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空梦》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凌乱的心】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侠空梦》 作者:舍瓦核弹 声明:本书由(www.biqugedu.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 种下的果实 序言 序言 我是在武侠小说疲软的情况下写这本书的,本人是80年代后期生人的老土。此书是我的第一部作品,可能很垃圾,但本人已经努力啦!看这本书时请各位GG JJ SS AX 们细细看慢慢品,就像品茶一样,您会品出其中味道的。 历史是一段走过路途的镜子,江湖是成年人心中的童话,人生 国家 世态炎凉都在其中。。。。。。 我的风格是全新的,可能也是偏激的,呵呵。。。。。。 2003年开写 第一章 1 改变 蓝蓝的天空下,一望无垠的野草让轻风吹拂着,站在高处望去像绿色的波浪,一群山羊翘着尾巴悠然自得的吃着青草,不远处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把羊鞭子在放牧,口中大声唱着山歌:“独行荒源上,情缘随心生。哪家俏姑娘,愿伴我今生。一个山中野草,一个天庭彩云。管他杂言胡论,咱俩相好就好。。。。。。” 他唱了一遍又一遍眼眶里的泪水顺脸流出,忽然后面有人一阵叫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不好好给老子放羊还乱唱yín诗,有伤礼教,看爷不打烂你的嘴。”那人说着便走到这少年跟前夺过他手中的羊鞭,对着他身上一阵狂抽,鞭子在他身上留下了道道伤痕。少年只是咬牙吭都没吭一声。就是泪水不断从他眼里流出“疼啊!” “呦、呦、还留尿呢,又想俺家闺女啦,老爷我告诉你,我就是把闺女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这穷光蛋,于庆元你也不瞧瞧你们家是什么东西,连吃饭家伙都是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我呸。。。。。”一口浓痰吐在这个叫于庆元的少年脸上。 此人临走前留了一句话:“赶快给老子放羊,要是羊瘦了一斤半两,你和你爹就等着滚蛋吧。”在夕阳的照耀下那人的身影是那样臃肿肥大。像头立起身子走路的猪。 于庆元只是站在原地,从地上拾起刚才打他的那条羊鞭紧紧握在手重,眼中充满仇恨的目光,他猛的抬起头仰望天空大叫道:“月影妹子,我一定会把你娶过来的,一定!姓杜的老财我有一天要是发达了,第一个就找你算帐。”这个“帐”字他一直拉了很长声音。每次姓杜的老财打他,他都会等他走后骂他,大有一番鞭尸的快感。 日暮西山时,他开始把羊赶回羊圈,回到自己住的茅房里,躺在草料堆里埋头就睡,刚睡不到一会,“砰、砰”门被人敲响,于庆元从梦中醒来,赶紧起身道:“谁?”只听门外有人低声道:“我,快开门那!”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说话之人就是跟他一起在杜家干长工的高季昌。此人都已进三十岁,还没找到老婆,游手好闲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前几天刚把邻村田员外家的狗偷去卖狗ròu跟狗皮,得了五两白银。在这南六庄里与他高季昌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只有于庆元一人,所以他变经常在于庆元有困难时拿些偷来的银两接济他,而他每次赶坏事(在高季昌看来是劫富济贫的好事)于庆元都知道也给他保密。庄上没一个人喜欢他,常骂他“高癞子”。 于庆元听到敲门声后以为有要紧事,赶紧开门,只见高季昌满脸沮丧还穿着壮丁的衣服,他先是一愣,后来问道:“癞子大哥,改当戏子拉?” 高季昌道:“老弟,大哥我命背被抽壮丁了,是来向你道别的,此去搞不好是rò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于庆元问道:“怎么搞的会成这样?”高季昌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原来高季昌好赌成xìng,结了一屁股债,可他又想把本赢回来,不知吃错了什么yào脑子犯混向杜老财借了十两的高利贷,还定了契约画押按手印,上面规定只要高某人三日之内还不下借银,利息翻十倍。四日之内还不清便要代他儿子去当兵。 借了银子后高季昌的手气还是不顺,本不仅没反过来,还把借银也陪个干净,只能乖乖的替他儿子当兵。听了高季昌的诉说之后,直把于庆元气的脸都胀红了,怒骂道:“杜仁义个老赖孙、土老财、死杂种、狗ròu不上桌的货,真他妈混帐王八蛋。”他真恨不得将全天下的脏话全骂出来。 骂完后又对高季昌道:“癞子,你怎么傻到这种地步,这是明摆的yīn谋,想让你替他儿子去死啊!现今黄巢之乱刚平,官府内部各自称王互相攻杀,咱这陕州一带是朱温的地盘,这家伙正与东面的秦宗权打的你死我活,你若去可是九死一生呀!” 高季昌只是一个劲惨笑,无奈道:“一切都晚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可以挽救,这是我当壮丁发的五两安家费,你拿着给于老伯治病吧!” “你呢?” “我,呵。。。呵。。。,我是个光棍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地方没什么值得我挂念的,要是我走后死在外面,会托梦给你,让老弟每年清明时给我烧几张纸的。” 高季昌抬腿要走,于庆元一把拉住他道;“癞子且慢走,银子我给你带在路上用。” 高季昌摆摆手道:“没用,一个将死之人要银子有何用。”此时他面如死灰,神情麻木道:“杜老财和他狗儿子都被我杀拉,你说我要银子有何用,反正横竖都是个死。” 于庆元一听差点没蹲地上,他吓的结结吧吧道:“你。。。你。。。杀的?” “我杀的怎么招?” “真杀拉,一个都没留?” “一个都没留。” 于庆元愣了一会,忽然像疯子一般,揪住他的衣服大声说道:“你干啥要杀他们,要杀他们?” 高季昌拉开他的手道:“他们该死,兄弟你就不想想,他们这一狼一狗欺负我们的还少吗?就不说我,单说你爹,他为杜家当牛做马干长工三十年,最后得到的是什么一身病没人管,现在只能一人躺在破土地庙里受冻挨饿,杜氏父子管过没有,连杜宅大门都不让进。” 这一席话说的于庆元刚要发出的怒火,在心里被说灭了,杜家虐待他的情景又历历在目。他低声道:“月影呢?月影她在哪里?你把她怎样了?” 高季昌整了整刚才被于庆元抓乱的衣领说道:“月影的下落你都不知道?早两天就被他爹派人送到长安去了,听说是进宫当宫女,杜老财还扬言要把他女儿变成皇上身边的宠妃呢!经常到破庙给你爹送饭的杜家三太太,也已经五六天没见人了。” “啊!”于庆元惊道:“你快带我去杜家大院看看,看看。” 高季昌点头道:“走吧!他家里没人。”于庆元为了一防万一还拿了把铁锨带上,如果发现高季昌连杜月影也杀了,他就拿这把锨跟他拼命。 到了杜家大院,只见四下里一人也没有,前院里连一点灯光都没,如果不是有月光,那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院里死一样的沉静,进入后院只见正中堂屋有一丝亮光,于是于庆元便对高季昌道:“这两条狗的尸体就在这儿?”高季昌点头称是。 于庆元走到堂屋门口,门是半开的,他走了进去,刚走至门内却不知被地上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低头一看见地上有一死尸趴在那里。他顺着东面桌上的灯光看了死尸一眼,但见其口中流血,又见地上一把桌子腿在其身上,便知他是被人用木腿砸死的。 东面桌上也趴着一位,只见头上有一层白色物质,像是一层油,他走上前去仔细一看,那哪里是油原是一层脑浆,再看死尸的身体肥胖,就知道是杜老财的尸首,另一个肯定是他儿子。 于庆元发现桌上还放着一个帐本,便拿来翻看,他是偷读过书的人,上面的内容也能看懂。这上面记得全是各个长工、佃户所欠他杜家的斋,其实这上面十成有八成乃子虚乌有,帐本里居然还有于庆元他祖宗欠他杜家祖宗五十文钱的记载。 他越想越怒,便对杜老财的尸体开始真正的鞭尸,一口气踢了八十余脚。他忽看到从其衣袖里掉出一张信纸。于庆元拾起来看,上面写满了字,就照着灯看,上面写道:杜仁义老爷顿首,妾本一农fù被你强占,生月影一女,自入你杜门虽食的是白面大米,但内心总感不安,杜家的财富是靠佃户们的血泪堆起来的,你为富不仁早晚会受天谴,长工于万得病你管也不管,使其死于破庙,女儿月影被你送入宫中,今日我写此信要告诉你,别再干没良心的事了,杜老爷我是你的偏房并非正妻,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然女儿却是你杜家的血脉,入宫就是害了她,天下间有你这样的父亲吗?劝你还是早积yīn德以免死后被打入阿鼻地狱,不要让你前世造的孽转压在孩子身上,不是你信因果报应否。看后请自重。杜张氏绝笔。 于庆元看后双眼涌泪,心想:这确是三太太的手笔,她真死了?上面所说的于万不是我爹的名吗?难道也死了?他又想起高季昌对他说的事“三太太已五六天不见人了。”想到这里脸上一片茫然呆在原地。高某人在外等了好一会,见于庆元半天没从屋里出来,以为发生什么事,便看到他在一旁发呆,就上前问道:“咋拉中邪了?” 于庆元回过神对他哭诉道:“我爹死拉,三夫人自尽了,月影被杜老狗送进了长安,我命苦啊!” 高季昌安慰道:“杜老狗不是被我宰了吗,他死有余辜,为五两银子给我翻脸,于伯死了总比活着好,万一投胎下辈子是富贵命呢?兄弟想开些,我这杀了人的还不怎么着呢!咱们先到破庙去看看,让老伯入土为安吧!这杜宅一把火烧了得了。”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于庆元,他顺嘴说道:“烧了全烧了。” 正yù拿起那盏灯去先烧书架,却又被高季昌拦住,道:“慢着老弟,你怎么如此死脑筋,这杜家难道就没有一点值钱钱的东西?其实这都是咱们的,现在趁他们家里没人,先捞它一笔然后再烧,烧完了走人亡命天涯。”便四处翻箱捣柜的找银子。 于庆元面无表情道:“你拿你的吧!我不拿了,喜欢的人走了,家人也亡了,我在世上也无牵挂了,大哥你这杀人的罪名兄弟替你顶了。” 高季昌道:“我说你中邪,你就真中了,你替我顶我顶罪,那杜月影怎么办,你不是常惦记她吗?” 高季昌说到杜月影以及她娘,于庆元心里就一阵酸楚,他与杜月影从小玩到大,真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侯每次玩过家家的游戏都是他俩扮夫妻,大一点时于庆元去放牧,杜月影都会伴其左右,有说有笑。有时她还会给他唱山歌呢,于庆元回的都是她教的。 关于杜月影她娘杜张氏,他听村里人讲二十年前她曾是庄上数一数二的俏姑娘,于庆元他爹也曾喜欢过她,她也对于万有意思,那全源于杜张氏一家是从河东逃荒逃到这里,人不生地不熟举目无亲,在他们即将沦为乞丐之时,是于庆元他爹给张氏一家伸出援手,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他们暂住,自己睡在杜家的牛棚内,此举令杜张氏甚是感动,二人慢慢jiāo好,在即将二人就要成事之际,不想天不作美,杜张氏偏偏被杜仁义看中,那杜某对张家软硬兼施,再加上于家不仅穷,而且还是杜家的佃户,老实巴jiāo的农民,常言道;“穷斗不过富,民斗不过官。” 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到手的媳fù让人占去,为此于庆元的爷爷被活活气死。而这件事却使杜张氏耿耿于怀,于是便把对于万的情感全转给了于庆元。对他呵护有加跟亲儿子一样,每次他家有事都是三太太去帮忙料理,这于庆元打小没娘,全是三太太给了他母爱,他从心里把三太太当亲娘,杜张氏也把于庆元当成知己,只要在杜家受甚么委屈都会向他诉说。想到这里于庆元鼻子一酸,又忍不住哭起来。 在屋里于庆元是他哭他的,高季昌是我拿我的,高某人心里有这样一句话:“不拿白不拿,拿了还想拿。老子还背了命案,往后出去流亡花钱的地方多拉!。”他在这里找来找去,不多时内就找到了许多金银细软的值钱货,用上衣一包提在手里,对他笑道:“兄弟走吧!你不是要烧吗?随你的xìng子去烧,爱怎么烧就怎么烧吧!” 于庆元拿起桌上的油灯一扔,火很快的烧旺了,看着火里的东西化为灰尘,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二人出了杜宅,径直向土地庙方向奔去。待他们走了约有半里路时,就听杜宅四周铜锣声响成一片,他们向后望去只见火光冲天。 走到离破庙还有十几丈远时顺着月光隐约看见破庙旁的松树下立了块新坟,二人走过去见到坟旁有位中年fù人半躺在那里,于庆元见她衣着有点像三夫人,便仔细观看发现确实是她,但见她打扮的整整齐齐,脸上还上了装,只是人已脸色苍白,双眼微闭怕人已死去多时,而于庆元不相信她会死,仗着他祖上以前是行医的,自己也会点医术想拼力救活她,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忍不住哭出声道:“娘,娘你醒过来呀!娘。” 坟前立的木牌上写着: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后世结同枝,永世不分离。亡夫于万之墓,妻于张氏立。 于庆元看到碑文后,知道三夫人的意思。便让高季昌帮忙在坟旁挖了个坑,将三夫人与他爹埋在一处,虽然直到此时他还完全不明白三夫人与他爹到底以前发生过何事,但他此刻却懂得了什么叫“爱”。心想他对杜月影的那份感情也叫爱。 安葬了三夫人后,于庆元问高季昌道:“大哥,今后你打算干吗?” 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季昌道:“当兵,现如今只有当兵能躲过此劫。” “干脆我替你顶醉免得你再为此少活几年。” 高季昌不解道:“小子你是鬼上身了?还不如我们一起去闯天下。” 于庆元淡笑一声道:“我可还想当顺民,我要临死之前为朋友帮忙,你我之间的jiāo情还有何不好说的。” 高季昌拍了他一下肩膀道:“老弟你还小。。。。。” “小个屁,我八岁那年就给杜家做长工了,杜月影也不想他了,门不当户不对早晚跟 我爹一个下场。“ 高季昌拿他没办法,只好摇头道:“随你去吧!明天我就带你去县衙。” 这时天空的星星越来越少,东方已鱼肚白。此夜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本人原创剧本没有抄袭,是好是坏您自己看。 第二节 官府 牢房 被扁 天刚亮,于庆元与高季昌来到陕州县衙,就见衙门口是人流川动,作日南六庄的命案已被庄户报了官,再者说人家杜员外也是陕州城的一知名人士,有钱的大爷…… 来到衙门口,高季昌对于庆元道: “兄弟,你如果反悔还来得及.” “少废话,为朋友两肋chā刀死了也值.” “别犯晕了,进去可就是死啊!” “怕个球,十八年后还是条汉子.” 高季昌见他丝毫也不反悔,一咬牙说道: “那哥哥就对不住了.”一脚踢在于庆元腿窝上将他踢跪下,又把他的裤腰带解下绑在手腕上打个死扣.领他到衙门口的官差那里问道: “ 差大哥,今儿一大早的怎么衙门里这么热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官差见他一副壮丁打扮以为是新来的,把他当自己人说: “看你的摸样是刚做官差的吧!昨夜可出了大事,城外南六庄的杜老爷 天刚亮,于庆元与高季昌来到陕州县衙,就见衙门口是人流川动,昨日南六庄的命案已被庄户报和他儿子让人给宰了,听说还被人焚尸呢,县太爷今天正为此事犯愁,责令衙门里的兄弟到处在南六庄抓人,都二十几个了,真他妈什么世道,就死了俩人便乱抓,城外那么多饿死的流民,这老爷连管也不管,他妈的.”官差说着说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骂了起来. 高季昌立刻不敢再问,生怕官差发神经连他一块抓.便直接对他道: “差爷,这是在下抓来的一人犯,是南六庄杜老财的羊倌,我见他一身不正经定是与那命案有关,还请差爷务必向老爷通告.” “好吧,等会儿.”官差进去向里面通告. 于庆元看了高季昌老半天,对他道: “癞子使坏就是不一般.”高季昌不搭理他,于庆元道:“癞子大哥,现在没人,咱俩说说话总可以吧。”高季昌白眼一番,道:"你是替大哥我顶罪啊,还是想把我jiāo给官府啊,别装得太亲密。”于庆元听候再也不语。 不一会官差从里面出来,对他们说道: “进来,老爷升堂啦.” 二人随官差进了衙门大堂,看到堂外两边站的衙役还有后面的行刑工具,诸如铡刀\木夹\虎头刀\杀威棒之类,不免有些慌张身上的鸡皮疙瘩渐起.只不过这些东西上面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像有日子没用.(是没一点用了,在这兵困马乏的,人心惶惶的唐末岁月谁还用的着呢?这陕州地界一会是姓杨节度使的地盘,明儿就是姓刘的大将军的地盘喽.) 那县太爷从屏风后面走到大堂坐下,神情显得无精打采,头上的乌纱帽歪戴着.县太爷最近比较烦,他烦的不是杜家的命案,烦的是兵部隔三差五下的征兵令和怎么从这件命案里卡点油水,而这点油水也是为自己以后安稳度过这乱世所攒的逃命钱.在这位县太爷眼里大唐帝国早完蛋啦!早完蛋啦…… 在大堂的墙顶挂着 “明净如水”的高匾,它同大唐朝一样的破旧,上面还有大刀砍过的痕迹十有八九是黄巢义军砍的,县太爷的威风此时虽只有一二分,但还是让高\于二人不免打个寒战. “谁是人犯?”县令问道. “是不是你?”说着他用手指着高季昌,毕竟高某是zhēn rén犯,不禁得瑟一下,赶忙下跪道: “大老爷,不是小的是这小子,他是人犯.”手指向被他推倒在地的于庆元. “恩,可有凭证.” “有,他一个放羊娃,怎么身上会有二百文钱呢?定是非偷既盗,钱还在他身上,不信大人可以搜.” “高癞子”不亏是 “高癞子”嫁祸之功很是了得,在于庆元不知情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银子放进了于庆元上身的破衣袖里,县令让堂外衙役从于庆元身上搜,果然有银子. “把这人犯带到牢里关着明日杀头,退堂.” 话音刚落二人顿时一惊,心说:不会这么快吧,过堂、画押可都没进行啊。 其实不用进行,人家县太爷没这个xìng趣,人家大脑此时正在盘算着多少银子,多少银子呢。谁还管这些? 待县令宣布退堂后,高季昌转身便要走,于庆元忽然好像想到什么,随即嘿嘿傻笑两下,心说:后悔什么?不后悔,老子为兄弟两肋chā刀,义气为重,义气为重。 忽然高季昌回过头,眼中早已透出些许泪水,他心道:兄弟别怪大哥临走没给你打招呼,明年的今天大哥会给你多烧纸的。。。。。。 两个押差把于庆元押进了死囚牢,进去以后先给他解枷锁换囚衣,上面写着七十一号,因为他是死囚所以也没受什么刑罚. 在牢里他看到许多人,因他是新来的明天就要被斩告别这个世界,因此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看到牢房西角无人,便到那里蹲了下来,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一直在在望着牢房后墙的窗户,仿佛在聆听地藏王的召唤. 这牢房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屋,墙壁都是用黄土吭实所造,地面用青石板所铺上面记着年号 “天宝三年”.墙西角方着一个便桶,于庆元就蹲在旁边,鼻中闻到的尽是些小便和大粪的臭味儿. 不知过了多少个一会,牢房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狱卒对众囚犯道: “谁是七\一号出来,喝了断头酒上路.’ 于庆元一听猛的回过神,心道:我就是七十一号,别不会这么快就杀头吧,还没到明天呢. 结果见是七号和一号,被进来的几名狱卒像拉牲口一样押出去. 那二囚拼死挣扎,在青石板上留下了道道指痕,大叫: “不要杀我,我想活……” “我冤,我没干坏事,我还没睡过一个女人,吃过一顿好饭,让我活呀!我不想死……” 当他们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用棍子打昏,但牢门上留下了一滩血痕.于庆元一见着场面不免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当初那种要为朋友两肋chā刀的豪气,已被刚才那景冲的dàng然无存,他开始胆怯起来,脑子时不时会想起七号发疯似的狂叫哭闹,一号那吓掉魂的模样.那两个死囚的年龄,看上去也不比于庆元大多少. 他开始在反思,为什么他当初脑子发热呀! “干吗要为高季昌背这球罪呀!晕那,我真晕那!那个囚犯说的没错,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美好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女人,女人----杜月影. “去他妈的.’他自言自语骂道.于庆元这是已从想变成胡思乱想,他满脑子都是月影,她的一言一行,她那像花一样的倩影.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朦胧之中,他好象站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内,空空dàngdàng的房里有许多铜柱子支着,他看见在一个不远的地方有一张大床,上头还有一个龙头,于庆元心说: 这里就是皇宫不成?这么寒酸,还没杜老财家阔气. 忽听一人尖声大叫: “有贼呀!”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刹时不知从哪里出现七八个魁形大汉,头戴金盔像是皇宫的侍卫将他拿下,死死按在地上脸靠地,那尖叫之人,从大床上起来,于庆元抬头一看,原来是杜月影,还是以前在陕州老家的样子,只是变白了变胖了,比以前更漂亮了,脸上画着厚厚的浓装,但还是盖不住脸上的稚气. 他对肚月影道: “影妹, 是我,我是于庆元,你元子哥.” 而杜月影只是膀子一摇斜看他一眼,冷说道: “是你呀!你把我爹杀了还有脸来见我.” “不……不是我杀的,是……高……高……”于庆元正要辩解,只听杜月影下令道: “众侍卫把这个杀国丈的贼人给我活剁了,扔到金水河里喂金鱼.” “遵命,玉妃.” “来吧,美人再来一个.”一名男子的声音传入于庆元耳中,那人从床上起身,穿着金黄色的大袍,脸很消瘦面目苍白,给人一种有点精力不足的感觉. 他就是皇帝?于庆元心中想道:玉妃\国丈\美人,影妹子当上皇妃了? 此时他的心情也只能以我心已碎来比喻. 众侍卫把他拉出皇宫,而皇帝和杜月影也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以前心目中那个纯真\可爱\天真的影妹没有了,无影无踪.他已彻底无牵挂. “死吧.”他发自内心的喊道,声音巨大让人听了直想把耳膜震破,声响一直在皇宫上空回dàng,而他的嘴也一直张着. 忽然,天上一道闪电打了下来,顿时雷雨jiāo加,倾盆大雨从空中落下,此鱼下的甚猛,那雨点真恨不得把地砸个坑.有许多雨点落入于庆元口中,他尝了一下那雨水,只觉有点咸. 不觉又隐有一阵大笑声让他听到,而且声音很近,他醒过来,发现原来刚才是一场梦,一切都是虚幻,他用手揉揉眼睛,只觉头上很湿,还有一股骚味,他抬头看去,当场骂道: “日你们祖宗十八代,你们尿老子干啥?”只见于庆元头上有五六个大yáng jù在他头上放水. “咋\咋,刚来的小蛋子儿就这么横,你睡觉时叫谁死呀!乱他娘说丧气话,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呢!说丧气话就该打.”一个秃头死囚喝道,话音未落就见无数的脚向于庆元眼前飞来…… 好一顿的海扁,直把于庆元打的大呼救命,这会儿可不是杜老财打他几鞭的时候,这些死囚是往死里打他,不管哪里都踢,连他的命根儿也让人很踹了几脚.其中有位长的与侏儒差不多高的囚徒,闲一只脚踢不过瘾,竟然跳到于庆元身上乱蹦啊!好家伙,打的于庆元几yù晕厥.在牢门外的看守一开始是看笑话,还有一个看守笑道: “爷们,打的不够恨.”但后来见快出人命了,赶紧开门进去出面制止,众囚徒方才罢手,但还是有人最后又给了他一脚. 天黑了,夜深了,众囚徒都睡熟了,只有蛐蛐还在叫,除此以外一切都是安静的,满身是伤的于庆元还在牢房西角蹲着,他想哭确又不敢哭,生怕哭声再把那几个囚犯惊醒,再海扁他一顿. 看着牢房外的星星,他又想起在南六庄的美好时光.日出东南坳,羊儿吃青草,杜月影给他唱情歌,他给月影编野花帽的场景,一切往事都是都好象又浮现在眼前,看得到却又摸不着.这是他活在阳间的最后一夜.此时他已彻底后悔,其实他为高季昌顶罪,只是一时面子上的豪气和年轻人固有的冲动,没成想到头却是临死前还要受这一帮囚犯的气. 不觉天亮了,众囚还是睡的很死没一人醒过来,突然牢门被人打开,众囚被惊醒.只见十几个官差进来,其中一位像捕头的,对死囚们道: “今日你们走运,县太爷有令,众犯一律免死,改发配长安充军.” 语音未落,只见众死囚各个都兴奋的大呼 “县太爷长命百岁” “俺不用见牛头马面喽.” 一夜没睡的于庆元正在不停后悔自己做错事的时候,忽然听到 “免死”二字,内心的激动是无法用语言所形容的,就好比干旱的庄稼地喝到了及时雨,丢钱之人又拾个大元宝一样的心情,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做梦,后来咬手知道了疼才确定不是梦,当场抱着旁边的便桶就大哭起来,激动啊! 其实这批囚犯是要到天亮以后杀头的,可是昨夜那位县太爷不知从哪里来得灵光,想到用死囚来顶壮丁,已应兵部的征兵令,许是县太爷收了死囚家属的贿赂,看来他还蛮讲信用,这样即可卡油水,又能出色完成上级的任务,真是妙哉! 而那兵部征兵令乃是朱温用来扩充自己势力,意图同关西霸主李茂真争关中用的. 绝无抄袭版权所有,谢谢观赏.(原创剧本) 感谢那些发帖子的GG JJ MM DD SS AY们 第三节 拜师 “说走就走,都起来起来.” 押解的官兵把囚犯们躯赶到一起,排成一队,然后用胳膊一样粗的长麻绳拴成一串,这样可以防范个别囚徒乘机溜走.真是当天的令当天行,刚把 “免死令”念完就得走,一口水也不让喝,若换别的犯人早就叫骂成一片,但这是死囚.他们的命要比那七号和一号死囚要好的多喽,就差一夜,就差一夜…… 这支押解的队伍顺着阳关大道向西走,足足走了有两天,亏是时节是初夏天气暖和,这两天又没下鱼,每夜皆是风餐露宿. 毕竟这是乱世,驿站不比太平时候多.每次吃饭只有押解的官差有食吃,喝水时只有官差和横的死囚能喝到.这两天于庆元总共只喝了不到半碗水,饭是一顿也没吃上,直把他饿的能在白天看到星星. 刚放出来时的喜悦,此时已dàng然无存.有的只是身心上的痛苦,因出来时没穿鞋,这两日的行程把他的脚都给磨出了血,尽管以前脚上长着老茧.在监牢里的伤痛和现在的饥渴感使他真想找个大花岗石一头碰死算拉. 逃,一定要逃走,不然没等到长安就要被折磨死.这时于将元心里想道. 机会很快的来临.第三日黄昏,这支队伍行至一个叫官道口的小镇,过了小镇再走不到半日就到潼关城下了.此地以前甚是繁华,河北和中原等地的客商经常从这里过,去长安.只是这几年兵祸闹的厉害,逐渐破落下来,惟有走在小镇的街上看着脚下行的石板路上那深深的车辙印才能想起这镇子往昔的辉煌. 他们来到这里一家客栈住下,因这支队伍人太多,连官差带囚犯四五十人,一时店内住不下,于是这押解的官差们便私下合计起来,一名八字胡的押差向他们的头说道: “班头,咱们这一路风吹日晒,没出什么事,明天就到潼关了,离京城也没几里路,兄弟们累的慌不如把这几十号囚徒全关一个屋里,锁起来,咱们该吃吃该喝喝,保准出不了事.” 那班头眼珠子转了一圈道: “是累了,就照你说的办,不过……”他停顿一下又道: “万一有犯人想跑的话,就立刻宰掉以免生事,到了兵部衙门,就向上头jiāo代说想造反被正法.” 众差官齐声道: “好.” “好.” 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罢个押差便各干个的事去拉.众囚徒被押进一间屋时,正好于庆元绳子上的绳扣松开了,这时他想他想逃走的yù望更加强烈,他心说: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就在进屋的瞬间他趁一押差不注意,将双手从绳扣脱出,撒丫子跑出客栈,一直向东狂奔. 官差们看到有人选时辰逃走,派出三人抬脚便追.于庆元虽是数日未曾吃过饭,但求生的yù望却使他忘却了身上的痛苦.后面的官差们紧追不舍.当于庆元跑到一家包子铺时已经精疲力竭,一头栽倒在地上,口中不住的 “救命,救命”喊个不停. 押差们追了上去,其中一位提起手中的水火棍就要往他身上打,但不知从哪里飞出一个滚烫的ròu包子落在他脸上,押差 “哎哟”一声迅速用手捂着脸部被热包子烫的地方. 旁边的两位见自己同伴让人给伤了,便骂骂咧咧走到铺子里,对里面顾客大骂道: “哪个人没长狗沿扔的包子,给老子站出来.”店内顾客无人做声,二人再次叫骂道: “有蛋子的给老子站出来.” “站出来,老子打死你.’ “我扔的怎么着.”只见从铺子里走出一位少年汉子,个头长的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看上去有十八九岁,乍眼望去像头大黑熊,身上的肌ròu甚是发达. “哟,出来个冲英雄的,这是官府的死囚你敢劫吗?啊呸,你也不照照你算老几!”一名押差轻蔑道. “哈哈,我是你爹,老子最看不管你们这些官府杂种持强凌弱,你不让我劫,老子非劫,今儿你们撞我手上,就认栽逃命吧.” “找打.”那个被包子烫到脸的押差闯进店铺,提起棍子向他头上打去. 那少年连闪都没闪,任由棒子在头上乱打,押差手中碗口粗的棒子只听”咔嚓”一声打断了,少年却毫发无损,三名押差当时惊的目瞪口呆,少年用手将脑袋上的木头渣子拂去,然后道: “官府的棍子真不结实,刚才你们打够了现在该我打你们仨啦!” 他出手及快,三名押差几乎是同时 “妈呀!哎哟”叫道,脸部都留下了五指印,少年道: ‘打的还不够爽.”他又再次出售出招,手法与刚才一模一样,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但听 “啪” “啪” “啪”三名官差又在发愣时被打了一巴掌,如此三四遍过后,一时间他们被打的无语,眼睛都相互看着同伴,仨人脸上不是被打的鼻子出血,就是门牙被打落,脸蛋子被揍成了发面馍. 刚才脸上被包子烫过的押差最先缓过神,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对那俩同伴道: “妖……妖怪来拉,快跑啊!”话都没说完的时候,撒腿就跑啦!他的同伙也一溜烟的没了影. 这一切情景,都让于庆元看个真切,那少年汉子的身手让他感到惊奇,心想:我这次逃出来就得流亡,可现在我连个窝都没有,这汉子工夫"奇"书"网-Q'i's'u'u'.'C'o'm"如此了得,倒不如跟他,就是当他的马前足也成,只要能学到他身上一半本事,往后在这世上混就容易多拉. 待少年将那帮官差打跑后,于庆员翻身起来,走到他面前拱手说道: “好汉救了小的一命,小人感激不尽.”说话间便下身跪拜. 少年汉子忙上前相扶道: “你别这样,这一套我看不惯.” 于庆元道: “不知好汉恩公尊姓大名,小人来日也好报答.” 少年汉子道: “报答个屁呀!看来还没吃饭吧,瞧你饿的熊样.”他向包子铺老板要来几个包子让于庆元吃,他也不客气张开大口一口一个. 少年道:”我姓熊名大能.” “小的小…的哦,叫于庆元.” “你多大?” “我十五.” “老子今年十九比你大,往后叫我大哥吧!呵呵.” “是了恩公.” “你这逃出来的囚犯可有住的地方?” “那就跟我走吧!我带你找个地方住下.”他领着于庆元向东走去. 约莫走了十几里路,于庆元问道: “熊大哥咱们一直往东走去哪儿啊?” “去熊儿山,那是我的家.”熊大能说道 “家”字时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于庆元心说:熊儿山的人搞不好都跟黑熊有亲戚. 在路上,熊大能问他为何被人抓时,于庆元一口气把自己的身世全jiāo代了.熊大能叹口气道: “你也是个苦命人……” 第二天天亮时,他们走到了熊耳山的山道上,但见山涧青翠环抱,百鸟争鸣,野花野草发出大自然特有的清香.( www.biqugedu.com) 于庆元四下一望禁不住说道: “真是好地方.” 顺着山道直走到一个小山坳,遥眼向上望去便能见到一座颇大的寺院,红墙绿瓦的大院在四周松树的围绕下更添了几分灵韵.熊大能用手指着寺院的方向得意的对他道: “这就是我家,熊二山空相司寺,少林寺的祖师达摩禅师死后,不……圆寂后就葬在这里,很大的名头呀!” 于庆元道: “我好象没听说过.” 这句话说的熊大能很是尴尬,言谈之间已到寺门口,熊大能道: “你先在门口站会,我进去向师父通报一声.” 他走后于庆元站在寺门口四处张望. 大门上的匾牌上写着 “空相寺”三个狂草大字,从手法上看风格颇似唐朝初年怀素和尚的手笔,但这匾牌看上去却有点破旧,大门的朱漆也掉的七零八落,红墙上的 “佛”字也是新弄上去的,与寺院的宏大气势很不相称,整个寺院好象在不久以前被人为的破坏过. 整个寺院的确被破坏过,这不能不题一段唐朝末年的历史.当时大唐全境对佛教的崇拜绝不逊于后来蒙古人所建的大元朝.真是无山不有寺,无林不有庙,玄奘和僧一行这些历史上有名的僧人都是在这时出现的. 然而这一切都在公元845年也就是唐武宗会昌五年改变了,当年唐武宗李炎是由宦官仇士良发动宫廷政变监禁其父唐文宗李昂得来的,所以对外名不正言不顺,朝中皇子和大臣们对他议论纷纷. 其中文宗之子李忱对他反对最激烈,他便命人去诛杀李忱,李忱为躲避追杀便隐姓埋名不见行踪,后来有人向武宗皇帝告发说李忱当和尚藏了起来.他便下令全国灭 “佛”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李忱找出来,以至全国各地被废寺院无数,僧尼还俗或当税户者达四十余万人. 当时空相寺也被捣毁废弃,虽然事件已过去几十年,但寺门上的许多斑斑点点还是可以看出当年寺院破落的景象. 一会儿,熊大能从寺内出来,后面还跟了位年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和尚,他走上前介绍道: “兄弟他就是我师父.” 于庆元忙跪拜道: “见过老师父.” 中年和尚看着他道: “你就是那个倒霉蛋于庆元?” “正是小人.” “你犯了什么案子,让公差到处拿你?” “为朋友两肋chā刀代人受过.” “很好,照你这样的人现在不多了!’和尚捎有感触的说道. “往后你就留下吧!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于庆元心中暗喜,忙磕头谢过: “多谢老师父收留之恩.” 和尚道: “别一口一个老师傅,我还不老.”说完回到寺内. 于庆元又朝熊大能拜去.他忙将于庆元扶起说道: ‘拜就知道拜,难道你以为自己生来就比别人贱?以后见谁都不要拜,拜多了会让人烦.” 熊大能领他到自己房里住下,二人倒在一个土炕上便呼呼睡着了,奔波一夜 “累”就一个字. 第二天一早熊大能起床,于庆元随醒,他迷迷糊糊看到熊大能提起两个大桶出去了.临走前他对于庆元说道: “我先出去练功,你在这儿歇会儿,中午回来我给你打饭.” 