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第1章 婚后三年的突然回家 网om,。 和大多数的夜晚一样,木子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泡个澡,泡去一天的疲惫,然后就上床进入沉沉的梦乡。 月光透过窗帘的薄纱打进来,照在宽大席梦思床上那抹娇小的身躯,略微有些清冷寂寥。 和易冬辰结婚已经三年了,木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夜晚,确切的说,是没有易冬辰的夜晚,三年来,已经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除了婚礼那天之外,木子再没有见过易冬辰。 真的是好久了,久到他的样子在脑海中都已经模糊了,只知道他一直在外面陪着他心爱的女人,还知道他和那个女人有了一个儿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木子只是名义上的易太太,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木子一贯浅眠,所以当房间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时,虽然很小,但是还是将她弄醒了,她惊得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薄被,心里像有千万只小鹿在跳一样,这么晚有人闯进她的房间,心里当然害怕,只是此时此刻她要是喊叫的话,似乎已经晚了,因为人已经进了屋内了。 她在脑海中快速的思考着应对办法,手已经在开始摸向手机,摸索着准备打通110。 房间的大灯忽地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木子的眼睛都睁不开,稍微过了一会,她适应了这光亮,才睁开眼,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一颗心骤然停止跳动,就连呼吸也滞了,竟然是他易冬辰 结婚三年来,他从没有露面过,今晚怎么回来了 只见易冬辰走着坚定的步伐,门口到床边本没有几步远,他也就两秒钟就走到了木子的床前。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木子,木子脸上的惊慌失措被他一览无余,木子其实也鼓起勇气看向了他,只见他脸上神色不明,叫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意图。 木子承认,这个男人是有着自己的优势的,身形颀长,一双眼睛深邃如海水,一身的英姿飒爽,一派的王者风范,而他还很会将自己的优点表现出来,这样的男人鲜少会有女人不为他着迷吧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木子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易冬辰挑眉:“这里是我的家,我不该回来” 木子无语,这里确实是他的家,只是三年了,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家吗 木子不再说话,因为真的无话可说,虽然有三年的夫妻之名,其实他们也就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 易冬辰见木子不说话,终还是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木子立马感到床陷下去一半,她拉着薄被的手更紧了紧,他离她这么近干嘛 易冬辰的手开始划过木子的脸颊,说实话,他没有好好的欣赏过这个女人,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或许她将会被他遗忘一辈子 他突然的,毫无预兆的吻上了木子的唇,木子只感觉有两瓣冰凉的,软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易冬辰极轻的,极温柔的吻着她,就连撬开她的贝齿也很温柔,木子一开始是反抗的,但是逐渐迷失了,这种感觉这样的心跳从来没有拥有过,有点欲罢不能。 同时她的内心深处又有着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的期盼和欣喜,三年了,他们终于是要有夫妻之实了吗她终于是要成为他的女人了吗这个易太太终于是要实至名归了吗 所以当易冬辰揭开她薄薄的睡衣时,她也只是娇羞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双眼开始迷离。。。 但是突然易冬辰的电话响了,一开始易冬辰还果断的挂掉了电话,但是打电话的人似乎是抱着不死不休的态度,易冬辰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开始接起电话。 一抹失望在她的心里油然而生。。。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章 深夜离开 网om,。 易冬辰看了眼来电显示,开始走向卫生间,用着极轻极轻的声音说着:“宛儿” 如果说刚刚在易冬辰接起电话时,木子的心还只是失望的话,此刻就已经是冰凉了,宛儿她怎么可能对这个名字不熟悉易冬辰是海城的名人,所以关于他的一些风吹草动,宜城的大小报刊都会争相报道。 沈清宛,就是被海报道过无数遍的让正牌易太太独守空闺三年的,易冬辰的独宠女人。 这三个字,也是刻在木子心上的深深的阴影 刚才还以为易冬辰也许是浪子回头,她自己是苦尽甘来,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她不该期盼什么的。拉过被子盖过头,不想听见他们之间的甜言蜜语。 “冬辰,你在家吗”电话那边沈清宛娇柔的声音传来,口气重还稍微带着点泫然欲泣。 “恩,在”易冬辰答得言简意赅,探出头,看了下屋内,床上的女人貌似睡了。 “那你和她说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沈清宛又问。 易冬辰微微有些皱眉:“还没有,我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贸然和她说这事,不是明智之举,我需要先培养些感情再开口。”易冬辰如实说,更加压低了声音,又看了看屋内,确定木子没有在听他的谈话。 沈清宛的声调有些高了:“冬辰,你要和她酝酿感情是什么意思冬辰,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你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易冬辰觉得今晚的沈清宛有些让他不悦,他向来讨厌女人安排他什么,他做什么事情自然是有自己的章法,不需要别人置喙什么,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女人。 以前的沈清宛不是这样的,考虑到她最近可能也是心里压力太大,才会如此,他还是耐着性子和她解释了一下:“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等到事情完成了,我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冬辰,我接受不了,你直接和她说好不好我接受不了你和别的女人亲热,你现在回来,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好不好”沈清宛的声音有些急了,就像是要失去某样珍贵的东西一样。 易冬辰直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想挂了电话:“宛儿,你先休息吧,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的。” 可是就在他要挂上电话的时候,电话里传来沈清宛急切的声音:“小涵,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易冬辰的脸色也开始发白:“小涵怎么了” 沈清宛开始哭泣:“冬辰,小涵好像很不好,你赶紧回来好不好,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 “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易冬辰匆匆的挂了电话,就往外赶,临走之前还是看了一眼完全被被子蒙住的木子,但是也只是一眼而已,他就坚定的走了,关上门,发出砰的一声响,木子的心也随之一震。 她终于拉开了被子,屋子里还有他的气息,只是人已走远,其实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意,只是她倔强的昂着头,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不让它落下来。 木子还是下了床,关了灯,走到阳台上,就看到院子里一辆车在黑暗中呼啸而去 “睡不着”黑暗中突入其来的一声让她吓了一跳。 “舅舅,是你”看清了对方之后,木子才出声喊了一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章 小舅舅 网om,。 第三章 “是我”安若文一贯慵懒的声调响在这漆黑的夜里:“不过我还是更习惯你叫我学长” 安若文是木子婆婆安若素的弟弟,虽说是姐弟,按年龄来说更像是母子,因为安若文比易冬辰还要小一岁。 安若文的母亲四十多岁生下的他,但是生他的时候难产,刚生下就撒手人寰,所以安若文是被姐姐安若素带大的。 现在的安氏是安若素娘家的产业,但是安若文从小就是个不着调的,性格不羁,不愿意按照安若素给他设定的人生路线走,不愿意经商,不愿意继承安氏,就喜欢文学,愿望当个作家,为此安若素不知道相尽了多少办法,就是没办法让他回头。 后来安若素直接断了他的钱财供应,但还是逼不了他,他索性离家出走了,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只是今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里呢 安若文的房间和木子的婚房是隔壁,阳台是连着的,而这会两个人同时出现在阳台上。 安若文和木子是一个大学毕业的,长木子两届,所以没有和易冬辰结婚之前,她一直叫他学长。 “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你辈分在那里,压着一头呢”木子有些感叹的说。 安若文斜倚在阳台上,哈哈一笑:“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这就是你选的良人,就是你要的生活”他指着易冬辰车子消失的地方。 木子不语,安若文又开口:“哎,我说木子,你以前的阳光开朗去哪了” 木子看向安若文,虽然是在夜晚,但是透过月光还是能看到他脸上干净的笑容,这就是安若文,似乎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似乎说什么话都是带着这样的笑容。 安若文的话让木子想起了大学时代没心没肺的日子,可以开心的笑,可以放肆的哭。 安若文显然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嘴角一直漾着笑意,在安若文眼里,大学时代的木子是调皮的,是灵动的,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可是正是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女孩走进了他的心里。 已经记不清守护了她多少年了,也不清楚还要继续守护多少年。 “舅舅,很多事情,是没办法回头的”木子平淡的说,倒是没有特别的伤感。 哪怕知道前方是悬崖,是峭壁,是万丈深渊,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就只能咬着牙,和着泪,往下跳 安若文一急:“木子,只要你愿意回头,总是有办法的。” 其实不用她回头,只需要稍微的侧一侧头,就会知道一直有人在自己的身后,如同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的婚姻一样,在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 木子惊讶于他反应这么大,安若文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木子,刚说话急了点。” 木子摇头,一阵夜风吹起,木子紧了紧披风,说了声:“舅舅,睡觉吧,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安若文看着木子离去的身影,心里的空洞逐渐被放大。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章 又相见 网om,。 第二天早上,木子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时间起床,准备去上班,并没有因为晚上的事情太过影响心情。 木子学的是国际贸易,但是毕业的时候恰逢经济危机,外贸业务出现大滑坡,所以并没有找到和本专业相关的工作,而是转行做了对外汉语老师。她的英文很好,所以这份工作做起来倒也是驾轻就熟。 木子下楼的时候,被婆婆安若素叫住,木子对婆婆还是很尊敬的,因为她是婆婆选中的儿媳妇,三年来,婆婆对她还是颇多照顾,而当年木家有难时,也是婆婆仗义相助。 木子以为婆婆又是让她吃早饭,她冲着婆婆可爱的一笑,还抬手假装看了看表:“妈,我不吃早餐了,快迟到了” 木子知道安家准备的早餐太讲究,但是不一定好吃,还不如她在大街上买的豆浆油条好吃。 安若素无奈:“木子,冬辰昨天是不是回来了” 木子的眸子暗了暗,原来婆婆也知道了,那么婆婆也一定知道他就回来了一会就走了吧。 安若素见木子不说话,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木子,不要着急,男人的心不是一下子能够拉回来的,三年你都忍过来了,不急于这一时,不管怎么说,他肯回家了,不是吗” 婆婆的安慰,让她终于两行清泪滑落,不是为了易冬辰落泪,而是为了婆婆,婆婆待她视如己出,她却将日子过成这样,让她跟着操心。 “妈,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她低着头,乖巧的应承,就怕抬头会让婆婆看见她脸上的泪痕。 缓了缓,木子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妈,舅舅是不是回来了” “嗯”安若素点头:“昨晚回来的,这都有小一年没回来了,昨晚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突然就回来了。怎么,你见过他了” “没有”木子赶紧摇头:“只是听到隔壁房间有声响,猜测而已” 说完,她就告别了安若素,哒哒哒的走出门去了。 木子上班一般是公交转地铁,除非有时候下雨,会打个出租车什么的。安若素曾说安排司机给她,被她拒绝了,她只想过正常上班族的生活。 刚出别墅的大门,一声急刹车响起,然后就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身边,车窗被自动降下,然后就露出了昨晚出现过的易冬辰的脸。 “上车”简单的霸道的语气。 “你是要送我去上班吗”虽然木子觉得这不大可能,但是这个点她可没有时间和在车上闲聊。 易冬辰没有回答她,还是那简单的两个字:“上车” 最后木子还是很没有出息的上了车,以为易冬辰明明没有生气,但是语气里就是有着一股子威严,让人不敢拒绝 木子上车之后,还没等木子系好安全带,车子就卷起一阵风,疾驰而去。 而在别处未出大门的拐角处,安若文骑着一辆看起来有些旧的电瓶车,本来他是想用它送木子去上班的。但是现在看着远去的迈巴赫,他摸了摸鼻子,有些酸意。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章 以后我接你上下班 网om,。 好不容易坐稳了,木子轻轻吁了口气,刚才真是太惊魂了,易冬辰开这么快是不要命了吗好歹也得看看这车,就算是蹭了一下,维修费也很贵的好不,他不心疼的啊 她真是后知后觉,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赶紧问他:“易冬辰,你要带我去哪” 不经意间又瞥见他俊逸的侧脸,昨天晚上的一幕又在脑海重现,她开始脸红心跳,是的,她得承认,从嫁给他的时候起,或许更早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他了,虽然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一个角落是属于她的。 易冬辰的妈妈和木子的妈妈是闺中好友,所以在很早很早之前木子和易冬辰就见过,后来在长辈们口中又无数次听到他,大多是说他如何如何优秀之类的。只是易冬辰好像从小就很傲,从来也没有正眼看过她。 易冬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她问的问题有多么白痴一样,两瓣薄唇张张合合,吐了几个字:“送你去上班” “如果你确定是送我去上班的话,你走反方向了。”木子出言提醒。 他终于有了一点表情,微微皱了皱眉:“你在哪里上班”他只是听自己的妈说过木子在上班,他以为木子会在木家的公司上班,所以才会开往这个方向。 “xx南路”木子说,易冬辰现在开的方向是向北。 又是一个急刹车,易冬辰飞速的掉了头,还没等木子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在向南开了。 果真是不在乎,如果车上坐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他必不会这样吧,不过既然是这般的不愿意,又何必委屈的来送她上班 “你做什么工作”就在车子终于又稳步行驶的时候,木子准备阖着眼再眯会,昨晚被易冬辰一闹,她都没怎么睡,现在的她可是困的很,易冬辰的声音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 她还是闭着眼回答他:“对外汉语”转而一想,好像这么说有些太专业,怕他听不懂,又解释了一遍:“就是教外国人中国话” 这样说的够直白了吧,就算是白痴也能听懂了吧。 她的心理活动易冬辰当然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她会这样藐视他的智商,估计脸色会被气的铁青。 “那你的英文很好了”易冬辰敲了敲方向盘,又问。 木子就奇怪了,虽然她和他接触很少,但是外界传言不是他冷若冰霜,惜字如金吗怎么话这么多 “全国外国语竞赛一等奖算不算好”木子终于睁开眼,瞧他问的口气,难道她的英文不可以很好吗 易冬辰终于不再说话,而是换做了一副沉思的表情,木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一时间彼此无言。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木子解了安全带,说了声谢谢,就准备下车,还没出车门,手腕就被拉住了,她回头,不解的看着易冬辰。 易冬辰却很是坦然,轻灵般的嗓音加上一抹温暖的微笑:“木子,以后我接你上下班”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章 他只是快车司机 网om,。 木子愣怔了一下,他这是在和她说情话吗 如果一个人名义上是你的丈夫,但是结婚三年未曾露面,让妻子独守空闺,突然出现,百般殷勤,还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你会是什么反应 别人是什么反应木子不知道,但是木子的反应是很平静的拂开了易冬辰的手,神色淡然的下车离去。 只剩下易冬辰在车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沉思。 还没进公司大厦,就被同事思瑾神神秘秘的拉住:“哎,木子,刚才那位帅哥是谁开着迈巴赫呢,你这什么时候不吭声不吭气就钓上金龟婿了” 木子的同事都不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事情,一来是因为木子从来都是和普通人一样,按时上下班,没有特殊之处;二来也从来没见过有男人来接送她。三年前报纸是报道过易大少爷结婚的事情,但是谁也不会将木子联想到易太太的身上,毕竟真的是身份悬殊太大了。 即使有人知道易太太的名讳,也只当是重名了。 木子白了她一眼,就属思瑾最八卦:“什么金龟婿,那是快车司机好不好” “快车司机”思瑾挠挠头,有些难以理解:“快车司机会开着迈巴赫” “谁知道呢也许是哪个老总的司机,瞒着老板赚点外快吧”木子边说就边往大厦里走,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思瑾还是不罢休:“可是我明明看见他拉着你的手啊” 木子回头,顿住脚步:“亲爱的,绝对是你看错了,那是他在找我零钱。” 思瑾半信半疑,终于是没有再问了。 木子松了口气,还好思瑾比较好糊弄,不知道快车根本不存在找零钱一说,都是微信直接支付的。 一整天木子脑海中都想着那句:“以后我接你上下班”她不确定易冬辰会不会真的下班之后会来接她,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从大厦的后门走了,饶了点路才到公交站牌,还没站稳,一辆崭新的颇有些档次的摩托车挡住了她的去路。 木子莫名,但是对方带着安全帽,看不清楚脸面。她正准备绕开,摩托车上的人终于拿开了安全帽。 “舅舅,又是你”木子心下纳闷,这易冬辰和安若文怎么这两天出现的频率都这么高。 安若文还是一脸干净爽朗的笑容:“敢不敢坐”他头一偏,指向摩托车后座。 切,小看她,摩托车有什么不敢坐的 她结果安若文递过来的安全帽,戴上就坐到安若文的后面。 安若文的嘴角终于扬起了微笑,他当然不会告诉木子,这个车子是他今天贱卖了自己一本换来的,他没办法让木子坐上迈巴赫,但是他也不想让木子坐破旧的电瓶车。 虽然他出身豪门,但是他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内心生活,姐姐为了逼他,早就断了他的财路,他倒也乐得自在,今天如果不是为了木子,如果不是早上易冬辰载着她离开的场景刺激了他,他也不会这么做。 就连木子都知道,他爱自己的稿子生过爱自己的命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章 我想将他做成菜 网om,。 原本以为只是坐摩托车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但是木子完全没想到他会开得这样快,耳边只剩下呼呼而过的风声。还没从早上易冬辰的快车的惊吓中反应过来,这又被安若文给惊吓到了。 但是木子在一分钟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只是区区摩托车,自己还不至于畏惧,如果此刻就吓得尖叫起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木子忍着尖叫,只是不动声色的悄悄抱紧了安若文,前面的安若文由于木子的动作而心情大好,总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其实安若文还是很心疼木子的,见她真的很害怕,也就减慢了速度,开始和她说话。 “木子,今天你那个老外学生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木子的工作性质安若文还是知道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木子也会找一些这样的兼职做,老外发中国音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所以有时候难免会闹出一些笑话,那时候木子和安若文关系很好,所以都会告诉他,说完之后两个人就会哈哈大笑。 但是现在木子很紧张,加上两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哪里能听到安若文的话。 木子唯恐安若文听不见,大声的回道:“啊,你说什么” 安若文的耳朵都快被她震聋了,索性停下了车子,木子由于惯性,毫无意外胡撞到了安若文胡背上,而且是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舅舅,你做什么”开那么快还好好的停下,木子觉得安若文毛病又犯了,认识安若文的人谁不知道安若文做事奇怪,毫无章法可言,完全是随心所欲。 “叫我学长”安若文将车子停在路边,回过头来直视着木子,少有的坚定严肃。 木子认识安若文多年,见惯了安若文没心没肺,不拘一格的样子,乍一见到他这个样子,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但是为了避免尴尬,木子还是从善如流:“好吧,学长,我说你突然的停下是做什么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是停在路边看风景” 木子说着还指指路边川流不息的车辆,如果安若文说是,那她真的得说搞文学创作的人思维就是不一样。 安若文当然没有说不,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问你今天你那个老外学生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喜欢像以前一样,她所有有趣的事情都和他一起分享。 原来是这个,但是这个问题也不用突然的停车啊,木子还是得说,安若文的思维还是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有啊,我教他读现在xianzai,他偏偏给我读成现菜xiancai,就是说他z的音和c的音不分。”木子回想着今天的事,好像特别印象深刻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了。 安若文听着,貌似也没有特别有趣,他接着问:“后来,你给他教会了” “没有”木子诚实的摇头:“教了一天都没有教会。” 依着安若文对木子的了解,故事肯定还没有结束,他看着她静待下文。 果然木子来了一句:“后来我和他说,如果再读成菜,我就将他做成菜。”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章 你只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网om,。 木子说完,表现得很平静,安若文知道木子此刻的内心是很调皮的,她虽然在婚姻里被摧残了三年,但是本性还是没有怎么太变。 安若文知道她在等着他笑,虽然安若文此刻确实很想笑,但是他就是憋着,他甚至都能想象木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咬牙切齿的样子。 安若文故意凑近她一点,语气调侃的问她:“那好,木子小姐,我很想知道你会怎样将他做成菜嗯”说完还故意调皮的向她眨眨眼睛。 木子看着他的样子,甚是滑稽,顿时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和今天的不顺利都抛之脑后,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终于都憋不住,哈哈大笑,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只是木子结婚之后,为了避嫌,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进行过这样的交流了。 忽然一辆刺眼的迈巴赫赫然停在他们面前,笑声戛然而止。 一条颀长的大腿从迈巴赫内迈出来,再然后就是易冬辰那千年寒冰的脸,只是今天脸上还有着一层黑气,木子的心咯噔一下,不过想想自己和安若文又没有干什么,为什么要心虚 所以尽管她知道易冬辰是在向她走来,但是她还是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意。 易冬辰三两步走到木子旁边,拽起她的手腕,很用力的拽住,木子疼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 安若文想要上前,被木子一个眼光瞪住,只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我早上没有和你说过以后我会接你上下班”易冬辰看着木子的眼睛,简直要看到她的内心去。 本来易冬辰是没有这么大火气的,在木子公司没有接到她,就准备往回开,但是没想到在半路居然看到这样刺眼的一幕,昨天晚上木子在他面前都没有这样笑过,但是现在却在另一个人面前笑的这样开心,这个人居然还是他的舅舅。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还有没有一点已婚妇女胡意识全然已经忘记了,在这场婚姻里,他才是不守规则的那一个。 木子直觉得好笑,他说要接她上下班,她就应该感激涕零,满怀期盼的等着他 “易冬辰,你放开你凭什么这样”木子使劲扭了扭自己的手,但是一点也没有扭动。 “凭什么”易冬辰的声调陡然升高:“凭我是你法律上的丈夫,凭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凭这个人你应该叫一声舅舅” 易冬辰一下子说了三个理由,好像木子真的做了什么事情被他抓到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十足的像个吃醋的男人。 当然木子是没有听出来的,她还在想着易冬辰简直太霸道了,正想要争辩几句,想要问他既然知道他们是夫妻,为什么三年不回家为什么突然回家又离开他既然是这个样子的,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她 但是有一个人似乎比她的速度更快,只见安若文满面笑容的看着易冬辰:“大外甥,你也知道你只是木子法律上的丈夫”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章 我不介意以后你叫她舅妈 网om,。 木子要说的话顿时就卡在喉咙里,这个安若文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还嫌现在不够乱是么不过木子怎么能忘记了,安若文向来有搞乱一切的本领 易冬辰拽着木子的手顿时就松了,如鹰般犀利的眼神凌厉的扫向安若文,似笑非笑:“哦外甥很想知道舅舅是凭什么身份说这句话你又是她什么人” 不知道安若文是因为自己是易冬辰的长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点畏惧易冬辰的意思也没有,双手抱胸,玩世不恭的口气:“我当然只是她名义上的舅舅” 只是名义上的而已,在内心,她一直还是自己那个可爱善良的小学妹,甚至在他的心里,暗暗期盼着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哦”易冬辰突然就笑了:“我竟不知道舅舅竟然还这般长情,莫非外界传的你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只是徒有虚名” 易冬辰其实已经在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舅舅谁也不放在心上,只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只是没想到其实他也是有心思的,居然自己的心思还打到自己的外甥媳妇身上了,他果真是无法无天到藐视伦理道德了吗 安若文直接靠到新买的摩托上,不是没有听出来易冬辰话里的讽刺,只是完全没放在心上,就连语调都慵懒的很:“你也说了,只是外界相传而已”说完还吹了声口哨,十足一副痞痞的样子。 易冬辰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妈妈好歹也是名门淑女,自己的外公外婆基因也都是非常良好的,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儿子,果真基因突变是有现实依据的。 易冬辰无意于和安若文在这争口舌,不管怎么说,木子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虽然没有爱,但是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被别人染指,任凭他是谁都不行 木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形似冰山,一个貌如火山,一个词在她脑海中窜出来:水火不容 但是这两个人在这唇枪舌剑个什么劲一个是舅舅,一个是外甥,凭着这关系,不应该啊 但是就在她思考的间隙,手腕又被拽起来了,易冬辰拉着她就走向自己的迈巴赫。 身后安若文的声音传来,略带讽刺:“我不认为欺负女人的男人很酷” 易冬辰终于还是回头,回了安若文一句:“与君共勉” 因为他同样也不认为安若文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很酷。 安若文无谓的耸耸肩,不置可否,一副我完全没把你的话当回事的样子。 但是就在易冬辰将木子塞到副驾驶座,自己走向驾驶座,开始开动车子的时候,安若文还是走到了易冬辰的车边,对着驾驶室的车窗使劲的拍了几下。 易冬辰虽然懒得理会他,但是还是降下了车窗,冷冷的声音:“有事快说”显然他不想同安若文墨迹。 安若文也不生气,突然好脾气的说:“也没什么大事”然后凑近易冬辰的耳朵,语气变得很小但很尖锐:“如果你不珍惜,我不介意你以后叫她舅妈”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章 昨晚只是个意外 网om,。 木子由于坐在副驾驶,并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微微感觉到易冬辰的脸僵持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秒钟而已,之后就看到易冬辰千年冰霜的脸上扬起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对着车窗外的安若文说道:“愿舅舅美梦成真” 然后就漂亮的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木子坐在易冬辰的车上,反正也没话说,索性看起路边的风景来,话说虽然上班几年了,但是每次都是公交车地铁,所以还真的没有怎么欣赏过路边的风景。 “你没什么话和我说吗”易冬辰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愧疚,但是她脸上哪里有什么愧疚,有的只有坦荡,这女人当真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了 还是说她一边贪恋着易太太的位子,一边又贪恋着舅舅的温情,当真是个贪心的女人 木子不明所以,难道她应该有什么和他说吗好吧,她想了想,还是有的吧。 所以她开口:“请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易冬辰这才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木子,似乎和她生气一点用也没有,因为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他此刻真的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但是想到小涵的事情,还有求于她。。。所以他忍下来了。 刚刚还是铁青的脸瞬间就变得春风温情了,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她:“当然是带你回家” “其实你可以不必要这么麻烦”木子淡淡的说,其实他和她是连样子都不必要做的夫妻,而事实上这三年里也确实是这样的,他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还真的让她无所适从。 易冬辰直视着前方:“没什么麻烦的,从今天起,我每天都会回家” 原本这只是一句最稀松平常的话,任何一个妻子在听到丈夫这样的话之后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在木子心湖里还是投下了一枚石子,泛起了涟漪。 木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平静,保持着表面的波澜不惊:“哦易先生确定不会像昨天一样一个电话就被叫走了”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吗”易冬辰避重就轻,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木子索性懒得理他,合上眼休息,三年的婚姻告诉她易冬辰要回头早就回头了,所以在易冬辰这里还是不要有所期盼的好,否则一定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虽然自己现在心里还是有着他的影子,但是她相信再多些时间,她一定可以将他从自己的心中彻底剔除。 易冬辰在木子这里吃了个软钉子,这个女人居然不吃这一套,他发现对于木子或许用错了方法,不该讨好,而是应该先了解她,才能投其所好 “昨晚只是个意外”过了一会,易冬辰还是开口,颇有些解释和保证的意味。 木子在心里呵呵了一下,过去的三年里,她是整夜整夜的独守空房,今后的日子里,易冬辰口中所说的意外,恐怕是每日都要上演了吧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章 只要我在,那个女人休想进这个大门 网om,。 其实木子也很想问自己,为什么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生气,是原谅了吗 她在心里摇摇头,不是原谅,因为没有计较,就没有原谅。 三年的时间里,起初她是原谅过他的,只是多少的一再原谅,到后来的铁石心肠,一定是红透了眼眶伤透了心脏,才把情转移了方向。 安若素离安氏集团比较近,所以一般下班回家比较早,平常都是木子一个人回家,今天她却意外的看到木子坐着儿子易冬辰的车回来了。 昨天晚上自己儿子三年后终于重新回家了,现在两个人又一起回来了,难道真的是柳暗花明了儿子终于浪子回头,终于知道自己太太的好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件好事,不管是对于她本人还是对于整个易家来说都是一个好兆头。 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这是结婚三年来第一次三个人一起吃晚饭,安若素的心里还是有着相当程度的满足的。 安若素装着很轻松的问:“木子,今年我能抱上孙子了吧” 木子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这种事情婆婆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一次,以前木子都会以易冬辰从来不着家搪塞过去,但是这一次易冬辰就在当面,让她怎么回答 还是易冬辰替她解了围:“妈,我们会努力的” 嘎他说什么他居然回答了婆婆这个问题,还说会努力 难道他真的是要回归家庭,和她重修于好吗 但是她的这个想法在下一秒就被沉重的打击了,因为易冬辰的电话又响了,而易冬辰在纠结之后还是走远了接起来了,昨天晚上就是这样的情况,木子将头埋下去,吃自己的饭,不让自己的情绪被他影响。 安若素看着木子的样子,手轻轻覆上她的:“木子,不要难过,也许只是生意上的事。” 木子终于抬头,勉强一笑:“妈,我没事” 果然易冬辰结果电话之后,就重新坐回到了桌子上,有意无意的还解释了一下:“一个合作案的事情” 但是他脸上隐忧又森冷的表情出卖了他,他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现在连撒谎也不会撒了 既然这样为难,又何必要这样两头取悦,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是要做什么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一样:“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我可是看到沈大小姐正在咱家别墅门口,哭的梨花带雨呢,我说大外甥,你到底和别人说了什么,让人家那么绝望” 安若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点也不留情面,偏偏还像是个开玩笑的口气,这话一出,就连安若素的脸上也出现了微怒的表情,只有木子还是平静的很,因为这本来就在她意料之中的。 安若素将筷子重重的放到桌上,银筷子和大理石桌面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安若素平时虽然是个和蔼可亲的,但是关键时刻,语气也是不容商量的:“冬辰,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还在,那个女人休想进这个大门”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章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姑娘 网om,。 在这个家里,不管是高冷的易冬辰还是随性的安若文,对安若素都是有着相当程度的尊重的,所以没人会和她顶嘴。 易冬辰虽然脸色已经很差了,但还是控制得宜,不过他心里得承认,如果现在亲若素不在场,他一定将安若文大卸八块,谁不知道他现在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自己不想过平静的生活,就要让大家都跟着他不得安生。 “妈,舅舅从来也不在家里待,哪里会认识什么沈小姐,一定是他看错了”易冬辰尽量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他的眼眸却看向安若文,那眼神里有着一半祈求,一般威胁,就是希望安若文能够配合,那么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可是安若文是谁,他又怕过谁他才不管易冬辰的眼神里是祈求还是威胁,依旧照着自己想说的说。 “姐,你应该知道,海城易大少爷的这位见不得光的沈小姐可比正牌的易太太出镜率高多了,别人有可能不认识易太太,但是我相信一定会认识沈大小姐的,所以我不会看错的。”安若文斜倚在餐椅上,一副慵懒的神态,大有一副其实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不小心说出了真相而已。 易冬辰看向安若文,那眼神恨不得剜了他似得,其实他和这个舅舅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一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这么针锋相对了。 难道是因为木子,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舅舅难道真的对自己的妻子上了心,所以才这么针对自己 他看了一下木子,她正在无声的扒拉着自己的饭粒,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心在听餐桌上的谈话,整个一副事外人的样子。 “我原以为舅舅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原来竟对我的事这么关心,或者说舅舅关心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易冬辰抢在安若素前面开口,语气冷然,就连餐桌周围都围绕着低气压。 安若文的神色确实有那么一刻钟的不自然,但是很快他就恢复过来了,还是一副悠悠然的样子:“作为舅舅,我当然是关心大外甥你了” 安若素久经商场,岂会听不出自家儿子和弟弟在掐架,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掐架。 她哼了一声:“你们俩个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乱是吗一个一个都不让我省心” 安若文突然打断她:“姐,你教育儿子就教育儿子,别捎上我啊,我现在可是一点也没麻烦你” 他都已经搬出去住好久了,也没有再问姐姐拿钱了,怎么还就不让她省心了。 安若素明明是有些微的怒气,可是嘴角偏偏还是扬起了微笑:“是吗那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你还这样一个人晃着,你让我怎么跟爸妈交代” “得得,姐你打住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姑娘,你就这么说我”安若文最害怕安若素和他说这个话题,一说起来就头疼。 “好”安若素也不生气:“既然有,那你带我给我看看”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章 四目相对,暗藏杀机 网om,。 安若素这句话倒是真的让安若文给噎到了,他是有,但是偏偏是不能带给她看的,他甚至恶作剧的在想,如果告诉姐姐,他心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儿媳妇,她会不会气的当场吐血 当然这个想法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姐姐知道,他憋着想笑的冲动,淡淡的回答:“我说姐姐,妈就算在,也不会有你这么絮叨吧。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带给你看的。” “你就知道拿这句话来搪塞我,妈要是在,你能有现在这么随心所欲的生活我当年才20岁的时候,妈就开始张罗了,你看你,都快30岁了,我才开始念叨,你这就不耐烦了”安若素虽然听起来像是说着责怪的话,但是口气里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事实上,这个弟弟从小她都是比较宠的,而现在之所以断了他的财路,让他自力更生,也是另一种爱,只是想让他知道人间疾苦,早点回归。 “可是妈的安排你听了吗如果我记得没错,姐夫应该是妈反对的,是你坚决要嫁的吧”安若文不屑一顾的说,并不是他要故意气姐姐,而是他的婚姻大事真的不想家里掺和,他的婚姻绝对不草草将就,如果不是那个对的人,他宁愿这样一生茕茕孑立。 安若素精亮的眸子顿时就暗了,是,当年她是不顾家里的反对,嫁到了易家,易家什么也没有,易冬辰的爸爸一生都在追求艺术的成就,到死都还在做着艺术梦,所以一辈子很是穷困潦倒。后来易冬辰的爸爸去世了,安若素和易冬辰才被安家接回去。安若素有时候在想,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报应,是轮回,以前她违背父母的意思,让他们伤透了心,现在她的儿子,她的弟弟都不让她省心,都要和她的意愿背道而驰 “舅舅,您看您好久都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要惹妈不高兴,就您这样就会惹人生气,就算有喜欢的姑娘,人家姑娘也不一定待见你吧”木子见婆婆情绪不佳,故意语气轻松的说着安若文,颇有些开玩笑的成分,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而在安若文听来,木子是不喜欢惹人生气的人的,他立马嬉皮笑脸的站起来,走到安若素身边,揉捏着她的肩膀:“姐姐大人,我错了,长姐如母,我怎么可以同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话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了行么”说完就改轻轻的揉捏为使劲的晃动了。 安若素的脑子都被他晃晕了:“你这孩子,快停下,我不生气了还不行么快停下” 安若文这才停下,嘻嘻哈哈的对着安若素说:“姐姐不生气就好” 安若素无力的摇了摇头,真是拿她这个弟弟没办法。 一直没有言语的易冬辰这时深沉的眸子看向木子,谁都知道他这个舅舅油盐不进,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刚才木子只是那么随便开玩笑一说,舅舅居然亲自哄起人来了。 木子回瞪了易冬辰一眼,四目相对,暗藏杀机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章 守住自己的心不要沦陷 网om,。 易冬辰的眼神凌厉而肃杀,木子的眼神坦荡而清澈,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肯收回眼神。 而安若素和安若文这边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并没有注意到易冬辰和木子之间的剑拔弩张。 易冬辰的眼神里有的意思是她已经是易太太了,怎么可以和自己的舅舅关系过从亲密,而木子的眼神的意思却是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凭什么用这种责怪的眼神看着她 打破这种僵局的是在安家做了好多年的阿姨,只见她急匆匆的走进来,面露难色,似乎有着难言之隐。 安若素对她多少是有些感情的,语气很是温和:“阿姨,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阿姨的目光瞥了一下木子,木子的心咯噔一下,不会是和她有关吧。 阿姨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太太,外面有位女士,一直待着不肯走。” 阿姨其实哪里会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但是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岂是她可以管的,所以她在措辞上还是斟酌了一下。 安若素的眉头轻皱:“既是不愿意走,便报警将她打发了吧。” 易冬辰这下终于不蹬着木子了,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出去了。 安若文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声:“白痴” 这一声说的不算小,安若素和木子都是听到的。 安若素问:“你貌似对冬辰意见很大” “我对不像男人的男人意见都很大”安若文说完也不管安若素的脸色如何,就直接上楼去了,只留给安若素和木子一个潇洒的背影。 木子也没有了什么食欲,随便吃了一点,就告别了安若素也上楼去了。 木子的手还没触到自己房间的门把,就被另一只手捉住了,她抬头:“舅舅” 她费了一些力才抽开自己的手,虽然她和安若文关系不错,但那也只是在学校的时候了,现在是在安家,他们又是这种长辈和晚辈的关系,自然需要注意一点。 安若文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又听见一声该死的舅舅,有一点失落,有一丝怒火,他知道木子是在避讳什么,对于他来说,他是不在乎的,但是木子在乎,所以他还是迁就她吧。 “易冬辰这两天很奇怪,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他伤害到你”安若文改变了一贯的玩世腔调,很正色的和木子说着。 木子苦笑:“他还能伤害我什么” 三年的冷落,三年的失败婚姻都没能将她伤害到怎么样,她又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去伤害的 安若文的双手抬起,想握住木子的肩膀,但是知道她肯定又要逃避,双手就悬在半空中了,最终还是缓缓垂下。 “木子,记着我的话,守住自己的心,不论他是怎样的柔情蜜意,都不可以为他沦陷,否则我敢肯定一定会是你万劫不复的开始,知道了吗” “舅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木子有些疑惑的问他,易冬辰这两天是很奇怪,但是眼前这位也很奇怪。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章 如果你再胡闹,别怪我永远不回去 网om,。 木子直觉安若文似乎知道什么,难道他知道什么而不方便告诉自己吗 不过她这倒真的想错了,安若文现在确实还不知道易冬辰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是知道,他肯定第一个就告诉木子了。 安若文瘪瘪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会查清楚告诉你的,不过在我查清楚之前,你一定要记着我的话。” “好好好”木子说完就要开门,安若文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啰嗦了 但是安若文又一次拦住了她:“木子,请你认真一点,我没有在开玩笑。你想一下,易冬辰三年没有回家,现在突然回家,如果简单的解释成是浪子回头,那为什么和外面的女人还保持联系,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就真的没想过”安若文看着木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很是捉急。 “舅舅,我不是没想过,而是懒得想,他易冬辰爱干嘛干嘛,于我来说,只是无关痛痒”木子淡淡的说。 安若文的脸上暗了颜色:“木子,真的只是无关痛痒吗” 木子直接开了门进去,没有再回答他。 安若文看着木子房间的大门紧闭,苦涩得很:木子,还是不能做到无关痛痒对么木子,你骗骗我也好啊,为什么你连骗人都不会 易冬辰出门之后,果然就看到沈清宛梨花带雨的站在安家别墅门口,看到易冬辰出来,飞一般的扑到易冬辰的怀里,宣泄着自己所有的委屈和不满。 可是易冬辰却是紧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的推开了她:“谁让你来这的我电话里和你说的都当做耳旁风你就这样跑出来,小涵呢,你将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易冬辰一连三个问题,已经极度的表现了他的不满,他向来讨厌不听话的女人。 沈清宛面有戚戚色,易冬辰表现出来的愤怒和不满让她恐慌,本来她就是别人眼中的小三,如果现在在失去了易冬辰的心,那么她还有什么出路 “冬辰,你听我说,我也不想打扰你,但是小涵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带着他真的很害怕,冬辰,你是他的爸爸,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沈清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一点。 可是易冬辰更显得不耐烦了:“狼来了用一遍就行了,不要再用第二遍,你就这样跑出来,让小涵一个人在家里,你就不害怕了我是小涵的爸爸,你就不是他的妈妈” 易冬辰想想就觉得可气,昨天晚上他在电话里听到沈清宛焦急的喊着小涵的声音,完全乱了方寸,以为是小涵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可是回到家后才知道这居然是沈清宛让他回家所撒的谎,这个女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清宛还是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没想到易冬辰却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不用说下去了。在他转身的刹那,他还是回头,对着呆立在原地的沈清宛说:“如果你再胡闹,别怪我永远不回去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章 这个女人真狠心 网om,。 沈清宛看着易冬辰决绝而去的身影,一点也没有了刚才小女儿的姿态,深深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在心里暗暗的较劲:易冬辰,这个易太太的位置,除了我沈清宛,谁也别想 易冬辰回到房间的时候,木子正在书桌上备课,台灯下的木子安静祥和,易冬辰不得不承认,其实这也是一道极美丽的风景。 而木子此刻正在冥思苦想,怎样让那个老外学生能够纠正发音,怎样能不将现在读成现菜,得多想几个例句才好。 木子知道易冬辰进来了,但是她没有抬头,安若文的话他不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如果这是她和易冬辰之间的一场战争的话,那么现在她并不清楚敌方的目的和动态,那么就只有敌不动我不动。 易冬辰其实很欣赏认真的女人,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这个女人和自己舅舅的关系,就莫名的有气,不由自主的有些嘲讽的口气就出来了:“怎么我妈虐待你了,给你的生活费不够你需要如此夜以继日的努力赚钱” 木子自动忽略他的话,继续自己的工作。 可是她这样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更加惹怒了易冬辰,他直接越过书桌,扣起木子的电脑,掐住木子的下巴,让她无可避免的直视着自己:“木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木子吃痛,但是她忍着,一字一句的回答他:“我当然知道,你只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易冬辰彻底被激怒了,扣住木子的后脑勺,直接就吻上了她温软的唇,一开始他的吻很不温柔,颇有些惩罚的成分,而且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可是后来渐渐的他觉得她的味道是如此的好,如此的美妙,让他根本停不下来,他这才改变了进攻方式,慢慢的,温柔的品尝她。 木子不停的抗拒着,昨天晚上她是差点沦陷了,但是今天她要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在知道了那个宛儿还找上门来之后,她再也不会放任自己沉沦。 但是易冬辰毕竟是个男人,他们力量悬殊,木子根本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她只好松了牙关,易冬辰的舌迅速的滑了进去,但是还没到一秒钟,他就惊呼一声,退了出来。 他的嘴里,木子的嘴里,全都是鲜红的液体,木子咬了他,而且是狠狠的咬了他。 易冬辰感受着剧痛,随意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满手的鲜血,这个女人当真狠心 “易冬辰,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和企图,请不要招惹我”木子恨恨的说,说完就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回头:“最近几天我会回娘家住,这个房间你要是突然喜欢住了,就住着吧,只是住完了,什么时候决定走了,记得打扫干净,然后告知我一声。” 然后就毫无留恋的走进了夜色中,易冬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重重的砸在书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章 不是他欺负了我,是我欺负了他 网om,。 木子刚出安家大门,就又撞见了安若文,扶额叹息,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哪 “舅舅,我说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奇怪你这是一直要住家里了吗终于扛不住决定回来继承安家的衣钵了那你去和妈说,相信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木子真是很纳闷,他不是要坚持理想吗不是负气出走吗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安若文直接没有理会木子的数落:“木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他和你说了什么,还是他又欺负你了” “舅舅,拜托你不要这么操心好不好,你的好外甥没有欺负我,麻烦你不要拦着我了,再晚了我就赶不上末班车了。”木子真的觉得很累,应付完易冬辰,还要来应付安若文。 安若文看着她有着血丝的嘴角,无法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 木子大概也意识到了,擦了一下嘴角,很无奈的说:“好,不是他欺负我,是我欺负他了,可以了吗” 安若文眼睛都亮了:“你说的果真你怎么欺负他的” 好像听到木子欺负了易冬辰他很高兴似得,真的是很奇怪的思想,这要是论起来亲疏远近,易冬辰是他的外甥,她只是他的外甥媳妇吧,还是个不受宠的外甥媳妇,他这胳膊肘怎么就往外拐了 “对对对,果真果真”木子也顾不得了,只要他高兴,别再拦着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安若文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递给木子一个安全帽:“上来,你去哪里我送你” 木子直接将安全帽又扔给了他:“不用,我回木家” 让他送她去木家,她是嫌自己的状况还不够乱吗 安若文看着木子的背影,竟然孩子气的笑了起来,去木家没关系,只要不是和易冬辰在一起就行。 笑完之后,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阴气,看来他是该查查易冬辰这两天为什么这么异常了,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了易冬辰在利用木子,伤害木子,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带木子走 回到木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钟了,木家的阿姨看见她,还算礼貌:“大小姐回来了” 木子苦笑,她还算什么木家大小姐,自从母亲去世,父亲续弦之后,这个家已经没有她什么位置了吧如果这次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想到躲到木家来。 还是惊动了爸爸和继母,他们从楼上下来,看起来是已经就寝了,因为他们身上都着着睡衣。 继母对木子的口气向来不是很好:“我当是谁,原来是咱们家的大小姐回来了,只是你这么晚回来,可没有床铺给你睡,下次回来记得先打个招呼。” 木子的爸爸木远清瞪了继母张兰一眼:“你怎么和孩子讲话呢,这里是她的家,她什么时候回来不可以没有床铺现在就收拾一张。” 木子最害怕爸爸和继母为了她的事情吵架了,她赶紧摆了摆手,对爸爸说:“爸,不用了,我就睡这沙发挺好”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章 小秘密 网om,。 张兰轻蔑的斜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在说不是我不愿意收拾,她自己愿意睡沙发就怨不得谁了。 这时木容也从楼上下来,木容是木子的妹妹,是木子爸爸和继母的女儿,虽然张兰尖酸刻薄,但是她的女儿倒是很温婉善良。 “姐姐,你好久没回来了,睡什么沙发啊,走,跟我睡去”木容轻灵的嗓音,活泼的言语都暗示着她是一个不谙世事又善良的小姑娘。 木子本不愿去和木容睡,因为她很清楚张兰肯定又会责备木容,从小到大,张兰不知道因为木子责备过木容多少次,她不想连累木容。 可是木容才不管呢,看都没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张兰,直接拉着木子就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要说木容还是个小姑娘那也是有事实根据的,就拿她的房间来说吧,全是梦幻粉色,一般喜欢粉色的女孩,大都还有有梦想的女孩。 “姐姐,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和姐夫还是那样吗”进了自己房间,木容就拉着木子坐到自己床上,关心的问,这么多年,虽然木子没有和她说过,但是她也并不是不知道姐姐的处境。 木子看着木容,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关心,淡淡一笑:“木容,你知道,他担不起你一声姐夫” 木容听着也很难过,她知道姐姐淡淡的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无奈,她忍不住替姐姐鸣不平起来:“姐姐,当初要不是为了木家,要是妈妈她。。。” 木子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木容,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至少婆婆对我很好,我的生活还称不上水深火热。” 当年木家有难,是安氏,也就是木子的婆婆搭救,安若素很喜欢木子,但是如果不是张兰的极力鼓捣,倒是也许也不会让她走近无爱的婚姻。 不过现在怨谁也没用,还是怪自己当时年纪小,心智不成熟,这杯婚姻的苦酒,只有她自己咽下去。 “你呢,你怎么样马上要实习了吧,是准备去家里的公司上班还是自己出去找工作”木子转移了话题,不想再纠结在自己的问题上,自己的问题错综复杂,自己一个人烦就够了,不想妹妹也跟着自己烦。 木容突然就变得很神秘:“姐姐,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告诉爸妈,我最近迷上一个作者的作品,他的诗歌,散文,,我都喜欢看,已经到了脑残粉的地步了。” 木子很是奇怪,自己的妹妹她还是了解的,一般的东西可是入不了她的眼睛的:“是哪个有名的作家,我是不是也认识” “不不不,他不是作家,至少还没有名气,我也是偶然看到他写的东西的,现在市场上他的作品流传的还是很少的。”木容实话实说。 “哦就这样还能将你迷得团团转,拿来我看看”木子好笑的说。 木容真的就拿来了,当木子看到作者的笔名时,噗嗤一声就笑了。 “我是流氓”这么有个性的笔名除了安若文还有谁能叫的出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章 正是因为没有恩爱,才要培养恩爱 网om,。 木子憋着笑:“木容,你确定,这么无赖的笔名,能写出来足够吸引你的作品” 木容一把夺过书本,死死护在怀里:“姐姐,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偶像,你是我姐姐也不行。” 木子看着她像是护着至宝的样子哭笑不得,这安若文要是知道有人这样爱着他的作品,估计嘴巴都要笑歪了吧 楼下院子里不停的按喇叭声中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么晚了,谁啊”木子问,还真是一点道德素质都没有,大半夜的按喇叭,不怕惊了别人睡觉 “不知道呢大家都睡了,阿姨也睡了,没人开门,估计进不来,所以按喇叭。”木容说,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种情况还没有出现过。 两姐妹说着说着来到了窗边,只一眼,木子就认出来了,那是易冬辰的车,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他穷追猛舍到底是要干什么,能不能有话就直接说清楚,不要玩这种诛心游戏 “是来找我的,我下去打发一下,免得等会惊到了爸爸和阿姨”木子有气无力的说,随便找了件衣服披着就下去了。 木容当然不放心,还不知道是谁呢,所以也就跟着木子下楼去了,两姐妹的动静以及院子里的喇叭声还是惊动了木远清和张兰。 张兰很是不耐烦:“大半夜的,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 木子有些歉意的回答:“阿姨,不好意思,应该是来找我的” 一听是来找木子的,张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木子,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惹什么事了吧,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把一些晦气的东西带到家里来” “妈,你到底说什么呢姐姐也是这个家里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着解决吗” 木子已经习惯了张兰的冷嘲热讽,拍了拍木容的手,示意她不用为她争口舌。 “爸爸,阿姨,对不起,我现在下去解决”木子淡定的说,然后就下楼了。 易冬辰开着大灯,晃得木子眼睛疼,而易冬辰看到木子出来,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很流氓,半夜按喇叭原本也不是他能干的出来的事情,只是一想到她和舅舅的关系好,而舅舅又是个很“流氓”的人,所以想来她应该是喜欢这样的人吧。 木子开了门,易冬辰就关了大灯,出了车门,径直走到了木家内屋。 木子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木子咬着牙恨恨的问他:“易冬辰,你到底要干什么” 易冬辰可是好脾气的很,走到沙发边就坐下,还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好像有多么疲惫似得:“你说你要来娘家住一段时间,我只好来陪着了” “易冬辰,你到底要干什么,麻烦你直说行吗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根本犯不着这样,我们之间没有恩爱,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没想到易冬辰确实长眉一挑:“正是因为没有恩爱,所以才要培养恩爱”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章 还请太太送我到客房 网om,。 木子真心纳闷了,易冬辰什么时候变得和安若文一样无赖了 她摆了摆手:“随便你吧,你爱干嘛干嘛,沙发是为你准备的,晚安,好梦” 她正准备抬起脚往楼上走,楼上的三个人已经下来了,木容由于着急走在前面,木远清和张兰走在后面。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被你带到家里来了”张兰气鼓鼓的问,似乎在她的眼里,木子做什么都是错的。 木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易冬辰自己从沙发上起来,一改刚才无赖的样子,很是绅士的说着:“爸,我是冬辰” 自动忽略了张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而张兰在听到易冬辰说话时,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她一直都知道易冬辰不待见木子,还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了私生子,所以她才敢作践木子,不拿她当回事。 不过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冬辰”木远清难以置信的重复,也不能怪他,他这个女婿自从结婚后他可是一次也没有见过,现在陡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不疑惑那是假的,但是木远清毕竟老道,没一会就恢复了常态:“这么晚怎么来了” 易冬辰很是无奈的一笑:“爸,我和木子随便争吵了几句,她气性大,就跑回娘家了,我实在不放心,所以就跟过来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但是她好像说家里没有房间给我住了,让我在沙发上对付一下” 木子真的是佩服易冬辰,这段话说的声情并茂,他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好像他们就是偶尔吵架斗嘴的平常夫妻一样,还说什么他不放心她,真是让人听着瘆得慌。 这时张兰马上开口了:“没有的事,木子许久没有回家了,所以不清楚状况,家里的客房一直都在的,你现在就可以进去住。” 张兰颇有些讨好的成分,其实她还是识时务的,在海城,谁敢得罪安氏而眼前这位就是安氏实际掌控人安若素唯一的公子,这样的身份她万万是得罪不起的。 木容瞪了张兰一眼,刚才姐姐回来的时候,她还一口咬定现在没有空房,怎么现在这会就有了 木远清也开口:“木子,还不快和冬辰去休息” 木子千方百计回到木家,就是要摆脱易冬辰,现在却正中他的下怀,她如何肯干 “爸,我还是和木容睡,我们俩姐妹好久没见面了,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木容也帮姐姐解围:“是啊,爸,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姐姐呢,姐姐和姐夫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今天晚上就将姐姐让给我吧,姐夫不会有意见吧” 易冬辰深深看了一眼木容,这小丫头将了他一军,说实话,在这之前,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木子还有一个妹妹,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她。 “当然”易冬辰肯定的说:“只是这木家我并不熟悉,还要请太太将我送到客房,安置妥当了再回去陪你姐妹情长”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章 易冬辰就是故意的 网om,。 易冬辰都这样说了,木远清自然也是让木子带他去客房,加上张兰在旁边撺掇,木子还是无可避免的和易冬辰到了客房。 刚给易冬辰送进去,木子就想要走出来,就被易冬辰又反手扣住了手腕:“这就急着要走那我们还要怎么培养恩爱” “易冬辰,你放手”木子有些怒气:“你不要以为你给我一颗甜枣吃,我就会被你摆弄,你三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这么反常,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劝你如果有求于我,趁早说清楚,不要玩这种游戏,如果你继续乐此不疲,你最好没有事求我,要不然别怪我不买你的账” 木子一口气说完,憋着太难受了,讨厌看见易冬辰惺惺作态的样子,他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他明明就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这样 易冬辰在听到木子的话之后,眼睛几不可查的闪了一下,扣着木子的手也松了些,但是还是一用力将木子拉近了门内,不容拒绝的口气:“等我洗完澡了你再回去” 切,他以为他是谁啊,皇上啊,他说什么,别人就得遵从,否则就要被杀头木子直接无视他的话,直接迈起脚步就要出去。 “如果你不想半夜你们家再一次人仰马翻的话,尽管可以走出去”易冬辰魔鬼般的声音从木子的后面传来。 木子一咬牙齿,算他狠,她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易冬辰一眼。 易冬辰好脾气的一笑:“保证洗完澡就让你出去,要不然你想,你刚进来就出去,你们家人肯定认为我们感情不好” 难道他们感情好吗 木子敲了敲手表,也不理会他的话:“给你十分钟” 易冬辰还是一笑,慢悠悠的走向卫生间,完全不将木子那十分钟的话放在眼里。 木子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个拳头,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 不一会儿,浴室就传来哗哗的水声,这水声总是让木子不能很安静,总是让她想些不该想的东西,她这才发现易冬辰有可能是故意的,怎么,色诱不成功,就改成这一招了吗 木子索性将头蒙在被子里,眼不听为净,果然听不到水声,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可是正在她为自己的办法自鸣得意时,易冬辰那讨厌的声音又传来了:“木子,给我递条毛巾进来。” 木子气的将被子一扔:“你是什么尊贵的身份浴室的毛巾你就不能用” 因为怕易冬辰听不到,所以木子的声音稍微有些大,但时易冬辰的声音比他更大:“我怎么知道你家的待客之道是这样,浴室里居然不放毛巾。” 他这样扯着嗓子喊,是怕别人都听不到吗他铁定又是故意的 木子知道,现在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她耐着性子,找了一条毛巾,走到卫生间旁边,敲了敲门,准备塞进去。 谁知道卫生间的门突然被大开了,易冬辰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木子的眼前。。。。。。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章 易太太的位子你占了那么久,也该让位了 网om,。 木子惊得张开了嘴巴,然后下一秒她就捂上了自己的眼睛,跑开了,由于看不见,她的腿撞到了床脚上,那个疼啊,易冬辰绝对是她的克星。 而在浴室的易冬辰看着木子像个惊慌的小鹿一样,眉眼处都笑开了,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木子又将头蒙到了被子里,心里那个悔恨啊,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不敢看的 但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她总不能还跑回浴室,对易冬辰说:hello,其实我不怕,你能让我再看一遍吗 不过虽然只是看到了一秒,但是木子还是发现,易冬辰的身材上面,下面,左面,右面都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个男人果然是有自负的资本的。 木子再一次将头伸出来是因为易冬辰的手机响了,本来木子是无心管他的手机的,但是打电话的人打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是扰了她,她拿起他的手机,想挂掉,但是易冬辰的手机就像他本人一样,让人难捉摸,木子滑了半天也没有挂断,反而接通了。 木子这下有些慌了,等会易冬辰肯定以为是她故意要窥探他的**的。她赶紧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的名字:宛儿 这下木子更不淡定了,她才没有兴趣接这个女人的电话,还没等她挂,电话里娇滴滴的女声就传来了:“冬辰,你睡了吗” 木子很想恶作剧的来一句:没有,他正在洗澡 但是她终究没有那么做,只是默默无语,电话那头又叫了两声:“冬辰冬辰” 沈清宛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她估计也明白了什么,声音顿时有些怨毒起来:“你是木子你为什么要接冬辰的电话他现在在哪里我告诉你,易太太的位子只会是我的,你霸占了那么久,也该让位了,识相的你就赶紧答应冬辰的要求,说不定离婚的时候还能分些财产给你,如果你觉得就这样拖着,我们就会妥协,你休想” 这个叫宛儿的女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木子都有些被她搞蒙了,不过这个女人倒不是太笨,立马就猜到了是木子接的电话。 不过安若文说的没错,易冬辰果然是有目的的,她想趁机追问沈清宛要答应易冬辰什么请求,只听得后面传来两声“哼哼”的声音,木子吓得手机都掉到了地上,回头一看,易冬辰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正站在她的身后。 “你是鬼啊,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木子尽量说的气息平稳,不想让易冬辰察觉她因为他的身材而心神不定。 易冬辰没有回答,走到木子身边,捡起地上的手机,看着通话还没有结束,微微皱了皱眉,瞬间挂断了电话,然后沉着脸问木子:“你偷偷接听我的手机” 木子耸耸肩,好笑的很:“易先生,我不是偷听狂,也不是偷窥狂,只是不小心接通了而已,现在我就出去,不打扰你们夜线情话,晚安,好梦”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章 初见端倪 网om,。 丁洋联系安若文的时候,安若文正在家里蒙头大睡。 丁洋是安若文高中同学,毕业后一直联系,是难得的好哥们,丁洋是学医的,凭着过硬的专业知识,毕业后就职于海城最好的医院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安若文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木子回了木家,易冬辰也不见了,总之他们一起不见了就让他很是心烦。 “有事快说,无事挂机,非急勿扰”安若文很不客气的对着电话里的丁洋说道。 丁洋早就知道了安若文的坏脾气,也不和他计较:“你确定你不能对我温柔点如果我告诉你你那个大外甥的儿子现在住进了我们医院呢” 丁洋对于安若文的事情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这一消息后,知道安若文肯定感兴趣,所以才在第一时间告诉了安若文。 “你说什么”安若文果然从床上弹跳起来,十万火急的说道:“事无巨细,你快说来” 丁洋却是偏偏不急不慢:“怎么现在不说无事挂机了” “丁洋”安若文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咬着牙齿恨恨的说着。 听到安若文貌似真的生气了,丁洋才正了颜色:“这件事一句半句和你说不清楚,你要是有时间,现在来我这里一趟,我当面和你说。” “最多二十分钟,你必然会见到我,待在你自己的办公室,哪也不许去”安若文说完也不等丁洋回复,直接挂了电话,然后起床,往第一人民医院赶去。 可是当安若文感到丁洋办公室时,丁洋果断不在办公室,安若文开始在医院穿梭,却看到丁洋正在护士站和一个小护士打情骂俏。 安若文直接上去,拽住丁洋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到了办公室。 丁洋摆脱了安若文的钳制,可不高兴了,咕哝着说道:“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你不知道我是她们心目中的男神吗” 丁洋确实是年轻,帅气,是一众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只可惜啊,人都是有缺点的,他就是典型的留情容易守情难,动心容易痴心难,见到漂亮的小姑娘,都要多说上两句。 安若文白了他一眼,一句多余的废话也不想和他多说,直接开门见山:“说,那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丁洋慢吞吞的开始泡茶:“你就这样子对待我,还想让我告诉你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才不管安若文急成什么样呢,反正又不是他着急。 安若文也火了:“丁洋,你他妈认为我是来和你聊天谈感情的。” 丁洋嘿嘿一笑:“这个可不敢奢求,而且你的感情我也不屑于要。” “那就捡重点快点说”安若文皱了皱眉,恨不能将丁洋一口吃下去。 “好吧,那我告诉你,交换条件是一封情书”丁洋眨了眨眼睛,对着安若文提着要求。 “哪家姑娘这么倒霉,被你看上了你自己说说,自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让我写了多少封情书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章 那个孩子生病了 网om,。 丁洋确实让安若文帮着自己写了不少的情书,但是他都是付出了代价的好不好,安若文哪次没有交换条件 这次好不容易能和安若文谈次交易,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掉这次机会 怪只怪安若文写的情书质量颇高,每次都能让他出师大捷。 丁洋也摆起了架子:“你直接说你换不换” 不换就别想从他这里打听到什么,他又没有逼安若文。 “换”安若文眼冒金星。 丁洋这才喜笑颜开:“这就对了,那个孩子现在住在高级vip病房,诊断结果是白血病,如果不马上进行骨髓移植的话,生命垂危,想来也是很可怜。” 安若文顿时就安静了,他在思索,易冬辰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陪着儿子,积极治疗,怎么反而回家去纠缠木子了 “就只有病情没有详细情况”安若文问丁洋,就凭现在的这些他还没办法断定易冬辰的意图,所以他要知道的更多。 丁洋诚实的摇头:“我只知道这些,要不是看到这个孩子父亲那一栏写着易冬辰,我也不会关注,毕竟我又不是主治医生,病人的**是不好打听的。” “你情书还想不想要了”安若文说的也是不紧不慢,但是威胁的意味十足。 “我说安若文,不带你这样赖皮的,说好了一个消息换一封情书的,我现在已经告诉了你那个孩子现在生病了。”丁洋那个后悔啊,他怎么能忘了安若文就是个无赖呢,就应该先将情书拿到手再告诉他孩子的情况的。 “你难道现在才了解我”安若文挑眉。 “好,算你狠,我尽量去和他那个主治医生交涉,还好我和那个医生有些私交,否则医生不可能泄露半个字的。” 安若文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等你的好消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好一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但是安若文的心里却不轻松,总感觉易冬辰有着什么阴谋,而木子又那么单纯。。。 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易冬辰外面的女人,沈清宛,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孩子的妈妈,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安若文知道在易冬辰这里肯定问不出什么,所以只好在那个女人身上下手了。 想到这,安若文又折回了医院,打听了那个孩子的病房,沈清宛现在一定会在医院。 还没走到病房,辣眼睛的一幕就出现了,沈清宛居然在和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因为这是高级vip病房,所以过往的人并不多,但是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多少还是有些不妥吧。 安若文顺势藏了起来,不是害怕他们,而是怕打草惊蛇,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说你能不能这段时间不要来了,要是让易冬辰知道了,我和你都吃不了兜着走。”是沈清宛的声音,很是责备的口气。 陌生男人却是不屑一顾的一笑:“宝贝,我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他正在应付家里那个女人呢,哪有空过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章 撞破沈清宛和陌生男人。。。 网om,。 安若文扬起一抹讥讽的笑,还以为易冬辰外面的女人是什么好东西,他当个宝贝似得宠着,原来也只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这就是易冬辰的报应。 不过连那个男人都知道易冬辰现在在家里陪着自己的太太周旋,看来这个阴谋不小呢 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来:“再说现在小涵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不来看看” 易冬辰的儿子就是叫小涵,这个男人是来看小涵的 只听得沈清宛说:“你现在也看到了,赶紧回去,不要误了大事。”说完就推着陌生男人就走。 陌生男人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回头将沈清宛亲了一下才走,安若文直接无语,真是辣眼睛,可惜他没有及时拍下来,要是拍下来给易冬辰看看,不知道他那个外甥会作何感想 只见陌生男人走了之后,沈清宛左看右看,就怕有人看见,可是安若文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跳到了沈清宛的面前。 安若文认识沈清宛不假,但是沈清宛可是压根就不认识安若文,安若文从来也没有在大型场合露过面,沈清宛明显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但是她还是强壮镇静,不让自己乱了阵脚:“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安若文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甭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刚才你的勾当我都看到了,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保证我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沈清宛的脸刷的就白了,但是不见棺材绝不能掉泪是她的原则:“我刚才什么勾当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沈清宛是在炸安若文,她自己在海城是个名人她是知道的,她其实在害怕眼前这位是个记者,所以她在试探对方有没有拍到照片。 安若文也不是吃素的,岂能让对方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的底牌:“我自然是有证据的,如果你不配合,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将证据交到易冬辰的手里。” 沈清宛终于败下阵来,不甘的问:“你要多少钱” 安若文哈哈一笑,感情是将他当成要钱的,果然跟着易冬辰的人,铜臭味都比别人要浓一点。 “我一毛钱也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易冬辰突然回家接近他的太太是为什么”安若文说着直视着沈清宛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可以推敲的东西。 沈清宛的脸上果然青一阵白一阵的,极不自在,能够知道易冬辰突然回家的,这个人身份不能小觑,她有些颤巍巍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安若文逼视着她。 “易冬辰突然回家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你为何不去问易冬辰自己”沈清宛回答他,她知道这件事情牵连甚大,更何况还不知道来人是谁,如果贸然说了出去,坏了大事,易冬辰到时候可就要真的怪罪自己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6章 安若文得知真相 网om,。 “沈大小姐既然这么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安若文话还没说完,就接到了丁洋打来的电话。 “说”安若文劈头盖脸就一个字。 “姓安的,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那个孩子的父母和他的配型都不成功,骨髓库里只有一个叫木子的和他配型成功。” 安若文的手机都掉地上了,原来易冬辰打的是这个主意,真是卑鄙。 安若文突然很后悔,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他怂恿木子去做骨髓采集入库的,当时的豪言壮语就是:说不定哪一天能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然而如今却是这副光景,虽说孩子无辜,但是木子也无辜,易冬辰怎么可以欺骗木子的感情,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诱骗木子捐献骨髓。 安若文捡起手机,满目猩红的看着沈清宛:“沈清宛,我告诉你,没想到你们竟然这样卑鄙,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来换取骨髓,你很有成就感对吗” 沈清宛看着安若文突然就变了模样,本来就有些害怕,现在安若文又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在刚才那通电话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让人害怕 “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木子的”安若文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走,他现在就要找到木子,他要告诉她真相。不能让她蒙在鼓里,傻傻分不清楚。 说时迟,那时快,沈清宛快速的抓住安若文:“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这是救孩子唯一的方法,你不可以这么做,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啊。” 安若文厌弃的甩开了她的手:“孩子无辜那木子呢,木子就活该你们还是人吗” 沈清宛有些哭腔了:“我们会补偿木子的,况且这样也不会危及木子的生命,孩子还小,他不能失去生命。” 安若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补偿木子你拿什么补偿难道你愿意离开易冬辰,让他们夫妻团圆吗” 沈清宛突然就不说话了,是的,她做不到,她做不到离开易冬辰,让易冬辰回归家庭。 安若文拂袖离去,沈清宛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我不知道你是木子什么人,但是你这么维护她,一定是和她非常熟悉的人,请你转告木子,只要她同意捐献骨髓,并且愿意离婚,她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孩子等不及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安若文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懒得去研究沈清宛这一跪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又有多少虚假的成分,或许为了孩子是真的,但是如果说她有多爱易冬辰,真是大笑话,儿子都病成这样,还和别的男人苟且,这种女人。。。 出了医院大门,安若文就拨通了木子的电话:“木子,在哪呢” 木子正在上课,压低了声音:“在上班呢,有什么事下班再说。” 安若文赶在木子挂断电话之前开口:“木子,我马上来你公司,有急事”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7章 易冬辰突然造访 网om,。 木子对着嘟嘟的电话声,觉得纳闷,这安若文又是犯了什么毛病 可是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这边正准备继续上课,那边领导过来了,这可是这间培训机构的**oss啊,平常轻易哪能见得了面呢 **oss都来了,木子当然停下了课程,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没想到**oss异常的和颜悦色:“木子,会客室有以为贵宾,麻烦你去接待一下” 有什么贵宾是需要她去接待的她为难的看了一下学生,面露难色,**oss立马会意:“没关系,我立马找其他老师来接替你的课程。” 木子只好从命,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三头六臂的贵宾 还没到贵宾室呢,就被同事思瑾拦住了:“木子,你老实说,那找来这么一个极品,一进来点名就要找你,行啊,你隐藏的够深啊” “少胡说我都不知道是谁”木子一听这样的对话就头大,尤其是和思瑾说,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就思瑾最八卦。 “别装蒜,我一直觉得他看着很是熟悉,一定是在哪里见过。”思瑾边说边思考,突然“啊”的一声:“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前两天你说的那个快车司机,开迈巴赫的那个”思瑾怕木子不记得了,还特意说了车子提醒一下。 木子这下不淡定了,千算万算还没想到是易冬辰,她刚刚还在盘算着是不是安若文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在公司附近,现在就上来了。 不过想想也对,在海城,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别人都以礼相待,毕恭毕敬的,恐怕这样的人里,易冬辰绝对是靠前的那几个吧。 “思瑾,你别瞎说,我先进去看了是谁再说”说完木子就逃也似得跑开了,就怕思瑾再纠缠。 到了会客室,迎着窗户负手而立的不是易冬辰又是谁就只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心跳的易冬辰,这种气质绝对是久居高位练就出来的。 木子调整了下心态,缓缓走进去:“你来做什么” 早上才刚刚从木子分开,本来今天早上易冬辰还是要送木子的,但是木子坚决拒绝了,没想到才这么一会,他居然找上门来了。 听见木子的声音,易冬辰才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如果不知内情的人,还真的会以为他这种笑容是对着心爱的人才会表现出来的。 “陪我去参加一个商业就会,现在就要走”易冬辰说,说完就拉着木子的手,就要走。 等等,木子还没有从短路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说什么让她陪他去参加酒会他没有搞错吧别说他们现在这种关系,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关系ok,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就可以这样随意支配她的上班时间 “易冬辰,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现在在上班,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让我去参加什么莫名其妙的酒会,你来之前有没有估算过概率啊,你觉得我会去的概率高吗”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8章 我的休书没给你,你就还是易太太 网om,。 木子本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碰到易冬辰就是莫名的火气大,尤其是讨厌他那种目空一切,自视清高的样子。 易冬辰脸上的笑容不减:“你会去的概率不高,几乎为零” 木子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他还不笨嘛,既然知道,还徒劳的跑这一趟干什么 下一秒,易冬辰又开始说起:“但是我能让你去的概率很高,接近百分之百,所以我来了” 他是有读心术吗 木子不以为然,就那样和他僵持着 “我已经调查过了,你们公司的人几乎都不知道你就是易太太的事实,虽然他们一眨眼并没有认出我是谁,但是我不介意带你出去高调的介绍一下”易冬辰两瓣薄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真的要让木子喷血。 他和她只是貌合神离,不不不,貌也不合,如果可以,她也愿意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以为易先生能有什么高招,原来也只会威胁别人而已,真不是个君子”木子恨恨的说。 “过程不重要,我向来是结果导向”易冬辰得意的回答。 “你先出去,在车上等我,我过一会再出去”木子已经做了让步,因为易冬辰对她的威胁很成功。 计谋得逞,易冬辰很是好心情的出去了,只留下木子在原地恨得牙痒痒。 “易冬辰,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结果导向可能要失败了呢”木子坐进易冬辰的车里,就向他抛出问题,现在她不在办公室了,可不会怕他了,而事实上她也是做好了溜之大吉的准备。 易冬辰摇头:“我不会失败,因为你不会中途跑掉。” 他又一次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的观察能力敏锐的让人害怕。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木子不甘心。 易冬辰突然倾身过来,如此近的距离,木子甚至能够闻到易冬辰身上的男性气息,这股气息瞬间让她迷了心智,脸瞬间红了个透。 “凭我想要了解你,而你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还有我只是给你系安全带而已,你干嘛这么紧张”随着安全带发出扣的一声响,木子的神智终于回归了,而易冬辰在此时还敲了她的头一下,颇有些取笑的成分。 木子还在后悔不跌的时候,易冬辰已经将车缓缓开动了。 以前是真的不了解易冬辰,通过这两天的相处,木子才发现,如果易冬辰当一个贼,没有什么是他偷不到的,包括心 “你准备就让我穿成这样参加你那个什么酒会还有你准备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参加”木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职业装问他,一般酒会不都是应该穿个小洋装什么的吗还有她的身份又是什么,她可是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易冬辰一边开车,一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后座,还有,有一点请你记住,永远都记好了,只要我的休书没有给你,你就还是易太太,不要再问这么愚蠢的问题。”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9章 我想了解你 网om,。 听听,易冬辰的这话听着多像宠溺又霸道的口气,可是偏偏说这句话的人事易冬辰,而被说的对象是木子,所以真实度一下子就降到零点了。 易冬辰见木子没什么反应,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就不感动” 恩感动什么为他的话感动吗 木子自嘲的回答他:“我是不是该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对你投怀送抱,发誓着天荒地老,你才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易冬辰听到木子这一番说辞,车子打了一个盹,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易太太,你一贯这么有趣吗” 她有趣吗以前的她应该是有趣的吧,现在的她,她自己也不知道了,但愿尽量能做到不无趣吧。 木子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就换了话题:“我说你能不能好好开车,还有你这车子里放的什么音乐,能不能缓缓,吵的我头都快炸了。” 车子里一直在放着小苹果,木子是真心不喜欢这类流行音乐,这种音乐带来的闹闹的感觉让人烦躁的很。 易冬辰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子,这首歌是沈清宛喜欢的,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只是每次都放,已经习惯了,看来她和沈清宛还真是不一样。 “那你喜欢听什么”易冬辰脱口而出,没有意识到以前的他根本是不会也不屑于问这类问题的。 “老歌,毛宁,邓丽君,诸如此类的”木子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易冬辰又问:“你一直都活得这么洒脱吗” 一般的女人结婚三年被晾了三年,不是应该像个怨妇一样,怎么她好像还是该干嘛干嘛,偶尔还透漏着一股小调皮,俨然一个幸福的小女生的样子,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还是在强颜欢笑 她洒脱吗木子真不知道该说易冬辰会用词还是该说他词穷,难道她应该在脸上写上“同情我吧”才符合她现在的生活,才应景吗 “不然呢我只是每天都会觉得明天一定比今天好”木子说的轻描淡写。 这个论断倒是很有趣:“那你觉得你今天比昨天好吗” “当然”木子回答:“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教室苦命的上课,今天还能清闲的在这和你闲扯” 说着说着,木子的嘴角又浮现了笑意,因为想到了昨天那个学生读成现菜,她想将他做成菜的事就觉得好笑。 易冬辰前一秒还在不满于她说和他的谈话叫闲扯,下一秒就被她的笑容取悦了,是不是在她看来,和他闲扯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木子也不明白易冬辰怎么突然就变得很高兴了,反正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就一定不会知道,木子索性也就懒得去纠结这些,他爱高兴高兴,爱不高兴不高兴,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最在乎的人是谁” 木子被问烦了,他今天是好奇宝宝吗 “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木子有些不耐烦。 易冬辰好心提醒她:“你上车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想了解你”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0章 安若文闯入酒会 网om,。 我不需要被了解”他还是去了解外面那个女人去吧。 易冬辰却突然停了车,眼睛深深的看着木子,这样深沉的目光看的木子极度不自然,她只好回答他:“我最在乎的人,当然是我爸爸” 没想到易冬辰的目光更深沉了,还加上了一丝不可置信,木子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愤,只好突然一笑,开玩笑的说:“干嘛不相信啊难不成你觉得应该最在乎的人事你吗” 易冬辰果然就被逗乐了,只是这样的话被她用这样诙谐幽默的方式说出来,多少让人有些心酸。 易冬辰又揉了揉木子的头发,因为她是短头发,摸起来顺手,然后就继续开车前行了。 木子轻轻吐了口气,这磨人的一刻终归是过去了。 只是如果要是能够预知后来的事情,木子一定不会告诉易冬辰她最在乎的人事爸爸,就是因为这次的告诉,她乃至整个木家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终于到了酒会现场,因为没有参加过类似的会议,木子显得有些紧张,尤其是穿上易冬辰准备的礼服之后,更是不敢见人了。 她哪里穿过这样的礼服,几乎整个后背都在外面,易冬辰难道是要故意让她出丑不成 她一直躲在更衣室不愿意出去 易冬辰过来找她的时候,就看到她一张哭丧的脸,倒是鲜少看见她这个样子,乍一看下来,倒也是蛮有趣的。 “易太太,我是让你来参加酒会的,不是让你来对着礼服发愁的,怎么对这件礼服不满意,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定制的。”易冬辰俯下身,和木子眼光持平,有些严肃又有些戏谑的和她说着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礼服整个后背都是露出来的” 易冬辰显得很无辜:“你也没有问我啊” 好,算他狠,又一次栽到他手上了。 木子还是被易冬辰拉出来了,拉出来就算了,还要她陪着他跳舞,为什么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吃点点心 易冬辰的解释是,这件礼服花了他不少,她当然要物尽其用,不能让木子闲着。 木子穿不惯高跟鞋,加上礼服的关系,让她在舞池里很是重心不稳,好几次都是易冬辰及时扶住,才没有狠狠的摔下去。 而参会的其他人看来,易冬辰和木子的动作是够暧昧的,海城的上流都知道易冬辰从不待见自己的正牌太太,现在看来,似乎不像传闻说的那样啊。 木子很囧,但是易冬辰却很坦然,接受着别人或探究或疑惑的目光,一点反常也没有,木子再一次肯定了,说他是演员一点也没错。 可是总是有些插曲的,这边还没有舞毕,另一边已经出现了骚动,听说是强行闯进来一个人。 易冬辰和木子也停止了跳舞,他带着木子走到人群中,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看到闯进酒会的人的真面目时,易冬辰和木子都傻了眼,因为眼前杀气腾腾,异常不满的人正是他们的舅舅安若文。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1章 木子被强行带走了 网om,。 再说安若文能不生气吗急急忙忙的赶到木子的公司,却被告知人已经被接走了,他左思右想,除了易冬辰,没有第二个人会将木子带走,之后他又废了好大的力才知道易冬辰将木子带到了这里。 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却看到木子光着后背在和易冬辰搂搂抱抱的跳舞,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正置身于险境,她怎么就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 安若文什么话也不说,黑着脸直接走到木子身边,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 易冬辰摁住他的手腕,眼睛里也是满满的厌气:“舅舅,请你自重” 旁边人一听到易冬辰这声舅舅,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只是以为这是易冬辰的竞争对手,单纯的抢女人而已,没想到两个人还是这种关系。 安若文哪会不知道易冬辰故意叫出一声舅舅,是在给他压力,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他还是执意带走了木子,围观的人口水都能将他淹死。 可是他易冬辰算计错了,他是谁,他是安若文,他什么时候将这些虚的东西放在眼里了,他只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情。 所以他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拉着木子,还对易冬辰说:“当你那些丑恶的行经被揭开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这样绅士风度。” 可是木子也不会由着自己这样被安若文带走,她想抽开自己的手:“舅舅,你放开,不要胡闹,这是在外面” 他不在乎名声,她还在乎 “我胡闹木子,你要是再不跟我走,你被这个家伙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你知不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安若文越说越激动,看在人多,他索性直接打横抱起了木子,不顾旁边人的惊呼,直接走出了酒会大厅。 易冬辰当然不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舅舅带走自己的太太,但是他准备阻止的时候,又是一篇惊呼声,在一片惊呼声中,沈清宛走向了他。 “你来干什么”易冬辰很不高兴,都和她说了多少遍了,她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还嫌现在不够乱是吗 “冬辰,我们的事情被知道了,就是刚刚抱走木子的那个人,他知道了你突然回家的目的。”沈清宛有些害怕的说着,就怕易冬辰听到这个消息会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易冬辰果然音量大了一点,但是顾及到这里说话不方便,他也顾不上去追木子了,直接拉着沈清宛也出去了,到了安静的地方,易冬辰才问个究竟。 沈清宛就怕这件事情会牵连到自己,赶紧将在医院的事情都告诉易冬辰了,当然自动忽略了自己和陌生男人的那一段。 易冬辰听完之后,拳头狠狠的砸向面前的墙壁,眼睛里透着一股狠厉。 看着鲜血从他的手心流下,沈清宛也吓到了,赶紧捉住他的手,急急的问道:“冬辰,你干什么,你怎么样” 易冬辰直接甩开了她的手,走开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2章 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网om,。 木子被安若文强行带走了,有些生气,以前觉得安若文虽然不着调,但是也不会有太过分的行为,但是这次,他做的事情实在是...... “你放下我,我的衣服还没换过来”木子在安若文怀中的口气不是很友善,尽量偏过头,不去看安若文。 安若文突然放手,木子由于穿的高跟鞋,一个不稳,直接摔地上了,那个疼啊...... “安若文,你是哪根神经又搭错了,我惹你了啊,我跟你犯冲吗”自从和易冬辰结婚之后,木子便再也没有叫过安若文的名字,今天,此时此刻她叫了,可见她对今天的安若文是有多么的不满。 安若文见木子吃痛的样子,顿时也心疼了,看到她一直捏着自己的脚踝,才发现她穿着一双又细又高的高跟鞋,他的眉心蹙的很紧:“我说木子,你脑子被门挤了啊,你不知道自己穿不了高跟鞋吗你逞什么强” 安若文其实真正生气的是,木子为什么遇见易冬辰,连自己的原则都可以不要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今天完全是在木子不知情的情况下,穿上这双高跟鞋的。 木子此时也没有力气和他解释,颤巍巍的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不理会安若文在后面大喊大叫。 最终安若文还是追上了木子,还是骑着他那辆拉风的摩托车:“上来” 木子白了他一眼,继续自己走。 “你这个样子你要走回家”安若文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指了一下周围的行人。 就算没有行人,现在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地表的热气直窜入人的心脏,木子觉得如果自己就这样走回去,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中暑。 但是才刚刚和安若文争过,现在就上他的车,也太没骨气了吧。 安若文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将木子拉到了自己的车上,一路狂奔,终于到了一个很一般的小区门口。 这真的是很一般的小区,海城这些年发展太快,像这样有些破旧的小区几乎都面临着拆迁了,这个小区甚至没有门岗,没有保安,楼下全是买菜的老头,老太太,就连楼道里都没有感应灯,虽然是在白天,还是显得很黑,只能凭着感觉往上走。 安若文搀扶着木子,木子想挣开他的手,但是安若文霸道的说:“不想又一次摔到,就老实点。” 他还真的和易冬辰是一家人,说话的口气都这么像。 “你带我来的什么地方”木子终于按捺不住,问了起来,他不是应该将她送回家的吗 黑暗中,看不到安若文斜视的目光:“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也不知道走了几楼,大概有个三四楼的样子吧,不过木子也是猜测的,因为像这种没有电梯的房子,最高加阁楼也不会超过七楼,安若文终于掏出钥匙开始开门了。 木子看着安若文开始拿钥匙,还开门,终于明白了:“这里是你在外面住的房子”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3章 木子得知真相 网om,。 “不然呢”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慢了 他好好说话会死吗为什么每一句话都这么夹枪带棒的 木子进了内室,才发现房子并不大,也就一室一厅的样子,房子谈不上装修过了,只能说是不是毛坯房而已。 房子被安若文收拾的还算过的去,只是这满地的稿纸真的让人看不过去。 “我说都什么年代了,你不会写东西还手写吧,你要是买不起电脑,直接说啊,外甥媳妇我会资助你的。”木子故意这么说,谁让他今天这么过分的 其他的木子说了什么安若文都不在乎,但是就这外甥媳妇四个字膈应的慌。 “我提醒过你,易冬辰是有目的的,让你留心点,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的”安若文将木子扶着坐下,虽然是责备的口气,但是更多的还是心疼的口吻。 今天的事情。。。唉,木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么便索性不解释了吧。 见木子不出声,安若文也没有了脾气,蹲下身,柔声说:“木子,听我说,不要再和易冬辰牵扯,如果可以,和他结束这段婚姻,易冬辰突然接近你果然是有目的的。” 这么一闹,木子都忘了,刚才安若文在酒会上带她离开的时候好像是说什么阴谋来着,难道安若文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不许瞒我”木子终于看着安若文,认真的说。 安若文点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和沈清宛的儿子得了白血病,现在急需要骨髓移植,医院的骨髓库里就你的配型和他们儿子的配型成功,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安若文怕木子不能理解,又加了一句:“那个骨髓入库是你在大学的时候做的,当时还是我拉着你去做的,还记得吗” 木子顿时觉得像被雷击了一样,她知道易冬辰是有目的的,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目的,他连利用她都是为了外面的女人和孩子。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之所以突然回家,对我百般殷勤,是因为他想要哄我给他的儿子捐献骨髓” 安若文知道这个真相对于木子来说确实有些残忍,但是他不能欺骗木子,必须要让她认清现在的现实,所以他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木子发现其实自己难过不起来,反而笑出了声:“易冬辰怎么就那么确定如果他直接和我说我会不答应他又怎么确定他现在这样做,我就一定会答应” 安若文安抚她:“木子,听我说,我知道凭着你的善良,如果易冬辰直接和你说,你肯定会答应,但是现在他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欺骗你的感情来换取你的骨髓,木子,我劝你慎重” 木子一句话也不想说,她还没有消化这一切,现在的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你送我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待”木子说,后面又加了一句:“送我回木家”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4章 安若文对安若素的解释 网om,。 现在的她不想回婆家,因为易冬辰这两天也在家,她不知道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安若文了然,但是在送她回家之前,他去买了一套新的衣服回来,让木子换上了,才送她回家。 将木子送回了木家之后,安若文就回了安家,这时候已经是夜幕十分了,果然姐姐安若素正一脸铁青的坐在厅里,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安若文坦然的走进去,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哟,这是谁啊,谁惹得我貌美如花的姐姐大人如此生气告诉弟弟,弟弟一定将他打的满地找牙,保证他爹妈都不认识他。” 安若素真是好气又好笑,明知道自己的弟弟此刻就是在耍嘴皮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这个弟弟,她就是生气不起来。 安若素故意板着脸:“你自己说说,今天手机头条上是什么情况冬辰和木子去参加酒会,你去凑个什么热闹你在酒会上就那样带走了木子,你让冬辰的脸往哪搁,让整个安氏的脸往哪搁咱们家在海城不是寻常人家,一举一动都要格外小心,我从小就教育你,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吗” 安若文回来就是为了这事,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消息灵通,以为酒会上的人一定会将今天发生的告诉姐姐,但是没想到居然都上了头条了,呵呵,有这么劲爆吗 他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果然还真的很劲爆,他就说嘛,就凭他做的事,怎么可能上头条,原来是易冬辰的小三来了,只怪他走的太快,后续精彩都没赶上,真是可惜。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安若文便有了说辞了。 他坐到安若素身边,讨好的说:“姐姐,这件事情啊,你听我跟你解释啊,我问你,木子和冬辰外面的那个女人,你更偏向于谁” 安若素不知道安若文要干什么,很诚实的回答:“废话,木子才是正牌的,名正言顺的易太太,岂是外面那些阿猫阿狗可以对比的” 安若文一拍大腿:“对啊,姐姐,你和我想的一样,所以我今天是在帮木子啊,要不然木子落了下乘,连姐姐你也不高兴了不是吗” 安若素被安若文突如其来的一拍大腿弄得吓了一跳:“你能不能正经点,你这话又是怎么解释” “姐姐,你听我说啊,那个酒会呢我其实也去了,朋友让我过去看看能不能针对这个酒会写个稿子,报酬不菲,姐姐你知道,我很穷的,所以这等美差我当然不会拒绝了。我看到了冬辰和木子,本来还挺欣慰的,但是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了程咬金,那个沈清宛突然冒了出来,也不知道在冬辰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什么,你知道最可恨的是什么吗冬辰听了她的话之后,居然就抛下木子准备和那个女人走。这个时候呢,我就想到木子是姐姐你中意的人,怎么能让外面随便一个女人随意欺负了去”安若文说的声情并茂,几乎从他的话中听不出半点破绽。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5章 易冬辰抢了木氏的订单 网om,。 也不知道安若素是相信了安若文的说法还是没有,只见她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安若文依旧眉飞色舞:“所以姐姐,我就拉走了木子,好歹不能让她孤孤单单的,太没面子了不是哪知道我那个好外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他舅舅一样,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叫了我一声舅舅,所以就成了头条上写的那样了。” 安若素半信半疑:“你明明是抱着木子走的,怎么就成了拉着她走的了,拿到上面的照片是p的” 安若文又是一通解释:“因为木子穿着一双极高的高跟鞋,我怕她会摔到,那样就更丢面子了,所以情急之下,才。。。” 安若素打断了他:“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释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虽然你是不大靠谱,但是木子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你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的,木子人呢” 安若文摸摸鼻子,好吧,他就是个不靠谱的人。 “她回木家了,她说这两天不想回来,让我跟你说一下” 安若素点头表示理解:“随她吧,一个人静静也好,冬辰这孩子,做什么事情都很有章法,怎么在感情婚姻方面就是个弱智呢,放着家里贤惠善良的妻子不理不睬,反而去外面。。。唉” 安若文其实很想说:姐姐,既然冬辰不珍惜,为何不能成全我这么好的姑娘,你就忍心肥水流了外人田 姐弟俩说话间,易冬辰回来了,脸上很是疲惫,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战役一样,他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却没有打招呼,直接就往楼上走 “站住”安若素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易冬辰的背影喝了一声。 安若文也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派优哉游哉的样子:“姐姐,我先上楼去了” 说着又吹着欢快的口哨,步调轻快的走开了,走到易冬辰旁边的时候,他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自求多福” 易冬辰被安若素叫住,只好折回来,也在沙发上坐下,他知道安若素要和他说什么,所以他先开口了:“妈,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解释,如果你没有其他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先上楼去了。” 安若素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安若文才更像是她的儿子,安若文做什么,只要不是太离谱,她都愿意不予追究,而且安若文也和她更亲切一点,而自己这个真正的而自己却是觉得总也看不透他。 “你坐好了,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懒的管,但是永远也别想让我承认,你自己看着办”安若素有些严厉的说着。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易冬辰是真的累了,所以他急于快速的结束这一场对话。 “你当真以为你在公司的那些手脚我不知道我虽然放权给你,我就真的不管了吗你今天大手脚的抢夺木氏的订单是要做什么”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6章 易冬辰的解释 网om,。 易冬辰没想到自己的妈妈会发现的这么快,本来也没想瞒着她,但是想着就算她知道,怎么也得有个几天之后了吧,他还是低估了妈妈的能力。 是,易冬辰今天是做了很多动作来打击木氏,原因很简单,他知道木子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他现在只想救他的儿子,所以第一个计划失败了,他就只能启用第二个计划。 只有让木子有求于自己,才能和她谈条件。 易冬辰只是在思考,在安若素看来却是沉默,她又出声:“就算你不爱木子,但是木氏好歹是木子娘家的产业,你为什么偏偏挑木氏下手而且据我所知,你抢这些订单有大部分都是不赚钱的,你这样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是为了什么你这样胡闹,让我怎么和董事会交代” “妈,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董事会那边只要我给他们一个漂亮的结果就行了。”易冬辰揉揉眉心,理性的回答她,他知道现在必须过了妈妈这一关,否则他的计划还是实施不了。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你需要给我的是一个理由,你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安若素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妈,你不是喜欢木子吗你也知道我现在和木子之间根本没办法再进一步,我只有这样做,你想想看,木氏要是有困难,木子会袖手旁观吗到时候我伸出援手,不是增进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易冬辰知道自己的妈妈是真的喜欢木子,所以现在他也只能拿着木子出来说事了。 安若素不赞同:“你要缓和和木子的关系,有很多种方法,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种损招,你就确定木子不会知道是你的干的之后,你们之间的隔阂会更深” “妈,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再说自从我进入公司以来,有哪次给你丢脸了我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安若素见易冬辰主意已定,似乎是不容被改变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好在木氏只是个小企业,他们的订单对于安氏来说,也只是毛毛雨,所以易冬辰要弄就让他去弄吧,只希望他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对了,你既然已经决定和木子和好了,外面的女人该断就断了,大不了多给点赔偿,你这几年也闹够了,也该收收心了,你真要等到哪天木子离你而去了,才知道后悔吗” 不知道为什么,易冬辰在听到木子离他而去这句话的时候,心莫名的揪着疼了一下。 “妈,我知道,现在主要是还有一个孩子不好解决,给我写时间。”说到孩子,易冬辰的脸色就暗了,想想小涵现在的病情,他就心绞着痛。 作为易冬辰的母亲,安若素怎么没有看出来自己儿子在说这句话时那种掩饰不掉的痛苦,她试探的问他:“冬辰,你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出来,我也能帮着想想办法,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7章 如果没有你,她身边的人很可能是我 网om,。 易冬辰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的小孩一样,脸上有瞬间的尴尬,但是毕竟是久经商场,他很快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镇定的回答安若素:“没有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今天真的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了,妈你也早点休息。” 没有再看安若素的表情,就自己上楼了。 安若素是何许人也就算易冬辰伪装的再好,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看来是时候该她出马去会会易冬辰外面那个女人了。 易冬辰回到房间,果然是空空如也,看来木子又躲到娘家去了,莫名的有些担心木子知道了真相后的反应,他甚至不敢去木家看望木子,害怕看见她失望的眼神。 他狠狠的摇了摇头,现在小涵才是最重要的,为了小涵,他不能心软。 心烦气躁来到阳台上,想吹吹凉风,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够清醒一点,不巧,安若文此时也正在阳台上。 虽然是在夜晚,但是安若文还是能够看出易冬辰的脸上有些不似愧疚,他嘲讽起来:“真看不出来,像易总这么铁血手腕的人,也有愧疚的时候。” 易冬辰在安氏现在是总经理的位置,因为安氏毕竟是安若素爸爸留下来的产业,按照老人生前的遗愿,安氏的总裁肯定是要安若文来做的,但是安若文志不在此,所以现在还是安若素在坐着那个位子,但是如果安若文一直这么不着调,这安氏总裁的位子哪一天真的就传给易冬辰了。 因为安若素毕竟也要为安氏的发展着想。 而安若文在私下没人的时候,总会叫易冬辰易总,以此来拉开距离,安若文一直都知道,木子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易冬辰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反而问道:“她怎么样” 安若文故意装蒜:“她那个她” “舅舅是个聪明人,心知肚明,又何必和我打哑谜。” “哼,你还在乎她吗这种事情你都做的出来,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易冬辰” 骂吧,让舅舅骂吧,如果让舅舅知道他现在利用木家针对木子的行为,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吧,但是为了小涵,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小涵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和木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易冬辰问的很平静,他已经看出来舅舅对木子的不寻常,他不确定的是,是不是自己三年没回家,所以才让舅舅和木子越走越近的。 安若文突然就很想笑:“易冬辰,我和木子什么时候的事拜托你用词准确点,应该说是我对她有心思,而她对我没有,至于什么时候有的,不好意思,可比你和她的婚姻早多了,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我是她的学长,我们关系很好,你作为她的丈夫了解过她吗她身边有什么人,她喜欢什么人,什么东西,你都清楚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她现在身边的人很有可能是我你既然不爱她,为何要娶她”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8章 舅舅,请你谨言慎行 网om,。 “舅舅,请你谨言慎行,如今木子是你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我告诉你,不管我爱不爱她,她现在都是易太太,都是你的外甥媳妇,你那些个想法劝你趁早收起来”易冬辰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这么气愤,这是他和安若文之间为了木子的第一次交锋,他还真没有想到安若文竟然会说出这些话,直接向他进行**裸的挑战。 安若文斜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就那样看着易冬辰:“易总,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两天前就和你说过,如果你珍惜,我不介意你叫她一声舅妈吧你当我是说着玩的,你才第一天认识我不知道我的脾气秉性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说的那些”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两个人,注定是要不欢而散的。 于安若文来说,他先于易冬辰认识木子,怪只怪当年的他不够成熟,不敢为了自己的爱去争取,就这样看着她嫁给了别人,看着她在婚姻里浮沉,而现在,他终于清醒,曾经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绝不会再让自己有着这样的遗憾。 于易冬辰来说,木子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太太,只要他们还没有离婚,他就不允许别人肖想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有这样的胸襟和大度。 木子待在木家也有两天了,虽然从木家到上班的地方要远些,但是这两天都没有碰见易冬辰和安若文,这对于她来说,倒是清静了不少,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过,倒也是一件惬意的事。 只是木子内心还是很难过的,因为她不确定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避而不见而导致那个孩子病情加重,不管易冬辰怎么对她,毕竟年幼的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她决定,只有易冬辰来找她,提出让她捐献骨髓的要求,她一定会答应他的。 只是没有等到易冬辰来找她,她却先得知木氏出事了。 那是一个下班后的傍晚,木子进了家门后,就看到一家人脸色凝重的坐在厅里,就连一向不怎么出门的木容也在,这阵势,让木子觉得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而且继母张兰一直在用手顺着爸爸的背,木子不敢多想,直接奔到木远清旁边:“爸,你怎么了” 只见木远清的眼睛半闭半睁,木子急的都快要哭了,听见木子的声音,木远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但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还是张兰开口:“木子,木家一直待你不薄,现在木氏有难,你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木容反驳:“妈,姐姐也只是一个上班的,你让她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三年前,木氏有难,就是姐姐用婚姻来帮着度过难关的,现在又要姐姐做出什么牺牲” 张兰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只是一个小孩子,你懂什么你姐姐现在是易太太,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子。” 木远清皱了皱眉,估计是不想听见什么争吵声,木子连忙说话:“你们不要吵,有什么事慢慢说。”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9章 木氏出现危机 网om,。 木子这么一说,母女俩才没有继续争论,木子继续开口:“木容,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木容有些为难,她不是很想说,因为她知道她要是说了,姐姐肯定会想办法,而她不想再让姐姐为了木家牺牲自己。 张兰见木容不开口,自己说起来:“木子啊,是这样的,木氏这两天几个大的订单都被莫名的毁约了,你知道这款项进不了,木氏的资金周转就难了,所以你爸急的都生病了,木子,你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这个时候只有靠你了,你婆婆那么喜欢你,你去和她说一说,让她帮木氏度过这个难关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妈,木氏是木氏,安氏是安氏,人家没有义务一有困难就帮我们,你这样让姐姐很难在他们家立足的”木容最看不惯妈妈有这样的要求。 “怎么就不可以了,有困难不能帮,那当初让你姐姐嫁过去干嘛的,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直接拿,只是借一下而已,等木氏危机度过了,在还给他们就是了,大不了加点利息。”张兰不屑一顾,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加到:“再说易冬辰不是还跟你回来了吗你们现在关系不是很好吗说不定这件事你都不用惊动你婆婆,你直接和易冬辰说一下不就行了” 木容真的不知道自己妈妈这是什么逻辑,她还想反驳,但是这时候木远清咳嗽了起来,木子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对着张兰和木容说:“你们不要再吵了,先帮爸爸送到楼上去休息吧” 张兰不甘心被木子这样说,但是眼下又不敢和她叫板,只是站在那不动,当木子的话是耳旁风,还是木容走过来,和木子一起将木远清送到了楼上卧房。 木远清躺下,才慢慢开口:“木子,木容,我只有你们两个孩子,原本这木氏也是留给你们的,但是现在在我手上却变成了这样,我对不起你们啊。。。” “爸,你不要这么说,我们有学历,有自己的能力,我们可以养活自己,我们不可能永远躲在您的庇护下,我马上就实习了,我会去努力找工作的。”是木容略微有些哽咽的声音。 木远清浑浊的眼睛里有些泪花,微微点了点头:“木容,爸爸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知道你从小就善良,爸爸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你们姐妹俩个要相互扶持。你要嫁个好人家,我已经葬送了你姐姐的幸福,现在一定要看到你幸福” 木容一听爸爸这样说,急的都哭了:“爸,您瞎说什么呢您会长命百岁的,不许您这样说。” 听着木容和木远清的对话,木子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知道木氏对于爸爸的意义,更知道木氏对于整个木家的意义,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尽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一下。 她突然起身:“木容,你照顾爸爸,我出去一下,明天再回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0章 婆婆答应帮忙 网om,。 木子走的很快,木容那句:“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都被飘散在了脑后。 木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飞快的奔跑着,看到一辆的士,就找了一下,坐进去,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内心压抑不住的心酸。 妈妈没有了,她现在只有爸爸,所以爸爸一定不能有事 到达婆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点了,木子还是饥肠辘辘,但是此刻她是没有心思管自己的。 阿姨还没有离开,看见木子,还是很尊重的说了声:“少奶奶回来了” 木子恩了一声,就问:“夫人休息了吗” 阿姨回答:“夫人刚刚上楼,应该还没有休息” 木子能想到的只有婆婆了,她知道不该每次都麻烦婆婆,但是除了婆婆,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自己了。 敲了门进去,安若素果然还没有睡,戴着眼镜躺在床上看书。 看见木子进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安若素吓了一跳,赶紧下床,走到木子身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冬辰又欺负你了” 安若素是真心心疼木子,不止是因为她和木子妈妈的关系,木子本身的脾气心性也是她极为欣赏的。 看着安若素毫不掩饰的关心,木子忍不住,直接扑在安若素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不愿意松开。 安若素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这孩子,怎么了,怎么还撒起娇来了,有什么话对妈说,妈一定帮你” “妈,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木子有些难以开口。 “傻孩子,我们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木子知道自己不能不好意思,再说自己回来也是为了这事的,所以想了想,她就和盘托出了:“妈,木氏有些困难现在,我。。。” 后面的话,木子发现自己还是没办反说下去。 安若素了然,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她微微一笑:“木子,你这么晚来我这,还哭的梨花带雨的,我当是多大的事了,木氏是你娘家的产业,就是看着你的面子,我们安氏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妈,您是说。。。”婆婆这意思是她会帮忙吗 安若素点头:“这根本就不是事,安氏一定会帮木氏度过难关的,不过这事你要很冬辰说一下,现在注资这一块由他负责,让他交个申请给我,我一定会开绿灯的,放心吧。” 安若素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增进小俩口的感情,虽然她知道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但是慈母的心,往往会叫人懵了心智。 木子听着还要找易冬辰,心里就打鼓,原本以为找婆婆就行了,怎么还是要找易冬辰 安若素见她有些为难,便问:“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木子哪里敢说有问题,婆婆都已经答应帮她了,自己还能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过既然婆婆都已经答应了,易冬辰那应该不会故意为难她吧。 安若素柔柔的一笑:“刚回来吧,还没回房吧,冬辰正在房间呢,去找他吧”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1章 和易冬辰的交易 网om,。 步子异常的沉重,这明明是她自己的房间,可是她现在居然连进去的勇气也没有,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退缩,没有敲门,终于还是转动了门把手,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人,还好还好,木子轻轻吁了口气,不过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易冬辰在里面,他在洗澡 木子站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好在易冬辰没一会就出来了,健硕的身体只围了一条白白的浴巾,木子告诉自己要淡定,不就是肉吗有什么不敢看的,别那么没出息 易冬辰对于她的出现似乎并不是很意外,眉毛一挑:“易太太终于愿意回家了” “易冬辰,我废话不多说,木氏现在有困难,我已经和妈说过了,妈说这些你在负责,所以我来找你,是希望你帮木氏度过难关。”木子吞了吞口水,还算完整的讲话说出来了。 “可以啊,不过我是个商人,你知道我向来都是讲条件的。”易冬辰眼镜也不眨,就那样看着木子。 “可以,我答应你的条件”木子知道易冬辰的条件,事实上她一直在等易冬辰找自己去捐献骨髓。 易冬辰脸上笑容僵住:“易太太这么聪明,居然能猜到我的条件” “不用多说了,让医院安排时间吧,尽快进行手术,孩子也拖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木子闭上眼睛,显得异常疲惫,不过她还是加了一句:“明天我就去公司请假,你尽快安排,我走了,今晚我睡客房” 还没走到门边,易冬辰长长的手臂就拦了过来:“这里才是你的房间,你要去睡客房,你是故意要让妈伤心吗” 木子苦笑:“我想妈已经习惯了” 都已经三年了,在这个家里甚至都看不到他的身影,怎么他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妈会伤心了 易冬辰的眼神变得幽深,神色变得冷冽,一言不发的将木子拽了回来,直接将她推到了卫生间:“快点去洗澡,洗完澡睡觉,听话,别闹了” 木子差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易冬辰不会是精神有毛病吧,忽冷忽热,忽阴忽晴的。 不过已经被他推进来了,木子也只好洗个澡了,卫生间的门还没关上,就听到外面易冬辰很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也许易冬辰根本就不想让她听到,只是自言自语而已,但是木子向来听觉灵敏,还是被她听到了。 她想她估计是在说他故意回家其实只是要让她捐献骨髓的事情吧,她打开了门:“这件事情你是情有可原的,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你的方法用错了,你如果一开始就和我说实话,怎么就知道我不愿意帮忙呢” 易冬辰深深的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听到了,而且她说的话震撼了她,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 他说的对不起不光是她以为的事情,还有这次木家的事,如果她都知道了,还会原谅吗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2章 沐浴之后的尴尬 网om,。 木子被易冬辰看的不自在,赶紧进了卫生间,迅速关上门,关上门之后,心还在突突的跳。 心不在焉的洗了个澡,但是洗完之后才发现悲催了,刚才急着进来,根本没有拿睡衣进来,现在要怎么弄 目测整个卫生间只剩下一条大浴巾,她总不能让易冬辰给她送睡衣进来吧,谁知道那个变态会不会突然就将门打开了 所以再三权衡之下,木子还是决定围着浴巾出去,话说这个浴巾虽然能够围住重点部位,但是还是有很多地方露在外面,她就这样极不自然的走出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易冬辰正在看他的电脑,估计还在处理公务,还好还好,只要目光不要放在她身上就好 只是天不遂人愿啊,就在木子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易冬辰不咸不淡的口气传来:“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快点将衣服穿上,当心感冒” 嘎,木子惊得差点浴巾当场滑落,逃也似得拿了睡衣,返回卫生间换了出来。 “快点睡觉”又是易冬辰的声音。 但是木子就是站着不肯上床,弱弱的问:“你晚上也睡这里” 易冬辰终于合上电脑,抬眸看她:“这是我的房间,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他的意思是要同床共枕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怎么着也不能和他睡一张床,她有心里洁癖,他在外面有女人,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她没办法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这易冬辰也真是奇怪,她都已经答应他去捐献骨髓了,他的儿子也能得救了,他可以不用和她伪装成一堆恩爱夫妻了,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 “那个。。。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孩子吧”木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出口就是这样了。 易冬辰没有理会她,直接掀了被子开始睡觉,木子就这样被晾在了房间里,正在她纠结何去何从的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晚饭一点都没有吃,肚子到这个时候才叫,已经算是很争气了。她按着肚子,不想让易冬辰听见,但是她越按着,肚子叫的声音就越大,终于还是将床上的易冬辰给叫了起来。 易冬辰直接起床,走到木子身边,木子的肚子还是不遗余力的在咕咕的叫着,易冬辰终于明白了,问:“你饿了” “我晚上没吃”木子低着头,如实说着 “木家连饭也不给你吃”易冬辰脸上有些不高兴,上次去木家已经看出来木子那个继母不是个好相处的,难道连饭都不给她吃吗 “不不不”木子赶紧摆手:“是我自己出来的急,没有顾得上吃饭” 易冬辰终还是叹了口气:“走吧” 木子愕然:“去哪里” “去楼下找吃的”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到了楼下,易冬辰翻开冰箱,发现除了西红柿鸡蛋和面条之外,没有了其他的食材。安家向来如此,当天吃的当天买,绝不会过夜。 易冬辰摊摊手:“这些能做什么”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3章 安若文做的晚餐 网om,。 木子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做” 易冬辰理所当然的点头:“我没说过我会做啊” 看看,说的多么无辜,真不知道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将她拉下来说要找吃的,敢情是让她自己做来着。 行,她认命,让男神给她做饭,他也消遣不起,挽起袖口,准备做个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楼梯那传来脚步声,她和易冬辰同时回头,看到安若文正不急不慢的从楼上走下来。 “木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上面没水了,我下来找点水喝”安若文先问,然后又解释,真的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楼上哪就会没水喝了 不过木子也没有揭穿他,还是回答了他:“回来没多久,晚饭还没吃,准备随便做点吃的” 易冬辰很不满这时候安若文的出现,感觉他一出现什么美景,什么已经都被破坏了,他揶揄安若文:“怎么,舅舅也饿了,要一起吃点” 那意思很明显,要是不饿你就打哪来,回哪去,别杵在这碍眼。 但是安若文从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他爽朗的一笑:“大外甥盛情相邀,舅舅却之不恭” 然后就那样堂而皇之的留下来了,易冬辰真是无语了,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 木子直接做她的晚餐,易冬辰和安若文只要遇见一个就够她忙活的,别说现在两个都出现了,所以她索性不理会,他们俩爱怎样就怎样吧。 不过安若文没有像易冬辰一样坐在那等吃的,安若文走到了木子的身边,结果她手里的食材,温柔的和她说话:“肚子都饿了,哪还有力气做饭,去坐着吧,这里交给我” 木子觉得不妥,但是安若文那态度不容别人拒绝,木子只好坐到了餐桌上,和易冬辰面对面,易冬辰的神情很不好,不知道又有谁惹他了,还是又有什么话踩到他的雷区了。 木子不习惯这样的安静,觉得很尴尬,她就找话说:“那个。。。我明天就去公司请假,医院那边,你尽快安排就行,还有木氏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爸现在身体不好,我不希望他出事” 易冬辰脸色更难看了:“这些你已经说过了,不需要再重复,我还年轻,还没有健忘症”易冬辰就是要打住这个话题,要是让安若文听到了,凭着他的敏锐,可没有木子这样好对付,他现在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但是安若文和木子一样,听力很好,乍一听到,他的手一僵,手里的鸡蛋都差点摔倒地上。 他刚刚在房间就是因为他听到隔壁有些微的响动,然后又听到下楼的声音,隐约中似乎听到木子的声音,所以他才特意下楼来看看的。 当看到木子和易冬辰同时出现在厨房时,他还挺纳闷的,按理说,木子在知道易冬辰的计谋后,明知道他在演戏,不应该再配合他才对,但是听到木子和易冬辰这一番对话后,他才开始怀疑,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吗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4章 同床不共枕 网om,。 这两天木子都住在娘家,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木子是答应捐献骨髓了吗还有木氏又出了什么事,需要易冬辰帮忙 他虽然满腹疑惑,但是还是表现的很平静,没让旁人看出破绽,这件事情他自然会去查清楚的。 当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面出锅的时候,木子简直被香到了:“舅舅,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你居然会做饭” 安若文听到木子的称赞,相当的开心,开心起来也不过像个孩子一样,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我很早就会,而且我知道你喜欢将西红柿炒一会,那样西红柿酸酸甜甜的味道才会完全的吃出来。” 木子吃了一口:“果然是这个味,舅舅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吃的” 易冬辰满脸黑线,安若文洋洋得意,只有木子没心没肺。 “怎么,舅舅这么偏心,只做了一碗” “你没说你没吃晚饭啊,再说你要吃自己不会做啊”安若文才懒得和他打官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伪装不来。 所以一碗面就在易冬辰和安若文的相互冷嘲热讽中,以及木子的埋头苦干中结束了。 易冬辰见木子吃完了,也柔声说道:“吃完了,我们上楼去休息吧”说完就拉着木子要走。 这下换安若文不爽了,不就是仗着他们有所谓的红本子吗,易冬辰看着安若文吃瘪的样子,觉得终于心里平衡了点,也讥讽道:“怎么,舅舅,我和木子要去休息,你也要一起” 木子直接凌乱了,易冬辰这说的是什么话 就这样,安若文看着易冬辰拉着木子上楼了,内心无比的疼痛 木子还是无可避免的和易冬辰睡在一张床上了,不过她睡得非常靠近床沿,和易冬辰之间有着一大段的距离,不过易冬辰倒还是很绅士,几乎没什么过分的行为,但是即使是这样,木子也还是一夜没睡好,直到清晨的时候才沉沉的睡去,等她醒来的时候,正是自己的手机闹钟欢快的唱着歌的时候,那是她每天早上的生物钟。 醒来之后,大脑有那么一秒钟的短路,之后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仔细一看,哪里还有易冬辰的身影 还好还好,免去了尴尬 收拾了一会去上班,今天要去公司请假,还没出别墅门,安若文那大嗓门的摩托车又来了:“木子,时间不多了,我正好去xx南路有事,我带你吧” “不用了,舅舅,我自己坐公车就行”说着还拿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其实她是在看婆婆有没有出门,如果让婆婆看到安若文和自己,怕她会不舒服,本来没有什么,但是这不是刚刚出现头条的事情,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而在安若文看来,木子这样的动作其实是在找着易冬辰的身影一样,他的眼中有着受伤的成分,语气也有些难过:“你不用看了,他大清早就已经出门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5章 安若文一路跟随 网om,。 “我没有在看他”木子本不想解释,但是莫名的还是解释了,而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是在看易冬辰。 安若文对于这一声解释明显很受用,心情顿时大好。 但是木子很坚持,坚持要自己坐车去上班,安若文是在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但是他一直悄悄的跟随着,知道看见她进了办公室的大门,也不愿离开,就盯着她进去的方向开始发起了呆。 但是没一会他就看到木子又从那扇门里走了出来,安若文闭上眼,又睁开眼,还晃了一下脑袋,难道自己是由于想的太多,出现幻觉了 木子到公司请完假,就出来了,看到公司门口的安若文,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怪不得婆婆不愿意他搞什么创作,这也太清闲了吧,清闲的整天晃荡 她还是走到他身边:“舅舅,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这一声舅舅,安若文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这是切切实实的木子又出来了,他不答反问:“木子,你不是上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木子不准备瞒着安若文,再说如果不告诉他真相,他还不知道做什么联想呢 所以她将连日来的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安若文。 安若文越听,眉头就皱的越深,凭他的敏感直觉,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一时间让他说个所以然来,他也说不出。 “木子,你听我说,你先不要急着做决定,尤其是今天不要去医院,明天再去,好吗”安若文知道木子太淡出了,凡是一点心眼也没有,所以他要用一天时间来查清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 他有想过去找自己的姐姐安若素,但是想到如果这真是易冬辰策划的,姐姐未必就会告诉自己真相。但是他也不担心,虽然他不在商界混,但是大学被姐姐逼着学的是商学,所以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商界朋友也比比皆是,未必就不能查到什么 “舅舅,你又神神秘秘的了,我爸等不及的啊,你就不要阻拦了,早知道还不如不告诉你呢”木子其实也知道安若文是关心则乱,但是这件事情她不想等,不管是阴谋还是巧合,她都不想去纠结 安若文自然也知道木子的倔强性格,他也只好退步:“好,你先按照你的意愿去做,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安若文知道,就算木子今天去了医院,也有一堆检查要做,不可能今天就会安排她手术,所以在真正手术之前,他查清楚想查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去哪,我送你”安若文说着又头一偏,指了指自己的摩托车后座。 木子苦笑:“还是不了,你这摩托车太拉风了”木子没说的是,上次坐他的车都坐出阴影来了,她可不敢再冒险。 安若文看着木子走向公车的身影发呆,他这车太拉风了难道比易冬辰那辆迈巴赫还拉风难道自己也需要整辆四个轮子的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6章 我和冬辰的关系在好转了 网om,。 木子先回了一下木家,因为昨天晚上走的匆忙,现在心下实在是担心爸爸的身体情况。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还是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木容在旁边,神情忧伤,继母张兰虽然也在旁边,但是脸上没有明显的悲伤,实在是猜不透她此刻的内心 “姐姐,你去哪了,我都担心死了”木容见姐姐走进来,连忙起身,走过来拉住她的手。 “大小姐这是弄到钱来拯救木氏了”就在木子拍拍木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的时候,张兰的声音就像一瓢冰水,将人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总有那么一些人,在关键的时刻,关注的永远是次重点,而不是主重点。比如张兰,虽然她和木远清是半路夫妻,但是两人好歹有一个女人,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木远清躺在床上,张兰却是熟视无睹,木子不是自己心凉,而是替自己的爸爸感到心寒。 木子知道她的性格,也懒得和她计较,直接没有回答她,木远清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看到木子,浑浊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清明,哑着嗓子问她:“回来了” 看着爸爸一夜之间苍老了太多,木子的鼻头一阵心酸,爸爸已经年迈,原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了,但是为了她们姐妹俩,还在如此拼搏,如今又躺在了床上。。。 木子奔过去,抓住爸爸的手,好久都没有抓过爸爸的手了,竟不知道他的手已经如此消瘦了,木子的泪水差点就流下来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哭,此刻她已经深深的意识到,爸爸已经老了,以后这个家或许她就是主心骨了,所以她必须坚强。 “爸,您放心,我不会让木氏有事的,冬。。。冬辰已经答应援助木氏了,婆婆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所以木氏很快就没事了,您要快点好起来,我们都需要你”木子在说冬辰两个字的时候,还是卡了一下,毕竟很少这样叫过,但是为了不让爸爸担心,她只能这样说。 木远清还没说话,张兰的话就插进来了:“你说的是真的不是我说你,木子,你第一时间就应该找你婆家帮忙的,我说的没错吧,他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这神情这架势,和刚才真的是天壤之别。 木容实在看不下去了,面前的这个人事她的妈妈,她真的没有办法选择逃避,但是她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妈妈是这个样子的。 “妈,我送你回房间休息”木容说着,不由分说的就要拉走张兰,不想让她在这里平白的让人更加生气。 张兰虽然还想多说什么,但是被木容硬性拉着,也没有办法,要说的话也只能卡在喉咙里。 木远清的眼神很是深邃,疼惜的问木子:“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不要瞒爸爸,他为什么会答应帮忙的,是不是又让你拿什么做交易孩子,我宁愿木氏垮掉,我也不会让你再。。。。。。”后面的话卡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7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网om,。 因为当年就是因为木氏的原因,让他尤为疼爱的大女儿走进了无爱的婚姻,这是他这些年一直的伤痛。 木子也适时的打断了她:“爸,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说了,我不觉得委屈,如今我生活的很好,这一次真的是冬辰自愿帮忙的,我和他的关系真的在好转了。” 因为想让爸爸相信,木子的声音说的很坚定,但是她不敢看爸爸的眼睛,就低下了头。 木远清沉沉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能不清楚,木子不喜欢撒谎,但是为数不多的撒谎时,都会低下头:“木子,你就不用骗我了,你老实说,这次他要你做什么” 木子略微有些尴尬,还没开口,就传来刚走到门口的木容的喊声:“姐夫” 木子回头,果然看到易冬辰一身休闲气派的走进来,脸上是少有的温和从容。 木子的心咯噔一下,他这时候来做什么,他一来,自己还怎么骗得了爸爸,她可不指望易冬辰会愿意和她一起演好这出戏。 但是她真的还是多虑了,因为他正走向木远清,到了床沿的时候,高大的身躯弯下去:“爸,身体好些了吗听木子说起您身体不是很好,我很是担心,所以过来看看,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不光是木子,包括木远清都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是他的女婿不假,但是这三年,见面都没有过,他何时这样和他这个老丈人说过话 木子见木远清不说话,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木远清反应过来:“不用了,休息休息就好” 易冬辰还是温暖的一笑:“那就好,木氏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木子的事情就是我易冬辰的事情”说完还将木子搂在怀里,那样子真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木子虽然很想推开他,但是现在不能。也许是易冬辰的演技太逼真了,让木远清都信以为真了,只见他点着头,眼睛里甚至都有些雾意。 就连本来都走出去的张兰都折返回来,堆着笑容,一脸的巴结谄媚:“女婿啊,那就多亏你了。。。” 准备好的滔滔的话被易冬辰一个眼神打断了,易冬辰的眼神扫向她,那眼神真的说不上凌厉,但是就是让张兰吓得不敢再说话。 张兰不说话了,易冬辰的唇角微微上扬,很好,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没有风度,没有涵养,尤其是对她那声女婿感到厌恶。 “爸,您先好好休息,我现在带木子先离开,资金问题我已经吩咐下面去办了,应该很快就会到达木氏的账上”易冬辰将木子楼的紧了点,对木远清说着。 “好好,你们忙”看着木子和易冬辰这样,木远清也放心了,也许木子根本就没有骗他,她和易冬辰的关系真的在好转了。 木子就那样被易冬辰半搂半抱着走出了木远清的房间,刚出木家大门,还没等木子挣开,易冬辰就放开了她,回复了一贯的冷冽严肃 果然刚才都是演戏的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8章 木子,不要跟他走 网om,。 即使易冬辰不说话,但是木子还是得说话。 刚刚在车子里坐定,木子就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真的没想到易冬辰会亲自来木家。 易冬辰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简单明了的丢了三个字:“去医院” 呵呵,这么急来木家接她只是为了去医院,也罢,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交易里最要不得的就是真感情。 木子不发一言,轻轻的系上安全带,闭上眼睛,顺从的接受着这一切。 可是感觉车子才刚刚开动,就来了一个急刹车,木子睁开眼,刚想数落易冬辰两句,不待见她也不用每次都来这一套吧但是却看到易冬辰紧绷着一张脸,有种要爆发的意思,他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的某一物,眼睛里甚至燃烧这火苗,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几秒钟,就变成这样了 木子顺着易冬辰的眼睛向前看,顿时被惊呆了,她吓得张开了嘴巴,只见安若文八爪鱼一样趴在易冬辰的车头上,动也不动。 木子吓坏了,赶紧解了安全带,匆匆的下了车。 木子还没走到安若文旁边,安若文就偏过头来,冲着木子暖暖的一笑,露出一整排整齐的白白的牙齿,木子心里终于轻松了,人没事就好 “舅舅,你这又是要闹哪样”木子无奈,安若文爱闹她知道,只是这次竟然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实在是有些过了。 安若文在车头打了个滚,就下来了,二话不说,就要带着木子走。 “舅舅,你干嘛这是在木家”木子回头看了一眼易冬辰,果然他的脸色更差了。 安若文正想开口,就看到易冬辰下了车,三两步就走到了他和木子面前,拽起木子的手,语气冰冷:“舅舅,莫不是刚才撞糊涂了,忘记了这位是我的太太,你的外甥媳妇”说完就略一用力,将木子拉了回来,木子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到了易冬辰的怀里。 安若文虽然不甘心,但是考虑到木子,也不想在木家和易冬辰大动干戈,要不然到时候为难的还是木子。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易冬辰假意的搂着木子:“大外甥,舅舅我的脑子好的很,倒是你,是不是自己干过的事情很快就忘记了,要不要舅舅提醒你一下你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易冬辰的脸色果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深知自己舅舅的脾气,他要是知道什么,想让他不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妈妈知道,舅舅又是怎么知道的 易冬辰知道和安若文在这里争口舌对自己不利,毕竟小涵的事情不能再有什么变故了,所以他带着木子就要走。 但是安若文既然来了,又岂会这么简单的房他离开,他冲上去,拦住他们:“木子,不要跟他走,木氏的危机根本就是人为的,是有人故意抢走了木氏的订单,让木氏陷入危机,而这个人就是答应要帮你的易冬辰”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9章 咱俩到底谁在伤害她 网om,。 安若文不管不顾已经彻底傻掉的木子以及一脸铁青的易冬辰,继续说:“他的儿子得了白血病,骨髓库里只有你的骨髓能够配型成功,所以他就回来找你,企图欺骗你的感情,让你自愿捐出骨髓,但是这招显然已经失败了。所以他就想出了抢木家订单这个令人不耻的主意,他知道你会去找他,到时候他做个顺水人情,以此来要求你捐献骨髓,好达到他的目的。木子,他就是一个魔鬼,你不要再被他欺骗了,你现在就跟我走,否则他把你给卖了你都不知道。” 安若文说完不理会易冬辰那双要杀人的眼睛,直接拉过木子,就要拉她走。 木子用力的甩开安若文的手,受伤的眼睛看向易冬辰,她不相信,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易冬辰会这么做。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木子指着安若文,声音颤抖的厉害,事实上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了。 易冬辰看着木子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的揪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过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安若文会这么快知道真相,他原本准备这件事情过了之后,就算和木子没有感情,也会在其他方面补偿她的,但是现在看到木子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后悔。想他易冬辰,活到现在,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清楚的很,从来没有后悔过。 但是他后悔了,第一次后悔了,为了一个叫木子的女人。 易冬辰抿着泛白的嘴唇,一言不发,而木子已经从他的反应中得知了真相。身体都在颤抖,木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谁吼过,但是此刻,她用尽了力气吼向易冬辰:“易冬辰,你还是个人吗” 吼完她就跑开了,不相让任何人看见此刻的自己,这样的无助,这样的茫然。 易冬辰和安若文同时伸手,但是都没能抓住木子,木子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在追自己,停下脚步,回头:“都别跟着我” 明明就是个柔弱的女子,但是此言一出,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决绝,让两个性格截然不同,但是都很骄傲自负的男人同时止步了,那种感觉就像如果不听她的,她就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惩罚他们一样。 木子急急的招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不知去向。 木子走后,易冬辰彻底爆发了,对着面前的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再也绅士不起来,抡起拳头狠狠的捶向了安若文,安若文没料到易冬辰会突然来这一招,没有准备,被打倒在地,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听到易冬辰的声音:“你以为你是在帮她吗你是在伤害她” 安若文擦擦嘴角,都流血了,很好,敢跟舅舅动手了,他也不含糊,一个跃步起身,照着易冬辰的脸也是一拳,边打也没忘了教训他:“咱俩到底是谁在伤害她,你比我更清楚” 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两个大男人扭打在了一起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0章 两个男人的较量 网om,。 两个人不分上下,旗鼓相当,因此一时间不可开交。 易冬辰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了不爱的太太和另一个男人打的天昏地暗,但是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 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了,瘫坐在地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无言。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隔着辈分,但是也像亲兄弟似的,等到真的长大了,反而越来越远了。。。 最后还是易冬辰先开口:“舅舅,你说吧,你尽和我作对,你到底要怎样” 安若文的胸前一起一伏,刚才精力消耗真的过多了,他不屑的瞥了一眼易冬辰,那样子似乎在说:你问这个问题,你是白痴吗 “我要怎样,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而且我前几天就和你说过。”他要的只不过是那个他肖想了几年,守护了几年,都快要在婚姻里枯萎的女人而已,前几天他就和易冬辰说过,如果他不珍惜,不介意让他喊木子一声舅妈,他以为他是说着玩的吗 易冬辰清楚,他当然清楚,只是安若文未免也太天真了,他以为他有这样的想法就能实现吗只自己妈妈安若素那关他就过不了。再者说他易冬辰也不是吃素的,自己的太太会让别人抢了去吗哪怕这个太太他不爱,那也只能只他的。 “你休想”连易冬辰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这三个字里更多的是醋意,而不是怒意。 安若文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了,易冬辰在吃醋,难道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木子产生了情愫他的心疼得很,憋得难受,他什么也不怕,他不怕孤独,不怕等待,就怕易冬辰到最终也爱上木子了,到那个时候他还可以做些什么 虽然心里层层涟漪,但是面子上安若文还是相当的淡定,一贯的玩世不恭的口气:“是么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说完安若文就起身,拍拍尘土,潇洒的转身离去。 后面易冬辰的喊声传来:“喂,你去哪” 安若文头都没回,丢过来三个字:“要你管” 他能去哪他当然是去找木子,易冬辰不了解木子,他可是了解的很,这个时候木子指不定在哪个地方独自伤心呢,她总是这样,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易冬辰对着安若文的身影白了一眼,要不是看他也受伤了,想载他一程,他才没兴趣管他到底去哪 只是他的眸色又变得深沉了,如今木子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她还会愿意捐献骨髓吗 都怪他当时一时情急,出此下策,如今已经是覆水难收 就在这时,公司的财务总监打来电话:“总经理,援助木氏的资金已经到位,需要您做一下最后的审批,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麻烦您最后签一下字。” 易冬辰略一思索,坚定的回答他:“没有什么问题,你先将资金准备到位,我马上回公司,签字”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1章 就让一切终结于此吧 网om,。 安若文哪里也没去,直接去了他和木子大学的小湖边,以前木子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这里,他想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果然,还没到小湖边,就看到了那抹瘦弱,令人愁肠百结的身影,安若文轻轻的走过去,站在了和木子并排的位置。 “木子,如果你累了,想要放弃了,我一定做你坚强的后盾”安若文虽然在文学上有些造诣,但是面对木子,他就是显得很嘴拙,明明想说些暖人心的话来,可是出口却偏偏是这样了。 木子微微侧过头,一阵微风飘过,让她本已有些凌乱的发丝随风飞扬,那样子甚是迷人,安若文忍住了想要替她拂去发丝的冲动。如果依着他的本性,此时此刻,他一定会紧紧的搂着木子,说什么也不放开,但是就算顽劣如安若文,面对木子,还是不敢太唐突。 “你说我不够好吗为什么我努力的真心的付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木子目视着前方,像是在问安若文,又像是在问自己。 “木子,人不对,你再好也没用,人若是对了,你其实不用那么好”安若文赶紧接话,恬静如木子,善良如木子,温柔如木子,独立如木子,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够好,只怕语言在她面前都显得苍白,都不足以说明她的好 木子的心弦一动,果真是人不对吗三年了,还是等来了这样的结果,也好,如果最终必然是这样,那就终结于此吧,从此后,不再有期盼,不再有心伤。 “舅舅,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木子平静的说着,开始迈步,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安若文不受控制的拉住了她的手:“木子,你听我说,你不要受易冬辰的控制,他儿子的病他自己去想办法,木氏的困境我有办法帮你解决” 木子有些错愕的看着安若文紧抓着自己的手,见他没有松开的意思,就自己抽开了,对着安若文苦笑:“我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但是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够解决的,相信我,我会解决好的” 安若文早就逃离了安家,现在只是靠自己过活,上次他住的地方她也去过了,木氏的洞绝不是他一腔热情可以填起来的。 安若文见木子不相信自己,也猜到了她的想法,他和木子解释:“是,我表面上可能是没有易冬辰那么有钱,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安氏是我爸爸妈妈创立起来的公司,如果我有心和易冬辰争,他不是我的对手” “那不是你要的生活,如果你要那样的生活,你根本就不用去争。”木子理性的说,安若文一直追求的是田园诗意,寄情山水的生活,而不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相互倾轧。 是,木子是了解他的,那确实不是他要的生活,但是如果那样的生活能够给木子带来幸福的话,他为什么不能牺牲自己呢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2章 他有隐性资产 网om,。 当然这只是安若文心里的想法,眼下的情况还没有坏到一定要他去参与商场,木氏的困难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木子,走,跟我去见一个人”安若文坚定的说。 “见什么人”跟着他去见什么人,一来是不合常理,二来她现在还没有心情去见任何人。 “去见了你就知道了,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安若文似乎显得很谨慎,不愿意多说。 “你不说,我不会跟你去的。”木子也显得很倔强。 安若文知道木子就是这样的性格,看来不告诉她,自己是没办法顺利带她去解决问题了。 “木子,嫁给易冬辰三年了,你知道安氏第二大股东是谁吗”安若文悠悠的问,但是仔细听,好像又觉得他说的不是那么寻常。 “黄董事”木子脱口而出,虽然三年没有见过易冬辰,但是安若素对她很好,安氏的情况也会和她说说,安氏几个大的股东除了黄董事就都是自己人,安若素也动过黄董事的心思,但是听说安氏前任董事长也就是安若文的爸爸临终遗言就是黄董事是安氏成立之时就抛头颅,洒热血的,任何时候安氏都不可以抛弃他,并且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安氏的董事会成员都在,安若素才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对”安若文这个字说的掷地有声:“但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黄董事手上百分之十五的安氏股份其实是我的。” 木子果真有些不相信,安若文本来就持有安氏的股份,只是安若素将受益分红都没给到他而已,除非他答应回来接手安氏,那如果再加上黄董事手里的百分之十五,那么安氏最大的股东就是安若文无疑,就连安若素也被远远的比了下去。 只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为什么连安若素都不知道 安若文知道木子不理解,耐心的和她解释:“爸爸是有远见的,从小我和易冬辰一起长大,虽然易冬辰也是他的后代,但是毕竟是个外姓,而我从小就对商业不敢兴趣,所以爸爸怕他走后有朝一日,安氏变成了易氏,所以才让黄董事替我保管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以防万一” 木子使劲的摇头:“不会的,你知道婆婆不会这么做的”都说豪门深似海,但是木子觉得安家还是很平静的,难道这些都是表象吗 “是,姐姐是不会,但是爸爸只是为他的儿子我多考虑了一些而已,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的每年的收益黄董事都帮我收着呢,你说这些钱能解木氏的燃眉之急了吗”这是一个大秘密,但是安若文还是选择告诉了木子,只因为他相信她。 安家的宅内之事木子确实无心去管,再说也许很快她就不是生活在那个屋子里的人了,但是安若文这样的帮助她也是不能接受的。 因为她有自己的解决方法,一切也该有个了断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3章 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叫你一声舅舅了 网om,。 “舅舅,谢谢你如此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但是这件事情我不准备连累你了,再说你也不要辜负了你爸爸的一片苦心,白白浪费了这些钱,相信我,我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木子终于看着安若文,言辞恳切,那眼神里真的包含了太多的感谢。 从大学到现在,安若文如影随形,总是在关键的时刻给她温暖,让她心安。 只是她也长大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怕事的小女孩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要学着去解决,而不是想着去依赖。 “不要叫我舅舅,我们曾经无话不说,为什么现在这么点小忙你都不愿意让我帮你”安若文的声调高了一点,真的是憋着一股火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对她硬,他舍不得,对她软,她不买账,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办 安若文的低吼让木子的大脑有了些许清明,有什么答案在她脑海一闪而过,但是她想要去抓时,却什么也抓不住,迷糊的很。 “你就让我叫吧,也许以后就没机会叫了。还有我不是不愿意接受你的帮助,而是我自己也应该承担些东西了。” 安若文不理解木子的话:“什么叫以后没有机会叫了” 木子答非所问:“走吧,湖边冷,我要回家了。” 安若文一直在消化着木子那句话,突然他像是想通了一样,嘴角处都笑开了,木子这是准备和易冬辰决绝了吗想到这安若文高兴的跳了起来,他怪异的举动吓傻了来游湖的一些小情侣,但是他才管不了那么多,继续傻傻的开心。 这么多年的付出和等待总算是见到些光明了,只要木子和易冬辰分开了,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先他得到木子的心。 木子给婆婆安若素打了个电话,得知易冬辰现在在安氏,她就毫不犹豫的去了安氏。她没有直接给易冬辰打电话,因为她觉得也许在易冬辰眼里,他和她之间除了交易,不该有别的因素存在吧,那么她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这是结婚三年来,木子第一次来安氏,以至于前台小姐根本就不认识她。 木子说她要找她们的总经理易冬辰,前台小姐说坚持没有预约不给见,木子被逼的没办法,只好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不说还好,一说更遭,因为她明显的看到了鄙夷的眼神。 其中一个前台甚至恶语相向:“什么人都可以冒充易太太吗就算要冒充,也得给自己打扮得体面了些再来,我们总经理是娶了太太,但是我们都知道他的太太就是个花瓶,总经理娶回去只是当个摆设的,你看看你,全身上下,一件名牌也没有,长得也不是遗世独立,哪有一点像花瓶的样子” 呵呵,她现在连做花瓶的资格都没有了,也罢,不想和她们争论,大不了晚上回家再找易冬辰好了。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声线:“等等”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4章 还不快谢谢太太 网om,。 木子不用想也知道能发出这样的声线的主人是谁,果然一回头就看到易冬辰一脸铁青的站在前台,真的是一脸铁青,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刚刚和谁打架了一样。 如果木子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刚才的安若文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刚才木子的心思全被占据了,没有仔细看安若文。 安若素在接到木子的电话后就和易冬辰说了等会木子要来,易冬辰听到这句话之后,啥事也没心事干,就等着木子来,虽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但是还是隐隐的盼望她能早点到。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见人来,他才下来看一看的,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来他的前台平时就是这样狗眼看人低的。 两个前台见到易冬辰,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完全的低眉顺目:“总经理好” 易冬辰一个扫了她们一眼,然后冷冷的无情的说:“收拾东西,去财务那结算清楚,从这一刻起,你们不再是安氏的员工。” 两个前台小姐顿时花容失色:“总经理,就算您要开除我们,也得有个说法,我们并无大的过错。” 还是刚才那个稍微大点的前台开口的。 易冬辰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安氏不收与企业文化不相符的人,待人谦逊有礼是安氏的企业文化之一,你们做不到,就必须走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前台小姐明白过来总经理说的是什么,不甘心的辩解:“我们也是尽一个前台的职责,不能让不三不四的人,打扰到公司的高层,这是我们的工作。”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易冬辰的脸顿时更黑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走人,如果不执行,我保证在整个海城你们都别想找到工作。” “慢”木子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这易冬辰也真是太盛气凌人了,她走到易冬辰身边,看着他,说道:“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但是我觉得你开除她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她们说的没错,她们只是在尽她们的职责,这个社会到处都是拜高踩低的人,易总确定都管的过来如果现在开除了她们,你确定招进来的素质就高还不如将她们,培养培养,至少她们对目前的工作是轻车熟路的。一件东西坏了,首先想到的是修,而不是换” 木子一口气说完,就那样看着易冬辰,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易冬辰的内心却是因为木子这些话颤了一下,她明明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为什么说出的话这么让人难以抗拒她为何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还能这样的淡定从容 都说每一个淡定从容的表象背后,都有一颗饱经沧桑的心,那么她也是吗她那颗饱经沧桑的心是他给的吗 易冬辰终于还是退步,虽然不准备开除她们了,但声音里还是透着不耐和严肃:“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还有还不快谢谢太太”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5章 我们离婚 网om,。 太太两个字刺激了两个前台的神经,这个女人真的是易太太顿时都没有了话语,好一顿尴尬。 木子无心纠缠,轻轻的说了句:“不用了,我有事找你,你办公室在哪” 木子都不计较了,易冬辰也不好再多指责什么,本来相惩罚她们也只是因为看见她们那样说木子,莫名的觉得很生气,才会出口重了点。 安氏真的很有钱,不愧是海城数一数二的企业,易冬辰这个总经理的办公室也亮瞎了木子的眼睛,仅仅一个办公室,比普通人家的住房都要大上很多。 不过今天木子也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办公室,因为她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易冬辰,虽然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我们的交易照旧,也就是说我照样捐献骨髓,你照样援助木氏,不过在原有的条件上,我想加一条”木子找了个实木的椅子坐下,不想坐沙发,因为沙发一旦坐下,就会整个身体都陷下去,那样慵懒的姿态她不想表现在易冬辰的面前。 以前易冬辰觉得木子就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即使知道他不爱她,还要嫁给他,图的就是易太太的位子。还有一边享受着易太太的光环,一边和舅舅过从亲密,实在是很贪心,但是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和了解,他发现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看懂过她,更确切的说,从来没有想懂过她,他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也许是错的,她也许不是那么不堪的人。 但是现在,她说要加一个条件,她知道易冬辰现在除了找她,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就开始坐地起价了吗果然这个女人这两天都是伪装的吗 “你要加一个什么条件如果是要钱,好说,如果是要其他的,没有”易冬辰说的冷心绝情,要钱他多少都给,要是想要他的感情,这个女人还不配 木子觉得疲惫极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和她说着这些,所以她更加觉得自己这次的决定是对的。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和你离婚”木子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句话,憋在心里好久了,如今说出来,倒像是轻松了许多。 易冬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把戏:“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在我这里没有用” 真的是个刚愎自用的男人,他自负也好,自恋也好,都由他去吧,木子起身,边走边说:“随便你怎么认为,如果你同意了,我现在立刻可以去医院” 易冬辰见木子像是在说真的,居然有些心慌,不应该的,他不应该心慌的,他应该高兴才对,三年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个他不爱的女人了,可是为什么此刻会这样 木子还没走出门,易冬辰想也没想,就冲上去,用身体挡住了木子的去路:“易太太刚刚在大厅还说,什么东西坏了,先想着去修,不要想着去换,怎么现在自己就做不到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6章 可以离婚,但是你必须净身出户 网om,。 她能用这句话来教育他,怎么到她自己身上就不管用了他们的婚姻或许现在是有些问题,但是她怎么不想着去修,而要直接想着去换 木子迎视着他的目光,无喜无悲:“修我已经修了三年了,但是有用吗这件东西已经坏的彻底了,修已经没用了,只有换” 三年来,她坚守在易太太的岗位上,只为了等他回头,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头了,居然是这样一个阴谋,她还有多少精力可以在这桩婚姻里纠缠 既然不爱了,那就各自安好吧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是单恋的,那么现在便收回吧 此刻的易冬辰是危险的,他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他的眼神里散着锐利的光芒,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野兽,要扑向他的猎物一般 他用力的抓着木子的肩膀,木子立马感到钻心的疼痛,但是她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对于易冬辰这样的人,她算是看透了,你越痛苦,他越开心 “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换成舅舅木子,我当真不知道,你是一个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有羞耻心吗你还有礼义廉耻吗”易冬辰愤怒的数落着木子,就像木子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一样,但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 是的,木子打了他,而且是狠狠的,不遗余力的打了他,连木子自己也不相信这一巴掌是出自她的手掌心 他说的话实在是不堪入耳,本来觉得他只是刚愎自用,现在还要加上粗俗不堪,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自己和舅舅 “你敢打我”易冬辰摸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瘦弱的小女人会打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打他 木子也不怕他:“是,我敢不说我和舅舅清清白白,就算我和他真有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没有礼义廉耻,那么易先生,你的呢你有家庭,有身份,有地位,却在外面有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和孩子,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你很得意吗如果你真的还是个男人,就和我离了,将外面的女人和孩子扶正,那样我还会为你拍手称赞,至少你为了爱豁出了一切,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你觉得你很光荣吗” 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都在这些话里了,人果然是要逼的,如果不是到了这个份上,木子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还可以做个演说家,瞧瞧这段话,说的都不带结巴的。 易冬辰狠狠的咬着牙齿,那样子就像是要吃了木子一样,他缓缓放下手,开始回应她:“可以,我答应你,可以和你离婚,但是你必须净身出户,财产你一分也别想拿到当然你可以后悔,可以选择不离婚,那样你就还是易太太,我的钱有一半都是你的,你可以随意支配” 在易冬辰的骨子里,还是觉得木子就是看重钱财,想用这招来简介的留住木子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7章 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网om,。 但是这次他真的是想错了,木子不是他商场上的那些竞争对手,他的判断都是错的。 因为木子居然很轻松的回了他:“没问题,我不会后悔,因为我不确定我下次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话,又被易先生打个措手不及,我只是说了我最在乎的人我的爸爸,你就让我爸现在躺在了床上,易先生,你当真够狠希望易先生能够说到做到,再见” 木子不会忘记,那天在易冬辰的车上,他问她最在乎的人是谁,当时木子没有在意,就直接说了,没想到倒是给了易冬辰一个回击她的好机会只是这样的机会她再也不会给他了。 说完木子就用尽全力推开了易冬辰,开了门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发出砰的一声响,易冬辰的心也跟着震了一下,他为什么使尽方法想要留住她,为什么不惜恶语相向也不要她离婚难道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女人动了心思吗 他顿时很烦躁,拳头狠命的砸向了门,那一声响估计连整个楼层都震住了。秘书赶紧过来,隔着门板问易冬辰:“总经理,需要帮忙吗” 没想到易冬辰却破天荒的不顾形象的吼了一句:“滚” 吓得秘书赶紧做鸟兽散了。 木子刚出安氏的大门,就看见了婆婆安若素,安若素虽然已经过了天命之年,但是当真是相当的有气质,岁月年华貌似格外的照顾她,鲜少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不过婆婆好像是特意等在这的,难道是特意等她的 是的,安若素是特意等她的,刚才她有去过易冬辰的办公室,不料却意外听到了夫妻俩的谈话,本来想着这次的事情之后,木子应该会感念易冬辰的倾力相助,俩个人的关系会有所好转,怎么越来越差了呢难道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妈”木子走向安若素,虽然她的心情很差,虽然和易冬辰的关系真的很僵,但是对婆婆,她没有丝毫的芥蒂,即使她和易冬辰离婚了,安若素也还是她的亲人。 安若素温和的拉住木子的手:“木子。脸色怎么这么差冬辰又欺负你了吗” “没,没有”木子回绝的快,因为这次貌似还真不是他欺负了她,而是她给了他一巴掌 安若素当然知道木子没有说真话,还是循循善诱,因为她一定要搞清楚夫妻俩的问题究竟在哪:“木子,虽然你是我的儿媳妇,但是我一直将你当女儿看待的,有什么委屈,还不能跟妈说吗跟妈说,妈会帮你” “妈”木子再也忍不住,扑到安若素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妈,你让我抱一会,也许以后都不能再叫你一声妈了” 木子还是不愿意和她说实话,但是安若素也没有逼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温柔的安慰她:“傻孩子,尽说傻话,你要叫我一辈子妈,你妈去世时,可是把你交给我了” 安若素一边拍一边思忖,看来是时候找一下冬辰外面的女人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8章 安若素和沈清宛的见面 网om,。 海城最高档的咖啡厅里,安若素已经坐了有一会了,见她约的客人没到,她随手拿起报架上的报纸,闲闲的看起来。 沈清宛带着小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若素这样一副闲闲的模样。沈清宛虽然没有见过安若素,但是安若素作为海城的女强人,想不认识也难。 安若素在约她的时候,她是既兴奋又焦虑,因为她不知道安若素要约她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不管怎么说,安若素愿意见她,她总得把握好机会才是。 所以她带来了小涵,想借着小孩打悲情牌,即使小涵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合外出,她还是瞒着医生偷偷的给他带出来了。 安若素看见沈清宛,放下报纸,很得体的笑了一下:“坐” 这一笑让沈清宛轻松了不少,也许今天的对话没有那么艰难 但是当看见沈清宛身边的小男孩时,安若素还是轻微的皱了一下眉毛:“怎么带个小孩子过来” 沈清宛赶紧解释:“是这样的,小涵得知我要见爸爸的妈妈,所以一定要我带他来见奶奶”说完赶紧抱过小涵,哄着他:“小涵,不是要见奶奶吗奶奶就在这,快叫奶奶啊” 小涵只是个小孩子,从来就没有奶奶的概念,但是妈妈一直蹬着他,要他叫,他只好乖乖的叫了一声奶奶 安若素不重不轻的答应了一声,虽然她看不惯沈清宛,但是这个小孩是儿子的血脉,也就是她的孙子,她还是骨子里透着一股怜爱的。 安若素开始开门见山:“沈小姐,相信你应该清楚,在我安若素的眼里,木子才是我唯一的儿媳妇,任何女人都别想替代她的位置,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我需要你告诉我,你和冬辰最近在搞什么名堂” 沈清宛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不知道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安若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安若素见她不说话,又继续开口:“沈小姐,你可以不说,但是如果你不说,我想我是该采取手段让你远离冬辰了,过去三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我就默认了你们的做法,冬辰最终是要回归家庭的,你如果够聪明,现在就告诉我你需要什么,趁着你还有谈判的资本的时候” 沈清宛的脸更白了:“阿姨,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小涵不幸得了白血病,目前骨髓库里只有木子能够配型成功,所以冬辰只是回家和木子商量,想让她捐献骨髓。不料却很是波折,我知道木子恨我,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阿姨,您能不能帮我劝劝木子,让她救救我的孩子我什么也不和她争,只要她答应救小涵,我保证等小涵痊愈之后,就离开冬辰,并且会劝他回归家庭,如果他舍不下孩子,我可以将小涵留给他,只希望他和木子能够正式的收养他,给他一个正式的名分,不要再像个野孩子一样,没有根基”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9章 小涵真的想见奶奶 网om,。 沈清宛说的声泪俱下,甚至不惜以退为进,她知道她这样做是值得的,只要小涵能进得了易家,那么她还会远吗 安若素不知道这竟然是事实的真相,还着实是吃了一惊:“你说什么这个孩子得了白血病”安若素毕竟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多年,对于沈清宛说的一个字也不信,但是唯一触动她神经的便是这个孩子得了白血病,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的血脉,她还做不到这么铁石心肠。 沈清宛见安若素有些激动,以为自己初见成效,再接再厉:“是的,医生说小涵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木子不愿意我能理解,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孩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衰竭,您也是第一个母亲,相信您能够理解我” “沈小姐,我不傻,木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需要你这样拐弯抹角的告诉我。既然你说这孩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那为什么你还要将他带到这里来,不让他在医院里静养”安若素向来一针见血,不给别人留面子。 沈清宛的脸被说的红一阵白一阵,果然这安若素是不好对付的主。 “因为。。。因为小涵说他想见奶奶”沈清宛想来想去,还是只能重复这这个理由,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了。 安若素看向那孩子,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害怕,这就是沈清宛口中所谓的想看奶奶 “沈小姐,你也不用再找借口了,我给出我最后的底线,这个孩子的病我不会不管,我会去和木子交涉,孩子病好之后,我会让人送你出境,会给你你这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财,孩子我会交给木子,此后这个孩子就只有一个妈如果你不愿意,或者耍什么花招,那么我收回的就不只是钱了,你自己想清楚”安若素没有时间在在这里和她周旋,几句话下来,她就已经知道了沈清宛的斤两,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儿子,居然放着家里的木子不管,跑到外面来找了这么个女人 沈清宛慌了,安若素的能耐她自然知道,可是她最终想要的不止这些啊,她赶紧将小涵推上前来:“阿姨,我没有找借口,小涵他是真的想看奶奶啊,毕竟他是您现在唯一的孙子啊”说着还拉着小涵的手,继续哄着他:“小涵,快,快叫奶奶,说你想看奶奶” 小涵本来就被妈妈的样子吓到了,现在又逼着他叫奶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沈清宛一看急了,也不管不顾的对着小涵大吼起来:“你哭什么哭,让你叫奶奶,你没听到吗” 被妈妈这样以后,小涵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沈清宛觉得丢尽了面子,此刻正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哇哇大哭的小涵突然就止住了哭声,然后瞬间倒在了地上。 “小涵”沈清宛终于清醒,拼命的叫了起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0章 安若素劝木子救孩子 网om,。 安若素也起身,脸上也有着紧张:“孩子晕厥了,快,快送医院” 沈清宛听见安若素的声音,才有了一些主心骨,开始抱着孩子往外面跑,安若素叫住了她:“等等,我的车子在外面,快点抱上去” 一路上安若素吩咐司机将车子开的飞快,到了医院的时候,孩子就被送进了抢救室,安若素特意亲自去问了一下主治医生,主治医生告诉她,孩子拖不得了,必须马上进行骨髓移植手术,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安若素一时间也是愁眉紧锁,想了很久,她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木子。 刚刚接通电话,她就和木子说:“木子,我在第一人民医院” 电话那边的木子下了一跳:“妈,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安若素觉得真的和木子难以启齿,只好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木子,你如果方便,就过来一趟吧” “好,妈,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木子赶到医院的时候,安若素正坐在vip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神情很是疲惫,木子急急的走到她身边:“妈,你怎么了” 安若素看见木子,眼神有了一丝光亮:“木子,我真的难以启齿,但是我还是要说。” 木子很少见婆婆有这样的时候,到底她是遇见了怎样的难题,让一直骄傲的婆婆会这样 “妈,您有什么还不能和我说的吗只要是我能够帮忙的,我必定二话不说,不会让您为难的。”木子真心的说,一直以来她就将安若素当成自己的亲妈。 安若素突然就划下了两行泪:“木子,是我们易家对不起你啊,但是这个孩子毕竟是冬辰唯一的孩子,我唯一的孙子,所以木子,妈还是恳求你,救救这个孩子” 木子的神情也变的凝重,本来是不想让婆婆参与此事的,现在怎么婆婆还是知道了难道是易冬辰说的,她都已经和他达成协议了,他为什么还要告诉婆婆,让她跟着担心 “妈,您已经知道了妈您放心,我会救这个孩子的。”木子今天已经和易冬辰说好了,事实上她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来医院的。 安若素一直都知道木子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木子越善良,她心里的愧疚就越深。 “木子,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我是不会让那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进门的,但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希望这个孩子痊愈后,你能够抚养他。” 木子知道,也许这是婆婆能够想到的解决这件事情的最好的办法了,但是婆婆也许还不知道她和易冬辰已经准备离婚了。婆婆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木子还不准备现在就告诉她真相,她只是轻轻一笑:“妈,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眼下治好孩子的病最重要” 安若素以为木子一时还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想着给她写时间也好,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 说话间,易冬辰突然出现,跑了过来,对着木子恶狠狠的说:“木子,你好狠的心”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1章 安若文当众表白 网om,。 木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易冬辰弄的又疼又难受,但是易冬辰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嘴里尽数数落着她的罪恶:“木子,我当真是小看你了,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招你惹你了,啊” 木子出声艰难:“你又发什么疯” 这时安若素也站起来,掰开易冬辰的手:“冬辰,你是在做什么,孩子突然晕倒,和木子有什么关系” 易冬辰憋得通红的眼睛顿时转向安若素,即使易冬辰是她的儿子,但是她还是被他的眼神弄的有些吓到了。 “妈,你为什么要听信这个女人的挑唆,你为什么要见宛儿和小涵小涵现在身体孱弱,你一定要将他逼上绝路”说完又面向木子:“还有你,表现上和我达成协议,背地里又找妈帮你出气,你还当真是会演戏啊。” 安若素知道儿子是误会了,但是她也掰不开易冬辰,这个时候安若文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了,大力的拉开了易冬辰,甚至要给他一拳头,幸好被安若素及时拦住了。 木子突然失去钳制,失去重心,差点摔倒,安若文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木子整个人就跌进了安若文温暖的怀抱中。 安若素看着两个人的姿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舅舅和外甥媳妇,这样成何体统 她不动声色的提醒:“若文,这里有你什么事你来凑什么热闹” 安若文轻蔑的一笑:“没我什么事是不是我不来,木子就被他给折磨死了姐姐,你怎么也是名流上层,商业手腕也很了得,怎么就是管不好自己的儿子,任由他如此兴风作浪” 安若文实在是气急了,要不然他从来没有和安若素这样说过话,安若素也难以相信的看着他,这个从没有和她红过脸的弟弟如今却这样和她说话。 安若素也怒了:“这里有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他兴风作浪,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木子知道安若素真的是生气了,从安若文怀里起身,轻轻的和他说:“不要再说了,闹僵了你不是在帮我” 安若文这次偏偏不听木子的,又将木子拉了回来,对着安若素信誓旦旦的,像是宣誓一样:“今天就趁大家都在这,我把话挑明了说,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那是因为木子的事就是我的事,至于易冬辰和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些乱起八糟的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我先认识的木子,但是我眼睁睁看着他嫁给了易冬辰,我看着她受尽婚姻的煎熬。作为一个男人,我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受难却无能为力,我知道自己是个懦夫,我甚至选择了逃避,才导致今天她的被动,她的无奈。而现在,我必须站起来,既然易冬辰你不能让她幸福,那么就别妨碍她幸福。我虽不是完美无缺,但是定会豁出我自己的性命护她周全”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2章 这下全乱了 网om,。 此刻的安若文霸气,果断,即使他平时有些吊儿郎当,但是此刻他的这些话没有办法让别人怀疑。 易冬辰双眸紧凝,握紧的双拳宣示着他的隐忍。木子和安若素像是被当头棒喝一样立在原地,安若素完全是懵了,一个是她疼爱的弟弟,一个是她信任的儿媳妇,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她如此重视的两个人竟然给她这样的惊喜。 而木子也是后知后觉,一直以来都知道安若文对自己很照顾,但是她想着是因为他们在大学就认识了,相处久了,自然就照顾多一点。以前安若文也有意无意间说过“我喜欢你啊”“不然你改嫁给我好了”。。。诸如此类的话,但是安若文就是那样的性子,木子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安慰自己罢了。 却是没想到,他是认真的,一直都是 安若素的手都有些开始哆嗦,她指着木子和安若文:“若文,木子,你们。。。”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易冬辰赶紧过来扶住安若素,不客气的目光扫向安若文:“安若文,你还是人吗”紧握拳头就要上去揍安若文,被安若素用尽力气按住了手。 木子拼尽全力从安若文怀里逃出,奔到安若素身边:“妈,不是您想的那样,您不要生气” 安若素看看易冬辰,又看看木子,捶捶胸:“作孽,真是作孽” 木子一边替安若素顺着气,一边回头和安若文说话:“舅舅,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要开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快走啊” 今天的安若文尤其的固执:“我没有在开玩笑,我为什么要走你不走,我便不走” 木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时间陷入僵局,打破这个僵局的是沈清宛慌忙跑过来的脚步声,她一跑过来,就紧紧的拽住易冬辰:“冬辰,小涵不行了,医生说要马上进行手术”或许是为了儿子,沈清宛倒也真的掉下了两行泪。 然后她又转向木子,扑通一声就在木子面前跪下了:“木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霸占着冬辰,但是阿姨也已经教训过我了,孩子也这样了,你就算有气,也该消了,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的孩子” 看看,什么叫有心机,都道这个份上了,她还不忘间接的诋毁木子,这段话听起来,就像是木子让安若素教训她的,木子让她的孩子变成现在这样。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易冬辰出现时会那么大的火气,估计全是因为听信了这个女人。 木子被她的动作弄的有些懵,也没有心思消化她话里的别有深意,而在易冬辰看来,木子是不愿意,所以她才沉默。 易冬辰拎起木子,拖着就向前走,孩子已经等不了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安若文见易冬辰这么粗暴的要带走木子,全然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冲上去,就要拉住木子。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3章 你和木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网om,。 安若素被弄的头疾都发了:“你们都给我住手”到底是久居上位者,这一声命令倒也真的让两个男人住手了。 安若素慢慢走到木子面前:“木子,我不逼你,你愿意去,我感谢你你若是不愿意去,我也能理解你,你自己做决定” 然后看向易冬辰:“冬辰,松手” 安若素的眼光坚定而锐利,易冬辰都不得不听话的松手了。 “妈,我去我现在就去”木子才反应过来,赶紧点头答应。 安若素点点头,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谢谢你,去吧” 易冬辰带着木子走了,安若文也要跟上。 后面的安若素轻吼了声:“安若文,你给我站住” 安若文立定,回头,等着安若素的下文。 “你和木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安若素看着木子和易冬辰这三年,也很是揪心,一直在想办法修补他们的关系,但是现在安若文说了这样的话,她要搞清楚他们夫妻关系不好除了易冬辰在外面有别人之外,是不是还有安若文的因素。 安若文答得坦然:“大学就开始了”在他看来,喜欢就是喜欢,他才不管什么舅舅,什么外甥媳妇,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既然木子和你。。。那她为什么答应嫁给冬辰”安若素问。 安若文的眼光这才暗下去了,这是他的痛点,他是深爱着木子,但是木子以前只当他是学长,现在只当他是舅舅,半点僭越之心也没有。如果木子当着对他也有情,他怎么也不会看着她嫁给易冬辰。 “木子是个傻姑娘,一心爱着不爱自己的人,却对钟情自己的人视若无睹,所以嫁给易冬辰,是她自愿的。” 安若素稍稍松了口气,原来这是安若文的一厢情愿,一厢情愿比两情相悦要好处理的多。 “若文,姐姐从来没有真正限制过你什么,就算你要不务正业,搞什么文学创作,我也只是断了你的钱财而已,没有真正去阻止你。但是这件事,我必须严重的警告你,你趁早悬崖勒马。木子是你的晚辈,你迟早是要接手安氏的,安氏的最高领导人绝对不可以有这样的丑闻。”安若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这个弟弟没办法来硬的,如果你来硬的,他只会比你更硬。 “姐,当初如果爸妈执意组织你不让你嫁给姐夫,你愿意吗”安若文不想揭姐姐的伤疤,但是如果涉及到自己和木子的幸福,他就不得不这么做了。 “你和我能一样吗我和你姐夫是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在一起没有人会说三道四,而你和木子能相提并论吗当年木子没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现在木子和你是这样的关系,你跑来这样表白,你是成心要天下大乱吗你怎么就没有一刻让人省心的时候” “当年你有想到过我吗木子和易冬辰的婚事是你板上钉钉的,就算我要求,你自己问问自己,你会改变主意吗”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4章 你这样只会让我的处境更艰难 网om,。 安若素被问住了,是的,她不会,她很早以前就决定了木子和易冬辰的婚事,再者这也是木子的亲生妈妈,安若素最好闺蜜的遗愿,所以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主意。 安如素轻叹:“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天下的好姑娘那么多,你为什么就看上木子一个” “天下的好姑娘是有很多,但是木子只有一个”安若文也不依不饶,不做退步。 “你。。。你是成心要和我对着干吗”安若素气的话都说散了。 安若文实在不知道姐姐生的是哪门子气,安氏的事情还不够她烦的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这样究竟是为哪般 “姐姐,你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并不幸福,尤其是木子,所以他们早晚有一天会。。。”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安若素打断了:“胡闹,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他们走上那条路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最终分开了,你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接受一个二婚的女人” “我不在乎”安若文满脸的不以为意。 “我在乎,整个安氏在乎” “那你继续在乎你的,我继续在乎我的吧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我现在要去看木子,否则不知道你那个好儿子是不是又会变着什么法子折磨她。” 安若文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安若素是什么表情,他也懒得管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懒得费这个口舌。 木子正在接受检查,做术前准备,医生看着她:“这两天是不是在病中,检查表明你现在身体素质不是最佳状态,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会影响你术后恢复,请问你考虑清楚了吗” 木子知道自己这两天是有些感冒,精神不是很好,但是她想着轻微的感冒而已,不能耽误了孩子的救治。 她很坚定的说:“我的身体可以,医生,您尽快安排捐献骨髓吧” 医生点点头:“好,我尽快安排,今天就进行手术。” 但是这些话好巧不巧被找过来的安若文听到了,他猛地推开门进来:“医生,你老实说,她现在身体情况不佳,做这个手术有没有什么风险” 医生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弄得莫名其妙,询问的目光看向木子,木子有些歉意,拉着安若文就出来了。 “舅舅,你到底要干嘛,你今天闹的还不够吗”木子也被安若文弄的有些微怒。 安若文也不理会她的数落:“木子,你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身体素质偏差,要不你等两天,把身体养好了再手术” 木子的口气变得有些责备:“我等得及,孩子等的急吗舅舅,拜托你不要再闹了,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吗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因为延误救治而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让我的一生都在愧疚中度过吗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不要再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说一些奇怪的话,你这样只会让我的处境更艰难”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5章 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网om,。 别人不管说什么,安若文都可以不管不顾,勇敢的向前冲,但是木子这样说,就真的让他受伤了,他对她一片真心,却被她用了奇怪两个字来概括。 “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你这么积极地帮他,易冬辰也不会对你好一点”刚一出口,安若文就后悔了,就算他再生气,也不应该在木子的伤口上撒盐:“对不起木子,我太激动了,我只希望你有一颗清醒的头脑。” 木子确实很难受,她又何尝不知道,就算她豁出性命,易冬辰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但是如今说这些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马上就不是彼此生命中的人了。 “我没事,舅舅,我很清醒。只是单纯的救一个孩子,将心比心,如果是我的孩子得了这样的病,我也肯定希望能有人伸出援手。” 安若文也不说话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木子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救这个孩子,不管他怎么阻止,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那么现在他便不阻挡她了吧,既然她已经决定了,他就全力的支持她。 说话间,易冬辰和沈清宛走过来,本来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走着,沈清宛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木子,故意走上前,和易冬辰并排走,还用手伸进了他的胳膊,易冬辰没有配合,也没有明显的反抗。也许易冬辰现在根本就没又发现沈清宛的举动,因为他的眼神已经被不远处的木子和安若文吸引住了。 易冬辰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直接走到安若文的身边,无喜无悲:“舅舅,借一步说话。” 安若文从善如流,他还能怕了易冬辰不成。 安若文和易冬辰走到了楼梯间,易冬辰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客气:“你以为你今天的当中表白很威风吗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你要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原来将他引来此,是要故意给他下马威啊,不过他安若文也不是被吓大的:“是吗那我恭候啊” 易冬辰不怒反笑:“木子肯定没有告诉你,她跟我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她捐献骨髓完成之后,我必须同意和她离婚” 易冬辰毫无意外的看到安若文因为这句话而大喜,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因为现在有多喜,他下一句话就要让他有多悲。 他故意酝酿了一下,继续说:“原本我是答应了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同意了。” 安若文的脸色一僵,变得煞白:“易冬辰,你真无耻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易冬辰笑的更加魅惑了:“为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让你得到她就算将她绑在我的身边受尽折磨,我也不会让她靠近你半分。舅舅,你觉得这个代价怎么样” 安若文却突然的也笑了:“大外甥,你太小看你舅舅我了,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一纸证书吗只要你敢这么做,我便带着木子,远走他乡,你一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她。”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6章 木子,你不要威胁我 网om,。 安若文这样一说,易冬辰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他真的将木子带走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这个女人了,他很烦躁,低吼了一声:“你敢” 这下变安若文笑的魅惑了:“那我们等着瞧喽” 其实易冬辰也清楚,安若文敢,这天下的事情还没有他安若文不敢做的。 易冬辰和安若文离开后,就只剩下木子和沈清宛。 这是木子和沈清宛第一次单独相处,她直觉她和沈清宛没话说,这样的关系,见面不打架就不错了,还能指望着和睦相处不成 不过她不说话,沈清宛可不,而且她一开口,就让木子觉得头疼的很。 “木子,你不要觉得你自愿救了小涵,我就会感谢你,就会放弃冬辰,放弃易太太的位子,你想都别想如果你还有些良知,就乖乖的让出易太太的位子,让我们一家三口从此团聚,要不然以后你会很难看” 呵呵,她这是在威胁她吗他们一家三口团聚,搞得好像他们现在不是团聚的一样。 “沈小姐,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如果我是你,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儿子的病情。”她不说话,不代表她就是好欺负的。 木子的话激怒了沈清宛:“姓木的,你以为你这样,冬辰就会多看你一眼吗就算你老死在易家,冬辰也不会爱上你的。” 和她说话真累,木子已经不想再费口舌了,她靠在墙上,合着眼睛,想休养一下,今天还有一场手术呢。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鬼,沈清宛突然就声色凄婉的说:“木子,我知道你恨我,只要你救了小涵,我马上离开冬辰。只是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威胁我,在海城,我无亲无故,我真的受不住你这样的威胁,我真的很害怕” 这又是闹哪样,木子睁开眼睛,就看到易冬辰和安若文站在她们身后,两个人都铁青着脸,只不过易冬辰是对着她,安若文是对着沈清宛。 原来唱的是这一出,装可怜,博取同情呢。 易冬辰拉住沈清宛:“宛儿,我们走有我在,谁也威胁不了你,没有人有那个胆子”说着还有意的看了一下木子。 木子也不争辩,就静静的在那靠着,这个女人要演,她就当看戏好了。 易冬辰和沈清宛转身离去的时候,沈清宛特意回头,向木子投了一个得意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就是挑衅的眼神。 安若文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得不佩服,易冬辰就是一个猪脑子,是非好坏不分,让这样一个人管理安氏,他还真的替安氏的前途担忧起来。 不过竟然敢欺负到木子头上,那个叫沈清宛的安若文必不会让她好过,他安若文可不是什么善茬,还会怜香惜玉。再者说,就那样的女人,还不配用这个词。 见他们走远了,木子也站直,和安若文说:“舅舅,这边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要等着手术,做完了就会回家”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7章 离婚协议,签字吧 网om,。 移植手术做的很顺利,木子没有回安宅,回到木家休养了,只是体质不好,手术后一直在咳嗽,安若文执意要照顾她,她才躲到木家的,一直是木容在照顾她。 再次见到易冬辰已经是几天后了,估计是他的儿子病情终于稳定了,他才终于想到她这个功臣了。他来木家将木子接回了安宅。 到了安宅之后,刚刚踏进卧室,木子就在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几张纸,很平静的放到了易冬辰的面前。 易冬辰随便扫了一眼,就看到几个很显然的大字“离婚协议书” 易冬辰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当木子真的将协议书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是心痛多过愤怒。 “易先生,你可知一颗心要承受多少痛苦才能学会坚硬,一身血要经过多少次失望才会变得冷凉。一个人在三余载的婚姻里颠沛流离,我最不敢奢望的就是爱签字吧,成全你,成全她,成全你们的孩子,我只想要自由”木子拿着离婚协议书,冷着声音对易冬辰说,事实上她能做到现在这样的冷面心肠是经历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以及这一段时间的煎熬才练就出来的。 曾经她忍辱负重,如履薄冰,尽管知道他心系她人,但是她还是委曲求全,等着他的爱,盼着他的怜惜。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对他不再抱有任何希冀,终于有勇气拿着离婚协议要求他签字。 “心硬了可以再揉软,血凉了可以再捂暖易太太,我可以给你一切,包括爱,但是很抱歉,唯独没有自由”易冬辰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还是拿眼扫了一下木子递过来的离婚协议,其实这份协议的内容并不难懂,就像他看几千万甚至几个亿的合同一样,快速的扫一眼,就能知道里面的每一个细节。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他的风格,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说出来了,他有一种预感,这次如果放她走了,她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而此刻的他,不明原因的不想失去她。 原本以为她愿意净身出户,再加上之前进行手术之前就协商好的,他肯定会放了她,毕竟这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他要给他心爱的女人,钟爱的儿子一个名分,而她还一直顶着易太太的头衔,不肯让位。 可是如今,一切他想要的送到他面前,他又为什么要拒绝在医院他看着她那厌恶的眼神她仍然记忆犹新,此刻,他又在演什么戏 “易先生,我想我们之前已经谈妥的,你是个商人,应该知道信誉的重要性,如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你为何不遵守承诺”木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交涉了,因为易冬辰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在说什么,因为他直接慵懒的做到了卧室的沙发上,开始闭目眼神。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谁知道呢,折磨人是一种乐趣,你不觉得吗”这不是他想说的,但是他说出来就是这样了。他不是真的想折磨她,她只是想留住她。 “易冬辰,我不过是做了三年有名无实的易太太,并没有十恶不赦,你为什么一定要用无爱的婚姻折磨我” 易冬辰霍地从真皮沙发上起身,裤子的布料和沙发之间经过摩擦,发出呲的一声向,然后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木子:“你以为易太太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可以甩手离开的” 木子被他逼的退无可退,只好靠着墙根站住,易冬辰太会装了,因为她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真是可笑,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不舍 “易冬辰,你不用再装了,如今我已经给你的儿子进行了骨髓配型,他也马上就要康复了,你再和我演戏,真的没有必要了。” 她仍然记得当得知真相的时候那种痛彻心扉,可是现在他的心愿已经达成了,为何还要装作不舍她的样子难道是怕他儿子复发,要让她随时待命吗 这个男人是要有多薄情,才可以做到这样 他突然就邪魅一笑,将她圈在墙壁和自己的手臂之间:“易太太,我真心也好,假意也好,你觉得只要我不在这份协议上签字,你能摆脱易太太这个头衔吗” 不能,这是木子清楚的知道的,在海城,谁不知道易冬辰三个字,谁不知道安氏集团,那是直接影响海城gdp的存在,安氏的财富要超出整个海城的财政。 不过她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惧他,她倔强的高昂着头,迎视着他的目光:“是吗易先生,就算你富可敌国,就算你能一手遮天,这婚我也是离定了。我一定会让我们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彻底终结” 易冬辰看着木子一场决绝的样子,心弦还是被震动了,他知道这次也许是真的留不住她了,但是他易冬辰不是一般人,他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手,哪怕是不择手段。 他一拉,将木子禁锢在他的怀里,在她的耳边轻轻呵气,用着极其轻柔的声音说:“要我签字也可以,只要你今晚做了我的女人,我明天一定在这上面签字,如何” 说完也不等木子回答,就开始撕扯木子的衣服,他决心已定,要不到她的心,就先要了她的人。 今晚,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8章 说一次惩罚一次 网om,。 易冬辰势在必得,木子根本无从反抗,木子索性放弃了反抗,就那样任由他侵犯,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可以拿走我的清白,但是请你将我的命一同拿走” 易冬辰顿时停下动作,这个女人说的太寒太冷,那种寒意深入骨髓,意思很明显,只要他要了她,她与清白共存亡。 易冬辰很清楚,她这是在威胁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就算有,他也从不会受人威胁。 但是这一次,这个女人就在威胁他,但是他好像真的害怕了,她的威胁成功了。 只是难道和他行夫妻之实对她来说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情她不惜以性命来抵抗 易冬辰逐渐放开了她,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的拿起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你可以威胁我,但是想让我签字,没门” 大力的摔门出去,只留下木子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刚才真的是太险了,为什么离个婚都这么艰难 易冬辰要折磨她,要用无爱的婚姻,死水一般的婚姻来折磨她,她究竟要怎样才能走出这个困境 安若素和安若文听到木子房间的动静,都同时赶来了,在木子房间的门口,安若素显得很不高兴:“回你自己的房间去,这里有你什么事” 自己直接进了房间,将门反锁,直接将安若文反锁在了外面,安若文看着紧闭的门扉,别提多不高兴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只好坐在门外面等。 安若素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木子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她走过去,扶起木子:“天这么凉了,再说你刚刚捐献骨髓,需要好好调养,你还坐在地上,不想好了” 木子的眼神这才回了点光,她觉得她也瞒不下去了,必须和婆婆说实话了:“妈,对不起,我想离婚,但是易冬辰他宁愿折磨我,束缚我,也不愿意离婚。