情十分激动,身后跟着跑出来的十几人也将白浅团团护住。 白浅收回了手,不由得苦笑。 这些人可都是她自己挑选出来的啊,怎么此刻君颜不在却全都将君颜的话记在了心里呢? 他们当然不是想要保护白浅担心白浅被眼前的这些人伤到,他们这样做,是为了拦住白浅不让她亲自动手的。 将军可是吩咐过的,能够动脑的地方白浅动嘴,必须动手的地方这些人替她动手,反正,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不准白浅有任何可以动用武力的时候。 无奈,白浅耸肩,对着鬼面笑道。 “现在,你们可相信我的能力了?” 白浅眯眼,不在理会夜夜说的错信了白浅之类的指责,也丝毫不在乎夜冥投来失望的眼神。 她看着鬼面兄弟,声音冷酷,面目表情。 “那好。就这么定了。” 赵龙眯眼,已经和白浅达成协议。 之后,白浅将昨晚他们走皇宫的最佳路线告知鬼面俩兄弟,甚至还派遣龙队成员掩护他们进宫。 待鬼面走了之后,白浅挥手,程墨心领神会,已经带着一小队人马将四处监视起来。 却在同时,将两兄弟放开。 “白浅,枉费我们兄弟这般信任你。”刚刚得到自由的夜夜直接就朝白浅扑来,动作凶神恶煞。 “嗷呜。”白白猛地跃起,瞬间恢复了狼的本性,吓得他双脚发软,直接砸到在地。 白浅瞥了一眼,并不理会。 倒是白白摇着尾巴兴致冲冲跑到白浅面前得瑟,好似在像白浅邀功。 平时觉得可爱,此刻只觉得可恨。 夜夜踉跄着便又要再次站起来,却被白白直接吓得再次坐了回去。 林韬憋着笑,真是解气啊,可是他都还没派上用场呢。 他用眼神示意,叫白白下次吓唬人这样的机会留一个给它,白白却慢吞吞的转身,留给他一个优雅的白屁股。 林韬双眼一瞪,不可置信。他居然被一畜生嫌弃了么?又或者,是鄙视? 白浅差点没憋住笑抽,但是想到现在是非常严肃的时刻,不宜笑,便硬是逼迫再次憋了回去。 却差点把自己憋出内伤。 “好了,林韬,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将这些孩子保护起来。”无奈,只得赶紧转移了目光,顺道将这对活宝支开一个,省得……害她破功。 “是。”说起正事,林韬自是十分认真,带着几人抱起孩子便快速离开。 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倒印证了那句话,来无影,去无踪。 “另外,你们俩,是傻子么?”白浅坐在刚刚才摆好优美姿态准备炫耀自己美好身材的白白身上,似乎不顾及白白的哀嚎。 “……白浅,你到底,是怎 tang样的人?”两兄弟明显被白浅这样嫌弃的眼神惊到。 “我原先是什么人,现在就还是什么人。”白浅重新移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坐下。 白白似乎还是不太乖,一直低声呜咽,白浅使劲儿朝它屁股上一拍,它夹住尾巴本能想往前面躲,却又想起白浅还坐在它身上,便又乖乖的站在原地默默承受着。 白浅这才心满意足,收回了手,继续说着。 “我虽是一介女流,但是也非常清楚玉玺关乎一个国家的根本,怎么可能这样不经过你们的同意便随意打发呢?”这话是在解释,也是在呛夜冥之前对她的不屑。 她白浅向来有仇必报,所以,只要逮到机会,即使只是过把瘾也不会放过、 “可是你刚才不是……”听到这话,夜冥垂头沉思,顺便揉着自己刚才被程墨拧到的胳膊。 夜夜却是直接问了出来。 “你们父皇做事情虽然有些雷人,但是却并不是一个毫无原则的人,我查阅过他生前的资料,他根本就不信任大皇子。”见目的达到,白浅便转移了话题、 没必要一直揪着别人的错误不放,这样就够了。 “没错,大皇兄一直心生外意,总是喜欢跟父皇反着来,又因为他是父皇庶妃的儿子,便从来都不受到重视。” 夜冥回答,虽然依旧没有弄清楚白浅的意思,但是此刻白浅肯冷静的跟他们分析问题,就说明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主要的是,白浅带了那么多人,他们就算想走,她若是不放,便也走不了。 而且,这些人之前藏在哪里,又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白浅做事,当真是小心谨慎而且考虑的非常全面的。 跟君颜一般,不留余地。 “没错,试想一下,一个这样的人,你们父皇,怎么可能将玉玺交给他?若是当真准备将玉玺交给他,,又何必深更半夜召你们入宫?” “你说的自是没错,,但是我们不排除父皇死前曾经带了玉玺在身上,所以,父皇死后玉玺被大皇兄之后拿走也不是不可能的。”夜冥抬头,接着白浅的话进行分析。 “你分析的没错,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哦?” “若是大皇子确实已经得到玉玺,而且皇上的遗体如今也被他控制,再加上你们现在也算得上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试问,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他为何还不登基?” “他若是当真都已经得到这些东西,他登基之后不是更能得到大家的拥护么?还是说,你们的大皇兄是个傻子,放你们出来,放你们联系宫外的官员,放你们这样跟我们厮混在一起么?”白浅知道,大皇子派来的眼线大多已经被她处理,剩下几个不中用的派回去禀告事情的进展,虽然仅剩下的那几个确实不中用,也被她的人制服为她所用,但是也不排除还是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的可能。 白浅的分析和接连的反问让兄弟俩再次陷入沉默,白浅说的对,那既然这样,她又为何要将鬼面骗入宫中? 又为何还亲自派人护送,甚至不惜跟他们兄弟吵起来呢? “其实你们可以换个角度思考。”看着两人不答,白浅接着说道。 “你们父皇定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派自己最信任的太监出来传信,只不是他没想到的是,你们进去之后便直接陷入困境,也或许他根本就没想到,他居然等不到你们出现。” “……” “太监为什么没有在传旨之后马上回宫呢?”白浅接着问道。 “因为父皇察觉到了事情的不正常,便吩咐他若是有什么动静,便自己先找地方藏起来。”夜冥终于开口,面色已经恢复平静。 这就和白浅之前的分析能够联系起来了。 太监身上藏了秘密,或者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对方,不得不杀人灭口。 “没错。”白浅回答。 “所以我想,你们父皇定是在之前就已经将玉玺亦或是诏书之类的东西让太监带出宫了,他的本意是,若是还能在皇宫等到你们,他便亲自宣读,若是等不到,那么。在他死后,在你们安全之前,那些东西,都交给太监暂且保管。” “但是太监身上并没有找到这些东西,而且,他死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若是你,在得知自己随时都生命危险的时候,还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么?”白浅不答反问。 这让夜冥明显一噎。 之前听闻白浅嘴巴非常厉害,但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少言寡语,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也只说了一些该说的话便闭口不谈,本以为是个温柔的女子,现在发现,白浅之所以能够和君颜成为一对,是因为这两人不但有着出众的外貌和能力之外,还有一样火爆的脾气。 “我刚才已经吩咐他们去找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便能找到、”白浅 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夫人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了么?”夜夜眼前一亮,随即满脸佩服。 他就是这样,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此刻,他已然忘了自己刚才恨不得吃了白浅的神情。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浅笑笑,之前不知道,但是刚才突然就想到了。 “那刚才……?” “刚才只不过是想借用这样的方法将鬼面引到皇宫罢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老皇帝的死和大皇子肯定有关系的,你们亲自动手总归会招来猜忌和说法,像刚才赵龙说的,眼下有现成的资源,为何不用呢?” 白浅笑得像只狐狸,没错,她就是想借用这样的方法将鬼面引到皇宫,到时候大皇子肯定不会承认,届时,他们之间肯定会发生口角甚至是动手,若是他们直接杀了大皇子,那么到时候这件事情便和两兄弟毫无关系,若是杀不了。 白浅嘿嘿一笑,接着说道。 “现在他们已经进宫了,那么接下来,我们也必须进宫。” (没想到会这么晚,抱歉抱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宫变,我若登基为皇(万更) “你们联系好你们自己的部下,待找到玉玺之后马上带着入宫,届时,我的那些人马,任凭你们差遣,不过,人数不多。”本是十分严肃的话题,白浅却在最后做了转折,气氛倒是活泼了很多。 “能够得到龙队的相助,已经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夜冥笑笑,心里由衷感激。 没想到白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为他们做好了那么多的铺垫,而他们之前甚至还怀疑她。跟她比起来,他们当真是惭愧了。 而且,龙队的人他们虽然见得少,但是在这几天之内,他们的办事效率,他们的武功等等,却已经见识到一些了。 据说。龙队是从轩辕精品军队中千挑万选最后剩下这么几百人…… 这简直是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助力啊。 “不必客气,到时候,若是你们不方便动手,可以直接吩咐他们杀了鬼面或者是……大皇子。” 毕竟是手足,杀了他们兄弟这样的话说出来总是有些不对的。 “你们准备一下进宫吧,我现在去帮你们找玉玺,争取,早点给你们送来。” “大恩不言谢。” “保重。”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有些顺利,白浅如愿在原先那些孩子居住的地方找到了圣旨和玉玺,圣旨上也明明白白的写着,若是他有事,皇位传给夜冥,还特意嘱咐了朝中几位元老权力辅佐之类的话发。 白浅带上这些东西,快速回到皇宫和众人会和,此刻,事情已经出现白热化。 大皇子确实和鬼面发生了冲突,鬼面知道中计之后却发现根本已经走不掉了。 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在死前见白浅一面。 白浅本就要来皇宫,所以此刻她出现在这里,也只是刚好而已。 “公主,那人说的没错,你确实有一颗非常聪明的脑袋,但是,你再聪明,也不会知道有件事情你已经做错了,而且,将来,你肯定会后悔。” 白浅问他们是什么事情,回答她的却只有两具尸体。 没有人杀了他们,是他们自己吞噬了随身携带的毒药,自杀身亡的。 白浅一瞬间有些崩溃,她焦急的冲过去查看,却发现那是致命的毒药,当场毙命的。 他说,公主,你一定会后悔。 他说,公主,你做错了事情。 白浅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回首自己有记忆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国家的事情。 但是她也相信,他们没有说谎。 心底的忐忑越来越明显,白浅捂住自己的肚子,好在,此刻虽然君颜不在,但是这个孩子却能给带来一丝心安。 夜冥遵从圣旨择日登基为皇,夜夜全力辅佐。 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大皇子图谋不轨杀害皇帝的消息便传遍全国,老皇帝的遗体已经被选了日子入藏,但是,接连的战争和好几个国家的国主突然死亡却让天下百姓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我若登基为皇,必定会保住天下再无战争,若是实在无法避免,那么,用我此生发誓,绝对不会和轩辕或者是雪龙为敌。”这是夜冥登基前对白浅的承诺。 不管是感谢也好,对白浅心存其它不一般的情绪也好,在那一刻,所有的感情都转化为感恩。 青离派出去的大将军已经下令召回,届时,天下已经大乱,各个国家全都陷入激战。 没有针对性的必须打哪一个国家,反正众人都在猜忌,像疯了一般,见到谁,便打谁。 白浅已经飞鸽传书给君颜,但是一直未曾接到君颜的来信,白浅知道,君颜征战四方,不回复定也是因为没有固定的居所。 听闻,他战无不胜,听闻,他彻/夜未眠。 白浅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走多了路都会觉得累,君然已经回信,说已经查清楚那个特殊的标记,它属于一个特殊的组织,但是组织的领头人到底是谁根本就无从得知。 但是,他说,他已经找了专业人士辨认,那个黑色点上面的图案,是由十朵水仙花瓣组在一起的。 这个,白浅之前也不是全然没有发现,只不过是因为花瓣太多所以担心弄混了才让君然查一下的,却不想,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她将君然特意命人打造成模版的印记收好,在大体看了一下信,便笑了。 罗蔓这人啊。 真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撇如现在,她居然在君然的圣旨上写了她有多担心白浅,甚至还说叫白浅回皇宫养着,打仗的事情交给这些男人去做就好,接着又说她好想亲自去打仗之类的话。 白浅笑笑,想到罗蔓趴在君然怀里抢过圣旨写着这些无比纠结的话的时候她那个复杂的表情和君然的无奈,便只觉得温馨。 君颜,两个 tang月不见,你是否也在想我? 这段时间我抬头看天无数次,却没有任何一次是能够感受到你的。 你是不是一直在忙? 忙得没有好好睡觉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休息? 甚至,忙到都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我? 你知道么,咱们的宝宝好像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好奇了,他已经开始踢我肚子了呢? 奇怪的是,我的肚子,比一般孕妇的大了好多,说实话,我真的好担心宝宝剩下来的时候会像大锅一般,是个彪悍的大胖子呢。 你说他才那么大一点点,怎就占据了我那么大一个肚子呢? 这才五个月就已经这样,到生的时候,会不会把我肚子都撑破了啊? 白浅想着想着,突然就变得忧郁起来,随即,她靠在床上思索事情,只觉得眼皮一直在打架。 索性放弃了思考,白浅拉过被子盖好。 君颜,没有你在我身侧,心都是空的。 想着想着,又觉得就好好笑,在遇到君颜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样一个人。 居然会傻到对着天空许愿,居然会傻到不习惯一个人……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够体会到这世间很多美好的东西,就比如,思念中有苦,但其实也有甜。 想着想着,白浅居然真的觉得越发的困了。 反正外边有人守着,那她,就安心的睡个觉吧,天亮之后,她要去找君颜。 屋子里突然多一个身影的时候,白浅已然熟睡,外边的人全都毫无察觉。 留情留恋的看着白浅,他伸出白哲的手指在白浅脸上抚摸。 床下的小白在看见留情进来之后居然出乎意料的并未开始攻击,而是像撒娇一般,呜咽着。 “白白,好久不见。” 留情邪魅的嗓音似乎带着一些沙哑,睡梦中的白浅翻了个身,却并未醒来。 白白突然跳下它的小床朝着留情扑来,若是仔细看,定能看到它眼睛里流露着想念,那一双平日里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眼睛,此刻居然泪光点点。 它亲昵的将头靠在留情身上,脑袋一直蹭着,留情也不躲开,任由它蹭。 “嗷呜。”白白声音压得非常低,它用它所能做到的姿势表达着它的想念。 “白白,别哭。” 面对小白,留情前所未有的温柔,他伸手,摸着白白的脑袋,白白居然顺从的闭上眼睛,好似十分满足。 “白白,你为什么会丢了她。” 因为你当初不小心丢了它,所以,我才会失去她那么久,那么白白,我应该恨你么? “嗷呜。”白白那一双眼睛里终于浮现出更多的水雾,它说,它不是故意的。 “罢了。”留情叹气,将白白放开,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白浅,“责怪你,时光也回不去。” 白浅似乎梦到什么很美好的事情,所以她的嘴角弯起,看上去十分甜美。 刚刚缓和了一些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沉重。 白浅,是不是在梦中,你的心里,也只有君颜一个人? 目光向下移动,许是因为睡觉翻身的缘故,白浅那圆滚滚的肚子就这样暴露在留情眼前,心突然变得窒息。 他抬起手,心里的恶魔在作祟,他要杀了这个孩子,他要杀了君颜的孩子,他怎么能够容忍白浅再次丢下他之后还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呢? “嗷呜。”正在这时,白白突然发狠,咬住了他的衣角,使劲儿将他拖开,之后,便直接跳上/床,挡在了白浅的身前。 因为不敢对留情发起进攻,便只能用自己将白浅挡住。 若是您想要杀了主子的孩子,便先杀了我。 这是白白的意思,留情一眼就懂。 “白白,本座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护着君颜的孩子?” 留情眼里闪过惊讶,更多的是疼痛,伤已然大好,只是在脖颈上留下了永远也去不掉的疤。 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面具下的脸依旧看不到情绪,但是他眼里浓重到化不开的悲伤,就连白白都不忍再看。 本想着今后再也不见白浅,他放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却在白浅走后,后悔的无以复加、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拼命克制着自己,想要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想。 思念却像是一种病,折磨着他的心神,让他浑身难受。 到了今天,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他来见她了,却不敢以光明正大的方式。 白白有些纠结,想让开,又不想让开。 “白白,本座不想伤了你,所以,你让开。” 留情继续开口。白白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存在,所以,他不会动手。 但是他却忘记了,孩子,更是白浅的 心中挚爱,若是伤了孩子,白浅就更加不会原谅他。 白白索性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挡在白浅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没想到,你不但护着君颜,现在,连心都去了他那里。”留情收了手,声音无比沉重。 “你下来吧。”留情对着白白吩咐,白白自是不依。 它眨着眼睛,想要解释点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是啊,不管它愿不愿意承认,它不讨厌小气鬼的这个事实终究无法改变。 不但不讨厌,甚至觉得喜欢。 小气鬼虽然小气,但是不管任何时候,他都是充分尊重主子的。 他从来不做逼迫主子的事情,从来不会让主子为难,甚至还会为主子准备她最爱喝的酸梅汤。 他还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 他对主子的好,它全都看在眼里。 “你这样她不舒服。”留情开口,“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孩子。” 白白眼里闪过惊喜,快速跳了下来,甚至因为兴奋,它围着留情欢快的跑了起来。 它知道他说话算话,既然已经说了不会伤害,就肯定不会伤害。 “因为本座突然明白,杀了她的孩子除了让她更加恨我之外没有其它的好处。”白白点头,本来就没什么好处啊,所以它才阻止的嘛。 “我那么爱她,她却这般伤害我,光杀了她的孩子怎么能够解我心头之恨呢?” 白白欢快的动作猛地停住,它不解的朝留情看去,似乎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白白,她最在乎的,是君颜对吧。”他伸手,摸着白白的头,白白只觉得惊恐。 “本座久居深山,对外界的事情也鲜少过问,现在看来确实需要好好活动颈骨了。” 他又说,白白,让君颜生不如死,是不是比直接杀了他们的孩子更让她觉得难过呢? 待本座将君颜折磨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通知白浅来领回尸体吧,本座要她,和她的孩子,亲眼看着君颜死去。 他还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抛弃他,白浅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浅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疼,随即便挣扎着起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外边还是漆黑一片,看来,她并没有睡了多长时间。 白白睁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似乎那里有什么能够吸引到它的东西一般。 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外面空荡荡的,并未发现什么,白浅回神,终于看到导致自己肚子不舒服的罪魁祸首是什么了。 她眯着眼睛,一脚将白白踹下了床。 “白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爬到我床上来,你的床不是在那边么?” 白白被踢得晕头转向,它愤恨的跃起,待看清楚踢了它的人是白浅之后,无奈的呜咽几声表示不满。 小气鬼说得果然没错,主子最大的爱好就是踹,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逮到机会她就肯定不会放过。 但是,它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霸占主子的床,它只是担心留情还会回来对小气鬼的孩子不利,所以它才将尾巴搭在白浅肚子上以备不时之需的。 来不及表达自己的不满,白浅的屋门便被激烈的声音给敲开。 “头儿,您醒了么?” 屋外,是程墨急促的声音,白浅快速披上外套,示意白白去开门。 这种事情对它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白白只需要用脚掌把栓子推开便行。 “什么事?”程墨做事情向来很有分寸,一般的事情他自己也会全权做主,只有遇到大事他才会来麻烦白浅。 像今晚这样半夜来敲门,却还是第一次。 “抱歉头儿。”程墨一声风尘仆仆,他刚刚去外界打探消息回来。 “方才听到刚刚从边界回来的那些青离士兵讨论,咱们将军,被困在米罗城出不来了。” 白浅垂眸,按理说只是被困在城里对君颜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程墨的语气又不像这么简单。 还有,最近一直收不到君颜的消息,是不是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所以,便彻底掐断了和她的联系,省得敌军截到消息之后对她不利? “按理说被困住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头儿有所不知,那米罗是另外一个国家的皇城,他们的国主不但自己跑了,还将皇城内所有的吃穿用度全都一扫而光,将军到达的时候,便只看到很多那里的百姓在保卫着他们自己的疆土,但是,将军带过去的人只有五千人,外边的敌军有足足三万人……” 程墨说出的话确实让白浅觉得心惊,因为就在不久前她便已经得到消息,龙耀已经暗中收买了一些小国的国主,那些小国有的怯械投降,有点甚至还带着兵力全力围攻轩辕和青离,就连雪龙也在前几天 卷入战争,虽然雪龙,青离和轩辕已经达成了共同的协议,但是两个大国连同一个小国对抗其他七个国家毕竟吃力,再加上……这三个国家分明距离最远,兵力根本就做不到互通……想到这里,白浅眼睛一闪,在这一阵的时间,她已经在心里快速分析了一下局势。 这样一来,君颜虽然掌管着几十万大军,却均已分配到各个地方守护,所以,他自己身边的人少,倒也想得通。 “城中有多少百姓?”敛眉,继续问道。 “青壮年已经全都跟随国主逃离,此刻城里还剩下一万多人,但是……只剩下一些老人孩子和妇女……” “消息可靠么?” 白浅已经将所有的衣服穿好,她的各种武器也全都放在身上各个地方,这般说话的时候,已经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应该是可靠的,属下怕其中有诈,也安排兄弟们去打探了。” “嗯。”白白乖巧的跟在白浅身后,今晚的它有些沉默,白浅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终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跟它交流。 果然,程墨终究是了解她的,知道她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肯定会立马行动,所以在进去禀报白浅的时候就已经叫林韬将众人集合起来了。 凌楠不在,宿阳不在,所以现在,除了白浅和程墨,林韬就是这只队伍的主要力量。 “事情的话,相信大家已经听说了。我就不多做重复,现在,咱们需要做的,就是赶到事发地点,跟将军的军队来个里应外合,将城中的百姓救出,还有就是,据闻他们已经被困在城里半个月了,所以,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就是想办法给将军他们弄一些粮草……”白浅有条不紊的吩咐着,相比第一次见到白浅的时候,此刻的她再也不是那个只到这些大汉胸口的小女孩了,她比之前更加的成熟冷静,个子已经到达众人的肩膀处,虽然挺着个肚子,但是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丝毫不受影响,甚至仿似更加的浓郁了。 方才听到程墨说,米罗的国主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将城里洗劫一空,所以,半个月的时间。近两万人,就是光喝粥里面的食物定也不会剩下多少了。 到时候,他们不必打,就会被活活饿死的。 想到这个,白浅心里抽着疼,面上却不动声色。 “林菻,带上几个人,拿着我的令牌,去皇城调兵过去支援,其他人,跟我走。”君然之前特意为白浅打造的小金牌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林菻领命,带着几人快速消失。 君颜的五千人,她这里只有五百人,虽然都是军中的精锐部队,但是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在厉害的军队也会不禁一击。 而且,他们赶到那边去,最少还需要十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敌方军队肯定会增加人马前去君颜所在的地方进行攻击…… 届时,情况十分不妙。 此刻,米罗城。 君颜正在组织队伍应对敌方新一轮的攻击,身侧有一些百姓居然也自发组织了队伍前来助阵,君颜心里感动。 “老人家,你们回去躲躲吧。放心,我君颜说到做到,一定会保住大家的。”因为许久彻夜未眠,君颜的面容有些憔悴,青色的胡茬已经长满了整个下巴,声音稍显沙哑。 “将军,我们国主都已经跑了,您还对我们这般不离不弃,我们全都看在眼里,就让我们,也尽一份力吧。” 老人身后还有许多的人们,其中不乏妇女和孩子,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他们拿上了家里的锄头钉耙,看上去还有点样子。 君颜是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赶来的,当时他的人不多,却把对方的一万多人赶了出去,之后,便一直守护在这里,对方已经派了好几拨的人来了,君颜却还是不愿放弃他们。 “他说,你们的国主可以不管你们,但是我君颜却不能不管,只要大家还活着,还是这个天下的人,我就有义务保护着众人。” “大家放心,除非敌军踩着我君颜的尸体过去,否则,我一定会撑到最后一刻。” 百姓们本已经绝望,他却仿似天神一般,给予他们最大的鼓励和精神支柱。 是啊,他们自己的国主都不要他们了,可是这个其他国家的男子,却一直守护着他们。 城里没有吃的,他便将他们军队里本就不多的食物全都分给各户人家,他们每天却只能喝粥吃馒头,这些日子,他一直不眠不休,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况且,在人力悬殊那么大的情况下,他还能守住这里那么长时间,他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所以,现在,就让他们这些百姓,也尽一份力吧。 “老人家,你们的行为我真的十分感动,但是打仗不是儿戏,稍不注意便会死于非命,我说过要保护好你们,就一定会做到,就算我做不到,我身后的这些将士们也一定会做到,所以现在,你们先各自回家好么?” 感动是感动没错,但是这些人是完 全没有战斗力的。上了战场只能成为活靶子,本来人就少,到时候若是还要分出兵力去照顾他们,那么,他们必败无疑。 “那好,将军若是需要的时候,只需呼唤一声,我们必定鞠躬尽瘁。” 君颜点头,目送众人离开。 好在这些百姓还算配合,不然又需要浪费时间去做思想工作了。 “主子,咱们的食物,撑不了多久了。”正在这时候,凌楠来报,他刚刚去伙房看了一下,那些食物,最多只能支撑十天,并且,还是在只能喝粥的情况下。 “周围找过了么?” “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都被村民弄回来了,这是全部的数量、” 君颜抹了一把面上的汗,遇到这种事情,说不焦急是假的。 援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就算来了路上肯定还会遇到围堵,最主要的是,到现在为止,他们根本就还没有收到任何援兵的消息。 他知道,对方是想把他君颜活活困死。 “将军。”正在这时候,身后有小兵来报,君颜心下一沉,该不会,还有什么更坏的消息吧,凌楠也在这时候朝着小兵看去。 “将军,刚才巡逻的侍卫在林子里发现了这个。”这座皇城位置还算不错,四面环山,地势陡峭,从后面敌军进不来,但是这山中所有的活物已经在最近抓得差不多了,所以,当看到这个的时候,小兵只觉得惊讶。 到底是虎营的人,即使只是一个小兵,反应也是非常迅速的,想到或许是什么线索,便立马拿来找君颜了、 君颜接过,那是一条普通的丝巾,面上有些疑惑,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是上次陪白浅逛集市的时候白浅看上的一只玩偶手镯,虽然廉价,但是白浅从未取下来过,所以看到这个的时候,君颜的心漏了几拍。 浅浅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翻了几下丝巾,终于在上面发现了字迹,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君颜,等我,十日后,咱们重逢。 不是白浅有事的消息,君颜突然就放心了许多。 “凌楠,咱们的救兵,就要到了。”君颜笑笑,只觉得欣慰。 身后的人闻言,都露出了笑容。 终于,快要看到希望了呢。 虽然担心白浅的身子,但是浅浅聪明这个他一早就知道,她能够突破重围将这个东西送来,便肯定也能够进来。 不对,君颜双眼一眯,拿起丝帕仔细查看,又闻了一下。 随即,脸色一变。 “这是在哪里发现的?又是谁送来的知道么?” “在后山巡逻的时候发现的,那是一只非常奇怪的动物,眼睛像狼,皮毛像狗……” “带我去。”之后,君颜吩咐凌楠仔细看着,便快步跟随小兵去了后山。 他的心都快要掉出来了。 能够穿越那么险峻的地方出现在这里,样子还那般奇特的动物,定是白白无疑了。 至于为什么会不像狗又不像狼,君颜摸着下巴,他的浅浅那般有创意的一个人,会干这种事情也是正常的。 随即,便加快脚步朝着后山飞奔而去。 白白那家伙虽然厉害,但是面对那么多虎营的人的时候肯定还是有危险的,再者,那家伙傻不愣登的,万一不知道跑怎么办呢? 再者,现在众人十分缺乏食物,看见那么一大只活物,定然会全力追击的。 要是白白有个三长两短,浅浅肯定不会放过他。 君颜是在悬崖处找到白白的,此刻的白白显得十分狼狈,原本白色的毛不知道被白浅用什么东西染成灰色的,此刻因为跑跳掉了一些,看上去有些……奇特。 它站在陡峭的悬崖上,身下是十几个围着它手里还举着箭准备射击的虎营将士。 虽然深处险境,却依旧优雅,它看着悬崖下的几人,十分的傲然。 君颜一笑,倒和浅浅的性子有些像,果真是她养的。 看见君颜,几名士兵都露出了笑容、。 这只动物速度非常快,他们追了许久也追不上,不但追不上,还被它耍的团团转。 瞧瞧这一个个狼狈的,都成什么样子了。 “将军,您可来了,快,帮兄弟们把这动物抓下来吧。” 说着,那人还举起箭,准备朝白白放去。 “住手。”君颜丢出手里的石子将箭打落,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压根没躲开的白白。 “不要命了是不是,就不知道躲开么?” “嗷呜、”我才没有不要命,只是突然看到你激动嘛。 白白眨着眼睛,像一个小孩,竟是那般的天真。 君颜刚刚涌起的火气就因为这个小动作被它弄得无影无踪。 它果真,让他讨厌不起来啊。 “将军,快,这东西脚力非常好,不趁机抓住的话,一会又该跑了。” 身后的人完全没听懂君颜和白白之间的互动,只当君颜是在说他们遇到危险不知道躲开。 “好大一只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抓住之后,就可以给兄弟们加餐了。”这段时间大家喝粥都快喝到吐了,最主要的是,现在连吐的机会都快没有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有活得动物,就算拼尽全力也得带回去给受伤的兄弟们补补身子才是啊。 将士恍若未闻的继续说着,身后的几人也是一脸的激动,浑然不觉得君颜周身已经冷了的空气。 “还不下来?”君颜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应付他们的喋喋不休,直接对着白白低吼。 这个声音出来,刚才说话的几人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悬崖上的动物,它竟然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之后,跃起,直接就朝着他们的方向袭来。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大将军,居然在同一时间飞身将他接住,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也不怕被摔死。” 此时已经落地,君颜没好气的指责,白白继续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点高度,怎么可能会被摔死,只不过,它好像从小气鬼嘴里听出了关心,于是,原本的不屑,突然就变成了开心。 它重新伏在君颜身上,两只前脚搭在君颜的肩膀,倒和君颜差不多高。 “下去、”君颜皱眉,想要伸手将它推开,最终还是没有真的将她推开。 于是,白白圆满了。 众人惊魂未定,刚刚张大嘴巴想要提醒将军小心的话一直卡在喉咙没有说出来。 白白摇头,它接连跑了好几天,好累了呢。 并且,它之前被留情威胁,小心脏受到了打击,现在整个儿心情都不好,好不容易看到君颜,它想靠一下嘛。 “我最后说一遍,下去、”君颜的声音冷了几分,虽然不讨厌白白,但是白白这个动作未免也太过放肆了。 “嗷呜。”白白居然摇头,样子十分可爱。 身后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听这叫声,是狼吧? 可它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动作呢? 再者,他们怎么从将军刚才的话里,听出一些宠溺来呢? 这狼刚才做的那些非常人性化的动作,是因为听懂了将军的话么? 真是,好可怕啊。 “罢了,不下就不下吧。”君颜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差点站立不稳。 白白终于心满意足,蹬蹬的点着头。 “但是,你得告诉我,浅浅怎么样了?” “嗷呜。”白白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说了一大串狼语,君颜额头上掉下几滴汗珠。 他能够看得懂他一般的动作,却特么的听不懂狼语好么? “打住。”君颜毫不留情的将白白丢开,“别跟我说狼语,老子听不懂。”他已经很久不曾说过脏话了,白白算是挑战了他的耐性。 “将军?” 身后的人终于找回了声音,惊讶开口。 “夫人养的。”君颜嘴角微微勾起,为什么现在觉得,白浅养了一匹狼是一件非常光彩的事情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战乱,我负责煽风点火就好(一更) 身后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夫人养的啊,难怪会那么特别。 “白白,浅浅呢?” 白白这才彻底安分了,不敢将心里的担忧告诉君颜,主要是告诉了君颜也听不懂,随即,它从它那无比厚实的毛里,再次掏出一封信。 字迹是白浅的,不是一般的宣纸,依旧是羊皮,君颜笑笑,好似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浅浅用毛笔呢? 难不成,他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浅浅,其实是不会写毛笔字的么庆? 不得不说,君颜终于聪明了一次,可惜,白浅却看不到。 这封信显然比刚才那个多了许多内容,有白浅毫不含蓄的表达了自己对君颜的想念,还有一小段是抱怨君颜说话不算话害她半夜对着天空看却没有感受到君颜,还有一段,便是接下来的计划发。 最后,才是一切安好,还有,宝宝很健康…… 君颜的表情变了好几变,有欣慰,有好笑,有思念,还有愧疚。 “白白,你家主子说,你不必回去了,就待在这里,陪我一起等她吧。” 白浅接下来的计划确实不太适合带着白白,主要是那么一大匹狼,实在不好掩人耳目。 现在基本所有人都知道她白浅养了一匹狼,只要带着它,她的身份会立马暴露,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白白送信以后暂时跟着君颜,顺道,让这两只培养一下感情也好。 “头儿,咱们暴露了。”这日,众人正在山涧休息,便听到林韬和几个龙队成员低声交谈着什么,之后,他朝白浅走来,面色凝重。 “怎么回事?”一早就知道会暴露,毕竟五百人也不是一个小的目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毕竟,他们才刚刚离开之前的地点第三天。 “四面八方的敌军朝着米罗赶去,在途中遇到了我们的人。”对方人数太多,虽然到最后已经将人甩开,但是这一片,只有这几片树林,所以,敌军也不难猜到。 “总会遇到的,只是早了几天罢了。”当时白浅之所以带领众人朝山里走并且让白白先走便是因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倒不是因为担心应付不了,而是因为君颜那边实在是太过紧急,他们多逗留一天那里的人就会多一分危险。 “有查探到对方有多少人马么?”白浅敛眉,一只手习惯性的摸着肚子。 既然已经避不开,便只能面对了、 “初步估计,应该不低于五千人……” “五千人。”白浅重复,是他们的十倍呢,难不成,真要来个以一敌十么? “头儿不必担心,我们可以应付。”只当白浅是担心眼下的情况,林韬便出声安慰。“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尽量不耽误路程。” “没必要跟他们硬碰硬、”白浅抬头,“我相信你们可以,但是这附近的人肯定不少,若是跟他们动手,必定会将其他人也引过来,所以,我们绕过去吧。” 众人这么一想也觉得确实是没必要浪费时间,到时候若是引得太多人过来,反而不好。 随即,便选了一条能够尽快穿过树林但是路并不好走的路线继续前进。 只是可惜,白浅当真低估了对方的人数。 “既然避不开,便只能上了。”林韬听到这话,便直接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袖子都还没完全卷起便已经捱了程墨一下。 不满的瞪过去,头儿都说要打了。你还有意见? “头儿只说不躲,没说要正面上。”林韬这才朝着白浅看去,只见为首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似在说,诺,林韬,你脑子怎么这么笨、 面上一红,就连声音都小了许多,“那头儿,咱们应该怎么做?” “这片树林不错。”白浅朝四面看去,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们这么少的人,只适合偷袭或者是出其不意。硬碰硬的话,终究吃力。 “头儿,前方又发现了一队人马。”正在这时候,便有将士再次来报。 “多少人?”白浅眯眼,当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呢。 “目测,不低于一万人。” “呵。”白浅抬头看天,此时已接近傍晚,突然,计上心来。 “他们,可有带了粮草?” “有。”程墨眯眼,他好似已经猜到白浅的意思了。 若是外人听到这话,定会觉得白浅定是傻了。前后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万五的人,她只有五百,而她这会儿,不但要跟对方较量,居然还惦记着对方的粮草,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白浅毕竟是特工出生,最擅长的东西是偷袭,正面交锋什么的,白浅想,还是交给她家君颜吧。 她负责煽风点火就好。 天色越来越暗,敌方军队已经将白浅等人团团围住。 “将军,这次若是把白浅抓住,咱们 tang可就立了大功了。” “这算什么啊,没想到咱们赶个路都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待将军带领咱们把白浅拿下之后,便快速赶去米罗,将君颜的人一网打尽,到时候,咱们可就发达了。”还不等那位将军说话,身侧另外一名小兵便直接开口。 “听说那白浅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应该小心一些。”这样的话题谁都喜欢,为首的男子嘴角上扬,话虽这么说,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将军担心这个做什么?”小兵不满。接着说道。“白浅在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再者,她手上只有几百人,咱们可是她的十倍呢。” “再说了,那君颜不是号称战神么?这会还不是被咱们的人围困在米罗无法动弹了?” “哈哈,这倒是。”被唤作将军的人开口,笑得讥讽。 这真是天赐良机呢,待他将这两人的人头带回去,那么,他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战神了。 并且,他堂堂大将军,难道还会拿不下一个女人么? “不好了将军。”正在在这时候,尾部的小兵突然来报。 “咱们身后出现一只来历不明的队伍,看上去人数很多。” 众人只觉得惊讶,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却突然冒出了个程咬金,心里自然是十分不爽的。 “先抓住白浅再说。” 沉吟片刻,在利益面前,危险都是无关紧要的、 “是。”于是,众人全力朝着之前打探到的白浅此刻待在的地方前行,丝毫不知道身后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将军,只是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咱们已经没了好几百人了。”稍后,便又有人来报。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退回去,将身后的人杀了再说。” 这人领着身后的众人后退,却不想,这正是白浅的计谋。 一开始本就只派出一小队人马绕道后方摇动树林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顺道杀了几人显示他们不俗的能力。 此刻他们全部转身,便有利于白浅改变方向,况且,在刚才的动静中,白浅设好陷阱,待这些人进去之后,便会…… 再者,就在刚才的时间,她已经在周围找好适合放火的地方。 烧死几个人而已,她不介意,给他们来一场心灵深处的洗礼。 白浅坐在石头上,听着距离自己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吼声,缓缓笑开,她心情似乎很好。 其实也没做什么,时间毕竟有限,她只是教了众人一些简易的陷阱和机关罢了。 “头儿,这是您要的东西。”与此同时,程墨带领着一小队人朝着白浅走来。 “那些烟雾,能够让他们在林子里转很久了,叫兄弟们把衣服换上,然后,这样……” 没错,白浅自认为是个好领导,敌人也是人,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还能成为一个国家的人,所以,不到迫不得已,她才不会轻易杀人呢。 当然,就算要杀,她也不会用自己人去杀,那边不是还有现成的人么? 至于放火。 嘿嘿,她顶多是放些烟雾罢了,烧山这样的事情在中国是明令禁止的,做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她怎么可能带头做这样的事情呢?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路面上基本看不清人影,敌方的一万人正在龟速前行、 之前接到消息,说是白浅居然在这一带地方出没,他便带领一万人马过来搜山,而傍晚的时候也分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于是,他便准备来个隔岸观火,待那边的人斗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上前,一举拿下便是。 众人举着火把,这一片倒显得十分亮堂。 “请问,前方可是李将军?” 寂静的空气被来人突然打断,为首的男子打马停下,看着眼前两个穿着自己军队的衣服但是十分狼狈的小兵,面露不满。 是谁这么不长眼,居然连他们军营的人都敢动? “怎么回事?” “将军,小的是魏将军坐下的。” 没有打断小兵的话,李将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之前得到消息,说是白浅在这里出没,将军便带领众人前来,奈何,那白浅是个十分狡猾的人。” “怎么说?”李将军面露不满,给他透露消息的人明明保证过只把消息给了他一人,可是眼下看来,他分明在之前就已经将消息给了那姓魏的,当真是不想活了吧。 不过,姓魏的在他眼里就是一届莽夫,现在看来,他似乎并未得手,倒也算是帮他开道和打探消息了。 想到这里,李将军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却不想,那人给我们的消息是错误的。那白浅不但武功高强,为人狡诈,就连身边的人也不止五百啊、”小兵说得声泪俱下。 “那是多少人?” “超过五千人。” 小兵垂头,语气里满是愤恨。 “你们魏将军呢?”李将军微微一笑,就算白浅有五千人那又如何,他不是带了一万来的么。 只要遇到,还不是分分钟就将她拿下了。 不过,做为同僚,他虽然不喜欢那个姓魏的,但是此刻遇到却不得不管, 眼下人多口杂,若是被传到主子耳朵里,他便得不偿失了。 他朝下边的两个小兵望去,他们戴着帽子,看不清楚容貌,高一点的士兵中等身材,矮的那个…… 啧啧,只一眼,他便转移了目光,又矮又胖也就罢了,肯定还是个十分贪吃的,不然肚子为何那么大呢? 这个魏将军,难怪会被白浅包围了,这么笨,瞧瞧他挑的,都是些什么样子的兵啊,就这样的,能打仗么? “将军被白浅的人包围,此刻根本就脱不开身,他命令小的们前来请李将军过去帮忙,我们家将军说了,只要将军这次救了他,从今以后,必定以将军马首是瞻。” 说着,小兵还从怀里掏出一块那魏将军的专属令牌。 李将军俯身接过,若说方才还有疑问,那么此刻便全都相信了。 要知道那姓魏的虽然为人不怎样,却是十分看重自己这令牌的,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人都休想从他身上取走,此刻他肯拿出来,想必是真的难以脱身了。 他眯眼,微微一笑,顺手将令牌收起。 “何必这么客气呢?”话虽这么说,那声音却告诉众人,就是应该这样。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说完这话之后,下方的小兵居然不屑的笑了一下。 “我们家将军说,只要能够得到将军的帮助,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小兵见李将军已经动容,便继续加了一把火。 还不动声色的拍了李将军的马屁。 “好一句应该的。”李将军大笑,“魏将军是在那片树林么?”他指着烟雾缭绕的位置,开口问道。 “是的。”小兵赶忙回答。 “大家准备,全速前行。咱们,这就去营救魏将军。”他语气里满是嘲笑。 言罢,不等两人带路,直接架马离去,身后的人也都快速跟上,丝毫不在怀疑什么。 待这些人全都离开之后,方才的小兵直起身子,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帽子,来人,便是程墨和白浅是也。 就在之前,有侍卫禀报说再次发现一队人马的时候白浅就打算来个狗咬狗了,只不过后来查到的消息更让她觉得开心。 没想到这两队人居然都是一个国家的,白浅那叫一个开心啊,快速叫众人查清楚两队带头人,之后在顺手牵羊,拿了那人的令牌,伪装成他们的样子,这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她就说了,她是善良的人,杀人这样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这不,她确实没动手啊。 有了她刚才的那番说辞,再加上里面烟雾缭绕,天也还是黑的…… 他们见到人之后,肯定直接开打,等他们看出对方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程墨满脸佩服,头儿真的是绝顶聪明的人呢。 这招借刀杀人也确实足够大胆呢。 “头儿,粮草已经得手。”正在这时,林韬也满脸兴奋的跑来。 “咱们的兄弟,有折损么?”白浅看着他们推来的粮草,语气透着关心。 “头儿的方法那么好用,若是这样还有折损,那我们岂不是太笨了?”林韬笑得很是憨厚,这简直比打仗还要刺激啊。 “那就好。想办法将粮草先藏起来一部分,这么多,我们根本就带不走。” “是。”程墨点头,确实是这样,先藏好待找到安全的地方或者是跟将军接头之后再来取也来得及,先带上一些给他们解决暂时的温饱就行。 白浅终于笑了,肚子传来好似又被踢了一下,她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好似在安慰孩子她没事。 孩子似乎已经感受到白浅的心意,只是动了一下便没有继续。 “头儿需要休息一下么?”程墨满脸关心。 林韬这才想起白浅的身体。 (眼睛上涨了几颗白色的东西,朋友说是麦粒肿,也不造是不是,哎,稍后还有一章,我尽量早点放出来吧,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君颜,近在咫尺不相见(二更) 孩子似乎已经感受到白浅的心意,只是动了一下便没有继续。 “头儿需要休息一下么?”程墨满脸关心。 林韬这才想起白浅的身体。 “烟雾虽然不小,但是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天马上就要亮了,到时候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走不了了。”言下之意便是快点离开。 并且,距离米罗还有五天的时间。 他们这几天赶路,和这些人周/旋已经用了近十天的时间了…沮… “那好,咱们快走。” 米罗城里的米粮早在一天前就已经全部用光,白浅的身影还是未出现,距离约定好的日子已经过去两天,君颜心里的担忧已经越来越多。 一来是担心城中百姓和将士撑不下去,二来,是担心白浅遇到什么麻烦。 白白早就已经躁动不安,君颜安慰了许久也没稳住它的情绪。 所以,就在不久前它便挣脱了君颜,直接逃走了。 对于他的安全,君颜倒不是特别担心,一直觉得白白是一只非常有灵性的动物。 只是,看着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并且因为长时间挨饿已经面容枯黄的战士们,他心生愧疚,这一生,还从未这般窝囊过。 其实于他而言,窝不窝囊都是小事,只是看着这些天因为饿太饿死了的百姓们,心底无比酸涩。 敌方的人马已经越来越多,看样子不日便会直接攻城,里面的人即使厉害也终究守不住这全部的地方,时间久了对方肯定能够看出破绽,还有,若是对方采取车轮战的话,到最后,他们定会败了的。 连日的征战本就疲惫不堪,粮草不足更是致命的。 “主子,该怎么办?”凌楠看着城楼下方又饿死的一个百姓,心里无比凄凉。 “百姓们,请在坚持一下,请相信我,也相信我的夫人。她肯定会在最快的时间赶来,请大家相信我。” 除了鼓励,给大家坚持下去的信念之外,君颜此刻能做的便是完善防守,争取守住更长的时间。 “头儿,敌军再次来袭。” “吩咐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定要守住米罗。”君颜拿着简易望远镜看去,密密麻麻的敌军正朝着这边袭来。 之前得到消息,敌军在人数上又增加了许多,看来果真不假。 白浅赶来的时候君颜正被众人围困,那个在面对好几万大军的局促局面依旧淡定的指挥着众人御敌的男子,一下子就撞进了她的心。 远远看去,君颜似乎憔悴了许多,他嘴角那些青色的胡茬即使离得远她也能够看得到。 只觉得心疼,却知道此刻还不能直接出去。 命人燃放了特殊的烟花,是为了告诉君颜她们已经到了。 果然,在烟花燃放的那一瞬间,君颜笑了。 他的眼神在四周来回转动,最后,定格在白浅这个方位,白浅此刻将自己的身子完全隐藏。 她知道君颜看不到,却又觉得,他已经看到了。 于是,她笑了。 君颜在城墙上有条不紊的指挥,白浅在下方临危不乱的搅局。 没有多久的时间,敌方却已经陷入凌乱。 远方,黑衣男子冷眼看着,身后是一袭粉衣的女子。 若是白浅看到,定能一眼就将对方分辨出来。 因为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桔梗。 “皇妹,亲手杀了他。”龙钰将手里的箭递给桔梗,桔梗颤抖着手,却怎么也不敢接过。 没错,她是桔梗,也是龙颜,是龙耀国的长公主。 只不是因为母妃一直不受待见,小时候被送出宫时候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而在那个日子里,她遇到了君颜。 其实君颜救她的时候不是初见,因为那时候,其实她早就已经将这个特别的男子藏在心底许久。 第一次见面,是在母妃逃离宫殿时候刚巧遇到边关战争,她们亲眼目睹了一切的残忍,也是在那时候,她看见了仿似天神一般的君颜,那时候,她便暗自发誓,长大以后定要做个能够与之并肩的女子。她也要让那些伤害百姓的人们付出代价。 再见,是母妃已经在混乱中被人生生踩死,临死前千叮万嘱,一定要她好好活下去,她没有好好活下去的机会,因为只是一转身,她便已经落入坏人之手。 小小年纪便差点惨遭凌辱。 君颜的再次出现,再次乱了她的心,也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她甚至亲口对他许下了承诺。 只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够成为配得上他的人。 而之后,她被父皇找回,说是皇家的子女怎能容许在外边颠沛流离。 却不想,她的噩梦便从那时候开始。 皇宫里的人大多阴险狡诈,而她的 tang那位皇兄,更是将这一个特质发挥到了极致,弑母,杀兄弟姐妹,他做起来毫不手软。 父皇一开始对他或许是有些意见的,但是皇兄用他的手段证明了他无可替代的存在,到后来,他做什么,父皇便也只是冷眼看着,却从来不在主动插手。 她知道,父皇不是不想插手,而是根本就已经无力插手。 而她龙颜,是所有兄弟姐妹中唯一活下来的人。 只因为,他发明的炸药里,有她的一份力,更因为,她和那些死士在一起训练时,杀人毫不手软的狠劲儿和他很像。 他曾经对她说,“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做他的妹妹。” 那时候,年幼的她被他从血泊中拉起,亲口承诺会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于是,她信了。 却不想,在她缺少亲情的岁月里,会这一句话,会、葬送了她幻想中所有的美好。 他确实给了她很多,却将她从原本的平静生活一手推向地狱,他给她的,从来都是她想要的。 “怎么,下不去手?”思绪被龙钰冷酷的声音拉回,她抬手,颤抖的手指在告诉替她做着回答,她是真的下不去手。 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别怀疑自己的潜力,你能做到。”龙钰的声音带着诱惑,桔梗依旧颤抖。 她迷离着双眼朝城墙上的人看去,那人依旧英姿焕发,即使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他也依旧面不改色,这就是,她爱了很多年的少年啊。 “哼,皇妹,你可别忘了,在海岛,他是怎么对待你的。” 桔梗敛眉,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海岛的时候,君颜曾经因为她伤了白浅,所以想要杀了她。 她期待了很多年的再次相见,换来的,只是君颜对她毫不掩饰的恨。 “不记得我之前说的话了么?得不到的,就要彻底毁去,你这么好他都不要,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活下去?” 是啊,他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桔梗终于回神,她的手终于覆上了那柄专门设计好的,用来对待最远方的猎物的箭,也或许,这本就是为了君颜准备的。 她纤细的手指覆在龙钰手上,触手,冰凉。 所以,龙钰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手太过冷,还是因为她的触碰,也或许,是因为担心桔梗状态不对。 “杀了他,杀了他,你就可以解脱了。” “是解脱,还是结束?” 不在回答桔梗的话,快速收回自己的手,龙钰朝远方望去,城墙已经被全部包围,君颜的位置却依旧没有移动半分。 此刻,他挥舞着手中的剑,所到之处,便是鲜血一片,他出手毫不留情,已经打了那么久,却仿似察觉不到累一般。 他永远都是这样,永远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出现。 却从来都不知道,他有多讨厌这样虚伪的君颜。 眼神一冷,君颜,你或许从来都不会知道,我从记事开始就有多嫉妒你。 我嫉妒你有一个爱你的父皇,嫉妒你有一个天下第一好的哥哥,我嫉妒你能够得到爱,我却不行。 我最嫉妒的,是你的父皇居然给了你选择的权利。 是你小小年纪便可以到边关历练,而在你有这一切的时候,我还在受着其他皇子的攻击和父皇的冷言冷语。 可是分明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已经被太傅们誉为最聪明的皇子。 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你的光环,对我的一切,都置之不理。 就连我的父皇,他也经常拿你跟我做对比,可是君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其实很多时候,我真的好想问问你,你这么违背自己的意愿活着,永远把百姓的生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你到底累不累? “皇妹,杀了他,杀了他,他这辈子都只会属于你一个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绝望,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是亲手杀了你 “皇妹,杀了他,杀了他,他这辈子都只会属于你一个人。”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桔梗终于将手里的箭举起,对准远处的君颜,龙钰偏头看了一下,那是君颜心脏的位置。 于是,他满意的点头。 君颜依旧在城墙上和敌方对战,有了白浅的加入,似乎没有前几天那般吃力,他很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远处已经有危险降临庆。 桔梗刚刚稳住的心神又开始颤抖,她如何能够做得到真的杀了他? “皇妹,你曾经答应过我,说只要是我让你做的事情,你都会做,怎么,现在你想违背自己的誓言么?”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死,不是离别,不是再也不见,而是见面之后却被自己最亲的人逼着去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桔梗整个心尖都在犯疼,这么多年,她学到的本事确实不少,也曾帮助哥哥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发。 可是,誓言是什么? 是她当初对君颜许下承诺之后还亲手打破,她想,这叫不要脸,所以她一直对君颜避而不见。 这些年,也不是当真遇不到,只不过遇到之后她总是狼狈的避开,因为知晓自己配不上,所以连见面都成了一种奢望。 哥哥,你只在乎我对你的誓言,那么你可否还记得曾经对我的誓言? 你忘记了不要紧,可是我对君颜的,却已经根深蒂固了。 可是现在,我不但要打破曾经的承诺,还要亲手杀了他。 我是恨他没错,可是……他死,我会更加难过的吧? “皇妹,你还在犹豫什么?快杀了他。” 桔梗想,皇兄其实才是那个最残忍的人,明明可以自己动手的事情,却非要逼着她去做。 可是,她却反抗不得。 桔梗闭眼,那好,就杀了吧,若是君颜死了,大不了,她陪他一起死就是了。 白浅摸着肚子,一直指挥着众人帮助君颜突破重围。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君颜,她的心情有些雀跃。 却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花香,她侧身望去,便看到那个熟悉的人。 面具下的脸依旧看不清楚,只是那特有的水仙花香气却十分迷人,她心神一震,突然就觉得有些难受。 男子负手而站,身后的两名女子显得那般娇俏。 白浅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君颜,侧身看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三人,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程墨,一定要把粮草给君颜送进去。”顺着她的目光,程墨也看到了那边和战争非常不符的三人。 他们的姿态那般悠闲,好似真的只是来看一场表演一般。 但是程墨注意到,留情的目光,一直都只在白浅身上停留。 “头儿,属下陪你去。”已经知晓白浅的意思,程墨稍加思索便直接开口。 “敌军人太多,林韬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对白浅来说,这个才是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有了程墨和林韬,她的存在显得无关紧要,所以现在,她需要去将那些一直缠绕在她心尖的事情查清楚。 “可是……” “我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我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弄明白,君颜这边,就交给你了。” 眼睛瞥到留情已经迈开脚步准备离开,白浅的语气已经有些慌张。 再次看了君颜的方向一眼,眼里满是留恋。 心里默念,君颜,等我,我会马上回来。 “程墨,拜托你了。” “头儿,请务必小心。”白浅从未这般慎重的说什么事情,更加不会用拜托这个词,可是现在这样说,程墨只觉得压力山大。 千言万语终究只汇成了这一句话。 “我会注意。”白浅说完,提起裙摆尾随留情而去。 君颜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朝这边看来,待看清楚白浅离去的背影,眼神变了几变,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绝对是留情没错。 浅浅跟去,是因为又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白浅的身子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君颜只觉得一阵心惊,便听见凌楠的惊呼声。 “主子。”只一声,君颜便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他垂头,胸口赫然插着一只箭,此刻,已经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箭剑已经透过他的身体,露出一大截,尖上是黑色的血。 “主子。”君颜眼睛像四周扫去,他居然大意到这种程度,但是箭来势汹涌,就算察觉了也根本就难以避开。 桔梗看到君颜朝着山丘上看来,而她还保持着方才射箭的动作,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这才是我的皇妹,做的好。”龙钰大手拍在桔梗肩膀,力道不大,却震掉了她手中的箭。< tang/p> 她看到君颜直直的往后倒去,被凌楠一般抱住,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她还看到,凌楠朝她看来的目光有多么的憎恨。 做得好么? 她笑,能不好么? 直穿心脏,君颜,是必死无疑了吧。 而她的心,也在射出去的那一刻,彻底冷了。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今后的一个月,你不必参与任何行动,回去休息吧。”龙钰收回了自己的手,示意身后的将士把桔梗带走。 桔梗苦笑,这哪里是什么奖励,分明是囚禁啊,可惜,她却不能反抗。 她侧身,看着已经被人抬走的君颜,已经麻木到不知道自己的此刻的心情了。 “军师果然厉害。”看着桔梗被带走,龙钰脸上的笑容终究被全部掩去。 看着这些人痛苦,他真的觉得无比畅快。 君颜,我没有告诉龙颜的是,即使她那一箭故意射偏了些许,你也难逃一死。 因为知晓龙颜不一定能下得去手,因为知晓,她就算下得去手也肯定会射偏,所以,我便在箭上下了剧毒…… “是太子殿下足够聪明,知道留情出现肯定会扰乱了白浅的思绪,所以便同意了留情的加盟。” 明明刚才还看不见的踪影的人,只是片刻便已经到了龙钰身旁。 弑夜看着自己这边的军队已经在林菻带来的救兵中节节败退,看着因为君颜倒下担忧但却依旧坚守底线的轩辕军队,没有任何的表情。 仿似君颜就算此刻死了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影响,仿似,自己军队败了也无可厚非。 “若不是军师提议我这么做,我也想不起来啊。”龙钰笑笑,军师当时说,擒贼先擒王,当然,君颜不是贼,但是若是能够将他率先击中,便再无后顾之忧。 这世间,只有君颜一人是他的对手。 “君颜这一次,必定是必死无疑的。” “呵,就算不死……”龙钰笑开,看着自己的军队已经溃不成军,接着说道。“就算不死也没有关系,反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人去做好了。” “嗯。”身后传来一声低答,龙钰不在管这人的情绪,之前确实对他有很多尊重,不过,眼看大局已定,这人,便留不得了。 他大笑着离去,只是笑容始终不及眼底。 有人说,这样的人心思最是深沉,必定不能深交,可偏偏他们都有着非常不一般的本事,让人不得不去结交。 弑夜想,这或许就是龙钰独特的魅力吧。 不过,龙钰,之前之所以来帮助你不过是因为我自己刚好需要你做后台罢了。 现在事情达成,你就算想将我随便抛开,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白浅一路追了好远,突然就俯下身子直不起腰,那是一种跟自己生命被抽离是一样的感觉,她猛地回头,想看看君颜怎么样了,却因为走太远,已经看不到城墙那边了。 她缓缓起身,眼睛看着留情离去的方向,心思却在翻转。 难道君颜出什么事情了么? 不行,她得回去看看。 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可是耳边充斥着的那些嘈杂的声音却在提醒着她,君颜,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方才不是十分卖力的追着本座跑么,这会就要回去了?”留情突然出现,打断了白浅准备转身的动作。 身后的红莲和水墨一直沉默不语,但是白浅看到了两人不一样的表情。 水墨是善意的微笑,红莲的憎恨的眼神。 白浅不动声色的跟水墨说了声谢谢,水墨含笑点头。 “突然不想追了。”本是无意的话,却让留情的面色变了好几变。 “多年前,你也这么说的。” “既然你已经出现,那么留情,可否告诉我,水仙花,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留情垂眸,当然跟你有关系,可是当年,我分明发过誓,此生若是在遇到你,绝对不会主动说起曾经的一切,否则…… “最主要的是,留情,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初见时,你为何要叫我随风?” 留情喉咙沙哑,因为你是随风,我是留情。 因为,我只是你的留情。 “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想要插手这世间的俗世了么?” 白浅知道,留情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善类,但是从他的性格上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喜欢搭理这些事情的人。 “罢了。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白浅突然觉得自己做事情有些冲动了,留情若是当真会说的,又何必等到现在? 之前不是早就告诉她了么。 只是一个闪身,留情便已经出现在白浅身旁。两人离得非常近,近到仿似只要一个转身,便能够接 触到彼此。 白浅突然觉得庆幸,好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能够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然这么近,她真的有些难以招架。 “白浅,本座之前放了你的孩子一马,但不代表现在,还会放过第二次。”若是白浅不出现,他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 可是白浅居然这般大胆,他不对她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她巴巴跑来? “座上。”说话间,留情已经举手,他手中仿似汇集了无数的力量,白浅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种可怕的气息在她头顶萦绕。 就好似,电视里之前看到的吸功**一般。 她迈开脚,拼命的开始跑,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她要保护好她和君颜的孩子。 “闭嘴,水墨,你已经帮助了她一次,还想帮第二次么?” 看着被水墨拉住的自己,再看已经拼命跑远的白浅,留情语气生冷。 “座上,属下帮您拦住她。”红莲娇笑开口,只是一个闪身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欺负白浅,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水墨脸色铁青。 “属下不是故意冒犯座上,只是不想看到座上日后为了今日之事后悔。”红莲追去白浅定会受到一些皮肉苦,但是肯定不会死,因为红莲不敢,所以,水墨只得使出自己全部的功力将留情拦住。 “本座会不会后悔,都跟你没关系。”留情已经愤怒到极点,他做过许多后悔的事情,其中最后悔的一件,便是当初帮助白浅…… 想到这里,更觉得心塞,如今,他只是想要毁了白浅的孩子罢了,至于白浅的性命,他半分也不会伤及。 “座上,属下认为,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放手让她过得幸福。” 水墨被一掌击倒,嘴里鲜血直流。 虽然痛苦,却依旧阻止不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她虽然无心,虽然不爱留情,但是娘亲说过,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放手让他过得更好,正因为娘亲当初是这么做的,所以,爹爹才会跟其他女人有了红莲。 她从来不觉得娘亲哪里做错了,因为她发现娘亲这么做了之后,她自己也是十分开心的。 她想,这样就足够了。 只是后来无意中看到娘亲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哭泣,她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宁愿自己受苦,宁愿自己难过也不去打扰他的一种特殊的情感。 娘亲善良,所以,她也要善良。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红莲当成亲生妹妹,不管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她也从来不曾怪过她。 “不,水墨,真正爱一个人,是就算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一种情绪,本座爱白浅,所以宁愿将她禁锢,宁愿我们两个人都不开心也不会放她自由。”他想,两个人一起难过,总好过他自己一个人难受。就算不能将白浅彻底禁锢,最起码,不会让白浅和君颜好过。 水墨震惊,却只觉得无言以对。 说到底都是情惹的祸罢了。 若是不爱,又怎么会有这么的牵绊呢? 她突然觉得座上的做法似乎也没错,因为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 自己爱着的人,怎么能够忍受跟别人在一起呢? 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留情便已经消失在原地,水墨慌忙起身,尾随而去。 没有轻功的白浅怎会跑得过红莲呢? 留情赶到的时候白浅和红莲正打得昏天暗地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黄灰被两人扫得漫天飞舞。 红莲腾空而起,专门用脚对付白浅,所以从很大程度上来说,白浅完全是被动的,她只能用手。 红莲突然看准时机,对着白浅的肩膀踢去,而与此同时,白浅手中的匕首也划开了她的脚腕。 两人同时跌坐在地。 白浅眼睛一闭,慌乱中赶忙用手撑地,这样砸下去,宝宝会摔坏的吧。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传来。白浅睁眼,她的身子被水墨接住,而留情,已经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了水墨的背上。 白浅慌忙出手,想要救下水墨,却已经来不及。 “保重。”水墨眨眼,露出一个美丽到极致的微笑。 她或许已经察觉到了留情的突然袭击,也或许早就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死,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 她已经杀了很多人,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可是现在,她只想保护好白浅和她的孩子。 即使保护不了,也会尽最大的努力。 只是没想到,座上居然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 “姐姐。”红莲惊呼,刚刚砸下去便一个鲤鱼打挺直起了身子,跌跌撞撞的朝着这边跑来。 一把推开白浅,白浅再次跌坐在地,但是水墨却用最后的力气一把将她扶住,再次成了白浅的肉垫。 “姐姐,你在做什么啊、”红莲已经泣不成声,她伸手帮水墨把脉,却发现,已经无能为力。姐姐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一直侍奉座上,但是姐姐从来都不曾争抢,一直都是她看不惯座上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出现,所以,总是时不时的跟姐姐做对。 但是她从心底里就十分清楚,姐姐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只是不放心她,所以,便毅然舍弃了自己的喜好,陪着她待在逍遥殿,一待,便是这么许多年。 上次若不是因为她的大意,姐姐也根本就不需要去禁地,若是没有去禁地,她的身子不会这么虚弱,更不会因为座上的一掌便直接拍碎了心脉。 “白浅,我要杀了你。”白浅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一个女孩子这般诚心待她,她们的交集本就不多,可是眼前这人,居然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 接连的创伤已经让白浅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肩膀上的疼痛时刻刺激着她要保持清醒。 “红莲。”水墨用自己满手是血的手拉住红莲不让她动弹,眼里满是祈求。 “红莲,答应我,永远不要伤害白浅,永远不要。”水墨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说这些话,每说一句都喘得十分厉害。 “不,她把姐姐害得这么惨,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红莲想要将自己的身子挣开,却又担心自己挣开会伤及水墨,便不敢动手。 但是看向白浅的目光,满满都是憎恨。 “红莲,你到底为什么恨,难道我用生命告诉你,座上到底有多无情,你还是学不会么?”水墨无比的痛心,拉红莲的手紧紧捏着不肯放开。 听到这话,留情眼里闪过一些情绪。 他在出掌之后便已经退后几步,他自己下的手,他十分清楚,水墨是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了。 其实,水墨是一个很好的伙伴,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从来不会违抗自己命令,可是最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了自己的底线,所以,他便觉得难以忍受。 既然这般不听话,留着何用? “姐姐。”红莲泣不成声,姐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 “没错,我很累了,我想要解脱,所以红莲,别难过,这是我自愿的。”水墨笑得很灿烂,她伸手,替红莲将面上的泪珠擦去。 动作无比轻柔。 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帮她擦眼泪,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红莲,我生前作孽太多,我之所以护着白浅,是想在自己最后的生命里做一件好事,所以姐姐求你,别伤害她好么?” 她依旧在笑,这是她的说辞,白浅却不全信、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十分强烈的,她觉得,水墨和她之前,肯定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水墨此刻不说,她便也不会多问。 “姐姐。”红莲只是哭,她拼命的将自己的内力往水墨身上输去,却像石沉大海一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生命在消散,水墨才惊觉,自己这辈子,还有许多的心愿未完成。 “红莲,我还有很多风景不曾去看,记得带我去看。” “呜呜、。”红莲拼命点头,会的,她一定会带着姐姐走遍这世间所有的山山水水,“红莲,不要爱座上,座上无心。”这是她最后一个要求,红莲却再也无法点头。 明明已经深入骨髓,还如何能够做到不爱? 姐姐,这个,你叫我怎么能够答应你? 我分明已经做好了生死相随的准备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在这样的时候逼着我做这样的决定。 可是姐姐,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没有得到红莲的答案,水墨到死都是不放心的,她张开嘴,还想说点什么,鲜红的血液却仿似永远也流不尽一般,一直从嘴里蔓延。 终究还是什么也不曾说出,她便闭上了眼睛。 罢了,红莲,你自己的命运,终究不是我能够掌控的。 红莲将水墨放下,她踉跄的起身,看着捂着肚子面色发白的白浅,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恨。 “姐姐把自己的命都给了你,她肯为你做这样的牺牲,我便不会在为难你,只是白浅,我也不会阻止座上对你做点什么。”她再次弯腰,小小的身子居然一把将红莲抱起,她说座上,我不会阻挡你,便也不会帮助她,只是座上,姐姐最后的愿望我终究没有办法全部答应,即使知道你无心,我却依旧对你痴心不悔。 可是座上,姐姐都已经死了,我若是还如往常一般待在你身边,便永远也无法心安了,所以座上,再见了。 言罢,红莲当真直接离开,途中,甚至连回头都不曾。 留情面无波澜,倒也没有阻拦。 也或许是有,但是白浅看不到。 “白浅,你不必回去找君颜了,因为就算你回去,也见不到了 。” 白浅疼得难以呼吸,宽大的裙摆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湿了的痕迹。 她脸色发白,却紧紧咬住嘴唇不肯吭声。 听到这话的时候,白浅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有东西在慢慢抽离。 “你什么意思?”她面色越来越差,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什么叫见不到了,君颜已经回去了么? 那也没关系啊。她可以去找他的。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看着白浅这样痛苦。留情心里闪过疼痛,但是,却也透露着一些畅快。 白浅已经伤他那么深,她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的。 而且,水墨也算是为她而死了,若不是因为要护着白浅,水墨怎么可能狠心丢下他呢? “不会,你在说谎。”身下的粘稠似乎越来越明显,白浅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惨白。 “本座为什么要说谎?”留情嗜血的笑笑,捏住白浅精致的下巴,“白浅,你又不聋,虽然隔得远,但是方才那种滔天的呼喊声你难道就真的没有听见么?” “本座是不是说谎,你自己心中有数不是么?不然为什么,你刚才要那么着急的回去呢?” “不,不会。”白浅捏紧自己的手,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她不会相信。 君颜,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也一定不可以有事。 还记得咱们之前打赌我赢了你的事情么? 说好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那么,我现在要你兑现你的承诺。 你必须好好活着,君颜,你等我,我马上就会过来跟你讨要这个承诺,所以,你怎么可以有事? 留情是故意刺激我对不对,因为他想要咱们的孩子出事对不对? 巨大的疼痛袭来,白浅冷汗淋漓。 “留情,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哈哈,白浅,你在做梦么?”留情突然就站起身子,笑得无比冷酷、 “谁都知道我恨不得这个孩子去死,所以,本座怎么可能救他?” 他的声音比他的人还要冷酷无情。 明明知道他巴不得这个孩子死,白浅却不得不开口试试,此刻听到答案,便只觉得绝望。 不,怎么可以绝望、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不是么? 她现在是走不了没错,但是,她还可以爬,她还可以爬回去,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想罢,白浅挣扎在俯身,一步步朝着来时的录爬去,她的速度非常慢,所到之处,鲜红一片。 她咬着牙,始终不吭一声,师傅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没死,有什么资格去求人,她在心里默念,宝宝不能有事,君颜,你也不可以有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危机,误入迷局(一更) 想罢,白浅挣扎着俯身,一步步朝着来时的路爬去,她的速度非常慢,所到之处,鲜红一片。 她咬着牙,始终不吭一声,师傅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没死,有什么资格去求人,她在心里默念,宝宝不能有事,君颜,你也不可以有事粪。 看着倔强的身影,留情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脏都扭在了一起,疼痛到不能呼吸。 他伸出手,对着白浅的背影,准备亲手了解了这个孩子。 反正这样下去,那孩子早晚都保不住,他只是早一步罢了。 就让她彻底恨吧,总好过互相折磨。 “嗷呜。”留情抬起的手掌被突然出现的白白咬住,锋利的牙齿扯碎了他的衣袖,手上被拉开一道不小的口子。 白白眼里闪过愧疚,但是很快便跳转身子跑去白浅身侧。 看着此刻的白浅,白白只觉得愧疚,主子她,真的好可怜啊。 “白白。”熟悉的气息涌入鼻尖,这一刻,白浅突然想要落泪,她吸了几下鼻子,终究还是将眼泪尽数咽下亏。 不能哭,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她自以为是,若不是她一时犯傻,又怎会这样冒险?所以,怎能哭? “嗷呜。” 白白满是愧疚,它之前跑出军营想要去找白浅,在途中遇到了留情,它被强行关住了,只不过在留情出发之前,水墨曾去看过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水墨离开之后,它便发现关住它的笼子已经开了。 它这才能够趁机逃开,它想,只要跟着留情,必定能够找到主子,但是,留情武功太高,它不敢靠得太近,这一路上,是寻着他们的气味过来的。 可是这一刻,它突然觉得后悔。 它或许,应该自己先赶过来的,瞧瞧,主子都成这个样子了呢。 “白白,不必难过。”白白伸出一只腿,好让白浅可以借助它的力气重新站起来。 白浅倒也没有辜负它的期望。 “白白,连你,也要插手本座的事情么?” 他的手臂下垂着,血沿着手臂一滴滴滴落,但是自始至终,他的神色未变。 只是说出这话的时候,白浅便已经察觉到白白也是熟悉他的。 来不及思考,身体的疼痛再次袭来,白浅已经彻底支撑不住,“白白,带我离开,要快。” 白白肯定躲不过留情,但是白浅还是想要试一试。 她要赌一把,如果留情当真是像他所说的那般,是爱她的,那就不会一点情面都没有。 白白闻言,当真俯身,好让白浅可以附上去。 之后,便使出了它生平最快的速度,带着白浅离开。 空地上便只剩下留情一人,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竟是。那般的孤寂。 他没有再追,因为他突然觉得,如果追上去,白浅将来肯定会恨他,虽然,她本来就很恨他了。 他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这个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白浅也赌对了,他不会一点生机都不给她。 “王爷,将军到底怎么样了?”米罗的情况暂时得到缓解,林菻也在关键时候赶来。 只是,从那日开始,君颜便一直昏迷不醒。 军医束手无策,好在虞染接到消息之后便立马赶来,此刻,毒已经解了,倒也暂时保住了他的命,那一剑虽然避开了心脏,但到底还是伤及了心脉,所以,君颜依旧昏迷不醒。 此刻,凌楠跟在虞染身后,还带了十几名随从,一同护送他们离开。 “情况很危急,所以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我说的那个地方去。” 没有直接说清楚君颜到底怎样,虞染只说了个大概。 凌楠记得,他当时说,需要把君颜带去一个十分安静的环境里才有助于他帮他治疗,众人商议后便点头同意。 虞染如今虽然顶着军医的头衔,但是他是先帝封的异姓王爷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抹去的。 “可是,这个地方,为什么越来越偏僻?”对于他的决定。凌楠向来不会有所怀疑,毕竟这么多年,虞染对君颜和君然,一直是掏心掏肺的。 所以这么问的时候,其实他只是随口问的,却不想,虞染听到这话之后,眼神变了几变。 “清幽的地方自然会这样。你懂什么?” 声音依旧很淡,但是仔细听便能够听出一丝愤怒来,凌楠跟在君颜身边这么多年,自是能够听得出来。 当即回神。 “抱歉,属下不是想要质疑王爷的决定,只是之前没有来过这么……清静的地方。”事实上根本就不算清静。凌楠甚至觉得这个地方十分诡异。 那种感觉,仿似周围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一般。 凌楠甩头,是他想多了吧,总觉得王爷今天有些怪怪的。 “对了,王爷,据说您能够预知未来,那您能知道,这场战争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么?”凌楠赶忙转移了话题,却不想,这个话题却让气氛变得更加冷静。 “很快就会结束。”良久之后,虞染才开口回答。 闻言,凌楠面上一喜,这个天下,能够让战争早点结束的人只有主子,王爷这么说,是不是就代表着,主子很快就能醒过来了呢? “不过……”只是两个字,却让他刚刚有些雀跃的心思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什么?” “你们很快就会遇到难以克服的危险。” 虞染这话说得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凌楠总觉得他今天十分反常、 还有就是,难以克服的危险又是什么? 难道,现在公主消失,主子重伤还不算么? 若是,这个都不算…… 那么,接下来等待他们的,还会什么? “王爷……”凌楠思考再三之后还是觉得,应该飞鸽传书给皇上,最起码应该跟皇上商量一下也好。 只是之前这么提议的时候,王爷说皇上日理万机,最近更是被战争搅得焦头烂额的,暂时不要打扰。 他想了想觉得也是,秉着报喜不报忧的想法,便想着等主子好了之后主子亲自禀报的,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个做法好像是错误的。 “怎么?”虞染回头,眼里意味不明。 “那王爷可否算得出来,我们即将遇到的危险又是什么?可有应对之策?” 凌楠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大,他看了一眼在轿子中昏迷不醒的主子,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一切天注定,这世间之事,本就没有多少,是人为可以改变得了的。”虞染的声音依旧沉静,在这空旷的地方,引得回音阵阵。 他说,一切天注定,他说,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怎么会呢,属下觉得,只要尽力了,总能改变一些事情的。”凌楠觉得自己的笑容都已经完全僵住,这段日子跟在白浅身边,也接触了许多的案子,他想,他的敏/感程度也还是有些进步的。 现在,他觉得这个地方十分危险。 “没用的,凌楠,老天爷已经做好决定的事情,你们怎么可能改变得了呢。” “王爷……” “怎么?” “没什么。属下只是觉得,是否应该将眼下的情况禀报给皇上呢?”他露出八颗十分整齐的牙齿,笑得一脸纯真。终究,还是没有把心底的疑问问出来,因为他发现,王爷似乎比这周围的空气更加的诡异。 “来不及了。”虞染微微一笑。 眼睛看向寂静的四处,仿似,在等待什么一般。 “王爷,您?”凌楠更是震惊,随即,第一反应便是转身,护住君颜的轿子,顺便吩咐众人原路返回。 “凌楠,你这是做什么?”转身的动作被突然出现的虞染挡住,也是这时候,凌楠才知道外界的传言从来都不假,这人的武功,当真是十分高强的。 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蛰伏,所以便被众人遗忘了罢了。 他的目光,竟是那般的幽深。 黑色的瞳孔一眼望不到边,只是一眼。凌楠便觉得自己深陷入这个眼神中难以自拔。 “凌楠,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你的想法,又是什么?” 他的话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人拒绝不了。 “我怀疑王爷别有用心,所以现在,我想带主子离开这里。”凌楠目光无神,看着前方,没有焦距。 “呵。”虞染笑笑,这小子,其实也不是那么笨啊。 (本书预计会在五月份完结,具体时间待定,稍后还有一章,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危机,君颜身陷敌营(二更) “我说来不及,就是来不及了。”他的话依旧是一贯淡漠的口吻。 这话刚说完,四面八方便涌现了不少的敌军,君颜被直接抬走,但是剩下的十几人,全都被留在了原地。 “需要将他们一起带走么?”敌军小将问。 “做人质,只要抓住主要的就够了。”虞染譬了一眼这些人,模样十分高傲。 仿似他刚才那些淡漠的神情,均不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还是说,你们有了君颜,还没有本事跟君然谈判么?亏” “当然不是。”小兵笑笑,赶忙指挥着众人将君颜抬走,虞染看了凌楠好大一会儿,随即才迈开脚步一起离开。 白浅醒来的时候身在医馆,身侧是不知道何时赶来的若素,就连许久不见的大锅也出现了,当然,还有凌楠,还有程墨,宿阳,林韬……反正,该出现的人,都出现了。 唯独没有君颜。 “君颜,怎么样了?”之前留情话里话外都似乎透露着对君颜不好的消息,此刻看见身边围着的众人,心更是沉了许多。 众人沉默,大夫说头儿此刻的情况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白浅眼睛闪过些许落寞,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慌忙的把被子拉开,力道之大,吓坏了身边的一众人。 “头儿,您千万小心。”男子到底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好在身边还有个若素,她疾步上前,快速扶住了白浅。 “我问你们,君颜怎么样了?我的孩子,又怎么样了?”被若素拉住,白浅的动作有些迟缓,但是却没有受到影响,即使已经看到了自己没有变化的肚子。 之前,分明留了那么多的血。 她眼里的害怕依旧存在,声音有着些许颤抖,“还有,白白又去哪里了?” “头儿别担心,您先坐下,我全都告诉你。”若素何时见过这样的白浅,在她心里,白浅一直都是那个十分嚣张的样子,很多时候甚至会让人忘记了她还是一个需要依靠的女人。 可是现在的白浅,柔弱到好似一个邻家大妹妹,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一般。 “白白在那里?”顺着她的手指,白浅这才看见了躺在另一张床上睡得很沉的白白。 它仿似是真的累极了,还发出细微的鼾声。 看上去让人十分心疼。 那日,白白将白浅直接送到了这家医馆,医馆的老板被吓得不轻,本不想也不敢接待这样的病人,一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二是担心白浅没钱还徒增一些事情。 好在白白将白浅的玉佩拿了出来,医馆老板看过价值不菲之后,这才暂时接下了。 之后,白白便又跑了许多地方,将程墨找来,之后,又找到了还在深山中的凌楠。 而医馆老板知道这是当朝将军夫人之后,便再也不敢收下玉佩,甚至擦干净之后奉还。 甚至还赶忙为白浅请了全城最好的医者,白浅的孩子这才保了下来。 而白白在跑了那么许多地方之后,也终于体力全部用尽,摊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众人劝它睡会儿,白白却一直守护在白浅床边不曾动过,直到三天前,大夫说白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白白这才往旁边一倒,彻底睡了。 当时也吓坏了好多人,好在检查之后发现它只是太累,睡醒了就好。 白浅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白白,听着若素说着它这些日子做的事情。 心里也很是心疼。 记得前世,有一次自己感冒发烧,白白也是这样不眠不休的守护在自己身侧,直到苏瑶找不到自己强行撬了家里的锁进来之后才发现了高烧不退的她。 那一次,白白眼睛熬到通红。 眼睛有些涩,白浅回头,“让它好好休息。”之后,便回到了床边坐下。 “头儿的孩子也很勇敢,即使经历了这些磨难,却还是保住了。”接着,若素说道。 闻言,白浅心里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少。 当时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会没事? “头儿,是真的没事。”见白浅面上迟疑,程墨这才接着开口。 世人都有可能骗她,但是程墨不会,所以听到这话之后,白浅这才呼了一口气。 “君颜呢?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 白浅想,若是君颜当真昏迷不醒,那么,也应该派人守护才是,既然全都在这里,那或许是已经没事了。 “将军他……” 白浅心下一沉,摸着肚子的动作猛地停住,她抬头,目光扫过众人。 “他怎么了?”难不成,是她猜错了么? 君颜,依旧伤得很严重?又或者,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头儿,是虞染。”凌楠抬头,他需要承认自己的错误。 “……怎么回事。”白浅微 tang震,那种许久不见的害怕情绪再次涌入心田。 这种害怕和之前那些害怕不同,这是初次见到虞染的时候就涌现在心底的害怕,是一种控制不住,又改变不了的慌张。 “那天主子在城门御敌的时候,突然被一只箭穿透心脏,箭上居然还有毒,军中医者皆无能为力,好在虞染及时赶到,这才解了毒并且暂时保住了将军的命。”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白浅却从这中间听出了当时无比危急的情况。 直穿心脏,剧毒,束手无策,虞染…… 每一个词,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词,最起码,不是她愿意听见的。 此刻,却全都汇到了一起。 那么,后来呢? 她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她有些慌张,想伸手去扶旁边的墙沿,却发现是徒劳,因为她试了好几次却总是找不到准确的地方。 可是分明,墙壁就近在咫尺。 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突然就觉得有些慌张。 “后来呢?”她嘴唇动了好半天才终于吐出三个字,却仿似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白浅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自己遇到死亡的时候她都能够从容面对,可是现在,只是听到君颜或许不好的消息就让她乱了阵脚。 她想,这才是她最在乎的。 一直觉得她是一个人,这个世界上除了苏瑶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住她,现在才知道,其实在不不知不觉中,君颜,又或者孩子,更甚者罗蔓,早就已经占据了她心里很大一个部分。 而且,随着这些年的相处,早就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生活,影响着她的心情。 “头儿,是虞染。我们错信了他。”凌楠十分后悔,这些日子也一直陷入自责中难以自拔。 “……”白浅不答,她想,若真的是虞染的话,她或许也有责任,若是她能够早一些就将对虞染的怀疑告知君颜,能够让他多一些防备,或许,事情还没那么糟。 “虞染说主子的伤需要转移目的去治疗,属下信了,便带了人随他去,却不曾想,他居然跟敌军是一伙儿的,待将我们引进他们的圈套之后,还对我和护送的人员施展了催眠术。若不是白白及时发现了我们,属下不知道还要在深山待上多久才能够醒来,但是,主子却不见了。” 他虽然不记得跟虞染对视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前前后后的事情却记得十分清楚。 当时接触到他的只有虞染一个人,并且,那天的虞染给人的感觉十分奇怪,而清醒后,和主子一起不见的,便是虞染。 “那么,有君颜消息么?”白浅眨眼,扶到墙壁之后,便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安静了很多。 她告诉自己在这种时候不能慌,不能乱。 “有。”程墨接话。 “就在两天前我们接到敌军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抓住了我们的战神君颜,敌方还提出了条件,需要皇上,用整个国家去换。”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白浅只觉得愤怒、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无耻到这种程度,还有就是,虞染,他在轩辕已经有着至高无上的身份了,去到其他国家,即使出再说的力,身份也不会比现在高,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但是既然他们还能提出条件,便证明君颜暂时没事,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 白浅喝了若素递过来的水,喝了一些之后才觉得浮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垂眸,仔细思考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转折,白浅接下来的计划(8k) 似乎是感觉到了白浅已经醒来,白白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它迷离着小眼睛转了几圈,终于准确的找到了白浅的位置。 呜咽着跃起,直接朝白浅飞奔而来。 但是因为担心撞到白浅,到达白浅身边的时候急忙减了速度,这才没有直接撞到白浅身上,但是在最前面的若素就没有白浅那么幸运了,不但被白白撞倒,而且还无端承受着比她重将近一倍的重力,她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些也就罢了,撞翻之后白白连个反应都不给她便直接爬起身子重新回到了白浅身边。 她在程墨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本想骂一句白白不长眼睛,但是看到它看着白浅那般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开口亏。 于是,完全不必思考,她就已经放弃了谴责。 这么可爱的伙伴,撞就撞了吧。 况且,它也不是故意的。 “嗷呜。”白白的腿因为还没有休息好,刚刚飞扑过来的时候还是瘸的,白浅轻轻帮它按摩。 “白白,我没事了。”听懂了它的呜咽,白浅轻声安慰。她又说,谢谢你。 一早就知道白白是非常有灵性的动物,只是众人没想到的是,在白浅说出谢谢的时候白白居然会哭。 它的表情是那样的后悔了伤心,众人仿似都能够感同身受一般。 “嗷呜。”主子…… “真的没事了白白,不信你自己看。”白浅拉住白白肉嘟嘟的小爪子,往自己肚子上摸去,白白仿似有些害怕,它试探着不敢前行。 刚刚碰到白浅肚子的时候突然一惊,整个白色的大身子这么一转便直接从床上翻了下去,之后,瞪大眼睛看着白浅已经恢复平静的动作。 白浅笑笑。 “白白,这是小宝贝在动,吓到你了是么?” 白白点头,模样十分乖巧。 白浅想,当初就是因为白白这么呆萌的样子将她的心融化她才决定带它回家的,却不想,这家伙只是一直披着可爱表情的狼。 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狼。 “但是白白。你为什么会跟留情认识?我又为什么会认识他?这些,你知道对不对?”即使当时已经失去意识,但是留情唤白白的那句难道你也要插手一直在白浅心里挥之不去。 所以白浅便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闻言,白白眼神变得闪躲,它甚至垂着尾巴蹲在了墙角,还闷闷的将头垂下。 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罢了。”白浅也不逼它。对着它招手。 “我不逼你,但是我现在很想你,所以,你不要躲我那么远。”闻言。白白立马直起身子重新跑回白浅身边。 “把现在的具体情况跟我说一下。” 随后,白浅搭了大衣在身上,随意的坐在床边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关于君颜的消息。 “据说将军此刻已经被转移,在龙耀的主帐里,有龙耀太子龙钰亲自坐镇,而他身边,能人异士更是不缺。” 白浅点头,当然是不缺的,光一个虞染她就没办法应付了,何况他身边还有弑夜这样的人物。再加上龙钰本身也不是个善茬,豺狼虎豹,都不好对付。 虞染不止在武功上高过她,在催眠术上超过她…… 他在很多地方都优胜于他。 硬碰硬的话,她完全没有胜的可能。 而且,还有那个叫弑夜的,之前接触很少,但是隐约会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令她心颤。 还有留情,他若是重出江湖,必定也不好对付。 白浅敛眉,真是前所未有的困境啊。 “皇上什么意思?” 对方要求君然以整个轩辕做代价君然定不会同意,不是他舍不得这个江山,而是要对整个国家的百姓负责,但是君颜是君然唯一的亲人,所以也不能排除他会大脑一热便直接同意了。 “皇上已经派了使者前去谈判,试图暂时稳住对方,他说,一切的事情,等您醒过来在做决定。” 白浅点头,虽然君然这个做法依旧改不掉他狐狸的狡猾本质,但是他这般尊重她的决定,倒是令她挺感动的。 白浅想,若是到了最后关头,谈判决裂,那么,他是不是会抛弃君颜,护住这天下百姓呢? 她不怪君然这般绝情,因为换成任何一个君王都会是这样的决定,但是,她白浅不是。 她可以为了天下百姓牺牲自己,也可以为天下百姓牺牲了君颜,但是,她会为了君颜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哪怕到最后,两人都尸骨无存。 所以,即使这场战争悬殊很大,她也会去赌一把。 反正赌不就是她白浅最喜欢做的事情么? 万一,赢了呢? “准备一下,十日之后 tang,我会亲自出马” “另外,.传信给君然,让他想办法拖延最后十天的时间。”沉吟片刻,白浅低声吩咐。 “好,属下这就去调集人马,随时头儿等候差遣。” “不必。”白浅看着白白,若有所思。 “现在各个地方战乱不断,你们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严阵以待,现在君颜不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岗,否则,杀无赦。” “头儿!”众人惊呼,白浅这么决定,是打算和将军生死与共了么? 可是,他们也可以的啊。 “天下需要你们。”白浅解释,“若是我和君颜都回不来,战争还需要你们坚持下去。”这话感觉像是在交代后事,众人眼眶泛红,却也明白白浅说的意思。 “我知道大家也能够做到和君颜共同进退,生死与共,但是世人皆知,龙钰这人心狠手辣,他若是成为这天下的主宰,百姓必定遭殃,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违抗我的命令。”知晓众人的心意,白浅声音软了一些。 “是。”众人只得颔首。 “程墨去帮我准备几样东西,其他人,就全都回去吧。” “对了。大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转身时白浅才看到许久不见的大锅。 “承蒙公主关照,小的去了军营也过了几天非常开心的日子,但是很快便爆发了战争,将士们全都奔赴边疆杀敌,小的便成了多余的。” 许是因为心中有了报复,所以大锅不像之前那般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了,白浅看得出来,他定是下了什么决定了。 果然,他接下来的话证实了白浅的猜测。 “小的想,这边关或许更需要我,我能够撑起那么大的锅,一次性可以做很多人吃的饭,这样便也省下了几个劳力,小的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总应该让大家去发挥他们的长处吧。小的觉得,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他们或许不该待在厨房这样的地方……” “只是小的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说着,声音便再次小了许多。 白浅笑笑,十分欣慰,若是一个国家能够有多一些像大锅这样的人,或许就不会这么多战争了呢。 “你做的很好,我替大家谢谢你。” “下去吧。”白浅刚刚醒来,还需要休息,君颜被关的具体位置已经派人去打听了,而她需要的东西也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准备好,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也好。 众人也不在打扰,各自散去。 君颜是被疼痛惊醒的,他举目望去,四周均是审讯的时候用的刑具,看了自己一眼遍体鳞伤的自己,他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记忆停留在城墙上中箭倒地的瞬间。 下手的人是桔梗,这个他看到了,他凝眸,从眼下的情况看来,他现在应该是在敌营…… 记得当时身边只是自己的亲信,晕倒的时候曾听到凌楠大声候着快去请虞染,他活动了一下身子,身上全是伤,动一下就疼得厉害。 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似乎已经结痂。 刚刚中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沾染在衣服上的这些血,似乎没有黑色的印记,那就说明,毒已经解了。 正在这时,大帐被从外边拉开,君颜闭上眼睛。 “公主,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门很快又被合上,外边传来小兵的对话声。 “皇兄说的所有人,不包括我。” “公主,见谅,小的不敢擅自做主。若是公主执意要进去,那便不能怪小的不客气了。” “那就试试。” 啪啪,随即,便是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片刻之后,门被再次拉开。 进来的是个女人,君颜知道,定是桔梗搞定了外边的人自己进来了。 他感到有人将他的外衣解开,随即,胸口便传来冰凉的触感,是桔梗在帮他上药。 君颜忍住想要把桔梗踢出去的冲动,硬是逼迫自己忽略。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传言是真的,原来他真的对女人十分的厌倦。 当然,除了白浅。 但是此刻他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经醒来,更不会阻止桔梗上药,他要快点好起来,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外面的战况到底怎样还不清楚,自己被抓龙钰也肯定会大做文章,而且,他还担心白浅。 她当时是追着留情而去的,那么,留情,会放过她么? 一点也不担心留情和浅浅会旧情复燃,他只担心白浅的安全问题。 君颜想,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像白白说的那般小气。 “君颜,请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耳边传来女子的声音,君颜的思绪被强行拉回。 你永 远都不会知道,其实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一次。 记得那时候我正在河中洗澡,是调皮的孩子取走了我的衣服,而刚巧路过的你们丢了外袍解了我的尴尬,当时我就在想,你定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之后,我便打听到了你的名讳。 却发现,你居然是那个年纪轻轻就让各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不但善良,还这般威武,而我,必定要认识你。 因为知晓你见不得不公平的事情在你眼前发生,所以我便设计被敌军抓住,然后让刚巧路过的你救下,为的,就是能够再见你一面。 其实,不是刚巧路过,是我之前便已经打听到你会从那里经过的消息。 诚然,我虽然是流落在外的公主,可依旧有着最高贵的血统,我拿出玉佩之后,他们根本就不敢反抗。 所以,我便取了其它国家的衣服给他们换上,一起制造了一场被人玷污的事件。 我不惜作践自己,只是为了与你相遇。 想起这些。 桔梗的泪珠大滴大滴的落在君颜的胸膛,潮湿的触感让君颜很是难受,他想,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被铁链拴住的手狠狠的握在一起,他想要用仅剩下的力气将桔梗劈开。 “君颜,我没想过要杀了你,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她的声音透着痛苦,但这话君颜是信的,因为若是桔梗当真想让他死,那一箭直接刺穿心脏不偏离的话,他必定会当场丧命。 但是,他受不了除了白浅之外有其他女人靠近他左右。 “皇妹,你好大的胆子啊。” 正在这时,帐篷再次被掀开,进来的人盛气凌人,跟在他身后的人也一个个凶神恶煞。 桔梗惊掉了手里的药瓶,她猛地转身,眼里满是惊恐。 倒不是怕死,而是担心皇兄会因为这个事情惩罚君颜。 “皇妹,皇兄说的话,你怎就不听呢?”龙钰俯身,轻揉的将桔梗面上的泪珠擦掉。 桔梗整个心尖都在颤抖,不对,这不符合常理,龙钰从来不会这么温柔。 他这么做,要么就是怒到极点,要么就是有需要她去做的事情了。 “皇兄……”她轻唤,泪眼迷离。 “负责保护公主的那些人呢?”龙钰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他看似不经意的转身,却将桔梗直接摔在了地上。 “回禀太子殿下,那些人被公主迷晕了,现在还在公主房中。” “这么没用,那也不必留着了。”龙钰的声音依旧温润,桔梗却从这话里听出不对来。 不必留着,便是要杀了么? 他向来杀人不眨眼,身边的兄弟姐妹更是死了无数,只是…… “皇兄,求你,放过他们。”她拉住龙钰的衣摆,卑微到尘埃。 负责保护她,哦,不,不是保护,是监视她的那几个人,是她唯一熟悉的人了。 若是连她们都死了,那么,她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皇妹,你要听话。”龙钰再次俯身,将她拉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心里闪过惊涛骇浪,桔梗只觉得悲凉,是不是,到她的能力全部发挥之后,龙钰也会毫不犹豫的就杀了她? “去吧。”龙钰吩咐,外边便有人领命去了。 桔梗闭眼,她真的,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龙钰看了一眼桔梗,眼里闪过不屑,他的眼睛扫过地上的药瓶,便有人上前一步捡起递给他。 “你还真舍得,居然用最上好的金创药。”这话里的情绪让人难以分辨,桔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本以为他会怪罪或者是杀了她。 “罢了,轩辕皇帝又派人来做了新的谈判,就让他多活几日也无妨。”与他来说,反正这个天下早晚都是他的,那么他就在这段时间尽情的享受一下吧。 看着那些人明明知道结局还垂死挣扎,这种感觉,真的十分美妙呢。 “皇妹,现在,你跟我出去,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做。” 他总是这样,前几天还说最近她可以好好休息,却在转眼便已经将之前的话忘了个彻底。 桔梗点头,只要他不动君颜,便任由他去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君颜一直未曾睁开眼睛。 因为离开的脚步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似乎,少了一个人。 既然没有离开,便肯定还待在帐里。 只是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鼻尖一动,君颜大体知道是谁了。 “他们已经走远了。”虞染说。 无奈,君颜只得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便是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他曾经除了父皇之外最敬佩的叔叔。< /p> “你眼里没有惊讶,也没有难过,似乎早就知道会是我一般。”虞染找了个地方坐下。 看着君颜,没有丝毫的愧疚。 “浅浅第一次见你回来之后表情不太对,那时候我只当你们不对盘。”君颜终于开口。 “但其实我也知道,浅浅的性子,从来都不会跟谁不对盘。” 诚然,对于虞染,到底还是有些感情的,所以,他也愿意解释。 “可是我知道,那时候,你并没有怀疑我。” “没错,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愿意去怀疑你。”君颜动了一下全身僵硬的身子,桔梗拿来的药好像起作用了,因为伤口比之前还要疼了。 “其实我还是应该谢谢你的,因为要不是你解了我身上的毒,止住了我身上的伤,我想。我活不到现在。” “就当是报答你这么多年的信任了。”虞染也不否认。 “浅浅每次见到你,情绪都会有些变化,就连上一次,苏瑶对你的似乎也有很大的敌意。、”君颜知道虞染会好奇他到底是怎样发现的,所以,便主动开口解释。 “确实。”虞染记得上次苏瑶昏迷醒来之后,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厌恶。 “我果真还是小看了你。”虞染笑笑,那时候君颜还是跟平时一样,对待他的态度丝毫没有转变,却不曾想,原来君颜早就已经发现破绽了。 却能够不动声色的隐瞒至今,这份心性,却也是难得的。 “虞染叔叔何必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又岂是我们这些小辈可以议论的。” 虽然在前面加了名字,但是这句久违的叔叔却还是让虞染微微一怔。 “将军是在恨我么?”他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看上去像是有些后悔。 “不恨。”君颜笑笑。接着说道。“父皇不算特别长的一生中就只结交了叔叔一个朋友,我们兄弟俩这些年也确实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所以,说到底,不管你做什么,我们哥俩儿都没有责怪,或者是恨你的理由。” 闻言,虞染为之动容,嘴唇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父皇虽然是一代明君,但是做为上位者,定是很难容纳他人的,所以,叔叔能够得到他的信任和深交并不容易,所以我想,能够把虞染叔叔逼得走到今天这一步,定是我们哥俩儿做得不好,又或者,是虞染叔叔遇到什么事情了。” 虞染心里闪出愧疚,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这个男子,居然还在反思是不是他自己的错。 人生能够得到这样的信任,真的是太过难得了。 可是,他何德何能、 “将军和皇上都对我极好,你们对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良久,他才开口。 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这话是真心的。 “肯定是我们做的还不够,不然,虞染叔叔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君颜看着虞染,神情十分单纯。 这样真挚的目光,让虞染这个精通催眠术的人都差点败下阵来。 他慌忙的起身,“将军不必将这一切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们都没错。”这般说完,便直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动作十分慌乱,甚至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都掉在了帐篷。 君颜挣扎着捡起。 眼里多了一些深邃、 虞染。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若说他是坏的,但是这些年也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若说是好的,他此刻的叛变又已经证明了一切。 而且,若说他的目的就是要他死,那么当时也根本就不需要出手相救,还有刚才掉下的药瓶。 君颜沉思,虞染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平时落在床边的一根头发丝都难逃他的眼睛,他做事情向来要求完美,更甚至,用白浅的话来说,他有轻微强迫症。 所以,掉下药瓶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那么,就是他故意掉的了。 是担心他死在这里无法交代,还是说,他是真的想要救他呢? 他将药瓶握在手里,仔细的感受着上面的温度。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们之间肯定还达成了其他的协议,抛开虞染不说,那个弑夜,似乎也不是一个什么愿意真正臣服于谁的角色。 还有,桔梗。 竟想不到,她居然是龙耀的公主,既是公主,当初又怎会身陷民间,还差点被自己国家的士兵玷污了呢? 刚才龙钰将她叫走,显然又是在策划一场什么阴谋。 只是这一个阴谋,到底又是什么呢? 是的,君颜虽然不知道那一切是桔梗亲手策划,却不小心看见了士兵手腕上只属于龙耀士兵的标志。 君颜用全身力气拉动铁链,却发现自己大伤未愈,内力已经所剩无几,所以,面对这手腕粗细的铁链,根本就无济于事。 < p> 白浅身子刚刚恢复,便已经投入一个被她称为实验室的地方好几天不曾出来,而白白似乎也接到了特殊的任务,被白浅指派出去了。 这日,白浅终于从那个临时搭建好的屋子里走出,面目含笑。 她拿着自己制造出来的炸弹,笑得一脸灿烂。 之前就觉得这个时代的炸药威力太差,而她自己又不想让这样具有威胁性的武器暴露在世人眼前,最主要的是,这种东西若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直接运用在战争中,定会导致天下生灵涂炭,所以,便一直没做。 可是现在,不得不用上了。 她是打不过那些人没错,可是她脑子比他们好用。 虽然材料确实还是缺了一些,做的也不似现代那些炸药那般精美,但是白浅知道,她的这样,一个也是可以炸掉好多东西的。 再者,她的目的也不是把那些人全都炸死,只要炸药引爆,到时候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她和白白例外配合,救出君颜就好办多了。 “狼烟起,江山北望……” “马铁南去人北望……” “堂堂轩辕要让四方来贺。”远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白浅仔细凝听,发现是自己前几天教众人唱的那首精忠报国。 这歌很有气势,歌词也非常好,她稍加改动便直接教了下去。 君颜被敌方抓走,她又昏迷不醒了好些日子,这个时候,士气最需要鼓舞,而这首歌,刚巧就帮她解决了这一难题。 “白白回来了么?”白浅将自己手里刚刚制作好的炸药递给了程墨,程墨也仔细研究。 眼里满是惊喜。 “已经回来了,不过它好像饿了,先去吃东西了。”程墨声音带笑,似乎也砸为白白这家伙这个时候还想着吃而觉得不可思议。 白浅笑笑,这个白白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吃。真是狼性外露呢。 “头儿这东西做得很好,歌唱得也不错。”许是因为军营里多了歌声的缘故,众人的情绪都有些好转,军营也不似一开始那般沉闷了。 “都按照我的吩咐做好了么?”白浅确实没有打算带很多人去,但是龙队这股非常优秀的资源她怎么可能放过。 “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好,咱们出发。”白浅笑笑,听着依旧十分嘹亮的歌声,突然觉得怀念。 君颜,你要等我,还有大家,千万要保重。 眼里似乎有了一圈水雾,白浅的肚子也时不时的在敲打着。 “宝贝儿,别担心,娘亲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将你们的爹爹,亲手接回来。” 她摸着肚子,穿上之前已经请人连夜赶工做出来的仿似现代野营战士们的绿色军装一般的衣服,和程墨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军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霸气,就要只身闯敌营怎么了? 入夜,四周一片寂静。 隐约还能听到青蛙的叫声,众人之前就已经做了准备,此刻只等白浅到来。 “怎么样?都安排好了么?” “头儿,好了。” “好,子时到丑时这段时间是睡眠最好的时间,除了守夜的人,其余的人在这个时间段应该是睡得最熟的,我们就在这个时候开始,请大家务必好好配合。”白浅眯着眼睛朝偌大的军营望去,君颜,你就在里面对不对? 已近午夜,四周寂静无声,她抬手,示意众人准备亏。 她骑在白白身上,如离弦之箭一般直接朝目的地奔去。 “警戒,快,有人闯进来了。”这般明目张胆的冲进去自是逃不过众人的目光,闭目养神的君颜猛地睁开眼睛。 今天就觉得特别心慌,那种感觉就好似白浅突然出现一般。 心里隐约有了一些预感,他眯着眼睛朝外边看去,可惜,隔着帐篷,却只能够看到外边越来越多的人影。 “快,去通知太子殿下。” “你们轩辕是没人了么?居然让你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来救人?”龙钰本就住在不远的帐子里,听到声响的时候便直接过来了。 看到白浅的时候,眼里闪过失望、 “以为你们皇帝有意拖延是因为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却不曾想,居然这般不中用。” 龙钰的声音满是嘲讽,白浅视而不见。 “君然是君然,我是我。别把我和整个轩辕扯在一起,我只是一个找夫君回家的女人罢了。”这话在古代听来有些恬不知耻,甚至是太过粗鲁,但是白浅不在乎。 况且,她说的也不算假话。 “呵。”龙钰嘲笑,“女人太过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桔梗只是在一边看着,之前见过白浅几次,也确实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子,但是,能够这样单枪匹马的闯敌营,并且能够毫无畏惧的告诉众人,我来,就是来找我家夫君的,我就是要到他走。 这样的话看似嚣张,桔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对君颜好,说着有多爱君颜,但其实,她做的都是一些令君颜困扰的事情。 但是白浅不是,她不但竭尽所能的成为能够和君颜并肩的女子,更甚至帮君颜培养了一群十分优秀的人,她还能够这样不在乎自己生死直接跑来找君颜。 她想,不必比其他,只是这一点,她便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不对…… 桔梗突然皱眉,白浅确实很勇敢,但是能够走到这一步就肯定不是冲动的人,她……之前帮君颜培养的那些人,是不是也一起来了? 那么,他们又藏在了哪里? 桔梗眼神微闪,朝着白浅望去。 狼背上的女子显得特别的柔软,但是也是那般的趾高气扬。 察觉到她的目光,她笑得若有所思。 那个眼神,就仿似是已经察觉了她的心思,但是她毫不在意被发现一般、 桔梗突然好奇,是什么东西,能够让这个女子这般自信呢? 到底是因为她还有什么不为察觉的能力,还是因为她当真不怕死。 “自信也是需要资本的。”白浅轻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师傅说过,在绝对的能力面前,该自信的时候,就应该自信,最起码不能在气势上就输了对方。 “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龙钰微笑,既然白浅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给他多送一个筹码来,那他也不介意全盘接收。 到时候跟君然谈条件,看着他那张高傲的脸上出现裂痕,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毕竟,他已经厌恶君然那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处变不惊的脸许久了。 “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居然妄想留下我?” 白浅笑了,身下的白白也适当的吼了一句。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楚,白浅身下的,居然是狼…… 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看着白浅的目光变了几变。 龙钰抬手,想要吩咐众人将白浅拿下,正在这时,整个军营爆发了史无前例的爆炸声。 龙钰面色一变,看着瞬间就被炸得没影的帐篷,还有那飞起来的人,眼里闪过惊涛骇浪。 他快速和桔梗对视,两人眼里都闪过不解。 按理说,整个天下,只有龙耀能够制出炸药,可白浅这个,威力又分明比他们的还要强。 最主要的是,白浅居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你果真带了帮手。”他面色阴沉,看着依旧笑面如花的女子,脸色铁青。 “我又不傻,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可能直接闯?”白浅反笑,帐中的君颜听到这话,忍不住就要笑出来。 他的浅浅啊, tang总是这般出人意料呢。 “油腔滑调,本太子倒要看看,这天罗地网的,你怎么能够出得去。”随即,便听到龙钰气急败坏的声音。 龙钰想,就算白浅有炸药,但这种极品肯定不会有很多,所以,用完了也就算了,而且,她既然是一个人进来的,那就说明陪她来的人不会太多…… “啪。”远方再次响起一声响动,白浅的嘴角再次上扬。 “怎么样。我的太子殿下,现在,可有些害怕的感觉了?” 看着那边青烟袅袅,龙钰瞬间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那是哪里?”他沉声问道。 “回禀太子殿下,那边……是。”小兵踟躇,根本就不敢回答。 “是哪里?”龙钰咬牙切齿。 “是咱们的粮仓……”不但是粮仓,还是整个最大的粮仓。 “啪,废物。”龙钰面色变得更加阴沉,看着白浅,“你果真有几下子,但是,别以为毁了粮仓便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来人啊。将这妖女给本太子拿下。” “你,去粮仓那边查看具体情况。”随即,便对着身后的弑夜开口。 弑夜自然不会违抗,点头便去了。 白浅笑笑,她若是出手,才不会给人留有余地呢。 粮仓,去了也是没用的,估计连渣都不会剩下了吧。 只不过,弑夜这人…… “太子殿下,你方才好像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说的,是这才刚刚开始。”她眯眼, 龙钰一惊,急忙朝四周望去,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化,而炸药,也只是炸了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他想,这或许是白浅故意耍的手段,想以此分散他们注意力,但是,白浅刚刚又说过,“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居然妄想留下我。”这话,又似乎不是随意说说的。 “就你,还能掀起什么大浪。”话虽这么说,但是龙钰话里分明已经带了一些紧张。 “那好,咱们拭目以待。” 白浅笑笑,白白立马转身,找了个全位置之后。便开始撕裂的吼了起来。 一时间,狼叫声遍布了整个军营,听到的人只觉得人心惶惶。 龙钰不自觉的后退几步,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就连桔梗,也不自觉的后退。 “啪啪啪、”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整个军营的人完全乱了,四处皆是被炸飞的人,尸体飞得到处都是,惊叫声,惨叫声,逃跑的声音全都混在一块,龙钰堪堪避开一块朝自己这边飞来的残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快,抓住她。”他捂住嘴巴,一次次艰难的躲开,白浅却在安全位置像看戏一般,悠闲自在的看着。 “嗷呜、”他挣扎着白浅所在的位置靠近,白白却突然发狠,一个劲儿的叫个停,而之后,便出现了让整个军营的人永生难忘的事情。 只见铺天盖地的狼群接踵而至,快速跃进军营,看到人都疯狂的咬去。 最后的理智被彻底击溃,刚才还努力保持淡定的人被吓得四散逃开,短短几步路的位置,突然就变得无比遥远,龙钰的身子被众人拥挤着离开,之后,距离白浅越来越远。 白浅扬眉,笑得灿烂无比。 “白白,咱们走。”之后,她骑着白白,大摇大摆的就朝着关押君颜的那个帐篷走去。 龙钰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却没有反抗的余地。 白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身是血的君颜,他全身都被铁链束缚着,但是看到她出现的时候笑得很温暖。 他身上全是被鞭打过的痕迹,好几个巨大的血窟窿看上去特别的渗人,英俊的脸上满是青痕,差一点,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白浅吸了一下鼻子,这是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感觉,好似心脏被抽离,又好像是全都扭曲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无法呼吸,无法哭泣。 跟君颜之间不过相隔三步,却始终难以迈开脚步,无法移动半分,她张嘴,想要说一句我来了。 嘴唇却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上下嘴巴久久不能合上,一直打着颤,长长的睫毛下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着,鼻头很热,眼睛很热,热到不敢眨眼。 但是那雾气又熏得眼睛十分难受,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脱离她的控制。 “浅浅,我吓到了你了是么?”君颜启唇,声音依旧温润如初。 他说,对不起浅浅,让你担心了,他说,浅浅,别哭。 前世死的时候,她没有哭,苏瑶死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养父养母死的时候,她没哭,前段时间白梅死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可是这一刻,君颜的一句,浅浅别哭,她反倒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君颜是真的不想让白浅担心,所以强行撑住身子罢了,这会儿看到白浅这样,便之后自己是真的吓到 了她。 “浅浅……” “你别说话。”白浅眼泪啪啪啪的掉,但是并没有哭出声来,她哽咽着,三步并做两步,直接走到君颜身边,她瞪着君颜,一把扯掉了君颜胸前的束缚。 她掏出匕首,狠狠的往铁链上削去,令人惊讶的是,坚硬的铁链居然真的被她削开。 白浅的匕首是用千年玄铁打造的,其坚硬程度不是一般的铁可以比拟的,况且,因为这件事情,她愤恨的磨了十天的匕首,锋利程度可想而知。 铁链甚至将白浅白哲的小手划出一道道伤口,可是她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君颜眼里闪过心疼。 “浅浅……” “我叫你别说话。”白浅猛地抬头,眼泪流得越发仿似,君颜看到她血红着的双眼。当真就说不出话来。 在他心里。白浅不会哭。 就算特别想哭的时候也会吸了鼻子之后就将眼泪咽下,她什么时候都是特别坚强,甚至是有些要强的女子。 她从未这样,真真正正的哭出来过。 但是此刻的她又是残忍的,她对自己残忍,君颜想,她对外面的那些人,会更加残忍。 白白子啊一旁呜咽,看上去十分的悲怜。 许是心疼这样的白浅,许是心疼这样的君颜。 “哐当。”随着最后一声铁链掉在地上的声音,君颜身上的铁链终于全部被划开,但是也因为这一动作,君颜丝毫没有防备的直接朝前面倒下,白浅眼疾手快的扯住。 她这才知道,君颜到底受了多大的伤害。 若不是此刻站立不住暴露了他的底线,他是不是就要一直这样坚强的笑下去? “浅浅,我……”君颜微微皱眉,似乎是不太满意自己居然这本狼狈。 “君颜,你还欠我一个赌注,我要的承诺便是,你得保证自己必须没事。” “好。”千言万语,终究汇成了一个好字。 白浅这才有了点力气,吩咐白白过来,直接把君颜放在它的背上。 她挺着肚子,一把掀开营帐的帘子,看着外边密密麻麻的人群,看着不断哀嚎的人们,只是冷冷的吩咐。 “白白,一个都别放过,狠狠的咬,程墨,给我狠狠的炸。” 她抬手,负手而立。 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决绝和狠辣。 一个小兵经过她的时候,被她毫不犹豫直接一刀毙命,鲜血喷洒了她整张小脸,看上去有些诡异。 君颜挣扎着想要起来,她觉得白浅现在需要发泄一下,但是,这个方法似乎不太对。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她想,她的出现或许就是一种毁灭,不然为何多年前各个国家的皇帝要将关于水仙的事情给封闭了呢? 她想,手上的蝴蝶印记之所以会失去了她本来的颜色,就是因为她需要毁灭,既然这样,既然这是神的旨意,她为何不遵从呢? 死吧,都死了好了。 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我带你们离开。”不知道何时,桔梗已经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君颜,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白浅垂眸,并不回答。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大的仇恨,但是兵马已经马上调过来了。你来之前肯定也打听过,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还有十万大军……”桔梗着急,便说出来具体人数。 “……”白浅依旧不说话,仇恨在心里泛滥,她现在只想杀人。 “若是十万大军全部到来,你们就没机会离开了,狼群虽多,但是也不上千头,你的炸药虽然厉害,但是你的人数根本就不多,到时候十万大军到达,只有死路一条。” 桔梗说这话是真的,她前几天被皇兄关起来不知道外边的情况,今日也是自从那日之后第一次见到君颜。 她从来不知道,皇兄居然只是面上答应了轩辕,实则,却将君颜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是她大意了,皇兄这般厌恶君颜,现在有了这样折磨他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这些人全都死了,又能怎样?”白浅终于开口,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她说,“我就是想让他们去死啊。” 白浅回头,看着桔梗,眼里全是嗜血的味道。 桔梗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怎么觉得,白浅像是要杀了她? 事实上,白浅也是这么想的,眼前的女人伤害了宿阳在先,现在又害得君颜身受重伤,这些,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心里有个想法在叫嚣着,那句杀了她成了白浅心中所有的情绪。 她猛地出手,轻而易举的便捏住了桔梗的脖颈。 桔梗感觉到有力量朝自己袭来,但是奇怪的是,此刻的白浅,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可是分明之前两人 对战的时候,是不分上下的啊? 她睁着眼睛,白眼外翻,脖子上那种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浅浅。”君颜一惊,倒不是舍不得桔梗,只是白浅的情绪似乎不对。 他用了全部的力气起身,一把将白浅拉过,也顺道将桔梗劈开。 桔梗呼吸到空气,这才好受了一些,她眨着眼睛看着君颜、 满是爱慕。 是不是,君颜其实对她还是有一些情意的,不然,为何会出手救她? “别太自以为是。”君颜瞥了一眼,即使全身都是伤,风华半点不减。 “我不是要救你,只是担心浅浅。” 桔梗面上的希望渐渐变成绝望,她摇头苦笑,确实啊,能够让君颜不顾及自己安危亲自出手的人,只有白浅一人罢了。 她又何苦自作聪明,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白浅这才回神,稍微将思绪拉回了一些,眼神狠睙的朝四周望去,果然她看见了人群后方孤立而站的虞染。 她就知道,肯定是这人在中间搞鬼,不然她不会有这种消极的想法。 她急忙朝君颜看去,君颜身上的伤口全都裂开,鲜血直流,而他,显然已经是隐忍到极致。 “君颜,快走。”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君颜微微一下,他知道,她的浅浅回来了。 “你生下来就带了毁灭的力量。你本该就是这样的人,你为何不按照自己心底的想法去做呢?”虞染的声音仿似穿透了世界万物,就这样直直的朝着白浅砸来。 白浅的大脑再次混乱,她使劲儿摇头,妄想逃开这样的束缚,却发现,无能为力。 “龙颜,请你,快带君颜离开。”她担心自己一会会乱来,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趁着还有意识的时候,白浅赶忙对桔梗做出最后的请求。 因为她之后,君颜不会离开自己,因为她之后,白白也不会离开,所以,她只能拜托桔梗。 更因为她之后,君颜现在对桔梗的武功没有招架的能力,所以,若是桔梗带他离开,他便反抗不了。 更因为她知道,桔梗虽然是龙耀的公主,但是她对君颜的感情,她从第一次见面便已经看出来了。 “白浅,杀了他们。杀了这世间所有人,你就可以得到重生。” “白浅,你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 “白浅,你本来就是黑暗之身,你怎么可以心存善念?” 越来越多的声音汇集,白浅愈发控制不住自己。 她血红着眼睛看着虞染,想让他闭嘴,却根本就无法开口。 更奇怪的是,虞染只是嘴巴再动,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 那就说明,虞染说的,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听得到罢了。 “啊!”白浅突然觉得头开始剧烈的疼痛,她愈发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做为。 她血红着双眼,盯着桔梗,只说了一个字。 她说,走。 这声音仿似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竟是那般的撕心裂肺,桔梗反应过来,快速点上了君颜的穴道。 “浅浅、”君颜失声痛呼,白浅却在这个时候转身朝人海中跑去。 她回头,看着君颜,竟是那般的决绝和眷恋,她在笑,但是笑容却是那般的惨绝人聊。 心里仿似什么东西裂开。君颜伸手想要抓住,却无能为力、。 白白已经追随白浅而去,而他此刻,被桔梗拉着。 “你不能去。”桔梗发狠,直接将君颜的身子牢牢禁锢。 之后,将君颜直接背着离开。 小小的身子上面仿佛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君颜睁大眼睛。依旧有泪珠滑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浅投入人群中,只能看着她仿似恶魔一般快速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所到之处,一地鲜血,她一下下将阻挡到她的人狠狠踢开,她的目标,便是人群后面的虞染。 她像是疯了一般,下手皆没活口。 白白在她身侧,一口咬住一人的脖颈,一人一狼,配合的无比默契。 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白白的眼神有些迷茫。 就好似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一般。 但是,即使有犹豫,它下口也依旧毫不留情。 只要是主子想做的事情,它便会去做,主子若是成魔,它也会陪着。 主子,之前是我不小心丢了你,那么这一生,我再也不会丢掉你第二次。 “浅浅!”君颜蠕动着嘴唇,却终究发不出声音,身上剧痛袭来,身子也被桔梗背着一步步远离了这个地方。 白浅的身影,他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 是欣慰?还是绝望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诀别,请替我好好守住这江山(9K) “白白。”看着君颜的身影终究还是离开,白浅终于放下心来,“去攻击他。”方才她不敢转身,便是因为知晓自己此刻定是变了模样。 眼睛上传出温热的感觉,她便知道,这眼睛肯定有问题。 白白猛地越过身前的人,奋不顾身的朝着虞染奔去。 “头儿,快撤,大军来了。”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白浅,程墨越过人群,终于拉住了白浅的衣袖伧。 “已经来不及了。”白浅一直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足够坚定,所以她在克制着自己情绪的时候也极力保持清醒。 “程墨,你带兄弟们先离开,我稍后就来。”她心里全是想要杀了这些人的念头,手上的匕首就好似不受控制一般。 她想,她的意志力马上就要消失殆尽,她说不定,真的会亲手屠了这个地方。 “头儿,你的眼睛……”程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袋。 “不要看,带着众人快离开。”白浅语气重了一些。 也终于知晓这些人为何看到她之后会频频后退。 “不。头儿不走,我们也不会走。”他自问向来最懂得白浅的心思,此刻白浅的变化和迫切的口吻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不明白白浅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但是头儿方才一直看着远处的虞染,加上他这些诡异的行为,他就敢判断,头儿这样肯定好虞染有脱不开的关系。 打定主意,便更加不可能留下白浅一个人。 受到白白的干扰,虞染对白浅的控制似乎少了一些,“他的催眠术十分厉害,我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白浅浅显的和程墨一说,程墨便已经全部了然。 “嗷呜。”正在这时,白白被虞染一掌击中,滚出了好远。 白浅一惊,赶忙出声将白白换了回来,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目光,深邃而且黝黑,白浅赶忙回神,果然,这虞染不是她能够对付的。 不远处传来铺天盖地的喊声,白浅知道,那些援兵,已经快要到了。 不是她有足够的自信,只是因为现在战情吃紧,所以白浅便不能调动太多人马前来营救君颜。 而且,若不是因为方才遇到意外,君颜也早就救出去了,可惜,战场上,容不得出现半点意外。 “往后山撤。”白浅来之前对这边的路做了分析,后山是悬崖,据说宽十丈有余,深不见底。别人过不去,他们龙队,可各个都是飞檐走壁的好手。 再者,悬崖上有桥,若是到时候下不去,那就在过了桥之后,将桥斩断便是。 “头儿你……” “没事,方才是虞染对我做了一些手脚,现在白白将他的思绪打乱,我便没事了。”言下之意,便是只要虞染回神,白浅还是会陷入刚才的危险中。 “程墨,切记我之前说好的一切计划,若是我当真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来,你们必须马上撤离。”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撑多久,更加不知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事情,白浅只得低声交代。 “头儿。” “军令如山,任何时候,请别忘记你还是一名最优秀的军人。”白浅面色一沉,说话间白白已经重新回到她的身侧,她立马骑上白白,转身便朝着后山跑去。 好在,白白伤得并不重。 龙钰猜的没错,白浅确实没有多少炸药,短短十天的时间,备齐材料,制作,到完成,虽然也教会了几人,但是数量毕竟有限。 本想着救了君颜就走,哪里知道后面还有这么多幺蛾子。 身后追兵大批涌来,白浅之前做的事情已经将龙钰彻底惹怒,此刻,就算虞染会放过她,龙钰也不会。 “白浅,我们每个人生下来便就注定了将来会怎么死,你又何须抗拒?” “白浅,你穿越过来的使命就是为了要亲手将这个世界再次颠覆,我不允许你违背,上天也不允许你违背。” “啊!”白浅突然捂住头,从白白背上跌落,好在她意识没有完全消散。她闭眼,想着这次是真的完了。 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吧。 腾空的身子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白浅睁眼,君颜那张熟悉的脸颊近在眼前。 一时间不知道是难过还是生气。 但是更多的是感动。 想开口骂一句君颜为什么要回来,话到嘴边却没了声音。 君颜身上的血迹比之前增加了许多,她虽然不懂得内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记得程墨曾经说过的话,若是强行用内力将外界的束缚睁开,就会元气大伤。 记得当时程墨这么说的时候她依旧不能理解,程墨只好接着解释。 “呐,头儿,就比如说谁要是被点了穴,他硬是强行冲开,便会元气大伤,厉害的时候,直接会小命不保……” “谁会这么不要命,做这样的傻事。”