于庆元闻得 “练功”二字,脑子里迅速又想起当时在包子铺,熊大能那令人称绝的功夫,又想到将来自己如若在这里学到功夫,别说是上乘哪怕就是能学到他三成的功力,往后在这乱世也能混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在牢里的几天明白了为何他会受穷杜老财享福的道理,因为他早已体验穷命的下场.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想学他爷爷\父亲那样窝囊的活一辈子,他更想有朝一日,飞黄腾达找到杜月影把她娶回家,他想当一名强者. 想到这里,他突然从土炕上跳下,飞身抱住熊大能的脚,苦苦求道: “大哥,你即在包子铺里救了小弟,求你再救我一次.” 这句话说的熊某人摸不着头脑,问道: “于兄弟,你是不是被那官差打傻拉,要不要找个郎中?” 于庆元脸色凝重,高声道: “熊大哥,我……我想拜师学武,我知道你的武艺全是你师父教的,我不想在下山以后,还是个人见人欺的放羊倌.”说着就忍不住哭起来. 熊大能顿时面目严厉的喝道: “你小子真他妈没骨气,老子小时侯就比你强,六岁那年河南大旱,我老家荥阳闹瘟疫,,爹娘都死了,只剩下我和我大哥相依为命,家里穷的叮当响,便从荥阳逃荒到洛阳,一路上我哥很照顾我,每次讨到饭,我哥总是把稠的给我吃,稀的他自己喝.在洛阳街头讨饭的人很多,每次挣吃的,我经常被人打,都是我哥护我,哥哥都被打的半死不活.我都心疼的直哭,他总是说没事,还道咱兄弟俩没亲人疼,咱不心疼自己谁心疼咱.” 说道此处他已有些哽咽. “别人让我当狗,我是打死也不当,你看看你.” 他指着于庆元说道. 于庆元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面不改色,还振振有辞道: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熊大能此时已没脾气了,道: “没见过你这种厚脸皮的,要学艺我替你告诉师父就是.” 中午时分,熊大能把他叫出来,带到一棵老松下.于庆元问道: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道: “这是我师父回寺的必经之路,你就在这儿等他吧!” “师父叫什么名字?” “法号了静.” 言谈之间,那个叫了静的僧人,手中拿个酒葫芦,从不远的山道下摇摇晃晃的上来.口中还唱道: “和尚疯,和尚颠,和尚歪眼看人间,世态炎凉全看进,一句话人心隔肚皮,亲人不叫亲,恩人不叫恩.富在深山有人拜,穷在亲家无人问,兄弟三年不来往,就是再亲也不亲.一斤酒\两斤酒,闭上眼念佛经,阿米托佛……” 话语间唱的甚是凄凉. 这和尚长的很粗壮,满脸短短的烙腮胡上身光着膀子.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他身上黑糊糊的毛发,一双眼睛长的跟虾米似的. 了静此时刚从山下不远的小酒馆里喝过酒回来,他见到于庆元在树下站着,心中不免一惊道: “难道这小子是空相寺住持派来监视我的?” 便满身酒气跑到熊大能前面道: “大能过来,师父问你,你把这小子领到这来干什么?你明知这是我每天下山喝酒的小道儿,还领外人外人在这里,如果让空相寺的住持知道,咱师徒俩就得被这帮迂腐到家的和尚赶走,知道吗?” “师……师父他想学艺,就为此事今早他像孙子似的求我.” 熊大能低声说道. “哦,拜师,你早说吗!.”了静用手指着离他十几丈远的于庆元浓眉一对说道:”小子过来,小子过来,就是你.” 这时猛看了静面目跟凶神似的,但小眼却透着一丝柔光,这一下把于庆元吓的,一步一挪走到他跟前,他用力拍了一下于庆元的肩道: “小子身板不错,是块料子以后你就算我徒弟了.” “谢师父.” 于庆元这次迅速跪地拜师. 请慢慢看细细品细看之后再发表意见,谢谢观赏…… 对于上一章的错别字我表示歉意. 第四节 人世间 “终于要学功夫啦,我出人头地的计划开始喽,哈哈……”于庆元心中发出这样的感慨,心里很美. 但他却一直不知道,他这个师父了静的身份和来历,了静和尚让他练的功夫,也就是每天从山下挑四十桶水,提到山坳中空相寺的柴房里.整日在太阳最dú的正午时分,站在日头下扎马步,一直扎到日头落山. 熊大能所练的却跟他大不一样,天天舞qiāng弄棒,了静还时常亲自教他功夫,其中就有 “铁布衫”,虽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刀qiāng不入还是没问题的,这功夫令于庆元大吃一惊,心中叹道:唉!大徒弟确实受师父宠啊!亲爹爱长房生的子,不爱偏房生的儿呀! 师父了静一直都这样待他,每次练功于庆元都会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练,他总是那句 “练基本功.”然后走人.起初他还听,可过了半年时间,还是这一套别无新意,只不过又让他加了一项任务,用拳头滔米,眼看熊大能的功夫一天比一天见长,而自己依然是滔米\挑水\扎马步,便开始偷懒怠慢起来,如滔米必须用手,可他却用木椎,尽管他知道这是让他练拳头用的,可他就偏不,为的是抗议了静的不公正待遇. 但每次换来的都是了静无声无息的惩罚,他滔米时只要偷懒,当用到手去滔米时会发现自己手疼,那时米里被人放了碎石渣子.挑水时少挑,下次再挑水会发现桶比以前大了,他知道这是师父对他的惩罚,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虽然有时还会烦,但总会自我安慰一句: “我球法儿.” 春至夏来,秋尽冬至.一年又过去了,这段时间于庆元的基本功颇扎实,甚至自己还给自己加量,这些都没逃过了静那对小眼睛,他的日子过的也挺快活,经常调戏熊大能竟成了他的乐趣,如在炕上放蝎子蛰他,到山泉洗澡时把他衣服偷走.但最后往往吃亏的还是他,因为以他的小样跟本打不过熊大能. 一日晚上,了静来到柴房,单独把于庆元叫来低声对他道: “三更天到寺里大雄宝殿来,我有事要对你说.”言罢俩小眼一眯走了. 于庆元回到房内,躺在炕上就是睡不着,寻思着师父叫他是要干吗? 他想对熊大能说此事,可是他睡的很死,怎么叫也叫不醒,就随口骂了句: “死猪.” 眼看时辰快过二更天,快到三更天时,他再也躺不住了,起身穿衣,顺着月光来到大雄宝殿外的大香炉旁,天气虽已到了深春,但只要一刮风让人还是禁不住打个得瑟. 他站在炉旁等他师父时,忽听得香炉左边的石碑后发出 “嘿哈”的习武声,虽然这声音很小,以防让睡觉的惊醒听见,但在这四下寂静的寺院里还是能听的到.他走到石碑那里看到一名僧人手中舞着条杯口粗的木棒,但见得极飞如轮,宛如魔杖,棍风阵阵,力度很大,于庆元看的入神.忽然棒子一棍chā入地面,竟没地有二尺有余,可见此人内力深厚,这又一次让他开了眼,上次是熊大能. 那僧人用手擦去身上的汗水,道: “于庆元你出来吧!” 原来他知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庆元来了.他便从石碑后出来. “你来这儿有多少日子啦!”还没等于庆元开口说话,僧人已开口说道. 听声音他已知道这是他师父了静的声音,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站在他眼前的僧人穿的很是正统,上身着件黄色僧袍,下身的僧裤打了绑腿,脸上干干净净的,若不是他那双小眼睛,于庆元还真认不得他就是了静. 以前了静和尚给他留的印象便是,整日喝酒,吃ròu,使寺院里的和尚见他都躲,虽避但对他还是很尊敬,他整天 “酒rò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可也无人管他,这令于庆元很纳闷.更有时他在佛堂上与僧人辩经时,往往粗话连篇 “他妈的,阿米托佛”常挂口中,寺院的住持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在于庆元心里他的师父就是精神病. “师父,弟子来这儿已有两年啦!” “你知道为什么,我收你时那么爽快的答应吗?” “我不知道.” “那是你小子够朋友,重义气.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当了静说到此处时,脸上的神色很是悲凉. 他让于庆元坐在地上,他也坐下,于庆元问道: “师父为什么你说不多了呢?” 他轻声叹道: “二十年啦,刻骨铭心啊!那一年黄巢兵乱,王仙芝部进围曹州,我当时是濮州团练使,奉命在当地招兵,以解曹州之围进攻乱兵.这招兵说是招,其实是到处抓人,等人抓齐后,我便带领这些所谓的新兵向曹州进发当我们走到一个叫毛沟的小村时,突然天降大雨,道路被冲坏,无法前行,那些被抽去的新兵们叫苦不迭,妈了巴的,我一时心软把他们全放了,全放回家了.回到濮州后,我被知府大人免了制,便回家赋闲,本以为此事已到此为止,可我万没料到,没几天一大帮公差闯入我家,将我押走,说我渎职把人全放了.当时我就想:此事只我一人知道,没别人知呀!可后来你知道是谁把我卖了吗?” “是谁?” “是他妈那些被我放了的新兵,我到那时才知道什么是人,什么是人那.”他此时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却显的很苍凉,眼神中充满了失落\愤怒和无奈. 他叹了口气又道: “人心隔肚皮呀!那些个新兵之所以告发我只是为了几两赏银,再后来我就将他们全杀了.” 了静这番话直说的于庆元心中倒吸冷气,心说:高季昌那小子,不会到后来也会翻脸不认人吧? 了静又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原来他虽早年当过团练使,但后来却为这放人之事来到嵩山少林寺出家当和尚,因为他看清了人间的丑恶的本xìng. 他拜寺中与当时方丈同辈的凡空为师,寺内辈分极高,并的凡空真传,习得绝技 “达摩八式” “铁布衫” “二指蝉功”.苦学五年加之在俗世学得的一些功夫,武艺精湛,在少林寺武功中的造诣,甚至连凡空都比不上他,进寺仅八年便位列罗汉堂首座,在这乱世中只要武艺高能保护寺院就行,他成首座也不为怪,更主要的是寺院的高僧们看中的也是他以前的身份 “团练使”. 后来他因私自下山救了一批躲避战火的流民犯了寺规,寺院要惩罚他,他不服一怒之下跑出少林寺游走江湖,成为少林的弃僧,他爱报打不平,专爱找中原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中的 “一丁点”败类的麻烦,以至各门各派都跟他有过节,他们本想宰了他,但因了静以前是少林寺的人,所以他们都不敢动他,生怕得罪少林寺这个武林中太爷级的门派,故而无人敢把他怎样. 又因他爱喝酒吃ròu,武林中人便讽刺他为 “破戒烂僧”.了静在江湖中得罪人太多,无法在江湖中立足,就跑到他短命的大师兄了欣生前所住的熊耳山空相寺中做了个挂单和尚,这一住就是十二年. 了静脸露苦笑,继续说下去,话音也平和了许多. “孩子这两年我没让你学功夫,你没怨我吧!” “没有.” “告诉你,学武之人首先得学会做人,更要有一身正气,更要有侠胆,等将来你艺满出山,要打尽天下不平事,杀尽天下恶人,记住千万不要让名利把你给毁了.” “徒弟铭记在心.” “熊大能的功夫快学成了,他也快出山拉!现在你的基本功练的很扎实,也该轮到教你了.” 此言一出,楞把于庆元乐了半天,但只是在内心,表面一点也没留露出来. 了静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皮已发黄的书,上面工整的写着三个大字 “大佛拳”,对于庆元道: “这是少林寺的“大佛拳”单本,你日后拿它好好练习,这虽是很平常的拳法,但却刚柔并进,若练精通,必能成为一等高手,你拿着回去好好练,如有不懂之处,就马上来找我,日不闭户.呵呵……” 于庆元双手接过这本书,觉得此书仿佛有千斤重,心想:我以后的富贵,可就全仗这本书;啦! 走出大门时,他向了静深鞠一躬. 写的不好请谅解.我不知道怎样加精华谁知道告诉我一声. 第五节 下山 自从得了拳经之后,于庆元几yù忘乎所以,兴奋的天天拿熊大能开涮,整日叫他 “熊大熊”.以为自己早晚功力会赶上他. 每次练武时,他都会全身心投入达到忘我之镜,这<<大佛拳>>乃是少林寺外加拳的总诀,共二十招包含了 “六合拳” “大小洪拳” “罗汉拳”的精华,功夫要练上七八年才能有所小成,但于庆元基本功扎实,拳头特硬两块花岗石拴在一块,扔到空中能一拳打的粉碎,所以他练起来很快,仅过四个月,前十三着便能倒打如流. 一日,于庆元在柴房前练功,忽闻房里有男人在哭,哭声还很凄惨似曾相闻,他想道:难道是大师兄在哭吗? 跑到房内看到果然熊大能蹲在地上痛苦流涕,便问道: “大熊啊!发生什么事情拉?” 他不说话只是拿出一封信,让于庆元看,他虽识字不多,但还是看懂了上面的内容.原来这信是洛阳寄来熊大能他大哥托人代写的,信上写道:余弟数十年未见现今可好,兄在洛阳甚思.今余在丐帮门下过日,年初娶妻上月得子,然兄现得伤寒,怕命不久矣,唯想再见弟一面. 熊大能哭的是一口一个 “我的亲哥哥哟,苦命的哥哟.”哭声悲惨之极,等他哭完后,于庆元问他: “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熊大能道: “下山去洛阳,我现在就走,师弟你帮我将我的东西收拾一下,越快越好.” “你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我在这里待了将近十年,这世上最亲我的除了师父,就是我大哥,他更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得赶紧下山,哪怕再见他一面我也就知足了,师父那里我就不去拉!以免他老人家伤心,师弟,我走了,呜……呜……”说着又忍不住哭了. 于庆元帮他收拾完东西,将他送到山口的那棵老松树下,只见从树后站出一人,正是了静和尚,他口中道: “缘自心起,又自心灭.有缘自相见,无缘自不见.’二人一惊,没想到了静竟会知道兄大能要走. 其实他早就知道,因为那封信在未入熊大能之手前,便已被他偷看过.没等他俩人说话,他就又道: “这是为师潜心十载编的 “内加经心法”收好,这可是集了 “易筋经”跟 “榆珈功”的精髓,是为师以少林寺的内功为蓝本编出来的,你若练好,便克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啦,呵……呵,说笑,大能一路保重,我回寺拉.”了静把书jiāo给熊大能后,转身就走,于庆元发现他的眼圈已经红了,他的背影仿佛比以前沉重许多. 熊大能突然跪在地上向空相寺的方向深深的磕了个头,高声喊道: “师-----父-----“ 起身后他又像以前那样用手拍于庆元的头,勉强笑道: “师弟保重,以后有什么事要找我,就来洛阳关林来找.”说完以后,他不时回头看看熊儿山的树\草\花\鸟,待他走远时,于庆元禁不住大喊道: “保重,后会有期.”这时他的眼睛已被泪水所充满…… 三个月后的一天. “吗哒,吗哒,吗哒!.” 于庆元在山下一块空地上练功,正入神时忽闻 “救命”之声,他停手向远处望去,只见有一年轻书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叫着,后面是十五六个壮汉,手上拿把单刀像恶犬一样追. 这些日子他常听寺里的和尚对他说现在熊耳山山下来了一帮强人,在山涧小道上打家劫舍,使得空相寺来的香客越来越少,靠香火钱为生的空相寺都快撑不下去了.当时他就想:我这一年的功夫,也该有小试身手了,干脆拿这几个强盗开张吧! 想到这里,他一越跳到强盗们面前,大喝一声道: “停手,光天化日之下,歹人劫道还有王法吗?” “王法,哈哈,那里来的野小子.哎!谁家的孩子啊?”一个留小胡子的强道看到有个毛孩子出来拦截他们,觉得很搞笑,就半开玩笑道.他又冷笑道: “你他nǎinǎi的还跟大爷讲王法,这年月还有王法可讲吗?小崽子大爷见你是个毛孩子小蛋子,今天放过你赶快滚,不然把你宰了当包子馅.”于庆元看他的架势像这伙强人的头头. 他很不服气的对骂道: “娘的,想当年老子进死囚牢的时候,你们还在家跟媳fù快活呢,按出道儿的年月算,你才是小蛋子儿.” “好,小崽子,硬上啦!兄弟们给我砍了他.”八字胡喝道. 话音未落,众强盗便一起挥刀砍向于庆元,此时的于庆元再不是以前那个人见人欺的放羊倌了,他先敏捷的躲过,接着便开始施展 “大佛拳”,先一个 “轮回转世”竟把周围的强盗全打倒了,紧跟着 “单凤朝阳” “佛生西天”…… 连出一十二招一气喝成,招招如飞,犹如飞火流星, “呀!” “妈呀!”强盗一个个中招倒地,他们在于庆元眼中的反应如同木偶一般,那八字胡见他如此身手大惊道; “少…林…拳,兄弟们快跑.”众贼立刻四下散去. 那书生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对于庆元道: “恩公,多谢救命之恩.”说着便要下拜, 于庆元忙拦住他道: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这一幕,使他想起三年前在官道口,熊大能救他的一幕,心中不免有一丝感慨…… 他打量那书生一凡,见其穿的净劫华丽,腰间还挂个玉佩,心想;弄不好是个大户,说不好以后还能帮自己忙.就忙问道: “敢问这位兄台,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书生答道: “在下姓牛名安之,青州博昌人氏,家父乃四镇节度使朱温的大将牛存节是也.” 于庆元听后差点当场没给这叫牛安之的书生拜上一拜叫他爷爷.心道:我于庆元今天可真是走大运烧高香拉!救了这么一位活财神,老子的运道来了.他忙上前拱手作礼道: “公子原是名门之后呀!怪不得我远见公子时你仪表不凡,虽逃命时慌张,但乃不失大体,你可真有大气魄,不愧是牛爷的儿子呀!”说这些话时, 于庆元直说的眉飞色舞,奉承牛安之,乐得他屁颠屁颠的,笑的合不笼嘴,刚才逃命时的那种惊魂落魄一扫光. 他挺了挺腰,说道: “恩公过奖了,我此次是奉家母之命去京城长安服侍父亲,怎奈路过熊耳山遇到强人,随我来得仆从弃我而去,只剩下在下被强盗追杀,最后得遇恩公相救,唉……” 于庆元看了以下天色道; “牛公子天已不早赶路要紧,我就护送您一程吧!” 听罢此言,牛安之心下甚是感激,心中道:能在这荒山野岭遇到这样一位好人,真乃祖上积德呀!他道: “那就不在劳烦恩人啦!” 他将牛安之送到一个较安全的地方后,便要告辞,牛安之忙上前拦住道: “恩公,半天还不知你大名? “在下于庆元,乃一介草民,不足公子挂齿,告辞.” “于恩公留步,这是在下的玉佩,望你收下,他日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净可到长安城找我.”牛安之把身上的玉佩拽下,送到于庆元手里.二人就此别过. “朱温\牛存节\节度使.哈哈……” 走在回空相寺的路上,他一边拍手,一边春风得意的自语道,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似的. 回到寺里于庆元将此事告知了静和尚,他原以为了静会对他大加赞赏,可是了静不仅不表扬还把他臭骂一顿,说只要是官家之子弟,没一个好东西,杀了活该.了静的神色也变了,便的很忧愁,虾米似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不安. 熊大能走后不过四个月便托人捎信到熊儿山,信上面尽写些好事,信上说他入了丐帮,因自己会武艺很快升到了八袋长老的位置,信上他还自我夸耀道自己现在在洛阳丐帮总坛最拽,用不了多久他可能还会升到十袋长老的位置,更主要的是他还在信上说,他一个人收拾了横行洛阳黑道十几年的 “白虎帮”一人挑他们八十多人,自此他已在江湖上颇有名声了,将来他彻底发达了一定会把了静接到洛阳养老. 了静看过信后激动的差点没落泪,可当他想起当日于庆元的事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信反倒使他更忧虑. 于庆元在信上看到熊大能这么短时间竟混的人五人六,不禁让他眼馋的要死.以后的日子里那封信就像勾魂绳一样,将他又勾到了名利上,他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他心道:我功夫练的也差不多了,该是我去闯的时候了. 当天他便把自己的包裹装好,扛在身上刚要出门,便撞上了了静,但见他脸上苦笑道: “事情果然发生了,你真的要走.”这段时间了静所担忧的便是于庆元下山去闯世界,他知道于庆元的功夫有多深,虽然他现在的那套拳法打的很精妙,但才学会了十六招,若下山去早晚必会吃亏. “师父,徒儿想下山去闯闯,我在这儿已三年有余.” “熊大能在这九念.” “师父……”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走,你是见熊大能混出了人样,自己心里急.你以前拜我为师也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因为你不想再过苦日子,你走吧!我不留你了,我还是那句话,要做个好人,不要让名利把你给毁了.’ 于庆元刚想开口辩解,只见了静一招 “燕子落巢”就飞的无影无踪,只是幽静的山林中传出了静喝醉十经常唱的<<醉僧歌>>:和尚疯,和尚颠,和尚歪眼看人间,世态炎凉全看尽一句话人心隔肚皮,富在深山有人拜,穷在亲家无人问.亲人不叫亲,恩人不叫恩,兄弟三年不来往,就是再亲也不亲,一斤酒,两斤酒,闭上眼念佛经,阿米托佛……” 于庆元离开了熊儿山,离开了空相寺,他去了长安,路上他一直问自己: “我为了功名,到底是对是错?” 多多提意见谢谢观赏. 第六节 人xìng 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道残阳照在渭水河上,将河水映的别样红,长安城的城墙倒影在河面中,显得那样饱经风霜,长安的延庆门就在前方,城楼上树立的 “唐”字大旗在秋风的吹拂下毫无生气的飘扬,虽然护城河依然又宽又深,城墙依旧坚石如铁,但唐王朝的锐气却一去不复返, “贞观之治” “开元盛世”歌舞升平的大唐盛景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安史之乱”, “吐蕃占京”……,城墙都无声无息的见证过,衰老的唐帝国已经将近三百年了. 虽然长安已不是不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的城市,但城中依然繁华美丽,宽阔的朱雀大街,热闹的东西二市应有尽有的货物,直把从未进过大城市的于庆元看的两眼发直,自言自语道; “京城就是京城.牛B烘烘.” 在长安闲逛了两天之后,他就去找当日在熊儿山救过的牛安之,开始他向一位路人打听牛安之时,路人不知道,当他问起牛存节时,路人道: “牛将军可是梁王朱公手下的大将红人谁不知晓呀!延平街中段就是.” 于庆元找到延平街牛府,手上拿着当日牛安之给他的玉佩.但瞧见那牛府高大的红墙,张灯节彩的朱漆大门.门口是车水马龙,大门内外进进出出许多达官显贵,于庆元本想直接进去找牛安之,却看自己身上的穿戴与一个叫花子差不多,别没走进去便让看门的将自己一脚踢出. 这时于庆元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拍他一下,扭头看去原是位身着上等丝衣的年轻公子在拍他,便问: “您是……?” “恩人不记得在下啦!” “原来是牛公子.” “哈哈,若不是见你手上拿有我当日送你的玉佩,怕还认不出你呢?” “呵呵……” 二人相见自是很高兴,牛安之将于庆元领到府上推荐给牛存节,说这是当日在熊儿山救他的恩人,牛存节自是对救他牛家香火的恩人非常感谢,问他是否要赏钱? 于庆元说什么也不要,只求在牛存节府上当个差使,但牛存节见他像个习武的就又引见他去给朱温当亲兵.他心中自是欢喜,感觉好象自己一步登天. 自从他在朱温手下亲兵后,干的活虽然很辛苦,但待遇贼好.一个月能拿三十两纹银,再加上还能索些拍朱温马屁将领们的小钱,搞上百十两银子是不成问题的.他回武艺办事利索,两年便升到宣义军小将,真可谓前途一片大好.在大街上乱拿东西乱打人,官府不敢抓,街头的痞子们见到他都叫 “于爷爷”满脸客气,这时于庆元感觉到了功名的快感,做人上任的好处,脾气也见长不少. 一日,天刚蒙蒙亮,就有一名朱温的亲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于庆元屋里,将他从床上叫醒道: “于爷,王爷有事要找你,快起来.” 于庆元睡意犹在的骂道: “妈的,你家死人拉!叫这么急.” “于爷,王爷有急事要你去办.”亲兵再次焦急的说道. 这才把于庆元给叫醒.他赶忙连三赶四穿好衣服,走进朱温房内,朱温说这是件事关重大的要事,让他骑快马将一封加急信送到颖州防御使的手中,并说晚上就得回来给他报信,不然就别干他的宣义军小将了. 为了自己的前途,于庆元打马飞奔直到颖州,路上他连喝水的空都没有,马也没换,等到了颖州驿站,快马愣是给活活累死拉! 他来不及休息就直到防御使的府上,到了门口,只是将自己手中的令牌让门口的守卫看了一下就要径直去前庭,结果被守卫拦住,他怒骂道: “老子是梁王手下的宣义军将军,长安城都没我不能去的地方,你他娘一个小兵,敢当老子.” 卫兵冷笑一声道: “山高皇帝远,大爷您不知道吗?颖州离长安近千里,出了潼关朱温就不顶事了,这儿是俺们高季兴大人说了算.” 于庆元正在抖身上的灰尘时,他猛听得 “高季兴”三字,心说:高季兴?那不是高癞子在陕州给自己起的别名吗? 便马上问道:“我不跟你计较,老子问你,你们高季兴大人是不是陕州郏石镇人氏?六年前来当的兵。” “是又怎样。”守卫不耐烦道。 于庆元心下大喜,想道:嘻嘻,我这做兄弟的也能当个副防御使玩玩,高癞子不是凡人。他道:“你告诉你们高大人,就说陕州城外一孩童找他。” “等着,我进去通报。” “哼,陕州城外一孩童,什么玩意儿。”守卫嘟囔了一句,就进去了。 一会儿,那个防御使命人传他进来,来到府衙内,但见防御使正与四个人在前厅大口吃ròu喝酒。 于庆元在前厅门口等着,他见那微胖的防御使大人越看越像高季昌,此时他心中断定就是他,便忍不住兴奋叫道:“高癞子,高大哥我还活着。” 那防御使大人始终不动,连看也不看他,只是和那四人喝酒,倒是他旁边一位拍案而起,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球货,高大人的绰号也是你叫的。” 于庆元先是一愣,再看此人穿着像个家仆,便骂道:“呀!你个狗奴才,你家主人还没说话,你这条狗也有你叫的份。” 话音未落,但见另外三人和那个骂于庆元的主儿,一起跳到前庭门口,看架势像练过两手的,他们立刻想和于庆元动手,防御使起身道:“于庆元,我还认识你,你对我的恩情我还记得,但人都是会变的,常言道:亲戚三年不来往,就是血亲也不亲。更何况你我已经有六年没有来往了。当年要不是你替我坐牢,老子现在也是一个将军了,你的恩情也算我报了,你我互不相欠。今天你骂我的手下我不能轻饶你,你直言本官的名闱,我就更不能饶你,我告诉你本官的高祖乃是前朝大魏天子高洋,我是贵族,而你是贫民,你虽跟了朱温,但你也是他的一条狗,左右将他给我拿下,打。” 此言一出,但见那四人同时出手来攻,四人中一名年长的向于庆元猛出两掌,于庆元单拳来接。那两掌苍劲有力,真把于庆元的手震的直麻。 他心中一阵悔道:当初真不该那么早下山,这两年武艺一点长进也没有。他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只好开始和他们周旋,以等待反击的机会,可是人家是四个人,最后不仅没把人家眩晕,倒是把自己给转晕了,拳法也胡打一气,四人乘机同时出掌,击中了于庆元。他顿觉身上的五脏六腑像倒了位,当场倒在地上,幸好那四人还顾忌到他是朱温的人,只出了四分掌力,于庆元虽倒但觉得没受什么伤,深挚清醒。 他便用足了劲骂高季昌,放开嗓门的嚷道:“高季昌,你别以为你他妈当了官就熊大了,你祖宗十八代都是贫农,别认错了祖宗,你也是穷鬼,你八岁那年偷了镇上孙员外的一只鸡,你十二岁那年偷了张财主的驴让人家逮着一顿暴打,(这时高某人见他说自己的老底,气的脸色铁青,对手下喝道:“按住他,打。”)哈哈,哎哟,你个忘根负义不认祖宗的东西,哎呀!。。。cāo你娘。。。“ 此时院中已能听到高季昌手下的窃笑声。 高季昌之所以能从一个小兵变成防御使,靠的便是马屁和军功,外加一名当大官的老丈人。自在陕州别过于庆元以后,高某人便去投靠朱温,随他南征北战,并在朱温与中原一霸秦宗权的战争中救过他一命,他知朱温好色。就每到一城挑数十名美女投其所好。高季昌后来取了位长房老婆,她娘家是荆南一带的望族,其父更是做过朝中大员,有了这些条件他仅用五年时间便做到了现在的位子,此时他要兵有兵,要地位有地位,再不是那个长工。 高某人最忌别人问他的过去,人也变的无情无意,因为他在官场这几年德出了一条道理:人只要一有权,就会把他的铺路人踢滚蛋。 于庆元越骂的损,那四人越打的欢,他们手拿水火棒,往他屁股上打去,直打到棍棍见血方止,他趴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怒视着高季昌,儿高某人照旧喝酒吃菜,跟没事人一样,此时幼年的伙计成了仇人,往昔的恩情都成了屁,他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他要一辈子为功名而活着. 同时他也忘记了了静的告戒,他被高季昌的手下一脚踢出了府衙. 他抬起头仰望天空大声怒问道: “天,难道人都这样吗?……”此时人心隔肚皮那句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于庆元走后,高季昌的一名亲信对他道: “大人,您将朱温的人给打了,难道您就不怕把他得罪了?” 高季昌只是微微一笑道: “哈哈,仇人?绝对不会,朱温这次派人来的目的我很清楚,他是要和咱们结盟帮他对抗河东的李克用,我之所以把我那穷兄弟打一顿,也是为了两不得罪,朱温咱们惹不起,李克用咱也惹不起呀!” “哪大人,您这是……” “中庸者无敌啊!哈哈……”) 于庆元神情低落落的回到了长安,因为他将朱温东联高季昌北连刘仁恭以对抗河东霸主李克用的计划泡了汤.朱温一怒之下要砍他的头,最后还是牛存节为他求情才保住了小命,将他从一名将军贬到大明宫当守卫去了. 自此他开始消沉,默不寡言,别的皇宫守卫只知道他叫于庆元,没人知道他曾经在长安城风光过. 虽然他受了挫折,但他并不灰心始终没有忘记他出人头地的计划,不管有什么露脸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 在这宦官一手当道的皇宫之内,只要你把这帮yīn阳人给伺候好,就会有发达的机会,同样于庆元也在宫中找了位陈姓的大宦官做他的靠山.当然那厮做他的后台,前提是于庆元孝敬他了一笔不菲的银子.这太监在皇宫中资历颇深,给唐昭宗当过十几年的亲信,又给两宫娘娘当差,此时是内侍省内府局总管,在宫中有大帮党羽. 于庆元就跟他混,渐渐从一名禁军升到神策军校尉。天天领一帮禁军在宫里巡逻,这也算于庆元的二次创业吧! 有一段时间,那陈姓公公与一个叫郭钟的太监发生了矛盾。直闹到有时大打出手,因郭钟他表哥是唐昭宗的亲随太监,所以不敢对他怎么样,每次他都对自己属下气乎乎说道:“谁要是将那小贱人收拾啦!我就让谁作神策军统领。”但往往没有一人敢把他如何。而于庆元却将陈公公的话记下,他开始暗地盯梢,抓郭钟的把柄治他的罪。像猎手一样等待猎物的出现,终于机会来了。 一般宫中太监都有小偷小摸的习惯,那郭钟也不例外,在养生殿的正厅八仙桌上放着一个玉如意,上面刻的花纹甚是好看,乃是玉器中的上品,拿到宫外能买黄金千两。郭钟对此物早就窥视已久,便在一天下午趁殿内当值太监打盹之际将它偷走。刚拿出殿外就被于庆元逮个正着。 于庆元向郭钟咧嘴一笑道:“呵呵,郭公公好身手啊!将玉如意方在身上不显沉骂?” 郭钟忙将脏物放在身后,道:“于校尉,说哪里话了!大伙都是往往抬头不见低头见,天天在宫中进进出出,今日之时还望。。。。。。,呵呵(笑了一下),日后若有用得着我郭钟的地方,在下一定全力。。。。。。” 于庆元打断他的话说道:“谁给你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给老子认罪吧!将玉器jiāo出来。” 做贼心虚的郭钟这时乞求道:“于侍卫。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们这些被阉割之人到老了就会被宫里一脚踢出来没人管,我们又不会干活,最后只能冻死饿死病死呀!如果我们不在宫里拿点东西,等老了该怎么活呀!”说着已然给于庆元跪下。 但是任那郭钟如何乞求,他始终无动于衷,他还是将郭钟jiāo给了当值太监。如果此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一定会放过那人,但这次是能给他带来官运的机会,他是决不会错过的。 当于某人将郭钟jiāo给当值太监时,郭钟对他尖声尖叫道:“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他不知道那郭钟最后受到了怎样的刑罚,不过后来他听人说那郭钟受到了宫内最惨的惩罚,总之他在没见过那个叫郭钟的太监。 陈宦官对于庆元的办事能力很满意,他没有失言,在这件事过去没多久,他把于庆元调到另一座皇宫兴庆宫去当神策军的将军去了,尽管如此他已没以前那样风光了。 第七节 谁是大爷 时间的流逝,更能让人怀念以前发生过的种种美好事情。 “离开熊耳山已六年,离开老家也有近十年了。”在十五中秋的夜里,于庆元望着圆月说道。 他想起了在陕州,在熊耳山发生过得事情,九年的时间里他吃过不知多少苦,流过不知多少泪,才算当上这么个破将军,自从调入兴庆宫后他已有四年时间没有得到过任何升迁。 此事的于庆元也不在像以前那样过分的追求名利,他更想有个家有个安身之所,他想在陕州的家,更想在空相寺的家,不过他最想与杜月影组成一个家。在当上将军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在兴庆宫找杜月影,因为这里是皇宫中宫女最多的地方(虽然在牢里的那场怪梦曾让他打消过找杜月影的念头)但却始终没有找到,虽然他们已经十年没见过面,可他却依然想着她,在于庆元心里杜月影永远是天下最美的女孩。 他在长亭下看着圆月出神之时,忽然于庆元隐约闻听到了一女生在唱陕州的一首民歌,地道的陕州口音里略加了一点关中味。 “青山白云飘,想君几回心头饶,丝丝惆怅,往西望莫不是真征役战死沙场,几回清泪流下,望天一片空。。。。。。” 怎么这么耳熟,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于庆元心中说道。 他顺着声源找去,在离长亭不远的一片竹林里,看到了一名宫女模样的女子,在林下吟唱。那女子的身材看上去很眼熟。“难道是她?”“是她。”“千真万确是她。”于庆元在一步步靠近那女子之时,嘴在不由自主的说道。 离她越来越近,只差一步时,那女子才发觉有人,看到是一名禁军,忙跪下低声道:“将军,奴婢是。。。。。。” “影妹》” 那女子听到禁军在叫她影妹,抬眼看他一眼,她竟没看出那人是于庆元。这女子就是杜月影,她自打被其父强行送入宫中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时在她脑海里记得的还是那个放羊的少年,而于庆元此时已将近而立之年,虽未留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但眼角旁已隐约有了鱼尾纹,身体也比以前强壮,十年未见面,杜月影只是比以前看起来更加成熟了一些,大样未该。正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也有情。” 杜月影在于庆元那饱经沧桑的眼神中认出了他,更多的是从于庆元的陕州口音里听出来得,一声元子哥,道出了数年的相思之苦,二人紧紧相拥。