妈,真的,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安若素脸上的颜色也变了:“木子,这三年我知道你过的苦,但是我一直对你有所补偿,也一直在努力的修补你和冬辰的关系,你自己也一直在积极的配合,但是三年都过来了,你怎么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偏偏在安若文说出那样的话之后提出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若文的表白动心了,你想和冬辰离了,跟随若文。” 木子拼命的摇头:“妈,不是的,我对舅舅从没有过非分之想,离婚的事情是我和易冬辰早就协议好的,说好了我捐献骨髓后他就同意离婚,但是现在他突然反悔了。。。” 安若素打断了木子的话:“他不同意离婚,正是说明他还不愿意放弃,你如果还对他有心思的话,应该把握好机会才对” 安若素说的强势,木子没办法和她说易冬辰不同意离婚只是为了折磨她。估计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毕竟他们俩才是亲母子,而她就算再好,也只是个儿媳妇。 所以木子也不争辩了,别的事情或许可以找婆婆帮忙,但是这件事,她明白了,婆婆是不会帮自己的。 安若素见她不再言语,以为她是想通了,又放轻柔了些语气:“木子,听妈的话,不要再闹了,妈已经和那个女人说过了,等孩子痊愈之后,她就会离开,孩子会交给你和冬辰抚养,所以你不用担心,好好在这个家待着,知道吗” 木子无力的点点头,不是同意婆婆的说法,而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婆婆也是女人,更是过来人,怎么就不能明白,她和易冬辰之间的问题不在那个女人,而是在于易冬辰呢 安若素开门离开的时候,被坐在门外的安若文吓了一跳,她直接给了安若文一脚,然后就径直离开了。 这一脚其实一点也不疼,安若文也不介意,屁颠屁颠的跑起来,追上安若素:“姐,你们的谈话我可都听到了啊,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你明明知道我那个大外甥不爱木子,你还这样绊住木子,不让她离开,你不是为她好,你这是在害她” 安若素突然停住,安若文差点撞上她:“那我放了她,让你好乘虚而入,对吗” 正在感叹姐姐真了解自己,安若素的下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那样我不止是害了她,我还害了你” “姐,你害我吧,你尽情的害我吧,我跪求被害啊” 安若素不予理会安若文的疯言疯语,直接将他抛到了身后,自行离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大清早,木子就被电话声弄醒,一看,是爸爸打来的,木子惊得从床上立马爬起来,就怕是爸爸病情严重了。 说完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说想她了,让她回家一趟 果然是人老了。感情就多了么这才一晚上没见面而已,就开始想她了木子笑笑,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看来这话也是有根据的。 回到木家之后,木远清支走了所有的人,只留下木子和自己。 木子看这阵势,爸爸这绝对不是想自己这样简单,绝对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 “爸,你要和我说什么”木子也问的简单,和自己爸爸如果还要拐弯抹角,那就太累了。 木远清会心一笑:“木子,知道爸爸为什么很喜欢你吗因为你从小就很聪明,和你妈妈一样聪明” 木远清在提到木子妈妈的时候,难掩悲戚,木子看的出来,爸爸和妈妈也是深爱过的。 只是这个时候,爸爸好好的提妈妈做什么 “爸,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自己问的直接,爸爸倒是拐起弯来了,木子心下好奇,到底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要和她说。 木远清轻叹口气:“木子,你妈妈说个很有眼光的人,易冬辰是她为你选择的,并且临终的时候,让我一定设法保住你们的婚姻,所以我不能辜负了她的嘱托,所以你能够明白吗” 原来是说这个,没想到爸爸都知道了,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一定是婆婆和他说的。 不过既然爸爸已经知道了,她也就不想瞒着了,本来还想着怎么和爸爸开口呢,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了。 “爸,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了,女儿真的过得不幸福,但凡有一点点回旋的余地,我也不会选择这条路。爸,我希望您能够支持我,理解我” 木远清的眼睛里也湿润了,三年来,他又何尝不知道木子过得不幸福,但是他这个爸爸却只能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上,他又何尝不觉得愧对木子。 “爸爸知道你心里苦,但是孩子,有时候婚姻和爱情无关,你如果能看通这一点,便不会那么煎熬了。我听你婆婆说,冬辰最近也改变了一些,只要你再多些耐心,一定会等来你想要的” “爸,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自由”木子坚定的说,她承认爸爸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还是难以改变她的内心。 “易太太,我昨晚就和你说过,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唯独没有自由”门外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木子回头,就看到昨晚最终摔门而去的易冬辰此刻正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外,昨晚走时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顿时没了踪影。 不得不佩服,他调节心情的能力确实厉害的可以 “你怎么在这”一大清早,他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才对。 “是我让他来的”床上的木远清回答了她:“木子,俩夫妻有什么话不可以坐下来谈,不要动不动就说离婚。” “爸,您不用担心,木子她只是闹闹脾气,没想到连您也惊动了”易冬辰说的谦卑,他什么时候对这个岳父这么尊敬了 木远清沉重的点点头,伸出略微有些苍老的手,易冬辰和木子会意,都不约而同的握了上去,两只手顿时交织在一起,木子有些不自然。想抽开,易冬辰却握的更紧了。。。 木远清将易冬辰和木子的手放在一起,说:“有生之年,我不求其他的,只求你们能安稳幸福” 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木子慌了神,自从木氏出事之后,爸爸就一直这样,难道是有什么顽固性的病症吗 木子帮他拍着,一边拍一边说:“爸,你这身子怎么一直不见好呢我扶您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彻底的查看一下,好不好” 木远清摇头:“不用了,我这是心病,每年的秋天都会病一场,无药可医的” 木子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每年秋天爸爸都会病一场,但是原因不详。不过突然,木子的脑中闪过一个场景,就是在那个秋天,妈妈去世了,原来爸爸是在想着妈妈,所以身体才会每况愈下。 正是因为和妈妈没有恩爱白头,所以爸爸才特别希望自己能够和易冬辰走下去吗圆了他自己的愿望,也不辜负妈妈的嘱托,是这样吗 木子不想让爸爸继续忧心,所以她必须先稳住爸爸,她抓紧爸爸的手:“爸爸,只要您好好的,您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好不好” 不就是做易冬辰有名无实的太太么,别说是这个,就算是龙潭虎穴,为了爸爸,她都可以闯一闯 木远清露出欣慰笑容的同时,易冬辰也露出了笑容,还是岳父有办法,这下木子应该不会再闹着离婚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了。 “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休息”木远清见木子改了口,也不留着他们了,就像把他们撵走,让他们多些时间在一起 易冬辰携了木子出来,直接拉着木子上了他车子的后座,木子发现,今天易冬辰不是自己开车的,前面坐了一个司机。 而她和易冬辰一起坐在车的后座上。 “去哪里”易冬辰问木子。 “公司”易冬辰说了三个字,木子索性比他更吝啬,只说了两个字。 易冬辰轻轻抿着嘴唇笑,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易冬辰还是养得起太太的,你那个什么工作还是趁早辞了。” 木子斜瞥他一眼:“我自然是认为易先生一个太太是养得起,但是多了就不知道了,所以还是靠自己的好。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那个工作,我是不准备做了,今天就是去辞职的。” 易冬辰还记得那晚第一次回家见木子的时候,她的娇羞,她的害怕,他都还记忆犹新。但是这才多长时间,她就改变了很多,挖苦别人都能这样不动声色。 “哦”易冬辰来了兴趣:“我很想知道,易太太没了工作,怎么靠自己” “这个就不劳烦易先生操心了。” 木子不咸不淡的态度真的让易冬辰很心烦,这个女人就不能好好的和他说话吗 他突然捉起她的手腕:“易太太,你是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在海城,都多少女人都对他阿谀奉承,极尽讨好,而面前这个女人,他自认为已经给足了她面子了,可是却永远这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惹人生气。 “那易先生希望我有什么样的态度”木子也不动怒,她现在也学乖了,她才不会着了易冬辰的道,他就是故意激怒她的。 易冬辰的脸开始一点一点的阴沉。就在木子不知道他意欲何为的时候,车内的玻璃突然升了起来,阻隔了后座和前座的视线,然后易冬辰又是毫无预兆的覆上她的唇,积极霸道的,甚至有些惩罚性的攻城略地,木子想叫,但是前面还有个司机呢,她怎么着脸皮也还没有这么厚。但是更多的是她自己在这毫无预兆的攻击下,竟然渐渐的开始沉沦了,该死,为什么总是抵挡不了他的攻击 吻毕,易冬辰满意的看着她:“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记住,下次再和我这么说话,等待你的就是这样的惩罚,说一次惩罚一次” 饶是木子再牙尖嘴利,这样的时刻她也脸红了,所有要说的话都噎在喉咙里。以至于下车的时候,她几乎是逃也似得离开了。 易冬辰看着她的身影发愣,车内的玻璃这时候降下去,其实前面坐着的不是易冬辰的司机,而是他的助理。 “总经了,属下有一事不明”助理看着易冬辰发呆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出声。 易冬辰这才收回眼神:“你说” “和木小姐的婚姻不是您自愿的,现在既然木小姐提出来离婚,您又为何。。。” 易冬辰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这件事情我自然有我的考量。” “是”助理自然不敢违背易冬辰的意思:“只是沈小姐和涵少爷您准备怎么安置” 易冬辰的眉毛也紧锁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助理:“上次让你查的事情结果出来了吗” 助理点头:“是的,医院那边今天刚出来结果,结果显示您确实是涵少爷的亲生父亲” “知道了”易冬辰简单的说了一句,就闭上眼开始沉思,这几年,除了小涵刚出生时,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小涵,但是这次他和沈清宛的配型都配不上。他才开始有些怀疑的,但是结果证明他貌似真的是想多了。 前面的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一下易冬辰,额头上擦了一把冷汗,跟着易冬辰也有几年了,他凭着过硬的本领深得易冬辰的心,也从来没有欺骗过易冬辰,这次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欺骗易冬辰。 还是那间高级vip的医院病房,安若文走进去的时候,沈清宛正在一口一口的喂着小涵吃刚削好的苹果,看那孩子的气色,应该是快痊愈了,安若文没有惊动孩子,在沈清宛看见他的时候,轻轻的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来。 沈清宛看见安若文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第一次在医院看见她,被他撞见自己和。。。再一次在医院见到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易冬辰的舅舅,沈清宛别提有多紧张了,就怕安若文说些有的没的,还好安若文一个字也没说。 后来才知道安若文一直喜欢着木子,真是天要助她,有了这层关系,她根本就不用担心安若文会卖了自己,毕竟那样对他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她吩咐护工照顾好小涵,自己走了出去。 “舅舅”沈清宛其实还是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安若文,但是一想,反正她和易冬辰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跟着易冬辰叫舅舅应该不会有错吧。 谁料安若文根本就不买账:“别,我可当不起你一声舅舅,你还是叫我安先生就好” 沈清宛紧抿着嘴唇,说不出的难堪,但是谁让自己有小辫子握在他的手里,即使不愿意,她还是听了他的:“安先生。请问找我是” 听到这声安先生,安若文才作罢:“很简单,上次我姐姐见你,根本就是我姐姐自己的意思,孩子晕倒也是你的责任,而你却推到了木子的身上,还有我在医院和易冬辰说话的时候,木子根本就没有威胁你,而是你自导自演的,所以我要你自己去向易冬辰澄清这两件事,主动承认错误,还木子清白” 沈清宛虽然被人说中了,但是绝对不会轻易承认,她本能的争辩:“我没有,你这是污蔑,你没有证据,你不能乱说。” 安若文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也不急躁,缓缓道来:“是吗你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但是我会向易冬辰说什么,我就不保证了。” 沈清宛的脸都白了,她当然知道安若文指的是什么,他在威胁自己,但是现在的自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安先生,据我所知,你单恋木子已经多年,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我去做这件事,让易冬辰对木子有所误会,不是更好吗等到他们散了,我们各自的心愿就都达成了,不是吗你如果让我这么做,无异于是缓和他们呃的夫妻关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沈清宛晓之以理,她自认为安若文是没想通这个礼,等到她给他解释了,他肯定就会明白的。 但是安若文本就不是个正常的思维,这点恐怕沈清宛是一点也不知道。只见安若文斜倚在墙上,单脚垫着脚尖,似乎沈清宛的话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思想肮脏吗我爱木子,我就必须维护她的清白。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你不是爱易冬辰,你只是爱易太太的位子,实话告诉你,只要我还在安家,就不会让你进门。就算木子和易冬辰分了,易太太的位子也不会是你的,你说你的话和我的话,姐姐会听谁的” 想想上次在医院看到沈清宛和陌生男人亲热的样子,安若文就觉得恶心,这样的女人也就易冬辰那个瞎了眼的能看上,安家的大门岂是她想进就能进的除非易冬辰将她养在外面,他管不着,只要想进安家的大门,好歹他才是安家正统的接班人,还得问他答不答应。 沈清宛真的是没想到安若文是这样一个性子。这么难缠,她只能用怨恨的眼神蹬着他,却不能拿他怎么样。见她越生气,安若文的脸上兴奋地程度就越高,沈清宛简直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了才好。 安若文可没时间在这和她大眼瞪小眼,下了最后通牒:“我说你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我好决定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沈清宛握紧了拳头,但是眼下无计可施,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声:“好,我去” 很好,安若文也不墨迹:“我一小时后会去安氏帮我姐姐拿东西,我想易冬辰也会在那里,那沈小姐,我们就一小时后在安氏见” 安若文是连她的退路都给堵死了,她想先答应下来,然后借故不去都不行。 一直以为,易冬辰那样的男人让人害怕,现在看来,安若文这样的也不好惹 木子一直踌躇在安氏集团的旋转玻璃门的外面,始终不敢迈出脚步走进去。 去公司辞职了,为的就是回木氏上班,接起爸爸的担子,不让他太操劳。但是自己从没有经过商,面对木氏的报表都觉得很头疼,但是这个时候又不想去麻烦爸爸,她能想到的就只有易冬辰了。 一想到今天在他车上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就羞得很,所以一直不敢走进去。 还是里面的前台发现了她,走出来,询问情况,一看是木子,前台这次也学乖了,非常尊敬的喊了声:“易太太” 木子正在纠结,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像是正在做什么坏事,被抓了现行一样。木子一看是前台,告诉自己要淡定,不可以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一个吻吗至于让自己这么精神恍惚。 她努力调节了一下自己,微笑着和前台打招呼:“你好” “您是来找易总的吧,快随我进去”说完前台就在前面带路,木子这下想不进去也不行了。 还是那间办公室,木子对着易冬辰的办公室的门发呆,还记得上次来时,自己冷硬决绝,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心死了,可以放下了,可是为什么,易冬辰就仅仅是一个吻,就将她所有的防线击得粉碎 思虑间,面前的大门忽地被打开,只见易冬辰匆匆忙忙的拿着文件出来,低头深思,根本没有发现木子,以至于差一点就和木子撞上了。 看见木子,他合上文件夹:“你怎么来了,有事” 木子点头,然后又立即摇头,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还是改天来找他吧。 易冬辰看着她傻傻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丢了魂。 “小赵”易冬辰对着秘书办公室喊了一声。 立马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很是职业的走过来:“易总” 易冬辰揉揉眉心:“通知高层,今天的会议取消” 秘书不敢相信,还是确认了一遍:“易总,您是说今天的招投标会议取消” “怎么,有问题”易冬辰反问。 “没有,只是今天的会议已经准备了很久了,而且现在高层都已经等候在会议室了,而您在开完会之后,需要向安总做工作请示”秘书虽然不敢说易冬辰不对,但是该提醒的她还是要提醒,这也是她的职责。 易冬辰皱皱眉:“你什么时候话变得这么多了没看见太太来了吗你照做。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秘书立马吐吐舌头,什么也没说,走开了 木子在心里发笑,还真是个霸道总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太太有多么受宠呢,却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还在说着离婚的事情呢。 打发了秘书,易冬辰虚扶了一把木子,语气轻柔:“来,进去” 木子有些惶恐,易冬辰这个样子她还真有些受不了,说她贱也好,说她没出息也好,她就是已经习惯了易冬辰冷面冰霜的样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接受不了。 易冬辰直接将木子扶到了沙发上,刚坐下去,就整个身体都陷进去了,果然上次的决定是对的,这沙发还真的不能做。 木子想起身。却不料易冬辰也顺势坐了下来:“现在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有什么难处” 这样进的距离,易冬辰的气息直接喷到她脸上,他脸上细密的毛孔她都看着清清楚楚,心跳感觉又乱了,这样还要怎么和他好好说话呢 木子深呼吸,消除紧张,尽量让自己淡定,但是眼睛有些漂浮,没有看易冬辰:“我来是因为我准备去木氏上班了,爸爸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也是力不从心了,家里没有男子,我是长女,所以我必须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易冬辰看着木子像宣示一样,觉得好笑,点点头,示意她然后呢 木子心里却在打鼓,她都说的这样明显了。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易冬辰无奈,掰过她的脑袋,让她正视自己:“所以你来找我和你一起承担责任” 木子赶紧摇头:“不,不是这样,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分析一下木氏目前的形势,因为我没有做过生意,我真的无从下手” “哦”易冬辰眉毛一挑:“那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帮忙的呢如果你是以易太太的身份来的,那我作为你的丈夫,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如果你是以木家大小姐的身份来的,那么不好意思,海城像木氏这样的公司比比皆是,我精力有限” 木子再傻也知道,易冬辰这是将了她一军,如果她说是前者,就无疑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因为昨天晚上她还信誓旦旦的拿着离婚协议书让他签字,这还没过24小时呢,就又以易太太的身份来要求他帮忙。 可是如果她选择后者,那么易冬辰的意思很明显。她今天这趟是白跑了。 易冬辰,果然不是个善茬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沉默的时间越长,易冬辰的脸色就越难看,后来易冬辰终于爆发了,他欺身过来,几乎和木子是脸贴着脸了:“木子,让你承认你是易太太,就这么难” 木子都不敢呼吸了,易冬辰的心跳她听的一清二楚,那一声一声也在敲打着她的神经,她气息都变得不稳,一紧张也就什么也不顾了,直接脱口而出:“我是易太太,你快点坐好” 易冬辰憋着笑意,木子这个样子真的让他心情大好,看来这个女人是要逼的,他似乎已经开始了解这个女人了。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易冬辰也坐回了原地。但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离婚的事情不会再说了” “暂时不会了”木子回答。 易冬辰的眼神又变得危险:“嗯”暂时不会,暂时是多久 木子只好投降:“不会再说了,不会再说了” 木子也变得聪明了,先稳住他再说,至于那两个字,该说的时候还得说。 易冬辰很满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越来越发现,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能够让他心情愉悦。 “木氏是以快速消费品发家的,但是近年来,又涉及到汽车零部件,无线产品等领域,木氏根基不深,拓展面太广,反而发展不起来,所以我的建议就是只做快速消费品,因为这是发家产业,技术过硬。至于其他的产业,建议砍掉,这样木氏才能持续稳健的发展。”戏弄她也够了,对于她今天来的目的他也清楚了,所以他开始认真的和木子说木氏的事情。 木子却是听的一脸茫然,他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易冬辰一看她那一脸迷雾般的眼神,就知道这女人估计连自家产业是干嘛的都不知道。 他还是想确定一下:“木氏现在都设计哪些领域,你知道吗” 木子很诚实的遥遥头,然后还反问:“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恰好有比你正常的思维”易冬辰牙齿都在打磨,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想着接管木氏,她是真的太单纯,不知江湖险恶还是缺心眼 木子自知理亏,不再言语。 易冬辰看着她这个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算了,慢慢来吧,有我这个聪明的师傅,不怕教不会你这个笨学生。你告诉我,你大学学的是什么这个你总该能回答吧” 易冬辰只知道她上次和他说过她的工作是对外汉语老师,不知道她大学学的专业是不是这个 木子一听很高兴,这个问题她能回答,她底气十足的回答:“国际贸易” 易冬辰鄙视她:“国际贸易都会,国内的就不会” 木子顿时又蔫了,敢情他不打击人是不会好受的。 打击就打击吧,只要他高兴,能帮到木氏,她也不怕被打击。 “目前国内市场竞争压力大,建议你走国际路线,正好你学的是这个,操作起来应该不会很难” 木子眼睛一亮:“是吗我真的可以吗” 易冬辰还真不敢说她可以,所以他只好说:“我觉得我可以,你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既然已经承认你是易太太了,那我就绝对会全程帮助你,让不可以的你,变得可以。随后我会写一份计划书给你,你仔细看一下看完之后,我们再讨论。” 木子大喜过望,原本以为易冬辰会不吝赐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想到还能得到他亲手写的计划书,这一趟真是收获满满啊。 她很开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谢谢啊,我的事情就这个,打扰你了,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先走了啊” 易冬辰神色一凛,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他伸手,将木子一拉,木子直接又跌进沙发了,更要命的是,易冬辰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易太太这就要走什么叫愉快的决定了我可是一点也不愉快” 木子被易冬辰ya的难受:“你为什么不愉快” “这么简单的问题,易太太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帮了你大忙,你说什么不是都得谢谢我吗” 木子直接翻了个白眼,刚才不知道是谁说丈夫帮助太太天经地义,现在又在这舔着脸皮要谢谢 “你说我,我是易太太。你帮我是应该的” 虽然易冬辰很满意这句话,但是他可不准备就这样算了:“夫妻之间也是有感谢的方式的” 木子在想,夫妻间的感谢方式是什么,还没等她相出答案,早上在车子上的那一幕又出现了,易冬辰凉凉的唇又贴上了她的,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她还以死想要挟,不让易冬辰侵犯她,那个时候的勇气和魄力去哪了怎么现在想要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 易冬辰觉得她的滋味太美好了,让他忍不住要多尝一些,看这她娇羞的脸蛋,慌乱的眼神,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室内的温度一度升高,某些迟了三年的事情一触即发。 两个人都忘情了,都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可是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两个人赶紧分开,易冬辰的脸色异常阴鸷,这帮秘书真是迟了雄心豹子胆了,连他的办公室都敢不请自入,看来是他平时对下属太仁慈了吗 木子赶紧整理好衣服,今天出门的时候绝对没有看黄历,居然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不过也怪自己,没有把持住自己。 但是令易冬辰和木子都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竟然是沈清宛。 沈清宛看着易冬辰和木子,衣衫凌乱,木子面色潮红,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知道刚刚这里在上演什么。 沈清宛看向易冬辰:“冬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9章 有些痛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网om,。 易冬辰不屑的看了沈清宛一眼,根本懒得回答她的问题。只有木子觉得很尴尬,她明明是个正室,此刻却偏偏像个小三一样 易冬辰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沈清宛,在海城,所有的女人都羡慕她,因为她是易冬辰手心里的女人,可是谁又知道,在人前,易冬辰对她极尽宠爱,在人后,他根本就不搭理她,跟着他几年,他甚至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在媒体面前,他会将她宠上天,说这一生只爱她一个人,而私下里,他看她都是满满的厌气的眼神。 沈清宛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懂过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有个孩子,他估计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吧,在外人看来那一声声亲昵的宛儿就是扎在她心上的刺,而她更为恐慌的是,如果他知道了那一晚其实他们并没有。。。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后果会怎样 而在这一切焦虑没有消除之前。竟然看到易冬辰和木子这样亲昵的在一起,这让她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她急红了眼,像被激怒的兔子一样,猛地扑向木子,手已经扬了起来,一巴掌就要扇向木子。还是易冬辰眼疾手快,狠狠的捉住了沈清宛的手腕,一点也没有客气,沈清宛没站稳,一个趔趄,就跌坐在了地上。 “你来这里撒什么泼”易冬辰丢开沈清宛的手,任由她狠狠的跌在地上。 沈清宛实在没办法相信眼前的易冬辰就是平时的易冬辰,平时的易冬辰虽然也不怎么待见她,但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和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叫木子的女人。 有着悠长指甲的手霍的指向木子:“为了这么个女人,你竟然这样对我” 害的他们鸳鸯反目,木子实在是过意不去,她起身想离开,他们俩个人的事情有她在,总归是不好解决。 但是易冬辰却抓住她的手,语气嗔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逃避”说完森冷的目光又转向沈清宛:“你听好了,这个女人是我易冬辰的正牌太太,不是你口中的这么个女人。” 木子真的无言以对了。他们俩是打是闹是怎样,能不能不要拿她当靶子不过这外界不是相传易冬辰宠沈清宛入骨吗怎么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沈清宛听了易冬辰这话,一点也兜不住了,真的有点歇斯底里了:“她是正牌的易太太,那我呢你将我和小涵置于何地,我好歹为你生了个孩子,她为你做了什么” 关键时刻沈清宛只能搬出孩子,因为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可以让易冬辰稍微动容的,因为她看的出来,易冬辰再冷酷无情,对小涵还是足够怜爱的。 易冬辰在听到孩子时,微微动了容,但是他容忍不了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自从孩子生病,他开始回家以来,她的种种行为都已经触怒他了,他已经忍她很久了。 “你如果继续在这撒泼,我马上叫保安请你出去” 沈清宛的眼神布满了幽怨,这个男人说变就变,她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这时候易冬辰办公室门口传来一声很不应景的声音:“这里很热闹啊,麻烦易总能处理家事的时候关上门么” 门口站着的正是一派神清气爽的安若文。 接到易冬辰能杀人的眼神时,他很识趣的替易冬辰关上了门,边关边说:“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 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他看了一眼沈清宛,那一眼满含警告,警告她别忘来这是干嘛的,是要她来和易冬辰承认错误的,而不是来这给木子找不自在的。 不过他之所以能放心的离开,也是看到木子安然无恙,要不然他还没有这样听话过,易冬辰一个眼神就能将他赶走 沈清宛接到安若文警告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安若文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她不得不收拾起嫉妒的心情,开始照着安若文之前的吩咐和易冬辰说话,要不然她真不知道安若文会干出什么 “冬辰,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不过你要理解我,我只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沈清宛说的声泪俱下,我见犹怜。 就连木子都动容了,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影响了一段旷世恋情。 不过易冬辰一点也不怜惜,他还是了解这个女人的,他轻哼了声,等着她的下文,因为他知道她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她慢慢的站起来,幽幽的开口:“前段时间我因为小涵的事情,精神不是很好,可能有些词不达意,导致你对木子有所误会,所以今天特地来找你和木子道歉” 木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弯,简直是一百八十度了,好像是安若文进来又出去之后,她才这样的,难道是安若文又使了什么坏 易冬辰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声:“都造成了哪些误会,你自己说清楚,不要等我问” 沈清宛即使不甘,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谁让她有小辫子握在安若文的手里呢 “上次是阿姨找我谈话的,我不放心小涵一个人在医院,所以就带着他去了,不是木子的错,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让你误会木子了。还有在医院,木子也没有威胁我,只是因为小涵的事情,我太敏感了,才会口不择言的,所以也是我的错。” 易冬辰冷笑一声:“这些我都知道,还有其他的吗” 他都知道木子和沈清宛都愣住了,要知道那天他冲到医院,死死的掐着木子,恨不得杀了她,如果这些他都知道不是木子所为,又何必对木子那么刻薄 不管两个女人诧异的目光,易冬辰也懒得解释:“话已经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沈清宛如何也不肯走,要走也是那个先走。怎么是她 易冬辰见她没有走的意思,直接挽过木子:“走,我送你回家” 直接出了办公室,留下沈清宛一个人。。。 坐在车上,木子怎么都觉得不自在,思考再三,她还是开口:“你就这样将她一个人丢在办公室了” 木子总觉得,虽然沈清宛不太讨喜,但是易冬辰不一样,他们那么相爱,就这样将她一个人丢下,总觉得太薄情了点。 易冬辰眼睛直视着前方。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不然呢” 这句话多拒人千里啊,木子觉得自己当真无趣,管这些闲事做什么,自己那还有一堆事呢,还不够自己忙活吗 沉默了一会,倒是易冬辰又问起来了:“你觉得我做的不妥” 木子直接不回答他了,反正他说的都有道理,她说什么错什么,那么她还说干什么 易冬辰见她不说话,估计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了,他没有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我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到现在为止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包括为什么这么些年不回家,独宠一个外面的女人。只是时候还没有到,这些理由还没有办法放在阳光下而已。 大男子主义,他做什么都有道理,那还问她妥不妥干嘛,木子腹谤。 易冬辰现在是真的感觉自己猜不透她的心思了,又是沉默,她就真的没有话和自己说吗他不知道在她的心里是否有他的位置,如果有,是不是只是曾经因为他让她一个人在那个家等了三年,他不确定是不是已经将她的激情等没有了。因为现在的易冬辰觉得自己在和木子的关系上已经在进了,而他在进,怎么感觉木子在退呢 舅舅的样子突然在脑海闪过,易冬辰血液顿时热了起来,舅舅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了断的表白,爱慕之心那么明显,是不是木子也被他感动了 他很烦,一烦车速就不自觉的加快了,木子有些害怕,她又哪里招惹他了 后来易冬辰开不下去了,再开下去他怕真的会出事,他突然将车子往路边一停,两个人由于惯性,都向前一倾。 要是搁以前。木子肯定会埋怨易冬辰几句,但是今天她什么也不想说,因为刚刚易冬辰说过,他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那么她现在就等着他所谓的道理 “木子,我们试试吧”易冬辰突然侧过头,盯着木子,很是认真的说着。 试试木子懵了,试什么 看着木子满是疑问的眼神,易冬辰算是彻底拜服了,她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 算了,他还是直接用行动来说明吧。 身子一轻。覆上木子的眼睛,将刚才在办公室未完成的吻完成了个彻底。 最后,两个人都气息微喘,易冬辰伏在木子的脖颈里,问:“这下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木子像是如梦初醒的推开了易冬辰,眼中的慌乱是掩饰不了的,她忽然明白了易冬辰的意思,但是她不由自主的推开了他。 易冬辰被推开后有些愣怔,在海城,鲜少有女人会这样推开他吧,但是他的太太就这样推开了他。 不过他想想,也许是太突然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不该这么心急的,缓慢的发动了车子,继续向前 但是他以为的错了,木子还是开口:“易冬辰,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你这样做是在践踏我的尊严,我现在只是为了我爸爸,他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所以我才不想有事情让他担心。但是我会等他身体再好点,劝他想开点,不管你是真的想挽回,还是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不起,我已经倦了,这婚我们还是得离” 木子承认,刚刚她是有些动摇,但是他给的那些痛那么的绵长幽深,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她还没有这么大度,还做不到原谅。 易冬辰虽然烦躁,但是还好木子并不是说一定此刻就离,好歹还是给了他缓冲的时间,他会将他给的那些伤害抹平。他会让她重新接受他 到了木家的时候,木子和易冬辰意外的发现安若素竟然在家,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公司的啊,不过木子虽然刚从安氏回来,但是还真没有注意到安若素竟然不在。 安若素看见木子和易冬辰一起回来,本来有些愁容的脸上稍微舒展开来一些:“木子,身体可好些了” 自从捐献骨髓之后,木子就回了木家,所以安若素从那之后还是第一次见木子。 “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恢复的很快”木子回答。 “那就好”安若素点头,然后又转向易冬辰:“冬辰,我上次在医院被安若文给气糊涂了,都忘了告诉你,不是木子让我找的沈小姐和孩子,而是我自己去找她的,还有孩子会突然晕倒,都是因为那个姓沈的逼的,她对着孩子吼,孩子由于害怕才会晕倒,这些都和木子没关系” 其实婆婆解不解释都没有关系了,倒也不是说因为沈清宛已经解释过了,而是木子认为,没有做的事情,没变要去解释。别人相不相信,或者怎么认为那是别人的事情。 易冬辰脸变得很是菜色,他一直都知道那不是木子惹出的事端,但是孩子是因为沈清宛才吓晕的,他倒是真不知道。 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要不是现在她还有点用处,早给她踹了。 “妈,我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个误会木子的。”易冬辰说的坦荡,安若素都认为自己的耳朵听的不真实,毕竟他去医院是那么气愤的找木子麻烦。 不过木子和易冬辰都同时看到了瑟缩在沙发一角的一个小身影。那个身影真的是太小了,以至于躲在沙发里都看不出来。 木子没有认出来,但是易冬辰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神色凛然的走过去,抱起沙发上那抹瘦小的身躯:“小涵,你怎么在这里” 怀中的小涵本来是很畏惧的,但是一听见是熟悉的声音,顿时紧紧的抱着易冬辰,很惶恐的叫了声:“爸爸” 木子也惊讶于这一声爸爸,询问的目光看着安若素,安若素也是被看的莫名其妙:“不是你们接过来的” 易冬辰抱着孩子走过来:“什么不是我们接过来的” “我说这孩子,难道不是你们接过来的,我正在上班,家里阿姨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人送来一个孩子,我才赶回来的,看着你们一起回来,我以为是你们将孩子接来家里的。”安若素如实说,亏她还在心里高兴,以为木子和易冬辰和好了,也愿意共同抚养孩子了,却原来不是这么回事。 易冬辰抱着孩子,一言不发,只是细看,会发现他眉头处有些紧锁,他心想,一定是沈清宛送来的,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木子,冬辰,坐”安若素打破僵局,让他们落座,然后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既然这个孩子已经送过来了,不管是什么人送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觉得这个孩子是易家的血脉,我想留下他,毕竟这也是我之前的计划木子,你怎么看” 木子突然被叫到名字,终于抬头,婆婆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问她怎么看,她还能怎么看 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实话:“这孩子没有亲妈,会不会对他的成长不利” 木子深知没有亲妈的苦,就算养母再好,血缘关系是天性,改不掉的。 但是安若素显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还以为是她不希望这个孩子住到家里来,而找的借口呢。 “木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孩子我知道你一时不能适应,但是我可以登报声明,这孩子以后就你一个妈。再说那个姓沈的也教不出什么好孩子,所以我觉得还是由你抚养最合适” 易冬辰也用希望的眼神看着木子,木子觉得有趣,她这个易太太本来就是虚设的,甚至她都已经将自己从易太太的位子中解放出来了,就她和易冬辰现在这种关系,迟早还是要分道扬镳的,现在都来征询她的意见,是闹哪样 “你们决定。对我没有影响”实在受不了两双眼睛的凝视,木子只好这么说,不过她说的也是实在,本来就对她没什么影响,因为偌大一个安家,养一个孩子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又不需要她去养活。 估计也就是和易太太的头衔一样,她只是这个孩子空设的一个妈。 感觉真是有趣,自己还没有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呢,这就开始当上妈了。 安若素似乎很满意木子的回答,微笑的着对小涵说:“小涵,过来。她以后就是你妈了,快点叫妈” 小涵这个孩子本来就胆小,现在又是陌生的环境,被一个陌生人指着另一个陌生人叫妈,他的确被吓到了,钻到易冬辰的怀里,开始哭起来:“爸爸,她不是我妈妈,我要妈妈,妈妈去哪了” “木子,快去哄哄孩子,一回生二回熟。和他多接触,他自然就接受你了”又是安若素的声音,木子觉得自从婆婆见到这个孩子之后就变了,以前的婆婆很明事理,从来不会逼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 而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一切以这个孩子为中心,所以人都得围着这个孩子转。 好吧,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错,毕竟孩子小嘛,但是她没有过小孩,哄小孩要怎么哄。她不会啊 但是木子还是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易冬辰的身边,准备抱起孩子,哪知道这孩子看着胆小,反抗起来一点也不含糊,木子还没抱到孩子,手就被孩子抓了几个印,小孩的指甲还真长,抓的她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易冬辰一把抱回小涵,语气严肃:“谁让你学会抓人的” 听着爸爸责备的口气,小涵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安若素被弄得心烦。终于发话:“算了算了,冬辰,我让阿姨整理一个儿童房出来了,你带小涵去看看,哄了他睡觉,他现在身体还经不得折腾。” 易冬辰抱走了孩子,安若素只喝木子说了一句:“怎么做妈,还得好好学学”然后也上楼去了。 只留下木子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大厅里,异常的委屈。 安宅大门口,一脸慌张的沈清宛迎头撞向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不过她也不管撞了谁,就直接继续往前走。 刚刚从安氏回到医院,发现孩子已经不见了,问了医生才知道孩子已经出院了,说是一个男士来办的手续,自称是孩子的爸爸,沈清宛想也没想,就觉得一定是易冬辰带走了孩子,所以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安宅,想要回孩子的。 可是被撞的人一把抱住她,将她拖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沈清宛以为遇到了流氓,差点就惊呼出声了。可是当她看清他时,更要惊呼出声了:“你来这做什么” 沈清宛的声音愤怒又压抑,来人是王龙成,就是上次和她在医院见面的神秘男人。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里是安宅,要是被易冬辰看见了,他们俩谁都别想好过。 王龙成一脸坏笑,将她揽进怀里:“想死我了,快点让我亲亲” 沈清宛用力推开他:“想死我还是像我死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这里,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王龙成被沈清宛拒绝后也很恼火:“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偷偷摸摸的关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冲进去告诉那个姓易的,孩子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沈清宛见王龙成真的生气了,脸色也缓和了。就怕王龙成真的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来,那样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虽然她也急于想摆脱这个厌恶的男人,但是现在她还没有力量和他对抗,只能顺着他。 “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我现在这么做,不也是为了长远考虑吗”沈清宛轻了口气,有点安抚的味道。 王龙成这才消了点气:“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过来,是不是要找姓易的要孩子” 沈清宛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然后又像突然想起了似得:“是你去医院给小涵办了出院手续,是你在医院自称小涵的爸爸”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除了易冬辰还有王龙成会干这种事情,还好她没有冲进安宅要人。。。 王龙成理所当然:“是又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吗” “那孩子现在在哪”沈清宛急了,这个孩子可是她当上易太太的筹码,可不能出一点事。 王龙成指了指安宅:“就在那里面啊” 沈清宛的脸都吓白了:“你将孩子送到这里,有没有人看见你,你是怎么和别人介绍你自己的身份的” 王龙成看着沈清宛抓狂的样子,有点报复的快感:“你就这么紧张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姓易的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说你把孩子送来这里干嘛” “干嘛”王龙成的声调都高了:“我可等不及了,孩子进安宅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你进安宅了,该怎么办你自己知道,弄到钱财之后,我自会带着你和小涵离开,你若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可是你这样我一点准备也没有,你总得让我想个万全之策,他们要是不放孩子了怎么办你就这样将孩子放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要是一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孩子的真实身份怎么办”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引爆的可能。 “你怕什么,姓易的动态我们清楚的很,你是不是忘了还有虎成在他身边,虎成可是他最信任的人,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吧” 殊不知墙角处有一抹身影将他们后半部分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安若文听完这些话,陷入了沉思。。。。。。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0章 你还是在乎易太太的吧 网om,。 虎成是谁这对狗男女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安宅外面说这些话,安若文总觉得沈清宛和这个男人不像简单的偷情那么简单。 而沈清宛和王龙成根本就没有发现安若文的存在,还在滔滔不绝的交谈着。 “你说的倒是简单,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能进得了安宅”沈清宛的声音。 “这个简单”只见王龙成附在沈清宛耳边耳语了几句,就叮嘱:“只要你按照这个路子去走,我保证我们最终一定会达到目的。” 沈清宛极不自然的说了声:“好吧” 眼见他们的谈话要结束了,安若文赶紧闪身,没让他们发现自己。 回到安宅,安若文到处找易冬辰,直觉告诉他易冬辰此刻一定在家,果然在二楼平常闲置的一间房里看到了易冬辰,只是这一间房已经被布置成儿童房了,再往里一看,真是呵呵。 “乖乖,这么快就让孩子认祖归宗了光要孩子不行啊,孩子的妈呢你这样让他们母子分离,不怕有什么报应啊”安若文故意说的阴阳怪气,就是看不惯易冬辰,也许是为木子报不平吧。 易冬辰皱眉,他俯身和小涵说了下:“小涵乖乖睡觉,爸爸一会就回来” 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安若文永远都这样不知深浅吗 “我说舅舅你不是大义凛然。离家出走吗怎么就这样回来,又不走了”易冬辰故意刺他,不是追求理想吗,天天待在家里就是他所谓的追求理想 “计划赶不上变化,毕竟谁也没有料到三年不回家的人突然回家了,不是吗”安若文也噎他。 易冬辰一笑:“忘记告诉你,木子已经同意不离婚了,舅舅是不是也很替我高兴呢” 安若文内心悲戚,但是他可不会在易冬辰面前表现出来,他索性换了话题,本来找他也不是来纠结木子的事的,安若文撞似无心的说:“我记得有个叫虎成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易冬辰就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从他这眼神里,安若文也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易冬辰肯定是认识这个叫虎成的,并且还是很密切的关系。 看来易冬辰的身边早就被安排了人了,只是这个傻帽居然还不知道。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么个名字,又没有别的。”安若文说的轻松,说完又双手插在裤袋里,吹着响亮的口哨。扬长而去了。 易冬辰一脸深思,王虎成是他的助理,但是不是在安氏的助理,而是。。。只是他的身份怎么会被安若文发现精明锐利的眼神顿时一紧,看来这个王虎成他还是得留意一点了。 推开木子房间的门,轻轻的走进去,看见木子又是伏在电脑桌前,专注的在研究什么,以至于易冬辰走进去,她都没有发现。 易冬辰走近了才发现,她在研究木氏的业务经营情况。 “木氏虽然不是大公司,但是也不算小公司,你爸爸就没有得力的助手你可以让他来辅助你,何至于你这么像无头的苍蝇一样” 木子太过认真,易冬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合上电脑,不答反问:“易先生向来喜欢这样装神弄鬼吗” 易冬辰坐到电脑桌上,和木子的距离很近,木子坐的是带有轮子的座椅,直接往后一滑,和她拉开了距离,今天她已经失算了两次,现在她学聪明了,和易冬辰保持距离绝对是明智之举。 易冬辰看着她明显的有了戒备之心,他发现木子是迷糊的时候特别迷糊,等迷糊劲过了,又显得特别理智,比如现在她就特别理智的和他保持着距离。 “你和你爸感情果真很好,为了他你辞了喜欢的工作,还同意不和我离婚”易冬辰只好找话说,不过说的也是实际,因为昨天晚上她还信誓旦旦的一定要和自己离婚,但是早上在见到她爸之后。才有了动摇之心的,没想到这个一直没被他待见过的老丈人在关键时刻帮了他大忙。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帮了自己,总归他是帮了。 木子点头又摇头:“我和我爸关系很好不错,但是我没有因为他不和你离婚,我也说过,这只是暂时的,等秋天过了,他身体好些的时候,还请易先生你配合点” 易冬辰发现又不认识木子了,此刻的木子哪里还有被他强吻之后的娇羞难道这个女人有多面性,到底怎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你是一定要这样吗我现在可以做到每天回家,也可以和外面的断绝关系,你为什么还要不依不饶”易冬辰稍微有些激动,以前的冷落他现在都可以补回来,她怎么说不给机会就不给机会了 “不是你每天回家我们的婚姻就会很幸福的,还有不要提你的风流历史,我宁愿你没有那样对待沈清宛,一个被你宠爱了三年的女人你说弃就弃,我这个独守空房三年的女人还能指望你能天长地久”易冬辰对待沈清宛的样子深刻的刻在她的脑海,她真的不能相信一个男人可以说变就变,到底是要有多无情,才可以做到那样绝情。 易冬辰发现木子将了他一军,而且无法破解。如果他继续对沈清宛这样冷落,那么木子一定觉得他是无情的,无情之人不可相付。如果他对沈清宛不绝情,那么他和木子的关系永远都没法再进一步。 “木子,其实我,,,”易冬辰欲言又止,其实他是有原因的,其实他从来没有宠爱过沈清宛,但是这些他没办法和木子说,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木子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但是他突然就不说了,木子轻笑:“难得见易先生有理屈词穷的时候,既然易先生无话可说了,那么便表示同意我的观点,易先生,希望到时候我们好聚好散” “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吗”易冬辰问,几乎有些放下尊严,祈求她在乎的回答了。 木子讶然这样的易冬辰,她很真实的说:“在乎过。现在不敢在乎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不强求 海城最奢华最隐蔽的一家私人会所里,易冬辰和薄天擎正在进行着一场桌球的博弈。 三场下来,易冬辰是输得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更别说还手之力了。 薄天擎是海城又一个神话般的存在,他领导下的薄氏和安氏是海城数一数二的企业,而他自己和易冬辰也是生死兄弟。 薄天擎周身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身上的冷冽气息似乎比易冬辰还要强烈,他摇摇头:“这不是你的真实水平,怎么,今天有心事” 可不是有心事么。被木子那个女人几句话说的一点心情也没有,不过他还是不服输,大声说:“再来” 薄天擎摆摆手:“我从不和弱的对手博弈,那样会减少了很多刺激。” 薄天擎拧开一瓶矿泉水,在休息区坐下,易冬辰也顺势坐过去,薄天擎问:“有什么难事能难倒你,我倒是很好奇,说来听听,看看我是否能够帮到你” 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帮的到说出来平白让人笑话,易冬辰摇摇头,不愿意说。 还是薄天擎自己问出来:“听说你和易太太最近感情在升温”薄天擎在海城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鲜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易冬辰抿唇不语,薄天擎比他大,他习惯叫他大哥,他知道大哥一直在关注他的事情,但是现在事情好像有点偏离原先的轨道了。 薄天擎又问:“据我所知,你儿子的骨髓移植不止易太太的合适,那个沈清宛的同样合适,你为什么舍近求远,饶了这么一大圈去找易太太,而不找孩子的妈,甚至欺骗沈清宛,说她的配型失败” 易冬辰苦笑:“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你”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想让易太太和这个孩子有些许关联,以后孩子长大了,和易太太的关系也不至于太僵是吗”薄天擎的眼神里有着清楚,写着明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个洞若观火的存在。 “对”易冬辰承认:“虽然我不爱她,但是她毕竟是我易家明媒正娶的,三年来她口碑不错。所以如果必须给孩子找一个妈的话,她应该很适合”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明白,沈清宛虽然是孩子的亲妈,但是孩子不适合跟着她一起长大,这些年,他深知这个女人的贪婪,甚至她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懒得去管,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当她是什么。 如果不是她还有点用处,他早就和她撇的干干净净了。 “那么现在呢你爱上她了”薄天擎问的一针见血。 易冬辰又沉默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弦震了一下,,薄天擎应该是说中他的心事了。 薄天擎已经从他的反应中得到答案了,他理智的帮他分析:“我们这种人不能谈感情你应该知道,多少竞争对手在盯着我们,我们自己无所谓,但是还是不要连累自己身边在乎的人为好我已经得到消息,这次你的公司顺利上市,也许你的身份就快要曝光了,夏氏的董事长已经有所怀疑,而且你应该清楚。夏氏的董事长是个很阴险的人,而你的公司恰好和他的公司业务有着冲突,他曾经绑架过竞争对手的孩子,这些不能给你敲警钟吗而且你无情花心的样子已经深入人心了三年,你别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是不是要让这一切的努力毁于一旦,全凭你自己。” 易冬辰不得不承认薄天擎说的有道理,其实他不只是安氏的总经理,也是海城意集团的总裁,为了掩人耳目,甚至都没有用易,而是用了意。这些年他故意不回家,故意在媒体面前高调的将沈清宛抛出,其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安氏那帮人,甚至是自己的妈妈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包括这次换骨髓事件,明明他可以不惊动木子和家里,但是他却弄得人尽皆知,就是因为安氏已经有人在怀疑了,而自己的公司还没有正式上市,还不能有什么闪失,所以他又成功的利用这件事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是唯一没有计划到的是。他在整个过程中真的爱上了木子,大哥说的没错,夏氏虎视眈眈,如果他此时过分表现出宠爱木子,无疑是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你绕这么一个大圈,不累如果我是你,直接将安氏变成自己的,管他安氏那帮老东西放什么炮”薄天擎说,他是真的觉得易冬辰这样做太麻烦,不过倒是真的佩服他的耐心,惊心策划了三年之久,就连自己的妈妈都骗过了。海城人都道易少专宠沈清宛,其实不知道的是,沈清宛才是那个一直被他放在风口浪尖上的人。 “不行,安氏是我外祖家的产业,我不能动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要向安氏那帮老东西证明自己”易冬辰有些愤慨,他名义上是安氏的总经理,但是安氏那帮老臣总是拿他不是正牌继承人说事,奈何安若素又不让他走,所以他才悄悄的自己又经营了一家公司。如今已经初具规模了。 “但是现实是你逼着你的太太捐献骨髓,又差点将木氏整垮,你觉得你的太太还会原谅你吗”薄天擎说的很坦诚,只是客观的分析,不带任何感**彩。 “捐献骨髓只是卡在公司上市的节点上,只有这样做,才能既救得了孩子,又能分散别人的注意力。木氏如果不是我抢了订单,现在早就被夏氏给吞的差不多了,本来我不想管这起闲事,但是安若文偏偏打乱了我的计划。。。。。。”易冬辰说到最后都懒得说下去了。因为他自己都觉得整个事情太过复杂了。 薄天擎一笑:“看看,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你怎么说服你的太太我说你就是想得太复杂了,现在你预备怎么收场” “前面的事情也解释不清楚,我也懒得解释了,现在开始好好珍惜吧”易冬辰是发自内心的说的,虽然开始于一场计谋,但是他毫无预兆的爱上了自己的太太,那么便顺从自己的心,跟着感觉走吧。 薄天擎不置可否:“既然你将戏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匆匆收场不是明智之举,刚刚已经跟你说过,夏氏最近可能会有所行动,所以你如果真的在乎你的太太,这段时间就不要过从亲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有你那个儿子,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 “你的意思是我要继续冷落木子如果真的将她伤透了,再也追不回了,我岂不是追悔莫及”现在的木子都已经很深避着他了,如果再下一剂猛药,他不确定是不是会真的失去她了。 “是以后费尽精力再将她追回来还是现在就将她置于危险之中,你自己决定夏氏我会帮你端掉,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薄天擎言简意赅。 易冬辰其实已经相当感激薄天擎了,只是木子,可能还要委屈她一段时间了,心里真是堵得慌 在回去的路上,易冬辰接到了沈清宛的电话,正好,她不找他,他也要找她 “冬辰,小涵在你那还好吗”电话里的沈清宛全然没有了在易冬辰办公室里的那种嚣张,而是换了一副柔柔弱弱的口气。 虽然小涵是王龙成送去的,但是沈清宛只能默认孩子是自己送过去的。 “你既然已经将小涵送过来了,那么以后便和你没有关系,不用你在这问来问去”易冬辰现在变得尤其特别的反感沈清宛,讨厌听到她那一副故意做作的声音。 以前迁就她是因为还要用她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不过现在他的公司已经差不多了,已经被竞争对手盯上了,虽然他不喜欢她,但是她毕竟是小涵的亲妈,他也不想害她,所以最近就让她淡出媒体的视线吧。所有的不利都冲他一个人来 “冬辰,你不要这样,你知道我是离不开小涵的,但是你的态度让我很伤心,我知道也许你不需要我了,所以我才将孩子送去的,毕竟跟着爸爸比跟着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妈妈强” 易冬辰直接挂掉了电话,明知道她是故意的,是在以退为进,为什么还要和她多费口舌。 而电话那边的沈清宛眼睛像淬了毒一样,本来她还有些顾虑王龙成的做法。现在她也豁出去了,怪就只怪易冬辰太薄情。 易冬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木子已经睡下了,但是木子还是能感觉到易冬辰进了她的房间,没一会就走了,这样也好,如果他真的赖皮要和她住一块,估计还得费些口舌。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安若素和易冬辰已经去上班了,木子也准备先回家看一下爸爸。然后去木氏上班。 下楼的时候,看见阿姨在看着小涵,而小涵正拿着客厅的固定电话在打电话,很小的声音说着,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是木子也没有在意,没想到小涵见了她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一场迅速的挂了电话。 难道是自己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吗木子有些心疼孩子,就走过去,摸摸他的头:“阿姨又不吃人,这么害怕干什么” 虽然安若素说她以后就是这个孩子的妈,但是木子自己可真的是不习惯。 小涵一开始也很害怕。但是木子这样一说,好像又不怕了,他拉着木子的说,颇有些小孩子撒娇的口气:“妈妈,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奶奶和爸爸都不让我出去玩,可是我都快憋坏了,妈妈你就打我出去玩好不好” 木子虽然心疼孩子,但是婆婆和易冬辰既然不让他出去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耐心哄着孩子:“小涵乖,等你病好了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既然爸爸和奶奶都不让你出去,肯定是你现在还不能出去呀” 小涵抓着木子的衣袖:“不嘛。妈妈,我就想现在出去玩,你偷偷带我出去,我们不告诉爸爸和奶奶好不好” 木子为难,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轻易带出去,不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如何交代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小涵突然就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妈妈说。你不会对我好的,真的是这样,要是妈妈在这,她肯定会答应我的,我想妈妈,我想妈妈”孩子越哭,声音越大,异常的伤心。 木子的心都被哭软了,这么点大的孩子,倒也是难为他了,她只好服软:“那小涵,我就带你到屋子外面玩玩好不好走远了可不行哦” 小涵立马破涕为笑:“好的” 他是很开心,因为刚才妈妈给他打电话,说只要说动木子带他出去,就能见到妈妈,所以小涵不疑有他,拼了劲的让木子带他出去,现在木子终于答应了,他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他能不高兴吗 见木子带着孩子出去,阿姨走过来,有些担心:“少奶奶,太太走前交代,这孩子不能出去,您看。。。” 阿姨是安家的老人了,一直很听婆婆的话,木子能够理解,她对着阿姨微微一笑:“阿姨,不用担心,我就带他到别墅外面逛逛,孩子估计也憋坏了,我们不会走远,马上就给他送回来。你就放心吧” 阿姨很喜欢木子,木子很亲和,所以木子这样说,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们早点回来。 可是善良单纯的木子怎么会知道,这看似简单的背后,其实一场早已酝酿好的阴谋,只要她有一点的心软,答应了小涵的要求,她就已经走进了这场预谋中。 因为木子才刚带小涵出了别墅,还没有几步远,就出事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1章 易冬辰撞见沈清宛的不忠 网om,。 木子刚出别墅门口,就有一辆车向着木子和小涵开过来,而且看那架势是故意要撞向木子和小涵的,但是开车的人貌似有些紧张,以至于车子摇摇晃晃,一会儿指向木子,一会儿指向小涵。木子不清楚对方的目标到底是自己还是小涵,情急之下,她将小涵抱起来,飞快地闪到一边,唯恐孩子受到伤害。 但是两个人还是受了伤,不是被车子撞伤的,而是摔伤了。 好在木子还是清醒的,但是她担心孩子别出了什么事,所以她摸索着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安若素和易冬辰赶到医院的时候,木子和小涵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还是要住院几天,易冬辰脸色非常难看,问木子:“到底什么情况” 木子看着他要吃人的样子,以为自己又触怒他了,毕竟自己让他的儿子受伤了,却不知道易冬辰只是在担心是不是夏氏已经出手了。 木子只好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易冬辰,易冬辰面如灰色。一言不发就出了木子的病房,木子想他应该是去看小涵了吧。 安若素先问了一下木子的伤势,然后还是责怪了她:“木子,我一直以为你听话懂事,今天这种情况,你怎么能带小涵出来呢你难道不知道小涵现在的身体情况吗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和冬辰之间就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小涵好好的,她和易冬辰之间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当然这些木子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她知道此刻安若素的心理应该是责怪她的,所以她也不解释,不为自己申辩,只是点点头:“妈,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安若素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小涵。” 木子从安若素那一声重重的叹息里隐约看到了婆婆的失望,也许从此以后,婆婆再也不会无条件的信任自己了吧。 不过木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别人怎么看,怎么认为,她左右不了。 婆婆走后,木子拉过病床上的被子将脸盖上。这段时间前所未有的疲惫,木子在反思,为什么将生活过成这样无可否认,还是和自己的态度不够坚定有关,虽然在心里已经决定了要摆脱现在这样的生活,但是易冬辰稍微给点甜头,或者有些外力的干涉,她的决心就不那么坚定了,所以才将自己逼到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 猛地拉开被子,她一定要摆脱这噩梦般的生活,她必须坚强,必须下定决心。 安若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木子这视死如归一般的样子,看来她伤的不是很严重,他也就放心了,所以还和她打趣起来:“被撞傻了眼神都呆滞了”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木子回过神,看到是安若文进来了,作势要起身,安若文赶紧出声:“别,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用不着你这样迎接。” “舅舅,你说话能不能认真点”木子躺下去,安若文说话为什么总是这样 “我说话再怎么不靠谱也没有你不靠谱吧,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还信誓旦旦的和我说不知道叫我舅舅还能叫多久了,怎么现在还在叫着”安若文可没有忘了上次木子说好了要离婚的,现在看来,好像是压下去了这种想法 木子有些无地自容,安若文说的没错,她承认自己或许是太没骨气了,但是人活着不该只为了自己,不是吗她如果可以只考虑自己,现在只要离开海城,就可以逃离现在的一切,但是她可以吗 “易冬辰他出尔反尔,宁愿折磨我也不愿意离婚。如果要打官司,费时费力,况且我和易冬辰的身份悬殊,胜算的把握又有多大最重要的是,婆婆告诉了我爸,我并不知道他们上一辈人之间有什么约定,但是我爸就是不希望我离婚,你知道我爸现在身体很不好,我怕我一意孤行,他的身体状况会急转直下”木子和安若文说出了自己的忧心。 “所以你就这样一直委屈自己木子,女人一生最美好的年华你都耗在易冬辰身上了,你还要继续耗下去吗他那样伤害你,你就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行,我知道,女人嘛,总是对自己爱的男人没有什么免疫力,但是木子,我认识的你是冷静自持的,决定的事情就会坚持去做的,现在是他改变你了吗”安若文说的有些失望,其实更多的失望来源于她宁愿接受一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的人,而不愿意多看一眼一直守护着她的自己。 “不,我不会为了她改变自己,和他打官司费时费力,我现在也没有那个精力,但是我已经想好了,出院之后,我会先搬离安宅,因为现在木氏情况不是很好,我应该暂时回木家,这样久而久之,应该也就自动分了吧。”木子说着自己的打算,事实上这也是她最真实的打算。她知道自己必须勇敢的迈出这一步,才有可能有新的生活。 安若文发自内心的很开心,他就知道他钟爱的木子一定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不会为了爱情而盲目,而丢弃了自己。 “木子,我永远支持你”安若文开心的说。 木子苦笑:“恐怕现在也只有你支持我了。” 安若文一拍胸膛:“有我支持就够了,其他人你尽可以当成是空气。” 木子看着安若文,此刻的安若文脸上的笑容干净的像个孩子,毫不掩饰着自己的喜悦。看着他这样样子,木子也会心的笑了。 医院病房门外,易冬辰还是踌躇这拨通了电话。 “大哥,我这边出了点事,不知道是不是夏氏那边有所动作了我现在抽不开身,麻烦大哥帮我查一下。”易冬辰可是从来不会和比人说麻烦的人,从来只有别人麻烦他,没有他麻烦别人的时候。只是这件事还真的只有麻烦薄天擎了。 “不是夏氏”薄天擎回答的简单,但是易冬辰这边的事情其实他已经知道了,这次还真的不是夏氏。 不是夏氏,那会是谁这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事件,如果是夏氏倒还好对付一点,毕竟敌手已经暴露目标了,但是如果不是,那也就是说对手尚在暗处,那么事情便有点麻烦了。易冬辰陷入了沉思。。。。。。 薄天擎见易冬辰没了反映,又开口:“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易太太和小孩出事,夏氏肯定也知道了。就算他们有所计划,也应该知道你已经在关注他们了,所以易太太和孩子会因为这次的祸事而换来暂时的平安。”薄天擎这是理性的分析,夏氏现在要动作,那么目标也不会是木子和小涵了。 易冬辰正准备回复他,透过落地窗看到医院门口的一幕,他匆匆挂了电话。 薄天擎听着电话突然传来的嘟嘟声,这个易冬辰,现在和他都开始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本来还想提醒他留意他的助理,因为薄天擎在调查木子和小涵的事情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易冬辰的助理似乎不是那么干净。不过既然他易冬辰既然敢挂了他电话,那么日后就不要怪他早就知道却没有告诉他。 因为在医院门口,沈清宛正在和王龙成纠缠。 沈清宛情绪很不稳定,她扑向王龙成,拼命的捶打他:“你混蛋,你说过,不会伤害到小涵,只是做个假象,你骗我你骗我。。。” 王龙成有些招架不住她的捶打,只能索性将她抱紧,不让她在有所动作:“我没有对小涵下手,他也是我的亲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可能忍心对他下手” “那你说,小涵为什么现在躺在医院,还有那个女人现在也躺在医院里,为什么和我们事先说好的不一样”沈清宛吼道,越发的发现王龙成其实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王龙成也憋着火气:“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好的进行的,可是我哪里知道那个女人会突然间抱起小涵,受到惊吓,两个人都摔倒了,这才受伤了。原本也没有想着真的撞人,现在这个结局不是也很好吗毕竟小涵确实因为木子擅自带他出来而住进了医院,所以易冬辰和那个安若素肯定会责怪她的。” “可是你自己说的,只是让小涵稍微受点惊吓。不会真的伤到他,还有那个女人,她现在也在医院,既然她也躺在床上现在,那么所有的责怪都会打个折扣。只有小涵吓到了,她一点事也没有,才能达到效果,你到底知不知道”沈清宛数落着,她只要想着木子也受伤了,易冬辰肯定就不会真的忍心责怪,心里就堵得慌,这次的计划没有动摇木子的身份。还让小涵又住进了医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原本沈清宛和王龙成的计划是做个假象,那么小涵必然会吓到,沈清宛再和小涵说,让他在爸爸和奶奶面前,就说木子带他出去,差点让车子撞到了,那样他们才会责怪木子,现在这样,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唯一万幸的是,王龙成事发后立马逃开了现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不会留下印记。 好在沈清宛已经摸清楚了,暗宅外面没有监控,里面才有监控。 王龙成则提醒她:“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遭,你等会去看小涵,尽量让他们认为小涵没有你不行,加上这次的事情,你再要求要去陪小涵一段时间,只要先进去了,不管是什么身份,那么机会就还是有的。” 沈清宛总觉的不靠谱,而且易冬辰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再说木子已经在安宅待了三年,是明媒正娶的易太太,怎么可能她住进去了,就能挤掉木子的位子。 但是目前,好像除了这个办法,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楼上看着这一切的易冬辰眸光攸的收紧,虽然他听不清这对狗男女在说什么,但是他们暧昧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这个女人竟然敢欺骗他,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安若文今天因为木子的话很开心,跑到楼下买了木子最喜欢吃的蛋挞,兴冲冲的拿着上楼,安若素和易冬辰都去关心那个孩子了。木子这里倒显得冷淡了。但是安若文却是高兴的很,他巴不得整个世界都没人理木子,那样就只有他陪在木子身边了。 正美滋滋呢,手臂处就被人用力的撞了一下,买的蛋挞落在地上。 可是始作俑者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就往楼上跑,看背影应该是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也太大胆了,连他安若文都敢惹。安若文一个箭步追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木容听到姐姐撞车住院了,吓得魂都没了,又不敢告诉爸爸,所以只好自己一个人来医院看看,可是这个大叔是怎么回事,干嘛挡住她,他们认识吗 “大叔,你为什么挡住我,我有急事,麻烦让一让好吗”说着木容就要绕过他,直接向上走。 安若文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姑娘,撞了人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要是换了别人,看在她长得如此清纯的份上或许算了,但是很不幸,她今天遇到的是他安若文。他可没有那么好打发。 “你撞疼了我的胳膊,撞飞了我的蛋挞,你就这样逃之夭夭,合适吗”安若文说着还指着不远处还没有被清洁工处理掉的蛋挞。 她撞人了吗木容的脑子真的有些不清楚现在,只知道刚刚真的很匆忙,难道确实是匆忙中撞了人而不自知吗 看着面前这位大叔,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看着还是很舒服的,至少长的很好看,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好吧,她就姑且相信他吧。 木容满脸歉意的看着安若文:“对不起。大叔,我姐姐生病了,所以我跑得急,但是请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大叔。。。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说完又想悄悄溜走,安若文当然不会放过她,木容愁眉紧锁:“大叔,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放我走,我是真的很着急” 安若文却是一点也不着急,一派的闲适:“如果杀人了都可以说对不起的话,那么岂不是所有的犯罪都可以逃脱制裁了” 木容真的是对他无语了,只不过是撞了他一下,撞掉了他的几个蛋挞而已,他有必要那么认真,和杀人扯上关系吗 木容也懒得和他纠缠,直接抽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很无奈的和他说:“这个足够买很多了,还有如果你的手臂如果受伤了,去包扎一下,估计也够了,现在给你,轻纺我离开,后会无期” 安若文将百元大钞又放回到木容的手里:“我不要这个” 木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不要这个,他纠缠她这么长时间了是要干什么 “那你要什么”木容真的是耐着性子,压着声音了。 “我要蛋挞这些蛋挞是我穿过两条街,拍了很长队才买到的,现在你将我弄没了,自然是要还给我。因为我今天高兴,所以只要你赔蛋挞就好了,我手臂的伤就不劳烦你上心了,谢谢” 真的是个难缠的人,不过木容也懒的和他客气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你今天和高兴是吧,但是本姑娘我今天很不高兴,所以不好意思,要蛋挞是吧,等着” 木容要硬性穿过安若文,赶紧去看姐姐,和这个无赖纠缠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看到姐姐,她心里别提有多急了。 见安若文还没有想让的意思,木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给了安若文一脚,安若文吃痛,果然让木容逃脱了。逃了几步的木容还是回头:“在这里等着我哦,我看完姐姐就来给你买蛋挞啊。乖” 看着跑得飞快的背影,安若文哭笑不得,想他也是一世英名,今天居然让一个小姑娘给算计到了。他摸摸鼻子,自己认了。 木容匆忙找到木子的病房,推门进去,慌乱中将声音弄的有点大,惊醒了正在休息的木子。 看到是木容,木子诧异,还以为是安若文呢,在木子看来,木容性子温婉。很少有这样冒冒失失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 “木容,你这是”木子挣扎着起身,看着木容询问。 木容看见木子,刚才的不快也就过了,她奔过去抓住姐姐的手:”姐姐,你别起身,你怎么样了,怎么就让车子给撞了,有没有哪里撞坏了,啊” 木子反抓住她的手:“我什么事也没有,倒是你。快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木容没有说话,木子心一惊:“是不是爸爸知道了” 爸爸现在尚在病重,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被车撞了,还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 木容见姐姐胡思乱想,只好和她说了:“姐姐,你别乱想,爸爸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刚刚在楼下遇到一个变态的大叔,心情不爽而已。” 原来是这样,不过要怎样变态才能惹到木容啊,木容可是个很好说话的姑娘:“怎么变态了。能将咱家一向温柔的丫头给气到了。” “别提了,我只不过是将他蛋挞给弄到地上了,他居然说什么我的行为和杀人有什么关系,真的是个不可理喻的人。” 木子刚刚由于休息了,也不知道安若文给自己买蛋挞去了,也就没有太在意,反而还安慰木容:“这么小的事情,不值得生气” 木容也不解释,反正姐姐是没有看到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所以也和她解释不了。 不过看到姐姐没什么事,她也就放心了:“姐,你先休息。我先下去给那个变态买蛋挞,买好了再来看你啊。” 就像一阵风来,又像一阵风去,木子还没反应过来,木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木子嘀咕,不用这么认真吧,蛋挞而已,还要买着赔回去 木容刚刚出去,又一声开门声,木子想也没想:“这么快就回来了” 安若文以为木子是问自己的:“一点也不快,你是睡着了。所以感觉才一会会。”他将手上的冰奶酪递给木子:“饿了吧,快填一下肚子” 刚才被那个莫名的小姑娘弄掉了蛋挞,他就只好又就近买了冰奶酪了。 木子看着冰奶酪,满脸的嫌弃:“我不吃这个” “我说就将就吃点吧,本来呢我是买了你爱吃的蛋挞的,但是被一个迷糊的小姑娘给弄掉了,所以你就委屈一下吧。” 木子不敢相信,木容口中的变态大叔竟然是安若文,她憋着笑意,就安若文,到还真像能说出那些混账话来。 她打趣他:“人家小姑娘只不过是无心之失,你就和什么杀人扯上关系还让人家一定要陪你蛋挞,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安若文觉得奇怪,不过立马又明白过来:“那个迷糊的小姑娘是你的妹妹” 这下了不得了,竟然将木子的妹妹给得罪了。那个小姑娘明明已经说了来看姐姐的,他怎么就不长个心眼呢 木子点头:“可不是,我那个迷糊的妹妹正去给你买蛋挞了,刚刚出去,你没遇到” 安若文有些不好意思:“她还真去买啊,我只不过是逗她玩而已,她还真就当真了” 木子还没说话,木容就推门进来了,边进来边说:“姐,我跟你说,我下去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变态了,所以我可以赖账了,不用买蛋挞了,我还是陪着你吧。” 安若文听着,脸都青了,这个小姑娘在木子面前就这样直呼他为变态,这让他的面子网哪搁 木子本想阻止木容的语出惊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该说的都说了。 她将头默默的埋到被子里,她什么也不想看见什么也不想看见啊。 果然木容很快就发现了她口中的变态,她看向他,他也看向她。四目相对,一时无言。。。。。。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2章 住手,不许欺负我的女人 网om,。 “你怎么在这”木容指着安若文,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这人真的这么变态,就为了蛋挞,竟然追她至此 安若文一脸菜色,看看木子,明明知道他这边会剑拔弩张,她倒是好,索性躲起来,眼不见为净么 可是他偏偏不让她如愿,走过去,拉开木子的被子:“我要是你,我绝对会看好戏,而不会选择躲起来” 安若文的声音明明很好听,而且他还在笑,可是为什么木子就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木子一脸警惕:“舅舅,你不要欺负我腿受伤了啊” 木子的腿摔伤了,要住院消炎,所以现在她没办法逃跑,所以才会这么说。 木容不明所以,也走到木子身边,用力挤掉安若文:“姐,你叫他什么舅舅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这么个舅舅远房的” 好吧,木子才发现,她真的有必要介绍一下了:“木容,这是易冬辰的舅舅” 木容立马接话:“不是亲的” 也不能怪她这么问哪,安若文这么年轻,和易冬辰看着一般大的年纪,肯定不是亲舅舅。 可是木子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是亲的,如假包换” 这下木容更诧异了:“既然是亲舅舅,为何在姐姐结婚的时候我没有见过你” 虽然木子结婚这三年,因为木子和易冬辰的关系,木容没有去过安宅,所以易冬辰那边的人她几乎是不认识的,但是那年结婚的时候,她是参加了婚礼的。如果这个人是易冬辰的舅舅,怎么在婚礼上似乎什么印象也没有 安若文高昂着头:“哼哼,我压根就没有参加什么婚礼” 那个时候他已经情根深种,眼看着木子嫁给别人,他怎么可能还兴高采烈的去参加她的婚礼只怪那时候还年轻,如果是放在现在,他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木子嫁给别人。 原来是这样,既然连婚礼都不愿意参加的人,怎么现在姐姐住院,他倒是跑来了木容心里有疑问,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 木子见气氛有所缓和,才唤着木容:“木容。舅舅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今天的事情应该是有所误会,你就不要太计较了。” 木子没有说的是,安若文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一旦不讲理的时候,那就不是人。 木容向来都是很温和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不依:“姐姐,他为了那几个破蛋挞,纠结了我那么久,你怎么还帮着他啊” 安若文也急了:“小姑娘,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啊,明明是你撞了人,还逃之夭夭,我看不下去,才找你的。再说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哪,只是让你再给我买几个蛋挞而已,怎么就叫为难你了” 木容无言以对,只好拽着木子的手臂:“姐姐,这个人太讨厌了,我不想看见她,你让他打哪来,回哪去” 木子看着安若文,眼神示意他还是走吧。安若文一脸委屈的看着木子,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想想以后要是真想和木子有什么,这个小姑娘可能就是他的小姨子,算了,不能得罪她,得为了长远计,所以安若文高傲的离开了。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在不经意间,将两个人不经意的连接起来,而不自知。 开始是这么的戏剧,过程是那么的凄苦。结局是那么的激烈,这是很多年后,安若文和木容总结的时候说的话。 当然,这是后话 同一层另一个房间,小涵的病房里,安若素和易冬辰都在安若素是真的心疼孩子,所以一直陪在这,好像已经忘记了之前自己的儿媳妇也是自己疼爱的。 而易冬辰是也很担心木子那边的情况,但是他又只能忍着不去看她,在现在这个关口,他只能装作很不在乎木子的样子。天知道他隐忍的有多辛苦,有时候他也在想,他到底在追求什么为什么明明是爱的,却偏偏要伤害 沈清宛突然开门进来,脸上挂着明显的泪水,安若素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看着她毕竟也是小涵的亲生母亲,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所以再多的不满,她也压下了,没有出声。 易冬辰看着她,想着她刚刚还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缠绵,就恶心的很,但是他不得不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因为他有着自己的计划,绝不会再心疼这个女人。 沈清宛是什么人,给根杆子就会往上爬的人,见安若素和易冬辰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她便堂而皇之的走到了小涵的身边,抓住小涵小小的手:“小涵,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明明前几天你在妈妈身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躺在这里了” 小涵本来是睡觉的,被沈清宛这么一说话,就给弄醒了。他看到面前是自己的妈妈,小孩子顿时觉得委屈,毕竟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立马扑到妈妈的怀里:“妈妈,你去哪了,你不是说只要出来就能见到你吗” 沈清宛吓坏了,赶紧将小涵抱在怀里,顺势压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这要是再多说一点,可能自己就要暴露了。 这句话没有引起安若素的注意,但是却引起易冬辰的注意了,他是何等精明,他可不认为这是小涵由于过度害怕而胡言乱语。还以为这次的事情和夏氏有关。没想到啊。。。。。。 不过她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真是丧心病狂,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见小涵消停了,沈清宛才和他说话,其实明着是说给小涵听的,其实就是说给安若素和易冬辰听的:“小涵,下次不要吓妈妈了,好吗木子阿姨不是太了解你,有点疏忽也是难免的,下次如果再和木子阿姨一起出来,一定要自己小心。知道吗” 短短几句话,都是针对木子的,就是要让安若素和易冬辰明白,这次的事情都是怪木子。 小涵听着沈清宛这么说,以为又要见不到妈妈了,赶紧抱住沈清宛:“妈妈,你不要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正想着怎么引入自己的计划呢,小涵的话道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沈清宛顺势说:“冬辰,阿姨,你们看,我原本也是想着孩子交给你们抚养的,但是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现在我是真的有点不放心了,不然孩子还是给我好不好我什么也不要,我可以带孩子离开海城。” 安若素眉头紧皱:“这怎么行,这孩子怎么说也是我易家的孩子,怎么可以流落民间” 沈清宛压着内心的笑意,她是故意说要将孩子带走的,只有这样,只要安若素还有一点在乎血脉传承,就会触动她的心弦,她才会反对。而现在她真的反对了,沈清宛的计划初见成效了,她能不高兴吗 但是表面她还是要装的很可怜:“阿姨,我知道,我也能理解您,但是请您也理解我,您也是一个母亲,今天这样的状况要是再来一次,我怕我真的承受不了。” “今天只是个意外,以后孩子的事情我会亲自看管”安若素严肃的说,那样子不容别人更改她的计划。 殊不知这真的中了沈清宛的攻心计了,不得不说,商场上再厉害的女人。在情感的世界里,都还是显得有些不成熟。就连易冬辰在旁边都看出来了沈清宛在演戏,而偏偏安若素没有抓住重点。 易冬辰之所以没有出声,是因为他要看看这个女人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没有看到她最后的底牌之前,他是不会出声的。 不得不说,沈清宛有一个好儿子,在这个时候,小涵又帮了她,因为小涵胆子本来就小,见安若素这么严厉的说话,吓得更往沈清宛怀里缩了缩。声音都有些害怕的成分:“妈妈,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沈清宛抱着他,故作悲戚,竟也真的流下了两滴泪:“宝贝,不是妈妈不要你,奶奶和爸爸都会对你很好的,要听话,要乖知道吗” 沈清宛这样说,小涵当然会更伤心,因为小涵是她的儿子。所以她了解,才这样说的。小涵又开始哭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奶奶家。。。” 易冬辰其实对这个孩子有点厌烦了,这几天朝夕相处才发现这个孩子太胆小,动不动就哭,哪里有他易冬辰的孩子的样子,男孩子这么胆小,以后能成什么大器 沈清宛继续顺着小涵的话说:“阿姨,您看,这孩子今天是真的吓到了,你看可不可以这样,我去陪小涵几天。等他适应一点了,我就走毕竟这孩子是第一次到一个新的环境,就让他立马适应也是不现实的,总要给他点时间。您放心,我绝对不多说一句,不会碍手碍脚,我只陪小涵” 沈清宛说的入情入理,就连易冬辰都佩服她的演技高超。 安若素当然知道这样不妥,但是看着这个孩子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以前没见过这孩子还好,现在见到了,总归是自己的孙子,有着莫名的情愫,不想委屈了这孩子。 但是如果同意沈清宛的请求,像什么样子,更何况和木子也不好交代。她略带思考的回了句:“容我考虑考虑吧” 这个时候易冬辰开口了:“妈,我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等到小涵适应了,再做打算,现在小涵这个样子,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易冬辰故意帮着沈清宛说话,是的,他就是故意的,他现在多宠沈清宛一分,木子的危险就少一分。不要怪他心狠,将她置于危险之中,怪只怪这个女人咎由自取 沈清宛完全没想到易冬辰会帮着自己说话,原以为这些日子他的心已经被木子给勾了去,没想到。。。也许他是在乎自己的,他也想自己住进安宅,和他朝夕相对,她按耐住内心的狂喜,不敢相信的看向易冬辰,可是易冬辰并没有回应她。 安若素还是思考了一会,才说了声:“好吧” 安若素担心的无非就是安氏的颜面,但是只要口风紧一点,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木子,她还是抽时间和木子商量一下吧,希望木子能够善解人意,能够理解,毕竟这只是暂时的。 所以就这样,沈清宛进入安宅的事情就这样被定下来了,安若素如果能够遇见以后的事情,她一定会非常后悔今天的决定。 木容一边给木子剥桔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木子:“姐,上次在家里。姐夫和你恩爱有加,这些都是装给爸看的,对吗” 木子叹一口气:“你都看出来了” “能看不出来吗当时我就有些怀疑了,怎么可能三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能鸳鸯恩爱再者今天我在这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来看过你吗”木容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木子,一边给她一个甜甜的微笑,因为怕她难过。 木子倒也不想难过了,已经决定了不让这些事情再弥漫自己的生活,她大口的吃起橘子:“不管他了,我一个人这样,很好” 木容摇头:“要不还是分开吧,长痛不如短痛,你应该有一个爱你的你也爱的人,这段婚姻你已经努力了,也付出了,那么该结束时就果断的结束吧” 木子瞬间看向木容,这还是她那个一天到晚老爱抱着言情看的妹妹吗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经典了看来她是真的长大了,至少社会还没有让她明白无可奈何这个词的含义。 “木容,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不过你先别为我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木子只说了一点点,不想和木容说太多,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到不可解决的地步,所以不想最亲的人也跟着一起难过。 木容见木子不愿意多说,也不逼她,只说了句:“行,反正要是我的话,爱,便深爱,不爱,便放手” 这是木容的爱情观,而在以后的岁月中,她也确实做到了,真的做到了爱,便深爱那真的是相当深沉的爱 又是一声开门声,木容以为是安若文又回来了,立马站起来,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可是她失算了,来人不是安若文,而是一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人。之所以用妖里妖气这个词,是因为木容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而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 “木子,你这里有人啊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沈清宛故意瞄了瞄木容,对着木子说。那意思很明显,她有话和木子说,希望不相干的人可以回避一下。 木子倒不是说很听沈清宛的话,而是她知道沈清宛来找她,肯定说不到什么好话,她不想污了木容的耳朵,所以她对木容说:“你先去外面” 木容直觉这个妖艳的女人对姐姐不是很友善,所以不想出去,但是木子又说了一遍,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关上门之前,还不忘提醒木子:“姐,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啊” 木容走后,沈清宛那讨厌的声音就响起来:“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标志的妹妹,真让人羡慕” 木子打断她的话:“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没事就不要打扰我休息,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谈话,累” 沈清宛被木子呛了,有些不甘心,心想她木子有什么资格在这和她趾高气昂,丈夫和婆婆都快要抛弃她了,她还有什么可以显摆的资本。 想到这,沈清宛也不客气,说出的话越发的尖酸刻薄:“木子,实话告诉你,我来是出于好意,如果你不想让自己以后很难看。我劝你现在主动离开东辰,将易太太的位子让出来,今天的事情充分证明了你做不了小涵的妈妈,不是吗” 木子就知道和她谈话必然是累的开始,她继续吃着手里的橘子,不咸不淡的回应沈清宛:“不知道沈小姐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毕竟我现在才是正牌的易太太,不是吗” 木子知道,沈清宛这个女人是有些笨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底牌拋的太快,一个人越炫耀什么。说明内心越缺少什么。 沈清宛突然就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笑完之后的脸变得异常的阴鸷:“木子,你真的是异想天开,你以为这天下的事情都是一尘不变的吗我告诉你,这天下的事瞬息万变,一个小时不到之前,安董事长和冬辰已经答应了我进入安宅了,因为什么答应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既然能进得了安宅,你觉得我离易太太的位置还会远吗” 木子的心倒真的是咯噔了一下,她仔细辨认沈清宛的脸。香葱她的脸上找出破绽,但是好像她说的是真的。 但是如果说易冬辰让她住进安宅的话,她还是相信的,如果说婆婆会答应,木子还真是不太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毕竟这三年就是靠着婆婆的信任和疼爱才走过来的,如今连婆婆也不愿意再相信自己了吗 虽然她有些伤感,但是她怎么可能在沈清宛面前表现出来,平白让她看了笑话 所以她的表情还是无喜无怒:“哦那我要恭喜沈小姐了,只是这毕竟是无名无分的,沈小姐还是不要觉得委屈了才好” 木子无名无分几个字说的特别重,真的是刺到了沈清宛的心里,她的声音近乎怒吼了:“木子,你就这么不识好歹我说的难道你听不明白吗你给我滚出易太太的位子,自己走还能保留一些颜面,否则以后不要说我们没有给你面子。” 看着沈清宛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木子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挑衅她,当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 “那沈小姐,恕我愚笨,你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 沈清宛以为木子想通了,直接说:“只要你和易冬辰离婚,条件随你开” 木子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鄙夷了。不知道她哪里来得自信,敢夸这样的海口。条件随便开,木子真想问她,除了易冬辰,她还有什么她能给得起什么 “只是你想要的谢谢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就绝对不会给什么”木子说的还是那么风轻云淡,一点生气的意味也没有。 沈清宛感觉自己被耍了:“木子,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冬辰根本就不爱你,你硬要缠着他,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丝尊严” “尊严”木子的声音这时候才稍微大了一点:“我觉得沈小姐还不配和我谈尊严,至于这样做对我的好处吗我认真的想了想,还真的有,以为这样,你和易冬辰就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我就是要让你们见不得阳光,只要我还在一日,你们就别想名正言顺,这个理由沈小姐觉得怎么样” 沈清宛承认自己是真的小看了木子,原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可以任意的捏圆搓扁,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木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而病房外面,缓步走过来的易冬辰看到木容站在病房外面,这个丫头他是知道的,在木家的时候见过两次。 “怎么在外面站着”易冬辰问。 木容虽然因为姐姐的关系,不怎么喜欢易冬辰,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他:“姐姐在里面和人说话,姐夫你是来看姐姐的吗” 易冬辰点头,很奇怪木子和什么人说话要将木容放到外面,所以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是个什么人” 木容想也没想就回答:“一个浓妆艳抹的讨厌女人。” 易冬辰送了口气,是女人,只要不是男人就好。 沈清宛还在病房里和木子进行口舌大战,后来她实在是说不过木子了,她也彻底的被激怒了,所以她不顾结果不顾形象的向木子冲过去,就要掐住木子的脖子。 刚刚推开门进来的易冬辰刚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厉声一喝:“住手不许欺负我的女人”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3章 开始怀疑亲子鉴定的真假 网om,。 易冬辰一声吼,沈清宛吓得手悬在了半空中,转身一看,是易冬辰黑着脸站在门口,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这么冲动,更重要的是,怎么会被冬辰逮个正着,他来这里做什么,看木子 不过沈清宛就是演技可以,她立马收回手,脸上堆出一些笑容:“冬辰,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小涵又在找我了我马上回去” 易冬辰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装疯卖傻,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她,那每一步都铿锵有力,一步一步走在地上,也敲打在沈清宛的心上,因为沈清宛不知道易冬辰到底要干嘛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明明已经答应自己去安宅,却又在这里高呼木子是他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到底谁的位置更高一点 易冬辰终于走到沈清宛旁边,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一点也没有手软,沈清宛顿时吃痛,但是易冬辰捏的很紧,紧到她都叫不出来,易冬辰满脸阴鸷:“谁给你的单子,敢到这里来闹” 木子想出声阻止,倒不是她心疼这个自作自受的女人。而是这里是她的病房,易冬辰没轻没重的,出了什么问题,她还要协助调查,麻烦的很。 不过易冬辰这又是在她面前上演的哪套 木容就是紧随着易冬辰的脚步进来的,她看到姐姐有组织的意思,赶紧过去,用很小的声音说:“姐姐不要同情心泛滥,这个女人活该” 木容一直是个宽容的人,还真没想到会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沈清宛这样厌恶。 但是木子还是出声:“易先生要处理家事可以不用在这扰我休息,再说易先生要做戏也不用这么逼真,万一闹出了人命。。。。。。。” 话还没说完,易冬辰就猛地放开了沈清宛,然后锐利的眼神扫向木子,这个女人,现在说话越发能让他生气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是他自己的心境变了,变得在乎了,要是以前,木子说什么话都是伤害不到他的。 沈清宛突然得了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含着眼泪的眼睛看向易冬辰,她真的料想不到易冬辰会下这么重的手 她的声音变得悲戚,那是真的悲戚,不是装出来的,她说:“冬辰,你为了她,竟要置我于死地” 上次在易冬辰办公室也是,易冬辰帮着木子,而这次,比上次更甚,他明明就是不爱她的,为什么要处处护着她 易冬辰连觉得和她说话都恶心,他直接甩了一句:“我给你三秒钟,立马消失在这间病房,立马消失在我面前” 沈清宛不想走,一来她就这样被易冬辰赶走了,刚才在木子面前还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要做易太太,岂不是面子丢大了。二来她不要易冬辰和木子有单独的相处空间。 但是易冬辰是执意要她走,见她没有动的意思,直接数起来:“1,2,3滚” 最后一个字滚说的很大声,让房间里的三个女人都一颤,见过易冬辰不阴不阳的脸,还真没见过他这样的雷霆之怒。 沈清宛明显也被吓到了,直接抹了把眼泪,就逃也似得离开了。 木容竟然在沈清宛走后鼓起掌来:“姐夫好威武” 木子只觉得今天的木容真的和往日的不一样,难道真的是被安若文戏弄的性情大变 安若文还真的是个祸害 易冬辰的脸色舒缓了,轻柔的和木容说话:“你不喜欢她” 木容努努嘴:“是讨厌” 木子真是对今天的木容无话可说,就直接在易冬辰面前这样说沈清宛,一点也不懂得婉转。易冬辰虽然这样对待沈清宛,但是他们毕竟是有感情的,还有一个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他们是打有情,骂有爱呢 比如说上次在易冬辰的办公室,木子也觉得易冬辰那样对沈清宛不妥,认为易冬辰薄情寡义,但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他就让她进入安宅了。 所以千万不要将易冬辰和沈清宛之间的打闹当真,当真就输了。 听到木容的话,易冬辰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很迷人的笑了一下:“我和你一样” 他和木容一样他也讨厌沈清宛 木子嗤笑:“还真的是很讨厌呢,讨厌到要将接回自己的家,朝夕相对” 易冬辰的神色冷了,他本来是来和木子说下这件事的,现在也不用说了,肯定是沈清宛已经说过了。 木子肯定是要误会的,但是他还解释不了,那么索性就不解释了吧,易冬辰什么也没说,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木容看着易冬辰消失的背影:“姐,我总觉得姐夫是什么难言之隐,你是不是要和他好好聊一下” 因为她在易冬辰的背影中看到了落寞,那是种让人心疼的落寞,易冬辰是什么人,天之骄子,竟然会有这种落寞的背影。 其实木子也隐约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但是具体是什么,抱歉,她还不是侦探,还不能知其所以然。但是不管怎么样,易冬辰这段时间以来,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无法原谅。她现在也不想去深思,只想按照自己的路线走下去,不想再绕在这些是是非非里辗转沉浮,都说豪门深似海,她想她现在是体会到了。 “不用了,要是想聊,他自己会和我聊的,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会自讨没趣,去逼他说” 木容也不再说什么,怎么说她也是个隔岸观火的人,到底是冷是暖,只有姐姐这个身临其境的人也能体会的彻底。 不过今天的木子觉得自己也是有所突破了,对沈清宛说的那些话,她承认以前她是说不出来的,但是今天她就是说了,也不想去考虑沈清宛的感受,她其实想要的很简单,就是从今天起,从这一刻起,不管是易冬辰还是沈清宛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不要再想欺负她,她从这一刻起,要变得坚强,变得勇敢 就过了两三天,木子就可以出院了,来接她出院的还是只有木容和安若文。当然安若文和木容又无可避免的见面了,木容是有心思的,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夫的舅舅对姐姐这么上心安若文看着木容沉默,也就不找麻烦了,所以这次倒是相安无事。 出了医院,安若文那拉风的摩托,当然不能同时带两个人,所以三个人是打车回去的。 快到安宅的时候,安若文才说:“木子,家里已经不是你走的时候那样了” 因为小涵是被木子抱住的,所以受伤没有木子严重,因此第二天就出院了,而现在沈清宛也住进了安宅。 木子知道安若文说的隐晦,其实她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你似乎忘记了我在医院的时候和你说过的了,我只是回来拿属于我的东西,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木子笑着提醒安若文。 只有木容不明白情况,看着木子的眼神满是疑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易冬辰外面的女人和孩子住进安宅了,我跟你说你就不要乱猜测了,我会回木家住,你在爸面前不要乱说话,知道吗”木子轻声说,说的木容眼睛睁得大大的。 原配被小三赶出了家门,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姐,木家了就别回来了,我看这安宅里没有一个好人” 看来某个人又无辜躺枪了。安若文坐在前排,木子和木容坐在后排,果然安若文从前排转过头来,对着木容龇牙咧嘴:“小姑娘说话不要以偏概全” 木容恍然大悟:“大叔,你可以出去住啊,怎么,断不了奶啊” 安若文就差吹胡子瞪眼了,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着呢。 木容看着安若文吃瘪的样子,那天的气感觉终于出了。 到了安宅的时候,木子吩咐木容和安若文在车里等她,她很快就回来,但是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听话的,都跟着她下了车。 由于今天是周末,所以安宅里该在的人都在,木子进去的时候。沈清宛就站在大厅里,看见她进去,满面歉意:“木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只是住段时间就走,请你不要介意” 果然是安若素和易冬辰都在,这沈清宛乖了不少。 木子微笑:“我不介意,这里让给你,我马上走” 安若素听到木子这么说,走过来:“木子,冬辰说已经和你说过了,所以这些天我才没有找你,我一直认为你深明大义,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就要因为这个负气出走,这就是你最后的态度” 木子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婆婆对她也这么强势,这么咄咄逼人了,她顿了顿,勇敢的说了两个字:“是的” 安若素也懵了,木子对她一贯是顺从的,今天这还是第一次和她顶嘴,她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一边的安若文也觉得奇怪,本来还打算帮木子呢,现在看来不用嘛,那他就看好戏就好了。 还有一边的木容也拍手称赞:“言简意赅,说的好” 安若素的脸色很差,她当然认识这个女孩,是她的好闺蜜,也就是木子的亲妈时候,木子的爸后面的妻子生的女儿,因为对木容的妈没有好印象,所以对木容她也没有什么好语气:“我们一家人说话,什么时候要你插嘴了” 安若文插话:“姐,你这就说严重了啊,木容是木子的妹妹,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 安若文还真是往安若素的枪口上撞:“安若文,这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又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刚刚看见安若文又是跟着木子一块回来的,安若素的那股火还没发呢,现在安若文兼职是找骂 安若文无害的笑笑:“我向来不插嘴,我只插手我是来帮木子拿东西的,拿完了自然就走” “你”安若素是真的生气了,没想到今天媳妇和弟弟一起来针对她。 还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冬辰开口了:“妈。让他们走” 易冬辰有着自己的考量,现在这个时候木子离开安宅,也是一件好事。 虽然易冬辰这么说了,但是安若素还是不同意,她的愿意只是想让沈清宛帮助小涵适应安宅的生活,而不是要赶走木子,要沈清宛取而代之。 沈清宛见情况不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附在小涵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只见小涵小步跑到安若素身边,拉着她的手,稚里稚气的说:“奶奶,您不要生气,去陪小涵玩好不好” 听到孙子的声音,安若素的脸上也舒展开了一点。但是还是没有要走的迹象,只是牵住了小涵的手。 不远处的沈清宛又向小涵递了个眼神,小涵又是撒了一顿娇,终于将安若素给拉走了。 安若素走了之后,木子就直接去了楼上整理东西,易冬辰并没有阻拦,只有沈清宛非常的开心 回木家的路上,木子开始问木容:“最近木家的情况怎么样,爸怎么样,木氏怎么样” 木容苦笑:“你猜刚刚出院,能不能先不要管那么多爸很好,木氏也还撑得住” 木容用了也还撑得住,那就说明情况不是很好了,她的神色变得严肃:“木容,听我说。我已经离职了,我要卸下爸爸肩上的担子,你实习完了,就过来帮我,好不好” “我是学师范的,姐”木容的声音都有些哀求的成分了,她只想做一名合格的,优秀的老师,不想从事商业啊。 还是前排的安若文出声:“你可以找我啊,我可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木子实在是不想打击他,只好隐晦的说了声:“我觉得你还是寄情山水比较好” 回了木家之后,当然又免不了收了继母张兰一顿数落,但是木子觉得这都不是事,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自然就能忍人所不能忍。 上次易冬辰倒是很守信用,真的给木子做了一份计划书,木子回到木家的第二天就去了木氏,开始研究这份计划书。 按照易冬辰的计划书上写的,如果要做外贸,首先要找好外贸平台,这个她自己就是学外贸的,当然是知道的。 但是还有一点,就是采购商的问题,木子从木氏的员工处了解到,原材料成本上涨,采购成本节节攀升,但是从易冬辰的分析上看,木氏的供应商都比较小,所以价格降不下来也是自然,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找到大的优质的供应商 第一天,木子一直在公司待到晚上九点之后,一直在查资料,了解木氏现在的情况,等到肚子开始咕咕叫的时候,她才抬手看了一下,原来已经夜里九点多了。 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才发现,以前的爸爸是多么的辛苦。 收拾了东西开始往回走,木氏离木家很近,木子不准备在外面吃了,回家去下点面条吃吃就可以 但是木子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因为去木氏,她没有办法,还是要顾着点形象,要是以前上班,她从来都是平板鞋。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有一辆车一直默默的跟随在她的身后,她慢,车子就慢,她快,车子也跟着快。 而开车的就是易冬辰,虽然他没有反对她离开安宅,但是她还是在默默关注着她的情况,而他可悲的发现,现在能给她的也只剩下默默的关心了。 突然木子走到一个井盖上,脚下不稳,摔了下去,疼的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本来前几天摔的才刚刚好,现在又摔了。 木子索性坐在地上,拿着让她摔倒的高跟鞋,拿在手里,一个人低估:“到底是谁发明你的到底是谁说穿着你有气质的我看不是有气质,是受罪还差不多” 易冬辰在看到木子摔了时,就赶紧停了车,匆忙的下了车,却听到木子居然在和一只鞋子讲话,真的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的木子他是没见过的,无奈中带着一丝俏皮,他想了解她,所以他索性只是观看着,并没有出声。 木子和高跟鞋说完话,又穿上它:“得,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是我还必须得穿着你,做人真的就是这么无奈啊” 这句话说得易冬辰心里一凉,这句话她是在说她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和现在的他极其相似啊,他不喜欢沈清宛,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他还是要和她朝夕相对,谁又能明白他心里的苦 看来脚是真的伤到了,因为木子刚一起身,准备继续走的时候,又差点摔倒了,不过这次有一双有力的翅膀适时的扶住了她,还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讲话:“你很缺钱吗打个车都舍不得还有高跟鞋也有好坏之分,不要买了劣质的高跟鞋,就埋怨所有的高跟鞋” 虽然这些话说的不是很客气,但是他的眼里心底都是漫漫的心疼。 木子纳闷,这是谁啊,这么没礼貌,不能怪她连易冬辰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啊,实在是脚上疼痛已经让她忘记了思考了。 她侧脸一看,居然是易冬辰,路灯下的易冬辰脸上异常的柔和,全然没有惯常的那种刚毅冷冽。 “你怎么在这”木子奇怪,怎么在这都能遇到他他不在家里陪着女人孩子,大半夜在这溜达个啥 “陪一个客户吃完饭,恰好路过这里”可惜是在晚上,要是在白天,木子一定能够发现易冬辰的脸上现在是极度的不自然。 木子挣脱掉易冬辰搀扶的手:“噢,你回去吧。我马上就到了” 易冬辰知道木子是在有意的拉远距离,心里不是滋味。木子刚走一步,就又不行了,易冬辰憋着火,她是在逞什么强 直接过去,打横抱起她:“如果不想你这只脚废了,就别动” 易冬辰都知道她肯定会挣扎,所以先出声威胁她。 果然怀中的女人身躯僵硬了一下,没有动了,只是任由他抱着。 易冬辰嘴角含笑,总有那么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易冬辰将她抱到副驾驶上坐下,很细心的给她系好安全带。 木子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 “药店”易冬辰将车子开得很快,也没有看木子,直接就说了两个字 呃......他是要去给她买药吗今晚的他总感觉怪怪的。 “其实你将我送到木家,我回家再冰箱拿个冰袋敷一下就好,你应该早点回家,毕竟......”木子还是看了一下易冬辰,欲言又止。 “毕竟什么”易冬辰问。 “毕竟你现在家有美妻娇儿,实在不该这么晚还没有回去” 车子陡然停下,易冬辰的声音有些冷:“易太太,你是在吃醋还是在劝你的丈夫出.轨” 木子看着易冬辰,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理解的,那她只好实话实说:“都不是” 因为她现在已经心如止水,所以不会吃醋;因为她不用劝他出.轨,他自己就出了。 易冬辰看着她这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就来气,她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不和他闹难道都是因为不在乎了吗 但是这个结果也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真的很痛,很痛...... 木子见易冬辰突然就没有了反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出声提醒:“可以开车了吗将我送到木家就行,谢谢” 易冬辰咬着唇,沉思片刻,说了声:“好” 因为他不确定,再和她多待片刻,自己是不是会破功,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了现在的他必须要保持理智,要有清醒的头脑 两分钟就到了木家,木子准备下车,易冬辰说:“等等” 木子回头,等着他的下文。 “把手机给我” “你要打电话吗”木子想是不是他的手机没电了 易冬辰直接无视她近乎白痴的提问,直接拿过她的包,找到手机。然后找到木容的电话,拨了过去:“木容你好,我是易冬辰,木子脚受伤了,麻烦下来接一下她,最好买点药给她敷一下,谢谢你” 看着木子被木容接走了,易冬辰调转车头,急速离去。 他将油门已经踩到底了,行进的途中,给薄天擎打了个电话,就说了四个字:“我要喝酒”说完就挂断电话。 这是易冬辰和薄天擎之间的默契,不用说太多,甚至不用说为什么心情不好,要去哪里喝酒 还是那间私人会所。易冬辰到的时候,薄天擎已经到了,易冬辰直接坐过去,拿起已经点好的酒,仰起头,一饮而尽 薄天擎微笑:“这次是情伤” 易冬辰不答话,又拿起一杯,尽数下肚 薄天擎继续:“还是因为易太太” 易冬辰还是没有说话。 薄天擎再继续:“一定非她不可” 这次易冬辰终于说话了:“是”这一个字说的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你要知道我们是商人,商人必然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这类人其实是不适合谈感情的,无非是伤人伤己”薄天擎向来这样理性,其实他之所以这样理性,也是有原因的,而立之年了。别说成家,就连正儿八经的交个女朋友都没有过。他一直认为男人要想成功,就别被女人绊住脚步。 易冬辰嗤笑:“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命中的劫数” 现在自己这样痛苦,可不就是劫数么曾经的易冬辰也是和薄天擎一样的想法,但是这样的思想在顷刻间就改变了,就是在和木子那个女人接触之后 薄天擎不置可否:“我想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可是精明强势的薄天擎,能够洞若观火的薄天擎,真的预言错了自己的未来,因为未来的某一天,真的出现了那么一个女人,让他变得很现在的易冬辰一样,痛不欲生 “拭目以待”易冬辰不想多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夏氏要是有所动作,也就在这些日子了,所以这件事情之后,你尽可以和你的易太太双宿双栖,何必现在在这痛苦不堪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薄天擎有些嫌弃,他认识的易冬辰不是这样的,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就颓废至此果然女人都是红颜祸水的。 “只怕到时候就算我有心,也难让她回头了”易冬辰像是对薄天擎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看着木子今晚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今后的路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而自己商场上的事情又怎么和她一个弱女子说的清楚,想让她原谅他,只怕是难哪 “所以你就准备这么放纵自己连自己身边的人有了问题都不曾发现”薄天擎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真想一拳头打过去,彻底将他打清醒,让他清楚清楚现在的情势,是不是还能让他在这借酒消愁。 只是他从没有尝过感情的滋味。不知道在感情里迷醉的人,是打不醒的。 易冬辰听到这里,浑浊的目光里才有了一丝清明:“王虎成我已经在调查他了” 这次木子和小涵出事之后,易冬辰就已经在怀疑王虎成了,既然不是夏氏所为,又查不到踪迹,那么就肯定是对他,对安宅特别熟悉的人所为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他一直信任的助理经常会在安宅附近出入,本来也不想怀疑他的,但是现在这个关口,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薄天擎轻哼了声:“你总算还没有废掉” 易冬辰握着酒杯的手开始收紧:“他果然有问题,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几天前。比你早那么一点而已,就是易太太出事的那天”薄天擎就是那天查夏氏才发现易冬辰这个助理不正常的。 “那那天怎么不告诉我”易冬辰的眼中簇着火,难道大哥还要拿这件事来考验他的智商不成 薄天擎嘴角禽着笑意,他早料到易冬辰会这样问他:“我那天是要告诉你的,不过某人电话挂的太快,敢挂我电话,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易冬辰竟无言以对 算了,也不想调侃易冬辰了,继续帮他分析:“我的建议是,先不要动他,明处的对手好防,暗处的敌人难躲,现在不确定的是他是和夏氏有染,还是和其他的人一伙,不可打草惊蛇。我在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他除了一个哥哥,并没有其他亲人,哥哥名叫王龙成,你自己记一下,看看有没有帮助” “王龙成”易冬辰的声调陡然增高,因为他上次在医院撞破沈清宛和陌生男人搂搂抱抱时,就已经让人查了那个男人,就是叫王龙成。 一个叫王龙成,一个叫王虎成,他怎么这么笨,都没有联想到一起很好,兄弟二人合起伙来算计自己,很好 “你认识”薄天擎见易冬辰这么大反应,如是问。 易冬辰点了点头,但是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前段时间还让王虎成测过自己和小涵的dna,这件事情是全权交给他去办的,自己都没有过问,现在看来,也许是要认真查一查了。 不过转而一想,易冬辰也不是糊涂的人,当年和沈清宛发生意外之后,沈清宛告诉他有了孩子,当时他就进行过dna测定,也是显示是亲生父子关系。所以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易冬辰其实内心里是不十分确定的,但是他逼着自己去相信孩子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薄天擎下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幻想都打进了地狱:“如果你认识这个人,我告知一下他的基本情况,你看一下是否吻合王龙成,男,26岁,三年前医科大学毕业,在本市xx医院实习,后来因犯事,被开除,现在是无业游民” 易冬辰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出来了,他不敢相信的反问:“他在xx医院实习三年前”三年前,易冬辰就是在xx医院做的亲自鉴定,而沈清宛也是在xx医院生下的小涵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4章 终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易太太! 网om,。 薄天擎挑眉:“有何问题” “没问题”简单的三个字,但是听得出来易冬辰是在极力的隐忍。 薄天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只说了句:“现在是非常时刻,所有的事情等这次风波过了再处理” “我明白”又是一杯酒下肚,沈清宛,如果小涵不是他的孩子,她最好想好怎么死 易冬辰实在是喝多了,被薄天擎扛着到了薄天擎的单身豪华公寓...... 木子一直在烦恼供应商的事情,可是今天居然有海城比较大的供应商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合作,木子觉得喜从天降,当即答应了晚上一起吃个饭,详细聊聊。 本来木子是和公司的采购经理一起去的,但是采购经理临时有事,就去不了了。木子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毕竟是下班时间,也不好勉强别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对方约的是一家非常古朴的茶餐厅,大门青砖黑瓦,左右各两根朱漆大柱,雕花门映出堂内融融的暖光。推门进去,通透的大厅里奇石假山配着小桥流水,鱼戏池中,趣意盎然,廊庭雅阁,雕梁画栋,木子不禁在心底赞叹了一下,哪里是茶餐厅,分明像前清某个逍遥雅致王爷的府邸。 弯弯绕绕行至走廊尽头,迎面一架金丝楠木屏风,上面竹林茂密,几个男子或坐或躺恣意狂放,正是竹林七贤,雕工精细,栩栩如生。 木子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忘了在哪里看到的文章。说是嵇康吃的丹药会上瘾致幻,所以才每每披头散发,宽衣解带,踏雪而行。 正胡思乱想着,已经转过屏风,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木子走进去,向前台咨询了一下,前台小姐就将她带到一间极具讲究的包间,木子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见到木子进来,中年男子还算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木子也赶紧伸出手。握了一下。 “木总,您好”非常浑厚的男中音。 “您好”木子也挂着职业的笑容。 双方落座后,木子总觉得不妥,这么大一个包间,就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奢侈更何况只有两个人在此,是不是有点不妥 不过想想,还有一个服务员在包间里随时添茶加水,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没想到木总这么年轻就继承了父亲的产业,真是年轻有为,更没想到的是,木总出落的如此清秀水灵,这以后同在商场,木总可是占尽了优势啊”中年男子铺开面前的餐具,一双桃花眼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木子。 木子被盯得有些不自然,讪讪的笑笑:“您太夸奖了,虽然我初入商场,但是也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绝对不是靠清秀水灵就能坐稳江山的。” 木子直觉的不喜欢对方的说话方式,总感觉他在暗示着什么,所以她只好将话锋偏移。 “其实我觉得有一种女人可以不用在生物链中殊死搏斗,她们生来就是可以坐享其成的。我以前也曾想和木氏合作,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最终没有成功。所以对于木氏,对于你,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听说你在易家过得并不幸福,你的丈夫甚至和别人生了孩子,所以木小姐,可有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打算”对木子的称呼,对方已经从木总换成木小姐了,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木子,只是这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些东西,木子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就是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木子哪里会不明白对方暗示性的语言,自己还真的是没有闯过江湖啊,难道真的是不知道江湖险恶吗简单的找一个供应商还需要潜规则不成 木子没有回答他,借口去一下卫生间,准备逃离,这样的人说几句话就知道深浅了,只是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瞄上她的。 可是对方却没有罢休:“木小姐,说了一会了,口也干了,先喝口水再去不迟” 他的脸上一直端着笑容,木子不好拒绝,只好喝了一口水,准备离开,可是突然感觉头好晕,面前的东西也在晃动,刚才明明在这站着的服务员也不知去向了。木子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寸着头,继续和对方说话,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手已经在摸向手机了,关键时刻,她还是想到了安若文,不能怪她想不起易冬辰,易冬辰现在正在温柔乡,怎么可能会来管自己她给安若文发微信,让他来救他。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条求救短信,并没有发到安若文的手机上,而是误打误撞的发到了易冬辰的手机上。 微信发出去以后,木子觉得自己头更晕了,身上也在开始发热,而这个时候,刚才还道貌岸然的男子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木小姐,很难受吗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立马让你舒服”说着手还开始乱动,摸这摸那,木子彻底的知道自己是中了招了,但是现在自己浑身无力,连给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 今天本来是来谈合作的事情的,没想到合作的事情只字还未提时,自己就着了道了,但是现在她只有拼命的拖延时间,拖到安若文过来救她。 如果木子要是知道对方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她肯定不会想着让安若文来救她。 对方已经坐到她身边,身体也已经紧挨着木子,嘴里还在哄骗她:“开口啊,你开口我就帮你” 木子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说他能够帮她。但是她知道对方在等着她开口,那么只要它忍着不开口,暂时就还是安全的,所以即使再难受,她也还是忍着不说话,不开口求助。 就这样也周旋了一段时间,木子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而对方似乎也失去了耐性,开始欺身过来,挣扎着就要拉扯木子的衣服。 木子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绝望的眼泪开始流下来但是突然她感到身上一松,那人已经被丢到墙角。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木子恍惚着睁眼,模糊中看到抱着他的是易冬辰,她明明喊的是安若文,怎么来的是易冬辰。 易冬辰此刻神色冷的要杀人,他昨晚由于宿醉,一直在薄天擎的公寓里睡了一天,突然接到木子的微信求助,他吓坏了,赶紧跳了起来,将码速开到最大,就怕她有什么闪失。 “姓王的,敢动我的人,谁给你的狗胆”易冬辰声音冷的都要结冰了,这个人他认识,叫王兵,是商界的人渣,只是惹了他易冬辰,他应该知道后果。 王兵突然被扔到墙角,也摔得够严重,定睛一看是易冬辰来了,顿时也傻眼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焰,他谄媚着:“易总,这是误会,我和易太太什么事也没有” 易冬辰的眉毛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很好,既然知道她是易太太,还敢动心思,他一点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随后易冬辰的新任助理也到了,易冬辰简单的交代了下:“多找些他犯罪的证据,务必要让他牢底坐穿” 助理答:“是,易总” 易冬辰看着怀中的木子脸色绯红,浑身不自觉的扭动,他的眉心蹙得很紧,他大概知道木子被下药了,还好他及时赶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抱着她,迅速的到茶餐厅的隔壁宾馆开了一间房,她将木子平放在床上,此刻的木子,双目紧闭,蝶翼般的长睫毛微微颤动,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绯红的双颊像染上了天边的火烧云,豆大的汗水滚落,几缕长发散下来湿哒哒的黏在耳侧。 闷在身体里的燥热感得不到发泄,像在沙漠里走了很久很久渴极热极的人,痛苦得恨不得登时死过去。 她紧紧抱着易冬辰。好似巨大的八爪鱼攀在他身上,不断用小脸蹭他的脖子,那一片肌肤传递给她的清凉,仿佛拯救她的微风甘露,她舍不得放走丝毫,渴望得到更多,嘴里喃喃,“水,我要水” 易冬辰正被她折磨得来了兴致,只得咬了咬牙,强忍着,恨恨地在心底哀嚎了一声。喘了口气,放平语气低声哄道,“乖,我去给你倒” “不,你是你是水,给我”说着小手就不安分的从领口处探进。她已经不受控制,简直被逼得疯魔了,她要剥掉这些恼人的衣料,她要让他熄灭这满身的燥火 易冬辰弄木子也弄的浑身发热,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他吻上她。退却了她的衣衫,在那个未知的领域里升入云端,跌入尘埃。 这段感情压抑了太久,今夜终于得到释放,一夜未眠...... 累极了的木子,很快就睡着了,也许等她醒来的时候,不记得已经发生的事了,或许她还记得,但是这些易冬辰都不想去想了。洁白中盛开的樱红的花瓣让易冬辰不自主的抱紧了木子,他的太太是纯洁的,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成为的干净,彻底 木子醒来的时候,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多了,天哪,她赶紧起床,却发现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环视了一下四周,宾馆的陈设,她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片段开始在她脑海中放映。 她的头好晕,她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药了,然后就是易冬辰来了。再然后就是自己如蛇般缠绕着易冬辰,祈求他能够解放自己。 再然后,再然后...... 她猛地掀开被子,满床的凌乱以及酸痛的身体都在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也瞬间明白过来昨晚她是被下了什么药,但是易冬辰已经不见了踪影。 木子将头深深的埋进被子里,她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为什么在和易冬辰穷途末路的时候还将清白给了他 事情一点也没有向着自己向往的方向发展,反而越来越乱了,现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她要怎么办 可是也只是难过了一会会而已,她就抬起头,擦干眼泪。昨晚是她自己道行不深,怨不得别人易冬辰,说回头,还得感谢别人易冬辰,落在他手里总比落在那个无耻的男人手里好,如果真的被那个男人得逞了,她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所以既然是这样,难不成还要易冬辰对自己负责不成 忍着疼痛,木子尽量淡定的起床,生活不如意十之**,,她不能一有挫折就倒下,突然觉得有首歌唱的真好“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稍微整理了下自己,木子还是先回木家了,因为总得回家回家换套衣服才能去公司。 没想到回家后,全家人都聚集在厅里,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先开口的永远是张兰:“我说大小姐,你要在外面快活,麻烦通知家里一声,你这样一夜不归,是想折你爸爸的寿呢” 张兰看着木子有些凌乱,有些鄙夷的说着。 木容跑过来:“姐,你去哪了怎么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手机木子找了找,身上没有,估计是昨天晚上落在茶餐厅了,她只好说:“没电了” 看着爸爸也是一脸的焦虑,木子很惭愧,让他们担心了。 还是张兰接话:“她能去哪一看就是去鬼混了” 正好憋着一股火无处释放,张兰这是往枪口上撞,那么就拿她开到好了。 木子一步一步走到张兰面前:“张女士,请你收起你的污言秽语,以前我对你忍让。完全是因为你是我爸的妻子,木容的妈妈,我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计较,但是如果你因为就认为我是个好欺负的,那你就错了,我一点也不好欺负,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本来就已经很心烦了,偏偏张兰如此的冷嘲热讽,难怪木子会爆发了。 张兰完全没想到一向顺从的木子会还嘴,而且还这么言辞激烈,她觉得自己好歹是她的长辈。觉得自己的尊严收到了侮辱:“木子,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木子轻嗤:“为老不尊,就别想得到别人的尊重” 张兰是真的被气到了,伸出一只手,就要打木子,木子捉住,一扔,张兰差点就摔在地上。 张兰索性就大哭起来,边哭边看向木远清,嘴里还念念有词,大致都是在说木子如何如何不孝顺之类的。 但是张兰平时嚣张跋扈惯了,这个时候木远清也不想帮她说话,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木容也没有开口。 张兰看到这幅场景,哭声更大了,木子懒得和她折腾,直接去了自己房间...... 木子在换衣服的时候才看到昨晚欢愉的痕迹,可以想见那是多么激烈的场面,突然有敲门的声音,木子赶紧拉好衣服,说了声“进来” 木容推门进来,有些歉意:“姐,我妈就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和她计较” 张兰再不济,到底是生了木容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也算是一大功劳了。 “我没事,只是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话说的重了点”木子对着木容,那是什么气也没有了。 木容当然也看出来木子情绪不对,再加上她一夜没有回来,她有些担心的问:“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要是有什么事,你不要自己扛着,你可以说出来,毕竟爸是过来人。他可以帮你的呀” “我知道,不用担心,我还能应付,爸年纪大了,能不麻烦他的事就不麻烦他了。”木子说,本来就是为了爸爸才决定去木氏的,现在要是让爸爸再度操心,自己的努力岂不是就白费了 木容见木子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多问,但是心里总是有着隐隐的担忧 木子收拾了下自己,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斗志昂扬 才刚出木家,就看到一夜缠绵,醒来后不见踪影的易冬辰黑着一张脸在等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很不想面对,木子还是尽量淡定的走过去:“易先生,有事” “手机为什么关机”易冬辰劈头盖脸的问,今天早上因为有急事就先走了,处理完了回到酒店的时候,她却不见了,打她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他都快急疯了。 当然木子全然不知易冬辰的心理活动,正在想着他打她电话了吗问题是她的手机现在已经丢了,想打也打不进来啊。 如果她零星的记忆没有错的话,他们分开的时间应该不长,他有什么急事一定要现在就找到她 “不是我想关机,而是她丢失了”木子如实说。 原来是丢了,不是发现昨晚的事情之后选择逃避,易冬辰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木子见易冬辰脸色有所缓和,想想昨晚还是得感谢他,就很真心的说了句:“昨天晚上...谢谢你” 易冬辰突然就暧昧的笑起来:“谢我什么” 谢他......难道说要谢他毁了她的清白救了她 索性不说这个话题,她倒是很好奇的问道:“我明明是发微信给舅舅求救的,怎么最后是你来的是舅舅没空,让你过来的吗”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依着安若文的个性,不论他当时在干什么都会赶过来的才对,再怎么着也不会找易冬辰来的。 可是更加不对的是,木子发现易冬辰本来已经缓和的脸现在更加菜色了,他逼向木子:“你是说你向舅舅求救在昨晚那样的情况下” 不能怪易冬辰生气,昨天她被下药,她如果找舅舅求救,她知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他不能想,一想心里就像刀剜着一样痛 易冬辰真的离木子很近,近到能够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这气息又让她想起了昨晚的某些片段,她顿时明白了易冬辰生气的原因。也为自己的说辞感到很囧,幸好昨晚来的是易冬辰,和易冬辰不管怎么说,还有着夫妻的名分,如果来的是安若文,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我并不知道他给我下的是什么药”木子虽然无心解释,但是说出的话还是有着解释的意味。 “那也不行”易冬辰说的斩钉截铁,而且霸道,就像在宣示主权一样而他事实上也是这个意思,木子是他的太太,不管什么时候,有什么困难,都会有他,关安若文什么事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木子见易冬辰有些霸道,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他,虽然昨天晚上他是救了她,但是也同时占有了她,要真算起来,他貌似不是吃亏的那个 易冬辰突然就低低的笑起来:“哦我得了什么便宜” 明知故问 木子不理他,走自己的路,不想和他在这里费口舌 易冬辰当然知道木子的意思,但是逗她实在是一件趣事,眼见她生气了,他也还是好脾气的追上去。半真半假的说:“你又怎么知道你没有占便宜” 木子终于顿住脚步,回头看他,那眼神如果能杀人,现在就杀了易冬辰,他宠了一个女人几年,儿子已经三岁,现在还在这和他大放厥词,说她占了便宜。 看来有些事还是要说明白,不能这么不明不白。 她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易先生,昨天晚上我确实感谢你及时救场,但是总体下来,你不算吃亏,所以请你不要再拿这件事说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ok我是一个女人,我都能做到淡定对待,你作为一个男人,不要跟我说你做不到” 在她的眼里心里,昨晚就是个意外,这个意外并不能改变什么,当然她也没有真的认为易冬辰是来改变什么的,只是将话说清楚,和他说清楚,也和自己说清楚。 易冬辰猝不及防的捉住她的手腕,逼视着她的眼神,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易太太,你休想”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5章 木子怀孕了 网om,。 她休想休想和他形同陌路,休想在他的生活中逃离 木子就笑了,笑得极尽灿烂:“敢问易先生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现在,就在那个安宅,那个所谓的她的婆家正住着一个陌生女人,那个女人曾是他的心上好,心头肉,宝贝金贵着呢 木子心想,自己也没意识到这话是有多酸溜溜愤愤然。这样说着,面上也不友善,这里可是她的娘家,每一寸都是她的领土她的地盘,哼,他还敢来若无其事的来和她宣示主权,欺负人欺负到家了是吧 这句话噎的易冬辰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情知她的醋意是对自己,心底有些欣喜,但是这话更多的是让他意识到自己曾经有多么混蛋 她说的对,现在的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和她这样说话。原以为凭着自己的诚心能打动她一二,可现在这副局面,让他茫然无措,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他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他以为这个深爱过她的女人一直会为他留一扇心门。但是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他所有的以为,都是自以为是,在情字面前,任凭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终究难逃一劫。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可以忘乎所以,怎么可以忘了自己的计划,他现在还不能将对木子的感情大白于天下,他必须隐忍。即使此刻在心底呼唤千百遍她的名字,即使想将她拥入怀里从此天长地久,他也要克制,他难过得几乎发疯 内心波澜壮阔的情绪,映在眼底却是一片平静。 霍的放开木子,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木子脸上,美好得有些不真实。最后再深望一眼这最爱的美丽脸庞,易冬辰头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离去。等着我,我的爱人。我要用我余生千万倍的爱来呵护你,等着我 不知是不是木子看错了,这个叱咤商界,杀伐果断的男人,留给她的背影竟是那般的萧索寂寥。 他,年少有成,美人在卧,合家美满,不是应该很幸福吗 转眼就到了年底,大大小小的企业都在为年会做准备了,今年是安氏成立30周年的年会,就显得格外隆重些了。 年会之前,安若素就找到木子,和她说了今年的年会不比往年。让木子务必要参加。她说得很恳切,木子虽然有些动容,思虑再三还是拒绝了。 嫁给易冬辰三年,大小的应酬场合能不参加就不参加,众人面前,她不过是个不得宠的豪门心机少妇,是个笑柄,强颜欢笑的应酬,她素来不喜欢,这年会自然也从来没有参加过。 但是婆婆安若素却像是铁了心一般,一再要求,到最后,一应的应筹话、祝酒词都给木子免了,只要人到场露个面就行。 木子和安若素的关系似乎因为小涵而有一点微妙的变化了,她又是长辈,如此三番五次请求,木子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反正只当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普通的宾客,给安氏的30周年年会增点人气而已。 年会的那一天,木子如约到场了,只是她并没有精心打扮,不过随意的找了一件晚礼服样式的裙子穿着,不施粉黛,不着华饰,头发也是随意的挽着,混在人群里,像个出来实习的女学生,几乎没人能认出她来。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年会一开始,先是董事长致辞。 安若素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众人的掌声中走上最高演讲台,安若素声情并茂地讲述了安氏的历史,总结了一下本年度的成就,又带着大家展望了一下未来。听的在座众位激情满满,掌声连绵。 木子环抱双臂,一只手捏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是醇香的波尔多红酒。她转了转杯子,和其他人一样,认真聆听台上的致辞。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详细地了解安氏的信息,说出来有些好笑,她这个安宅的少奶奶,对安氏企业的了解还不如个路人。平日里也偶尔会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她贪图荣华富贵才嫁入安宅。可像她这种贪图法,扔在旧时的某个深院大宅,应该活不过三个回合就被判出局了吧。 木子想着,幽幽漾起一朵微笑,微微扬起酒杯浅啜一口红酒,含在舌头上品着。 安若素极赋感染力的致辞还在继续,台下突然一阵轰闹声。所有记者的摄像头都一致从安若素身上纷纷转移了,木子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呵,漂亮 万千焦点处,是易冬辰带着盛装的沈清宛走进来。 易冬辰一身黑色西装,挺括俊朗,湖蓝色的领带上绣着红色的花纹,这花纹与沈清宛白色晚礼裙一侧的大面积花纹交相辉映,郎才女貌,天地都为之失色,让人好不羡慕 赞美声不绝于耳,两人都挂着浅淡又幸福的微笑。 木子冷眼看着,连冷笑都懒得笑了,漠然到了极致。 这世间最善变的就是男人的心了吧,就在差不多一个月前,他还捉着她的手说休想和他撇清关系,现在又迫不及待和旧爱如此高调秀恩爱,这是要虐死天下单身狗,还是要虐死她这个弃妇黄脸婆 都不重要了,她不会再在乎。 多么庆幸,在这几年的起起伏伏里,她早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的甜言蜜语,他的山盟海誓,不过是转眼成空。只是她很好奇,易冬辰这样做,置安若素于何地果然,薄幸如斯,别的女人捡了去也好,她木子是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木子满满品尝着杯里的美酒,心底想起大学时,礼仪课堂上,老师精心准备的红酒被窜进来的小白猫打碎的场景,突然觉得那小白猫身上滚了红酒渍的样子,和此刻穿带了红色花纹白礼服的沈清宛很像。 台上的安若素脸色阴沉得吓人,一向在人前从容优雅地她,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这么盛大的场合,易冬辰竟然带这个女人出席,事先竟一点风声也没透露。本以为这次将木子带到众人视线里,打消外界的传言,没想到这家伙竟如此按捺不住,为了个女人家也不要了吗,公司也不顾了吗,这不是存心想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难堪吗 拿眼在台下寻着木子,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她,只见她神色如常,安若素才稍微松了口气。 年轻时为了丈夫为了家族操心,现如今还要为小辈为了事业操心,安若素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倦意,强撑着。不让疲态露出分毫。 记者已经炸开了锅,一个接一个的向着易冬辰和沈清宛提问。 “请问易总,往年您都没有带沈小姐出席年会,请问今年是基于什么考虑,带沈小姐参加了呢” “易总,这是不是说明,您和易太太即将婚变” “易总,听说令公子生病是易太太相救,这个时候抛弃易太太,是否不太仁道”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但是易冬辰和沈清宛只是保持微笑,并不做回答,只是木子觉得真的不该来,躺着也中枪 都在大家焦点都在易冬辰和沈清宛身上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一句:“易太太在这,我认得,这是易太太” 然后所有人的眼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木子,记者的闪光灯也跟着到了,木子真的是无处遁形,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了。 易冬辰神色变得异常紧张,他没想到木子这么会在这,他很想拨开人群去护住木子,但是他只能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告诉自己要冷静。 然后记者的一连串问题又抛向木子了...... “易太太,请问您知道今天易总会带沈小姐出席吗” “易太太,请问您一点也不介意吗” “易太太,请问您是否决定让位,成全易总和沈小姐” ...... 木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脸都吓白了,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一只手伸向了她,带着命令式的霸道:“跟我走” 木子几乎是带着感激的目光看向来人,原来是安若文,木子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直接将手伸向了他,也不知道安若文是怎么绕的,三绕两绕,就绕开了那些记者,走出了会场外。 木子还是心有余悸,安若文看着木子这样,虽然心疼,但是更多的生气,气她怎么这么不会保护自己 “我想知道这样的场合你是来做什么的你难道没有预知即将可能有的意外”安若文毫不客气的质问她。 木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发现安若文说的是对的,是她自己的问题,她不该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她突然间很恨自己,为什么吃多少次亏都不能变得聪明一点 “舅舅,你不是从来不参加这样的年会吗”木子问,想将安若文的注意力转移,不过她问的也是对的,安若文从来不参加安氏的年会,三十年来,无一例外。除了今年。 安若文没好气:“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知道木子也来参加年会了,他才不会来这无聊的场所参加这无聊的年会。 木子正欲说话,发现头一阵眩晕,随即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安若文魂都吓没了,悔不该那样同木子说话,他抱起木子,疯了搬得朝医院奔去 安若文拿着木子的检验单,向被雷击了一样立在原地,医生告诉他,木子怀孕了,压力大,营养不良或者过度惊讶都会导致晕厥,没有什么大问题。休养便好了。 安若文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愤怒,心脏像是被充了气一样,难受的快要炸了,易冬辰,混蛋易冬辰 此刻的安若文是不理智的,他迅速的赶回了年会现场,今年的年会由于出了插曲,所以结束的相对早一点,安若文赶到的时候,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经散了,安若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边正准备离开的易冬辰。 安若文二话没说,直接上去就给了易冬辰一拳头,愤愤而语:“易冬辰,你他妈还是个人吗”安若文觉得就他这种败类。打他都是轻的,既然他不爱木子,又干嘛要去招惹她,还让她怀孕了,既然招惹了,又为何还对这个沈清宛百般宠爱。 易冬辰莫名的挨了一拳,根本就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的,所以这一拳他挨的结结实实,旁边的沈清宛吓得花容失色:“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尖尖的手指指向安若文。 安若文瞪了她一眼:“你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沈清宛信,安若文的厉害她早已见识过了,所以她吓得立马噤了声。 易冬辰这时候已经起来,摸着嘴角的血渍:“安若文,你疯了” 看得出来,易冬辰也生气了。每次易冬辰生气的时候,都会叫他安若文。 安若文狂笑:“我是疯了,都他妈被你逼的” 说完就转身离去,竟有两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他钟爱的木子,他想捧在掌心呵护的木子,竟然被他这样糟蹋,如果杀人可以不用偿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户不会按捺不住冲动杀了他 易冬辰看着安若文离去的背影,似乎隐约有些悲凉,安若文何时有过这样的时候,难道是木子出事了他的心里一片苍凉,想追上去一问究竟,但是这时候又有一堆闪光灯闪起来了,原来那些记者还没有走。刚才的一幕都已经被记者拍下来了。 沈清宛见状,赶紧拉了易冬辰进了车内,快速离去 安若文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木子已经醒了,安若文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再多的难过在木子面前都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觉得委屈,这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也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应该付出的代价。 “舅舅,我怎么会在医院”木子已经不记得晕倒的事情了,看着房间的摆设应该是医院没有错,但是她只记得自己逃出了年会现场,怎么会到了医院呢 天气有些冷了,安若文小心的帮木子掖好被子:“木子,你和易冬辰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远方,不敢看木子的眼睛,怕她看见自己眼底深处的悲伤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和他难不成还有什么结果不成”木子不知道安若文为何这么问。 安若文轻声说,那声音真的很轻,轻到要不是木子仔细听,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他说:“木子,你怀孕了” 木子怀孕,安若文能想到的只有易冬辰,他了解木子的为人,是绝对做不出有悖纲理伦常的事情。 木子感觉自己眼前又黑了一下。她怀孕了她和易冬辰就那么一次......而已,怎么就怀孕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不是一次,而是一夜啊。 她颤抖着声音问:“舅舅,你说的是真的吗” 安若文点头:“是,孩子还不足一月,木子,你告诉我,是不是易冬辰他强迫你的” 安若文知道,一个月前,木子和易冬辰正是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依着木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和他有什么才对,但是他哪里知道一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子的目光变得有些呆滞,她知道安若文在怀疑什么,但是事实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样。 她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是他逼我的”如果真要论起是非对错,应该说是她间接的逼了他 安若文本来就很牵强的笑容变得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她不是被逼的,但是木子,你为什么连骗人都不会,就算是骗骗他,说她不是自愿的,那么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木子是善良的,但是同时她有时候又是最残忍的,她永远也不知道插进他心脏的那把刀的那一头握在她的手里。 “好了,不说了,医生说了,你没什么大事,我现在送你回家”安若文的心凉凉的,但是说出的话还是有温度的,因为木子不管怎么样,都是他心头最深的牵挂 回去的时候,很是默契的一路无言,到了木家之后,木子就将自己关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头深深的埋进被子里,她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是平常人家,她怀了丈夫的孩子,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她和易冬辰不一样,这个孩子生下来也许就没有父爱。她如果要给一个孩子生命,就必然要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 所以思考良久,她终是做下了决定,这个孩子不能要,不只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孩子负责。 孩子,对不起,今生我们有缘无分,希望你能投胎到一个好的家庭,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有一种简单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木子就起床了,直接到了医院的妇产科,可是脚下的步子有千斤重。虽然昨天晚上已经想好了,但是今天走到这里,她还是有些纠结,毕竟这是一条生命。 最终,她还是鼓足了勇气,踏进了门诊室,预约做手术的时间,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沈清宛这天正好带小涵到医院复查,正好经过妇产科的时候看见了木子徘徊犹豫的神情,沈清宛当下就纳闷,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难以抉择,难道是得了什么大病想到这,沈清宛竟然坏坏的有些窃喜 她一直在一边等着,等到木子终于出来了,走远了,她赶紧走到木子刚刚就诊的那间门诊室,问那个医生,装作很焦急的样子:“医生,我姐姐怎么样她身体不好,也不和家里人说,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医生抬头看她:“谁是你姐姐” 沈清宛立马答:“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刚走不远” 医生了然,然后安慰的说了声:“她没什么病,就是怀孕了,来预约做手术的” 本来沈清宛还因为那句她没什么大病而不是很开心,但是下一句居然听到她说木子怀孕了,她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都知道易冬辰和木子这段时间是分居的。加上昨天晚上安若文抱走木子,那可是众所周知,甚至连海城的杂志都上了,如果这些都还不算,那刚才木子徘徊犹豫的表情足以说明了一切,如果这个孩子是易冬辰的,她大可不必这样忧心,应该开心才对,所以沈清宛断定,这孩子绝对不是易冬辰的。 木子,看你现在还怎么和我争沈清宛得意的想着。 木子已经约好了手术的时间,在医院大门口准备回家的时候,没想到和木子竟然遇到了,真真是冤家路窄 “木大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清宛已经断定木子肚子里的不是易冬辰的孩子,十有**是安若文的孩子,所以岁木子极尽讽刺。 木子不知道她言语中有何深意,但是她真的很不喜欢和这个女人说话,费劲,累,但是她偏偏是个不识相的,不知道别人的厌恶,偏偏要找着话和你说。 为了尽快的打发她,木子只好停下,和她周旋:“沈小姐,昨晚可是出尽了风头啊,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改口叫你一声易太太” 沈清宛的脸果然就白了,这是她的痛处,易冬辰虽然人前对她很是宠爱,但是从来不提和木子离婚的事,就算是她每次间接的问他,他也是将她吼了回来,并且还说他易冬辰这一生只有丧偶,没有离异,让她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姓木的,你以为你很得意是吗我沈清宛要的东西,从来只有要不要,没有要而不得,你迟早要从易太太的位子上滚下来,你叫我一声易太太那是迟早的事。”沈清宛昂着头,很是骄傲。好像一切尽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样 木子轻笑:“那我就提前祝贺你了,易太太”易太太三个字说的特别重,直接敲在沈清宛的心上,好像在无声的说着她的不自量力。 沈清宛是真的被激怒了,吼了一声:“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会将真想告诉东辰的,安宅你就别想回来了。” 可是木子已走远,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其实木子是听到了的,那就让她来吧,她还真的不知道,沈清宛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真相 沈清宛果然就是个沉不住气的,立马就跑到安氏去了,安氏的员工大多都参加了昨晚的年会,就算没有参加年会。也没有不认识沈清宛的。乍见到她出现在安氏,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沈清宛被弄烦了,直接吼了一声:“看什么看” 围观的员工顿时做鸟兽散,他们都不知道具体情况,这沈清宛还是不得罪的好,要是以后真成了易太太,还不有他们受的。 沈清宛直接走到了易冬辰的办公室门口,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易冬辰从电脑中抬头,看到是沈清宛,顿时就不悦了...... “谁允许你来这的”第一,她不该来这个地方,第二,她不该不敲门就进来,到底是谁给她的特权 沈清宛没有太在意易冬辰的态度,反正他对她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她也习惯了,而且今天她是带着消息来的,她相信只要易冬辰听了之后,绝对不会再追究她。 但是她决定还是迂回一下,不让易冬辰觉得她就是有备而来的。 “冬辰,我今天带小涵去检查了”沈清宛轻柔着声音说。 易冬辰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搭理她,沈清宛也不放弃:“医生说,孩子的身体还是要好生调养,冬辰。你有没有认真想过我们的事,哪怕是为了孩子,我们也该打算一下了” 易冬辰抬头,犀利的眼神看向她:“我们能有什么事沈清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也不要试图含沙射影的提示我什么,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易冬辰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即使小涵是你唯一亲生的儿子,你也不能为他考虑一下吗”沈清宛总是喜欢拿孩子来绑架易冬辰。 只是这次提到孩子,易冬辰就觉得心烦,要不是这段时间无暇分身,他倒还真是想彻底查查这个孩子的身份。 “你怎么就知道小涵就是我唯一的孩子,我难道就不可以有其他的孩子吗”易冬辰起身。俯视着沈清宛,冷冷的问。 沈清宛觉得自己也兜不住了,也反问易冬辰:“你是要和木子生吗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易冬辰根本就懒得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她怎么不问问自己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傻子,好欺骗,好糊弄吗 沈清宛见易冬辰丝毫不动容,索性豁出去了:“易冬辰,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太太,她怀孕了,怀了别人的孩子” 易冬辰的眸光悠然变紧,就连身体都有些僵硬,冷着声音问沈清宛:“你说什么木子怀孕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6章 孩子留下 网om,。 第章孩子留下 看见易冬辰盛怒之下暴起的青筋,近乎咆哮地质问她木子是否怀孕,沈清宛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又甜蜜又得意。木子啊木子,你要摆清身份,你现在就是个弃妇,现在还怀了孽障,凭你再有本事,易东辰是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所以她非常肯定地点头,迫不及待地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千真万确,我带小涵去医院复查,遇见她了,听她的医生说,她是去预约做流产手术的。她已经和你分居了,你们在没有瓜葛了,她怎么会有孩子她现在跟安若文走得那么近,安若文对她有情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个孩子十有**也就是安若文的你看昨天晚上安若文那副样子,抱走她跟抱自己妻子似的,还一脸急切,恐怕她怎样呢。不过说起来,她这毕竟是婚内出轨了,还出轨你的,呃,舅舅。” 说到这里,她稍停顿一下,瞄了瞄易冬辰的神色,果然铁青地像是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心中满意极了,继续说下去,“所以她才不敢将孩子留下来冬辰,这样的女人,你对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沈清宛一通话说完,心里舒了口气,心里还稍稍盘算了一下,不错,该说的话都说了,每一点都是捡着易东辰的痛处戳下,现在可以静静等着易冬辰这场暴风雨怎么席卷他那个贤惠的好妻子了呢。 她兴奋地要笑出声来,真没白费她这么长时间的苦心筹谋,眼前这个男人很快就是她的了,她甚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畅想出披着婚纱站在他身边的情景。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暴风雨竟是冲着她来的,因为易冬辰听完她居心叵测的一番话后,指着门口方向,看都不看她一眼,满脸厌恶地吼道:“滚” 沈清宛吓了一哆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在原地。易东辰如此盛怒对她,她哪里说错了什么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不管怎样,第一时间一定要掉眼泪,易东辰拿楚楚可怜的她最没办法了,“冬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沈清宛呜呜咽咽,一边抬手拭泪,一边偷偷看着易东辰,他根本不耐烦看她这个样子,脸上的嫌恶不减反曾。 这一招也不奏效了吗为什么抢一个男人有这么难 易冬辰越过办公桌,行至沈清宛面前,沈清宛被他的气势吓得打了个寒颤,伸手去抓他的衣角,想继续撒娇装可怜。易冬辰却再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一挥手避开她,伸手像拎小鸡一样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得双脚几乎离地,沈清宛扬不能呼吸,涨红了脸,艰难地咳了两声。 “冬辰你”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以后你再敢侮辱我易冬辰的孩子,就不是对你吼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一把甩开她,不理会她跌在地上有多狼狈,就扣了电脑,急步往外走。 沈清宛也急了,她顾不得此时的自己是什么形象了,连忙爬起来跟上去,“冬辰,你去哪” 易冬辰懒得理会他半分,满心牵挂的都是木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们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命 沈清宛追了两步,脚一崴,又跌在了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脑袋里回荡的都是易冬辰刚刚吼她的话,他是什么意思他易冬辰的孩子木子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不,这怎么可能,这一个多月,木子住在木家,易冬辰住在安宅,木子已经心如死水,他们是没有机会的啊 可她是知道易冬辰有多紧张孩子的,他那恨不得砍死全世界的样子,好像又是真的。难道木子怀的真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她如此的处心积虑步步为营,那个木子凭什么轻易得手,她沈清宛做的一切难道都是给她木子铺路的吗 天哪,她为什么要告诉易冬辰,直接由着那个木子将那本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孩子打掉好了现在易冬辰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办 越想越六神无主,越想越惶惑迷茫,沈清宛索性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这眼泪,每一滴都是她精心布局花费的心血,每一滴都是她的不甘,都是她的怨怼,是她对木子的仇恨连带着她也恨起易冬辰,这个男人让她痛苦至斯,她不会放过他,无论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易冬辰紧绷的神经快要将他带向崩溃的边缘,他的脑海里一直在盘桓着沈清宛那句木子怀孕。她要流产。这话好似淬了毒,仿佛他每想起一遍,木子和孩子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木子清丽的脸庞或嗔或笑,或苍白或决绝,不断地从他眼前飞过,他疼得心直颤抖,眼泪没出息地掉出来,他内疚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这般的无助。 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那个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那个义无反顾嫁给自己,无怨无求的女人,而今竟然这么痛恨自己么痛恨到连他们的孩子也不愿意留下,痛恨到她舍得亲手去杀掉那个幼小的生命 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与其他车刮擦了好几次,他甚至想那些车为什么不一下子撞死自己,可他又不敢轻易结束自己,他要去见他的妻子和孩子,他要向她们忏悔,他要用余生来好好呵护她们爱惜她们 他摸摸还有些发疼的嘴角,忽地明白昨天为什么安若文会突然给自己一拳,安若文肯定是昨天就已经知道了木子怀孕的事情,身为孩子的父亲,却是在别人之后得知孩子到来的消息,这个父亲是有多么不称职 在别人保护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时候,他易冬辰在做什么 手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高调亮相,把她推向孤立无援的地步他在欺负她的柔弱,他在挑战她的坚强 是他一直没把她放在掌心里捧着,才有有沈清宛这样的人来轻视她践踏她,眼睁睁看着她无能为力,任由她被安若文抱走,看着她被众人非议,自己却没有丝毫的作为,最应该保护她的丈夫,竟是给她带爱最大伤害的人 易冬辰先去了木家,木子的身体向来有些柔弱,她不说,但是他是知道的,加之现在怀孕初期,应该是要在家休养的。 赶过去,却没寻到她的身影,木家的人说她应该在公司。 公司这个女人是不要命了吗怀了孕,还闹腾了那么大动静,不立马在家养着,还要去上班易冬辰想着有点来气。 片刻也没有停留,直接驱车又赶向木氏 木子本来是请了假想去做手术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做这种手术还需要预约,望着医生那仿佛看外星人的眼神,木子只得低头承认虽然结婚三年多,但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是没啥经验。 从医院回来的半路,接到一个供应商的电话,说是见面谈谈。木子不想和他谈,那是个老供应商,她想让对方价格降降,对方不愿意降价,又不想失去木氏这个客户,所以一再要求谈谈。木子千般不高兴万般不同意,怎奈对方言辞恳切,想想出来做事都挺不容易,只好心软同意了,想着再看看有没有最后的还价机会吧 易冬辰进到木子办公室的时候,木子正在和供应商谈价格,双方都不大肯让步。而对方已经将续签的合同给带来了,就是要用攻心术,让木子签了合同。 但是木子也有自己的原则,这价格不降就算了,还要在去年的基础上涨一点,这是她接受不了的。 易冬辰在门外大致听到了一些,他直接走进去,拿起供应商受伤的合同,语气森冷,霸道,不容抗拒:“这个合同的价格降百分之三十,跟你签合同” 木子不知道易冬辰怎么就突然闯进来了,不过他既然有意帮她还价,她自然不会阻拦,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跟易冬辰学学商务谈判 对方供应商自然也是认识易冬辰的。讪讪的笑笑:“易总,你这真是说笑了,这个价格我们亏得不是一点点哪,易总久居高位,恐怕已经不知道采购的行情了。” 易冬辰冷笑:“城北有一家供应商,一直是安氏的合作伙伴,和你们供应的原材料几乎一样,我只要出面,让他们在你这个价格上让百分之二十是没有问题的,你觉得呢” 供应商的脸上也不好看,他当然知道城北那家,原以为木子刚刚接任,什么都不懂,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木氏的单子要是真的飞了,自然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他面露难色:“易总,您也说了,只能降到百分之二十,您却要我降到百分之三十......” 意思不言而喻,让他降得太多了,降到百分之二十还是可以的。 木子睁大了眼睛,刚刚还分毫不让的,现在居然同意降到百分之二十 易冬辰继续说:“之所以让你降到百分之三十,是因为安氏今年有意向多找几家供应商,如果贵公司有诚意,也会被我们考虑,你觉得呢” 供应商面露喜色,成为安氏的供应商那是多少公司梦寐以求的,只要能成功成为安氏的供应商,别说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他也给降啊。 他当即表示:“我会立马让人重新做一份合同过来,和木总签了,希望易总能看到我们公司的诚意” 易冬辰微笑:“当然,我会让采购部和你联系” 供应商很满意,立刻道谢告辞 等供应商走后,木子说:“这就行了” 她费尽心力都没有完成的事情,就被易冬辰三言两语给搞定了,这人比人,果然是会气死人的。 “不然呢”都像她这么墨迹,顾虑自己顾虑他人的,公司趁早关门大吉 不过易冬辰可没有忘了自己这么急着赶过来是做什么的。 现下没人,易冬辰收起刚才那副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样子,呼吸变得紧蹙,神色很是受伤,说出来的话也委屈地不得了,“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呵,他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还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也瞒不住他,安若文一定不会告诉她。自己更是三缄其口,半分消息也没走漏过,他是怎么知道的。木子也懒得问,易冬辰嘛,他要是想知道自然有百种千种方法。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懒得瞒你,你将门关上”和易东辰的波涛汹涌相比,木子声音出奇的平静,她一遍吩咐一边从容坐下,挺直了腰板,神情孤傲疏离。 听到她语气还算平静,易冬辰莫名的心安,竟然鬼使神差听了她的指示,乖宝宝一样去将门关上然后走到木子面前,仿佛等她进一步示下。 要知道在他三十年的人生中,除了安若素。还没有哪个女人使唤过他,更别说使唤动他了。 而木子是不想他们以下的谈话内容被员工听到的,昨天晚上的新闻已经将她贴上弃妇的标签了,如果再让有心人知道她是怀孕后被抛弃,还不知道被渲染成什么样。嫁给易冬辰,她一天安稳日子也没有,现在更是觉得疲累,想尽力维持自己的一点安宁与体面。 “孩子留下”易冬辰等了片刻,不见她开口,直截了当说道。 这一路他想了很多,可到了此时此刻,什么情意绵绵悔恨深深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出口就是他最迫切想要做的事,他渴望她留下他们的孩子,也由于太急切,语气硬邦邦的。又像是在霸道地发号施令了。 木子听的内心冷笑连连,背靠着老板椅,脚尖在地上用力一点,转了一下,直接面对易冬辰,心头的轻笑就溢上了嘴角,她缓缓地说道:“易先生,这是在命令我吗凭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活在古代,是那个最自以为是最薄幸的皇帝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句话就要万众三跪九拜 木子满脸讥诮,易冬辰也不争辩,涎着脸皮,走过去直接坐到木子的椅子上。 那是一张很大很宽敞的老板椅,木子娇小的身躯坐在上面只占了很小一块地方,这下可好,易冬辰这个家伙坐上去。满满当当不说,木子更是要贴在他怀里 木子完全没料到易冬辰会来这一招,他这是用身体将她禁锢住,她想逃也没有地方逃了。气得她咬牙切齿,想大声吼他,又碍着一门之隔的外面全是员工,不能让那些人看了自己的笑话,伸出粉拳在易东辰身上锤了两下,用眼神警告他不许放肆。 一张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看得易冬辰心里不住得偷乐,果然他的易太太最可爱,以前怎么没发现,真是越来越离不开她,就这样把她锁在怀里一辈子好了。 “易太太,我这个人不喜欢玩嘴上功夫,我是个行动派”易冬辰看着木子。眼睛里尽是奸诈,似笑非笑的。刚才不是还伶牙俐齿吗,怎么现在这一副娇羞相,心里头还是没放下自己,他的易太太口是心非着呢 “易冬辰,你起开”木子微怒,甩了甩捶疼的拳头,狠狠瞪他一眼,这家伙每次都用这招,他到底有意思没意思 “除非你同意生下孩子”易冬辰笑嘻嘻贴得更紧了一些,像个粘人的癞皮狗,欠揍样 “易冬辰,你说的轻巧,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你,生下这孩子,你让这个孩子以后如何自处” 他以为生个孩子是好玩的吗。是,安氏财力雄厚,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十个孩子,一百个孩子养起来也不在话下,但是孩子的精神教育呢他没做过一天称职的丈夫,能指望他做一个称职的父亲吗,难不成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活在漫天的流言蜚语之中,与其这样,她倒宁愿她的宝宝不要来这世上受这一遭的苦 易冬辰甚是不以为然,一脸天真烂漫,“他是我易冬辰的孩子,为什么要考虑如何自处的问题” 木子真是败给他的,他怎么就能说的如此简单,怀疑就他这么奇葩的脑回路,怎么做安氏的总经理了,果然,男人在婚姻里永远像个不成熟的孩子,既然他不明事理,那她就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易先生,你可以这样感情粗枝大叶化,随心所欲,但是我不行,孩子的健康成长需要一个幸福稳定的家庭,而你我这般,谈得上什么幸福我根本不能给我的孩子一个稳定正常的家庭,一个爱他胜过这世上一切的父亲,我更不能给他幸福美满的生活。我宁愿不将他带来这个世界,所以请易先生不要再白费口舌了” 木子被易冬辰禁锢的实在难受,但是该说的她还是要说,再不会像前几次一样,面对他的温柔陷阱就语无伦次。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给他一个稳定正常的家庭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爱他生过世上千万的父亲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他幸福美满的生活” 说着。他声音沉下来,低着头,附在她耳边,真诚而热烈,“不光是他,连你的幸福生活我都一起给” 他的呼吸轻轻扑在她的耳畔,温热潮湿,带着些许暧昧。 看看,这个男人是太会演戏还是太多情滥情,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可以忘记,但是她不可以,那样痛彻心扉的伤害,她此生难忘,“易先生的意思是要我明白,安宅可以效仿古代的豪门大院。可以有几房妻妾对吗” 另一个女人还住在她的婆家,名正言顺地霸占着她的位子,让自己的儿子享受着她肚子里孩子从未享受过的父爱。他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的要求她生下孩子,还说着这样暧昧的情话,来蛊惑她的心智。 只是他估计是要算盘落空了,这一次,她心意已决,不为所动 易冬辰终于恍然大悟,只怪自己太心急,他和沈清宛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木子心中的结缔,自己从不曾像她解释过一二,难怪她会这样近乎决绝的和他说话。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她真的,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这样想着,心里燃起意思希望,也想故意逗弄他的小可人儿一下。 易冬辰将木子禁锢的更紧了,漆黑的双眼直盯着她:“相信我,这样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我一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 木子微红的唇轻启,笑得惨烈:“是么,易先生,请问你的不会持续太久是太久我如果没有记错,你已经持续了三年,那么现在还要再持续几个三年” 木子发誓这句话绝对没有吃醋的意思,只是想撕开易冬辰虚伪的嘴脸,不要再想拿这些话来蒙骗她,她已经错付了三年,不会再有下一个三年 然而她明明是生气的样子,可是看在易冬辰眼里却是相当的迷人。 他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想念是如此的不受控制,所以他吻上了她的唇,细细品尝,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好,让他欲罢不能 又来这套,木子抵抗不了他,心里无力感漫无边际地蔓延开来,连推开他得力气都没有,就那样任由他予取予求,没有回应没有反抗,冰冷得像一尊瓷娃娃。 易冬辰也发现了不对劲,甚至都怀疑木子是不是晕厥了,他放开她,发现她睁着眼睛,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 “你是故意的,以此来宣示你的不满,你的愤怒”易冬辰胸腔起伏的很快。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轻易挑动他的情绪,能够轻易的让他或悲或喜 木子闭上眼睛,无力的回答他:“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如果你一定要用强,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你能得到的也只能是我的身体而已” 至于心,已经对他上锁了,钥匙也丢了,打不开了。 木子说的冷心绝情,有那么一刹那,易冬辰觉得,她再也不会回头了。但是他怎么会放弃。偌大的集团他都能把控,一个弱小的小女人,他怎么就对付不了 易冬辰毫无预兆的起身,整个椅子顿时就腾空了。木子以为易冬辰还会再说些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说,紧绷着脸走了。 易冬辰走后,木子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似乎周围还有他的气息,但是那个人已经远去了。 如果她认为他是彻底放弃了,那么她就大错特错了。 许是起的太早,刚刚又和易冬辰折腾了一番,真的是太累了,木子趴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 一阵敲门声将她弄醒,木子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含糊的说了声:“进来” 一个木氏的员工领了一个样貌周正的男人进来,挂着微笑,对木子说:“木总,这是您新招的助理,今天来报道的” 助理她这是在做梦吗她什么时候招助理了 “应该是搞错了,我没有招助理”木子如实说。 不过被领进来的男子立马接话:“木总,是易总招我进来的” 木子的脸上顿时闪过两条黑线,易冬辰,又是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木子有气,发作不得,对着木氏的员工招了招手:“我知道了,这里没你事了,你先出去吧” 只剩下木子和男子了,木子问:“易冬辰找你来做什么” “木总,鄙姓王,您可以叫我老王易总叫我过来做您的助理,说您在商务谈判方面还有些欠缺,所以让我辅助”老王言辞恳切,不卑不亢 木子打眼看他,明明就很年轻,还自称什么老王 老王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木总不用怀疑,我确实比您大” 呵呵,易冬辰身边的人都有读心术吗说的好听,来辅助她,实际上就是找个人来看着她,监视她 “我如果说我不需要什么助理呢我这里比不上你们易总那家大业大,开不起工资,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木子悠悠的说。 哪知老王却说:“这个木总不用担心,易总已经提前支付了我一年的工资,所以我现在是直接来干活的,我已经看过木氏的资料了,知道木总现在再谈供应商的事情,现在我来了,就交给我吧”说完就直接拿出自己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埋头工作起来 木子真的是无语了,易冬辰钱多了烧的是吧,行,想安插个人来监视她,是吧,她就不信这个叫什么老王的还能倚天24个小时跟着她不成 但是她真的是低估了这个老王,在后来的几天里,这个老王不但将事情干的漂漂亮亮,还将木子看的严严实实 木子只要出去,他就会跟随,晚上下班的时候,也一定会将木子安全送到家才返回,早上会早早的接她到公司。 木子现在俨然就是个摆设,木氏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她操心,她真的很纳闷,易冬辰到底给了他多少钱,让他这么卖力 但是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因为很快就到了她和医生约定的手术时间了,要是摆脱不掉这个老王,他肯定会告诉易冬辰,要是易冬辰跑到医院去阻止,她可真就别想成功手术了。时间拖得越长,对她越不利,因为要是过了最佳的时间,手术都不行了,就只能生下来了。 所以她必须得想个办法摆脱掉这个老王,因此在提前一天的时候,老王将她送回家之后,就又出来了,那一天并没有在家里住,所以第二天她就直接去了医院。 老王第二天没有接到人,立马给易冬辰打了电话。 “易总,太太昨天晚上并没有住在家里。所以现在” 易冬辰已经站在安氏大楼上,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然而今天还真的不是平凡的一天。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易冬辰说的平淡,凭他的智慧,怎么会不知道此刻的木子在哪里,想要做什么 挂完电话,易冬辰拨通了一个电话:“杨院长吗我是易冬辰,麻烦您一件事......” 木子到了医院的时候,拿了号,开始排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述说,怎么这事等了几天还不算,当天还是要排队这一天天医院到底要做多少个这样的手术 好不容易等到木子了,木子轻吁了口气,尽量轻松的走进去,但是医生却告诉她:“不好意思,小姐,设备暂时出了点问题,今天是做不了了,您要不高天再来吧” 什么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到她就变坏了,这都已经等了很多天了,再等就来不及了啊,木子在那央求医生,但是医生也表示无能为力:“设备坏了,真的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 木子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当即决定换一家医院,不能再等了,但是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里面的医生喊:“下一个”然后她就看到本来等着的女孩走了进去。然后门被关上。 难道是设备好了木子跑过去,但是门关的很紧,里面的医生也没有人回应她 木子好像有些明白,这设备应该是针对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易冬辰,易冬辰,你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到底是要怎样 木子想着想着,手已经捏的很紧了,手里的化验报告都被她捏皱了,但是想着想着,始作俑者就出现了。 就在木子站着的地方,易冬辰的脸突然出现,带着无害的笑容,对她说:“易太太,我们回家”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7章 老婆大人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 网om,。 他明明就是个薄情寡性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柔情暖心的话来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在外人看来,就是丈夫对妻子的宠溺之语,但是在木子听来,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这一切都是易冬辰安排的,他就是故意的,这个控制欲爆棚的家伙,就是要毁了她,就是要折磨她 木子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在这场婚姻的角逐里,她已经渐渐趋于疲软,再无心恋战。她叹了口气,目光放向窗外,那里有一只小鸟欢快地飞过。她由心而生的无力感,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很轻,她问易冬辰:“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面前这个人,她爱过也恨过,现在她宁愿就像过去的三年一样,他在外面莺莺燕燕,她在家里独守空房,路人般无交集,相安无事。如今想来,那样的日子,无风无浪平静如水,竟然也很简单也很惬意,哪像如今这般,身体精神承受着双重摧残,好像一时撑不住,就能垮掉一般。 累,真累 放过她休想 易冬辰不生气,只是她的样子让他心底微微的疼。 他拉着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很干燥,握住她的盈盈小手,把他的热量和坚定传递给她。就像一直守护在妻子身边的丈夫,熟稔地牵着妻子,就像宽仁慈爱的父亲牵着女儿,满满的怜爱,足足的疼惜。 木子知道,他的温暖与爱惜皆是毒药,一旦沾染很难戒掉。她狠下心,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柳眉微蹙,厉声道,“易冬辰,我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求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你不要再管我的事,行么” “你肚子里的,不只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自然得管连同你一起管” 木子扶额,她发现真的不要试图和易冬辰讲道理,他永远有一堆道理来反驳你,不,确切的说,他认为自己就是道理,他想怎样就要一定怎样,忤逆不得。 木子话已说尽,不欲与他再纠缠,腾地站起身,径直离去。 易冬辰本能地起身要去拉她,余光处瞥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才惊觉一路上那种被一双眼睛盯住的感觉是出自这个人,自己被跟踪了。 真的是大意了,他一心扑在木子和孩子身上,生怕她们出事情,才忍不住火急火燎地来找木子剖白内心,却忘了现在是非常时刻,这里是大庭广众。 于是收拾了神色,生生缩回要挽留木子的手,任由木子在他面前离开。 知道木子消失在视线里,才惊觉地环视一圈,迅速地离开了医院。 坐进车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老王的电话:“我刚见了太太,她现在还没大碍。我稍后将她的位置发给你,保护好她,如果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点点意外,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易冬辰语气生冷强势。还带着威胁,但是他偏偏有着威胁的资本,因为易冬辰给他的待遇是别人不可能给到的,所以老王也只能默默的忍受了,只是暗暗期盼,易先生和易太太能消停点,沈清宛这样的牛鬼蛇神不要再出来捣乱。阿弥陀佛,给他这等小虾米一条活路吧 冤家路窄,膈应谁遇见谁 木子刚出医院大门,还没打着车呢,就遇上了比易冬辰还让她厌恶,还不想见到的人沈清宛 难道她木子上辈子欠了沈清宛一条命吗怎么就像是个不会投胎的恶鬼,阴魂不散的 木子装作没看见,想径直走过去,这厮却摆开了不依不饶的架势,率先一步挡在她前面。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没做手术”沈清宛收起了冷嘲热讽的话,直截了当地问她,心里紧张兮兮的。她多希望木子没有一点犹豫,明明白白确确定定地告诉她,没错,孩子打掉了,木子和易冬辰的孩子永远都不存在了 看着她那一脸的紧张和期冀,木子冷笑,这女人啊,还真是好手段,连她怀孕,今天会打掉孩子都知道。 不过她木子的事情既然下了决心和易冬辰都没有关系,那么就更不会和眼前这个肤浅神经的女人扯上关系。 “沈小姐很关心我”木子养着下巴,挺直腰板,目视前方,似乎看沈清宛一下都污了自己的眼睛,嫌恶地绕过她的位置,径直走出去 沈清宛不死心,回手一把抓住木子的手臂:“木子,识相的就打掉孩子,否则你和这个孽障都将是个悲剧。” 她的触碰让木子仿佛吃了个苍蝇一般难受,厌弃地挥开她的手:“我的孩子是个孽障沈小姐莫不是在安宅住了些日子,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吧你再怎么鸠占鹊巢,也掩饰不了你是令人不齿的小三,你的孩子是个私生子而我,才是易冬辰明媒正娶,被法律认可的正牌太太,是能写进易家族谱的少奶奶你现在和我说这种话,请问你是有什么资格,用的是什么身份”木子说道最后两句时,目光凌厉而狠辣,直直看尽沈清宛的眼底,犹如能看穿她一切不耻龌龊的心思。 沈清宛不自觉地身躯一震,被那目光被迫的抬不起头来,嚅嗫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搞不懂是什么让一贯隐忍的木子突然就爆发了。 她稳了稳心神,脑袋里快速盘算着。毕竟她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怎甘心就此落了下风,于是也提高了声音,说道,“凭我有冬辰的孩子,凭我得着冬辰的宠爱,凭大众眼中我才是正牌的易太太,感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看看,她说的话多么经典,小三想摆脱身份成功上位的一贯理论,感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呵,那么既然她这么有底气,好好回去伺候她的易大少爷,和她的易大少爷夫妻美满琴瑟和鸣去啊,怎么还有那份闲心频频来招惹她木子,扰得她不得安宁 木子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前对她太客气了,才让她认为自己是软柿子 可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好欺负的hellokitty 木子环抱起双臂,一步一步走近她,巧笑嫣然:“是吗那沈小姐你知不知道,就在刚刚,就是在这家医院,你所谓的那个爱你的人不惜一切阻止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他说了会疼惜我,爱护我,所以呢,我的孩子呀现在还在我的肚子里呢” 说着还轻轻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嘴角不自己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那微笑看的沈清宛真是刺眼。 “很抱歉呢,没有如你所愿,你有功夫在这和我折腾,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回去劝一下你的好爱人,易冬辰呢,嗯” 这个“嗯”字,尾音拖得老长。 看着沈清宛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一张脸一会白一会红,精彩的像个调色盘,木子很满意。 沈清宛攥紧拳头,长指甲掐进掌心里,冬辰果然是在乎木子的,果然是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不可以,她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真的让木子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了,那么自己和小涵以后在安宅还有什么地位 在她恍惚间,木子已经迈开长腿走袅娜多姿地走出去了。 沈清宛慌了神,也顾不得思考太多,踩着高跟鞋赶紧冲上去,脚一伸,想绊住木子,木子没料到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不入流的事,一时不防,竟真得被她绊住,啊的一声向前倒去 一瞬间,木子本能地护住小腹,闭紧双眼,还好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原来火光电石间。被易冬辰的电话催着赶来的老王接住了她。 “太太太,您,您还好吧”刚刚那一幕,老王吓出了一身冷汗,本能地冲出来,现在木子好好的站住了,他喘着粗气像要快哭出来了。 易总刚刚说太太要是少了一根毫毛,就要拿他是问,现在要是太太真的摔倒了,易总还不将他给活剥了 幸好,幸好 另一边,沈清宛就不那么好了。 也是一时太气愤了,她才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心里还有些后悔自己的手段太不高明,就看到木子好好的被人抱住了。天哪,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和她作对吗木子凭什么每次都这么好命为什么怎么不摔死她,不摔死那个孽种 沈清宛气得抓狂,一切愤怒的矛头都指向了老王。 “你是谁”沈清宛横眉竖眼,趾高气昂,手指头都戳到了老王的脑门上了。 老王退后两步,垂首躬身,谦卑有礼:“我是易总派来照顾太太安全的,敢问您是为何故意伸脚绊住太太” 老王其实当然是认识沈清宛的,但是向来看不惯沈清宛那股子轻狂样,想挫挫她锐气而已。 沈清宛听见老王的描述,差点心肌梗死吐血而亡,她扭曲着一张脸,音调高昂尖锐:“她是哪门子的太太你从来不看电视、不听新闻报道吗我才是易总的心头肉,你应该保护的人是我” “非常抱歉”老王很诚实地回答:“我接到的任务是保护木家大小姐,易太太,木子” “你算什么东西,连你也敢藐视我。也敢踩在我头上了是吧” 老王撇撇嘴,他可不想和这个疯女人纠缠,佯装听不见的样子,恭敬地过去搀扶木子。 任凭沈清宛在背后歇斯底里,他就是和和气气地一直引导木子向他的车里走去。 木子自然也不会再理会沈清宛这个发疯的女人。 越是这样,越是显示出木子的端庄、沈清宛的轻浮。 沈清宛恼羞成怒,就像只神经错乱的刺猬,不扎人是不会罢休的。 木子,木子这一切都是这个叫木子的女人引起的,她所受的一切都要这么木子偿还。 她咬牙切齿地拼命扑上去,从扬起拳头试图从背后捶打木子。老王是何等敏锐,当年也是争强斗狠惯了的,未待她得逞,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摔倒一边,“这位小姐,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只好告知易总,让易总处理了” 老王刚才还对她温和有礼,现在也有些不耐烦了,说出的话自然也就严厉硬气了几分。 沈清宛愤怒,哀怨,所有的情绪都加在了一起,她揉着被老王抓疼的手腕,近乎咆哮地对着木子恶毒的说道:“姓木的,我宁愿和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木子自从老王到了之后一直不说话,但是沈清宛一再的挑衅她,她真的是忍耐到了极限,她转身对老王说:“我累了,那里也不想去,送我回安宅” 沈清宛吓得脸都白了:“贱人,你回安宅做什么” 木子轻笑:“那里是我的家,我回去要你多什么嘴,还有沈小姐不要忘了,你只是暂时住在那里的,事情办完了就赶紧离开,不要等我婆婆下逐客令”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安得什么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沈清宛摇着头,不愿意相信木子说的这是真的,她不能回去,她不是和易冬辰决绝了吗现在为什么还要回去 “对,我就是故意的至于恶毒,想来我是不及沈小姐万分之一的” 木子肯定道:“原本我只想过自己安静的日子,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要,但是沈小姐你步步紧逼,让我现在改变了主意,我要回安宅,我要继续做我的易太太,我要生下这个孩子,他才是易家嫡出的后代我倒是要看看沈小姐准备怎么和我同归于尽” 木子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而事实上她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这个女人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她步步相让,她便步步紧逼。就算是为了给这女人添堵,她也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再也不能作践自己遂她的心愿了 “你不可以回去,求求你,木子,你别回去,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回安宅,不生下这个孩子”沈清宛语无伦次,一改刚才凶狠的样子,哀求起来,这下她可真慌了神,就差跪下来求木子了。 她是真的怕啊,真的怕木子又回去,夺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木子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沈小姐,晚了” 说罢,转身再也不看她,吩咐老王到:“我们走吧” 而木子决心一下,当真是说到做到,她到达安宅时,老王也早已通知了佣人收拾了她的东西送了过来。 木子踏进安宅那感慨万千,她的婚姻,她的爱情,她的青春,她对未来的憧憬,都在这一幢大房子里。这次她又带了她的孩子来,前路漫漫,也不知会是怎样个结果。 佣人们见木子回来,也个个喜不自禁,这些日子,他们受够了那个表面柔柔弱弱,背地里对着佣人们颐指气使的沈小姐。啧啧,沈小姐,听听这称呼,生了孩子也不是太太,不要脸的狐狸精,怎么和我们端庄贤淑的少奶奶比 木子的房间还是原样,陈设摆件一样没动过,也没有落灰,一看就是每天都有人细心打扫。 很好,从今天开始,那个女人休想再凌驾于她木子之上。 当天晚上安若素回到家,看见佣人们往日垂眉顺目的脸都染上了一丝喜色,有些奇怪,见到木子后,更是惊奇。 她先是站在那里微微张了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随即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了一声,抿了抿耳畔的发丝,点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回来就好” 木子回去之后,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消息的安若文,在第二次离家后也回到了安宅,死气沉沉了好一段时间的安宅一下子又热闹起来了。 安若文能回来,安若素其实是很开心的,但是作为一手将他抚育成人的长姐,她还是习惯性地摆出架子,绷着脸质问他:“你好好的回来做什么,又凑热闹不成年会上你还嫌不够出风头,还不知道避嫌” 安若文笑得魅惑众生,抱着安若素的脖子蹭了蹭,像小时候一样撒娇道:“姐,你觉得我能理解避嫌这个词的意思吗我还不怕告诉你,我就是看木子回来了,才回来的,要不然那个恶毒的女人欺负她怎么办她现在可是怀了身孕的人” 本来安若文以为木子已经怀孕了,自己会死心了,但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他真正地理解了那句话,爱一个人不是得到而是成全。他对木子的爱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就像是中了一种蛊毒,没有解药。 他希望木子能够过得好过得幸福,即使那个给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他也愿意这样仰望着她守候着她。 安若素的关注点却不在她这痴情的弟弟身上,她身躯也僵了一下,睁大了眼睛,赶紧按住安若文扭来扭去的脑袋,不可置信地问:“木子怀孕了” 果然和安若文设想的一样,易冬辰并没有告诉安若素木子怀孕的事情,这小子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呢,从小就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那么既然易冬辰不说,他偏要说,只有安若素知道木子怀孕,才不会只想着小涵一个孩子,才会偏袒木子一些 “嘶不对啊”安若素猛然坐正身子,直直盯住安若文的眼睛 她上一句话安若文还没来得及回答,下一句天崩地裂的话就脱口而出了:“不会是你的吧” 安若文无语了两秒,一扶额,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儿媳妇吗早知道我就真应该把她抢过来实话告诉你,我倒很希望这孩子是我的,但是很遗憾,这个是你的孙子,不是你的侄子” 嘴上说得轻松,但是安若文的心里沉重地痛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他多希望像安若素说得那样,这个孩子是他的,那么木子必然也将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了。 就像她本来已经对易冬辰绝望了,现在怀孕了,为了孩子,不还是回来了吗 他当然不知道木子之所以回来是被沈清宛逼的,他当然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她是不想留下的。如果不是易冬辰阻拦,现在已经不在木子的肚子里了。 孙子,竟然是孙子 安若素虽然很是不解,这两个人这段时间并不在一起,矛盾闹得也挺大,怎么就怀孕了呢年轻人的事,她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但她并没有再多问下去,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木子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她安若素货真价实的嫡亲孙子啊 难怪早起时隐约听到窗外有喜鹊的叫声,安若素心里美滋滋地想,虽然她并不知道喜鹊和麻雀到底有啥区别 老王将木子送回安宅后,就去了易冬辰的办公室,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易冬辰。说到木子险些被绊倒时,还是心有余悸,拿眼睛撇着易冬辰,生怕他怪罪自己。 易冬辰听到这里时,也是握着拳头,满是怒意,但是话说到最后,越来越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太太果然是这么说的” 说住回安宅,将孩子生下来 老王感受到了易冬辰的喜悦,心情也好起来,频频点头,不敢撒谎:“千真万确” 虽说这句话是为了激怒沈清宛才说的,但是易冬辰就是很高兴,果然是他易冬辰的亲太太,厉害着呢这伶牙俐齿的样,以后倒不怕她被人欺负了。 “还有,董事长,”老王想起件正事。收起了笑意,低声说道。 “我发现夏氏正在悄声买入意集团的股票,几乎是恶意买入,因为他们使用的招数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意集团刚刚才上市,我怕会影响......”老王说得很谨慎,说到后面,他悄悄的止了声音,因为他知道易冬辰理解他的意思。 老王就是易冬辰现在在意集团的助理,虽然现在在木氏工作,但是易冬辰这边的事情主要由他来辅助,而这对于能力过硬的老王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以前的助理王虎成,虽然还没有发落他,但是易冬辰已经将他调到别的部门了。等意集团的危机过了之后,再和他算账 “他们果然是等不住了”易冬辰一拳头砸向坚硬的办公桌,发出砰的一声响:“让他们买,我倒是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过我比较担心的是除了打击集团之外,他们会使用一些极端的方法,今天在医院,我应该是被人跟踪了。” 易冬辰不会忘记薄天擎告诉过他,夏氏的手段极其凌厉极端,曾经就有过绑架别人的经历,比起对集团的打击,易冬辰最担心的是他身边的人的人身安全,今天已经让对方看见了他和木子在一起,这段时间一来做的假象不知道是不是白费了,所以他的心里有着深深的隐忧 老王觉得易冬辰说的有理:“董事长,我会密切关注,不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的” 晚上易冬辰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木子已经躺在床上翻看着无聊的杂志,她现在倒是变得很清闲了,因为木氏的事情那个老王都代劳了,根本不让她插手。 也好,既然有人愿意当冤大头,她就尽管清闲着好了。 易冬辰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木子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晕黄的灯光让人看着心里暖暖的,如果只是平常人家,这该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易冬辰轻轻叹了口气,倚在门框上静静望了一会儿木子,才轻轻走过去,抽掉木子手中的杂志:“你现在应该多注意休息,怎么这么晚了还看书再说就算没有怀孕,也不能这样,对眼睛不好” 又是这样细密周到的关心。木子突然想调侃他一下:“我这个第三者今天让你那个心头肉吃了亏,这会子估计在房间生闷气呢,你还不去安慰她,哄哄她” 易冬辰很不高兴:“谁说你是第三者” 虽然今天老王都告诉了他发生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怎么说细节。 木子轻哼一声:“就是你那个不是易太太,却比易太太身份更尊贵的女人啊人家可是有理论的,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所以你现在出现在我这实在有些突兀,请易先生快点移步,有你相爱的人在巴巴的等着呢” 易冬辰听得好笑,这个促狭的小女人啊 他霸道地坐到了木子的床沿,将她向里挤了挤:“易太太这是在生气吗还是吃醋我哪里也不走,就在这陪着你和孩子” 说着还伸手捏捏木子翘挺的小鼻子,揉一揉丝滑的乌发。 她的美好,是属于他的。 木子发誓她的内心真的是没有吃醋的成分,更没有生气的意思,但是易冬辰怎么会这么认为难道是自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这种意思 木子挪了下位置,不想和易冬辰靠的太近:“易先生,海城到底有多少家医院你打了招呼,你明确告诉我,不要逼我做个手术还要去海城以外的城市” “就算你去国外做手术,我也能将你抓回来”这个无赖,木子退,他就进,就是要离木子很近,就是要贴着她。 木子竟无言以对,不过易冬辰也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趁她咬着银牙说不出话来时,敏捷的钻进她温暖的被窝里。 冬天有个人暖被窝实在是太好了,易冬辰像是漂泊太久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心底满足而踏实,身上的温度更是让他顿时感觉整个身子都被燃烧了,他实在是贪恋这样的美好,伸手环抱书木子柔软馨香的身体,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出,喃喃道:“别说话了,忙了一天,好累,我现在只想睡觉,陪我一起睡觉” 说完竟真的闭上眼睛,微微有了鼾声 像个人畜无害的孩子。 木子实在是难以理解他的逻辑,他竟然理所当然的说着这句话,他是真的有健忘症,真的忘记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了吗 不能上这个混蛋的当 木子掀开被子,一股冷气钻进来,易冬辰立马压住了被子,不让冷气侵袭到木子:“乖。睡觉了” “易冬辰,你不可以睡在这里,去你自己的房间” “老婆大人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易冬辰答得无辜。 “那你之前是睡在哪里的”木子问,因为她今天回来的时候,房间还是和她走的时候一样,那么他这些天是睡在哪里的不过转而一想,应该是和沈清宛在一起的,那么今天晚上还去就行了。不过她还真是得感谢易冬辰和沈清宛,至少还没有玷污她的房间,不是么 “之前睡在舅舅房间,今天他也回来了,我没地方去了”易冬辰说的没错,没有骗人,那些日子他确实是一个人住在安若文的房间,而沈清宛和小涵住一个房间,木子的房间易冬辰明确表示过,谁也不许乱动,其实这话就是和沈清宛说的。 “舅舅也回来了”自从那晚知道自己怀孕后,将自己送回了木家,就再也没有见过安若文了,不知道他这些天过得怎么样木子知道安若文心里应该是难过的,但是她不能去安慰他,如果不能给别人希望,那就彻底的不给 易冬辰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木子的声音里怎么听怎么有种欣喜的意识,没良心的女人,为你担惊受怕低声下气,一点也不敢动,反而对这个外人这么上心 没良心啊没良心 他赌气的拉过被子,一把抱过木子:“睡觉,如果你实在睡不着,我不介意做一些运动助眠” 木子顿时动都不敢动了。怎么可以忘了易冬辰就喜欢用这招,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拿她没办法 只是这个样子,还要这么好好睡觉不过还没等得及木子尴尬,就听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木子和易冬辰都惊觉的抬头,看到沈清宛抱着小涵,一脸惨白的站在门口......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8章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网om,。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易冬辰对沈清宛的不满之情毫不掩饰,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让人心烦,越来越放肆了,要不是看在小涵的面子上,以他的脾气一定会立刻将她扫地出门。 沈清宛面色惨白,本来看见易冬辰和木子同床共枕就已经怒从心生了。 她住进安宅这么久,易冬辰没有一句关心,甚至连去看她一眼都没有,而木子才刚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来陪她了,两下相比高低立现。自己运筹帷幄这么久,竟然没有一点点占了上风,这让她和小涵以后还如何自处 加上易冬辰当着木子和孩子的面,这样毫不留情的训斥她,简直是将她摆在了外人的位置上,更加的激发了她心底的恨意。然而,现在这种形式容不得她立刻发作,她只能忍者性子咬紧牙关,片刻才恢复往常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开口时依旧拿孩子当借口,:“冬辰,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小涵,小涵他一直哭闹着要爸爸,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的,这孩子从小没有父亲疼爱,一直有些敏感,我只好带他来找你了” 此情此情,木子突然想起宫廷剧中,那些借孩子争宠的妃子,个个无辜无害相。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没想到到了现代,这样的戏码照样上演着,只是可怜了小涵,这么小的孩子,而且还是大病初愈的孩子,被自己的亲妈这样利用,不知他长大后回想起现在的情景是感谢她还是怨恨她呢 女人啊,为了个男人,怎么就能下得了这么狠的心 易冬辰披了件大的毯子起来,起来的时候还是小心的帮木子掖好被子,这么体贴细心的动作更是刺痛了沈清宛的眼睛,让她全身都不舒服,恨不得扑上去抓花木子的脸。 易冬辰走到门边,面无表情道:“说易太太是第三者,你也不是故意的” 沈清宛心里的怨恨更深,好你个木子,表面上看着大义凛然不拘小节,没想到背地里也是个耍小性子打小报告的主。 “冬辰,小涵今晚突然说想和爸爸睡,我和他说了爸爸今天忙,可是他今天就是格外的闹得很。”沈清宛当然不能让易冬辰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所以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又引到小涵身上来了,说着,还伸手抚摸了一下怀里孩子的小脸,好像格外疼惜的样子。 木子听下来,真的有些怀疑沈清宛是不是小涵的亲妈了,一面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孩子好,一面特意带孩子来看自己的爸爸和别的女人住一个房间,别的母亲这样的场面多还躲不及,她可倒好,孩子虽然小,但是记忆也有了,这让孩子以后心里上有着怎样的阴影 易冬辰心知肚明,沈清宛就是打着小涵的幌子,这么多天都没闹,偏偏今天闹了但是看着幼小瘦弱的孩子,他还是微微动了动容:“小涵怎么了” 易冬辰对着沈清宛手中的孩子,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温着声音问道。 也许今天有爸爸和妈妈之外的人在场,小涵显得还是很腼腆局促,易冬辰问这句话的时候,小涵小小的身子往沈清宛的怀里缩了缩,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易冬辰皱眉,这孩子总是这么胆小,一点也不像他易冬辰的孩子,看来不管怎么样,这个鉴定是一定要做了。 沈清宛觉察出了易冬辰的不满,生怕他发现什么,忙替孩子找着借口打圆场:“可能是有木子在,孩子不是太适应” “那你就带他回自己的房间,不要来我们的房间,没事找事”易冬辰相当不悦,这女人处心积虑,对木子的陷害诋毁已经昭然若揭,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沈清宛吓得哆嗦起来,满脸的委屈,眼中还蓄着泪水,低啜泣,肩膀一抽一抽的,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知道易冬辰虽然脾气霸道,但内心里还是很喜欢孩子的。以前在小涵的面前,他是从来都不会发脾气的,摸到这个软肋,她每次都会拿小涵去取悦他。屡试不爽,可是现在,为了这个木子,他连儿子的帐也不买了 “冬辰,孩子还小......”沈清宛还是不依不饶,抱着小涵向易冬辰的方向挪了挪,试图让他将孩子那瘦小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些,以激发他的恻隐之心。 可是还没说完,易冬辰就毫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既然知道孩子还小,就有个当妈的样子,他身体不好,不要总抱着他到处乱转。儿子不是你用来实现某种目的的手段,还有,你在这里已经住了些时间了,就这两天,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我这里毕竟不是古时的深宅大院,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女人。” 易冬辰后半句话声音提高了一些,这话是说给木子听的,因为今天木子就讽刺过他安宅有着另一个女人,像古代的深宅大院,有妻有妾,他生怕她会误会他,迫不及待剖白自己。 果然,一旁的木子虽然将头扭向别处假装没听到,内心还是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沈清宛听易冬辰这么说,真的是吓坏了,好不容易住进安宅,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怎么可以说毁就毁了可是易冬辰已经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了,因为他已经关上了门,将沈清宛的怨恨和不满都关到了门外 这扇厚厚的门隔着两个世界,一个世界里是孤独毒怨的沈清宛,一个世界是幸福美满的木子与易冬辰。一想到他们在门里的世界内正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床上,伉俪情深,她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才好,但是她必须压住,必须冷静,越是她一个人孤立无援,越是要全力筹谋,现在她必须要想个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她过得不顺意,也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 或许易冬辰没有看到,但是木子看到了,易冬辰在关上门的时候,沈清宛那淬了毒的目光透过门缝看向木子,幽怨的像是来索命的厉鬼。 木子真是无奈,我不犯人,人偏要犯我,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易冬辰这家伙刚刚哪一出恩断义绝也不知道是故意演戏还是故意耍威风,人家可是将账都算到她头上了呢 易冬辰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他依旧像孩子一样撒娇抱紧自己的样子,木子真是纳闷,她嫁给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对沈清宛,对小涵,对她都是忽冷忽热,忽好忽坏,时而情深时而决绝,从没有什么章法可言,难不成他是有精神分裂症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睁着眼睛望了天花板好一会儿,可没想出个所以然,最终还是悠悠的问出口:“究竟是什么让你能做到这样冷心薄情。” 易冬辰正闭着眼睛,贴在木子的怀里,感受她的温暖甜软,猛然听到木子的话轻轻的传来,他不确定木子是在问他还是在问她自己,但是他知道木子话里的含义,他只是将了木子抱得更紧一些,闷声闷气地嘟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等等他,再等等他,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只是现在他还不能明白地解释给她听 得,又是这种回答,木子翻了个白眼,终于明白易冬辰想不让你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也知道不了,她又何苦费这个心思。不和他计较了,只要他没直接来害自己害自己的家人,她就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随他去吧,她是没力气管了。 她拨开易冬辰钳制住他的手,骨碌一下退到一边,和易冬辰拉开好大一段距离,一边将一只抱枕横在两个人中间,一边严肃地警告他:“你可以睡在这里,因为我不想和妈解释,让她担心。但你绝对不可以越线,不可以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和动作......” 易冬辰知道木子已经做了极大地让步,生怕出什么变故,没等她说出口,就直接举双手投降:“不会不会,保证不会我也是不想让妈怀疑什么。所以你不用担心”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他的眼眸里尽是笑意。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只要她同意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至于其他的,嘿嘿,娇妻在侧,还怕不会发生什么吗还是慢慢来吧 木子不放心地打量他两眼,确定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满意地微笑,表现得很好,拉上被子,关掉灯,开始睡觉 第二天早上,安若素正在餐厅用早餐,沈清宛抱着小涵从楼上下来,小涵看见安若素,挣脱开沈清宛的怀抱,朝着安若素的方向径直跑了过去。像只小鹿一样,扑通闯进她的怀里,抱住她的胳膊,哭闹着:“奶奶,我不要妈妈走,妈妈要是走了,我就和妈妈一起走” 小涵很怕人,以前安若素用了些方法想和他近亲,都没什么效果,今天见他这么火急火燎地扑向自己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嘛,这么撞进她的怀里,她还是疼惜的,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孩童乳软的头发让她的心有些融化。她怜惜地问:“小涵怎么了,谁说要你走了” 安若素哪里会知道,这是沈清宛一大早交代给小涵的,她教了他好几遍,必须和奶奶说爸爸要赶妈妈走,如果小涵不说的话,就不能和妈妈在一起了。 小涵转着乌溜溜的小眼睛,用他还不够聪明的小脑袋想了想,虽然这个家里还有个木子妈妈,对待自己比亲妈妈还要温柔,但亲妈妈毕竟是亲妈妈,有了亲妈妈,自己才不会是没人要的小孩。于是吓得他抽抽搭搭哭了好一会,知道现在眼圈还是红彤彤的,为了能留住自己的亲妈妈,尽管他一直很害怕气势威严的安若素,还是匆匆跑来和安若素说了。 小涵的声音呜呜,带着些稚嫩的奶腔,听的人心都碎了,“爸爸说,要赶妈妈走,这里不是妈妈的家。小涵住在这里,这里有爸爸有奶奶,为什么这里不是妈妈的家我不要妈妈走,我不要妈妈走” 这时沈清宛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站安若素的身边,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开始接话:“小涵,你怎么全说了,奶奶有很多事要忙,你乖乖听话,别烦奶奶妈妈带你去新家,虽然地方小了点,也没有好多好多玩具和漂亮的衣裳,但是有妈妈,妈妈会拼劲全力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小涵乖,不哭哈,跟妈妈走,现在就走” 沈清宛说着自己也呜咽起来,一面将小涵拉倒自己身边,一面擦着眼角的泪水,像是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小涵只是个孩子,哪里知道妈妈是口是心非。看着沈清宛也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是妈妈让自己这么而做的,现在为什么又在责怪他做的不对妈妈这是不喜欢自己了吗想着想着,小涵哭得更委屈了,母子俩就这么哭成了一团。 安若素大致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她心疼孙子,不想因为大人缘故牵扯到孩子身上,于是柔声安慰小涵:“小涵乖,不要怕,有奶奶在,小涵不怕” 对着沈清宛,目光就没有那么柔和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安若素看得清清楚楚,毫不客气地对她说道:“你也不用故意假惺惺的解释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肯定是要走的但是鉴于这孩子还太小,胆子也小,木子现在也怀孕了,腾不出太多精力陪这个孩子,所以我会去和冬辰说,多给你些时间。但是如果你一直这么没用,不能让孩子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你就趁早走,不要耽误太多时间” 虽然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让沈清宛太满意,但是好歹多了些时间,多了些时间就多了些可能,沈清宛也算是接受了。但是对于安若素知道木子怀孕的这件事情,她还是如鲠在喉,这以后她有孩子,木子也有孩子,这她好像没有什么优势了。她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尽快有所作为,木子的孩子是不能够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无论如何,她沈清宛都不会允许 说话间,木子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楼下满满都是人,呵,挺热闹啊 “妈,早”木子同安若素打了个招呼,没有睁眼看沈清宛,仿佛她如灰尘一般微不足道。 安若素关切地上前挽住木子的手,慈爱地问道:“都怀孕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木子有种恍惚感,安若素对她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带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前段时间的不快似乎也已经过去了。定神一想,不对啊,她木子这段时间可没做什么可爱的事情来打动她,唯一能让她做出转变的是自己腹内的这个孩子呀,她这份热诚完全是冲着自己腹内的孩子来的呀果然啊,中国的婆婆有几个是不在乎孙子的。