当时,她只把这话当成玩笑,可是如今,自己口中最傻的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站在自己面前。 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 白浅仓皇的转开,虽然还未曾照过镜子,但是她的眼睛肯定有古怪。 “浅浅,任何时候,都别丢下我。” 君颜适时的拉住了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他说,浅浅,任何时候,都别丢下我。 他还说,其实红色的瞳孔也很好看。 白浅莞尔,原来是红色的么。 君颜这个傻子,居然不把她当成妖孽。 “浅浅,你舍不得我冒险,我也舍不得你,所以,任何时候,你都妄想丢下我。” 瞥见追着君颜而来的桔梗,白浅眼神微闪,点头跟她说了句谢谢。 桔梗满脸疲惫,有些愧疚。 更多的,是羡慕。 都说生死关头才能知晓一个人的真实想法,才能明白到底谁对谁最好。 而眼前的这两个人,刚好给她做了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白浅在危机时刻宁愿自己赴死也要让做为情敌的她将君颜带离,而君颜,在重伤差点昏迷的情况下还硬是不顾及那样做到底会不会是死也要冲破穴位回来找白浅。 不必多说,他们都把彼此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她想,或许她错了。 错在不该爱上君颜,让自己千疮百孔。 错在不该这么多年对君颜心生眷恋,让自己吃不好睡不好。 更错在明明知道君颜不会喜欢这样的她还一意孤行,让自己这么多年都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中。 君颜,若是这才是你想要的,我又何须这般固执,我放手,放你离开。 白浅,若这就是你对君颜的爱,我又何须这般恋恋不忘,你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又何苦参上一脚呢? 她转头,看着已经渐渐逼近的大军,神色有些焦急。 “你们快走。” 白浅和君颜回神,不管之前桔梗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可是这一刻,他们是心存感激的。 “多谢。” 君颜依旧少言寡语,难得的一句话,却让桔梗热泪盈眶。 够了,此生能够得到君颜一声感谢,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快走。” 桔梗掏出剑,准备替他们挡住一部分来军。 此刻已经到了山崖边,部分队员已经过去,但是因着这边路宅,追兵并没有全部上来。 “桔梗,你……”方才的一切凌楠都看在眼里,他心里疼痛,却也舍不得桔梗像现在这般。 桔梗微微皱眉,并不认识这个突然将自己拉开避开一剑的男子是谁。 “凌楠,撤。”并不是不给凌楠叙旧的机会,而是此刻容不得半点迟疑,白浅的声音很是冷漠。 “可是,桔梗她……” “相信我,她不会有事,带上白白,你们快撤。” 白浅的语气十分笃定,桔梗眼里闪过惊讶,但也在同时露出笑容、 “没错,我不会有事。”虽然不知道身侧的男子是谁,但是他能够在这个时候出手相救就应该感谢。 她对皇兄还有用,以后皇后到底会不会加倍讨回来她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白浅说得没错,最起码,现在她是安全的。 哪怕,她光明正大的看着他们离开甚至出手相助。 皇兄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她。 得到桔梗和白浅的双重保证,凌楠这才带着白白撤离,但是,白白却死死咬住白浅的衣群,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白白,你先过去,我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后,马上过来。” “凌楠,带走。” 君颜和白浅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若是不将事情弄明白,那么就算这次侥幸离开,将来依旧存有偌大的隐患,所以,不必商量,两人便已经达成了共识。 “皇妹,到我这边来。”龙钰带着一众人马赶来,身后是随时准备射击的弓箭手。 “皇兄,用我的命做为交换条件,放了他们。”桔梗面色冷骏,回首过去的二十年,她从未这般勇敢过。 “别挑战我的底线。”龙钰面色一沉,身上的衣服是之前的,还未来得及换下。 沾染了许多灰尘,白色的,黑色的东西全都混在一块儿,看上去有些狼狈。 “皇兄知道,我也从来不喜欢讲条件。” 没错,她从不谈条件,她只会听从,这次,只不过是拒绝执行命令罢了。 可是为了君颜,别说是拒绝皇兄的命令,就是死,她想,她也是毫无怨言的。 “公主,你的抵抗根本没用。”说话间,弑夜快速闪身,已经将人 群前方的桔梗给提了回去。 “有把握么?”白浅低声问道。 “完全没有。”君颜回答,若是他身体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或许还能过上几招,但是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弑夜的对手。 那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白浅只是定定的看着,弑夜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和那人的感觉这般像呢? “皇妹,早就跟你说过,别做这些无谓的挣扎。”龙钰说完,便有人直接把桔梗带了下去。 “白浅,你本就是内心黑暗的人,为什么要挣扎?”虞染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却也刚好能够让周围的人都听得到。 他的眼神依旧那样深邃,声音透着蛊惑,君颜微微皱眉,只是一眼,他便差点掉进他的眼睛里出不来。 低头,再看白浅。 按理说这是针对她的催眠术,可是她却比他还要清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睛继续下移,待看见白浅手指处不断滴落的血,君颜便明白了几分。 难怪方才抱住白浅的时候她只是抱了一下便把手移开,原来,是因为这样。 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便不断的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流血的手被掩盖在衣袖下,看不清楚伤痕,但君颜之后,除了大动脉,其他地方,定是已经伤痕累累了。 不动声色的将白浅那只正在滴血的手拦住,他担心虞染看到之后加大力度,到时候白浅支撑不住。 “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又是谁?”白浅开口,这话其他人不懂,虞染却是十分了解的。 龙钰微微皱眉,一直猜不透为何有着天下第一谋士之称的弑夜会选择跟他结盟,也更加不明白这个在轩辕身居高位的虞染为何会愿意做他的眼线并且愿意帮他出力杀人…… 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一些。 其实仔细想想,之前对各个国家采取连环杀人的主意是弑夜想出来的,也是他一手策划的,所有的事情,看上去像是在帮助他,但其实,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契合。 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奔着白浅去的。 而虞染,他明明可以很多次杀了君颜,却总是在危难时候救了君颜一命,就比如,解毒,在比如,在大帐的时候偷偷给君颜留下伤药。 若是没有他的这些做法,君颜早就一命呜呼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两个人。到底和君颜跟白浅有着怎样的关系? 明着看上去都是想要杀了他们,都是恨他们到极致的,却总是在最后关头留下一手。 再看现在,白浅分明是也是知道虞染是刻意针对的了,那么,虞染,他又会说清楚为什么这么做么? 他拧眉,朝着前方悠闲自得的虞染看去、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听闻他一把年纪,但却是个十分英俊的中年男子。 不但一点都不显老,反而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按理说,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你总归能够想起来你是谁的。”虞染开口,“但是白浅,你是黑暗的使者,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发生改变。” 他说,你的使命,就是破坏这个国家,你的任务,就是杀尽这天下人。 白浅心里打颤,整个人都陷入无端的恐惧中。 她一身正气,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无厘头的使命? 她是正义的化身,是光明的使者,她会一直光明下去,滥杀无辜这样的事情,她才不要。 “浅浅。别怕。”君颜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任何时候,我都会陪你。” 看着如蚂蚁般不断涌入的人群,白浅眸光微闪,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将君颜推出一仗多远,见他稳稳的落在桥上。 白浅笑面如花。 君颜,明明刚刚才答应过你再也不会丢下你,可是现在,我还是要丢下你了。 不管虞染说的是真是假,我体内的黑暗力量越来越严重,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身后的追兵也已经越来越多,我们肯定不能全部离开,所以,君颜,保重。 白浅举起刚刚从君颜腰间顺来的剑,用了全力把桥劈开,“凌楠,快接住你家主子。” 君颜一个不防,被白浅推出那么远,全身疼得根本就无法动弹。 此刻桥已断,凌楠若是反应迅速必定能够在桥彻底断裂之前接着君颜,这样,他们就安全了。 “浅浅。”君颜怒吼,反手将凌楠一把推开。 都说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这话当真是一点都没错。 只见刚才已经倒地不起的男子,突然就跃起,重新站在了白浅的身侧。 变故发生的太快,不止白浅,所有人都惊呆了。 “君颜,你怎么可以这么冲动?”白浅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情绪,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不知道是 被气的,还是因为受到了虞染的控制。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君颜是当朝大将军,眼下危机四伏,若是君颜出事,必定引发各路人世恐慌,他还有他的职责,还有他的任务。 更有他一直最放心不下的使命。 “我轩辕人才济济,能够担当大将军人选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我若是出事,还有千千万万个能够替代的人,可是浅浅,你只有我。”君颜心底生气,但是对着白浅始终做不到责备。 “倒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龙钰噬笑,他就说嘛,像君颜这样的优柔寡断的男子,怎么配担当天下第一这一称号呢? 一个女人而已,居然能够让他放弃那万千的荣耀,真是,傻的彻底。 跟这样的人做比较,他都觉得丢人。 懒得理会龙钰这话里的讥讽,白浅看着君颜。 他说,可是浅浅,你只有我。 只是这么一句,白浅心里所有的坚持全都被彻底击溃,从未有人,能够这般体谅和在乎她的感受。 前世的时候,师傅觉得她是最优秀的,所以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压根没有一句关心,苏瑶知道她是最棒的,所以只会为她准备好庆功宴,只有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想过要依附她,从未想要她为他做点什么,他会全心全意的为她考虑。会因为她的开心而开心,担忧而担忧。 在他心里,她就只是他的女人,是他君颜应该要保护她的人。 所以,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句,白浅必须好好的。 “好,咱们一起。”白浅主动执起他的手,举目望去,整个山全都已经被包围,他们已经逃不掉了。 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准备,龙钰笑得一脸阴险。 前有追兵,后路……已经被她亲手封死,今日,他们必死无疑。 “白浅,执行你的任务吧。”心底的那个可怕的声音再次响起,白浅猛地抬头,不顾一切的朝着前方杀去,君颜始终紧紧跟在她身侧,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 铺天盖地,满目的红。 鲜血流了一片,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两人的衣服上全都是红色的印记。 龙钰未曾亲自动手。 奇怪的是,虞染和弑夜,也只是在他身后冷眼看着,并不插手。 “你们为何不上?” “本太子相信,若是两位肯出手,我龙耀的子民,便不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了。” 他虽然阴狠,但是看着自己的属下一个个像菜板上的鱼任由白浅和君颜随意操作。还是会觉得可惜。 毕竟这些人,是他花了不少银子才养到今日的。 “龙耀的子民,与我何干?”弑夜开口,声音满是冷酷。 龙钰面色微变,这就说明,弑夜根本就不把他龙耀的人当成自己人。 “我当初只说要助你一臂之力,没说要替你杀人。”虞染依旧像平常一样淡漠。 说完后,两人对视,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共同爱好。 龙钰瘪嘴,好吧,确实与他们无关。 他眼睛射出危险的光芒,这两人虽然足够强大,但是一点也不配合,甚至…… 若是他们两个联合起来,那么这个天下,或许也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既然这样,那就找个机会,做了吧、 他抬手,直接接过箭,他要亲手了解了白浅和君颜。 既然…… 不能为我所用,那么,留着还有何意义呢? 既然他们已经不能发挥他们本身的作用,那就,杀了吧。 他举剑,对准白浅。 却在关键时候被君颜一把拉开,箭直直没入君颜的肩膀。 君颜闷哼一声,口里的血也一大口喷出。 “君颜。”白浅慌忙转身,她就知道,只有君颜,才能唤醒她仅有的意志。 君颜的身体早就已经坚持到了极致,他用剑撑地,留恋的看着白浅。 浅浅,我怕是,不能陪你到最后了。 白浅眼泪再次毫无预兆的滑落,只不过,令人觉得可怕的,是因为她流出来的眼泪都是红色的。 “浅浅、”君颜开口,鲜血喷涌而至。 “君颜,别说话,我都懂,你别说话、”君颜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再次成为对方用来要挟君然的筹码,这些,她都懂得。 她扶着君颜起身,红色的瞳孔望着众人,眼神狠辣。 “我这一生,从不愿意主动和谁结仇,自问也没有得罪过谁,我不懂,你们为何就是喜欢这般为难与我?”她这话是对着弑夜和虞染说的。 闻言,弑夜微微一证,虞染看着君颜不断流血的伤口,最后将目光放在了白浅身上,眼神阴沉不定。 “前世,师傅要我死,我毫无怨言,因为是师傅给了我所有的一切,这一世,师傅还是想要我死,呵。”白浅噬笑,但是笑容里满满都是苍凉的味道。 “师傅,徒儿想问问您,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记恨与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悲凉的味道。 她的神情,是那般的绝望和脆弱。 让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是,她这些话,,却把众人吓得不轻。 她说,前世,她说,这一世…… 没错,弑夜是白浅在现代的师傅,之前一直觉得这些案件十分熟悉,不管是从手法还是其他,她心中就隐约有了猜想,那些案件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确实也是难的,只是因为她对师傅这般熟悉,再加上脑袋比较灵活,所以才能那么快的就找到杀人凶手。 之前只是怀疑,可是刚才弑夜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白浅心中警铃大作。 只有师傅,是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抿嘴,并且双手交握的。 只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两世为人,师傅都不愿意放过她? 君颜眼睛微闭,已经说不出话来,若不是白浅此刻用力将他扶住,只怕他立马就会倒地不起。 这是白浅第一次提及关于她自己的事情,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浅浅居然有师傅。 而她的师傅,居然会是,弑夜。 而且,浅浅方才说,前世是因为师傅要她死,所以她不得不死…… 这些看似十分平淡的话,却让他本就疼痛的心脏更是疼到了极点、 他的浅浅,他一直小心护着的浅浅,到底遭受过怎样的背叛和过往呢? 不必细想便已经觉得无比痛心,他不敢想象,若是白浅将之前的事情全盘托出,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眼皮越来越沉重,君颜想,或许,他没有时间去了解了。 “因为……你是黑暗使者,我做为正义的化身,怎么可能容得下你。” “呵。”白浅苦笑,也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 “试问师傅,若我是黑暗里的人,我这些年做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错的?” 白浅想,她或许真的错了,错在不该将师傅看成这天下最好的人,错在,以为师傅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正直的人。 “错就错在,你太优秀了。”沉默半天,弑夜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君颜睁开她的手,已经移到悬崖边。 他将白浅推开,用最后的力气说着,“浅浅保重。”便直接跳了下去 浅浅,我不允许你独自离开我,可是我却必须要离开你。 我刚才看到你那位所谓的师傅眼里闪过犹豫和愧疚,我便知道,只要跟我分开,他就肯定会保住你的性命。 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不能沦为阶下囚,就更加不能成为你的负担。 浅浅,再见。 身子到了悬崖边却被白浅狠狠拉住,手上的蚕丝一直缠住君颜的腰,白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真就一把将他拽起。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宁愿自己去死也要用最后的力气去成全对方,但是君颜,我这般爱你,怎会舍得你一个人。 我知道你想让我活下去,可是,没有了你,我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咱们说好的,是生是死,都要一起的。 “既然这样,我把所有的光明还给你,我把所有的黑暗都带走。”白浅拥着君颜,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生死相随,便不会再放开牵住彼此的手。 “浅浅。”君颜一惊,已经虚弱到说话都喘不过气来了。 “君颜,你不必劝我,若是没有了你,我的人生,就不完整了。”是命运让我认识了你,虽然短暂,我也感激。 “师傅,虞染,既然你们都把我当成黑暗使者,当成这祸端的起因,那我现在,便亲手结束这一切。” 她又转头,看着远方那一众情绪十分激动的龙队成员。 “家国天下,便交给你们来守护,我和君颜,会一辈子替你们祈祷。”这话说完,便再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白浅拥着君颜,一起对着看不见底的深渊跳去。 白浅的动作太过决绝,所以他不曾看见,他们跳下去之后,她身上的两处蝴蝶突然就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更加不会看见,身后众人的呼声以及白白要跳下去被程墨和林韬死死护住。 也不会看见,虞染突然情绪失控,直接伏在悬崖边,泣不成声。 以及。弑夜…… 眼里闪过的愧疚。 “你们居然逼死了她?”妖娆的声音突然出现,让本来十分悲愤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诡异。 只是一个闪身,他便越过众人直接捏住了龙钰的脖颈,眼里满是愤怒。 他不过是晚来了一 步,这些人居然就逼死了她、 他是想杀了她没错,他是恨她没错,可是…… 要杀也只能他亲手杀,要死,也只能死在他手里。 弑夜会突然出手救了龙钰,这是他不曾想到的,龙钰趁机逃跑,留下弑夜,虞染和留情对视。 “你们害死了她,便不会放过你们。但是现在,我暂时不想理会你们。” 留情许是还没从白浅已经掉下悬崖的那种悲愤中清醒,只是看着悬崖,一动也不动、 这是万丈深渊,下面有瘴气无数,下去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白浅,虽然我一心想要你死,但是那些杀了你的人,我定不会放过。 你放心,我会让这天下人为你陪葬,你等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激动,他们或许没死(转折章节) 悬崖深不可测,朝廷派了多方人马找寻无果,无奈只得宣布最坏的消息。 不止苏瑶来了,就连罗蔓也出现了,可惜,即使众人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他们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 罗蔓依旧是被君然绑回去的,她情绪受到很大波动,已经哭晕了很多次。 苏瑶记得当时罗蔓怎么都不肯回去,但是君然的一句话就让她泣不成声。 他说:“蔓蔓,我只有三个亲人,一个是虞染,可是他背叛了我,甚至背叛了这个国家,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稞” “一个是弟弟,如今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甚至无能为力。” “如果连你都这样,那么,接下来的路,你要我怎样去面对,又该怎样走下去呢?遨” 罗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八个月了,君然的话她不得不考虑。 再者,君然现在压力巨大,战争依旧没有要停止的迹象,身边的亲人又突然这样,他早就已经心力交瘁。 素瑶想,若是换成一般人,早就支撑不住了,君然还能保持冷静,实属不易。 虞染曾经就说过,苏瑶换有可怕的心悸,本就无药可治,如果她自己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看着眼前雾气缭绕的地方,苏瑶根本就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啊音,我们约好未来的路要一起走的,我们还说好了找到机会就一起回现代的,你一直以为我在开玩笑,可是对你说的话,我却从来都记得,啊音,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你一定是在怪我对不对? 怪我忙着谈恋爱忽略了你的感受,怪我从来不为你考虑,所以,你便选择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对么? “白浅对你很重要,这个我从来都是知道的,瑶瑶,我不是嫉妒你对我的爱没有白浅多,但是我们才是夫妻,我希望你在做任何决定之前,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墨殇的话里透着许多的情绪,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复杂。 一方面觉得苏瑶确实把白浅看得比他重要,一方面又知道自己喜欢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她。 悬崖高达万丈,人根本就下不去,再加上下面全是瘴气,下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活着、 之前龙队的成员不信,硬是下去了,但是只到一半的时候便因为承受不住瘴气,差点死了。 好在发现的及时,这才被及时救了上来。 而他自己,也亲自下去过,确实,到不了下面。 收起面上的复杂情绪,墨殇极力控制在自己的情绪。 “瑶瑶,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更加乐观才是!”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会显得多余,墨殇同样伤心,但是他是男人,所以只能强行忍着。 这话当真让苏瑶沉默了很久,但是只要一想到白浅,愧疚就扑面而来,情绪也就愈发得不到控制,苏瑶的心口在剧烈起伏着,面色潮红,她张口想要对墨殇说一句抱歉,可是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苏瑶伸手捂住心脏,那种许久不见的绞痛感又出现了。 她闭眼,深呼吸了许多次,才缓缓开口。 “你根本就不懂,我已经欠了浅浅一次,再也不能欠她第二次,我说过会陪她一起生一起死,就一定会做到。” “瑶瑶,你和白浅之间的关系确实非常好,可是你觉得这样对我是公平的么?” 苏瑶眨眼,纤长的睫毛好似蝴蝶翅膀一般,在上下快速的摆动。 她在颤抖。 “瑶瑶,咱们成亲这么多年,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墨殇蹲下身子,和苏瑶平视。 他看着她的眼睛,真诚而且认真,苏瑶居然不敢对视。 “你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你对白浅的承诺,你和她之间的约定,我也从未干涉过,可是瑶瑶,我也是人,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这话像是在拉家常,苏瑶一不小心便听得入了迷。 “我这一生,只爱过你一个,我是你的夫君,看到你心里只有她,我也会难过。”苏瑶张了张嘴,墨殇她,知道自己隐瞒了他么? 或者是,他其实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还有,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墨殇亲口对她说他会吃醋这样的话。 “瑶瑶,这个世界上,我会为你牵肠挂肚,会担心你,我甚至把你当成了我的全部。”苏瑶咬唇,眼泪终于滚落。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他说,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苏瑶没想过,但是她曾经幻想过类似的,她想,她在乎的人不多,一个白浅,一个墨殇,若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离开她,都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但是,白浅却已经是第二次离开她,所以刚才,她甚至一下子忘记了墨殇。 她转头 tang,看着墨殇,冰凉的手指覆上他的脸。 就是这张脸,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予最深的关心和爱护,在她迷茫的时候给了她希望,给了她无限的包容和疼爱。 然后,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对她不离不弃、 她问自己,真的舍得,就这样丢下他么? 事实上或许根本就不需要问,答案早就已经在她心里了。、 舍不得,怎么可能会舍得呢? “白浅和啊颜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可是瑶瑶,你想过没有,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殇伸手握住了苏瑶的,他温暖的气息这才传了一些给她。 “程墨说当时虞染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那时候,君颜已经身受重伤,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活不下去,便准备丢开浅浅自己去死,但是,被浅浅发现并且制止了。”苏瑶情绪缓和了一些,开始和墨殇分析起事情来。 “最后,是虞染的话却让浅浅改变了目标,最后,选择一起死。” “程墨说,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是,既然大家都当我是黑暗使者,那我便要亲手结束这一切罪孽……”墨殇拥着苏瑶,仔细分析。 果然,苏瑶因为这话陷入沉思。 “她说,既然大家都当我是黑暗使者……”她轻声重复,这话,是在给她留下线索,还是她当时心里的想法呢? “我分明记得浅浅身上的蝴蝶都代表着光明和爱恋。而浅浅这话的意思……” “没错,她说的是既然大家认为,那就说明其实她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的,再者,她那样聪明乐观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选择主动求死呢?”一开始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因为不管君颜还是白浅,他们都不是懦弱到遇到困难就主动求死而不去面对的人,只是当时因为程墨和大家的形容太过惨烈,导致他分析出了偏差,甚至觉得,君颜已经命不久矣,那么白浅那么爱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倒也情有可原。 可是,越是仔细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件事情,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像是这两人会做的事情,而且,程墨说白浅跳下去的时候是笑着的,虽然说她能够和君颜死在一起确实也算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但是…… 还是有些对方不对。 “你的意思是,浅浅和君颜,有可能根本就没死?”苏瑶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有这个可能。”墨殇敛眉,这只是他的猜测罢了,也是因为刚才苏瑶一心求死,所以他想出来稳住她情绪的一种办法而已。 只是,一分析之后,便也觉得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只要下去千米之后,下面的空气根本就不能呼吸了啊、”苏瑶皱眉,直击事情关键。 “我曾听说他们之前去岛上就宿阳的时候,也曾遇到了沼泽和瘴气,但是,他们却都安然无恙。” “对啊,我怎么会忘记了这个。”苏瑶笑笑,白浅是现代人,对付瘴气还是有办法的,再加上她那样从来就不服输的精神,怎么可能受到这样一点威胁就主动放弃呢?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再者,白浅做事情向来喜欢留下线索。 一些看似简单的话,实则是在告诉她,她会想办法活下去。 苏瑶无比激动,白浅那般信任她,也肯定是猜到了他们出事她肯定会出现,因为她了解她,所以便留下了这样的话。 她喜极而泣,是她,是她太傻了,居然肚子沉浸在白浅已经死了的事情中难以自拔,却忽略了最关键的线索。 “白白呢?”苏瑶突然想到,在前世的时候,白白和浅浅之间也算得上是心灵相通的,若是白白也觉得浅浅没事,那么,浅浅活着的这个事情,便愈发能够得到肯定了。 “那天被林韬强行带回去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甚至连东西都不吃,但是三日后,它便不见了踪影。” 墨殇回想着林菻方才在自己跟前抱怨的话,他还说,现在头儿没了。他却连她养的白白也看不住。 那个平时十分乐观的孩子,再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要哭出来。 “那就对了,浅浅肯定还活着,白白肯定是知道浅浅在哪,所以自己去找了。”苏瑶抽回了自己的手,胡乱的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珠。 但是因为情绪大起大落,这会儿刚刚笑出来便只觉得更加的难受。 眼前一片昏暗,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苏瑶刚刚站起的身子再次朝着前边倒去,好在,墨殇还在。 “早就跟你说过要学会控制情绪,为什么不听!” 虞染是突然出现的,墨殇更是将苏瑶护在身后,不让这人靠近半分,眼神里满满都是戒备。 “你来做什么?”面对这个曾经最尊敬的人之一,此刻只剩下怨恨,若不是这人突然倒戈,给龙耀提供那么多的线索,事情或许就不会这样。 再者,他虽然救了君颜,但君颜是他亲自带到敌营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你分析的没错,不管是君颜还是白浅,都不会这般懦弱。”虞染像是没有看到他们眼里的敌意,继续气定神闲的朝前走着。 闻言,墨殇和苏瑶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 刚才两人的对话,都被这人听到了么。 “但是退一万步讲,若是他们真的死了,那便是我看错他们了。”虞染此刻已经愈发靠近两人。 但是他的眼神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两人身上停留,他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面上的神色如初见时温润。 墨殇皱眉,这人,果真不好对付。 因为实在难以分辨,他到底是敌人,还是故人。 苏瑶呼吸加重,许是因为担心这人将她们刚刚好不容易分析出来的好消息在泄露出去。 虞染这才回头,淡淡的瞥了一眼像是母鸡保护小鸡一般护着苏瑶的墨殇,冷冽开口。 “若是不想她死,最好让开!” 声音依旧如之前一般平静淡漠,话里的意思依旧让人分不清真假,他的意思想,要救苏瑶么? 可是之前的种种迹象表面,他恨不得他们都死光。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两人身旁,他的武功极高,若是出手墨殇定然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却偏偏不动,似乎是为了证明墨殇到底信不信任他一般。 “墨殇,我们走。”苏瑶说话都变得十分困难,不管白浅到底有没有死,最起码现在,她是不想看见这个人的。 “……好。”墨殇看了眼痛苦的苏瑶,又看了一眼墨殇,眼里闪过纠结。 随即,俯身抱起苏瑶,准备离开。 “你若是现在真的把她带走,我敢保证,她活不过三天。”更加冷漠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苏瑶眼睛睁开了一些,而这话,也顺利的将墨殇已经迈开的步伐生生止住。 他紧紧捏住拳头,从未有这样的无助。 “你怎么会来?”虞染回头,居然难得的笑笑。 “怎么,只允许你记挂着,就不许我担心着么?”弑夜反唇相对,语气很差,但是听不出火药味。 他和虞染一样,目光越过两人,朝着悬崖深处望去。 “……你是师傅。”苏瑶眼里闪过愤怒。她见过弑夜几次,但是并不确定他的身份。 可是宿阳说,浅浅跳下去的时候,曾经叫了这人师傅。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浅浅唤师傅的人,只有一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对准弑夜的脖颈捏去,她动作很快,但是,又怎么可能快过自己的师傅呢? “苏瑶,几年不见,你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居然以下犯上。”弑夜轻而易举的闪过,苏瑶却因为用力过猛砸到再地,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刚刚止住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啪啪的掉下。 “先问问你自己,是否担得起我叫你一声师傅,咱们再来谈论到底是谁以下犯上?”苏瑶此刻十分的纠结。 一方面这人是她和白浅的师傅不假,但是却又是害死了自己和白浅的人,所以,对于弑夜,她是难以抉择的。 再者,若这人不是师傅,以她现在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倒也不算是嚣张。 “呵。脾气见涨呢。”这么说着,弑夜却抢先墨殇一步,亲自把苏瑶拉了起来。 动作十分轻柔,就好似,父亲对女儿一般。 “放手。”苏瑶从来都是一个暴脾气,不然也不会和白浅成为最好的姐妹,只是这些年,嫁给墨殇之后,因着他脾气太好,她便也学会了温言细语。 此刻,便是彻底得到了爆发。 她使劲挣扎,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瞪着拉住自己不放的男子。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弑夜眯眼,手上的力道加大,苏瑶原本白哲的手腕突然就变得一片青紫,他说,“苏瑶,你的高素质呢?都丢去喂狗了么?” “那么师傅,你曾经教导我们要好好做人,你的那些高品质的理论,也都拿出去喂狗了么?” “呵,倒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弑夜笑笑,随意的放开了苏瑶,苏瑶重心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后跌倒。 墨殇眼里闪过一丝情绪,他突然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因为方才弑夜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却好像是算计好了一般,刚巧他赶到的时候能够接住…… 他抱住苏瑶,稳住了自己的步伐,看着眼前的两人,意味不明。 “你刚才说,若是现在离开,瑶瑶她……是真的么?” “我以军人的最高荣誉发誓,我从来不说假话。” “墨殇,别信他,带我走。” “……苏瑶,你曾经是最听话的学生。”弑夜似乎有些可惜,表情却依旧冷 漠。 “你曾经,也是我认为最好的老师。”苏瑶难过极了,不但是最好的师傅,还是自己的亲人。 可是在被亲人亲手设计杀死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当初那样的感激。 她只知道,她比白浅还要先承认这个事实,她只知道,她当初曾经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 她想,欠了他的,她和白浅都已经还清了。 “可是,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狠心的师傅。”明明打定注意不再见面,明明说好往事一笔勾销。 再见,却只觉得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都是惘然,没用的。 原来果真如那人所说,很多话,说着容易做着难。 现在当真确定他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其实所有的情绪到最后都变成了愤怒。 “……”这声泪俱下的控诉,倒不是弑夜能够招架的,他垂头,摸着下巴沉思。 像是在思考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一般。 “墨殇,带我离开,我就是死,也不要再见到这两个人。”苏瑶软软的趴在墨殇怀里,说话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力气。 “……好,我带你离开。”墨殇回答,却在说完这话之后直接一记手刀劈在了苏瑶的脖颈,苏瑶当即昏死过去。 他将苏瑶递给眼前的人,表情有些痛苦。 “希望前辈,言而有信。”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卑微过,对待自己的敌人,还能说着拜托的话。 但是,苏瑶可以不在乎她自己的身体,他却不能不在乎。 对他来说,只要有一线生机,便不会放过。 “为什么这么做?”弑夜接过,苏瑶似乎真的轻了许多,眼里闪过一些情绪,是因为病痛的导致的么? 可是,心脏病…… 就算做了手术也不见得会好啊。 “我在前辈的眼里看到了对遥瑶瑶的关心。”他说、“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有怎样的纠葛,但是我相信,前辈应该不会伤害瑶瑶,所以,我愿意赌一把。” (抱歉大家,今天停电,八点多才来哒,只能更新这么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她说,我的家乡,在另外一个时空 留情当真说话算话,他放弃了和任何一个国家结盟的想法,直接带领逍遥殿的人开始肆意杀人、 他是见人就杀,不分好人坏人,更加不会区分是百姓还是官员。 而龙钰之所以不杀桔梗的目的也终于大白天下,他不是舍不得杀她,只是因为桔梗,居然掌握了炸/药的制/作流/程。 眼下全天下战争爆发,生灵涂炭,她的炸药,便是决胜的关键。 只是,龙钰永远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世界上,居然除了他们兄妹俩还有其他人会这样东西取。 但是不管怎样,有这样的东西便多了一份胜算。 再加上现在白浅君颜已经坠崖,不管他们会不会死,对方同时失去两大主将定会军心涣散,还有…腑… 君颜身上的伤是他一手造成的,全都在要紧部位,就算当时不死,定也不能支撑太久,再加上,那可是万丈悬崖。 君颜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黑了,感觉不到冷,因为白浅烧了火,此刻又在山洞里,到也不觉得难受。 身上的伤口已经都已经处理过,一旁的临时搭建起来的架子上全是布条。看样子,像是从衣服上临时剪裁下来的。 “嗷呜。”白白最先发现了动静,它一直守在洞口,这会儿看到君颜醒来,便立马朝着他奔来。 君颜活动了一下身子,十分真实的感觉,这就说明,他还活着。 “浅浅呢?”君颜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白浅,两人的外套或许是被洗过,也或许是本来就湿了,此刻正搭在一边晾着,洞深处还有一颗闪亮的夜明珠,倒不觉得黑。 “嗷呜。”没有回答他的话,白白亲昵的靠着他,眼里满是蓄势待发的雾气,模样可怜极了。 君颜心下一软,重新蹲下身子抱住了它。 “嗷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主子了。 “怎么会,我们这不是好好的么?”君颜笑笑,伸出手,柔和的抹在白白头顶。 曾经有一刻,他也极度以为他必死无疑,可是,奇迹不是发生了么? 哦,不能说奇迹,是他的浅浅太过聪明了。 “告诉我,浅浅呢?”想起这个,更是觉得无比思念,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但是和白浅也确实有很久不见了。 之前见到的时候,也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甚至不能好好看看她,看看他们的孩子,还来不及告诉她,他到底有多想她。 “我只是出去找点吃的。”白浅踏着月色而来,手里是君颜一直随身携带的另一颗夜明珠,另外一只手里,是白浅方才打到的野味。 她的肚子很大,圆滚滚的有些害怕,人家说怀孕的女人都会胖,但是白浅没有,瘦弱的身子挺着这么大个肚子,君颜只觉得心疼。 疾步上前,一把抱住白浅。 浅浅这些日子一直风里来,雨里去的,怎么可能会胖呢? 是他没有尽到一个夫君的义务,不但没有保护好她们,还让她这样担惊受怕着。 “好了,没事了。”白浅手里的兔子被君颜的撞击给撞掉了,好在身侧还有白白,眼疾手快的再次捉住。 白浅笑笑,“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这样的人,都不知道要活多久享多少福了呢。” 一句玩笑话,倒也真的把君颜逗笑。 “说得倒是,只是浅浅,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吓了个半死。” “嗯……你不也把我吓了个半死么?”白浅随着君颜的拉扯坐在了一边很是光滑的石头上,君颜担心石头太冷,还脱了衣服垫上。 白浅笑笑,这古代人还就这点好啊,衣服穿的多。 脱几次都觉得还有好多件一样的。 “……”君颜一噎,竟觉得无言以对,白浅这话,是说他们已经扯平了么。 “瞧你,这般年轻,怎么总是皱眉呢,这样老的快哦。”白浅伸手捏了君颜的脸,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君颜早就一把丢出去了,只不过对象是白浅,他只觉得十分喜欢。 “我本来就老了。”君颜笑笑,都要当爹的人了,本就不小了、 “噗哧。”白浅笑开,“二十多岁而已,这要放在我们那儿,你这个年纪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你们那里?”君颜敏锐的抓住关键词,白浅微微一怔,却没有多余的神色。 “是啊,其实早就应该告诉你的。”白浅说出这话的时候,君颜心思有些复杂。 一方面为白浅终于原意跟他表明心迹而开心,一方面又担心白浅说的事情不是他想听到的。 山洞旁边就有小河,倒是方便他处理白浅捉来的野味,他掏出匕首,娴熟的将兔子快速处理了,白浅又往肚子里塞了一些刚刚顺手找来的调味品,这才放在架子上烤了起来。 然后白浅又坐回了石头上,因为肚子太大难 tang受,所以她坐立难安。 但是从她脸上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很幸福,她也确实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手上的蝴蝶周身的光圈已经恢复,只是没有发出那些耀眼的光芒了、 “我来自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那里比这里要先进许多,而我,只是一名孤儿,从小和苏瑶生活在孤儿院。” “对了,你肯定不知道什么是孤儿院,就是一个专门让被父母遗弃或者没有爹娘的孩子待的地方,小时候被师傅遇见,然后把我们带回了组织,然后,经过多年的训练,让我成为了他手下最得意的弟子,我们是军人。” “苏瑶,是法医,相当于你们这里的捕快和仵作,师傅对我们很满意,却也忌惮。” 白浅伸手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君颜伸出一只手拦着她的腰,一只手时不时的翻动着眼前的几只烤兔子。 并不插话,就连白白都显得特别安静,只是乖乖的趴在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白浅。 大大的眼睛里似乎透着心疼,心疼到,连它最爱的烤兔子都可以忽视。 “我不知道师傅杀了我和苏瑶到底是不是因为忌惮。”白浅缓缓呼出一口气,心里也越发的疑惑了。 “若说是忌惮,我却没有在他眼里看到愤怒或者是不满,若说不是,我却到现在都猜不透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前世也就罢了,这一世,我们本该是没有交集的。” “还有很多的疑惑,你们的师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白白,他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断断续续的听着白浅说了许多,君颜只觉得越发心疼。 白浅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会离开这里,他想,或许她真的会留下,便也没有开口多问。 因为这个问题,始终是横在他们心中的一道沟壑,所以,白浅若是不主动说,他就不会主动提起。 那个叫做中国的地方,又在哪里呢? 她的浅浅,在那边有没有值得她牵挂的人? “……是啊。”君颜的反应让白浅微微一愣,她以为君颜最起码会开口问一句,或者会质疑再或者是害怕什么的,但是没有,这些所有的表情都没有出现。 君颜的反应,平静到他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可是君颜,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好奇?” 君颜翻动了一下兔子肉,已经隐约能够闻到香味了,“还记得那次,你做梦把我当成白白调戏,第二天我对你发火的事情么?”时间隔了很多年,但是因为那件事情也算是两人之间惹得第一个乌龙,所以,不止君颜记得,白浅也记得。 于是,她微微一笑,将脑袋靠在君颜身上。 “怎么会不记得,不过,那件事情跟你现在这么平淡的反应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这是白浅开玩笑的话,照君颜这样粗线条的智商,不可能猜得到。 “不是啊……是皇兄。” “哦?”白浅笑笑,若是君然那只狐狸的话,倒能够想得通,只不过做为一个皇帝,在发现这么奇怪的事情之后,居然还能像平常一样容纳她和苏瑶,倒真的是十分难得的。 “皇兄一开始只是怀疑你们的身份,而且当时我们对你们本就诸多好奇,再加上你是雪龙的公主,所以本就对你们多加关注。” “可是我却看到了你的蝴蝶印记,这个印记代表着你就是真实的白浅,但是,你们的性格也是天差地别的。” 白浅点头,突然发现,其实她家君颜,也不是那么笨的。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失忆了。但是,我发现你并没有失忆,你只是不记得关于白浅的一切事情……”君颜回忆着当时的事情。 “没错,我不是白浅,所以我不记得关于她的事情。”白浅笑笑,肉味儿似乎更浓烈了一些,这些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这会儿只是闻着,便觉得饿了。 所以她深呼吸,这才不至于太过于失态。 看见她的动作,君颜会心的笑笑,用一旁的棍子赶了一下火,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可是说来也奇怪,我明明不记得关于真正白浅的事情,但是留情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却好像是曾经听到过很多遍一般。还有,死去的秦双,他们说的那些话,都能够让我感同身受……”随即,她便接着皱眉。 “其实,我也是。”君颜沉默片刻,接着说道。 “嗯?” “留情看我的眼神,以及说的那些话,我也好像记得……但是又好像不记得。”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白浅只觉得浑身一震,难道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么? “我之前做过一种假设。” 白浅动了一下身子,还是觉得太难受,索性站了起来。 “我觉得,我,你,留情,以及秦双……我们会不会前世就已经认识,但是因为某种原 因,导致我们两都失去了记忆,又或者是重新投胎,但是,留情没有……” 君颜眼里闪过惊涛骇浪,这话虽然觉得可怕,但是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并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清楚。 “我们之间之前应该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之间或许还发生过一段十分狗血的事情。” “就比如,你爱着我,我爱着你,留情又爱着我……又或许,我爱着的人,是留情。而你,是那个横刀夺爱的人。”这话让君颜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仔细想想留情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白浅,你又要抛弃我对不对?”留情的话还在耳畔回想,一切都表明着白浅曾经或许是喜欢过他的。 提起留情,白浅注意到一直隆拉着脑袋的白白似乎有些烦躁,它翻了个身,留给了白浅和君颜一个健硕的白屁股,看似随意,又好像是有些不敢面对一般。 “但是不管之前怎样,到最后我肯定是跟你在一起了。”白浅一锤定音。 “为什么?”君颜不解。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因为我的移情别恋,所以留情才会这般绝望,甚至引发了战争,而你,那时候也肯定是有着不一般的身份的,因为只有这样,引发战争之后,才会让各个国家的皇帝将之封藏。” “那么,这跟水仙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肯定非常喜欢水仙花,所以现在只要有留情出现的地方都会有水仙,因为他心中有执念,一直不曾放下。” “倒也解释的通,但是,浅浅别忘了,虞染,他那里也有水仙花,还有你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傅弑夜……” “对啊,这也是我到现在也依旧想不明白的事情。”虞染那里不止有水仙,还有跟养父养母家里一模一样的水仙。 “还有这个蝴蝶印记,依旧是个迷。” “蝴蝶已经不算谜了。”君颜动手翻了一下兔子,它的一个边已经被烤的金灿灿的,另一面在烤一下,就可以填肚子了。 “听苏瑶说,这种蝴蝶叫光明女神蝶,而你之前也说过,他们的出出现,代表的新生或者是毁灭,而在很久之前,它已经毁灭过一次了。而且,之前一直没有动静,或许是因为我们都还没有这样的自觉,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知晓了它的存在,战争也已经爆发,那就说明,蝴蝶已经彻底苏醒,它需要我们去拯救这个世界,而这一只……”他伸手,抹在白浅锁骨下方的位置。 “这个你们唤它爱神闪蝶,或许,就是代表着咱们之间的感情,会一直忠贞不渝。” “噗哧。但愿如你所说。”白浅被君颜这么认真的神色给逗笑,“不过说真的,那天虞染说的那些话,真的让我觉得有些心悸。” 那天虞染说她是黑暗的使者,若不是因为白浅有着过人的自制能力,估计早就顺着他的意思去做了。 “是啊,弑夜和虞染,这两个人,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啊。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看着每次都想让我死,却又一次次手下留情,而且,他们眼中总是会流露出一些让我猜不透的情绪。就好似是不舍,又好像是怜惜……总之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 “嗯,可以吃了。”君颜仔细吹冷了一些,这才用匕首割开一块特别好的腿肉,仔细用树叶包好递给白浅。 “味道很好。”君颜笑笑,他的厨艺算不上最好的,但是做点这些野味却是难不倒他的,再加上白浅本就弄了一些香料回来,想要这肉更好吃,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不过君颜,我一直十分好奇,我当时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呢?” 没错,当时君颜本想着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不想拖累白浅,只想一死了之。 只不过白浅却在暗中给他做了手势,虽然那个手势他当时并没有看明白。 白浅当时也是准备寻死觅活,所以给君颜做手势的时候其实是做错了的。 “要不怎么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呢?”君颜彻底笑开,自己咬了一口,也切了一块递给白白。 “是啊,还是我家夫君最了解我了,若是换了其他人,一点也不配合的话,别说现在这样短暂的安静时光了,估计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大问题呢。” “还是我家浅浅厉害,若不是你眨眼示意我将脆弱伪装到极致,我也没想要跳崖。”君颜确实不想给白浅带来负担,但是做为一国将军,就算是自杀也不可能选择跳崖这样的方式。 “那还不是你配合的好呀。”白浅撕了一块肉给君颜喂去,笑得春光灿烂。 她白浅确实不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早在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她早就将军营周围的环境研究了个透彻,这里的悬崖深不见底她自是知道的,所以,她在之前就曾经让若素悄悄潜伏过来做了实际勘察和准备。 而刚好虞染那天的话又刚好将 白浅推入风口浪尖,再加上白浅当时通红的瞳孔,若是不这么做,估计第二天便会谣言四起。 如今天下大乱,若是惹出这样的谣言,不但君颜承受不住,她承受不住,整个轩辕都有可能陷入更大的危机,所以她临时决定,从那里跳下去。 却在跳下的同时甩出手里的蚕丝让两人身体暂时固定,之后便拿出悬崖侧面的滑翔翼直接漂了下去。 而瘴气什么的,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也早就做了准备。 这样,既可以坐实他们已经死了给敌军留了一个假象,也刚好将那些谣言洗了个干净,百姓只会觉得他们顾全大局舍己为人,所以,就算将来他们活着出去,也不会指责他们,甚至会满怀祝福的接纳。 而龙钰,向来是一个多疑的人,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他根本就不会相信,也更加不会疏于防范…… 所以,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他们就真的跳了。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了么?”一只兔子的肉真的没有多少,好在白浅多逮了几只,君颜也都一次性处理了。 此刻已经解决完了第一只,君颜再次伸手,从架子上拿下第二只,白浅眼神贪婪的看着。 君颜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君颜做的菜很好吃,她现在就觉得好惨,君颜的怀抱很暖,她想安静的靠着他怀里睡觉…… “我叫白音。”白浅缓缓开口,“白浅的白,声音的音……” (这两种蝴蝶是夕颜无意中到的,觉得很好看,喜欢的姐妹们也可以百度一下噻,我不知道它们真实的故事,但是因为喜欢就拿来用了,希望大家也会喜欢,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头儿,主子是真的很爱你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了么?”一只兔子的肉真的没有多少,好在白浅多逮了几只,君颜也都一次性处理了。 此刻已经解决完了第一只,君颜再次伸手,从架子上拿下第二只,白浅眼神贪婪的看着。 君颜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君颜做的菜很好吃,她现在就觉得好馋,君颜的怀抱很暖,她想安静的靠着他怀里睡觉…阕… 白浅微小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他们只在悬底待了几天,君颜的伤势好转之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开。 眼下天下大乱,还不是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享受的时候。 龙钰和桔梗根据白浅之前留下的炸药进行分析,之后研发出来的威力也确实比之前的大了许多。 所以,本就无比混乱的天下更是被搅得昏天暗地,百姓民不聊生,所有人都变得人心惶惶。 “我是白浅,白色的白,声音的音!珂” 白浅和君颜回去之后便立马分工合作,白浅带领凌楠负责捣毁他们制作炸药的地点,君颜带领众人直接上阵杀敌。 他们的强势回归,定能给龙钰致命的一击。 “头儿,能不能答应属下,若是遇到桔梗,饶她一命、” 这天,已经接近大帐周围,凌楠突然拉住白浅的衣角。 白浅垂眸,并不回答、 她向来有仇必报,最主要的是,桔梗虽然救过她,但是在她心里,桔梗始终算不上是个好人。 “属下知道对于一个战争的制造者来说,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很过分,更何况,桔梗还是间接杀了最多人的人。属下在这个时候说放过她这样的话实属有些过分了。”凌楠有些着急,声音都大了一些。 “可是头儿,属下之前从未求过您什么,这是唯一一个,还希望头儿能够答应属下。” 守护在营地周围的士兵似乎发现了动静,抬眼朝这边看来。 白浅执起石子奋力朝反方向丢去,守卫抛开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离开了。 白浅瞪了凌楠一眼,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儿女情长?。”说完,白浅一马当先,抬手打了个手势,继续朝着最中心靠近。 只是,进去多一点便这里不止位置十分隐蔽,就连这里的守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怕被发现破绽,于是白浅再次打了个手势,做了撤的动作。 这次行动,本就只是分散去看一下周围的情况罢了。 所以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只是片刻,白浅便坐在临时搭建好的帐篷里休息,似乎坐着太过难受,所以她只是立在桌子旁边,手指轻快的敲打着桌面,发出一串杂乱的声响。 “头儿,南面是防守相对薄弱,因为那里四面环山,旁边是一处十丈左右的高崖。”刚刚回归队伍的林菻低声开口。 白浅不解的皱眉,为什么现在每个人经过她身边或者是报告事情的时候,都喜欢把声音压得很小呢? 她都听不见了好么? “等等。”白浅抬手,出口打断。刚刚恢复状态准备认真听的众人不明所以的抬头。 林菻更是满脸激动。 “头儿,你是不是又分析出什么特别厉害的理论了?”在他心里,白浅俨然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白浅那叫一个汗啊,伸手抹了一把虚汗,她眼睛看着在场的人,接触到那一双双泛着期待了好奇的眼神的时候,竟觉得有些心虚。 那种感觉,就仿似自己在这个时候打断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咳咳。”白浅清了一下嗓子,本来是想借用这个方法来打消尴尬,却发现咳嗽之后,看着她的那种期待的眼神变得更加的炙热。 一旁的白白不忍直视,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趴在一边睡觉。 眼不见心不烦,这些人这么愚蠢,弄得它好想念小气鬼啊。 最起码和这些人比起来,小气鬼显得可爱多了,时不时的还能跟它来个眼睛跟眼睛之间的交流,每次看到小气鬼瞪着自己登到脸红脖子粗,眼睛直掉眼泪的时候它就会觉得特别的开心。 “我有个疑问。”无奈,白浅向来是个好奇宝宝,即使知道这个问题现在问似乎有些不对,但是若是不问清楚,她估计没办法集中精力好好听接下来的分析。 众人连忙点头,头儿的问题向来精辟,只要一问,就好像是有了新的线索一般。 “你们……”众人咽了口口水,气氛十分紧张。 “哎呀,我直接说好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次回来之后,你们每个人看我的眼神十分不一样?”众人集体石化,在那么多希望之下,白浅居然真的说了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当真是让人觉得无语、 难怪来之前,主子一直仔细吩咐,说是孕妇 tang情绪十分反常,若是什么地方考虑不周的,要大家多大动脑子帮着分析。 也因为这样,所以才特别派了凌楠跟来,因为凌楠伸手很好。 本来脑子最好的是程墨,但是程墨去了前线还没回来,再者就是,听闻他也受伤了。 而剩下的人当真,凌楠就那个武功最好而且脑子也相对可以的。 只是君颜忽略了一点,凌楠确实很聪明,但是那必须是在没有遇到桔梗的情况下。 “还有啊,你们现在,为什么对我说话什么的,都那么小声?”本想说一句你们这么小心翼翼老娘怎么会听得见,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太医说,她马上就要是孩子他娘了,脾气不能暴躁,做事不能太粗鲁,说话不能太直率。 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孩子都能清晰的感受得到。 白浅自是不信的,当时听到太医这么说的时候还非常不屑的撇嘴,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十分抗拒的事情,她却还是默默的做着。 她伸手摸着肚子,沉默以对,她想,等生下这孩子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她屁股几下,谁让这磨人的东西害得她和君颜禁欲这么久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她腰酸背痛腿抽筋了难受了这么长的时间。 她现在简直是坐立难安好么。 吃点好的吧,老想吐。 吃点差的吧,又觉得饿、 睡个觉的话,也必须告别了她十分***的大字型睡姿,打个架身边经常有一群人在念叨着不行。 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出来执行任务了,还一个个说话像蚊子似的,根本就听不见,而她却只能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不能动手。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一个个满脸都是失望的神色是要表达个什么? 委屈的人分明是她好么? “头儿……” “回答我、”白浅眼睛一愣,看上去也依旧有气势。也或许是感受到了她心底的心思,肚子里的孩子居然翻了个身,吓得白浅大气也不敢出。 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还在动着的肚子,那叫一个无语。 为什么她感觉,她肚子里的这只,也想打架呢? 而且,最擅长的也是踹人? 于是,白浅又乐了,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孩子都像娘啊,若是这样,她倒可以考虑等她长大一点儿的时候在踹他。 想到这,白浅便觉得很开心,她转身,眼神犀利的看着林菻。 林菻一个激灵,立马开口回答。 “是主子说头儿现在身子很虚,又刚刚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咱们小心护着主子……”本是非常有气势的开口,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就连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君颜……还说了什么?”白浅咬牙,君颜他大爷的,这都分开了居然还要管着她,她真的好难受啊。 心底的那股暴力份子已经蠢蠢欲动,白浅好想打人。 “主子说,头儿应该时刻心平气和,要好好修养身体,让我们有事没事的时候不要打扰到主子休息,跟主子说话,从主子身边经过的时候,声音要压到最小,参加任务的时候,要将主子小心护着,不能受一点点儿伤……” 白浅脸都绿了,君颜这是把她当成国宝了么? 她这种性子,不说话会死的好么? 这么小声,特么的,谁受得了啊。 白浅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经隐忍到极致。 担心她做出什么过于激动的事情来,凌楠连忙开口。 声音虽然不似之前那么小,但是也不是特别大。 “头儿,您别生气,主子这也是为了您好。” 白浅斜眼,看着凌楠,不语。 为了她好就是这么禁锢她的自由么? 难怪之前经常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原来是有点道理的啊。 “头儿,您是不知道你们刚刚回来时候,你因为体力过度昏睡了三天的时候主子是怎样的表情。”这话果真让白浅心底的愤怒降低了许多,她微微垂眸,他们在崖底待了没多久,但是等重新上来并且找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而距离那件事情到现在,已经再次过去了一个多月,所以,现在白浅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是九个月左右了,若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待产期,应该好好在家养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生了。 白浅默默的收回了自己已经蠢蠢欲动的脚,小心翼翼的将它重新塞回桌子底下。 她或许还是应该学着淑女一点的。 “那什么……君颜那几天,怎么了么?”她当时一直昏迷不醒,醒来之后众人一直哎嘘寒问暖,君颜也只是温和的看着,而之后没几天,两人便再次分隔两地。 而对于当时君颜到底怎样,却没有任何人提及。 “主子他…… ”林菻兴奋的开口,喊出这话之后好像是突然响起了什么一般,连忙闭嘴,死活不愿说下去。 而凌楠,也在同一时间开口。 他说,闭嘴,主子不让说。 军营的汉子大多单纯,而且耿直,他们不善于欺骗,更加不适合撒谎,凌楠说完之后明显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但也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解释什么。 白浅心里隐约有了一些猜测,之前没有多想,是因为君颜表现的很淡定,可是,像君颜那样单纯的男子,在经历了生死别离之后,又回归了之前的生活,见到真正的阳光后自己的女人又陷入昏迷,纵使他心灵在强大,必定也是十分难过的。 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疼,她的傻木头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的隐忍了呢? “说。”白浅的声音向来洪亮,这些人又十分听从君颜的话,就算不考虑其他,只是单独的君颜让他们小心照顾着白浅的那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们全盘托出。 若是说出来能够让头儿消气,他们自然是会说的。 “主子身上的伤十分严重,但是他看到您昏迷不醒之后便一直守护在您的身边,他不眠不休,属下还曾偷偷看到过主子在夜半的时候掉眼泪。”凌楠有些难过,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见到过主子因为任何事情掉眼泪,那是第一次,他想,也或许会是最后一次。 “主子对您一直心存愧疚,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您,你们成亲这些年,一开始的冷落,后边的分开,到这些年您陪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的,您为了他出生入死过那么多次,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您一次次陷入危险而没有任何的办法……”凌楠的声音已经十分哽咽,他努力吸了一下鼻子,因为想到桔梗,这么多年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还要承受着那些本不该她去承受的苦难,便觉得心疼。 连主子这样的都觉得愧疚,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对桔梗说爱呢? “主子说,您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都给了他,可是他却不曾给您一个安定的天下,别说是安定了,就连片刻的安宁和舒适都不曾给您,所以,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您。”想起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主子固执的守着头儿不肯休息的样子,想起主子深夜那个孤独的背影以及他执起头儿的手说着那些絮絮叨叨的话,他就止不住的心疼。 “他……”白浅张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只记得她醒来的时候君颜气色看起来确实不好,而她居然忘记亲自去检查一下。 因为当时君颜的一句,“浅浅,我好累,陪我睡会儿可好?”便将她所有要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孕妇嗜睡,她只记得君颜的面容确实十分疲惫,但是还来不及仔细观察,便再次陷入熟睡中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君颜已经召集了人马在谈论战情。 而她说起要来参加这次特殊的任务的时候,君颜沉默了很久,之后终是点头赞同。 但是千叮万嘱,任务能不能完成是小事,必须好好保护好自己。 得到白浅郑重的保证之后君颜才勉强同意。 而那时候,君颜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之后,两人便各自分开,再也没有见到。 “头儿,属下从未见过主子那般脆弱的样子,所以属下想,若不是爱到极致,一个人是不可能有那样的眼神的。” “所以头儿,主子是真的爱惨了您的。” 白浅点头,她刚才碎碎念也不是因为真的嫌弃君颜,诚然,这辈子能够遇到君颜,她一直觉得十分庆幸,只是,因为闷了太久心里躁得慌。 此刻听完凌楠的话,任何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这般爱着他呢。”白浅笑笑,终是决定将这个话题带过。 “好了,你们该听的话还是得听,但是你们这么说话我还要费心费力的去听真的好累。你们就稍微大点儿声吧。” 师傅前世给她取名白音,是因为希望她能够透过世间所有的声音去辨别真假与善恶,所以那天告诉君颜的时候,白浅特意说了白浅的白,声音的音,君颜听后沉默了很久。 她想,他是懂得她话里的意思的。 “林菻,你接着说。”白浅回想了一下,林菻刚才好像是说到那里的地势十分陡峭,这是一个很好的信息。 “是。”林菻迅速进入状态,接着说道。 “除了刚才说的峭壁之外,其他三个方向的守卫都非常严密,倒不是人很多,只是他们所在的位置,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附近出现的人。” 闻言。白浅接过林菻先前画好的地图垂头仔细看了起来。 情况,确实如林菻所说。 “不过头儿放心,就这么几个人,我们这五十人只要进去一半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搞定。” 白浅抬头,深深的看了林菻一眼,随即,不着分说的拿起手中的书卷直接对着林菻的 脑门上拍去。 “就你这般莽撞的性子,我怎么可能放心?”白浅悻悻的收回了手,果真还是打架更让人热血沸腾,这样敲一下,瘾都不能过,更别说开心了、 可是,为了君颜,为了肚子里这个小祖宗,她就再忍忍吧。 “头儿。”林菻委屈皱眉,他伸手捂住自己被打到的脑袋,低声嘀咕。“属下这不是怕你担心么。” “我又不是瞎子。”白浅翻了个白眼,找了个宽大的地方坐了下去。 她白哲的手指执着地图,轻轻的摇晃了几下。 “我虽然没有亲自到达你方才说的那些地方,但是这地图上也明明白白的标志出来了。而且,我还得感谢你写的那么详细,否则我还不知道这里的具体人数。”白浅似乎十分满意,因为这是林菻第一次画出这般完美的地图。 凌楠暗中瞪了林菻一眼,仿似再说,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你怎么还这么老实的全都标出来? 林菻这才恍然大悟,快速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张看似一模一样实则简单了很多的地图,之后一把扯过白浅手里的做了对比,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因为想着这次的任务会有危险,所以之前众人就已经做了商量,那就是要背着白浅单独行动,或者是给白浅看一些简单的地图,好让她放心他们可以做得到。 也是因为这样,出发前特意叫林菻准备了两份地图,很显然,林菻在慌忙中将真实的地图递给了白浅。 凌楠捂脸,果然,头儿说得没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这话果真是有些道理的。 白浅只是含笑,看着他粗鲁的从她手中夺过也并不出声。 心里暖暖的,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心是好的。 他们是真的担心她。 (呜呜,快被停电虐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心伤,他从睡梦中醒来,泪流满面。 白浅只是含笑,看着他粗鲁的从她手中夺过也并不出声。 心里暖暖的,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心是好的。 他们是真的担心她。 随即,林菻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巴掌,他这都做的什么事儿呀,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他双手拿着两张相差无几的地图,欲哭无泪。 白白优雅的翻了个身,似乎是鄙视这人的智商,又好像是因为那样睡着不舒服,弄得林菻和凌楠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骂它几句出口气澉。 “好了。”白浅一把扯过,看着几人,开口缓解,“我知道你们都是担心我,但是我这不是还没生么,怎么就这般避着我呢?”白浅心里不平衡,但是因着他们是好心便不好开口指责。 她本想说,就算生了她也照样能够上阵杀敌,但是担心这话说出来这些人会更加担心她。 主要是担心君颜给他们出过什么馊主意,现在跟这些人打架什么的是不行了,万一他们联合起来趁她不注意在背后做点什么,她想诉说都没地儿去。 “虽然林菻刚才说得十分隐晦,但是我相信,你们应该都听出了问题、”白浅沉思片刻。接着说道。 “那边地势陡峭,确实不适合直接进入,但是咱们龙队的人不一样,之前徒手攀爬都学得滚瓜烂熟不说,你们本身的武功也都是非常好的,所以,我需要凌楠带队从那边进去一股势力。” 凌楠点头,对于白浅的话,他从来不会质疑。 “这里的守卫人数不多,但是肯定也是龙耀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的本事不会比我们差,也或许,比你们还要厉害,所以,刚才林菻说进去一半就能搞定这样自负的话,我希望你们听听就过了。” 林菻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刚刚这话是有些自负,主要是他相信头儿。 众人低声笑出,似乎是因为见惯了林菻这般随意的性子。 也或许是因为白浅已经很久不曾跟他们开玩笑了、。 “所以,待会儿进去的时候,我希望大家能够小心应对,不说别的,里面有可能到处布满炸药,我可不希望,你们进得去,却出不来。” 没错,龙钰之所以只放这么多人在这里守卫,主要就是因为他们最有威力的武器就在这里。 还有就是因为这里的地势实在是十分的好,再来就是难以寻找。 接着,便是找到了也难以攻进去。 “主子,那属下呢?”看着白浅已经将众人的任务几下分配完毕,他却还干看着,林菻却是急了、 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所以主子不相信他了么? “你急什么?”白浅看着林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的任务,是最重要的。” 闻言,林菻终于笑开,而其他人,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他。 入夜,四周一片漆黑。 已经入秋,晚风吹来的时候有些凉凉的。 林菻趴在营地打着哈欠,一脸不愤。 骗子啊,女人真的是骗子啊、 明明说好了有重要的任务分配给他,还说他的任务是最重要的,却把他独自留下在这临时搭建的帐篷周围守着。 他无聊的打着不知所已经是第几百个哈欠,看着除了帐篷和火堆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人烟的地方,只觉得是大材小用。 不说这些东西是临时搭建的,因为想着要速战速决,所以他们带来的食物也只够吃五天的。而能用的装备都已经被众人带走,这营地,简直就是空的嘛,真不知道有什么可守的。 “哎,女人啊……真是无理取闹。”他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满脸期待的看着白浅他们消失的地方,真的是好烦啊。 他好歹也是个副队长,到最后居然落得个守护营地的任务,这简直是让人难以接受嘛。 最主要的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一个个看他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正在这时,白浅带领的队伍已经从前方位置包围龙耀的军营,他们在五百米外的位置潜伏着,等待时机和凌楠来个里应外合。 白浅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间,在心底默念。 “十,九,八……” “三,二,一……”话音刚落,便听到敌营出现了动静,隐约还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 “那边有人进来了。” “过去看看、”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特别大,但是在这安静的夜里却能听得十分清晰。 白浅扬手。 “记住他们走路的位置。”身后的众人赶忙点头。 这军营周围肯定埋藏了无数的炸/药,所以,不小心弄到其中任何一处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而他们走的位置,不是说一定没有炸药,但相对来说,肯定会安全许多。< tang/p> “凌楠已经开始行动了。”白浅微微一笑,如墨的眼睛看着前方,眼里是许久不见的光芒。 “你从那边,把那里的那个干掉、”她指着高台上能够一眼看到后山情况的哨兵,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那人点头,缓缓朝那边靠近。 “你去接应他。” “是。” “还有你,往那边走……看到左边位置对着前方的那个男子了么?你负责把他干掉。” “接下来,是你,门口的两个位置……” 白浅清冷的声音在缓缓吩咐着,被点到的人随着她说的话慢慢前行。 之后。众人便不在说话,直接用特定的手势交流。 而与此同时,凌楠已经带领一支小分队靠近高崖,不必等他吩咐,众人便各自找到了最适合的位置快速向上攀爬,刚刚上去便看到之前另一只负责打草惊蛇的队伍已经开始行动,而白浅派去的人,也刚好将哨兵打倒,看着他们,做了个安全的手势。 一切进展的似乎很顺利,众人负责从各个位置暗中偷袭,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便已经将对方的人杀掉大半,而显眼位置的尸体,甚至还进行了搬移。 白浅靠近,看着近在咫尺却显得十分安静的地方,眉头紧皱。 不对。 事情似乎一点都不对劲儿。 “头儿。您退开一些,让属下来。”凌楠开口。 白浅退后一步,却在仔细思考,这里似乎除了刚才守卫在外边被众人杀掉的人之外,似乎没有多余的气息。 而且,本以为这里的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此刻却发现,完全不是那样的,那些人,似乎不堪一击。 龙队的人虽然厉害,但不至于厉害到这种程度。 能够在这些人当中,做到毫发无伤。 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发现这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没有人气一样的感觉…… 难道,之前得到的消息出错,这里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制/造/炸药的基地么? 若是不是的话,那么,又会是什么? 这里边,又会是什么? 凌楠已经用军用匕首将门上的栓子打开,正在用力,准备将门推开。 白浅眼睛猛地睁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话间,她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凌楠推开门的手。 “凌楠,快住手。” 却已经来不及了,凌楠的手已经将门推开,与此同时,只能听到女子的尖叫着叫众人赶快退开的声音,以及,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音。 炙热的火光扑面而来,伴随着难闻的味道。 一直在营地里的林菻有些心神不宁,他已经站了起来,对着军营的地方翘首以盼。 正在这时候,军营的位置爆发了巨大的亮光,火花似乎溅得很高,滚滚的热浪似乎距离这么远也能够感受得到一般。 凌楠心中警铃大作,头儿他们,没事吧?这个样子,是发生爆炸了么? 他快速丢掉自己手中用来搅火的棍子,朝着那边就要赶去。 却在这时,几个模糊的人影在很远处一闪而过,他们动作很快,只是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林菻看了一眼军营的位置,想着白浅那么聪明,就算爆炸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事,而且,仔细想想,头儿也不会无缘无故将他留下。 随即,他便一咬牙一跺脚,朝着人影的方向追去。 头儿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特意将他留下。 因为他能够夜视,能够看到很远处的位置。 所以,头儿其实已经分配了任务给他的。 刚才要是没看错的话,对方应该是四个人,三个身形魁梧,一个身体娇小。 娇小的黑色身影被一高大的男子抗在肩上,头垂着。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他加紧步伐,奋不顾身的朝着那边追去,途中遇到了潜伏在路边的十几个龙队成员,说是白浅之前吩咐他们再此待命的。 虽然担心白浅他们此刻的安危,但是他们的任务不能不完成,所以几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便朝着人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君颜白天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争,虽然已经胜了,但是龙钰还没被抓住,而且,他们也只是败了这一次而已,距离天下大统还遥遥无期。 最主要的是,因为双方都使用了炸药这种非常危险的武器,所以伤亡很大。 留情的人从北方杀来,见人就杀,他现在也分身乏术…… 此刻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争,他将众人遣散,趴在桌子上小憩。 许是因为太累了,刚刚闭上眼睛便已经睡着,睡梦中,白浅已经完成任 务回来,他们一家子已经团聚,他们的孩子,已经出生…… 他嘴角上扬,缓缓的笑了。 程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将军,他眉眼中显得有些疲惫,神色有些疲倦。面色依旧苍白,单手支在桌子上便开始休息。 仔细看去,便能发现,这些日子,他消瘦了许多。 面上闪过一些心疼,他的这两位主子啊,怎么一个比一个不会照顾自己呢? 取过柜子里的被褥,准备给君颜盖上,秋天了,夜里始终是有些冷的。 却在这时,睡梦中的君颜突然眉头紧皱,面上变得十分痛苦,额头上掉下大滴大滴的汗珠。 陈程墨伸出的手突然停住,将军是旧疾复发了么? 他突然想起,将军回来还没多久,之前还被箭刺穿了心脏,虽然虞染看过,还说将军的心脏长得很特别,是少见的长在右侧的心脏,所以那一箭才没要了他的命。 但是对于这样的理论,他是不敢苟合的。 试问,谁的心脏会长在右边呢? 定是虞染当时为了让大家不要太担心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将军,您醒醒。”程墨轻轻摇晃君颜,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他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不好。”程墨低声开口,将军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 他一把丢掉手中的被子,掀开营帐,焦急出声。 “快传军医。” 夜已经深了,君颜还在沉睡,想到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众人心里焦急,但是看到君颜这个样子,更是觉得心疼。 林韬,程墨…… 人们前前后后的围在一起,昔日觉得宽大的帐篷此刻显得有些拥挤。 众人大气不敢出,沉默的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君颜。 以及,忙着做各项检查的军医。 许久之后,军医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自己的工具,低声叹息。 众人的心都被他这一叹息给提到了嗓子眼儿。 “军医?将军怎么样?”尾随着他的动作,众人的目光也跟着转动。 只是眼里的焦急愈发明显。 “老夫许是真的老了。”军医接连叹息。 众人集体石化,这种关键时候,就不能不感叹么? “军医,我们更加关心将军的伤势。”程墨昔日的好脾气也被折磨殆尽,他开口。 声音不似平时温和有礼,甚至带了些许怒气。 “啊。抱歉、”军医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赶忙开口。 “老夫刚才为将军做了全部的检查,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恢复的很好,按理说,应该是精神越来越好,身体也越来越好才对啊。” 众人不明所以,眼神在军医和君颜之间来回扫视,将军那个样子,哪里会好? 这人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庸医,简直就是庸医。 “可是将军的样子,看着好像很痛苦。”军医也不明所以,他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皱眉分析、 程墨这才是真的怒了。 “知道你还这般废话,换人。”他低吼,压抑着的声音仿似带着无尽的怒气。 头儿吩咐他要好生照顾好将军,可是将军这才参加了一次战役便这样,不止民心不稳,军心动荡,就连头儿那边他也是没法交代的。 再者,将军和头儿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却已经受了那么多的磨难,他也想这场战争早点结束,他希望将军和头儿能够早日团聚,不在这么幸苦了。 “不对……”他低吼,“把所有的军医都给老子叫过来。告诉他们,若是医不好将军,就去死吧,老子给他们陪葬。” “……” “程墨,你冷静点。”林韬终于开口。面容十分疲惫。 他一直是冷静的,程墨甚至是整个团队的核心人物,此刻将军出事,若是程墨在乱了,那边十分危险了。 程墨一怔,随即,一张老脸上闪过些许愧疚。 对啊,他怎么可以自乱阵脚呢? 一会儿之后,军医全都来了,可是得到的结论和之前那位一样,均是将军身体已无大碍。 听到这些话,刚刚恢复淡定的程墨已经怒到极致。 他很少发火,可是看着事情就这样发生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只会觉得心塞。 他一直自认为很聪明,甚至被外人称之为再世诸葛,却发现,那都是别人的称呼罢了、 林韬大手捏成拳,使劲儿砸在一旁的桌子上。 上好的楠木桌子,竟被他一掌击碎。 君颜还在沉睡,除了面上不断滴落的汗珠之外,眼角还源源不断的有泪水滴落。 “将军。”程墨只得采取军医的办法,拉起君颜强行摇了起来。 “将军可能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事情,此时噩梦缠身,一时间无法醒来,等他睡醒之后应该就没事了。” “若是军师实在不放心,就强行摇醒吧。”记得方才,在众人都没有办法的时候,以为年迈的军医说出了这样的话。 在强烈的撞击下,君颜终于挣扎着醒来,他迷茫着眼睛看着围在自己床边的人,泪水湿了整张脸。 “浅浅呢?”他说。没有问为什么他们都在这里,没有说他们为什么各个一脸担忧。 甚至没有开口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浅浅呢?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便已经明了。 君颜心中,白浅到底占了怎样的位置。 “将军,头儿在执行其他的任务啊。”还未来得及为君颜醒来欢呼,便已经听到君颜开口询问白浅的事情,程墨微微一笑,原来将军是想头儿了啊。 “马上飞鸽传书过去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君颜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湿润的触感如此清晰。 “是。属下马上就去。”君颜的态度太过坚决,程墨浑身一怔,也察觉到了他不正常的情绪,赶忙回答一身便转身出去了。 君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他刚刚心脏猛地一抽,疼得无以复加。像是整个身体都被扭曲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似是重要的人突然离开了他一般,而那个时候,从他脑海中闪现出来的人只有白浅。 朦胧中,他好像看到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嘴里无助的说着什么,他伸手想要去拉,却发现明明尽在咫尺却无能为力。 她周围全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去拉她一把。 她捂住肚子,无助的说着什么。 好像是说,君颜,再见。 又好像再说,君颜,救我。 君颜闭眼,想要回想一下当时白浅到底说了什么,却发现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什么都没有。 刚才的那些事情,就好像真的是做梦一般,醒来便再无踪迹可寻。 他伸手,捂住在的心脏。 那里的疼痛只是一阵子的,疼痛过后便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他非常确定,刚才是真的疼了。 浅浅,浅浅,你还好么? 你必须是好好的好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喜讯,恭喜,你生了个女儿 白浅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她是被疼痛惊醒的,肚子上传来撕心裂肺的感觉,她拧眉,想要隐忍,却发现根本不能。 这里似乎是一个小木屋,粗糙的环境彰显着主人的生活并不富裕玛。 白浅疼得只咬牙,精致的额头上汗珠不断的落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很重。 肚子感觉一直在下坠,好像……孩子要出来了一般、 身下那种粘稠的感觉已经十分明显,白浅心尖都在打颤,整个人也因为害怕蜷缩在一起,但是越是害怕,就越是疼痛、 “嗯。”她闷哼一声,此刻只想撞墙。 她眼里的惊讶快速闪过。 该死,她不是真的要生了吧。 正在这时,小小的屋子被人从外边推开,进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澉。 她慈眉善目,一看便是好人,白浅疼得只咬牙,根本就说不出任何的话。 “哎哟,羊水破了。”妇人惊叫一声,便又快速转身出去。“要生了要生了,你们快来帮帮我、” “婆婆……我们都是男人。”随后,白浅听到更让她觉得难受的话。 白眼一翻,差点就要晕死过去。 尼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什么男人女人的? 只要会的都先进来好么? 外边沉默片刻,只听那婆婆说了句,“罢了,你去准备热水,你去拿毛巾,你去……”之后。便是絮絮叨叨的吩咐了许多,在进来的时候,白浅觉得自己都快要死了。 前世看书的时候看到过类似的话题,上面说女人生孩子相当于身上同时断了好几根肋骨。 当时只当这话是科学家们开玩笑的,当时她只是在想,说这话的人都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知道女人到底有多痛呢,定是夸大了的。 可是,当自己亲生经历的时候,却发现,其实那人说得根本就不对,这分明比断肋骨还要疼好么。 “姑娘,呼气,对,就是这样……”婆婆的声音不断的传来,白浅疼得昏天暗地,但是孩子仿似故意跟她做对,愣是不肯出来。 白浅又疼又急,尼玛,若是有机会回到现代,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说这话的那人给绑来好好说道说道。 她分明觉得自己要死了。 脑海中不断滑出君颜的脸,有笑着的,有憨憨的,有傻傻的,还有英俊帅气和冷酷的,但是最多的是君颜被她踢到之后滚落在地上夹/紧/双/腿的模样。 她突然觉得君颜好傻,她想,以后她肯定会好好对君颜,绝对学会什么叫做温柔贤惠。 可是君颜,你现在在哪儿? 还有,凌楠有没有受伤,当时到底是怎样? 她只记得当时铺天盖地的热气袭来,在危机时刻她被凌楠一把抱住离开,那么,之后呢? 剧痛袭来,白浅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分析其他事情,屋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她只觉得好心疼。 这得吃多少大枣才能补回来啊。 “哇。”终于,婴儿的啼哭声响遍了整个小屋,老妇人擦了脸上的汗珠,“恭喜姑娘,你生了个女儿。” 白浅虚弱的笑笑,她想要坐起来看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好像散架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半点力气,最主要的是,身上的疼痛一点也没有减少,依旧疼得咬牙切齿。 “婆婆,我想看看她。”挣扎了半天,终究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姑娘,孩子的父亲在外面么?需要叫他进来剪脐带么?”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孩子的父亲在,这脐带一定是要父亲亲自剪去的。 只是看着外边那些威猛的男子,各个都对这姑娘这般关心,她很难分辨到底谁才是孩子的父亲。 “若是婆婆不嫌弃,可否顺手帮我剪了?”没有心思解释太多,事实上是根本就没有力气解释什么。这是白浅目前唯一能说的话了。 “嗳。”婆婆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点头同意,之后,简单的将孩子擦洗了一下便抱到白浅身边。 孩子好小,小小的脚,小小的嘴巴和鼻子,小小的身子,白浅突然就想哭,这么小的东西,还皱巴巴的,她长得也不算差啊,君颜也是很好看的,这孩子是不是长残了了啊。 “姑娘别哭,孩子都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记得我刚刚生下我儿子的时候,也觉得特别想哭,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心都是软的。”闻言,白浅哭得更惨、 听婆婆这话的意思,就她的孩子这么丑啊。 “婆婆,你确定这是我的孩子么?”疼痛依旧在铺天盖地的袭来,白浅强行忍着接着问道。 这么丑啊,她该怎么跟君颜交代啊。说她生了个小怪物么? “呵呵。”婆婆似乎被白浅逗笑,她亲自接生的,哪能不确定呢。 “你这姑娘,是生孩子生傻了么?” tang “可是他长得一点也不像我……”也不像君颜,白浅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算算日子,罗蔓的孩子应该已经生了,她的孩子是不是非常好看呢? “怎么会不像?”婆婆这才听出一些不对劲儿来,随即善意的笑笑,估计这姑娘是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小孩子被吓傻了吧。 “你瞧,这眉眼。这嘴巴,这小脸型,活脱脱就是姑娘你的缩小版啊,你放心,这孩子长大之后,肯定是个像你一样的大美人。” 白浅撇嘴,她才不信,这么丑的孩子会长得好看,但是她挣扎着偏头看了一眼,这么仔细看,才发现跟她长得确实有那么点像。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可能真的嫌弃。白浅笨拙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身侧,脸上的目光都变得十分柔和。 只是,她的肚子,为什么还这么大? 这般想着,疼痛越发的明显了,白浅僵直着刚才的动作,根本就不敢动一下。 “婆婆,我要生了。”那种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感觉再次来临,婆婆也是惊了,赶忙回神。 “哎哟,真的,居然是双胞胎,头都出来了、”白浅听到这话,双眼一番,好想去死。 她疼得撕心裂肺,却不太敢有所动静,怀里的这个除了刚刚开口哭了几声之后便一直闭着眼睛在沉睡,她睡得很香的样子,她怕打扰到她。 所以,即使疼到极致,她也咬牙忍着。 “姑娘,若是实在难熬,便吼几声吧。” “不,我没事,婆婆你快一些。”白浅咬牙,粉嫩的唇角被她整个咬开,嘴角上全是血。 和满屋子的混在一块儿,一点一点的刺激着她的感官。 从未见过这般坚强的女子,婆婆似乎也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而这个孩子,仿似十分的听话,并没有折磨白浅多久。 但即使这样,白浅还是被折腾的筋疲力尽。 她气息十分微弱,就好似只要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一般。 “姑娘,你居然生了龙凤胎。”白浅想笑。 真不知道是应该感叹她的肚子太过争气还是应该感谢君颜基因太过强大、 根本就没几次就怀孕,怀孕之后便一胞双胎,这也就罢了,还来了个龙凤胎。 白浅无比疲惫的睁开眼睛,想要抱一下这个孩子,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婆婆,我好困,剩下的事情,能不能先拜托您了。” “外面那些人您随便使唤,我就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还未来得及听到婆婆的答话,白浅双眼一黑,彻底陷入昏迷、 但是她睡得并不好。 因为她做梦了,而且,这次的梦依旧杂乱无章。 “咱们说好的,随处风/流。处处留情。” “白浅,你不叫白浅,你是我的,从前是,现在也依旧是。” “白浅,我用神的名义发誓,你会转世为人,你会重新开始生活。” “白浅,我用我永远孤独,换取你一辈子幸福,那么,你就必须答应我,永生永世,再也不出现在我眼前……” “我们不算移情别恋,我们只是顺应自己的心,所以,我们注定会在一起。” “不管未来的路到底怎样,我都会陪你一起走,投胎不要紧,死了也不可怕,因为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重新找到你,我发誓……” 前面的声音白浅隐约能够辨别是留情留下的,但是后面的男子一身白衣,脸却一直背对着,不管白浅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她始终看不到他的脸,但是隐约觉得那个男子很是熟悉,但绝对不会是君颜的样子…… 白浅是被孩子的啼哭声惊醒的,她挣扎着醒来,自己身侧的两个孩子面色各异。 一个扯着嗓子在哭,一个面无表情的睡觉、她想,爱哭的那个肯定像君颜,面无表情的那个肯定像她。 “哎哟,姑娘你醒了,瞧瞧这可把孩子饿坏了。” 白浅眨眼,不解的开口。 “饿坏了就喂饭啊。” “噗哧、”婆婆被白浅逗笑。 “孩子这么小,除了乳液还不会吃其它的。” 白浅了然的点头,那就喂奶呗。 “婆婆。外面那些男子,您随便使唤,让他们去找啊,牛奶羊奶什么的,就算是神奶估计他们也能找来。” 休息了一晚上,现在算是有些精神了,不过,白浅这话不是开玩笑,她是根本就不懂。 “这不是有现成的么?”婆婆抱着孩子哄了两声,随即便直接塞回白浅怀里,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白浅的饱满的胸/部,白浅惊讶不已,更多的是害羞。 孩子,是要这么喂的啊。 “这是,要去亲 自喂么?”白浅除了被君颜看过身子之外还从未有过其他这样的经历,生孩子是迫不得已,但是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将衣服掀开,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 可是很奇怪的是,她的身体现在也确实很难受,仿似不喂,她自己也会受不了一般。 无奈,白浅只得掀开了自己的衣服,笨拙的把孩子的小嘴巴塞去。 孩子吸允到吃的之后果然就安静了,甚至还心满意足的砸了几下嘴,白浅羞得满脸通红。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婆婆时不时的进行拉扯,一会儿说孩子的抱法不对,一会儿又说这样吃不行…… 白浅只想找个地洞往下钻。 特么的,君颜,老娘发誓,这辈子就只生一个孩子,等见面之后,抱孩子换尿布喂奶等一切事情,都由你去做。 这么难为情的事情,这么大白青天的做出来,真的会很难堪的好么。 更可怕的是,喂完一个之后,还有另外一个…… 白浅欲哭无泪、 而此时的她,完全就忘记了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哎,要是姐姐也像你一样乖巧就好了。”白浅看着自己儿子,从出生到现在愣是没有哭过一声。她真的好喜欢他啊。 闻言,右侧的女儿似乎是听懂了一般,张嘴就开始哇哇大哭,白浅手足无措。 这么小的孩子,定是不懂的吧。 无奈,她只得抱起孩子继续哄。 “婆婆。你对我们一家的大恩大德,来日定会厚报。”白浅是真的感觉这婆婆,若不是她,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我看得出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子,对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做大事的,只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完成大业,让这天下恢复正常……。”婆婆这么说着的时候,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老和老伴儿老年得子,儿子刚刚十八岁,一家人倒也过得和和美美,儿子最近还谈恋爱了,准备年底就成亲……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毁了原本的幸福。儿子和老伴儿被强行拉去当兵,未来的儿媳妇等了许久,像是看不到希望,便找人嫁了……现在,整个家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婆婆放心,你的家人,会回来的。”之后。白浅又安慰了几句,便将外边的人叫了进来。 “头儿、。” “凌楠呢?”进来的不是凌楠,不是林菻……白浅眼里闪过疑惑,不解开口。 “那天发生了巨大的爆炸,队长为了救头儿,受了很严重的伤,此刻还在昏迷着。” “带我去看看。”白浅敛眉,林菻肯定是知晓了她的心思,已经去抓漏网之鱼了,但是凌楠,按理说从那会儿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不少日子了,若是还昏迷不醒,那就肯定很严重。 “头儿,您……” “我自有分寸。”说话间,白浅已经起身,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还在疼痛着,她吸了一口凉气,还是照常下地。 “婆婆,孩子就拜托您先帮我照顾一下,我去去就回。” 婆婆家只有三间屋子,一间给了她,一间是厨房,还有另外一间婆婆自己住,所以,白浅知道,凌楠不在这个地方。 婆婆欲言又止,本想制止白浅的行动,但是一想到这漫无天日的灰色日子,那句你别去始终被卡在了喉咙。 她想念她的家人,所以,需要这些人上战场去拯救。 她虽然住在这座大山里,也显得孤陋寡闻,可不代表她,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坊间早就有传言,将军夫人长得貌美如花,手段却是个狠辣的,她的能力丝毫不逊于轩辕大将军,他们是正义的化身,他们是和平的使者。 其实战争虽然在继续,但是天下百姓心里,实际上都有一杆秤,他们希望轩辕赢,因为听闻轩辕皇帝爱民如子,轩辕王爷所到之处,对百姓嘘寒问暖…… 最主要的是,将军夫人身怀有孕,身后时常跟着一百多名彪悍的男子…… 所以,她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她。 主动开口留下他们,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念在自己曾经出过这么小的力上,将来遇到自己的夫君和孩子的时候,他们能够手下留情。 而这些日子,她也总是有意无意便在白浅身边提起她的家人,只是希望她能够听进去一些…… 相传,将军和将军夫人都是极好的人。 而相比之下,龙耀就差很多了、 悄悄他们的太子皇帝都做了什么? 一个主动挑起战争,一个就在后方逼迫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庄稼人上战场。 不是说国家动荡他们不肯出力,实在是因为他们只是农民而已,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这样即使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 “姑娘,战争会很快结束的,对么?”白浅外出的脚步有些迟缓,她转头,微 微一笑、 “会的,请相信我们,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白浅的身子还在门边,阳光顺着她的身子照了进来,折射出圣洁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耀眼。 她就好似是那个来自天堂的使者,在挥洒着阳光,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阳光。 她说,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她说,请相信我们。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老婆婆哭得不能自己,她想,没有什么话比这个来得好听了。 “带上一队人跟我走,剩下的原地待命、。”白浅笑笑,终是转身离去。 这种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徒劳,她要做的,是真的让战争早点结束。 “君颜那边有消息么?” 白浅刚刚生产完毕,连月子都还未曾做一下便已经开始这样风吹日晒,所以只是片刻。便觉得身子发虚。 “事实上,从那天开始,我们就和外界断了一切的联系。”男子伸手扶住她,白浅也不娇柔,任由他扶着。 “怎么说。” “属下前几天赶过去看了一下,原本的炸药基地已经被夷为平地,而咱们之前的营帐,同样已经被烧毁,咱们带来的通信用的鸽子。也不见了踪影。” “嗯。”白浅点头,这个其实已经想到了,只是在做一下确认而已。 “白白呢?”看了四周,没有白白的影子,但是昨天生孩子的时候,白白分明就在床边一直陪伴着她,她甚至还看到白白眼里弥漫的泪花。 只是今天醒来,便再也没有见到了。 “估计是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了。” 话音刚落,白浅便看到白白飞奔而来,它的动作有些急促,仿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白浅面色微沉,索性站在原地等待。 “嗷呜、”白白似乎是一路狂奔而来,它看到白浅,便焦急出声、 “你说,凌楠,他怎么了?” “嗷呜。” “什么?”白浅面色一变,直接翻身坐到白白身上,白白白色的身影仿似流星,立马便不见了踪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她说,你为什么能够及时赶来 白浅赶到的时候,凌楠依旧昏迷不醒,屋子外边之前留了的一个小分队全都紧张到了极点,他们面色纠结。 像是想要进去,但是又都踟躇。 这不像他们。 白浅面色阴寒,“怎么回事?龟” “头儿。”看到白浅的时候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即便开始解释,“虞染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出来之后,他们一路前行,白浅因为没有内力,当时就被巨大的爆炸声给震晕了过去。 凌楠当时因为抱着白浅,而且距离爆炸点最近,逃开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会。 他的身体被炸弹波及,虽然没有直接造成什么,但是行动难免迟缓,之后,又因为爆炸导致房梁全部倒塌,而凌楠当时已经来不及逃开,他的双腿被倒下的栏杆狠狠的砸中,手臂被尖锐的木器直接穿透,等众人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之后,大家便只能带着重伤的凌楠和昏迷中的白浅连夜赶路,好在在不远处发现了这些屋舍。 白浅住在深山中的老婆婆家,凌楠便被送到这边的小镇上。 可是,小镇上到底医术匮乏,仅有的大夫已经不能救治凌楠,他的双腿若是得不到即使治疗,就要废了。 众人焦急万分。 战场上出来的人,哪怕是死了也比这样残废来得好。 而且,凌楠一直高烧不退,伤口已经严重化脓,情况也越来越差、 而白浅,听闻昨夜刚刚生了孩子,这些人便不敢去打扰她,是以,才会这样。 而预染,就是在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想要保住他的命或者是他的腿,你们最好别拦住我。” 事实上,他一生本事,谁也拦不住。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赶来救凌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好心,但是众人却真的没有出手阻拦。 他们都希望凌楠好好的,而虞染的医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所以,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想在做阻拦。 听完之后,白浅看着被紧紧关闭着的房门,沉默不语。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虞染经常让她觉得害怕,也总是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她从心底却是相信他的。 就比如,他相信他不会真的杀了她,不会真的对君颜动手,也相信他,真的能够救下凌楠。 但是,他这般万里迢迢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做这些事情,又是为什么? 还有,他们现在跟君颜都已经断了联系,为何虞染却能够及时赶到? 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正在这时,剩下的人也已经全部赶到。 “头儿,要进去么?”方才说话的男子叫啊牛,是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人。 “不去。”白浅开口,听闻虞染看病时不喜外人在场,行医时候更加不能打扰,而且,根据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人应该也是个现代人没错……万一他正在帮助凌楠做手术什么的,这个时候进去,不但帮不了凌楠,甚至会害了他。 “可是……”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可是也没用。”白浅微喘,找了个地方暂时坐下,整个身子都快要虚脱了,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开始泛滥。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闻……虞染把苏瑶带走了?”回来之后墨殇已经回宫,但是听到一些传言,所以白浅此刻突然想了起来。 虞染把苏瑶带走,墨殇为何还回宫? 他们夫妻情深,墨殇怎么可能放心? 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么? 等了许久紧闭的大门才被缓缓打开,虞染面容有些疲惫,白浅知道,他定是风尘仆仆而来,之后就一直待到了现在,途中还未有过任何的休息。 可是,他这么卖力,是为了什么? 他看着白浅,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白浅看着她,眼睛透彻、 “生了什么?”他说。 “龙凤胎。”白浅回答。 于是,白浅似乎看到虞染居然笑了,那笑容里似乎有些欣慰。 “凌楠怎么样了?”来不及详细看清楚,那笑容便已经消失不见,白浅也懒得探索,她开口,眼睛却朝着屋子望去。 夜幕降临,凌楠似乎已经睡着了,又或者是根本就没醒过来。 “放心吧,他的双腿保住了。你们待会自己看着,今晚,一定不能持续发烧。” 只是一句话,白浅提着的心就放下许多。 随即。眉头便再次皱了起来,“苏瑶呢?” “她的情况有些复杂,我慢慢跟你说,但是现在,我需要休息。”白浅不做他想,直接让开了一条路。 次日一早,白浅早早就到了,凌楠还在沉睡,好在烧退下去了 tang。 听啊牛说凌楠中间醒过来一次,没说什么话便再次睡去,白浅刚刚生完孩子熬不住,所以便回去休息了。更何况。两个孩子还需要她照顾。 “虞染呢?” “在前面那户人家,兄弟们看着呢,他跑不了。” “嗯。”白浅点头,替凌楠拉好被子之后便转身朝那户人家走去。 她倒不是担心虞染跑了,因为她知道不会,还有就是,若是虞染真的要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因为他们根本就拦不住。 “我刚好要去找你。”只到门口,便遇到虞染刚好出门,白浅点点头便进去了。 “苏瑶有心脏病。”虞染直接开口,只是一句,白浅手中的杯子就被惊掉。 她惊讶的张嘴,一时间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或者是提起过这些,她盯着虞染看了很久,确认他没有说谎之后,才重新坐好。 她想喝水,但是手指颤抖,杯子都握不住,所以刚刚拿起的杯子再次掉了下去,依旧摔得粉碎。 是了,肯定是因为墨殇直到苏瑶这样,所以才会任由她被虞染带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你第一次被留情抓走之后发现的。”虞染面上闪过一丝不忍,接着说道。“其实你应该有所察觉,苏瑶的身体状况明显不如从前了。” “没错……我早就想到了。”白浅眨眼,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生了孩子所以母性泛滥还是因为她真的太过于心疼苏瑶。 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只是片刻,便凝聚了水雾。 她想哭。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只是我不愿意去面对,我也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所以在之前,她跟我说她有心悸的时候,我只当她是开玩笑,可是我明明知道她不是一个爱开玩笑更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 她的悲伤似乎能够感染到周围的人,她轻轻捂嘴,并没有哭出来,良久之后,白浅才重新调好情绪。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虞染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对着白浅点头,白浅便将大牛他们先叫了出去。 “我已经将她送回现代治疗,但是你知道的,即使是现代,依照现在的医学水平,想要彻底治疗心脏病也是不太可能的。” “不,你说谎。”白浅突然抬头,面色微冷。 虞染面色如常,已经休息了一晚上,现在气色很好。 “我虽然没有接触过医学,但是我看到过一些报道,据说现在心脏病是可以治好的了。既然苏瑶已经送回了现代,那就说明,肯定是可以的,既然这样,虞染,你为什么还要骗我?” “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才会骗你。”白浅的语气确实很差,虞染向来高高在上,基本没受过这样的气,此刻被这样指着鼻子骂,自是受不了的,最主要的是,白浅跟他还是…… “白浅,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呢?你以为你会破几个小案子,会杀几个人就了不起了是么?” “你根本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根本就不懂得这个世间的生存规律。”虞染的话听着有些痛心,但是白浅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 她破案的技术,不管是在前世还是现在,都被称为神探,她的敏锐程度简直是世间少有,可是这人,为什么会把他所有的优点都贬低得一无是处? 可是,他凭什么? 白浅脸色铁青。 “我只相信眼见为实。”没错,她破的那些案子在虞染这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看来或许真的微不足道,但是,那个新闻,是她亲眼看见的,所以,她相信苏瑶肯定能够活下去。 “白浅,眼睛也会骗人,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反而不是真的。”白浅震惊,她做事情向来讲究证据,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跟她说,那也许是不对的…… “心脏病也有很多种。有的确实可以治疗了,但是也有特别的……” 白浅捂住嘴巴,已经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答。 “而苏瑶,恰巧就是非常难治的一种。” “她得了扩张性心肌病,这在心脏病里是非常难治的……”没有等到白浅有所反应,虞染接着说出的话更是彻底击溃了白浅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我要回现代,你有办法的对不对?”白浅慌忙的朝外走去,步伐十分混乱。 “白浅,站住。”虞染这才真的怒了,他直接点了白浅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为了一个苏瑶,你的孩子,你的夫君,你的职责,你都不要了么?”虞染对任何人都心平气和,唯独白浅不行。 “孩子我可以带上,战争有君颜,我可以离开的。”白浅焦急开口。 事实上也确实如她所说,这天下能人居多,少了一个白浅并没有什么关系。 “放屁。” “你的体质根本就不能在离开这里,出了这里,你会快速衰老,而你的孩子,他们只要离开这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会?”白浅被定住,但是还能发生,她的眼睛是固定的,但是泪水却哗啦啦的滚落。 “这个你以后总会明白的,我想跟你说的是,你本来就属于这里,但是苏瑶不是,所以她可以离开,而你不行、” 白浅再次眨眼,虞染的话,为什么她听不懂,什么叫做本来就属于这里,什么叫做离开会快速衰老或者死亡? “最主要的是,你去了也根本就没用,我已经安排她出国治疗。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马上通知你。” “我现在放开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我说的事情。”白浅变得很沉默,很久都不说话。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她说的是虞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古代,也是问虞染为什么会知晓他们的具体位置并且赶来救了凌楠。 “早就说过我有预知的能力你偏偏不信……” “放屁。”白浅眼睛猩红,这种鬼话用来翩翩这些古人也就罢了,她是现代知识女性,怎么可能信这个。 “女孩子怎么可以总是说这么粗鲁的话、”虞染微微皱眉,似乎是不太满意白浅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若不是因为此刻动不了,不然白浅肯定还他一记大白眼。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在凌楠,宿阳……等等你们龙队成员身上装了定位仪……” “我靠。”白浅暗自心惊,暗自责怪自己自从到了这古代之后,就将前世的很多本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其实也不能怪她,特工接触的定位系统是十分完善和先进的,所以若是虞染装了一般的在他们身上,她确实不容易发现,在加上想着古代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这些东西…… 所以,她从来都不会从这方面考虑。 “放开我吧。”白浅开口。 只要她自己能够想清楚,虞染肯定是不会在继续禁锢她的,随即,便依言放开,白浅眼里眸光微闪,刚刚得到自由便直接对准虞染的面门袭去。 虽是偷袭,虞染依旧轻松躲过…… “白浅,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代表着你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包括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别在妄想挑战我的耐性。”被虞染反手捏住脖颈,白浅竟无言以对。 记忆中,只有师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她制服…… 而之前跳崖的那天,师傅和虞染似乎也做了一些眼神交流,这就说明,他们一早就认识,还有,虞染初次见面的时候看她的眼神。 白浅心里好似有一股火,像是要立马爆开,却又因为上面是一层冰,被紧紧束缚了。 她明明感觉有些真相就要破茧而出,却就是差了一道防线难以攻克,所以,她挣扎不开,也动弹不得。 虞染明明是跟她见过没几次,可是他刚刚说,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我都十分清楚。这话,是不是表明,这人之前也是认识她的? “我有个疑问、”虞染不是真的想让她死,只是捏住片刻便放开了。 尽管如此,白浅白哲的脖颈上依旧留下了一道非常耀眼的红痕。 “为什么初次见面之后,你要将你的血融入我手中?”白浅直接拉开手上的衣袖,因为被刺过很多次,所以她原本守宫砂的位置,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朵真正的水仙,仔细看去,便能看到那些位置全都是经过很多次的刺激所以导致疤痕一直去不掉留下的。 水仙的中心,很小的蝴蝶翅膀上金光闪闪,看上去漂亮极了。 “你都知道了?”虞染面色微沉,一闪而过的惊慌并未逃过白浅的眼睛。 “我还知道,你从来都不是真的想要杀了我,但是你却经常控制我的情绪强迫我去做一些我不想去做的事情。” “我更加知道,自从你帮我放血之后,我的身子居然慢慢开始好转,甚至不会轻易便觉得力气被突然掏空……” “但是我不知道,你一手毁我幸福,挡我之路。一手却在身后帮我救人,一次次助我脱离险境……” “虞染,你告诉我,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里,虞染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原来,她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只是在怀疑而已。 “我向来随性,救你的时候说不定是因为我刚好心情好,杀你的时候,许是我就不想让你活了呢。”他笑笑,这么回答似乎不对,也似乎是对的。 “那么,你曾经说过你有东西遗失在现代,那东西,又是什么?” “……”虞染沉默片刻。“她已经回来了。” 白浅不知道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虞染已经亲自去过现代,那顺手带回来了 也不一定。 便不多做纠结。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怎么回到现代,所以我想问你,通往现代的时光之门在哪里?” “你想做什么?”虞染目光微闪,不动深色的回答。 “你什么都不说,我便只能亲自去查,当初养父养母死的时候,凶手留下的光盘里肯定还会有什么东西是我忽略了的,所以,我一直没有找到是谁杀了他们。”话是这么说,但是白浅眼睛却一直看着虞染,这人知道养父养母家里水仙的样子以及摆放位置和花盆,甚至连泥土都选用了同等的黑土,那就证明肯定是有关系的。 而之前,更是有意无意的便将那些水仙拿出啦刺激她一下…… 白浅沉思,他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那就说明,他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虞染并未回答白浅的问题,事实上,其实白浅所有的问题,她也从来没有回答过。 白浅眨眼,她没有不信,只是觉得匪夷所思,既然她能够穿越到这里,而时光之门也确实存在的话,那么,她为什么还不能回去?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虞染微微叹气,白浅,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呢? 他其实从未对她说过假话,他说他能够预知未来,这也是真的。 就是因为他已经算出白浅会遇到危险,所以才提前几天离开了现代,之后,便利用定位仪快速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所以才能这般及时的救了凌楠,不然,千里迢迢,即使到时候来了他也回天乏力。 可是,他说的那些话,白浅从来都听,她像是相信,又好似是不信。 “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都想要知道。”白浅敛眉,越发觉得这些事情不简单。 “哎。”虞染微微叹气,他看着白浅,神情十分专注,就好似,再看一件世间少有的稀世珍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疑惑,村民都去哪儿了(大结局前篇) 战乱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前方有龙钰,后方有留情,君颜呈现两面夹击的窘状。 好在雪龙开始发动战争,一直选择旁观的青离也终于出动,他们联合几个小国,从留情身后开始包抄。 短短几日,君颜看上去又疲惫了许多,连日的战争已经把人磨得精疲力竭。 “有消息了么?”他将眼前的一人直接劈开,看着已经打马过来的林韬,开口询问轿。 “程墨还在联系,暂时没有。” 闻言,君颜只是沉默。 那种疼痛只是在那日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白浅到现在还没有一点音讯,但是,君颜有感觉,白浅当时,肯定是出事了的。 但是他也相信,他的浅浅,肯定会记得他们的约定,她从不食言睚。 “主子,您也别太担心……” 话是这么说,可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着急,更何况,白浅的现在是特殊时期、 “嘭。”一剑刺穿敌方的脖颈,君颜快速收回软剑。 “真希望这场战争能够早日结束。” 林韬看着前方不断涌来的人群沉思。 确实应该结束了,战争已经带来了太多的损失…… 钱财可以暂时不计,但是生命失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白浅因为刚刚生完孩子暂时不能参加战争,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此刻根本就离不开。 就在那日和虞染聊过之后,虞染就突然消失了,就连她的问题都没有回答,而现在,他们被上千人马包围,若只是包围的话便很简单,他们各个都是不赖的、 但是对方还有人质,这便增加了很大的困难。 “头儿,他们手上有五十七个村民……”这些村民全是这附近山上的,只有一些老人妇女和小孩,手无缚鸡之力的。 白浅沉吟,凌楠还在沉睡,除了没有继续发烧之外没有一点好的迹象,但是既然虞染已经离开,那就说明,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咱们还有多少人。?” “我们这次来本就只带了五十人,而且林菻去执行另外的任务之后也一直没有回来,他带走了十五人……” “还有几个受伤的,暂时还动不了……” “对方手里有数量很多的炸药,我们却什么都没有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证明着他们的处境到底有多艰难,白浅站在高处,望向五里外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 眼神有些清冷。制作炸药定是不行的,一来是因为没有材料,二是时间来不及。 她要保证救出那些人的同时还要保证炸药不爆炸,另外,还必须保证没有伤亡。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样困难,还是必须要救。 “想办法带领一支小分队突围出去,之后尽量混到对方队伍中去。” 沉吟片刻,白浅终于开口,“到时候咱们来个里应外合,你看混进去的时候。能不能先找到他们放置炸弹的地点,如果能够,尽量转移,要是找不到,就想办法转移人群,能救一个,是一个,但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啊牛神色一动,虽然白浅只是寥寥数语,但是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现在任命你为临时队长,所以啊牛,保护好下面的每一个人。” “是”啊牛神色激动,能够成为龙队中的一员本就是莫大的荣幸,此刻能够得到队长的这个称呼更是觉得死而无憾了。 虽然只是临时的,但也依旧给了他很大的动力。 “嗯,去吧。” 啊牛离去很长时间,白浅依旧站在房顶不曾下去,她一个人站了很久,脚都麻了,等她终于想起来要下去的时候,却发现…… 她上来的时候因为是被啊牛直接带上来的,而她的蚕丝也因为生了孩子之后担心伤到孩子临时取掉了。 看着高达三丈有余的房子,白浅无奈望天。 好在她并没有纠结多久,下方的龙队成员很快就发现了她的窘迫,立马就把她带下去了。 白浅突然想起,她曾经一直吵着要让君颜教她轻功的,可是因为接连发生的事情,别说学了,就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休息一下都成了一种奢望。 哎,无奈叹气。 她到底都在忙什么呢? 为什么仔细想想,和君颜在一起的日子就那么少呢。 “大家准备一下,啊牛那边有信息传来,咱们就立马行动。” 夜色十分寂静,知了的叫声似乎一直不停,隐约还能听到青蛙的叫声,混在一起,只觉得有些渗人。 啊牛已经顺利潜入对方人群,一千多人的队伍,再加上几十个村民,也不是谁的脸带头的都记得的。 村民被进来的几人做 tang了几个替换,已经安排了十几个去了安全的地方,而他们,换上对方的衣服拿了对方的腰牌,堂而皇之的就混进去了。 但是,已经在对方临时搭建的军营中待了三天,却没有找到任何藏匿着炸药的地点,而此刻,他们已经翻遍了对方所有的营帐。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却在对方主营边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将军,他们人数那么少,咱们是他们的很多倍,为何还不采取行动?”说话的看着有些老实,应该是个军师之类的人。 “他们人数虽少,却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就你这样的,十个还不够他们一个塞牙缝儿呢。” “即使这样,咱们人数众多,还配备了两样致胜的法宝,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至于上天入地吧。”每天看着白浅在眼前招摇却无能为力,只觉得憋屈,所以,侍卫也是隐忍到极致了。 所以才敢这般出言不逊。 “你别忘记了。咱们之前在战场上也是见识过他们的炸药的威力的,而且,太子殿下如今节节败退,意外得知白浅在这个地方,这才派我们过来围剿,为的就是要生擒,到时候好用来威胁君颜主动投降,你这般冒失的杀进去。……” “若是逼急了她,那女人性子刚烈,之前跳崖你又不是没见过,万一这次来个自杀,怎么回去怎么交差?”他接连的话让询问的侍卫沉默了许久。 “可是将军,万一那白浅跑了怎么办。?” 白浅的本事是不错的,先不说之前破的那些案件早就在他们跳崖的时候被贴了出来,现在百姓皆知,她为民为国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是白浅上次跳崖之后,君然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能够让百姓在他们出来之后不诋毁他们。 “而她后来做的那些事情,比如帮助青离皇子登基,帮助雪龙太子登基,帮助各种各样的人做了很多的大事也在各个国家广为流传,而之君颜被困白浅在山中以几百人大胜他们五千人不说,她之后还用计从一万多人眼皮底下截了粮草还明目张胆的逃脱更是流传于各个军营,所以他想,白浅若是从这一千多人眼皮底下溜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不会。” 被唤作将军的人沉默片刻,“白浅和君颜一样,爱戴百姓,咱们手上有那么多人质,她不可能自己逃开。” 啊牛垂头,这人倒是把头儿了解了个透彻呢,只是,他们说的炸药,到底在哪呢? 来不及多想,便有一人急急忙忙赶来,将正在门口的他给撞了一下,但是或许是因为事情太过着急,所以那人并未注意到啊牛已经微变的面色。 “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情,居然这般大惊小叫。”看着来人,那位被唤作将军的人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不悦,而与此同时,他将手中的杯盏直接飞出,已经稳稳的砸在了小兵的脸上。 小兵不敢吭声,只得跪下求饶。 “将军饶命,小的不是故意不经通报就直接闯进来的,实在是事出有因。”谁都知道这将军和太子殿下一样傲娇,明明官职不算特别大,但是因为敬佩着龙钰,所以便学着他的言行举止,更甚者,连规矩都要效仿,但是他们这些小兵,却连意见也不敢提、 而此刻,明明是担忧他的安危跑来通报,却还要生生受着这样的委屈。 “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么,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这般慌慌张张是想表达个什么?” 闻言,小兵只觉得无奈,这话也是曾经太子殿下说过的。 “将军。”小兵欲哭无泪,要知道这位虽然名义上是将军,但是却只是一个手下有一千多人的挂名将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而已,再者,若不是因为人马都已经调集到前线,这里也轮不到他、 不然,凭他的本事,估计就只能当当闲散将军罢了。 而太子殿下实际上也是从来都不信任他的。只是眼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把炸药给他,随即便赶鸭子上架了。 “小的无意间发现,咱们抓来的五十多个村民,只剩下三十多个了。” “什么!”这倒是个急事,所以上座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蠢货,为什么不早说、” “将军没给小的说话的机会。”小兵捂着一张脸,茶杯力道不大,应该不至于毁容。 “那你现在倒是告诉本将军,那些人都去哪儿了啊?” 啊牛这才发现,这人坐着的时候说的那几句话倒像是个聪明的,却原来都是装的,底子太薄,所以只是短短数语便将自己完全暴露。 他此刻手足无措的捏着小兵的衣领,人都快被他捏死了,人家还怎么说话啊。 他看着都觉得着急,好想进去提醒一下那位将军能不能先办正事儿,因为这个关乎着他们是否暴露的大事儿。 “将军,您这样,他根本就没办法说话啊。”一旁的侍卫终是看不下去,赶忙拉开。 “哦, 好像是哦。”那人愣了一下,终是反应过来将他放开。 “咳咳。”小兵喘着粗气,脖子被挣得通红,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跑,他挣扎着,对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那是一种,稍微不注意便会下地狱的可怕感觉。 他甚至瘫倒在地,说不出一个连贯的句子。 “你倒是快说啊。”男子长得肥头大耳,说话间嘴边的络腮胡一颤一颤的,好似在打结。 “……”小兵依旧在颤抖,他支吾着。“将……军,突然不见了的。”、 “你是傻了么,说话能不能连贯一些。”那位将军想来是个急性子,人家都被吓成这样了他居然还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啊牛叹气,这么蠢的人,到底是怎样当上这将军的呢? “将军。”侍卫上前一步,挡住了络腮将军准备过去提起小兵的动作,小兵被这么一吓,反倒激灵了许多。 “将军,具体怎么回事小的并不清楚,但是小的因为跟另外一个侍卫打赌输了,所以他要求小的去军营找点事情做,您也知道的,小的最差的就是数数,所以他们便惩罚小的把军营所有人进行一个盘点,可是小的大的数字数不清楚,小的还是可以的,这么一数,便发现那些人质少了许多……” 啊牛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破绽,而是因为这些人闲来无事自己找事。不过,也是时候将消息传给头儿了。 这么想着,啊牛便转身离开了。 隐约还能听到络腮将军对着小兵喋喋不休的骂声。 他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这些人,真的是傻的吧,出了事情不想着赶紧去解决和检查,居然还有心思骂人,这样的话…… 他们的行动是不是成功率就更大了呢? 但是…… 随即,他面色一寒,这样的人大脑冲动,遇到事情决定冷静不了,所以,若是他们发现了破绽,肯定立马将炸药点燃…… 若是这样,那么,在场的人就别想活了。 他们还好,因为逃得掉,但是那些百姓,就难说了. 白浅接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当机立断做了吩咐,之后立马行动、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就在众人将人质全都安全解救之后,络腮将军的后援也滚滚而来。 白浅等人便被困在了大营周围。 “没想到吧,本将军其实只带了小部分人马在这里围堵,剩下的人,都驻扎在外边,只要我们这里有变动,他们会立马赶来, 白浅站在众人中间,波澜不惊,而他身侧的啊牛就显得局促很多了、 一直以为这个将军当真那般不重要,却没想到,居然还是有几下子的。 “头儿,我……。”他想道歉,却被白浅抬手打断。 事实上,也根本就不需要他道歉。 一来是因为他虽然身为龙队成员,但毕竟没有什么带队的经历,考虑事情肯定是欠妥当的,但是好在他信中的内容将那位络腮将军和小兵的对话写得一清二楚,所以白浅当时就知道,这人肯定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的。 她猜到了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的后招,也或许根本就不担心他们把人质救走。 因为他们的目标其实一直都十分明显,那就是她白浅,但是,即使猜到了对方的计谋,为了那些百姓她也必须犯险、 而且,因为她们人数实在是相差太多…… 此刻又分散在各个地方分别负责保护村民和她的孩子,所以,就算猜到了也只能顺了他们的去。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且,之前的事情进展的似乎太顺利,这都不正常,从啊牛混进去,到三天没人发现,在到后面这么狗血的发现的方式,以及络腮将军多变的性格来看,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有预谋的。 但是她,别无选择。 “你想怎么样?”即使知道对方的目的依旧询问,这是在找对方的破绽,白浅眯眼,朝四周看了一眼。 果真。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经快速聚拢,他们是打定注意要累死他们么? “我们家太子殿下可怜惜夫人了。所以,若是您可以乖乖跟本将军走,便省了那些皮肉苦了。”他啧啧两声,这白浅长得果真花容月貌,倒也难怪会让那个号称无任何破绽的君颜为之倾倒了。 而且,那个神秘莫测的虞染,还有那个深藏不露的军师都曾有意无意的威胁过他,遇到白浅,一定不能痛下杀手,否则…… 想到这里,络腮只觉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凉意,他是钦佩殿下不假,但是那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比太子殿下还要可怕。 “哦?”白浅眯眼,“那么,你是打算放过他们么?” “头儿!”身后的众人惊讶,更多的是愤怒,什么时候,他们龙队的人居然窝囊到这种地步,居然 要让一个女人退步来保护他们了呢。 “瞧瞧,他们似乎比夫人您还要激动呢。”他刻意说您,是因为他确实觉得白浅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而太子殿下又是这世间最完美的人,若是这白浅愿意配合,说不定,他们将来还能成就一段假话呢。 而且,那两位高人的底线是不杀了白浅,却没说过,不可以抢回去…… 于是,络腮笑了。 他再次朝白浅望去,虽然刚刚生了孩子,但是这女人果真是有资本的,倾国倾城四个字怕也不足以形容她。 “我是他们的主子,什么事情,都是我说了算。”白浅笑笑,不以为意。 “那好,若是你同意跟本将军走,本将军自会放了他们的。” 得到白浅的承诺自是不易,所以他肯定立马就会同意。 “好,成交。”白浅点头,却又听到络腮胡说了一句,“夫人别急啊,本将军还有附加条件。” “什么条件?”白浅眯眼,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请夫人把你的两位孩子也带上吧,听闻长得十分可爱,我们主子定会很喜欢的。” 虽然觉得白浅这个眼神过于恐怖,可是只要一想到这背后能够带来巨大的荣耀,他就控制不住。 而这个事情,还是之前无意中听到那些村民们谈论到的,他想,白浅即使在聪明,也不可能会发现,她一心要救的人,居然还在背后捅了她一刀。 若是发现了其实也没关系,他还当真有些好奇白浅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的反应呢。 闻言,白浅抬头,眼睛直愣愣的对着络腮望去,那个眼神仿似能够直击他的心底,所以,络腮只觉得整个心尖都在打颤儿。 他堪堪避开了白浅的眼睛,再也不敢与之对视,他担心这样看下去,他自己会改变一开始的看法。 “本将军向来说一不二。”他说。“带上你的孩子跟我走,这些人,以及这里所有的村民,本将军都不会再动他们一个手指头。” “否则,本将军不介意让他们为你陪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脱险,据说她有不良嗜好(大结局2) 白眼里闪过阴寒,随即巧笑嫣然。 就在众人以为他们的头儿要发飙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好、” 不明白白浅的真实意思,但是熟悉白浅的人都知晓,白浅此刻定是怒到了极点,所以,他们听从白浅的意思,真的退了出去。 “怎么办队长,我们应该怎样救头儿。”刚刚出来,众人便焦急的询问啊牛,啊牛十分着急,但是白浅的那句,你现在是队长,要保护好身边的所有人总在他脑海中盘旋,盘旋的多了,反而冷静下来。 “咱们先出去。”他面色微变,小声吩咐着。 啊牛想,他不止要保护好众人,还需要保护好头儿,既然头儿叫他们先出来,定是有什么计划了,而现在百姓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他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找个地方先把百姓聚集,然后给予最好的保护,之后,才是怎样救头儿克。 军营,他们出去之后,白浅又十分配合,络腮将军自是开心,他吩咐众人先休息,明天在赶路。 白浅笑笑,快步跟了上去。 “刚好我的孩子被虞染带出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那就明天好了。” 络腮之所以放心白浅这般堂而皇之的跟在他身后,一来是因为这周围全是他的人,白浅跑不掉,二来是因为他刚才试探过了,白浅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内力。 而之前那些传言他虽然听过但始终没有亲自见过,只当是世人夸大或者是君颜做了推在她头上的,所以,并未介意。 闻言,他面色闪过一些纠结,“你说,虞染也在这附近?还带走了你的孩子?” “对啊。”白浅眨眼,笑得没心没肺,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凌楠的伤还是他治好的呢。” “你和虞染,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白浅偏头想了一下,“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军营,之后就成了敌对的关系。” 白浅说得真真假假,所以络腮并不怀疑。 “既然现在是敌对关系,你为什么还放心把孩子交给他?” “他那么厉害,我想拦也拦不住不是么?” 闻言,络腮提着的心终是放心了一些。 “但是,我就是感觉他不会伤害我的孩子。”白浅接下来的话让络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想怀疑白浅是故意的,但是她的眼神过于清澈,反倒让他怀疑不起来。 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能够从白浅这些话里听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来。 白浅眼里精光闪过,对,就是现在。 只见刚才还纯真可爱的女子突然就上前一步,她动作十分快速,一脚踢在了络腮的腰间,而络腮还没完全站起来的身子直接就顺势倒了下去,他捂住肚子,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白浅已经快速在他的肋骨上又是一脚,接着,是手臂和大腿。 别看白浅只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力气非常大,动作快速而且下手够狠。 之后,白浅直接将他的脖颈捏住,藏在小腿上的匕首已然出手,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将手中的蚕丝射出,紧紧的缠绕在络腮身上。 事实上,这一切事情做完的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众人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便看到络腮将军已经满脸痛苦的躺在地上,面色很差,而且,刚才空气中传来的一阵阵咔嚓声,那声音,经历过战争的人都知道,没经历过的,也能够猜得到。 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那么娇俏的女子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残忍,更加没人看到她刚刚到底怎样做到的。 但是这一刻,这个女人不是善茬,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这一念头,快速在众人面前闪过。 “络腮将军,对不住了。”白浅笑笑,手上的力气稍微大一点他更是疼痛难耐。 他眼睛恶毒的看着白浅,仿似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可惜。白浅这样一个十分善变的女人,怎会是他能够看得懂的呢? 说话间,白浅用握住匕首的那只手在络腮将军的身上随意的划开,众人大气也不敢出,那位军师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跌坐在一旁冷汗直冒。 白浅这是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么? 那么她刚才为什么不一次性直接杀了他了事呢? 还是说,白浅有特殊嗜好,喜欢随便扒人衣服? 只是这般想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都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就怕白浅一个愤怒也将他们给扒了。 虽然白浅是个貌美如花的,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直接扒开毕竟不太好。 若不是时机不对,白浅定是已经翻了好几个白眼了、 这些人,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他们的主子如今生死未卜,他们还能够腾出脑袋思考这些无聊的事情,当真是够了。 tang就在众人浮想联翩之际,络腮的衣服已经被破开,看见他腰间以及胸口处露出来的东西的时候,白浅终于笑了。 之前啊牛说军营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找遍,但是没有找到炸药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她的眼睛很好。观察力很好。鼻子更是敏锐、 前世一直在打交道的东西,她更是不会忘记。 所以,她敢断定,炸药定是直接放在了这些人身上了。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络腮将军真是胆大,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敢直接挂在人身上。你是当真嫌你命大还是不怕死?” 白浅的话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络腮面上全是汗水,就好似是刚刚洗了一把脸没擦一般。 白浅笑笑,匕首在他胸前比划着,并没有真的划开肌肤。 但是这个动作却足够吓坏这些人了。 “公主说这些炸药这样保存最安全。”络腮面色阴沉,似乎是已经疼到说不出话来。 倒是情绪已经渐渐稳定的军师开口回答。 他们上过战场,却只去了边沿地带,他们见识过炸药的威力,却并没有见过正确的使用方法。 白浅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了然,桔梗那人其实十分单纯,她性子直率,所以她当初才会不顾及自身安慰救了他们,而且,她告诉这些人炸药放在身上,这些人照做之后会发现这样任何人也发现不了,便都信以为真。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或许会一不小心就要了他们的命。 这样看来,桔梗……是想救了他们吧。 又或者,是想杀了这些人? 因为也许她这么说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些人针对的是她,她只是不想伤害百姓,不想这些人去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因为龙钰是她哥哥,她又不得不制作下去。 白浅想,其实桔梗是个挺可怜的人,从小就没有了一般孩子应该享受的家庭温暖,虽然她自己也是一样,但是最起码那时候她身边有苏瑶,而桔梗,什么都没有,还要被自己的哥哥逼着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也因为各种原因最终与君颜背道而驰,现在长大了,没有自由,反而要被束缚着。 自己有一项世人难及的本事,却要被逼着去做她不想去做到的事情。 她想,桔梗此刻肯定十分纠结,一方面担心百姓因为她制作出来的东西受苦,一方面还必须做下去。 “那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这个位置,到底有多安全。”白浅扬眉,众人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明明是那么小的一个身子,却突然将已经瘫软的络腮一把提起,之后,狠狠的摔了出去,居然真的被她抛出很远的位置。 而白浅不知道触碰了哪里,络腮身上的炸药也在同一时间爆炸。 白浅拍手,在爆炸的同时手里的蚕丝猛地收紧,所以在炸药的烟雾还未消散的时候,络腮已经重新回到了白浅身侧。 他全身焦黑,似乎还未从刚才的爆炸声中回过神来。 白浅眯眼,这再次证实了她的猜测,因为不确定这些人在做坏事的时候身边会不会有百姓,所以桔梗在制作的时候偷工减料了,这个威力,只比普通的大炮仗大一些,要是不躲开,受伤很正常,想死,就没那么难了。 而且,这些人虽然都不怎样,但是毕竟人数众多,若是她少了这个护身符,就更加出不去了。 她这么做,无非是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罢了。 “别想着现在解开,我保证,你们只要有谁敢解开这个炸药,我定让他立马升天。”反应迅速的人已经开始解开衣服,想要将这可怕的东西赶忙丢开。 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人带头,剩下的便会尾随。 白浅语气冷然,冷冷的吩咐。 她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那些人真就不敢再动,远处的似乎有人低着头,白浅眯眼,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快速丢出手中的火折子,与此同时,不远处爆发了巨大的爆炸声,而之前那个位置的小兵,已经趴在地上不会动了,身侧那些大胆一些的试着喊了几声,没有回答。 “想死的,请继续。”那个小兵到底有没有解开炸药白浅并不清楚,她丢出的火折子其实也是随机的,而因为她速度太快,根本就没人看到她的动作。 那是她唯一一个火折子。 白白就是在这个时候赶来的,之前它负责保护那个婆婆和两个孩子,现在他们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白白便立马赶来。 白浅身子轻轻一跃便已经坐在白白身上,白浅冷笑。 捏紧了手中的蚕丝。 “络腮,你不是想去见见我的孩子么,我成全你就是了。”说完,白白在同一时间直接飞奔而出,所过之处,一地鲜血,有的是白白咬断了脖颈的士兵,有的是被白浅一击致命的,白白的速度非常快,但 是地上倒下的人,也依旧非常多。 有人已经拿来弓箭,但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但射不到白浅和白白,反而时不时的落在络腮身上,虽然都是些不致命的,却也让本就快要死了的络腮疼得大吼大叫的。 早在炸药爆炸的时候他就没有了形象可言,现在的他只想活下去。 这种每一次都觉得自己要死却又死不掉的感觉,真的好可怕。 白浅嘴角轻扬,冷笑着。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非常残忍的人,而她已经太久不曾动过血腥,可那并不代表着她就真的不动了。 胆敢欺负她的人,胆敢肖想她的孩子,那就得有本事接得住她的报复。 虽然龙队的人留下行动会更加方便一些,但是白浅不放心那些百姓。 所以,她并没有在他们离开之后就开始行动,而是等到小兵来报说是百姓已经全部放了之后才开始。 而且,选择啊牛做队长其实也是经过仔细分析的,他很聪明,所以她相信他会帮助她免除她的后顾之忧…… 现在看来,啊牛果真不负众望。 络腮身上原本被炸药染成黑色的上身此刻已经满是鲜红,那刺鼻的血腥味不断钻入他的鼻孔。 胃里翻江倒海,他已经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杀了我吧。”他说,白浅瞥了一眼,并不理会,只是这样就想求死,看来他这个大将军当得也确实不怎样。 “求求你,杀了我吧。”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哭腔,白浅知道他已经濒临崩溃。 “白白,改变之前的计划,绕着这个军营走一圈咱们在离开。”闻言,白白的白色的身影好似一道闪电,快速穿梭在人群当中。 而络腮,只想昏死。 但是浑身的疼痛再加上他此刻被白浅托在地上走,神志反而十分清楚。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将军,此刻看着自己的士兵在自己面前一个个死去,只觉得无比的悲哀。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眼角有巨大的泪水滑落,只不过跟血迹很快混在一起,难以辨别罢了。 “呜呜。”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白浅笑了、 “络腮,看到了么。因为你们那位太子殿下心底的野心,不止百姓会无端端这样死去,就连平日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会死于非命。”她的声音十分空灵,就好似来自于很远的地方,这个声音,似乎给人绝望,也给人希望。 络腮闻言,哭泣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而比起这些,你们草菅人命,见人就杀。更是十分可耻的事情,百姓原本都是幸福的,却因为你们的私欲,一个个美好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白浅接着说道。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不像是指责,也好像没有仇恨。又或许,两者都有。 她说。 “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要为百姓做主,会给他们一个安定的天下给他们丰衣足食的生活,可是你回头看看,你们实际上都做了些什么?” “你们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妇女小孩和老人,你们一个也不放过,没有吃的,你们去抢百姓那得之不易的,仅有的一点点口粮,没有喝的,你们不惜杀人泄愤……试问,你确定你们这是在做你们宣传的那样的事情么?” “龙耀发起战争的时候,说的是还天下一个和平盛世,可是现在,却把所有的人和事都搅得乌烟瘴气。”白浅冷笑,“络腮,这就是你们说的和平对么,你看看,你仔细看看这天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络腮彻底将头埋在土里,健全的那只手狠狠的击打着地面,声音嘶哑。 之前还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可是白浅这么一说,他便知道自己根本就一无所知,他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人渣,他就是龙钰手下的一根搅屎棍子…… “若是你们光明正大的去战场上厮杀,我或许还敬佩你是条汉子,但是你们却把手中的利器对准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既然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活下去?”白浅说话毫不留情,似乎就是故意要将他刺激到崩溃一般。 “难道在你们心里,只有你们龙耀的百姓是百姓其他的都不是人么?既然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说那些大言不惭的话?” 此刻已经冲出了军营,白浅叫白白的速度放缓了一些,但是络腮的脚已经断了,身上又受了很严重的伤,他起不来。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转头看了一眼那些躺在血泊中的兄弟,泪流满面。 白浅闪过一丝不忍,但是这些人若是不杀,死的人只会更多,弱肉强食,这本就是这世间的生存法则、 “络腮,你们死不足惜。”白浅说完,白白也在同一时间停下,白浅跳下身子,与之对视。 络腮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他本也是骄傲的男子,也曾幻想着要跟太子殿下做一样厉害的人,可是现在回过头来 想想,似乎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可惜他现在才明白,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手已经被沿路击打而全部溃烂,那些翻滚的血肉不断外翻,看上去触目惊心。 白浅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随即便站了起来,罢了,目的已经达到,就算了吧,络腮做错的事情,自会有老天爷惩罚,她刚刚生了孩子,或许,真的不应该这般血腥呢。 哎,白浅重重叹气,这该死的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呢? 她真的是讨厌极了这样的事情。 “夫人,求你,杀了我吧。”络腮说出这样的话,白浅确实愣了一下,随即便了然。 她看着他,静默不语。 而他看着她,一脸期待。 “夫人,请你,杀了我,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他知道白浅本性是好的,这么跟他说话不是真的要他死,只是听完之后,考虑清楚这,是他自己容不下他自己。 而他此刻说这样的话,一来是因为身体上带来的疼痛太难以忍受,二来是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无颜面对天下人,所以,他想早日投胎,但愿来世做个好人。 他想,这一世已经来不及好好做人,那么就在下一世,努力做个好人。 不求达官显贵,只求护住他所要保护的人,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平平淡淡的过个小日子,又或者,再次从军,好好做一个令人敬仰的人也不错。 这般想着,眼里的情绪渐渐变得平淡。 没关系的,其实都没关系,不管是什么,只要不辜负自己这一世的顿悟就好。 (最近都踩点,实在是太忙了,呜呜,大家晚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顿悟,任何的事情,都比不过最平凡的陪伴 白浅眼里闪过一些情绪,直接将匕首丢给了他自己,同一时间收回了缠在他身上的蚕丝。 “想死就自己来,没有谁是可以一辈子帮助你的。”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白浅定会直接一刀结果了他。 可是面对悔悟的人,白浅却突然下不了手。 络腮颤抖着手,摸索着拿起了匕首,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插去,白浅回头,面上闪过一丝不忍。 “白白,你说这人杀来杀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玛” “嗷呜。”主子,白白是动物,不懂得你们人类的思想啊。 “那你说,钱财,权利,……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又有什么好争的?澉” 像是没有看到白白越来越疑惑的双眼,白浅继续说着。 “嗷呜。”白白好想哭,他若是能够懂得这些东西,是不是就可以不做狼了? “哎,罢了。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些呢。”白浅回神,“走,咱们去看看那些百姓。”白浅离去的步伐有些匆忙,所以她未曾看见刚刚看上去已经断气了的络腮突然抬头,嘶哑的在说着什么。 “夫人,还有……”他举着满是鲜血的手,对着白浅身后使劲儿伸去,却总是够不到…… 他支吾着,最后一丝气息在白浅身后彻底消散,他的眼里满满都是悔恨,夫人,还未来得及告诉你…… 他的身子软软的倒下,终是彻底没有气息。 夫人,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我的死对头定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定会在附近潜伏寻找最佳的攻击时间…… “白白,你慢一些,我感觉络腮在叫我。”前行中的白浅突然叫住白白,但是她回头看的时候,发现络腮已经死绝,她皱眉,突然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络腮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走吧。”随即回神,络腮的尸体定会有人带走,所以她没有必要在多此一举。 回到村里的时候四处安静,白浅根据龙队留下的暗号找到了他们现在藏身的地方,好在这边都是山区,山路坑坑洼洼十分难走,山上怪石嶙峋,山中的洞穴也比比皆是。 倒也不容易找到。 “头儿。”看到白浅回来,众人心里的担忧终于放下,之前听到爆炸声的时候还担心白浅会出什么事,想着要赶紧安顿好村民之后就去想办法营救,没想到,他们前脚刚到,白浅后脚就到了。 “为什么没有看到凌楠?”白浅朝四周看了一圈,还喂了孩子。 两个小家伙很听话,不哭不闹的,之前一直闭着的小眼睛已经会慢慢睁开,看上去萌萌的,真的是能把人的心都给捂化了。 婆婆一个人不好照顾两人,村民们便主动为她分担,白浅很是感激。 她抱了一下,又将孩子放回了婆婆手里,眼里满是不舍,这才刚刚生下来没多久啊,就受这样的苦,她好心疼呢。 “糟了。”啊牛大叫一声,之前走得匆忙,又因为凌楠住的地方是在距离村民们比较远的医馆附近,便忘记也来不及过去叫他。 “现在去。”白浅沉思,终是彻底收回了逗弄着孩子的手,语气冷然、 “好。属下现在就去。” “我跟你一起去。叫上一个分队的人,剩下的,务必保护好这里的村民。” “白白,你也留下。”白白的战斗力很强,留下一个比较厉害的在这里白浅会比较放心。 “嗷呜。”白白有些不放心,但还是乖乖听话。 再次回到小镇上已经是下午了。此刻太阳已经落山,晚霞将整个天空染红,没有炫丽,只有诡异和渗人。 那个红,不像夕阳,不像晚霞,像血。 没错,那是血一样的颜色。 白浅看着这怪异的天空,心里闪过几分不一样的情绪,速度也变快了很多。 可是,还在小镇周围的时候便听到里边传来兵器的碰撞声,听声音应该还有很多人,白浅,面色微沉。 难道,还是来晚了么? 她越发觉得络腮死的时候叫了她的名字,只是当时被她忽略了,事实上,她耳力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听错,只是因为转身的时候络腮已经没有了气息。 所以被她直接忽略了。 不对,确实不对。 白浅瞳孔一缩,她突然想起来络腮一开始死的时候右手是握住匕首插在胸前,身体是侧着躺在地上的。 可是她回头看的时候,他已经整个人面部朝下了,而他的手,脱离了匕首伸在外边,看上去像极了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心里闪过诸多疑惑,络腮当时,是还有话要跟她说么。 那,他要说的事情,会不会跟这些人有关系? 又会是什么? 白浅敛眉,招手吩咐众人藏好。 凌楠之前待 tang的地方已经被团团围住,他似乎已经醒来,负责保护他的几个成员正在和对方抗争。 “这些人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再加上之前络腮军营里的那些,看上去人数众多。 凌楠身上的伤又十分严重,情况当真不容乐观。 “说,那些人,都去哪里了,白浅呢?”来人是个十分健壮的男子,白浅瞄了一眼,那些之前跟随络腮的士兵胸口都被敞开,炸药全都露了出来。 许是因为她之前吓唬的太狠,并没有人敢摘下来、 白浅敛眉,之前的方法定是没用了,强拼又不是办法。 但是凌楠已经被对方控制,现在根本就冲动不得。 “有本事就杀了我。”他的腿还未痊愈,此刻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根本就好似是一个废人,连反抗都不能。 因为刚刚醒来,还十分的虚弱,脸色泛白,嘴唇也全是白色的。 “杀你不过是片刻的事情。”那人背对着白浅,白浅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却能看得出来他武功应该不差。 “不过,你只要说出白浅的消息,便可以放过你们。” 那人循循善诱,凌楠施之以鼻,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做出背叛主子这样的事情来。 “你们快动手,突围出去找头儿,不必管我。”凌楠不在回答那人的问题,而是转身对着龙队成员吩咐。 他说完,剩下几人脸上闪过挣扎。并未开始行动。 “这是命令。”凌楠沉声开口,声音虽然依旧虚弱,但是身为队长,他气势还是有的。 “是。”不在迟疑,几人快速开始攻击。 “上。”白浅开口。 凌楠这个傻子,他以为牺牲自己她会感激么,妈蛋啊,一个团队应该共同进退好么。 白浅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始料不及,对方降临哈哈大笑,凌楠满脸着急。 “头儿。”声音里包含着太多的情绪,他答应过主子保护好头儿,却没想到,最后是自己拖累了她。 这么大的人物差距…… 怎么可能会赢? “我们是一个团队,怎么可以抛开队友独自离开?”白浅一手解决掉一人,转身对着方才的几人说道。 众人自是知晓的,这也是当初进龙队的时候白浅的一项选拔标准,只是现在,他们需要执行命令,所以…… “抱歉头儿,我们知道错了。”虽然事出有因,但是这样的事情确实是白浅一直就看不惯的,再者,若是他们刚才就此离开,他们自己也会觉得难受。 “请大家记住,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因为什么自己觉得是特殊的理由抛弃对方,因为那样,你或许会后悔一辈子。” 这和白浅之前说的绝对服从命令是相违背的,但是在看过那么多的生死离别之后,就会觉得,其实世间最美好的事情,是陪伴,不管是亲人,爱人还是朋友。 陪伴,才是最好的。 “是。”众人回答。 “呵,女人就是女人,都什么时候还不忘讲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男子噬笑,随即吩咐众人继续。 不明白这人为何也不叫他们将炸药取下,但其实那些士兵是不太敢靠近白浅周围的,就担心一个不小心引发了身上的炸药。 所以,虽然场面十分可怕,但是白浅周围却没几个人。 白浅下手毫不留情,她小巧的身子穿梭在这些大汉中间,所到之处,必有死人。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被渐渐包围,身边全是密密麻麻的人,他们毕竟只有那么几个人,即使非常努力的扩宽身边的位置,却还是另他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凌楠脸色铁青,他被众人围在中间,时不时的出手解决掉试图靠近他的人。 只是可惜,他的双腿不能动。 领头的人站在高台,笑得一脸奸诈,看吧,络腮,不管咱们最后斗成什么样子,胜利始终是我的,你就是先来一步又能怎样呢? 不中用的人,就是不中用的。 天空突然变得很沉闷。之前如血一般的颜色已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灰暗的天空,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天黑了还是其他。 “哈哈、”他大笑,希望就在眼前,胜利终究是他的。 突然,他喷出一大口鲜血,笑容也戛然而止,顺着声音望去,便能看见之前还兴高采烈的男子,突然就没了声音,而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支箭。 白浅顺着箭射来的方向望去,便看见已经朝这边赶来的林菻,以及那个喜欢粉色衣裙的娇俏少女。 凌楠微微一笑,是桔梗,她来了。 她手中握着弓,轻盈的身子立在树梢之上,就好像很久之前见到的那样,她也是这般淡定的站在树梢上看着下方的人打打杀杀,而她自己,就做着那个最厉害的首领。 她身上本就带着属于皇室成员基本的高傲,加上这些年一直在外执行任务,她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气息似乎会感染人。 她就站在那里,即使不动,也难以忽视她的存在。 凌楠想,这才是真正的桔梗,正直,善良,以及处变不惊。 他脸上的表情还看不清楚,但是众人皆知,那个将领。 是她亲自杀了的。 白浅朝她望去,感激的对她笑笑,她紧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些痕迹,她施展轻功,朝着众人的方向而来 。 群龙无首,只会更加的混乱,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桔梗直接跃过白浅,朝着凌楠的位置飞去。 不是她看到凌楠开心,而是因为凌楠看到她开心。 而且,开心到忘了避开身后正朝着他砍下来的大刀,而他周围的人也正全力对抗着,根本没人看到这边的情况、 “哐当,嗯。”随着一声武器掉落的声音,伴随着凌楠被桔梗抱起朝一边甩去的身子以及桔梗的闷哼声。 凌楠和桔梗已经快速后退三米多,白浅转身,一下劈开眼前的障碍。 “怎么样了?”桔梗依旧抱着凌楠未曾松手,因为凌楠的双腿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放下去怕弄疼他,不放这么抱着好像也不对。 “桔梗?”凌楠声音嘶哑,之前做梦都希望能够和桔梗好好说句话,能够和她一起待上片刻,如今直接跃过了那些程序,直接就抱上了。 他此刻心情十分复杂。 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和桔梗相拥的场景,却没有任何一个是以现在这样的姿态。 “头儿放心,我没事。”他强行逼迫自己转移视线,并且因为看到桔梗的窘迫,便用力把桔梗推开。 “嗯。”桔梗再次发出一声闷哼,白浅已经快速上前接住她,她这才没有彻底倒下。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身后的人已经快速将他们三人围拢,挡在了他们身前。 “我没有说你。”白浅眼皮都不抬,接着说道。 白浅拉过桔梗,小心翼翼的挑开她的衣衫,左侧的肩膀处已经被砍到,伤口很深。 女子面容沉静,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白浅眼里闪过赞赏,接过凌楠丢来的金创药就开始涂了起来。 “暂时就这样吧,出去之后清洗伤口之后在重新包扎。” “没事。”她说。比起之前受的伤,这个简直是微不足道的。 凌楠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桔梗刚才救他的时候受伤了,而他还以为她是害羞,推开她的时候再次触及她的伤口,所以,她才会站立不稳吧、 面上满是愧疚,他本意是不想让她为难,却不曾想居然伤害了她。 而桔梗这般对他,是因为也喜欢他么? “就当是报答你的了,你不必愧疚。”桔梗笑笑,她的话彻底将凌楠刚刚萌发的念想彻底熄灭。 “况且,这点小伤,没事的。” 她说,你不必愧疚,就当是我报答你的好了。 “可是……”可是桔梗,我对你根本就不是愧疚,我只是爱你,爱了很多年,就像您爱主子的时间那么久了。 可是触及到女子清澈的眼神之后,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面色有些苦,如今他已经算得上是个废人了,虽然虞染说这腿保住了,可是在经历今天这些事情之后会不会废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就,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吧。 因为不管桔梗给他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不会开心。 “报答我什么?”随即,他岔开话题。 记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事情需要桔梗用生命去报答的。 “你之前曾经在悬崖上出手相救。”桔梗提醒,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在男子面上看到一些隐忍。不明的皱眉。 为什么她觉得在自己说出这些话来之后,这人就突然不开心了呢? 还有,他叫什么? 凌楠是么?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人,都能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呢? “现在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白浅冷言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倒不是想要打扰他们来之不易的相聚,而是眼下危机时刻,怎么能够这般悠闲。 就不知道他们现在这短暂的安宁是护在他们外围的这些龙队成员用生命在守候的么? 两人回神,各自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夫人不必着急,我有办对付他们。”桔梗突然开口,之后,对着白浅的耳朵就说了起来。 只见白浅点头,对着众人就吩咐了句撤。 桔梗和凌楠受伤,都由龙队的成员带着。 白浅自己更是不会轻功,也 是由人直接带着,说话间,只见几十条身影基本是在同一时间飞身而起,之后踩着众人的脑袋极规律的撤离,而就在他们起身的瞬间,最开始落脚的地方已经响起了爆炸声。 之后,爆炸声不绝于耳,响声震天。 众人惊恐的看去,便发现之前身上绑有炸药的人已经接二连三的开始爆炸,反应过来的人已经快速伸手准备将身上的东西解去,却发现手忙脚乱外交逃跑的是那些混乱的场面导致无人顺利解开。 “真有你的。”此刻,众人已经落在安全的位置,白浅看着桔梗,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我只是在他们身上动了一些手脚而已。”她本是不愿意帮助皇兄做这些东西的,但是迫于心里对他仅剩的那一点点亲情,她便接着这么做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天下百姓会因为她亲手做的这些东西死无葬生之地,她总是会在半夜惊醒。好在皇兄需要上战场,不能亲自监督,留下的人除了武功高强之外便再无他用,而她,不但把制/作炸/药的材料进行了更换,更是在里边动了手脚,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幕。 她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他们,便是想着万一他们改邪归正,她便放过他们,可是既然他们这般不知道收敛,那她也没有必要再次手下留情。 只是,她看着远方。 只是皇兄,这辈子,我终究要辜负你了。 龙钰即使可恶,也逼迫她做了很多她自己本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那到底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父皇已经在几天前死了,原因是什么她并不清楚。 事实上,对于自己这个父亲的死活,她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从她生下来,一直到被赶出皇宫,她都没有见过他任何一次。 之后被皇兄带回去之后,偶尔还是能够见到的,但是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渴望。 父爱于她,不过是累赘罢了。 “你们为什么会凑到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神中透着化不开的悲伤,凌楠实在看不下去,便开口问道。 他们当时去到炸药基地的时候已经没人了,桔梗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并不清楚,而且,按理说现在战争吃紧,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离别,我要我们在一起(大结局前篇)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桔梗身上有特殊的能力,所以龙钰肯定不会放她独自离开,而且,知晓她武功高强,所以特意派了一支非常强悍的队伍专门保护,说着是保护,实则是监督。 桔梗在制/作/炸/药的时候偷偷换了炸/药/的/成/分龙钰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因为他不能亲自制作,而桔梗新做的那些虽然威力不大但依旧是炸药,所以,即便他非常生气但是也暂时拿她没办法,毕竟天高皇帝远。 就在接到消息说白浅他们已经安全回来的时候,他就猜到白浅的目的肯定是捣/毁/炸/药基/地,所以便提前安排好了人口,在白浅他们攻入的时候,直接将桔梗敲晕或者是迷晕带走。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白浅居然那么聪明,在攻入的时候还特意留了一手,虽然基地上的炸药已经基本搬完,但是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人就这样被摧毁龙钰还是觉得十分烦躁。 而且,桔梗居然还被他们劫走了…… “皇兄只当我已经跟你们暗中勾结,而事实上,他的精锐背对里边已经渗入了我的人,此刻……”说到这里,桔梗没有继续下去了。 白浅点头,已经基本了然,桔梗能够在龙钰身边安然存活这么多年,还在外边被称为首领,就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手段。 如果她心中当真有恨,这些年她暗中培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桔梗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是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而君颜,就是她心中那一抹最柔软的存在,也或许就是这么多年能够支撑她活到现在的力量。 白浅沉思,其实桔梗是个很可怜的人,但是好在她对君颜的执念不深,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她。 “头儿,我们应该启程了。”凌楠突然开口,桔梗感激的朝他看去恍。 凌楠笑笑,只是那个笑容无比沧桑。 其实真的不必对他说谢谢,只是因为桔梗刚才的神情太过痛苦,所以他想,桔梗此刻肯定想去见龙钰,而从她刚才的欲言又止当中隐约可以感觉到她似乎还对龙钰做了什么。 但那毕竟是她的亲人,所以她想亲自去看看。 “你没问题么?”白浅眼神在两人间扫过,原本的计划也是在最近离开,现在提前几天倒也没什么影响,只不过,她担心凌楠的腿。 “若是头儿赶时间,可以带领众人先行离开,我之后赶来。”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若是现在这样,定会耽误行程,所以,他会直接延迟。 “不必。”白浅摸着下巴,之后转身看着林菻。 “你去村里找辆马车,咱们一起走。” “头儿。”凌楠着急,急忙出声。 “不必劝我,就这么决定了。”白浅直接说完,便迈开脚步朝着后山走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龙队成员吧,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她的孩子。 一个月之后,白浅看着远方的战场,万千情绪全都混在一起,战争似乎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激烈,但是却依旧没有结束。 但是她知道,这是最后一场战争。 君颜此刻正在和龙钰一对一,单从武功上来说,两人本就差不多,此刻身上血迹斑斑,却丝毫不显得狼狈。 “龙钰,何必在挣扎。”趁着被挣开的空档,君颜出声提醒,龙钰的大军已经节节败退,投降的投降,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依旧在抗争的,不过只是最后一小至队伍了而已。 目测,人数不会超过一百人。 “那是本太子的事情。”龙钰满是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怎样,到最后,他都终究比不过君颜呢? 明明都是皇子,明明都是一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君颜比他优柔寡断,君颜比他儿女情长,而他自己,不但算计了姐弟,杀了自己的父皇,皇帝应该是他的,天下也应该是他的,只有强者,只有狠心的人才适合做皇帝,君颜不配,君然那个只会躲在君颜身后的人更加不配。 “皇兄,放弃吧,你挣扎不了的。” 桔梗的声音突然传来,给了龙钰一丝光亮,他猛地回头,待看到跟在桔梗身后的白浅众人时,脸色变了好几变。 本想说,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话到嘴边却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桔梗有些难过,纠结再三之后终究还是没有靠近,“皇兄,是你背叛了全天下。” “明明是你背叛了我,是那些人背叛了我,是你们对不起我。”他指着桔梗,指着君颜身后那些已经臣服的人。恶狠狠的开口。 突然,龙钰好似很痛苦,直接从马上跌落,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全身的筋脉好似被完全控制,突然被收缩,没碰到一个地方,就钻心的疼。 “皇兄。”终是没有忍住,桔梗快步上前,一把扶起躺在地上毫无形象的 tang男子。 眼里却有泪珠滑下,皇兄生平最爱干净,此刻,却因为她的原因,让他变得这般狼狈。 “别叫我皇兄,本太子,没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妹妹。”龙钰一把将桔梗推开,她没有防备,终是踉跄了几步之后跌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桔梗再次迎了上去,不管他对她的动作有多粗鲁,两人在拉扯间将桔梗肩膀处的伤口拉开,瞬间就侵蚀了她的整个后背。 白浅眼里闪过不忍,她靠在君颜怀里,突然觉得疲惫。 君颜调整了个姿势,让白浅更好的靠好。 他突然发现白浅的肚子变得十分平坦,但是根本就没有机会说些什么。 他来不及告诉她,他最近有多担心她,没机会诉说彼此的思念,仿似只有这样紧紧拥抱,才能将他们心底的那股空虚暂时填补一些。 浅浅,我好想你。 君颜,我好想你。 “呵,你把我害成这样,何必这么虚伪的说对不起。”全身疼痛难忍,龙钰忍不住再次滚了起来,仿似只有不断的翻滚,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桔梗看着很瘦,但是她发狠的时候力气却不不小,直接甩出自己的鞭子,将龙钰整个捆绑,她看到他眼中越来越多的恨,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皇兄,咱们已经做错这么多事情了,不能一错再错。”她咬唇,娇嫩的唇瓣被她咬得支离破碎,鲜红的血液溢满了整个口腔。 “那你说,做错事情的人,是不是都应该下地狱?”被困住,龙钰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 听到这话,桔梗刚想回答一句不是,却被他的下一句话打断。 “因为你觉得我应该下地狱,所以不惜用蛇毒来害我是么。”之前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是他分明记得,在一个月之后收到桔梗寄来的这一颗红色药丸,原话是这样的。 “皇兄,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所怀疑,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为你好的,听闻你最近经常受伤,我便从雨林里寻来这些蛇胆,最后请人专门炼制的,有大补的功效,若是信我,你便吃了吧。” 桔梗面容慌张,原来,他都知道。 原来他都知道么?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吃了呢? 而刚才他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这些话,指的也是这件事情对么。 她伸手,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刚才只是想哭,现在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张嘴,想解释一句,却发现自己的本意本就是这样的,她根本就无从解释。 没错,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补的药,也根本就不是蛇胆,只不是从各种毒蛇中提取的毒液,之后添加了一些其他的药物在里边之后,让原本的药效变得迟缓,让发作的时间推迟了一个多月而已。 她想,既然天下战争是因为皇兄的虚荣心作祟,那便由她来结束。 可是,想到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她会不忍心,但是到最后,她却依旧利用了皇兄对她的信任说出了那样的话。 她想,她其实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 她泣不成声,其实子寄给龙钰那封信的时候,她还是心存侥幸的。 因为龙钰曾经亲口对她说过,“龙颜,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这样的话,所以她想,或许龙钰不会吃。 可是,龙钰刚才那样的话,分明是猜到了她的意思,却依旧毫不犹豫的吃了。 这又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依旧信任着她,依旧把她当成亲妹妹么? “可是皇妹,即使知道那是毒蛇,即使知道那是你的心思,我还是把它吃下去了。”龙钰脸色依旧不好,他这么说的时候,只是定定的看着桔梗。 那个眼神,就好似是再看一件非常珍惜的物件,又好似,是在道别。 皇妹,你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每次叫你执行那些任务的时候,你总在皱眉,你也不知道,在你不愿意的时候,我才会用命令这样的话逼迫你去做。 因为我是太子,是这世界最优秀的男子,所以,我的妹妹,一定不能太弱。 世人皆说我太过于残忍,所以,做为我的妹妹,你怎么可以拥有善良呢? 我不配,你也同意不配不是么。 我曾经费劲一切心思想要把你彻底磨练成一把只会听从命令的剑,我还逼着你去杀了你最爱的人,我逼着你做了一切不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到头来却发现,你心底的那股善良,不是我可以改变的。 看到药物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看到信里你的刻意提醒,我就十分确定那药有问题,可是,我不愿意去查,我想相信你,我想要最后相信你一次。 因为你是我心中,唯一一点牵挂了。 可是你终究还是辜负了我的信任。 但或 许这样也好,如果我死于你的手,百姓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到时候,你便能够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你是一个能够为了百姓大义灭亲的人,你不是一个天下罪人的妹妹。 这或许,是我最后能够成全你的了。 皇妹,我没有告诉你的是,你小时候之所以没有父皇的疼爱,是因为我曾经跟父皇说过,他若是敢靠近你,我就会立马杀了你。 你不知道你的母妃,是父皇唯一爱着的女人,连带着,他也最爱你,所以当我这么说的事情,他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 别问我为何小小年纪就能控制住父皇,那是因为我的身边那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叫做虞染的人,还有一个叫做弑夜的人再给我出主意,而且,虞染那时候就已经在你母妃的身上下了毒,所以,为了保护你们母子,父皇不得不从。 我知道父皇从来都不爱我,所以我见不得他对任何人好,哪怕只是一点点,所以,当我发现父皇总是在深夜悄悄去看你的时候,我就多恨你一分。 我想,你或许应该出去走走了,所以,我逼着父皇下令废黜了你的母妃,让你们永远离开我的视线。 我想,其实那个时候的我还是善良的,因为我不曾赶尽杀绝。 而你的母妃,却是我授意下面的人做的,而这件事情,也终于触碰了父皇最后一丝底线。 他终于不顾及任何人的反对,强行召你入宫。并且要恢复你的一切封号,我甚至发现,他已经写好遗召,内容是,若是他有朝一日意外死亡,那么,皇位,将是你的。 他还说你天性善良,定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 呵,我怎会允许他的阴谋得逞呢? 我跟他说,若是他真的放心他走后你小命不保,他就尽管试试,你猜怎么着,他居然真的同意了呢。 你善良,你可爱是么? 那我就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我让你永远也不喜欢他,甚至见了他就冷眼冷语,我给你灌输了若不是因为他你就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 而你,也当真开始恨他了,虽然总是对他视而不见,但是我知道,就因为你已经开始恨,所以你才会那样的淡漠。 是我,亲手叫回来你如何去恨,如何去狠的。 可是皇妹,或许在曾经的某一天,在我重新看见你优雅天真的笑容的时候,我突然就后悔了。 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的错事,我也知道自己终究会走向灭亡,所以我设计让你恨我,我想,若是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心里也会好受一些的。 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将军,夫人,求你们,放过皇兄。”桔梗突然就将他抱起,使劲儿拖着他远处走去。 可是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让桔梗对他为所欲为,所以,他稍微用力,便将桔梗前行的步伐打断。 他痴迷的看着桔梗,突然就笑了,看吧,皇妹。 我用尽生平所有的力气都未曾教会你做真正的坏人,你依旧这般善良。 “求求你们放过他,我会带着他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我保证。”扯不动龙钰,桔梗哭得梨花带雨,她跌坐在地,对着君颜和白浅的位置,将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朝着地上磕去。 不等两人开口,龙钰突然就急了,他一把扯起桔梗,想要骂一句多管闲事,突然就说不出来。 他伸手,替桔梗把脸上的灰尘一点点擦去。 眼里闪过晶莹的液体。 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少年不曾哭过了,但是从懂事之后就再也没有掉过眼泪,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好想哭。 他的妹妹,那个本应该高高在上的龙耀公主,此刻却为了她,卑微的跪在地上,恳求别人放了他。 可是皇妹啊,我早就不想活了啊。 我并不是非要争个高下不可,我也不是非要这个天下才行,只是不发动这场战争,我就不知道我这些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别哭。”他说。 说话间却自己先哭了起来。 “皇妹,别恨我。”这是我唯一的愿望,我只希望,你不要恨我。 “呜呜、”桔梗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哭得非常大声,她拼命摇头,她怎么会舍得怪他呢。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啊。 “皇妹,往后你一个人,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接下来的路,我怕是不能陪你一起走了。”皇妹,若是你将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请你千万别怪我,不要恨我。 “不,你不可以丢下我,你不能这么残忍。”桔梗疯狂的吼着,她从龙钰怀里挣扎出来,疾步朝白浅他们走去。 “你放心,我一定求他们放过你,咱们离开,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出现。”白浅垂眸,并不说话,君颜也难得的不做回应。 因为他们都知道,龙钰心底有 着自己的想法,所以,即便是他们放过了,他自己也不会放过他自己的。 好在,凌楠因为重伤被直接送回军营了,不然看到这样的桔梗,他定会很伤心的。 “皇妹,再见。”龙钰就着桔梗手上的鞭子,直接对准自己的脖颈上狠狠的勒去。 “不。”桔梗反手扯过,她用尽全力想要收回自己的鞭子,却发现根本就无能为力。 “皇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过我,这被子都会好好守护着我的,现在我还在,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离开?” 龙钰眼角滑下泪珠,笑了,但是那笑容里满是苍凉。 皇妹,若是我能够早点领悟,若是我能够早一些知晓我这般在乎你,这般在乎亲情,我定会从一开始就真心对你。 可是皇妹,真的要再见了。 若有来生,我一定好好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手上的鞭子突然就没了力气,因为惯性,桔梗直直朝着前面倒去,刚好,砸在了先她一步倒在地上的龙钰身上。 他下手狠辣,对待别人是这样,对待自己也是这样。 “皇兄,你醒醒。”她伸出手,颤抖着覆上男子的脸,龙钰嘴角微微扬,眼睛闭着,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桔梗声音很轻,她想叫醒,却又担心打扰到他。 “皇兄,你怎么可以睡着?” 她指尖颤抖,心尖也在颤抖。 “桔梗,你别这样,他已经死了。” “不。他没死,你看,身体还是热的呢。”桔梗回头,笑了,但是眼里的泪水却未曾停下。 白浅是在骗她的对不对,皇兄那么厉害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死。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啊。 “桔梗,请你冷静一点、”白浅将她拉起,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呜呜、你说他为什么就真的不要我了呢?”她反手抱住白浅,终是再次大哭起来,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她呢。 父皇不要,母后不要,哥哥也不要了。 (不出意外的话,正文明天大结局啦,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真相。原来我不是白浅(正文完,8k) “浅浅,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回到大帐之后,已经是傍晚了,白浅将两个孩子抱来,君颜看到的时候很是局促,他伸手想要接过去抱着,但是看着那小小的看上去软绵绵的小家伙儿又不敢动,他怕自己那么粗糙的大手,会伤害到他们的皮肤。 浅浅居然真的生了,还一次性生了两个。 他终于当上爹爹完成自己的梦想了,可是,为什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十分确定之前白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才会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他也能够感受到白浅当时的绝望,不然他不会一直醒不过来遨。 那么,这两个孩子,就是浅浅在那时候生下的么? 那么危险,那么可怕,现在只要想到那时候的情景,他就会全身发抖。 “君颜。抱抱他们。”白浅从若素手里接过第一个孩子,递给了君颜,君颜伸手,但是始终不敢接过,他心里无比纠结稞。 白浅面色一沉,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当初也是君颜喜欢才要了孩子,结果还禁欲了近一年,怀孕期间风里来雨里去的也就罢了,生的时候也要了她半条命。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君颜了,这男人居然连孩子都不敢抱。 “抱着、”白浅语气强硬,她知道君颜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只是她心里也是有委屈的。 “浅浅,会不会,弄坏他。”没有察觉到白浅已经变了几遍的脸,君颜直愣愣的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孩子,依旧不敢接过,只是小声询问。 “……”白浅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哭笑不得,她叹了口气,也罢,这才是她家大木头啊。 若是他像其他的男子那些表现,或许就不是他了。 “没事,你这样抱住就好。”语气也软了几分。 白浅以为君颜会喜欢男孩儿,所以先把小儿子抱了过去,结果君颜半天不动,刚才还熟睡着的孩子突然就睁开眼睛,随意的瞟了一眼便又继续刚才的动作。 君颜大惊失色。 “浅浅,他是嫌弃我么?”君颜顿悟,突然开口。 “……咳咳,他那么小,连你是他爹他估计都不知道,怎会嫌弃你。”白浅轻咳一声,话虽这么说,但是她也觉得这小家伙儿的神情似乎真的有些不对。 但是,真的是嫌弃么? 他只有一个多月啊。 君颜刚刚接过,白浅怀里的大女儿突然就哭了起来,不管白浅怎么哄都一直哭,而刚刚闭上眼睛的小儿子,好似是因为有人打扰了他睡觉,睁开眼睛,偏着他那十分娇小的脑袋看了一眼白浅怀里的小姑娘,随即,好似是十分不满,因为他居然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 白浅大惊失色,担心君颜发现会嫌弃这个孩子,只得和君颜换了孩子抱。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刚刚还哭得十分伤心的大女儿突然就不哭了,甚至还裂开嘴巴对着君颜笑。 而小儿子居然又开始睡觉,眉宇间似乎也平复了。 白浅差点跌倒,心里思索,难不成,她生了一对小怪物么? “浅浅,她是不是喜欢我。”君颜抱孩子的姿势十分别扭,整个身子都被扭到一边,小小的孩子躺在他宽大的胸膛,而他一直保持着刚才抱过去的样子,白浅都担心他会这样站着就闪了腰。 强行压下自己心里不断冒出来的笑意,白浅也不接过,直接说道。 “对啊,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笑过,没想到第一个笑容,居然是给你的。”白浅这话不算假话,事实上这两个孩子当真好奇葩,男孩儿生下来之后就一直不哭不闹,女孩儿生下来之后一直哭,基本不会隔开三个时辰准要哭,所以,别说是笑了,能安静一下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呵呵,是么。”君颜突然就裂开嘴巴笑了起来,他试探着想要去摸一下孩子脸,又担心自己手上力道把握不好,想要亲一下,又担心自己已经好久没修的胡茬会刺到她…… 白浅在一旁看着只想笑。心底却无比的温暖。 “对了,浅浅,咱们的孩子,叫什么?”逗弄了一会儿,君颜好似才想起这件事情。 白浅一愣,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完全停止,事实上,她当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 之前一直太忙忘记给孩子取名字,回来之后遇到那些事情,压根也没想起来。 而与此同时,刚刚闭上眼睛以及张开小嘴笑了的两个孩子,居然同时睁开眼睛,似乎很好奇自己的爹娘会给他们取个怎样的名字。 “你是孩子的父亲,名字应该交由你来取。”想了半天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辞,白浅只好实话实说。 事实上,她也不是真的忙到不想取,而是因为心里有太多个名字拿不定主意,再者,这种事情,也应该交给君颜的。 “这样啊……”君颜闻言,果真沉思起来。 白浅注意到。两个孩子的 tang动作居然如出一辙,齐刷刷的看着君颜,眼里仿似还藏着隐忍的期待。 担心被君颜发现这一奇怪现象,白浅悄悄把儿子移开一些,可是小孩子居然再次皱眉。 “别皱眉,好丑。” “什么?”正在沉思中的君颜被白浅的声音惊醒,问了一句。 白浅干咳几声,轻轻摇头,再次看像自家儿子的时候,他果真已经没有皱眉,那个模样,好似在思考白浅话里的意思。 白浅再次被吓得不轻,其实除了来这军营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还算得上是跟这俩孩子朝夕相处之外,其他时间都很少见到他们,所以对于她们的这些小动作,白浅从来都不曾注意到。 “罢了,取名字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事情,先让他们去休息,我有事情问你。”白浅吩咐若素把孩子带了下去,之后才开始说话。 “现在是怎样一个情况?” “龙钰的势力已经完全清除,至于他的尸体,已经被桔梗带回,说是要找一块好地方亲手安葬,凌楠陪着一起去了。” 白浅点头,并不反对。 “留情的力量太过强大,已经渐渐逼近,想要彻底阻止,估计很难。” “嗯。”白浅继续点头,在留情面前,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对了,大锅呢,我记得之前走的时候把他放在这个军营了,现在怎么样了?”对于那个让白浅和君颜有着奇怪经历的男子,曾经甚至因为她的话而晕倒的男子,白浅印象十分深刻。 而此刻提及,其实也只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罢了。 却没想到,这话之后,君颜面上闪过一丝情绪,并不回答。 “浅浅。你饿了么,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估计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白浅是多精明一个人啊,更何况君颜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君颜,说实话。”心底已经有了某种情绪,白浅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问话的声音显然已经变了。 “大锅已经不在了、”知道瞒不过她,君颜索性不在隐瞒,但是,这话显然不是白浅想听见的。 “什么叫做不在了?” “浅浅,就是你想的那样。”君颜转身,揽住白浅的肩膀,一起坐了下来。 “大锅来到军营之后确实解决了很大的麻烦,他一个人就可以抵上很多人,很多时候,为了让将士们吃的好一些,上战场的时候能够发挥更大的能力,他还经常去挖野菜等等,他想尽办法做着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他的本事也渐渐被发掘,人气也变得多了。” “大家都很喜欢他,但是这种时候出名并不是什么好事儿,龙钰又是一个巴不得好人都死绝的人,所以,在一次战争中,他派人偷袭了咱们的伙房,炸/药/爆/炸的时候,大锅还在里边,而我,已经来不及救下他。” 君颜的声音很缓,白浅心底蔓延过无数的愧疚。 大锅临死的时候手里的锅都不曾放下,他似乎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所以面上露出欣喜,君颜看过,菜已经被炸药和灰尘完全覆盖,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是大锅的神情,他却记得十分清楚。 “放心吧,已经厚葬了。”君颜搂紧了一些,试图给予白浅安慰。 白浅变得很沉默,大锅是个很好的人,可是这世间好人有很多,却都已经死了,而那些坏人,却依旧活着。 她想,她或许应该更加努力,不然怎会对得起手上的蝴蝶给她赋予的使命呢? 她会和君颜守护好这里的一切,如果当真如虞染所说,她已经回不到现代,又或者她真的是这里的人。 但是不管怎样,她会拼尽全力和君颜一起守护。 这样的悲剧不想再上演了,好人真的不能死了。 这个天下需要安生,百姓需要安生,而她,也想看到天下太平。 “主子,头儿,有人求见。”君颜张口,还想跟白浅说点什么,正在这时,程墨走了进来。 “是谁来了?”程墨是个很稳重的人,但是白浅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丝纠结和忌惮。 “弑夜和虞染。” 闻言。两人对视,深深的皱眉。 那两人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是苏瑶回来了么? “请吧。”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其他的意义,所以,不管处于何种原因,都不应该拒绝。 最主要的是,他们俩,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和留情抗衡的人了。 “两位远道而来,想必不是来和我们叙旧的吧。”两人进来之后一直不说话,没等白浅和君颜赐座,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这是继跳崖之后白浅和弑夜的第一次见面。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最熟悉的陌生人。 白浅想,她和弑夜现在这样, 想必就是那样的。这话形容他们对合适不过。 她虽然说不上小肚鸡肠,但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始终做不到像前世那般恳切的唤他一声师傅。 而弑夜自觉理亏。更是不会和白浅主动说什么。 所以,从进来之后几人一直无话,只是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闻言,白浅瞪了一眼君颜,这人啊,怎就这般沉不住呢? 君颜无奈耸肩,对待任何人他或许都能够从容应对,可是眼下的两人,一个是自己曾经最尊敬的人,一个是白浅曾经最尊敬的人,而且仔细算下来他们也当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是能够让他们无法翻身的。 所以,其实心底,并不是真的那般恨。 “何必这么见外。”虞染开口,声音如初见那般温暖,白浅侧目望去,刚巧也看到他朝她望来。 白浅依旧觉得心惊,却隐约觉得自己没有一开始那般害怕。 但其实,并不是虞染的眼神可怕,只是因为虞染知道她太多的秘密,所以白浅是从心底里开始害怕。 只不过现在,自己身上的秘密已经爆发的差不多,而她又十分确定虞染不会真的伤害她,所以,她才敢这般大摇大摆的看去。 “是不该这么见外。”白浅轻笑。“就是不知道师傅和皇叔此次前来,是有何旨意?” 她叫师傅和皇叔不是因为尊敬,而是因为心里有气发不出去,所以故意这般语气。 君颜闻言,无奈的笑笑,他的浅浅啊,还是这般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呢。 “你这是在寒颤为师么?”弑夜一口茶尽数喷出,他看着白浅,意味不明。 “更何况,你不应该叫他皇叔。” 话里的意思白浅听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师傅向来不会说无关紧要或者是多余的话。 但是她隐约觉得结果不会是自己想要知道的,所以,她岔开了话题。 “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来这里,是前来阻止,还是来跟我们一起迎接留情的?” 闻言,虞染面上闪过一抹苦笑,弑夜还想再说,却被他摇头制止。 他想,有些事情,现在说清楚还为时过早。 白浅垂眸,这样看来,虞染还有一个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而这个身份,跟她白浅,肯定脱不了的关系。 但是具体是什么,白浅不想深究。隐约觉得那不会是一个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我说,是呢。”弑夜接话,语气跟之前一般,高傲,而且自信。 前世白浅最是佩服,可是现在听到只觉得火大。眼里迸发出一些恨意来。 他凭什么总是这样,他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喜欢控制一切事情呢? 就像当初,一意孤行的将她和苏瑶带回,拼命的训练之后又毫不犹豫的杀掉一般。 现在,他也是这样,当初因为觉得龙钰不错,所以他便跟了龙钰,甚至甘愿做一个小小的谋士。 而现在,龙钰死了,他就突然转身,说是想要跟他们一起抗击敌人。 没错,他确实有着令人折服的本事,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和留情相抗衡,但是白浅偏偏就厌恶极了这样的语气。 她闭眼,深呼吸了几次,才将火气压下去了一些。 “军师是在开玩笑么?当初和龙钰联盟,现在他死了就突然转变阵地。你正当你了不起,任何人都拿你没办法么?” 白浅呼出一口气,心情再次好了一些,还好。君颜的心思跟她居然是一样的。 不管君颜这话是为了安慰她还是其他,但是他能这么顺着她,她还是觉得很开心, 即使她知道,到最后,君颜肯定会同意他们加入。 “和龙钰联盟纯属无奈之举,这一点,你们将来会清楚,而现在,我们想要加入你们的决心也是真的。这个我敢用生命发誓。”两句话下来,不止白浅的心情已经十分舒畅,就连君颜也笑开。 只是。 “还有,你们不也打不过留情么。”弑夜最后说出的话却让白浅彻底怒了。 只见原本还坐在君颜怀里的女子腾的起身,一个箭步直接冲到弑夜身侧,她一把扯过弑夜嘴边的茶杯,将水,尽数朝着一旁泼了去。 这一举动弄得众人目瞪口呆,君颜已经站起身子,想着若是白浅和弑夜打起来好劝架,一旁的虞染也是同样的动作,而弑夜,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一时间哭笑不得。 竟是不明白,他聪明果决的浅浅,何时变得这般稚气了? 白浅做事情向来雷厉风行,做完之后她一拍巴掌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还将站着的君颜一把拉下坐在她的旁边,随即,软绵绵的靠在君颜怀里,仿似方才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诺,没有直接泼在你身上,是因为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师傅,我不能这么没教养,而我真 的抢了你的杯子,是想告诉你,即使你曾经是我师傅,现在这里是我夫君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弑夜笑笑,不以为意的重新执起杯子自己倒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不止他的,剩下两人也突然就笑开,而白浅,郁闷半天之后也终于跟着笑了。 君颜知道,白浅这么说,其实早就已经同意他们加入了。 留情手上的人不算特别多,但是各个武功超群,一般的士兵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这个,也是这么长时间他能够所向披靡的原因。 除了龙队的成员还能勉强与之对视,其他人都成了摆设。 他说,白浅,战争是因你而爆发的,既然已经开始,不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怎么可以放弃? 他说,你只能是我的,若是我死了,那就会拉你一起下地狱。 “留情,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弑夜的话,白浅依旧听不明白,但是她看到留情听到这话之后动作僵硬了许多。 “弑夜,你还不了解我么。”他苦笑,“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回头。”这话好像是在问弑夜,又好似是在问他自己。 只是白浅觉得,他的笑容居然如此的单薄。单薄到,有些心疼。 面具下的那张脸,到底是何种模样呢? 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 可是留情,既是旧识,为何还要这般步步紧逼? “留情,说来说去不过是情之一字,当年你既然舍得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性命,如今又为何让她难堪?”虞染依旧波澜不惊,但是这话却让白浅和君颜同时瞪大了眼睛。 白浅朝虞染望去,之后将目光回到留情的身上,她知道,虞染说的她,是她自己。 那么,他们说的当年,又是哪年? 那年,留情真的为了她放弃过生命么? 若是这样,她和君颜该怎么办? 她爱君颜,爱到无可救药,可是她却欠了留情,欠了一条命。 命是何其珍贵的东西啊,她怎么还得起? “你曾经就说过,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若是还有机会,你定是不愿再去触碰的,可是如今,你为何要出尔反尔?” “不,不是我出尔反尔,我以为自己沉睡下去就可以忘记一切,可是我发现,我越是沉睡,就越是清醒,虞染,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真的放下?” 留情的神情变得十分痛苦,好似是想起了曾经的事情,所以他变得很难过。 白浅大脑一片空白,她好像再次看到了曾经那些模糊的片段。 白衣男子,红衣男子。 他们喋喋不休的对她说着什么,两人的脸也越来越清晰,一张是留情的,一张是君颜的。 他们的嘴巴在快速蠕动着,她想要认真听清楚他们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们的声音就好像是一道魔音,不断的在她大脑中穿梭,击打着她的心脏,她的灵魂深处。 好似魔咒,诅咒着不让她好过一般。 她抱着脑袋,突然就痛苦不已,她直接从马背上坠落,好在君颜反应迅速,被及时接住,但是白浅听不见君颜的呼唤,她的眼睛变得十分迷离。 留情嘴巴轻轻动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却并未停下。 “留情。你停下。”虞染似乎是急了。他闪电出击,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对着留情就开始攻击、 留情轻而易举的避开,弑夜也在同一时间加入,突然,整个战场好似就变成了他们三个人的。 白浅脑海中数不清的画面闪过,她睁眼。眸子如之前一般,呈现出血红色。 虞染面上一寒,加大力度对着留情的面门打去。却被再次避开。 “浅浅,你怎么了。” “浅浅。你能够听到我说话么?”君颜的声音不断的在白浅脑海中闪过,白浅好想回答一声能够听见,努力了很久也发不出声音。 手臂上的蝴蝶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就要挣不开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在金光闪现的时候,君颜突然就好想哭。 他扶着白浅的手力气小了很多,他突然也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情,那些事情震得他就要站立不稳,但是他握住白浅的手,却始终不曾放开。 “留情。你住手。” “看到了么。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不管你的报复到底有多猛烈,他们终究是分不开的。”打斗中的三人,还不忘记观察白浅和君颜的反应,看到这样的情景,虞染便直接开口。 “留情。你看到了么,君颜的武功虽然不及你,他或许个方面都不及你,但是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放开白浅的手,这就是,你永远都及不上的、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跟他比?” 残酷的话语不断 的冲进留情大脑。留情看着地上非常痛苦却紧紧相依的两人。眼里的痛苦就更加明显。 白浅,你果真不爱我了、 又或许,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他收手,神情恍惚的直接跌落,罢了,既然我拼尽全力也无法令你回头,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下去呢,我不想你死。不想你在我面前死去。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继续下去,你和君颜若是一直不肯放开,到最后,你们都会死。 可是,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让你死? 之前,我可以为了你不要命,不要自由,那么现在,我也可以再次牺牲。 罢了,这么多年。我活着真的是好累了。 既然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我就亲手结束这一切的罪孽吧,白浅,只希望在你的心里。能够有那么一小个位置会属于我,不,会记得我。 来世,请你千万不要忘了我,我们会再次相遇,我们会在一起好么? 留情仰天长啸,身上是浓重的悲伤,他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自己的心脏狠狠的刺了下去,动作狠辣,根本就不留余地。 “座上,就算你没有了全天下,你还有红莲。”一身红衣乍现,天地为之变色。 她抱住留情缓缓倒下的身子,笑得满脸是泪。 “座上,您怎么可以忘记红莲。”她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爱你,红莲却依旧爱你,所以,你不能死。 座上,为了爱你。我甚至不惜辜负姐姐的遗嘱,所以,你怎么可以残忍的丢下我? 座上,不管是心中到底住了谁,红莲都依旧爱你。 不怕,你不必觉得孤独,你若生,红莲陪你成魔,你若死,黄泉路上,也绝对会有红莲陪伴。 “白浅,你不配得到座上那么伟大的爱。” 说完这话,红莲抱住留情的身子,直接跃下身后的万丈深渊。 “不。不要。”白浅低吼,就在留情杀了自己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原来,她不是白浅。又或者说,她不叫白浅。 虞染,也不叫虞染。 而君颜,还是君颜。 她看着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悬崖,捂住嘴巴,突然就泪流满面。 (正文到今天就完结了,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至于还没有交代清楚的事情,会在番外中仔细交代,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喜欢本文的姐妹们,请继续支持哦,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楔子: 当我看见你的身体如风筝般坠毁,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些关于我们之间的曾经,我突然明白,原来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秦暖儿,虞染也不是虞染,他是我的父亲,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连环杀人案的最后,每个人都说我会后悔,我也终于懂得,为什么秦双从遇到我开始,就一直的唤我姐姐…… ——白浅 此刻刚刚入冬,四处白雪皑皑,银铃般的笑声响遍整个山坳遨。 “暖儿别乱跑,小心脚下。”随着话音响起,在女孩不远处突然出现两个男子,乍一看去,都是无比养眼的。 “没事儿,说好了比赛的呀,今日,我定要打到昨日伤害我的那只狍子不可。”被唤作暖儿的女子娇笑连连,说话间也并未停下脚步,她快步朝前跑去,任凭身后的男子一路相随稞。 女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原地,身后的男子不断的呼喊,却再也没有了声音。 “留情哥哥,这可怎么办啊,姐姐不会有危险吧?”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因为下着大雪,女孩儿走过的路很快就被覆盖。 “暖儿向来聪颖,不必太过担心。”男子微微一下,拉住年纪稍小的一点往回走去。 “咱们先去出口等等,说不定她已经出去了呢。” 秦双年纪还小,所以未曾注意到留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大树的某个位置。 乖巧的跟着他离去。 声音断断续续的远去,待确定一点也听不见之后,秦暖儿这才从大树上跃下,她得意的拍了拍手。 看着远去的两人笑得一脸灿烂。 她自小在这山里长大,怎么可能会走丢,想必留情也是因为知晓她不会真的走丢,所以才放心离去的吧。 她没有见过母亲,听爹爹说生下弟弟秦双之后不久便离世了,小时候不懂事,曾经问过爹爹娘亲的模样,甚至还因为自己没有娘亲而大吵大闹过,但是她却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无意中看到爹爹哭,甚至在她的床头说着是他没有保护好娘亲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问过。 因为她怕,怕提起娘亲爹爹会难过。 弟弟比她懂事,从小就没有找过娘亲,至于留情,是无意间遇到的,爹爹看他可怜,便收留在家,他们三个,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了。 “嘿嘿。”女孩娇甜的一笑,拿出背上的工具便马不停蹄的朝着森林深处走去,今天,她必须要赢得这场比赛才行。 因为爹爹说了,若是比赛赢了,就会交给她新的本事。 气氛很是低沉,在山林间更是分不清时辰,秦暖儿不断朝前走去,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任何动物出现的痕迹。 而且,这片鲜少有人出现的森林,此刻却多了很多断裂的树枝。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那是有人打斗,或者是多人打斗之后留下的痕迹。 但是脚印已经被大雪覆盖,所以她暂时不能判断到底是有多少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天性好奇,看到诡异的事情总喜欢研究,有时候看到山林里出现的死人什么的,很多大人都望而却步,她就是敢走过去查看。 之前因为这个事情,有很多人说她不正常,但是她不以为意、 因为说这话的人毕竟是少数,主要是因为她有一个当捕快的爹爹,所以也有人会说有其父必有其女,但是她不懂后来为什么爹爹不做了,甚至还带着一家人直接跑到这深山老林里生活。 当然,这些事情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 暖儿执起几根断了的树枝,又轻轻跃上枝头,仔细的看着那些树上不同类型的划痕,有剑,有刀…… 下手十分狠辣,树枝被直接砍断或者震裂。 她小小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那么,到底是谁得罪这些人,所以才会被这般凶残的对待呢?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就再也停不下来,暖儿施展着轻功,灵巧的小身子在树林间快速穿梭,一炷香之后,果真让她找到了可疑的地方。 又或者可以说,是出现了死人。 这里杂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大雪已经将他们的身子盖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一些露在外边的部分。 暖儿停下身子,废了很大力气才将这些人一个个挖了出来,他们身上都有很严重的伤,但是无一例外的,是都已经死了。 血腥味四处蔓延,刺激着她的鼻子。 实际上到了现在,她已经开始害怕,只是因为好奇心作祟,所以才没有直接离开。 她胆子确实比一般人要大一些,倒也确实见过一些尸体,但是像这样成片出现的却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自己挖出来的,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早知道就不把他们弄回去了,留下来做个伴儿也好啊。”她小声嘀咕,手脚麻利的在自己最旁边的一具尸体上开始捣鼓。< tang/p>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隐忍的咳嗽声,本就已经吓软了的她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跌坐在地,冰冷的雪刺激着她的感知,她终于回神。 她十分确定这里的十几具尸体均已经没气儿了,所以她才敢这般堂而皇之摸索和检查,可是现在听到咳嗽声,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新的人出现,二是……这里有人诈尸了。 想到有可能是后者,她被吓得脸上发白,眼睛转了几圈,想要转身看一眼却又不敢。 空气变得十分静谧,就连呼吸都显得慢了几拍。 她之所以会认为是后者,是因为她耳力极好,但是刚才并未发现有任何人靠近,而且,也没有陌生人的气息出现。 “咳咳。”咳嗽声再次响起,她心都在打颤,告诉自己要镇定,却还是忍不住发抖,屁股下的雪已经开始融化,她知道,要是在不起来,回去就要被那两人嘲笑尿裤子了。 可是,她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嫁人,所以,这么尴尬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她身上呢、 最主要的是,她突然能够听到距离自己不远处那已经开始跳动的心脏。 虽然缓慢而且微弱,但是她十分确定,那是活人才会有的心跳声。 于是,她试探着转身,待确定距离自己三米外那具尸体已经恢复心跳的时候,她反而镇定了许多。 她笑笑,无奈的摇头,似乎是嘲笑自己居然这般胆小,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鬼魂之说。 几步走到那人身边,她执起他的手看了一下,虽然在雪地里埋了许久,但是依旧还能感受到一些温暖的气息。 鼻子处也有微弱的气息传来,心脏已经开始跳动,她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这人的容貌。 她发誓,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 爹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弟弟年纪很小,但隐约能够看得出来是个十分清秀的人,留情的话,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好看,但是眼前这人,是比这些任何一个都要好看的。 单从容貌上来说,他和留情或许差不多,但是留情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像个女孩儿,而这个人,是她从未见过的阳刚之美。 他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雪地里,安静的好似不存在,但是又让人无法忽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他好看的嘴巴,因为受伤微微泛白。 不对,受伤。 暖儿摇头,终于从花痴中回神,这种时候,她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呢,眼前的人都要死了她还只顾着欣赏美男,想想也是够了。 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男子一动到大树旁边靠住,而此刻的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咳咳。”男子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许是因为移动的原因,他咳得十分厉害。 女孩儿将头凑过去一些,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子却突然睁开眼睛,差点把她吓了个半死。 他的眼睛好似黑夜里的星星,那般的耀眼,他好似在隐忍着什么,动作有些憋屈。 “你不必太感谢我,我只是顺手……”救了你,“喂,你干嘛。”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的人喷了满脸的污垢。 秦暖儿不满的低吼,哪有人这样的啊,救了他不说谢谢也就罢了,怎么刚刚醒来就吐人家一身呢,怎会这般没礼貌。 “咳咳,抱歉,本……我不是故意的。”男子再次咳嗽起来,他咳得面红耳赤,暖儿一时看不过去,便身后帮他拍了一下背,手上却沾染了粘稠的感觉。 再加上自己鼻尖越来越明显的血腥味,暖儿下意识的收手,只见原本白哲的手臂上满满都是血迹,她猛地回头,才发现自己把他拖过来的路上,全是红色的血迹。 她掏出丝帕朝自己脸上擦去,不出所料,依旧是血,原来他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忍不住了。 “那个,你怎么样了?”心里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许是心疼,也或许是同情,她还辨别不清楚,但是当亲眼看见这么多的血之后,她反而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慌张,只是想着,这么好看的男子呢,要是他没事就好了。 “会武功么?”男子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却十分的成熟,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十分虚弱,他在秦暖儿的帮助下坐立起来,低声询问。 他的声音很好听,淡淡的,却又是低沉的,仿似一下子就能撞进人心底,秦暖儿不自觉的就点了头。 “那好,麻烦你帮我点穴,之后,可能还需要多麻烦你片刻,帮我找点止血的草药,以及,在我疗伤的时候,帮我守住周围不要被人打扰。” 好似知道暖儿会同意,所以他接连说完,连个停顿都没有。 “……”本想回一句凭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秦暖儿当时就想,自己定是被眼前的男子给迷晕了。 难怪爹爹经常会说漂亮的男子是老虎,看起来也确实不假呢,不过,眼前的这人 若是老虎,她想,她或许会更加喜欢。 因为老虎可以卖可以吃啊。 得到了她的承诺,男子随口说了几样这个季节还能找到的止血草药便专心运功疗伤。 暖儿眼睛在四处转了一圈,发现他说的这些草药对于这座古老的森林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随即,她便在四周采了起来。 因为答应过少年,所以她并不走远,只是眼看天都要黑了这人还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她终于开始急了。 她要回去了。若是再不走,爹爹他们该担心了。 就在她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少年终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还在的少女,心里闪过一丝感动。 那话是随便说的,他也并不奢求她会真的留下,但是,她却真的留到了现在,即使她神情焦急,却也认真的守着承诺。 “抱歉,让你久等了。”暖儿当时就在想,是不是所有的城里人都像他这样的,谦谦有礼呢。 “不必,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的意思是,人是她发现的,那她就有义务负责到底,但是君颜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说辞,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站起了身子,接过女孩手中的草药,发现他说的那些一样不少。 “抱歉。害你忙了那么久,但是现在,这些草药或许用不上了、”一来是他刚才运功暂时止住了身上的血,二是因为这些药只能起到暂时性的作用,药效不大还非常疼。 所以,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辜负女子的心意。 “用不到更好啊。”暖儿笑笑,一把就将草药全都丢了出去。 “用不到就说明你已经没事了,这样也就不辜负我救你一命了呀。” “也是。”君颜微震,随即回答,将视线从地上的草药上收回。 他想,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娇俏的女子呢,她的一言一行,虽然简单,却好似能够带动人的情绪一般。 “对了。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她之前仔细看过了,这男子当时是躺在最中间的,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的衣服和那些人不同,她就猜想,是不是这人得罪了什么人,然后被人追杀,但是他本身也很厉害,所以到了这里之后一个人战胜了十几个人之后终于体力不支的晕倒。 刚巧被她遇到。 君颜蠕动了一下嘴唇,想告诉她实话,又担心会因此给这个善良的女孩带来危险。 “我本是一介武夫。刚好赶上朝廷招收武状元,便一路赶来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的这些人。”这是君颜生平第一次说谎,所以说得有些断断续续甚至漏洞百出。但好在他遇到的人也是个二缺,所以并不怀疑他的话。 “都说人红是非多,我想,定是因为你太优秀,所以他们才不愿意放过你。” “嗯。”君颜忍不住想笑,实在是这女孩儿的表情太过生动了,而她的那个样子,就好似在思考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一般。 若是不知道事实真相的人,只怕也会对她的分析给折服的吧。 “怎么。你居然不相信我的分析?”暖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高了自己一个头还要多的男子,她刚才隐约从她的回答中听到了笑声。 “不是不信。”而是事实本就不是这样的,不好继续打击眼前天真烂漫的女孩儿,他掏出怀中的玉佩递给她。 “记住,我叫君颜,将来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可带着这块玉佩到皇城找我,你只要在街边留下这种草药的影子,三日之内,我必定会出现的。” “我吃饱了撑着才会千里迢迢跑到京城去找你。”暖儿不屑的撇嘴,眼里却流露着对外面世界的好奇。 事实上,她真的好想出去了。 “爹爹说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不能要。”她虽然不会看玉,但是这块玉放到手中的时候居然是暖的,她不懂,但也能够猜得到这肯定是上好的东西,所以,便塞了回去。 “你刚才不也说了么,你救了我的命。”君颜微微侧开身子,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她的触碰。 “那是随便说的,我并想想要你真的感谢我。”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还是执意将东西给君颜递过去,君颜那时候就在想,这个女孩,定是傻到一定程度了,这玉对身体有着莫大的好处,冬暖夏凉,若不是因着它,想必自己也不能活到被这女孩发现的吧。 不说它的功效,看她的穿着,家里应该不富裕,所以,她若是拿去当了,也够她花好几辈子的了。 “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救了我,我感谢你是应该的,反正东西已经给你了,你若是实在不想要,丢了就是。”君颜的意思很明显,也就是你的东西,想怎样处置都可以。 “时辰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待在这里也不安全,快点回去吧。”身后传来响动,君颜担心有仇家来寻,便吩咐女孩赶紧离开。 “啊 ,对啊,爹爹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暖儿一拍大脑,这才想起了正事儿,她本就粗心,此刻非但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拿着一块玉,就连身后的响动也未曾发现。 说完,不等君颜有任何反应,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谁,出来。”君颜神色微闪,面上狠睙。 “主子、”凌楠的出现,是君颜未曾想到的。“属下救驾来迟,还望责罚。” “起来吧,你被引开,本将军都想不到你会这么快赶到。”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心思微动。 “主子,你受伤了。”凌楠看着他血迹斑斑的衣服,走过去为他查看,他似乎伤得很重,因为从他出现到现在,他一直站在原地未曾动过,面色十分难看,好似是流血过多造成的。 “暂时不必管我。”他说,凌楠停下,不解的看着他却并未说话。 “派人暗中护送她回家,待她安全之后马上撤离。”他弯腰,捡起刚才被丢掉的廉价草药,接着说道,“吩咐下去,若是往后在京城中有这个东西出现,派人马上通知我,风雨无阻。” “是。”凌楠沉思,并没有直接开始行动,他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君颜微微皱眉,不悦的开口。 “这些事情属下会派人去做,将军也完全不必担心,现在,你的伤口需要马上处理。” “好。”他从来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所以这会儿听到凌楠的话也并未开口拒绝。 “属下马上派去去办。”凌楠面上一喜,直接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之后快速返回,施展轻功将君颜带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2,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喂!”大雪已经停下,他们住的小院子里十分宽敞,父亲弄来几棵常青树种在里边,此刻却成了这院子里唯一的绿色。 倒也不单一,因为除了这常青树之外,不大的院子里还种着水仙和梅花,秦暖儿正对着梅花发呆,此刻好似是想到了什么让她纠结的事情,所以表情有些懊恼。 “你做什么,吓我一跳。”突然出现的声音确实把她吓得不轻,她侧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不满的指责。 “姐姐再看什么?我和留情哥哥来了好久了你都没发现、”秦双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有开得很好的梅花。随即撇嘴,这个风景,她们从小看到大,已经不觉得稀奇了啊射。 更何况,姐姐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梅花,所以能够这般出神,秦双很是好奇。 “没什么。”秦暖儿回神,摸了一下自己怀中,触摸到那抹温暖,终于觉得有些心安。 那日走的时候那个叫君颜的男子硬是把这玉佩留下她。 她当时走得匆忙,居然忘记还给他了矾。 她想,将来若是遇见,定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可以这么高傲,人家不想要的东西却硬塞,当真是钱多了没处花了么? 京城耶,那么遥远的地方呢。 最主要的是,她就是这山中一个小小猎户,怎么可能有事情能够麻烦到他呢? 或许,她可以制造点什么可以去找他的事情…… 接着,她疯狂的摇头,她是吃多了么,怎么总是想起他呢。而且,脑子里还经常蹦出一些非常奇怪的思想,譬如刚才,她居然想去找他。 天下这么大,怎么可能还会遇上。 就算去找,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吧。 京城那么大,谁知道君颜是只什么鬼? 只是…… 哎。 她重重的叹气,从那日分开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呢,君颜当真没有出现过,而那些尸体,她之后还去找过,但是被人处理的十分干净,场地上除了断裂的树枝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哎。 君颜走得倒是干脆了,留下她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那些尸体,是被人搬走了么? 可是她分明记得当时只有君颜一人啊,而而且,他当时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哎、 该不会,君颜其实没有离开,而是被丑家找到了,所以将他抓走了呢? 啊,要是这样的话,她应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救他呢? 还有啊,他又是被抓到哪里去了呢? “留情哥哥,姐姐这是疯了么?”秦双看着暖儿一会儿一个神色,面上十分的担心。看得身后的两人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闻言,留情皱眉,“她脉象平稳,只是心跳有些快,似乎是因为受了什么事情被困扰着,不像是疯了该有的症状。”留情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秦暖儿的心跳,如实回答。 不像疯了,只是有些像被什么问题紧紧缠住,她难以下决定而已。 那么,是什么事情困扰她了呢? “你们瞎说什么呢。”暖儿的心思终于被这无厘头的对话给彻底拉了回来,她瞪了两人一眼。直接走到角落拿起叉鱼的叉子,抗在肩上就朝河边走去。 大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错觉。 “脾气还是一样的差,结论是姐姐没疯。”秦双乖巧的跟在暖儿身后,忍不住嘀咕,闻言,秦暖儿嘴角裂开,算这小子还是有那么一点是了解她的,还能知道她的脾气。 “不过,疯是没疯,但肯定是大脑出问题了。”他接下来的话顺势被暖儿一叉子掀翻,她这么娇俏的女子,哪里会是大脑有问题的了。 “姐姐你怎么可以抵赖、”秦双捂住自己被扫到的小腰杆,委屈的看着为了避免被殃及已经早一步推开的留情,满满都是难过。 留情哥哥居然只顾着字逃开,都不拉一下他呢,真的好难过啊,他吸了一下鼻子,接着说道。 “爹爹说做人要诚实,小孩子更是不能说谎,我哪有胡说。”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说呀。”秦暖儿双手叉腰,看着眼前不知悔改的孩子,恨不得直接揍他几下。 但是为了保留自己最后一点淑女形象,思考再三还是没有打下去。 “刚才留情哥哥已经确定过,姐姐没有魔症,可是姐姐居然主动提起要去叉鱼,这哪里是正常的表现啊?”秦双看着暖儿身后的鱼叉,一脸的不忿。 秦暖儿前行的步伐突然顿住,她侧身,看着还拿在手里的鱼叉,一脸的惊讶。 对啊,她怎么会这么不正常。 谁都知道她最怕下水,最讨厌捉鱼,更讨厌这个叉鱼的架子,说上面满满都是鱼腥味儿,很难闻。 所以每次她想吃鱼,或者是爹爹下令去捉鱼的时候,她总是偷工减料,要么就 tang是逼迫剩下的两人帮她完成任务,要么就是在一旁看着,再不济,就直接挨罚。 用她的话来说,宁可不吃,宁可不学新的本事,也不能下水,更不能捉鱼,鱼儿是多么可爱的动物啊,抓来或者是直接插死多可惜。 当然,这只是她众多说辞中的一种。 留情记得她还说过更加奇葩的,女子当时轻轻锊起一缕头发,笑得一脸灿烂。 她说。“像我这么个人见人爱的姑娘,怎么可以被鱼腥味这么恶心的东西沾到身上呢,这不是摧残花朵么?” “她说,做人要知道尊老爱幼,而我的年纪刚好在你们两个中间,秦双需要尊老,留情需要爱幼,所以秉承着这一传统美得,你们多做一些是给自己积福啊。” 更可恨的是,她说的这些理由虽然奇葩,却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更主要的是,女子说完这些话之后,依旧吃着烧好的鱼说味道很好,而且,她每天能够见到的人,其实只有他们这三个男子而已,所以人见人爱什么的,当真不存在,只可惜,这个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她自己却不懂。 只不过因为她说的太认真,也或许是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转当真把她灌得娇气了,所以,她这么说的时候众人都会默不作声的接过她手里的鱼叉代替了原本属于她的任务,而她,居然可以瞬间掏出镜子,坐在岸边看着他们叉鱼,时不时的指手画脚。 若是真的看到鱼她指也就罢了,问题是她每次其实都没看到就瞎指挥,然后弄得两个男人在水里泡上很久一条鱼也抓不到,时不时的还因为刺到对方而受伤,之后只能站在冰冷的水里无奈的大眼瞪小眼,耳朵还要承受着女子啰嗦的嘲笑他们太笨。 当然,其实这些事情虽然每隔一小段时间便会上演一次,但实际上,每次上演的时候不止暖儿气得炸毛,两个男子十分无奈,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是十分开心的。 这样痛苦而又快乐的生活,他们彼此都在享受着,这些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也是他们乐在其中别人却看不懂的事情。 秦暖儿当真被自己手中的鱼叉吓得不轻,她愣愣的看着半天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了掩饰心底的局促,她直接将鱼叉反手一丢,留情稳稳的接过。 “谁说我不正常了?”她挑眉,双手叉腰,一把扯起还赖在地上不想起床的秦双,“我那分明是许久未曾锻炼想要训练一下自己而已,而且啊,最近下大雪,我都好久没吃鱼了,你们是知道我的,馋了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这倒是实话,所以秦双忍着耳朵上传来的疼痛,顺着秦暖儿拉扯的手站了起来。 姐姐喜欢吃,而且不分时候,她如果什么时候想吃东西了,绝对会立马行动。 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半夜,她突然就想吃烤兔子,于是将睡梦中的他们强行拉起,愣是半夜上山逮了兔子烤了。 而之后,三人居然冻到感染了风寒,那次可把爹爹折磨惨了,一个人要照顾三个人、 醒来之后的责罚自是少不了的,只不过留情说是因为他想吃,所以才去了。 虽然最后责罚的他最重,但是她们心里都明白,爹爹肯定是知道的。 因为除了姐姐,没人这么喜欢吃。 而且,留情哥哥不吃肉,任何肉类的东西他都不沾的。 “姐姐可别在弄得生病了,不然留情哥哥又该受苦了。” 本是随口嘲讽,秦暖儿却面色一红,这么多年,这两人可真的是帮她背了不少的黑锅呢。 “咱们已经多少年没生过病了,怎么可能叉个鱼就病了,你个乌鸦嘴,千万别乱说。”说话间,秦暖儿还不忘记蹦起身子对着秦双的脑袋上敲去。 留情疾步跟上,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事实上他来她他们家已经好些年了,秦暖儿对他,看似和秦双没什么区别,却从来不会跟他这般打打闹闹。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色的小袄子十分合身,随着她轻轻跳动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光圈,仿似天上堕落人间的精灵,竟是这般的美好。 她笑面如花,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却又带着一丝淡漠和疏离,让人不敢完全靠近。 他想,她之前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不然怎么会经常发呆,时不时的还像今天这样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来。 而且,他无意中看见,她曾半夜不睡对着一块玉佩傻笑。 “暖儿,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么?”他终于开口,秦暖儿的笑容戛然而止。 她转身看着他,好似没想到他会猜出来一般。 事实上应该每一个成年的人多多少少的都能猜出一些她的心思吧。 那是少女怀春的模样,她不善于说谎,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她的神情,其实早就已经出卖了她。 这个猜测已经在留情心里 压抑了许久,这会儿问出来,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但也是蓄谋已久。 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他担心暖儿回答是,那他不知道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还能支撑多久。 秦暖儿垂头,当真思考起来。 时间不算长,留情面上的微笑却已经越来越僵硬。 “没有。”最后她回答。 之后便不在说话,沿着小路率先走去。 她走得有些急,所以未曾发现自己的脚步居然那般的慌乱。留情微微皱眉,抬步跟上。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秦暖儿心底好似在打鼓,她虽然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但是不代表不会思考。倒不是不信任留情,只是君颜那人…… 君颜那人,应该怎么说呢,单从他的外表上来看,那日他身上的衣服虽然血迹斑斑,但是意料却是十分华贵的,之后是他说话,虽然简单,但是思路清晰,谈吐优雅,说话间彬彬有礼,却带着淡漠和疏离…… 她想,他和她之前认识的那些人不一样的,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还没有完全想到,他留下的玉佩她前几天拿去附近的镇上检测过了,镇上的当铺居然没人认识这是什么材质的,但是价格却给的非常高,所以,她将这东西带了回来,并且以后也不打算随意拿出来了。 还有就是,君颜的说辞,他那日说他是进京赶考的武士,但是他的武功,跟武状元相比肯定绰绰有余,最主要的是,她打听过了,京城最近根本就没有这种类似的选拔和比赛。 那就只有一个说法了,君颜在说谎。 又或者,是因为他需要隐瞒一些事情。 更让她觉得心惊的是,当他说出君颜这个名字的时候,很多人虽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却神色紧张的提醒她不要随便说这个名字。 只因为,君姓极少,在皇城的君,便是皇亲国戚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无法考证,但是君颜不像是会说谎的人,所以,他的话,她大半还是信的。 既然君颜想要掩盖的事情,那她就不说好了,反正…… 秦暖儿突然觉得烦躁,反正什么啊,反正再也见不到了不是么? 所以她守不守住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却并未吐露半句。 “你们快点,我今晚一个人就要吃两条。要是捉不到,我就回去告诉爹爹你们欺负我。” 她声音透着一些不同以往的慌张,留情眉头皱的愈发的狠了。 那天她出奇的安静,留情也一直没有说话,感受到周围奇怪的气氛,秦双也闷闷的不敢发出声音,只是眼神一直在两人面前扫视着。 没有了她的打扰,捉鱼就变成了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实,所以,只是片刻,便已经捉到不少。 回去的路上依旧安静,而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着要吃两条鱼的女子在吃饭的时候却吃的比任何时候还要少。 吃饭少的代价就是,半夜突然就被饿醒了。 而秦暖儿悲催的发现,她就是那个蠢到极点之后还自己找虐的。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翻着白眼看了许久天也没有要亮的节奏,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翻身起身,带上火折子几个翻越便已经离开小院。 之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林子里,想着要去哪里找干的柴火烧点东西吃。 倒不是她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只是家里的东西弄起来必定会打扰到其他人睡觉,而且她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冷静一下,所以,便暂时不吵他们,自己出来了。 大雪还没有完全融化,但是不下雪的时候其实是非常冷的,所以只是片刻,她便有些后悔这么冒冒失失的就跑出来了。 她冷得直打颤,而之前君颜的那块玉佩也被她睡觉的时候摘下,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藏起来了。 这么做不是宝贝那东西,只是因为她睡觉的姿势太过粗狂,她怕不小心就被字压坏了。 虽然不确定将来到底还会不会遇到君颜,但若是遇到了,那么宝贵的东西,总应该还给人家的。 “哎。”在她不知道第几次叹息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个人影,迅速朝着她这边赶来。 秦暖儿猛地转身,看着那个快速朝着自己逼近的影子,快速的思考着对策。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但是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秦暖儿武功是不算差的,得了捕快爹爹的真传,但是毕竟没有实际运用过,看到这样的情景难免有些心慌。 暗自责怪自己不该大半夜跑到这种地方来,但是又不得不面对事实,但是,她所谓面对却是…… “喂,我想问一下……”君颜刚刚靠近。只见原本还在眼前的身影突然就以非常快速的身影朝着树林中跑去,他一愣,难道他是豺狼虎豹么,这人 怎么见了他就跑。 秦暖儿跑了很长一段路,在林子里饶了许久之后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明明是个大冬天,她此刻却满头大汗。 不放心的朝着身后望去,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踪影,她想,定是甩掉了吧, 那人一看就是个好厉害的,还隔着距离她就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强大气息,打她肯定是打不过的,所以,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跑。 她速度肯定没有那人快,但是她对这林子熟啊,所以她想着,只要在林子里绕上几圈,那人肯定就会迷路,而她,休息之后也可以赶紧离开。 摸着自己依旧空空如也的肚子,秦暖儿真想破口大骂,去他大爷的,她不就是想吃个东西而已么,至于这么折磨人么,要是被她发现是谁打扰了她的好事,等她养精蓄锐之后肯定上门算账。 “呼呼、”她背靠着大树,准备休息一下之后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你跑完了么?”温润的嗓音再次出现的时候,秦暖儿只想死,她低咒一声,气喘吁吁的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男子。 天空依旧有些黑,男子的面容还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声音秦暖儿却觉得有些熟悉。 随即。面上的表情变了好几变。 好似有委屈,好似还有一些小惊喜。他不是说有事情就到京城找他么,怎么自己又出现了,还有,呀身上的伤,都好了么。 但是君颜的问题却瞬间将她的思绪打乱,她翻了个白眼,直接回答。 “没跑完。”她答,但是她跑不动了。 “没事瞎跑什么?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在外边毕竟不安全。”君颜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快速为她披上。 本想说,好女孩儿是不应该半夜在外边瞎跑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们好似还没有熟到那种可以指责对方的程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3,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我也不想跑啊。”秦暖儿撇嘴,若不是被这人突然出现给吓得不轻,她又怎会这般不要命的跑开呢? 但是,她分明饶了这么多的弯路,这人为什么还能找到她?而且。看样子好像是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跑,然后他一直在外面追? 秦暖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人是有病吧。 大晚上不睡觉追着她瞎跑什么呀,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啊? “你武功不好。”像是看懂了她面上的意思,君颜主动开口,随即又好像是发现自己不该这般直白,便又接着说道。“因为我速度比你快。射” “……”秦暖儿怔住,这人是在说了实话之后觉得不妥随即开口道歉的么? 他难道就不知道他前后两句话是没有多大区别的么矾? 果然,君颜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瞬间涨红了一张脸,他这都在解释些什么啊,早知道会这样,那还不如不说呢。 “噗哧。”天色还有些黑,雪白的雪反射出来的光也不足以照亮人的脸庞,秦暖儿看不到君颜已经熟透了的脸,却能感受到他面部的线条绷紧了一些。 她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子呢? 还是说,世界上的男子其实都是一样的? 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样的思想。最起码她认识的三个男人都不是这样的。 秦双活泼可爱,留情寡言少语,爹爹是什么样子的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有些神秘莫测。 哦,对了,其实留情本来不叫留情,刚刚被爹爹带回来的时候,他基本是不说话的,他说他叫树妖,但是她觉得一个大男人叫那样的名字不好,强行给他改了的。 留情起初不同意,只是有一天三人待在一起谈论未来的梦想的时候,她无意中说了一句。 “若我是男子,我定要随处风/流,简称随风,你呢,就叫留情,处/处/留情。咱们就随风留情遍布满天下,多好啊。”这样的话,可是没想到一直不同意这个名字的留情听到这话之后突然很认真的告诉她,他以后就叫留情了。 她笑笑,突然觉得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想起其他的事情,这样好像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披着人家的外套呢。 这是刚才她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之后,这人二话不说就将自己脱了亲自给她披好的。想到这里,她小脸一红,书上说男女授受不亲,她这般直接穿了人家的衣服,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这般想着,秦暖儿试探性的解下披风,想要将衣服给他递回去,却被君颜先她一步察觉她的动机。 手指上传来温暖的触感,两人都有些发蒙,一个想拿开,却被另外一个人按住,于是两人闪电般发生了身体触碰。 说是身体触碰,其实只是手指和手指之间的触碰而已,君颜率先放开。脸色愈发红了。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就连耳朵周围都开始发烫了。 “抱歉。”他说,“不过现在很冷。衣服你就先穿着吧。” “可是,你不冷么?”相比于君颜的局促,秦暖儿就显得大方多了,也或者是因为她还小,压根儿不会多想,所以,她关注的问题和君颜不在一个平面上。 去了外袍,君颜身上便只有普通的衣服了,看上去有些单薄,但是他精神很好,好像真的不冷。 “不冷。”君颜侧开脸,面上的红晕终于减退了一些。“我身体很好。”他开口解释,接着又说。“我不是送了你冬暖夏凉的玉佩了么,下次记得带上,你就不会被冻成这样了、” “哦。”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着这样理直气壮的话的时候,秦暖儿居然乖巧的点头,完全忘记之前还念叨着要把玉佩还给这人的话了。 之后,两人相对沉默,君颜还好,他好像本就是这样安静的人,这样站着似乎也不影响什么。 可是秦暖儿不一样啊,她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话痨,半刻不说话就觉得难受,沉默了片刻她就忍不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君颜回头。面上的热气好像已经全部消散,所以他的声音也恢复如初。 “嗯?” “我得到消息,你带着玉佩去问了很多人,我想着可能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所以,我就来了。”事实上接到第一次消息的时候他就要来了,但是因为受了重伤,到现在才勉强好了一些。 太医说不准他随意走动,但是一想到这个女孩在找自己,就忍不住想要亲自过来瞧瞧。 凌楠之前说他可以把秦暖儿带去见他,那也不是不乐可以,但是他还是想要亲自来。 至于为什么…… 他现在想不明白,只当是因为自己之前从未欠过任何人人情,现在欠下了,所以便执意要来还。 人家当时是救了他的命的,她若是有事情需要找他,那他就算身体垮了也得帮她做到啊。 tang这就是君颜,向来不喜欢欠下任何人一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的么?”他的目光十分真诚,透着隐忍的光芒,好似星星,真的好纯净。 “……”秦暖儿张嘴,面对这么干净的眼睛,她突然就说不出来她之所以去找去打探,只不过是想问问这个快玉到底是不是那么值钱,只是想要验证一下,这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大方…… 可是,她这样的举动却让这人大老远跑来一趟,想想都觉得惭愧。 但是心底分明又有些开心。 他这般巴巴的跑来,是不是因为找他的那个人是她,所以他就来了呢? 想到或许会是这个可能,少女面上闪过一些淡淡的粉色,只不过同样的,君颜看不清楚。 “咕咕。”她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弄得十分尴尬、 她从未想到,再次见面,居然会是在自己这么尴尬的时候。 她懊恼的垂头,该死的肚子啊,什么时候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呢?不管是气氛还是时机,好似都不对呢。 “你是不是饿了?”君颜有时候直白的让人想哭,撇如现在,秦暖儿本就尴尬到极点,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更是忍不住想钻地洞。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说话会让人愈发的觉得尴尬呢? 可是他的眼睛又那么的清澈,一点也没有嘲笑的意思,这就让人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秦暖儿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嗯。”闷闷的点头,肚子在这个时候又咕咕叫了两声,君颜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即将眼睛朝四周转了一圈,像是下了某种决定。 “从这里到镇上,需要半个时辰……你若是还能撑得住,我现在就带你过去。”镇上的饭馆现在定是还没有开门的,但是君颜在每个地方都有落脚的地方,吃的倒是不必担心。 “啊……”秦暖儿小脸一拉,半个时辰倒是不算什么,问题是半个时辰到了之后还得做,等可以吃的时候都明天早上了好么。 她一个大活人也会被活活饿死的吧。 想到这里,她果断的摇头,不去,坚决不能去,她不能这么亏待自己的肚子。 爹爹说她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了就要吃。她得听话。 “可是,那已经是这附近最近的地方了。”看出她的不满,君颜只得出声解释。 “何必去那么远?”秦暖儿抬头,说话间,刚巧有兔子跑过,她一个闪身,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已经抓了一只肥大的兔子,想必这兔子也跟她一样,饿了所以半夜出来找吃的,却被她抢先了一步。 “去找点干燥的柴,我们吃这个。”君颜愣愣的看着还在苦苦挣扎的兔子,面上闪过一丝不忍,他平日里在皇宫吃的都是现成的,活兔子他也见过不少,但是一只活生生的兔子要被他们亲手杀了,怎么都觉得吃不下去了。 但是看到秦暖儿那兴致冲冲的脸,他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意愿,点了点头。 秦暖儿做这些事情好似已经轻车熟路。君颜找了柴火在一边烧,秦暖儿在一边杀兔子,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涧,君颜就坐在门口,秦暖儿蹲在眼前杀兔子。 动作十分的娴熟,明明是十分血腥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君颜居然看到一些赏心悦目来。 少女年纪不大,小脸上还有些许稚气,但是她的动作十分认真,让人忍不住就要弥足深陷。 君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现在也一直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但是想了半天终究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作罢。 很快兔子便被彻底处理好,秦暖儿从怀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一股脑儿就往兔子上撒去。 君颜看得目瞪口呆。 “你别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今晚吃饭的时候吃的少,半夜突然就觉得饿了,所以我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调料来的。”她是在告诉君颜,要不是君颜途中作梗,她也不会被饿到现在。 她同样在告诉君颜,千万别怀疑她的手艺,就凭她可以拿出这么多调料,就说明这样的事情她经常做了。 君颜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俊美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好看。 不过,这个女孩儿,当真有趣呢。 还有,他刚才的眼神,居然是崇拜的么?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会崇拜自己,而自己从未试过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刚才只是情不自禁的就那般做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到底是怎样的。 “为什么不吃饭?” “……”君颜的本意只是转移话题,却不曾想这话出来之后,秦暖儿手里的兔子居然就这么直愣愣的往地上掉去,好在君颜眼疾手快快速接过,不然…… 刚才就白洗了。 秦暖儿小脸一囧,说了声谢谢就麻利的穿上棍子放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p> 眼睛时不时的在君颜身上瞄,她怎么可以告诉他,她之所以没吃饱是因为突然想到了他,然后觉得心烦就吃不下了么?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君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摸着自己的下巴询问。 秦暖儿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清脆的声音在这山林里显得有些渗人,君颜却能够感受到她来自心底的开心,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人们经常说笑容会传染,他想,这是真的。 因为他也莫名其妙的想笑。 心底似乎还有一些额雀跃的感觉。 “君颜,你说,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单纯到这种程度呢?”秦暖儿突然对君颜的生存环境好奇起来,她想,到底是一个单纯到怎样的地方,才能养出君颜这样单纯的男生呢? “……你是在笑我太笨了么?”君颜的笑容减掉了一些,思考再三,觉得这句话似乎不是赞美。便试探着说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秦暖儿把头摇成拨浪鼓,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说他笨这样的事情呢? 她将脑袋埋下,双手抱住脑袋笑个不停,就好似是遇到了十分开心的事情,事实上也确实这样,秦暖儿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君颜微微皱眉,好看的眉毛因为他的动作被挤到一块,皱起来好似一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 于是,秦暖儿笑得更加开心了。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垂着的头被一股力量拉起,她愣愣的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君颜的力道有些大,但是却控制的很好,不会捏疼她。但是她也挣不开。 “告诉我,你在笑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霸道,但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温和气息却让人不是真的怕他,反倒有一些忍不住想要臣服的感觉。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单纯。” “单纯?”君颜再次皱眉,他听过很多人说他,有的说成熟稳重,有的说冷静,有人说高贵,还有人说他心狠手辣,所以的词语中,唯独没有单纯这个,所以,这什么一个什么样的词语呢? 而且,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和这个女人见面也就两次,且在她口中听到不下三次。 “对啊,就是单纯。”秦暖儿眨眼,“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词语,不娇柔,不做作,是一种十分干净,又觉得很舒服的气息。” “总之,这是一种很难得的气质,我很喜欢。” “是么?”君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不知道是为被人称赞还是因为在秦暖儿心里他是一个这样特别的人而开心。 十三岁的女孩或许还不清楚什么叫做喜欢,她这么说也只是说着自己最直观的感受。 她说,这是一种很好的气质,她说,我很喜欢。 微不足道的,看似不经意的话,却在男子心底起了涟漪,他或许也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但是他今年已经16岁,皇兄经常会在他耳边说起要给他找一个王妃,甚至担心他憋坏了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通房丫鬟了。 只不过他本性固执,王妃这样的词他暂时还没想过,通房一听就是十分下作的词,所以。他也不肯接受、 有很多人对他说过喜欢,却只有秦暖儿的让他觉得心跳加速。 心情似乎变得很好,于是君颜裂开嘴巴,缓缓的就笑了。 美人一笑倾人城,秦暖儿想,美男一笑也同意可以倾人国。 他的笑很短,仿似昙花,秦暖儿想,这么美好的笑容,她定会用一生去铭记、 男子的唇部线条很好,就在自己跟前,秦暖儿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好想试试到底是什么味道。 她想,她定是饿极了,不然为什么想要吃了这个男人呢? “你还没有告诉我,找我什么事情呢?” 君颜笑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声开口。洞里的温度比外边高,再加上面前有这么一大堆火,早就不冷了,所以,他的外袍被随意的放在一边。 他伸手,一把就拿了起来,仔细叠好之后再次放了回去。秦暖儿面上有些尴尬,她一个女孩子乱丢,却让君颜这样一个男子亲手去叠,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而且,她刚刚脑子里闪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她移开目光,不敢在与君颜对视,更加不敢看他长得很好看的嘴巴。 她怕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做出点什么更加奇怪的事情来。 “我只是从未见过冬暖夏凉的玉佩,所以便拿去找人问问是怎样做成的而已。”这话不算说谎,再者,君颜之前接到的消息也确实是有人拿了玉佩去鉴定却没有卖,所以,秦暖儿的这番说辞,他自是信的。 “那是上好的和田玉,世面上很少。”君颜随意的解释了一句,至于那玉曾经用各种材料混合 之后历经三年才打造完毕且天下只有一块这样的话却不打算告诉她了。 “不过,你以后冷的时候把它放在身边就好,但是记得要贴身收藏,不要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看了。” 君颜想了想,还是出声吩咐,打造的时候虽然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毕竟是这般宝贵的东西,难免会有人把消息走露出去,若是被丑家发现他的东西在秦暖儿身上,恐怕会给她带来危险。而且,他们现在天高皇帝远,若是秦暖儿有什么事情,他也不可能马上赶到。 “哦。”秦暖儿随意开口回答,事实上她的思绪已经被君颜刚才的话给吸引了。 他说,你最好贴身收藏…… 他的东西,他叫她贴身收藏,这样真的好么? 若是被爹爹发现,她会被打死的吧? 秦暖儿发现自己今晚的情绪非常不对劲儿,只要看向君颜,大脑就会一片混乱,但是不看吧,又觉得眼前出现个比留情还要好看的男子十分难得。 再者,君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离开,之后想看也看不到了。 眼里闪过一丝落幕。对啊,君颜本就不是一般的男子,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留下,这次若是分开,便很难再见了吧。 哎。 秦暖儿轻声叹气,只要想到今后见不到这个如花似玉的男子,心里就好似有些空空的呢、 她伸手,掏出怀里的小刀轻轻切下一片尝了一口,已经熟了,味道似乎也很不错呢。 于是,她直接扯下一只兔子腿递给了君颜。 “快吃吧,冷了就有腥味儿了呢。” 君颜眉头瞬间拧成川字,他自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这种看似十分粗陋的食物,虽然颜色不错,闻着也很香,但是他就是没有吃下去的想法。 再加上刚才亲眼看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变成了烤肉,就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4,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我不饿。”想了半天,终是觉得这般拒绝一个女孩子的心意不太好,可是他又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所以,终究还是说了实话。 “哼。”秦暖儿冷哼一声,“你不是不饿。”她说。“你只是吃惯了那些山珍海味,所以吃不惯这种粗陋的食物罢了。” “……”被说中心事,君颜面色有些尴尬,但是就这样承认又觉得有些做不到,随即索性转身,不去面对这个问题射。 “君颜。”秦暖儿放下手中的兔肉,虽然很饿,却也没有继续吃下去,她觉得君颜虽然看上去比较华丽,但其实是一个非常可怜的人,不但时刻被人追杀说不定哪天突然就没命,还要每天循规蹈矩的恪守本分。 虽然两人只见了两次,说话的时间也不算多,更加算不上深入了解,但是,秦暖儿却能感受到君颜非常良好的教养,在她看来,却是有些迂腐的。 他似乎被从小训练到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他开心的,不开心的,反感或者是抗拒的事情,他基本不会有什么过于激动的反应 他很平静。 平静到,压根儿不像一个正常人的孩子。 看样子,他应该不会比自己大多少的,但是他身上的那种刻意压制住的小孩子心性突然就让她觉得有些心疼矾。 他还这么年轻呢,也该像她一样自由自在的才是。 君颜转身,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眼前的女子,看得出来,他很认真的准备聆听她说的话。 秦暖儿突然觉得有些囧,君颜诚恳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心虚,她突然就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说不出好的道理来,又或者,万一自己说错了呢? 误导了这个单纯的孩子许是不好的。 “你想跟我说什么?”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秦暖儿说点什么,君颜这才出声询问、 “咳咳、”秦暖儿回神,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罢了,死就死吧,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若是真的教坏了君颜,他的家人若是想怪罪的话,大不了她收拾行李跑路就是了。 她想,天大地大,总有她的落脚之处吧。 “我觉得,一个孩子,应该活得快乐一些,你还小,不必每天装深沉,你表现的活泼一些,笨一些,傻一些,没有人会怪你。” “……”君颜闻言,并不说话,只是非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说,你不必假装深沉,没有人会怪你。 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理论,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告诉他,君颜,你是国之栋梁,你需要恪守本分。 夫子说,二皇子殿下,您身为皇家人,万不可随意表露自己的情绪,你身上肩负着的是比任何人都要沉重的胆子,将来这个国家也需要您来守护,所以,你必须是最优秀的。 父皇说,皇儿啊,身为皇子,你应该时刻谨记这一切的规矩,万不能让任何人小看了咱们皇家人,你不能喊累,不能说停。只要还活着,你就必须一步步的往前走,一直走下去。 他很听话,不管是他们中谁的话他都听,并且一直这么努力着。父皇说他做得很好,夫子说他会是难得的英雄。 他听后很开心,因为大家都开心,所以他会觉得安心。 他一直都知道大家说的都是对的,他们也都是为了他好,所以,他比别人付出了许多倍的努力。 小时候看到同龄的孩子在街边肆意玩耍的时候他也有过羡慕,但是并不嫉妒,他想,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人生,所以,他会努力。所以,他不会去怪任何一个人。 可是今天,这个看上去明明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女孩子居然跟他说,去做你自己,没有人会怪你这样的话。 他突然就觉得好感动,心底好似有一股温暖溢出,一点一点的冲撞着他的心,那种名为温暖的情绪,正在一点点将他侵蚀。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暖儿却并未察觉到片刻之内君颜心底已经翻江倒海,她贪婪的看了一眼已经流油的烤兔子,嘴馋的咽了一下口水,她真的好饿啊。 “君颜,我觉得呢,人生在世本就不容易,你想啊,人生短短几十年,你若是把有限的时间都用来听从别人甚至是用来做一些不是你心底想做的事情,会不会觉得很累?”或许事情没有她说的这么严重。君颜只是压抑了本性,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和少言寡语了一些。 而且,他做的那些事情,就算累了其实也必须要继续下去。 但是这些看似十分朴实的话,却让君颜本就有些激动的心再起波澜,她说的或许有些道理,人生短暂,若是全部用来为他人而活,他想,他不会抱怨,但是终究会有遗憾。 秦暖儿撇嘴,反正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看君颜的样子,定也是没有听见去的,懒得再管,也或许是实在是饿到不行了,秦暖儿伸手,拿起之前撕下准备给君颜吃的 tang兔子腿,啧啧的两声,随即便要开动。 这个世界上,果真只有食物能够带给她快乐呢。 君颜却在这个时候回神,利落的伸手将她准备吃的肉直接接过,随即,在秦暖儿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慢条斯理的就开始吃了起来。 明明是一只腿,他吃的也不算慢,但是偏偏看上去就是透着一种无法言语的高贵。 仿似那是他与生俱来的特质,虽然已经竭力克制,却还是无法完全掩盖。 他的动作优雅而且迷人,让人忍不住就要陷进去。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君颜开口,有些局促,笑容十分清浅。 秦暖儿本想骂一句你刚才不是不吃么。 看到这样的君颜却怎么也骂不出来,随即,她嘿嘿一下,直接将自己的小脑袋凑了过去,“好吃吧?” “咳咳、”君颜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也或许是因为从未与任何女孩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所以当他看见近在咫尺的女孩子的时候,突然就被呛到了。 他剧烈的咳嗽着,秦暖儿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她伸手,不算温柔的为君颜顺背,女子特有的熏香不受控制的往君颜鼻孔钻,于是,他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秦暖儿不断拍着他脊背的手,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脸色涨得通红,秦暖儿的手被抓得有些疼,却不敢抽回。 糟糕,早知道君颜连个普通人吃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学不会,她就不多嘴跟他说了,现在好了,这人要是被自己弄出个好歹来,爹爹不打断她的腿呀。 他可是皇亲国戚啊,只要出了一点点事情,把她卖了都不见得赔得起他一个指甲盖的吧? 想到这里,秦暖儿突然就觉得有些忧伤,她苦着一张小脸,闷闷的看着君颜。 这丫的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该不会就是因为想要她赔偿吧。 哎。 眼神瞟过还在滋滋流油冒着熏香的兔子肉,突然就没了胃口。 事实也是啊,得罪了君颜,她都要死了哪还能好好吃个东西啊。 就在秦暖儿呼胡思乱想之余,君颜终于稳住了情绪,咳嗽也慢了下来,手心传来少女掌心的温度,温暖得不想放手。 他顺着目光看去,少女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化了许多次,在她小巧的脸上来回变动,那种感觉,就好似再看一场十分鲜活的表演。 他想,这世间怎会有这般灵动的女子呢? 鲜活到他都忍不住想要跟随着他去做那些可爱了表情了。 于是,君颜扯唇试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真不适合做这样的表情,随即,他咬牙,只得作罢。 在这时候,秦暖儿突然转身,她说。 “君颜,你能不能跟你的家人说说,我不是真的要带坏你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她也不曾看见君颜一闪而过的笑意。 也更加没有发现,君颜甚至故意板起了脸。似乎在考虑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啊,君颜,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我发誓,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心实意的,我只是想让你过的开心一些。” 君颜伸手,重新扯下一块肉,却轻巧的避开了另外一只腿,他已经放开了秦暖儿的手,现在是秦暖儿不放心便朝着他贴了过来,一双小手拉着他的衣角轻轻摇晃着。 “味道不错。”君颜吃东西真的很快,秦暖儿只说完几句话他便再次解决掉了一些,闻言,秦暖儿猛地放开了他,转身看着自己的兔子,待看见还剩下大半个兔子以及一只腿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将肉整个儿拿下,小心翼翼的藏在一边,非常宝贝的大口吃了起来。 君颜笑笑,掏出丝帕擦了手,静静的看着她吃。 她吃东西很快,根本就没有优雅可言,甚至是很粗鲁的,但是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特别的香,仿似那是什么难得的人间美味一般。 实在受不了君颜这样直愣愣的眼神,秦暖儿挪了一下屁股,纠结的看着君颜,在回头看了一下自己另外一只手里的肉,随即,恋恋不舍的拿了出来。 “喏,若是好吃的话,就再吃一些吧。但是只能吃一点点了哦。”她本来只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吃,所以调料准备的不多。 若而且眼下天都快要亮,再回去拿调料或者重新烤都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呵呵、”君颜被她的动作逗笑,伸手挡了回去。“我已经吃饱了,你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秦暖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人明明还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全部的眼神啊,她现在主动递过去他居然拒绝? 不过、 “嘿嘿,这是你说的哦。”生怕君颜反悔,秦暖儿快速收回手,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拒绝,但是是他自己说不要了的,那就不能怪她小气对不对? “你放心,我的家人,不会责怪你。”君颜的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秦暖儿吃得很欢,压根儿就没想起来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不过,她只是脑子转变的有些快却不是真的傻,等吃的差不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记起自己之前对君颜的那番胡言乱语。 “你说真的?” “当然、”君颜笑笑,抬手,好想摸一下秦暖儿那颗可爱的小脑袋,似乎又觉得这么做不妥,便讪讪的收了回去。 面上却闪过一丝遗憾。 “你的意思就是说,不管你出任何问题,他们都不会责怪我一点点咯?” “当然。”不明白秦暖儿为何这般咬牙嚼字的再三确认,君颜还是配合的回答、 秦暖儿这才真的信了。她径自将君颜刚才擦手后放在身侧的丝帕直接拿起,毫不客气的擦了一把嘴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擦了手,嘴巴里甚至还哼着一些半吊子的旋律,一切的动作都显得她心情很好,但是君颜依旧猜不透是为什么、 目光在秦暖儿刚刚放下的丝帕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这个女孩,先前还一直说着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又豪放到直接用了他的丝帕,而且,还擦了嘴……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一个人,怎么可以可爱都这种程度呢? 其实秦暖儿的思想很简单,她只是觉得不必在为君颜负责而赶到开心,而且,君颜刚才已经吃了她的兔子,那就说明她的教育还是有些作用的。 生平第一次做人生导师,想想都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呢。 倒不是她多么的恬不知耻,只是她刚好忘记了身边坐着的人是君颜,平时她也经常用秦双的东西,用惯了而已。 而且君颜的刚好就放在她眼前,她用着顺手。 至于到底是用了谁的,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君颜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好像是在隐忍不发,但是他自己又像是已经隐忍到了极致的那种感觉。 就连在他不远处的秦暖儿都抬头看着他。 “君颜,你怎么了?” 君颜额头上有汗珠落下,面色变得有些苍白。 秦暖儿紧张的拉着她,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君颜的不舒服一般。 “兔子里边,你放了些什么?”君颜压制了好大一会儿,还是觉得很难受,他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下毒,而且,我刚刚也吃了啊。你看,我自己都没事。”秦暖儿一下子就被吓懵了。只当君颜这是中毒了。随即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君颜额头上冒出几滴汗珠,他努力的斜了秦暖儿一眼,他根本就没有怀疑她好么。但是秦暖儿睁着一双很大又满是雾气的眼睛,让他指责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我好像食物过敏了,所以我问你,你都放了些什么调料?”随即,他强行压下身体的不适,耐心解释。 “呜呜,没什么啊,就是一般的调料,盐,辣椒,胡椒……”秦暖儿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不过,听到这话的君颜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刚才只是怀疑,现在已经十分确定,他确实是过敏了。 他不能吃胡椒,一点点都不行,记得小时候无意中吃了一点点便浑身长包,之后高烧不退,身上还因为痒被抓得差点就破了相…… 他深呼吸,暗自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他的手已经开始忍不住的想要往身上抓去。 若是一个人也就罢了,这眼前还有个女人,那么粗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但是,他确实已经隐忍到极致了。 “你叫什么名字?”君颜张口,想让这个女孩子回避一下,却突然发现,他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秦暖儿。”秦暖儿眼角满是泪花,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 “君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的身子那么娇贵,居然会对这种普通的调料过敏。” “……”君颜突然好想哭,一是自己多年伟大形象居然因为一点点胡椒粉彻底毁于一旦,二是因为秦暖儿的话。 什么叫做他身子娇贵承受不住一点胡椒粉啊…… 过敏这种事情,跟娇不娇贵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么? “不怪你。”君颜敛眉。他试图用打坐来缓解自己的情绪,可是他发现,全身养的根本就做不到心神宁静。 “暖儿,麻烦你先回去好么?” “不,祸是我惹的,我要亲眼看着你没事我才离开。” 君颜额头上的汗珠已经越来越浓密,闻言就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暗中的凌楠更是恨不得给秦暖儿一下,真不明白主子居然会为这么傻的女孩犯了自己多年的戒,主动跑来看一个女人也就罢了,现在还为了顾及形象强行忍着,他都替他累得慌。 “听话,先回去。” 君颜已经隐忍到极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已经开始恍惚,眼前梨花带雨的那张脸渐渐变成了很多张,最终全都在他眼前晃荡,直到,分不清到底哪一张才是真实的。 全身痒的难以忍受,身体好似就要爆开,惹得他只想脱衣服。 暗中的凌楠终是忍无可忍,带上几人突然出现,差点把秦暖儿吓得半死。 “你们送她回去,记住,千万要保证她的安全,还有,不要被她家人发现你们。”说罢,直接将已经晕倒的君颜扛起,几个跳跃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姑娘,我们送你回去。”剩下的人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让秦暖儿不敢拒绝,但是她眼睛一直盯着君颜刚才离开的地方,眼神里满是担忧。 终是忍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为首的男子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待主子好了之后,他自会来见你的。”可是说完他就后悔了,剩下的人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似再说,主子会怎么做你怎么知道。 男子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刚想开口解释。便被秦暖儿的声音惊醒。 “真的么?你说真的对不对,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秦暖儿就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紧紧拽住男子的衣角,再三确认着。 “嗯,真的。”他的再次承诺让剩下的几人差点集体倒地,看着他的脸上满是同情、 主子向来不喜欢任何人干预他的事,更加不会让任何人替他做什么决定,而现在,为首的男子非但做了决定还亲自下了承诺、 这简直就是在找死嘛。 先前说话的男子暗自呼了一口气,看着众人同情的目光,瞬间也觉得自己是胆子大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5,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秦暖儿回头看了好几次,送她回来的那群黑衣人已经在一刻钟之前就全部离开了,虽然那人再三保证就算主子日后不亲自过来他也会过来告知她主子的身体情况,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那么好看的男子啊,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出点什么事情,她罪过可就大了呢。 不过…… 秦暖儿小脸一拉,君颜是傻子么,知道自己胡椒过敏居然还吃,吃也罢了,还吃了不少,害得她现在肚子还没饱,他自己也出事了射。 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估计也只有那样的人才会做了吧? 可是不过不管怎么说,事情都是她惹出来的,心底的愧疚也越来越多。 他会没事的,对吧? 虽然之前看过一些因为食物中毒或者是吃错东西死了的人…矾… “你还知道回来?”此刻天已经大亮了,秦暖儿是被一声河东狮吼给惊得回神的,她暗道一声糟糕,诺诺的转身。 果真,爹爹已经提着棍子站在院子里了,留情站在门口,看着她欲言又止,面上有些担心,秦双胆子小,已经被这个声音吓得躲在门后,但还是悄悄的探出脑袋,对着她说爹爹生气了,赶紧道歉的话。 秦暖儿了然,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用生平最嗲的声音以及最扭捏的动作,对着院子里的秦染奔去,嘴巴里还叫着,“爹爹,人家回来了”这样的话。 留情被吓得站立不稳,眼睛里露出惊恐,秦双使劲儿朝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姐姐是无比聪明的,现在怎么突然傻了呢。她这不是找死么? 谁都知道爹爹喜欢直来直去的,不管什么事情。 她那眼泪一看就不是真心的,这话更是…… 秦双打了个冷颤,不得不承认,这话真的能催吐啊。 庆幸的是他今天还未吃东西,否则…… 估计会全部吐了吧。 “啪,哎哟。”随着棍子和**相撞的声音响起,只见刚才还扭捏着身子的秦暖儿已经一个马扒砸在地上,毫无形象的阴沉着一张脸,随即,她吐掉嘴里的一口雪渣,响彻天际的控诉声就这般刺激着三人的耳膜。 “呜呜,爹爹你居然打我”因为是临时想起来的主意,所以刚才那一下已经把仅有的一点眼泪用光,此刻,她已经再也哭不出来,随即。她吐了点唾沫,妄想着要趁着爹爹没看见的时候擦在眼角周围。 秦染面色一寒,看着趴在地上毫无形象的自家女儿,那叫一个嫌弃,她当他是睁眼瞎么? 随即,他举起手中的棍子,对着秦暖儿狠狠的打下去。 吓得留情睁大了眼睛,也吓得秦双刚刚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刚刚还在地上的小女人居然一个翻滚,堪堪避开了那看似致命的一击。 被她躲过,秦染这才真的怒了。 “居然还敢躲?”他本是非常好看的男子,就算是真的生气看上去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所以秦暖儿其实不是真的怕他。 “我又不傻,棍子下来怎能不躲。”秦暖儿刚刚躲过,看着棍子仍旧心有余悸。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 “再说了,爹爹您力气那么大,棍子又那么粗,这要砸在身上腿都会断的。”秦暖儿着实郁闷,这到底是不是她亲爹啊,怎么就会这般狠心呢。 “老子就是要打断你的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半夜到处乱跑的。” 秦染显然被气得不轻,他举着棍子,明明武功好到爆的那样一个人,却硬生生被气得佝偻了身子,看上去有些像个气氛的小老头。 说话间,举着棍子对着滚远了的秦暖儿再次抽去。 “我没有乱跑。”秦暖儿再躲过一记攻击,“我只是昨天晚上没吃饱出去吃点东西而已。”这这事情虽然秦染一直都知道,也曾经被自己惩罚过几次,但是他们小小年纪不学好,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这也是他固执的要惩罚她的原因。 “吃饭的时候你死哪儿去了,该吃的时候不好好吃,晚上就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是一个女孩子该做的么?” 秦暖儿从未见过这般生气的他,愣了一下已经被打了非常结实的一棍子,屁股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委屈辩驳。 “爹爹,晚上没吃饭是我的不对,但那个时候不是刚好胃口不好么,半夜出去也是我不好,可那也是我不想打扰你们休息而已,而且,我发誓我从未做过任何偷鸡摸狗的事情。” “你……”秦染举起棍子,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了,到底是自家女儿,刚才那一下本以为她能够避开,力道下的不小,这会儿,只怕是打坏了吧。 可是,该让她懂得的道理,必须要懂。 现在时局不稳,她这般冒失的跑出去,万一惹了不该惹的人,只怕是后悔都来不及。< tang/p> “去你娘亲墓碑前跪着,今天不许吃饭。” “……”秦暖儿一僵,本想继续辩驳,但是看到秦染的表情,却再也不敢继续下去。 “还有你们,不准给她送吃的,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就什么时候回来。” 他指着留情和秦双低吼,说完这话,一把丢掉手中的棍子,背着手往屋子走去。 她娘亲的坟墓在距离小屋较远的另一处,背对小屋,面对山林前面浩瀚的海洋,儿时听爹爹说过,娘亲最是喜欢海,所以死后也要面对着海。 她最喜水仙,所以不止小屋,就连这坟墓周围,全都种满了各色的水仙。 粉的,白的,……开花的时候特别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得多了,秦暖儿渐渐也喜欢上这样的娇小的花朵,它不是很香,更没有牡丹的大气,也没有玫瑰的香醇,但是偏偏这么看着,就会觉得安心。 她想,这或许就是思念母亲的味道,淡淡的,似乎还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忧伤。 罚跪自然是免不了的,毕竟秦染都已经说了。秦暖儿不敢违抗。 只是现在还是大冬天,跪在这大雪地里难免觉得有些难受。 秦暖儿动了一下身子,随即展颜一笑,好在她足够聪明,来的时候趁着爹爹没注意到跑回屋子拿了君颜留下的玉佩,所以除了觉得脚有些难受之外,其实不算冷。 她嘿嘿一笑,将手伸进腰间,想要把这个神奇的东西拿出来仔细研究一下,却在这个时候敏锐的发现自己不远处有人出现,她快速丢回腰间。 然后,若无其事的开口。 “是谁?”她说。 没有听到回答,就连脚步声的没有继续靠近。 “再不出来我要打人了哦。”她语气有些调皮,说话间甚至捏好了雪团对准她认为有人的那个位置,仿似只要那人有什么动静,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砸过去一般。 “暖儿别打,是我。”留情已经走了出来,秦暖儿譬了一眼,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大红色。 他好像特别喜欢红色和绿色,衣服大多也只有这两个颜色,或许还有其他,但是秦暖儿不曾见过。 加上他那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再加上他那妖媚至极的声音,当真有些像个女孩儿。 “我就知道是你,怎么,你来看我的笑话的么?”秦暖儿甜甜一笑,话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有怪罪的意思,因为她知道,留情从来都不会笑话她。 “你呀。”本想指责,指责的话却终究说不出口。 “暖儿,你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么?”沉默片刻,留情在她身侧就着雪地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很多年了吧。”秦暖儿记得,遇到留情的那年娘亲刚刚生了弟弟。在之后,娘亲死了,在之后,他们一家子就搬到这里来了,也是在搬家后的第三天,爹爹便带回了他。 若是要仔细算时间,那年,她顶多五六岁吧。 不明白留情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秦暖儿思考片刻终是诚实回答。 “七年了。”留情却记得清清楚楚,他一生孤苦,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遇到他们这一家人之后,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温暖。所以,不止年份记得,就连跟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记得,大到每年,小到每一件事情。 “嗯,确实很久了呢。可是为什么我和弟弟都长大了,你的样子还没变过呢?”本是一句玩笑的话,秦暖儿却看到留情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也不知道。”他转移了话题。“暖儿,这些都不是重点。” 秦暖儿揉了一下自己已经开始发酸的腿,嬉笑着点头。“那你说,什么才是重点。” 暖儿对待留情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淡漠疏离,一直以来,留情觉得这样就很好,她娇俏,可爱,她仿似从来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甚至有些没心没肺。 但是,在上一次她回来之后,她就时常会发呆,认识这么多年,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惊觉,其实暖儿不是只有那样单一的表情,原来,她会惆怅,而且,好似在思念着什么。 他回神,终于开口。 “重点是,这么多年,我从未隐瞒过你任何事情,我一直把你当成家人,所以,任何事情都愿意说与你听。” 他的声音很柔,听着好似自己姐姐在抱怨,事实上,在秦暖儿心里,他一直是姐姐一样的存在。 他话很少,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话,更是不曾有过的事情。 所以秦暖儿收起了面上的嬉笑,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秦暖儿不答,她敛下之前的笑意,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坟墓,甚至还伸出自己的小手,去将墓碑上的雪一点点扫落。 “可是暖儿,你的事情,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呢?”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似乎有些悲凉,仿似还带着某种不 言而喻的悲伤。 他分明早就已经感受到了暖儿身边出现过其他男人,他甚至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她最近阴沉不定的情绪。 他想了解秦暖儿的事情。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是她的,他都想知道。 秦暖儿依旧不答,只是扫雪的动作,渐渐变得沉稳而且缓慢。 “留情。”许久之后,待听到留情的叹息声之后,她才出口唤道,不同以往的娇俏和轻快,这话仿似是经过很久的考虑之后才说的。 这个时候的她有些沉静,是一种,留情从未见过的气息,那是一种无比冷酷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突然不想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仓皇开口。 “罢了,暖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反正你只要记住,你想说的时候,我都会在就好了。”他起身,动作有些踉跄,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坐的太久所以腿麻了。 “留情,你在怕什么?”秦暖儿的声音很轻,却让留情的动作完全停住。 面上闪过一丝惊慌,他转身,看着秦暖儿,仿似不懂得她的意思。 秦暖儿并未转身,因为她知晓他在,所以她继续开口。 “你问问你自己,你当真对我们毫无保留么?你又真的,什么事情都跟我说么?” 秦暖儿本不想将这些事情挑破,之前不挑开,不代表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她虽然看着天真,可是做为捕快爹爹的后人,自小又跟着爹爹出入那些命案现场,爹爹又经常说这些事情给她听,所以,耳濡目染,她的观察力向来不差。 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留情的破绽呢? 他穿着妖娆,声音妖娆,初见时候慌张的像个孩子,他少言寡语,从来不肯多说话,他会跟她们一起上山捕捉猎物,却从来不吃…… 本以为他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所以不爱说话,本以为他缺乏关爱,所以性格孤僻,可是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起上山采药,她不小心踩落了悬崖边的石头,差点命丧黄泉,是他突然接住了她。 秦暖儿闭眼,她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整个身子已经掉下去两三米了,就算他从上面伸手把她拉了上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个位置,根本就没有搀扶的地方,当时因为年纪小,所以她只是好奇并没有多想,可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多想,留情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能力,不然,他一个山里长大,父母早亡的人,怎么可能教会他那么厉害的武功呢? 他全身都透露着古怪,她不但发现了,甚至还去问了爹爹,爹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会发现,只是叫她不必管,往后也不要提,总之,多给他一些关心和爱。 她一直铭记,所以这些年和留情相处,她一直小心翼翼。 不去触碰他的底线。不去过问关于他的一切事情。 难道,不过问反而伤害了他,让他觉得自己不关心他么? “留情,既然你自己有事情瞒着我们,你又何须知道我的事情呢?” “暖儿……”留情浑身一颤,想要解释,却被秦暖儿再次打断。 “我不是逼着你跟我说什么,我也没怪你为什么瞒着我,所以留情,你不必解释。” “我只是觉得,单从这一点上来看,咱们是一样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你终究有你自己想要保守的秘密,而我,也有。” 她的话说得不算好听,但是足够直白,留情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答。 最主要的是,他发现他竟然无法面对这么冷静的秦暖儿。 “留情,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隐藏的情绪,我们都是普通人,谁也不例外,所以,我不问你,也希望你不要问我。” 她说,我不问你,你也不要问我,咱们都各自保护好自己的秘密就好。 这本是他一直希望听见的答案,可是现在真的听见了,反而觉得有些苦涩,留情垂头,他问自己,若是秦暖儿当真开口问他关于他的问题,他是否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他想了许久,可是答案却很清晰,他会告诉她,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所以。秦暖儿说得对,既然这样,他就没有资格去指责她,因为他自己也并未做到坦坦荡荡。 “那好,我会等到暖儿愿意说的时候。”他想,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他会等她开口,而他自己,也终究会对她开口。 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亲口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一切。 不过,眼下最主要的是,是要等秦暖儿长大。 “外边冷。你先回去吧。”秦暖儿笑笑,依旧不曾回头,她重新跪好。 爹爹向来说话算话,所以不管怎样,也不管中间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插曲,她这一顿惩罚,终究还是要执行下去的。 “那……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必。”秦暖儿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之前虽然吃的不多,当时也确实觉得还有些饿,只不过现在,已经吃不下去了。 “我昨晚出去的时候吃了不少东西,不饿,所以,你不必管我,告诉秦双也不要过来,免得爹爹连你们一起罚。” “……”留情终究还是离开了,不过走的时候他留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停了好几天的雪再次下了起来。 秦暖儿看了一眼,外套在一旁已经被重新下的雪覆盖了,好在这场雪并不是很大,但是冷意却已经渐渐袭来。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肚子一直叫个不停,确实有些饿了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纯属在早虐,明明饿着却非要说自己不饿。 可是只要一想到君颜现在有可能还生死未卜,却怎么也没有了吃东西的那个***。 手指滑到腰间,终是取出了那块玉佩。 秦暖儿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君颜,他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跪的太久了,腿已经开始发麻,就连之前被打到的屁股也隐约开始疼了起来,秦暖儿瘪着嘴,皱着眉思考,爹爹为什么要惩罚她呢? 以往他们半夜出去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生气啊,而且,之前也从未真的动手罚过,顶多象征性的骂几句也就过了,这一次,居然这么狠。 她将目光停留在墓碑上,虽然墓碑不是那么的华贵,但是在墓碑周围却被用木桩围了起来,小小的木桩内风景很好,格局也很好,一切都能看得出来,主人到底有多么用心。 “娘亲,你知道爹爹为什么罚我么?” 脆弱的话语终究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回应。 “怎么样了?”留情回到小屋的时候,秦染已经等在门口,仿似一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去看暖儿一般。 “她脾气本就倔强,这一点,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是么?”留情的语气好不到哪里去,在他看来,秦暖儿昨晚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对,但也不至于罚的这么厉害,打也打了,跪也跪了,现在还连饭都不准吃,谁不知道秦暖儿是个可以没命也必须吃饭的人啊。 但是眼前的人又是他所尊敬的,所以,虽然话语里边带着怪罪,却不敢直接指责。 “哎。”秦染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秦暖儿的背脊挺得很直,不必看他也能够想象得到她此刻面上肯定有委屈。 “你也在怪我对不对?”秦染很少这般惆怅,此刻这么说,让留情有一种错怪了他的感觉。 “从来都不敢怪您。”留情说,他将看向秦暖儿的目光收回,先一步进了屋子。 “只是觉得您这次的惩罚有些重了。” “若是不重,怎么能够让她长记性。”秦染也跟着进来,秦双却一直站在门口,想着要怎样给姐姐送吃的才不会被爹爹发现。 “现下时局动荡,一个不小心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她那么单纯,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险恶……”他敛眉,随即接着说道。“她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心疼她,刚才虽说是动手打了她,可是我的心比她还要疼,若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会舍得动她一根手指?” 这话说得有些懊恼,留情却已经十分确定自己已经误会秦染了。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的。 只可惜,他没有爹娘,所以从来就不曾感受过这样的情绪。 “可是您为什么不明着将事情说与她听?这般逆着来,只怕会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情意。” “你刚才也说了,她那般倔强的性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会相信我?这也怪我,没事干嘛带着她查案,现在除了证据她什么也不信,再者,她心思过于单纯,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人心……” 留情点头,秦染这话说的没错,到底是她父亲,真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她,只不过…… “她不肯吃东西么?” “何止是吃东西,就连我放在那里的衣服她都未曾动一下,只怕是与您赌气呢。” 闻言,秦染皱眉,这孩子…… 也不知道是学了谁的性子,居然这般倔强。 “不过,留情,你老实跟我说,你们之前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事情?”留情皱眉反问,不太明白秦染的意思。 “没错,我总觉得这孩子从前几天就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好似没有之前那般爱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活泼了,总是一副似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留情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辞,他们基本都是一起行动的,秦暖儿单独待着的时间并不多,除了那天…… 是了,那天她故意将他们支开,之后自己回来的很晚,之后她随便吃了东西便匆匆回 房,可是他分明闻到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第二天,秦暖儿也难得早起,回来的时候问她去做什么,却发现她居然自己动手洗了衣服…… 可是她分明是一个非常懒的人,就算要洗衣服她也会换了一堆之后一次性洗的,天晴的时候尚且如此,天冷了她就更懒了,可是在她洗衣服的前一天,她分明才将自己积攒了半个月的衣服洗了的。 所以,长长的晾衣杆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件外套,而且,那天还下着大雪。 “你想到了什么?”留情本就不善于伪装,所以他的表情已经清晰的在脸上浮现。 “我想,暖儿或许遇到什么麻烦了。”留情思考再三,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 闻言,秦染明显一惊。 “怎么说?” “她之前设计将我和双儿引开,之后回来的很晚,那天我分明闻到了血腥味儿,而且,从那天回来之后,她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儿了,再者,就是昨天晚上……她彻/夜未归,今天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儿,而且,她平日里跟您斗得最凶,今天却出奇的没有反驳。”也或许她反驳了,只是反驳的不明显,所以被留情直接忽视了。 秦染皱眉思考,留情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秦暖儿也确实是从那天之后就开始反常的。 那么,她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爹爹,孩儿觉得,姐姐是情窦初开了。”在他们说话间,秦双已经偷偷跑出去看过秦暖儿了,却被秦暖儿给哄回来了。 此刻听到两人的对话,便直接开口接话。 “瞎说什么呢,才几岁就情窦初开。”只当是自己孩子在胡言乱语,秦染并不以为意。伸手将秦双拉过,仔细看了他的手,他的小手好似被冻得不轻,红红的。 “孩儿才没有胡说。”见秦染不信,秦双继续嘀咕,留情却已经因为他这话陷入沉思。秦染起初只把这话当成玩笑。 随即,他眼睛一寒,面上的笑容已经不在。 他儿子还那么小,怎么会知道情窦初开这样的词呢? “爹爹别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孩儿,您书房里的那些书,孩儿都已经看完了呢。” 不等两人有所反应,秦双接着说道,样子甚至带着一些鄙夷。 “都说情窦初开的人会突然变得很奇怪,会经常盯着一个东西发呆,表情多变,心跳加速,时不时的还会傻笑和脸红,爹爹,您仔细想想,这些症状,姐姐身上是不是都有?” “……” “她的情况或许更严重,已经到了单相思的程度,她已经开始茶不思饭不想了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6,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秦双的话终究还是在秦染和留情的心底留下了阴影。 秦染很是担心,不说秦暖儿如今才十三岁,她过于单纯,很容易就会被骗。 但是这个年纪的感情又是十分纯洁的,如果那是真的,他也压根儿不知道应不应该去阻止。 他只是怀疑,留情却是真的疑惑。 他一直想要等待秦暖儿长大,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么多年,他没等到秦暖儿长大,她却率先一步懂得了什么叫做情窦初开,这是一件令人十分懊恼的事情澉。 只不过,那人是谁? 为什么能够在短短时日,便已经住进了秦暖儿的心里呢玛? 就连他们多年的情分都抵不上…… 再次相见,是在一个月之后了,这天,秦暖儿正在山涧折梅花,满山的梅花开得很是艳丽,她折得很是忘我,全然没有察觉到身后已经有人靠近,当然,这也或许是因为来人的武功比她高出了太多。她就算想发现也不能。 所以君颜凭空出现确实把她吓得不轻。 “喂,你这人怎么会这般没有礼貌?”许是被吓得不轻,她的语气很不好,但是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脸上的笑容便很快露了出来。 她弯腰,捡起刚刚洒落一地的梅花,还调皮的拿一枝朝君颜头上别去,看到他别扭着想要摘下却又强行忍着没摘掉的样子,笑得非常开心。 身边的男子没有说话,秦暖儿侧目望去,只见他眉头紧锁,好似在思考什么事情一般。 “我从未想过会吓到你。”他说,“我刚准备开口叫你,你就已经先发现我了。”君颜不算说谎,这也是他刚才前前后后想清楚之后得出的结论。 身在皇家,教养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他向来很注意,刚才他分明已经准备开口了,秦暖儿却突然转身…… 所以,不是他不说,而是他根本就还没来得及说。 “噗哧。”他的样子真的是太过认真,秦暖儿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听你这意思,我被你吓到,还是我自找的咯?” 她的声音透着轻快,好心情根本就不需要掩饰,这段时间她一直很沉默,每天都过得非常自责,一边责怪着黑衣人不守承诺,不来告诉她君颜的消息,一边又担心着君颜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好在,他来了。 在刚才见到他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情绪都已经烟消云散,只有确定他是好好的,她的心就落下了。 “……”君颜发现,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秦暖儿的时候,他总是不知道该怎样回应的,但是很奇怪,自从认识了这个活泼的女孩之后,他就仿似多了一道情绪,会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在做什么,会时不时想起她那张明媚的小脸蛋。 而且,即使什么也不说,能够跟她待在一起,他就会觉得很欢喜。 他的生活不算黑暗,父皇待他很好,皇兄也待他很好,虽然家教非常严厉,但是他一直过的很开心,可是,秦暖儿就好像是他美好生活中增加的一个调味剂,一个叫做阳光的东西。 反正,他很喜欢跟她相处,那是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 仿似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的那种感觉。 “好了,我刚才逗你的呢。”看他不说话,秦暖儿突然就没有了继续逗弄他的心思,她拉着他的身子转了一圈,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他面色红润,行动正常,跟一个好好的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她还是不太放心,随即便开口问道。 “君颜,你没事儿了吧?” “没事。”君颜笑笑,好像三月的阳光,一下子就能照进人的心底,他嘴角微扬,心情好似有些雀跃。 秦暖儿,这是在担心他么? 想到会是这个可能,他就开心到无法自拔。 “当真没事?”秦暖儿眉头依旧未曾舒展,怎么可能没事呢。她前段时间特意去查了很多资料。过敏不能小看,那是会死人的东西呢。 “当真没事。”虽然秦暖儿多问了几遍,但是君颜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稳重。 “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得到保证,秦暖儿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的眼睛朝君颜身后望去,样子有些好奇。 他的那些时不时就会出现的黑衣人侍卫们,是不是也跟来了呢? 察觉到她的心思,君颜笑笑,“放心吧,他们没有跟来。”说完之后似乎发现这话有些不对劲儿,因为话里怎么都透露着一种不想被人打扰的情绪。 没有注意到他微红的脸色,秦暖儿笑得很是开心。 “那……那个之前答应我说是会给我送消息的大叔,他怎么样了?”不是她有多八婆,而且因为那天那些黑衣人看向为首的男子的目光太过于奇怪,所以,她就真的忍不住想要好奇一下了。 似乎 tang是没有反应过来秦暖儿居然会叫一个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人叫大叔,所以君颜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 他目光清浅,不着痕迹的对着秦暖儿身后某处大树上看去,那个样子好像再说,看吧,你果真老了。 “哎,都统,你说咱们爷是不是傻了呀?”被蹬到的男子此刻在不远处的大树上,黑色的身子和茂密的树枝完全融为一体,倒是不太容易看得出来,最主要的是,树干足够粗,将他们完全挡住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嗯,貌似确实有点傻。”凌楠双手枕在脑袋后边,整个人懒洋洋的靠着树干,他甚至不必回头就能够猜到自家主子此刻脸红心跳的局促模样了。 跟他说话的男子就是之前承诺过会给秦暖儿带来消息的男子,因为人长得有些木讷,所以被大家唤作木头。 “从第一次见到这姑娘之后,一向不近女色的他居然叫我派人护送她回家,第二次见面就故意把自己弄得那般狼狈。差点丢掉一条小命儿……” “统领,怎么可以说爷是故意的呢?”凌楠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木头开口打断,在他心里,君颜就是神一样的主子,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呢? 还故意…… “……”凌楠冷冷的看了木头一眼,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之后才懒洋洋的解释。“木头,我麻烦你能不能动用你本来就很木头的脑袋想想?” 木头眨眼,实在不知道他应该想什么。 “你想啊,咱们爷是多么聪明多么优秀的男子啊,从跟在他身边到现在,你有见过什么事情是他不会的么?” 木头摇头,就是因为没有见过,所以才不相信爷是故意的啊。 “哎哟,你这猪脑子。”凌楠真是觉得无语,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属下呢。 “就是因为他无所不能,所以,就更加不可能连个胡椒的味道都闻不出来。”所以,可不就是故意的么? 木头闻言,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凌楠松了一口气,木头其实还是聪明的,随即,他正准备夸奖一下木头这人孺子可教,却听到足以让他崩溃的话。 “那爷既然已经知道里边有他不能沾染的东西还径自吃了,他是猪么?” 凌楠差点被他这话惊得从树上掉下,他快速起身,眨巴着眼睛朝着君颜所在的位置望去,而君颜好似也察觉到了什么,正朝着这边望来。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要完了。 “统领,您怎么了,难道属下分析的不对么?若是不对的话,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耳边的人依旧在喋喋不休,凌楠好想去死。 他哀怨的看了木头一眼,摇头决定不再说话。他没有他那么大的勇气,能够这般不怕死。 木头却一点自觉都没有,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还有啊,爷向来不喜欢任何人干涉他的事情,可是我那天主动跟他道歉并且说了我需要跟秦姑娘通报一声的时候,爷居然出奇的没有责怪我,反而还说,等他身子好一些之后,亲自过来,他甚至还说,我是他的人,我许下的承诺也就是他许下的,所以,他来我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木头絮絮叨叨的分析着,虽然爷这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具体不对在哪里,他又分析不出来。 “统领啊,您说爷是不是因为上次受伤,整个人都傻了呀?” 这话,凌楠是万万不想回答了,但是脑子里却是赞同这话的,他家爷最近真的是非常不正常,不对,是万分不正常,不对不对,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正常。 “你说,这次也是爷主动说要过来的?”他向来喜欢抓重点,现在他看重的也只有这一点。 “没错啊,我都磨好脖子等着了,想着爷要是不开心非要那我开刀的话也就认了,毕竟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先答应秦小姐的……” “哎,统领,你要去哪儿?爷这不用看了么?” 君颜确实说过不许任何人跟着,但是鉴于上上次没跟弄得一身伤,上次没跟也差点出事这两个事情之后,他们还是悄悄跟来了,虽然,君颜现在已经发现了他们。 “上次山上那老和尚跟我说咱们爷今年会情窦初开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我要去找他重新算算秦暖儿到底是不是爷命定的那人,要是的话,以后你们见到的时候都机灵着点儿,该叫什么的,先改口练练,省得到时候变口都变不过来……”他本来已经走出不远,但是担心他的话被君颜听到,所以又快速返回,对着木头就是一通警告、 “那……万一他说不是呢?咱们是不是以后见了秦小姐都绕道走啊?”木头挠着脑袋,实在是不太清楚这个事情要是发生了他应该怎样面对。 “……要真的不是,咱们以后就想办法控制着爷,让他别做这些伤筋费神的事情了,至于那个姓 秦的姑娘,咱们就想办法做了吧……” “……你在这守着爷啊,千万别让他做进一步的动作,我先去算算再说。” 说话间,人已经再次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木头怔怔的看着凌楠消失的背影,突然就变得无比惆怅。 爷想做什么难道是他可以阻止得了的么,打不过,也不敢打,说不过,也不敢说啊…… 他闷闷的朝着君颜的位置望去,只见自家爷不知道踩了什么,一个踉跄就直接摔倒在地。 想出去扶一把,秦暖儿已经动手了,他闷闷的缩回身子,罢了,他就看看,不插手好了。 君颜突然觉得武功高强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最起码听到这两个白痴属下这样的对话更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然,他也不至于听得太入神之后就直接摔倒啊。 不过,凌楠方才说,他这是情窦初开了么? 还有,他都什么眼神儿呀,他君颜是个多正经的一人啊,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顺着秦暖儿的手站了起来。面色微红,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情窦初开,遇到她之后也只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她长得很好看。 随即,君颜面色有些懵,若是这个就叫做喜欢,那么他给她留下的印象是不是不好? 初次见面就吐了她满身血,再次见面差点把人吓个半死,这次见面好不容易没血也没过敏了吧,该死的怎么就摔跤了呢? 他这么健康的男子走个路都摔。会不会被秦暖儿误认为是眼睛不好或者是身体不好呢? “君颜,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他的内心独白秦暖儿自是不知道的,只是君颜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走路一瘸一拐的倒也罢了,毕竟刚刚摔了,但是这大冬天的浑身冒汗是怎么了啊? 秦暖儿眼里闪过担忧,该不会…… “君颜,你是不是过敏还没好,或者是伤口发炎了?” 说罢,她手上一松,还没站稳的君颜直愣愣的就朝雪地里再次倒去,秦暖儿心底有着担忧,便顾不上他到底怎样,或者是现在砸下去会不会疼。 只见小小的身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君颜推倒,随即,她快速翻转,小小的身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直接骑在了君颜的腰上。 君颜吓得大气不敢出,远处的木头只当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涨红着一张脸快速施展轻功离开。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非礼勿视。”之类的话语。 君颜纯属是吓蒙了,刚才心思一直在思考着凌楠的话,所以并未注意到秦暖儿刚才的问题。 眼下看到秦暖儿这样的动作,难免会想歪了。 并且,虽然皇宫里已经安排了通房丫鬟,但是他一次也没用过,但其实,他学习的课本中,分明还教了房事这样的事情。 所以。即使他在纯情,他其实也是看过春/宫/图的,他扫过几眼,动作虽然不是全部记得,但是秦暖儿此刻的样子,和书上的看上去好像。 一张脸涨得通红,在这雪地里更是显得柔嫩,他心跳如雷,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不讨厌秦暖儿,那么,既然人家女孩子都这么豪迈了,他是不是也应该回应一下呢? 他耳朵动了几下,发现周围属于他的人全都已经消失不见,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见的好啊,最起码这样不至于尴尬了。 秦暖儿的小手已经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甚至还粗鲁的解开了他的衣服带子,君颜脸红似血,仿似随时有可能滴落一般。 他努力回想着春/宫/图上的那些动作,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纠结许久之后,才终于扶住了秦暖儿的腰。 他试探着继续,试探着用手紧紧握住秦暖儿纤细的腰身,可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春/宫/图上只画了大概的,主要是当时他也没仔细看…… 这……可怎么办? 他要怎样才能继续? 是解开秦暖儿的衣服,还是应该说点什么? 随即,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秦暖儿……好像只有十三岁啊,都还没长大,做这样的事情真的没关系么? 君颜急得满头大汗,秦暖儿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腰间多出来的温暖,她一愣,随即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将君颜的大手打开。 小脸一红,她低吼,“君颜。你特么这是干嘛呢?” 奈何君颜手上的力气不小,所以她这么一打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左右。 她从未跟任何男子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即使认识了留情这么许多年除了那次留情救她的时候拉过一次手,便再也没有过了。 所以,君颜是第一个抱她腰的人…… “你都对我这样了,我还不能抱一下你的腰么?” 秦暖儿不解, 这样,是怎样? 随即,她垂头,突然就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君颜的外衣完全解开,里边白色的褥衣露出上好的材质,君颜似乎很紧张,心跳很快,所以,连带着衣服也在上下摆动。而她此刻,还骑在君颜腰间…… 天哪。 秦暖儿一惊,这光天化日的,她都在做些什么啊? 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那只正在诱惑小白兔的大灰狼啊…… “那个……君颜,我只是以为你的伤还没好,所以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还没好,只不过刚才一时情急,就解了你衣服……” 君颜面上的红色成功变成了黑色,他此刻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那是一种非常尴尬的情绪。 原来他纠结了那么久的事情,居然是自己误会了么? 这……简直是这世间最丢人的事情了吧。 “可是,咱们都已经这样了,你得对我负责……”想了半天之后,君颜发现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父皇说过,好男人就是一生只睡一个女人,并且,还得保证这一辈子都不反悔,虽然他们现在没睡了谁,但是他的衣服都被眼前这女人脱了,所以,秦暖儿就得对他负责。 父皇的意思也是可以反过来的对不对? 好女人也可以一辈子只为一个男人脱衣服,一脱就要一辈子…… 秦暖儿眨巴着眼睛,不懂得这男人怎么会突然说出这般雷人的话语来,可是,她却难得认真的开始思考起来。 其实,他说的,好像确实也有那么一点道理的啊、 “那好,我决定为你负责了。”想清楚之后,秦暖儿点头赞同。 “那么现在,咱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吧?”她说的是继续查看君颜的伤情到底怎样,可是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儿了。 更何况,还是她爹秦染的耳朵里呢。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看我不打死你们。”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地上的两人吓得半死,还未分辨清楚这声音到底来自哪里,便看到铺天盖地的棍子正对着两人打了下来,起身离开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君颜一着急,一把扯开秦暖儿往旁边推开,而他自己却已经来不及闪开,所以,结结实实的捱了秦染一大棍子。 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嘴里鲜血如注,可见,秦染这一下到底有多用力。 秦暖儿一急,想要上前拉开,却被留情直接拉住,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那日秦双说了秦暖儿的事情之后,便引发了这两个男人的强烈关注,但是观察了一个多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已经认定了秦双是童言无忌。 可是往日这个时辰秦暖儿也已经该回家了,今日却迟迟没有反应,鉴于之前就有些怀疑,两人当机立断,直接找了出来,而刚好君颜刚才因为分心也想着不会有人出现在这个地方,便放松了警惕,所以,便让他们轻而易举的靠近了。 秦染是真的被气急了,下手毫不留情,他刚刚都听见了些什么啊,自己那个平日里十分乖巧的女儿,居然直接骑在一个男人身上,还恬不知耻的脱了人家衣服,甚至还对一个男人说着我会对你负责这样的话,这简直有辱门风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够允许发生呢? 他刚刚那一下打得太狠了,以至于君颜半天没缓过神来,秦暖儿一急,使劲儿睁开留情的控制。 留情却把她拉得死死的。 “放开。”她的声音是他从未见过的冷酷,留情心底一惊,却仍旧不愿意放开。 “你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我做什么了我?”秦暖儿真是怒了,她从未想过,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一直最为信任的留情,居然也会对她说出你不该做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话。 倒不是这话有多过分,只是,这话一出来,就已经代表了留情根本就不信任她…… 秦暖儿一脑,看着自己爹爹的棍子正对着君颜毫不留情的挥去,她直接动用武功。留情一时不查,倒也真的让她逃了过去。 君颜本已经没有了力气,之前跟那群人决斗本就受了很严重的伤,上次旧伤未愈又过敏,造成伤口感染,更是严重了许多,只是因为想到和秦暖儿之间还有约定,便再次过来了,刚才那一下拼尽了秦染的全力,再加上他本就是一个练武之人,他已经被打得动弹不得。 所以,此刻就算看见了秦染的棍子再次落下却已经没有了还手的余地,他闭眼,准备直接接下这一棍子。 恍惚间却看到秦暖儿突然朝他身后扑来,他心下一急,再次翻转,硬生生将秦暖儿再次推开,这一次,棍子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但是他抱着秦暖儿砸倒的时候秦暖儿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不亚于再 次承受了一棍子的疼痛。 “君颜,你怎么样了?”身下的君颜气息微弱,秦暖儿是能够感受得到的,她慌张起身,暗自责怪自己过于莽撞。 “爹爹,他受伤了,我刚才在帮他检查伤口。”这话是控诉,也是解释。 她眼中满满都是泪水,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秦染手里高高举起的棍子堪堪落下,再朝君颜望去,除了被他打到的地方之外,似乎身上全都开始溢出血迹,他脸色一沉,难不成刚才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不成? 留情面上闪过一丝情绪,这下,只怕秦暖儿要恨他了吧。 “咳咳。”君颜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张嘴,想跟秦暖儿说一句没事,却再次咳出几大口血来。 而正在这个时候,去而复返的木头突然赶到,他动作有些粗鲁,一把掀开秦暖儿,焦急的对着君颜开始查看。 “爷。”他的声音有些慌张,爷的身子…… 本就很严重啊。 待看到君颜满身是血的时候,眼睛猛地睁大,面色满满都是担心。 “你这女人,到底对我们爷做了什么?他身上有伤你不知道么?”他的话说的十分不客气,秦暖儿小脸一白,却丝毫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秦暖儿被他推开,娇小的身子直接砸到在地,接触到冰冷的雪地,眼泪却真的掉了下来。 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要伤害他,她刚才扑过来也只是想要保护他,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反而会砸到他…… 她似乎天生带煞吧,每一次见到君颜都把他害得不浅。 留情一时不忍,上前一步想要将她扶起,却被她狠狠的甩开。 “抱歉。”她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方才也是觉得他身上的伤没好,所以才想要检查一下,毕竟他受伤跟我脱不了关系,可是我没想到……”她目光朝着秦染的望去。“可是我没想到爹爹他居然……” 毕竟年纪还小,此刻的她还没有完全了解到秦染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她想,就算他们刚才的动作十分不雅观,但是爹爹也确实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 “暖儿别哭,不关你的事。你也不必担心”君颜就被木头扶了起来,他喘息着,气息十分微弱,面色苍白,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木头,我们离开。”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但是他的身子他自己非常清楚,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 木头点头,快速将他背起,几个起落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7,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所以,依你刚才所说,今日,是我误会了他?”小屋内,在听完秦暖儿的说法之后,秦染得出结论。 “没错,上次因为他救了我受伤,所以再次相见,他虽然说着没事,但是我不信,便去看了,爹爹也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做什么事情也是风风火火不太顾及后果……暇” 君颜没有救过她,但是她救过君颜,这次她撒了谎,但是她想,这是善意的谎言,特殊时期偶尔说一下倒也没关系。 秦染点头,秦暖儿的性子确实过于大大咧咧了,所以她一着急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刚才不是还带你们去看了事发地点了么?虽然那些尸体已经不在,但是爹爹身为捕头,应该可以看得出来,那些树枝绝对不是一个人所为。” “确实不是一个人,但是你刚才说,他为了救你,自己重伤……可为什么你会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些树枝上的痕迹招招致命,若是当时只有他一人,那么秦暖儿也应该受伤了才是…… “他把我保护的很好。”这话出来。留情心底突然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她说,他把我保护的很好。她语气里全是小女人的开心,就好似,有君颜在,她会很安心一般。 难道自己给不了她安全感么? “而且,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的那些属下就突然赶到了……” 秦染点头,确实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楚这件事情了岛。 “我看他举止高贵,衣料也非常昂贵,暖儿,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么?” 不想过多纠结那个问题,秦染转移了话题,若是他今天没看错的话,那男子身上穿的是江南织锦,那可是……皇家专用的,平常百姓根本就不可能用得起也没资格用。 而且,当时他虽然情急,动作粗鲁,但是那人躲开的动作都是十分优雅的,甚至在自己误会之后,只是吩咐属下将他带离…… 他连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 “……他之前跟我说他是进京赶考的武状元……但是我去查过了,今年根本就不曾招这样的人才。而且,去京城的路很多,每一条,都比这里方便许多。”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小小的,刚才已经欺骗了爹爹一次,这个事情却是再也不敢骗下去了。 秦染点头,确实没有,他虽然已经不闻世间事,但是不代表真的不管。 “他叫什么……?”他记得当时,秦暖儿叫他君颜,此刻,他只希望自己当时听错了。 “……”秦暖儿抬头,那个姓氏过于稀少,虽然君颜没有刻意吩咐让她不要说,但是直觉这是不应该随便说的事情。 而且,他那么直白的告诉她名字,她总觉得那是因为君颜信任她。 “我隐约听见,你叫他君颜。”见秦暖儿不答,心底便多了一分确定,秦染心底一惊,主动开口确认。 “……”秦暖儿猛地一惊,是了,爹爹打君颜的时候,她分明叫过他名字的啊。 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榆木脑袋,知道已经瞒不过去,便只得诚实开口。 “他告诉我,他叫君颜。” 真的确定之后,秦染身子一瞬间有些站立不稳。 他直愣愣的就朝身后倒去,好在留情眼疾手快先一步接住,这才没有直接砸倒在地。 刚才问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颤,这会儿确定之后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天下姓君的本就稀少,同名同姓不是没有但君字就绝对不可能。 再加上那人身上的气质…… 他眼前一黑,突然觉得这个天下过于小了,不然他已经在这个地方,为何还会和京城的人扯上关系呢? “爹爹,您这是怎么了?”几个孩子焦急的围在秦染身边,不明白那样一个威武的爹爹,怎么突然就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快。快去收拾东西,咱们马上搬家。”他的声音透露着慌乱,语气也十分焦急。 秦暖儿自是不愿,君颜现在生死未卜,他们若是就这样离开,她心里根本就过意不去,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爹爹为什么突然就说要搬家,这个位置,他们分明已经住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有许多感情了。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就算君颜真的有什么非常了不起的身份,那咱们也不能这样逃开。” “你懂什么?”秦染的语气明显急促了很多,他说。“你知道君颜是谁么?君颜,那是当今圣上的第二个儿子,咱们轩辕有名的少年战神,你爹我打了他,咱们还能活么?” 秦染的动作十分焦急,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掀开众人自己跑到屋子里开始收拾,他动作慌乱,拿在手里的东西不小心掉了很多次,打个结也许久打不起来。 “爹爹。您不是自小教导我们。不能逃避责任么?”秦暖儿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轻,她靠在门边,想了许久才终于稳住心神,身后的木板仿似能给她带来安全感,让她慌乱的心思渐渐 tang变得稳定。 她隐约觉得爹爹有些不对劲儿,他不是那个会逃跑的人,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秦染收拾东西的手猛地停下,他看着门边的秦暖儿,动作有些僵硬。 对啊,他好歹是一届捕快,怎么能够做出逃跑这么愚蠢的事情呢?再者,就算君颜不想计较这个事情,他也应该去主动认错才是。 “这天下都是皇家的,咱们就算真的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她的声音很淡,但是却透着一股悲凉的味道。 就好像,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一般,秦染突然就有些慌了。 暖儿是觉得自己不配做她爹爹了么?还是对他失望了? 事实上他刚才的举动确实让秦暖儿觉得有些寒心,但也或许是因为知晓了君颜的身份,所以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爹爹这个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君颜…… 他怎么可以尊贵到这般程度呢? 她好像已经有点喜欢他了呢,若他当真是这天下的战神,是老皇帝的希望,她这个隐藏在山间的小草,怎么敢妄想喜欢他? “好,不走,咱们不走了。”秦染将包裹中的东西一点点放了回去。语气带着一些苍凉。秦暖儿皱眉,就是这种感觉,很奇怪,她知道爹爹不会因为打了君颜就想逃,直觉告诉她爹爹害怕的也根本就不是这件事情,可是刚才明明想要离开的人,为什么只是片刻的时间便又不逃了呢? 她当然不会傻到相信是因为她刚才的那些话让爹爹改变了想法…… 那就说明,爹爹身上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暖儿之后殿下住在哪里么?爹爹要亲自过去道歉。” 秦暖儿缓缓摇头,他从未跟她说过他住在哪里,若是知晓,她自己肯定也待不住的,她要亲自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 “爹爹放心,君颜……哦,不,殿下不会责怪你的。”本想叫君颜,却发现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君颜这两个字就再也喊不出来了。 可是改口叫殿下又不是她的本意。 所以,秦暖儿有些烦躁的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本就没有发型的头发显得愈发的乱了。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君颜到底会不会责怪爹爹,在她看来,君颜虽然一点架子也没有,但是那都的在不触碰他底线的情况下,而现在,爹爹已经打了他…… 而且,照当时那个木头的表现和君颜当时的样子看来,他伤得很重。 那么,他会不会因为爹爹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所以,便会惩罚爹爹呢? 入夜,四周变得一片寂静,因为发生了这个事情,大家居然忘记做饭,所以,此刻不止她一个人饿着,其他人也一样。 秦暖儿有个不好的习惯,只要一饿肚子就睡不好,更何况现在心底压了事情,更是睡不着了。 她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几个身,手里紧紧捏着君颜送的玉佩,仔细研究。 她噘着嘴巴,看着玉佩,越看就越是烦躁,最后索性直接趴在床边坐着,肚子一直咕咕作响,但是她现在不想出去找吃的。 君颜那天吐了那么多血……他会不会死呢? “姐姐。”秦双突然掀开门窗钻了进来,他的声音有些诺诺的,好似不太敢秦暖儿说话。 “你冷不冷?”见他只穿一件单衣就过来,秦暖儿微微皱眉,一把将他拉过往被子里塞去。 “冷、”秦双诚实的点头,他不但冷,而且饿。 但是他知道姐姐嘴硬心软,所以就故意穿那么少,好博取她的同情,他想,是不是这样她就不会生他的气了呢? “冷还不知道多穿点,大半夜的往我这里跑什么?”秦暖儿心下一疼,赶忙用被子将他团团裹住。 “姐姐,我好饿。”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之所以半夜跑来只是因为愧疚,要不是之前自己胡言乱语,便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事情。 虽然姐姐之前已经说过不怪他,可是他心里还是很愧疚,他从来没有见过爹爹那般惆怅的背影,也没见过姐姐这么焦急的表情。 “等着。”秦暖儿翻身下床,突然就想起君颜今天见到她的时候给她带了糕点,她还没来得及吃就已经遇到了那样的事情。 她取出白天穿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包装很精致的盒子。 “姐姐,这是什么,好香啊。” 还没有完全打开,香味已经四处蔓延,那是一种非常淡的味道,那味道仿似无孔不入,一直往鼻子里边钻。 秦双已经控制不住的从被窝里钻出,眼睛贼溜溜的看着小盒子。 “我也不知道。”秦暖儿终是彻底打开,虽然滚了几圈,但是许是包装的太好了。糕点并没有损坏、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好想哭,君颜这么小 心翼翼的给她带东西来,他自己却带了满身的伤痕回去。 似乎每一次遇到她都不会有好的事情发生……,那她,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呢? “好好吃。”秦双已经自己吃了起来,秦暖儿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东西,硬是没舍得下手。 “姐姐为什么不吃?”终是察觉到了异常,秦双吃东西的动作慢了许多。“是在担心那位大哥哥么?” 今天他悄悄跟在爹爹他们身后,见到了那个长得比留情哥哥还要好看的男子了。 “嗯。”秦暖儿抱住双脚,蜷缩在床头,跟这个弟弟,她向来不说假话。 许是因为知晓他听不懂,也或许是因为他们血脉相通。 “既然这么担心,姐姐为什么不亲眼去瞧瞧呢?”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秦暖儿幽幽叹气,她从未主动问过关于君颜的任何事情。 “姐姐仔细想想,你们说话的时候,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住在哪里?” “大哥哥当时吐了好多血,肯定很严重呢、” 本是无心的话,秦暖儿却听得很认真,随即,当真仔细思考起来。 他们从未谈论过住在哪里这样的问题,但是那天晚上,君颜好像确实提到过一些。 秦暖儿眼睛一亮,她好像已经知道了君颜现在在哪里了。 “姐姐,你要去么?”她的小动作自是没有逃过秦双的眼睛,见自家姐姐表情已经开朗起来,他吃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快了。 因为他知道,姐姐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想要吃东西…… 没错,一般人心情不好会狂吃,可是秦暖儿刚好相反,她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猛吃。 “我能去么?”出乎意料的,秦暖儿居然没想去抢东西,刚刚在柜子里翻衣服穿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她悻悻的收回了手,面上很是纠结。 “我觉得姐姐必须要去的。”他将东西悄悄往身后藏去,小小的身子就着被子往里边移开了一些,生怕秦暖儿突然反悔将东西尽数抢了过去。 “嗯,也是。”说罢,秦暖儿快速朝自己身上套上一件白色的狐裘,触手可及的,却是君颜之前披在她身上的外袍。 心里,突然就变得有些暖暖的。 “若是爹爹问起,你就实话实说吧。”秦暖儿抱着君颜的衣服,三两下便已经消失在屋子里,她武功不高,动作却很快,秦双看着她渐渐走远,这才将糕点盒子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啧啧,姐姐这就是情窦初开吧,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没吃东西耶。 不过,美味的东西到了自己手上才是重要的。 秦暖儿小小的身子在夜色中快速穿梭,朝着她所认为的地方快去跑去。 她没有乱跑,也不是漫无目的。 之前君颜曾经提到过,去吃东西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她仔细推算之后,发现半个时辰之外的地方就在距离这里不算特别远的茶花镇,那个地方她去过好几次,因为好奇也曾仔细看过那边的地形,能够容纳不少人居住而且环境还不错的人家没有几户…… 若是君颜不在那几户人家倒也没关系,大不了她一家一家找就是了。 可是秦暖儿的运气显然是很好的,她才去到她认为君颜有可能会暂住的第一家便已经发现了破绽。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灯火阑珊的屋子并不多,这也是加快她找到他的一个捷径。 这个屋子是这附近最好的,而且非常清幽而且干净,倒也符合君颜的身份。 只不过在看到门口密密麻麻都是侍卫的时候,秦暖儿小腿依旧有些打颤。 这么多人,她要怎么才能进得去啊? 倒不是她有多厉害,能够那么快确定君颜就住在这里,实在是君颜身边那些人的穿衣是统一的,所以只是一眼,她便已经确定,君颜就是住在这里没错。 她围绕着院子转了好几圈,硬是没找到一个可以突围进去的地方,就在她十分沮丧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把她吓了个半死。 “姑娘,你半夜不睡觉,在咱们这个院子这转了那么多圈,是想做什么?”侍卫说话算是非常客气的了,若是一般人家的侍卫,看到这样图谋不轨的人,早就一刀杀了了事了,哪里还会开口询问或者想废话? 秦暖儿眼睛眨巴了好几次,之后看着自己刚才走过的那些位置,所有的侍卫都好似是早就发现她了一般、 挫败感油然而生,她分明,已经很小心的避开每一个侍卫了啊,怎么大家都好像是见过她一般的样子呢? 这样呆傻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心下手,所以侍卫强行压下心底的不满,继续开口。 “姑娘,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不。我有事。”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秦暖儿索性说了实话。 “ 咳咳,那个,你们别赶我走,我找你们爷真的有事,大哥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进去?” 看着侍卫渐渐变得严肃的脸,秦暖儿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一些,但是她这样的表情侍卫明显见多了。原因是主子长得太造谣,所以隔三差五的便有女人来这里晃荡,很显然,秦暖儿也被当成那些女人中的一个了。 只不过因为她年纪过于小了一些,也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大半夜在这里转悠的,所以侍卫们便多注意了几眼。 啧啧,主子真是有招蜂惹蝶的资本啊,这么小的孩子都被他吸引了呢? 只是…… 一想到主子现在的模样,众人便没有了看戏的心情,“姑娘还是赶紧离开吧,我们主子暂时不见客。” “可是,我必须要见到她。”秦暖儿的声音已经带了些许哭腔,她是第一次独自出来,事实上除了山里,其它地方她从未一个人去过,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勇敢,但是…… 一想到君颜就在这道大门里,而且生死未卜,她就好担心。 “什么人在这吵吵闹闹的?”正在这时,从院子里走出一个英俊的男子,秦暖儿面上一喜,随即变得更加的担心。 “大叔。”她喊,没错,来人正是木头,她见过他,所以见到他的时候,难免有些激动,但是,他肯定非常恨她。 “你来做什么?”木头显然不欢迎她,虽然惊讶她为什么半夜出现,但是主子伤得那么重和她脱不了关系,语气难免有些冲。 “我想看看君颜,哦,不。殿下,大叔,你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身侧的侍卫们却已经听出了一些大概,原来这个姑娘就是那个把主子害成这样的啊? 侍卫的生活本就枯燥,所以当一个十几岁的男子被人叫成大叔而且主子还因为她多翻破裂,这样的小道消息便是他们生活的调味剂了。 所以,就算不曾见过秦暖儿,她的事迹他们早就已经耳熟能详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8,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我们爷不想见你。”木头是一个直性子的人,若是秦暖儿对君颜好,那他肯定也会对她好。但是很抱歉,他看到的只有秦暖儿对君颜的伤害。 反正在他心里,主子只要遇到秦暖儿就没好事儿发生。所以,当机立断的,他也连带着不喜欢秦暖儿了。 “……啊。怎么会,君颜肯定想见我的,大叔你不能乱说话。” 秦暖儿这么说只是一时情急,但是木头却真的面色一红,踟躇着不说话了,秦暖儿小眼睛一眨,突然就知道自己的胡言乱语居然说中了事实鹕。 她嘿嘿一笑,随即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快速转身,对准自己小嘴巴就吐了一些口水,在身后侍卫嫌弃以及惊讶的目光中,光明正大的擦在了自己眼睛上。之后又象征性的挤了几下,试图挤出几滴真的眼泪来混合一下,可是很显然,她不是爱哭的人,眼泪也好似没有,挤了半天也没有除了唾沫之外的东西出现,只不过眼睛红了一些,看着倒有点像那么回事儿了。 随即,她快速转身,小手拉着木头的衣角开始喋喋不休。 “木头大叔,你看我都哭了呢,我是真的很担心君颜,我好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就让我进去看看他好不好?”她的眼神十分真诚,木头又是一个非常心软的人,他纠结着要不要让他进去,又担心她进去之后又做出什么事情害主子的伤势加重…… 看见秦暖儿动作的侍卫动了动嘴唇,才将胃里的不适全部压下,他张了张嘴,想要提醒副领她的眼泪是假的,看到她一脸警告之后又不假思索的转身咕。 罢了,罢了,那是他们的事情,他看戏就好,何必参上一脚呢。 主子伤成那样还要去见这姑娘,想必是喜欢极了的,既然这样,他们就不多此一举了。 至于副领…… 哎。 众人齐声叹息,像木头这种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恋爱是什么东西的人,就算跟他说了他也不会懂的,既然这样,那便也罢了吧、 “别哭。”他皱眉,刚才低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秦暖儿的小动作,此刻看到一个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小姑娘在自己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突然觉得好惨、 而且,主子也从来没有说过不见她这样的话…… 若是被主子发现他居然阻止了秦暖儿,他会不会挨揍呢? 可是,一想到主子现在那个样子,他突然就变得很坚定,挨揍总比主子受伤好吧? 想罢,他板起一张脸准备教训一下秦暖儿。 “爷说,,让她进去。”凌楠突然出来,说出的话也让木头一怔,更加让周围的人激动起来,这么说,主子已经醒了么? “统领、”木头皱眉,他就是不同意让秦暖儿进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主子怎么还见她呢?” 事情是这样的,君颜自昨天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随行的御医已经做了诊治,说伤势非常严重,而一直昏迷不醒的人却在秦暖儿到来的时候突然就醒了过来,听见外面嘈杂的声响,他只是叫凌楠出去看看,并没有发表意见,主要是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人会是秦暖儿。 但是凌楠却已经懂得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他想,若是他知晓来人是秦暖儿,定也是想见的。 所以就擅自做主说了这样的话。 “老和尚说,若是把握的好,她们可以白头偕老。”他没有把话说完,其实老和尚当时还说了,若是把握不好,他们两人不但不会在一起甚至会没命。 但是他想,主子那样的性子,既然已经开始喜欢,定是赴汤蹈火也要试试的,更何况,那老和尚说的话也不一定就真的会很准。 毕竟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是么? “我靠……”木头低咒一声,待反应过来之后。秦暖儿已经蹦蹦跳跳的跟在凌楠身后进去了、 但是他发现,到了门口的时候秦暖儿突然就变得很安静,走路都变得正经起来。 他错愕的摇头,暗道,女人当真是虚伪的物种。 刚刚都哭成那样了,现在居然还想要保存形象,根本就来不及了好么? 事实上木头误会秦暖儿了,她这人做事情向来随心,刚才蹦蹦跳跳不过是因为心愿已经达成。 而现在突然变得文静是因为担心居然看到她不开心,以及害怕看到君颜身上的伤、 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种感觉就好似是第一次跟随爹爹去停尸房看那些尸体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不同的是那时候看的尸体,现在看的是君颜。 外边看着十分清幽和简洁,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看着不算大的院子里居然什么都有,装饰大气而且讲究,虽然不常驻,但是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品味极高的人。 秦暖儿小心翼翼的跟在凌楠身后,大气也不敢出,君颜就躺在床上,好似已经醒来,气色很差。 还有,刚才凌楠那话是什么意思? 说的是她和君颜?还是说的谁呢?白头偕老啊…… 君颜整个人靠在身后的垫子上,表情很痛苦,来不及思考那话的具体意思,便看到了这个样子的君颜。 “君颜。”她祛祛的开口,声音被压得很低,因为君颜那苍白的脸让她忍不住就觉得心疼。 他是不是,伤得很重呢。 闻言,只听见碰的一声,已经跨进去一只脚的凌喃突然被关闭起来的门震得缩回了脚,他拍着胸脯,看着同样被吓得不轻的秦暖儿,一脸的意味不明。 “君颜这是怎么了,他不想见我么?” 秦暖儿的声音有些委屈,门内的君颜都听在耳里。他从没想过秦暖儿会来,也更加没有发现自己居然这般期待一个人来,明明才分开,却已经这般想念了。 他想,他或许是魔症了,因为不管怎么说,秦暖儿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儿,虽然在皇宫,皇子十三岁的时候其实已经可以通房了…… 刚刚醒来,全身都觉得难受,听到门口吵吵闹闹的便叫凌楠去看一下,也因为精神不好,所以没有仔细听一下,主要是他从未想过秦暖儿居然会真的出现。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似乎怎么都不对。 刚才之所以把门关上,是不想让秦暖儿看到这般虚弱的他,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为自己担心,但还是这么做了、 此刻听着秦暖儿这般委屈的话,他的心仿似变得很柔软,稳住心神之后,才淡淡开口。 “稍等一下,我没穿衣服。” “……”秦暖儿张了一下小嘴巴,凌楠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是没想到自家主子会说这么怂的说辞。 主子的衣服,一直都有穿着的好么? 而且,刚才他醒过来的时候,那衣服还是他亲自帮他穿上去的。 再次开门的时候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君颜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虚弱的样子,此刻的他一身墨袍,看上去容光焕发,除了依旧苍白的嘴唇出卖了他之外,其他地方都显得十分正常。 “抱歉。”他说。“让你久等了。”秦暖儿一度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但是看到君颜的嘴唇和凌楠无奈耸肩的动作之后,她知道她刚才并没有看错。 君颜,是真的伤得很重。 “君颜,爹爹误会你了,打了你,他也不是有心的。”她开口,本想问一句关心的话,不知怎的就说成了这样。 闻言,君颜面色一红,不止秦染误会了他们,就连他自己也误会了啊。 所以听到秦暖儿这么说,他也觉得有些愧疚。 凌楠好奇的看着两人,根本就不太清楚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他只听到木头说爷被秦染打了,但是具体是为什么,他还没来得及问。 此刻看来,似乎有奸情呢、 “凌楠,你先出去。”察觉到他的目光,君颜有些不太自然,轻咳一声便将凌楠给遣了出去、 凌楠一脸不满。 他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事情不弄清楚会把自己憋得很难受。 可是很显然,主子这里是不能满足他了。 他有些悻悻的出门,随即突然想起打探消息不是只有主子这一个地方可以知道,眼睛贼溜溜的转了几圈之后,他居然欢快的出去了,走之前甚至不忘记好心的将房门拉了起来,甚至还一个不小心将门来了个反锁。 当然,他的这些小动作屋子内心思各异的两人是完全没有发现的。 “你怎么会来?”刚才穿衣服动作太快扯了伤口,现在浑身都是疼的,君颜悄悄挪动了一下位置,想将自己的不适做一个很好的掩藏。 完全没有发现,秦暖儿其实从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腰间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的面料。 没错,黑色,红色的衣服沾染了血迹确实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沾染的地方颜色会比其他地方深,这是做为一个捕快后人从来不会忘记观察的事情。 “其实我不敢来的。”知道君颜不愿意说,所以秦暖儿将目光移开,没有继续看下去,因为她有一种很了解他的错觉,若是她继续看下去或者直接挑明,这人估计会再次关门,把她赶出去。 “嗯?”许是累了,也或许是疼了,君颜从嘴巴里溢出一个单音节。 “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分幸运的人,可是君颜,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突然不这么认为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悲剧,一个灾难……” “为什么这么说?”君颜拧眉,对这番说辞不是很赞同,但是秦暖儿说得认真,他又不好打断,所以,思考再三之后,他决定听她说完之后在发表自己的看法。 “因为我遇到你三次,似乎都给你带来了灾难。”秦暖儿抬头,看着君颜的眼睛,说得很认真。 她没有继续说抱歉,更加没有说对不起,只是一 个眼神,君颜便知道,她是真的觉得愧疚,他突然就觉得了然。 看吧,秦暖儿就是这么特别的女孩儿,也难怪自己冰封了十六年的心,居然会因为她起了波澜。 “这是你的想法么?”君颜不答反问,也并未对秦暖儿的这番说辞做任何的评价。 “嗯,是。”秦暖儿诚实点头。 “那么……暖儿愿意听听我的看法么?”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床沿一下接着一下的敲了起来,气氛有些紧张,但是也有一些放松。 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情绪。 他说,暖儿愿意听听我的想法么?他叫她暖儿…… 那么,是不是也代表着,她在他心里,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呢? 秦暖儿眨眼,随即点头,隐约有些期待,又害怕听到君颜讨厌她那样的话。 “从第一次遇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善良而且可爱的女孩,明明胆子小的像只猫,却偏偏敢做一些常人不敢做的事情,这说明,你很勇敢。”甚至有些憨、 但是憨这样的话,君颜终究还是说不错出来,因为他觉得,秦暖儿或许不太愿意听。 秦暖儿并不插话,仔细听着,她觉得这个形容词不太正确,因为她就算是猫,那也绝对是一只野蛮的小野猫。 “之后,是面对重伤的我,明明自己力气那么小,却还是拼尽全力将我救起,这样就足以表面,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秦暖儿笑得眉眼弯弯,她本就是个善良的人,这一点她从来也不否认。 “之后,便是我需要你帮我守在周围的时候,我只是随意说了一句帮忙采些草药你便毫不犹豫的做了,天色越来越黑,你居然还能够真的守护在我周围,说实话,我很感动。” 秦暖儿有些局促,她当时只不过是刚好忘记了爹爹在家等她了而已,她想,这或许不是善良,而是多管闲事或者可以说是白痴…… “那时候你明明可以离开,却顶着会被你爹爹责怪的风险硬是留下来帮我,所以,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悲剧呢?当时要不是因为有你,我说不定早就死了呢、”说到这里,君颜笑笑,他是真的感激秦暖儿的。 秦暖儿心跳得砰砰作响,已经准备接受批评的她居然觉得有些小激动,原来,在君颜心里,居然没有责怪她多管闲事,也没有说她冒冒失失呢? 得到他的肯定,她心情激动的仿似就要飞起来。 她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却听到君颜的话又断断续续的传来。 “再次相见,你的可爱已经完全映入我的心底,鲜活而且柔软,我从未遇到过你这样的女孩子,在一个男人面前吃东西居然可以那么不顾形象,你的言谈举止,你的一切……呵呵。你的直率简直令我大开眼界,可就是这样的你,却偏偏说出了叫我应该做我自己这样的话。”君颜笑笑,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的直接吃了放了胡椒的烤兔子。只是为了想要肆无忌惮一次。 不可否认,她的一言一行,已经感染到了他。 “第三次见面,是在采摘梅花的你,你那么认真,你的侧脸很干净,我当时就在想,这或许就是这世间最美的画像,但是我又是矛盾的,我不明白既然你那么喜欢花,为何还要做那采花之人。” 不等秦暖儿解释,君颜便又接着开口。 “可是后来我有注意到,你虽然名义上是在采花,但其实你拿在手中的都是一些已经焉了的,我仔细看了树枝上,你采的那些,实际上是已经被大雪压断了的……你说,这样傻傻的,可爱的,善良又特别的女子,怎么会是悲剧呢?” 君颜想,最起码在他心里她不会是就好了。 秦暖儿被君颜说得小脸通红,她扬眉看着君颜,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真诚,所以她知道,君颜没有说谎。 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而且另她感动的是,君颜居然发现了她舍不得摘花的这个小秘密、 这是连秦双,连留情都不曾发现的事实呢、 记得之前秦双还经常嘲笑她,说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做采/花/大/盗,她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可是这人,只是见她第三次而已,居然就已经这么了解她。 他居然细心到这种程度。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秦暖儿笑笑,小脸红的好似小苹果,不敢和君颜对视,她悄悄将目光移开了一些,却发现…… 君颜腰间的颜色又深了许多。 随即,居然忘记了之前对君颜的猜测,一把扯开他的手就开始查看。 除了昨天,君颜从未跟任何女子有过这样的接触,秦暖儿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就这样萦绕在他鼻尖,他一时间有些失神,却还是快速反应过来。 他一把捉住秦暖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别动。”没有预料之中的被他丢出去,但是秦暖儿能够感受到君颜是真的着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怕了。 “君颜,别动。” 秦暖儿的声音有些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君颜当真没动,任由秦暖儿的小手将他腰间的带子拿开,之后,把衣服脱下…… 秦暖儿突然就哭了,她的手指在颤抖着,捂住嘴唇泣不成声,她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也或许,秦暖儿这个样子确实吓到了他,因为他之前不曾见过谁这样哭过。 他伸出手,想要给予这个女孩一些安慰,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慰,甚至觉得若是他的手落在她的脑袋上,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于是,他拧眉,局促的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别哭。”许久之后,他沙哑着声音,终于说出了两个字。 秦暖儿却哭得更加伤心,身子已经开始颤抖,仿似再也停不下来一般、 院子外边的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得面面相视,就连刚刚从木头那里打探到消息的凌楠也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房门紧闭的屋子。 主子做了什么,居然让秦暖儿那样一个姑娘哭成了这样,听听,这声音,都可以把整个镇子上的人给吵醒了呢。 凌楠眼睁睁看着镇子上的灯火一家接着一家亮起来而无能为力,之后又看着那些人披着外套焦急的跑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无奈之下,只得组织众人赶紧疏散人群,并且说了个非常低俗的理由…… “我们家公子突然找回了他失散多年的恋人,两人情到深处喜不自禁……”众人连连点头,恍然大悟的离开。 凌楠摸着自己的小心脏,暗自感叹自己居然这般聪明的时候,却听见那些还没走多远的人说,“哎,现在的有钱人真是任性啊,看他们家那公子,也不过十五六岁吧。失散多年的恋人,这是多小就开始懂得这些事情了呢,哎,真是世风日下啊!” 他一瞬间震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9,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秦暖儿停下哭泣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君颜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硬是没动过一下,屋外的动静不是没听见,那些话也确实让人浮想联翩,不止村民想歪了,他也会想歪的鹕。 但是,凌楠是猪脑子么,这么蹩脚的理由,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够想得出来了。 “咳咳、”君然有些尴尬,他记得秦暖儿耳力不错,所以他想,刚才那些话她也定是听见了的,而且,她现在红着一张小脸的样子确实无比可爱,当然,前提是要忽略她因为哭泣弄红的眼眶和鼻子。 “别动。”秦暖儿虽然哭了一场,却还是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替君颜把衣服挑开,之后拿起桌子的上的药瓶仔细的为他上药,眼中的泪水却再次流了出来。 小时候经常听爹爹说起边关的事情,也曾经最佩服那些能够上战场的将士们,长大之后,虽然不经常出去,但是战神的名号却响遍全国,不止京都人人传诵,就连这偏僻的小镇上也无人不知。 人人都知晓轩辕有个战神一直守护着大家,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名字。 长大之后爹爹更是经常把君颜挂在嘴边儿夸奖,经常说这个男子是多么多么的优秀。 可竟不想,不但自己惹了一个巨大的乌龙,将自己的心中的英雄害成了这样,就连爹爹也把君颜揍了一顿…… 诚然,当今天爹爹确认这人就是那个如雷贯耳,家喻户晓的男人的时候,大家都震惊了,她更是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 在门口的时候也一度纠结见到君颜之后应该怎样叫他,可是见面之后才发现,他就是他,这个男人单纯到让人想哭,善良到令人心疼。 他身上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你见到之后就忍不住想要亲近,丝毫不必纠结,到底应该叫他什么咕。 因为,他自己不会在意。 而她刚才之所以哭,其实完全是因为心疼,说实话,长这么大,她还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做真正的心疼,可是就在刚才,她突然就懂了。 那是一种心脏全部纠结在一起,扭着扭着的疼的一种感觉,像是要窒息,又尚有一丝力气在的感慨。 君颜身上全是伤,遍布了他整个身子,横七竖八的躺在身上,有的看上去已经许多年,看上去已经根深蒂固。 有的看上去近一些,颜色还是淡淡的粉色,好似才刚刚退了疤,更多的,是近期才受的伤,还未曾痊愈,如果说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那些伤痕让她觉得心惊的话,那么他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位置被白色的纱布包裹便是非常吓人的事情了。 她刚刚之所以控制不住,是因为很少见到那么多的血,因为君颜的墨色的衣衫拉开之后,白色的纱布上满满都是红色的鲜血,而那些血好似要冲破纱布,争先恐后的要钻出身体一般。 她拿起了药瓶,突然发现自己或许是应该先将纱布解开,随即又将上了一半的药再次放了回去。 君颜并没有出声谴责或者是阻止,模样还有些享受,当然,屋子外面的众人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能看到印在屋子上的两个人影离得很近、 男子坐在床边,女子趴在男子双/腿/之间,小手不断的往男子身上摸去…… 画面真的过于暧昧,就连凌楠这种自称是厚脸皮的人都不敢继续看下去。 他吸了一下口水,红着脸吩咐众人赶紧转移目光,不情愿转移的目光却有些幽怨。 我说我家爷喂,您要这么开放能不能先把灯吹灭了呀,平时看着木头一样的人,怎么做点事情就这么急呢,好在我够激灵,将众人的目光转移,不然您这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呢。不行不行,凌楠一个劲儿的摇头,等爷把事情办好之后,他非要进去要封口费不可。 再次悄悄的朝屋子望去,只见秦暖儿已经将自己的身子完全贴了上去,从灯光照射出来的看,好似就要…… 亲上了吧? 凌楠终是彻底转移了视线,不行不行,这个画面实在是太美了,他压根儿不敢看啊。 君颜只听到凌楠吩咐众人不要看,却不知道不要看什么,秦暖儿此刻已经将他身上的纱布完全解开,错落可怖的疤痕看上去异常骇人。 药物接触到肌肤,疼痛在整个身子蔓延,他却愣是没有吭声。 但是他额头上上越来越密集的汗珠明显的出卖了他。 秦暖儿的眼泪还一直掉,小巧的嘴巴凑进伤口,在上药之后轻轻吹上几口才再次取了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 君颜突然就觉得不是那么疼了,反而多了一些不知名的躁动,他好想,好想尝尝秦暖儿嘴唇上的味道。 他想要亲自试试,她的嘴唇为什么可以这般神奇,居然可以减轻他身上的疼痛。 “君颜,你要是觉得疼,就哭出来吧。没有人会笑话你。” 君颜没有哭,他只是在认真思考秦暖儿这话的 tang意思。 她说,没有人会笑话你,她说,你要是觉得疼,就哭。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叫他哭。 “我为什么要哭?”想了许久终究还是想不到答案,索性直接开口询问。 秦暖儿明显一愣,似乎从未想过居然有人会问这么傻的问题。她纠结的皱眉。 “疼了自然就要哭啊。”这是她的理论,而她这么多年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在她看来,疼了就应该哭,开心了就应该笑,幸福就应该表现出来…… “确实有些疼。”君颜随意的扫了一眼自己身上错落甚至有些扭曲的疤痕,“但是暖儿,我是男人。” 我是男人,所以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哭,任何时候都不能软弱。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应该事事隐忍么?君颜,你已经非常优秀了,你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好,但是我想,你的家人,会更希望你能够做你自己,所以,你何必让自己这么累?” 秦暖儿一听到这样的话就会觉得火大,在她看来,男人女人都是一个样子的。 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君颜这些年一直在隐忍,这才伤得这么重没有直接回京城而是选择在这里养伤,想必也是因为不想家人担心,而这个地方,人少,口也不杂,更没有人认识真正的他,所以,他才会选择这个地方疗伤,只是没想到遇到了他们,不但将他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不能好好养伤,更是让他伤口加重,爹爹更是一气之下打了他自己的偶像。 可是,君颜这些他自己看上去非常正常的事情,却总是不经意的就戳中她的泪点,每次听到他对自己这么不在意的样子,她就会觉得好生气,好无助,好心疼。 “……可是暖儿,这是我的责任,我为能够做这些事情而觉得欣慰,我甚至会觉得快乐,我不累。”不明白秦暖儿为何这般生气,但是思考再三之后,君颜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暖儿拿着药瓶,强行控制自己忍不住想要砸出去的冲动,反复睁眼闭眼许多次之后,才将情绪完全压了下去。 诚然,诚实的君颜,她根本就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儿。 而且,诚实,正值到有些憨,就比如君颜此刻的样子,更是让她连生气都生不起来。 “暖儿,你要不要去洗把脸?”不想这般沉默下去,君颜试图岔开话题,他径自穿上衣服,看着秦暖儿完全花了的脸,忍不住开口。 秦暖儿小脸一红,胡乱的擦了一把脸,“是不是很丑?”她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微笑着询问君颜。 意想不到的是,君颜居然诚实的点头。 “确实很丑。”他会这么说,说出乎意料,却也是意料之中的,所以秦暖儿愣了一下之后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君颜会这么回答,简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啊,他只是直观的在表达着他自己的看法而已。 看着秦暖儿的表情,君颜很认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语,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说错了话。 “那个……暖儿,我不是想说你很丑,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丑。”秦暖儿一早就知道,这人不解释还好,一旦解释简直会让人哭笑不得。 她忍不住摇头叹息,君颜的诚实,简直会令人想哭。 不过,自从认识君颜之后,似乎她总会忍不住在想,这人,怎么说也是在外边闯荡了那么多年了,说话怎会这般直接呢? 他好似根本就不太懂得应该怎样跟人相处,哦,不对,其实也不是,他应该是非常会跟人相处才是。 只不过每遇到一个人,他都会用真诚相待而已。 “哦,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哭得样子很丑。”秦暖儿想,君颜有些时候其实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只不过他的自知之明…… 好似用的不太对,就比如现在,他明明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却还是会一个劲儿的犯下去。 而且还将一切后路斩杀,让人想给他一个台阶下都没办法。 “罢了,君颜,我知道你不是在嘲笑我就好了。”他局促不安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但是秦暖儿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她有预感,如果继续说下去,君颜定还会说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的。 君颜连忙点头,当然不是在嘲笑。 “咕咕。”只可惜,话音刚落,秦暖儿的肚子就打起了雷,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什么声音?”君颜不解,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之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 秦暖儿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肚子便再次叫了起来。 这一次君颜捕捉的很及时,他眼睛转了一圈之后直接停留在秦暖儿肚子上,眼睛意味不明。 “看什么看,没见过肚子饿的么?”他的目光丝毫不避讳,秦暖儿觉得有些局促,板起了脸开始低吼。 “你没吃饭?”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秦暖儿双手一摊,她不但没吃饭,还连夜赶了这么多的路,哭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的泪浪费了那么多的体力呢,这肚子能够撑到现在才叫也算是忍到极致了。 “为什么不早说。”君颜利落的从身侧取过外套直接套上,说话间身子已经脱离了原先的位置,只是一个闪身的,便已经出现在门口。 只不过,门…… 居然被锁住了。 面色一寒,想要直接施展内力将其挣开,又怕伤口再次扯开之后吓到秦暖儿。 他面如寒冰,看着门思索。 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们这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屋子本就不好,这还多此一举的被锁上了,是要直接把秦暖儿的名声彻底败坏么? “凌楠。”想了半响也找不到答案,秦暖儿的肚子好似脚伤了瘾,一直响个不停。 君颜只得隔空传音,将凌楠喊了过来。 凌楠还沉浸在自己刚才编织好的美梦里,想着要敲诈君颜多少银子却被一记冷漠的声音惊得回神。 “开门。”事实上,在一般情况下君颜的话都是很少的,就像此刻,明明已经心急如焚,却依旧只有两个字。 凌楠浑身一个机灵。笑得一脸灿烂、 爷居然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呀,那他现在是可以去讨奖赏了么? “开门。”恍惚间,君颜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更冷了一些,因为凌楠敏锐的闻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心里有些忐忑,随即加快了步伐,门打开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却再也挂不住了。 只见满屋子全是丢得到处都是的纱布,上面因为沾染了血迹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君颜身后的女孩眼睛红肿,说不出来的委屈。 而君颜,外袍的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凌楠心里打鼓,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刚才离那么近,原来是在换药啊…… 秦暖儿哭得那么伤心,原来是因为被吓到了呀,那么他还不要脸的把门锁上,是不想要命了么? 想明白之后,凌楠将头垂得很低,他在努力的降低存在感。 “凌楠、”君颜斜靠在门板上,许是因为站立不住,所以便寻找了一个支撑点、 “爷……”凌楠继续垂头,声音小如蚊蝇。 “你就算把头低到地上,也阻止不了你犯错了的事实。” “嗳,是、”凌楠闻言,利落的把头直起,他了解君颜,他这么说的时候,是真的生气了。 而君颜生气的时候,面对显然比逃避要好。 “去吩咐厨房做些快速,便捷,好消化又好吃的东西送过来。” “嗯?”不是应该挨罚么?凌喃疑惑的抬头,但是很快便应了,不罚好啊,忘记了最好呀。 “属下马上就去,请爷稍等一下。” 说罢,不再等君颜的吩咐,已经风一般消失在原地。 “通传之后,你就直接去外边跪着吧,另外,扣除三个月的俸禄。等到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再来给我写检查。”君颜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他知道凌楠还能够听得见,所以毫不犹豫的直接说了下去。 “……不要啊爷。”只见刚才已经消失在原地的凌楠,再次如风一般出现在君颜面前。 他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秦暖儿看得目瞪口呆,这人……怎会这般有趣呢? “爷,您知道的,属下上有老,下有小,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可怎么活啊?而且,属下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怎么能够做写检查这么文质彬彬的事情呢,这明显不适合属下这样帅气的性格会做的事情啊。”他拉着君颜的衣角,抹了一把眼泪,上面的鼻涕更是……非常明显。 君颜嫌弃的扯开自己的衣角,面上没有丝毫松动。 倒是秦暖儿一时看不下去了。 “君颜,他多可怜啊,身上那么多负担,要不,你通融一下,别罚了吧。” 君颜看了一眼秦暖儿,从来都知道这女孩儿心地善良,只是…… 这一次,他不能答应她。 “暖儿姐姐啊,暖儿祖宗喂,暖儿神仙妹妹耶,你快劝劝爷,不能罚我的月俸啊,没有了钱,我还怎么活啊……”听到秦暖儿求情,凌楠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快速放开君颜,转身就开始对着秦暖儿纠缠起来。 他甚至忘记了君颜的禁忌,一把拉住秦暖儿的小手开始喋喋不休。 “君颜,他都已经这么可怜了,而且不小心将门锁上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你放了他吧。”秦暖儿虽然不太理解凌楠对她的称呼突然翻了好几个辈分又缩小,但是他那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实在是招架不了。 君颜一噎,随即微笑,暖儿就是善良呢。 随即,他开口,做出指引。 “暖儿,你是女孩子,你知道名节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么?若是今夜这事情传出去,你就嫁不掉了。” “……”秦暖儿小嘴一撇,她当然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但是这不是事出突然嘛,再者…… 她突然想回答一句,若是我因此嫁不出去,你会娶我这样的话了,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万一君颜说不要乡野丫鬟那得多尴尬,便转移了话题。 “名节固然重要,但是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命,三个月的月俸对你来说或许无关痛痒,但是对于他这样有一家子人要等着养活的人来说,那就是命。” 秦暖儿不曾看见,在她说出这话之后,君颜面上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这一次,他却很坚持。 眼睛从凌楠拉住秦暖儿的小手上扫过,面上依旧半点不曾松懈。 “那么你可知晓,他所说的上有老,下有小是什么?” “那还能是什么呀,不就是爹娘和孩子么……”秦暖儿大大咧咧的回答,可是很快便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儿。 君颜向来善良,对待天下百姓尚且存有怜悯之心,又怎会为难一个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而且,凌楠看上去比君颜还要小一些。 上有老……应该不会太老,或许说就算有也不会就到了需要他养的地步。 至于下有小……这个,似乎年龄不对啊。 难不成,凌楠成亲早…… 那也不对啊,就算成亲早,也不至于十四五岁就有孩子了啊,难不成,凌楠的妻子,是个比她还要小的女孩儿么? 啧啧,这怎么可以啊,书上说还没举行成年礼的女孩子身体不够成熟,是不能够生孩子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凌楠在说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0,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君颜并不说话,只是看着秦暖儿面上不断变换的表情,越发的觉得赏心悦目。 他实在不明白,这人的表情,怎么可以这般丰富呢? “喂……君颜。”想了半天,秦暖儿终于开始怀疑,她猛地抬头,看着君颜,本想问一句的,但是看到君颜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 君颜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 君颜对待下属很好鹕。 君颜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任何人。 这些,都是之前爹爹跟她说过的话,而她也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咕。 “他说的上有老下有小……”君颜忍不住想笑,微微裂开嘴唇就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便努力停住了。 “是什么?”东西?秦暖儿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是又怕直接说东西太唐突,便只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老的,说的是他之前养在家里的一匹十几岁的马,小的……是前几天刚刚从郊外捡回去的一只猫。” “……”秦暖儿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看着跪在地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放开拉着自己的手神色十分诡异的凌楠,竟无言以对。 “咳咳,秦小姐,我不是真的要骗你,而且其实吧……”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凌楠轻咳几声,这才开始说话。 “……”秦暖儿再次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小小的脸上,在这大晚上的,居然还能够看到睫毛在颤抖。 凌楠一时竟也好奇起来,你说,这人的睫毛,需要长到怎样一个程度,才能在夜晚也看得到呢? 君颜的脸突然就冷了下来,看向他的眼神,说不出来的冰冷。 凌楠就是被身边突然散发的寒意给冻醒的,他回头,就发现自家爷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他,面上全是不满、 他暗叫一声不好,随即赶忙回神。 该死的,他怎会好奇到这种程度呢,居然忘记秦暖儿是爷的死穴。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再说我说的其实都是实话,我没家人,他们就是我的家人了,我要供他们吃,供他们住的,时不时的还得加个餐,我也不容易对不对?”他挤出两滴眼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惨一些、 虽然心里也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些怂,但是……为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形象没有就没有了吧。 “嗯。确实不容易。”秦暖儿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经微微转变的气氛。 “对呀,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听见秦暖儿的回答,凌楠提着的心突然就放回去了大半儿。 他猛地敲了一下自己脑袋,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一天才。 “所以,秦小姐会帮助我,让爷不要惩罚我了么?” “当然……”看着他满含期待的眼神,秦暖儿差点就要说出同意的话,可是,好在她脑海中还有刚才君颜趁凌楠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当然,不行。”她转移目光,终究还是说出了事实。 君颜刚才说,“凌楠确实把那两只动物当成了家人,但是,那马养在军营,有专门的人照看,那猫养在我家,也有人看着,保证一日三餐,而且所有费用都不需要凌楠出……” “……”凌楠震惊,万万想不到看着善良无比的秦暖儿居然也如此腹黑,他眨了一下眼睛,依旧不相信自己居然会看错人。 秦暖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她转移了目光,并且看向君颜。 “我觉得凌楠骗人是不对的,这种行为,应该罚。”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嗯。”君颜点头,对她的说辞相当满意。 “而且君颜,我觉得凌楠做为军中将领,不但要罚,还应该重罚、” “……”凌楠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态度会转变得如此之快。 “嗯。你说得有道理。”而他家主子,居然还非常满意秦暖儿的表现,甚至还点头赞同。“那你说,应该怎样罚才是合适的呢?” “一般人犯错罚三个月俸禄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凌楠做为一个将领,犯错之后非但不知悔改反而继续说谎,这本就是大错,依我看呀,罚半年最合适了。” 秦暖儿拍了一下巴掌,随即支起一只手捏住自己尖尖的小下巴,装作认真思考,但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嗯……”君颜也仔细思考。凌楠却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他咽了几口口水,有些不太敢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怎么可以呢? 都说最毒妇人心,难道是真的么? 爷啊,您要坚定您自己的判断,不能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打乱了自己的阵脚啊。 罚就罚吧,三个月什么的,我认了就是…… 半年,那简直会死人的啊。 只可惜,他内心独白 tang没有人能够听见,就在他在心底呐喊的时候,君颜已经点头。 “我也觉得这么之前的惩罚太轻了,那就依你所言吧。” 一句话,彻底对凌楠下了死刑。 只听得碰的一声,凌楠已经跌倒在地,只是倒地的时候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秦暖儿,虽然眼神里没有太多的恨,却也让秦暖儿心里有些打鼓。 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不对的。 “爷啊。”凌楠突然大叫,声音惊天地,泣鬼神,不但将院子各个位置的侍卫都惊得全部跑来,更严重的是……在这黎明刚刚破晓的时刻,他成功的将周围那些刚刚回到家准备睡个回笼觉的人们再次惊醒…… 周围突然亮起来的烛火成功把凌楠接下来的大叫吓回了肚子里,他愣愣的看着那些刚刚熄灭不久的烛火再次被点亮,隐约伴随着一些谩骂的声音,终究再也说不出来半个字。 “就这么定了,快去吩咐厨房做吃的吧,我饿了。”君颜的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淡定给凌楠下了最后通牒。 凌楠幽怨的看着一眼秦暖儿,眼神有些委屈。 仿似再说,瞧瞧你这都做的什么事儿呀。 秦暖儿一时不忍,在他离开不远便主动开口求情。 “君颜,半年俸禄确实有些严重了,要不你减掉一些吧、”本就还未走远的凌楠躲在墙后边仔细聆听,眼里满是欣慰,嘿嘿,秦暖儿确实是一快可以好好雕琢的木头呀,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不负众望的完成了他想说的话。 而且,爷那么在乎秦暖儿,只要她开口求情,爷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嘿嘿。 凌楠笑得很是得意,倒时候爷还不得轻柔的说一句,那就依你吧,不罚了不罚了。 “暖儿。”君颜动了几下耳朵,再加上他对凌楠的了解,已经清楚的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以及正在做的事情了。 于是,他扬唇一笑。“你就是太善良了。” 秦暖儿眨眼,有些不解,因为在她心里,君颜才是那个最善良的人。 “凌楠这人就是欠收拾,不适当的教训一下压根儿不长记性,这个处罚刚刚好,你不必觉得愧疚。” 君颜话让凌楠心碎了一地,他转身,默默的朝着厨房走去。 哎,如今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爷现在有了秦暖儿,都不爱他了呢。 虽然…… 其实一直也没真的爱过。 但他还是觉得好心酸啊。 “你也完全不需要理会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凌楠就是欠揍,就算你不说,事实上,我也会这么罚的,所以,你丝毫不必觉得心疼。” 瞧瞧,这是一个主子该说的话么? 难怪之前有人说,爱情是一种带着魔法的东西,它会让人变笨,会将人的智商变成负数…… 原来,都是真的啊。 罢了,罢了,只不过是半年的俸禄而已,反正这些年跟在爷身边,他也得到了不少宝贝儿,不就是半年么,又饿不死…… “可是……”秦暖儿轻咬唇瓣,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君颜,君颜心下一软,随即便想到了问题。 “暖儿,你怎么知道……凌楠是军中将领的?”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从未和秦暖儿说过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可是秦暖儿这次来,表现的比以往见面的时候都要局促…… 很显然,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那是不是也就代表着,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呢? 若是这样,或许还会有不少的麻烦,他或许,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是这样的……”两人重新回到了屋子里,秦暖儿也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如实以告。 “所以说,你今天来,其实是为你爹爹求情来的?”听到秦暖儿居然不是特意来看他,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所以君颜在听完秦暖儿的话之后,第一反应便是确认秦暖儿的心意。 “对呀。”察觉到君颜突然变化的态度,秦暖儿微微皱眉,想了片刻却想不到君颜是为什么要生气。 但是她隐约觉得会和爹爹有关系,想着千万不能让君颜误会了爹爹,随即便一把应了下来。却不知道,这样的话,在君颜听来尤为刺耳。 “爹爹一直非常仰慕你,我算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呢,爹爹还一直念叨着,这辈子要是有机会,定要去见见你,只是未曾想到,第一次见面居然就惹了个这么大的乌龙……” “听着我的故事长大的?”她的喋喋不休突然被君颜打断,君颜眉目微深,看着秦暖儿做着确认。 “是啊,我就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以为是爹爹的故事感动了君颜,秦暖儿眨眼,利落的做了回答,却没有注意到,君颜听完之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以及,一丝不解。 “暖儿……”他喊。 “嗯?”秦暖儿不解轻答。 “暖儿,你知道我多大 ,你自己多大么?” “……”秦暖儿猛地顿住,刚才说得神采飞扬的小嘴也快速闭上。 “你多大……我多大……”她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结巴,不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连字都开始说不清楚了。 “对,我是在问你,你多大,我又多大?”君颜将身子靠在身后的床上,柔软的触感让身子好受了一些,只是眼神漆黑如墨。 “我十三……你十六吧?”秦暖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过激动说错了话。 “没错,一个只比我小三岁的人,居然是听着我的故事长大的……”君颜笑笑,脸上的揶揄十分明显。 “暖儿,这样的话,你说,我应不应该相信呢?”他虽然在问,但是语气里明显在带着隐忍的笑。 “咳咳。”秦暖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脸在发着烧,她局促的笑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这话。 “而且。小时候我一直生活在皇宫,就算现在有点名气,那也是近几年的事情,我都已经不记得我小时候的事情了,你居然知道么?”小时候他一直生活在皇宫,几乎不曾外出过,所以……那些千篇一律的生活,君颜确实已经不记得。 “……”秦暖儿抬头,深深的朝君颜看去,之前一直觉得君颜是个非常善良,可爱而且直率而且真诚的人,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生在皇家的人,又有几个是真的单纯的呢? 没错,君颜的性子确实单纯,之前那些事情也不是假装或者刻意表现…… 但是…… 他的骨子里,其实还透露着一股非常黑暗的力量,倒不是说他人黑暗或者是邪恶,只是他其实是一个腹黑的人,他就好像,已经一只狐狸,聪明,而且还有一些小小的奸诈。 他思维敏捷,思考问题全面,他更加能够在对方说出事情之后立马做出判断,他就是这样一个,单纯而又腹黑的人。 “君颜,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么?”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不是。”君颜止住了笑,看着秦暖儿,满脸的认真。 “我只是觉得,其实你压根儿不必解释这么多。”他说、“就是因为我信任你,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爹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也根本就不会计较他打了我这样的事情。” 秦暖儿刚刚有些低落的情绪因为这话瞬间变得舒畅,看吧,他就是一个这般矛盾的人,明明轻松看清楚了别人的目的,却还是善良的选择接受。 “所以,你根本就不必担心我会处罚他或者怎样,其实我更加关心的,是你,是你来看我这件事,如果你告诉我,你就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来看我,我想我会更加开心。” “……君颜。” 秦暖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起来了,所以说,君颜刚才之所以变化的情绪,其实是在生气,而他气的,是因为自己千里迢迢赶来,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爹爹么? 明白这一真相之后,秦暖儿突然就裂开嘴,笑了起来,唇角两个浅浅的梨涡看上去煞是可爱。 “君颜,我就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的。”她说。 君颜却因为这个答案再次怔住,明明已经接受了秦暖儿之前的说辞,也将刚才的不满情绪全部压下,可是,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了这样的话,瞬间就觉得自己得到了额外的奖励。 “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我担心你的伤,我不放心你。虽然还不够了解你,但是我却觉得你不会为难我爹爹。” “而我刚才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我担心如果我直接告诉你我是来看你的会吓到你或者让你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事实上,我就是来看你的呀。” “……”她表情依旧生动,话语依旧朴实,君颜将目光转移到她的眼睛上。 她的眼里,一片坦然、 他突然就信了她的话,因为这双眼睛,不会撒谎。 他起身,对着秦暖儿走去,秦暖儿面上的笑容却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消失…… “暖儿,你知道么,我之前,从未这般信任过任何一个人。”他在秦暖儿身边坐下,语气有些惆怅。 他说,我从未这般信任过任何一个人,不但信任,而且依赖,没有任何的试探,没有任何的猜忌,只是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彻底的相信。 就连凌楠,也是在一起不短的时间,之后冲锋陷阵许久之后才用心去交的朋友。 可是诚然,即使父皇信任,哥哥疼爱,可是皇室中人,依旧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他又怎么可能做到,真心实意的去相信谁。 但是偏偏这个世界上就是会出现这么一个人,能够让他无条件的相信,能够让他毫不犹豫的就将心完全交付。 两人的身子离得很近,秦暖儿甚至能够感受到君颜强有力的心跳声。 “我一直觉得,跟人相处,需要率先付出自己的诚心,才能够得到相应的真心,可是你不一样,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 从心底去相信你。” 所以他才会在只是看到她一个模糊的背影的时候就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交给她,才会说出,让她帮他守住,他需要运功疗伤这样的话。 事后想想,其实自己也觉得很惊讶,诚然,那个时候,只要秦暖儿轻轻的一个指头,他就随时会当场毙命、 可是难得的,秦暖儿居然放开她自己的事情,居然傻乎乎的一直守护着他,直到他彻底醒来。 这种感动,是他之前从未感受过的。 秦暖儿嘴角动了一下,突然也觉得很感动。 原来,能够被人信任,居然也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情呢。 可是君颜,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份信任,到底是因何而来、 “暖儿,你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从第一次见面就给了我温暖的感觉,是你,让我相信了原来有些人,就是值得你百分之百去信任的。”从刚才的谈话中,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只是他们几人知道,所以君颜便也暂时不需要离开。 索性直接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跟秦暖儿聊聊。 “曾经看到一句话,说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会在最适合的时候出现,也会给你所有的包容和安全感,甚至让你忘掉一切的烦恼和郁闷,这个人就好像是为你而生的一般,他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守护,他懂得你的一切开心和不开心,明白你的一切需要……” “当时一直觉得这话太过于矫情,现在想想,这话,或许就是对我们的真实写照。” 君颜一直觉得自己不是感性的人,可是今天,也许是夜色过于撩人,他居然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种平时看到都会觉得脸红心跳的话,甚至说完之后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他想,这或许就是人们经常说的,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1,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秦暖儿眨巴着小眼睛,心中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君颜这是,要说喜欢她了么? 那她,要不要直接回应呢? 或者,她应该表现的含蓄一些? 说一句,等她长大以后再说鹕? 可是她想,若是君颜当真直白的告诉她他喜欢她的话,她肯定不会顾及两人之间的身份或者是年龄,定会满口答应…… 她咽下口水,感觉空气都紧张到快要爆开的程度,她甚至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扣扣。”正在这时,门被敲响,君颜面上一僵,秦暖儿也闪过一丝失望,眼神哀怨的朝门口望去。 是谁居然这般不懂规矩,这时候来打扰咕? “等等,一会儿我在跟你说。”看出她的懊恼,君颜心底的那份不满早已经烟消云散,反正以后能够见到的机会很多,待会儿说也是一样的。 来的是厨子,已经做好了吃的过来,看到吃的东西,秦暖儿早就把君颜要说的话忘记的一干二净。 君颜无奈叹息,罢了,谁让他看上的是这样一个女子呢? 只可惜他要说的话吃完之后就再也没机会说,刚刚吃过东西之后秦染也已经赶到,看见君颜就是一阵求饶知错之类的话语。 其他人君颜并没有记住,只是留情出现的时候,他明显觉得这人来者不善,虽然当时还不是特别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凭借男人的直觉,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人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留情为什么用这般仇视的眼神看着他。 一直在他们离去,君颜再也没有机会和秦暖儿说说话了,虽然觉得遗憾,却也来日方长。 “爷。属下觉得,留情这人有问题。” 君颜淡淡点头,并不回答,当然有问题,而且,貌似问题还不小。 “呀,爷,早就跟你说过你的伤口太严重暂时还不能乱动,你怎就不听呢,瞧瞧,这又感染了吧。” “哎哟我去,这不是我包扎的吧,这么难看……”凌楠一边帮君颜换药,一边喋喋不休,好在这话,也彻底把君颜微微分散的精神给扯了回来。 只见原本非常淡定的君颜猛地将他的手打开,看着自己身上丑到不能直视的布条,眼睛里居然渐渐呈现出淡淡的笑意,就连脸都突然红了起来。 “别动。”他说,而因为动作太猛,他刚刚硬生生将凌楠甩了出去,凌楠转了个圈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看着君颜,非常的……不可思议。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就懂得了,原来,这些布条,都是秦暖儿包扎的啊,啧啧,那么漂亮的一女孩儿,怎么包扎个伤口就这么的……让人难以接受呢。 “不是……爷,这布条若是不赶紧换掉,伤口感染,到时候,你连小命都要没了。”凌楠知道自己说话向来不是很好听,但是这是关乎君颜生命的大事,他不能不在乎。 皇上和太子殿下可是将爷亲手交给他的,说说就算他死了爷也不能有事……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绝对不能让君颜有事。 “是么?”君颜微微皱眉,收回了自己白痴一般的表情,拧眉看着身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纱布,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舍不得。 “对啊,爷想自杀也别拉上属下啊,属下现在正值青春年少,还没好好享受过这大好的人生呢。”凌楠撇嘴,他自小和君颜一起长大,从懂事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小时候一起去书院长大之后一起去战场,据说天下十分美好,他还未曾看看…… 若是因为主子春心大动就毁了这条命,他到时候喝孟婆汤都不会觉得开心的。 “……”君颜凉凉的瞟了凌楠一眼,“你青春?”、 “咳咳,是啊。”刚刚十六岁,确实青春啊,他没说谎。 “你年少?”君颜眯眼,语气有些揶揄、 “噗……”凌楠喷出口水……他青春没错,至于年少,倒确实不小了。 这个年纪,都该娶妻生子了呢。 皇上前几天还跟他念叨着要是有个女儿就要嫁给他之类的话了呢。 他睁着自己本来就不是特别大的眼睛偷偷朝着自家爷望去,那个表情仿似他不回答就要揍他一般。 可是他明明觉得,若是回答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爷……你这毛病怎么总是改不掉呢?我就是脑子缺根弦,经常说错话你知道的啊。”想了半天,还是开启了撒娇卖萌加耍赖模式。 “我确实有毛病,所以才把你养成了这个模样。”君颜长叹一声,他突然发现,其实他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没有弱点,只要遇到凌楠,遇到秦暖儿,遇到皇兄和父皇……其实他对他们这一帮人从来都没办法。 “那也是爷教导有方,不然属下哪能这般出色呢。”知道自己的小计谋成功,凌楠三步并作两步,死皮赖脸的再次走到君颜身侧,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靠近君颜。 tang“爷,这人呢,活着就必须有一个好的身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君颜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这纱布就全换了吧,属下重新包扎,您也别舍不得了。” 说话间,凌楠已经眼疾手快的主动出击,直接对着君颜身上的纱布就剪去,君颜这才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得看着那些掉了一地还沾染了自己血迹的布条发愣。 凌楠在君颜看不见的地方憋了一下嘴,甚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其实刚才他想说的是,若是真的喜欢这布条,那就让秦暖儿以后给他包扎就是了,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君颜还是不要受伤的比较好。 再次见到秦暖儿的时候依旧是在半夜,却已经过去好几个日夜,君颜这段时间也难得听话,一直待在小院子里不曾外出。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凌楠的一句话,他说。“没有哪个女人喜欢柔柔弱弱经常病怏怏的男子,更何况君颜还是有着不败战神之称的男子,更是不能接二连三的毁了自己的形象。”只因为这一句话,君颜当真静心养伤、 看得凌楠经常啧啧称奇,早知道爷居然有这么听话的时候,他就早一些对他这么说了。 “君颜?”秦暖儿这次学聪明了,她没有直接从大门进去,也并未围着院子转,她想见君颜。但是不想让这些多事的人打扰。 所以…… 她在去见他的前一天就将整个镇子的走遍,她去拜托了这里的每一户人家,让他们在今日协助她。 所以,今天一大早,小镇上的人们事情突然变得好多,一会儿那家的鸡没了,请人帮忙找,一会儿那家的羊跑了。请人去找…… 反正不知道为什么,整个镇子,几乎家家有事情,而君颜一直给众人灌输的思想就是乐于助人,特别是这些百姓来请人帮忙,众人虽然疑惑为什么一直很平和的镇子上突然有这么多的事情,却也没人不去或者其他。 所以,他们一去不复返,直到天黑也没人出现在院子里,而且,除了侍卫,就连厨房的人也被全都叫走。 君颜到傍晚的时候饿得前胸体后背却也没得吃,而他自己又不会…… 于是,秦暖儿出现了,手里拎着几只烤的金灿灿的烤鸡,对君颜有着致命的诱惑。 “怎么,饿了没?”她晃荡着手里的东西,看着君颜明明很想吃却顾及形象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动作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些悻悻的。 君颜这个样子吧,可是可爱了,只是……感觉好木啊,弄得她一点继续继续下去的兴致都没了。 “快吃吧。”她去厨房找了碟子,之后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将骨头和肉分开,切好,递到君颜跟前、 君颜咽了一口口水,他发现自从秦暖儿出现之后,他的鼻子就丧失了嗅觉功能,心似乎跳很快。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对她的思念,已经这么深了。 “放心吧,知道你过敏,没有放胡椒。”秦暖儿皱眉,随即便想到了他在担心什么,她裂开嘴巴,再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君颜闻言,这才开始了大快哚硕起来。 他吃很快,但是动作非常优雅,十分的赏心悦目。 君颜看着堂而皇之坐在自己跟前的女子,再看看手中的食物,随即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笑笑,优雅的放下嘴边的美味儿。 “咦,你才吃了一点点,已经饱了么?”秦暖儿皱眉,这人刚刚还饿的厉害的样子呢,怎么饭食这么小,难怪这么瘦呢。 “还没吃好。”君颜开口,“但是暖儿,你得先告诉我,他们都去哪里了?” 秦暖儿小脸一囧,“那个君颜,我若是说实话,你是不是就不会怪我了?”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君颜笑笑,声音柔和,面上的目光也十分纵容,似乎是料定秦暖儿不会做出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来一般。 “确实是我拜托镇上的那些叔叔伯伯大神大妈们帮忙将他们引开的。”她声音很小,即使知道君颜不会责怪,但毕竟做了这样的事情,她担心君颜会嫌弃她太幼稚。 “那……”君颜的尾音拖得很长,秦暖儿的心却随着他的声音被高高提起。“那暖儿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么?” “只是觉得他们好烦,我们明明没有做什么也会乱想乱说,而且我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面,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所以……” 她说,见你不容易,我不想因为他们浪费了时间,君颜的心,突然就变得暖暖的,随即又有一些想笑,暖儿难道不知道,她去找这镇子上所有的人,更加浪费时间么? 而且,其实只要她说一句不想让人打扰,他立马下令将他们全部撤去就是了,完全不需要这般麻烦的呀。 “暖儿,咱们这样孤男寡女的……”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那天凌楠已经跟镇上的人说我是你的青梅竹马了,名节什么的,我早就没有了也从来没有在乎过,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怎么,君颜,你不开心么?” 她说,我不在乎名节,她还说,我是你的青梅竹马…… 虽然她说的很直接,而且她的语气十分单纯,单纯到……像是根本就不懂得名节和青梅竹马这话的意思一般,君颜想了半响,还是觉得自己不想辜负她的一番心意。 “没有,我很开心,因为我也喜欢和暖儿单独相处。” 屋子内的两人太过于专注,所以并未发现一路尾随秦暖儿前来的留情。 他隐在树上,浓密的树枝将他的身子全完覆盖,却盖不住,他不断燃烧的眼睛和心底涌现出来的悲哀。 他静静的看着,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开始在心底蔓延。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和暖儿相依相伴十几载,居然还敌不过一个君颜短短几个月的相处? 不,不是几个月,从第一次秦暖儿见到他之后,她的表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变成了那个,不是他所熟识的暖儿。 秦暖儿亲自取了筷子给君颜喂东西的样子,更是刺得他的眼睛发酸,他们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底,疼得快要窒息。 暖儿,你可知道,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那时候,我还只是一颗长在深山中拜年有余的大树,记得小小的你经常跑到树林里玩耍,我就那样,静静的看了你一年。 我能够感受到你的一切开心和不开心。 我也依旧记得,小小的你对着我说着你娘亲去世之后有多难过,我更加能够知道,你想要问问你爹爹却一次次隐忍着不敢说出反而对着我说该怎么办…… 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暖儿,你从来都不知道,在你刚刚懂得什么叫做悲伤的时候,我已经让你住进了我的心底。 你也不会知道,若不是因为你的喜怒哀乐感染了我,我也不会幻化成人形,也就,不会出现在你身边。 我的生命是你给予的,我原本以为我们会像小时候那样一直一直在一起,可是自从出现了君颜,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他抢走了我爱着的你,那么,我应该去恨么? 君颜想对秦暖儿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因为他刚刚吃完东西之后侍卫们就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而之后,便接到了皇城的信,边关的战争爆发了,君颜需要再次迎战。 他们走的很急,秦暖儿因为熬了一夜很困所以睡着了,君颜甚至连当面说一句我喜欢你都已经来不及。 “头儿,必须马上行动。”君颜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把秦暖儿叫醒的时候,凌楠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给我纸笔。”不在纠结,君颜之后叫凌楠拿来纸笔,刷刷的在上面写了几笔放在秦暖儿身侧的桌子上便带领众人离开。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突然出现的红色身影。 他白哲的手指轻轻捏起纸张,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紧急任务,勿念,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留情眼眸变化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忍住,使出内力将纸张直接震碎,一张完好无损的纸,片刻就化为灰烬。 秦暖儿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留情,此刻天已大亮,她迷离着双眼转了几圈,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君颜的人,而且,按理说,如果君颜在的话,留情是不会出现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直觉是这样的。 迷糊的大脑瞬间就变得清明,她一把掀开被子,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丫就在院子里跑了起来,就连留情的呼喊她都视而不见。 院子里没有,客厅没有,厨房没有…… 所有的地方,都看不见君颜的身影,他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突然就跌倒在地,大声的哭泣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君颜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难道就因为昨天晚上她的做法么?可他当时不也说很开心的么? 他还说,会有很多话要告诉她…… 骗子,都是骗子。 她从未这样哭过,这样的不顾形象,哭得这样的撕心裂肺。 留情突然就蒙了,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私心里,他又不想将君颜的事情告诉她。 他想,没事的,哭过就好了,等过一阵子,暖儿就会忘记关于君颜的一切事情,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们还能好好生活。 “呜呜。”她捶打着大地,柔嫩的小手很快就被砸出了血,可是她依旧不管不顾。 留情突然就觉得心疼,他疾步走过,将秦暖儿拉了起来。可是小小的人儿完全哭软在地 ,根本就不想起来。 她白哲的小脚上满满都是泥,甚至还因为刚才的走得急撞在了石子以及门槛上,所以此刻,她原本非常好看的小脚变得青青紫紫的,大脚趾还因为撞到肿了,可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 这是十三岁的秦暖儿,第一次开始正式自己的感情。 原来,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对君颜有了这么深的情感。 “暖儿,你这样会着凉,先起来。”拉不起来,留情只能软言相劝。 “留情,你说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留给我,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呢。”留情一怔,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哭泣中的秦暖儿并未发现。 “骗子,君颜你个骗子。”没有得到答案,秦暖儿哭得越发的凶了。 直到许久之后,等她哭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人。 “留情,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停止眼泪,只不过因为哭得太久所以眼圈发红嗓子沙哑。 她拒绝了留情的搀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随即,光着脚丫子朝屋子里走去。 之后,丝毫不管自己脚丫子到底有多脏,直接爬上了君颜的床,堂而皇之的站在上面,甚是还用自己非常脏的脚丫子在上面蹦了几下。 君颜爱干净,那是不是只要她把这里弄脏弄乱,他一生气,就会突然出现了呢? 可是眉头却越皱越深。 她记得昨天晚上一直跟君颜聊天。聊到很晚,两人都很开心,后来她实在忍不住,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么,后来呢? 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分明是睡在床上的,还有,留情呢? 他为什么会来,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时候,君颜已经走了么? 不对,不对不对。 君颜那样的性子,他不会不告而别。 想到这里,秦暖儿再次跳下床,对着屋子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君颜那人虽然木讷,但是他耿直而且礼貌,不告而别这样的事情他那样性子的人根本就做不出来。 所以,他若是真的有急事离开,肯定会给她留下什么话的。 “暖儿,你在找什么?”秦暖儿的动作让留情一惊,她这样,是因为不信任自己么? “君颜不会不告而别,他若是真的离开,定会告诉我的。”她的话有些着急,说话间已经翻开了好几个柜子,可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以及君颜的衣服之外,这个屋子里,再也没有其他。 “你不用找了。”虽然秦暖儿这般笃定的口气让他觉得心疼,但是他看不下去秦暖儿这样有些发疯一般的状态。 所以,留情一把拉住秦暖儿,不想让她继续下去、 “不。我一定要找,君颜肯定留下什么东西了。” “什么都没留下。”秦暖儿的固执终究还是让留情忍无可忍,他的声音有些大,吓得秦暖当真停下了刚才的动作。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秦暖儿沉默片刻。眼睛环顾一周,屋子已经被翻得差不多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事实上她也清楚,君颜若是留下什么就绝对不会藏起来,她之所以找,只是不相信他居然就这样离开而已。 可是事实证明,君颜是真的离开了,没有丝毫的征兆,就连一句再见都没有,他甚至吝啬到连一句分别或者其他的话都没有留下。 社么她是值得信任的…… 鬼话,都是鬼话,若是真的值得信任,为何什么都不告诉她,若是他真的有急事,难道她会胡搅蛮缠么? “……暖儿,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留情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承受不住秦暖儿这样探究而且认真的眼神。 “不,你知道。”他的表情更加让秦暖儿得到证实,“留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他们居然一个人都不曾留下? “暖儿……” “说。”秦暖儿发誓,她不是故意想发火的,只是她现在心很凉,很乱,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君颜到底去哪儿了。 “我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他们在收拾东西离开,但是当时我并没有进来,所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走得那么急。” 秦暖儿并不说话,眼睛再次扫了一圈。 留情其实也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因为他说谎的时候额头居然在冒汗。 还有,他刚才说,他来的时候君颜他们正在收拾行礼准备离开,可是他刚才翻找的时候发现,君颜所有的东西依旧在,他连衣服都未曾带走一件,唯一不见的,只有那些药…… 这一切足以见得,君颜当时走得到底有多急,而且,她敢断定,那些药,定不是君颜亲自拿的。或许是凌喃…… 那么,留情为什么要说谎? 君颜武功很高 ,这个树林里那些死人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留情出现的时候,他不会没有发现。 “留情,君颜,真的没有发现你?也没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么?” 她的话让留情心里打鼓,但是事情已经做了,而且他心底确实也不愿秦暖儿记挂着君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暖儿是在怀疑我么?”他转身,看着窗外,不敢与秦暖儿对视。“可是我并没有说谎,我是真的没有遇到君颜,也未曾听到他对你说什么……” “不是怀疑。”秦暖儿突然就觉得留情变了,而且他现在这个潜意识里做出来的动作,不就代表着他心里有鬼么? 可是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从心底,她又不想去怀疑留情什么,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是最亲密的伙伴儿。 她不相信留情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正常,君颜他一向注重礼节,就算是普通朋友他都会告知一声,更何况……”更何况,看君颜的样子,应该不会只把她当成普通朋友。 他还是说过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他不会言而无信…… “更何况什么?”留情面色一变,闻言立马就转过了身子,此刻秦暖儿已经在穿鞋,眼睛扫到留情的动作,疑惑更多。 留情的反应,似乎过于激动了一些。 “没什么。”秦暖儿开口,终究还是决定转移话题,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义了,君颜离开的原因,她会另外想办法去查清楚。 “我脚受伤,走不了了。”她小嘴一瘪,这是之前他们在一起经常干的的事情,以往只要她受伤,要么就是秦双扶着,要么就是留情背着。 可是她今天这么说,纯粹只是想转移话题而已。 “上来,我背你回家。” 留情叹了一口气,说话间已经蹲下了自己的身子,秦暖儿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本想像平时一样直接跳上他的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准备跳上去的秦暖儿眼前突然就冒出君颜的样子。 她甚至隐约能够感受到她若是这么做了,君颜肯定会皱眉,随即,便再也没有想要留情背的这种想法了。 她想,君颜皱眉的时候,定是不开心了,而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她想,只要君颜原意,往后,她只会允许他牵着她的手,只允许他背着她…… “罢了。我突然想走回去,你帮我找个棍子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2,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留情没有想到的是,秦暖儿居然离家出走,那日回来的时候她表现的那么平静,事后反应居然这般激烈。 “爹爹,从第一眼见到君颜的时候我就认定他了,我不管你觉得我是不是还太小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也管不了你所谓的身份差距太大不能在一起不适合这样的话,我只知道,我若是真的喜欢他,就不会顾虑那么多,我也管不了我们到底会不会有将来,我只知道不管有没有将来,我都要去找他。” 她还说,“爹爹,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随他了,我知道若是直接跟你说你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爹爹,请原谅女儿的不告而别。等女儿找到君颜了却心愿之后,我自会回来,到时候您要打要骂要罚,女儿全凭爹爹处置,另外,请爹爹照顾好自己和秦双。” 秦暖儿这一举动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留情震惊之后只剩下疼痛。暖儿非但这么决绝,信里甚至没有提到关于他半句鹕。 他就这般无关紧要?还是说对她来说,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呢? “我去把她追回来。”沉吟片刻,他努力将自己心底的难过和愤怒压下,脑子里全都是要把秦暖儿赶紧找回来这样的念头。 “不必去了留情。”秦染直接出声打断,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唤留情,事实上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未开口喊过他的名字,之前的树妖不曾,现在的留情不曾。 只不过这些年听着秦暖儿和秦双一直这么叫着,便也耳濡目染。现在叫起来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咕。 “难道您不担心她,就放任她这样做么?”留情不可思议,一直反对的秦染,居然阻止他。“不是赞同,而是不得不赞同。”秦染低声叹息,“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温和,实在无比倔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改变,所以你现在去,就算找到了她也不会心甘情愿跟你回来。” “我可以把她强行带回。”留情说着自己的见解,他当然知道秦暖儿不会心甘情愿的回来,但若是用强,没有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 “那样,带回来又有什么用?她已经决定追随君颜,所以,即便是这次跟你回来,她还是会想其他的办法跟过去的。” “与其让她回来之后又想其他的办法,不如就让她走。”起码这样,秦暖儿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难道咱们就放任她这么无理取闹么?” “不……总得想办法的。”秦染微微皱眉,他只是说不去抓秦暖儿,但是心底的那股不赞成两人在一起的思想从未变过。 而且,他已经犯错了,这一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和皇室中人有半点牵扯,特别是君家的人…… “我不会让她跟君颜在一起,办法我自是会想,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想到这里,这样的想法就变得更加的激烈。 “……那好,我就先等您的计划。只是希望,您不会让我失望。”得到保证,留情刚刚的慌乱突然就减少了一些,在他看来,只要秦染愿意插手,只要秦染不让他们在一起,那么……一切的事情就都没有了悬念,秦暖儿终究会回到他的身边。 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秦暖儿回来,连同心一起。 秦暖儿只是留了书信,但却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此刻,她手拿烤鸭,正趴在君颜的屋子里一嘴一嘴的啃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身边的这些东西。 这是她刚刚从屋子里找来的,她发现不止君颜,所有人都很急,似乎需要用的东西都没几个带走了,眼睛眯成一条线,那就说明,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确实是事发突然,所以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带上什么…… 她打听过了,他们走的时候太还很黑,这附近的村民基本没人看见,所以,她就算要追也暂时找不到方向。 “哎。”随手一丢,烤鸭就这样被直接丢在了盘子里,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一百次叹息了,可是依旧没有找到一丝的头绪。 “君颜啊君颜,你到底去了哪里呢?”她有些沮丧,擦了手之后一个翻滚就直接爬在君颜床上不肯下来。 脑子却在快速运转。 君颜受伤,按理说应该回皇宫,而他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应该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那么,他为什么会受伤,若是第一个猜测是对的,那么就说明,君颜绝对不会是从皇宫来的。那也就是说…… 她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一个鲤鱼打挺已经坐了起来,随即,她利落的套上鞋子,直接朝着镇上老六家飞奔而去。 如果说君颜不是从皇宫出来的,而这些年其实他也很少回皇宫,那么,也就说明,或许是边关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又重新回到战场上去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猜测,那就是之前和君颜一起打架的那些人出现了。但是这个屋子在她翻动之前没有任何被反动和损坏的痕迹,那就说明,这个想法可以直接排除了…… 可是,天下那么大,她即使有了一些头绪却不敢确 tang定,所以,她需要找人帮忙分析。 而镇上的瘸子老六,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些年边关的战争就一直没有停过,据说一直断断续续的,但是因为大多是一些小打小闹,将军也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一般只是逼退就好了……”老六消息灵通,并且十分爱过国,随时随地关注着这天下发生的每一件大事,为此还惹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他依旧我行我素,不过在前段时间受了一次伤之后安分了很多,虽然没有到处传播消息,但是打听却从未断过。 “那么,依你所见,将军现在最有可能出现在哪里?” 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真的正确,但是她觉得还是可以打听来做为参考消息的、 而且,尽管其他人觉得老六疯疯癫癫的,她却无端觉得这人很可靠。 “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六或许是被打怕了,而且也怀疑秦暖儿别有用心,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说,只是先问了情况。 “大爷不必担心,我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你有害的事情,我只是太过……”从未和任何人表露过心悸,这会儿提起,秦暖儿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主要是她……不习惯说谎。 “太过什么?”因为是关乎自己生命的事情,大爷问得比较详细。 “太过敬佩君颜,大爷,我想去找他。”秦暖儿脸红得像个苹果,但是性格使然,一只憋着她又做不来,所以,只是犹豫片刻便直接开口说出了事实。 “你认识他么?”老六眯眼,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显得越发的小了。 “认识,想必大爷这段时间也听到不少的传闻,那个院子的主人找到了他的青梅竹马,而我,就是那个女孩儿。” “你的意思是,前几天住在那个院子里的神秘人,就是大将军君颜?”老六显然不太能够相信这样的消息,他虽然也好奇甚至做了许多打听,但从未想过那样谪仙一般的男子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眼皮低下,而他,居然放跑了他? “没错,那就是如假包换的君颜。” “没错,没错没错,你说的没错,大将军就是叫君颜,大家一直叫他战神,却很少有人知晓他的真实名字,而你居然能够说出,而那人……”那人他也是见过的,长得英俊不凡,人也谦和有礼,听闻他被打了之后甚至还亲自过来看过,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老六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早该想到的,只有君颜,才符合那人的形象啊。 当时他还一直纠结这人身份,甚至还怀疑他的居心,现在看来,他简直就是…… 哎哟。 “既然大爷已经确定了君颜的身份,也知道我没有说谎,现在可否告诉我,他应该会在哪里?”秦暖儿并没有着急打断老六的猜想,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变得差不多之后才开口询问。 “我确实已经相信了你的话,但是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问这个做什么,而且,既然你就是那个女孩,他为何会不告而别呢?” “那是因为……他是接到紧急消息直接离开的,而那个时候,我睡着了,我想他肯定给我留了信,但是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人,信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偏偏那人又是我的亲人,他藏起来定是不想让我看见,所以……我便也没问。” “你的家人这么做定是有他们的道理的。”老六说着语重心长的话,却也了解了秦暖儿问君颜的位置是想要干什么了。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必须要去找君颜,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不想食言。” “胡闹。”老六突然发火这是秦暖儿想不到的,本以为遇到一个难得跟他有共同话题的人老六会开心,却没想到居然率先就是骂人、 “你一个女孩子,去找他做什么,战场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那肯定是一个非常残酷而且危险的地方。”秦暖儿回答。脸上依旧带着幻想。 “没错,非常危险,那里有可能遍地都是尸体,也或许是数不清的残肢断臂……” 秦暖儿的眼睛变得有些迷茫,她想着或许会恐怖,但是老六的说法确实有些恐怖。 “或许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老六的声音这才缓和下来,也是在这个时候,秦暖儿才想起了那些关于老六的传言。 有人说,他的家人都去了战场,之后便一去多年,到现在也没回来。 有人说,他的家人或许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的家人在叛乱中成了其他国家的人了…… 众说纷纭,但是秦暖儿知道,不管怎样,老六心中的期盼一直存在。 所以她想,若是将来她去到了战场,而且如果能够遇到老六的家人的话,她定会跟他说一声早些回家。 “我知道大爷是担心我,但是大爷,就算去了再也回不来,我也照样要去。”这是她追随君颜的决心,也是为这份懵懂的爱来一次完美的追逐。 死了不要紧,伤了也不要紧 ,也许会看到非常可怕的场面,会给她的心灵带来许多的冲击,但是她想,只要见到君颜,确定了他的心意,知道了他想对她说的话就好。 她想,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应该为自己的青春冲动一次,而她,现在就想要为君颜奋不顾身。哪怕,万劫不复。 “……”老六似乎被秦暖儿这话给怔住了,事实上一个看上去还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这样说的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孩子脑子有问题,但是偏偏秦暖儿十分认真,眼神又十分真挚,这就让他觉得,她说的,似乎都是真的。 “明明知道自己去了就可能回不来,为什么还要去呢?”老六的声音有些惆怅,秦暖儿有一瞬间甚至怀疑他透过自己看见了其他的东西。 好似在问她,又好像不是。 “因为心中有一股信念,因为觉得我应该这么做。”秦暖儿不假思索的回答。 “既是如此……”老六回神,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微微叹气,“南边的青离最近闹得最凶,你往那边走,或许能够找到你要找的人。” “谢谢大爷。”秦暖儿突然就笑了,动作有些急促,她直接转身就开始跑。 “哎,姑娘,千万小心啊。”身后隐约还能传来老六的关怀。秦暖儿背对着手对着她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之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开。 所以她不曾看见,就在她转身之后,突然从老六眼眶中滑落的泪滴。 犹记得当年,他的孩子要去的时候,他也是这般问的,但是那孩子倔强,回答的却和秦暖儿刚才的话如出一辙。 他说,“爹爹,国在,家就在,所以不管有多危险,孩儿一定都要去,我心中有着一股信念,我觉得若是我不去,我定会遗憾终生。” 只因为这一句话,当年他亲自送走了自己的孩子,而时隔多年,再次因为相似的话,他又送走了秦暖儿。 她没有直接朝着老六说的地方跑去,而是先回了君颜的屋子,之前翻找的时候找到了不少银两,她想那个东西肯定对她有用,随即又找了个包裹,从集市上买了匕首和干粮,以及数不清的火折子以及两套衣服之后,这才离开。 虽然没有出过远门,但是毕竟是在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基本的生存意识还是有的,而且,她武功不算高,所以,多带点武器防身是必须的。 而且,她甚至不曾忘记,在君颜的屋子里留下了自己的足迹,“君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但是我想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我想不到,我也担心会跟你分散,所以,我在这里留下自己的足迹,我去找你了,去往南边,若是你看到这张纸条,请务必要来找我,秦暖儿。” 只可惜,这张字条君颜终究也是看不到了,一来是因为他在战场上无法分身,二来是在秦暖儿离开的第三天,一直不放心她的留情再次找了过来,所以……字条再次被他毁了个彻底,而且,还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不过这次他将秦暖儿的事情先告诉了秦染,而秦染也再三保证一定会让秦暖儿见不到君颜就自己回来,所以,他硬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没有直接追去。 只不过,他们在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从未避开秦双,小小的秦双听完之后只能干着急,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他暗自祈祷,希望姐姐没事,也希望姐姐能够早点找到那个长得比留情哥哥还要好看的男子。虽然留情哥哥对姐姐很好,但是他总觉得,他们不是那么的般配。 秦暖儿一路向南,一开始是走,走着走着发现路太远实在熬不住便买了马,可是自从骑死了三匹马之后屁股也疼得不像样,便换成了马车,虽然速度慢了许多,但好歹可以让自己休息一下了。 事实这一路上她还是十分小心了,她不想君颜看到她的时候是病怏怏的,所以能睡觉的时候她绝对不坐着,赶路的时候也丝毫不含糊。 这不,刚刚坐上马车没多久便觉得困了,于是她直接靠在马车内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虽然说再睡,但其实她心里始终警觉着,虽然也努力休息,但毕竟从未出过远门,心里难免害怕。 还有就是,距离南边已经越来越近,听闻战事已经很严重了。 她还听说,死了很多人。 甚至她在路边打听路的时候,还有人劝她赶紧往回走,租马车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愿意往这这方向冒险。 最后无奈,秦暖儿出了三倍的价钱才租到了这唯一的一架,却是一个年纪非常大的大爷、 听他说,他之所以敢来,是因为家里缺钱,不得不来。 大爷看上去十分和善,她便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反正经过这么久的长途跋涉,她现在已经疲惫的不成样子。 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君颜之后好好吃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 这般想着,困意倒真的袭来,秦暖儿靠在马车内,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间,她好像梦到自己见到了君颜,而君颜,正在对着她笑。 < p>所以,她并未察觉,之前一直好好赶车的大爷突然不见了的胡子,看着已经睡着了的他,笑得一脸奸诈。 他突然停住马车,一把掏出藏在坐垫的大刀,对准轿子内的人砍去。 秦暖儿是被亮晃晃的光芒给惊醒的,她迷茫的睁开眼睛,便看见朝着自己砍下的大刀,急忙一个翻身,堪堪避开。 而此刻,乘坐的马车框架已经被男子一刀劈开,秦暖儿翻开的时候直接砸在了地上,来不及喊疼,看见接连攻击而来的男子,秦暖儿掏出匕首小心应对。 许是猜不到秦暖儿居然还会武功,大汉有些惊讶,随即吹了口哨。 秦暖儿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家伙,定是在报信儿了吧,那么,接下来,自己面对的或许就是很多人。 不行,不能这么耗下去,不然,她今天肯定会死在这里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大汉刀刀都是不要命的砍法,摆明了想让秦暖儿死。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惹了谁,居然对她一个小姑娘痛下杀手。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不想让你活着。” 秦暖儿说话本就不奢望这人回答,所以他这么说的时候显然有些意外,而就在说话的空档,秦暖儿已经转移了方向,她现在,就在马儿身旁。 大汉却已经察觉到她的目的,就在她翻身上马的同时,施展全力朝她砍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声音仿似魔音,在秦暖儿的耳边不断回想,秦暖儿一惊,大汉已经近在咫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3,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秦暖儿的身子灵活,已经翻身上马,但是大汉手中的大刀也直直对着她砍来,她抬手相迎,小小的匕首根本就难以招架,虽然挡掉了致命的一击,肩膀上却已经被牢牢砍刀,手下一震,直觉就想把手中的匕首丢掉,但是想到那是唯一的工具,硬是颤抖着紧紧握住。 秦暖儿使劲儿朝着马屁股打去,马儿受惊撒开脚就朝着前面横冲直撞而去。 以此同时,大汉的同党赶到,全都朝着秦暖儿追去。 肩膀上的疼痛,马背上的颠簸,以及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和身后源源不断的追兵,秦暖儿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这是她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危险,也是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珂。 但是,她这人就是倔,越是险境就越是不信命,她逼迫自己保持冷静千万不能乱,虽说生死有命,但是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相信,就算命运天注定,她也必须扭转局势,还没见到君颜,她不能死阕。 她贝齿轻咬,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反正这样下去也是死,不如,就赌一把吧。 她将绳索在自己手臂上紧紧缠绕,甚至还在身上打了几个结,随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匕首直接往马屁股上插去。 马儿受到惊吓,许是疼痛刺激,竟生生将秦暖儿抛出很高,她小小的身子被抛出之后因为绑了绳子被猛地扯落。堪堪落在马背上,马儿的蹄子狠狠的往身后就要接近的两人踢去,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转身看一眼身后的人怎么样了,秦暖儿只能用尽全部的力气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贴近马儿,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被甩下去。 她被摔得七晕八素,眼前好像有数不清的星星在打转。 马儿发了疯似的朝前跑去,速度惊人,只是片刻居然将身后的众人远远甩开。 “统领,怎么办?这下,咱们应该怎样跟主子交代?” 追不上,便只能停下,之前的大汉被众人团团围住,皆在询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主子下令尽量不留活口。”他收了大刀,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儿,一脸阴沉。 他的意思很明显,下令不留活口,那便是接着找,接着杀,直到……拿下秦暖儿的头颅为止。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和主子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但是既然接到了任务。他们就只能完成。 而且,他们办事,向来不问原因,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敢问。 “告诉兄弟们沿路追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记住,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要放过她。” “是、”这些人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们分工明确,一些人原路返回调集人马和准备马匹,一小对人马直接步行原路追去。 秦暖儿一路走了很久,马儿流血过多,她也流血过多,许久之后,一人一马皆变得昏昏沉沉起来,马儿步伐变得十分踉跄,颠簸中把本就已经陷入昏迷的秦暖儿直接震掉。 秦暖儿一时不查,也或许是根本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她眼皮一掀,人已经直直朝着山坡上滚下。 而马儿身上少了束缚,更加不顾一切的朝着前方跑去,秦暖儿一路滚了很久,她隐约还听见了一些人说继续追这样的话,随即,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处一处农家,耳边很是嘈杂,第一反应便是她已经被抓住了,但是挣扎着看了一下,身上并没有绳索捆绑,而且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做了处理,血似乎已经止住了,但是疼得她面色发白。 “姑娘,你醒了啊,来,这是药,刚刚熬好的,趁热喝啊。”进来的是个中年男子,打扮倒和之前见过的那些镇上的医者有些像,秦暖儿并不说话,接过药直接几大口喝下。 苦涩的药汁在口腔蔓延,她硬是没有哼上一声。 不是她没有戒备心里,一来是这人的打扮不像坏人,二来是她根本就不必担心这药里有毒。 因为若是这人想要杀了她,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但是她现在还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便不开口说话。 俗话说,说多错多,她想静观其变。 “真是个乖孩子。”男子似乎很满意,欣慰的笑笑,“姑娘儿为什么不说话?是担心什么呢?” “……这里是哪儿?”秦暖儿想了想,人家再怎么说也救了她一条命呢,一直不说话也不是办法,便开口转移了话题。 “这里是老夫在南城外边的山涧,平时采药的回不去的时候就住在这里,距离城里有十几天的路程呢,平时基本没什么人会来,所以姑娘这么年轻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满身伤痕,确实有些……” “是谁欺负你了么?”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这人是个医者没错,而这个地方,只是一个临时居住的地方。 “没有,我哥哥不见了,我出来找 tang他,只是没想到……”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低落的情绪也引得老者有些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所谓医者父母心,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动不动就开始同情人。 “姑娘寻人心切老夫可以理解,但是你小小年纪不应该这般冒失的出来,而且,现在时局这么乱,你更应该乖乖待在家里的。”男子说得语重心长,语气倒像一个长辈对孩子的不放心。 “我只是担心他。”秦暖儿垂头,男子进来的时候不但端了药,还端来了一些吃的,因为手臂受伤,吃米饭有些不方便,所以她直接拿起了馒头慢慢啃着。 “别总吃馒头,你现在身子很虚,需要吃点米饭补充营养。” 秦暖儿点头,放下馒头,用没有受伤的手掀开被子,想要自己下床走到桌边去吃,掀开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腿居然也上了绷带,她只是轻轻动一些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你别乱动啊。你滚下山坡的时候被石头砸到了脚,骨头都碎了,我刚刚帮你接好,但是三个月之内,你不能下床。” “三个月?”秦暖儿皱眉重新躺了回去,三个月不下床对她这样一秒钟不动就会觉得难受的人来说简直是会死的,最主要的是,她这次来,是为了找君颜的。 眼看边关近在咫尺,而君颜也极有可能在十几天之外的南城里边,而她却要被困在这里,她就十分的难受。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三个月还要看你的恢复状况了,一般像你这样的,少说也要半年。”说起这个,医者语气有些重,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冲动,连命都不要了。 闻言,秦暖儿心下一沉,刚刚觉得肚子好饿,现在却没有了一丁点儿的胃口。 “可以进来么?”门口出现一个爽朗的声音,让她本就混乱的心快速提了起来。秦暖儿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拉住准备开口的医者问道。 “是谁?” 男子显然被她的动作吓得一跳,随即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了然,“他是这附近的驻军,那日就是他们在巡逻的过程中发现了重伤的你,这才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的,说起来,那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说罢,不管秦暖儿的表情,已经开口。“可以,苏将军请进。” 秦暖儿暗自记下,那人姓苏,是个将军,只是不知道,会是哪边的将军,轩辕的,还是青离的? 很快,小木门便被推开,进来的是个清清瘦瘦的男子,看上去十分的健康,许是经常在外边晒着,皮肤有些黝黑。 秦暖儿的眼睛在他身上快速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衣服,确实是轩辕的没错,秦暖儿在君颜的房间里边翻出来过,是跟这个一模一样的。而且,她这一路上也已经见到过很多的轩辕士兵,所以其实,即使没有在君颜之前的院子中发现这个衣服,她也是认得的。 心底的担忧无端去掉了一些,她又仔细看了一眼,这人的眉眼让她很是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听说是你救了我,谢谢、。”礼貌,而且疏离。 “姑娘不必客气,你醒来就好了。”他这话没有多余的意思,事实上他们在巡逻的时候也经常救人,对于他来说,救了秦暖儿,只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而已。 秦暖儿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就是过来确认一下这姑娘还有没有事情,既然已经醒了,就劳烦您继续照顾一下她了,我需要马上离开。” 看得出来,这位被称为将军的男子没有脾气,人也十分和善,而且,他对医者似乎很尊敬,也看得出来,他们很熟。 “苏将军有事就先去忙,眼下战火纷飞,将军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男子点头应下。却也不忘记嘱咐。 苏将军轻轻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 “那么,姑娘好好待在这里养伤,一切等伤好了之后再说。”对着秦暖儿笑笑,那位被称为苏将军的男子便已经准备离去。 “苏将军是么,可否耽误您一会儿的时间。”看着男子要走,秦暖儿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急忙开口,甚至因为太过激动直接跌下了床,苏将军赶忙上前一步,和医者一起,小心翼翼的将她重新扶了上去。 秦暖儿疼得全身难受,但是有些事情她必须尽快确认。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瞧瞧,这都摔成什么样子了、” 苏将军真的十分和善,语气中隐约带着笑容,秦暖儿想,他定是一个非常温暖的男子。 “民女可否问将军几个问题?”于是,纠结再之后,还是决定开口。 万一她的腿真的需要在这里躺上三个月或者是半年什么的,那君颜就算在这里到时候说不定也会离开了,而这人,既然被称之为将军,就说明他在这轩辕还是有些份量的,万一……他认识君颜呢? “我想确认一下,苏将军, 是真正的轩辕士兵么?” 秦暖儿的问题让在场的两人为之一愣,心底都起了疑心。 “姑娘问这个做什么?”苏将军索性直接搬了个凳子在一边坐下,只是秦暖儿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冷了很多。 来不及多加思考,秦暖儿沉吟片刻,“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托将军,但是在说之前,我必须确定你是轩辕的人。” “……”秦暖儿的眼神十分真诚,这让苏将军信了一些,因为一个人再怎么伪装,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我是苏陌、”他说。 秦暖儿皱眉,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却并不知道到底熟悉在哪里,而且,她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混乱,一时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大脑一时半会儿的转不过弯来。 “苏陌是轩辕王朝驻扎在南城的大将军,这么多年,也是他一直在跟那些敌军周/旋着,他是南城的守护神。”看着秦暖儿疑惑的样子,医者便开口解释。 秦暖儿突然就恍然大悟,这一路上没少听到这位苏将军的事迹,若是说君颜是整个国家的守护神,那么南城,便是苏陌了,传言他年少有为,小小年纪便当上了这里的大将军,屡建奇功,也算是一段难得的假话了。 秦暖儿眼前一亮,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十分幸运的。 “我知道了,这边的百姓一直将您称为南城的守护神。”她突然笑开,两个浅浅的梨涡就这样显现,看上去十分可爱。 “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那般怀疑您,实在是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我不得已……” 不等苏陌开口,秦暖儿便接着说道。 “那些都是百姓们抬举了,苏陌做的,实在是微不足道。” 被人这么夸,苏陌觉得有些尴尬,一张年轻的脸上闪现着红晕,秦暖儿微微一笑,不明白为什么君颜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这么的害羞。 哦,当然要除了凌楠那个厚脸皮以及啥也不懂的大木头。 “只是不知,姑娘到底有何重要的事情?是需要苏陌去帮你做什么吗?” “将军认识君颜么?”没有过多的含蓄,秦暖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因为她刚才听见,苏将军说他有事情必须马上离开。 秦暖儿语出惊人,苏陌不清楚她的目的,便没有直接开口接话。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对君颜不利的事情。我刚才说的出来找哥哥也是骗人的,实际上,我特意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只是为了寻找君颜。” “……姑娘,为何找大将军。?” 秦暖儿能够叫得出君颜的名字确实有些惊讶,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真的知晓大将军的真实名字,所以,他会疑惑,实属自然,更多的,还有怀疑。 秦暖儿的打扮和一般人家出来的小姑娘并无差别,而且她小小年纪便清楚大将军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确实值得怀疑。 最主要的,他追随君颜好几年了,知晓他并没有妹妹…… “君颜欠了我一个承诺,但是在两个月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突然不告而别,所以,我便追来了。”面对秦暖儿的坦荡,苏陌反倒觉得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我想,只要有战争的地方或许都会有他,所以我就一直朝着男边走来了,可是我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有人要置我于死地,然后,我就遇到了你们,刚才听闻这位大伯说我的腿暂时动不了。而南城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所以便忍不住开口留住将军……” “可是,大将军并不在南城。”听完她说的话,苏陌有些为难,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怎么会?”秦暖儿直起的身子跌倒在床,她目光有些呆滞,眼中散发着点点星光,仿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 她千里迢迢找来,吃不好,睡不好,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差点变成残疾,可是,君颜居然不在。 那是一种失望,彻彻底底的失望。 “姑娘,在距离这里一百多公里路地方,将军就在那里,那边的战况比这里严重,所以,将军是直接去了那里。”秦暖儿的神情太过悲伤,苏陌不忍欺骗,便直接说出了事实。 “而我,接下来也需要去那边支援,到时候定是能够见到将军的,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的,我定会帮你带到。” “真的么?”秦暖儿哽咽了一下,将眼中的泪珠强行逼了回去,尼玛,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木头么,早这么说她刚刚就不必那么难过了啊。 “当然。”得到肯定,秦暖儿快速翻着身子,随即在层层包裹下拿出了那枚玉佩。 “这是君颜之前送给我的东西,他跟我说过,只要把这个给他,他多远都会赶来。”秦暖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柔和,就好像在等待主子分发食物的小猫。“你就帮我告诉他,我是秦暖儿就好。” 苏陌接过玉佩,仔细的看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对秦暖儿还有所怀疑的话,此刻已经完全信了。 这枚玉佩,他之前在大将军身上见过,这是他身上唯一的配件,他说,这个东西对他非常重要. 而如今,玉佩出现在秦暖儿手里,那就说明,这个女孩儿,对将军定也是非常重要的。 想到这里,苏陌面色一暖,这个秦暖儿,便是那个能够让将军打破底线的女子么? 虽然看上去年纪挺小,但是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姑娘,毕竟,能够只身一人千里迢迢赶来,这便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放心吧,我即刻启程,定会将你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诉将军,你也不必担心什么,好好跟随大夫养伤,稍后我会派人将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这段时间,请务必保重。” “多谢。” 秦暖儿眼角含笑,看着苏陌离开,眼中多了无数的期待,君颜,会来见她的吧? “既然这样,丫头,你先吃点东西,老夫随便收拾一下,就离开吧,在将军到达之前,我会保护好你。” 感谢的话说一遍就已经足够,多了反而会失去原本的味道,所以秦暖儿并未继续说谢谢。 只是感激的点头,随即便开始接着啃刚才没有吃完的馒头。 “哎,那个,苏将军……”她突然响起什么,想要开口问问,苏陌的身影却已经走远。 “还有什么事情么?”男子开口,若是秦暖儿还有什么话要说,他会追上去吩咐一声的。 秦暖儿摇头浅笑,罢了,反正早晚还要再见,到时候在重新问问他就是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4,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秦暖儿再次见到君颜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她的伤口发生感染,没有在三个月的期限内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了。 而原因…… 君颜进来的时候她正拄着拐杖一步步行走,她学习的太过认真,以至于身后突然多出人都没有发现阕。 只不过,她像是已经学了很久,不知道是精力耗尽还是太累也或许是太暴躁,她突然气愤的将手中的拐杖丢掉,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君颜,你个王八蛋,说话不算话。”君颜满脸心疼,迈开脚步想要过去将她拉起,却又忍不住听着她的碎碎念。 “呜呜,我只是想要快点好起来快点去见你啊,怎么就这么难呢。”她看着自己肿的像包子的腿,只觉得愈发难过了,若不是她太想见君颜,也不会偷偷跑出去不小心摔倒弄得伤口裂开而且感染,若是没有感染,那她现在应该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呢。 闻言,君颜满脸苦涩,这个傻丫头啊。心里却涌现出一股酸涩,他甚至能够想象着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小女孩一路上跌跌撞撞,被人欺骗,被人隐瞒,之后历经生死,再一个人艰难前行的样子。 也似乎能够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子迷路后找不到客栈,天黑之后抱着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大树下,想睡又不敢睡的可怜模样…… “苏陌那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他了,就不知道带个信什么的?哎,男人啊,怎就没一个靠得住呢。珂” 本是很伤感的事情,她这话出来,硬生生将君颜心底的心疼化成了笑意。 他想,这或许就是秦暖儿独特之处吧,总是能够让人笑着笑着哭,哭着哭着就笑了。 “哎哟,不行,我必须自己去,我等不急了。”她猛地起身,明明刚刚走路都不利索的人居然一歌翻身就站了起来,她拄着拐杖,猛地转身,直接撞在还没缓过神的君颜身上。 “我天,什么的东西这么硬。疼死我了。”秦暖儿被撞得头晕眼花,脑袋被撞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之后,她还好奇的往那东西上敲了一下,君颜面上闪过一丝红晕,因为她敲的地方,刚好是他的胸膛,虽然隔着厚重的盔甲,却也难免害羞。 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思念,他一把将秦暖儿揽进怀里,秦暖儿第一反应便是拳打脚踢。 只是可惜她的脚使不出力气,手上的伤口虽然愈合却也没有完全好,到底是伤了骨头的,所以只是稍微打一下就全身疼。 “暖儿。”熟悉的声音传来,秦暖儿刚才佯装嚎啕大哭的都没有掉下的眼里就在这时候掉了下来,猝不及防。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说。 君颜的心,突然就柔软的像个孩子,从未有人,这般担心他。 在父皇的眼里,皇兄的眼里,甚至任何人的眼里,他君颜都是可以让所有人放心的男子,他有本事,所以不必对他担心。 可是这个女孩不一样,她自己明明武功那么差,年纪那么小,她都还只是一个需要别人关心的孩子,却一直记挂着他,会担心他到底有没有受伤,会思念他。 “你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你找不到我。” “骗子。”秦暖儿突然睁开了君颜,她眼角还挂着眼泪,恶狠狠的盯着君颜,仿似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君颜皱眉,没有打断,因为他知道秦暖儿的话肯定还没说完。 “你之前还不告而别了呢。风风火火,来无影去无踪的,害得我担心了好久,不过看在我差点把你的房子拆了的份上,就不计较后面这个了,你现在就告诉我,为什么离开。” “暖儿。”君颜将秦暖儿牵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放了回去,又查看了她的伤,看到没有发炎而且已经消肿,便放心了一些。 他眉眼一挑,暖儿刚才说,她拆了他的房子…… 但是,这个不是重点,若是她喜欢拆,就拆好了,大不了往后重新建就是了。 “我没有不告而别,因为那天你一晚上没睡,我舍不得叫醒你,所以,便给你留了字条。” 他说,我舍不得叫醒你,但是事出突然,所以不得不离开。 秦暖儿心中的委屈,这几个月的难过,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果然。”秦暖儿沉思,这样就说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当时她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字条,那就说明,留情换了或者是毁了,那么,他为什么要河面做呢?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君颜看着秦暖儿,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不是不信任,只是关心。 “没什么。”秦暖儿笑笑,罢了。他和留情看起来就不像会是能够好好相处的人,告诉他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既然这样,不如不说。 “君颜,你怎么……真的回来了?”现在边关战事告急,君颜回来她确实很感动,但是她其实不希望君颜为了她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tang情来。 譬如,丢下百姓不管。 “边关有凌楠和苏陌,最近的战情也基本得到控制,所以我才会离开。”若不是因为这样,君颜定早就赶来了。 天知道那天接到苏陌的话之后他有多激动,一开始虽然觉得这事情确实有些像秦暖儿干的出来的,却又不太肯定,但是当看到玉佩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十分明显了,君颜说不清楚自己当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感觉,但是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冰冷的心变得暖了,而且,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减少了许多。 他紧紧握着玉佩,心底仿似有着无限的动力,随即不眠不休,制作出一套完整的计划,不但将青离的人打得落花流水,也提前完成了任务,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当然,为了避免还有一些手下败将前来挑事儿,所以他特意把苏陌和凌楠留下了。想着待战争彻底稳定之后在把他们两调回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心思在不断的变化着。 他从来不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或许她不够完美,吃东西一点也不优雅甚至可以用粗鲁来形容,会直接坐在地上大哭甚至耍赖皮,会豪放的搭着他的肩膀叫他喂。 会不顾及他的身份,直接霸占了他的床,会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发脾气,甚至还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王八蛋或者是骗子。 她不是他理想妻子的首选,却偏偏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入了他的世界,打乱了他的一切计划。 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只有遇到她,他才发现自己的人生或许本该就是这样的。 “暖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请你放心,我在乎你,也在乎百姓,所以,我不会乱来。” 他说,我在乎你,但是也请你放心我,我不会乱来。 “但是暖儿,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么?”君颜说得慎重,弄得秦暖儿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懒洋洋的靠着背后的垫子是不对的,随即,她直起了腰杆,却不小心扯到了腿,疼得再次跌了回去。 而跌倒的时候不小心将手臂直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更是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小心点。”君颜语气有些硬,天知道当时听到苏陌说秦暖儿为了找他受伤不能动弹的时候他有多担心,但是好在,他看到她了,而且依旧这般鲜明。 语气虽然冷,却依旧体贴的为秦暖儿重新拉好被子盖好,甚至不忘记将她不能动弹的那只脚小心翼翼的摆正了位置。 甚至第一次不顾及男女有别,直接掀开了肩膀,看着已经变成粉色的疤痕,眼里满是怜惜。 他看着那块疤,久久不语。 秦暖儿面色微红,英俊的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帮她处理伤口,他应该是直接从战场上赶来的,大气的盔甲穿在身上愈发的挺拔,他面如刀刻,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摆动起来的时候像两只蝴蝶,不过,许是最近太累了,原本年轻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面色有些疲惫,但是,即使君颜是这样一个状态,也能够让她完全相信,他能够肩负起更多的责任,也能够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暖儿,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秦暖儿不知不觉竟看得呆了,君颜无可奈何的话响起来的时候,才彻底惊醒了她。 “啊?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是说,往后要照顾好自己,不是你说的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就什么也做不了。” 秦暖儿的思绪并没有完全走出,她发现君颜哪里都好看,说话的样子好看,皱眉的样子好看,当然,最好看的时候是他的笑,那样的阳光和明媚。 “君颜,你为什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 “……”君颜一愣,秦暖儿总是这样,思维转变的太快,有时候甚至让他都追不上她的步伐,而且,从这个事情中可以看得出来,他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秦暖儿的话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发问,但是从小到大,君颜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说法,小时候还有一些宫女太监将自己当成女孩子,但是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说他漂亮这样的话了,若是其他人说,君颜想,他或许会发火,因为漂亮怎么听不会是一个好词,但是这话偏偏就出自秦暖儿口中,他却发不出脾气来。 “别转移我的话题。”暗自纠结了片刻,君颜还是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他拿出一直珍藏并且好好保管着的玉佩,重新放回了秦暖儿手中。 “这是我娘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虽然不是无价之宝,但是在我心里,它跟父皇一样重要,所以,我送给了你,因为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暖儿,我需要你答应我的事情就是,将来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把它丢掉。” 这算是告白么? 秦暖儿只觉得自己周围被粉色的桃花围绕,鼻尖全是鲜花的味道,美好的就好像要冒泡。 她想,这就是她一直在等待而且这么远跑来想 要追寻的答案,君颜,就是在跟她表明心意呢。 真好。 她终于得到了他的承诺,也亲耳听到了这么美丽的话。 但是……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并未接过玉佩。 “我之前听闻你的娘亲已经死了,君颜,这既然是她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应该好好保存。” 她是很喜欢这玉佩没错,但是她觉得自己就这样接受总有些不对劲儿,所以,秦暖儿慎重思考之后,还是觉得不应该接。 “……”心底闪过一丝黯然,君颜有些难过。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告白,而且还这么认真,虽然只是短短几句,但其实这话他已经考虑了很久,起初是觉得秦暖儿还太小担心吓到她,可是现在他发现,秦暖儿懂得他的心思。 “君颜,能够成为你最重要的人这已经是对我最好的承诺,而且这话其实我已经等待了很久,不瞒你说,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就对你产生了感情,我甚至怀疑自己小小年纪就有喜欢的人是一件不太正常得事情,可是君颜,正不正常并不重要……只是君颜,我没想到的是,这般优秀的你,居然也会喜欢我。”一个跟你天差地别甚至有些神经质的女子。 秦暖儿笑笑,拉了一下刚刚扯开的被子,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但其实还是很冷的。 “我很幸运,也从来不后悔自己居然这般冲动的跑来找你,但是君颜,现在,我非常确定,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她真的好累,虽然有大夫细心照顾,但是毕竟不熟悉,所以其实在这段时间她根本就没有好好睡觉,她也经常从梦中惊醒,梦到君颜浑身是血的躺在战场上,淡然,她还会梦到爹爹,时刻投来关切的眼神。 可是这一切,正如她所说,到了现在,变得非常值得。 “我不收,不是因为要拒绝你的心意,相反,我接受了,而且非常开心,但是我想,我还是不能拿这枚玉佩了,你知道的,我这人大大咧咧,放在我身上,万一什么时候被我弄丢看呢……” 她的话戛然而止,君颜直接一把拉过她,直接用实际行动封住了她的嘴,但是只是嘴对嘴,两人睁着大眼睛看着对方,感受着嘴唇处传来的那股酥麻的感觉而呆愣着。 即使看过书,也只是片面的,他看到过书上可以这样,但是不知道这样之后应该怎么办,事实上,终究还是太小,根本就不会接吻。 而君颜的本意也不是接吻,他只是觉得感动,看着她的嘴巴一动一动的,便忍不住这样做了。 四片柔软紧紧的贴在一起,君颜忍不住吸了一口,随即放开。 他甚至还津津有味的尝了一下,之后,语出惊人。 “暖儿,你午餐吃了什么?” 秦暖儿眨眼,不明所以,但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想不起来她吃了什么。 可是,这人为什么可以木讷到这种程度,接吻后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问她吃了什么? 秦暖儿微微有些尴尬,却又觉得,君颜本身就应该是这样的,所以这样的举动放在他身上,似乎又是正常的。 “将军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担心老夫虐待了您的小美人儿么?”正在这时,之前那位救了秦暖儿的大夫端着药推门走了进来。 两人瞬间就变得局促起来,刚才的事情,他没有看到吧? “她最近可能是思念您的紧,饭食很小,老夫就想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买了羊排回来炖了,她喝了不少汤。” 闻言,君颜整张脸都绿了,根本就没有心思去顾及中年男子话里的揶揄。 如果说胡椒对他来说只是过敏的话,那么羊肉对他来说就是十分过敏了。他突然俯下身子,剧烈的吐了起来。 秦暖儿很是担心,单脚跳下地帮他拍着背,但是…… 刚刚君颜亲了她,现在吐成这样,心底难免觉得难受,她的嘴,居然让他这么难以接受么? 既然这样,为何还要亲她呢? 她突然就觉得委屈,眼睛一闪,泪珠便大滴大滴的落下,随即,便也懒得理会君颜,径自趴在一边哭了起来。 君颜吐得黄疸都要出来了。脸色变得很差,看着秦暖儿突然大哭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糟糕,王爷好像中毒了。”中年男子的话成功的将秦暖儿的眼泪止住,她愣愣的看着君颜,不解。 难不成她浑身带着毒,所以君颜亲一下就这样了? 难道,她真的是君颜天生的克星么?她突然变得无比慌张,若是这样,那该怎么办? 而正在这时候,他迅速返回他的屋子,准备拿检验到底是种什么毒的器具来帮君颜简单的先看一下,君颜却虚弱的开口。 “不是中毒。”君颜已经吐得面色发青,他双脚打颤,差点就要站立不稳,之后踉跄的扶到了墙,这才避 免直接砸到。 中年男子疾步上前,直接开始为他把脉。 “我只是对羊肉过敏。”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虚弱,秦暖儿彻底愣住,君颜……怎就有这样娇生惯养的性子呢。 之前是胡椒,现在是羊肉,而且,他还没吃,只是亲了她一口而已,居然就变成了这样。 一时间,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担忧君颜,一边又有些别扭,在怎么说那也是因为亲了她,怎么都觉得有些膈应。 “确实是过敏的反应。”中年男子收回了手,将君颜放下,眉头却紧紧皱着,“王爷之前吃过羊肉么?” “……吃过吧。”君颜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随即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若是仔细看,定能发现他苍白的面颊上居然有红晕显现。 “王爷,跟您说过多少次了,你的体质太过于敏感,这些东西,坚决不能碰。”他的语气有些重,君颜点头,秦暖儿却看出来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实不一般。 “本王现在是病人,你确定你要继续讲道理而不是救我?”君颜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被掏空,身体已经犯痒,漏在外边的皮肤上隐约可以看见陆陆续续冒出来的红色斑点,速度快得惊人。 中年男子一噎,果真不在继续辩驳,他一把将君颜扛起,吩咐下人进来清扫房间,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掉,这中间,似乎已经把秦暖儿忘了个彻底。 君颜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唇语说道,“别担心,我很快就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5,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秦暖儿看懂了,却依旧非常担心,她要跟过去,却被丫鬟制止,他们说。 “姑娘还是暂时别跟过去的好,每次先生为将军治疗的时候,都不喜欢有人跟在身侧,而且,您现在也是伤患,还是先照顾好您自己吧。” 因为这话,秦暖儿拄着拐杖就这样呆愣在原地,她说,先生每次为王爷治疗的时候…漪… 秦暖儿眉头拧成了川字,什么叫做每次,他经常出事情或者是受伤么,而且,虽说君颜过敏跟他的体质有关,但是…… 他好歹是因为亲了她才这样的,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小嘴巴,面上的表情变了好几变,说到底,还是有些尴尬的。 君颜过敏非常严重,傍晚秦暖儿去看的时候他满身是胞的躺在床上,甚至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了。 她发现自己又想哭了,但是她却只是吸了几下鼻子就忍了回去,她伸手,我摸一下君颜的脸,但是刚才大夫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的皮肤,现在不能沾染任何东西。 “暖儿?”君颜刚刚醒来,想笑,但是想到自己的脸,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你先去出去、” “不。固” “暖儿,你先出去。”君颜叹息,他自己现在全身都难受,不必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恐怖,之所以叫秦暖儿出去,其实只是担心吓到她而已。 “君颜,你以为,我是以貌取人的人么?”没有责怪君颜居然会有这样小女人的心思,秦暖儿跳着取了凳子坐下,临时用的拐杖被她反手丢到一边。 语气很平淡,没有责怪,没有抱怨。 君颜面色微红,好在现在脸上全是疙瘩,看不见他的本来面目。 秦暖儿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是自己的不对,随即,心里突然就变得很开心。 他看上的女人,果真是不一样的。 “抱歉。“君颜扯唇,本想笑笑,却发现现在连笑都变得十分艰难。 “对了,今天还没来得及问你,追杀你的那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我不认识。”秦暖儿愣了一下,君颜的心思,真的跳得太快了呢。若不是她思维敏捷,只怕要呆愣许久呢。 “那,你有没有记住他们的特征什么的?” “他们人数众多,而且目标明确,从一开始,他们想杀的人就是我,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受人之托或是在执行什么命令,武器的话……清一色的大刀,其他人叫为首的人统领。” 秦暖儿凝眉想了一下,随即把那天的所有消息都跟君颜说了一遍。 君颜仔细听着,并不插话,同时也在脑海中回想自己身边的人,隐约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大脑中一闪而过,但是只是一瞬间没有把握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闭上眼睛,想要回想一下自己刚才没有抓住的到底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他说,语气有点像公事公办。 太过认真,秦暖儿却有一些不太习惯。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了,查不查都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你的事情。”在她看来,君颜的事情才是大事,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战场。 “谁说的不重要?”君颜已经直起了身子,身上依旧很乏,痒,而且疼,动一下就好要命的感觉。 “既然已经确定了他们是冲着你来的,那就说明肯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是不查清楚,我也不放心。” “而且,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压根儿不必替我担心。” 秦暖儿小嘴一瘪,好吧,好的坏的他都说了,她只需要认可就好了。 最主要的是,君颜语气虽然不大好,她却隐约听出了一些关心来。 这次谈话很简单,大多是君颜再说秦暖儿在听,虽然是征求秦暖儿的意见,但事实上,秦暖儿基本没说上什么话,君颜全都已经安排好了。 譬如,她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好好养伤,在比如,伤好之后直接跟他回军营,十二个时辰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秦暖儿无力的翻着小白眼,什么事情都被他做了,那她还做什么呢? 君颜说,你只需要享受就好。 好吧,秦暖儿点头,不得不承认君颜这种强制性的做法她虽然不是很赞同但却也是满意的。 于是,待两人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君颜直接骑马带着秦暖儿离开。 她从未去过军营,也从未见过战争,虽然在书上看过,听别人说过关于战争的事情,但是当亲眼所见,才发现之前那些说辞什么的,跟真正的战场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虽然战争已经过去不短的时日,但是这一路走来,慌乱逃散的百姓依旧不计其数,因为战争饿死在街边的百姓也是多不胜数。 她说,君颜,我从未想过,小小的战争居然就可以带来这么大的 tang影响。 她说的没错,这只是小型的战争而已。 因为真正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 但是,只是这种小打小闹的东西,却已经死伤无数。 军队中的人虽然对将军突然离开又带着一个女人出现非常好奇,但是却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八卦或者怎样。 因为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容许他们像正常人一样八卦。 来不及多加思考或者适应,第二次战争居然再次爆发,青离的人来势汹涌,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来一次破釜沉舟。 君颜忙得根本就没有时间跟她好好说话,虽然都在一个军营,她却连跟他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这日,天空阴沉沉的,秦暖儿在离帐篷不远的山丘上看着远方的战争,却被人从身后突然敲晕,之后扛走。 君颜接到消息之后居然不管不顾的直接从战场上跑去救她,其实不是不管不顾,他都已经做了安排,只是少了他,军心难免有些动荡,但是君颜是去救人,士兵大多能够理解。 但是,有人却不一定可以。 他找到秦暖儿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可是他却不能上前一步,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人,而且,秦暖儿身边还有人。 最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次抓走秦暖儿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那个最亲的而且此刻应该在皇宫里发号施令的男人。 “父皇,为什么会是你?”君颜疾步上前,却被老皇帝身边的人团团围住,他根本就不能移动半分,而老皇帝和正在和他对峙的人,显然直接将他忽略了。 “您答应过我,不会杀了她,只是阻止而已。”更加想不到的,是秦染居然也在,而他们的对话内容,更让他觉得心惊。 “若是一般的女孩儿,朕也没必要跟她过不去,更何况这人还是我皇儿选中的女子,朕自是不会多加为难,只是,秦染,因为她是你的女儿,朕便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朕从来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什么。”老皇帝笑笑,惬意的舒展了个姿势。 秦染一噎,没错,信上其实只有他的请求。 “她还只是个孩子,而且,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秦染简单的给秦暖儿看了一下,胸口上的伤直接贯穿了她的整个身子,但是好在没有伤及心脉,若是抢救及时的话,或许还能活下去。 “不,她错了。”老皇帝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身后是大内高手以及一直不离左右的太监,而那些所谓的高手,便是之前一直追杀秦暖儿的人。 君颜突然恍然大悟,难怪之前觉得秦暖儿的描述有些熟悉,却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只因为父皇身边的这些人平日里根本就很少出现,所以……他一时想不起来。 “她错在不该爱上我的儿子,不该出现在军营,更加不该让朕的儿子为了她抛弃手上的将士,直接跑到这里来。最主要的是,她错在不该是你的女儿。” “不,父皇……” “你闭嘴。”君颜开口解释,却被老皇帝硬生生打断。 事实上他已经在心底给秦暖儿判了死刑,所以,不管他的解释是怎样的,老皇帝根本都不会听。 “身为将军,身为这个国家唯一位身上带着王爷和将军两个头衔的最高荣誉的人,你居然将万千将士这样丢弃在战场上,君颜,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当真让父皇觉得心寒。” “……”君颜沉默片刻,义正言辞。 “不管父皇您信不信,儿臣从未放弃过身边的兄弟们,对儿臣来说,暖儿很重要,兄弟们也非常重要,儿臣在来之前已经做好部署,所以……那里有没有孩儿都是一样的、” “屁话。”老皇帝面色一寒,“你的这些理由,日后说给敌人听吧,但是君颜,不管你有多少理由,这件事情已经在将士心底留下了不信任。在他们看来。在敌军看来。你就是临阵脱逃。” 老皇帝说,这是事后你做多少事情也难以弥补的。 “而且。君颜,别以为天下百姓称你为战神你就真的战无不胜,你不过血肉之躯,你不是如来,你算不到将来到底会怎样,就连你亲自坐镇都未必能够将敌军一举歼灭,更何况只是你所谓的详细的部署呢?” “其实不必敌军说什么,你现在的举动,在朕看来,就是幼稚的表现。” 君颜面红耳赤,在他心目中,父皇一直是一位温顺的帝王,不说他在朝堂上怎样,最起码对待他们兄弟两个,是非常温和的。 他甚至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所以,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他,暴戾,嗜血而且残忍,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皇上,小人可否先带我的女儿离开?”对于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秦染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只担心秦暖儿的身体。 她在他赶到的时候就已经陷入昏迷。之前还未完全好妥 的腿伤好似被这些人再次生硬的拉开,所以,不但身上多了几处骷髅,就连脚……也或许保不住了、 秦染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一开始就应该阻止秦暖儿来找君颜,也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飞鸽传书给皇帝,这样的话,暖儿或许就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了。 可是,一切都没用,后悔根本就来不及。 “离开?”皇帝噬笑,以前已经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再次相见,他怎么可能还会手下留情? “你这女儿分明就是妖女,战争期间居然勾/引朕的皇子,让他做出丢弃将士的事情,简直罪无可赦。”他的话太过坚决,君颜有些不可置信,他直接跪在地上,坚硬的石子陷入他的膝盖,他硬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父皇,儿臣知道很难改变您的看法,但是有些事实必须告诉您,是儿臣先喜欢的暖儿,也是儿臣先招惹的她,带去军营,更是儿臣一个人的主意。她是不是妖女,孩儿心知肚明。” “而且,既然父皇已经查了关于暖儿的一切,那儿臣也相信暖儿为了找儿臣这一路上到底受了多少苦,所以,儿臣恳请父皇,放了暖儿。” 他恳求,这是他之前从未说过的话,所以老皇帝眯眼,却更加坚信秦暖儿是罪魁祸首的事情了。 而且,那些苦,都是他给秦暖儿制造的……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远远还不够。 君颜也是个聪明的,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说要带走秦暖儿定会害死她,所以他只是出口请求皇帝放了她。 他想,不管怎样,先保住她的命再说。 “请皇上恩准。”秦染看了君颜一眼,随即抱着满身是血的秦暖儿跪下。 “哈哈,秦染,你居然向朕下跪,你居然下跪。”皇帝却突然大笑起来,那个笑容有些苍凉,君颜竟在里边嗅到了一丝不平常的味道。 父皇和秦染之间,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的吧。 他抬头,隐约看见父皇眼角居然泛着泪花,而秦染,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父皇,请您看在孩儿的面上,先请御医帮暖儿看一下吧。”这样一来,父皇定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开。既然这样,便只能先救人再说了。 “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就放过她这一次,记住,朕只放过她这一次。” 秦暖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头顶是大帐,天依旧是亮着的,她胸口疼得厉害,侧目看了一眼,整个大帐空无一人。 她只记得自己之前在山丘上看着远方的战场,在祈祷着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却突然被人敲晕,待醒来的时候身前便出现了一个看上去非常凛冽的中年男子。 他说的话她不是完全听得懂,甚至觉得那些话跟自己压根没关系,但是听得多了,却也发现一些吻合的东西。 不是没关系,似乎关系还不浅,说到最后,中年男子甚至发火直接命人杀了她,她下意识的侧开身子想要跑,却只感到胸口一疼,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隐约听见爹爹的声音,仿似还有君颜的…… 嘶…… 该死的,下手真狠,这是要置她于死地的吧,开始为什么,她现在又没事了? “虽然我觉得当年的事情确实有些对不起您,但是皇上,我们之间的恩怨,可否不要施加在这些孩子身上?”秦暖儿本想起身,却听见爹爹的声音,本以为是听错了,但是仔细听之后才发现,声音是从自己隔壁的帐篷里传来的,那也就是说,爹爹是真的来了,可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说这样的话?”老皇帝噬笑,他上前一步,直接捏住了秦染胸前的领子,秦染并不反抗,任由他捏住。 “她都已经死去十几年了,您还放不下么?”秦染语气居然也是难得一见的悲哀。 事情是这样的,年轻时候的他们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奈何命运不但造人而且狗血,他们居然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只不过那个女人最后选择跟秦染在一起,并且发誓永远不回皇城,彻底消失在老皇帝眼前,而他们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秦染带着自己的妻子来到这个边关的小县城里,做着捕快倒也能够安稳度日,而皇帝也终究娶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几人之间似乎再也没有瓜葛,却不曾想,秦暖儿的娘亲却因为生秦双大出血死去,而皇后也在一次宫斗中死去,所谓造化弄人,这件事情在两人心中留下不可抹灭的仇恨。 皇帝认为,若是当初他们不离开,她或许也不会死,而秦染觉得,既然你在取青梅竹马的时候她已经怀有君然,那就说明是你背叛在先,而且,秦暖儿的娘亲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只是他而已,秦染觉得皇帝三心二意用情不专,而皇帝觉得她的死和秦染脱离不了关系、 这些年虽然刻意不联系,但是两人之间实则都在互相关注着,而之前,秦染就是看准了老皇帝若是知道君颜喜欢的女子是他的女儿,定不会同意,所以思考再三之后 决定告诉他让他出面阻止,却不曾想,老皇帝对当年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所以,他非但阻止,而且还要杀人灭口。 “放下?怎么会放得下?”老皇帝颓废的放开自己的手,他接到消息之后一直努力保持镇定,但是思考再三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就坐不住,便将事物交给君然代为处理,而他自己,不远千里跑到这边关来。 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在看待人这件事情上眼光居然跟他一样,当年他爱的是老的,现在他儿子爱的是小的。 事实上,他为他们有共同眼光而觉得欣慰,又觉得气愤,所以其实他现在是非常矛盾的若是他当真有那么恨,就不会没有一刀了结了秦暖儿,只是因为他在侍卫动刀的时候小声叮嘱了一句,别一刀砍死这样的话。 他想让秦暖儿死,又不想让她死。 而且,他丢下国务不远千里跑到这里来,和君颜直接从战场上离开其实是没有本质区别的,他们半斤八两,所以,与其说是在生君颜的气,倒不如说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气罢了。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只能朝前望,而且皇上,其实不必我说你也知道,死了的人,终究已经死了,我们能做的,就是要让活着的人好好生活、” “那你的意思,是要朕什么也别管,放任他们两个在一起么?”这话,不止让同处一室的君颜紧张的不能呼吸,也让隔壁帐篷的秦暖儿心都提了起来,他们屏住呼吸,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是秦染,若是这样的话,你为何要给朕写信,劝朕亲自出手阻止呢?这是不是也代表着,你根本就是反对的,你也不想让他们在一起对不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6,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我是不想让他们在一起。”秦染终于开口,“因为不想,也因为我知道,若是他们真心喜欢对方,那么这个世界上,能够阻止他们的,就只有皇上你了、所以,我才飞鸽传书将他们的动向和消息告诉您,但是我想不到的是,你心底的恨居然比我强烈,您非但对当年的事情念念不忘,您甚至还恨到了他们身上,而且,你居然要杀了我的孩子。”君颜注意到,秦染虽然一直叫皇帝,但是面上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他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看着老皇帝,丝毫不卑微。 这就更加肯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 “父皇,秦染叔叔,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少恩恩怨怨,但是我喜欢暖儿这一事实是怎样都无法改变的,所以,我希望你们那一背的事情,不要将我们牵扯进去。”闻言,隔壁帐篷的秦暖儿会心的笑笑,要不怎么会喜欢君颜呢,这人虽然看着木讷,但关键时候却是挺管用的呢,这小想法,简直跟她是一模一样的嘛、 “胡闹。”老皇帝声音很大,与此同时,秦染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我不同意。” “这件事情孩儿心意已决,不管你们的态度怎样,我的选择都只有一个。” 君颜却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转身,只是片刻便已经到了秦暖儿所在的帐篷,看到她醒来,面色终于有些缓和。 因为知晓秦暖儿身上伤势很重,所以他直接俯身将秦暖儿抱起。 “能坚持住么?”他问,秦暖儿当然点头,就算不能坚持,她想,君颜这般奋不顾身,那么,就算不能坚持,她也肯定还会这么回答。 “好,暖儿,忍忍,我这就带你走。”君颜大手一伸。直接把她揽进怀里,看上去随意,却并未忘记避开秦暖儿的致命伤。 秦暖儿笑得春花灿烂,依言乖巧的窝在他怀里,直接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君颜,放下。”只到门口便已经遇到两人,君颜的脚步却并未停歇,他抱着秦暖儿,大步流星的离去,似乎周围的人和物,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之前因为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想退一步让秦暖儿安全离开,可是听了他们的话之后,他已经大体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固。 既然这件事情关系到他和秦暖儿的将来,那么,他就不得不强来了。 “来人。”老皇帝大手一挥,身边的侍卫便将君颜团团围住,君颜面上闪过些许情绪、 秦暖儿仔细看着君颜面上的每一个表情,她知道,他在担心,不是担心他们走不出去,只是担心或许会因为她和老皇帝为敌。 她心思一转,虽然她很喜欢君颜,也想要跟君颜一起走,但如果为了她,害得君颜和老皇帝反目的话,那便不是她想要看见的了。 “暖儿,你在爹爹心里一直是最善良的,难道你要看着君颜和皇上这般对立么?而且……你千万不要忘记,君颜还有大好的前途,最主要的是,他还年轻,而你,甚至还是个孩子。”秦染的话让秦暖儿心里一寒,满满都是纠结,她本就在担心这个事情,现在被秦染直接说了出来…… 她低声叹气,果然,知女莫若父,秦染,最是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 她张嘴,想要回答,却感觉到腰部的力道大了许多,她知道,君颜在紧张。 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她敛眉,“爹爹,对不起。”她开口。说的是对不起。 秦染眼里闪过疑惑,他的女儿,终于长大了么,甚至已经开始违抗他的明令了? 得到她的答案,君颜便坚定起来,诚然,在他看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需要两个人一起坚守,若是秦暖儿放弃的话,他会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下去。 “父皇,抱歉了。”他说,随即。将秦暖儿好生护好,衣决翻飞,竟当真动手和皇帝带来的人打在了一起。 这是第一次,秦暖儿终于见识到君颜的厉害,她也知晓,君颜的战神之名不是浪得虚名。 她小心翼翼的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带来的保护,闻着只属于他身上的好闻气息,突然就觉得心安。 她想,只要有君颜,一切就不需要担心。 而君颜也没有让她失望,只是片刻,皇帝带来的一百多名精兵居然都被他打趴在地,不必看也知道,君颜定也是受伤了的。 君颜冷眼看着睡了满地人,身子重重的跪下,他抱着秦暖儿的手却未曾有丝毫松动。 “父皇,这就是儿臣的选择,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若是父皇真的心疼儿臣,请不要在继续逼迫。”说完,他狼狈的直起身子,怀中的秦暖儿却一点也不受影响。 许是他的手段太过于雷厉风行,也或许是他的态度太过于坚决,皇帝和秦染居然同时保持沉默。 当然,也或许因为老皇帝看到了君颜身上的伤,暂时不想动他,也或许,是因为秦染,不想自己的孩子死在这里。 这 tang一刻,他们难得达成共识,居然放任君颜和秦暖儿从他们眼皮底下离去。 君颜回头,深深的看了老皇帝一眼,他知道,父皇不是忌惮他,只是……不想继续为难他罢了。 他在心里说了声谢谢,之后不动声色的离开。 留情在远处的山坡,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好看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去,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 随即,他回神,看着已经和老皇帝转身进了帐篷的秦染,目光晦涩不明。 “您答应过我会阻止他们的,为何说话不算话呢?”他的声音很轻,随着微风轻轻飘散。 他说,既然您不是真心想要阻止,那便不能怪我了,我会亲自出手,到时候…… 秦染叔叔,您可别后悔。 留情几个翻转,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他本就是一颗修炼了许多年的大树,其实就是他一个人的力量他也照样能够把君颜杀得片甲不留。 但是,君颜抢了他最爱的人,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 第二次战争爆发的猝不及防,秦暖儿从那日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君颜这些日子身上的伤口也一直未曾痊愈。 “主子,龙耀本身一直处于和平国家,甚至在上个月还跟我们签署了观战协议,他们承诺不会主动出击,更不会参与我们和青离之间的战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前几天,他们居然主动打破了承诺,非但干涉,甚至大举进攻,直接占领我国南边一带……”凌楠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皱,这件事情发生的太快,甚至有些猝不及防,想必皇帝其实对龙耀也是没有防备的。 一般来说,只要签订了君子协定,大家都会严格遵守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列外。 “而且奇怪的是,这次龙耀爆发战争的同时,在死去的人身上都放一朵水仙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闻言,君颜一愣,显然也并不清楚龙耀什么时候有这样奇怪的嗜好了。 “先调遣那附近的军队过去支援,通知兄弟们做好准备,我们即刻出发。” 至于水仙什么的,君颜并未理会也不曾深思。 “秦小姐怎么办?” “留下吧。”君颜看着远方,最后得出结论,秦暖儿现在非常不稳定,若是搬移肯定会影响伤势,而且,他们现在需要赶路,带上她明显不方便,风餐露宿的,他舍不得。 “……”凌楠沉默片刻。并没有出声反驳。 大部人马赶到的时候,轩辕已经接连沦陷了五座城池,龙耀军心大振,甚至扬言会在一年之内将整个轩辕拿下。 当然,这些话都是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君颜并未理会,但是他们现在军心动摇是事实。 所以,他需要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 君颜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大队人马直接大张旗鼓的进城支援,也顺道引开了敌军的注意力,君颜带领小队人马乔装打扮后直接混入对方的城池中。 到处皆是残肢断臂,轩辕的百姓在龙耀手下过得并不好,动不动就挨打,时不时就挨骂,就连乔装成普通百姓的君颜甚至都被恶言相向,他皱眉,不发一言。 “现在龙耀接连打了胜仗,必定会想要一鼓作气拿下更多的城池。”角落里,君颜看着那些因为战争赢了而笑容满面的士兵们,低声说着。 “通知凌楠,在今夜卯时直接带领将士们从正面出击……” “主子,大部人马刚刚到达,若是在今晚就直接上战场,只怕他们身体会吃不消。”不等君颜说完,身边的副队便已经开口。 君颜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直接出声指责,事实上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连夜的赶路已经让将士们筋疲力尽,若是在此刻进攻,只怕会适得其反。 “你的顾虑自然没错。”看着士兵将一老人推倒,君颜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终究是忍无可忍,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接到命令的小兵点头之后便小心翼翼的绕过去了。 “但是你别忘记,我们会这么想,敌人肯定也会这么想,而且现在他们风头正盛,定然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贸然进攻,所以……” 闻言,副将眼前一亮,“将军的意思是要来突然袭击,直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么?” 君颜淡淡点头。 “没错,而且,你看到了么?”他指着这些零零散散欺压百姓的龙耀士兵们。 “正所谓骄兵必败,他们现在这样,只差没有顶着鼻孔走路了,若是这个时候杀过来,他们必定没有反抗的能力。” “确实”副将笑笑,看着刚才过去的小兵已经不动声色的将老人救下,便跟上君颜的脚步,快速转移了阵地、 “所以,我们今晚进攻定会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届时大部队将多数人引开,我们也好在内部闪展拳 脚,到时候,咱们就给他们来一个内部开花好了。” “还是主子聪明。” 秦暖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许多天之后的事情了,之前救了她的那位大方陪伴左右,但是军队里已经只有寥寥数人,秦暖儿看了一下,留下来的这些,各个武功不俗,想必是君颜留下保护她的。 没有失望,也没有责怪君颜居然丢下她不管。 秦暖儿只是问了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之后便安心养伤。 她记得爹爹说过,若是当真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努力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而不是成为他的负担或者是累赘、 爹爹还说,若是真的喜欢,就应该努力成为能够与之匹配的人,还应该努力提炼自己,让自己有资格能够站在他身边、 爹爹很少跟她说起感情的事情,但是之前偶尔说过的一两句,她却时刻铭记于心。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这是不是因为娘亲的事情,所以才让爹爹有了这么深的感悟呢? 可是这些他曾经自言自语的话,她记住了,爹爹却已经忘记了。 所以,他才会出手阻止,当然,也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他忘记了。 也或许是因为,生活已经将他的棱角完全磨平,所以他已经平庸到不想去接收和改变。 而她现在,就是一累赘,所以,醒来之后她并没有吵着要去见君颜,而是……乖乖配合治疗。 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老皇帝居然会再次出现。 面对皇帝,她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就比如现在,老皇帝这样大张旗鼓的坐在她对面,她身后明明也是凳子,愣是不敢坐下来。 她局促的站着,但终究有些受不了老皇帝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气息。 “皇上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她踟躇着开口,她发现自己一点不想面对他、 “你的伤,好些了么?”有句号叫做对牛弹琴,秦暖儿想,老皇帝就是这样的。 “托您的福。”这话十分的嘲讽,事实上秦暖儿也确实是气不过。 凭什么呀,凭什么老皇帝在将她打得那么惨之后还这样假惺惺的开口关心呢,而且,从他这话里,她一完全没有听出丝毫的关心来。 他怕是,巴不得她早点死吧。 “牙尖嘴利。”老皇帝轻噬,接过太监手里的茶便仔细品了起来。 秦暖儿看得好想发火,这老皇帝身上似乎一身的臭毛病,只是好在他的君颜完全没有继承或者是遗传了他。 “皇上来找我,应该不会只是斗嘴来的吧?”说开之后反而没有那么怕了,秦暖儿说话甚至未曾加上敬语,急得一旁的大夫直冒汗。 “哼。”老皇帝冷哼,却还是不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皇上想必也比我清楚,现在时局不稳,君颜现在还在战场上为了你出生入死,您却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喜欢着君颜的小孩子,您不觉得脸红么?” 秦暖儿想,君颜定是眼睛瞎了,她明明就是一只刺猬,哪里温暖了,就比如现在,老皇帝只是只言片语的几句话,便也能够让她方寸大乱,甚至忘记了,她的这些话若是老皇帝想要计较,直接就可以下地狱的。 “朕今日过来,自然不是想跟你斗嘴的,而且,跟你斗嘴,朕会觉得拉低了我的身份、”秦暖儿嘟嘴,他到底是有多讨厌她呀。 第一次见面就不打招呼的直接在她身上捅了个大窟窿,再次见面就把君颜弄得全身是伤,而这次见面,也只不过是他们之间的第三次见面而已。 按理说不出意外的话她将来肯定是会跟君颜在一起的,这人现在这么为难她,弄得她想尊老爱幼都十分困难。 她仰天长叹,这要她怎么好好跟他相处嘛,她分明好想冲上去打他一顿好么? “既然这样,还请皇上直接说明来意好了。”本想说既然咱们两看相厌,你就感觉说完走人就是了。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人是君颜他爹,她硬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朕调查过你。” “哼。”秦暖儿冷哼,何须调查呀,从那天他和爹爹之间的对话听得出来,他分明在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好么? “当然。朕说的不是关于你的身世什么的,朕调查的是你和君颜认识到相处之间的所有事情。”闻言。秦暖儿侧身,看了一眼隐在老皇帝身边的木头。 之后鄙夷的将目光转开,她就说呢,为什么君颜明明派了那么多人在这里守护,老皇帝却还是轻而易举的走进来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们关系好后台硬啊。 想想也是,老皇帝亲自来,他们谁敢拦? “我和君颜一直坦坦荡荡光明正大,不怕你查。” “是不怕朕查。不过,若不是朕心血来潮去仔细查了一下,也就不会知道,朕的儿子,居然被你害得这么惨。” “……”白浅闷声,君颜被她害得那么惨,指的是什么事情? “君颜做事情向来有分寸,遇到你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形式鲁莽,遇事冲动,甚至把自己害得伤痕累累。” 秦暖儿不敢回答,就连刚刚因为无聊在地上画着圈圈的脚都不知不觉的停下了。 “而且,若是我查询的资料上没错的话,君颜每次见你都没好事,要不就是过敏,要么就是受伤。” 秦暖儿面色有些尴尬,这话更是不敢回答。 难怪啊,难怪老皇帝这么恨他,原来是觉得自己和君颜八字不合,命中待煞啊。 “这些,你承认么?” 秦暖儿点头,这是赖不掉的事情,也是她一直愧疚的东西,所以她就算是想要否认也不行啊。 “好,这只是其一,第二,君颜一直十分孝顺,这个,想必你之前也听说过,但是自从认识你之后,他不但开始反驳朕,甚至还跟朕的人动手,这个,你承认么?” 秦暖儿继续点头,她突然发现,这老皇帝若是直接上来就揍她一顿或者其他她还能好受点,可是他突然一本正经的跟她讲道理,她就根本无从反驳。 一来是因为他是长辈,二来是因为他说的这些都是无法抵赖的事实。 “那好,还有一点,君颜一直循规蹈矩,恪守本分,认识你之后,他不但打破了自己原先的原则,更是将你直接带到军营,也因为救你,多次丢下自己的兄弟不管不顾,这个事情,你承认么” 秦暖儿开口,这个事情,她能不能说不是? 这话怎么听都好像再说君颜不负责任,可是他明明没有。 “最重要的一点……”老皇帝看着秦暖儿,目光突然变得阴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7,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这次龙耀突然爆发战争,而且喜欢在死人身上放一朵水仙这个事情。” 秦暖儿拧眉,战争的事情从未有人跟她提过,而且……放水仙,跟她有什么关系么? 为什么她隐约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呢? “看你的表情,仿似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了。”皇帝义正言辞,表情一如既往的深沉漪。 秦暖儿抬头看他,这个人浑身上下都让她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她不敢回答。 “朕已经将你的事情都调查了一遍,不,准确来说,你从小到大的事情朕一直在关注,你的娘亲喜欢水仙,连带着你也喜欢。”秦暖儿继续沉默,她想,这个时候,她或许不太适合开口。更不适合跟老皇帝讨论喜好这么轻松的问题。 “别以为一直不说话就可以逃避现实,朕既然对你的事情这般清楚,自然不会漏了那个叫做留情的人。固” 秦暖儿一直沉默不语显然已经惹怒了皇帝。他直接开口,咄咄逼人。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知道躲不过,秦暖儿只好开口。 “装傻对朕来说完全没用,朕今天来,也不是想追究你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的。”秦暖儿心下一沉,什么叫做她以前做的荒唐事儿? 她一直安分守己好么,只不过自从认识君颜之后,确实有些任性,但是她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啊。 “留情算是你的青梅竹马,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和他之间都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这话更加加深了秦暖儿心底的猜测,一个她不愿意承认和相信的事情。 她垂眸,她和留情的感情当然很好,她一直把他当成是自己亲生的哥哥的。 “朕也查清楚了,这个男人,他喜欢你。”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老皇帝继续说着、 只不过有些语出惊人。 “怎么可能?”秦暖儿噬笑,可是话刚出口便已经无力反驳,她仔细回想着留情这些年对她做的一切以及看到她的时候那些表情。 他事事护着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不受一点伤害,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柔情似水的。 之前未曾注意,现在想想,那眼神简直跟她和君颜如出一辙。 怎么不可能喜欢她呢? 他就是喜欢她的吧。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事情,老皇帝却都清清楚楚? 秦暖儿眉头紧皱,不知道我想不明白老皇帝为何知晓这个事情,也或许是不能接受留情喜欢她的这个事实。 “看吧,你自己说的话,连你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老皇帝面无表情,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连情绪都没什么起伏。 秦暖儿突然就知道这人为什么能够成为皇帝了。 其中最大的两个原因就是,他足够的心狠手辣,还有一个就是遇到事情完全面不改色。 不管什么事情,似乎他都可以这般云淡风轻。 譬如现在天下大乱。他身为皇帝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跟她一个小姑娘唠叨,在比如,他现在关心的不是国家大事,不是天下百姓,只是她和君颜之间的感情问题。 而君颜。在某些事情上,其实是遗传了老皇帝的。 “不是不信,我只是,没想到。”秦暖儿终究选择说了实话,因为她发现,在这人面前。似乎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她没想到留情会喜欢她,她也从未想过留情会喜欢她,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她跟留情之前的事情,不会影响到她和君颜。 因为就算确认,就算知晓留情喜欢她,她这辈子,也只能继续亏欠留情,她只爱君颜,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跟朕没关系,朕也完全不关心。” “……”秦暖儿彻底无语,要不怎么说三岁一代沟呢,她和老皇帝之间起隔了一条鸿沟,不然为何总是说不到一块儿去呢? 既然不关心,又何必这般跟她扯半天,在她认真跟他说的时候,他又说完全不在乎。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对牛弹琴嘛。 “朕关心的是,因为留情喜欢着你,君颜也喜欢着你,所以,我的儿子为了你丢弃了自己的兄弟,而这个叫做留情的人,为了你,不惜与我的儿子为敌。”这个是秦暖儿亲眼看见的事情,容不得她说不是。 “……”接下来的话秦暖儿已经不是完全听了进去,因为老皇帝接下来一直在喋喋不休,秦暖儿大体只记住了几句。 他说,“听过妲己么?你或许会成为下一个。”她当然知道妲己,那个有着绝世容貌被称之为红颜祸水的美丽女人。可是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像她? 他还说,“我那儿子太过单纯,朕今日是做为一个父亲来请求你放过他。”他说得真诚,娶我让秦暖儿无端生出一些恨来,却也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他也说,“留 tang情现在已经投靠了敌国,不管你选择谁,其实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伤害,可是秦暖儿,看在你娘亲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够直接选择退出,这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他们,都是最好的结果。。” 他说的退出,是什么意思呢? 事实上只有她死了,争斗才会停止吧? 他说,“你是朕儿子看上的女人,是朕曾经最喜欢的女人的孩子,所以朕不会为难你,但是,请你尽快做出决定。” 秦暖儿看着窗外,明明冬天已经过去了,可是她却突然觉得好冷。 老皇帝的话字字句句好像都是在为她着想,可是事实上,却每一句都把她逼到死角。 他说希望她能够好好考虑。可是事实生诚如他所说,这种事情不管她选择谁都是错。 君颜是她最爱的人,轩辕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她自是不会违背。 可是留情是她的亲人,她肯定也不想看着他死。 这种事情,她怎么会有选择的余地呢? 说什么都是为她考虑,事实上,是在逼迫她。 可是明明,她才是那个最为难的人呀。 “木头……”沉默许久,秦暖儿这才开口。 “秦小姐有何吩咐?”木头并未跟随老皇帝离去,那些话也并不是他主动禀告,只不过君颜是他的主子,老皇帝亦是,被问起的时候,他别无选择。 而且对于秦暖儿,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恨了,秦暖儿为君颜做的这些事情,虽然他并不能理解,但他不是瞎子,他都能够看见。 “我想问你,对方的人,真的是留情么?”她努力睁大眼睛,她害怕自己只要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来。 “是那个,跟我一起长大的留情么?”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颤音,甚至能够颤到人心底,那种浓郁的悲伤,就连她身后的木头都能够感觉到。 她再三确定,是不相信么? 留情敛眉,沉默片刻,终究说不出谎言、 “是留情没错。也是那个,一直住在你家里的留情没错。” 秦暖儿突然往身边一倒,好在她站在窗边,她只是身子有些站立不稳所以直接靠了过去,并未摔倒。 她不是不信任老皇帝的话,她只是不相信留情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抱负,也从未跟她提及过那些关于他的理想,但是他根本就不会是一个会做出背叛自己国家这样的事情的人。 “君颜知道么?” “王爷前些日子来信,刻意提醒小的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你。”秦暖儿依旧睁着眼睛,泪珠却控制不住的滑落。 想必君颜是怕她为难,所以才刻意提醒他们不要提及。 可是君颜,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真的瞒得住? “秦小姐,大夫说您还需要静养,您还是进去吧,别在这里吹风了。”秦暖儿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可怜她最近一直非常衰。 一会断了腿,一会儿被砍了手,现在还被刺穿了胸…… 简直是衰到极点了。 “我倒宁愿,这个身子一直不会好了。”她悠悠开口,若是不好,她就直接死去,她没有自杀,所以不会有人觉得她是故意的。 秦暖儿的负面情绪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她把事情想清楚之后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木头还担心得要死,跑去找了大夫过来的时候发现她自己已经稳定了。 不由得感叹女人的脸也跟三月的天气一样一样的,说变就变了。 秦暖儿一直很豪放,想问题也简单,她虽然感性,但是从来不会被情绪控制了自己的思想。 若是她这般懦弱的话,只怕君颜会一直沉浸在自责当中呢。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恢复身体。 她是这么想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因为君颜的突然袭击,一直被阴云笼罩的轩辕终于赢了一场,不但打得龙耀节节败退,还抢了不少的粮草,这让一直情绪跌落了的轩辕士兵们大大的激动了一场。 果然,只要有他们的战神在,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本是我轩辕的人,为何要这么做?”这日,君颜和留情见面,两人打马前行,看上去像许久不见的故人。 “于我来说,故国新国什么的,我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本就不是人,没有这些人有这样的爱国情怀。 他唯一在乎的,从来就只有秦暖儿一人罢了。 “既然不在乎,你就不应该参与进来。”因为这样,只怕他自己也不会好受。 在君颜看来,留情是个非常单纯的男子,他爱恨分明,但也或许就是因为太过于爱恨分明,所以一旦恨了,才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 可是,他分明也是最固执的人,在 君颜看来,他这么做,一是在惩罚秦暖儿,二是在折磨他自己、 他是那种宁愿毁了所有人,也不想让他君颜好过的人。 “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参与了。”他笑笑,本就阴柔的脸显得越发妖媚。 “而且,我并不打算到此为止。”他的攻击性非常强,龙耀的人又善谋划,所以有了他的加入,一切都变得势均力敌起来。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君颜本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只不过因为留情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他才会想要先来劝一下。 而他之所以愿意在这里多费口舌,完全是想消除秦暖儿的顾虑罢了。 “为了暖儿、”他沉吟片刻,终是回答、 “我爱了暖儿很多年,我也一直以为我们会像原来那样一直幸福下去,只是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了一个君颜,打破了我原本所有的美好。” 君颜并不插话,事实上他并不觉得是自己打破了他们原本的感情,有句号说的好,后来者并不一定的错的,横在两人中间的那位,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而他和秦暖儿之间,似乎从来就不存在第三者。 暖儿喜欢他,他喜欢暖儿,而留情,顶多算得上是暖儿的一个亲人罢了。 他连第三者都算不上。 “我原本以为暖儿只是小女孩儿闹闹情绪,喜欢你也不会是长久,我甚至以为,她迷糊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回到之前,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她遇到你之后,居然变得都不像原来的她自己。” “她的喜怒哀乐似乎只为你一个人存在,你受伤她会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你离开她会紧张到以为你不要她了。” “我从未见过这么鲜活的她,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而我,也一直以为那就是她本来的样子。只可惜,我错了。” “呵……”留情自嘲的笑笑、“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已经不是我一直等待着希望她长大的女孩了。” “可笑的是,我一直在默默等她长大,她却已经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而我,居然连适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出现了非常严重的差距,可是君颜,我爱她的心,从来都不曾变过,看到她为你难过,我就开始嫉妒。” “看到你给她留下的字条,我简直嫉妒的发疯,我那时候就在想,你留给她的东西,我就必须毁去,哪怕只是一点点幻想都不可以。” 君颜漠然,突然就知道为何当初秦暖儿说他不告而别,而他之后解释的时候秦暖儿的欲言又止了。 她是因为突然间知道留情做了手脚,所以便直接转移了话题吧。 而留情这个人,他却是真的恨不起来,虽然他在他和秦暖儿之间做过一些小动作,但是那并未给两人造成多大的困扰,而现在,他虽然已经成为敌国的人,两人也是对立的关系,他却依旧这般大方的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反倒让人想恨都有些困难。 他的诚实,真的让人有些心疼。 其实他也没错,只不过是因为爱着秦暖儿而已。 只是或许,他的方法错了。 “所以我毁了你留下的东西,我以为你们认识的时间太短,那么时间久了,暖儿也自然就会忘记你,只是可惜,暖儿太聪明,也可惜,我低估了她对你的感情。” “君颜,其实我不恨你,我只是嫉妒你,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不把一个暖儿留给我?” “你有爱你的哥哥和父皇,有这万千将士的誓死追随,你还有数不清的百姓的爱戴……” “可是我只有暖儿,我只有她,你却连她都要从我身边夺走。” 君颜本就不善于交谈。听到留情说那么多,心里居然也有些疼,不过,仅仅只是停留在同情上。 他是什么都有了,这个他从不辩驳。 有些是父皇给予的,有些却是他自己争取的,而他对秦暖儿的感情,更加不会因为留情的话有所改变。 “她本就不属于你,所以谈不上夺走。”君颜开口,“我也知道暖儿一直把你当成亲人,我想说的是,你对她同样是很重要的人。” “不是爱人,重要跟普通又有什么区别?”君颜的直接让留情有些无言以对,想了片刻才回答。 “若她只把你当成普通人,那么,就算我现在一刀杀了你,她也不会心疼。” “可是很显然,你不是,所以你跑到敌国这样的事情若是被她知道,她定会难过。” “她已经让我这般难过了,我让她难过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留情自嘲的笑笑,最主要的是,他连秦暖儿到底会不会为他难过这样的事情都不敢确认。 他甚至自卑到不敢开口问她。 “爱一个人应该是祝福的,你如果真的爱她,那你就应该停止。”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停止、” “既然这 样,留情,我想说,你爱的不是暖儿。”君颜开口,一语道破。 君颜也终于知道,留情跟他始终是不同的,观点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留情其实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爱暖儿。 因为若是真的爱,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让她幸福,他是这样的,很显然,留情不是。 “不,我最爱她,我也只爱她。”沉默了很久,留情才终于从君颜的话里回神。 “自始至终,你爱的,都是你自己罢了。” 君颜说话向来直接,但是这话显然不是留情想要听到的。 “你不是我,你怎会知道我爱的不是她?”留情笑笑,殷红的唇像是嗜血的魔,他从怀里掏出一株已经风干的水仙花,放在鼻尖仔细闻着。 “我爱她,爱到愿意放弃一切。”他说,“可是君颜,这个,你可以做到么?你口口声声说你比我更爱她,可是我敢保证,你做不到。” “哈哈、”看着君颜不回答他的问题,留情突然就放肆的笑了出来。 没错,君颜不敢,因为他心底有着太多的牵挂,他做不到像留情这样奋不顾身,他还有家人,除了秦暖儿之外,他还有很多非常重要的人。 他肩膀上还扛着卸不掉的责任…… “你说的没错,我做不到像你一样洒脱。”许久之后,君颜才回答。 “可是我能够做到保护好她,尽量不让她受到伤害,我会将我自己的一切给她。”君颜的声音很轻,但是却透着不可忽视的重量。 这些话他之前也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甚至是第一次说这样深情的话语,却是对着一个男人。 他说: “留情,我或许没有你这么决绝,但是我对她的爱,绝对不会比你少,而且,我会让暖儿开开心心的活着,而不是像你一样,想尽办法的互相折磨。”因为在我看来,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让她快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8,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君颜,你不累么?” “嗯?”君颜不解、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端着架子说一些好听的话,讲一些难以理解的大道理,或许这是你的说法,但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是你的想法,人都是自私的,怎么可能真的做得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而无动于衷。” “而你现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心里知道,暖儿喜欢的人是你,所以,你才会这般口是心非。” “若是暖儿喜欢的是我,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你当真能够做到你说的这些么?” 他说,别在这样大言不惭了,你做不到,你或许会比我反应还要大,你或许……会直接杀了我而不是在这这里跟我谈话。所以君颜,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固。 谈话终究是无疾而终,君颜看着天边,淡漠不语。 天空黑的就要压下来,仿似不久就会下一场大雨。 百姓争相逃窜,似乎也都预感到接下来会有一场非常浩大的劫难。 秦暖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准备去找君颜。 只是可惜,一切都晚了。 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让他们措手不及。 老皇帝见自己的警告没用,便直接采取了强制措施。而他的做法,在秦暖儿看来无疑是十分幼稚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么做,虽然幼稚,效果却是最好的。 甚至好到,她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他将留情,秦暖儿和君颜之间的事情直接传播出去,当然,基本都是君颜爱着秦暖儿但是秦暖儿背叛了他还勾/引了留情的话。 他加以渲染,肆无忌惮的在百姓中间传递,扩散的速度之快,甚至超过了秦暖儿骑马朝君颜赶去的速度。 她成了不折不扣的妖女,她是在世妲己,她祸国殃民…… 若不是她,战争就不会发生,若不是她,百姓就不必流离失所。 秦暖儿前行的步伐变得缓慢,此刻若是她出现在军营,定会军心动荡,那她,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她一直觉得她和君颜之间相爱那只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她也一直觉得只要彼此坚持下去就没有什么客服不了的苦难。 可是,现在才发现,不是那样的。 就算他们的感情能够经得起推敲,他们在彼此心中独一无二,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招架的能力。 “暖儿,你还要走下去么?” “爹爹?”看到来人,秦暖儿心底闪过一些愧疚,她这样不声不响的独自跑开一年多,确实很不对、 曾经以为这是她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可是现在想想,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对她曾经冲动的一种讽刺。 她们在讽刺着她不该任性妄为,不该不管不顾,也在凌迟着她的心,时刻提醒着她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爹爹,我……” “不必解释。”秦染打马前行,和她并排。 “我只是关心你现在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秦暖儿神情有些迷茫,毕竟年纪太小,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最初的时候,我以为能够和君颜在一起就是我想要追求的东西。” “那么现在呢?” “现在依旧是,爹爹,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发现我只会越来越喜欢他。” “嗯。” “可是如果这份喜欢会给他带来困扰,我或许就不想继续下去了。” “有些时候,分开不是不爱,反而是因为爱了才想要放开。”没有说自己女儿的想法有多不对,他只是直观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秦暖儿敛眉,从未想过爹爹会跟她说这些,她本以为,照着他的脾气,他定会对着她乱骂一通。 却原来,他也会做这么感性的事情。 “别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你爹爹我,我也年轻过好么?” 因为这话,一直觉得有些压抑的秦暖儿居然笑出声来,只是笑着笑着又觉得十分的不舍得。 “爹爹,你愿意跟我说说娘亲的事情了么?”秦暖儿仰头,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将眼泪憋回去。 “你娘亲……”秦染微微一愣,想了片刻,终究还是妮妮道来。 “照爹爹这么说,皇上也是一个可怜的人。”爹爹和娘亲的事情并不多,只是片刻便已经讲完,再加上她之前就已经猜到一些,所以理解起来并不觉得困难。 她一直觉得皇帝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人天生自私。 “没错,所以暖儿还埋怨他这么做么?” “没什么好埋怨的。”秦暖儿笑笑,只是笑容有些苍凉,“一来是因为我知道埋怨根本就没用,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二来是因为我换位思考过。 tang”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一开始是非常气的,但是来的着一路上,我不断的问我自己,若是我站在他那个高度,坐着他那个位置的时候,我会怎么做。” “那你,找到答案了么?” “我想,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做的。”秦暖儿垂头,好在马儿足够乖,不然定会因为她的分神掉下去的吧。 秦染笑笑,为自己女儿的想法赶到开心,他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呢。 “我以为爹爹会是那个最恨皇上的人。”秦暖儿甩头,终于回到现实中来。 “我为什么要恨他?”秦染笑笑,并不以为意。 “这不是明摆的么?” “嗯,其实他也不容易,而且爹爹知道,他虽然现在看上去很坏而且非常蛮横无理,甚至一直纠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但其实,他才是那个可怜的人。” “孩儿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怜。” “为什么这么说。” “他当年或许喜欢过娘亲,看君颜的年纪,他分明在你和娘亲生下我们之前就已经有了孩子的,更何况君颜还有个哥哥,那就说明他出轨的时间更早了。而且我听君颜提起过他母后,虽然说得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我能够感受得到,老皇上也是真心爱他的,既然这样,他就不该为难爹爹。” “呵呵。”秦染笑笑。“他们年纪比你们大,是因为我和你娘亲生你们比较晚,她身体不好,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 “啊?”秦暖儿惊讶,竟没想到自己再次误会了老皇帝,但即使是误会,老皇帝很爱后来的皇后这是改不掉的事实。 “但是爹爹,既然你们各自都有了家庭,那他也不应该这样做的。”秦暖儿说的是这么多年对他们一家的监视,以及老皇帝这些年的怨恨,在加上前段时间想要她死的那个心情。 她想,老皇帝想要杀了她的时候,或许有一些关系是因为君颜,但是更多的,定是因为之前的恩恩怨怨。 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老皇帝确实有一些小肚鸡肠了的。 “皇上这些年之所以还对当年的事情念念不忘,不是因为还恨着,只是因为当时他最信任的两个人同时背叛了他。” 因为那时候,他是皇帝的结拜兄弟,而秦暖儿的娘亲,是皇帝最爱的人。 所以他会这么恨,想必只是接受不了这一事实,毕竟……他曾经那么信任他们。 “这些年他一直在关注我们的生活,但是一直没有动手,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么?” “孩儿不知。”秦暖儿拧眉,这种事情,她真的猜不透。 “因为他下不去手。”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动手了么?” “因为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杀了我,不但可以让爹爹难过,也可以解决了君颜的后顾之忧。”秦暖儿开口。 “暖儿,你要记住,不是每个人都是可恶的,每个人在做一件事情之前,背后定也是有些其他的原因或者是事情的,所以,在你不知道他的真实原因是什么的时候,你不能妄下定论。” 秦暖儿眉头皱成了川字,她看着远方,心底有个想法就要呼之欲出。 “爹爹。那您觉得,我应该去战场找君颜么?”此刻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知道边关战事告急之后,木头被秦暖儿强行遣回去了。 他起初是死活不肯走的,虽然记挂着君颜,但是他是君颜派在秦暖儿身边保护她的,而军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执行命令。 “你别这么固执。”秦暖儿说,“我让你离开不是真的想让你去找君颜,只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我来的时候答应了老六叔叔,若是遇见了他的家人,一定要帮他告诉他的孩子回去看看,之前我遇到了,只是我当时没有想起来,现在既然已经记起,那就必须要去完成的。” 木头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他并未想过秦暖儿说这话是让他不得不回去。 他只知道,主子离开的时候还吩咐了他要听从秦暖儿的吩咐,既然现在秦暖儿有了需要他去做的事情,那他就应该去做。 所以他问,那人是谁。 “就是苏陌苏将军。从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就觉得眉眼熟悉,现在仔细想想,他就是老六的孩子没错,麻烦你帮我找到他,并且将这话告诉他,你也知道的,现在这么乱,谁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遇到呢。我不想让他留下遗憾,所以木头大叔,拜托你了。” 木头离开,剩下的人便好打发了,秦暖儿只是找了几个轻微的借口就已经把他们全都送回了君颜身边。 “为父觉得,这个时候去不但会引发更大的暴乱,而且,你也会给君颜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因为这个事情,君颜已经遭受百姓质疑,部分士兵也在接连的压力下开始指责君颜,虽然他在军队中威望很 高,但是哪里会没有几颗搅屎棍子呢? 君颜喜欢秦暖儿,她若是去了,君颜定会想办法维护和保护,然而,只要君颜有所行动,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那就是致命的。 秦暖儿点头,秦染的想法果真跟她如出一辙呢。 “那好,孩儿便不去了。”秦暖儿调转了马儿的方向,“爹爹,既然这样,孩儿就去找个安全的地方静静的等君颜吧,孩儿想,待战争结束,他定会来找我的。” 秦染刚刚准备点头,他们身边却突然涌现大队人马,他们的衣服很是破烂,但是从装束上来看,应该是百姓没错。 “你就是秦暖儿对不对?”为首的男子拿着锄头,恶狠狠的对着秦暖儿低吼。 “我是。”秦暖儿叹气,无奈的看了一眼秦染,看吧,她都已经想通了,可是偏偏就是有人不愿意放过她。 秦染给了一个安抚的表情,仿似再说,别怕,爹爹会带你离开。 人群却因为这个回答开始暴乱,数不清的骂声尖叫声以及吼叫声全都对着秦暖儿袭来,秦暖儿本想还手,但是这些都是百姓,只要她动手,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变成错的。、 看吧,连百姓都不放过,她秦暖儿本就应该下地狱。 不必想,人们定也会这般传颂。 随即。秦暖儿收回了准备出击的手,却被一些不断挤来的人们手中的武器打中,全身都是疼的。 哪里都不列外,秦暖儿死死的趴在马上,无声的承受着那些来自外界的压力。 她好疼,眼里不断浮现出君颜的样貌。 好想说一声君颜救救我,却终究咬牙不语。 她试图打马儿离开,但是马儿被众人团团围住,根本就寸步难行。 而刚刚准备过去救她就被众人围住的秦染想要动手,却也被生生逼得没有出手。 可是现在看到自己女儿受到这样的委屈,便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放开她。”他大吼,甚至已经暴怒,但是秦暖儿都选择这般承受着,他便也不能下死手。 他不能,不能破坏了暖儿一直想要守护的东西。 他不能帮助这些人落实了他们的目的。 可是。他双眼一眯、 浑身便动弹不得。 他被几人狠狠的牵制住,秦染拧眉望去,才发现这些武功高强。 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百姓,他们只是潜伏在百姓群里带着引发战争的人罢了、 呵,是他愚蠢了,居然还一直为皇上辩解,一直说着他是迫不得已,可是皇上分明不想给他的女儿一点点活路。 脊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秦暖儿喷出几大口鲜血,她想笑,可是笑容比哭得还要难看。 她这一生,虽然未曾做过什么大的贡献,却也不曾害过任何人,她没有做过什么大的错事,却要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发生这些事情,她不争不抢,可是这些人却连安静的日子都不愿意给她,她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宽容,可是,不是所有的宽容都能够得到等同的回应。 她努力的直起身子,可是身上的捶打却让她连身子都直不起来。 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看吧,这就是她一直不舍得打的百姓,不是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弱小么?那么为什么在面对她这样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就能够这么狠心的打下去呢? 她侧脸望去,想要记住这些人,可是目光却看到了秦染动弹不得的样子。 她突然明白,想要她死的,一直都不是这些百姓。 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罢了。 “爹爹,别难过。”她开口,分明没有声音,却让秦染哭了出来。 她还看到自己已经一年多不曾见到的小弟弟秦双突然出现,他小小的身子在人群中穿梭,试图将这些围住爹爹和姐姐的人们推开,可是他那样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真的有力量呢? 他虽然学过一些功夫可是面对这成千上万的人,他怎么可能抗争得过。 她想叫他出去,却看到他一次被人丢了出去,到最后,那是无情的铁具也不断的往秦双身上砸去,她还看到秦双倒下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她想哭,却没有了力气。 终于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死,而是看着自己的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无能为力。 身下的马儿终于承受不住这接连的击打,不算大的身躯直接往地上砸去,吓得周围的百姓连连后退,而那马儿倒地后,居然也再也没有起来。 秦暖儿甚至看见了马儿眼角落下的泪珠。 她想,马儿也跟她一样绝望吧,明明疼得要死,却硬是逃脱不了。 非要承受着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突然好想笑。 君 颜,你看到了么。我没有反抗,没有遂了他们的愿,我不是妖女,不是。 但是君颜,我或许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过没关系,这辈子爱过你我已经十分满足,就算是死,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了。 只是可惜了我那么小的弟弟,他还那么小,那么年轻。 但是君颜,若是我的死能够让战争结束,能够让你和留情之间的争斗结束,那么,我死而无憾。 我一直都知道龙耀的人不是你的对手,只要留情退出,这场战争马上就可以结束的。 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死去,若是那样,我的弟弟就不会死。 我的爹爹,也不会这么难过。 可是我连跟他们说一声抱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君颜,君颜…… 我真的好后悔。 也因为这一变故,秦暖儿破败不堪的身子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前。 她皮开肉腚,全身似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她就那样趴在已经死去的马背上,距离不远的地方,是一直想要挤进去却被他们生生打死的小男孩儿。 许是这些人被怔住,也或许是秦染真的怒到了极点,他居然猛地睁开了拉住他的那几个人。 而那些人看到势头不对,对视一眼之后立马离开。 可是秦染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 “你们看到了么,这样一个连你们这般无情击打都不会还手的善良女孩儿,会是妖女么?” 百姓踟躇,纷纷丢掉他们手中的凶器,看着他们满手血迹的手,似乎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情,真的是他们所为。 “她分明会武功,但是担心伤到你们,居然生生承受着,试问,你们听到的那些话,到底有何证据?”秦染已经看了秦暖儿,想要扶她起来,却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他步伐沉重,抱起了同样面目全非的秦双。 (呜呜,我错了,这里把我自己虐哭了,你们打我吧,我保证不还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19,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 “她分明会武功,但是担心伤到你们,居然生生承受着,试问,你们听到的那些话,到底有何证据?”秦染已经看了秦暖儿,想要扶她起来,却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他步伐沉重,抱起了同样面目全非的秦双。 他伸手,颤抖着手指放在他的鼻尖。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全身的骨头仿似碎了一般,一碰就会断裂似的。软得像一摊烂泥。稚嫩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上面不知道是被谁踩了一脚,黑色的脚印还清晰的印在他的脸上。 “看到了么,这只是一个孩子,他又做错了什么?”他没有指责,没有发怒,他只是在陈述着事实而已。 他双手颤抖,竟不知道,皇帝居然真的狠心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想哭,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完全干涩,眼睛涨得不行却硬是哭不出来。 “刚才拉住我的人你们都看到了吧。想必他们就是这场事件的煽动者,可是你们看到了么,他们在看到出事之后就逃走了,他们只是利用你们。” “因为你们足够愚蠢,也因为你们太过善良,所以便被利用了。他们想借你们的手,想让你们亲自毁了这些孩子。” 他不恨这些百姓这般盲目,毕竟在自己失去家园的时候,他们情绪本就已经激动到极点,只需要煽一点点风点一点点火,就足以让他们失去理智,而那些人,就是拿住了他们这一特点,随即大肆渲染和利用。 让他们成了他们接下来或许会连自己也恨的刽子手。 秦染看着自己一双女儿,儿子已经死去,没有了一点气息,女儿伏在地上,气息很弱,很明显,她也会命不久矣。 “爹爹,不用解释。”秦暖儿伸出自己面目全非的手,她想拉一下秦双,可是颤抖着的手指根本就无法用力,她还趴在已经死去的马背上,全身疼得厉害,她想转动一下身子,发现这么小的事情居然也觉得无能为力。 她想笑,可是嘴角只要轻轻动一下都是疼的。她也想哭,可是心死了,哪里还哭得出来固。 她说,爹爹,不必解释。他们根本就不会听也听不懂,我不需要他们的同情,真的不需要。 她的话让所有人潸然泪下,人们倒退几步,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们,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秦染蓦然,却真的听从她的话,不再开口说半句,他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他想跟他们一起沉沦。 他突然觉得失望,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失望。 罢了,皇上,若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欠下你的,我们偿还就是,只是你不该动了我的孩子,你要杀要恨的人,分明是我才对啊。 难道,你最终的目的,其实是想让我也经历一遍亲人离开的感觉么? 呵,你真的好残忍,你残忍到了极致。 他们还这么小,本该是最好的年纪,却被你这般残忍的抹杀,他们一生善良,却不得善终。 老天爷,你当真有眼无珠。 可是皇上啊,我现在却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了。 死吧,若是非要这样的结果才能结束这场罪孽,那么,就结束好了。 他俯身,和两个孩子靠在一起,泪水翻涌而出。 “对不起。”他说,对不起这两个孩子,更对不起他死去的妻子,他没有坚守承诺,没有照顾好孩子,若是地府再见,他连见她的脸面都没有。 秦暖儿心都绞在了一起,她想哭,可是眼泪却好似已经流干,她根本就哭不出来。 心里,只剩下愧疚,她闭眼,突然觉得好累。 她说,“爹爹,我好困。好累,也好想睡觉。” “睡吧,我的孩子,爹爹陪你一起,弟弟……他也陪你一起,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爹爹,我好想君颜,你说,他会好好的么?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的气息已经非常弱,声音小得就要听不见,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临死前还记挂着天下百姓的女子,她怎么可能会是再世妲己? 直到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错了,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人们表情十分精彩,震惊,难过,以及愧疚。 可是这些已经来不及了,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哦,不,这不是还有一个没死么? “快。这中间谁会医术,快救救这姑娘啊。” 人群中突然有人这样喊着,随即,会一点点医术的人被全部召集,他们将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秦染拉开,将他怀中的孩子抱开。 他不说话,但是双手紧紧扣住两个孩子,他们使劲儿全力也掰不开。 他愣愣的看着,不反对不制止也不反抗,就好似一块木头,没有了自己的思想。 “好消息。好消息,百姓们,战争已经结束了,据说对方那位叫留情的人突然反目,杀了龙耀的将领,他和 tang大将军里应外合,将对方的人杀得片甲不留,战争结束了,是真的结束了。”率先得到消息的人骑马而来,他们面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声音高亢而且激扬。 只是他的话,众人听到了,却更加的笑不出来了。 为了一个荒唐的理由,他们杀了将军最爱的女子,杀了她的家人、他们还有何脸面去迎接这场胜利呢? 如今战争胜利,就更加代表着这一切跟眼前的女孩儿没有关系,他们心里满是愧疚,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咦,你们为什么全都聚集在一起了,那刚好,也不必我去到处通知了,战争结束了,大家记得相互转告啊。”来通传的那人还未走到这最中间的位置,看到聚集在一起的万千百姓,只当他们也是接到消息过来迎接的。 依旧喜气洋洋的说着,可是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儿。 “大家这是怎么了?战争真的结束了,将军已经班师回朝,应该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你们很快就可以看到了呢,若是不信,大家可以去迎接啊。”他只当饱受战争摧残的百姓们已经麻木,只当他们是太过高兴所以笑不出来。 “……”他兴致冲冲的说完,可是依旧未曾有人应他,他疑惑着,刚想开口继续说。 “暖儿,你听到了么,战争结束了,君颜要回来了。”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传话的男子突然看见众人居然掩面再次哭了起来。 “暖儿,你最爱的君颜就要回来了,他曾经跟爹爹说过,他也最爱你,这一生,他都只爱你。”男子的话还在继续,传话的人却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 倒不是他有多聪明,只有因为君颜的名字已经响彻天下,也因为之前的这个事情。秦暖儿这个名字也变得家喻户晓。 而这人说的是,暖儿,君颜回来了…… 所以。被人围住的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他伸手拉过几个想要询问情况,却没人回答他的话,他只好挤到前面,便看见了骇人的一幕。 地上全是血迹,十岁左右的男孩儿已经死去,被英俊的中年男子抱着,浑身是血的女孩儿趴在马背上,似乎已经死了,身边还有几个老者在拼命抢救着,身下的马儿闭着眼睛,眼角还是湿的,仿似刚刚哭过。 他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他还问,死去的人是谁? 他甚至还接着说了,是谁这么残忍,连孩子也不放过,他甚至还说了脏话爆了粗口,却依旧没有人回答。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号角声响起,不必看也知道是大队人马儿回来了。 “暖儿,你听到了么,君颜回来了。”男子的话依旧在继续,他面目表情,只是呆滞的看着马背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儿,低声诉说着。 君颜一马当先,看上去意气风发,他表情严肃,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伸手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位置突然就抽着疼。 身后是留情,他也在马背上,当然,他现在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杀了对方首领的最大功臣。 “主子,怎么了?”凌楠率先发现了不对,以为是君颜旧疾复发,便急忙询问、 接连的战争让君颜的身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一直都是旧伤未愈再添心伤,所以一直到现在,其实他的身体就没有真正好过。 “凌楠,你说我该用怎样的姿态去见暖儿。”君颜有些忧心忡忡,他还没有见到木头,但是收到他的信了,说是暖儿说了,她在之前的屋子里等他。 而每次他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他只要默默的念着暖儿这个名字,就会好了许多。 秦暖儿不知道的是,在这漫长的战争里,她已经成了君颜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照属下看呀,主子你就该八抬大轿乐队相迎,直接把暖儿娶了吧,她一个女孩子,为了主子您也吃了不少苦了,又是断胳膊断腿,现在又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真的不容易。”凌楠在他身侧,听着他说这话便出着主意。 他善意的笑笑,原来主子只是想暖儿了呀。 不过那姑娘确实有些可爱,看见她心情都会好许多。 他的语气里满是揶揄,不过说真的,他好想看着主子娶媳妇儿啊。 “娶什么娶、”留情一听这话就不开心,虽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和君颜打打闹闹的,甚至好几次差点死在对方手里,而现在他也确实杀了龙耀的皇帝不假,但是他心底对君颜的不满依旧不曾消退,此刻听到凌楠的话,便气不打一处来。 “暖儿心底肯定也是有我的,你们先别说什么娶不娶,待我们回去之后,咱们让暖儿自己选,她喜欢谁,就是谁。” 留情想,暖儿定不会忘记他们曾经的誓言,随处风/流,处处留情。现在他又主动放弃了战争,她肯定会很感动。而她一感动就喜欢做随心的事情,万一一个不笑笑就同意嫁给他了呢? “哼。不管你怎样想,暖儿终究只会是我的人。”君颜扬眉,对于这一点他还是非常自信的。 他对秦暖儿始终如一,他也相信秦暖儿爱的人只有他一个。 “这个事情咱们见到暖儿的时候不就清楚了么,你们俩已经斗了一路了,就不觉得累?”凌楠实在看不惯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忍不住在一旁冷哼。 真是不明白了,明明在战场上精明的跟猴似的两人,怎么在秦暖儿这个事情上就这么的幼稚呢? 每天就在对方面前炫耀暖儿是我的是你的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觉得小孩子气么? 难道感情真的这么伟大? 伟大到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脾气? “哼。”闻言,君颜和留情面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红晕来。 弄得身侧的凌楠哈哈大笑。 这两人别扭的样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可是很快,他就看见了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更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啧啧,这些百姓怎么这么快就接到消息了,这是来接咱们的么?”他的语气有些欢呼,真没想到,他们一直封锁消息回国,为的就是低调处理,而这些百姓居然还是这么热情,这多难为情啊。 闻言,君颜也笑笑,这份被百姓接纳的心情真的很好,而真正让他觉得心情好的是,现在战争结束,暖儿头上那些不好的名讳就可以全部去掉了。 因为真相不言而喻。 “你们人类真是不可理喻,明明前一秒还恨的牙痒痒,下一秒就可以笑脸相迎,真是虚伪极了。” 留情冷哼,显然看不起这些多变的人类。 “说得像你不是人一样的。”凌楠被留情这话彻底逗笑,看着留情,出言诋毁。 留情面色一僵,转头不再回答。 君颜笑笑,淡默不语。 但是,很快,君颜面上的表情就变了。 “不对。”他说,“凌楠,百姓不是出来迎接咱们的、”他的面色变得有些紧张,因为时间地点都不对。 百姓迎接凯旋而归的人马时,一般都是在城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实属奇怪。 难道这些百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怎么可能不……”凌楠笑笑,随即转头看去,话到一半就变了味道。“好像真的不是,他们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而且是大多人都是背对着咱们的。” 因为距离还有些远,所以他们面上的表情并不是全都看得清楚,但是君颜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吩咐众人在这里留下待命,派一小支队伍跟我走。”君颜当机立断,百姓已经堵住了全部的道路,这么多人直接过去怕会吓到他们,而且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担心全部过去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话音刚落。凌楠已经吩咐完毕,随即挑选了几个人便跟着君颜朝前奔去。 已经有人察觉到他的到来,所以,接下来的一幕让几人不明所以。 只见刚刚还围在一起的百姓突然就往两边分散开来。在中间留下了一道足够三人同行的小道,他们面色凝重,看着君颜欲言又止。 君颜微愣,凌楠不明所以。 留情也缓步跟在了他的身边陪同他一起走了进去。 人群缓缓散开,察觉到身后的动作,前面的人也自觉让开,他们有的掩面而哭,有的十分愧疚、 君颜心都被提了起来。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凌楠最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压抑得让人想哭,他小声问了几句,却没有人回答。 十几米的距离,突然变得遥远,君颜心底的疑惑和担忧也越来越明显。 人群终于全部让开,君颜清晰的看见了中间的一幕。 那些都是他认识的人,只是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再看一地散落的工具,他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他眼睛已经变得模糊,嘴角剧烈的颤抖着,脚下好似生了根,再也迈不开半步。 留情好似一道风,咻的一下已经消失在原地。 他动作慌乱。猛地在中间的地方跪下。 “秦染爹爹,暖儿和小双怎么了?他们为什么闭着眼睛不说话?他们为什么全身都是血,你们在玩什么游戏么?我也要玩,您教我好不好?” 留情的声音透着哭腔,他说,您把这个游戏交给我好不好? 我想陪着暖儿,想陪着小双,我想跟他们在一起玩游戏,就像从前一样。 他伸手,但是不敢去触碰秦暖儿和秦双。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染仿似终于回神,他侧头看着身侧泣不成声的男子,缓缓的放下了秦双,随即,大手一挥,直接就打了留情一大巴掌。 留情那样魁梧的身子,居然硬生生被他扫了出去,跌倒在地,随即便又直起身子。脸上 却有泪珠滑落。 “畜生,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秦染呜咽了许久的哭声终于放大,他下手非常狠辣,丝毫不留情。 留情白哲的脸上突然就多出一大个清晰的巴掌印。嘴里鲜血直流。 可见秦染刚才到底有多用力。 “秦染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们到底怎么了?”留情好像感觉不到疼,他跪在地上,伸手拉住秦染的衣角,撕心裂肺的询问着。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呢? 他明明已经杀了龙耀的皇帝,他明明已经弃暗投明,他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他明明已经改邪归正,他明明想要暖儿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可是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畜生,你还有脸问?”秦染声音都在颤抖,他指着留情。面上满是后悔。 是不是,当初不把他带回家,不对他好,不让他认识暖儿和双儿,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们也就不会死,他不用亲眼看着他们死,他也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难过了呢? “若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该死的挑起战争,暖儿又何须在小小年纪就背负这些?” “若不是因为你该死的嫉妒,双儿又怎会小小年纪就躺在这里成了这个样子。” “畜生,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不该同情,这就是你说好的报答么?这就是你对我的报答么?” “如果是,我不要了好不好!” “我还给你,都还给你,你把暖儿和双儿还给我好不好?” 四十几岁的男子,就这样匍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嘴里说着无比脆弱又让人觉得动容的话语。 他说,我都不要了,我还给你,只希望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20,最美不过初见,最好不过遇见(虐心章节) “不……”留情突然大喊,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在回来的路上,他想了无数种见到暖儿之后的场面,想了无数的理由想要博得她的原谅,他还有无数的话想要对她说。 可是不管哪一种里边,唯独没有这一种,他还活着,而秦暖儿已经死了漪。 他们从此阴阳相隔,不,这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 “秦染爹爹。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他突然失控,开始胡言乱语,眼睛上有泪珠,却在努力微笑着。 手指在风中挥舞着,他变得张牙舞爪。 “他们只是在玩游戏,这些都是假的,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他们睡够了就能醒过来的对不对?” 秦染抬手,想要再次打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下不去手了。 打下去又能怎样呢? 人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固。 他的女儿,他的儿子,统统回不来了。 “主子。”凌楠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侧身看着君颜,下意识的就要去搀扶,他担心君颜身上的伤口会因为情绪激动全部裂开,但是君颜会承受不住。 之前军医已经说了,若是伤口再次裂开,便神仙难救了。 “噗、”君颜只觉得气血翻涌,随即,喷出一大口鲜血。他还站在原地,身子却突然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点,猛地朝地上跪了下去。 膝盖狠狠的砸在地上,坚硬的石子陷进肉里。 凌楠仿似还能够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么深刻,那么清晰。 “主子!!!”凌楠的声音响彻天际,他的悲伤似乎所有人都能够感同身受。 君颜仿似没有了灵魂,整个人全都呆住,他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难受,他好像突然丧失了一切的功能。 他看着眼前,看着秦暖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醒了,醒了。这姑娘没死,你们快看看,她的手指再动,她是真的在动。”人群中突然有人说话,不管是君颜还是留情,又或者是秦染,全都朝晴暖儿望去,他们看见,秦暖儿居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君颜一直没哭,哪怕是到了这一刻他也没哭,他跪在地上,却猛地上前,动作快如闪电,甚至没有人看见他是怎样做到的,在回神,秦暖儿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秦染没有说话,就连留情也没有。 “太好了,居然没死,这样就太好了。”人们慌忙的擦着眼泪,满心欢喜。 “她不是真的醒过来,只是回光返照……”身后有老者幽幽的开口,声音带着无比的叹息,声音不大,但是除去那些普通百姓之外,谁不是武功高强的? 所以,他的话,他们都听见了。秦染想要上前阻止君颜,却因为这话生生停了下来。 秦暖儿最后的愿望,定是见到君颜吧,那他就不去打扰好了。 凌楠抬头,猛地朝自家主子看去,只见英俊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抱着浑身是血的暖儿,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所以他知道,他们都听到了,他们都清楚。 但是他们脸上没有出现任何遗憾的表情,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对方,仿似,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那两个对望的眼神,他硬是从中看出一丝牵强和隐忍来。 他突然觉得好难过,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开始抽泣,他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不断抖动着的肩膀早就已经出卖了他。 “君颜,我终于见到你了。”秦暖儿觉得自己的眼眶很热,但是她哭不出来,鼻子很酸,喉咙很痒、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的手终于抬起,她扶上君颜的嘴角,小心翼翼的帮他把嘴角的血迹擦去,却因为她满手是血,反而越擦越多。 “不,我还能见到你,就不晚。” “对不起君颜,我擦不干净。”她咧唇,想笑,但是实在是疼的厉害。所以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那就不擦了。”君颜也是笑,他伸手握住秦暖儿伏在他面上的那只小手,随即将她的手放下,他怜惜的摸着她的脸颊,轻柔的将她散乱的头发一点点理顺,百姓们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凌楠终是不忍,怕他们打扰了他们最后的的时间,硬是强行疏散了。 但是百姓并未走远,他们走到百米外,齐刷刷的跪下,仿似在道歉,也仿似想要得到他们的原谅。 可是,来不及了不是么? 刚刚医者也说了,那只是回光返照而已,只是回光返照,这就说明,秦暖儿是真的要死了。 “疼么?”君颜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这话出来的时候,君颜发现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不……”本想说不疼,想了想,秦暖儿终究还是不忍骗他,“君颜,真的好疼啊。”她小嘴一撇,委屈得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 她说,我好 tang疼,是真的好疼,明明是撒娇的语气,却直接刺到了他的心底,疼得他半天都睁不开眼睛。 君颜的手顿住,面上的神色变换了好几变,一直忍着不肯掉下来的眼泪因为她的一句好疼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千言万语,到了嘴里只汇成了这么一句话,仿似除了对不起,他再也说不出其他。 留情深深的低着头,他甚至不敢多看秦暖儿一眼,若不是他,若不是他该死的这么自私,若不是他那么嫉妒,事情就不会成为今天这样。 是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不要说对不起。”秦暖儿轻轻咳嗽了一声,她甚至连正常的咳嗽都不敢,她担心自己只要一咳嗽就会喷出血,但是她实在控制不住了。 “君颜,不要怪他们,他们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她秦暖儿自认没有善良软弱到被别人欺负了还一直帮他们说好话的地步。 事实上她对他们已经失望透顶,若是她还能活下去,她肯定会打一顿或者怎样,可是,没有机会了,她活不下去、 所以,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君颜好好活着,她希望他快乐,希望他能够忘记仇恨,开始他新的生活。 “君颜……君颜。你……会忘记我么?”鲜血从秦暖儿的嘴里不断溢出,她说话变得无比吃力,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她眼睛挣得很大,仿似还有许多心愿未了。 君颜紧紧的抱着她,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秦暖儿的生命在流逝。 “不会,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我保证暖儿。”眼中的泪水越发的肆无忌惮。君颜的声音中已经带着浓重的鼻音。 凌楠转身,“暖儿,主子在路上就已经想好回来就要娶你的,他很爱你,很爱很爱,比爱他自己还要爱你。” 秦暖儿笑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君颜想要娶她,凌楠说君颜很爱她。 可是,随即,她又狠狠的皱眉。 “不,君颜,你还是忘记我吧。”她说,你还是忘记我吧。 因为我不想你今后的日子是在怀念着我渡过的,我不想你不快乐。 可是我分明又希望你会记得我。 秦暖儿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十分的纠结,可是不管怎样,今生的愿望,她总该去实现的。 想想她和君颜认识的这两年多来,虽然彼此相爱,却是聚少离多,刚刚确定心意的时候他们都还小,所以不适合做点什么。 现在两人已经长大,却也没有机会了。 “不会忘记。”君颜开口,简短,却是他一生的承诺。 “君颜,抱我起来,我想,看看你的脸。让我离你近一些。” 我想记住你,记住你的每一个位置,我怕我在轮回的路上会忘记你,但是君颜,若是可以,我不会喝下那碗孟婆汤,我要记住你的样子,生生世世都来找你。 就在靠近君颜的瞬间,她猛地抬头,对着君颜的嘴唇吻去,但是想到自己满身都是血,便又偏离了位置,轻柔的吻在他的侧脸。 君颜转身,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嘴唇,丝毫不顾及现在是哪里以及满身的血,狠狠的吻了上去。 没有幸福可言,没有美好可言,更没有浪漫可言,更加没有享受。 浓重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口腔里满是鲜血的味道,泛着血腥,带着恶心,但是两人丝毫不顾及,拼尽全力吻着对方,狠狠的回应着。 秦暖儿到底是不行了,只是片刻便已经精疲力竭,两滴泪珠顺着一张污浊不堪的小脸上渐渐滑落,落在嘴边,落尽唇里,味道是咸的。 “君颜,我爱你。始终如一,不管有多艰难,我也依旧爱你。” 她说,“君颜,其实我一点也不怕死,我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君颜,再见。”泪珠翻涌而至,她的泪和君颜的混在一起,耳鬓厮磨着。 她终于还是彻底闭上了眼睛,她靠在君颜怀里,再也没有了气息。 凌楠一时控制不住,跌倒在地,和留情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君颜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不动,许久之后,他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曾增开。 暖儿,我说不会忘记你,就自然不会,因为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 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就再也不会失去第二次。 暖儿,黄泉路上那么冷,那么空,那么害怕,我又怎会舍得你一个人? “主子。”待凌楠哭得差不多回神的时候,才发现了君颜的异常,他低吼,甚至摇晃着君颜的身子,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他已经死了。”秦染回神,只一眼,便发现君颜早就已经没有了气息,看样子,已经死去好大一会儿了。 凌楠怔住,所有人都怔住。 刚刚不是已经醒来了么?为什么会突然死去?< /p> 大将军呢,为什么只是这样也会死去呢? 那天,人们看到夕阳渐渐滑落。那两人仿似雕塑一般,就那样抱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身上的鲜血在夕阳的渲染下变得愈发的红润。 炫目,而且耀眼,刺得人的眼睛都是疼的。 也是在那一天,人们终于明白,他们不但亲手杀害了两个无辜的孩子,也彻底失去了他们的保护神。 但是这样的结果似乎又是最好的,因为不管他们中间的谁活着,仿似都会是一种遗憾。 他们那么相爱,死在一起,能够这样永远在一起,也会觉得幸福吧? 他们没有对不起谁,对这天下人已经尽忠尽责,他们死而无憾。 不,怎么可能死而无憾呢? 他们明明就是含冤而死的。 是这天下人对不起他们。 所以,这样的结果终究还是遗憾的,因为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 留情一直不曾说话,只是看着两人,久久不能言语,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够清楚,他对秦暖儿的爱终究及不上君颜半点。 君颜可以做到生死相随,他却做不到,君颜可以为了秦暖儿放弃所有,他却不能。 君颜戎马一生,他不曾愧对任何人,他行事坦荡,他对得起自己的国家,对得起这天下人。 是天下人对不他,是他的家人对不起他。 他也对得起秦暖儿,虽然秦暖儿的死跟他的家人有关系,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表明了一切。 及不上,真的及不上。 可是暖儿,不管能不能比得上君颜,我爱你的心,也是真的。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死了不要紧,我会让你们活过来,我一定会让你们活过来。 “秦染爹爹,你说,若是生命重来一次。你会怎么做?” 都说人死不能复生,秦染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此刻却责怪任何人已经没有了意义,所以,他只能接受。 “我一定跟皇帝做最好的兄弟,我一定不会让战争再次发生,我会好好守护着他们,会给暖儿一个良好的环境,让她能够好好生活。”这是秦染的回答。 “最主要的,我不会让这样的悲剧继续发生,我不会阻止暖儿,我会让她勇敢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在这一切之前,我会让她学好能够保护好自己的本事。” 那天,留情看了秦染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 “秦染爹爹,请一定要记住你的话,若是生命重来,你会这么做。”说完之后他便直接离开,从那天之后,秦染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信是在一个月之后收到的,当时秦暖儿和君颜已经下葬,老皇帝亲自埋的,他们两人被埋在了一起,经历这些事情之后,老皇帝似乎老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 他握住秦染的手,跟他说对不起,他还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其实皇位,权利,天下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亲人还活着的时候,应该好好珍惜。 他也说,他对不起君颜和暖儿,他们活着的时候没有在一起,死了,就埋在一起吧,这或许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收到留情的信的时候发生了改变。 “秦染爹爹,我已经找到了让他们活过来的办法了。”只是看到这一句,老皇帝和秦染就已经老泪纵横。 “或许不说你也知道,我本就是一只树妖,只不过是因为暖儿的原因我才有机会幻化成人形,我有着你们意想不到的法力,我会去救他们回来,但是你们也要做好准备,我或许,会变得跟现在不一样,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不是特别能够确定一定会成功,但是请相信我,我会尽最大努力,若是我成功了,你们会收到下一封信,你们也会知晓他们去了哪里,到时候,你们就去接他们回来,但若是不行,那么……我也回不来了。这封信,就当是我跟您说再见吧,另外,还想跟您说一声谢谢,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当然,还想跟您说一声对不起,若是没有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既然一切因我而起,那么,也会因我而结束……” 信的大致内容就是这样,而写这封信的时候。留情已经回到了他之前生长的树林。 也就是,第一次遇到秦暖儿的地方。 他手里拿着的,是秦暖儿曾经送给他的衣服,他痴痴的看着,身后的树枝随风肆无忌惮的摆动着。 “暖儿,这一生,我们都过得好累,所以,若是我成功了,那么来生,就各自不要认识好了,我不要在认识你,你也不要在遇到我。当然,还有君颜,你也不要遇到他好了。”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过得那么痛苦。”曾经我不相信爱情会让人成魔这样的话,但是现在 我信了。 “我不想你的来世还是这般痛苦,我也不是不相信秦染爹爹的话,但是暖儿,即使相信,我还是要将你送得远远的,因为近了,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还会去打扰你。” “我已经找到了书,书上说只要将你送到那个叫做中国的地方,你就再也回不来,书上还说,若是耗费我的毕生经历将你送走,我将永远不老不死不病……但是,我会失去所有关于你的记忆。” 他捂住心口,那里似乎很疼。 于是,他笑了。笑容中全是泪水。 “让我一个人这样一直轮回没什么不好,只要你不在这个世界出现,你就永远都只是你,而我,也不会在记得你。我会一直循环着活下去。” 可是暖儿你知道么,其实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受,那书上还说了,若是想要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我就必须前往书上所说的禁地中去,我要在那里进行历练,可是暖儿,为了你,死我都愿意,何况只是吃一些苦头呢? 暖儿,若是注定来生再也见不到你,那么就让我在这一生为你彻底沉沦吧。 他终于将衣服收好,想了片刻之后又换上,他想,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这衣服都会一直陪伴着他,那他,也不必担心他会把它弄丢了。 这是留情,第一次穿除了红色和绿色以外的衣服。 一切准备就绪,留情纵身一跃,终是彻底消失在树林间。 只不过留情永远都想不到,禁地居然会是这么可怕的地方。而他,差点就再也出不来。 (“我用爱情当筹码,赌这世间所有的真假,当我发现你如这夕阳一般渐渐陨落,我只能挥剑刺晚霞。”这是我曾经无意中见到的一句话,一直很喜欢,也觉得很适合这一个章节,于是忍不住分享给大家了,今天的你,心疼了么?好吧,我疼了。大家晚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我的记忆只到我和君颜死去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那么后来呢?” 此刻的众人已经从战场上回来,白浅和君颜均已经记起了之前的一切,但是依旧还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完全清楚。 所以白浅开口询问。 那天看到红莲拥着留情跳崖之后,她和君颜都不约而同的晕倒,直到刚刚才陆续醒来。 询问了查找情况之后,眼下他们最关心的事情是这个。 “留情留了那封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去哪里寻找你们,只是我想他肯定做了什么隐瞒,随即我们便全部陷入昏迷,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强大到改变整个世界。”秦染说。哦,不,也或许应该叫他虞染固。 当时他们全部陷入昏迷,仿似是睡了很久很久,等醒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过,俊雅却变成了还是襁褓中的小孩子,白浅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奇怪的是他居然还收到了信,信依旧是留情的。 他说: “秦染爹爹,对不起,我终究还是狠下心将君颜和暖儿分开了,因为我担心若是他们再次遇到我会控制不住的发飙,我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强大,我已经控制不了了。” “而且,事情也并不是全都如我所料的,运功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偏差,暖儿的灵魂已经被一分为二,其中一个去了一个叫做中国的地方,另外一个,她在雪龙国,成了那边的小公主。不过您放心,她会过得很好。” “我可以告诉您去现代的方法,但是请记住,当我苏醒之后,这个方法将不能再用,否则,你会快速老去。”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除了你和老皇帝,任何人的记忆都已经发生了偏差,但是因为我爱着暖儿,我想让来世的她幸福,所以,我将他们都送到一个最美好的家园里。” 君颜有爹爹疼哥哥爱,暖儿也有,但是她在现代的那半个灵魂或许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我只能感觉到现代的她过得非常不好,但是我却已经不能提供更好的给她,我甚至找不到她在那个国家的哪里,只知道,她现在的名字叫白浅,在XX市。” “所以说,我们的命,其实都是留情给的,我们只是重新活了一次是么?”听完虞染的长篇大论之后,白浅开口询问,已经遇到过一次穿越,再次看到现在这样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惊讶,加上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便不会觉得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了。 只是,她发现即使已经恢复了记忆,依旧有很多问题不清不楚,她想不明白。 “而且,还因为某种原因,我们身边的人甚至都没有发生特变大的变化?所以,我们才会再次见到你们,甚至连凌楠都还存在?” “没错。”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若一切都是按照留情计划好的,为什么留情这些年不曾出现?而且,我身上的蝴蝶印记,我记得前世是没有的……还有就是……既然你们一早就知道真相,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说起这个,白浅还是有些生气的,若是早点知道真相,也或者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而他们,也能够避免和阻止很多事情的发生。 比如秦双……那个她前世最爱的弟弟,为了她而死的孩子,这一世,居然也会那样死去。 而且,既然身边的人都没有多大的变化,老皇帝为何会英年早逝?秦双,为何会沦落成龙耀的棋子。 她突然觉得难过,前世的秦双为她而死,这一世的他也算是因她而死…… 她吸了一下鼻子,一下子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更多的,是对虞染的不满。 从第一次见到这人他眼底露出过欣喜,可是后面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是有意为之,若他的记忆存在,就算不阻止其他,那也应该救下秦双才是…… 可是他,为何要这么残忍。 为何要她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弟弟在自己眼前死去两次而无能为力? 君颜伸手,将白浅揽在怀中,自从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他就一直未曾说话,就连反应都没有。 白浅知道,他是在愧疚和难过。他也在感激留情对他们所做的一切。虽然这一世的留情依旧有些可恶,但是他终究不算怀的彻底,而且,他为他们,已经付出了那么那么多。 多到他们俩根本就无力偿还的程度。 “他阻止不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弑夜突然开口。 “留情的功力在运行时候已经发生了偏差,我们根本就无力阻止,而且,我们找到了他遗落在逍遥殿外的书,上面分明写着若是在这中间阻止或者破坏事情原本的轨迹,便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什么意思?”白浅拧眉,事实上她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她只关心,为什么她在乎的人都死了。 为什么苏瑶还没有回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留情和红莲的尸 tang体也一直未曾找到,那么,他们又去了哪里? “留情已经失去了记忆,只要你不回到这个地方,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安全的,但若是这其中发生偏差,只要你的灵魂和雪龙小公主合二为一,那么,事情将会按另外一个方向发展。”弑夜这么说的时候,也从怀里掏出那本书,白浅猛地接过,和君颜仔细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他们的脸色就越加难看。 原来不止留情会醒过来,而且他会性情大变。变得完全不是曾经的他,他心底最在乎的那些事情也会不断膨胀,直到再也压制不住彻底爆发。 书上还说了,只要醒来,战争就必定会爆发,而唯一能够制止的就是白浅,她身上的蝴蝶印记其实只是留情怕再也找不到她而刻意留下的印记而已。 而且,若是爆发,不得阻止,否则,适得其反,最主要的是,知晓事情真相的几人必须尽最大努力,促成战争的尽快发生。 而且,白浅和君颜必须死一次,他们才能够得到真正的重生。 才能够制止战争的发生…… 而事实上,不止留情会性情大变。白浅,君颜,凌楠……似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发生着变化。 白浅面色复杂,所以说当时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命中使然,而她还能够自由自在的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虞染不一样,他明明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却只能冷眼看着。 他或许才是那个最难过的人吧? 明明那么爱自己的女儿,却不得不一次次跟她做对,甚至逼着她去死。 他那么疼爱的儿子,却也只能冷眼看着他死去而无能为力。 他甚至在最初的最初就知道自己会这么难过,却还是不得不去做…… 白浅突然觉得有些站立不稳,明明第一次见面。虞染见到她的第一个表情就是惊喜,他欢喜她的女儿终于回来,却不能跟她相认,甚至还一次次的让她误会和怨恨。 而他之所以在她手臂上刺开,他们的血之所以能够相溶,定是因为血浓于水,他们是真正的亲人…… 而那时候的虞染并不确定,也或许是确定了但是不敢确认,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就要试验、 而水仙花,其实只是因为他想给白浅留下多一些的提示。 书上说不能够阻止和说出来,所以他便努力留下印记,只是可惜,没有记忆的白浅虽然觉得奇怪却并不懂得是什么意思。 而那次跳崖,他才会露出那样纠结的神色,因为必须要死一次,但是他依旧担心,所以在他们跳下去之后,他在释怀的同时也在难过…… 而之后,更是毫无节操的在背叛之后说回来就要回来…… 白浅捂住嘴巴,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现在基本可以想象得到,为什么她一开始会觉得力气突然从身体内消失,而之后又回来了。 一来肯定是因为那时候她的两个灵魂并未完全相溶,二是因为,她真正的亲人不是雪龙老皇帝。 “爹爹。”这是两人相认之后,也是这么多年来白浅再次开口这么叫他,时过境迁,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但是亲情,却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而白浅也终于明白,其实不是她能够拯救这个世界,而是因为留情对她还有情,在留情的残忍背后,始终对她保留着那一份柔软,所以,她才会成为那个可以拯救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许多的话已经不用多少,彼此心里都已经了解,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再次相认,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再次相认,彼此对亲情的概念又多了一分。 只是可惜,秦双,再也见不到了。 “那么,你是谁?”待情绪发泄完毕之后,白浅看着屋子内的弑夜,他看上去也似乎是什么都知道的,而且在现代的时候,他也曾经那么努力的帮助过她,若不是他,或许……她根本就回不来。 “我是一名军人,也是天文爱好者,一直对这些事情有着广泛的兴趣,我在现代遇到的虞染,之后因机缘巧合成为挚友,随着交往的愈发深刻,我们对彼此都说了各自的秘密,而那时候,你已经在孤儿院了。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我以特种兵队长的身份邀请你加入我们,之后对你进行培养,而苏瑶,是因为不想让你失去这个唯一的伙伴,便也一起带走了。” “她的穿越不过是为你日后的穿越和发展做一个铺垫,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她的身体……” 白浅了然。她垂眸,现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她自是不可能叫虞染回现代将苏瑶接过来,他已经一把年纪,虽然之前保养良好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但实际年龄已经不小,而且……上次他送苏瑶回去回来之后已经老了很多,若是再去,回来只怕呼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了。 苏瑶是她最爱的朋友,虞染是她的家人。 不管是哪一个,她的舍不得。 可 是如果直接询问去现代的办法,虞染定是不会说的…… 她靠在君颜怀里,看来只能重新想办法了。 “君颜,我想了很多关于我们的过去,也想到或许会是前世就已经纠缠不休,但是我从未想过,到最后为了我们牺牲的那个人,会是留情。” 前世已经欠了留情一次永久的轮回,这一次,也依旧是留情自愿选择放弃,若不是他的牺牲,或许这天下根本就不会这般平静。 “我们欠了他很多,但是我们却只能继续亏欠下去。”君颜微微叹气,对于这个结果,显然也不是他想要的。 “真没想到,我这么冲动残忍的人,在前世,居然死得那么憋屈,也真是笨得可以了。” “不过君颜,你更傻。” 这就是君颜对她的情意,从之前,到将来,她想,他们之间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 “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傻一点,我也愿意。” “……”白浅竟觉得无言以对,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将军,夫人,孩子在哭呢。”正在这时,若素跑来,神情慌张。 “孩子怎么了?”白浅立马就站了起来,动作慌张而且粗鲁,所以她的脑袋直接撞上君颜抵在她头顶的下巴上,只是一下,便已经红了一片,疼得君颜生眼泪直掉。 倒没有真的疼到哭,但是这个疼显然不是刀伤剑伤这样的。 那种感觉就好似你好好走路突然在你眼前出现一到厚重的玻璃门然后你没发现直愣愣的撞到鼻子是一种感觉。 疼,眼泪是直接就掉下来的,根本就跟疼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可是白浅显然顾不上他,她甚至连回头都不曾,只是摸着自己有些晕的脑袋直接往门外跑去。 若素看着自家将军那红了一片的下巴,本想开口唤一声夫人,但是门口已经没有了夫人的影子,便一狠心也转身跟了出去。 罢了,将军那么大个人了,总不至于不会自己处理吧。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疼,也轮不到她来心疼啊,更何况她不觉得心疼,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将军,怎会这么一个傻呼呼的人呢? 君颜目瞪口呆,为什么他觉得白浅这次回来没有以前那么爱他了呢? 每次都是,只要那两只熊孩子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就被忽略了个彻底。 奈何抱归抱怨,对于那对可爱的孩子,他也是非常心疼和担心的,他和白浅昏迷了这么多天,这刚刚醒过来也忘记去看看他们确实不应该。 现在他们哭闹,说不定就是吃醋了吧? 嗯,应该有这个可能。 君颜点点头,终究是架不住父爱的泛滥,他迈开脚步朝着隔壁的屋子走去。留下虞染和弑夜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低声抱怨的转眼就跟去的男子。 “难道,当了爹的人都跟君颜一样口是心非?”弑夜不解,反正他是没生过孩子没结过婚。在古代的这些日子也没碰到合适的,哦,不对,碰到一个了的…… 随即,他喜笑颜开。还未等虞染回答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确实不懂得这个问题,不过,或许有人懂也不一定呢? “弑夜,你说,咱们一会儿是去喝酒呢还是去下棋?”虞染显然也不太关心君颜的样子,在他心里,就算刚开始对君颜有些许不满,这么多年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主要是君颜这小子还不错,对他女儿好的那叫一个没话说。 “哎哎,你去哪儿?等等我呀。”刚刚说完便看见这人一道风似的消失在自己眼前,他条件反射的就要追去,天空中凭空掉下一句话。 “我去泡妞,你个老不死的要是不害臊就尽管跟来。” 这话硬生生将虞染已经迈出大门的脚步给止住,他看着已经消失了的人影和回荡着的话,愣了许久才骂了一句老不正经,随即转身,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很久。 待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有人发现他的眼圈是红的,跟白浅提起来的时候,白浅微微敛眉,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不过她家的大木头居然知道,还说了一句,“他只是在想你娘。”之后白浅也终于了然,她想,她或许应该陪着虞染回山林里去看看娘亲。 她虽然未曾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娘长什么样子,却能够感受得到爹爹对娘亲那种非常深厚的感情。 现在自己已经嫁了人,而且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仿似更加能够体会他的不容易了。 而此时,她和君颜正一左一右抱着两个毛娃娃低声哄着。女孩儿在君颜怀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男孩儿在白浅怀里倒也满足,只是时不时的睁开他的小眼睛扫了自己姐姐那个位置,接着便翻白眼。 仿似再说,女孩好吵一般。 每次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能把白浅逗笑半天,而他也好像是感受到了白浅 的开心,居然也会学着她的样子笑几下。 看着自己儿子居然这么乖巧,白浅侧身看了一眼自己女儿,一看就觉得好生气,明明都是她生的,但是不明白为毛女儿就是跟她一点儿也不亲。 反而一直黏着君颜不放。 现在,仿似还感受到她的目光,女孩儿居然侧身看了白浅一眼之后就不满的转开,随即又对着君颜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白浅扬手,真的好想揍她,更多的是心酸。 她把儿子放下,小家伙似乎是感觉到娘亲的不开心,居然乖巧的躺在一边,不过那双小眼睛倒是没有在睁开了、。 “君颜,你说这两个孩子为什么就这么奇怪呢,特别是那个女儿,你说她是不是讨厌我?”她不满的嘟嘴,指着君颜怀里笑个不停的孩子,委屈极了。 君颜哪里受得了白浅这么委屈的模样,赶忙将孩子放下,一把揽过白浅,若说小家伙是他的心头宝,那么白浅才是他的挚宝。 他舍不得白浅有半点难过。 小家伙居然立马就停住了笑,她看了一眼白浅,再看君颜,随即,小嘴一瘪,开始了嚎啕大哭。 白浅伸出去准备回抱君颜的手就这样僵在空中,她愣愣的看着自家女儿,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们,难不成是真的能够听懂她说话?而她现在的反应,是怪她抢了她爹? 君颜有些尴尬,想了片刻还是觉得哭着的这位比较重要,便收回了手,将刚刚放下的女儿重新抱了起来。 于是,小的圆满了,所以不哭了,大的郁闷了,所以拄着下巴开始闷闷不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2,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君颜,孩子都快一百天了,还没有名字呢。”就在君颜局促不安想着应该怎样哄这两位的的时候,白浅已经回神并且主动开口。 倒不是她真的不计较了,只是因为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女儿现在还那么小,她懂得什么啊,她之所以哭之所以闹不过是因为不懂事罢了。 罢了,等她长大之后,她会乖巧的吧,就算不乖巧,也定能如她一般,这么聪明伶俐的吧? “名字……”君颜猛地回神,你说他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颏? 他有些尴尬,一时间不太知道应该回答。 “我知道你还没想好,我也是。”白浅瘪嘴,伸出一根拇指逗弄着儿子,越看越是觉得喜欢,你说这同样是她生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大区别呢? “对了君颜。罗蔓的孩子叫什么?你说与我听听,说不定咱们可以借鉴一下呢、”白浅觉得自己毫无头绪,突然就想起前几天不知道谁跟她说了一句罗蔓已经生了,是个男孩儿的事情。 “别。还是别借鉴了,咱们的孩子,咱们慢慢想。”君颜闻言,立马就滴了几滴冷汗,这可不行,当时个他那外甥取名字的时候,皇兄定是睡着了或者是喝醉了的,不然怎么可能在未来国君的名字上开玩笑呢夥? “不行,你这么说我就愈发觉得好奇了,我就要借鉴。”现在她恢复了记忆,性格简直就是秦暖儿和白浅的合二为一。 撒娇耍赖外加小算计那简直就是运用得当,君颜那叫一个无奈啊,你说白浅吧,那么聪明那么强悍,简直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这让他想发挥一下男人本色都没机会。 好吧,她是秦暖儿的时候还是可爱而且小鸟依人过的,不过…… 这要把这些特质都放在白浅身上那就是给自己埋了一道地雷。 就比如很多事情,明明前一刻还娇羞的喊着相公过来帮帮我,就在君颜心花怒放想要多一点点时间寻找一下存在感的时候。白浅突然就一巴掌或者是一脚过来,吼道,君颜你大爷的,在不过来老灭了你…… 想起这些,君颜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不要,坚决不能将皇兄孩子的名字告诉白浅,不然万一她突然间就觉得好听,非要把他的孩子们也取个什么阿猫阿狗的。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君颜,到底叫什么呀?”白浅眨眼,已经坐直了身子,她甚至直接绕道君颜身后,对着他透明的耳朵柔声说话。 君颜已经很久没有开过荤了,之前跟白浅没几次就有了孩子,然后一等就是一年,结果好不容易重逢了吧,他们又晕倒了。 现在醒来,还没来得及温存一下这两小子就开始闹,别说干点什么坏事了,他分明连白浅的小嘴巴都没有亲到一下。 天知道他已经肖想了多久。 此刻温软虽然不在怀,是在身后,但是白浅柔若无骨的小手搂住他的脖子,顺便随即轻轻的围绕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延伸,最后停在他矫健的胸前,似有似无的摆动着,君颜就觉得呼吸困难。 耳边那温热的气息像是要将他吞噬,弄得他浑身直痒痒,君颜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在发虚,他渴望多一点,白浅虽然在逗他,却并未忘记此刻身在哪里,两个孩子好奇似的盯着她们看着,实在让她就算想做点什么也不敢,所以她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不触碰君颜的敏感地带,却依旧让他难以忍受。 可这也刚好就是她想要的,她就是要让君颜对她欲罢不能,之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主动的开口告诉她。 “君颜,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白浅的声音很柔,这话也让君颜警铃大作,不爱她? 这简直就是笑话,他分明已经爱了白浅那么那么那么多年了呀,按理说她不该这么怀疑他的,因为这简直就是对他的爱的一种侮辱。 他想开口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低声呢喃。 “浅浅,瞎说什么呢,我都不爱你,谁还爱你?”这般说话便是一点威力都没有的,而警告的意味更是弱爆了。 白浅满意的笑笑,随即又拉下小脸,委屈的说道,“不。你在骗我,我分明已经感受到你不爱我了。” “哪能呢,我俊雅就算不爱我自己也不可能不爱你。”白浅的气息一直喷洒在君颜颈间,君颜已经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趁着这个空档,白浅瞪了一眼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的两个孩子。 谁知…… 儿子翻了个白眼就乖巧的将眼睛闭上了,而女儿,只见她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白浅利落的转身,从篮子里抓出一玩具递给她,她先是不解的看了一会儿,随即还是用小短手捏住玩得不亦乐乎。 白浅暗自呼了一口气,这两个孩子,是真的能够听得懂吧? 不行,这次就算了,而且已经到了这一步必须要继续下去,下次…… 她想,她或许应该注意影响,撒娇耍赖什么的,还是不要在孩子面前好了。 想罢,白浅继续开口。 不,你定是已经不爱我了,我记得以前你什么都听我的,你对我特别好,你特别关心我,有什么事情你也总是跟我一起商量,可是你看现在,你都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这不就是不爱我的临床表现么?” 君颜心底那叫一个委屈啊,这怎么就成临床表现了呢? 可是为了证明他到底有多爱白浅,于是他开口,甚至是不假思索就直接说道。 “浅浅啊,爱你都已经还嫌不够,我怎会骗你呢?只不过这件事确实有些不好,我也并非真的想骗你或者是隐瞒你,但是你想啊。万一我告诉你之后,你跟皇嫂一样把咱们孩子茶毒了可怎么办呀?” 君颜依旧闭着眼睛,面上十分的享受。 白浅了然的点头,已经抡起拳头准备开揍,但是一想到现在两个孩子在身边,深呼吸了几次之后硬是把怒气全都压了下去。 “我保证不会,孩子是我的命根子,你知道的,生他们已经那么幸苦了,我只会更加宝贝他们,所以君颜,你告诉我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哭腔,君颜心下一软,就要说出来了,但是只要一想到白浅或许会那么做,他愣是再次咬牙坚持了下来、 “浅浅。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但是这个事情,真的不行。”君颜虽然好说话,但是他就是一块木头,有时候固执起来连白浅都不认。 白浅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终究还是觉得忍无可忍,她一巴掌拍在君颜脑袋上,君颜立马惊醒,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忍不住有些头大。 “不说也罢,完全没关系,但是君颜,你给老娘记好今天你说的话做的事。” 白浅冷哼,难不成君颜不说她就没办法了么? 现在有飞鸽传书,有八百里加急,不过这么都不重要,她双眼一眯。 “若素。”她开口,君颜突然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若素进来之后,白浅直接说道。“吩咐大家准备一下善后的一切事宜,寻找留情和红莲的事情也不能停止,之后,全力准备回京事宜,明天早上,咱们就出发。” “是,头儿。”若素自是欢喜的应下,心底甚至还有一些小雀跃。 “不是,浅浅……你这是做什么?” 君颜一愣,这边关的风景多好呀,二人世界还没享受呢,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回宫? “回去啊,正好这两个小家伙的百日快到了,咱们回到京城之后就和外甥一起办吧。省钱省力也省事儿的,最主要的是,回去之后我就知道咱们那可爱的小外甥叫什么了,到时候依样画瓢,咱们孩子的名字不就出来了么?” 很显然,白浅为自己的计划很是满意,所以她忽略了君颜越来越差的脸色、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 若是回去,就连制止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是么? “浅浅。我把名字告诉你吧,你还听么?”思考再三,君颜终于开口。 白浅眯眼,含笑点头。 “听啊,怎么可能不听,你早这么做不就好了么?” “咱们小外甥的名字,叫君子。” 白浅一口茶全都如数喷出。不可避免的,君颜又被喷了满脸,但是他现在已经很淡定了,随即他伸手手。慢条斯理的擦掉。 白浅却还没缓过神来。 “你说咱们小外甥叫什么?” “君子!” 啥?精子?我靠,罗蔓那丫的要不要这么邪恶,可是这么做,她就不怕把她儿子自小就培养成小流氓么? 不行不行,这都什么破名字啊,她的孩子,才不能这么坑爹、 “你老实说,罗蔓取名字的时候,君然那只老狐狸是不是被她灌醉了?” “咦?”君颜嘿嘿一笑,白浅这么说,是不满意那孩子的名字么? “我就知道,我的浅浅是最聪明的。”君颜一高兴就喜欢夸人,而白浅总是那个受益对象。 “据说当时皇嫂把皇兄灌醉之后直接就取了这个名字了。奇怪的是皇兄醒来之后居然没反对,他说,谦谦君子也是不错的,一国之君总该安静一些……” 白浅已经无力吐槽,只是为她那个还未谋面的小外甥感到可怜,有这么一对奇葩父母,只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长大别出什么问题才好。 而君颜的想法其实和白浅非常不一样,白浅只是思想转了个弯想成了精子,而君颜只是单纯的觉得一国之君叫子总是不好的,就比如他小时候的时候父皇叫他们小颜,小然什么的,难不成他见到那孩子的时候,要叫他小子么?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嘛。 “Oh,MyGod。”白浅无奈,君然那只狐狸精明的都快成精了,怎么在这些事情上,就这么的……愚蠢呢,这种名字他居然也能够同意。真是够了。 “浅浅 。你说什么?”虽然已经知晓白浅去了其他地方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君颜没去过啊,所以对于白浅口中经常蹦出来的奇怪词汇,他不是特别能够理解。 “没什么,你放心吧。咱们的孩子就算是叫阿猫阿狗也不能叫小外甥那样的名字……” 这话让君颜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一会儿觉得欣慰,因为白浅还算比较理智的,一会儿又觉得她似乎也太过随意了,阿猫阿狗……他君颜生的孩子又不是动物。 不对,他和白浅生的孩子,不不不,好像也不对,白浅生的孩子…… 哎哟,君颜皱眉,没有他哪里会有浅浅生孩子嘛,所以他也是有着必不可少的功劳的啊。 “名字可以暂时缓缓,反正在百日宴上公布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君颜刚刚放下去的心情突然又变得沉重。 “只是咱们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白浅笑笑,对着君颜笑得花枝乱颤。君颜心都被她笑得痒痒的。 他了然的点头,“当然,眼下咱们还是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先做事在想其他。” 君颜这么说完,便主动上前一步,抱住了白浅的身子,白浅笑笑。 啪嗒一声直接将他的手打落。 “你是多久没有沐浴了,就不觉得臭么?”一句话,将热情高涨的他打得无精打采,他拧眉对着自己闻了一下,脸色一变,貌似,大概,或许是有点臭啊。 随即,一溜烟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白浅笑得前仰后翻,君颜有时候,真的好可爱啊。 “吧唧。”正在这个时候,儿子不耐烦的吧唧了一下嘴巴,白浅的笑容猛地停住,条件反射性的往两个孩子看去,只见这俩孩子正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她,仿似不懂得她为什么这么笑一般、 白浅讪讪的住口,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她是真的生了两只怪胎么? 白浅垂头,却不小心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 她不解的皱眉,接着扬起衣袖闻了一下…… 真的好臭啊,难不成自从昏迷之后,她就一直没有洗澡了么? 想想也是啊,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唯一一个有可能帮她洗澡的女人若素照顾这两小家伙定也无力分身。 所以说……她其实和君颜一样,已经很久不曾沐浴了、 她帅气的甩了一下脑袋,然后在两个孩子小脸上亲了一下之后便跑去沐浴了。 她有洁癖啊,这爱干净就是她唯一的洁癖。 这天晚上,君颜终究未能如愿,他洗澡之后白浅还没回来,等白浅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不过一翻身就发现这么个香喷喷手感又特别好的东西在自己眼前便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转身,怕白浅消失一般直接将她一把抱住,吓得白浅差点失声大叫。 “君颜,你这是干嘛呀?”白浅被惊得不轻,君颜抱得太紧,她也不能动弹,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浅浅,我好想你。”只是一句话,白浅的小脸就红得不成样子,因为她知晓他说的想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或许是真的想,但是现在他想表达的肯定不是那种想。 白浅其实也想他,但是…… 她想,女人有时候或许还是应该装着点的。所以她使劲儿从君颜怀里挣脱,整个人翻身,顺便将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便彻底脱离了君颜的钳制。 却发现更加让她觉得尴尬的事情。 君颜这丫的,居然……没穿衣服。 “君颜,你个流氓。”君颜也没想到白浅会做这样的动作,愣了片刻之后反而觉得不是那么尴尬了。 “在自己妻子面前,正人君子才是真的有病,浅浅,我已经跟你分开了那么久,你就忍心让我继续独守空房下去么?咱们好不容易才见面。” “……’”白浅发生,君颜的口才还是非常好的,最起码现在他把她说得哑口无言了。 而且,他的那句妻子无端让她感动,只是……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就算是穿个裤衩什么的也好啊。她在心里补充,现代那些男子都还记得穿个裤衩呢,虽然她没见过,但是她想他们定是穿了的。 可是君颜这个平时含蓄到古板,见到她就会脸红,随便几句暧昧的话都会面红耳赤的男子,居然***…… 我靠。 白浅拧眉,这给她太大冲击力了好么? “反正穿了还是要脱的,不如直接不穿。” “……”好吧。君颜的话再次让白浅无言以对,她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可是,你这样影响不好。”白浅踟躇,却不动声色的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话虽这么说,但是君颜的身材确实是不错的,所以,既然君然已经当了一把暴露狂,那她,就勉为 其难的做一次色女好了。 “怕什么呀?”君颜挑眉,看出白浅的意图,也并未伸手去抢被子,而是用力将白浅整个抱在怀里,当然,连被子一起。 “儿子女儿在另外一个房间,其他人就定是不必想了,咱们久别重逢,知道咱们***需要滋润,定是早早就退得远远的了。” 最主要的是,他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君颜笑得有些邪恶,所以定是不会有人来的。 “君颜,明天早上要赶路,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你说什么?”君颜不解,他不是都已经告诉小外甥的名字了么,为什么白浅还要赶路?“浅浅,我已经把小外甥的名字告诉你了。”他的意思是,既然已经告诉,白浅也不满意,那就应该慢慢回去,最起码,温存一番再说也不迟啊。 “你确实已经告诉我了,但是君颜,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说的是,浅浅,我告诉你,你还听么?” 白浅的言下之意就是她并没有逼着君颜必须要说,而她自己也没有说过君颜说了之后就不走。 君颜这才恍然大悟,却还是忍不住反驳。 “浅浅。回去不急……” “不。回去势在必行。”白浅难得坚持,君颜只觉得无奈,哎,好吧,距离百日宴确实已经不远了,回去也好。 只是,……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自认为还是非常迷人的啊,为什么就没迷倒白浅呢? 他还特意做出了这么撩人的姿势了呢,他偷偷看了一眼白浅,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了。 随即无语,只得轻轻拉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开的被子钻了进去,一把揽过白浅抱住之后也闭上眼睛休息。 所以他未曾发现,就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白浅却睁开了眼睛,随即,她扬唇,无声的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3,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君颜之所以可爱,就是因为他有一颗非常柔软的心。 前世,秦暖儿之所以喜欢他,是因为他善良的彻底。 而这一世,白浅之所以喜欢他,是因为他足够忠诚。 就算抛开这些不管,君颜怎么说也算得上个钻石王老五啊,身上还汇集了这么多的优点,不爱简直就是瞎了眼了呢。 这天晚上,君颜终究是没有机会做点什么的,不过在白浅转身给他拉被子的时候他也没忘记一把揽住白浅的腰将她抱了个彻底夥。 白浅无语,感情这人刚刚也在在装睡啊,真是学坏了呢。 次日一早,大家早早醒来,将后续事宜全都交代清楚之后便一路朝着京城赶去,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到底皇城,这一路上,两个小家伙或许是不太适应,中途还病了一次。 一个病就足够让人担心了。偏生这对连体婴默契到就连生病都要一起。 儿子还好,窝在白浅怀里不舒服的翻着小身子,女儿就不行了,在君颜怀里鬼哭狼嚎,吓坏了不少人。 好在就在前几天他们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白浅和君颜这才有时间和心情靠在马车上浅睡一下。 