那于庆元在此时此刻脑中已无什么功名,他只想就这样相拥永远。 “你比以前更壮实了。” “你也比在陕州那会漂亮了,嘿嘿。。。。。。” “是吗?” “这十年来,我除了习武,就是四处找你,你看你的手。”于庆元拉着她的手动情的说道。 小时候于庆元在放羊时,经常以算命为名,摸杜月影的手,那时候她的手是那样的娇嫩,手臂也是那样光滑。除了右手的大拇指,中指是杜老财逼她练字有老茧。现在却是手背红肿,皮肤粗糙,手掌上面全是因干粗活而生的老茧。 “你受苦了。”于庆元摸着她的手说道。 “你也是,家里的事我知道了。。。。。。”杜月影也摸了他一下脸道。 二人均禁不住流泪,他们相互深情的望着对方。看的是那样的出神,正在这时忽闻有人在不远的地方叫道“杜月影”,她赶忙扭头便走,于庆元也一样,都像陌生人一样,连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但他们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的出对方的心思“下次相约之地还在此。‘那时唐宫之中禁止宫女与侍卫私会,只容许跟太监私混,否则将被乱杖击死。 虽然这次无意间的相会,没有所谓的轰轰烈烈,曲曲折折的诀别,在相见之中没有缠绵ròu麻的山盟海誓,只是那样平淡,但是两人的感情却是那样真真切切。 以后的每天晚上这个时间,在小竹林于庆元与杜月影都会在这里私会,相互诉说自己内心的苦楚。言谈中于庆元得知,小时候杜老财逼着杜月影学琴棋书画竟是想让她女儿变成他的摇钱树,让杜月影变成像杨贵妃之类的人物,可是杜老财的算盘打错了,在宫中选秀之时,杜月影故意将自己弄的很丑,结果没被选妃的太监选上。 因为在她心中只有于庆元才是她心目中的男人,以后这几年她便在宫中当奴婢,轻活,细活,重活,都干过,一直呆在太子的东宫,她一直深信有一天她会合他再见面的。(在其父被杀的消息传入她耳中时,她竟拍手大笑,因为杜月影恨她父亲,她认为是杜老财毁了她母亲的一生。) 自从在宫里面见到杜月影后,于庆元再也不想什么功名,只要与杜月影在一起他就感到无比得快乐。然而高季昌给他心理上带来的yīn影却是永远挥之不去的。 一日,于庆元从宫中出来闲逛,游至长安城中的西市坊时,天已尽中午,就到一家中等档的酒楼吃饭,要了一坛高梁酒,胡乱点几个菜,便吃喝起来。他坐在二层阁楼上吃饭,能看到街上的热闹景象。 “叮当叮当“的一阵铜盆响,在离酒楼不远的一颗大槐树下有两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跟昆仑努似的年轻人在卖艺。其中有一个长龅牙cāo着南方味的北方话说道;“各位父老乡亲,饿(我)们四(是)从岭南来到此宝地混饭此(吃)的,现在开始卖艺,还望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俺要是演砸了就撞南墙,撞死了不要紧,您只要买了俺的狗屁膏yào俺就活了,如果不活俺苏建炎的姓倒着写。”此话引起了周围看表演观众的一片哄笑。 说完,二人便拿着手中的家伙开始唰了起来,到了xìng头,再玩个头撞青砖胸口碎大石之类的武把势。 二人中个子较大的耍完功夫后开始收钱,当时正值战乱,能添饱肚子没几个,观众见状便纷纷离去。倒是有几个和他们身份一样的流民往他们的铜盆里扔了几个干馍,让这二位南方人略微感到人间的一丝温暖。这俩人中龅牙的叫苏建炎,个头比他高的叫卢光。 表演完之后,二人都相互无奈的晃晃脑袋,这俩小子正要收摊走人之时,只听得“啃啃”两声咳嗽,便有六个大汉到了他们跟前,为首得一个大汉像个胡人,黄毛绿眼,见了二人连正眼看也不看,将右手往龅牙苏建炎脸上一伸,说了两个字“拿钱。” “大哥,我们没赚钱,还赔钱呢!”苏建炎苦笑道。 “啪”一记特响得耳光打在苏建炎脸上,大眼一瞪汉子道:“没钱就别再西市坊混卖艺。” 卢光气不忿,yù上前揍那汉子,被苏建炎拦住,这苏某年岁不大却走南创北多年,什么样得人都见过,这些来找事得,他一见便知是街头耍哼得泼皮。 泼皮汉子又道:“没钱就得挨打,这是规矩让你俩长长记xìng。‘ 卢光见这场架躲是躲不过去,大喉道:“干你娘,打就打谁怕谁。”五指握成拳,“咚”的一声拳头重重落在泼皮脸上,他“啊呀”倒地,同时卢光脸上脸上也沾满了血,那厮倒地后,又“啃啃”两声,从口中吐出十几块小骨头,(十几颗牙没了)这下引来许多路人围观。 众泼皮见他们先动的手,便来揪苏建炎打。其实是看他个子小好欺负。没想到他的身手要比卢光好上数倍,而且还狠,他腾空跳起,一脚踢在一个泼皮头上,那家伙当场倒地不出了气。众泼皮全愣在那里吓傻了。 苏建炎没等他们回过神,拿起旁边一个泼皮的身体,一式“横扫千军”将众泼皮们全扫趴下了,接着他像疯子一般,在几个家伙身上乱踢乱打,口中不断吼道:“踢踢踢,我踢死你们。”将那几个家伙打的直叫道:“疯子杀人啦!救命呀!” 围观之人见可能要出人命,就纷纷离去。卢光上前抱住他道:“建炎别踢啦,再踢真的要出人命了。”苏建炎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停手。 那几位泼皮已领教过二位的厉害,知道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赶紧起身跑掉。 卢光道:“这几个孙子不会就此罢手,搞不好还会来。” 苏建炎惨笑道:“我也没有本发(办法)现在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闪。” “闪到哪里?” “闪到凤翔去。” “呀!还要走啊!到那里很幸福(辛苦)的。” “幸福(辛苦)也要走。“ 两人连卖艺的家伙也不要了,拔腿就就要走,没走几步却闻身后有人大吼一声道:“站住。”此声如打雷一般,二人紧停脚步,苏建炎回头一看,就见身后来了一大帮人,把道路都给堵塞了,他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一个字拼。 但猛然间他又想到了唐律,可大脑又一转道:“干他娘的唐律,刘岩在岭南称王时乱杀百姓,他讲过唐律吗?乱兵到处杀人放火,他们讲过唐律吗?整个大唐国都快完了,哪里还有王法。” 再看那个大汉身高八尺,鼻大如牛,满脸的烙腮胡,只见鼻子周围全杖满了麻子,散着头发装圣人,还没等苏建炎开口,他抢先说道:“两位蛮子兄弟,是从南边来得吧!还没听说过“京都四兽”吧!我来告诉你们,老子便是“京都四兽”里的“马面虎”阿史那杜松,让你们打的没牙的那位是我兄弟阿史那儿,你们下手怎么这么狠。。。。。。“ 苏建炎yù要和他辩解却又被阿史那杜松抢了话茬。 “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我们还是突厥王族的后裔,开国公史大奈就是我们的祖先,我阿史那家族迁入中原二百年还未有过如此奇耻,你说该怎么办吧!“ 开始苏建炎原以为阿史那杜松会开始就动手,没想到他还挺讲道理,便上前施礼道:“这位阿史什么大哥,我兄弟二人从岭南逃难到此,只想混口饭吃,您兄弟却灼灼逼人,问我们要钱,我们没有,他便先动手打我们,结果不想伤了另弟,还望海涵。” 杜松冷笑道:“呵呵,好一个灼灼逼人,还望海涵,老子告诉你们,老子不会海什么汗,,就当我灼灼逼人好啦!我看这样好啦,你们先把自己的右手砍下来,这样我也好向兄弟们有个jiāo代,不然,你们就别活着出长安。” 站在苏建炎一旁的卢光早就看杜松那厮不顺眼,这下再也按奈不住火气将苏建炎拉到一边,走到杜松面前大骂道:“你个突厥杂碎,叫他妈屙屎肚皮松的家伙,到中原充大爷来了,怎么不到回鹘去充大爷?满脸长着坑坑,走在大街上也不怕把小弟弟,小妹妹们吓着,有。。。。。。种咱们一对一单条,我先声明打死人不偿命,也别找人报仇。” 杜松依然温言道:“说话的时候把嘴管好,别吐沫星子往别人身上乱溅。”同时他低头用手擦衣服,又道:“就依你说得作,打死人不偿命。‘ 言语之间,杜松已然出手一掌重重打在卢光心窝上,这掌打的他两眼发黑,左手刚打上一掌还未收,右手的一掌又打来,打的卢光已无还手之力,唯有挨打的份。 卢光被击倒在地后,杜松上去还要打两掌,苏建炎见状飞起脚踢开了杜松的手,道:“你也太yīn了吧!“ 杜松狞笑着说:“不yīn能在众泼皮面前当老大吗?受死吧你。“ 又是在说话间出招,苏建炎早料到他会有这手,已有了防备,极快的躲闪过此掌,马上横身出手抓住杜松的裤腰带,往后用劲一拽,把他身体拉过来,照着他下腹狠狠的就是一脚。 “啊“杜松低声呻吟了一下,这脚直踢的他腰子疼,但因自己手下全在怕丢面子,只能强忍着,两脸通红。他已被激怒,抡起掌头一阵狂打,掌掌都打在苏建炎要命的地方。( www.biqugedu.com) 苏建炎不敢出手去接,只能躲闪,此时杜松打的越来越顺手,抡的掌风也呼呼作响,苏建炎见他用的全是蛮力,便用轻功和他周旋,一会跳东一会跳西。将杜松闪的能用眼睛看到天兵天将,掌力也打不如前。苏建炎瞧出了破绽,运足掌力,对准杜松的胸膛,用了一招千斤顶,双掌齐出重重打在他的心口上。阿史那杜松的面目表情顿时丰富多彩起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怒非怒。一脸麻子孔仿佛也张大了许多,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口中的红血顺嘴角流出。 苏建炎见他受了重伤,心想:做事不能太狠,教训他一下就成了。 要上前yù将他搀扶起来,可是突然间那杜松一招“鲤鱼打挺起了身,一脚狠踹在苏建炎两腿间要命的地方,此事他早已放松警惕,压根就没料到他会来这手,“啊呀”一声惨叫躺倒在地上。 苏建炎捂着伤处,闷红了脸道:“你。。。你诈伤。。。呃。” 杜松一脸jiān笑站在苏建炎跟前一副歉扁样,说道:“别说我耍诈骗人,那是你道行不深,老子口中的血是咬破了舌头流出来得,我着一脚保准您这辈子都不想女人,嘿嘿。。。。。。阿于哦。” 原先躺在地上的卢光起身后一把扑到阿史那杜松的身上咬他耳朵,直将他痛的呲牙咧嘴,嗷嗷直叫,卢光咬着说道;“我打不过你可我要咬死你,干你娘的。‘ 站在杜松后面的帮手怎么拽他打他,他都不送口,死咬着。阿史那儿找了块砖头,狠拍下去,卢光当场晕倒,总算是松了口,里面含着一块ròu,那时杜松的半块耳朵。 阿史那杜松捂着耳朵狂吠道:“给我杀了他们,杀了这俩牲口。” 众泼皮一拥而上正要对他二人下dú手之时,但见有人在路旁的酒楼商大喝道:“众崽子谁敢动这俩南方人。” 众人都不禁向楼上望去,原来是于庆元在楼上喝道的,他在楼上将此事看的一清二楚,实在看不下去,只见他一个纵身从楼上跳到杜松脸前,同样连正眼看都没看,冷说道:“认得我吗?” 阿史那杜松一见于庆元马上脸上的表情由yīn转到大晴天,满脸堆笑笑容他本就枯础的面部变得像一颗老核桃,他道:“认得,认得,于爷是宫里的神策君的统领,当年是朱王爷手下的红人,嘿嘿。。。。。。” “既然认得老子,就给老子个面子吧!”他依然冷言道。 “那时那时!以后我在长安城里混还得全靠您老人家照应。” “你刚才说什么京都四兽,到底是哪四兽啊?” “狗屁四兽,在您老人家眼里他们都是四个牲口呵呵,于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呵呵。。。。。。” “那,请你将这俩南方人jiāo给我吧!” “这个。。。,他们打伤了我,还伤了我得弟兄,你看把我耳朵咬的。。。。。。” “少罗嗦,就一句话,人你给还是不给。” “这个人我不能给,还望于爷见谅。”阿史那杜松拱手赔礼道。 “不给是吧!” “啪” “啊哟。。。于爷您。。。” “啪啪” “于爷。。。” “啪” “呀!。。。于庆元。。。” “呀。。。” 在此时耍横的已不是阿史那杜松了,而是于庆元。他见杜松不给人,就照他脸上抽,将他打的直叫痛,他的手下见了也不敢动手。虽然此时皇宫的势力已远不如天宝年间,但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要是真将于庆元得罪啦,这些人也就不用在长安城里了。。。。。。 最后人还是被于庆元给带走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仇人离去,杜松揉着被打肿的脸道:“妈的打老子。” 旁边的一名手下道:“大哥,兄弟们怎么办。” “打哪儿来回哪儿去,都他nǎinǎi的给老子,滚。。。。。。”阿史那杜松道。 众泼皮散后,他喃喃自语道:“无赖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当官耍横的。。。。。。”然后一声苦笑。。。。。。 人的本xìng就在于此。-舍瓦核弹 第八节 玉玺 苏建炎,卢光二人在西市坊亏得于庆元出手相救,才算没有遭人dú手。故二人直将于庆元当作他们的活佛,对他甚是感恩戴德,而且于庆元又给他们找了个在宫里当差的活,使二人对他更是感激佩服的“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始终想找个机会报答他,但于庆元对他俩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将他们当外人,有时甚至还防着他们。这主要还是高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昌当年整过他之后留下的后遗症,使他觉得普天之下之人(主要是男人)都会翻脸不认人,忘恩负义,跟狗一样。 在初秋时节的一天,整日被朱温软禁在深宫之中的唐昭宗好容易被人放出来放风,被闷的苍白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红润。 他像汉献帝一般,是个软柿子皇帝,全然没有他老祖宗李世民那样八面威风,此时外表看起来病泱泱的昭宗皇帝,他的内心深处却想着要为他们李氏家族留下一点值得纪念的东西,这是他子唐光化三年失去自由以后,四年来首次想为他李氏家族留东西。 其实昭宗自己心里明白唐王朝被人取代的日子已不远,自己也快被人宰掉祭旗,而那个要替代他做皇帝的正是现在的梁王朱全忠———朱温。 他恨朱温,恨不得活吃了他,因为是他将自己软禁了起来,是他让自己失去一个做皇帝,甚至做一个人的尊严,那就是自由。他要报复朱温,要给早已失去尊严的李氏家族争取回那么一丝可怜的尊严,他要让朱温做历史上第一位名不正言不顺的中原皇帝,第一个在历史上没有秦始皇留下的传国玉玺的皇帝,这是他做的唯一报复朱温的方法。 他思前想后要找一个可靠之人将玉玺带出宫去,可是他周围全是朱温的耳目,这时他想到了郭凤,那是他唯一相信的太监,一个跟了他多年且始终对他忠心不二的太监,他就是那个被于庆元抓走的太监郭钟的表兄。 昭宗站在大明宫含元殿大门前,郭凤陪着他,他用苍白的脸望了一下空旷的天空,口中叹道:“气数尽了,我大唐的气数快要尽了,呵。。。呵。。。” 一旁的郭凤忙将一件外衣给昭宗披上安慰道:“没呢!没呢!咱大唐定会中兴,陛下天要凉了还是多穿几件衣裳,别伤了龙体。” “龙体。。。龙体,郭凤呀!你见过有像朕这样,像虫一样的龙吗?啊。。。。。。”话说到这时,仆从二人都落了泪。昭宗问他道:“郭凤你随朕有多少年了?” “回皇上奴才是文德五年随皇上的,算来也有十五年了。” “郭凤,你是朕现在能相信的唯一一人了,郭卿家,朕。。。我求您做最后一件事了。” “皇上请讲,让我上刀山下地狱,奴才决无二话。” “好” 唐昭宗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块大印,是用上好玉石做的,有一个角是用黄金镶嵌上去的。 “郭卿家,这是传国玉玺,从秦始皇到现在已有千余年的历史,我知道朱温早晚都会篡位夺权,这玉玺价可敌国,我不愿让他落入朱温手里,所以我要你把它带出宫去,只要不留入朱温手里就行,即使你将玉玺卖到海外或是流落民间都无所谓,李哗在此求你了。。。。。。” 言罢,唐昭宗当即跪了下来求他,两行浊泪顺眼流出。 郭凤忙将昭宗扶起,自己又跪下咬牙道:“皇上,奴才生是李家的奴才,死是李家的烈鬼,今日主子有难,奴才决无二心,如有反悔当如此牙。”说罢打落自己一颗牙齿以表忠心。 昭宗将手中的玉玺jiāo给郭凤后,双手紧握他的双臂道:“拜托了。” 唐昭宗其实并非这样无能,只是他生不逢时罢了,他是唐懿宗的第七子,他的五哥唐僖宗,在公元888年不明不白的死了,据说是让太监给害死的,就这样他被当时的大宦官杨复恭拥力即位,他曾经有过雄心要让李唐中兴,在位期间想灭绝宦官的势力,借藩镇之手杀了杨复恭,可是刚送走凶狼,却又迎来恶虎朱温,昭宗想除掉他,而朱温来个先下手为强,将唐昭宗软禁起来,他成了别人盘里的菜任人叨。 昭宗将玉玺jiāo给郭凤的事情,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当时更没有任何人在场。 第九节 监牢 于庆元依然像以前那样只要天一黑,便想鬼一样跑到小竹林与杜月影私会,天天如此。(此时已发生。。。不提也罢。) 终于有一天事情败露,让人给逮住,被侍卫统统拿下送入兴庆宫内侍监。 当天晚上,便要押解他们过堂,而这日的当值太监正是郭凤,他在得到玉玺后,昭宗皇帝为掩人耳目将他调到这里来,恰好他刚来这几天,就发生了这么件案子。 当郭凤懒洋洋的做在椅子上翻看卷宗时,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于庆元”三个字,他件名字很熟,细想一会儿,心道:是了,nǎinǎi的是这小王八羔子害的我兄弟,今日栽我手里,洒家非让你活不了天明。 他对立在一旁的属下道:“不用审了,把这一对狗男狗女给我押的刑房里去,好生伺候。” 下属道:“遵命,小的这就将他们押下去。” 二人被押进刑房后,由两名内侍监的卫士“伺候”。二人刚进去就被上了刑。因杜月影是女子,他们并没有怎么打她,只是抽了几鞭,于庆元可就大不一样,他是挨打的主角,先是被人打成了“神仙”,接着又是挨鞭子,又是被人踹,卫士们打着他还唱着小曲儿道:“锄禾日当午,大人真辛苦。别骂我心狠,老子二百五。” 回到自己房里的郭凤心里越想越不解气,觉得让别人打于庆元,还不如自己亲手杀了他痛快,就又去内侍监,到了刑房,他把门推开,对那两名侍卫yīn腔阳嘴的说道:“二位辛苦了。” “为公公服务。”卫士们齐声答道。 “哈哈,请二位到外面一谈。” 二位卫士随他出了牢门,郭凤低语道:“二位,那于庆元所反的是通jiān的死罪,因那于庆元与我有天大的仇,所以我想亲手宰了他或是二位帮我今夜就了了他的xìng命。” 两人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当中一位说道:“郭公公,您与于庆元有过什么过节我们不管,只是宫里的规矩是抓来得只有第二天才能定罪,没有当天审当天杀的道理,再说于庆元好歹也是神策军的统领,万一出了事神策军的众将拿我们试问,恐怕。。。。。。” “恐怕个屁,公公您放心我们绝不拦您杀于庆元,不管出了什么事,不都还有您吗?您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啊!呵呵。。。。。。”旁边的另外一人打断那位的话茬对郭凤道。 “这就对了,二位这是洒家给你们的心意,请你们喝酒的。”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两袋钱塞给他们。 这二位皆是一只手假意推辞,而另一只手却从郭钟手里拿过钱袋。其中一位说道;“公公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先在外面候着,您如有事吩咐,我们马上就进来。” “那就多谢了。”郭凤笑嘻嘻的说道。 郭凤进到房内,径直走到被打的不chéng rén样的于庆元面前,从地上捡起鞭子沾上水就抽,一鞭比一鞭狠。 于庆元有气无力道:“你这腌人为什么要如此整我,我倒地与你有何仇,你为何这般害我。” “害你?你他老鸟的还害我呢!你可知四年前在大明宫内的宦官郭钟吗?” “这。。。。。。” “他与你有何仇怨,只因偷了一件玉器,你便将他给拿下送进了内侍监。” “你。。。难道是郭钟?” “老子不是郭钟,我是他表兄郭凤,你将郭钟抓到陈老杂毛那里换个屁官当,可真有你的。”郭凤吐了口唾沫又道:“今日你死到临头,哈哈,都是你自己造的,若不是前些日子,我与你的主子陈老杂毛吵嘴,他无意间说咯嘴,老子现在还不知道谁是害我表弟的凶手呢!” 于庆元听完后,闭上双眼道:“。。。。。。,你想对我怎样就怎样吧。” “你就见阎王吧!我宰了你。”他从地上捡起一条铁棍向于庆元头上打去。 “庆元哥。。。郭公公不要,我求你饶了他吧!”于庆元左边被捆在房主子上的杜月影对郭凤哀求道。 郭凤回头一看,发现还有个女子没收拾,心想:这小娘们,我得好好整她一顿。 于是乎郭凤笑眯眯的走到杜月影那儿,手里拿把被火烧的通红的火钳,看了她一会,对杜月影道:“美呀!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于庆元会给你私通,不去找个母狗 私通,可惜我是个太监,我若是皇帝非给你行周公之礼不可。”说着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对着她的嘴要强行亲她》结果舌头被杜月影咬破流出血来,郭凤气急败坏,手里的火钳开始在她身上乱烫,疼的杜月影一个劲直叫。于庆元气的干瞪眼没办法,只能骂些脏话来解气。 正当郭凤整她整到兴头的时候,只听得牢门外一阵兵刃的打斗声,接着“啊啊”两声惨叫,随后牢门被人撞破,郭凤先是一愣,还没缓过神时,只觉的腿上一麻,一屁股坐在地上,腿上中刀。有两个穿神策军军服的年轻人闯了进来,手上都拿着刚刚沾上血的钢刀,郭凤一看傻眼了,他明白那俩侍卫已然去了(毙命)。 “咔喳”“咔喳”于庆元两人被拿俩年轻人救下,他整要向他们道谢,倒是这二人先说道:“大哥,总算是把你给救下了。”“是呀!” 于庆元睁大眼睛一看,竟是苏建炎和卢光二人,原来他们听说于庆元被抓的消息后,便四处打听他的下落,这才找到此地,将他们就了下来。 苏建炎将郭凤抓起来,对于庆元道:“大哥,这杂毛要不要杀了。” “不,剥了”于庆元道。但心中又想:其实这件事,始终都是自己先挑起来的,如果当日不是我将郭钟抓了去,也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就又道;“慢着,让我问他点事。” 苏建炎将他扔到地上,于庆元问道:“郭凤,我问你,那郭钟受了什么刑罚,现在是否还活着?” “呸,你少在这儿装菩萨,如果当日你你不把他拿了,那陈姓太监也就不会拿我兄弟的把柄,也就不会被陈老杂毛命人乱棒击死,你这杂种。”郭凤有些激动的骂道。 于庆元顿时满脸愧色,想将他放掉不愿杀他,卢光手里提着一名守卫的首级过来了,郭凤看到后吓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咽了口口水。 卢光对于庆元道:“大哥,这太监一刀杀了算了不留活口。” 于庆元道:“算了还是放了他吧!” 苏建炎道:“不能放,大哥我们为了就你出去,已经杀了两名守卫,如果将他放出去,这厮必会四处宣扬说我们杀人越狱,那我们可要被官府通缉了。” 于庆元觉的此言有理,便从卢光手中夺下一柄钢刀就要砍他,拿郭钟虽然此时外表很坚强,可归根揭底还是个怕死之徒,刚才又见到那个血淋淋的人头,他也顾不得腿伤,忙跪下讨饶道:“于爷爷别杀我,留我一条溅命吧!您老人家若放了我,我将把玉玺给你换我的命。” 于庆元收刀问道:“什么玉玺?” “是。。。是传国玉玺,真。。。真货,只要您老人家放过我,我就将它给你。”此时郭钟也不管当日在昭宗面前的承诺,他现在只求自保。 “好,我饶了你,玉玺在哪里?”于庆元沉思了一会说道。 “在。。。在。。。我屋里。” 于庆元对苏建炎道:“兄弟,将他带到他住的屋里。” “好的,大哥,走走没毛的男人。”苏建炎把郭凤带出屋。 于庆元扶着杜月影,卢光在后面跟着也出了刑房去郭凤住的房间,他的屋子就在内侍监的衙门内。 到了屋里卢光问郭凤道:“喂,玉玺在哪里?” “在。。。在我睡的床下的一个小木盒子里的包裹内的。。。。。。” “得了,别念了。”于庆元说道,他自己忍着伤痛从床下面找,果然找到了一个木盒,盒子造的还挺精致,是用上好的关中楠木所造。他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里找到了一块玉印,拿在手中掂了几下,又见下面刻着字,可是自己又看不懂,印的手柄上也刻有几行小子,有一个角还是用黄金镶嵌上的,他心道:玉玺就这熊样,还不如县令的官印中看呢。 他就问郭凤道:“你个老小子该不会当我是木瓜,胡乱拿块破玉石蒙我吧!” “于爷,于爷爷我哪儿敢呀!如果是假的,你可以立刻砍了我。”郭凤拍胸脯保证道。 “元哥,能不能让我看看?”杜月影站在一旁道。 “好。”于庆元将玉玺递给她。 那杜月影从小就被杜老财送到私塾,请先生教她识字,作诗,使她成为一名才女,史书更是看过不下百册,史书上记载传国玉玺的文献也看过不少。她将传国玉玺拿在手中看过数遍,过了一会道:“这是真的,真的玉玺,下面刻的字体是篆字,由秦相李斯所书,上面写着:寿命于天,即寿永昌。手柄上的小字是魏帝曹丕在上面刻的,当年王莽夺汉位时,刘汉太后将玉玺摔破了一个角,王莽作皇帝又派人用黄金补上的,这玉玺以前就是和氏璧。” “哎呀!还是杜姑娘有才学,有才学呀1。。。。。。”郭凤道。他见有人认得玉玺是真的,这才长出一口气心道:我命有救了。 “嫂子,可不可以把东西拿来让我瞧瞧!”苏建炎道。 这声嫂子,直把杜月影说得脸颊通红,像个成熟的苹果,她羞涩的将玉玺递给苏建炎,他看了看玉的光泽和光滑度,说道:“嫂子说得一点不错,玉玺是真的,以前长亭人说和氏璧在秦始皇的时候被做成了玉玺,而和氏璧是用南阳玉所做,这块玉玺也是用南阳玉所做,看玉的年份至少有千年以上。” 于庆元对苏建炎笑道;“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兄弟以前是干什么的?” “不瞒大哥,我以前在岭南是干盗墓的,呵呵。。。。。。” “厉害。” 这时于庆元心中甚是高兴,但却没露出外表,心中笑道:玉玺还是传国的,我这次赚大了,坐牢也做的值。他又咬牙心道:还是不能让郭凤活,让此事永远成为外界的秘密。 他将卢光和苏建炎叫到一起,说道:“二位兄弟,今日我们得了这件宝贝,真称得上是老天帮忙,只是这玉玺来头太大,若让旁人知道这传国玉玺在我们手里那。。。咱们得命可都危已了。所以我想跟你们商量这玉玺该怎么处置。” 卢光冷笑一声,大声道:“大哥亏你还是聪明人,全然没有当日救我们时得果断,以我看怕让人知道就将这个没毛得男人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了,再找个买主让他出万把两银子将玉玺卖他,然后钱一分不就行了。” 苏建炎拍了他一下脑袋道:“呸,你跟我在一起办事就会胡来。”他有对于庆元道:“我得想法是将玉玺不卖,咱们留着,现今天下大乱,到处是藩镇割据,想当皇帝的人多拉!可是哪个藩镇节度使大人不是痞子,流氓出身,就连朱温以前也是个泼皮,这些人从来就不讲道理,现在需要玉玺的正是这些王八蛋,如果我们jiāo了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活,所以我们道不如将玉玺留着,然后隐姓埋名的过日子,等到有一天天下真的出了像李世民那样的好皇帝,咱们就把玉玺献上去,这样也算对天下有大功,不仅官爵富贵随你挑,而且子孙后代也可以有福享。” 这番话几乎字字都说在于庆元的心坎上,自打他从熊耳山学艺出来闯天下,为的就是功名二字,可是现在还是个屁,他身边的兄弟高季昌如今就是个藩镇头子,发达以后就把他这个穷兄弟忘了,还暴扁他一顿,毁了他的前程。他以前的主子朱温流氓出身为人甚有心计,喜怒无常,这些种种于庆元都亲眼所见亲身所历,所以他知道把玉玺给这些人不仅钱拿不到,甚至连小命也不保。 他连声道:“兄弟说得好,说得好,不过我以为不如。。。。。。咔。”他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苏建炎心领神会,把钢刀握在手中,走到郭凤面前笑道:“郭总管,不好意思,你可以回家了,不过是回你上辈子的家。” 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郭凤正在发呆,全然没在意他们说些什么,卢光拿刀走到他面前时,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忽觉一道白光从脖子划过,他觉得脖子有点疼,用手一摸,但见手上全是血,鲜血很快的沾满他身上的衣服,脸色霎时间白的像宣纸,他想出声,可是喉管已让人割断,但是他还是倒吸一口气发出声,含含糊糊的道:“于。。。庆元,我咒你还有你的后代,我临死诅咒你。。。。。。” “你”字为说完便倒在地上,弹动了几下腿就没气了,长着口睁着眼,仿如死不瞑目。杜月影吓呆了,愣在一旁动也不动,于庆元走上前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苏建炎从床上拿条被子将郭凤的面部给盖住。 卢光见郭凤死后,拉着苏建炎走到于庆元跟前跪下道:“大哥,自从你在长安街头救下我兄弟二人之后,俺们就把你当成我们的大哥,从今以后你让我们往东我们决不往西,让我们往北我们决不往南,生随大哥走,死随大哥去,请大哥手下我们做你的马前足。”“对,大哥请你手下我们。” 于庆元忙跪下道:“我救你们只是尽了一点自己的微薄之力而已,没想到你们竟如此重义,像这样的兄弟打着灯笼都难找,何况二位还救了我,自今日起咱们就是结义兄弟。”说着他咬破自己右手的中指,卢苏二人也咬破了手指,三个带血的手指按在一起,他们齐声道:“三血合一血,兄弟不分离。”“不分离。” 就在死人郭凤的屋里三人结成兄弟。 此时四人的首要目标就是想方设法逃出兴庆宫。之是兴庆宫里高强如山,戒备森严。到处都是神策军的巡逻队,再加上于庆元还是神策军的统领,许多兵士都认得他,所以想逃出去难上加难。他们先让杜月影换上郭凤的衣服,然后一直再想对策逃出去。 忽然一阵阵的巨响传来,四人忙吹灭房内的灯拔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东面的宫墙外火光冲天,他们还不知城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咣咚”宫门被一伙士兵推的冲撞车撞开了,后面的大批兵士蜂拥而入,以骑兵开道,步兵紧随其后,他们口中都高喊着:“奉梁王之命,诛杀宰相独孤损,废罢长安,吾皇迁都。不服者杀,不迁者杀,不。。。。。。”喊声震天。 这些士兵都满脸含着杀气,手中的长qiāng发出阵阵寒光。神策军的兵士们已有近五十年没打过仗,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全吓得兵器一扔跪地求饶。可是他们的求饶并未得到这些兵士的宽恕,迎来的却是一场杀戮,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一直到后面有一名骑黑马的传令兵高声嚷道:“京都指挥使寇彦卿,寇大人到。。。。。。”杀戮方止。 一时四下甚是安静,除了偶有几声杂响外别无他声,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是地上却留下了大片死尸。 四人全都惊呆了,还是苏建炎先缓过神,将其他三人叫过来,自己四下里找了一些郭凤的金银,然后对他们道:“弄不好出大事了,要么朱温真瘟了,长安乱了套,要么就是闹兵变,外面的什么节度使打进来了。” 于庆元忙道:“咱们德找个地方躲起来,先看看事态德发展再说。” 于庆元带着他们开始在内侍监找藏身之所,他曾是禁军统领宫内能藏人的地方他全知道,不一会就在内侍监的另外一间刑房内找到了一个秘道,洞口是被一块青石板盖着的,下面的通道还很宽敞,能容两人并行。 他拿了盏油灯下去,为后面的三人开路,他们也跟着下去,可是没走多远路,就被一堆大石头堵死,众人好生失望,他们都怕被后面的兵士发现被杀头,四人无不叹气,杜月影更是急的哭了起来,于庆元忙上前安慰道:“月英别哭,在这秘道里先躲上一阵,咱们一时半会儿又饿不死,先撑一时,什么兵灾人祸我见的多了,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事的。” “我们不会死吧!” “你看你,已经告诉过你没事的,郭凤把我们抓起来,咱们都没死。。。。。。” “元哥,我觉得你把郭凤杀了有点过分。” “真是fù人之仁,他想杀我们的时候,他怎么就没觉得过分,还是先睡吧,睡吧。。。。。。” 一听到睡觉,卢苏二人也感到很疲乏,打了个哈欠,口中道:“都折腾半天了,困了,好幸福(辛苦),睡觉。”“睡觉。。睡。。。” 二人找了个地方便和衣而睡,于庆元蹲在地上,杜月影依偎着他也睡了,只有他一人没睡,他看着点着的油灯,又想起自己干得所有事情,又想到了陕州,熊耳山,想到了静和尚,熊大能,甚至高季昌,还有陈太监,郭凤,郭钟。。。。。。 他想起郭凤死不瞑目的眼睛,有点害怕,他禁不住摸了一下怀里的玉玺,苦笑一声,自言道:“好一块烫手的山芋,我这些年干的事到底是对是错,师父要是在就好了,” 第十节 安家 四人硬是在秘道里躲了三天,这三天里他们什么也没有吃什么也没有喝,只有醒了睡,睡了醒。一点阳光都没见过,还好秘道里不潮湿,他们也没受什么罪。 可这三天对他们来说却是晃如隔了三年一样长,等他们从秘道内爬出地面时却发现偌大的兴庆宫,已变成一座废墟,处处是残砖烂瓦,庞大的宫殿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鱼池也变成了死水谭,完整的只有那搬不动的石狮子。出来以后四人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就在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发生了一场迁都之变,京都指挥使寇彦卿奉朱温之命率本部兵马杀入皇宫,强迫唐昭宗迁都洛阳 而恰好这日,素来与朱温不合的左宰相独孤损等朝臣三十余人,在含元殿商议如何将朱温除掉的密事,寇彦卿突然率兵闯入皇宫前来逼宫,结果与独孤损等撞个正着。 在含元殿内的独孤损见到寇彦卿未获圣旨就率兵入宫甚是不满,大声呵斥道:“大胆寇彦卿未获圣旨,便私自闯入皇宫你可知罪?” 寇彦卿斜眼看他一眼道:“jiān贼在皇上这里作甚?莫不是要谋反吧!” 独孤损以为他知道自己密通李茂臻要救走昭宗的事情,有些慌张的说道:“你。。。你。。。好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跪下,哈。。。跪个鸟甚,老子只跪梁王不跪贱人。”寇彦卿冷笑道,接着又对手下道:“兄弟们,奉梁王之命,乱臣贼子独孤损等乱国乱君,梁王特要清君侧。”话音刚落,他后边的甲士早已拔出沾满杀气的钢刀,向独孤损和在场所有朝臣砍去。。。。。。 不过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见了阎王,独孤损临死前说道:“乱臣贼子。。。大唐休矣。” 在大殿上面坐着的唐昭宗吓的魂早已散去,生怕自己也被寇彦卿的手下给剁了,躲在龙椅下面抱着头哆嗦道:“寇卿家护架有功,有功。。。。。。”这时对寇彦卿说的话,无论什么都说“是”。就这样迁都长安的事,他也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就在寇彦卿逼宫的同时,朱温手下的兵将已经开始到处胁迫长安的百姓搬家了,上至达官贵胄,下至百姓和尚,一家不剩,一户不留,而这此朱温对外称迁都的原由也只道是“长安没有帝王之气,故而东迁洛阳。”这不禁让人想起东汉权臣董卓迁媚坞之事,其实朱温其中自有他的玄机,长安是个守不住的地方,其北方有党项族人,西面有李茂臻,东北有李克用,其中有两个都是打着李氏皇族的旗号来跟他作对,如果迁都洛阳就比在长安安全的多了。 号令一下,长安的大街小巷全乱套了,到处是乱兵打家劫舍,他们只要见到有东西就拿,不管值钱不值钱,搬不动就砸。