孩子真是个有力的法宝,怪不得沈清宛有事没事就抱着小涵转一圈,屡试不爽 只是她这怀孕的消息到底是谁传给安若素的呢自己的口风向来很严的,易冬辰吗他们夫妻间的事,易冬辰一直很反感婆婆插手的呀。啧啧,这一家子人呀,简直是无所不能。 不过既然安若素都已经知道了,如果她还跑去偷偷做掉,这安若素还不得找她拼命想到这里,木子心烦意乱,半刻也待不下去了。 “公司还有事情,得去盯一下”木子回答得干脆利索,情绪藏得很好,面上很是自然,没有泄露自己的心事 安若素哪里肯依她,硬是亲切地拉着木子,带她到餐桌旁安坐下:“这段时间你就不要管公司的事了,我们易家的儿媳妇不需要太操心太辛苦。有什么问题找冬辰解决,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肚子里可是怀着我们易家的血脉啊。你啊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要母子平安,知道吗” 木子心里哀嚎了一声,肩上的担子好像更重了一些,心里头千百万个不乐意,还是不得不堆了一脸的笑,乖巧地应承:“知道了,妈” 这边婆媳你一言我一语,亲亲密密,那边被晾在一边的沈清宛,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赖皮的功力可是她一直以来制胜的法宝了,没人理她,她可以自己开口:“木子,我和阿姨已经说过了,暂时还会待在这里,毕竟我放心不下孩子,你不要再和冬辰说让我走的事了,好不好” 听听,说得多可怜,在安若素面前,故意这样说,要让安若素认为是木子在赶走沈清宛,可她木子什么时候在她身上费过半点心思。说什么放不下孩子,其实放不下易冬辰,放不下易太太的位子才是真的吧 木子若无其事地拿起面包片,慢悠悠地涂点沙拉,胃口很好,边吃边回答她:“沈小姐这样可不好,明明是你昨天闯入我们房间,激怒了易冬辰,他才让你走的,怎么今天就成了我叫易冬辰让你走的了你是走是留,我不决定,所以你自己和易冬辰说去就行” 木子,你这个贱人 沈清宛在心里恨恨的叫着,恨不得木子变成一片面包,被自己狠狠咬在嘴里。她果然是回来和她对着干的,她就是故意让自己被易冬辰嫌弃,让自己在安若素面前出丑 安若素当然是更相信木子的话的,毕竟木子是她一直信任的孩子。只是木子这样毫不客气带有攻击性的样子,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以前的木子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她得体识大局有修养,这才走了多长时间,回来就性情大变了。 安若素也没有多考虑这段期间木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只当她是孕期反应,变得比平时敏感尖锐,只说了一句:“木子,你慢慢吃,我去上班了” 安若素走后,沈清宛看了看四下无人,果然就兜不住了,环抱着双臂,扬着下巴,眼神凶狠表情狰狞:“木子,你很得意,是吗” 木子吃掉最后一口面包屑,抽出张纸巾,低着头,细致地将手指一根一根擦好:“是啊。很得意,我现在最得意的事就是打压你” 她告诉过自己,是沈清宛将自己逼走又将逼自己回来的,既然她现在已经决心回来积极应战,任凭谁也别想再欺负到自己头上 当她将擦好手指将纸巾丢向垃圾桶时,余光里看到了缩在沈清宛腿边,像只被丢弃的小猫般可怜的小涵,于是忍着没有将话说的太重。唉,总得照顾一下孩子的情绪,毕竟这孩子是这么的无辜 沈清宛全然没注意自己的儿子现在是多么可怜,她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木子身上。看着木子那得意的样子,沈清宛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眼下实在又不能拿她怎么样,也只能在嘴上不饶人了:“木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木子起身,回她:“我也一样” 她也一样,一样不会让沈清宛得逞的,说完就迈着优雅的步子,出门去了 易冬辰这天很早就出门了,亲自将dna亲子鉴定需要的标本送去了医院,找了相识的医生,这次他谁也不相信,自己亲自办,到底要看看小涵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开着车走进清晨的马路上,人烟稀少,易冬辰的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因为他感觉好像和木子的关系进了一步,至少木子已经同意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了,想想就抑制不住的开心。 可是正开心着呢,就有不应景的画面闯入自己的眼帘,他看到路边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而这两个人正是他的前助理王虎成和他的哥哥王龙成。 此时的王虎成和王龙成正在人行道上交谈。 “哥,你这么大清早叫我过来,又有什么事”出声的是王虎成,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中有些不满。 “我要你帮我将小涵从安宅偷出来”王龙成说的直接,他认为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弟弟一定能够办到。 王虎成真的对自己这个哥哥有些失望了,为什么他总是不愿意走正路,为什么一定要走歪门邪道呢 “你怎么就确定我能够将小涵偷出来呢,现在易总已经对我不信任了,我已经不是他的贴身助理了,我已经没有能力帮你了,还有你要将小涵偷出来做什么,如果我料想的没错,小涵应该是你送进安宅的,现在他在安宅也挺好的,你偏偏还要折腾,你到底有没有为孩子考虑过” “这个你别管,我反正自有我的打算”王龙成也有些不耐烦,他觉得王虎成是他的弟弟,本应一切都听他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有自己的思想了,不那么好操纵了。 “你不要我管,那就也别让我帮忙哥,你自己想想,当初是你让我到安氏上班的吧,我真没想到啊,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至于你之前和沈清宛还有小涵什么的我不管,我也不知道,但是上次你找我说亲子鉴定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样的事情我只干一次。所以恕我不能帮你”王虎成的声调也高了,他已经意识到不能和王龙成客气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讲事实告诉易冬辰,因为他知道凭着易冬辰,早晚会知道事情的真想,到那个时候,谁也别想好过了。 “行,你不帮忙,我自己想办法”王龙成说了这句就赌气离开了。 王虎成在后面喊了几声,王龙成都没有回头。 易冬辰坐在车里,根本听不到兄弟俩在说什么,但是他看到王虎成有些绝望的蹲下去,双手抱着头,很是痛苦,就像是被人逼着做什么一样。 易冬辰缓缓开动车子,心思在思考,是不是王龙成和王虎成的事情还有更多的隐情因为如果王虎成如果一直心怀鬼胎,不可能跟了他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发现。 王龙成赌气离开之后,就直接到了安宅。 安宅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只有沈清宛和小涵还有阿姨在家,沈清宛看见王龙成在院子里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时候,着实吓坏了,虽然说现在安宅没有主人,但是阿姨也是有眼睛,也是会说话的,万一要是告诉了安若素,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沈清宛赶紧趁着阿姨不注意,走到院子里,将王龙成拉到了安宅外面。 “你跑到这里来,大白天的,你又是犯得什么毛病”沈清宛小嘴一撅,可不满了,总觉得这个王龙成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我不来能行吗”王龙成刚在王虎成那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又被沈清宛埋怨,心里很是不爽:“你都让那个女人又回到安宅了,你以为你还能做上易太太吗你就别痴心妄想了,现在我有办法,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办” 沈清宛警觉地抬眉:“你要做什么” 王龙成附在沈清宛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沈清宛立马否决:“不行,这样不行,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赶走那个女人,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王龙成说的沈清宛就是不同意,因为她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她的目的是要做易太太,而不是像王龙成一样,仅仅是为了一大笔钱。 “你拿什么保证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你成功了吗还是说你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带着小涵和我好好过,压根就是在做着豪门少奶奶的梦” 沈清宛有那么一丝心思被戳破后的难堪,但是她还是佯装镇定,因为她知道现在是在安宅外面,如果真的惹毛了王龙成,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她故意暧昧的靠在王龙成的怀里,声音娇嗔:“你可不能说这么没良心的话,人家除了你之外,可没有过别的男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沈清宛这么说了之后,王龙成的脸色才缓和一点,他抱紧了沈清宛:“宝贝,我忍不住了。你跟我走,我们去快活一下好不好” “你说什么呢小涵还在家里,自己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胆子小着呢,如果我长时间没有回去,他肯定会可恼,安宅的佣人肯定会发现,到时候怎么解释小不忍则乱大谋”沈清宛循循善诱,其实内心里就是不想和王龙成有亲密接触。 易冬辰去了医院之后,又准备回一趟家,因为他不大放心木子,不知道木子是在家还是在公司,没有打电话,索性回家看一趟,正好瞅一下沈清宛会不会趁机欺负木子。 可是他还真是没想到啊,刚才进到的王龙成竟然现在出现在了他家,还和沈清宛这个女人搂搂抱抱 沈清宛看到易冬辰的车开过来,吓得赶紧离开了王龙成的怀抱......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9章 我会生下这个孩子 网om,。 沈清宛吓绿了脸,魂都没了,易冬辰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赶紧拉着王龙成猫着腰躲到一边,车内的易冬辰早就看到了他们鬼鬼祟祟私相苟且的一幕,心底冷笑连连,像看一场小丑戏在卖力表演的滑稽戏一样,根本就没有下车的冲动。 这个女人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做什么他也懒得管,只是她现在爪子伸得有点长,伤害了他心爱的人,扰乱了他的家庭,还没有收手的打算。 看来真的是时候让她滚蛋了,一个恬不知耻的脏女人,对她太仁慈只会玷污了他的视线玷污了偌大一幢安宅。他嫌恶地关起车窗,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像低吼的猛兽飞驰出去。 易冬辰的车子已经开出很远,开进安宅的院子了,沈清宛还是心有余悸。 望着易冬辰的方向良久,才松了口气,回头看见躲在她后面的王龙成,气不打一处来,绷起脸埋怨起来:“还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要是看见了怎么办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来找我,你有事不能打个电话给我吗” 王龙成看到她见了易东冬辰想老鼠见了猫似一样紧张兮兮的就生气,加上她这一通劈头盖脸的抱怨,心里更加窝火,一把甩开沈清宛的手,直指她的鼻尖,恶狠狠地说道:“你自己说你有办法的,要是三天内你没有搞定易冬辰,我就会实行我自己的办法,到时候你别说我没有通知你,哼” 说完也不理会沈清宛就拂袖而去,剩下沈清宛在原地呆若木鸡,他说什么三天这不是在要她的命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他怎么不去死啊 沈清宛整理下衣服战战兢兢的回到安宅,刚进门就看到易冬辰带着小涵从楼上下来。沈清宛堆了一脸笑,迎上去奉承,易冬辰正眼也没瞧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说:“将孩子一个人放在家,你做什么去了” 沈清宛窘迫地涨红了脸,笑容极不自然。她不敢确定易冬辰有没有看到她和王龙成。小心地观察义冬辰的神色,他虽然面上冰冷了一些,但是没有暴风雨爆发的征兆,应该是没看到吧,毕竟依着易冬辰的脾气,要是看见了,怎么会这么平静 其实她哪里知道,她的那点小把戏小动作,早在医院的时候,易冬辰就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清宛还在心里祈祷易冬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这样自我催眠了几句,胆子就大了些,声音也放开了点:“我哪里也没去啊,只是觉得无聊。跑去书房想找本书看,然后就听到车子的声音,出来一看,果然是你回来了” 说完干笑几声,一只手抓住另一手的手腕,极力克制自己的紧张,心里头还回味一下自己说的话,没错,这样说没什么破绽。 这话漏洞百出,易冬辰懒得拆穿她,岔开了话题问道:“太太呢” 太太沈清宛睁大了眼睛用眼神来询问,谁是太太,但随即花了那么几秒钟来消化这句话后,她才终于明白易冬辰嘴里的太太是指木子 他竟然在自己面前这么大方自然地称呼木子为太太他对她说话的那种语气好像对一个佣人讲话一般 沈清宛又气又恼,握紧拳头,颇费了番力气才按压住内心的嫉妒,装作温婉恭敬地回答他:“木子去上班了,一早就走了” 该问的话问完了,跟她再没什么好说的了,易冬辰也不再多逗留,刚出未出门之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回头,声音冰冷而倨傲,带着警告的口吻和沈清宛说:“木子不是你叫的,她是太太” 木子的名字被这个女人叫,简直是玷污了木子更何况她都是那么言不由衷。每一次念到木子的名字都像是在下最深的诅咒,他不要让这个女人粘连到木子分毫 沈清宛别提有多委屈了,泪汪汪的像是马上就能哭出来。这日子,整天处心积虑提心吊胆不说,身边的人每一个让她省心的,刚才在王龙成那里受了气,现在在易冬辰这里也没讨到好,为什么人生这么艰难 她气得身体发颤,咬着嘴唇,手紧紧握成拳,连血液都流淌着恨意。易冬辰,这都是你逼我的,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我过得不好,你们谁也别妄想过的多么幸福 木子半下午就回来了,因为公司的事情都被那个老王给包揽了,她像是个大熊猫,被重点保护起来,行动就要有人在旁边照看着,实在是无事可做,也颇觉无聊,吃过午饭,身上有些乏乏的不精神,就回到了安宅。 沈清宛正憋着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呢,见木子回来不免琐琐碎碎都撒到了木子身上。 冷嘲热讽了一大通,不等木子还击,就有人站出来教训她了。 来人正是安若文,沈清宛见到安若文,知道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暗自叫了声苦,刚刚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势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就像做了坏事的老鼠见到猫一样,赔着笑,问出的话都是小心翼翼:“舅舅,你怎么在家” 安若文斜睨着她,吊儿郎当流里流气像个流氓一样的回答她:“这里是我的家,你管得着我还有舅舅也是你能叫的” “是,是。”沈清宛见他不买账,知道些他的脾气,立马就噤声了,匆匆的退出了两个人的视线。 嗬,这女人很会见风使舵吗,合着她这是专捡着软柿子捏啊,木子吐吐舌头,对她这种行为很是不耻,只是很是奇怪:“舅舅,她怎么那么怕你” 安若文扯着嘴角神秘一笑,一根手指在空中摆了摆,放在嘴边嘘了一下到:“天机不可泄露” 切,又来,说得这么神秘,这大宅子里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啊 “木子,现在你是怎么打算的”安若文已经正了颜色,很认真的问她。 前段时间木子心意已决,要和易冬辰分开他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木子竟然怀孕了,也搬回了安宅,女人的心思善变,他也不清楚木子现在是什么处境,做了什么打算。 木子也有些头疼,思虑了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说道:“易冬辰现在看我也看的很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易冬辰做事真的很夸张,估计海城所有的医院都被易冬辰打了招呼,如果出海城,有个老王寸每天步不离的跟着,别说是找医院了,就是吃饭喝水买衣服,一举一动。易冬辰都会第一时间知道说好听了是派人二十四小时照顾她,其实就是把她监控起来了,这个变态 “没有想过和他重新开始吗我看他最近也挺努力的在修补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安若文这话说得平静,嘴角还带着些笑意,当真像一个长辈关心晚辈那样和蔼。其实他内心已经纠结成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听到木子什么样的答案。 如果木子告诉他她会考虑的,他就彻底没希望了,他是否能承受得住也许潜在意识里,他等的不是木子的答案,而是木子亲口对他说,她对易冬辰死心了。 好在木子的回答虽然给出明确又肯定的回答,但好歹没有让他跌入深渊,木子说:“怕了。不敢了” 简单的几个字,道尽了内心的酸涩苦楚。 也许还有感情吧,但是那又怎么样在易冬辰这么多次的伤害以后,她怎么还敢对他交付真心她没有奢求了,所以她和易冬辰这一生注定只能这样了。 而且易冬辰那个人的心思极其深沉,不像安若文这样简简单单爱好喜悲清楚地挂在脸上,一看就透。 所以木子真的拿捏不准易冬辰的心,焉知易冬辰之所以现在对她这样百般爱护,是不是又在酝酿着下一场阴谋,如果她不小心又中计了,也许迎接她的将是更大更痛的伤害,她真的承受不起了 就像现在这样很好,没有期望,便不会有失望没有想念的日子虽然枯燥点,但是却简单满足 安若文的内心在欢呼雀跃,他的木子已经在试着放下易冬辰,曾经被易冬辰一喜一怒都牵扯的她而今已经心如止水了。这一切好似做梦一般,他不放心想要再次确认,便试探着问:“如果他是有苦衷的呢” 安若文是个聪明人,易冬辰这样反常的表现,他又是这样的在乎木子,怎么可能不去彻底了解一番呢,这一番查下来,安若文其实也知道易冬辰现在的处境。 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他也知道易冬辰对木子动了真心,但是他同时也是自私的,不想将这些告诉木子,他希望木子和易冬辰这就这样在误会中错过。反正这时间阴差阳错走散的情侣不止他们一对。 在爱情面前,饶是他安若文再潇洒,也免不了自私起来,如果他真的失去了木子,他怎样度过这孤寂的漫漫余生 木子摇摇头:“不问过程,只问结果” 夫妻间最重要的不是彼此信任彼此依赖吗他易冬辰就算有天大的难处,不也应该拿出来,两人共同面的吗现在他选择将一切都藏在心里,自然是将木子摆在了生疏的位置上去了。过程是什么不重要,他有苦衷也罢,没有也罢,她都不想追究,结果是他易冬辰将她木子伤的体无完肤,她也是有气性有尊严的 安若文冰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温度,木子这样的回答,也给了他一些勇气和胆量,他想为自己再努力一次,他很想去做那个带个木子幸福的人,他的眼睛真诚而明亮,他看牢木子的而眼睛,认真地和木子说:“木子,既然你痛苦,既然你不幸福,为什么还要在这围城里挣扎,你就没想过彻底走出来吗我带你走,你和孩子的将来交给我,好不好” 木子毫无征兆地就笑了,换上轻松的口吻,打趣道:“舅舅,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肚子里这孩子可是叫你爷爷呢” 怎么就没有想过走出围城天天都在想,只是安若文的要求她不能答应。安若文是个优秀的男人,她不爱他,便不能耽误他,他值得拥有有一个完整无暇的爱情和婚姻。 安若文的眸子暗了,心里燃起的希冀被掐灭,心底的温度也骤然降了,他怎么不知道木子这是故意缓和气氛,他有意无意地表白了太多次,她或肯定或委婉地拒绝了自己好多次。 就算没有成功,安若文也不后悔,至少他曾经努力过,为了爱不计成本不顾一切的追求过,他笑笑,虽然惨淡,但也不失豁达:“是啊,叫爷爷呢,下次不开了” 颓然的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留给自己一生的落寞 晚上安若素去参加酒会了,易冬辰也没有整点回来,木子匆匆吃了点饭就将自己锁进房间了。 她谁也不想见,看见安若文会觉得尴尬,看见沈清宛会觉得膈应,看见小涵会觉得揪心,所以还是躲进一个人的世界,与书为伴,才最是惬意 而这个时候,在另一个房间,沈清宛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她在等着易冬辰回来,只等他回来,她要开始一场搏斗,成功了,她便会升入天堂,失败了,她就会跌入地狱。 但是她必须得赌一把,赌一把不一定会赢,但是不赌却一定会输 果然将近九点的时候,易冬辰的车子开始慢慢驶进院子里,沈清宛开始转移战场,看向门缝,只见易冬辰上了楼梯了,就要走进木子的房间了,沈清宛赶紧打开房门,慌里慌张的跑出去,无助的抓住易冬辰的手臂:“冬辰,求求你,救救小涵,他的病复发了......” 易冬辰一听神情也紧张了,虽然现在怀疑小涵的身份,但是毕竟也当儿子疼了这么多年,况且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他还是很担心的小涵的,当即就果断的去了小涵的房间。 可是一进去。哪里有小涵的影子,易冬辰到处找了一遍,确定真的没有小涵的影子,易冬辰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沈清宛骗了,真是可恶,这个女人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诅咒。 易冬辰回头,准备和沈清宛算账的时候,发现沈清宛已经关上了门,并且大冬天的,她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里面的身材一览无余,易冬辰觉得恶心,但是突然感觉不对,屋内一直有种奇怪的香味,他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身体某处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易冬辰立马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他愤怒的低吼:“贱人,居然敢算计我” 沈清宛见机会到了,不理会易冬辰的愤怒,像条水蛇一样上前缠住易冬辰,易冬辰浑身燥热的难受,但是他很清醒,他和努力的克制自己,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绝对不能着了她的道。 这时易冬辰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忍着难受,接通了手机,电话那头的人和他说:“结果出来了。不是生物学父子关系” 是医生,是易冬辰今天早上交过去的标本有结果了,听完之后,易冬辰暴怒的扔掉了手机,单手用力的掐住沈清宛的脖子,将她掐得咳嗽了出来:“恶心的女人,几年前的那一晚,你是不是也是用了这种手段” 他忘不了那个清晨醒来的时候,他和沈清宛睡在一起,之后沈清宛就说自己怀孕了,检查结果孩子确实是她的,原来她早就和医院的医生苟合到一起,算计他他现在已经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甚至也在怀疑那晚他们到底有没有,他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他向来把持得住,那一晚一直是他心底的隐伤。 沈清宛被易冬辰掐的都快要窒息了,一张脸涨得紫红,紧紧抓住易冬辰的手腕,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明明看到了他燥热难耐,为什么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变得这么残暴了,但是沈清宛并不担心,她甚至再想,也许易冬辰的**来了,就是这样热烈而狂躁,她甚至有些兴奋,男人有几个能做柳下惠,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沈清宛也不是个没经历过人事,屋子里的香气对男女都有作用,身体里的燥热感在升级,好像要燃烧起来一般。 终于按捺不住,也不再惺惺作态装什么乖巧的淑女了她拼命的重新缠上易冬辰。 易冬辰知道现在不是和她纠缠的时候,等过了今晚,他一定和她算账,她做的坏事一定要给她个了结。 但是此时此刻,他首先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间房子,他再也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忍着难受起身,脚下的步子有些虚浮,额头上开始浸出豆大的汗水,视线也被汗水打湿。 沈清宛哪里肯放他离开,现在不是她要算计易冬辰什么,是她真的控制不住她自己了。 她追上去,抱住他又一次将他拉下,朱唇微启,情切意浓。 易冬辰忍无可忍,拼着力气给了沈清宛一个巴掌,清脆响亮,沈清宛脑袋嗡的一声响,接着天地只剩下一片嗡嗡声,她被彻底打蒙了,登时清醒了不少,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一直如绅士般的男子竟然打了自己 就在恍惚间,易冬辰踉跄着出去了,他扶着墙,真拼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回到木子的房间...... 沈清宛难受的快要死掉,但是易冬辰俨然已经走了,她拼命的咬着自己,身体一直在颤抖,她想追出去,易冬辰的样子让她怕得不敢靠近,更别提在他身上找慰藉了。百般无奈,只能去冲冷水澡。 再说易冬辰那边,他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领带衬衫早已被他自己扯开,头发凌乱,像是刚跟人打了一架回来。 木子吓了一跳,惊呼着从床上起来,她以为易冬辰是喝多了惹了什么事。忙跑过去搀扶他一把。 谁知一近了易冬辰的身,就被他死死的抱住,他的怀抱像一个巨大的火炉。他的样子极其痛苦,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嘴中不停的呢喃:“木子,救救我快救救我” 救他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木子不解,她想抬头看看他的脸,但她把自己抱得太紧,怎么也挣脱不掉,只能闷在他的胸膛里,闷声闷气地问:“你怎么了我怎么救你” “这样,木子,这样” 易冬辰呼吸急促,好像身体里有什么奇特的能量在流窜。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他皱着眉头,表情越来越痛苦了,木子颈边清凉的肌肤,让他仿佛得到了救赎。 他埋着头轻车熟路又火急火燎地享用了一会儿,木子完全招架不住,大脑一阵空白,只听他在耳边说气喘吁吁地说:“上次我是怎么救你的,你就怎么救我” 这会轮到木子的头嗡的一下大了,她瞬间明白了易冬辰的意思,他被人暗算了,可是如果要救他,她要将自己当做解药 木子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一方面,她真的不希望和易冬辰发生什么,另一方面,看着易冬辰这么难受,上次他还救了自己,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更何况,他并没有找其他的人,忍者这么大的痛苦跑来跟自己撒娇。 但是没有等得及她矛盾出结果来,易冬辰那厮的动作就放肆了起来,他的力量是她抗衡不了的。在他面前,她就像个面团,任由他狂躁而猛烈将自己捏扁揉圆。 可能是体内的药物刺激可神经,让他失控,动作未加控制,木子的妊娠反应突然就上来了,她难过的发出了一声干呕声。 易冬辰的动作突然就僵硬了,他怎么能忘了她现在正怀着孕呢,孕期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易冬辰忽地推开了木子:“你走”然后自己烦躁的锤着胸膛。 木子知道易冬辰这是在保护自己,故意赶自己走,但是易冬辰的样子真的让她很忧心,他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木子小心的走过去,但是又是被易冬辰一声呼喝:“别过来” 木子吓得不敢再上前,只见易冬辰一摇一晃的开始奔向浴室,木子惊慌的跑过去,捶打着浴室的门:“易冬辰,你出来。我们马上去医院,这么冷的天,你放冷水洗澡会出问题的,你快点出来” 但是门在里面被反锁了,无论木子撕破了喉咙,易冬辰也没有开门,木子听到易冬辰开着冷水足足开了有一个小时,中间杂夹着他猛烈的捶打和撞击的声音。 木子突然间有些动容,这个男人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在这样的时刻,是伪装不出来的。 但是他真的不要命了吗木子的声音都沙哑了,一直在喊着:“易冬辰,你出来” 过了一个小时,门终于从里面被开开了,此时的易冬辰像丢了半条命一样,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他不着寸缕,全身冰的像冰窖里出来的一样,木子顾不上羞涩,抱着他一步一步的挪向床边,将他塞到被子里面,他一直在哆嗦,木子又找了厚的被子过来,屋内的空调也被开到最高了,但是他还是在哆嗦。 木子想拿手机打电话送他到医院,但是易冬辰迷糊中一直捉着他的手,不让她走。木子眼睛一闭,不管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 她迅速的上床,紧贴着易冬辰,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易冬辰像是在荒漠里找到了水源一样,拼命的在木子身上汲取着温暖,嘴中还不停的叫着:“木子,木子”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的,但是现在还在叫着她的名字,她承认心底那根柔弱的弦又被他触动了,她也抱着他:“我在这” 听到木子的声音,易冬辰渐渐的平息了,随之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而此时的木子已经满头大汗。但是她不敢掀开哪怕只是被子的一角,就那样任自己全身湿透。 快要睡着的时候,木子迷糊着抱着易冬辰的头,对他说:“冬辰,这个孩子,我为你生下” 如果爱他是注定是飞蛾扑火,那么就让她再扑一次吧,反正他现在意识不清,说什么他也听不到。 就这样想着想着,竟也真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木子被弄醒了,因为她发现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有一张被放大的易冬辰的脸,此刻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木子别扭的转过脸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易冬辰从后面搂住她,声音已经哑了:“你昨晚说的,我可是都听到了” 木子心脏一时漏拍,但还是佯装镇定:“我都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易冬辰看着木子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可爱极了,掰过她的身子,附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昨晚,你说,会为我生下这个孩子,怎么,现在不承认了,嗯”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0章 沈清宛,带着你的孩子一起给我滚 网om,。 木子窘得脸都可以蒸熟一个鸡蛋了,为什么明明他当时是迷糊的状态,好像除了那件事其他的都不能入了他的尊耳,却偏偏听到了这句话 哼,这人,简直太可恶了 “易先生,你昨晚实在是糊涂了,所以出现幻听也是正常的”木子说得一本正经,可是说着说着就连自己也不相信了,索性学鸵鸟将脸埋进枕头里,摆出一副耍赖的架势,就是不承认不承认 易冬辰看着木子滚来滚去那俏皮的样子,心里微恙,这小女人越看越爱,真想将她揉进骨血里,狠狠的疼爱 他这辈子怎么就遇着她了呢,他之前是瞎了眼吧,竟然就这么把宝贝似的她晾了三年,要是早早就发现她这么可爱,多给她播种点种子,也许现在两个人的孩子都会叫爸爸了吧 木子继续撒娇卖萌打滚耍赖,可是突然间,她觉得不对,触碰到他身上的皮肤好烫啊,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简直跟火烧的似得,连带着他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木子弹跳起来,语气有些微怒:“你自己在发烧你不知道啊,快点起来,跟我去医院” 易冬辰看着木子为自己着急的样子,觉得很温暖,想要她多担心自己一点,索性也撒起娇来:“我没有力气,你把我抱起来” 这人分不分得清轻重缓急,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木子扶额,实在无语,这个男人明明强势起来有能与万钧抗衡之力,此刻却偏偏幼稚的像个小孩但是病人最大,他不在意,她可紧张得不得了情知与他讲道理是行不通了,现在治病要紧 木子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才将易冬辰从床上弄起来,扶着他颤颤巍巍的往楼下走,他沉重的像座大山,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就差将她的骨架压散了 易冬辰似乎很贪恋她的味道,歪着头枕在她的头顶,身子故意的紧贴着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为自己焦心,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就差嘿嘿傻笑出声了 他们还在楼梯一步一步向外挪,就看到从外面进来的鬼鬼祟祟的沈清宛,大衣扣子扯掉了两颗,冬裙子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将将遮住臀部。身体没被遮住的地方还隐隐有着紫青色的痕迹,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上的妆花得像个花脸猫。 昨晚她摄入的香气不比易冬辰少,易冬辰一个男人反应都如此剧烈,她还是一个体量较轻的女人,可想而知,是有多难捱了。 现在又是这样一副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干什么好事去了。 沈清宛盘算着趁着早上安宅的人还没起来偷偷溜回来,毕竟孩子还在,她还要一大早扮演苦情母子的戏呢。千算万算还是给人撞了个正着。这人还是易冬辰和木子,现在她要怎么解释 昨天晚上她原本对自己的计策很是得意的,心里想着一定可以将易冬辰拿下,然后借此上位,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易冬辰的忍耐力那么强,忍着去找木子也不愿意碰她,她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灰暗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本身就是个需求很旺盛的女人,易冬辰走后,她身上的燥热即使淋了冷水也难熄灭,加之进来住在安宅,她一点荤腥也沾不着,实在难以忍耐得很。思前想后,豁出去了,她拨通了王龙成,极尽风.骚地邀请他来和自己共度良宵。 王龙成本来身边也不缺人,花钱来的女人随叫随到,可接到沈清宛的电话,还是兴奋了一下。这女人长相清清瘦瘦,清纯得像个女学生,可一旦褪下衣衫,销.魂的简直想为她死掉。这滋味王龙成也是好久没享受到了,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开了车子依照沈清宛的指示,停在安宅外面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两人一见面**,什么姿势都尝遍了,欢快得连附近的鸟都被惊扰到了,直在车子里纠缠了一夜,见天边隐隐泛出鱼肚白才罢休。 沈清宛心满意足,要不是想到安宅的荣华富贵,她甚至想后半辈子跟王龙成这么过了也挺好,至少。那方面随时能得到满足,不像易冬辰,总对她板着脸,怪吓人的 易冬辰都懒得对她发火了,这种女人丢进自己家的垃圾桶都觉得占地方,对她发火都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降低,他出奇平静的说了声:“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滚出我的视线,以后再也不准踏进这里一步” 木子看着沈清宛的样子,再听着易冬辰的话,心里纳闷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都搞得这么狼狈 沈清宛摇头摇头再摇头,像要被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抹着眼泪:“冬辰,昨晚是我的错,但是你要原谅我。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就算你不想原谅我,看在小涵的面子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沈清宛不知道易冬辰已经知道小涵不是他儿子的事情,还在拿着小涵当靶子 不提小涵还好,一提小涵,易冬辰就像要爆炸了一样,那是一种耻辱,他易冬辰一世英名,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千刀万剐了这个女人。 “带着你的孩子,一起给我滚”易冬辰吼了出来,他现在身体很虚弱,真的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吼出来的,顺带着还咳嗽了几声,那样子真是憎恶到了几点。 木子顾不得问前因后果,忙伸手拍着他的呗给他顺顺气。 沈清宛吓得往后退了退,此刻额易冬辰双目猩红,里面透着满满的杀气,沈清宛深知这样的易冬辰有多大的危险性,她可不敢以身试法 巨大的吵闹声将安若素也弄醒了,她披了件大衣起来,看着三个人在这僵持着:“大清早的你们吵什么” 木子将易冬辰扶下来在沙发上坐好,给安若素让开了楼梯,安若素也顺势下来,看着易冬辰,再看看沈清宛,以为他们又在争风吃醋,她的眉头皱的很紧:“你们到底闹什么闹,还嫌这个家里不够乌烟瘴气吗” 沈清宛看见安若素下来了,顿时像找到了救星一样,虽然现在孩子对易冬辰已经不起作用了,但是她坚信孩子对安若素还是有着影响力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阿姨,你都说好了,再给我一些时间,但是冬辰他等不及了,他让我现在就带着小涵滚,以后再也不许踏进来” 听到这里安若素的心里有了判断,她本能的看向木子,语气中有着责备:“木子,不是说好了吗再让她住一段时间,你怎么不劝着冬辰一点,由着他胡闹” 木子真是呵呵了,这话说的多婉转啊,明着是说她不帮着劝劝,其实就是说是木子教唆易冬辰赶沈清宛走的。 她木子生来就是招黑的体质吗,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最终的矛头都指向她呢 原本以为这段时间的和平相处,和婆婆之间已经恢复如初了,现在看来,有些信任一旦被打破,任是怎么修补都修补不好的。 易冬辰一听安若素在责怪木子,有些急了,他护住木子,帮她解释:“妈,不是木子,小涵他根本就不是......” 话还没说完,易冬辰就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木子的身体都连带着倒下去一些,她的脸色白了:“冬辰,冬辰......” 她一声又一声的唤着,但是易冬辰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安若素也吓到了,跑过来:“冬辰是怎么回事” “他在发烧,本来这么早起来是送他去医院的”木子如实和她解释。 安若素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木子,责备更深:“木子啊木子,你说你是怎么照顾丈夫的,你留不住丈夫的心也就算了,现在给你机会满满培养感情,可怎么连他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你对他上心了吗” 安若素不分青红皂白将一切过错都算在木子头上,这让她心里很难过:“妈,以前我一直认英明睿智,大气果断,希望您能够一如既往的让我崇拜” 木子说着就半拽起易冬辰,将他挪到外面的车上,然后自己做上驾驶位。驱车向医院驶去。 安若素看着木子的背影,真的觉得木子好像变了,但是她更不可能想到的是易冬辰那句未说完的话是“小涵其实不是易家的孩子” 安若素是没听懂,但是沈清宛听得差点吓破胆了,易冬辰难道已经知道小涵的真实身份了吗联想到易冬辰让自己和小涵一起滚,她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易冬辰一定是知道什么了,她这的是清醒,易冬辰突然晕倒了,所以暂时他是没办法告诉安若素真相的,那么她就还有时间,但是真的得抓紧了,她当即决定准备找王龙成,开始实行他们龌龊的计划 安若素一大早被闹得头疼,可公司的事一点也离不开她,少不得打起精神,强自撑着。 当她宽大的办公室内和安氏集团的高层们开会,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响,高层开会的时候明令禁止不能看手机,她准备将手机扣起来,继续开会,但是扫了一眼短信的内容,她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你孙子在我手上,拿一千万来赎” 她顿时跌坐下来,缓了好一会,才说:“会议到此结束” 高层们面面相觑,董事长今天这是怎么了看她脸色煞白,有些高层关心的问:“董事长,您身体还好吧” 安若素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时手机短信又来了:“如果敢报警,你孙子的小命......” 安若素再也坐不住。直接冲出了会议室,出了安氏大楼,开着车向安宅驶去,刚进安宅,沈清宛就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拽着安若素的胳膊:“阿姨,小涵不见了,我到处找也找不到,怎么办呐,阿姨” 安若素虽然着急,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她甩掉沈清宛拽着她胳膊的手,很不客气:“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你怎么不丢了自己” 是啊,她这个毫无价值的女人,她要是不在了,留下个孙子,也好处理 沈清宛梨花带雨,异常伤心:“阿姨,我错了,我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孩子就不见了,家里的阿姨有的去买菜了,有的即使在家,也在楼上打扫卫生,都说没有看见阿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知道小涵在哪阿姨,您告诉我,只要能找到小涵,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得不说,沈清宛真的是演戏的好料子,连安若素都被她骗到了,安若素也许也是因为过分紧张,太过担心了,所以才会被沈清宛有漏洞的话骗到,她掏出手机,丢给沈清宛:“信息第一条和第二条,自己看” 沈清宛颤颤巍巍的拿起安若素的手机,开始点开信息,故意让手做成发抖状:“阿姨,小涵被绑架了,怎么办,阿姨” 阿姨本来就心烦,被沈清宛一会儿吼一会儿叫,弄得更心烦,她拿过手机,回了对方一条信息:“时间地点” 发完之后开始打电话,沈清宛很害怕,害怕她打电话报警,惊慌的带哭带说:“阿姨,不能报警,小涵还在他们手上,他们会撕票的。” 安若素斜瞥了她一眼:“我打给冬辰” 打给易冬辰也不行,说不定现在易冬辰已经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所以沈清宛和王龙成才没有发绑架信息给易冬辰,而是给了安若素,就是想着现在易冬辰在医院,一时半会应该出不了院,只对付安若素一个人就行,而且安若素是个女人,一旦遇到这类问题,任凭她再厉害,也会失了方寸 “阿姨,冬辰今早高烧去医院了,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再说和绑匪交涉太危险了,我不想冬辰去冒这个险,孩子是在我手上丢的,所以理应由我去接回来,所以,阿姨你让我去吧” 沈清宛想着安若素只要答应她拿着一千万去救孩子,她就可以带着这一千万逃之夭夭了。但是安若素又岂是这么好糊弄的,一千万交给这个女人,她当然会留个心眼。不过这个女人说的也对,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小涵已经出事了,不能让冬辰再涉险。 “我和你一起去”安若素说完就开始让财务准备现金 沈清宛还想说什么,但是安若素显然已经不太想搭理她了,开始着手安排,沈清宛虽然不甘。但是也只能作罢,想着只要一千万到手了,自己和孩子迟点逃出去也是一样的。 可是很奇怪的是,安若素明明没有报警,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易冬辰私生子被绑架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海城满城风雨。 易冬辰是受了严重的风寒,悠悠转醒已经是半下午了,木子一边照顾他,一边无聊的刷着手机,但是突然她的眼神凝滞了,满满的都是惶恐和不安。 易冬辰醒来的时候就是看到木子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 木子被易冬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将手机藏起来,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易冬辰。 但是易冬辰多聪明,木子越藏,他就越觉得手机里肯定有问题,虽然生着病,但是力气却不比木子小,直接在她手里夺过了手机,咋一看到新闻,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木子以为他是太难过,太担心了,一边给他顺背,一边说:“你不要太担心,对方只是绑架,要的只是钱,小涵应该会没事的,而且相信妈应该已经在处理了。” 而易冬辰此刻担心的是,到底是谁绑架了小涵,是夏氏那边还是又是沈清宛自导自演的戏码 他自己拔掉了针头,开始起床,顺便打了110报警。 木子惊愕,他拔掉针头她能理解,毕竟心急如焚,但是他打电话报警,她就不能理解了。 “你这样是将孩子置于险境,对方如果知道你报警了,鱼死网破怎么办”木子将自己的担忧问出来。 易冬辰回答她:“现在连新闻都出来了,如果不是妈已经报警了,就是有心人在炒作,不管怎么样,绑匪现在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动静已经闹出来了,现在如果还不报警,不但小涵会有危险,还会将妈置于险境。” 易冬辰分析的很冷静,其实他知道更多的可能是有心人在唯恐天下不乱,而安若素肯定是念孩子心切,不会考虑这么多,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联系上安若素,保证她的安全。 但是安若素的电话一直没接,易冬辰烦躁的将手机摔在了病床上,开始思考着对策。 木子不说话,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她没有他那么好用的脑子,能够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 忽然间,易冬辰的电话响了,他迅速的接起了电话,心还是凉了一下,不是安若素,是安若文。 “他们的交易地点在城郊湖畔,今天下午六点钟进行交易”电话那头的安若文说,他已经默认易冬辰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易冬辰憋着气:“安若文,你为什么不拦着她,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安若文也来气:“你特么以为我比你早知道多少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的,姐姐谁也没有说,自己就去了,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这些的。” 听了安若文的解释,易冬辰的脸色才好了点:“我马上过去” “等等”安若文立马出声:“不要带上木子,很危险,让她在家里等着” 易冬辰安置好了木子就直奔城郊湖畔而去,在半路遇到了正在跑步的安若文,他停车,降下车窗:“舅舅好兴致,现在还有心情在这跑步” 安若文也不理会他的讽刺,白了他一眼,然后直接上了易冬辰的车:“别废话。快开车你以为我要是有车,还用得着在这辛苦的跑步赶路” “安宅有几辆车,你随便开一辆就行。” “我在外面,里安宅的历程远比城郊湖畔远,你觉得我该怎么选择” 易冬辰其实还可以问他为什么不打车,想着安若文一定还会找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出来,就算了。因为他现在担心的是安若素的安全,没有心情和他继续理论。而安若文也是,要是平时,他肯定说的易冬辰体无完肤,但是今天,他也没心情。 后来还是易冬辰开口:“舅舅是不是已经有线索了” 易冬辰猜测安若文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要不然不会连时间和地点都知道了,要知道报纸新闻虽然报道了小涵被绑架的消息,但是都没有说时间地点,所以他敢肯定对于外界来说,交易的时间地点肯定还是个秘密。 “是”安若文答得干脆:“还不是你惹出来的,我说你怎么就惹上沈清宛那样的女人了,我告诉你,姐姐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易冬辰眉头一拧,果然和沈清宛这个女人有关,但是消息又是谁放出去的呢他知道肯定不是沈清宛,看来这事情还有点复杂。 “那个贱人现在在哪”易冬辰咬牙切齿的问。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姐姐去了交易地点,至于那个女人有没有跟随,我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那个王龙成就是那个绑匪”易冬辰问。 安若文这才转过头看他:“原来你都知道” 易冬辰连王龙成都知道,说明他早就知道沈清宛的不忠,可还是让她住在安宅,带她高调亮相,安若文突然发现易冬辰远没有表面看的阿么简单,他到底是有着怎样深沉的心思 “我知道的远比这多”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其实就是在给彼此环节压力,要是太沉默,会让人觉得是在受着凌迟一样。 而易冬辰和安若文都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赶着去救安若素的同时,一场人生的大灾难正在悄悄的向他们走近。 安若素原本是准备和沈清宛一起去的,但是后来绑匪说只能安若素一个人去,只好让沈清宛待在家里了。 车子开到半路,她接到绑匪的电话:“臭女人,你竟然敢登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了结了你孙子”随之电话里就传来了小涵的哭声,扰人心神。 安若素一直在担心小涵的事情,哪里有时间看手机,根本不知道什么登报上新闻的事情,她慌不迭地的说:“不要伤害孩子,我保证我没有告诉媒体,一定是误会” “误会”对方的声音高了点:“那铺天盖地的新闻是怎么回事我问你,有没有告诉警察。有没有报警” 虽然摇头对方也看不到,但是安若素还是使劲的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你最好是没有,如果你报警的话,我不介意鱼死网破”还是那副恶毒的声线,然后挂机,吓得安若素身躯一震,我这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退缩,为了救出小涵,她必须坚强。 终于到了城郊湖畔,这是个几乎不会有人出没的湖畔,前些年闹过人命,加上位置本来就偏僻,所以渐渐的已经没有人了,湖里已经长满了绿色的苔藓,周围也是杂草丛生,所以对方约在这个地方进行交易,还是相对比较安全的。 但是安若素站在湖边很长时间,都已经过了交易的时间了,对方还没有现身,她有些着急,所以打了对方的电话,对方让她将钱放在石头后面,安若素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准备按照绑匪的意思做,可是突然她被人抱住了:“妈,不要给他,这是一个圈套” 安若文和易冬辰已经赶到了,电话还没挂,对方显然也听到了易冬辰的声音,不光是听到了,还看到了,因为此刻王龙成就在不远处观察着这里的动静。 安若素急了:“冬辰,你干什么,小涵还在他们手里” 易冬辰知道也瞒不住了,索性和盘托出:“妈,你冷静点,小涵不会有危险,这是绑匪和沈清宛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但是安若素还是不太相信易冬辰的话,甚至可以说,都没仔细听易冬辰的话,一颗心完全都系在小涵的身上。 但是王龙成已经通过电话听到了易冬辰的话,知道顺利拿到这一千万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就是因为这个易冬辰,才让自己有儿子不能认,有老婆不能抱,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这个易冬辰,他突然起了歹意。 王龙成开着车是从他们后面出现的,他开的极快,目标直指易冬辰,安若文最先发现,后来安若素和易冬辰也发现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安若文突然将易冬辰推开,自己迎头撞了上去,他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一下,然后落入冰冷的湖水中,溅起一堆水花 “舅舅” “若文” 安若素和易冬辰同时出声,歇斯底里的喊着,这个时候,警察也已经到了,将王龙成的车子团团围住,他插翅难逃 安若文沉入湖底,在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想的是,木子是爱易冬辰的,所以易冬辰没事,木子就会开心 易冬辰和警察一起跳入湖中,紧急抢救安若文。 警察将王龙成逮住的时候,他还在大声喊叫:“你们不可以抓我,我根本就不是绑架,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安若素听到这句话之后,晕了过去...... 木子回到安宅的时候,发现只有沈清宛一个人在家,发现她神情还算可以,儿子都被绑架了,她还能这么泰然自若,真的是修为可以。 沈清宛看见木子回来,立马炸开了毛:“你回来做什么冬辰呢” 易冬辰不是昏迷住院了吗这个女人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冬辰病好了还是他去了哪里,她的心里紧张兮兮的。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木子只当是她孩子被绑架造成的情绪失控,所以也没有怎么计较她,并且她现在正在担心易冬辰他们的安危,没有心思和她纠缠。 “你现在在这吼也没用,冬辰和婆婆会将小涵救出来的,你安心在家等着,就不要找茬了。” 没料沈清宛更加怒了:“你说冬辰也去救小涵了”易冬辰怎么会知道小涵的事情,就是要易冬辰不知道的情况下才实施这个计划的,现在易冬辰知道了,王龙成那边还要怎么继续 她也没有心思再和木子周旋,等木子上楼后,拼命的打着王龙成的手机,但是一直没人接听,急的她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木子才刚上楼,易冬辰的电话就来了,电话里他的声音急促:“舅舅生命垂危,妈晕倒了,快来医院帮忙” 木子一时间忘了呼吸,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就是忍不住的想哭,情急之下,她还是没有忘了问:“孩子怎么样,绑匪呢” “绑匪被警察带走了”易冬辰简单的回答,并没有提到孩子,就挂了电话。 木子来不及思考,就匆匆下楼,脸上的慌乱一点也掩饰不住,沈清宛看见她神色慌张的样子。心也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王龙成那边出了什么事。 她抓住木子:“出什么事了你跑什么” 木子烦躁的推开她:“放开我,舅舅和妈都出事了” 沈清宛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果然是出事了,不过不是说好只图钱财,不谋命的吗难道王龙成又擅作主张真是该死 沈清宛还是死死的抓住木子:“那么绑匪呢” 木子以为她是担心孩子,还是告诉了她:“绑匪被警察带走了,孩子应该没事,我先走了” 因为易冬辰只说舅舅和婆婆出事了,没有说孩子,所以孩子应该还是安全的。 沈清宛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时她看着木子的背影,顿时恨上心来,既然她什么都没有了,那么就让这个女人给她陪葬吧。 她顺手拿起一个木凳,准备朝木子砸去,但是这时候她眼前一黑,然后没有了知觉......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1章 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网om,。 而在沈清宛失去知觉的同时,木子也失去了知觉。 易冬辰自己本来身体就还没好,现在又到湖里浸了凉水,身体虚弱得更厉害。 但是安若文正在抢救,安若素也昏迷了,木子又还没到,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来支撑,所以他不能倒下。 时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熬,易冬辰耐着性子等了又等,内心愈发焦灼,但木子还是没来。 他终于按捺不住,拨了木子电话,电话一通,他迫不及待的开口,可一声“木子”刚叫出口,对方冰冷冷的机械女声却是提示他,木子的手机已关机了。 气得抬手想摔了手机,嘀嘀嘀,手机进来个短信。 点开看,短信带了两个附件,是两张照片,点开一看,一张是木子,一张是沈清宛看样子都是昏迷状态,她们在同一个地方,可这个地方易冬辰看了看也没看出来究竟是哪里。 附件下方一行五个字“我们聊聊吧” 易冬辰瞳孔收缩了一下,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是夏氏,一定是夏氏,终于出手了,偏偏捡着这么一个关键的时期。 易冬辰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某些片段从他的脑海中飞过,他一片一片拼接串联,先是小涵被绑架的消息不胫而走,接着是木子和沈清宛昏迷的照片。 招招式式直指易冬辰,果然夏氏这个竞争对手够强大,够敏锐,瞅准了这个他的混乱时期,抓着这个契机点正中其害啊,妄图彻底摧毁他。 易冬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色里满是狠绝的,只是那狠绝里掺杂了一丝痛色,千防万防,做足了戏码,还是将木子卷了进来 只是这夏氏是怎么知道小涵被绑架的消息 夏氏究竟在自己身上花了多少工夫真是看得起他易冬辰啊 易冬辰苦笑了一声,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四面楚歌,但是他易冬辰向来是越挫越勇,没有谁能真正的打败他。 他当机立断,立马回了安宅。 回到安宅,调取监控,用不同倍数回放了几遍。 一切正常,未见任何异样。 看来对方准备得很充足,下了决心要对他一招毙命,就一点线索也不留下,真是太狡猾了 易冬辰不死心,总会有地方有破绽,一定是他忽略掉了,他让自己保持冷静,再一次将监控倒回去一点一点观察。 四周静得仿佛空气都停滞了,易冬辰高度集中注意力观察画面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安宅 易冬辰立马警觉了起来,他关掉录像,屏住呼吸,像一只静静等待猎物的猛兽。 脚步声越来越近,易冬辰已经瞄准不远处的铁凳子,只待那人一露面,他就抓起来砸过去。 当来人探出个脑袋的时候,神经紧张的易冬辰立马松了一口气,原来,来的人是木容 可是,随即他又皱起眉头。 木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难道夏氏还威胁了木家不成现在关于木子的一切都足以让他神经敏感。 一百种猜测在他脑袋闪过,但这毕竟是猜测,见木容神色没有太多慌张,自己也不好太传递给她太多紧张的情绪。 毕竟现在木子被绑走的事,他不确定有多少人知道,他还不想节外生枝牵连更多的人进来,于是故作镇静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异样,就和平常的易冬辰一样。叫人听不出来有什么破绽。 木容真的很不喜欢易冬辰这样冷冷的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是还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叫了他一声姐夫。 “姐夫,我就是来看看姐姐,她好久都没回家了,今天打她电话也没打通”木容原本是想直接来安宅看看姐姐的,已经去过了木氏,员工都说姐姐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没想到来到安宅,先见到的居然是易冬辰。 听了木容的话,易冬辰断定了她还不知道木子的事,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易轻轻地吁了口气,然后敛了心神,想了个说辞:“你姐姐怀孕了,我将她送到安静的地方养胎了,手机辐射比较大,所以没让她带手机” 什么,姐姐怀孕了 木容十分震惊,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问:“姐姐怀孕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姐姐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而且姐姐和易冬辰不是已经决裂了吗,还以为两个人的婚姻就此走到尽头,怎么突然就怀孕了 是姐姐放不下姐夫还是姐夫突然良心发现放不下姐姐又或者是两个人明明相爱有难言之苦必须装作要分开,但是却耐不住相思之苦 易冬辰看着她放空的眼神,就知道她的小脑瓜里一定没想什么正经事,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不过眼下正是缺人的时候,他一个人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早已忙的焦头烂额。木容来的正好,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走,跟我去医院”易冬辰对木容说,语气毋庸置疑。 “做什么”木容被他的语气拉回思绪,看他指示自己的样子,本能地警惕起来。她和易冬辰可不算熟,姐姐结婚三年,她和易冬辰也没见过几面,他怎么还这么熟络的和自己说话。 “舅舅在医院,情况不是很好。你姐姐身子弱,现在又是妊娠期,反应有点大,需要我在身边照顾着。我要是去照顾你姐姐,就没人照顾舅舅,所以你就辛苦一下”易冬辰难得说这么一大篇子话,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清清楚楚地解释了,只是因为木容是木子的妹妹,他才有这么多的耐心。 木子也惊讶于一向一字千金的易冬辰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个字,心想这人遇到了事,还是有点人情味有点烟火气的,对易冬辰也就稍稍有了些改观。 不过,等等,他口中的舅舅,是那个在医院和自己撞到的变态大叔吗听易冬辰的意思,他是住院了而且还情况不是很好 她在心底犯嘀咕,却没敢多问,因为易冬辰铁青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很明显已经不想再多说话,仔细看时,隐约觉得他脸上还有着焦灼和痛苦。 这是木容从未见过的样子,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木子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缓缓转醒过来,微微抬抬眼皮,光线让她很不适应,缓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她被关在一个很陌生的房间里,看装修,这个房间很是讲究,她猜测应该是某个富人的别墅。她肩膀生疼,四肢也没了知觉,奋力地动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的手脚依旧被捆绑着。叹了口气,索性躺在那里歇了歇,片刻,她又抬起头,再看看旁边,沈清宛居然也在。 她们这到底是怎么了看这架势,难道是被绑架了吗是不是绑匪绑架小涵没有成功,转而来绑架自己和沈清宛了 真是天杀的绑匪 她顾不得气愤,昏迷前的情况被她瞬间想了起来。 易冬辰说舅舅病危,婆婆昏迷,而易冬辰还生着病,让自己速去医院照顾。 现在她竟然不明所以地被关在这里,还是和沈清宛一起,想到这些,她一阵头痛,这都什么事,简直是乱成一锅粥了 真的很恨自己,竟然还会笨得会落入贼人之手,什么忙也没帮上就算了,反而又给易冬辰填了麻烦,让他现在的处境更加的捉襟见肘 想到这,她心里焦灼,不行,不能待着这里,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逃出去 木子慢慢挪到沈清宛身边,用膝盖碰了碰昏睡的沈清宛。可是她一点转醒的迹象也没有。木子急出一身汗,担心会有绑匪发现自己醒过来,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上海她们,她只能小声叫着沈清宛的名字,让她醒来,看看两个人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 虽然两个人在平时水火不容,但是在这样的时候,木子还是明白的,只有两个人一起努力,才有可能逃出去。 沈清宛昏睡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终于慢慢睁开眼睛。 木子看她醒过来,欣喜过往,她似乎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沈清宛的存在,“沈小姐,沈小姐”她声音尽量充满友好,非常时期。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 沈清宛恍惚了一下才弄明白将她唤醒的人是木子,不悦地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嘘小点声,来,我们想办法解开身上的绳子,我们要逃出去”木子解释道,并像沈清宛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绳子。 “逃出去”沈清宛还是没弄懂状况,她只觉得头晕的天旋地转。 “是的,我们可能被绑架了。”木子真有些佩服自己了,跟着这么位宿敌,竟然有耐心至此。 可是“绑架”二字一出口,木子就后悔了,她想给沈清宛一棒子让她昏死算了 因为,“啊绑架”,沈清宛的声音冲出屋子,划破苍穹 这位平日里心机深沉,看着聪明伶俐的沈清宛大小姐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她醒来了一样。 终于,她成功了,因为里面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外面的人,来人不惑的年纪,头上已经是地中海,一嘴的黄牙让人看着恶心,见到两个人醒了,咧着嘴笑,露出一嘴的大黄牙,木子本来就在孕期,真的差点就吐了,只见他笑眯眯的说:“两位美人终于醒了,易冬辰真是好福气啊,左拥右抱,真是艳福不浅” 沈清宛见有人进来了,叫的更大声了:“你抓我们做什么,快放了我。安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木子在心里白了她一眼,她这样叫有用吗别人在绑架你之前,难道不会查查你的背景,现在拿安氏吓唬他显然一点用都没有。 她之前竟然有一瞬间将沈清宛定义为宿敌这么弱智的人,怎么就能成为自己的宿敌呢 果然秃顶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走到沈清宛身边,捏着她的脸蛋,猥琐的笑着说:“你就是易冬辰捧在心里的人,是个小辣椒呢,没想到易冬辰好这口。美人,让我来告诉你,抓你们来干嘛,抓你们来当然是为了和易冬辰谈条件啊,不过易冬辰啊,太狡猾,我不知道你们在他心目中谁更重一些,所以只好全部抓来了。” 秃头男人这倒是实话,原本他是准备抓易冬辰的儿子小涵的,但是没想到小涵被沈清宛和王龙成先“绑架”了。 他去找小涵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涵被王龙成带走。追了王龙成好久,这家伙也狡猾得很,不知怎么就将他甩开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猜测可能是有另外一股势力也在针对易冬辰,抢在他前面绑架了小涵。但老板交代的差事也不能不做,所以只好另寻目标,从易冬辰的两个女人身上下手了。 但是这真的是让他为难了,易冬辰表面上对沈清宛疼爱有加,但是在跟踪他的过程中,又发现他对木子也很青睐,所以他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两个都抓了。 他一直对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得,这差事做得多漂亮 沈清宛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她觊觎易冬辰那么久,改用的手段都用了,一点好处也没捞着,她凭什么要为易冬辰遭这个罪 反正木子不是易冬辰的心头好吗,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了她也不错 这么盘算了,立马将木子和易冬辰给出卖了:“你听我说,你要是想和易冬辰谈条件,你抓她就行了,易冬辰爱的是她,她现在还怀了易冬辰的孩子,我说的都是实情,你快放了我吧” 秃头男人果然饶有兴趣的目光看向木子:“她说的果真” 木子冷笑,笑沈清宛果真没脑子,不知道现在她们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昂着头,逼视着秃头男人:“我都快成一个弃妇了,你觉得易冬辰还会在乎我这条贱命吗” 不管怎么样,先迷糊他再说,总不能让他知道易冬辰的软肋。 沈清宛怨毒的目光直接射向木子:“木子,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还要拖我下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木子不想在这里和这个蠢女人吵架,索性闭口不理她。 秃头男人看看木子,又看看沈清宛,眯着小眼睛:“有意思,不过很快我就会知道答案了,相信你们也想知道谁在易冬辰的心中分量更重点吧,别着急,我会让你们知道的。” 木子怔了一下,这人不会是要用自己来威胁易冬辰吧,他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艰难 但是这想法,她藏得很好一点也没表露出来。 说话间,秃头男人的手机响了,木子紧张地瞥了一眼,试图看看上面是什么内容,但是隔着有点远,她没有看到。 信息上面只有几个字:我们谈谈发件人是易冬辰。 “说曹操曹操到”秃头男人得意的说:“走吧,两位美人,跟我一起去见证你们的爱情吧。” 说完狰狞地发出一串刺耳的笑声。 木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海城边缘的一座小山坡,山坡背面是一个湖泊,不得不说,秃头男人很狡猾,将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了这样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易冬辰就算找援兵也找不到,如果他报警,警察在山坡下面他就能看到。真的是万无一失的地方。 易冬辰是和老王一起来的,原本易冬辰是要自己一个人来的,因为他知道夏氏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还不会将他怎么样。 他只是想看木子一眼,看她现在是都安全。但是他自己现在身体本来就虚弱,老王实在放心不下,就硬是跟来了。 “堂堂易总竟然没有胆量只身前来,怕我吃了你啊”秃头男人看见易冬辰身边的老王,有些不满。 易冬辰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看住的木子,当然无可避免的也看到了沈清宛。为了不给木子带来麻烦,他的眼神并没有在木子身上做多的逗留,他知道他现在不能乱了方寸,他表现的越关心木子,木子的危险就多一分,尤其是看到后面那深不见底的湖泊,就瘆得慌 易冬辰身体没有痊愈,现在又差不多算是急火攻心了,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但还是目光如炬,无所畏惧地保持着他的王者风范:“我竟不知道夏氏做生意竟然打起女人的主意来了。” 秃头男人笑的张狂:“易总有所不知啊,你们意集团真的让我们夏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啊,多次和易总商量,易总都不肯相让分毫,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木子很是疑惑,意集团她知道这个企业,但是不知道这个企业和易冬辰有什么关系。 但是沈清宛可没有功夫听到这些,她只知道易冬辰来了,在她心中是无所不能的,即使知道他心里根本没有她,她也坚定易冬辰能解救她于危难。 所以她就拼命的朝着易冬辰喊:“冬辰。快救我,快救救我” 秃头男人看看沈清宛,又看看易冬辰,似乎就是在看易冬辰的反应。 易冬辰仔细看了一下地势,因为开始救约好的,易冬辰只能一个人前来,不能报警,否则两个女人都没了,所以易冬辰不敢报警,所以现在对方人数明显多于他这边,如果硬来,也许他和老王是打得过那些人,但是如果他们将木子推向湖里怎么办 不得不说,这个混账选的地方非常好,好到连易冬辰也不敢造次。 易冬辰更加知道现在秃头男人和他玩的是心理战术,因为他不知道谁对于易冬辰更重要,所以他在试探。 只见易冬辰温柔的眼神看向沈清宛:“别怕,我来了,不会让你有事” 沈清宛被他的温柔吓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易冬辰会这样温柔的对待她,这是什么情况不管了,也许是危机时刻,易冬辰发现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顿时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一个劲的点头。 木子好像知道易冬辰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现在脑子特别混沌,好像也不是特别清楚易冬辰的心思,她拿眼看了一下易冬辰,但是易冬辰连半个眼神也没有给她,一双深情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沈清宛身上。 然后他凌厉的眼神扫向秃头男人,也就是夏氏的继承人:“我不喜欢绕圈子,你要和我谈什么,就直接说。趁我现在还愿意和你说的时候。” 其实夏氏在老董事长手上的时候还是可以的,但是老董事长去世后,继承者就是面前这位,心术不正,总是走些歪门邪道,但是仗着底子厚,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泯灭良心的事。 易冬辰发誓这次只要木子平安了,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打击夏氏,绝不会手软。 秃头男人也不急不躁:“易总不要总是这样居高临下,我们正式谈谈吧,意集团我们夏氏占股百分之十,你今天可以带走她们俩其中的一个。” 言下之意是以百分之十的股份带走一个,剩下的一个再留着下次的谈判,还不知道会提出什么离谱的条件。 而他之所以说让易冬辰自己决定带走谁,说明他还是在试探易冬辰,易冬辰只要选了一个,说明是他最在乎的,他断然不会让他带走,好阴狠的心思。 易冬辰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但是为了木子的安全着想,他没有办法了,只有木子安全回来了,他再仔细和她解释了。 易冬辰故意显得有些高兴:“你说的果真不会出尔反尔” “当然,就看易总舍不舍得百分之十的股份了。”秃头男人有些疑惑,百分之十的股份都不带眨眼睛的,难道这两个中真的有一个让易冬辰能够如此大手笔 “当然舍得”易冬辰答得坦荡:“江山可抛,美人不可抛” “哈哈”秃头男人笑得痛快:“易总果然是真男人,易总就说,今天你想带走谁吧” 易冬辰眼睛都没眨,直接指向了沈清宛:“我要带走她” 易冬辰的眼神坚定决绝,实在让人看不出破绽,申请我那欣喜若狂。没想到易冬辰在关键时刻还是最在乎自己的,早知道这样,她也不用策划什么绑架案了啊。 就连木子也难以判断易冬辰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是她还是没有失望,因为易冬辰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绝不是假的,尤其是那一晚,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他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秃头男人一点也不急不躁,慢悠悠的问:“那这位呢这位可是名正言顺的易太太,你要抛弃她”说着手指指向木子。 木子的心也咯噔一下,她也很想知道易冬辰会怎么回答。 易冬辰的眼神冰冷而冷漠,看都没有看木子一眼,直接回答:“虚名而已,事实上我们正在准备离婚,你觉得我会选择她而抛弃自己最爱的女人吗当然如果你愿意两个都让我带走,再好不过,回去好跟老太太交代” 易冬辰的演技太好了,连一直愿意相信他的木子此刻也产生了怀疑,莫非他这些话都是真的,莫非他这段时间和自己依旧实在演戏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连一个眼神也不给自己哪怕是一个眼神,让她心安也好啊。 “是吗易总,不要怪我不相信你,我必须要亲自试验了才会相信,听说你的太太怀孕了,既然要离婚,怎么会怀孕” 易冬辰的手上青筋又在跳了,该死的,是谁告诉他木子已经怀孕了,他顿时觉得又危险了几分。 但是他还是很不屑的口气:“只是个孽障,酒后失了分寸而已。” 木子的脑袋嗡的大了。满脑子都是易冬辰说她的孩子是个孽障,易冬辰,你果然是冷心薄情的么 秃头男人哈哈一笑:“既然是个孽障,我就替易总解决了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易冬辰顿时而上青筋直冒,脚下的步子已经在向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伤害木子肚子里的孩子,哪怕是鱼死网破,他也顾不得了。 但是老王死死的抓住了易冬辰的手,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这是他的计策,你要是忍不住,你就露馅了,依我看,瓶子里的不一定是堕胎药,只是在试探你而已。董事长,沉住气,这周围看不见的地方都是他的人。” 易冬辰拿眼扫了一下四周,果然是啊,他还真是思虑周全。 木子见易冬辰不说话,她如坐针毡,她甚至对自己说,易冬辰只要说不准伤害孩子,她就愿意相信他刚刚所说的话都是言不由衷,口不对心。 秃头男人先开口:“易总这么难以抉择,看来易太太没有你说的那么不重要嘛” 易冬辰双拳紧握,又不得不隐忍,为了木子的安全,他不得不继续和对方周旋:“当然不是,我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这个女人肚子里的本来就是不被欢迎的。劳烦你动手了。” 木子的世界轰然倒塌,这就是易冬辰,她为什么总是看不透他,为什么总是会着了他的道,她发现自己此刻连哭的**也没有,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只有沈清宛露出了非常甜美的笑容,在这样的时候,她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可见易冬辰的话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动听了。 秃头男人认真的看了易冬辰一会,发现他脸上并无游移,向手下递了个眼色,然后就见两个人将沈清宛带走了,留下了木子,并且说道:“谢谢易总的配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易冬辰见沈清宛被带走,知道自己应该是赌赢了。但是还没到最后一刻,还不能松懈,他很是紧张的向前:“你要做什么,你说好了,百分之十的股份让我带走她” 秃头男人回头:“现在我改主意了,你可以带走易太太,但是这个女人,我必须带走,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不保证这个女人的安全。” 沈清宛的脸色都吓白了,她不知道剧情怎么就进行大转弯了,她惊恐的大叫:“冬辰,救我,我不要跟他们走,冬辰,救我” 易冬辰也很配合她:“宛儿。不要怕,就算拼了意集团不要,我也会将你救出来的,我的孩子不能没有妈” 这话是说给秃头男人听的,果然秃头男人听了之后更加的得意了,觉得自己手里握着一个重量级人物,有这个任务在手,他对易冬辰可以随便提要求,予取予求。 等到一行人走远了,易冬辰才彻底的松了口气,他的木子终于脱离危险了。 他飞快的走到木子身边,此刻的木子由于受到惊吓,双手抱腿蹲在地上,易冬辰感觉一颗心都在凌迟,他想抱起木子,可是手刚触碰到木子,就被木子狠狠的甩开了:“拿开你的脏手。”木子这次的声音冰冷的没有半丝温度,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易冬辰不由得心慌了,急急地解释:“木子,你听我解释” 木子冷笑:“易先生,你觉得你什么样的解释能够解释得了你要除掉我肚子里的这个孽障易先生,你真是好深的计谋啊,你觉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别人好玩吗有意思吗你觉得自己很得意,很成功是吗”最后几句木子真的是吼出来的了,因为她真的觉得她所有的休养,所有的脾气,都被他耗尽了。 还没等易冬辰开口,木子就拿起刚才那个秃头男人仍在地上的药瓶:“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孽障吗正好,我也不想为你生这个孩子,所以我自己解决,不牢易先生费心。” 说完木子就要拿起药瓶往嘴里倒,易冬辰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上前和木子争夺药瓶,但是木子本来已经筋疲力尽,加上和易冬辰的争夺,让她的脚下一滑,身体深深的坠落,好几秒之后,才听到湖里传来一声响。 直到那声响声传来,易冬辰才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声色凄厉,几乎歇斯底里了,大喊了一声:“木子”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只有自己的回声响彻在这个山谷。 易冬辰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就要往下跳,但是老王死死的拉住了他:“董事长,你不能跳”老王知道。太太之一掉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不能让易冬辰一起去送死,他一边拉着他,一边迅速的报警了,让警察来施救。但是易冬辰怎么肯,他的木子,他的太太掉下去了,他一定要下去,要死也要死在一块,要不然黄泉路上,她一个人多孤单。 但是老王就是不松手,渐渐的,他也没有了力气,因为现在本来还在病中,加上今天真的精力消耗太多,他又一次晕了过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2章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木子回来 网om,。 易冬辰昏睡了三天三夜,再次醒来时,双目憔悴,面容枯槁,原本就瘦削的面颊两侧微微凹陷,已经瘦脱得没有了人样。 安若素昏迷的当天就醒了,这两天一直在易冬辰和安若文病房中间穿梭,提心吊胆,惶惶不安。此刻原本保养得体的她朝夕间渐露老态,此时她又在悄悄拭泪,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家竟然一夕之间变成了这样。 易冬辰刚刚醒来,眸色黯淡地扫视一下四周的环境,知道自己此时的境遇,漆黑的眸子里瞬间蓄满了滔天的恨意,嗓子干涸泛着苦涩,声音很是沙哑:“木子呢,木子在哪里” 安若素见他醒来,提着的心放下一般,正欢喜地起身想要嘘寒问暖,就听见他这句话,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来,憋不住哭出声来:“冬辰,已经让人去找了,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音信,恐怕......” 安若素哽咽着,不忍说下去,声音降下来,满面悲戚之色,正寻思着怎么措辞才不刺激自己的儿子还能让他接受事实。 可易冬辰一听后半句话,想也来不及多想,近乎咆哮地打断她的话:“不会的,木子她不会有事的,我要去找木子。我要去找木子” 说着挣扎着要坐起来,此刻的易冬辰哪里还有一点往日里的霸道精干,接连的打击把他折腾得像是一幅套在病号服里的骨架子,一个不稳就能摔倒。脸色半死血色生气也没有,惨白得吓人。 安若素的话落进耳朵里,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其实内心已经隐隐将事情向最坏处想去了,紧张悲恸得手心发凉,一直凉到心里,凉遍整个身体。 木子,他的木子,他的结发妻,他最爱的女人 安若素见他这幅样子,早乱了心神。此时,她已经不是那个在商场上巾帼不让须眉的安氏铁娘子,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为儿子殚精竭虑的母亲。 她拼死拉住易冬辰,企图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他,给她温暖,稳住他的心神。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搂住他的肩膀,拍打他的后背,近乎于哀求地说:“冬辰,你身体才刚好,你不要作践自己,至少现在还没有证据说明她已经出事了,一直都在让人找,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活” 话说到这里,安若素再也没有了往日淡定优雅的样子,泣不成声。 安若素年轻的时候看水浒传上说,李逵的母亲为儿子担心,因为思念儿子竟哭瞎了眼睛,心底大是不以为然,她想,为人父母者千万不能因为子女而失去自我,天大的事也要不行于色方才能显出修为。而今她为儿子直哭得视线里模模糊糊,心疼如刀绞,方才知道有些事真的不由人。 母亲的哀哀恳求,让易冬辰的脚步软了下来。 安若素见他犹豫,生怕他心生变数,紧紧搂住他,抓得他一点也前进不了,就这么停滞在了母亲的怀抱里。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强大的女人,可是随着自己渐渐长大,和母亲再也没有了儿时的亲昵,他的个子越来越高,母亲在他面前和其他瘦小的中年妇人无异。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母亲的力量不在于年纪而是内心,她心底那股保护孩子的力量纵使千钧也难抗衡。 易冬辰褪去往日坚硬的外壳,露出内心的柔软和脆弱。他倒在安若素的怀里,如孩童般抓住安若素的衣襟,嚎啕大哭的起来,这些年受得风风雨雨,内心里承受的万般寂寥与苦楚,都化成了这滚烫的眼泪:“妈,儿子好累,如果木子有事,儿子也不想活了,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安若素的一颗心狠狠抽搐了一下,身为母亲,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的真挚与热诚都藏在他看似冷漠孤傲的外表下。他像执着的刺鸟,燃尽一生只爱一次,木子就是那根能燃起也能毁灭他的荆棘。木子下落不明,他的七魂三魄也被带走了。现在的他处在极度崩溃的边缘。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一直知道木子在与易冬辰的婚姻里半点幸福也没有,两个人的心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本该从此幸福美满的生活,却**折折坎坷不断,自己更是没有好好去照顾好她,将来如何去面对她死去的妈 内心的苍凉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逝者已逝是生者长已矣,再怎么着,也要彼此支撑着振作起来,还太多的事等着他们去做。就像当年易冬辰的父亲走后,她咬着牙顶起母子两个人的生活一样,她现在是儿子是这个价唯一的依靠,她不能自乱阵脚。 当务之急,她必须安稳住自己儿子的情绪。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任由他在自己温暖踏实的怀里哭泣,等到他声音小一点了。她才开按住自己的伤心,尽量让声音和缓些,劝道:“妈知道你难过,但是儿子你不能倒下,木子现在有希望的,要是有一天她回来了,找不到你怎么办所以为了木子,你也得好好的活下去” 易冬辰想到木子可能永远回不来时,伤心糊涂了,听到母亲这样说,绝望的眼眸里顿时有了一丝希望,对,木子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要坚守在这里,等着他的太太回来,他不可以有事,不可以让木子回来找不到他。 他从安若素的怀里起来,找回些理智,问道:“老王呢” 老王一直在门外,刚才听到安若素和易冬辰的对话,也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身为局外人,总是被局内人的一言一情所感动。他没想到,这个不苟言笑的大男人竟对自己的太太深情至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而不能与死,死而不能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易冬辰悲恸绝望之际那八个字,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字字泣血,至臻至高,再是冷情的人听了也觉悲戚。 正独自一人感慨,忽听得易冬辰叫自己,赶紧揉揉眼睛,打起精神,推开病房的门进来,如常般恭敬地站在易冬辰面前:“总裁,有何吩咐” 安若素现在已经知道易冬辰在外面有个意集团了,他是意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她佩服自己的儿子,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但是同时也为儿子的辛苦感到心酸。 易冬辰的眼睛经历了大悲大恸,情绪平复下来,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凌厉肃杀:“我不管太太最终有没有事,我都要整个夏氏陪葬夏董事长这样的人活着就是对社会的摧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他的犯罪事实找出来,送到公安局,绝对要判死刑,死缓都不行” 他身上杀机腾腾,眸色泛光,如闻见血腥气的野狼。 老王见状,知道易冬辰是下了决心,但他的内心也有顾虑,稍作迟疑,还是坦诚地讲出了自己的犹豫:“总裁,夏董恶贯满盈,收拾他不难,但是夏氏基业颇深,我们意集团才刚刚上市不久,想让夏氏整个覆灭,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如果再加上安氏呢”安若素从容不迫,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易冬辰和老王面面相觑后一齐看着安若素怔愣了几秒。 安氏在海城数一数二,根基庞大稳固,无论财力人脉以及某些背景,几乎没有人能和之抗衡。但是易冬辰心知肚明。自己这一招棋,已经无关利益,纯粹是报复的行为,是不计成本的报复行为,弄得不好就要赔上整个身家,安若素怎么肯让安氏跟着涉险 安若素看出了他们的疑虑,弯起嘴角笑了一下,眼神坚定而豁达,她说:“儿子,放手去作吧,妈支持你”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知道如果不让易冬辰出了这口恶气,报了这个仇,他永远都不会真正走出来的,她所做的,只不过是一个忧心的母亲想要拯救自己的儿子。 “总裁,如果有安氏的支持。事情就好办多了,我这就去办”听到安若素站出来支持,老王也有了底气。 还没走出门,易冬辰就又喊住了他:“等等” 老王回头,等着他的下文,易冬辰声音有些轻,甚至有些哭腔:“将所有能用的人手都派出去寻找太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易冬辰说的艰难,听得人同样心酸。 他静默片刻,最后还是苦笑着加了一句:“木氏好好管,一点纰漏也不能出” “是,我明白”老王没了一贯麻利地回应,声音很低。转过身时,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去了。 夏氏的董事长秃头男人将沈清宛带回去之后,美滋滋的,幻想着只要有沈清宛在手,他易冬辰插翅难逃,甚至连易冬辰来哀求自己时,怎么羞辱他的话都想好了。但是这三天他一直等着意集团的股份,却迟迟没有等来,对方一直没有消息,这让他有些着急。 这天,他的助理过来告诉他:“董事长,意集团和安氏联手,正在不遗余力的打压夏氏” 秃头男人气的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还在我们手上,他易冬辰怎么敢” 要是意集团和安氏联手打压夏氏,夏氏是很难在夹缝中生存的,这点他很清楚,但是他觉得自己有一张王牌在手,稳操胜券。 助理很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得不说了:“董事长。刚刚得到消息,易冬辰的私生子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也就是说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早就背叛了易冬辰,甚至可以说一直都在骗他,而易冬辰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虽然安若素和易冬辰并没有将小涵不是亲生子的消息放出来,毕竟涉及到家丑,但是夏氏还是通过一些渠道查到了。 小助理的话一出口,上前一把揪住小助理的衣领,瞪圆了眼睛问到,“再说一遍” 小助理被他抓得喘不过气,哆哆嗦嗦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两人的距离很近,每一个字秃头男都听得真切,他心底的幻想被掐灭了,顿时像泄了气一样,跌坐在老板椅上:“怎么可能上次在小山坡,我们都亲眼见的,他对这个女人用情深得很呢” “董事长,易冬辰的演技,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他知道您是在试探他,所以故意说他爱的是沈清宛,迷惑我们,让我们最终带走了沈清宛,从而真正保全了他的太太木子” “妈的”秃头男人脸孔紫涨得想猪肝,猛地一拳头砸向实木办公桌,桌面材质很硬,指节处登时发白发青,但是他却不觉得痛,真正让他觉得痛的是目前的状况。 助理不得不继续打击他:“意集团这次之所以和安氏联合起来不遗余力的打击夏氏,是因为那天我们走后,易太太失足掉进了湖里,至今生死不明” “妈的”秃头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又粗鲁的骂了一声,一脚踢开老板椅,就往自己的别墅走去,既然抓来的那个女人没用了,那他还善待什么 其实助理还想提醒他,已经有他犯罪的证据被送到公安局了,他是不是要躲一下但是他走的太快,助理没来得及说,算了,还是自己先找个地方躲躲,作恶的是老板,千万别牵连了自己 秃头男人回了别墅之后,一脚踹开关着沈清宛的房间的门。 巨大的声音惊得身子一颤,随之一想是有人来了,又惊喜起来:“是不是冬辰来救我出去了,是不是,是不是” 一定是冬辰来了,要知道那天易冬辰说的那些话可还历历在耳,他对自己绝对是上心的 她满怀期待地左看右看,除了一个面目凶狠狰狞令人反胃秃头男人正在向她一步一步的逼近,哪里有易冬辰的身影 她收起了心里的期待,眼前这个男人让她都写害怕,一边向后挪了挪身子,一遍哆哆嗦嗦的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哼”秃头男人冷笑着斜睨她,恶狠狠地说,“小美人儿,你还指望你那个好情郎来救你你觉得他在知道了你连给他的儿子都是假的,他还会来救你你他.妈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不不”沈清宛头要成了拨浪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冬辰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着,他绝对不会放下自己不管的。 但是此时此景哪里还由得她相不相信,秃头男人如猛兽般将她逼进了墙角,伸出一双粗糙的大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既然留着没什么用,先让他爽了再说,他顺带着将对易冬辰的愤怒和仇恨都加到了沈清宛身上。 沈清宛立刻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斗着胆子,拼命的大叫:“冬辰不会放过你的......” 秃头男人一听她到现在还喊易冬辰的名字,仿佛自己落败易冬辰都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女人,抬手,劈头盖脸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可不轻,沈清宛被打得眼冒金星,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你他.妈再叫,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沈清宛信,这么凶狠的男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她忍着痛,咬着牙,不敢出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秃头男人自己玩过之后,又叫来一些人,也不知道是他家的佣人还是公司的员工,命令他们必须每个人都得上,沈清宛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个,只知道她自己被人给.轮了,那些人太粗暴,她真的好痛,到最后她的鲜血都出来了...... 就在秃头男人在别墅对付沈清宛的时候,警察来了,本来是来抓秃头男人的,但是没想到遭遇了一场轮.jian案,所有的涉事人员都被带回去接受调查,包括沈清宛。 最终沈清宛被放出来了,其他人全部收监。 被放出来的沈清宛双目无神。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想着想着还是来到了安宅,只是此刻的安宅并没有人,她并不知道安宅都遭遇了些什么。 倒是安宅的佣人看见了她,都是因为她,安宅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她不住进安宅,安宅怎么会遭遇这些,所以对她恨到了极点:“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滚” 阿姨看见她,一点也不客气。 沈清宛虽然现在狼狈不堪,但是被一个下人这样呵斥,还是没办法接受,她仍然骄傲的回击:“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阿姨平时受够了她的嚣张气焰,如今怎么可能还受她控制:“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烂货,婊.子,不知道哪里弄了个野种,就冒充我们少爷的儿子,你走不走你不走,信不信我拿棍子轰你” 沈清宛本来就刚被......现在阿姨又骂她婊.子,顿时兜不住了,扑上去就要和阿姨撕扯,但是她那里是阿姨的对手,阿姨后来真的就拿棍子赶她了,沈清宛甚至还挨了几下棍子,然后阿姨就将大门关上,再也不想看见她,沈清宛看着厚厚的门墙,终是流下来眼泪,那眼泪应该不是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应该是哭自己从此以后优越的生活不再有了。 安若文经过多次抢救之后,终于醒了,但是他醒来之后,眼睛就看不见,医生诊断之后,也无能为力,血块压迫视神经,做手术风险非常大,医生不建议做手术,说是以后有可能血块会自行消除,但是也只是也可能而已。 安若文并没有大闹,甚至连一句为什么也没问,很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木容被易冬辰带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在照顾安若文,虽然第一次见面他们并不愉快,但是现在安若文成了这个样子,木容还是一阵唏嘘,有些于心不忍。看着安若文整日整日不说话。木容终是忍不住开口:“舅舅,你说话好不好,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不要这样,好吗” 对他的称呼已经改了,不再是变态大叔了,跟着姐姐叫了他一声舅舅。 要不是木容出声,安若文都不知道竟还有人在陪着自己,他本能的问:“木子” 木容回答:“我不是木子,我生木容姐姐被姐夫安排到安静的地方养胎了,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 “不要回来”安若文赶紧说:“养胎好,养胎好不要告诉木子我的事,永远也不要” 木子是他最深的牵挂,他不要木子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额......”木容欲言又止:“她迟早会知道的啊” “那就让她永远不知道”安若文说,说着又对木容说:“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可是医生还没有说你能出院”木容如实说,易冬辰让她在这照顾安若文。她不能让安若文在自己的手上出事。 但是安若文坚持,安若文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了,当然木容也不例外,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安若文又加了一句:“不是回安宅,回我自己的家,我家在......” 木容也听木子说过一些关于安若文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觉得很奇怪。 还是那间小房子,上次木子来过,这次是木容,照样的木容也看到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手写稿,她随意的捡起来看了看,然后不可置信的问安若文:“你是我是流氓” 安若文点头,我是流氓是他的笔名。 木容想起来那天晚上在木家,她对木子说喜欢我叫流氓写的东西时,木子那神秘诡异的样子,原来这个人就是安若文。 “你对我的笔名很感兴趣”安若文挑了挑眉毛问。 “不是”木容莫名的有些慌乱:“我只是看过你写的东西,很喜欢” “没想到你看过我的东西”安若文叹息,他不否认他写的东西会有很多人喜欢看,只是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要包装,没有人包装他而已。 木容的脸有些微红,有些囧,但是一想他是看不见的啊,自己囧什么 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缓一点:“舅舅,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安若文苦笑:“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写东西吗如果你觉得不麻烦,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xx学校,坐落在山区,我已经在那里支教过,校长对我很满意,我想知道他们现在还收不收老师” 如果以后不能与文字为伴,那就将自己喜欢的文字传给下一代吧,总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废人,凡是靠着别人,总得找一个能养活自己的事情。 木容觉得鼻头心酸,但是还是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了,可是哪个学校会要一个瞎子老师,即使是一个山区学校,人家也不愿意要。 后来木容同学校做了一个交换,她也去那家学校任教,前提是带着安若文一起,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肯到他们学校任教,校长当然答应了,但是安若文的情况他还是有些犹豫,后来在木容的一再坚持下,答应只给安若文一年的时间来证明自己,木容想已经够了,一年的时间应该足以让安若文来证明自己。 三个月后 木容和安若文已经到达了山区学校,安若文不管不顾安若素和易冬辰的极力反对,一定要去学校教书。 这个学校是两个老师一个办公室,木容和安若文一个办公室,木容教英语,安若文教语文,木容同时也是班主任,这个班主任也是她申请来的,按照规定,第一年进来的老师是不可以当班主任的,但是如果她不当班主任,就没有哪个班主任愿意让安若文带本班的语文,所以木容只能这么做。 这天午后,阳光洒满校园的每一隅,空旷的操场上鲜有人迹。两边的小道上是一排排的香樟树,轻轻的树叶承载了太阳的重量,撑起树下一片阴凉。远处的教室偶尔传来读书声,树上三三两两的知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叫着 木容坐在办公室里,在素描纸上勾勾勒勒,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她现在带两个班的英文,一个班的班主任,平时没事的时候爱好写写画画。她拿起刚刚完成的素描,端详一下,画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头发修得很清爽,英挺的眉,高挺的鼻,冷峻的脸庞,薄而性感的唇,还有那深沉如水的眼神 放下画,木容看着对面的男人,安若文和她在一个办公室,办公室连在一起,面对面坐着。他就是她画里的男子,唯一不同的是画中的他眼神很迷人,而现实中的他眼神却没有一点光芒,他喜欢静静地坐着。她就当他是现成的模特,她总是最后画眼睛,凭着自己的想象,或温柔似水,或热情似火 铃声响了,第一节课下课了,安若文听到铃声,僵住的身体微微动了动,显然也是刚刚从某个沉思中回神。木容轻轻的说:“舅舅,快上课了。”他微微地点头,慢慢地起身,脸上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淡漠,木容也已习以为常了,自从安若文失明后,就变得冷漠了。她夹着一本英文教材,稳稳地扶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向教学楼走去。 课间只有十分钟,教师办公楼和教学楼隔了整整一个操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由于他看不到,所以每次都是前一节课刚下课,就从办公室出发。到了教学楼,木容将他送到高一一班的教室门口,然后自己走向隔壁的高一二班。 这就是木容和安若文现在的生活,能有现在这个样子,也是经历了一番波折的。 记得第一天,安若文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满意木容也来教书了还是经历灾难后,性情变了,同木容说话,很是冷淡疏离。 “木容,你告诉我,第一课的名字是什么”安若文问,没有一丝表情。 木容哑然地看着他,心里很酸涩,她按下自己的情绪。用极为平静的语调说道:“是沁园春长沙,我给你读一遍吧。” “谢谢,不用。”短短的四个字,给人以千里万里的距离。 然后他就沉默,好像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木容猜测那首沁园春长沙他应该是烂熟于心的吧,自从知道他就是那个让她倍加尊敬的作家后,她对他的了解也开始多起来,他是她见过最有思想的男人,他的文学造诣真的已经极高极高了,而他读过的书更是数也数不尽,他应该在思考该怎么和同学们讲解吧他看不见,所以没法备课,只能用大脑备课。 快上课时,他慢慢地起身,他不用盲杖,还没走出门就差点摔倒,木容见状,稳稳地扶住他的胳膊。他有点不耐烦的睁开她的手:“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她再次扶住他的胳膊:“我不是在帮你。” 他的口气略显嘲讽:“怎么,你是在同情我吗” 她轻叹一口气:“舅舅,我看过你的文章,我敬重你,我佩服你的思想,如果你不嫌弃,请给我一个瞻仰这崇高思想的机会。我喜欢听贝多芬的音乐,难道也是同情他双耳失聪” 他苦笑了一下:“你何苦自找麻烦”面容已缓和了很多。 她说:“张岱曾说布衣绵薄之中,自有许多滋味,咀嚼不尽,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执着,你不是应该最能理解的吗我正好去二班上课,顺道而已。” 他没有在说话,却也没有再抽出自己的手臂,她送他穿过操场,安全到达教室。其实那节她并没有课,她带一班班主任,带一班和二班英语,他则只带一班语文。 那以后,木容找了许多老师说情,终于把她在二班的英文课调到和他上一班语文课的同一时间,她扶他一起去上课,她牵他一起回办公室。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夏氏已经不存在了,夏董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王龙成也迎来了几年的牢狱时光,至于小涵,被王龙成的弟弟王虎成接去抚养了,就是没有找到木子,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遍寻不得。 易冬辰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来找木子,每天都是带着满满的希望出去,带着够够的绝望回来,再一次找寻木子的途中,他遇到了沈清宛,那时候的沈清宛已经衣衫褴褛,缩在街头伸手乞讨。 老王怕他没看见,提醒他:“总裁,是不是需要处理一下” 易冬辰的眼神异常冷漠,其实他不是没看见,只是不想理会,现在在他的心中,除了木子,再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让他重新燃起激情。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直到三个月都过去了,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老王征询他的意见:“总裁,是否需要继续找下去” 易冬辰表现的非常淡定:“继续找,只要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就继续找” 原来有一种淡定叫决定了,决定了一直找下去 木子,不管你在哪里,是生是死,我都在这里这里,等着你回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3章 易冬辰,我回来了! 网om,。 三年后 时间如流水,正如留不住退潮的海,挽不住欲去的夕阳,只留下流星划过的刹那,转眼间,又过去了三个春秋 下了早自习,木容在一群学生中间穿梭着走进办公室,偶尔见到熟悉的学生,还会叫她一声“木老师”慕容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脱离了大城市的繁华,但是和学生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快乐的,因为学生是最单纯的存在。 到了办公室,看到安若文已经坐在里面了。学校只有语文和英语早自习,但木容每天早上都得早起去班上看早自习,因为安若文没办法看,加上安若文带的班级又是她自己的班级,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代劳了。 和过去三年的每个早上一样,她将为安若文准备的早点放到他桌上,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早点吃下。待他吃完,木容将一本磁带放到他手中,他摸到随身听,将磁带插.进去,然后认真地听。彼此都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彼此之间的默契和三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磁带里面是木容为他录的高中每课的课文,都是她利用晚上的时间亲口录的。他没办法手动备课,所以木容就想了这个办法,他根据她的录音在脑中备课。 关于这个随声听和磁带也还是有一段故事的,因为安若文眼睛看不见,并不知道每课的标题是什么。所以木容就想了录音的办法,但是现代的高科技手段对于安若文来说没什么用,因为安若文没办法在手机上听录音。所以木容好不容易在旧货市场上找到了这种九十年代的随声听和磁带,给安若文录音,这个安若文会比较好操作一点,因为摸到按键听就行了。 两人在一起已经三年了,很多事情都达成了一种默契,而且是一种高度的默契。很多时间都不说话,因为他自从出事后就不爱说话,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毒舌,睚眦必报她则因为工作太忙,没有当班主任的经验,只有比别人付出更多。两个人都同时有课的时候就一起去上课,她有课他没课的时候,下课后在她的办公桌上总有一杯茶,那是他替她泡的。 这间办公室除了1班,也就是木容班上的学生,几乎是没有人进来的,本来安若文就让人觉得不好相处,出事故之后,更让人觉得是一块千年寒冰,不敢也无从触摸。在整个校园里,除了木容,大概没有谁和他有交集了吧就连他的学生也不例外,学生都知道这个安老师在课堂上会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讲的课文深入简出,很是有趣精彩,但是不管怎样的精彩和有趣都不会延续到下课,因为在下课铃响的那一刻,安若文脸上必然归于平静的冷漠,甚至他拒绝学生牵他回办公室,所以久而久之,学生也怕他,或者说是不想接近他,因为这样的老师,固执的让人不喜欢。 因此安若文和木容的办公室在这个学校也成了一个禁区,虽然木容性子不错,好相处,但是因为一个安若文,木容连带着也被嫌弃了。其实木容是懂他的,毕竟之前他是那样一个潇洒不羁的人,陡然生活变成这样,自尊心肯定无法接受,所以他故意冷漠,故意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因为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没用的人 这天一个学生匆匆的吃过午饭,来到安若文的办公室,带上自己的作文本,这是安若文的规定,学生的作文都由本人利用中午的时间去他办公室亲自读给他听,他当面口头批改,这天正好轮到这个学生,作文题很大众:一个我最敬佩的人 学生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淡淡的“进来”,学生推门进去,木老师不在,这是她的习惯,中午不是在班上看堂,就是回房间休息,只是为了不打扰安若文,好让他更好的为学生指导作文。 安若文坐在木制的办公椅上,面无表情,却也是他一贯的表情。这样的人多少让人有点压抑,加上木老师不在,学生更感到有点压力,他轻轻的吐了口气,舒缓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礼貌的喊了声“安老师”。 安若文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坐下吧” “一个我最敬佩的人”学生用字正圆腔的普通话读到:“生我者,父母;教我做人者,却是我的老师;老师有一个简单而好听的名字:木容。她人如其名,容易相处,容易满足......听她自我介绍时说她酷爱文学,初中是省级作文竞赛一等奖,高中是国家级作文竞赛一等奖,能有这样一个老师,我觉得是我的骄傲。上了大学,她坚持自己的梦想,选了中文系,她不负重望,以全系第一名的成绩光荣毕业听说好像谈过一场恋爱,但结局好像不怎么好,关于这一点,我们作为学生不敢多问。但是老师说她很快她就恢复了,所以她经常教导我们:身边貌合神离的人太多了,一定要遭遇一个真正的灵魂上契合的人这就是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鞭策着我的成长,指引着我的方向。” 学生读完,静静地等着安若文开口,可他却迟迟不开口,学生抬头,发现安老师有些愣神,他小心地叫了声:“安老师”。安若文被这一声叫唤拉回现实,他质疑的开口:“你怎么这么了解木老师” 学生说:“木老师是咱们学校的骄傲,所以学校里挂着她的介绍,我们都知道”那口气里有着明显的自豪,学校里独独只有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班主任,还带自己的班级,学生说起话来可不就是含着骄傲吗 安若文的表情由质疑转为惊讶,继而恢复平静 “她大学学的中文”安若文继续问道 学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安老师会问这么多题外话。前面也写过很多次作文,读完之后,他都是立即给与意见和评价的。但他是学生,面对的又是安若文这样的老师,他只好乖乖地回答:“是的。” 安若文的身体动了动,再次开口“那她为什么教的英文” “这”学生抓抓脑袋,其实他也不知道,只好如实回答:“我也不太清楚,本来是安排教语文的,她没和我们说过,不过她的英文也是教的很棒的。” 学生以为安若文还会问什么,可他又坐在那里一语不发,蹙着眉,像在深思。学生真是觉得捉摸不透眼前的安老师,他不得不再次开口“安老师” 安若文的嘴唇动了动,轻轻地说道:“你回去吧,叫下一个同学过来。” 学生有点莫名奇妙,还没批改呢,怎么就让回了呢不过他不敢问出口,听话的起身离开。 木容是踩着中午的预备铃进办公室的,安若文正在听录音,认真的模样不禁让木容凝神,有时候真是觉得,这男人真是好看的没道理,只可惜木容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地走进去,为两人的水杯都加了水。 “木容”她刚坐下,他就关了随身听,开口叫道。 他很少叫她,她“嗯”了一声,等待他的下文。 他就叫了一声名字,便没了动静。 “安老师,有事吗”木容想了想,还是问了下。 他微微蹙眉“我们是同事,你叫我名字就行”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没有丝毫的情感。以前她叫他舅舅,后来他不许她叫,她只好改成了安老师,现在安老师也不给叫了,叫他的名字 她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平静的说道:“学高为师嘛。” “是么”他像是在问木容,又像是在问自己:“你一个名副其实的中文系毕业生,为什么会教英语” “啊”木容一头雾水,他怎么会知道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她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声音中有一丝淡笑:“这无关乎其他,只是兴趣和饭碗的问题。” 她不能告诉他,当年如果不是她退而求其次选择教英文,他现在便不能安然的在这里教中文,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学校虽然因为木容的关系答应了让安若文当老师。但是没有一个班主任愿意安若文带自己班级的语文。 有人说上帝是公平的,当他为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就会关上你另外一扇窗。木容从没有一刻像那一刻那样样祈祷上帝可以不用公平,安若文,那样一个天之骄子,上帝怎么忍心夺去他那一双探知一切外在美的眼睛他的才情,他的文思,在一片又一片的黑暗里要如何去挥洒既然已经夺去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在现实生活面前这样步履艰难想安若文这样的资质,屈尊来当一个老师,应该是被争被抢的对象才对,怎么可以被人嫌弃,无人问津 木容一口气跑到校长办公室,当即申请要当班主任,要选安若文做自己班级的语文老师。校长瞠目结舌,就那样看着惊魂未定的木容。一,木容第一年来学校,按照惯例,是没有资格当班主任的。二,就算破格让她当了班主任,她和安若文同教语文,她怎么选他 木容知道自己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周全,她抿着嘴,一语不发,脸色略显苍白。校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是为她,又似是为了安若文。只沉默了片刻,她忽地抬头,坚定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校长。她告诉校长她可以教英文,她在大学里中文和外语同样优秀。校长颇有为难,但是她咬定青山不放松,校长被她的真诚打动,终于答应让她试试。 “兴趣和饭碗”他挑了挑眉,表示不解,显然不知道木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是的,中文是我的兴趣,但如果作为我求生的饭碗,未免会抹杀我的这份激情,毕竟现实是残酷的。而我选择教英文,那中文就将是我永远的兴趣,我永远不会厌烦,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休闲的假日之中,品味兴趣,岂不惬意。”木容知道安若文是聪明的,未必就能欺骗到他,但是她总得说些什么来稍微掩饰一下自己。 安若文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木容突然记得以前木子老是说她整日的阳春白雪,永远不知厌倦似得,现在却是这样一幅光景,她又想起姐姐了,眼睛有点湿润:“三年了,不知道姐姐如今在何方,过的可好” 安若文的表情因为这句话显得更加的僵硬,当年得知木子事情的真相时,他连去找易冬辰算账的本事都没有,他失去了一双眼睛,就是为了成全他和木子,他却让木子下落不明。陡然听木容说起木子,安若文才发现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想起木子了。原来再怎么刻骨铭心的感情都会在时间里忘却,然而是真的忘却了吗还是说身边已经有人替代了她的位置不然怎么解释木子嫁给易冬辰三年他仍然苦苦相守不敢忘却,现在木子消失三年却淡却了安若文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他知道他现在身有残疾,不配谈感情,而且还是木容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他不配 以前不管易冬辰多么优秀,木子多么拒绝,他都敢义无反顾,但是现在,他就像一个逃兵,逃避生活,逃避木容 “易冬辰还在找吗”安若文问,一开始他真的恨不得杀了易冬辰,但是三年里听说他一直在找木子,一点绯闻也没有,整个海城都知道易总裁对易太太一往情深,没有找到易太太,不会另娶他人,安若文的火气这才消了一点。 “是”木容有些黯然:“三年来,姐夫一直没有停止过找姐姐,我原本是应该恨他的,但是现在一点也恨不起来,上次回海城看了一次,姐夫真的不比三年前了,常年常年的抽烟喝酒已经让他憔悴了太多,看着人心疼” 安若文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当初他做的那些混账事,现在也算是活该,想让安若文心疼都心疼不起来 白鸥刚下飞机,站在海城国际机场,摘下墨镜,听着这熟悉的乡音,看着这亲切的东方脸庞,心里几乎可以用激动来形容,三年的异国他乡的生活终于宣告结束了,她轻叹一声:“我回来了,三年,还真是久违了啊” 不错,白鸥就是当年的木子,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难免会触景伤情,三年前的一幕又放映在自己的面前。 当时木子睁开眼睛,看着镜中完全陌生的面庞。真的是太陌生了,一点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一丝改变,她完全成了一个陌生的样子,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白鹭面无表情,将一张崭新的身份证放到她面前:“以后你就是她了” 木子拿起身份证,看了一眼,上面的女孩和她现在样子一模一样,那个女孩叫白鸥 “她是谁”木子问,为什么要让她变成她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木子知道自己的脸一直被纱布包裹着,但是她只当是受伤了。没想到纱布拿开之后会是这个样子,当她得知孩子没有了的时候,她心思都放在那个和她无缘见面的孩子上了,虽然一直不想留下他,但是当他真的没了,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舍不得,和任何一个母亲无异。 “我妹妹”白鹭答,干脆,不想多解释。 三个月前,白鹭去海城游玩,在一个山区的湖边救了木子,但是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容貌也完全毁了,白鹭没有办法,看见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只好将她带回,治好了身体,也整容了,但是他并不知道木子以前是什么样子,加上她又一直昏迷,所以白鹭也没有办法,只好照着自己的妹妹的样子给她进行整容了。 所以也就是说,木子的性命虽然救过来了,但是很不幸,孩子没了,容貌也毁了。 “你把我整成你妹妹的样子,还让我用她的身份证,那你妹妹怎么办”和这个陌生男人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木子总觉得他话不多,眉宇间隐隐有着悲伤。但是总不能和她妹妹一个样子吧。这样以后行事有多么不方便其实她很想说能不能将她整回原来的样子,但是看这个男人已经救了自己,如果自己还诸多要求,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后要盯着一个陌生的脸,她就浑身不舒服。 “她不在了”白鹭淡淡的说,虽然说的很平淡,但是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隐忍着悲伤,其实将木子整容成他妹妹的样子,他也是有私心的,总觉得可以给自己一个念想。 原来是这样,涉及到人家的伤心事,木子也不欲再多问。 “我马上送你去英国读商学,那是我妹妹最想去的学校。你学习努力点,不要给我妹妹丢脸”白鹭继续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隐隐露出了点笑意。应该是为自己的妹妹骄傲吧,他的妹妹应该很出色。 只是木子不想去英国,更不想学什么商学,有点犹豫,面露难色,但是这个男人救了她的命,现在又是帮他妹妹实现理想,她似乎没有理由不答应。 白鹭看出了她的心思:“海城你是回不去了,在他们眼里,你已经死了,更何况你这个样子,你说你曾经是谁,谁会相信如果我是你,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就我所知。你要是想打击到易冬辰,没有商学恐怕应该做不到吧” 白鹭又怎么会不知道易冬辰的大名,只是没想到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私下里竟会对女人这样心狠手辣。 提到易冬辰,木子的眼睛里都是仇恨,都是因为他,自己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她的指甲差点都嵌进肉里,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付出代价,从今以后,她再不是那个单纯无害的木子,从这一刻起,她是白鸥,誓死打垮易冬辰的白鸥。 “哥,我去,麻烦立马帮我安排”木子说。 白鹭微笑:“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隔天,木子就拿着白鸥的护照和签证,去了英国 回忆戛然而止,木子的嘴角禽着冷笑:易冬辰,我回来了,你准备接招吧,当年的木子已经被你杀死了,如今的白鸥,必将送给你一份大大的惊喜 意集团大厦最高层,易冬辰站在落地窗前,意集团坐落在海城最繁华的中心地带,楼下真的是一派生机盎然,车水马龙,但是即使是这样也唤醒不了易冬辰死寂沉沉的内心。三年来,他不敢停下工作,只怕一停下,就会想起木子,怕牵扯到那些痛绵长幽深。木子就像是长在心上的刺,任其生长是绵长幽深的痛,拔掉却是血肉模糊的痛。 所以三年来,意集团蒸蒸日上,在海城甚至有独领风骚的势头但是海城的人对易冬辰的好奇越来越深,有多少名媛想要攀上易冬辰,但是都被易冬辰狠狠的无情的拒绝。 在他的心里,妻子只有一个,能够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易太太木子。 虽然三年没有音信,但是他始终坚信。木子一定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总有一天她会回来和他重逢。 但是眼下木子还没有回来,江山再大有什么用没有那个与你比肩而战的人,再热闹的场面也是孤独的,再大的繁华也是寂寞的。 老王走进来:“总裁,英国那家公司派代表过来了,说要与您详细谈谈” 总裁又是这个样子,不是埋头工作就是看窗深思,这些年,老王知道总裁过的苦,但是他无能为力,只能在工作上更卖力一点,好减轻他的负担 易冬辰回神,眼神极具冷漠:“没什么可谈性,这件事情我早就决定过了,老王,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再次请示我这件事” 老王跟着易冬辰时间也不短了,自己能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来麻烦易冬辰,但是这次这明明是已经被否决的方案,他应该不会再来请示才对 老王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开口:“对方派的代表是一名中国人,并且表示见过太太......” 话还没说完,易冬辰寒冷的眸子攸的收紧:“带我去见她” 老王就知道,果然现在只有太太的事情才能打动总裁,本来应该是对方来见总裁,而现在总裁居然屈尊降贵,急着去见对方。 会客室里,白鸥逆光而站,冬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易冬辰看着看着就慌了心神,这背影像极了木子,易冬辰甚至有种错觉,站在面前背对着他的就是消失了三年的木子。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木子” 白鸥听见喊声,转身,带着极为得体的笑容:“易总裁,您好,我是白鸥,英国ce公司的商务代表,很高兴见到您” 说完伸出手,要同易冬辰握手,易冬辰有刹那的恍惚,也有极大的失望,这个女人不是木子,面前的这个女人,除了长相,其他的都像极了木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和木子的一模一样,他缓缓的伸出手,握住白鸥的手,她的手这么柔弱无骨,简直和木子的触感一样,让他第一次在握手的礼仪上失态了,握着白鸥的手不肯放开。 白鸥不动声色的抽出来自己的手,三年的时间不见,没想到易冬辰呆了不少,还以为他比以前更精明了呢 三年后再见,白鸥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悸动,果然恨能够改变一个人,如果你还有爱,那只能说明是不够恨,而她现在对易冬辰,恨得够彻底,够深沉 易冬辰从恍惚中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小姐,请坐” 白鸥利益优雅的坐下,整个动作完全就是一个职场精英范,让人找不到一丝瑕疵,这和木子不一样,木子就是个迷糊的,不拘小节的可爱小女人 “白小姐,恕我冒昧,请问您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太太”易冬辰坐下后。也不客套,直奔主题,什么合作都先靠边站,查探木子的信息,才是他答应见白鸥的主要目的。 白鸥淡淡一笑:“易总裁说笑了,易太太作为海城的名人,我自然是在杂志或者新闻上看过她了。” 回答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瑕 只是易冬辰知道,木子以前在报纸杂志以及新闻上出现的很少,那么她身为国外公司的代表是怎么知道的呢能够接受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白鸥是故意利用木子来让他见面的。 易冬辰也淡淡一笑:“看来白小姐是做足了功课过来的。” 白鸥不置可否:“和易总裁这样的人打交道,我如履薄冰,不敢怠慢只是还是占了易太太的光,才得见易总裁一面。” 白鸥是故意膈应他的,三年前他害的她毁容,流产,在异国他乡流浪了三年,活着的唯一期盼就是有一天能够高贵的站在他面前,打压他高傲的头颅,让他为自己曾经失去的一切埋葬。 易冬辰在白鸥提到易太太的时候,眼里明显有着受伤的角色,但是很快恢复:“白小姐,你很聪明,知道我对太太情深义重,你找了一个很好的契合点” 情深意重白鸥在心里直直的冷笑,易冬辰向来是个演戏的高手,只是现在怎么突然想演起痴情种来了如果白鸥不是木子,倒真的被他这副模样给骗到了。但是白鸥不懂,如今木子已经不在了,他这个样子又是演给谁看 “所以易总裁。我们和贵公司还有合作的机会”白鸥可不是来和他谈易太太的,可不会忘了自己来这的主要目的。 “当然,我会重新考虑”易冬辰答的干脆。 白鸥倒是没有想到易冬辰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自己准备的招数完全都没有用上,不过既然这么省事,她倒也乐得自在,站起来,大方的再次伸出自己手:“易总裁是个爽快人,这个项目由我负责,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联系,合作愉快”握完之后,就优雅从容了出了会客室,还是那样的身影,易冬辰看的出了神,就像目送着木子一样 难道是他真的太思念木子了吗还是这个女人真的和木子有着想象的地方所以他想知道的更多,他要和这个女人多接触,即使她不是真的木子,在她身上能够看到木子的影子,也是好的 这是和一个英国公司共同打造当地华人社区的计划,总投资金额不小,因为风险评估没有过,一开始就被易冬辰给pass掉了,但是见了这个白鸥之后,易冬辰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看着白鸥的身影,只有自己知道原因,那就是她给人的感觉太像木子了现在所有的事情只要和木子挂上钩,他易冬辰所有的原则都会打个折扣。 只是他不知道,他今后会被这个女人伤的体无完肤,征服她的过程是那样的艰难坎坷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4章 木子,是你吗? 网om,。 白鸥走后,易冬辰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想也没有多想,立刻喊来了老王。 “把英国那个项目的所有资料再拿来给我”易冬辰利落的坐下,冷静的吩咐。 听了这话,老王有些诧异,抓抓头不是很理解。 那个白小姐和总裁说了什么要知道他跟了总裁这么多年,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已经做过的决定绝不会再推翻,难道是那个白小姐真的知道太太的消息 “总裁,属下多嘴,这是个风险极大的项目,一着不慎,我们集团很有可能资金链就会出现问题,您怎么突然又感兴趣了”老王思虑再三,感觉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的,于是冒着被骂的风险,斗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出乎他意料的是,易冬辰非但没有骂他,反而隐隐露出了些笑意:“我不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我只是对她感兴趣” “她,她”老王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结巴了几句,终究没有问出口。 不问出口,也明白了,这个她,指的是白鸥 易东辰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反应,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 看着他那个样子,老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从太太失踪,总裁三年来心如死水。像个修行的苦行僧,要不是还有意集团上上下下需要他打点,要不是还要强撑着等那个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的太太,他也许真的找个深山老林归隐江湖了呢。怎么会突然之间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了 易冬辰傻乐了一会儿,看见站在旁边一头雾水的老王,破天荒的好脾气解释道:“你不觉得太像了吗” “总裁,那不是太太”老王快言快语,他只想打碎这个痴情汉的美梦。 不可否认,这个白鸥在身材上和太太很像,但是脸蛋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完全就是两个人 总裁是因为太思念太太了,所以找个相似的人做精神寄托,这是很危险的,身为易冬辰的副将,他是有责任由义务要提醒他的。毕竟,和这个女人接触,是要冒风险,付代价的。 易冬辰心里早就有了决断,他的话说得不无道理,但是他还是想冒险一搏。思量了一下,摆摆手说道:“我自有分寸,你去查查这个白鸥,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 “是,总裁”老王礼貌地答道。 不用易冬辰说,他也会去调差清楚的,那个女人究竟什么目的,什么来头。总裁深陷其中,作为局外人的他要保持警醒。 这个集团创建得实在不易,他不能看着总裁一失足成千古恨。 易冬辰还是会有每日站在落地窗前凝神深思的习惯,只是奇怪的是,自从那日他与白鸥会面后,接连的三日,他都看见这个女人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 而且一坐就是一整日,面对着一个笔记本,像是在工作,又像是在和什么人聊天。脸上的表情不多,经常是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也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这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故意易冬辰眯起眼睛,双手放进西裤的口袋里。这女人,有意思。 正望着她,老王敲门走了进来,毕恭毕敬递上一份文件,说道:“总裁。白小姐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说”易冬辰没有回头,依旧饶有兴趣地盯着对面。 “白鸥是苏城白氏集团总裁白鹭的妹妹,从小有着极强的商业天赋,三年前考上英国某著名大学商学院,兴趣爱好是国画和音乐,但是还有一点,虽然白氏极力隐瞒,还是被我查到点蛛丝马迹,这个白鸥在三年前一次事故中已经丧生了,一起出事的还有前夏氏的公子爷夏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白鸥突然间又死而复生了。” 三年前死而复生 易冬辰身体一僵,像是得到什么了不起的信息,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眼神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三年前,这个女人的事情也发生在三年前,迄今为止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三年前,而木子就是消失在三年前。 这两者在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 木子,是你回来了还是有人在借你故布迷阵 易冬辰心乱如麻,原地走了两步,又望了望对面那个女人,下定了决心。 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和木子有关的,他易冬辰都不会放过,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巧合,一个可能错误的机会。 这个白鸥他是招惹定了 白鸥正坐在咖啡厅里,神经高度集中的对着笔记本,旁边的一杯咖啡早已经没有热度。 易冬辰走进来,悄悄的坐到白鸥的对面,过了好一会儿。白鸥才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看牢自己,从笔记本中回神。 抬头看见易冬辰的瞬间,有一丝怔忪,随即平静如常,轻笑道:“易总裁总是这样吓人吗” 易冬辰也学着她的样子轻笑:“白小姐总是这样吸引别人的注意吗” “易总裁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无礼”白鸥脱口而出。 看着现在的他,不经意地就想起以前的易冬辰,看来三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改变多少。 易冬辰眸光收紧,却人就不动声色地微笑。 这个白鸥果然不简单,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她之前是认识他的,至少是打过交道的。 他并不做声,也不揭穿,女人,要是游戏就这样结束了,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还有一点,易冬辰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他依然隐隐地在心里期盼她就是木子。 他不敢向她追问求证,因为两个人从相貌到性格都有很大分别,他怕求证的结果不能尽如人意,他又要掉入绝望的深渊。 这一边,白鸥也挂着笑意看着他,没错,她不傻,这几年的隐忍蛰伏,她早就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尤其在易冬辰面前,她早就暗自对镜练习千百遍,怎么会不经意流露出故态。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小把戏,她要接近他,试探他就必须要有故人的神态,故人的特质,故人的语气,这样才能迷乱他的心智。 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打击对方于无形。 因为那天见面之后,白鸥就发现易冬辰说起木子时表情不自然,当然她不会相信这是易冬辰口中所谓的情深义重,她所能理解的就是易冬辰对木子有着愧疚,所以才会那样,那么她就好好的利用一下这份愧疚好了。 “白小姐,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易总裁请讲” “白小姐可有兴趣爱好之类,还有白小姐年轻漂亮能干,可有恋爱对象” 易冬辰说的轻柔随和,一点总裁的架子也没有,就像平常的老友之间的聊天一样。 他就是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白鸥,是不是喜欢国画和音乐,是不是认识夏氏的公子夏辰 “怎么,易总裁这是想了解我吗”白鸥扣上笔记本,靠在帆布的座椅上,翘起二郎腿,黑色高跟鞋皮鞋,谢底漆成鲜艳的红色,性感妖娆,慵懒迷人。 易冬辰想起木子的长腿,光洁白嫩,抱着她的时候,他总是想,幸好这尤物落在了他怀里,她的美丽只有他一个人领略,要是被别人先得手。自己应该怎样的追悔莫及呢。 “当然,既然要和你做生意,自然要了解你这个人”易冬辰随意地答着,眼睛却是微眯着牢牢看住她,生怕错过一点细枝末节可能的线索。 “好”白鸥一扬下巴,微微耸耸肩,从善如流:“那我就和你说说,谁让我这么急切的要和你做生意呢。我的爱好就是研究英文,还爱幻想,幻想着有一天能够郎骑白马来,但是很不幸,现实中我并没有遇到白马,我结过婚,流过产,三年前离婚易总裁。是不是很失望” 易冬辰的脑袋像充了血一样,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这女人的话一字字都打在他的心上。 她说的这些都是木子的特征,木子英文很好,所以总是会研究英文,木子结过婚,很有可能也流产了,她说三年前离婚,而木子三年前消失了,生死不明 易冬辰再也按耐不住,所有的理智都没有了,他起身,身子探过桌子,猛地抓住白鸥的手:“木子,你是木子,你终于回来了” 白鸥依旧在心里冷笑,眸色冰冷到极致。 装着这么激动的样子,给谁看,不明情况的路人甲也许还会认为他真的对太太情深似海呢 她不是路人甲,她是当事人,她会中了他的计 不过她还是满意的,至少自己已经达到目的了,易冬辰已经开始将她和木子关联上了。 白鸥装作吃痛的掰开易冬辰的手:“易总裁,你这是做什么我是白鸥,不是易太太” 易冬辰就是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就是木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承认”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她和木子极像,除了脸,几乎就是和木子一模一样,加上现在她说的这些话。更加让他确定她也许就是木子。 白鸥心想,易冬辰到底还不笨,这么确定自己就是木子了。至于她为什么要不承认,又怎么能告诉他她现在就是要让易冬辰觉得自己就是木子,好利用他的愧疚打败他,如果她承认了自己就是木子,易冬辰看到自己还好好的活着,说不定就没有愧疚了,更说不定的是,也许还要和他有所牵连。 “易总裁,你放手我不是易太太”白鸥装作有些惊魂的样子。 白鸥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店员的注意,店员走过来,看着易冬辰抓住白鸥的手,关心的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白鸥装作为难的看了一下易冬辰:“易总裁,您再不放手,我真的对不住了” 易冬辰就是不放手,到底要看看她能做到哪样 事实是这个白鸥够狠心,直接报警他故意骚扰,从没有进过公安局的易大总裁居然进了一趟局子。 不过他也在深思,如果真的是木子,木子是善良的,绝对不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木子,这只是你的化身吗,是你派来我身边的吗 “哥”是白鹭的电话,白鸥接起来,喊了一声。 “你居然将他送进了派出所,你不觉得药下的有些猛吗”白鹭也说不上是生气,但是应该是有些不满的。要是易冬辰一气之下,放弃了合作案的事情,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白鸥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白鹭会对自己复仇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但是她也懒得去深究,只要目的的一样的,她可以不管原因 “哥,你放心,我比你了解他”白鸥说的很自信,不过她说的没错,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易冬辰就是愈挫愈勇的类型,她敢保证,易冬辰只会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强。 渐渐入冬了,万木枯槁,放眼望去,满目的萧条,唯有校园的香樟依旧青翠,任风雨洗礼,保持心河那份绿水长流。木容有时候觉得安若文就像那冬日里的香樟,环境再冷再恶劣,依然屹立在坚实的大地上,让人忍不住多赞美一点。 坐在办公室里,阵阵寒意侵袭,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木容就忍不住跺脚,这是山里的学校,条件不是很好。老师办公室还没有配备空调,可又怕吵到对面的安若文,只得强忍住。安若文每天不是听录音,就是闭目沉思,他的耐力变得很强,因为有时候一连几个小时,都不见他动一下身子。 为了不让他的生活太无趣,她经常给他录音,除了课文,还有新闻,笑话,散文,歌曲因此木容从各个地方收了很多旧磁带,洗了录音。而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然接受。 木容都已经穿上袄了,可安若文却只是衬衣外面套了个黑色的风衣,他不冷吗她明明看见他手冻的发青,难道他毫无知觉吗为什么还能坐的如此坦然 木容赶了几个晚上,织了一件毛衣,一条围巾和一副手套,第二天同早点一起放在许文佑的桌上。其实木容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给他买就行了,但是就想自己亲手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想想就很微妙。 “这是什么”安若文拿早点时碰到旁边的一个袋子。 “哦,我给我爸织了一件毛他穿小了,所以拿给你将就一下吧,你别嫌弃啊。”因为安若文看不见,所以他没看到木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安若文摸索着解开袋子,用手摸了摸。首先摸到的就是摆在最上面的手套。“这是手套” 木容有点局促不安,生怕他会拒绝,。“嗯,手套和围巾是配套的嘛”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紧张,她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心突突的跳得厉害。 安若文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地开口:“值得吗” 她的谎言又怎么骗得了他他看不见的至少眼睛,心一直是明亮的。 木容的脸染上了红霞,她早应该知道,安若文那么聪明的人,就算眼睛看不到,她的谎言也骗不了他她顿时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安老师,我”木容慢慢的抬头,突然“啊”的一声,声音中是掩藏不住的欣喜。 安若文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的问着:“怎么了” 她的声音轻快地像只百灵鸟,刚才的尴尬与不安早已烟消云散,她兴奋的叫道:“安老师,你看,你快看啊,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闭口,天哪,她都说了什么,安若文看不见啊,她怎么可以毫无顾忌的叫他看雪,不是揭他的痛处吗 她小心的看着她的表情,怕看到他难过的表情。 没想到他却笑了,虽然那笑容极浅极淡,但木容还是看到了,她的心里一时间轻松了许多,这是这三年来木容看到的安若文第一次笑。 “安老师,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小。 “你很喜欢雪”安若文不答反问 “是啊”木容的语调恢复正常“很喜欢,喜欢它的干净纯洁,雪和梅花总是总是联系在一起的,我也喜欢梅花,以前学过一点国画,我最喜欢画一枝寒梅傲立雪中,欣赏的就是那份高姿态。”说完还兀自遐想。 安若文怔了怔:“你学过国画” 木容发现许文佑此刻脸上的线条极为柔和,不似以往的冷淡疏离,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安若文。 “嗯,一点皮毛而已,难登大雅的。” 安若文轻笑一声,不是讽刺,而是几分赞许:“我也学过国画,我最喜欢画竹,欣赏的就是那份高气节。” 安若文在同她谈自己的兴趣爱好耶,木容有点惊讶,平时不多一言的他,今天居然说了这么多话。她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可上课铃这时却响了。 安若文淡淡的说了声:“走吧,上课了。”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冷线条,刚刚的柔和似乎只是昙花一现。 白鸥自从回来后就打听了安若文和木容的现在的状况,这几年一直在国外,竟不知道安若文已经双目失明,心里的那种难过是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语言可以形容的。对于安若文和木容是她是有着愧疚的,但是现在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得知现在木容和安若文在一所学校教书,她总算是有些欣慰,不知道他们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木容是个好姑娘,安若文是个好男人,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愿 白鸥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木容和安若文一起讨论国画的场景,忍着落泪的冲动,她躲了起来,然后一直目送着木容牵着安若文穿过操场,来到教室。 白鸥躲在教室的后门,透过窗户看着讲台上的安若文,因为他眼睛看不见,他在上讲台的时候甚至差点摔倒了,白鸥差点就冲进去扶住他了,但是忍住了,不知道在过去的三年他究竟摔了多少次。又爬起来多少次。 安若文稳了稳身子之后,带着自信的笑容摸上讲台。 教室瞬间沉默,安若文将书往讲台上一放,双手撑着讲台,身子前倾。整个动作是那么的潇洒,这个时候的安若文和她认识的不一样,现在的他是那种典型的冰山美男,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温暖这个词,因为他的眉眼间是无可掩饰的冷淡与疏离。在听完他一节课后,白鸥觉得他现在的这种自负是有资本的,也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了解过他。 那节课上的是林黛玉进贾府,他没有直接进入课文,而是介绍了金陵十二钗,看过红楼的人都知道,里面最难理顺的就是人物关系,所以安若文先从人物关系着手。他很有才,课堂很生动,很精彩。进入课文前,一个学生站了起来:“安老师,我听过很多关于林黛玉的评价,譬如病如西子,小肚鸡肠等等,总之都是反面的,今天我们正要学这篇课文,您能给我们说说您眼中的林黛玉吗” 安若文微微一笑,虽然看不到是哪个学生,但是还是笑了,可能是对那位勇于提问的学生的一种嘉奖,短暂的沉默,他轻灵的嗓音就飘了起来:“高节空心同竹韵,暗香疏影似梅花。娇面如花花有愧,丰神似玉玉无暇。八斗才高行七步,五车学富手八叉。绿窗人静棋声响,流水高山琴韵佳。椿萱早丧凭谁靠,断梗飘蓬哪是家\ “老师,太深奥了,什么意思啊” 安若文大概也意识到了这样的概括对于高中生来说或许很难消化,他又补充道:“简单地说,就是她原是一朵旷世奇葩,但却因寄人篱下,而变的清冷薄凉。” 白鸥恰好是知道安若文概括林黛玉的那些诗句的,那是宝玉悼念黛玉时的几句诗,用来概括林黛玉的生平再合适不过。但安若文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可见文化底蕴的不一般。 “老师,是不是我随便说一个人,你都能整出诗句来啊”有学生好像故意挑衅似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安若文挑眉:“我可以试试。” “孔子”底下有人立马大声说道 安若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集群圣之成,振玉生金,道通中外;立万世之师,存神过化,德合乾坤。” “孟子” “尊王言必称尧舜,忧世心同切孔颜。” 底下同学热情高涨,台上安若文面不改色。 “王昭君” “青冢有情犹识路,平沙无处可招魂” “李清照” “大明湖畔,趵突泉旁,故居在垂杨深处;漱玉集中,金石录里,文采有后主遗风” “史可法” “数点梅花亡国恨,二分明月故臣心” “孙中山” “英雄做事无他。只坚忍一心,能成世界能成我;自古成功有几,正满目疮痍,半哭苍生半苦公” “鲁迅” “译书尚未成功,惊闻陨星,中国何人领呐喊;先生已作古,痛忆旧雨,文坛从此感傍徨” 底下同学渐渐没了声音,无论文人,墨客,前人,今者,说出名字,安若文都能信手拈来。 “老师,你这种功夫怎么练就的”终于有人弱弱的问道 安若文面上还是无波无澜。用平静的语调说道:“这些不过是后人对他们的评价,我拿来引用罢了,想练就这种功夫,多看看书,自然就成了。” 同学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也包括白鸥。虽然是引用别人的评价,但随便说一个人,他都能倒背如流,可见要多么深厚的功底,涉猎的要多么广泛。 白鸥承认认识安若文这么多年了,但是还从没有见过安若文这样意气风发的一面,如果不是他现在身有残疾,就他这样的,德才双全的,不知道要想坏多少少女的芳心。 然后就是下课。白鸥看到木容从隔壁班出来,接到安若文,又扶着他回办公室,因为安若文走的很慢,所以课间十分钟只够他们走教室到办公室的路程,估计是木容下节还有课,所以送了安若文,没来得及歇息片刻,就回到了教室。 白鸥轻轻的走进安若文的办公室,真的是很轻很轻了,就怕安若文有所察觉,但是盲人的听力是非常灵敏的,安若文还是听到了脚步声。 “看错课表了”安若文问,他以为是木容回来了,看错了课表。 白鸥看着安若文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忍不住心酸,鼻头一吸,就出了声。 安若文眉头一皱:“木子” 安若文听的出来,那是木子的声音,因为他看不到样貌,所以很笃定那就是木子。 白鸥见安若文已经听出了自己的声音,吓得赶紧跑出了门外,但是看到屋内一个高大的身躯瞬间倒下,安若文追出来了,木子咬着牙,忍着,还是走开了。 舅舅,妹妹,原谅我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认你们,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找你们 木容下课回来,看见安若文摔在地上,她一脸惊慌的扶起他:“安老师,怎么摔倒地上了”以前安若文都会坐在椅子上听录音,还没有过摔倒的情况,今天这是怎么了 “木容,是木子,木子她回来了,我刚看见她了”安若文一急,就说成看见她了,其实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木容的心一沉,这里哪里有姐姐,虽然她也很想念姐姐,但是心里还是微微的有些难过:“安老师,你还是忘不了姐姐,对吗”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5章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网om,。 安若文听完木容的话竟无言以对。 这三年来有哪个姑娘能这么安心得陪在一个男人身边,还是这么善良这么优秀的姑娘。即便他安若文是块没长心的木头,也能感受到木容的心意了。但是两个人都很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感情,谁都没有捅破什么。 加上安若文的刻意疏离,所以两个人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状态,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现在木容忽然间这样问,安若文其实是难过的,因为他没有办法告诉她其实他现在就是单纯的关心木子,毕竟三年没有出现了,作为一个朋友,也会关心的。 而他现在心里的那个位置也已经被木容占据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也曾一度有过犹豫和挣扎,毕竟他自诩是个长情的人,木子是他生命力很重要的一个女人。 但是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他需要尊崇自己的内心,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他希望木子幸福,同时也不想辜负了木容这样一个好姑娘。 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当前的状态,一贫如洗,还是个双目失明的残疾。现在的自己连维持基本的生活都艰难,又有什么资格谈感情如果给不了一个女人安稳的生活,给不了她应该有的幸福,就不要轻易地接近她,给她承诺和希望。 他知道木容的心里有多难过,他曾经深深的体会过,他也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过有多疼。爱的女人就坐在对面,她轻轻地试探自己的心思,她为自己伤神,自己却不能给予她分毫的回应和温暖。 天,他的心要疼碎了,他快要疯掉了 他手掌在身后紧握成拳。眉头不可察觉的蹙了蹙,随即恢复常态,嘴唇微抿,索性不说话,不解释,不承诺。 他这个样子,让木容更是摸不准他的心的。 木容在三年前就已经知道安若文心里的那个女人是姐姐,但是她知道姐姐心里那个人不是他,他为姐姐做了那么多,姐姐也只能当他是朋友,可以尊敬他,但是不爱他。 她很心疼他,她想要拥护他,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走近他,企图用自己的关怀和陪伴,一点一点感化他。 这三年她不计付出与回报,只要他过的平静,她就心满意足了,她能给他她的整颗心,给他她所有的爱恋。可整整三年过去了,她依然没能改变他分毫,郎心如磐石,却不是为她木容而坚定。 她又不能生气嫉妒,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姐,她心里最最美好的女人。 木容轻轻叹了口气,就这样吧,谁让她此生就认定了这个男人呢,谁让这个男人心里有那么美好的女人呢她就陪着他吧,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只要他还允许自己在他身边仰望着他,她就谢天谢地了 木容百般思绪在心头飘过。重新恢复的往日的宁静与豁达,为了缓解自己刚才的带来的尴尬,语气故作轻松的感叹道:“想就想了嘛,我也很想她啊” “木容,我不是想她,而是她刚刚真的来过了,她的声音我不会听错”安若文说得很笃定。 想与不想是一码事,现在他很清醒,他确定木子是真的回来了,那个人是木子 木容看着安若文的样子,不像是在追忆往昔,那毋庸置疑的语气更是让木容警醒起来。 握在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到地上,语气都有些发抖:“你说的是真的” 三年里,易冬辰为了找木子差点寻遍了万水千山,而木家也从没放弃过任何希望。 时间是最残忍的的刻刀,木远两鬓已经染上白霜。面上皱纹多了好几条,铁打的汉子,经常在无人处落泪,视力越发查了,看电视要带上老花镜,看上去清苍老了太多。 如今身体更是越来越差,有时午夜梦回,仿佛就看到自己的大女儿还是幼年时的模样,扎着两条羊角辫,只长出两个小门牙,嘴角留着口水,挥着胖嘟嘟的小拳头,咿咿呀呀叫爸爸。 有生之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看到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儿们过的平安康健。最好有个能陪伴一生的伴侣,上天若是能再眷顾一点,那就赐一个可爱的小宝宝,能承欢膝下,让他垂垂暮年,也能如寻常人家的老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 不光是木远清,木容,木子的小妹妹,从小就把自己的姐姐当做榜样的小妹妹,也在日夜思念着木子。 她时长想起姐姐给她穿上漂亮的裙子,带着她去公园荡秋千,想起作业写得太差,姐姐小大人一样教训她的模样。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姐妹两个长大了,姐姐开始为了家里的事愁眉不展,姐姐嫁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让她吃尽这人世间所有的苦痛。 她的姐姐在哪里。让她知道可以吗哪怕只有那么一条消息,告诉她,她的姐姐还活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安稳度日 安若文知道木家的人有多思念木子,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 木容了解安若文的性格,最是沉稳不过的,他既然这么有把握,那就一定是真的,她的姐姐还活着,她的姐姐出现了,来找她了 她再也等不了:“安老师,我去一趟海城,会尽快回来” 木容和安若文现在的山区离海城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是木容她等不了了,她知道姐姐如果回来了,她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回去,找到易冬辰,告诉他这个消息,让他全力以赴将姐姐找回来 就算不去找易冬辰,也一定会去看爸爸,告诉他姐姐回来了,爸爸一定很高兴,也许回高兴地多吃一碗饭,清瘦的身体多张一点肉,病情也会好转一些 木容在心底谋划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激动地几乎要哭出来 安若文摸索着拍拍她的头,给了她一个拥抱。这个小丫头真的长大了,瘦小的肩膀上扛起了更多的责任,小小的一颗心竟能将方方面面都想得这么周全。 易冬辰从公安局出来后,果然和白鸥预想的一样,对她的兴趣越来越大了,她满意地喝光杯子中的美酒。 她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但现在,她必须要庆祝一下,庆祝自己的旗开得胜,庆祝自己终将在某一天,将她所有的苦难加倍返还与那个她曾经深爱入髓,而今恨进魂魄的男人 现在白鸥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谜,一个关于木子的迷,在没有解开谜题之前,他不会轻易放弃。 这天易冬辰约了白鸥谈项目的事情,只是地点约在他和薄天擎经常会面的地方,那个极其隐秘的私人会所。 “易总裁,原来你签合同会选择在这个地方”白鸥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声音魅惑。 易冬辰不置可否:“白小姐怎么这么确定我今天是来签合同的” “直觉”白鸥眼睛直盯着易冬辰,易冬辰也不惧她,反而更加坚定的看着她,两个人在比一种内功,就看谁先破功。 最后两个人同时收回了目光,因为门外吵闹声不断,易冬辰不耐的喊了声:“老王” 站在门口的老王立马进来:“总裁” “什么情况” “总裁,是木容小姐,一定要见您” 木容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的 “白小姐,失陪我去去就来”易冬辰说,别人可以不见,木容不一样,再说木容从来没有找过他,这下突然找他,可定有什么大事,说不定还和木子有关。 白鸥被老王的一声木容小姐夺了心神,妹妹怎么来了难道是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去看过他们了吗 易冬辰见白鸥失神,又喊了声:“白小姐” 白鸥这才回神。依旧是完美的笑容:“请便” 易冬辰刚出来,木容就拉着易冬辰的手臂,很是急切的问他:“姐姐有没有来找过你” 易冬辰拍了拍她的后背:“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姐夫,舅舅说姐姐今天去过学校了,但是我没看见,但是舅舅听见她的声音了,她难道没有来找你吗” 白鸥在里间其实已经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了,平时和易冬辰讲话,她都是可以改变了一种声调,但是在安若文那里,是不小心的一声抽泣,是自己最原始的声音,没先到安若文就是听出来了。 易冬辰将木容带的远了点,脸上甚是严肃:“你讲情况具体的说一遍” 木容就将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易冬辰的眉头皱的尤其深,他略微一思索:“木容,跟我来” 木容跟着易冬辰来到了易冬辰和白鸥包间的门口,易冬辰说:“在这里等我一会” 然后只见易冬辰走进去,走到白鸥身边,他俯身下去,脸和白鸥的脸贴的很近,白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准备起身让开,只听见木容有些微愤的声音:“姐夫,我在和你说姐姐的事情,你却让我看你和这个女人卿卿我我姐姐还没回来,你就这么亟不可待的让别人取代她的位置” 因为在木容这个位置看来,易冬辰和白鸥就是在接.吻的姿势,她当然气愤。 白鸥心里很难过,可怜的妹妹,任何时候都在为她打抱不平,就在她恍惚间,易冬辰突然起身,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抱歉,喝多了,唐突白小姐了” 还没等白欧回答,易冬辰就又出去了,拉着木容走了一段路:“好妹妹,就别为你姐姐吃醋了,我事出有因” 木容并不领会他的解释,易冬辰只好将手里拿到的一截白鸥的头发给了木容,叮嘱她:“将这根头发和你爸做个dna亲子鉴定,看看是不是父女关系,另外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自己亲自去办” 木容不解:“这是谁的头发为什么给我一根头发,姐姐人呢” 易冬辰现在没办法和她解释:“木容。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易冬辰一直都在怀疑白鸥,现在木容又这么说,所以他觉得是时候好好查一查了,白鸥,如果你当真就是木子,你的脸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要做的又是什么 木容虽然不了解内情,但是还是听话的拿着头发走了。 寒风刺骨,木容走在操场上裹紧大衣,同时裹着的还有安若文的早点,风吹在脸上,刀割般的疼痛,她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向办公室。刚打开门,风就趁机钻进屋内,办公桌上的书本“哗哗”一阵乱响。木容轻叹“清风本无力,何必乱翻书”。突然想起清朝文字狱时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还因为这句话而断送了性命。木容只觉好笑,然后迅速的关上门,阻止寒风的进一步侵入。 木容搓着手,发现今天比往常更安静,这种超常的宁静莫名的让人不安,突然她的心漏跳了一下,发现了问题的根源。以前的每天这个时候,安若文已经安静地坐着听录音了,而今天他的座椅上还是空空的。她心慌起来,从未有过的心烦气闷,在这种焦躁中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来,她开始坐立不安,最后终于“啪”的一下合上书,起身出去。由于她回了一趟海城,所以不知道安若文这里出了什么事 安若文住在学校提供的单身教室宿舍,他在二楼,而木容在三楼,但木容从未去过他的房间,因为他不会欢迎,也因为她顾及他的自尊,不想窥视他茫然无助的生活。是的,一个盲人独自生活在黑暗中,没有亲人,没有依靠,而他又是那么的自尊自强,该要承受多少旁人无法承受的茫然和无助。 木容疾步走过长廊,转了个弯,上了二楼,来到安若文的房间,房门是紧闭的,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不重不轻的开始敲门,一下一下敲在门上,也敲在她的心上。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的一颗心一点一点,慢慢地往下沉。就在她绝望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踏步的声音,有点乱,她静气凝神,不到一会儿,门开了。 里面的安若文面色苍白,嘴唇紧抿,显然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木容惊讶的张了张口,安若文站着越发不稳。木容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搀住他,轻轻地叫了声:“安老师。”她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心下一颤,他发烧了。 安若文微微皱了皱眉:“木容” “嗯,是我。”她极力的点头,虽然知道他看不到“安老师,你发烧了,走,我送你去医院。” 可是安若文却猛地甩开她的手,冷冰冰的说道:“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一句话让木容的脸涨的通红,她的眼中晕着一层雾气,尽是委屈。 她忍着哭腔:“安老师,你别这样,这样会出事的” 安若文的口吻还是冷的可以结冰:“我是死是活,与卿何干” 风还是呼呼的吹着,木容知道这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他的感冒加剧,她沉沉的叹了口气,不顾安若文的拒绝,固执的搀住他,坚定地说道:“安老师,你打发不了我的,我尊重你,不去医院,但也请你尊重我,让我扶你回房休息。” 安若文的嘴角动了动,但木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径直扶住他往里走,让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她看到离床不远有个桌子。上面有杯子和水瓶,她就想给他倒杯热水,可是水瓶是空的,这也安就是安若文的生活吧,生病了一杯热水都变成一种奢侈,她的心里酸酸的,这样一个优秀骄傲的男子,却不得不接受生活如此无情的变迁。 她看到他床头放着的钥匙,一把抓过,对安若文说道:“安老师,你休息一下,我去打瓶开水,顺便给你请假。” 安若文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表情有点痛苦。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木容就又出现在安若文的房中,寒风凛凛,她的额上有细密的汗珠,都是她小跑的结果。她倒了一杯开水,剥下两粒刚刚买的退烧药,递给安若文,安若文摸了摸,便知道是什么,闭着眼睛,一口吞下,木容赶紧递上水,让他喝下,他说了声“谢谢”便又躺下了。 没多久,安若文便沉沉的睡着了。 乘着安若文睡着,木容开始打量起他的房间,一张床,床旁边是一张木桌和一把木椅。靠近门口有一个书架,架上放着的全是书,木容仔细看了一下,有古代文学,现代文学,外国文学,天文,地理,政法等等,也不知道是谁帮他整理的,也许是他找了人弄的吧。她不禁惊叹,安若文的精神财富应该不是她能想象的到的。 窗户上是深灰色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世界,很简单的房间,但却很干净,尽管主人是一个盲人,可见安若文还是在很努力很认真的生活。 快到中午的时候,安若文醒了,头很沉,很痛,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四周静得可怕,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开口“木容”良久,没有人回应,他苦笑一声,他能期望什么他摸到床头的表,按了下报时键,才知道快中午了。他准备起床,睡太久了,有点难受。 正在这时,木容推门而入,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床前,急切的说道:“安老师,先别起床,会加重的。” 安若文听到木容的声音有点惊讶,但他没有反抗,依言乖乖的回到床上躺好。 木容打开带来的保温饭盒,排骨汤的香气溢满整个房间,熏得安若文都醉了,有多久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了。 “安老师,趁热吃点吧。”她没有说喂他,因为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但会拒绝,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话。 “我可以自己弄吃的,你何必如此麻烦”没有怒气,声音平淡。 她将汤倒在碗里,一边说道:“你现在是病人,所以没有发言权,再说你这房间哪有吃的,你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他坐起来,上半身批了件大衣,将枕头靠在背后,落寞的说道:“你这个救世主又能做多久我终究要适应一个人的黑暗。” 木容摇摇头:“我只是个平凡人,做不了救世主。人有时候应该学会目光短浅一点,屈从于手边的温暖就好,未来的事自有未来的应对方法,何须现在就伤神” 安若文的手触到木容递过来的碗,稳稳地端住,温润爽口的汤暖了胃,更暖了心灵。 “这汤是你做的” “嗯”木容有点紧张“怎么,不合口” 他轻轻一笑:“怎么会你是个好姑娘”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被这**裸的赞赏给羞红的。 从那以后,木容每天晚上都会做饭给安若文送去。她知道以前他晚上不是不吃,就是面包白开水凑合。她看不了自己心中那唯美的香樟树在风雨飘摇中无所依盼,只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尽力维护好心中的那份美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并无波澜。 直到有一天,木容又去给安若文送饭,快要离开时,安若文从大衣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朝木容的方向递了过去,说:“木容,这些请你拿着。” 她没拿,被怔在原地,一丝酸楚,几分怒意,油然而生。 他应该感觉到了她的僵硬,缓了口气说:“你曾说过。你有你的固执,我有我的执着,既然你不放弃自己的固执,那么也让我执着着我的执着吧我知道这么俗气的东西是侮辱了你,但我没有更好的方式,请你让我买个心安理得吧” 木容的语调有些不稳:“安老师,你到底较的是什么劲,你就不能不那么执着吗”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你就不能不那么固执吗”安若文轻叹一口气:“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请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好吗” 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太自尊了,如果不接,反而是伤害了他的自尊,只觉得那些钱是一团火焰,烫伤了她的手 木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易冬辰给的那根头发dna亲子鉴定结果和爸爸是生物学父女关系。 木容给易冬辰打电话的时候,易冬辰正在给意集团的高层开招投标会议。特别重要的一个会议。 但是看到木容的电话,易冬辰还是接了,得知结果后,他的脑袋就像充了血一样,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木容问:“那是姐姐的头发,姐姐人呢” 易冬辰明明是听到了木容的声音,他却愣是没有回答,因为此刻他的内心是喜悦的,甚至有些疯狂的喜悦,她是木子,她真的是木子。 回到会议室,立马宣布,今天的会议取消,所有高层都面面相觑,总裁今天是怎么了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啊。 然后只见易冬辰回到办公室,立马拨通了白鸥的电话:“白小姐。你那个合同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我可以签,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合同要在我住的公寓签,有问题吗” 既然她就是木子,那么不管她要干嘛,这一次,他都不会让他在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电话那头的白鸥稍微顿了一下,易冬辰激将法:“怎么白小姐不敢了” 白鸥不是不敢,而是听到易冬辰这样说,不免又想起那段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那样的痛,那样的刻骨铭心。 她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语调轻松:“当然不是” 只要是能够让他万劫不复,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惜 白鸥问他要了地址,暗暗吐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安宅,应该是易冬辰的私人公寓吧。 白鸥到的时候,易冬辰已经将屋内布置好了,全部都换上了暖色系,宽大的餐桌上摆了几瓶红酒,轻柔的音乐放着。 白鸥皱了皱眉,这哪里是要签合同的节奏,这易冬辰莫不是要对她使美男计 “易太太,欢迎回家”开门后,易冬辰温柔的声音就响起。 “我早说过,我不是易太太”白鸥反驳。 “我知道你不是,我当你是就行了” 行,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将她当成木子,这样才好让他签了合同,反正她今天来救做好了打算献身的,只要能让易冬辰播下那十个亿的款项,她这点牺牲算什么 易冬辰闭口不提合同的事,只是邀请白鸥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几杯酒下去,白鸥脸不红心不跳。 易冬辰笑说:“白小姐真是好酒量,我太太是一杯倒,这点你可比她强多了。” 白鸥伸出食指,摆了个no的形势:“三年前我也不会喝酒,也是一杯就倒,但是你要是连着一个人喝到酩酊大醉,你自然酒量就上来了。” 记得刚到英国的时候,白鸥真的是日日借酒消愁,后来发现,醉的次数多了,真的就学会喝酒了。 易冬辰的心颤了一下。她连着一个月喝酒,到底她都经历了什么木子,为什么,你现在就在我眼前,偏不承认不管你有什么事,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会为你解决,我的港湾永远等着你停靠,可是为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别的能够帮助你的,只能做到,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你,这就是我对你的宠溺,哪怕是你要我的命,我也会闭上眼睛让你拿去,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明白我爱的深沉。 “那我倒真想试试白小姐的酒量了,白小姐敢不敢和我一比高下”易冬辰眉毛一挑,很是挑衅。 “有何不敢”白鸥答得豪气,有些事情酒后才好办呢。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直到最后都趴下了,歪歪扭扭的两个人竟然贴到了一起,易冬辰醉意蒙蒙,抱着白鸥,一声声的叫着木子,白鸥并没有反抗,甚至在易冬辰有进一步的动作时,她也没有特别的抗拒,只是将合同递到易冬辰面前:“易总裁,咱们先把字签了吧”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喝醉。都是以为对方醉了,易冬辰原本醉意的眸子此刻变得精亮,但是他还是二话不说,直接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扔了笔,整个人压住了白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6章 她的味道一直不敢忘记 网om,。 白鸥其实很清醒,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摆在她面前两条路,一条,立刻跑掉,远离易冬辰。但这意味着她苦心的伪装,精心布的局将会前功尽弃,毕竟易冬辰只签了合同,还没有付款,八字差了最后一撇,总让人不放心。 另一条路,坚持下去,隐忍蛰伏,撑到他付款,完美地请君入瓮。 她咬了咬牙,闭上眼睛。 不能放弃,她发誓就这一次,这一次之后易冬辰必将付出代价,为他加在她身上的一切屈辱和伤害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活着就是为了复仇,经历过生死的人,还会怕这一次的亲密吗她在心底努力地说服自己,事情一旦结束,他们便所以再没有瓜葛。 易冬辰深沉的眸子里燃起了熊熊火焰,他死死盯住白鸥的脸,目光里的灼热地要将白鸥烫伤。 没错,这一定就是他的木子,他朝思夜想的女人,他此生爱得最深,思得最切的妻子。 他仿佛为她而走遍千山万水,山穷水复处,她从天而降,她是他的归途,是他存在的意义。 如今她就在他的怀抱里,他宛如流浪太久的人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他紧紧地抱住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失去。他哪里还是那个沉稳冷淡的不为世俗所动的易大总裁。 用他最执着的吻.一枚一枚燃遍她的躯体。初春微凉的空气似乎一瞬间燃起了烟火,绚烂而热烈,映红了他们的肌肤。 他们在彼此的触觉里,他们的耳朵只听得到彼此的呢喃,他们的手指只感受得到彼此的温度。这世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存在,春天里的花在他们身边一朵朵绽开,春天的雨细细密密滋润着他们。 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两个人身心相通的灵魂交流,一步一步都漫步在云端。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天地为之寂静,两个人在彼此的宫殿里得到极致的欢愉与震颤。 良久,云消雨歇,一切归于平静。 虽然白鸥并不是未经人事,但是上次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而这次却是在极度清醒的情况下,那些痛不可避免的牵扯着她的神经,极度欢愉的同时,极度痛楚也随之而来。 易冬辰当然也看出了她的隐忍,将她圈在怀里:“弄疼你了” 白鸥将脸贴近他的胸膛,不去看他此刻正在燃烧的眼睛,故意带着几分小女人娇羞的喃喃的开口:“你身体很棒” 说完白鸥就想揍自己,自己怎么这么词不达意的,她只是想表达易冬辰精力充肺。不知疲倦而已,怎么说出口就成这样了 易冬辰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双手紧紧抱住她,低低的笑起来:“木子,我可以当做你是在夸奖我吗” 白鸥缩着身子,就是不说话不说话。是的,她以为他喝醉了,一直当她是木子。而他也以为她喝醉了,酒后才会吐真言,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其实两个人,谁也没有醉。 易冬辰以为她是害羞,也没有再逼她,相拥而眠。 早上,白鸥醒的很早,她神色复杂的看了易冬辰一眼,有了昨晚的肌肤之亲,易冬辰应该已经把她彻彻底底的当成木子了,如果他对木子足够愧疚的话,今天应该就会打款了。 她要做的已经完成了,易冬辰,今生不再相见 白鸥走后,易冬辰攸的睁大了双眸:木子,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只要你觉得快乐 白鸥正在自己的公寓里晒阳光浴,白鹭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白鹭似乎很开心:“白鸥,你做的不错,意集团已经打款了。” 白鸥勾起唇角,这是她意料之中的。 白鹭继续说:“但是这样还不足以伤其根本,毕竟还有安氏,我们斩草一定要除根。” 白鸥心底生出一股倦意,她的的声音很冷:“哥,以后你要怎么做我不管,我所受的这些已经够了,今后这些事情我不再掺和” 她所受的痛苦易冬辰这些代价就够了,至于安氏,她没有仇恨,她的过节只是和易冬辰之间的。 说到底,她真的不是一个恶毒的人,她不愿意牵连无辜。 白鹭似乎有些紧张:“白鸥,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鸥眼眸寒冷:“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好哥哥,妹妹不可能是你一直的报仇工具,关于白鸥的所有证件我已经都回寄给你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白鸥,我有我自己的名字” 白鸥并不是不知道白鹭的企图,但是既然是共同的目的,她不介意共同走一段,但是现在,她不可能还做他的棋子。 白鹭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白鸥已经挂了电话,从今以后,她要做回木子,她还有家人,还有牵挂 易冬辰打款之后,和他料想的一样,对方公司不复存在,人也不见了,十个亿对于意集团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易冬辰明知道这是一场骗局,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只是因为这是木子想要的,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欠木子的。 她恨他,从最开始两人重逢时她的眼神里,他就能体会到。那一晚的缱绻,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她心中有恨,恨的人还是他,那他便是赔了身家性命也是愿意的。 木子,欠你的我已经还了,现在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了 易冬辰吩咐老王:“揪出幕后黑手,另外想尽一切办法,别让白鸥出境” 易冬辰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木子一个人能够完成的,更何况,他的木子那么善良,报复他是出于恨,这种恨却不会延续到安氏集团上。而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整件事还有波及到安氏的预兆。 他猜出来了幕后的黑手是谁,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他需要证据。 证据上他不着急,他着急的是她,这个企图再次从自己生命中消失的女人。 她现在不见了,但是只要是在国内,他就一定能找到她,感谢上苍,终于又让自己遇见了她,三年的等待终是花开结果。 想想昨天晚上的亲密接触,易冬辰的嘴角就漾着笑意,果然是她的木子,她的味道他一直不敢忘记 他摸摸下巴,这个小女人,她变了容颜却变不了她的灵魂,可他易冬辰爱得不只是她那副容颜。 木容身体打小就畏寒,特别害怕过冬天。冷得连门都不敢出,整天缩在家里。像个躲在树洞里冬眠的熊。所以对于别人来说欢天喜地的寒假,在她这里却是要多磨人有多磨人。 万幸的是,这磨人的寒假很快就要过去了,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一切都暖意融融的,让人心情也随着这好天气好起来,精神抖擞,好像做什么都有尽头一样。 木容站在窗边抻了个懒腰,这天没有太阳,虽然天阴阴的,毕竟没有了刺骨的寒风,也就不那么让人生厌了。 新的学期已经来临,又要投入到工作中去。上学期期末考她带的两个班英文考得不错。而安若文带的语文也不赖,这让木容很是欣慰,当拿到奖金的时候,激动地差点哭出来,给自己可爱的学生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终于得到认可了。 木容收拾着办公桌,偶尔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排整齐的香樟树,一种亘古不变的姿态,惹人怜爱,让人敬畏,春天的序幕已经拉开了,它们应该会生出新叶,欣欣向荣,更有风采吧。 安若文走到办公室门口,习惯性的拿着钥匙开门,却没碰到门把手,门是开着的。 木容听到声响,抬头,门外安静站立的正是安若文。 一个寒假不见,他似乎清瘦了点,更显出修长的身材,他没有穿那件黑色风大衣,而是穿着木容给他织的毛衣,外面套了个薄外套,整个人显得特别清爽。 在见到他的瞬间,木容再也顾不上心里那一点因为春天而生起的欢喜了,一颗心都扑倒他身上。忧心忡忡的。 不知道他寒假过得好不好冷不冷饿不饿怎么会这么瘦他,有没有想念过她 千头万绪在翻涌,开口却是出奇的平静:“安老师,来了啊。” 安若文“嗯”了一声,就朝里走,准备落座。 她急急地喊出声:“等一下,安老师。” 他又站直,不解:“怎么了” “一个寒假了,灰怪多的,我擦擦你再坐” 于是利索的将他的办公桌整理好,椅子擦得干干净净。 安若文坐定,一股清香嗅入鼻尖,是一种很陌生的香,他问道:“木容,是什么香” “这么清淡的香气你都闻出来啦我在窗台上栽了一盆兰草花,你知道兰草花吗” 安若文没听过,他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木容牵着安若文的手来到窗前,将他的手轻轻放到兰草花的叶子上,细心地解释道:“感觉到了吗这是叶子,细细长长的,别重摸,会割到手的。” 她又将他的手放到花瓣上:“这是花瓣,与一般的花无异,只是比较小。”继而到花蕊:“这是花蕊,就一片,像俏皮小孩伸着的舌头。” 此刻,空气那么舒畅,一切如此静好。 她淡淡的描述着,他用心的感受着她口中所描述的,脸上晕着宁静祥和的光圈。 打破这一宁静的是上课的铃声,叮铃铃的声音将两人同时从天堂换回人间。 “呀我有课呢,一班的英语”是木容的声音,然后匆匆忙忙的拿起课本和备课笔记,急急地往外赶。 她走的太快,安若文的那声“别急,慢点”被风吹散在了风里。 天越来越阴沉,木容上课上到一半,雨就一点一点的落下来了,她皱了皱眉,兰草花还在窗台上,不知道会被雨打成什么样子,那还是从海城花了重金带回来的呢 当然,这也是她与安若文分享的第一盆花草,她最爱的花草。 下了课,雨更大了,水汽迷蒙了前方的路,不知道该怎么回办公室。转到楼梯口,突然眼中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安若文,真的是安若文 手足无措的木容看见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快步走到他面前:“安老师,你怎么来了” 安若文也在寻找着她,因为看不见,所以面上看着平和,其实内心已经很紧张她了,生怕一个不小心。两个人就错过去了。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心安了,扬了扬手里的伞,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明媚至极:“下雨了,来给你送伞。” 木容看见他时就看到了他手上的伞,但她的关注点不在于此。 她的却眼睛盯在他的衣服上,再也拿不开。 他的衣服上全是泥点,从教室到办公室虽然只隔一个操场,但那是土路,雨一打,根本不能走人,更何况他一个什么什么也看不见的人。再看看他的鞋,全是泥泞。手上也有,身上还有一大片污渍,木容的心抽了一下,他一定是摔跤了,她的心中一阵酸涩,眼中开始有雾气,安若文只是为了给她送伞,竟然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他存心对你好,会用他的温暖将你的一切融化。 安若文啊安若文,我不求你给我多么奢华富贵的生活,只要你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愿意和我一起走过余生的路,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彼此相亲相爱,平安喜乐的度过今生 她的泪还是流下来了,只是他看不到,她也不想让他知道,以免给他造成困扰,努力克制着,嗓子还是有些哑:“安老师,路不远,我可以跑回去的。” 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平静的开口:“天还凉,会感冒的。” 她感动地心里直冒泡泡,偎在他身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那样,红着脸,低着头。搀着他,一同走进雨中,共同走过这片泥泞,这段烟雨蒙蒙。 回到办公室,窗户紧闭,兰草花已经被安若文移到屋内,淡淡的幽香弥漫着整间办公室,泪,再一次落下 他并没有忘记,用尽他所能的默默地在关心着她,照顾着她。 安若文,你如果没有这么美好该多好,也许我会放弃你,也许我只会无欲无求地陪在你身边。但是怎么办。我爱你越来越深,我想要靠近你,想要你的生命从此与我相关。 “姐,”周末前的下午,木容又在办公室勾勾画画,木阳没敲门,就直接跑进木容的办公室叫道。 木阳是和木容同父同母的弟弟,也是木子继母的儿子,现在正好在木容的班上,他因为实在觉得家里的气氛压抑,宁愿选择不在海城上学,一定要跟着姐姐, 从小就是家里的小祖宗,家里人自然是拗不过他。木容也无奈,只好带在身边。 木容看了看对面的安若文,对木阳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这么没礼貌” 木阳不知道安老师也在,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安老师。” 安若文淡淡的说了声:“没事” “木阳,你怎么还不回家再不走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木容开口,现在的她俨然担任起了家里长女的角色,弟弟的事情,少不得她跟着操心。 “姐”木阳看了看木容,又看了看安若文,怯怯的开口:“你已经两个星期没回家了,妈让你回家。” 木容心里不悦,眉头皱的更深,清了清嗓子:“他们别乱安排。我自然就会去了。” 木阳有点不开心:“那我也不回去了,我留下来陪你。” “别胡闹,”木容正色道,“爸妈年纪渐渐大了,你陪他们多说说话,他们才不会寂寞,要不然整日为了你牵肠挂肚,吃不好也睡不好” 木容说得有点严重,像小时候大人们对孩子说狼来了的故事那样。 安若文在心里发笑,这个可爱的小丫头 “可是,除了周末,你都没时间陪我了。”木阳被唬住了,越说越小声。 木容的心忽地就软了,柔声说道:“木阳。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后的路都要自己去走。”她顿了一下,又继续:“从下个星期开始,你每天晚上来我这吃饭,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木阳黑漆漆的眼睛亮的像两颗星星,眨呀眨,笑容渐渐扩大:“真的” 木容看着木阳那明亮的大眼睛,那样清纯,那样无暇,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碰触了,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小心点。”说完跳着跑开了。 “别忘了带咸菜给我。”木容冲着他的背影吼道。 “木阳每天都吃食堂”安若文突然开口。 “啊”木容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说:“嗯,是的。” “你对他要求太严了。” “我不希望他有任何优越感,更不希望他搞特殊,我是他的姐姐,我会时刻关注着他,但不会让他养成恃宠而骄的性格。”木容说的有点严肃,语气里是不容抗拒的坚定。 “他毕竟还小,不要那么苛刻。” “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要脱离未成年人保护法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 安若文想,这丫头,若是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慈母。可惜啊,安若文,你不能给她一个家 安若文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继续开口:“你们关系貌似很好” 说完放下茶杯,茶杯碰到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她正在备课本上写着什么,听到这话,努努嘴吧,特无奈的说了句:“是啊,他挺依赖我的,也挺依赖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说到木子的时候,木容还是神伤了一下,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易冬辰也不和她联系,也不知道姐姐现在到底在不在海城。 “该长大的时候自然就长大了,况且他的心智还是很成熟的,他的作文我有印象。”安若文倒是没有特别的反应,一派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相。 就是他这举手投足的气质,让木容倍觉安心。 “是吗”木容应着,手上仍在写着什么,觉得今天的安若文有点奇怪,小脑袋里思索一下,他似乎从没跟自己主动说过这么多话。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此时像个邻家哥哥一样,令人想亲近。 安若文向后靠去,将身体的重量整个的交给木椅靠背,双手环胸,“看”着木容:“你为什么不回家”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他似乎不知道,也似乎早已知道,这句问话像是为了印证自己内心的答案。 木容手中的笔“啪”的一下放到桌上,面色深沉,似有不快,片刻才答道:“因为,我妈总是给我安排无休止的相亲。” 安若文愣了愣:“相亲你多大了” “25了”木容轻哼一声:“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时间过得真快啊,木容在轻叹,她怎么也不想就此老去啊,她希望让时光凝结在她最美的样子上,让她能够一直陪伴在爱得人身边。 “多美好的年华”他轻轻的感慨,像是在追忆,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浅笑。浅笑过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情愫。他稍稍坐直身体,双手不经意地揉皱衣服的边角,他问:“你为什么如此抵触”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轻地摇了摇头,合上备课本,闭上眼睛:“我以为你能明白这样的感受。在我看来,感情同朋友一样,宁缺毋滥,不是一顿饭,一次见面就能确定关系的,那样的结局往往会伤人,而我,玩不起,也不想玩。” 一席话将两个人都带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他的声音再次飘起,像是带着某种回忆:“是啊,宁缺毋滥,玩不起捷克作家米兰曾在他的玩笑中说:“受到乌托邦声音的诱惑,人们拼命挤进生活的大门,但当大门在身后怦然关上时,他们发现自己是在地狱里。生活有时就是这样黑色幽默,让渺小的人们难堪无助。” 一语道破了某种心境,两颗心达到共鸣。 可木容还是有点不可思议,这话不应该是安若文说的,毕竟他以前喜欢的是姐姐,姐姐是个优秀的女人,所以她问他:“所以你一旦认为是优秀的,就会咬定青山不放松。一辈子不会更改,对吗” 安若文听了这话,脸色不好,他咬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不知道” 木容看着他的样子,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平时清冷了些,可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过这样生冷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蛰了他的敏感神经,她有些忧心:“安老师,你没事吧” 安若文不语。 “安老师,对不起”木容的声音低了下去。 不应该在他面前提起姐姐的,毕竟姐姐现在还没有找到,他曾爱姐姐爱得那样深,收在心底又化成何种痛,自己三番两次的提起。不是在触及他的伤心事吗 木容深深地自责。 安若文感受到了这个小女人的沉默,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自己刚才的样子确实有些反应过度了,于是他立即恢复常态,淡淡的说道:“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傻丫头,对木子只是故人的牵挂,是朋友的惦念,对你才真正是割舍不下。 “是的,感情本身没有错,管它是缘还是劫。”木容附和着,说得有些感慨。 她始终是木子、易冬辰、安若文三个人感情的旁观者,曾经也为他们的喜悲而喜悲。但时过境迁,再回头看时。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安排下了定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要去经历,她木容不是也逃不过感情这一关吗 这就是人生。 智者说:“一花一世界”佛家说:“一叶一菩提”。 人间是一块乐土,它当中生长的菩提,招摇的叶子将是我们的希望,只有找到象征自己叶子的人,才会拥有幸福 木容不经意又看见窗台上那一盆兰花,思绪飘得很远,安若文,我想成为你的肋骨,而你会是我那片叶子吗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7章 回到那张熟悉的脸 网om,。 木容抱着英语书走在操场上,春暖花开,万物已由惺惺然到朝气蓬勃,一年之计在于春,造物者真是奇妙 多么庆幸自己也是造物者手里的一员,能够在这无线的春色里恣意昂扬。 香樟树也不再寂寞,树下经常围着一些没有课的学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事,此情此景,总是让人怀念自己山花烂漫的学生时代,怀念曾经逝去的那一段美好的青春。 也有两个老头摆一桌围棋,就那么对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老太聊着家长里短。 世间的和谐安逸莫过于此了。 而香樟树还是那样从容与淡然,寂寞也罢,热闹也罢,它都以一种博大稀释着忧愁。 “木老师”远远地木容听到有人叫自己,她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张校长就站在不远处。 她微笑着朝张校长走过去,礼貌地问道:“张校长,有事吗” 张校长对于木容来说已是父亲级的人物了,走过动荡的年代,人生也是起起落落,到了这个年纪倒是沉淀出一种慈祥了,木容面对他没有一点紧张,倒是有一种安定。 “木老师,工作累吗”张校长关心的问道。 她摇摇头,面上挂着微笑:“不累,挺好的。” 张校长满目怜爱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心肠热,但也不要太委屈自己,人各有命,改变不了的。” 这几句贴心的话让木容很感动,也知道张校长话里的深意:“没事,心不累。就不累。” 看似柔弱的女子,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绝强和坚强。 让人生畏,也让人心疼。 张校长叹了口气,目视着远方,沉郁而深邃,面色稍显严肃:“安老师的事你我都知道,学校的领导层给我的压力也很大,现在提出只给他一年的时间来证明自己了。” “安老师教的不是挺好的吗”木容不知他何出此言,急急地说道:“我们班的语文成绩不比其他班的差啊。” “话虽如此,可是这里面有多少你的功劳,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没有你一直给他录音。如果没有你一直兼顾他上下课的安全,那一切又会怎么样再说你真的打算永远放弃语文了吗你真的甘心,真的愿意吗”说到最后,竟能感到有些隐隐的悲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他经历过太多,自然也明白,想要一直坚持照顾另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这不是一句简单的承诺,不是几分热情就能完成的事,它需要投入全部的心血,甚至需要下半生都和这个人捆绑在一起,这是何等的艰难,他必须要这个姑娘思考明白。 一阵风过,吹乱了木容额前的发丝,扫在脸上,有些痒,更吹乱了她的心情,她报书的手加重了些力道。 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知道也许自己的感情不能换来对等的回报,但那又怎样,爱一个人不是索取和占有,而是用尽所能给他温暖,让他幸福。 只要心爱的人过得平安喜乐,她便是付出所有,也心甘情愿。陪在安若文身边,是她早已下定的决心,因此沉默之后,终于开口:“如果我愿意,我甘心呢” 这姑娘的坚持,让张校长无言以对,多么优秀的姑娘,也许会有更好的人生,何必呢 他沉思良久,缓缓说了句:“值得吗” 声音不大,只消一会就散在风里,无踪无迹。 “校长,在我的心里,安老师就像那些香樟树一样”木容看懂了张校长的心思,她很感激他,同时,她也希望他能够理解她,支持她。 她指了指旁边的香樟树,“它不管四季更迭,永远保留着心底的那份绿色,这种精神多么崇高,多么圣洁,拥有这种精神的人是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的。安老师的才学相信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的,不是吗” 张校长惊讶木容竟有如此执着:“你要清楚,不是每个人都是木容,人一旦失势,总有一些攻击性的语言的,我也为难,我们学校虽坐落山区,但也是重点,除非你们班这次的语文期末考能让所有人信服,让所有人哑口无言,你能明白吗” 木容明白了,她班的语文成绩决定着安若文的去留。安若文那么热爱教育,那么努力生活,如果不教书,他能去哪他又能干嘛她的心隐隐作痛。 “我明白了,不会让您为难,也不会让您失望的。”木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唉”张校长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头,说了一句:“但愿吧”就走开了。 木容看着他的背影兀自出神,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骨结隐隐发白。 她要做的不仅仅是照顾好安若文这个,更是要连同他的事业他的理想,一力担起。 安若文,有我木容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离开你所热爱的岗位,你所关爱的孩子们 安若文,有我木容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背负人间冷暖。 从今天开始,你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 香樟树在风中摇曳着身姿,仿佛在告诉她希望就在前方,不要悲伤。 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她多么希望他能出现,不用说什么,不用做什么,只给她一个肩膀,让她靠一靠。 但是,她不能向他索取太多,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她不想得到他的同情。她也不能让他知道任何不利的消息。更不能让骄傲的他知道自己究竟承担了什么,她只希望他是宁静的,宁静到只要看到他的脸庞,感受到他的气息,就能让自己安定的心下来。 像将自己失落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藏好,迈着最坚定的步伐,向着办公室走去,她暗暗告诉自己:心若在,梦就在 从这一天起,木容的生活更忙碌了,她制定了周密的计划表,每天早起。更加卖力的监督者班上学生的语文早自习;中午也不午休了,就在教室外面和那些语文不好的学生聊天,和他们谈语文学习方法,下午放学后也偶尔给语文成绩太跛腿的学生补课,晚上继续给安若文录课文录音,总之安若文没办法做到的事情她都替他做到了。 她像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器,忙忙碌碌地到处穿梭。 其实安若文把班上语文教的很好,他有他独特的方法,但木容清楚校长所谓的哑口无言是什么概念,所以她班的语文成绩必须必平行班高一个层次,才具有信服力。 木容很快就消瘦了,当然这一切安若文并不知道,而她也极力隐瞒着,不让别人透露任何消息给他知道,不想让他再有什么压力 可是安若文是何等聪明的人,加之他本来就心细如发,现在的心也拴在木容身上,这小女人每天的忙忙碌碌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只是他还没弄明白,她究竟在忙碌什么。 让他感受到变化的不止木容,还有班级里的氛围。 班上学生更积极,更活跃了,自由发言的人越来越多,有时候不等他介绍课文的作者。底下学生就能将作者的生平一一讲出,对此,他除了欣慰之外,更多的是惊讶 又是中午,学生在办公室给安若文读自己的作文。待学生读完,安若文回味的说道:“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是语文的元素;一喜一怒一哀一乐也是语文的元素;同学,你的感悟很好,你很爱好语文” 那学生估计是第一次得到安若文的夸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支支吾吾的说道:“安安老师,这不是我的感悟,这是班主任告诉我的。” “班主任”安若文不解“你现在的班主任” “是啊”学生显得有些兴奋“我以前畏惧语文,觉得很多东西我都领悟不了,可是最近木老师经常和我说她自己学语文的心得,渐渐地改变了我,我发现我慢慢喜欢上语文了。” “她不是教英文吗哪有时间和你讲这些”安若文问道,他将木容的变化和班级里学生们的变化联系到一起,心底隐隐明白了什么。 学生见平时不苟言笑,不多一言的安老师今天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就显得有些激动,她不敢有半句隐瞒,开开心心一五一十地答道:“不是我,是我们木老师早自习和中午的时候都会找我们语文不好的人聊天,她这个班主任当的真称职,现在还待在教室呢” 学生间安若文不在说话,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知道谈话就此结束了,道了再见,就悄悄地走出了办公室。 学生走后,安若文又陷入了沉思 下午,木容没课,难得的偷来浮生半日闲,让她的心情不由的明朗起来。 安若文又是坐着一动不动,找来的模特也不一定这么配合呢,他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模特。 她心里偷偷地乐,暖洋洋的,脸颊上绯红了两片,熟稔地拿了铅笔,一张宣纸,今天的安若文穿了白衬衫,黑外套,是素描的好材料。 整个办公室里静的只剩下铅笔在宣纸上勾勒的“沙沙”的声音,安若文好看的眉突然纠在一起,木容的心咯噔一下,惨了,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木容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果然。他开口了:“木容,你在干什么” “我”她有点心虚,嘿嘿地干笑两声,吐吐舌头,随即又一本正经地伪装了起来:“那个,我在画素描啊。” “素描”他将手放在办公桌上,身子前倾了点,饶有兴趣地问:“什么的素描” 她吓了一跳,心底哀嚎一声,这家伙什么时候对自己的素描感兴趣了握着铅笔的手打了个颤,铅笔差点滑掉在地上。 快速的将整张宣纸揉成一团,情急之中。打翻了刚刚倒满整杯开水的杯子,开水尽数泼在她的手上,杯子摔在地上,砰地一声,摔得粉碎。 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啊”了一声,脸也憋得通红。她觉得自己真是傻,他也看不到,自己心慌什么,这么一闹,反倒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像个跳梁的小丑一样。 安若文听到声响,知道这小女人毛手毛脚伤了自己,急得猛地起身,膝盖碰到办公桌带来疼痛也不管不顾,他跌跌撞撞的走到木容身旁,摸索着抓起她的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焦急:“怎么样你伤到了吗啊” 他一向是沉稳平和的,木容哪里见过他这副急躁的样子。自己也就是打翻了水杯烫了手,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木容不知所措,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 手被他抓得很紧,更觉疼痛,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羞得满脸通红,很是尴尬。 终于她思虑了片刻,忍不住手上准钻心的疼痛,声音略带试探和委屈地开口:“安老师。我的手被烫到了,你能先松开吗” 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像触电般的快速松开了自己的手,搓了两下,放在口袋里,脸上还是写满了关切,声音轻柔:“严重吗疼不疼” 他的声音像羽毛,一直飘到她的心里。烫红的手也不那么痛了,她乖巧而矜持的说道:“不严重,不是很痛。” 说话间,满是小女人的娇媚之态,只可惜,安若文看不到,否则,他一定会加倍庆幸,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守护天使。 安若文半蹲下身子,拿起木容的手,轻轻地吹起来,桌子上残留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面上。她的心里被安若文吹得充斥着舒爽的凉意。 彼此都没有再说话,木容真希望,时间能就此停留,一千万一万年,知道永恒。 过了好一会,当木容的心还沉浸在这样的幸福里时,安若文却突然站起身,眉头一拧,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木容的办公桌上,力道之大让木容结舌,他仿佛饱含了无尽的自责,神色落寞地让人心疼。 他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说完。也不等木容的回答,兀自摸索着,朝门外走去。 木容慌了,赶紧追上:“安老师,你去哪” 安若文没有回头,只丢了句:“别管我,让我一个人走走” 他的话,木容向来不会违拗,只是他留给木容那个落寞的背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了解他心里的苦的。否则,她不会那么周全地照顾他的感受。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做什么,似乎所有的所有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怎样才能贴近他的心,怎样才能带给他真正的快乐。 木容难过地闭上眼睛,手上又传来阵阵的疼痛 从白鸥离开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易冬辰还真是低估了白鸥,居然躲得毫无踪迹,易冬辰找她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其实白鸥对易冬辰公司的打击不小,知道现在还是财务困难,举步维艰。易冬辰也是面临着董事会的太大压力,就快要被逼下台了,但是当事人自己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只沉浸在找寻木子中。 “总裁,还是没有踪迹,请问下一步我们该”老王问易冬辰,他确定白鸥没有处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起来这么艰难。 易冬辰一点也不着急,好像所有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玩味的一笑:“没关系,我只是想让她多高兴一段时间而已,看来时候已经到了。立马放出风去,就说木远清病危,在医院出院,务必要准确到哪个医院,哪个病房,明白了吗” 老王自然明白,没想到总裁还是留了大招在后面呢。 老王走后,易冬辰的眸色深沉,木子,你也该回家了 白鸥自从上次和白鹭通过电话之后,就将所有关于白鸥的证件都退回去了,她还是要做回自己,所以这段时间她只是躲起来继续整容了,并没有做什么。 虽然经历了特别大的苦楚,但是总算还是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她是兴奋的,从今以后,她又可以是木子了,当白鸥的三年,她太累,只活在仇恨中,所以事情完成之后,她急于摆脱白鸥那张脸,那张连她自己都厌恶的脸。 抚摸着自己熟悉的脸庞。木子的内心是兴奋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解除和易冬辰的婚姻关系,正在筹划着去法院递交申请,因为她仔细研究过,扶起三年没有一起生活,婚姻关系自动解除,所以她想办起来应该不会太艰难。 但是没想到事情还没办,就看到爸爸病危的消息,木子当时整个脑袋都是木的,她马上就要回去见爸爸了,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事呢她疯了一样往海城赶去,跌跌撞撞的找到了爸爸所在的病房。推开门进去,哪里有什么爸爸,在病床上躺着的正是穿着整齐,看到她还似笑非笑的易冬辰。 易冬辰看到木子的脸,还是怔了一下,他原以为看到的还是白鸥那张脸,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她原来是去整容去了。 “易太太,还是看到你这张脸比较自然”易冬辰跳下床,直视着木子,若不是怕吓着她,真想将她用力的抱在怀里。以解她三年的相思之苦 木子才知道中了易冬辰的圈套,但是只要不是爸爸真的病危,她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易先生,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这明显就是易冬辰的一场精心的策划,目的就是要引她出来,加上一见面他就说还是熟悉这张脸,她就知道他肯定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三年,还是斗不过他,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当然,关于易太太的事情,我不敢不知道”易冬辰眼神坚定,认真无比。 “既然知道。为何要打款”木子不明白,明明白鹭已经告诉她意集团已经打款了,既然他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为何还眼睁睁走进她给他掘的坟墓里 易冬辰一步一步走过来,将木子逼到墙角,单手撑墙:“因为那是易太太想要做的事情,如果做不成,易太太会很难过,而我,不想她难过” 又是这样一种深情的样子,用十个亿,甚至是集团颠覆的危险。只为了让她高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易冬辰原来是这样的情种呢 木子冷笑:“是么易先生只好在,就不用我去找你了,跟我去把离婚证明补办一下” 易冬辰脸上笑意不再,她承认自己的身份之后居然就让他去和她办离婚证明 “你休想”易冬辰说的霸道,他苦苦挣扎了三年,终于云开月明的时候,怎么可能放任她离开,让自己再一次跌入绝望的深渊 木子也不退让:“易先生,我们何必还要苦苦纠缠,何不早死早超生” 现实是他死过了,她也死过了。但是换来超生了吗 纠缠她说他们时间是纠缠,那他还就纠缠了,他的脸离木子越来越近,木子知道他又是这招,已经吃亏多次的她,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易先生,如果不想再一次进警察局的话,劝你现在放开我” 木子说的冷心,意在提醒他她是做的出来的,上次就让他惊了派出所。 易冬辰不怒反笑:“易太太,上次你是白鸥,没办法,我只能认栽,但是现在,我要和自己的太太亲热,哪个警察会多管闲事” “易先生,你是不研究婚姻法的吧,夫妻分开三年,婚姻关系自动解除,我现在只是木子,不是你的易太太” “我们现在分开的时间不过是两年十个月八天,易太太,你说的不成立” 他就跟个无赖一样,说一样,推翻一样,直到木子实在没什么说的了,他的脸又一次凑近了。 但是他最终没有吻上木子,还没等木子强行挣脱,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门外站着木容,还有戴着墨镜的安若文......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8章 请你离开他 网om,。 易冬辰放出风声说木远清病危,自然也是惊动了在学校的木容。 当时木容刚下了课,回到办公室准备明天的章节测试题,不知谁给她打了通电话,提到了这一点。 吓得她脸色都泛白,握着手机,掌心里全是冷汗,再三向对方打探,对方却支支吾吾地说她父亲不想将消息传出来,具体情况也说不清楚。越是这样,越是让木容确信,匆匆挂了电话,低着头将脸埋在双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父亲没亲口将消息告诉她一定是不想她跟着担心,姐姐不在,弟弟太小,她现在是家里最能依靠的孩子,她要回家,回家陪在父亲身边。 她很害怕,她不能够再失去任何亲人了。 自从她接电话时变了声调,安若文就一直侧耳留心着她的动静。 她正在沉默和叹息,他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很清楚这姑娘向来沉静乐观,很少有什么事情会让她这么手足无措,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走到木容的面前,摸索着抚摸上木容的头顶。她低着头,甚至还有些抽泣,这让他更加确信了心里的想法,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木容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抬起头,拉着他的手,轻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心,也让自己能平静下来。 可安若文何其精敏,木容声音里的一丝艰涩,让他捕捉到,他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人若是能操控自己的内心,想不担心就能做到,该会少了多少烦恼。然而他安若文做不到,即使他平时将自己的爱意掩饰得再好,此时也不禁为了她而揪心,他皱着眉头,声音很是不悦,“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是一个会为了小事而轻易伤心的人” 他也许真是太紧张她了,不自觉就带了命令的口吻。 木容确实不想让他跟着自己操心,但现在,她惶恐不安,脑袋里不断飞过的猜想快将她逼疯了。她太害怕太无助,她需要有个人在她身边,给她个踏实的臂膀依靠一下。 “我父亲,”木容哽咽了一下,缓了片刻才敢说出后半句,“病危”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体也颤抖起来。 安若文心里疼了一下,他知道她正承受了巨大的悲伤和痛苦。 “回家去吧,我陪你”他伸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让她知道,自己会一直在她身边支持着她。 这是迄今为此第一次,安若文主动要求和木容同行,他一直认为自己这是个累赘,会给木容带来麻烦。然而这一次,他顾不得这许多了,他要陪着她,在她的身边,他才会感到安心。 一路上,安若文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几次轻声劝慰木容稍微休息一下,注意身体,可木容就是睡不安稳。 稍一闭上眼睛,就是儿时的景象,一家人在一起,父亲、母亲、姐姐、弟弟。 而后,父亲生病。姐姐失踪,弟弟再也没有往日的天真浪漫,看向她时,眼睛里都是汪汪泪水,可怜巴巴地问,姐姐,我们要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木容在梦里哭出声来,声音低低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睫毛轻颤,额头上全部是汗水,一双手牢牢揪住盖在身上的衣服。 “木容,醒来,木容” 当她困在梦魇里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安抚着她,指引她从梦里缓缓醒来。 一睁眼,安若文就在身边,他抬手,用袖子试探着擦干她额头上的汗水,递过来一个水杯,“做噩梦了吗,喝点水吧。” 木容还沉浸在梦境里,心悸了半天才平复,结果安若文手里的水杯,轻轻呷了一口,方才觉得平静下来。 多么庆幸,这样的时刻,他能陪在她身边。 木容仿佛又找回了些勇气。 匆匆赶到医院,按照对方的描述找到病房,没想到,这哪里有父亲的影子,有的是木子和易冬辰这精彩的一幕 木容脑子意识转不过弯,怔愣了好一会儿,拉了拉身边安若文的衣袖,轻轻地,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安老师,我还在做梦吗” 安若文却没有回答,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他日夜牵挂的故友,木子。他的震惊程度不在木容之下,不过他还算淡定,至少他没有像木容那样,怀疑自己的判断。 木容没有等来安若文的回答,她转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转过来,不对,再转身,揉揉眼睛。 “木容,是我”木子开口道。 再次见到妹妹,见到自己的亲人,木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见木容那个痴傻的样子,忍不住先开了口。 她话一出口,木容的眼泪瞬间就决堤了,颤抖着道,“姐姐,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傻丫头”木子笑她,笑着笑着也不觉掉下了眼泪。 血浓于水,任这世事如何变迁,也剪不断亲姐妹间的惦念与牵挂。 易冬辰被两个人的情绪所感染,知道这他们姐妹情深,相隔这么久再相见。自然是两颗心紧紧两连的。 他放开了木子,转过身去。 “傻丫头,过得好吗”木子哽咽着,将木容拥入怀里,她还是她的小妹妹,从小就喜欢跟在她身边的小妹妹。 如今,她的小妹妹长大了,更像个大人的样子了,自己不在这三年,家里一应事务都是她承担下来。看看她多么瘦弱,这瘦弱的肩膀却这么有力量,她的妹妹果然没让她失望。 同时,她也深深的自责。是自己让家人跟着担惊受怕了,从今以后,她回来了,依旧是那个让父母弟妹依靠的长姐,家庭里的责任,她要来承担。 “姐姐,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不相信,你是不是去过我的学校了,啊”木容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说出口就变的没有章法可言。 任由她平时再安静沉稳,而今在姐姐面前也变成了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妹妹。 木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慈爱,“是的,我回来了,这三年,你受苦了” 她伸手将木容凌乱的头发理好,疼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木容抓着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拼命的摇头:“只要你能够回来,我一点也不觉得苦,姐姐,这三年,你去哪里了,过得好不好” 不苦,不苦。只要姐姐能平安归来,她做一切都心甘情愿 “木容,这个一言难尽,有机会我慢慢和你说”木子也有很多话要跟妹妹说,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只好压住心里的激动。 从木容进来时,她就注意到了站在木容身后的安若文,他也清瘦了一些,有些风尘仆仆的。 他站在那里,认真倾听她们的对话,嘴角挂着笑意,却至始至终未发一声。他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安学长,只是他漂亮的眼睛,空洞无神。 木子想起他之前对自己的照顾,心里感激,声音缓和而礼貌,“舅舅,你好吗” 他直视前方,凭感觉向木子的方向点点头做回应。 他那双曾经回笑的眼睛空洞无神,如一滩死水,一点闪动都没有。 虽然上次在学校就看到他这个样子了,但是这一次是近距离的看他,木子发现自己的心酸怎么也抑制不住,她想哭,但是又怕哭声刺激到了安若文。 安若文刚刚在木子和木容的谈话中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此刻木子问他,他反而笑了,就像知道木子此刻的难过,特意安慰她一样,什么也没说,就是给了一个暖心的笑容。 笑容明媚灿烂,仿佛能融化冬日里的冰雪,仿佛能带来一世的春暖花开。木容看呆了,她爱的男人竟能如此笑意倾城。心悸过后,是酸楚,三年来,何曾见过他这样的笑容 一旁的易冬辰看见两人这个样子,心里可不高兴了。 安若文从前就超然物外,一副不是人间烟火的样子,唯独对木子动了凡心,做多那么多事情来护着她。 自从出事后,更对谁都是阴仄仄的,现在木子出现了,他这样会心地笑是给谁看呢 虽然安若文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但是事关木子,他的醋意还是上来了,他绷着脸,走过来一把拽过木子护在身后,面无表情地对着木容和安若文说:“木容,你带着舅舅先回安宅,我和你姐姐稍后就回去” 先回安宅。木容脑袋里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等等,他们急匆匆地回来不是因为父亲病危吗现在看见了久别重逢的姐姐。父亲呢父亲在哪里 木子从木容那纯真的眼神里,知道她是上了易冬辰的当。暗暗瞪了易冬辰一眼,易冬辰一触到她带寒意的眼神,立马把眼睛看向别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现在不是跟他计较这个的时候,木子克制着心里的怒意,尽量平静地对木容说,“爸爸没事,这一切都是易冬辰......” 易大总裁怎么回允许她说出自己那点小伎俩,不等她说完话,突然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自行回安宅” “你”木子气结。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就被易冬辰像土匪劫路人一样,拥着她出了病房的门。 木容只听到了爸爸没事,至于“易冬辰”三个字的后面半句是什么,她就不明白了。 不过看姐姐和姐夫那个样子,想来是有什么不愿让她知道的事存在。 她抓抓头,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一耸肩,不管那么多了,只要父亲没事就好 木子一直被易冬辰连拉带拽,到了地下车库。 她起初还挣扎了几下,在知道两个人的力量有多悬殊时。果断放弃了反抗,任由他将自己塞到了他的车子里。 这个混蛋男人 木子面无表情,心硬如铁,轻呲一声,道“易先生,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引出来,就是为了和我说刚才那些不咸不淡的话” “不咸不淡”易冬辰的声音升高:“孩子在哪里” 他当然不会忘记三年前她是怀着身孕的,既然她现在好好的,那么孩子是不是也是表示是没事的 “孩子”木子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哪里就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当年明明就是她逼着她坠入湖中,她能够存活已是万幸,他怎么还能堂而皇之,心安理得的问她孩子 易冬辰听到木子这么问,居然还若无其事的点头:“当然,他今年应该有两岁了” 木子突然就不生气了,和这种人生气简直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因为你在很生气的时候,他还很无辜的不知的你为什么生气,她转而笑了:“易先生,如果我没记错,你那大儿子应该六七岁了吧,怎么,和他妈还没修成正果吗亏得你还那么爱的死去活来的” 当年在山坡上,易冬辰对沈清宛说的那些话,她至今都还记得。连她都被感动了,只是后来她就去了英国,从来就不知道小涵根本就不是易冬辰的儿子,沈清宛也早已消失在了易冬辰的生活中。 “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现在在哪”易冬辰明显不想和她多说有关小涵和沈清宛的事情,小涵是他人生中的败笔,是他不愿提起的过往。 “没了,早没了”木子说的冷静,其实三年前刚知道的时候她是不冷静的,但是她就是看不惯易冬辰这幅盛气凌人的样子,他有什么资格来过问这个孩子 “没了”易冬辰有些激动,他不知道木子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气他的。 “请问易先生你有什么资格现在以这样的口气来和我说话”瞧他那口气,明明是他间接杀死了孩子,现在却以这种责怪的口气和她说话。 “凭我三年来不眠不休。只为了找寻你的下落;凭我是你的丈夫,你是在我心中生根发芽的发妻;凭我茶饭不思,等了你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易太太,你可以怨我让你独守空闺三年,但是你那三年和我这三年可以抹平了,你到底还有什么怨气” 易冬辰自认为已经将自己想说的都说尽了,以前的他在感情方面可是笨嘴拙舌的,但是这次,他一次说够了,只是因为那是木子,他朝思暮想的恋人。 木子也惊讶于他说了这么多,但是这三年的时光早已让她变得妾心如铁了:“我有什么怨气请问易先生,当年是谁置我的生死于不顾是谁逼我坠下湖底又是谁一心扑在小涵身上。不惜毁灭木氏来换取我的骨髓”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控诉着易冬辰曾经的罪恶滔天,还说她有什么怨气,那么一个人是要有多大的容忍力,才能做到对这些都不怨 “你用英国的项目来引我入局,你用白鸥的身份故意流露出木子的特质,你让我打款之后人去楼空,直到现在意集团还挣扎在生死边缘,我一度被逼下位,这些都还不够平息你的怨怼”没有人知道现在易冬辰现在顶着多大的压力,但是他没有后悔过,如果能够换回木子,就算输了整个集团又如何真正让他痛心的是,就算他付出了所有,还是不能稀释木子心中的仇恨。 安若文三年来都没有回过海城,这一次回来,没有理由不回一趟安宅,木容听从易冬辰的话,将他带回了安宅。 安若素的脸上都有着泪痕,三年来不知道为他操了多少心,如今终于回来了,她的想法是不想让他再走了。 所以安若素支开了安若文,特意找到了木容,安若素对于木容以前是你不怎么了解的,但是这三年她的名字总是好安若文出现在一起,她才多了些了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怎么喜欢木容,可能是因为木容母亲的关系吧。 虽然不喜欢,但是安若素还是说的很婉转:“木容,你是不是对我们若文有想法” 木容愣了,安若素这么问,她差点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不不,我只是比较尊敬安老师,佩服他的学问。”其实木容还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不敢真的承认。 安若素早就洞若观火,此时也不揭穿她,而是很平静的说:“这几年我一直在打听。现在终于知道国外有一家医院技术先进,能够治好若文的眼睛,我是想让他去接受治疗的。” 木容听到能治好安若文的眼睛,很是开心:“真的那什么时候能治” “别急”安若素不慌不忙:“我想同你做一个交易” 木容不明所以,总感觉安若素这样和她说话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果然安若素接着说:“我来安排若文治病的事,但是你要做一样,就是让若文爱上你,但是爱上你之后,你必须离开他,离开的理由是嫌他太穷,这样才能刺激他回来接手安氏,当然你成功之后。不会少了你的酬劳” 安若素现在年纪渐渐大了,有些体力不支了,但是安若文的脾气她素来是知道的,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是没办法让他改变主意的。虽然说木容就算不答应她,她也会给安若文治病,但是安若素还是想拼尽最后的力量试一下是否能让安若文接手安氏。 而木容对于她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安若文要是好了,是不可能让他娶她的。 木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拿自己亲弟弟的生命健康来做交换” 真的是不能理解他们商人的世界,难道什么都是可以用来交换的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让他更幸福而已” “恕我不能答应”木容也说的坚定:“如果我真的爱上安老师了,那么能让我离开他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爱我了,你如果一定坚持不给他治病。我自己会另想办法” 木容不知道的是,她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安若文恰好摸到门外找她,所以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他在猜想一定是姐姐又在使什么主意让木容离开自己。 他忽然很紧张,直接推开了门,喊了声:“木容,我们回学校” 只有学校此时他们俩的地方,不被侵犯不被打扰。 回学校之后,安若文也没有问木容具体事情没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着。 时间如流水,无从挽留,正如留不住退潮的海,挽不住欲去的夕阳,弹指一挥间,一转眼一年过去了,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何时进来时,一切已成过眼云烟。 雨季来了,阵雨刚过,世界一片清新。有谁说过:雨后的青山是泪水洗过的良心。那雨后的香樟呢木容站在树下,不由自主的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更添一股清香真好闻。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这一刻显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前一段时间,由于月考,木容要安抚学生的心态,要开英语组会议。班主任会议,为了避免其他老师的不满,他还帮安若文参加语文组会议。考试结束后,她改完英语试卷,又帮安若文改语文试卷。而现在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她深吸一口气,感悟生活仍然如此美好 木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喜悦的声音传入安若文的耳里:“安老师,你闻闻看,雨后的香樟有一种特别的清香呢”说着还将那片香樟的叶子凑到他鼻间。 安若文真的努力地闻了闻,挂着淡淡的微笑,他伸出手接过那片树叶,修长的指尖轻触木容的手指,她知道他看不见,知道他是无意识的,可她的心还是“突突”的跳的厉害。他将那片树叶轻轻地夹到书里,轻轻地说:“让它风干吧,到时可以做书签的。” 木容拿着树叶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只是已经空了。 “咚咚”“咚咚”有人敲门,门是开着的,木容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校长。 她面带笑容,恭敬地喊道:“张校长。” 安若文听到这三个字,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张校长走进来,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他对木容点点头:“安老师,木老师。辛苦了” “张校长,哪里的话。”木容谦虚,安若文没有说话。 张校长继续:“顾老师,学校要安排一位老师去外地培训,我已经报了你的名字,希望你能把握好这次机会。”他看了下安若文,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木容:“还有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分析已经出来了,你们班整体成绩不错,尤其是语文,在全年级遥遥领先,安老师,干的不错” 安若文淡淡的说了声:“客气了” 木容都快喜极而泣了,多少个清晨,多少个午夜,多少次担忧,多少次忧郁,如今终于得到了圆满,怎能不让人开心 校长走后,安若文手指轻叩桌面,慎重的说道:“木容,恭喜你”他顿了一下,又缓缓的说道:“还有,谢谢你” “嗯”木容坐下,疑惑了一下:“安老师,你说反了,是我谢谢你才对啊,谢谢你把我们班语文教的如此优秀” “木容”他面色凝重了点:“我看不见的只是眼睛。” 心一直是明亮的 木容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若文那么聪明,她一点点小聪明,又怎么瞒得了他 没等她开口,安若文又开口了,声音很小,却很伤感:“这个世界,能够如此对我的,恐怕只有你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9章 到底喜不喜欢他? 网om,。 之后一段时间,木容都在外地培训,培训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她求学心切,新的知识点总是反复地探讨思考,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培训之后,同期的学员相约着各处去游玩,她却一刻也不停留,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海城。 