这段时间看着两个孩子吃不好睡不好,他们也基本没怎么合过眼,再加上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也真是累极了。 只可惜,刚刚睡着皇城就已经到了,即使他们已经非常低调,让大部人马先一步回京,但是他们回来了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走了出去。 街边的百姓密密麻麻的汇集在街道两边,他们看着马车内的人激动无比,虽然马车被厚重的车帘掩盖,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而这两人,就是在这嘈杂的欢迎声中醒来的。 若素看着两位主子满是疲惫的样子,心疼极了,掀开轿帘就想出去叫这些人闭嘴,却被白浅拉住。 “罢了。别扰了他们的兴致,反正已经到皇城了,回去之后在好好睡也是一样的。”这些百姓盼望了那么久的战争终于结束,现在天下合一,他们高兴也是自然的,那就,随他们去好了。 小家伙儿们已经醒来,听着外边的声音,似乎有些好奇,眨巴了几下眼睛,女儿甚至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弄得几人心都化了、 “噼里啪啦。”突然,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起,这倒是吓坏了没有准备的众人。 实在是这鞭炮的声音太过响亮太过刺耳。 还伴随着巨大的欢呼声,白浅拧眉听了一下,好似还有音乐的声音。 随即,她裂开嘴唇笑了。 若素已经伸手将车帘掀开,白浅并没有凑过去拦,事实上,不必打开车帘她也知道在外面的人谁了。 “皇嫂干的吧?”君颜敛眉,低声问道。 “嗯。”得到白浅的回答,君颜忍不住笑开,他的这个大嫂啊,总是这般不走寻常路的。 随即便也好奇的凑过去看。可不,那不是罗蔓是谁呢? 只不过她的造型……实在是太过惊悚了,以至于将君颜怀里的女儿吓得嚎啕大哭,白浅怀里的儿子直接转过头不忍再看。 “这个疯子啊……” 白浅微愣,微微摇头,已经上扬的嘴唇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只见城门之上,一红衣女子十分耀眼,当然,耀眼的不是红衣女子本人,而是她头顶上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居然固定了两只大红的灯笼,那灯笼上还明晃晃的映着欢迎回来四个大字,更为奇葩的是,在红衣女子身后一身大红衣裳的……君然本人,不出意料的,他手上同样举着两只大红灯笼。 只不过他似乎在极力隐藏,因为两只灯笼被他高高举起,试图挡住自己的脸,只是他过于优秀而且耀眼,本身气场又太过于强大,所以,就算极力掩盖也掩盖不了。 再加上罗蔓这人也似乎是打定主意要他露脸,所以现在看到白浅他们的马车,居然兴奋的将他从身后拎了出来。 上面的字被他别扭的样子给挡住,看得不是十分清晰,但也隐约能够拼凑,那是,亲爱的你。 连起来就是,欢迎回来,亲爱的你。 白浅笑笑,什么时候罗蔓也学会这么现代的词汇了呢? 白浅看到君然铁青的脸强忍着不发作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她突然觉得幸运,君家的两个男子都太过优秀,而她和罗蔓,又是是幸运中的幸运,居然能够遇到两个这样的男子。 白浅笑笑,想跟君颜说点什么。正在这时候,却看到了城墙上另一个俊朗的男子、 他在笑。但是笑容有些苦涩,白浅突然也觉得心疼。 她眼中隐约有泪花闪烁,苏瑶,你看,就只差你了呢。 你若是回来,我们才是真正的圆满了呢。 她靠在君颜身上,突然有些疲惫。 “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tang。”有句话叫做知女莫若父,可是君颜这人,居然也这般了解白浅,她觉得很是欣慰。 “我知道,我知道的。”她之所以说两遍,其实是不敢确定而已,心脏病……真的能治了么? 她的苏瑶,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又该,怎么才能回来呢? 说话间,城门已近。礼花在继续燃放,也不知道是因为燃放的数量太过庞大还是做了什么特殊处理,居然在这大白天的也能够绽放成美丽的图案。 “浅浅,欢迎回来。”罗蔓一个翻转,施展轻功翩然落下,她想去拥抱白浅,但头上的两个大红灯笼实在是太过招摇,导致白浅想要回抱都有些困难,随即,白浅笑笑,准备就此作罢。 罗蔓却猛地转身,对着还停留在高处的君然大声呼喊。 “君然,你特么怎么还没下来?老娘的好姐妹回来你不下来迎接也就罢了,你弟弟回来你也要装作看不见么?” 城门上的君然一愣,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他一直想要秘密出行的,罗蔓这么一叫,不是彻底暴露他身份了么? 更何况,他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太符合一国之君的伟大形象啊。 他拧眉,往后退了几步,他就不该经不住罗蔓的软磨硬泡居然穿了这身衣服出来,真是太……难堪了呢。 想罢,他猛地将手里的灯笼反手丢掉,这两个灯笼更是弱爆了,难不成今日,他的光辉形象全都要毁之一旦了么? 不行。能来已经是莫大的让步了,下去绝对不行。 君然捂住嘴巴,继续往后退去,不行,他不能继续听下去了,谁让他对罗蔓的声音简直没有抗拒能力呢。 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叫他,他就忍不住想要出声回答。 为了不扰了他的决心,他把捂住嘴巴的手移动了一下,随即捂住了耳朵。 眼不见,心不烦。 “君然,你不下来是不是?”罗蔓真是怒了,在皇宫她这么提议的时候这人就抗拒了半天,好不容易将他拽出来此刻又怎么可能让他临阵脱逃呢? “浅浅,你别急,老娘今天就必须把他拽下来不可。”只是片刻,刚才看到白浅的时候已经要哭出来的女子瞬间就化身彪悍女汉子。 白浅莞尔,这么久不见,罗蔓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居然还是没有半点改变呢。 很多时候,她真的想不明白,老丞相那样一个古板而且守礼的男人,怎么就养出一个这般没家教的女儿呢? 只怕很多时候,老丞相也是极为头疼的吧? 她一把将头上的灯笼扯下,递给白浅就重新飞身上去,那小轻功运用得利索极了,看得白浅眼冒金星。 “君颜,你说好的要教我的,可是到现在也还没教。”白浅话是这么说,眼睛却往周围看去,果真,在百官中看到了摇头叹息的老丞相。 也是,皇帝都亲自来了。百官哪敢懈怠呢? “你想让我怎么教?”君颜突然靠近白浅,在他耳边轻声说着,白浅粉嫩的小耳朵立即就竖了起来。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从君颜口中说出来就多了一些暧昧的感觉,白浅脸颊有些发烧,径自拉开了一些距离。 “随你。” 她再次朝着上边看去,君然这个老狐狸也有傻的时候吧,就这阵仗,谁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呢? 而且刚才罗蔓叫得那么大声,这些百姓又不是傻子、 只是,……她往周围扫去,百姓似乎已经淡定了许多,也或许是考虑到他们久别重逢,居然没人打扰,只是善意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四处,都透着一股欣欣向荣的气息、 白浅眼睛有些模糊。 大锅,秦双,以及那些在战中中接连死去的人们,你们看到了么? 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大家都过得很幸福。 只是留情,你去了哪里? 为何到处都找不到你们的痕迹呢?我知道你们没死,那么,能否给我们留下一点点的信息呢? 还是说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累了,所以你想要休息了呢? “皇后娘娘,您小心啊。”正在这个时候,耳边爆发了一阵阵的惊呼声,白浅终于回神,朝着声音的地方望去,便看见林菻那小子站在人群中央大喊,随即,越来越多的附和声,白浅沿着声音望去,大多都是她龙队的成员,她忍不住笑笑,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而真正的百姓则转头看着他们,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大惊小怪。 白浅朝着城门上望去,只一眼,便笑趴在君颜怀中。 只见罗蔓将自己的身子挂在城墙上,她脚尖点着城墙边,大半个身子探出外边,仿似马上就要掉下来一般。 而更加夸张的是,她居然双手抱胸,面上十分享受,嘴巴却在呼喊着。 “君然,你特么再不出来,老娘就从这里 跳下去你信不信?”罗蔓说得悠闲自在,白浅想,这个时候,其实应该给她一包瓜子,这样才能更应景一些。 话音刚落,便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罗蔓已经稳稳的落在君然怀里。 若是不看君然那张黑到娘家的脸,众人一定会觉得唯美极了,配上微风,两人一身大红装束,看上去像极了大婚当日。 “蔓蔓,任何时候,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你不怕死,可是我怕。”他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神来。 下面情悄悄的,谁也不曾说话,所以这些话变得格外清晰,白浅和君颜相视而笑。 所有人都知道罗蔓不会有事,罗蔓自己也十分清楚,不说她刚才站得位置其实是整个城楼的最低点就算真的掉下去也未必会死,她一身轻功也是出神入化的。 这一点点高度,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但是偏生只是这样一点点玩笑,在爱她的人面前都会变得非常的可怕。 君然不是不知道罗蔓不会有事,但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舍不得她冒险,哪怕只是一点点。 面对这般深情的君然,罗蔓突然就觉得心虚,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太过于任性,但是这就是她爱君然和君然爱她的一种方式,所以他们在担心的时候也乐此不彼着。 “君然,对不起呀,下次不会了啦。”她回抱君然,笑得一脸灿烂。若是将她头上因为之前需要绑住灯笼而盘起的奇怪发型去掉,此刻定是羡煞了多少人。 但是她的头发实在是太过有喜感,在加上她这般撒娇似的语气,便只会让人觉得这只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姑娘而已。 白浅想,很多人都会忽略她已经是一个孩子他/娘/的这个事情吧。因为连她自己都差点忽略了。 “你每次都说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可是哪一次你记住了?”君然的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他抱着罗蔓,只是轻轻一转,两人便已经落在安全地带。随即便开口指责着。 “这次是真的啦。”罗蔓有些心虚的吐着舌头,但是她神色非常认真。“因为我发现,这样做只会吓到最爱自己的人,我刚刚看到你流汗了。所以君然,这一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有人说,爱情需要适当的添加调味剂,这样才能保持新鲜,但是保持新鲜的同时自然也不能忘记千万不能过分,类似的玩笑开得多了。便会适得其反。 很显然,罗蔓把这个运用的恰到好处,君然宠着她,爱着她,但是她也不能一直无理取闹,否则,他就算有天大的包容心也会觉得疲惫吧? “你保证?”君然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语气满是宠溺,显然已经忘记此刻身处何地了。 也或许,他本就故意的。也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人的想法,想宠她的时候,就根本不分时间和地点。 “当然保证,天地为鉴,我这次说的可是大实话。”罗蔓怕君然不相信,居然还想发誓,却被君然及时制止。 他怕罗蔓发誓之后再犯誓言应验,所以他想,对待罗蔓这种不靠谱的人来说,口头承诺一下也就罢了。真的,就没必要了。 “果然,当娘之后,你变得懂事多了。”君然满意的笑笑,刚想说既然这样,咱们回去之后应该继续努力再生一个,却被罗蔓将话题引开。 “当娘?”随即,她从君然怀里挣脱。看着马车内悠闲自在的一家,突然就觉得罪恶感从生。 “哎呀,瞧我这脑子,咱们不是来迎接浅浅和君颜的么?怎么在这儿聊上了,老娘还没看见那对小宝贝儿呢,天呐,真是太厉害了,一胞双胎,还是龙凤,羡慕死我了啦。”说着,她脚尖踮起,准备再次一跃飞回白浅他们身边看去看看那两个小宝贝儿,刚刚跳起的脚却被君然活生生拽住。 他面色微沉,眸子里意味不明,看着罗蔓,笑得意味深长、 “蔓蔓,你是在羡慕皇帝他们有两个孩子么?”他眼睛微眯,狭长的眸子一看就没好事儿,罗蔓赶紧摇头。 “不。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羡慕的不是,咱不是已经有一个了么?” “可是听你刚才的口气,你似乎不满意只有一个,而且还十分羡慕。” 马车内的白浅笑得那叫一个欢快啊,倒不是他们故意偷听,而是这两人实在是太不知道避嫌了。在这保守的古代这么光明正大的说生孩子这样的事情真的好么? 她再次朝着老丞相望去,只见保守的老丞相涨红了一张老脸看着这两个不知道羞耻的人。 白浅想,若是君然不是皇帝的话,此刻的他肯定已经冲上去一巴掌了吧? 只是碍于君然的身份,懂规矩的他不敢这么做而已。 于是,她又笑了,她发现君颜怀里的女儿也笑得眉眼弯弯,于是,赶忙闭嘴。 特么的,真是太可怕了,这么小就能够听得懂人话,难道是受了留情那只妖孽的影响了么? 可 是不对啊,孩子是君颜的…… 她赶紧转身,不敢继续想下去,要是让君颜知道她此刻不但想了留情而且还把君颜的孩子想成留情的,指不定君颜会干出点什么事情来呢。 “没事的蔓蔓,若是你嫌一个少了,咱们继续努力就是,我保证,咱们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比他们两的多得多。” 罗蔓被这话惊得回不过神来,比他们的多得多…… 那是多少啊? 她又不是猪,还能生一窝不成? 再说了,孩子也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啊,再者……生孩子很痛的好么? 而且她生孩子的时候君然分明说了,这么疼,他们只要一个的。 现在听这意思,君然是要反悔了吧? “这个,咱们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君然,别忘了我们今天来是干嘛来了、”罗蔓讪讪的笑笑,赶忙转移了话题。 “你看,君颜大战归来,为你赢得了这个天下,你总该犒赏一番的不是么?”君然点头,确实应该犒赏,可是他知道,他这个弟弟肯定什么都不会要,金银财宝权利他从来就不缺,美人什么的……嘿嘿,还是算了吧。 “嗯……”于是他含糊点头,主要是觉得君颜为他拼下这个江山,为了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这是不管如何犒赏也弥补不了的。 “白浅虽然是一届女流,但是这么多年为了这个天下她也真的是不容易了,你也要犒赏她。” 君然再次点头,他把江山拱手送与这两人估计他们都嫌累赘吧? 哎,战争结束,他们都可以逍遥自在了,只有她还需要继续这么幸苦,哎……他忍不住叹气,明明他才是那个需要犒赏的人吧?蔓蔓为何就不多心疼他一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4,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我觉得这次参加战争的大家都很幸苦,你都应该犒赏。”罗蔓继续喋喋不休,君然好脾气的一一应下。 君颜再次点头,犒赏三军的事情早就已经安排下去了。 “还有,死去的那些人,他们的家属……”罗蔓鼻圈一红,君然搂得紧了一些。 她虽然有着一个女汉子的外表,但她也有一颗少女般柔软的心。 “蔓蔓放心吧,我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罗蔓这才点头,甩掉君然的手准备飞身下去,但是…瞻… 她腾起的身子再次被君然拉住。 “蔓蔓,看两个孩子有的是时间,今天,咱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君然已经抱着罗蔓飞身落下,红色的衣袍纠缠在一起,耀眼无比溽。 罗蔓不解,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重要过去看看她的两个小外甥? “当初娶你的时候,边关爆发的小的战争,虽然不严重,却也是我第一次随皇弟离开京城,大婚当日又因为路边发生了塌陷,并未及时赶回,我记得,咱们大婚的时候,是你一个人渡过的。” 罗蔓的心思有些飘远,成亲这么多年,那确实是她一直觉得遗憾的事情。帝后成亲是礼部选好的日子,是普天同庆的事情,所以即便是没有新郎,典礼也必须继续下去。 她还记得当时的她一个人穿着大红的喜袍拜天地,累得几乎虚脱之后又在洞房孤零零的过了一晚上的那种心酸。 那天分明是饿了,可是到最后她居然什么都没吃,分明也是累了,但是想到君然还被困在远方,便睡不着了。 她也是冷了,因为他们成亲的日子在冬天…… “没关系的君然,大婚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爱你,就不会计较这些。”虽然心酸,但这也是实话,她虽然大大咧咧,但其实在很多事情上,她比任何人都要看得开。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我在意,我那么爱你,怎会舍得给你留下一丁点儿的遗憾呢?”君然揽住她,笑笑,接着说道。 “咱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是我认识的除了母后和宫女外第一个女人,而当年,只是一眼我便认定了你。到现在也从来不曾反悔过。” 罗蔓笑笑,轮去拳头就想给君然一拳,她虽然非常喜欢这些甜言蜜语,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私底下说的么? 她眯眼扫了一圈,难不成是因为浅浅和君颜回来,弄得他也感伤了? 可是这不像他啊? 难不成…… 罗蔓睁大眼睛,反手就是一拳,她想,难不成她身边这是是假的,君然被掉包了? 就在所有人都为皇上的安危着想的时候,君然眼疾手快,已经反手拉住罗蔓的手不准她乱动。 罗蔓这才开心了,“君然,真的是你啊,吓死老娘了。我还以为你被掉包了呢。” “……”这话出来,白浅忍不住发笑,再看君然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更是笑得前仰后翻。 “君颜,罗蔓真是破坏专业户啊。”平日里破坏个其他东西也就罢了,瞧瞧这眼下,定是君然精心准备的说辞,她都看出来了,这罗蔓这个感受者居然什么都没发现么? 君颜顺手环住她,轻轻哼了一声便没有作答。 白浅想,君颜定是累极了了吧。其实她也是,眼皮都快打架了还没进城,真是够折腾人的,但是眼前这两位分明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估计,还需要他们配合一下吧? “蔓蔓。”君然挑眉,俊美的脸庞上青筋直冒,罗蔓哎呀一声,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 “君然,那个……”她瘪嘴,要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不该这般挑衅她实在做不到啊。 “……哎。”君然叹气,他早该想到的,依照罗蔓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事事顺着他的计划走呢? 她总是这般不走寻常路的啊。 而他爱着的,不就是这样一个鲜活的她么? 虽然事情被打断,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允许任何人破坏他预定的轨迹的,所以,君然敛眉,调整情绪之后就准备继续。 “咳咳。蔓蔓,你不必怀疑不是我。”他说。罗蔓局促的笑笑,她也不想怀疑,实在是一个不善于说甜言蜜语的人突然就对你大献殷勤,那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可怕啊。 “我今天对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请你认真听,我没有开玩笑,这些话早在咱们成亲的时候就该告诉你了,只是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说,今天……趁着这个大好的日子,又有这么多人给咱们做见证,我想掏心窝子的跟你说说话。” 罗蔓突然就不说话了,虽然这人平时话很少,但是毕竟一起长大,只是看他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他到底有多认真。 她知道,若是她这个时候分心,便是对他的不尊重。 于是。罗蔓点头,表示自己会非常认真的听下去。 “从认识你,到跟父皇说好此生要 tang娶你,再到劝服父皇去提亲,再到成亲,到登基为皇,再到封后大典,我们之间似乎都进展的特别顺利,没有皇帝和白浅之间的那些惊心动魄。没有墨殇和苏瑶的生离死别,我们有的,仅仅只是相濡以沫。可是从最初开始,我就知道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我知道历届的帝王三妻四妾惯了,我也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在当时看来到底有多么恐怖,但是蔓蔓,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全心全意装着你就够了,所以这些年,不管是朝臣觐见,不管是对你的弹劾还是其他,我统统视而不见。”罗蔓敛眉,她的性子其实不适合当皇后。 她善妒,她张扬,她任性,她还无理取闹,她甚至有些胆大包天。 看着大臣们对君然说要立妃,她就敢带着一帮人冲到人家家里威胁那家的女儿不准嫁。吓得人家小姑娘第二天就嫁了别人。并且扬言要离皇宫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当看到有大臣欺负君然的时候,她也敢提了斧头就直接冲到他家里威胁,说什么你这个老东西若是再敢威胁君然,我就跟你拼命之类的话。 她更加没有一丁点儿的教养,她会让宫女和太监谈恋爱,会翻墙会爬树,她还喜欢赌博和喝酒,反正一切的不良嗜好她似乎都有了。 在大臣眼里,在百姓心中,她罗蔓其实就是一个疯子,众人都不明白君然为何要娶一个这样的女子甚至还处处维护,可是只有她懂。 因为君然爱她,所以就包容了她的全部缺点。 他会在她闯祸之后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也会在她威胁大臣之后夸奖她干得好,甚至还说若不是因为你这么闹他们肯定又逼着我做什么做什么了。 可其实罗蔓心里都清楚,若不是因为每一次君然在她身后帮她善后,只怕这么多年她也没本事在这皇宫里横着走。 君然对她的包容和爱护,她一直都知道。 她启唇,突然好想对君然说一声对不起,但是君然的话又幽幽传来。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无端带着坚定和不容拒绝,白浅想,这就是所谓的帝王气质吧。 “可是那些有什么关系呢?”君然笑笑。“我一直觉得这辈子娶一个就很好,若是不爱,娶那么多女人做什么呢?让她们在如花一般的年纪仇怨而死么?” “所以蔓蔓,虽然一直未曾跟你说过,但其实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是这般要求我自己的,将来,我会给你稳定的生活,我会让你衣食无忧,我更加会让你活得快乐,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之前能力不足,可是现在,我已经做到了。” 罗蔓笑笑,眼里却笑出泪花来。 这些年他的付出,她全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任何时候,他都是坚决站在她这一边的,无论何时何地,他都竭尽全力的让她活得快乐。 所以,她在皇宫没有尔虞我诈的争斗,就算在朝堂上或者是公众场合,她对他也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罗蔓突然觉得愧疚,她是太任性了呢。 或许以后,她需要学着去包容他理解他? “蔓蔓,虽然我知道你并不计较,但是今日我依旧准备好了一切,在今天,我已经能够面对一切的暴风雨的时候,我想告诉你,我会还你一个新的典礼,不管是大婚,还是封后大典,总之,之前我缺席的一切重要场合,我都会重新还给你,我要让你的人生,再也没有遗憾。” 这般说着,众人便看见一直隐藏在人群中的乐队一把扯掉身上的外袍,露出红色的礼服、 远处浩浩荡荡的涌来大批人马,八抬大轿由远及近,刚才已经走开的官员们再次登场,罗蔓数了一下,居然无一缺席。 只是她不明白,君然这到底是要干嘛? 难不成,是娶她么? “皇后娘娘,请随着老身来。”恍惚间,宫中资历最深的嬷嬷已经站在罗蔓跟前,她做着标准的宫廷礼仪,将罗蔓迎了过去。 罗蔓突然有些心虚,更多的是紧张,还有一丝小害怕。 “君然,我……” “别怕,去吧,我一会儿就来接你、”君然含笑,将她的手递交到嬷嬷手中。 “今日,在京城百姓的见证下,朕准备重新迎娶皇后,朕一向觉得夫妻之间还是不要掺杂外人的好,朕是这样,王爷是这样,咱们京城很多人都是这样,希望大家,往后也能这样。” 百姓了然的点头,君然和罗蔓感情很好众人也都知晓,这么多年大多也都接受了,所以现在这样,众人也只当是皇上对大家的一个交代。 “今天是咱们战神回归的好日子,皇家同时添置三位后人,一切都值得举国同庆,朕想,在这大好的日子里,就把跟皇后的事情也一起办了吧。” 他笑笑,接下来又说了一些大致的事情之后,随即在众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开。 白浅一家终是被人彻底遗忘,街边的百姓也全都围观去了。 “哎, 这只老狐狸。” “别叹气呀,皇兄这也是为了皇嫂呢。” “嗯”白浅笑笑。 “头儿是觉得遗憾,然后为皇后感到不甘么?”若素开口,接下了君颜的话。 “哦?这话怎么说?” “皇上一直聪明,想必当时皇后娘娘逼迫他穿着大红衣袍来迎接你们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并且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还一直端着架子说不愿意来,之后又勉为其难的答应,弄得皇后娘娘十分忐忑,这下,终于到了今天,皇上却突然玩了一把深情牌……我看到皇后娘娘刚刚都哭了呢。” 白浅莞尔,没想到若素这心理学学的竟也是不错的,这君然的性子,居然也被她猜了七八成。 果然,教若素心理学是最好的选择吧?往后若是有什么案子,她和程墨稍加配合就能解出答案,需要动手的话就让龙队的成员去就好了。 她突然觉得日子很是美满,她或许可以自由自在的过她自己的小日子了呢。 每天陪着君颜,逗逗孩子,然后一起看着他们长大…… 想想都是特别温馨的事情呢。 随即,她开口,接着说道。 “罗蔓之所以哭,是因为感动,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在我们觉得他们委屈的时候,谁知道他们不是开心,享受着呢?” 君颜看着被众人簇拥而去的君然,眼里闪过深思。 就连皇兄那种老古董都知道用这样的方式讨皇嫂喜欢,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去做点什么呢? 要不。依葫芦画瓢,还浅浅一个盛大的成亲典礼一次难以忘怀的洞房花烛? “也是,我看皇后很开心呢,开心到把头儿都遗忘了呢。” “你呀。”白浅笑笑,不过面上还是有些失落。“你说君然这招真的有够狠的啊。不但抓住了罗蔓的心,还把百姓全都引走了。百姓走了倒也是正常,我也不在意,可是刚才我分明从人群中看到咱们龙队那群小子了,瞧瞧,现在居然一个人影都不见,真是……” 君颜笑笑,并不回答。 “看吧,我怎么说来着?”只是片刻,熟悉的声音便在马车周围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之后,白浅便看见已经规规矩矩站好的众人。 “程墨,你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真是太厉害了。”这话是宿阳的。 “你们……”白浅惊讶,她侧头看去,便看见几人对着君颜挤眉弄眼。便也猜到了一些。 她哑然失笑,最后那场战争大家被分散都各处,战争结束之后见到的也只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而那几个还在之前就已经派回京城禀报事情了。 白浅和君颜因为出了小意外所以多逗留了一些时日…… 所以其实,大家都是很久不见的了。 “头儿,程墨这人真的好厉害,我们分明商量好要藏好之后给您一个惊喜的,但是程墨说您看不见我们会失落,果真被他猜到了呢。。” 只是短短几句,白浅便已经将事情大致听了个明明白白。 她含笑朝着众人望去,便发现这些铁骨铮铮的大汉此刻眼中都闪烁着泪花。 就连宿阳在说完刚才的话之后,也突然就变得沉默起来。 之前听闻头儿受了很严重的伤,之前听闻凌楠受了很严重的伤,之前也听闻,将军受了很严重的伤。 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有事,他们都觉得特别担心、 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一直未曾离开自己的岗位半步,即使难过,即使担心,他们也一直坚持。 直到,这场战争终于结束,直到,接到消息说将军和头儿已经团聚,头儿还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但是他们依旧不放心,直到现在亲眼所见,直到确定了他们真的没事之后,一直隐忍的泪水突然就要喷涌。 白浅敛眉,只是片刻便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她板着一张脸,清瘦的身影快速在人群当真穿梭,但是,所到之处,每个人的反应都非常迅速。 白浅终于停下。 好吧,他们的武功和技能似乎越来越好了,她现在想找个陪她打架的人都觉得困难了呢。 “是男人就给我把眼泪全都咽回去,别以为你们武功高强了我就收拾不了你们。” 闻言,众人破涕为笑。 不过头儿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就算他们武功精进了不少,但其实也是不敢跟她打的,因为,只要认真动手,绝对只有被打趴的份。 估计…… 能够真正赢了头儿的人,只有将军吧,可是……众人朝君颜望去,可是将军是个出了名的妻管严,就怕真的能够打得过他也会乖乖求饶说不打吧? “算你们还有点良心。”白浅笑笑,“现在见到大家都相安无事,我便也放心了,我们一路舟车劳顿,挺累的,皇宫现在肯定又是吵吵闹闹的,你们可有什 么地方比较安静的先带我们去睡一觉吧?” 将军府距离皇宫不远,用脚指头也能够想象得到那边是有多嘈杂,今天君然和罗蔓大婚,定是没有时间好好叙叙旧了,所以,白浅现在只想睡觉。 这话刚好顺了君颜的意,他不动声色笑笑,朝着众人点点头。 宿阳便殷勤的上前说道。“头儿,咱们的训练场定是没人的,您和将军只管睡,咱们全都们守夜,我保证,别说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打扰不了你们。” 他还说,您放心,就算你们睡个几天几夜不出来,我们也不会有半句抱怨。 于是,白浅愣住了。君颜脸红了。 身后的两百多大汉瞬间就哧哧的笑了出来。 白浅那叫一个尴尬啊,这说得都是什么事儿呀,好像她和君颜有多饥渴一般,这么多人守在外边,就算真的想做点什么,怕也没有了那个勇气了吧? 白浅回神,狠狠的对着宿阳瞪去。 尼玛,这才多久没见啊,这小子怎就变得这般猥琐了呢? 到底是谁教坏了他? 她抬脚,,刚刚准备踢过去,便看见朝着他们这边走来的墨殇,白浅不自觉就收了脚,和君颜对视一眼,便朝墨殇看去,龙队的成员也都看见了,居然十分默契的全都停住了笑容。看向墨殇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担心、 他神色疲倦,面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有睡好的了。 “皇宫那边肯定很热闹,我不想过去凑热闹了,留下来跟你们打声招呼。”声音很淡,他尽力带着笑,但是那笑容,满满都是苦涩的味道。 他还说,欢迎回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5,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这一天,墨殇告别之后就回去了,白浅和君颜也直接去了军营,虽然宿阳说的话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最起码有一点他是说对了的,那里相对安静。 本以为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个好觉,君颜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干点坏事儿了瞻。 睡觉的时候两个孩子突然就闹个不停,无奈之下只得一人抱了一个带着睡,好在分开之后他们还算安静,但是君颜的计谋终究还是没有得逞。 他仰天长叹,之前一直想着要当爹,现如愿以偿之后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心酸。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这个家啊,这俩宝贝儿是最大的。 于是,最后的最后,两人就在隔壁房间,各自抱着孩子沉沉睡去。 孩子百岁宴是在第二天举行的,用君然的话说,帝后刚刚大婚,请客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反正人一生也没有几次可以这般麻烦的机会,就一次性麻烦了好了,省得下次在麻烦一次。 这话虽然听着十分拗口,但是白浅想了一下,立马就点头同意。因为她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皇宫四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息,大红灯笼比比皆是,宫女太监忙得团团转溽。 御膳房不断的烹饪出美味的食物。香气在整个皇宫蔓延,沁人心脾。 入目可及的,皆是朝中重臣,眼下天下归一,原本配合的国家依旧保留着他们各自特色的东西以及经营模式,不配合甚至在战争中参与反叛的国家已经全都重新做了规划,早在许久之前,君然就已经下发了邀请帖,所以眼下除了朝中大臣之外,所到之处处处都是皇室中人。 当然,说的是其他国家的人。 三个小家伙躺在各自亲人怀里,明亮的小眼睛瞪着对方不放,似乎是很好奇。 君子稍微大一些,其实他已经过了一百天。但是为了等君颜家的俩个孩子,硬是把时间推迟了。 他长得很好看,一百多天的孩子眉眼已经长开了一些,不似刚刚生出来的时候那般皱巴巴的模样。 三个孩子到底还是有一些像的,毕竟身上都留着君家的血,他们看着对方,好奇的小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小小年纪一个比一个傲娇,周围的人跟他们打招呼都不带理的。 当然,他们年纪小,或许还不会。 但是白浅心里清楚,君子是不是也这般有灵性她不知道,但是她家的这一对儿,定是能够知晓的,就算不清楚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打招呼他们是懂的。 “浅浅,你还没跟我说,宝贝儿们都叫什么呢?” 罗蔓从君然怀里将君子接过,小家伙居然微微皱眉,她没看见,白浅看了个清楚,于是她笑了。 尼玛,感情不止她家的是小怪物啊,罗蔓家的也一样呢。 找到了平衡感的人心情会变得很好,但是罗蔓的这个问题确实太犀利,让她稍微有些尴尬。 “不是吧,之前听闻你们的孩子还没取名字我一直觉得是个奇迹,但是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那些话语不是无中生有?” “你别告诉我,现在孩子都三个多月了还是无名党?”看她的表情罗蔓就猜到了一些。 最主要是罗蔓这人天生嗓音大,她这么一吼。,整个大殿就变得异常安静。 众人的目光都朝着白浅和君颜看来,有善意的笑容,也有昔日好友揶揄的,当然,还是责备的。 白浅那叫一个尴尬,于是不顾及后果,张口就来。 “取了。怎么会没取呢。” 随即,三个小孩子齐刷刷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有罗蔓激动的,有君然意味不明的,还有君颜……紧张的。 他快步靠近白浅,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他怕她一个激动说错了名字,也或者是因为君子的名字而影响了他们的。 这说不定是将来的小战神啊,怎么可以乱来。 “浅浅。”他喊,声音压得很低。 白浅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表情、 随即,当真是张口就来,“女儿是叫君安,儿子叫君墨。” 君颜想了一下,这个名字虽然有些别扭,但是比君子实在好太多,所以勉强还可以接受。 不等他发问,耳边嘈杂的声音已经响起,几人敛眉听了一下,大多是询问为什么取这个名字的。 随即,白浅抬手,胸有成竹的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其实取这个名字很简单,咱家大女儿有些小调皮,动不动就开始哭,所以取名君安,只是是希望她能够安静的做一个美女子,而君安,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寓意安天下,也是顺应咱们小太子的名字,两人连在一起就是,君子安天下。”闻言,众人拍手叫好。 就连刚刚觉得这名字十分别扭的君颜眼睛瞬间就亮了,不错不错,真是太不错了。 当然,这群人中最开心的莫过 tang于罗蔓了。 “看到了么君然,老娘就说浅浅和我心有灵犀不点都通你还不信,这个事情,已经充分证明我们女人之间的默契了吧?” 她在洋洋得意,白浅却不自觉的摸了一把冷汗,这个名字算是随手拈来,这么解释倒也勉强能够糊弄得过去,可是接下来…… 儿子的要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在她说完这话之后就瘪嘴大哭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是太满意这个名字,还是太嫌弃呢? 好在哭泣中的君安在君颜怀里抽泣了几声就停了,她愣着大大的眼睛在自己和君子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将目光停在自家弟弟身上。 而小儿子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刚刚听白浅说得那么自信,想必他的名字也不会差的吧、 “这确实是朕出乎意料的。”君然笑笑,语气依旧温润沉稳。 犀利的目光朝白浅望去,好似能够看到人灵魂深处,白浅局促的笑笑,就说这人是老狐狸君颜还一直反驳,看吧,连他都看出来了呢。 好在这人还算有那么一点点良心,虽然看破了白浅却并未开口直接说了出来。 “浅浅一直都是这般聪明的。”君颜揽过白浅,将这大的小的全都抱了个满怀。幸福的表情不言而喻。 夸奖之后更是满脸期待,“浅浅,安安的名字取这么好听而且有意义,做为咱们家未来顶梁柱的儿子的名字,定是更加霸气好听的吧?快说说你取了什么、” 白浅一愣,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君颜实话。 事实上白浅取名字的过程是这样的。 她刚刚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罗蔓突然问了孩子的名字。 她这下是真的极了,她张嘴,想要实话实说,她好想告诉众人其实她根本就没想,可是话到嘴边,再看这周围一张张殷切的脸,没想到这样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君然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揶揄,似乎再说,看吧,瞎编终究是不行的。眼神这般看着白浅倒也罢了,关键这人还伸手将罗蔓抱住,好像担心白浅把罗蔓带坏一般。 这戏剧性的一幕看得白浅目瞪口呆,但其实秦暖儿的本性是有些冲动的,而现在,君然的反应刚好就激发了她的另一个灵魂、 当她还是秦暖儿的时候,是个冲动而且受不得半点刺激的。 她眼睛朝着周围望去,试图能够让这些人和事给她那么一点点的灵感。 可是眼前除了一些高矮胖瘦吃喝拉撒之类的词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 白浅突然觉得有些沮丧,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早知道取名字会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当初生儿子的时候就应该把他塞回去重造。说不定还会晚个年把两年再出来,到时候她也不用面对现在的景象了啊。 她垂头,接过宫女刚刚端上的酒坛子就喝了一大口。 并没有人阻止她,因为白浅的性格现在是出了名的怪异,她总是会做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出来,再加上她酒量很好这一事件,所以…… 她这么做比别人都只当她是在酝酿。 眼睛突然扫扫角落里正在喝闷酒的墨殇,突然就有了主意。 “当然,这个名字是经过我深思熟虑之后得到的,大家都知道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无聊的时候杀杀人,打打架破个案子什么的,而咱们轩辕,哦,不,咱们这个天下破案最厉害的人其实不是我对吧。” 众人点点头,白浅破案确实不错,但是却不是最厉害的,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之所以广为流传,只是因为刚好破了的那些案子都是震惊世界的而已。 “当然了,我虽然一直想着要成为最厉害的那一个,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我是懂的,既然我是没本事了,那我自然希望我的儿子能够替我去实现这么一个事情。” 正在喝闷酒了的墨殇突然抬头朝这边看来,目光有些惊讶,他似乎是真的醉了,所以还举着杯子对这边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但也只是片刻便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君然吩咐人把他送去休息了,这种场合,其实他还是暂时不要出现的好,否则会触景生情。 “所以说,其实浅浅取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墨殇在这件事情上很厉害?”君颜了然。本以为浅浅之所以这么取也会是什么非常厉害的理由,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理由。 这到底是有些吃味的,自己的妻子最崇拜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男人,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是特别舒服。 而且啊。他君颜好歹是这国家的战神啊,怎么就不能依着他的来取呢? “咳咳。话是这么说没错。”白浅有些尴尬,轻声咳嗽几声。“不过君颜你也不必委屈或者是觉得遗憾什么的。” “你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人,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我取名字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到你,但是你仔细想想,你的名字,真的适合给咱们儿子 用么?” 被当众戳穿了心思,君颜有些尴尬,他俊脸一红,就想反驳。 “怎么就不能用了,战神战神,多威武霸气的外号啊。” “确实威武霸气。”白浅点头,并不否认,她笑得眉眼弯弯,要不是已经很久未曾看见君颜害羞红脸让她觉得怀念的话,她也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直接说了出来。 实在是因为这些日子不管她怎么挑、逗怎么闹,君颜的脸就是不会红,她真的好怀念和君颜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段日子啊。 他会笑得憨憨的,他会害羞的像个女孩子,他所有的那些模样,已经在她的脑海中生根发芽,她真的好想看。 好在目的达到了。君颜也真的让她如愿以偿了一次。 “但是君颜,难道你想让咱们的儿子叫君神么?”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像精神啊。 被别人认为她家儿子有精神病就悔不当初了不是。 “君神很好啊,听着都是很厉害的名字,将来若是有点什么事情的话,他只要往那一站,人家就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哪里还敢挑衅不是?”在君颜心里,神都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词汇。 白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即拉着罗蔓一把抢过君颜怀里的君安抱住两个孩子就朝抓阄的地方走去。 君安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变了咧开嘴巴又想哭,但是看到自己身边还有个跟她长一样的孩子之后就安静的闭了嘴。 “哎,浅浅。你怎么能这样无视我呢?”君颜变天没回过神来,正在这时候,君然安慰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尾随两人而去。 留下君颜一个人不明所以的发愣,周围的人也善意的笑笑,似乎不太想得明白为什么在战场上那么威武的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中会是个这般呆傻的样子。 抓阄是特意为三个孩子准备的,宽大的台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每隔一小段就是一样。 在京都有着这样的说法,孩子抓到什么东西,就说明她将来会从事类似的事情之类的这样一种寒意。 最先开始的当然是早就跃跃欲试的君子,刚刚一触碰的台子,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朝着前方爬去、 他目标明确,前行路上那些挡住了他道路和目光的东西全都被他用小短手和小短腿踢开,雷厉风行的态度让人大跌眼镜。 “果真是皇上的孩子,行事这般的光明磊落,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赞扬的声音跌岩起伏,君然面色缓和,看着自己孩子也满是期待。 他的眼睛顺着台子最前方的那些东西看去,随即满意的点点头。 果真是他君然的儿子,就是这么懂事儿。 只见最前方的大多是缩小版的箭啊,刀啊,等等一些保家卫国的东西,他想,做为他的儿子,就该胸怀天下。 他眼前突然就浮现出一副生动的图像来。 小小的儿子手中举着箭,箭法准确无误,他正在被士兵们称赞着…… 小小的儿子武功高强,小小的儿子才高八斗…… “啊……”惊呼声响起来的时候,君然终于回神,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选好了东西爬回罗蔓的怀里的孩子因为选到了自己心仪的礼物笑得眉眼弯弯。 而罗蔓正讪讪的看着他,笑得一脸僵硬。 只一眼,君然的脸就黑了大半儿、 这小子,都拿了些什么啊。 他手里的那个,是弹弓么? 天啦。 君然觉得自己整个大脑都是蒙的,弹弓,原来他想的不是保家卫国是打鸟啊。 奶奶个神,到底是哪个缺德鬼居然把这玩意儿也放在台子上来了? 待他查清楚之后,看他不灭了他全家。 众人面面相视,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 事实上在场的那么多人,除了罗蔓之外,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十分精彩的。 君然那叫一个无奈,刚才就不该暗自嘲笑自己弟弟笨的,看吧,遭报应了吧,而且还是现世的。 可是这个小混球平时看着很聪明的啊,怎么就选了弹弓呢? 而且还爬得虎虎生风,爬得那般带劲儿,不知道的真以为他要上战场呢? 怎么可以这般没出息…… “咳咳,那个……弹弓也算得上是一种武器,趁敌人不备还是个偷袭的好武器,倒也不丢人。” 不解释还好。礼官这么一说让君然的脸再次黑了几分。 一想到未来的国君居然抱着个弹弓在敌人身后搞偷袭就觉得是一件非常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这……怎么会是他儿子呢,这般窝囊。 他譬了一眼礼官,弹弓是一种不错的武器,你到底怎么想的? 礼官吓得直哆嗦,但是眼下的情况又不允许他退 缩,于是他颤抖着上前,默默的将刚刚小殿下弄乱了的东西摆好之后便开口说可以继续了。 白浅突然就抱紧了自己儿子,虽然她不是特别相信这些东西,但是万一她儿子也抓了不该抓的东西呢? “浅浅。抱过去吧,总归是要过这么一关的。”君颜已经回神,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在搜索着桌面上还有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 好在……没有。于是他松了一口气便开始劝白浅。 白浅也快速的将台子上的东西过了一遍,确实已经没有了。 随即,便把君墨放在了最初的位置让他自己朝前爬去,台上的东西都算是正常了的,只要不出意外,他便不会弄得太过于尴尬了吧? 小家伙一路向前,似乎也有自己中意的东西。 于是,白浅满意的点点头,心底却十分紧张、 儿啊,你可千万别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可是很显然,君墨根本就听不见白浅的内心独白,也根本就不明白自家爹娘对他的期待。 白浅欣慰的眼神渐渐就变得异常复杂,到他选定之后,便彻底愣住。 尼玛。 白浅就连翻白眼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她瞪着眼睛和君颜对视,也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中的震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简直比君子抓到弹弓还要丢人好么? 弹弓好歹是个武器吧?也好歹能够证明君子就是个玩心儿有点大的男孩子。 可是她家这位…… 难不成长大之后要当厨师么? 君然立马就觉得圆满了,刚刚心底的不爽在看清楚君墨手里的东西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礼官皱眉,这些国家未来的希望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呢? 这些东西分明已经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了,而且,为了避免种类太过单一,所以特意在里边加了几种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些孩子会抓的东西……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越是想不到的,越是觉得不可能的就偏偏都被抓走了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6,因为有你,所以完整(万更) “君墨。”白浅低吼,君墨好像是听懂了自家娘亲的话,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又低头继续奋战。 开玩笑,他都饿死了好么? 她们聊天那么久都没搭理过他和那个爱哭鬼姐姐的感受,从早上出来到现在就没喝过一滴奶了呢。 想到这里,君墨再次爬了起来,因为手太小了,蛋糕他不能完全捏住,所以只是两只手捏了一些便迈着小短腿开始爬。 就在众人都不在知晓他到底要干嘛的时候,他居然举起自己的小手将已经没有形状而且掉了很多只剩下一点点的糕点递给了君安,更加气愤的是,君安居然还犹豫了好久才接过,两个孩子吃的那叫一个开心啊,看得君子也忍不住流口水瞻。 白浅愣了,随即又哑然失笑。 君安还好,虽然抓到的东西不是期望的那种,但好歹她拿到的是一把金算盘,她拿到那个也或许是偶然,因为她爬的时候白浅忘记把君墨抱起来,那算盘是他抓到的,只是随手就递给了君安,白浅想,君安可能是真的很懒,所以她接过之后就抱着玩了起来,就连一步都没迈出,直接待在原地的溽。 当然,虽然孩子们的抓阄不尽人意,但这并未很大程度的影响到了各自的心情,那天的宴会依旧过得热热闹闹的。 五年后 “父王,咱们打赌,今天晚上你依旧不能跟娘亲睡您信不信?”此刻,君颜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春天的风吹得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鼻尖源源不断的有各种花香传来,嘴里吃的是白浅刚刚做出来的奇特东西。 据说这种奇怪的东西叫汉堡,一开始他吃不惯,但是吃多了觉得其实也是不错的,当然,他说不错不是说味道有多好,而是因为这东西是白浅做的。所以他就觉得很好吃。 白浅是不会厨艺的,但是秦暖儿会,而自从没有了战争之后,白浅便迷上了研究各种好吃的东西,每天还兴致勃勃的教着君安跳舞,之后又带着她出去耀武扬威。真是奇了怪了,小黄花明明他抱着就不会哭的君安,长大之后反而跟白浅关系很好。 而他的这个儿子……虽然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但是看见白浅的时候会眼冒金花,甚至直接忽略了他。 但是这么多年其实他们家还是有一点没有改变的,就比如,女儿就是要跟他睡,儿子就是要跟白浅睡。 这两孩子平时分歧十分多,关键时候还都挺默契,他记得他曾经问过她们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两个孩子居然异口同声的回答。 “白天我都跟娘亲在一起,晚上自然是要陪爹爹的。”这是软软糯糯的君安。 “白天我都跟父王在一起,晚上自然是要陪娘亲的。”这是爱装小大人的君墨。 白浅和君颜居然无言以对。而他们之所以会同意这样的协议,一来是因为白浅疼爱这两孩子超过他。 二来是因为这两孩子居然说。“这是咱们的传统美德,叫做孝顺,我们虽然有些小调皮,但是难为爹娘不嫌弃,所以,我们自然是要好好表现的。” 瞧吧,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他还能发表什么意见呢? 所以,说到底,还是因为白浅疼爱这两孩子超过他啊。 “父王,您是不是特别想爬上娘亲的床?”君颜一噎,这种事情这小子怎么可以说出来? 他好生气,抡起拳头就想打过去,随即又放下接着装死。 哎,他叹气,懒洋洋的瞪了一眼不懂风情的儿子。 这小子长得跟他真的是太像了,弄得他很多次想打他却下不去手。 他想,此刻的风景很是迷人日子也很是惬意的,前提是这小子闭嘴不说话。 “父王,您没听到我说话对不对?”见他不答,身后的孩子放下了训练的东西已经朝着他走来。 娘亲说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男人天天想爬她的床,一个是他自己,另外一个……就肯定是父王了对不对? 想到这里,他有些洋洋得意起来,他就是这么聪明的孩子啊。 君颜譬了他一眼,吃掉汉堡里的肉块,还是不打算理会。 “哎,好吧,你又装傻。”靠近一些,看到掩在桃树后大快哚硕的自家爹爹,君墨转身就回了刚才的位置,捡起刚刚丢掉的剑,继续练了起来。 “父王,我跟你说实话,你若是继续这么吃下去,娘亲早晚会嫌弃你。” 什么?嫌弃? 啪。 依旧未曾听到有人回答,但是君墨看见君颜已经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了地下。 君墨索性装作没有看见,要是娘亲一会儿回来看到爹爹浪费粮食估计又要被骂了吧。 “人家说吃得太多会长胖,我想,娘亲当初之所以嫁给你,许是因为爹爹那时候年轻俊朗而且美名扬天下,可是现在爹爹已经过了那个年纪,那些你曾经引以为豪的东西早就已经没了,而你又这般喜好吃… tang…啧啧,孩儿都能想象得到再过几年爹爹挺着大肚子佝偻着背的寒酸模样了,试问,娘亲还会喜欢你么?” 他说得一本正经,剑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明明是个小小的身子,却硬生生耍出几分虎虎生风来。 说这话的时候仿似只是在陈述一个道理,模样还十分认真。 “胡说什么?” 话虽这么说,却已经站了起来,只是一个转眼便已经出现在君墨眼前,他叉着腰,影子将君墨小小的身子完全覆盖。 随即,两人大眼瞪小眼。 君颜是责怪这小子乱说话,君墨是责怪他爹打扰了他训练。 “孩儿才没有胡说,昨天晚上跟娘亲睡觉的时候,娘亲还念叨着爹爹长胖了呢。”君墨撇嘴,本想打一架试试自己的武功有没有精进,但是一想到自己肯定打不过他爹,而且每次都只有被打的份,只得乖乖开口。 最主要的是,他这个爹简直小气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每次美名其曰说是陪他练练,结果总是下狠手,他性感的小屁股每次都差点被打得开花,这也就罢了,他甚至还会报仇,就像刚才,他这样挑衅他,日后逮到机会他就肯定会打回来,所以……落在他手里,那结果简直可想而知。 其实想想,他也是够无聊的了,明明知道父王每次都要报仇他还是会忍不住去挑衅,原因是,他这个父王实在是太不懂事儿了。 闻言,君颜果真开始重视了。 “你娘她……真的这么说了么?” 他就说怎么最近总是感觉到白浅嫌弃他呢,说话的时候也是带理不答,他跑去厨房说帮忙也被两下轰出来,他去看女儿跳舞也说是带坏了孩子…… 反正他最近做什么都不对,所以,他心里的压力那叫一个大呀,随即便只能用吃来发泄他心底的怨气了。 “当然,娘亲还说了,她喜欢英俊的男子,哦,对了,娘亲还说她之前见过一个叫做刘德华的男人,那叫一个有魅力啊,迷倒了万千女人,大到奶奶级别,小到君安那样的……” “娘亲说,刘德华就是一个全民好夫君,长得帅又多金,时不时还特别幽默,最主要是人家注意保养啊,年纪不小了,皮肤比父王的还要好。” 君颜皱眉,特么的,还有人能比他帅么? 前两样他都有,可是后面这个……保养? 保养是个什么东西啊,男人不是就应该粗狂一些么,每天涂脂抹粉的那还叫老爷们儿么? “君安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直接叫她名字?”越是这么想,君颜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看来浅浅真的是有二心了,他要去查一下这个刘德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否则他都睡不好觉了。 虽然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睡好过。 “姐姐又怎样,从小到大除了哭哭啼啼她还会什么?”他撇嘴,十分不屑。 不是他故意诋毁,而是他那个姐姐…… 啧啧,真的是无法形容。 “你别岔开话题。”君颜弯腰,直接将君墨提了起来。 “你娘还说些什么了,你倒是老实交代。” 君墨小短腿在空中不断的踢打,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都踢不到君颜,总是距离了那么一点点苏苏被迫停下,他那个气啊,想着总有一天一定要站起来把他爹打倒才行。 “君子动手不动口,你放我下来,下来咱们再说。”被人这么提着实在是非常不舒服的,最主要的是把他昔日来一直培养的光辉形象都毁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他努力了那么久,每次都被破坏很不甘心。 他都看见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开始捂嘴笑了。 呜呜,定是在说他不够男人了吧。 真的好过分啊,君墨有时候总在想自己跟这个父王前世会不会是仇人,而且他还是十恶不赦那种,不然父王为何总是这般跟他过不去呢? 不对,就算是仇人,那也是父王是坏人才对。 对,他就是超级无敌大坏人,他这么凶残的表情就已经证明了一切不是么、 “下什么下,就这样说。”君颜双眼一瞪,不说清楚还想下去,没门儿。 “娘亲,救命啊。”瞥见刚刚回府的娘亲和自家姐姐,君墨索性直接耍泼。 今天的白浅本是很开心的,此刻听到君墨的话瞬间就开启了戒备状态,随即一溜烟,门口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一身粉色公主裙的君安伸出肉肉的小手捂住眼睛。嘴里还说着。 “糟糕,今天的第一场硝烟就要爆发了,人家好怕怕。”可是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睛却一直骨溜溜的看着,捂在脸上的手指缝里的眼睛闪着奇特的光芒。 君颜被君墨虎得一愣一愣的,他看着了一眼前方,并未看到白浅。于是,他笑笑,接着说道。 “小兔崽子,每次都用这一招,你就不能换换么?” “ 哎哟,谁打我。”话毕,脑袋便被敲了一下,条件反射性的把君墨就丢了出去,好在小家伙轻功学得不错,高的飞不了,这个地方掉下去也是没事的。 “君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事情冲我来,别拿小孩子出气你不懂么?” 君颜吓了一跳,随即便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因为这话这么多年来已经听了千百遍了,他都能够倒背如流的了好么、 “你这是虐待孩子,是家庭暴力,你犯法的你知道么?” 果然,白浅接下来的话跟他同时说了出来,只不过白浅是说出来的,他是默出来的,而且,还是不带声音的那种。 随即,便看到两个白色的身影在院子里凌乱着。、 “君墨,娘亲又带我买了好多漂亮的小裙子。”君墨刚刚下去就移步去大门口找君安了,而那位他嘴里最不靠谱的姐姐此刻已经吩咐下人将凳子搬了过来。 刚刚见到他,开口就是这话。 “你肯定是去商场直接拿的。”君墨开口,直接点明要害。 “哇塞,你真的好厉害,又被你猜到了呢,是罗蔓大娘说商场里的东西我可以随便拿,随便穿随便试的……” 君墨小脸一僵,本能的朝着门口马车上望去,待看见一车花花绿绿的小裙子时,已经无力吐槽了。 看吧,这只是他这位姐姐的第一项技能,臭美外加不要脸。 那些衣服虽然是娘亲设计罗蔓大娘负责卖的,但是…… 也不能直接这么无节制的拿啊,最主要的是,基本上每隔一个时辰她就要换一次衣服,说是脏了,或者是不喜欢了。 更加可恶的是,她居然好缺德,穿了一次的衣服又重新送回商场接着卖…… 君墨扶额,爹爹说得对,败家是从小开始培养的。可恨的是他这群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明明知道败家不好还硬是让这个无节操的姐姐一直这么浪费。 而对于他…… 他暗自抹了一把伤心泪,苦的累的,反正姐姐不做的事情他都必须接着做下去,还美名其曰是要训练他的自力更生的能力。 尼玛,难不成就他需要自力更生姐姐就不用么。 可是身为小小男子汉,他又实在做不出要姐姐一个比他还矮一些的小姑娘去做他看着…… “君安,你一直这么……臭美,真的不觉得累么??”他指的,是她不断换衣服的事情。 而且其实她不止不断的换衣服,她还不断变换自己的发型,明明还是一个小屁孩,硬是打扮得像自己是个了不得的小公主一般。 虽然,她本就是郡主,也是被皇帝大伯和皇后大娘当成自己女儿宠着长大的…… 本以为自己这个小气的姐姐会生气,却不曾想君安听到这话居然笑了、 “不累啊。”最主要的是她穿这些漂亮的衣服自己开心,而且,只要她出去转一圈,京城里那些小孩子都纷纷要求买。 娘亲说了,她长得好,身材好,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小模特,不用白不用,一开始她不知道那模特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每次因为自己穿了之后便会成为一种潮流让商场不断进银子她就觉得开心。 而且啊,娘亲还在商场内单独弄了一个专柜,只要是她穿过的衣服就被单独挂在那里做示范和纪念、 可怕的是,居然有人还要求买。原因是喜欢她,所以要买她用过的东西拿回去做纪念。娘亲说那是明星效应,因为她在百姓心里就是一小萌娃。 她甩了甩自己小小的脑袋,这些话她听不懂。 大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那些衣服能做什么纪念呢? 而且价格还被弄得老高。罢了,她还是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对了。君墨,你先盯着点那两个不省心的啊,小心别让他们打出毛病来,我要算算今天省下了多少银子。” 说罢,不等君墨发表意见,她已经从娘亲亲手为她缝制的小包包里翻出一个很小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开始扒了起来。 君墨无语,看吧,这就是她这位白痴姐姐的第二个技能。 爱钱如命,财迷一个。 而且,还总是板着一张脸吩咐他做这做那的,仿佛她大他一会儿就是了不起的事情。 于是,他又郁闷了。真的不懂这个姐姐怎么这么坏,对着外人就笑得一脸灿烂,对着她就一张冰山脸。 不过,君墨侧头看了一眼,随即小眼睛便放射出迷人的光彩,想不到自己这个姐姐平时笨的要死,算起账来居然还有木有样的,他会的,她居然都会,而他不会的……她显然也会。 无奈,他侧身不想继续看下去,身为男子汉,被人知道不会是一个很丢人的事情呢。 他杵着下巴开始思考,听说姐姐小时候抓阄的时候抓到的就是个金算盘,最主要的那金算盘还是他递给她 的,虽然小时候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但这也太打击他的自尊心了啊。 明明是他不要了丢给她的,那她应该更笨才对啊。 而且,听若素阿姨说他抓到的是一块糕点…… 他一直觉得这纯粹是诋毁,他这么有先见之明的人怎么可能抓糕点呢? 如果若素阿姨说的是真的,那他应该比爹爹更喜欢汉堡才是,可是他分明每次看到都反胃好么? 哎,真是烦透了呢,姐姐不省心,爹娘也不省心,他夹在中间好难做的啊。 “娘亲,父王,你们要打到什么时候?” 小小的声音透着无力,他看着院子里似乎一直不愿意停下来的两个人悠悠的开口。 “啊……这才刚刚开始呢,少说也得一个时辰啊,你要是饿了,先去吃东西、”没有听到爹娘的回答,君墨抱着自己的小肚子垂头丧气起来。 一开始见到爹娘打架的时候觉得好担心,真的怕他们打坏了或者是其他,后来长大一点点人他也开始学武术之后,就会觉得兴奋,看着就跃跃欲试。 但是现在……经常被父王打得落花流水的,就没有了那么多的兴致,最主要的是,不管爹娘一开始打得多么的精彩,结果都只会有一个。 那就是娘亲赢了,爹爹输了。 记得有一次娘亲不满说父王故意让她,随即便从来了一场,那一场父王赢了。 但是娘亲立马就不乐意了,还说父王不爱她了,居然真的对她动手之类的话。看得他们姐弟俩目瞪口呆。 而就在他们希望父王来一次大爆发,一把揽过娘亲说,爷就是这么霸气的时候,父王居然毫无骨气的开始耍赖。 甚至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弄得他们从此就对他失去了信心。 总之现在,打来打去到到最后只会有一个结果,所以看或者不看,都是一样的了。 随即,君墨抬头,看向场中央的两人,刚才的声音不是爹娘的,也不是从他身边传来的。 于是,他看着君安,君安也在同一时间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她跟她对视,眼里闪过惊奇,之后,不约而同的侧身朝后面望去。 一致的动作简直是萌翻了丫鬟小厮,他们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会儿看看门口,一会儿在看看打斗中的两人,竟忘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君子?”待看清楚门口的小正太的时候,君安突然就笑了。 君子比他们大上几个月,个子比君墨还要稍微高上一点点,此刻一身黑色的小袍子,身后跟着皇帝大伯的贴身太监,看着他们,面容温润。 君墨本想开口,却被自家姐姐再次抢先一步,在看到她笑得春风得意的小眼神,立马就不好了。 为什么呀,她见到每个人都笑,唯独见到他的时候那么冷酷,他突然觉得有些委屈,随便便低下头,不想搭理他们。 “君子,你怎么来了?”君安显得很开心,上一次见到君子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当时还是因为大娘在皇宫举办了斗酒大会,记得那时候娘亲还不让她们跟去,但是她和君墨本就不是安分的主儿,就算不同意也依旧想办法去了。 娘亲她们在御花园喝得兴高采烈,而他们三…… 抱着偷来的酒坛子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最后,终于还想让他们想到了最好的地点,那就是——金銮殿。 当时已经下朝了,所以金銮殿上根本就没人,他们将人引开后叫悄悄潜进去了。 三个孩子像是第一次去逛市集的时候那般,好奇极了,初次尝到酒,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记得当时喝了之后整个身子都是火辣辣的。 脑袋都变得十分晕沉…… 而那天晚上君颜和君然找遍了各处他们平时会去的地方也未曾找到这几个孩子而白浅和罗蔓又在之前就喝醉了…… 真是急得一晚上没睡。 直到第二天,值班的太监待人打扫金銮殿准备迎接皇上的时候,才发现了异常。 而让皇上和王爷急了一晚上的三个孩子抱着酒坛在龙椅上呼呼大睡,口水鼻涕留得整张龙椅上都是。 那一刻,君然是真的发火了的,不是龙椅有多重要,而是担心了一晚上的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了。这些孩子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财富,昨天一晚上,当看不见他们也找不到的时候,他真的是急得差点将整个地面都翻过来找了。 而他们,居然只是因为偷喝了酒,醉在了金銮殿、 见到他们还安全的时候,心里是非常复杂的,有惊喜,有担心,有自责,也有失望,更多的是觉得自己的教育或许已经出了问题…… 君颜甚至看见他已经举起手想要打下去了的,但是看着三个孩子睡得那么沉,硬是忍到青筋大露也没打下去。 君颜怀疑他会忍到内伤,天知道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若是他打下去就把孩子抢走的准备,但是他最终还是 没下手,只是吩咐将三个孩子暂时隔离不准相见,随后听闻君子醒来后还被罚了跪祠堂抄写皇室成员道德行为规范去了。 “想你们了,就过来看看。”他一直这么温和的样子,看上去就像君然平时的模样,他反手背在身后,有些小大人的模样。 说完这话之后,他重新迈开脚步朝着低着头的君墨走去,随即便有人拿来了凳子放在他身侧,他坐下,看着君墨,片刻就笑了。 “君墨,你是在吃醋么?” “……醋那么酸,我才不要吃。”君墨的小心思被人看穿,面上有些囧,但是随即便反驳了回去。 “可是你刚才的样子就是在告诉我,你正在吃醋,我都闻到酸味儿了呢。”君子一副了然的模样,拖着小凳子做到了君墨的旁边。 闻言,君安有些不解的皱了一下她的小眉头,她将自己的小金算盘小心翼翼的放回包包里,也将自己的凳子拖得距离君墨很近的地方才停下。 于是,三个小孩子就这么挨着并排坐在王府门口。 竟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有管家过来检查打扫情况。便看见丫鬟小厮们全都是处于眼神呆滞的状态,那叫一个无奈啊。 而罪魁祸首还一点自觉都没有。 伺候这么一大家子,真的是好坏参半啊,好的是太过养眼而且还能时不时的给生活添加一个调味剂,就比如说现在。 坏的是因为他们太过……大的逗比,小的可爱,弄得他们都没办法专心工作了。 管家摇摇头,只能无奈的叹气。 君墨看着君子,他真的好想打他。 特么的,要不要这么诚实啊,他心里清楚不就好了么?干嘛还要说出来给他听见呢? 就不知道他会尴尬么? 不过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把心底的那一点点不痛快早就抛之脑后了。 “你怎么样了?听说你被大伯关起来了?”君墨开口,其实从那天之后他们都反思了很久,也都意识到自己小小年纪确实不应该做那样的事情,他们俩还好,毕竟有姐姐这么个多面性格的姑娘在,卖萌打滚求饶撒娇外加再三保证不会再犯之后便也就没事了,只是听闻君子被罚的比较惨。说到底祸是他们闯出来的,所以……难免会担心。 “没事,那件事情本就是我们错了,罚一下也是应该的。”君子总是这样,正经起来的时候简直就不是人。 有时候君安和君墨总是在私下里说君子像个小老头,其实只是因为他肩负的东西比较多,君然对他的期望比较,所以他才养成了这样的性格而已。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跟君然待得久了,耳濡目染。 “那个,你们饿了么?”君墨快速转移话题,君安在偷笑,而君子则是非常无奈的看着这两人。 “父王和娘亲也不知道要打多久,要不咱们先去吃东西吧?”君墨继续提议。 “也好。”君子开口,刚刚把父皇吩咐下来的事情全部做完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出来找他们了呢,他还没有吃过东西。 而且,皇叔黄婶每次打架最少都需要一个时辰,等他们打完再吃的话,估计他们会被饿死,所以,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先去。 于是,三个孩子起身,而君安和君子居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牵住君墨,原因很简单,他们三人中间君墨最小,需要特别保护。 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左一右的拉住,君墨脸都黑了,这真的是太损他的男子汉形象了好么。 “你们放开,姐姐是女孩子,应该我们俩去保护她。”对于这样的举动,君墨自然是抗议的。 “可是你是最小的,所以,你必须得同意。”君安才不理会,洋洋得意的反驳。 却在这个时候,君子放开了君墨的手。 倒不是他没有主见,而是他思考再三之后还是觉得君墨说得有些道理,而父皇和皇叔也经常说,男人就是应该保护女人的。 所以,他绕到了另一边,拉住了君安空出来的那只手。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君墨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些的。既然这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那他就帮他一次好了。 “嗳,君子,你不能这么快就转移了阵地,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么,今后一起保护弟弟。”君子到底也是她们的堂哥,所以君安这么说倒也是没错的。 而且,他们之前也确实已经商量好了的,君墨最小,他们要一起照顾和保护,而且这孩子,真的很脆弱的感觉啊。 “那是之前。”君子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改变不了他转移阵地的这个事实了。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君安不满,瘪嘴反驳。大大的眼睛里已经溢满泪水。 “君墨的武功比你高,而且,你是女孩子,确实应该由我们俩来保护你。” 好吧 ,君安沉默,这个理由,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反驳。于是,她眨了几下眼睛,眼泪凭空消失不见。 她从小就被娘亲带着学习各种琴棋书画舞蹈加算术,武功最多只会一点点轻功,那还是爹爹不准她学被娘亲逼着教的。 用娘亲的话说,就算是女汉子也必须有自己的主见和能力,现在虽然是和平时期,可以不学武功,但是自保的能力必须要有,所以,她虽然也会在空闲的时候跟娘亲学一点点近身搏斗,爹爹也被娘亲逼着教了她轻功。 但是…… 跟君墨这个专业的比起来,那肯定是差了太多了的。 于是,君墨圆满了,君安就不开心了。 院子里的两人还在打得虎虎生风,三人手拉手一边朝着厨房走去一边研究,君安垂着小脑袋,显然还没有从君子的背叛中回过神来、 君墨和君子也不管中间的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心情,只顾着交流他们的意见。 “皇婶的武功这么多年一点都没荒废啊,还是这么厉害。”君子感叹。其实他刚刚懂事儿的时候曾经跟父皇说过想要拜黄婶为师,但是皇婶说不想收徒弟,但是偶尔教她几招还是可以的,随即此事便也就不了了之,虽然黄婶没有接受,但是还是派了凌楠亲自教了,而且再加上弑夜和虞染。其实他的武功也是不错的。 “那当然,娘亲虽说是一届女流,但是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女子。”君墨点头,娘亲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呢。 “她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虽然郁闷,却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情,此刻听到两人谈论自己娘亲,君安自是不愿意错过的。 而且,她已经想通了,被两个小小男子汉保护的感觉似乎也不错,她就暂时接受好了,若是今后实在不喜欢,那她就想办法换过来就是了。 “好难得,让你一个这么自恋的姑娘承认还有比你更漂亮的。”君墨闻言就笑了,要知道臭美傲娇加自恋,这是他这个姐姐的第三大特性。 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倒是觉得有些惊奇的。 “除了娘亲,我就是最美的。”她嘟嘴,真是可爱到家了,于是君墨不忍心继续逗她,甚至还担心饿到她,加快脚步。 “不过,我觉得皇叔黄婶还是应该小心一些的,经常运动确实有助于身体健康,但是,运动过量总是不好的。”打斗中的白浅刚想夸奖一句君子真懂事,随即,便被他的下一句话惊得呆在原地。 “皇叔小心被皇婶爆了菊花啊。”他发誓,他真的只是好意提醒,因为皇婶实在是太厉害了。 闻言,君颜一个踉跄,脚下的力道控制不住,直直的朝前载去。而白浅,也因为这话直接被君颜绊倒,整个身子也直接朝着地上砸去,好在君颜虽然被砸了个半死却也不忘记接住她,只是接是接住了,白浅整个人都直接砸在他身上,他刚刚直起一点的身子再次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伏在地上,冷着一张脸看着因为自己的动作被吓得停住脚步的三个孩子,最后将目光停在了说这话的君子身上。 特么的,谁能告诉他,此刻在他眼前的这个小魔鬼确定是他的大外甥,是皇兄一直说着最有教养最懂事的太子殿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7,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君颜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老了,只是摔一跤就半天起不来,其实疼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难得能够和白浅来一次亲密互动,虽然时间地点不对,而且还很疼,他心里还是欢喜的瞻。 只不过,白浅显然不配合,而且,这几个孩子这么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就算是想要温存一下也不敢啊。 “君子,这些话,是谁教你的。”白浅爬了起来,直接就窜到三个孩子跟前,动作太快,弄得君颜伸手想让她拉一把的手才刚刚举起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尴尬的缩回了手,果然了,浅浅已经不爱他了,免费当了一回肉垫都不带问问的。 “没有谁教。”君子开口,眼睛清澈,所以白浅知道,他没有说谎。 可是如果没有人教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这种词语呢? “有一次父皇许是犯错了,被娘亲打了一顿,当时我隔着门板听到爹爹说娘亲要爆他菊花……” 白浅那叫一个无奈啊,好想把罗蔓拖过来打一顿,办事儿的时候就不知道应该避讳一些么? 白浅譬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太监总管,只见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知道怎么做了么?”她说。 “老奴知道。”太监点点头,这件事情还得想个好的方法告知皇上注意,直接说太露骨,不说……好似也不行溽。 毕竟这事情关乎着太子殿下未来的身心健康。 哎,早知道今日就不该陪着太子殿下来的,换个人来不好么? 这差事,怎么想怎么难做啊。 正在这时,宿阳急急忙忙跑来。 “主子,出事儿了。” 这话太具威慑性,君颜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白浅面色一变,只吩咐众人将孩子带下去,两人就跟随宿阳离开。 实在是现在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京城又是一片繁华的,而平时里那些小打小闹的案子若素和程墨就可以搞定了,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出手,而之前也吩咐过,除非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在来找他们。 一般处理的不了的就去找墨殇,倒不是说墨殇比较笨,而是因为他一个人,大家担心他太空虚会;乱想所以就把这些事情交给他了。 是的,你没猜错,五年过去了,苏瑶还没有回来,留情不见了踪影。就连凌楠和桔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还有白白,他们仿似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任凭大家怎么找都找不到。 关于秦暖儿的记忆已经复苏,但是关于白白的事情在那一世却少的可怜,白浅隐约记得白白是留情养的,但是因他本身的特殊性便一直养在树林间,而秦暖儿之所以会死,是因为留情叫白白暗中保护她,但是白白感知到留情会有危险,便抛弃了晴暖儿肚子去找留情。 这才让留情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晓秦暖儿的事情,也来不及救下她。 但是关于白白为什么会去到现代并且陪伴了她接近二十年,这个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的。所以,白白不见了还能理解为是去找留情了,但是所有人都不见了这显然不对劲儿。 而就在一年前的某一天,虞染突然神色复杂,待第二天的时候也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弑夜。 只留下一封简短的家书,内容是叫大家不必担心这样的话语。 白浅心中隐约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他们是去了现代,但是又因为没有证据,便一直没有将这个猜测说出来。 但其实就算不说。白浅想,君颜他们定也是猜到了的。 “头儿,你不必跑那么快。”宿阳开口,举着刚才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信封对着白浅和君颜的背影喊道。 两人同时一顿,随即快速扯过。 “不是县衙里有什么事情么?”君颜在看,白浅就直接发问、 “哎哟我的头儿耶,难不成你还希望县衙发生点什么事情啊?眼下天下太平,谁会傻到没事找事啊?” 白浅嘴上不说,心里倒还真的希望出点什么事情呢。 因为那样,或许就距离真相近一些。毕竟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觉得只要有大一点的案子发生,或许就能够找到留情,就能找到其他人…… 她心里一直有期待,但是这么久了,期待也渐渐变成了失望,但是她不愿意相信他们都已经出事或者是不在了。 她想,墨殇也肯定不信。所以他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着,任凭周围的人怎么说怎么劝他也固执的等待着。 “到底是什么事情?”白浅双手环胸,将身子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宿阳暗自惊叹,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头儿脸上居然连一条皱纹都没有呢? “哥哥来信,说是他把白米弄丢了。”此刻,君颜已经看完,直接回答。 “白米那么聪明,怎么会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白浅挑眉,将信接过自己看了一眼。 tang “不是单纯的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君颜分析,“不过我觉得白米确实太小孩子心性了,有时候也应该丢一下,让他自己锻炼一下的。这样,宿阳,你直接给咱哥回信,叫他别找了。” “不行。”白浅接话。“必须要找。” “找什么呀,他都多大的人了。身为一个男人还一直黏着咱哥,这样不好,总该出去走走,见识一下外边的美人们的。”想起白米,君颜对他的印象就只有那个总是哭哭啼啼拉着白龙 的衣袖擦鼻涕的小男孩,长得倒是清秀,但是两个大男人总是这样待在一起总归是不好的。 “你懂什么?”白浅白眼一翻,白米那么个脆弱的孩子,怎么可以不找呢? “对啊,你懂什么。”白浅话音刚落,身后就突然多出一道清冽的男声,到底是当了几年皇帝的人了,虽然雪龙现在也归轩辕,但也好歹是个皇帝,这些年,白龙已经稳重了许多。 “哥哥?”白浅惊讶,他怎么亲自过来了? 君颜面色有些撩人,想说回去又觉得还是不说的好,毕竟白浅现在已经这么嫌弃他了,都喜欢上那叫什么刘德华的人了,他要是在发脾气弄得白浅不开心直接抛夫弃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转身,索性不搭理他。 “我担心白米啊,那小子,最近几年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跟我吵架。”白龙应该是风尘仆仆的赶来,一身的狼狈。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他一开始直接寄了信,但是想着这样还是不放心,便马不停蹄的直接来的。 眼下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哦?”白浅笑笑,白米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那这次又是为什么吵?” “还不是因为朝中那些老不死的逼着我娶妻,我争执不过便同意了,谁知道他突然就生气,跟我吵架,还问我这次是不是真的要娶,我就说了一句是,他丫的居然打了我一巴掌,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打了一架,结果那小子打不过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我一开始只当他是闹着玩儿,所以……等我发现的时候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是他主子耶,我还没生气呢,他气什么,皇妹你看着吧,这次找到他,我不打断他的腿。” 白浅一直在笑,内容大多也都听明白了,至于原因…… 不过是因为白米喜欢着他这个傻哥哥而已。 不过,这种事情做为局外人的她是不能主动说明的,于是她吩咐宿阳去给白龙倒水,她也拉着他走近了附近的店铺。 君颜无奈,本是不想去的,想了半天还是跟去了。 “万一他只是出去散散心,过几天就回去了呢?”憋着实在太难受,君颜所幸开口说了自己的猜测。 “不会、”白龙斩钉截铁,“我还不了解他么,那样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要是真的跑开不超过三天绝对自己回来,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踪迹,我担心他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嗯。”君颜靠在身后,吩咐酒楼的人给白龙做些好吃的送上来,白龙想是饿得不行了,加了先来碗面这样的话。 对于白龙,君颜其实还是有些尊重的,虽然白浅的亲生父亲是虞染,但是有一部分魂魄是属于雪龙的,而且还养了那么多年,这也是白浅一直叫白龙哥哥的原因,说到底,他们还是有些血缘关系的。 只是每次看到白龙的时候,她就止不住的想起秦双,那个前世为了自己死去,这一世,间接死于自己之手的孩子。 想到这些,心里总是有些烦的,所以白浅索性不说话。 “宿阳,你待会儿有事么?”刚刚坐下,便听到君颜这般开口,宿阳点头,随即又摇头。 “你倒是有没有时间、直接说。”君颜是怒了,最近这些年他的脾气养的越发的不好了。 “将军,这些年属下一直在追查留情的下落……所以,说忙也忙,但是因为一直找不到他们,所以,说不忙也就不忙,您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属下这就去办。”反正寻找之路似乎遥遥无期,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白浅微微抬头,宿阳的口才见涨啊。 瞧瞧这绕人的功夫,愈发的精进了呢、 “说的什么鬼东西。”君颜烦躁的挠头,丝毫没注意到宿阳偷笑的表情,嘿嘿,终于在将军面前扳回一局了耶,这是他做梦都想干的事情啊。 “你去帮我查个人。” 闻言,白浅转身看着他,实在是因为不知道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人是需要君颜特意去查的,而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感觉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最主要的是,她感觉君颜今天一直鬼鬼祟祟的,难不成…… 白浅眼睛一眯。听君墨说君颜最近一直在研究要爬上谁的床,一开始她以为说的是她的,但是她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然后她又以 为是君墨在他不方便,但是最近这一个月,她分明已经把君墨支开了,但是君颜还是一直没有出现,而且…… 最近几次打架,对她下手貌似也狠了一些。 难不成,君颜其实是想红杏出墙? 哦,不对,是绿草出墙才是。 而白浅不知道的是,君颜之所以下手很重,其实是因为他想要借机帮白浅上药而已。 而他之所以没去找白浅,是想着白浅见到他肯定又说在小孩子面前影响不好什么的,所以,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君墨最近已经一个人睡了。 要是被他知道这一消息,估计能够气晕好几次吧? “查谁?”她问,于是,一个房间内呈现出三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君颜局促的看着白浅。宿阳睁大眼睛看戏,至于白龙…… 他应该是饿了,所以喝水之后就开始狂吃刚刚端来的一大碗鸡蛋面,丝毫不顾及硝烟是不是会波及到他,吃得那叫一个酸爽。 “……”君颜突然就脸红了,他刚刚一个激动居然忘记白浅也在身前,难不成他告诉白浅,我要去查你到底跟谁偷情到底喜欢谁这样的话么? 可是他之前分明又说过任何事情都不会隐瞒白浅的。真的是好纠结啊。 “说,查谁?”白浅发誓,只要君颜敢说出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就去灭了那女的、 然后在阉了君颜,让他继续做那两个可怜孩子的太监爹爹。 “查一个叫做刘德华的人。”想了半天,君颜还是老实巴交的说了实话,闻言,白浅愣住。 于是她问,“你查刘德华做什么?”最主要的是,刘德华不在这里啊。 “……”君颜想了许久,觉得夫妻之间还是坦承布公的好,要是他们之间当真出现了什么问题就这样直接解决也没什么不好。 背地里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君墨那小子说你觉得刘德华长得好,帅气而且多金,最主要的是,你还喜欢他。”君颜踟躇,随即便结结巴巴的说着。 其实他也是好奇的,他好歹号称轩辕第一大美男子,钱财的话就更不必多说了,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君家的,试问,在这么优质的夫君面前居然还时刻念叨着别的男人,这自尊心难免会受到影响的啊。 “……”白浅愣了好大一会儿,随即哑然失笑。而自己哥哥和宿阳,居然直愣愣的看着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仿似再说,不是吧,这么好的男人你去哪里找啊,想打架的时候就陪你干一架,能暖床能撒娇还能做吃的,心情不好了简直是任君发泄,君颜恨不得将自己都修炼成二十四孝好男人了你居然还想着其他男人? “咳咳。”白浅有些尴尬,拿起筷子往白龙碗里煎了些菜,想了半天才终于开口。 “君颜,若是你想查的人是他,那么不必查了。” “……”君颜笑了,难不成白浅准备亲自告诉他么? “我白浅只爱你一个人,任何男人在你面前都得靠边站,其实都不必站,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这话很受用,但是他还是在乎那个叫刘德华的到底是谁。 “至于华仔……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君颜听完,喜忧参半。 喜的是因为他知道白浅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所以也就没有机会在见到那位她口中的大众情人。 忧的是白浅居然在另外一个时空居然还有喜欢的人。 不对啊…… 浅浅之前分明说过她在遇到他之前压根儿没有过喜欢的人啊。 “你这脑袋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君颜的表情太过生动,白浅已经可以非常清晰的猜出他的想法了。 于是,她就着手里的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君颜。 “我说的那种喜欢,不是你想的那样……。”君颜皱眉,不是那样,是哪样?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就好像……你对你父皇的那种。嗯,对,没错,就是那样的,那是一种崇拜的喜欢,就好像君墨对君安的算术那样……” 虽然不是特别贴切,但是为了能够让君颜将心里的疙瘩彻底解开,白浅只好实话外加瞎编了。 闻言,果真看到君颜了然的点头,她这才放心了一些。 看来,她身边暗藏了小卧底,以后在他身边说话,要小心一些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从他嘴里在转到君颜耳朵里的时候,这其中的意思已经被扭曲了多少次。 到时候,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虽然,这里并没有黄河,但是也有护城河啊。 “可是浅浅,他的皮肤很好么?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还觉得我丑了,甚至觉得我除了吃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的?” “噗哧。”宿阳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独家笑料啊,今日听了这些事情 之后,他回去之后又有炫耀的资本了。再者,谁能想象得到他们心中威武的大将军在头儿面前居然是这么怂的样子呢? 闻声,君颜凉凉的看了宿阳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警告,吓得宿阳连笑都强行忍住了。 “君颜。”白浅声音提高了一些,她伸手,完全不顾忌身旁还有两只大灯泡。 “你这脑子里真的是在想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就算你老了,我也老了,咱们还是要一直这样下去的,你忘记咱们的约定了么?”一直很喜欢一首歌,歌里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这些歌词她一直喜欢,并且铭记于心。 君颜摇头,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我知晓其实那些东西你都不喜欢吃,但是因为是我做的,所以每次你就算吃不下去还是吃了个精光,我也知晓你其实没有那么懒,只是因为我喜欢带着君安到处跑,你便把时间都让给了我们。”白浅笑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君颜有些尴尬,这些他从未言明的事情,白浅居然都知晓,只是……君颜皱眉,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继续下去呢? 接下来白浅的话彻底解了君颜的疑惑。 “可是即使我知道我还是要继续下去,因为这是一种非常快乐的事情,你折磨着我,我折磨着你,然后,你爱我,我也会更加爱你。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事情,你在习惯我的生活方式,而我,也在适应你的。” 只是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君颜仿似更加的尴尬了。 他抓着脑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哎呀,醋放太多了,好酸啊。”白龙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也打断了君颜的尴尬,但是这种话语不是谁都听得懂的,更何况这里边还有一个感情白痴的人呢。 “都没放醋,怎么会酸?”宿阳的话,成功遭受了三个大白眼。 玩闹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不止雪龙已经下令寻找,轩辕也派出精兵和情报组的成员们去找了,众人分批合作,倒也还是有些效果的。 但是白米是谁啊,他可是和白龙一起长大的人,所以对这些侦查手段有着不少的了解,所以,这也就加大了寻找难度。 白龙很是暴躁,倒没有动不动就发火,但是他只会揪着自己的头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然后突然踢哪里一脚,之后,又继续揪着脑袋走来走去。 三个孩子就坐在凳子上看着,倒也有趣了许多。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烦躁。”白浅问。 “因为白米一直找不到啊.”白龙回答。理所当然。 “那若是一直找不到呢?”所以。白浅决定残忍一把。 “……我会一直找下去。”这个问题显然把白龙问住了,但是只是片刻,他就得出了结论。 找不到有什么关系呢?我会一直找下去。只是白米,你真的要我放弃一切事情,就为了找你么? 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你虽然爱哭鼻子爱发小脾气,但是你发火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天的,那么这一次,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是个路痴,你曾经说过若是没有我你连家都找不到,既然这样,你又为何会离开我独自离去呢? 难道,你一直不出现,是因为你迷路了么? 那你最起码露个面,让我来接你回家啊。 若是你这次生气只是为了娶妻的事情,那么我拒绝就是了。 只是白米,我真的想你了呢。 你不在的日子,我觉得很烦躁,我早上起床的时候会不知道应该穿什么,我会找不到靴子,会找不到袜子。 我会找不到一切东西,我会不知道一切的衣服应该怎样搭配着。 记得那天我穿了大红色的衣服却穿了绿色的裤子,硬是被嘲笑了许久,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我明明可以让他们伺候的。 只是白米,我已经习惯你了。所以我试了几次一直觉得不满意,所以,我宁愿自己成为笑话也不想让他们来。 白米你知道么,现在每天吃饭的时候我都变得好纠结,因为没有人为我准备我爱吃的菜了,又或者他们会全都一次性拿上来让我选,再也没有人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我不能吃这个吃那个…… 我吃了很多辣椒,所以,我胃疼到半夜睡不着。 可是白米,你是真的不管我了么? 我疼得要死不活的时候你都不肯出现,我找你都快翻遍了整个大陆你也不曾出现。 你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所以就一直躲着不想见我呢? 白龙伸手,将衣摆拉起,没有了白米的眼泪鼻涕,他的衣服一直很干净。 “哥哥,你把白米当成了什么?”他的动作白浅全都看在眼里,她本想着这些事情需要哥哥自己去体会,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哥哥真的是白痴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我不知道。”他说。“或许跟你一样,是最亲的人,也或许跟身边的太监一样,是个不可或缺的伙伴。” 白浅下意识的朝着大门口望去,她耳朵微微动了一下,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听起来有些慌乱。 “只是这样么?”白浅问,或者这样有些急了,但是有些问题,必须早早弄清楚,否则,只会煎熬了两个人。 “那……还可以怎样?”白龙不解。 “哥哥,我听闻你已经取消了大婚的日子,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取消了么?”白浅没有回答,她直接转移了话题。 白龙皱眉,为什么? 因为白米不喜欢,因为白米不想让他娶…… 他眼神迷茫,不知道为何自己想到的都是白米。 可是分明,娶妻生子,只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心底突然有些害怕,随即,他抬头看着白浅。仿似要从她的眼睛里确认些什么。 白浅一直在笑,但是那个笑容是鼓励的,他不可思议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碰触到花园内的大理石圆桌才停下脚步。 心底一股凉意在不断升起,直到这一刻,他才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他该不会,是喜欢白米吧? 这个想法让他非常的迷茫和恐怖,他不想承认,但是种种迹象表情,他就是喜欢上白米了。 他又觉得这是对的,因为他和白米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 最主要的是,白米依赖他,他离不开白米。 他都已经取消了大婚,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可是,两个男人,怎么可以相爱呢? 明明是春天,他却突然觉得有些冷,而且,心都开始疼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看样子,哥哥已经有答案了是么?”白浅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她能做的,也只是这样了。 “……”白龙震惊的无以复加,害怕和惊喜在心底四处乱转,若是他真的喜欢白米,他又该给他怎样的生活? 最主要的是,白米,是不是也喜欢他呢? 若是喜欢,他想,就算不当这个皇帝不被世人所接受他也会跟他在一起,但若是,不喜欢呢? 不,不会的。 他和白米之间的最后一次谈话是白米问他是不是要娶,他当时说是。那么,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句话伤了白米的心,所以她才要离开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8,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皇妹,这件事情真的太可怕了,我需要冷静一下。”他这般说完,转身就朝外边跑去,他速度太快,以至于未曾看见藏在门口的一抹娇小的身影。 白米扶住门框,指甲陷阱肉里,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跑开而无能为力,刚才的对话她都已经听见了,但是她并未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看见的,只是白龙跑掉的样子,他不愿意接受吧瞻。 即使知道他也喜欢他,他还是不肯承认吧? 所以。他才会跑开。所以,他才会跑得这般急促和狼狈? “不去追么?”不知什么时候,白浅已经来到他身后。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他快要听不见。 其实这些日子他走得并不远,只不过是因为刚好熟悉白龙的找人模式,所以他才刻意躲藏,可是躲着躲着,他就发现他迷路了,之后,他才知道慌。可是慌张有什么用呢? 他就是回不去了。 直到,在几天前,他被白浅派出去的人找到,之后,就带到了这里。 本以为一同长大的小公主见到自己,知晓自己的心意之后会嘲笑,可是奇怪的,她并没有,看见他不想面对,她甚至还主动提出帮忙溽。 “追有什么用呢。他心里没有我。”虽然白浅帮助了他,结果也并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既然已经知晓了白龙的心意,那他应该彻底离开才是。 “他爱你。”白浅回答。 “不,……他若是爱我,就不会是刚才这样的反应了。”白米摇摇头,很显然,她还没从刚才的悲伤中缓和过来。 “他不是不爱你,只是暂时不能接受而已……毕竟你现在……” “……”白米惊讶,公主想说的是,毕竟他现在,是个男人么?那是不是,只要他不是男人,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呢? 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惊醒。 “后院已经为你收拾了一间屋子,你若是暂时不想被打扰可以先去那里,很隐蔽,一般人也根本就不会去,若是想好要去面对了,就出来。” 不想将他逼得太近,白浅说完这话之后就迈开脚步离开了。 她要去看看她那个傻哥哥,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躲着伤心去了。 “另外,恢复女装吧。你这样一直扮演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份,不累么?” 白浅的话将白米炸了个外焦里嫩。 她是女儿身,公主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情,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啊,就连已经同床共枕很多次的白龙都未曾发现。 她是叫小米,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黑/市上穿梭,三岁的时候被外出游玩的白龙买下,之后就一直跟随在他身边。 彼时的她一身男装,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众多奴隶中,她年纪最小,也最难卖出去,身边的人走走停停,只有她一直存在。 她已经跟在黑市老大身边一年多了,反正她刚刚开口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待在黑市上了,她唯一记得的就只有一双发黄的手一直护着她,可是后来她才知道,那人不是她的娘亲,甚至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而她也只是被夫君背叛,卖到黑/市上准备将她在专卖出去的。 但是因为长得丑,虎背熊腰,脸上还有无数的斑点和一大块差点覆盖了整张脸的黑色胎记。所以她也一直在黑、市里逗留,而听闻周边的人说,她就是这位妇人在河边捡到的,当时黑/市老大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待在身边是累赘想要丢掉,但是很多次都是她不准。 她做着两人份的事情,两个人吃着一人份的东西,在那里,她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但是只有她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丑,有一次她无意中中看见她将脸上的疤扯开,露出一张非常漂亮的脸,但是她警告她,不能说出去。她那时候不懂,却也把她的话当成了圣旨。 那时候年幼的她根本就不懂得为什么她要隐藏容貌,现在想想,她定是故意的,因为她不想被卖出去。 她宁愿在黑/市上辗转,宁愿一直生活在黑暗中。 S所以她想,她在外面的那个家庭,或许比这黑/市还要可怕、 那段日子是她过得最开心的,她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是她给她取名小米,原因是希望她长大之后能够顿顿有口饭吃。 有时候她吃着那些已经搜了的饭菜的时候她就会想,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一辈子有彼此陪伴,也是不错的。 她总是用她柔弱的双手护着她,她也会跟她说她的事情。 她刚刚捡到她的时候她是不会说话的,但是时间久了,便也跟着她学到了不少的知识。 她开口叫的第一个人是她,她唤她娘,她看见在她叫出来的时候女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划过泪珠。 她会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给她捶背。 她看到她这么做的时候,女人眼里闪过欣慰。 她们俩从此以母女相 tang称,他们成了这黑市中唯一一抹异色. 独特而且温暖。 但是,好景终究不长,她脸上的东西终究还是被人发现是假的,这件事禀报黑/市老大之后,她被狠狠的揍了一顿,但是当她在被打的过程中面上的东西全被不小心扯掉之后。她们的生活就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看到了黑/市老大眼里流露出的惊讶。随即不但停止了对她的继续打骂,还找人给她送来了药换了单独居住的屋子。 可是,白米却从那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笑容。 “娘亲不高兴么?”或许是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辗转,所以她比一般的孩子懂得察言观色。她也比一般的孩子更加的敏/感。 “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她说。 “可是咱们换了大房子。有床睡觉,还有不搜的饭菜。没有人打扰,你也不用那么累了。”白米眨着眼睛说,她不懂得为什么她们过上了好日子,娘亲却反而不快乐了。 “小米喜欢么?”女人抱着她,眼神有些飘忽。 自从被发现真面目之后,她们就一直没有去过集市,而她脸上的东西,黑/市老大下令不准继续戴着了,所以只是这么看着,小米就会觉得她就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她想,这么善良,这么美丽,教养还这么好的女子,怎么还会被自己的夫君抛弃呢? 居然还狠心把她买到这种地方来。 好奇心一旦被激起就会肆无忌惮,想要了解她更多的这个想法就在她心底蔓延。 “喜欢。”想不明白,便也知道这些事情不能问,所以白米一直在安静的等着她说。 “嗯,只要我的小米喜欢就好。”于是,女子笑了。 记忆中那是她最后一次笑,虽然笑容里有着许多的沧桑,但是不可否认依旧很美。 她突然觉得有些悲伤。 “娘亲放心,小米一定会快快长大,然后,给娘亲过最好的日子。” “好,娘亲等你。” “老大叫你。”嬉笑间,便有人来传话。她分明感觉到女人在听到这话之后笑容就全都隐藏了下去,她也分明感觉到她抱住她的手力道大了很多。 “小米,等娘亲回来。”她说,但是她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悲伤。 “若是等不到,小米记得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这话是她走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轻说的话,她还说了她的名字…… 小小的白米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用心的记下。 她走得有些恋恋不舍,仿似在舍不得她一般,直到身影不见,白米也未曾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白米一直趴在窗边等她回来,从白天,到日落,再到月亮升了起来。 她却一直没有回来。 可是她固执的等着。 她没想到的是,等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第二天一早,她被门外吵吵闹闹的人们吵醒,她趴在门后边听着,她很乖,并没有出去。 因为娘亲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去凑热闹。 特别是在黑市这样的地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外面一开始是惊讶声,后来是吵闹。接着,是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数不清的辱骂声。 她听到很多人骂贱人,说着很多非常污秽的词语,她好害怕。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小屋角落,她不敢朝外边看了。 她捂住自己的小嘴巴,生怕因为太过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叫一起,因为她分明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地上,长长的头发将面容完全遮住。 她还听到黑市老大说将这女人赏给这些代卖的奴隶们…… 那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会动,那些男人在她身上肆意着。 她好害怕,但是娘亲说过,不能出去,任何时候都不能出去。 她突然就哭了。 娘亲,小米很乖,可是你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像往常一般捂住我的眼睛,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呢? 其实这样的事情在黑/市很普遍,被买进来的有些女子是长得不错的,她们有的被卖到妓、院,有的被买去做粗使丫鬟,但是很多女子,基本都会被黑/市老大先叫走。 能够活着出来的,最后都会被卖个好价钱去一些好一些的人家,但是有的,就像现在院子里的那个女人一样,活着进去,死了出来。 没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之所以会这么确定,不是因为她有预知的能力,而是因为之前见过不少,而娘亲那时候总是在一边安抚她一边说着她们好可怜。 “老大说了,你们这些男人也需要补充一下,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胆子大的,尽管上,之后。老规矩处理了就是了、” 将女人丢出来那人的声音一直 在她耳边回响,她小小的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 她好害怕,她所见到的男人都好害怕、 外边各种淫秽的词汇在不断的交织着,她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什么都不想看见不想知道。 直到很久之后,直到她已经重新冷静下来,外边的声音才渐渐弱了下去、 直到那些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她才重新站了起来。 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句白花花的尸体。 已经不似刚刚丢出来的时候那般干净,此刻的她,全身都是肮脏的污秽,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突然觉得腿软,她想转身跑开,却在看见那人落在外边的侧脸反而加快了脚步。 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明显,她的脚尖在不断的颤抖,小小的拳头紧紧握成拳。 这一次,她没有哭。 她只是希望自己看错了,但是没有,她趴下身子将女人的脸翻转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张最熟悉的脸。 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但是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眼里满是仇恨。 她依旧没有哭,甚至不觉得可怕。 她仿佛能够感受到她那滔天的恨,她抱住她的头,久久不愿放开。 “你看,那孩子,亏那女人一直护着她,居然这般狼心狗肺,她都成那样了,她都不哭。”她隐约听见院子里其他的女人说的话,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是啊,难为那女人还一直护着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吃好的,住好的,若是她知道她居然是个这样的人,说不定能气得活过来。” 白米想,要是活过来就好了,打她也好,骂她也罢,她绝对不会说一句诋毁的话。 可是地上的人根本就不给她半点回应。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奋不顾身的朝着屋子里跑去。 “她该不会是想要自己逃了吧,你看,她居然在收拾衣服。” “怎么可能逃得掉,要是她一个孩子都能够逃得掉,我们就该集体去死了。” “哈哈,说的是啊。” “你说,她该不是傻了吧?” “许是本就是个傻子也说不定呢。”随即,又是一阵嘲笑。 没有平常百姓家死了人的那种同情,这里的人只有嘲笑和讽刺。 “呀,她拿的怎么都是那女人的衣服?该不会,她娘不行,她想要接着上吧?” “啧啧,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么下贱的思想,活该她娘早死。” 白米想,这些人真是无聊透顶了,在这样的时候,不想着上来帮助一下就算了,居然还能淡定的看着冷嘲热讽。 但是她根本就无暇顾及。 她也不想管。 “呀,她怎么又朝着尸体去了……该不会。”碎嘴的女人们惊讶的看去,随即便全都停止了说话。 院子里突然就变得安静下来,她们眼睁睁的看着小小的女娃从屋子里拿了衣服之后就朝着尸体走去,随即还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将她擦拭干净。 随后,笨拙而且吃力的为女人将衣服穿上。 因为力气太小,她只能一点一点套,但是套了很久也不能完全套上,从早上,到晚上,在到夕阳落山。 她一直在重复着做一件事情。 她居然一直不曾放弃。 待月亮重新升起的时候,她终于完成了全部的步骤,院子里的女人们还一直看着。 看着看着,居然抱头痛哭起来。 因为她们突然想到了她们自己,若是哪一天,她们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这样的侮辱死去被人这般对待的时候,会不会有这么一个人,能够不竭余力的帮她们收尸。 答案是没有。 她们一直在嘲笑的人,其实才是她们真正需要的人,而她们之所以嘲笑,不过是因为她们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不是说了么,一个人越是在乎的事情,就越会说出来,越是会刻意强调着。 白米一口累趴,她最后一次看着娘亲的面容,此刻已经很干净,但是眼睛一直闭不上,她努力了很久也根本没用。 直到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哭、 从看清楚她的面容之后,整整一天,除了汗水,她真的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 她想,她或者真的如她们所说,是个无情的人。 她坐在尸体边一直不曾移动。 她知道接下来就会有人来将尸体拉走,至于拉去哪里她不知道,但是每次来的人手上都会牵着几只非常凶猛的狗。 或许,娘亲接下来就会成为它们的食物吧!她想。 娘亲,你看,我都没有哭,你说过人还是应该坚强的,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学习。 每天看着你这么幸苦,我也想要快点长大的。 我知道被黑 市老大带走不会是什么快乐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亲口告诉我,但是你没有说。 所以我也一直不问,因为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我以为,我们还能好好的说话,你也会等我长大。 “娘亲要等我长大,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这话分明才是昨天说的,娘亲分明也答应了。 可是娘亲,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的残忍呢? 答应小米的事情,你为什么做不到呢? 你终究还是等不到我长大了么? 没关系的娘亲,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怕只是一会儿,我也会陪着你。 你看。我都没有哭过,我这般懂事。 她抱着女人的脑袋,将自己的和女人的放在一起,她仿佛还能感受到娘亲的关爱,也仿似还在她怀里一般。 她靠着她,突然觉得困了,于是她换了个姿势,真的就沉沉睡去。 “把她拉起来。”再次醒来,是被吵闹声和火光弄醒的。 她揉着眼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被人提起,而眼前,是黑市老大。 “照着。”随即,便有人将火把在她面前不断放大,最后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 “五官精致,皮肤白哲,就是有些营养不良。”这是黑市老大看了很久之后得出的结论。 白米一直看着她,不是不害怕,但是她要努力记住这张脸,将来。她定会为娘亲讨回公道的。 “听说你今天一直守着她,还给她换了衣服擦了身子。”男子的话很是冷酷,仿似来自地狱,不带一点温暖。 白米低头,已经看清楚了,现在她不想理他、 “呵,倒是个倔脾气,看来需要好好调/教。” “带下去吧,好好调/教。三个月之后,我要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她.”她记得黑/市老大当时是这么说的,她不懂得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她不想离开娘亲。随即,她便紧紧的抱住地上的人不肯放手。 “畜.生,放开我娘。”她眼睛红红的,盯着那些前来搬动尸体的男子。甚至还趁机一口咬掉了黑/市老大手上的一块肉。 她看见黑/市老大突然就变了脸色,他抬手,分明众人直接打死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9,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她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黑/市老大却突然变了语调。 “老子已经养了你这么久,你那个娘亲现在又死了,若是在这么打死你,当真浪费了老子好些粮食。”白米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因为他的眼神过于可怕,而且,那双阴狠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她只想打颤。 随即,他伸出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蛮横的执起白米的下巴,“老子就猜你也是个好看的,待长大之后也定会是个美人。”这话说完,她分明听到身后那些数不清的嘲笑声。 白米吓得瑟瑟发抖,她紧紧抱住女人的身子,沉默不语。 “这一年多的时间,老子养你和你那个娘已经废了好些银子,不让你赚回来就打死了。怎么算都是老子吃亏。” 他凶狠的目光,他冷酷的话语,他凶神恶煞的表情珐、 再加上,他残忍至极的手段,都让她觉得害怕。 这些年,她亲眼看着院子里死去了那么多的女子,她也看见很多不听话的小孩子被他直接打死…… 白米的样子似乎让他非常满意,他伸出自己的手,强行板正了白米的眼睛与之对视。 “小丫头,害怕么?” 怕,怎会不怕,可是白米不想回答他。 “若是怕了,就求我,然后,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不但不追究你刚才咬伤了我,我还会出钱帮你娘亲下葬。” “……”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迷人了,白米忍不住抬头看着他,她看到他眼里不怀好意的目光,但是那时候,她只能点头同意。 “拿着,这是银子,你可以用来帮你娘亲买个凉席。” 她想,有个凉席总是好的,最起码还能下葬,比起之前那些直接被饿狗分尸的女子们,已经幸运了太多、 “要求是什么?”她没有接,而是先问了这个,刚才的答应或许有些莽撞,但是这个事情她不能忘记。 她记得娘亲之前的话,她要找机会逃出去。 “我会给你找礼仪师傅,你好好学,吃的住的穿的,我一样不会缺了你的,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听话,必须认真学。” “好。我记住了。”白米点头,只要先保住命,埋了娘亲,那么,一切都好办。 从那天开始,白米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黑/市老大对她真的很好。 她表现的也非常好,那个涂满胭脂的老太婆教她什么,她就学什么,黑市老大对她愈发的满意,甚至把她收为干女儿。 尽管她清楚的知道,那个抹了好几层粉就连笑一下都会从脸上掉下面粉的老女人其实是这京城最大的妓/院的老鸨。他们都在等她长大,用心的在培养着她,目的,就是让她将来成为最优秀的头牌,给他们赚很多很多的银子。 她甚至还开口叫黑市老大爹爹,模样乖巧,让黑市老大很多次想对她下手都被她这声爹爹给挡了回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权限也越来越多,黑市老大甚至会批准她偶尔去市集转转,也会给她添置衣服,但是……身后跟着她的人从来都不会少。 她也没傻到第一次就逃跑,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最好的逃跑线路,试图等待时机。 她的表现黑市老大显得非常满意,派去跟着她的人也渐渐少了一些,从一开始的十几个,变成了最后的三两个,但是,白米终究还是年纪太小了。 一个人她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是三个成年的男子而且还是彪悍的保镖极人物了。 可是,她还是想要试试。 这一天,她终于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骗得黑市老大去市集走走,黑市老大甚至还好心的给了她一锭银子,说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买一些。 她乖巧的应下。东西她自然是不会买的,但是银子肯定得收着,万一跑出去之后被饿死就不划算了。 她谎称自己想买衣服,几个大汉便在门口等着,她也确实很认真的在买,在试,再看,模样认真到连这些跟随的人都以为小孩子没心没肺,谁对她稍微好点就会忘记之前的事情了。 但是,大家终究都想错了。 她就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她恨了谁,就会一直恨下去。娘亲死前的那些事情每天晚上都会亲临她的梦中,她也会梦到娘亲哭着叫她不要忘记她。 这些事情,每一天都在折磨着她,让她不能好好吃好好睡,她曾经多少次在梦中发誓,此仇不报枉为人。 她仔细的挑着每一件衣服,看了很久之后才拿出一套粉色的衣裙仔细看着,这才说很喜欢想要试试,店主自是同意,给她拉开了店子一侧的格子,那是供人试衣的地方。 几个镖行大汉直接就冲上来,却被好客的老板娘挡住、 “哎,我说几位,虽说你们家小姐年纪还小,但是换衣服这样的事情,你们还是不要围观了吧?” 几人非常纠结,但是看了一眼店铺, tang都是非常简单的构造,便退了回去,他们那里之后,白米进去的时候分明拿了两套衣服,一套是刚才用来混淆眼球的粉色的,还有一套,是成年人的衣裙,她快速换好,然后直接拉开了后门就跑了出去,来集市这么多次,只有这里,唯一前街和后街连在一起的,后面是个包子铺,所以,今天是她唯一能够逃脱的机会。 若是跑了,她就得到自由,若是没有,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她不怕,与其这样一直浑浑噩噩的生活着,不如拼一次,而且,只要逃脱,她就断不会让他们抓到。 大不了,实在跑不掉的时候,她就自杀好了,撞头,跳河,再不济就咬舌自尽不是么? 门口的大汉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人,终于按耐不住。 老板娘虽然觉得有些困惑,却还是伸手挡住了,“嗳,女孩子爱美总是慢一些的,你们在等等,我进去帮你瞧瞧可好?”知道这些人拦不住,老板娘只能退而求次。 “啊。”片刻之后,便传来了老板年的惊呼声,几人对视,暗道不好。 果然,原地已经没有了白米的踪迹。 “糟糕,上当了。”大汉爆了几句粗口,随即对着老板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便追着跑了出去。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要找一个女孩子实属不易。 “我们分头找,你回去叫人。”分工之后,几人便开始寻找,在包子铺老板的提示下,他们沿着白米跑走的地方追去。 她终究还是太小了,只知道一路的逃跑,虽然做了一些简单的包装,可是她一个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实在是太过显眼,所以…… 根本就没用多久她就已经被找到。 “小米,过来,我保证不打你,跟我们回去。”她知道自己再也跑不掉,所以她真就找到了河。 河水汹涌无比,只要掉下去,肯定会没命。 她想,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外边。最起码,这里的空气是自由的。 “不准上前,否则我就跳下去。”她小小的脸上全是汗珠,头发在奔跑中已经全部散开,汗珠顺着她的小脸流遍了整个脸颊、 她大喘着粗气,已经站到了河边、 周围许多人围观,只当她是哪家的孩子在不懂事闹别扭,甚至还有一些好心人劝她不要任性。 “你们闭嘴。”生平第一次,她对着众人大吼。 “你们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想让我去送死。”这话更是引得许多人不满,上了点年纪的大娘已经恨铁不成的看着她,甚至苦口婆心的说着爹娘养她这么大不容易之类的话。 黑市老大也在这时候闻风而来,听到百姓的话便也顺应着喊道。 “小米,别闹,跟爹爹回去,爹爹保证再也不打你、。”因为这话,已经有一些好心的渔民准备好船只做好救生准备,他们想着,若是这孩子真的这般不懂事,他们就尽力救她一命好了。。 白米哭得泣不成声,小小的身子不断后退,她眼里满满都是失望。 因为大家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厌恶。 “你们懂什么,他是人贩子,逼死了我娘亲,我等待了很久才有机会逃出来,你们居然劝我回去?” 可是这话显然没有人相信,大家只当这孩子是叛逆了,诚然,若是人贩子,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穿的好,看样子,也是没有受过什么苦的。 白米大声的解释着,甚至请求大家帮帮她,就算不帮,也请不要继续说那些让她听着心寒的话了。 可是,她听到的依旧只有指责。指责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离家出走,指责她不该让爹娘担心。 “娘亲,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娘,但是从你用你枯黄的双手保护我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成亲娘了,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生活,我还说会给你好的日子,我甚至还发过誓要帮你报仇,可是现在,我做不到了,我好怕,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好可怕,我想来找你,娘亲,我想你了。” 白米突然往河里跳去,一点余地都不留,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就这么毫无留恋的跳了下去。 可是,直到那一刻,人们对她的依旧只有指责。 一道青光闪过,她刚刚落水的身子便被一双强有力的双手重新拉了回来。 “临沭,怎么样?”她听见有孩童稚嫩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居然没死。 可是,若是不能好人做到底,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呢。最起码这样,还能死得畅快一些。 “被灌了水,吐出来就好了。” “好,救她。” 孩子坚定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终于裂开嘴巴笑了。 这人,居然是真的想救他呢。 可是…… “咳咳、”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市老大,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救她的人虽然穿着不凡,但是和黑市老大斗,真的斗得过么?< /p> 她突然不想连累他,人家已经伸出援助之手,她不能害得这人也被卷了进去。 白米突然就挣扎着要起来。 “你别动。”这是男人的声音,她迷离着眼睛朝前方望去,这才发现刚才救他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 他武功高强,能够在那么惊险的环境中将她救下,是不是代表着,其实她不用出去了。 她朝之前开口的男孩望去,男孩安慰性的对她点点头,劝她稍安勿躁。 “你小子是干什么的,居然敢破坏我们老大的事?”还不等黑市老大开口,身边的跟班便追了上来要人,见他们不给,流氓本性便暴露无疑。 围观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难不成…… 他们之前真的误会这孩子了么? 临沭反手一甩,上来的那人便被甩了出去,黑石老大显然也是怒了,挥手就让众人上。 “我且问你,那人,到底是不是你的父亲。”男孩儿看上去分明跟她是差不多的年纪,说出来的话却让她觉得有些成熟,白米看着她,而他在等她回答。 仿似再说,若你是,那么就算他们是凶神恶煞之人,我也会把你交出去,若是不是,那么,他肯定会救下她…… “不是,他是市集老大,我的娘亲在不久前,被他们活生生的……给糟蹋死了,我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逃出来,我不想回去,你救救我可好?” 他这么问,就代表着他肯定是有救她的那个能力了,而且在那么多凶神恶煞的人面前,他丝毫不胆怯。 这些都足以见得,这人的身份不一般。 而她,好似真的看到了希望。 她的话透着柔弱,围观的百姓为之动容,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怀疑她的话。 “小米,你是真的饥不择食了么,就他这小身板能够救得了你,你是在做梦么?”黑市老大显然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随即嗜血的笑笑,掀起他粗壮的手臂,上面是专属于黑市奴隶买卖的标志,一些人已经转身离开,生怕殃及池鱼。 这个标志,分明是黑市龙头老大的标志啊,惹了这人,简直就是找死。 虽然他们看出了事情的真假,此刻却是没人敢上前说一句好话或者是帮忙了。 “要杀了他们么?”男孩蹲在她的面前。此刻白米已经咳得差不多,喝下去的水也在临沭的帮助下尽数咳了出来,整个人感觉已经好了许多。 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报仇机会,但是白米摇头,一想不想给眼前的这个孩子惹麻烦,二是想自己将来亲自报仇。 “那好,本太子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若是还在我眼前的,杀无赦。”白龙先前是十分温和的,只是片刻就变得十分狠睙、 这些都不要紧,最主要的是…… 他刚才说,本太子…… 围观的百姓再次被吓得不轻,一些人已经下跪行礼,但是依旧有人不信,就比如……黑市老大。 他不管到哪里都是横着走的,何时受过这德等窝囊气,最主要的,说出这话的人还只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小奶娃。 他到底是不是太子还有待考证,更何况,口说无凭不是么? “你若是太子,老子就是皇帝了,毛都还没长齐就敢出来乱,你真当这天下是你家的了么?” 他还说,小子,做梦不是这么做的、 闻言,白龙脸色变换了好几变,身后的临沭已经快速出击,只是片刻,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脑袋就已经被割下。 当然,死的不是老大。 因为刚才地上那孩子的眼神里,对这人满满都是恨,但是她说不必报仇,他便会把这人留给她。 “……小兔崽子,老子跟你拼了、” “太子令再次,谁敢随意造谣生事,杀无赦。”白龙从腰间拿出通体金黄的令牌,百姓这才是真的信了。 “本太子向来说话算话,说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就是三个数。”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站在为首的位置,小小的嘴巴居然真的已经开始数数。 “三。”黑市老大终于反应过来,随即,转身就跑。 “二。”他的跟班猛地转身,不要命的朝前面跑去。 “一。”话毕,青色的衣袍一闪,落在最后面那人的人头已经悄然落底。 人群中已经有很多人叫了起来,一些见不得血腥的人已经捂住胸口干呕起来。 只有白米,白米冷冽的看着,不发表任何意见,没有多余的表情,实在是,这样的场景在这些年她已经见过不少、 “你为什么不害怕?”白龙转身,看着这个年纪很小的孩子问道。 他还穿着大人的衣服,头发是散乱着的,一张小脸白嫩可爱,声音也是孩子特有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所以光从这里看去,根本就分不清他的性别。 “因为他们死 有余辜。”这是她的回答、 闻言,白龙微微一笑,这孩子,倒是个爱恨分明的呢。 反应…… 他在皇宫也着实无聊,不如就把这孩子带回去陪皇妹玩吧。 也顺道,帮他打发一下时间? “原意跟着本太子么?”他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这孩子愿意,他就顺手救下他就是了,若是不愿意,他也断不会强求。 “当然。” “你叫什么名字?” “娘亲叫我小米。我还没有姓。” “既是这样……那你以后就姓白吧,单名一个米字,倒也顺口。”白龙点头,最起码比他的顺口不是么? “你真的是太子?”得到了姓,白米却依旧有些不信,不是不信任这个人,而是不相信她自己居然会有那么好的运气,逃个跑就能遇到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 “如假包换。”明明还是小孩子一般的年纪,却硬生生有了几分成熟,白米撇嘴,接着问道。 “他们都不信我,为何你会信?” “人们都说,孩子的眼睛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干净的,因为他没有谎言,没有欺骗,他有的,只是诚实。” “而刚才我分明在你眼中看到了真挚,所以我想,你说的应该会是真的。” 因为这话,白米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其实就算你说的是假话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救你,自然也可以杀了你。” 刚刚的感动因为这话被打击得烟消云散,白米那时候就在想,这人怎么可能会是太子呢? “不管怎么样,还是非常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娘亲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话她一直铭记,不管这人到底像不像太子,他救了她这件事情,是真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0,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回宫之后的事情变得很简单,白米直接就把他丢给了临沭,而临沭,直接把她带到了敬事房。看着不断挥舞着刀叫她脱裤子的太监们,她被吓尿了。 她紧紧拉住临沭不放,临沭只当她是害羞,随即轻声安抚、 “可是……临沭大叔,我是女人。祧” 这回换临沭在风中凌乱了,随后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口说。“但是太子殿下身边,不能出现女人。”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她拉着他的衣袖,请求着,男子终是不忍拒绝,“从今往后,你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小太监,目前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做的,但是,你得保护好你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 白米点头,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不管古往今来,太子身边都是不允许出现女人的,当然,除了妃嫔之外。 而且,在看了那么多恶心的男人之后,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虽然年纪小,但是她的容颜…… 不会差,为了避免不会在重蹈覆辙,她想,她愿意这么做的。 “若是被发现,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了。”临沭说珐。 “好,小米会时刻谨记。” “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临沭大叔……” “说吧。”临沭向来喜欢孩子,白米这个年纪也刚好就是能够当他女儿了,随即,他便真的认了她做干女儿。 白米想,她的一声其实足够幸运,在黑市的时候有娘亲拼死护着,在这深宫大院,又有临沭小心护着。 “娘亲被埋在了城郊,我想请您带我出去将她的坟墓移走,不然我担心黑市老大报复……” 之前因为太过激动,她竟然将这个事情忘记了,自己安定下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娘亲。 “娘亲?你亲娘?”临沭有些好奇,因为一般在黑市里的人,大多都没有孩子。 “不是。”白米小脸一僵。“临沭大叔,您知道京城姓木的人家有哪些么?” “木是城中大姓,你问这个做什么?”临沭不假思索的回答。 “没有,就好奇问问。” “之所以说是城中大姓,不是因为他们人口众多,而是因为是大户人家。” 闻言,白米心里一喜,这是不是就代表着找起来会容易许多呢? “临沭大叔能告诉是在哪里么?” “你若是好奇,改天我去给你理一份,你自己好好看吧。”言罢,便不在多说。临沭带着她出了皇宫、 夏天的天气真的很烦,燥热不堪,他们赶到的时候,原本就只是一小小的土堆的坟墓已经被人撬开,森森白骨就这样暴晒在太阳底下。 白米觉得自己这一生的好运气都已经用光了,她站在四散开来的坟墓旁边,双脚都在颤抖。 她伸手,想要将骨头捡起,却发现根本就无能为力。 竟想不到,黑市老大居然这么残忍。 残忍到,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明明太阳那么大,她却好似是掉进了冰窖里。 “临沭大叔,你说,这人的灵魂,到底是有多肮脏?” 临沭摸着她小小的脑袋,良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开口。“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只是因为有着太多的***,并且***越来越大之后,慢慢的,就变得可怕了。” “可是他们居然,连个死人都不放过。”她抬头,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看上去甚是可怜。 “白米,虽然你从小生活在黑市里,你见到的,都是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但是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那一天,临沭对她说了很多,她小心翼翼的将娘亲的骨头捡起之后重新找了好的地方埋下,之后,就全心全意的待在皇宫陪伴太子殿下。 太子白龙和公主白浅都是十分和蔼的人,她跟在他们身边陪同他们一起学习,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年。 她终于长大,也学得了知识,最主要的是,她有了自己的一些小势力,她终于找到机会为娘亲报仇。 这日,他带着一众人直接冲到黑市,将黑市老**到死无葬生之地,她也用了同样的方法对待他,她把他丢到妓院,下了无数的媚/药,他让他活活累死在床上。 可是这些,根本就不能解她的心头恨,娘亲是小时候她唯一的一抹阳光,是透过她可以看得见的灿烂天空,却被这人亲手毁了。 他害死了无数的人,害得她的整个童年都在恐惧中渡过,她想,这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而这些年,她也将娘亲的身份查了个青清清楚楚,她也终于知晓,娘亲嫁的,非但不是普通人家,还是这京城首富,只因为她不会生孩子,她的夫君居然狠心将她卖掉,而她的家人,在收了一大笔安抚费之后就默不作声。 还有就是,其实不会生 tang孩子的根本就不是娘亲。也就是说,她无端背了黑锅,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事情受了不该受的苦。 不,那不是苦,是罪。 看着查到的这些东西的时候,她的心都是疼的。 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到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下场。 自己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连亲生爹娘都可以不要她,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初的她绝口不提这些过往。 可是千算万算,白米还是错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打压富商家的生意,致使他们的生活一落千丈,虽然做得极为隐蔽,再加上她是太子最好的同伴,便没人真的敢对她怎样。 但是,那只限于皇宫。 她出来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漏,所以在她从黑市回来之后,就被人盯上了。 他们被困在小小的屋子里,她被打得半死不活。 屋子被人从外边点了火,势要将她活活烧死。 那个这么多年一直护着她的爹爹,已经在多年前的战争中死去,她想,这一次,她是真的要死了。 其实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虽然顶着报仇的幌子,可是她确实杀了很多人。 她想,她是罪有应得。 大火在肆无忌惮的烧着,她听见那些人说要把她的灵魂和这些年被她害死的那些人放在一起,她一点也不觉得可怕。 只是想起白龙,想起白浅,想到这两个在她生命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两个人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有些悲伤。 浓重的烟雾将整个房子吞噬,她听到外边有人喊着救火的声音,刺鼻的味道不断钻入口腔,她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眼前浮现出她不小心打碎了白龙最爱的玉麒麟,为了避免被惩罚,她抱着白龙的衣服开始撒娇的样子。 她突然就笑了。 事实上,这么多年,她一直这样,虽然一身太监服,但是她身为女人的特性一直未曾改变,但是大家都只当她是个太过成功的太监,所以…… 居然没人发现她的不对,但或许也是被怀疑过的,因为她曾经听见小公主叫她姐妹,也曾听白龙说她的性子就是个小女生、 她想,若是有来生,她就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她会跟那个善良的小公主做真正的姐妹,她会告诉太子殿下,她已经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她甚至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除了滔天的火光和浓烟,除了身子不断身高的温度…… 她甚至看见了娘亲,娘亲满脸泪水,劝她回去…… 可是她不懂,她都没有家了,还能回到哪里去? “娘亲,你的仇,我都报了,可是小米好想你,小米想来见你了。” “白米,你给本太子醒醒。”恍惚间,她居然看见太子殿下,他一脸焦急的对着她喊,可是她一直在笑。 娘亲,您瞧,我居然再死了的时候还能看见他。老天爷待我还是不薄的对么? “殿下,你为什么这么黑?”她的话,让白龙差点气死,但是这时候又不忍心怪她。 “本太子直接从烧焦了的柴木里钻进来的,能干净到哪里去?” 这话真就逗笑她了,但是她浑身都是伤,笑得时候全身都在疼着。 好奇怪啊,原来死人也是会觉得疼的。她当时这样想。 “你别说话,趴在我背上,我背你出去。” “要是疼的话,你就像往常一样哭,但是记住,千万别睡着,记住了么?” 她笑着点头说好,事实上那时候她的脑海一片混乱,她甚至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现实中实现不了的事情,就让梦里实现吧。 所以,她不忍拒绝。 也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白龙面上为什么那么黑,他刚才的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再次的醒来的时候他在太子殿,帮助她检查身体的是之前太医院交好的一个资深太医,当然,这也是临沭之前就安排好了的。 一旦白米有什么问题,一般都是找的他。 那天太子殿下将人救回来的时候好在被他看见,之后去传太医的时候他就主动开口了。 太子身边的公公也是认得他的,便二话没说就带了上来,否则,想必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暴露了。 白米挣扎着起身,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她心思有些复杂,都说祸害遗千年,她就是那个命大的吧? 那也就是说,晕倒前看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是白龙救了她,也是他,将她从火里背了出来。 “醒了就好好休息。”他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看着径自起身的白米,快步上前扶住,彼时,他已经是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儿郎,皇帝已经开始催促他娶妻生子。 她突然就开始哽咽,这人,就不知道男女 授受不亲么? “怎么又哭鼻子?”她的举动在白龙看来极为正常。 她心里难过,索性就不说话了,她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身为太子,非但没有一丁点儿的脾气,甚至还不惜屈尊降贵照顾她,为了她真的是瞻前马后也不为过。 那个小公主也是,对她好的没话说,就连皇帝也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看到她的时候也会温和的唤她小米。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一家人十分的奇怪,但是心里又感激着。 “太子殿下,你怎么找到奴才的?”她吸了一下鼻子,好大一阵才缓过神来。 白龙看着她径自擦干净的小脸,他发现这是第一次她未曾在他衣服上擦鼻涕。 其实说来也奇怪啊,他分明是一个那么爱干净的人,平日里就连屋子里有一点点灰尘都受不了,居然能够忍受她几乎每天一次的眼泪鼻涕。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傻?”白龙回神,直接讽刺,倒不是真的讽刺,这样的语气,说明他心情不错。 “我不傻……”白米的话戛然而止,若不是真的傻,怎么可能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不但着了人的道甚至还差点就死了。 “白米,本太子是不是不值得你信任?”白龙却突然敛眉,这话没有埋怨,但是白米却无端听出一丝惆怅来。 他怎么可能不值得信任呢?他分明就是她最依赖的人啊。 “我一直觉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喜欢同你分享,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所有的事情,我都喜欢跟你说,我也以为,你会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 “太子,我。”白米心下一急,她本不想隐瞒,这些年也一直觉得愧疚,可是她也非常清楚的只是,只要她的身份暴露,她就肯定得离开他了。 她不想离开,所以,哪怕有愧疚,她也只能继续下去。 “你不必解释什么,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想在此刻用这样的方法逼迫你说出来,但是白米,从当年救了你的时候,我就知晓,你的心里一直有事情,我知晓你的仇恨,是因为那日带你回宫之后突然忘记还有事情需要交代,但是我却看到你和临沭出了皇宫,那时候小孩子心性,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好奇的,所以我也就跟了出去、” 白米心下一惊,那么,那天的话,太子听到了多少? “我看到你抱着被刨开坟墓的骨架大哭,我也听到了你说要报仇。” “所以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知晓你身后隐藏着巨大的仇恨,这么多年,我始终记得那么小小的一个你,在空旷的地面上哭得像个泪人,你说,此仇不报枉为人,这话,也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中。” “所以……其实这些年你都在暗中帮助我,起初我一直因为是临沭干爹,可是自从他死了之后,我身后依旧有人在帮助我,就比如想让姓木的一笔足够赚一座金山的生意给搅黄,却真的就黄了,就比如,哪天我看谁不爽,想要去教训一下,他却率先倒霉……” 类似的事情简直不计其数,直到这一刻,白米才知道,这个善良的小太子,居然一手成就了她的今天。 她拉起他的手,分明……那么干净,却为了她,沾染了无数的血腥。 “太子殿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不应该么?”她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因为你是我的亲人,是亲人就应该加倍守护,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答案,可是你终究没有对我说过一个字,你会在难过的时候自己找个废弃的冷宫大哭,你会在受伤的时候自己找个角落自己舔伤,虽然会对着我哭,但是你在我面前的哭是那么的天真,我知晓,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你才是真的你。 或许你从来都不晓得,很多次你守夜的时候,你会趴在床边睡着,但是你总是在梦中哭泣。 很多次,吵得我都不能好好睡觉呢。” 白米一囧,更多的是感动和愧疚,她张口,想将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他。 “我其实没有不信任你,不跟您说,只是不想让您因为我的这些事情分心,我一直知晓您跟公主待我很好,但就是因为你们待我这么好,我才舍不得为难你。”白米敛眉,她在思索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白龙。 但是,……若他知晓自己是个女人,还骗了他这么多年,他会不会生气? 又或者,他会不会直接将她拖出去砍了? 不…… 砍了肯定不会,白米一直心地善良,他舍不得对任何人下狠手,但正因为这样,她才担心说出来之后会连朋友都不能做。 她面色纠结,白龙却已经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明明是个非常随意的动作,她却无端觉得有些羞愧。 “嗯……就算你说的这些本太子都接受了,但是白米,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做准备就跑去报仇,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帮你出出主意不好么?又或者,你自己多做一些 准备再去啊?你这样就好比是什么的都不懂的人光着膀子就上去跟人打架,展开之后才发现其实对方是武功高强的高手,这时候,你是继续送死还是跑啊?” 白米扶额,这都什么**喻啊? “哎,不过像你这样的人,跑都是跑不掉的,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好吧,白米算是听懂了,这人说了半天闹了半天,原来还是在责怪自己没有跟他说啊。 不过,什么叫跑不掉? 她在他心中,就是一个笨到如此地步的人么? 不过其实想想也对,她不就是那个遭人算计之后没跑掉的么? “要不是本太子细心观察,发现你最近情绪不对做事情还心不在焉的,本太子也就不会发现你居然又偷偷跑出去了,不过跟你说真的,知道你自己跑了之后,本太子伤心了很久,甚至直接待在这大殿上,说了不去管你不去救你的。” “可是你最后还是去了!”白米心底泛着暖流。 “哼,要是本太子在不去,你就要被炸成肉干了。”他玩笑一般的语气终于收回,他看着她目光多了一些坚定。 “不过白米,还好我去了。也幸好我赶到了,不然,本太子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他突然正经的样子白米有些不习惯,因为他的表情居然有些忧伤,她伸手,想给他一个拥抱,又发现终究是男女有别,最主要的是,太子跟太监拥抱,终究是不太像样的。 不过,就在她缩回手的时候,白龙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新文开坑啦,书名,卿本红妆,第一女师爷:链接:http://novel../a/1076661/有兴趣的姐妹们可以看看呀。啦啦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1,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很奇怪,被他抱住的那一刻,没有尴尬和难堪,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衍气息,只觉得心安和幸福。 “白米,你平时在本太子衣服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着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会害羞,这会儿本太子抱你一下你反而羞得一塌糊涂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哪有……”白米反驳,这个拥抱很短,只是片刻便被放开,再见,白龙依旧是那个玩心儿很重的太子殿下,仿似刚才那些深情的话语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般祧。 “没有你为什么脸红?” 她猛地转身到处去找镜子,就连身上的疼痛都被暂时忽略。 “嗳,你别乱动啊,小心扯到伤口,天呐,怎么这么不省心,真是的,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 “还是说你以为自己没了那玩意儿就真的是女人了?我告诉你啊,太监本质上也还是男人的,你不能曲解自己的性别。” 她乱撞的过程中也确实扯开了伤口,鲜血冒得哗哗的,急得白龙一直碎碎念,她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他为她忙前忙后的样子,笑得像个孩子。 可是笑着笑着,她突然就哭了珐。 白龙,你可曾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可曾懂得,我本就是女人。一个爱了你很多年的女人。 “哗哗。”天空变得很阴暗,屋外的雨声已经渐渐大了起来,白米是被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弄醒的,她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她还在白浅给她安排好的那个屋子里,之前感觉太累,靠在床边的桌子上就睡着了。 雨水打在脸上,有些凉。 她摸了一下脸,才发现整个脸都湿了,桌子上也有一圈水迹,她知道,那不是雨水。 而是…… 泪珠。 梦里,她哭了吧? 是啊,她梦见之前的所有事情,她想到了白龙对她的点点滴滴,可是白龙,若是告诉你,你是否就能够正式自己的感情呢? 不…… 她猛地站起身子,望着外边的天空,阴沉不定。 不行,她不能等下去了,这些日子,她被这些情绪折磨得都快死了。 她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她要跟他说她爱他,就算他不敢接受,就算他不爱,那又怎么样呢? 反正如今这样一直躲避也不是什么办法,告诉他之后,若不接受,她离开的时候也就不会觉得有多遗憾。 反正如今已经是最差的情况了,再糟糕也最多就是彻底离开他而已,跟现在,似乎没什么区别。 那样,最起码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 对,告诉他。 她猛地就朝外边跑去,可是到了门口却突然想起白浅今天给她送来的裙子,她犹豫了片刻。又转身,随即对着镜子打扮起来。 她本就是极美的,这些年,她私下的时候也总是会换上女装过把瘾,想象着自己这样美美的站在白龙面前,他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所以,为了等待这一刻,她甚至专门去学了女人的梳妆打扮,她帮很多人打扮过,从宫女到妃嫔…… 也曾经很多次帮白浅打扮过,心灵手巧到仿似就是一个女子。 