有些兵士像上辈子是穷鬼生的,连当官家的夜壶也不放过。家家户户的可糟了恙,不管是十七八的大姑娘还是五六岁的小女孩甚至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一个不留统统“慰军”。(小日本也不过如此。) 于庆元四人沿途向西走了一路,根本没见到任何人,真如同眨眼之间天下第一大城市长安就变成了一片废墟。当他们行止朱雀大街时,只见地上躺有许多死尸大部分是女xìng,十之八九是被朱温的兵将强暴后杀死的,许多是死不合目眼望苍天。。。。。。 四人沿街道又向南走,不过数里,一路不见活人,当走到城南大慈恩寺时终于见到有会动的活人。 他们足有二百余人,中间有青壮年男子,也有老弱fù人。他们都是来这里躲灾的,希望佛组能保护他们。 于庆元四人在这里休息了一阵,随这批人一起向东走,这些人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走,走哪是哪。行至骊山时又停下来休息,只见道路两旁到处是深沟和黄土堆,天上偶有几只飞鸟从头顶穹过。 忽然天上发出了一只响箭,像鹿鸣一样响,从深沟子骊一下冒出七八十名强盗,将他们团团围住,虽然路人的人数上占优,可他们其中不乏许多是被数天前那场浩劫所吓破胆之人,见到强盗也只能抱头跪地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这伙人的头目是一名独眼的光头佬,他站在一座较高的土堆上向众人道:“乡亲们,本大王只是想从你们身上找点小钱花花,不会像官府那样劫财又杀人地,请你们乖乖的将你们身上的值钱货统统拿出来,我就放你们走。俗话说得好,破财消灾,但是如果让我或是让我的手下发现身上私留一件值钱物品,哪就不要怪我不讲感情拉。” 这番话把路人们吓的忙将身上的值钱东西拿出来堆在光头佬面前。黄的金锭子,白的 银元宝,率的玉镯子。。。。。。 光头佬看了一眼说道:“穷酸。” 他又再次令手下的喽们去搜每个路人的身,于庆元本来一直蹲在地上半天不说话,可是一见光头佬要搜身,生怕在自己怀里藏的玉玺给暴露,便站起来高叫一声:“没见过你这样打劫的。”光头佬见下面有人不服,便命手下将于庆元带到他面前。 他握了握五指,道:“你是哪根葱敢教训老子。”抬起右脚向于庆元蹬去,于庆元单手将他的脚给抓住,一招“张果佬倒骑驴”把他从坡上拉下来,骑到他身上用了静教他的打人功便是“先打头,后打眼,再打鼻子,再打脸。”几拳落下,光头佬已被揍成了黄鼠狼。 打完后,于庆元用一根手指顶着他没瞎的左眼说道:“王八蛋,快令你的属下撤走,不然我把你的好眼也顶瞎。” 光头佬见他是动真个的,害怕眼睛被戳瞎变成“瞎子阿炳从”便半商量半讨饶的道:“好汉,好汉,有话好商量,何必如此。。。我让你们过,不收钱便是。” 于庆元笑道;“不收钱是吧?可是我们这帮却是流民,没地方去,你既是打劫的山大王,就肯定有山寨,那我们就借你的寨子住下,每月付你几十两租金如何?” 光头佬一听急了,口中骂道:“你。。。你才是妈的强盗呢!比我还黑,每月才几十两,你让老子合西北风去呀!nǎinǎi的兄弟们,不要管我,给我作了他。” 余音未了,十几个山贼便朝于庆元扑去,于庆元抓起光头佬向众山贼扔去。同时施展“大佛拳”二十式快打,只见掌风如飞招式凌厉,瞬间便将几名山贼击倒。 一手中拿刀的向于庆元砍去,他将身子一侧,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握“咔”“啊呀!娘啊。。。。。。”山贼的右手已被他折断。 那独眼山贼向手下们道:“住手。” 然后他向于庆元拱手道:“你怎么会大佛拳?” 于庆元马上心头一惊,因为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知道他所练拳法的名字,就是知道也只知是“少林拳”就忙向他反问道:“你怎知我用的是大佛拳。” “哈哈,我本就是少林寺的弟子,何不识得。”光头佬笑道。 “那你一定认得了静的名字喽。” “他是我师叔,你怎认得他?” “他是我师父。” “呀!原是同门兄弟,在下是了欣大师的弟子,刚才真是失敬,还望包涵。” “原是了欣师伯的弟子,刚才多有失礼。”于庆元拱手笑道。 双方马上从刚才的剑拔弩张转为一团和气,很快光头佬让这些路人上了山寨。于庆元也把那名山贼的手给结上了,按辈分于庆元还得叫他师兄。 当天这二百多人就在山寨里安顿下来,夜里那光头佬在山寨得大厅内款待了于庆元等四人。席间于庆元问光头佬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敢问师兄法号叫什么?” ‘‘莫出,这是我师父起得,你呢?’‘ “我是了静师父收的俗家弟子,不是和尚,莫出师兄怎地不在少林寺,却为何跑到骊山来作强盗?” “真他妈的一言难尽。。。。。。” “既然一言难尽,师兄就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好容易遇到同门师弟干吗不说。” 莫出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碗烈酒。他一抹嘴道:“想当年我也是少林寺堂堂正正的入门弟子,只因我师父在山下化缘时救了一饿混的年轻女子,把她收留在寺里后山上好生照料,并将此事报与戒律院,这本没什么,可是。。可是那帮老秃子们愣他妈说我师父有辱佛门,将我师徒赶下山,我们师徒最后只得流落到熊耳山空相寺。在那里做个挂单僧,可是不到一年时间师父就病倒了,不久就去了。呜呜。。。。。。” 莫出抹了一把泪,又续道:“那年我只有十一岁,我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能待了,便下山开始四处流浪,后来到得此地被人奇$ ^书*~网!&*$收*集.整@理收养,十年前一场兵祸将我养父养母得生命夺去,我虽保住小命但右眼却瞎了,我现在虽已不是僧人,可为了纪念师父我便留下了光头,因为这世上只有师父真正对我好。” 他又道;“这些年兵荒马乱,人人自危,乱兵败将到处杀人放火,我便组织几个穷兄弟在这里开山寨当盗贼一求自保。” 说完后莫出举碗道:“来喝,喝酒。”。。。。。。 不过几天骊山山脚下又多了一个庄子“骊山山庄”庄上的主人就是于庆元,夫人就是杜月影,外带那二百多流民中愿意留下来得。这是莫出把骊山山下原属于自己的一大块荒地让给了他们,使这些人有了住所。他们在这里伐木zhà石,打洞建屋,烧荒种田,很快山庄便初具规模。他们开始在这里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 传国玉玺也成了于庆元与杜月影还有苏建炎,卢光心中共同的秘密,谁都不告诉。然而传国玉玺却有它自己不同寻常的宿命,一个周而复始的宿命。。。。。。 在人间 第二章 败家子 花开花落,潮涨潮落,十九年的光yīn如同飞箭一般一闪而过。初夏的到来使骊山变得绿葱葱的,各种各样的野花,野草随风dàng漾。 一株柳树下,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看起来有点像痞子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在逗一个五六岁的幼童玩。直将那幼童逗的哇哇直哭,小孩一边哭一边说道:“于飞龙你别欺负我了,你说让我叫你爷爷,就给我苹果吃,我都叫你啊。。。啊。。。叫了八声了,怎么还不给我呀!啊。。。啊。。。” “不给,叫的爷爷声音不够亮也不够响,爷就是不给,哈哈。。。。。。” 忽然,一根竹棒“啪”的打在那个叫于飞龙的小子后背上,“呀!谁他娘的敢打老子?唔。。。唔。啊爹您啊!”那于飞龙转身一看打他的原来是他的父亲——于庆元,此时他已人过中年了,留着半尺长的胡子。 “你让人叫你爷是吧。。。” “爹那是逗小孩子玩的,嘿嘿。” “逗着玩?给老子滚回家跪石子儿去。”他吼道。 “啊。。。哎。”那小子将苹果扔在地上撒丫子溜了,于庆元走到那小孩面前弯下腰,从自己的衣袖内拿出两个苹果给了那小孩,向他慈祥的一笑走了,他仿佛从那个小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他的长子于飞成。 一提起他,于庆元就会禁不住眼泪纵横,那是他两个儿子中最优秀的,他比那于飞龙年长四岁,这年他应十八了,可他却只活了十六岁,那于飞成颇有于庆元当年在熊耳山学艺时的心劲,他将于庆元练了十年才练成的“大佛拳”仅用了两年就学会了,他为人正直能干武艺非凡,他十五岁那年有一伙乱兵来到骊山捣乱,光头佬莫出带领喽们去迎战,结果一命归西,当时于庆元生了一场大病不能打仗,而苏建炎和卢光又武功低微。于是于飞成一人单qiāng匹马出战应是连杀乱兵一十三人而回,一时成了骊山百姓心中的英雄,此事过后他还乘机帮他父亲兼并了莫出以前的山寨,自此整个骊山都是他于庆元的啦!可是两年前的一场瘟疫却让于飞成病死了,真是天不嘉年,而这件事也是另于庆元最痛心的。 于飞龙是他的二儿子,今年一十四岁,他长的虽算不上标志,但这张脸不管走到哪里都算的上是小白脸子,身上从头到脚都透着痞子的浪dàng味儿,因小时候无人管他,便天天跑到离这不远的临潼城里与一帮泼皮混在一处,学了一肚子坏水,爱赌钱,经常偷家里银子去赌钱,后来被人发现让于庆元将他肋骨打断过一根,家里银子是偷不了了,他就偷庄上庄客的,以致家家见他都像避瘟神似的,他是于庆元最看不上的儿子,只要见到他这样便回家一顿豪打,直打到杜月影心疼的哭。于飞龙总能将他爹气的每次打完他以后再叫他“于小爷”。“原指望这孩子能有出息,给他起名叫于飞龙,没想到现在成于飞虫了。”这句话竟成了于庆元的口头禅。 于飞龙走后,于庆元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在庄上转了一圈才回去,可是当他回到家里却发现于飞龙压根就没回来过,因为家门还是锁着的。他骂了一句“小王八蛋跑哪里去了。” 忽然有人在叫他“于庄主,于庄主。”他扭头一看原是几名年轻女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脸上全是清一色的有泪痕,于庆元道:“你们怎么了!谁欺负你们啦!我给你们作主。” 其中一女子道:“是。。。是。。。你们家的于飞龙那小子,他。。。他,呜呜。。。。。。” “别哭啊!那小子到底对你们做了些什么?” 另一名女子道:“他。。。他趁我们在溪边洗澡时把我们的衣服给。。。给偷了。” “妈的这。。。这个小兔崽子。”这下可把于庆元气的眼都圆了。 于庆元便又是拿银子又是好言相劝把这些女子给劝走了,否则她们真敢到官府把于飞龙给告了坏他于庆元的名声。临走之前有一女子向于庆元嘲讽道:“于庄主,今年你们家飞龙有十四了吧1也该给他说门亲了。”这句话直把他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不由自主的一声苦笑。 他拿了一把碗口粗的木棒在自己家门口等于飞龙回来,只要见到他,于庆元非把于飞龙的腿打折不可。 于飞龙却是跟猴儿一样的机灵,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压根不回家了,他麽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钱袋,眯眼一笑道:“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我去临潼喝花酒去。”这钱是头几天他刚偷了家里五十两银子花剩下的。 临潼城离骊山不远走路也就个把时辰,当年长安城在时这地方只是一个小地方,如今却是关中数的着的大城。他约了两个临潼的狗友来到一家叫“凤凰楼”的青楼之所喝花酒,这“凤凰楼”是临潼第一大酒楼,吃喝玩睡成套,当地人称它是“yín楼”。 三人来到楼内,老妈子见了三人忙道:“呦,几位小爷头此来这儿吧,不知是喝酒呢?还是玩儿姑娘?” 于飞龙连看都没看她,甩手就是一个十两的银锭子,道:“给你银子,要好的姑娘,还有记得让她们给爷发红包,爷还是个雏儿呢?” 老妈子见这一个毛孩子出手就是十两一位肯定是个大主顾,忙笑道:“小爷真是有一番豪气啊!您的要求一定办到。”忙叫来三个叫“金蝉”“美风”“花兰”仨窑姐儿相陪,在二楼找了间齐楚小阁的雅座开始胡闹起来。 六人又是亲又是抱,又是胡乱大叫,其中于飞龙的一位狗友像是读过几年书的书生,起来道:“于贤弟,我等何不在这烟花之地来它个“吟诗作乐”岂不妙哉?“ 于飞龙喝了一口“金蝉”送他嘴里的一口酒后道:“好,就来他个“yín诗作乐”哈哈哈。。。”一番周星驰般的狂笑。 “我先对床前一女子。” “身上一男子。” “不知作何事。” “老子对八肢拌九肢,哈。。。哈。。。”于飞龙又是疯笑一阵。“罚酒。。。罚酒。。。” 几人在楼上又是歪诗又是大笑,吵的楼上诸位嫖客无法与其“红颜”们快活,都衣衫不整,坦胸露rǔ,出了客房在走廊上大骂道“哪个疯子进来了。”“啊呸,谁搅了老子的春光好梦。”“nǎinǎi的死人啦!这么乱叫。”总之是“花楼吟歪诗作对,迎来骂声一片片。” 其中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黑的像煤球似的中年汉子骂的最凶,他站在于飞龙的房门口大骂道:“哪个混球在这里猪豪,找Q。” 于飞龙听得有人堵着门骂,便拉开门对着那人对骂道:“你是他妈找死讨拳吃呀。。。呀。。。呀。。。呀。。。三叔。”他见那人又是吃惊又是害怕,此人正是当年与于庆元结拜的卢光,因他排行老三,所以于飞龙叫他三叔,卢光为人直来直去,有点好色,以前在岭南时没钱逛窑子,这些年随于庆元、苏建炎一起经营山庄手上有了钱,便经常来这里快活找乐子,他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于飞龙。 卢光是看着他长大的,虽整日见他到处放dàng可倒还没有见他有什么出阁的事,可现在于飞龙竟然学会了逛窑子,直将他气的气儿不打一处来,忙道:“别叫我三叔,你是我三叔,我怕你。”他让楼内的伙计把于飞龙的狗友们打跑,自己将于飞龙踢倒摁在地上,举手就是“啪啪”两记重耳光落在他脸上,一边打一边说道:“我替你爹打你个败家子。” “哎呦,三叔三叔别打,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您还逛呢!我全跟您学的。”于飞龙捂着脸辩解倒道。 他正要打第三个耳光时,却收了回来,打了自己一巴掌。“唉。。。。。。”深叹一口气。 这话把卢光说得脸直红,这是实话,因为他不仅自己逛,还曾领过于庆元与苏建炎一起来过,于庆元更是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风花雪月之夜。后来被杜月影知道后,气的她差点自尽不可,虽然杜月影当年的风韵犹在,可终究敌不过窑姐儿的床上功夫。(一般再激情的爱情的延长期撑死超不过三年。) 一时间众人都堵着门看热闹,卢光怕家丑外洋,就把于飞龙夹在自己腋窝下出了门,见到众人在看热闹便吼道:“让路,让路,都他妈这么溅呀!要找就找你们老娘看热闹去。” 楼下老妈子见老主顾要走了,忙笑脸送道:“卢爷要走了,下次还来呀!我们这儿的姑娘还等着您呢!”卢光理也不理的出去了。 天已黑透,于庆元拿着棍子在家里等他已有几个时辰了,杜月影也在屋内焦急的等着儿子回来。“啪塔”门开了,卢光夹着于飞龙走进房院,把他往地上一仍道:“大哥,你看你的儿子,真是好儿子!” 杜月影见她儿子跟卢光在一起,就出来问道:“卢光兄弟,飞龙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提起来脸红,脸红啊!这小子是败家子,他。。。他去城里逛青楼,提起来真丢人那!” “兔。。。兔。。。兔。。。子。。。”此言一出,直将于庆元一口谈堵在胸口差点没背过气,卢光道:“大哥,我看飞龙这孩子再这么放dàng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给他找门亲事,他要有了家事,可能会好点,你老打他也不是办法,我看庄上孙二家的闺女长得不错。” 于庆元捶胸缓过气,白他一眼道:“他闺女长得是不错,可是她可比那小兔崽子大了五六岁呀!” 在旁的杜月影忙冷嘲道:“卢光兄弟,可真会说话呀!当年你把我们家于庆元引到妓院这事儿,我还没给你说个清楚,现在你又打起我儿子的注意来了,兄弟你也快奔四十啦!干吗你也不成各家呢?” 这话将卢光说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羞得说不出话来,他心说:嫂子还没把我引大哥到妓院的事情给忘了,全记着呢! 于庆元没好气的道:“你个婆娘家说个屁,老娘们儿该挨哪凉快,就挨那凉快去,卢光别理她。” “呦,我成老娘们儿了,于庆元我告诉你,你自打跟着卢光去了妓院以后,你就一直没给过我好脸色,这些年你一共去逛妓院一百六十二次,时间上两天的十次,过夜的二十二次,上三个时辰的三十次,超过一个时辰的。。。。。。呀!”那于庆元早就被气的不成样了,见杜月影将自己去逛青楼的次数说得如此详细,料定她肯定没少跟踪他或派人跟踪他,抡圆了左手巴掌,一个嘴巴子下去就将杜月影扇翻在地,越做贼心虚之人往往整知情人就越狠。 杜月影并没有像一般村fù那样在地上乱翻跟头,乱叫乱骂大哭大闹,只是捂着被打的脸卧在地上默默不语,俩眼眶的泪水顺着脸颊直流,一时全院一片寂静。 跪在地上的于飞龙知道这场架是因自己而起,忙劝道:“爹娘别打,别闹了,你们的年纪加起来都快九旬了,还闹啥?”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小王八蛋。” “啊爹,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如果我是小王八蛋,那您就是老王八蛋,谁让你是我爹呢?” “你个小兔崽子。。。。。。”于庆元气的又要打他。 杜月影不知怎么搞得说出这样一句话:“要是飞成不死,现在还活着就好了。” 这句话又说到于庆元的痛处,当下心便软了。杜月影这句话有两种含义。其一,希望于庆元不要在打骂于飞龙,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其二是她对于飞龙的失望和对长子的怀念。毕竟他是杜月影生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在杜月影心理于飞成要比于飞龙好上十倍,强上百倍,每次想起他,她都会想起他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孝顺听话。 在于飞成十二岁那年,杜月影得了一场大病,高烧三天不退,于庆元心急火燎,找了五六个郎中都说治不好,有一位郎中说治好她的病唯有从终南山菜得一种人参做yào引子,才有五成把握医好。可这人参只有在山的深处才能采到,而当时是寒冬腊月,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雪封山,一般大人很难进得山去,唯有小儿仗着个头小可以进得,幼小得于飞成听说后,便冒着大雪和严寒孤身一人不告诉家人进山,两天两夜终于采到了做yào引得人参,或许是他的孝心感动了上天,在吃过yào后不过数日杜月影便可下床走路,又过些日子病竟痊愈了。而于飞成却累倒了,身子垮了,可他赢得了“孝子”得美名。 于飞龙却是另外得一个德行,他是个十足得败家子,六岁学会拿家里的银子往外仍,让庄上的孩子认他当“干爹”,谁认了就给谁二十文钱买糖吃,十二岁时不知从哪里学会了赌钱,一开始时往小的赌场里进,后来便经常去临潼大的赌场赌钱,如今刚十四岁便学会了逛青楼,他做得好事真是万卷难书呀! 于庆元仿佛与杜月影心有灵犀似的,明白她的话,便道:“今日这事就算了,唉。。。。。。”他又叹口气,道:“于庆元你给我听着,从明天开始不准你在家里住,你给我到秦皇林放羊去,放一个月,如果这些天有一头羊给瘦了,你就给我滚,离开这个家,离开山庄,你也不再是我儿子,一会你给我整行礼,明天一早滚到骊山去,卢光你也回去吧!” 话说完于庆元就回房里了。 于飞龙见父亲口气与以前很是不同,今天说话声音很低,可是却含有无限的愤怒之义,心道:爹是真火了。 就想起他娘,想让她给他爹求情这次饶了他,便用乞求的眼神向杜月影望去,叫道:“娘。。。娘。。。” 杜月影并没有理他,从地上爬起来也回屋了,卢光走到他身旁,用手拍了拍他的头,也用失望的语气道:“飞龙啊!你。。。”话没说完也走了,院子里空空的只有于飞龙一人还在地上跪着。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这是他第一次反思。其实于飞龙并不是成心想当败家子,可是只能怨他命背,有一个大哥,比自己优秀的大哥,有一个老爹,一个总想让儿子功成名就的老爹,对功名要命的老爹。 在他大哥在世时,他就生活在他的yīn影下,他不明白为什么爹娘只对大哥好,不对自己好,直到于飞成死后他母亲将一块红布给他让他看,上面记着于飞龙的生辰八字,上头写道:恶蛟下人间,诅咒全族人,虽为富贵名,却是扫把星。上面说他是个不详之物,他终于明白了缘由。 对于他大哥,在于飞龙眼里他就是个“伪君子”,他曾亲眼看到于飞成在一天夜里跑到临村去,一夜没回来,第二天回来时背上全是抓痕,当时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后来听说临村的一个大姑娘未婚先孕,喝坠胎yào死了,于飞龙更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私下里他经常说他大哥是采花贼。尽管从小于飞成对他这兄弟还不错,但于飞龙却知道他的低。 他生活在天天被人说闲话的日子里,有时他的父母也说他,但他不服,他从头到尾思了一个多时辰,只从嘴里说出了七个字:“是金子就会发光。” 第二节 救了大人物 满山遍野都是树山了千年的老树,除了树就是草矮的不能再矮的野草,除了草就是山羊一群不会说话就会叫的山羊,这就是骊山山庄的牧场所在地秦始皇陵,秦皇陵下面下面埋葬的就是昔日横扫六国,北征匈奴建长城,一统天下的嬴政,乱世名臣吕不韦的亲生儿子。当年的秦皇陵可不是这样子,只因项羽当初的一把大火将它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于飞龙在这里放牧是孤单的,如今能陪他在一起的只有这一群山羊。他白天放羊晚上只能在秦皇陵下面的几个废弃窑洞内睡觉,一开始他以为母亲会来看他,可是一连几天都没见人,这使他心里很郁闷。就这样他白天放羊,夜里睡觉的过了两天,饿了他就回骊山的家里拿干粮吃,渴了就喝带在身上的水囊里的水。 一天早上,于飞龙起得很早,他拿起羊鞭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走在草地上他深吸了一口大自然的空气,这时他的心情如同这天的天气一样好。为了排除寂寞,他便拉着嗓子吼唱起了关中流行的《太平歌》:“山外山那个天外天,过了那个山口子那个就是草滩,远去了刀光杀戮,天边就是好人间,妹妹拉上哥哥的手,哥哥那个带你到天边。。。。。。” 这首歌是于飞龙最喜欢唱得,他唱了一遍又一遍,很是自我欣赏,自娱自乐。忽然于飞龙望见有三名骑高头大马的,一路风尘而来。很快就到了于飞龙身边,这三人中一个穿着红袍满腮毛鬓,只是有些花白,但却神情威武,年龄有五六十岁。还有一个穿着铠甲,手里拿着一杆长qiāng像武将,留有两撮小胡子约有三十岁左右,还有一位身着素布衣,头上包着头巾,一番世外高人的扮相。 那个包头巾的对于飞龙硬生硬气的道:“小子,这里是什么的方,快说。” 于飞龙听起来很是不爽,他佯装没听见,依然放他的羊,包头巾的见他不搭理自己,骂道:“你这乡野小崽,好生不识抬举。”他拿起身上的马鞭,在于飞龙身上狠抽了一下。 于飞龙被激怒了,自打来到人世间,只有于飞龙先动手打人的份,还没有人先打他的例子。包头巾的yù打第二鞭时于飞龙一个鱼跃将包头巾的从马上扑倒在地上,摁着他对准脸就是一拳,他还骂道:“你个圣人蛋包着头巾就充诸葛亮,穿个布衣就以为你是神仙,我今天就把你打成诸葛不亮,打成个草包神仙。” 于飞龙的拳头一次次的在那头巾先生脸上落下,他一边叫向另外两位求救道:“大公子,爷,快救我呀!哎呦,哎呦。。。”那二人不但不救,反而还哈哈大笑。 于飞龙见到此景便住手了,那头巾先生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红袍者身旁,放声大哭,众人大惑不解,那红袍者问他道:“重悔,为何而哭啊!” “爷,整一个月了奴才总算见爷笑了,奴才这是为爷高兴啊!呜呜。。。” 红袍者心下甚是感动,他骑在马上拍拍那个叫重悔的头道:“重悔呀!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乖,安重悔乖。。。”这一幕就像亲娘抚儿似的,虽说这代表主仆二人感情深,但是在于飞龙看来这叫“变态”。他不禁小声骂句:“妈的,恶心。” 安重悔哭完后,那红袍者从马上下来走到于飞龙身旁,拍他的肩和气的说道:“这位小哥,刚才我那属下不识好歹,还望包涵。” 这话于飞龙爱听,心里的火气也消了,用同样的口气道:“这位爷还得我说包涵才是。” “敢问此处可有藏身之所,若有请告知,李某定重谢。” “您三位找藏身之所干吗?” “不满小哥,我等是打仗落难之人,被乱兵追捕,所以想找个安身之所躲些日子。” “啊。。。”于飞龙心想:这三人不是叛兵就是造反之人。 “如今我等的xìng命全在小哥手里,如果你想告发,可以,离这里不远就有一座梁国的兵营。” “不。。。不。。看你说得,我乞是那种小人,你们跟梁朝的狗官兵打仗那就是英雄,他们曾在这里杀人放火,这里的百姓都对他们恨之入骨。”他鼓鼓气道:“你们只管放心好了,只要我活着,你们就一定能活,不过你那个叫什么晦气的家伙我就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这话让那个叫安重悔的听了后,气的他牙咯咯响,心中骂道:小兔崽子等老爷成大官的时候,老子非找到你杀了你不可。 于飞龙将他们三人秦皇陵一个陡坡处的破窑洞内,因秦皇陵偶尔有几个盗墓贼来光顾外,一般不会有人所以很安全。到了天快黑时,于飞龙下陵回家拿干粮去了,这里只剩下那三位不明来历的来客。 安重悔看到于飞龙远去后,回到窑洞对那穿红袍者道:“爷,您就真的那么相信一个素未平生的山野小子,不怕他把我们给卖了,让朱梁兵把咱们抓起来。” 那武将也道:“爹,我看安叔说的不错。” 红袍者却哈哈大笑道:“你们可真是大惊小怪,我们被王彦章那老儿所败,数万梁军追我们都追不上,抓我们都抓不找,何况这关中现在是三不管的偏远之地,而且还没有人认得我们,再说从这里向西走不过百里就是李茂臻那老小子的地盘,此人与朱梁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到今天,还不是靠我们河东晋兵替他维持吗?就是那小子真把我们给买了,大不了逃到李茂臻去处,以前他还称我是他亲表哥呢!呵呵。。。。。。” “我真是被吓糊涂了,爷真有远见,哈哈。。。” “可是爹,那李茂臻是个。。。。” “珂儿,不用再说,那老小子放他十个狗胆,他也不会把我们怎样,要不然我们大晋的兵马可以踏平他的关西老巢。” 约过了一个时辰,于飞龙就抹黑回来,背个袋子里面装满了用高梁面做成的窝头。那安重悔他们都饿了一天,见到有吃的赶忙上前将袋子夺下打开,拿起窝头就啃,也不怕于飞龙在里面下yào。 这些平日里吃尽了山珍海味的大官们饿急了跟平常人一样,不管从前吃饭时的斯文不斯文,直个狼吞虎咽。于飞龙看着他们的吃像心中道:看他们吃饭真是一种享受。 两个拳头大的窝头被他们两口一个的吃了二十多个,几人吃的津津有味,只有那安重悔一边大口吃一边嘴里嘟囔着:“妈的这是什么猪狗食,真不是人吃的,嗝。。。。。。,小孩有水没有,大爷我吃咽着了。” 不过半个时辰,袋子里的窝头就见低了。三人都拍拍吃的圆滚滚的肚皮打起了瞌睡。一会那个武将和安重悔就睡着了,这窑洞里于飞龙和那红袍者没睡,他向于飞龙施礼道:“多谢小哥救难之恩。” 于飞龙还礼道:“小民哪敢受将军的大礼。” “呵呵,小哥怎识得我是一个将军?我只不过是一个替人打仗的武夫罢了。” “将军您别骗人了,您肯定是个大人物。” 那红袍者一听,不由的得瑟一下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个假圣人见你一口一个爷,所以我断定你是个大人物,而且还是个来头不小得大人物。” “小孩就是小孩,幼稚。”他冲于飞龙笑道。 “将军您说这天下怎么这么乱,一会是那个李茂臻要当皇帝,一会又是那个叫李存瑁得杂碎要一统中原,真不知是为了什么,到处流血死人,我听我爹说以前关中是天下最繁华得地方,您看现在都成了什么!将军我不知道您替人打仗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得到富贵吗?” “这。。。”于飞龙得话将那红袍者问住了,他感到惊讶,惊讶得是这个小孩问的问题,是从来没有人问过的。 “呵呵,你是小孩有些是你不懂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报复,战争是每个人实现自己理想的最好手段,懂了吗?” “不懂。” “不懂我也不说了。” 他看了一下天空道:“天不早了,睡吧。” “是该睡了。”于飞龙伸个懒腰道。 夜里窑洞内只有只有红袍者没有睡,辗转反侧。他不时自言自语道:“我随义父征战几十年,到底为了什么?我又为了谁?” “哈。。。,不管它睡觉。”他又自慰一句,躺在地上便和衣而睡。 他刚一闭上眼,忽觉肩上一阵剧痛袭来,他不由用手向痛处摸去,觉的很湿,他闻到有股腥味,是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阵痛袭来,疼的他顿时挂满汗珠,口中发出阵阵呻吟,洞内的人都被惊醒,年轻的武将习惯xìng拿起手中的铁qiāng,站起来嚷道:“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安重悔早已蹲在红袍者身边,道:“没什么事,爷的旧伤复发了。” 于飞龙揉揉睡迷的眼睛道:“怎么了,大吵大闹的。” 安重悔道:“是我们爷的箭伤复发了。” “哦,是什么箭伤,有多久了。”于飞龙进一步问道。 “关你屁事。”安重悔不屑道。 “是以前打仗时溜的,已经有半年了,这是第二次复发。”武将解释道。 于飞龙从身上拿出火石,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盏麻油灯点着,他拿着灯走上前,翻开了红袍者的衣服,顺着灯光他看到伤处,见创伤口已有些化脓,时不时的流出浓血,他便问武将道;“借你身上的利器一用。” “小儿,你拿来利器干什么?”武将疑惑而又厉声的问道。 “珂儿,住口他。。。不是。。。害我。”红袍者吃力道。 武将将身上的匕首递给于飞龙,他看着匕首道:“刀子干净吗?” “比你的皮还干净。”安重悔道。 于飞龙拿起刀子要向红袍者划去,武将赶忙握住他拿刀的手,紧张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给他治伤啊大哥。” “你会吗?” “这年月郎中们全被官府抓去当军医了,老百姓想治病也是难,所以都学点医术,再者说了,我祖上就是郎中。” 武将看了他一眼,手松开了。于飞龙用匕首先在伤处开个口,将里面的淤血放出,然后用刀子把府ròu一点点割下,红袍者连呻吟都没呻吟一下,但却被疼的满身大汗,牙咬的咯咯直响。 伤口弄干净后,他从身上撕下一块较干净的布,对旁边两人道:“二位,谁有童子尿?” 安重悔喝道:“你要童子尿作甚?” “当yào引子啊!圣人蛋大叔,甫伤口用的。” “你这几位爷都没有。” 于飞龙听候摇摇头道:“唉,还得自己动手。” 他便在布上撒了泡尿,随后用布小心翼翼的缠在伤口上,以避免直接贴在伤口处,治完后,红袍者仿佛好了点,勉强开口道:“小哥还真有两下子。” “过奖,过奖。” 武将见他将父亲的伤给治了,也向他微微一笑。 “爷真乃关公在世啊!”安重悔见主子伤好后,就忙拍马屁道。 不一会,天就鱼肚白,太阳想线一样一点点的露出头来。。。。。。 以后的日子里,于飞龙天天从家里端来骨头汤给他补元气,把他感动了好几会,他时常自言道:“我要是有这么个亲儿子就好了。” 一日于飞龙在草场上看到,武将在练习qiāng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法,虽然武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很实用,片片枯草被qiāng风卷起,寒光将枯草变成碎末。于飞龙叫好道:“好qiāng法,将来一定是个大将之才。” 武将听后很高兴,笑道:“小子年岁不大,拍马的功夫道还是不错,怎么样,上次看你将安重悔打的跟狗熊似的,看来你还是有功夫的。” “那是,呵呵。。。。。。” “小老弟,你会行医,这是跟谁学的?” “祖传的,,我就会一招童子尿治百病的内招。” “厉害,佩服。” 这武将也是个色徒,向于飞龙滔滔不绝讲了自己的许多风流艳史,直将他听的口水直流。二人真可谓臭味相投,很快就熟识了他还得意洋洋的教他所谓的皇宫十八招,此人叫李从珂是红袍者的养子,他原名叫王阿三,后来二人还拜了把子,李从珂二十七为兄,于飞龙为弟。 这段时间,他和那几位关外来客的关系相当不错,当然那个叫安重悔的除外。 当红袍者的伤养好后,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临行前李从珂对于飞龙道:“兄弟,以后我们若能再见,你就有富贵了。” “哈哈,李哥说笑了,我现在只知道他是你爹,还不知他姓什么?” 这时红袍者走上前道:“我叫李嗣源,小字懋绩里沙陀族人,呵呵,小哥的救命之恩,来日我李嗣源定重抱,后会有期。” “兄弟保重,我走了,记得我教你的皇宫十八招,嘿嘿。。。”言罢三人骑上马,向西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草场上。 于飞龙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救的竟是当时号称“天下第一武将”的河东猛将李嗣源。 他在被放逐回来以后,看表面是比以前强了不少,但骨子里并没有改变多少,于飞龙将救人的事,憋在心理谁都不说,因为他是打死也不敢说,私藏朝廷要犯那是要灭门的。 第三节 祸从口出 在于飞龙走后的这些日子里,骊山山庄内发生了许多事情,在他走后没几天,庄上来了位疯疯癫癫的流浪汉,见谁都叫王八蛋,结果被庄上的几名壮汉给打了一顿扔在路旁,后来被从中原做生意回来的山庄二当家的苏建炎发现看他可怜,给带回庄内自己家里,让自己干粗活的丫头照顾。 第二天,于庆元来到苏建炎住处看望,苏建炎这院子不大,只有三间瓦房,在左边的一间房内于庆元看到了那个疯汉,他觉的这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这时苏建炎从正屋里走出来,见到大哥来看他,忙笑脸相迎道:“大哥,怎么有空来看小弟,害的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老二,这你就见外了,真是几年不见那!哈哈。。。。。。”于庆元说罢,二人就拥抱在一起。 苏建炎经常在外面做生意,很少回骊山,所以平时经营山庄的也就只有于庆元与卢光二人,苏建炎在外面做买卖其实还另有目的,那就是为了传国玉玺,他一边做生意一边关注着中原的局势。为的是有一天玉玺能够安全的出手,同时自己也能得到好处,当然于庆元与卢光也有一份。 二人在屋外聊了一回,苏建炎将于庆元请进屋里,与于庆元谈了一下中原的局势,他道:“大哥,如今中原好的实在是一塌糊涂。” “哦。。。。。。” “李克用的儿子李存瑁,用兵五十万与梁军大战,此人真好生了得,他北胜契丹东胜刘仁恭南败王彦章,逼得梁朝掘黄河以自救来挡李存瑁的锋芒,克真坑苦了老百姓,被河水淹死的无数,庄稼地荒芜,梁朝这下是必亡了,天下早晚是李存瑁的。” “二弟,你说这些是干什么?