当她背着旅行包,风尘仆仆的站在家门口时,张兰吓坏了,这是她的女儿吗 发丝略显凌乱,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倦容,一件风衣洗得隐隐有些发白,像是远行归来的旅人。 她笑意盈盈地望着张兰,一双眸子充满了饱经世事后的明亮与通透。 张兰惊讶于木容的变化,仿佛一夕之间这个小女儿就从茧蛹里蜕化成蝶,美丽而坚韧。 同时,她很欣慰也心疼,一个女儿家要经历怎样的风雨,才能练就成这般,身为母亲,此时此刻,她只想尽自己所能。来给木容一些关怀和温暖。 张兰上前接下木容肩上的背包,又将她耳畔凌乱的发丝捋了捋,“累了吧,快进屋,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 一边说一边握着木容的手走进屋子,急急忙忙去给她放洗澡水,准备换洗的衣服。 木容被她照顾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用眼神嗔怪木容,说道,“我知道你长大了,什么都会做,可今天,妈就是想把你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一席话说得木容温暖而感动。 当她泡在大浴缸里,满意的喟叹时,张兰早已跑去厨房吩咐阿姨煲汤做菜,给木容补身子,欢天喜地地忙活了好一通。 做饭的阿姨受到感染,心里头也是欢欢喜喜地,忙得团团转,暗暗地想,张兰虽然对别人苛刻,但是对这个女儿还是发自内心的好的。 木容换上轻软的睡衣,像个吃到了糖果的孩童一样,踏实满足。 什么是幸福这就是幸福,有家有亲人总归是幸福的,心理面暖意洋洋的。 沉浸在这样平实的幸福中,突然之间,她想起安若文,这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 他现在哪里是在学校还是在家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会不会感到孤独如果生病了,连一个嘘寒问暖的人也没有,他会不会感到无助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纵使再疲惫,此刻也睡意全无。 张兰走进来,就看到她皱着眉头呆呆的出神,脸上尽是忧心忡忡的神色,问道:“木容,你怎么了” “哦,妈。”木容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硬了一声。 看见母亲在为自己担心,她拂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掩饰自己的心慌:“我没事” 说着眼睛不自觉地看向窗外,怕自己忧心的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张兰想,她也许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女孩子家一个人打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怎么要强,身边也是需要有个男人来支撑她一把的。 她拉过女儿的手坐到她身边。又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到:“木容,不是妈催你,你都二十五了,连个朋友都没谈,妈着急啊。” 果然,几句话不离这个,木容原本就一颗心挂在安若文身上,乍一听母亲提起这个,心里有些烦躁,但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操心,少不得好声好气敷衍几句。 “妈”木容娇嗔道:“你还说不催我呢。我才二十五,你就急着把我赶出去,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她难得这样撒娇,说这话时那摸样活似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人见人怜 张兰也是从女儿时期走过来的,怎听不出来木容语气中的敷衍,她也明白现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深感无奈:“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妈是过来人,是怕耽误了你,女人一辈子美好的年华就那么几年,错过了会遗憾一辈子的。你实话告诉妈,你是不是心里有人” 木容被戳中软肋,本能地想要掩饰。 “妈”她声音大了一点,想为自己辩解,可头感到一阵眩晕,连坐着都有点力不从心。 木阳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木容,脸色一变。 “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他快步走过去扶住木容。 张兰听了,停止自己的絮叨,也把眼光放到木容脸上,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是啊,木容,你是不是生病了” 木容有些虚弱,强自镇定着摆摆手,勉强扯出个微笑,道:“我没事,大概太累了。” 木阳将她扶到房间,在床上躺下。 张兰心里着急,还想说什么,木阳赶紧替姐姐解围:“妈,姐不舒服,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说着就推着张兰往外走,一直退出房间关门。 “哎,你这个孩子”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张兰无奈地摇摇头,这些孩子啊,长大多大都不让自己省心 木容在自己温暖干燥的大床上躺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舒服了点。 见木阳紧张兮兮地守在自己床头,就问道:“作业完成的怎么样了” 姐姐说话的样子,像是好转了些,木阳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一些,眨眨眼睛,调皮的说道:“班主任老师,学生已经按时。按质,按量完成了作业,请您不用担心” 她被逗乐了:“就知道贫嘴。” “姐”木阳犹豫了一下,抓抓头,支支吾吾的。 “怎么”木容问道在,这个孩子似乎要对自己说什么重要的话,她耐心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木阳踌躇着,半天才组织好语言,开口道,“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木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下有些奇怪。想了想,点点头 “你你是不是喜欢安老师” “啊”木容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安老师”木阳也着急了,索性直接说出来,“从来没见过姐姐对谁那么好,安老师很优秀,姐姐照顾他是因为喜欢他对吧” 木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弟弟在跟自己探讨什么问题。 安若文,安若文,听到这个名字,木容心里头仿佛有个小爪子,狠狠抓了她一把。 喜欢他木容如遭雷击般骤然僵硬,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刚开始是因为对他的崇拜,对他的敬重,所以后会让自己义无反顾。 后来则是觉得自己必须那么做,不得不那么做,那么现在呢对他时时的担心,为他感到丝丝的心痛又该解释为什么 她对安若文所有的情愫都深埋在心底,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 她承认她害怕面对这个问题,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纠葛牵绊,更何况,安若文的心里一直有个木容难以超越的女人,那就是她的姐姐木子。她还少了一点点勇气,将自己的内心剖白于天下。 可为什么上次安若素问这个问题,现在木阳也这么问,是不是自己的行为太明显,是不是别人也会这么认为她闭上眼睛,想让自己混乱的思绪流畅一点,良久,她再次睁开,采取了一种折中的回答方式。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不承认也不否认,事实上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这种感情到底该归结为什么,又怎么回答 “我只是感觉而已,安老师很优秀,他是我见过的才学最高的语文老师,班上同学都是这么认为的,你还会喜欢上他,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你是一个如此随性,又如此看重人的思想的人,可是”他看了一下木容,见她没什么异样,抓抓头,小心翼翼说出自己的担心和顾虑:“姐,他毕竟是看不见的人,我担心你会吃苦,你学历高,人品好,完全没必要委屈自己的。” 木阳一口气说完,木容听得哭笑不得。 她坐起来,将枕头靠在背后,深深看了眼木阳,自己比他大好几岁,居然让他教育了。 不过他真的在长大,并不是在胡言乱语,他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别人眼中不能够理解她和安若文在一起的原因。 其实这些问题,木容也反复思考过。她也并不是一时起意,才这样走进安若文的。 她知道前路是什么,她心意已决,只是她能说服自己,可要怎么去说服关心她的家人,怎么和眼前这个小大人似的弟弟解释清楚呢木容有点犯愁。 “木阳,你的问题我无从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无从预知未来,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会不会喜欢上他,但现在我想应该还没有,或许大家都认为我为他做了很多,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如果没有我,他一样还是这么过。我只是遵从自己的心去做一些事情,就如同一本你珍爱的书,你会允许别人不珍惜,在上面乱涂乱画吗” 木阳到底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听得似懂非懂:“姐,我没有你那么高的语言修养,你这么说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喜欢还是不喜欢,木容苦笑,她很难立刻给他一个答案,于是笑着说道:“你一个小孩子,要知道这些做什么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好,你读好自己的书就行了。” 这话就让木阳不那么高兴了,他嘟着嘴巴,高声反驳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快十八了” 逗得木容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木阳不甘心于木容的回答,接续感慨“不过我觉得你真的挺伟大的,对一个盲人都这么用心,其他人见了他可是避之唯恐恐不及呢不过,假如他是一个健全的人,相信没有多少女孩能够不被他吸引的,对吧” 木容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木阳同学,拜托你不要乱用词语,什么叫伟大好好去查查。再说你才多大,对感情的事知道多少瞎定论什么,还有,你这么大声干嘛。怕妈妈听不到啊我告诉你,这件事不准告诉妈妈,如果你告诉她了,我跟你没玩。” 姐姐着急了,木阳最怕姐姐了,赶紧举手发誓表忠心:“天地良心,我绝不背叛姐姐” “这还差不多”木容拍了他一下。 他讪讪地笑笑:“放心,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木子那天和易冬辰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当然,她也不想见他。 她现在,只想多见见为自己的家人。 驾车回了木家,给父亲带了些补品,闲聊了一会儿。木远清很高兴大女儿能来看望自己,精神也好了很多。 家常的闲话,讲了一大堆,又留木子吃饭。 她不想拂了父亲的美意,然而她知道张兰不会欢迎她住在家里的,她担心父亲会为难。见父亲身体无恙。就找了个借口推脱了一下。 木远清知道女儿的顾虑,大女儿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太多,做父亲了心里难免愧疚,微微低下了头,呵呵笑了两声,说道,“那下次事情忙完了,一定留在家里吃饭,我让阿姨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天气渐渐暖和了,木子躲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偎在躺椅上,隔着玻璃晒着日光浴,心里生出一股从容和安定,感叹这样的生活其实也很好。 木容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姐,我想见你” “好”木子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她眉心微蹙,用手指按着太阳穴。 上次以为木容和安若文会在安宅待一段时间,没想到却匆匆的走了,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看来,应该果真是有问题。 这浮生闹世,半刻清闲也偷不得 木子迅速起身换衣服。 木阳也走后,木容就是心不能静,想来想去还是给木子打了个电话。这种事情现在看来只有和姐姐说了。 “别着急,我马上去你学校”木子想了想,又给木容发过去一条信息。 上次见面之后,木子就隐隐有预感,木容遇到了什么事情,会来找自己商量。 木容想告诉她自己现在在木家,但是木子电话挂的太快,她只好起身,也往学校赶去,张兰在后面大喊大叫,都被她忽略了。 由于今天是周末,安若文估计在房间休息,木子和木容几乎是同一时间到学校的,木容开了办公室的门,两个人走进去。 “木容,你怎么了”木子见木容情绪不好,而且脸色也很差,像是病容一样,很是担心:“你生病了” 木容摆摆手,开门见山:“不是生病,而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姐,我和安若文之间我很矛盾” 之所以脸色不好木容觉得是前段时间太劳累了,毕竟安若文的工作大部分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没有多想,直接将自己的困惑说给了木子。在这个世界上。她觉得能够和自己推心置腹的也只有木子了。 木子早就看出来木容和安若文之间有牵扯不清的情感,所以听到木容这样说,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你想和我说,你爱上他了” 木容的心咯噔一下,连姐姐也这样说,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她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此时的内心,她知道有些事迟早要面对,却不曾想,这么的猝不及防,她如实说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就算是,又有什么用他心里的人一直是你” “木容”木子厉声打断她,她闭了闭眼睛,调整一下情绪。 “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对他从来就没有过男女之爱,你懂吗”木子走到木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微微叹气,她这个傻妹妹,这个时候还在考虑她 “他一直对我冷冷的,只有在见到你时才会笑,所以我不敢往前进,所以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姐,我很困惑,也很苦恼,我到底该怎么办”木容单手撑着头,觉得苦恼很无力。 在木子心里,木容一直是天真纯净的小妹妹,即使这些年风风雨雨将她打磨得成熟而坚强,她还是没想到,自己的小妹妹会为了感情的事,苦恼至此。 她有些心疼,走过来,伸手拦住她的双肩。柔声劝慰:“好妹妹,安若文以前你也知道,性格豪放张扬,现在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生活陡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不是对你,而是对这个世界现在都是冷冰冰的,你如果真有意,更应该要去温暖他” “真的是这样吗”木容不能够确信,抬起头,看向木子,试图在她的眼眸里寻找到答案。 木子肯定的点头。心里感叹,木容和安若文其实心里都是有彼此的,偏偏生活要开这么个玩笑,让他们彼此如此痛苦纠结。 可是木容还是没有打开心结,换上了另一层忧郁:“可是有什么用他妈妈不喜欢我,想利用我和安若文的感情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婆婆”木子不解,婆婆在这件事情上会生什么枝节 “她想让安若文回去接收安氏,所以想利用我,她想在安若文爱上我的时候让我离开他,理由必须是嫌他没钱,刺激安若文,如果想结束没钱的日子,肯定就会回安氏” 天,又不是演电影,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桥段 木子扶额,消化了一下木容的话,简直无语,这都是什么逻辑,安若素果然还是不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安若文现在眼睛都看不见,怎么接手安氏” “她说现在国外有一家医院,技术先进,她可以帮安若文治疗,但是我必须答应这个条件”木容一五一十地将安若素说的都告诉了木子。 果然是有人从中作梗,要不然以木容这么坦荡的性情。不会这么纠结。 只是木容太傻太单纯了,安若素木子多少还是了解的,她不会不给安若文治的,只是如果同时也能让安若文回安氏,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是谁也别想利用木容,就算是婆婆也不可以 “木容,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其他的交给姐姐,记住,不要受别人的威胁,至于国外具体是哪家医院,我会帮你查。会想办法带安若文去治的,知道吗” 木容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真的吗姐姐” 还真是个孩子,木子宠溺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木容紧紧的拦腰抱住木子:“姐姐真好”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天色不早了,要快点才能赶上回城的车了,木容本来是想让木子住一晚的,但是木子拒绝,她现在急于回去查看到底是哪所医院,她迫切的想要安若文的眼睛回复光明。 刚出校园门,一辆扎眼的迈巴赫就停在不远处,这车怎么和易冬辰那个烧包的那么像 正在想呢。车窗就降下来了,车内露出的可不就是易冬辰那张死鱼脸么 木子嘲笑他:“易先生是跟踪狂” 她来这所学校是临时起意,不可能有别人会知道,所以她断定易冬辰绝对是跟踪她的。 “跟踪你”易冬辰好笑:“我只是来看望舅舅,运气不太好,和你撞上了而已。” 易冬辰才不会告诉她自己就是跟着她来的呢,从她进去到现在,一直都在外面等她。 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行,那么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看着木子走了,易冬辰开车跟随,木子终于回头:“不要跟着我” “这条路上不安全,我只是怕你被某个露着黄牙的猥琐男给占便宜了。” 这条路真的是山间小路,而且听易冬辰说满嘴大黄牙,她不自觉的就想起了三年前她被绑架的事情,当时那个秃头男人就是满嘴的大黄牙,木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易冬辰见自己的说法初见成效,继续说:“所以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木子想着一边是有可能出现的大黄牙,一边是不怀好意的易冬辰,想了想,还是易冬辰好对付点,直接开了副驾驶坐进去:“开快点,按打表价给你” 坐就坐,有现成的车不坐白不坐。 易冬辰好笑,敢情想当他是出租车司机呢,他从善如流:“行,给你打个八折”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0章 易太太,我们来玩个游戏 网om,。 稀罕他给打折木子愤愤的想,眯着眼睛恶狠狠剜了他一眼,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如果可以,她真想将钱全砸到他脸上,并且是换成一毛一毛的硬币来砸,砸死他 易冬辰看着她那别扭的样子,心情忽然好的不得了。他抬手摸摸下巴,又将手放进西裤口袋里,优哉游哉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她那个咬牙切齿,眼睛里恨恨的要喷火的样子,他就知道她肯定又是在想什么恶毒的招数对付自己了。 有意思,她越是这样倔强不肯就范,和他对着干,他偏偏越是兴趣浓厚,和她斗智斗勇的生活真是趣味丛生啊 有一种人吧,就是这么贱,你对他好吧,他偏偏就是看不见,不待见,你要是对他不好吧,他反而巴巴的黏上来,木子觉得。易冬辰就属于这第二种。 木子看出他脸上满满的得意之色,懒得理他,换了话题,“阿姨有没有告诉你,国外有家医院可以治疗舅舅的眼睛” 她问得直截了当,安若文的事,她要尽早调查清楚,为了安若文这个朋友,更是为了自己那个痴情的妹妹。既然安若素会和木容说这样的话,说明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她要弄清楚到底是哪家医院。 易冬辰神通广大,虽然为了木子曾和安若文产生隔阂,但那毕竟是他的舅舅,是他母亲安若素的亲弟弟,眼睛也是因为救他才失明的,他应该还是多少知道些消息的。从他这里入手,要比自己去其他的地方找线索来的更快一些。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木子在对安若素的称呼上纠结了下,离开了三年,现在又和易冬辰这样,叫婆婆已然不合适了,可安若素对自己不薄,还是应该恭敬一些的,按照目前的情况,叫声阿姨总是稳妥点 木子柔肠百转,可是话落在易冬辰的耳朵里,就不那么动听了,一张脸铁青,紧绷着,嘴巴抿成一道缝。 明知道她那声阿姨指的是谁,但是他就是明知故问:“阿姨哪个阿姨” 木子看出他的心思,翻了个白眼。 幼稚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的爱答不答,不答拉倒,才懒得和他解释 木子不接他的话,不耐烦地转过头,眼光看向窗外,宁愿看一闪而过的风景,也懒得看他那张不阴不阳的脸。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个样子彻底惹怒了心情还不算太糟糕的易冬辰。 他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陡然一停,木子身子猛然前倾,要不是寄了安全带,估计要撞破挡风玻璃飞出车子了 易冬辰,这个混蛋木子差点咬了舌头。 怎么这么些年过去了,大风大浪也经历过不少了,他还是这个死样子,阴晴不定的。半点没改 木子拍这胸脯喘了几口粗气,二话不说,一边扯安全带,一边开了车门。 这车里再也待不下去了,现在觉的宁愿碰见大黄牙,也不要在易冬辰这个大混蛋的身边多停留一秒 要走怎么可能 易冬辰偏偏不放过她,不止不放过,还有纠缠一辈子,这只是开始。 他紧紧拽住她的手腕,阴阳怪气,大言不惭:“易太太在国外待了几年,难道连中华美德都忘了吗” 他真好意思说出口,他这样的人也配谈美德,真是玷污了中华美德四个字 还没等她反驳,易冬辰又一字一句的说起来:“你现在依然是易太太,所以你都得尊称一声妈” “易冬辰,你放开”木子皱着眉,有些不耐烦。 “休想”易冬辰也皱着眉,想也不想就回答,放开她,这辈子都休想 不过看着木子想挣脱却挣脱不了的样子,易冬辰就偷偷笑起来,然后他用一种很诡异的声音说:“易太太,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木子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木容和舅舅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妈不同意,所以他们情路坎坷,你如果不想让木容吃苦的话,可以考虑找我帮忙”易冬辰微笑,说的不紧不慢。 “条件”木子直接抛出来,太了解易冬辰了,他既然这样说,绝对是想好了条件等着她的。 果然易冬辰笑的更灿烂了:“易太太,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能让你重新爱上我,前提是这一个月你要随叫随到,能做到吗只要你这一个月做到了,我保证会说服妈妈接受木容,并且会尽快让舅舅重见光明” 木子也开始微笑:“易先生真是说笑,相信你比我更加了解舅舅,不管是谁反对,只是是他认定的事情,你觉得有能力改变吗” 木子觉得木容和安若文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安若文自己的心结,而不是别人的阻碍。 易冬辰也不着急,娓娓道来:“是,我不否认,但是木容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不加点外力,你觉得他们还要再蹉跎多少个三年” 木子的心一下子就沉了,易冬辰说的对,安若文和木容已经三年了,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现在如果安若素一定要阻拦,一定会让他们的情路百上加斤,她不忍心,真的不忍心让木容在这场感情的漩涡里纠结太久,耗尽心力 “好,成交”木子答得坚定,为了木容,别说和变态周旋一月。就是在尖酸刻薄的条件她都能接受。更何况易冬辰简直是太自负了,一个月就能让她爱上他,开什么玩笑,爱上之后,再继续由着他伤害吗 易冬辰终于放开了木子,显然很满意这样的答案,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他有把握,一个月之后,她一定会心甘情愿做这个易太太的。 不过木子下一刻就觉得不对,随叫随到这是个什么概念,要是这个变态半夜让她去暖床。她也应该随叫随到吗 她这边还在愣神,易冬辰那边声音又过来了:“所以易太太,我们的契约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生效了,那么我现在对你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赶紧进来车里,关上车门,马上回海城,而你不得反抗”说完满是嘚瑟满是挑衅的目光看着她。 木子气结,却偏偏不能把它怎么样,都怪自己一时情急,糊里糊涂就答应了,好歹要加些附加条件才对。 木子只好上车,关上车门,故意将门关的声音特别大,心里在恨恨的想着,只要他敢半夜让她去暖床,她就敢让他断子绝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易冬辰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斜着眼看了一下木子,一定hi她在心里诅咒自己 快上课了,安若文习惯性的起身,伸出自己的右臂,然后被一双手稳稳的接住。可这次他却没有迈开脚步,而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微微皱皱眉头:“你是谁” “安老师,是我,木阳”。木阳心下挺纳闷的,安老师的感觉能力太强了吧,就凭一双手就知道人不对。 “哦”安若文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你姐姐呢” “她刚刚在班上上课的时候身体不舒服,下课的时候就直接回房间休息了,2班的课请假了,她让我来接一下你” 安若文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地吩咐了声:“走吧” 这已经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了,下课铃响,木阳和安若文一起往教室外走。“安老师,你回哪,房间还是办公室” 安若文思考了一下,从口袋里慢慢的摸出一些钱,对木阳说:“木阳,你姐身体不好,晚饭别让她做了,你拿这些钱去外面买我们三人吃的熟食” 木阳犹豫,不好意思去接,安若文摸到他的手,塞到他手里,拍了拍他的头,“去吧” “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木阳不放心她,毕竟姐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她安全接到,安全送回。 安若文给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你去买吧,我自己能回去,还有,你姐的房间在哪”每天都是木容送晚饭到安若文的房间,所以他并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哪。 “在你楼上右边第三间” 木容正躺在床上,意识有些模糊,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怎么总感觉头晕。她这样想着,就听到了敲门声,朦朦胧胧中听不太真切,她努力让自己定了定神,竖起耳朵仔细听。确实有敲门声,看了看时间,应该是木阳下课过来了。 她挣扎着起床,脚步有些不稳,走到门边,她拧开开关,就往回走。可是许久都没有听到木阳的声音,门边也没有动静,难道自己出现幻听了她又折回,打开门,震惊,难道不但出现幻听,还出现幻视了她不相信的擦擦眼睛,在擦擦,还是一个样,门外的安若文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终于反应过来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视了,她惊讶地问道:“安老师,你怎么来了”声音不大,无力感明显。 “木容,你生病了吗”他不答反问 她有点明白了,大概是木阳告诉他的,要不然三年多安若文都没来过,怎么今天莫名其妙的来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健康些,也正常点:“没什么事,就有点头晕而已,大概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吧”她故作轻松 “头晕”他语调微扬“是不是贫血” 她想也没想就回答:“不会的。”想当初自己在大学的时候义务献血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可能贫血 她没有再辩驳,伸出手,准备扶他进房间坐一会,总不能就一直站着说话。这时,木阳“咚咚咚”的跑过来,手里拿着几个大饭盒,他只看了一眼安若文,来不及惊讶,就气息不稳的对木容说:“姐。不不好了,出事了。” 这个弟弟怎么还是一副莽莽撞撞的样子,木容不悦:“什么事你急成这幅德行” 木阳顺了一口气:“我们班和3班在校门外打群架,连校领导都出动了,三班班主任已经赶到了。” “什么”这下换木容急了,她顾不上自己还抱恙在身,匆匆忙忙的换下拖鞋,扒拉几下头发,就急急的往外赶,她看到木阳手上的饭盒:“木阳,你和安老师先吃,别等我了。”说完就跑开了。 安若文听到木容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有点担心,她头晕,又这么着急,会不会出什么事想着想着,他就迈开脚步,预备跟上去。 木阳一把抓住他的手:“安老师,我们吃饭吧。” 安若文身体微侧:“可是木容,她正生病呢” 木阳轻轻地说道:“相信我,她是我姐,我对她的担心,绝对不亚于你,她会处理好的。放心吧” 木阳在心里想的是,不能让安若文跟上去,他眼睛看不见,能帮什么忙只会让木容分心牵挂他,所以他觉得他将安若文照顾好,就是对木容最大的帮忙。 安若文没有说话,木阳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安老师,我和你说说我姐吧。” 木阳将他扶到房间的椅子上坐好,打开饭盒放在桌子上。边吃,他边问安若文:“安老师,您觉得我姐怎么样” 安若文不动声色的吃了一口饭:“你不是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吗”又低头默默地吃了一口饭。 木阳笑笑:“您会喜欢上我姐吗”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以安若文的性格,怎么会回答他这种问题,他赶紧补充道:“您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您别当真。” 令木阳惊讶的是,安若文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生气,只见他放下筷子,很认真的说了句:“喜欢上你姐并不难。” 木阳差点被饭呛住,这话答得,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这安老师和自家姐姐说话,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懂,果然都是学中文的,有的一拼。 这眼前的安若文毕竟和自己的姐姐不同,木阳再大胆,也不敢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倒出来。他委婉的回了句:“怎么讲” 安若文又沉默,就在木阳认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美好品德,她都有,这样的女孩又有几个人不喜欢呢” “那这么说,您是喜欢我姐的”他试探性的问。 安若文变得很落寞,那种落寞让人心疼:“我没资格喜欢她,你是在替她担心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喜欢上我的。” 可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已经喜欢上你了啊。只是她自己是当局者迷罢了,木阳在心里说着。 “安老师,您知道我姐最怕什么吗”木阳想岔开话题,刚才那么尴尬的话题实在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木阳知道他多半是不会问“是什么”的,果然他没说话,可是脸上却写着期待,所以木阳继续说道:“我姐最怕黑。” 这下安若文有了声音:“为什么 木阳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回答:“她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家里还很穷,学校离家比较远,她每天要早起去上学,尤其是冬天,她出门的时候。天根本就没亮,那时爸妈在外地,根本没人送她,她有时就一边哭,一边走,直到到学校。当然这些并不是她告诉我的,她这个人是从不会对别人说自己的遭际的,只是偶尔会有人看到,我从别人那听来的。所以她一直都怕黑,她讨厌夜晚,她每天晚上睡觉都点着灯,这样她才会踏实。” 其实木阳没说的是。也许正是因为她体会过黑暗中的无助,才会深深了解安若文的痛苦,才会处处为他着想。 安若文的心抽搐的厉害,她最惧怕黑暗,而他,却给不了她光明 “安老师”木阳唤他回神“饭快凉了” “不吃了,收了吧” 木阳不知道安若文又怎么变得郁郁寡欢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让人无从捉摸。 到了海城的时候,木子心想终于可以摆脱这么魔鬼了,谁知道易冬辰就像知道她的心事一样,在下一秒就说:“今晚你给我做饭吃” “我欠你的啊”木子简直就要爆粗口了:“易先生财大气粗,还在乎在外面吃个饭” 易冬辰却是一副极其欠揍的样子:“你不知道现代人都返璞归真吗外面的哪有家里的干净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们的协议吧” 木子真的知道什么叫无赖了,她赌气的说:“我不会做饭” 易冬辰看着木子的样子简直好笑,前段时间装作白鸥时还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换回木子,果然又变成那个他熟悉的木子了,可以看出来,前段时间她并不愿意做那样的自己,她应该活的很累,所以才在自认为打击到易冬辰之后,就在第一时间做回了木子。 “这样啊”易冬辰煞有其事的思索了一会,然后说:“那我叫外卖,你的任务由做饭给我吃变成在家陪我吃饭” 如果现在有一块砖头。木子一定毫不犹豫的扔过去,刚才还说不吃外面的东西,要什么返璞归真,现在外卖叫到了家里,就不是外面的东西了 易冬辰明明知道她的心里,偏偏故意刺激她:“怎么,易太太有意见” “没有”简直是咬牙切齿了。 易冬辰很满意,这才是他要的答案。 当然没有回安宅,还是易冬辰的公寓,虽然这个地方上次她来过一次,但是上次是带着目的来的,根本没有好好看看易冬辰在外面的房子。不过她转而一想,易冬辰外面的房子她以前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开始问:“这个房子以前是你藏沈清宛和小涵的那么现在你又将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在木子的意识里,还是有沈清宛和小涵这两个人的,全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在易冬辰的生活中消失了三年了。 易冬辰的脸上全是黑线,为什么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会提到那个女人和小涵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是这么误会自己 这个房子是易冬辰在这三年里新置的房子,因为这三年,因为找她,想她,念她,他几乎憔悴的没有人形,所以很少回安宅,就是怕安若素看见自己颓废寡欢的容颜,所以才在外面买了个小公寓,一个深埋自己的场所,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他金屋藏娇的地方了 “易太太,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因为三年前我的那些话而恨我还是因为不敢爱我,才只有恨我”易冬辰逼近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并不让她有躲闪的机会。 三年前他在小山坡上说的话根本就是情非得已,如果她真的愿意细想的话,肯定就会想明白,但是在她的眼中,对他的恨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易先生,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如今我对你,已经无爱也无恨”有谁曾说过,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漠然,如果还有恨,说明还有爱,如果是漠然,那便真的是心如死水了。 “是么”易冬辰突然就变得邪恶起来:“易太太。要不试试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做到漠然”越来越逼近的脸,都预示着易冬辰即将要做的事情...... 木子知道现在易冬辰双手撑着墙壁,她是逃不掉的,所以情急之下,她只好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易冬辰能耐啊,只要他用手来掰开她的手,她就能逃脱,他要是一直撑着墙壁,就没办法掰开她的手,自然也干不成他想干的事,她简直都要为自己的注主意嘚瑟了。 易冬辰一时那她没有办法。不过他易冬辰是谁,怎么会连一个小女人都摆弄不了 他靠近她的耳朵,在他的印象中,她的耳朵是她的敏感点,他故意在她的耳朵上蹭啊蹭的:“易太太,现在变的这么调皮了,嗯”声音魅惑而有磁性。 木子是真的觉得痒,只好拿出了一只手去保护她的耳朵,可是刚一拿开,易冬辰的唇就这样趁虚而入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1章 夫人送给我的礼物,我甘之如饴! 网om,。 木子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上次是因为自己还顶着白鸥的面庞,像是带了一层面具,换了一种身份,换了一个性格,有伪装有保护色,可以肆无忌惮。 现在她就是木子,连伪装的机会都没有,脸蛋本能的红了起来。 可是易冬辰只是像逗弄一只小猫,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丝毫没有停留就挪开了自己的脑袋,随即松开了双手,让她脱离了自己的钳制。 本来就羞红了脸的木子,以为他还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这么乍然间放开自己,让她不知所措,片刻反应过来,差点羞得要找个地缝转进去了。 易冬辰这厮将她的窘态尽收眼底,心情大好,竟然还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这个女人哪都好,就是口是心非的毛病老也改不好。 “易太太,你这样离漠然还早着呢”看着她那小女儿娇羞的样子,易冬辰得意洋洋,故意补上这么一句。 木子当然知道被易冬辰戏弄了,心底冷笑,易大总裁,还以为她木子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包子吗 她不动声色,快速收拾好情绪。妩媚一笑:“易先生,恐怕你又错了,任何一个男人这样对我,我都会这样,因为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说完她环抱起双臂,看着易冬辰时,挑了根眉毛,像是对这样的行为司空见惯,甚是不以为然。 很高兴看到易冬辰刚刚还灿烂的面孔,一点一点染上青黑之色,不多时脸黑得就像个恶煞般,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的,“易太太,有我在,没有哪个男人敢这样对你,不信尽可以试试” 霸道又偏执,不光是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早打定这主意,谁敢接近她,卸了他的胳膊,打断他的腿。 木子是见识过他的张狂的,也不跟他计较,随他说去,索性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不理会他。 易冬辰这个人,她真的是太了解了了,这样的问题上跟他是争论不出什么结果的。索性无视他,冲淡他的存在感,才是和他战斗的制胜法宝。 所以木子直接迈着长腿坐到沙发上,薄唇轻启:“易先生,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如果觉得你一直这样张狂霸道,我就会爱上你的话,你请随意。” 眼睛的余光瞥到沙发周围全是酒瓶,上次来,并没有留心这些。也许是太匆忙,也许,是潜意识里,木子根本没有想到,在易冬辰家里还会有这样的景象。 易冬辰虽然是个多情种,却不是个浪荡子,生活上一向挑剔自持,是没有酗酒的习惯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酒瓶 再一细看,酒瓶里还有很多烟头,横七竖八,颓废邋遢,她微微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抽烟喝酒这么厉害了 易冬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留下的狼藉,面上有点不自然,随即又释然,语气轻淡。像是在解释,也像是在缓缓说出别人的故事,“三年前学会的” 三年前刚刚失去她的时候,也是他事业经历大起大伏的阶段,他每天光鲜亮丽,勉强在外人面前维持着自己的杀伐果断。而独自一个人时,就只有靠一支一支的香烟、一瓶一瓶的烈酒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感,才能支撑下去。 易冬辰说着,眼底渐渐有些孤寂落寞之色,仿佛在追忆那些没有她的日子。 就是坐在这张沙发上,几百个黑暗苦寂的深夜里,前呼后拥惯了的他,褪去坚硬的外壳,孤零零一个人,思念她至发狂。 不曾想酒喝得越醉,她在脑海里的一颦一笑越清晰,烟吸越多,她消瘦的背影越遥远。 他忘不掉她,更等不到她,她在哪里,她让他领略了天堂,又推他坠入地狱。 可他还是在执拗地想念她,等待她,她是他的信仰,让他有勇气能够在那样的漫漫长夜里坚持着期盼黎明。 他想,也许在下一个天亮时,她会披着晨曦,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轻唤着他的名字,告诉他,她一切都好,她也时时刻刻在想念他,她还爱着他,然后挽着他的手,带他走出这无边的苦痛。 他多么希望,当她能再一次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能够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告诉她这三年他的想念,他的无助,他的脆弱,他真的需要他,她就是他的命。 但是现在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却恨透了自己,不惜和外人联合报复自己。 她用陌生人的态度和语气和自己交流,两人之间疏离得好似不相干的路人。 他苦笑,才发现原来有些痛真的只有自己痛着,不能也不敢再和别人说起。因为,当那人不再乎你时,你换不来半点怜爱与同情,甚至可能是换来误解和漠视,那些正在结痂的伤口会再一次崩裂。 所以,纵使此刻千言万语,也只能一声叹息,隐忍着,说不出半句。 三年前 木子思绪飘出去,难道是自己的失踪让易冬辰这个铮铮铁骨的男人,学会了借酒浇愁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算了,别幻想了,他易冬辰什么时候会如此将自己奉若珍宝但凡他对自己有哪怕一点点的真心,她都有勇气和他走下去,一家人齐齐整整,不知道怎么样的和和美美呢 哪里还有她木子的死里逃生,隐名埋姓,颠沛流离的这么多年 过去了,都过去了,而今的两个人,纠葛不清的,不过前尘往事里那么还没了断的恩恩怨怨。再见面亦不过是仇人相见罢了。 木子冷笑一声,面上看不出什么波澜,冷面冷心说道,“易先生果然越来越男人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越来越像,不,是越来越是个坏男人了,养小三,生私生子,酗酒,烟瘾,坏脾气,样样精通,一点没闲着。 再加上这一副相貌堂堂的皮囊。还是个少年有成的坏男人,祸害人间的妖孽 易冬辰瞧着她眼里的淡漠和嘲讽,觉得她的话比那些酒精和尼古丁更能伤害到自己,终于明白最深的孤独不是一个人无人陪伴,而是你明明已经掏心掏肺,却始终挽不回对方的心。 你将自己此生的热爱都奉献给了她,她依旧是你若路人甚至是仇敌。 易冬辰承认自己之前是很混蛋,他不懂得爱,不懂得如何去保护一个人,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给了她最好的,她就会永远在自己的身边。 他习惯了她像最开始结婚时那样,一直在两个人的婚房里,等在自己回家。 当一切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他渐渐明白,感情的事毫无道理可言,它并不是商场的谈判,所有的战术在爱的人面前全然失效,唯有真心才能留住人。 然而很遗憾,木子对自己失去了信任,她看不到自己的真心,难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没有重来的可能了吗 易冬辰心里生出一股无力感,这令他感到焦灼。 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当初他对木子说出这话的时候,昂首挺胸,信誓旦旦,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里留了多少冷汗,他生平第一次那么没有底气那么心虚。 一个月的时间真的能够让她身心沦陷吗他的爱人,还会像从前那样,将他视作一生的伴侣吗 这种迟疑在他心里只停留了几秒,他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易冬辰是谁,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反正这辈子他是认定木子这个人了,路再漫漫,修再远,他都不可能放弃。 在困难面前从来没低过头,这天下的事情,只有他不想,没有他不能。更何况是心爱的女人,无论是需要动之情还是晓之理,豁出去的话,软磨硬泡都可以,只要能重新抓住她的心 想到这里,易冬辰信心满满,斗志昂扬。 他对着木子邪魅一笑,眼神里很是有内容,暧暧昧昧地说道,“易太太,我是不是男人,你会不知” 这个混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木子暗骂一句,正想说些话说来噎他,易冬辰的电话适时地响起来了,木子酝酿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恨恨地咬咬牙。 “说”易冬辰接起电话,他已经看出木子这个小女人打算反击他,正等着好好打趣打趣她呢,这电话响得真不是时候所以,面色不善,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极不耐烦地说了这么一个字。 电话那边的老王擦了一把汗,总裁一般这个样子,肯定是在有重要的事情,或者和太太在一起,他是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啊 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得个心脏病,或许惨一点还会英年早逝,老王胡思乱想。越想越委屈,可是怎么办呢,他这里的事情也很棘手,必须要易冬辰出面才能解决啊,所以他思前想后还是战战兢兢地开口道:“总裁,董事会要你一定要给出应对方案,否则......” 事态严重,他不敢轻易说出口,踌躇着,想想用什么措辞才恰当。 易冬辰听他如此,早已料到是什么事情,不等他小心翼翼地说出口,就直截了当地打断他的话,说道,“否则什么要我下台是么让他们等着,现在没时间理会他们” 董事会那帮老东西,于公司运作上不出什么力气,赚钱的时候围在他身旁易总长易总短的,现在有困难,个个见风使舵,跳出来横加指责,张牙舞爪落井下石,他易冬辰是轻易就能倒下的人吗 “是,总裁”老王赶紧挂了电话,他宁愿帮总裁对付那帮董事会的老东西,也不愿意在这挨总裁的冷言冷语啊。 不过总裁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有应对方法了,所以才会不急啊 老王对易冬辰时绝对信任的,想到易冬辰可能有对策,自己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底气十足地谋划自己的对策去了。 他接电话时,并没有回避,木子自然一字不差都听进了耳朵里。 她抬了抬眼皮,问他:“意集团撑不下去了” 她说的没什么感情,这是她一手策划的,这样的结果也是她意料之中的。 原本来说听到这样的结果,她应该是开心的才对,可是事实是她现在不是很开心,反而听到易冬辰被董事会逼迫的时候,还有点于心不忍,所以现在这个面无表情,不是对易冬辰冷漠。而是在克制自己,生怕自己一时心软,前功尽弃。 她攥紧拳头,暗暗告诫自己,一丝一毫都不能退让,,易冬辰他是咎由自取,这些都是他该有的报应,自己既然做了,就断然不会后悔。 虽然刚才易冬辰还紧绷着一张脸,但是面对木子,又换上了柔和的线条:“夫人很开心吗只要夫人开心,撑不下去又如何这可是夫人送给我的礼物,我甘之如饴” 易冬辰那么聪明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木子,怎么可能走进已知的预谋里,但是只要是能够换回木子,输了意集团又如何更何况,意集团根本不会输 木子真的呵呵了,这人是有毛病啊,是有受虐狂吗 “易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从来就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反正一切都是白鸥做的,又不是木子做的,木子干嘛要承认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挺赖皮的,不过这样我更喜欢” 木容赶到的时候,打架的场面已经被制止,教导主任正在开骂,骂完学生。骂班主任。 “学校三令五申,要做好学生的思想工作,他们正处于思想上的过渡期,你们作为班主任,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要传出去了,对学校的荣誉是多大的损失”教导主任唾沫横飞,木容头晕的厉害,却还要强打精神。 3班班主任是个老资格,教导主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将矛头指向木容。“木老师”教导主任声音一提,木容身躯一震,摒气凝神。“年轻人总是要有分寸,要有责任感,别一天只知道些风花雪月的事。” 木容强力压制着眼中即将溢出的泪水。身体不适,她连申辩的力气也没有。转而一想,和这种人辩的清楚吗她和安若文之间清纯的就像白开水,居然被他定义为风花雪月,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安若文,侮辱自己。她的大脑被一片又一片的空白充斥着,不想去思考,甚至不想去呼吸。 被教导主任放行已经是晚上了,木容一个人独自走在空寂的操场上,月光皎洁,心里却一片冰凉,整个人疲惫极了,她双手环胸,磨擦着手臂,想走快一点,可脚像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终于她的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了,只怕此时此刻,她全身上下只有这眼泪还是热的了。三年来,她用心的走着每一步,小心的走着每一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现在她是真的累了,从未有过的累,也许她不该太在意别人的说法,可还是觉得委屈,此刻她才明白,再坚强她也只是个女孩子,她也需要一个厚实的肩膀,在自己累了、卷了、寂寞了、无助了的时候,借给自己靠一靠。 到了教师宿舍楼下,古老的楼梯没有灯光,她只能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向上走着。疲惫与不适已经让她忘记了去害怕。到了二楼,转个弯,准备上三楼的时候,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知道是因为在晚上看不真切,还是因为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看不清楚。她擦干眼泪,走进一点,居然是安若文。她止住脚步,说不出话来。 “木容是你吗”安若文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应该已经等了很久了,听到脚步声,动了动,出声问道。 “安老师”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刚哭过,她的声音异常颤抖:“你在这干嘛怎么还不休息” “你哭了”他不确定的问道,手本能的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她的脸庞,轻触,果然有湿湿的感觉。安若文没有告诉木容的是,他在这已经等了好久了,和顾宇说完话后。她还没回来,他就开始担心,让顾宇回宿舍休息后,自己一直在这等。 木容的泪再也止不住,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翻腾,就像所有的心事终于有了一个倾听者一样。安若文双手扶住她抖动的双肩,暖流顺着他的手传入她的身体,她再也忍不住,扑在安若文的怀里,放肆的哭着,仿佛那就是她唯一的港湾。 安若文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倒退一步才让自己站稳,片刻之后,他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木容,知道吗”安若文的声音就像二月春风那般暖人心扉。“有句话怎么说的,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安老师,我好累。”木容的声音很弱:“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为什么任凭我怎么努力,结局都是伤人又伤己”就像这次,打架事件,被教导主任那样一句话定论,伤了自己,也伤了安若文,还好安若文不知道。 安若文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轻柔:“木容,做自己就好了,这个世界做人做事。不可能让百分之百的人都满意,只要让绝大部分人满意,就算是成功的了。” 他的话像有魔力般让她倍感安定,而他的怀抱更是让人温暖。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待了好久,直至凉意越来越深。 “木容”安若文轻轻推了推怀中的人,小声的喊了一声,周围一片沉寂,没有回应,怀中人也没有动。均匀的呼吸传入他的耳朵,她睡着了他不确定的再喊了一声,还是一样 他失笑,该有多累啊,这样都能睡着。可是要怎么办没有她房间的钥匙。没办法送她回去,而又实在不忍心叫醒她,沉思片刻,小心的横抱起她,慢慢的将她送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他静静的立在床边,又轻轻地叫了声“木容”确认她睡得很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他缓缓坐在床沿,做了一件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他的手轻触她光洁的额头,细细的眉毛,紧闭的双眼,秀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那么渴望自己是个正常人,多么想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一睹她甜甜的睡颜沉沉的无力感蔓延至整个心脏。 良久,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开门,顶着月光出门而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木容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她的思维停滞了几秒。这怎么是安若文的房间自己怎么会和衣睡在他的床上她一骨碌爬起来,扫视四周,没有发现安若文。她在脑中找着记忆,昨天晚上在楼梯口遇到安若文,然后和他说了几句话,再然后,她摇摇脑袋,再然后,她就想不起来了。 看看时间,天哪。早自习已经开始了,她迅速离开,跑回自己房间,稍稍整理一番,就去办公室拿书。打开门,迎来一股清晨的空气,还有趴在桌上熟睡的人。她的眼睛变得酸涩,他一晚上就是这样睡的天已渐渐转凉了,这样很容易感冒的,他怎么这样傻,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她解开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披在他的身上,抄起书,在清晨些微的寒冷中去看班上的早自习去了 下了早自习,木容还是准备好早点带进办公室,她的桌上放着外套,安若文已经在听录音了,他的表情同往常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异,让她想问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最后她支支吾吾的开口:“安老师,昨天晚上” “你睡着了,我没叫醒你”一改昨晚轻柔的语气,现在的语气又是变的没有一点温度,木容感慨。这男人,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哦”她一时有些语塞“那谢谢你了。” “不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感觉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似的,木容无奈的耸耸肩,埋头做自己的事情。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2章 不是不爱木容,而是......不配爱! 网om,。 木容上课去了,安若文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在办公桌上摸到一支笔,翻开语文课文,其实那本语文书还是崭新的,他根本就用不上。他想在上面写几个字,自从失明之后,用的最多的就是耳朵和嘴巴,就快忘记写字是一种什么感觉了,真是久违了 他在第一页缓缓写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可是自己呢就像黑暗中的花朵,每天汲取不到阳光雨露,没有新鲜的养分,还能存活多久再这样下去,自己的思想是不是真的会蒙尘,然后腐朽 思考中,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赶紧丢下笔,合上书。 “怎么提前下课了又不舒服”他不解,又有一丝担心。 “舅舅,是我”一个年轻的女音传入他的耳朵,虽然这几年这个声音听得很少,但是他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再说能叫他舅舅的又有几个。 “木子,是你”安若文稍微有些惊讶,不知道木子怎么突然来了。。 “来看看你们。”她微笑,然后故意漫不经心的问道:“舅舅,这些年,你,还好吗” 上次匆匆一别,都没好好和安若文说话,现在陡然过来,不敢正儿八经的问他怎么样,怕刺激到他,只能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 安若文神色也很正常,只是稍微有些苦涩的味道:“如你所见,我除了眼睛看不见,其他都好的很。” “舅舅果然还是这么豁达,让我等自惭形秽”木子说,尽量说的轻松一点。不让气氛太压抑。 “你怎么样和冬辰还好吗”安若文反问她,想着她和易冬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也该安定下来了,人生真的年华不多,不应该再这么蹉跎。 木子苦笑:“我和他还能怎么样,有些东西时回不去的,那么就这样,也挺好” 至少现在自己的心里清明的很,没有压力,爱一个人太痛苦,恨一个人也太痛苦,而这两种情绪木子对易冬辰都有过,而现在。她只想做到无爱无恨,让自己简单点,轻松点。 “木子,这些年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心里是明白的,冬辰为了找你,真的是已经尽力了,而且当年的事情你也有所误解,小涵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沈清宛一直在欺骗他,他和沈清宛之间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当时都误会了。”安若文淡淡的说,要是三年前,就算他知道这些,估计也不会这样告诉木子,因为人都是自私的,但是现在他告诉的很坦然,并且是真的很希望木子和易冬辰不要再因为误会而疏远。 “什么”木子有些不相信,这些她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和她说过,突然想起最近几次和易冬辰谈小涵和沈清宛的时候他的表情很不自然,难道是和这些有关不过她转而一想,过去怎么样她也懒得追究了,恩怨两相忘吧,所以她这样回答安若文:“是是非非不重要了,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其他的不强求,顺其自然吧。” 安若文很想说,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但是听到木子的声音,感觉她现在有种大风大浪后的风平浪静,说出的话有种心如止水的感觉,也好,那就这样吧,至少比三年前给人的感觉要幸福,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可以,至于易冬辰,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如今安若文连自己的问题都没理顺,又怎么操心木子和易冬辰的事情 安若文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坐吧,喝茶还是开水” 木子见安若文起身,赶紧下意识的去扶住安若文,要自己来倒水,但是安若文坚持自己来“不要让我觉得我是个废人”然后慢慢的倒了一杯开水给木子。 “你和木容”木子想确定一下安若文对木容的感觉。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猜想的没错”他肯定道:“我爱她,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和她恋爱,因为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羁绊。 安若文那么敏锐,怎么会不知道木子想问什么,所以也不等她问清楚,就直接和她和盘托出了。 “舅舅,木容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清楚,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也应该替她着想,你和她三年,应该知道你的那些顾虑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的,我想知道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到底是怎么样的” 木子其实就是想知道,安若文说的爱她到底有没有感动的成分,毕竟这三年,木容为他做的一切旁人都看的很清楚,不可能他这个当事人一点不知道,就算他是个铁石心肠,也应该被焐热了。 安若文的脸上漾起浅浅的笑容,就是木子也没有见过他如此感性的一面。他指了指窗台说:“看见那盆花了吗” 木子看了看窗台,看到一盆盆栽的植物,是兰草花,她是认识的,但是现在并没有花,已经过了花开的季节。 他继续,带着某种回忆的甜蜜:“她告诉我,那叫兰草花,长在深山里,在我心中,她就如此花一样,空谷幽兰,稀有,珍贵,就因为那独有的气质和高贵的心性。” 独有的气质高贵的心性这不就是说她是独一无二的吗木子有些欣喜,安若文能够这样评价一个人,说明对这个人有着极高的赞赏了,也就是说,她心里担心的不是事,安若文是真的爱上木容了,只爱这个人,和其他的无关。 木容下课,抱着个毛茸茸的布娃娃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多了一个美女,她很奇怪,要知道这间办公室是很少有人问津的。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姐姐。姐姐怎么来了 “姐姐”木容很高兴的叫道。 “都多大了,还抱着布娃娃,就这样当老师,能教好学生吗”木子虽然这样说,但是一点责怪的意味也没有,反而有着一丝宠溺。 木容抓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学生刚送的,还当我是小孩呢” “因为你生日学生怎么知道”木子其实今天来也是因为木容生日。 木容回答:“他们不知道从哪得知今天是我的生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而已。” “木容”一直被晾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安若文终于开口提醒:“我们该去上课了。”说完伸出自己的手臂。 木容都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了,赶紧和木子说:“姐,你在这等一会啊,我们还有一节课,上完就回来” 木子点头。木容应该就是他心中的女孩,她小心的扶着他,避过路障,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种女孩能够不计回报的付出,她在心里为木容和安若文祝福,她并没有等他们回来,将送给木容的生日礼物放下就走了,木容和安若文的世界太过纯粹美好,让人一份钟都不忍去打扰 木容和安若文一路无语,她没有问他什么。 安若文刚刚上了几分钟课,隔壁教室就传来大声的“happybirthyto看来学生真的很喜欢木容,他的嘴角莫名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快放学时,木容正在办公桌上整理自己的东西,对面飞来一张白纸,她拿起一看,苍劲有力的六个字钻到她眼睛里:木容,生日快乐 木容笑了,原来他的字这么好看 易冬辰心里烦闷,他努力了那么久,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身段低得不能再低,可和木子的关系仍旧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和薄天擎喝酒,薄天擎只问了一句:“确定非她不可” 这么些年来,薄天擎是看着易冬辰怎么作践自己的,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为了个女人就变成这样,天涯何处无芳草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易冬辰没有丝毫犹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很坚定地答道:“就是她了” 就是她了,他的命,他的劫,他不可触碰的软肋。 薄天擎无奈,意气英发的易冬辰,烟酒为伴,三年里每一次买醉都是为了这个叫做木子的女人。他身边从来不缺优秀的女人,不知道那个木子怎么就能将他的心抓的这么牢。 身为朋友薄天擎不忍见他如此痛苦,可身为局外人,也实在不知怎么劝慰他,陷在感情这盘棋局里,复杂得让人辨不出输赢。 他叹了口气,默默地将易冬辰的酒杯倒满,他能做的,就是陪这个朋友静静地喝几杯酒了。 易冬辰见薄天擎不再说话,自己也就不出声了,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杯接着一杯。 杯杯烈酒封喉,易冬辰又醉得不省人事,只知道含含糊糊叫着木子的名字。 薄天擎也有点多,不过还算清醒,和易冬辰在一起喝酒,他向来不敢喝醉,毕竟易冬辰这家伙这有他一个朋友了,他总要照顾他一下。 以往薄天擎会将这个朋友带回家,两个醉汉横七竖八睡上一晚,这次,他才不要将这个只会喊自己老婆名字的家伙带回家。 毕竟这家伙失踪三年的老婆已经回来了,虽然看起来似乎挺狠心的,但终归是他易冬辰的老婆,一切又都因她而起,自然要她来照顾易冬辰。 薄天擎心想,也让你知道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你老公都是怎么过的,当你老公的朋友有多不容易 他事先就打听好了现在木子的住处,将烂醉的易冬辰扶上车子。趁着夜色,把他拖到木子家门口,留他一个人枕着门口冰冷的小地毯,自己开着车溜之大吉了。 其实走之前,看见易冬辰迷迷糊糊躺在门口,心里还有点不忍,万一他那狠心的老婆不理他,就这么任由着他躺一晚上,不知道要生多大一场病呢再说他这朋友,在海城那是数一数二的,沦落至此,还挺让人心酸的。 不过,对易冬辰的怜悯只在一瞬间就被他克制掉了,薄天擎忿忿不平,就应该这么惨,惨无人道,惨绝人寰,让他那个狠心的老婆好好忏悔,从此贤良淑德,和他哥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这么想着,薄天擎得意洋洋,感觉自己很聪明,走之前,他对易冬辰说,祝你好运,哥们只能帮你到这了 木子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她满身疲倦,只想快点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楼道里的等坏了,物业还没找人来修,只有应急通道的指示牌上有幽幽的绿光,勉强让人能看清路。 木子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往自家的方向走,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突然什么东西在脚边动了一下。 她下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惊魂未定之际,那个东西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像是在呓语。 原来是个人,木子以为是什么变态的酒鬼跑到家门口来了,又退后一步,拍拍胸脯,装着胆子问,“谁” 半天不见动静,那人好像睡着了,木子头皮发麻,屏住呼吸,拿出手机,点亮手机上的灯,谨小慎微地向前挪了挪步子,弯下腰。照上那个人的脸。 不看不知打,一看吓一跳,躺在地上的像半个死人的居然是易冬辰 他这是搞什么鬼,堂堂易大总裁,海城的风云人物,这三更半夜的,像个路边流浪汉一样,毫无形象地躺在她家门口是几个意思意集团闲成这样了,需要他这个大总裁四处发神经来打发时间 木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伸出脚踢了踢他,“喂,易冬辰,起来” 这家伙仿佛睡死过去。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脚下的力度又大了点,“易冬辰,听到没有,不要发神经,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快起来” 易冬辰终于闷哼一声,翻了个身,似乎对木子伸过来打扰他睡觉的脚十分不满,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力气很大,牢牢的。 木子身体不稳,差点仰过去,双手胡乱挥了几下。扶住旁边的墙壁,“喂,你放手易冬辰,放手啊” 这厮睡得极不安稳,又翻了个身,木子一个跟头栽在他身上,小蛮腰闪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易冬辰,你故意的” 易冬辰被她压得闷哼了一声,翻身过来,抱住了她。 天哪,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酒气 木子呛得咳嗽了两声。皱着眉头,推了推他。 这是唱哪一出,又喝酒了,居然还喝得不省人事不省人事若是能好好待在家里也就算了,竟然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躺在她家门口睡觉 他是要耍赖吗是料定了她木子狠不下那个心,对他不管不顾 哼,木子心里头冷笑,她偏偏就是狠心的人,她偏偏就可以做对他不管不顾 她挣脱了易冬辰抱住她的手,爬起来整理整理衣服,把这厮往旁边拖了拖,自己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木子,你不可以心软,这只是他欺骗女人情感的一种手段,不能被他迷惑,躺在门外这个人跟你毫无瓜葛,不可以心疼他,绝对不可以 她把自己想象成冷心冷面的坏女人,还学着电视里哪些坏女人刁难别人时叉腰的样子。 就这样在门口站了几秒,她仿佛听见门外那个不省人事的家伙在打折哆嗦,在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比被人遗弃的小猫还凄惨。 天这么亮,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体一定受不了的。更何况他喝了那么多酒,头脑不清醒,冷热的感知迟钝一些,听说有人就是这样被活活冻死了 要是他冻死在自家门前,那她是不是也要被牵连,要接受调查,说不定还要负什么法律责任。 不行不行,冲着这一点,也不能不管他 对,要把他带进来,不是心疼他,只是为了自己不受牵连木子在心底为自己的心软找了一堆借口,终究还是开了门。 易冬辰果然已经冷得蜷成一个团。哆哆嗦嗦的,意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真是欠了你的”木子还是保持冷硬的态度,嘟囔了一句,弯下腰,费劲儿地抓起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天,易冬辰是真沉哪 木子试了几次才扶着他占了起来,身体已经快弯到地上去了,双腿直打颤,出了一身汗。 更要命的是,这人还不安分,挂在木子身上总是不自觉地往下滑。木子气得简直想伸手打他两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厅里就再也撑不住了,在沙发上边上松开手。将易冬辰像沙发上推了一把,这家伙就像无骨的软泥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了。 木子深深呼了口气,半天才找回点力气,转身进了卧室,找出条厚厚的毛毯给他盖上。 易冬辰感受到了温暖,皱着的眉头舒展来了,拥着毛毯找了个舒服的姿态,沉沉睡去,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 没心没肺木子不再理他。 这是最后一次管他,明天天一亮,就把他扫地出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折腾了这大半天,原本就疲惫的木子整个人近乎虚脱。 她扶了扶额,独自坐了一会,匆匆洗了个澡,换身干净的睡衣,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今晚的月光很好,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卧室每个角落,屋子里蒙上了一层金色的柔软的月光。 月光也洒在了木子的脸庞上,她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的明亮。 她明明很累,累得想就此沉睡,一千年一万年,海枯石烂,再不理这世间的恩恩怨怨。 可她却是一点也睡不着,似乎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担忧。 思来想去,还是因为易冬辰,这个害人的家伙,真不该将他带进屋里来 带回来了,她的心也就被他牵在手里了。 辗转发侧,后来,木子还是披了个薄薄的毯子,来到厅里,看看易冬辰,主要是她觉得沙发太小了,不知道易冬辰随便翻个身会不会滚下来。 到了厅里,借着月光,倒是也能看到沙发上那个人睡的很安稳,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倒是没有滚下来。 不过木子觉得易冬辰倒是鲜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她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安详的脸,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内心 就在她看的时候,易冬辰突然长臂一挥,身上的被子就没了大半。 木子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低估: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 可是易冬辰在睡梦中似乎也能听到他的话一样,更加的不老实起来,他双手口中木子的脖颈,使劲的将她往下拉。 木子没有料到会这样,她拍打着易冬辰的脸,易冬辰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不是醒了,只是睡梦中的行为,果然易冬辰过了几秒钟也消停了,木子开始轻轻的将自己和他分离,因为实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酒气。 就在她马上就要脱离成功的时候,易冬辰索性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了。 木子推啊推,根本就推不开他,而身上的易冬辰还在均匀的呼吸,他是睡着的,根本没办法叫醒他,自己又推不开他。木子一时着了急,自己也真是的,干嘛不放心他,还跑出来看,现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不可能一晚上都这样,木子索性狠了狠心,将身上的易冬辰往边上一推,直接将他摔倒了地上,沙发到地面还有一定的距离,易冬辰估计摔得不轻,因为他似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但是此刻的木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被子丢到他身上,就躲到里间去了,今晚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出来了。 好在沙发边的地面也是毯子,想来也不会冻死他 就在木子进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易冬辰的黑暗中睁开了明亮的眸子,这个女人,真的有意思,要是说她心里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现在是一点也不相信了。 不过还是要感谢自己那个好大哥,直接将自己丢到了她家门口,早知道这个法子有用,他早就用了。看来对付这个女人,还得软硬兼施才行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3章 最后的平静 网om,。 第二天木子起来的很早,洗了澡,胡乱穿一件松垮垮的大t恤,头发随意地拢起来,晃着两条长腿,去厨房煮点粥。 不多时,厨房里咕噜咕噜,米香四溢。 晨曦娇嫩嫩的,透过玻璃窗,笼罩在木子的身上,给她镀上金色的光晕,看起来沉静而美好。她掀开锅盖,用勺子轻轻搅拌一下,似乎很满意,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两个草鸡蛋,放上平底锅,不多时,金晃晃的的荷包蛋饼香气扑鼻。 煎荷包蛋最简单也最难,就想吃牛排,不同的人喜欢吃不同程度,木子喜欢稍微有点溏心的,易冬辰则喜欢熟得刚刚好。 木子正专心致志地翻着鸡蛋,突然感到背后有人环保住自己,将自己笼进结实温暖的胸膛里。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易冬辰。 这胸膛她曾经一度很迷恋,她怔忪了一下,随即找回理智。 “易冬辰。你如实告诉我,你现在这样究竟是为何”木子叹了口气,这一次她没有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她只是平心静气地问他。 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究竟为何这样纠缠她,迷惑她,搅乱她的生活 抱着她的手一紧,将她桎梏得牢牢地,呼吸都有些困难。 易冬辰低头伏在她的耳边,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她,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就传来:“你是我的太太,你说我究竟是为了哪般” 木子关掉煤气,将手在围裙上揩了揩,在他的怀抱里转过身,用手掌抵在他的胸前,企图拉开一些距离,眼睛明澈清亮,直直看进他的眼底,很认真还带着些不确信,仿佛真的要探寻到答案一样:“你是真的喜欢我” 因为易冬辰让木子害怕了,每一次故意的接近都有阴谋,然后在她真的投入时,再给她致命一击,可是现在他突然这样柔情,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柔情,加上安若文告诉了她沈清宛和小涵的事情,让她也不能确定此刻易冬辰真正的内心了,是真的对她有意思,还是因为愧疚 并且木子也真的厌倦了和这个男人勾心斗角,毕竟曾经夫妻一场,不管是真爱还是假爱,她都希望彼此能够坦诚,能够开诚布公。她真的不想再这么痛苦地纠缠下去了,索性话说开了,大家有什么目的和企图都摆在明处,说不定来一场和平谈判,还能在某些地方达成妥协或者共识。和平解决争端,总比明争暗斗,战火硝烟来的省时省力。 这话问得易冬辰瞠目结舌,他是真的被木子打败了,他易冬辰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为木子做了多少,他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负她一个,若不是真心爱着她,他会花这个心思木子到底是智商不够,还是情商不健全,这么明显她难道看不出来 易冬辰急得要语塞了,他虽然平时惜字如金,但却是个字字句句都能切中要害的人,此时竟感觉饶是自己有再好的口舌,有再多的心思,也难以在她面前剖白了。 他是个骄傲的人,山盟海誓的暧昧情话的他说不出来。可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要让眼前这个小女人明白的真切一些。 两个人的误会太深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落在她眼睛里,也似乎都变了味道,那么就直接一点,用他最原始的方式,去表达他的真心。 他目光温柔,像是要将她融化在这浓情蜜意里面。 一只手覆轻轻上她的双眼,冰凉的薄唇就覆上她的。 也许是这晨光太美好,也许是他眼眸里的光辉更加令人迷醉,木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她不能违逆自己的心意,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真爱也罢。愧疚也罢,反正一个月之后游戏就结束了,就让她放纵这一回,一会就好。 她其实也很恼恨自己,她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很可恶,前段时间还在想着各种方法对付她,现在居然无法控制的在这和他暧昧,但是易冬辰的攻势霸道中又温柔,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把控不住 她的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他的眼睛忽地亮了,越发的加深了这个吻,室内的温度骤然上升。 就在易冬辰不满足于一个吻,想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时,木子却推开了他,自己在墙边站好。 易冬辰双眼迷离,就那样看着她,显然是要一个解释,为什么她明明就很享受,却在关键时刻推开自己。 木子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然后和易冬辰说:“对不起我失控了” 木子换了口气,接着说:“易冬辰,坦白说,你曾经让我着迷,但是现在我们不能相爱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我无法回应你的喜欢” 她不想再谈感情,在感情里沉迷,在感情里遍体鳞伤,感情已然成了她人生词典里最不可信,最不可依靠的存在,尤其是易冬辰的感情。 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他们之间已经恩怨两情了,她不想再有新的纠葛。 易冬辰眸色深沉,一步一步走向她,将她逼入墙角,双手禁锢住她:“无法回应我那你刚刚在干吗恩” 木子无言以对,只能闭着眼,不去看他的眼睛。 易冬辰接着说:“你为什么要爬上我的床,为什么要回应我的吻你以为我是你想招惹就招惹的,不想招惹就可以随便抛弃的木子,我告诉你,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了,你没有资格喊停” “易冬辰,你不能不讲理”木子终于睁开眼,向他霸道的语言发出抗议,眼神有些清冷,刚刚被情.欲迷失了自己,现在倒是有些清醒了。 “是吗我认为我一直在讲理” 如果他不讲理,他不会在这和她费口舌,他易冬辰做事什么时候这么墨迹过。如果他不讲理,就会直接要了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的攻心,祈求她的感情。 这个笨女人,这个傻女人,她以为,他真的只是想和她玩一场游戏吗 突然想起的手机声,打破了两人僵持的局面。 木子环视一圈,真是自己的手机躺在橱柜上欢快地响着。她如临大赦,矮了矮身子,想从易冬辰的胳膊下面钻出去。 但是易冬辰偏偏不要放过她,他动作迅捷。像逗弄一只小猫一样,她想从哪里跑,他就伸手堵上哪里,把她堵得死死的,脱离不开自己的范围。 看她着急的小样,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可是那厮打电话的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善类,锲而不舍,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停歇,易冬辰都有些烦躁了,要不是还想看木子在自己的掌控里团团转,早就一把抓起那烦人的手机,摔个七零八碎了。 木子情知是摆脱不了他了,两人力量悬殊,硬来不成,得智取。她眼珠转了转,莞尔明媚地一笑:“易大总裁,快放了我,我不想让我男朋友等急了” 她是一定要将两个人的关系说得好像没关系一样,要摆明自己的位置,要让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名花有主,不要再来打扰她。 哪只一向霸道蛮横的易冬辰这次并没有生气,他似乎看穿了木子的小心思,也不着急,反而是笑地很开心,挑起一根眉毛:“哦是吗现在舅舅心思不在你身上。而是在你妹妹身上” 木子气结,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如果目光能杀死人,估计这会儿易冬辰早在她的眼神里千疮百孔了 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她木子貌美如花,聪明伶俐,难道除了安若文,就不会有人再对她有意思了 易冬辰见她这样子,更是落实心里的答案,知道这小女人信口胡诌,心情大好。 放了她去接电话,果真是不相信是男人打给她的,因为木子接电话时暗自哀嚎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演戏没演好,关键时刻露了馅。 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亦舒” 林亦舒是她在英国认识的,那时她在异国他乡,什么也不熟悉,是林亦舒陪在她身边,是她那段灰暗日子里唯一的一缕阳光了。 现在两个人都回国了,所以联系会比较多,这么多年,木子所有的事情没有人说,都是和林亦舒说的。 她刚接起电话,没等问候一句呢,那边就传来林亦舒的大呼小叫声,“木子,你死哪去了,现在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在你家门口遇见一个变态,装醉,我好心收留了他,他居然......” 林亦舒“居然”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木子着急了,林亦舒回国的时间并不长,对国内的情况也不够了解,这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了吗 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性子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从来没有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木子一颗心都被她哭得揪了起来,她尽量放平语气,试图用声音给到林亦舒一些安慰,她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他居然夺了我的清白,还逼着我和他结婚”林亦舒终于将事情说清楚了,然而也哭的大声了。 木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登徒子:“你傻啊,赶紧报警啊” “没用的,他说公安局局长是他把兄弟,让我别费力了” 这是遇上无赖了木子还想说什么,那边一个男生传来:“我薄天擎能娶你,你还不满意” 易冬辰一直在听着木子的通话,他一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大哥” 电话那边已经挂了,估计是被那个男人强行给挂了,木子正准备回过去,却听到易冬辰叫了这一声,她不解的问:“谁是你大哥” “薄天擎”易冬辰如实说,并且指了一下她手里的手机。 木子终于明白:“那个登徒子是你大哥” 易冬辰憋着笑,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木子什么也不许想说,现在只想去亦舒家看看她怎么样。 但是易冬辰又一次拦住了她...... 易冬辰,你干嘛”木子惊呼,他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怎么着亦舒也是因为来看自己才惨遭毒手的,怎么可以在她哭诉的时候不理她 易冬辰眼皮都不抬一下:“这种事情你能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放心好了,大哥会解决好的。” 想薄天擎可是禁欲系的,居然会强扑了一个女人,还逼着别人结婚,易冬辰可是卯足了劲,想看一场好戏呢。 周末,木容在家睡到自然醒,工作之后,很少这么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的睡过觉了,自从大学毕业之后,那些轻松惬意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她拉开窗帘,感受透过透过窗户射进来的丝丝阳光。突然头一阵晕眩,她扶住窗户才让自己站稳。昨晚睡眠挺充足的,怎么还会头晕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她觉得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木容,你刚起来怎么就要出去给你留着早饭呢”张兰对已走到门边的木容说道。 “妈,我不吃了,我和朋友约好了,有事出去一下。”可不能和她说自己去医院检查身体,指不定她会叫成什么样。 “这孩子,跑这么急干什么妈有话问你呢”木容没有理会,脚底生风,将妈妈的唠叨丢在身后。 现在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木容坐在回家的的士上,心更凉,绝望的泪在脸上肆意流淌。 上午从家里出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先是去了海城的市立的医院,后去了海城的人民医院,手里握着两张检查结果单,却是同样的结果。 车子在行驶,两边的建筑物,街边的树一一在眼前闪过,什么都没有改变,世界依旧如此美好,木容仰头,无语问苍天。 “姐。你去哪了我找你一天都没找到。”木容还没进门,就看到等在门口的木阳,一派悠闲的样子。 “有事吗”木容勉强着微笑。 “没事啊,就是一个人怪无聊的,想你陪陪我嘛” “木阳”木容收起微笑,口气略显严肃:“你也该长大了,以前我会陪你玩,陪你闹,是以为你还小,现在你也该懂事了,这个世界,没有谁会陪着谁一辈子,很多事情你要学着去适应。” 木阳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激动。口气是那么的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从小就听姐姐的话,只好说道:“知道了。”抬头瞥见木容的脸,他下了一跳:“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木容摸摸自己的脸,凉凉的,她淡淡的说了声:“没事”揽着木阳的肩膀,亲昵地说了声:“回家吧” “妈,我回来了”阿姨正在洗菜,张兰正坐在沙发上打盹,木容打完招呼,就准备进自己的房间。 “木容”张兰被这声叫声叫醒了,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等一下” 木容抬头:“妈,有事吗” “你在学校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开始心虚。 张兰直直的盯着木容,直到木容偏了头,躲开了她的视线,她口气变得尖锐:“木容,虽然妈信任你,但是你为什么大清早的会在一个男老师房间出来,而且做什么事你们都在一起,对方还是个瞎子,是你姐夫的舅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木容的心被揪了一下,她的眼神扫过木阳。以为是木阳泄密。木阳接到姐姐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他自己还在纳闷呢,妈妈怎么会知道 木容有些不悦:“妈,你打听我” “木容,妈妈不是糊涂人,这件事我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吧。”她用手抵了抵额头,颇感头痛。 “妈,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去听取一些闲言细语,我只说一遍,到目前为止,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显得有些不耐烦。 “可是” “妈,我累了”木容打断妈妈的话,径直走向房间,将所有的一切都关在门外。 她拉上窗帘,趴在床上,用枕头压着头,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嘴里喃喃的说了声:“好累” “木老师,张校长让你去一下他办公室”,木容正在备课的时候一同事敲了敲门对她说道。 校长办公室是独立的,木容没来过几次,敲门的时候,她莫明的有些忐忑,不知道校长有什么事找自己。 “进来”,浑圆醇厚的嗓音,还是一贯的亲切。 木容故作从容地走进去,校长让她坐下了。 “张校长”,木容面带微笑,无处安放的双手泄露了她此刻紧张的情绪,“找我有事吗” “木容,最近脸色不好啊,压力大么” 没有叫木老师,而是直接叫的木容,她心底的不安在扩大。 “还好啊,可能是天冷了吧。我的身体比较胃寒”,她打着哈哈做着掩饰。 张校长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那就好,木老师,有人在我这状告安老师对你进行骚扰,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心里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她的脸色愈加苍白,说话也有点结巴:“校长,没没有的事,这时有人故意扭曲事实。” 校长沉默了一会,不徐不慢的开口:“是你妈妈亲自到学校找到我和我说的,她希望我们学校能够采取措施。” 妈妈木容的眼中满是失望:“张校长,你也是为人父母的人,应该理解我妈只是爱女心切。而事实是什么样子,您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您应该是知道的啊” 木容言辞恳切,校长为之动容,他轻叹一口气,颇有无可奈何的味道:“我知道,可是人言可畏啊” 木容当然知道人言可畏,她固执地认为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不必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她知道妈妈也是听别人说的,即使现在妈妈没有说,这样的传言,这样的麻烦终究还是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可是该怎么办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呢 “校长”她吸一口凉气,淡定的说道:“您不觉得这样的传言比笑话还可笑吗安老师是何其清高的一个人,他会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吗” “木容,你先别生气。”张校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的说道:“我考虑了一下,也和几个校领导商量了一下,为了杜绝此类的谣言,也为了给你家长一个交代,更为了你和安老师的名誉,学校决定调安若文老师教其他班,给你班上换一个语文老师,还有你也要换一个办公室,所以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提前告诉你,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当然也希望你配合。” 木容失神,继而有些激动:“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安老师带我们班语文带的好好的,我在那个办公室待得也好好的,为什么要改变” 张校长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抵住太阳穴,有点头疼。 “木容,你冷静一点,这是对你们都好的决定。如果任凭这样的传言散播,对学校的影响也是不好的。” 木容无言了,任绝望一点一点吞噬着麻木而又空虚的心灵,这个世界,做人做事怎么这么难 如果安若文没有失明,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纠结正因为他看不见,才会被这样的流言蜚语诋毁,世界真的不公平 自己不是天使,即使再有一颗虔诚的心,也没办法改变命运的轨迹,对于残酷的现实,除了接受,还能如何 木容失魂落魄的回到办公室,正好撞见教导主任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他只看了她一眼就走开了。她更加的郁闷,是不是教导主任已经告诉安若文学校的决定了这些人为何如此残忍 安若文依然坐在椅上,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木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学校的安排,如果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想所以她不敢说话,两个人都静静地,这样的安静已经维持不了几天了,她又怎么忍心去打破 打开抽屉,往日里画的素描静静的躺着,那些勾勒素描时的心情也随之被回忆起来。窗前的兰草叶子已经枯黄,待到来年春天,会再次青翠。花谢能有再开日,可是眼前的一切呢,失去了能再回来吗 想到就要和安若文分开了,她莫明的有些心慌,一种未知的情愫在心底蔓延滋长。三年多了,是自己习惯了这样的安静的日子,不愿意改变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心底划过一丝难忍的疼痛。她吸了一口气,让泪水不掉下来。 这一吸划破了一室的宁静,她看到安若文皱了一下眉,赶紧捂住口,噤声。。。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4章 谁让你夺了我的初吻? 网om,。 已经整整一整天了,对面都是空空的,安若文一天都没有来办公室,也没有去班上上课。木容由最初的担忧到现在的害怕,她害怕见不到他时的心慌,她害怕一个人承受一室的空旷。也许早已情根深种,只是自己一直尚未察觉,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刻愈演愈烈。她笔尖一重,划破了纸张,也划伤了自己的心,她再也坐不住,夺门而出。 再次来到安若文的房间,她是有点胆怯的,怕被有心人士看见,又得添油加醋。但她此刻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门是虚掩着的,木容松了一口气,至少说明安若文在房间。 她轻轻地推门而入,安若文正在往一个大包里一件件的放着自己的衣服,和自认为比较重要的东西。他的动作很慢,只能凭着记忆判断哪些东西在哪儿,有的东西在手上左摸右摸,就像是在摸着美好的记忆,不忍松手 木容一时乱了方寸,声音有点不受控制:“安若文,你在干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安若文怔了怔,有点不可置信,仿佛又有一丝惊喜“木容” 她跑过去,夺下他手中的东西,颤抖着说道:“你干什么,你收拾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不上班,不上课,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他换上一副冷漠的样子:“木容,你又是在干什么我已经和学校口头辞职了,你们班的语文老师马上会有人替上,你不用担心,你走吧,我要收拾东西。” 木容摇摇头,仿佛听到的不是他的声音:“辞职安若文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辞职” “突然间想辞职了,就辞了,无关乎其他。”笨蛋都能听出他的解释更像是一种掩饰。 “安若文”木容的声音已经有些发哑:“你骗人,不对。你连骗人都不会。你辞职你能去哪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你为什么偏要和自己过不去我知道的,你是不是在乎那些流言蜚语,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怎么就那么在乎又或者你是在为我着想认为只要你走了,才能还我安静的日子你说话啊” 木容无力地坐在凳子上,感觉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安若文摸着床沿坐下,看的出来他此刻也非常的疲惫。可是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坚持。 “木容,你想多了,我不是在乎什么,也不是为谁着想。我只是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我能计划好自己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走”木容反问 安若文突然就没了声音,沉默,他又选择了沉默,此刻,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言语太苍白,诗词太凄绝,歌曲太煽情。也许现在会不解,会纳闷。会生气,但是为了不让她受到更多更大的伤害,他别无选择 时间在此刻定格,仿佛连地球也忘记了转动。如果能真的永远的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也是一件美妙的事,可世间存在着太多的但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木容开口,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声音说道:“如果,我说为了我,请你留下来,你会吗” 她的心瞬间绷紧,期待又恐惧的等着他的答案。 安若文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他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木容无力的苦笑:“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也会问这么傻的问题,我说的这么明白,你还不懂吗我喜欢上你了,你现在是我的空气,你走了,我怎么呼吸”她越说越小声,可安若文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 木容知道现在所这样的话有点不负责任,也许她应该将对安若文的这份感情永远深埋在心中。可是不管是对是错,她只能顾得了眼前了,眼下她必须留下安若文。 安若文全身紧绷,就那样僵坐着,就像被雷击一样,脑袋顿时炸开了锅,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 “不”木容反驳“我很清醒自己在说什么,从未有过的清醒,我谈不了那些似是而非的感情,我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恋爱,是真正灵魂上的契合” 安若文的内心被彻底震撼,但他还是劝导:“你是一时糊涂,你知道你一旦选择了这条路,会面临多大的压力,舌头底下压死人,这些都是你没办法承受的。” 木容倔强的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正常恋爱,别人是说不了什么的。没有哪条法律不允许谈恋爱,再说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总有办法解决的,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我” 安若文冷冷的无情地打断她:“可是你有考虑过我吗你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我有说过接受你的感情吗” 木容被怔在原地,傻了,懵了。就像正在台上做激情的演讲,然后有人很无情地打断你说:“对不起,你跑题了。”那种难堪和无助,除了自己,又有谁能知道 自己喜欢安若文,安若文就一定的喜欢自己吗木容,你以为你是谁,天使上帝你的感情对于别人来说就是恩赐你给了谁,谁就要对你领旨谢恩。大呼万岁你太傻,太无知,太幼稚,太自不量力了。 她觉得小丑的角色也扮演的差不多了,是该回归现实了。她压下心伤,淡定的说了声:“安老师,对不起不过你不用辞职,我也能达到你所希望的结果,教育事业,是你热爱的事业,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她站起往门外走。 安若文听出了她话里的玄机。赶紧问道:“什么意思” 木容止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让我为你再做一件事吧,祝你幸福。”嘴里忽然有了咸咸的味道,她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争气,又哭了。 “木容”安若文放缓了声音“我无法跨越的是我们之间光明与黑暗的距离。” 木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她没有再回头,尽可能快的跑开了。 而易冬辰和木子那边还在因为林亦舒和薄天擎的事情纠结着。 尽管易冬辰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薄天擎会处理好,但是木子还是不放心,她对易冬辰说:“亦舒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她很保守的,处子情节很重,内心是很小女人的。” 和亦舒这么多年,木子自然是清楚,亦舒还是个处子之身。 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还不知道亦舒会怎么样呢 易冬辰岁然从木子的话里听出来这个叫亦舒的是她的闺中好友,但是他显然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他又一次逼近木子,声音低沉蛊惑:“那你呢你就没有处子情节你的内心是不是也很小女人” 嘎,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自己身上了 易冬辰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在正儿八经的和他说着事情呢。他偏偏拿着你的认真当**。 不过木子也不害羞,如果真的害羞就真中了易冬辰的圈套了,她迎视着他:“易先生这话差矣” “哦愿闻其详”易冬辰挑了眉毛,显然很有兴趣 “我与易先生的那一晚是在我意识极度不清醒的情况下,所以不能作数”木子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内心已经波澜起伏,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想再提起和易冬辰的第一个晚上,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交代了,自己保存了25年的清白就那样在一夜间烟消云散。 易冬辰低低的笑起来,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还记得自己才是他第一个男人,不过他还不满足,他继续说:“易太太记性太好,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在我的公寓,易太太可是很满足呢” 那一晚虽然她是白鸥,虽然她认为他喝醉了,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当时很清醒,很清醒的看到她沉沦在自己霸道又温柔的攻势里。 木子当然也知道他指的是那一晚,但是她很坚定的说:“易先生的公寓我是去过一次,但是只是和易先生吃了个外卖而已,并无其他” 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就是白鸥,他知道归知道,承认归承认,只要她不承认,他能拿她怎么样 易冬辰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觉得她耍赖的样子甚是可爱:“易太太是不是在变相的提醒我,现在必须改做点什么,才能让你对自己的处子情节刻骨铭心” 木子直接拍开他就要不安分的手,不想和他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拿了自己的包往外走 “你去哪”易冬辰在后面大叫。有点急了,这女人怎么现在喜欢一声不吭就丢下他自己走掉 她不回答他,他只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跟上,只见木子上了一辆红色的polo,并且坐上了驾驶的位子,易冬辰看着这车子是全新的,问道:“新买的次了点” 确实是木子新买的,上次去木容的学校被易冬辰吓,不得不坐他的车回来,她就想买了。现在终于到手了,听见易冬辰这么评价她的车子,木子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她只是做个代步工具,和他那烧包的迈巴赫能比吗 直接发动油门准备上路,易冬辰却很快的跳上了车,稳稳的坐到了副驾驶上。 木子直接当他是空气,自顾自的开车,直接就到了林亦舒加家 易冬辰不知道是哪,反正就是跟着木子,只见木子敲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进去之后易冬辰傻眼了,只见薄天擎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环胸,看那架势好像是在做着长期斗争的准备 林亦舒看见木子,直接就扑到木子的怀里:“木姐姐,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被欺负死了。” 木子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傻丫头别怕,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亦舒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昨天晚上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但是在你家楼下看见一个醉汉,我本是出于好心想问他家在哪,但是他醉的太厉害,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我出于人道主义才将他带了回来,哪知道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到了我家之后,就直接小绵羊换身大灰狼,将我吃干抹净了,还逼我和他结婚,不许我报警,不许我出去,不许我跳楼,木姐姐,他就是个魔鬼” 易冬辰听到这些描述,直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禁欲系的薄天擎居然会干这种事,简直是......闷骚 林亦舒听见笑声,才发现木子后面站着一个大帅哥,她揉揉哭红的眼睛,语不惊人死不休:“大帅哥,你就是那个让木姐姐守了三年活寡的人还将她逼下悬崖,骨肉丧生。面目全非” 林亦舒说的没个词都触目惊心,偏偏易冬辰却没有话来反驳,心里直怪木子怎么添油加醋,什么都和别人说。 看着易冬辰吃瘪的脸,这下换薄天擎得意了,不过他也只得意了一会,就迈开颀长的大腿,走到林亦舒身边,狭长的凤眸逼视着她:“我想你在描述事实的时候少了一点,那就是你先偷偷的亲了我一口,然后还踹了我几脚,所以你夺了我的初吻,我占了你的除夜,谁也不吃亏,谁也怨不得谁” 林亦舒的脸直接就红了,原来他没醉,他还是装醉的 是,昨天晚上,她看见他,一开始以为他喝醉了,看他长得这么帅,一贯对帅哥没什么免疫力的她,鬼使神差的亲了他一下,亲了之后才害怕别人是不是真的醉了,所以又踹了几脚确定了一下。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还想用他的初吻换她的除夜,她越想越生气,直接冲了回去:“你那是初吻谁知道是千吻万吻了,我亏了,我不干” “所以我才说我会娶你,这样就勾回来了,公平了”薄天擎堂而皇之的说,在海城,想嫁给他的女人比比皆是,难道这不是一种恩赐吗而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他的初吻。 林亦舒真的是拜服了,他这都是什么强盗逻辑 而木子和易冬辰也真的是无言以对了,木子真的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她哪知道林亦舒还会这招啊,居然强吻了一个陌生男人,易冬辰适时的拉走了木子,用只有她能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再不走就多余了。” 木子一想也是,和易冬辰悄悄的退了出去,薄天擎是看到了的,嘴角上扬,似乎很是满意他们的离开。等到林亦舒发现的时候,木子和易冬辰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无力的哭喊:“木姐姐,连你也不帮我” 薄天擎更加的逼近她:“所以现在只有我能帮助你” 林亦舒呵呵哒,宁愿相信鬼能帮助她,也不相信他能帮助她。 “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想谈恋爱了,到了适龄的时候,我会直接找个合适的人结婚。”林亦舒说。事实上她还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虽然他已经自我介绍过很多遍了,但是谁高兴记住他的名字 薄天擎点头:“正好,我也不喜欢谈恋爱,所以我说我们可以直接结婚” 林亦舒扶额,这人总是有着曲解别人意思的本领。 她决定还是和他解释一下,否则真的将自己卖了都不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找个不爱的或者说不是那么爱的人结婚,这样就算他出轨了我也不会伤心难过,我不会在乎他几点回家,不会在乎他抽不抽烟喝不喝酒。那样生活中会少很多纷争。” 林亦舒一直就是这样想的,相爱的人在一起,在乎的特别多,久而久之就会很累,如果对方背叛了自己,就是致命的打击。 如果一定要结婚,那就为了结婚而结婚,不要为了爱而结婚。 没想到薄天擎突然就在她耳边低低的笑起来了:“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很爱我了我们才刚认识,这样表白似乎不太好吧” 她又一次凌乱了,薄天擎的智商果然不是她可以相抗衡的。 “就像你说的。我们才刚见面,你就要结婚,你这样和强抢妇女有什么区别”林亦舒很像发怒,很像和他讲道理,但是发现真的和他讲不了道理,自己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没底气 薄天擎听她说的莫名就很膈应,语调稍微加大了点:“这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除非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说着他的眼神散发着危险的目光来。 想他薄天擎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现在白白的送给她,她还不要,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了。 林亦舒开始沉默,就让他那么认为好了,如果他可以放过她的话。可是她的沉默彻底激怒了薄天擎,薄天擎认为她是默认了,这个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还来亲他,她究竟想干嘛 想到这,他单身捏起她的下颚,她一阵吃疼,不知道薄天擎怎么一瞬间变得这样暴力,她喊道:“喂,你干嘛,放手,你弄疼我了” 薄天擎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轻,语气也变得冷漠疏离:“要我放手你死了这条心如果你的心里还有那个男人,我不介意将你的心挖出来,将那个男人找出来我跟你说过,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中途离开,游戏开始了,你只能玩到底”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叫她招惹了他,明明是他在招惹她,好么 “我心里没有男人,你放开我”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林亦舒还是懂的。 听到林亦舒这么说,薄天擎脸上终于舒缓了点,轻轻的放开了她,看到她的下颚都留下了印痕,刚才自己下手竟然这么重吗 林亦舒得了自由,很不客气的冲薄天擎喊了句:“神经病,就你这样,哪个女人会跟你” “是么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虐吗”他答得理所当然,因为大家貌似就是这么说的。 林亦舒不理会他的谬论。白了他一眼:“白痴” 从来女人对他都是讨好的,这个女人竟然叫他白痴 但是等不及他找她理论,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林亦舒奇怪,谁会过来,木子才刚走啊,难道是又回来了 “亦舒,你在吗”门外传来陌生的男声。 这个声音她并不熟悉,但是对方竟然知道她的名字,想着还有个薄天擎在旁边,她所以就大胆的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一看见林亦舒和薄天擎,就不可置信的说:“亦舒,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怪你这些天对我不理不睬,原来你是另找新欢了,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不爱我了,你可以直接说啊,你为什么要吊着我,瞒着我和别人欢好,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的男性尊严是莫大的侮辱” 陌生男子似乎很生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了这些他就气鼓鼓的下楼去了。 留下一脸莫名的林亦舒和一头黑线的薄天擎,林亦舒是真的不认识这个陌生男人,正想说他是不是找错人了,他就跑掉了。而薄天擎认为的是这个女人果然有别的男人,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而这个女人还骗自己说没有,还来招惹自己。 女人,你大概还不知道招惹他薄天擎的下场吧 而那个陌生男子下楼后就直接往一辆崭新的polo走去,对着坐在车里的易冬辰说:“已经按照您说的去做了” 易冬辰实在是憋不住笑意,木子在旁边蹙着眉毛:“你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你这样不是往亦舒身上泼脏水吗那个人到底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仇人” 易冬辰摆摆手:“这个你不用管,我就是要调侃调侃薄天擎,想想他吃瘪的样子,我就觉得痛快”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5章 这是爱她的代价! 网om,。 安若文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认真的在听录音,他想给班上上最后一节课。木容凝眉深思,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什么。 铃响,木容像往常一样去扶他的胳膊,他轻轻地推开了,她继续,他仍然推开,并丢下一句话:“以后我总要学会一个人去走的。”她放手,没有说话。 木容跟在安若文后面,看着他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有好几次,就在她以为他要摔倒,想要上前搭一把的时候,他总能及时的稳住自己的身躯,然后继续向前。 直到安若文走进了高二1班,木容才嘘了一口气。 木容才上课没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虚弱的很,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她一直撑着。可是越来越无力,终于她眼前一黑,人事不知,晕倒在讲台上。 安若文这边正在上课,只听得隔壁教室一篇嘈杂声,在嘈杂声中,所有人都只叫着三个字:“木老师,木老师” 他的脸色顿时血色全无,他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外,可是教室的讲台是有台阶的,他脚下一空,重重的摔在地上。 张校长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什么。昨天对于他来说是难忘的一天,他活了这把年纪,竟然被两个小辈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在脑海中回顾着昨天的事情。 先是昨天早上,安若文找到了他。 “张校长,我想辞职。”安若文开门见山的说道,那样子更像是宣布着一个决定。 张校长不解,当初安若文是多么希望能够任教,如今却说出这句话,实在让人费解。“为什么”最终他还是问了出来。 安若文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张校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是为了木老师” 安若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悠悠的说了句:“请答应我” “安老师”张校长有点可惜,想当初安若文也是学校一绝对的人才,如今已是这幅光景,他缓缓的说道:“学校不是已经决定将你调去教其他班级,木老师也将换一间办公室吗你真的没必要辞职啊。” “那样还是在一个学校。还是难堵悠悠之口,我没什么,只是木容是个女孩子,她美好的前途不能葬送在我的手上。只有我离开,她才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你真的是为了她”张校长不敢相信在他眼中一直骄傲自负的安若文,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孩,这样牺牲自己。 沉默了一会,安若文开口,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无奈:“这是爱她的代价” 下午快要放学的时候,木容又找到他。 “张校长,您能帮我个忙吗”这是木容第一次请他帮忙,她不确定他是否会答应她的请求。 张校长看着她,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刚从哪个地方跑过来的,那样子很是可爱。直觉告诉他木容所谓的帮忙绝对和安若文有关。他不慌不忙的开口:“说说看” 木容慢慢的说道:“我们学校不是要安排一个老师到贫困偏远地区支教半年吗能不能安排我去” 张校长睁大眼睛看着她,感觉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你说什么你主动请愿去贫困偏远支教” 木容点点头 “这不是意气用事的”张校长正色道:“你那么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支教的苦你能吃得下来吗” “我行的”木容急急地开口:“校长,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坚持下来,不会让您丢脸的。” “你是为了安老师”他问了木容和安若文同样的问题,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木容的脸上染上一层红霞,校长如此直白的问她,让她有点害羞,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张校长已经从她的表情中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可是安老师早上已经向我提出辞职了。” “不可以”木容情难自控,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您知道他不可以没有这份工作的。我去支教,我和他就不会再见面,所以的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 张校长的灵魂为之震撼,安若文和木容都坚持离开,目的却是相同的,就是为了对方不受伤害。如果安若文是个健康的人,他和木容应该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吧,又何须像现在这般苦苦挣扎安若文自知给不了木容幸福,为了她的前途和安宁的生活,甘愿推出。而木容则是坚持着心中的那份念想,甘愿用自己的离开成全安若文的生活。 这样干净纯粹的感情怎能不让人动容 张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递给木容:“这是去支教的申请表,你回去填一下,寒假之后要去报到。你们班的课我让人暂代,半年后你回来,就是高三1班的班主任。你的办公室暂时保留,一切等你回来之后再决定,希望那时会是另一番光景,希望我的决定能够帮助到你,木容,加油” 木容扬了扬手中的表格,笑了:“我会的,张校长,谢谢您” 想到这,张校长起身,向木容和安若文的办公室走去。 安若文在教室摔倒后,学生将他送回了办公室。膝盖上破了皮,钻心的疼痛,他坚持不肯去医务室上药。身体上的疼痛远没有心里上的担心让他难受。他的脑海中被那一声又一声的“木老师”搅得不得安宁。木容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激动地喊了声:“木容”膝盖吃痛,又颓然的坐下。 “安老师,你怎么了”张校长走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安若文那无比狼狈的样子。 “张校长”安若文有些许的失望。 “是我”张校长也没有再问他什么,而是直接进入主题:“安老师。学校希望你能继续待下去,你的教学成果还是有目共睹的,至于你所担心的问题也得到解决了,木容木老师将会去偏远贫困地区支教半年,半年内她不会回来。” “偏远贫困地区支教”安若文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张校长微微“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安若文有些怒意:“这样的安排合理吗她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安排她去支教再说她还是高二的班主任,再过半年就是高三了,却在这个时候安排她离开,而且还是半年。这是对学生负责的表现吗” 安若文并没有因为面前站着的是校长而说的客气一点,张校长也已经习惯了,或许这就是安若文的风格,他没有生气,而是沉吟着说道:“安老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所说的问题我也很清楚。但这是木老师自己申请的,并且她很坚持,我没理由不同意。” “什么”安若文摇摇头,不愿相信。 “我只是来告诉你,不要辞职,好好工作,别辜负了木容的一片心意,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唉”张校长叹了口气,离开了。 安若文就像一尊佛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木阳走进来,他毫无知觉。 “安老师,我是木阳,您怎么样了”木阳想看看他的伤势,看他失神的样子。又不好打扰,思考之下,还是开了口。 “木阳”安若文在空气中摸了一会,抓到他的手,急急地问道:“木容怎么样了她今天在课堂上是怎么回事” 安若文力度有点大,握疼了木阳,木阳小心的将手从安若文的手中抽出,声音中有明显的颤抖:“姐姐姐姐她还好,安老师你不要担心。” “木阳,你在抖”安若文听到他声音的怪异:“木容到底怎么样了告诉我” 木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再镇定,他用听起来比较轻松的语气说道:“安老师,姐姐真没事,医生说她身体太虚了,需要好好休息。她春节之后要去报道支教,所以这一个月,她不会再来学校,要留在家里好好休养,学校已经批准了,我们班主任已经找人临时替上了。” 安若文的神色稍微松弛了一点,认真的说道:“木阳,有什么情况,一定告诉我,好吗” 木阳艰难的“嗯”了一声。 木阳将几本磁带放到安若文手里:“安老师,这是我姐给你录的高二下半年和高三全年的课本录音,她让我拿给你。” 安若文紧紧的握着磁带:“为什么连高三的也录了” 木阳轻描淡写的应了句:“她顺便一起录了吧。” 然后木阳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到安若文手上:“还有这个,姐姐让我一定要交给你。” 安若文摸了摸信封,眉头深皱:“这是什么” “这是你每个月给姐姐的吃饭钱,她一分不差的全装在里面。现在托我如数奉还。” 安若文手一推,微怒:“木阳,请再带给她。” 木阳为难:“安老师,您别为难我好吗姐姐决定的事情我不敢擅自改变,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再说就你吃的那些饭,哪用得着这么多钱,我姐她怎么可能会收” 安若文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为什么她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 忽然,木阳伤感的说了句:“安老师,您会永远记得我姐吗不论她在哪里” 安若文没做多想,肯定的说了句:“会” 木阳笑了。苦涩的笑了 林亦舒看着薄天擎越来越黑的脸,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别看她整天大大咧咧没心没肺,遇到薄天擎这种高冷的人群还是没有很好的应对方法,不够她转而一想,为什么要怕他 薄天擎是凶,可她林亦舒也没欠了他不是吗 本来还想着要和他解释一下,现在她忽然改了主意,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气短一截。 于是她装着胆子,双手叉腰,昂首挺胸,一脸大无畏地说道,“喂,你看着我干嘛你还不快走,我男朋友都被你气跑了” 说完还瞪瞪眼睛,仿佛在说,我才不拍你 她知道薄天擎不好惹,气势上虽然摆得足足的,内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不知道薄天擎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会怎样对自己,可话已经出口,收不回来,还是得硬着头皮,保持这副架势。 一秒,两秒,林亦舒感觉自己仰着头看他,脖子都有些微微发酸了。 这家伙,到底想要怎样 薄天擎眯着眼睛直直盯住林亦舒的不羁的小脸儿,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黑的像是能滴下来墨。 林亦舒心里哀嚎一声,忐忑地等待着薄天擎下一步的动作。 说话,就他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老虎在捕猎前的蓄势待发,自己这只小白兔,就等着被咬断脖子吧。 林亦舒甚至在两人视线对峙时,顺便瞟了一下薄天擎的背后,妄图给自己找一条逃跑的路径。 还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动作,眼前这个男人抢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俯视着她,薄唇轻启,宣告主权:“是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谁才是你的男人” 说着还有意识无意识的瞥了一眼卧室内的床,在被单下面还有一抹殷红 “你......”林亦舒听了这话,立刻败下阵来。刚才还高高扬起的脑袋,顷刻间垂到了胸前,小脸更是不受控制的红了。 那白里透红的样子像晚霞染过的天边,落在薄天擎的眼里,说不出来的欲拒还休之态,许久没为女人悸动的心,忽然漏掉了一拍,带他缓过神来。就是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像是要冲出胸膛,跳到这个可人儿面前。 她怎么会这么美,眼镜美,鼻子美,丰盈的小肿唇嘟嘟着,更是让人心波荡漾。 自制力一向很好的他,竟然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像是被魔力吸引,唇瓣不由控制的又像林亦舒靠近了点。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薄天擎似乎已经感受到哪温热的两片是都多么馨香甜美。 然而,林亦舒可不是乖乖待擒的小白兔,眼看着薄天擎要吻上自己,她暗暗咬了咬牙,瞅准时机,说时迟,那时快,她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结结实实就一口咬在薄天擎的唇上了 “嘶”薄天擎倒抽一口凉气,下意思的捂住自己的嘴。 用手指摸了摸,这女人真下的去嘴,薄天擎一双性感迷人的唇,活生生被她咬出血迹来了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薄天擎满眼怒色的看着林亦舒,她,她居然敢咬他 没错,这个海城无人敢动的薄天擎就是被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咬了。 林亦舒也是没有办法,薄天擎一说这话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明明知道她是未经人事,他却和她不依不饶。不死不休的来了三次。 现在薄天擎又有不纯的动机,可以被林亦舒忽略的身体某处的疼痛又向她袭来了,她很痛苦的皱了一下眉头,薄天擎看到她的样子,很别扭的问了声:“你怎么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似乎应该很温柔的问她,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柔情的事,所以一开口就是这样别扭了。 林亦舒这种事情怎么好和他说,闷闷的说了句:“你快点走,我要有事了” 林亦舒扶着腰很不舒服的样子好像让薄天擎有些明白了:“还痛”他不解,怎么到现在还痛 林亦舒推开他。自己一步一步的向着卧室走,薄天擎看着她走的艰难,直接横抱起她,林亦舒大惊,蹦着跳着要下来,害怕极了薄天擎又要干禽兽的事情。 薄天擎嘴唇微抿:“不痛了” 林亦舒果然又龇牙咧嘴了一下,薄天擎好笑,但是还是轻轻的说:“我不动你,只是将你放到床上而已。” 林亦舒果然就不动了,而薄天擎也说到做到。只是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慢慢的安抚着她,竟也真的将她哄睡着了。 林亦舒睡着之后,薄天擎才慢慢的退出了林亦舒的家,他其实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么理性的人怎么会干出这么不理性的事,尤其是刚才看到林亦舒的“男朋友”的时候,他竟然很不舒服,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他下到楼下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刚才去林亦舒家的陌生男人,他顿时火气上来,上去就封住人家的衣领:“你怎么还不走” 刚才他不是已经气呼呼的离开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他是不是在等着自己离开还上去找林亦舒 陌生男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撞见了,看见薄天擎的气势,吓得顿时就软了下来:“我马上就走,我马上就走” “以后别让我在这看到你,不允许你再来找她,听到没有”薄天擎一边松开他,一边厉声警告他。 “保证不来,保证不来”让他来他也不来啊,他就是个拖好不好 薄天擎这才稍微缓和了点,不过一想似乎不大对劲,这家伙刚才在楼上还大喊大叫的,不像现在这么怂,怎么现在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陌生男人才跑开一点,薄天擎又喊了一声:“回来” 陌生男人又战战兢兢的回来,不知道薄天擎这尊又要干嘛,早知道他刚才拿了钱之后就应该立马走开的,不应该在这逗留的。 薄天擎双眼逼视他,似是要将他看穿一样:“说,你到底是谁” 声音中气十足,吓得陌生男人身躯一震,吓得将一切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薄天擎眯了眼睛,易冬辰,刚捉弄我,他向来是不欠债的,既然他易冬辰送了自己这么一份大礼,他自然是要还回去了。 易冬辰坐在木子的车上,只要想着薄天擎可能有的表情,就按捺不住的笑意,木子觉得他有时候冷静的让人发指,有时候又幼稚让人想哭。真是多面额性格 “你不用上班还跟着我回来做什么”木子问,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现在居然有时间和她在这墨迹。 “拜太太所赐,我快要下岗了”易冬辰说的哀怨,但是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哀怨的意思。 “你下岗了也是活该”就他这个工作态度,不下岗才怪 木子刚下车就迎面走来一个很是帅气的男人,手捧了一大束花,妖妖娆娆的红玫瑰配着香水百合,甜腻地让人喘不过气。 木子从不喜欢这样艳丽的花束,准备绕过去。但是这帅气的男人显然是走向她的。 果然帅气男人将花塞到木子的手里:“木子,又见到你了,真好” 木子不明所以:“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帅气男人笑的爽朗:“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早就仰慕木小姐您了,听闻木小姐目前是单身状态,请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他的态度极为诚恳,眼神极为真诚,让木子恍惚都有一种错觉,她真的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可是她似乎忽略了易冬辰,只见易冬辰一把拉过木子,周身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言语中也很是不客气:“谁告诉你她现在是单身的,她已婚,她是易太太,而我是她的丈夫,现在请你带着你这不上档次的花给我从哪来,滚哪里去” 易冬辰已经在相当的隐忍了,要不是木子在旁边,他肯定就揍得他满地找牙了,竟然敢觊觎他的太太 没想到帅气男人一点也不怕他:“你就是那个让她痛让她伤让她失去孩子远走他乡的所谓的丈夫不好意思,如果这样也能算的上丈夫的话,我想我比你更够格你既然不爱她,那么就请你让位,不要阻止别人来爱她。” 易冬辰怒吼,简直是生气到几点,快要爆炸了:“谁说我不爱她,谁他妈说我不爱她” 木子觉得甚是无聊,由着他们俩莫名的吵闹,自己绕到一边走开了,顺便将花扔进了垃圾桶。 帅气的男人看见木子离开了,似乎并不热心迎战了,而是鸣鼓收兵,扬长而去了。 易冬辰正觉得奇怪呢,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让他如临大敌一般,怎么现在就撤兵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走了,就好他正准备上楼,跟上木子的脚步,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响,是薄天擎的信息:来而不往非礼也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6章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网om,。 易冬辰差点把手机砸了,这个薄天擎,真是个老狐狸 正想继续赶上木子呢,老王的电话打进来了,易冬辰有些不悦,还是耐着性子接了起来。 手机还没放到耳朵上,老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语速有些快,像在极力掩盖着声音里的兴奋,只听他说道,“总裁,有下落了” 易冬辰握着手机的手攸的收紧。 老王说的下落,是白鹭的下落。 易冬辰不傻,十个亿的项目,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当时思妻心切,白鸥的出现燃起了他心头的一点点希望;另一方面,就是他易冬辰要在这场游戏里反客为主,佯装入瓮实则让对方放松警惕,为自己赢得顺藤摸瓜的机会,一举揪出幕后真凶。 这些年一直有暗中势力在打击意集团,却从没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事情一出,直觉告诉他,一定和暗中的势力有牵连。这股势力蛰伏多年,终于按捺不住,要将他铲草除根了。 所以,这段时间,无论董事会的人闹得动静有多大,外界的传言都多难听,他都沉住气,稳如泰安,不回应,不露面。 甚至他认为,局面越混乱越好。 越混乱,越看得清这群往日里称兄道弟的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越混乱,对方越得意,动作越大,露出的马脚越多。 而他只要慧眼识人,于这闹剧中,清肃身边的异已,查出幕后的真凶。 挂了老王的电话,易冬辰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这个结果是在他意料中的,他不打没把握的仗。 幕后的真凶查出来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清肃身边的异已了。 他冷笑一声,他不是个凶残的人。只是眼里容不下沙子。 木子已经走远了,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追,调转了个方向。 易冬辰到到达意集团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骚动。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踏进意集团的大楼了,虽然有老王全力支撑着,日常运作还算有条不紊,但终究像是少了个主心骨,没有掌舵的人,大家工作起来也少了方向。加上项目的巨大亏损,董事会轮番的闹剧,媒体各种的负面报道,集团上下矛盾四起人人自危。 盘腿坐在前台的某部门经理,唾沫横飞比手画脚地跟前台说集团要倒闭了,他要跳槽去新的公司,非拉着前台的姑娘跟他一起去奔大好前程,吓得那个姑娘脸都绿了。 易冬辰走进来时,他吓得从前台桌子上滚了下来,摔在地上。 易冬辰正眼也没瞧他一下,早有人将他拖到一边,后来挖他那家公司听说了,胡乱找了个由头拒录他,这是后话了。 不管怎样,员工们看到总裁器宇轩昂地出现,悬着的心都稍稍放下了。 和靠辛苦劳动赚钱的员工不同,坐收渔利的董事会却并不友好。 他们聚集在会议室,一条一条列举易冬辰的不是,仿佛这个平日里带他们飞黄腾达,被他们尊为天神的男人,此时连个街边的乞丐都不如。意集团今天的局面,成,是因为董事会各位的英明决断;败,是他易冬辰守业不成。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什么弹劾、下马层出不穷,搞得好像自己是国会议员一样。 易冬辰推开会议室的门时,他们先是一愣,仿佛万万没料到他能出现的这么突然。会议室里霎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片刻,他们才反应过来走进来的是谁,一起都涌上去,围得水泄不通,苍蝇一样嗡嗡嗡,争抢着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这一群乌合之众 易冬辰面上始终冷冷的,他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屑于众人的谴责和质问,更不想给他们什么说法。 这些人的嘴脸他早就看习惯了,集团运营良好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殷勤,一出现什么问题,就落井下石的比谁都快。 众人被易冬辰的气势所震慑,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会议室里又逐渐安静下来。易冬辰扫视众人,眼神冰冷犀利,好像能看穿所有人的鬼胎,众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刚才闹得最凶的一个秃头大叔,悄悄地退后一步,躲在了旁边一个瘦高的人身后。 易冬辰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谁如果现在对集团没有信心,直接告诉我,我保证将他的股份兑换成现金,现在就可以走,我们集团现在是有些问题,但是再有问题,我也不需要长在我们集团的蛀虫。”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再次扫视众人,“有吗站出来” 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白这只老虎是真发威了,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盼着自己那几句过分的话,没别易冬辰听到心里去。几个胆子大的,依旧是一脸不服,但不服了好一会儿,也没敢再多嘴。 都是在易冬辰背后逞英雄的能耐,真佛到位了,全都得低头念经。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一个稍微资格老点的站出来,说:“总裁,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集团出了这样的问题。您又多天不露面,这难免让我们心里恐慌,好歹,您得给我们个说法不是吗” 易冬辰却没给这个道貌岸然的人留半分情面:“你们要的说法就是以后还能不能带你们分钱,就是想坐享其成,不想担任何风险,我要的人是一群敢冲敢闯,有担当,有责任,不管顺境逆境都一起拼搏努力前进的人,而不是你们这样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要我给个说法,是吧。好,我的说法就是现在集团的未来我也不知道,你们胆子大的就留下,胆子小的就给我滚” 这话说得很重,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 其实集团的经营,一直是易冬辰运筹帷幄,只要他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棋走险招之时,他就有这样的把握。 但生意越大,越不希望有心不在一处的合伙人。 所以他将话已经说绝了,就是想将那些追名逐利,不愿意付出的人剔除出去,这样才能维持集团的良好发展。 易冬辰这样气盛,众人也隐隐猜测出他应该是有王牌在手的,心下后悔不已,生怕自己被指定道姓地踢出意集团,不风光不体面,还没了一本万利的股份。 该说的话都说了,易冬辰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们墨迹,他最后说道:“如果有要退出的,今天之内找老王办理,如果今天不退出。明天又来吵闹,就别怪我不会那么优待了” 老王心底暗自叫好,不愧是自己效忠多年的易大总裁,几句话就将这些人治的服服帖帖,他老王这些日子也没少听他们的闲言碎语,受他们的零碎气。 易冬辰说完之后,片刻不停留,转身,一阵风似得进了总裁办公室。 老王向众人耸了耸肩,跟在易冬辰后面进去,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关上,把一干吃瓜群众挡在了门外。 易冬辰又是走到床边,以前他每次有心事的时候都会站在这里,这段时间因为木子回来了,所以他似乎烦恼和不顺心也少了不少。现在站在这里,已经没有满面愁绪,反倒是脸上洋溢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估计他这个样子也只有老王能看见吧,刚才还在外面怒气冲冲,此刻又在这笑意盈盈,看来这太太的美魅力还真是大啊。 老王心里头又止不住的yy起来。 不过易冬辰可不是纯粹的看风景的,他因为他说了一个字:“说” 老王正在想着总裁这么开心,他该怎么说起来呢,没想易大总裁自己先开口了,立马上前一步,说道,“总裁,我们顺着太太,不,是白鸥的线索查下去,真的发现了这一切都是俗苏城白氏干的,他们现在的总裁是白鹭,上次我们公司投资的钱都如数辗转到了他们公司的账上。” 易冬辰终于收回远眺的目光,回头:“果然是他” 不过,随即他就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道,“只是木子怎么会和他有所牵连” 他将木子身边的关系仔仔细细琢磨了个遍。怎么也想不到木子能通过什么途径认识到白鹭这号人无,难道真的是机缘巧合 老王对易冬辰的心思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易冬辰会有这样的疑惑,所以在调查背后势力时,他就留心收集了线索,此时,他一五一十地易冬辰汇报:“总裁,据我查到的和自己的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当年应该是白鹭救了太太,但是当时他的妹妹白鸥还是活着的,白鹭应该也只是单纯的救人而已。之后发现太太面目有些毁了,那时候我们刚好打击了夏氏,正好让当时和白鸥一起的夏氏公子知道了,才有了车祸,白鸥和夏氏公子一起丧生,白鸥由于太过思念妹妹,太太又昏迷不醒,才给太太整容成了他死去妹妹的样子。后来太太醒后,他估计才发现,他救的人是您太太,所以为了给妹妹报仇,就策划了太太后来的一切总裁,应该大体是这个样子的,现在需要怎么处理,请您指示” 线索价推理,七七八八的,也就快接近真相了。 易冬辰听着他的话,眉头拧得紧紧了,神色晦暗不明,良久才悠悠的说了句:“那这样说,他也确实是救了太太,是么” 老王诧异于易冬辰的关注点,但仍旧点了店头。 应该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太太当年掉下去,没有及时救治的话,应该是活不下来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赶尽杀绝,稍微留点后路吧,但是也不可以放纵,必须要还击,明白吗”易冬辰吩咐。 他这一生,爱憎分明,受到算计就要报复,得到恩泽就会感激。 当年是他的失误,让木子险些丧命,如果不是白鹭,今生恐怕自己和木子就相见无望了吧。他的宿敌救了他的爱人,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份恩情,他还是领了的。但一码归一码,白鹭对于意集团的打击,对于易冬辰的伤害,不能因此一笔勾销,欠他易东辰的还是得还回来。 老王表示明白,他这个总裁,有手腕,有权谋。这要不是这个白鹭救过太太,估计要被总裁弄得挫骨扬灰了吧。 易冬辰这个人出手向来快准狠,这次绝对是个例外。 不过老王还是有点犹豫,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易冬辰皱眉,自然是看出来了:“老王,你第一天跟我,不知道我的规矩” 难道不知道他的原则怎么还在他面前支支吾吾 老王自己在心里嘀咕,这不都是因为事关太太吗 “总裁,如果深究的话,势必太太也会被卷进去,因为她才是最直接的接触我们的” 当初可是太太一步一步,步步为营,所有的文件也都是太太签署的。 易冬辰笑的欢快:“老王,你说错了,那不是太太,那是白鸥” 对啊,那是白鸥 老王一拍脑门,他怎么就忘了这层,怪不得总裁一直很淡定,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局,丝丝入扣。 自己跟了总裁很多年,行事作风也学了不少,但是这道行还是差远了啊 木子在家歇着也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正在准备找工作,想着还是做自己的老本行,做对外汉语好了。 她也是在商场厮杀历练过的人了,市场敏锐度、实战只是储备、手腕、人脉样样不少。 但是这尔虞我诈的商场真的是她厌恶的,所以还是教书才是她真正喜欢的。想着木容和安若文可以偏安一隅,做着老师的工作,真的也是一种幸福。 这天她准备去面试的,突然接到林亦舒的电话,又是问候没有一句,直接就河东狮吼般的咆哮,“木姐姐,我不要活了” 电话那头的林亦舒又是一通疯疯癫癫,话说得颠三倒四,说来说去就是不要活了,每一句在重点上,木子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上次从她家离开后就没联系了,今天陡然联系,难道是薄天擎那厮又欺负她了 “亦舒,你有啥事就直接说,好吗姐姐我急着面试呢” 林亦舒这个开心果,听了木子的话,连自己为什么打电话也忘了,吼哑了的嗓子也顾不得,一心都扑在了木子身上。惊奇地问道:“木姐姐,你干嘛要去上班,缺少用吗缺钱找你那个负心汉的丈夫要哇,他那么大个集团,难道还缺了你那点钱” 木子扶额,这个天真烂漫的亦舒妹妹,她耐心地引导她:“你也知道他是个负心汉,怎么找他要钱” 对于这个,林亦舒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论的:“没关系,他负心,钱不负心就行” 木子真是觉得好笑,林亦舒家境良好。一直不缺钱,也没将钱看的怎么重,但是偏偏整天一副有钱啥都好说的样子,让人看着不免滑稽 所以木子逗弄她:“那只要有钱就好说的话,你为什么不跟了薄天擎据我所知,他的财富在海城那也是前三甲啊” 一提到薄天擎林亦舒就炸毛了,现在终于知道他叫薄天擎了,刚刚跟木子说了一通,都差点忘记了打电话是干嘛的 “木姐姐,你别跟我提他了,我跟他势不两立,这事没完” “姑奶奶,你能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吗姐姐我这真忙着呢” “你看看今天的头条以及各大娱乐网站的新闻就知道了,我真没脸见人了啊” 木子听完,果断挂了电话,先看了新闻再说,要是等林亦舒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要等到哪个天荒地老去。 她打开头条,哇,这新闻够劲暴啊:薄氏总裁禁欲多年,突然宣布婚讯,女方竟是名不见经传的傻白甜 下面还有薄天擎和林亦舒的照片 呵,这薄天擎手段可以啊,直接先将舆论绑架了再说,不过这事木子可管不了,她有什么能力和薄天擎抗衡是不所以只能很不义气的牺牲林亦舒了,她果断关机,继续去面试 林亦舒估摸着木子也应该看完新闻了,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傻眼了,她竟然关机了,一定是信号不好,她这样和自己说,木姐姐不会抛下自己不管的,所以她又打了一遍,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不得不承认,木子这个损友真的抛弃她了。 一怒之下,她直接就冲到薄氏大厦了,一定要见到薄天擎这个混蛋,要让他把话说清楚。 可是一到薄氏大厦她就傻眼了,这薄氏大厦这么高,薄天擎到底在哪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不过她进去之后,更傻眼了,因为这里面的员工就跟认识她似得,每个人见了她都会尊敬的喊一声:“太太” 林亦舒是真的快被逼疯了,她终于忍无可忍的说了句:“薄天擎,薄天擎在哪” 员工一听,立马恭敬的将她带到了最高层,总裁办公室 林亦舒一边走一边腹谤,只是一个办公室而已,整得跟古代皇帝的行宫似得,他薄天擎担得起吗 终于到了薄天擎办公室的大门,引她来的美女折返回去了,只剩下林亦舒一个人,对着厚重的大门吐气吐气再吐气,后来终于鼓足了勇气,猛的一下推开门进去,呵。真是眼前好春光啊,只见办公室内薄天擎和一个美女四目相对,美女双目含情,任是谁都能看出来 林亦舒心里终于虚了口气,原来这薄天擎有欢好的啊,那关于自己的新闻一定是误会,是误会 她赶紧乐呵的说了声:“你们继续,我马上出去” 出了薄氏大门,她心里那个轻快啊,终于是逃离薄天擎的魔掌了,顿时有种翻身农奴把哥唱的感觉啊。 可是才刚走了几步,就有一辆她根本说不出来名字的豪车停在她的身边,深色的车窗玻璃让林亦舒根本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不过车窗降下来了,林亦舒很不幸的看到了车内那张不阴不阳的薄天擎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对着她说了两个字:“上车” 才不上车呢,他说上车就上车啊,他不好好的陪着他的大美女,跑出来做什么 薄天擎见她不上车,一直跟在她后面按喇叭,并且放下狠话:“你如果一直不上车,我就一直这样按喇叭” 林亦舒看到旁边已经有很多人正在看向她了,可是薄天擎面不改色,苦了林亦舒被人看的极其不自在。 算他狠,林亦舒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由着薄天擎不知道往哪开去了。 薄天擎专注的开着车,突然来一句:“这么急着来找我,这是想我了” 他目光直视着前方,说这样暧昧的话都没有看她一眼,林亦舒不光是在表面,甚至在心里都翻了他一个大白眼,他以为他是谁啊,还想他呢,啊呸 傲气的撇过脸,不想和她说话。 还真是个有个性的小姑娘,薄天擎这样想着,想着想着,车子就已经听到了一家颇有格调的主题宾馆的面前 林亦舒吓得魂都没了,傻子都知道,一男一女到宾馆能有什么好事 “薄天擎,你是要干嘛你将车开到这里来干嘛”林亦舒又在那傻傻分不清楚的样子。 薄天擎直接没有理会她,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声:“下车” 不下车,她才不要下车呢,死也不要下车 薄天擎才不要和她墨迹,直接将她拽下了车,但是林亦舒拼死不从,直接站在原地,不走,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抢了她不成 但是林亦舒又一次低估了薄天擎啊...... 一开始薄天擎还只是拉起她的手,林亦舒当然是不断的挣脱,薄天擎不耐烦了,索性横抱起她,不顾她的惊恐与愤怒,附在她耳边说道:“不想在这里丢人,就给我乖一点。如果等会被记者拍到了,可不是丢人这么简单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7章 终于看见你,我的爱人! 网om,。 木容由于身体太虚弱,不得不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一个月之后就要去报道了。. 说是休假,却比在学校的那些日子还费心思。 不在安若文身边,她一直惶惶不安,做什么事也提不起精神,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惆怅。 担心他会吃不饱,穿不暖,担心他一个人不懂得照顾自己,生活处处不顺意。 这种担心真的折磨的她彻夜难眠,心里承受的痛苦煎熬,远远超过了病痛对她的折磨。 所以虽然这一个月的休养,让她看起来更瘦弱更憔悴,人也更少言寡语了。 除了对安若文的担心和思念,她还在思考,安若素的话也一直回响在她的脑中。 爱情是自私的,她真的很想永远陪伴在安若文身边,和他风雨同舟,与他患难与共;爱情又是最无私的,只要他能一生安稳,她愿意为他牺牲任何,哪怕从此长久地忍受着相思之苦。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她必须要做出取舍。她挣扎了好久,即使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即使想到要离开安若文就心如刀割,仿佛后半生都没了意义,她还是要逼自己做出个决断。 她终究还是善良的,她不忍看到心爱的人因为自己而错失复明的机会,她要找到安若素,同意安若素的条件。 她偷偷哭了好久,反复思量,让安若文复明或许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简单的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即使她不同意安若素的条件,安若素也会给安若文治疗的,毕竟那是她从小带大的亲弟弟。 这一天,她穿点整齐,甚至还轻轻上了些淡妆来掩饰自己的憔悴,她内心还是骄傲的,不想被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她约了安若素。 刚见到面,安若素放下电话时,就对木容的决定有了十足的把握,她知道这个姑娘心思单纯。 在这一场游戏里,她始终占了上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所以见面后,她直截了当地开了口:“木姑娘想清楚了” 木容也没有犹豫,抬头,双目清明,痛快地点头:“是。” “很好”安若素对于她亲口说出这个答案表示很满意,“木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摆的清自己的位置” 木容不去接她的话,径自说下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先给他治疗,他复明之后,我才能按照你说的做。” 这是她想了很久,想出来的唯一条件,因为她明白,只有安若文复明了之后,才有可能接受她的感情,如果一直失明的话,安若文是不会接受她的。 所以安若素所谓的,要木容彻底离开安若文,只能是治好安若文之后。 安若素目光收紧了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这咖啡杯的边缘。 她可体会不了木容这柔肠百转的心细,只道她是心不甘情不愿,只想找机会继续待在安若文身边。 微微扯了嘴角冷笑一下,没有说话,只是从自己的限量款包包里拿出一张什么东西递给木容。 木容接过,发现那竟然是一张支票,支票上面赫然显示着七位数,竟然是五百万 木容蹙了下眉头。知道她的意思,心里知道,她与自己不是同一路人,自然也会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于是将支票放在桌子上,推给安若素,解释道:“阿姨,我帮助安若文只是出于我的本心,而不是将自己卖给你了” 安若素不敢苟同,生意场上打拼了这么久,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得多了。小丫头再单纯,也难保不会有其他的花花肠子。小心为妙,她呷了口咖啡,调整了一下坐姿,斜睨着木容,含着笑说道,“木姑娘,我还是觉得你将自己定义成卖给我了比较好,这样我起码不会怀疑你的诚意,如果我治好了若文,你违背了我们的协议可如何是好” 安若素此举是一箭双雕,木容按照自己的话去做更好;如果到时候木容打了其他主意,暗自反悔了,至少她是拿了自己的钱的,也好让安若文明白她是个爱钱的人,以安若文清高的性子,这样的女人是断不会再来往了。 她越想越得意,跟自己斗,还是太年轻 木容竟不知道安若素的心思如此缜密,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短短的十几分钟,她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后背上冷汗涔涔。 她颤巍巍的接过那张支票:“好,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的话,我收下,请你一定履行自己的承诺。” 安若素倒是没料到木容这么轻易就接受这这张支票,按照常规的剧情走向,她不是应该义正辞严地拒绝,再表一表自己的清高吗 这样毫无反抗地就范,让安若素怔忪了一下,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她看着木容,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利用了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姑娘。 要知道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国外的医院,也就这几天就要带安若文过去了,无论如何,她是能全力保住弟弟的这一双眼睛的。 可眼前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姑娘,却很傻很天真地以为安若文的眼睛就没救了,看得出,为了挽救安若文,她下了很大的决心。 安若素忽然间觉得内心升起一种罪恶感,恍惚间,她仿佛回想起自己那些少不知事的青葱岁月。 但是她随即回过神来,她放下咖啡杯,左手握住右手腕,并掐狠狠了自己一下,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有丝毫动摇和松懈。安若文必须要回归安氏,现在易冬辰已经有了自己的集团,如果安若文还不回来。那么安氏真的就后继无人。 怪只怪安若文的性格太不羁,她只好用这个不太光明的手段。 再说木容不是她满意的人选,木容的妈妈是小三上位的,她认为木容身上一定继承了母亲某些不光辉的品质,这样的人在平时看着没什么两样,一旦遇到什么能够爆发的契机点,说不定能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 和安若素见面之后,木容的心里似乎轻松了一些,她好像了却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虽然仔细想来还是惆怅,但毕竟是自己选的路。是为了安若文好的路,即使跪着也要走完。 好在就算以后没有自己陪伴在安若文的身边,至少他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让他看见这世界的五彩缤纷,可以让他阅尽悲欢离合,写尽喜怒哀乐 并且有些这双眼睛,他生活自如,也真的再也不需要自己陪伴在左右了。 木容劝自己多吃点饭,多睡点觉,她稍微胖了一些,脸上看着有了红润的气色,失去安若文像挖掉颗心脏,可日子终究还是得过下去啊,她要变得很好,更好。 只是,她比安若文还要沉默安静了。 这一边,安若素见过木容之后,心里的石头也放下来了,张张罗罗四处打点,安排好了行程,就带着安若文飞往国外了。 安若文在失明时确实经历过一段时间的低潮,后来远离喧嚣,心态慢慢放平了,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正打算后半辈子就在黑暗里度过呢,忽然知道姐姐联系到能治好自己眼睛的专家。 他从没有这么迫切的希望自己有一双完好的眼睛,能看见这世上的光明,这光明里,有他魂牵梦绕的木容。 从能够独立生活那天起,他从未这么乖巧听话过,安若素让他休息就休息,让他吃饭就吃饭,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这双眼睛就再也没有康复的机会。 听到木子在电话里说安若文的手术很成功时,木容正路过一家花店,小小的一间,橱窗里摆满的各色的花草,木容看见,流水的小石桌上,端端正正摆着的,正是一盆兰花。 它不与其他花草为伍,傲然独立。 木容想起,学校办公室窗台上的那一盆兰花,和那个倾盆大雨的午后。有一个男人为了给她送伞,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执拗地等待她的归来。 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那个在雨里摔跤的男人,不会再有为她送伞的男人。 安若文帮着纱布,坐在温暖的房间里,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的脸庞上,将他的一只耳朵照的粉粉的,有些透明,像一只帅气迷人的精灵。 他伸出一只手,虚无里去抓那些阳光。 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揭开纱布,届时,他就能用眼睛觑看到这些金灿灿的阳光了。 还有那个如同阳光般的小女人,那个害怕冬季的小女人。 不知道,她,过的可好。可有对自己牵肠挂肚。 又是一个严冬过去,又是一个春天来临。 木容在蛰伏了一个冬季后,终于可以捡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出门来透透气,这一个冬天,她感觉自己闷得快要发霉了。 她现在的位置是依山傍水,远离尘世喧嚣真是一块清净幽凉的宝地。 只是条件艰苦得出奇,比自己上小学时的条件还要艰苦 黑板写字看不清楚,课桌椅是破的,一个教室容纳了一年级到三年级的学生。老师来来去去,没有人愿意长期的待下去。 木容来这里一个月了,班里的孩子越爱越喜欢她。也越来越惧怕她,但凡她布置的任务,都认认真真的完成,连最调皮捣蛋的孩子,也都乖乖的。 知道有一天放学,一个瘦小的女孩躲在门口,怯生生地问,“木老师,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们了” 她才知道,那些孩子是怕她离开这里。 她心酸了一下,将那个小女孩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说,“老师不走,老师一直陪着你们,看着你们考上大学,看着你们完成自己的理想” 那个小女孩喜滋滋地抹着眼泪跑开了。 第二天,孩子们不知道从哪里凑了钱,买了一小包糖果放在她的桌子上。 木容想,也许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她负责三个年级的语文教学,一节课,她上完了一年级,上二年级,上完了二年级,上三年级。忙的不可开交。 处于对教育事业的热爱,客观的困难她都能克服,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而克服不了的是心灵上的那种空虚,不知道窗台上的那盆兰草今年有没有开花好久没有看到香樟树了,不知道拥有香樟气质的男子如今又怎样 三个月了,每一天心中都深植着想念 和自己一起来的也是一个女孩,也是自愿来支教的,教三个年级的数学。两个人都是有缘相识,因为她们来这的理由都是那么相似,都是为了心中那个喜欢的人。 某次两个女孩在一起,坦露心声。那个女孩说自己暗恋上学校一男老师,可是对方已有对象,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她想让时间去淡化这份不可能的感情,也让时间去淡忘对那个人的记忆。而木容却说,暗恋一个人的感觉虽苦,却能让百无聊奈的日子增添一种色彩。毕竟能够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幸福的生活着,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怕只怕,那样浓烈的喜欢,却也换不来你见他一眼的机会。 想到这,木容的心阵阵发凉。她做了这辈子最冲动的一件事,她步行了二十公里到镇上,辗转了一天一夜赶到了安若文在的那所学校。 赶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快要放学了。她已经三个月没来了,不知道安若文这时候会不会在办公室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经能够看见了没有,偶尔遇到一两个同事,她不太自然的打着招呼。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只要不是冬天,安若文都喜欢开着门。木容首先看到了窗台上的那盆兰草花,她走近一看,没有开花,但是栽花的土是湿的,显然有人在打理它,她的心里划过一丝感动。 木容走到门边,倚着门站着。她满心激动地看着办公室里坐着的人,那个她心心恋恋的人。安若文还是那种不变的姿态,还是那么认真的听着录音,时而凝眉,时而舒展。外面的香樟树还在风中摇曳,多姿妩媚。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上面被几张大报纸盖着,应该是安若文弄的。 她很清晰的看到安若文眼睛上带了一个眼罩,难道他还在康复期,还没有完全复明,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免去了见面时的尴尬。 这一切还是那么美好。联想起自身,她悲从中来。没控制住自己,小声的哭出了声。 饶是这样小的声音,安若文还是听到了,他表情一僵,一半惊讶,一半惊喜。“木容”他喊了一声。 木容原本只是静静的看着,突然被叫了一声,她吓了一跳,迈开脚步就想逃走。她没想到安若文的耳朵是这么敏感,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出是谁。 安若文听到跑开的脚步声,心慌。大喊出声:“木容,别走” 然后猛然间拿掉了自己的眼罩,其实他的眼睛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能看见了,只是医生建议每天还是要带着眼罩,暂时还不能过度用眼,但是今天如果是木容来了,他就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摘开眼罩之后,果然看见了正在往外逃跑的木容,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抓住了木容。 木容回头,正对上安若文那双明亮的眼眸,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不知道是喜悦还是过度震惊:“安老师,你能看见了” 安若文的脸上顿时就有了两行清泪:“是,我能看见了” 木容看见安若文流眼泪了,慌忙的用手拭去他的泪水:“眼睛才刚好,怎么这么不爱惜,怎么可以流眼泪” 安若文抚摸着木容的脸,这是他这三年多来一直想做的事,虽然说以前见过木容,但是从来没有好好的抚摸过她,现在他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木容任由他抚摸着自己。感受着这少有的心情震颤。 可是忽然安若文毫无预兆的吻上了木容的唇,那么温柔,那样情深,三年多的感情就在这一刻爆发了,似乎怎么吻也吻不够,这段感情太热烈,太压抑,此刻一爆发,哪能轻易压制的住 而木容也陷在安若文深情的拥吻里不能自拔,她仰着头,放任自己在这沉沦,也许她沉沦不了多久了。就让她放纵这一回吧。 安若文堵附在她耳边,深情的说:“木容,现在我的眼睛好了,能看见了,我们开始吧,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以前他虽然心里装着木容,但是觉得自己是不完整的,是不配爱木容的,但是现在他有足够的力量去宣泄自己的爱,他不用再压抑自己,他可以大胆的拥抱她。 安若文接着说:“木容。等你支教回来后,我们以后就在这多学校教书,平淡真实的过着我们的生活,再也没有人可以拿我的眼睛说事,再也没有人可以干涉我们,好不好,木容” 木容的心都快要沉醉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有毛病不得不答应安若素的要求该有多好,只要自己是健康的,哪怕他一辈子看不见,她也愿意守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但是现在,是她没有资格接受他的爱了,但是想到和安若素的协议,她对他说:“好,等我回来” 安若文高兴的拥紧了她,两个暂时的恋人就这样相拥在校园里。 林亦舒已经怀孕了,提起这个孩子的来历,她到现在还生着薄天擎的气,而且是大气。 那天薄天擎将车开到饿了主题宾馆的面前,然后抱起林亦舒,威胁她如果不乖乖的就让记者抓包了,所以林亦舒一听,果然就老实不动了。薄天擎毕竟不是小人物,如果真有记者看到,就麻烦大了,想想新闻上说的她和薄天擎的婚约还没有解释清楚呢,现在可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就这样,腹黑的薄天擎将她抱进了房间,到了房间,林亦舒终于跳起来了:“薄天擎,你特么就是一变态,你强行占有了我还不算,你现在又将我带来宾馆,带来这个房间,还拿记者威胁我,你到底是有何居心,啊” 薄天擎不想用语言回答她的话,直接采取了行动,他直接用自己热烈滚烫的唇印上了她的,将她所有的抱怨和不满全数吞入腹中。 林亦舒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她此刻才开始追悔莫及,她明明是出来找他理论,找他算账的,怎么又将自己送给他了 林亦舒开始拼命的捶打他,但是都无济于事。薄天擎更加的抱紧了他,低沉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不要动,这几天我好想你的味道,让我抱一会” 嘎,这是薄天擎说的话吗想念她的味道,那她到底是什么味道酸的甜的苦的辣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真的就让她安分了不少,不哭不闹也也不叫了。 薄天擎眉梢都是笑意,原来这个小姑娘吃这一套 不过抱一会而已只是他的缓兵之计,因为抱一会之后,薄天擎的大掌就开始在她身上游移,而林亦舒也由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半推半就再到最后的沉底沦陷了,待到意识再次清醒过来时,早已是一丝不挂,被人又一次吃干抹净了。 林亦舒捶胸顿足,为什么自己就是招架不住美男的诱惑为什么他稍稍使一下计谋,她就缴械投降 薄天擎看着他的样子,皱着眉问:“你不满意” 难道是他技术不行说着还真的就怀疑起自己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过女人,但是对于这种男欢女爱之事还真的不像商场上的事情那样入木三分,看着小姑娘好像真的不是很满意的样子,看来自己真的要恶补一下想着想着,还真的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像这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一样 林亦舒无语问苍天,她这到底是遇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要经历一场怎样的浩劫啊 ..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8章 别怕,有我在! 网om,。 林亦舒已然在心里将薄天擎当成一个变态了,与变态是不需要理论的,更何况,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摆脱变态的良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速战速决。 她在脑中快速的思索着应对他的方法,刚才不是在他的办公室看见他和一个美女眉目传情吗,这是个一招毙命的突破口 她得意洋洋,环抱双臂,扬起小巧的下巴,“姓薄的,你说你要和我结婚,又非法强行占有我的身子,然后在暗地里又和其他的女人暗通款曲,你说你这样的男人我能嫁吗告诉你,我林亦舒不嫁人就算了,要嫁人肯定是他若不离不弃,我必生相依,死不相离” 这话说得有意思,薄天擎抬手摸了摸下巴,觑着眼睛,玩味地看着她。 她话中所指,应该是在办公室的事情。 是,那女人不赖,相貌身材气质样样不缺,重要的是,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送上门来,天天缠着他。 这样的女人,任凭哪个男人都会动心,至少会动点歪心思。但是他薄天擎就就像个无情无欲的木头,任凭人家如何痴情主动死缠烂打,他就是对人家一点意思都没有。 刚才林亦舒出现的时候,他丝毫没有留恋,丢下了那个女人就跟着林亦舒出来了,仿佛林亦舒才是牵动他神经的那个人。 薄天擎的目光依旧在林亦舒的脸上逡巡。这小女人的话有意思的不止是这略带酸意的前半句,更是充满坚决意味的后半句。 你如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她怎么来个生相依,死不相依 他以为自己会爱,也很中意林亦舒,可是对于林亦舒这套爱的理论,他是理解不透的。 爱一个人愿意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但是怎么也不可以超过自己的生命。 不是早就有那句老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世间光怪陆离,纷纷扰扰。能够做到生相依已经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谁能够死也不相离。 有趣归有趣,薄天擎却不以为意。 眼前这个小女人实在可爱,小脸儿红扑扑的像个丰盈多汁的水蜜桃,小肿唇红润润,看着就想咬一口。 他可不想跟这个可爱的人探讨什么深奥的哲学问题,他只要今早有酒今朝醉,花开堪折直须折。 他俯下身子,一张脸正对着林亦舒的脸,呼出的热气扑在林亦舒的脸上,薄嘴一勾,露出个诡异的笑:“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吗” 呸。吃醋吃他的醋他怎么想着说出来的 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自恋狂 林亦舒翻了个白眼,嫌弃的向后倾了倾身子,不料她后顷,薄天擎便前俯,就是要贴近她。 她没办法,伸出只小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来拉开距离,他偏偏不依,抓住她的小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范围里。 “薄天擎,你给我听好了。我吃谁的醋都不会吃你的醋想让我吃你的醋,等着下辈子吧”林亦舒气呼呼的说。 真的是够了,这个分分钟占有欲侵脑的霸道狂,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她绝对会短寿的。 不对,呸呸呸,谁要和他生活一辈子,睡几次就够了。 呸呸呸,睡什么睡林亦舒简直想狠狠掐自己一下子,这脑袋都在想些什么,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把她带坏了 她没好气地瞪着薄天擎,恨不能扑上去。咬断他修长漂亮的脖子。 薄天擎果然因为她这句话而华丽丽的变了脸,再加上林亦舒这嫌恶的眼神,无时无刻不打算和他拉开距离的小心思,他心里别提有多气了。 他是谁,他可是堂堂的薄天擎,出去打听打听他的名号,多少女人排着队等着爬上他的床呢,这个林亦舒是不是小时候摔坏了脑袋,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吃别人的醋,你想吃谁的醋” 这个不知好歹的薄情女人,被他看上了竟然还想着吃别人的醋,他怎么会让她吃别人的醋 还等到下辈子哼,他薄天擎的字典里就没有等这个字,他一贯主张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胜 征服一个女人不能只在言语上进行斗争,毕竟嘴上功夫向来是男人比不过女人,更别提是林亦舒这样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女人。 那句至理名言不是这样说的吗,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过胃,到女人心里去的路通过阴少儿不宜,不可描述道。 简单粗暴,效果好。 而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他瞅准了机会,在林亦舒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他时,迅猛敏捷,像野兽对待自己的小猎物。 而可怜的林亦舒在他的攻势里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大是不甘,但是薄天擎根本无视她的不甘,而她自己也迅速的沦陷了...... 林亦舒知道呼救无门,哀求只能招惹来他能多的进攻,索性由他去吧,反正自己不回应,任凭他再刺激自己,都不主动回应他,这是她意志里残存的最后一点骨气了。 她腹谤,自己怎么就惹上这么一个男人了,说他是变态就是轻的了,变态好歹还是人,而他薄天擎,根本就不是人 最后她连腹谤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的每一寸力气都被他蹂躏消耗掉了,筋疲力尽,反观这个各种高难度动作层出不穷的男人,依旧兴趣盎然,他是属永动机的吗 他在她的白皙的颈边恶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挥着拳头垂向他的胸口。 他躲也不躲,笑着接住她这一记粉拳,伏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问道,“现在还敢吃别人的醋吗确定还要让我等到下辈子” 一双危险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那样子绝对是在说,你可以违背我的意思,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新一轮的潮水,就等着淹没你,如果想活命,那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林亦舒虽然嘴上向来厉害。但真是被他折磨怕了,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仿佛被碾碎了一般疼痛,双腿用不上力气,某处更是疼得不敢乱动。 权衡再三,现在根本不是和这个混蛋男人争意气的时候,在闺阁之内床笫之间周公之礼上,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束手就擒,谁知道她会被收拾成什么样保命要紧,为了日后能将今日之苦统统换回去,她必须报保全自己,权宜之计,少不得要服个软示个弱了。 林亦舒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埋头在他肩头,不情不愿地迟疑了半天,才闷里闷声,满是怨念地说了句,“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以前没有女人” 薄天擎那厮一直和她强调自己以前没有女人,跟她时是和她一样清清白白的。 林亦舒起初并没有多想,但是几番交涉下来,他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饶是她林亦舒在这事上没经验,也能够体会到,他的花样不少于宅男硬盘里那些小电影的男主角。说他是童子身,谁相信呢,不是日复一日的修炼,哪来这么深厚的功底 林亦舒想着就红了脸,贴着薄天擎的部分,烫着他的肌肤。 他心里暗笑,知道这个小女人又羞红了脸,他喜欢她这个样子,像个偷吃了禁果的小精灵,禁不住找些话来打趣她。 “你这是在夸我吗”他笑得灿烂,还有点得意。 没白费他耗了那么多体力,看来还是很有效果的嘛 林亦舒当然不知道薄天擎真的没有过女人,而之所以会得到她的夸奖,呃......他自己认为是夸奖,那是因为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尤其是举一反三的能力真的无人能比,所以才会功夫这么精进,让她再跟自己闹别扭,也会在床笫间服服帖帖。 而这一点在以后的生活中也让林亦舒彻底信服了,简直是三百六十氏都尝试尽了。做女人,不知道这算是幸福还是痛苦,总之每一次都好似将她揉碎了重生一遍,最后,她竟然习惯并且爱上了这种感觉,甚至慢慢地学会怎么去主动回应他。 两个人的生活,和谐了不少。 林亦舒还回忆在当天的细节当,那时自己并不主动,完全不愿相信自己那么巧合,就在那一次的亲密中,自己竟意外的受孕了 而现在,这个意外的种子就在她温暖的小腹中生根发芽,一天一天长成人形,一想到这颗种子终有一天会变成呱呱啼哭的宝宝,甚至还会在未来某一天挥着小胖手叫她妈妈,叫那个恶魔薄天擎爸爸,她就感到不可思议。无所适从。 “如果你再不同意结婚,我不介意更**一点”薄天擎微微有些怒意的声音将林亦舒彻底从回忆中拉回。 这一个多月,薄天擎和林亦舒一直在结不结婚中进行着拉锯战。 想结婚的当然是这位追妻狂魔薄先生,不想结婚的自然是这位自己还是个大孩子,懵懵懂懂初尝人事就要当妈的林小姐。唔,未来的某一天,应该是薄太太。 薄天擎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搞得团团转,一个头两个大。 他知道林亦舒怀孕时,不知道有多惊喜,他也是第一次这么渴望有个女人能为自己生个宝宝,三个人组成一个温馨甜美的小家,像寻常人家夫妻那样。享受这天伦之乐。 但他同时也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是不会有和他一样的心思的,她还没被他完全驯服,她是不会想留下他们的孩子的。 为了不让她有机会亲手了结了他们来之不易的小宝宝,他必须硬着心肠采取点强制措施。 他立刻连哄带骗,将林亦舒软禁起来了。为了让自己的做法那么不惨无人道,他本着民主的原则,尽量优待她,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想以此来感化她,让她自己能想通想透,答应嫁给他。 但是这个女人简直是油盐不进。直到现在了,还没有松口,薄天擎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实施一些更加非常手段了。 提到**林亦舒就来气,他薄天擎就是在打这民主的旗号对她实行**,搞的她现在一点自由也没有:“薄天擎,你特么少来威胁我,就你这种霸道的男人,我林亦舒看不上,你要是再关着我,孩子生下来就扔给你,我还是要跑掉”林亦舒说的很赌气,也很生气,或许是因为真的生气过头了,她的肚子突然一阵绞痛起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很是痛苦的拧紧了额头,到最后都痛的呻吟出声了,薄天擎一看不对劲,立马横抱起亦舒:“亦舒,你怎么了,有我在,不要怕” 薄天擎直接抱着她下楼,然后直奔医院,在行进的途中,林亦舒听见薄天擎就已经打了电话找好了医生。到了之后,他又抱着她直奔诊室林亦舒后来真的扛不住,昏睡了过去,在她昏睡之前,唯一的意识就是薄天擎在严冬额上仍然有着细密的汗珠 林亦舒再次醒过来时,看到自己应该实在医院的病房,身旁的薄天擎貌似睡着了,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她不自觉的将手扶上他的眉头,想将他的眉头扶平一点。 这样的动作当然惊醒了本来就浅眠的薄天擎,看见她,浑浊的眼睛有些清明了:“好些了还痛吗” 林亦舒一摸肚子,真的就不痛了,只是孩子......她试探性的问:“孩子......还在吗” “孩子没有了,但是我依然会娶你的”薄天擎说。 林亦舒一直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但是现在听到孩子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难过,真的就掉下两滴泪来。 薄天擎一看可心疼了,直接搂过她:“傻瓜,我骗你的,孩子好好的呢,原来你这么在乎这个孩子啊” 要知道薄天擎刚来医院的时候,直接给医生说:“大人孩子要是有一点差错。我瞬间让你们医院在海城消失”这话的分量简直也是没谁了,所以幸好现在他的女人和孩子都没事。 林亦舒真的就喜极而泣了,依偎在薄天擎的怀里:“讨厌” 一转眼一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了,自从上次和木容见面之后,木容就又回到支教的学校了,而他的眼睛在继续康复治疗,虽然说很想念她,但是一想到她马上就要回来了,那时候他的眼睛也可以不用带着眼罩了,所以他就觉得精神尤其的抖擞安若文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回办公室。就连木阳的帮助他都谢绝了,只是指定了木阳为他的课代表。有些实在力不所能及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做,所以办公室因此更加冷清了。 安若文听录音的时间比以前长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录音中度过,因为那里面能听到木容的声音。 这天安若文正在听录音,对面办公桌传来报纸被掀开的声音,然后又传来整理书本的声音。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难道是木容回来了要不然应该没有人会动她办公桌上的东西。 安若文关掉录音,抬头:“木容,是你回来了吗” 没有回应,他又叫了一声:“木容” 有了声音,不过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抽泣:“安老师,是我” “木阳”安若文了然:“你在找什么” 木阳抹了一把眼泪:“我在帮姐姐把东西收拾回家” 安若文一时心慌:“收拾东西为什么木容不是要回来了吗她下半年不是还带你们班吗” 木阳强忍住心酸:“安老师。姐姐不会回来了,她爱上了大山,爱上了山里的孩子,她说她要留在那任教。” 安若文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如果木容要留在那任教,完全可以自己回来收拾东西,而且木阳的话里还带着哭泣的声调。安若文一急,声音就大了一点:“木阳,到底怎么回事” 木阳彻底哭出声来,他哑着嗓子说道:“安老师,您别逼我,您真的别逼我。我答应姐姐不告诉你的,我发过誓的。”木阳的肩膀不住的颤抖。 “木阳,告诉我”他站起来,轻声哄到:“求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样我会急的发疯的。” 木阳答应过姐姐一定不能说的,所以就算安若文再怎么逼他,他也不会说,所以他直接跑掉了,姐姐的东西还是等着哪天安老师不在再来收拾吧。 安若文听到木阳跑远的声音,立马摘下了眼罩,眼睛还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有些刺痛的感觉,但是他都管不了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木容。 他想给木容打电话,但是已经三年多没有用过手机的他悲催的发现没有木容的电话号码,急则乱,他压根没有想到可以去学校通讯录找她的联系方式,而是直接就跑到了木容的家。 幸运的是,没有到达木家,就看到了木容正在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纸样的东西。 木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安若文,赶紧将手里的病例藏了起来,安若文看见木容。立马跑过来抱住木容:“怎么不去学校了我急死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但是木容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还挣脱了安若文的拥抱,神色也很漠然。 安若文不明所以:“木容,你这是怎么了” “安若文,我仔细的想了想,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妈已经给我找了一个对象,应该很快就要定亲了,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木容说的有些冷,但是眼睛没有看向安若文,就怕眼神会出卖自己。 安若文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站在原地,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一向温婉善良的木容说出来的话,他笑着看向木容:“木容,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我们不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 “安若文,我没有再开玩笑,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木容终于看着他,将酝酿了好久的坚定对着他。 “为什么”安若文声音高了一点。 “因为我不爱你了”木容忍着心里的疼痛,尽量很是薄情的回答他。 安若文摇头摇头再摇头,就是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三年多啊,那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对他不离不弃,悉心照顾,在那些黑暗的时光里,如果不是她的温情相伴,他不知道自己将要怎么去度过一个有一个孤寂的漫漫黑夜。 但是现在,还是同样一个木容,却在他复明之后,告诉他,要离开他,不爱他了,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难道真的是现实版的与君同舟渡,达案各自归吗 安若文还是不相信,他使劲的摇晃着木容:“木容,可是我还爱你,你告诉我,这些不是你自愿说的,你是有苦衷的,木容,相信我,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好,安若文,我就一次说清楚,希望我说清楚之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我之所以会选择离开你,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太清贫了,你自己想想,我们俩都是老师,一个月的收入就那么多,你有什么能力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只是个现实的女孩,我屈从于现实的温暖,这就是我的解释,我的苦衷。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木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扎在安若文的心上,同样也扎在自己的心上,但是她知道她只能这样做,这是她和安若素之间的协议,是安若文复明必须承受的代价 安若文完全不相信这是木容的解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如果一个人要伪装,不可能能够装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吼道:“木容,你骗我,你几时是这样的女孩了” 木容根本就不是个物质女孩,为什么要这么说 木容冷冷的一笑:“让你失望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女孩”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9章 从老师到霸道总裁的蜕变! 网om,。 安若文完全不相信木容说的话,他的直觉告诉他,木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木容,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不要以这种方式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 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感在吞噬着他,逼得他几乎要发疯了,这感觉就连曾经被木子拒绝时也没这般浓烈。他几乎是用着祈求的语气在木容说话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失去木容,更不知道没有木容的日子自己要怎么过。 木容像只小鹿,闯进他的生活,照亮他灰暗清淡的人生,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和她分开,好比割去自己的一部分,痛得不能呼吸。 木容就知道这样安若文没法相信,她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还是安若文的姐姐谋划得周到。 她面上冷清,看不出什么情绪,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在他面前晃了晃递给他,说道:“安若文,你看好了,这是你姐姐的支票,五百万,让我离开你。” 她顿了顿,扯着嘴角,绽放了一个无声的笑,说下去,“你也知道我生活并不宽裕,这样飞来横财的机会不多,我不是天人仙女,我也要为生计发愁。五百万和一个男人比起来,你说我会怎么选择” 安若文接过支票,手指有些颤抖,抓支票时抓得紧紧的,指节发白。他认出来,那是安氏的支票。上面确实写着刺眼的五百万,货真价实。 只是这五百万怎么会在木容的手里难道木容说的都是真的 他满眼疑惑看向木容,仿佛不相信她的话,要寻求另外的答案。 可木容哪里会给他另外的答案,只见木容静默不语,眼睛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淡漠和决绝。 安若文心头一紧,痛得闭了闭眼睛。 真的,她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木容,三年你都熬过来了,这三年是如何清苦,你都不离不弃,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退缩清高傲岸如你,为什么区区一纸支票就折了腰 安若文的身子都在发抖。呼吸都有些困难,声音微颤,有些嘶哑,他问道:“木容,你知不知道你到底都在做什么如果你爱的是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怎知我就不能满足你” 木容不去看他的眼睛,摆出对着镜子演练过无数遍的冷脸,语调生硬地念着早已背熟的台词:“我一直等着你发现我的真心,可是三年了,再热的心也会冷,再浓烈的感情也会淡。你不是那个能陪我走过后半生的人,我也不想在你身上多浪费力气了。在你眼里,也许我还是个小女孩。可我自己知道,我的年纪已经不允许我再蹉跎下去了。如果你认为我会一直爱着你,那么很抱歉让你产生这样的错觉,其实我早就不在你身上花心思了,只是不知怎么开口和你说明。现在你姐姐给了我这样的机会,还有丰厚的报酬,我当然不可能错失良机。” 她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说出她最不愿说的话,“当初如果不是看着你是安氏的继承人,觉得你有利可图,你认为我会放弃海城繁华的生活,跟着你去山区受苦吗我苦苦捱过了那么艰苦的生活,只等着你飞黄腾达之际能风风光光将我娶回家。做贵太太,谁知你竟然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竟然想着一辈子都过这样的生活我受够了,我伪装不下去了,你那种唯美的浪漫主义我不想玩了我要追求自己富贵安逸的生活去了。安若文,我们好歹做了三年的同事,看着你也是个洒脱的人,怎么今天这么啰嗦都说好聚好散,咱们缘分尽了,各奔前程吧,再见” 再见了,我的爱人,你可知那些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光。我多么想与你天涯海角生死相随可是我能做的只有离开你 木容的心在滴血,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扑向安若文的怀抱,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木宅跑,越跑越快,生怕还没离开安若文的视线,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 风一样关上了木家的门,安若文想要抓住她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中落空了,他追上去,却被木家的大门堵在门外。 隔着一扇门,木容抚着胸口,平复了一下,沿着墙壁慢慢瘫坐在地上,刚才跑得太急,肺快疼炸了,比肺更疼的是心,支离破碎的心。 好半天,她才平复下来,才敢抱着自己,将头埋在膝盖间,再也不去控制自己,任眼泪决堤。 门外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他敲着门,呼唤着她的名字,期盼着她能够出来与他重修于好。 天知道,这份爱来得有多不容易,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好不容易等到花开结果了,却偏偏抵抗不了命运的捉弄 她多么想现在就冲到门外,告诉安若文,刚才说的都是假的,都是不作数的,她爱着他,比爱自己的生命还要爱。 但是她更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她突然想起来安若文之前拒绝她的理由就是:他不能跨越的是他和她之间光明和黑暗的距离。 而她现在多想说一句: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不是光明与黑暗,而是人间与天堂 胶质瘤晚期,多么可怕的字眼,她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走向总结,她怎么可以在自己的有限的日子里去剥夺安若文无限的爱,又在自己离去的日子里,留给他无限的哀思与苦痛 安若文站在门外好久,他没有情绪没有知觉,他只有一个信念,他要等着木容出来,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玩笑,他善良的小女人突然调皮了任性了,要他来好好哄哄她,陪陪她。 但是好久好久,他都没有等来木容,他的心一寸一寸凉下去,那扇紧闭的大门提醒着他,他的爱人对他关闭了心扉。 这期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她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这件事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他的姐姐安若素,也许她回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要回一趟安宅,他要向安若素当面求证 安若文对于安宅的记忆还停留三年前,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在这三年里是否有过变动,他已无心留意。他不是回来伤时怀旧的,他正满心满腹装的都是木容,他不能失去她。 安若文进了安宅,丝毫没做停留,大步流星想直接冲到二楼安若素的房间。 可一进客厅,就生生收住了脚步。 此时的安若素从容优雅,正摆弄着茶几上的一直精巧的紫砂茶壶。旁边的壶里咕噜噜烧着水。水汽氤氲,笼罩着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光从姿态上看,一派的悠闲淡定。 这是安若文这也是失明之后第一次见安若素,他明显的感觉到他这个从小就姿色过人的姐姐,即使仍在极力地维持着优雅从容,但是明显已经不是以前的风韵了。 三年的时间,已经让她苍老了很多,眼角生出细碎的皱纹,鬓边生出丝丝银发,动作也没那么利索,岁月匆匆并没有能够优待她 安若素抬头看见安若文,似乎是很惊喜,又似乎是意料之中。 她放下茶壶,忙站起身,膝盖在茶几上磕了一下也顾不得,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若文,你的眼睛有什么不适吗也不不多养养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想家了吗” 安若素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不是安若文想跟她讨论的,他也有很多话要和安若素说,但是这一次他只想问她一件事,那就是木容 “姐,你老实和我说,木容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五百万的支票又是什么情况”安若文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他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平素不喜欢应酬,见的多了,也知道些说话的技巧,尤其是对他这位姐姐,从来说话都是迂回取胜。 而今他心急如焚,哪里还顾不上什么迂回不迂回,侧面不侧面什么的 安若素惊喜的眸子稍微有些暗淡,她早就料到有一天她的弟弟会跑来求证这件事,没想到情况比她预期的还严重,这个沉稳有加的弟弟,竟然这般急躁,见面连句问候都没有,第一句问的就是木容 她整理一下情绪,没有流露出太多失望,其实她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着安若文来找她,这已经比她预想的要晚了很多了。 安若素重新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挺直背子,语气带了些谈生意时的官方强调:“若文,你想知道什么” 她先看看安若文究竟都知道了多少。 她不放心木容,那丫头到底有没有听话,是不是按照她的吩咐,将那些绝情的话都讲给安若文听了,她要先试探一下。 见安若素这副态度,安若文知道她是要开始打官腔了,也在心里明白,这件事她确确实实参与在里面了。 他从小就很敬重自己的姐姐,此刻更是不合适和安若素发火。 不管怎样,他们此刻的重新相遇多少有些劫后余生的意味,他们还是那对相依为命的亲姐弟。 所以他尽量压着火气,耐着性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让她离开我你明明一直我的秉性,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你知不知道这三年,如果不是木容,我现在也许根本不能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 安若素当然听出来了安若文话里隐忍的愤怒,她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弟弟还是如从前般敬重自己,有这一点就足够了,她就有把握来说服他接受自己的安排。她认为的,对他对家族最好的安排。 于是她也不着急,又呷了一口茶,微笑得体,缓缓说道:“若文,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我只是想试探一下,这样的女人是不是真有她看起来的那么美好。可惜呀” 安若素摇摇头,大有痛心疾首之色,“她太经不起试探了,区区五百万,她就能卖了你们的感情若文,我是你姐姐。从小到大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幸福。你年纪也不小了,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女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拆散你们可是,她真的不值得啊,这样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你的身份去的,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迷惑你的手段而已是你太天真,轻易就被她感动,轻易就中了她的诡计。今天是五百万,来日若是有人给她五千万,她是不是都可以同意将你拆了是不是就可以将整个安氏拱手相让了若文,这样的女人陪在你的身边。我不放心” 不,不是这样的,安若文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太了解他的木容了,那是这世上最单纯不过的女孩了,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沉的城府 反观他的姐姐,向来在商场厮杀,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耍起手腕来比谁都厉害,一定是她在从中作梗。 他继续求证道:“姐,你告诉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威逼胁迫的手段,她也不得以不屈服的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一定要毁了我的幸福” 安若文说到最后,情绪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 “我并没有”安若素打断他的话。 无论她安若素值不值得信任,她都希望这个从小就被她当做儿子一样疼爱照顾的弟弟能够无条件相信她,他的质疑让她心绪难平。 她喘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脸上阴郁起来,声音才稍微大一点:“能买走的东西始终留不下,不能买走的东西谁也拿不走不是你姐姐我在逼迫她就范,而是她本身就是这样贪慕虚荣的人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个道理五百万,对于安氏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字。她却能为此轻易抛弃了你,说明你在她心里,连五百万的资产都没有,你就是个教书匠,还是穷乡僻壤里面的教书匠你根本不能给她很好的物质生活,如果你能够给予这一切,你觉得还会有这样的问题吗若文,姐只是想让你明白,爱情也是要面包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此刻安若文真的是伤到内心最深处了,他蹲下抱住自己,痛哭流涕:“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没有了她,我还要这双眼睛干什么” 之所以那么迫切的想要复明,就是想要有一双正常的眼睛来看她的美,只是这眼睛虽然好了,可是他一直认为的美呢 安若素惊到了,急步走到安若文身边,抱住他的头:“若文,你干什么快给我歇住不哭,你不知道你这双眼睛不能这么折腾吗天无绝人之路,你也可以坐拥很多物质,你也可以不被人嫌弃,安氏继承人的位子一直在等着你。姐姐年纪大了,已经挑不起这担子了,是时候给由你接着了,就算是为了姐姐,你这次也听我一次,好不好” 安若素说着说着也流下了眼泪,滚烫的泪水,打到了安若文的脸上,安若文抬头,近处观看,就看到安若素脸上的皱纹了,突然想起来,姐姐真的不年轻了。小时候姐姐带着自己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只是现在,真的是岁月催人老了。 安若文替安若素擦去眼泪,手都在颤抖,他任性了这么多年,也许真的是时候改为姐姐做点事情了。 他伏在安若素的怀里,眼泪都干了,良久才说了句:“姐姐,我听你的” 本来深情的眸子又忽然收紧,又恢复了失明时候的冷漠 他之所以答应安若素,一方面是为了安若素,一方面也是要让木容明白,她今天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 安若文回归安氏。一夜之间成了霸道总裁的消息轰动了整个海城,当然木子和易冬辰也知道了。 木子看了整个关于安若文的报道,但是在报道中安若文侄子没有提木容,木子觉得很是奇怪,上次听说他们已经开始了,现在的情况有点摸不清了,所以木子很是急迫的要找到木容,因为她和木容真的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看来有很多事她都不知道,她必须要尽快见到木容。 得知木容现在正在木家,也没有心思想她为什么不在学校,就直接急匆匆的赶到木家了。 回到木家,少不得又是张兰一番冷嘲热讽。但是木子才没有时间和她啰嗦,直接无视她,去了楼上木容的房间 门没有锁,木子轻轻的推开门减去,只看到木容和着衣躺在床上,一脸的呆滞,细细的看,她明显是刚刚哭过 木子哪里见过木容这样,心疼的不行,走过去抱住木容:“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姐姐,是不是舅舅欺负你了” 木子能想到的能让木容变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安若文了,但是在她看来。安若文不是这样的人 木容生病的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木阳意外知道了以后,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只想一个人走的安静一点,不想让自己亲密的人跟着一起担心 木容见是木子来了,依恋的躺在她的怀里,此刻也只有木子的怀抱肯给她了,她毫无顾忌的在木子的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搐,痛断肝肠 “姐,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我快呼吸不了了,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木子扶正她:“木容,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不要急我” 本来就是为着安若文和木容的事情来的,现在又看到木容一直哭,也不说重点,更是着急了。 木容还是不愿意说,不过木子突然看到木容枕头下面有几张纸张,木子定睛一看,像是病例。 木子推开木容,就要拿枕头下面的病例看。 但是木容很快就发现了,死死的护住枕头,不让木子拿到,都怪她太粗心了,怎么就让姐姐看到了呢,其实也不能怪她,她也没有料到木子会这个时候回来 木子一下子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她是了解木容的,如果不是严重到一定地步了,她不可能会瞒着她的。 “木容,拿过来”木子的声音威严不可抗拒,今天她是一定要看到这到底是什么。 木容拼命的摇头,脸色也渐趋于煞白,木子直接走过去,不顾木容的反抗,直接夺走了木容的病例。 虽然医生的字很潦草,诊断证明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些化验单以及脑部ct上面她还是看懂了的,她的心渐渐发凉,拿着纸张的手都开始发抖,她颤颤着嗓音问她:“木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连我也不告诉” 木子现在的脸色一点也不比木容好,她就这一个妹妹,她的妹妹这么美好,这么善良,命运为何要这样 木容闭上眼睛,还是被木子看到了,不知道该做怎样的争辩 “木容,起来,走,姐姐带你去大医院,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相信姐姐,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木子拉着木容,就要带她走 木容挣脱了:“姐姐,没用了,这已经是海城最大的医院了,没有办法了,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让我走的有尊严点” “你胡说什么”木子一声呼喝:“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你为什么要自暴自弃你想想爸爸,想想你妈和木阳,还有我,安若文,哪一个是你放得下的你为了我们,你也不可以放弃” 木容苦笑:“姐,不是我要放弃,姐姐我拜托你,木阳还小,麻烦你多照顾点,还有我妈。我知道她为人刻薄,没少给你罪受,但是我还是求求你,在我走了之后,请你尽可能的善待她,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木子情不自禁的哭了,但是她很快就擦干了,她这个时候不能哭,她故作坚强的和木容说:“木容,你休想偷懒,那是你自己的责任,你自己去抗,别想指望我”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0章 我要她死,她必须死! 网om,。 小时候和木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现在都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张兰脾气古怪,对自己的母亲有很深的嫉恨,这种嫉恨会化成各种琐碎的折磨,报复在自己身上。 每次自己受到了刁难,都是木容这个妹妹站出来仗义相助。起初,木子是很讨厌这个妹妹的,因为她是坏女人的女儿,不过渐渐的,她被这个妹妹的善良打动了。虽然面上不会和其他人家的亲生姐妹那样亲昵,可也总算是心意相连了。 在木子的印象里,木容可算是张兰的掌上宝了,唯一被张兰责难的原因就是木子。 木子心里感动,对这个妹妹也更加上心。 再后来,家道开始艰难,她嫁给了易家少爷,住进安宅。 那时,易东辰不回家,她好似受活寡,原本性格冷清的她,跟外界更没了交际,木容联系的也自然少了。 然而木容却没忘了这个姐姐,时常约她见面,让她能体会一丝温暖,也给她的生活增添一点生机。 木容一直都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妹妹。自己失踪三年,她却好似一夕长大,原本担在木子肩上的担子,都落在木容柔弱的身上。 她永远都在默默地为她所爱的人付出,不求回报,坦坦荡荡。 这样惹人怜爱的女孩子,这样坚强善良的女孩,为什么上天就不能给她安排一个美满幸福的人生 木子泪水不自觉地模糊了双眼,她心痛地双手打颤,强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哽咽出声音来。 她的妹妹还这么年轻,她还没有成家,没有结婚没有生子,她的人生还有很多路没走,很多风景没去领略,像一朵刚刚开出的花,娇嫩嫩地正要去沐浴阳光和雨露,她的人生不能就这么结束。 木子暗暗下定决心,她就算拼尽全力,就算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也不能让木容出事 木容在最开始得知自己的病情时,也心有不甘,这一生才开始,怎么就要结束了呢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早已想通了,自己是无力回天了,她的亲人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苦难,现在姐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心爱的人也重见光明,她不能再给他们添加任何负担,她不能连累任何人。 在这所剩无几的日子里,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走完余生。 “姐”木容也含着眼泪,她以为自己已经想的很通透了,但是木子的眼泪,还是让她内心刺痛。 声音也沙哑起来,“你向来孤高。从小到大,能让你牵挂费心最多的也就是我这个妹妹了。姐,我没有求过你,现在我求求你,求求你这件事情就让妹妹自己做主吧,妹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也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任” 这哪里是依不依的事情,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幸福做赌注啊木子怎么可能会依着她,她伸手握住木容的手,将自己掌心的力量传递给她,这力量让木容格外的安心,她真的很感谢上天,能够赐给她这样一个爱她如命的姐姐。 木子已经形容不出来自己此刻是很么心情了,她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急切地说道:“木容,什么事情姐姐都可以依着你,但是这件事情姐姐不能依你你必须听我的,如果你听从我的安排,我不会告诉爸爸和你妈,但是如果你这样不听话的话,我只能情他们帮忙来劝你了” 说到后来,她已经用上了威胁的口吻。 木子知道木容的软肋是爸爸和阿姨,她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一点点希望都不想放过,所以这个时候也只有将他们搬出来了。 她说着作势就要下楼,木容吓坏了,慌忙从后面抱住木子:“姐姐,不要告诉他们,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不想吓到他们” 她太着急了,眼泪还挂在脸上,贴着木子的时候,冰凉的眼泪透过衣料,让木子心里又是一紧。 这个可怜的妹妹 木子心中怜爱,却不得不硬着心肠,冷着脸,语气严肃的责问道:“那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就不会吓到他们了吗他们就经得起折腾了吗” 她是真生气了,语气很重,横眉竖眼的,木容从没见过她这般凌厉,不由地低了头。 木子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伸手摸着她的头,像小时候那样,耐着性子劝道,“木容听姐姐的话,我带你去英国,我知道有家医院脑部技术特别发达,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相信姐姐” 木容知道姐姐对自己的一片心思,她不想惹自己的姐姐生气,事已至此,只能点头,如今已经让木子知道了,所以她只能听她的但是她仰着头,很坚定的对木子说:“姐,让我再见他一面吧” 此次一去,生死未卜,木容是抱着见最后一面的态度要求去见安若文的,这一辈子,只爱过这么一个,不管在哪里,他都是她深深的牵挂 木子当然知道木容说的是谁,她就知道木容和安若文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安若文宣布接手安氏却只字不提木容。 “是不是你先和安若文提的分手”木子问,虽然是问句,但是其实已经基本确定了。 木容点头,她只能点头,因为事实却是如此 木子微怒:“你答应了婆婆的要求” 上次木容和木子说过安若素的条件,木子是知道的。她知道当时木容是一口否定的,后来她也帮着安若文查过到底是那家医院,但是易冬辰告诉她安若素已经在安排了,和木容说的只不过是一个试探而已,她这个傻妹妹,怎么就这么单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轻看了你自己,也是轻看了安若文,他如果知道了,他也会很伤心,你们既然已经选择在一起了,就应该风雨与共。患难扶持你现在去告诉他,一切都还能说的开的”木子说,真的是不忍心让木容一个人背负着这一切。 木容摇头:“晚了,我拿了他妈五百万,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木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容绝对不是贪恋钱财的人,可是她又何必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把自己的后路完全给堵死了,这样的话,她以后怎么和安若文解释清楚 她真的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吗 但是木子现在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个,安若文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以后再慢慢解释就行了。 但是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带着木容去看病,那么她只能答应木容的要求,带她去见安若文 安氏大厦的最高层里,以前安若素坐的位置,现在已经坐上安若文了,安若素每天还会过来,主要是教安若文一些经验,安若文虽然从小就不喜欢经商,但是学起来倒比别人快很多,安若文也惊讶于他这么高的经商天赋,看来不愧是经商世家的子孙 安氏的员工是认识木子的,很礼貌的为她带了路,到了总裁办公室。准备开门,木子摇了摇手,示意不要开门。 木容就站在木子的后面,木子轻轻地告诉她:“去那边窗户看一下,不要惊动了他,看完之后我们立刻出发” 木容的病一刻他不能耽误了,所以木子很急迫 木容点头,脸色很是苍白,可是不料,木容还没有走到窗户边,厚重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只见安若文一身西装的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是一贯的淡漠,手上拿着文件包,不知道是不是要去开会,他现在这个样子,俨然是一个大总裁的样子 他看见木子和木容,脸上稍微有那么一刻的动容,但是也只是一刻而已,他就没有再多看一眼,直接大步离去。 木子看不下去了,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舅舅,木容要去英国了,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木容此刻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看着安若文毫无留恋的离去,她的心事那么痛,但是这个结局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有什么理由痛呢她连痛的资格也没有 安若文听到木子的话,回头,眼神里没有意思温度,不是对着木子,而是对着木容:“找了个有钱的,立马可以去英国了那你还到这里来做什么看看我现在是不是更有钱,看一下是不是可以吃一下回头草吗” 木容的脸更白了,她不应该来这里的,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捂着嘴巴。什么也不想解释,直接抛开了,木子赶紧追了上去。 临走之前,木子还是对安若文说了一句:“舅舅,你会后悔的”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木容的苦衷,木容的不得已,再联想起现在他的刻薄冷漠,一定会后悔 安若文看着木容离去,很想对木子说,他现在就后悔了他其实只是想听木容说她其实还是爱着他的,只要她说了。他可以不计较那五百万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说 他也很想和木子一样追上去,紧紧的抱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但是他是一个男人,在被木容这样抛弃之后,他又如何找回自己的尊严 子很快就带着木容出境了,凭着之前在英国认识的朋友,很快就联系好了脑科方面的专家,木容住院了 这天,易冬辰正在开董事会。因为白氏集团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十个亿的投资也已经追回,只剩下白鹭逃之夭夭,所以董事会要的交代也差不多了。 会议开到一半,老王突然开了办公室的门...... 易冬辰了解老王,没有重大事件,是不会做这样唐突的事情的,当即就宣布先散会,等到人都走光了,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易冬辰才清淡的问了句:“什么大事” 老王其实是不敢开口的,要是让总裁知道的话。不定会有什么暴风雨呢,但是他更不敢不说,因为他如果不说,可不只是暴风雨这么简单了。 “总裁,夫人出境了,去了英国”老王说的战战兢兢,就怕一个不好,总裁的怒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易冬辰的脸果然由多云转阴了,握着的拳头真的很想砸向办公桌面,但是他忍住了,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什么时间走的还有没有更多的信息” 都怪自己这段时间疏忽了,一来是忙着白氏的事情。二来也因为木子在国内基本稳定了,易冬辰断定她应该没有再走的想法,所以才疏忽了,没有继续让人盯着 老王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夫人不是一个人走的,还带走了她的妹妹木容,所以我在猜想,甜蜜是不是只是单纯的去游玩” 老王现在只能这样说了,不管夫人出去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和总裁说,总归是好一点,总裁的怒火总是会小一点 “我不要猜想,我要准确答复”易冬辰也不说好糊弄的,显然老王这招并没有凑效。 老王擦擦汗,说了声:“是”就准备退出去继续调查 还没走到门口,易冬辰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等等” 老王回头,就怕总裁又给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比如说查查夫人在英国有没有要好的男性朋友之类的,要真是这样的任务,他难不成还要去英国跟踪夫人 但是易冬辰只是说了声:“帮我订最快的航班去英国,要绝对的快实在不行就动用我的私人飞机” 老王终于松了口气,只是订一张机票而已,这还是比较好办到的,但是这个总裁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还要用私人飞机。表示富豪的世界他真的不能理解。 而此时的易冬辰目光再一次看向窗外,想着这段时间和木子发生的点点滴滴,想着和木子一个月的承诺,想着答应木子会帮木容和安若文的,好像都是因为这个白氏的事情搁浅了,现在离和木子说好的一个月已经所剩时间不多了,他必须亲自去英国,将她找回来,不然以后就算她回来了,说他在一个月之内并没有完成任务,赖账可不好解决了。 木子已经替木容安排好了医院,并且已经找好了权威的医生替她进行手术,当然医生已经告知过她,风险系数很大,但是木子思来想去,还是要给她做,必须要赌一把 离手术的时间很近了,木子想再去和主治医生聊一下看看,可是还没进医生的办公室呢,就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在和医生用着很是流利的英语交谈,是易冬辰,他怎么过来了 木子推门进去,看见果然是易冬辰,微微讽刺了他:“没想到易先生英文这么好” 一直以为他不怎么会说英文的。虽然他也在国外待过,但是这么多年毕竟没用,多少应该忘了些去,但是易冬辰果然是易冬辰,不能以平常的思维来考量他 木子也没有等他回答,就直接和医生交流木容的事情,但是医生告诉她,这位先生已经都谈过了,医生也另外加了几个专家,进行专家会诊,危险系数会降低一点 木子还真是没想到易冬辰还有这能耐,不过这个时候她可不会和他赌气。只是说了声:“谢了” 木子准备继续回病房照顾木容,但是回病房的时候已经被告知病人被转到高级病房了,因为木子身上积蓄不是很多,所以就没有给木容住很好的病房,不过她清楚,这一定是易冬辰干的,只是这易冬辰还真是神通广大,怎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正在想着他呢,他就出现了,只见易冬辰斜靠在门上,眼睛一直盯着木子,木子不想研究他现在的眼神究竟隐藏了多少的情绪,只是问她:“木容在哪个病房” 易冬辰直接闪身进来,将门关上,大步走到她面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还以为她又抛下他回到英国了,老王调查之后才知道她的妹妹得了这么重的病,他心疼她,同时也气愤她,明明可以交给他解决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故作坚强的自己扛 木子愕然,告诉他什么木容生病的消息吗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怎么告诉你” 易冬辰轻叹口气,知道这个时候木子也是脆弱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不想和她置气。只是将她轻轻的揽进自己的怀里,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为什么带木容来英国,不告诉我你有个女人,在异国他乡要是有个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原来是指这个,当时情况紧急,她哪里有时间思考那么多木子觉得此刻不应该贪恋易冬辰的怀抱,但是他的怀抱真的是太暖和了,让她不忍松开...... 但是她也没有贪恋太久,因为要照顾木容。易冬辰也非常识趣放开了她,柔声问道:“就算不告诉我,总该可以告诉舅舅的吧” 舅舅好歹和木容有着恋人关系,她就是告诉了安若文也好,他好歹是个男人,她为什么就谁也不说,一声不吭就一个人来了呢 “舅舅,还什么也不知道”木子一想到这个就有点心烦,这个时候安若文本来就应该陪在木容身边的,但是偏偏两个人闹成这样 易冬辰不知道为什么舅舅现在还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现在木容成了这个样子。他必须在场。 他掏出电话,就要打给安若文,木子拦住了他:“不要打,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的清的,先治好木容再说吧,现在和舅舅说,也只是平添他的担心而已。” 易冬辰皱眉:“假如......” 假如木容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就说了两个字,木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厉声打断他:“没有假如,人善天不欺,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木子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底气。但是她只能这么说来给自己打气,可是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易冬辰是理性的,但是他还是感性的安慰木子:“好,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英国某个小镇的一间宾馆里,白鹭戴着深黑色的墨镜,手持电话,正在和电话那边的人交谈着。 自从白氏被意集团打击之后,他以为意集团也不会放过他本人,所以直接逃到英国来了,但是很奇怪的是,意集团居然没有再追究他的下落,但是他可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易冬辰他太了解了,谁知道这是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问着电话那边:“确定那个女人真的到了英国了” 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指木子,木子刚到英国,就有人和他说了行踪,白鹭正在想着怎么对付木子这个女人呢,没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本来白鹭就对木子临阵倒戈心怀不满,他培养了木子三年,到头来,她仅仅是让意集团投了十个亿,就完了,而他要的是要意集团从根本上垮掉。再加上他算是看出来了,要说易冬辰有什么软肋的话,那可能也只有木子了,所以要对付易冬辰,打击易冬辰,就只有从木子身上下手 电话那头的男声响起:“是的,千真万确你需要怎么做” 白鹭眼睛里全是仇恨的光芒,易冬辰,先是让他失去了妹妹,现在又让他失去了意集团,这个仇如果不报,他枉为人 白鹭的声音狠厉而决绝:“我要她死” 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只要让木子死,易冬辰才会伤心欲绝。他才有机会趁机杀回去,而木子这条命本来就是他救得,现在只是还给他而已,就算以后到了阎王那,他也说的过去 电话那头有些迟疑:“我不懂,将她绑架了,直接和易冬辰谈条件不是更好吗” 如果易冬辰真的在乎这个女人,自然会什么条件都答应,但是如果弄死了这个女人,难保易冬辰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到时候不是更加身临险境吗 但是白鹭可不听:“别啰嗦,照我说的做,这个女人,必须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1章 为了我,快点醒过来! 网om,。 白鹭都这样说了,电话那边也只好说是,就挂了电话。 白鹭手握成拳,易冬辰,我迫不及待想要看你落魄的样子了呢 明天就要进行手术了,木容忐忑不安,总觉得有太多的放不下,木子一直在陪着她,她虚弱的喊了一声:“姐” 木子正在削苹果的手一顿,听到木容这样慎重其事的叫唤,她就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不轻松,而她现在不想让木容想写其他的,这样不利于手术的顺利进行 “木容,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保存体力好好应对明天的手术”木子说的有些严肃,她知道木容有些畏惧这样子的自己,每次她只要这样严肃的一说,木容肯定就会听话的。 但是这次木容并没有听:“姐,我怕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木子做了一个嘘的口势:“不用说,你要说的姐姐都懂” 木容摇头:“不,你不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姐夫还是很好的,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学校。加上自己又生病,一直没有和你细说。你走的这三年,他几乎没日没夜都在找你,我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消瘦,我甚至怀疑如果你一直不会来,他是不是就这样一直憔悴消瘦下去,到最后也就丧命了。你们之前可能是有不快和误会,但是这三年里他的一切表现是装不出来的,你总得给他一个机会,其实也是在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木子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木容都这样了,还想着自己的事情,不过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她既然能这么看得清自己的事情,怎么就理不清她自己和安若文的事情呢 不过这些事情以后都有时间慢慢的去理清,现在还有一场硬仗需要去打,所以还不能懈怠。 “姐姐都知道,我回去考虑的,你现在就不要开了我的事情了,好好的管好自己就好了,我这辈子在易冬辰身上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心力,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不去强求也不去抗拒,将这一切都交给时间吧,顺其自然就是就好的一种状态”木子经历了这么多,感觉自己真的已经看淡了,以前在安宅的自己活得太卑微,重生之后又显得和暴戾,现在的自己只想这样无喜无悲,无欲无求的过好自己的生活,至于自己和易冬辰之间到底要怎样,不是她能够决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易冬辰刚好走到病房门口,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弦还是震了一下,他其实不怕她和自己吵。