这是白浅曾经对她说的话。 可是今天,她却发现不管自己怎样打扮都不对劲儿。 就这样来来回回纠结了很久之后,她才终于弄出一个比较满意的妆容来,随即,奋不顾身的朝着外边跑去。 慌张到连伞都忘了拿。 冰冷的雨水打落在她身上,她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她心底担忧着,雀跃着…… 她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很久之后才惊觉,她居然…… 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 她停下脚步,茫然的看着周围,四面都是路,而她刚才走过的路线,也被大雨侵蚀,一点痕迹都未曾留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不但丢了白龙,还丢了她自己。 她垂头,看着自己满身的狼藉,看见已经污浊不堪的衣裙,以及渐渐模糊了的视线,她想,她一定丢人到极点了。 她突然蹲下身子,环住自己的双腿低声抽泣起来,一开始是小声的抽泣,渐渐的……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找不到白龙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白龙,我居然丢了你。 身子被人猛地拉了起来,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就已经被紧紧的抱住,随即,嘴巴就强硬的堵住。 她以为自己衰到这种程度居然还遇到流/氓,随即,不由分说的对着面前的人打去,她拳打脚踢,可是面前的人却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她的脸被紧紧的捧住,身子被那人一只手给牢牢固定。 而她的眼睛,因为之前用 tang了太多的胭脂水粉,此刻在大雨的冲刷下模糊一片,她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她好急,好害怕,还想死…… 于是,她真的就这么做了。 既然反抗不过,既然不能将最清白的自己留给白龙,那还不如死了…… 她狠狠的咬住对方的嘴唇,随即,在对方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朝自己的舌头上咬去。 那人愣了一下,很快就察觉到她的意图,随即立马反手捏住了她的嘴唇,这才让她逃过一截。 “白米,是我、”他说。 熟悉的声音让白米整个人瞬间定住,她想,她或许是出现了幻觉。 不然怎会听见白龙的声音呢? 那人已经放开了钳制在她腰间的手,身子微微可以动弹,但或许是担心她在寻短见面,所以钳制住她嘴唇的那只手并未放开。 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视线却模糊一片,她张嘴想要说话,她想要问问她是谁,却无法发出声音。 雨水不断的冲刷着两人的身体,她渐渐觉得有些冷了。 “别害怕,是我。”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她眼泪幡然滚落,只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越来越难受,被捏住的嘴巴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我现在就放开你,但是你得保证,不准自杀。”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她的言语他总是能够猜得到。 白米终究还是没有看清楚眼前这人的模样,她的视线依旧模糊,但是身边的人给她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十分的清楚,这人就是白龙没错。 她张口,想像平时一般跟他打个招呼,却发现…… 根本就做不到,她突然想起自己此刻的模样,裙子脏乱不堪,之前画好的精致妆容在雨水的冲刷下肯定像个鬼。 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分明已经准备好要告诉他,她是女人,她爱他,她分明想让自己以最美好的姿态去面对他…… 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她,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龙问,他面上表情十分复杂,此刻只是专注的看着她。 “我想出来找你,可是……我迷路了……”说完之后就还想哭,好在现在下雨,眼泪流出来也不是那么丢人。 白龙突然觉得心疼,他一把将她扯过,有些蛮横的抱住了她。 自从那日跟白浅聊过之后,他最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难以自拔。 这个傻子,不认识路居然还敢乱跑,找他不会先去找白浅么,这么胡乱跑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他哪里知道,白米出来的时候慌慌张张的,根本就忘了他们那时候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白龙想了很久,不,其实承认爱她这件事情并未纠结多久,他纠结的,是今后两人应该如何相处。 为了避免世俗的眼光给白米带来心理负担,他甚至已经找好将来要去的地方…… 可是最主要的是,他找不到她了。 今天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便一直站在窗前看外边的雨,想象着以往像这样的天气,白米正在做什么? 她却突然跑进他的视线、 虽然衣服打扮装束都不同,但是只要一眼,他就能够确定那个人就是白米没错。 来不及思考她为何打扮成这样,他撒开脚丫子就跟了出来。 可是白米不知道是被打了什么鸡血,居然跑得像在飞一般。 于是…… 结果可想而知。 他把她跟丢了。 就在他不知道该往哪边寻找的时候,白米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耳畔里。 那么的绝望,那么的心疼。 他的怀抱能够让她心安,闻着只属于他的味道,思绪也渐渐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可是…… “哭得好丑。”白龙这般说着,却伸手替她将面上的污迹一点点擦掉,可是…… 他发现越擦,她的脸就越发的看不清楚了。 “你看你,学什么不好,非得学女人涂脂抹粉的?你平日那样就很好。” “……” 回过神来之后,白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说她没出息也好,说她懦弱也罢,反正她现在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你还想去哪儿?” 白龙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臂。“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都瘦了。” 白米眨巴着本就朦胧的双眼,发现自己越发的看不清楚这人的表情了,照平时来说,在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大发雷霆的么,怎么会突然关心她到底有没有吃饭呢? 刚刚在咽下去的眼泪,因为他这话再次决堤。 白龙 真的觉得无比的颓败,怎么总觉得今天说什么都不对,不然为什么白米总是哭呢? “好了,我保证,以后不跟你吵架了,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好么?”她的眼泪在他眼里那简直就是致命的。 只一眼白龙就能疼得撕心裂肺。 他想,若是他一早就知道白米会成为他的心头挚爱,那么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肯定会将自己的人生观扭曲,他会从一开始,就好好爱着他。 于是,白米哭得更加伤心了。 “好啦好啦,你若是想要离家出走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离家出走的时候最起码带上个认识路的人啊,就比如我?”这话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却又透着蛮横的霸道。 白米说不出话来,她只想哭。 这个傻瓜,真是够了…… “天,白米,别给脸不要脸,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了,你居然还不同意。”就在白米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时候,白龙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白米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她小嘴一瞥,继续哭…… 白龙只剩下凌乱,他烦躁的抓了一把已经被雨水打湿之后全都粘在一起的头发,不知道改如何是好。 “这样,往后你说了算,我不跟你吵,不跟你闹,你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你说东我绝对不往西……这样总可以了吧?” “噗哧。”白米终是忍不住破涕为笑。 “好了,笑了就说明你已经不生气了,走。咱们回家。”他弯腰,执起她的手,她却用力拉了一下,所以,并未强行半步。 “不是不生气了么,为什么还不回家?”白龙刚刚放下去的心再次提了出来。要知道白米虽然有着一个男人的身体,但是骨子里就是一个小女孩,她若是固执起来,翻书简直比翻脸快。 “白龙。”她终于开口,因为哭了太久,嗓子有些沙哑。 “嗯。” “我美么?” “……”白龙嘴角一抽,眼下的她,真的没有什么美丽可言。 “你要是不化妆会更好。”终究是舍不得忽视她,他想了片刻,终于想到一个他自认为最好的回答。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我?”白米的声音有些紧张,自己保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就要告诉他了呢。 “……你怎样我都喜欢,所以白米,不要在傻忽忽的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浓妆艳抹,真的不适合你。”他还说,只要是你白米。我就喜欢,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跟其他东西没有半点关系。 闻言。白米哑然失笑,这人,刚才对她又亲又抱的,居然还以为她是故意妆扮成女人的么? 不过,他这话,却让她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既然这样…… “白龙,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闻言,白龙居然破天荒的脸红,“只是白米,我愚钝你不能也跟着我愚钝啊,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为何不直接说?”若是白米早些告诉他,他也不必纠结那么久,也不必花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去应付朝廷里那些老顽固了。 “白米……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要听好。我白米,是爱你,不是喜欢你,是真真正正的爱你……” “那么白米,你也听好,我白龙,接受你的爱了,是真真正正的接受。” “不管,你是男是女,是太监是阉人,我就是爱你,我不管世人怎么看,也不管他们怎么想,从出来找你的那一刻,我就决定要永远守护你了。” 白米惊得无以复加,竟没想到,白龙居然有这么前卫的思想,只是…… 能不能听她把话说完? “白龙,你不必在乎世人的眼光,因为我们在一起,也根本就不会有人嘲笑……” “我知道,谁也不敢嘲笑,只是我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 “不……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在一起,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因为,我本来就是女人。” “嗨,我知道正常,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情啊……”白龙毫不在意的摆手,在大雨中,居然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是……你刚刚说什么?”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地停住上下摆动的手。 “我说,我本就是女人,所以,我们相爱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会指责我们。” “……” “白米,别闹了,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白龙面色一呆,他才不信这么乌龙的事情会发生在聪明绝顶的他身上呢,他一直以为自己爱上了个太监,一直以为自己不正常,所以他纠结难过痛苦了很久,可是就在他好不容易劝服自己,爱上一个太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时候,白米突然告诉他,其实他是正常的,她本就是女人。 这就好比是吃饭的吃到一只苍蝇,卡在喉咙上,而那只苍蝇上 的菜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并且美味到极点舍不得丢掉的东西一般。 “我没闹,我浑身的每一个器官,都是真真正正的女人,如假包换,所以白龙,你是正常的。” “……啊、” 白米面上闪过尴尬,她从未想过这人验证的方式居然会这般的劲爆,好在周围没人,不然她肯定能直接挖坑把自己埋了。 这人居然,直接抬手,二话不说的就朝她胸前摸去,摸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调整了好几个姿势,最后,两只手一起上也就算了,嘴上还说。 “跟我的是不太一样……” 白米险些晕倒,她真是气到了极点,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对过她,她的那两只小白兔也细心呵护了很久,今天,不但被这人袭了胸,还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怎么都不美美的啊。 她一巴掌打掉,白龙这才从震惊中惊醒,看着眼前的白米,突然觉得尴尬,他刚才…… 不是故意的啊。 脱离了钳制,白米掉头就走,后知后觉的白龙再次拉住她,不过这次没等她说话,他直接对准她的小嘴就吻了上去…… 但想想这个,又会觉得十分难过,她看着他的目光总是欲言又止,眼里都是满满的情意,每次拥抱时异于一般男子的柔软身体,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以及……她时不时做出来的动作,无一不在证明着她就是一个女人…… 白龙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这么明显的暗号时刻在提醒着他,可是他居然一直未曾真的怀疑过。 这其中其实跟临沭有着很大的关系,小时候,他是他最信任的,白米是他亲自带去阉了的。 所以就算有怀疑,他也会笑笑,然后回复自己一句,怎么可能呢? 可事实上,怎么就会不可能呢? 是他傻了,也是他太笨了呢。 但是,白米居然,狠心隐瞒了他这么多年。 他的吻带着攻略性的,也带着惩罚。 唇齿相依,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察觉,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在做梦,他的白米是女子,他心心念念的,真的是女子。 于是,他笑了,她是女子,多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2,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不远处,两个身影这才撑着伞转身离去…… “咳咳、”已经走开好长一段距离,白浅这才觉得有些尴尬,虽说这些事情见得多了,但是那时候不是还不懂么,现在亲眼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上演了这样一场事情,难免有些小害羞。 他们没有偷看,只不过是担心这两人出事所以跟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 君颜伸手揽过白浅。 “浅浅,孩子长大了。”他突然说。 “嗯。”白浅轻笑,是啊,那对小宝贝已经学着独立了呢珐。 “那你……有没有想过,给他们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白浅正诧异君颜怎会突然俯身抱住她的时候,就听到他的这话。 “……”尼玛,难道不知道生孩子是很痛苦的事情么?生两个就已经要了她半条命害她傻了好几年,还生…… 白浅心里觉得一阵恐惧袭来,随即,摆正姿态,准备来个非常果断的拒绝方式。 可是面对君颜这殷切的目光,她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而且,自从有了那对小宝贝儿之后,她似乎过得很充实,“苏瑶回来之后再说吧。” 一句话,将君颜的心弄得冰凉冰凉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苏瑶就是浅浅心中的一道疤,更何况,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这么多年一直不快乐。 那么好的人,他不应该那么孤独。 他想了一下,其实这些年白浅的痛苦也不会比墨殇少,看是他居然连安慰一下都没有,于是,他开始思考。 “主子,头儿,快跟我走。”宿阳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君颜发现这小子是真的不懂得察言观色,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刚好能够破坏掉一些什么。 “你最好保证这次是有重大的事情。”被人打断他刚刚酝酿好准备安慰白浅的话,心里是十分郁闷的,所以……君颜语气不是那么好。 “找到留情了。”他气喘吁吁,明明还下着雨,却愣是跑出一些汗珠来。 其实不是说真的找到留情,只是找到了一具刚刚死了不久的尸体,不过从现场的情况看来,极有可能是留情。 不管从死者伤口,到不小心或者是故意留下的专属于留情的百褶扇都可以看得出来,留情来过了。 又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不是留情来过了,那就是有人看见过留情出没,随即模仿他做了留情曾经做过的事情。 可是,这似乎也是不对的,在印象中。留情除了跟君颜对诗的时候在战场上杀过人,其余时候还算是很安分的。 “你怎么看?”白浅收了手套,看着眼前的墨殇,他的面容已经不似起初那么憔悴,也或许是因为心里始终有一个信念,所以他才会在孤单中渐渐学会了适应。 但是白浅知道,他不是真的适应,他只是不得不这么做而已。 “应该不是留情本人。”他也适时起身,白浅并未说话, “这人虽然做得跟留情基本一致,但是很显然,他的刀口并没有留情那么整齐。”白浅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之前他们特意研究过每一个对手的武器以及杀人方法,留情用得最多的确实是百褶扇不假,但是他的武器,比剑还要锋利。所以,一刀下去,切口是平整的。 这个尸体上的伤口虽然也是扇子造成的,但是很显然,他经过好几道工序,就连伤口上都有着参差不齐的印子。 “留情的百褶扇他向来宝贵,断不会随意丢弃,而这里居然刚巧就有,就说明,是人故意留下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留下的目的是什么。” “墨殇。”白浅沉吟片刻,终是开口。 “你注意到死者脖颈上的痕迹了么?” 墨殇闻言,再次俯身朝死者脖颈上望去,那是两排牙齿印,不过不太像是人类的……倒有些被动物啃咬之后留下的模样。 “这是……” “我想,凶手肯定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而他留下百褶扇,分明是在给我们提供线索。” “怎么说?” 墨殇皱眉,这是什么说法?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凶手,一直给我们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是那种熟悉到……非常了解我们的感觉。” “难道……是红莲?”墨殇猜测。 “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们的猜测才刚刚开始,甚至还没来得及做新一步的部署,便接到消息,又死了一个村民。 几人闻之面色一变,君颜负责警戒,立马就带领众人展开封锁和保护百姓安全。 这是时隔多年之后,让百姓再次感到恐慌的事情。 战争的时候,最起码还能有点预告,但是这种事情,却是让人觉得怎么预防都没用的。 那种感觉,就好似在身边潜伏着一个看不见的影子,随时就会出现在你 tang面前,然后……一口就咬掉了你的脖子,而你。居然还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案子不算大,但也不能说不大,因为从看到第一个死人到死去第五个的时间开始,总共就五个时辰的时间。 而这五个时辰的时间,居然就死了整整五个人。 而且,从尸体上看来,这些死者死去的时间基本都是在每个时辰零一刻,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规律。 此刻已经是深夜,外面的天空黑得不像样,好在大雨已经停了,但是路面上还是泞泥一片,脚踩下去还能溅起水花。 众人面色阴沉,这人居然这么残忍。、 这些年程墨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街边走访,足迹遍布京城的每一个地方甚至不下三四遍,所以大多数人是认得他的。 他查起来也是非常快的,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把死者名单以及身世背景完全查了个彻底。 不过也总结出一个特征,凶手杀死的人都是年轻女子,差不多都是刚刚准备出阁的女子,而且…… 她们都是准备在最近一个月之内就要嫁人的妙龄女子。 “快去将这个消息通知君颜,让他缩小保护范围。” 许是因为控制得当,接下来的几天,居然真的没有在发生命案,不过,这只是众多猜测中的一种,白浅一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白浅更偏向于。因为凶手杀人之后都是吸食人血致人死亡,所以她想,也或许只是他需要的血暂时够了,以至于…… 暂时停止了杀戮。 但是从当时的情况看来,凶手应该就在那附近,只是……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他们排除了所有最先发现尸体的人以及背景情况,居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而留情和红莲,也依旧未曾找到。 而且,甚至已经有传言,说是那些死去的女子其实是被某种凶残的动物直接杀死的。 而大家也想过,那或许……真的不是人。 因为除了在第一具尸体身侧发现那些属于留情的东西之外,剩下的几具身边都没有任何象征留情的东西出现。 而且,红莲那个女子…… 她们曾经交过手,她虽然狠辣,但似乎只是对她白浅狠辣,从她们在逍遥殿的那些事情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内心脆弱的女子。 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这些年,他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并未发现他们的踪迹。 不对…… 逍遥殿。 白浅眼睛猛地睁大。这些年他们找了整个天下,唯独逍遥殿不曾去过。 那是不是证明,留情,或许只是回了逍遥殿呢? 他或者一直就生活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却一直不曾被发现? 可是,这可能么? “浅浅。你想到了什么?”白浅随便的表情君颜都能够猜透她的想法,就算猜不透的,大体也能知晓她什么表情是在做什么……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逍遥殿。我们还没去过逍遥殿。” “我去准备,马上启程。”君颜神色一怔,居然真的忘记了这个地方。 “娘亲。”就在白浅准备转身的时候,裙摆被两个小不点拉住,声音透着柔弱和不舍。其他几人也就直接走了出去,想给他们母女一些时间。 白浅回神,心突然就软了,刚才太过着急,居然忘记了这两个宝贝。 两个长得差不多的小脸就这样看着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忙起来的时候真的有些过分。 因为……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这几天她居然忘记哄一下这俩宝贝。 好几次看见他们在口看着她,她都想着忙完之后就去找他们的,可是这一忙,居然好几天未曾出这道门,甚至吃饭都是随意的吃了一些,其他时间一直再跟墨殇,君颜,宿阳,程墨,若素他们讨论事情的发展情况,他们一直在努力的做着分析。 白浅蹲下身子,一边抱住一个,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娘亲,你们要去哪儿?” 君墨一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浅,君安始终是女孩子,这几天两人虽然知道爹爹和娘亲在忙所以并未上前打扰,但是真的好想他们啊。 而且。这几天晚上其实她都不敢睡觉的。 她已经习惯和爹爹娘亲在一起。好在君墨这个弟弟真的是说话算话,在她害怕的时候就悄悄跑过去陪着她。 很多时候她睡醒了这个弟弟还没睡,她问他为什么还没睡,他说。“我想看着你睡着之后再睡。”那时候,她觉得自己这个弟弟长大了。 “个稍微有一些远的地方。”白浅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娘亲和爹爹会尽快回来,所以,这段时间,你们要乖乖的好么?” “娘亲,孩儿想跟你们去。”一直沉默的君墨突然开口,他想爹爹娘亲出去见识一下外边的风景。 “不,你不能去。”倒不是说怕君墨见到太多血腥的东西,事实上她在现代的时候,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进行非常残酷的训练了。 “为什么?” “这一次时间会很赶,爹爹和娘亲都不在,姐姐,需要你来保护。”主要是这件事总觉得很诡异,这是她的心头肉,她舍不得他们冒一丁点险。 “君墨,你能做到么?你会保护好姐姐的对不对?” “……能。”君墨思考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同意。“娘亲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姐姐。” 娘亲说得对,他们不在,姐姐身边就只有他一个男子汉了,而且,姐姐晚上都不敢睡觉。 他确实是需要陪着她的。 “带姐姐去休息,我们会很快回来。”白浅终是心安,亲眼看着两个小小的孩子转身进了屋子之后才离开。 只是她未曾发现,就在他们转身之后,两个孩子再次出现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们的马儿渐渐远去。 “君墨,娘亲和爹爹会很快回来对不对?” “当然、”君墨回得斩钉截铁,随即像是响起了什么,伸手拉住君安。“你昨晚没睡觉,现在,需要休息了。” “好、”君安点头,许是心情不太好,她居然一点都不反驳。“君墨,睡觉前,能不能吃块西瓜?” “……可以。” 再次来到南阳,心里有着无限的感慨,当初那些可怕的村民已经被人们所接受,他们孩子一带身上已经很少出现大脖子了。 白浅甚至还在集市上遇到一些曾经见过的相熟的人们,他们看上去过得很好,安静,而且祥和。 村长听闻他们前来,硬是召集了全体村民迎接,甚至说已经备下当地的菜肴,准备好好招待他们。 这一切,都被君颜委婉拒绝。 随即,他们再次来到一开始和白浅分开的地方,也就是……白浅被卷走,苏瑶第一次发病的地方。 这个地方好似带着太多人的回忆,有开心,也夹杂着痛苦,这是他们经常想起,却又不愿意主动提及和触碰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通往逍遥殿的路,是从这水里?”白浅看着浩瀚的大海,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是她当初被留情抓走的时候的感觉,之后因为忙着各种事情也就没有仔细思考过,现在想想,古人的脑袋真的是非常好用的。 “没错。”言罢,君颜一把抱起白浅,剩下的几人也尾随而至,只见他们腾空而起,随即在大海中央的旋窝位置一头扎了进去。 这一次没有带很多人来,除了龙队的骨干成员,其他人都在京城负责百姓的安危问题。 落水之后,随着旋窝进行了几个翻转之后,他们稳稳的停在了大海里的地窖里,到底是来过一次了,君颜熟练的打开水闸,几人快速潜进,随即翻转,快速关闭之后将另外一道门打开,水流便从另外一个通道直接流走了。 白浅忍不住在心里赞同,留情…… 真的好厉害啊。 “这么隐蔽的地方,你们当初居然还能发现,真是了不起。” “那还不是因为我媳妇儿了不起。”君颜一把抓过白浅,任何时候都不忘记宣布他的占有权。 身后几人默默转头,真是受不了,将军这随时觉得别人都会抢走他妻子的德行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哦?”沉浸在小甜蜜中的两人压根儿就不顾及周围的目光,白浅嘴角轻扬,她怎么不知道这中间还有她什么事儿。 “当初若不是你给我们留下了那么多的线索,我又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你。” 不过没次想起这个,君颜还是会止不住的颤抖,那是他一直都忘不掉的经历。 他的浅浅,差点没了一只手,那对他来说,是一段非常难受的时光。 “那也是你们足够聪明。” 白浅笑笑,那些小伤,真的没什么事的,而且,若不是当时墨殇那么聪明。再加上苏瑶对她的了解,那她留下来的那些东西,也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谈话间,隐约看见出口就在眼前,君颜使出内功,生生将门炸开,本以为出去就能见到留情,却发现,原本无比繁华的逍遥殿,已经布满灰尘。 之前设下的那些阵法还在,这一次众人并没有废了太多的力气。 只是…… 当看到遍地都爬满了蜘蛛网,当看到昔日繁华的逍遥殿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当看到高台上那原本开得很茂密的水仙花连跟都已经看不见,当看到原本挂在屋子内的,那副叫做秦暖儿的画像因为缺乏保管已经完全变得模糊之时,白浅的心再起波澜。 那是一种名为心疼的东西。 从高台上往下看, 那些原本茂密的树林此刻已经全部干涸,只剩下一棵棵干燥的树干,林中的小动物也完全没有了踪迹,偶尔能够看到一两只老鼠,但是瘦的不成样子。 看着就好惨,就连人心都是苍凉的。 “这里没有,那他们到底会去了哪里呢?”若素不解,这里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人。 更何况,连动物都死得差不多了,人就算真的有,也活不下去吧? 因为这里,此刻真的可以用荒无人烟来形容。 “大家仔细想想,看看我们有没有忽略了什么地方?”白浅朝着下方望去,自己曾经用来制作滑翔翼的那些东西居然还在。 她看着那些剩下的树枝,想象着留情当时的心情。 要有多绝望,才能一直视而不见? 明明只要他施展轻功飞身上来就能够看到的东西,留情之后又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居然真的不曾上来过。 他当时,到底已经有多绝望,所以才想彻底的忘记她呢? 她吸了一下鼻子,她居然,欠了留情两条命。 “下辈子,咱们还给他吧。”君颜自是知晓她想的是什么的,他揽过她,给予他最真实的拥抱。 他说,若是能够还给他,那么下一世,他们把两个人的幸福都给他,留情其实并不坏,他应该是一个值得幸福的男子。 “好、”白浅轻答,却在这个时候,眼睛突然看见那个在干燥的树林中不断奔跑的,熟悉的身影。 她突然热泪盈眶、 “天哪,那是……”若素捂住嘴唇,艰难的发出声音,闻言,众人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待看清楚之后,他们全都转身,齐齐看着白浅。 而白浅的眼中,泪珠早已掉下。 (呐,最后一个案子出场,不会太复杂,案子结束之后就差不多应该结束了,请相信我,该幸福的人,都会幸福的,预计还有十五个章节左右,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3,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因为太过激动,白浅差点直接从高台上坠下,事实上她真的是这么做的,她太过专注,随即直接跑了出去,于是,她忘记了前方是高崖,这一举动将众人吓得不轻,尽管君颜武功了得,在她掉下去的时候就直接飞身而出抱住了她,但还是难免有些后怕。 白浅也暗自责怪自己太过于莽撞,但是这些情绪全都在看到树林里不断穿梭的身影之后渐渐消散。 知晓她的心思不在这里,君颜倒也不为难她,只是用尽全力带着她迎着那个身影而去。 他好像瘦了,好像也憔悴了许多。 近了,终于近了珐。 白浅一把将它抱住,狠狠的哭了,她的白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原本漂亮的光泽已经不在,长长的毛发也变成了稀稀落落的,看上去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祧。 原本圆润的身子,此刻也变得干巴巴的,像是饿了很久一般。 白浅抱住它,不必在仔细看,她已经非常清楚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那么白白,它是怎么熬过来的? 君颜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食物递给白白,白白慌乱的接住,此刻的它,再也不似当初那般优雅。 不过,刚刚刁住,白白却并未直接吃下去,而是看着白浅,仿似再说,主子,你吃了么? 白浅慌乱的点头,随即伸手示意它赶紧吃。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是疼的。 白白虽然再吃东西,却并未忘记了正在做的事情,它叼着鸡腿,示意白浅他们跟它走。 几人对视一眼,突然想起有白白在地方应该就会有留情。 随即加快脚步跟去。 这是一片更为荒芜的地方,原本应该是树林中最中心的位置,看样子,起初应该是一片沼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沼泽已经完全干涸了。 白白带着几人轻而易举的就进去,里面全是残破的阵法和数不清的非常可怕的东西。 白浅看到了很多凶残东西的残害,看到了食人花………… 反正这里,是一个比热带雨林更加恐怖的地方。 白白慌乱的在地上比划着,带着他们走了很多的地方,也见到了许多生存过的痕迹。看来,这些年。留情和红莲就是生活在这里的。 而这个地方,就是那个传闻中的……逍遥殿禁地。 “他们呢?”现在外面凶杀案一直没有告破,这两人又从这里消失,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 “嗷呜。”白白甚是委屈,它不顾一切的追随留情而来。只因为它知晓自己的鼻子灵敏能够先人一步找到他们,之后在回去报信。 却没想到,进了这里之后,就再也出不去。 它在怎么聪明也终究是只是一匹狼,那些闸门它根本就打不开,就算打开,突然涌进去的水也会活活将它淹死。 所以,它只能等待,等待着她的主人会发现它。 好在,它真的等到了。 “白白,这些年留情一直住在这里,对么?” “嗷呜。”白白拼命的点头,是啊,它当时一路跟了过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这里,但是留情变得好可怕。 “你是说,留情……吃了这里所有的动物?甚至差点吃了你?” 短暂的交谈之后,白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白白以为白浅不信。便又带着他们去了留情他们之前居住的山洞,那里……动物的残骸更是随处皆是。 “怎么样?”大家纷纷进入状态,一人一具检查起来。 “这些残骸上都看不出什么痕迹了,毕竟只剩下骨头,但是……你们看。”墨殇蹲在一具非常庞大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残骸面前,指着它脖颈的地方说着。 “小的动物身上看不出太多的痕迹,不过偶尔有刀剑刺中的痕迹,我猜想,那或许是红莲,但是,像这样脖颈上的牙齿印,跟我们在外边见到的那些死人的,很像。” 众人沿着他的手指仔细看去,随即在周围的动物身上仔细查看,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我不清楚,什么样的牙齿,能够咬得这么深,甚至……咬了动物的骨头?” “你们看,有些动物这个位置的骨头,是碎了的?” 众人心惊,一般人直接举着刀砍过去未必能够砍这么深,更何况只是牙齿呢? 白浅发现,自从出现这些动物的时候,白白就一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看上去像一只被人欺负到极点了的小猫咪。 她心下一软,赶紧过去抱住了她,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他们不来,白白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跟这些残骸做伴了呢。 “大家别忘了。”白浅突然开口。“留情……不是人、” 对了。留情不是人,最起码可以说不是真正的人。 所以,他能够做到 tang的事情,别人未必就可以,但是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里的动植物会全部灭亡?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管留情和红莲到底做了什么,他们没有在最后时刻杀了白白,想必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白白,有新鲜一些的尸体么?” 白白摇头,这些动物在很久之前就死光了为了生存下去。红莲将晾干了的那些动物肉都全都吃光了,但是…… 留情光吃肉不行。 “这里是留情自己的地方,曾经布下天罗地网,入口又那么复杂,再者,鲜血天下太平,按理说留情回来之后不是应该住在自己的逍遥殿里么?为什么会跑到禁地,这种非常危险的地方来呢?” 禁地之所以会称之为禁地就定是有它可怕的东西的,眼下是因为全都已经遭到破坏并且已经干涸,所以看上去除了荒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但是,五年前,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嗷呜。”白白摇头,留情变了,它猜不到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从它出现之后就没搭理过它,甚至很多次,都差点杀了它。 “没事了,咱们先出去,这就带你回家。”闻言,白白眼里闪出惊喜,出去后的第一件事情是直接蹦到河里去了。 一是它一向臭美,接受不了自己那么肮脏的样子,二是……它渴了。 白浅转身,眼圈瞬间就红了、 之后吩咐若素将白白带回王府之后,几人再度出发。 据附近的村民来报,最近南阳一带出现了很多动物的残骸,众人猜测,那些残骸应该是真正的留情留下的。 至于杀人的凶手…… 想必是无意中见到留情那样吸食血,所以……便做了类似的事情,而他的目的,应该是想要将一切陷害给留情,至他于死地,只是不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跟留情有这么大的仇恨。 “村民说最近总是在半夜听见一些惨叫声,之后就能在山中发现这些动物。”看着新收集来的十几具刚刚死去不久的动物残骸,村民有些难过。 他们世代在这里生活,虽然偶尔会打一些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加菜,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基本是不会伤害这些动物的。 他们小心呵护这么多年的东西,就在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而且,这种伤害或许还会继续,怎么都觉得有些心疼。 “可有见过什么可怕的东西或者……不太正常的人?” 白浅沉声询问。 之后,是一片的沉默,许久之后,才站出一个颤抖的男子,他说,他看见鬼了。 “我家就住在村子最后面,背后就是树林,那天晚上我听到有动物的惨叫声之后就急忙跑了出来,我看到一个全身都是红色的东西在天空中飞来飞去。” “我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直接瘫软在地,我的家人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被吓得站不起来,在外面待了一晚上。 “可有看清楚她的样子?”几人对视,这么说来,这红色的东西,就极有可能会是从禁地出来的红莲,那么,留情呢? 而且,不是应该留情杀了这些动物么,为什么会是红莲? 还是说,杀死动物的人是红莲,但是……京城中杀了人的,才是真正的留情? 白白不是说,他变了么? 那么,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呢?留情变了,也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他失去了原本的功力,所以杀人的手法变得迟钝了一些,这也就能够解释那些女孩子脖颈上的伤痕了。 (今天有事,更新少了,明天万更补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4,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将军,皇上的信鸽。”正在这时,林韬取了皇帝的信鸽疾步走来,君颜接过一看,随即面色一变。 “怎么了?”白浅敏锐的发现他的不对劲儿,便开口问道。 “皇兄说京城又出现尸体了,同样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闻言。众人都变得警惕起来祧。 “百姓已经严重恐慌,他和皇嫂已经在做安抚工作,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将凶手缉拿归案,若素和程墨已经控制不了场面了,要我们尽快赶回去。” “我不能走。”白浅开口,“墨殇,京城,就拜托你了。”白浅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留情就在这里,他没有走远,京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定不是他。 她已经找了他那么多年,眼看希望就在眼前,所以,她定是不会放弃的,君颜懂她,所以并未制止。 而且,白浅相信,若是真正的留情在这里,那么京城出现的那人,墨殇肯定能够应付。 “那好,各自保重。”没有多余的话语,墨殇带上林韬,林菻立马就朝京城赶去,君颜和白浅以及宿阳留了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又开始下雨了珐。 这是一处相对隐蔽的空间,几经周转之后,就会看到一个只能一人过的缝隙,一红衣女子快速穿过,随即,便是宽阔的洞穴。 红莲刚刚回来,外边似乎来了很多追兵,但是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阵凛冽的掌风朝自己射来,红莲堪堪避开,随即与之打成一片,但是很快,她就败下阵来,纤细的脖颈已经被一人捏住。 她神色淡然的与之对视,似乎对这样的情景已经十分熟悉,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当初她不忍看着留情死去,所以选择陪同他一起死,可是他们的命向来不那么脆弱,即使跳下去也能够活着。 红莲只是受了伤,醒来之后调养一下就已经差不多了,但是留情…… 从那时候开始,他居然神经错乱,时常精神恍惚,而且……变得十分嗜血,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像留情骨子里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他若是知道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杀了人,吸了血,他定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思考再三之后,她只能带他返回逍遥殿。 可是真的很奇怪,逍遥殿里的阵法变得十分薄弱,就连之前一直臣服他们的人也开始反叛,随即爆发了一场非常盛大的杀戮,但其实没有,她没有全都杀死,她只是将他们的舌头割去,让他们再也不能说话,因为她害怕这些人出去之后就将他们的消息暴露、 所以,这么做了之后,她也将人全都送出去了,之后,启动了逍遥殿内所有的机关,她将通往逍遥殿的路全都堵上了。 她想,这一生,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里面了,若是还能活着,以后和座上两个人,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也好。 只是可惜…… 留情越来越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那些阵法居然大面积消失,为了躲避有人突然闯进伤害了留情,她毅然带着他进了禁地。 五年前的禁地还是好的,平时受罚的时候她一个人进去出来都好似丢了半条命,可是这一次,她带着留情,差一点没了一整条,到达终点之后,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很多次都以为她要死了。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因为她的身边,始终有留情陪伴、 “动手啊。”红莲开口,看着双眼血红的留情,终是觉得难过。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她原本以为哪怕他不正常,那么也只要好好守护着他就好,可是这些年,看着他一直不认识自己甚至一次次出手想要杀了她的时候,她就真的好想去死。 很多次都已经动了死的念头,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死后就只剩下留情一个人,她就一次次的打了退堂鼓。 座上,你可知道我不怕死,我怕的,是留你一个人活着。 我怕你孤独,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对你好。 我怕你会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做了坏事,随后痛不欲生,但是你分明,又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死掉的。 “动手,你倒是动手杀了我呀!”红莲低吼,许是她的声音太大,所以……留情当真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的眼睛里闪过纠结,闪过疑惑,最后,终究将目光停留在红莲另外一只手上,那是……她刚刚杀了一头豹子取来的新鲜血液。 他一把就推来了她,粗鲁的抢过她手中的大碗,仰头喝了起来。 他的力道太大,动作太过粗鲁,红莲跌坐在地,上面全是细碎的石子,硌在身上生疼生疼的,手上立马就有血迹渗出。 她狼狈的起身,随即在角落的位置靠住,身子却软软的滑落。 她一直没有去看留情,因为这么多年,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她都已经倒背如流。 有冷风 tang灌了进来,她终是觉得有些冷暖,随即……蜷缩了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眼神有些空洞。 突然,她的身子被一阵强有力的臂膀拉过,随即,接天盖地的吻便遍布全身,她没有拒绝,也不会拒绝,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后方的石壁。 她闭眼,只希望留情能够快一点醒过来,就算不醒,能够知道此刻在他身下的人她也好。 留情体内好像住着一只凶猛的野兽,狠狠的将她啃食。 …… “怎么会这样……”白浅和君颜最近几天一直潜伏在森林中,因为担心惊动他们,所以只是潜伏并没有什么大的行动。 而墨殇已经回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南阳,为的就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好让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 果然,在等待了几天晚上之后,红莲出现了,他们一直跟随她的脚步到这里,然后,就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但是因为少儿不宜,只是看到就退了出来,不过,留情那双不正常的眼睛以及红莲绝望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刻在白浅心底。 虽然之前就有一些类似的猜测,但是当亲眼所见,便会觉得可怕。 那是一种震撼心灵的视觉感受,没有美丽,没有欣赏的欲/望,只觉得可怜和害怕。 君颜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揽住了白浅。他总是这样,默默的守护在她身侧,给她最坚实的臂膀,多少年如一日。 随行的任何人都没有说话,任谁也想不到,曾经那个穿着战袍征战四方的男子,此刻变成了这样。 没有办法安慰,只是静静的等待,许久之后,石壁门口便出现两道身影,一红一白…… 红莲是惊讶,留情第一反应是错愕,随即便要离开,却被君颜率先发现他的目的,直接拦住了他。 “你们不是已经离开了么?”红莲开口,问出了心底的疑惑,留情清醒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外边有人,随即两人便立马出来,竟没想到,看到的会是他们、 她转身看向留情,虽然已经极力控制,但是他脸上的尴尬根本就难以掩饰。 红莲眼神一暗,自己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抵不过白浅么,只要她出现,他就会方寸大乱,甚至…… 难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浅沉声开口,更多的是心疼。 她发现自从爱上君颜之后,自从遇到留情之后,自从想起之前,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她就变得比一般的女子还要脆弱,她变得动不动就哭,变得动不动就会同情或者是心疼。 君颜说这是好事,因为具备喜怒哀乐,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能力。 他甚至为她的这些改变而觉得欣慰和开心,但其实,白浅是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的。很多时候,她总是会忍不住怀念,怀念那个前世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自己,怀念那个刚刚穿越过来之时那个嚣张的自己。 她一只以为,那是她的本性,但当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才发现,其实她比任何人还要脆弱和敏感。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红莲回答,有些结,在心里的时间越久反而会结的越深。或许曾经她是原谅过白浅的,但是每一次看到留情发作而无能为力的时候,对她,就只剩下了仇恨。 若不是白浅…… 她不会这么多年还不能跟座上在一起,若不是白浅,座上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座上曾经为了她两次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了她挑起两次战争伤了无数的人…… 可是座上,他本应该是这个世间最干净的男子啊、 为了她,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将自己干净的双手染上满满的血腥。 要有多深刻,才能够爱到连自己都不要? “郊外那些动物,都是你们所为,对么?” “不是都已经看到了么,何必装得很难过的样子?”红莲讥讽,能够追到这里来,那就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们都已经看见了。既然这样,又何必在别人的伤口上撒把盐呢? 座上,你看到了么? 就这样心思歹毒的女子,你居然爱了她那么多年。 看到了么,在你最难堪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对你的。 刚才的事情,就算被人看见,她也不觉得耻辱,毕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只是……她担心座上会受不了。 一是因为那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意识,二是因为,白浅是他心底的女人、 被她看见,他定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的。 座上,曾经有那么一刻,你可曾后悔过? “……”白浅一噎,她本不是这个意思。 “谢谢你们没有杀了白白。”明白此刻不是解释的时候,白浅只能转移了话题。 她发现自己的那些心理学,在留情面前也是没用的。 < p>不过……红莲对她的恨,她看得透彻。 可是,她依旧感谢他们,虽然白白最后被困在了逍遥殿,但最起码没死。 “看来,你们已经去过了。” 红莲噬笑,既然都看见了,接下来,就是对他们的嘲讽了吧。 “抱歉,这么多年才找到你们。”白浅黯然。不过这话出乎红莲的预料,所以她微微惊讶,虽然冷哼了一声,但是她面上的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 “找我做什么?”留情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甚至有些刺耳。 “我们是一家人。你不在,我们怎么能安心。” “……家人、”白浅看到,留情听到这话之后背过了身子,他没有哭,但是他的肩膀在颤抖。 家人,家人,家人! 暖儿,原来在你心里,不管你有没有恢复记忆,我都始终只能是你的家人。 这是这世间最残忍的话,却也是最温暖的。 原来,你还当我是一家人。 “白白,怎么样了?”他的思绪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是清晰的,有时候就是混乱的,很多次他都看见白白趴在禁地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那么的可怜,它分明那么害怕,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追随他而去,可是他自己,却多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杀了它。 好在,没有,好在。白白没事、 不然,他连见白浅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已经派人送回去了,它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张嘴,本想问一句,这些年没有我,你还好么? 可又觉得完全不需要问,因为没有他,白浅还有君颜,他们过得很好,只是他不曾想到,他们居然一直未曾放弃寻找。 “你们怎么样,可以正常行动了么?” “嗯?”留情不解,已经转过头来,或许是因为见到白浅,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而且,近一年似乎好了一些,每次发作之后,他都能够稳定三四天的时间。前提是,清醒期间,鲜血一定不能断。 “京城出现了连环杀人案,用的道具是留情专用的,而且,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我敢保证,杀人的人已经见过你们。因为他杀死的人,全都跟你……那些动物一个症状。最主要的是,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你的百褶扇。” 闻言。众人浑身一怔,留情更是不可思议,他看着红莲,无声的询问是不是她。 因为他担心红莲为了救他做出一些坏事来。 “不是她。”就在红莲摇头的时候,白浅突然说话。 “那是模仿杀人,虽然武器差不多,但实际上粗糙很多,现在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我们快出发,必须在他进行下一轮行动之前抓住他。否则,这件事情暴露出去,会引发天下恐慌。” 不知道跟白浅有没有关系,留情这次发作的时间延长了三四天。直到快要到京城的时候才发作了一次、 那时候找不到适合的血,白浅直接划开了自己的手对准留情的嘴巴递过去。 众人发现的时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白浅觉得快支撑不住的时候,留情已经清醒过来。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次事情,被白浅和君颜记在了心里。 不过,也是因为白浅的这一行为,让红莲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不少。 好在…… 回到京城的时候又收到另外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杀人案的制造者已经找到了。 隔着牢房。众人看到了那个稍显憔悴的男子,他眼中的狠辣已经不在,似乎还透着欣慰。 只是在听到留情的名字之后,他的情绪才变得十分激动。 他说。“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杀了那么多人,我也知道我自己该死,可是留情,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拉你陪我一起下地狱。” 他还说,“你们被百姓说得像神一样的,但是你们根本就是非不分,真正的好人都死了,坏人,却在你们眼皮底下正大光明的走着、” 他说,“是不是因为坏人的能力过于强大,所以你们才会放任他这般逍遥法外。” 可是留情说,他不认识他。 听到这话,被铁链锁住的男人突然就哈哈大笑,不过他却笑出眼泪来。 “一直以为你曾经上过战场,会是一个耿直的人,就算你杀了人做了坏事,最起码你会勇敢承认,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懦夫。” 闻言,留情闭目仔细回想了一遍,他发现,他还是不认得眼前的男子。 “非要我说出来你才肯承认是不是?那好。我今日就将你的作为当着将军和夫人的面都说出来。我到要看看,在证据面前,他们还怎么偏袒你。” 事情发生在多年以前,彼时战争在全国各地开始蔓延,被 无端波及的百姓不计其数,而他们,只是这众多被波及的可怜人之一而已。 他的爹娘在战争中被杀死,只剩下了他和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 那日,他们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走出了战争之地,本以为希望就在前方,留情却突然出现,不但抢占了他的妹妹,也将他打得半死不活,他眼睁睁看着妹妹被这人折磨致死却无能为力,但是这人居然还大放阙词,说是只要他有本事,就随时去报仇好了,他是留情,是逍遥殿的留情。 他伏在地上,根本就动弹不得,看着自己的妹妹不着寸缕死不瞑目,心里满满都是对他的恨。 后来…… 战争结束了,听闻留情死了,那时候他还觉得自己连仇都报不了。 可是他之前分明已经到处拜师学艺,为的就是将来有机会亲手杀了他。 后来,这些年他一直在流浪,四海为家。 本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却在南城附近,发现了留情和红莲的踪迹,当时的他们很恐怖,红莲直接逮住一头狼过来,留情居然长出长长的獠牙,对准狼的脖颈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想直接杀出去,但是看那个样子,他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于是。他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 他直接回了京城,因为京城是天子脚下,处理事情肯定会很快。 之所以选择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女,不过是因为自己妹妹当时也刚好是这个年纪。 而之所以选择待嫁的新娘…… 也是因为在战争爆发之时,妹妹刚刚被许配了人家。 “都是他,都是他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妹妹,毁了我的一生,你们说,这样的人,他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说完,他声泪俱下的控诉,可是白浅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为什么,她觉得,这人说的人,不是留情。 “你看清楚我的样子了么?”留情开口,众人这才发现,自始至终,留情的表情都很平淡,好似这件事情根本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你的样子那么好认,我怎么可能认错?”大汉突然吼了起来,留情之前一直带着银色面具,他喜欢穿大红色的衣服,他有一副非常妖娆的嗓子,以及…… 一双美丽到极点的眼睛。 大汉突然抬头,定定的看着留情。留情回视,模样坦诚。 男人面上的眼泪渐渐停住,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困惑。 刚才是因为他们喊了他的名字,所以他才知道这人就是他恨了很多年的留情,虽然他刺客并未戴面具,但是,似乎有些不一样…… 当年那人的眼睛也确实漂亮,但是跟眼前这人的比起来,似乎黯淡了很多。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是不是恨错了人…… 但是,这种事情,他定是不愿意承认的,他定定的看着留情,随即转移了目光。 这人的眼睛太干净,他不敢跟他对视、 “不是我。”留情也适时的收回了目光,他看着白浅,没有解释,只是陈述,事实上白浅已经从刚才男子的反应中看出来了,只是她还需要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来是可以给百姓一个交代,二来,是让这男子认识到他自己的错误。 “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一直奔赴在前线,根本就没有闲暇时间做这个,还有,其实你可以仔细思考一下,就在你说的那个时间,我正和君颜对峙,而那一天,刚好是那一次交锋的休息点,因为君颜将我肩膀上刺了一剑,我将他的手差点砍断而不得不暂时停止战争,相信当时,这个消息是震惊了整个天下的、” 唯一还有能力打仗的三支队伍,突然将两个主将受伤,所以当时龙钰就要胜利的消息传遍整个天下,导致许多百姓……奋起反抗。 “……”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往后退去,他是事后才听到这个消息的,当时还想着像留情这样的坏人,要是在这次战争中死去就好了。 甚至还怪过君颜,为何只是刺了一剑…… 现在想想,不管是从人物性格还是当时的时间上看来,那人,都不是留情。 “我统领逍遥殿多年,手上除了有这个世界上最高超的医术,最顶尖的毒药,最厉害的养颜术之外,还精通许多阵法,手上的宝物可以说是不计其数,逍遥殿的那些人,虽然面上都臣服与我,其实在混乱的时候,恨不得在后面捅我一刀好霸占逍遥殿,所以,当时有许多的败类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顶着我的身份到处为非作歹,四处结仇,为的,就是能够让我早点死在战场上。” “所以。你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因为留情当时确实在跟我对战,我们还差点双双死在龙钰的手上了。” “没错,当时龙钰带人趁机偷袭,若不是我带人及时赶到,你差点没命。”墨殇终于开口,他看着君颜,神色淡然。 男子突然就捂头痛哭,竟没想到 ,他居然恨错了这么多年,想起那些被他杀死的妙龄少女,他心里满是愧疚。 可是,人都死了,愧疚有什么用呢? “请转告所有的受害者家庭,我对不起他们,若是可以,来世愿为牛为马给他们赔罪。” 他突然跪下,对着厚重的城墙开始磕头,因为自从他被抓到之后,那些死者的家人就一直在这城墙外候着,就等着看他的结局…… 此生,他对不起很多人。 来生,希望不要继续错下去了。 他磕了三个响头,力道之大,好似要将自己的脑袋生生磕碎,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却笑出了满脸的泪花。 “抱歉将军,抱歉夫人,这么多年误会了你们。”白浅摇头,误会只是小事,根本就无关紧要,只是可惜这人虽然有血性,却善恶不分,甚至因为仇恨生生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所以才做出这些让自己后悔甚拆散了很多家庭的千古罪人。 “若是从一开始我就将事情打听清楚,我或许也不需要活得那么累、”他笑笑,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可是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连我自己都不想放过我自己了。”他说。 “留情,对不起。”言罢,他对着留情深深的磕头,“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是我的不对,我发誓,若是还能有来生,我定会好好做人。” “但是留情,我想知道,当年那些假冒你的男子,他们去哪里了?他们得到相应的惩罚了么?” “有一部分在我发现的时候就直接被斩首示众了,还有一部分……”留情皱眉,掉下悬崖之后,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禁地,至于外边怎样,他并不太清楚。 “放心吧,总之那些人,没有一个逃掉的。”红莲淡淡的开口,“我拔了他们的舌头,废了他们的武功。” “好,好,好。”男子终是觉得满意,说完这话之后,眼神一闪,“快开门。”白浅猛地出生,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身上虽然有铁链捆绑,但是还给他留了自由活动的空隙,所以,他直接撞在头上,一时间,脑花四溅,当成死亡。 众人怔怔的看着前方,不知所措。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娘亲,那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 白浅猛地回头,君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牢房,此刻,正在盯着眼前的男子看。 (呜呜,还是没够,明天继续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5,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那也就是说,你身上的这股情绪,你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在听完留情的话之后,白浅这才开口。 君墨还躺在她怀里,不过现在已经睡着了。 小小的睫毛卷翘着,一张小脸满是疲惫。 听若素说,君安一直睡不好,君墨就一直陪着,他自己基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祧。 白浅心下一疼,这孩子,这么小就这般懂事,弄得她在欣慰的同时也觉得心疼。 凭心而论,她是不愿意让君墨一开始接触的时候就看到那样恐怖的场面,但是很奇怪,这孩子……居然没被吓到。 这是在他们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珐。 因为她觉得,君墨若是被吓到,那是正常的,但若是他没有被吓到,似乎也是正常的。 在君颜冲上去捂住他眼睛的时候,他说,“父王,不必挡着,儿臣都看见了。” 无奈,君颜只得放开,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他居然是真的不害怕,随即,他要了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了。 看着他非常淡定的看着已经死去的人开始研究,甚至说着他自己的看法时,白浅惊呆了。 难不成…… 君墨真正的本领,是仵作么? 又或者,是破案? 难道…… 白浅看着墨殇,难不成小时候那一次无意的取名,真的造就了君墨的一生。 这真是太可怕了。 此刻,看着他在她怀里睡得十分安静的样子,白浅突然觉得愧疚,但是很快就释然了,既然他不怕,既然这是他的本领之一,那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想罢,便已经有了决定。 等缓缓,就让君墨跟着墨殇去学习吧。 “没错,不但控制不了,严重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这话是红莲说的,她已经没有最初那般抵抗白浅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留情的情况,哪怕是留情他自己。 “回来的路上留情也曾犯过一次。”白浅回忆,看她抱得累了,君颜将君墨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 随即接着说道。“我记得我和浅浅的血能够压制住留情的躁动,不知道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自是有的。”红莲开口,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明明,他们三个人的命运,早就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留情救了他们。他们,也将会成为留情的救命恩人,这是宿命。 “红莲。不准说。”留情的声音跟红莲机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红莲不甘的后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早就在等待他们说出这话,此刻君颜既然已经说了出来,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座上是说过不能这么做,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哪怕是看着留情生不如死的时候,她也一直牢记这话,可是,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怎么可能放过。 白浅和君颜对视一眼,随即,君颜将孩子让若素带了下去,他担心他们接下来说的事情会需要很长时间弄得君墨不能好好睡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君颜认真说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是简洁而且霸气的,只是在面对白浅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变得温柔。 留情被他唬得一怔,随即将身子懒懒的靠在凳子上,他本就是这样的人,慵懒中透着性感,好看的唇瓣微微上扬,君颜漠然,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诱/惑。不自觉的朝白浅望去,白浅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心思也朝着他望来。 随即,唇角一弯,好吧,纵使留情能够迷倒万千少女,但是那些女人中,不包括他家这位。 于是,君颜觉得圆满了。 “没事。”留情开口,君颜注意到他看了红莲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 红莲咬唇,摆明了不愿意听从,却又不得不听从。 “你不说也没关系。”君颜回答,“禁地发生的事情我之前在那本书上看到过,说是只要你的修为不受影响,那么……禁地就会一直存在,而显然,你现在的身体变成这样,禁地又被毁了,我想,这肯定跟你本身脱离不了关系。”白浅抿唇不语,眼里却带着隐忍的笑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君颜也变得这般聪明了呢? 讹人这招,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闻言。留情的面色果真发生了一些变化,白浅注意到,他握住杯子的手紧了一些,甚至连水都忘记了喝,只是不断的交替握着。 这说明,他在紧张。 又或者可以说成,他是在害怕。 是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抖出来,还是害怕其他的什么? “当时我并未仔细看那本书上的内容,只因为看了一眼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更是不记得要仔细去看看了,现在想想,那本书上,肯定有 tang你现在这个症状应该怎样解决的办法。” “那本书早就在五年前就消失了,你看不到的。”留情开口,语气中却带着些许不确定。 白浅的目光朝留情身后的红莲望去。红莲的表情比留情的还要紧张,于是,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感受到她的目光,红莲朝她望来,白浅几不可闻的摇了一下头,随即,红莲咬唇,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你找不到,不代表别人也找不到。” 留情已经坐直了身子,他定定的看着君颜,仿似在确定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事实上那本书在五年前就已经被虞染拿走了。当年你们掉下去之后,那本书一直被我们保管着,只是……我忘记好好看看了。毕竟,那书上的内容,当真是无聊至极的。” “书在哪?”留情开口、 “留情,这个天下,已经改名姓君了,就算你曾经有着滔天的势力,如今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别想砸逃跑,这一次,我保证,你根本连这间屋子都出不去。”察觉到留情的动机,君颜直接开口警告,诚然,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会被他们遗忘,那不代表着可能会有第二个。 所以,君颜是在告诉留情,就算是跑,也终究跑不出他们的五指山,所以,最好乖乖承认算了。 “你以为我会怕?”留情噬笑。 出不去有什么关系,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曾经没有那个勇气,不过是因为心中始终还有一个信念罢了。 可是如今,他想了的心愿已经了了,他想见的人。也已经见到了,若是当真出不去,就直接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留情,你想过我们的感受么?” “……”君颜这话。留情根本就听不懂、 “我和浅浅,算下来已经欠了你好几条命,我们能够有现在的生活,百姓能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事实上都跟你脱离不了关系,虽然你曾经做错过事情,但是留情……” “你的那些错误,跟你的功劳比起来,始终是太微不足道了。” 留情重新坐了回去,功劳什么的,从来都不是他在乎的东西。 “我刚才说那话的意思,也不是担心你会逃跑或者其他,这话似乎也不对,因为我就是担心你在逃跑的,我说我们有多少势力,也不是想跟你炫耀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浅浅,将你当成亲人,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看着你再一次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君颜很少这样长篇大论,这样说起来,白浅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了。 她知道她的君颜从来都不笨,但是每次他展现他的能力的时候,她就会更加的爱他。 “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良久之后,留情才淡漠开口。 他刚才的那些情绪似乎已经被他完全压下,闻言,身后的红莲重重叹气。 座上就是这样,他给予别人的时候从来都不要求回报,可是当别人想要还给他的时候,他就会生冷的拒绝。 因为,他自尊心太过强烈。他受不了别人同情的目光。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君颜向来都不喜欢欠了别人,现在你回来了,我想把之前欠你的一并还你,这样,咱们才算扯平了、” “呵……” 留情笑了,说到底,他和君颜其实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的,就比如,在自己认定的事情上,他们一样的固执。可是怎么办呢,这辈子,他留情都不想要君颜还,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暖儿。 他都是为了白浅。 为了这个他爱了很多年的女子,他心甘情愿,所以,他最是见不到被自己喜欢的女子嘲笑,更加见不得她同情自己。 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么说来,其实君颜,那本书已经不在你身上了。”留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五年前书确实不在了,而当时的虞染已经跟他们相认,他得到那本书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所以,会将书交给君颜保管这是能够想象得到的事情。 但是…… 那或许真的只是曾经,回来的这几天,他走到哪里都能够听到他们子啊谈论的消息、 无疑都是一些,“太好了。留情终于回来了。将军和夫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 “太好了,将军和夫人也不必到处去寻找他们了。”之类的话语。 君颜一开始的话说得太认真,弄得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但是…… 仔细想想,既然他们已经找了他这么多年,那本书上又有着关于他所有的一切,所以……就算一开始君颜觉得无聊将它丢在了一边,那么,按照白浅的性格,她也定会将书看完的、 君颜刚才的话里满是猜测,这就说明…… 那书,或者只是曾经在他们手上而已。 君颜一愣,留情,果真是聪明的,但是……

“在不在都不是最重要的,留情,其实就算没有书,我都已经知晓,应该怎么救你了。” “我不需要你们救。”留情淡漠开口。 “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的。”君颜放下茶杯,同一时间,他身后的红莲趁他不注意直接点了他的穴。 “红莲。”留情双眼血红,他没想到,最不可能违背他意愿的人,居然真的违背了。 “对不起座上,我不想看见你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了。” “留情,我和浅浅的血能够压制住你体内的那股躁动,我相信这不会是偶然,你猜的没错,我们确实没有那本书,但是……” “但是我知道这个肯定是有原因的,刚才我和浅浅也已经商量过了,我们会为你输血。” “不可以。”留情不能动弹,只得大吼。 “你也知道的,我们并不知道应该怎么救你。”沉默了许久的白浅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却是留情此刻最不想听到的。 “所以,你若是配合,我们救你的机率就大了许多,但若是你实在不配合,那么,没有办法了,我和君颜会一遍一遍的试下去,直到试出来为止,若是你想亲眼看着我们血流而死的话,你大可继续沉默。” “我说了,我不想欠你们人情,尤其是你,白浅。我一丝一毫都不想欠着你。”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配合。”白浅双手一摊,已经站了起来。 “程墨,你们出去,准备热水和毛巾,酒精之类的东西,之后,关闭将军府正院,任何人不得进出,还有,照顾好两个孩子,不准他们乱跑,若是你们哄不住,就送去皇宫找罗蔓。” 白浅快速的做了分析,便挽起袖子将她的专用匕首掏了出来。 君颜配合的取出火折子和酒精进行消毒,两人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坚定。 红莲看着他们,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世人都要这般赞叹他们了,他们在做好事之前,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在做的时候,他们也从未考虑过后果。 不,或许其实也是考虑过的,只不过他们即使是知晓后果也要这么做而已。 留情急得额上都不断冒着冷汗。 嘴上一直说着不要继续下去这样的话。 红莲终是开口。 “你们不必这么冒险。”她说。“我知道该怎么做。”这其实才是她刚才慌张而且点头的意思。 点了留情的穴位只是一时的想法,这个才是她真正纠结的事情。 “嗯?”白浅面上没有多大的惊讶,她向来善于分析问题,红莲刚才的表情也告诉了她一些潜在的消息了,而她之所以这么果断的吩咐下去,不过就是在逼迫她开口罢了。 当然,若是她当真不开口,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就这样做。 原因很简单,让留情这么痛苦而她和君颜去过着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这样的事情,她们做不来。 “红莲。”留情再度开口,这次是不可置信,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记得他第一次发作的时候确实跟红莲提过一些,但是说的不多,所以在君颜问的时候,他担心红莲将她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凭借白浅和君颜的聪明才智,他们是能够想到一些的。 但是红莲刚才说的是,她知道应该怎么做…… “那本书,在我这里。”红莲深吸一口气,对着留情说了句对不起,随即,就将藏在她身上五年的那本书拿了出来。 “当初我们跳下悬崖的时候,虞染或许就随手将书丢了下来了,当时座上已经陷入昏迷,所以他并不知晓这件事情。” “起初我也不懂得虞染为何丢出书籍,可是落下去之后,在我发现我们没死之后我仔细看过了,上面有一些帮助座上续命的办法,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够活到现在、” “当然,也是因为这样,我将书看了个彻底。” “所以,自然不会露了你二次出卖自己的生命会得到怎样的惩罚这样的事情。” 诚然,当初刚刚看到的时候她觉得他好傻,但这却更加坚定了她爱他的这个决心。 只要会爱人的人才配拥有爱,而留情,就是那个大爱之人。 所以,这样的男子,她怎么可能不爱呢。 “我说几种草药大家记一下,需要这些草药熬上三天三夜,之后,取两位的新鲜血液加入,在接连熬七天,再次注入新鲜血液,熬三天,之后,将熬成的汁液放在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些草药中进行浸泡,一晚上之后,加入鲜血,待颜色全部变成红色。将座上放到里面,随即加热,保持温度三天之后,就可以了。” “好,宿阳,你去找这些草药,程墨,你去做准备工作。”君颜听完,直接点头,认真几下红莲说的药物之后再次核对之后就吩咐下去了。 这些药物虽然珍贵,但是大多都能够在皇宫中找到,余下的几样,寻找应该也需要不了多长时间,只要君然一 个命令下去,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的。 所以,准备好了之后,随时可以行动。 “留情,你看到没,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件事都必须会做,当然,如果你一直这么固执,那么我也不介意在这段时间就一直让你这么待着。” “当然,若是你同意了,那么,我和浅浅或许可以少受些苦,若是控制得当,我们或许在救了你之后也不会死。” “所以,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君颜虽然这么说,面上却没有一丁点儿怕死的样子,但其实,段时间内取那么多次血之后,就算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的。 “放开我,我同意。”留情想了许久之后,终是点头同意。 他想,若是这辈子都不接受这两人的恩泽,他们只怕会一辈子愧疚,他若是出什么事情,白浅必定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自责中。 她不快乐,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若是抛开自己的自尊能够让他们生活的快乐,能够让关心自己的人安心,那么,就这么做吧。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红莲一眼,这么多年,真的苦了她了。 或许她说的对,他应该学着去放弃,去放手,学着去放过他自己。 毕竟,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是么? “这就对了。”白浅笑笑,君颜伸手解了他身上的穴位。 “其实不止是我们想要救你,我们也是真的需要你。苏瑶去了现代,生死未卜,虞染爹爹,弑夜,以及凌楠,他们都不在了。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压力,救你,不过是因为我们还需要你的力量罢了。” “好、待我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就帮你们找。”留情笑笑,他知道白浅的意思,她还是这么善良,她这么说,不过是想要减轻他的心理负担而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6,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有了留情的配合,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变得简单起来,在众人的努力下,留情的那股邪念终于消失不见,这其中,最开心,又最不开心的人当属红莲了,开心的是留情终于好转。不开心的是,留情好了之后,似乎就不需要她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心里还是为留情赶到开心的。 书上是这么说的。他们三个人的命运本就联系在一起了,一人生,就可以全部生,一人死,另外的两人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现在好了,留情不欠白浅和君颜,而他们,也终究不在欠他。 本以为自己会接受不了,但是当他真的接受了之后,大家都觉得开心,既然这样,那就,好好过吧珐。 “不必说谢谢,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是么?”看着留情想要说谢谢,白浅直接开口拒绝了他,留情笑笑,倒也没有继续坚持。 “现在我们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是苏瑶他们到底在哪里,留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不是完全清楚,但是我想,这应该跟我的修为有关系,既然禁地以及跟我有关的那些东西会因为我的修为下降而影响了整体的一个状况,那么我想,或许也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导致他们回不来。” “有什么办法么?”白浅很是着急,她记得虞染曾经说过,他们原本是这边的人,若是强行回到现代,会快速衰老,而留情,已经消失很久了,若是他真的回到了现代…祧… 白浅不敢继续想下去,照这个时间算来,他或许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不知道,那本书还在么,我需要看看。”他记得跟这些事情有关,但是时隔多年,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他不是还完全记得。 红莲保管了很久的书籍交给留情,留情接过之后低头就看了起来,许久之后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抬头的时候,红莲已经不在了。 “红莲呢?” “刚才你接过书之后,她就离开了,他跟你打招呼了,可是,你并没有搭理她。”白浅说着最直接的话,眼里有些隐忍的笑意。 她在了解留情不过了,他这个人一直心无旁贷,曾经只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秦暖儿,后来是白浅。在之后,他心里从未装过任何人,而留情他自己,也是从未关心过任何人的,现在居然能够察觉到红莲不在,想必,其实这么多年的陪伴,他已经习惯了红莲了吧。 就算还不是爱,只是习惯,却也是最大的进步了不是么? “为什么不叫我?”留情显得有些慌张,手中的书掉在地上也未曾察觉,不等众人说话,便已经追了出去了。 “呵呵。”白浅笑笑,并不多说。 “浅浅,你说,他能追到么?” “这就要看红莲的心被伤得有多彻底了,当然,还要看他追出去的步伐有多坚决。” “嗯?” “其实我觉得呀,红莲爱留情已经爱到不能分割的地步了,就算她此刻觉得留情忽略了她,她也最多独自去生会儿闷气,就算留情不去找,我敢保证,不到晚饭前,她自己就回来了。” “这么肯定?”君颜笑笑,他家的浅浅,不但会打架会赚钱会带孩子,现在似乎还有一点要朝着心理咨询师的步伐走了呢。 “女人嘛,都这样。” “她爱的时候就像飞蛾扑火,不爱的时候也可以转身就做陌生人,但其实啊,对于大多数自己曾经撕心裂肺爱过的人,她们根本就做不到真的当成路人,很多时候,只要男人主动一点点,她照样会再次一头扎进去。” “……你们女人,都这么傻么?”君颜不是特别理解这番话的意思,总觉得好像这么说是不对的,但是又找不出合适的说辞来。 “女人天生就杀傻。”白浅笑笑。“但也只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傻,她们认为爱了就应该一辈子,她们看似柔弱,实则比任何人都要坚韧,特别是,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女人往往坚持的比男人久。” “怎么说得像你不是女人一样的。”君颜笑笑,白浅的口吻,实在有些像过来人了,可是事实上,自从他们认识到现在,都是他一直跟在白浅身后追的啊,而且,他似乎没有做过什么让白浅难过的事情来着。 甚至很多时候都是他委屈得要死的时候,白浅还当作没看见一般似的。 “我是女人,但是我不柔弱。”白浅笑笑。“除了我还是秦暖儿的时候我过得或许比较含糊,其他时间,我都是比较理智的,我知道谁适合我,我也知道我爱的应该是怎样的,所以,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怀疑过你或者是变过心,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眼光真的足够好,所以遇到了你,我也根本就没有伤心和失望或者是后悔的机会不是么?” “你们几个眼光都是不错的。”君颜笑笑,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话其实是没错的,不然为何他们看待事情的眼光,都这般接近呢? 留情跑出去很久都未曾看见红莲,街上人来人 tang往,他站在人群中,突然觉得很孤独。 他突然就想起了白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我自漂零久,静待良人归、”曾经以为他爱上白浅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即使曾经被她那样狠心的拒绝过他也从未觉得后悔,甚至宁愿一个人就这样孤独到老也觉得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在等待白浅长大和回归的那些漫长又枯燥的日子里,红莲和水墨就是他唯一的陪伴、 水墨一直很懂事,她知晓他所有的需要和不需要,她从来不会问他,“座上是否喜欢我这样的话。”事实上也是这样的,水墨不在乎留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起初跟在他身边确实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情,之后,是感谢他帮助她们报了仇。 可是时间久了,他知道那个女子想要离开逍遥殿,只是他不说,他也就不说。 他不说,是因为自己身边难得有一个那般理解他的女子,而她不说,是因为担心她离开之后,她唯一的妹妹会死在他手上。 直到,战争爆发,为了阻止他的欲/望,为了劝她放过白浅,她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她说,“她这被子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那是她唯一想做的,希望他答应。” 她那悲痛的神情也时刻会回荡在他的耳畔,还有临死前,她对红莲唯一的警告、“不要爱上座上,他是无心的人。”他当时就在想,果真不愧是最了解他的女人,居然到死,她都不忘记戳一下他的脊梁骨,非要他疼上一阵她才甘心。 他不是没有心,只是因为曾经,他把心都给了白浅,可惜被白浅彻底无视了。 红莲是个脾气暴躁,善妒,狠辣甚至是有些无理取闹的女子,是他心中最不符合妻子人选的人。 明明知晓他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她却连自己的姐姐都要嫉妒,也因此,她被惩罚过无数次,可是每一次从禁地出来之后,非但没有将她的脾气磨励,反而让她对她的控制欲越来越强。 再记忆中,她也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女子,她会直接跑上去告诉他,“因为我喜欢座上,所以,我才会嫉妒。” 她也会直接控诉,“我都已经这么喜欢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 她也是那个说过最多次要离开他的女人,可是每一次,都是她留到了最后。”看吧,她其实还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这么多年了,他不是没想过要放弃,也不是真的不听劝,只是因为有些爱已经融入骨髓,所以他没办法说不爱就不爱了而已。 这些年,红莲对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很多时候他也会想,这辈子,其实跟红莲这样过到老也不是不行。 但是,最主要的是,在他心里,红莲是那个最离不开他的女人,不管他最后做了什么,红莲都会在他身后一直支持,甚至不惜自己亲自动手。 她就是那种宁愿自己手染鲜血也要护住他洁白无暇的傻女子,他也知道,这辈子,除了红莲,不会再有任何一人会这般对他了,可是他想,既然红莲现在不在开口奢求什么,那他也不必刻意去思考她到底想要什么了。 直到刚才,身边突然就没有了红莲的气息,直到刚才,那个说着不会离开他半步的女子,突然就消失不见,直到,他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追逐不到她的脚步。 直到这大街上来来往往中的影子中,再也没有熟悉的那个她,他突然觉得整个心都变得空落落的、 他愣愣的看着前方,突然就迷失了方向,天下这么大,可是红莲,没有了你在我身边,我又应该怎样肆无忌惮? 你为何要离开?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都留下了,此刻,我已经学着要去放下了,你为何抛开我。 红莲,你一定觉得我没用是不是? 因为,我居然弄丢你了。 红莲,我已经没有了所有, 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么? “座上。”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留情猛地转身,红莲就站在他身后,依旧是一袭大红衣裙,“你在找我么?”她说。 看吧,她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刚刚才伤心跑了,只是转眼,她就能够站在你身后,甚至理直气壮的问你,是不是在找她。 若是以往,留情定会说一句胡闹,可是今天,这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嗯。”许久之后,他才从鼻音里溢出一个简单的单音节来。 “你居然承认了?”红莲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直接就叫了起来,不过话语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从不指望他会回答,更加不在乎他到底会不会回答,其实这话她也压根就不想问的,因为这么多年,类似的话语她已经问了无数遍,她从不奢望得到他的回答。 不是不想,而是知道想了也没用,所以索性当作不在乎,可是就在希望彻底破灭的时候,这人突然间就给了她希望 。她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了。 今天她想了很多,总觉得既然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结果的话,就直接放弃好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当看到留情再一次忽略她的时候,这颗本就动摇的心在也控制不住。没有谁能够为了谁一直卑微,一次可以,一年可以。两次可以,两年也可以,三年五年的都可以,可是她红莲,等了留情已经不下十年,她想,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十年,感情,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当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结果之后,就放弃好了。 因为一直得不到的回应,是最累人的,明明知道这个人永远也不会属于你还要继续等下去,也是最累的,这世间很多累人的事情她都已经做了,既然还是不行,那就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当看到留情眼中依旧没有她的时候,她就没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更何况,留情现在已经没事了,他离开她也照样可以活得很好,最主要的是,座上一直觉得她不懂事,所以,还继续留下来做什么呢? 她这次是真的已经下了决心要离开了的,但是来到这大街上才发现,茫茫人海,她根本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诚然,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有留情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现在,离开了他,她不知道下一步路应该往哪边走、 那时候她就在想,若是留情追出来,她就留下,若是没有,她就彻底离开,不知道去哪儿的时候,就带着姐姐的骨灰四处走走就是了,当年走的急,很多风景还没来得及看,她想,姐姐定会觉得遗憾吧。 她出来的第一个时辰,身后没有留情,她出来的第二个时辰,身后还是没有留情,于是,她想,或许留情已经出来了,但是因为她走太远,所以他找不到了,所以,她又自欺欺人的转身回了最开始的地方,她一直等,越是等待,心就越凉。 就在她终于决定放弃了的时候,留情终于出来了,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可是,她还是担心,担心留情只是出来做事情。 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站在大街上发愣,她就在想,座上会不会有那么一刻,是在想念她? 他的背影太过孤单,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了,可是,他却答应了,还说是真的在找她。这一刻,世间所有最美丽的声音都变成了他的。 “咳咳。”留情有些尴尬,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就笑了,“我就是出来找你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年我没有白等。”红莲一纵就直接跳到留情身上,她双/腿/紧紧缠/住留情的腰,这一豪放的举动引得大街上的百姓驻足观望。 甚至还有一些老人指指点点,顺道伸手将身边的小孩子眼睛全都捂住,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本是十分粗俗的举动,可是在这两人身上发生,似乎就变得不那么粗俗了,所以,渐渐的,指责的声音少了许多。 留情满脸尴尬,第一次在大街上做出这样的动作确实有些不符合常理,他拍了一下红莲,想让她下来,可是红莲却死死的缠/住他不放。 她小小的脑袋埋在留情脖颈间,温热的气息不断的扑洒,留情拍她的手突然就停下了,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有温热的水珠滴落。 红莲她,哭了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只要一直等下去,你就肯定会爱我的,留情,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她的声音已经带着浓重的鼻音、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们突然就变得很沉默,一些感情受挫的人更是满脸的难过,仿似能够体会到他们的心情一般、 高楼上,君颜环住白浅,从他们这个位置看下去,刚好能够看到不远处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实在是他们太过显眼了。 美到极致的男子一身红衣,怀里绝色倾城的女子紧紧将他楼住,她们被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他们好像是刚刚热恋,又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他们紧紧依偎,他们彼此依赖。 “我知道。”温润的男子终于开口,他的眼睛里似乎也带着一些水雾,直到这一刻,留情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做依赖。 他本来还想过,若是他出来追到了红莲,他会说。“红莲,跟本座回去,本座没有同意你离开,你怎么可以离开、” 又或者,他会说。“红莲,本座习惯了你的伺候,所以,本座其实不能没有你。”可是这些之前想好的台词,在这一刻,突然就变得很苍白。 “呜呜,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委屈我有多难过我有多绝望,你只知道爱着你爱的人,你只知道为她没完没了的付出,为了她你宁愿去死,可是你有想过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么?” “看着你一次次的以身犯险,我恨不得替你去。看着你为了她不顾一切,我好想打醒你,可是就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无条件的接受着这一切,我以为你会懂的,我以为你最终还是会放弃的 ,可是没有,你没有。”说着说着,红莲突然就对着留情狠狠的打了起来,她的拳头一下下的打在留情的心口,好像是要将他心里装着的白浅打出来,好让她可以进得去。 “你眼里,心里,你的一切会思考的地方,会行动的地方,都只会为她而行动,你从来不知道在你身后的我到底有多担心多难过,甚至那么多次,我替你去死,我守护着你,我为你变得不像我自己,更是为了你,我连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我已经没有了一切,可是你依旧不爱我。” 留情眼角有泪珠滑落,一直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她分内的事情,可是现在才发现,没有谁会无条件对谁好,若不是因为爱着他,红莲又何须受这些苦呢。 “你眼中,只有她的难过她的悲伤,你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为你出生入死那么多次,却从未换得你一个眼神,你真的好吝啬,吝啬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我。呜呜,座上,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人。” 她的悲伤仿似会感染人,周围的百姓已经有一些渐渐哭了,就连楼上的白浅也没能避免,她想,她的一生,特别是在感情上一直是没有经过什么大的波折的,此刻看到红莲,才惊觉,她是一个为爱奋不顾身的女子。 “抱歉,红莲,这些年,是我忽略你了。”一句我忽略你了就足以让红莲原谅,她拼命的摇头,已经停止了拳打,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迷离着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这个高高在上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事情的人,这一刻,在对她说抱歉。 她想,这是她听到过最美的情话了。 够了,这一生,能够得到他的这句话,已经了无遗憾了。 “座上,你知道么,很多次,我都差点放弃了。”留情点头,他知道的,刚才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了么。 “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感谢上苍,感谢我自己还有这一份坚持,我想说,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嗯、”只一句话,留情本就已经朦胧的双眼突然就火热一片,大颗大颗的泪珠源源不断的落下,打湿了两人的脸庞。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必说抱歉,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她伸手,将他面上的泪珠擦去。她还说,”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是不短的,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一直敢爱敢恨,若不是因为你这么多年一直爱着她,我也不会这么爱你。 座上,红莲爱的,不就是这个痴情的你么。现在,为时不晚,咱们还活着,你还好好的,一切就都不晚。” “红莲,你怪我么?”两人的泪水已经渐渐停住,周围的人他们似乎全都看不见,红莲一直坐在留情身上,而留情,好似一点感觉也没有一般,他不知道累,不觉得累。 “怪啊。”红莲笑笑,因为刚刚哭过,也因为曾经的过程太过苦楚,所以她的笑容都是带着酸涩的、“看到她那么不知道好歹的拒绝你的时候,我怪过你不长眼睛,居然将自己的真心交给了这样一个绝情的女人。” “看到她为了另外的男子以身犯险的时候,我怪过你居然爱着心里只有别人的人,看到她全心全意爱着别人为比尔着想甚至不顾一切追随而去甚至嫌弃你多余的时候,我是恨你的,我恨你也是这样对待我的一片真心,我怪你傻,怪你笨,怪你长了一双这么漂亮的眼睛却是瞎的,可是座上,我知道怪你没用。” “那时候我就在想,改变不了你,那么我至少可以改变我自己,所以我把努力将自己变成你最喜欢的模样,我变得没有那么任性,变得少言寡语,我将自己变得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都讨厌的人,你也依旧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可知道,多少次,我恨不得跟你一起去死。” “在禁地的时候,我真的是动过杀了你的念头的,我想,既然一辈子都得不到,那就一起死好了,这样最起码,我们还可以死在一起的,可是我舍不得。多少次,我已经将匕首放在你的脖颈上,却在最后一刻又将它移开,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留情紧紧的抱住红莲,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他像是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只能静静的听着。 他这一生,一直在努力做到不亏欠任何人,他甚至为此多次付出生命,为此付出了一辈子的孤独以及生命,但是他终究,对不起他自己,对不起红莲。 他将自己的上一世都尽数给了秦暖儿,这一世,他只留给自己一生的折磨和痛苦,他折磨了他自己,也在不断的折磨着身边的人,诚如红莲所说,他是这世间最痴情的人,却也是最绝情的人。 但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心底的执念太深了而已。 曾经有人说过,执念这种东西,伤人又害己,起初他却是不信的,他是属于那种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他想,就算是撞了南墙,只要白浅能够多看他一眼他就会觉得足够。 他曾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度觉 得,既然得不到的,那就直接毁去好了,所以,有时候甚至还想着,就算是对不起白浅,就算是让她恨着都是好的,因为就算恨,那也证明,她心底始终有那么一小个位置是属于他的。 他从未想过要好好生活,所以将身边的人对他的好也全都当成空气,他想,他连自己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她们呢? 这些年,红莲为他做的一切他不是都不知道,是因为他清楚就算知道了也无法给予回应,他以为他会爱白浅,爱到生命终结的时候的,可是,现在才发现,其实不是那样的,他真正放心不下的,是红莲。 诚如她所说,为了他,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这一生,他对不起的人,亏欠最深的人,只有红莲了。 这个世界上,离开他活不下去的人,也只有红莲了。 他想,若是这样他还不能接受红莲,还不能让她好好生活下去的话,他就真的成了那最无情的人了。 留情,留情…… 他若是从最开始就学会真的留情,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吧?他们不必等这么多年才在一起,红莲不需要吃那么多的苦。 “傻瓜。”他说。 “你这么对我,我若是不爱你,我就连人都不是了。”这话说完,留情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人。 “我想,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往后,风雨无阻,恩爱白头,我留情,只是你红莲一个人的留情。” 他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再也不会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付出,不会让你这么幸苦,不会让你有那么多的委屈却说不了。” “你记住。往后,你想做什么,你愿意做什么,我都会陪你,生不离,死不弃。” (好了,补更终于结束,累屎啦,大家慢慢看,然后去睡觉觉,晚安大家。新文推荐,求收藏,啦啦啦。卿本红妆,第一女师爷:链接:http://novel../a/1076661/)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7,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如果按照书上说的,那么只要我的身体恢复正常就可以修复时空裂缝了。”留情看完手中的书籍,随即说着。 红莲乖巧的坐在他身后,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那也就是说,之前当真是因为你身体原因,导致时空裂缝被动关闭,因此,他们去了那边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墨殇听完,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没错,而凌楠和桔梗之所以会消失,只是因为他们当时所在的位置太过接近时空裂缝,因此,被强行卷过去了。” “那么。虞染……爹爹呢?”沉默片刻,白浅才终于开口祧。 “我没有找到他的气息。”留情闻言。面色也变得有些沉重。“抱歉。” 气氛变得很紧张,白浅之前确实不太愿意叫虞染爹爹的,但其实只是心里有些过不去而已,但是的那个他突然不见了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这个爹,他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是迫不得已,一开始阻止她和君颜,是因为前皇帝在中间作梗,后来,倒是没反对了,不过确实也做了不少坏事,但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够知道,那些事情,全都是为他们好珐。 她怎么可能真的能够怪他,恨他呢? “娘亲,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君安扬这小小的脑袋,眼睛红红的,一旁的君墨难得的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们都想他了对不对?” “你们要保证乖乖的,他很快就会回来。”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白浅一点底气都没有,“留情,时空裂缝什么时候才能打开?” “就这几日的事情了,我在很努力的修复。” “那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之后大家又说了一些事情,白浅和君颜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休息了,这段时间其实过得挺忙碌,而且,两人放了那么多的血让罗蔓和君然很是担心,隔三差五的就送各种各样的补品过来,就连罗蔓这个从来不进厨房的人都亲自去学了煲汤这个事情。 弄得君然和君子大眼瞪小眼,君然甚至还因此大吃妃醋,不过,都被罗蔓直接忽略了。 “你若是不服,就自己放一个啊,我保证给你弄好吃的。”记得当时罗蔓这么说的时候,居然直接就举起了刀准备往自己身上砍去,却被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打了回去。“当然,你要听清楚。我说的是,我保证派人去给你做好吃的。”白浅因为这话笑得直不起腰来,罗蔓嘴角一直翘着,仿似对自己的恶作剧十分满意。 “不不不,我哪里会是不服呢。”君然一边说,一边瞪着坐在凳子上看戏的君颜夫妻,那哀怨的模样好似她白浅抢了他的妻子一般。 “那是什么?” “这不是心疼你么,你瞧瞧你,长这么大都没下过厨房呢,这次也算得上是下了血本了,不过这种事情,你尽尽心就好了,干嘛还要亲自动手,这刀啊什么的,真的是非常恐怖的东西。”君然这么说的时候一边绕到罗蔓身后试图将她手中的菜刀拿掉,却被罗蔓发现了他的意图。 “谁说老娘没用过菜刀,没嫁给你之前老娘的刀法那是连香满楼的厨子都拍手叫绝的。”她将刀子随意的往身侧一丢,吓得君然直接跳开,待看到菜刀越过他的头稳稳的定在他身后的时候,小心脏还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再说了,你若是真的心疼老娘,你就应该亲自动手。” 君然惊魂未定,但是她说的话却是听了个仔细,“你说嫁给我之前,你厨艺很好?这个事情我为什么不知道?” “嘿嘿。”罗蔓嘿嘿一笑,拉了个凳子就坐下了。“你不知道的那可是多得去了,就比如老娘厨艺数一数二,就比如老娘其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比如老娘其实连刺绣都是会的……” 君然那叫一个震惊,要知道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他从未见过听过这些事情,在他眼中,罗蔓就是那个见面第一次就敢用弹弓打他,第二次见面就敢脱了他衣服第三次见面就敢说长大要嫁给他的彪悍女子,她哪里会这些小女人做的事情呢? “蔓蔓,你老实说,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你又为什么要瞒着我?”君然朝自己弟弟扫去,奇怪的君颜一点也不觉得这些事情是惊讶的。“还有你君颜,怎么感觉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一样。” “咳咳。”君颜笑笑。“我只是无意中撞见了皇嫂在刺绣,无意中看见了她在跟大厨比试手艺,当然,也是无意中看到皇嫂那些好看到极点的作品而已……” 君然的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什么时候都被君颜不小心撞见,而他这个做为她最亲近的男子,居然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呢? “蔓蔓,你来说。”君然认真说话的时候,谁都知道他在生气。 其实他是觉得委屈,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居然别人都知道,而他们成亲到现在已经那么多年了,他居然被蒙在鼓里,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憋屈的。 “咳咳、”罗蔓有些后悔,她怎么 tang一激动就把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了呢? “说啊。”君然开口,语气已经有些冷了。罗蔓突然就觉得委屈,这些年…… “还不是因为你。”她小嘴一撇,突然想哭,“还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小心爆了你的头你非但没怪我还说我枪法准,第二次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砸到你撕坏了我的衣服不得已才脱你衣服遮羞被你说成豪放,之后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啊……” “反正后来我就发现我喜欢你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在你面前表现的温柔一些,把你吓得直接掉沟里去了,然后我也问过你,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 “那时候你说,你喜欢彪悍的,与众不同的,粗鲁的女子,因为爱着你,我就想要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所以……之后被君颜不小心遇到我的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拜托他帮我保密,然后,一直延续,就成了今天这样了。” “君然,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事实上跟你也脱离不了关系啊,要不是嫁给你之后你一直把我当成宝宠着,什么都不让我做什么也不准我干,我早就暴露了啊,然后你这么一直宠着我,弄得我变得好懒,久而久之,就不想继续做那些事情了啊、” 白浅记得,君然在听完这些话之后,整个人的表情是非常奇怪的,最后,就在罗蔓以为君然终于要爆发甚至是要揍她的时候,君然猛地站了起来紧紧抱住。 他说。“蔓蔓啊,我当时之所以会那么回答,完全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以为你就是一个粗鲁的女子,我那般说,也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是怎样的,我爱的人,始终都只会有你一个而已。” 这话很简单,也让罗蔓愣住让白浅羡慕。 这两个人,为了爱对方,居然不惜将自己的本想完全隐藏,只是在隐藏了这么多年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们是真的将对方爱到了骨子里,不然,又怎会愿意舍弃自我呢? 她想,这件事情定是君然此生最大的一个失误,他算计一生,以为一切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到最后才发现,这世间一切的事情都可以算计,唯独感情不可以,幸运的是,罗蔓跟他的思想一样,庆幸的是,罗蔓是真的爱着他,不然…… 哎,白浅叹气,其实这两人这般固执的爱了对方这么久,不也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么,这是她看到的另外一种情感,也让她知道,原来爱情不全都是轰轰烈烈的,她和君颜,是生死别离,互相信任,苏瑶和墨殇是天各一方,痴情守护,而罗蔓和君然,是两小无猜,相濡以沫。 “好了,既然你心疼我的话,那这参汤,你来炖吧。”因着这一句话,高高在上,日理万机的皇帝,居然真的系上了围裙窝在王府的厨房为白浅和君颜熬汤,这简直是最高级别的享受。 但是…… 事件中的几人却连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甚至在出锅之后指手画脚的说着不好吃之类的话语弄得君然在重新做的时候差点烧了整座厨房。 待几人离开之后,墨殇跟留情讨论了很多的事情,最后他决定在门开了之后亲自去现代找苏瑶,虽然留情极力反对,白浅和君颜也并不知情,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他说,”我已经等了那么久,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她,万一她离开太久找不到回来的路呢? 她那么傻那么笨,万一丢了怎么办,我要去找她,我要亲自去接她回家。”那一刻,留情看到这个昔日里很是坚强的男子,居然哭了。 留情看着红莲,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 “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这里每一个人对待感情都是极其认真的,认真到,让人不忍亵渎和阻止,所以,留情同意了,甚至还答应他会将这个秘密保守下去,待他离开后在告诉白浅他们。 留情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几天就已经找到了时光之门,“那边所有的东西都跟我们这里不一样,你要千万小心。”这是留情给他最后的忠告。“不管能不能找到,你都必须在七天之内回来,否则,就再也回不来了。” 墨殇坚定的点头,随即在留情和红莲的注视下直接离开,他背影太过坚决,所以不曾看见白浅已经冲过来要拉住他的动作。 白浅知道墨殇不放心苏瑶,但是他对那边根本就不熟悉,这次去的人,应该是她,这也是她最开始就跟君颜商量好了的事情。 一来是苏瑶已经生死不明了,做为苏瑶最爱的男人,墨殇一定不能有事,二是,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为什么不拦住他?”白浅不解,留情从来都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挡不住的,就算挡住了他的人,他的心也不在这里,白浅,虽然你对那个世界比他熟悉,但是你相信心灵感应么?我相信,若是苏瑶还活着,没有人能够比他先找到她。” 白浅自然是信的,她跟君颜之间就有过很多这样的感觉,瞥如,她生孩子差点死去的时候君颜会察觉到她的危险, 在她受伤的时候君颜会特别着急。 她曾经是最优秀的特工,历来只相信办事效率和证据,可是遇到君颜之后,遇到留情之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任何时候都不是能够用科学来说话的。 因为这里,有着太多科学也解决不了的事情。 “能够送我过去么?”白浅看着已经关闭了的白色大门,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让她也过去。两人合力,找起来就更加方便一些。 留情抱歉的摇头,他的身体,在这些事件中已经折损了太多,根本就做不到自由接送了,这就是他为何规定墨殇必须在七天内赶回来的原因。 k城 墨殇出现在这个现代化的城市的时候,只觉得茫然,尽管之前已经听白浅说起过很多次,在这五年内他也旁敲侧击的打听到许多这个城市的生活习惯,但是这样突兀的出现,还是觉得不适应。 留情说,这是他们最有可能出现的城市,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了,所以,他直接被送到了这里。 身边出现许多人,他们见到墨殇的第一反应是跑,但是看到他不伤害人之后,一些大胆的女孩便拿着手机对她拍照,甚至有人将他当成哪个刚刚出剧组忘记换衣服的明星…… 墨殇第一反应是跑,第二反应是他身上的尤为惹眼的古装衣袍,没有办法,他只能找了当铺换了自己的玉佩,随即…到商场买了那里人穿的样子,可是他长长的头发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便只能买了帽子将他藏起来。 所以,来到k城的第一天,墨殇来不及想念苏瑶,更加来不及寻找,此刻,他拿着当掉的钱找到了一家叫做宾馆的地方,白浅说过,这里,是供客人休息睡觉的地方。 可是,他有钱,却没有身份证,走了许多地方也没有人收下他,到最后,实在无奈,他找了很偏僻的小村子,跟那家宾馆的老板说自己的遭遇之后,终于能够住下了。 不过,这让生平第一次说谎的墨殇很是纠结,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没有安全感,没有认识的,不会吃,不会住,不会玩这里所有的一切东西。墨殇很是茫然。 瑶瑶,天下这么大,我该去哪里找你?你的心悸,好了么? 不过,茫然归茫然。墨殇依旧像房东打听了这座城市所有可能接纳心脏病的患者的医院,第二天早早就起床,随即,一家一家去找了。可是,他从早上五点找到凌晨三点奔走在这座城市的各大医院,找到了很多叫做苏瑶的人,每一次从希望到失望,在从失望到现在的绝望…… 走遍了所有的医院,也没有找到他的苏瑶,没有凌楠,也没有桔梗,看不见弑夜,也找不到虞染…… 他盲目的走在回小宾馆的路上,心底的茫然越来越大,他甚至觉得他就不应该一时冲动自己跑了出来,或许,白浅回来的话,几率就会大了许多。 “凌楠,我刚刚好像看到熟人了。”在他刚才走过的大街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对着刚刚从肯德基出来的男子说道。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的东西,“苏瑶姐不是经常说,一个城市很大,大到一个转身就会再也不见,一个城市也很小,小到不知道会在哪一个转角就突然遇见这样酸溜溜的话么?”凌楠学着苏瑶的口气说着。 “别闹。”桔梗接过他手中的冰激凌,“我刚才好像看到墨殇了。” “在哪?”闻言。凌楠一震,急忙抓住桔梗的手,力道有些大,弄得桔梗微微皱眉。 “就在刚才你进去买汉堡的时候,我看着背影特别像,但是他在街那边,等我过马路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桔梗随即摇头。“但或许不是呢,墨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那人完全是现代人的妆扮。” “也或许只是像而已吧。”凌楠点头,随即放开了桔梗。 “不过真的有些奇怪耶,那人居然在这个季节还戴着冬天的帽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到的、”想着或许不是,桔梗便垂头吃自己的冰激凌了。 凌楠却因为这话多了一些疑惑,毕竟跟在白浅身边那么久,跟着她查过那么多的案子、“奇怪的人肯定有奇怪的事情,春天戴冬天的帽子,要么就是那人有怪癖,要么,就是想掩饰什么……” “你的职业病又来了,那你说,他要掩饰什么?”桔梗乐呵呵的笑着,凌楠这人走在街上看到不正常的东西就喜欢分析,不过这也是他现在的职业—警察局一个普通的小警察,倒也协助领导办过一些案子,深受重视呢。 “桔梗,你可还记得,咱们刚来的时候?”他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桔梗沿着刚才她指的那条路上走去,万一,真的是呢、 桔梗一惊,随即跟上他的步伐,“你的意思是,有可能真的是墨殇来了,但是因为刚刚过来,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长发隐藏起来?”桔梗边跑边分析,冰激凌什么时候已经掉了都未曾发现。 “很有可能。”这天晚上,他们找 了很久也并未找到墨殇,就连一个类似的人都未曾发现,而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 “那个时间路上的人很少,我们就是想问一下有没有人见过都困难。”他们之所以会半夜出现,不过是因为桔梗睡不着想出来走走而已,凌楠又恨不得把桔梗宠到骨子里,自然是愿意陪她出来的,所以,才会有了刚才那一幕。 “没事,不是还有监控么?”凌楠笑笑,如果真的是墨殇来到这里,那么不管怎样他都能将他找到,不过,就是不知道墨殇会不会像虞染那样……快速老去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凌楠连早餐都已经吃不下去,“桔梗,吃完早餐你先回去。今天晚上的事情千万不要跟苏瑶姐提及,我怕她会失望。” “这么早,你要去哪儿?”桔梗点头,这点道理她自然是懂的,这些年,虽然苏瑶很少提及,但是他们都知道,她一直牵挂着墨殇,当初就连虞染都开口让她重新找个人嫁了,可是她一直不原意,她说,”若是将来陪我走下去的人不是墨殇,那还不如一直一个人。” 每每想起这些话,他们就会觉得很难过,但是时光之门已经关闭,又或者是换了地方,总之这些年,不管他们怎么努力都未曾发现有什么异样,久而久之,大家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苏瑶一直不曾放弃,当年她差点死了,躺在床上很久很久,她唯一后悔的时候就是在死之前没有给墨殇生下一个孩子,一开始是不想要,怕疼,后来是担心自己撑不到孩子出生的时候,可是,那却成了她最后的遗憾。 好在虞染找的医院真的是十分顶级的,她不但活了过来,还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 只不过,虞染…… 哎,桔梗叹了一口气,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就变得微不足道,现在他们都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每当看到苏瑶难过的时候,她也会觉得很难过。 说实话,她也想回去,尽管那个地方带给了她很多不好的回忆,她还是想回去,她知道,凌楠也一样。 “我在沿途找找,若是找到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没有的话,走过去的时候警局也差不多上班了,我去调动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8,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凌楠一路找了回去,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丝毫有可能像是墨殇的人出现,无奈,他只能赶回了警局。 还没有人上班,又等了许久,他突然觉得时间变得很漫长,待领导上班之后,他只是简单的说了家人丢失需要调监控,领导就亲自打了电话到交警部门请他们帮忙,凌楠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相关部门。 但是因为那时候是半夜,虽然有路灯,但是并不清晰,隐约只能看到一个戴着厚重的冬帽在大街上寻走,而且之后就直接消失了,倒不是凭空消失,只是因为他走进了没有监控区域的地方,所以,便很难分辨了。 凌楠打电话将这些事情跟桔梗说了一下,两人交换了意见祧。 “虽然并未看到那人的脸,但是走路姿势以及身材,都跟墨殇十分吻合,桔梗,咱们分开找吧,不过还是老话,在没有找到之前,千万不要跟苏瑶姐提及。” “好。那你中午还回家吃饭么,还是我给你送去?”在现代的这些年,桔梗开了一家淘宝小店,时不时的也会出去逛逛,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宅在家里的。每天中午的时候会做好饭给警局的凌楠送去,他们郎才女貌又恩爱,警局里的同事都十分羡慕凌楠。 听见这话,凌楠焦躁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还是找人要紧,中午我走到哪就随便吃点好了。” “那好,但是记得一定要吃。”桔梗笑笑,对她来说,找人固然重要,可是凌楠更加重要珐。 当初她一心爱着君颜,本以为这辈子除了他之外不会爱上别人,可是当发现君颜和白浅情深似海之后,就决定毅然退出,她没想过自己会重新开始,但是当发现自己身边一直默默守护的凌楠时,她才猛然惊觉,原来…… 最好的,最适合的那个人,一直都在她身边。 刚刚来到现代的时候,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好,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们是非常茫然的,好在凌楠之前听白浅他们说过一些,倒也勉强能够适应,他们当掉了身上许多的东西,真的非常值得庆幸,古代的东西没有赝品,他们身上的更是价值都很高的东西。 桔梗一直照顾他,对他不离不弃不抱怨的,他那时候还觉得若是自己的腿好不了的话,就独自离开什么的。 不过,在茫茫人海中漂泊着的两个人却因为这件事情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待凌楠的腿好了之后,那就更不必说了,他自然不会在有要放弃桔梗这样的想法,所以,在绷带拆除的第一天,他在医院的病房里直接跟桔梗告白,因为他的说辞太过古典和深情,被一些好奇的小护士全程拍下并且在微博上大量转载,随即…… 他们便无意中就成了红人,加上超高的颜值,甚至还有影视公司来咨询愿不愿意朝演艺圈方面发展,当然,这些都是小插曲,真正让他们感动的,是苏瑶,那时候的苏瑶也依旧躺在病床上,她刷微博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好友圈转载的音频,随即利用她之前的人脉开始了地毯式搜索,最后,终于找到了他们。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住在一起了,一栋市中心的三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也不算小,他们住在一起也相互有歌照应。直到……一年前,突然出现的虞染和弑夜。 弑夜回了他原先的单位继续工作。虞染却…… 哎。 桔梗叹气,往事不堪回首,却也让人加倍珍惜, “你也是,晚上下班给你买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凌楠笑笑,仔细叮嘱。 “还有苏瑶姐最爱的虾饺。” “好,我记得了……那就先这样,我朝着东边开始寻找了。” “等等,还有……” “还有虞染叔叔的小丸子是么?” “对对对。”桔梗笑了,看来凌楠其实也没有那么笨嘛,还知道跟她心有灵犀。 挂了电话之后,凌楠随意的在街边买了几个大饼拿着,他一边吃一边找,而桔梗,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桔梗,马上要吃饭了,你去哪里?”厨房传来苏瑶的声音,桔梗笑着说要去找凌楠约会便直接出门了,苏瑶笑笑,随即轻轻摇头。 “啊瑶,你又想墨殇了么?”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苏瑶刚刚把煎蛋下锅,厨房里立马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老人的声音被直接覆盖。 也许是油烟太过呛人,苏瑶炒着炒着突然就觉得眼眶热得不行。索性关了火,她站在床边,看着下面繁华的城市,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她刚才都听见了,但是她不敢回答,她怕自己回答之后就会真的哭出来。 片刻之后,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伸手关了火将刚才已经煎好的鸡蛋出锅,她深吸一口气,随即将走好的菜都端了出去。 “虞染爹爹,吃饭了。”因为白浅的缘故,她一直叫虞染爹爹,这个称呼放在现代或许会有些奇怪,但是她却固执的守着这个称呼不变,仿似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确定她曾经穿越过。 很多时候,她会看着 tang在客厅里打闹的桔梗和凌楠,一遍一遍的问他们她到底是不是得了臆想症,不然怎么会总觉得自己穿越过,可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当年杀害养父养母的犯罪团伙已经被抓了,那次行动是她亲自参与的。回来之后领导问了她的决定,她只说自己很累,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再说,毕竟她曾经受过那么大的重创,领导索性直接让她回家休息…… 她没有觉得难过,也没有觉得开心,反正那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只是闲下来的日子,就变得更容易多想。 她跟桔梗不同,她从来都不是宅女,她在街角开了一家叫做等一个人的咖啡厅,她会调制一种味道非常苦但是又很特别的咖啡。 起初的客人觉得味道太苦让她换一下,可是她一直固执的将那种名为等待的咖啡当作招牌,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 随后,许多人慕名而来,第一口的时候都是深深蹙眉,第二口就释然,然后喝着喝着,居然有人哭了起来。 曾经有客人评论过那咖啡,他说。“这哪里是咖啡,分明是将等待全都融进了咖啡里,有眼泪的涩,有海水的咸,还有一股思念的甜……”他还说,“调制这个咖啡的主人,曾经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那人一直守在咖啡厅,当时还追了她许久,但是她的话,永远都只有一句。 “我在等待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但是我会一直等下去。”多少爱慕者因为这话望而却步,也有一些固执的人却因为这话更加的心疼她,但是她都视而不见,实在烦得不行的,她会直接跟他们说。“你们能够打得过我之后,我就同意。”因为这话,有人甚至去学了跆拳道,但是她在古代的那些年不是白待的,只是几下就将那人打得站不起来,也因为这件事情,咖啡厅老板娘是个火辣的人在城市里传诵着…… 甚至有媒体专门为她做了报道,还说,“喜欢老板娘的人不计其数,但是这个让人心疼又狠辣的女子,在等着你的疼爱,男士们,还等什么呢,或许,你就是下一个奇迹。”当初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她笑笑反手就将报纸丢进了垃圾桶。 “苏瑶,时光之门已经关闭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你总该开始你的生活的。”虞染叹息的话将神游中的苏瑶拉了回来,苏瑶依旧没哭。她说。“没有了他,开不开始其实都是一样的,虞染爹爹,你信不信,墨殇那样固执的男子,他不会就这样放弃,啊音也不会放弃。” 她还说,“你知道么,我甚至觉得墨殇已经来了。”但是随即又摇头,她只当这是她的一种错觉,但是这一次,她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待会儿,我研究院找弑夜,我们在看看时空之门的事情怎么样了。”不多做安慰,因为知晓安慰没用,所以虞染直接说了这话。 “……需要我送你过去么?”苏瑶眉头轻皱,虞染年纪已经很大了,平时走路都很吃力,很多时候她甚至会觉得他会不会睡着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 “不必。我还没有那么不中用。”他笑笑,饶是现在满脸的皱纹,也不难看出他曾经一个多么绝代风华的男子。 他没说的是,他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若是回到古代或许还能活个十年八年的,但是若是在这现代,他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去。所以,他想在死之前,帮助苏瑶他们回去。 “可是……”苏瑶依旧不太放心,伸手盛了一碗白菜汤递给他。 “没事,我打电话让弑夜过来接我,你放心去店里吧,我保证,晚上九点之前一定回来。” 几番劝说无效之后,苏瑶才同意了他的做法,之后亲自打电话给弑夜得到他的确认之后才放心离开。 墨殇依旧很早就醒来了,已经过去两天的时间依旧一无所获,时间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他有颓败,走到了房东家跟房东一起聊聊天,试图能够透过他得到一些有用的价值,但是可惜,房东也并不知道什么。 他回到了他居住的小屋子,茫然的看着外边,突然就看到了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上面写着“**广播电视大厦”的字样,他并不懂得这是做什么的,但是他知道屋子里这个小小的方形的东西叫做电视,他那时候就在想,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他善于推理,更加注重行动力,不清楚的就一定要弄清楚,待得到房东确认之后,说屋子里这些小电视的图像都是来自那里之后,他突然有了主意。 凌楠一直找一直找,这次他学聪明了,他不太善于绘画,不过做为曾经的公主的桔梗却是会的,中午他们碰面见了一次,他将想法告诉桔梗之后桔梗立马就画了起来,虽然那时候的画和现代的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是墨殇的样貌却是非常好辨认的,于是,他们俩再次分头行动,拿着临时画好的纸片开始在这个城市地毯式的搜索,好在……监控上大致有个方向,他们寻找的范围也小了许多。 “啊,这个人啊,是不是脑子有些不正常 ?”终于,他在路边遇到了一个像是见过这张纸片的人。 “没有……啊,我们失散很久了,大爷你真的见过他么?”本想说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脑子有问题,又担心说了之后丢掉这难得的机会,便直接转移了话题。 “啊,原来是走丢的呀,看着怪可怜的,这么个天气居然还戴着冬帽,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原来脑子真的有问题。” “大爷……”若是平时。凌楠定会爱心泛滥停下脚步听这孤独的大爷唠唠嗑,可是眼下情况紧急,他实在没有听下去的兴致,便直接开口打断。 “我真的很心急想要找到他,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的他?”若是之前不确定的话,这一刻,在听到大爷主动说起的帽子时,凌楠的心就跳起来了,就算,哪怕,有可能那人不是墨殇,但是,只要见到不久清楚了不是么? 他想,就算不是,他也会将那人带回去,哪怕他是真的不正常,他也要让他去见见苏瑶姐,哪怕只是缓解一下她的相思之苦也是好的。 “啊,抱歉。”老大爷也突然响起这人说是着急找,道歉之后就随手指了个地方,“我在那边见到过他,想着他或许是住在那边的位置,已经两天都看到他来我这里买包子了。他似乎不太会说话,也不太认识钱……”随即,大爷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凌楠顺着他的手望去,那是这个城市唯一一个城中村,条件很差,但是也或许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是墨殇暂时待的地方吧。 凌楠眼眶突然就红了,虽然知道墨殇不会太介意,但是只要一想到曾经风光无限,和皇上王爷称兄道弟的人就住在了这个地方,就会觉得难过。 “谢谢大爷、”来不及多说,他疾步朝那边走去,手中的纸片被他紧紧的握住,他打电话给桔梗,说是或许找到了,刚好桔梗也在这附近,便直接赶过来。 他们沿着这个城中村一家一家的寻找,这里不算小,若是每一户都走远是需要好几个小时的,但是……若是墨殇的话,他定是要住旅社的。 因此,范围再次缩小了许多。 他们双手紧紧牵在一起,一步步朝着村子里走去,村子里还是之前的老路,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一个星期之前下的雨都还没有完全晒干,路上有些泥泞不堪,桔梗穿了裙子实在不方便寻走,便被凌楠直接背了起来。 露面很窄,最宽的地方也只能容纳两人并肩,环境很差,各种刺鼻的味道不断传来,一些不知道的养的还是流浪的猫啊狗啊的在村子里穿梭着,还有一些光着屁股的小孩子,一些年纪很大的老人…… 看着看着,桔梗突然就觉得眼睛泛酸,这样的地方啊…… “凌楠,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桔梗被凌楠放下,此刻两人站在交叉路口,一时间变得非常的沮丧。 凌楠握紧了她的手,并不说话。 “你们找什么?”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两人望去,依旧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这个地方……似乎老人特别多…… “找一个人,大爷有见过这个人么?”一路走来,已经见识了这里的人的热情,凌楠也就直接开口询问,甚至将手里的纸片递了过去。“他是我们的家人,走散了,大爷,你见过他么,他或许,会戴着一顶冬天的帽子。” “……我想想。”大爷似乎是觉得眼熟,接过图纸就仔细看了起来。 “好像是见过的。”许久之后,大爷终于开口。 “是么?在哪里?”凌楠惊呼。 “最近几天都能见到他,好像是住在老刘家的旅社里。”大爷接着说完,顺便指了路,两人像是重新找到了希望,携手朝着他说的地方走去。 这是城中村最边缘的位置了。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不能发现这里是一家旅社,屋子有些破败不说,房东也像是一个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没有任何的牌照,只是在门口歪歪斜斜的写了旅社两个字,他们在门口看了片刻,发现来往的皆是一些还未成年或者是年纪很大没有钱的人出入这里…… 许久之后,凌楠才终于上前,那位被称之为老刘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很是陈旧的扇子在扇风,看到他们走近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一眼之后直接丢了登记的名册过来,“住店自己填。”之后就再也没管两人。 凌楠微微一笑,正合他意,于是直接接过仔细看了起来,终于……他看到了三天前的住户名单,面上一喜,却在这个时候,手里的名册突然就被抽走。 “你干什么呢?客户资料需要保密不知道么?一直翻,你想干嘛?” 凌喃一震,“抱歉,我们在找这个人,他叫墨殇,头上戴着厚重的帽子,他是我们家人,但是不小心走丢了。”老刘接过他们的纸片看了起来,确实和他们说的墨殇很像,而且……那个英俊的男子也说他在寻找家人。 “你们是什么人?”虽然他的店是随便开的,但是不代表他就真的会让这些人进去。也更加不会随便说出顾客信息,这 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我们是他的家人。”凌楠面色微沉,这人的表情……好似是想要敲诈一笔费用一般,随即便接着说道“当然,我也是警察,你若是还想继续开店的话,最好跟我说实话。”言罢,他将工作证拿了出来。“我今天只是来找人,看到的事情一律可以忽略,前提是你配合的情况下、” 老刘在听到是警察之后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随即赶紧拿出房卡递给他们。“这人早上就出去了,他住在302号房间,我这就带你们上去等他,但是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我说了,我今天只是来找人的,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连楠觉得这就是墨殇住的地方,虽然这周围的环境差到极致,哪怕时间很有限,他住的这间屋子,却是干净到极致的。以至于老刘都不可置信的饶脑袋。 老刘带他们上来之后就下去了,凌楠站在窗边,从这个位置上望去,刚好能够看到电视大厦,于是他拉着桔梗,坐了下来、 电话接通的时候苏瑶正在喝咖啡,苦涩的汁液沁人心脾。 “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怎么了么?” “苏瑶姐,晚上早点回家,打扮的漂亮点,我们会带惊喜回来给你。”桔梗拿着手机,凌喃坐在她身侧,因为开的是视频通话,所以他们的样子苏瑶全都能够看见。 “好、”苏瑶笑笑,没有了拒绝,事实上这些年大家总是在变着法的让她开心,也总是会给她许多的小惊喜,只是,她没说的是,没有墨殇,所有的惊喜都不再是惊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19,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好、”苏瑶笑笑,没有了拒绝,事实上这些年大家总是在变着法的让她开心,也总是会给她许多的小惊喜,只是,她没说的是,没有墨殇,所有的惊喜都不再是惊喜。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咖啡厅里客人并不多。店里的三个员工就可以轻松招待,手中的咖啡还冒着热气,她小口小口的喝着,回来的这些年,她不但迷上了制作咖啡,更是迷上了喝咖啡,起初和很多人一样,喝着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慢慢的,就爱上了。 浓郁的味道一直在唇齿之间蔓延,她喝的是不加糖的苦咖啡,起初喝的时候觉得有些反胃,可是她想,她或许是真的有自虐倾向。 “老板娘,你少喝一些,咖啡喝多了你晚上又睡不着了。”店里的员工轻声提醒,苏瑶从来不跟她们提起关于她感情上的事情,但是大家都能从她看似淡然的表情上看出一些东西来。 “嗯。喝完这杯,就不喝了、”她微笑着点头,她就是有一个这样非常不好的习惯,明明喝了咖啡之后严重失眠,却还是日复一日的做着一样的事情。 有时候半夜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就吃安眠药,她曾经是法医,知道吃多少她不会彻底睡去,但其实,她也想过要吃很多之后就再也不醒来,她想,要是醒不过来,会不会就能够见到墨殇了呢? “咦?”店员是一个刚刚满了二十岁的小姑娘,还是个大学生,已经在她的咖啡厅很久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以往不是没有劝过苏瑶,但是每一次苏瑶都是一笑而过的,她从未像今天这样,这么爽快的就同意。 “桔梗说今天给我准备了一个超级大的惊喜。”她笑笑。“并且,我想,我或许也应该重新生活了不是么?” “这么想就对了,你总该过得开心一些的。”小丫头似乎很开心,苏瑶也一直在笑。 “嗯。”她答,随即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对了,你爸爸怎么样了?”这姑娘挺不容易的,家里条件一直很差,从高中开始就已经经常跑出去做一些临工赚取学费,可惜那时候还不满十八岁,就只能去一些小餐馆里边洗碗擦地什么的,她自己也特别争气,考上了这个城市最好的大学,可是面对高昂的学费,她几度想要放弃,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她的咖啡厅刚刚装修完毕,这小丫头就跑来面试,第一句话就是,“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已经十八岁了、”苏瑶那时候就想,这么一个单纯的孩子,一来就说这么多,就不担心老板给她施加很多的工作么? 之后跟她聊了起来,才知晓她的家庭状况,从那时候起,苏瑶不但收下了她,还帮助她支付了大学需要的所有学费。这些年,她每个月都在支付她工资,可是她一分也没要过,她说她已经欠了苏瑶很多,再也不能要工资了,但苏瑶依旧去银行开了账户,单独将她的工资全都存起来了。 可是就在前段时间,她的父亲突然得了重病,但是那段时间她情绪不是特别好,而且她那时候在国外度假,小丫头也并未将自己的事情如实相告,只是跟她借了一些钱说是急用,所以……她给予她的关心很少,待回来之后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住院了候。 小丫头面色一僵。“爸爸他,已经离开我了。”闻言,苏瑶整个人都怔住了,这都是多么坚强的一个孩子呀,她自己明明都已经那么难过了,居然还来安慰她,要知道,这小丫头,只有她父亲那么一个亲人啊……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抱抱。”苏瑶起身,眼里满是难过。“别担心,往后还有我,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呜呜、”一直忍了许久的姑娘终是在这一声安慰中彻底哭了起来,苏瑶安慰了她很久。之后,她拿出那张专属于她的工资卡。 “这是你这些年来所有的工资,你拿回去好好安葬你父亲。”苏瑶没说的是,里面其实不止有工资。 “老板娘……”小丫头惊讶。随即将脑袋摇得仿似拨浪鼓,“不。我不能要,这些年,你供我吃供我住,你为我付出的比我爹娘还要多,我万万不能再要您的钱了。” “这些钱,都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是你应得的。”苏瑶强行塞回她的手中。“密码是你生日,不管你用不用,这钱都给你。你可以留着以后需要的时候用就是了,而且,亲爱的,别叫我老板娘了,叫我姐姐吧。” 小丫头直接哭成了个泪人,苏瑶一直陪伴在她身侧并未离开。 “啊丽,今天提早打烊,咱们一起吃个饭,我亲自下厨,就在咱们咖啡厅、”苏瑶对着吧台的位置喊了一声,被喊道名字的小姑娘满脸含笑的拿出打烊的提示挂在门口。随即跟另外的一个女孩去择菜了、 咖啡厅后面还有一间屋子,里面有厨房和休息的地方,其实也是一个小一些的一室一厅的小屋子,是苏瑶当初买下准备自己住的,只是后来找到了桔梗和凌楠,她便重新买了市中心的屋子,这里,就给小丫头住了。 他们也时不时的会在这里开火,苏瑶手艺很好,能够吃她做的菜大家都很开心。 “ tang好了,现在呢,你们都去客厅待着,看电视也好,聊天也好怎么都好,总之不能打扰到我。”苏瑶直接将众人赶出厨房,随即便直接扎了进去。 “啊,这么深情的男人,好这么帅,要是我遇到,就肯定嫁了。”苏瑶围着厨房团团转,隐约能够听到外边的惊呼声。 她无声的笑笑,这些小丫头啊,就是这么外貌协会。 暴炒茄子下锅,她突然就有些失神,是这墨殇最爱吃的菜呢,在古代的时候,自己很少有机会做饭给他吃,现在想想,真的挺后悔的、 “啊,天啦,真的好感人,他居然等了那个女人五年,天啦,你们说那女的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呢。”客厅里的声音再次将她给震了回来,她再次笑笑,许是那个女人有病呢?她想。 “你们听到没,他刚才说,他找的女人,叫什么?” “苏……好像是苏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苏瑶不小心就切了手,但是她面色自然的取了创可贴包上就继续了。 这个世界上叫苏瑶的人何其多…… 不过……她们刚才说,等了五年?会是巧合么? “咱们老板娘,不也叫苏瑶么……而且,她也在等一个人……”外面的声音小了很多,苏瑶甚至能够感觉到她们朝厨房看来的目光。 她踟躇了片刻。终是走了出去,罢了,出去看一眼,满足一下她们的好奇心也好,顺便,也圆了自己的梦不是么、 可是,电视里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却让她苏然泪下。 “大家好,我叫墨殇,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到这里,只为找回我的妻子。”原来是这段视频播出之后太过感人,便接连在各个频道相继播出,因此,苏瑶看到了最完整的。 “我们的相遇很奇特,可以说是命中注定,也可以说是缘分使然,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她对我,或许可以说是日久生情……”苏瑶隐约可以看见,墨殇眼里似乎随着这些话泛起了水雾,随即,像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摄像师居然给他的眼睛来了一个特写,他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面色变了一些,但是却并未停止。 “我们很相爱,但是在五年前她被查出得了很严重的病,因此不得已才被迫分开,她被我们一个长辈秘密送到国外接受治疗,可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我等了很多年,可是一直等不到她,这些年我一直从未放弃,辗转得知她或许来到了这个城市,但是这个城市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我都已经找过了,依旧没有找到关于她的半点信息……” “无意中看到广播大厦的大楼,于是想到了来这里求助……” “我很爱她,我知道她也很爱我,我想她或许是迷路了,所以我来接她回家,但是……”说到这里,苏瑶能够听到自耳边爆发了几声抽泣声,她知道,这店里的这三小孩哭了、 事实上,她也在哭,但是不咋的为什么,她明明很难过却哭不出声音来。 “听闻电视是一个特别神奇的东西,我想说,不管前路到底有多艰险,我都会跟你一起去面对,但是……我爱的你……” 墨殇吸了一下鼻子,接着说道,“但是我爱的你,你看到我了么?” “我不知道电视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但是我想,若是你看见,定会奋不顾身的回到我身边来的。” “这位先生,您说了这么多,我们也觉得非常感动,但是我想问一下,自始至终,你都未曾提供您妻子的名字以及照片,这样对找寻是十分困难的……” 她话还没说完,墨殇便低头,拿过桌子上的钢笔画了起来,他似乎不太习惯使用钢笔,所以拿笔的姿势十分别扭,但是在场的记着,负责人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去打扰他,实在是……他的动作太过专注好认真。 “她长这样的、”他慌忙直起身子,随即看着大家都在等待,便礼貌的道了歉。 “啊?”众人惊呼……因为他画的,居然是一个穿着古装衣服的女子。 “请问你的妻子,是哪位明星,您说一下名字,我们尝试着找寻一下好么?”这时,有犀利的记者直接开口,甚至将墨殇当成一个患有臆想症的男子,她甚至想,这人,该不会是迷恋哪位明星,随即就将这人当成他的妻子,甚至……妄想借此机会出名,否则……他为何不去警察局而且选择了上电视呢? 别人不知道,苏瑶却是懂的,她看着他从局促到慌张再到镇定,心里疼得彻骨,他哪里是不去警局,他只是不知道警局是什么东西而已…… 而且,想必他来这里的时间不会长,就连电视都是刚刚发现的……正在这时候,有人不小心扯掉了他头上戴着的帽子,一袭长发就这样垂了下来…… 苏瑶看到,演播厅一片混乱,有保安上前试图拉住他,他终是忍无可忍,随即……动用了武功。这也是为什么出现混乱之后还能够继续转播的原因,实在是他的一切都透着诡异,只是在播出之后就上了节目排行的前 几位…… “我没有跟你们开玩笑。”待将人制止之后,他才接着说道。“我的妻子就是这样的,或许现在换上了跟你们一样的衣服,但是请大家帮帮我,她叫苏瑶,若是真的找到,请给我提供线索,我会在**路,一直等下去。”他还说,刚才动手纯属迫不得将,请大家见谅,待说完这一切之后,他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默默的带回了帽子,随即,说了句谢谢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苏摇怔怔的,他当时,到底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来找她的呢。 还有他的那句,“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我会一直等下去是什么意思?” 苏瑶突然觉得慌了,她想解掉围裙,但是手抖得厉害所以解了好几次也没有成功,丫头起身忙帮她解掉。“苏瑶姐……”她面色隐忍,想问问她里面那个男子是不是她要等的人,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苏瑶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们一切。 “我要出去。”苏瑶说。“抱歉,我不能陪你们吃晚饭了,大多都已经做好了,剩下的,你们重新弄一下。”她说完,慌乱的就朝门口跑去,被丫头紧紧拉住。 “我陪你去找。”她说,实在是苏瑶现在的样子,她真的放心不下。苏瑶明白她的心情,随即点头。 “等我一分钟。”丫头直接冲回了屋子,快速拿出化妆品出来。