难道是为了。。。。。。”于庆元yù要把话说完,忽闻院内有人拉着嗓门满口山东味,大声叫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能的神仙也敌不过天,自古枭雄出皇帝,比那狐狸还要jiān,前有商鞅变遭殃,后有屈原跳大江,韩信刘邦杀,文种勾践害,兔死狗来烹,鸟尽良弓藏。。。。。。” 流浪汉的叫声打乱了二人的jiāo谈,卢光跑到屋外对疯汉骂道:“嚷什么嚷,你个死疯子,家里死人了你嚷。” 疯汉听罢屋脸便哭,一边还用伶人的戏腔道:“吾父死地冤枉呀。。。呀!吾父本梁王大将,开国公是也,却为昏君所害,活活累死在沙场啊啊啊!吾父牛公存节死地冤也呀呀呀呀!” “哭球,哭个球呀你,住嘴不然我不给你饭吃。”苏建炎吓唬道。 疯汉立刻不哭了,于庆元听了那疯汉的戏文,也从屋里走出来,来到他身旁,透过疯汉的乱发看清了他的面目,他认出了此人,他就是当年被于庆元所救,并且还给他带来过短暂官运的牛安之,真是时过境迁,以前的那个高贵公子,如今却变得这副模样,这不禁勾起他对以前的回忆。 苏建炎见到于庆元一直在打量这个疯汉,便道:“大哥,这个疯汉是我回来的时候收留的,如果你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劲,我还把他撵走。” “不,将他留下来,留在咱庄上好好养着,别把他给饿着。” “哎。” “兄弟,庄上还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大哥,你怎么不在座一会,大。。。。。。”于庆元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院子。 他的行为搞得苏建炎一头雾水,想不明白。于庆元在回家的路上,一会叹一声气,内心一直在道:“世态大变,时过境迁呀。。。。。。”以前的种种往事,一时浮上心头。 于飞龙放羊回来以后,变得非常老实,天天闷在家里装书生,看的全是些yín秽之物,口中大呼过瘾,每次他母亲来监督是立刻换成孔老夫子的《论语》,但是于飞龙经常当着他母亲的面大骂孔圣人,骂董仲舒,其中骂董仲舒骂得最凶,几乎连他八辈子祖宗都骂过一便,因为,他气他急上面书中的意思他一点都不识得,他开始也回忆自己以前念私塾时的情景,那时他是多过隐,没事就调戏教书先生,在孔老二的塑像上撒尿拉屎,气的先生当场气混。。。。。。 最后母亲没法,只好给他换成太史公司马迁的《史记》以及诸子百家的书,这道是使他感了兴趣,不到一个月,从商汤到唐皇千年间的正史野史全记的很熟,但是史书中记得宫闱密文他记得更熟。 老实是老实了一阵,但于飞龙骨子里并没有多少悔改之意,过了一段日子,他又觉得手痒,想去临潼城里赌一把钱,可是翻翻口袋身无分文,他便又打起家里银子的注意来。 一日他趁父母不在,溜进了父母住的屋内,上翻下翻的找银子,床上床下箱内箱外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一两银子,连个铜子的影都没见找。他心里不禁骂道:娘的晦气。 他狠狠的照墙上跺了一脚,“咚”的一声,他猛听声音觉得像墙的内部是空心的,随心中大喜道:“啊!原来爹娘将银子全藏在这里拉!” 他发现墙的下面有几块砖头是松的,没有土粘合,他就小心翼翼的将砖一块块的抠出来,里面是一个小洞,他看到里面除了一个破布包裹以外里面什么也没有,包裹上面还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土,他见后大失所望,但随后又一想:这包裹里装了什么东西爹娘藏的如此隐蔽,莫不是我们家里有什么秘密? 一时间好奇心涌上,便把包裹拿出来,打开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布,发现里面有一块拳头大的玉印,看样子像有些年头了,下面还破了一个角,用一块像黄铜的东西给补了上去,于飞龙当时傻眼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玉玺,因为杜月影教他学《史记》时,给他讲过传国玉玺的模样和相关的历史故事,他知道玉玺的模样,可是他打死也不相信玉玺竟然会在他的家里,他赶紧毛手毛脚的将玉玺又重新包好放进原处,又将洞给赌好,此时一种不安的恐怖袭上心头,于飞龙将史书都读烂了,他知道得到过传国玉玺之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的。 其中三国时孙坚得到玉玺后,不过数年就死于刘表部将黄祖之手,袁术的玉玺称帝,不过数日便暴毖,孙策得过玉玺只活到了二十六岁,王莽得到玉玺后,他得大新朝只存在了十五年。。。。。。 于飞龙此次偷钱真是霉字当头,不仅没找到一个铜子,反倒找到了自己内心认为的凶物传国玉玺,心里直叫晦气。钱是没有找到,可是手心直痒,还是想去赌钱,他干脆跑到临潼城里的赌场内去看人家赌钱,这样心里好受一些。 他来到一家以前常去的赌场去看赌,却在赌场门口见到以前的一位狗友,叫石三儿,他正在赌场门口转悠着,于飞龙见到他,便走上前拍了他一下肩膀道:“小三儿呀!你怎么在这儿呢?” “呦,原来是龙二少啊!,好多天不见,怎么道外面去发财啦!也不叫哥们一声。”石三儿嬉皮笑脸道。 “球,让我爹在家把我管了这么多天,好容易才跑出来逛逛,真他妈郁闷,对了,这些日子你在干吗?”于飞龙道。 “我,呵呵。。。,这些日子没什么活干,天天跟着一个古玩老板胡乱跑,找一个所谓的稀世珍宝。” “呀!干大买卖啦!那老板哪认识的?” “屁买卖,那老板也是在赌场认识的,姓王晋阳来的河东鬼,跟他瞎跑一天给三十文钱。”石三儿看了一下日头道:“得了不说了,都中午了,走下酒家喝酒去。”石三儿拉着于飞龙的手便要去喝酒。 于飞龙忙道:“别了,下次吧,今天我没钱请。” “瞧你说的,今天我作东,我请,临潼的“桂花第一家”走吧!” “得,走就走。” 二人来到酒家,要了一斤牛ròu,一只烧鸡外加几道青菜,二斤桂花酒,店小二将酒菜上齐后开喝,酒过三于飞龙便觉有些头重脚轻,便道:“今日不胜酒力,我先走了,免得回去让我娘骂我。” “什么德行,还怕你娘骂呢!没出息。” “我没出息,谁说的?” “我说的,谁叫你怕你娘骂你,有种咱就喝到天黑。” “谁。。。谁怕娘啊!喝就喝。”于飞龙不服气道。 没多大功夫,就喝到酒坛见低。这时二人说话时舌头全都发直了,开始对着说胡话。 石三儿先道:“小子,你酒。。。酒量不如我。。。我,妈。。。妈的,你没喝多少就想开溜,你没我酒量大,嗝。。。”嗝声一出满口酒气。 “放。。。放。。。放。。。放。。。屁。。。屁。。。,二斤酒你就喝了不到一斤,剩下的全。。。全我。。。喝的,你跟我这酒圣比。。。比你算个屁。。。屁。”于飞龙此时连话都已说不囫囵了。 “呵呵,论蛋子你。。你没我大,我告。。。诉你,我跟你说,我跟的那个老板是他妈练家子的,身上十几处刀疤呢,有本事你也找一个这样的老板去。。。去。” “这。。。个我比不过你,可。。。是我告诉你,我比你有钱,我爹是一个山庄的庄主,你家呢?一个痞子窝,我读的书,比你尿的尿还多,呵呵。。。” “我呸。。。你没我有能耐,我替人家找稀世珍宝呢?那名儿叫。。。叫他妈戏来着,前面有两个字传他娘的什么国。” “该我呸了,那叫传国玉玺,狗屁不通的家伙,我家就有,今天我还把玩来着。”于飞龙拍胸脯说道。 ‘啥。。。啥,传国玉玺?我那老板找的就是这玩意,你家有啊!“听得于飞龙一说,石三儿登时酒劲就消失了一半。心说:发财的机会来了。心中十分高兴,并不外露。 他继续听于飞龙说道:“那玩意是不是很古老?” “废话,不古不老那古玩老板会大老远从河东跑到咱们关中来找,那玩意很值钱的。”石三儿吃了口菜道。 “你说那。。。那玉玺。。。玺能卖多少钱?二百万吊钱,还是三百万吊钱。”于飞龙伸着手指,酒意未醒道。 “狗。。。狗屁。”石三儿伸出两个手指。 “什么?才二十万吊,啊。。。啊呸。” “二百万两——白银。” “什么,二百万两,他妈。。。”于飞龙伸出舌头惊讶道。 “对,我那老板亲口对我说的。” “好好好,我要是把玉玺从家里弄出来,一定卖给他,得了钱我肯定给你几万两花花。” “哎呦,那就多谢了。” “谢。。。谢啥,大家是朋友吗。”于飞龙笑眯眯的微闭眼睛道。 石三儿此时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酒喝完后,二人分手,于飞龙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了,石三儿赶忙跑到那古玩老板的住处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他,但那老板只是呵呵一笑,没有任何表态。。。。。。 第二天在临潼城外十里处的乱坟岗上多了一块新坟石三儿就躺在里面,他发财的梦也只有到下辈子投胎做人时去再发了。 于飞龙回家到庄口看到疯汉牛安之蹲在一颗树旁发愣,便上前戏弄他道:“傻吊儿,傻吊儿给小爷笑一个,笑一个。” 牛安之瞧他一眼,哈哈傻笑一下,又开始发愣,于飞龙见他连理也不理,便拿出身上从酒店带出的熟牛ròu,在他眼前晃悠道:“傻吊儿,叫我一声爷爷我就给你ròu吃。” 牛安之闭上眼睛摇摇头,装成读书人的样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也。”于飞龙见了只想笑,对他道:“你还在这装狗屁孔孟气节,啊呸,干脆你给我唱个曲儿,爷就给ròu吃,这叫君子取食,取之有道。” 牛安之睁开眼对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对大黄牙,傻里傻气道:“我君子,你小人。”接着拉着大嗓门就开叫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能的神仙也敌不过天,自古枭雄出皇帝,比那狐狸还要jiān,用你的时候叫你爷,不用的时候将你斩,前有商鞅变遭殃,后有屈原跳大江,文种勾践害,韩信刘邦杀,兔死狗来烹,鸟尽良弓藏,爹呀爹你死的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牛安之唱了一遍又一遍,大有誓不唱死不罢休之势,他的声音直能把人给唱得想自杀,现在的杀人曲《黑色星期天》恐怕也没办法跟他牛安之的唱功比,于飞龙听着听着就想杀人,那声音对他来说简直是恐怖加恶心,他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开溜,被牛安之发觉,他飞身他的腿道:“ròuròuròu吃,给ròu吃。”于飞龙赶紧将ròu扔给他,牛安之一松手,于飞龙就玩了命的向家里跑去。 回到家时天色以近傍晚,于飞龙看到父亲的屋里灯光亮了,这时他已酒醒许多,他轻手轻脚走到门旁,顺着门缝向里看到,母亲与父亲还有卢光、苏建炎都在屋里,好像在商量什么事,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让人几乎听不到声音。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于飞龙禁不住打个喷嚏,这声音立刻惊动了屋里的人,苏建炎一个箭步将门拉开,像捉小鸡似的把于飞龙提到屋内,苏建炎厉声问道:“你是谁?” 于飞龙赶忙答道:“我。。。我呀!” 众人异口同声道:“于飞龙!” “爹娘,三叔二叔,是我。。。。。。” 于庆元上前用手一把掐住于飞龙的脖子说道:“小子,你总算回来了。”于庆元越说手掐的越紧,手指直陷到于飞龙脖子上的ròu里,马上于庆元的脸色变的紫红,他立刻意识到他父亲是想杀他,可他却不知是为什么,忙用手握住于庆元的胳膊喘气道:“爹 爹我怎么啦!爹爹。。。。。。” 于飞龙与于庆元的两双眼睛相互对视着,于飞龙的眼神里是求生,而于庆元的眼睛里却流出万丈怒火,杜月影看着于飞龙还没长成熟的脸,眼中却透出无奈与悲伤与麻木,苏建炎与卢光见到要出人命了,忙上前把于庆元拉开,卢光道:“大哥虎dú不食子,有话好好说 。” 于庆元失神的望着于飞龙,一会便捶胸顿足的痛苦哭。于飞龙见到这场面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愣在那里,苏建炎走上前对于飞龙说道:“侄子呀!今天上午你是不是进了你父母的屋子,老实说。” “我。。。我没。。没有。”于飞龙支支吾吾道,他这时才明白众人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玉玺。 卢光大声骂道:“放你的狗屁,你谎都不会说。” “我。。。我。。。” 苏建炎道:“好了别骂了,飞龙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今天是你进的房间最好,如果不是那就麻烦了,如果你还带来了旁人,那么不止你我还有你父母,你三叔,乃至骊山上上下下三百七十八口人的xìng命可就都要没了。” “二叔为。。。为什么?”于飞龙吃惊的问道。 “不要问为什么,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今天你进还是没进你父母的房间,你只要回答进还是没进。” 于飞龙毕竟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听了苏建炎这席话,吓得哇一声哭了。他道:“我。。。我今天进了父母的房内只是为了拿几两银子去赌钱,可是就是找不到,结。。。结果我。。。我翻上翻下就找到了一块破玉石,我。。。我认得那玉石,叫传国玉玺,那还是我娘教我的,我认得那玩意的来历,知道它不是好货,所以我就将它放。。。放回了原处,呜呜。。。” 苏建炎又问道:“还记得上面是几块砖?” “我。。。我不知道,就知道当时上面有块半拉砖头,呜呜。。。” “哈哈,大哥别生气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啊!是飞龙进来的。”苏建炎转身向于庆元道。 “可是。。。关于嫂子让飞龙看出国玉溪这个。。。” “那是教他念书,不是让他知道什么,不要想歪了。”于庆元忙道。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建炎又问道;“今天你出去时可向别人说过此事?” “没有。” “再说一遍。” “没有。” “再说一遍。”这时苏建炎用最大的声音问他道。 “我。。。我。。。没有。”于飞龙此时已被吓破了胆。 “吐口吐沫。”苏建炎用眼盯着他道。同时右手伸到怀里好像要拿什么东西。 “我。。。” “吐!!!”苏建炎再次叫道。 于飞龙把一口吐沫吐在地上,苏建炎看了看唾沫,右手也从怀里抽出,他抹了摸于飞龙的头,露出和蔼的表情道:“是个好小子,你可以走了,记住这次的事,见谁都不要说,否则不光你父母要死,就连我和卢光都要死。” “二叔我记住了。”于飞龙这时已吓得浑身哆嗦,说完他拖着两条被吓软的腿离开了屋子。卢光的怀里却藏着一把匕首。。。。。。 于庆元上前问道:“二弟刚才你要那小子吐唾沫是干什么?” “大哥,我这是测慌,这是一种很有效的测慌方法,凡是不说慌的一般唾沫多,刚才飞龙吐的唾沫还真不少,看来没说谎,这是天竺很流行的测慌方式。” 于庆元向卢光和苏建炎道:“二位兄弟,从明天起找些人手挖条河沟建道围墙,把庄子给护起来。” 苏建炎道:“大哥我知道了。” 卢光却不明白,道;“为什么呀?又要多花几百两银子。” 没有人理他。忽然屋外一阵风刮过,于庆元道:“可能要变天了。” 第四节 杀人放火时 十多日过去了骊山还像以前一样,那样安宁与平和,只是多了一条护沟与庄上四周高一丈的围墙,但这却让庄上的闲人和闲fù们有了议论的新话题,有的说庄主于庆元可能要当官在摆威风,有的说是二庄主苏建炎要跟官府斗,还有的说是给已故大公子于飞成招魂的。。。。。。 挖沟修墙也就只有于庆元跟苏建炎知道其中的原因,连苏建炎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这些日子里庄上的壮汉们每人都发了兵器,不禁使庄上的百姓又想起多年前梁兵来攻打山庄的情形。 转眼间,天已进入了初秋时节,九月的秋风虽然还很暖和,刮起来还是让人感到有丝丝凉意,数月以来山庄都很平静。自从上次的“玉玺风波”后,于飞龙的胆子就变得很小起来,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赌场不去了,东西不敢偷了,姑娘洗澡也不敢去偷看了,往日“骊山小祖宗”的气势dàng然无存,因为上次如果不是他将鼻涕和唾沫搅混在一起吐出许多,恐怕他就会被苏建炎大义灭亲啦!如今他只有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蹲着,他跟石三儿之间的事,他谁都不敢说,打死他也不说。 日子到了九月初四,这日是于飞成的忌日,夜里于家三口在院子里给他烧纸,忽然,但闻庄上有人大叫道:“有人闯入山庄了,有一群人,不是,是。。。好多人啊!” 三人当时只是一愣,“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于庆元忙将门打开,只见苏建炎手里拿把单刀,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于庆元道:“大哥,不好了,有很多人还是高手冲到庄里了,他们见人就杀呀!” “啊!”于庆元吃惊道。 说话间阵阵打斗声传来,还伴有人的惨叫,庄上已是火光四起。于庆元飞奔回屋子,拿着一把三尺朴刀冲了出来,只是对杜月影道:“好好躲起来,别出事。”就带着苏建炎出了院子。 庄上的壮汉们能打能杀的都出来与那些冲入山庄的火并起来,这些人各个都蒙着脸,他们只要见到有人就拔刀砍去,几乎是不留活口,他们每人都是练过功夫的,一个人能敌三四名壮汉,庄上的壮汉们有许多已被放倒再也起步来了。 这些人中又以拿铁环刀、拿黑铁qiāng、拿青钢剑的最凶悍,二十几个壮汉围着他们,不过片刻就被解决掉。他们不仅伤得地方都是要命的,且伤口都只有一处。 卢光一人拿把铁片刀,在拼命拼杀着,他奋力的砍死了两个蒙面人,然后带着庄上的汉子们继续护庄,很快苏建炎与卢光赶到,于庆元可算是高手,朴刀出手即刻见血。 忽有三个蒙面人杀到于庆元跟前,他们各个都用刀,于庆元忽见左侧一道银光划过,忙支刀来挡,可后面又有一把刀影划来,他又低头躲过,这时此招还未躲过,又是一道刀影,于庆元索xìng一个飞身跳出三人的攻击范围,他顿了顿气,劲透右臂,把朴刀舞成一圈刀影,又杀入三人阵中。“当当当”火花四溅,与此同时左拳出招,上来就是“大佛拳”中的“闭门思过”和“看破红尘”,三个蒙面人正在全力对付于庆元的刀招,哪里还会想到他会用左手出招,但闻“啊”“噢”两声,有两个蒙面人前额中招,当场吐血倒地,剩下的一个见同伴死了,一时分神,被于庆元一刀结果。 众蒙面人逐步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拿铁环刀的一声令下道:“大伙赶快散开。” 一时间众蒙面人纷纷用轻功跳出战斗范围圈,庄上的壮汉正要追,苏建炎怕中埋伏,忙喝道:“大家不要追,当心中计。” 此刻,茫茫夜幕下又恢复了平静,那些蒙面人已无影无踪,但突然之间,就见不知从哪里铺天盖地的shè出火箭,飞向众人,“啊哦”“妈的。。。”不少壮汉纷纷应声倒下,庄上的许多房子被火箭燃着,顿时骊山山庄变成一片火海,众人一时乱了手脚,此时又一阵大风刮来。 刚刚那些消失在黑夜中的蒙面人趁势又杀了过来,几乎就是顷刻间,庄上的汉子全上了西天,能打的就剩下于庆元他们三人,苏建炎对于庆元到;“大哥常言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不管那么多,现在保命要紧,这些蒙面人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渐渐的蒙面人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于庆元对他那俩兄弟道:“我看是跑不了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哥,说得不错要玉玺的人来啦。”苏建炎淡笑道。 “我看是有钱有势的派这些人来的。”卢光道。 “兄弟们拼了吧!”于庆元有点绝望道。 “拼了。”卢苏二人异口同声的大声回应道。 就在三人要与众蒙面人拼死之时,但闻不远的地方有人大声拉着公鸭嗓在高声唱道:“富贵好比一场梦,醒来之后全为空,权势好比一块ròu,权势高了会被狗咬,最后受难却后悔,早知有今日,何必有当初。”那个公鸭嗓子正是疯子牛安之。 经过他这么一闹围上去的蒙面人,都以为有什么高人来帮他们似的纷纷向声源地追去,只留下七人与三人对峙。 当蒙面人们到了地方一看,原来是一个满脸是血的疯汉坐在地上傻唱,便都舞起手中的兵器纷纷向他砍去或刺去。。。。。。 与此同时,于庆元等人同时cāo起手中的家伙与这七名蒙面人斗起来。于庆元舞起朴刀连用了“半月斩”、“劈刀式”、“侧穿式”三招刀法,片刻间便将三个蒙面人的单刀打飞,接着一招“半空半月”,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三个蒙面人一起倒在地上,脖颈上流出深红的鲜血。苏建炎的单刀也结果了两名,卢光硬生生的将剩下的两名蒙面人用拳头活活打死后才停手。 于庆元把朴刀一收对苏建炎、卢光道:“骊山是呆不住了,兄弟们快跟着我护送你嫂子与侄子离开这里。” “好。” “大哥,村上的老弱fù孺,我已让我的丫鬟全藏在我家的红薯窑里了。”苏建炎道。 “做的好,快走。” 三人来到于庆元的院中,杜月影与于飞龙早就收拾好东西在院里等着他们。于庆元带着家小刚出院子,忽然之间蒙面人从四周涌了上来。 三人不由的都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我看恐怕是出不去拉。”于庆元斜视着旁边的兄弟道。 “大哥,我看不如先退到院中再说,在院外打我们肯定吃亏。”苏建炎低声道。 “二弟说得极是,大家慢慢往后退,别让这些蒙面看出我们的意图,月影跟龙崽子你们夹在我们三人中间,有我们护着你们。” 于飞龙听到于庆元叫他“龙崽子”心里倍感亲切,自从他大哥于飞成死后,他爹从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甚至是给他说过一个贴心的字。“龙崽子”是于飞龙幼年时于庆元对他的昵称,这又使他想起多年前于庆元背着他在骊山上嬉戏的场面。 于飞龙不知怎地鼻子一酸,他望着父亲嘴里不由自主的小声叫道:“爹。。。。。。” 于庆元听到于飞龙叫他,忙回头道:“小子别怕,有爹护你,这些人伤不到你的。”他又对杜月影道:“影妹你也要小心。”这时一个成年男人的责任心事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缓缓的向院中退去,众蒙面人也同样步步紧逼,像一群恶浪一般慢慢的靠近。离院门还有三步远时,于庆元向众人大叫道:“快进院子。”众人同时进了院子,于庆元是站在最前护着妻儿的,也是最后一个进院子的,就在进远的一瞬间他腾空双脚夹着两扇院门,“啪”的一声将门关住,将手中的刀柄chā入门洞内,把门封死。 于庆元看着大家道:“大伙没事吧!”“没事。”“还活着。” 五人中除了卢光与苏建炎脸上有些刀剑的划痕外,杜月影与于飞龙是安然无恙。于庆元此时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于庆元无能,让建炎和卢光兄弟一起遭难。”言罢便要下跪谢罪。 苏建炎忙上前扶道:“大哥,你忘了当年我们三人在长安的结拜了?三血合一血,兄弟不分离,当年我们的命还是你救的,今日你有难,做兄弟的岂能在关键时刻退却,人生在世就要讲一个“信”字和一个“义”字。” “是呀!大哥,大不了与院外的那帮鸟人拼个鱼死网破。”卢光在一旁高声说道。 于庆元又对杜月影与于飞龙道:“你们是我的妻儿,我不能让你们死,影妹你带着飞龙藏在厨房的烟囱里,这样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快走,不然一会大家就全没有逃出去的希望了。” 杜月影这时却满含热泪对于庆元道:“元子哥,你呢?” “影妹,这些年我让你受气又受苦,对不起。”于庆元再次摸了一下杜月影的头发。“嘭当”一阵阵兵刃的撞门声,门外蒙面人的头目叫骂道:“一帮缩头乌龟,院里的乌龟听着,我知道你们是这个庄子里当家的,你们只要把玉玺jiāo出来,大爷就免你们一死。” 卢光此时怒火中烧,便对着叫骂道:“干你娘的,老子这里玉玺没有,砖头有的是。”他从院里找来一块墙砖向院外抛去,不偏不正,砖头越过院墙正中那喊话人的头上。“哎呦妈呀!”那人当时脑袋上就肿了个大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于飞龙,你说你是不是我于庆元的儿子。”于庆元对于飞龙道。 “我是。” “是我儿子的话,你就要敢作敢当,前些日子是不是你说露了嘴把玉玺的事说出去的?”于庆元此时很平静的问道。 “爹。。。。。。”于飞龙忽然跪下一脸的懊悔道:“当日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今日有此大祸,全是我若来的,我任凭父亲处置。” 于庆元苦笑一声,闭上眼摇头道;“不怪你,怪只怪我当年为了名为了利拿了这块不详之物啊!为了这东西我还杀了无辜之人,全是孽,孽呀!” “爹我。。。。。。” “听着,今天我可能会没命,小子你记住你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还年轻路还长着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啊!你活着还要为咱们骊山死难之人报仇,还有活着出去之后,一定要去洛阳找你师伯熊大能,他是丐帮中人,他会帮你的,还有一事你更要记得去找那个高季昌雪耻,当年他曾负过你爹,他若问你,你就说是“当年陕州城外一小儿找他。”好了,我说完了,你快藏起来,藏在烟囱里,用你小时候我教的壁虎功,撑着墙你就不会掉下来,活着出去之后,记得照顾好你娘。” “爹,我不躲,要活咱大家一起活,要死咱一家死在一块。”于飞龙抱住他爹的腿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滚。”于庆元一脚把于飞龙踢到一边。 卢光上前将于庆元从地上拉了起来道:“飞龙啊!你还是听你爹的,到烟囱里藏起来,没人会发现你和你娘的,快走吧!再不走你爹可要发怒了。” 于飞龙在卢光的劝说下带着杜月影藏到了烟囱里,不一会儿蒙面人便把院门砸开蜂拥而入。蒙面人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顷刻间,众人手中的兵器直接奔向三人而去 手中拿铁环刀的蒙面人立刻出招,刀刃直接向于庆元面门砍去,于庆元不躲闪,而是用双掌直接夹住大刀,体内所有的力气全用在双掌之上,那铁环刀竟无法再向下砍。 使刀人不禁口中叫道:“好功夫。” 那使刀人身后还有位拿黑铁qiāng的,说道:“老兄你功夫不济,还是让我吧!”说完挺qiāng刺出,大有治人于死地而后快之感。 拿刀的也没闲着,喝道;“再看刀。”于庆元因身上已无兵器可用,只能以拳代刀来对付,前仰后缩躲闪他们的招数。 他左侧的卢光叫道:“大哥,他们人太多了。”只见卢光右手拿的刀已是一个刀豁子连一个刀豁子,还在与身边的蒙面人打拼,左侧的苏建炎也叫道:“我也快顶不住啦!” 蒙面人中拿三尺青钢剑的那位,跳到半空一招“羊角顶山”,用足了十成力刺向苏建炎,苏建炎顺势用刀面来挡,可是此招劲力十足,还是刺进了苏建炎的左臂。 于庆元此时是对付两名高手,根本顾不到他的那两位老兄弟。打到近四十合时,拿qiāng的对使刀的道:“速战速决,我们先不要管这个武艺高的,咱们先把他的两名帮手解决了再说,他就先jiāo给手下的人对付就行了。” “好。” 二人撤招,去对付卢光与苏建炎,他们身后的蒙面人又将于庆元围住接着打。用铁环刀与用青钢剑的对付苏建炎,使黑铁qiāng的对付卢光。使qiāng的一上来就频频是用杀招,直把铁qiāng舞的时虚时实,忽而向左忽而向右,把卢光斗的是挥汗如雨,手中的刀也不知该怎么用了,且打且退。蒙面人将qiāng前后移调,用手把qiāng杆一搓,拿qiāng尖直打转,卢光看着qiāng尖发愣,因为qiāng头已经被变成两个,他也辨不清哪个是实哪个是虚,“吱”、“呃”qiāng尖刺进了卢光的胸膛,他只道:“大。。。大哥,我先去了。”便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处涌出,使qiāng之人冷笑道:“王彦章的绝命qiāng法,你躲得过骂?” 苏建炎见卢光死了,一时分神大啸道:“我们值不值啊!。。。。。。”话音未落,身子已被青钢剑捅个血窟窿,苏建炎也倒下了。 于庆元见到自己的结义兄弟皆亡,真是又气又悲。心道:兄弟是我这哥哥对不起你们。他立刻气吞丹田,头上竟顶出腾腾白烟,大喝一声:“去死!”双拳同出,击中了两个蒙面人的胸口,这招是“大佛拳”中的“罗汉铁手”两个蒙面人当场胸骨折断一命呜呼。 此时于庆元眼都快杀绿了,他拿起地上的一把弃刀,大喊着杀入人群,见人就砍,这时的于庆元见到兄弟皆亡,心中悲愤以极,决意要与众蒙面人死拼。蒙面人中的三位高手一起合力对付于庆元,三管齐下,攻势一浪高过一浪,院中到处寒光闪闪。 使qiāng之人一招侧反qiāng刺来,于庆元挥刀即挡,由于于庆元报仇心切,他每出一招都使足了内力,这使的用黑铁qiāng的与他过招时虎口总是一麻一麻。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渐进百合时,于庆元已有些力不从心,可是这三人还是无法取胜,用剑之人侧身倒地,抓起地上的一把黄土撒向于庆元的脸上,于庆元一时不防,被尘土迷了眼睛,持剑者立刻跃起一剑刺穿了于庆元的胸膛,用铁环刀的趁机又在于庆元的脖子上抹了一下,于庆元仰面倒地,双眼未合而终。(可能于庆元在升天的时候,他也许会听到牛安之的那首:“富贵好比一场梦,醒来以后全为空,权势好比一块ròu,权势高了会被狗咬,最后受难才后悔,早知有今日,何必又当初?”) 在厨房烟囱里躲着的杜月影与于飞龙,都密切的关注着院内的亲人,用耳朵去听院内的打斗声,当杜月影听到苏建炎的惨叫声后,心里一紧忙要出去看个究竟,于飞龙忙抓住杜月影的衣襟小声道:“娘,千万不要出去。” 杜月影万分焦急,低声道:“飞龙,我不放心你爹呀!” “娘放心,我爹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 “愿老天保佑。” 于庆元被解决掉后,使刀之人道:“nǎinǎi的,最难缠的总算解决了。” 在烟囱内藏的杜月影听到后,立刻两行浊泪夺眶而出,他已意识到于庆元已经死了。于飞龙对其母道:“娘,别哭,我出去探探风。”说罢便要出烟囱。杜月影见拦他不住,便从烟囱内找来一块灶砖,向他后脑打去,于飞龙被打遂昏。 杜月影望着儿子道:“飞龙,你是我儿子,我一定要让你活着,别怪娘。”她咬破自己右手中指,撕下身上一块衣布,再上面写道:“飞龙我儿,切记报仇,好好活着。”塞进于飞龙旁边的包囊内,便走了出来,院外的众蒙面人刚将于庆元等人大废力气的收拾掉,刚松一口气,见有人从房屋里走出,以为又是一位武艺高强之人,各个神经又立刻紧张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刃,看着这位刚从烟囱里出来的“高人”。 杜月影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到满院子的蒙面人和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她发现了于庆元的尸体,便缓缓走过去,蹲下来给他合上未闭的双眼。众蒙面人看着她,都想上去杀了她,可就是没人敢动,因为这些人为了杀于庆元等三人就死了十几个人,他们的斗志已被消磨殆尽。 她瞧了一下这些人,又看了一下于庆元的脸庞,凄然一笑,她轻轻拔出头上的一根铜发簪,众蒙面人以为她要发什么暗器,都赶忙同时往后跳了一步来躲避。杜月影举起发簪猛然向自己左胸刺进,一股热血从创口涌出,她倒在了于庆元的身旁,她还在于庆元耳边轻声抚语道:“元子哥。。。哥,你我来世在。。。在。。。夫妻。。。。。。”杜月影闭上了双眼,就此离开人世。这正应了那首:各事纷纷一笔销,安心篷户伴渔樵。赠予宛转情千缕,偿汝零星泪一飘。 蒙面人的这三个头儿,都长出了一口气。使铁环刀的巴掌一仰说道:“众人听令,把这个庄子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我搜一遍,只要是印章或是玉石什么的,一概取走,发现有活着的人,见了就杀不留活口。” “得令。”“得令。” 一名蒙面人走到那使刀人身旁附耳说道:“爷,今天我们突袭这庄子死伤不少人,共有二十九人死,十六人伤。” “一边去,老子要的是玉玺,不是人。” “是。” 蒙面人退下。 用剑的那位却冷笑道:“粗人只会干粗活,连个活口也不留,怎么知道玉玺的下落。” “妈的,主公这次又没有让你指挥这次的行动,你放什么闲屁。” “对,我就是放闲屁了怎么招,不服来斗我呀!” “打就打,老子还怕你不成。” 二人cāo着个自的家伙剑拔弩张,使qiāng的赶紧向双方劝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共事一主,何必伤了和气呢?” 他又对用铁环刀的说道;“你做事未必太草率了吧!一个小痞子的话你就当宝,他说这里有玉玺你就信,人家连话还没说完你就将他给一刀切了,更有甚者你还不知道这庄子主人姓什么叫什么,你就下命令行动,你。。。。。。”他说着不由的就火了。 那人不服气道:“我是一介武夫没什么本事,可我是立战功出来的,总比你这个靠老子名声出来混饭吃的强。” “你。。。。。。”用qiāng的被说得脸红红的,他又气又怒,他原想做好人,没想到道落个里外不是人。 忽有一蒙面人进入院中向使刀人道:“爷,这庄子里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有许多姑娘呵呵。。。,怎么处置。” 使刀的想都没想,随口就道:“老规矩,年轻女子让兄弟们乐乐,老的小的全给我扔到地窖里活埋,还有,女的玩过以后也杀了,去吧。 “是了爷。”蒙面人嘻笑一声出去了。 用青钢剑者在一旁冷言道:“老子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主公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是丢了主公的脸怎样,你别忘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别他娘时不时拿主公压我,今天死伤的这些人都是跟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我要为他们着想,因为我是他们的首领,他们也是人,他们也要有地方发泄。”用刀之人激烈的反驳道。 这次用qiāng的不在劝架了,而是自言自语小声道:“你他妈也配说这话。” 半个时辰后,蒙面人离开了庄子,这次他们没有找到传国玉玺,但却留下了一片火海。 骊山脚下有多了四座新坟,里面葬着于飞龙的几个亲人,在将亲人埋葬后他将身边的包囊打开,里面包着那颗让他们全家人都丢了xìng命的传国玉玺和他母亲留下的布条,以及几两碎银子。他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踏上了漫漫寻仇路,他不知道仇人是谁,但他知道一定是石三儿说的那些河东人,知道他们领头的那三人一个使刀,一个用qiāng,一个使剑。 