和自己闹,就怕她这样,什么也不在乎,如果她一直这样,自己又怎么去温暖她那颗已经冷却的心 但是他不能表现的有一点脆弱,所以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是微笑着推开了病房的门:“说我什么坏话呢” 木子一愣,他怎么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刚才说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不过,他听到又如何 “姐夫”还是木容开口:“又麻烦你了,不过还是要麻烦你,姐姐就交给你了” 木子一听就心烦:“木容,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木子现在最不能听到的就是木容泄气的话,已经任何关于木容手术危险性方面的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亲自面临明天的手术,她真的想自己闭上眼睛可以躲过明天,等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木容已经安全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易冬辰对着木容绽放了一个温润的笑容:“我会照顾木子,也会照顾你,不要多想,我们会一直在这里” 我们会一直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瞬间就戳中木容的泪点了,她差点就哭出来了,没有任何一个承诺,比这个承诺更感人。 曾经她也在心里告诉过自己,不管安若文的眼睛好不好,她都会一直在他身边,但是现在却是这样一副光景,想想都悲从中来。 突然的,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听一听安若文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字也好,而她也没有压抑自己,真的就这么做了,她对木子和易冬辰说:“姐姐,姐夫,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木子和易冬辰也心领神会的出去了,他们出去之后,木容摸到手机,翻出通讯录里的安若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他的名字,就是不敢打出去。 不知道现在国内是几点,他会不会在睡觉,还有就算他接了电话,她又该说什么他是不是还会那样冷冷的绝情的对待她 但是最终她还是将电话打了出去,响了嘟嘟的声音之后,她突然害怕起来,想挂断电话,但是很不巧,那边的安若文已经接通电话了。 安若文那边正是深夜,不过他倒是也没有休息,自从上任一来,一直熬夜加班加点,想多了解一点安氏的信息,安若素劝他,眼睛不能这样,但是他就是不听。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本能的想挂掉,但是一看名字,就再也不忍心挂掉,是木容,他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虽然内心已经风起云涌,但是安若文的声音还是波澜不惊,甚至是有一些清冷:“怎么是来和我炫耀你现在过的有多么好吗” 因为他从来电显示上已经看到木容现在是在英国,上次她就说自己要去那,既然去了,和自己相隔这么远,她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打电话一想到这,他就不想和她好好说话。 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安若文是恨自己的,连一句好言语都不肯给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如果自己真的走了,他可以不用太难过,想着这。木容还是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气,不是故意想哭的,是真的没忍住,她吓得赶紧挂断了电话,就怕安若文听出什么异常。 但是安若文还是听到了,他明明就听到木容在电话里哭了,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哭 他想进一步问的时候,木容已经匆匆的挂了电话,他在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显示关机了。 安若文气的就要将手机摔了,但是又毫无办法,因为她具体在英国哪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而木容在匆忙挂掉电话之后。也埋头痛哭起来,哭着哭着也就累了,睡着了 木子和易冬辰此刻正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木子为着木容的事情担心,闷闷不语,一直不停的走着,至于要走到什么时候,走到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木子又要转向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易冬辰终于拉住了她:“不要走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结果不是还没出来么,人善天不欺,木容那么善良,不会有事的你要是实在难过,就痛快的哭一场,不要那么压抑自己” 易冬辰不说还好,一说便将木子体内所有的悲伤都激发出来了,这几天在木容面前,她一味的表现坚强,就怕木容看出她哪怕一点的脆弱,会让木容更加脆弱,但是现在木容不在,她是真的再也兜不住了,直接倒在易冬辰的怀里大哭起来。 易冬辰知道她压抑的太久了,也不拦着她。就让她尽情的洒尽泪水。 易冬辰一边拍着她的背脊,一边柔声安慰:“哭吧,哭完了就舒服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累了,倦了,我的肩膀会一直在这里,供你依靠 易冬辰的声音像是有蛊惑力一样,木子真的就放开了嗓门去哭了,一开始声音还是很大的,但是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没有了声音,肩膀也停止了抖动,易冬辰试探的叫了声:“木子” 但是没有人应他,他才发现她睡着了,是要有多累,这样都能睡着,易冬辰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轻轻抱了起来,送到病房外面的陪护床上睡下了...... 由于这几天真的是太累了,木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她就像雷击一样从床上弹跳起来,看看木容的病床,已经没人,她看看时间,一下子慌了。赶紧跑到手术室,看见易冬辰正等在外面,手术中几个大字正是亮着的。 “为什么不叫醒我医生怎么说”木子很急切,有点责备易冬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叫醒她,无论如何她都要参与的。 易冬辰早上是特意没有叫醒木子,因为看的出来她太累了,而木容正好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就让她睡去了。 “这个手术会很久,所以我就没有叫你了,一切现在还不好定论,等结果再说” 医生也没有把握说结果怎么样,只能是等结果,虽然这个过程很是煎熬人心,但是别无他法 时间一分一分的在流逝,木子的心也一点一点在收紧,时间等的越长,她就越不敢去面对结果,直到等到下午的时候,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木子就像疯了一样扑上去,用英文问着:“我妹妹怎么样,她还活着吗” 医生点点头,同样用英文回答她:“还活着,但是最终怎么样,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如果三天之内醒不过来,那便是无力回天了” 三天无力回天这样的字眼重合在一起,让木子蹦着的神经彻底崩溃了,两眼一黑,直接晕倒了,还好易冬辰接的快,将她迅速的抱了起来。 医生看了看她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休息休息就好易冬辰才放心的将木子送回了病房,而之后木容也被送进了病房,现在易冬辰要面对的就是他一个人要照顾两个人。 易冬辰还是去找了一下主治医生,问了一下木容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有助于她的苏醒,医生说有,那就是找她最在乎的人来唤醒她。 最在乎的人易冬辰想着,木容最在乎的人应该就是木子和安若文了吧,但是木子现在这样,怎么能唤醒木容,思索再三,他给安若文发了个短信:木容病危,速至英国xx医院 虽然上次木子没有说清楚安若文和木容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易冬辰是个男人,以一个男人的眼光他也看的出舅舅是爱着木容的,那么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安若文看到这条短信一定会赶来的,并且是最快的时间赶来 而安若文看到这条短信之后,整个人瞬间变得冰凉,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木容会病危,她怎么会病危 他打电话给易冬辰,但是易冬辰没有接,他顿时方寸大乱,直接冲到意集团,但是被告知总裁几天前就已经去了英国,说是去寻找太太了,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木子木容和易冬辰都在英国,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安若文没有心思再等在国内,也没有心思等着易冬辰接电话,当即买了最快的航班出发 木子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之后了,而木容还在安静的睡着,木子爬起来,顶着蓬松的头发就来到木容的床前,看着木容苍白的脸蛋,一双眼睛紧闭着,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伤心:“木容,你不能这么狠心,你快点醒过来,你是姐姐的好妹妹,你不能有事,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人,注定是伤情的,易冬辰也压抑着心伤,走过来拉开了木子:“你的身体才刚好,不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要是再倒下了,让你爸爸怎么办” 道理她都懂,但是这里躺着的是她的妹妹,是她一起长大,亲密无间的妹妹,她怎么能够做到那么洒脱,怎么能够 突然病房的大门被打开,易冬辰和木子还以为是医生来查看病情,只是不是,门外站着的分明是风尘仆仆,满面倦容的安若文 安若文看见木子和易冬辰都在里面,木子的眼角还有泪水,病床上躺着一个人,难道那就是木容他的心一点一点沉到了谷底,每前进一步,步子都异常的沉重,他如何能接受那里躺着的是木容,但是易冬辰给他的短信上写的分明就是木容病危,这让他如何能不相信 好不容易,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走到了病床前,虽然木容的头被完全包住了,但是他还是看出来那里躺着的就是木容,他突然一下子就跪倒地上,痛哭失声,之前木容到底做了什么,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他以为木容在收了安若素支票之后,他就会慢慢心冷了,但是此刻看到木容躺在这,他发现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被抽干了,木容要是一直就这样不再醒来,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随她而去。 木子很是疑惑安若文怎么此刻来了,难道是易冬辰叫来的。她的眼神看向易冬辰,易冬辰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看到易冬辰拍了拍安若文的肩膀:“舅舅,医生说需要她最在乎的人唤醒她,三天之内要是醒来就没事,所以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易冬辰说完,就将木子带到外面去了,留下空间给安若文和木容 安若文虽然怀疑木容现在心里最在乎的人是不是自己,毕竟她和自己提出分手的时候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样的决绝让安全若文真的没有信心,但是他安若文不会放弃,哪怕不是她最在乎的人。他也要唤醒她 此刻所有的都不重要,比如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比如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都不重要,呼唤才最重要。 安若文坐到木容的床边,看着她的样子,现在的她脸色煞白,没有平时的红润,但是在安若文看来,她依然是最美的。 记忆中的木容扎着个马尾,笑容甜美,五官清秀,25岁,原本就是阳光活泼的年纪。 安若文的双手停在那张照片上,一点一点的抚摸着,那张幻想了无数次的脸庞,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去抚摸,多少苍凉,多少绝望。 眼泪在他的眼中打转,嘴中却在呢喃:“木容,你即使是病了,也依然这样美,我没想到呢不对你看我真不会说话,你怎么可能不美呢,一个灵魂如此美好的人,怎么会不美呢你这个才女,别笑话我口拙哦。” 他扶着木容,头慢慢的靠下去在上面:“木容,你不是最怕黑吗你怎么敢一个人待在这里怎么还在黑暗里不愿意醒来你要是一直这么睡着,要是我忙了,没时间来这陪你,你怎么办还是不对,你那么善良,那么有人缘,肯定有人愿意陪你,可是我怎么办你就这么睡着,留下我一个人,我孤单了怎么办谁会来陪我我脾气很臭的,你知道的。除了你,没人受得了的,难道连你也受不了,所以离开了,不愿意醒来了” 安若文突然抱住木容,声音已经无比哽咽:“木容,你和我说话,你和我说话啊,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我能看见了,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我能给你幸福了,我们开始吧你说你能做我的眼睛,可现在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和我说你不是说你半年后会回来吗为什么一回来就要和我分手,你为什么要骗我木容,木容” 此刻的窗外正在下着雨,而室内的安若文也是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安若文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颓废,他也知道木容肯定不喜欢这样颓废的自己,毕竟自己的双目失明时都能那样的坚强生活,但是木容她知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他安若文除了颓废,不知道还可以干什么 “木容,三年来,我知道一直是你默默无闻的在付出,不论我怎样冷冷的绝情的对待你,你始终不改你的初心,但是你知道吗每一次冷漠的对待你,我的心真的都很痛,我不忍心伤害一个如此优秀善良的姑娘,但是我更不能耽误这样的姑娘一生啊,所以木容,我们就这样在恍恍惚惚中蹉跎了三年,我知道我的作业是你批的,我的早读是你看的,甚至我每个月的工资都是你去帮我领的,我的大小会议都是你帮我参加的,你已经贯穿了我整个的生活,你提出分手之后,我感觉我生命的所有元气都没有了,木容,我知道你不知恋财之人,为什么,你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现在又躺在这里吓我,木容,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醒过来,我可以不追究所有的事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尽管安若文说的声泪俱下,但是床上的木容就是不动声色。一点表情也没有,安若文的声音里都有些绝望了:“木容,你真的就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吗就不愿意醒来看我一眼吗”安若文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隐忍着哭泣,嘴唇已经被他咬破血了,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痛,相比于木容躺在这里给他带来的心灵上的疼痛,这点**上的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安若文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没有倒时差,就和木容说了不知道几万句话了,虽然此刻他已经到了身体能承受的边缘,虽然他已经疲惫的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但是他不敢睡,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就怕自己打个盹,木容就在这个间隙醒了,而他错过了...... 所以他一直强迫自己撑着,一直不停歇的和木容说话,甚至他们的第一次那么戏剧化的见面都被他拿出来说了,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木容快点醒过来,木容快点醒过来 终于易冬辰进来送了一次饭菜给他吃,但是此时此刻此情,他哪里还有心情能吃下饭虽然他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但是此刻,他只想陪着木容,木容还没有吃饭,他怎么可以一个人先吃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2章 木容醒了! 网om,。 可是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任凭安若文喊破了喉咙,木容就是安静的睡着,不愿意睁开眼睛。 安若文心里的绝望一点一点的加深,那种感觉就像溺水的人一样,一开始还会扑腾几下,知道最后力气全部用尽,放弃了挣扎 安若文其实很害怕,害怕木容其实骨子里是不愿意醒来的,木容临行前去看过他,他当时那样冷冷的对待她,是不是已经让她失去了信念,但是木容不是说自己马上要婚配了吗为什么就这样躺倒医院来了呢 安若文在病房内守着,易冬辰陪着木子在病房外守着,木子多想也进去,那里面躺着的是她的妹妹,她对妹妹的感情一点也不比安若文少,但是易冬辰阻拦了,安若文和木容情深,自然不希望别人打扰。他是男人,他理解这个时候的安若文,如果易地而处,现在安若文和木容换成木子和他,他也一定不希望有人这个时候进来打扰 而在国内,安若素很是头疼,因为易冬辰和安若文同时消失了,本来安氏已经交给安若文了,她正觉得自己可以轻松些的时候,被告知安若文不见了,还以为他通过木容的事情转了性,没想到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她突然得知,易冬辰也消失了,觉得很是奇怪,安若文的助理什么也不知道。安若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安若文能将自己的行踪透漏给一个小助理,那就不是安若文了 所以安若素只好到了意集团,找到了易冬辰的助理老王 虽然易冬辰和安若文相似,脾气都很臭,但是易冬辰的行踪还是有迹可循的,因为老王是易冬辰的心腹,以前她每次找不到易冬辰的时候,都是来找老王,老王每次都不会让她失望 老王见安若素来了,虽然她每年都会找他几次,但是这可是老佛爷级的人物啊。他自然是不敢怠慢,好茶好水的伺候着。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次来肯定又是和总裁有关,因为安若素和他之间的交集,除了总裁,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 其实安若素也不是经常来意集团,但是每一次来,都会感觉集团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从集团的氛围,人员的斗志上就可以看出,毕竟她也是几十年在商场摸爬滚打了。本来是想着易冬辰能够和安若文一起将安氏经营好,安氏只有安若文一个正经的继承人。所以让易冬辰帮村着也未尝不可,只要他们能够齐心协力,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是个有想法的,那么多年的隐忍蛰伏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有自己的事业,只是为了不寄人篱下但是他竟然能将事业做的这么大,短短几年的时间,业绩就蒸蒸日上,在海城甚至有超越安氏的势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优秀的,但是没想到这样优秀,她也真的是心满意足了。 老王不知道安若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是视察公司呢还是又要问他易冬辰的私生活,因为这两样以前安若素可都干过 其实这两样易冬辰都不喜欢安若素过问,但是安若素显然也不是老王能够得罪的主,虽然总裁不怎么待见,但是他必须伺候好了。 安若素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老王:“冬辰去了哪里”本来今天就是来打探下落的,也不想怎么迂回了,大家都很忙,而她更是急迫的将安若文找出来,自己好真正的解甲归田,但是现在想找回安若文,必须先找到易冬辰,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同时失踪必然是有着某种关联 而之所以这么肯定的问老王,是因为这么些年,安若素也算是明白了,易冬辰的事情她有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个老王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又是安若素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活得很悲哀,自己儿子的事情宁愿告诉自己的助理,也不愿意告诉她 老王唏嘘,敢情这总裁跑到英国老佛爷还不知道呢转而一想,总裁去哪里,老佛爷几时知道过 不过老王也知道安若素不是好糊弄的主,只好如实说:“总裁去了英国”事实上老王也从来没有欺骗过安若素,因为知道就算欺骗,也会被拆穿,所以索性直接交出底牌,这就是和高手过招的诀窍 安若素放下茶杯,眼光斜睨了他一下,茶杯与茶几轻轻的磕出一声响:“去英国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大的项目,将安若文也带走了安若素当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安氏和意集团的业务基本没有穿插,再说如果真的是去谈业务,不可能不告诉她,安若文起码会问一下她可行性 “找夫人去了”老王直截了当,要不是去找夫人,总裁现在哪有时间去什么英国,白氏的烂摊子还没有彻底解决呢,可苦了他在国内里外应酬了。 夫人安若素讶异,更多的是不解,自从木子失踪之后,易冬辰的私生活可以说是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每天的生活不是工作就是找木子,一边绯闻都没有,怎么平白的冒出个夫人不至于找了个女人自己不知道吧 前些日子是在娱乐上看到说木子回来了,但是她没有见到木子本人,所以认为这是杜撰的,娱记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可不就是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吸引大众的眼球吗如果说真的是木子回来了,不可能不会来见她。木子的性格她了解得很,就算和易冬辰之间有什么摩擦,也不会迁怒到她的身上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差点就和木子见到了,那次易冬辰说木子爸爸病危的时候,安若文和木容也回来的那次,可是后来她将木容逼走了,木子也就没有跟着易冬辰回安宅 “夫人哪个夫人”安若素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老王真的是汗颜了,这总裁到底瞒了自己的老妈多少,就连夫人回来了这样的大事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妈,不过他一细想。这应该是总裁在保护夫人,因为夫人一回来可是给总裁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如果要是让安若素知道了,难免会让婆媳之间有些嫌隙 “是木子木子回来了,已经有段时间了”老王说,第一次直呼木子,以前不是喊太太,就是喊夫人,就算是总裁要找他算账,他也只能如实说了,因为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老佛爷啊。 安若素的手滞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一直以为木子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现在陡然又听到了她的消息,但是她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难道真的连她也一起恨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但是不管是喜还是悲,都不会在这个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那夫人又是去英国做什么” “因为夫人的妹妹生病了,去英国做手术去了”老王见安若素面不改色,也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下安若素是真的不淡定了:“木容她得了什么病” 还记得上次她和木容见面的时候,木容还是好好的,还拿了她五百万的支票,怎么突然间就去英国做手术了 “听说很严重”老王并没有说是什么病,发正安若素又不是学医的,说那么清楚,她不一定就能知道。 “所以安若文也是去了英国”安若素继续问。 “大概是”安若文有没有去英国又不会报备给他,那既然是不见了,那就是去了吧。 安若素的脑子现在很凌乱,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木容之所以答应和安若文分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毕竟第一次她和木容提的时候,她回绝的是那样干脆,才过了没多久,木容居然找到她答应她的条件,当时她没有细想。现在想来,看来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安若文本来是答应不和木容来往了的,但是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所以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必须去一趟英国。 安若素找老王要了英国的地址,准备隔天就出发了。 安若素走后,老王立马给易冬辰打了电话,告知安若素的情况,这就是老王的聪明之处,每次和安若素说完实话之后都会和易冬辰汇报一下,这样总裁就算想怪罪,也怪罪不到自己的头上来了。易冬辰当时正陪在木子身边,轻轻的接起了电话,这个时候,也只有老王的电话还能让他接一下了,要是别人的电话,估计他就立马切断了。 接完之后,木子见他眉头皱了起来 “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木子问,一般他愁眉头肯定就是有发愁的事情,易冬辰跟着自己来到英国也有些日子了,毕竟他还有那么大一个集团,最重要的是,自己还让他的集团受过重创。还一度逼得他被董事会勒令下台,她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解决当时一心想报仇,现在想来,多少有些冲动的成分,看着易冬辰现在焦头烂额的样子,自己也跟着揪心,人真的是不知前情往事,如果能够预知未来,木子怎么也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易冬辰摇头,公司的事情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事,老王的能力他自然是信得过,只是自己还没有告诉安若素木子已经回来的事情,再说木子也一直没有去看安若素,也不知道木子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两个人陡然见面后要怎么交代所以易冬辰并没有告诉木子实情,想着等安若素真的来了再说吧,毕竟安若素只是找老王要了地址,没有明确说一定会过来,那么就等她过来再说好了,何必现在就乱了阵脚 安若文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木容,正常人谁能受这些,如果不是要唤醒木容的信念支撑着自己,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倒下了。木子和易冬辰看着都心疼了,毕竟安若文的眼睛康复也还没有多长时间,这样对他来说很不利,但是安若文就是不听劝,不愿意休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此刻他们是真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了。 木子心里感到安慰,为妹妹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感到欣慰,三年的付出眼看就要开花结果了,所以木容你一定要挺住,要亲自来品尝这爱情的蜜饯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的时候,东方才现鱼肚白,不知道是不是安若文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上天终于不忍心再惩罚这对恋人。木容的手指动了动,安若文感受到了,语言已经无法描述他心里的激动了,他跳起来,看了一下木容,想看她是不是醒来了,但是她还是闭着眼睛,似乎只是动了一下手指而已,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反应了,饶是这样,安若文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虽然只是手指动了一下。但是至少说明她不是完全的没反应了,不是吗他匆匆的跑到外面,木子和易冬辰看见安若文慌慌张张的跑到外面,这两天他寸步不离病床,现在陡然跑出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易冬辰拉住他:“发生什么事了,你冷静点” 这话是易冬辰说的,他以为木容......毕竟安若文的反应真的是太大了,让他不受控制的会联想到不好的事情。木子听到易冬辰这么说之后,身子一歪,差点没站住,她就要冲向屋内。 还好安若文及时开口:“我要找医生,木容的手指动了,快让医生过来看一下” 木子的身子终于站直了,易冬辰也松了口气,对安若文说:“舅舅,你和木子在这陪着,我去喊医生” 木子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甚至不清楚要是木容真的就这么没了,她怎么和爸爸还有她妈交代,最重要的是怎么和自己交代还好还好,上苍保佑 医生很快就被叫来了,听了安若文的描述后,将木容整个的检查了一遍,完了之后,医生脸上也洋溢着喜色:“指标已经好多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能醒过来了” 就是这样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让三个人等了真的是好久好久了。 安若文真的是喜极而泣了,就差抱上医生亲上几口了。 木子也仅仅的抓住易冬辰的手,无法宣泄自己的心情。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都在一起,彼此都静默无声,因为医生说木容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所以都在这里守候着她,不希望她醒来的时候感到孤独无助 木容真正的醒来是在当天的晚上了。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静悄悄,而木容就在这一篇静悄悄中睁开了眼睛,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四周发麻,脑袋疼的厉害,眼睛也酸涩的难受,毕竟是躺的时间太久了,陡然清醒肯定还不能适应 她睁开眼的时候,恍惚中看到了姐姐,姐夫,还有......安若文看到安若文的时候,她的呼吸一滞,差点背过气去 她嘀咕了一声:“我这是在做梦呢”如果不是在做梦,怎么会看见安若文了呢 不过既然是个有安若文的梦,就一定是好梦所以就让她再做一会,就一会就好 想着想着,木容又准备闭上眼睛,继续这个美好的梦,三个人正在兴奋木容的醒来,眼见她又要闭上眼睛,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安若文直接拿起她的手,不停的揉搓:“木容,你已经睡了很久了。求求你,不要再睡了,只要你不睡了,你要怎样都行” 安若文还会说话,这个梦太真实了,木容情不自禁的呢喃了声:“姐,我好像梦见安若文了。” 木子拿起木容另外一只手:“好妹妹,快醒醒,你不是在做梦,那就是安若文,你的安若文,他一直在这里,等你醒来” 不是做梦木容撑着疲惫,勉强的睁开了眼睛,抽出自己的手,摸上安若文的脸,这种感觉好真实啊,难道真的不是在做梦 手牵着脑袋又疼,木容疼的撕的叫出了声,这一痛彻底让她醒了,发生了什么也连起来了,唯一连不起来的就是安若文此刻怎么在自己的病床前 她看向另一边,问木子:“姐姐,我不会死了,对吗” 木子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心都化了:“傻妹妹,有这么多人守护你,你怎么可能会死呢舅舅一直在这里,等着你醒来,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也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请记住你还刚好,说的慢一点,舅舅会明白的,知道吗” 木容在病中的时候,安若文是什么样的木子也看到了,木容现在既然已经醒了,那么他们之间的误会也该澄清一下了,所以她想把空间继续交给他们。 木子和易冬辰退出去之后,安若文又拿起木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了。” 木容一时有些不适应安若文的柔情,她有些怯怯的问:“安老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不能怪她声音这么胆怯,实在是安若文那冰冷的样子让她心有余悸 “叫我若文”安若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的很执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和木容说过,不要叫他安老师,但是木容一直不听,那时候就算了,现在是绝对不允许她再这样叫自己了,搞的好像自己在整师生恋一样 若文木容还真的有些叫不出口,但是安若文一直逼视着自己,她只好轻轻的叫了声:“若文” 尽管很是疲惫了,但是这一声若文让他的疲惫顿时烟消云散,整个人就像又燃起了斗志一样。 “你做手术后我就来了,小懒猪,你可真能睡”睡了将近三天三夜,将他的心都快睡死了。 木容还真的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安若文,就像恋人间的宠溺让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若......文”叫起来还真是别扭:“你不怪我了吗” 不怪她决绝的和他分手,不怪她拿了安若素五百万吗 安若文的眼神稍稍有一些凝重,他缓缓放下木容的手,看着木容,深情的说:“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木容有一刹那的愣住,他在等自己一个解释,也许在他的内心,一只就是相信自己的,只是自己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给他,他才郁闷而已,她木容一生。能遇上安若文,是多么大的福气。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木容问:“你想听哪一段” 安若文替她擦去脸颊的泪水,轻轻的回答她:“全部” 从他们相识相处相恋相离,他都要知道她的每一个心路历程 当初他只是一个盲人,她为什么能够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去山区学校,而后来,又是什么毅力,让她守着他这么盲人三年不离不弃,更让人费解的是,为什么在他柳暗花明的时候,她选择离开了他他不相信如她自己说的那般,只是为了钱,难道是和她的病情有关,可是他悲催的连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他都不知道,所以这一切只能等着木容来告诉他 木容从来没有和安若文真正表达过自己的感情,至少没有深入的,淋漓尽致的表达过,既然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那么她就痛痛快快的说一下吧,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以后,她更加明白生命不易,该说的早点说。就怕以后想说都没有机会了。 虽然感觉不是很舒服现在,但是木容还是轻轻的慢慢的说起来:“我们的开始其实很有戏剧化,只是因为我照顾了你几天,之后又去了你租住的房子,所以我知道了你叫我是流氓,我很早的时候就在看你的东西,我真的被你的思想折服,我是一个特别热爱文字的人,所以打动我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文字”木容像是回忆着什么,幸福而又甜蜜的说。 安若文都觉得有些好笑:“傻丫头,仅仅是因为文字,你就放弃海城的小姐生活,跟着我去学校受苦” 要知道木容当时刚刚毕业,完全可以在海城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就算再不济,她家里还有木氏,远远不需要沦落到去山区当老师。 木容想摇头,但是摇不了,就直接回答他:“我不觉得是吃苦,精神上的贫瘠才是真正的苦不堪言,人这一生,想要在精神上,灵魂上,文字上遭遇一个知音,真的是太难了,我木容有幸,能够遇见一个,自然是不想放弃,不管结果如何,我总得为自己努力争取一下,不是吗”木容说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自己说的这样直白,安若文会不会看轻了自己,毕竟自己是一个女孩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3章 横祸天降 网om,。 安若文感慨于木容大方直接的坦白,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不矜持的表现,反而觉得这正是木容的独到之处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温柔的外表下有一颗坚强的内心,同时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幸运,茫茫人海,是要有多少的缘分才能遇见她,如果这样优秀善良的女孩子,要是中意了别人.......不想想这个问题,虽然只是想一想,但是安若文都觉得有些心情不畅快 安若文怕她大病初愈,说多了话会很累,虽然很是急迫的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也很贪恋和她这样静谧的时光,但是一切和她的健康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他轻轻的问她:“累吗累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说” 红尘路长,他们以后的路还有很多,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木容想摇头,但是头很疼,又帮着纱布,根本摇不了,她用眼神告诉安若文自己还可以,和他在一起,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在一起,其实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能知晓对方的心意,虽然以前安若文失明,木容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眼神,这是第一次,照样配合的很默契。 安若文看懂了她眼神的意思,低低的笑起来:“好,那我们继续说,不过你可以说慢一点,我的耐心很足的” 虽然他已经很疲惫了,眼睛一闭估计就睁不开了,但是她醒来的消息太让人激动了,他就想听她讲话。好怕一睡着,再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 木容嘴巴一瞥:“你那时候耐心一点也不足” 不自觉的,以前的时光又浮现在自己的面前,记得第一次她只是想扶一下安若文,都被他冷冷的,无情的拒绝,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木容只是现在不想提而已。 安若文也知道两个人一起在学校的时候,他动不动就板着脸,冷着声音,木容没少吃闭门羹,但是谁又能理解那个时候的他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对木容情意绵绵,牵肠挂肚。但是他是个盲人,他何以言爱何况对方是木容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这样残缺的没有未来的爱,他怎么舍得给她 所以他只能装作冷漠,装作无情,就是要让她疏远自己,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不想让她爱上自己而已,但是木容真的是傻的可以,尽管是这样,她都还是愈挫愈勇,她的爱就像飞蛾扑火一样,烫着了她自己,更烫着了他 安若文握着木容的手紧了紧。现在只要一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就满眼愧疚:“木容,对不起,以后不会那样了,我的耐心以后都给你,只给你” 现在他已经是个健全的人了,他有资格谈爱了,所以这些话他都敢和木容说了。 木容笑了,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还能活着,还能听到安若文这些话,真好她等他这些话不知道等了多少个春秋,等到他的眼睛都复明了,等到她的死里逃生了,虽然过程惊险了一点,但是好在结局还是安慰人心的。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到达终点,永远也不知道命运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什么,木容还是庆幸的,还是感谢上苍的,曲曲折折之后,终于是给了自己一个圆满。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还要知道什么”木容问,那段经历有些惨痛,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气氛实在是不适合提起这些曾经让人压抑的事情,应该说些开心的事情,不过貌似他们之间还没来的急经历一些开心的事情。 安若文沉了沉脸:“我想知道你一个中文系的名牌大学生为什么要教英文” 这个问题安若文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不会忘记那个午后,在学生的作文中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错愕,但是从来也没有和木容讨论过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就算问她,也不能改变什么,现在他只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木容倒也不藏着掖着,以前安若文眼睛看不见,怕伤及他的自尊,才会暗暗的为他做些什么而不告诉他,处处小心,时时留心,但是现在他已然是人中龙凤了,仪表堂堂,又是安氏的总裁身份,所以这些往事应该也不会伤害到他了。 “那是因为学校没有哪个班主任愿意你教自己班上的语文,我只能换个课程教,当班主任,选你”木容说的很平淡,言简意赅,自动忽略了这中间的艰难曲折。她自己却是怎么也不能忘记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那种心疼,自己去找校长时那种倔强,以前校长为难事自己的紧张,直到最后校长同意时自己的破涕为笑。 安若文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当中的酸甜苦辣,她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虽然成绩优异,但是能够说服学校让她教英文,还当班主任,必定也是做足了努力的。 木容,他的木容,已经为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不计较得到,只是默默的在付出,他要怎么做,才可以弥补她分毫虽然他知道也许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弥补 “木容,机智如你,善良如你,为什么在我复明之后那么坚定的说要离开,这真的是你自己的意思吗”安若文终于还是问出口,但是没有提到五百万的事情,五百万是他心里的一道坎,怎么也过不去他们之间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过去了,怎么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反而分道扬镳了呢他现在觉得当时的自己就是太冲动,被木容的假象迷惑了,现在静下来想一想,木容给的理由根本就是漏洞百出,她如果真的是嫌贫爱富,又何至于在山区守着一个瞎子三年 木容知道安若文虽然相信她,但是终归还是需要一个解释的,当时的自己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不想连累他。才会那么狠心决绝,好在现在自己已经不会面临死亡了,所以她也有勇气告诉他真相了。 正当木容要和安若文开口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安若素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她一步一步,坚定有力的走进来。 木容看见安若素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事情为什么越来越复杂了,安若素怎么也出现在这里了,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主要是她面对安若素还是有些发怵的,和安若素之间有着那样一个协议。但是现在她显然是不想再履行这个协议了,可是安若素却偏偏好巧不巧的出现了,难道这真的是天意,不愿意让自己和安若文之间消除误会吗 安若素到了英国之后,就直接到了这家医院,刚才安若素一直在外面听安若文和木容谈话,本来只是听听的,但是眼看木容就要说出关键了,要说出自己了,她才紧张了,只好打开了房门。 安若文看见安若素也吓了一跳:“姐,你怎么来了” 要知道这里不是国内,而是隔着一个大洋彼岸呢,再说自己的姐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能将自己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 安若素轻哼了声:“你放下偌大一个集团不管,跑到这里来,你这是负责任的表现吗” 安若素很头疼,安若文从小就是这样,完全随心所欲,终究有一天她会老,会再也干不动,到时候安氏在他的手里,究竟该何去何从,她又该如何去面对九泉下的父母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安若素就是看不惯安若文又和木容搞到一起了,明明安若文已经答应自己和木容斩断情丝。全新安氏的经营管理,可是现在还是偷偷的和她在一起,还有木容这个丫头,明明和她已经协议好了,现在她这是要反悔吗还有她这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丫头到底是真善良还是心机颇深如果他们就这样又重新在一起了,自己之前的努力已经苦心经营岂不是都白费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不想一切都被一个她并不待见的丫头给毁了。 安若文站起来,很不开心:“木容都这样了,我如果不过来,是负责任的表现吗”难道在他们商人眼里,就是利益最重要吗难道木容还比不上那冷冰冰的商场吗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姐姐不是那样的人,现在看来,她也不能免俗 “那你不要忘了,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还有她做过的事情你都忘了你心里就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安若素也有些气愤,安若文为了这个女人竟然会和自己这样说话,他明明就知道木容拿了她五百万,他真的就一点也不介意他不是声称自己是灵魂上有洁癖的人吗怎么,在爱情面前,照样也会昏了头脑 安若文嘴唇紧抿:“姐,关于这件事,你不用再多说什么,我既然会过来,就表明我是相信木容的集团的事情还是麻烦你多照看一下。木容没有康复之前,我是没有心思去管安氏的。”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安若素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之前之所以和木容达成协议,就是要让安若文明白,如果没有钱,连心爱的姑娘都得不到,就是要用这个方法逼着安若文回归安氏,明明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可是现在他又和木容好上了,会不会又要回到学校,撒手不管安氏 “若文,安氏你如果不管,难道还要我去撑着吗”上次已经和他说过自己已经不行了,做不动了,而当时的安若文明明就是动容了的,怎么一转眼,说变就变 安若文有些不耐烦这样的谈话了,每次都会拿这个说事,本来他心情很好,和木容的谈话让他很开心,偏偏被安若素这样来一下子,所有的开心都烟消云散,还弄了个满心的不愉快。 “姐,我没说不管,你能不能先回国”安若文不光不想和她说安氏的事情,还不想她待在这里,木容才刚刚苏醒,哪经得起她这么折腾,再说,他这个姐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通情达理了,非要在木容的病床前清算这些是是非非难道以后都没有时间了吗 安若素冷笑,呵,看来症结还是在这个木容身上 她转而看向木容:“木小姐,我觉得这做人就和做生意一样,最重要的就是信用,木小姐,你觉得呢”声音很冷,甚至有着一种威胁的意味。 安若素这话暗示的意味很明显,或者说不是暗示,而是明目张胆的挑明了,就是在说木容不遵守信用。 木容很是委屈,今非昔比,她当时是和安若素达成了很不光明的协议不假,但是那时候她是有苦衷的,但是此刻让她放弃安若文,她真的舍不得,此前之所以会答应安若素,那是因为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不想连累安若文。 “阿姨,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不喜欢我,但是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木容这次没有做小绵羊,而是按照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安若素不喜欢自己。甚至是带了一点敌意,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和安若素几乎没有什么接触,怎么就惹到她了,她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公平点她和安若文,只不过就是他爱她,她爱他,两个相爱的人想在一起而已,真的很简单,怎么在她这里,就变得这么复杂了 安若素以为木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没想到她开口却成了这样,这明明就是在说她因为不喜欢她,所以在处处针对她,她优雅的面容不再:“木容,你问我为什么讨厌你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原因,因为你的妈妈张兰不守妇道,做事情不检点,勾引你爸爸怀上了你,这样的人生的女儿,恕我安宅消受不起” 安若素毫不客气的说着,一点也不顾及谁的面子,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和木子的妈妈是闺中密友,当时亲眼见到张兰是怎么步步为营。小三上位的,后来闺蜜久郁成疾,竟真的就撒手西去了,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很讨厌张兰这个女人,木家那边,除了木子,她谁也不待见。 木容被说的脸色煞白,她知道自己的妈妈一些行为习惯不好,但是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了,她有什么能力去改变难道真的是要母债女偿吗妈妈犯下的过错需要她来承担后果吗 安若文见木容这样,心疼的不行,姐姐就算要发疯。也要选对地方,正要发作,有一个声音比他更快:“妈,你都说什么呢” 易冬辰和木子也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听到了安若素这一番论断,木子只觉的听着很不舒服,她是不喜欢张兰不假,但是木容和张兰根本就是两种人,木容为什么要承担她妈妈的罪过她走到安若素身边,为木容申辩:“妈,木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她的人品怎么样我很清楚,再说她和舅舅男未婚。女未嫁,天作之合” 木子没有进行久别重逢的寒暄,而是直接向安若素提出抗议,第一,她不该侮辱木容的人品,第二,她不该干涉木容和安若文的感情。 安若素看到是木子,三年多不见,眼前的木子显然不是以前的木子了,从她的话锋里就可以看出,她似乎改变了不少,以前的木子显然不会这样顶撞自己 “你这声妈我怕是担不起了”安若素说,既然木子都没有进行寒暄,她当然也要保持点矜持,木子是真的回来了,她真的没有回去看自己,现在刚见面就这样言语冲撞自己,她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 在高宅深院住久了,在安氏久居高位惯了,她已经习惯了别人对自己很恭维,已经不习惯别人顶撞自己了,她已经是保持了很好的休养还能淡定从容的站在这了。 木子知道安若素指的是什么,她也有很多不得已,想想安若素不管怎么样,曾经对她也是百般照顾的。自己现在都没有去看她,都没有钙素她自己已经回来了,所以她声音软了一点:“妈,我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但是现在,我只想为我的妹妹说点什么”现在的场合她没办法和她解释自己的事情,但是既然说到木容的事情,她作为姐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哦”安若素的眉毛扬了起来:“你想为她说什么她表面上拿了我的五百万答应和安若文分手,背地里却还是和他藕断丝连,甚至将他从国内叫来了英国,这样的人,你觉得你说什么我还可以听” 安若素虽然自己知道事情不尽然是这样,但是木容确确实实是拿了她五百万,不是吗所以自己也不算很冤枉了她吧。 木子轻轻的笑笑:“妈,不是我故意要驳你的面子,木容为什么要拿那五百万,相信您比我更清楚另外舅舅不是木容叫过来英国的,我也没有叫,而是冬辰实在看不下去了,将他喊了过来。” 安若素听到木子这么说,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听这口气,似乎木容已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木子 安若素最能沉住气,现在只是猜测而已,木子究竟知不知道还未可知。而事实上木子已经知道了。木容已经都告诉她了,不是要打小报告,木容本来是烂在肚子里的,但是木子又怎么会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 “木子,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懂了”安若素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淡一点。 既然安若素一直不承认,木子觉得她也没必要隐瞒了,为了木容,她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妈,那今天就将事情都说开,如果不是你拿舅舅的眼睛相要挟,木容不会和你做协议,如果不是木容知道自己病危,不会拿你的五百万” 安若素一下子就瘫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她竟不知道木容果真都告诉木子了,她竟不知道木子果真会不顾及她的颜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易冬辰现在很为难,一边是她的太太,一边是她的妈妈,他帮谁都不是,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妈妈这件事情做的很过分,不过他更知道这个时候会有人比他更生气,更觉得难以接受。 他猜想的没错,果然安若文气的嘴唇都哆嗦了:“姐,一直以来,长姐如母,我一直拿你当母亲来对待的,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这样对我钟爱的姑娘你太让我失望了,告诉你,安氏我不要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虽然木子没有说的完全,但是凭着安若文的智商大致也能猜出来了,他不知道他一直信赖,一直尊敬的姐姐有一天会干这样的事情。 安若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又睁开了,她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没有错误的,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安氏,为了安若文。 “安若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算我做了什么,那也都是为了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她有哪一点配做安宅的女主人,配做安氏的董事长夫人” 安若素自动忽略了刚才木子说的木容是因为病危才答应安若素的事,她不会承认其实自己内心现在也是有一点点动容的,但是她一生强势惯了,即使是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大方的承认。 “好”安若文咬牙切齿的说:“她不配做安宅的女主人,那我们可以不住安宅,她不配做安氏的董事长夫人,我可以不做安氏的董事长,我只要她做我安若文的女人,她配” 安若素真的也无言以对了,半天才不甘心的说了句:“你们说她病危。证据呢为什么一直都不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安若文无言了,真的不知道木容得了什么病,本来是要问到的,但是安若素突然造访,谈话就中断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冬辰终于开口了:“胶质瘤晚期,千真万确,九死一生,命都是捡回来的” 安若素竖起食指:“好好,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现在都嫌弃我多余了是不是好,我走,再也不管你们的事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安若素就小跑着离开了。虽然表面上她是一个女强人,但是有谁知道她的酸楚,辛辛苦苦将儿子和弟弟带大,现在一个个都来反叛她,她所做的不过是从大局出发,维护自己和安宅的声誉而已,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木子见状,赶紧追了出去,虽然安若素做的不尽正确,但是也真的没有所有人要一起针对她的意思,毕竟她还是家里唯一的长辈易冬辰也跟了出去,临走前和安若文说:“你尽管照顾好木容,妈的事情我来解决” 木子刚刚出医院大门就到处找安若素的影子。终于看到她在前一个路口的拐角,她果断的准备追过去,但是迎面来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速度极快,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因为木子根本就没有违反交通规则,那辆车的目标就只是她,眼看车子就要撞上木子了,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大力,将木子整个的推开了,力量不轻,木子重重的摔了一下,但是好在没有大伤,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易冬辰已经撞上了车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孤独,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4章 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你爱上我了吗? 网om,。 在最关键的时候,易冬辰甚至连考虑的时间也没有,就直接推开了木子,用自己的身体迎上了车头......用自己的生死未卜换来了木子的平安 木子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完全是蒙住的状态,她找不到一个词语可以形容当时的心情,这段时间和易冬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已经她对易冬辰的不信任,易冬辰都用行动直接表达了,他是爱她的,真的是爱她的,甚至不惜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过了好几秒,她才开始爬向易冬辰,之所以会用爬的,是因为她的腿也受伤了,她尽可能的爬的快点,裤子已经磨破了,腿上已经传来丝丝的疼痛,她也管不着了,甚至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她要赶快爬到易冬辰的身边,她要抱起他,她要看他到底伤在哪里,伤势如何 虽然艰难一点,终于还是爬到易冬辰的身边,但是他的身边满是血泊,甚至他的身上,脸上,手上全都是鲜红的液体,一片又一片的殷红刺伤了她的眼睛,更刺伤了她的心灵。 木子用手托起易冬辰的头,已经血肉模糊了,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喉咙已经几度哽咽,说出的话也是极其的颤抖:“冬辰,你别吓我,你不要吓我。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他以为他救了她,她就会原谅他了吗他休想,他要是敢将她抛下,她发誓真的一辈子就不原谅他,不,下辈子也不原谅,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 “医生,医生”木子开始慌乱的大喊,:“冬辰,你别怕,我马上找医生救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啊” 这个时候,饶是木子再怎么学会了淡定从容也做不到,她无比的惊慌,无比的焦灼,只因为躺在那里的是易冬辰,是易冬辰啊 不知道是不是木子的声音太大了,连易冬辰都被惊醒了,易冬辰终于睁开了血红血红的眼睛,木子都快喜极而泣了,他还没有死,他还没有死,他睁开了眼睛。情绪经受极冷和极热的考验,她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但是她不允许自己崩溃,只见易冬辰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开始说话,但是他没有力气,说出的话真的是太微弱了,以至于他说了什么木子根本就听不清楚,木子知道这个时候和她说的话一定是很重要的话,所以她只好用耳朵凑近他的嘴巴,凑的很紧很紧,生怕自己错过了易冬辰说的哪怕只是一个字。 只听得易冬辰说:“一个月的期限就是今天,如果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也只有认命了。” 一个月前。她和易冬辰打赌,以一个月为期限,如果一个月后,木子还是没有爱上自己,他就算输,木子仍然记得当时自己信誓旦旦,爱不爱这种事完全在于她,他易冬辰凭什么那么自负但是如今为什么是这样一幅光景他为什么要以这种极其惨烈的方式来逼迫她 如果她承认爱他,就可以避免这一场祸事的话,她愿意,她愿意的啊,可是时间能不能有返程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什么一个月的期限。想着和木子的赌注,木子因为这句话眼泪更像决了堤一样,她哭着对易冬辰说:“只要你没事,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说什么都答应他,包括重新入主安宅,重新做回易太太,甚至......再守一次三年空闺 可是易冬辰没有听到她这句话,说完了自己的话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安若素本来是想着这些年的委屈,现在居然被儿子和弟弟一起挤兑,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她只想离开,至于要离开去哪,还真的没有想好,如果就这样就回国,似乎又还真的放不下,她就是操劳的命 但是突然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响,真的是很巨大的一声响,让她的新房都跟着震颤了一下,她吓得赶紧回头看望,却发现不远处自己的儿子易冬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身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逃之夭夭。 她吓的差点晕过去,一口气就要接不上来,几年前安若文被撞的样子又重新出现在脑海,那种血腥的画面带来的绝望怎么也让人忘不了,安若文那次之后,就失明了三年,易冬辰会怎样她想都不敢想 她拼了命的奔向易冬辰,一颗心生生的沉到了谷底,为什么这几年这个家要一直经受磨难,物质上虽然从不贫乏,但是精神上的折磨她真的是受够了,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事做的太多,没有福报吗冥冥之中老天爷在惩罚自己吗 安若素赶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了,木子就在一群人中紧紧的抱着易冬辰,医院的医生,听到动静,也迅速的行动起来,带着担架将易冬辰和木子抬了进医院,安若素慌不迭地的跟了上去,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只要她的家人没事,要她拿什么换她都愿意同时也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要和一群年轻人置气,为什么要逃跑,如果自己不跑,冬辰就不会追出来,就不会有这样的车祸,冬辰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是死了。也弥补不了自己的罪过。 她哪里知道,这是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就算她没跑,这场祸事也跑不掉,不是今天,就是今天之后的哪一天,不是易冬辰,也是木子,总归是逃不掉的。 易冬辰立马被推进了紧急抢救室,木子被推倒外科进行包扎, 似乎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但是谁也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时钟敲的每一下。都打在人的心上,让人焦灼不安,让人烦躁不已。 安若素一直守在手术室外,完全没有了主心骨。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安氏董事长,而是一个茫然无助,守候着自己儿子的孤独母亲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肇事司机去见白鹭,没有撞到木子,倒是意外撞倒了易冬辰,这也是始料未及的,但是当时那种状况,他只有先逃走,根本就没有机会重新去撞木子。 白鹭看见来人,笑的奸邪:“事情办成了”他可是一直都在这等着呢,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易冬辰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样子了呢,如今派出去办事的人已经回来了,怎能让他不开心 但是肇事司机低着头:“那个女人被人救了,救他的人是易冬辰,至于易冬辰现在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事发之后,我尽可能快的逃离现场了。”白鹭越兴奋,他心里的不安就越大,他知道白鹭对这件事情的欺负很高。但是确实,他办砸了。 白露一听,果然用力的将手中的玻璃杯摔倒地上,脸上的阳光不再,而是换上了一脸的阴霾,很深很重的阴霾:“这么点事,你都能办成这样还有易冬辰什么时候来的英国,你为什么没有查清楚” 白鹭是真的生气了,真的知道了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原本一切美好的幻想都没有了,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暴跳起来,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隐忍了。早知道下面人办事这么不利,他就自己动手了。 如果知道易冬辰来了英国,他就会将事情安排的再缜密一些,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易冬辰来到英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肇事司机低着头,一语不发,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搞得不好,将自己杀了都有可能再说也确实是自己没有将事情办好,但是谁能想到会突然杀出来个易冬辰,杀出来也就算了,谁也不能料到他会弃自己的生命不顾,也要救木子啊。 白鹭见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再怎么生气也于事无补,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想到应对之策。冷静了一会。他脸上的阴霾一点一点的散去,嘴上慢慢浮现了一个更加令人可怕的弧度,然后只听见他阴仄仄的声音:“你说你撞了易冬辰” 肇事司机不明所以,他是撞了易冬辰,刚才就和他说了的,现在他这样正儿八经的问一下,到让他害怕起来,什么也不敢说,只好点点头 “撞死了没有,撞的严不严重”白鹭并没有再生气,而是和急切的问,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因为另一个阴谋又在他脑海中悄悄酝酿着。 肇事司机不知道白鹭怎么就突然换了画风,有些胆怯的开口:“我不知道死没死,不过应该是很严重的,全是血......” 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肇事司机其实也是有些害怕的,要不是白鹭一直说出事他担着,他哪有胆量做这些 白露又是阴仄仄的笑起来:“我不管他死没死,明天我要看到国内外的新闻报道他在英国被撞身亡的消息” 易冬辰,既然你送死,那么便如你所愿,让你死的更彻底一点谁让他破坏了他白鹭的计划,所有的破坏者都得死 肇事司机看着白鹭的样子,真心的觉得有些害怕,他很像逃离白鹭,逃离现在的生活,但是他的命捏在白鹭的手上,他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同时暗暗感叹,白鹭这招实在是太釜底抽薪了,现在意集团本来就经历了一场浩劫,现在又传出意集团总裁死亡的消息的话,估计明天意集团的股票就要涨停了吧 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白鹭身边,只知道白鹭对意集团苦大仇深,但是到底有多大的仇,要这样赶尽杀绝,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他没有胆量去问白鹭。白鹭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他只是负责将他交代的事完成,比如说现在就是去找各家媒体透漏消息 木容的病房里,安若素和木子还有易冬辰走后,木容有些担心的问:“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阿姨其实她也不容易” 虽然她刚刚一直表现的很安静,但是她也是有些心疼安若素的,不管怎么说,她的心思都是好的,只是方法用的不太对而已 木容以前就听木子说话,安若素很早就丧夫,一个人带着易冬辰,后来父母也去世之后,又留了一个弟弟给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长大,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这其中有多少辛酸,是可想而知的。而现在,她亲手拉拔大的两个人竟然这样和她对着干,一点也不考虑她的立场,多少是有些让人唏嘘的。 安若文确实也替安若素担心,他也知道自己伤了姐姐的心,但是木容也是无辜的,现在在他看来木容是弱势的一方,姐姐是强势的一方,也许是安若素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强势,让安若文自动忽略了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女人。 虽然心里想了很多,但是这些事情他不想让木容也跟着担心。 “没事,木子和冬辰会安慰她的。”转而又换了一个有些严肃的神情:“你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事都不告诉我” 刚才木子说的那些他可是真真切切,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啊,听得他都心惊肉跳。 明明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是可以不用那么多误会的,她却偏偏所有的苦痛一个人受着,姐姐说不给他治病她也信认为不想连累他就不告诉他病情,悄悄的离开就是对他最大的保护,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姑娘,傻的让人心疼,让人心口有种无法言说的痛 “我也是情非得已”木容轻声回答,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又怎么舍得抛下他她以为这种情绪他就最能体会的。毕竟以前他不也是一直拒绝她吗不就是觉得自己不配爱吗 安若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对着她宠溺的笑:“你真的相信你不答应姐姐,姐姐就真的不会给我治眼睛” 安若素和他是同胞姐弟,甚至有着母子的情分,这么可能会这样对他但凡是有一点希望,姐姐都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他复明的。 而这也正是安若文恨安若素的地方,明明就是知道木容单纯,她说真么木容就会信什么,而她,偏偏就是利用了木容的单纯。 木容傻傻的天真的看着他,难道不是这样吗天知道当时安若素和她说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害怕,害怕安若素如果真的不给安若文看眼睛,安若文是不是一直要这样失明下去,但是现在安若文告诉她事实不是这样,那究竟是怎样,别怪她的脑子真的转不过来弯 安若文看着她的样子,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让人不忍伤害分毫,自己的姐姐,是怎么忍心,对这样一个女孩子下手的。 他不知道她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以前对木子过从关注,也了解过一些,但是现在他都已经忘记了,姐姐不能将她的母亲来和她相提并论,他不同意,也不会允许 “还有,你以为你生病了就离开我,是对我的保护,是让我解脱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到那个时候,你让我怎么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良心”安若文心里百转千回了之后,继续和木容说,还好他现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都像木容安排的那样去发展,她离开他,甚至不惜让自己误会她。一个人找一个地方静静的离去,那么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事情,她让那时候的自己怎么过,怎么度过余下的漫漫长生 木容是彻底的傻眼了,她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安若文叹了口气,这就是最简单最原始的木容,就让她保持本色吧,他轻轻的圈住她,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睡吧,说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 木容还真的觉得困意正浓,闭上眼真的沉沉的睡着了。安若文也跟着睡了一会,因为他也实在是扛不住了,姐姐就让木子和易冬辰去安抚吧,恕他现在也自身难保了,他只能管好自己和木容了。 毕竟是心里装着事,也没有谁的多么深,所以没一会,他就又睁开了眼睛,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木容还没有醒,甜甜的睡颜让他悸动,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他不着急。也不能着急,总有一天,她会彻底的属于他 他拿眼睛扫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他们三个人的踪迹,他轻轻的起身,怎么他们三个人还没有回来难道姐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木子和易冬辰也搞不定了吗趁着木容睡着了,他想出去看看情况。 刚走到走廊,就听到两个护士在交谈。 安若文英文虽说没有特别的厉害,但是日常的对话还是听得懂的。 只听得其中一个护士对另一个护士说:“那个中国人真的好惨,全身都是血,被推进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你看他妈妈和妻子眼睛都快哭肿了” 另一个护士也附和:“是啊,我也觉得很可怕,照我看来,能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了,这样的事故一般都是当场就没命的,他能撑着被抬进手术室,已经是相当大的幸运了” 一听到中国人,安若文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这里是在英国,又是在这家医院,中国人本就不多,偏偏她们还说道妈妈和妻子。他冲上前,抓住一个护士就急切的问:“哪个中国人,现在在哪里” 护士虽然被他的举动弄的吓了一跳,但是看他的长相也是中国人,说不定是认识的,就和他大致描述了一下长相之类的,安若文听后,差点瘫坐在地上,忽视的描述和易冬辰一模一样,是易冬辰吗怎么就出去一会,就发生这样的事 安若文赶紧跑到抢救室,果然看到安若素和木子等在外面,脸上全是泪痕,他的一颗心生生的沉了下去。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可是路只有那么长,他终究还是走到了。 他看到木子也受伤了,腿上缠着绷带,他问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里面......是冬辰” 安若素听见安若文的声音,索性直接趴到躺椅上开始抽泣,木子也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无数的眼泪滑落。 安若文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也坐到了躺椅上,三个人彼此无言了好久,,过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木子终于开口:“舅舅。这个手术很长,你先回去照顾木容吧,还有木容胆子小,先不要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木容就拜托给你了” 木子说着,像安若文深深的鞠了一躬,安若文赶紧扶起他,颤着声音说了声:“好” 他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真的感觉自己快崩溃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崩溃,他现在是唯一的男人,他必须将所有的而一切都担当起来 他走到安若素身边,轻轻的抱住她:“姐,不要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我就在木容病房,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安若素满含着泪水对着安若文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是安若素对安若文说,别怕,姐姐一直在你身边,现在俨然已经是角色转换过来了,没有想到安若文有一天也会和她说这样的话,他真的是长大了。 可是成长从来都是需要代价的。安若文的代价未免有些过于惨重 之后安若文就离开了,又朝着木容的病房走去,在那里,还有他的小女人要他照顾,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能有分身术,可以兼顾两边,但是人有时候就是特别的无能为力。 既然现在再伤心,安若文还是收拾了心伤,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走进了病房,进去之后,才发现,木容已经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安若文问。走到床边,对着她微笑。 木容真的觉得安若文的笑特别暖人心,甚至是他只要对她笑,让她干什么似乎都是心甘情愿的。 “有一会了,醒来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感觉有点孤单,所以就一直睁着眼睛等你们回来姐姐他们呢走了就没有回来吗”木容问,觉得很奇怪,姐姐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来看自己呢还是说安若素真的很生气,怎么劝也劝不住呢想着到,木容就又有一点愧疚 安若文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是拿起她的手,柔声安慰:“傻瓜,和你没关系,冬辰国内的公司临时有急事,所以带着木子和姐姐提前回国了,你当时是睡着的,所以就没有叫醒你等你康复了,我再带你回去”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5章 你是不是有老婆,我是小三? 网om,。 木容心下觉得不对,木子对她的感情,她自然是知道的,按照常理来说姐姐这个时候不会走的,自己还没有出院,甚至可以说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因为手术后还会不会有什么感染谁也不知道,即使安若文在这,姐姐也不会放心的。 但是木容仔细的看着安若文,他的脸上很坦然,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一想,也许是姐夫硬要将姐姐给带回去了,虽然说姐姐不想走,但是姐夫那个人她是了解的,那要是强势起来,是个姐姐也不是他的对手啊,再加上这段是姐夫对姐姐穷追猛舍的很,如果他国内有事情,带着姐姐回去也是有可能的,想想只要他们能够和好如初,丢下她就丢下她吧 总归不是一个人,还有安若文陪着她,她也不至于太孤单。 “你有没有问医生。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出去是指出院,从进来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崇尚自由的木容是真的快被憋坏了,整天就只能这么躺着,感觉人都要废了,尤其是这里是英国,出入的医生护士都是长着异国他乡的脸,长此以往下去,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憋出什么病来。要是在国内就算是住院,好歹还能看看乡亲的脸,还能听听乡音,就算是在国内坐牢吧,也比现在强啊。 安若文心里微恙,偏偏又不能告诉木容,还不知道易冬辰怎么样,如果他的情况不好,势必要住很长时间,如果他和木容提前回去了,他已经和木容说了木子已经回国了,如果木容回国后找不到木子,岂不是露馅了,还是要委屈木容多住些日子。 “这么大的手术,哪里说好就能好的,医生说还要观察好一阵子。确定没有反应才能走呢”安若文说的很平常,也很理所当然,其实他根本没有机会问医生,只是他自己编出来的而已。 木容一听,小脸就变了样,满满的都是不高兴 安若文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木容,回去之后,你还想去学校教书吗” 那个学校有他们共同的会议,在那里,他们挥洒过汗水,一起唱过酸甜苦辣,无助的时候。开心的时候,失意的时候,得意的时候,只要想到还有彼此,就会满满的正能量。 想在想来,那段时间真的是弥足的珍贵,虽然没有很好的物质生活,但是精神上的富有确实现在不能及的。人总是这样,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待到走过万水千山,回头一看,还是那个不曾宝贵的年代最可爱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兜兜转转之后,还是拥有彼此的,所以安若文已经在心里决定,只要木容说想回去,不论要经历多少的困难,他都会陪她回去,在那个中学里,平淡幸福的走完余生 木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是学师范的,也很喜欢从事教书这个职业,但是她知道安若文现在的责任。如果自己要他和她一起回学校,他可能会答应,但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良心又会很不安。所以这样的话,那么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如果学校了没有了安若文,似乎也不是那么有趣的事情。以前之所以再苦再难,她都能笑着面对,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背后还有安若文,为了安若文,她也必须坚强。 “木容,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的”安若文说,在他的心里,木容和安氏,他自然是选择木容,安氏没有他,照样会存在,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安氏败了又怎样,不过是些虚浮的利益,而木容才是真真实实的,要和他走完下半生的人,才是那个每天决定他喜怒哀乐的人。他不想自己后半生就在商场打拼,做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总觉这样是在浪费生命。 “不”木容回答的很干脆:“你不用为我考虑,你不要看我柔弱,其实我就是个仙人掌,插哪里活哪里的。” 木容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外表看起来总是给人一种很文弱的感觉,但是骨子里自有一种坚强,要不然三年前,也不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跟着安若文去了学校,所以她就是那种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一定会坚持的人,并且不管是有多大的困难,她都会咬着牙,和着泪,往前走,永不放弃 木容怕安若文不相信,还特意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接着说:“人活着总是不能太自私的,你是安氏的后代,你就必须肩负起安氏的未来,你姐姐不一定就喜欢当安氏的董事长,但是她还是当了这么多年,牺牲了自己的生活。其实这都是一种责任,我们不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就放弃这种责任,如果我们违背良心,这样做了的话,我想我也会每天都寝食难安的”安若素丧夫之后,就一心扑在安氏上,再也没有自己的私生活,她也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这样的生活肯定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她别无选择,不是吗 现在她的年纪大了。也管不了管不动了,安若文作为她的弟弟,安氏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当然必然要承担起来,不管他喜不喜欢 安若文有些自愧,自己的思想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如,自己还在考虑风花雪月的事情,而木容已经上升到责任的层面,他知道他的木容是个深明大义的姑娘,但是他只是觉得亏欠她太多,她和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但是她偏偏就是个只会付出,不求回报的主。 “木容,我只是怕这样会委屈了你”安若文认真的说,木容的性情他很清楚,是那种愿意寄情山水,不是很喜欢尘世浮沉的人,但是自己却偏偏连这样的生活都给不了她 木容微微一笑,一点愁绪也没有,反而是相当的豁达:“不,我不觉得委屈,只要是有你的地方,我就不觉得委屈” 真正的委屈是午夜梦回时。抓不住你的音容笑靥,只能泪湿相思枕,而无人问津;真正的委屈是明明心里爱的深入骨髓,却要装作形同陌路般的冷漠决绝;真正的委屈是明明你就在面前,我却不能告诉你我的思念。而这些木容都已经经历过了,所以现在还能和安若文朝夕相处,她觉得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不再奢求其他,只愿此生有他相伴 国内林亦舒的小公寓里,由于今天是周六,林亦舒正在恶补因为五天的上班还导致的失眠状态,这是林亦舒一贯的生活状态,每到周末,必然会睡个昏天黑地,按照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睡觉高 饭可以不吃,街可以不逛,但是觉不能不睡 但是这一次她居然听到了门铃声,一定是幻觉,谁不知道她林大小姐的脾气,如果敢在周末扰了她的清休,她是会找对方拼命的,所以她翻了个身继续睡。深谙大周末不会有人来找她。 可是门外的铃声大有不罢休的架势,这下就算林亦舒再不相信,也只得从床上爬起来了好,很好,不管你是牛鬼蛇神,我都不会放过你。 林亦舒气愤的“啊”了一声就起来开门,跌跌撞撞,碰到了几个垃圾桶之后,才终于找到了门,一打开门,她所有的怒气还没来得及撒出来,就看到门外眸色深沉,满脸急迫的薄天擎。 她说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呢,原来是薄大总裁,薄天擎是谁啊,在海城他怕过谁,所以区区一个林亦舒,他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当然只会放在心里 尽管薄天擎今天的样子和平时不太一样,但是林亦舒还是撒了会气,:“我说姓薄的,你不是说好了,这个周末放过我的吗你自己瞅瞅,现在才是周六的早上,你就跑来不依不饶,不死不休,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他薄天擎不好惹,她林亦舒就好惹吗再说昨天晚上被他纠缠了一次又一次,他才答应周末两天放过她,给她点清净,可是这薄大总裁的信誉居然就这么一点点,那是不是就是说她昨天晚上白被他欺负了 薄天擎瞥了她一眼,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半疯癫的状态,完全不理会她的抱怨,直接来了一句:“护照给我” 简单,干脆,一贯是他的办事风格。完全的不拖泥带水 嘎林亦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这薄天擎脑子果然是不正常的,大清早的过来竟然是要和她要护照他难道分不清重点和次重点吗现在是她林亦舒在找他薄天擎的麻烦,这件事情还没有说清楚,还没有解决好,他直接跳到下一个问题了,找她要护照,他当她林亦舒是个透明的物体吗 不过等等,他刚刚说要什么,林亦舒的大闹一贯就是这么短路的状态,通常都是要后知后觉很久的那种。要护照谁都知道这护照是用来出国的,难道薄天擎是要带她出国,如果只是他自己出国,完全不用找她要护照啊。 她想到什么也就问了出来:“你要带我出国,去哪里” 总算还不是笨的太离谱,薄天擎在心里轻哼了声,不过他向来是个惜字如金的,直接回答她:“是,英国” 林亦舒打了个哈欠:“我说薄大总裁,我知道你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散碎银两,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去国外拍婚纱照,再说就算是去国外拍婚纱照,也应该是去法国。而不是去英国你别闹了,我困死了,你先回去吧,等我睡醒了找你或者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带我去国外拍婚纱照就良心不安的话,你可以将去国外拍婚纱照的钱直接折现给我,我保证没有任何意见,还会乐呵乐呵的鞍前马后,好吗” 林亦舒本能的觉得,薄天擎带她去国外是为了拍婚纱照,因为可怜的林大小姐终究是斗不过腹黑的薄大总裁,最终还是答应了和他结婚婚期已经很近了,这个时候薄天擎带她出国肯定是去拍什么婚纱照,其实林亦舒更想说的是,就薄天擎那张死鱼脸,别说是去国外,就算是去天堂拍,也就那个样 林亦舒说着就准备关门,折腾了一会,趁着睡意还没有完全散去,她还要躲回她的被子里,美美的再睡上一会一边关,一边将薄天擎往外推。 薄天擎用手将门抵住,不知道林亦舒脑子都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他的神色更严肃了点:“不是去拍婚纱照。我们这个婚暂时结不成了” 她以为他薄天擎是个什么浪漫的人还会想到去什么国外拍婚纱照事实上,他不想告诉她的是,他压根就没想到拍婚纱照这件事,怕说出来,会直接打击到她 直到这个时候,林亦舒的脑子才清醒了点,这厮刚刚在说什么,婚不结了这下她可不淡定了,虽然一开始她并不想嫁给薄天擎,但是现在海城漫天的杂志新闻都已经报道了她林亦舒要嫁给薄天擎的事,是,她林亦舒嫁个人本不想这样兴师动众。但是这一切都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薄天擎一手策划的 好,他策划的也就算了,他现在这个关头说不结婚了,他和她是有仇对吧,故意整她对吧 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要和自己结婚,现在说不结就不结了 更重要的是,还要将自己送到英国 林亦舒看着薄天擎,也变得很是认真的口气:“薄天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让我被小三了你是不是家里有老婆,然后还来勾搭我现在是不是你老婆已经知道了,你顶不住压力,要将我送去英国藏起来,眼不见为净孩子你也不要了,是吗既然你不要,你当初为什么不同意我打掉他,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顿时觉得特别的委屈,所有的电视剧桥段都一起浮现在她的脑海,原配找上门,扒光了小三的衣服,扯着小三的头发,大声喊着狐狸精,她的浑身一个战栗,这个薄天擎太混蛋了,居然有老婆还来招惹她。现在居然还想将她送到国外,是怕自己的老婆找上门么可是她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为什么要去英国 突然有种很深很深的伤感,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来招惹她招惹就招惹了,为什么要半途而废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身孕,他要她一个人异国他乡,她和孩子要怎么生活 薄天擎看着她,真的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哪里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完全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维,每当这个时候,薄天擎就会承认一下他是真的老了,像林亦舒这样的年轻人的思想他是真的跟不上了。 而他永远不知道的是,年轻人里,能像林亦舒这样的也是百里挑一,只是他薄天擎的运气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这百里只要也能被他撞上 他直接进屋,将门反锁,还是耐心的和她解释了一下:“林大小姐,我没有说不结婚,而是说暂时不能结婚,我们的婚期往后延一点,如此而已” 从始至终,他有说过不结婚这三个字吗不过他倒还是有点开心的。至少这个女人不像之前那样,很是反感嫁给她,而是怕嫁不了他了,不是吗 本来他们的婚期是快了的,但是现在薄天擎看到新闻说易冬辰在英国出事了,所以他要过去走一趟不知道易冬辰那边的事情怎么样,如果在英国待的时间久了,自然会影响到国内的婚期。这个女人这么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难道他的表达真的有问题吗 呃...... 沉默了一会,林亦舒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难道你是要蜜月旅行可是蜜月旅行不是应该在婚后吗你怎么放到婚前了,难道豪门还有这规矩” 林亦舒是一定要将薄天擎要去英国的事情和结婚这件事挂上钩了,虽然说她很期待蜜月旅行。但是放在结婚之前,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怪怪的。 薄天擎实在是对自己这个未过门的未婚妻无语了,彻底的被她打败了,他现在特别想将她当成失物,写个招领启示,到底是谁家丢了的,赶紧领回去。 还真的想将她的脑袋打开来看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薄天擎觉得自己已经词穷了,直接将今天的新闻找到给她看了,她总能看的懂中国字吧,那些记者的表述总是没有问题的吧,不至于还让她浮想联翩吧 林亦舒看完之后,大声的叫了起来:“啊,易冬辰死了木姐姐,木姐姐呢” 新闻上写的很清楚,意集团总裁易冬辰在英国被撞身亡这下林亦舒是看懂了,并且很不受控制的叫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林亦舒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和薄天擎折腾,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木姐姐联系了 薄天擎皱眉:“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只是新闻上说出事了,但是我怀疑这不是事实的真相,所以我要过去看一下,现在你明白了吗”她叫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薄天擎说的什么。林亦舒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只是不停的问:“木姐姐呢木姐姐呢” “估计也在英国”薄天擎在看到新闻之后,就调查了木子的行踪,发现她也不在国内,所以断定现在估计两个人都在英国。 “那木姐姐是不是和易冬辰在一块木姐姐有没有出事”林亦舒很紧张的问,新闻上说易冬辰被撞身亡,那当时木姐姐是不是也在一起,她有没有受伤 薄天擎很诚实的回答她:“这个我也不知道” 这种新闻就算是在国内,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何况还是在大洋彼岸传出来的,不自己过去看一下,都不能做数 “赶紧啊,我们赶紧走啊”林亦舒喊,早点走,早点见到木子,她才放心 但是就算木姐姐安然无恙,易冬辰要是出了什么事,木子应该也是痛不欲生的吧,虽然以前木姐姐和自己说过一些和易冬辰的是非纠葛,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看的出来,木姐姐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痛恨易冬辰,也许真的是爱之深,恨之切吧。所以如果易冬辰真的一命呜呼了,木姐姐这道坎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过 林亦舒想着想着就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木子的身边 薄天擎看着她好笑,如果不是她那些惊人的论调,一大早上和他纠结了这么久,他们现在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了 易冬辰做完手术之后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状态,医生说不排除会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这绝对是个惊人噩耗,安若素和木子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木子,一直守在他的病床边,一直在和他说话 就是在这家医院,就在不久的之前,木容也是这样躺着。也是陷入了昏迷,安若文不就是这样唤醒了木容吗不就是不停的和她说话,木容就醒了吗 她也可以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看着易冬辰隐隐露出来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两天两夜,一点东西都没吃,只靠着打点营养液维持生命,木子的心说不出来的疼痛,易冬辰,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何曾这样狼狈过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救她如果不是易冬辰,毫无疑问,现在躺在这的就是自己,甚至能不能躺在这还是个问题,因为那一下要是撞在自己身上,多半是活不下来了。 她看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错过了易冬辰醒来的瞬间。 可是即使她眼睛没有眨一下,还是不见易冬辰有醒来的迹象,她发现她不能再这样无所作为,她要和易冬辰说话,她要和安若文一样,她要用他们之间的回忆来唤醒他。 她的手抚摸上他的,虽然他的手现在正在输着吊液,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膈应。 一字一句的,木子开始和易冬辰说着他们之间的点滴......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6章 她怀孕了! 网om,。 因为匍匐在床边很久了,木子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始在易冬辰的耳边开始念叨,哑到如果不仔细听,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木子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清了清嗓子,尽量说的清楚些:“易冬辰,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讨厌我,也许我说讨厌,还婉转了些,你对我应该不是讨厌那么轻的情绪了吧,我其实一直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你一直都认为嫁给你是我的计谋,是我使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其实嫁给你,不是我处心积虑的结果,而是我也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虽然不是古时的深宅大院,但是婚姻大事,我真的也没有自己做到主没嫁给你以前只是觉得你有点冷,对谁都是淡淡的,没有表情似乎就是你一贯的表情。但是嫁给你之后,我才知道,从那个时候其实你开始恨我了。而你为了表达宣泄自己的这种恨,三年,婚后整整三年,你没有再回家。我没有再见过你,你在外面不断传来的花边新闻,在无声的控诉着你的抗议,你对这段婚姻的不满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有勇气去改变。” 木子回忆着往事,思绪又回到了那段在安宅一个人独守空闺的日子,三年,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自己终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来了,原本以为这是生命中不可触摸的痛,但是现在说起来,好像并没有预想中的痛苦,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释然的感觉,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所有让你痛苦的事情总有一天你都会笑着说出来,当然眼下,她笑也是笑不出来的。 一旁的安若素听着,眼睛已经湿润了,那些年木子在安宅的委屈她都是亲眼所见的,虽然木子是她选的儿媳,但是儿子的心不在她身上,安若素也没有办法,她知道易冬辰当时不只是抗议木子,也是在抗议她,不该她干涉了他的婚姻。 但是易冬辰哪里知道作为母亲的心思,怎么可能会害了自己的儿女她之所以会看中木子,自然也是有她的考量的,但是她曾经一度很愧疚,看着木子和易冬辰两个人都很痛苦,都不幸福,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好心做了坏事 她按了按木子的肩膀:“木子,别说了,妈知道你委屈” 自己将木子要来了做媳妇,却不能保证她的幸福,让她那么多年想苦行僧一样的活着,她对不起木子,对不起木子死去的母亲 木子看了安若素一眼:“妈,我不是在倾诉委屈,我是在和冬辰说话,相信我,只要我不停的和他说话,他就会醒过来的” 安若素以为木子是在倾诉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但是其实木子不是,木子只是将自己和易冬辰之间的事情都和他说一遍,只是要唤醒他的记忆,就像安若文对木容那样,好的不好的,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像放电影一样,再放映一遍,只是要牵起两个人的共同的回忆而已。 安若素劝不住她,因为安若素还没有继续说话,木子那边又开始和易冬辰说上了。 “冬辰你知道吗虽然我一直默默无闻。每天就是上班下班,过着和普通上班族没有两样的生活,闭口不提我是易太太的事情,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的心也是会痛的,因为我是爱你的,比妈知道的更早,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彼此妈妈的原因,我很小就见过你,那时候我就喜欢你,喜欢冷冷的你,喜欢酷酷的你,虽然结婚的事情我没有决定权,但是我内心里对于家长的这种安排是欣喜的,只是到了婚后,我才发现我是彻头彻尾的错了,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有着一颗等你的心,想着有一天你累了,肯定会回家的。所以三年里尽管你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但是我守着空闺,无怨无悔因为我觉得就算你不喜欢我,安宅也是离你最近的地方,我只要在离你最近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你就好,只是那样还有你的消息,还能带着你能回来的希望继续生活,我不想也没有勇气离开可是你知道吗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呼唤,你真的就回来了,还记得你回来的那个晚上吗我内心真的是颤抖又兴奋的,我以为浪子终于回头,苦尽终于甘来,我以为我那么多日日夜夜的等待终于到了尽头,我以为皇天不负有心人,但是我真的似乎太有幻想症了,仅仅一个电话,只是一个电话啊,沈清宛仅仅一个电话就将你又喊走了,我多么希望你不要走,三年你才回来一次,待了不到三十分钟叫走,但是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有自尊,也有自己的矜持,我不能不顾形象的冲上去抱住你不让你走,所以我只能披上风衣,站在阳台,看着你的车子绝尘而去的样子,你知道我当时心里的绝望吗冷冷的风吹凉的不止我的身体,还有我那颗滚烫的心” 木子说到这里,才吸了一口气,才感受到那么一点痛,似乎也被以前的情绪感染了自己,原以为自己会渐渐的忘记,但是此刻她才发现,那些事情,那些让自己或喜悦或忧伤的瞬间,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人事多么变迁,都已经在心中根深蒂固,忘却不了。 如果不是易冬辰躺在这,她必须要和他说这些,她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记得这么清楚,每一个瞬间,每一个感受。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历久弥新 虽然说了这么多,木子的嘴都干了,嘴唇开始涩涩的难受,但是易冬辰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要转醒的迹象,所以木子顾不得自身的难受,只能再接再厉,手一直抚摸着易冬辰的手,生怕他的手指有了一些细微的动作,而自己不知道 “冬辰,从那天晚上以后,你就天天回家了。我也弄糊涂了,你明明外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为什么天天回家也许当时的我并不清楚我们的故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才真正开始的吧,你回家后开始对我百般宠爱,万分疼惜,让我一度有种错觉,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因为那些感人的瞬间是伪装不出来的,那些只在我的梦里才出现过,但是现实狠狠的无情的给了我一棒,这一棒真的将我打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你不是爱上我了,而是爱上我的骨髓了。冬辰,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是有些恨你的,不,不是有些恨你,而是真的恨你,你的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你如果将实情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帮你这个忙我木子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高尚的人,但是对与小孩子,最起码的怜悯心还是有的。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极端的残忍的方式对待我还真的是亏你想的出来啊,企图欺骗我的感情来达到你的目的,易冬辰。你怎么忍心对待一个对你如此痴情的女人,我不过是此心悦你,却要被你这样践踏可是这还不是最残忍的,你在知道我知道真相之后,居然打击了木氏,你用木氏的存亡来逼我捐献骨髓,你知道在我得知所有的真相之后那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吗你知道我的爸爸因为这件事情大病一场,我心里对你的怨恨吗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还是以前那两不相见的日子更自在些” 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滑落,木子控制不了自己,她的眼睛都有些肿了,安若素也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以前只知道木子乖巧,没有什么想法和要求,现在才知道,安宅欠她太多,不是她没有想法,而是想法都在自己心里,还懂事的不说出来增添自己的负担。 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磨难,真的是好事多磨,一波三折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儿子,你一定要争点气,可以睡一会,偷个懒,但是不可以睡很长时间。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木子又一次拒绝了安若素的不要再说了的建议,而是继续,今天既然已经说起来了,她就要说个彻底,像这次痛快淋漓的说一次的机会也不多:“从那以后,我似乎明白了,感情就像橡皮筋,受伤的总是不肯放手的那一个,所以我咬着牙,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放手,哪怕你再伤害了我这么多之后,我依然对你还有爱意,我也知道自己必须放手,所以我准备了离婚协议书,让你签字,成全你和沈清宛还有你们的孩子,我以为一直是我站着易太太的位子不肯让位,让你真正爱的女人和孩子没有名分,但是你又碍于婆婆,不能离婚,如果我提出来的话米应该很高兴,但是我又一次想错了,你连这么点可怜的自卑的要求都不肯答应我,你不肯签字,你给的理由是,你要留我在身边,要折磨我,而事实上你也真的这么做了。在海城,只有你易冬辰不想离婚,我木子能拿你怎么办” “之后你外面的女人住进了安宅,我想那里绝对没有我的位子了,所以我回了木家,原以为就这么将就着过着吧,但是命运真的很能捉弄人,一次意外我成为名副其实的易太太,而且还让我怀上了你的孩子” 一提到孩子,安若素更加抑制不住了,以前都是自己糊涂,居然让沈清宛和小涵住进了安宅。后来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孙子啊,她因为一个野女人和一个野孩子,伤害了真正的孙子,也伤害了木子。 “木子,是妈对不起你”安若素想拉起木子,因为木子半跪在地上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木子就是执拗的不起来:“妈,你让我说,你让我说,这些话我一直没说过,今天我都要说出来,我要让易冬辰知道,他还欠我这么多。怎么可以一直躺在这,他必须醒过来,这是他欠我的” “易冬辰,有了孩子之后你似乎改变了一点,但是我知道那完全是因为孩子的面子,你不让我打掉孩子,你找人看着我,对我百般殷勤,我真的是个笨女人啊,居然又一次为你沦陷了,直到那次绑架,我才知道,原来我什么也不是,我什么也不是......” 木子说着真的就情不自禁了,想起了在小山坡上那一天,真的是不堪回首的一天,从那一天开始她绝对彻底死心的,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真正的木子死了。从那一天开始,她发誓要让易冬辰将欠她的都还给她,但是现在易冬辰真的还了,而且是以这种惨绝的方式,她才发现自己要的根本就不是易冬辰的偿还 木子哭着哭着就开始呕吐起来,安若素忙给她拍着背:“木子,你太激动了,你不要折磨自己。冬辰已经躺在这了,你如果再出点什么事,可让妈怎么办” 木子压抑着想要呕吐的感觉,对安若素说:“妈,你先去休息,好不好冬辰醒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主要是安若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合眼了,她不比木子,她的年纪大了,所以经不起这么折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安若素在这,她不能全身心的和易冬辰讲话 安若素现在怎么可能有心思去休息,让她怎么能睡得着 木子还想再劝一劝,但是实在抵挡不住胃里的翻腾,想要干呕的感觉更甚,她觉得不对劲,就怕自己真的吐出来,别脏了病房,所以她跑出来病房外,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起来,其实也没东西吐出来,就是干呕,恶心的厉害。 安若素也跑出来,脸上的焦急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木子,你怎么了你快让医生看看” 木子扶着墙,很是虚弱:“妈。我没事,应该是没睡好的原因” 她哪里是没睡好,是根本就没有睡 “那你赶紧去休息一会,我在这看着”安若素说,儿子已经昏迷不醒了,媳妇可不能再出个什么事。 木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是一阵呕吐,正好这时薄天擎和林亦舒到了,林亦舒看到正在扶着墙边呕吐的是木子,赶紧跑过去,扶住她“木姐姐,你怎么了” 听着这声音,很是熟悉,木子抬头,就看到林亦舒闪动着大眼睛,里面满是担心 “亦舒,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海城,这里是英国的私人医院,所以林亦舒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个人行为,往她后面一看,果然还有个黑脸的薄天擎 薄天擎和安若素都是海城商场上的人,自然是都认识的,安若素早就听说薄天擎年少有为,让很多前辈都望而生畏,只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身边这个小丫头好像和木子很熟悉的样子,难道是木子的朋友 还是薄天擎先出声,温润有礼:“安总裁,久仰大名” 然后又对着木子说了一声:“易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木子轻轻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又见面了,上一次见面时他和林亦舒刚刚开始的时候,现在两个人都要结婚了,命运却是很奇妙,只是奇妙的命运,能不能再给她一次奇妙,让易冬辰能醒过来。让她拿什么去交换都可以 林亦舒又问:“木姐姐,我们在国内看到新闻了,所以我们立马赶过来了,易冬辰他怎么样了” 林亦舒可不会忘记她在国内看到的那条易冬辰被撞身亡的事情,加上现在木子又这样,难道新闻是真的,所以她才要急切的向木子求证。 木子眉头紧皱:“你说国内都有新闻了新闻上怎么说的” 现在这个时候是敏感时期,任何负面新闻都是对意集团最沉重的打击,看来被撞也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连林亦舒和薄天擎都知道了,是不是整个海城都知道了 林亦舒准备说,薄天擎一把拉住了她,抢在她前面开口:“都是些不实的消息,所以我才会走这一趟,亲自看一下” 要是让林亦舒说,她这个直性子,肯定就说出来了,说不清还会直接来一个新闻上说易冬辰死了,不是让木子和安若素更加担心吗薄天擎深知他这个未婚妻的脾气,所以不让她开口才是最好的方法 林亦舒很是奇怪薄天擎为什么没有说实话,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林亦舒自然不敢再说其他的,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了。 即使薄天擎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是木子还是很担心:“那意集团怎么办老王一个人能行吗” 意集团是易冬辰一手创建起来的商业王国,已经经受了一次重创。如果这次趁易冬辰出事的时候,彻底没了,易冬辰醒来之后不是天大的打击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意集团那边我会帮忙,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易冬辰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薄天擎说,事实上在看到新闻之后,他就安排了最得力的助手去意集团帮助老王,并且发报称薄氏和意集团共存亡 薄氏在海城的地位当然大家都知道不容小觑,即使意集团现在有什么问题,只要有薄氏做后盾,相信还是会有很多人买账的,所以意集团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 安若素这才反应过来:“薄总。你是冬辰的朋友” 薄天擎点头:“生死之交” 他和易冬辰之间岂止是朋友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他薄天擎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一个朋友将自己的婚期退后,甚至不惜搭上整个集团为他做后盾。 安若素是真的感到很欣慰,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很能耐,薄天擎这样的人都是他的生死之交,但是这样优秀的儿子,现在生死未卜,她又是悲从中来 木子说:“现在昏迷中,已经有两天了” 薄天擎了然,果然传闻有虚假,幸亏自己走了这一趟,易冬辰这小子命大着呢,不知道为什么,薄天擎就是觉得他这次会逢凶化吉,大难不死,他对木子说:“易太太,麻烦你将当天的情况和我说一下,如果是意外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是人为,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薄天擎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敏锐力较之别人要高很多,就单单说易冬辰没死,只是昏迷,国内外就炒出他已经被撞身亡的消息,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人为的成分 木子其实也怀疑是人为了,听到薄天擎这么说,也准备和他细说一下,但是又不争气的开始呕了起来。 林亦舒只是一个劲的问怎么了怎么了,薄天擎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一副了然于胸的状态,对着木子说:“易太太,我觉得你应该看一下妇产科” 林亦舒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妇产科为什么” 这薄天擎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该去看妇产科都知道 薄天擎按住她的脑袋:“你还不懂” 别人是没吃过猪肉,至少看过猪跑,但是他家的林小姐偏偏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所以才会这么大惊小怪。咋咋呼呼 安若素听到薄天擎说这话,她当然是个有经验的,如果现在还不懂,就真的太迷糊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子:“木子,你怀孕了” 都怪她被易冬辰的事情搞得糊涂了,木子这么明显的反应她都没看出来。她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上天保佑,如果木子真的怀孕了,千万保佑她腹中的孩子没事。 木子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不能再有闪失。 而木子自己也是不明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从回国之后,和易冬辰只有那么一次,难道自己中奖的几率这么高 这两天确实有很多的不舒服,但是只当是自己太劳累了,所以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薄天擎一说,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木子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跑到了妇产科,做了一下检查 事实是,她确实,真的怀孕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7章 柳暗花明 网om,。 木子再次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是林亦舒陪着安若素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不住的安慰她,木子轻轻的走进去,看着还是双眼紧闭的易冬辰,压抑不住的心酸,手轻轻的抚上小腹:冬辰,你又有孩子了,你知道吗如果真的有心灵感应,请你感应到孩子,赶快醒来吧 看到木子走进来,安若素和林亦舒同时站了起来,同样是询问的目光看向她 木子只是很轻很轻的点了一下头,表明自己确实是怀孕了。 安若素哆哆的嘴巴说不出来话,但是看她的神情还是高兴的,只是儿子现在这样,她实在没办法开心的大笑出来,极度悲伤和极度喜悦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就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薄天擎紧绷的脸稍微松弛了点,只听见他很是严肃的说:“易冬辰,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装死,你的老婆儿子我都要走了” 说的很是认真,就像是真的在和易冬辰宣战一样,屋内的三个女人都睁大了眼睛,这薄天擎是什么意思 可是下一秒,她们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因为原本双眼紧闭的易冬辰居然睁开了眼睛,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你敢,我卸了你胳膊” 就连薄天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这样一句话竟然真的将易冬辰给激醒了,他只知道易冬辰最在乎的就是木子,但凡有一点意识,只要知道有人和他抢老婆,绝对是要起来反抗的。 没想到,让他给料准了。 薄天擎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你现在醒了,我自然是不敢了。不过你小子给我争气点。别再装死了,我可是延迟了婚期跑过来” 木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易冬辰这是真的醒了吗她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跑到床边,拉起易冬辰的手:“冬辰,你真的醒了吗我是谁,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易冬辰的手也受伤了,被木子一拉,撕撕着疼,但是他忍住了,用他一贯霸道的口气说:“我不醒。你好跟别人跑,对吗” 木子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开心,易冬辰又会霸道了,又会**了,这说明他真的是醒了,不是她的错觉 木子在易冬辰的床边蹭了蹭:“我不跟别人跑,我就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你赶不走我的” 易冬辰这才嗯哼一声,算是饶过了她 易冬辰这才看到薄天擎,居然说抢他的老婆和孩子。他很不耐烦的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在国内好好结你的婚,跑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他说的声音很小,但是薄天擎还是听到了,他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说完就拉着目瞪口呆的林亦舒扬长而去了,要不是听说他死在英国了,他会巴巴的过来找不自在看着好像他是生气离去了,但是其实他只是给木子和易冬辰腾出空间,小两口这下生离死别整的,还不有好多悄悄话要说,他杵在那干嘛 安若素感觉自己的心脏真的已经承受不了了,这一天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一样,真的害怕再这样来一下,自己会不会就猝死了 不过看到易冬辰醒来了,她心里的这块大石头也就落了地了,她也想通了,只要人好好的,什么事都不重要,她以后也不管那么多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只想余生礼佛,以求家人健康平安 她走到易冬辰和木子面前:“儿子,醒了就好妈累了,要去休息一会。你有什么话好好和木子说,她现在怀孕了,不能受刺激,知道吗” 说着安若素就走了,也是想给他们留点空间,还有她自己也是在是太累了,真的需要休息休息了。 易冬辰刚才还在想薄天擎说什么老婆孩子,以为他是故意激自己的,没想到现在安若素居然说木子已经怀孕了。 安若素一走,他就目光炯炯的看着木子,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但是那双眼睛是真的有神:“你怀孕了” 木子点头,刚才安若素不是都已经说了吗还问她干吗 谁知道易冬辰又来了一句:“我的” 如果易冬辰现在不是在病中,木子肯定一拳头挥过去,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当她木子是什么人 木子故意来了一句:“我哪知道是谁的” 就是要气他,谁让他那么问的 易冬辰又是霸道的来了一句:“你敢,就是我的” 呃。。。这个人,明明知道,还问 易冬辰还想说什么,但是木子已经没有反应了,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反应,看来是睡着了,易冬辰很像替她盖上被子,但是他全身都是绑着绷带,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拼尽了全力按了床头的电铃,喊来了护士,给木子盖上了被子。 不过更让护士吃惊的是,易冬辰居然醒了,她赶紧叫来了医生,准备给易冬辰又是完全的检查一遍,但是易冬辰一点也不配合,直接将这些医生护士给撵走了,要是打扰了木子睡觉,可怎么好 林亦舒被薄天擎拉出来之后,觉得很是不能理解,薄天擎不是这么爱生气的人啊,怎么易冬辰这么随便一说他就生气了。 她甩开了他的手:“喂,薄天擎,你又是发什么疯啊人家易冬辰不过是随便说一下而已,你至于这样吗况且人家是个病人,你这么计较真的好么最重要的是,你先说要了人家的老婆和孩子的” 林亦舒想想心里就觉得有点堵,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木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薄天擎一个大步上前,直接将她圈在怀里:“你这是吃醋了” 这个笨女人。难道不知道他刚刚只是在激易冬辰而已,她该不会真的傻到认为他薄天擎真的会要别人的老婆和孩子吧,更何况还是自己兄弟的老婆孩子 “谁吃醋了,谁爱吃吃去”林亦舒撅着小嘴,就是不承认自己心里其实是有着那股子酸意的。 薄天擎知道这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也不和她计较,直接拉着她的手就走。 “喂,你拉我去哪” “机场” “为什么” “回国” “干什么” “结婚” 就这样小白林亦舒就被腹黑的薄大总裁拉着上了飞机,回国去了。 坐在头等舱里,林亦舒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薄天擎:“你为什么选择我了” 然后还低头看了一下她自己的身体,没道理啊。自己不凸也不翘啊。 薄天擎看着她的样子,硬是憋住了笑意:“因为我要对你负责任啊。”不过想了想,又改了:“不对,是因为你够笨” 女人还是笨点好,相处起来,不累 林亦舒本来是一腔欢喜的问他这个问题的,他竟然这么回答,林亦舒莫名的有种受伤的感觉,原来只是因为她够笨,原来只是想对她负责任 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莫名的气就上来了 “薄天擎,你走,遇上你是我的劫,我认了,我不需要你什么莫须有的负责,我要的你给不起,你给得起的我不想要,所以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这样散了。如果你还有一丁点良心的话,就不要再纠缠我,真的”林亦舒憋着劲,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说完就真的耗尽了林亦舒全身的力气了。 她林亦舒是笨,但是也有骨气的好不好,林亦舒半是赌气半是撒娇的说完了这些话。 薄天擎不知道这个小女人突然又犯起什么倔强起来了。自己又是哪句话惹到她了 “既然是劫,你怎么确定你就能逃得掉你要什么我给不起除了水中的月亮,镜中的花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你说的出来,我薄天擎就给的起,我说到做到”薄天擎的眼神坚定无比,说出的话也铿锵有力,林亦舒很想在他脸上看到些许游移的成分,但是没有,林亦舒没有看到。 莫非他是认真的刚才说的只是开玩笑的自己是生了莫须有的气 林亦舒拍拍自己,可是没理由啊,他薄天擎是海城万人追捧的对象,要什么女人他没有更何况她林亦舒还是个没脸蛋没屁股没胸的三无产品,他难道是眼睛出了问题 林亦舒用手扒拉了一下他的双眼,里面清澈明亮,黑白分明,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脑袋发烧了林亦舒又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也没有发烧啊 他估计被林亦舒弄得很不舒服,不耐的说了句:“我眼睛没有问题,脑袋也没有发烧” 林亦舒简直被惊呆了,这人难道有读心术 “我想什么,你怎么会猜得到”林亦舒很是不解的问他。 “因为我很很了解你”他理所当然的说。 “少糊弄我” “我还没有糊弄你的必要”这个女人单纯的像张白纸。一看就是透透的,用得着糊弄吗 也对,他总是这么一针见血,他一个堂堂薄大总裁怎么可能有糊弄她林亦舒的必要。 林亦舒决定恶作剧他:“你说只要我说的出来的,你就答应” 刚才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薄天擎可是说的,除了月亮什么的,都能给她 “是”他神情严肃,只说了这一个字。 “第一:你去断了外面的三千情丝,不管你外面有多少个,从现在开始,你一个短信不准回,一个电话不准接;第二,明天登报说明我们结婚之后,你将一辈子只有一个薄太太,如果有违此誓,净身出户;第三,马上带我去你家见家长;只要你敢做到这些,我就相信你的诚意” 说完之后林亦舒就开始嘚瑟,他就不相信薄天擎外面没有女人,这种男人不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吗就凭这一点,她敢保证如果薄天擎要是不是真的爱她的话,就一定不会答应第一第二条。到时候就可以揭穿他。还有既然他们快要结婚了,连家长都没有见过,这薄天擎简直是太没有诚意了,如果他敢不答应这三条,反正现在还没有结婚,她还有选择的机会 “好”就在林亦舒思绪万千的时候,感觉像是天边飘来一个字一样,林亦舒看向薄天擎,不确定的问了声:“刚才是你说了话吗” “是,我说好”他边说还一边有了动作,只见他将手机关机扔向地上,如果不是在飞机上,估计他要直接摔倒地上了,一边对林亦舒说:“这是你说的第一条,我已经做到了,从现在开始,不管是我联系别人,还是别人联系我,都不行了。你说的第二点,我会让人立马着手安排,明天海城的大小报刊,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至于第三点嘛......”他说着犹豫了一下。 犹豫好犹豫好,犹豫就表示他不一定办得到。 可是他这犹豫的时间也太长了,直到下飞机了也没有给出答案,林亦舒的心里真的是很失望,他不愿意带自己见父母,这说明她不算正式的,难道他只是想将她养在外面吗 可是刚下飞机,林亦舒却眼睁睁的看着他拉起字的手,就往外走。 “薄天擎,你干嘛” 他回头看林亦舒,眼神不解:“不是说要见家长吗现在就走啊” 林亦舒拽着薄天擎的手不让他前行,林亦舒真的没料到他还真的要带她去见家长,林亦舒承认这一刻是她怂了,林亦舒现在这么灰头土面的样子怎么敢去见什么家长 “怎么,不敢去”薄天擎见林亦舒退缩,嘲讽的声音又传进林亦舒的耳中。 “谁说我不敢去我只是想收拾一下而已,总不能这么蓬头扣面的去吧”林亦舒替自己找着理由 “好,那你去收拾一下,我等你”他笑的很开心 林亦舒怎么有一种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感觉 就这样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中,林亦舒被带到了薄家。 薄家宅院倒是给林亦舒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像这种有钱人家,给林亦舒的感觉应该是在高山上建一个独栋别墅才能彰显身份,没想到他家倒是只是一个四合院,好吧,林亦舒承认这个时代四合院也是只有有钱人才能住得起的。 就算林亦舒平时胆子很大,这个时候也是变得亦步亦趋,一直跟在薄天擎后面,不敢太张扬,其实心里一直在责怪自己,怎么就跟着他到了这了 薄天擎的心情貌似很好,嘴角一直有微笑,也对,回家他当然高兴。只是他高兴就高兴,干嘛还回过头来揶揄她 只见他回过头来,对着林亦舒似笑非笑:“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会跟个小媳妇似得” 我去,他不说话会死啊,林亦舒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他。 只见薄天擎带着林亦舒到了一个主院。走进去,然后就扯着嗓子喊:“爸,妈” 过了一会才有人回应,是一个稍微有些苍老的男声,只听见他说:“哼,你还知道回来” 只听见薄天擎说:“爸,你没上班啊” 原来这就是薄天擎的爸爸,脸上是少见的处变不惊,从容和淡然,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这是薄氏前任的总裁,果然够有总裁的范。 薄父也没有理会他,倒是在见到他身后的林亦舒时,眸子里微微有些惊讶,或者说是有些惊喜,只听见他问:“臭小子,这是谁”听报纸说儿子要结婚了,他和薄母还以为薄天擎又是使什么障眼法糊弄他们,不想他们安排相亲而已,现在看儿子真的带回来一个姑娘,莫非这事是真的,他的儿子真的要结婚了 薄天擎终于将林亦舒推上前,直接介绍到:“爸,这是你儿媳” 林亦舒瞪着惊愕的眼睛看着薄天擎,林亦舒只是和他开玩笑来着,他不用这么害她,直接这么介绍吧,这回头要怎么下的来台 虽然说是要结婚了,但是毕竟没见过,头一次见面就这么介绍,他薄天擎婉转一下会死啊。 林亦舒赶紧准备出口解释:“叔叔,其实我......” 林亦舒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薄天擎捏住了手,只见他“好心”的安慰林亦舒:“别紧张,好好说话。” 表面上在安慰林亦舒,其实握着林亦舒的手可紧了,这分明就是**裸的威胁,薄天擎,好样的,你等着 所以林亦舒只能呵呵的对着薄父笑,那个样子估计是要多少有多傻,这样的傻媳妇,薄家这么高的门楣才看不上呢,回头是不是估计肯定让薄天擎给退货了 可是林亦舒又一次认为错了,只见薄父听见薄天擎的介绍之后,本来还冷峻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他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声调问:“臭小子,你说的果真” “什么话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让人家走好了。” 林亦舒怎么感觉这父子俩的对话有些奇奇怪怪的 听了薄天擎这话,薄父貌似也有点急了:“臭小子,你敢” 说完就拉起林亦舒的手,带林亦舒到沙发处坐下,语气慈祥:“丫头,别紧张,告诉叔叔,你是怎么将那个臭小子给收了的” 嘎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给林亦舒收了好不好不不不,他们谁也没收谁好不好,这只是一场误会,对,误会误会 林亦舒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能对着他傻笑,可是薄父居然笑的更开心了,天哪,他该不会是以为林亦舒害羞了吧 这个时候,从里面屋子又出来一个体态均匀,气质华贵的中年妇人,还没等林亦舒琢磨她是谁时,薄天擎就很甜很甜的叫了声“妈”简直是将林亦舒甜腻死了,薄天擎居然还会发出这么甜腻甜腻的声音 原来是薄天擎的妈妈,这下好了,一般情况下,都是婆婆比较挑剔。比较难搞定,她一定会挑刺,一定会不满意,到时候这一场闹剧可怎么收场 林亦舒心里其实有些紧张,视死如归般的就等着她向自己发难了,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事实证明,薄家一家人的思维都不能正常来判断,一个比一个离谱。 薄母一点也没有想象中恶婆婆的样子,倒是很慈眉善目,直接就坐到林亦舒身边,拉着林亦舒的手。很亲切的样子:“丫头,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真的准备马上结婚了吗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好给你们准备啊还有你父母都在什么地方,找个时间我们两家要见一见的啊” 林亦舒的世界又一次凌乱了,这样看来,薄天擎的离谱完全是得了父母的真传啊,遗传学真的很可怕 还是薄天擎在一边开口:“妈,你这样说,人家姑娘会害羞” 害羞他全家,死薄天擎。他到现在还不帮她说话,她是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果话自己来对付他爸妈 林亦舒蹬着薄天擎,蹬着蹬着就变得有些哀求的成分了:薄天擎,求求你,帮帮我吧。 薄天擎挑眉看林亦舒,好像在说:怎么帮你,不用帮,你这样就很好 然后又是薄母的声音:“对对对,你看是我高兴糊涂了,还不是都怪你,从来也没带过一个姑娘回来,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一高兴就激动了”说完还拿眼睛看了一眼薄天擎,怪罪的意思明显。 这又是一大新闻了,万花从中过的薄天擎居然没有带过姑娘回家这不是要笑死人了么林亦舒看着他们母子俩,想看看是不是杨薄母在故意撒谎,但是看不出来什么,莫非她说的是真的 薄天擎看着林亦舒满脸不相信的样子,难道她都没有调查过,他薄天擎一直都是禁欲系的吗 薄天擎好整以暇,坐到林亦舒们对面:“这不是带了一个回来吗别整天催我,我就跟你们说过,到了时间,肯定会给你们带回来的,怎么,没有骗你们吧” 这时候薄父又开口了:“臭小子,你也就这件事做的还算个样子,我问你,你这太太也找到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 一听到这话,薄天擎立马就苦大仇深了,向着薄母求援:“妈,你看看爸,我这才刚找,爸就又来逼宫了,回头老婆吓到跑了怎么办。妈,要是没有老婆了,你还怎么抱孙子了” 这薄天擎真能装真能扯,不过他找理由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扯上林亦舒谁要做他老婆,谁要给他生小孩了 但是薄母就偏偏吃他这一套,赶紧说:“要要,当然,怎么会不想要抱孙子”然后话锋又对向薄父:“我说你这么急做什么,生孩子总要慢慢来吧,等先结了婚再说吧。” 薄父很是无奈的叹了叹气:“唉,慈母多败儿啊。” 他们这一家子在这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亦乐乎,有没有考虑林亦舒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啊,林亦舒终于忍受不住了开口:“叔叔,阿姨,其实我......” 薄天擎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对着薄父和薄母说:“其实刚才我都是逗你们玩的,她已经怀孕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8章 以后不会让你那么痛了! 网om,。 薄天擎此言一出,三个人都张大了嘴巴,薄父和薄母更是愣愣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说怎么会这么快急着结婚,原来是将孩子都搞出来了。 薄母立马堆着一脸的笑拉住林亦舒的手:“姑娘啊,这臭小子说的是真的吗多长时间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啊,你有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告诉我,别藏着掖着啊” 林亦舒不知道答什么,只能打着呵呵,一个劲的说着:“还好还好” 薄母听了之后,那是笑的更欢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林亦舒的肚子看,恨不得将林亦舒的肚子给看穿了,林亦舒莫名的觉得自己的肚子烧的厉害,明明里面就是空空如也,偏偏被薄天擎说出来了一个孩子。 还有薄父也不闲着:“丫头,有什么事情尽管让臭小子去做,你现在就专心养胎,什么也不用干,不用心疼他,知道吗” 薄父和薄天擎虽然是父子,但是真的性格截然不同,薄父开朗,薄天擎高冷,一冷一热,不知道薄母这么些年,夹在中间是怎么受的。 薄父在心里说的是,他这个儿子这么多年也就这件事做的合他的心意,和他的手法如出一辙,想当年他薄天擎也是这么出来的...... 林亦舒赶紧答道:“会的会的,我一定会的” 她林亦舒会心疼他薄天擎别说薄父说了这个话,就是不说,她林亦舒也是会狠狠的剥夺虐待薄天擎的。 两个老人似乎还是意犹未尽。一直话题围绕在林亦舒的孩子上,林亦舒的脸热的都可以烫熟一个鸡蛋了,在心里画了一个小人,将薄天擎诅咒了一千一万遍。 可无论她诅咒了多少遍,面上还是要对着两个老人傻呵呵的笑,看他们这么开心的样子,真的不忍心告诉他们这是薄天擎骗他们的,只是这薄天擎为什么要撒这么一个谎 林亦舒这时候不知道不要紧,在今后的几天里她就深刻的领会了薄天擎此刻的用意...... 木容一天天康复起来了,头上的绷带也解除了,伤口已经结痂。现在戴了一个帽子,气色上也红润了很多,大体上看起来,已经是个正常人,不像是一个病人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所以什么时候出院又被她提上日程了。 “我一定要出院”木容又一次对安若文宣誓,每天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活动的区域不超过这个特护病房,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现在迫切的需要出去晒霉 安若文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木容,不眠不休。衣不解带,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但是他觉得照顾木容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只是心里的折磨更让他难受,不知道易冬辰现在怎么样了为了木容能够安心养病,还只能瞒着木容 只有在木容睡着的时候才会偷偷的去看一下易冬辰,上一次去看的时候,易冬辰还是昏迷的,木子和安若素一直在守着,那个样子真的让人看着心酸。现在有两天没有去了,也不知道醒了没有,但是如果是醒了的话,安若素应该会过来告诉他的。既然没有过来告诉他,说明还没有醒,那么既然没有醒,木容就还不能出院,只能在医院住着。不过应该也没有更坏的情况,总之没有消息便也是好消息吧。 安若文安慰她:“不要着急,再观察观察就可以出院了” 事实上他这个借口已经用了很多遍了,如果易冬辰还是不醒过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骗下去了,而木容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姐姐回国就回国了,怎么一个电话也没给自己打过自己的姐姐自己了解,怎么着一天一个电话也是会打来的,这样杳无音信绝对不是木子的作风,难道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吗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定要赶快出院 木容的手机一直被安若文收起来了,他借口生病的人不能碰手机,一直没有给她手机,其实就是怕木容打电话给家里,发现木子没有回去,就穿帮了。 “你说姐姐回国就回国了,为什么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木容想着想着也就问出来了,她倒是想听听安若文是怎么回答的。 “打过了啊,只是你都在睡觉,我帮你接听了,木子已经搬回安宅了,小俩口现在很甜蜜”安若文若无其事的说,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有板有眼的。 那么巧每次打电话过来她都在睡觉怎么说姐姐也会算时间的啊,不会总是挑自己睡着的时间打过来啊。 “你将手机给我,我要给姐姐打个电话”木容说,前几天他都是说自己身体尚未康复,那么现在他总可以给自己手机了吧。 安若文知道也许木容隐隐之中已经发现些什么了,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是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我先陪你出去走走吧,回来之后给你手机好不好”安若文哄着木容,想着她这些天也确实憋坏了,带她出去逛逛再说吧,也许逛回来她就忘记手机的事情了。 木容巴不得出去溜达溜达,也就暂时不纠结电话的事情了,就欣然同意了。 医院的景色还是可以的,并没有让人觉得特别的压抑和沉重,绿化做的也不错,木容深深的吸气,这种重生的感觉真好,只是这里再好也比不上自己和安若文曾经待过的那个学校,不知道那些香樟树是不是依然青翠,不知道学校里的花开了没有,还有她和安若文办公室上的那株兰花,是不是已经有了新的主人,还是说已经惨遭丢弃 那些共同走过的路,那些共同教过的孩子,那些共同经历的岁月此刻都一样显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种拥有回忆的生活真好,更确切的说,是拥有安若文的回忆的生活真好。 曾几何时,她和安若文还走在校园的路上,安若文还是失明的,每个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是那么的轻蔑,但是现在不会了,安若文已然是个正常人,他们走在一起,别人更多的是羡慕。 “木容,喜欢这里吗”安若文问。这家医院景色很美,花草树木众多,是难得的休养生息之所,安若文觉得依着木容的性子应该是很喜欢的才对。 木容摇头,很诚实的回答:“不喜欢,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乡” 这个时候,木容才有一点明白什么叫做叶落归根,她现在站在异国的土地上,这种浓浓的思乡之情就可以解释。这里的景色再美,终归不是自己的家。 记得小时候,看西游记,唐玄奘西去取经,唐皇给他办酒践行,还抓了一抔土给他,对他说:“宁要家乡一抔土,莫要他乡万辆金啊”当时年纪小,不知道这句话的具体含义,现在到真真的体会到了。 安若文没想到和木容在外面溜达竟然会碰到上次遇见的那两个护士中的一个,就是听她们谈论易冬辰被撞昏迷的那两个护士,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护士居然还认识他。 那个护士用英文喊他,和他说:“嘿。你关心的那个中国人醒了,这真的是一个奇迹啊,你有去看过他吗” 这家医院最近遭遇了两项奇迹,一个是木容的苏醒,一个是易冬辰的苏醒,而让他们苏醒的五一例外都是最爱的人的呼唤,折让他们医院最近又新立了一个研究课题,所以医院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知道,所以护士看见安若文才会激动的喊他 木容觉得很是奇怪,哪个中国人醒了,她自己不是早就醒了吗她问护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早就醒了啊” 护士摇头:“不不不,不是你,是那个男的” 男的木容简直是云里雾里,只有安若文激动的问着护士:“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易冬辰醒了,易冬辰真的醒了吗 “喔,当然是真的”护士不知道安若文怎么这么激动,醒了都有很长时间了,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安若文真的是太兴奋了,拉着木容就走,边走边和她说:“先跟我走,到了我再跟你解释” 木容很是诧异。但是安若文显然现在不想说什么,所以只好跟着安若文走,看看他要带自己去哪 木子再醒来的时候,头还是很昏沉,隐隐的痛的厉害,都说一夜不睡,十夜难补,更何况她这可不是连着好几夜都没睡么 她睁开酸涩的双眼,就发现自己是睡在易冬辰的病床上,并且盖着厚厚的被子,呃......这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的在脑中回响着,易冬辰醒来了,然后她只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好像,不过她明明是趴在床沿睡的啊。 这易冬辰明明是个伤患,怎么会有能力让自己睡到床上 只见此刻的易冬辰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彼此的肌肤几乎都是贴在一起的了,好在易冬辰身上绑了很多绷带,很厚实,感觉不出来什么,木子羞的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下了床之后,才问易冬辰:“你没睡啊” 易冬辰似笑非笑。颇有些调侃的意味:“孩子都怀上了,还是这么羞” 木子真的呵呵哒,他是男人,他当然不害羞,更何况他还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易冬辰,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就算是孩子都怀上了,她和易冬辰总共也才只有两次,她怎么就不能害羞。不过有一个问题在木子的脑中开始盘算起来,虽然只有两次,但是却都怀孕了,她该说是自己的肚子太争气还是说是易冬辰的效率太高 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易冬辰看着她放空的眼神,就知道她不想好事去了,但是还是她这个样子比较可爱,前段时间硬装出来坚强的样子一定也不可爱 其实他想表达的是,前段时间的木子是和他对着干的,所以一点也不可爱,而现在的木子还是他的木子,所以怎么着都是可爱的。 “我赌赢了吗”易冬辰看着木子好长时间也没有反应,不忍心打扰她想美事,但是还是出声,直觉告诉他,木子现在心里一定是最柔软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问她最合适 易冬辰可是最会见缝扎针的,他一定要让木子亲口承认又爱上他了,虽然他知道就木子现在的状况来看,已经有了答案了,但是他就是贪心,想要的更多一点。 “啊”木子终于回神,好像听到易冬辰问什么,但是她没听清楚啊,不过真是懊恼,自己怎么在易冬辰面前神游起来了还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那样子一定很囧 易冬辰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很好心情的再问了一遍:“我问你,一个月的期限,让你爱上我,这个赌我赌赢了吗” 说完还对着木子无害的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小样,你就从了我吧,我就知道我是一定会赌赢的。 木子看着易冬辰的样子,真的是欠揍,不过这易冬辰真的是掐中了她的软肋,尽挑这个时候问,只是易冬辰尚在昏迷中的时候,她的胆子是大的,而且为了唤醒他,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也都敢做,只是现在易冬辰是清醒的,她可没这么大胆,反倒是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了。 “才没有”木子故意说,虽然内心已经承认他是赢了。但是嘴上就是不要让他占到便宜,要是现在就承认自己再一个月内爱上他了,不知道以后要招他多少谈资呢。 木子本来是确信自己不会输了这场赌注的,而且她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够勉强的了她,所以她必赢无疑,但是谁知道易冬辰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用自己的生命让木子改变了主意。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救了她,就爱上的话,好像是一种恩情似得,木子也许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易冬辰其实一直在她心中,从未离去。 对他所有的恨,其实都是源于爱 听到这句话,易冬辰本来还阳光灿烂的脸,陡然变了色,只见他捂着胸口,神色痛苦的喊了声:“好痛” 木子一下子就紧张了,易冬辰才醒没多长时间,现在又喊痛,是不是又有什么问题,她跑到易冬辰身边,很是紧张的问:“痛,哪里痛快告诉我,我帮你去喊医生” 她真的是太紧张了,紧张到没有发现易冬辰的眼睛里有着一股阴谋得逞的意味。 易冬辰现在有一只手已经恢复自由了,他拉住木子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放去,并且告诉她:“这里痛,痛的快要窒息了” 紧紧的按着木子的手,木子都能够感受到易冬辰胸口剧烈的跳动。 木子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被骗了,可是此刻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易冬辰是个病人,但是他的力气还是这么的大,木子根本没办法和他抗衡。 “你什么时候能够学的正经点”木子责怪,总是用这种方式来诛心,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还记得以前,易冬辰对木子,动不动就来个强吻什么的,总是先乱了木子的心智再说,不过不得不说,易冬辰还是聪明的,至少还知道怎么来乱木子的心智,而木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果然还是货后欠了点。 她要他正经。好,易冬辰马山换了极其正经的眼神:“那你将下面的故事说完,我还想听” “下面的故事”木子不解:“我有和你说过故事吗” 他们之间的状态也就现在才好点,怎么可能会有和他讲故事的机会这易冬辰脑子不会是撞糊涂了吧 “不要以为我是昏迷的,但是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我可都听见了的,你只说到小山坡上那一天就没说了,下面还有故事,我还想听”易冬辰说的极其认真,当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就是睁不开眼睛,说不了话,但是木子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听进了心里去的,他没想到木子还能将一切记得这么清楚,他也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混蛋,但是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混蛋。木子当时说的很详细,几乎将他们的过程都说了一遍,有些事情易冬辰已经淡忘了,可是木子还记得。 如果再给他易冬辰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让木子的记忆中有三年的独守空闺,他会用尽生命去疼惜她,只是当时的自己太叛逆了。就是不愿意家人安排的婚姻,就是要独树一帜,所以才会错过木子三年,不对是六年,加上她消失的三年,可不就是六年么 人生能有几个六年所以易冬辰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守着木子,将生命里剩下的每一个六年过好 木子真的是无语问苍天了,易冬辰竟然都听到了,他竟然在装晕他当时明明是昏迷的,如果不是装的。怎么可能完完整整的听到她说的话 “你装晕”木子有些生气,看着她那么声嘶力竭的和他说话,他很得意么,他竟然装晕她当时都快绝望了,他怎么还忍心装晕 易冬辰可委屈了:“夫人,我没有我当时意识确实是清楚的,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眼睛,也说不了话,我自己当时也很着急” 易冬辰这真的是没有撒谎,木子当真是冤枉他了。 “真的”木子一边说一边在易冬辰脸上逡巡。但是看到他的脸色如常,并没与有谎一样,她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你都听到了多少” 易冬辰看着她这样紧张的样子,很想骗她自己没有听到多少,但是话一出口,就变成实话了:“都听见了” 木子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了,他听到了,他竟然都听到了。 易冬辰看着木子这个样子真的有些心疼,他将木子揽进自己的怀里:“木子,以后不会了,那些痛以后都不会让你受的。以后我情愿自己痛,也不会再让你痛” 刚刚易冬辰拉的力度不小,木子一看,果然他胸部的绷带又浸了血丝了,她挣开他:“你看你,干嘛力气这么大,又流血了,痛不痛” 此刻木子的眼神里尽是柔情,尽是担心,易冬辰心里简直就像三月的春暖花开一样,力道更大的将木子重新揽进怀里:“不痛,就算是痛死,我也愿意” 木子立马用食指堵上他的嘴:“不许说那个字,现在你有我和孩子,谁允许你说那个字的” 易冬辰的心里跟灌了蜜一样:“好,我不说,为了你和孩子,我会活的好好的” 过了好久,易冬辰又来了句:“那下面的故事可以和我说了吧” 木子翻了个大白眼,现在的气氛这么好,以为他不会提这茬了,怎么还是揪住不放 “下面的故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后面就是她三年后又回来了。带着对他的仇恨回来了,让他在她手上栽了一个大跟头啊。 是,他易冬辰都知道,只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她又何曾知道 “我知道的归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听你说”易冬辰诱哄她,他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就是想听她自己说出来,想知道她每一个心里活动,每一个细节,想知道自己在今后,要怎么做,才可以做到最好。 木子的眼神又变得游离,这段事情比三年的空闺更不想不让她提起,不管怎么说,那三年她虽然没有得到爱,但是她的心里也没有恨,但是回来之后的她,心里是有恨的,所以她活得更不开心,所以她不是很想说。 “那个很长的,等你康复了,我再慢慢和你说好不好”木子回答,想着也许日子久了,易冬辰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没想到易冬辰满口答应:“到时候我也有事情要慢慢和你说”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9章 叫舅舅还是叫妹夫? 网om,。 木子和易冬辰都说以后再说,不过谁也不用说了,因为这时候安若文已经闯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木容刚刚在外面听到易冬辰已经醒了的消息,安若文就一口气也不带喘的跑过来,跑了一段发现木容没跟上,才发现自己忽视木容了,这才放慢了一些速度,但是此刻看起来,两个人都还是有点风尘仆仆的意思。 木子和易冬辰几乎是异口同声:“舅舅” 易冬辰这是醒来后第一次看见他,木子前两日见过他,但是现在他这样急匆匆的赶过来,还是觉得有些愕然。 易冬辰醒来之后,就只顾着和木子亲昵,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木容的事,现在看到木容站在这里,似乎已经康复了,内心里也替着安若文高兴兜兜转转,终于可以圆满就像他和木子一样,千山万水,千磨万难之后终于可以柳暗花明。 而木子这些天一直照顾易冬辰,又不能让木容知道,只能忍着不去看她,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这,木子心里真的激动的找不到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似乎所有的词汇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起身,慢慢的走到木容身边,抱住木容,紧紧的抱住木容:“妹妹,我的好妹妹,你终于健康了,我终于可以和爸交代了” 如果木容不能健康,她该怎么回去。怎么面对爸爸和木容的妈妈 头转向安若文,很是真诚的说了声:“谢谢舅舅” 谢谢他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照顾木容,谢谢他在她在困难的时候选择相信木容,没有将彼此之间的误会进行升华,终于将木容照顾的恢复健康了。 安若文摆摆手,显然是堵木子说的谢谢的回应,但是也就是摆摆手表示不用谢而已,然后就冲易冬辰说话:“你小子,终于醒了” 虽然是很不屑的口气,但是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喜悦。 易冬辰嗯哼一声:“舅舅美人在侧,还能记得我” 就是故意损他,现在他还躺在病床上呢,安若文他客气一下能死啊,还是这么硬硬的口气。 安若文也不和他生气,易冬辰嘛,不损人就不是易冬辰了,不过他既然都能骂人了,想来是好利索了,他直接掀开易冬辰的被子,调侃道:“来,让舅舅我检查检查零件是不是都是好的” 易冬辰就是故意的,暗示易冬辰别将零件给弄坏了,回头不能传宗接代 好在易冬辰还有厚厚的绷带,还穿着秋衣,不然就这样暴露了,这安若文,真当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男人呢 易冬辰眉毛一挑:“你确定让将我这样暴露我是没问题,我想木子也是没问题的” 至于木容有没有问题,那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了,反正他被看看又不吃亏 安若文立马给他盖上了被子,低低的说了声:“闷骚” 易冬辰轻轻地笑笑,用唇语告诉易冬辰:远远不及你 不过木容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说什么,她只是紧紧的握住木子的肩膀:“姐。你不是回国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还有姐夫为什么躺在病床上,他怎么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安若文告诉她木子回国了,告诉她木子在她睡着的时候有打来过电话,告诉她现在身体没有康复,不能接受手机辐射,现在在她脑子里有了新的解释,安若文这么做都是为了隐瞒木子的行踪,就是为了不让她和木子联系,她这个笨脑子,真的是后知后觉啊只是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啊 木子前段时间之所以要瞒着她,是因为当时木容才刚醒,怕她听到后会情绪不稳定,影响她的恢复,现在她俨然已经康复了,也就没必要瞒着她了。更何况她都已经找过来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木子告诉木容:“几天前,就是妈到的那一天,妈出去之后,我追了出去,谁知道有一辆车急急的向我撞过来,危急时刻,是易冬辰舍命救了我,这几天他一直昏迷,才刚醒过来不久。”木子尽量说的平淡一点,掩饰了过程的惊心动魄。 饶是这样,木容听完之后还是心惊胆战,拉着木子左看右看,声音急切:“姐,你有没有怎么样你有没有摔伤,啊” 说着就转向安若文:“安若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木容还没有以这种口气正儿八经的叫过安若文的大名,吓得安若文虎躯一震,他这个小女人发威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啊。 安若文一脸委屈,他这完全也是为了她好啊,再说木子说了不能告诉她,木子他也得罪不起啊,于是求救的目光立马转向木子。 木子会意,拍了拍木容的手:“是我不让舅舅告诉你的,你自己想想,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你自己还是个病人,能帮什么忙”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木容还是觉得有些后怕,这要是姐姐真的撞上了,真的也许就没命了,想到这,她突然对着易冬辰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姐夫” 谢谢他救了姐姐的命,谢谢他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鞍前马后,总之谢谢的地方很多,她没办法一一说出来,只能全部的涵盖在谢谢两个字里了。 易冬辰被木容这样正儿八经的谢谢弄得啼笑皆非,还是安若文在一旁傲气的提醒她:“木容,你可以改口了,他不是你什么姐夫了,而是你的外甥,他应该叫你舅妈” 易冬辰是他安若文的外甥,不久的将来,木容将会是他安若文的女人,自然易冬辰得叫她一声舅妈 木容被安若文说的一愣一愣的,她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倒是易冬辰反应的快一点:“不是她应该改口,我应该改口了,妹夫” 易冬辰结结实实的叫了一声安若文妹夫,笑话,就他会算账,他易冬辰就不会木容是木子的妹妹,他自然该叫安若文妹夫这是原则性问题,易冬辰深深的明白,这种称呼问题不在这是后定清楚了,以后永远都是个糊涂账,他不断不会喊自己太太的妹妹为舅妈 不过这安若文真是会找夫人,找谁不好,非得找自己外甥媳妇的妹妹,就是喜欢这样颠倒辈分。 安若文争辩:“当然是跟着男方叫,我们的关系优先于她们姐妹的关系” 意思就是说女方的关系,要让位于男方的关系,所以以后还是要跟着男方的关系叫。 在这一点上,安若文和易冬辰同样的明白,就是在现在定乾坤,他当了易冬辰二十多年的舅舅,现在让他叫他姐夫,休想,门都没有 易冬辰摇摇头,不急不慢:“此言差矣,按照先后顺序来讲,木子先嫁过来,木容后嫁过来,自然是木子这边先于木容那边,再说就算按照你的**,现在也是新社会了,你这大男子主义,已经陈旧的思想也要改改了” 易冬辰也说的句句在理,让人无可辩驳,他同样也在心里想,叫了他而是多年的舅舅,明明就是比自己还小,憋屈了二十多年,现在终于是有机会翻身了,还不得翻身农奴把歌唱一下。 正在双方硝烟正浓的时候,安若素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安若素进来后,本来争论的场面也突然没有了声音,似乎四个人的场面就是很和谐的,安若素是硬插进来的一样,非常的不和谐。 其他三个人倒还不是很不自在,除了木容,木容知道安若素向来是不喜欢自己的,所以她轻轻的说了声:“你们聊,我先回病房”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本来以为安若素已经回去了呢,不过想想也对,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会轻易回去,不过既然她进来了,自己就碍眼了吧,还是回避比较好。只是心里还是会特别难受,自己和安若文的爱情要是得不到安若素的祝福,算不上圆满。只是自己真的已经在努力的做每一件事了,安若素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公平点,为什么对自己意见要这么大 安若文见木容要走,也跟上去:“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 反正他安若文是铁了心的要和木容站在一边,说着就要跟着木容出去。木容和安若素虽然对于他安若文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亲人,但是现在明显的,木容要处于弱势,安若素是处于强势的,他自然是站在弱势的木容这边 安若素终于开口:“都回来”声音不算严厉,仔细听起来,还有一丝和气 木容和安若文都停住脚步,木容有些怯怯的回头,不知道安若素又要说什么,不能怪她胆小,实在是安若素在她心里都是阴影般的存在了。 安若素走到两个人身边,打量了一下:“我有那么可怕让你们见到就跑” 她安若素自认为也还算是端庄典雅的。有这么狰狞恐怖,让人望而生畏吗 安若文还是了解自己的姐姐的,这样说话的话,表明她应该是不会为难他和木容了,因为依着安若素的脾气,要是真的还讨厌木容,应该就会让她走了,不会再喊她回来不过前几天还言辞激烈的安若素怎么突然转了性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转了性,只要转了就行。 安若文拉着木容的手,走到安若素身边,又恢复了那个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安若文:“怎么会,姐姐貌若天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让人觉得可怕呢” 安若素哼了一声,眼睛好了,人也变回原来那个安若文了,还是这么嘴贫,只是他这样说话,究竟是夸人还是损人呢,他以为她安若素不知道年轻人这两句话下面还有一句吗就是车见车爆胎,不过这个弟弟是自己带大的,自己教育出来的,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说自己管教不严。 她瞥了他一眼,问:“既然是这样,你为何见了我就跑” “那是因为自卑”安若文答得干脆:“姐姐你让天地都为之失色,我和木容当然是自惭形秽,只有自卑的份,所以为了不自卑,还是不看的好” 木容看着安若文,这是什么逻辑这安若文自从复明之后。感觉怎么变的这么不靠谱了呢,不过也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是为了几个蛋挞和自己这个没完,不依不饶,不死不休,那时候她恨不得吃了他,他可不就是这般的不靠谱,天哪,她突然间发现,她这不会上了贼船了吧 姑娘啊,你现在才明白过来,会不会是太晚了 安若素不想再纠结他的疯言疯语,直接说了声:“都进来坐吧” 木容还是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安若素又会说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旁的木子见状,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别害怕,放轻松点,婆婆这个样子说明不会再反对你们了,她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木子和安若文一样,对安若素还是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的,只要听其言,观其行,就知道她大概的心思是什么了。 木子一说,木容倒真的安定下来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是木子说的,她都深信不疑,她乖乖的坐下,一言不发 还是安若素先开口,对着木容很是和气的问道:“木容,身体好些了吗这些日子我一直待在这边,也没有去看你。你别见怪” 天哪,这是安若素说的话吗这和前几天的态度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她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安若素陡然的这样示好,让她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怪她再给她木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安若素见木容不说话,也知道这孩子怕是已经怕了自己了,还是温柔的笑:“姑娘,我知道前些日子我的一些态度让你对我有些意见,但是你请相信,今天的我没有恶意” 如果说木容注定是她的弟媳妇,现在她还是需要努力修补一下两个人的关系的,毕竟她安若素之前在木容这里使用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安若文见身边的木容还在发呆,用手拉了拉她,木容才反应过来:“没有,阿姨,您说的哪里的话,木容不敢有意见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木容小心翼翼的答着,唯恐答错了什么,又失了分寸。看看这几句话说的,多像周一晨会上的总结报告啊。 安若素突然笑起来:“阿姨就不要叫了,还是叫一声姐姐吧” 按照年龄来讲,她是可以叫一声阿姨,但是既然她跟了安若文,自然还是要叫一声姐姐的,虽然年龄上悬殊太大,但是辈分摆在那 嘎木容傻眼了,自己一直叫她阿姨,因为姐姐叫她妈,自己叫她阿姨,无可厚非,现在陡然让叫她姐姐,还真的是有些不适应,但是好像要是跟着安若文叫的话,好像是应该叫姐姐这辈分。似乎完全乱套了啊。刚刚安若文和易冬辰在争论怎么叫的问题的时候,自己还云里雾里,觉得有什么好争论的,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就是了,现在看来,还真的有必要好好的理一下这个关系。 不过眼下不管了,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她还是乖巧的叫了一声:“姐姐” 安若素自然是答应下了,不过一旁的安若文更是眉飞色舞,他对着易冬辰,满是挑衅的意味:“易冬辰,听到没有,你老婆叫妈,我老婆叫姐姐,这下到底该怎么叫,你应该清楚了吧” 安若文直接大大咧咧的就说木容是他老婆,这让木容还是脸上飞上了两朵红霞。 而安若文并没有发现木容的害羞,还是在和易冬辰纠结,他想的是现在安若素都让木容叫她姐姐了,易冬辰再怎么狡辩,总也该能分得清形势了吧 易冬辰也不含糊:“妈只是让木容喊她姐姐,那是你和木容还有妈之间的事情,和我和木子无关,请你拎拎清楚” 安若文不服气,准备找安若素理论:“姐,你说说看,是该易冬辰叫木容舅妈,还是该易冬辰叫我妹夫” 一说到妹夫安若文就觉得堵得很,呸,妹夫他易冬辰敢叫一个试试 安若文说完一脸的好整以暇,就好像安若素一定会帮他说话一样,但是易冬辰同时也将眼神看向了安若素,眼神里在说着你最好两不相帮 安若素被夹在中间。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们爱怎么叫怎么叫,你们随意,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安若素混了这么多年,两面三刀的本领是不想用,想用的话也还是会的,易冬辰和安若文两个都不是好惹的,她自然是一个也不想惹再说他们四个人到底该怎么叫,她也断不清楚,所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不过安若素是不想话题再纠结在这个上面,她岔开了话题,对着安若文说:“木子已经怀孕了,你是不是该让咱们家喜事成双一下,什么时候和木容将事情给办了” 木子怀孕了木容看向木子,她还真的不知道,她用眼神询问着木子,木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安若文也看见了,直接对易冬辰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 易冬辰洋洋得意:“你完全可以效仿一下” 两个男人在这旁若无人的说着,好歹也顾及一下木子和木容的感受,木子听了直接一个眼神瞪向易冬辰,易冬辰果然乖乖的闭上了嘴,现在他可不敢惹木子,木子现在就是他的小祖宗,而她的肚子里,还有个小小祖宗 木容单纯,根本不知道安若文和易冬辰之间的暗示性语言,她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安若素,这安若素今天是怎么了就连安若文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原本以为安若素只是不反对木容和安若文交往了,没想到她现在直接就让两个人办事了,总感觉这安若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怎么地 “怎么,是要我收我我刚才说的话么”安若素见安若文这么问,也故意调侃他。 “当然不是”安若文也转的很快,难得安若素改口了,他还不顺着杆子往上爬 安若素轻轻的笑笑:“这段时间我也想清楚了,只要你们过的幸福,平安健康,我就知足了,和这些比起来,其他的就显得很次要了” 这段时间易冬辰的昏迷真的给她的触动不小,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易冬辰真的醒不来了,她还能不能活下去通过这件事,她突然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觉得一切东西都是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骨肉亲情才是弥足珍贵的,所以既然是安若文认定的事情,那便随他去吧。 事实上有些因她而起的误会还是说清楚。比如说她曾经利用木容的善良让她故意让安若文爱上她,然后因为没钱而抛弃他,还有逼着木容手下五百万的事情,是时候该和安若文说清楚了,这些罪过都是她犯下的,就让她一个人来受吧。 安若素起身,对安若文说:“既然都谈到结婚的份上了,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对,必须得和你说清楚了。” 安若素还没开始说,就被安若文打断了:“姐,你不用说,我能理解你,你现在能支持我们,比什么都重要,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我们谁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安若文知道安若素要和他说什么,只是这些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也不想追究,安若素从小带他到大,虽然是姐姐,但是却有着母亲的情分,所以不管安若素做什么,他都相信出发点是好的,所以既然现在安若素已经松口了,他就不会再责怪安若素。 安若素欣慰的点点头:“那就不说了,心里明白就行今天你们四个都在,有些事情就和你们说说吧” 在她还没开口说之前,木容终于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安若素:“姐姐,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就还给你吧” 安若素一看是上次她给木容的支票五百万,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觉在木容的善良面前,她就像是个跳梁的小丑一样,真的是白长了这么大的年纪。 她轻轻地将支票有塞给木容:“听我说,木容,你和安若文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你是个好姑娘,这五百万你还是拿着,就当是我们安宅给你的彩礼,当然我还会给你父母正式见面详谈的,他们有任何别的要求,我能办到的都好说。” 木容当然推辞,五百万的彩礼,虽然说安家不缺这点钱,但是收了这钱,总感觉自己是被卖进安宅的一样,所以她断然是不会收这钱的。 但是安若素坚持:“如果不要,说明你还没有原谅我” 安若素这是将她一军,最后还是安若文开口了。让木容手下 在安若文的眼里,木容远不止五百万这么简单,只要能娶到木容,花最大的代价他也愿意。 不过木子没有在意这五百万的事情,思绪一直停留在刚刚安若素的有些事情我要和你们说说了上面,她很诧异,这怎么搞得跟临终交代一样,她不安的问了句:“妈,你怎么了” 在场的四个人都是觉得今天的安若素真的是太不正常了,安若文和木容因为五百万的事情冲散了一下注意力,但是木子和易冬辰没有。 其实木子想问的就是易冬辰想说的,易冬辰甚至严肃的问安若素:“妈,你到底得什么病了你老实告诉我,不准隐瞒” 易冬辰觉得安若素这样的语气除非是得了什么绝症,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的让人可怕,易冬辰此言一出,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就连安若文和木容也反应过来,直直的盯着安若素,想让她说出实情 安若素真的被几个人弄的苦笑不得,她要是再不说话,估计这几个人真的要脑洞大开了。 “你们放心,我身体好的很,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这几年我经历了两个亲人的差点的生离死别,就是你们俩,你们俩都是我带大的,三年前安若文在我面前被撞,失去了光明,前段时间又是易冬辰被撞,生死未卜,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我也会感到害怕。所以我也想通了,只要我的家人健康平安,我什么都不会再干涉,如今呢,我也老了,也干不动了,安若文,安氏还是交给你,如今冬辰有自己的意集团,也帮不了你,你给我硬气点,将这个集团给我撑起来。而我,回去之后,会在安宅收拾一间房子出来,做佛堂,从此青灯黄卷,为你们祈福” 这是安若素的心里话,余生礼佛也不是就是她这段时间才想做的事,而是多年前,就有这个愿望,但是还是被一些琐事,牵绊了这么久,如今,安若文和易冬辰都有了归宿,各自的爱情生活总还算圆满,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她也该有自己的归宿了。 安若文皱眉:“你要出家” 安若素瞪他:“我不出家,我只礼佛” “妈”这时木子开口:“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尽管和我们说,为什么一定要礼佛呢那样的日子毕竟清苦寂寞,我们也实在是不放心哪” 安若素也看着木子:“木子,妈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一直都知道,只是妈不是有什么想不开,而是什么都想开了,妈不会觉得清冷寂寞,因为妈心中也有念想” 一直不曾听安若素说有关自己的事情,在大家的眼中,安若素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女强人,难道她女强人的外衣下也有一段深埋于心的记忆,或者是深埋于心的某个人 只有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易冬辰开口了:“是因为有爸爸陪着你,所以你觉得不孤单,对吗” 易冬辰其实对爸爸的记忆也很模糊了,只知道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去世了,后来被接到外婆家住的,至于爸爸是怎么死的,妈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甚至每一个大人都不告诉他,似乎都在有意瞒着他,所以他倒今天都还不知道自己爸爸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安若素的心弦震了一下,以为易冬辰一直是粗线条。其实不是,有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他不说。 安若素被说中了心事,只能点点头,然后她对易冬辰说:“冬辰,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娶木子,和木子好好生活吗那是因为你们年轻人只会意气用事,我作为过来人,自然是比你看人的眼光要准,我当初就是不听你外公外婆的话,执意嫁给了你爸爸,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年颠沛流离的日子,甚至到最后还没有一个善终,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安排什么,但是还是安排了你的婚姻,就是以为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啊。我知道一开始你肯定会恨我,但是我也只能让你恨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安若素一口气多易冬辰说了很多,还没有缓一口气,又接着说:“安若文,还有你,我知道你一直性子不羁,不喜欢商场,就是喜欢捣鼓你那些文字,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逼你回来安氏,甚至采取了一些不够光明的手段吗那是因为你的姐夫,也就是冬辰的爸爸,他和你一样,也一生做着作家的梦,当初我因为他的才情不顾爸爸妈妈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嫁给他,但是后来你应该知道他那点稿费哪够养活我和冬辰。久而久之,我们之间就是无休止的争吵,到最后,他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贫穷,抛下我和冬辰,自杀了,我不想你步他的后程啊。” 安若素说完之后,忍不住留下了眼泪,那些日子真的是不堪回首,这么多年没有说了,没想到说出来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想到自己还是控制不好情绪。她不得不承认,就算易冬辰的爸爸最终以那种惨烈的方式离开了她,她这辈子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一辈子带着对他的愧疚生活着,没有再嫁,所以前几天易冬辰昏迷的时候。她这的好怕易冬辰也要离开她,她真的很怕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但是幸好,上天没有惩罚她,所以她觉得余生礼佛,来弥补这辈子的罪过,祈祷家人平安。 易冬辰的心灵也震颤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爸爸是怎么死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那么妈妈这些年来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的心灵煎熬,而自己以前还一直和她作对,三年不回家,将妈妈为自己选的太太放在家里受冷遇,想到这,大男人易冬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易冬辰只有在木子离开的时候哭过,平时的易冬辰怎么会知道哭 安若文的眼睛也红了,抱紧了安若素:“姐,我以前就是混蛋,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听话,好好的管理安氏,绝不会让木容和孩子受你和易冬辰受过的罪。原谅我以前的桀骜不驯,我以后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0章 哦?那我们再来一次? 网om,。 听着安若文发自肺腑的忏悔,安若素眼睛里也是蓄满了泪水,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此刻也很是不忍心,她拨开安若文:“哪有那么严重姐姐虽然觉得你顽皮点,但是远没有到洗心革面的地步,你还真会抬举你自己” 半开玩笑,半是真心,事实上安若素是真的没有怪过安若文,安若文虽然是她的弟弟,是平辈,但是她一直是将他看做晚辈的,所以长辈对晚辈,没有责怪这一说。安若素有时候甚至还能理解他,作为安若文来说,他爱好文学,爱好文学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的思想被束缚,喜欢一切自由的东西,讨厌甚至厌恶一切被安排的东西。 而安若素从小到大一直在安排他,安排他读什么学校,上什么辅导班,甚至选什么女朋友,站在安若素的角度上来说,她没有错。但是她有时候也在想,也站在安若文的角度上来想问题,是不是自己对他太过苛刻了,剥夺他的爱好对他到底是福还是劫 每每想到这的时候,她也想过是不是对他降低要求,顺其自然,但是只要一想到易冬辰爸爸的事情,她就坚定了自己的思想,绝对不能让安若文走他的老路。她不能让安若文一直活在自己的爱好里,她不想安若文到最后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养活不了,她不要那样的悲剧重演在安若文的身上 “我以前还总是拿你违背爸妈的意愿执意嫁给姐夫说事,姐,对不起” 安若文说一堆其实真正愧疚不是他自己的不拘一格,因为他觉得自己不羁的性格并没有给安若素带来实质性的伤害,真正让他感到愧疚的而是以前他每每被安若素教训的时候,都会顶嘴说安若素当年也不听爸妈的话,以前他不知道详情,只是很小的时候,安若素和易冬辰还没有被接来安宅的时候,爸爸曾和他说过姐姐的一些事情,说姐姐不听爸爸妈妈的话,跟着坏男人跑了。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的不懂事不都是撒在安若素伤口上的盐吗 安若素佯装无所谓的摇摇头:“我说你们,我只是告诉你们我以前的一些做法。可能伤害了你们,但是我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让你们不要见怪而已,你们不要搞的这么苦大仇深的,行么”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之所以没有能够成功的按照自己的方法教育好安若文,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对于安若文来说就是一个反面的例子,因为她自己都没办法否认,自己当年就是一个不听话的,所以当安若文顶嘴的时候,她没办法反驳。 但是要怎样安若文才会明白,正因为她自己没有听话。所以酿成了苦果,所以她才更有资格教育他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了,所幸安若文还是健康的长大了,除了崇尚自由一点,人格上并无缺陷。 那边易冬辰重新睁开眼睛,带着一丝痛苦几分无奈:“所以,妈,爸爸去世之后,你就带我回到了外婆家,对么” 易冬辰从小就觉得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别人家里都是爸爸妈妈和自己,但是自己家里是外公舅舅妈妈和自己,当时年纪小的时候,他也问过安若素,为什么是这样,他也希望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但是安若素每每都是抹泪,并不告诉他其他的,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问了。 但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无论他怎么优秀,都得不到别人的认可,总是会被别人认为是占据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每个人都知道他将来是要进安氏的,所以他可以不努力,可以坐享其成,而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他很努力,然而别人看不到。后来他想明白了,只有摆脱掉安氏的光环,别人才会用公平的眼光审视他。 所以隐忍沉浮多年,他终于创立了自己的集团,意集团,在海城这个人才济济的城市站稳了脚跟。 安若素点头又摇头:“原本我没想回去,毕竟当初是那么铁了心的要离开,我只想带着你好好的生活,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将你抚养成人,后来你外婆生安若文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所以你外公找到我,让我必须回去,一来是不允许我们就这样在外面流浪,二来安若文没人照顾,所以就回去了。” 安若素仍然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易冬辰刚过两岁的生日,易冬辰生在冬天,辰时出生,所以取名冬辰。她的爸爸找到她,让她回去,那时候她和易冬辰真的是饥寒交迫,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受尽了人世苍凉,她多么想和自己的爸爸回去,但是她没脸回去啊,后来才知道妈妈去世了,她痛哭流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出走影响了妈妈,才会难产。 为了扛起妈妈丢下的担子,她才毅然决然的准备回去了,因为她不能让年迈的父亲老无所依,不能让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幼无所养,这是她欠爸妈的,她无论如何也要还了。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当时易冬辰才两岁,几乎都不记得了,懂事之后,每每在安宅遇到不顺心的事的时候,也会埋怨妈妈为什么要住在外婆家,让他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现在想来,他真的一直错怪了母亲,而妈妈在那样的情况下,一直隐忍不言。将所有的痛苦和伤心都自己一个人藏起来。 易冬辰又闭上了眼睛,此刻,即使他再强势,再霸道,面对自己的母亲,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为什么要将自己软禁起来呢你可以放下安氏,相信舅舅和木容会打理好的,但是你没必要惩罚自己,你可以去外面游历游历,将没有去过的地方都走一遍,人的心情也会变好。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是木子的建议,在她看来,安若素也是颠沛流离了好多年,现在年纪大了,还关在屋子里礼佛,未免有些让人看着不忍心,如果是这些年太过憋闷了,趁现在还走得动,去外面多走走不是也很好吗都说美的风景养人,养不养人倒是其次,主要是见得景物多了,人多了,名俗多了,总会让人的心境开阔些,就算是有陈年的不愉快的往事,也会在这当中被消融的。 “不了”安若素说的很从容,也很坚定:“木子,妈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妈纵横商场多年,得已的不得已的事情做得很好,这双手啊,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其实不然呢......也该是向佛祖请罪的时候了。”安若素说着伸出自己的双手,细细的看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眼神掩藏了她内心里那抹最深的愧疚,她现在所说的,只是最表层的而已。 她知道木子的建议是为她着想,在木子看来,她是在惩罚自己,其实木子说的也没错,她确实也有惩罚的意味,但是安若素明白,在木子的眼里,她安若素还是一个慈祥的母亲,还是一个好人,所以没必要惩罚自己,但是只有安若素自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就只对那么几个人好过而已,她木子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啊”安若素换了轻松的语调:“你们该办的事赶紧办了,办完了你们的事,我也该清净了。” 等到木子生下了孩子,安若文和木容结婚了,她的大事也就完成了,就可以真的和佛祖相伴了,将来的某一天,去了那边和父母相见。也不会有什么愧疚了。 “木容,喜欢什么款式的婚纱告诉我,我让人在国外给你定做”安若素问木容,现在在她心里最大的事就是安若文和木容结婚的事,她恨不得他们明天就结了,但是她又岂不知,这不是着急就能完成的事,凭着安氏在海城的地位,安氏的新任总裁的婚礼总是不能太寒碜才是,那么上档次的婚礼是需要筹办的。 木容还沉浸在刚才安若素和大家的谈话中,还没有完全消化呢,毕竟她对安宅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不像其他三个人那样熟悉。只知道他们是在说安若素的事情,而且安若素看起来也是极其的伤感,这个时候的她似乎褪去了女强人的外衣,只是一个也会受伤的女人,和以前与自己谈判时的不可一世完全的格格不入,那是木容认为安若素是一个坏人,现在看来她并不是,看来好人和坏人还真的不能凭着一念之间 安若素这是在说她和安若文结婚的事情,但是她怎么好意思说,安若文还没有求婚呢,她就这样上赶着要嫁给他,是不是不太体面不是木容一定要重什么求婚仪式。但是安若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正式的说过要娶她啊,所以她不是很确定安若文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答应了,让安若素去准备婚纱,安若文突然来一句“我是不婚族”,那她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而且凭着木容对安若文的了解来看,他还极有可能是这种人。 但是木容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碰见她木容,经历了木子的事情之后,安若文真的会从此浪迹天涯,无爱无恨,再不爱人,再不被爱。但是木容是他黑暗里温暖的阳光,照亮他黑暗的世界,让他从此再也不能离开他,一旦离开,自己的世界又将是一片黑暗 想着想着,她也就真的说出来了,只不过声音非常小:“他还没有求婚呢” 话一出口,都吸了一口凉气,这安若文还真是可以啊,相处三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有求婚,他这是禁欲系的呢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他们哪里知道。安若文和木容在学校那三年多,真的是清纯的和白开水一样,一点过分的行为也没有。最亲密的一次就是木容在安若文的肩头睡着了,安若文没有办法,只好将她抱到自己的床上睡了一晚,自己还是在办公室睡的,即使是这样,还被有心人给告了状,木容的妈妈知道了,跑去学校闹了一番,后来逼得安若文一度要辞职,木容去支教,唉,想想那段日子啊,自保都是困难了,哪还有什么心情发展恋情甚至是谈婚论嫁那时候的安若文觉得对于他来说,最奢侈的东西就是爱情了。 就连安若素也用很是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安若文,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敢情到现在还没求婚呢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安若文不想让别人说他不够男人,为自己争辩:“我只是没找到一个盛大的场合而已,我怎么也是堂堂安氏新任总裁,求个婚怎么也得轰轰烈烈” 真是呸,这么蹩脚的理由他也能找的出来,他安若文什么时候在意过什么仪式,什么场合了 安若素点头,是,有道理,只是现在这个关头,哪里有什么大型的场合让他求婚安氏目前没有什么大的活动。 易冬辰的脑子又转起来了,他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安若文谈判的机会,他诡异的和安若文说:“妹夫,来,姐夫告诉你,马上就有一个你求婚的机会” 这话是安若文自己说的,他知道木容绝对是不会在乎什么场合的,甚至都不在乎求婚这个细节,只不过是因为安若素逼得太急了。她找的一个借口而已。但是现在找个大型的场合求婚是他自己说出来的,现在矢口否认,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但是如果听从易冬辰的,他刚才可是叫的自己妹夫呢,那岂不是让易冬辰这个臭小子首战告捷了 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就在安若文惆怅的时候,木子解了他的围,她走到安若文身边,对他说:“我知道易冬辰心里的想法,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待我的妹妹就行,答应了我就告诉你。要不要成交” 这个好这个好,安若文立马喜笑颜开:“要要要,当然要,你快点告诉我” 说着说着还像易冬辰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易冬辰扶额,无语问苍天,他这个太太到底是帮着自己人还是帮着外人哪偏偏自己又拿她毫无办法 木子附在安若文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安若文的眼眸顿时就亮了,双手一拍:“好,就这么办” 易冬辰一看安若文这嘚瑟的,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木子和他想的事情是一样的,现在才发现,他这个太太和他这样心有灵犀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又过了几日,易冬辰身上缠人的绷带终于被解开了,而木容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易冬辰一刻也不想多停留,即刻订了回国的机票,一行人终于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国度,回到海城去了。 到达海城国际机场的时候,木子当然是要和易冬辰回安宅的,而安若文的意思是也要木容回安宅。 易冬辰心里憋着笑,安若文这只老狐狸果然是忍不住了 但是木容拒绝了,安若文可不高兴了。问:“木容,我们都要谈婚论嫁了,你跟我回安宅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为什么不你是不是还是在担心姐姐我跟你说,姐姐不会了” 木容看着安若文着急的样子倒还真有些可爱,但是她摇了摇头:“若文,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一个中式婚礼,这要是按照古时的习俗,男女婚嫁之前之后不可以见面的,怎么可能还能住在一块” 木容钟爱一切古典的东西,所以她梦寐以求的就是有一个中式的婚礼,披上红盖头。穿着一袭大红的旗袍嫁给最心爱的男人,当然她这还有一部分逃避的说法,因为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这个时候和安若文同居,她还是有些惬意的,所以她能躲多久就让她躲多久吧。 安若文一听,差点鼻子都气青了:“你说什么还不能见面” 这要是结婚之前都不能见面,那不是直接要了他安若文的命么虽然说他也很想早点完婚,但是这准备婚礼总是需要些时间的,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啊。如果木容确定说结婚之前不能见面的话,那他一定劝服她办西式婚礼,西式婚礼可没有这么多讲究。这么多弯弯绕绕。 木容看着安若文憋着一股气的样子真的是忍俊不禁,过去的三年,见惯了他冷漠的神情,。乍一见到他这样,还是觉得甚是新奇,她拉上安若文的手,以示安慰:“我没有说不能见面,只是说不能住在一起而已,你听话不能只听一半啊。” 安若文摇晃着木容的手,撒起娇来,就是不想答应,木容也是原则性很强,一直轻轻的摇着头,不愿意松口。 到了后来,安若文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说:“如果我答应你的要求,你给我什么好处” 怎么真的跟个小孩子一样了,木容无奈的问:“那你要什么好处” 安若文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好像真的在冥思苦想要什么好处一样,但是他这只是转移木容的注意力,等到木容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安若文圈住木容的腰身,一用力,木容就整个的跌进了安若文坚实的胸膛,木容一惊,准备出声,但是安若文的速度比她还快,直接用自己两瓣凉凉的薄薄的唇堵住了木容即将而出的话语。 他吻得专注,细腻,深情,她由一开始无措到最后的从容接受,可是突然安若文就放开了木容,木容感觉他隐隐有些挫败的感觉,果然他然后很是无奈的口气:“不会接吻你这么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让我怎么吻的下去” 什么接吻是应该闭着眼睛的吗可是木容怎么能让他笑话了去,怎么能让他知道她还真的不会接吻只是看过一些言情。但是没有实际试验过,她哪里会 “谁说我不会不就是闭着眼睛吗哪里就不会了”木容说,单纯无害的她突然就有些害怕安若文会因为此而嫌弃她,觉得她不解风情。 安若文突然就笑了,笑的异常开心,看着这个小女人这个样子,明明就是什么也不会,却偏偏嘴硬:“哦是吗那我们再来一次” 木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第二轮的攻势又来了,木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紧抿着唇,木容只感觉到他似乎在摸索着一个入口。但是好像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但是木容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木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最后安若文又放开了木容,故意有些嫌弃的眼神看着木容:“我说你确定你真的会吗你这样将牙齿紧闭着,我怎么能够探寻里面的奥妙” 又一次将木容雷到了牙齿里面有什么奥妙,为什么接吻不能闭着牙齿 木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了,早知道会有这样尴尬的一天,当初在看那些言情的时候,仔细的研究研究的,而不该一目十行,不得其精髓,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看安若文那个样子,他是真的生气了吗木容恨恨的有些讨厌自己,什么也不会 木容完全不知到安若文其实就是故意的,故意看着她捉急的样子,其实如果现在木容表现的很熟稔,他安若文才会着急,才会不高兴呢,木容现在这个样子,表明他的木容真的是纯粹的,真是是洁白的。 “谁说我不会”木容又说,不就是唇碰唇。嘴碰嘴吗这能是多大难的事此刻她的脸已经憋的通红,可是就是一股子不服输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安若文此刻就是在逗她玩,还傻傻的认为安若文真的会嫌弃自己。 木容说完也不等着安若文有所反应,直接将唇碰到他的,是他说不能闭着牙齿的,所以木容就张着牙齿,在他的唇上胡乱的咬了一番,这下总应该对了吧 木容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顿时心里很打鼓,难道还是不对吗 正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安若文直接抱住了她,直接完成了这个一波三折的吻,她的味道是那么的美好,醉了他的人,更醉了他的心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1章 易冬辰,我是孕妇,不要乱来啊...... 网om,。 在海城机场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他们就这样忘情的感受着彼此,这种感觉真的太过美好,美好的只要一尝,便不能忘。 木容的心跳突突突的变得好厉害,她竟不知道除了那些文字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能带给自己这样的快感。好想就这样从此天荒地老,以前小时候总觉得琼瑶剧里的感情太过腻味,男女主角好像离了彼此就活不了似得,似乎分开一分钟都是折磨,现在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木容才发现这些远远还不够,那些描述都还太浅显,太浅显......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和安若文分开,她就已经感受到想念了。 而安若文的感觉也是一样,三年了,他忍了三年了,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但是那些日子,木容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这一刻,他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他也终于有资格迈出这一步了,她的味道是那么的美好,真的不忍心放开,不忍心放开啊,但是他又必须放开,因为这里还是机场,不是他们可以鱼水欢情的地方,外面易冬辰和木子他们还在等着他和木容。 他很是不舍的放开了木容,此刻的木容脸上绯红,就像陕西的红富士一样让人垂涎,木容在心里想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这样开放,这样大胆,会直接在机场就和安若文忘情的拥吻,但是刚才就是这样的情不自禁,当安若文直接扑面而来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想到反抗,现在后知后觉的才觉得有点害羞。 安若文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肌肤,她的皮肤是真的嫩啊,她的年华是如此的美好。安若文甚至都在想,自己这样的年纪是不是糟蹋了她但是如果要他放弃她,那无疑于是将他再次推进无边无际的黑色悬崖,那将是比失明更恐怖的黑暗,所以他做不到 木容因此脸更烫了,刚才和安若文争论什么会不会亲吻的勇气一点也没有了,安若文看着她的样子,是真的疼爱啊,真的想将她揉进骨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只是时机还没到,他还必须得忍住哇总有那么一天,她木容会成为他安若文的女人,完完全全的成为他的女人,并且他相信距离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木容,这就是我想要的,既然你已经给了,那我就放过你吧,允许你结婚之前不住在安宅”安若文说的理所当然,好像允许木容不住在安宅是他特赦的一样。 其实这是安若文早就想做的事情了,但是木容是个比较传统的女孩,怕太突然唐突了她,才借现在这个机会做出来而已。 木容才明白过来安若文要的补偿是什么,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了,她怎么才发现安若文其实就是一个无赖呢 但是她羞于出口的是,她好像还是很喜欢他这个无赖的样子的,甚至不介意他更无赖一点。 她赶紧收拾起自己的想法,天哪,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木容在安若文的影响下,逐渐在腹黑的路上越走越远啊。 记得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每每晚归,总是会在宿舍楼下看见那些难舍难分的情侣,无论刮风下雨,总要缠绵上好一会,摸摸脸蛋,拉拉手,有些胆大的,也会来个吻别啊什么的,当时木容还对这种行为感到很是不理解,有没有必要这样明目张胆的秀恩爱,甚至在心里说过秀恩爱死得快之类的话。直到现在她也遇到生命里那个她愿意为之风雨与共的人了,再去回想那些往事,才觉得当时的自己......唉 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安若文看着木容神游的眼神,估计木容害羞的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了,就说送她回家,反正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可是出来准备和木子还有易冬辰说一下的时候,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估计是抛弃他和木容直接回去了 安若文抿着唇笑,易冬辰就这么着急,要知道木子可是怀着孕呢他可不要连累木子肚子里的孩子 木容茫然的大眼神看着安若文:“你笑什么” 安若文搂住木容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没事,你不懂” 木容以为安若文是在想她和他自己之间的什么龌龊事,粉拳给了安若文一记,安若文欣然接下,并且顺势捉住她的手,半拥着她就上了出租车 要说这安若文混的也确实惨,同样是总裁。人易冬辰就有人来接机,而他,还是坐着出租车的命。 好在木容并不计较这些,只要是和安若文在一起,哪怕每天都是青菜萝卜,她也甘之如饴 终于到了木家,木容怯怯的不敢进去,去英国的时候,是被木子硬拽着去的,都没有交代一声,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木子说她已经交代过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交代的,她看到爸妈后又该怎么解释 还是安若文给她勇气,拉着她的手,堂而皇之的站在了木家的正厅里,这是他第一次来,以前虽然为着木子,呀来过这里,但是始终是没有进来过的,因为他知道他当时没有资格进来,但是现在他有,想到这,他就有一种自豪感 张兰看见木容回来了,边走边抹着眼泪过来:“死丫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和你爸在家都担心死了” 这么多天都没有木容一点消息,她和木远清在家都快急疯了,一开始是木子告诉他们和木容去英国旅游了,中间通过一次电话,说是很快就要回来了,但是后来连木子也失联了,他们真的是各种联想都有了,就差去公安局报案了。 但是还是木远清清醒,因为他去查了一下,安宅的几乎都不见了,所以料想木容和木子应该是和他们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对,多以两个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张兰见木容戴着个帽子,然后再一细看,木容居然头发全都没有了,她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木容,你的头是怎么回事”说着就要用手去揭木容的帽子。被木容一手按住了:“妈,没什么事,你别大惊小怪的” 张兰可不依了,头发全都没有了,这还叫小事 “木容,木子呢你不是和她一起出去的吗怎么你成了这个样子,她为什么没有回来,是不是她将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所以她才不敢回来,是不是这样” 张兰越想越觉得对,一定就是木子这个臭丫头,将她的木容变成这样,不过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让木容头发全都没有了 木容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这个妈一直都这样,从她记事以来就这样,只要是有什么事,就一定是木子干的,好像天生的和木子过意不去,但是现在安若文就站在她旁边,岂不是让安若文看了笑话 “妈”木容声音大了一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有想象力,姐姐什么也没做,我们只是一起去玩了趟而已,至于我的头发,你就不要纠结了” 张兰还是不依不饶:“木容,你从小就是护着她,她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一直向着她,不惜与我作对” 木容真的是无语了,张兰真是什么都能想出来,她碰了碰张兰的手肘:“妈,有人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张兰一直的焦点就在木容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站在木容身边的安若文,但是木远清是知道的,他当然没有张兰那么愚蠢,他也看出来木容的头不对劲,但是他一语不发,他当然也同样发现了木容身边的安若文。 “张兰,你有完没完,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木子还有你没发现有客人吗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是木远清有些微怒的声音,这么多年,张兰一直视木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不知不知道,他也知道张兰其实针对的不是木子,而是木子的妈妈,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她还是这样不罢休。 张兰闭口了,木远清才对着安若文说道:“安总,让你见笑了” 安若文微笑:“不碍事的,叔叔” 他叫了木远清叔叔,按理来说他是木子的舅舅,不应该叫木远清叔叔的,但是既然叫了,就表明了他和木容的关系,木远清心里也有了数。 安总张兰的眼睛一亮,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可不就是安氏新上任的安总裁安若文么以前她之所以反对木容和他在一起是因为那时候安若文是个瞎子,只是个穷教书的,她在木容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当然不能让木容只嫁给一个教书的,但是今非昔比了,如今的安若文可谓是飞黄腾达了,不光是眼睛好了,还做上了安氏的总裁,这要是木容跟了他,还不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更重要的是,以后要是木氏再有什么问题,她就不用舔着脸去求木子找安若素或者是易冬辰了,直接找安若文就可以解决了。 既然都想到这一层了,张兰肯定对安若文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堆着笑意上前:“是安总裁啊,恕我眼拙,没看出来,大晚上的还麻烦安总裁送木容回来,这段时间是和木容一起出去了吗” 安若文还是温润有礼的笑,木容看着他简直和在机场时的耍流氓不一样,这个男人还真的有两面性呢斯文败类装的还挺像嘛 “阿姨,这是应该的,这段时间我确实和木容在一起” 张兰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忙问道:“安总裁,恕我多嘴啊。这木容毕竟是个姑娘家,就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你......” 后面的话张兰没说,但是木容和安若文都听出来了,木容真的是无地自容了,张兰这样的势利眼,让她怎么在安若文面前抬起头,当初不知道是谁去学校和校长告状,说安若文骚扰她女儿,如今又是这样一幅嘴脸,有时候她真的是羞于承认这就是她的亲妈 好在安若文没有计较:“阿姨,不会是不明不白的,我姐姐已经在筹备我们的婚事了,您二老要是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当然我姐姐也会找机会和二老说清楚的,这点不用担心” 张兰可高兴了,这安若文果然是个通透的,不过她还是喋喋不休:“这样啊,好说好说,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要好好待她啊,你是不知道。在学校的那三年,她可没少照顾你啊,当时你什么也看不见,都是她在忙前忙后呢” 张兰说这话,就是要提醒安若文,别忘了在他失明的时候,是谁陪在他身边的,并且自动忽略了木家还有一个女儿叫木子 真是哪壶不开替哪壶,现在安若文好好的站在这,为什么要提在学校里的事。 但是安若文还是很好脾气的回答了她:“当然,我会一辈子好好待木容,请您放心的把她交给我” 木容知道安若文之所以对张兰这么宽容,是因为那是她木容的妈妈,因为安若文真的爱着木容,所以才不会和她的妈妈计较,木容向安若文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同时也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木远清,如果他再不相救,真不知道她这个妈还会在安若文面前说出什么雷人的话来。 木远清看懂了木容眼神里的意思,直接说了声:“安总裁,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若文自然是应允的,带走了安若文,就只剩下木容和张兰了。 木容终于开始埋怨:“妈,你到底是要干嘛你是要将未来的女婿给吓跑吗” 张兰一听可不乐意了:“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提醒他,你曾经为他奉献了多少,让他以后要好好待你” 木容不明白,她妈也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就会觉得只要她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两句,安若文就会好好待她 “妈,你能不能不要提以前的事了我那时候照顾他,没有想过他报答什么,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拿这个说事了” 她之所以会选择照顾安若文,完全是根据自己的内心在行事,根本没有想过那么长远,而她也远远还没有这个心计 张兰突然就没有了声音,就在木容以为张兰不会再出声的时候,张兰还是出声了,并且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喂,我问你,你们都谈婚论嫁了,他们家有没有什么表示” 什么表示。说的这么好听,其实木容明白,还不是说的彩礼么 但是她还是装糊涂:“什么表示” 张兰真是恨铁不成钢:“你这个丫头,这都不知道,我当然是说的彩礼啊,安宅可是高门大户,彩礼当然不能少给,要不然就是轻看了我们木家,轻看了你” 这都是什么逻辑木容直接赌气的说:“没有” 张兰一听,以为是真的,什么安宅这么有钱,居然一分钱彩礼也没有,这是当她木家是好欺负的吗当木容是好欺负的吗她可不会忘了木子当年嫁过去的时候,那可是转了个盆满钵满,怎么到了木容这就没有了,她的木容哪点比那个木子差 张兰彻底的不淡定了,直接向着安若文那边走去,边走嘴里还边说:“我找他理论去” 木容怕张兰这的去找安若文,只好将袋里的五百万支票递给了张兰:“妈,我求你了,你就不要给我丢人了,这是他姐给我的,算是彩礼,你先手下,行不” 本来这五百万木容还是想还回去的,但是现在被张兰逼得没办法,只好拿出来了。 张兰一接支票,看了一样,嫌弃的说:“安氏那么有钱,总裁结婚就只给这么点彩礼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木容一听,呵呵,这还嫌少 “那你觉得你女儿我值多少钱五千万,五亿你这是在嫁女儿还是在卖女儿,你要是嫌少,还给我,我明天给人家还回去” 说着真的就作势要去拿那张支票,张兰当然不乐意,到嘴的鸭子,这么可能让它飞了 她拍了一下她的手:“德行,当然是先收着,剩下的条件再谈,放心。妈帮你谈,保证你比木子值钱” 木容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索性不说了,走开了 而另一边,安若文被木远清带到了木家的偏厅。 安若文知道老人家将他带来这里肯定是有话要交代,所以等着他开口。 木远清也没有绕弯子,让安若文坐了之后,就开始问他:“木容是怎么回事她得了什么病” 木远清当然没有张兰那么糊涂,一看就知道木容肯定是头部进行了手术,即使她没有将帽子摘下来 安若文知道木远清大概要问这个,现在木容已经好了,也就不用再瞒着他,安若文实话实说:“胶质瘤,我们刚在英国做了手术” 木远清一听,当即差点没坐稳,这是什么病,他是清楚的,木容年纪轻轻,怎么会惹上这么可怕的疾病 安若文见状,赶紧过去扶住了木远清:“叔叔,您不要担心,已经做了手术,医生说恢复良好,复发的可能性不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请您放心” 木远清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当初木子说带木容出去旅游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事情,看来是真的老了,孩子们对他都有所隐瞒,怕他帮不上忙,还跟着瞎操心了。还好还好,木容还好是康复了。 木远清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神色稍微严肃了些,他向来有话直说,不藏着掖着:“我作为木子和木容的父亲,你和我两个女儿之间的事情我自然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你今天来说要和木容论及婚嫁,我自然是高兴的,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会多做干涉。但是我要确定一件事情” 木远清的眼神严肃中又收紧了些,直接盯着安若文,表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分量是不轻的。 安若文也正襟危坐:“叔叔,您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木远清点点头:“我知道你之前心里一直是有着我的大女儿木子,现在说要娶我的小女儿木容,我想知道你是否将木容当成了木子的替身,或者问的更直接点,你是不是心里已经完全没有木子了我不希望她们俩个当中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木远清毕竟是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对于安若文之前对木子的爱慕当然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后来又听说安若文和木容一起在一个学校待了三年,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个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她们的父亲,他必须尽自己所能保护她们。如果安若文心猿意马,他是断不会将木容嫁给他的,就算他富可敌国也不行 安若文竟不知木远清心里如此澄明,他当然也正了颜色,很是恭敬的叫了一声叔叔,然后说:“我的心里还有木子,那是因为她的是我的外甥媳妇。曾经是我的学妹,现在我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同样也因为她是木容的姐姐,所以如果她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的,我还是会义不容辞,但是者无关乎男女之爱,只关乎情分,现在给我怦然心动,想要厮守一生这种感觉的人是木容,我比您更加清楚我要的是什么,自己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我和木容可以说是走过了太多的风风雨雨,我们彼此都很珍惜,我们的感情是纯粹的,是不掺和任何杂质和任何其他人的,希望您能祝福我们另外,木子现在也很幸福,她和易冬辰也已经冰释前嫌,现在木子还怀孕了。” 木远清显然对安若文的回答很满意,他点了点头,说到木子怀孕,他倒是还真的不知道,不过说到易冬辰,他倒是想起来了:“上次那个报纸说冬辰在英国......是怎么回事” 木远清当时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真的是吓坏了,但是后来木子打过电话过来解释过一次,但是木子说的匆忙,木远清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点小意外,媒体捕风捉影,您不用担心”安若文说的避重就轻,只是不想让老人家担心而已,而事实的真相还在调查当中,他现在也没办法说。 木远清这才放心,活到他这把年纪是什么也不图了,只图儿女平安幸福 还准备说什么,木容已经进来了,对安若文说:“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她可没打算留他在这里过夜,还没结婚呢,断不能养成这种风气 安若文只好起身,和她的爸爸妈妈告别之后就离开了,没办法啊,他未来的太太在这下逐客令呢,他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易冬辰是见木容和安若文在机场那墨迹的很,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加上木子坐了很久的飞机又很累,居然就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她现在的身体可是真的不能有一点点受累,所以他就横抱起木子,走向早已等候在此的老王的车子,丢下了木容和安若文,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他的木子可是个怀孕的人,不能跟着折腾。 老王看到易冬辰抱着木子,也是好意,就说了声:“总裁,您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不能太过用力,要不我来替您抱吧” 作为易冬辰的替身助理,虽然人没有去英国,但是易冬辰受了重伤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单纯的替他担心而已 话刚说完,易冬辰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扫过来了,简直是要杀了老王,老王赶紧噤声,怎么才一段时间没见,就忘记了总裁的脾气呢,他这手里抱的可是太太啊,总裁怎么可能假手他人他真是没事找事,一言不发的开了车门,让他们进去,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总裁 安若素在一旁看着,默默的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她在心里明白,易冬辰对木子这样,还是随了他爸的,他爸虽然穷一点,但是是真的痴情,如果不是这样,她当年也不会毅然决然的嫁给他想着想着,又想起自己和易冬辰他爸那段岁月了,心里又是一阵失落。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钻进车座里,什么也不想 易冬辰看着怀中熟睡的木子,她是那样轻,抱起来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算她很重,抱起来很吃力,这也是他的木子,怎么可能让其他的男人抱她 看来这老王这段时间欠调教,又变的不懂事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太闲了,还有力气来抱别人,看来有必要再给他增加一些工作任务了。 老王在心里默默的打了个喷嚏,他这都是招谁惹谁了啊 安若素坐在前面,易冬辰抱着木子坐在后排,老王开始开车往安宅赶 一路上一闪而逝的风景是那么熟悉,但是易冬辰看起来却是恍若隔世 到了安宅,易冬辰先抱着木子到了二楼,让她休息,然后自己到楼下吃了饭之后带了些热的饭菜上楼,刚刚将饭菜在床头柜上放下,木子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因为坐飞机实在是太累了,木子的眼睛还有一层雾气,但是模糊中她还是看出来,这个房间是她在安宅的婚房,这个房间她住了三年多,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只是已经三年多,没有进来过了,这里的陈设怎么都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带着疑问看着易冬辰,易冬辰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缓缓说:“她的主人还没有回来,所以它不敢改变” 但是木子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怎么回到这里了”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机场,她又问:“,木容呢,木容在哪里” 易冬辰,眉毛一挑:“易太太,这里是你的家,你来这不是应该的吗木容不知道在哪反正有安若文陪着她,你不用担心” 他带着木子先离开了,至于那两个人最后到底墨迹成什么样子,他怎么知道 这间房间自从木子走了以后,易冬辰就让人每天都打扫,但是只是打扫而已,任何人不能碰里面的东西,更不能动摆设,除了打扫的阿姨和易冬辰偶尔进来看一下以外,几乎没有人再进来过这个房间 易冬辰不会说的是,他自己都很少来这个房间,因为这间房间里到处都是木子的气息,每次进来都会睹物思人,他真的不想出镜伤情,只有在很思念很思念的情况下,他才会进来,然后也只是坐一会就走 木子抱住易冬辰,她听了之后,大致也知道易冬辰这些年的生活,也忍不住一阵心酸。事实上那些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也一样的心酸,她不知道多少次在梦里都这样抱着他,但是那些时候都是虚化的,是不真实的,而现在,易冬辰就是真真实实的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抱着的就是有血有肉的易冬辰,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感到幸福 易冬辰被她抱着动弹不得,哭笑不得,但是他必须得承认,自己也是极其贪恋这种感觉的,但是木子还饿着肚子,必须要先哄她吃了饭才行。 “易太太,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易冬辰突然开口,说的一本正经。 木子诧异,有什么事需要这样一本正经的和她谈,她的心里有事咯噔一下,不会又是什么她承受不了的事吧 木子问的都有些害怕:“什么事”不会是又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要她做孩子的妈吧 她真的是被沈清宛和小涵的事情给弄怕了...... 易冬辰不知道她怎么就变得小心翼翼,只好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因为你如果不放开我的话,我没办法喂你吃饭” 木子蹭的一下就放开了易冬辰,就这个事他还一脸严肃的说和她商量个事,真的是吓死她了,他以为她的心脏真的那么好吗 易冬辰看她像是触电一样放开了自己,自然不知道她的心中其实已经是风起云涌,好笑的问:“易太太。这是怎么了” 木子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刚刚的害怕,说出来还不是让他笑话了去 所以木子索性躺下了,头朝里,就是不看易冬辰,易冬辰不知道自己这太太又是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了,掰过她,好言好语:“好歹吃一点,孩子还在肚子里饿着呢” 木子一听更不乐意了,敢情他这样卑微的还想喂自己吃饭,原来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再偏过头,不想理他 易冬辰真的是无计可施了,直接喝了一口汤,然后掰过木子的头,直接将自己嘴里的汤如数渡到了木子的口中。 木子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真的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套,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咽下那些汤,呛的她都快说不出来话了。 易冬辰很满意,附在木子的耳边轻轻的说:“太太要是希望我这样喂你吃饭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 他可有的是耐心慢慢喂她吃 木子一听,赶紧坐正,乖乖的将易冬辰端上来的饭菜吃了个精光,如果一直让易冬辰那么喂她,她估计会被呛死的。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更何况,她现在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是一尸两命。 看着木子吃的饱饱的样子,红唇更红了,易冬辰的心里微恙,一些被压抑很久的情绪又上来了,他坏坏的说:“太太,我很饿” 木子问:“你晚上没吃” 木子因为睡着了,所以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当然也不知道易冬辰晚上有没有吃过。 “吃过了,但是现在又饿了”易冬辰回答木子,就等着木子自己跳进来。 “那要不吃点夜宵”木子问,心里也在纳闷,这易冬辰什么时候胃口变的这么大了吃了晚饭还不算,这才多长时间,又饿了 “不想吃夜宵”易冬辰继续挖坑,等着木子往里面跳 果然,木子还是中计了,因为她问:“那你要吃什么” 易冬辰等的就是这句话,木子问完之后,易冬辰直接扑过去,将木子紧紧的圈在怀里:“我想吃你” 木子现在才知道易冬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真是心思缜密啊,一步一步带着自己进了他挖好的坑。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易冬辰就欺身上来,开始疯狂的亲吻她。 “易冬辰,我是孕妇,你难道连孕妇都不放过” 这易冬辰是糊涂,还是口味重对孕妇都这么迫不及待 “既然知道自己是孕妇,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易冬辰的声音都已经有些沙哑了,这女人是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能吸引男人的眼光吗 “招惹你,我哪有”她只是吃了个饭而已,她还没有怪他呢,故意让自己问他想吃什么,怎么就成了她招惹他了 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给自己申辩了,因为易冬辰已经不给她申辩的机会了,她的唇已经被易冬辰封住了,她所有的话,不满的,埋怨的都已经被他吞入肚中。 易冬辰即使全身像火一样烧着难受,但是还是有着理智,知道木子现在正在怀孕初期,所以动作很轻柔。 但是木子悲催的发现,不管他是疯狂的还是温柔的,她都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之欢之后,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明明是问他要吃什么,怎么结果却成了自己被他吃干抹净了。 看着某人吃饱之后得意洋洋的笑容,木子就憋着一股气,偏过头去,不想理他,简直是妖孽,对,易冬辰就是个妖孽,想着想着她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易冬辰看着她赌气的样子,又看着她自顾自的点头,终于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木子一听见他笑,立马偏过头来,没好气的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谢谢天天的盛情款待,我吃的很饱”易冬辰说着还无害的冲她眨眨眼笑笑,木子一个枕头递过去,易冬辰赶紧逃跑,跑到外面,将卧室的门关起来了,好久也不曾进来,木子觉得奇怪,不会这样就不敢进来了吧,但是却是门口真的很安静,木子还是下了床,走到门口,开了门,发现外面空空如也,这易冬辰是跑到哪里去了 正在木子疑惑的时候,木子的微信响了,是易冬辰的:“太太不要望穿秋水,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出去了他竟然出去了,木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他这会出去干嘛以前的事情不自主的又窜到她的脑海中,以前的木子无欲无求,糊弄,但是现在可不行,所以木子立马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易冬辰,你去哪里,做什么”易冬辰以接听电话,木子就开始发问。 此刻的易冬辰正坐在老王的车上,听着木子的声音,十足的一个小悍妇,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悍妇,易冬辰还是觉得此刻的自己幸福无比 “太太不要着急,我只是出去一会会,马上回来”易冬辰说,他只是出去见一下薄天擎,英国他被撞的事情是人为,薄天擎已经查到了,所以需要过去商量一下后续事宜 “你是不是又是出去见什么女人。