“苏瑶姐,既然已经五年没见,咱们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已经知道姐夫在哪里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对么?”苏瑶急得不行,她现在一分钟都等不得,在知晓墨殇真的来了之后,她的心早就已经飞走了。 于是,她直接转身,却被门口的两个姑娘拦住。“老板娘。你看。”她拿出镜子,苏瑶往镜子中看去,才发现自己因为慌张发丝乱了,早上出门的时候画上的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打湿,一张美丽的脸上满是污渍。 苏瑶一愣,却已经被她们拉着坐下。 “我们知晓你的心情,你已经等了那么多年,我相信姐夫也会是一个值得的人,虽然……他的行为看上去确实有些怪异,但是我们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你,所以苏瑶姐,他会等你,所以相信我,先把自己处理一下再去好么?”说话间,丫头已经快速在她脸上折腾起来。 与此同时,苏瑶的电话激烈的震动起来。 她心不在焉,电话接了好几下也没接起来,但是……好在那边的桔梗一直不竭余力的打着。 丫头满脸心疼,直接拿过她的手机,“苏瑶姐,我来。” 有了丫头的帮助,电话很快别接通,丫头直接开了免提。 “苏瑶姐,你看到了么,墨殇回来了。”从声音上判断,那边的桔梗已经哭了,但却是激动的。“对呀,苏瑶姐,你看到了么?”这话是凌楠说的。他们本想给苏瑶一个惊喜,竟没想到在旅社等待的时间,居然看到了墨殇居然直接出现在电视上,那一刻,真是悲喜交加。 “我看到了,谢谢你们、”苏瑶说话,眼中的泪珠幡然滚落,再次将丫头刚刚补了一半的妆容毁去。 “苏瑶姐,听话,你别激动,我们现在已经赶去墨大人有可能经过的地方等他了,你放心,我们会很快回来,你回家等我们好么?”他们的声音有些吵,听得出来正在奔跑,苏瑶歪头想了一下,随即点头,但是想到这是电话点头他们看不见,便轻轻回答了一声。 “那好,就先这样,你放心,这一次,怎么也不会再将墨大人弄丢了。”得到她的答复,凌楠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但是…… 眼前的几个小姑娘却因为凌楠的那句……墨大人彻底惊呆了,联系他的种种表现以及他的发誓和那些奇怪的武功,再加上苏瑶跟之前慕名而来的那些男子之间的对抗…… 她们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苏瑶的那些奇怪的招式曾经被媒体说成是当下最诡异的武功,甚至还有人慕名而来,也有记者试图挖出她到底师承何处之类的事情。 但是那些报道,终究被弑夜拦下,也是因此,苏瑶的生活才可以继续这么平静。 “你们猜的没错。”苏瑶终是开口。“丫头,帮我好好化个妆。”她说,随即便接着开口。“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穿越这个事情是真的存在的,我曾经……真的穿越到了另外一个国家……然后,我就遇到了他……” “他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子,也是我此生挚爱,但是因为当时得了心脏病,那边的医疗水平暂时达不到,便只能回到这里……但是,时空之门却因为意外关闭了……所以,我们从此便咫尺天涯……” “……”这简直比任何的事情都要刺激,但是在刺激的同时也会苏瑶感到心疼,这是一场跨域国界,哦,不,跨跃时空的爱恋,唯美的同时也让人觉得心疼。 “我们过得很快乐,这些年,虽然知道不一定还能再见,但是我心里却一直在期待着,我知道他也是,我有时候会想,若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我就会一直这样孤独老去、”许是因为太过开心, 一向不说自己私人感情的苏瑶居然破天荒的说了自己的感情事件,甚至还说出了那么隐晦的事情。 “但是冥冥之中,又好像是觉得自己应该一直等下去的,因为我总觉得,他会出现,他会不竭余力的寻找我,现在……看来我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若是好奇,我就改天说给你们听,现在,我要回家去等他、”说完,苏瑶直接起身,她甚至拒绝了丫头之前的提议,她想,今天晚上会是愉快的,丫头毕竟不是同类人,她去了总归不方便。 墨殇从大楼出来的时候就直接被记着团团围住,他本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被挤得动弹不得,但是理智又在提醒他不能动手,因为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所以,凌楠和桔梗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心下一急,便直接赶了过去。 同时也是庆幸的,好在这些记者拦住了他的步伐,否则,找到他或许不是那么容易. 几番周折下才将墨殇从人群中解救出来,那一刻,三人都是微笑的。 “终于等到你,墨大人。”凌楠开口,声音很小,但是他们三人都能够听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20,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电视的传播能力到底有多快他不清楚,但是他来这里的几天,几乎都能够看到家家户户都有那个东西,于是他想,这或许是这里的必备品,既然这样,那么他的苏瑶,定也是需要的。 起初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但是当他出来之后看到人山人海的人群们之后,他想,那样的做法或许是对的,就算苏瑶一时半会儿看不到,但是总归会看到的,他只是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等到他们一起回去,但是没关系。只要苏瑶会出现,那么就算不回去,就算真的会快速老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他觉得有些小欣慰的同时,他突然就听到了凌楠的声音,随即,便被一只手直接将他拉离了人群,他们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转身看到还在拥挤做一团的人们,只觉得庆幸。 “他们在那呢。”有机灵的记者发现已经挤出来的几人,便开口喊着,还来不及叙旧,只能奋不顾身的朝前跑去,好在几人的武功真的不是盖得,很快就已经脱离人们的钳制,就算只是单独的跑,他们也根本就跟不上的,只是片刻,身后便已经没有了追着跑那些人的踪影。 “墨大人,你再不来,苏瑶姐就要……”凌楠突然觉得鼻子发酸,那是激动的,也是心疼的,诚然,苏瑶真的是一个让人心疼到骨子里的女人,不是因为她柔弱,而是因为她太坚强。 “对啊,你若是再不来,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安慰苏瑶姐的办法了。”桔梗已经哭了,到底是女孩子,再者,见到了墨殇,就代表着他们或许可以回去了…… “苏瑶……她怎么样了?”墨殇微微回神,纵使他聪明绝顶,可是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突然就遇到了自己熟悉的人难免觉得有些懵,而且……他还不太适应这里的实际情况不是么。 “苏瑶姐很不好。”桔梗开口,将墨殇的心提在了半空中。 要有多不好,才能被说成很不好? 墨殇一急,难道是她的心悸还没好么?还是说,她出了什么事情? “桔梗别胡说,墨大人别着急,苏瑶姐很好,她的病已经好了,你要相信这里的医学、”看出墨殇已经急得不行,凌楠赶紧开口,随即伸手拦了出租车。 “我哪有胡说,苏瑶姐本就不好啊,墨殇,你是不知道苏瑶姐都可怜成什么样子了,没有你在她身边,她就好像丢了魂一样。候” “她会对每个人微笑,一直笑,但是笑容从来都不及眼底,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她其实有多么的不开心。” “她变得很安静,有时间的时候只会一个劲儿的喝咖啡,然后就听着歌,她听得很认真,但是从来都不开口跟着唱,她说怕自己的五音不全毁了原来的歌词的意思,我曾经偷偷看过一眼,她的播放器里始终只有一首歌,叫做想念是会呼吸的痛。我记住了这个名字特意去搜索过了,那是一首非常非常悲情的歌,失恋的人听着都会哭。” “她会去旅游,但是她一个人,不管去哪里似乎都不是那么开心,她会将沿途看见的风景拍下给我们寄来,但是你知道么,她的那些照片全都只有一半,身边永远空出一个人的位置,我们都知道,她走遍了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城市,不过是为了要重新遇见你,她每次出去都是兴致勃勃的,但是每一次回来就会变得更加沉默。” “我还记得在她走遍这个国家最后一个城市回来的时候那个样子,她失魂落魄的,走路的步伐都是虚浮的,她还说,她找不到你了。” “我们听了之后都很难受,还担心她会因此想不开,但是你知道么,第二天早上我们还没起床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拉动行李箱的声音,起床之后才发现苏瑶姐居然再次出发了,她给我们留了字条,说是这个国家没有,她就去下一个,若是全世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你,她就会用整个生命去等你,她还说,世界那么大,总会有一个是墨殇的。” “可是你知道么,我们从未见苏瑶姐哭过,只是在有一次她生日的时候不小心喝多了,之后……终于掉了眼泪,但是也只有一滴而已,她说,墨殇,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可是在这些年里,她的步伐一直在寻找,可是她的心却一直在等待,她开了间咖啡厅,叫做等一个人,她会泡一种非常苦的咖啡,客人们都说那是等待的滋味……” 出租车在凌楠的催促下一直在飞速行驶,桔梗的声音也一直断断续续的传来,明明是在说苏瑶的事情,她自己倒先哭得像个孩子。 谁又能想得到,曾经的敌人,现在却成了最好的伙伴,若是起初就能够知晓现在的结局,他们又怎会在一开始的时候那般狠狠的为难着对方呢? 墨殇一直未曾插话,他静静的听着,但是心脏却一阵一阵的抽着,他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忍不住想,“瑶瑶,这种疼痛,是不是就是你每次发病的时候那种感觉呢?” 你是不是许多次疼得蜷缩了自己的身子,是不是许多次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一个人蜷缩在房间里独自承受着? 瑶瑶,等我…… “墨大…… tang哥。”本想叫墨大人,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换了称呼,毕竟这个地方人多嘴杂,他担心若是大家的身份暴露,就连短暂的安静都会没有了。 “到了,我们就住在这十三楼,我们已经提前给苏瑶姐打了电话,她会在家里等着你。” 墨殇下车之后就迈不开脚步,他抬头,默默的数着楼层,一,二,三……十三。目光终于在十三楼停下,阳台上的月季开得十分明媚,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他能够想像得到,在大家都不在的时间,苏瑶孤单的身影拿着剪刀在阳台上给花儿修枝剪叶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静静回想。 瑶瑶,你感受到我在楼下了么,只有十三楼了,马上我们就能够见面,那么,你准备好了么? 我们会说什么,是先来一个热情的拥抱,还是相拥着大哭一场? 是感激我们终于遇见,还是感叹命运居然如此曲折? 我呢,是应该感谢这里的医疗水平救了我最亲爱的你,还是恨这该死的时空裂缝呢?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想,我都会向命运说一句感谢,若不是你的阴差阳错,突兀的撞进了我的世界,我又怎么会在最懵懂的年纪就认识了你,然后又奋不顾身的爱上呢。 瑶瑶…… 瑶瑶…… 这些年,我是真的好想你。 墨殇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苏瑶的名字,终于在数到第九九遍的时候,电梯里传来了叮咚的声音,他听到凌楠说已经到了。他睁开眼睛,入目的,居然真的是站在门口等待的苏瑶。 她一袭白色长裙垂到脚裸,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大波浪的头发垂到腰际,美好到让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说,待我长发及腰,你就刚好归来。 “瑶瑶。”他激动不已,迈开脚步就要跑过去,“别动,墨殇。”她的声音依旧美好,但是这话却让墨殇微微蹙眉,好不容易见到,怎么可以继续停留。 “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剩下这一步,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抢。”言罢,苏瑶直接朝他扑去。墨殇却已经快了她一步,他直接将她抱住,“这是什么道理,我只知道,只要前面的那个人是你,不管多少步我都愿意。” “有人说感情需要两个人共同去经营,若是你走了九十九我连一步都未曾走,你会不会觉得太累?”苏瑶撇嘴,她向来不矫情,也更加不知道浪漫是个什么东西,她想这或许跟白浅的木讷有关系,也因此两人在一起相处的久了之后就弄得她也半点浪漫细胞都没了,但是……刚才那话是她刚刚上网恶补的,她刚刚看到的时候觉得特别浪漫,就想着她也来装一次文艺青年,可是墨殇这丫的,居然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 但是他的那些话,分明又比原来设计好的那样更加的让人觉得感动。 “谁让我爱的那个人是你呢,就算是累,我也会继续爱下去。”这话苏瑶不管怎么听都觉得是嫌弃她了,于是心里有些小郁闷,“但是苏瑶,你连让我累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话出来,方才还郁闷着的苏瑶突然就愣了,因为墨殇这人吧,精明,冷静,稳重而且成熟。 像这种委屈的话,若是从君颜嘴里说出来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是搁在他身上,苏瑶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于是…… 明明很感动的场面,竟被一声毫不客气的笑声给彻底破坏,桔梗已经掏出纸巾准备陪着一起哭,顺道帮忙递纸巾的,可是……竟也被这般破坏。她愣了片刻,反手将自己抱出来的一整包纸巾塞到了凌楠手中。 “哈哈,墨殇,你是君颜附体了么?怎么也学着他这一套了?” “之前君颜说对女人偶尔需要软一下,他还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必须强势,他也说,撒娇不是女人的专利,在适当的时候偶尔撒撒娇可以让女人心软而且会起到不一样的作用。”墨殇有些尴尬,断断续续的重复着之前君颜说的那些话。他以为君颜家庭那么成功,模仿他总是没错的,但是现在看来,苏瑶明显不吃这一套啊。 “墨殇,我爱你的是你,所以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至于君颜那一套。”苏瑶笑笑,接着说道。“只对浅浅有用,因为同样的,白浅爱着君颜,所以会包容他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是不一样的,而每一个都有各自的性格和喜好,不然怎会有那么一句话。 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折磨。 两个人在一起,最需要的就是包容和体谅,爱情或许是一时的,但是感情永远不会过期,因为爱你,所以会迁就任何模样的你。 “好,我知道了。”墨殇沉默片刻,很快就重新抬头,光从他的眼神里就已经清楚,他已经消化完了刚才的那番话。 “不过瑶瑶……”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以为,我们再次见面,或许会哭,我也以为,我们见面说的第一句话会是我好想你,我甚至以为,我们会说好久不见……我以 为我们会更加亲密,也以为我们会变得疏离,可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尽管时过境迁,尽管岁月不在,我们却依旧是对方心里……最初的那个存在。” “……”这话出来,苏瑶是真的要哭了。一旁的桔梗已经默默抽泣,凌楠心疼的给她擦眼泪,而她一把抢过纸巾擦了之后居然又往凌楠手里塞去。 凌楠纠结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巾,然后默默的把它们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她眼里泛着泪花,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她突然跳起,整个人直接环住墨殇的腰,然后……对着他的嘴唇狠狠的亲去。 墨殇一震,只是片刻便疯狂的回应着…… 好在他们这层楼只住了他们这一家,对面的是一对经常出差的年轻情侣,很长时间才会回来一次,否则这样的动静,早就造成围观了。 “干啥呀。”桔梗正看得起劲儿,她眼睛鼻子因为刚刚哭过都还是红的,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她刚刚擦完鼻涕将纸巾递过去之后,就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正看得起劲儿的她哪里肯干,一时间居然忘记控制自己的声音。 “傻瓜,非礼勿视不知道啊,走,咱们回房。”这般说着,丝毫不顾及桔梗的反应直接将她拖回了屋子,这一动静早就已经惊醒了忘情中的苏瑶和墨殇,苏瑶从他身上跳下,两人相拥对视,一开始有些脸红,但是很快就相视而笑。 因为,屋子里传来桔梗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 “凌楠,你刚刚是用哪只手捂我眼睛拉我的?你手上沾染了我的眼泪鼻涕你都不洗手……”桔梗控诉。 “啊……我只一时间着急忘记了嘛,谁让你看不该看的东西了。”凌楠的声音弱了很多,很明显是底气不足。 “什么叫不该看的东西啊,我靠,我都已经成年了好么,这要放在轩辕,我都已经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在你们这现代也早就到了可以领结婚证的年龄了好么?” “反正你就不应该偷看。”凌喃撇嘴,他其实想说的是,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居然还想着嫁人……但是一想到桔梗发飙的那个彪悍样,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就你能我不行么?呜呜。凌楠,你欺负人。” “我没欺负你……”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我说你欺负就是欺负了,呜呜,你都睡了本公主那么多年了,没问你要一分钱你还连个结婚证都没给我,这些也就罢了,连歌婚礼都没有……你把本公主当什么人了你。” “……桔梗……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婚礼是不是,明天,明天咱们就去那什么大酒店直接办了,我承包整个酒店好不好?我要给你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我还要邀请这个城市所有的记者来参加……” “哼,承包全部的,你有那么多钱么?我不管不管,我就是要跟你离婚。”凌楠那叫一个纠结啊,都没结婚哪来的离婚? 苏瑶含笑摇头,这两人是一对活宝,每天都要闹上一阵子,前一秒还吵得火星撞地球的,下一秒就老公老婆的叫个不停,简直是不知道他们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苏瑶伸手,替墨殇将帽子取下,她静静的看着他很久,仿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委屈你了。”她说,委屈你千里迢迢赶来,委屈你这么热的天气戴着这么厚重的帽子,委屈你屈尊住在那么小的旅社里,委屈你为了找我差点跑断了腿…… “不委屈。”墨殇心里泛着感动,不过苏瑶的下一句话再次让他刚刚萌发的感动彻底打散在肚子里。 “你这帽子怎么这么丑,像七零年代的,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啊。” 墨殇来了没几天,对于这些词汇不是那么清楚,但是……他脑子好用啊,而且这话也根本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所以,他的脸顿时就黑了半边。 他的苏瑶真是太调皮了呢,看来调教的确实还不够,他眼睛一闪,静静的看着苏瑶,模样十分认真,随即,状似不经意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苏瑶,心如鹿撞。 察觉到他的目的,她也不那么纠结,只是片刻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主动环住他的腰,慢慢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嘭。”正在这时,门被打开,在门上的那只手是刚刚出门准备叫两人回去吃饭的凌楠,他更加的纠结了,刚刚在屋子里被桔梗弄得很纠结,出来叫人吃个饭也要这么困难。 可是……看着眼前这两个马上就要亲上却因为自己的出现硬生生将他们头撞在一起还发出一阵响脆的时候,他简直进退两难。 “凌楠,叫个人吃饭你也需要那么久,你是猪么?”这般说完,桔梗也突然就钻了出来,“刚刚虞染叔叔打电话来了,说是让苏瑶姐接一下,电话还没挂。”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吻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墨殇有些遗憾,拉着苏瑶转身,“走吧、” 他刚才听到了,说是虞染叔叔…… < p>那也就是说,剩下几天的时间他可以陪苏瑶好好转转,也没有必要再花更多的时间去找寻其他人了。 “对了,虞染叔叔,他……”这话题显然是沉重的,尽管墨殇的话并未说完,但是其他人都已经清楚他的一丝了。 “苏瑶,我们有重大发现。”那边虞染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今天早上去找弑夜的时候本来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弑夜其实也是打算要来找他的,但是因为还有几项数据没有出来,便想着等确定之后在告诉他,却不曾想,虞染居然在同一时间想起了这些事情。 “虞染爹爹,刚好,我也有好消息需要告诉你。”苏瑶含笑。“你先说。”自从苏瑶醒过来之后,这么多年,她很少像今天这样笑得这么开心的,虞染微微一愣,想着自己的消息告诉她之后,或许她会更加的开心了。 “是这样的,弑夜的研究院已经发现新的时空之门,穿梭过去之后,那边的年代和轩辕十分吻合,但是具体的还要等我们去磁场附近采集资料回来进行分析,不过苏瑶,我们或许,能够回去了。” 他的声音也透着激动,已经许久未曾见到白浅他们了,他的那对小双胞胎孙儿们,不知道有没有长大了。 “刚好,虞染爹爹,我要跟你说的,也是这件事情呢。” “……你已经知道了?”虞染不可置信。 “对。而且,我可以非常确定的告诉您,那里就是通往轩辕的时空之门,你们也不必特意跑一趟了,若是你们手上现在没事的话,就先回来吧,我已经做好了饭,等你们回来吃。” “不是……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啊,不然我心里记挂着,我们本来打算现在就出发的。”电话已经被弑夜抢了过去,隐约还能听见虞染不满的哀嚎声。 “怎么回事?”弑夜开口,不同虞染那般浮躁,虽然只是很短的几个字,但是他一是激动的,但是他偏生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够稳得下来。 “时空之门已经打开了,墨殇已经找到了我们,据说是因为留情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但是或许他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准备,提早回去。” 这个信息是在刚才的时候墨殇才刚刚告诉她的,听完之后她觉得很是担忧,现在刚好虞染打电话过来,那就直接将他们叫回来好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到底是要怎么办,是提前回去,还是时间到了再去…… 但是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她们都会变得很忙碌,因为还有各自的工作需要交代一下…… “那好,我们马上回来。”弑夜一怔,随即满脸惊喜,他已经不在隐忍,而是欢快的挂了电话。 “你想的没错,虞染爹爹果真在快速老去,若是一直留在这里,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挂了电话,苏瑶直接就回答了墨殇的问题、 “若是咱们能够尽快回去,那么,他在活个十年八年的,肯定就是没有问题的。” 墨殇点头,虞染和白浅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白浅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这些年一直十分担心虞染的情况,他还记得虞染留下书信说离开的时候她的那个样子。 她其实挺后悔的,但是因为秦双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所以……她始终有些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虞染。 “饭菜我都已经做好了,等待会儿再热一下咱们就可以开动了,至于明天,大家就先交接一下各自手上的工作,我担心留情的身体情况不稳定,他既然亲口说了不么美好超过七天,那七天肯定就是他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最长的期限,咱们欠了他的已经不少了,既然都已经找到,那就应该早点回去,若是因为这件事让留情再出点什么事情,想必……浅浅会十分难受的。” “好、明天我先到警局做一下交接。”苏瑶的提议大家都赞同,因为若是留情再出点什么问题的话,想必是怎样都不能补救了的,这一辈子,虽然还不算长,但是大家都难得的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那么,就应该好好生活了。 将来,她要所有人都幸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21,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来到这里已经第四天了。我从未好好看过这个城市的风景,也未曾好好了解过一下你生活的地方、”此刻,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两人舍不得将这大好的时间用来睡觉,一早上就爬上了这个城市最高的山,他们要在这里等日出。 从这里看下去,整个城市都映入眼帘,周遭的空气很好,但是跟古代比起来终究还是差了一些,这是一座海滨城市,在这个位置,不但能够看到一览无余的城市,也能够看到漫无边际的大海,他们手牵手,肩并肩,一起坐在这山顶上等待日出的到来芑。 “可惜呀,你也没有机会好好看了,那就在今天,将眼睛全都留给这些美丽的风景吧。”苏瑶笑笑,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脑中就只剩下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她想,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不然我担心,你回去之后会觉得遗憾,毕竟,这应该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苏瑶看着远方渐渐出现的日出,看着那血红的颜色渐渐将海面覆盖,声音突然就放得很轻,她怕自己声音稍微大一点会将刚刚探出头的太阳吓得重新掉下去。 “这世间最美的风景都已经在我身边了,其他的,其实都无关紧要。”,墨殇的手紧了一些,他看着苏瑶干净的侧脸,深情的开口。 “嗯?”只是可惜,他此刻深情显然不合时宜,苏瑶一颗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他微微叹气,这女人是,有时候真的会大意到将自己的爱人都遗忘的。 他突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一把拉过苏瑶,对准她的小嘴直接就亲了下去,苏瑶睁着大大的眼睛,一时间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 之后,却也不自觉的沉迷,待墨殇放开她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她颇为不满的撇嘴,但是也诚如墨殇所说,虽然没有亲眼见证日出,但是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因为他说。“这里的日出日落再美,却终究只能留作回忆,可是我的回忆里已经装满了整整一个苏瑶,再也装不下其他。”他还说,“瑶瑶,若是你当真这般喜欢日出,等回到轩辕之后,我每天都陪你看,一直看到咱们走不动的那一天可好。”苏瑶心里全是感动,但是哭这样的事情她当真还是不太习惯,于是,她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突然就好想唱歌候。 “墨殇,我此生从未开口唱过歌给谁听,也从未真的唱过,今天,我要把我的这个第一次也给你。”墨殇笑答,“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不,有的已经给了浅浅。”苏瑶认真的辩解。 “那不一样。”墨殇眼睛漆黑如墨,苏瑶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竟无意中再次被他调/戏。却也没有多别扭。 “好啦,跟你开玩笑呢,快,我等着你呢。” 墨殇笑着搂过苏瑶,她给予他的每一个第一次他都会加倍珍惜。 “咳咳,那好,我唱了啊,但是你不准嫌弃我唱得不好。” “要是真的不好我也不能说实话么?” “记得君颜的家规中第十条是什么么?”苏瑶眉眼一挑,不答反问。 “妻子说的话都是对的,就算不对也必须承认是对的。”对耶这个君颜曾经在他面前练习过无数次的话,他一直记得,而且印象深刻。 要知道,像君颜那样的人,明明什么都是最优秀的,却偏生在这件事情上变得无比的愚笨,只是一个一百条家规的字样,他却在他面前背了整整三天,连他这个听着的人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君颜居然还不能顺着来。 原因是他紧张,那个字据是她跟白浅之间无聊的时候写的,可是为了给白浅一个惊喜,他就拍胸脯保证一定会背,可是……这个在战场上英勇无敌的男子,居然在这件事情上翻了跟头,而且据说之后他一下子冲到白浅身边说他会背了的时候,正在大街上,他不断错字百出,还背得叹为观止,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让当时在场的百姓以为又要爆发一场新的战争…… 于是,当他大声的背出来之后,整条街的人全都傻眼了,而且,都丧失了语言功能。 当然,对于这个事情,大家说法不一,君颜自己说百姓是因为顾忌他的威风所以不敢开口,凌楠那小子说的是,那是因为百姓觉得心目中的战神变成了大傻子,前途无望所有觉得难过了。 但是,事件中的女主人在听完之后,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说道。“不能全部背诵最起码把会背的那几条把字弄对了啊、”言罢,居然有也不回的就往前面走去,但是凌楠说,他分明看到白浅但是嘴角一直是上扬着的,不止那一天,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似乎都嗯开心。 “记得挺清楚。”苏瑶笑笑。“这句话换到咱们家也同样实用,所以,就算我唱得不好,你也必须得说好。” 墨殇点头,如果只是单独的指这件事情的话,其实还是可以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等发生了再说不是么。 于是,苏瑶当真清了一下嗓子,开口就来。 墨上其实已经做好了心里准 tang备,甚至已经开始在思考待会儿应该怎样安慰苏瑶,因为苏瑶,罗蔓和白浅一样,都是标准的女孩子类型的。 前段时间突然发现罗蔓这些年居然一直在伪装,她琴棋书画居然样样精通的时候已经震惊了整个皇室,所以他想,苏瑶只要能开口唱出来,那就是不错的了,毕竟潜力这种东西当真不是谁都有的。 但是当听到第一句的时候,他就已经改变了这种看法。 “……我能想到最浪费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他非常认真听着每一句歌词,也非常认真的再听苏瑶唱,这一辈子,认识了苏瑶那么多年,他甚至很少听到苏瑶对他说一句我爱你,虽然知道,但是苏瑶基本都不说,但是这首歌,他想,这比任何的告白都要让人觉得感动。 山顶上,一对恋人的身影仿似在那里定格成永恒,隐约还能听到女子动人的歌声,渐渐爬上山顶的游客居然不敢在往前一步,生怕破坏了这一副美好的画卷。 “这就是我的咖啡厅,叫做等一个人,现在你回来了,我想,或许应该改名字了、”他们刚刚从山顶下来,去了苏瑶最爱去的小餐馆吃了早餐,这会儿来到咖啡厅,这个时间段是基本没什么客人的,不过丫头起得很早,已经在打扫卫生。 此刻听见声音,便直接跑了出来,到底还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心里还是十分好奇的,自从苏瑶昨天离开之后,她就把那些视频下载下来一遍一遍的看,看着看着居然嚎啕大哭,她想,她的苏瑶姐,她最在乎的那个人,终于要幸福了,那个叫做墨殇的男子,定会对她很好的。 她猛地将玻璃门拉开,动作迅猛到门弹回去的时候撞到了脑袋,可是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只是摇了几下头之后就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墨殇唇角微扬,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想必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个被苏瑶叫做丫头的姑娘给了她许多的快乐吧? 而她的身世,苏瑶已经跟他说过了,甚至也说了,她接下来的决定…… 他觉得那样做很好,于是都点头赞同。 “你好,我是墨殇,苏瑶的……老公。”他率先伸手,用他早上刚刚学会的动作跟她打了招呼,也说着这边最新潮的词语,记得他听到的时候不解的问苏瑶为何这里的人都要叫老公,老婆,苏瑶说,那是因为在成亲之后的他们,都想陪对方走一辈子,老公公,老婆婆……到老也不分开,这是对爱情来说,一种最美好的祝愿,于是,他就这么说了。 苏瑶唇角高高翘起,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丫头眨巴了几下眼睛,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虽然之前一早就在电视里看到过这人的样貌,但是当他真的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其实比电视里的要帅上一千倍。 他此刻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服,棱角分明的脸像是经过刻意雕饰,完美到找不出一丝瑕疵,他头上依旧戴着帽子,不过看得出来那是苏瑶亲自挑选的适合这个季节的太阳帽,和苏瑶头上的是一个款式,……他们,当真是般配极了。之前曾经幻想过她的苏瑶姐姐会嫁给一个怎样的人,但是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就是那个最合适的。 “我的天,这是真的人么?”丫头惊呼,竟忘记了此刻墨殇正伸出跟她打招呼的手,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十分自然的就收了回去。“若是你见到我的朋友,你就会觉得,我的容貌,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他说。 苏瑶笑笑,墨殇这话不是谦虚,因为君家那两只,分明比他的容貌还要惊艳许多倍。 “天啦,我才不信、”她说。“我从未见到过像你这么英俊的男子。”丫头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知道这姑娘有些外貌协会,因此,苏瑶只是笑笑就拉着墨殇从一侧走了进去。 “墨殇从来不说假话,只是可惜,你见不到他们。”经过她的时候。墨殇再度开口。 “天啦,那是怎样惊艳的人啊?”丫头捂住脸,一脸的陶醉,“比那个谁更帅么?”她兴致勃勃的转身,却发现……话题中的人已经坐在平日里苏瑶专属的位置上了。 墨殇说要尝尝她的特调,也让他感受一下专属于她的思念。所以苏瑶就去了。 墨殇透过咖啡厅,看着外边的车水马龙,他似乎能够赶到到平日里苏瑶坐在这个位置,看着外边的风景和行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终究还是觉得那样的心境太过孤独,他终于收回了目光,扫视了一下咖啡厅的格局,最后将目光落在吧台上不断忙碌着的身影,一脸的迷恋。 已经回过神的丫头忍不住掏出手机,她找了个最好的角度,拍下了这个深情的男子,而他的目光,在缓缓走来的苏瑶身上,女子面上的笑容十分和煦,那是她这些年从未见过的,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接连拍下了很多张。 看着苏瑶,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刚才那种想要欣赏美男的心情也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瑶姐姐,你们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 苏瑶是所有人当真最清闲的那个,其他几个每个人都去交接事情了,但是她根本就不需要,因为……她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一切,当时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回到古代,但是她想,万一回去了呢。 “味道有些苦,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惯。”苏瑶终于走到墨殇跟前,从白色磁盘里端出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给墨殇递了过去,而她自己,今天换了橙子汁,因为她的心已经被塞得满满的,而橙子,在她心里就最阳光的象征。 墨殇没说话,他接过喝了一小口,即使从未喝过咖啡,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是一眼,仿似就能够知晓这些东西的用途和用法,很显然,墨殇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从手势,还是从喝法,他的动作都好似一个已经喝了很多年的样子,熟悉,好看,到令人汗颜。 他微微皱眉。苏瑶突然觉得有些小紧张。“怎么。真的很苦么。那就别喝了。”她想着是墨殇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他不习惯这里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于是她伸手,准备将他手中的咖啡接过。 “不是。”墨殇轻轻的避开,之前就曾听闻桔梗说过关于这咖啡的来历和味道,此刻当真喝着反而觉得更加的深刻,“味道很好。”他说,只是这思念的味道似乎真的太过浓郁,让人忍不住想起曾经的那些往事,而想着想着,就会热泪盈眶。 “比起失去你,这点苦,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其实何止是微不足道,简直就是甜的,他抬起咖啡,再次喝了一口,之后,一口接着一口,他已经等不及去慢慢品尝,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了解苏瑶在制作这咖啡的时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苏瑶本想阻拦,但是手抬起的瞬间便又放了回去,因为她突然就已经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她干脆杵着下巴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男人,许久不见,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就在他们浑然不觉的时候,丫头已经默默的拍了许多的照片,他们是那样的美好,她甚至不敢开口问一句,“苏瑶姐,你是不是要离开?” 她好想说,能不能为了我留下,能不能一起留下或者是带我走,因为我已经受够了没有亲人的日子,但是她根本就不敢开口。 “丫头,你在难过么?”就在她发愣的时候,苏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边,她开口,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这些年她都是这么温和的看着她的,只不过从未有今天这样灿烂的笑容。 “我在欣慰。”她说,这话或许换成一个老辈人来说就会觉得理所应当,但是丫头在她的心中还只是一个孩子,尽管,她们其实没有相差许多岁。 “呵呵。”苏瑶被她这词语逗笑,但很快就停住了。“你是在欣慰,我的老公,是这样一个很好的男人么?” “对啊,我觉得,他肯定会对苏瑶姐姐很好。”她们的目光朝窗边的男子看去,似乎是感受到她们的目光,他也刚好看过来,目光里满是深情。 不过好似是不想打扰她们,他对着她点点有表示打招呼之后就转过去了。 “嗯,他对我很好,好到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苏瑶点头,对于这样的说辞不置可否。 “既然苏瑶姐姐等待的人已经出现了,那咱们的咖啡厅,是不是应该换个名字了?”丫头觉得气氛有些沉静,于是她试图转移话题。 “确实应该换了。”苏瑶扫了一眼周围,有些恋恋不舍。“但是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要交给咱们在可爱的丫头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取出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来的,对么?” 丫头本想拒绝,但是看着苏瑶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苏瑶姐姐,你现在觉得幸福么?”她开口,不过很快又摇头,好像是发现自己问了个非常愚蠢的问题。“看。我怎么这么傻呢,这么多年都在等他,现在终于等到了,肯定很幸福。” “嗯,我现在确实很幸福,不过,若是还有一件事情也完成了,我我,我会觉得更加幸福、”苏瑶慵懒的靠在身后,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什么事情?”丫头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苏瑶姐姐你快点说,我去办,我想看见完全幸福的你。” “这件事确实需要你去办。”苏瑶笑笑,举起橙汁喝了一口,也顺手将刚才就已经为丫头调好的柠檬汁递给了她。丫头眼里闪过惊喜,真很开心呢,苏瑶姐姐居然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忘记她。不过她现在实在喝不下去,便只是接过之后搅拌了一下又放在了自己身侧。 “这也算是我在这里最后一个愿望了,所以……丫头肯定会帮我完成的对么?” “完成是必须的,但是苏瑶姐姐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悲观,这样让人感觉很难受耶。”丫头吸了一下鼻子,虽然努力笑着,但是她的语气里已经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没有说谎。”对于这个小丫头,苏瑶是从来都不想去欺骗的,“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而且,或许再也不能回来了。” “你真 的好没诚意,居然在这么突然情况下跟我告别。”丫头这是真的哭了,苏瑶拉过她,伸手给她拍背。 “没有办法,我时间紧迫,而且。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地方住着的丫头,都是我现在最放不下的事情。所以丫头,我的最后一个愿望是,我们离开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丫头拼命的点头,但是已经泣不成声,她只觉得好难受,居然……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说了,但其实,从苏瑶姐姐说她的墨殇是个古代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在做着准备了。 只不过,准备的时间或许终究还是太短了,她居然还是可以哭得这么难过。 “你知道的,在这里,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但是偏生我又不能带你走,你的体质,去到那边会很快死掉的,但是我又这么的舍不得你,所以丫头,你必须答应我会过得很好,不然,我不能安心。” 她说,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她也说,我的丫头这么坚强又信守承诺,所以,你定会做到的对么,她还说,我的丫头,定会让我觉得放心的。 “丫头,你是我现在,最希望得到幸福的人。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所以丫头,无论何时,请记得微笑好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22,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他们说会今天离开的,所以丫头早早就起床,她直接打车冲到了苏瑶家,新的房东已经在收拾屋子了,她看着熟悉的家具,突然觉得好难过,手里还抱着早上起来做的早餐,还冒着热气,此刻却把她的手烫得好疼。 她失魂落魄的下了楼,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道路,突然就迷失了方向。 苏瑶姐姐,我是答应过你不哭的,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连个道别的机会都不给我?她抱住手中热气腾腾的早餐,突然就好想把它丢掉,她泪眼朦胧的转了一圈,最后终于看到了垃圾桶,她飞奔过去,准备丢掉的手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 面上一喜,是苏瑶姐姐拉住她了么?平日里她是最舍不得浪费东西的人,她也听闻苏瑶姐说过她小时候的事情,她是孤儿…… 所以,一定是她对不对? 她笑着转身,笑容却在脸上一点点冻结,不是,居然不是。 苏瑶姐姐,就算我浪费粮食,你也不管我了对不对? “你是谁?”她说,声音沙哑。 “我是弑夜,苏瑶的师傅,你可以叫我叔叔,也可以叫我义父。”丫头收回自己的小手,本想说一句骗子,但是昨天晚上她熬了很久把苏瑶发给她的,整理出来的那些关于她的事情都看完了,弑夜,是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人,还有白浅,还有君颜……他们每一个人,苏瑶都跟她说过。 那些东西,是苏瑶做的一个回忆录,已经做了许多年,每天添置一点点,却在昨天晚上都发给了她,虽然之前并未见过弑夜,但是这人的名字,她早就已经记得,当然,不止是他的,那些苏瑶提到过的名字,她都倒背如流。 “苏瑶已经离开了。”弑夜说,“不过她临走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你的一切资料我都已经清楚了,在校大学生,父母双亡。……”他一口气说了许多,丫头一直静默不语。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的工作,是……警察。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给我电话。”他做为国家最优秀的特种兵教练,在外边还有着一个非常简单的身份,那就是一般的警察,所以,他这话不算说谎。 丫头接过,随即就笑了,这人是当兵当太久了么,说要做她义父要照顾她,居然还这么的冷硬,说话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似的候。 她这么顽皮的性子,若是成了他的女儿,会不会把他给烦死? “苏瑶姐姐……”心里已经翻转了各种情绪,但是最多的还是难过,“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弑夜摇头,丫头也笑笑,她真是傻了呢,要说的话,昨天不是都已经说光了么? “苏瑶姐姐说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说过她之前工作的地方是**警局,我想去看看。”这是她的第一个要求,也或者可以说是第一个请求。 弑夜点头,自是同意,随即便转身,但是很快就直接接过她手中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请我做事情,还要当你一天的导游和司机,这些东西,就让我吃了吧。”丫头有些错愕,但是很快就笑了,脸上还剩下刚刚哭过的痕迹,泪水打湿了她垂在一边的头发,有些粘稠,弑夜掏出纸巾给她递了过去,随即便带着她去停车场开车。 “反正也是要丢的,你若是不嫌弃,就吃光好了、。” “……”弑夜有瞬间的怔然,但是又想到她还只是个孩子,不太会说话是很正常的事情,随即……便释然了。 侧头望去,丫头笑得一脸灿烂,甚至还趁机吐了一下舌头,他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丫头的恶作剧啊。 他打开印有猫咪图案的粉色盒子,是刚刚烤好不久的面包,里面的火腿,煎蛋和几样小菜被她非常完美的搭配在一起,让一个本来很简单的面包变得不一样起来,他微微一笑,真是一个用心的孩子呢。 心里突然就觉得暖暖的,起初以为苏瑶给他留了个麻烦,现在想想,有个这样的鲜活的麻烦似乎也不错。 他平时其实是不太吃这些东西的,今天就忍不住试试,他咬了一小口,似乎是觉得味道不错,随即便三两两下就将一整个面包全部吃完,速度太快,吃相太迅猛,一时间竟将丫头惊呆了。 “这就没了?”他像是意犹未尽,把盒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眉头紧皱,这才刚刚吃出点味道,怎么就没了呢? “没了、”得到丫头的回答,他才不太开心的将盒子递给了她,顺道小声嘀咕,“这么小的一盒,还不够塞牙缝儿的。”闻言,丫头低头对着自己的小包包麻利的翻了起来,弑夜虽然一直在弄着安全带,眼睛却是直溜溜的看着,仿似她会在翻出来一个似的。 “呐,给你吃这个。” “……”丫头终于找到了东西,那是一个可爱到极点的棒棒糖,弑夜嘴角抽了几下,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安慰一个不开心的小孩子,他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这样对他,真的好么? “你不喜欢么?”丫头皱眉。有些不开心的将手收了回去,却在这时候,弑夜再一次夺走了她手里的东西。随 tang即快速去掉包装。,之后,含在了嘴里。 他似乎有些尴尬,因为从未这么做过,当然,这里指的是吃棒棒糖这件事情。 “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含糊不清的声音让丫头回神,随即笑了,一个男人开着军用牌照的车辆在大街上行走本就是一件惹人注目的事情,再加上弑夜嘴上有那么大一个棒棒糖,更是特别的夺人眼球,之前不开心的情绪已经渐渐消散,丫头话突然就多了起来,一路上还不忘记在车上各种自拍,也顺道把弑夜也拍了进去。 傍晚,她一个人待在咖啡厅,大门是关着的,她把门反锁了,外面挂着今日休息的牌子,她靠在昏暗的吧台边,手里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翻动着那些关于苏瑶的照片,手机里的很多照片都是她趁苏瑶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也有一些是苏瑶旅游的时候给她发来的。 最后,手指定格在昨天的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上,那是苏瑶和墨殇的合影,他们站在咖啡厅门口,笑得十分甜蜜。 她想,苏瑶姐姐身侧那些空着的位置终于有了填补,她……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幸福。 今天跟随弑夜走过苏瑶曾经待过的地方,她看到了孤儿院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他们眼中全是对外面世界的期待,他们似乎特别渴望得到亲情,因为看着她一个陌生人的眼睛里全都是恋恋不舍,直到她答应,以后会每周都去看他们,他们才放开了拉着她的小手,临走时一遍一遍的嘱托着,丫头姐姐记得来…… 她那时候眼睛红了一片,一直捂住嘴吧担心自己哭出来,可是那些孩子都没哭,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孤独,跟他们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原来她的遭遇跟那些孩子比起来,已经幸运了千万倍…… 他们还去了警察局,墙壁上还贴着苏瑶和那位叫做白浅的照片,上面都是对她们的褒奖,她突然就肃然起敬。 甚至对着那些照片行了一个非常不标准的军礼。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渺小。 她庆幸她去看了,她想,虽然时间短暂,但却给她上了一堂生动的课程,弑夜是一个非常好的讲解师,他在感叹这两个姑娘的时候也为自己自豪,可是他语气里那种淡淡的失落就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能够听得明白。 所以她问他,“您是不是也曾经去过她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对于这件事情,弑夜并未隐瞒。 “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她好奇,也向往、 “一个非常好的地方,她们在那边,都会很幸福。” “既然那么好,那你……为什么留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而我的使命,是守护好咱们现在脚下的这片土地。” 她突然就懂了,之后又陆续去了一些地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弑夜带她去吃了一些东西就送她回来了,还说,以后若是有时间,都会过来看她。 她点头,对于苏瑶给她安排好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会拒绝,更何况,弑夜,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她坚信。 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没有开门也没有开灯的咖啡厅有些昏暗,她的目光终于从手机上移开,落在了桌子上厚厚的一个资料袋上。 记得就在刚才回来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他说,他是苏瑶之前请的律师,以后负责她的一切事情,至于费用,已经支付了十年的。还叫她不必担心。 “这是两张银行卡,一张是你现在可以随意使用和分配的钱,足够你上完整个大学和辅导以及这期间所有的开支,另外一张,是苏瑶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她已经支付了一半给孤儿院,剩下的一半,她说希望你能够继续下去。” “这是钥匙。当然,这钥匙是苏瑶在市中心一栋三层洋楼,她说是留给你结婚的婚房,房产证在这里,上面是你的名字,至于这些……想必你刚才已经看到了,是这间咖啡厅的行使权和拥有权,跟那些一样,名字,全都是你的。另外,这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她在那里给你存下了一笔巨款,但是那得等到你特别需要的时候才能动用,否则,我会强行制止,不止是我,你的义父,他也有权利监督你,在你做出不正确的分配的时候,他会出面帮你决定。” 她已经完全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耳边一直回荡着律师的话,除了震惊就是感动。 之后,律师又重新拿出一个带子,上面写的是白浅的名字。 “这个人,她的一切财产已经委托给你保管,上面写了建议,你可以全部捐掉,也可以用来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后面到底还说了些什么她已经不完全记得,她也知道苏瑶为什么这么分配,因为不管她多懂事,她终究还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孩子,,见到这么多钱会控制不住也不是不可能的。 丫头眼睛一直未曾干过,突然从一个灰姑娘 变成了一个富豪,这样的梦,之前也不是没有梦到过,但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好难过。 苏瑶姐姐,何其有幸,能够遇到你,让你护着我那么多年,为我思来想去睡不着,因为我失恋一直安慰,在我吃不饱的时候给予我宽松的生活,在我走投无路之后收留我,在我举目无亲之际给予我亲情…… 现在,又将自己毕生心血全都交给了我保管,给予我使用…… 我丫头,何其有幸…… 能够得到你这般的眷顾和怜爱? 你难道不知道让我突然接受这么多东西,还是在你要彻底离开我之后,我会有多难过么? 我好想祈求上天,把这些东西都还回去,只要你回来就好。 但是我又舍不得那么做,因为我分明知晓,你有多渴望遇见自己的幸福…… 我又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剥夺呢? 苏瑶姐姐,苏瑶姐姐…… 丫头突然趴在桌子上。哭到无法自拔……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咖啡厅的时候,丫头已经开门,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她已经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既然这是苏瑶想看见的,那她就会延续下去。 她把咖啡厅的名字换了,叫做,遇见幸福。 大门打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似乎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暖暖的,温柔的,也是幸福的。 她微笑着迎接这来自清晨的第一位客人,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混血男孩,有着大海一般的蓝色眼睛,西方人专有的金色头发,五官却是真真正正的东方人的样子,初见时,丫头曾经看着他发了很久的呆。 曾经苏瑶姐姐在的时候他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已经坚持了三年,丫头记得,他叫吉米。 “这个名字很好。”他说,“充满阳光的味道,像是自带的正能量。” 丫头笑笑,不置可否。苏瑶姐,你看,我多听话。这就是我的笑,你在那边,能够感受得到么? “还是老样子么?不过,你总是这么早喝咖啡似乎不太好。”丫头开口,她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看到漂亮的帅哥就会疯狂的拍照了。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她想,她应该学着去长大,正如此刻,她脸上全是温和而且稳重的笑容。 得体而又大方,吉米呆了一下,似乎不太习惯。“可是我只有这个时候有时间过来。”吉米开口,眼睛在咖啡厅转了一圈。 “苏瑶姐姐已经离开了,你以后也可以不用过来了。”丫头笑笑,很快就充好了他要的咖啡,不加糖的原味,她曾经试过一次,不太习惯这个味道,太苦的东西喝多了会反胃,但是这个男人却对原味的东西情有独钟。 男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什么,于是笑笑,他拿起勺子轻轻搅拌,之后小抿了一口,随即放下。 “哦,是么?她去哪里了?”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她等到了她要等的人,所以,已经离开了、”她开口,语气有些惆怅。 “啊,那真是可惜。”男子笑笑,将身子靠在身后的藤椅上,阳光刚好洒过他干净的面容,看上去是那般的美好。 丫头笑笑,不在说话,她转身去吧台,很快就做出一道美味的小点心,“喝咖啡之前记得先吃点东西,这样胃会舒服一些,还有……你放心,这道点心不收费,是我免费赠送的,就当是,为你最后一次来这里做一场道别。”看着男子错愕的眼神,她快速解释。 吉米笑得眉眼弯弯,随即伸手拿起一块尝了一下,味道很好,于是他满意的点头。 “真是可惜,我本是今天过来尝尝你们老板娘的特调,却不曾想,非但咖啡厅的名字换了,连人也不见了。” “你……也有需要等待的人么?”丫头已经回到了吧台,此刻太早,客人不多,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但是声音很小。不影响他们闲聊。 此刻还不到上班时间,另外两个姑娘还没来。 “当然。不过,从来都不是你们老板娘。”吉米是个非常阳光的大男孩儿,据说是做音乐的,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想,这么好看的男子,唱歌肯定会很好听的吧? 只不过,她从未开口说过,也未曾听到过。 “嗯?”丫头这才来了兴致,“不喜欢苏瑶姐姐,你怎么每次都在她在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呢?” 这话显然让吉米一愣。他摊开手,模样有些无辜。 “我能说,这都是巧合么?” 丫头真是觉得要被自己蠢哭了,仔细回想一下,这人似乎从一开始就没说过喜欢苏瑶姐姐,而且,他每次来喝的咖啡都是原味的,只不过想因为曾经路过的时候听到他跟苏瑶姐姐聊天,说起了她的咖啡很特别…… 而她,居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误会他,然后一直到现在。 “我喜欢这里,跟你们老板娘没有关系。”吉米认真解释。 闻言,她哑 然失笑,随即开口,“那……我刚才不是故意要赶你走,只是误会了,所以……抱歉。”本想说,既然是误会,就把我的糕点还给我,但是看着吃得一脸认真的吉米,反而不好意思开口。 罢了,人家都在这里喝了那么多年的咖啡,偶尔也应该给他一些优惠的不是么。 正在此时,咖啡厅来了一些客人,她转身过去忙碌了,吉米看着她的背影笑笑,丫头啊,你怎么从来都不考虑,我其实是为你来的呢? 初见的时候就爱上了你的笑容,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听闻你还是个学生,便不想打扰你的学业,每次都是百忙之中过来,不过是为了在你面前冒个泡让你不忘记我而已…… 我一直在等你长大,这一等,就是许多年。 听闻昨天你跟另外的男子出去吃饭了,所以我就忍不住这一大早的就过来,我想,我或许也应该尝一下你们老板娘的特调,看看时不时世人们说的那样,有思念的味道。 吉米又坐了片刻,之后掏出钱夹取出钱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他又重新坐下,从包里取出纸笔,小心翼翼的写着什么,之后才离开。 待丫头忙完的时候发现这人已经走了,心里有些小失落,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钱,不出意外的发现了在钱下面的字条。 竟没想到,他也可以写这么好看的中国字,不过看他平时说话也可以猜到一些的。 “初见,是咖啡厅,你美好的笑容,再见,还是咖啡厅,你娇俏的容颜,再见,还是咖啡厅,你……”他洋洋洒洒的写了好的一截,丫头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 苏瑶姐说,女孩子就应该时刻保持微笑,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在下一秒谁会爱上你的笑容。 纸条在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仿似还有一些灼热的温度。 然后,丫头掏出手机,拨打了留在上面的那个电话。她说,周六晚八点,街角电影院,不见不散。 她想,她的阳光,她的爱情,也终于就要到来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23,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娘亲,我不要吃这个。”此时正值正午,白浅一家人正坐在客厅吃饭,留情身体还有些虚弱,在屋子里并没有出来,红莲一直陪着他,只听闻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惊扰了几只刚刚飞到窗边的小鸟。 依言望去,便能够看到粉嫩的小姑娘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小小的碗里各式菜肴堆得像小山一般,而此时,她手里的勺子里正盛着几根胡萝卜丝,面色纠结。 白浅微微拧眉,正在想应该怎样让这孩子不挑食才好,君颜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不太管,他觉得小孩子就应该随意一些,想吃就吃,实在不能吃的时候也不要勉强,当然,这跟他从小的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再加上他现在恨不得将这闺女疼到骨头里,所以……这就苦了白浅了。 每次在这种事情,恶人总是她来当的。 “君安,你怎可又挑食,小孩子挑食是不对的。”还没找到合适的说辞,君墨却突然开口,白浅松了一口气,暗自给自己儿子竖了个大拇指。 得到母亲的鼓励,君墨暗自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并且决定以后都会好好监督自己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姐姐。 “叫谁君安呢?”君安闻言,将勺子暂时放在一旁的小碟子里,几下咽掉嘴里的食物,瞪大眼睛看着君墨。 “谁是君安就叫谁。”君墨懒洋洋的回了一口,眉头紧紧的皱起,书上说食不言,寝不语,君安真的好吵,哼,一点点姐姐的样子都没有。 “……你,娘亲,您瞧,君墨这小子目无尊长。”君安知道自己说不过君墨,便索性对着白浅告状。 闻言,白浅一口汤差点如数喷出,她确实比君墨大了那么一丢丢,但也不能用尊长来形容吧。而且,她的言语里分明也是不对的,什么叫那小子…… 哎,真是一对儿不省心的活宝,她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开始舞刀弄枪接受各种训练了呢。 “乱用词汇。”君墨再次开口,但是很显然,他已经因为君安一直说话饶了他吃饭的兴致了。“做为一个女孩子,吃饭的时候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动作,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当朝郡主,再者,就算抛开这些不说,你还是这全城的形象大使,娘亲曾经说过,作为一个很好的童星,你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辞,而且……君安,你哪里像个姐姐了?候” 本以为这话已经说完了,却不曾想,他端起小碗喝了一口汤之后便又继续,“我一直怀疑咱们在出生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本应该我是大的才对。” 白浅汗颜,是发生了点事情没错,不过……想要回炉重造估计是不能实现的了。君颜闻言笑了,这是好事啊,若是他们真的都想当大的,他和浅浅努力努力,指不定就给他们生出一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来了呢。 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白浅果断转移了目光。 “浪费粮食是非常可耻的行为,你明明吃不了那么多,为何还将整个小碗堆满,再者,挑食本就是非常不好的行为,如果你真的不吃的话,你大可不要盛就是了,没人逼着你吃,不过……你只吃肉不吃素,就不怕自己将来变成个大胖子么?” 闻言,三人都惊呆了,白浅是想不到君墨君然可以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大道理来,君安是担心自己真的会变成大胖子,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从她会吃东西的时候,她就只吃肉啊,曾经因为娘亲的话她尝试着吃了几个素菜,但是她总觉得素菜的味道好淡,一点儿也不好吃,所以就果断放弃了。可是,君墨现在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呢,因为君子哥哥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 她可以不相信君墨的话,但是肯定相信君子的,因为君子比他们大,懂得的道理比他们都,至于君墨,哼,明明就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孩子好么? 她都不懂得的道理,他怎么可能懂? 至于君颜,是觉得汗颜,在接触到白浅朝他看来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之后,更是觉得无处躲藏。 因为君安碗里的那些菜,分明都是他盛的啊,可是他有什么错呀,他只是担心他的宝贝女儿饿着了而已。 于是,就在众人还没开始说话的时候,君安突然眨眨眼睛,“你说的是真的么?”她问,声音依旧娇滴滴的,但是多了一些怀疑和好奇。 “书上说的,肯定没错。”君墨点头,看来他这个傻姐姐还是有救的啊。 “……哦。”这样说完,君安居然重新拿起了她的粉色小勺子,将她刚刚放在一侧的胡萝卜重新端起来一口就吃了,虽然表情有些纠结,但是最起码这也是一种进步。 “那我以后都不挑食了,碗里的这些我都会把它们吃光光。”君安说完,就对着自己堆得像小山一般的的婉开始大快哚硕,但是很快,她小小的眉头就皱的好高,“爹爹,往后我喜欢吃什么可以让我自己来么。你弄那么多在我碗里,真的好浪费耶。”白浅莞尔,看着君颜局促的点头忍不住发笑,最主要的是,她这宝贝女儿肯定是因为自己吃不了才这样说的。 明白她的意图,白浅也并不说话,只是笑 tang意盈盈的看着她接下来动作。她在猜想,她是会说不吃了还是其他? 只见她说完之后,又开始埋头苦吃,小小的嘴巴里被塞了不少,甚至还时不时的打嗝,她都好担心她会被自己撑死,于心不忍,白浅刚想说让她从明天开始吧,便看见一双月牙白的短小的筷子已经伸进君安的碗里,随即,一下,两下,三下……帮她碗的食物拿走了大半。 “吃不了的时候你就说一声,虽然娘亲经常教导我们别乱吃别人的东西,但是你的,我还是不介意的、” 君墨一直是这样的语气,白浅总觉得酷酷的,这孩子,总是时不时的就能做出一点让你觉得感动的事情来。 看着自己明显少了很多的食物,君安圆满了,于是,嘿嘿嘿嘿一个劲儿的傻笑着。 “看什么看,还不快吃你的,我可是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白浅看到君墨的小嘴巴也微微扬了起来,虽然板着脸说话,但是声音里隐约有着压抑不住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很开心帮自己姐姐分担。 她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并且马上就想要付诸行动的这样一个想法。 “那个……”她突然开口,引得一大俩小的全都朝着她望来。 “我突然有个想法想要征询你们的意见。”白浅说。 几人差不多同时点头,看着长得很是相像的几颗脑袋在差不多的时候摇晃,白浅几度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完美的,但是……还不够完整。 苏瑶…… 她摇摇头,墨殇已经去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说不定,后天她醒来就可以看到他们了呢。 随即,便不在多想,接着说道。“你,是不是经常觉得你做为姐姐,就应该比弟弟懂得多?”她先是看着君安,这样问道。 君安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是这样啊,先出生的人本就应该更加聪明才是,君子哥哥就是这样的,小小年纪已经懂得很多的大道理,而她,已经开始赚钱了啊。甚至算数比君墨厉害许多倍。 得到答案,白浅又转头,看着君墨。“你是不是也觉得生你的时候出现了差错,其实你才是大的那个?”君墨爽快的点头,这是他懂事之后一直怀疑的事情,到现在都没变过一下。 他甚至觉得,是因为当时娘亲要生的时候君安就对着他哭,然后他一定是心软了所以就让她先出来了的。 “那好,既然这样,那么我的提议就是,你们可以轮流当哥哥或者是姐姐,时间为一个月更换一次,在当大的那一个月期间,大的那个必须事事谦让小的,当然,这里说的正确的事情上,要竭尽所能保护小的,照顾小的……原则上来说,当你们成为小的那一个月的时候,就要尊重大的那一个。”君颜听得眼冒精光,这简直是太完美了啊,既满足了两个孩子的愿望,也让他们在成长中慢慢学会照顾,体谅和尊重对方,听着都是不错的。 但是,两个小家伙儿即使比一般的孩子聪明,但也终究还是听不懂白浅这番长篇大论的,于是,就在君颜和白浅眉来眼去暗自得意的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沉默对视,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正在幻想中的两人。 “娘亲,你在说些什么?” “……”白浅和君颜瞬间泪奔…… “嗯……娘亲的意思是,你需要和君墨达成一个协议,就比如说,这个月你是姐姐,那你在这个月的时间里就需要好好照顾君墨,你要有一点姐姐的样子,就像刚才,如果吃不完东西的人是君墨,你要像他帮助你那样帮助他。这样懂么?”无奈,白浅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这么完美的一个计划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她放慢速度,将语言弄得简化,然后重新跟他们说了一遍。 “可是我本来就是姐姐,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情,我也一直在努力保护着君墨啊、”这话出来,君墨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但是他仔细联想了一下白浅前前后后的意思,突然就懂了,于是,他笑了,这提议,简直是深得他心啊。 “嗯……”白浅再一次语塞,这种情况,她应该怎样继续下去? “君墨,你听懂了么。就是比如下一个月就轮到你做哥哥,你就会竭尽全力的照顾君安,就好像,前段时间那样?”君墨早就听懂了,但是为了照顾一下这位有些白痴的姐姐,他硬是没吭声仔细听完,在白浅说完之后才点头说同意。 君安也不是真的笨,仔细想一下还是能够想到一个大概的,但是她不同意这样的做法,凭什么呀,她本来就是姐姐,干嘛要叫君墨哥哥? 而且……男孩子保护女孩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啊,她现在都已经习惯被君墨和君子哥哥保护的感觉了呢,她才不要同意、她还是做她无忧无虑的小郡主就很好了呀。 正在白浅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的时候,已经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的君墨突然开口。 他说。“君安,你不是一直觉得若我是哥哥肯定没有你做的好么?怎么,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怕了么?”君安年纪很小, 但是不知道遗传了谁,最受不得刺激,一听到这话满口就答应了。 于是,为了避免这两孩子返回,君颜飞速一般的冲到书房写了字据,之后还让两个小家伙歪歪扭扭的各自在上面写了字还按了巴掌印。 而他们的这顿午饭,也终于落幕。白浅这才是真的放心了。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显然没有持续了多久,在下人还未曾将桌子上的饭菜撤离的时候红莲突然焦急的跑来,原因是留情出事了。 两人浑身一震,吩咐两个孩子好好待着就跑过去看了,只见原本就很虚弱的留情突然面色发白,两人不多说,直接明日将他抬到药缸里,随即几乎在同一时间进行了放血,泡了差不多一小半个时辰之后,留情才醒了过来。 “我可能,坚持不了七天了。”他说。这话将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但若是真的坚持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么? 白浅觉得自己的身子掉进了一个很大的寒潭里。冰冷的水在一寸寸的吞噬着她的身心,之后,沿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开始蔓延,最后,直达心脏。 那么冷,那么凉。 她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身子一直在颤抖,若不是被君颜即使拉住,想必她已经直接倒在地上了。 “浅浅。别急,咱们在想想其他办法。”虽然觉得绝望,但是君颜清楚留情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真的是无比遗憾,只差两天,两天了而已…… 早知道就制止墨殇,她回去好了,因为最起码跟墨殇比起来,她更加熟悉现代,她不需要浪费许多的时间去找吃的,住的…… 白浅无比的后悔,若是她去,会不会已经回来了呢?可是现在,是不是连后悔都没用了呢? “没有办法了,已经没有办法了。”白浅靠在她的肩膀,疲惫的闭上眼睛,刚才那种幸福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 她的苏瑶,她的父亲还音信全无,她怎么有心情在这里享受最美好的时光呢? 她连努力一下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啊。 “也不是没有。”留情靠在浴桶边上,淡淡的开口,白浅猛地朝他望过去,但只是片刻,眼中的希望就变成了失望。 不行,她不能为了苏瑶让留情付出生命,她不能因为要救另外一个在毁了这一个。 若是毁的是她就,她兴许还能接受,留情已经为她付出了太多,眼下终于有了自己爱的人,他应该幸福了才是。 不行,不行了…… 苏瑶,这一次,我是彻底失去你了么? “不是牺牲我自己。”看出白浅的意图,留情直接开口,他说,这次不是想要牺牲我自己。 “留情,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白浅只当留情依旧在安慰她,所以沉声开口,但是她的语气,已经虚弱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些年,因为心里一直有希望,所以她一直很努力的过得很幸福,因为她相信,不管她等多久,她的苏瑶,她的父亲,都会回来。 可是现在,留情说他不行了。那就说明,她唯一的希望已经没了,穿越跟其它事情不一样,若是别样,她或许还能够努力一下,争取一下,可是这个事情,是她连争取都没有机会的。 “你何时见过我开玩笑了?”他依旧很虚弱,说完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还靠在浴桶边上,手紧紧的拉着红莲。不过嘴角的那抹笑容却让人忽略不得。白浅一个激灵,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 “你反应太激烈了,我刚才……话都还没说完。”留情继续开口,但是说话仿似很艰难,说一句话需要喘很久,白浅虽然紧张,却也知道逼迫不得。 最主要的是,她也不想逼他了。 若是还有办法固然好,但若是没有,她也只能接受。 “我是说,我的体力已经坚持不了七天没错,但是……他们已经回来了。”反差实在太大,大到让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白浅捂住自己的嘴巴,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什么叫做他们已经回来了?既然回来,他们又在哪里。还有,他们,指的到底是谁,是墨殇和苏瑶,是弑夜和爹爹,还是凌楠和桔梗? 还是全部呢? “你倒是说清楚啊你,急死人了。”再也控制不住的催促,君颜脸上闪过一些情绪,这留情,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快了,就算他现在是不太有力气,但是也可以直接先说重点啊,那样,他的浅浅,也不至于吓成那样,看得他都心疼死了。 他刚才那样,分明是故意的吧。 留情像是察觉到君颜的怨气,只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勾唇,笑得愈发的仿似,他就是故意的没错啊,他都为白浅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了,怎么着也得看着白浅也失魂落魄一次他才能觉得圆满,本想时间长一些的,但是他这人天生就是太过善良,根本就做不来彻头彻尾的坏人不是么。 瞧瞧,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就先招了啊。 红莲也笑了,这样看来。留情是真的把白浅放下了呢。 “时空之门本就跟我的体质相互影响,就在今天早上,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不断的吸收我身上的能量,那时候我就感觉到他们或许是就要回来了,因为他们越靠近时空之门,我的反应就会越大,本想让红莲去叫你们过来帮我护法,可是我居然控制不住的晕倒了,再次醒来……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说起这个,留情也是颇为无奈,事实上何须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对不对,他一开始根本就不能开口说话,现在能说话但是消息已经不是那么新鲜了……但是,也不晚对不对? “我靠,留情,你说这么半天能不能先说重点,我想知道的是,既然他们已经回来了,那他们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什么的。我要去哪里接他们?”白浅本就是个暴脾气,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显然受不了留情的长篇大论。 “郊外,五里地。”留情撇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看在他这么幸苦的份上,不是应该先关心他? 反正那几个人已经回来了,难不成还能飞了不成,他已经把时空之门彻底毁了啊。 “娘亲,我们也要去迎接爷爷。”门口出现两个小不点,白浅和君颜一人提起一个之后就迅速消失。 (还有四个章节,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幸福番外24,因为有你,所以完整 回到这片熟悉的天,才会觉得心都是踏实的,这是几人现在共同的感觉。 墨殇第一反应就是紧紧抱住苏瑶,直到亲眼看着时空之门缓缓关闭之后消失不见才放开,因为留情之前说过,只要关闭,就再也不会开启、 苏瑶并未挣扎,因为她懂得他此刻的心情,想必只有到了现在,他才觉得自己的生活真实了一些吧。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他了。 “我们回来,也不知道主子和头儿还记不记得我,桔梗你说,我跟之前有变化么?”凌楠在一侧小声抱怨。 “变化大了去呢,我跟你说呀,你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你娘都认不出来。”桔梗笑笑,确实变化很大,他本就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但是因为没有感情经历所以起初的时候稍显幼稚,不过现在嘛,别人是不是喜欢她不知道,反正她很喜欢就是了芑、 但是,恐吓凌楠显然变成了她现在最大的乐趣。 “啊……那可怎么办?要是头儿和主子都认不出来,那他们的孩子就肯定更加认不出来,当初咱们走的时候孩子才刚刚出生……啊,他们肯定都不知道凌楠是谁对不对?”凌楠瞬间惊慌,不过随即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恍然大悟了、“不过我没有娘,所以她能不能认得出来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头儿和主子……候” 本来只是想跟桔梗说的悄悄话,却因为四周太过安静所以全都听见了,闻言,众人全都转头看着他们笑了、 凌楠那叫一个局促啊,涨红了一张脸看着众人不知所措。 “放心吧,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他们心里,你就是凌楠,独一无二的凌楠。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情。”苏瑶从墨殇怀里抽出了身子,看着他们坚定的说道,墨殇和虞染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也都在默默点头赞同。 “我就知道,还是我的苏瑶最了解我、”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苏瑶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她甚至忘记了转身,她扯开嘴唇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想哭,眼睛似乎干涩了,也哭不出来,但是那种酸涩到难以忍受的感觉竟是那般的清晰。 “别说你只是变了一身造型,就算你烧成灰我也记得。”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是凌楠此刻最想听到的。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便看见了那一家四口,他们像是匆忙赶来,因为脸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大的表情纠结,小的表情惊讶,此刻,两个小家伙直接挣脱了爹娘的拥抱,拉着小手朝几人飞奔而来。 那磕磕绊绊的样子,他们都好担心两个孩子会摔倒,但是……他们居然真的没有摔倒,就算象征性的倒一下都没有。 苏瑶他们是不认识的,不过听说过名字,桔梗凌楠也不列外,但是……虞染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四岁,却是将他记得清清楚楚。 “爷爷,安安好想您。”君安速度慢了一丁点儿,但是她还在距离一两步的地方就开始喊了,于是,已经到了虞染面前的君墨硬生生被这个声音惊得停下了脚步,然后,看着自己这个娇滴滴的姐姐跑进爷爷怀里……霸占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拥抱。 他有些委屈,不满的看着已经渐渐走近的爹娘,他也并未说话,只是无声的控诉。 “君墨,别忘记你们之前的协议。”白浅并未像往常说谁的不对,只是提醒了他这个事情,君墨淡淡的点头,就是因为他都记得,所以他才会把爷爷的第一个拥抱让给了姐姐啊。 但是,他也好想爷爷的啊。 看出他们之间的问题,虞染赶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示意他已经看见他了,君墨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转身直接都早墨殇面前。 “墨叔叔,您想抱抱君墨么?”白浅忍不住就笑了,明明是他自己想让墨殇抱,却说得这么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口吻,但是放在他身上似乎又是理所当然的……一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倒会有些……好笑。当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呢。 “当然,叔叔最想念君墨了。”墨殇俯身,直接就将他抱了起来,而听见这话的君安立马就不满意了。 “墨殇叔叔,你都不想安安么?”她小嘴一撇,仿似如果君墨说一个不字,她立马就能哭出来。 “叔叔也非常喜欢安安。”墨殇竟拿这两个孩子毫无办法,不过… “哼,原来只是非常。”她说。“你刚才说最喜欢君墨……哦,哥哥。”看在君墨方才让了她一次的份上,在看在协议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叫他一句哥哥好了。 “哥哥?”墨殇疑惑,怎么转眼就成了哥哥了? “这个咱们以后再说,墨殇叔叔不能转移话题,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最喜欢哥哥?娘亲之前说,最是最厉害的意思,已经是喜欢的巅峰了,所以她最喜欢我和哥哥,之后才是非常喜欢爹爹……”君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直接打断了墨殇的猜想。 都说童言无忌,白浅有些无奈的扶额,怎么可以一股脑儿的将自己家里的那些事儿也都搬出来了呢。 不过,明明是非 tang常压抑的气氛因为有了这两个熊孩子的搅局,明显就变得欢快了许多。 苏瑶已经转过身子,她愣愣的看着这两个孩子,一时间心思复杂,他们,都是浅浅的孩子啊,据说是对龙凤胎,可是她还未曾见到过。 只是这么一眼,气氛便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君安眼睛转了几圈,随即跟君墨对视,待得到君墨的点头同意之后,她就真的这么做了。 据说双胞胎的默契很大,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彼此,甚至许多时候都会心灵相通,就比如,这个开心,另外一个也会,在比如,这个生病另外一个会哭…… 这是白浅这些年终于相信了的事情,因此,看到两个孩子眼神交流的时候她并未制止,只是好奇的看着他们接下来的举动、 而此刻,她和君颜已经在距离几人很近的地方了。 “您是墨殇叔叔的娘子,苏瑶阿姨么?”娇滴滴的声音换回了苏瑶神游的心思,她看着正在说话的君安,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害羞。 墨殇也在看着她,仿似在等待她承认,虽然两人本就是夫妻关系,但是毕竟那么多年不见,甚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说了。 “我是。”她说,于是就笑了,这些孩子,果真是非常可爱的呢。 “苏瑶阿姨,哦,不对,是苏瑶干娘。”君安叫阿姨的时候君墨瞪了她一眼,她吐了一下舌头之后就立马改口,君墨这才笑了。 这俩孩子的互动实在是太单纯,太可爱了,众人的心都快被他们软化了,更何况,她们嘴里还说着这些可以软到人心底的话呢。 她说。“苏瑶阿姨,在我们刚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娘亲教会我们的第一个词语就是您的名字,所以其实,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了,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墨殇叔叔哦。”苏瑶好想说,你们现在也不大,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她渐听见君安继续说下去了。 “之后,她跟我们说,我们有一个叫做苏瑶的娘亲,那时候我们已经认识墨殇叔叔,但是还不知道您就是墨殇叔叔的娘子,若是知晓,我定要缠着墨殇叔叔跟我说你的故事了。”这是因为白浅觉得,小孩子的接收能力有限,不能一次性将所有的东西都灌输给他们,所以每次说事情的时候,她都喜欢分开来说,直到最近两年才会说完整的。 “不过,娘亲也很喜欢说你的故事给我们听,我们都很喜欢,特别是哥哥,哥哥现在一直跟在墨殇叔叔身边,他还说,等你回来,他要抛弃墨殇叔叔跟着你学习呢。” “君安,别乱说话。”就在众人被这小家伙说得热泪盈眶的时候,君墨突然开口,直接打断了君安的话。 只见他一张小脸红红的,好似被君安说中了心思,所以……有些害羞。 “呜呜。娘亲,哥哥凶我。”君安立马就瘪嘴,白浅那叫一个无奈啊,不满的看着君颜,瞧瞧你都把你女儿惯成什么样子了,那也是凶么? 君颜无奈的耸肩,她他女儿从小就这样,他不也没办法么。 虽然瞪,但是也真的将她抱在自己怀里轻轻安慰,君安计谋得逞,刚刚挂在眼角的眼泪就被吸了回去,愣是没掉下一滴,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这孩子,她都怎么做到的啊。 可是君墨知道啊,所以他小嘴一撇,懒得搭理君安,那项技术,她分明已经练了无数次了,而每一次都对着自己用,可他偏生又见不得她的眼泪,所以每一次都中招,这些年栽在她身上的跟头,已经多得手指加上脚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呢。记得前几天无聊,他就真的数了一遍,可是数完了自己的手指加上脚指头之后发现不够,便借了君安的手来用,可是数来数去竟忘记自己前面到底数了些什么…… 最后还是在一边照镜子的君安直接告诉她,是三十二次…… 他差点泪奔,一是为自己的算数感到悲哀,二是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我才没有胡说,你明明就是这么打算的,你还说听着就觉得干娘比墨殇叔叔厉害,而你喜欢强者。”她小嘴一张,语出惊人。 最主要的是,君墨此刻还好端端的趴在墨殇怀里啊,他都好担心君安所测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之后会被墨殇叔叔直接丢出去…… “……我……我。”他小脸变了好几个颜色,手紧紧的抓住墨殇胸前的衣领,试图解释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最后悲哀的发现,他不但在算数上比不上君安,就连这语言方面,他或许也是真的说不过君安的。 “没事的君墨。”墨殇看出了他的局促,主动开口。“你干娘,就是比我厉害呢,之前是因为她不在,既然现在回来了,你若是想跟着她学,也是可以的呀,我完全赞同。” “……”苏瑶笑笑,这些人啊,即使她不在,却依旧让她遍布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就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曾放过,这让她,真的好感动啊。 “真的么?”君墨愣住了,君安不开心了…… “ 当然是真的。”墨殇笑笑,伸手就将他朝着苏瑶递了过去,“所以,你愿意让你干娘抱抱你么?” 苏瑶未曾说话,所以墨殇很紧张,他是崇拜苏瑶很久了,但那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现在若是苏瑶干娘拒绝,那他就会非常难过的吧? “我……可以么?干娘愿意抱抱我,甚至收我为徒么?”他紧张的开口,白浅和君颜也一直都默默的看着并未插嘴,君墨在这个时候没有选择像他们求救而是自己努力,这让他们很欣慰。 四周都是一片紧张的气息,大家都在屏息等待苏瑶的回答,凌楠甚至忘记跟两位主子打声招呼,白浅忘记跟苏瑶说一声欢迎回来,就连虞染,她也忘记叫一声爹爹。 “可是,如果我同意了之后,你突然发现其实我并没有你娘亲还有墨殇说的那么厉害,你会嫌弃我么?”良久,苏瑶开口,终于说话,她是法医,当然也在化验,尸检上略胜一筹,只有其它的……嘿嘿,她笑了,怎么可能比得过墨殇和白浅呢? 从君墨的语气上就可以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崇拜她,也知道,白浅他们都把她神话了,虽然她也非常乐意亲自教导自己的这个干儿子,但是她总是不想他失望的,所以思考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先探探口风。 “娘亲曾经对君墨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相信在苏瑶干娘身上一定可以学习到很多我不懂的东西。所以,苏瑶干娘完全不必担心我会嫌弃你,只希望到时候,您别嫌弃我笨就是了。” “哎呀,凌楠,我也想要个孩子。”桔梗看着看着,突然就叫了起来,他拉住凌楠的衣角不断的晃动,语出惊人。之前在现代的是凌楠不是没有提议过,只不过是因为担心万一哪天要回来小孩子会受到什么影响,二是因为……桔梗在网上看了许多关于女人生孩子的言论,什么疼痛,什么剖腹,什么顺产……当然,这些还算是幸运的,还有许多的母亲在生孩子的时候发生意外死去的广告看得她直直发抖,然后就说,宁可养猫养狗,也坚决不生孩子这样的话。 此刻,在看到君家这俩孩子之后,整个人都萌发了一种,要是这孩子是我的就好了,要是我也生下一个孩子,要是我有一个凌楠的孩子就好了这样的心情。 不过…… 她的语气太过撒娇,她的动作太过惊人,她的声音太大,弄得凌楠瞬间就红了脸,他一边开心桔梗终于想通了想要个孩子,一方面又觉得这是夫妻之间最私密的事情,就算要说,也不能当着自己的两位老大说、 于是,现场就能够看见,桔梗拼命的拉扯凌楠的衣角说要跟他生孩子,凌楠使劲儿拽着自己的衣角叫她别说话的情景。 白浅想,也是凌楠脾气好了,若是君颜敢这样,她肯定一脚踢开然后捂住他的嘴。…… “那好,我同意了。”苏瑶在拉扯声中抱住了君墨,她看着白浅,欲言又止,正在这个时候,树林中再次出现了一家三口。 他们看上去来得更加焦急,因为脸上的汗珠是大滴大滴落下的。 不过也能够想得到,君颜这一家子,只有君颜和君墨会轻功,但是君墨毕竟还太小根本就不能飞行多远,剩下两个是完全不会的,所以他们的速度就慢了一些、 而君然和罗蔓,这两人的轻功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小的这个也不差,更何况还有个爹在身侧呢。 不过他们是在白浅他们已经出发之后才收到的消息,所以能够这么快赶来,可想而知,他们来的时候有多卖力。 君然一直这样,即使汗水滴落的声音都快能够听得见了,他的样子看上去还是无比正常的,就连喘气的声音都不带乱的。但是罗蔓不一样啊,在看到几人之后,她就直接在白米外坐下不肯走了,她扇着风,动作那叫一个豪迈、 君然已经习惯,便停下陪着她,只不过他们的儿子直接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这个娘啊,怎么还是这么的邋遢呢、一国之母的伟大形象怎么在她身上就从来也看不见呢? 有时候啊,他是真的怀疑他爹的眼光,真不知道他为何娶了个这么丢人的妻子。 “皇上。”凌楠惊呼,随即便是止不住的高兴,回个家能够得到皇帝皇后亲自相迎,他们算得上是历史第一人了吧,虽然在场的有许多人,虽然他只是其中一个,最主要的是,他们迎接的人当中他渺小到直接可以忽略,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在这其中不是么? 也是在这时候,桔梗才悻悻的放开了凌楠的衣袖,想到现在所处的环境之后,小脸一红,转个身就钻到凌楠身后,试图将自己藏起来了。 众人莞尔,这时候的桔梗,果真招人喜欢呢。 也难怪凌楠从一开始就死赖着不放,在桔梗喜欢君颜那么多的年的时间里也悄悄暗恋了她那么多年,却原来,他才是慧眼识珠。 “你怎么来了?”走近了,白浅毫不介意的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罗蔓身侧,君颜嘴角一抽,刚刚还跟皇兄炫耀自己妻子比她妻子上档次多了 ,只是一个转眼梦就碎了一地。 他朝地上望去,好在全是绿色的草和掉下来的叶子,倒是干净的,便也坐了下去,顺便也直接拉了君然一把,君颜一个不防,真就被拉了下去。 不过随即便也就释然了,在场的都是一些老嘴老脸的了,再者,其实这些年,他的伟大形象也被罗蔓毁得差不多了。 既然这样,那也就不介意再多一些了。 “哼,白浅,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明明知道我也在想苏瑶,接到消息之后你居然一个人就来了,若不是留情及时通知老娘,老娘都要错过迎接了么?”她一拳打在白浅身上,将苏瑶拉在身侧坐下之后反手就丢掉了自己手中刚刚用来扇风的树叶,好奇的看着苏瑶的妆扮。 这就是那个被称为现代的地方的人穿的衣服么?看着好简洁好方便好轻松啊。 “抱歉。”白浅笑笑,“当时太激动,以至于忘记告诉你就直接过来了。”这也不能怪她是不是,当时被留情吓得那么惨,突然接到消息根本就没有思考太多的,倒是留情,坏人好人都被他做了呢,看回去之后她怎么收拾他。 “哼。”罗蔓冷哼,却还是知晓白浅的心情的,便也不多做责怪。“现在好了,咱们三姐妹终于团聚了。”她说,这话出来,众人都无比感动,但是,白浅之前说的那句,罗蔓就是浪漫气氛的破坏者这句话是一点都不错的。 因为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总能在别人最感动的时候搞出一些乌龙来,就比如现在。 “老娘早就藏了十几坛上好佳酿,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喝了。”闻言。三个男人瞬间无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因为有你,所以完整(番外完结前篇) “咱们要不要过去劝一下?”这话是君颜说的。 闻言,三个男人的目光朝另外一边望去、 此刻,白浅和苏瑶以及罗蔓正坐在院子里聊天,不出意外的,桌子上摆放的是几坛上好的佳酿,菜色俱全,而事件中的三个男主角在一边的大树下举杯浅酌,留情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红莲在照顾,不过却已经不在王府了,留情说他活了那么多年却未曾好好去这世间走走,现在有时间就刚好可以趁机去一下了。 当时听到这话的红莲瞬间就哭红了脸,因为她知道,留情不是真的想去走走,他只是想帮助她,去完成水墨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而已。 记得她当时感动得无以复加,留情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自己虚弱的手抱住她,之后说了一句对不起。那话,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诺。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最对不起的是,我杀了水墨,却也让你违背了她的意愿…稠… 但是红莲说没关系。 没关系等了那么久,没关系受了多少委屈,至于姐姐,她却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不过她也说,姐姐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她说的是不要爱上无情的你,可是爱上我的,是有情有义的你…… 他们没有等到这一次的聚餐,那天他们回来之后他们告别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脚步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白浅不好做挽留,只说若是想家了就记得回来。 至于凌楠和桔梗…… 嘿嘿,白浅一笑,他家桔梗最近已经得了魔症,每天都跟他吵着要孩子,两人正在不竭余力的努力着。这么个努力法,想必不久就会如愿以偿了吧? 这算是他们全部回归之后的第一次聚餐,可是因为三个男人手中的杯子太迷你,所以三个女人一致决定将他们抛开,她们自己喝。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一情景。 “你若是能够劝得动的话,就去。”君然淡定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话说得直接,君颜的脸瞬间就红了,不过他辩解说是因为喝多了,可是……他第一杯酒分明还在桌子上摆放着。 其实不止是他,他们三都只是抿了一口而已,眼睛随时盯着那边正在玩猜拳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三人,倒不是对她们的游戏感兴趣,只是因为怕她们喝醉了,所以他们时刻准备着要善后而已。 最主要的是,她们喝醉酒的模样,真难得是娇俏极了,平时一个比一个凶,喝醉了之后就一个比一个温婉,那简直就是他们梦中的天堂啊。 不过……为了有些事情,她们或许真的不能喝太多。所以,办法还是要想的。 “你们要是想加入我们就过来,若是不行,就闭嘴,别打扰了老娘的兴致。”罗蔓开口,很明显,她这是嫌弃君然刚刚说话吵到她了。 君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罗蔓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随即,眼眸一闪,他已经有了主意。 “蔓蔓,咱们儿子说,他想要个像君安一样可爱的妹妹。” “……”罗蔓愣了一下,面部表情很精彩,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她骂的男人,只有君然,能够让她又爱又怕的男人,只有君子。 若是这话是君然说的,她立马就拍回去了,但她儿子本身就已经那么嫌弃她了,平日里跟他说话都拽得像个二百五似的,本就对她代理不答的。 她若是拒绝,那以后,君子会不会就更加不喜欢她了? 闻言,正在中间小桌子上围坐着的三个孩子齐刷刷笑了,然后,君子不着痕迹的看了他爹一眼,接到信号之后果断开口。“母后,父王说的,确实是儿臣的意思……在儿臣很小的时候就希望能够有个像君安一样伶俐的妹妹。”君子对于君然是很佩服的,一想到他这个爹每天要看那么多的奏折管理那么多的人和事,他就决定对他五体投地了。 于是,因着这一句话,罗蔓高高举起的坛子就这么抱在怀中,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母后,您是想要拒绝儿臣么?”接到君然更加猛烈的信号,君子淡淡的开口,那个样子,真的是酷极了,就好像罗蔓若是不答应,他就真的敢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一般。譬如罗蔓最担心的事情之一—不理她或者嫌弃她、。 墨殇适时的开口。“瑶瑶,你看,他们两家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就连凌楠那小子都知道要努力了,咱们的还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你们那边不是说了么。在准备要孩子的前半年就得戒酒的,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才会健康……我都已经一把年纪了,难不成,你到明年都还不准备给我生儿子?” 苏瑶的酒量本就及不上她们两个,就算喝其实平时喝的也不多,而且,回来之后两人一直互诉衷肠,甚至说他们也要加油生个孩子,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下了协议…… 苏瑶面色纠结……“墨殇,能不能从明天开始,今天……”就让我玩儿个痛快? 可是这话还 tang没说出口就已经被墨殇直接开口打断,“爹娘已经催了许久了,在你还没回来的那段时间就天天吵着想要抱孙子,甚至还动了让我娶其他人的念头,可是我不争气,就是宁愿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所以孤苦伶仃的等了你这么多年,眼下终于等到你了,眼看这愿望就要实现了,我一天都等不了了。”白浅忍不住想笑,这几个人脸皮什么时候都这么厚了,这样的情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着居然也不觉得别扭,最主要的是,这两个男人真心太阴险了,专挑她们的弱点啊。 墨殇的话也是苏瑶这些年最为愧疚的事情,所以此刻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立马就犹豫了,再联想到家里那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任性太随意了。 随即,默默的将手中的坛子放了下去,有些愧疚的看着白浅,白浅笑笑,这些事情她丝毫不在意,不过……看来今天是真的不能畅快的好好喝一场了。 看到两位好兄弟的计谋均已得逞,君颜那叫一个激动啊,于是,他开口,“浅浅啊。君墨说他想要个妹妹。” 白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不是罗蔓,这招对她压根儿没用。 他拼命的对着自己儿子使眼色,只是可惜啊,他家儿子根本就对他视而不见。 因此,他换了方式。 “浅浅啊,君安说她想要个妹妹。” “噗哧、”这下。别说是事件中的几人了,就连一侧的丫鬟小厮以及坐了一整个院子的龙队成员都忍不住大笑,白浅的脸已经变成黑色,君颜你特么能不能不要这么丢人? 她狠狠的瞪了君颜一眼,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丫的要是再敢开口说话,当心老娘晚上就直接灭了你。 只是很可惜,君颜居然把这么一明显的信号直接忽略了,因为白浅瞪他的时候,他刚好转移了视线,目标,是正在优雅的吃着煎蛋的君安身上。 君安吃东西的时候任何人都休想打扰她,否则她的脾气会跟她的起床气一样大,此刻看到君颜的目光,居然难得的没有发飙,她取出毛巾擦了嘴,随即非常淡定的说了一句,“我不想要妹妹,因为妹妹肯定会比我美,到时候你们都不爱我了怎么办?”白浅满意的点头,瞧瞧,她的女儿多懂事,君安不是不喜欢妹妹,君墨也曾经表示过他很想当哥哥,只因为她之前说了一句生孩子好疼,会让人没了半条命之后,这俩孩子就总是会不约而同的说,那他们都不要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了,他们要娘亲永远好好的,虽然那是一时间的话语,可是这两个孩子居然都记着,这让白浅觉得很感动,虽然她不算说假话,但是看到这样的场面,真的会忍不住想要答应他们…… “不是啊,安……”君颜急了,看着君然和墨殇幸灾乐祸的表情之后更是觉得挫败,于是他焦急出声,喊了一声君安,声音却充满了乡土气息,白浅真就忍不住笑了。 “爹爹,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这是一种美德,女儿都知道的道理,您不会不懂吧?”白浅莞尔,这分明是之前在饭桌上君墨才教训她的话,只是转眼,她便用来教训她爹了,她是应该感叹这孩子太无法无天还是学习能力太好了呢? 闻言,君墨居然赞许的点头,他伸出手,亲自为君安系上娘亲说的那个叫做口水兜的东西防止她将脏东西掉到衣服上,然后君安礼貌的说声谢谢之后,三个小家伙居然又开始吃了起来…… 不过,虽然计谋没有得逞,但是白浅也不准备喝了,三个人一起喝那叫畅饮,她一个人抱着坛子喝,那就是大傻。 而她,不想做那么傻的事情。 “哎哟。”正在这时,君安突然放下碗筷吼了一声,“娘亲,那个奇怪的叔叔又来了。”闻言。龙队中唯一一个女人若素突然就变了脸色。 能够让君安称之为怪叔叔的人不多,能够被君安说又来了的人,也只有一个,白浅不着痕迹的朝若素望去,发现她好似不受影响一直在吃东西,但其实,她微微颤抖着的手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心情。 感情的事情谁也插不上话,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一时间,院子内变得有些寂静,门口的侍卫们虽然已经阻止不许进来,但是谁都知道,那人很固执,因为他分明已经来这里守了十几天了,害得若素从那天开始就没出过门,甚至吩咐门外那些守卫们,若是再次见到这人,就果断轰走,可是…… 这人却是越挫越勇,根本就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白浅之前听过几次这人的事情,却并未亲眼见到,直到现在…… 她仰头朝门外望去,便能够看到在门口一文质彬彬的男子正在跟侍卫进行交谈,感受到白浅的目光还礼貌的点头问好。 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像秀才……反正像个读书人的样子。 君然扫了一眼,随即说道。“他是今年的文状元。”他声音不大,两个相邻的桌子是完全可以听得到的,至于其他的,相对远了一些,但其实……也是能够听得到的。 若素闻言,明显一怔,身侧的男子都转头看着她, 做为龙队唯一的女成员,长得那么漂亮又有能力,身边的追求者实在是多不胜数,但是……若素却从未接受过谁的心意。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若素只是暂时不想谈这些事情或者是对这些事情没兴趣,直到现在,这男人这么突兀的出现、他就是若素心中的那个人么? 如果真的那么爱,为何之前不出现? 这么执着……的爱啊,若素这是太感动了还是在考验他呢? 龙队成员就是这点好,就算好奇也不会私下议论,更加不会在这个时候询问若素,他们都是坦坦荡荡的,喜欢她就是喜欢她,但是她若是有喜欢的人,他们也绝对不会阻止甚至会开口祝福她。 所以只是沉默片刻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白浅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忍住。“若素。你跟我来一下。” 白浅从来不管闲事,对于成员们私下的生活她会关心但并不好奇,更别说感情上的了,只不过是因为若素到底是比较特殊的,所以她想,或许应该开导一下她,毕竟,心理学也是她曾经学过的一门课程不是么?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成员陷入不良情绪中痛苦挣扎而无能为力。 “头儿。”若素很快就跟她到了花园边,周围的人已经被白浅先一步遣了下去,这里很安静。能够适当的放松心情。 “别紧张,我不会问你那人是谁,也不是觉得你给王府带来了麻烦。”若素还未说话,白浅已经从她的面部表情分析出了她的担忧,便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头儿。”若素开口,终于说话,“头儿我可以抱抱你么?” “当然。”白浅笑笑,主动抱住了她。 若素闭眼,两滴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 她现在没有一点的安全感,他的出现曾经是她曾经为渴望的温暖,可是现在,已经是她的一种噩梦,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虽然她听从白浅的话努力忘掉过去也重新开始了生活,这么多年也经历了无数的蜕变……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无坚不摧的了,可是当回到这京城,回到爹娘的身边,她才发现她其实在感情上还是无比的脆弱。 她本以为这样也没关系,因为发生那件事情之后,爹娘考虑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已经搬了家,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她那些不堪的过往,他们知道的,只是那个在龙队成员里唯一的女孩子是那对老夫妻的女儿,是他们的邻居…… 每一次她回家,周围的人好吃好喝好玩儿的东西都会给她送去一大堆,感谢的话,夸奖称赞的话…… 每次面对这些的时候,她总在笑,可是笑容满满都是苦涩的,那些别人会忘记的事情,她忘不掉,沐风曾经带给她的伤害痛彻心扉,她就算是想忘记也根本就做不到。 外人都说她是坚强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每一个晚上,在每一个她睡不着的晚上,她眼里浮现出来的场面都是在那一幕。 那个半夜爬进她的闺房,对她做了不轨之事,然后……又接连害死了好几个姐妹的她的老师…… 那个害得她丢弃她原本大家闺秀的帽子,不得已踏入军营,将自己练成铜墙铁壁的双面男子…… 那个让她许多年见不到爹娘,让她放弃了自己的琴棋书画变成一个舞刀弄枪的女汉子的人,他的那张脸,总是出现在她的梦中,伴随着她度过了无数个夜晚,那也是她心中,最为恐怖的存在,是她一生的噩梦…… 忘不掉,怎么可能会忘得掉? 那么的痛彻心扉,那么的刻骨铭心,她怎么敢忘记? “其实……”许久之后,白浅终于开口,“其实我现在有些后悔。” “嗯?”若素依旧在小声抽泣,她闷闷的询问,她不太清楚白浅要说什么。 “我在想,当初开导你的那些话,……是不是说错了。”白浅微微皱眉,她这人做事情从来不会后悔,因为每一件事情都是想清楚了才去做的,但是自从恢复记忆之后,当目睹秦双的整个死亡过程,当她见证了若素这么多年的成长之后,她突然有些怀疑了。 倒也算不上怀疑,其实就算时光倒流,回到当时的话,她也只能那么说…… 只是她想,她或许应该换一番说辞。 若素这才反应过来,她直起身子,非常认真的看着白浅。 “头儿,你没错。”她说。“若不是当初你那么帮助我,我或许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的爹娘,也根本没有机会为我感到骄傲,我想,若是那时候我真的一头撞死,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我的爹娘……他们会过得很苦。” “头儿,我从未跟你说过感谢的话,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我一方面在感激着自己的蜕变,一方面又在抗拒着去想起当初的事情。” “但是我真的非常感谢您,我把您当成了我的目标,我学习的榜样,我一 直在想,我的爹娘给了我生命将我抚养成人,却是你让我懂得了活着的意义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以及勇敢改变的机会。” “你不会知道,在我每一次快要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我会对自己说,瞧,头儿都还在坚持,你有什么资格说放弃?” “我也会劝自己要努力出人头地,这样大家就会忘记之前的不堪记着你的好,而这些年,也确实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一直觉得这样平静的日子就很好,我也希望可以一直这么继续下去。可是……这一切,都被他的突然出现打破了。” “自从他出现之后,我已经许久不做噩梦的习惯又重新开始了。” “头儿,我真的好害怕,我怕那些事情被公诸于众之后我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去面对,我爹娘年纪已经那么大了,我担心他们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说起这个,若素的情绪已经变得有些激动,她微微颤抖着,仿似她眼前出现一片很可怕的事情。 就好像,那些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事情一般。 “别害怕。”白浅再次抱住了她,听完她的这些话之后,她的心思依旧复杂,“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跟你一起面对,而且,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他的出现,也不一定就是坏事不是么?” “而且……我想告诉你的是,若是一个人真的爱你,他就不会计较你的过去,更何况,那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若素,你没必要这么害怕。” 她还说,“我觉得你应该勇敢去面对,若是外面的那个男子就是你喜欢的,那你就去勇敢的告诉他,若是不是,你也应该跟他说清楚,因为你这样,折磨的是你们三个人……” “三个人?”若素呢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因为有你,所以完整(番外完结,中) “素素,你肯出来见我,是不是就表示,你已经原谅我了?”郊外,青衣男子语气焦急,露出许多的惊喜和紧张。 就在昨天,他接到若素让人带来的消息,“明日郊外午时,在那里等我、”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却也让他欣喜若狂,他已经等了许久,也一直以为这辈子,若素都不会再见他,却在他赶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就来了希望,他想,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给他最好的礼物坻、 他说这话的时候伸手去拉了若素,却被若素轻而易举的避开。 “之所以来见你,跟原不原谅没关系。”若素开口,硬生生将黎安的话给逼了回去,若是不原谅,又为何见面? “我们头儿说,你是一个执着的人,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应该明确的告诉你。” “……那,若素现在还喜欢我么?”没错,几年前,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恋人,两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却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两人情投意合,甚至已经见了双方父母准备谈婚论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若素当时受不了想死其实跟黎安是有很大的关系的,她没有白浅他们看到的那么懦弱,她甚至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就跑去找了黎安,她将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她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像白浅说的,若是一个人真的爱你,就不会介意你到底还是不是完璧,她一直以为这话是真的,可是当她说完之后,这人直接冷漠的甩开了她。 “你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可能在娶你?”这是他当时说的话,那么的冷酷和无情,若素清楚的记得,天刚刚亮的早晨是有些冷的,她跌坐在地,冰冷的地板刺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好似要将她吞噬,可惜这个昔日将她当成宝的人,并未上前给她一个拥抱,他只是冷漠的站在一边看着,眼神是她完全看不懂的陌生。 直到那一刻她才知晓,原来,她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人痢。 她本以为,这个天天跟她说会爱她一生一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她的男子,只是因为这样就真的想要抛弃她。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黎安,告诉我,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她仰头,头发乱成一团,看上去有些像疯子,脸上全是泪珠,衣服上……甚至还有被拉动的痕迹以及那些……刺眼的血迹。 黎安眼里划过一丝心疼,但是看到那些刺眼的血迹之后立马就变了脸,伸出去准备拉她的手也收了回来。 “黎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但是绝对不能接受一个不洁的儿媳妇,所以,咱们的婚约,取消吧。”当时她觉得那天没有下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因为这样她就不会被雷劈死,现在想想,能活到现在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言罢,黎安甩了一下长袖,准备扬长而去,虽然他们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但是其实见面都是不太允许的,此刻,他们在的是黎家后面的一个胡同里。 他的身子越走越远,若素甚至没有勇气喊一句等等,她不知道若是她真的叫了,他会不会停下,可是这么冷漠的人……她为什么觉得好陌生呢? “黎安。”就在他的身影就要转过墙角拉开他家后院的小门准备进去的时候,若素突然开口。 那一眼,是黎安见过最绝望的神情,因为他站住了,而且还转身了,他听见她问她。 “若是担心娶我会给你的家庭抹黑,那我不嫁了就是,我只想知道,你之前说爱我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若是我不介意身份,我不要正妻的身份,哪怕是个通房是个妾,你还愿不愿意收了我?”若素当时多傻啊,只当黎安那么说是担心顶不住来自家族的压力,所以她想,只要黎安是爱她的,那她就不介意身份,而且,她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就觉得对不起他,她都已经没有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那她也就没有资格在明媒正娶的嫁给他……所以她想,只要他还爱她,那么就算只是跟在他身边做一个卑微的通房,她也会毫无怨言。 她看着黎安,眼里满是期待…… “若素。”黎安终于开口,面上有着些许纠结,可是到最后却还是将这纠结全部掩去,换成了决绝。 “这跟我爱不爱你没关系。”他说,闻言,若素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但是她没有说话,依旧满含期待的看着他,也或许,她当时只是因为心太疼,所以……说不出话来而已。 “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遗憾,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只能去面对对不对?” 他没有等到若素的回答,因为若素根本就不敢回答,她担心自己说对,他就会彻底离开她…… “若素,你已经脏了,我的家人不会同意我们成亲,而我,也绝对不会在娶你……” “你知道的,我现在正在考科举,若是我过了,那么三年五年之后,我就有机会继续往前考……你说,凭借我的能力,我能考过么?” 若素咬唇,粉嫩的唇瓣立马就鲜红一片,他的 tang能力很好,之前她就一直说,他将来一定可以金榜题名的…… 可是,她怎么敢回答? 她不是傻子,事到如今,她怎么还会猜不到他的意思呢? 呵…… 说好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说好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呢? 骗子,都是骗子…… 不,她疯狂的摇头,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敢,也是害怕。 但是黎安显然是打定主意让她彻底死心,于是他接着说道,“你也说过的,我将来会金榜题名、你说,若是我真的高中,我身边,怎能容许一个满是污垢的笑话呢?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这样的你,我已经不想要了。” “所以若素……不管我爱不爱你,我们之间都只能这样了。” “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 “天快彻底亮了,你若是真的还对我有一点点情意的话,就赶紧离开吧,若是被人误会是我玷污的你,那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不想接别人的屎盆子。” “至于解除婚约的事情,我一会儿回去就会跟我爹娘说明情况,解约书会在今天送到你们家,我们会给你们多出聘礼一番的赔偿,就当是,给你的一些安慰吧。” 他还说,至于聘礼,你们家也不必送回来了,我都不要。 说完这些,他就真的毫不留恋的回去了,若素想开口,可是脖子里边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久久说不出话来,她觉得难受,本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当一个人绝望到一定程度之后,是怎么也哭不出来的。 后院的小门再次被推开,若素看到黎安的头重新伸了出来,眼里再次发出希望,但是……渐渐的,就变成了自嘲。 “这是你之前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既然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个也还给你。”那是一只手链,跟她手上戴着的是一模一样的,同款的同心结。 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 之前还是他赖着她送给他的,想当初自己被迫戴上的时候,娘亲还说,“哎,女儿大了,心里终究装了别人了。”她当时觉得害羞,却也满满的都是甜蜜,可是现在…… 这人居然将他往日里死皮赖脸想要的东西送还给她…… 何其讽刺。 “黎安。”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让黎安愣了一下,却也只是片刻。“若素,别再说什么纠缠的话了,没有必要,你是懂我的。做出决定的事情,就怎么都不会改变。”还没等若素开口,黎安率先出声。 这一次,是彻底将若素的心都划上了几刀,顺便还“好心的”洒了盐,让她疼到不能呼吸。 她闭眼,再次睁开,压下了所有的不敢和愤怒,更多的是失望,“你能不能先闭嘴听我说完?” 她从未这样跟他说过话,她一直温言细语,像现在这样暴躁显然不曾见过,言罢,若素扶着冰冷的墙起身,动作踉跄。黎安忍不住伸手去扶,却被她直接推开。 明明已经没有了力气的人,明明连站起来都觉得困难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爆发了惊人的力量,她居然将一个七尺男儿直接推倒…… 黎安眼里闪过惊讶,还来不及愤怒便已经听到若素的话。 他看见她将她自己手上的同心结取下,连同他的那一只一同砸给了他,明明只是一根绳子,无端让他觉得有些疼。 “我没有想过要纠缠你,事到如今,我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你以为我稀罕那些聘礼么?呵……你不必找人送来,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黎安,你送我的东西,我会全都送还给你,至于那些已经送还不了的,你就当是被狗吃了吧,我的你也不必还,因为我本身就送给了一头白眼狼。” 她笑笑,面上还挂着泪珠,却是那般的惨绝人聊。 “黎安,再见、”看着地上有些失魂落魄的男子,她突然就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因为她发现,这么说他的时候,其实她自己也是疼的。 “只是记住,将来,你千万别后悔。”这是他们直接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若素直接就转身朝来的路上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回去,她分明已经走不动了,脊背却挺得直直的,她分明……脆弱到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却硬是不肯开口说一句软话。 黎安愣在原地,他想说,其实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可是话都已经说了出去,他的自尊心分明不允许他自己那么做,他看着她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眼前,想要伸手抓住却将她推离。 是啊… 是他亲手推开她的不是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爹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的身后,对他说,儿子,做得好。 他笑笑,视线最后停留在若素转弯之后露出来的红色衣衫上,那是……血迹。 他突然也觉得,他确实做的对,若素已经不干净了。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 “喜欢?”若素反问,已经从回忆中回神,“怎么可能还喜欢,我分明,想杀了你的。” “若是杀了我,能够解除你对我的恨的话,那就杀了我吧。”他不为所动,直接将自己的脖子送了上去,若素眼里闪过一抹杀机,掏出匕首直接就对准他的脖颈刺去。 她的动作很快,若是外人看见,定会赞一句,她得了白浅的真传。 黎安本就是一文弱书生,哪里禁得住这样的场面,只是片刻便已经被若素逼到一侧,后背狠狠的砸在身后的大树上,他呼吸很急促,但是…… 却并未害怕。 若素噬笑,他居然还是这么笃定么? 笃定什么?笃定自己不会真的杀了他?还是笃定,她还爱着他?还像之前一般舍不得他? “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若素噬笑,不管曾经有多难过,不管那些往事到底让她有多绝望,可是她终究不是曾经的那个她了,她已经成长,已经蜕变,她虽然会害怕曾经的那些事情被揭穿,可是……最起码她现在,已经有勇气面对了不是么? 她之所以来见黎安,不是因为心里还爱着,事实上,不管当初有多爱,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也做不到继续爱了不是么? 来之前白浅跟她说过,她说人的是一生总是要遇到几个人渣的,否则怎么可能会成长?她觉得这话很对,黎安就是她在最美的年纪遇到的那个人渣,她为他奋不顾身过,为他哭得最伤心,也曾因为他笑得最开心…… 可是那些,都是过去,不是么?她要的,是现在,是将来,是一个没有黎安的将来。 “我没有自以为是。”他张口,眼睛变得很坦诚,“当时年少,我还不懂得爱情,以为遇见你就是一生,我也曾经这么跟你说过。”若素闭眼,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黎安脖颈上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也因为当时还太年轻,我以为考取功名就是一生最好的归宿,所以在那时候得知你出事,我肯定是不能原谅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后悔,我以为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我以为……世间女人千千万,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却会成为我一生的耻辱……” 若素闭眼,黎安脖颈上的血已经变成了流,是一股细小的溪流,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继续说着,面上还带着一些苦笑。 “若素,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刚刚离开没多久我就后悔了。”他从来都想不到,就在若素说完你别后悔之后,他会后悔得那么直接而且激烈。 “既然后悔,为何不去找我?”若素终于开口,若是当初他及时反悔,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我去了。”黎安说道,闻言,若素面色一变,眼光变得凶狠,却有晶莹的泪珠滑落。 “到现在了你还想撒谎。”她说,手上的动作因为太激动,力道又大了一些。 “我没有撒谎。”黎安闭眼,声音已经开始喘息,甚至已经开始有些断断续续的了,“可是我去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搬了家,我找不到你了。”闻言,若素手上一松,匕首就这么直接掉在了地上。 事发后的第二天他们就连夜搬了家,只有白浅知道他们新的住处,当时告诉他们,只是因为白浅承诺过她会找到凶手给她一个答案,所以她一直在等待着…… “没有人知道你们去了哪里,我找遍了许多地方也找不到你了。”他说。表情有些痛苦,那段时间他根本就无心学习,也是因此,错过了那一年的科举考试。因此还受到了父亲的责罚,差一点跟家人恩断义绝。 “那段时间,我跑遍了京城,我恨不得自己多长出一双腿,我差点就将整个皇城翻过来了,可是……当我找到你们新家的时候,你娘亲说……你已经去了军营。”那天他被若素的娘亲打了一巴掌,也承诺过既然若素决定开始新的生活就不在打扰…… 可是他回去之后,无数次想起若素临走的时候那个表情,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他活在自责,愧疚和悔恨中…… 终于,他还是违背了誓言,他悄悄去了军营,可是那个地方守森严,他根本就无法靠近,他等了很久,才终于等到有巡逻的普通士兵说起那个军营里除了白浅之外的唯一的女孩。 “没想到那小胳膊小腿的,居然还真的能够挺得过去,说实话,我这被子佩服的人不多,若素绝对算得上一个。” “确实啊,这小丫头刚刚来军营的时候,那么柔弱,现在居然扬眉吐气了,不但熬过了考核,居然还进了龙队,啧啧,我真的好羡慕。” 他们说了许久,说的全都是对若素的赞扬,可是他只有心疼,他当时想的,只是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才熬到今天。 他忍不住开口问了,但是谁也不肯透露半句。 无奈,最后还是说了谎,他说,我是若素的未婚夫,前段时间她说想到军营学习,可是我却找不到她了。只是 一句话,众人便了然,不但说了若素各种事情,也告诉他…… 若素去了龙队,已经进行秘密训练去了,就连他们这些军营里的人,都不知道秘密基地在哪里…… “可是我再一次错过了你……我去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军营。我只能知晓你去了一个听说是很厉害的军队,也曾听说那个军队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也有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叫做,龙队,可是我却从来也找不到关于龙队的任何线索,隐约听说,龙队的人又赢了,隐约记得他们说,龙队里那个女孩子很漂亮,我也听说,龙队做了许多的大事参与了很多行动……你们的名声越来越大,而我,却总也找不到你……” 素素,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听到你很好的消息会觉得开心,听到你越来越出色的消息会觉得自卑,你知道么,当几年前我再次见到你回家的时候,你意气风发的样子,真的让我汗颜,我想上去跟你相认,可是我已经一无是处了……” 我为你的改变觉得开心的同时也难过着,我甚至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我已经懂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有多么愚蠢说的那些话有多么伤人,我终于明白,没有了你,名利和财富都变得不那么重要,我也知道,我的人生少了你之后就不再完整,我终于懂得,最重要的是跟你在一起,我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多爱你,我也知道,那些之前我斤斤计较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可是,我却把最重要的你弄丢了…… “我知道自己跟你之间有了很大的差距,所以在难过之后我觉得我应该努力了,我重新拿起了书本,我想,你能够为国效力,我也可以。你那么优秀,但我也绝对可以成为跟你并肩的人……” “素素。我做到了,我是今年的文科状元,我真的做到了。” 若素心里五味杂陈,虽然黎安说的话并不完整,但是凭借想象也能够猜测出这些年他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可是……在晚了那么多年以后,他们还能在一起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因为有你,所以完整(终结篇) 他的语气里满是激动和自豪,若素能够体会,但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不是么? “黎安,听到你说的这些话,我真的觉得很开心。”若素笑了,满脸都是释然,虽然这都证明着她这些年的恨有些多余,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最起码此刻,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是开心的不是么? 黎安没有让她失望,她曾经也没有爱错人,虽然当初的那些话让她难受了这么多年,但是……黎安有什么错呢? 谁能保证自己年轻的时候不犯错,谁能知道自己将来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黎安真的很好,他值得她曾经爱过,但是,那真的只是曾经了,如今晚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感觉岑。 她不怪黎安,不怪黎安害她失去了自信,不后悔曾经想要自杀过,但是她也庆幸,若是当初没有沐风,她就不会那么绝望,就不会去找黎安,就更加不会想死,但其实,若不是因为他们,她也没有现在这样的成绩不是么? 虽然将自己大好的年华都放在了军营里,但其实,这才是她一直感激的事情欢。 她感激在她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白浅,感激那个坚强的女子也给了她同样的力量,而如今的她,不在是家里的耻辱,她有美好的家庭,爹娘依旧爱着她,她有最信任的伙伴,龙队的每一个成员都是她坚实的后盾,她也有……最亲密的伙伴和最好的主子,她想,她的人生已经足够完美,她不想,再去改变什么了、 “素素,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对不对?”黎安只是一个书生,在经历了这样的大起大落之后,早就已经疲惫不堪,脖颈上的鲜血还在一直流,若素这才响起自己刚才对他做了些什么,随即…… 她拿起匕首,直接将自己的衣袖割了一块下来为他包扎。 “抱歉,刚才我情绪太激动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若素直接就转移了话题,“暂时这样包扎一下,等回去之后在重新消毒包扎。”她的语气像极了在例行公事,黎安微微皱眉,若素她这般的语气,倒让他有些适应不过来、 “素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还是没有原谅我?”他一把拉住若素正在包扎的手,若素试图抽了一下,却并未成功。 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一个面无波澜,一个激动万分。 “不存在原不原谅。”知晓自己若是不回答黎安定是会不肯罢休,不得已,若素只得回答。“诚然,今天约你出来,只是想跟我们的过去做一个了断。”她说,闻言,黎安的手紧了一些。 “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若素从他身后望去,这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森林,跟许多地方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当然记得。”不必回头黎安也全都记得,也正是因为都记得,所以他以为,若素是想抛开一切跟他重新开始,可是现在听她这语气,好像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真难为你还记得。”若素笑笑,像是欣慰。“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的你,就在那颗大树下看书,而我……”她笑笑,还未出阁的姑娘很少有机会出门,而她那天是得到了娘亲的同意,带上好姐妹买了风筝准备过来放的、 那时候,在那几颗大树后面就是一片很宽阔的草地,不似现在,已经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林。 虽然出门,但其实她们根本就不会放的,只是几下便已经将线扯断,风筝也远远飞走,一路追来,便看到了树上的风筝以及树下不受影响的安静少年。 只一眼,便弥足深陷。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千方百计打听到了黎安的名字,甚至打破常规说服爹娘找了媒婆去黎安家说亲,当时,知道这些事情的黎安显得很是惊讶,但是在见过若素之后便也就同意了,俩家的大人都没什么意见,虽说若素的行为确实莽撞了一些,但却也算得上是特别的,黎安那时候就在想,这般美丽又特别的女子能够喜欢他,也是他的以中国福分了,也是从那之后,他们便开始出双入对…… 只是没想到,变故来的时候,就总是会让人猝不及防。 “我本来想着,若是今天来了,你还是跟几年前一样的混蛋,我就亲手杀了你。”若素笑笑,现在庆幸自己虽然冲动但是并未那么不冷静的直接一刀就了结了他,否则,后悔都没机会了。 “杀了我之后……你在自杀么?”黎安开口,直接就说中了若素的心思,但是若素毕竟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被说中心思不会害羞的低头,她直接微笑,爽快的回答。 “头儿一直教导我们,我们是保家卫国的勇士,我们就算有能力但是绝对不能乱杀无辜,倘若我真的对你动手,那么。我就是犯了大忌了,抛开头儿的这些话不管,这些年,京城的案子大多都是我和程墨…在接手处理,对于国家的法律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与其到时候杀了你去坐牢或者是被砍头,还不如直接自杀,最起码这样,还能死的干脆一些。” “若素。”黎安惊讶,她居然,想要知法犯法。 “好在我没有真的动手不是么?”她笑笑,不以为意,倒不是她有多么的不在意法律,而是因为她现在的思想是,只要还没下手,那就是有救的,这件事情也提醒了她,在今后遇到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冷静,最起码一定要给对方一个可以解释的机会,否则,世界上唯独没有的,就是后悔药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若素笑笑,打了招呼之后就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刚才不是真的挣扎不了,而是因为黎安的情绪比较激动,她怕事情会适得其反,可是现在看来,这些年改变了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黎安分明也成熟了许多不是么? 他不会意气用事,不会死死纠缠,但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就一定会知道,若素笑笑,固执倒是和之前一样的呢。 “若素,你这么做,是真的……不打算跟我重新开始了,对么?”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想笑着问,可是心里明明比任何时候都要难过,也或许他已经知道,这话出来之后,他们便是真的不可能了…… 但是,难道一直这样下去了? 就算若素真的已经不爱他了,但是他想,万一他开口之后,还有一点点的机会呢? 所以,他根本就不能放弃不是么? “黎安,人都是在往前面走的,事实上,我们之间已经隔了那么多年,你真的以为我们还回得去么?”若素一直在笑,她想让自己跟过去的自己说一个漂亮的再见。 “你应该朝前面看,你应该去寻找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未来。” “我们都不能巴着过去不放不是么?过去的那些日子,或许有甜蜜,也或许有苦涩,但终究是青涩的,那时候的感情……我们以为或许会是一生一世,却在不小心的时候突然就断了,其实……我们都应该给自己一个重新往前面走的机会不是么?” “……”黎安闻言,一直在沉默,他低垂着头,让人想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重新抬头,他认真的看着若素,随即开口,“那么若素,离开我,你会快乐么?” “我想,一定会的。”若素点头,答案是黎安想要的,却也是他最不想要的,他只是在想,若是若素真的想去追求新的生活,那他就该放她自由,毕竟这么多年,他已经亏欠了她太多太多。 但是…… “那么……可以给我,最后一个拥抱么?”他说,一个拥抱而已,就算是给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一个最好的交代了,然后,他们会渐渐远去,他们会各自去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若素定是不会拒绝,于是她微笑着,对他伸出了双手。 “祝你幸福,若素。”随即,冰凉的唇就这样落在她的眉梢…… 若素愣了片刻,却也能够理解。只是蜻蜓点水,碰到就已经放开,可是,在另外一个人的心里,就不是这样的感觉了。 程墨是在若素来了之后就赶来了,自从这个人出现之后,若素的反应就一直很奇怪,然后她昨天跑去跟他道别,而且还是非常郑重的道别。 “程墨,其实这些年来,我真的很想跟你说一声谢谢,但是每一次话到嘴边都被我咽了回去,因为我知道,你其实根本就不会在意,你就是这样,一直默默的跟在我们身后无私奉献着,你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唯独对你自己……”虽然破案技巧还比不上白浅和墨殇,但是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只是一句话,他就听出了若素的不自然,若素自然也是知道自己说这些话会让墨殇怀疑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若是不说,或许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她的人生已经足够遗憾,而程墨,是她现在最不想错过的遗憾,“程墨,其实你可以自私一些的,你不必那么伟大,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照顾的头头是道。”程墨了然,这个他一直都知道,但是这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让他想要戒掉都很困难。 “哎。”若素叹气,“其实我都知道的,就算跟你说了你也根本就不会听,罢了,你就当我在发牢***好了,只是程墨啊,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对自己好一点的。”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程墨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选择了询问。 “因为……你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小老头啊。”若素显然一愣,因为我关心你这样的话却是卡在了喉咙,或许明天她就要死了,所以,就算真的喜欢程墨,也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对么? “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小老头?”程墨话不多,平日里也是只说案子,他闲聊的时间很少,给人的感觉很平和,他的笑容很暖,是若素这些年一直追随的那一抹独特的阳光,他的手曾经牵过她的,虽然是在危难时候的挺身而出,却也让她倍感珍惜。 但是……他们之间,分明真的相差了快二十岁的年龄差距…… “若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似乎是因为若素的这句小老头有些不满,程墨微微皱眉,他看着 若素,模样认真而且专注,若素突然就觉得无所遁形。 她慌忙的转移了视线,“只是觉得人生在世不容易,你不能一直照顾别人,有时候,也该多为自己想想。”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说完这话,她已经率先迈开脚步朝前面走去,一股火辣辣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后背,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她无从选择。 闻言,程墨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直接跟上去,只是掏出银子,将街边一只翠绿的簪子买了下来,他刚才看到,若素盯着这支簪子看了许久。 她其实是一个很爱美的女孩儿,她的头发很好,适合这样精致的小饰物,不过这些年,为了办案方便,她已经将她长长的头发学着白浅的样子直接梳成了马尾,倒是从来也用不上这些东西了。 昨天晚上若素很早就睡了,但是他一直没有睡着,白浅没有拆穿她,但是他知道,若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这个事情……他感觉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于是,他一夜没睡,他就住在在她对面,倒也不需要刻意守着,直到看到天亮了之后,他看见她朝他的屋子走来,没有抬手想要敲门,却在试了几次之后最终也没敲下去,然后,她直接离开,再也不曾回头。 他直接就跟了出去,他看到若素去吃了早餐,是她最爱的那家混沌店,只是之前他们经常来的地方,之后,她去了衙门,此刻还太早,只有当值的衙役,看到她突然出现还以为是有了什么案子,紧张了好半天,而若素居然没有发现,她只是认真的在衙门里走了一圈,随后便直接离开,留下几个衙役不解的对视,之后…… 她又去了皇城的许多个地方,他发现大多是跟他一起去过的,心里隐约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若素,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吧? 这些年,因为年龄差距,他从未敢开口说一句喜欢,因为他觉得若素根本就不会喜欢他…… 可是今天,他突然就发现了若素心底的秘密,但是,却好像不是很开心,因为她的行为实在太过怪异,怪异到好像是在跟人告别。 她也去了她的家里,不过看到还关着的门,便没有敲门打扰,只是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但是最终,她还是转身离开了。 此刻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看到她只是随意的买了俩个包子便直接朝着城郊走去。 程墨眼眶突然就红了,因为那个包子铺……分明也是他们之前办案的时候经常光顾的地方,而有一次他无意间说了一句,嗯,芹菜味的包子其实也是不错的,他记得当时被若素狠狠的鄙视了,因为若素和白浅家的小公主一样,无肉不欢,可是她刚才,居然要了芹菜味的…… 担心她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来不及多想便直接迈开脚步追了上去,可是,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他听不到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看他们的模样,在结合这人已经在王府门口等了那么久看来,这个男子,分明也是爱着若素的,而且,从若素的表情看来,她对这个男人,是十分复杂的。 而此刻,他居然看见他们……在亲吻…… 再也控制不住的转身,程墨有些自嘲,果真是年纪大了,居然喜欢上幻想,这个人,才是若素真正喜欢的人吧? 他们都那么年轻,那么的般配,他一个小老头子,何必自作多情? “若素,对不起。”黎安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若素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但是黎安的表情很坦诚,他一直看着若素身后的位置,所以早就已经发现了远处的程墨…… 他认识那个人,被京城的百姓称之为和若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程墨。 他想,若是若素真的爱程墨,若是程墨也真的爱若素,那么,他们就应该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不是么? 若素像是惊觉了什么,她猛地转身,便看到了已经踉跄离开的程墨……一时间,竟慌了神。 “你既然已经看见了,为何还要这么做?”看见她的慌张,黎安整个心都是疼的,但是……他现在是真的想要若素幸福。 尽管,能够给予她幸福的那个人已经不会是他。 “你别担心,若是他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在意这个,他也绝对会给你解释的机会。”他主动开口,他之所以这么做,不对为了给若素添堵,而是想试试,若素将来的男人,会不会真的如市井传言那般,是一个顶好的男人。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放心不是么? 他承认他的做法并不是那么的光彩,但是刚才,就只有那么一个办法不是么? 只是若素,你能理解我的用心良苦么? 不管你是会恨我也好,会感谢我也好,这都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不确定他是一个靠谱的男子,我怎么能够劝动自己彻底放开你呢? 闻言,若素突然就放下心来,别人她或许不信,但是程墨,她却是相信的,他那么聪明的人 ,怎么可能会这般草率的做决定呢? 此刻这样贸然的跑开,定是因为还没想通吧。 毕竟程墨,本就一个那样别扭的人啊。 果然,就在若素纠结她为什么还不回来的时候,程墨的身影已经渐渐出现。他是施展轻功直接过来的,语气有些急促,停下脚步之后,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听到他说。“若素,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闻言,若素当场就笑了。哪有人这样的啊,连个表白都不会? 本以为在误会解开之后会有一个比较浪漫的开始,可是很显然,浪漫这种事情,果真是不太适合已经上了年纪的大叔的。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喜欢着的,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程墨啊。 “我不喜欢你。”她说,“我只是爱你,爱了很久而已。” 彼时,鸟语花香,又是一年春好处,两男两女正围坐在院子中央的大树下下棋,屋子里回荡着苏瑶要死不活的声音,以及墨殇急得团团转的声音,尽管四周都能听见这种被放大了无数分贝的声音,院子里的四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直到……一声小孩的哭声传遍整个尚书府之后,只见刚才还十分淡定的两个女子已经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就连刚刚得意抱一下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的墨殇也被无情的赶了出来,三个男人相对而望,几乎同时叹气…… 但是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圆了苏瑶的梦了,现在所有人,都很幸福,而苏瑶自己,也终于有了他们人生中的另一大宝藏。 (完) 后记: 从来没有过断更记录,没想到在最后一个章节的时候居然断了,原因是突然停电,从十点钟开始码字到现在凌晨一点终于将这最后一个章节奉上,在此,真的非常感谢一路陪我走到现在的大家们。 写是我从小的梦想,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从一开始,身边的人几乎所有的都是反对的,在他们看来,我学历太低,写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堪入目,也有人觉得我简直是在做梦,有朋友说,有梦想是好事,但若是太固执就会让人觉得难以理解了,当然,在这些反对的声音中我不是没有动摇过,我也知道自己写的不好,但是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写好每一个故事,为了写,我用自己第一笔工资买了电脑,可是我这人有些背,还没用一个月就被偷了,那段时间每天下班之后跑网吧写,想想也真的觉得挺不容易的,我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给了网络,有人说我魔症了,其实很多时候真的觉得很难受,但是我一直坚持下来了,我想,人生要是连梦想都没了,那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固执的在没有任何一个人赞同的时候走到了现在,我也会继续固执的走下去……我一直觉得,第一本写不好没关系,第二本也没关系……八本十本之后总能写好的对么? 昆明已经接连下了很多场暴雨了,停电断网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从后期开始更新一直很晚,但是我一直很努力的保持不断更,当然,也因为写经常需要熬夜,所以眼睛,腰经常都是疼的,就在前几天,我还包着一只眼睛在码字,朋友问我为何不休息一下,我说,我不想让我的梦想停下脚步。 我不是想说我有多认真,诚然,在这个世界上,比我认真的人多得是,但是我想说的是,大家要是有梦想记得不要轻易放弃,咱们一起加油,我相信,只要我们一直不忘初心,总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对么? 新书已经开始连载了,卿本红妆,第一女师爷,希望,我们还能有缘在新文中相见,谢谢大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