第五节 乱 乱 乱 洛阳离骊山远隔千里,于飞龙一个十四岁的小儿要去那里又谈何容易,一路上于飞龙风餐露宿省吃俭用,可是身上的那么一点银子还是花光了,出了潼关行至虢州地界的一座叫莲花山的地方,此时于飞龙已是又饥又渴,周围虽然风景不错,但他已无心欣赏,忽然他看到前方有一缕炊烟,心中暗喜道:可以到那里去讨些吃食。 便飞奔过去,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一伙乱兵在那里烤ròu吃,地上有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婆的尸首,于飞龙赶忙跑到附近一处草丛躲起来,他听到这些乱兵的对话。 “大人,今天可真不走运,妈的整一天才拦了一对老东西,从他们身上就劫了二斤猪ròu,还不够打牙祭的。” “你小子少对我发牢骚,怨就怨李存瑁那乌龟王八蛋,要不是他的河东晋兵把咱们王彦章将军打败了,咱们会在这个鬼地方落草为寇。” “唉,说的也是。” “nǎinǎi的,兄弟们今天的食物不够吃,只好将这两个老东西的尸首烤了吃,谁帮忙将他们的尸首给分了。”“我。”“我。。。” 于飞龙听了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心中道:一帮龟孙,这么狠啊!两个时辰过后,乱兵们吃完了人ròu,个个打着饱嗝离去,于飞龙这才敢出来,他看到老头和老太婆的尸首就剩下半拉了,血ròu外露让人看了恶心,老头身上的五脏六腑早已被那帮乱兵拿去烤了吃。不远的火架上还放有被挂上去的老fù身上割下的rǔ头。 于飞龙当时可以想象的到,一帮昔日的官兵对待他们的人民是怎样的残酷,将他们身上的财物夺取不说还将他们杀了吃。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一股难以忍受的血腥味,于飞龙当场吓得痛哭流涕,档下也湿漉漉的。战争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xìng。 他继续赶路,没几天他已来到了陕州地界,这里是于庆元的老家,也是于飞龙的祖籍,可是于飞龙却不知道,于庆元从来没有向他提及过,这里是于庆元的伤心地,这时他已里家已有七日了。 这日天快黑了,于飞龙走到一个村庄,此时的他饥渴感更盛,他路过一个庄户人家门口想讨点吃的,他看到有个小孩蹲在门口吃大饼,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小孩吃,嘴里的口水像瀑布一样流出。小孩看见有人瞧他吃饼,忙把大饼收起来,对他道:“你干啥呢?” “看你吃饼。” “为什么要看我吃呢?” “你吃的样子太难看了。” “为什么难看呀!要饭的大哥哥。”于飞龙听到小孩说他是要饭的,忙看看自己的衣服,他发现自己确实像个要饭的,他的衣服已经很破烂,脚上的一双鞋子有两个大洞,露出个脚趾头。 “我能把你的大饼吃成月亮,然后再吃成天上的星星。”于飞龙用他那一双已被饿成绿闪儿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孩的大饼说道。 他的一双眼这时很吓人,小孩用胆怯的目光向上望着他,于飞龙迅速伸出一只手,将小孩手中吃剩下的大饼抓了去,一把塞进口中大嚼起来,小孩见到自己的饼被人夺去吃了,“哇”的一声哭了,小孩的哭声惊动了小孩的家人,一个大汉从门内走出,小孩向他哭诉道:“爹,他抢我的。。。我的。。。饼吃,呜呜。。。。。。” 大汉一听火了,对于飞龙骂道:“你哪家的野种,长这么球大,去抢一个小孩的吃食,你害臊不害臊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那汉子说着就动起手来,一脚跺在于飞龙的肚子上,他口中的饼子也吐出来掉在地上,于飞龙马上爬到地上将饼子拾起来吹了吹上面沾的尘土后又放在嘴里吃,汉子的拳脚纷纷落在于飞龙的背上。 等那汉子打完的时候,于飞龙也把饼吃完了。于飞龙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要走,却被汉子叫住,他从身上拿出两张大饼递给于飞龙道:“小孩,饼给你见你怪可怜的,肯定是饿坏了,记住下次别再抢人家的东西了,走吧!。” 于飞龙拿过大饼,道:“多谢。”转身走了。 于飞龙就靠着两张大饼过了两天,这时他已过了陕州与虢州地界,来到了洛阳。 洛阳是朱温大梁国的陪都,现在已是新唐国的京城。这个唐国与李渊的唐帝国已是两个朝代,这个唐国的国主李存瑁虽然自称自己李渊的后代子孙,但全天下的汉人都知道他不是,因为李渊是汉人,而李存瑁是沙陀族人他是胡人,他爹李克用也是胡人。当年李克用消灭黄巢起义军有功,朝廷就给他赐姓李并认干亲,于是这支李家就打着李唐后人的旗号把以前朱温建的梁朝给灭了,并重新建国号为“唐”定都洛阳,历史上称为“后唐”,李存瑁也就是后唐庄宗皇帝。 作为代替长安而成为国度的洛阳来说,它北临邙山,东靠虎牢关,南有洛水,与长安一样是个建都的好地方,这时隋炀帝杨广开凿的大运河还在洛阳通航,作为国都的洛阳,甚是繁华客商云集,全天下的货物这里都可以看到,店铺林立,做买卖的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买主与卖主的讨价声,来往中原胡商讲的番话,勾绘出洛阳的繁荣。而另一面卖儿买女的贫苦百姓,沿街乞讨的流民哀怨,满大街残兵游勇的胡作非为透漏出了此时天下还不太平。 于飞龙在偌大的洛阳城内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他还身无分文,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数日的奔波劳累,使他病倒了,他全身高烧四肢无力,他还是挺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他撑不住了,他跌跌撞撞来到城中一座庙堂的屋檐下,乞求那里的僧人可以开门收留他,然而庙里的僧人却视他如无物,口中竟道:“四大皆空阿米托佛。” 于飞龙求道:“师父开门发发慈悲吧!”一个时辰过后,他以没有力气再次哀求了。静静的靠在墙角等死,他的大脑已被烧糊涂,他的灵魂灵魂一会在虚幻中一会在现实中,但意识还清醒,最起码还知道自己是人。 他心道:我于飞龙今日难道要死在这里吗?爹娘的大仇我也抱不了了,我真没用。便开始自责自己无能,不觉泪水已将他视线模糊。这时他真想一头撞墙死了算拉! 九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会就变得乌云密布,断线的雨滴纷纷扬扬落在尘世间。 街上的行人都跑回家避雨,路人中没有人理睬他这个叫化子,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多如牛毛,人们已经麻木了。冷冷的雨水从屋檐上落下滴在于飞龙身上,雨水让他神志清醒些。病痛与饥饿让于飞龙难受到极点,他自言自语道:“不多日前,老子还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康子弟,今日却是个寄人篱下的狗,老天你怎么这么会拿我开涮啊!” 这时他忽然看见一个红衣少女从雨幕中走来,像一束在雨中怒放火红火红的野牡丹花,手中提着一个篮子,另一之手撑着一把油布雨伞,于飞龙道:“莫不是阎王派来艳鬼要我去yīn间?” 待走近时,于飞龙发现她与自己年龄相仿,她长的跟野红花一样美丽,一双富有朝气的大眼睛更给她添加了几分魅力,她来到于飞龙身旁蹲下来,从篮子里取出几个白面馒头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牛ròu汤放在他面前,轻声说道:“吃吧!” 他也不客气,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一口一个。那碗牛ròu汤连味都没尝出来就喝光了,他也不怕引起消化不良。于飞龙吃完后打个饱嗝,这时他已有些气力。他站起来拱手道:“多谢姑娘舍饭之恩。” 少女见到他一副邋遢像颇为滑稽,忍不住格格发笑道:“我又不是神仙你作什么礼呀!你们汉人真是罗索,吃饱了吗?” “吃饱了。” 少女从身上的衣兜里拿出一大把姜片给于飞龙,道:“我见你在这破庙堂半躺着怪可怜,你生的病八成是风寒,死不了人的,吃点姜片就好多了。” 于飞龙拿过姜片还没向她再次道谢,少女已提起篮子走了,慢慢消失在雨幕中。于飞龙发现手里还多了一两碎银子,忙叫道:“姑娘你的钱。。。钱。” “你留着花吧!” 于飞龙感觉到那少女走过的一路都留下淡淡的清香,他看着手中的银子失神一笑。他并未记住那女子的脸庞,可他记得她那灿烂的笑容像天使。他照着那少女的方法吃下姜片,没过多少时候出了一阵虚汗,感觉好多了。 修整了一段日子后于飞龙继续找他的那个师伯熊大能,关于他这个师伯他并没有任何印象,只知他和他家一直又书信来往,只是听他爹讲过他一点事情,他是丐帮中人,知道他的别名叫“熊大熊”。 一日,于飞龙在洛阳一条大街上见到有几个要饭的叫花子,在路旁晒太阳。他便想:“这些人中应该有丐帮中人,向他们打听师伯应该能打听到。” 他便上前问其中一人道:“这位大哥,请问您是丐帮中人吗?”那乞丐打个喷嚏,打量他一番见他穿的破破烂烂,一脸傲慢道:“是新来的叫化吧!要丐帮中人当你大哥罩着你吗?” “不不不,我不是要饭的,我是落难的,想跟你打听个人,他叫熊大能,不知大哥认识否?” “什么?熊大能那可是我们帮助的名字,你打听他干吗?莫不是南丐帮的人让你来当jiān细的吧!” “不,我不是。” “放屁不是?听你口音就不像本地人。”其中有个在一旁抓筛子的乞丐骂道。 于飞龙摇手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我是他一个亲戚来投奔他的。” 另几个乞丐一听是他们帮助的亲戚,忙上前道:“胡说,我们帮主早就没亲人啦!”“对没亲人了。”“你是南丐帮的jiān细。”“没错jiān细。” 于飞龙见他们一直不便是非说自己是jiān细,就火了,骂道:“老子要是jiān细,那你们就是贱人。” “嘴硬上啦!兄弟们打他,他敢骂我们。” “打往死里打。”说着他们就动起手来,虽然丐帮人多,但于飞龙也不弱,小时候他跟于庆元学过几手功夫底子还不错,于飞龙伸出右手抓住一个乞丐胸上的皮ròu挥左脚击其腰,此人遂倒。他又出左脚踢在另一人裆部,那人也爬不起来了,后面那几个忙抓起地上的砖头砸向于飞龙,因砖头扔的太密,于飞龙躲闪不及,头上就挨了一砖,疼的他抱头蹲在地上,乞丐们上前将他踢倒,拳头纷纷落在于飞龙身上,被他踢倒的乞丐也加入了群殴他的行列,于飞龙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抱头挨打,他求饶道:“求各位下手轻点,不要打我的脸。”此言一出众丐又向他脸上打去。。。。。。这时于飞龙不到一个月挨的第二顿痛打。 打完他后,乞丐们向他身上没人吐口唾沫扬长而去。于飞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自言道:“什么狗屁丐帮,一群乌龟王八蛋,只会暗箭伤人。”以后几日于飞龙又打听到用熊大能的一点消息,他得知熊大能号称“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丐帮中人一般很难找到他们这位帮主。于飞龙一时气急便自己给他加了句“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于飞龙靠着那姑娘给他的一两银子又过了几天,眼见钱是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七文钱,他想:我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我要想法去赚钱。想到赚钱,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赌场,因为于飞龙从小放dàng不敬,去赌场赌钱也是家常便饭,尽管输的多赢得少,但时间长了也成了精,他学会两手赌钱的窍门,一门是听骰子晃动的声音猜出里面的点数,另一个就是抽老千,说白了就是使诈,用灌了水银的骰子去赌钱,只有赢没有输。 于飞龙找了一家洛阳有名的赌场便要进去撞撞手气弄点钱花,刚要进门却被一人拦住,此人长着一双鼠眼没长眉毛,那人神秘兮兮的道:“小兄弟是要进去赌钱吗?” “是啊1有什么不对吗?”于飞龙马上警惕起来道。 “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肯定是你想要的。”那人诡秘笑道。 “哦!什么东西?” “骰子。”他小声说道。 于飞龙一听,知道是专门卖做了手脚的骰子的主儿,便道:“有什么货色的?” “有灌了水银的,还有放了铅的。” “多少钱一个?” 那人看了一下于飞龙的穿着道;“我看你也是无钱之人,水银的呢?一两银子,你也买不起,就给你放了铅的,您给十文钱吧!” “我只有六文钱,你爱卖不卖。”于飞龙直接将价钱说死了道。 “得,六文就六文。”那人从身上掏出一个骰子给了于飞龙,他用手掂了掂骰子,把钱给他,进了赌场。 这赌场是两层楼高的,楼上是大赌客们赌钱得地方,赌银一般都在百两以上,大都是洛阳有钱之人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楼下便是布衣或平民赌钱的地方,压的钱不限金额,上面还有一块小牌牌写道:赌命的,一条溅命十两,赌手脚的值五两。 于飞龙来到楼下一个赌桌旁,见到这里人比较多能浑水摸鱼,便在这里下注,他趁庄家在全神贯注问赌客压大压小之时,迅速将手里的骰子与赌场的骰子进行了调换,才开始下注。把身上仅有的一文铜钱压在没人压的小注上,结果骰子的点数果然是小,这一局于飞龙得钱百文。 就这样连赌六局,于飞龙就赢了六局,没多大功夫于飞龙就得钱数十两,他一时喜笑颜开。却不知那庄家已盯上了他。 当再次下注时那庄家忽然对众赌徒们道:“谁抽的老千?” 众赌徒的眼睛迅速注视到于飞龙身上,因为只有他下注以后从没输过。 于飞龙看到众人的眼神不对,忙道:“各位看我干吗?又不是我抽的老千。”众人中有人道:“不是你是谁呀!满桌子的人就你没输过。”其余的皆说道:“妈的,嬴我们的银子。”“娘的,害得老子连裤衩的输了,找打。”“别废话,揍他。”“废了他。” 众人一拥而上把于飞龙摁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脚的打。。。。。。 这是他挨的又一顿暴打。此时他心里直叫:“背。。。” 赌场里的人见有人打架都凑过来看热闹,楼上的赌客们也伸着脖子看笑话,正当楼上的人看的正热闹之时,却有人高叫道:“有人抢钱啦!快来抓贼呀!” 第六节 乞丐 只见有一个中年乞丐正扛着一麻袋东西要下楼梯,楼上所有赌桌上的银两已被一扫光。楼上的赌客们见到赌资被抢,全玩了命的向那乞丐奔去,就在快要抓到他时,只见乞丐两脚离地一个“燕子落巢”越到了楼下的赌场门口,向众人笑道:“下次还来光顾。”便跑出了赌场。 一时间赌场内大乱,所有人都不赌钱了,而是纷纷去抢赌桌上剩下的银两,也没有顾的上于飞龙他乘机流出赌场,于飞龙走在大街上又气又恼,心中直叫自己命背,突然他觉得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膀,便回头看到身后有一人,此人年纪约有四十七八岁,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破的稀烂的衣服,身上打满补丁,脸圆圆的像个皮球。于飞龙道:“您你就是赌场里那个偷钱的乞丐吧!” “正是,刚才多谢你了。” “谢我干吗?” “刚才若不是你出老千挨打引得众人观看,我也就没机会取那些银子了。” “管他取还是偷,总之得了银子就行。看你好像还没吃饭吧!”乞丐道。 于飞龙拍拍肚皮,也觉得有些饿,道:“是,从昨天起就没吃饭。” “呵呵,我就请你吃顿好的,看在大家都是叫花子的份上。”中年乞丐嘻笑道。 “我再告诉你我不是叫花子。”于飞龙不高兴道。 “好好好,你不是叫花子,我是叫花子可以了吧!” 中年乞丐领着他到了一家叫“财来居”的大饭馆,进了里面,店内好不热闹。店小二见了两个叫花子进来很不高兴,一脸凶像的过来,横气十足的道:“臭要饭的,滚远点这里不是你们来得地方。” 中年乞丐道;“有钱就是大爷,老子有钱就进的来。”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一两碎银扔给店小二,店小二接过银子,立刻换了副笑脸道:“客爷说的对,有钱就是大爷,里边请里边请。” 乞丐领着于飞龙找了空位坐下,小二随后跟来说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乞丐挠挠头说道:“什么也不要,你该哪儿凉快,就哪儿凉快吧!”店小二悻悻的离开。 于飞龙道:“大叔啊!你进店就是为了吃饭,怎么小二问你要什么你却说什么也不要,这是怎么回事?“ 乞丐笑笑说:“为了吃更好的。”于飞龙不再问他。 过了一会,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在他们对面坐下,没多久店家给他们上了一桌的好菜好酒。乞丐对于飞龙道;“小子看到没有,吃的来了。” 于飞龙还没回话,他就走到那几位公子哥的桌前,晃晃悠悠的道:“几位爷,吃的可好呀!” 他们见到是个要饭的,心理顿觉恶心,一个拿折扇的公子哥没好气的道:“哪里来得乞丐,一边去。” 乞丐嘻笑道:“我是乞丐,你们就是乞丐的儿子,呵呵。。。。。。” “欠扁呀你,啊呸!”一个书生打扮的向乞丐身上吐了一口吐沫。 乞丐依然嘻笑道:“你吐我来我吐你,啊呸。”一大口浓痰从他嘴里吐到饭桌上,那人道;“有辱斯文,天下怎么有你这种人。” “嘿嘿,斯文不能当饭吃。”乞丐用手从鼻子里抠出许多肮脏之物摸在一碗ròu汤里,那几位公子哥,早已恶心的没了胃口,纷纷要走,乞丐忙拦住他们,拉住一个油里油气的白面公子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唉,看来我这个乞丐污了几位爷的胃口,不好意思,在下要送些东西给你们。”说着他从自己身上莫出一把黑糊糊的东西,向他们撒去,那公子大声道:“你个臭乞丐,在我们身上洒的什么?” “,是在下身上修炼多年的陈年筛子。”乞丐露着大黄牙说道,口内的便道体清晰可见。 “啊!”“妈的,有辱礼教。”那几个公子哥连饭也不吃了,绕开乞丐捂着鼻子就跑了,留下一片余音“老子今天去不了花楼了。。。。。。” 乞丐呵呵一笑,口中狠狠说道:“一群王八羔子。”他招呼于飞龙道:“小子,来这里,有吃的啦!” 于飞龙看到满桌酒菜连动都没动,乞丐说道:“这就是我说的请你吃好的。” “佩服,佩服。。。” 一顿酒足饭饱后,乞丐折了一根筷子当牙签,一边剔着黄牙一边问于飞龙道:“喂,你要不要找个帮会入啊!有人罩着你不用被人打,比如当个丐帮弟子,那里包吃包住,我当介绍人,不收钱的。” 于飞龙此时酒喝的多,脸红红的,满口酒气道:“我再。。。再说一遍,我不是要饭的,我是找人的。” “你找什么人?” “丐帮的熊大能,最近听人说,他当了丐帮帮主,敢问叫花子大叔,你是不是丐帮的?” “哦,我就是丐帮的,这里是洛阳丐帮总坛,就在城南郊外的关林,不满你说,我倒是跟你认识的熊大能颇为熟识,此人英雄盖世武艺高强,当年一人单条一个帮派数十人,刀qiāng不入,人称”铁丐“,号称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去无踪,经常找不到他人,可以说是一代奇人啊!”乞丐滔滔不绝唾沫飞溅的说道。 于飞龙不屑道:“我看是气蛋还差不多,来无影后面应再加两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 “好吧!随你说吧,吃饱了没有?” 于飞龙拍拍肚皮道:“吃饱了。” “吃饱了就带你找个睡觉的地方。” “为什么你要管我呢?” “小子,这叫缘分,当年我师父曾说缘分是五百年修来的,你我就算有缘,走吧!” 乞丐带着于飞龙七拐八拐来到城内一座废弃的宅院,进了宅院就见二三十个年约四五岁的小乞丐涌到宅院,围住中年乞丐又是亲又是要他抱,乞丐忙的不亦乐乎。他亲亲这个又抱抱那个,他们都叫他“爹爹。” 于飞龙在一旁笑道:“大叔啊!在下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太猛了,竟然有这么多后代,不知您娶了多少个老婆?” 乞丐脸色立刻严肃道:“小子少废话,你以为老子是种猪啊!这些都是战争的孤儿他们的父母都死于战火,每个人都有说不出的心酸,都是小可怜,都是我收养的他们,白痴。”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忽然有一名小孩对乞丐道:“熊爹我饿了。”于飞龙猛然想到:我师伯也姓熊,这乞丐与我师伯年纪相仿,难道他就是。。。。。。 想到这里,于飞龙立刻对他叫道:“熊大能。。。”乞丐本能的反应道:“叫我干吗?”于飞龙顿时给他跪下磕头道:“师伯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乞丐忙将他扶起,说道:“我。。。我不叫熊大能,也不是你师伯,再者我又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 “你不要装了,刚才我叫你熊大能,你为何答应?你会轻功,在丐帮中武艺厉害的没几个,还有丐帮中人听到有人骂他们帮主一定会教训他,而你却没有,从这几点我就能判定你是我师伯。” “好了小子,我不装了,我是熊大能,可你又怎样证明你是我得师侄,我可告诉你我没有一个亲戚。” “你有一个师弟,他叫于庆元,你的外号叫熊大熊,你师父叫了静是熊耳山空相寺的挂单僧。。。。。。” “小子别说了,你刚才叫我什么?”熊大能问道。 “熊大熊。”于飞龙重复道。他这时才敢肯定眼前的这个小子就是他师弟的儿子,因为熊大熊这个名字是他师弟给他起得,也就他二人知道。而且这小子还知道他师父叫了静。 但他还是不能确认,便又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于飞龙一一给他答出。熊大能这才将他扶起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于飞龙。” “呵呵,好名子,望子飞龙,你爹倒地还是读过几年书的,他现在还好吗?我们师兄弟可是有数十年没见面了,这家伙就会给我寄信,我可不识字呀!” 熊大能一提起于飞龙的家人,他便泪如泉涌,失声哭道:“我爹娘还有母亲就在不多日前被人所杀,我们山庄上下已被灭门,呜呜。。。。。。” 熊某人闻听此言一屁股就蹲地上了,他浑身在颤抖,用手使劲掐身上的皮ròu,直到掐出血来,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只希望这是一个梦,他仰天长叹道:“老天爷你连个亲人都不给我留一个,难道连我的兄弟也不留吗?啊。。。。。。”向天一阵怒吼。 他四周的孩子们都吓得哇哇哭了,熊大能回过神,忙安抚这些孩子们道:“孩子们别哭,爹爹不好,怪。。。怪。。。”说话间泪水已流满全脸。 有一个比较乖巧的孩子上前用小手抚去熊大能脸上的泪水,迭声迭气的说道:“熊爹别哭了,我们不惹你生气了。”熊大能道:“爹不哭,爹不哭。”然而泪水还是不断流出。 他转身对于飞龙道:“你在这里照顾一下孩子,我出去一下。”他腾身跃出了院子,不见了踪影,此时他整个心都凉了。。。。。。 第七节 入会 于飞龙连叫数声师伯,已无人回应,一帮小儿围着于飞龙吵闹道:“你把熊爹给气走了,你陪我们的爹。”“你是个坏人,你坏坏。。。。。。” 他一脸无奈,只能任由这帮孤儿叫骂,不多时,一大帮乞丐来到荒宅,他们见到于飞龙,一位年长的老乞丐拱手问道:“敢问小兄弟是于飞龙,于公子吗?” 于飞龙道:“在下正是,请问您是何人?” 老乞丐道:“在下丐帮八袋长老刘通立奉帮主之命迎接于公子,请。”于飞龙有些受宠若惊道:“我。。。我实不敢称公子,老伯叫我于飞龙就成。” “哈哈,帮主让我接你时,就嘱咐我叫你公子,我怎能违抗帮主之命呢?” 于飞龙听后心道:师伯在丐帮真是土皇帝,厉害的紧。老乞丐让一些随从来的叫花子留下来照顾院里的孤儿们,然后带着于飞龙离开院子,出洛阳城向南走了约五里来到一座大寺庙门前停下,只见门口站满手拿哨棒的乞丐,寺门上挂着一个匾牌写着“关林”二字。寺院颇大只是破旧不堪。 于飞龙随一名乞丐来到林中一座大殿门外,但见大殿气势恢宏,只可惜因年久失修房上的砖瓦已被青苔所覆盖,殿内还可看到从房顶的漏洞里放出太阳的光束照在地面上。大殿内树立着三座雕像栩栩如生,中间的一尊是关羽,左边是周仓,右边是关羽之子关平,一个个如同活人一般威猛凛然,只是身上的油漆已剥落殆尽,关羽手中的青龙堰月刀已变成青龙堰月棍,刀刃已没了踪影,上方也挂着一块大匾牌书道“忠义双全”。 乞丐向殿内报道:“启禀帮主,于公子请到。”殿内传出一人声音道:“好,请于公子进殿说话。”于飞龙进到殿内,里面竖着两排座位已座满了人,殿中央的一把陈旧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人正是熊大能。 他将于飞龙叫到自己身边,然后起身对在座众人道:“今日我丐帮总坛六袋以上长老都来了吧!”众人中有人起哄道:“帮里除了死了的,活着的现在全来了。”“帮主大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殿内众丐闻听后无不咧嘴大笑。 熊大能只是呵呵笑道:“那我这放屁帮主可就发话了。”“赶快说吧!别罗嗦,谁要是欺负我们丐帮,咱们就平了它。”“对。”“对。”。。。。。。 熊大能挠挠头道:“今天让各位来,不是为了打架,而是我向大家宣布我熊大能要收徒弟,我这徒弟就是我身边的这位于。。。。。。”熊大能一时竟想不起来他师侄的名字,忙小声问他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于飞龙道:“师伯我叫于飞龙。” “哦对,就是我身边叫于飞龙的小子,以后他就是我丐帮中的三袋弟子,我们的自家人,众位以为如何?” 在场众人无不jiāo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忽然一个留八字胡的中年乞丐道:“熊大帮主啊!这位于公子现在大家还不知他是什么来头,你是否知道他的底呢?咱丐帮的帮规规定本帮帮主收徒,其徒弟必须要饭的时间在两年以上,而且必须是丐帮帮内弟子,敢问帮主这位于公子是否是我帮之人呢?”熊大能听得此言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九袋长老连壁忠,连兄弟你身为丐帮四大护帮长老怎么忘了本帮还有另一条规矩,若是帮主收至亲为徒可以免除规定。” 连壁忠道:“帮主不是我连壁忠说闲话,你还有至亲吗?数年之前你就已是单身一人,莫不是这位于公子,是您的。。。。呵呵不好说。”连壁忠笑笑不语。 熊大能滋牙一笑道:“老连那!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说这位于公子是我的私生子,其实这于飞龙跟我却有关系。”话说此处,一时虚声四起。 他又道:“不要胡想八想,这于飞龙是我师弟的儿子,也就是我师侄,现在我熊某人已是孤家寡人,这个于飞龙可以算作我的亲人吧!”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多年前在我丐帮圆寂的少林了静大师的徒孙,失敬失敬。”他向于飞龙拱手赔罪,又对熊大能道:“帮主我连壁忠嘴臭还望海量,你收徒弟我没意见。”在座的丐帮大小头目见护帮长老都没了意见也就不再议论,纷纷表示同意。就这样于飞龙成了熊大能的徒弟,尽管于飞龙一开始不知此事,但他知道熊大能收他为徒,也就表示他会尽全力帮助于飞龙复仇的。 这天晚上于飞龙就与熊大能在关林住同一个屋,这是他特意安排的,夜深时熊大能将于飞龙从床上叫起,点燃麻油灯问于飞龙道:“孩子告诉我,你父母是怎样死的?” 于飞龙此时正在大悲之时,他立刻从床上下来跪下哭道:“我父母全是因为一颗玉玺而死的。” 熊大能马上打个手势让他小声说话道:“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 于飞龙哽咽一下小声说道:“师伯,您可知传国玉玺?”熊大能闻听传国玉玺四字时两眼立刻就睁大了,尽管他是江湖中人但他也知道传国玉玺的价值,自秦始皇以来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历朝历代的帝王都梦寐以求得到传国玉玺,因为它是正统皇权的象征,虽然朱温在建立后梁时对天下宣布他得到了传国玉玺,但是民间还是流传玉玺流落民间的事。 而且当年在两人来往的书信中,于庆元也多多少少给他提及过关于玉玺的事情,熊大能闭上眼很咬着牙齿,心中道:师弟呀!师弟你个混球,你要传国玉玺有什么用,你那点破本事又当不了皇帝,最后你又为那玉玺连命也搭上,你值吗?要是师父还在世非废了你的武功不可,一个利字的诱惑难道就这么大吗? 熊大能对于飞龙小声道:“你可知杀你家人的凶手是谁?”“不知。”“长什么样?”“那天晚上根本看不清人样,而且他们还都蒙着脸,不过我知道他们有三个首领,一个使刀、一个用qiāng、一个拿剑。” “你说的全是废话,江湖上用刀用qiāng用剑的多拉!光用刀的门派我就知道有四十几个。”熊大能想了一会又道:“小子,你可知那几个蒙面人的武功套路?”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练武的行家,我爹活着的时候就教我我了一些防身的功夫,师伯。。。。。。” “怎么还叫我师伯?” “哦,师父你不要老想着江湖,我连江湖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这个江湖吗?。。。。。。”这倒是难住了熊大能,他虽然出入江湖这么多年,可是他也不知道“江湖”是什么意思。索xìng直接给他说道:“我还不知道江湖是什么东西呢!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第八节 学艺的辛酸 熊大能继续问于飞龙道:“你父亲有什么仇家吗?” “有,他叫高季昌,不过他不是杀我全家的凶手。”熊大能闻听后不禁得瑟一下,心中再次骂道:nǎinǎi的于庆元,你小子惹的都是些什么人?熊大能他也知道高季昌此人,如今的高季昌又升迁了,此时他是江陵南平国的南平王爷,他心中暗想:难道杀我师弟的是如今诸多割地一方的大王中的一个不成?想到此处他不敢再想,便对于飞龙道:“孩子,你要是想报仇,就听师父的先跟我学好武艺闯dàng江湖,早晚有了名声,自然就有能力找到仇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明天我就jiāo你,今天累了先睡觉。” “是。”于飞龙将玉玺jiāo由他保管。 第二天一大早,熊大能将于飞龙叫起来,带他来到洛阳城中的一座监狱,把门的狱卒见到熊大能后低头哈腰陪笑道:“熊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我们这儿了,怎么今天来有事吗?” 熊大能道:“叫你们牢头老罗来,我有事找他。” “好,您稍等。”狱卒很勤快的去通报。 于飞龙不解道:“师伯。。。不,师父你带我来监狱干什么?” “学功夫,什么功夫啊?” “上等的好功夫,呵呵。。。。。。” 于飞龙一头雾水也就不问,一会从监狱的大门里走出一位精瘦的汉子,熊大能见了他就笑脸相迎拱手道:“老罗兄弟,别来无恙。” “嘿嘿,熊帮主近来可好?”二人见面甚是亲热,那个叫老罗的道:“大英雄今日来不知何时。” “有事要麻烦你呀!。”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我之间谁还麻烦谁?当年要不是你在洛阳一人横扫在洛阳横行十二年的白虎帮,我们洛阳官差的饭碗恐怕早就被府尹大人给端了不可,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 “咳,少翻那些老黄历了,今天来我送你一个人?” “哦,什么人?” “我新收的徒弟。。。。。。”说着熊大能就附耳对老罗密声说了一些话,老罗听候捂嘴大笑,连忙道:“一定一定,没有问题。”于飞龙在一旁看着,不知他们说些什么。 熊大能jiāo代完后,就对于飞龙道:“小子,在这里好好听这位罗头的话,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回来看你。”说完扭头就走,老罗名手下的两个狱卒将于飞龙拿下,于飞龙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一名狱卒打昏了。 当于飞龙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进一座牢房里,四下yīn暗潮湿只有南墙上开了一个小窗户,才使牢房内有些亮光。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被他的师父也可叫师伯的丐帮帮主熊大能骗了,他想到玉玺已被他拿了去还已教我练武为名骗我到牢房,然后在和狱卒联手将我弄到监狱。 想到此处,于飞龙整个人都瘫倒在的,他口中自言道:“人都是他妈骗子,人都是他妈骗子。”在经过一段的沉静后,于飞龙突然bào发,他像发疯的狮子一样在咆哮着狂躁着,他用头狠狠的撞击着牢门,大声啸道:“熊大能我被你骗了,熊大能我被你骗啦!你这个畜生脓包,我日你娘。。。。。。” “咚咚”木质牢门被他的脑袋撞的发出阵阵巨响,额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落在地上溅成片片血花。监牢里的牢头老罗来到牢门前看着于飞龙道:“你嚷嚷啥?你嚷嚷啥?闲着没事就自残,你对得起你师父的一片苦心吗?” “于飞龙用恐怖的眼神看着他,冷冷说道:“师父?哈哈,nǎinǎi的,我有师父吗?妈的,你跟他是麝鼠一窝全是畜生,将老子骗到牢房想害我,。。。”于飞龙咬破舌头从嘴里吐出一团鲜血喷在老罗脸上,老罗只是用手将鲜血抚去,无奈的摇摇头道:“熊帮主真是。。。,唉!” 他摇着脑袋离去,于飞龙扔在牢房大喊大叫“熊大能妄披一张人皮。” 三天过后,监牢里的狱卒不知从那里领来一伙囚徒,各个横ròu满身一副yīn间大神的凶像,狱卒将他们和于飞龙住一块,结果可想而知,每天在于飞龙的那间牢房内都会发出阵阵惨叫,因为于飞龙天天被人扁,过了一段时间,老罗又来到牢房去探视于飞龙,发现他整个人都变了,比以前壮了,身上虽然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但是肌ròu明显比以前多多了,只是他变的不爱说话,天天自己蹲在一个角落发呆,用呆滞的眼神看着窗户外只有巴掌大的天空。 又过了三个月,老罗又去牢房探视,见到牢房内的情景后,整个人都呆了,一屋子重量级别的囚犯全部手脚红肿,躺在地上呻吟着,一名囚徒看到老罗后,忙从地上爬起来对他哀求道:“老头大人救命啊!救命啊!” 老罗一脸惊诧道:“究竟发生何时?你们一个个都成这副熊样?” 囚徒揉着手腕道:“这小子如今不知怎么搞得,身子越来越硬,妈的,我们打他时就像打石头似的,手脚打的生疼。” 老罗闻听后只是笑笑走了,十天过后他命人将于飞龙带出牢房,并在看守间里为他专门摆下一桌酒菜为他接风,老罗将于飞龙迎到上座拿起酒杯道:“于公子祝贺你啊!” 于飞龙鼻青脸肿冷笑道:“呵呵,牢头大人莫不是祝贺我要上西天了吧!” 老罗只是呵呵一笑,道:“什么狗屁上西天不上西天的,我这是贺你出狱了?” “什么?