是不是又有了几个孩子”木子很不客气的问,以前他晚上出去都是见沈清宛,所以这次她必须要问清楚。 易冬辰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这个太太感情是在吃醋呢 “我哪敢你乖乖睡觉,我马上就回来了,真的”说着就挂断了电话,让老王掉头,重新回安宅。 木子这边呢,易冬辰突然挂断了电话,让她的心凉了半截,果然这易冬辰还是这幅德行 可是没一会,就听到院子里有车子进来的声音,再一会,就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再一会,易冬辰就开了门站在门口。 他还真的回来了 易冬辰慢慢的走进屋内,将蜷缩在床上的木子抱起来,看着她这个样子,易冬辰莫名的真的很心疼,以前的自己真的伤害她太深太深了。 “如果太太不累,就跟我一起跑一趟吧我约了薄天擎,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了,再不过去,他就要杀过来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2章 易冬辰,你让谁做女仆呢? 网om,。 早就和薄天擎约好了今晚见面,他刚才却控制不住他自己,和木子缠绵了好一会,再加上现在磨磨蹭蹭,已经大大超过了原本和薄天擎约定的时间。 虽然他没有电话过来催,但是易冬辰知道,以薄天擎的行事作风,等会过去肯定是逃不掉自罚三杯的老规矩了。 木子讪讪的笑:“原来是去见薄天擎啊” 看她,都干了什么,唉,怎么这样患得患失起来了 “那你去吧我想在家休息” 木子说着伸了个懒腰,像只慵懒的猫儿,微眯着眼睛,揉了揉头发。 本来身上就倦倦的,动也不想动,加上薄天擎那张脸简直比易冬辰还要冷,简直像冻结的雕塑,好没意思。懒得去见他。 “晚了”易冬辰伸手刮了一下木子挺俏的小鼻子,惹得她一阵细痒,笑着转过头去躲避。 易东辰弯腰,顺势将木子打横抱了起来。 “喂,易东辰,你” 木子身体猛地一腾空,下意识地抓住易东辰的肩膀。 “嘘,叫老公”易东辰低头封住她的樱桃小唇,让她挣扎不得。 步伐也没有停滞,迈着长腿,三步并做两步下了楼,像投篮球一样将木子丢进车子后座。 虽然说是像投篮球一样,但是易冬辰到底还是掌握了分寸的,毕竟木子现在是有孕在身,他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这个的。 “易东辰,你很嚣张啊”木子脱离了易东辰的禁锢,方才喘了口气,舒展开四肢,不满地伸手去戳易东辰那个完美的后脑勺。 “不敢不敢”易东辰轻而易举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易冬辰都从见薄天擎的路上回来了,他回来可是为了木子,木子这个时候再找借口说不去见面怎么说得过去,易冬辰什么时候会这么好说话 易冬辰走到前座,难得的和蔼可亲,对老王说道:“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是”老王答了一个字后,就手脚麻利地下了车,赶紧离开。 心里却是在嘀咕。总裁才没有这么好心呢,让他早点休息哼,还不是因为太太在车上,他不想别的男人看见太太慵懒的样子,所以才将他赶走了。 同样是男人,同样有占有欲,可易大总裁这个程度的,真是天地难寻 可怕的男人 易东辰已经驱车说驶出安宅了,木子还在呆呆地琢磨自己怎么就被带下来了,刚才偷袭易东辰的动作怎么就被他躲过去了。 易东辰从后视镜里看见木子怔愣着出神。知道这个小女人的脑袋又混沌了,那可爱的傻样,他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木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她现在可不是在傻了么敏锐力明显的下降了,那个叱风云的木子大人哪里去了 眼看着离约定的地点越来越近,木子开始焦虑起来,她一会儿捋捋头发,一会儿拉拉衣角。颇有些坐立不安,最终还是忍不住,嘟囔着问易冬辰:“唉,我说不来,非让我来,我到时候和他说什么” 易冬辰一时没明白她话中所指,一边认真地打着方向盘,一边微微侧头:“谁你要和谁说什么” “薄天擎啊”木子翻了个大白眼,敢情不是她一孕傻三年,这厮的脑子也似乎跟着呆起来了 谁料,木子的白眼还没翻完,易东辰这家伙开了个双闪,车身一扭就停在了路边。 他这车停得还挺温柔挺稳当,不似之前那样,不言不合就立时三刻来个急刹车,估计还是考虑到木子现在的身体情况。 木子眼睛瞪圆了,不明所以,哎哎叫了他两声。易东辰不慌不忙,停好车后,在木子惊讶的目光中,转过头,挑起根眉毛,问她:“你是我的女人,待在我身边就行了,你要和他说什么话” 易冬辰在心里想的是,可不能让木子和薄天擎走得太近。 他太了解薄天擎,薄天擎那厮虽然一直标榜是禁欲系的,骨子里就是个闷骚型的。长相身高家世背景也还说得过去,要是木子哪根筋搭错了,和他看对眼再又移情别恋了,可怎么办 他易东辰一向自信,在女人的问题上更是没有这么心虚过,而如今也不只是怎么了,越是和木子亲近,越是患得患失,如果可能。恨不得将木子牢牢护在怀里,任何人都不得见 他想着不由自主握了握拳头,好像木子移情别恋过一样 同床共枕这么久,饶是木子再笨,也能将他那点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真是懒得和他争辩,这易冬辰要是聪明起来,谁都没有他聪明,要是笨起来,那也是谁也没有他笨的。 她既然去了。总得和别人打个招呼吧,难不成就一直对着人家傻笑,人家不是认为她缺心眼就是犯花痴 你易东辰的女人这么傻,你不被人家笑话才怪木子心里愤愤地想。 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因为本来就是她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好好的犯个什么醋劲啊,现在他的醋意比自己还盛,真是窘迫死了 必须得像个办法,木子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干咳两声,堆满了一脸的笑,“那个,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吃醋。你和薄天擎见面我就不去了,你也不想我和别的男人见面不是所以啊,你就饶了我吧,我现在就下车,你自己当心。少喝酒,早点回家” 木子贤妻良母般的嘱咐着,一边说一边悄悄地蹭到车门边,伸手就要开车门,易东辰早知道她的意图,专等着她的小手挨到车门的那一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她的手腕,报以得意的一笑:“易太太,晚了你吃醋是对的,人家都说女人么,一天的公主,一年的女王,一辈子的女仆,所以女王殿下,请尽情的吃醋” 但是木子可没有将焦点放在女王上面,她顿时脸一黑:“易冬辰,你让谁做女仆呢还有。我有做过公主吗” 易冬辰想的倒挺美,意思就是木子生下孩子之后,就得做女仆了是吧还有别的女人好歹还做过公主,但是她木子有么 她可永远都忘不了,原本应该是每个女人都最幸福的结婚典礼,她这个亲爱的新婚丈夫易冬辰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都不愿意挽她一下,恨不得她一靠近就像捉小鸡一样捉住她,扔出去。 婚后更是直接三年不回家,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一条命,让他如此讨厌自己。 那几年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分明是新婚燕尔,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 不,还不如寡妇,寡妇尚能改嫁,她能做什么恪守妇德,忍受了所有的关于丈夫的绯闻一天正室的清福没享受过,还要被小三迫害 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这也能算是公主的话。那天底下谁爱做公主谁做去,她木子可是不稀罕了 易冬辰望着木子那张瞬息万变的小脸,知道她心里又将前尘往事都翻腾出来了。 他眉宇间染上一丝痛惜之色。 她那么漂亮,那么骄傲,她带每个少女都有的公主梦,为自己披上了婚纱。 然而那婚纱是什么款式,她用了哪种妆容,他当时竟然不曾留意,更没有欣赏半分。 她站在自己身边时。会有多么的忐忑不安。她独自一个人隐居在无尽的黑夜里,是多么的凄凉无助。 自己当初怎么就不开眼,这么好的妻子,将自己最美妙的年华献给了自己,怎么就忍心放她一个人尝尽苦楚 他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尤为的深邃,这辈子始终是欠她的 易东辰声音温柔,“易太太,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一辈子的女王,可好因为没做公主,所以也不做女仆了,这些是我欠你的,你曾经付出那么多,我没有珍惜” 公主是没办法让木子做了,因为他们不可能再结一次婚,但是他还是可以让木子不做女仆的,他说的很含蓄,木子要是用心听一点,就会知道这是易冬辰最深程度的承诺 木子也受到了他的感染,沉静下来,摇摇头:“最可悲的爱情就是感恩后的以身相许所以你不要觉得你欠我什么,我们始终是平等的” 她的爱情里不要有亏欠,只要两厢情愿,所以她不要易冬辰的报恩一样的爱情。 易冬辰放开了木子的手,充满魅惑的笑起来:“易太太,我们可得好好算算,我们到底是谁以身相许的” 木子不和他贫,因为她深知在这里和易冬辰贫嘴的后果。就按照易冬辰的性格,说不定一言不合,就在车里把自己给吃干抹净了,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真搞不懂,好好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为什么见了自己就总是兽性大发 “你说你已经晚了好久了,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墨迹,你不着急赶路了”木子说,想分散易冬辰的注意力。 易冬辰装作听了木子的话恍然大悟一样开车慢慢的开动车子。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计较了,反正那三杯酒是逃不掉了,那么让他一个小时也是等,等两个小时也是等,何不让他多等一会。 其实呢,他就是故意在这和木子磨蹭,让薄天擎一个人多等些时间的,可不能让自己的酒白喝了。 一番折腾下来,木子也没能如愿以偿地提前回家。 她百无聊赖地偏着脑袋,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突然包包里的手机欢快的唱起歌来,这么晚了谁给她打电话 凭她的直觉,肯定不是急事就是大事。 最害怕的就是大晚上的接电话,木子迅速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拿起来一看,是林亦舒,立马按了接听键。 “木姐姐,你和易冬辰还在哪里啊”里面传来林亦舒可怜兮兮的声音、 不等木子回答她。她就特意压低了声音:“你们再不过来,薄天擎那个闷骚就要在这里把我给办了” 嗯办了 木子脑袋处在懵懂的状态里,没明白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小丫头是和薄天擎在一起吗太好了,有她在,就没那么拘谨和压抑了 她到时候只要和林亦舒两个小姐妹说自己的悄悄话,不用理会他们男人之间谈什么事情了。 木子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还想和林亦舒再热络两句,林亦舒那边的电话突然断了。、 诶什么情况 木子对着手机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木子的手机音量比较大。刚才林亦舒说的不只是木子听到了,易冬辰也听到了,木子不明白没关系,但是他易冬辰明白啊。 嘿嘿,易东辰在心底坏笑,怎么样,薄天擎这厮果然是个闷骚型的吧 易东辰赶紧开快了速度,急急的赶过去。 原本以为让薄天擎一个人在那等,自己还挺得意的。原来这个狡猾的主早就想好了对策,将自己的女人也喊过去了,还要在那就给人办了,好样的,最好别让他逮到 木子见易冬辰突然开快了速度,嘴角还有意味不明的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明白了,敢情这薄天擎和易冬辰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闷骚型的。表面上装什么万年高冷禁欲系男神,私底下就是个禽兽,估计还是安若文斯文些 木子啊,在机场的时候,你是睡着了,要不是睡着了,你现在肯定不会说这话,因为安若文实在是跟斯文沾不上边啊。 到了易冬辰和薄天擎一直约的那个私人会所,木子是来过的,当时她还是白鸥的时候,易冬辰约她见面正是这里,现在再一次来,倒还真有一点犯怵,有点一晃千年的感觉 易冬辰拉着木子走进去,如易冬辰所愿,薄天擎和林亦舒现在的姿势真的是......暧昧 林亦舒见有人进来,赶紧逃了出来,跑到木子身边,拉着她的手,似乎有很多的委屈要说似得。 薄天擎还是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服,只是脸上更冷了,易冬辰如愿破坏了他的好事。 易冬辰憋着笑,这一招真的让人觉得爽快 不过让他觉得不爽的是,三杯酒已经妥妥的放到桌子上了,就等着易冬辰来一饮而尽 易冬辰倒也不耍赖,反正这是他和薄天擎之间的规矩,他拿起来一杯就喝下。只是还没吞进肚子里,就就被他吐出来了。 “薄天擎,你他妈给我喝的什么”易冬辰也不顾形象了,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酸的牙齿都快掉了。 薄天擎这时寒冷的脸才稍微有了一点好转,感觉自己终于掰回一局,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憋着笑意,继续高冷:“我是很人性的,考虑到你太太现在正怀孕,你又是大病刚愈,实在是不宜饮酒,所以今晚你所有的酒都改成......醋了” 薄天擎说的很缓很慢,最后一个醋字,停顿的时间很长,好像显得他是多么的恩惠似得。 噗,易冬辰差点一口喷出来,薄天擎这厮竟然让他吃醋,这分明就是女人吃的玩意。他易冬辰从来都不喜欢吃醋,不管是此醋还是彼醋 全然已经忘记了,老王说要抱木子,他那喷火的眼神,还有木子纠结和薄天擎说什么话的时候,他心里冒的酸水。 可是薄天擎说的言之凿凿,完全是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他偏偏无从反抗,闷着头。一口气将剩下的两杯醋喝下,薄天擎,你等着,一定有机会收拾到你,甚至他都已经在脑海中构思怎么对付薄天擎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3章 如此良辰美景,应该干些有意义的事! 网om,。 木子其实是有些得意的,因为还从没有看过易冬辰这么吃瘪的时候,瞧他平时在自己面前那个趾高气昂,天下唯他独尊的样子,真让人恨的牙痒痒,她悄悄的对薄天擎竖了个大拇指,虽然薄天擎根本就没有看到,但是她就是很佩服他 薄天擎没看到,但是易冬辰看到了,他可是刚喝的醋,醋意正大着呢,刚才在车上还和她说了不要和薄天擎打招呼,她现在就和别人竖拇指,她到底想干嘛易冬辰狠狠的瞪了木子一下,木子有些心虚,赶紧拉着林亦舒跑到角落去了。 留下战场给那两个男人,他们爱怎么战斗就怎么战斗,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易冬辰和薄天擎坐定,见两个女人已经走开了。懒得和易冬辰废话,薄天擎就直接开门见山:“人我已经帮你查到了,并且已经派人24小时监视着,到底准备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薄天擎说的是在英国故意撞木子不成,撞成易冬辰的人他已经查到了,他虽然看到易冬辰没事就回国了,但是还是着人调查了,并且意集团也一直是他在照看,所以易冬辰才能安心的养伤。 易冬辰和薄天擎,这两个海城的天之骄子,他们相遇的时候,远没有现在这样显赫,这样飞黄腾达,两个人因为被对方身上和自己相似的气质吸引,才一路相知相随,患难与共 人这一生,身边似是而非的人太多,所以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才尤其显得难能可贵 所以这也就是刚才为什么易冬辰明明很讨厌喝醋,但是还是喝了的原因,因为薄天擎真的是他的益友,他当然可以找到理由不喝,但是和薄天擎之间没有必要,这是朋友间的乐趣 易冬辰眼睑都没抬,就问:“是白鹭” 在英国出事,目标又是木子,易冬辰想都不用想,白鹭就是头号嫌疑人。 薄天擎冷哼:“看来你们已经打过交道了” 让易冬辰喝醋已经不能减轻薄天擎心里的愤懑了,这个易冬辰。明明就是有头绪,可就是不透露给自己分毫,让自己真枪实弹的将白鹭查出来的,他以为他薄天擎很闲吗 易冬辰轻笑,何止是打过交道,简直玩的都是过命的招,上次看在木子的面子上,想着他不管怎么样,毕竟是救过木子的,易冬辰姑且放过了他本人,看来他根本就不领情呢 “当然,不过这次我不打算放过他了”易冬辰说着,捏着就被的手指稍微收紧了些。他易冬辰欠他的恩情上次就已经还了,那么现在,狭路再相逢,就勇者胜吧。 薄天擎点头:“这个世界,只有两种生物,一种是猎物,一种是猎人,作为猎人。你放过了猎物,就只能很荣幸的被猎物” 听起来很拗口,但是薄天擎的意思也很简单,本来易冬辰和白鹭之间,易冬辰是猎人,白鹭是猎物,但是易冬辰一时手软,放过了他,所以很不幸的变成了白鹭的猎物。 易冬辰将酒杯重重的磕在桌上:“我是天生的猎人,永远都是” 易冬辰是何等的聪明,薄天擎的话再绕,他也能懂的其中的深意。但是他发誓,以后一定只做猎人,薄天擎说的没错,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果当时不是自己冲出来护住了木子,那么现在也许他和木子就是天人永隔了。只要一想到这个,易冬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得不说,白鹭还是很聪明的,知道易冬辰的软肋,而且知道的很准确,如果木子除了事,说不定易冬辰真的就一蹶不振了,那么白鹭的愿望就真的可以达成了。 薄天擎看的出来易冬辰此刻内心的气氛,缓缓的执起手中的酒杯,敬了易冬辰一杯,看来此刻只有醋才能浇灭他心头的怒火。 易冬辰拿着自己面前的醋,真的是哭笑不得,刚才薄天擎说过他今晚所有的酒都要变成醋,而他没有异议的 不过易冬辰也不傻,他建议薄天擎:“我觉得你还是多喝几杯,才能好办事” 薄天擎听着易冬辰的话,明显就是话里有话,他眉毛一挑:“哦为何” 倒是要听听他是有多么高深的见解 易冬辰指了指不远处的林亦舒:“看来是个烈性子吧,喝的醉一点,才能借酒装疯啊。” 人在清醒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顾及,很多想做的事根本就不敢做,但是喝醉了。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就不一样了,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嘛 易冬辰也看出来林亦舒的个性,和木子不一样,林亦舒应该就是那种吃硬不吃软,就不能对她仁道,就应该** 真的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一语惊醒梦中人。薄天擎暗暗做了个佩服的动作,而易冬辰暗暗回了个承让的动作。 而木子将林亦舒拉倒一旁之后,林亦舒就开始大倒苦水,大多是说薄天擎怎么怎么虐待她,她受到什么什么非人的待遇之类的。 木子看着她明明是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样,偏偏是一副愤愤的口气,故意说:“既然他这么惨无人道,那要不结婚的事情再考虑考虑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草率” 倒是要看看这个幸福的小女人要怎么回她 林亦舒一听,小脸就蔫了,她习惯性的说薄天擎,但是没有想过不和他结婚啊,再说他都不知道占了自己多少次便宜了,怎么就能这么算了 姑娘啊,既然人家占了你这么多便宜,你再占回去,不就两平了 木子见林亦舒一时语塞,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也就不为难她了,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如果林亦舒一激动,真的跑去和薄天擎解除婚约,就麻烦了。木子问她:“你倒是说说,他怎么惨无人道了” 林亦舒一听木子不纠结在刚才的那个问题上,顿时就来劲了,跳起来说:“因为他每天晚上都要......都要......”林亦舒发现不管她多么努力,多么的告诉自己要有胆量,那后面两个字她就是说不出来。 林亦舒也知道自己也就是个纸老虎,表面上看着胆子挺大的,其实不然,要不然怎么薄天擎敢做的事情,她却连说都不敢说 木子赶紧按下她的身体,很是无奈:“你这样跳起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薄天擎晚上是怎么对你的吗” 林亦舒赶紧闭嘴,向远处看了一下,两个男人还在说事情,还好还好 木子也不是个小姑娘,看着她这义愤填膺又羞答答的样子,已经了然于胸。故意暧昧不清的问她:“那他为什么每晚都要......” 要字的音拖得特别长,暧昧的气息非常明显,只是林亦舒刚刚没说出口,她只好也学着林亦舒不说出口。 不过真的是看不出来啊,这薄天擎表面上看起来仪表堂堂,正正经经,私下里耐力这么持久能将林亦舒折腾的哭天喊地,可见不是一般人。 不过转而一想,他和易冬辰交好,能不是半斤八两 “因为他跟他爸妈说我怀孕了,其实是假的,所以为了圆自己的谎,他必须努力的将谎言坐实,这是他自己说的”林亦舒想想就生气,又不是她和他爸妈说自己怀孕了,是他自己非要骗他爸妈的,凭什么让自己跟着受罪 自从那次在薄家说她怀孕了之后,薄天擎就一直说要让林亦舒真的怀孕,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到时候两个老人对林亦舒的印象不好的话。他薄天擎不负责。 呸,不负责就不负责,她林亦舒没稀罕他负责,但是可恶的薄天擎就这样都还不行,说什么一定要替她着想。 可怜的林亦舒白天要上班啊,每天晚上陪他折腾,他倒是精力旺盛,但是有没有考虑过她啊 木子点头,继续问:“那他为什么要骗他爸妈你怀孕了” 林亦舒继续:“因为他爸妈催他赶紧给他们生个孙子,他嫌烦。就骗了” 对,就是这样,事实就是这样的,就是薄天擎为了堵住他爸妈的嘴,省的他们天天唠叨,才拿她当挡箭牌的。 “你们婚都还没结,他爸妈怎么就会跳一步,就想要孙子了,再说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没见过他爸妈吗才几天就见了”木子问的不缓不急,其实她是知道林亦舒的性格的,八成这事又是她自己闯出来的祸。 果然这样一问,林亦舒就耷拉着个脑袋:“是我怪她没有带我见过家长,所以他就带我见了他爸妈” 虽然林亦舒真的很后悔,但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因为家长也已经见了,谎也已经撒了,覆水难收,覆水难收啊 木子故意哦了一声,然后说:“所以这一切的事情追根溯源,还是你自己惹的祸” 木子真相了,这事情追根溯源起来,可不就是林亦舒从英国回来,下飞机之后突然发神经的要去见什么薄天擎的家长么 问题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晚了,她现在急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才能不每晚都接受这个禽兽的摧残 不过林亦舒突然话锋一转,很是神秘的问木子:“木姐姐,你家易冬辰也是每晚都这样吗” 其实林亦舒就是要确定一下,是所有的男人都这么变态,还是只有薄天擎是这么变态的。 木子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这个林亦舒还真是什么话都敢问哪。 说她自己也就算了。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她木子能告诉她,刚才之所以会迟到,就是因为和易冬辰...... 算了,说不出口,木子想想就觉得害羞,还好光线不是特别足,否则要是让林亦舒看见她脸红的样子,还不是跳起来宣扬 木子打着哈哈:“那个,我现在怀孕” 这样说的够明白了吧,林亦舒总能听的懂吧 嘎什么怀孕怎么了林亦舒还真是跟脑袋进了水一样。不明不白:“木姐姐,怀孕了怎么了” 木子扶额,但是话是她说的,总的说的让她明白了,只好又解释了一下:“等到你怀孕了,医生就会告诉你” 林亦舒苦思冥想了一下,然后果然又语出惊人了:“木姐姐,是不是怀孕了,就可以不用接受摧残了啊,木姐姐,我要怀孕我要怀孕” 她说的声音这么大,想不让两个男人听见都难,木子明显的赶到两个男人僵持了一下,然后薄天擎的脸色一瞬间黑了,在这不灯火透明的地方,木子都能发现薄天擎的脸色黑了,足以说明他黑的有多么厉害 木子赶紧抱住林亦舒坐下:“你这丫头,这么大嗓门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就她这性格,是不是哪天夫妻俩在床头说着悄悄话,她都能喊的让邻居听见想着想着。还真是为薄天擎捏了一把冷汗 林亦舒也很委屈:“木姐姐,你直接和我说实话,不就行了吗” 木子被她打败了,这个林亦舒还是交给薄天擎去解决吧,还真是佩服薄天擎,怎么对付林亦舒每天离奇的突变的思想的 不过两个人说着说着发现那边两个男人没了声音,本来还是笑声的谈论着事情的,现在连头都下去了,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都喝多了睡着了。 夜已经很深了。这两个大活人可怎么处置 就在两个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更确切的说,是林亦舒一筹莫展,木子假装跟着一筹莫展。 这个时候薄天擎稍微清醒了点,耍赖似的对林亦舒说:“你得对我负责,我家在城西别墅区,送我回家”说完还递给林亦舒一把钥匙,是车钥匙。说完之后又趴下了,再怎么唤也唤不醒。 林亦舒彻底无言,她对他负责。那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对她负责啊他一个大男人就这横着躺在这,让她这么对他负责 不过木子觉得很是奇怪,薄天擎这么冷面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果然是在最爱的人面前,才会是长不大的孩子么那么她的易冬辰是不是在别人眼里,也是够冷面的,让人害怕的。 木子又一次真相了,她家的易冬辰确实也是这样的。 就是那句话:一物降一物 林亦舒看着木子。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用眼神询问她该怎么办。 木子略一思忖,只好说:“唯一的办法只好我们一人送一个了,我带易冬辰回家无疑,当然你送薄天擎回家也是无疑的,好在我们都会开车,我们走吧。”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按照他们四个人现在的关系,当然是各自带各自的男人回家。 林亦舒睁大了双眼:“你让我送他”说完还很是嫌弃的指了指睡得跟一摊烂泥似得薄天擎。谁知道他会不会耍酒疯 木子挑眉:“不然我们换一下” 林亦舒打了个哆嗦,算了吧,说不过去,人家木子和易冬辰本来就是夫妻俩,她怎么能做这种事,而且就算说得过去,他们不是夫妻俩,她也不要送易冬辰,因为易冬辰都不会笑,只会对着木子才会笑,她怕他她不知道的是,她家的薄天擎也是不笑的,也是只对着她的时候才会笑的啊 木子将易冬辰半抱半扶到车里后,看着林亦舒开车这已经将薄天擎载走了,木子才直接拍了拍他的脸:“别给我演戏了,快起来开车” 木子是会开车,但是讨厌开车,更何况现在还是晚上,她就更不想开 易冬辰攸的睁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我是演戏的” 木子不屑于回答他这个问题,刚刚进门的时候,薄天擎就说了易冬辰今晚的酒全部改成醋,而易冬辰没有反对。事实上木子也不时地对着易冬辰这边看,他连醋都没喝多少,倒是薄天擎还真的是喝了不少酒。 也只有林亦舒那个傻丫头才会相信这两个男人是喝多了。 “说吧,你们有什么阴谋”木子问,看着易冬辰,明明就是很柔和的眼神,偏偏易冬辰看着就是有点发麻。 一发麻就什么都招了:“我没有阴谋,是薄天擎毕竟他也帮过我” 木子倒是也没有怀疑易冬辰这句话,因为刚刚听林亦舒的话大致也看的出来,只是这可怜的林亦舒,今晚又是逃不掉的厄运了。但是相信是薄天擎的阴谋不假,易冬辰这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薄天擎帮过易冬辰,也是这种方式什么时候 “薄天擎帮过你嗯”木子慢慢的靠近,也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易冬辰这茬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现在也没办法收回去了,只好全招了:“就是那次,我醉酒了躺在你家门口” 木子直接用手拍了一下方向盘,那一次,她当然想起来了,她刚从木容的学校回来。回来就看见易冬辰躺尸一样躺在自己家门口,原来这是薄天擎的主意她这一下其实是想拍在薄天擎的头上,但是现在薄天擎不在,就是在,她也不敢,所以只好拍在方向盘上了。 易冬辰开始耍赖:“易太太,都是陈年往事了,您就不要计较了,成么” 她木子是可以不计较,反正她和易冬辰已经修成正果了。但是她今晚还跟着两个大男人一起骗林亦舒这个单纯的小姑娘,顿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小姑娘。 想着想着,她就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告诉林亦舒,薄天擎是装醉的,让她不要管他 但是易冬辰怎么可能让她成功,直接按住了她的手:“易太太,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木子还没反应过来,易冬辰就已经欺身过来,木子大惊,这个混蛋易冬辰,这怎么就是良辰美景了,这可是在车里啊...... 而林亦舒和薄天擎那边,林亦舒将车开到城西别墅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家具体是那一幢,虽然和薄天擎已经论及婚嫁,但是她就是固执的不来薄天擎的家,每次都是在她自己那个小公寓。 林亦舒喊了薄天擎,问他具体地址,但是薄天擎只哼哼了一声,又继续睡了,再也喊不醒。 已经很晚了,但是林亦舒断然不敢将薄天擎送到薄家,所以只好将他还是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而黑暗中的薄天擎睁大了眼睛,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在他脸上弥漫开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4章 我才是你的男人! 网om,。 看着薄天擎睡的跟个猪一样,林亦舒此刻真的想一脚揣在薄天擎的身上,心里那个悔啊,她到底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今天本来是周五,明天是周末,可以好好睡个懒觉,这本来就是林亦舒的规矩,周末谁也不理。 但是跟了薄天擎以后,薄天擎那是天天都不放过她,好不容易后来因为和薄天擎有了协议,每个星期,周末必须不能烦她而同样的,相应的条件就是,非周末时间,林亦舒必须随叫随到。 一开始林亦舒还挺得意的,至少周末的自由的,但是后来才明白,她得意什么啊,明明就是被薄天擎绑架了。 但是今天晚上,林亦舒本来都要睡觉了,薄天擎突然打电话给她,说是让她来见木子,林亦舒真的是看在木子的份上,才来的,可是到了之后,哪有木子的影子,薄天擎推说正在路上,让她不要着急。可是等就等,她差点又将自己等到了薄天擎的腹中,薄天擎简直就是不分场合,他脸皮厚,她林亦舒还没有这么脸皮厚啊。 还好易冬辰和木子到的是时候,阻止了一场惨剧啊 想想当时易冬辰和木子进来,薄天擎那变了色的脸,就觉得无比的爽快 可是谁能告诉她,她为什么还是没有摆脱掉悲催的命运因为薄天擎这厮现在就在这。就在她身边,她被逼无奈,只能将他带回自己的公寓,这周末之约就这么破了,是不是以后她连周末的清净都没有了 薄天擎是个聪明的,易冬辰从来是不会晚到的,今天晚了这么久,肯定是和木子周旋去了,所以他断定十有**木子会过来,所以才打电话叫来了林亦舒,而实际上他早就对林亦舒的周末不许打扰的理论有意见了,今天就是要趁这个机会给打破了。还好易冬辰个他出了这招,还真是好兄弟,不枉他为他做了那么多。 林亦舒心里有气,故意开车不好好车,开的磕磕绊绊的,让薄天擎睡,就让他睡的不安稳。 而薄天擎在黑暗中早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林亦舒无声的笑。 人有时候就是个很奇怪的生物,以前看别人的时候,都是觉得恋爱中的人太过幼稚,可是到了自己身上,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以前不用的,不屑用的一些烂招数,现在就是乐此不疲。 还真是亏了易冬辰的提醒,薄天擎早就对林亦舒什么周末的理论深恶痛绝了,正好趁这次给解除了。天知道对于林亦舒来说无比美好的周末,在薄天擎的眼里,就是痛苦的存在啊,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反正习惯了,现在不一样,一个人就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林亦舒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薄天擎弄到自己的房间,当然她还是纠结了一下到底是让薄天擎睡沙发还是睡自己的房间的,但是在纠结的时候,薄天擎突然身子一歪,歪到房间去了,林亦舒折腾不动了,只好将他丢到了床上。 看他这个样子,估计是不到明天上午是醒不来的,所以林亦舒放心的去洗漱没然后上床关灯睡觉。 可是她刚躺下,一关灯,薄天擎似乎就有动静了,林亦舒顿时觉得不对劲,伸手准备开灯,可是黑暗中有一只手比她更快。阻止了她开灯,然后林亦舒就觉得一个庞大的物体压住了自己。 这是她才反应过来,大喊:“薄天擎,你骗我你竟敢骗我” 这厮居然是装醉,亏她还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将他带到家里,原来一切都是他早已预谋好的。 薄天擎皱眉,她这么大声,是要将左邻右舍都喊过来吗 索性用嘴巴封住了她的嘴巴,林亦舒一阵乱动,终于从薄天擎的魔抓中挣脱开来:“薄天擎,我已经很累了” 本来就已经很晚了,加上弄薄天擎又费了一些力气,她现在真的就是一滩烂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薄天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呵气:“我也累,但是我不介意更累一点” 说完就直接像狼一样,迅速的将林亦舒这只小样拆吃入肚,酒足饭饱之后,才摸着肚子,满足的笑。 林亦舒挣扎着开了灯,迎上薄天擎笑意的眼神,用了最后一丝力气说:“薄天擎,我反悔了,我不要嫁给你” 如果以后这么多年,跟着薄天擎,都要这么过的话,她林亦舒岂不是要落得个筋骨散尽,体无完肤 薄天擎低低的笑:“晚了” 不过看着林亦舒似乎真的是筋疲力尽的样子,想着她其实完成女孩到女人的蜕变还不是很久,倒也是为难她了,所以心也软了,圈住她娇小的身体:“等你怀孕了,自然会让你休息上一段时间” 然后薄天擎突然想起来晚上在会所,林亦舒大喊:我要怀孕我要怀孕。 抱的她的手顿时紧了一点,眼中的笑意更甚:“这可是你今天晚上大喊着要怀孕的,我可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 怎么刚才就没想到这个理由呢,他这可是有理有据,完全是为了她呢 林亦舒实在是被薄天擎惹得生气了,说话也就不想过脑子了,直接来一句:“我是想怀孕,可是没有说一定要你帮我怀孕啊” 小白的林亦舒可能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是有多么大的危险性,她完全无法估计她身边这头狼到底有多大威力。 薄天擎一听到林亦舒说这话,眼睛里簇着危险的光芒,那种光芒真的是太危险,危险到只要看一眼就会心脏猝停。 然后薄天擎直接吻上了林亦舒的唇,只是这一次林亦舒明显的感觉到和之前的都不一样,这一次薄天擎似乎是带着惩罚或者说某种宣誓主权,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狠狠的,重重的吻着林亦舒。 无论林亦舒多么挣扎,多么反抗,就是不见薄天擎温柔那么一点点,林亦舒觉得自己口中的空气都被夺尽了,脑袋也越来越昏沉,她这是要死了吗她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薄天擎竟然狠心到要她的命吗 薄天擎当然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在她真的觉得不行了的时候,薄天擎放开了她,语气冷然:“林亦舒,我告诉你。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你这一生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 林亦舒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争辩了,没想到啊,这个男人占有欲这么强,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过现在她的脑子一片混沌,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她就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看着她真的睡着了,薄天擎脸上的凶相才稍微缓和了一点,拉上被子给她盖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就关上灯也睡下了。 可是他的头脑在这更深露重的夜里异常的清醒,清醒的想着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刚才林亦舒也许只是一时嘴快,其实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但是他薄天擎一贯冷静自持,偏偏对林亦舒一句玩笑话耿耿于怀。刚才的自己确实是伤害了她,但是谁又能知道他的苦楚,天不怕地不怕的薄大总裁其实现在已经有非常令他害怕的存在了,那就是林亦舒的离开 是的,他害怕,害怕林亦舒是因为现在年轻不懂事,才会被她骗到手,是不是有一天。她长大了,成熟了,就会离开他,再也不回来 此刻的木子和易冬辰还在车里,木子回想着刚才的一切,真的是太疯狂了,她在想下次再见到林亦舒,是不是就是该她倒苦水,而不是林亦舒倒苦水了 这易冬辰,刚才出门的时候才刚......现在又在车上...... 他有将她看成是一个孕妇吗 “易冬辰,你为了帮助薄天擎,竟然不惜牺牲我”木子佯装微怒,刚才她是要打电话给林亦舒的,被易冬辰以这种方式阻止了,现在她就算再打电话,估计也无济于事了,以为薄天擎应该相办的都已经办了。 易冬辰无视木子的怒气,只是坏坏的笑:“我牺牲谁也不会牺牲你,刚才你不是也很......” 满足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木子捂住了嘴巴,威胁他:“易冬辰,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在这车里结果了你” 易冬辰憋着笑,他这个太太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怯怯的说:“易太太饶命,我这就开车回家” 其实这样简单快乐,被太太呼喝的日子在过去的三年里,对于易冬辰来说是多么奢侈般的存在,而现在,易冬辰觉得异常的满足,余生就这样简单平淡的走下去,就是一种幸福 这还差不多,木子终于放开了他,她之所以不让易冬辰说出来是因为觉得真的是羞死人了,她嘴上反抗着易冬辰,可是身体却频频的和自己唱着反调,不断地呼求着更多...... 易冬辰回来了,老王可算也是松了口气了,因为易冬辰回来了,他就可以不用这么累了。 意集团总算回过神来了,主要是薄氏也帮了很大的忙,明天就是意集团本年度的新品发布会了。 此刻的易冬辰坐在宽大的总裁办公室里,想着家里的妻儿,就漾着满足的笑。 老王走进来,看着易冬辰的样子,估计是又想到太太了,这样也好。只要总裁高兴,那么全公司的人都处在温暖的春天中,虽然实在是不忍心打扰,但是又不得不打扰。 “总裁,这是明天新品发布会的相关内容,请您过目”老王递上一个文件夹,彻底的打断了易冬辰的思绪。 易冬辰涣散的目光收紧:“为什么不敲门” 老王顿时傻眼了,他刚刚明明敲门了好不好总裁大人在神游,这也能怪他么 但是这么些年,他也学乖了,总裁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所以说他没敲门就没敲门吧,抿着嘴,不说话 果然易冬辰看着他这个样子,倒真的没有责备了,接过老王的文件夹,随意的浏览了一下,其他的她不用太过操心,因为老王会办好,他只问了一句:“代言人这次用的是新人” 因为前段时间易冬辰在英国养伤,所以代言人的事情他并没有参与,都是董事会决定的。听薄天擎和他说过一次,不是很看好此人,但是薄天擎毕竟不是意集团的总裁,不好直言更改。 老王答:“是新人,但是虽然是新人,近一年的名气是节节攀高,已经快跻身一线明星行列,之所以会选择她,是因为代言费用来讲,比一线的要低,但是名气上来讲,效果是差不多的,也许过个一年,她的身价就涨了,所以才会决定今年就签下的。” 易冬辰点头,老王的考量不是全无道理,但是薄天擎既然会提到这个,当然还是谨慎些为好:“你把她的资料全部给我” 早知道总裁要这个,所以他早就备好了,恭恭敬敬的递上所有资料。 木婉清,三年前出道,一出道便以其清纯可人的样子捕获了一众粉丝,近年来,明星气势是一年比一年高 易冬辰看着他的样子,的确是很清纯可人,但是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具体的又想不起来。 因为意集团前段时间已经经历过创伤了,所以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打击,易冬辰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老王,你将以前的代言人的资料也做一份,连夜通知她,就说是我让的,让她明天再现场随时待命,价格好说,我可以开三倍,以防不测”易冬辰吩咐老王。 老王只能答是,虽然这以为着可能整个公司都要通宵,尤其是宣传企划部,因为将所有代言人的资料都要做一个备份,包括横幅,画像,道具等等,这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总裁办事向来细致,他也只能照做,要不然明天的发布会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担待不起 晚上安若素约了木容的爸妈见面,也算是结婚之前正式的将两个人的问题给敲定下来。安若文已经没有了长辈,只有她这么一个姐姐,当然要由她出面 安若素也叫了木子和易冬辰,就当是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聚聚,木子本是不想去的,一来是因为现在正孕吐的厉害,也吃不下什么,二来是因为她和张兰向来不和,不想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但是安若素一再要求,让她不要怕,凡是有她 其实木子想说,她并不是怕啊。张兰要是针对她,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只是觉得真的不想去而已。 当然最后她还是得去了,一共七个人在一起吃晚饭。 今天的正题是木容和安若文的婚事,张兰倒是没有怎么为难木子,就是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很不友善的瞪了木子一眼,被木子回瞪回去了。 木子以为这顿饭就会这么相安无事的吃过去,但是还是毫无避免的提到她了,提到她的还是张兰。 只见张兰举起酒杯,敬了安若素一杯酒,然后笑意盈盈的说:“安总今天如此盛情,我是真替木容高兴啊,安总对我们木家也一直厚待,想当年木子嫁过去的时候,安总真的没有小气,我们木家上下可是都记得清楚呢” 这弦外之音,明白人都能听得清楚,木子嫁过去的时候,安若素给了丰厚的彩礼,现在木容要嫁过去,自然也不能轻待了。 说就说,干嘛又要说到她身上木子心里不痛快,这个张兰,忘记了当初几乎是将自己卖进安宅的,当时木氏有难,她就将自己嫁给易冬辰,获得了一大笔资金,现在怎么可以厚着脸皮来按照她的要求来要木容的彩礼。 不过安若素却并不着急,押了一口红酒,慢慢的说:“木子这孩子,可怜哪,从小就没有了妈妈,她的妈妈是我闺蜜,我自然待他像亲生母亲一样,所以当年木子出嫁,我是既是亲妈,又是婆婆,所以嫁妆和彩礼我都得给她备好了,好在木容是个幸福的孩子,有你这个妈在,自然会给她安排妥当,也省的我多操一份心了” 安若素说的在情在理,意思也很明显,当年给木子那么多,是因为有一半是嫁妆,那么张兰如果也帮木容要彩礼的话,也要的和木子一样多,那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给的起相对应的嫁妆 张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当年安若素可是给了木氏一个亿啊,现在她的木容嫁过去,区区五百万就打发了,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安若素要不是因为安若文和木容,才懒得搭理张兰,当你自己的闺蜜,也就是木子的妈妈去世,难道就没有她张兰一份功劳现在坐在这,能好好的和她说话已经不错了,她可别蹬鼻子上眼给木容的彩礼她当然心中有数,但是就是不想在言语上让着她 木容当然听出来了安若素话里的不满,她看了张兰一眼,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让她不要再说了,再说自己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安若文也出来打圆场:“姐,我们可都看着呢,你对木子那可是像亲生女儿一样,木容嫁过来,你可不能区别对待啊” 安若素点头:“当然,她们两个在我看来是一样的,所以我有一个决定,我在安氏所有的股份一分为二,一份划到木子名下,一份划到木容名下。这样算是不区别对待了么” 安若素看着安若文,笑的意味深长,安若文明白,其实她这已经是在让步了,她手上一半的安氏股份给木容,这份彩礼可不轻哪安若文知道,这是安若素不愿意让自己为难,才做的让步,但是她安氏的股份一点都不要了吗 张兰喜笑颜开,一半的股份哪,安氏的效益海城谁不知道这下可是发达了,但是为什么另一半给木子张兰有些不高兴。别人不高兴可能会放在心里,但是她张兰不,她就要说出来:“其实我们是在嫁一个女人,安总真的是客气,搞得我们在嫁两个女儿一样” 暗示的意味明显,她安若素其实不用给木子,再说是木容出嫁,她木子跟着起什么哄 木远清说话了:“安总,这份大礼实在是受不起,我木远清是在嫁女儿,不在乎什么彩礼,再说我木氏虽然没有安氏家大业大。但是将来也是留给几个孩子的,所以安氏的股份,安总还是自己收着,给冬辰或者若文都可以啊” 张兰一听急了,这死老头子要干什么,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送了她气的在桌子下面踢了木远清一脚,木远清真的是对张兰忍无可忍了:“张兰,平时你嚣张跋扈也就算了,今天这样的场合你还是不分主次,女儿也是我的,你想卖,我不想你给我滚” 真的是多年的隐忍和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了,张兰越来越不像话,木远清甚至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不要和张兰一起过了。 张兰一听木远清在众人面前对她这样言辞激厉,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这么多年,木远清还没有这样对她发过火,今天居然对她这样。 难道是因为看到了安若素,而安若素是她,也就是木子的妈妈林妍的闺蜜,所以又让他想起林妍了,所以控制不住对自己发火吗 张兰一拍桌子,站起来,木远清都不管了,她还管什么,她指着木远清骂道:“姓木的,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我卖女人,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木家,木氏那是要留给木阳的,怎么叫是几个孩子的你是不是因为她是那个贱人的闺蜜,所以才这样吼我的你让我滚,你凭什么让我滚” 木子一听张兰说她妈是贱人,就坐不住,就要站起来,被安若素按下了,安若素自己站起来,走到张兰身边:“谁允许你侮辱林妍的林妍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要我在这些小辈们面前都说出来吗”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5章 木容,做我的女人! 网om,。 本来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想让林妍的灵魂得到安息,不想她在泉下还被搅得不得安宁。 再说关于林妍的事本就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再加上现在安若文和木容的关系,安若素不想再追究什么,哪怕她时至今日,还是特别的厌恶张兰,更确切的说,不是厌恶,是极度的厌恶,这是一个极度没有修养的女人,她甚至都搞不明白,当年木远清为什么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搞得几乎妻离子散虽然她安若素想息事宁人,为了小辈的幸福,和平相处,但是她张兰竟然当众再起事端,骂林妍是小贱人,那么她虽然叫安若素,但也不是吃素的。 不要以为她安若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张兰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 张兰听着安若素的话,脸上闪过不自然,但是她过度要强的性子让她又挺直了腰板,冲着安若素大喊:“你吓唬谁呢那个女人自己要自杀,管我什么事” 虽然安若素也很强势,安氏很有钱,就是十个木氏也比不上,但是现在是安若文要娶木容,张兰当然有底气,搞得不行,就让木容不嫁给安若文,到时候安若素还不是乖乖的要来求着自己,所以她才不怕安若素 安若素本来只是想警醒一下张兰,让她适可而止,毕竟今天不是清算前尘往事的时候,她也不想将安若文和木容的喜事给弄砸,但是没想到张兰就是有恃无恐,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 木远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虽然有些浑浊,但是有着一丝坚定和狠厉:“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么多年了,虽然张兰一直是这幅嘴脸。但是木远清没有真正的发过脾气,想着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嫁了个一辈子心里都有别的女人的人。她对木子的处处刁难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张兰似乎将他的隐忍和求宁当成软弱可欺了,今天这是什么场合,由得她放肆 张兰近乎发飙了:“木远清,你个糟老头,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啊......” 张兰想来还委屈呢,自己比木远清年轻那么多,为他生儿育女,可是他的心里却从来没有过他的位置,她连个死人都比不上更让人可恨的是,木远清三个孩子中,最喜欢的也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木子,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在木子身上施虐,言语上的或者精神上的,才能让自己的心里稍微平衡点 那边在争吵,木子这边听着差点没坐稳,渐渐的他们吵了什么她也没听清了,只觉的就是一直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叫,身子就是不受控制的直直的向后仰去,一点力气也没有,易冬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木子,将她捞在了自己的怀里,木子只觉的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易冬辰一把抱住木子,木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附在他耳边说:“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 这里的气氛太让人压抑了,她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话,不想听到她说任何关于妈妈的事情,她要离开这里,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易冬辰抱着木子就走,甚至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他本也就不屑于解释什么,只是走到张兰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黑的瞳孔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说出的话寒冷的像寒冬的冰雪:“如果木子和孩子有任何问题,哪怕问题细微的不能再细微,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有十条命也不够陪葬” 这么没素质的女人,他吝啬于对她客气,如果木子因为她而生气伤到自己,他必会叫她付出更惨烈十倍的代价 说完疾步离去,头也不回。 张兰气的手直哆嗦,怎么来说易冬辰也算是她的晚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她,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他评审这么说她还有那个木子,装什么白莲花,仗着自己怀孕了,有点资本就来践踏自己,易冬辰还不就是为了孩子才会重新接受她的,她忘记了自己守了三年的活寡吗 真的是和她妈一样的货色,就会装可怜,让人同情,让她厌烦 她哆嗦的手七指八指,就是无处安放,最后只好指着安若文:“你不是要娶我女儿吗你就任凭别人这么欺负你丈母娘吗我命令你现在就去将易冬辰和木子给我弄回来,当面教训一番,只要你照做,我就将女儿嫁给你,并且不要一分彩礼” 张兰真的是找不到发泄口了,看到安若文,只好拿他开刀了,怎么说他也马上是自己的女婿了,移动车说到底还是那个女人的女婿,会和自己对着干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安若文不一样,这可是她亲女婿,怎么着他也会帮自己的。 安若文一语不发,紧绷的肌肉表现了他的隐忍,如果不是为了木容,他真的不确定会不会扇她几个耳光。这样没品的女人怎么会生出来木容这样温良贤淑的女儿他是真的心疼木容,自己忍受这样的女人不到一个小时都已经忍受不了,木容可是跟了她二十几年哪,这当中是不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隔三差五就会演绎一番木容从小到大这是受了多少委屈 想着想着,他就在桌子下面摸索到了木容的手,果然她的手都在颤抖,安若文紧紧的握着木容的手,给她力量,让她安心 安若文当然没扇,不管他承不承认,事实都摆在那,这个没品的女人马上就是她的丈母娘,即使他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叫她一声妈,所以不论她错的多么离谱,他也没有资格扇她耳光。但是有人扇了,在众人的错愕中,木远清毫不犹豫的扇了张兰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甚至耳光的余音都响彻在这偌大的包厢中。 张兰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敢置信木远清竟然敢打她,而且这一下打的是真结实,这么多年,木远清何曾打过她就是骂她也是没有的事,而就是今天晚上,他不但骂了她,还打了她 张兰更加笃定木远清今晚之所以这么反常,肯定是因为看着安若素就想起了林妍,果然这个糟老头心里还是在想着那个女人,所以才会这么糟践自己。 张兰顿时就疯了一样扑向木远清,什么后果她也不想顾了,她就是要为自己的这一巴掌讨回一个公道,就要和他杠上,不就是打架么她就不信她还打不过一个糟老头 木远清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几年更是每况愈下,要是张兰真的和他打起来,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但是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欠揍了,逼得他不得不动手。 他将张兰狰狞而恐怖的脸孔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但是他丝毫没有躲让,他不惧她 但是这一幕着实吓到了木容,她挣脱开了安若文握着自己的手,危急时刻,站在了张兰和木远清的中间,所以张兰一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到了木容的背上,木容忍着疼痛回头,带着哭腔和张兰说:“爸年纪大了,你就真的准备这样打下去” 木远清的眼中满是痛色,踉跄着走到木容身边:“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痛不痛” 木远清知道那一下不轻,木容肯定很痛,但是木容就是倔强的不说 安若文看着木容被打了,心疼的不行,不动声色的站到木容旁边,将木容和木远清都护了起来,一双厉色的眼睛看着张兰,恨不得将她吃下去才解气。 张兰见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针对她,歇斯底里:“木容,你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你要帮着他们欺负我” 别人也就算了,木容可是她嫡亲的女儿啊,就算她张兰对不起所有人,也断没有对不起木容,所有如果木容也帮着他们对付他,才真的让她要觉得疯狂。 木容不想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有时候也问上天,她木容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会有这样一个妈为什么她妈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每每都会让她抬不起头来从小到大,她样样都优秀,但是那有什么用,别人照样嘲笑她有个泼妇一般的妈。小时候她也会将自己关进房间痛哭一番,但是那有什么用,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所以后来她也就麻木了,张兰说什么,她也就充耳不闻了,但是现在张兰变得越发的跋扈了,尤其是这几年,几乎不分任何场合,就可以闹起来 张兰见木容抿着嘴不说话,直接跺了跺脚,气冲冲的就跑出去了,边跑边抹眼泪还边说:“你们都这样对我,你们会后悔的” 木容见张兰含恨跑出去了,也紧张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亲妈啊,她只是看不惯她的做法而已,并没有要刺激她去干什么傻事啊,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良心怎么能安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条件反射的也准备跟着跑出去,但是脚还没动几步,后面木远清的声音就传来了:“木容,你要是敢追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声音里是不然拒绝的坚定,木容是了解爸爸木远清的,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绝对不会收回去的,并且一定会照做的。 木容的脚步生生顿住了,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妈妈,为什么要这样的水火不容,为什么要给她出这样的难题 她真的就哭下来了:“爸,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妈啊,千错万错她是我妈没错啊,她就这样跑出去,真的会出事的啊” 爸爸可以不要妈妈,但是她不可以啊,她是张兰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就冲这一点,她也不能放着她不管 安若文不忍心木容两边为难,就主动开口:“我去看看” 他还没跑出去,就被安若素叫住了:“安若文,你给我站住” 安若素一步一步走到安若文旁边:“你追去干嘛我可以告诉你,她不会出事,因为她足够自私,足够自私的人是不会舍得对自己怎么样的,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而已,要是真有人追去了,反而助长了她的气焰,以后就会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木远清也走过来,对着木容和安若文说:“是的,说得对,你们都还不够了解她,她不会忍心对自己怎么样的。安若文,木容我就交给你了,我老了,照顾不动她了,请你善待她” 木远清和安若素都是足够了解张兰的,她真的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木远清和安若素都是商人,都很清楚这样的人也就嘴上功夫,真要让她干什么,胆子比谁都小。 对于木远清要求安若文照顾木容的要求,安若文当然点头答应,但是所有人都只当这是一句寻常的交代,没有人听出来木远清话里的玄机,所以才酿成了以后的大祸 木远清点点头,就准备离去,安若素对安若文说:“照顾好木容,我送他回去”说完就跟上了木远清,木远清毕竟年纪大了,今晚又这样折腾了一番,她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算这个男人有天大的错,总归是她的闺蜜林妍到死都爱着的男人,就冲这一点,安若素也不能让木远清出事。 木远清和安若素都走后,木容整个人就摊在地上了,这就是家长见面的结果,这就是她的家庭...... “若文,你告诉我,妈妈她真的不会出事吗我真的好担心,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木容的声音听起来近乎有些绝望,她真的没办法做到这样冷面心肠,每个人都可以不在乎张兰的死活,但是她做不到哇。 “木容,听我说,不会有事的,她只是在气头上,再说你现在上哪找她去,你这个情绪怎么去找人,听话,我等会送你回家,她保证就在家里”安若文安慰木容,因为就他也看出来了,张兰就是个纸老虎,以他的推断,这会肯定是在家假装收拾衣物等着木远清回去留她呢,所以木容为她担心实在是不值得。 木容终还是无声的落下了眼泪。 安若文将她抱住,替她擦了擦眼泪,心里揪着疼。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木容,不要哭,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眼枯即见底,天地终无情一切有我呢,不要怕” 安若文每次都是这样安慰她,上次在学校,就是那样一个绝望无助的夜晚,她晚归在古老昏暗的楼梯口遇见等了一晚上的他,那个时候他眼睛还看不家,但是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瞪了她一晚上,当时安若文就和她说的这番话,那时候她真的就安定下来了,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还是无比的烦躁。 “若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我连自己的爸妈都安抚不了,再说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被我给搞砸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姐姐是不是会嫌弃我” 本来安若素就不喜欢她,现在是不是对她更加失望了,而她更加担心的事,安若文是不是也会因此而轻看了她即使木容是个不俗气的姑娘,但是恋爱中的她还是不能免俗,都有着恋爱中的人的通病,那就是患得患失。 安若文按住她的嘴唇,示意她不要再说:“木容,别人的眼光不重要,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完美的。” 他安若文喜欢一个人会在乎她的家世吗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算是非洲贫民窟里的,也照样是他心中手中的宝 他和木容的感情是患难见出来的真情,当时他双目失明,比起暴躁,要啥啥没有,做啥啥不行,就是那样的自己木容都是不离不弃,任劳任怨,现在他怎么会因为她的家世就嫌弃她他安若文这辈子可能会辜负任何人,但是不会辜负木容。 “若文,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我知道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多少都是会有些芥蒂的......” 木容噙着眼泪说,但是她还没说完就被安若文堵住了嘴巴,安若文身上的男性气息完全的充盈在她的鼻间,透过鼻间,直达到心里,让她完全放弃了思考,这样的时刻,她也没办法正常思考,她知道安若文在以这种方式告诉她他没有嫌弃她,他爱她爱的很深沉,很深沉...... 木容渐渐的平息了,更确切的说,是内心的震撼代替了原有的慌张,每次安若文这样,都能带给她心里的震颤,上次在机场是,这次也一样 渐渐的,安若文已经不能满足于一个吻了,他伏在木容耳边,沙哑着声音说:“木容,做我的女人好吗” 某种被压抑的男**..望真的让安若文有些忍不住了,但是他不敢再前进一步,他知道他的木容是纯洁无暇的,没有得到她的充分肯定之前,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要了她 木容的心脏漏拍了一下,那种从未有过的娇羞整个的包围着她,她当然知道安若文的意思,但是这是她未从涉足过的领域,她慌了,乱了,不知所措的了,她喃喃的只说了一句:“若文,你不用用这种方式安慰我,我知道你的心思” 不用用这种以身相许的方式安慰她,她已经相信他是爱她的,不会嫌弃她的了。 安若文扶额,这木容真的以为他是柳下惠,能够坐怀而不乱他有些哭笑不得:“木容,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忍得好辛苦”这样说,够直接了么安若文几乎是放下了男性的尊严,在向木容求.爱了。 轰隆隆。木容的精神世界彻底崩溃,近乎条件反射的说了一句:“不要” 这声不要其实就是很多女人都会说的不要,但是女人的心思通常都是反的啊...... 安若文很是挫败,但是他是真的爱木容啊,木容说不要,他就真的不敢再有其他的举动了,降下自己的欲.望,只是单纯的将木子搂得很紧很紧...... 木容理想中的洞房花烛之夜当然是在新婚的当晚,那样感觉人生才算完美,但是现在如果安若文一定要的话,她也是会愿意的,但是安若文真的是太尊重自己了,看他忍得好辛苦,木容也只能让他辛苦,这种事情,木容总不能和他说:我刚才说的是违心的,我其实是想的,你来吧 过了好久,安若文觉得自己终于压下了内心升起的小火苗,才拉着木容站起来:“走,木容。我们回家” 木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她的言情看的也不少,也知道男人的一些欲.望,所以对安若文还是很担心。 木容问:“你还好吗真的没事吗” 安若文看着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明明是她拒绝了自己,现在还在这很是无辜的问他是不是有事 安若文故意坏笑:“那如果我要是不行,你是不是会舍身相救” 眼睛一直盯着她,倒是很好奇她会怎么回答 没想到木容也看着他,很坚定的说了句:“会” 这是她爱的男人,他要什么她都会给他 安若文真想一头撞墙,她刚才怎么不说这句话,现在他已经生生的压下了,她居然来一句:会 安若文直接横抱起她:“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送你回家” 心里却在暗暗四村,等到新婚夜的时候,一定不会放过她 木远清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他也不知道该去哪,他不想回家,因为在他看来,自从林妍去世后。那里就称不上是家了,如果不是还有几个孩子,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撑到现在 就这样毫无目的的走着,四海之大,竟然不知道何处为家 身后响起喇叭声,他回头,看到安若素坐在后排,降下车窗,然后跟他说:“上来,我送你回去” 木远清没有推辞,也坐上了车后座,一上车,他就对安若素很是歉意的说:“对不起” 今天本来是两个孩子的喜事,偏偏因为他没有把控好自己,到最后弄的不欢而散 安若素眼睛一直看着窗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他何曾对不起她他木远清真正对不起的是那个失去了生命的傻女人,是那个丢下了一个女儿死不瞑目的林妍 木远清明白安若素的弦外之音,突然间老泪纵横,他不想吗他也想啊,他也相对林妍说声对不起,但是机会呢。他去哪找机会和林妍说声对不起 安若素递给他一张纸巾,声音柔和一些:“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是林妍自己选择的路,我再痛心也没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想必你也过的不容易” 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那样的妻子,再加上对林妍的思念,安若素都能够猜想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木远清擦干了眼泪,声音里近乎有着一种哀求:“我知道你讨厌张兰,但是木容真的和她妈不一样,她是个好姑娘,希望她嫁过去以后,你不要将对她妈的仇恨安放在她的身上” 木远清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就怕木容会受委屈,以前林妍还在的时候,安若素也是木家的常客,和木远清自然是相当熟悉的,但是林妍去世之后,安若素就几乎不去了,偶尔的几次去,也是为了木子,所以她和木远清之间也早就疏远了。 安若素回答他:“这个当然,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如果还是讨厌她的状态,我压根就不会同意安若文娶她,现在既然我已经约你们见面了,说明我已经接受了木容,她嫁过来,我自然会善待她” 不可否认,一开始安若素确实是因为张兰的关系不怎么待见木容的,甚至做过一些不光明的事情,想要拆散他们俩,就是不愿意承认其实木容是个好姑娘,后来要不是因为一些变故,她估计还想不开。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想开了,上一代人的恩怨,不应该由下一代人来承担。 木远清很感激:“以后木子还是要你多照顾,我老了,这辈子出了林妍。最对不起的就是她啊。我知道这些年你对她的照顾,但是我木远清今生无以为报了,下辈子吧,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安若素没有再回答他,她摸不透为什么木远清要说这些,但是她之所以不回答是因为她做这些不是为了木远清,而是为了林妍 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只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林妍,木远清想起她是因为她是他的发妻,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对自己不离不弃,跟着他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到最后还含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么多年,也许没有人相信,他其实每天都在想着她,那种想而不得痛苦一直吞噬着他,让他几乎已经行尸走肉了。 而安若素会想起她是因为林妍是她这一生唯一的闺蜜,是那种真的可以设身处地为你着想的闺蜜,记得她和易冬辰的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的艰难,但是每次在揭不开锅的时候,都是林妍在接济她,不要回报,无欲无求。 所以安若素才会想方设法要将木子嫁给易冬辰,也就是为了能够照顾木子,再说木子为人本分善良,也是她理想中媳妇的人选,只是当是易冬辰不能明白她的苦心,差点让这场婚姻以悲剧收场 木子被易冬辰带回了安宅,这些年妈妈的过世一直是她的心病,每次只要一提到妈妈,她就心绞痛的厉害,加上今天晚上爸爸和张兰的争论,张兰骂她妈贱人,她完全扛不住了,心里难受的厉害。 木子躺在床上睡着了,做了梦,梦见还是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家里还不是很富裕,所有的家务都是妈妈一个人完成的,不像现在木家早已用上了阿姨 妈妈围着围裙在锅灶边忙来忙去,每次放学回家,都会饭香四溢,那时候还没有张兰,没有木容和木阳,只有爸爸妈妈和她,那是一段贫穷但是快乐的时光。 爸妈很恩爱,自己就是他们手心的宝,那时候妈妈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的,那个时候的爸爸也是快乐的,而她自己,就更是天真无邪的。 但是突然张兰闯进了画面里,她面容狰狞,死死的掐着林妍,木子年纪小,没办法救自己的妈妈,只能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倒下去,再无知觉,再不反抗 然后就是越来越多的张兰的脸,还有爸爸老泪纵横的脸。 木子吓得一身冷汗,拼命的喊着:“妈妈,不要”然后就从梦中惊醒了。醒了之后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木子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身子,觉得异常的冷,冷的让她直哆嗦。 自从木子睡着后,易冬辰就一直在旁边守着她,知道她今晚情绪不稳定,就怕她一醒来,看见没有他,会觉得害怕。这时候见她像是在噩梦中惊醒,他迅速的抱住木子的身体,安慰她:“醒醒,我在呢,不要害怕” 易冬辰感受到木子的颤抖,越发的抱的紧了,恨不能将她直接的揉进自己的心里。 木子抓到易冬辰,感到真实的人体气息,才稍微平稳了些,酝酿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是做噩梦了。 见木子似乎安稳了些,易冬辰才放开她:“木子,做恶梦了” 木子心有余悸,有些慌乱的点点头:“梦见妈妈了” 手还是那么的冷。身子也还是那么的冷,其实更冷的,是自己的心。 记忆中的妈妈是那样的明艳开朗,但是后来的妈妈是那样的孤独无助,木子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样的内情让妈妈如同一朵花,刚开放边枯萎了,但是木子知道这一切一定和张兰有关系,因为妈妈的不开心全都是因为爸爸的身边有了新的女人,还有了新的孩子。 易冬辰重新将木子纳入怀中:“妈妈在天上看着你现在如此幸福,会安息的,不要难过了,好吗” 现在的木子有易冬辰爱着,有安若素宠着,有整个安宅保护着,天下能够有如此舒心的女人没有几个,所以林妍在天上如果看到木子现在的生活,也可以放心了。 “你知不知道,妈妈走的时候是秋天,一个比任何一年的秋天都寒冷的秋天,我就那样慢慢的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失去了气息,失去了反抗。当时的我那么小,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木子像是没有听见易冬辰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那个时候她还是那么的小,那个秋天是那样的冷,妈妈就像窗外那些枯木落叶一样,在那个秋天里彻底的凋零了,长大后的木子才知道有一个词叫枯木又逢春,但是她的妈妈,在那个秋天,为什么没有逢春就那样丢下了她,让她一个人在这人世间挣扎了许久,孤独了好久,寂寞了好久...... 易冬辰虽然心疼,但是无能为力,那是一段他不曾参与的历史,就是听安若素说,也没有说过几回,只是隐约还有一点点记得,小时候会经常去木家,当时的木家阿姨给他的感觉是很有书香气息,很温婉大气,但是后来听说她病逝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安若素也再没有提过。 易冬辰只是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下巴搁在木子的头顶:“木子,以后,你有我” 不管以前有多少令人发骨生凉的日子,也不管以前有多少令人沮丧绝望的瞬间,也不管以后有多么艰难晦涩的时光,有多么风雨泥泞的道路,他都会牵着她的手,一路同行,再不分开 但是木子突然抓住了易冬辰的手,很是激动的说:“但是,你知道吗我一直被告知妈妈是病逝的,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她是自杀的,你说妈妈为什么要自杀,她为什么要自杀啊” 木子很激动,要不然今天张兰情急之下说了妈妈是自杀的,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爸爸一直告诉她妈妈是病逝的,得了一种慢性病,而木子的印象中,妈妈也是一点一点在自己面前消失的,如果她真的是自杀的,木子就算再小,也会拼了命去阻止的,但是她为什么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瞒了她什么 “逝者已矣,生者要坚强,妈妈如果看着你现在为了她这样纠结,她在酒泉之下怎么能够瞑目,再说你现在还怀着孩子,不能这么忧思过盛,你难道想因为上一代的事情影响到我们的孩子么”易冬辰说的很是动情,他其实更想说林妍之所以选择自杀,肯定当时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而且自杀的方式有一百种,依着林妍的性子,为了不给自己的孩子留下心理阴影,一定不会做的那么明显,也许她不是自杀而是病逝的消息就是林妍自己让所有认识的人说的,韦德就是给木子的内心一篇澄净,真的希望木子能够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但是眼下木子的情绪很不稳定,不能和她说这些。 提到孩子,木子才淡定了点,又一次抓住了易冬辰:“冬辰,你答应我,为了孩子,以前那些糊涂事不要再做,好不好” 以前的易冬辰每天都不回家,在外面花边新闻不断,木子真的很害怕,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了,他某一天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那时候她的孩子怎么办 木子深知那种家庭孩子的痛苦,她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她不要自己的孩子也过这样的日子。 易冬辰反握住她的手:“木子,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苦,哪怕是一点点” 所有的苦痛都有他易冬辰,他就算是拼尽了全力。也要给木子和孩子安稳快乐的生活。 易冬辰想要转移木子的注意力,所以换了话题:“明天意集团新品发布会,一起去参加,怎么样” “我不想出现在大众的眼中”木子有些犹豫,人红是非多,她真的不想再一次做海城的名人,只想在家安稳度日就行。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可以装作普通人进去,就是热闹一下而已,保证不会有记者发现到你,你就在后台,不出去,可好”易冬辰说,他是真的想让木子出去,散散心,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对安胎也有好处 “好”木子最终答了一个字。 易冬辰又哄了好一会才将木子哄睡着,木子睡着之后,易冬辰就又出去了,今晚意集团大多数人都在加班,他要过去看一下,让员工看到他,也好让员工安心 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安若素回来,易冬辰就说了声:“妈,我去一下公司,木子有什么事情,你照看一下” 安若素不能理解,就直接说:“什么事情有这么忙,木子现在怀着孕,你要多抽些时间出来才是,老婆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知道吗” 易冬辰哪里就不知道这些,只是明天的发布会真的太重要了,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意集团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不能马虎,他这么拼命,也是为了木子和孩子的未来。 但是这些易冬辰没有办法和安若素解释,就只是说了声:“知道了”就匆忙的驱车离去了。 事实证明,易冬辰的这种商业敏感性是对的,他这样谨慎也是对的,因为谁也不会料想到发布会真的会出事,董事会包括易冬辰包括老王都不会猜想到一个刚刚进入大众眼球的明星竟然会有问题。 可是事实证明,她就是有问题,因为她就是消失了三年的,当年和易冬辰有过瓜葛的,曾经也是海城名人的沈清宛,只不过现在已经更名为木婉清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6章 易冬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网om,。 海城某个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里,木婉清正神色妖娆的晃着杯中的红葡萄酒,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海城,还真是久违了啊 如今的她可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人物,简直是红透了半边天,她再也不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小人物,她终于可以昂首挺胸走在这片土地上 三年前她几乎像狗一样狼狈的逃出了海城,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如今她改头换面,重新踏入这片故土,她发誓,她失去的人,失去的名声都会夺回来 夜色更加的恍惚了,她这个人因为酒精的作用也更加的迷糊了,但是再怎么迷糊,易冬辰的那张脸始终在自己面前游移,有笑的,有不笑的,有温柔的,有不温柔的,有冷的,有不冷的......总之就是各种各样的易冬辰,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她想伸手去抓,但是最终抓住的都只是空气 这个男人,她是真的爱啊,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对易冬辰的爱,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这么努力勤奋,可是为什么当年他要那么对自己只要一想到这,她的心中就蓄满了疼痛,她的眼中就充满着恨,是真恨,恨不得将自己所受的全都报复到木子身上,让木子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味道,看看易冬辰会不会心疼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修长的指尖就划开了手机接听,嘴角始终荡漾着葡萄酒般的魅惑的笑容。 电话那边低沉的男音传来:“明天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你准备好了吗”似乎带着一丝急切,迫不及待的等着明天的发布会早点来临一样。 木婉清笑的更加魅惑了:“这种代言人发布会,根本不需要你担心,我驾轻就熟” 木婉清是故意的,这个人的电话她接了三年,每次都是这样死气沉沉的声音,她不知道他和易冬辰之间有什么仇恨,但是她知道他能够让自己达成目的,让自己变的金光闪闪,让自己能够和易冬辰对视,所以尽管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但是她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 只是现在她已经翅膀成熟了,还会接受他的利用么 电话那边稍微有些生气的意思:“木婉清,你不要答非所问,你不要忘了我这么多年是怎么栽培你的,你也别忘了你当年是怎么答应我的,更重要的一点,你要坚信一点,我既然有能力让你登的这么高,自然也有能力让你摔下来,登高跌重的道理,你应该会懂” 当年的木婉清走投无路。是他在关键的时刻救了她,但是只有一个要求,要整垮易冬辰,当时的她真的是无路可退了,所以只能答应他。 满满的都是威胁的味道,木婉清的眼睛又迷离了一点,明明是不害怕的,偏偏装出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是的,婉清都知道,所以婉清不会乱来,明天的发布会,就是你翻身的日子,婉清不敢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说的很是诚恳,就连电话那边的人都信以为真,其实她的眼睛里闪着精光,有着自己的算计。 电话那边听到木婉清这样说,似乎也安心了点,后来只说了句:“早点休息,明天全力以赴,易冬辰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多加小心” 挂了电话,木婉清索性站起来,走到床边,拉起窗帘,将窗户打开,钻进来的凉风不折不扣的吹到身上,她何尝不知道易冬辰是不好对付的主,但是她压根就没有将易冬辰放到对立的一面,她虽然口头上答应整垮易冬辰,但是她的内骨子里是要和易冬辰重叙旧情 也许,他们连旧情也没有,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但是没有关系,相信明天他就会回心转意,因为她可以成就他,也可以毁了他 她才不会傻到真的听从别人的差遣,易冬辰是什么人,和他为伍还是和他为敌,她自然是分得清的。 想到这,她又喝了一口酒,真的有点期盼明天能够早点来临呢,她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易冬辰,你还好吗我回来了,你知道吗 易冬辰让薄天擎参加发布会的时候,薄天擎一口回绝了,因为他最近很烦,尤其相当特别的烦。 因为婚礼在即,他的小娘子却和他犯起了倔脾气,而且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倔,自从那晚之后,林亦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对薄天擎实行躲避政策,不接他的电话,就连住的地方都改掉了,存心就是不想让他找到。 一开始薄天擎还觉得没什么,小丫头又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只要他不配合,自然就感到没意思了,就会主动来找他,他薄天擎是谁啊,海城多少女人梦想着嫁给他,他独独就看上了林亦舒,林亦舒应该偷着乐才对。 可是时间久了。他才开始有些慌了,这林亦舒就像是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了,他终于意识到也许他她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想离开他 但是薄天擎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努力的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不就是装喝醉骗了她么但是也没见林亦舒有特别的生气啊,还是将自己带去了她家只是后来,薄天擎又想了想,他是惩罚性的吻了林亦舒,但是那是因为林亦舒居然说和别的男人生孩子,他是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说这样的话,他难道还要无动于衷吗 不过他没有多纠结,立即让人全面查找林亦舒的下落,最后终于得知她一个人去古城苏城游玩了,好在苏城离海城不远,薄天擎立马查到了林亦舒下榻的酒店,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驱车前往。 晚上林亦舒刚刚泡完热水澡,舒服的躺在床上抄起一本杂志,闲闲的看起来,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怎么这个时候居然玩起逃跑的游戏来了,只是觉得薄天擎的占有欲太强了,强到让她感觉到害怕,她理不清自己的内心,不知道就这样和他过一生行不行所以她就索性跑出来了,让自己静一静再说 房间传来敲门声,林亦舒警觉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虽然穿的是睡衣,但是好歹够严实,就问了声:“谁” 外面一个男声回答:“宾馆维修部的,楼下的房间说是漏水,所以我们来看一下您的房间,麻烦您开门” 林亦舒被教导过出门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所以她没有立马敲门,还是打了个电话到前台确定一下,得到前台准确的回复后,她才开始开门。 可是门刚一打开,就窜进来一个人,并且大力的抱着林亦舒。 林亦舒顿时蒙了,自己已经这么小心了,怎么还是落入了圈套,但是这家宾馆明明还是上档次的,怎么就能混进来强.奸犯,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思想着些,现在自救才是最重要的。 她开始拼命的挣脱,拼命的呐喊:“来人啊,救命啊” 薄天擎想捂住她的嘴巴都不行,还将薄天擎的手咬了深深的牙印,林亦舒一边跳一边叫,她知道只要其他人听到,就算不来救她,也会有人报警的。 薄天擎见控制不住了,只好将林亦舒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赚了一百八十度,将她面对自己,并且压着声音说:“亦舒,别叫,是我” 林亦舒由于惊慌的兔子一般,根本没有听到薄天擎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扑腾,一个劲的乱叫。 薄天擎只好又放大了些声音:“亦舒,我是薄天擎” 林亦舒这才突然停止了挣扎,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可不是一脸紧绷之色的薄天擎,林亦舒真的是气急了,拼命的捶打着薄天擎:“薄天擎,你有病啊,大晚上的你为什么要吓人,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 林亦舒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听得出来是真的被吓坏了,薄天擎抱紧了她:“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吓到你了” 林亦舒真想再打他一顿,这哪里是惊喜,分明就是惊吓 是一场误会,林亦舒准备关门的时候,有人来了,原来是林亦舒刚才叫的太大声,惊动了宾馆的保卫科,所以现在一下子来了几个保安。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带头的一个保安问,刚才接到内线,说是三楼一个客房出事了,让他们赶紧过来,所以他们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但是过来之后发现没什么动静啊,就房间的门开着,一男一女还抱在一起。 不过这是在宾馆,这种情况多了去了,别说只是抱在一起,就算是正在酣畅淋漓的大战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刚才林亦舒以为是强.奸犯,所以才会大喊大叫,但是现在......她只好勉强的笑笑对着保安说:“误会,一场误会,辛苦你们跑一趟” 保安看着林亦舒一脸惨白,旁边的男子一脸的寒色,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真的没事吗” 保安怎么就是感觉林亦舒像是被薄天擎胁迫的一样 林亦舒赶紧摆手,很是确定的说了声:“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薄天擎有些不耐烦了,就要关上门,保安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样,这个女的一定是个小三,刚才肯定是在和这个男的发生口角,因为男的不肯离婚。后来被男的安抚过来,所以一切和平了,所就是这样,这就是真相。 保安笑笑,走的时候还和林亦舒说:“别着急,只要功夫深,小三上位,那都不是事”说完还很好意的帮林亦舒把门关起来了。 林亦舒对着关上的门发呆,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她是薄天擎的小三这都是什么逻辑出来开房的就一定是小三他才是小三,他全家都是小三 薄天擎当然也听懂了保安的意思,看着林亦舒一脸愤愤的样子,硬是憋住了笑意。 薄天擎挽着林亦舒的肩膀,将她带到床边,一场闹剧才正式收场。 收场之后,薄天擎可没有忘了自己来的目的,脸有些沉了:“你为什么要跑你不知道快要举行婚礼了么” 林亦舒只是想出来静一静,好好想一想自己和薄天擎之间,但是没想到他自己居然找过来了,但是她还没想好啊。 “薄天擎,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我是真的还没有......想好”林亦舒看着薄天擎的脸一点一点的沉下去,还是鼓起勇气将后面的两个字说了出来。 薄天擎的心突然就凉了一点,她说要想一想,也就是说嫁给他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而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人人都想做的事情,她偏偏不想 薄天擎压下心中的微怒之气,问:“你要想什么” 林亦舒知道现在必须要开诚布公了,所以她说的很坦然:“薄天擎,我不能否认,你是一个好男人,你长得帅,家世好,又有那么好的事业,我林亦舒嫁给你,那是我高攀了,但是我林亦舒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比不上你的名气,但是我也有我的矫情,我想要一份简单的感情,很简单很简单的那种,而你的爱太强势,占有欲太强,有些让我呼吸不过来,我怕这样过一生,会很担惊受怕,我怕哪一天又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你一生气,我连小明都没有了。” 那天晚上,林亦舒是真的害怕了,她只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无心的话,就被薄天擎折腾的差点窒息。 薄天擎的心脏漏拍了,他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不是听说女生都喜欢强势的,霸道的爱么难道她林亦舒不是 薄天擎将林亦舒抱进怀里,头放进她的肩窝里:“亦舒,如果我有伤害你的地方,请你原谅,因为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子相处,但是请你相信。我是爱你的,这几天你和我断了联系,我是真的快疯了,所以我才会抛下工作,抛下海城的一切,来找你,以后我会注意我自己的方式,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薄天擎生来就是个强势的人,这一番话说的他感觉已经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了,他是真的爱眼前这个女人,否则这些情意绵绵的话,让他听听他都觉得酸,又怎么可能自己说出来 林亦舒承认她的眼角也湿润了,从没有听过薄天擎说这样的胡啊,也没有见过薄天擎这个样子,但是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啊,不能轻率,不能马虎。 所以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对薄天擎说:“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们从相遇到结婚,真的是时间太仓促了,所以还是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好吗” 薄天擎将头抬起,眼睛里有意思血丝,没有了刚才的冷冽之色,他问她:“真的不跟我回去” 他薄天擎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林亦舒还是不愿意跟他回去,说明她不够爱他,那么他薄天擎就算再爱这个女人,也是有尊严的,不会纠缠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林亦舒沉思一会,然后点头。现在不跟他回去,等到她想清楚了,自己会回去找他。 薄天擎慢慢的放开了她,自己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说了句:“那你自己想清楚,我薄天擎从不会逼迫别人” 以前显示出来的霸道和强势在他看来是爱的表现,但是既然现在她觉得对她来说是一种枷锁,那么他便不强求,她要时间。他给,她要想一想,他便让她想一想 林亦舒就这样看着薄天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间,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一声响,也扣在她的心上 意集团新品发布会,那是一个热闹,意集团现在在海城那是如日中天,是继安氏,薄氏这样的老牌企业后的新起的企业,这些年的势头那是节节攀升。 所有的记者,上流人士都聚集在了一起,这一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易冬辰对这次的新品发布也是相当的重视,一大早就带着木子到了集团,确保万无一失。 易冬辰让木子在办公室休息,等会开始的时候,会叫她 之后易冬辰就叫了老王,直接就问:“木婉清呢” 今天她是代言人,所以易冬辰当然首先问的就是她。 “就在化妆间了,到了有一会了”老王答,他比易冬辰还要着急啊,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他一手经办的,要是有什么事,易冬辰还不卸了他 “我去看看,你不用跟着了,记着备用方案照常进行”易冬辰吩咐,不能怪他太谨慎,而是薄天擎的话他一贯是信得过的,他之所以会那么说,肯定是有他的根据。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放松任何警惕。 易冬辰走的很轻,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到了化妆间的时候,果然一群人在围绕着一个女人打扮,被打扮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木婉清了。 由于很多人都在围绕着木婉清,所以易冬辰并没有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只是在一旁无声的站了一会。 化妆师首先看到了易冬辰,恭敬的喊了声:“易总裁” 虽然她只是个化妆的,只需要将木婉清的妆化好就行了,和易冬辰并没有什么牵扯,可以不用对他这么恭敬,但是易冬辰自有一种气场摆在那,让人情不自禁 易冬辰淡淡的点头。当做回应。 这一声喊让木婉清也抬头,果然看见的是三年来她朝思暮想的易冬辰,真的是朝思暮想啊,三年来她隐忍蛰伏,每天除了拍戏,吃饭睡觉,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思念他了,之所以会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在他面前高昂着头颅,可以让他多看自己一眼,甚至重新选择她。 但是现在易冬辰就在他面前,但是他还不认识她,不能怪他,因为三年前她真的是没脸见人,如果不换一张脸,她怎么可能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木婉清的心里其实是颤抖的,她不知道今天的时机是不是够成熟,但是她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了了。对易冬辰蚀骨般的思念让她不想再等。 木婉清强迫自己淡定下来,然后吩咐了一声:“你们先下去。我有事和易总裁说” 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但是化妆师和造型师是见过这个木婉清的脾气的,那可是耍大牌的不得了,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这位姑奶奶,再说木婉清说的时候神色不明,让人以为她和易总裁之间有什么,这种事在圈子里也不少见,再说易冬辰会将这个代言的机会给木婉清,而没有给一线明星,也许真的是有什么呢所以他们很听话的都退出去了。 易冬辰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语不发,果然这个木婉清是个不简单的,是不是一直在等着自己来呢倒是自己来的有点迟了,她怕是等着急了吧,既然她有话和自己说,他就留一会,看她到底是要说什么。 易冬辰在化妆间的小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双眼睛敏锐的看着木婉清:“木小姐支走了所有的人,说是有话和我说,是嫌待遇给的不够。是要让我私自加一点么” 易冬辰衣服要钱就开口,别和我墨迹的模样 以前圈子里也出现过这种事,在临上场之前谈判,大多知道企业方是无可奈何的,但是他易冬辰之所以会这么淡定,那是因为他早有对策。 其实易冬辰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应该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他只不过是这么一问,投石问路而已。 木婉清根本就不管易冬辰说了什么,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就那样看着易冬辰,深情款款的说:“冬辰,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怎么说以前也是陪伴了那么多天,甚至她去安宅住了些日子,就算她现在改了样子,难道真的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了吗还是说在他的心里,早就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这句话一出口,让易冬辰正儿八经的看了她一下,确实很是眼熟,昨天看到她的照片时就觉得很熟,但是他又确信,自己应该是不认识她的。易冬辰自认为记忆力是不错的。不管是在乎的还是不在乎的人,只要是他见过的,他都是有印象的,而面前的这个人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就只能说明是没有见过的。 易冬辰好整以暇,不急着开口,她既然已经说了,自然继续,他只需要等着她自己往下说。 木婉清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易冬辰,激动而颤抖,她多么想就那样扑到在易冬辰的怀里,但是她知道易冬辰一定会推开她,所以她还是只有淡定,将所有的筹码都抛出来之后,再和他谈条件,那样主动权才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冬辰,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难道不记得以前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整个海城,谁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啊。” 那几年是木婉清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了,易冬辰虽然结婚了,但是他不爱他的妻子,整整三年他都没有回去,整个海城能够和他有所交集的女人就只有她沈清宛,那个时候她是有希望的,虽然易冬辰没有真正意义上碰过她,但是他坚信,只要她等的住,易冬辰就最终一定会是她的,毕竟她在他眼中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不是吗 可是最后,她恨,恨孩子为什么要生病,恨易冬辰为什么要回家,正是因为他回家了,他才爱上了木子,正室因为孩子生病,才逐渐的发现孩子不是他的,如果没有这一切,也许今天的易太太就是她了,想到这。她是真的恨啊,但是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恨,而是转恨为动力,将自己失去的全都夺回来 说到这,易冬辰眯了眯眼,再笨也知道了,当年的沈清宛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整容了”易冬辰淡淡的说了这一句话,没有惊喜,没有惊讶,好像她的出现根本一点也没有让他的心情起波澜。 木婉清有些失望,他是如此的淡定,难道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她重新脱胎换骨的站在他面前,对他就一点震撼也没有吗那她这三年的努力算什么,这三年为了这一刻,她付出了每一天的努力,现在所有的人都羡慕她,都巴不得和她见一面,就是因为她今天的成就,难道她今天这样的成就还是配不上他吗他那个木子又有什么,和她木婉清比。只会黯然失色,因为她什么也没有。 但是木婉清真的是被仇恨占据了心灵,不能想明白,就算木子什么也没有,但是她有易冬辰的爱,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我不整容能活下去吗”木婉清苦笑:“当年你那么狠心,是不是没有想到我沈清宛居然也还有今天” 当年她被那么多男人欺负了,整个海城的报纸都登载着她沈清宛的儿子不是易冬辰的,她早就给易冬辰戴了绿帽子,别说是海城,就算是任何一个城市,她也待不下去,她不整容,难道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易冬辰摊摊手:“我不记得当年和你有什么特别深的瓜葛,不过还是佩服你,一件事情能瞒过我几年,这在我易冬辰的生涯里,你是第一个做到的” 小涵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但是这一点,沈清宛就瞒了他整整几年易冬辰真是觉得好笑。他都没有追究她当年的欺瞒之罪,她现在是在质问他什么 木婉清有些不自然,小涵的事情确实是她骗了他,但是他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爱吗就算什么都是假的,她的爱也是真的啊。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绝情的对待一个这么爱他的女人 “冬辰,你让夏氏那个老男人糟蹋我,事后看见我就像不认识一样,让我自生自灭,所以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有多么的恨你”木婉清有些气愤,当年他那么对待她,现在重新相见,他凭什么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愧色也没有 易冬辰冷笑,真的是冷到骨子里的那种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再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支配的了夏氏的董事长” 木婉清尖尖的指甲竖起来:“易冬辰,如果不是你故意说在乎我,让那个糟老头将我带回去,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你明着说是在乎我。不在乎木子,其实就是混淆视听,让那个糟老头控制我,放了木子,然后又重重的打击他,根本不考虑我的安危,所以才会让我被那些遭男人......” 后面的话木婉清实在是说不出口了,因为那段经历,那段历史真的是太伤人,太痛心了。 那一天她清楚的记得,在那个小山坡上,易冬辰当着多有人的面,说在乎的是沈清宛,木子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这让沈清宛一度兴奋的快要晕过去,但是她哪里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易冬辰的障眼法,他早就知道那个男人会留下易冬辰在乎的女人,带回去做筹码谈判,他是故意牺牲了她,保全了木子,所以她所受的这一切本来应该是木子受的,所以是木子欠她的,是易冬辰欠她的。 易冬辰冷着脸站起来:“你都能想到这一层,说明你还不是太笨,但是我不认为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丧尽天良,自己绑架了自己的儿子,夏氏不会趁虚而入,你和木子也不会被绑架,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愚蠢的行为,舅舅整整失明了三年,就冲这一点,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易冬辰心里也知道,当年确实是拿沈清宛当幌子,暗地里一直是在保护木子,但是如果沈清宛不那么可恨,他易冬辰也不一定就将她赶上绝路,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这个女人心太黑。太毒,所以时至今日,他还是不会原谅她,甚至同情都不会给她。 她丧尽天良的和她的奸.夫王龙成一起绑架了他们的亲生儿子,来威胁安宅要赎金,如果不是她那么愚蠢,易冬辰不至于让夏氏那个老头给弄的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木婉清直接就笑起来了,这么多年了,易冬辰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对她不理不睬,冷冷淡淡,看来和他谈旧情是没有希望了,因为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旧情,那么就别怪她木婉清没有留情面了,她突然就张狂的说:“易冬辰,如果我是你,今天就不会放肆,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我是你新的产品的代言人,而你的新的产品。决定了你集团的生死存亡吗” 木婉清笑的张狂,一幅稳操胜券的样子,为了这一天,她筹划了多少年,甚至被人摆弄,操控,她都忍受了,只是为了能有这一天,所以她不会输,也不能输。 易冬辰还是不为所动,木婉清的话对他几乎一点杀伤力也没有,淡的不能再淡的问了句:“然后呢” 这些易冬辰都知道,但是就凭着这些就想威胁他易冬辰吗这个女人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他的备用方案早就准备好了,她要是好好的代言了,他尚可以不追究,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就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但是如果她要是敢耍什么滑头,他易冬辰,意集团也不是好惹的,别说就是她现在这个身份,就算是一线明星,也能分分钟让她销声匿迹。 易冬辰一声淡漠的然后呢彻底激怒了木婉清:“易冬辰,你装什么装,你难道不知道我可以分分钟毁了你这个新品吗” 易冬辰再没有睁眼看她,看来这个董事会里肯定是出了内鬼,居然会选她做代言人,这次发布会之后,他是一定要清理门户了。 易冬辰抬脚就走,这样的女人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眼睛,更别说再在这里听她张狂的言论了,木婉清看见易冬辰毫不犹豫的离去,顿时慌了,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不要和易冬辰玉石俱焚,她要的是易冬辰,从来都是易冬辰啊。 木婉清扑过去,从后面抱住易冬辰,紧紧的抱住易冬辰,声音有些凄然:“冬辰,不闹了,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我知道这个发布会对你很重要,所以我会用心将它完成的,只要我们重新在一起就好,好不好,冬辰” 她愿意将这个发布会完成好,甚至她可以一分钱不收,因为这是易冬辰的企业,刚才所说的那些,不管是过激的还是不过激的,都只是因为她要挽回易冬辰啊。 易冬辰有些嫌恶的拨开了木婉清的手,但是刚拨开,木婉清就重新又抱起了他:“冬辰,不要走,一个集团建起来多么的不容易,你难道这的要这么毁了它吗就为了一个木子,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木婉清知道易冬辰现在和木子和好如初了,但是她竟不知道易冬辰为了木子竟然可以放弃集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商业帝国覆灭。她木子是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易冬辰这样的青睐,她到底是差在哪她比木子到底是差在哪 易冬辰再一次用力的拨开了她的手,转过去,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管你是什么沈清宛,还是什么木婉清,你都给我听好了,我易冬辰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今天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你尽管去干,但是我只提醒你一句,你最后考虑一下后果,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还有一点,请你永远明白,就算没有木子,我也不会看上你,永远也不会” 易冬辰说的决绝,事实上,能够对着这样一个女人说出这么多的话,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 “就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我没有吗冬辰,我也是女人,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啊,冬辰,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木婉清低三下四的开始求易冬辰。 “走开,我嫌你脏”易冬辰说完抬脚又要离开 木婉清的脸上眼泪已经堆满了,刚刚上好的妆已经全花掉了,但是她只是胡乱的擦了一下,半蹲着身子抱住易冬辰的腿,摇着头不相信继续的说:“冬辰,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你不要赌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想抛弃发妻,我不在乎名分,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人至贱则无敌,易冬辰此刻真的是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他直接一脚踢开了木婉清,毫不怜惜,一个字也不想再和她说,就要夺门而去。 木婉清声嘶力竭:“易冬辰,刚刚我们的照片我已经偷偷拍下来了,就算你不怕记者宣扬,难道你就不怕木子看到,会伤心欲绝,会误会吗” 木婉清说的没错,她就是偷偷的带了设备,支走了所有的人,易冬辰能有这个态度也是她预料之中的,所以她还有最后一招,只要易冬辰不同意,她就将这些照片散发出去,然后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说自己和易冬辰旧情复燃,这样的话,靠舆论压力也可以逼走木子。 她真的是恨极了木子,虽然恨,但是她在改名字的时候,还是改了和木子一样的姓氏,就是为了能让易冬辰多看一眼,但是易冬辰为什么就是这么狠心,这么绝情 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易冬辰在心里想着,故意抱住他,然后就是为了有足够威胁他的照片,但是他易冬辰从来就不是接受威胁的人。 他相信他和木子经历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自然是彼此信任的,木子断不会为了照片而误会他。 毫不犹豫的开了门,不想再和她多待哪怕一秒钟。 可是当易冬辰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外站了一个人,正是面无表情的木子......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7章 薄天擎,你还要我吗? 网om,。 木婉清也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木子,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刚才她和易冬辰的谈话肯定是被木子听到了,她要木子误会,要让木子离开易冬辰。 木婉清再一次上前,又一次从后面抱住易冬辰,不顾形象的声嘶力竭:“冬辰,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要是走出去,新品就黄了,你难道真的不在乎后果吗” 木婉清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就算易冬辰还是不会理睬她,让他和木子之间有隔阂,也是好的。 易冬辰没有拨开木婉清的手,只是看着门外的木子,他相信木子,木子一定会相信他,他和木子生离死别都一起走过来了,断不会应为一个微不足道的沈清宛再起波澜 果然木子也没有让他失望,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看到木婉清的动作和言语后,反而笑了,她缓缓的上前,挽住易冬辰的胳膊,语气轻柔,却一点感情也没有:“木小姐是名人,就这样骚扰别人的老公,于你的公众形象有损吧” 她将骚扰两个字说的特别重,意在强调,这只是木婉清一厢情愿,如果她再这样骚扰,传开了去。自己损失的是她自己的形象。 易冬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木子是和他站在一起的,木子是相信他的,他很不客气的拨开了木婉清的手,挽住木子的肩膀,厌恶的看着木婉清:“木小姐要是识相的话,就将今天的代言活动圆满完成,如果还这样胡搅蛮缠,那么请便” 木婉清身子腾空,就势倒在了地上,说不动易冬辰,开始对着木子说:“木子。你难道忘了,结婚三年,他都没有回家,那时候他可是待在我的身边,你难道忘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在乎的是我,不是你,海城所有的人有着印象都是我,而不是你,这样一个男人,你还能重新接受,你还有没有尊严,你怎么就这么贱” 木婉清真的是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出口的话尽是恶毒之语,就是要来激怒木子 木子刚才就已经站在门外了,已经听到了木婉清刚才和易冬辰说的,易冬辰之所以说那样的话,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木婉清再来说这样的话刺激她,她觉得有用吗这个女人果真是这么的没脑子,这么的蠢 易冬辰很不客气的给了木婉清一个巴掌,在这空旷的化妆间里有着巨大的回响,木子知道易冬辰动怒了,但是今天这样的场合如果弄的太僵,实在是不好收场,她按住易冬辰的手,轻声说:“你冷静点,如果脸上的红印消不去,等会化妆都不行,要怎么上台” 再怎么样,木子还明白的,木婉清今天可是代言人,有什么恩怨纠纷,还是不要选在今天清算比较好,毕竟不能因小失大啊。 木婉清又是哈哈哈的笑起来,因为木子的话她还是听到了的。虽然脸上现在火辣辣的疼,但是她还是傲慢的抬起了头:“易冬辰,你居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如,你难道不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得罪了我,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吗你居然敢打我” 木婉清是真的被易冬辰这一下给打蒙了,以前跟他那么多年,对染他不待见自己,但是真的从来没有打过自己。 易冬辰知道木子的担忧,但是他拍了拍木子的手,表示不用担心,他看着木婉清,眼中是慢慢的厌弃和不耐烦:“沈清宛,我告诉你,我易冬辰这辈子没打过女人,你是第一个,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侮辱我的太太的你连给我太太提鞋都不配” 易冬辰说完,再不看她,直接携了木子要走,木子还是有些担心,就怕易冬辰是一时冲动,等会外面还有那么多记者,可怎么收场 木婉清站起来,开始冲着易冬辰的背影大喊:“易冬辰,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今天一定要将你这个品牌打入深渊,这就是你得罪我木婉清的下场” 木婉清说的言之凿凿,并且心里已经下了决心,她得不到的,就毁了他,或许以前的沈清宛做不到,但是现在的木婉清做的到 易冬辰终于还是回头,本来他的眼中就只有厌弃,但是现在多了一抹狠厉,他往回快走几步,狠狠的捏住木婉清的下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点,今天的代言人我早就找好了替补,所以不需要你上,所以你所有的处心积虑都是白费,耍心眼之前,先看看对方是谁,跟我易冬辰耍心眼,你还太嫩了,再说,你也不够格” 一席话像电闪雷鸣一样打在木婉清的头上,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这和她所设想的套路完全不一样她拼命的摇头:“易冬辰,你骗我” 易冬辰继续走,随着沈清宛在后面大喊大叫。后来直接拼命的跑起来,追上木子和易冬辰:“冬辰,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今天这个代言我会好好完成的,好不好” 木婉清是真的没想到易冬辰会留有后手啊,既然这样,她也只能求着易冬辰完成代言了,否则的话,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易冬辰打了个电话,没一会老王就赶过来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不能消化,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易冬辰简单吩咐:“将这个女人看起来,发布会结束之前,哪也不能去另外让琳达小姐准备上场” 老王赶紧应承下来,看来这个木婉清是真的有问题了,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还好昨晚总裁当机立断,启用了第二套方案,否则今天他这是要怎么交代啊。 木婉清听到易冬辰要控制她的自由,并且已经请了琳达,脸顿时就白了,苦苦的央求:“易冬辰,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的” 但是她再多的呼喊都没有用,因为易冬辰和木子已然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并没有因为木婉清的闹剧而出现纰漏,代言人换成了一线明星琳达,木子其实对这种场合不是太感冒,无非就是一场作秀,正好刚刚经历了沈清宛的事情,虽然没什么,但是到底还是不怎么痛快,所以就寻了个借口。继续躲在易冬辰的办公室,不想去凑热闹。 前面的发布会很是顺利,但是木子在办公室总是会听到不和谐的声音,她知道那是沈清宛在那闹,她这样闹,真的会扰人清休,再说等会要是真的事情闹大了,去了公安局,真的告易冬辰个非法拘禁,那到时候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木子思前想后,还是过去了一下,看着沈清宛的两个人见到木子,喊了一声:“太太” 里面的木婉清听到太太两个字,立马像炸了毛一样:“木子,你还敢过来” 木子轻笑:“我为什么不敢过来” 说是这样说,但是木子还是将自己和木婉清的距离控制在安全的范围之内,她自己是不怕她,但是她还怀着孕呢,当年她怀孕的时候,沈清宛都能当众推她,要不是老王及时阻拦,后果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现在木子还是对这个女人涨个心眼 木婉清眼里蓄着凶狠的光:“木子,你不要以为易冬辰把我禁锢在这我就没有办法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短信通知我的经纪人了,他马上就会在现场发问为什么临时更改了代言人,到时候必然会掀起一场波澜,你信不信” 木子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暂时还不知道怎么会她,她只是说:“你要怎么做我没办法阻止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大喊大叫了,等会被记者听到了,木小姐你也没有颜面” “木子,你是怕了是吗你怕就告诉我啊,我保证会让易冬辰的新品完好无损。只要你答应离开他,怎么样”木婉清到现在还是不死心,还是在尽力的游说着木子。 木子也变现的很坚定:“沈清宛,你不要再白费心思了,三年前你得不到,三年后你照样得不到,而三年前我会退让,三年后我不会退让。有些东西你争不来,有些东西你不争也会来。我来这里只是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喊叫,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劝你还是少做” 刚说完,就响起了鼓掌声,木子一看,这易冬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木子的身后了,悄无声息,他对木子说:“不用和她废话,她的经纪人已经发问了,但是我有我的应对招数。” 沈清宛显然也很震惊,也在想着易冬辰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招数,易冬辰也不瞒着,很是好心情的告诉她:“我准备告诉他们,关于你真正是谁的事情,你说这个消息够不够劲爆呢” 木婉清顿时手脚发软,易冬辰这是要毁了他她啊...... 话说林亦舒还在苏城不想回海城,不知道自己和薄天擎到底该何去何从,就想这样一辈子当个鸵鸟,无聊之际打开了电视,刚一打开海城电视台,就看到海城薄氏集团总裁电梯出现事故,从17层的高层落下,当时薄氏总裁薄天擎正好在电梯内...... 林亦舒感到有一股血冲到了脑海里,让她无法思考,甚至不能呼吸,她颤抖着双手打电话给薄天擎没人接,再打给木子,还是没人接,她真的不能淡定了,难道是薄天擎真的出事了 不行,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恐惧,什么也没想,直接坐上了回海城的车 路上一直在想,要是薄天擎真的出事,她该怎么办越想越心慌,越想越情难自控,上次薄天擎到苏城,她还不能明确自己的心意,还在纠结,还在惆怅,但是这一刻,她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所以她不顾一切要赶回去,要确认薄天擎的安全,只是不知道,薄天擎还会不会要自己 毕竟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上次的自己真的让他丢尽了尊严,他那样放下身段,让她跟他回海城,被她断然拒绝了。 回到海城,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还好上次醉酒事件之后就问了薄天擎的住处。就怕他下次醉酒还赖在她的公寓,所以她那时候就留了个心眼,记下了他别墅的地址。 她直接招了个的士,就直奔薄天擎自己的小别墅了。 到了的时候,只有一个阿姨在家,虽然没见过,但是还好那个阿姨认识她,估计林亦舒已经是海城的名人了,毕竟和薄天擎绑在一起的,想不成为名人也难,阿姨倒也没有为难她,就让她进去了。当然她也已经问过阿姨了,问了薄天擎怎么样,阿姨表示薄天擎没事,电梯事件是假的,已经辟谣了...... 天哪,她差点丢了魂的电梯事件居然是假的 但是虽然这个事件是假的,林亦舒好像在一瞬间看懂了自己的内心,她的心里是有薄天擎的,她是在乎薄天擎的。 想通了这一点,她就开始在薄天擎的房间门口等,等他回来,然后告诉他。她爱她,她要和他结婚 只是不知道,薄天擎还愿不愿意和她结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谁的,她还不能确定自己在薄天擎就是独一无二的,假如薄天擎拒绝了自己怎么办不要自己了怎么办无数种结果在脑中放映,最后她摇了摇头,决定什么也不想了,不管薄天擎是什么态度,她林亦舒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退缩,就算薄天擎已经放弃自己了,她也不会后悔,至少她是亲自听到薄天擎说的,至少她曾经努力过,不后悔了 林亦舒一直在薄天擎的房间门口等,期间阿姨送了吃的过来,但是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后来实在太晚了,林亦舒就让阿姨去休息了,她自己一个人等。 阵阵困意袭来,林亦舒索性坐到了地上,环抱着自己开始打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林亦舒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看,便看到了慢慢走近的薄天擎。 由于是在夜间,也没有开灯,林亦舒看不清薄天擎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还是明显的感觉到薄天擎看到她时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 但是也只是一下而已,之后薄天擎便直接越过她,开了门,走到里间,打开了大灯。 就在薄天擎要关上门的时候,林亦舒彻底清醒了,爬起来,冲进门内,紧紧的抱住薄天擎,什么也不说,就那样抱着他,就怕自己抱的松了,他就不见了。 薄天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一会,他就冷冷的毫无温度的说:“放开” 放开不,林亦舒拼命的摇头,她不要放 薄天擎见林亦舒没有反应,还是紧紧的抱着他。开始用手掰开她紧抱的手,一边掰,一边继续说:“放开” 林亦舒此刻终于知道自己一直叫薄天擎放手,说自己要想想是有多么的残忍了,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说了一声:“薄天擎,你还要我吗” 出声,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薄天擎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没有再掰开她的手了,良久,就在林亦舒认为他已经心软了的时候,他继续开口,还是那句话:“放开” 林亦舒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绝望冰凉过,之前所想好的无论薄天擎多么冰冷,多么绝情她都会死皮赖脸的求得他的原谅,但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在他说了三次放开之后,她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勇气都没有了,感觉自己真的继续不下去了。 难道有些事情真的是错过了就不能重来吗难道她和薄天擎真的缘分尽了吗 她终于慢慢的松开了手,心痛的想要窒息,但她还是装作很镇定的说:“薄天擎,在苏城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祈祷,祈祷我回头的时候,你还未走远,现在看来,你已经走的很远了” 远到她已经没办法追回来了。 “谢谢你曾经给过的温暖,愿你今生安好”林亦舒微微一弯腰,之后就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泪流满面。 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还是感谢你曾经让我温暖过。不论今生陪伴你的是谁,都希望你幸福快乐 如果这就是结局,请允许她走的潇洒一点,如果今生不再有薄天擎,那么请允许她用泪水来祭奠自己曾经的无知和迟疑。 林亦舒刚刚转身。手腕就被薄天擎捉住了,薄天擎略微嘲讽的口气:“怎么你的诚意就这么点这样就要放弃了” 薄天擎气结,见鬼的祝你一世安好他才不会祝她安好,她只能跟着他才会好 林亦舒吃痛的回头,满面错愕的看着薄天擎,下一秒就重新扑倒在他怀里,一边哽咽一边说:“你吓死我了” 薄天擎终于也抱住她,两具年轻的身体就这样相拥在一起,所有的误会和隔阂都在这一刹那烟消云散。 拥抱已经不能够慰藉这段时日分别的思念和劫后余生的激动了,薄天擎开始找到她的唇,印上他的,林亦舒闭上眼睛,双手勾上他的脖颈,开始享受他带给她的心灵震颤。 情到深处,拥吻又怎么够,他感受着怀中的女人越来越软,某些被压抑太久的情绪也开始爆发,他的唇移到她的耳边,充满蛊惑的声音,带着些许征询:“可以吗” 林亦舒当然知道薄天擎指的是什么,她双眼迷离,本能的说了声:“不要” 薄天擎听到她的话,真的就止住了进一步的动作,靠在她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在极力的隐忍。 林亦舒感觉到薄天擎的改变了,要是以前薄天擎绝对会先斩后奏,不,是只会斩,不会奏,但是现在他懂的征求她的意见了,他的薄天擎,真的为她改变了,看来上次在苏城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林亦舒看着薄天擎突然停下来的动作,哭笑不得。薄天擎一直在西方求学,不知道东方女子的含蓄,难道她要说:可以,你来吧 其实不管是薄天擎还是安若文,都没有搞清楚,女人的不要其实就是要 但是薄天擎既然已经停下了动作,她也不可能再让他继续。 薄天擎平复了一会,才对她说:“去洗澡吧” 林亦舒还是很害羞的,喃喃的说:“你先去,还有我晚上睡哪” 薄天擎坏笑:“刚刚紧抱着我不放的勇气哪去了现在跟我睡一张床的胆量都没了” 林亦舒也被薄天擎激到了,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谁说我不敢了,我晚上就睡你的床,其他的床我都不睡,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薄天擎捉住她的话,乘机赶紧问道。 “没什么,你赶紧去吧”林亦舒赶紧打哈哈。 可是薄天擎却抱起她,一步一步想着浴室走去。 林亦舒急的脚一直蹬:“薄天擎,你干嘛” 薄天擎灵巧的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声音极其魅惑:“怎么又怕了” “我才没有”她知道他是要和她一起洗澡,但是今天来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要是现在连洗澡都退缩,那不是让他小瞧了自己 所以她绝不能说自己害怕,再说又不是没见过他......他们之间的肌肤之亲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她就看过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现在也只能用这些来安慰自己了。 薄天擎看着怀中明明很忐忑但是还要装作无畏的女人,心里按捺不住的好笑。不过这一刻他是满足的,因为日思夜想的女人终于就躺在自己的怀里,这些日子的煎熬终于是过去了。如果早知道林亦舒其实心里是有他的,当初说什么也要将她从苏城绑架回海城。 女人,果真是言不由衷的生物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8章 混乱中的求婚!(大结局前篇) 网om,。 索性薄天擎只是替林亦舒洗澡而已,虽然袒露无疑,但是居然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点邪念。 薄天擎这是什么时候转性了吗他的自制能力原来这么强 就连睡觉的时候,他也只是简单的抱着她,没有过分的举动,让林亦舒一度怀疑到底是他做了改变,不会再强迫她还是她本身就没有什么诱惑力 原本一直都对他的霸道无法释怀,而且一度让她产生了恐婚的情绪,甚至让她选择了逃离,但是现在薄天擎真的就不霸道了,非但不霸道,还很民主,怎么她反而不适应了 林亦舒将头缩到被子里,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难道薄天擎真的对这种前凸后翘的没兴趣不会啊,之前的很多次不都是这个身材吗她也没什么改变啊,心里闷闷的,有着失落。 她的反常的举动终于引来了薄天擎的注意,一把捞住了她的身子,和她贴的很紧。 “还不睡觉”薄天擎朦胧的带着倦意的声音传来。 林亦舒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被人抓到一样,有些惊慌,说话都有些气息不稳:“没。。。没有。。。睡不着” 她的回答彻底将薄天擎的倦意袭走,他爱怜的抱着她:“你今天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前两天他亲自去苏城接她,她信誓旦旦的不要回来,还说结婚的事情要考虑,让薄天擎一度认为是她不爱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跑回来不说,还这么反常的主动 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么突然间跑回来了,但是现在这个氛围,她总不能说我是怕你死了吧。林亦舒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也变了,以前的自己大大咧咧,什么话也敢说,好像和薄天擎这次闹过之后,她反而变得有些话不敢说了,瞻前顾后了,性子也有些变了。 “你们公司电梯不是出事了吗”林亦舒问。 要不是海城电视台说薄氏总裁专用电梯出事了,当时薄天擎就在里面,她又何至于这么慌慌张张的赶回海城,和他掏心掏肺,闹了这么一个大乌龙 “哦”薄天擎说着眉毛扬了扬:“原来你竟是这般在乎我的生死” 薄天擎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他的小女人其实这般的在乎他,看来他这几日的魂不守舍是很可笑了 “薄天擎,对不起”林亦舒答非所问,很诚恳的说着,因为她的任性,差点就辜负了他的深情。 “不接受你的道歉,我要你用实际行动来赎罪”薄天擎一本正经的要求着。 林亦舒以为薄天擎是让她主动点,虽然此刻她的脸已经羞成一片红,但是她还是闭着眼睛,在薄天擎的脸上胡乱的亲了一口。 薄天擎眼底心底都憋着笑意:“夫人的实际行动果然很特别” 讨厌,林亦舒的脸烫的都可以煮熟一个鸡蛋了,索性拉了薄被,将脸藏在里面,不让薄天擎看见。 还夫人呢这才刚刚开始呢,他都开始叫上夫人了。 薄天擎看着她的样子,越发的想笑,还真不知道她不闹的时候竟是这样可爱 第二天,薄天擎坚持送林亦舒上班,林亦舒请了好几天的假,也该去上班了,但是她不要薄天擎送她去上班啊,薄天擎是真的不知道他有多扎眼吗这要是让同事围观到了,这一整天的八卦估计都是围绕她了。 但是林亦舒拗不过薄天擎,只好让他送了,不过在离公司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坚持下来了。 林亦舒以为逃过一劫,但是没想到啊。薄天擎下午的时候又来接她了,主要问题是下午的时候领导开了个会,耽误了点时间,薄天擎偏偏是个等不住的,直接上楼去将林亦舒给拽下来了。 虽然林亦舒跟着薄天擎出来了,但是憋着一股气,这股气一直带到了车上,薄天擎带了车门上来就看到林亦舒一张欠她几百万的脸。 他掰过她,声音温柔:“怎么了我提前解救了你,还摆张臭脸给我” “我谢谢你”林亦舒咬着牙齿说道,最恨他明明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却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想吃什么”薄天擎好脾气的不和她计较,吩咐了司机开车。 司机跟着薄天擎也有几年了,但是这个样子的薄天擎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看来恋爱不仅是女人的春天,也是男人的春天啊,就算英明神武,冷若冰霜如总裁薄天擎,也是不例外啊。 “我要回家”她说。 “吃完饭再回家”他说。 “我要回我家”她说。 “我家就是你家”他眉头都不皱,理所当然的说。 她自认为说不过薄天擎,顿时玩心大起,想要捉弄他一下,就说道:“不是问我想吃什么吗我想去吃大排档,吃火锅,全辣锅底” 想想薄天擎这一身名牌,一辆豪车去大排档吃饭那格格不入的样子,再想想他吃不了辣而满头大汗,形象全损就感觉解气。 薄天擎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说了一个字:“好” 林亦舒在那暗自得意,你就装吧,吃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么从容优雅。 可是林亦舒再一次低估了薄天擎,她完全没想到薄天擎竟然比她还能吃辣,脸不红心不跳,吃的样子无比优雅从容。 严冬已经过去,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起来,薄天擎能在这样的季节里,这样的地方将吃火锅这个动作吃的这么有艺术感,让林亦舒不禁怀疑,他难道是圣人难道不用睡觉,不用上厕所 “你是人吗”林亦舒想着想着就问出来了。 薄天擎一脸黑线:“吃好了,回家了” 说完就先走开了,留下林亦舒在后面紧赶慢赶。 到了车上,又为了去谁家而争执,薄天擎是在不想再和她费口舌,直接拉了隔断玻璃,因吃辣而变红的唇就那样印上她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长驱直入,灵活的舌已经滑到了她的口腔,搅得她天翻地覆,不能思考。 司机当然是个明白人,见薄天擎拉了隔断玻璃,后面又顿时没有了争吵声,直接心领神会的将车开到了薄天擎的别墅。 “下车”林亦舒的思绪还在天边,还沉浸在薄天擎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中的时候,天边飘来了两个字。 她终于回归了现实,下车她下来,发现现实是他又被薄天擎骗到他的别墅来了。 都怪自己,怎么可以被美男吸引,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就又上了贼船。 薄天擎看着她呆呆的样,叹了口气,只好将她整个横抱起来,就往别墅内院走去。 薄天擎直接将她丢到了浴室,她没办法,只好开始放水洗澡,洗好之后,发现很悲剧的事情发生了:浴室里根本就没有睡衣。 都怪自己心不在焉,才搞的现在这样尴尬,难道要叫薄天擎送件睡衣进来。她本能的摇摇头,不行,当然不行。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她拿起大浴巾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但还是露出了美丽的肩头和性感的锁骨,虽然还是暴露了点,但是比不着寸缕实在是好多了。 当她战战兢兢的出来时,却看到薄天擎已经换了睡袍坐在床上看书了,她弄出的声响让薄天擎侧目。 这一看让薄天擎忽然喉咙干燥,喉结一起一伏。 “你怎么洗澡的”她想缓解尴尬,就问了一句。 薄天擎直接不回答她这么幼稚的问题,难道一幢别墅里只有一个浴室。 为了不让自己因为把控不住而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薄天擎索性别开了眼,继续盯着自己的书看。 林亦舒自觉无趣,只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近床沿,她问他:“那个,有没有睡衣” 她的话又一次让他侧目,他索性丢掉了书,事实上他压根就没看进去,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看到她已经近在床沿,刚刚沐浴之后的她,皮肤格外的嫩,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原始的冲动,拉过她,跌进他怀里。 本来就不牢固的浴巾被他这样一来,更加的摇摇欲坠了。 之后就听到他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可以吗” 上次他也是这样问她的,她说不要,然后他就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这次她又这样问她,所以她决定想先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她对他说:“东方女子和西方女子不一样,西方女子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而东方女子往往会口不由心,虽然你在西方待久了,但是回到中国,还是该以这里的思维行事。” 薄天擎突然就低低的笑了:“看来昨晚我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聪明如薄天擎,一下就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是东方女孩,所以她说的不要,那就是要,而他却偏偏当真以为她不愿意,为了尊重她而放过了她。 “那么这次呢,可以吗”薄天擎眸色深沉,等待着她的答案。 林亦舒看着这样的薄天擎,心里早已波涛汹涌,一颗心突突的跳得厉害,这样的薄天擎多少是有些魅惑的,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此刻能够做到不咽口水已经是相当程度的忍耐了。 她还是像上次一样,娇羞的说了声:“不要” 薄天擎会意,林亦舒闭眼,等待着当女人的幸福时刻的到来。。。。。。 良久,云消雨歇,一切归于平静。 薄天擎看到林亦舒有些隐忍,将她圈在怀里:“弄疼你了” 林亦舒将脸贴近他的胸膛,不去看他此刻正在燃烧的眼睛,带着几分小女人娇羞的喃喃的开口:“你好厉害” 说完林亦舒就想揍自己,自己怎么这么词不达意的,她只是想表达薄天擎精力充肺,不知疲倦而已,怎么说出口就成这样了 薄天擎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双手紧紧抱住她,低低的笑起来:“夫人的夸奖对我很受用” 杨映岚缩着身子,就是不说话不说话。 薄天擎自然知道她的害羞,也没有再逼她,相拥而眠。 早上的时候,阿姨看到林亦舒和薄天擎一起牵着手下楼来,笑意直达到心里。 木婉清早该知道易冬辰就是这么冷酷,这么绝情的,三年前她就应该知道,只是她却总是不死心,如今只是自取其辱自己这么做,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现在皮没谋成,反被老虎咬了一口,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只是她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似乎是有些晚了。 易冬辰要将她就是沈清宛的事情公之于众,就是要将她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又一次呈现在别人的面前,那么也就是说,她这些年的努力也许就要白费了,一个个白天,一个个黑夜,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出人头地也许是不可能了,这次她可能回到的是一个连起点都不如的地方 “易冬辰,你果然够狠,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我一定死给你看”木婉清并不是在威胁易冬辰,而是她的内心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易冬辰真的将她逼上绝路,她真的是生不如死了。如今易冬辰是没办法挽回了,如果连她显耀的身份也没有了,她真的不知道生还有何恋 易冬辰的眸子里尽是漠然,一点温度也没有:“木小姐是生是死,我不关心” 他易冬辰不是慈善家,慈善到每个人的生死都和他有关,他只是个企业家,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企业家。 易冬辰刚说完,木婉清的手机就响了,满是泪水的眸子也许根本就没有看清来电显示,就直接接听了,木婉清刚接起手机,电话里的声音就飘过来了:“准备上场了吗” 按照原定的时间,现在应该是要上场代言了,所以对方迫不及待的打电话过来确定一下,就怕木婉清这边出现什么状况,竹篮打水一场空。 木婉清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甚是头疼,毫不犹豫的一下子按掉了接听键,通话结束 但是木子离木婉清很近,电话里的声音她是听到了的,她看看木婉清,不敢置信的问:“电话里是白鹭,他让你这么做的” 白鹭的声音,木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以前的很多次,他也是这样和木子说话的,只是他怎么会和木婉清扯上 其实这还要从三年前说起。如果说当时白鹭救起木子是个偶然的话,收归木婉清就不是个偶然了,白鹭救起木子查探她的身世时,意外的发现沈清宛,所以他两个都收了,将木子送去了商学院,将沈清宛打造成荧屏明星,为的就是双管齐下,有朝一日能够派上用场,凡是恨易冬辰的,他都要收集起来,为自己所用 木婉清脸上划过一丝压抑,一丝不淡定还有一丝不解,白鹭和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说过。木子怎么会知道白鹭而且是仅凭声音就能判断出是白鹭,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木子和木婉清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和白鹭有过交集,当然这也是白鹭最为狡猾的地方如果她们知道彼此,那么计划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会坏事,所以他将木子和沈清宛放到不同的时间段实行计划,这样胜算的几率才会大一点。 木婉清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木子和白鹭是什么关系,所以她让自己装傻。她宁愿易冬辰永远不知道她和白鹭串联起来陷害他,而事实上,这也本来就只是白鹭的一厢情愿,她最真实的内息不是这样的。 “沈清宛,你不要再装了,这个人的声音我怎么也不会听错的,实话告诉你,我曾经也被他摆弄过,沈清宛,这个人就是个魔鬼,你赶紧摆脱掉他,否则你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木子说的是发自内心的话,白鹭的手段是有多阴狠,为人是有多歹毒她是知道的,他绝对不会因为某个人曾经为自己办过事就手下留情的,自己当时就是好在脱身快,沈清宛被仇恨完全蒙蔽了双眼,难免不会被白鹭深度利用,到时候她完全有可能会搭上自己的命 虽然沈清宛很是不讨喜,很让人厌烦,但是木子还是不希望她的生命受到威胁,所以该提醒的她要提醒到位。 而木子不知道的是,白鹭差点已经要了她的姓名,在英国的那场车祸易冬辰至今没有告诉她真相就是不想影响她的心情,易冬辰冷眼旁观,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对白鹭,绝对不能再手软了,必须要当断则断了。 “晚了,已经晚了,我的经纪人应该已经在现场提出质疑了”木婉清很是绝望,她和经纪人约定,不管发生任何情况,只要木婉清没有上场,都会抛出问题,引起现场混乱,让发布会没办法圆满完成。 经纪人也是白鹭的人,木婉清之所以没有反对白鹭当时这样安排,就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肯定会顺利上台的,因为易冬辰一定会选择集团的,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啊,易冬辰竟然这么深思熟虑,早就找好了代言人的备选。 那么也就是说经纪人已经这样做了,易冬辰肯定也已经让人揭穿她的真实身份了,所以一切都晚了,她的人生算是彻底毁了。 木子的神色也很凝重。如果真像木婉清说的那样,不光是木婉清毁了,今天的发布会也毁了,因为沈清宛的身份会牵出很多不光彩的往事,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手段,所以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易冬辰可以不在乎,但是她不想让他再心力交瘁。 她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安若文:“舅舅,算我求你,现在立刻马上向木容求婚,别问我为什么,事出紧急,请你一定尽快” 说完木子就挂断了电话,就怕安若文会问为什么,一来二去又很是浪费时间。 木婉清瞪着大眼睛看着木子,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图。木婉清不知道,但是易冬辰知道啊,他这会一直听着木子和木婉清说话,现在木子又做了这样的举动,易冬辰怎么会不明白木子这是要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是为了要挽救木婉清,也是要挽救意集团的发布会,因为今天的意集团新品发布会,也是邀请了木容和安若文来参加的,他们现在就在现场。 易冬辰捉住木子的手,有些心疼,她总是这么善良,即使沈清宛多次伤害她,她还是能够以德报怨,尽自己所能去挽救她 “木子,你这样做,仅仅是为了这么个女人,你值得吗” 在易冬辰看来,沈清宛真的不值得木子这样设身处地的去为她着想,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让她自生自灭,不予理会。她以前伤害的木子还不够吗不光是木子,三年前她多风光啊,几乎是骗的所有的人多团团转。而现在她还敢回来继续兴风作浪,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木子摇摇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人生何处不相逢,事情不要做得太绝,总归是对的。 木子走到木婉清旁边,蹲下:“沈清宛,以前的事情我们可以一笔勾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们自然是可以各自安好,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你不知悔改,甚至变本加厉的话,别怪我木子也会心狠手辣了。今天的事情应该能够圆满结束,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在娱乐圈混到这个地步应该也不容易,所以不要轻易葬送了自己” 她木子也只能言尽如此了,至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全靠她自己了,如果她能听得进去劝告,那么以后她还有属于她自己一片天,如果她还是听不进去劝告,一意孤行,继续来做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的事情,那么只要是侵犯到她木子头上,她也不是吃素的,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 易冬辰赶紧拉起来了木子,他可不会觉得沈清宛会突然间变好,木子离她这么近,要是伤害了木子怎么办他快速的将木子带走了,现在要去看看前面的发布会到底怎么样了。 木子和易冬辰又走了。木婉清这一次倒是没有大哭大闹,双手抱着头,小声的抽泣起来,也许在她的内心,某些东西正在被悄悄唤醒...... 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琳达完成的很好,但是正在接近尾声的时候,片场中突然有人发问:“请问举办方,今天的代言人明明是如今圈中炙手可热的木婉清小姐,怎么突然换成了琳达小姐,请问这当中是有什么隐情木婉清小姐现在何处,是否可以做一下说明” 一问下来,全场哑然,知道今天临时换人的少之甚少,这个人明显就是故意来搅局的,老王在一边冷眼看着,好在刚才总裁临时离开的时候已经交代自己了,如果出现这种状况,就直接抛出木婉清的真实身份,总之要将所有的不利的焦点全部转移到木婉清身上,意集团不能有任何负面影响,更不能说出木婉清被意集团暂时控制了。 就在老王准备上台澄清的时候,只见台下一个人正缓缓走向最高台,这个人正是安若文,他就像童话中的白马王子,逆着光缓缓而来。那脸色太从容,那姿态太优美,让万千少女都为之沉沦。 他一出现,自然是吸引了万众目光,众所周知,他是安氏新上任的总裁,安氏作为海城的老牌企业,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新任的总裁更是夺人眼球。据说意集团的总裁和他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这样陡然上台是要做什么 万千焦点瞬间转移,比起安若文,意集团的代言人到底是谁显得就没那么重要了。娱记娱记,向来是会抓住重点和次重点,什么东西最能吸引人的眼球,他们驾轻就熟,更何况意集团的发布会已经接近尾声了,该挖掘的信息已经挖掘到了。 而安若文正是刚刚接到了木子的电话,才会缓缓走上台的,本来原定的计划,也就是木子在英国医院的时候告诉他的,和木容的求婚时间应该是在薄天擎和林亦舒的婚礼上,但是现在既然木子焦急的打电话给他,说明事情紧急,他来不及多想,就只能照做了。 安若文在万千的闪光灯下,显得异常的宁静,他走上最高台,拿过话筒,然后一字一句,缓缓的说:“今天是我外甥集团的新品发布会,作为舅舅,我为他的成绩感到骄傲,也正是因为他是我的外甥,我才好意思借用一下他的平台我之所以站在这里.......”说到这里,他的音量大了点,看了一下台下,果然一个个竖着耳朵,等着他的下文,他只是扫了一眼,然后掷地有声:“是想像一个女孩求婚” 安若文言罢,台下是一片欢呼声,更有甚者,很多女孩子都张大了嘴巴。安若文哪,那可是安氏的总裁安若文哪,他不但长得帅气,又多金,简直是海城位数不多的钻石王老五之一,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位钻石王老五现在居然以这种方式像女孩求婚,简直太浪漫了,这是哪家的女孩这么有福气,简直是幸福的死掉了。 安若文摆摆手,示意安静,然后又开始说话:“我和这个女孩相识三年多了,但是也就是最近才论及婚嫁,她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因为她会生气,会撒娇,会患得患失,但是她又不普通,她坚强,她勇敢,她敢爱敢恨。大家都知道,我曾经是个失明的人,大家也都知道,和平年代的感情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历经磨难时候的爱情一定是难能可贵的。而她就是在我最孤独最落寞,生命暗无天日的时候不离不弃,承受着我的坏脾气,默默分担着我的工作,还背负着一些莫须有的现言碎语,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放弃,始终陪伴在我身边。” “我承认,在我没有恢复光明的时候,我也是爱她的,但是我不敢爱啊,因为我怕,我怕我残破的身躯拖不起她高贵的灵魂,我怕我一生的黑暗会毁了她光明的世界,我怕我无能为力的孤单给不了她一生的安全和依靠,所以我故意冷漠她,疏离她,就是害怕她会爱上我,但是这一切都没有用,她就像我爱上她一样,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我,所以我纠结过,我徘徊过,但是最终都被她的坚持,她的勇敢击溃了,我投降了” 安若文说到这突然就沉默了一会,往事就像潮水一般袭来,三年来走过的深深浅浅的一切都在敲打着他的内心,让他欲言又止。和木容的故事真的太过坎坷,他没办法三言两语就在这里能说清楚,他甚至觉得语言都太苍白,都没办法很好的诠释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所以他沉默了,他想沉默一会,想找出更准确地词语来形容 这时候台下的鼓掌声更加激烈了,很多人都在悄悄的拭眼泪,因为安若文说的实在是太感人了。 很多在场的女人都在想,为什么安若文失明的时候没有觉得他是这么的可爱呢要是都知道前情往事的话,在安若文失明的时候,一定都会去他身边不离不弃,毕竟用三年的辛苦换来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这笔买卖怎么说也是划算的。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木容当初选择去照顾安若文,根本没有奢望现在的场景,她甚至宁愿一辈子和安若文待在学校里,不问红尘,严格意义上说,现在的一切,并不是木容最想要的。 过了一会,安若文似乎酝酿了一下,继续说:“前段时间,这个女孩生病了,她为了不拖累我,不让我难过,竟然独自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痛苦和压力,要和我分手,那段时间,比我失明的那段时间还要黑暗,我竟不知道漫漫余生,没有了她,我要怎么活下去但是现在上苍有眼,我的眼睛终于能够重新看见了,她的病也好了,所以一切折磨我们的苦难终于都过去了,借今天这个热闹的机会,我想像她求婚,亲爱的姑娘,请嫁给我,从今以后,所有的磨难我替你扛,所有的苦痛我替你偿,你只管将自己的快乐深藏,木容,嫁给我,你愿意吗” 说到这,安若文单膝跪下,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随身携带的钻戒,对着人群中温暖的笑。 全场静谧,真的是非常的静谧,估计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声响,大家都在等着那个幸运的女孩的出现,木容,在海城人的眼中不是很熟悉,不知道是哪家的名媛淑女,所以大家都在看着,是哪个女孩会登上台去 而此时的木容正在台下,他不知道安若文怎么会今天向她求婚,上次在英国她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他却当真了,不过听着他的一番话,她是真的没忍住,眼泪已经完全模糊了自己的眼睛。 她过去一直以为在这场感情里,自己是主动的,安若文是被动的,今天听着他的话,才知道他们都是主动的,他们都是深爱着彼此,人世间还有什么是比你爱的人也爱着你更幸福的事了,所以她木容是幸福的。 同样也是在万千瞩目的闪光灯下,她跑着奔上了高台,就像公主跑向自己的王子一般。 所有的人都自发的让出来一条路,看着这样并不是和金光闪闪的女人奔向安若文,最后看到她接过他手里的戒指,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木容的嘴里一直在喃喃的说着:“我愿意,我愿意......” 我愿意和你共扛磨难,我愿意和你共偿苦痛,我愿意和你一起洋溢着幸福。我不要你一个人扛,我不要你一个人偿,我也不要一个人偿 看到王子和公主终于在一起了,看戏的人总的找点什么乐子才行。所以台下顿时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安若文明白,选了这么一个热闹的场合求婚,不发点福利是不行的了,他在木容耳边轻轻的说:“准备好了吗” 木容很想说没有准备好,毕竟这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吻,她真的还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啊,但是她没想好不管用,因为安若文的唇已经盖下来了,和她深深的纠缠,如果不是木容阻止,估计安若文不介意将这里变成直播现场,所有的人都为他们震撼,都为他们开心,包括站在角落里的木子和易冬辰,木子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如今安若文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而妹妹木容也有了自己的归宿了,真的是太让人开心了,所以她都喜极而泣了。 易冬辰却附在她耳边说:“放心,他能给木容的,我一样不少都会给你” 甚至安若文不能给木容的,他易冬辰也会绞尽脑汁给木子。所以他的木子不用羡慕任何女人,因为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讨厌,木子一拳头打在易冬辰身上,颇有些撒娇的意思,他以为这个时候她还会吃醋不成她只是被安若文渲染,真的感动了而已,她吃谁的醋也不会吃自己妹妹的醋啊。 易冬辰好笑的将木子抱在怀里,也感到无比的满足...... 但是安若文和木容的戏码还没有结束,因为记者们不会这么快就放过他们,这可是一个可以博人眼球的大新闻,自然不会放过。 “木小姐,请问您是易太太的妹妹吗怎么会愿意嫁给是您长辈的安总裁呢” “木小姐,您在安总裁失明的时候就不离不弃,是不是早就看出了他是一个潜力股呢” “木小姐,请问安总裁今天会突然求婚您事先知道吗” “安总裁,请问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已经提上日程了吗” “安总裁,请问木小姐是不是已经怀孕,是不是奉子成婚呢”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将木容问的团团转,好在安若文知道木容不善于应付这样的场合,全部都帮她做了解答,这之前所有的问题对于安若文来说都很好应付。可是不知道是谁问了这么个问题:“安总裁,记得多年前您在一个机会上当众带走了易太太,也就是您现在未婚妻的姐姐,当时引起喧哗,请问您第一个爱的人是易太太还是她的妹妹呢” 当年安若文直接在酒会现场抱走了木子,当时这件事情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时至今日,还有人记得。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木容脸色有些惨白,安若文之前对姐姐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觉得时过境迁,自己也不想去想这些事情了。 但是在这个情况下被人**裸的暴露出来,多少让她觉得有些难堪。她从没有问过安若文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敢问,也许答案不是她能够承受的起的,所以她宁愿做一只鸵鸟,让自己就这么糊涂下去 而同样有些尴尬的还有木子,易冬辰抱着木子更紧了点,让她明白他不会介意这些往事,现在她身边站的是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 安若文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他骗不过自己的内心,以前他是爱木子的,木容不是他第一个爱的女人,但是木容是那么的善良,他不想伤害她,有些谎言,是善意的。 只听见安若文说:“你恐怕是消息不实了,易太太是我的外甥媳妇,我如果有什么关心的地方,那也是看在我外甥的面子上,断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我的未婚妻是我第一个爱的女人,也是爱的最深的一个,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猜测,我不想伤害我的未婚妻” “好”台下有人已经叫了起来,没有人再去纠结刚才这个记者的问题,只觉的安若文真的好男人,木容真的好幸福。 木子也觉得安若文的回答甚好,他那句话里,有一句话是真的,木容是他爱的最深的一个,这就够了。 她和易冬辰离开了现场 一场发布会就这样在安若文的求婚中结束了,虽然有些喧宾夺主,但是易冬辰觉得这也算是圆满的结局了,因为发布会的内容都差不多了,还好没有出现大的纰漏,还算是圆满的结束了。 木容回家的时候,木远清和张兰都在,包括木阳也放假在家,安若文当众向她求婚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木家的。 她一进门,张兰就问她:“安若文向你求婚,你答应了” 木容点头,她当然答应了,这本来就是已经说好的事情,求婚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有什么好疑问的。 “安若素说的她手上一半的股份给你,你拿到了吗”张兰急急的问,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那天晚上一顿饭不欢而散之后,果然和安若素和木远清说的一样,张兰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一个人先回家了,假装着收拾衣服要走,木远清回家之后,根本就没有理她,巴不得她走了,所以后来她自己倒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今天得知安若文已经和木容求婚了,她当然紧张木容的彩礼问题,木远清直接上楼去了,不想看见张兰那张市侩的嘴脸。 “我不知道啊”木容诚实的说,她本来就不知道,因为这些商场上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她甚至连怎么变更股权都不知道,加上她根本就不关注这些事情好不好。 不知道张兰简直是气急了:“那木子的呢木子拿到了吗” 张兰可能最紧张的还是这一点,要是两个人都没拿到还好一点,但是要是木子拿到了,木容没拿到,说明安若素就是骗她们的,那可就话不好说了。 “妈,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木容简直是莫名其妙,老是纠结这些东西,有意思吗 “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允许你嫁给安若文”张兰再没有确定得到利益之前,是绝对不会将木容这张王牌就这样抛出去的。 “你凭什么不让我嫁给安若文。你有什么资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侵犯我的婚姻自由”木容觉得自己真的是忍了很久了,但是这一次她不想再忍,她不要做个唯唯诺诺的人,她要做个敢爱敢恨的人。 她崇尚自由,自己的自由绝对不能被侵犯,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亲妈也不行。 张兰瞪着大眼睛看着木容,真的是瞪大了眼睛,从小到大,木容都是顺从的,什么时候这也她说过话,现在居然都敢这么和她说话了。 “木容,你是反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我难道会害你不成”张兰简直都要跳起来了,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的女儿这样,木子对她这样也就算了,那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是木容不可以 木容也没有退缩:“妈,我还尊称您一声妈,但是如果你再这样继续蛮不讲理,嚣张跋扈下去,就别怪女儿不孝了” “你你你”张兰气的手指都开始哆嗦:“是不是安若文让你这样做的,还是安若素”张兰总觉得以前的木容不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才变得叛逆的,这很大程度上肯定是和安宅那边有关。 安若素一直不喜欢自己,甚至讨厌自己,肯定是安若素教唆木容这样做的。 “没有人让我这样做,是我自己想通了,我不能一直顺着你的性格,这样的话,我会失去很多,也请你仔细的深思一下,这么多年,你做的这的对吗”这么多年,木容不说,不表示她同意张兰的那些做法,她有时候真的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妈是一个这样恶毒的人。 “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你说啊我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姐弟俩,还不是不想你们输给那个小贱人” 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木容和木阳不输给木子而已,她只是在为自己的儿女争取东西,她有什么错 “你又是小贱人,她是我的姐姐,是爸爸的女儿,你这样叫她,是真的爱爸爸,真的爱我们吗”是木容说的,她妈没什么休养她知道,但是她真的不愿意再从她的嘴里听到小贱人这样的字眼,更何况,还是说的她的姐姐 “木容,我没发现啊,你现在真的是翅膀硬了,我告诉你,你要嫁给安若文可以,只要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嫁给他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张兰威胁她,她觉得木容一定是受威胁的。 但是她显然又想错了,木容不受威胁,木容直截了当的说:“那么便随便你吧,安若文我是嫁定了” 张兰差点气的背过气去,扬起手就要打木容,木阳直接捉住了她的手腕,很是不耐的说:“如果你不要姐姐这个女人,那么连我这个儿子也一起不要了吧” 说完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扶着木容就上楼去了。 张兰被木阳摔的,根本就没站稳,直接坐到了地上,木容和木阳都看见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停下上楼的脚步,没有谁过来扶她......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9章 大结局(一) 网om,。 1.薄灰狼和林小羊之圈养 薄灰狼和林小羊之圈养 林亦舒被薄天擎圈养了,圈养在薄天擎的别墅里。 本来林亦舒勉强也算一个社会主义独立的女青年,好好吃饭,天天向上。 有理想,有抱负,有工作,有收入,还有自己腻歪歪的小闺蜜圈子,但是自从跟了薄天擎以后,除了爱他和被他爱,似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就分不出时间做其他的事了。 空气里全都是爱情**的酸味,连林亦舒自己都被熏到了,不禁思考,诶,当年那个侠肝义胆顶天立地的林亦舒哪里去了 其实关于圈养这件事,还是要怪林亦舒自己。 某女曾经说过,要薄大总裁登报宣誓从此以后只钟情林亦舒一人,若违此誓,甘愿自请净身出户 她说的时候理直气壮气势汹汹,心里却是犯嘀咕,薄天擎这种大总裁,人前人后还不要点面子呀,这样的要求,会答应才怪 所以半真半假半玩笑,以为嘻嘻哈哈就过去了。 但是她哪里知道啊,薄大总裁要是按常理出牌那还是薄大总裁了吗 人家不仅这么做了,而且做得声势很浩大,何止是登报宣布,大小娱乐网站的头条都等满了,甚至还找了业内响当当的大律师拟定了婚前协议,她林亦舒的一字一句都列进去了 这是怎样一种精神,这是不把老婆宠上天不罢休的精神啊 咱们薄大总裁不只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更是社会主义新型宠妻狂魔啊 但是,您在塑造自己光辉形象的时候,能给你未来的小娇妻也笼罩上一点光环吗在宠妻狂魔旁的另一个搜索词是“小气善妒”是什么鬼 现在海城全城上下,男女老少,街头巷尾,都知道林亦舒要嫁给薄天擎,并且还知道林亦舒善妒,薄天擎以后只能钟情林亦舒一人,其他的女人以后自己注意点,不要和薄天擎说话,看见薄天擎,要保持三米远的距离,否则薄太太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林亦舒知道薄天擎向来是有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本领,她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薄天擎就是故意诱导那些记者那么写,弄的她现在还没嫁,就落了个善妒的头衔 所以她在公司的位置也是岌岌可危,本来嘛,大家知道林亦舒是未来的薄太太之后,对她很是和善,因为毕竟要是和薄太太亲近,以后做什么事情能方便很多啊,但是自从这条新闻一出,公司里那些女人对她就从善意变成敌意了。她们接近林亦舒本来就是为了靠近薄天擎,但是现在竟然是这个样子,她们干嘛还要给林亦舒好脸色看 本来就很憋屈,同样都是女人,自己也不比林亦舒缺什么,甚至觉得林亦舒都比不上自己,凭什么她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得到薄大总裁的青睐这样一来,对林亦舒的嫉妒之意就更甚了,所以索性都不和她说话了。 林亦舒笨就是个热闹的人,大家都不和她说话,这可将她给憋坏了,但是她怎么和被人解释那是薄天擎自己整出来的幺蛾子,真的和她无关啊。 所以林亦舒回家的时候,苦着一张脸,可是愁怀了薄大总裁。 “这又是谁惹你了,告诉我,我保证打的他满地找牙”敢欺负他薄天擎的女人,就等于是在欺负他薄天擎,他薄天擎有这么好惹吗 林亦舒戳戳某大总裁的胸肌:“还不是你,现在除了你,谁还敢惹我” 这话倒是说的实在,她林亦舒现在冠上了薄天擎的名号,谁还敢惹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薄天擎眼里禽着笑意:“我这段时间表现的还不好吗怎么就又惹你了” 薄天擎自从上次和林亦舒的插曲之后,可是表现的很乖啊,做什么事情都是先请示,太太同意了才会做,就这样还能惹到她 林亦舒哼哼:“还不是那些新闻上说的,什么我善妒,女人看见你,保持三米的距离什么的。” 想想就是很生气啊,她什么时候有说过这样的话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薄天擎其实就是故意让记者这么写的,只是林亦舒还是太单纯了,他之所以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保护她啊。 薄天擎在海城,那是有多少名媛淑女争破了头要抢的对象,正好借着这次将话说的绝一点,虽然让林亦舒背上了善妒的罪名,但是也让别人知道了薄天擎是真爱自己的未婚妻,断了很多人的念想,这个小女人,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也就罢了,还在这跟她生气呢 “有谁说你什么了”看她这苦大仇深的样子,莫非是被别人挤兑了 “没有,我倒希望她们和我说点什么”林亦舒说的很是无奈,要是有人和她说话,她也不至于这么难受,这么孤单了,事实是,公司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话啊。 听她这么说,薄天擎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直接说:“那个什么破班别上了,我薄天擎的女人哪里用得上上班” “我不上班,我在家等死啊”林亦舒稍微有些激动,她才不要做什么豪门里的贵太太,她要有自己的工作,不要一天24小时都活在薄天擎的掌心之中,那样久而久之,他总是会厌倦的,到时候自己可真的是事业爱情两头空了。 薄天擎憋着笑,他的小女人又生气了,他只好问:“你很喜欢这个工作”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要工作的问题,工作的人和不工作的人精气神是不一样的”林亦舒说的一本正经,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薄天擎解释内心最深层次的想法 薄天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她都说起精气神了,看来这次收的打击不小。 “没事,我会帮你解决的”薄天擎说的认真,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你帮我解决,你怎么解决难道你要使用美男计,将那些女人一个一个给征服了”林亦舒没好气的说。 薄天擎没有回答她,对付那些让你,何至于用上他的美男计他的美男计也就是在林亦舒面前才用过而已。 到了第二天,林亦舒才知道薄天擎所谓的解决办法是什么了,薄大总裁财大气粗,直接收购了林亦舒在的那家公司,并且林亦舒摇身一变,成了这家公司的主要负责人。 那些对她横眉毛竖眼睛的人,一个个的都对她开始无比恭敬,什么事情都来请示汇报,搞得她现在实在是不敢去公司,只能猫在家里躲着,离公司远远的。 不过这正合薄大总裁的意思,女人么,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好了,出去抛头露面的做什么 所以林大小姐的圈养记就这样被养成了。 2.薄灰狼和林小羊之采访 前两天林亦舒一个不是经常联系的朋友找到她,说是想见一面,这个朋友已经很多年不曾联系了,现在陡然联系,总觉得不是那么单纯,这也就是现在的林亦舒,跟着薄天擎后面久了,都会思考问题了,要是搁以前,才不会想那么多。 但是最终林亦舒还是去了,因为现在在家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出去就当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哇。 又是约在咖啡厅,到底有没有人知道她林亦舒是最讨厌和咖啡的不过算了,总比待在薄天擎的别墅里要自在。 小文是一个很美丽知性大方的女孩,当年和林亦舒同学时倒是关系还可以,只是学生时代的感情么,大多都随着时间的沉淀而疏远了,如果不是林亦舒现在风头正盛,估计向小文这样的佼佼者是不会记起她林亦舒的吧 寒暄了一会,林亦舒得知小文现在也在海城,在一个女报做文字编辑,其他的倒是还好,只是她这一个一个薄太太叫的林亦舒不是很自在。 林亦舒向来是个有话装不住的人,不喜欢这样含沙射影,就直接问她:“小文,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不喜欢兜圈子,你知道的” 林亦舒要是不点破,估计小文能跟她天南海北先扯上几个小时,林亦舒是个急性子。就算小文不着急,她林亦舒还不急死了 小文浅酌咖啡,终于慢慢开口:“亦舒,你知道我现在是在做杂志这一块,所以我是想找你帮忙” 就知道是要帮忙的,终于是叫亦舒了,不是叫薄太太了,要帮忙就直说啊,绕这么一个大弯,又是咖啡厅,又是多年不见,甚是想念什么的,说的她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帮忙啊,你直说吧,能帮的我肯定不会推辞”林亦舒大义凛然,不过这也是她的作风,还是有着一股侠义心肠的,能帮的她肯定不会退缩的,别说曾经是同学了,就算是陌生人,她也是做得到的。 小文终于面露喜色:“你一定能够帮得上的,我只不过是想采访一下薄总裁,希望你能引荐一下,只要能采访到他就行,我可以让我的男同事去采访,毕竟他曾经说过,陌生女人与他要有三米远的距离” 小文说的很诚恳,但是林亦舒却真的无地自容,怎么到处都有人拿着三米的事说事,这到底该让她情何以堪 为了不让小文认为自己真的是个妒妇,林亦舒很爽快的答应了:“没事,这只是小事,你自己去采访吧,我帮你说” 林亦舒认为不就是采个访么,能使多大的事 小文没想到林亦舒这么快就答应了,并且还让自己去采访,有些不相信:“亦舒,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自己去采访” 林亦舒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很确定的说了声:“对啊” 分别的时候小文很是开心 晚上的时候,林亦舒被薄天擎爽歪歪之后,薄天擎就看起财经报纸起来,没有看她,她正在琢磨着怎么和他开口呢,见他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更加犯难了,完全没有了白天答应别人时的那种豪气万丈了。 不过枕边风一次突然窜入了她的脑海,都是枕边风挺有用的,要不她也试试 林亦舒开始鼓起腮帮子在薄天擎身上乱吹,一开始薄天擎还没有在意,只当是她又调皮了,但是林亦舒越吹越起劲,薄天擎终于皱起了眉毛,放下了杂志,黑着脸问她:“你要干嘛” “吹枕边风啊”林亦舒答得理所当然,她做的这么明显难道他看不出来吗说完又重重的在他脸上吹了两下 薄天擎满脸黑线:“林亦舒,你脑子里到底一天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不能正经点” 林亦舒可委屈了,人家都说枕边风挺有用的,为啥到了她这,就是不正经了 薄天擎看着她委屈的小媳妇样,顿时心软了,本来也没多大的火气,只是有点有好气又好笑而已,掰直她的身子问他:“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别吹来吹去的” 这要是都像她这样吹枕边风的话,估计吹一个死一个 林亦舒见薄天擎好像松口了,脸上也好看了,顿时勾住他的脖子,她可不就是给了她一根绳子,她就往上爬么 “我有个同学,做杂志的,想要采访一下你,我已经答应了” 林亦舒实话实说,她可以定要软磨硬泡让薄天擎答应,毕竟她都答应人家了的。 薄天擎眉头又皱了起来:“那家杂志” “海城女报” “你知道这家杂志的底细吗你就胡乱答应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使然,不是什么采访都能随便接受的”薄天擎说的有些严肃,海城乃至全国那么多报社天天都有人要采访他,他如果都答应的话,那么好了,天天就做采访好了,企业也不能用做了。这个什么海城女报,他都没有听过,又是小杂志社想借他的名头上位,都怪她这个太太太单纯了。 林亦舒憋憋嘴:“不就是一个采访吗有那么多人巴望着采访呢,谁要是采访我,我肯定屁颠屁颠乐呵乐呵的给她采访” 薄天擎越听越觉得离谱,这丫头看来是要给她灌输一些东西了,否则这将来要是随便在外面接受采访,还得了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接受任何人的采访,不管名气大不大,都不行”薄天擎这句话说的很严肃,也很霸道,不允许被反驳的口气。 “这才几天啊,又这样了”林亦舒小声的低估了句,刚刚才觉得她好像改变了,不再那么霸道了,这才维持了几天就又维持不住了。 薄天擎叹口气,这林亦舒是不知道世道艰难,人心险恶啊,这要是按照她的脾气,被采访的时候还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到时候不捅个大篓子 不过想想,她还太年轻,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薄天擎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点,按住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让她明天上午过来吧,我只给她半个小时” 怎么着这也是林亦舒亲自答应的,为了薄太太的面子,他也应该给点面子,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教她吧。 小文被通知上午十点半到薄氏进行采访,刚接到通知的时候,简直是欢呼雀跃啊,要知道要是成功采访到了薄天擎,她在报社的地位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更重要的是,她的目的远远不仅在此,这可是她接近薄天擎的良好的开端 到了薄氏,更是被薄氏那金碧辉煌的气势所渲染,一直在想着,真是同学不同命,凭什么她林亦舒就能找到这么好的金龟婿,这林亦舒是论什么也不出众,狗屎运倒是比任何人都强 被领进薄天擎办公室的时候,薄天擎正背着光站在落地窗前,似乎是已经完成了事情,在等着她的到来。 这样的男人,就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人灵魂震撼,小文觉得这样的男人要是属于自己,自己此生无憾 老王将小文待到之后就离开了,薄天擎听到动静,回转身,礼貌的说了声:“请坐” 而小文则很是有心机的没有立马就坐,而是等到薄天擎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故意崴了一下脚,她以为薄天擎会顺势扶住自己,倒是她在趁机倒在他的怀里,这样的初见肯定会给他留下印象。 但是和所有电视剧的桥段都不一样,薄天擎只是自己坐下,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让她“崴了个脚”。自己双手环胸,冷漠的看着她,就像看戏一样看着她 小文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一样,但是她毕竟也出过一些采访,所以她很快的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也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得体的一笑,然后优雅的落座。 “薄总裁,让您笑话了,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小文坐好后为自己找着借口,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她怎么着也不能给搞砸了。 薄天擎冷艳看着,以他锐利的眼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的伎俩,只是在他这里耍心眼,恐怕她是找错地方,也找错人了。 “开始吧,我只有半个小时,如果小文姑娘再这样摔个几次,估计半个小时就该结束了”薄天擎说的冷淡,甚至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 就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就这样一个冷面霸少,怎么会看上林亦舒那个小白的,小文实在是想不通 小文努力维持着优雅知性的样子,问出的问题也很是恰好得当,至于开始嘛,都是关于薄天擎工作上的采访,到了最后,小文才问到薄天擎的感情上。 “薄总裁。聊完了工作,我现在还想了解一下您的生活,想了解一下薄总裁对于择偶的标准是不是可以透漏一下,毕竟您的未婚妻确实是很有......个性” 小文看起来说的很隐晦,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在抹黑林亦舒的,只是做的不漏痕迹而已 薄天擎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是厌恶,字里行间都有着心计,他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没有标准,我喜欢就是标准” 要什么标准只要是他薄天擎喜欢的,我可以什么标准也不设,要是他不喜欢的,就是天上的仙女,他也不要 小文被回击的有些尴尬,但是她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句:“敢问薄总裁,您之前发了公告说一辈子只钟情林小姐一人,那么请问您这个公告是一时兴起,还是肺腑之言呢如果现在有一个比林小姐知性美丽优雅的女人出现在您的生活里,您会心动吗” 小文其实就是在投石问路,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就是那个比林亦舒知性优雅美丽的女人,所以只要薄天擎说会考虑,她就一定使出全身力气来接近薄天擎,取林亦舒而代之 林亦舒今天优哉游哉的来到了薄氏,她几乎不来的,但是想到今天小文会过来采访薄天擎,她就是想看看薄天擎被采访的时候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样到时候面对他的时候也会有了谈资 薄氏所有的人都认识她,都和她找招呼,她不喜欢这样被当做焦点一样,赶紧灰溜溜的坐上了总裁的专用电梯,直接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还没开门,就听到刚刚小文的问话,林亦舒那个气啊,就连她这样的脑子,都能听出来她的居心不良,她这样做,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一点。 但是她很想知道薄天擎会怎么回答,所以她压下了自己的火气,静静的在外面听着。 只听里面的薄天擎说:“小文姑娘这话的意思是指你自己吗你觉得自己是那个比我太太更优雅更美丽,更知性的对吗” 薄天擎的语气里无喜无悲,小文没想到薄天擎会这么直接,但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 但是薄天擎接下来的话讲她打进了十八层地狱:“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了,我会打电话给你们主编,取消刊印,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我太太,我压根就不会给你采访的时间,我给你时间不是让你来诋毁我的太太的,我太太比你纯真比你善良,不会像你这样有这么多的坏心眼” 薄天擎说的一点也没有留情面,一字一句都甩在小文的脸上,小文顿时脸色惨白,站起来,急急的解释:“薄总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亦舒是同学,甚至以前还是闺蜜。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您听我解释......” 这要是薄天擎真的打电话给主编了,她的饭碗可能都保不住了,这个薄天擎为什么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本以为靠着她的美貌和谈吐,总能吸引他一二,没想到却将自己推到这般难看的地步 小文还没说完,薄天擎就打断了:“防火防盗防闺蜜,你走吧”说完薄天擎就直接走向自己的大办公桌,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和她说。 林亦舒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薄天擎办公室的大门:“老公,说的好” 林亦舒走进去,挽住薄天擎的胳膊,对着小文说:“小文,我没想到啊,农夫和蛇的故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薄天擎倒真么想到林亦舒会出现,这到底还是对他不放心么知道今天有人过来采访,特意来查岗的么 不过看这气势恢弘的林亦舒,他还真是不太适应,原来他的小女人还有这霸气的一面 小文的心都凉了,林亦舒怎么会突然跑进来但是虽然嫉妒不甘,她还是和林亦舒解释:“亦舒,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林亦舒摆摆手:“不用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忘,你自己说说,读书的时候你仗着自己是班花,抢了多少人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个毛病还是没改现在还抢到我林亦舒身上来了,你当我林亦舒是好欺负的吗” 小文的脸真的是煞白煞白的了:“亦舒,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 林亦舒真的是懒得看她这个白莲花的样子,她靠在薄天擎的怀里,很是撒娇的说了声:“老公,我不想看见这个人,你说怎么办” 薄天擎憋着笑意,他的小女人又在调皮了,但是他又是开心的,毕竟他的小女人是在乎他的,他就喜欢看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 薄天擎没好脸色的看着小文:“小文姑娘,是你自己走呢,还是我叫保安来帮忙” 小文见大势已去,仓皇而逃,边跑边哭,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知道小文没了身影,薄天擎才将怀中的女人的头捧住,低着头没看着她:“夫人,这下满意了” “不满意不满意,她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帮她的啊”林亦舒很是不解,为什么好心帮一个人还可以找来灾难 “下次还随便答应别人的采访吗”薄天擎问,让她撞见也好,她总是会吃一见长一智的吧,以后总该长个脑子了吧。 “谁也不答应了”林亦舒信誓旦旦,白莲花太多了,她傻傻分不清楚,所以下次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女人离我三米距离了吗”薄天擎又问,想当初林亦舒还为这个和自己生气,今天她总能知道一点了吧。 林亦舒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敢情薄天擎经常会被女人这样呢。她这到底是找了个什么祸害人间的货色啊。 林亦舒有些赌气的说:“三米不够,三十米,不,三百米,让她们通通都离你300米开外” 她总算是明白了薄天擎这样做的目的,但是她知道之后,就又觉得3米远远不够,至少三米还是能看清楚样貌的是不是要是薄天擎看清了样貌,惊为天人,当场破了三米的规矩怎么办 薄天擎低低的笑起来:“好,我明天就找人重新发个公告,以后让那些女人都里我三百米远,如此可好” 林亦舒诡异的一笑:“如此,甚好” 3.薄灰狼和林小羊之婚前 这几天林亦舒已经住回自己的娘家了,按照海城的结婚习俗,结婚之前是不能住在一块的,所以只能暂时的分别了。 眼看着明天就要结婚了,林亦舒的心里小鹿打鼓一样,觉得很是紧张,真的想看看此刻的薄天擎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和她一眼的紧张。 所以林亦舒打了个电话给薄天擎,想问问他此刻的感受,但是电话没人接,估计在忙,谁都知道薄天擎的会特别的多,但是不对啊,这明天就要结婚了,他今天还在上班他对婚礼就这么不在乎,就没有事情需要亲力亲为 不行。她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林大小姐不淡定了,这分明是躲着她嘛,这有什么事情非要婚前躲着她 难道是他悔婚了不要和她结婚了不好意思说出来,就只好躲着她 这么一想,林大小姐彻底不淡定了,直接就跑出了家门,她不管有多少规矩,她一定要找到薄天擎问个明白。 林母拉住她:“这孩子,明天就要做新娘了,你这是要跑到哪里去” “妈,我要去找薄天擎,这婚也许是结不了了。”林亦舒说的有些黯然,要是薄天擎真的反悔了,明天的婚可不就是结不了了吗 林母还没反应过来,这什么就交结不了了但是林亦舒已经在她愣神的间隙彻底的跑掉了。 林亦舒先来了薄天擎的公司,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在开会,如果是在开会,那么她就立马回去,说明自己只是多想了,如果不是在开会,那么她就要问个明白。 到了薄氏,前台小姐很是礼貌的喊了声:“太太” 林亦舒极不自然,还不知道是不是薄太太呢她胡乱的应了一声,直接到顶楼了,还没进办公室,就看到薄天擎的助理,助理看见她,也很有礼貌的和她问好:“太太,怎么今天过来了” 林亦舒直接问:“薄天擎呢,薄天擎在开会吗” 助理不明所以:“太太,总裁从昨天就开始没来公司了” 总裁走的时候将一应大小事情全部压在他身上了,现在怎么他的太太反而跑到公司来找薄天擎,这两个人是在搞什么名堂 “那他去哪里了”林亦舒赶紧问,没有来公司,还不接她电话,她心里的不安在发酵。 助理摊摊手:“我不知道啊,没有和你联系吗” 他只是一个小助理,**oss去哪了,怎么可能会和他汇报 林亦舒白了他一眼,要是和她联系了,她还跑这来找他干嘛 看来助理也是个脑缺,林亦舒决定不和他啰嗦,直接又急急的离开了薄氏大厦,招了一辆的士,就直接奔向薄天擎的别墅。 到了薄天擎的别墅,看到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林亦舒的心真的就凉了,这哪里有一点像是要结婚的样子结婚一般都是要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但是他这里还是这么冷清,一点热闹的意思也没有 林亦舒走进去,以前是有佣人开门的,今天连佣人也没有,还好她记得密码,直接按了密码进去,静悄悄的,难道是一个人都没有吗 薄天擎为了躲她,连屋子里的人都遣散完了吗 但是突然她感到喉咙里吸了一股粉末样的东西,搞得她特别难受,这房间里不应该啊,天天打扫,怎么会有灰尘呢 林亦舒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粉末好像是从厨房传出来的,她轻轻的走进了厨房,推开了玻璃门,薄天擎的厨房很大,比一般人家整个的住房都大,林亦舒进去之后,就看到满天飞舞着好多粉末,几乎已经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了,只剩下满满的白色漂浮物。 林亦舒看了一下,这些不是灰尘,而是面粉,这是谁将薄家的厨房弄得全是面粉 站在厨房里的人,听到声响,问了一声:“谁” 林亦舒吓了一跳,她还真没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听着声音,她不确定的喊了声:“薄天擎”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这声音确实是像薄天擎的,但是却比薄天擎的声音要嘶哑不少。 一团粉末中的人这才走出来,林亦舒一看,这可不就是薄天擎么 只是这时的薄天擎和往日的薄天擎真是是判若两人,往日的薄天擎西装笔挺。一派的王者风范,一身的飒爽英姿,但是现在的薄天擎,整个人就像是刷了一层石灰一样,灰头土脸的,就连头发都是异常的凌乱,这哪里还有一点男神形象 薄天擎看到林亦舒,很是奇怪,她不在家里好好的待嫁,跑到这里来干嘛 “你来做什么难道是太想念我了,所以偷偷的跑来见我”虽然薄天擎现在的样子很惨,但是说话还是一副很欠的样子。 不过林亦舒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想听到他很欠的话,这样可以说明,他还是薄天擎,还是那个要娶她的薄天擎。 林亦舒抑制不住的扑向薄天擎的怀里:“你吓死我了,你为什么玩失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以为你反悔了,我以为你躲起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薄天擎被林亦舒突如其来的动作搞的有些蒙,但是他的手上,身上全是粉末,他不敢抱她,怕将她身上也弄的全是粉末,他轻轻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亦舒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这真的是婚前恐惧症吗薄天擎只不过是没接她的电话而已,她就能想出这么多。 薄天擎见林亦舒不说话,解释了下:“我的手机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了,你有打过我电话吗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我还有反悔的机会吗” 薄天擎好笑的说,不知道这小姑娘今天又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没有机会,你休想反悔”林亦舒更加的抱紧了薄天擎,头就放在他胸口的位置,感受着他的心跳,她才觉得心里真的踏实了下来 薄天擎觉得自己不用手是不行了,只好用自己白白的双手,将林亦舒扶正:“我说你不在家好好的等婚车去接你,就这么直接跑过来,闹腾了这么一会了,到底是为了何事” 林亦舒才不说呢,只是摇摇头,转移了话题:“我还要问你呢你这是在干吗一个人关在厨房里,将家里搞的像战线一样,还有你这还有一点要结婚的样子吗屋里屋外一点喜气也没有,你到底有没有重视啊,还在这里倒腾什么” 薄天擎这次啊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快傍晚了啊”林亦舒说,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薄天擎一拍脑袋,原本就很白的脑袋更白了:“我都忘记时间了,没关系,我马上找人过来弄” 林亦舒还是很好奇薄天擎时间观念这么强的人,做什么事情会忘了正事,她走进厨房,到底要看看薄天擎在搞什么名堂。 但是薄天擎拦住了她:“夫人,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可不好” 林亦舒才不听他的:“已经没什么名声了,不介意更差一点” 边说边继续往前走,反正她在海城人的心中就是一个善妒的人。名声已经很烂了,她都已经无所谓了。 薄天擎见拦不住,只好让她进去看,林亦舒进去之后,就看到厨房的台子上满是鸡蛋,奶油还有面粉,鸡蛋有的是破的,有的是好的,奶油有的是稀得,有的是稠的,面粉就是全是干燥的,扬起来所以才会满厨房都是。 “薄天擎,你这是要做蛋糕吗”林亦舒问。 薄天擎很是诧异:“你怎么知道”就凭这些就能知道他在做蛋糕,她的侦查能力这么强那是不是在案发现场,都能知道凶手是谁 林亦舒发现薄天擎聪明起来的时候,比谁都聪明,这笨起来,却是比谁都笨,这三样东西合在一起,加上旁边还有水果,他不是要做蛋糕是要做什么 不理会他的疑问,林亦舒直接打开了厨房的所有的窗户,让屋内的面粉末全都散出去,然后跟薄天擎说:“你先告诉我,你不准备结婚的事情,跑在这里做蛋糕干什么是谁过生日,需要你亲自做蛋糕” 林亦舒还真的有些生气了,薄天擎将自己关在这里,谁也联系不上,竟是在这里研究了一天怎么做蛋糕,他这是要做给谁吃 薄天擎不紧不慢的回答:“没有谁过生日,只是明天婚礼现场的蛋糕我想自己做而已,这样会比较有意义,只是捣鼓一天了,还是不会” 林亦舒突然就哑口无言了,他薄天擎做这些,将自己整的灰头土脸的,关在厨房一天,竟是为了要自己做蛋糕,昨天吗结婚的蛋糕,林亦舒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轻柔的说:“来,我教你做” 然后直到华灯初上,薄天擎的别墅里还有两个专心做蛋糕的身影 4.薄灰狼和林小羊之婚礼 这一天是林亦舒出嫁的日子,也是木容第一次当伴娘的日子。 伴郎和伴娘分别是木容和安若文,因为必须是还没有结婚的人才能当伴郎和伴娘,多以易冬辰和木子被排除在外了,不过按照木子的情况来看,也不适合挺着个肚子当伴娘。 木容感觉自己这个伴娘当的比人家新娘还紧张,林亦舒是一袭长长的婚纱,拖在地上,宛若天女下凡一般。而木容则是一件短版的蕾丝洋装,也将她深藏的娃娃气质展现无遗。 而安若文一身西装笔挺,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平时上班的时候他就是这一身装束,只是领口处一个深红色的蝴蝶结很是扎眼。怎么着都有种小鸭子的味道。 安若文收到木容异样的眼光,他本来就干不来这种差事,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可又不想让木容笑话了去,他瞪了木容一眼,木容憋着笑意,收回了目光。 长长的红地毯,林亦舒就这样在林父的牵引下缓缓而来,洁白的婚纱遮住了她如晚霞般的脸庞,当她的手被放到薄天擎的手上时,林父的脸上明显是洒满了泪水,薄天擎慎重的结果林亦舒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牵着她缓缓的走向最高台。 这是一个露天婚礼,两边都是喷泉,林亦舒的裙子实在是太长了,她走的老是不利索,总是被裙子绊住了脚,薄天擎感觉大她摇摇晃晃的身躯,有些紧张,今天可是婚礼,她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你怎么了喝醉酒了”薄天擎尽量说的轻松点,怕她是因为紧张,所以才会步子不稳。 林亦舒真是呵呵了,婚礼还没开始,她倒是想喝,问题是她到哪去喝啊 “薄天擎,你这婚纱到底是在哪订购的,你以为你娶的是一个篮球运动员啊。下面摆子那么长,我怎么控制的好,我等会要是摔跤了,看你怎么办” 林亦舒真的是拿这个婚纱没办法了,美则美矣,只是她哪有那么高的个子,将它完全的撑起来啊,没走一步就踩着一点,以至于她的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能摔倒一样 薄天擎无语,这件婚纱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从意大利定做,然后空运过来的,居然被她嫌弃了,不过现在不是理论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将婚礼完成。 “我的好太太,你就忍一会,等会仪式一结束,咱就换下来,好不好”薄天擎安抚着她,倒不是怕她摔倒丢了他的脸面,只 是怕她将自己摔疼了而已。 林亦舒看着薄天擎这憋屈的样子真的是好笑,走神的间隙,步子迈的大了一点,果然华丽丽的摔倒旁边的喷泉池里了。 所有的宾客都惊呼一声,新娘子掉水了了 薄天擎嘴唇紧抿,果然,就不能指望林亦舒不出乱子,她要是不出乱子,就绝对不叫林亦舒了。 薄天擎责备的同时,也是紧张的,第一时间就从喷泉池里将林亦舒捞了上来,林亦舒也是吓坏了,一直拍着胸口,虽然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热度,不是很冷了,但是这样来一下子确实是怪吓人的。 薄天擎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给林亦舒披上,低声说:“我说你就不能让我省心点” 林亦舒也知道自己将事情搞砸了,低着头不说话,任由薄天擎说她,这时候司仪赶过来,请示薄天擎:“仪式是否正常进行” 薄天擎眸色缓和了,问着怀中的林亦舒:“你可以吗” 林亦舒的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行行行,当然行” 这可是她的婚礼啊,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别说她现在没什么事,就算是有什么事,她就是撑着也要完成啊。 薄天擎吩咐了司仪:“照常进行” 短暂的插曲算是过去了,但是新娘子披了件媳妇,薄天擎直接是白色的衬衫,多少让这画风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交换誓言和交换戒指的场面真的很感人,别看林亦舒平时大大咧咧的,几句结婚誓言她却是说的无比用心,让人感受到了她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深深的眷恋。 而薄天擎呢,在遇到林亦舒之前,就是个禁欲系的,甚至被人怀疑是否有龙阳之风,可是这次的誓言说的让在场所有人都落泪了。所以木容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不要说你不会爱人,只是那个对的人还没有出现。 林亦舒和薄天擎也算是欢喜冤家,木容的内心也被深深的震动了,不知道自己和安若文能不能也有这样美好的结局。 到了新郎吻新娘的时候了,这一关过了就基本上是礼成了,林亦舒的心里是兴奋,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终于可以摆脱掉这磨人的婚纱了。 然而让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又发生了,新郎将新娘吻晕了,是对,没听错,就是吻晕了,大家都在猜测新郎到底是用了几分的力道,能将活生生的新娘吻晕 薄天擎立马将林亦舒抱起来,吩咐宾客可以进酒店内用餐,他则将林亦舒快速送往医院,接吻这件事又不是第一次,可是林亦舒竟然会晕倒,薄天擎很是焦急 唉,真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婚礼。 薄天擎亲自将车开到最大码,将林亦舒火速的送往了医院,接诊的是一个老医生,将林亦舒全面的检查了之后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哪,未婚先孕也就算了,结婚的仪式就不能简单点吗你老婆怀孕了,能经得起婚礼上的那些折腾” 老医生看着林亦舒穿着婚纱,上面还挂着一个小红牌,上面写着新娘,一看就知道是从婚礼上被急送过来的。 老医生说的其他的薄天擎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只是讷讷的问道:“你说什么我夫人怀孕了” 老医生嗯哼一声:“都两个月了,你还不知道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 老医生说的话有些冲,因为他是老一辈人,还默守着传统的规矩,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未婚先孕他是看的多了,但是看的多了,并不表示他就可以接受,所以对这些人讲话他一贯是这个口气。 不过薄天擎一点也不和他计较,只是不符合身份的一个劲的傻笑。 老医生摇摇头,叹着气离开了。 林亦舒随着一个喷嚏的打响,终于醒来了,一醒过来,脑子还是浑浑噩噩的,不知今夕何夕 她看着薄天擎坐在床沿,思绪飞快的运转了一下:“薄天擎,我们不是在举行婚礼吗怎么在医院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薄天擎很是无奈,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冤家他替林亦舒将被子往上拉拉:“你就不能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 林亦舒云里雾里:“我对自己很好” 开玩笑,她亏待谁也不会亏待自己啊,薄天擎这说说的,可真是高看她林亦舒了。 薄天擎不置可否,反问一句:“是么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两个月没来例假了,你自己却浑然不知” 想想薄天擎就觉得有些生气,她是要有多没心没肺,才能做到这样,已经怀孕了,她今天还落水,还经受婚礼一切繁琐的摧残,这要是她和孩子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林亦舒眨眨眼:“薄天擎,你说的例假是指大姨妈吗拜托你能不能说的这么文绉绉” 薄天擎:“......” 不过林亦舒突然提高了音量:“薄天擎,你怎么知道我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 这薄天擎是妖怪吗这怎么会知道 薄天擎满脸黑线:“你怀孕了” 轰隆隆,四个字将林亦舒的头脑炸开了,她努力的回想着发生的事情,明明是在举行婚礼,她记得她落水了,还记得薄天擎和她交换了戒指交换了誓言,再然后就是薄天擎吻了她,再之后的事情她就真的不记得了,怎么会突然宣布她怀孕了 她看着薄天擎,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薄天擎,你没有开玩笑吧” 薄天擎冷哼:“我要是开玩笑,我们现在为什么在医院,你为什么会晕倒” “原来是我晕倒了”林亦舒小声嘀咕:“那婚礼是不是没有举行完成宾客是怎么打发的” 薄天擎再次黑线,恶狠狠的叫了声:“林亦舒” 他在和她说她已经怀孕的事情,她倒好,到现在还分不清重点和次重点,问什么宾客怎么安排的 林亦舒看着薄天擎的样子,知道他生气了,赶紧闭口,过了一会才笑声的说了句:“怀了不是正好吗正好可以和你爸妈交代了” 他本来就骗他爸妈说她怀孕了,这段时间他这么努力不就是想让她怀上吗现在怀上了,不正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薄天擎终于面露喜色:“你也就这句话说的还像话” 可是接下来林亦舒又说:“最重要的是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不用接受你的摧残了” 怀孕了前三个月木姐姐说过,可以不用接受摧残,基于这一点上,她还是很开心的 果然病房里又传来恶狠狠的声音:“林亦舒” 5.薄灰狼和林小羊之婚后 结婚的当天,林亦舒是在医院度过的,第二天,她终于可以出院了,刚出了医院,上了车子,薄天擎异常温柔的问了声:“感觉好点了吗”并且准备伸手理一理她凌乱的头发 真的是太温柔了,温柔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林亦舒发现自己适应不了薄天擎这突然的温柔:“你能正常点不” 薄天擎正在动作的手就僵持了,她以为她要干嘛,难道是认为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真是个会破坏氛围的家伙。 他不自觉的嘀咕了声:“果然女人不能对她太好” 对她太好,总觉得你有所企图。 可是这句话可是真切的听到了林亦舒的耳中,她眯起了双眼:“女人不能对她太好,这是谁告诉你的理论” “易冬辰”薄天擎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才发现他将易冬辰给出卖了,都怪林亦舒刚才眯着眼睛的动作太具有诱惑力,让他分了心神。 “易冬辰看来我有必要让木姐姐重新开率一下和他和好了。”说完作势就要给木子打电话。 薄天擎抢过她的手机,身子探过来,让她上半身完全靠在他的怀里,她像触电一样,神经紧张:“你要干嘛这可是在车里” 原本薄天擎只是想禁锢住她的手,不让她真的打电话给木子,被她这么煞有其事的一说,倒真的忍不住想干点什么了 算了,还是随心所欲一点吧,单手覆上她的眼睛,又是一记绵长幽深的吻。 “薄天擎,你怎么这样”吻毕,她才发现自己在路边和他深吻,而昨天她还在窃喜,终于怀孕了,可以不用接受她的摧残了。 薄天擎直接不回答她的质问,换个话题:“你不能破坏木子和易冬辰,否则易冬辰会和你拼命” 易冬辰对木子的感情自然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这个傻妞要是碰触到了他的逆鳞,易冬辰那个家伙能做出什么来,还真的没有人能够预测。 原本她也没想真的和木子说什么,不过如果真的说了会有这么严重 薄天擎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问她:“有护照吗” 林亦舒讷讷的点头,她在英国待了那么多年,能没有护照她承认她确实跟不上他的思维,怎么现在能扯到护照上面去了 “你不会要将我卖了吧”她突然打趣道。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你自己看一下,你能卖个好价钱么”说完还拿眼睛嫌弃的将她从头看到脚。 她又败在他的毒舌之下了,也怪自己,总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本来她还是想跳起来和他理论一番的,但是想想自己现在怀有身孕,还是温柔一点,让他说好了。 “我要回家”她赌气的说。 他终于发动车子,开始向前方开去。 不过不对劲,这不是去她家的路,也不是去他别墅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 “机场,我们去度假”他说的言简意赅。 都已经结婚了,怎么可以没有蜜月旅行 最终由于林亦舒护照没有带在身上,所以薄天擎临时改变了路线,只在国内旅行了,去了所有女孩都向往的地方内蒙古大草原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林亦舒一时间无法相信才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置身在这“风吹草低见牛羊”的世界中了。 这是她一直神往却始终没有涉足的地方。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她憋着兴奋,故作矫情的说道。 就这样抛却海城的一切。逃到这个地方来,真的好吗他们才刚结婚,还有好多事情呢,再说薄天擎还有那么一个大集团,就这样直接溜掉,真的好么 “我们这样,真的很好”薄天擎也学着她的腔调说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相拥的身影和这无边的草原重合。 晚上他们住在蒙古包里,薄天擎弄了一只烤全羊进来,林亦舒看见了吓坏了:“薄天擎,这么大一只,你确定能吃的完吗” 薄天擎无辜:“这已经是最小的一只了” 她也不是真的计较,随便一说而已,然后就眯着眼睛大快朵颐了,睡蒙古包,吃烤全羊,这些曾经梦想的事情现在都成了现实,只是这嘴巴爽过之后,肚子不爽了,她将吃的全部吐了出来 这两个傻兮兮的人啊,怀孕了,能吃这个玩意么不吐才怪呢 晚上沐浴之后,在这蒙古包里薄天擎觉得异常的有情调,所以就靠近了林亦舒一点,一股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她顿时又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真的没发现薄天擎还是个这么粘人的人。 她双手环胸:“薄天擎,我们是来度假的” 不是来鱼水欢情的 薄天擎挑眉:“你认为只是度假这么简单” 她是认为只是度假这么简单啊,但是她明显还是太年轻了,薄天擎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放过她 林亦舒很恐慌:“薄天擎。我现在可是怀孕了,医生说了,三个月之内是危险期,你不要乱来,要是孩子没了,你爸妈会和你没完的” 薄天擎却满不在乎:“出院的时候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可以的,没关系” 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达到欢愉,薄天擎决定以后不和她说,直接做就好,这个女人还是身体比较诚实。 云消雨歇之后,林亦舒已经向一摊烂泥一样,没有了丝毫的力气,而薄天擎还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林亦舒再一次验证了他的身体确实很好。恩,是很好 还没等林亦舒缓过来,薄天擎就将她拉起来,林亦舒满脸的不情不愿:“薄天擎,你又要干嘛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会”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多猛 “来到草原,你不要看星星,你确定”薄天擎说的无所谓的样子,那样子好像是说,你要是不去看,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其实我也没那么累”林亦舒立马讨好的妥协了,站在草原上看星星这个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薄天擎失笑,就是个孩子心性而已 夜空中繁星点点,在这草原之上,真的让人心旷神怡,林亦舒完全丢掉了一切。做了回真正的自我。 看着她欢快的身影,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薄天擎觉得做一切都值了,人生从未有过的圆满。 薄天擎和林亦舒篇完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0章 大结局(二) 网om,。 1.安若文和木容之嫁妆 木容自从和张兰争执之后,连着几天都没有和张兰说话,而张兰也没有和她说话,似乎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 木容之所以不愿意和张兰说话,是因为她怕两个人一言不合,又会陷入僵局,还不如就这样不说,而张兰不和木容说话是在摆架子,她觉得木容是自己的晚辈,她还在等着木容给自己道歉呢。 这天安若文过来木家看望木容,也是因为木远清的召唤,在楼下正好看到了张兰,出于礼貌,安若文还是叫了一声阿姨,但是张兰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阴阳怪气的说了声:“你还有把我这个阿姨放在眼里吗” 张兰心里想的是,女儿敢和她对着干,安若文总不敢吧,所以她想从安若文这里攻破,故意给他一些脸色看看,但是她似乎又一次想错了,又一次高看了自己的地位,因为安若文只叫了一声,就看也没看她,上楼去了。 只剩下一脸错愕,一脸愤懑的张兰 木容正在木远清的书房,父女俩正在说话,安若文敲了门走进去,木远清慈眉善目,说了声:“若文来了,快坐” 安若文显得很礼貌,木远清这个老人他还是尊敬的,就算以前不知道木容,但是从木子那里也有过一些了解,木远清是个好爸爸。他坐下后,问:“爸,您找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安若文还没有和木容结婚,但是他这声爸倒是叫的很顺口,一点不觉得不自在,脸不红心不跳 木容瞪大了眼睛看着安若文:“你叫谁爸呢” 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这还没结婚呢,爸就先叫上了,不过也对,木容从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他就是个没脸没皮的。 安若文微笑:“也就这么几天的事了,早晚都是要叫的,不是么” 木远清苍老的笑声传来,其实木远清年龄还不是很老,只是显得很是沧桑,所以每每都被张兰嫌弃成是糟老头:“对,若文说的对,可以叫了” 安若文对着木容扬扬头,意思在说,你爸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木容无奈,只能别过头不去理他 木远清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存折,看得出来是小心翼翼保存的很好的那种,当着安若文的面交到了木容的手上:“木容,你也知道,这些年你妈妈看的紧,爸爸手上没有多的,也只有这些,你拿去,就当是给你的嫁妆” 木容接过存折,看到上面的金额是一百万,能在妈妈的压迫下还能存出一百万,想必爸爸一定是存的好辛苦,木容又重新赛回到爸爸手中:“爸。我不能要这个钱,你留着自己养老用,就可以不用看妈的眼色了。” 木容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张兰的跋扈,家里的财政大权都落在张兰的手上,每每木远清要用钱,都会受尽眼色正好这个钱放在他身上,可以备不时之需 木远清推回来:“木容,这是爸爸的一点心意,木子出嫁的时候,正是木氏有困难的时候,所以什么也没有给她,爸爸一直觉得很愧疚,所以这个钱你一定要收下,不要让爸爸的愧疚更深了,好吗” 当年木子走的时候,真的是一穷二白,不但没有给她一分钱的嫁妆,反而让安若素帮木氏填了一大笔窟窿,所以这只木远清心里的硬伤,然后得知木子婚后过的不如意,受尽冷暖悲凉,他就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这些年他也过的不轻松,尤其是三年前,当得知木子生死未卜的时候,他真的差点都跟着木子去了。 木远清这样说,木容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手拿着存折就那样悬在半空了,还是安若文将她的手拉回来,说:“先收下” 如果不收下,木远清心里势必会难过,这不是他和木容想看到的,先收下也没事,以后木远清就是他的老丈人了,他自然不会让老丈人受了委屈,不光是他,还有易冬辰,木远清有这样两个女婿,晚景自然不会差。 见木容收下了存折,良久木远清才叹口气:“我这一生最亏欠的是木子母女啊” 木容听得出来,爸爸的这一声叹息里有着太多的愁苦,太多的苍凉。以前的事情她太小了,知道的也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并不知道上一辈人到底都有哪些恩怨 “爸”木容叫了声。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很久以来都想问出的问题:“阿姨的死,是不是和妈有关” 她没有忘记,上次安若素和爸妈见面的那个晚上,张兰亲口说出木子的妈,也就是林妍是自杀的真相,当时看着安若素对张兰愤恨的样子,她就在怀疑是不是和张兰有关。 加上之前安若素那么讨厌自己,大多都是因为张兰的原因,木容觉得依着安若素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的妈做了什么天大的不可原谅的事情,她的恨是不会那么显而易见的。 她想知道真相,又不想知道真相,如果林阿姨的死和张兰没关系还好,但是如果有关系怎么办毕竟张兰是她的妈,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以后怎么面对她自己的心里上也会有一个无法逾越的坎。 木远清的眼神更悲恸了,那里面流露出一种痛失爱人的绝望,木容隐约有些明白了,爸爸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真正的开心过,那是因为他爱的人已经离去了,他不爱妈妈。他爱的是林阿姨。之所以能够体会的这么深刻,是因为这种感受她也有过,在和安若文分手的那段时日里,她也是这样悲恸,这样的恍惚。 既然不爱妈妈,又为什么会娶妈妈,和林阿姨离婚呢木容那时候虽然小,但是还是有印象的,她永远不会忘记,她和妈妈住进来的那天正好是林阿姨和木子搬离的那一天 其实木容想知道的是是不是妈妈的强势逼走了林阿姨,让爸爸和林阿姨离婚了,但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爸爸那么的讨厌妈妈,又为什么和妈妈有了自己,之后又有了木阳呢 “是我的错”木远清两行眼泪滑落:“两个女人,我都辜负了” 林妍他肯定是辜负了,但是张兰他也辜负了,因为他虽然娶了这个女人,但是从来没有爱过这个女人。 之后木远清就陷入了沉思,木容还想问什么,但是安若文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问了,看得出来,木远清很是不愿意谈起往事 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已经过去了,他们再纠结也不能改变,那么又何必徒增伤悲 木远清回过神来时,眼泪已经被擦干了,他对木容和安若文说:“以后木子还是要你们多照顾点,爸爸欠她的,你们帮爸爸还” 在木远清的潜意识里,木子没有木容幸福,易冬辰没有安若文靠谱,所以他才会说这样的话,只是他不知道,现在的易冬辰俨然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易冬辰了,现在木子的幸福程度不亚于木容。 木容有些难过,爸爸这个样子真的让她感到很难过:“爸,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还不还的,我和姐姐,您不用说,我们也会相互照顾的。” 她和木子的感情并没有受到上一代人的影响,因为她和木子一直以来都是相互扶持的,和同父同母的姐妹没有什么区别爸爸的这个说法让她有些难受,原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欠啊还啊的,总觉得缺失了很多情分 木远清欣慰的点点头,木子和木容的关系一直很融洽,也许这是他最欣慰的事情了,。 “如果你林阿姨不死,木子也不会嫁给易冬辰”木远清说,当时林妍死后,木子没有监护人,只能又被接回了木家,张兰对她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过了几年,又正好碰上木氏危机,木子才20出头,就嫁到了安宅,嫁给了易冬辰,之后的几年他也知道木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20出头的年纪,其实就还是个孩子,却要承受那么多,每每想起来,木远清的心中就觉得无比的痛 木容安慰:“爸,这件事情你就不要自责了,姐姐和姐夫现在就像神仙眷侣一样,幸福着呢” 木远清点点头,也幸好是这个结局,不然到了那边,他该怎么和林妍交代 木远清突然将安若文和木容的手放到一起,和他们说:“若文,木容,人这一声哪,有很多的诱惑,也有很多的岔路口,走之前一定要慎重,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哪没有什么比相爱的人在一起更幸福,所以好好珍惜” 安若文知道木远清这是在借助自身在告诫他和木容,虽然不知道他这一声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安若文知道那一定都是肺腑之言,所以他也正了颜色,似承诺一般:“爸,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我和木容不离不弃” 不用木远清嘱咐,安若文也知道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看他表面吊儿郎当的,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清楚的很 这原本是一副温馨感人的画面,但是突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那就是张兰在楼下摔起了东西,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入耳,真的不知道又是谁惹了这个姑奶奶 木容有些尴尬,每次都让安若文看见这样的场面,她那个妈从来都是不会分场合的,从来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一直都是想发疯就发疯 木远清叹口气:“也是个可怜的人,下去看看吧” 在木远清看来,张兰纵然是有千万般不是,总是给了他一双好儿女木容和木阳在他心里的位置是和木子一样的,他们虽然有个不讲理的妈,但是他们自己倒是很温顺懂事 木远清走在前面,安若文和木容跟在后面,刚走到楼梯,就看到张兰在摔东西,摔得地上一片碎渣,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天天伺候你们吃,伺候你们喝,你们一个个的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都嫌我碍眼了是不是老的老的没良心。小的小的也没良心,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张兰见全家人都不理她,刚才安若文过来也不待见她,三个人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根本就没有当她是自己人,她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刷点存在感 这会见木远清他们都从楼上下来了,才收敛了点,虽然没有摔东西了,但是还是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自己的心酸。 有一个人先于他们从楼上咚咚咚的跑了下来,是木阳,木阳直接冲到楼下,对着张兰就吼起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到底要闹多少天,你自己有没有算过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你,都讨厌你,因为你太蠢,你将这个家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很开心,是吧你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吗那你还活着干吗。你索性去死了啊” 木阳觉得实在是气急了,在楼上都没办法认真的看书,马上就要高三了,他这个妈不是给他营造一个安心复习的环境,而是整天在制造战争。 以前木容在山区学校教书的时候,木阳情愿跟着姐姐,因为清净,但是现在木容不在那家学校了,木阳也转回到海城了,所以在家待得时间就久了,天天被他这个吗弄得不堪其累 张兰顿时就没有了声音,她的儿子,她的亲儿子,现在居然让她去死 “你让我去死”张兰指着木阳,尖着声音问:“是谁教你这样对我的是你爸,是木子,还是谁” 她的儿子断不会这样对她的,一定是受了谁的挑唆,这个人不是木远清就是木子。 木阳已经对张兰绝望了,她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别人的错,永远都不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木阳说:“没有谁教我这样说,是你自己的行为让我不得不这样说,你是一定要闹得所有人都抛弃你,都远离你,你才开心,是吗如果是,那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因为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很讨厌你,都想远离你,但是你自己一边说着走,一边又杵着不走,欲擒故纵是吧,但是你没发现吗没有人买你的帐姐姐出嫁,又不是你出嫁,凭什么你在这指手画脚” “哈哈哈”张兰一开始是无言以对的,然后就像是疯了一样,然后指着木远清三个人问:“他想让我去死,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想法” 木容一点血色也没有,她知道妈妈和弟弟都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调解这种矛盾,死这个字钻入她的耳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这种害怕让她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木远清开口:“若文,你带木容出去,还有木阳,你也先出去玩会,下午回来写作业,我和你们妈妈有话要谈” 安若文,木容和木阳都看着木远清,这个张兰要是发起疯来,是有目共睹的,木远清是招架不住的,将他一个人放在这,肯定是不放心的,但是木远清坚持,告诉他们没事,自己有分寸,三个人这才走出了木家....... 2.安若文和木容之学校 木容出了木家后,一直情绪低落,也能理解,肯定是在担心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是安若文不担心,因为他相信木远清,木远清是个有分寸的人,为了勾起木容的情绪,他对木容说:“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木容回答他:“我早就想去了” 是吗木容知道他要带她去哪 “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去哪木老师”安若文问。 “你似乎忘记了有句很有名的诗句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木容答,透着一股子轻快和调皮。 对嘛,这才是他的木容,这么的有灵气,这么的有才气 安若文自己开车,和木容又来到了他们曾经一起待过三年的学校,在这里,他们挥洒过汗水,在这里,他们只有彼此 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学校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香樟树还是那么的青翠,树下永远都围了一群人,似乎这一切和以前没有什么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她和安若文已经不在这里了。 以前一班的学生撞见了他们,惊喜的看着他们:“安老师,木老师,你们回来了” 安若文只是淡淡的点头,因为以前他的眼睛看不见,并不知道这个学生是不是自己班上的。 木容显得很开心。这群孩子她是用了很多心思的,基本语文和英语都是她教出来的,她笑着问:“马上就高三了,你们有没有偷懒” 学生看了看安若文,并没有回答木容的问题,而是又是惊喜的问了声:“安老师,你能看见了” 因为看着安若文眼神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毫无光泽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经常戴着个墨镜了。 安若文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对这个学生没有什么印象,学生好像也了解了一样,然后和安若文说:“安老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的作文还被你夸奖过,我写的是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是语文的元素,一喜一怒一哀一乐也是语文的元素你当时还说我对语文的理解很深,你都忘记了吗” 学生有些激动的问,要知道安若文当时可是冷的可以,要想得到他一声称赞,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就因为安若文夸奖了他,他还因此高兴了很多天呢所以这句被安若文夸赞过的话也被他一直牢记在心里。虽然这曾经是木老师告诉他的局句子,但是现在俨然已经是他自己的句子了。 安若文终于有印象了,在某个午后,确实有一个学生是这样和他念自己的作文的。当时他的心灵确实为之动容了一下,这样小的年纪,就对语文有着这样的理解,确实让他吃惊。花草树木,喜怒哀乐都是语文的元素,多么深的领悟,就连安若文自己都觉得没有这样深的感受 但是后来这个学生告诉他,这些都是班主任,也就是木容告诉他们的,木容不但教他们英文,还在课余时间教他们语文,因为那个时候学校规定安若文如果不能将一班的语文成绩教的一鸣惊人的话,就得走人,所以木容才会这么着急,那时候他才知道了在不为人知的背后,木容都为他做了些什么 “那现在呢”安若文的脸上异常的柔和:“语文成绩还是很好” 现在木容和他都走了,不知道这帮孩子都怎么样了 “好呀,上次期中考试还得了第一名呢”学生说的很骄傲,然后只听见他大声的喊起来:“木老师,安老师,你们在一起啦” 因为学生看到木容的手放在安若文的胳膊里,以前学生都知道木老师对安老师很好,安老师也很帅,但是就是眼睛看不见,其实都挺为安老师可惜,为木老师心疼的,今天炸然看到他们这幅光景,简直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木容是女孩子,多少会有些害羞,不知道怎么回答,而且有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撤离出来,但是安若文可不,他直接搂过木容,高挑起眉毛,对着学生道:“怎么,有问题” 学生赶紧摆手:“没问题,没问题,太没问题了” 说完就跳着笑着跑开了,异常的开心 安若文和木容相视一笑,觉得此刻无比的满足 然后两个人到了张校长的办公室,张校长看见他们,也很是不敢相信,当初安若文和木容双双辞职,他以为是受到骚扰事件的影响,两个人才的流失还让他痛心了好久,现在重新见到他们,恍若隔世一般 木容还是感谢张校长的,在学校的三年里,张校长明里暗里帮过自己和安若文很多,如果不是他暗中帮忙,自己和安若文那三年会过的更辛苦 张校长看见安若文的眼睛能看见了,欣慰的直点头,但是他并没有多问,只是说:“你们还准备回来吗” 以前安若文失明的时候,他们都能配合的将班级带的那么出色,那么现在安若文能看见了,肯定能够更上一层楼,张校长求才若渴,恨不得他们现在就能回来上班 木容很抱歉:“张校长,对不起,我们......” 不是他们不想回来,而是真的是有很多的责任需要去背负,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想这辈子就在这个学校里,有安若文,香樟树,有孩子,有了这些,真的已经足够了。 木容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校长摆手打断了:“我能理解,你们都是那么的优秀,我们这个小学校当然留不住你们,如果有更好的发展,我也替你们高兴,只是记得,常回来看看” 木容和安若文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以前要不是安若文那样,断然是不会屈居在这里当老师的,这些张校长都明白,但是就是想再争取一下而已 安若文和张校长以前就是认识的,此刻再见到他,还是感念张校长当初给自己的机会,如果当年张校长不给他这个教书的机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很快的走出那样的人生绝境,所以从某个方面说,是张校长和木容一起解救了绝境中的他但是张校长似乎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前自己在这实习的时候他没有说过,后来安若文失明来这教书,也拒绝家里人来这里看他,而这里消息相对海城比较闭塞,所以张校长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安若文扶着张校长在木椅子上坐下:“张校长,我倒宁愿在这给您当一辈子老师。但是人生啊,总是不能顺人心意的” 安若文说的不甚清楚,人生啊,顺人心意啊都出来了,张校长有些紧张:“你发生什么事了眼睛不是好了吗” 安若文失笑:“我的好校长,我一点事也没有,我之所以不能回来教书,是因为家中只有我一个儿子,必须回去继承家业,而木容作为我的妻子,得待在我的身边,所以才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要是自己的爸爸还有别的儿子,或者说要是易冬辰不出去搞什么意集团,他都可以将这个责任和重担甩掉,但是现在不行哪,他答应过姐姐,不能让父亲的一生心血葬送在这一代人的手里。 张校长点头,然后来了句:“你还有家业呢” 安若文略一思索,然后半开玩笑半说:“海城安氏集团,正是祖上薄产” 张校长再怎么不知道,海城安氏集团还是知道的,这一听到,真的将他吓到了,他直接给了安若文一拳头:“你小子是个富家公子,你在我这装了那么多年的小可怜” 以前安若文在这实习的时候,就和普通的应届毕业生一样,很是节衣缩食,后来在这当老师,眼睛看不见,受尽了冷眼,他也只是默默承受,他原以为他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收到这样的遭遇,总想着要帮村一二,没想到他的来头这么大,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再怎么哀求,也不让他来这个学校,受这份罪,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份微薄的薪水来养活自己。 “那么多年,我确实很可怜”安若文无辜的说,那些年安若素不管他,断了他的钱粮,他可不得自己养活自己嘛,失明之后他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个废人,所以总得做点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也不想接受家人的帮助 但是这些没办法和善良朴实的张校长解释,所以安若文索性就一笔带过了。 安若文接着说:“校长,我想在咱们学校成立一个奖学金,成绩优异家庭困难的孩子都可以得到这笔资金的帮助,您看一下,帮我筹谋一下,可好” “这样当然好,只是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来自穷苦人家,帮不过来啊”张校长有些忧心的说。 “您只管帮我办,安氏近些年效益不错,我和木容根本用不了那些,所以都可以捐助给孩子,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个奖学金的名字叫木容奖学金,可好” 木容看着安若文,这是安若文临时起意的,就算不是临时起意,也断没有和自己商量过,搞奖学金,她是同意的,但是用木容这个名字,她总是觉得怪怪的。 