我出狱啦!” “对,我知道你对我还有你师父有误解,其实你师父将你送到监牢里来也是为你好。” “去他娘的对我好,这半年以来我在这牢房里差点没被人打死。” “其实这就是你师父的注意,也是他教你武艺的一种方式。”老罗怕于飞龙对熊大能有误会,便将当日熊大能和他的对话给他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原来熊大能怕自己教不好于飞龙功夫,便将他jiāo给监狱牢头老罗来调教,使他能够学会熊大能的看家本领“铁布衫”。想当年在熊耳山学艺,熊大能的一身钢筋铁骨就是了静和尚打出来的,今天他用了静的方法来传授于飞龙功夫。最后老罗说道:“你师父对你的期望值很高,所以请你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一片苦心,你师父的绝活就是挨打挨出来的。” 于飞龙听后,真想大哭一场,因为他觉的自己对不起熊大能,在牢房的那段日子里,于飞龙不知在口中在心里骂了他多少“熊大能我日你娘。”他立刻跪在地上向老罗赔不是道:“罗叔,我对不起你和我师父,我不知在监牢里骂过你们多少次。” 老罗忙将他扶起道:“倒是我要谢谢你,你能将我和你师父并列在一起,我罗某人就是死了也值,你师父可是个大英雄好汉子,要不是他当年一人将横行洛阳十余年的白虎帮给灭了,恐怕如今我们洛阳的所有官差就要丢掉饭碗,像现在的流民一样到处要饭乞讨喽,不管别人心里怎样,总之你师父是我罗某人一辈子最佩服的江湖中人。” 于飞龙当时就想:难道江湖中人都是不怕死敢为民除害的好汉吗?心下对他师父更起几分敬意。 老罗将于飞龙送回关林丐帮总坛,熊大能见了他很是惊讶,说道:“小子,这才多少日子不见,怎么比原来了许多。” 于飞龙只是笑笑不答。老罗上前将于飞龙的事给他说了一遍,熊大能听后抚着胡子笑道:“小子就是小子,人事一点也不懂。” 中午熊大能将老罗留下吃中饭以表谢意。 于飞龙回到关林的第二天,便将于飞龙叫来,把了静当年给他的那本《内家经心法》jiāo给于飞龙让他练习内功. 自得心法后,于飞龙便照着书上的心法练习,初学之时,他以为此功甚是平庸不值得一练,便将此书搁置不学,每次熊大能过来视察他的武艺,于飞龙总是应付,后来在练武时被熊大能看出破绽,就狠训他一顿,将于飞龙锁在一间柴房内,命令他如果不好好学内功,就没饭吃。 于飞龙闻听后,只得乖乖的重新练起,一日于飞龙顿觉有些饥饿,便砸门道:“师父,有饭吃吗?我饿了。” 结果无人回答,又叫数声仍无人回答,于飞龙心中骂道:小气鬼连口饭也不让吃。于是只好运气继续练功,练了一会感到饥饿感顿消,心中甚喜,又练一会儿,竟发现浑身比以前更有劲了,于飞龙心下兴奋不已,就这样他专心修炼两个月终于将全书心法学通,运用内力畅通自如,为了试试效果,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内力运到右手一处,对准墙壁“崩”就是一掌,一层灰土落入他的鼻耳眼,呛的他捂眼直咳嗽,口中骂道:“什么鸟功。。。”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愣了,墙壁上竟被他的右手打了个窟窿,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右手道:“不会吧!我有这么厉害吗?” 院内的乞丐们听到动静以为是哪个帮派前来挑衅,一窝蜂的cāo起家伙冲了出来发现是于飞龙将一堵墙给拍个窟窿,全惊的对他道:“你是不是妖精。” 熊大能听到动静后也出来瞧瞧,见到于飞龙一副狼狈像,且墙上还有一个大洞,便上前半开玩笑问他道:“小子,你怎么啦!是不是饿的慌偷吃zhàyào把墙zhà开了?” “我呸,你是不是要把我饿死在这个屋里?连着三天不给饭吃,亏我现在有些内功可以支撑,否则早进yīn间了,这墙是我为了解气,一掌打穿的。”于飞龙拍拍脑袋上的灰土,说道。 “什。。。么,你你。。。将这堵墙用手打穿的?一只手吗?”熊大能惊讶的问道。 于飞龙怕他不信,于是又运气挥右手在这堵墙上又是一掌,不过此掌只出了三成力,便将墙壁上又击出一个小洞。然后把右手摆在熊大能眼前晃悠以示炫耀。 熊大能心道:这小子够厉害,老子练这门内功足花了五年,这小子只花了五个月,中间他还荒废了一段时间,难道他是妖怪不成,这么快就练成了?一时间他无语,只是晃晃脑袋走了。 此时于飞龙已学会熊大能所有绝学,他感到此时已无法再教他什么武艺,以后的日子里只好教他些平庸的拳法应付一下,保住自己武学大师的面子。因为这时武林高手们的武艺大都是一招鲜吃遍天的主儿。 再后来熊大能索xìng不在教他武艺,让他在关林内继续练习他已学会的功夫。一日他实在闲着无事便在寺内闲溜达,当他游到后院的关羽坟茔时,停下脚步瞻仰这位三国名将,看着矮矮的坟头,于飞龙不禁感到可惜,便自己动手在他的坟上添了几把土,添土时他口中还对着坟墓自言道:“关羽关云长啊!你一世英名最后却败走麦城,死于非命身首分离,可惜呀!“说着说着,就觉的好像碰到了什么硬东西,向下一看发现有一片竹简露在外面,于飞龙心说:不会是关羽读的《春秋》吧! 便好奇的拿起来观看,上面写道:握刀之法,只可紧不可送,挥。。。。。 当下他欣喜若狂,心说:难道是关老爷的青龙堰月刀的刀法不成?于是,便要挖他的坟墓看看有没有所谓的秘笈。为了表示敬意,就先给他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嘴里说道:“关老爷,小的于飞龙可能与您老人家有缘,发现您的刀法秘笈,所以想取出习练,如果冒犯了您老人家的神灵还望包涵。” 于飞龙伸手就挖关羽的墓,一把土一把土的扒,挖刀约有一尺深时,终于发现有一卷竹简,于飞龙迅速将其扒出,虽然竹简经历了百年的雨水侵蚀上面还沾满了黄土,但字迹保持比较清晰,打开书卷翻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傻了眼。书上只记载了七招刀法,第一招“过关斩将”二招“立马黄河”三招“白渡解围”四招“义薄云天”五招“以德服人”六招“固若金汤”七招“水淹七军”。且全是功的,没有防守。 于飞龙心道:这不是关羽一生的主要光辉事迹吗?怎么全是刀法名称了?又看前面卷上题的字建安三十二年六月初三子时荆州公安书,大汉汉寿亭侯关云长。于飞龙心下肯定这就时关羽的刀法,刀名叫《乾坤刀法》他可以更加肯定是关羽所书,因为历史上的关云长骄傲自大,虽是当世虎狼之将,但太自信最后众叛亲离落得败走麦城,最后被孙权所杀首级被送到洛阳曹cāo的魏王府,曹cāo念在当年关羽曾经与他有一段深厚的jiāo情,便用黄金为关羽铸金身与首级一起埋在洛阳,后来关羽的墓就演变成了今日的关林,被历朝历代的帝王追朋。 而这刀法的名称号乾坤,可见作者是傲慢的以为自己武艺天下无敌。 他想这既是关羽所注就应该有其中的玄机。他拿起竹简偷偷回到自己的住处,关起门来偷练,细心的比照书上的招式,一日、两日。。。。。。一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明白这本刀法的秘笈,此刀法虽然只有七招,但招招都相连且又不相连,第一招可以和三招联起来用,且威力甚猛与江湖中流行的刀法完全不一样,江湖上的刀法往往是从头到尾就那几十招,虽然厉害但总要连贯的使用,不能一招连用,这《乾坤刀法》却是每个刀招都可以连续的使用,很怪很奇,出刀招时往往不合常理,令人防不胜防杀人于无形,两月过后刀法他以全学的烂熟,于飞龙暗自欣喜道:离出师的日子不远了,出师后先将高季昌收拾掉再说。 第九节 人ròu 于飞龙此时师从熊大能已两年,熊大能可以教他的武艺都教完了,他想过让于飞龙出师,可是已有前车之鉴了,于飞龙的父亲于庆元当年就是提早下山,结果武艺不如流,最后还是因为实力不济被人杀掉。他不想让于飞龙重蹈覆辙,更何况他只有十六岁,还是个rǔ臭未干的毛孩子,江湖经验不足,同时也不愿让他涉足江湖,熊大能知道“入江湖易,退江湖难。”的道理,一旦进入江湖这个怪圈便要面临许多的江湖仇杀,更何况江湖已使他失去了亲人,在他的印象里出师就意味着离开师门,他不想让于飞龙离开,他想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丐帮的主人,于飞龙以前曾向他提出过要去闯dàng的要求,但被熊大能多次拒绝。 可是于飞龙却有自己的想法,他想一战成名,成为世上公认的高手,最后寻找仇人报仇,许多日子的出师想法已让于飞龙忍不住,终于有一天于飞龙与熊大能为了出师争执起来。 那日中午时分,于飞龙嬉皮笑脸来到熊大能住处,见到他后便笑道:“师父,你老人家有多少日子没教我武艺了?” 熊大能以为是于飞龙不满自己不教他功夫了,便答复道:“艺多压身,我只是不想让你学的太劳累了。” “压身?”于飞龙冷笑道:“我看你是江郎才尽啦!”这话使熊大能很吃惊,他没料到今日于飞龙会对他说话如此不客气,以前他对自己都是必恭必敬,他厉声道:“你小子,今天是吃错yào啦!还是吃火yào啦!哪跟筋骨该让我修理修理了。” “我没吃错yào,师父,我现在要告诉你我要出师。” “没门。”熊大能直截了当道。 “不让出师,我也要离开关林,当日你教我武艺收我为徒时,你就对我说,要让我学成之后出去闯dàng好报仇,如今你的武功我都学会了,也该让我出师了。” “不行。”熊大能摆手说道:“江湖险恶不是你这等年纪去闯dàng的时候,你出了事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向你九泉之下的父母jiāo代?” “你是胆怯了,因为你的软弱,使你的侄子被人杀掉,你的软弱使丐帮四分五裂成了南北两派,为了给你的侄子报仇,你天天都让丐帮弟子到处抓所谓的jiān细。” “你。。。” “师父,我不怕你生气,我是鼓足了胆量才敢说这话的,你怕这些事传出去丢人将消息封锁,可你知道吗?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都会传出去的。” “原来我的事你全知道了。”熊大能叹道,此时他无言以对,只是望着房梁发呆,于飞龙的话深深刺入他的伤心处。 往事不堪回首,熊大能又想起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前的旧事,二十年前,熊大能离开空相寺下山,来到洛阳投奔他大哥,当他找到兄长时,他的兄长早已亡故,嫂子也改嫁他处,只留下一个儿子,也就是他的唯一的侄子熊富贵让他收养。 熊大能凭借他大哥义父的关系加入丐帮,由于熊大能武艺高强且为人豪爽,很快在丐帮中立足,并且在丐帮与洛阳的黑道帮派“白虎门”的火并战中威风八面,凭一人之力灭了白虎帮,为丐帮立下大功,从此以后江湖中声名鹊起,又因会“铁布衫”的绝技人称“铁丐”,成为丐帮的顶梁柱,同时也被丐帮中人认为是未来丐帮的帮主继承人之一,在帮中内部声望越来越高,手下也渐有大帮党羽。 熊大能的崛起,自然引起丐帮中一部分人的嫉妒,特别是丐帮帮主的徒弟侯海通,此人从小就在丐帮长大,年龄与熊大能相仿,是个小白脸。但为人不怎样,经常自持是帮主门徒的身份看不起帮内别的弟子,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不过他的武艺也非同一般,深的老帮主真传,特别是将丐帮的镇帮绝技“疯汉拳”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并深的老帮主赏识,且任命他为亳州丐帮分舵舵主。 然而好景不长,老帮主去妓院寻花问柳时却因年事已高在青楼猝死,一时丐帮群龙无首,在老帮主安葬后,洛阳总坛的各个长老纷纷拥力熊大能为新任帮主,当侯海通风尘仆仆从亳州赶来为师父奔丧时却发现丐帮早已有了新主。 原以为帮主之位是自己的侯海通一怒之下负气出走亳州,自立门户自封帮主,将亳州丐帮分舵改为丐帮,从此江湖中就有了两个丐帮。因亳州在洛阳东南江湖中便称熊大能的丐帮为“北丐帮”,侯海通的丐帮为“南丐帮”,北丐帮的势力比南丐帮的势力大,所以武林中人就将熊大能的丐帮视为正统。 侯海通把自己的怨气全发泄在熊大能身上,他以为自己当不上帮主乃是熊大能所致,加之熊大能以前也看不惯他得为人素来与他就势如水火,以后多年时间里二人积怨颇深,两个丐帮之间相互仇杀,结果使这个昔日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势力大大削弱。 十五年后,亳州发生特大饥荒流民百万,南丐帮趁机广收灾民扩充势力,侯海通支使手下弟子集体去“吃大户”抢夺亳州一带富豪们的粮仓结果被人告发到官府,当时亳州城还归朱梁朝管辖,当地守将立刻发兵镇压南丐帮帮众虽然弟子上万,但却是一帮乌合之众抢粮食还可以,就是不能打仗根本不是官府的对手,三千梁兵就将他的一万乞讨大军杀的片甲不留,南丐帮弟子伤亡过半,在南丐帮即将灭帮之际,侯海通想到了洛阳的熊大能,尽管二人有仇可他知道以他的为人是不会看着同门被剿灭的,便修书一封派人向洛阳求救,信中写道:“大能兄再上顿首,弟海通跪求兄长出手相救,今日亳州分舵遭官府围剿已朝不保夕,望念昔日同门之宜相救,海通无知造成丐帮分裂,实是我帮之千古罪人,然常言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吉。分帮之过实是海通一人之错,若兄长救的分舵,弟自当一死谢罪之,兄切不要以分舵兄弟们为难,兄长救分舵于危难,分舵自会重回本帮,弟海通跪乞。” 熊大能看信后自是大喜,还洋洋得意的说道:“小子就是重回丐帮老子也要杀掉你。”但还是很爽快的答应此事,就派他的侄子熊富贵带领丐帮七百名精壮弟子前去救援,熊富贵是他叔父一手抚养长大,熊大能视如己出,为了抚养他而终身未取,熊富贵也继承了他叔父的衣钵武功甚是了得,此次熊大能让他前去完成救援任务,也是为了培养他,可是后面的事情却出乎熊大能意料。 当熊富贵带人赶到亳州时,梁军因在黄河与河东李存瑁激战,一时无兵可调,便将亳州的梁军调到河北去作战,对南丐帮的围剿也就停止了,此时侯海通见到熊富贵带着一帮精锐赶来,生怕对自己不利,就设计加害于他。 先将熊富贵迎到分舵设宴接风,在宴上他将熊富贵灌的大醉不醒之时,命手下将他捆起来杀掉,并割下他的头颅送到洛阳,他带来的七百名弟子也被侯海通的手下解决了。 消息传到丐帮洛阳总坛,熊大能知后顿时大哭,从此精神恍惚,以前经常在总坛处理帮中之事,此时却荒废不管,将帮中之事全jiāo有连壁忠等人处理,自己像疯子一样到处漫游,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丐帮帮主了。 他真恨不得将侯海通撕成八版,喝其血以解心头之恨。这是他一生中做的唯一一件憾事,也是最要命的憾事。 两年的师徒情分已让熊大能把于飞龙视作自己的一部分,他想让于飞龙成为自己的接班人,但又不想让他去做危险的事情,所以于飞龙嚷着要出师他总是死活不答应。此次见他决意要出师不可,便一咬牙道:“好吧!我让你出去,可是你必须打嬴我才能出师。” “好,师父这是你说的。” 于飞龙率先出手,上来就是怪招,他以掌代刀使出《乾坤刀法》中的“立马黄河”和“白渡解围”身法奇快恰如风雷之速,开场就把熊大能打个措手不及,忙仰身躲过,熊大能大惊道:“小子,你偷学谁的功夫?这不是我教你的。” “要是用你的功夫,我就根本打不过你。” 于飞龙闪电般的再出这二招,只是将招式倒着使,两招均击中了熊大能的身体,他若不是使出“铁布衫‘来招架,恐怕就会被于飞龙打翻在地。熊大能心道:这小子的功夫怎么如此怪异,我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这等怪异的招式,莫不是他又另投高人?可是这两年他从未离开过关林,难道是关老爷显灵传授这小子的武艺?不会吧。。。。。。 这时他意识到在打下去恐怕他就得输了,便高喊道;“停,不打了。” 于飞龙立刻停手道:“师父,徒弟功夫如何?” “你厉害行了吧!我准你出师还不成吗?” “多谢师父。” “先别谢,我问你你这掌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把关羽的坟挖了,从坟坑里找出来得,不信你看。”于飞龙从怀里掏出那卷竹简,熊大能看后差点没吓倒,他指着于飞龙的鼻子骂道;“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关老爷的墓是不能挖的,挖了会遭天堑的。” “师父放心,关羽是死人还遭什么天堑啊!我这又不是干亏心事对不对?” 熊大能不在说话愣了一会才重新开口道:“你翅膀长硬了,记得出去之后要小心别吃亏,以后常回丐帮看看,你走吧!” 于飞龙当场傻了,忙问道;“师父你。。。你不是赶我走吧!我说的意思是我要到江陵找那个叫高季昌的算过去的老帐,虽然我不知道他跟我爹以前倒地有什么仇怨,办完这事我就回来。” 熊大能这才明白过来于飞龙是为了此事,不是要真的出师,便用手向他的脑袋上“啪”的打了一下,笑道;“小兔崽子,你练话都不会说,要是你告诉我是为了这事我早放你出去了,妈的只会说出师、出师,你要去江陵骑马要十天,走路得一个月,身上要是缺银子给师父说一声,你偷学功夫得罪过我也不计较了,反正你走到哪里都是我熊大能的徒弟,呵呵。。。。。。” “多谢师父,我不缺银子,您老保重,师父我此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传国玉玺您老人家就好好保管吧!万一我rò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呵呵,您就自己留着当个纪念,师父,于飞龙就此暂别。”于飞龙双腿跪地给熊大能磕了个响头,起身离开房间。 熊大能看着于飞龙的背影,眼睛有些湿润,他想起当年熊富贵离开他时的背影,地点也是在这里,他禁不住大声喊道:“小兔崽子,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如果你死了,老子就带领丐帮三万弟子给你报仇。”这时熊大能觉的于飞龙好像他的侄子,他离开后总觉的好像少点什么。他心里道:这徒弟要能当自己儿子就好了。 当天于飞龙花了二十两银子从洛阳马市上买来一匹劣马,骑上直奔千里以外的江陵。出洛阳一直向南走,行至鲁山附近时还只偶见有流民乞讨,等快进邓州时只见一路上两旁大树上的叶子全无,青草连根都被拔起吃掉,像闹过蝗灾似的,流民随处可见,所有流民的眼睛里都流露出同样的一种神情就是“死亡”,行至不到百里路,就见了上万具弃尸,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卖儿买女者无数,于飞龙骑在马上心道:妈了把的汉人打汉人倒地为了什么?大家都是有一个祖宗的为什么还要打呢?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的父老乡亲。惨景不忍再看,挥马继续向南行进。 他行累了,便在一个叫毛镇的地方停下,来到路边的一家野店内歇息,店内的伙计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浑身横ròu满脸凶像,他若不是站在柜台内招呼客人,来客必认为他是山中草寇。 于飞龙将马栓在店外的一颗老槐树旁进了店内,这家店是一座草棚搭的,只供应饭食不供应住宿,没等店伙计开口,于飞龙便先道:“店家可有ròu食?” 店伙计横ròu一堆笑道:“有,不知客爷要食什么ròu?” “只要是ròu都成。” “行,客爷要不要食小店的特色ròu食“美人爪”呢?” “什么是美人爪?” “就是十八岁姑娘的手。” 于飞龙听后大惊道:“难道是人手不成?” “正是,一只五文钱,比鸡爪子还便宜,要不要来几只?” 于飞龙听了不由想起两年前在虢州莲花山梁兵吃人ròu的情景,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便道:“小二你开黑店那!人ròu你也卖,就不怕官府来捉你?” 店伙计一脸不屑的笑道:“客爷听你口音好像是关中人氏吧!可能你不大了解中原的风土,这些年天灾兵火死人到处都是,什么ròu都难买的到,就这人ròu到处都有的卖,童子ròu就是小孩ròu十文钱三斤,白条ròu就是壮年人的ròu十文钱二斤半,还有古老ròu就是老人的ròu十文钱四斤,人油。。。。。。” “娘的别说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于飞龙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说道。 “不瞒客爷,这人ròu就是官兵送来的,足有六百斤呢!”店伙计依旧滔滔不绝道。 “行了行了,你给我弄点吃食就行了,不要ròu的,我多给你钱就是。” “谢客爷。”店伙计拱手谢道。 于飞龙在门旁一个空桌上坐下,不一会店伙计便在桌上摆上了几盘干饼和红薯,以及一壶茶。于飞龙看着吃食又想起刚才店伙计说的话胃里又不舒服了,便喝了一壶茶什么也没吃,就起身要走,临走前又来到柜台旁对伙计道;“店家算帐多少钱?” “十文钱。”于飞龙从身上掏出二十文钱排在柜上道:“十文是饭钱,十文是你的赏钱。”店伙计含笑收过,道:“谢客爷。”于飞龙转身正要走,却又被店伙计叫住,店伙计道:“客爷,我见您出手如此大方,也不能白首您的赏钱,有些事我得告诉您。” “何事?” “您最好还是把桌上的吃食带在路上吃。” “为什么?” “说了客爷别生气,您出了小店之后向南二百里之内觉无二家再出售粮食做的饭食了,剩下的店都主要是以出售人ròu饭食为主,家家都卖飘着半个油花的人ròu汤。” 于飞龙听了不觉哆嗦了一下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因为打的仗多了,种粮的人少了,呵呵。。。。。。” “好吧,你就给我打包吧!”于飞龙挥手道。 店伙计用荷花叶给于飞龙打了包,于飞龙拿着干粮骑上马离开了这家野店,在路上于飞龙心里越想那店家的话越吓的慌,便一路骑马狂奔向江陵赶去。 第十节 寻仇 数日后,于飞龙到了江陵城,找了一家小客店投宿下来,第二天于飞龙就来到大街上打听高季昌的住所,江陵是长江中下游的重镇,因离中原较远,虽也偶有战火,但却没有中原那样乱。 他走在大街上看到这里的老百姓过的相当安定,市肆虽不如洛阳繁华,倒也有相当的规模,很少出现卖儿买女的,这里的百姓也很少有面如菜色的,每个人都有说有笑不像中原每人都是苦瓜脸,此处没有中原的天灾和兵祸,真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只是没有一个百姓说这是官府的功劳。 于飞龙很快便打听到高季昌的住所,他就住在城中南平王府内,而且他就是南平王。 次日他来到南平王府,只见王府的院墙高大足有两丈,朱红漆大门,门上挂着朱温手书的南平王府四字,八名卫士手拿战斧在门口两旁守着,旁边还有两尊铜狮铸的栩栩如生,王府的规模决不次于皇宫。 于飞龙站在门口心道:这高季昌好大的气派,一个狗屁王爷摆的谱根狗皇帝似的。他直接对着王府大门大声吆喝道:“叫高季昌的老小子,开门迎你爷爷呦!”守门的卫士见到有人找事,便一起上来要将于飞龙拿下,但见他一个“腾空走步”越过众人,跳到王府门口咧嘴笑道:“这等本是也陪把门?” 一名卫兵站出来道:“你小子是吃饱撑的,来我们南平王府找事呀你!” 于飞龙吐口唾沫道:“我不是找事的,是来算帐的,算的是你们王爷的陈年老帐。”有个不知趣的卫兵道:“我们王府从不欠人钱。” “滚你妈的蛋。”于飞龙骂道。卫兵们见此人来者不善,便一起要捉于飞龙,但见于飞龙不躲不闪,立刻使出“乾坤刀法”以拳代掌。不过十招就将众人统统击倒,于飞龙拍手笑道:“赶快让你们主人出来接客。”卫兵们见他说话如此无理,便让一人进王府去通报。 一会功夫就从府内冲出四位手拿短qiāng的中年汉子,这四位就是当年把于庆元暴打一顿的那四位。 四人里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先拱手对于飞龙道:“这位小兄弟,不知我们王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为何先出手伤人?” “没什么得罪的地方,你是不是高季昌?”于飞龙用手指着这人道。 那人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摆摆手道:“我不是,你提的的那人是我家主公,我们四位是他的家臣,呵呵。。。。。。”于飞龙当时心里就纳闷这人怎么会对找他们事的人如此客气。那人心中道:想当年主公潇洒风流,不知恋了多少个女人,今日看这小子的年龄,想必是主公当年在外留下的私生子吧!对他还是客气为妙,按理说他还是我少主人呢。 可那人又见于飞龙会武又想到:或许这小子真是来找事,不是来寻父的,看他那打扮不会是主公的私生子,当年主公的女人都是千金小姐。便鼓鼓气道:“我看小兄弟的打扮像武林中人,想来你应该知道“四大名qiāng”的来头吧!识像的就赶快滚,不然修怪我们无理。” 于飞龙闻得此人说自己是四大名qiāng,便有些胆怯,因为在丐帮时他听熊大能提起过这称号得来历。这四人以前全是江湖中人,老大吴亮幽州人氏,老二狄青卢龙人氏,老三沈平云州人氏,老四姜平辽东人氏,数十年前都是幽州第一镖局“剑东镖局”的镖头,后来看不惯燕王刘仁恭鱼ròu百姓,便要秘密行刺他,结果事情败露无法在幽州地界混饭吃,就跑到当时还是颖州防御使的高季昌门下当护院教头,几十年来风风雨雨,对高季昌忠心不二,后来高季昌当上了南平节度使加南平王,这四人也开始发达起来成为南平王的家臣,因四人都用不到三尺的短qiāng,且又是使qiāng的名家高手,故江湖上人称这四人“四大名qiāng”,又因他们情同手足结为兄弟,姓氏的排列又是吴、狄、沈、姜,江湖上还有另一个外号“无敌神qiāng”,这四人自出道以来也确实没遇到过敌手。 于飞龙马上沉住气心道:他们四人是江湖中的高手,qiāng法都很了得,我这次是专门替父亲报仇雪耻的,倒不如把这四人也收拾了,一来是试试我的身手,二来就当是以前老帐的利息。便直言道:“我今天是讨二十多年前你们主子老帐的,既然你们要拦,那我只好连你们也得罪了。” 四大名qiāng见于飞龙出口如此不逊,都火了,齐声道:“那你就出招吧!看qiāng。”“看qiāng。” 四人的短qiāng同时直刺于飞龙,于飞龙道:“让你们看看铁布衫的厉害。”他气吞丹田,招式一摆任四人的短qiāng在身上刺,四人一口气刺了有五十qiāng左右,见于飞龙纹丝不动,身上连一点血痕都没有,在场众人都大惊,众人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这小子真像安史之乱时的雷万春呀!奇人那。” 老三沈平对吴亮道:“大哥这小子年纪不大,硬功当真了得,看来这次咱们真遇到敌手了。” 老二狄青不服道:“三弟,别自己吓自己,咱们四大名qiāng的威名不是吓出来的。” 四人继续将于飞龙当靶子似的刺,这时周围已有许多路人围观,路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有的说是南平王请来玩杂耍的,有的说这是王府教头在欺负小孩。结果搞得四人很没面子,四人中的老四姜平终于开口道:“咱们别刺了,这小子仗着自己会铁布衫把我们当候耍呢!” 老三沈平却不是这样而是直接直接举qiāng扎向于飞龙的左眼,于飞龙迅速腾空起身一脚踢在他的qiāng尖上,沈平的qiāng立刻从自己手上飞了出去,于飞龙道:“你们四大名qiāng真是浪得虚名,几十qiāng都刺不死一个人。” 这话立刻激怒了四人,其中老大吴亮使出使出一招“挑qiāng式”,直刺于飞龙得面门,于飞龙竟直接用双指夹住qiāng头,使他动qiāng不得,于飞龙微微一笑道:“就这本事便出来混,啧啧。。。丢人。”只见他双指一用力“啪”铁qiāng头已被夹掉了,另外三人正要出手,见到他们大哥得铁qiāng头竟被夹掉,立刻被镇住了,他们知道如果再根他斗下去得话,恐怕他们几十年来闯下的名声就要dàng然无存了,便都住手不打。 吴亮又气又羞,嘴唇颤抖着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讨帐的人。”于飞龙说着飞身越向大门的门牌上,挥起左掌一招“义薄云天”把写着“南平王府”的牌匾击成了十几个小块,牌匾的碎片纷纷落在王府的朱漆大门前。 这时于飞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在正午的阳光照shè下,于飞龙看着自己的影子,他觉得很伟大。 此时从府内走出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身上穿的甚是华丽,一缕灰白的胡子飘在胸前,满脸皱纹的脸上显出几多沧桑,但是那双灼灼逼人的眼神依旧,看谁都不顺眼,此人正是当年的高季昌高癞子,他怒视着眼前的于飞龙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我南平王府撒野。” 于飞龙看他的年岁以及打扮知道他八成就是高季昌,便不客气的问道:“你个老小子就是高某人吧!” 高季昌一听于飞龙叫他老小子,就更加发怒大声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直言本王的名讳。”于飞龙笑道:“我是来讨帐的,不知高大王可知当年陕州城外一孩童?” 高某人立刻不语,好像又回到三十年前的陕州家乡,停了一会便道:“你是。。。于。。。”“看出来就不要说出来,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高季昌的脸上渐有惭色,他低声对于飞龙道:“我那老兄第还好吗?对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我很后悔,几十年了我高某人连一个真正的兄弟都没有,老朽如今已是抱病在身,我的下属和儿子们各个都窥视我的权势和财产,不似兄弟当年为我。。。” “闭上你的狗嘴。”于飞龙笑嘻嘻的轻声说道。他本想连他也打,但听他说起自己的父亲曾是他的朋友加上年岁又如此大,又不想动手了,他不答转身便走,高季昌站在门口望着天空低语道:“兄弟,老哥哥对不起你,刻刻。。。”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主公,您没事吧。”。。。。。。 于飞龙在回到客店的路上,心里甚是高兴,他一来是雪了当年父亲的耻辱,二来他打败了四大名qiāng,知道自己功夫有多高,可是他又觉得没把高季昌的胡子拔下来几根真是便宜了他。 这天于飞龙便启程返回洛阳,一路上他看到路两旁开满了野红花,这使他不绝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想起了当初到洛阳时给他饭吃的红衣少女,虽已数年不见于飞龙也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但在他的印象里那少女永远像一朵鲜红的野花。 第十一节 江湖大会?分赃大会? 于飞龙策马奔驰,每到异地只找大客栈投宿,沿途很是小心生怕再遇到卖人ròu的野店,数日后便回到洛阳,到了关帝庙于飞龙发现这里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心中大奇道:丐帮的都蒸发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一个小乞丐从门外走了进来,于飞龙认得他,便问道:“兄弟怎么总坛一个人也没有啊!”小乞丐道:“原来是于公子回来啦!帮主带着人都去泰山参加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了,好像江湖中要选新盟主,我是留在这儿看门的,顺便还要照顾帮主收养的孤儿。” “新盟主?这个我倒是要去泰山看看热闹弄不好,我还能混个盟主玩玩,呵呵。。。”于飞龙说笑道。 “帮主说了,如果你回来,五日之内务必赶到泰山助阵。” 忽然有几名乞丐跑到庙里对小乞丐道:“兄弟,帮里还有人没啦!有个cāo蛋丫头打我们呀!于飞龙见到众乞丐浑身都是让鞭子抽的伤痕,他就说道:“谁这么大胆敢着咱们丐帮的麻烦。” 正说着就见一女子手上拿条皮鞭追进庙里,她穿着件粗布红杉,身材匀称,两个奇大的银耳环挂在双耳上,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大眼一看绝对一个美人坯子,全身透着一种野xìng。 庙里的对话她全在外面听清了,乞丐们见到她,全吓的躲在于飞龙身后,一名乞丐道:“cāo蛋丫头你真恨,竟然追杀我们十几里你就不闲累吗?” 少女抢先道:“呦,在大街上偷喝人家的牛ròu汤倒还有理了,这也罢了,喝完还在汤锅里撒尿水,这也有理啦?谁cāo蛋哪?你们才cāo蛋呢。” 挨打较狠的一个乞丐摸着身上的伤痕,站的远远的对她道:“我们丐帮就是吃百家饭的,尿尿也是给你面子。” 于飞龙见这几个乞丐如此强词夺理,知道自己这边理亏,便对她上前拱手赔礼道:“姑娘切勿生气,在下于飞龙是丐帮帮主熊大能的徒弟,今日我帮弟子对你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那女子见于飞龙彬彬有礼赔不是,便笑道:“用不着,看在你的面上,我也就不计较了。”于飞龙猛然间看到她的笑容仿佛似曾相识。记起来啦!记起来啦!于飞龙忽然冲那少女兴奋的叫道:“你。。。你是卖牛ròu汤的,你你。。。”少女大惑不解心道:这丐帮怎么全出些疯子。 于飞龙缓缓气道:“姑娘你可记得两年前在洛阳城内的破寺庙外舍饭给一名穷光蛋牛ròu汤之事?”少女望着他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笑道:“原来你就是当日那个生病的小叫化呀!真想不到在这儿还能遇到你。” “我还要谢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呢!” “有什么好谢的,大家一样都是苦命人。”少女摇手道。 在旁的乞丐见于飞龙与那少女说的如此投机,都心中暗笑道:这小子找到相好的啦! 少女看看于飞龙的身材道:“两年不见个头长了不少,也比以前骏朗了,如果身为富家子弟,定会有无数少女追捧。” “你也一样,若不是卖牛ròu汤,早就嫁人了。”二人说笑全然不顾在场有人。一旁的乞丐看了一会便都四下走了。于飞龙又问:“说了半天还不知芳名?” “芳名是什么意思?” “名字,你的名字。” “哦,我姓萧,叫萧红儿,记住了?” “记住了,可我听你的名字有点不像汉姓啊!汉姓中姓萧的一般都身据贵族,不会有人出来干活营生。” “算你说对了。我不是汉人,我是契丹人,卖的是正宗塞外牛ròu汤,我要走了啦!如果你想再喝我的牛ròu汤,就到城南五步街中间来找我,不过下次要收钱的。”那个叫萧红儿的冲他微微一笑走了。 于飞龙也冲她笑了一下,说道;“我肯定去。”但于飞龙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足有一柱香时间,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状态,还不过来神。虽然于飞龙与她jiāo谈之时脸红都没红过,尽管他是个干不要脸事从来没脸红的主儿,可是这次他的心却一直跳的很厉害,这是他第一次与除他娘之外,跟别的女人说话最长的一次,萧红儿也是他所见过女人中最漂亮的,这次基本算他与异xìng只见的“一次亲密接触”。他心里不停在道: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弄到手。。。。。。 在这小子心里想的弄到手,那就是亲个嘴、聊个天、没事摸对方一下,很单纯,这便是他脑海中想的玩弄感情,虽然他也算一个痞子,但是那种在床上的行为他还是只能想不敢作的,对于任何一名光棍或者好色男子结识了漂亮少女,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和她套近乎,古时的人对现在人来说在感情方面很保守,不似当今一些小儿,十四五就破瓜。 可是时间却等不了那么多了,于飞龙刚回洛阳还没来的急休息,守门的小乞丐便一个劲的催他赶快去泰山与熊大能会合。