张校长也看着安若文,然后点点头,后又问道:“婚礼准备在什么时候办” “快了,到时候张校长一定抽空过去啊”这是木容说的,甚至她都有一种想法,想让张校长做他们的证婚人,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他可是亲眼看着她木容和安若文一路走来的,个中冷暖悲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张校长又一次点头,然后转向安若文:“木容可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学有钱人那些坏毛病,上天可都在看着呢,要是对不起木容,不会饶过你的” 那么多年,木容的辛苦与隐忍,张校长是都看在眼里的,当时就是觉得这样好的姑娘,情路怎么会这么坎坷,但是现在看来,上帝果然是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善良的人的。 安若文很是认真的点头,他安若文这一生,可以负任何一个人,但是绝对不会负木容。他们之间是八个字:情深似海,恩重如山 “罢了,你们去看看学校吧,还有你们的办公室还在那,暂时没有人搬进去”张校长说,山区学校,愿意来的老师少,所以他们的办公室还是空着的。 安若文和木容告别了张校长,就去办公室了,事实上,安若文还没有亲眼看过办公室到底是什么样,眼睛好了之后还没有回来过,木容的钥匙还在,开了门进去,迎面扑来一阵风,一阵寂寞的风,办公室似乎也在和他们诉说着自己的寂寞。 安若文走进去,看着里面的陈设,原来是这样子的,以前他听的磁带还有录音机都还在,就连窗台上那盆兰花,也还在,只是过了花开的季节,花叶有些泛黄了。 “木容,这就是我们的办公室吗”安若文问,想象了无数次,今天才见到,总有些置身梦中的感觉 “对啊,是不是很简陋”木容答,这件办公室她是看过无数遍了,只是这一次和以前每一次的意义都不一样,以前每次进来,看见的都是安若文冷冰冰的脸,他要不是沉思要不是听磁带,总之不会像现在这么温暖的牵着她的手,和她有说不完的话 “不”安若文否认:“一点也不简陋,我甚至觉得比安氏的总裁办公室还要好,斯是陋室,惟尔德馨” 安若文改了一下,在他看来,这间办公室木容待过,便不是陋室,木容的思想和才情让这间办公室生辉 木容觉得安若文有些小题大做,怎么就能和安氏的总裁办公室比了,不过看在安若文很新鲜劲的份上,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看起来,安若文也自己看起来。 安若文首先看的就是木容的抽屉,记忆中,木容没事的时候总是会画些什么,那种沙沙的感觉让他现在还记忆弥新。 安若文打开抽屉,果然看到很多素描,画的都是他,并且画中的他眼神都是亮点,原来,那些日子,她一直是在画他 木容回头看见安若文在翻她的素描,赶紧抢过来放到自己手里:“安老师,非礼勿视” 这些都是以前她画的安若文,怎么能轻易让他看了去,岂不是会笑话她花痴 安若文笑起来:“木老师,我可以告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吗你当我是现成的模特,还不允许我看嗯” 木容词穷,因为她确实是当他是现成的模特,她只好说:“那你去告我好了” 安若文摇摇头:“告你,我可舍不得” “那你想怎样”木容问,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安若文正准备回答,突然在抽屉底部的一张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抽起来一看,只看见上面还写着字:安若文,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光明与黑暗,而是人间与天堂 在某个烟雨蒙蒙的下午,安若文正在房间整理东西准备辞职,因为他要保全木容的名声,当时木容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让他不要走,让他为了她留下来,但是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后来木容跑掉了,他对着木容的木容说了一句话,那便是:木容,我跨越不了的是我们之间光明和黑暗的距离 那时候他说的很是笑声,他以为她没有听见的,但是不然,原来她都听见了。 木容也看见了安若文手里的那张纸,惊慌的又抢过去:“安若文,你真讨厌,你看你自己的东西不行吗为什么要翻我的东西” 木容觉得以前安若文看不见的时候还安全一点,现在他能看见了,她觉得自己都无处遁形了,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一点也没有安全感。 可是安若文却一把抱住了木容:“木容,你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你偏偏不告诉我,得了病还跑去支教,然后还要和我分手,你好狠的心” 她上面后面一句,而是人间和天堂,足以看出来,木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才会写的这句话 木容被安若文抱的太紧有些喘不过气来:“安若文,你能不能松一点,当初也是无可奈何啊。” 安若文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以后不准独自有无可奈何,夫妻本是同根同体的,不许隐瞒” “谁在里面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安若文放开木容,看到原来是教导主任在外面。 以前安若文在这实习的时候,教导主任还真是个老师,后来才升做教导主任的,所以安若文是认识他的,安若文讽刺的来了句:“教导主任好久不见啊,我们在干风花雪月的事啊” 安若文不会忘记,那次木容班里的学生打架,教导主任就是这样说木容的,说让木容不要尽干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虽然木容没有告诉过他,但是他还是在其他老师的闲言碎语中听了过去。 教导主任看见是木容和安若文,有些讪讪的,刚才校长已经知会他了,说是安若文要给学校办个基金会,让他着手接洽一下,他是真的没想到啊,安若文的来头居然会这么大 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办公室,他早该想到是他们在里面,现在这么一问,又被安若文一噎,觉得好不自在。 僵持了一会,还是教导主任主动替他们关上了门,然后讨好的说了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门关上之后,安若文和木容面面相觑,最后都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以前的那些日子啊。 3.安若文和木容之结婚 安若文和木容的婚礼时间终于敲定了,婚礼是中式婚礼,这是木容自己的意思,她特别喜欢中式婚礼的风格,关于结婚的一应时宜,安若文都听从木容的。 而张兰也没有再较劲,不知道那天他们走了之后,木远清不知道都和她说了什么,让她不再闹了。 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结婚这一天了。 木子起了个早,赶到木家,给木容打扮,送她上花轿。 “姐姐,我突然间有些害怕结婚之前和结婚之后有什么区别吗”木容问,对于婚后的生活她是既向往又恐惧,看了太多的书,都有说到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她和安若文的婚姻会不会也是这样 木子的肚子有些大了,站久了很有一些累,所以她索性坐下,然后对木容说:“不管是婚姻还是爱情,都是需要经营的,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婚前你是女孩,婚后你是女人” 木容很快就娇羞的低下了头,嗔怪的说了声:“姐姐,你好讨厌” 木子失笑:“好妹妹。不要娇羞了,总是要面对的,你是幸福的,因为舅舅是个靠谱的男人,另外我们都在安宅,我会尽我所能的去照顾你,你只管大胆的向前走,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妆容之后,木子发现木容格外的有美感,真的就像古时的大家闺秀出格一样,姐妹俩没有聊多长时间,就听见唢呐的声音由远及近了,那是安若文的迎亲队伍在靠近了。 木子替木容盖上红盖头,做好一切准备,准备安若文来迎接新娘子 安若文不知道在哪里还弄了一匹马,自己骑在马上,真的是亮瞎了海城人的眼睛,一般豪门婚娶都是清一色的豪车,这个安若文倒是另辟蹊径,骑了一匹马,拉着一辆马车来迎亲 安若文其实也不想有这么多关注的目光,好像要将他看穿了一样,但是这是木容喜欢的。他只能这样做,只要木容喜欢,怎样做都值得 到了木家的时候,自然是根据传统习俗,安若文历经了一些波折才见到新娘子,木容是被木容背着下楼,放进马车的。 木容坐上马车之后,又是一阵唢呐声,木容就在这一阵阵的唢呐声中越走越远了,木子擦下了两滴泪,然后就坐上司机的车子,往安宅赶了。 而木容坐在马车里,也流下了眼泪,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叫哭嫁哭嫁,真的不到这一刻,是没办法体会这种心情的,虽然婆家和娘家隔得不远,但是还是有种从此异国他乡的感觉。 加上马车的颠簸,让她更有种眩晕想吐的感觉,真的不知道古代的那些娇小姐是怎么能做马车的,顿时感觉还是生在现代好哇,汽车比这马车实在是舒服太多了。 木容开始不舒服的扭着身子,安若文在前面自然是感受到了马车内的异样。吩咐了随行的人来骑马,自己钻到马车里了。 马车陡然钻进来一个人,自然是晃了一下,要不是安若文接住,她真的就被晃倒了,安若文将木容抱在怀里:“木容,是不是不舒服” 木容语出惊人的来了句:“安若文,我是不是穿越了” 好想穿越剧里都是这么描写的,很多都是在婚轿中醒来的,然后醒来就是各种不适,看看,和她现在的多像啊。 安若文无语,直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能不能清醒点,那不成我还是个王爷” 安若文说着将她头上的红盖头给掀了:“这玩意你带着不觉得闷得慌啊” 木容点头:“是闷得慌啊,但是不是说要戴着吗,要到婚房里才能让丈夫给掀掉” 安若文反问她:“是规矩重要,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 之后安若文说了什么木容都没听见了,因为她实在是太难受了,靠在安若文的怀里睡着了,直到到了安宅的时候,才醒过来,被安若文抱下来举行仪式 又是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后,才正式被送入洞房...... ..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1章 大结局(三) 网om,。 说是送入洞房,也只有木容一个人暂时在里面,因为还有太多的宾客,安若文还要去陪酒 木容端坐在床沿,即使全身和僵硬,很是不舒服,但是也不敢过分的动来动去,听说没掀盖头之前是不可以乱动的,而且还不允许自己掀起盖头,说是不吉利。 这婚礼讲究的还真多,但是是木容自己选择要中式婚礼的,此刻也不能抱怨什么。 虽然说在马车上已经掀过了,但是那是安若文掀的,所以算不到她头上 木容自然是没有这么多讲究,相信安若文也没有,但是这还有好多人在呢,因为整个的婚礼都是按照纯古风进行的,所以房间里暂时还有很多人,相当于古代的侍女,木容断不敢放肆,若是谁有心或是无心说了出去,木容可不想刚刚结婚,就制造话题,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随着一声响,门被打开,木容看不见,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会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是安若文清冷的声调。 “是总裁”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声音,果然是训练有素的。这安若文还真厉害,将自己的女员工全部弄来充当侍女了,果然是安若文会干出来的事。 木容只看到安若文的脚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他们之前的接触只是限于亲吻而已,今天这个日子肯定是不会只有亲吻那么简单的,这个木容是知道的,所以木容的心一直突突突的直跳,但是木容纳闷他怎么现在就过来了不是还有很多宾客吗 眼前一亮,蒙着头的红帕子被随意的扔到了床上。 在马车上的时候,木容由于胃里翻滚,头晕眼花,所以也没有仔细看安若文,现在她是看清楚了,清楚的看到了穿着古代大红婚袍的安若文。 安若文的身材很好,是木容见过的男性中身材最好的一个,一袭大红的婚袍在他身上紧紧贴着,木容估计他要是生活在古代,肯定是不管是什么颜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被晕的微红,眉毛微挑,活脱脱一个美男子的形象,饶是木容看的都有些醉了。 “怎么现在过来了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你就这样提前走了,不尽人情吧”木容说,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什么也不说的话,好像气氛又太诡异了点,所以还是找点什么来说。 安若文的脸上的笑容很是暧昧,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酒精的作用,他说:“知道你肯定戴着喜帕难受,所以特意抽空过来给你先揭掉再说。” “那你还要回去继续陪他们喝酒”心里有着隐隐的期盼,希望他可以不走了,但是又不能问的太直接 “如果安太太不乐意,自然就不去了,只陪着安太太可好”安若文宠溺的说着。 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她木容有多么恨嫁呢。这都等不及要洞房了 “乐意,我更乐意你一直陪着外面的人,整晚都不要出现。”木容故意噎他,不过要真是那样,倒也挺好的,因为终于可以不用想着今晚怎么...... “放心。今晚我断不会舍得不出现。”安若文在木容耳边呵了一口气,撩的木容身上心上都痒痒的。 然后就听见他哈哈一笑,又出去了。 如果有一面镜子在木容面前,木容肯定能看到自己羞红的脸。 安若文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痞痞的,现在的安若文这样,是和谁学的 木姑娘哪里知道安若文根本就不需要学,简直可以无师自通啊。 安若文一出去,那些原本被叫出去的人又进来了。 “你们去弄点吃的给我”木容说,折腾了一天,木容的肚子早就是饥肠辘辘了,想了想,木容又加了一句:“记得找辣的来给我吃。” “是,夫人”说完她们就退出去了。 木容是个无辣不欢的人,因为木家的口味本就偏重,所以木容吃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习惯。但是安宅的口味就不知道了,木容不叮嘱一下,还真怕自己会吃不下去。 很快吃的就端上来了,安若文那些员工还是很得体的,没有在木容吃饭的时候在旁边站着,给木容添堵,而是悄无声音的退了出去,把空间完全的让给了木容。 木容由于紧张,直接就大快朵颐了。以此来缓解自己的情绪。饭饱之后,让她们收拾了,她开始半躺着闭目。 实在是坐不住了,好像分分钟都能睡着一样。 闭着闭着就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在木容耳边轻轻地笑,感觉自己的衣服也在一点一点的被解开。 木容一惊,猛地睁开双眼,就看到安若文正她的上方看着木容低低的笑着,手却在一点一点解着木容的衣服。 思维终于回来了,终于想起来今天,此时此刻应该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 “几点了”木容推了推身上的安若文,眯着双眼问他。 可身上的人坚定如泰山,木容岂能推动半分 安若文手上的动作没停,一边解一边回答木容:“快丑时了。” 丑时她只是说婚礼要中式的而已,他还真以为自己就生活在古代了木容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对时辰这东西有太深的概念木容转了一下大脑,才反应过来意思是快夜里一点了。 “客人都走了” 安若文挫败:“安太太,是不是我太不够敬业了,才让你到现在还有心情想其他的” 呃。。。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换气的间隙,他附在木容耳边轻轻说:“一定让你难忘。” 当只剩下最后一丝防线的时候,木容还是表现出了一丝害怕:“若文”木容轻轻地喊了一声。 “别怕,交给我”安若文温柔地安慰木容。 最终木容的呼喊全数淹没在了他的深吻中。 芙蓉帐暖度**,在这个夜晚,两具年轻的身体互相纠缠着。 挥汗如雨,良久,云消雨歇。 木容尚且还是少女之身,身体的痛意传来,木容连翻身都觉得困难。 一次又一次,身与心的结合,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当安若文彻底停下来的时候,黎明已经渐渐破晓了。 木容累得一点力气也不剩,合上眼睛就想睡觉,安若文却不让木容睡,他在木容耳边聒噪:“乖,别睡了,睡了等会起不来了。” “别闹”木容蹭了蹭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们又不用上班现在,睡到自然醒,起来干嘛” 天知道他昨晚是有多......他是男人守得住,总也得可怜可怜她吧,她可还是未开放的花朵 “傻瓜”安若文轻轻刮了刮木容的鼻子:“等会要去给姐姐敬茶,长姐如母,媳妇是丑了点,但是总得见婆婆吧” 还有这一茬不过也对,谁让她要什么中式婚礼呢 不对,他说什么丑媳妇 木容眯了眯眼:“安若文,你说谁丑呢” 安若文故意装模作样:“有吗我有说谁丑吗你不会出现幻听了吧”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仿佛在肯定木容真的出现幻听了。 木容情急之下,开始使劲的挠安若文的痒痒,可怜安若文一个但男人,倒还真的怕痒,被木容挠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后来被逼急了,直接将木容抱住:“如果你再调皮,我可就要惩罚你了” 木容当然知道安若文口中的惩罚是什么意思,魂都吓没了,直接跳下了床,开始梳妆。 安若文看着木容的样子发笑,只是吓吓她而已,现在哪里舍得再一次折腾她 4.安若文和木容之蜜月 安若文和木容将古代所有的结婚程序都走了一遍,包括奉茶,包括归宁,真的就和古代闺阁女子出嫁一样,虽然回头想想是繁琐了一点,但是真的是让她终身难忘,她真的要感谢安若文,给了她这样一个难忘的婚礼。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安若文文木容:“想不想去度蜜月” 想啊,怎么不想。蜜月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只是安若文因为结婚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现在还在度蜜月,安氏可以吗 木容有些疑问的目光看向安若文 可是现在的安若文是什么人,他已经不是一介老师,现在的他是一个商人,他怎么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谋取利益的机会 他圈住她,头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让我满意了,我就带你去” 木容被他蹭的痒痒,躲开了一点:“那请问安大总裁,你要怎样才会满意能不能给小女子一个明示” 要不是蜜月对她的诱惑太大了,她才不会如此谄媚的讨好他。 见木容躲开了些,安若文一用力,又将她拽了回来,继续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安太太这么聪明,肯定可以无师自通的。” 说完还极其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在能够蜜月的份上,她忍了,迅速的用嘴巴在安若文脸上亲了一下,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安若文感受着她蜻蜓点水的吻,憋着笑意,这就是她讨好别人的方法 见安若文没反应,木容问:“安总裁满意了吗” “不甚满意”安若文很诚实的回答,就这样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怎么会能够满足他 她继续忍,又用嘴巴在他的嘴巴上轻啄了一下:“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差强人意”安若文继续为难她 木容觉得安若文就是在故意捉弄她,不过谁怕谁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嘴巴就在安若文的嘴巴上乱啃起来,她本来就不会接吻,乱啃就是她的接吻方式。 安若文感受着木容这异样的吻,果然眼前这女人被逼急了,能力是无限的。原本只是想逗着她玩玩,没想到她却当了真,不过她这样不要紧,安大总裁已经...... 他终于忍受不住,掰过她的头,变被动为主动,深深纠缠着她 木容不明白为什么才一会功夫,自己就落了下乘了,不是自己来取悦他吗,怎么反倒是成了他来伺候自己了 木容终于清醒些的时候,捉住他继续退她衣服的手:“安若文,现在是白天” 大白天的这样坦诚相见,她还真是很不习惯。 安若文的欲.望已经到达顶峰,又怎么会在乎她这温声细雨的阻拦,继续退.却了她身上最后一丝防线。 “宝贝,你不想吗”安若文也有些气息不稳。 木容这时候也已经难以自持,但是她总不能说,我很想吧她违心的摇了摇头。 安若文无奈,果真是个言不由衷的女人。 直到最后,木容还是没有逃过安若文的掌心 安若文满意的一笑:“果然还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 就这样,取悦他的最后就成了自己被拆吃入肚了。 不过木容的牺牲终于换来了国外某岛上旅行,面对着异国风情,山清水秀的一切,木容真的觉得是在梦幻当中,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若文,我们又穿越了吗” 这些天生活美好的不真实,这和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的画风不对,所以她总是会怀疑 安若文又给了她一记弹指:“你怎么现在一天到晚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告诉你,你和林亦舒别走那么近,回头别学的跟她似的一天神神叨叨的” 真的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薄天擎就特别喜欢林亦舒的性子,而安若文就喜欢木容这样沉稳内敛的。 正在别墅里养胎的林亦舒此刻莫名的打了个喷嚏,跑出来看看,不禁嘀咕:这天好好的啊,艳阳高照的,不是要变天,怎么会好好的打喷嚏 木容反驳:“亦舒挺好的,活的真实,不累” 安若文的眸光收紧:“你活得累” 木容知道这样的时刻不应该说些扫兴的事,但是现在她和安若文已经是夫妻了,谈话间不想有所隐瞒,她轻轻的说:“有那样的妈,能不累吗” 从小到大,别人都羡慕她成绩好,家境好,但是谁曾真正的了解过她的苦衷,家丑不可外扬,她这些又该和谁说去。 木子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但是他也知道木子和张兰的关系,所以绝对不会和木子谈论张兰的。 安若文圈住她,有些心疼:“木容,要不我们说点别的吧,这样甜蜜的时刻,是不是该说些应景的” “难道我们要说大婚当晚才算应景吗”木容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后悔了,她这都说的是什么啊,这不是引着安若文浮想联翩吗 安若文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处都笑开了,他的声音充满着蛊惑的力量:“看来我一直会错了意,你想谈的原来是那晚......” 安若文故意没有说完。还拖长了声音,更加囧的木容脸通红。 想想也确实可气的,同样是当事人,为什么他可以在这气定神闲,她却要想做错了事的小孩 “是啊,我想谈,怎么,不可以”她不服输的说道。 谈就谈,谁怕谁 安若文的眼神更具探究了,双手禁锢住她:“可以,可是,我向来不喜欢谈,只喜欢做” 木容彻底服了,她怎么会不自量力的想跟安若文一较高下现在安若文也算是海城的名人了,杂志上对他的描述都是什么天才商人,绅士风度,等等,现在看来果然都是水分太多,眼前的这个人就四个字可以概括:没脸没皮 安若文看着木容小女人娇羞的样子,顿时心情大好,但是面上还是故意的不苟言笑。 他决定不再逗她了,放开了她:“现在说说你的事情吧说说你妈,说说你的家庭” 他想要了解他。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啊”木容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安若文挑眉:“怎么,还真等着我......” 做还没有说出来,木容就打断了他。 “我妈其实不光是对木子那样,小时候对我也是动辄打骂” 安若文知道木容是故意打断她的,但是却也在开始说自己的事情了,安若文静默,等着她说。 木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幽深,就好像是在回忆某件很久远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木子,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她不想隐瞒。 “我并不是海城人,我爸接我和我妈来海城之前,我一直住在农村,我生在九十年代初的农村,很穷很穷的农村,是你无法想象的那种穷,穷到我们连一件像样的玩具也没有,我人生中的第一件玩具就是一个被别人丢弃的布娃娃,我妈给它捡了回来,洗干净了,往里面赛了点破布,然后再缝上,然后再给我玩。但是我仍然很开心,因为我也终于有了梦想中的布娃娃了。人穷并不可怕,关键是思想也贫瘠,我们那个村子里天天拼了命的就比谁谁更能生出儿子,我本来就是私生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妈妈一直觉得正因为我是女孩,爸爸才不要我们,所以在弟弟没有生出来之前,她很厌恶我,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要来海城了,她才稍微好了点,至少不会打了,但是她的脾气还是不好,每天家里就像战争一样,乌烟瘴气” 木容尽量让自己说的言简意赅一点,没想到一开口就把持不住,还是说了这么多,她偷偷拿眼瞄了一下安若文,想看看他的反应。 实际上她所遭受的远不止这些,她独自和张兰生活了几年。那几年,她没有爸爸,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每次问张兰,张兰都会打她,并且恶狠狠的和她说,都是因为她,爸爸才不要她们母女的。 年幼的木容当真就以为是自己不够乖巧,所以不讨爸爸的喜欢,所以她拼命的努力,努力学习,努力干活,只希望有一天爸爸能够喜欢自己,她要和别的小朋友,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后来才知道,爸爸不是不要她和妈妈,而是爸爸有自己的家庭,妈妈是别人眼中的坏女人,那时候所遭受的白眼和苦楚,现在还记忆犹新 木容说完之后,看了一下安若文,在安若文的脸上没有看到鄙夷,也没有看到同情,她轻轻虚了一口气,她说这些不希望被别人看不起,也不希望被人同情,只想有一个人倾听而已。 虽然安若文表面并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安若文心里早已经是听的心惊肉跳了。 虽然他一直养尊处优,没有经历木容说的这些,但是只听她说这些,他就能感受一斑了,而且他知道她一定是一笔带过的,很多东西肯定都被她可以隐藏了。 没有任何一刻让他像现在这样痛恨命运,为什么不让自己早点遇见她。 就在木容以为安若文不会说话的时候,安若文还是开口了:“这些,以后只能说给我一个人听,知道吗” 这样感性的木容,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木容点头,她不会告诉他,也只有他一个人愿意听这些事情估计除了她自己和张兰,已经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就连木阳也不知道,因为木阳是个男孩,出生的时候张兰很开心,从那个时候开始,感觉她好像脾气变好了一点。对木阳特别好,顺带着对她也好了一点。 只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只是不敢承认,那就是张兰重新找到了虐待对象了,所以才会对她好了一点,而那个新的对象就是木子,所以每次张兰责骂木子的时候,木容都会帮木子,因为她总觉得木子是替她受着一切,她欠木子的。 正在思绪间,突然一个金发碧眼的人走到两个人身边,对着木容说:“我的太太也是中国人,你和她长得好像,我可以认识你吗” 呃......长得像的人太多了,他难道都要认识吗很奇怪,这就是老外一贯的搭讪方式吗 安若文立马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一把搂过木容:“抱歉,这是我太太,不需要你认识”很不客气,就像宣示所有权一样,霸道不容反驳 金发碧眼的男人立马讪讪的离开了...... “安先生,你的醋意这么大”木容打趣他。 安若文嗯哼一声,先走一步。装作生气的样子。 木容追上去,又是一片嬉笑打闹声...... 5.安若文和木容之捉弄 木容在海城一所学校又当起了老师,教育事业是她热爱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群体会比孩子更单纯,木容自知自己应付不来太复杂的人和事,所以当老师是很好的工作,虽然现在依着安若文的财力,她可以啥都不用干,但是那不是她要的生活,还好安若文在这一点上,没有剥夺她的权利,他觉得自己已经牺牲掉爱好了,不能再牺牲掉木容的 所以木容现在真的是事业家庭双得意,人也越发的精神了,脸上一直都是红润的,水分十足,果然女人是需要滋养的 安若文自己全身心的扑到安氏的建设当中了,安若素彻底的退下了,所以现在安氏所有的重担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必须要很努力很努力,断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因为他现在有妻子,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孩子,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了,他必须要为他的妻子孩子奋斗 他新上任了一个小秘书,年纪不大,长得很清秀,细看起来,和木容还有几分相似,安若文在怀疑,这不会是木容远房的什么表姐妹吧 他没有问木容,也没有问小姑娘自己,因为人有相同,也是正常的,就算是亲戚又能怎么样,懒得麻烦 小姑娘人很机灵,每天早上过来,他的办公桌上都有一杯茶,那是晓曼替他泡的,不仅如此,每次安若文开会回来,桌子上也都有一杯,而且每次他的茶叶快完了,都会被她买了替上安若文不爱喝咖啡。只爱喝茶,但是安若文自认为没有告诉过晓曼,她是怎么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这会让他想起在学校的时候,每天木容都会给她泡茶,那段时光是他人生中最艰苦也最快乐的时光了,因着这一层关系,所以安若文对晓曼的印象还不错。 这天晓曼很开心,一大早上抱着个花盆进了公司,然后将花盆放在安若文的办公桌上,蹦蹦哒哒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安若文恰好走进办公室,看着晓曼这么开心,安若文似乎也被渲染了,他问晓曼:“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最近公司没有加薪我记得” 一般像这类刚入职场的小女孩很开心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加薪,但是最近安氏没有加薪的举动啊。 晓曼嘟嘟嘴:“总裁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的世界里只有金钱才能让你觉得快乐吗” 安若文竟然无言以对,他是最讨厌金钱的,但是又不得不努力的在金钱中打滚,能够让他真正开心的从来都不是金钱。 其实整个公司大多数人还是忌惮安若文的,也只有晓曼敢这样反问安若文了。因为他一贯是不苟言笑的,但是晓曼不,还是会和他开玩笑,会和他打趣,久而久之,安若文也习惯了,整个公司也就晓曼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也好,总不至于太憋闷 安若文最终还是好笑的问:“那你告诉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晓曼脸上都笑开了,她的笑容真的很明媚,就像冬日里的温泉一样,让人感到温暖,她欢快的开口:“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了,我回了趟老家,弄了几株兰花,放了一盆在你的办公桌上,闻着这淡淡的香气,你难道不会心情很好吗” 兰花香气淡淡的,不是很浓郁,闻起来确实让人觉得很舒服。 “兰花”安若文的音调高了一点,兰花对于他的生命来说,意义太不平凡了,是木容教他认识兰花的,那时候他的眼睛还看不见,黑暗中就是这兰花的香气给了他希望,让他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学校窗台上的那盆兰草被他和木容精心呵护了好久,他以前是不认识兰草花的,前段时间去了学校,又看到那盆兰花才知道兰草花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晓曼肯定的点点头:“对啊”说着还让安若文到办公桌上看,热心的一一和他介绍:“你看,这是花蕊,是不是很像一个调皮的吐着舌头的孩子” 兰草花的花蕊确实很像吐舌的孩童,并且花间还有淡淡的紫红色,看起来很是让人舒服。 “然后,这个是叶子”晓曼说着就准备摸上去,安若文阻止:“不要摸,摸重了会割伤你的手的” 晓曼收回手,惊讶的看着安若文:“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兰花” 安若文点头,岂止是认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爱恋,在他看来,木容就像兰花一样,准确的说,应该是叫兰草花,它的叶子会割人,也是木容告诉他的,安若文说:“我的太太。很爱兰花” 晓曼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也很爱兰花,空谷幽兰,高洁而优雅” 安若文一下子就呆愣在原地,这句话木容也说过,她怎么会 合木容的思想有着惊人的相似,他试探的问了句:“你可认识我太太” 也许是木容的知己好友,误打误撞进了安氏,但是那样也不会啊,木容应该会告诉自己的,而且如果真的是知己的话,在婚礼上绝对是能看见的,但是他在婚礼上可以肯定没有见过晓曼,但是话已经问出口了,也收不回来了。 晓曼回答:“认识啊,海城的杂志上经常见,可有气质了” 木容自从安若文高调求婚之后,加上别具一格的婚礼,在海城的出镜率就高了,所以海城人都认识一点也不奇怪。 “仅仅如此”安若文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简单,所以多问了一句。 “对啊,总裁。你是不是很爱你的太太”晓曼很坦然的问道,安若文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疑点。 安若文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晓曼只是个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他肯定的答道:“爱,非常爱” 这一点,无论是何时,何地和何人,他都会坚定的回答,他爱木容,比爱自己的生命更爱,比爱自己的稿件更爱 晓曼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点忧伤,然后悠悠的说:“我也很爱我男朋友,但是......”但是后面是什么,晓曼还是纠结了一下,没有再说了。 安若文见小姑娘的眼里有一股忧愁,关心了一下:“但是什么” 但是晓曼很快就恢复了开心,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说了声:“没什么,上班了,总裁,我出去忙了啊” 安若文看着她的背影,失笑。还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姑娘 这个时候木容打来电话:“若文,窗台上那株兰草开花了,所以想起你了” 学校里那株兰草后来被安若文和木容带回海城了,后来辗转现在被摆放在了木容现在的办公桌上 又是兰草,这一大早上邪了门了 木容见安若文不说话:“若文,你怎么了在听我说话吗” 安若文这才回神:“在听在听,我刚在看一个合同,我不看见兰草也会想起你,你是一定要看到兰草才会想起我吗” “讨厌”木容娇嗔一声,就挂了电话。 安若文对着挂断的电话发呆,余光又看到办公桌上的兰草花,晓曼,晓曼怎么和木容这么像细细回想起来,她真的好多地方都和木容特别的像,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想到这,安若文走到办公室门口,晓曼的办公桌就在外面,他透过玻璃看着晓曼,想看出来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晓曼一直低着头在写着什么,现在都是电脑办公了,她在写什么而且安若文发现她拿的是铅笔,这更让他好奇了,他终于推开了门出去。想看看晓曼到底在写什么。 晓曼看到总裁突然间出来了,吓得直哆嗦,声音不稳的喊了声:“总......总裁” 刚刚拿在手上的纸和笔也应声落地,晓曼赶紧慌张的捡起来,藏在身后,不让安若文看见。 晓曼的这一举动更让安若文想看看她手里到底拿的是什么了,他声音很轻,说了声:“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晓曼都快要哭了:“总裁,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若文觉得奇怪,他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而已,并没有说她什么,她怎么就要哭了,还说什么自己错了 想了想,大概是小姑娘做的是和工作无关的事,觉得被安若文捉到了,肯定会责怪她 安若文说:“给我看看是什么,我保证不责怪你” 晓曼破涕为笑:“真的” 安若文坚定的点头:“一言九鼎” 晓曼这才慢慢的将手里的纸张拿给了安若文,安若文一看,纸上画的是素描,画的是一个男子 “你画的素描”安若文问,其实他知道是素描。但是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句。 “是啊,总裁,你说过不会责怪我的,我看这会没什么事,才敢画一画的”晓曼解释 可是安若文根本就不想纠结在这个上面,他继续问:“你很喜欢画素描画的是你男朋友” 晓曼有些怯怯的回答:“对,我喜欢素描,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画的是我男朋友” 安若文一笑:“因为我太太也爱素描,她也经常这么画我” “晓曼,你是通过什么进入公司的”安若文问,他还是要确定一下,晓曼和木容太像了,别被有心人利用了才好。 晓曼一听,脸色惨白,抓住安若文的胳膊,颤抖着说:“总裁,你是要开除我吗我保证我以后上班时间再也不敢做其他的事情了,你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如果你开除了我,我就真的没有工作了,没有工作,我就没办法养活我的男朋友,求求你,不要开除我,好不好” 安若文不解:“你要养活你的男朋友”她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怎么会要她来养活 晓曼的眼神暗淡了:“因为他因为一次意外,成了植物人,我和他说过今生不离不弃的,所以我不会抛下他,不管日子有多艰难,我都会陪伴他”说着晓曼真的留下眼泪来 安若文的心有些拧紧了,当初自己失明,几乎也是木容在支撑着自己,木容是不是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也这样哭过安若文鬼使神差的拿起纸巾,替晓曼擦去了泪水,他恍惚的认为,他是在替木容擦着眼泪。 晓曼有些不好意思,在安若文手里接过纸巾:“总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安若文这才意识到失态,整理下情绪,然后说:“晓曼,你只管安心的在这工作,没有人要开除你,你是个伟大的姑娘” 安若文说完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日子还是一如往常的过着,直到有一天,晓曼突然没有来上班了,安若文问了人事,是否有休假,回答是没有,也就是说晓曼不声不响的就不来上班了,一声交代也没有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人事来请示安若文:“总裁,晓曼已经旷工三天,按照规定,是要旷工离职的,请问总裁,是否立即执行” 本来像晓曼这样的小人物,人事自己做主就行了,根本不需要问过安若文,但是这晓曼毕竟是安若文身边的人,要是处理的不是很妥当,恐怕会招惹到总裁,所以还是请示一下 安若文思索了下,然后说:“先就这样吧,等段时间看看她会不会回来,到时候再做定夺” 后来过了半个月的样子,晓曼终于回来了,很是憔悴,脸上喜悦的神情再也没有了,坐在办公桌上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安若文终于还是问了她:“晓曼,你怎么了这段时间怎么没来上班” 晓曼哇的一声就哭了:“总裁,他走了,他还是走了,我这么努力的照顾他,这么努力的生活,为什么上天还是这么残忍,还是要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晓曼泣不成声,安若文是听懂了,晓曼的男朋友去世了,但是安若文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可是哭着哭着,晓曼就没有声音了,安若文叫了声:“晓曼” 没有人答应,安若文又叫了声,还是没人答应,如此反复了几次,安若文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看,原来晓曼哭晕了。 安若文二话没说,直接抱起晓曼就送到了医院。 晓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安若文坐在自己身边,她虚弱的问了句:“总裁,我这是怎么了” “晓曼,你不要动,你身子太虚了,要好好养养”安若文见她醒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另外一个问题摆在自己的面前,现在这么晚了,他如果还不回去,这么和木容交代 怕什么来什么,他刚想完,木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若文,还没回家” 安若文声音很是温柔,就像做错了事情,很是愧疚一样:“今天有些事,可能要加班一会” 他不是不敢和木容说实话,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人的心思总是敏感的,他是没什么事,心里坦荡荡,但是不排除木容会多想 挂了电话,安若文才问晓曼:“晓曼,你一直昏睡着,所以我也没办法问你,你家里还有其他的什么人吗我告诉他们过来陪你” 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来了,他就可以回家了,木容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晓曼无助的摇摇头:“没有,我不是本地人,我家人都不在这边,不过总裁,你赶紧回家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太太要是等久了,会着急的” 安若文看着她的样子真的有些于心不忍,男朋友刚刚去世,自己又生病,身边还没有个亲人,可怜兮兮的真的让人不落忍。 晓曼见安若文没有走,突然就双手捉住安若文的,激动的说:“总裁,你不忍心走对不对总裁,你其实心里很关心我,对吗总裁,你对我是不一样的,你不让我旷工离职。你允许我上班画素描,你还在这陪着我,总裁,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安若文直接蒙掉了,赶紧抽出自己的手,解释:“晓曼,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自己之所以对她会照顾一点,那是因为她和木容的经历很像,没想到倒是让小姑娘误会了,早知道他就该注意一点的,怪只怪只要关乎到木容,他就不能很好的运用理智 可是晓曼重新握住安若文的手:“总裁,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太太,我会很懂事,很听话的,不会破坏你和太太之间的感情的,我愿意做你生活的调剂” 本来安若文对晓曼还有些同情的,但是她这句话一说,他便有些反感了,她不像木容,他的木容断不会这样毫不羞耻。 安若文站起来。丢了句:“我之所以对你有所照顾是因为你和我的太太有些地方很像,但是现在看来,我是错了,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我的心里只有太太一人,你和她比,还差得远,我会找个护工来照顾你,你康复之后就离开安氏吧,我会给你一封推荐信” 说完这些,安若文就开始毫不犹豫的往病房走。 可是刚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木子和易冬辰 安若文大惊:“你们怎么在这尤其是刚才晓曼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木子有没有听到要是听到了,告诉了木容怎么办” 没想到易冬辰却哈哈大笑起来,他旁边的木子举起双手,很是无辜的说道:“舅舅,真的不怪我,这一切都是易冬辰的主意” 原来晓曼根本就是易冬辰特意安排到安若文身边的,故意装出和木容很像的样子,一次来吸引安若文的注意,就是要看看安若文是不是能够把控的住自己,易冬辰就是要调侃安若文,现在看来,安若文是经过了考验啊。 安若文知道真相后,气的要和易冬辰打架,还好木子及时站到了中间,安若文再怎么有气,也不可能和一个孕妇置气,只好憋屈的作罢 这时候,只听见床上的晓曼说:“易总裁,我的演技可以吗是不是可以考虑让我做女一号了” 原来意集团要投资一部电视剧,晓曼自荐要做女一号,她原本只是个小演员,易冬辰为了要她证明自己的实力,才想了一个这么损招。 易冬辰点头:“可以,就是你了”能将安若文都骗过,这演技足够可以了。 但是晓曼突然很忧伤的说:“可是,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安总裁了” 安若文,易冬辰和木子都齐齐的喊了声:“啊” 晓曼调皮的一笑:“你们又被我的演技给骗了,我是开玩笑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安若文直接跑掉了,易冬辰的这笔账他迟早是要和他算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回去陪木容了 红尘多枝蔓,要走过多少路,赏过多少风景,才能和那个懂得的人,对的人,笑看春山,静享秋月 安若文和木容篇完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2章 大结局(四) 网om,。 1.易冬辰和木子之火锅 意集团的发布会终于结束,沈清宛终于也离开了。 偌大的集团只剩下木子和易冬辰两个人。 木子安静得像只猫,乖乖的跟在易冬辰后面回安宅。 一路上她沉默不语,托着腮,呆呆地望着窗外,那样子,像是在认真的思索着什么。 易冬辰瞄了她好几次,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然而看那入神的样子,也不敢轻易招惹她。 但是刚到安宅,木子快速跑回宅子里,环保双臂,好整以暇地等着易东辰。 当他一走进去,就感受到木子凌厉的目光,利刃一样剜瞪着他。 易冬辰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自诩近来表现得本本分分,不曾做过一点对不起她的事,她这兴师问罪的架势究竟是为哪般不管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了这厮,但还是本能地陪笑。 木子才不理会他讨好的讪笑,微眯着眼,一步一步逼近他。 好你个易冬辰,明明是有解决方案的,但是居然还和沈清宛扯那么久,可恶的男人,是不是很享受被女人追捧的滋味呢 易冬辰好脾气的问:“夫人,有何吩咐你这已经怀上了,我为了回头能够有足够的时间陪产,现在得赶紧处理集团的事情,知道夫人一刻也不想离开我,但是也请夫人体谅一下好吗” 易冬辰被木子腾腾的杀气逼得后退了两步,后背贴到墙壁,一阵冰凉,他缩了缩肩膀,看着木子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头反应过来,知道木子肯定是来秋后算账的了。 木子偏偏头,挑起一根眉毛,那样子仿佛在说,来啊,有什么理由借口通通说出来,反正我木子不会相信,看你还要耍什么滑头 易冬辰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她看透了,心里暗叫不好,木子再也不是从前的小白包子木子了。现在她脾气大得不得了,不知道自己那句话会蛰到她的神经,索性敌不动我不懂,以沉默应万变吧 看着易冬辰抿紧嘴角,眨巴着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无辜可怜地忘了自己不出声,木子失去了耐心,柳眉一竖,呵斥到:“少废话” 易冬辰赶紧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出。 木子的伸出自己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划过易冬辰的脸颊,下巴,直至脖子,每至一处,易冬辰就忍不住哆嗦一下。 木子冷冷地开口:“说。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易冬辰被木子弄得心里头直痒痒,恨不能立刻将这个别扭的小女人拦进怀里,吻得她哀哀求饶。 可是他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在心里哀嚎,我亲爱的老婆大人,都已经快是孩子的妈了,难道不知道这样撩拨你的男人是很危险的吗 如果不是念及她肚子里那个爱捣乱的小坏蛋,一定将她拆吃入肚了。 往日的夫妻恩爱场面在他眼前晃过,他只觉身体燥热的喉咙都开始发涩。 再这样折磨他,他一定会死的 易冬辰偷偷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然后笑嘻嘻的说:“夫人明鉴,我哪敢有半点欺瞒夫人啊。” 事到如今,还不老实,看我木子放不放的过你 木子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游移:“哦是吗”故意上扬了声调。 易冬辰本来就被她弄的心痒难耐,此刻又听到她这声上扬的声调,顿时整颗心整把骨头都酥了。 不行了,自从木子怀孕,易冬辰就过上了苦行僧的生活,每夜度秒如年,现在这个情况,再不让他动一点荤腥,他真的要一命呜呼 兽性上来,他两眼放光,身子一矮,拦腰将木子抗到肩上。 木子早看出来这家伙眼睛里的精光,还以为慢慢折磨折磨他,实在不防他竟然有这么一招,惊得“哎呦”了一声。 易冬辰也担心惊了她的胎,往卧室跑的脚步放慢了些。 “乖,老婆,我实在馋得厉害” 他只是爱护自己的夫人,才处处示弱,不过这女人还是应该适时的让她知道一下,他不发威,也别当他是病猫。 木子抬手在他后背拍了两下,低喝到,“你疯了” 易冬辰哪里听得下去,抱得紧紧的,就是不放她。 还不知道安若素安若文木容他们在不在楼上呢,这大白天的要是撞见了,多尴尬。 木子急得脸颊绯红,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压着声音:“快放我下来易冬辰,你干嘛。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易冬辰听到她语气软了下来,心里十分得意,这可是你自找的,也该让你知道知道你老公的厉害 木子生怕被别人听到看到,心里着急,也不敢太挣扎。 一直到卧室,易冬辰就将她丢到床上,虽说是丢,但是他还是掌握了些力道的,断断不会伤害了此刻正在怀孕的她。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易冬辰就欺身上来,开始疯狂的亲吻她。 “易冬辰,我是孕妇,你连孕妇都不放过” 这易冬辰是糊涂,还是口味重对孕妇都这么迫不及待 “既然知道自己是孕妇,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易冬辰的声音都已经有些沙哑了,这女人是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动作会刺激到男人的敏感点吗 “招惹你,我哪有”她只是要找他辩论今天的事情,她还没有怪他呢,怎么就成了她招惹他了 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给自己申辩了,因为易冬辰已经不给她申辩的机会了,她的唇已经被易冬辰封住了,她所有的话,不满的,埋怨的都已经被他吞入肚中。 易冬辰即使全身像火一样烧着难受,但是还是有着理智,知道木子现在正在怀孕,所以动作很轻柔。 但是木子悲催的发现,她即使尽力克制,但她的身体骗不了自己,她也太想念他了,不管他是疯狂的还是温柔的,她都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之欢之后,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明明是她要找他算账的,怎么结果却成了自己被他吃干抹净了。 看着某人吃饱之后得意洋洋的笑容,木子就憋着一股气,偏过头去,不想理他,简直是妖孽,对,易冬辰就是个妖孽,想着想着她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易冬辰看着她赌气的样子,又看着她自顾自的点头,终于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木子一听见他笑,立马偏过头来,没好气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夫人求欢的方式真特别,如果不是为夫我聪明绝顶,还猜不夫人原来竟是这般意思呢”说完还对木子眨了眨眼,一派的天真无邪。 妖孽,木子继续转过身,就是不想和他说话不想和他说话 “木子,再说一声,好不好”两人都沉默了一会,易冬辰又继续开口。 木子愣住,再说一遍,什么再说一遍 易冬辰提醒她:“再说一遍爱我” 易冬辰在英国医院昏迷的时候,木子为了唤醒他,不光是说了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而且还说了一万句我爱你,不过那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说的,就连安若素都不知道,易冬辰居然会知道 她已经和他说了一万遍我爱你了,他居然还要让她再说一遍。 她抿着嘴,不说不说就不说,易冬辰就是典型的蹬鼻子就上脸,得寸就进尺。 易冬辰用手掰过木子的头,让她的耳朵凑近他的嘴巴,用声音蛊惑她:“乖,再说一遍” 突然木子就捂住肚子,嘴中喃喃:“好痛” 易冬辰一听,脑袋都空白了,木子现在有身孕在身,又连日操劳。刚刚又被他......他们之间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真的千万不能出事了 “木子,你怎么了能说话吗”易冬辰焦急的问,没有等到木子的回复,易冬辰立马准备横抱起她,就要往医院冲。 易冬辰的手才刚接触到木子,木子就跳开了,得意的对着易冬辰笑:“就许你装晕骗我,就不许我装肚子疼骗你吗”说完还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虽然易冬辰对木子解释过在医院那不是他装晕,但是木子潜意识里还是将他算做装晕 易冬辰的心脏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一样,现在终于平静下来,看着木子傻傻的样子,其实他真的很想动怒,居然拿自己和他开玩笑,但是现在却是一点也怒不起来,她没事,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木子现在的样子,没有了一点愁容,发自内心的开心的在笑,他的心里也跟抹了蜜一样,很甜 叹了一口气,易冬辰将木子紧紧的抱住:“以后不许再吓我了” 木子感受到易冬辰浓浓的担心和害怕,才终于正视他:“你不吓我,我自然不会吓你” 易冬辰轻声的在她耳边说:“我们还有故事没有说完” 木子了然,知道易冬辰又是要听木子下半段的故事,不过她也不傻,眯了眯眼对易冬辰说:“某人也说过有故事要和我说的” 易冬辰赖皮:“有吗有吗” 接收到木子警告的目光,易冬辰赶紧投降,说:“夫人说完了,我肯定说” 木子才懒得和他周旋。直接丢了一句:“反正你不说我也不说” 她从英国回来的事情其实易冬辰都是有参与的,所以她不说他也知道,那么又何必费那个口舌 见木子不愿意开口,易冬辰转而诱哄她:“乖,只要你说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先骗她说了再说,至于条件嘛,那就是他想答应就答应,他不想答应就不答应了。 可是木子也不傻啊,直接回应他:“那你先答应了我的条件,你答应了我再说” 先骗他答应了再说,至于说不说,那就看她心情了。 一番争执之下,最终还是易冬辰妥协了,谁让木子现在大着个肚子呢 但是易冬辰万万没想到木子的要求竟然是要吃火锅,她现在可是怀着孕的人哪,竟然要吃火锅 可是木子也有自己的说法,她说:“自从怀孕以来,就是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就算是和尚也有破戒的时候,就让我吃一次嘛” 后来易冬辰被她软磨硬泡的不行,只好带她来吃火锅了。 为了彰显浪漫,两个人没有开拉风的轿车去吃火锅,而是散步去的,木子在想着,好像还没有这样和易冬辰一起出去过,觉得有些不可言说的感觉。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手一下子就被易冬辰给握住了,而且握的很紧。 “三年的时间。还不够你长大吗”易冬辰的语气有些无奈,却不失温柔:“你什么时候才会学会过马路。” 她抬头,对面果然显示的是人行红灯,而她竟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全然不知。 她迥然,低下了头,三年年前,他就是这样一次一次的牵着自己过马路,和他在一起,她总是能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如今却让他看到这一幕,她顿时有些不自然,感情她这些年都白长了。 易冬辰没有理会她低下去的头,待绿灯亮起时,牵着她走到了马路对面,而木子甚至没有去看过往车辆。彼此的默契不减当年。 到了火锅店,服务员拿来菜单,问道:“两位要什么锅底” “三鲜锅底”她说 “全辣锅底”他说 之后面面相觑 他不是疾辣如愁吗她想 她不是嗜辣如命吗他想 服务员笑了笑:“那就鸳鸯锅底吧。” 始终改不掉的鸳鸯锅底。 三年前,木子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她和易冬辰曾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只是短暂的可怜而已,后来就出现了绑架事件,她就彻底的离开了。那时候她爱吃火锅,所以他们也一起吃过几次,由于他不吃辣,她爱吃辣,所以每次都是点的鸳鸯锅底。没想到三年后却是这样一幅光景,他因为她爱上了吃辣,她为了他戒了辣,彼此为了对方改变了自己,可是最终到达的却是比起点更远的地方,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诙谐幽默。 不知道为什么,木子看着这一幕,又看着易冬辰,百感交集,又想起那些灰暗的时光,又想起易冬辰是那个她揉在了心里,刻在了骨子里,却在她倾心相付的时候,转身离开的男人。多少个日日夜夜,那个名字就像一根刺长在心上,不能拔,不能碰,只能任由它整个的嵌入到肉里,也许也就麻木不仁了。 如今还有这样的温暖时光。她只能说世事变幻无常,没有人会预料小一秒会发生什么,不过最终她叹了口气,难道是孕中容易多疑多思吗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生活还是美满幸福的不是吗 当然易冬辰不知道木子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是看着木子抑制不住的笑,而木子也后知后觉的对着易冬辰笑 2.易冬辰和木子之了解 吃火锅是很爽的,但是第二天就不爽了,因为木子华丽丽的上火了。 易冬辰黑着一张脸:“易太太,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吃火锅了。” 木子可委屈了,说不定这上火和火锅根本就没有关系,以前自己吃过那么多次火锅,从来没有上火这一说,所以肯定和火锅无关。 可是易冬辰可不听她的解释,直接将她带到了医院,木子真心觉得他是小题大做,但是易大总裁决定的事,她也无能为力,直接以上火的名头住院了,估计古往今来也只有她一人了吧 但是木子发现易冬辰虽然一直黑着一张脸,但是真的是关心她,那种由内而外的担心是装不出来的。 木子发现,三年前他也这样,对你好的时候,能将你甜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今夕何夕,但是狠心的时候,也绝对是不留一丝情面。 木子一直觉得自己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又在安宅苦等了他那么多年,自己是了解他的,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也许从来不曾了解过这个男人。 不过现在,易冬辰即将是她孩子的爸,他们也要共度一生,所以她决定要了解一下枕边人 “易冬辰,你喜欢什么颜色”她煞有其事的问。 “黑白灰”他回答的简单。 怎么都是这么单调的颜色不管了,她先记下 “那你最喜欢吃什么”她再接再厉,只知道他不喜欢吃辣,但是具体的他爱吃些什么,自己貌似还真不清楚 虽然觉得她问的有些奇怪,但是他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中餐我都爱吃,不吃零食” 想想以前留学时整天的西餐都不寒而栗,还是中餐好吃。 木子听着还默念,好像在刻意记着什么一样。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又问。 “我要求不高,你这样的就行”易冬辰憋着笑意回答。 木子终于撇撇嘴,什么意思。她竟然只是一般要求。 她还想再问什么,但是易冬辰打断了她:“你今天突然问这么多,是要做什么要做采访吗” 木子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想要了解你啊。” 易冬辰的眉头又成了川子,有她这样来了解人的 他轻叹了口气,还是说道:“你听好了,木子,你28岁,喜欢明亮的颜色,但是也不要太亮,否则就会被你嫌弃成俗气;你喜欢吃川菜和湘菜,尤其对火锅情有独钟;一心想找个简单人,但是命运给你安排的人一点也不简单,比如我;你爱吃水果,尤其是西瓜,晚餐可以直接是半个西瓜。不爱吃零食,因为你觉得零食都太硬,懒得嚼;你是巨蟹座,大部分情况下你还是坚守着巨蟹座的美好品质,温柔贤惠,但是偶尔也会叛变到狮子座,龇牙咧嘴;你其实可以不用活得这么辛苦,但是你还有一股倔强的坚强......”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说的每一条木子发现自己都中招了。 她顿时觉得无比奇怪,像看大猩猩一样看着易冬辰:“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些” 易冬辰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这些需要我特意去问真喜欢一个人,自然会用心感受着她的一切,而不是像你这样靠着死记硬背来了解一个人的喜好” “易大总裁这是在承认喜欢小女子么”虽然木子是趴在床上的,但是故意流露着狡黠的目光,这让易冬辰呼吸一滞,如果不是她现在尚在上火中。他绝对会让她为自己的故意放送秋波付出代价。 易冬辰突然也想调侃她一下,坏坏的说道:“易大总裁的喜欢从来不说出来。” “那要怎样表现出来”木子想也没想就问。 易冬辰很满意她的提问,可怜的木子啊,又一次钻到易冬辰的圈套中了。 易冬辰眼中的笑意更甚:“当然是只会做出来” 反应缓慢的木子这才理解他的意思,脸又红了,然后指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娇嗔道:“我现在可是个伤残人士,你也下的去手” 易冬辰满意的看到她又脸红了,这女人说起来脸皮还是很薄,动不动就脸红。 “易太太是不是想歪了,我说的做出来是指关心你爱护你,你怎么就脸红了”说完还很不符合形象的笑了出来 木子真是又一次被易冬辰给算计了,自从怀孕之后,就觉得自己的智商已经不够用了,没有怀孕之前。自己还是白鸥的之后,尚且还可以和他斗智斗勇,但是现在似乎真的只有被他捉弄的份了。 古语就是古语,说的一点也不错,一孕傻三年,就是这样 木子内心不愿意承认的是,当时的易冬辰根本就是让着自己的,如果他真的和她较劲的话,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易冬辰见木子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调侃她了,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易太太,我知道你是觉得住院难受,但是你现在可是两个人,我不允许那么母子俩有任何闪失,不过你不要觉得孤单。因为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想他一个集团的大总裁,一直在医院陪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她也很心疼易冬辰啊,她知道易冬辰现在花的时间,都要用自己的休息时间给补回来,自己怀孕自后,她明显的感觉到易冬辰更累了。 不过木子还是发现了他话里的玄机,她故意皱着眉头问:“易先生为什么所是我们母子,而不是母女” 易冬辰答得干脆:“因为我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 木子气结,这都什么年代了,他居然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再说他不是说爱她吗难道她要是真的生了女儿,他就不喜欢了吗他这是真爱吗 “我找大师算过了,这一胎是个女儿,你要是想要儿子,自己找别人生去”木子故意赌气的说。 易冬辰显得很纠结:“真的真的是个女儿” 木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但是是她说出来,她只好点头说是,难不成她要真的生的是个女儿,他还真的招别人生去 易冬辰纠结了一会,就释然了,然后说:“没关系,那我们就再努力生个儿子” 木子终于发飙了:“易冬辰,你好歹也是沐浴着社会主义阳光长大,还喝了今年洋墨水,思想也算是新潮的,见的世面也多,你为什么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难道女儿就不是你的孩子,女儿就不被疼,不能被爱吗” 易冬辰觉得木子估计是误解自己的意思,解释起来:“易夫人,我说你这么容易动怒干什么,你这么生气,不怕影响到咱们的孩子吗” 木子哼了一声,他还在乎孩子吗这样的混账话都说出来了。 易冬辰憋着笑,继续开口,不紧不慢:“易太太,你且想一想,要是我们不生个儿子,那么我就没有人可以剥削,我的集团就没有人继承,那到时候,我就没办法早早的退休,我还想着等儿子长大了,就把集团扔给他,我带着你潇洒走世界呢” 木子听到他的解释,心里才好了一点,不过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这都是什么逻辑,难道女儿就不可以继承家业吗还有就算是儿子,你也要等他能够担当的时候再让他打理,你就是想生个儿子来剥削” 归根到底,还不是重男轻女 易冬辰不置可否:“女儿自然是可以继承家业,但是我易冬辰的女儿可宝贝着呢,我可不想摧残她,她是要做娇小姐的。但是儿子不一样,那孩子嘛,就不能心疼,就应该散养,所以我不心疼” 可怜的易大总裁的儿子啊,还没出生,就已经被自己的老爸给算计了。 3.易冬辰和木子之拜祭 这天木子起的很早,她原是轻手轻脚的起床的,不想惊扰了易冬辰,因为易冬辰最近真的是太累,商场上的事情她是帮不上忙的,所以唯一能为他分忧的办法就是不让他为自己担心。 但是易冬辰是个浅眠的人,一点点响动都能将他惊醒,他迷糊中看了一眼,是木子起身了,木子现在几乎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也许是孕期贪睡的原因,每天易冬辰走的时候都惊不醒她,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这么早早的起来了。 初秋的清晨已经有了凉意,易冬辰拿了件风衣给木子穿上,从背后抱住她:“天冷了,为什么不多穿点还有,为什么起这么早” 木子只着了一件单衣,就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妆 看到还是将易冬辰惊醒了,木子有些歉意,捉住易冬辰的手,语气温柔:“你还去睡一会,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看易冬辰还在迷蒙的双眼,木子就知道他脑袋一定还是混沌的状态,真的不忍心让他跟着受累 听到木子要出去,易冬辰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我怎么放心” 别说她现在大个肚子,肚子真的已经是很大了,快要临近预产期了,就算以前她是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不放心哪 木子却很是轻松:“没关系,我叫了家里的司机跟着我了,你该干嘛还是干嘛去吧,不用为我担心” 易冬辰可不高兴了:“你有什么事情能够告诉家里的司机,就是不能告诉我” 而且她这个大个肚子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现在出去办或者说不可以找人代办 看易冬辰的样子,木子知道定是瞒不住了,只好和他说实话:“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我要去拜祭,但是看你连日来已经很累了,所以不想连累你” 易冬辰听了。刮了一下木子的鼻尖:“我说你这个女人,哪有丈母娘的忌日女婿不去的” 说着易冬辰就开始去穿衣服了,一定要和木子同去 木子听着觉得好笑,这话说的多漂亮,哪有丈母娘的忌日女婿不去的,但是之前几个忌日,他可曾去 易冬辰回头,正好看到木子有些怅然若失的神情,大概也猜到她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心里也有些愧疚,走过去,蹲在木子身边:“木子,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咱们都忘了好吗” 她这样经常性的记起,对她是一种伤害,对他更是一种伤害 木子微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如果她不曾忘记,她和易冬辰不会有今天的生活,正是因为她忘记了,才会和易冬辰重新开始 易冬辰再开口:“你妈就是我妈,你本来就应该知会我的,我总该亲自到妈的坟前去请罪,然后告诉她,她的女儿现在很幸福,好让她放心的把你交给我” 木子回答他:“我妈想来宽宏大量,一副与世无争的性子,你就算不去,她也不会怪罪你的” 木子在脑海中努力回想着妈妈的样子,长得温婉大气,但是性子却很柔和前辈,总是不会为自己去争取什么,所以每每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她最终的结局可能也和她的性子有关。 易冬辰可不依:“就像岳母大人不怪罪,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木子,如今我们是恩爱的夫妻,你要有这样的意识,不要总是认为我们还是当年那样的状态” 易冬辰真是一语中的,或许木子现在心里却是是这样想的,潜意识里还是那三年孤单的等在安宅的状态,什么事情都还是自己扛,所以才会不告诉易冬辰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3章 大结局(五) 网om,。 木子轻轻点了点头,易冬辰也没有再言说,心意相通的两个人,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点到就行了。 到了墓园的时候,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也许老天爷也认为这样的日子如果不下点雨,不是很应景吧。虽然不是清明节,但是颇有些“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意思,整个墓园里鲜有人迹,一派肃杀的气氛蔓延着...... 木子举着把黑伞来到那方不大的,每年只会来一次的那方小格子,那是她妈长眠的地方,原谅她的不孝,每年也只有这一天,她才会放下伪装,来这里彻底的痛一痛 不管平时的木子显得是多么的无谓的多么的坚强,她都没有办法骗自己,在妈妈的面前,她一直是脆弱的,小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害怕,因为想到有妈妈,妈妈是万能的,所以从来都是糊涂胆大的。 后来妈妈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明明很害怕,但是却只能装作不害怕,因为她越害怕,别人的欺负就会越厉害,所以她不敢害怕 易冬辰一直陪在木子身边,木子的身子多有不便,所以易冬辰一直扶着她,就怕她有什么闪失,当然全程他的神情也是肃穆的。 不过当他们到了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一个人比他们更早,已经来到了墓碑边,下雨天,有些雾气蒙蒙的,看不清楚是谁,走进一看,才发现是木远清。 他就那样靠在林妍的墓碑上,脸上还有未干涸的痕迹,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了,细雨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但是他似乎浑然不知这个样子多少落寞,多少苍凉,让木子忍不住都鼻头一酸,爸爸分明是爱着妈妈的,而且爱的很深沉,否则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的忌日他还是无法释怀 但是木子不懂的是,既然爸爸妈妈如此相爱,为什么会分开,以至于现在天人永隔,木子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和妈妈离开的那一天,正是张兰嚣张的进来的那一天 木子是怨恨过爸爸的,可是后来的相处中,发现爸爸或许也是有苦衷的,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这苦衷是什么,但是木子就是这样原谅爸爸了。 木子走过去,有些艰难的扶起木远清,天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弯腰下去是有多艰难:“爸,在下雨呢,为什么不带把伞” 看他脸上全是水,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这样子,真的有些狼狈不堪 木远清听见木子的叫唤,才睁开了眼睛,刚才他是真的睡着了,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过来和林妍说话,而每年他都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可是从来也没有在睡着的时候梦见过林妍,看来林妍还是不愿意原谅她啊,连一个梦境都不愿意给他 易冬辰赶紧将伞拿过来,给木远清打上 木远清看着木子和易冬辰,似乎有些责备:“木子,你肚子都这么大了,马上就要生了,来这里,也不怕沾了阴气” 不管怎么说,墓园都是阴气极重的地方。 民间一直有传说,说是孕妇容易招惹脏东西,没想到木远清也是这么迷信的,所以才会责怪木子今天不该来这个地方。 不过木子没有计较木远清的迷信,只是淡淡的问了句:“爸,如果让你不来,你会吗” 她和木远清一样,都深爱着妈妈,这种感情,木远清不是更应该能够体会吗而且她和爸爸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两个亲人了,他们不来看,不记着今天这个日子,还有谁会记住 木远清沉默了,他不会,所以木子也不会如果没人来,林妍会有多孤单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两个人还记得她了 木子放上带来的百合,这是林妍生前最钟爱的花,她为人也和百合一样,不知道是该说百合如她,还是她似百合,只是这样一个女子还未绽放的彻底,就凋零了。 木子眼睛中也有着一层湿气:“妈这辈子活的苦,死后倒是安静了”安静到快被世界遗忘了,安静到只有一个人躺在这。闲看春花,淡看秋月 人世间的过过往往,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和她再无牵连,也许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只是她是解脱了,却留给活着的人一世的念想...... 此时的木远清显得尤其的伤感:“你妈是个好女人,只是嫁给我,委屈她了” 如果不是嫁给他木远清,也许林妍的历史就会被改写,如果不是他一时糊涂,林妍就不会郁结于心,最终走上不归路,木远清不知道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还有年幼的孩子需要抚养,自己会不会追随林妍而去 易冬辰开口:“爸,木子,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今天是来看妈的,应该和妈说些开心的事,让妈也高兴高兴” 易冬辰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伤感的,但是他如果不出言的话,父女俩就会一直沉浸在往事里。这对于现在的木子来说,不是好事。 木子点头,赞成易冬辰的说法,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妈,你看,您马上就有外孙了,等他长大了,我就带他来看你” 木远清也附和:“对,林妍,你就安息吧,咱们的女儿现在很幸福,女儿和女婿的感情很好,你可以放心了。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再多的道歉都没办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但是如果我不说,我不知道还可以有什么方式可以减轻我内心的愧疚” 唯一让木远清欣慰的就是现在木子和易冬辰的感情了,总算是木子圆满了,要不然他对林妍的愧疚又会多加一层,他实在是欠林妍太多了...... 可是突然又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木远清,你说你对不起她,你难道就对得起我吗” 本来墓园里很安静,今天下雨,本来来的人就很少,这一声吼倒是很突兀,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众人回头,原来是张兰一脸气呼呼的过来了,木远清脸拉下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兰满脸的愤怒:“我说一大早上就看不见你人,原来你在这里,你这是老了,可是记性好的很哪,这么多年,就是这一天你不曾忘记,她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 张兰一大早上起来就没看到木远清,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个遍,后来一想,今天是那个女人的忌日,不能怪她记得这么清楚,只能怪木远清在每年的今天都会惹她生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始终还是只有那个女人,没有她,这让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木远清听着声音,如果不是木子和易冬辰在这,如果这不是在林妍的墓碑旁,也许木远清就发作了,但是此刻他只能压下火气,沉着声音:“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回家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泼” 这是在林妍的墓碑旁,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在这里撒泼,林妍活着的时候,他没有给她安静的生活,死了,他要确保她绝对的安静。 张兰偏不:“我为什么不能说,我今天还就是要在林妍的面前,和你说说清楚,你到底是对不起谁当年我带着木容,被你抛弃,受了多少白眼,糟了多少罪,到头来你心里只有她,现在还说你对不起她,你就对得起我” 张兰的情绪和激动,当年她生下木容,逼着木远清离婚,木远清就是不离,以至于她和木容过了那么多年苦难的日子,他有什么对不起那个女人的婚是她自己要离的,命是她自己不要的,为什么一个死人还要来影响她的生活这么多年 凭什么凭什么,张兰越想越生气,难道她张兰活生生的一个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张兰走近木远清,面色狰狞可怕,就像发了猛的野兽,随时要将人吃掉一样木子怕木远清受到伤害,但是自己现在大着肚子,断然不能以身犯险,所以就给了易冬辰一个脸色,易冬辰会意,直接挡在了木远清的身前。 张兰看着易冬辰横在她和木远清中间,很不高兴,以前她是有些忌惮易冬辰,因为木家要靠着安氏,而易冬辰又是安若素的儿子,安氏的总经理,她当然对易冬辰要极尽讨好,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腰板硬了,因为自己的女婿安若文才是安氏的总裁,如果木氏再需要钱,她直接和木容说就行了,安若文那么爱木容,还不是对她言听计从所以她才不怕易冬辰了。 张兰双手叉腰,横眉怒目:“易冬辰,这是长辈的事情,你一个小辈在这插手,你觉得合适吗” 她现在要和木远清清算的是陈年老账,是她和木远清还有林妍之间的算不清的账,和他易冬辰有什么关系,他做什么要在这多管闲事 易冬辰哼一声:“我易冬辰做事情,向来是我觉得合适就合适,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而且,我眼里的长辈可不是像你这个样子的” 易冬辰说的沉沉的,一副特别欠揍的样子,易冬辰对安若素简直不能用厌恶这个词来形容了,要不是看着木容和安若文的份上,她绝对是他易冬辰这辈子要打的第二个女人,第一个是沈清宛。 木子憋住了笑意,看着张兰变色的脸。吃瘪的样子,顿时觉得很爽自己虽然很多时候也很想狠狠的和张兰理论一番,但是大多时候还是算了,不是她怕她,而是怕木容和爸爸夹在中间为难,但是现在易冬辰做了,她当然觉得很爽 可是张兰还是不罢休:“就算你不认为我是你的长辈,但是我的女婿是你的舅舅,这是事实,就凭这一点,你也得对我尊敬点” 张兰一口一个别人要对她尊敬,其实说白了,就是大家都对她不尊敬,她只不过是心里自卑罢了。但是像她这个层次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尊敬不是靠自己争来了,真要别人尊敬你,得让别人发自内心的觉得是值得尊敬的。 易冬辰双手环胸,又一次否定了她:“我易冬辰做事呢,还有一点,就是丁是丁,卯是卯。从来不会混合,也就是说,你是你,舅舅是舅舅,在我这里毫无关联” 想拿舅舅绑架他,简直太好笑了,如果他因为这样就会妥协的话,就不会是那个令海城商界闻风丧胆的易冬辰了。 张兰气的哆嗦:“易冬辰,再怎么说你也得叫我一声妈,安宅就是这样教你大逆不道的吗” 她怎么说也是木子的继母,按照规矩来讲,易冬辰本来就该要叫她一声妈 易冬辰又是摆摆手,并且指了指墓碑:“她才是我妈” 笑话,这样嚣张跋扈,不可理喻的老妇人,配让他叫一声妈 张兰肺都要气炸了,但是她又不能对易冬辰怎么样,只好冲着易冬辰后面的木远清吼:“木远清,你是缩头乌龟吗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你上次说的,等到木容和安若文结婚之后,就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的答复呢你个骗子你个骗子” 张兰激动的说着,还踢了一脚旁边林妍的墓碑,她认为这一切,她一切的窘境都是林妍造成的,所以即便是她死了,她也不会原谅她 原来那天安若文和木容还有木阳走了之后,木远清和张兰说的是等到安若文和木容结婚之后,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让她不要在结婚之前大闹。而现在,木容结婚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是木远清还是没有动静,所以张兰气愤了。 张兰这一脚踢的将所有人都惹怒了,死者为大,但是她竟然不可理喻到对死者不敬,易冬辰的手早就痒了,但是还没有等他们有所作为,张兰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顿时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就起来了,是安若素,安若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看到张兰的行为,忍不下这口气。直接给了张兰一巴掌 木远清看着,无力的很,虽然张兰被打了,不过她也不想管张兰了,这个女人是自找的,是咎由自取,他也管不到她,今天他只想把多有的心思都放在林妍身上,他蹲下去,坐到墓碑旁边,细细的擦拭着上面被踢的痕迹。那样子极其认真,就像一个孩子心爱的玩具弄脏了,他在细心擦拭一样 张兰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安若素竟然会打她:“安若素,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安若文是我的女婿,是你的弟弟,论辈分,你打得了我吗” 自从安若文和木容结婚之后,张兰每每和任何人说话,都离不开安若文和木容,似乎她的世界里有了他们,就再也不需要发愁,安若文和木容是万能的。 安若素看着自己的手,真的是对这个女人痒了很久了,她不急不慢,缓缓开口:“是么我就是打了,你怎么地” 最讨厌她总是拿木容说事,蠢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的女儿找麻烦 那个样子是那样的轻视,那样的不屑,张兰觉得自己的尊严收到了严重的侮辱,但是安若素盛气凌人的样子又让她不敢还手,只能又冲着木远清吼:“木远清,你是死的吗你就由着别人样这欺负我” 怎么说她张兰也是木远清的妻子,现在他的妻子被人打了,他当真可以做到袖手旁观 但是木远清就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只是细心的擦拭着墓碑,无比的专心,无比的痴情 张兰彻底绝望了,不过要是真的将她惹急了,她又岂是好欺负的,尖尖着嗓子不饶人:“安若素,我要告诉木容,她现在才是安宅的女主人。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在张兰看来,安宅里虽然住着易冬辰和木子还有安若素,但是毕竟是安宅,易冬辰姓易,没有木子和易冬辰什么事,而安若素已经退居二线了,就算没有退居,也只是个女儿,安宅真正的继承人应该只有安若文,那么木容就是安宅现在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所以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木容,木容一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安若素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和这样的女人对峙,她觉得简直都侮辱了自己的身份,想她安若素一生在商场上驰骋,对手从来都是很强大的,从来不是张兰这样没品到掉渣的女人,刚才如果不是看她侮辱林妍,她连打她都不屑于,打她也是脏了自己的手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我劝你不要拿木容说事我们安宅娶的是木容。不是你,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如果说一定要是什么的话,那就是抢了我闺蜜老公的恶毒女人”安若素毫不留情面,是木容嫁到了安宅,张兰的样子就像是她自己嫁到了安宅一样。 说完这些,她就不欲纠缠了,她今天是来祭拜林妍的,其实这么多年,她每年都会来,只是今年来的特别早,遇到了这么多人。 张兰受不了安若素轻视傲慢的态度,她女儿嫁给了他们家,他们家就应该对她尊敬,就应该捧着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她恶言恶语,冷嘲热讽 俗话说,狗急了会跳墙,张兰这样的人其实连狗都不如的,所以她急了,自然会做出一些比跳墙更极端的事情来 只见张兰猛的扑向安若素,用力的一推,安若素没有料到张兰会有这一招,一时不察,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墓碑旁边的楼梯上 因为林妍的墓碑是在最边上,所以边上就是上下的楼梯 木子吓得呼吸都快没了,大喊了一声:“冬辰,快救妈” 易冬辰其实不用木子提醒,就已经发现了,他用力的推开张兰,飞速的抓住了安若素的手,安若素才免于一难,这要是真摔下去,安若素毕竟年纪大了,就算不死,估计也是缺胳膊少腿了。 张兰被易冬辰一推,撞到了对面的墓碑上,撞的不轻,额头都有血迹了,她手一摸,全是红色,吓得哭了起来:“你们要杀我,你们要杀我。我要告你们,我一定要告你们” 易冬辰安定好安若素,直接走过去封住张兰的衣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了你都算轻的”说完又将她一扔,头又撞到墓碑上了,血流的更多了,但是都只是皮外伤而已,易冬辰自然是有分寸的。 安若素在一边阻止:“冬辰,住手,要是为了这样的人背上官司,你不觉得屈” 这张兰到时候要是真的反咬一口,身上又有伤势为证,真的告个故意伤人,那易冬辰岂不是因小失大为了这样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名声,实在是过于窝囊 木远清见失态发展的有些严重了,终于站起身:“张兰,你不要闹了,现在回家,我给你答复” 她一大清早的就来闹,不就是要一个答复吗他给她就是,这个决定反正他早就想好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这样做。现在也是时候了。 木远清说完就走,可是张兰却没有跟上,而是还在在那骂骂咧咧:“这就让我走门都没有,他们将我撞成这个样子,必须有个说法” 安若素终于安定下来,看着张兰,她真的觉得自己一直压抑的仇恨就在这一刻爆发了,她走向张兰,要好好和她算一下这笔账 木子由于惊吓,又看到张兰此时鲜红的额头,一颗心就像过山车一样,突然就感到肚子一阵疼痛。 这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终于她蹲下身去,无力的喊:“冬辰,我好痛” 易冬辰这才发现到木子,刚才一直担心安若素,加上和张兰纠缠,也没有顾上木子,现在看她这样,脸都吓白了,疯了一般奔过去,抱住木子,焦急的问:“木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木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除了痛,她什么感觉也没有,所以嘴里只是一个劲的喊着:“好痛,好痛” 安若素是过来人,她明白,此刻也很焦急,她对易冬辰说:“冬辰,木子快生了,快送她去医院” 一语惊醒梦中人,易冬辰赶紧抱起木子,匆匆而去,安若素也在后面跟上,临走的时候,还是丢了一句话给张兰:“要是木子不能顺利生产,我要你陪葬” 如果不是张兰今天在这里大吵大闹,影响了木子的心情,木子不会突然的肚子疼,预产期还有段时间,现在看来恐怕是要早产了。 张兰看着刚刚还有一群人,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仰天大笑:“哈哈,最好生不下来,我诅咒你生不下来,哈哈......” 此时雨大了起来,电闪雷鸣都一起来了,一个闪电正好劈中张兰依靠的那个墓碑,张兰顿时倒了下去...... 4.易冬辰和木子之生产 易冬辰走的快,所以先去了医院,安若素赶到的时候,木子已经被推进产房了,正好有护士出来告知:“孕妇早产,请你们耐心等待” 之后就准备关上了产房的大门,将易冬辰和安若素阻隔在外面。 安若素果然猜想的没错,木子早产了,但是易冬辰不知道情况,一把拽住护士:“早产是什么意思,早产有没有危险” 他那过于急切的口气真的将小护士吓得不轻,但是里面还在等着生产,她什么也没说,急急的摆脱掉了易冬辰,进了产房 易冬辰看着落空的手,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在放大。他恨不能直接冲进产房,陪着木子,早产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护士没有和他解释清楚 但是安若素当然没有让他冲进去,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到等候椅上坐下,示意他冷静 易冬辰木木的被安若素拉着,脚步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安若素看着易冬辰呆呆的眼神,知道他内心的恐惧,安慰他:“冬辰,不要担心,只是早产,早产的例子有很多,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不会有事的” 易冬辰这才恢复了点精神,拉住安若素的手,音调颤抖:“妈,你告诉我,你不是安慰我,而是说的是实话,早产没有危险,木子会没事。对不对” 安若素肯定的告诉他:“早产不是难产,没事,想当初你就是早产生下来的,不是好好的吗” 安若素这话没有骗人,当初易冬辰确实是早产生下来的,而且当初的条件比现在可差的太多了,当时安若素虽然是安氏的大小姐,但是嫁给了穷的叮当响的易冬辰的爸爸,生产的时候早产,根本就没有知会安宅,只是在一个灯光都昏暗的小卫生院里生下的易冬辰。 只是说生下的孩子会比较虚弱,产妇只要顺利生下了,对产妇是没有影响的,不过看看易冬辰,也没有很虚弱,所以还是因人而异。安若素也是看易冬辰是一个大男人,一点经验也没有,只会在这干着急,才会出言相劝 安若素的话确实让易冬辰安心不少,自己都是早产的,所以木子会没事,孩子也会没事 这样想着。易冬辰的心里也就安心了,一颗突突突的心跳终于缓慢下来。 易冬辰这才有心情和安若素说说话:“妈,你说孩子生下来了,是不是要找月嫂是找一个长期的阿姨,还是找一个月的月嫂” 听说月嫂是只服侍月子的,但是月子之后呢,木子肯定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所以是不是还要找一个长期的阿姨,照顾木子和孩子 易冬辰发现自己今天的逻辑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说出的话连自己都理不清头绪 安若素失笑:“都要,孩子一生下来,事情就很多了,尤其是月子的一个月,木子要小心调养,别到时候跟我一样落下月子病” 安若素当年是真的吃了一些苦的,易冬辰生下来后,奶水不足,还要买奶粉喝,当时家里是真穷啊,所以易冬辰的爸爸也根本没办法陪着她,服侍她。要出去筹钱,所以一应大小事情都是自己解决的,根本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也就是林妍会隔三差五的来帮助自己,会带点好吃的 想想那时候,真的是很心酸,纵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每每想起来,还是会让人落泪 易冬辰看着安若素黯然神伤的眼神,知道安若素又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捉住安若素的手:“妈,生我的时候让你吃苦了,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妈” 易冬辰虽然从来没有从安若素这里听过当年的事情,但是凭着安若素说的一些片段,他串联起来,也能知道大致是发生了些什么。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对待安若素,同时也告诉自己,安若素吃过的苦一定不会让木子再吃 安若素摇摇头:“养儿才知父母恩,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知道,父母为子女吃多少苦都是愿意的。怕的就是子女不争气,如今你这么争气,我从不后悔” 安若素从来没有后悔过,没有后悔当初违背父母的意愿,没有后悔嫁给易冬辰的爸爸,更没有后悔生下易冬辰。 两个人谈话的间隙,木子的喊声越来越大了,声声凄厉的叫声让易冬辰心慌意乱,他终于再也谈不下去,刚才和安若素说话是因为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现在木子的声音不断传来,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站起来,紧张的问安若素:“妈,木子是不是很痛,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她的疼痛,妈要是有什么办法,赶紧去告诉医生啊” 安若素也站起来,易冬辰的心情她能够理解,但是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就算富贵如古时的皇后,嫔妃,也没有办法避免 安若素声音平淡:“生孩子就相当于身上的五十根肋骨全部这段,你说痛不痛” 易冬辰无力的蹲下去,双手抱着头,竟然痛哭出声:“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就一定要这么痛吗” 现在的他真的好恨,恨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恨他自己为什么不能代替木子承受这份痛苦。 安若素也无能为力了,因为她没办法让木子不痛,也没办法让易冬辰在这种情况下冷静,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现在也没办法冷静,因为木子越来越凄惨的叫声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她还不能和易冬辰说。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候产房的门被打开了,安若素和易冬辰都冲了上去,但是护士手里就拿着一份知情同意书给易冬辰,说:“产妇难产,请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还有确定一下如果出现危险,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易冬辰的头瞬间被雷劈了一样,忘记了去思考,过了几秒。稍微清醒了点,才看了一下那个知情同意书,他一个字也不要看,全是触目惊心的字眼,他不要看,他一把推掉了同意书,一把封住护士的衣领:“你说什么难产说什么保大人还是小孩,我的太太和孩子都要没事,尤其是太太,你让她有任何事情,我让整个医院陪葬” 护士看着易冬辰的样子,真的是给吓到了,看着他的样子,非富即贵,显然是不好对付的,但是再怕他也只能按照程序来:“先生,您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但是如果你不签字,我们没办法全心助产,活着您可以考虑换一家医院” 易冬辰一听就更生气了,对着护士吼道:“换一家医院这里已经是海城最好的医院,也是全国最好的医院了。你让我们转院转去哪转去国外吗请问谁对我的妻子和孩子负责” 小护士一下子也被吼的没有了言语,都快要流下眼泪来了,还是安若素捡起来知情同意书,签了字,递给了护士,对她说:“危急时刻,请一定先保大人” 小护士结果同意书,逃命一般的逃掉了。 易冬辰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安若素的内心现在也是无比的煎熬,难产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噩耗一样,当年自己的妈妈就是难产生下的安若文,安若文出生后,妈妈就撒手西去了,而现在木子又是难产,为什么这个魔鬼一般的词语要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她刚刚真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同意书上签了字,因为她知道易冬辰已经不清醒了,她不能再糊涂 安若素扶起易冬辰,声泪俱下:“冬辰,你必须要坚强,木子还需要你支撑” 易冬辰觉得自己很不清醒现在,但是安若素说的对,木子还需要自己支撑。所以他必须保持清醒,所以他开始将自己的头撞向墙壁,就是要让剧烈的疼痛逼迫自己清醒 直到他的头上已经流下了鲜血,直到手表上的分钟已经走了一圈又一圈 六个小时,整整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对于安若素和易冬辰来说,每走一分钟,不,每走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终于六个小时过去以后,产房的门又一次打开了...... 易冬辰已经没有了冲上去的勇气,因为他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如果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承受 还是安若素慢慢的走过去,但是她也不敢开口,此刻真是静的可怕,静的让人绝望。 还是出来的医生先开口:“母女平安,你们可以放心了” 安若素睁大了眼睛:“平安” 医生毕竟是个老医生,这样的情况见的也多了,知道安若素这是大悲之后的大喜,所以有些不敢相信,他和确定的说:“对,母女平安。不过孩子是早产,已经送到保温箱了,产妇由于失血过多,暂时是昏迷状态” “好好”安若素喃喃开口:“没事就好,平安就好” 医生笑着摇摇头离开了,安若素对着还在发呆没有反应过来的易冬辰喊道:“冬辰,还发什么呆,你没听医生说吗母女平安,你现在是爸爸了” 易冬辰这才清醒了一般,开始踉跄着往里面跑...... 5.易冬辰和木子之产后 木子被转移到了病房,但是还是没有醒过来,脸上惨白一片,易冬辰一直守在旁边 易冬辰执起木子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这一刻他真的体会到了当时他在昏迷的时候,木子的心情了,真的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啊,当时木子在拼命的和她说话,不知道自己现在拼命的和她说话,她会不会听得见 “木子,不能再贪睡了。要醒过来了哦”易冬辰说,虽然医生说过木子无大碍,但是没有亲眼见到她醒过来,还是很不放心 他开始和她说话:“木子,不是说过吗我也有话要和你说,我要开始说了,你准备听了吗” 看看床上的木子,还是闭着眼睛,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此刻的木子是不是和自己当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眼睛睁不开,嘴巴不能说话,其实是有意识的 “木子,我知道我以前就是一混蛋,我娶了你,但是让你独守了三年的空闺,木子,我不是为了自己解释,而是真的,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苦衷,也没办法抹掉我对你曾经造成的伤害”易冬辰慢慢的诉说,不是想为自己开脱什么,只是简单的想将自己的想法都告诉木子。 “木子,知道吗我很早就认识你,但是我并没有怎么注意你,因为妈妈总是在我面前夸奖你,我的叛逆心理比较强,不愿意被安排,所以当妈妈将你安排成我的妻子之后,我的叛逆心情更严重了,妈妈为我吃了很多的苦,我不想违背她的医意愿,但是我也不想违背我自己的意愿,所以只能牺牲掉了你木子,对不起,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4章 正文结局最终章 网om,。 “木子,知道吗我的秘密就是其实那些年我都是故意的,我故意在外面绯闻不断,其实我有回过家,只是不想让你们知道而已。其实我那些年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包括沈清宛,后来也证实了孩子不是我的,所以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个女人,你有没有很开心呢” 易冬辰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好像就是很开心的样子,但是之后他的声音就变得有些怅然:“但是木子你还是太傻,你怎么就能相信我是真的在乎沈清宛,不在乎你呢,就因为你的误解,导致我们居然分隔了三年,三年呐,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易冬辰还准备说,但是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才狠心” 易冬辰抬头,是木子,木子醒了,他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你怎么才醒” 木子面色惨白的笑:“我只是太虚弱了,睡一会而已,和你当时在英国的情况又不一样,你干嘛这样哭天抢地的喊叫” 木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很甜蜜,也许也只有在她昏迷的时候能听到易冬辰这样感性的话语,要是平时,她怎么可能听得到这样的话 果然易冬辰见木子醒过来,变了口气:“我什么时候哭天抢地了我只是略有伤感,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刚出生的女儿会没妈而已” 孩子刚生出来,木子就因为体力不支加上出血过多就昏迷了,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这一下听到是个女儿,顿时有些难过。为孩子难过,因为易冬辰说过,他喜欢儿子,那么他不就是不会喜欢这个孩子了吗 易冬辰见她不开心,脸贴近了点:“怎么还是不舒服吗阿姨煲了汤,马上就会送过来了” 木子摇摇头:“孩子呢就算你不待见她,也不至于将她藏的我都看不到吧” 从醒到现在,就没看到孩子,一声哭声都没有听到,这让她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生下孩子 易冬辰不能理解,什么叫他不待见孩子,将孩子藏起来了她的想象力至于这么丰富 “你可把话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孩子了还有我干嘛将她藏起来她因为早产,现在被放在保温箱呢”易冬辰故意板着一张脸说。 原来是这样,孩子在保温箱,但是这也不能改变他不待见孩子的事实,木子说:“你自己说过,要儿子,如果不能生儿子,就再生一个” 这话易冬辰确实是说过,他赖不掉,但是她也该分一下时间和场景啊。 易冬辰俯下身,在木子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傻太太,你生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想生儿子也是为了你,但是现在我不会让你再生了,咱们就一个孩子就够了” 这种等木子生孩子的痛苦他不要再承受第二遍,他再也不要木子经历这样的危险。 木子想笑,但是实在没有力气笑出来,这易冬辰说话今天这个样,明天那个样,猜不透他的心思,索性就不猜 说了会话,木子又累了,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木子刚刚睡着不久,来了两个穿制服的人,直接到了木子的病房,易冬辰皱着眉头,什么人敢这样直接走进来 两个警察走到易冬辰身边,直接亮了一下证件,然后说:“是易冬辰先生吗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起死亡案件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跟我们走一趟” 易冬辰懒得理睬,他从来就没有参与这一类的事情,找到他头上来,不是搞错了就是又有谁暗算,直接冷冷的说了声:“什么人死了,你们要来找上我我今天一直陪着太太生产。请问哪里来的时间杀人” 说完易冬辰就坐下了,坐下之前还说了句:“请你们出去,不要打扰我太太休息” 其中一个警察对另一个警察使了个眼色,另一个警察立马走到易冬辰身边,不容拒绝:“死者名叫张兰,请你配合我们走一趟” 听到张兰两个字,易冬辰终于正视了一下,不敢相信,张兰死了 这时,正好走进来的安若素听到这一切,手上拿的汤应声落地,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她强迫自己镇静,然后她平静的对警察说:“是我和张兰起了口角,人是我推的,你们要了解什么情况,尽管找我了解,和易冬辰无关” 易冬辰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安若素在给自己揽罪,但是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给自己背负罪名,再说他所做的完全不足以致张兰死亡,这里面定有隐情,既然是他没有做过的事情,他又何惧之有 易冬辰再次站起来:“妈,你别胡说,人是我推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胡说了,我跟他们走一趟,没什么事的,你放心” 易冬辰不顾安若素的拼命使眼色,毅然决然的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责 安若素见无力回天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带走易冬辰,随着病房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安若素的心也被狠狠的敲打了一下 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她现在必须清醒的,清醒的去解决这件事情 她立马给安若文打了个电话,张兰是安若文的丈母娘,死讯传来,安若文不可能不知道,此刻他正陪在木容的身边,正在准备处理张兰的后事 安若素一通电话,将事情的原委始末都告诉了安若文,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帮易冬辰洗清罪名,因为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安若文当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瞒着木容偷偷的答应了 而安若素还要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照顾木子,木子才刚刚生产,又是在月子里。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木子知道真相,这样对于她的身体来说绝对是个灾难。 还好刚刚警察进来的时候,木子是睡着的,什么也不知道。 木子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这个时候的木子已经将之刚才清醒多了,脑袋也没有那么浑浊了,睁开眼睛,看到是安若素在自己身边,似乎显得很是疲倦。 “妈,你赶紧回去,让冬辰在这就好”木子说。安若素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应该早点回去休息,可是她拿眼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看见易冬辰的影子。 她正奇怪呢,安若素微笑着和她说:“妈陪你不好吗冬辰公司有点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哦”木子淡淡的应了声,有什么事情这么忙,非要今天去不过木子没有表现出来。 安若素怎么能看不出木子眼中的那抹失望,但是她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独自承受着那份煎熬 就这样过了几天,孩子已经从保温箱里出来了,到了木子的身边,但是还是没有看到易冬辰,易冬辰自从那天木子迷糊中说了一会话之外,就没有了踪迹,每次和安若素提起,安若素总是有理由对付,但是木子不难看出安若素眼中的躲躲闪闪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木子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突然很难过,难道易冬辰又是故伎重演了吗那么这次又是让她等几年三年,还是三十年 想着孩子,木子不禁流下了眼泪。 安若素看到,赶紧阻止她:“木子。你这是做什么,坐月子是不可以哭的,到时候眼睛就坏了” 安若素自己就是,坐月子的时候哭了不少,所以现在眼睛差的不得了,稍微看电脑久了点,就会酸涩疲劳,还会自己流眼泪 木子抱紧了孩子,终于正视安若素:“妈,你和我说实话,易冬辰是不是又在外面......这次又是谁” 安若素知道木子肯定又是怀疑易冬辰像之前一样,流连花丛了,但是这次真的不是,她该怎么和木子解释 安若素从木子怀里接过孩子,叹了口气:“木子,你不要多想,冬辰只是出差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样的理由太牵强,安若素都骗不了自己,又怎么能够骗得了木子,木子有些失望,以前的易冬辰虽然那样,但是安若素是帮着自己的,如今连安若素也开始帮着易冬辰遮遮掩掩了,自己如今的处境是要比以前更艰难了吗 “妈。你不要骗我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我不会傻傻的等着他回来,我会带着孩子搬出安宅,我一个人也可以讲孩子抚养长大”木子说,如今的她已经蜕变了,为母则强,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必须坚强 不过木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木容呢,自己从生孩子到现在,木容一次也没来过。这不是木容的行事风格,所以她问安若素:“妈,木容呢,她和舅舅最近不在海城吗” “对,他们出远门了,不过木子,孩子是一定要待在安宅的,你要是将孩子带到外面,我怎么办”安若素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伤心,近乎祈求的说道。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谁要将我的孩子带走” 是易冬辰,是易冬辰的声音。 果然说话的下一秒,易冬辰高大的身躯就出现在病房。木子看着他,像是不相信眼前站着的就是易冬辰一样,易冬辰回来了,难道安若素说的是真的,他只是去出差了 安若素看到易冬辰回来,再也装不住了,直接拉着易冬辰就问:“冬辰,你回来了,是不是就表示没事了他们都已经查清楚了吗” 易冬辰拍拍安若素的手,示意她冷静,然后安慰她:“没事了,法律是公正的” 安若素哭了,几天的担忧与操劳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易冬辰终于回来了,所有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 法律木子才明白过来,易冬辰和法律能扯上什么关系 “妈,冬辰,你们不要骗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快跟我说,不要让我着急” 易冬辰正准备说话,木容和安若文就进来了,木子更疑惑了,刚才不是还说,木容和安若文出远门了吗怎么现在就出现在这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发现木子和易冬辰的手臂上都缠上了黑色的带子,这是戴孝的标志,有种不好的而预感逐渐在心中发酵。 木子奔过去,拽住木容,神色十分紧张:“木容,你告诉我,是不是爸爸出事了,是不是,是不是” 种种迹象都表明,家里出事了,木容和安若文都戴孝,易冬辰又消失了这么多天,安若素遮遮掩掩的口气,肯定是爸爸出事了。 木容的眼泪哗哗就流下来了:“不是爸爸,是我妈,她去世了” 张兰去世了那天在墓地还是好好的,怎么好好的就去世了再说就算是张兰去世了,易冬辰也断然不需要这么多天都不出现,就将自己和安若素留在这啊。 安若素心里也不落忍,看着木容的样子,多少有些愧疚:“木容,姐姐对不起你,那天不该和你妈发生冲突” 木容虽然悲伤,但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姐姐,警察都已经查清楚了,是雷击身亡,和你没关系,我妈这种性格导致这种结局,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她毕竟是我妈,我肯定难过,希望你能够理解” 木容在一开始接受到这个消息时,确实是受不了,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安宅的人,但是后来安若文悄悄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了,张兰根本就是雷击致死,轻微的碰撞根本就没有大碍,木容消化了几天,才终于接受这样的事实。 安若素理解,她怎么不理解,如果那天知道张兰是那样的结局,她也断然不会再那天和她起冲突 只是这一切木子还不知情,几个人在这说着,她根本就插不上话,易冬辰走过去拥住木子:“别急,我慢慢和你说” 易冬辰然后对着安若素说:“妈,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大家都挺累的,木子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安若素这段时间照顾木子,安若文和木容弄张兰的丧事,大家都挺累的,都该回去休息,最重要的是,他想一个人陪着木子 所有的人都走了,安若素将孩子放到易冬辰的手上,安若素差点没接住,她还那样小,那样嫩,这还是父女俩的第一次见面。刚才易冬辰进来,一心挂在木子身上,倒还真没发现孩子就在安若素手上抱着的。 木子虽然看出来易冬辰不怎么会抱孩子,但是就是没有接过来,谁让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可怜的易冬辰就是那样不熟悉的将孩子哄睡了,哄完之后,额头上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突然发现,这带孩子比商务谈判可累多了。 可是他这累还没有结束呢,因为哄完了孩子,他还得来哄木子 他慢慢的走到木子身边,将她完全的拥尽自己的怀里。沉重的说了声:“木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知道他不在的这些天,木子一定是承受了太多的内心煎熬,而且这还在她刚刚难产之后,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是欠她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偿还才够,所有的所有,只能化成一句对不起 木子这才开始捶打着易冬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点告诉我,别让我担心着急了行吗” 易冬辰这才放开饿了木子,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木子。 木子听完之后。心惊胆战,易冬辰居然进了公安局,居然被怀疑故意杀人,天哪,这些天安若素是多么的艰难,一方面要担心易冬辰,一方面又要不着痕迹的安抚她,而她还一次次的逼问安若素,她觉得她真的好对不起安若素。 “你进了公安局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现在事情都弄清楚了吗不会有什么误会了吗张兰怎么会死呢,为什么会这么奇怪”木子不知所措,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 易冬辰应接不暇,忍不住发笑:“你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回答那句好” 木子见他笑,一点也不严肃,颜色正了点:“易冬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易冬辰摊开双手:“我都已经出来了,表明事情已经过了,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看着平时胆子挺大的,其实这么胆小 木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又投向了易冬辰的怀抱:“易冬辰,你下次不准再吓我了。” 易冬辰抱紧她,也在她的耳边说:“你下次也不准再说将孩子带出去之类的话”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她说要带着孩子出去的。她将孩子带出去了,他怎么办 木子这才破涕为笑,易冬辰替她擦干了眼泪,宠溺的说:“我们是一家人,今生今世,任何力量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某年某月某日,木子和易冬辰的女儿已经在上学了,在易冬辰的心里,木字难产的阴影已经过去了,所以他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所以再生一个儿子来让他压榨的思想又在易冬辰的脑中萌生了,一次出差回来,易冬辰离原本出差回来的时间提前了,是想给木子一个惊喜的,但是木子不知道,早早的就将门反锁了睡觉。 易冬辰回来后还很生气:“我都还没有回来,你怎么就将门反锁了” “习惯了”木子淡淡的回答,谁让他刚结婚那会一直不归家的,她当然已经习惯了将门反锁了。 不知道易冬辰生的是哪门子的气,随他去生气,木子继续睡她的,不理他。 易冬辰觉得无趣,索性直接睡到床上,抱住木子,然后自己就欺身上来。 木子对他的野蛮颇有微词:“你又是发的哪门子神经。” 易冬辰说:“我没有发神经。我只是希望效率高一点。” “效率高一点你要做什么效率高一点”木子不解。 “造人”易冬辰估计觉得木子很笨,白了她一眼,吐了这两个字。 “我们还很年轻,来日方长,何必急在这一时今天是真的累了,能不折腾了么”木子几乎是哀求的口气了,她每天被她那个调皮古怪的女儿折腾的已经够累了。 天知道她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一觉,一睡方休。 “不行”易冬辰不容拒绝的口气:“一定要早点造出来,早点长大,这样才能早早地将负担压给他,我才好带着你游山玩水。” 木子真的拜服,问题是他怎么就笃定。就算造人成功,就一定是个儿子啊 可是易冬辰可没有给木子那么多思考的机会,就展开了他的攻势,木子承认她的身体没有心里那样有骨气,很快就陷在他的柔情里,不可自拔 迷糊之中,木子还问了句:“不是说不生了吗你就不怕我再难产” 原本只是和易冬辰开开玩笑的,但是易冬辰听到后真的就停下了动作,然后就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安全措施。 木子想阻止,她愿意给他生孩子,再危险都愿意,但是易冬辰显然已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一次又一次。她和他得到极致的欢愉,直到真的已经筋疲力尽,才结束纠缠。 木子偎在他怀里,他抱着木子,喟叹这一刻的满足。 “易冬辰”木子唤他。 “嗯” “我不想同那么多女人分享你。”木子有些落寞地说,害怕也许有一天他会爱上别人,对她的柔情不再。 “你不用同任何女人分享我,因为我的女人将只有你一个人。”易冬辰肯定的说。他知道木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每每木子会有这方面的担忧时,他都会坚定的口气和她这样说。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爱的太深。才会怕失去。”木子想解释些什么,可是解释的话出口就成了这样矫情的话了。 易冬辰抱紧她:“我知道,我也害怕,害怕再出现一个安若文。” 木子莞尔,原来他们都一样的傻。 又是某年某月某日,易大总裁终于如愿以偿,有了儿子,他才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因为只是多了一个人和他抢木子而已 一天又看到小东西在木子身上蹭来蹭去,易冬辰黑着脸,像拎小鸡一样将小东西拎了起来,扔给了一旁的阿姨 木子可心疼了:“易冬辰,你干什么” 小家伙也开始大哭大叫:“坏爸爸,你干嘛,我要妈妈” 易冬辰劈头盖脸就来一句:“这是我太太,不是你太太” 可是小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也来一句:“这是我妈,不是你妈” 木子摇摇头,这对父子的恩怨就从这时候结下了 “易冬辰,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终于清闲的时刻,木子对易冬辰说。 “什么问题”易冬辰很有兴趣的回问。 “结婚之后的几年,我一直认为我们是两条平行线,各自生活不相扰,事实上那几年我们也确实是这样的状态” 易冬辰显然也回忆了一会,然后就听见他说:“想得美,不是平行线,也不是相交线。” “那是什么线” “我们是两条缠绕的波浪线,抵死纠缠” 易冬辰和木子篇完 后记:安若素大风大浪之后内心归于平静,在安宅潜心礼佛 木远清终于追随林妍而去,选择投江自尽 木子和易冬辰生一女一男 木容和安若文生两女 薄天擎和林亦舒生一男一女 全本结局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长江后浪推前浪 网om,。 1.番外之易云烟 我叫易云烟,我我爸叫易冬辰,我妈叫木子,今年十岁,我那讨厌又可爱的弟弟叫易深,今年七岁。 说是我们的名字源于一句话: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听爸爸说,这是妈妈最喜欢的一首诗 而我们的名字就取自最后一句,我的名字还马马虎虎吧,但是易深的名字一点也不符合事实,爸妈说之所以给易深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希望他能够深情,就像爸爸对妈妈一样深情,但是他老是和我抢东西,妈妈和我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切,他才不会将梨子让给我呢。所以易深没有感情,易深,情不深也是白瞎了爸爸给他取这个名字的动机 不过我还是想说爸爸和妈妈是有多不待见我啊,我还刚上幼儿园,就怀上了弟弟。只有我一个孩子的时候,多幸福,爸爸妈妈的爱都给我一个人,我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好吧,我承认,也许老爸不是那么喜欢我,听妈妈说,在生下我之后,爸爸老是愁眉紧锁,唉声叹气说为什么不是个男孩。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生男生女一样好,女儿也是传后人的思想难道没有在老爸心中根深蒂固吗 我怒气冲冲跑去质问爸爸:“爸爸,你是不是重男轻女”虽然是问他,但是我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妈妈是不会骗我的,我的心里很委屈,但是我还是想和爸爸好好谈 爸爸满脸宠爱:“怎么会你是我最心爱的小公主。” 装,继续装,妈妈说过,爸爸是最会装的了。 我嘟着嘴:“那你为什么对妈妈说我要是个男孩就好了” 我看见爸爸的嘴角抽了抽,妈妈啊,我不是有意出卖你的。我只是内心极度的不平衡而已啊。 爸爸抱起我,放到他的腿上:“云烟,爸爸想要男孩的目的只是希望肩上的重担能够早点卸下,好多点时间带你妈妈去游历山水啊。” 爸爸怎么这么奇怪,人人都喜欢做总裁,身居高位,他就做的这么不耐烦再说虽然我是个女孩,谁说我就不能挑起爸爸的重担,爸爸这明显就是性别歧视。 所以他就立马整个弟弟出来,和我抢夺爸爸妈妈的爱 说是爸爸妈妈的爱,其实这十年里,我和爸爸也是聚少离多,基本都是妈妈在照顾我和易深,因为从我记事以来,因为爸爸总是早出晚归,每天都是无休无止的商务谈判。几乎是披着星星上班。带着月亮回家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工作,我只是听爸爸说,以前意集团在海城是新兴企业,但是现在意集团和安氏还有薄氏已经是并列第一了,三家企业根本不分伯仲 其实我虽然小,但是我也知道爸爸是很不容易的,薄氏和安氏都是老牌企业,深耕细作很多年了,但是爸爸的意集团还是个年轻的企业,能够和那两个企业齐名,爸爸肯定是做了太多的付出,每次和爸爸谈到这个的时候,爸爸都会叹气一声,可惜我是个女孩子,不然是个经商的好料子,原谅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女孩子和不能经商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我问爸爸:“意集团和薄氏会不会有矛盾”毕竟是两家企业,总是要分出个高低来,分高低就必然会有矛盾啊。 再说爸爸和薄叔叔都是要强的人,两个要强的人会愿意一直这样齐头并进。不分出个好坏优劣来吗 爸爸肯定的说:“不会” 我看未必,看薄暮和易深那水火不容的样,说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 薄暮是薄叔叔和林阿姨的儿子,是薄氏的继承人,而易深是意集团的继承人 林阿姨和妈妈是闺中密友,所以薄暮经常来我们家玩,听说薄暮的名字由来是因为林阿姨喜欢暮色夕阳,薄暮还有个妹妹,叫薄雾,不用猜,肯定又是喜欢什么雾气蒙蒙的东西。 这些大人真是奇怪,妈妈喜欢“云烟深处水茫茫”这句话,我的易深的名字就照着这句话取了,林阿姨喜欢暮色夕阳,薄暮的名字也就出来了。这些大人怎么都是这么偷懒的是不是太简单草率了点我是不是该感谢妈妈不喜欢牵牛花 比起易深,薄暮可好太多了,他小我几个月,虽然都比我小,但是薄暮什么也不和我抢,还帮我和易深打架,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打架呢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有一次薄叔叔带着薄暮来我们家玩,他们谈话的时候,我,易深,薄暮都在。 “等到薄暮大了,想给他娶个机灵的媳妇,我瞧着云烟就不错”这是薄叔叔说的。 薄叔叔总是对人冷冰冰的,但是对我和薄暮不错,每次看见我们在一起就会露出从来也不会露出的笑容。 不过薄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说听着他夸我机灵觉得很舒服,但是他说瞧着我不错,是要将我嫁给薄暮薄叔叔这绝对是早就瞄上我了。虽然说薄家没有爸爸和妈妈,但是有薄暮,我就勉为其难吧。 易深当然也听懂了薄叔叔的意思,他看向爸爸和妈妈,爸爸和妈妈只是意味不明的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易深就气呼呼的跑掉了。 我和薄暮不明所以,这个决定我们都没有什么特别反对的意见,易深这是要闹哪样我和薄暮追出去找他。 没想到易深看见薄暮,一张小脸黑的就跟马上要大雨倾盆似得,劈头盖脸就和薄暮说:“不许打易云烟的主意,你这个人阴晴不定,云烟是不会嫁给你的。” 什么叫薄暮阴晴不定在我看来,薄暮可比易深好多了好不好易深才是正儿八经的不阴不阳呢再说这是我和薄暮的事情,和他易深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还有这家伙到底是没大没小,即使是只大三岁,我好歹也是他的姐姐,他就这样直呼我的名字 薄暮也不高兴了:“为何不行”薄暮的脸也很黑,明显的一副你惹了我的样子,我竟然觉得薄暮这个样子好可爱 易深就是个不讲理的,只说:“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反反复复就是这样一句话,又找不到一个正经的理由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掐起来了,自从这次掐过之后,见面就掐。 我扶额问苍天,他们如此这样是为哪般 所以我觉得意集团和薄氏在爸爸和薄叔叔手上肯定不会有纠纷,但是若干年后,到了易深和薄暮手上,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爸爸很爱妈妈,但是也不能一直霸着不放啊,每次我和易深去找妈妈。只要被爸爸撞见了,爸爸就会告诉家庭老师多给我们些课业,让我们根本无暇其他。 他这根本就是**裸的公报私仇 易深是个性子倔的,他一定要和爸爸明目张胆的抢妈妈。 “这是我的太太。”爸爸说。 “这是我的妈妈,你找你妈妈去”易深毫不示弱。 爸爸的妈妈,我想哈哈大笑,奶奶常年吃斋念佛,爸爸哪敢去打扰 然后父子俩就会大眼瞪小眼,这个时候总是要妈妈出来调停。 虽然说老是吵吵闹闹,但是一家人在一起,总是其乐融融的,我爱我这个家,爱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嫁人,也要嫁爸爸这样的,妈妈真的很幸福啊。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薄暮,薄暮会是那个人吗 虽然爸爸和妈妈还有薄叔叔都明里暗里表示过以后会让我嫁去薄家,做薄暮的太太,但是谁能预测明天,谁又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还有要是让爸爸和妈妈知道,我小小年纪就可是想这些,我不知道我的课业会不会堆积如山,想想我就一个激灵,我还是乖乖的远离他们的视线吧。 虽然说妈妈还是比较善良的,但是爸爸,绝对绝对不是善茬,妈妈经常说的:珍爱生命,远离爸爸 薄暮,我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一下吧 2.番外之易深 我是易深,今年20岁,在我20岁生日的这一天,我的老爸,令人闻风丧胆的意集团的**oss易先生就送给了我一个特别大的礼物,一个特别大的surprise。他直接将我从国内扔到了国外,学习商业管理,为的就是要我早日操练成材,好继承家业,他好轻松的带老妈浪迹天涯。 我就知道老爸给我的礼物一定是我消受不起的,因为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给过我一个好脸色,我在他这里受到的都是非人的待遇,他美其名曰说是给我历练,其实就是对我抢了老妈的爱的报复。 只是老爸,你都能想到带着老妈游历山水,你这么有情怀,有没有考虑到你儿子我的情怀呢那些个什么商业的东西我是真的不喜欢啊,我真的不想学啊,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自己发展兴趣,我只爱文学啊。我的文字天赋这么高,就这样被扼杀了,你不觉得可惜啊 舅爷爷已经是前车之鉴了,好吧,叫舅爷爷我自己都觉得叫不出口,还是叫他小姨父吧,因为他的太太是我的小姨啊,安心和安然是我的表妹啊,这样叫也不过分吧。 听说他当年就是喜欢文学,但是奶奶一定要让他经商,从此文坛少了一颗金星啊。 对了,我还有一个姐姐,叫易云烟,听说姐姐当年出生的时候,特别不受爸爸待见,爸爸一直想要个儿子,但是我出生后爸爸也没有特别的关照啊,对我比姐姐还差 云烟最不喜欢读的就是诗词,因为每次都会读到“云烟深处水茫茫”,她就觉得读到自己的名字很别扭,但是她的商业天分极高,遗传了老爸,而我,妈妈说应该是遗传了爷爷。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姐姐的,但是就是很讨厌她和薄暮在一起,她评凭什么对薄暮比对我温柔啊,我才是她的亲弟弟,薄暮只是个腹黑的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云烟知道他的真面目,哼 令我很不得其解的是,姐姐商业天分那么高,老爸这是何苦要折磨我啊。意集团这么大一个产业,交到我一个不会商业的人手上,他就不怕在我手上断送了啊 有一次我也曾郑重其事的和老爸谈过这个问题:“老爸,意集团是不是你一手创立,凝聚了你很多的心血” 老爸肯定的点头:“当然,那我老爸一手创立起来的商业王国。”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我赶紧说:“所以啊,你不能让他断送在我的手上,我不通经商,你还是让我去创作吧” 只有在文字的世界里我觉得我才是我自己啊,在那些数字的世界里,我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爸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就在我以为此事有戏的时候,他突然来了句:“不行”很斩钉截铁的那种。 我都快欲哭无泪了:“老爸,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云烟他有商业头脑,意集团在他手上一定会发扬光大的。” “可是她是个女孩子啊。”老爸说。 这和男孩女孩有什么关系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讲究什么男尊女卑,老爸这到底是什么思想 老爸怕我不理解,又加了一句:“如果让你姐姐继承的话,我肯定不舍得完全的交给她。让她小小年纪就那么累,又得晚好久和你妈去游山玩水。” 我扶额叹息,无语问苍天,老爸这是明摆着牺牲掉我的幸福,成全他和老妈的幸福啊。 不过看在老妈的份上,我就委曲求全吧,老妈幸福,我才会幸福啊。 不过意集团到底能走多远,能走成什么样,我就不保证了啊,老爸 只是老爸,这笔账我记下了,下次一定会和云烟还有老妈一起狠狠的欺负你,欺负你 不过我这刚到国外,怎么那个缠人的丫头薄雾立马就跟过来了说到薄雾,那真的是个缠人的丫头,她是薄暮的妹妹,就是因为薄暮,我对他这个妹妹也没有什么好感,她其实比我小一岁,我是年头,她是年尾,但是她就是不承认,硬说和我一般大,正因为和我是一年的,这也正是我噩梦的开始啊。 从幼儿园开始,她就跟我是同学,老妈和她老妈关系较好,所以来我家也是她的家常便饭。只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和她玩嘛,云烟很喜欢和她玩,可是她偏偏就是喜欢粘着我。 有一次我很无奈的问老妈:“老妈,你能不能和林阿姨说一下,不要让薄雾老是缠着我了”我真的是不胜其烦了,谁让她有那样一个哥哥 “小雾很可爱啊,喜欢你才缠着你啊”妈妈说的一脸的天真。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这丫头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可是我不要她喜欢我啊。”我可怜巴巴的说,这个丫头和林阿姨一样,大大咧咧的,我还是喜欢像老妈那样温柔型的啊。 虽然说薄叔叔对林阿姨也很好,但是我不是薄叔叔这个类型的。所以我驾驭不了像薄雾这样的女人啊。 在国外见到薄雾,虽然我很惊讶,也很烦,但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也得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啊,况且我们俩家还是世交。 不过我还是偷偷打了个电话给老妈。 我问老妈:“为什么那个缠人的丫头也来了国外” 老妈笑着回答:“你薄叔叔不知道堵什么输给了你爸,拿他女儿来抵债的。” 天哪,老爸,你赢了人家女儿,往我这塞干嘛还有我可不可以报警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将活生生的人当赌注的 我板着脸,看着薄雾:“你跟过来干什么国外可不比国内,日子很艰辛,没人照顾你,生病了自己找药吃,撑着去上课,你还是赶紧回国去吧。” 我决定恐吓她,女孩子不是都害怕吗,最好是能给她吓到国内去,本来我一个人在国外就很头大了,在加上她,这还要不要我活了她一直是薄叔叔和林阿姨的掌上明珠,从小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告诉她国外的生活有多么艰难,她肯定就害怕了。 谁知道这丫头一点也不害怕:“我知道啊,所以我来陪你,照顾你啊,你放心吧,你要是生病了,我会找药给你吃的。” 天哪,她这是真的胆大还是无知者无畏啊她来照顾我她这是要笑死我吗我一个大男人需要她这个小丫头片子的照顾 “我说薄雾,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故意说的很露骨,女孩子不是都害羞吗看我这样说,她还能不能坦然的和我对话。 可是我再一次低估了这个丫头,她一点害羞的意思也没有,堂而皇之的说:“是啊,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是你的感知能力有问题。还是我的表现能力有问题” 她为什么没有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低下头做娇羞状她到底还是不是女孩子 有没有妖孽,能将她给收了 薄雾估计是知道我想赶她回国内,变着法的讨好我,就是要和我一起在国外。 后来有一天她对我说:“你不是爱创作吗只要我也在国外,你就能顺利的创作。” 这倒是个很有诱惑力的,可是她就一个丫头片子,老妈都不能改变老爸的主意,她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能够办到我对她没办法相信,但是还是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一下 “你凭什么能改变我老爸的决定”我黑着脸问她。 她一点也不惧我:“你忘了,我的商业天分比你那个姐姐都不差,所以你那些作业,我分分钟就能搞定,你只管学你的创作,作业交给我就行了,怎么样” 我知道薄雾的商业天分,那是被老爸夸奖过的,和易云烟不分上下,这样的天赋当然是可以应付我的课业的,但是我就是不想让她那么得意 我嗤之以鼻:“就算平时的作业能够对付。那毕业呢,我还不是不能毕业”不过这丫头的商业天分倒真的是罕见的,就连很挑剔的老爸都说,女孩子有这种天分的还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我还记得当时薄叔叔听了这话那高兴的样。 薄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毕不了业,就继续读,读他个五年七年八年,到时候你爸左等右等,也等不了了,选谁继承家业就不一定了。”薄雾似乎觉得我是一点也不开窍,我故意不毕业,老爸还不就算了,到时候肯定就是易云烟上了呗,到时候我就彻底的解脱了。 我眼睛一亮,好像是这个回事,老爸腹黑,我怎么就不知道比他更腹黑呢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到这么刁钻的办法”我故意不高兴的说,办法好是好,但是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居然能想到这么刁钻的办法,真的是匪夷所思,这也是我不怎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因为她太聪明了,我觉得和她在一起,迟早会被她给卖了。 她见我不领情,直接撂了句:“不高兴算了,我还懒得帮你写作业呢,你休想赶我回国,在国外,我不稀罕你的照顾,你过你的,我活我的。” 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就要离去。 我知道她是有这个能力的,没有我也能生活的很好,赶紧拉住她,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她被我拉住,回头,没好气的问:“干嘛” “你确定我老爸不会知道这件事”我不放心的问。 “你不说,我不说,他从鬼那里知道啊”她直接一个白眼翻过来,好像我有多么笨似的,其实我小时候还是很聪明的,老妈是这么说的,后来老是被云烟比下去,那个家伙实在是完完全全的克隆版的老爸,那么精明,那么狡猾,和她比起来,我就是泯然众人了。 “好,成交”我说,只要能继续玩我的文字,怎样都行。只是云烟,我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了啊,你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啊。其实也许你也不是那么痛苦啦,因为经商就是你的爱好啊,只是错投了女儿身而已,而我现在这么大气的将这个机会让给你,你应该很开心才是啊,对不对 可是我真是低估了老爸,他不但很快洞察了我们的所作所为,还和薄叔叔商量将薄雾给我做未婚妻,说有这样一个商业女强人帮我,不怕意集团发展不起来。 老爸,你这是要逼死你儿子我的节奏吗 多年多年以后,我也经历了老爸曾经的痛苦,因为听大人们说,老妈曾经离开了老爸三年,老爸在那三年里痛不欲生,而我也是,独自忍受了七年的相思之苦,因为薄雾终于因为我的任性无知离开了我,那是我才发现其实和她的缘分早就注定了,那时候我才明白,不是她需要我,而是我更需要她 3.番外之安心 安心是木容和安若文的女儿,木容的初恋是安若文,似乎结局很美好,但是安心每每都会感叹。自己的命运比妈妈可是差的太多了,因为她的初恋就是个渣啊,她全心的扑在那个渣男身上,可是渣男却和自己的闺蜜搞在了一起。 但是她不知道,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定数,来看一看她的故事吧 安心逃离相亲场所的时候刚好是中午,盛夏的天,中午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但即使是这样,还是阻挡不了她要逃离的决心。 她最讨厌相亲,听说当年外婆逼迫妈妈相亲的时候,妈妈也是不厌其烦,但是妈妈啊,安心在心里说:你不愿意承受的痛苦怎么愿意让我承受啊。 再说她明明已经有男朋友了,妈妈为什么就是要棒打鸳鸯 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妈妈木容,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名字叫钟阳,虽然家世背景没办法和自己的相比,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兴趣相投,互相真心就可以了,这些身外的东西,为什么要那么看重。再说她觉得妈妈自己应该是最能体会的才是,因为当年爸爸不是还失明了三年吗妈妈都是不离不弃的,那么现在为什么就是对她坚持的感情始终怀疑 但是木容也不止一次的提醒她,钟阳不是个安分的,不值得托付终生,所以才会给她安排相亲 还好,相亲的对象没来,开什么玩笑,相亲的男主角已经超过规定的时间半个小时了,还不见踪影,他以为他什么身份,要不是老妈非逼她过来,她才不愿意来呢。 她走得匆忙,就怕还在包厢的老妈和对方的妈妈发现,又将她捉了回去,以至于她根本就没看清她的迎面正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砰”她毫无预兆的撞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体上,脚下高跟鞋一扭。整个身子重重的栽下去。脚上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都怪老妈非逼她穿高跟鞋,都怪老妈非逼她相亲,都怪......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感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横穿了她的腰身,然后一用力,她就又站了起来。 她抬眸,看到一张冷峻却异常好看的脸,安心承认自己还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张脸,让人在这盛夏里都觉得寒意丛生。想到自己刚才由于匆忙,撞到人家胸膛上了,她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本想说声抱歉,可是对方却先她开口:“小姐,有没有受伤” 虽然是问候的语气,但还是让人觉得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而且他完全没有看安心的脸蛋,而是一直盯着她的脚在看。 都什么年代了,还叫别人小姐,安心在心里腹谤,不过看在他声音还好听的份上。她决定不和她计较。 她正在发愁怎么和老妈交代她中途逃跑呢,这时她突然计上心来。 “脚好像扭了,出门右拐不远有家医院,能不能麻烦您送我去一下医院”安心眨眨眼,尽量显得可怜一些。 她看到对面的冰山男子明显的皱了皱眉,还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这一抬手还真是亮瞎了安心的眼睛,戴的居然是百达翡丽的手表,看来这个人非富即贵,还是不招惹了吧。 她正想说自己去医院,对方却向她伸出了洁白修长的手:“自己能走吗” “能,能”安心赶紧说,不能也能啊,更何况她根本就没事。 然后她看到对方打了个电话,说道:“妈,我晚点过来,车子爆胎了。”说完神色从容,举止优雅的收起了手机。 果然不是一般人,撒谎都这么有境界 韩绍刚刚回国不久,就被母亲安排相亲。他是真的不屑于这样的方式,但是挨不住母亲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见一面,原本他是打算匆匆见一面,借口不满就离开的,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安心坐在迈巴赫里,恨也似得脱掉了高跟鞋,也不管什么雅观不雅观了,在看到他的百达翡丽的手表后,再看到他的迈巴赫的车子,她的惊异程度就小多了。 韩绍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她和高跟鞋生气,斜瞥了她一眼:“不能穿就别穿,活要面子死受罪。” “你懂什么我是被逼的” “难道高跟鞋会自己跑到你脚上” “......” 也是,再怎么逼,鞋还是自己穿上的,有什么好埋怨的。 路程真的不远,不一会就到了医院,安心只是想蹭他的车来医院而已,因为正午不好打车,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拍张医院的照片给老妈,证明她真的来医院了就行了。 当然不能让他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她就说:“谢谢你啊,我到了,你回去吧。” 韩绍从善如流,就准备离去。 突然安心的眸子一暗,神色凝重起来,她看到不远处一对相拥着走过来的男女,正是她的男朋友钟阳和她的闺蜜宋舒。钟阳一直搂着宋舒,宋舒的脸色发白,显得很虚弱。 而他们根本没发现不远处正站着安心,安心此刻的脸比宋舒还要白,而他们的谈话也传到安心的耳中。 “钟阳,一个生命就这么没了,我好心痛”宋舒的声音。 “你还年轻,孩子肯定还会有的,这个孩子来的不时候,我们不能要”钟阳的回答。 晴天霹雳,安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幕,一个是自己最钟爱的男友,一个是自己最信任的闺蜜,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还有了孩子 这一动静终于引起了谈话中的两人的注意,同时韩绍也回头,就看到安心坐在地上,他以为她的脚还不利索,连忙走过去,欲扶起她。 可是安心哪里需要他扶,自己站起来,快步走到不远处的一男一女旁边。 韩绍眯了眯眼,原来脚一点事也没有,框他来着。 钟阳和宋舒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安心,钟阳愣愣的都忘了该如何反应,还是宋舒开口:“安心,你怎么在这” 安心真的佩服宋舒,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她竟然这么淡定从容,现在居然还能平静的问她怎么在这,她冷哼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钟阳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立马松开宋舒,走过来要拉安心的手,安心嫌恶的躲开,钟阳只得讪讪的说:“安心,你听我解释。” 安心冷冷的说:“有什么好解释的,孩子都有了,再怎么解释还能解释个清白来吗” 钟阳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宋舒接过了话:“安心,你不要在这咄咄逼人,你还不是背着钟阳去相亲,对方可是韩氏集团的公子韩绍,你都攀上高枝了,为什么还要霸着钟阳不放” 这话一出,韩绍高大的身躯震了一下,原本他对这种三角游戏最反感了,现在倒是有趣的很,将他也牵扯进来了,原来面前这个粗线条又不失可爱的小姑娘居然就是他今天的相亲对象。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准备将这场闹剧看下去。 钟阳的眼神显得很受伤:“安心,你去相亲,她说的是真的” 安心差点忘了,她今天去相亲的事就和宋舒说了,她当她是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她的信任确是最终伤害自己的利器。还有钟阳,他怎么能这么无耻,他现在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自己 阳光很强烈,安心脸上已经满是汗珠,其实有没有混合着泪水,她也不清楚,她还是让自己镇定的回答:“是又如何而且相亲结果我很满意,韩绍英俊多金,幽默风趣,两家已经商议好,年内就订婚。” 韩绍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要干嘛都没有见过面,就说的这么的有板有眼的。 “我不信,你胡说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虽然你父母不同意,但是你说你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她们摆布的。”钟阳吼道。 安心扯出一抹笑容,轻轻的问了句:“试问这样的你还值得我爱吗” 说完就准备走,不想在这里多逗留片刻。 宋舒虽然还是白着一张脸,但是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三个人在那僵持,谁也没有注意到韩绍,还是宋舒先发现的,阳光照在人脸上,看的不太真切,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隐约能看出来韩绍有着一种英气,英气逼人的英气。 宋舒决定火上浇油,这男的好像刚才还扶安心来着,不管有没有关系,先描黑了再说。 “安心,这位男士是是你的新男友还是今天的相亲对象”宋舒指着韩绍对安心问道。 钟阳这才注意到韩绍,警惕的双眼蹬着他。 安心却走到韩绍身边,挽起他的胳膊,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羞。说道:“你说对了,这就是我今天的相亲对象,韩绍先生,我们的订婚宴,两位记得来参加啊。” 韩绍冷眼看着她的动作,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当了挡箭牌。 钟阳像是被惹毛的狮子,顿时扑腾起来,就要和韩绍干上,韩绍却捉住他的手,鄙夷的一甩,用着冰冷的语调说:“劝你想清楚,别到时候惹了不该惹得人。” 钟阳踉跄了一下,还是宋舒扶住他,才没有摔倒。 安心心灰意冷,看着眼前这个像个小丑一样的钟阳,这就是她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 安心拽着韩绍离开了,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但是安心是知道的,她此刻挽着韩绍的手很僵硬很僵硬。但是她不能让钟阳和宋舒瞧出端倪,她只想优雅的在这对狼狈为奸的男女面前转身离开。 直到出了两个人的视线,韩绍才出声提醒:“戏该结束了” 安心才发现在自己一直挽着他的胳膊,赶紧抽出:“对不起,谢谢你的帮忙,打扰你了,再见” 韩绍看着她煞有其事的鞠了个躬致谢,然后就走开了,明明就是很伤心难过,却偏偏要装出潇洒不羁的样子。 韩绍摇摇头,快走两步,抓住她的胳膊:“安心小姐,我刚刚帮你解了围,作为回报,安心小姐是否可以帮我一个忙呢” 安心回头,表示不解 韩绍解释:“家里逼婚逼的紧,原本今天被母亲安排相亲的,麻烦你做一下我暂时的女朋友,将今天相亲的对象打发过去。” 安心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行走江湖,义字当先,安心果断的点了点头。 韩绍看着她的样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坐在车里,韩绍貌似无意的问她:“刚刚在大厅,你那么慌忙的行走,是为何” 刚才她就像逃命一样,匆匆的撞上他,他这胸口到现在可还疼着呢 安心看着韩绍,他们也算是共同经历了一件事了,所以安心也就没有瞒着他,而是直言不讳:“因为我妈逼我相亲啊,我本来就不喜欢相亲,加上那个男的居然迟到了半个小时,他以为他是谁,我干嘛要等他” 这么不守时的人,人品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韩绍听后,嘴角莫名的牵扯了一下 又回到了刚才离开的大殿,安心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直到韩绍将她带到了妈妈和阿姨的身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妈妈的朋友竟然是身边这个人的妈妈 但是还没有等她有反应,韩绍就开始介绍:“妈。这是我女朋友,您以后就不要给我介绍对象了” 木容和韩绍的妈妈相视一笑,木容下来拉住安心的手:“什么时候和韩绍开始的,怎么都没告诉妈妈还让妈妈安排这么一场相亲,这不是贻笑大方,弄巧成拙吗” 韩绍安心看着旁边的男人,但是韩绍只是对着他不明所以的一笑,还眨了下眼睛。 安心这才明白,自己这是彻彻底底的进了韩绍的圈套啊。 而今后她的人生就是不断的进入韩绍的圈套,然后又不断的钻出圈套,倒也是红红火火,其乐无穷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那些年一个人的冷暖悲凉 网om,。 易冬辰和木子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整个安宅灯火通明,都在为明天的婚礼做准备,但是主角却不在现场,安若素第三次问助理:“少爷怎么说” 安若素看起来和善,但是严肃起来也是让人心惊的,毕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久了的人,哪有简单的。 就算害怕,助理还是得回答:“少爷说自有分寸” 安若素皱起了眉,她是易冬辰的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儿子的推脱之词看来只有她亲自出马了,走到阳台的一角,直接拨通了易冬辰的电话 “冬辰,明天就是婚礼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安若素在电话里有些埋怨,她这个儿子在事业上顺风顺水,从来不需要别人操心,安氏的高管里就属他年纪最轻,但是行事稳重,就是那些年长的高管也要高看一眼,如果这安氏不是安若素娘家的产业,爸爸离世的时候点名要安若文继承,这安氏的下一任总裁肯定是易冬辰了。 虽说事业顺利,但是在感情上真的是让他操碎了心,一直在外面绯闻不断,她这个做妈的怎么不担心,好不容易给他定了妻子,这明天就是婚礼了,现在还没见到人,她怎能不着急 易冬辰握着手机的手握紧,指节泛白,但是说出的话很是平静,看得出来他的隐忍:“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到” 不就是结个婚么他去就是了,只是那个别有心机的女人,妄想在他这里得到任何的好处,她那么爱做易太太,让她做去就好了。只不过除了易太太的名衔,她什么也休想得到他易冬辰向来有自己的思想,安若素也从来很尊重他,但是在娶妻这件事情上,安若素不容商量,易冬辰一直觉得是那个叫木子的女人使用了非常的手段,才将安若素迷得团团转。 放下手机,易冬辰的眼眸里寒光直射,木子,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嫁给我易冬辰容易,只是想要坐稳这个位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此刻的木家,木子正端坐在窗前,托着腮,仰望人生般仰望着天空,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的未来是有着幻想的,易冬辰,这三个字已经刻在心上好多年了,从认识他的那一刻开始,自己一直在关注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早就关注到自己了呢之前听到安若素说她和易冬辰的婚事,她还觉得是在做梦,但是现在梦境真的成了现实了。 想想明天就要披上婚纱,就要做他的新娘,内心里压抑不住的期待恨不能时间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或者说今天晚上就直接忽略掉了,直接时光就穿越到了明天,她就是他美美的新娘。 正沉浸在自己美美的幻想中,突然一张纸条窜入了她的窗户,打断了她的思绪,只好从穿越的美梦中回神,她拾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下来一叙 字如其人,一点也不错,这么龙飞凤舞的字,除了安若文还有谁 安若文和她关系很好,如果要论起跟源,就要追溯到大学时代了,故事太长,暂且省略。虽然安若文和木子关系很铁,但是从来不会来家里,甚至连现在木子家里有几口人,都不甚清楚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张兰,张兰是木子的继母,为人刻薄,尤其是对木子,那就更是刻薄上再加刻薄。如果安若文过来,还不知道被她说成什么难听的样子,为了不让自己和安若文难堪,木子从来都是拒绝安若文来家里的,这次也是一样 所以木子哒哒哒的就跑到楼下了,出了木家的院子,果然看到安若文一派悠闲的靠在墙上,嘴里似乎还哼着曲子。 这就是安若文,整天随心所欲,完全按照自己的思想生活,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思想,哪怕是从小将他带到大的安若素也不行,古往今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从来都是人们的追求,但是知道的人多,能够践行的却少之又少。在木子看来,安若文就践行的很好,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比他活的更开心了吧只是她从来也没有了解过安若文,安若文是有着他自己的悲伤的,而且是深层次的悲伤,只是用这种无畏的处世态度来麻木自己罢了。 木子跑过去,一拳头打在安若文的身上,欢快的叫了声:“学长” 在安若文面前,木子一直都是这样,像只欢快的百灵鸟,永远不知忧愁为何物,不过这也和安若文的性子有关,在安若文面前,似乎不显得欢快点,就不应景似得 安若文看到木子过来,眸子里有一丝惊喜,继而又有一丝悲伤,不过不管是悲伤还是惊喜,都被他掩盖了,他只是淡淡的微笑,就像他之前的很多次见到木子时一样,然后说了声:“怎么还是这么野蛮,那个男人敢要你” 木子嘴巴一撅,显然是不同意安若文的话:“学长,你是不是记性不好了今天晚上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学长了,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改口叫你舅舅了,你今天来是干嘛的送我红包的吗来,给我” 木子说着真的就伸出了手,安若文敢笑话她嫁不出去,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她明天就要出嫁了好不好而且嫁的还是他姐姐的儿子,他的外甥,所以今天晚会确实是最后一次叫学长了,从明天开始,就要跟着易冬辰叫舅舅了。 安若文神色不明,在这夜色里更加的看不真实,他顺势捉住木子的手,有些试探的开口:“木子,你确定就是他吗” 确定要嫁给易冬辰吗确定要选择易冬辰,放弃他吗一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他吗也许说的不对,根本就没有抛弃一说,因为木子或许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因为她的心一直系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又怎么会发现他呢 木子疑惑,不知道安若文这话是什么意思,并且直觉的今天的安若文很是让人费解:“学长,你怎么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就要结婚了,难道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安若文稍微有些激动了点:“木子,听我说,易冬辰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他日日流连花丛,这样的人你确定你能嫁吗” 易冬辰作为海城的名人,事迹根本就是瞒不住的,所以他的那些花边新闻,根本就是人人都知道的,这样的一个人,木子为什么要嫁给他木子到底是单纯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也许就是一场可以预见的悲剧,还是要义无反顾情之一字,真的可以让人迷了心智,乱了原则吗 木子本来心情还是很愉快的很轻松的,但是被安若文这样一说,心情顿时就灰暗了,她怎么不知道易冬辰的那些事情,但是她就是选择性的无视,觉得婚姻应该能改变他,男人婚前有些荒唐也是能够理解的。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归属感,等到结婚了,自然就不一样了,其实她内心深处也承认,自己这样想,就是自欺欺人。但是想的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因为那是易冬辰啊,贯穿了她整个青春的易冬辰。可以让她屏住呼吸,静静凝视的易冬辰 第一次心动,第一次脸红,第一次暗恋,几乎所有美好的第一次都给了他,所以这样一个人,在她的心里是完美的,他的那些劣迹斑斑都被她自动忽略了,易冬辰就是她的整个青春 “学长”木子千思万绪之后,终于开口:“你不是常说么人,难得糊涂” 以前木子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安若文都会安慰她,人还是糊涂一点好,凡是不能那么清醒,清醒的人活着累,糊涂的人才能活着不累 糊涂一点不好么糊涂一点,也许才能幸福,不是么 安若文握住她的肩膀:“木子,我拜托你,清醒点,这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不能糊涂,你得清醒,你必须得超乎常人的清醒。拜托你不要再做一只鸵鸟了,这是关乎你一生的幸福啊。”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和以前那些小事相比 婚姻对于女人何其重要。她怎么用糊涂二字可以概括 木子定了定神,然后目光有着异常的坚定:“学长,就算是飞蛾扑火,我也要等到化为灰烬之后,才会甘心”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那是前方是悬崖,是深渊,也只能咬着牙,和着泪,往下咽如果这是爱一个人的代价,那么她也认了 安若文所有的话都讷讷的说不出来了,所以得所有都抵不过她爱他,安若文苦笑,自己也算是潇洒倜傥,在学校的时候也算是风云人物,也是一众女生追逐的对象,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他心里的姑娘心里没有他,宁愿嫁给花花公子,也看不到他的真心 安若文放开了手,内心扯扯着疼痛,但是他现在连放肆的痛苦一下的资本都没有,强装着平静:“好,木子,只要是你选择的,我无话可说”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她身后,从来不逼迫勉强她,只要是她的选择,他都会支持,他一直以知己的角色站在她身边,不敢前进一步,就怕前进一步,会彻底的毁灭两个人的情谊 可是就是这样的小心呵护,上天也没有偏袒他一点。还是让她属于了别人 木子也收起心思,对安若文说:“学长,明天你可要来早一点哦” 安若文压抑着眼泪,很艰难的说出口:“木子,对不起,我明天要去云南,今晚是来和你辞行的,你也知道我最近的创作卡壳了,所以想去风景优美的地方找一找灵感” 木子有些失落:“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不过转而一想,安若文爱他的稿子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婚礼放弃找灵感的机会呢,所以她又很理解了,无所谓的说了声:“你尽管去吧,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我也在安宅了,请你多多关照啊” 安宅现在就住着三个人,安若素,安若文,和易冬辰,木子嫁过去的话,就是四个人,所以她才会说这样的话。 安若文又是一笑:“不好意思,我已经搬出去了” 在听到木子和易冬辰要结婚的时候,他就搬出去了,明面上好像是他不满安若素对自己的约束,所以赌气离开安宅了,实际上他是看不了木子和易冬辰出双入对的样子,索性搬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木子觉得今晚的安若文很是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一时间说话陷入了沉默,后来还是安若文开口:“好了,我该走了,你珍重” 说完就利落的转身,转身的刹那,已经泪流满面,终于在最后一刻转身,保留了自己的尊严,但是那声祝你新婚快乐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她的快乐没有自己,他还没有那么高尚的来祝她快乐,原谅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能做到这么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木子看着安若文的身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也转身回屋了...... 第二天,蔚蓝的天空,奢华的布置,每一份设计都显示了安氏的财力,整个露天婚礼现场一派的灯红酒绿,觥筹交错,木子一袭白色的婚纱在地上拖了有几米远,纱帘遮住了她半张脸,但是还是隐隐能够看到她脸上的幸福与娇羞 只是纱帘遮住了她的脸,她看不到身边的新郎是一脸的严肃,没有一丝的笑容,由于她的喜悦和娇羞,让她没有发现,她挽着的新郎的手臂很僵硬 还有很多很多的细节都被她忽略了,到了后来她才知道,这样也好,至少痛苦还是少来了那么几个小时,至少在婚礼上的时候,她是幸福的 婚礼的当晚,木子一直等在婚房,和所有的少女一样,等着她的郎骑白马来,一直等到了深夜,她的郎终于来了,但是没有骑白马,而是带了一身的酒气。 今天宾客众多,所以喝一些酒也是正常的,木子并没有太多的介意。 易冬辰一步一步的走向木子,木子的内心是颤抖的,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甚至隐隐的有些期盼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闭着眼睛,等待梦想中的温柔的爱抚 但是她没有等来温柔的爱抚,而是等来了一记疼痛,她慌乱的睁开眼睛,只见易冬辰单手死死的掐着她的下巴,力道真的不轻,她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终于她艰难的出声:“你要干什么” 易冬辰冷笑:“我想干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既然想要这份荣耀,就要承受这份荣耀带来的痛苦” 易冬辰说的冷冷而绝情,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让自己的妈无论如何也要自己娶她,不得不说,她的手段还真是可以,易冬辰看着她的脸,精致的面庞下,是一颗极其丑恶的内心 木子惊恐的摇着头,不知道易冬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做错了什么吗 易冬辰突然就放开她:“会演戏的女人我见过不只你一个,但是你给我听好了,你既然执意要嫁过来,就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至于我以后要怎么做,你最好不要管,受不了你可以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一下子就窜入到木子的头脑中了,这才刚结婚,这还是新婚夜,她的丈夫居然在和她说离婚 木子终于看出来,易冬辰厌恶她,很厌恶她,只是她不懂,既然厌恶她,又为何要娶她,想着想着,她也就真的问出声了:“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娶我” 木子看到易冬辰的身躯稍微僵硬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而已,随后就是他一贯的冷声调响起:“这话我也正想问你,请问你为什么要嫁给我,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安若素不顾他的反对,执意让他娶这个女人,听说彩礼就是给木氏填了一个大窟窿,这个女人,当真以为自己有这么值钱吗 木子摇头,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和事实不一样,明明安若素和她说的是易冬辰愿意娶她,还记得她,还记着小时候在一起的情分,为什么现在完全变了样 木子眼里的惊慌不能让易冬辰有哪怕一丝的动容,易冬辰还是冷冷的绝情的说:“怎么,说不出来话了,说到你的痛处了” 易冬辰的样子让木子胆战心惊,她终于问出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不愿意,婚前为什么不说,等到现在结婚了,是不是已经晚了 易冬辰突然就笑了:“我不想怎么样,确切的说,我是不想对你怎么样,你做你的豪门少奶奶,我做我的风流少爷,你胆敢有一丝的不老实,我保证你会输的一无所有” “出去,你给我出去”木子终于找回了一些理智。她是爱着易冬辰,但是她爱的易冬辰不知这样子的,不像他这么冷血无情,在这里说着一些让她胆颤心惊的话 木子眼中的决绝让易冬辰稍微晃了一下心神,有那么一刻,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不是他心中想的那样,但是也只是一刻而已,之后就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样:“我当然会走,不需要你提醒我,并且我走了之后,会永远不再回来,易太太,忘了告诉你,宛儿已经怀孕了” 说完易冬辰就昂首阔步的走出去了,一点醉酒的意思也没有,木子突然觉得那声易太太真的好讽刺,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要羞辱她。宛儿,木子想笑,海城的人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宛儿那个被易冬辰捧在手心的女人,她竟然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又娶她做什么这是要将她摆在什么样的位置 木子扯掉身上的锦衣华服,这一切现在看起来都是这么的讽刺,那个刻在了心里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厌恶她,憎恨她,不过也对,他心爱的女人都怀孕了,她却成了易太太,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抢人位置的坏女人 不过谁又能理解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窗外月光皎洁,这样的月夜。应该会上演很多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是于她木子来说,却是荒唐的可爱,景色越美,就越荒唐,越可笑。 丈夫新婚之夜厌恶的离去,这是古代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事,因为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所谓的爱情,但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木子身上了,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哪。 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将这满满的月色阻隔在窗外,倒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然后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穿着衣服的,也没有盖被子,身上传来的酸涩的疼痛感,让她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弃妇当自强,总不能这么怨天与人的过一辈子,木子换了衣服,泡了个澡,稍微的装饰了一下,就下楼了。 安若素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看见木子,微笑着让她过去。 木子坐定,安若素笑着问:“冬辰还没起来吗” 看来易冬辰昨天一夜未归的事情安若素并不知道,木子现在很想知道是不是安若素瞒了她一些事情 “安阿姨......” 木子还没开始说,就被安若素打断了:“傻孩子,现在还叫阿姨吗” 也对,即使和易冬辰闹成那样,但是终归是举办过婚礼的,安若素这一声妈她还是得叫的。 木子压下忧伤,轻轻的叫了一声:“妈我想知道冬辰是自愿娶我的吗” 本来安若素还因为那一声妈挺高兴的,但是木子这一问,她果然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怎么会木子为何这么问”安若素没有说实话,她不想木子的心里有隔阂,不想木子对易冬辰有意见 木子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妈,你就不要骗我了,就和我说实话吧,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因为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 而木子还没有告诉安若素的是,他在外面的女人已经怀孕了,因为她不敢告诉安若素,因为按照安若素的脾气,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到时候找上易冬辰,易冬辰肯定又会赖上她,说是她不择手段,说是她容不下那个女人和孩子。 只是木子不知道的是,如果她这个时候告诉安若素了,安若素必定不会让那个沈清宛生下孩子,那么也就没有后来很多很多的事情了,但是如果那样,她可能就是一辈子空有名衔的易太太了。 所以很多年后,她也在想,这个时候的善良到底是害了她还是成就了她 安若素听到木子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她怎么会不知道易冬辰不是愿意的,是被逼迫的,但是她也知道易冬辰是习惯性的反对,不管是安排怎样的女孩子,他都不会喜欢,她原本是认为易冬辰和木子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木子的好,就会慢慢的进入角色,但是没想到,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木子,也不给他自己 安若素有些歉意:“木子,对不起,是妈对不起你” 安若素终于承认了,木子的猜测也终于证实了,她是有些怪安若素不告诉她真相,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满心的期盼,然后失望的彻底,但是转而一想,就算是安若素告诉了她真相,这一切就能改变吗木氏的危难她不可能视而不见,对易冬辰过于美好的幻想不可能因此而破灭。 木子憋住即将流下来的眼泪,压着声音,只说了一声:“妈,我知道了” 木子这个样子让安若素心疼:“木子,你听妈说,妈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我答应过你妈会一辈子照顾你,就一定会照顾你,冬辰可能现在还不能适应,不能接受,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男人,浪子回头金不换哪,他不是真的爱外面的那个女人的,他是我的儿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所以我对你们的未来有信心不过如果你不能接受,妈也可以为你另做安排” 安若素说着也有些失落,也在想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这样做是不是毁了两个孩子的幸福,但是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木子和易冬辰,她觉得他们俩肯定是要在一起的,没有比他们更适合彼此。 木子走到安若素身边,抱住她:“妈,不要难过,这点事情还不至于将我打到,你忘了,我就是一个仙人掌,插哪里,活哪里的” 以前木子就自诩为仙人掌,虽然有些扎人,但是生命里却是极强的,在恶劣的环境,即使没有阳光雨露,即使是狂风骤雨,她也依然能够存活。所以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怎么可能就将她的生活带入毁灭的深渊呢 安若素也抱住木子,有些难过:“孩子,相信妈,妈会帮你的” 木子表面上应承着,但是在心里却没有这样想,还是顺其自然吧,爱情这个东西从来就不是帮来的。 木子简单吃了一点,就出门,安若素问:“你去哪” 木子回答:“上班啊” 木子从毕业之后就开始在上班,做对外汉语老师,这次和公司是有请假,但是还好她留了一个心眼,并不是请的婚假,她知道易冬辰和安氏在海城的位子,所以不想搞得沸沸扬扬,被别人知道了,她估计连简单的班都没得上了。所以她请的是事假。 安若素听到木子要去上班,心里有些疼:“木子,今天是你结婚后的第一天啊,妈给你买了机票,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今天应该是木子和易冬辰蜜月的第一天,安若素早就名人准备好了机票,即使现在易冬辰不在,木子也可以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啊。 但是木子拒绝了,回头对安若素一笑,让她放心:“妈,我觉得还是工作最能让我觉得充实” 其他都是假的,只有工作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一个弃妇又怎么样,一样能在工作中活出自我 到了公司,同事思瑾不敢相信的看着木子:“我说你这个女人,不是请了半个月的假吗这才几天哪,就回来了” 木子请了半个月的假,结婚前三天开始没上班的,今天是第四天,就出现在公司,同时有些惊讶也是正常的。 “事情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木子有些累,只是淡淡的回答。 可是思瑾却换上了一副神秘的脸色,悄悄的靠近木子:“我说木子,你不会是怀孕了,跑去做人流了吧” 人流之后一声一般会建议休息个半个月,木子这时间太像了。 木子直接拍了她一下:“要是真做人流,我能现在就回来” 思瑾一想也对,不过她立马又反驳:“你想了想,又不做了啊,还是生下来比较好,就等着休产假呗,木子,你瞒的够紧的啊。那个男人是谁啊” 木子真的是无言了,这个思瑾就是全公司最八卦的,她直接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的脑洞这么大,可以去写了,去吧” 木子不欲和她纠缠,就直接拿着课本准备去上课,但是思瑾拉住她:“这还没到上班时间呢,我相信你没有怀孕醒了吧。”之后又换上一种极其神秘的神色:“你知不知道,昨天海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难道发生了命案 木子好整以暇,等着她说下去,思瑾突然拿出一份杂志,晃到木子的跟前:“你看,海城排名前三的钻石王老五昨天结婚了。” 木子一看,封面确实是她和易冬辰,好在她的半张脸都被婚纱遮住了,要不然这样大幅度的报道,她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标题上写着,安氏总经理和木氏大小姐,还好还好,没有写她自己的名字,或许对于海城的媒体来说,还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她真的是默默无闻啊,几乎没有出境的机会啊。 但是思瑾突然盯着木子的脸仔细看起来,木子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思瑾,你又是有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论断” 不知道为什么,思瑾这样看着,木子就是莫名的觉得心慌。 果然思瑾接下来的话坐实了她的论断:“木子,这新娘不会是你吧,你看和你的身材好像,她也姓木,你原来不是请假去流产,是请假去结婚了啊” 思瑾的声音很大。木子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这是要全公司的人都听见吗 木子说:“你有没有脑子,能不能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是这里面的新娘,我现在还能在这,我不去度蜜月再说了,我要是真的嫁给了易冬辰,我还需要在这里上班吗我可是人人眼中羡慕的易太太,用得着在这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吗” 思瑾听着也挺有道理,后来点点头:“也对,只是身材比较像而已,你没有那么好的命” 思瑾原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却说在了木子的心上,是啊,她木子没有那么好的命 重新拾起课本,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开始上课 又是一次一个人独坐窗前,大婚的那天晚上月色就如现在这般好,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易冬辰都没有再回来,木子发誓,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期盼,就在安宅这样生活着吧,总比木家水深火热的日子要好,就算没有男人又怎么样 等到易冬辰哪天回来要离婚的时候,再说吧。 突然阳台处传来声响,木子来到阳台,原来是安若文回来了,她的婚房和安若文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他这一去云南就是三个月 “舅舅,你搬回来了”木子问,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说过自己已经搬出去了,现在又出现在这,肯定是又搬回来了。 果然是豪门公子的命,适应不了外面的颠沛流离。 安若文佯装让自己表现的很轻松:“来看看你婚后生活啊,看你是不是个幸福的小女人” 安若文是真的刚回来,确实不知道木子现在的生活状况,但是他觉得很少会有男人能够拒绝木子的美好,所以他一点也不怀疑易冬辰会爱上她,他们开启婚后的美好生活。 但是木子变了颜色:“舅舅,你这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么” 还记得婚前的那一晚,安若文找到她,让她慎重选择,易冬辰不是那个正确的人,但是木子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要等到灰飞烟灭之后才会死心。 但是现在的状况,可不是让安若文说准了吗他可不就是来笑话自己的吗 安若文看着木子不像是开玩笑,也正了颜色,轻轻的问:“他对你不好” 木子摇摇头,都没有见过他的面,谈什么好不好 安若文又问:“他和外面还没有断干净” 木子还是摇摇头,岂止是没有断干净,简直是越来越联系紧密了,沈清宛孩子一生,易冬辰和她还能断的清楚吗 安若文急了,声音大了点:“木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告诉我,不要让我为你担心,行不行” 木子惊讶于安若文的反应,但是安若文这样逼迫,她还真的就一口气全说出来了。 “舅舅,你又何必逼我,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可以过,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易冬辰也没有什么做的不对,大婚当晚就走了,总比欺骗我之后再走要强的多吧” 木子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易冬辰在大婚当晚没有伤害她,虽然极有可能是因为厌恶,懒得碰她,但是木子依然感谢,但是保住了她的清白之身。 安若文几乎是吼出来了:“木子,你说什么他从大婚之后一直没有回来,一次也没有” 木子点点头,虽然她很不想点头,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她质疑 安若文的心又是隐隐的扯着疼痛:“木子,你不应该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易冬辰也不是你的良人,现在还有机会反悔,你走,我带你走” 没想到他的退出竟是伤害了木子,如果是这样,他当初又何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既然易冬辰不能给她幸福,那么就不要干涉她的幸福。 木子知道安若文是在替自己担心,她给了安若文一个放心的眼神:“舅舅,你就放心吧,现在的生活真的挺好的,你要想一想,这里的生活再不济,总好过在木家的生活吧我一点也不觉得孤单,真的” 在木家,虽然那是自己的家,但是妈妈早就不在了,现在是继母张兰当家,对她的苛待是每天都会发生,木远清和木容为了帮助自己,经常和张兰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整个家里是鸡飞狗跳,也许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所以她走了,也是还木家一片安宁。 再说在安宅,安若素对自己挺好的,事实上安若素一直对她都挺好的,所以她现在过的也算是顺心,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顺心还能维持多久而已,因为她知道,易冬辰迟早是要为外面的女人正名的,她迟早是要让出这个易太太的位子的。 安若文的眼神很受伤:“木子,你宁愿在这里独守空房,也不愿意跟我走,对吗” 木子不明白安若文为什么会这么说,她知道安若文和自己关系好,热心肠,不忍心看她过这样的日子,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的关系也变了。 “舅舅,如今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易冬辰的太太,再不是那个单身的木子了,你带我走,走去哪虽然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之间没什么,但是人言可畏,我们都回不去了,再说你也不可能一直单身,以后你有妻子了,要怎么解释我的存在” 木子带笑的说着,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不想安若文跟着心里压力很大。 安若文明白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和自己有什么,她说人言可畏,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这些人言坐实,所以自己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个邻家大哥哥的形象,即使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她还是感觉不到,只能说明,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这。 安若文也笑了:“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过来找我,我先走了” 木子问:“你去哪你不是搬回来了吗” 安若文回答:“谁说我搬回来了还是说你希望我搬回来” 安若文就是这样,说话总是让人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比如这一句,他明明说的就是肺腑之言,只要木子说希望,他就会立马毫不犹豫的搬回来,但是他偏偏是以一种这样玩世不恭的口气说出来。 不过一般情况下,木子直接当他的话是开玩笑,她说:“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木子也是开玩笑,但是安若文还是听进去了,她不希望他回来,也许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在家不方便吧,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她舒心点,所以他不会回来,只会暗暗的关注着她 安若文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安若素,可是他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装作没看见一样准备离开。 “你站住”安若素气结,这个弟弟现在愈发的难以管教了,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从小就方法用错了,不该那么民主,就应该**一点,现在搞得他年纪不大,想法不少,而且还都是自己的想法。 好,让他站住他就站住,安若文回头,看着安若素,等着她开口,不知道这次又要收回他什么。 “你有多少天没回家了”安若素走近他,有些不满,前段时间她一直操心易冬辰和木子的婚事,所以对于安若文就放松了些,谁知道他竟然搬离了安宅,还三个月不知踪迹,就连易冬辰的婚礼他都没有来,他的反叛情绪竟然就这样严重吗 安若文双手插在裤袋里,很是开心的一笑:“姐姐,你莫不是忘了,你已经断了我的钱粮,我只怕你哪天将我赶走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我就识趣点,自己走喽” 其实安若文对安若素还是很尊重的,即使安若素经常逼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但是安若素一个人将他带大,又一个人撑起安氏,这些安若文都是感念在心,只是今晚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和安若素说话也充满着刺味 安若素真的就被他噎到了:“安若文,你到底在说什么,这里是你的家,我何时说过要赶你走” 这要是真论起来,这安宅应该是安若文的产业,毕竟他才是爸妈的儿子,而她安若素只是个女儿,只不过被爸爸接回来的而已。这安若文突然说这样的话,叫她情何以堪 安若文见安若素真的生气了,也改了刚才很欠揍的样子,扶着安若素的肩膀,让她到沙发上坐下,语气也变的调皮了些:“我的好姐姐,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何必当真” 安若素盯着安若文:“你今晚心情不好” 安若文是她一手带大的,安若素自认为还是很了解的,安若文今晚说话很少奇怪,所以安若素断定是心情不好。 安若文很直接的回了句:“是啊” 他今晚本来心情就不好,只是因为木子但是话刚一说出口,安若文就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他这样一回答,安若素肯定要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他总不能和她说实话吧 果然安若素还是问了出来:“为了什么” 安若文狡猾的眼咕噜一转,已经有了答案:“还不是那些个稿件,卡主了呗” 安若素知道安若文肯定又是因为这个,卡文卡文,这是他心情不好的通常原因。 安若素瞪了他一下:“你自己寻不开心,你为什么就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感兴趣,你要知道你是个男人,并且还是安宅的男人,你这样没一点担当,你让我以后怎么和爸妈交代” 在安若素的眼里,玩弄文字的人都是酸溜溜的,穷酸穷酸,每天就想着花前月下,郎情妾意,殊不知这一切如果没有物质烘托,都是镜中月,水中花 她自己就吃过这样的苦,不能再让安若文陷进去,他必须迷途知返 每次和安若素谈这个话题,安若文总觉得和安若素说不通,在安若文看来,安若素只是个商人,所以没办法理解他这些有些情怀的人的内心。 “我怎么就没有担当了怎么就不男人了”安若文可不高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一定要继承祖上的基业,才是有担当,才是男人么 他和安若素的焦点就是在这,安若素要他回安氏,安若文觉得安氏在她手上挺好的,他有自己的抱负 “你要是有担当,就应该回来安氏,不要让爸妈在九泉之下还不能瞑目,安氏是他们辛苦打下来的产业,你忍心在你手上断送”安若素还是想说服安若文,她真的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甚至都断了安若文的经济,就是要逼他回来,似乎这些都不奏效,反而将他越逼越远了。 安若文淡淡的说:“安氏在你手上挺好的” 其实他想说,不是还有易冬辰吗虽然他真的很讨厌易冬辰的人品,他简直就没有人品可言,但是不得不说易冬辰的商业才能真的是很罕见,所以安氏在他们手上很安全 安若素见怎么也说不动他,只好说:“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只好给你找个妻子,好让你收收心了” 安若素觉得男人就是风筝,女人就是线,这风筝还是得有线,如果没有线,可不就是在天上乱飞吗 安若文一听这个就紧张了,她知道安若素做的出来,就看易冬辰和木子就知道了,易冬辰的婚事就是她一手操办的。只是有了易冬辰的例子还不够吗她还要牺牲他的幸福吗 “姐,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乱安排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已经葬送了木子和易冬辰的幸福,这还不够吗” 安若文说的很是冠冕堂皇,其实在他内心更深层次的声音是,木子现在过的不幸福,所以他还是隐隐有些期盼的。 安若素瞬间就无语了,安若文说的对,木子和易冬辰现在却是有些问题,确实是和她的初衷相反了。 安若文见安若素没有了言语,也放轻了语气:“姐,他们俩个都是你看着长大的,都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现在看着他们这样,你不难过吗” 安若素深深的叹了口气:“难过,我怎么不难过,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如果当初不是你一定逼着易冬辰结婚,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样”安若文还是有些介怀,当初安若素一定要易冬辰娶木子,但是易冬辰根本就不爱木子,安若素为什么不逼着他娶木子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现在木子已经嫁过来了,不能轻言离开,如果真的离婚了,木子是个女人,你知不知道,这辈子可能就毁了”安若素说的有些痛心,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离了婚的男人或许更吃香,但是离了婚的女人,价值真的会大跌的。 但是安若文却快速的接过话来:“也许有一个男人会不介意呢你只有先放了她,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才能下论断啊。” 安若文试图说服安若素,其实他就是那个男人,不管木子变成什么样,他都愿意娶的男人啊。 安若素摇摇头:“我不能冒这样的险,这可是拿她的一生在做赌注啊。” “姐......” 安若文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安若素打断了。 “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安若素似乎不愿意再多说,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安若文刚刚点起的一点希望之火,就这样又被无情的扑灭了,似乎这个家他真的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没有人懂他,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苦,没有人了解他真正要的是什么。 木子,你等易冬辰,我等你不过是比一比,谁等得过谁,谁熬得过谁而已 结婚三个月,木子是第一次回木家。 刚刚踏入家门,就看到了张兰,张兰也看见了她,讽刺的声音又来了:“我以为麻雀变凤凰了,没想到麻雀终究是麻雀” 易冬辰结婚后就一直不回家的消息已经被安若素压下来了,所以不至于海城满天飞的报道,但是内子里还是瞒不过一些知情的人,估计这张兰是已经知道内情了,也对,她那么关注木子,那么巴不得她讨不到好,又怎么会不关心她的婚后生活呢 以前在木家的时候,她欺负自己也就算了,如今她已经出嫁了,不碍着她什么了,她还是这么不依不饶,木子也就不客气了:“阿姨说话小心点,要是惹我的不开心,我和婆婆说一下,木氏可就回天无力了。” 现在的木氏刚刚经历一场大的灾难,完全是靠着安氏才活下来的,要是现在安氏翻脸,木氏还真的是会回天无力的。 张兰没想到木子会拿这个说事,她恶狠狠的说:“木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木氏是你爸的企业,你居然诅咒” 木子微微一笑:“那我不管,只要是能让你不开心的事,我就很开心的去做。” 张兰真的是气的脸红脖子粗了,但是木子可不欲和她纠缠,直接上楼去了,她是来找爸爸的,又不是来看她的。 走到楼上,正好撞见木容,木容刚刚上大学,今天正好是周末,所以也在家,木容看见木子,直接将木子拉到了她的房间。 “姐,我都听说了,易冬辰居然那样对你,你好不好”木容有些着急,又有些气愤的说,爸爸和妈妈的对话她也是听到了一些的,所以姐姐现在的处境她也是知道的。 木子安慰她:“我很好啊,吃得好,喝的好,睡得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木容虽然是张兰的女儿,但是从小就和木子亲近,木子对她倒也像亲生妹妹一样 木子这话没有撒谎。在安宅,确实是吃好喝好睡好,因为那若素在这些方面对她特别照顾,虽然可能是有些愧疚的成分,但是木子不需要管那么多。 木容知道姐姐这样说是让自己安心:“姐,都是因为木家,才让你受苦” 如果不是木家有难,也不会说到易冬辰和木子的婚事上。 木子按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再说。 良久,木子才和木容说了句:“木容,以后嫁人,定要嫁个两情相悦的,而且在婚前就要明确他是爱你的” 不要像她一样,糊里糊涂的就嫁了,结婚之后,才发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木容也是年轻,还不知道情爱为何物,脱口而出:“那当然,我断不会贴着一个整天对我冷言冷语,不爱我的人,哪怕我特别的爱他” 说完之后就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在姐姐的伤口上撒盐吗木容赶紧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木子并没有介意,反而觉得木容现在这个状态是自己特别羡慕的,只是谁能预料到以后的事情呢谁能料到以后的木容真的就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人,谁能料到那时的她全然已经忘记了今天所说,飞蛾扑火了呢 又和木容说了一些,就去了木远清的书房,出来木家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木子谢绝了木远清和木容的建议,没有留宿,于她而言,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也或许。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家 出来之后,才发现,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钱,兜里只剩下几个硬币了,毋庸置疑,肯定是不能打的的了,又不想回木家,还不被张兰笑话死,堂堂易太太,居然没有钱打的。 所以她决定走几步路,到公交站台去坐公交车 易冬辰和助理正好从这里经过,还是助理提醒易冬辰:“总经理,您看,那是太太么” 易冬辰坐在后排,听到这话,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了一下前方,一步一步蹦蹦哒哒的走着的确实是木子,虽然对她不是很熟悉,但是还是认得出来她的背影。 助理询问:“总经理,是不是再太太一程” 易冬辰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助理立马吓得不敢说话了,直接开车从木子身边呼啸而过。 过了好久,易冬辰才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助理不敢多言,什么叫他觉得啊,易冬辰本来就很无情好不好,只是这话他哪里敢说啊 易冬辰知道助理不敢说,所有人都认为是这样,而事实确实也是这样,怪只怪这个女人来的不是时候,现在的他,不谈情爱。但是看在她是林阿姨女儿的份上,他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也能做到不让她受到伤害 安氏高楼,最高层是总裁办公室,下面一层就是总经理办公室,安若素下来的时候,易冬辰正在一份合同上签字,听见有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安若素,他站起来:“总裁” 这里是在公司,易冬辰在公司的时候和安若素的关系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也从来不会叫他妈,为的就是不让人说闲话 安若素直接表明:“今天我是以你妈妈的身份来的” 易冬辰听完这话就又坐下去,直接淡淡的说了句:“私事的话等我回家之后再说吧” 言下之意就是这里是公司,不是谈私事的地方 “回家”安若素的音调高了一点:“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段时间都住在哪” “我自有我的住处,妈不用担心”易冬辰又埋头一堆文件中,没有抬头 安若素真的拿这样的易冬辰有些无计可施:“冬辰,你扪心自问,木子嫁到咱们家,有什么不对的你以前总是认为她有心计,嫁过来的目的不单纯,不管我怎么解释,你就是不信,但是现在也有几个月了,你见她闹过,吵过,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易冬辰虽然这三个月没有回家,但是那个女人的动态他还是有所关注的,确实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又耍什么心眼,他有时候也在想,当初是不是错怪她了 但是转而一想,就算是错怪她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他不爱她,他不会在乎一段无爱的婚姻,不会在乎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更何况在他扬名立万之前,不谈及爱情 易冬辰脸上根本就毫无表情:“妈,你不用再多说了,答应你娶她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其他的我给不了” 易冬辰还是这么冷冰冰的态度,让安若素很是恼火,如果说易冬辰和木子相处了一段时间,确实不爱她,她安若素无话可说,可是现在算什么,他根本就没有给过木子任何机会,就将她宣判出局了,这样公平吗 “你之所以这样,是为了外面那个女人吗我告诉你,易冬辰,只好我还在,那个女人就永远见不得光” 她安宅的大门也不是是个女人说进就能进的,只要她安若素在一天,就会保住木子的地位,其他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只能是上不了明面的。 易冬辰根本就无所谓,安若素的话根本就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因为在他的心里,压根就没有要将沈清宛扶正的意思,不过看在她怀了自己孩子的份上,会保证她和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虽然说这个孩子来的有些不择手段 “妈,随便你,我无所谓,婚姻只是一纸契约而已还有,我一直想告诉你个好消息的,趁着今天,就告诉你吧,你要当奶奶了” 安若素直接愣在当场:“你说什么你是说” 易冬辰点头,肯定的回答她:“是的,宛儿怀孕了” 在别人面前,易冬辰都是称呼沈清宛为宛儿,虽然私下里他对这个称呼也是相当的反感 安若素得到肯定的答复,气的不行,直接给了易冬辰一个巴掌:“易冬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个孩子我不允许他生下来” 私生子的丑闻要是背上,就一辈子都洗刷不清了,再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底细,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易冬辰的,他都搞清楚了吗,就在这这样宣布 易冬辰知道安若素会是这个反应,根本就没有在乎自己有些发疼的脸,而是很坚定的说:“晚了,已经六七个月了,贸然去打胎,医院是不会随便做的再说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好媳妇木子了,大婚的当天我就和她说了,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 安若素更加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说木子也知道,那么木子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那个女人果然没说,看着安若素的样子倒不是装出来的,易冬辰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好的机会木子居然没有利用 安若素只说了句:“不许大肆宣扬,等我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再说” 她需要先回去和木子了解一下情况,但是易冬辰看着安若素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个笑容,恐怕不能如安若素所愿了,他拿起电话,立马吩咐了人明天的登报内容 安若素回到安宅之后,就直接进了木子的房间。 由于已经很晚了,木子有些奇怪,就问:“妈,怎么了有事吗” “木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冬辰外面的女人怀孕了”虽然易冬辰说木子已经知道了。但是安若素没有听到木子自己说之前,都是不相信的。 木子点点头,她确实知道,隐瞒不了 安若素真的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木子,你是不是傻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那孩子已经有月份了,什么事情都不好办了” 要是前三个月,安若素怎么也会想办法不让她生下来,不过现在好在媒体还不知道,所以还有解决的办法 木子不明所以,怀孕了就怀孕了,难道还有什么方法,还要怎么办 安若素看着木子的样子,也知道她是个单纯的,索性就没有多说什么了,直接出了木子的房间。 但是安若素万万没有想到,易冬辰比她更快,因为第二天整个海城就被漫天的报纸杂志覆盖了,全部都是沈清宛怀孕的消息,既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安若素再贸然出手,肯定是难堵悠悠之口了。 这些报道木子当然也看到了,她终于也释然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易冬辰现在大肆的宣扬沈清宛怀孕的消息,说明他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在他的心里,沈清宛即使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是比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受他待见多了,易冬辰为了沈清宛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敢违背安若素,足以说明沈清宛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也好,从此再无牵盼,从此只是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一个人的冷暖悲凉 .之后这样的日子木子真的就过了三年...... .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 只因等你,几度寒来望春归 网om,。 1.木子失踪半个月 老王一直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踌躇,不敢进去,因为还是没有消息,不想进去告诉总裁,看到总裁那悲伤绝望的眼神 但是他又不得不进去,不得不告诉总裁结果 老王本是敲了门的,但是许久没有人回应,总裁应该又是在发呆了,轻轻的推了门进去,果然总裁又是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自从太太摔下悬崖后,总裁每天有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个状态,总是这样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深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老王更没有胆在这个时候问他 “总裁”老王叫了一声,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总裁没有回应,所以他只好又提高了写音量,又叫了一声:“总裁” 易冬辰这才缓缓的回头,看见是老王,绝望的眼眸里有了一丝光亮:“有结果了” 老王看着易冬辰的样子都有些心酸,他多么希望他这次带回来的是好消息,但是事实总是不能如人心愿的。 老王低着头,不敢说话,易冬辰眼睛里仅有的一丝光亮也没有了,老王这个样子,他还能不明白吗还是没有消息 自从木子摔下悬崖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易冬辰在医院昏迷了三天,苏醒后的每一天都是散尽能够散尽的财力物力人力,去找寻木子的下落,事实上在他昏迷的时候,老王已经安宅也已经派人寻找了,但是都是没有结果。 每天都是充满希望的去寻找,每天都是满载失望的来汇报 易冬辰轻轻的说了声:“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那样子真的让人看了心疼,就像硬硬的躯壳中只剩下一颗依然跳动的心,老王真的怕易冬辰就这样慢慢的倒下去,软下去,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声:“总裁,您注意身体” 但是毫无意外的没有收到回应,老王终于还是轻轻的出去了。 易冬辰此刻的内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随着时间拖的越来越长,木子的安全就越来越小,那天在小山坡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其实是在保护她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将她推入了无边的深渊 木子,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在想念你,并且你还怀着身孕,你和孩子都还好吗不要淘气了,也不要生气了,回家吧,好不好 只要你肯回家,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可是任凭他如何呐喊,木子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木子就这样消失了,消失的这么彻底,其实在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的是她已经凶多吉少了。但是易冬辰告诉自己不会放弃,一天找不到木子,就继续找,直到找到她。 找到她之后,她若生,他便生。她若死,他便死 自从木子出事后,易冬辰就搬离了安宅,因为实在是没办法住下去,,那里面还有她的气息,还有她的味道,还有她好多东西,每一寸每一缕都有她的痕迹,如果他还住在里面,要怎样度过每一个漫漫长夜 易冬辰现在住在外面的公寓,这个公寓很久之前就置下了,易冬辰并不是像外界宣传的那样一直和沈清宛住在一起,他一般都是住在自己的公寓。 回到家,已经夜里九点钟了。在外面摇摇晃晃,还是晃到家了,打开灯,漆黑一片,晚饭还没有吃,但是一点也不觉得饿,到冰箱里拿了酒,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喝酒,之前的每一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想将自己喝醉,一瓶不够,就两瓶,两瓶不够就三瓶......现在只有酒精能够麻痹自己了,只有醉了,才不会想起这些事,只有醉了,木子的样子才不会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他只要醉,酒入愁肠,便作一场宿醉,换一夜好眠 门突然被打开,易冬辰的意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看不清来人是谁,难道会是木子吗 “木子,木子,是你吗”易冬辰不停的呼唤,但是对方就是没有反应,易冬辰自嘲的一笑,怎么可能会是木子,木子根本不知道他这个公寓,怎么可能会过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木子知道这所公寓,木子是那么的恨他,也不会过来。 继续仰头喝酒,既然不是木子,那么是谁,他都不感兴趣 就算是强盗,是土匪,他也不管,抢吧抢吧。没有了木子,他还要这些做什么 进来的是薄天擎,他前段时间在国外出差,回来之后才知道易冬辰这边出事了,已经找老王初步了解了情况,老王将易冬辰最近的状况都告诉薄天擎了,并且希望他能帮着劝劝易冬辰,帮助他度过这次的难关 所以薄天擎就到了易冬辰的公寓,没想到一看,易冬辰果然是这个鬼样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易冬辰身边,一把抽掉了易冬辰手里的酒瓶,并且狠狠的摔在地板上,白色的地板瞬间就湿了,并且传来一声巨响 被人拿掉了酒瓶,易冬辰当然不干了,拿他什么东西都行,就是不能拿酒瓶,现在酒就是他的命 他睁开了眼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薄天擎:“这家里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拿,但是酒不行,还我的酒” 薄天擎闻着易冬辰满身的酒气,加上含糊不清的语言,就知道他已经喝醉了,堂堂七尺男儿,不想想身上的道义和责任,居然在这里买醉,这让他确实很生气,他直接给了易冬辰一拳,易冬辰当然没站稳,直接就倒在了沙发上 但是薄天擎根本就是当做没看见,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又将他拎起来:“易冬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你这样还想干大事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没了女人你他妈就活不了” 薄天擎承认自己确实是脾气不好,但是真的还没有爆过粗口,但是今天看到易冬辰这个样子真的是没有忍住,易冬辰一直以来都像是他的兄弟,所以看到他这个样子,才更让他痛心 薄天擎的动作实在是有些野蛮,说出的话也很戾气,让易冬辰终于清醒了点,他重新睁开了眼睛,认真的看了一下,才发现是薄天擎。 “大哥,是你”但是易冬辰也只是叫了一声而已,叫了之后又躺下去了。 薄天擎真的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几时见过易冬辰这样自暴自弃过 “易冬辰,意集团才刚刚走上正轨,还有夏氏,你以为就彻底的完结了吗还有你妈,你的员工,那么多人在看着你,你就允许自己这样烂醉如泥,醉生梦死” 易冬辰虽然有些昏沉,但是薄天擎的话他还是听到了的,他呵呵一声:“如果可以醉生梦死就好了” 悲哀的是他现在连醉生梦死的权利都没有,不管喝了多少酒,内心还是那么的清醒,清醒的承受着痛苦。 薄天擎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气愤,直接给了易冬辰一巴掌:“易冬辰,我薄天擎的巴掌谁都会打,但是唯独不会打女人和自己的兄弟,但是我今天打了你,但是你或许应该庆幸一下,我还打你,说明我还当你是兄弟,如果哪天我连打都懒得打你了,说明已经彻底放弃你了” 易冬辰虽然挨了打,但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里远远比脸上疼,他也知道薄天擎的是良言相劝,但是他真的做不到,做不到不想念木子,白天的时候尚可以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是这晚上,如果不喝酒,他又如何控制的住自己 易冬辰突然就哭了:“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哪” 薄天擎终是叹了口气:“就算是为了你心爱的女人,你此时此刻也应该振作起来,因为你尚且不知她到底是死是活,倘若她活着呢,倘若她有一天回来了呢,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她还会要你吗与其到时候后悔,不如现在就给我打起精神来” 薄天擎这话大部分是有着安慰的成分,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这么多天音信全无,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他必须和易冬辰这么说,现在只有事关木子,他才会正视一点,才会在乎一点 果然易冬辰听了薄天擎的话,擦干了泪水,薄天擎说的对,木子还活着,木子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如果她回来了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看不上自己了怎么办,所以他必须振作起来。为了木子 2.木子失踪一年后 还是意集团总裁办公室,易冬辰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人来人往,幻想着木子突然就会出现,但是从木子出事到现在已经一年了,他每天都会在这往下看,已经看过了无数张脸,但是就是没有一张是木子的。 门外传来一些吵闹声,本来如果是轻微的吵闹声,是完全惊动不了易冬辰的,因为每当他站在这凝神深思的时候,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但是今天的声音似乎异常的吵闹,他终于还是收回了思绪,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门外站着木容,安若文还有老王。 看这架势应该是木容和安若文要见易冬辰,但是老王拦着不让见,易冬辰轻轻的说了声:“让他们进来” 老王很是抱歉,他知道易冬辰这个时候最脆弱,所以一应的人和事都会由他来应付。但是今天还是吵到他了。 安若文由于眼睛看不见,木容扶着他倒易冬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安置好安若文之后,木容开始问易冬辰:“你到底将姐姐藏去了哪里”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完全没有姐姐任何消息易冬辰只推说木子在安静的地方养胎,但是养胎也可以打电话吧,好,就算易冬辰说的手机有辐射,但是现在孩子早该生下来了,姐姐为什么还不和家里联系木容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本来以为安若文会知道内情,但是安若文显然也不知道,所以商量之下,就和安若文来找易冬辰了。 易冬辰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之前一直瞒着木家,是因为怕她家里人伤心,但是时间过的越长似乎已经瞒不住了,可怜他此刻内心不比木容好过一分,但是还是要想办法骗木容:“她在哪,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 易冬辰说起来很平静,从他的脸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但是木容不笨,也不傻,可以骗她一时半会,现在都一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骗的住她 “易冬辰,你不要再骗我了,那些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木容都已经不叫姐夫,直接叫易冬辰了,说明她已经认定姐姐根本就不是养胎这么简单了,一年前,报纸和杂志也报道过,说易太太,坠入悬崖,生死未卜,但是易冬辰信誓旦旦,说这些都是他安排的,因为商场上有人对木子不利,只好用这招掩人耳目。让木子安心的待产,还对木容说,要是她不信,完全可以等过十个月,看看木子会不会出现。 当时易冬辰这么说,木容也就相信了,而易冬辰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他也确定十个月足够让他找到木子。 但是现在十个月早就过去了,已经是一年了,木容来找他要木子,他上哪里去找一个木子还给她 见易冬辰迟疑了,不说话,木容刹那间全明白了,她很激动,抓住易冬辰的胳膊,用力的,紧紧的抓住:“易冬辰,果真是这样,你告诉我,姐姐为什么跌入悬崖,你告诉我,姐姐现在到底在哪” 木容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易冬辰完全能够体会木容的心情,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改变不了事实,只是愧疚的说:“都怪我,都怪我” 都怪他,是他没有保护好木子,是他一而再咋二三的伤害木子,是他不配做木子的丈夫,一切的一切都怪他,他愿意用生命换取木子的平安,但是上天为什么就听不到他的祷告 木容突然就放开了易冬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倒是告诉我,姐姐现在到底在哪还是说姐姐已经......” 后面的两个字木容怎么也说不出来,话还没出口,眼泪就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 易冬辰当然知道木容想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告诉她不会,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还在派人找,暂时还没有消息” 木容踉跄了一下。一年了,还没有消息,凭她再傻,再不愿意相信,也知道姐姐十有**已经...... 木容的世界顿时天旋地转,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多的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看着易冬辰如此认真忧伤的表情,她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为什么苍天为何如此不悯人,姐姐才多大啊,上天怎么忍心夺去她年轻的生命。她还暗自为姐姐庆幸,庆幸她终于熬出头了,以为姐夫对姐姐好了,两个人从此终于可以是琴瑟和谐了,没想到她是踏上了不归路。那样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那样一个如花的女子,生命如花,刚刚开放,便匆匆凋零。 安若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顺着木容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扶住木容,生怕木容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易冬辰,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照顾好姐姐”木容愤愤的问道,她知道她不该对着易冬辰发怒,但是她就是抑制不住自己。 坠崖但凡易冬辰对姐姐温情一点,关心一点,不要宠着那个狐狸精,,或许就没有这样的悲剧。 “木容,你冷静点木子是我的妻子,我不比你好受”易冬辰说。 没有人知道这三百六十五天他是怎么走过来的,那些苦痛没有人可以体会,但是现在面对木容的质问,他还是只能强装着坚强。 “是不是只有我们木家不知道”木容弱弱的问,眼睛涩涩的难受,她发现除了刚才流下几滴眼泪外,现在就是没有眼泪下来。是不是悲伤到了一定程度,连泪水也不会有了 人一定要失去些什么,才能明白爱恨情仇,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吗 可那个牺牲的人为什么姐姐,一想及此,就像窒息一样,心上隐痛。 安若文也强忍着伤心,问易冬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当初如果不是考虑你和木子的幸福,我何必废了我这一双眼睛” 当初安若文那如果不是考虑到木子失去了易冬辰会痛苦,才会奋不顾身的救了易冬辰,他易冬辰真的以为他安若文是慈善菩萨吗 易冬辰本来是一个很强势的人,怎么可能由得别人这么说他,但是在木子的事情,他却无法辩驳,更多的是不想辩驳,他甚至隐隐希望有人来揍他,让他时刻清醒自己当初的荒唐行径 安若文知道此刻就算将易冬辰杀了也无济于事,再说他本来就看不见,又能奈易冬辰如何但是他知道木容现在的伤心,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他安慰木容:“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你这样悲伤,木子走的也不安心。” 是吗人都死了,还会有思想吗还会安心或者不安心吗倘若她真的还有思想,会不会也会死不瞑目 姐姐再也不会叫她妹妹,再也不会站起来和她说话,再也不会和她笑,再也不会和她哭...... “姐姐”木容终于抑制不住,痛哭出声。 上帝,苍天,你若有情,此刻也应该悲号,你若有爱,快赐她灵芝草,能够起死回生的灵芝草,这样一个单纯善良,无欲无求的姐姐,怎么忍心让她在一片又一片的黑暗中去度过自己的青春年华 木容的喊声太悲恸。易冬辰终于彻底明白木容和安若文的意思,他们是人为木子已经没了,但是他不允许他们这么想,他终于吼出来:“你们在干什么,哭丧吗我告诉你们,木子还活着,我不允许你们哭她的丧” 安若文摸索着抓住了易冬辰的衣领,封住:“易冬辰,最好如你所说,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 “木容,我们走”安若文对木容说,其实他也是怕自己伪装不住了,所以想和木容走,因为他怕自己再多待一秒,也会痛哭出声 木容和安若文刚出易冬辰的办公室,就又撞上了之前阻拦他们的老王,老王看着他们的神情,再加上刚才办公室内的争吵,老王也猜到他们应该是知道木子的事情了,并且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怨恨到总裁身上了。 别人不知道,他老王可是别谁都清楚,总裁这一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他真的不希望有什么误解在总裁身上,所以他叫住了木容和安若文。 “两位,不是因为我是总裁的员工,就替他说话,而是这一年,总裁真的已经尽力了,他的痛苦不比你们少,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公正的对待他”老王说,总裁因为愧疚,肯定不会和他们多做争执,但是他看不下去。 木容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他:“你跟我说,是不是当时你也在场姐姐当时是怎么摔下悬崖的” 刚才在易冬辰办公室,由于易冬辰一直不怎么说话,好像就是等着别人来批判一样,加上安若文后来拉着她走,她都没有好好的问一问有关姐姐的情况,现在老王自动送上门来了。她当然要问问清楚。 老王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就说:“太太是失足掉下去的。” “失足”木容的声音大了一点:“请问姐姐在哪里失足的,再请问我姐姐好好的去悬崖边做什么” 几句话问的老王哑口无言,木容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骨子里是这么的执着,当天的情况太复杂,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木容解释清楚。 木容冷笑:“是不是易冬辰又和姐姐闹矛盾了是不是易冬辰逼得姐姐姐姐怀有身孕,易冬辰难道是畜生吗就不知道让着姐姐” 后面几句更犀利,老王彻底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只是讷讷的反复说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木容打断他:“不用你说了,到底是怎么样,我自己会弄清楚,如果让我知道姐姐真的是因为易冬辰才掉下去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身败名裂” 木子在木容心中占据着很重的分量,现在陡然接到姐姐的坏消息,她当然是接受不了的,甚至都在想,她可以什么都不干,就替姐姐报仇 安若文没有听过木容如此怨恨的声音。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冷静,然后淡淡的说了声:“走吧” 刚出意集团大门,安若文无神的眼睛里就流下了眼泪...... 事后木容和安若文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们却没办法怪罪易冬辰,因为后来他们才知道易冬辰因为木子的事情,几乎虐待般的对待自己,痴情的程度闻者落泪,听者心伤 3.木子失踪两年 易冬辰的公寓里到处都是酒瓶,自从两年前薄天擎教训过他之后,他确实振作了很多,但是没人的时候,或者异常烦闷的时候,还是会喝酒,抽烟,以前不会的现在都会了,而且也没有心情去收拾房间,就一直这样乱糟糟的。 安若素进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都没地方安放,她的眉头深深的皱起,自从木子出事之后,她很少见到易冬辰了,易冬辰几乎不踏足安宅,安若素觉得自己不光是失去了儿媳妇,同时也失去了儿子。 易冬辰看到了安若素,只是淡淡的叫了声:“妈” 现在的他似乎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他的兴趣,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淡淡的。 安若素勉强着走到沙发边,就连沙发上都是酒瓶,简直是一塌糊涂。 “易冬辰,你不回家,这就是你在外面的生活你如果继续这样荒唐度日,我今天就将你带回安宅”安若素不无痛心的说,两年了,她一直没有来过这里,只等着易冬辰想通了就自己回家,她想着易冬辰总有想通的时候,但是她等啊等,已经两年过去了,安宅还是她孤独的一个人。 易冬辰不愿意回家,安若文去了山区教书。木子音信全无,往日热闹的安宅一下子就冷清了。 易冬辰随便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说:“妈,你坐” 易冬辰淡淡的样子让安若素很是痛心,易冬辰何时变成这个样子了,木子的离去她也很伤心,但是如果因此让易冬辰也废掉了,她会更伤心啊,所以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和他说了。 安若素随便的寻了个地方坐下,然后缓慢的开口:“冬辰,我知道你和木子情深,但是木子已经离开两年了,请你相信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们再难过也要接受现实,那就是木子应该不在人世间了。” 两年都过去了,易冬辰这两年里,费尽心思的找她,如果她还尚在人间,怎么可能一点信息也没有 易冬辰的心又像是被刀子剜了一下,疼的厉害。但是他还是让自己冷静,对安若素说:“只要一天没找到,我一天就不会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什么都没有见到,我是不会放弃的” 易冬辰是个执着的人,对待事情如此,对待木子就更是如此,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对于易冬辰来说,甚至觉得是一件好事,因为他很怕,很怕找到的是木子的尸体 安若素不想辩驳,但是那是她的儿子,她不想让他一直沉浸在过去出不来,他的理智已经丧失了,她必须要帮他找回来。 “冬辰,妈理解你的心情,也不是妈泼你冷水。不是说一定要找到尸体才罢休的,你要知道悬崖下面就是湖泊,两年都过去了,你觉得还能找到尸体吗” 安若素说的触目惊心,易冬辰更是听到触目惊心,只是这些易冬辰何尝不知道为什么安若素要戳破,就让他保存意思幻想不好吗 为什么要将这么血淋淋的事实放在她的面前 “妈,你不用再说了,你可以放弃,我不会放弃”两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让他放弃,但是不管是谁来说,都没有动摇他分毫 “冬辰,什么叫我放弃但凡有一点点希望,我又何尝想要放弃,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为人父母的心里,失去了儿媳妇我也伤心,我也难过,但是我不想失去了儿媳妇之后又失去了儿子。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就不能替妈想想吗两年来,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木子,是不是都已经快忘记你还有一个妈了”安若素说的很是痛心,这两年,不光是易冬辰过的是惨痛的日子,她又何尝不是 易冬辰的心弦被震动了一下,他何尝是只忘记了还有一个妈,而是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忘了差不多了。今天安若素来了,他也有些愧疚,毕竟安若素年纪渐渐大了,有些事情也许他自己操心就够了,不该带着她一起操心的。 易冬辰终于软了下来,问:“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开心一点,你告诉我,能做的话,我一定照做” 只要不是让他放弃木子,他都可以做到。 安若素的面容终于不再是那么的愁苦:“儿子,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该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的年纪也大了,今年都已经32岁了,你真的就要这样一直等着木子,让自己一直这样蹉跎下去吗” 虽然安若素没有说完全,但是易冬辰似乎已经知道安若素要说什么了,内心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思考了下,易冬辰还是问出了口,今天如果不让安若素说出来,她的心里是不会好过的,那么就让她说出来吧,她一次性说出来,他一次性解决到位 “冬辰,妈希望你走出这段感情,重新接受其他人”安若素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其实她早就想找易冬辰说了,因为她早就觉得木子已经遇难了,只是儿子不死心,她必须要等到他死心,想想看现在时间也已经够了,她知道治愈一段情伤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所以她希望易冬辰能够接受其他人,尽快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易冬辰不敢置信的看着安若素,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安若素说出来的话,他很是冷漠的说:“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木子是林阿姨的女人,她是你好闺蜜的女儿,当你是你让她嫁给我的,如今你要我放弃她试问百年之后,你怎么向泉下的林阿姨,我的丈母娘交代” 安若素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她又何尝不知道对不起林妍,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的眼中有着一丝坚定:“冬辰,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说这一切有报应的话,尽管报应到我身上好了,但是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你必须要接受其他人,你不能毁了自己啊,冬辰” 所有的恶人都让她来做好了,就算是做恶人,她也要保住自己的儿子。 易冬辰的眼神已经寒冷如冰霜了:“妈,你确定我接受其他人就不是自取灭亡” 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木子,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也丝毫没有改变这个时候,他妈让她去接受其他人,她就确定这不是在将他推向深渊 安若素站起来,拉住易冬辰的手臂:“冬辰,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个抉择对你来说是痛苦的,但是相信我,这种痛苦只是暂时的,迈出第一步很艰难,但是你必须得迈出去啊,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只要你喜欢上了对方,就不会这么想念木子了。这才是解脱的办法啊。” 没想到易冬辰狠狠的甩开了安若素的手:“妈,我何时告诉过你我需要解脱我告诉你,我不需要解脱,这种思念的日子虽然痛苦,但是我甘之如饴我不想改变,这样的话,你说一遍也就算了,希望以后不要再说,要不然木子回来之后会不高兴” 安若素竟不曾想易冬辰的执念有这么深,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此时易冬辰已经挣脱了她的手臂,留下一句话:“我想出去散散心”就离开了公寓,留下安若素一个人在里面 易冬辰是真的想逃离,因为安若素在里面,他都没办法一个人静静的想着木子,他不想和任何人谈论除了木子之外的任何女人,所以他要出去,要自己一个人静静,静静的继续想着他的木子 安若素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发呆,然后双腿像软了一下。直接就跌坐下去,嘴中喃喃:“易凌,我该怎么办我该拿我们的儿子怎么办” 4.木子失踪三年后 今天是木子失踪三周年了,易冬辰一早就来到了木子出事的那个小山坡,看着深深的崖底和那一汪看不见尽头的水,恨不能自己也跳下去,好在老王跟着一起的,看的紧。 “你说三年都过去了,就算是要惩罚我,她是不是也该回来了”易冬辰像是在和老王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老王鼻头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 三年了,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木子,就算是要惩罚我当年让你独守空房三年,那么现在你也惩罚我三年了,咱们算是扯平了,你是不是该回来了 思绪间,易冬辰的手机响了:“易总,英国有个投资项目,等您示下”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 初时情动不自知 网om,。 安若文等在自己的出租房里,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光芒,而事实上他是眼睛也确实没有光芒,他在等木容,等着木容的消息 是的,木容去了他实习的那所学校,去和校长交涉了,虽然他没有了眼睛,但是他不想自己变成个废人,他想将自己的只是传给别人,所以他想当老师而除了这个学校,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学校会接纳自己,至少这个学校的校长自己还是认识的,以前还是很欣赏自己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木容不是很熟,木容只不过是受易冬辰所托,来照顾他几天唯一,但是他就是莫名的很相信她,让她去替自己办这件事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这个样子,张校长也不一定愿意接收,所以他在焦急的等着消息,希望木容能给自己带来个好消息 木容按照安若文所说的找到那所山区学校,找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年纪不小,但是看起来还算和蔼,这让木容也多了几分勇气 张校长一辈子都在这所山区学校,从实习生到校长。一辈子的心血都凝聚在这个学校了,乍一看见有个小姑娘惊魂未定的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走到木容身边:“姑娘,你是” 木容虽然大学毕业了,但是稚气未脱,并且穿着也很随意,所以张校长还以为是学校的学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木容缓一口气,就开始说:“校长,我是安若文的朋友,安若文您还记得吗就是以前在你们学校实习的那个安若文”木容按照安若文交代的开始说,她真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一开口就感觉好凌乱 张校长记得个安若文,但是不知道和木容口中的安若文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并且也不知道这个姑娘突然提起安若文是因为何事他认识的那个安若文真的是才子,当时在学校实习的时候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张校长有些犹豫的问:“是不是那个文章写得特别好的海城的安若文” 木容拼命的点头,就是他,就是他 但是张校长还是带着疑惑的目光,就算是那个安若文,这个姑娘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呢 木容再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张校长,并且表达了安若文想要在这所学校任教的想法 “校长,您听我说,安若文发生了一些变故,现在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是您也知道他是有文学才华的,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个废人,所以他想在这所学校教语文,想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承下去,校长,安若文您是了解的,现在他自己没办法前来,所以拜托我来和您说,校长,请您给他一个机会,我相信,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表现的很好的” 木容知道自己的表达的很凌乱,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今天的遣词造句的本领就是差了很多 但是张校长听完后眉头很是皱的紧,很是无奈,也很是叹息的说:“姑娘,实不相瞒,学校每年是有不用考编就可以进来任教的名额,但是安若文现在是这个状况,我是万万没有权利招他进来的,请你理解,我的压力也很大” 安若文他是了解,是很有才华,但是学校不是他一个人的,就算他没有问题,学校的那些领导也不一定就没有问题,再说了,这安若文失明了,怎么任课他也不能对那些孩子不负责任哪 木容的眼眸立马就暗了,虽然她已经预想到是这个结局,但是她还是感到很失望,安若文是那么的优秀,她多么希望是金子总是会发光,但是这颗金子现在尚在泥潭里,如果没有人愿意将他捞上来,又谈何发光 木容此刻小小的脸蛋上有着超乎寻常的坚定:“校长,我是xx师范刚毕业的学生,我有教师证,我的毕业鉴定是全a,曾经获得国家级一等奖学金,本来海城第一中学有意向签我的,但是我现在想在这所学校教书。可以吗” 木容决定了,如果没有人愿意将这颗金子从泥潭里捞出来,那么她便义不容辞,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也愿意,她不忍,不忍心一个精神世界如此丰富的人收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她和张校长说出这一切就是为了吸引张校长,只要校长对她感兴趣,她就有机会和校长谈条件 张校长听完瞠目结舌,xx师范,国际级一等奖学金,海城第一中学,这些名衔都太闪亮,他不明白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怎么会愿意留在这所山区学校教书 当然如果她真的留在了学校教书,那对于学校来说,当然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 终于他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姑娘,恕我不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木容坚定的回答:“我希望学校能够同时收下安若文” 张校长继续问:“恕我冒昧,你们的关系......” 这个姑娘如此的帮助安若文,不惜用自己的前途来换安若文的工作,张校长也在人世间几十年,如果这个姑娘和安若文不是亲人关系,便是情人关系,但是他还尚不清楚,所以不敢贸然的问出来,怕太唐突 张校长没有问完,但是木容是那么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张校长想问的是什么,她还是一副坚定的口气:“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这个时候的木容真的是将安若文当普通朋友而已,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己会在冥冥之中爱上他,只是简单的想帮助安若文,不想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在命运的变迁面前举手无措,仅此而已 张校长点了点头,他不会告诉木容其实他的内心此刻是震撼的,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如果木容没有撒谎的话,那么他真的要高看木容一眼了。 木容他当然是想要的,但是安若文的情况比较特殊,他虽然是校长,但是他也不能完全做主,他只是说:“你说的情况我了解了,会和学校领导商量之后给你答复的,你可以留下联系方式” 现在只是木容的一面之词,他当然还需要做一些了解,并且和学校领导讨论之后才能做出最后决定 木容很果断的留下了联系方式,她没有逼得太紧,她知道校长答应考虑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因为还有一种更坏的结果在听的脑海中闪现过,那就是校长会直接将她当成是疯子,说的都是疯言疯语,直接不与理会,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收场,又如何回去和安若文交代,毕竟他是那样充满期望的将这件事情交给自己去办 过了两天,木容真的就接到学校的通知了。但是校长给出的答复是木容可以聘为正式老师,但是安若文的情况只能做代课老师,字里行间透漏的意思是就这个代课老师还是看着木容的面子才给的。 木容的心阵阵发凉,她怎么会不明白代课老师的含义,没有正式老师的待遇,没有正式的合同,每个月拿着微乎其微的薪水,但是安若文,那是安若文啊,那样的才华横溢,那样的博古通今,为什么要给他这么不公平的待遇 但是木容并没有和校长争论什么,他知道校长也有校长的无奈,她很平静的挂了电话。只是在纠结怎么和安若文说出真相 知道结果的他会不会很悲伤,会不会更加的对这个世界失望因为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这个世界没有给他温度。 但是出乎木容意料的是,知道结果后的安若文长长的松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木容哪里知道他不在乎是正式老师还是代课老师,他要的只是有个事情做,只要能给他个他爱好的事情做,怎样都行 木容压着心酸,没有告诉安若文自己也将去哪所学校的事情,等到了报道的时候再说吧,她心里这样想着 在去学校报道的前一天,张兰终于知道了木容找了工作,并且还是在山区的学校,木容瞒着她做了这么大的决定,她怎么可能不气她气冲冲的冲到木容的房间,此刻的木容正在整理衣服,将所有该带的东西一样一样分门别类,明天好去报道。 张兰一把扯过木容手里拿着的衣服,满面怒容:“木容,你给我说清楚,你这是要收东西去哪里” 张兰故意这么问,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从木容嘴里说出来的答案和她了解到的不一样 木容抢过衣服,声音平淡:“我已经找好了工作,明天就去报道,我要赶紧收衣服,妈你别打扰我了” 木容不想张兰知道太多。她这个妈她很了解,所以还是让她知道的少一点比较好,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妈已经知道了。 张兰听到木容这样说,更加生气:“工作你找好什么工作了就那个破山区学校的破老师” 张兰说的很是不屑一顾,她的女儿可是名牌师范毕业的高材生,为什么要去那所破学校教书抛却名牌大学不说,木容就算不是大家闺秀吧,好歹也算个小家碧玉吧,放着海城好好的生活不过,为什么要去山区受苦受累 木容眉头有些皱,奋力的反驳张兰:“妈,我们也是农村出来的,请你不要以这样的口气说话,做人不能忘本” 正因为木容是从农村出来的,所以她才比别人更加知道农村教育资源的稀缺,所以去这所学校教书,抛却安若文的因素,就木容自己来说,也是愿意的。 “你不要忘记了”张兰的声调高了:“我是如何千辛万苦的带着你脱离农村,这其中我受了多少累,吃了多少苦,就是为了让你过上城里的生活,你倒好,现在好不容易在城里站稳脚跟了,你还巴巴的要回农村,你当我的苦都是白吃的吗” 那么多年,她带着木容在乡下吃苦。如今好不容易木容和木阳都是城里人了,现在木容做这样的选择,不是要活活气死她吗 木容见张兰说到了以前的事情,微微有了一些动容,她将张兰扶到床上坐下:“妈,我不觉得农村有什么不好,我也没有故意要气您,哪所学校也是重点,我不吃亏” 张兰哼了一声:“再重点,有海城第一中学厉害吗你别忘了,就是去海城第一中学我都不是同意的,当初你不顾我的反对,坚持读了师范也就算了,为什么工作你还是不遵循我的意见你爸年纪大了。木氏总得有人管吧,木阳还小,你难道要让那个木子接手木氏吗” 这是张兰最担心的,木远清有三个孩子,虽然说有两个都是自己生的,但是木阳年纪尚小,木容如果还不愿意去木氏的话,那么木氏肯定就是木子的了,因为三个孩子里,木远清最喜欢的就是木子 木容扶额:“妈,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跟什么,木氏现在好好的,爸身体也好好的,你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再说就算是姐姐接手木氏。那也是名正言顺的,有什么好说的” 天知道她木容对商业是最不感冒的,如果真的像张兰说的那样,木氏被木子继承了,她才要谢天谢地,谢谢木子将她脱离苦海呢,省的她妈天天惦记 张兰真的是很铁不成钢:“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你认为木子接手了木氏,还会有我们好果子吃吗” 木容不想听,继续埋头收拾自己的包裹,妈妈看不惯木子,处处找木子的麻烦,她都是知道的,所以张兰一说起木子,她就不想说了。怕自己说了,等会又要和她起争执。 张兰见木容不理会自己,顿时有一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她逼视着木容:“木容,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哪所山区学校你要是说的出来原因,我就算了。” 张兰明敏记得,她原本是要去海城第一中学,那还尚且说的过去,但是突然的要去什么山区学校,她直接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而她,必须要知道这个原因 木容思考了一会,在想着要不要告诉张兰,细想之下,还是告诉她,因为如果不告诉她,她必定还是会四处打探,等到时候,可能会更难看,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木容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妈,是因为一个朋友,他有些残疾,也在那个学校,我们在一起会有个照应” 木容说的很婉转了,刻意的忽略了是谁,以及怎样的残疾。但是张兰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她蒙混过关 张兰步步紧逼,木容不得已只好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得知真相后的张兰简直跳起来了:“木容,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安若文是什么人他虽然是安氏上一任总裁的儿子,但是你别忘记了,现在安氏的总裁是安若素,总经理是安若文,你觉得安若素会不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产业,而让安若文继承再说了,安若文现在只是个瞎子,你尚未嫁人,你就和他混在一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誉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木容现在开始后悔,不该和张兰说实话了。早知道她有这么大的反应,还不如先不告诉她,那样至少还有一段时间的清闲日子。 “妈,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是想要当老师,他也喜欢当老师,就这样,我们只是结伴同行,如此而已,你能不能想的这么复杂” “我想的复杂木容,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哪所学校,你就不再是我女儿”张兰直接撂下一句狠话,她料定木容虽然骨子里有一些叛逆的成分。但是她还是孝顺的,所以才会这样说。 但是这次她似乎又料定错了,因为木容只是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会,然后就恢复正常了,很平淡的说了句:“妈妈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改日再谈,明天我还要去报道,想早点休息”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摆明了就是不想和她谈了,但是明天她还是要去报道,说明张兰的威胁对她没有起到作用 张兰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眼下她又拿木容没有办法,因为毕竟不像小时候,现在的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她反而没办法了。 到最后张兰只是气鼓鼓的出了木容房间,将房门摔得一声响 第二天就是报道的时间,安若文收拾好了,说是收拾好,其实都是安若素来帮忙弄的,安若素是不愿意安若文去的,但是安若文的性子从小就执拗,他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改变,就连安若素想送他去学校,都被他拒绝了,只吩咐了安若素帮他准备了车,就打发安若素离开了。 安若文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了。他以为是安若素又回来了,就说了声:“姐,不是说了我一个人去,到时候会有人接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木容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久才说了一句:“是我” 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本来应该叫他舅舅的,但是本能的不想叫他舅舅,再说他也太年轻了,叫他舅舅真的叫不出口 木容和安若文也待了几天,所以木容的声音安若文还是听得出来的:“木容你怎么来了” 木容接过安若文手里的包裹,说的很是平静:“我来和你一起去学校啊” 安若文一个失神,没有听出木容话里的玄机,是我来和你一起去学校。而他听成了我来送你去学校 “木容,不用你送了,楼下有司机,已经找好了”说完安若文又去摸索着要拿回木容手里的他的包裹。 木容不动声色的将包裹的拿的远了些,然后解释:“我不是送你去学校,而是和你一起去学校,既然你已经找好了司机,那么轻顺便带我一程吧。” 安若文被木容搞糊涂了,什么叫她和他一起去学校,所以他没有动,他需要木容和她说明白。 木容知道不和安若文说明白,他今天是不会动了,所以就实话实说:“我被那家学校聘为老师了,所以我们以后是同事” 木容尽量说的很平静。让安若文觉得被聘为老师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什么刻意而为之,她不想让安若文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不想让他本就受伤的心增添压力。 但是安若文是何等的聪明,又岂是木容能给轻易骗过的 “胡闹”安若文一个厉声:“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xx师范毕业的,你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为什么要去山区当老师你这是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吗” 这几天安若文虽然被木容照顾,但是大灾大难后的他沉默寡言,并没有和木容聊太多,甚至几乎没有说上几句话,对于木容的了解,安若文还是之前在木子那里了解到的。 想到木子,安若文的内心又有些痛,现在自己成了这个样子,木子看到了会不会嫌弃以后会不会不愿意和他说话了从自己出事到现在,木子没有慰问过他,他其实不想让木子慰问他,更不想让木子看见现在的他,但是木子真的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还是这么的难过。 木容不曾想安若文会这么严厉,憋着委屈:“安老师,我以为你是最能够理解的,你难道不是满腹经纶吗,你的才学难道比我差吗你能去,我为何不能去” 安若文早应该知道,从见木容的第一面就应该知道,这个姑娘远没有表面看的柔弱。木容这样反问,他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但是现在的安若文变得表面冷漠,对谁都很冷漠,木容看着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突然想想,她为什么要害怕反正安若文现在又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为什么不能坦然点 僵持了一会,还是安若文开口:“你如果执意这样,你让我怎么和木子交代” 木子和木容的感情他是知道的,现在木子去养胎了,总有回来的时候,到时候要是木子怪罪起来,他要怎么解释 “姐姐向来理解我,支持我,她断然不会为难我”木容肯定的说,木子虽然对她做的一些事情会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对于她执意坚持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有二话的,这点她觉得自己是足够了解姐姐的,而且她只是参加工作而已,自己想做老师的想法木子很早就知道,为什么要解释 “那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到了学校,我也不希望我们有任何交集,把包裹给我”安若文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温度,说出的话很冰冷。但是他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这样冰冷,就是要这样让木容退缩,木容才刚刚毕业,有着大好的前途,怎么可以和他一起去山区偏僻的学校,不管她的初衷是什么,他都不会愿意的。 木容就是不给安若文,她木容决定的事情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不能告诉安若文,如果她不去那所学校,安若文就没有机会进去教学啊,这已经是她和校长无言的约定了,她不能告诉他。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打击他的自尊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怎么想是我的事,我没办法改变你,你同样也没办法改变我”木容说的很是倔强,也学着安若文的口气,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声调,倒也是让安若文愣了一下 但是他安若文这一辈子从来不愿意欠别人什么,尤其是女人的情分他更不愿意欠她觉得安若文是同情自己或者是可怜自己,或者还有些其他的情愫,但是不管是哪种,他想她都不需要,别说他现在是一个盲人,无法承受别人的好,就算是个正常人。他也不会接受她无缘无故的好 他说的很绝情,很冷漠,很让人心碎:“木容,有些话我只说一遍,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去那所学校,但是我不希望我们有什么纠葛,不是每个女人我都允许和我有纠葛的” 从大学到现在,不知道跟在他后面的女人有多少个,但是他安若文是个有心灵洁癖的人,心中早有一个人驻扎生根,其他的女人他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牵连,哪怕是她的妹妹也不行 木容承认她这一刻心里是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安若文和他非亲非故,而且自己也从没有想过会和安若文有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你心里那个人是姐姐,对吗其实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只是拿你当朋友,恰好我们又在一所学校教书,本来想着可以互相帮助一下,现在看来,你很不喜欢,不过我向来不会强人所难,我不搭你的顺风车就是。” 木容和木子的关系那么好,木容怎么可能不知道安若文一直对姐姐有意思,很多次她都在家门口看见安若文,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曾经她也替姐姐可惜,错过了这么一个痴情的人,但是现在安若文这样说出来,她本来应该替姐姐高兴的,因为毕竟还有这么一个人念着她,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丝丝的难过。 说完木容就哒哒哒的下楼了,她现在理不清自己的这种心情,她怕再留在这会丑态百出,再说安若文都已经这样说了,按量她也只是个女孩,皮还没有那么厚,留安若文一个人在那若有所思 只是多年后,木容才明白,对他,是初时情动不自知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 情深缘浅是错爱(一) 网om,。 木子已经化作白鸥的身份,在英国这所著名的商学院已经学习了一年了。 “导师”白鸥慢悠悠的走上讲台,其实她的内心是颤抖的,但是她必须走上去,然后视死如归般的对上完课尚未离开的导师程远航说了一声:“我喜欢你” 说完之后就低着头,不敢看程远航,就希望程远航没有听见没有听见啊。 话说之所以搞得现在这么尴尬,都是怪自己技不如人,打赌输给了同学,必须接受最严厉的惩罚,就是像魔鬼导师表白 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惩罚比向魔头程远航表白更加刺激,其实这惩罚里还有着相当程度的恶作剧成分,因为大家都在不怀好意的看着白鸥被程远航痛骂的情景。 白鸥现在在这所学校读研,导师居然也是中国人,此刻教室里已经没有了人,只剩下白鸥和导师程远航,白鸥是故意挨到最后一个才走的,就是为了要向这个从来不会笑,永远面无表情的导师表白 但是表白的对象是程远航啊,听说他曾经让自己的学生两个通宵不睡觉,就为了改一个商学论文,就因为那个论点不是他想要的,就一直让学生改,听说他的学生期末考试得了59.5分,他硬是给改成了50分,还美其名曰不让学生太难过,听说他走路眼睛永远是长在头顶的,看见谁都不愿意低一下头,别人叫他,他也只是淡漠的点头。 白鸥只要一听,就知道这不是正常人干的事,哪有正常的导师会让自己的学生两个通宵不睡觉他就不怕闹出人命吗还有学生考了59.5,多加0.5分会死啊,他偏偏给别人降了9.5分,还说什么让学生不要心里失落感太强,真的是冠冕堂皇,不可理喻 但是他是有这样的资本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硕士导师,刚刚毕业就留校任教,直接被聘为副教授,他今年才30不到,听说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时代的时候就是这个学校响当当的了不起的人物,似乎他就是天之骄子,他就是上帝的宠儿,这样的人大多是眼高于顶的。 不过这些本来和白鸥是没有什么关联的,但是怪只怪她和同学打赌输了,并且在赌之前曾经豪言壮语,说什么赌注都能接受,绝不赖账,所以就演变成这样了。 讲台上的程远航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收拾着自己手里的教材,走到了教室门口,就在白鸥以为程远航不会有什么反应时,他回答,轻飘飘的说了声:“知道了” 然后转身离去,眼睛里全是笑意。 嘎他都听到了他说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 当白鸥面无表情的回到宿舍的时候,那些同学一拥而上,都来问木子:“怎么样怎么样。程魔头怎么说” 这些同学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此刻八卦的心情高涨,要不是惧怕程魔头,她们肯定就留下来观看现场了。 学生给程远航起的外号就叫程魔头,叫他程魔头并不是因为他长的很像魔头,他长的一点也不像魔头,相反,他长的很帅,精致刚毅的无关就像雕刻的一样,伟岸的身材配上裁剪合宜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飒爽英姿,魔头的名号来源于他的脾气,听说这位帅气的导师脾气相当的臭,要是不幸落到他的手上,不死也得掉个八层皮 白鸥落到这样的人手上,居然能够完好无缺的这么快就回来,这让那些看戏的心态顿时有些失望。 其实白鸥不会知道这些同学的心思,只不过是想让白鸥做个前锋,试一下河水深浅,若是河水深,她们是断不敢再做尝试的,若是河水浅,她们自然会有更高明的手段去勾搭程远航。程远航虽然脾气臭,但是如果能做他的女朋友,那也是让整个学校的人都羡慕的事啊。 “知道了”木子懒懒的说,早知道这群女人就是要看她的笑话,看她落到程魔头手上去,然后看好戏 白鸥的室友小芳直接拉过白鸥:“白鸥,什么知道了,我们问你程魔头怎么说呢” 白鸥翻白眼:“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他只说了三个字,那就是知道了” 这帮女人是听不懂还是怎么地,她都已经说过了,还想怎么样 一群女人很是遗憾的“啊”了一声,就只是这样啊,这哪里有什么好戏看要知道上次有个女生貌似像程魔头表白,可是被程魔头骂做有病就去医院,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允许在他的课上那个女生坐在前三排他的可视视线以内 还是小芳开口:“白鸥,你该不会耍赖吧,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和程魔头说,骗我们来着,不带这样的。” 按照小芳的想法,要是白鸥真的说了,不可能会这么平静的,程魔头更不会就只说知道了三个字。 这个学校比较人性化,加上中国的留学生比较多,所以中国的留学生基本在一个班上大课,住的话也尽量是住在一起。 而程远航手上直接的学生就只有白鸥和小芳两个 白鸥懒得听一群女人在这聒噪,之丢下一句:“你们谁要是不相信,就直接去找程魔头问个清楚,为他我有没有说。”然后就直接关了寝室的门,将一群女人关在外面,包括小芳,她现在想安静,想一个人想一些事情 来到英国已经一年了,当初走的悄无声息,不知道爸爸和木容他们可好,还有安若文怎么样,婆婆是不是也很好他们是不是也有想到自己 但是想想易冬辰,她的拳头就又捏紧了,都是他。都是那个负心汉,让自己现在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认,顶着一张极其陌生的脸庞在这已过他乡求学。 没有人知道这一年来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没有人知道她的丧子之痛,没有人知道她的重生之苦 想到这,心里就一顿烦闷,往事不能回首,因为不堪回首,就打开了手机,点开了skype,找到了arun,这是她来英国后认识的的一个网友,没有见过面,但是对方也是个中国人,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两个人成了网友。 白鸥本来没有在网上聊天的习惯,但是这个网友不一样,似乎懂的很多,并且是在白鸥最失意的时候出现的,所以白鸥才一直和他聊,直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 生活的不如意,以及对家乡的想念,白鸥在现实生活中没办法告诉别人,但是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都告诉了这个陌生人。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是有了一丝信任 点开的时候,发现他在线,她就发了一个消息过去。 白鸥:我今天做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想将今天表白的尴尬事情告诉他,要看看他是不是也会笑话自己太蠢,但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回信,他应该又是在忙,忙似乎是他的常态,白鸥也已经习惯了,准备关了手机睡一会,没想到还没关,他的消息就来了。 arun:不要告诉我你和程魔头表白了 白鸥看着手机,反反复复的看了很多遍,确实是这几个字没错,只是他怎么会这么神机妙算程魔头的事情她也是和他说过的,所以他是直到程魔头这个外号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她可没有说过只言片语,现在在没有任何暗示的情况下,他为什么会知道 白鸥: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鸥很实在的将自己的疑问打了过去,这简直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 arun:凭我知道你很有可能被那帮脑残的同学鼓捣着干这件事 这么长的句子,白鸥看着看着就笑了,原来最了解她的是这个从未见面的陌生人,她什么都没说,他就知道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一定是被别的同学鼓捣的。 笑着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过去 不过过了一会,他又来消息了。 arun:晚餐不要吃垃圾食品,尤其是泡面 他知道她爱吃泡面对付晚餐,只是他不知道白鸥现在连泡面都懒得吃了,因为这里的泡面真的很难吃,远远没有国内的泡面香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泡面可是实实在在的垃圾食品啊,但是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她连想念曾经的垃圾食品都变成是一种奢侈啊。 白鸥:我去百货超市 不吃泡面,总得找点其他吃的,因为白鸥讨厌吃西餐,所以只能去百货超市找点东西对付一下,好在硕士只有一年,转眼她也要毕业了,再忍忍也就过去了。 打完这句话,她就真的去百货超市了,今天的事情多少让她有些郁闷,但是现在的白鸥和以前的木子不一样,现在的她没有什么事情是那些垃圾食品抚慰不了的,所以她现在就去百货超市去寻找垃圾食品。 花花绿绿的超市,她精挑细选,才选了一些自己还比较中意的食品,推着购物车去收银台结账,之后的几天晚餐都解决了,想到这,白天的不快似乎都结束了。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能看到程远航真的是冤家路窄啊,今天才发生那样的事情,现在就在百货超市撞见他了,只是让她怎么面对他啊,所以白鸥悄悄的将购物车推着走开,准备寻找另外的出口。 “白鸥”程魔头居然看见她了,还魔鬼般的叫了一声,糟了糟了,白鸥的身躯瞬间僵硬了,他不会要报复她了吧,该怎么办怎么办 左思右想,白鸥还是回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程魔头,她给了魔头一个完美的微笑,甜甜的叫了一声:“导师” 心里却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就在想着这程魔头这么清高的人,为什么会自己来挤这拥挤的百货超市 程远航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白鸥购物车里花花绿绿的东西,说,有点皱了眉头,不怎么满意的口吻:“你就吃这些” 白鸥尴尬的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他管她吃什么,听听他这口气,好像他是有多么关心学生似得,不是说程魔头见人眼睛都在头顶上吗那他现在干嘛不将眼睛放到头顶上去。装作没看见她她是真的不要再这里再和他多说半句啊。 程远航可不知道白鸥心里怎么想,奇迹般的将白鸥的购物车推过去,就要到收银台去结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白鸥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购物车就已经妥妥当当的到了程远航的手上 白鸥吓了一跳,这程魔头太奇怪了,这不会是他独有的报复方式吧,先给个甜头,然后再狠狠一击白鸥想想就吓了个激灵,赶紧将程远航手里的购物车抢过来:“导师,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来就行,导师你也挺忙的,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就推着购物车赶紧走,赶紧逃离程魔头的视线,但是却被程魔头呵斥了声:“回来” 白鸥很想一身傲骨,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是她没骨气啊,程魔头她得罪不起啊,她只好又回头。乖乖的叫了一声:“导师,还有事” 程远航才不相信她有这么乖,也没理她,就直接又接过她的购物车,到收银台结账去了。 看着程远航将自己买的东西都结账了,白鸥彻底的害怕了,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以后,程远航不会就拿这个来和她说事吧 不过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这程魔头是什么怪癖习惯 但是结账了之后还不算,就在白鸥以为这下可以分道扬镳的时候,程远航居然来了句:“晚饭还没吃吧,我知道有一家中餐馆不错,一起去吃吧。” 这么轻柔的话语,如果从心爱的人嘴里说出来,将会是非常温情的画面,但是从程魔头的嘴里出来,总让人觉得是笑里藏刀。 白鸥当然知道那家中餐馆,但是离得那么远,而且又那么贵,她虽然是留学生,但是手上没钱的,白鹭只负责她的学费,不负责她的生活费,他的说法是连生活费都搞不定,她又有什么本事报仇易冬辰白鸥想想也是,就咬牙坚持下来了。 虽然白鸥很想去吃中餐馆,这个诱惑对于她来说,确实是很大,但是只要一想到和自己吃饭的对象是程远航,她就忍下来了,不去,但是得找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 白鸥很客气的拒绝:“导师,不用了,您要是要请客吃饭的话,改天将小芳一起叫上,我们狠狠的宰你一顿” 导师情自己的学生吃饭,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今天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才不干呢,要死也要拉上小芳做垫背的,自认为这个理由找的合情合理,这下程魔头应该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吧 但是程魔头却微微一笑,天哪,他会笑,他居然也会笑,白鸥真是发现了宇宙第八大奇迹了,但是程魔头说出来的话真的让她笑不出来了,他说:“你误会了,不是我要请你吃饭,而是你应该要请我吃饭,毕竟你要毕业了,论文还是要我看的,不是吗” 白鸥的笑容立马就僵硬了,如果她的论文程远航这里过不了的话,她就别想顺利毕业了,这是威胁,这绝对是**裸的威胁 但是白鸥不敢跟他反抗,因为她想早点毕业,她想早点回国,她真的是已经厌烦了这个地方,所以虽然心里恨的牙痒痒,但是她挤出一丝笑容,对程远航说:“导师,其实我早就想请您吃饭了,如果您今晚有空的话,就赏个薄面吧” 白鸥说的自己都想吐,都是被这个程魔头逼的,她发誓只要她顺利毕业了,她一定狠狠的将程魔头臭骂一顿,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现在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那天,程魔头,给她等着。 程魔头又是很阳光的一笑:乐意之至 然后就推着木子的购物车走了,白鸥摸了摸自己不厚的钱包,默默的跟上还乐意之至白鸥噗了一下,宰别人,他当然乐意之至 但是看到程魔头将自己的东西都放到了一辆拉风的迈巴赫上的时候,白鸥还是吃惊了一下,这辆车简直和易冬辰的那辆一样风骚。只是易冬辰用这样的车可以理解,因为易冬辰是个商人,商人有的是钱,但是程远航只是个教授,教授也这么有钱 但是她可么有功夫细想,直接乖乖的坐到了副驾驶,她可不敢坐在后座,那样可就是将程远航当成司机了。 在路上的时候,本来是谁也没有说话的,因为程远航没有说话,白鸥自然不会上赶着跟他说话,直接看向窗外,看着这些陌生又熟悉的建筑物,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她不属于这里。 突然程远航问了声:“有男朋友了吗” 白鸥这才回头,很奇怪程远航会问这样的问题,白鸥有没有男朋友她不知道,但是木子没有,因为木.子有丈夫,有一个让她有着滔天恨意的丈夫。 白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白天才和他说了喜欢他,现在他就来问她这个问题,这是在检验她话的真假吗 不管怎么猜,反正就是猜不透程远航的心思,所以白鸥直接来了句:“没有,谁会看上我啊。” 她以为程远航还会说什么,但是他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了,之后似乎心情很好,因为白鸥发现他居然嘴角隐隐有着笑意,奇怪,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到了餐厅的时候,程远航将菜单递给白鸥,很是大气的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白鸥又在心里对他翻了个大白眼,是她请客,他凭什么装大方花的又不是他的银子,他当然可以装大方还随便点,随便他个头啊。 白鸥嘿嘿一笑:“还是您点吧,我都可以” 心里却在祈祷,祈祷程魔头最好有点良心。可以少点点 程远航倒是没有推辞的接过了菜单,大手笔的点了几个菜,白鸥悄悄的看看,都是相当贵的啊,顿时心里又将程远航骂了个遍 所以当菜上来的时候,白鸥可是敞开了肚皮吃,开玩笑,这些都是她的银子买的,怎么可能便宜了程远航一个人 不过话说这个程远航点的菜还真是合她的胃口,口味偏重,她就喜欢吃这种,难道程远航也喜欢 一想到自己和程远航有可能是一个口味,就特别想戒了辣 白鸥一直在想着程远航要是问起今天她冲动之下和他告白的事情怎么办,她要怎么解释,不过还好,这个程远航还算知趣,并没有提起这件事。 不过程远航突然提起另外一件事,让白鸥差点将饭喷出来,他说:“我觉得你的资质不错,所以准备推荐你直接读博士。当然导师还是我” 程远航说的满脸笑意,好像给了白鸥一个莫大的恩赐一样,但是白鸥不要,根本就不稀罕,甚至是有些讨厌他这样的恩赐啊。 不过他居然升做博士导师了但是她不要做他的小白鼠啊,最重要的是,她不要念什么见鬼的博士啊。 “导师,我觉得您还是推荐小芳比较好,因为听说她特别想读博士”白鸥说,关键时刻,也只有拿小芳出来当挡箭牌了。 但是程远航突然身子前倾,直直的看着白鸥:“怎么你不愿意再跟我后面学习”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白鸥三魂吓掉两魂半,直接哆嗦着声音说:“不是......当然不是,能够跟您后面学习,是我三生的荣幸” 白鸥被逼着说着违心的话,要不是想毕业论文顺利通过,她真的想一耳光直接扇死他。 又是很奇怪的是,明明是是让她请客的,但是当白鸥拿着钱包视死如归的去付账时。被告知账已经付过了,更加奇怪的是,回去的时候,程魔头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嘴角一直有着笑意,从此白鸥的心里,程远航不仅是个魔头,还是个神经病 白鸥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小芳已经回来了,看着木子一副蔫了的样子,很是好奇的问她:“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程魔头终于报复你了” 小芳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程魔头真的很有可能干这件事情,以前不少听到程远航让学生看文献到晚上的,所以这次小芳也认为程远航肯定也是这么对待白鸥了。 白鸥直接八字躺在床上,无力的说了声:“比报复更可怕” 报复算什么,就算让她深夜看文献,也不过是一晚两晚的事情,可是让她跟着他读博士,这可是两年的事情啊。 小芳就更加好奇了,走过来神神秘秘的问:“那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他让你以身相许” 白鸥呸了一声:“要真是那样,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小芳有些不耐烦了:“那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啊” 白鸥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让我跟他读博士” 出乎意料的小芳突然不说话了,白鸥觉得奇怪,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小芳,你干嘛不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太惨无人道了,太没有天理了” 只听见小芳讷讷的说:“他真的让你跟他读博士” 小芳不会告诉白鸥的是,上次她还专门找到程远航,想留下来继续和他读博,但是被程远航拒绝了,他的解释是自己暂时不想到博士生,程魔头虽然变态了点,但是学识是真的好,真的能跟他学到很多东西,而且很多女生之所以喊他魔头,是既爱且恨,这样一个人,居然主动找白鸥跟他读博。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白鸥不知道小芳问的是什么意思,很诚实的回答:“对啊,所以现在在我的心里,他不仅是个魔头,还是个变态” 小芳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问白鸥:“你不想跟他读博士” 白鸥嗤笑一声:“我才不是神经病呢,跟他读博士” 她还想多活几年呢,一定要早点摆脱这个妖孽 小芳对白鸥眨眨眼:“白鸥,你要是真的不想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你要不要一试” 白鸥听见有办法可以让自己不用跟程远航读博士,立马来了兴趣:“是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只要能够摆脱程远航,不管是什么办法,她都愿意一试 小芳清了清嗓子,然后说:“你知不知道我们上一届,有个学姐,到程魔头办公室勾.引他,向他表白,然后被程魔头痛骂一声,然后说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生的事” 这件事情确实有,但是小芳故意隐瞒了真相,那就是程远航后来直接向学校申请,开除了那名学生 白鸥果然有了兴趣,只要是能让程远航改变主意的方法她都愿意尝试,她眯着眼睛问小芳:“小芳,你说这个方法真的能让程魔头改变主意” 小芳故弄玄虚:“我也不确定啊,但是可以一试啊,除非你希望跟着程魔头读完博士” 白鸥赶紧摇头,不想不想,她绝对不想 白鸥后来就没有说话了,因为她在考虑着小芳的方法,也许真的可行 但是她太投入了,以至于没有看到小芳眼中嫉妒的火苗 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毫无意外的arun在线,她立马打了一行字过去。 白鸥:程魔头让我跟他读博士 听说这个arun也在英国的高校工作,所以白鸥想听听他怎么说。 arun:我也觉得你的资质适合读博士 很快,他就回复了,只是白鸥对着这一行字发呆,她的资质她什么资质她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 不过她也没有纠结太多,只当是对方随口一说,没有当真,然后就开始和他说主题。 白鸥:我不想读博士,我想早点回国 白鸥打过去,她是真的想回国了,回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易冬辰欠她的还没有还,她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arun:博士只有两年,很快的 他回过来,但是白鸥一点也不觉得两年很快,两年啊,有七百多天呢,她现在多待一天都觉得是度日如年 白鸥:我一点也不觉得快,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让程魔头改变主意 arun:我很好奇 白鸥:我准备去勾引他,你知道吗听说上一届有个学姐,就是因为去他办公室和他表白。然后勾引他,结果被程魔头痛骂一番,并且表示永远也不想再看见她了,所以我如果效仿的话,他岂不就是也不想看见我了所以他肯定就不想让我跟着他读博士了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会,白鸥不知道是不是他认为这个方法不行,所以又打了一行字过去:你觉得不行 arun:那你具体说说你的计划,我帮你参考参考 这下白鸥来兴趣了,因为她早就想好了 白鸥:我准备穿的露骨一点,趁着早上人少的时候去他的办公室,程魔头很敬业,一般情况下早上他都会在的。然后在说些露骨的情话,相信一定会惹怒他的 白鸥美美的想着,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真的可以,只可惜想到自己要穿露骨的衣服,还要说露骨的情话,就觉得一阵鸡皮疙瘩,但是只要能让程魔头收回成命,这点牺牲算什么 arun:你确定你们那个程魔头会经得住你这样的表白,确定他不会趁机吃了你 白鸥:放心,不会的,他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已经被别人多次试验过了,放心吧 这个问题白鸥根本就不担心,她对程魔头是绝对的放心 arun:我深表怀疑 对方发来这么一句话,白鸥心想那是因为他不了解程魔头,要是了解的话,绝对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虽然让她很是激动的方法没有得到arun的认可,但是白鸥还是决定安好原计划行事,为了能够早点回国,她决定豁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白鸥起了个大早,里面穿了个露肩的连衣裙,正好露出她完美的锁骨,但是研究生宿舍到教师办公室还有段距离,为了这段距离不碰见熟人,以免产生不好的联想,所以白鸥特意披了个小坎肩,等到了程远航的办公室就拿掉就是 终于她想做贼一样的来到了程远航的办公室,里面果然有灯光,这程远航是个工作狂,任谁都知道,不管是清晨还是夜晚,他的办公室里永远都透着灯光 白鸥还是向往常一样,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清淡的:“进来” 白鸥推门进去,一股幽冷的感觉迎面扑来,让白鸥打了个寒颤,甚至都有点想放弃了,但是她终于还是打起精神,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可能放弃 程远航从一堆文献中抬头,看见是白鸥,一贯的冷色声线:“怎么今天这么早” 这平时,白鸥可不是这么勤奋的主,要不是今天有特殊的计划,她才不会来这么早呢,天知道对着程远航这张冷若冰霜的脸,会短寿的好不好 白鸥换上一度特别柔媚的笑容,扭扭曲曲的走到程远航的身边,然后一把拿掉了身上的小坎肩,果然漂亮的肩膀和锁骨展漏无疑,她在程远航边上蹲下去,手放到他的腿上,开始实行她的计划,她柔柔弱弱的声音开始说起来:“导师,我想和你说件事,希望你不要怪罪” 由于白鸥头是低着的,所以她没有看见程远航的喉结一起一伏,但是他表面还是很淡定,清冷的说:“什么事,说” 只是粗心的白鸥没有发现,程远航并没有立马生气,反而让她说是什么事 白鸥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昨天我和你说过,我喜欢你,那是真的,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喜欢你了,你那么帅气,那么伟岸,那么挺拔,那么的有男人味,我只要多看一眼,就让我沦陷了,所以我就这样爱上了你,无法自拔” 白鸥说的声情并茂,就怕没有感情,会激不起程远航的厌恶,虽然这也太有感情了点,有感情到让自己想吐,这段话说的真的是让她想吐,但是她硬是忍住了没吐,因为大事还没完成,她不能这时候前功尽弃 程远航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白鸥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偷偷的抬眼看了一下,发现程远航还是在看文献,似乎不为所动。不对啊,他这时候不是应该立马推开她,很厌恶的跟她说再也不要看到她吗为什么剧情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方向去发展 白鸥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发挥程度还不够,所以程远航才当她是神经发作,不予理会,所以她决定再猛一点。 所以她索性就抱住了程远航的腿,声泪俱下:“导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要和你恋爱,我要和你结婚,我要和你......生孩子”白鸥眼睛一闭,豁出去了,最后三个字简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不过貌似效果不错,以为程远航终于有动静了,只见他合上了手中的文献,然后将手放到白鸥的肩膀处,温热的感觉瞬间从白鸥的肩膀传遍全身,白鸥心想完了。这程远航不会是想直接了解了她吧,不要啊,她还不想死啊。 但是程远航只是将手放到她肩膀上而已,然后就那样看着她,似笑非笑:“白鸥,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鸥蒙了,这怎么和剧情发展又不一样,不过想想,程远航一定是在试探她,她不能中了圈套,所以她拼命的点头表示是的是的,是这样的 程远航看到白鸥这样,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嘴上的似笑非笑变成了会心的笑,但是白鸥想想那是不可能的,她一定是看花眼了。 程远航蹙着笑意:“白鸥,既然你爱我爱的这么死去活来,没有我你就活不了,我也不能对生命这么视而不见,正好我还没有女朋友,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还有。既然你离开了我不行,那么你就继续跟着我读完博士吧,这样至少还有两年朝夕相对的时间,不是吗”说着动抽屉里拿出一张申请表,那是博士申请表,递给白鸥:“来,将这个填了” 白鸥直接被电击在当场了,拿过程远航递过来的申请表,直接石化了,这个程远航到底是要干嘛 她眼珠转了一转,终于明白了,程远航估计早就看穿她的诡计了,故意引而不发,就是等这个时刻,他知道对自己最好的惩罚就是留自己读博士,他果然是魔头,好恨的心思啊。 白鸥立马站起来,穿上坎肩,将申请表重新递给陈远航:“那个,导师。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啊,还有这个表格还是还给您” 程远航不懂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接过白鸥递过来的申请表,反而是走近了她,逼视着她:“是么可是我偏偏就是当真了,你说怎么办呢” 白鸥真的是领教了程远航的残忍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整她,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吼她,骂她,让她不要再出现啊,程远航,果然够阴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了。”白鸥不住的道歉,今天的事情真是糟糕透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现在算是彻底的体会了。 哪知道程远航根本就不理会她的道歉,直接走到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些文献,丢给白鸥:“读博士之后,所有的课程难度都会增加,这些是基础的,你先拿回去看,一天之内全部翻译过来。” 白鸥看着这厚厚的文献,一天之内全部翻译过来,他这是要她的命吗还有她什么时候答应跟他读博士了 程远航见白鸥没什么反应,问了句:“怎么,有问题” 白鸥哪敢说有,直接摇头:“没有,没有,保证完成任务” 心里却在想着暂时只能这样了,只能再想办法对付了。 唉,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拯救她啊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 情深缘浅是错爱(二) 网om,。 白鸥几乎是逃难一样逃出了程远航的办公室,简直是太可怕了,好好的一个计划以她的完败收场看来和程远航斗,她真的还是欠了一些火候的,看来还是小看了程远航,也对,如果能够这么轻易对付了,还是程远航吗 所以以后要是想对付程远航,还是要从长计议 白鸥按照程远航的意思,到自习室开始研读文献,但是越想越心里不平,于是就不想好好的翻译,凭什么他程远航三两句话轻飘飘的说一下,自己就要一整天在这里埋头苦干 直接就登了手机skype,想看看arun在不在,想和他说一说自己心里的烦闷。这似乎已经是白鸥的常态了,每次心情不好或者有什么重大事件的时候,都会告诉他,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身边实在没有什么可信任的朋友,相比之下,只有这个虚拟的朋友似乎更可靠一点了。 他在线,白鸥发现似乎近一段时间他的上线频率特别高,只要自己上线,他都会在,她立马发了一个难过的表情过去, 很快他回复过来了。 arun:怎么了大早上就这么垂头丧气 白鸥轻叹一声,可不是要垂头丧气么,好好的一个计划,就这么泡汤了,枉费她昨天晚会上那个还那么努力的背台词,一切都是东流付水啊。 白鸥:计划宣告失败,整个人都不好了 arun:我就说过此法不可行,程魔头就没有将你吃掉 白鸥:他不敢他要维护他清高的导师形象,再说他之所这样,完全是对我的报复,你知道吗他拿了厚厚的文献让我翻译,简直是泯灭人性 这点白鸥还是相当信任程远航的,首先他不会对自己感兴趣的,再者程魔头也要维护自己清高的形象,所以她的人身安全绝对是会有保障的,换一句话说,就是程魔头绝对不会吃了她的。 arun:既然要翻译文献,怎么还有时间聊天你就不怕魔头发现了,会继续给你加任务 白鸥:不会的,魔头一般这个时间是不会来自习室的,放心好了 程魔头一般上午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专心自己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来自习室的,只有下午的时候,他才会晃悠悠的来一下自习室。 arun:我还是深表怀疑 说完这句之后,对方头像就黑了,白鸥真是觉得特别奇怪,有什么急事能让他一瞬间就关了对话他深表怀疑白鸥想笑,是他了解程魔头还是她了解程魔头 她这边正在想着呢,突然背后响起了魔鬼般的声音:“你还有时间玩手机呢” 白鸥娇躯一震,转头一看,背后站着的可不就是程远航那千年僵尸的脸吗他一般这个时间是绝对不会来自习室的,所以她才敢这么张狂的聊天的,谁知道这今天发的是什么疯 不过arun可以去做大师了,因为最近的事情他是一说一个准,看来下次做事情之前还是得请他算上一卦 白鸥立马收起手机。一脸歉意的样子:“对不起,导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单词不认识,所以拿手机查看一下” 白鸥费尽心思的找着理由,本来在自习室玩手机也没有什么,但是偏偏是程远航给了她这么多任务的情况下,她居然视而不见,在这玩手机,明显是将程远航不放在眼里,所以白鸥才会紧张,才会找借口 “哦是吗哪个单词不认识,我来告诉你意思”程远航一本正经的说着,还弯下腰来,看着白鸥的文献,等着她指他是哪个单词。而且还是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好似真的是一个关心学生的老师。 见鬼了,白鸥文献根本都还没有看,哪里知道哪个单词不认识,这程魔头绝对就是故意的。而且他还故意靠这么近,弄得她想好好说话都不行,看来最近他是和自己杠上了 白鸥讪讪的笑笑:“导师,我好像又知道是什么意思,就不麻烦你了。” 真是的,看一个单词干嘛要靠这么近白鸥甚至都闻到了他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水味,真是污染了自己的鼻子。 程远航起身,不置可否,对白鸥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白鸥内心都在颤抖,这里是自习室,每个导师都有自习室给自己的学生,这间自习室是白鸥和小芳的,只是现在小芳没来,他这样叫走自己是什么意思待在自习室好歹她心里还安慰一点,至少等会小芳还会过来,等到小芳过来了,程远航自然不敢有什么报复行为 但是这些白鸥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还是乖乖的跟着程远航去了他的办公室,等待着被凌迟的命运。 到了程远航的办公室,白鸥战战兢兢,但是程远航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直接又到小橱窗里拿了一些文献给她,很没有温度的说:“这些也拿去翻译吧” 他说的轻飘飘的,完全没有在乎白鸥彩色的脸 果然被arun说中了,程远航真的这么干了,发现了她玩手机,果然给她加任务了。 白鸥的脸色黑的可以了,程远航还故意的问:“这么脸色这么差哪里不舒服” 好一派正经的样子,真想撕破他的皮囊,卸掉他的外衣 只要不看见他,哪里都舒服,一看见他,哪里都不舒服 程远航看着白鸥恨恨的样子不说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白鸥,老师给你这么多作业,你不会怨恨老师吧” 白鸥很想说一声:老师,你真相了但是她不敢,所以白鸥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学生不敢,老师这么做也是为了鞭策我,我不敢有怨言” 说出这样的话,白鸥简直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但是她没有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程远航貌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你能这样想,老师很开心,老师想起来,我这里还有一点......” 程远航还没说完,就被白鸥打断了:“导师,我突然肚子好痛,先不和你说了,再见啊” 说完又像逃兵一样离开了程远航的办公室,一听程远航那样说,她就觉得恐怖,他肯定是想说老师这里还有一些文献,你以前拿回去翻译了,还好她急中生智,逃过一劫,但是就手里拿的还有刚才程远航给的就已经够她受的了。她还是高兴不起来啊。 程远航看着白鸥逃去的身影发呆,他只不过是想说他这里还有一些上好的咖啡,想让她拿回去一些而已,她以为是什么 不过程远航不得不承认,和这个白鸥斗智斗勇,其乐无穷 白鸥一天都待在自习室,都没顾得上吃饭,不停地查资料,一直在攻克这些文献,以前木子的英文是不错,但是这些文献都太专业化了,所以对于白鸥来说,还是破费了一些心力的。 拜程远航所赐,现在已经夜很深了,她还在里面埋头苦干,看样子,今天是要搞到下半夜去了,主要是下半夜宿舍肯定是进不去了,那么就只能在自习室对付一晚上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悲剧,别人的导师手里的学生从没有熬夜的记录,但是她在程远航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是宿在自习室了。 白鸥在心里诅咒,诅咒程远航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就他这个样子,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他 困意渐渐来了,但是白鸥还是死撑着不能睡,程魔头的任务不完成,她会死的很惨。 突然手机响了,让白鸥的精神稍微振作起来一点,白鸥拿起来一看,是arun发来的,看来是今天晚上没有找他,他来慰问了,心里顿时有一阵暖流划过。 arun:在干什么一天都这么安静 这一天,她被程魔头折磨的滴米未进,安静算什么,不死已经是命大了,但是白鸥可不敢这么和他说,怕他真的以为自己怎么样了,不是平白的让别人担心么 白鸥:不幸被你言中,早上和你聊天的时候真的被程魔头发现了,然后他真的惨无人道的给了我很多另外的任务,我现在还在自习室孤灯奋战 arun:深表同情都是翻译任务吗发过来一些,我帮你,就当是我连累你的补偿 白鸥差点都忘了,arun也在英国,英文也很好,她怎么都没想到找他帮忙呢,再说他帮自己也是应该的,本来也是因为和他聊天,才遭此横祸的。不对,是因为他的乌鸦嘴,他说程魔头会发现她聊天,然后加任务,后来事态真的向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了,所以白鸥觉得就是因为他的乌鸦嘴,才给她找来此祸 白鸥很是高兴的将文献发给他了,然后两个人都没有聊天了,都默默的翻译去了,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他发回来给自己了,白鸥真是惊叹他的效率真是高啊,有了他的帮忙,果然比自己想象中完成的时间要快了很多。原本以为要搞到下半夜的,现在看看时间才十一点,还可以回宿舍吃点东西,想想真是美啊。 白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磨人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再晚一点,宿舍的门可就要关了,话说还是要感谢arun,要不是他,今天估计要在自习室过夜了。 可是谁能告诉她,那个魔鬼般的程远航为什么突然出现的自习室门口,在这黑夜里,真的就像嗜血的魔鬼一般。还好白鸥胆子大,要不然不就被他给吓个半死 哦,也对,他是工作狂,这个时候离开也正常,肯定是来看她工作完成情况的,如果没有完成,估计又要找茬了,不过可惜啊,这次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 白鸥将所有的文献整整齐齐的拿到程远航的手上,笑眯眯地说:“导师,这是您的作业,已经全部完成了,请过目” 然后就非常开心的哼着小曲准备回宿舍了,可是不知道是大喜过望还是怎么的,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之后,就人事不知了...... 程远航听到一声倒地的声响,回头一看,脸都吓白了。只见白鸥倒在了地上,程远航扔掉手里的文献,赶紧从地上捞起她,然后飞奔一样跑向医院 到了医院,诊断为低血糖,所以晕了,程远航才明白,她肯定是为了赶作业,又没有吃饭,所以才会低血糖晕的,这个女人,真不明白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对自己就这么不上心 输了液,白鸥就醒了,不过她的头还是很晕,眼睛睁开四处张望,发现这个地方她根本就是很陌生的,然后就看到程远航魔鬼般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吓得她差点惊呼起来。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惊呼,让自己平静一会,才开始埋怨:“这大半夜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半夜在自习室里看见他还算正常,但是她现在是躺着的,在自己床边看见他就不太正常了。 程远航冷哼一声:“我也不想吓人,但是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又不吃饭你牺牲了我的睡眠这怎么算” 她也知道这是大半夜了,要不是她突然晕倒,他会大半夜还在医院,而没有回去休息吗 白鸥不明所以,原谅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为什么不吃饭,他还好意思说的出口吗要不是赶他布置的作业,至于这样吗 程远航见她呆呆的,也没有继续和她斗嘴的兴趣,掀开她的被子:“醒了就回去了,别装死了”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白鸥稍微清醒了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发生的事情,原来这里是医院,大概明白了,不过程远航说什么,她装死他才装死呢 白鸥直接起身。回去就回去,她又没有愿意麻烦他,分明是他怕自己真的出问题,他要承担责任,才假好心的送她来医院的,因为她之所以晕倒他就是罪魁祸首 白鸥故意不跟着程远航,开玩笑,这么大晚上的,她跟着程远航算什么,但是她突然悲催的发生一件事情,就是这么晚了,宿舍的门已经关了,她身上什么也没带,住宾馆也不行,这可怎么办 程远航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很是欠揍的一笑:“除了跟着我,你别无选择看在你说我学生的份上,我勉强收留你一晚” 白鸥咬咬牙,无奈的跟上他,但是他不是要去给自己开个房间。而是分明是在回学校的路上啊。白鸥以为程远航会借钱个自己开个房间,但是果然程远航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自己是无法琢磨透的。 “导师,你这是要带我回学校吗宿舍的门现在已经关了”白鸥很想骂他脑子是不是有病,但是就怕他真的一生气,这么大半夜的丢下自己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时候自己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程远航了然的点头:“我知道,教师公寓没有门禁” 嘎白鸥凌乱了,教师公寓没有门禁,他这是要带自己去他的公寓吗不要不要,这程远航脑子里不知道装了啥,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白鸥一直在消化着这句话,以至于程远航已经悄悄的将车开到了学校她都不知道。 既然已经到学校了,白鸥只好嘿嘿一笑:“那个,导师,我觉得我还是去自习室将就一晚上好了,您先回去,晚安” 说完白鸥就拉开车门,要下车去,但是手腕被程远航捉住了,因为灯光不足,白鸥没办法看清程远航的脸色,只听见他说:“你怕我” 怕他个鬼啊,这么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觉得合适吗这怎么就归结到怕不怕上面了 白鸥想抽开自己的手,但是程远航真的是捏的特别紧,她根本就抽不开,白鸥只好弱弱的说:“导师,您能不能放开我,自习室我又不是没待过,我觉得那里挺好” 想想也知道,在程远航手上,能没有熬夜的时候吗所以在自习室过夜她也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刚才是因为在医院,离学校有点距离,加上半夜出租车不好叫,她才会害怕,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学校了,她可不怕了。 程远航在心里冷哼,她还敢说自己在自习室待过很多次哪一次不是他在默默的陪着她只是今晚,他已经很疲惫了,不想再跟着她去自习室 程远航继续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怕我” 但是白鸥就是不回答,一直在和程远航较劲,就是要挣脱开程远航的钳制。 直接不理会白鸥的抗拒,程远航下了车,拉着白鸥就往教师公寓走,就这样拉拉扯扯,就到了程远航的公寓,原谅白鸥,她不敢大喊大叫,因为现在是深夜,她怕打扰到别人的休息,而且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她大叫,势必很多人都会知道她大半夜和程远航在一块,如果到时候程远航反咬一口,说她勾引他,那她真的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只好先隐忍不发。 终于还是进了程远航的宿舍,白鸥没有心思观看程远航公寓内的摆设,只是找到了沙发,立马躺了上去,就跟程远航说:“我睡沙发就行,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累了,先睡了” 白鸥说完,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事实上她哪里睡得着之所以闭着眼睛是因为现在已经很尴尬了,要是再睁着眼睛,岂不是更尴尬 程远航看着白鸥的样子失笑,平时不是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吗,这会倒是会害怕了 但是他才不管她还不害怕呢,直接打横抱起她,吓得白鸥终于睁开了眼睛,脸上吓的一点血色也没有:“程远航,不不要乱来啊,我是你学生” 情急之下,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了,手和脚一直在乱蹬,这程远航不会真的要干什么吧她真的吓得后背都出汗了。程远航听着更觉得有趣了,眉毛一挑:“那又怎么样” 用得着她提醒他难道不知道她是他的学生 那又怎么样一句话真的将白鸥问住了,只是白鸥不明白他到底要怎样白鸥很想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程魔头你不会要向自己的女儿下手吧但是她硬是没敢说出来 白鸥在程远航的怀里很不老实,就是要跳下来,但是程远航的手臂抱的很稳,她根本就没有跳得下来的可能,程远航散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卧室,将白鸥丢到了松软的大床上,命令的口气:“今晚你睡这里” 她睡这里,那他睡哪里 程远航看着她迷茫的样子,顿时又想捉弄她:“怎么,你这样子,是希望我也睡这里” 白鸥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用眼神求他,赶紧出去吧 程远航见玩笑开够了,就也不准备捉弄她了,折腾了这么久,她应该也累了,就关了门出去,让她好好休息 程远航出去之后,白鸥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就说嘛,程远航怎么可能对自己有兴趣呢 只是这张床,本来是程远航睡的,上面甚至还有他的气息,真是恶心,让她睡这张床,还不如让她睡沙发呢 但是真的是很累了,白鸥想不了太多,就躺下了,手无意中摸到了枕头下面,下面有东西,出于好奇,白鸥拿出来看了一下,啊,居然是个......套 白鸥嫌恶的扔掉了,这程远航真的太恶心了,对这张床也更加的嫌恶起来,不知道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过多少次呢,现在让她睡这张床,真的是如睡针毡 恶心归恶心,但是她是真的累,迷迷糊糊的,倒也是睡着了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已经不早了,因为隐约透过房间内的窗帘能感觉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白鸥想着程远航应该已经去办公室了,毕竟他是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会早起去办公室的人。大好青年,劳动模范嘛,自然应该是这样 所以她起来,准备先溜回宿舍去,再看到程远航的时候,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这也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了,事实上昨天晚上也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她拍了拍自己的脑子,都在这胡思乱想什么 但是才刚走到厅里,就被人喝住了:“干嘛去” 程远航 为什么这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早起去工作,独独今天不是 白鸥回头,对着程远航一笑:“导师,昨天晚上谢谢您,现在我要回宿舍,然后去自习室” 程远航喜欢好好学习的学生,所以白鸥故意将自己要去自习室说的很重,这也程远航就不会有意见,总会放自己走了吧 程远航淡淡的点头:“先过来将早饭吃了” 还有早饭程远航招待的也太周到了吧 但是白鸥向来是宁愿吃小面包,也不愿意吃西餐,程远航准备的肯定是西餐。他虽然是个中国人,但是在国外这么多年,肯定早就被同化了。 白鸥正准备说不,程远航就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餐桌上坐下,白鸥简直是睁大了双眼,他们是师生关系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而且自己是怎么回事,刚才为什么没有挣脱 白鸥还在愣神的时候,程远航已经将早饭端上来了,白鸥惊奇的发现居然是豆浆油条 豆浆油条啊,那可是正宗的中国早点啊,白鸥的眼睛都在发光,刚才的不快全都被抛到脑后了:“你是在哪里弄到这些的” 白鸥不记得学校附近有卖中餐早点的地方,程远航居然这么神奇 程远航看着白鸥的样子,觉得很欣慰,也不枉自己大清早的起来做这些了,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赶紧吃” 堵得住堵得住,这个绝对堵得住。白鸥立马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真的是无比的香甜啊。 她差点就哼起了那首歌“我知道你和我,就像是豆浆油条,在一起,走下去,味道才会是最好”,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对面坐着的是程远航啊,怎么可能想要和他一起走下去呢,赶紧埋下头继续吃,不让程远航发现自己脸上的异样 程远航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忍住,相对白鸥说:以后我愿意每天都为你做早餐 但是时机尚未成熟,他忍住了,他真的忍了好久了,没有人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吃完早餐之后,程远航倒是没有再为难她,直接就放她走了,她真的是偷偷摸摸的离开了教师公寓,要是被别人看见,她一个女学生早上从男老师的房间出来,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呢或许西方人不在意这些,但是这里还有很多的中国留学生啊,她向来是不敢挑战人言的。 出了教师公寓,她赶紧去宿舍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然后又神清气爽的去自习室了,豆浆油条的魅力果然强大,她都已经忘记了昨晚所有的不快了,望着程远航,似乎厌恶程度也低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一想起枕头下面的那个套,又忍不住要鄙夷他 白鸥去自习室的时候,小芳已经在里面了,小芳拉过白鸥:“白鸥,你昨晚彻夜未归,你干什么去了” 小芳昨天晚上等了白鸥好久,倒不是担心她的安全,而是等不及想要知道她昨天勾引程远航的结果。 一提到昨天的事情,白鸥就无精打采,不想再提。 但是看在小芳眼里,就是白鸥肯定受了什么刺激。一定是程远航厌烦她了,小芳隐隐的有些高兴 “白鸥,你也别难过,程魔头一贯是这样,他没有特别的虐待你吧”小芳假意安慰,还是在套白鸥的话,想知道程远航究竟是怎样惩罚白鸥了。 “倒是也没有,就是让我翻译了一天一夜的文献”白鸥说,自动忽略了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要是让小芳知道了,肯定就是也让那帮女人知道了,到时候她还怎么混 小芳似乎有点不相信:“就只是让你翻译文献” 按照程远航的性格,白鸥要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不可能只是翻译文献这么简单,难道程远航真的对白鸥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小芳就有些酸溜溜的说:“程魔头其实还是挺好的嘛” 小芳心里想的是程魔头其实对白鸥挺好的,但是不想说出来让白鸥嘚瑟,所以就说成这样了。 白鸥不以为然:“小芳,我告诉你,你别看程魔头表面上很风光。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我告诉你,他虽然是个教授,但是其实就是个禽兽” 白鸥一想起枕头底下那玩意,就忍不住要喷他 小芳眼角的余光其实已经瞥到程远航已经出现在自习室门口了,但是她故意没有提醒白鸥,而是任由她继续说下去。 白鸥说着说着,一声愤怒的声线传来:“白鸥” 白鸥娇躯一震,回头果然看见程远航黑着一张脸站在自习室门口,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自己的长篇大论是不是都被他听见了 白鸥赶紧跑到程远航的面前:“导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是想说......” 小芳站在不远处看好戏,她在想这下程远航一定不会放过白鸥了。 程远航直接打断了白鸥的话:“你想说什么我并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白鸥接过,是她的发卡,估计是昨天晚上的时候丢在他家了,不过他就不能悄悄的还给自己吗,非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在小芳面前还给自己 不过程远航可没有理会白鸥心里是怎么想的,丢了发卡给她,自己就仍然黑着一张脸走开了。 小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程远航这就走了白鸥对他这么不尊敬,他居然就这么算了 还有白鸥的发卡为什么会在程远航的手上,难道...... “白鸥,这不是你的发卡吗这么跑到程魔头手上去了”小芳走到白鸥身边,假装漫不经心的问。 白鸥有些尴尬,但是她还是让自己淡定,不能让小芳看出破绽:“可能是昨天拿文献的时候丢在他办公室了吧” 说完白鸥就走开了,不想小芳再继续追问,但是看在小芳眼里,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她绝对不相信白鸥和程远航没什么,否则程远航不可能对白鸥这么宽容 这时,一个计谋悄悄的在她心中酝酿起来 白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越想越觉得事情被自己越搞越乱,这样一来,程远航更加的会为难自己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跟着他读完博士吗 思来想去,白鸥还是决定亲自去找一下程远航,和他解释一下 趁着小芳出去的间隙,白鸥轻手轻脚的来到程远航的办公室,门没有关,白鸥发现程远航是背对着门口坐在旋转椅上,似乎在深思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白鸥竟感觉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 白鸥还是出声:“导师” 程远航将椅子旋转了一下,就面对着白鸥了,还是那样的冷漠疏离,白鸥果然觉得刚才是自己眼花了,程远航这么自负的人,怎么可能有孤单落寞的时候呢 “有事”总是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 “导师,刚刚的事,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但是导师我真的不是读博士的料,您能不能......”白鸥说的很诚恳。 不过她还没有说完,程远航就岔开了话题:“你似乎对我很有成见”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白鸥赶紧摆手,这个时候。她哪里敢对她有成见啊。 “那你为什么多次诋毁我”程远航淡淡的问,但是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随便问问这么简单。 什么叫她总是诋毁他她不就是刚才说了一下而已不会是程魔头这个名字也赖到她头上了吧,那可不是她取的啊。 白鸥抿着嘴不说话,装作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希望能博得程远航的同情。 不得不说,这招还是挺管用的,因为程远航问她:“你真的不想读博士” “真的不想”白欧回答的很干脆。 程远航的眼神变得深邃,让白鸥看起来有些害怕,不过很快就听到他说:“你先回去吧,我会考虑的” 白鸥真的是千恩万谢的离开的,她觉得程远航其实也没那么恐怖嘛,相反的她甚至觉得今天的程远航还有些可爱呢 但是她不知道,办公室里的程远航却对着她的背影发起了呆,他本来是想留下白鸥和自己一起待在英国,但是白鸥执意要回国,他的计划也只能变一变了,但是如果他跟着回国的话,就意味着自己在国内一切要从零开始,事业和女人。第一次让他陷入了深深的为难中 白鸥蹦着跳着回到了自习室,小芳不明白,刚才还是一脸的菜色,怎么现在就欢喜的跟个孩子一样 小芳打趣她:“白鸥,你别告诉我,你趁着我出去的这一会,中了巨额的彩票” 白鸥的心情却是很好,摇摇手指头:“比彩票还要让我兴奋,程魔头答应不勉强我读博士了” “真的”小芳的眼睛亮了,如果白鸥主动放弃的话,那么她的胜算就更大了很多。 白鸥虽然不知道小芳为什么这么开心,但是她还是兴奋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立马打开了手机,找到了arun. 白鸥:在不在,在不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看看这激动的心情,根本连文字都掩盖不了啊。 arun:你就不能矜持点什么事情让你高兴成这样 白鸥:矜持不了,今天程魔头终于答应我不勉强我读博士了,意味着我很快就能回国了。 arun:你这么想回国 白鸥:那可不,国内的八大菜系可是想死我了 其实最重要的不是吃的,而是国内还有很多她牵挂的人,还有易冬辰,他将自己害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倒是想回去看看他现在过的是有多么好 arun:你这么急着回国,难道这边就没有你指的怀念的比如说那个程魔头 白鸥:我干嘛要怀念他啊,我跟你说,程魔头就是个变态,他的枕头下面居然有个套 白鸥居然就这么打出去了,想想网络世界就是好,她什么话都敢说,这要是在现实世界里,她哪里有胆量和一个男人说这些 arun:....... 白鸥看着他的省略号,居然就笑了,肯定他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都觉得程远航是个变态 白鸥以为这次的聊天应该就到这里了,不过没过一会儿,他的消息又来了。 arun:既然你都要回国了,那我们好歹见一面吧,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 白鸥不想见他,有些人只能存在于虚拟的世界里,一旦出现在真实的世界了,就没意思了。 白鸥:我一直觉得中国的文字很美,有一句话我觉得尤其特别的美,那就是:相见争如不见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白鸥能够感觉的出来,对方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她这样说,对方应该很清楚了吧 过了好久,对方才打来一行字。 arun:我愿倾尽所有,只为换你的一回眸 白鸥的心漏拍了一下,这话说的太露骨,他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一直以为她都只是当他是虚拟世界的好朋友,自己能够倾诉的对象而已,他竟然能够发出这样的话,难道是对自己有意思了不行不行,一定要悬崖勒马,以后一定不和他再这样聊天了。 但是对方似乎不让白鸥逃避,她还没来得及将他从自己的联系人列表中删掉,他的消息就又跳出来了。 arun:我不许你逃避,明天下午五点我会在你们学下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他说完就下线了,头像已经成了灰色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 情深缘浅是错爱(三) 网om,。 看着已经灰了的头像,白鸥真想一把砸了手机,这不是霸王硬上钩吗 不过她也是很狡猾的,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怎么会知道哪个是她所以到时候她去学校大门口看一下,看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然后再偷偷的溜掉,真的是好计策,自己都好生佩服自己 这个arun也真是搞笑,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会去见他虽然说她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是如果他长的实在太过寒碜的话,呃......她也是会嫌弃的 晚上的时候小芳很奇怪,不停的试着衣服,还不停的让白鸥给她意见,白鸥觉得今天的小芳实在是太奇怪了,一定是有情况 “小芳,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白鸥凑过去,很是认真的问小芳:“是中国人还是英国人,话说你怎么瞒的这么紧到现在才表现出一点的蛛丝马迹” 小芳的脸顿时红了,推了白鸥一下:“你瞎说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暗恋别人”凭着白鸥并不愚笨的脑瓜,能够解释的也就这一种了,小芳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成绩也不错,听说家世也是响当当的,能让她动心的男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小芳索性将头捂进被子里:“你讨厌,能不能不要说了” 白鸥明白,这是害羞了,她是了解这种小女儿情丝的,只不过现在的自己没有了,这里留学的大多年纪还偏小,才二十二三岁而已,但是木子已经二十六了,心智上来讲是比她们要成熟的,所以不会再为了感情这样悸动。 白鸥摇了摇头,真的就不说了,但是小芳却突然起来了,抓住白鸥问道:“你那天跑去和程老师表白,他是怎么说的” 白鸥了然的一笑:“你是想向你心仪的男孩子表白对么不过我对程魔头的表白你是不能作为参考依据的,因为我那纯粹是恶作剧,程魔头见招拆招而已,你要是学了去,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就她那种表白方法,要是让小芳学了去,还不将人家男孩子吓得有多远跑多远 但是小芳不依不饶:“好白鸥,你就和我说一下,你当时都说了哪些话,你就告诉我嘛” 白鸥看着小芳认真执着的样子,问她:“你确定要知道不过你知道可以,可不能照学” 小芳拼命的点头就差没举手发誓了。 好吧,既然她那么想知道,白鸥就说了也无妨,她招招手,小芳立马将耳朵凑过来,白鸥在小芳耳边轻轻说:“我跟程魔头说我从第一眼看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我没有他活不了,我想给他生个孩子” 小芳听了,差点噗出来,白鸥和程魔头说这样的话,竟然只是被罚了翻译文献这么简单,难道程魔头好的是这一口 看着小芳吃惊的样子,白鸥哈哈的笑了:“小芳。我说过不告诉你的,你自己非要知道的,你现在知道了,你觉得你能效仿吗” 小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追问了句:“程魔头当时是什么反应” 白鸥认真的想了想,自动忽略了程魔头将手放在他肩上的动作,只说了程魔头当时说的话:“程魔头大概一早就知道我是恶作剧的,所以他故意刺激我,说他正好缺个女朋友,我要是没他不能活的,不仿做他的女朋友” 想想这个白鸥还恨,就是故意刺激她的,知道她肯定是不敢的,也不会做他女朋友的。 小芳讷讷的说:“程魔头真的是这样说的” 白鸥以为小芳是问自己的,所以肯定的说了声是啊,但是没有听见小芳的回答,只看到她双眼无神,就那样直接躺在床上了。 白鸥摇摇头,估计小姑娘是被自己说的吓到了,所以她也没有多问,就也躺在床上了,想着明天和arun的事情怎么解决 这一夜,两个姑娘都各怀心事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小芳起了个大早,穿上昨天已经选好的稍微有些露胸的吊带长裙就走向了教师办公室,毫无意外的程远航的办公室灯是亮着的,作为程远航的直接学生,她和白鸥一样,对程魔头的作息时间很是了解。 她敲了敲门,其实虽然是盛夏,但是清晨的冷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的,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这点苦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这么早来敲自己的门,程远航联想到前天白鸥也是这么早来敲自己的门,难道还是她 “进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里其实有些一些期待,几分欣喜 小芳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进去,程远航只是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是小芳,有些失望,继续埋下头去看自己的资料,根本就没有注意小芳穿的是什么。 “导师”小芳温柔的叫了一声,想引起程远航的注意。 但是程远航还是头也没抬,清冷的声线:“什么事” 程远航冷漠的样子让小芳有些退却,虽然知道这是程远航一贯的态度,不过想一想当日白鸥肯定也是这样的,她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也能做到,想到这,她的胆子就大了点,一步一步的走向程远航:“导师,我知道我是您的学生,但是鉴于我要毕业了,有些话现在不说的话,我怕到时候就再也没机会了。” 小芳说的言辞恳切,但是程远航还是没有抬头,直接恢复了她:“有什么事你就说,不用拐弯抹角” 小芳咬了咬唇角,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始说:“导师,我喜欢你,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我不介意你的脾气有多坏,不在乎你有多冷漠,我只求能够静静的待在你的身边” 小芳自认为已经是说的言辞恳切了,而且说出的话也是诚意满满,但是和白鸥不一样的是,白鸥纯粹是恶作剧,而小芳是真的感情流露,也许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一直喜欢这自己的导师程远航,所以今天的表白对于她来说,不纯粹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有一半真实的因素 程远航就像没有听到小芳说的一样,还将书轻轻的翻了一页,小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程远航分明就是装作没有听见,接下来她要怎么办 脑中突然闪过白鸥昨晚和她说的那些,可能程远航喜欢的是那样的表白方式对于自己这种比较含蓄的方式不赞同 小芳也是豁出去了,又走了几步,直接就走到程远航的身边,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导师。请你相信我,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你,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 好像这些就是白鸥说的,她应该是全部都记下来了,这下程远航应该是有反应了吧 果然程远航是有反应了,他重重的合上书,终于转过头看向小芳,却看到了小芳完美的事业线,才发现小芳今天穿的简直是......不忍直视 程远航的眼中已经有了厌恶的神色,他抽出自己手,冷冷的问道:“你和白鸥商量好的不过我很好奇,她是为了摆脱我,你是为了什么” 白鸥那样做的原因他是知道的,只是为了不想跟着他读博士,故意要激起他的厌恶,但是小芳又是为了什么两个人串通好了是吗连台词都一样,真当他程远航是包子吗 程远航抽手的时候力道很大,以至于小芳差点就没有站稳,但是程远航说什么她是听到了的,程远航以为她是和白鸥串通好的,是故意来戏弄他的。 小芳摇头:“导师,不是这样的,白鸥来过我是知道的,但是她那纯粹是恶作剧,而我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导师,请你相信我” 说完小芳又靠近了程远航一些,试图又想保住他的胳膊,但是程远航提前躲开了,站了起来,看着小芳,似乎她没有再说谎。 即使是没有说谎也不行,他程远航的原则她不是不知道,她居然敢来挑战自己的底线 程远航冷漠的向他宣告:“我会报告学校,你不再适合做我的学生,反正你也要毕业了,我会将你的资料转给其他老师,现在就给我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以内” 程远航说的冷漠,绝情,别说其他的感情,就连最基本的师生情,他也没有顾及 小芳差点就哭出来了,为什么和白鸥说的不一样是白鸥在骗自己,还是根本就是程远航在厚此薄彼 小芳仔细的想想,白鸥应该是不会骗自己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程远航看上了白鸥,而没有看上自己,为什么她不甘心,论样貌,才学,家世,她哪一样比不上白鸥 为什么他程远航看上的是白鸥而不是自己 小芳泫然欲泣:“导师,你为什么这么绝情,你难道一点点师生情都不顾了吗” 就这样将她打发到别的老师那去,别人会怎么看待她最重要的是,她是想留在本校读博士的,这样一来,有哪个导师还愿意带她 程远航本不想回答她,但是看在她年纪尚小,还是回复了她:“正是因为我念及师生情分,才更觉得你不适合再做我的学生,于你学习无益” 小芳彻底的绝望了,但是嫉妒和不甘也随之而来,她并没有高傲的马上离开程远航的办公室,而是撅起她的头颅,殷红的嘴唇像涂了血一样让人触目惊心,她声嘶力竭:“那么导师,请你告诉我,白鸥同样是和我一样的举动,你为什么不这样对待她,却这样对待我” 白鸥明明和她说过,程远航和她说可以做他的女朋友试试,为什么这样的话他不对她小芳说 很好,就知道这个姑娘不简单,连白鸥都搬出来了。 程远航终于走近她,居高临下:“我可以告诉你原因,因为你和她的动机不一样,她是纯属玩笑,而你自己也说了。你不是” 小芳才听不见去程远航这样的解释:“程远航,你骗人,你分明就是喜欢上了白鸥,所以你不会计较她,所以你才会暗箱操作,让她跟你读博士,哪怕她是那么的不情愿读博士” 小芳将所有的都说了出来,反正已经是最差的后果了,她索性也就什么也不怕了。 程远航倒是没想到她会知道的这么多,看来还是小瞧她了。 不过他程远航向来行事光明磊落,也向来敢于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坚定的毫不犹疑的回答小芳:“不错,我是很喜欢白鸥,我也不怕别人知道,但是请你搞清楚了,之所以建议她读博士,和我对她的感情根本就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她适合,如果你没有别的事,你可以离开了。” “程远航,你就不怕我去告诉校领导。你偏袒徇私吗”小芳甚至有些威胁的成分了。 程远航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但是他程远航是谁,什么时候惧怕过威胁,他无畏的告诉她:“轻便,如果你再不离开我的办公室,就不是换老师这么简单了,你要是不信,尽管可以试试” 小芳这点是相信程远航的,从别人口中叙述来看,程远航是完全可能做出来的,开除自己都有可能,所以她即使不甘,还是含着泪跑开了。 白鸥醒来的时候,发现小芳已经不在宿舍了,真是难得啊,小懒猪一个,今天竟然早起奋发图强了,不过想想,不对,昨天她说要去表白什么的,肯定是这样,果然感情能够改变一个人哪。 那么她这个没有对象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学习吧,按照惯例,先到程远航的办公室去拿今天的作业,还没到程远航办公室的门口,就看到小芳哭哭啼啼的从程远航办公室跑出来。 白鸥还没看见过小芳这个样子,赶紧过去扶她,没想到却被小芳使劲的推了一把,华丽丽的摔倒在地上了。 小芳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径直一个人跑走了。 白鸥的屁股摔得生疼,听到声响的程远航走出来,就看到白鸥龇牙咧嘴,忍着疼痛的样子,憋着火气,还是将白鸥扶起来了,然后像拎小鸡一样将白鸥拎到了办公室,顺手扔在了办公室内的真皮沙发上,白鸥感觉自己直接蒙掉了,眼冒金星了感觉。 “怎么一个个今天感觉这么奇怪啊。”她小声的咕哝,自言自语。 首先是小芳,然后是程远航,一个个跟吃错了药一样。这程远航也就算了,这是他的常态,但是小芳呢,是怎么了 眼珠子转了转,她好像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她仰起头问程远航:“是不是小芳她表白失败了,心里郁闷,跑来找你诉苦来了” 白鸥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大概就是这样了,小芳今天起早去和心爱的男生表白,然后惨遭拒绝,跑来向程远航诉苦,然后木讷的程远航根本就不会安慰女生,越安慰小芳越难过,就哭着跑开了,一定是这样,白鸥不禁都要佩服自己的大脑,这逻辑性简直太强了,她都可以去做侦探了。 程远航一张脸呈土灰色,压着一股火:“白鸥,你很了解你身边的人吗拜托你有点心眼可不可以”最后几个字程远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怎么长的,为什么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什么事情都和别人说,一定要吃亏了才知道学乖吗 白鸥听着程远航的话,也很不高兴,他这是说她缺心眼吗 “导师,麻烦你说话说清楚点行不”说话说的这么不清不楚,让她猜啊,很累的好不好 程远航动了动嘴唇,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只说了句:“没什么了,你去看书吧,今天下午你是自由的,因为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会请假” 白鸥一听,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工作狂程远航居然会请假,只要他不在,她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但是她还是憋住了内心的狂喜,还是要表现一下学生对老师的关心的,不是么 她站起来,用手探了探程远航的额头:“导师,你发烧啦” 这句话可是一语双关,更深层次的意思是,他今天的行为就是脑子被烧坏了。 程远航有些不自在的拿开了她的手,貌似有些不自然的说:“还不走再不走我这里还有一大堆文献” 白鸥赶紧做投降状,她走她走,她走还不行吗 程远航又一次看着白鸥的背影发呆,手摸了摸她刚才触摸到的地方,哪里似乎还有她掌心的温度,这种感觉真的好微妙 白鸥上午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习室的,只是小芳一上午都没来,打她电话也不接,这丫头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好不容易挨到上午结束了,白鸥赶紧回到宿舍,发现小芳也不在宿舍,打她电话还是不接,看来她是有心躲着自己,也对,这个时候应该是找个地方独自疗伤去了,肯定不希望别人打扰,所以她就不惹人厌了吧。 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美美的睡了一觉,都说女人是睡出来的,白鸥对这话是深信不疑,看看,一觉睡起来脸色明显红润多了,只是她一看时间,已经四点五十了,天啊,她这是睡了一下午的节奏啊。 只是和arun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她匆匆穿了衣服,扒拉了一下头发,就出去了,到了学校大门旁边,她找了个地方,开始探头探脑的,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这大门的人流量特别大,看着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是站在那等人的啊,莫非arun是骗自己的 想着想着,突然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程远航,天哪,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今天身体不舒服,下午请假休息了吗既然是个病号,就躲在家里养病就好了,干嘛出来招摇 但是最要命的是他似乎还发现了白鸥,大声的喊了声:“白鸥” 这下白鸥想藏也藏不了了,只好站出来,走到程远航的身边,很不情愿的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导师” 程远航点头,然后问:“在这干嘛等人” “没有,只是恰好路过”白鸥答,她是在等人没错,但是才不要告诉他呢 “那就好,正好看见你,你就跟我去一下公寓,有一些资料我需要从公寓搬到办公室”程远航说的不咸不淡,就像在说着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不是,白鸥后知后觉的问了句:“导师,你这是要我做苦力吗” 还真亏他说的出口,他一个大男人要她这个女人搬东西 程远航挑眉:“怎么不行你也知道我今天身体状况不好,没什么力气” 说完还摊摊手,好一派无辜的样子 白鸥只好妥协,谁让他现在还是她的老师呢,恨恨的说了句:“行,我去搬” 只是她一步一回头,都和arun说好了,五点在大门口见面,就算她没有准备真的见面,但是好歹也能看到对方是何许人也啊,这下倒好,全都被程远航破坏了,一想到这,白鸥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画个圈圈诅咒他 又是到了程远航的公寓,上次来是在晚上,所以白鸥根本都没仔细看他的公寓,这次倒是看清楚了,这是个两室一厅的公寓,全派的欧式装修风格,话说这学校对程远航还真是不错,给他住这么好的公寓,也不怕浪费了。 白鸥可没心思观赏他的公寓,冷声冷气的问了声:“资料在哪呢” 她需要立马搬了资料立马离开。不想和她多待一秒。 此刻的程远航却是不慌不忙,神色不明,悄无声息的关了门,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圈住了白鸥,摸索着她的唇就要吻下去。 白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但是她的理智尚存,她拼尽全力推开了程远航,然后一个响亮的耳光扇过去,骂了一声:“程远航,你禽兽” 没想到他竟然骗自己到公寓,要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亏得他表面上一派正气的样子,全是伪装出来的,他就是个伪君子,不,这样的人渣叫什么君子,他就是个十足的小人 打完这一巴掌,白鸥就去开门,准备逃离,但是程远航却从背后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白鸥,你听我说,我不是变态,枕头下面的东西一直是给你准备的。” 枕头下面的东西,程远航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就和arun说过这件事情,并且告诉过他其实程远航就是个变态。 程远航今天卡着时间出现在大门口,再加上之前他的神算的种种,似乎已经有一个答案在白鸥的脑中呼之欲出了。 她还是拨开了程远航的手,只是这次没有想要逃走,而是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arun” 程远航很是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以一种急切的声音说:“白鸥,很早之前就像告诉你,一直忍到现在,现在我不想再忍了,我们开始吧,你如果不愿意待在这,我陪你回国” 一切对于白鸥来说都太突然,她完全不能消化程远航所说的话,她现在唯一知道的是程远航就是arun,并且程远航爱上她了,这怎么可以,这当然不可以 “不行,我不爱你”白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出这句话。 程远航的眼睛里其实有着受伤的成分,但是他还是坚持:“没关系,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我对自己有信心” 对于俘获人心这种事,程远航是对自己有着相当程度的信心的,他相信,假以时日,一定可以让白鸥对自己的看法改变,从而爱上他 白鸥摇头,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不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你就算是花费一生的精力,我也不会爱上你的,因为我是个结过婚的人” 白鸥承认刚才确实有那么一刹那她真的就以为自己动心了,但是她怎么敢忘记自己已婚的身份,怎么会忘记自己还需要干的事情,程远航出现的真的不是时候。 程远航根本就不相信白鸥说的,苦笑一声:“白鸥,你拒绝人的方式并不高明你觉得我程远航决定做一件事情之前,会不查清楚吗” 他早就托国内的亲人查过白鸥了,她是苏城白氏总裁的妹妹,才年方23,没有过婚史,她难道真的这么看不上自己,竟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来欺骗自己 白鸥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程远航查的是白鸥,不是木子,但是事实上她不是白鸥,她是木子啊。 为了不让程远航越陷越深,因为终究是无法回应的深情,所以白鸥准备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程远航。 白鸥拉着程远航坐下,将自己本来是木子,如何变成白鸥,又如何出现在这个学校的始末都告诉了程远航,只是希望他能明白,他和她是不可能的,他那么优秀,值得一个更好的姑娘,而她木子已经结过婚,曾经是别人的妻子,就算是现在,木子在法律上依然是易冬辰的妻子 原本以为程远航听过之后会明白,会知道自己的错爱,但是他听完之后,却异常激动:“白鸥,你听我说,仇恨不会让你快乐,听我的,不要再让仇恨占据你的内心,以后就做白鸥,和我开始新生活,好不好” 白鸥本能的拒绝:“不好,这条路我已经走了,还怎么回头,而且你觉得白鹭会让我轻易回头吗” 白鸥稍微有些激动了,程远航握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白鹭那边我会去帮你解决,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白鸥陷入了沉默,如果按照程远航所说,那么这个世界上以后就没有木子了,就只有白鸥,她忘记所有过去的爱和恨,和程远航重新开始 但是沉默了好久,白鸥还是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易冬辰吗那是因为我太爱他” 正因为爱的太深,所以才会恨得深沉 而她怎么可能在心里还爱着易冬辰的时候,还答应程远航 她站起来,对程远航微微弯腰:“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深情” 说完白鸥就准备离开,这个世界,有些人,注定是要辜负的。 程远航还是拿住了白鸥:“那好,等你处理完和易冬辰的事情,我再找你,我等你和他接触婚姻关系” 白鸥还是拂掉了他的手:“对不起”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如果不能圆满,那么从一开始就一点希望也不要给,这是她的原则。 但是白鸥和程远航却不知道,这次的见面对于她和程远航来说,却是一次灾难 第二天学校的中文版网站上出现了一个热门贴,便是:女学生半夜出入导师公寓,竟是为了换取博士资格。 上面还有配图,正是昨天晚上白鸥从程远航公寓出来的图片,此贴一出,一时间全校的中国圈哗然,没想到仪表堂堂的程教授竟是个衣冠禽兽,利用职务之便,竟然以权谋私,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程远航和白鸥。 然后事情进一步发展到程教授被停课接受调查,白鸥很着急,她知道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她不该去找程远航,但是她忍不住,她要去看看程远航现在怎么样 白鸥去了程远航的办公室,要是再去公寓,真的要激起所有人的愤怒了,白鸥去的时候,又是恰好看到小芳从程远航的办公室出来,看见白鸥的时候,很是不自然,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开了。 不过白鸥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因为她现在担心的是程远航。 她进去的时候,程远航还是坐在旋转椅上在思考什么,白鸥还是像往常一样,叫了声:“导师”不过这次她还加了一句话:“你还好吗” 程远航的脸上依旧是干净爽朗的笑容,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你在担心我”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在这开玩笑,他不知道她很着急吗程远航像是就是看不见白鸥很着急一样,他从旋转椅上跳起来,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白鸥心里有些发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程远航还管着门和她说话,他真的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你不要再卖关子了,行吗学校是相信帖子上的内容吗为什么要停你的课,什么时候恢复”白鸥是真的比较急,所以声音也很急切。 程远航还是那副傲气的姿态:“就这么点事能难住我你是不是也太喜欢担心了,不过我自己向学校提出了辞呈,和这件事情无关” “你骗我”白鸥声音稍微大了点:“如果和这件事情无关,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离职是不是学校开除你了我去找学校说清楚,都是我的问题,和你无关” 程远航真的怕白鸥冲动,从后面赶紧抱住白鸥:“白鸥,你别冲动,听我说,真的和这件事无关,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有人恶意造谣,学校已经处理了,我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只有我离开,你才能受到公正的评价,别人才不会说你之所以能上博士,完全是因为我的关系,到时候你就可以用实力向他们去证明了,知道吗” 为了保全她的名声好前途,只有他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鸥低吼:“程远航,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想读博士,我压根就没有读博士的打算,你这样的牺牲毫无意义” 他以为混个副教授容易吗他就这样轻易放弃而她不知道的是,程远航完全就不在乎这些,只要他愿意,国内随时都有大型企业等着他继承 程远航坚定的看着白鸥:“白鸥。你必须要读博士,意集团的易冬辰我调查过,他的实力并不是你现在的水平就能战胜的,第一你知识不足,第二你识人不清,你要是想赢,就必须还要多些修炼,听我的话,再读两年博士” 程远航说的合情合理,是的,他确实调查过易冬辰,但是就他调查的结果来看,易冬辰这一年一直在寻找木子,实际已经感动了很多人,所以程远航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他想着如果白鸥现在就回去了,易冬辰对她还有情,两个人肯定就破镜重圆了,但是再过两年,就不一定了。也许易冬辰早已忘记了木子,也许易冬辰身边早已有了其他人,那么到时候他还是有机会的。 当然他会一直暗中关注着白鸥,如果两年后她回去了,易冬辰还是孑然一身,一直在等着木子,那么他也认了,叹只叹今生无缘,她先认识的不是他 “我只是不足我认,但是什么叫我识人不清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我身边人故意陷害”白鸥一直在咀嚼着程远航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程远航没有明说,只是说:“以后凡是留个心眼,等你回到宿舍的时候就明白了,我去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好好读书,知道吗” 白鸥突然就流下了两行泪水,程远航轻轻的替她擦去了:“你舍不得我只要你说是,我说什么也会留下来” 程远航的内心有些欣喜,不知道白鸥是不是改变主意了,不再去计较以前的是是非非,以后就做白鸥,和他在一起毕竟他之所以会选择离开,不想触景伤情也是一方面原因,但是如果白鸥愿意放下仇恨,那就不一样了 白鸥还是很决绝的摇了摇头,这次摇头并不是说不希望他留下来。而是她知道程远航更深层次的意思,她不能答应 “我可以去别的学院读博士,你不要离开,你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为什么要轻言放弃”白鸥说,她真的不希望程远航为了她做这么大的牺牲 “已经晚了,辞呈我已经交了,学校已经批准了,你会舍不得我吗”程远航还是不能死心,这样问着白鸥。 白鸥失神片刻,然后对着程远航深深的一鞠躬:“导师,对不起,祝你幸福” 然后就夺门而出,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哗的流下来,如果她先遇见的是他,也许她会心动,但是现在她的心很小,只能装一个,所以程远航,对不起,愿你幸福 程远航觉得这次一别,真的有点像是永别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她若安好,便是晴天,她多不好,等他来牵 回到宿舍的时候,见小芳正在准备行李,白鸥觉得很奇怪,就问起了小芳是不是要回国,现在马上要答辩了,好歹等论文过了再回国啊。 小芳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白鸥,原来那天早上她是去向程远航表白,被程远航痛骂之后怀恨在心,所以才会跟踪白鸥,拍了那些照片传到网上。但是校方很快就查到了是她,本来她是要被开除的,但是程远航替她求情,论文提前过了,并且介绍了她去别的学校读博士,所以她现在是在收拾行李准备去别的学校报道。 小芳走的时候,只和白鸥说了一句话:“你错过了一个很好的男人” 白鸥终于知道程远航那句她识人不清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她真的是识人不清 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白鸥终于变得冷面心肠,对谁都不会再过多的相信,专心读书,等着回国。 在白鸥读博士的第一年,学校给她安排了一个新舍友,听说是刚从国内过来读硕士的。 刚见到这个小丫头,白鸥只是觉得长的很可爱,没想到说话更是可爱,见到白鸥就说:“你好,师姐,我叫林亦舒,多多关照” 本来白鸥对她也是淡淡的,但是后来被她的真诚所感动。倒真的做起了知己,自己的一些秘密也被她知道。 可惜的是,这个姑娘第一年没有顺利毕业,硬是被留了一年,两年后,和白鸥一起回国......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 十年踪迹十年心 om,。 木子林亦舒约在一家相当有格调的茶馆见面,她们的丈夫是海城的焦点,自然她们的格调也不会低到哪去,今天她们很开心,因为终于丢掉了孩子,一个人出来赴约,她们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所以难得有这样的休闲时光。 对着太阳,木子眯了眯眼,小酌了一口杯中的茶,似笑非笑的看着林亦舒:“亦舒,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样将薄大总裁制服的,世道如今,你还不准备向我交代吗” 从英国回来已经八年,林亦舒结婚也已经八年了,但是关于那一晚的事情林亦舒从来没有和木子说过,也是因为两个人都很忙,木子一直也没有仔细的询问过。 林亦舒见今天肯定是逃不过去了,所以只好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时光倒回到八年前 易冬辰今天又找薄天擎喝酒了,喝酒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薄天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又是为了那个叫木子的女人烦恼所以在结束的时候,薄天擎就自作主张的将易冬辰看到了木子的家门口,薄天擎看着易冬辰和木子之间实在是纠结,但是他就不相信,这样之后,木子会见死不救。 但是送完易冬辰之后,薄天擎自己的酒劲上来了,感觉晕晕乎乎的,看来这次喝的酒后劲不小,薄天擎还没来得及给助理打电话,就直接晕倒地上了,但是这里还是木子家楼下,怎么也不能躺在这,不然被木子看见了,还不知道真相了,后来一想,木子不一定认识自己,再加上自己实在是走不动了,索性就躺在地上了,睡醒了再说。反正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怕被别人欺负了。 所以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林亦舒回国也有些时日了,在英国的时候,她和木子一个宿舍,整整待了两年,说来也是惭愧,人家木子是读博士读了两年,但是她呢,一个硕士读了两年,英国的硕士都是一年制的,她偏偏读了两年,还真是给自己的爸妈省钱。 木子比她稍微早点回来,好幸运的是两个人都是在海城,所以回来了自然要来串串门。 才刚走到木子家楼下,却发现她家楼下躺着一个人,林亦舒本以为是乞丐,虽然说是夏天,但是就这睡着也是会感冒的啊,她蹲下身,想叫醒乞丐,让他好歹找个舒服点的地方睡,或者自己可以给她钱帮他买被子,再说就睡在单元楼楼下,很容易被别人踩着的好不好 她蹲下身,轻轻的推了推躺在地上的薄天擎:“喂,你醒醒” 可是几次三番之后,她发现怎么也叫不醒地上的乞丐,该不会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吧林亦舒有些紧张,将薄天擎的身子反过来,让他面朝上面,用手探了下他的呼吸,还好还好,还有呼吸 林亦舒继续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喂,你醒醒” 但是无论她喊破了喉咙,对方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林亦舒这下着急了,为什么偏偏让自己撞上了呢,既然撞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拿出手机。按了下灯光,看了一下地上躺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但是就是这一照,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怎么这个乞丐长得这么好看饶是林亦舒从小就是花痴,见过的美男子也是不计其数,但是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 英挺的眉,高而翘的鼻,薄而性感的唇......最后林亦舒总结了一下,此男只因天上有,人间不得几回见。 只可惜,只是随遇而安的乞丐 不过现在什么人也没有,林亦舒顿时花痴了,这么好看的男人,好不容易让自己遇见了,怎么能不做点什么呢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是人事不知,她亲他一下,再送他去医院,总不过分吧好吧好吧,大不了她给他出医药费好了吧 这样一想,林亦舒的心里顿时平衡了,趁着没人,壮着胆子俯身下去,直接照着薄天擎薄薄的唇就亲了一下。 这一亲才发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难道他不是乞丐,而是喝醉了酒 妈呀,自己别闯下大祸了,如果他不是乞丐,那么看着他的样子,是非富即贵啊,自己可惹不起这样的人,所以还是趁他没有醒过来的时候逃之大吉吧。 可是还没逃出一步,手腕就被薄天擎抓住了:“想跑” 薄天擎其实还没有完全晕乎,林亦舒的声音他也是听到的,只是醉酒后的他没有正常的时候那么清醒,那么理智,倒是玩心大起,想看看这个姑娘到底是要做什么,没想到啊,这个姑娘居然胆大到亲了他一口,亲完之后居然还想跑,他薄天擎就这么好欺负吗 林亦舒的手陡然被抓住,她吓得魂飞魄散,最重要的是一直躺在地上的薄天擎居然说话了,她大喊一声:“你是人是鬼啊” 被她这么一吼,薄天擎的酒劲彻底清醒了大半,她就着她的手起来,身子还是有些摇摇晃晃,但是他就是和他对视,说是对视,其实就是他逼视着她:“你亲了我一口,就这么跑了” 天哪,林亦舒觉得自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坏了,居然装晕,简直就是诱她做案 但是她还是想为自己辩护:“这位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路过,看见你躺在这,怕你有什么问题。想给你做人工......呼吸来着。” 人工呼吸,说着林亦舒自己都想吐。 薄天擎眉毛一挑,当然这是在夜里,林亦舒并没有看见,他邪魅的声音就想起来:“人工呼吸你确定人工呼吸是这样的” 人工呼吸就只是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下就算了呼呢吸呢 林亦舒有些尴尬,真的是撒谎都不会了,她只好又说:“那我只是不知道人工呼吸的技巧,但是我的出发点是想救你的,所以你能不能放开我,真的很痛啊。” 这个男人怎么一点也不绅士,就这样大力的拽着人女人的手,他真以为他拽着的是木头啊 薄天擎这才放开了她的手,他没用多少力道啊,女人就这么柔弱 刚一得自由,林亦舒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是薄天擎怎么可能放她就这么走了,只见薄天擎将脚一伸,林亦舒就一个重心不稳,要不是薄天擎稳稳的接住了她,估计她肯定要摔个结结实实了。 但是林亦舒也因此落入了薄天擎坚实有力的怀抱,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扰乱了她的心智,她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喂.......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不过是亲了他一下,他为什么就这么不依不饶,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薄天擎狡猾的一笑,只是林亦舒又没看见而已:“这是我的初吻,你得对我负责” 啊呸,林亦舒简直是在心里将他的祖宗都问候个几遍了,他说初吻就是初吻啊,他有初吻证明书吗 但是林亦舒此刻的大脑属于半短路的状态,说出的话也有点玄乎,她来一句:“我还说我是初吻呢” 事实上,他们都是初吻。 薄天擎笑的更欢了:“那正好,我也对你负责” 负责个毛线啊,她才不要他负责,她一个女人都没这么叽歪,他一个大男人,这样真的合适吗 但是林亦舒现在是逃路要紧,她的口气顿时就软了:“大哥,大叔,大爷,你到底要怎样我求求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见到你,我绝对绕道走,绝对不再占你便宜了行吗” 薄天擎顿时就皱起了没有,叫他大哥也就算了,连大叔大爷都叫出来了,他有这么老吗 不过他是抓住了她话里的把柄:“你也说了,你是占了我的便宜,你刚才说的,我可是都录音下来了,你要是不对我负责的话,我就报案,说你性骚扰我,有录音为证,孰轻孰重,你看着办” 林亦舒真的想一耳光扇过去,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啊,说她骚扰他,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不过只能怪自己,为什么就是治不好花痴的毛病,现在有小辫子在人家手上,他也不得不低头,还不能太硬气,所以她还是有些软软的说:“行,你说,要我对你怎么负责” 量他也说不出来以身相许之类的话,要是他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她才真的要跪服了。 薄天擎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现在喝多了,头很晕,一个人不知道回去,但是待在这也不是办法,所以你得收留我” 薄天擎估算,林亦舒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这个小区的人,所以想去她家蹭一晚。 但是林亦舒真的是犯难了:“我家离这里还要倒两趟地铁,我怎么带你回去” 她之所以这么晚过来,就是准备在木子这里过夜的,现在还让她倒两趟地铁回去。杀了她吧 薄天擎终于问出来:“你不是这个小区的” 林亦舒白了他一眼:“你是什么逻辑我出现在这,就是这个小区的那么请问,你也出现在这,你是不是这个小区的” 林亦舒好整以暇,倒是要看看他怎么回答,他要是说是,那么问题就来了,他家就在这,要去她家做什么他要是说不是,那么既然他自己都不是这个小区的,又凭什么臆断她是这个小区的 “我当然不是”薄天擎脱口而出,他怎么会住档次这么低的小区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好像是着了这个小姑娘的道了 “小姑娘,伶牙俐齿不是好事”薄天擎说,女人向来以温柔为美难道她不知道 “大叔,自以为是也不是好事”林亦舒毫不客气的反击。 但是薄天擎真的不是她以为的那么好对付的,薄天擎直接凑近了林亦舒一点:“女人,如果不想今晚在派出所待的话,劝你不要这么伶牙俐齿” 林亦舒真想将薄天擎剁了一块一块的。给吃了,她几乎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想怎样” 薄天擎还是笑的那么欠揍:“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了” “行,跟我坐地铁去”林亦舒终于被薄天擎给打败了,他既然要她收留他,那就跟她去做地铁好了,他这个样子,到时候在地铁上跟不上她,跟丢了,可就不怪她了 木姐姐,今天遇到个神经病,下次再来看你吧,林亦舒在心里对木子说。 薄天擎就像是知道了林亦舒的想法一样,他才不会和她去坐什么地铁,直接拉了林亦舒就走。 薄天擎就算是喝醉了,那力气也是比林亦舒大的,林亦舒也是抵抗不了的,林亦舒没办法被他拖着走,一边走一边喊:“喂,你要拉我去哪里” “打的”言简意赅,薄天擎一句废话也不想说 “打的”林亦舒的音量更高了:“你知道这里离我们家有多远吗你知道海城的打的费有多贵吗你付钱啊” 虽然林亦舒家里还算小康家庭,但是她现在都毕业了,自然不会像家里伸手要钱,对于她这样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来说,肯定地铁是最划算的。 薄天擎停下脚步,就在林亦舒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改变主意的时候,只听得他说:“当然是你付,因为你别无选择” 林亦舒简直都欲哭无泪了,今天出门的时候一定是没有看黄历,真的饿是流年不利,碰到这么个变态,算了,破财就破财吧,就当是消灾了。 而薄天擎真的就这样做了,直接招了个的士,就那样优雅的坐了进去,然后下车的时候,还是那么优雅的出来,很不优雅的让林亦舒付钱 林亦舒觉得上辈子和他肯定有恩怨。肯定是欠他的,这辈子他讨债来了。 林亦舒现在是一个人住,因为想要个人空间,所以不想和爸妈住在一块,虽然海城寸土寸金,但是林亦舒的工资勉强还可以让她在海城租个单身公寓 薄天擎不知道是真的醉了没什么力气还是故意装疯卖傻,反正在上楼的时候,整个的身体重量都靠在林亦舒的身上,林亦舒感觉自己就像是抗猪一样将薄天擎扛到了家里,直接将他丢到沙发上自生自灭去,自己这样折腾了一番,也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得赶紧洗个澡,然后去房间将门反锁上,要不然谁知道这个变态是不是纯良之辈 但是来不及了,因为还没等林亦舒去洗澡,薄天擎就像是个魔鬼一样欺身上来了,将林亦舒抵到了墙角,呼吸间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林亦舒有些害怕了。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明明就是一滩烂泥的,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他似乎根本没有醉意,眼睛里也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喂,你要干嘛我好心好意收留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快放我出去”林亦舒虽然很强势的说着,但是毕竟是底气不足,说出的话,似乎也有些颤抖。 薄天擎笑了,笑的异常妖娆,林亦舒的花痴又犯了,一个男人怎么能笑的这么好看就在她失神的空隙,薄天擎迅速的捕捉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法式深吻。 其实薄天擎是没有经验的,但是他向来聪明,能够无师自通,林亦舒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但是却无法动弹 终于趁着换气的空档,林亦舒大喊出声:“你哪里来的流氓啊,你快给我滚啊,你再不滚,我要报警了。” 林亦舒现在感觉到害怕了,她真的觉得自己是猪脑子,刚才在木子家楼下的时候,被对方一激一吓,就糊里糊涂的将这个变态带回家了,现在看来,他真的是个流氓啊,她自己引狼入室,该怎么办怎么办 薄天擎纠正她话里的错误:“我不是流氓,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只是还你刚才给我的” 薄天擎说的不轻不重,不温不火,林亦舒如果不知现在被他钳制,肯定喷他一脸口水,她恨恨的说:“我只是随便的亲了一下,什么时候像你这样了” 她定夺就是嘴唇的皮碰了一下他嘴唇的皮,哪有像他这样,简直可以够上犯罪了。 薄天擎点点头,然后很理所当然的说:“我薄天擎做事,向来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薄天擎林亦舒这下听清楚了,他叫薄天擎,海城叫薄天擎的她只知道一个,那就是海城名企薄氏的总裁。 “你是薄氏的总裁”林亦舒有些怀疑,哪有总裁睡在人家楼下,她还将他当成乞丐了呢 “嗯哼”薄天擎不屑的哼了一声,看来自己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既然这个女人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应该会巴巴的往自己身上贴了吧毕竟在海城,想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他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她,但是对她还是相当有兴趣的,加上刚才的一吻,他觉得她的味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所以这个女人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 谁知道林亦舒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没有想象中的变得温柔,反而更加的气愤了:“堂堂薄氏总裁,竟然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让人不齿,我看你根本就是冒牌货,打着薄氏总裁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什么他偷鸡摸狗他招摇撞骗还敢质疑他的身份 “女人,你知不知道招惹了我,会是什么后果”薄天擎憋着一股气,将林亦舒控制的更加紧了。 林亦舒虽然害怕,但是嘴上还是不饶:“我管你是真的薄氏总裁,还是假的薄氏总裁,请你立刻马上滚出我家,否则我就报警了。” 说着很是艰难的将手伸出去要拿手机,薄天擎摸摸鼻子,真的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嫌弃了,并且在说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还是被她如此的嫌弃 可是薄天擎是谁霸道,**,这些词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见好好说不行,他直接扛起林亦舒,不管不顾林亦舒的又打又骂又踢又叫。直接找到她家的床,将她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自己就...... 薄天擎也是喝了酒,才会这么冲动,几乎是将林亦舒给强了,直到后来,林亦舒痛的晕了过去,他才发应过来,她是初次,她最美好的东西被自己给夺来了。 鬼使神差的,他当下就做了一个决定,就是他一定要娶这个女人。 第二天,薄天擎还在睡梦中,就被林亦舒打醒了,原来是林亦舒醒了,然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还看到薄天擎睡在自己的床上,可恨不能将他打死,薄天擎反手捉住林亦舒的手:“还痛吗” 林亦舒不想听他说话,任何话都不想听,还是拼命的挣扎着打他,薄天擎实在是没法了,只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就别闹了,我会娶你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 他以为他是谁啊,谁稀罕他的负责任,她只要自己的清白。 “混蛋,我一定要报警,我要报警告你,你等着坐牢吧” 林亦舒说着就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找到手机,作势就要报警,但是薄天擎似乎一点惧意也没有,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像在说:你打吧,我等着你打呢 原谅林亦舒,她真的没有胆量打给公安局啊,这样的事情,吃亏的永远都是女孩,在这一点上,她还是不傻的,要是闹大了,她的声誉还要怎么挽回。 所以她直接打给饿了木子,哭哭啼啼的说自己的清白没有了。 后来木子和易冬辰一起过来了,才知道薄天擎真的是薄天擎,还和易冬辰是认识的,但是谁能告诉她一向对她很好的木姐姐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帮自己出头就来了一会,就离开了,又留下自己和这个登徒子 木子和移易冬辰走了之后,薄天擎笑的更欢了,那样子就是在说:这下没人可以帮助你了吧 看着林亦舒小女人愤愤的样子,薄天擎到底是有些不忍心,走到她身边,很温柔的说:“你这样闹得人尽皆知,就不怕别人笑话” 这一大早上她又是找来了木子和易冬辰,又是叫又是跳的,她这是恨不得别人都知道吗 “清白都没有了,我害怕什么笑话,我和你不共戴天”林亦舒仍然很气愤,一点也不肯让步。女人最最珍贵的东西都没有了。她还有心思理会什么笑话不笑话 薄天擎无奈:“但是你也得听听我怎么说啊,说不定只是酒后无意识的行为呢” 虽然他根本就是有意识的,但是现在只要能安抚住这个小女人,他不介意撒一些小慌 林亦舒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呸,你比谁都清醒,什么醉酒都是装的,我要报案警察局,你这种人就应该被当做强奸犯抓起来,关你个十年八年,让你再害人。” 林亦舒的眼睛都红了,那样子真的恨不得吃了薄天擎一样 “林亦舒,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和你结婚”薄天擎庄重的说,他终于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还知道了她是木子的朋友,昨天是去木子家的,他昨天也是去木子家的,缘分就是在这么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来临的。 林亦舒听着薄天擎的话,一点也不为所动,他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反反复复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她轻哼一声:“结婚你想结婚就结婚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就和你结婚” 薄天擎发现,这个女人还是不能对她太温柔,一温柔,她就更加的蹬鼻子上眼,他又换回了霸道的样子将林亦舒逼入墙角:“由不得你了,我娶定你了” 说完就朝着林亦舒的唇吻了下去,林亦舒又是跳又是叫,都被薄天擎吞入肚中。 之后的海城,便又多了一对欢喜冤家 思绪戛然而止,那一晚的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林亦舒几乎是毫无保留的都告诉木子了,木子听完之后,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妙,每个人的背后似乎都有一个故事,这林亦舒和薄天擎的故事,比她和易冬辰,安若文和木容,都更要离奇,这么离奇的故事竟然有了善终,真的是匪夷所思 木子失笑,林亦舒有点紧张:“木姐姐,你是在笑话我么我可是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才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你怎么可以笑话我” 林亦舒撇撇嘴,她知道当年的自己有些脑缺,但是木姐姐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笑自己啊。 木子摇头:“我没有笑你,只是觉得你们的故事很美好” 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林亦舒这时突然眨眨眼睛:“那木姐姐你呢你的故事也可以说给我听听吧” 木子疑惑:“我的事情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想当初在英国的时候,木子所有的事情,林亦舒都是知道的,甚至连整容这样的事情她都知道,她还有什么没有告诉过她 林亦舒摇摇手指:“木姐姐,你别看我傻,其实我也不是太傻,我们在一个宿舍待了两年,又同是一个学校,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只是装不知道罢了。” 虽然林亦舒去哪所学校的时候。程远航已经走了,但是学校其实也是一个很八卦的地方,久而久之,林亦舒也知道了曾经有个很厉害的教授喜欢着木子,只是已经离职了。 她有时候也想问木子,但是木子从来也没有和自己提过,所以她也不知道这段经历对于木子来说是欢乐还是痛苦,所以就不敢问。 再说木子和那个教授从来也没有联系过,想来是没有在一起,所以当时一直都没问。 但是现在木子生活幸福,和易冬辰也是琴瑟和谐,现在她问问应该不为过了吧。 木子了然的问道:“你是指程远航” 林亦舒点点头,就是他就是他,她已经对他好奇很久了。 再次提起程远航,木子已经无喜无悲了,甚至那段岁月都有些模糊的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为自己付出过,而自己不能回应他的付出,今生终究是亏欠的。 木子又喝了一口茶:“已经十年没有联系了” 当年程远航辞职后。木子就读了两年博士,加上回国也有八年了,所以一共是有十年了,这十年间,程远航没有和自己联系过,而自己也没有刻意的要去找他,只是一段尘封的往事,偶尔被记起的时候,告诉自己还有一段遗失的美好 “十年”林亦舒差点喝茶呛了自己:“木姐姐,我真的搞不懂,就算你不爱他,也没必要做陌生人吧,也可以做朋友啊” 木子不敢苟同:“如果真的爱过,那么便不能做朋友” 她知道程远航是真的爱过自己的,她又怎么忍心用朋友的名义来绑架他彻底的断了联系,可能当时会很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相信过了十年,程远航也早就淡忘了,她能够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林亦舒到底还是太年轻。做不成恋人,还能做朋友这样的话,她也深信不疑 林亦舒听木子这样说,顿时又八卦了:“木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那么一刻,不,一秒钟爱上过程教授” 毕竟程教授是那么的优秀,加上当年木子对易冬辰是那么的恨,在这个空隙,木子会爱上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木子没有多做思考,其实这个问题她根本就不用思考,在她的心中早已有答案:“曾经我也认为我是有那么一刻是爱上他的,但是回头想想,那只是一种依赖,当我回国后,再次见到易冬辰之后,我就知道我爱的是易冬辰,从来都是他” 恨也罢。怨也罢,其实都是源于爱 当年在英国是因为异国他乡,举目无亲,不管是arun还是程远航,都给了自己很多温暖,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是他陪着她同行,但是沉淀下来,就会发现,其实这不是爱,只是一种依赖 两个人在说话间,仿佛听到了易冬辰的声音,侧过头一看,果然是易冬辰,只是他旁边站着的人,木子一下子显得有些呆愣,虽然十年过去了,虽然岁月已经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虽然当年阳光帅气的脸如今已经变成了成熟稳重的脸,但是木子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当年的程远航 只是程远航为什么会和易冬辰在一起程远航是认识易冬辰的,但是易冬辰并不知道程远航,因为回国之后,木子压根就没在易冬辰面前提过程远航 林亦舒显然也看到了易冬辰,兴奋的喊:“姐夫,姐夫” 易冬辰也看到了木子和林亦舒,开心的走过来:“你们怎么在这” 林亦舒回答:“今天好不容易有空,和木姐姐来闲聊喝茶,你该不会怪我霸占了你的太太吧” 易冬辰失笑:“你是太太的闺蜜,我哪敢” 站在易冬辰旁边的程远航听见林亦舒说太太的时候,就知道了站在旁边的这个人就是易冬辰的太太,就是当年的白鸥。 他的眼睛瞬间聚焦到木子身上,因为他的脑海里还是白鸥当年的样子,对于木子的样子他是陌生的,但是这些年也知道她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以前长什么样子。 易冬辰介绍:“这是呈远的程总,程总,这是我太太和她的朋友,不介意的话,我们拼个桌吧” 程远航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笑笑:“当然” 于是变成了四个人坐一桌,木子真的很想知道程远航为什么会接近易冬辰,所以她悄悄的给林亦舒发了个短信:亦舒,坐在你身边的就是程远航,你装作身体不舒服,让冬辰先送你回去,我有事要问程远航 林亦舒看了短信之后,了然,按照木子说的去做了,易冬辰当然义不容辞,这是大哥的女人,能怠慢吗走的时候,他对木子说:“木子,这是我公司新的客户,你先帮我招待一下,我送完就回来” 易冬辰和林亦舒走了之后,就只剩下木子和程远航了。 程远航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白鸥,你是白鸥” 木子微微一笑:“程教授,我从始至终都是木子” 当白鸥的那三年是她木子人生中的噩梦,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不曾有过那段经历 程远航听得出来木子的口中有着些微的不满,她应该是责怪自己接近易冬辰吧,只是她还是不怎么了解自己,就算他接近易冬辰,也没有什么目的,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见她一面 他程远航当然有办法私下见她,他是绝对能找到她的,只是她不想那么做,她现在好歹也是海城的焦点,不想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通过易冬辰见她是最好的办法,没想到他还是幸运的,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真的今天就遇上了。 程远航苦笑:“白鸥,你还是信不过我,我和易总现在只是合作关系,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就是我只想通过他。来知道你现在的生活” 其实木子现在的容貌对于程远航来说是陌生的,但是木子一说话,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就知道,她就是那个这些年他一直不曾忘记的白鸥 木子有些愧疚,倒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导师” 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了他一声导师,这也是默认了她就是以前的白鸥的事实。 “导师,你怎么成了什么呈远的老总了你不是在高校吗你不是发誓这辈子不进企业吗”木子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木子就知道程远航有着很强的商业头脑,但是只愿意做研究,不愿意进企业,所以才会对他现在的身份很好奇 程远航的目光变得很幽深:“呈远是我爸的企业,我当年在英国离职后,就回国了,本想继续找个高校,但是我爸的身体每况愈下,所以我不得已只能接管公司。” 原来是这样,木子听着怎么和安若文的故事那么相像这富家子弟都是这么叛逆吗 木子还是问了出来:“导师,这些你怎么样你看我如今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身材走样的连我自己都嫌弃,不过还好冬辰说他不嫌弃” 程远航哪里会听不出来,她是想问自己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但是又怕自己误会,觉得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所以她才会说她现在的生活,透着浓浓的辛福感 程远航本来也只是来亲自证实一下她的幸福,既然她现在确实活的很好,那么他也就放心了,他很轻松的说道:“我挺好的啊,你觉得我会委屈自己吗我也是别人的爸爸了,所以岁月催人老啊,我和你一样” 其实他都还没有太太,又哪来的当爸爸 木子听到这样的话,顿时轻松了,还好,如今他也有了自己的幸福,那一段往事终于可以彻底的放下了。 之后,易冬辰回来了,木子在一边无聊的听了一会他们谈论商业的事情。直到他们结束的时候,木子差点都睡着了,易冬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回家了” 木子这才迷迷糊糊的起来,含含糊糊的和易冬辰说:“你们谈好了吗终于可以回家了吗” 然后整个身子就依靠在易冬辰的身上,易冬辰一点嫌弃的样子也没有,反而很宠溺,一点也不在意旁边还有别人,他对木子的好,从来都不怕别人看到。 程远航看着他们幸福的依偎而去,嘴角隐隐露出了微笑:十年了,心里装着她十年了,真的是十年踪迹十年心,如今真的可以放下了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 人世几回伤往事(一) om,。 安宅灯火通明的大厅内,安若素的爸爸妈妈安如海和陈凌,以及安若素和男朋友易天都在 安如海暴跳如雷:“你这个孽女,如果你今天执意跟这个男人走,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安如海是闲人海城安氏的总裁,安氏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倒也在海城站稳了脚跟,大有发展的势头,安若素是他和太太陈凌的唯一的女儿,但是这个唯一的女儿现在却很是让他们头疼,因为放着大好的姻缘不要,非要跟个穷酸的玩文字的男人跑,怎么劝都劝不回来 现在居然还闹到带着这个他看不上的男人回来逼婚,简直是反了,安如海的态度很明确,只要他还活着,这个易天就别想得到他的认可。 安若素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不知道自己的爸爸为什么这么反对,难道就是因为他穷人都道莫欺少年穷,为什么自己的爸爸就不能理解这一点呢 她夹在自己的爸爸和易天之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真的累了,今天就做个决定吧。 安若素很是抱歉,对着安如海坚定的说:“爸,对不起,女儿从小没怎么反抗过您,但是这一次,女儿想自己做主,我一定要跟他走,因为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她和易天真的是有感情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这辈子除了这个男人,她不可能还会接受别的男人,爸爸给她介绍的固然好,但是她不喜欢,这辈子不嫁则已,要嫁一定要嫁个自己爱的,否则人生又有何意义 易天也站出来,抱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叔叔阿姨,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用生命来爱你们的女儿” 这个时候的易天说这句话是真心的,他觉得一个男人,怎么着养活自己的妻子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后来的他才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是力不从心的,口号喊得再响亮也没有用,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 安如海听到安若素已经怀孕了,更加的生气了,再听到易天的说话,直接暴吼一声:“滚,你们都给我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未婚先孕,在这个年代是一件不敢张扬的事情,安如海一生最爱惜名誉,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倒是给自己长脸了,真的是他教育的失败,现在安若素已经有了孩子,以后还怎么嫁人,一气之下,他便说出了让他们都滚的话。 安若素见爸爸实在是很生气。估计这个矛盾今天是调和不了了,那么便让爸爸自己冷静冷静吧,她扶着易天的手,就准备走。 这时候陈凌站出来,虽然她对这个易天也不是很满意,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一股担当,但是现在看父女俩闹成这样,她也很紧张,她还是心疼女儿的,赶紧拉住安若素,对着安若素说:“若素,爸爸也是为你好,你又何必气他,只要易天愿意跟着你爸后面学着做生意,你们还是有可能的” 陈凌其实就是在打圆场,安如海其实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就反对安若素和易天在一起,只要易天孺子可教,他愿意将易天像儿子一样栽培,但是易天偏偏就是个不通透的,就是不愿意跟着安如海做生意。只愿意和他的那些文字打交道,并且发誓总有一天能够名利双收 陈凌以为自己这样说了,易天会明白她的意思,服个软,安如海的气也就消了,但是易天偏偏也是个倔强的,他仰着头,对着安如海和陈凌坚定的说:“叔叔阿姨,我真的不愿意经商,但是我会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若素,请你们相信我” 易天就是典型的有着文人的清高,觉得经商和自己的满腹经纶格格不入,哪怕安如海已经说了,只要他愿意和自己好好学经商,以后安氏会交给他和若素,他和若素的事情肯定也就成了,他易天就是固执己见,这才将关系闹得很僵 安如海顺手将一个玻璃杯摔倒瓷砖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相信你我凭什么相信你像你这种穷酸又清高的文人我见得多了,你休想让我承认你,你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安如海正在气头上,而安若素又劝不动易天,不能让他改变想法,所以只好和易天先退了出去,相信等爸爸气消了,总会原谅自己的。 陈凌见安若素和易天真的就出去了,顿时埋怨起安如海:“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将她赶走你才安心若素现在怀着孕,你让她在外面怎么办” 安如海哼了一声:“这是她自找的,在外面吃尽了苦头再回来才会明白她现在拥有的有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还是生气的语气,但是陈凌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是有着一丝心疼的,她在心里想着,安若素从小娇生惯养,出去了一定不习惯,到时候肯定还是会回来的,到时候再说几句好话,相信安如海的气也就消了,这父女。哪里会有隔夜的仇啊。 但是陈凌不知道的是,直到自己死,都没有等回来安若素 易天没有固定的住所,只是住在海城一个出租房里,本来这个出租房是两家住的,但是考虑到安若素会住进来,和另一家商量了之后,另一家搬走了,就安若素和易天两个人住,易天对安若素还是很好的,整个怀孕期间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经济上艰难点,但是勉强还能应付过去,再说易天每天也很努力,拼命的写稿,安若素相信一切的困难都是暂时的,她一定会守的云开见月明的 这种贫穷尚且安稳的日子一直过到了安若素生下易冬辰之前,生下易冬辰之后,由于安若素奶水不足,必须要搭配奶粉喝才能保证孩子的营养,但是奶粉真的太昂贵了,这一下子就让这个家变得捉襟见肘起来,家里真的已经揭不开锅了,真的一点也揭不开锅了,安若素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第一次感觉到贫穷其实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易天大概也感觉到了妻子的情绪,将她搂在怀里:“若素,不要害怕,明天开始白天我去外面工作,晚上回来写稿,但是这样一来,你就要一个人带孩子了,你能行吗” 安若素的心弦突然就被触动了,这个男人很自负,自负到不愿意经商,只愿意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寻找快乐,但是现在为了她和孩子,愿意出去闯荡,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她所有的不敢和委屈都没有了,那么就让她为了爱活一次吧。 安若素握住他的手:“易天,其实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回去找爸爸,他可以在公司给你安排个......” 工作还没说出来,就被易天温柔的打断了:“亲爱的,我们当初在你家出来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否则我怎么有脸回去见你爸妈” 安若素有些心疼,易天为什么要这样一身傲骨,有时候稍微服一下软怎么了,为什么要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但是易天是她自己选的,所以路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会自己走下去 第二天,易天就去谋生计了,安若素尚还在月子里面,就不得不起床,照顾孩子,还要弄自己和孩子的吃食,每天每天都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但是每次她都坏擦干眼泪,告诉自己要坚强 终于有一天,妈妈陈凌来了,看着女儿现在过的生活,不禁潸然泪下,她的女儿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看看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这地方能住人吗再看看她桌子上吃剩的吃食,这是一个月子里的人可以吃的吗 “若素,什么也别说了,跟妈走要是你爸还是不松口,妈给你在外面买个房子,怎么着不能苦了你和孩子”陈凌的心都碎了,说出的话都有些哽咽。 “妈,您不用为我担心,现在的生活我没觉得特别的苦,再说我总是要离开你们的保护,独自生活的啊”安若素故作轻松的说,她知道妈妈是在担心她,养儿才知父母恩,她现在也做了孩子的妈妈,就更能体会妈妈现在的心情。 陈凌有些失落,她这个女儿从小到大还算是很听话的,自从和易天谈恋爱后才学会反叛的,想到这,她对易天仅剩的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连妈妈的话也不听了吗”陈凌虽然说的温声细语,但是细听起来,还是有着一丝威严的。 安若素为了让妈妈彻底放心,赶紧说:“妈,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易天他现在出去工作了,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度过难关的。” 陈凌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她,但是又不得不让她认清现实:“若素,你知不知道易天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听他说好像是在一家报社上班”安若素说,曾经她问过易天,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听他的意思应该是这样,妈妈问这个,是有什么问题吗 陈凌轻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将真相告诉她:“易天现在每天都在倒垃圾” 安若素顿时蒙住了,妈妈的意思是易天现在在做环卫工不是她安若素对环卫工有意见。但是易天是大学毕业的中文字高材生啊,为什么甘愿去做这些,为什么要去做这些 安若素不相信的摇摇头:“不会的,妈,你骗我,不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凌回答她:“你是妈的女儿,你以为你走了,妈真的就不管了吗你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妈都是知道的,妈是不会骗你的,所以你跟妈走吧” 陈凌还是在苦苦相劝,就是要将安若素劝回去,安若素一天不回去,她的心里就不得安宁,寝食难安 安若素流下了两行泪水,像是思索了一会,然后还是说的很坚定:“妈,我还是不能跟你回去,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易天也是为了我和孩子才这样做的。所以我更不能抛下他,我和他现在是夫妻,所以我们要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安若素说的异常的坚定,饶是陈凌都有些震撼了,想来她这个女儿的性格还是和自己有相当程度的相似的。到最后,陈凌也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你执意坚持,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也不能将你绑回去,但是这些你收下” 陈凌说着从自己的真皮钱包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什么,安若素不用看也知道,她推辞了,但是陈凌再一次塞到她手里了:“如果你连这个也不收,是真的要妈妈担心死吗” 这样说了之后,安若素也勉强收下了,只是等到陈凌走了之后,她终于控制不住大哭出声 晚上的时候,易天回来了,安若素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表现出什么,装作无意识的问易天:“最近工作还好吗有没有很累” 她看的很仔细,易天的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挺好的,都是些文字工作,我驾轻就熟” 之后就不再说话,大口大口的吃饭,安若素知道他在骗她,他到现在还在骗她,不自觉的,一颗眼泪滴落到饭中,易天也是突然抬头才看到安若素的样子,他的眉头拧紧了:“若素,你哭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易天问的很是小心翼翼,直觉告诉他安若素应该是知道什么了,但是他是真的不想让安若素知道什么。 安若素终于放下碗筷,对易天说:“易天,我们是夫妻,不管是顺境逆境,我希望我们都能坦诚相待。夫妻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的,对吗” 安若素还是说的很婉转,她还是希望易天能够和她说实话,但是易天欲言又止,后来只说了一句:“不管我做什么,你只要相信,我会拼尽全力保你和孩子安稳” 她相信,她当然相信,但是她不要他那么累,不要他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她说,然后一起商量着解决吗 安若素擦了擦眼泪,知道易天肯定是不愿意和她说实话了,她慢慢的拿出今天妈妈留给自己的钱,放到易天的手边,知道他自尊心强,她迂回的说:“这是我向妈妈借来的钱,我们可以看看能不能做一些小生意。你悟性那么强,肯定会有一些成就的。” 安若素没有说这钱是陈凌给他们的,因为说了之后易天肯定不会接受。肯定还会说这是在侮辱他,所以她才说是借的,但是就算她说是借的,易天也还是显得很激动:“你为什么要问你妈借钱我是让你饿着了,还是冻着了你这样不是让你爸妈看我们的笑话吗” 安若素没有料到易天的情绪会这么激动,她说:“只是借来的,等以后你有能力,再还给她就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呢” 易天的声音更高了一点:“我是不懂,因为我只会伸,不会屈” 说完易天就摔门而去了,安若素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第一次开始怀疑爸妈的话也许是对的,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还守着自己那可怜的自尊,伤人又伤己。不过她转而一想,有可能易天最近压力太大了,情绪有些不正常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又从心里原谅了易天一点。 只是将陈凌给自己的钱收起来了,既然易天不高兴这些钱,那么便暂时不动吧 易天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第二天的时候,安若素第一次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易冬辰出去了,想去找找看易天。 但是易天没找到,安若素倒是看到木远清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由于距离有些远,那个女人又是背着自己的,所以安若素也看不真切,她不确定那是不是林妍 林妍是她的闺蜜,木远清是林妍的丈夫,如果那个女人是林妍还好,但是如果不是,她怎么也该给林妍提个醒才是。 她放弃了寻找易天,回家用固定电话打了个电话到木家,是林妍接的电话,安若素就觉得奇怪了,如果刚才那个女人是林妍的话,那么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回到家了但是她还是问了一下:“林妍,你今天上午都一直在家吗” 电话里的林妍回答:“对啊,一直都在家,话说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我给你煲了鸡汤,正准备去看你呢,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是这样啊,那你来了再说吧”安若素心事重重的挂了电话,一直以来,在她眼里,林妍和木远清就是模范夫妻,是她羡慕的对象,所以现在还没有确定事实之前,她不敢多说什么,如果是自己看错了呢不是平白让林妍对木远清生了猜忌吗 林妍到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其实她很多天前就已经收到安若素生了的消息了,只不过是今天才过来看,因为前些天她和木远清去外地送货了,她现在和木远清经营一家刚起步的小公司,虽然是有些艰难,但是好歹是夫妻同心,倒也是很快乐的。 林妍刚走到屋内,就看到满屋的狼藉,安若素一边哄孩子,一边锅上还炖着东西,根本就没有时间收拾屋子,林妍也为安若素唏嘘起来,她们是多年的闺蜜了,她亲眼见证了安若素从大小姐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改变。 林妍将鸡汤放到桌上,就开始给安若素收拾起屋子来,又帮她将饭做好了,将她所有的衣服都洗了,才开始坐下来和安若素说说话:“若素,你这是何苦,你不知道月子里是不能碰凉水的吗而且月子要好好养着,哪能像你这样劳心劳力现在正是大冬天的,你这是不要命了” 安若素才将孩子哄好,坐下来喝着林妍带来的鸡汤,心里百感交集,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再苦再累也不能有什么怨言。而且她一直觉得,为了爱,什么都值得。 因为不想说自己的事情,所以安若素就转移了话题:“别老是说我了,倒是你自己,最近和木远清怎么样什么时候生个孩子” 林妍的面色呈娇羞状,其实她和木远清也才刚刚结婚而已,她嗔怪安若素:“才刚结婚,早着呢哪能像你一样,效率这么高” 安若素看着林妍一脸幸福的样子,表明她和木远清现在关系还是很好的,安若素在心里想着,或许真的是她看花眼了,或许那真的不是木远清。 “你不要效率太慢了,我们说好了要结娃娃亲的,要是太小了,我们家可不要”安若素笑说,这段时间真的是太压抑了,只有林妍来了,她才能毫无顾忌的说说笑话了。 林妍也不依。开着玩笑:“你怎么知道就是个女儿,万一是个儿子呢,你们也娶回家去” 安若素故作神秘:“我早就找大师算过了,你这第一胎绝对是女儿,而且绝对是我儿媳妇” 不得不说,安若素说的话还真的是很灵验 那天晚上易天回来了,抱着安若素痛哭流涕,告诉安若素自己不该那么冲动,丢下尚在月子中的老婆,一个人跑出去彻夜不归,但是也希望安若素能够理解自己,这段时间自己压力太大,然后一点灵感也没有,稿子也写不出来,所以心烦意乱,才会发脾气,并且保证以后不会了。 夫妻之间,只要说开了就好了,安若素当即也表示以后做什么决定之前,会和易天商量 本来日子就这样过着的。虽然苦一点,但总归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但是易冬辰在一岁的时候,一天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去到医院检查,医生说还挺严重,必须住院观察,这下一来,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安若素将一年前妈妈给自己的钱悄悄拿了出来,但是远远不够,她哭着问易天:“怎么办易天,冬辰不可以有事,他要是有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易天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事实上他也只能抽烟来排解心中的苦闷,他也没有办法,他一时间上哪去弄这么多钱 安若素觉得易天可悲就可悲在这里,孩子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是那样抱着自己可怜的自尊不放,这一次,安若素也很生气,根本就没有同易天商量,直接找到了陈凌,告诉了她冬辰的情况,陈凌当即带着现金感到医院,帮冬辰度过难关。 在医院等待的走廊上,陈凌看到了很是憔悴的易天,看见他,陈凌非常的生气,直接走过去,对着他就开始说道:“易天,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有能力让我的女儿和我的外孙过上好的生活吗我请问你,你的能耐呢你的保证呢你就是这样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的我一直觉得人穷点没关系,谁都不是生下来就是腰缠万贯,但是你这样的假清高却是让人瞧不起,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着” 陈凌承认自己说的是有些重了,但是她实在是气急了。她这还是轻的,她敢保证如果让张如海知道了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骂骂他这么简单,看来张如海毕竟是在商场上混了很久的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易天真的不是可以托付的良人,但是安若素却一心扑在了他的身上,这让陈凌真的是不知如何才好 易天被陈凌骂了之后,双手抱着头,很是无助,他不敢还嘴,因为他觉得陈凌说的都是对的,他是个可悲的人,他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养活不了,他根本就不配做个男人甚至就根本不配做个人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件事情最终引起了安若素和易天这件可以隐藏起来的矛盾,原本安宁的日子开始变成了无休止的争吵,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隔三差五的争吵。 安若素和易天的感情开始变了,有的时候甚至开始冷战,加上陈凌说的话一直在易天的脑中盘桓。心情愈发的郁闷,但是他始终只是空有一腔才情壮志,难为无米之炊。 终于在一个冬天的清晨,易天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安若素在家里如坐针毡,可是怎么也打听不到易天的消息,有一天她收拾家务的时候,在沉头的最深层她发现了纸样的东西,拿出来一看,上面两个大大的字刺伤了她的眼睛:遗书 再往下看,下面是一段话: 若素,原谅我,最终还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离开了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是不在这世间了,你妈妈说得对,我根本就不配活着,我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养活不了,我真的累了,我走了之后,你带着冬辰回到安家去吧,没有了我,相信爸爸妈妈也不会为难你了,不要怪我将所有的责任都抛下,也许只有这样,你和爸爸妈妈才会冰释前嫌 易天绝笔 安若素看完之后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易天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已经出了什么意外了安若素来不及多想,赶紧抱着易冬辰,去派出所报了案,警方已经出动警力,帮忙找人了。然后离开安宅两年后,安若素第一次又回到了安宅,正好安如海和陈凌都在,看见安若素回来,都还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易冬辰的事情出了之后,他们的女儿终于想通了,还是家里好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安若素是带着怒气而来,一来就质问陈凌:“你到底和易天说了什么” 女儿满目猩红,陈凌从来没有看过安若素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慌张的问:“若素,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陈凌觉得是不是安若素又遇到什么急需用钱的事了,所以显得很关心的问道。 但是安若素直接扔了一张纸到陈凌的面前,语气非常的冷,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和易天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说他不配活着” 陈凌满头雾水,捡起安若素扔的纸一看,顿时脸也吓得白了,她当时是因为生气说了那样的话,但是易天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 旁边的安如海见母女俩的样子,直接拿过陈凌手里的纸张,看了一眼,他大致就明白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显得很是淡定:“若素,就算你妈妈说了这样的话,也不应该成为他一个男人推卸责任的理由,你自己想想,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抛下柔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这还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吗” 安如海觉得安若素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来质问陈凌的话,一点道理也没有,易天要真的是自杀了,他就更看不起他,确实不配做个人。 安若素声嘶力竭:“他都是被你们逼的,如果你们不逼他,他会这样吗你们不怕逼死他,就不怕逼死我吗” 陈凌听的心惊肉跳,她赶紧打断又要争吵的父女:“你们不要再争了,关键问题是易天现在在哪我们得赶紧找到他啊。” 安若素哭着说:“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该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他人。” 安若素哭着哭着,就哭的更厉害了,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 陈凌心疼安若素,赶紧对安如海说:“如海,你也赶紧派人去找啊。” 安如海看着安若素的样子,终于还是狠不下心来,吩咐了助理,多派些人手去找。 但是还没等安如海的人出去。警方就找来了安宅,询问安若素是否在,安若素知道肯定是有易天的消息了,她一只手抱着易冬辰,一只手激动的抓住警察:“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一天的消息了,他现在在哪里” 警察看着激动的安若素,脸上有着明显的歉意:“安小姐,我们在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和你报案的人物特征很像,所以需要你跟我们去一趟,辨认一下” 安若素的世界彻底崩溃了,差点没有抱住易冬辰,还好旁边的陈凌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易冬辰,此时的易冬辰眨着大眼睛,不哭也不闹,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若素差点就晕过去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晕,她跟着警察走了,她要去看一下到底是不是易天 到了案发现场,只一眼,她就看出来了,那就是易天,她的易天,真的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她哭天抢地,但是任凭她哭得再厉害,易天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后来,安若素真的晕了,被送往了医院,安如海和陈凌一直在医院陪着她,但是安若素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走,我不想看见你们” 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安如海和陈凌苦苦相逼,易天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她不会年纪轻轻就丧夫,冬辰不会还在一岁就没了爸爸,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都是自己的爸妈嫌贫爱富,其实日子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不是吗 安若素没有接受陈凌和安如海的帮助,直接找林妍和木远清帮忙安排了易天的后事,易天的后事完了之后,安若素才觉得是时候将易冬辰接回来了。 可怜的孩子,都没有能送自己的爸爸一程,如果以后这孩子问起来自己的爸爸,她该怎么跟孩子解释 到了安宅的时候,安若素看见陈凌正在喂孩子喝奶粉,易冬辰看见安若素,明显是认识的,挥舞着自己的小手,明显的很开心的样子,安若素又是一阵心酸,小孩子没有意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家庭已经遭受了巨变 陈凌见安若素回来,小声说:“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如果你出租屋里还有东西,我马上让司机去帮你拿” 陈凌也不希望看见这个结果,虽然易天不是她中意的女婿,但是她肯定是不希望他有什么事的,毕竟他是自己女儿的丈夫,是自己外孙的爸爸,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出了这样的事,她也就只能尽力的保护好女儿和外孙了。 安若素的神情很冷漠,直接接过易冬辰:“不了,我现在就带冬辰回去,我不觉得那个出租屋有什么不好” 最重要的是,虽然易天的遗言中有交代,自己死后让安若素回归安宅,但是易天还是不够了解她,易天用生命捍卫的尊严,且不说对不对,就凭易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么安若素也会拼尽全力帮他捍卫到底,再说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所以不想回去。 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出租房里有易天的气息,如果回到安宅,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她决定,无论多么艰难,她也会一个人带着易冬辰,好好的过。 陈凌急了:“若素,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现在易天已经不在了,你一个人带小孩怎么行你不要和妈妈生气了,好不好” 陈凌觉得安若素一定是还在和自己生气,怪自己和易天说了那样的话,如果能够预测未来,陈凌怎么也不会说出那些话的,事实上,她也为易天的死感到难过和自责,但是如果让安若素一个人再带着孩子在出租屋里生活,她真的害怕安若素会触景伤情,做出什么糊涂事来,那到时候她真的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我不敢和你生气,我只是个穷书生的妻子,安宅家大业大,我无福消受”安若素刚刚失去丈夫,心里难免悲戚,所以说出的话很是冰凉,让陈凌简直凉到了心里去。 安如海在一边说:“若素,你怎么和妈妈说话呢你妈现在怀孕了,医生说她是高龄产妇,不能生气,你是成心的是不是” 安如海说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还是听得出来责备的意思,也是考虑到安若素现在的情绪,所以才不敢说大声,怕再刺激到她。但是他真的觉得易天的死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安若素现在是一味的陷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不知道怎么去辨别是非而已。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父母的心思都是为了儿女好,而当安若素真正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后了,那时候她的儿子和她的弟弟让她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她才明白,父母当年的用心良苦,父母当年的不容易。 陈凌赶紧在一边劝安如海:“如海,说什么呢这不怪孩子” 陈凌就怕安如海和安若素一言不合,又吵起来,现在的安若素和脆弱她知道,所以不能和她起冲突。 安若素抱着易冬辰,也没有多说,是说了一句:“那正好,你们已经有了其他的孩子了,我可以走了” 说完就抱着易冬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安宅......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 人世几回伤往事(二) om,。 安若素毅然决然的走了之后,陈凌几乎就是在安若素转身的刹那软了下去,安如海抱住了她即将落地的身体,跟着她一起半跪在地上..... 为人父母,陈凌怎么可能不担心安若素,她如今没有了丈夫,还带着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现在不愿意原谅家里,不愿意回来,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陈凌抓住安如海,很是忧伤的说:“如海,你说若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果她要是知道会有今天,怎么着当时也会逼着自己不对易天发脾气。那天在医院,陈凌也是因为易冬辰处在危险当中,安若素又搞的狼狈不堪,所以她才会抱怨易天几句,哪知道他竟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惩罚自己 安如海安慰她:“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多想,这种人抗压能力这么差,不是因为你的话,迟早也会因为别的事出事的,至于若素,现在她还不能适应,等到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毕竟我们现在才是她唯一的家人,不是吗你现在只管好好待产,你的身体可不允许你这么忧伤” 这个孩子是陈凌执意要生的,因为安若素和安如海闹得不可调和,陈凌知道安如海内心里也难过,所以就想再给他生个孩子,不希望他整日里愁眉苦脸的。 但是她毕竟四十多岁了,是个高龄产妇,安如海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的,不希望她为了安若素的事过分自责,影响生育 安若素带着易冬辰又回到了那个出租房,自此之后,她的日子更加艰难了,不光要带小孩,还要忙着生计,她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出去上班,虽然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虽然她从小在爸爸的耳濡目染之下,很是懂的经商之道,但是她现在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需要抚养,她必须得在家。 后来还是林妍帮助的她,林妍和木远清的加工厂需要工人,特意允许安若素将料带回家加工,做完之后林妍再过来拿就可以,然后林妍支付她工钱。 安若素知道这是林妍给自己的帮助,否则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招工人就好了,这个时候,也只有林妍能够帮助自己了。 又是一次,林妍过来拿料,又带了好多吃的,婴儿用的东西,每次林妍来,都会大包小包的,这些安若素都知道,如果不是林妍。她这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林妍,你和木远清也才刚刚开始,手头上也不是很宽裕,下次来不要再带这么多东西来了”安若素和林妍说,她知道刚起步公司的艰辛,知道林妍其实也不容易,不想因为自己还拖累林妍。 林妍微笑:“说的什么傻话呢,这个时候我不管你,谁管你,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的,放心吧” 落叶知秋,落难知友,此时此刻的安若素真的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林妍,是她这辈子的知己。 林妍坐下来,很是认真的问安若素:“若素,不是我说你,他们好歹是你的爸妈,你就准备这样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恕我说句实话,易天的事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你应该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 在林妍看来,易天的自杀完全是自身原因,天下的穷人那么多,如果每个人都像他一样,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安若素为了这个和自己的爸妈置气,不是很合理 安若素点头,其实道理她都懂,但是就是真正的让自己放下太难:“易天走才不久,尸骨未寒,再等等吧,等我彻底的放下了,再回去看他们” 林妍说的她都懂,不过现在的自己还做不到,她还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只是安若素不知道,就是这时候的犹豫,让自己和妈妈天人永隔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一年,转眼易冬辰已经两岁了,已经会跑会跳会说话了,不管有多苦多累,只要看到易冬辰健康快乐的成长。安若素的心里就倍感安慰。 她算算日子,妈妈应该也要生产了,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安若素没有再回去过,甚至爸爸妈妈来看自己,她也避而不见,这段时间,她想着抽时间带着易冬辰回去看看。 但是还没等到她回去看妈妈,就传来了妈妈难产离世的消息 安若素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深秋,她和往常一样,在家一边干活一边带易冬辰,来找她的是爸爸安如海的助理,因为安若素最近放下了不少,所以就见了爸爸的助理。 要是搁以前,爸爸那边的人她是一个也不愿意见的。 助理一见到她,就急切的说:“小姐,您快回去吧,夫人生了个小少爷” 安若素见助理很是急切的样子,加上他脸上有着莫名的忧伤,心莫名的有些害怕,但是听到他说妈妈生了个弟弟,又松了一口气,她淡淡的说:“好事啊,你先回去,我过两天回去看妈妈” 这两天活比较急,所以她要先赶一赶,赶好了就带易冬辰回去看妈妈和弟弟 但是助理的下一句话彻底将她带入了绝望的深渊:“小姐,你现在就跟我走吧,夫人生小少爷的时候,难产,已经去了” 助理很是艰难的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他也很想瞒着小姐,等小姐回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但是如果他现在不说的话,估计小姐是不会跟着回去了,那么就送不了夫人最后一程了。 “你说什么”安若素也不清楚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声音,她希望助理是开玩笑的,但是看着助理莫不悲戚的样子,她知道不是开玩笑的,再说助理哪里敢拿夫人的生命开玩笑 安若素的内心就像有千万个刀子在同时划拉一样,鲜血一滴滴的留下,但是她不知道疼痛,有的只是无尽的悔恨,妈妈,她可怜的妈妈,为什么不等到她回去,为什么不听女儿说一声对不起她就这样走了,让她以后漫漫余生怎么去度过 安若素这一声太凄厉,将旁边的易冬辰都吓了一跳,助理见状将易冬辰抱了起来,声音也哽咽了:“小姐,车子在楼下等着,您就回去送夫人一程吧。” 安若素赶紧跌跌撞撞的下楼,她要赶紧回去,她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希望自己回去的时候,妈妈还在对着她温暖的笑,她要告诉妈妈,其实她早就想回去看她了,妈妈不要丢下她,不要丢下她 但是到达安宅的时候,安若素看到的是满屋子的白色,安宅的整个大厅就中间摆放了一个棺木,一个大大的“奠”被光覆盖,看的不是很真切,除了安如海,一个人也没有,他就那样颓然的靠在棺木边,一点一个总裁的样子也没有。 安如海反应也似乎变得很慢,好久才转过头,木讷的表情,好像不认识安若素一般。 门外还有很多来送灵的人,但是门只是开了一会,安若素进去后,安如海又吩咐别人关上门了,他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门关上之后,屋内立马暗了很多,安如海仿佛是不适应刚才的明亮,这会暗了,他倒是好像反应过来了。 安若素在上次易天出事后从这里离开,当时她真的是抱着此生不再相见的态度的,可没想到,时间才过得这么短,她和爸爸妈妈就不可避免的又相见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那时候知道再见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安若素肯定会期盼此生真的不复相见。 “你回来了”安如海只淡漠的说了这一句,就又转过头了。 而此刻安若素并没有过分的去关注安如海,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棺木,那里面躺着自己的妈妈,她再也不会叫她若素,再也不会站起来和她说话,再也不会关心她,再也不会为了她和安如海理论...... 妈妈偷偷跑出去看她,偷偷塞给她钱,和她说着再见的样子犹如是在昨日,她没想到,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声再见,竟是再也不见妈妈还是很年轻的,上帝怎么忍心就这样多去她的生命 如果她知道有今日,他当初绝对不会和妈妈生气,一定是自己和妈妈生气,妈妈才会心情不好,才会导致难产,是她还了妈妈,是她害死了妈妈啊。 上一次见时,她是那么的冷漠,妈妈是那么的焦急 这次见时,妈妈要永久的躺在那冰冷的棺木之中,从此一个人春夏秋冬,冷暖悲凉。 “妈”安若素终于抑制不住,痛哭出声。 上帝,苍天,你若有情,此刻也应该悲号,你若有爱,快赐她灵芝草,能够起死回生的灵芝草,这样一个一心只为女儿着想的母亲,怎么忍心让她在一片又一片的黑暗中去度过自己的晚年时光 她终于鼓足勇气走到棺木旁边,还没有封棺,她不知道棺内是不是放了冰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她看到棺内的妈妈除了脸色青中泛黑以外,其余的和熟睡没有什么区别。 她的样子极其安详。她是为终于摆脱了人世间的纷纷扰扰而安详吗 但是还有念着她的人,还有她刚刚出生的孩子,她怎么舍得 安若素扶着棺木,她知道今晚一过,就要封棺,妈妈就要被葬入墓园,她就再也见不到妈妈的容颜。 所以即使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还是不舍得眨眼,一秒钟也舍不得。 她和安如海彼此无言,就那样待了一夜,天亮终于还是到来了,陈凌就要在这一天发丧了。 安如海终于打开了大门,让人着手发丧,全程无喜无悲,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接着就是一系列的丧礼程序,安若素看不明白,但是当他们要封棺的的时候,她还是有想要冲上去的冲动,已经赶来的林妍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前进一步。 丧礼完全结束已经是在晚上了,林妍心疼安若素太过劳累。想早点带她去休息。 安若素拒绝了她:“让我去妈妈房间看看。” 睹物思人,明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可还是情难自禁。 “我陪你去”林妍不容拒绝的说。 她知道林妍是担心她,所以并没有反对,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妈妈的房间还是和她在的时候一样,彰显着低调,只是此刻看起来,更添了几分落寞。 安若素和林妍走进的时候,隐隐听到里面有哭声,安若素听的出来那是爸爸的声音,也只能是爸爸,这是爸爸和妈妈的房间,其他人是进不来的。 安若素让林妍先离开了,林妍大致也知道了,本来就是怕安若素情绪不稳定才跟过来的,现在既然他们父女俩有话说,她自然是不会打扰的。 安若素打开房门慢慢的走进去,这个时候看起来,爸爸的背影已经显得很是苍老了,她终于还是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爸” 这是自她和易天交往以来她叫的第一声爸,以前因为易天和安如海闹得不愉快,她夹在中间为难,所以都没有认真的叫过一声爸 安如海回过头,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然后也是同样的沙哑的声音:“若素,过来坐” 安如海拍了拍床沿,示意安若素过去 安若素走过去,她明显的感觉到爸爸一夜之间苍老了太多,这种痛失爱人的痛苦她尝过,真的是生不如死,当初易天去世的时候,如果不是易冬辰还那么小,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就随他去了。 “爸,妈妈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遗言”安若素低沉着声音问,其实她也很想责问爸爸,为什么不早点通知她,至少让自己能够见到妈妈的最后一面。但是一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资格责怪爸爸,是自己当初走的太决绝,伤透了他们的心,再说爸爸现在心情正在谷底,她也不忍心责怪。但是她现在唯一迫切想知道的是妈妈走之前有没有没有遗愿 安如海缓慢的点头,似乎反应也慢了很多:“你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姐弟俩,你一个人在外面一直是她的心病,还有你弟弟,才刚刚出生,你妈走的不安心啊。” 安若素忍不住也哭了,是的,弟弟还那么小,就没有了妈妈,和易冬辰一样命苦,只是自己最终还是妈妈的牵挂,也是她的一大遗憾。 安若素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保持沉默,静静的想着自己和妈妈之间的点点滴滴,后来安如海继续说:“若素,你妈临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嘱咐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接回来,要不然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还有你弟弟那么小,我年纪大了,不能又当爹又当妈。也不会再给他找个后妈,所以爸爸麻烦你,回来吧,就算是为了你妈的遗愿,就算是为了你弟弟,回来吧,好不好” 爸爸一生铁骨铮铮,从来没有如此卑微的和别人说过话,但是这次,为了妈妈的遗愿,为了自己和弟弟,他这样和自己说话了。 安若素现在有一百个理由不回来,但是更有一千个理由必须得回来。 她说:“好,我回来,我会将冬辰和弟弟抚养长大,我会一视同仁,爸爸请放心弟弟叫什么名字” 于她安若素来说,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弟弟,在感情上来说,其实是一样的,她怎么对待冬辰,就会怎么对待弟弟 安如海欣慰的点点头:“他叫安若文” 安若素,安若文,一个安之若素,一个安之若文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的原因,这个安若文以后还真的爱上了文字,这让安若素一度很恐慌,怕他走上易天的老路。 就这样,安若素带着易冬辰在陈凌死后回到了安宅,安如海经过打击之后,人一天比一天憔悴,所以安氏也慢慢的交给安若素了,几年后安如海也撒手人寰,留下安若素一个人将安氏发展壮大,将易冬辰和安若文抚养长大 三年后,安若素接到消息说林妍生了一个闺女,取名木子,安若素喜笑颜开的带着易冬辰和安若文去看望林妍了,这可是她以后的儿媳妇,一早就定下的。 到了木家的时候,看到摇篮里的粉嫩的婴儿,安若素是爱不释手,安若文也跟着安若素捏捏木子的小脸蛋,只有易冬辰一脸傲气的看着木子,还很嫌弃的样子。 易冬辰今年五岁了,安若文也三岁了,安若文看着易冬辰的样子,稚气十足的问他:“大外甥,你是不是看她长得比你好看,你不服气” 易冬辰顿时就不高兴了,这是他的硬伤,安若文比自己小两岁,还要自己叫他舅舅,但是这又是不争的事实,他极不情愿的叫了声小舅舅,然后说:“你是没见过漂亮娃娃吗难道你们幼儿园没有好看的女娃娃” 安若文撇撇嘴:“说的你不是幼儿园一样,只不过我是小班,你是大班而已,幼儿园是有很多女娃娃啊,但是都没有这个好看” 说看又对着木子猛瞧,然后对安若素说:“姐姐,我喜欢她。她长大了给我做媳妇好不好”稚嫩的手指向木子 安若素苦笑不得,不知道才这么点大的孩子,都是谁教他说这些的,但是童言无忌,她当然不会怪罪,但是她还是很好脾气的解释了一下:“若文,这个不能给你做媳妇,因为我和林阿姨多年前就商量好了,这是要给冬辰做媳妇的,回头姐姐再给你找个好看的,好不好” 安若文平日都是很乖的,但是今天听到安若素这样说之后,就是不答应,还闹起来:“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她给我做媳妇,冬辰不喜欢她,我喜欢她,姐姐你不能偏心” 安若素和林妍都感叹于一个小孩子还这么固执,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安若文和易冬辰的梁子在那个时候就结下了啊。 转眼间又过了七年,这时候木子已经七岁了,身体健康,活泼可爱,木氏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也已经大有起色,一家人不说大富大贵,最起码小康的水平是已经远远的超出了。 原本林妍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淡而幸福的过下去,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一切的平静和美好,都随着一个叫张兰的女人带着一个叫木容的女孩来到家中而宣告结束。 这天林妍接过木子放学,在家里等着木远清一起回来吃晚饭,但是突然一个陌生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木家,看她们的穿着打扮,似乎很穷,林妍以为是要饭的,准备让阿姨拿点钱给她们,但是陌生女人根本就不要钱,一出口就很不客气:“我找木远清,让她出来和我说话” 林妍听她叫着木远清的名字,心想应该是认识的人,不过这样的两个人找木远清是为了什么呢 “你好,我是他太太,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林妍说的很客气,事实上出身书香世家的她对谁都很客气,更何况是这两个看起来有些落魄的人。 陌生女子的嘴角有些讥诮,说出的话还是很不客气:“我知道你是她太太,不过我的事找你说没用,你不用在这宣示主权” 林妍本是很客气的和她说话的,没想到她是这么的不客气,也就不想再自讨没趣,直接说了句:“他等会回来,你需要等一会” 说完就没再理会,直接和木子玩去了。 没过一会,木远清回来了,木子欢欢喜喜的跳过去叫爸爸,林妍见木远清回来了,正准备和木远清家里来了陌生人要找她的事,没想到原本还坐在大厅的女子突然站了起来,,拉过那个小女孩,然后对那个小女孩说:“木容,快叫爸爸” 爸爸林妍蒙了。这个小女孩叫什么木容叫木远清爸爸她询问且疑惑的目光看向木远清。 木远清原本还没看见张兰,这一出声才向着声源看去,这一看,他吓了一跳,沉着声音问:“张兰,你怎么来了” 林妍这才知道这个女人叫张兰,和木远清确实是认识的,而且看着情形,还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张兰拉着木容出来,到了木远清身边,傲慢的说:“我为什么不能来木远清,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木容马上要上小学了,这幼儿园也就算了,小学没有户口就上不了学了,她是你的孩子,你看着办吧” 别说是林妍,就连木远清自己都蒙了:“张兰,你胡说什么什么我的孩子我和你什么时候有过孩子” 张兰听木远清这么说,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木远清,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 木远清也低吼:“你又搞什么名堂这怎么就是我孩子了” 木远清坚决不相信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虽然他虽然某些失误确实和张兰有那么一次,但是怎么可能就有了一个孩子,更何况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为什么到这么大了才带过来,为什么刚刚怀孕的时候不说、 而这也正是张兰的狡猾之处,就是要等到木容长大了才带过来认爸爸,这样的话,量木远清也没办法不承认。 张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听到这里的林妍终于忍不住了,看着木远清,一字一顿的说:“远清,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林妍,你听我说,我绝对相信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其他的事情我会和你解释,请你相信我,我现在就报警”木远清听林妍这样问,很是紧张,本来他以为张兰的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了。因为不会再来影响他的生活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是纠缠不放 后来真的就报警了,警察也来了,了解了情况之后,木远清和木容真的是生物学父女关系,木远清这下彻底瘫坐在地上了。 而林妍的精神世界也彻底崩溃了,和木远清结婚十二年了,一直相亲相爱,从未红过脸,一直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可是现在呢命运这是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嘛 林妍哭着问木远清:“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直让林妍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婚姻和爱情,但是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木远清击得粉碎。 木远清心里有着深深的惭愧,所以一直隐忍不言。 只有张兰在一边接过林妍的话:“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现在亲子鉴定接过也出来了,木远清必须对我们母女负责,你不要在这哭哭啼啼的,这样也不能改变事实” 张兰早就视林妍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要不是这个女人,要不是木远清深爱着这个女人,她张兰不会带着木容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不会等到木容长大了才会带过来认爸爸 林妍转向张兰:“你给我闭嘴,这里是我的家,哪里有你说活的份,我和我丈夫说话,你插什么嘴” 林妍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当个第三者还当的这么嚣张,如果她任由张兰欺凌,岂不是给天下的原配丢脸 张兰恨恨的瞪了林妍一眼,今天让她受的侮辱一定会加倍的让林妍偿还 张兰将木容推向木远清面前:“木远清,你今天倒是给个说法,现在已经证实了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你再要是抵赖,就是逃避责任了,我可以告你的” 林妍看不惯张兰咄咄逼人的样子,也甩下一句狠话:“木远清,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 说完林妍就带着木子上楼了,由得剩下的三个人在楼下折腾 林妍走了之后,张兰露出了得意的胜利的微笑。她还以为林妍有什么能耐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木远清,你太太已经走了,现在你可以给个交代了吧”张兰又一次逼木远清 木远清现在对张兰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憎恶,这个女人毫无修养毫无怜爱之心,他冷冷的对张兰说:“交代你要什么交代你不要忘记了,那晚是谁使用了卑鄙的手段,你还好意思要交代” 张兰的脸一开始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木远清,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木容都是你的孩子,你休想抵赖责任,现在她要读书了,还没有户口,你必须和那个女人离婚,然后和我结婚,给木容一个户口” “你休想”木远清一声暴怒:“想让我离婚娶你,你做梦两个选择,孩子还是跟你,抚养费我不会少一分,另一个选择,孩子留下,你走” “木远清,你说什么”张兰尖着声音说:“你承认孩子不承认我” “我为什么要承认你”木远清也不退步:“给你五分钟,在我家里消失,否则不光是你会找警察,我也会” 木远清的脸很是严肃,让张兰还真的心里颤了一下,她权衡之下,还是暂时先将木容带走了,将木容留下,她是万万不干的,因为木容就是她的一张王牌,如果这张王牌没有了,她还拿什么去和林妍争木远清 就这样,张兰又带着木容回到了乡下,只是拿到了木远清一些抚养费,但是这些远远不是她要的,木远清休想这些就将她打发了,她要的是木家女主人的位子,她要木容成为木家唯一的大小姐。林妍,且等着吧,战争才刚刚开始 后来木远清做了很多工作,才让林妍慢慢的原谅了他,虽然是原谅了,但是一个东西,既然坏了,补得再好,也是有裂痕的,木远清和林妍虽然表面上还像原来一样,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中间夹着张兰和木容,一切都回不去了。 林妍到底还是个善良的,考虑到木容毕竟无辜,孩子还小,在生活费上从来不让木远清亏待,但是张兰明显不念及这份情谊,一直暗中和林妍较劲,甚至不止一次的打电话威胁她,林妍当然是不怕她的威胁了,但是次数多了,怎么也会有些厌烦的。 更离谱的一次是,张兰带着木容在木氏门口大闹,让所有的木氏员工都知道了木远清的家丑,林妍是真的觉得累了,有一天她很平静的对木远清说:“远清,我们离婚吧” 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她真的是经受不起了。 但是木远清如何肯离婚,他是爱着林妍的,是爱着这个家的,他苦苦的哀求,但是林妍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木远清在那个时候才明白,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弥补,都可以挽回的。 林妍为了能够顺利的离婚,甚至不惜除了木子什么都不要,最终木远清还是放了手,但是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还爱着 但是木远清将木氏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了林妍,这个木氏本来就是他和林妍一手创办的,所以理应有林妍一半 张兰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确认林妍和木远清已经离婚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和木容以前赶到了木家。她们刚进来,林妍带着木子正准备出去,擦肩而过的刹那,张兰对着木子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林妍已经不在乎了,张兰以为她赢了,其实如果不是她林妍让步,她这辈子都休想赢 张兰赖在木家不走,逼着木远清和她结婚,木远清惰性直接离开了木家,再也不回去 林妍带着木子离开之后,就全新照顾起了木子,也没有出去找工作,因为木氏的股份足够养活她们娘俩了,但是年幼的木子发现,妈妈自从和爸爸分开后,身体似乎一下子垮掉了,经常咳嗽,发烧,有时候还卧床不起,木子年纪小,很害怕。但是不知道该找谁,最后想来想去,还是找到了安若素,她现在能找的也只有安若素了。 安若素来了之后,看着林妍和木子的样子,心疼的不行,一把将木子抱在怀里,对着躺在床上的林妍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就这么白白的便宜那个女人然后将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安若素真是很铁不成钢,原配让小三欺负成这个样子,也是没谁了,但是林妍不这么认为,她是个有心灵洁癖的人,不允许有任何的瑕疵,一开始她也认为她可以原谅木远清,但是日子久了,她发现自己不行。 林妍笑的惨淡:“和这件事无关,就是简单的身体差了而已” 安若素不认同:“什么身体变差了,我看你根本就是相思成疾” 林妍这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除非她放下所有的芥蒂,重新接受木远清,否则她这心药是没有了。 林妍躺在床上似乎很累,安若素叹了口气:“我会找个医生来,每天给你看病,再找个人给你煎药,照顾你,至于木子,我先带回安宅,毕竟她还要上学,你现在根本没办法照应她” 林妍感激的看着安若素,木子就是她最放心不下的,现在安若素带她回去,自然是好,也了了她一桩心愿 过了一段时间,安若素问起医生林妍的病情,医生无奈的叹息:“心魔太深,恐怕药石无灵啊。” 安若素皱眉:“吃了这么久的药,没有一丝好转” 安若素给林妍找的是当地最有声望的老中医了,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老医生如实告知:“如果按时按量服用的话,不可能越来越差的,就怕她没有服用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安若素赶紧找到服侍林妍的小姑娘,想她了解情况,小姑娘告知每天药都有按时煎出来,但是林妍每次都嫌烫,说放放自己喝,所以小姑娘从没有见过林妍亲自喝下那些药 这下安若素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再厉害的汤药也抵不住一颗不愿求生的心哪 安若素再次去看林妍的时候,林妍已经枯瘦如柴了,看着安若素来,她抓住安若素的手:“你来了”还没说几个字,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安若素忍着泪水:“你这是要糟践谁呢你为什么不吃药你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 现在安若素已经很肯定了,林妍就是偷偷的将药都倒掉了,也怪她粗心,没有考虑到这些,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以前一直很坚强的林妍,现在会变的这么脆弱。 林妍摇摇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若素,答应我,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木子给你们家做媳妇,她只有待在你身边,我才会放心” 安若素不住的点头,最终眼泪还是哗啦哗啦的流下来 安若素吩咐一声一定要尽全力救治林妍,但是医生也只是摇摇头,只能是生死有命了。 安若素觉得自己的生命被抽干了一样,这些年她感觉自己已经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都经历够了,易天,妈妈,爸爸他们都已经离开了自己,现在连她最好的闺蜜林妍上帝也要带走吗她安若素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 安若素忍住心伤,将木子松了回来,她自己每天也都会过来,如果这是林妍生命中的最后一程的话,她希望木子能陪她走完,否则以后木子长大了一定会怪罪她 尽管安若素在心里一直在祈祷,但是林妍还是在一个深秋的清晨,丢下她和木子,走了。 又是这样一个深秋的早晨,安若素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易天走的那个早晨,心里隐隐的更加感觉到悲凉,这也让以后的安若素不敢提起秋天,甚至惧怕过深秋om,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番外之 人世几回伤往事(三)---全书最终章 om,。 林妍去世之后,安若素原意是要将木子带回安宅抚养,但是木远清不同意,木子尚且有亲生父亲,跟着安若素确实不合适,再加上木子自己也原意跟着爸爸,只是她要回木家,因为那里有何妈妈的回忆,只要是她想念妈妈的时候,还是个念想 木远清同意了,为了木子,他又回到了木家 木子回木家的时候,是安若素送回去的,刚送到木家,张兰就出来了,看了一眼木子,又看了一眼安若素,目光轻佻:“你是谁,带着她干吗” 安若素对张兰是有着十足的恨意的,此刻听到张兰这样轻佻的口气,真的是忍住了甩她一巴掌的冲动,她也很傲慢的说:“我送木子回家,你又是谁,在这吆五喝六什么” 安若素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就是不想给她脸面,这种女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污了自己的眼。紫阁 .. 张兰一听到这话,顿时傲慢起来了,就像是正等着安若素问这句话一样:“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回答完了,现在该我问你了,你又是谁” 安若素斜视她一眼,声音轻柔中透着威严:“你不用管我是谁,至于这个家的女主人,我只知道林妍,你是哪根葱,我根本不想知道。”说完不想理会她,直接和木子说:“木子,走,阿姨送你回房间” 木子的房间是在二楼向阳的一间,里面的布置都是林妍在的时候亲手弄的,安若素带着木子在前面走,张兰在后面跟上来,大声喊:“什么她的房间,她已经被她妈带走了,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安若素顿住脚步,看来这个张兰还不知道林妍已经去世的消息,她目光狠厉的看着张兰:“闭上你的嘴,这里是谁的家,我比你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安若素的眼神太过吓人,张兰果真的就闭嘴了,但是她还是跟着安若素和木子到了二楼,原本木子的房间现在已经是木容的卧室了,张兰当然不能再让木子抢了去 安若素带着木子到了二楼,推开木子房间的门,却发现里面装着另外一个女孩的东西。 安若素冷眼看张兰:“这是什么情况,你不要解释一下” 质问的口气明显,张兰其实内心是有些惧意的,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这是我女儿的房间,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 安若素冷笑一声,将带来的木子的东西直接替换掉了里面原本的东西,然后轻轻的对木子说:“不要怕,木子。这里还是你的房间,有阿姨在,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张兰的脸都气白了:“你跑来我家大闹,你信不信我要报警抓你” 安若素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那你尽管去好了,我等着” 张兰讷讷的就不知道说什么话了,但是木容的房间就这样被占据了,她当然不会甘心,正准备发作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木容一边抱住了她:“妈妈,你不要生气了,这个房间本来就是姐姐的,我愿意还给姐姐” 张兰一听就气了,正好将气撒在木容身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说完拳头就在木容身上打,安若素觉得这个女人的素质真的低到极点了,对自己的女儿都这样,对木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让她有些不敢将木子丢在这了。 这个时候木远清回来了,看到凌乱的场面,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的话威严不容抗拒:“这个房间原本就是木子的,木容的房间让阿姨重新收拾出来” 张兰还想辩驳,木远清直接下了最后通牒:“要是还有意见。就给我滚” 木远清能够做到不杀了张兰,已经是极大的耐性了,都是因为她,他才搞的家破人亡,如今林妍已经没有了,如果不是还要照顾木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在心里对林妍说:林妍,等我将木子养大成人,看到她结婚过上幸福的生活之后,我就去找你,等我 安若素见木远清回来了,正好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本来因为林妍的关系,安若素和木远清的关系还不错,但是现在也是因为林妍的关系,她对他连带着也一起恨起来了。 “木远清,你家里有这么个疯女人,你让我怎么放心将木子放在这”安若素对着木远清,也是冷冷的说,说到疯女人的时候,还拿眼睛瞟了一下张兰,意思非常明显。 张兰再笨,当然也听出了安若素话里的意思,跳起来了,木远清回来了,她的胆子也大了点,安若素怎么着也不会在木远清面前干什么吧,她指着安若素:“你说谁是疯女人呢还有这个孩子为什么放在这,她妈呢,死了吗” 张兰很恶毒的说,谁料到她的话刚说完,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是安若素打的,安若素的眼里禽着泪水,眼睛猩红,打这个女人都是轻的,她真的想一刀杀了她。 木子在一边抱住安若素,很小声的说了声:“阿姨” 安若素刚才也是气急了,现在终于反应过来,木子还在身边,不应该发这么大火的,在孩子心里容易造成阴影。 安若素蹲下身,安慰木子:“木子别怕,这里咱们不待了,跟阿姨回去,以后就住阿姨家好不好” 木远清见安若素打了张兰,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张兰是咎由自取,但是听到安若素又说要带木子走,他终于出声了:“若素,木子是我的女儿,当然要和我住在一起,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她” 木子也在旁边说:“阿姨,我愿意待在自己家里,这里有妈妈的味道,我会经常去你家玩的,好不好” 听到木子的声音,安若素脸上的神情才软了,抚摸着木子:“好木子,阿姨家的号码能记得吗有什么事,记得给阿姨打电话知道吗” 木子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就从安若素身边走到木远清身边了,安若素知道木子舍不得这个家,所以也不好为难她,毕竟她现在还小,所以又叮嘱了一番之后就离开木家了。 安若素离开之后,张兰终于回过神来了,尖着声音吼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凭什么打人,你为什么由着她打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木远清瞪了她一眼:“我比她更觉得你该打” 说完就牵着木子准备下楼,张兰跟在后面,突然一把抓住木远清的胳膊:“你真的要留下她我告诉你,木容一个人已经够我折腾了,我没有精力再带一个孩子” 反正她就是不要木子留下来,她知道木子要是留下来,肯定会和木容抢东西,这样的事情她不允许发生 木远清推开她的手:“我的女儿不需要你带,还有我警告你,如果想在这个家好好待下去,就给我老实点,不准碰木子” 木远清说的话很是严厉,张兰听了之后,一下子瘫坐在楼梯间,是,她现在是如愿以偿住到了木家,但是木远清不承认她,不愿意和她结婚,就连公司赚了多少钱,都不让她经手,她能控制的就是每个月定死的木容的抚养费。 虽然后来在经年累月中,张兰使用了很多的手段,终于控制了财政大权,但是她也是知道的,那是因为木远清心已经死了,不愿意和她争,说起来也是好笑,她居然和一个死人斗了一辈子 木子住在木家,虽然有木远清的保护,但是难免还是会受张兰一些气,但是木子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张兰的对手,只能在心里压着对她的讨厌,只想等自己长大之后,才和她一起算总账,连带着木容,她也是讨厌的,但是后来她慢慢的发现,木容和张兰是不一样的,所以渐渐改变了对木容的看法,和木容开始惺惺相惜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长大后的她,虽然还是那么的讨厌张兰,但是看在木容的面上,多少还是没有做的太出格 日子就一直这样过着,直到到了木子大学毕业前夕,木氏出事了,一时间财政吃紧,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注入,那么木氏便面临着破产,木远清也是黯然神伤,其他的没什么,但是木氏是他和林妍一起的心血,如果就这么没了,总感觉心里很失落,很难受,难受的让他呼吸困难 张兰当然也不希望木氏破产,这可是她儿子以后的产业,她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没了,所以张兰将主意打到了木子的身上 她对木远清说:“我和韩远集团的韩夫人说好了,只要木子肯嫁过去,他们会给一笔很丰厚的彩礼,到时候木氏的困难不就解决了” 张兰打的其实是一箭双雕的主意,如果将木子嫁到韩家的话,那么不仅木氏的困难解决了,讨人厌的木子也嫁出去了,不用每天在她跟前惹的她心烦,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 但是木远清却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并且声音里还有一丝厉色:“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毒韩远集团的公子难道你不了解你让木子嫁给这样一个人,你觉得我会同意” 木远清怎么可能不知道张兰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个韩远的公子他早就有耳闻,整日流连花丛,整个海城,只要是稍微有些名望的家庭的女儿对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就是这样一个人,张兰居然让木子去嫁。心思当真是歹毒。 张兰其实也知道韩远集团的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让木子嫁过去,如果是正经人家的好男儿,她当然会想着让木容嫁过去 但是张兰表面上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他家公子怎么了,我没听到什么消息啊” 木远清不想理会她:“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但是只要我木远清还在,就绝对不会牺牲木子的婚事来保全木氏,你死了这条心” 张兰真的觉得木远清是块硬骨头,油盐不进,但是张兰不能眼睁睁的就让这事给黄了,她都已经和韩夫人说好了,不能眼睁睁的让这件事情给黄了。 这一天木子刚从招聘市场回来,因为毕业了,需要找个工作,她又不愿意进木氏,宁愿自己去外面历练,见木子回来,张兰破天荒的给木子倒了一杯茶,殷勤的说:“木子。累了吧,外面热不热,来,快喝杯茶” 张兰太过殷勤,让木子觉得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么多年,她对张兰太了解了,哪一天,张兰对她不是横眉怒目今天这么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非奸即盗 木子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茶,还真的害怕这茶中有毒,直接说了声:“我不渴”说完就直接准备上楼了。 张兰忍着将茶杯砸在木子身上的冲动,还是压着嗓音,貌似和温柔的说道:“木子,你等一下,阿姨有话和你说” 木子终于顿下脚步,早知道她会有这一出,直接早点说就好了,何必整这一出 木子回头,声音无喜无怒:“有什么事” 面上稍微显得有些着急,那样子似乎在说:有什么事你就快说,我很着急 张兰见木子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没有了装下去的**,直接和木子摊牌:“木子,现在木氏有难,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木氏有难她的心咯噔一下,她倒是真的一点也不知情 但是木氏有难,为什么是她见死不救 但是木子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张兰见木子似乎听进去了,赶紧接着说:“木氏现在资金困难,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就将面临着破产,现在有一个方法可以救木氏,那就是你嫁给韩远集团的公子,他们就会给木氏注资,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你不会见死不救吧这毕竟也是你妈的产业” 关键时刻,张兰还是搬出了林妍,她知道林妍是木子的软肋,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和林妍有关,木子都会心软 木子大概还是了解了张兰说的意思。应该是要她来联姻,做商场的牺牲品,虽然木子和不屑这种方法,并且她对婚姻还是有着憧憬的,要结婚必定要和心爱的人结,然后一起白头,一人一心。 但是现在是木氏有难,张兰说的没错,木氏确实也是妈妈的产业,是爸爸和妈妈共同的产业,她有些犹豫,但是这件事情只听张兰说,她肯定是不相信的,她还需要和爸爸确定一下 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我想想吧” 张兰见木子这样说,就知道大概是有戏了,眉毛处都笑开了,果然还是女儿比爸爸好对付 但是正当她高兴的时候,木容从楼上冲下来,对着木子大喊:“姐姐,你不能同意啊,那个韩少爷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没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的” 和木子说完,又对着张兰很是生气的说:“妈,你怎么能让姐姐嫁给这样的人” 本来木容是不知道这个韩少爷的,但是她今年也上大学了,一个寝室的姑娘就是被这个韩少爷给糟蹋了,然后抛弃了,她才了解了一下这个韩少爷,没想到竟是妈妈要姐姐嫁的人,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韩少爷的为人,自然是不能让姐姐嫁过去。 木子心里冷笑一声,原来是这样,这倒是像张兰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木子并没有特别气愤,对于她来说,如果一定要联姻的话,那么便没有爱情可言,既然没有爱情,那么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点也不在乎。 张兰的脸色顿时就青了,拉过木容,大喝一声:“你懂什么,在这瞎说什么” 木容不惧张兰的怒意,直言不讳:“我没有瞎说,我一个室友就是被他给糟蹋了,姐姐不能嫁给这样的人。” 张兰见木容说的不愿意住口,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就怕她说多了,木子真的就不愿意嫁了,只好给了木容一巴掌,想让她住嘴,但是木容也是个倔强的,还是和张兰顶嘴:“妈,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说,姐姐就是不能嫁给这样的人” 木子见张兰打了木容,赶紧拉过木容,她知道木容都是为了自己,从小到大,这样的戏码不知道上演过多少回了,木容为了护她,和张兰起冲突,她摸摸木容的脸,说道:“傻妹妹,姐姐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张兰立马质问木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木子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有自己的打算,难道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木子扶着木容,直接上楼去了,不想理睬张兰的话 到了二楼,木子先将木容送回了房间,轻声和她说:“木容,我去爸爸书房一下,记住,不要为了我再和你妈起冲突了,姐姐该怎么做,姐姐很清楚” 虽然木子这么说,但是木容还是不放心的抓住她的手,很是担心的说:“姐姐,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能嫁给他” 木容觉得姐姐要是嫁给那个登徒子,无疑是进了水深火热的坑,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木子轻轻拍拍木容的手:“相信我,别担心” 木容将信将疑的放走了木子,木子走后就进了木远清的书房。推开门进去,果然看到木远清在凝神深思,怪不得刚才楼下的动静都没能惊动他,看来木氏是真的有困难了。 木子进来之后,木远清才反应过来:“木子,你回来了工作的事情怎么样” 木远清知道木子最近一直在找工作,木氏的事情他一个字也没有和木子说过,这会见她进来,装作很是平静,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和她说话 木子看着木远清故作平静,心里很难过:“爸,我都知道了,你就不要瞒我了” 木远清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又变得了然了,家里有张兰,怎么可能瞒得住木子,虽然木子知道了,但是他还是要安慰木子:“木子,没什么大事,我自己还能应付,不用担心” 木子了解木远清,越是这样说,越是表明失态的严重性。 “爸,你不要瞒我了,你就直接和我说实话吧,是不是只要我嫁给韩远集团,就没有危机了” 木远清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是不是张兰和你说什么了你不要听她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嫁到韩远集团的,就算是木氏破产了,我也不会这么干” 木子显得有些激动:“爸,木氏不能破产,木氏是你和妈妈的心血,我们都有义务保住木氏,如果我嫁过去,真的就能解除木氏的问题吗” 木远清坚决反对:“木子,这个问题你想都不要想,你知不知道那个韩远集团的公子是个什么人,你不能嫁给他” 木远清说什么也不会让木子嫁过去,都怪张兰知道了木氏的事情,才会去找什么韩远集团,弄得事情现在成了这样,张兰这个女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木子也很坚定:“爸爸,我要守住妈妈的产业,妈妈留下的东西不多了。” 木子说的有些伤感,以前小时候决定要回来,就是觉得这个房子里有妈妈的味道,但是回来后才发现,早已物是人非,不对,物也没有了,都被张兰替换掉了,以前林妍的东西都被张兰扔掉了,所以林妍留下来的东西真的不多了。 听到木子这样说,木远清也突然变的有些伤感,是的,木子说的没错,林妍留下的东西不多了,但是这并不表示他要牺牲木子的幸福去换取林妍留下的产业 木远清很是庄重的说:“木子,爸爸一定会想到其他办法的,你先不要多想” 木子知道爸爸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可想,以前的那些生意伙伴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而银行从来做的事情就是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所以爸爸根本就没有办法可想 木子正准备再说点什么,书房传来了敲门声,还没等木远清说进来,安若素就已经进来了。 木子欢快的跑过去:“安阿姨,你来了” 自从妈妈去世后,安阿姨就对她尤其特别的照顾,一直将她当半个女儿对待,所以木子见到安若素,觉得特别的亲切 安若素温暖的笑笑:“木子,阿姨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木子了然:“走,阿姨,去我房间说” 至于和爸爸的谈话等到安若素走了之后再说吧。 到了木子的房间,安若素拉着木子的手在床沿坐下,对木子很是温柔的说:“木子,木氏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张兰那个恶毒的女人想要干什么,我也知道,你放心,阿姨一定会帮你的。” 木子不知道竟然连安若素都已经知道了,而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她不无伤感的说:“阿姨,其实我知道张兰的心思,但是你也知道,木氏有我妈的心血,我不想让她就这么毁了,所以明知道是饮鸩止渴,我还是愿意一试” 安若素握紧了木子的手:“真是傻孩子,我怎么不知道木氏是你妈的心血所以我也不会让木氏垮掉的,所以木子,阿姨要很慎重的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觉得冬辰怎么样如果让你嫁给他,你愿意吗” 安若素从别人那里听到张兰要将木子嫁给韩远集团的事情,所以立马赶了过来,她没有忘记当初和林妍的约定,原本是想等两个孩子再大一点的,但是现在看来,是等不了了。 木子这么多年是她看着长大的,各方面她在了解不过,所以她早已是安若素心中满意的媳妇人选 木子听到安若素说的话,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点,易冬辰,她太熟悉了,那个总是一脸冷漠的样子,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木子就将他装进了心里,但是总觉得易冬辰冷冷的,虽然也不亲热的样子,所以才没敢往哪方面想,今天陡然听到安若素这样说,木子发现自己内心真的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被激起来了,这种感觉让她害羞的低下了头。 安若素见木子还知道害羞,就知道这事有戏,她继续和木子说:“阿姨不会让你嫁到韩远集团的,就算你不愿意嫁给冬辰,我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个花花公子。那么现在既然你对冬辰有意思,那么阿姨做主,就让你们成一对了等会我会和你爸说婚事,但是我会和他说,让她将你嫁到安宅,我来帮助木氏度过难关,木子,请你明白,我不会要拿你做交易,你也知道如今这木家还有张兰在,为了赌住她的嘴,我只能当做一样交易来完成,知道吗” 安若素说的恳切,木子又何尝不知道,如果不先谈好条件,依着张兰的性格,好不知道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正好赶在木氏有难的紧急关头,想来她也不会拒绝 木子点头,只是还有些娇羞的说:“就算我愿意,那......他呢” 木子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叫出易冬辰的名字,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这是没出息没出息 安若素突然就笑了:“哈哈,木子,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 木子松了一口气,才说:“一切听阿姨的” 原本木子已经打算豁出去了,嫁给韩少爷就嫁给韩少爷,如果牺牲自己的婚姻幸福能够换来木氏的安稳,她也愿意,没想到现在事情竟然峰回路转,木氏和爱情,她都可以得到 之后安若素就带着木子去找木远清了,安若素将大体情况和木远清说了一下,木子已经毕业了,而易冬辰事业也算小有所成,所以希望尽快将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办了。 木远清很是犹豫,安宅无疑比韩家靠谱多了,但是易冬辰那孩子他是知道的,似乎一直以来,对木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木远清怕这是安若素的一厢情愿,别到时候好心办成了坏事,他不希望木子的婚姻幸福有一丁点闪失 所以木远清尝试着和安若素说:“如果你愿意帮助木氏度过难关,钱当是我借的,等木氏平稳发展之后,我再加倍还给你,至于两个孩子的婚事,他们还小,不急于一时” 木远清说的很婉转,希望安若素能听得懂 还没等安若素说话,,门外就冲进来张兰,咋咋呼呼的说:“木远清,你想什么呢” 张兰之所以这么大反应,是因为她真的觉得木远清是无可救药了,放着白白的彩礼钱不拿,非要说什么借 这木子不管是嫁给韩远还是安氏,那救助木氏的钱都算是彩礼,是可以不用还的,现在木远清居然宁愿不要彩礼,非要借,她当然很生气了。 木远清见张兰毫无预兆的闯进来,没有皱的很深:“谁让你进来了,给我出去” 张兰又岂是木远清能够赶走的:“我就是不出去,有人愿意娶木子,你为什么不愿意,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虽然张兰的话很难听,但是安若素倒也是乐见其成,因为她也想将木子娶进安宅,而不是借钱给木氏。 不过张兰的下一句话倒是让人大跌眼镜。她极尽谄媚的对安若素说:“安总,如果你要联姻的话,我们木家不是只有木子一个女儿,我们还有木容,毕竟木子和韩远已经说好了如果现在反悔的话,我怕影响不好,不如你看这样,让木子还是嫁给韩远,让木容嫁去你们家怎么样” 张兰的算盘打的当然好,安宅是多少海城的名媛都想嫁进去的地方,如果让木子嫁进去,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木子就该嫁去韩远,而她的木容才配嫁进安宅这样的高门大户 安若素真的是对这个女人拜服了,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如果我记得没错,你那个女儿还在上学,我们安宅不娶未成年人” 张兰赶紧接上:“她现在是读大学,不是高中,已经成年,已经成年” 安若素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我们安宅不结你这样的亲家”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安若素还留了点情面的话,那么这句话就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留了。 张兰的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既然安若素这么不客气,那么她也就不客气了,故意为难起来:“倒不是我们不愿意将木子嫁给你,只是我们已经和韩远集团定下了,韩远集团在海城怎么也算是大企业,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张兰故意这样说,其实就是想让安若素再多拿些资本来,安氏这样的大企业,怎么也得多刮点过来 安若素回答她:“我们可以不娶木子,但是韩远集团和我们安氏也有合作,你说如果我和他们韩董事长说一下,如果他们娶了木子,和我们安氏的合作就终结了,你说会怎么样” 张兰顿时没话说了,韩远是个大企业,但是和安氏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如果安若素真的这么做了,那么木氏就真的完蛋了。 她赶紧换了语气:“安总误会我的意思了,即使有再多的困难,只要是木子愿意的。我们也只能是听从木子的意思。” 好一副慈母的样子,当真以为安若素不知道她对木子做的那些事一样 安若素最后说,是对着木远清说的,压根就没把张兰放在眼里:“木远清,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木远清问木子:“木子,你怎么看”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木子愿意,如果木子不愿意,那么就说什么也不用考虑 木子又是娇羞的低下了头,但是她的娇羞在张兰看来,就像是不太同意一样,她赶紧过去拉住木子的手:“木子,你可不要犯糊涂啊,这安宅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地方,你能嫁进去,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可不要心比天高再说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你总该为自己死去的妈着想,为你已经年迈的爸爸着想,木氏要是破产了,木家就完了,你还有弟弟妹妹,你就忍心吗” 木子听着张兰的话,估计也就最后一句是真的,她是担心她的一双儿女,其他的都是假的。 木远清直接喊了一声:“木容” 木远清的书房离木容的房间不远,木容听到了,立马就赶到了爸爸的书房,木远清直接指着张兰,对木容说道:“将你妈带出去” 木容知道肯定又是自己的妈说什么惹怒到爸爸了,她赶紧拉走了张兰,尽管张兰不情愿,尽管张兰走的时候口中念念有词,但是木容拼着自己的力气就是将张兰带出去了。 张兰一走,整个书房顿时安静下来,木远清又正式的问了一遍木子:“木子,你愿意嫁到安宅,嫁给易冬辰吗” 木子这次倒是没有害羞,直接很坚定的说了声:“我愿意” 木远清虽然还有想法,但是此刻也缄口不言了,木子知道如果不嫁到安氏,在这个家的日子估计会更难过了,张兰还不每天吵的不得安宁 所以木子嫁给易冬辰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木氏的危机很快也就过了,两家都在准备着结婚的事情 有一天,木容见没人,就拉住了木子,很是认真的问她:“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吗那个易冬辰总是冷冷的,感觉不是什么好人,你嫁给他会不会太委屈啊,你要是不想嫁,现在去和爸爸说,他那么疼你,肯定会为你打算的。” 易冬辰木容也是见过的,虽然依着易冬辰高傲的性子根本就不认识她,木容觉得易冬辰对人太冷漠,她怕木子是为了木氏,才自愿做的牺牲 木子摇头:“不,这次是我愿意的” 如果要是嫁到韩远集团,那么她是被逼的,但是嫁到安宅不是,她不觉得易冬辰冷漠。反而觉得很酷,很有魅力 木容还是很担心的问:“安宅门庭很高,你要是嫁过去了,不幸福怎么办” 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姐姐一个人能应付吗 木子苦笑,再怎么水深火热,还能比现在悲催吗她抱住木容,安慰她:“我的好妹妹,你就别担心我了,我是仙人掌,插哪里活哪里你忘了吗再说就算我不幸福,还有你啊,有你我便是幸福的。” 能有一个妹妹这样舍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木容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就留下了眼泪 时光穿梭到十年后,这个时候木子已经是幸福的易太太,木容已经是幸福的安太太,她们同住在安宅,这天天气很好,正好坐在自家的院子里聊天。 木容说:“姐姐,还知道吗当年你说,就算在安宅过的不幸福,只要还有我,你就觉得幸福” 木子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幽深,当然是知道木容提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握住木容的手,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口气:“当然,至今我仍然觉得,有你我很幸福” 不管日子多么艰难,木容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从未离弃,她很感谢商场,给了她这样一份姐妹情 这时候,易冬辰走过来,很是吃醋:“他是你的幸福,那我是你的什么” 木子无语,这个男人怎么喜欢听墙角呢,再说木容是她的妹妹,姐妹之间说些煽情的话,在所难免,他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不过这还不算,易冬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又来一个,安若文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了,也是一股子酸味,半搂住木容:“木容,你说你是她的幸福,那我的幸福呢” 木子和木容相视一笑,真的是拿这两个大男人无语了,再说了,安氏很闲吗意集团很闲吗他们怎么有时间大白天的在这听墙角的 也曾走过风,也曾走过雨,幸运的是,风雨之后,终于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从此闲看春花,淡看秋月 全书完 ..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 即可访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