于飞龙拗他不过,只得前往,策马扬鞭赶了三日的路程来到泰山脚下的泰州城内。 在城里的丐帮泰州分舵与熊大能等人接上头,熊大能见自己的徒弟完好的回来,心中甚喜将于飞龙拉到自己屋里问这问那以示关怀。于飞龙却不回答,而是直言道;“师父,你急着让我到泰山来,不知是为何事?难道是为你奔丧啊!” 熊大能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小子真他妈。。。不说了。”他又将话转到正题,道:“飞龙啊!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真的很重要吗?” “对,你应该知道这次在泰山上,天下武林聚会个大门派都来了,为的是推选新盟主,按规矩只有江湖上的六大门派和江南的两个武林世家有这个当盟主的机会,他们分别是华山派、少林派、泰山派、青城门、武夷派、还有咱们正宗的丐帮以及扬州的南宫世家和临安的西门家族。” “师父,这。。。这选盟主挨我鸟事。”于飞龙一脸不在乎道。 “nǎinǎi的,你真是个呆子,且听我把话说完。” “唉。” “杭州的西门家族因其当家的西门广病故,如今势力大衰,他们以表示退出今年的盟主竞争,西岳华山派的掌门陈传老先生也就是上届的盟主。。。。。。”正当熊大能说到兴头,于飞龙打断话语问道:“是那个叫陈稀夷号图南先生的陈传吗?” “对,就是他,,他也表示不参加今年的盟主竞争,而泰山派的空空道人、青城门的何昌先生、少林的住持了缘和尚、武夷派的兰海zhēn rén还有咱们丐帮都表示掌门人不参加武林盟主的竞争,如今只有扬州的南宫世家还不表示退出。” “师父,这么好的机会你身为帮主为何不力争,却要宣布退出,你是不是吃错yào啦!” “小子闭嘴,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扬州的南宫世家乃是江南的武林世家,他们的老祖宗南宫雨自创的“烈火掌”在唐武宗时候,是独步天下无人能及,如今传到现在都快百年了,只是他的后世子孙现在弃武从商,成为现在吴国的第一富豪,江南盐道都是他们家族掌管的,听说现在当家的南宫西山与吴王杨行密的关系很是非同一般,这次武林大会南宫西山下了大本钱来贿赂个大门派的掌门人,不让他们出手竞争盟主之位,为的是让他儿子南宫超成为武林盟主,其实他儿子的武艺也相当不错,他的家传的“烈火掌”如今也已练成,完全有能力竞争的,只是南宫西山为了以防万一,怕他儿子失手才出此下策的。” “妈的无耻,这还是武林大会吗?” “呵呵。。。,南宫西山给了华山派八十万两银子,是以拜会钱的名义给的,少林寺给了一百万两,是以香火钱给的,泰山派暗地里给了七十万两,青城一百万两,武夷七十万两,咱们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帮是受了八十万两,这钱还是你去江陵的第二天,他们专程派人送过来的,银票足有一尺多厚啊!哈哈。。。”熊大能笑着又洋洋得意的用手笔画了一下银票的厚度。 熊大能的话令于飞龙汗颜,他简直不相信他师父说的是真话,在他眼里江湖中人各个都因改是要名不要钱的汉子,因为江湖中那句“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格言在他心里根深蒂固,若不是他师父将一打打银票摆在于飞龙面前的话,他真不敢相信。他万万没有想到江湖中那些天天大讲江湖道义的名门正派的头子们,竟都是些识钱如命之徒。 熊大能继续道:“徒弟啊!我这次让你来正是为了此事,我收银子的时候虽然答应了他们我不参加,可是我并没有说咱们丐帮不派人参加,我让你来就是让你代表我们丐帮参加武林大会,在丐帮中出了我也就你的武功最好,其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这是于飞龙才明白到,他师父不参加原来是受了银子不办事,总之是不能让盟主之位落入南宫世家之手,他心领神会的笑道:“师父您这招真dú。” “小子看出来别说出来吗!哈哈。。。” 第二天天不亮,在熊大能的带领下丐帮众人以及于飞龙来到了泰山脚下的日观峰下,此时远远望去峰上站满了人,天下所有大大小小的门派都齐聚一起好不热闹,作为东道主的泰山派掌门空空道人带着手下弟子站在峰下的仙人桥上迎接前来聚会的客人。 武林大会就在日观峰上召开,丐帮众人到了仙人桥下,空空道人远远的便来相迎,空空道人道:“熊大帮主能来我泰山,真是我泰山的荣幸,此次武林大会后定要留丐帮众英雄在这里住上几日,看看东岳泰山的美景。” “空空道长真是客气外加言重了,我们丐帮全是不如流的叫花子,更谈不上什么英雄了,不过这泰山的风景我还是要看看地。”熊大能笑道。 接着空空道人便向熊大能介绍了他手下的得意门徒,“泰山七子”他们分别是青水子、青平子、青飘子、青冠子、青路子、青山子、青原子,而且空空道人一边介绍还一边道:“我这几个门徒若是有南宫超公子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熊大能便向他们一一寒暄了几句,在一旁的于飞龙听得这“泰山七子”的名号,禁不住要笑,心道:还青原子呢,干脆叫菜园子得了,一帮牛鼻子老道。熊大能也向他介绍了于飞龙,空空道人见到于飞龙打量他了一下,也像熊大能一样恭维道:“于少侠真是一表人才,看来熊帮主真能挑徒弟呀!”于飞龙看到空空道人的长相,平鼻子三角眼,总觉他不像好人。于飞龙在听了熊大能对他讲的事后本来就对众门派掌门的假君子真小人的形象大为反感,今日又见空空道人对他如此假客气,心中更厌,只是表面不好发作,只得违心的谢道:“谢道长夸奖。” 然后空空道人便让自己一名弟子领他们到了一座临时搭的草棚下休息,他听到离此不远的一座草棚内有人说道:“老兄你说这次的武林盟主会是谁呢?”只听另一个声音道:“这还用问吗?南宫超公子,人家那才是真英雄。”那人道:“老兄你见过他zhēn rén吗?”“没有,但是这次武林大会是靠钱说话的。” 在丐帮后面到的是武夷派的兰海zhēn rén和他的属下,空空道人也已刚才迎接丐帮众人的样子去迎接他们。连说的客套话也几乎一样,只是把名称从丐帮变成了武夷派,双方的寒暄之语传入于飞龙耳中,他心里骂道:这些杂碎真虚伪。 不一会儿,于飞龙见到又有一群像丐帮打扮之人来到仙人桥头,他听到空空道人叫他们领头的侯帮主,心道:这家伙就是我奇$ ^书*~网!&*$收*集.整@理师父的仇人侯海通不成? 果然,当这群人从熊大能面前走过时,熊大能先走到那帮人中领头的面前道:“侯老弟,别来无恙?”侯海通道:“大能兄,如今可好?”于飞龙见二人仿佛一见如故完全不像仇人,再看侯海通长得面白如雪,明眉大眼让人看起来像个私塾先生,熊大能只是与他笑谈几句便回来了。 于飞龙站在一旁对熊大能低声道:“师父,他就是侯海通吗?” 熊大能一边笑着一边也低声道:“对,这狗杂种就是侯海通,飞龙记住,他是咱丐帮的头号仇人。” “记住了。” 又有几个大小门派过去之后,少林派的也来了,领头的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僧,在老僧过来时,熊大能又主动走到老僧面前,拱手拜道:“师叔在上,师侄熊大能拜过。”老僧忙上前将他扶起,道:“师侄不必客气。”熊大能又与老僧jiāo谈了几句之后,又回来了,于飞龙对熊大能道:“师父这老和尚是谁?为何你又对他如此恭敬。” “你有所不知,他就是少林寺的方丈了缘禅师,是我师父了静大师的徒弟,也是你爹的师叔,当年你师爷在洛阳圆寂时,他来过洛阳。”“知道了。” 武林大会开始了,泰山的日观峰当年曾是汉武帝封禅泰山时观日的地方,在这上面向四周望去大有一览众山小之势,每当天yīn时,便总能看到山中布满云雾仿如进入仙界一般。 此次武林大会规模甚大,峰上站满了不下千人,峰下也站满了人,这里面不止有六大派的人,还有南宫世家的人,更有天下大大小小门派中的武林人士,连数天前被于飞龙所败的“四大名qiāng”也到了场。作为东道主的空空道人站在临时搭的场台上,大声对武林同道们道:“我天下武林所有同道朋友,能来我泰山参加武林大会,实是给我空空道人大面子,因来客实在太多,我泰山派如有招待不周,望众朋友勿怪。”台下众豪强有人大声道:“空空掌门实是说过了,太客气了。” 空空道人道:“今日聚会为的是推选新的武林盟主,以号令天下武林,为的是替天行道维护江湖安定,上届盟主陈传陈道长因年事已高不愿再作我等盟主,所以才又重新推选盟主,事先小道与其余几派掌门都商量过了,因陈道长乃是江湖中泰山北斗极的伟人,我等小辈实不敢与他老人家齐名故而退出盟主之争,但盟主还是要有人当的,所以我们六大门派联名提议有南宫世家的南宫超公子出任新的盟主,不知众朋友意下如何?” 此言过后过后,台下众人群都齐声叫好,忽然但闻有人叫道:“放他妈狗屁。”只见有一人跃到场台,指着空空道人的鼻子骂道:“你们这帮所谓的狗崽子,受了南宫家的银子就说南宫家是大英雄,妈的,让南宫超做武林盟主,难道我们西门家族就不能当了吗?你们一个个受了银子妈的为何连我们西门家族的那分银子也分了,你。。。。。。”只见那人话没说完,空空道人就当着在场几千号人的面,用锁喉功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当场掐死,随后台下几名泰山派的弟子将尸首抬下去。 空空道人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擦双手,继续道:“众位意下如何?”就听台下再次一片叫好,其实在场的众人心里都明白,拿了人家的银子就一定要为人家办事。对刚才空空道人当场杀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全当没看见,于飞龙在台下看到这一幕,心里骂道:江湖就是浆糊,一帮没有人xìng的东西。 演戏还得有情节,更何况是武林大会,总的有几个不服的,当南宫超走到台上要向大家致谢时,忽有一人跳到台上,此人手握一把铜锤,那人道:“南宫公子在下青城傅年久,对你当盟主甚是不服,这江湖上有规矩,凡是胜了盟主的他就有资格当盟主吧!” 南宫超长得甚是骏朗,唇如图朱,额前几缕长发随风飘飘英气逼人,他道:“正是。” “那就得罪了。” 傅年久仗锤击去,只见南宫超陡然跃起身子,迅速躲过,使出“烈火掌”向傅年久打来,傅年久忙用锤护身,但听呼的一声,傅年久连人带锤被打下台去。在场众人一片惊呼,人们纷纷道:“南宫公子真是少年英雄啊!将来必是一代宗师。”“真是江湖未来的高人啊!青出于蓝生育兰。”南宫超用嘴吹了一下额上的头发道:“现在江湖中还有哪位朋友赐教。”一连几声无人敢答。 在台下的于飞龙看到这里,手心直痒痒,心道:你算哪跟葱,有你于爷爷,你就没戏。他真想跃到台上要与南宫超比个高低,却被一旁的熊大能拦住,熊大能道;“先忍忍,这还不是你出手的时候。”于飞龙不在上前。 忽然于飞龙也听到有人拦住另外一人说道;“风儿不可胡来。”于飞龙转身看到在一旁的华山派人群里,有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正在拦住一名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手握一柄长剑,老者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出场,他道:“师公我实在看不惯。”此人皮肤微黑,但样子长得一点也不逊于南宫超,一双黑眼怒视这台上的南宫公子。 只见又有一人跳到台上,拱手向南宫超道:“鄙人武夷派封归路,请赐教。”话音未落就见他挥拳打来,南宫超直接用双掌对接,又是一招又是一合,那个叫封归路的又败下阵来。他使拳的右手骨翘的老高,这只手显是骨折了。台下几个武夷派的上来把他抬了下去。 南宫超又一次得意的笑了,于飞龙对熊大能道:“师父,我忍不住了,这小子太狂了。” 熊大能依然道:“别去,看看还有人上来没!”但于飞龙却不管那么多,蹬地一跃窜到台上,越过之远让人称奇,于飞龙上来便道:“南宫公子,老子于飞龙无名小卒,今日特来会会你这浆糊蒙主,蒙来的主。”南宫超却对他不屑一顾,眼神里充满了傲气,他道:“你扮的跟叫花子似的,我懒得跟你动手。” 于飞龙见他不动手,便故意激怒他,将他爹以上的南宫十八代全骂了个便,这下可把南宫超激怒了,他使出“烈火掌”中的“火吞龙宫”便打过来,这招他足足用了十二分的掌力,大有不把于飞龙一掌打死,誓不罢休之势。于飞龙只是气吞丹田,运足内力使出铁布衫,口中叫道:“我当。” “啪”一招烈火掌重重打在他的左胸上,直把于飞龙打的倒退两步。在场众人大惊,都心道:这小子弄不好真没命了。不料于飞龙只是深深向外吐了一口气,道:“小子你狠。”脸上神色颇为怪异,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只见他以掌代刀使出“乾坤刀法”中的“过关斩将”向南宫超迎面劈来。 南宫超忙用掌来接,只是于飞龙的招式颇为怪异,似功非功,似劈非劈,南宫超虽自小多识博见各家武学,却从未见过于飞龙的招式,当于飞龙的掌力即将打来时,却见他一个反手改变方向,掌力又向南宫超的左臂打来。“啊哟”一声,南宫超中招了,他心道:他使得哪门子功夫,天下个门各派中根本没有这样的招式。 亏是于飞龙的“乾坤刀法”没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还不知如何用内力,此招只是用了三分劲道。 于飞龙道:“南宫公子,你可真是不经打,习武之人常道的‘想要习好武功,必会学会挨打’你不知道吗?” “你是何门何派,使的是哪门子功夫?” “我是丐帮帮主熊大能的首徒,丐帮无名小卒于飞龙是也。”于飞龙大声回答道。台下众豪强都将目光转向了熊大能身上,熊大能笑着忙向众群豪拱手施礼。 南宫超对于飞龙低声道:“于兄弟,你武艺高强在下实是佩服,如若你肯就此罢手,让我安安稳稳的坐上盟主之位,在下愿奉上十万两银子,如何?”于飞龙小声道:“十万太少。” “二十万,如果不够三十万、四十万、六十万两银子我都给的起。” “江湖的盟主如果落入你手中,恐怕就不安宁了,老子先胜了你再说。”于飞龙一式“水淹七军”又向南宫超击来,南宫超不得已挥掌来接,他的烈火掌虽已深得掌法精髓,但于飞龙的掌法却是似刀非刀,似掌非掌招式怪异难接,再加上他又会“铁布衫”就是天下第一得高手在这里也恐难胜他。 如是二十合过后,南宫超已有点招架不住,“烈火掌”的掌法是刚气十足的,靠的就是内力,但二十几回合后,已耗去南宫超大半的内力,掌法虽精却已无开始时的力道。于飞龙又是一招“立马黄河”迅速如电的向南宫超额头打来,台下众人都惊呼起来,因为他此时已无力再当于飞龙这一招了,如若此掌打下去,南宫超必死无疑,那那南宫超此时也只好闭眼等死了。 忽然于飞龙使掌的右手在离南宫超的额头还有半指时停手了,只是用两指把他前额留的几缕长发拽了下来,在手中把玩几下,用嘴轻轻吹到台下,台下众群豪一片哗然只声,有的叫好,有的大喊道:“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我上呢,弄不好我也当盟主。” 在台下人群中站着“四大名qiāng“的老大吴亮,对他的三个弟兄道:“这小子武功却是非同一般,我们当日败的不冤。”“是啊!不冤。” 在台下的少林派掌门了缘大师抚了一下自己嘴下的白胡子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而台后的空空道人心中却道:熊大能真是个老狐狸,自己不出手却让徒弟出手,这招真dú。而侯海通却心中道:熊大能原来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徒弟,如果台上的是我,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唉。。。以后我又多了个大敌。 武夷派的兰海zhēn rén却像死人一般,在台下闭目养神,台上的情景连看也不看,当属下向他汇报道南宫超让一个叫于飞龙的丐帮弟子胜了时,他只是冷冷道:“我早就知道南宫超不行,可是就是我上也怕不敌那小子。” 台下一片哗然之时,但见一白脸武士手持一把长剑跃到台上向于飞龙拱手施礼道:“在下契丹国阳教左使朴不花向你请教。”此言一出,台下立刻安静下来,各派掌门都心中大惊道:阳教怎么也派人来啦! 第十二节 大侠们 契丹阳教是中国古时萨满教的一支,在中古时代北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游牧民族中广泛传播,他们信奉的是大地与万物生灵。而契丹阳教虽也是信奉万物中的太阳神,故取名阳教,但这阳教的创始人也就是现任教主耶律朝宗却将阳教变为武林门派,此人也算半个江湖中人,自己独创“催命穿心掌”,在武林中独树一帜向来与中原武林为敌,在场的个门各派中均有人死于阳教高人之手的。此次武林大会中原武林人士并没有邀请阳教,而他们却不请自来,所以众人都大惊。 台上的于飞龙曾听他师父讲过阳教的事情。但他只是听说过,还没有见过阳教中是些什么人。 此时站在台上的阳教左使朴不花,长的完全不像契丹人那样粗俗,他长得倒是有些像汉人头上勒条丝巾带,手持一柄青钢宝剑,年纪也不过二十三四。一旁的南宫超见有人来挑于飞龙,便趁机溜下台去,心中道:最好这位剑客可以将这叫花子一剑宰了。 朴不花向于飞龙拱手施礼道:“于少侠,刚才见你的身手甚是不错,在下好生佩服,没想到中原像你这样的年轻后生,所以在下特来向你请教。” 于飞龙笑道:“老兄的年纪也不比我大多少,却做到了阳教左使,看来你也是个人物,请出招。”朴不花向他微微一点头,便要持剑功来,却发现于飞龙手中却无兵器,便停下手来对他说道:“于少侠手中还没有兵器,在下不能沾你的便宜,还请于少侠挑一件顺手的兵器与我较量。” 于飞龙见他不趁人之危,心中顿生好感,便道:“多谢。”于飞龙就向台下人道:“各位英雄朋友,谁手中有把单刀,请借给我用用,在下先谢过了。”只见台下众群雄洗礼哗啦向台上投了许多单刀,众人道:“于公子如若有用尽管使去。”“就是断了也没关系,只要能赢了这契丹杂碎。” 于飞龙从这些刀里挑了一把合适的,便向朴不花道:“可以开始了。”朴不花道;“刀剑无眼,点到为止,在下先行出招了。” 只见朴不花双手使剑向于飞龙刺来,于飞龙使刀架住,接着连环使出“立马黄河”“固若金汤”的守势,这叫以守为攻,朴不花叫了一声:“好刀法。”他双手一转,剑又向于飞龙腋下功来,于飞龙再次用刀架住,如是再三,但见二人如出水蛟龙身形不离,变幻无常。他们使得都是江湖中人见都没见过的怪招。 台下众人都屏住呼吸观看二人打斗。三十招过后,忽见朴不花一招反手剑向于飞龙颈上刺去,同时于飞龙也挥刀劈向他的胸前,突然只听“咣啷”一声,朴不花已将长剑扔在地上。于飞龙紧收刀不攻,朴不花走到于飞龙面前,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于少侠,在下输了。” 于飞龙不解道:“为何你说自己输了?” ‘在下那一剑向你刺来时,你也用刀向我功来,我那一剑必会刺到你,你的刀也一定砍到我,但你会护剃神功,我那一剑根本伤不到你,而你那一刀却能伤到我,在下可是ròu身呀!“朴不花依然微笑道,他又续道:“既然我输了,我就得当众认输,不能死皮赖脸得不服。”然后他又转身向台下众人大声道:“我朴不花输给了这位于少侠,我认输,但我却没输给你们中原武林,因为我敢于认输,不像你们推举得那位南宫公子,呵呵。。。不好说有伤和气。”于飞龙听完了他的话后心中道:这才是真正的汉子。 朴不花转身笑着向于飞龙道;“于少侠,今日之战见你颇有侠心,不趁我之危,其实你若不收刀,恐怕我就受伤了,日后要还有机会见面,定与你再教高下,告辞。”朴不花一拱手便昂首走下台去。 这时台下众人拥到台上将于飞龙围在中间,都高呼:“于飞龙,于盟主。”“于盟主为我们中原武林长脸啦!”南宫超站在人群中,一脸狼狈像,他心道:nǎinǎi的我这下丢大人了,百万两银子也白花了,从今儿起,我不再出入江湖,还是跟我爹做买卖去吧! 熊大能站在台下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也受了南宫家族的银子,眼见自己徒弟快要稀里糊涂的当上盟主了,心里却百感jiāo集道:我虽然想让于飞龙当上这有名无实的盟主,可我却收了人家的银子,面子上过不去,别日后在道上落个吃白食不办事的名头,那就惨了。便向一旁的少林派住持了缘方丈道:“师叔,如果我那溅徒做了盟主,您看众人服不服?” “不服当然不服。” “哦,知道了。”熊大能不在言语,只是又闻“可是他胜了契丹阳教左使,为我中原武林。。。不是,为咱们汉人争了脸,现在当然服了!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了缘方丈依然抚着胡须说道。 在熊大能周围站的各派人士听到他的话后纷纷对他道:“于少侠做了盟主,我们当然服啦!”“谁说我们不服,谁要是不服于盟主,老子第一个砍了他。”“于公子胜了阳教高手,也算为咱们武林出了口恶气,就冲这一条让他当盟主,我们就心服。”熊大能听到这些话后,才长出一口气,开始不住的笑了,心道:风水轮流转,有了于飞龙当盟主,我丐帮在江湖中就能挺直腰杆了。于飞龙在台上被群豪抬起来高高扔向天空。。。。。。 于飞龙此时双眼流出了泪水,仰天心中道:我成盟主啦!爹娘跟山庄众人的大仇,我有条件报了,爹娘、二叔、三叔,你们快要瞑目了。 这日中午,泰州城内所有酒家都让江湖人士包了,他们大吃大喝相互说着此日在泰山上发生的事情。话题无非是大谈“于飞龙横空出世,大败阳教高手争得武林盟主之位。”各个将于飞龙吹得天花乱坠仿佛跟一个神人似的,不到一天于飞龙便从江湖中的一条不知名的杂鱼烂虾无名鼠辈,一跃成为江湖中的一个英雄、一个神话、又一个新贵。而对南宫超此人只字不提,好像从来世上就没这个人似的。 于飞龙在个大门派掌门的簇拥下来到城里的“飘香酒家”,这是城里最大的酒店,于飞龙被拥到楼上的雅座内,只见房内中间 摆的酒席上,上满了酒菜。他被迎到上座与少林寺的了缘禅师并座,熊大能被安排他对面坐下,南宫超竟也厚着脸皮坐在于飞龙身旁,只是在擂台上的英气一时全无。其它列座的分别是兰海zhēn rén和空空道人,以及空空道人的长徒青水子。 宴上空空道人先举起酒杯道:“今日于公子,于少侠一战成名名扬四海,我先敬你一杯,今早我见到你时就感到你就是个当盟主的料子。”随后将酒饮下,了缘和兰海zhēn rén也向于飞龙举杯庆贺,只是了静是出家人不能饮酒,便让兰海zhēn rén代饮。 于飞龙看着各位的脸庞直反胃,心中道:江湖中人真虚伪。但面上不好发作,只得草草应付了事。 兰海zhēn rén又道:“于少侠年轻有为,不仅得了盟主而且还力挫邪教高手,为我中原武林正道争足了面子,我再敬你一杯。”“多谢。” 然后又是了缘禅师他再次对于飞龙劝酒,于飞龙不好推辞又是两杯酒下肚,不一会儿,在众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情况下,于飞龙已有些醉意,他忽然转身看到楼下有几名衣衫褴褛的流民,在街上向过往的行人乞讨,他本来江湖中人的虚伪样就不舒服,他看到街上有人行乞要饭而离他们不远旁,便是在酒楼里吃喝的江湖大侠们,看到此处他便对众人道:“各位前辈,在下在家中曾读过点破书识得几个烂字,今日见大家如此高兴,我就献丑向众位作首打油诗添添气氛。”此言一处,在场几位都拍手叫好。 于飞龙站起身拱手答谢,便作诗道;“晴天辉辉烈阳照,家家炊烟冲云霄。正午酒足饭饱时,谁知街头饿人叫。”这话音一落,在场众人都不再嘻笑饮酒。一旁的了缘方丈双手合十道:“于少侠真是慈悲之心哪!阿米托佛。” 空空道人道;“于公子真是文武双全,不仅功夫好,文采也好呀!”“才气逼人啊!”南宫超终于说了一句话,还是奉承话,但是青水子却吆喝他道:“妈的,你还有脸说话?”南宫超立刻不再说话。 于飞龙本是想作诗以嘲弄在场众人,没想到众人竟完全不懂这里的意思,还一个个说好,他也只道谢一声,坐下来继续喝酒。一直坐在于飞龙对面默不作声的熊大能却不住的发笑,只有他知道于飞龙心里是在想什么,因为于飞龙是他徒弟。酒宴过后众人纷纷告辞。 在泰山几日小住,于飞龙一行也领略了泰山的风景之后,便辞过空空道人离开泰山。一路上于飞龙不住的向熊大能问道:“师父,这江湖中人为何都是些假君子真小人,你只要一发达他们便像苍蝇一样,一个劲的对你大赞颂歌,可你一无用处时便都不在理睬你,前日酒席上南宫超连有一个人理他都没有,可就在那天早上我还在泰山顶上听到所有人称他是当世英豪,这些江湖中人完全没有红线女侠还有昆仑奴那样仗义。” 熊大能只是摇头一笑,紧说了一句话:“现实就是现实,红线女侠跟昆仑奴只是书中的人物,全是写书之人凭空虚构的,如今的世道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是刚出道,人世上还有许多事你也许看不惯,但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势利眼的杂种多啦!” 第十三节 妹妹 回到洛阳,于飞龙还是像往常一样到处闲逛,熊大能还是作他的帮主。只是丐帮中人再见到于飞龙时已不在称呼他“于飞龙”和“于公子”,而是叫他“盟主”,对于飞龙来说这是个蒙来的“蒙主”。 一日下午,于飞龙从街头闲逛回来,看到庙里到处都是自己帮里的花子,有的在捉身上的筛子,有的迎面晒太阳,只是都打着饱嗝。于飞龙刚要回自己房里,却被一丐帮弟子拦住,他拱手道:“盟主大人,有个姑娘找你,就在你房里等着。” “知道了。” “盟主留步,那姑娘作的牛ròu汤真不错,你有了相好的也不跟大家说一声,嘿嘿。。。。。。” “黑你个头,谁有相好的啦!一边凉快去。”于飞龙说着就进了屋。果然有一个少女在屋里为于飞龙收拾房间,她听到有脚步声,忙回头一望,看到于飞龙进了屋,便笑道:“你回来啦!看你房子乱的跟猪窝似的,我就帮你收拾收拾。”于飞龙一看此人正是萧红儿立刻笑脸相迎道:“萧姑娘,你怎么会来,来之前也不通知一声,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你说你要到我那里喝牛ròu汤,结果一连好几天不见人影,我就到庙里来找你,顺便烧了一锅牛ròu汤给你带来,可还没见你人,便让你们丐帮的花子喝了个精光。” “这几日说来话长。” “别说来话长啦!这些天城内的各个镖局都流传开来,说一个叫于飞龙的丐帮花子,在黑帮大会上一战成名,当了什么盟主,我一听就知道是你。” “哦,真厉害一猜一个准,你怎么知道是我?”于飞龙一脸得意的道。 “那日在庙里见你时,听你说你是丐帮帮主的徒弟,我想你的武功一定很好,所以就猜到是你啦!这次来是拍你什么屁的。” “那叫拍马屁,呵呵,你可真是仔细人那。” “其实我也练过几年武的,在我们契丹部落里男孩子习武shè箭学骑马,我们女孩子也练武,为了同别的部落打仗。我小时候在部落里也跟我们部落的汉人教头练过几年。” “其实我早看出来啦!当日你提着皮鞭打我们帮中兄弟时,我就看出你是个练家子,呵呵。。。。。。” 萧红儿听出于飞龙说她爱打架,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啦!既然见到你就行了,我还特意为你留了一碗,盛在一个青瓷碗里,现在还热着呢!我先走了,明天你一定要来我那里,我请你喝汤,记得啦!我们契丹人是很守信的。” “姑娘,我能跟你jiāo个朋友吗?” “当然,我从塞外来到中土也没什么朋友,有你这个少年盟主给我罩着,求之不得,嘻嘻。。。。。。” “我今天晚上来找你行吗?” “这个。。。不行,我今天还有事,晚上你来也不方便,会让我的汉人邻居说闲话的。” “你住哪里?” “我住在五步街拐子巷,再见。”萧红儿向他一挥手便出了房间,于飞龙也向她拜拜手,轻声道:“再见。”这次他又像木头人一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心中一直有股麻麻的感觉,很舒服,如果用现代话讲就是“触电”。 于飞龙在她走后立刻翻箱倒柜,找来一套拿的出手的衣服换上,又从庙里的老井内打了一盆凉水好好一番洗漱,将身上和脸上的老老灰洗个干净,又把头上的乱发梳理一下,为了添加几分帅气,他也学南宫超的样子,在额前留了几丝长发,打扮完后连汤也没喝,便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不要紧,庙院内的乞丐们看到他的打扮大吃一惊,竟一时认不出于飞龙以为是个白脸书生呢!一个与于飞龙颇为熟识的乞丐还是认出了他,道:“这。。。这不是于盟主吗?怎么变小白脸啦!”众人一片大笑,有的道:“于盟主不当蒙主了,当书生去了,哈哈。。。” “不是当书生,是去相亲啦!哈哈。。。。。。” 于飞龙却一笑道:“光棍汉说话,没屁找话。”不理睬他们大步走出庙门。在丐帮中从来没有贵贱之分,帮主在平日也跟一般乞丐没什么,经常没事就找人闲扯淡。于飞龙虽然现在贵为有名无实的盟主,但他也经常跟众乞丐打打闹闹,也就习惯了。 出了庙门便向洛阳城内走去,他在城内大街的小摊上给萧红儿买了许多东西,又小泥人还有玩具风车。他让小贩把东西包起来,这是送萧红儿的礼物。他提着便向她的住处走去。 于飞龙在洛阳城内逛了了两年大街,对城里的环境相当熟悉,没多大功夫便找到了五步街拐子巷。此时天色以近黄昏,街上也无多少行人,也不见萧红儿的牛ròu汤摊子。于飞龙心道:许是收摊了,还是到她家看看。便提着东西向拐子巷走去,到了那儿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又不知萧红儿住哪个门,见身旁有位中年fù人走过,便叫住她道:“大婶儿,请问萧红儿萧姑娘家在哪?” fù人道:“哪个萧姑娘?是不是一个契丹小姑娘?” “对,经常在这一片儿买牛ròu汤的。” “哦,是那个疯丫头啊!就住在儿,向西数第三个门就是,这姑娘长得挺俊俏,为人也不错,就是经常武qiāng弄棒爱动粗,不守fù道,您说是吧!”于飞龙见她说萧红儿的不是,心中甚不高兴,但还是向她道了声谢,就向萧红儿家走去。 到了她家门口,于飞龙停下脚步,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嘤嘤哭泣,便扒门缝向里面看,只见萧红儿向北跪着在哭泣,满嘴都是契丹话,他也听不懂,言语之间很是悲凉,这让于飞龙心头一酸,使他想起两年前被人灭庄爹娘被杀的情景,忍不住也哭了起来。院里的萧红儿听到有人在门外哭泣,忙拭干脸上的泪水,大声向门外喝道:“谁在外面。”于飞龙答道;“是我,丐帮的于飞龙。” 萧红儿将门外的院门打开让他进来,一脸的不高兴道:“你干吗像贼一样在外面,要来也不说一声。” “我。。。我不知道你还在祭拜谁。” “原来你在外面偷听?” “我。。。我没。”于飞龙支支吾吾辩解道。 “那你在门口干什么?” “我是专门来看你的,我还给你捎了点东西,你看。”于飞龙将手中的礼物提起来让她看看。 “不是说好你明天来的吗?” “我把你当朋友才专门来看你的。” “好吧!进屋说吧。”萧红儿将于飞龙领到院中房内,于飞龙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鲜香气,禁不住道:“这是什么香气,让人直流口水?” “这是我做的老汤也就是我街上卖的牛ròu汤,是用刚杀的鲜牛ròu熬的,一般得熬上几天,里面不放任何调料,我得牛汤突出的就是一个鲜字,洛阳城内独此一家。”萧红儿故意只说高兴的事儿。 于飞龙找个小登坐下,他把手中的礼物jiāo给萧红儿,道:“这是我专门给你捎的,你打开看看。”萧红儿打开包囊看到了工艺精巧的小泥人和风车,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道:“真的好漂亮,我在街上卖汤时只是见有卖这小玩意的,只是没买,谢谢你拉!” 萧红儿把东西放在桌上,从屋外拿了把凳子,在于飞龙身旁坐下。于飞龙道:“红儿,你这个名字真好听。” “这是我姑母给我取的,十五年前我出生时是四月天,当时塞外的草原上开满了红红的野花,我姑母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你还有个姑母?” “是的,她是我父亲的妹妹,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说着说着于飞龙将话茬又引到萧红儿的家事上,于飞龙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大老远从塞外跑到中原呢?你的爹娘呢?” “那都得拜刘仁恭所赐,我五岁那年我们得部落要向涿州一带转牧场,当我们得人快到涿州时却被刘仁恭得军马包围了,他们不由分说见人就杀,我们部落本来青壮男子就少,其它得是些老人fù女和孩子,根本不是刘仁恭手下恶兵贼卒们的敌手,很快部落就被杀散了,我阿爸为保护我阿妈还有我跟几个哥哥,被那些乱兵活活用马踏死了。”说到此处萧红儿的眼睛里又充满泪水,她哽咽了几下,又道;“我阿妈抱着我带着几个哥哥被汉军们追着,他们用弓箭shè我们,我的哥哥们就被他们shè死了,当时我阿妈的大腿也被弓箭shè中,她实在跑不动,就倒了下来将我压在身下,几个汉军上来就是一阵乱砍将我阿妈也杀死了,我阿妈用身体死死护着我,不让他们发现,临死时她只说道:‘孩子好好活着。’阿妈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我脸上,当时我被吓的连哭也哭不出来,但从那时起我记住了什么叫仇恨,今天是我阿爸和阿妈的忌日,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记得我阿妈经常抱着我在草原上唱歌,唱歌。。。。。。” 萧红儿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她一把扑到于飞龙怀里失声痛苦起来。于飞龙忙双手拍着她的背安慰,他又闻到了一股香气,一股只有少女身上才能发出的体香,这也是于飞龙真正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虽然于飞龙以前喝花酒时也搂过青楼窑姐,但却总没有心潮彭湃的感觉,他发现萧红儿哭起来的样子是那样的楚楚动人,不由的闭上双眼幻想起来。。。。。。 不知不觉他口中阵阵有词,柔情的自言道:“妹妹,我带你去看晚上的星星,好吗?”一会又道:“你看那北斗星多美呀!” 此时萧红儿已哭完了,她见于飞龙在自言自语,便问道:“你怎么啦!”这时于飞龙才从幻境中被换回现实。“没什么,我就是见你哭得厉害,我也想哭。”于飞龙用内力逼着泪穴,再想象当初父母被害的情景,顿时滚滚泪水如雨下,此泪水多半是虚,萧红儿见于飞龙哭得如此之惨,便安慰道:“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伤心事?”萧红儿内心瞬生同情之心,忙用手为他抚泪,于飞龙一把抓住她的手道:“萧姑娘,你我同是苦命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得妹子,不。。。是亲妹子,以后你有什么难处我于某人定全力相助,如果谁欺负你,我就将他砍成八半儿。” 萧红儿一个劲的点头道:“好好,你以后就是我的好哥哥,我就是你的亲妹妹。”随后二人就结拜为兄妹,结拜时于飞龙内心甚是欢喜,心中道:有戏了,十成的有戏了,我也要感受一下桃花是什么滋味儿。 第十四节 华山行1 于飞龙认萧红儿当他妹子后,整日是有事没事都往萧红儿的牛ròu汤摊子跑几趟,有时还打个下手帮她招呼客人,此时于飞龙已是江湖中的名人,那萧红儿的生意经于飞龙的关照自然更火了。 一日于飞龙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要到萧红儿处,一出庙门就碰到了熊大能,只见此时他一脸的疲倦。自打他徒弟当了武林盟主后,熊大能就成了大忙人,天天都有中原大小门派的掌门来拜访他,所说他们之间或有或无的“友谊”,请他吃酒或是逛青楼,熊大能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人请就去。 于飞龙见他一脸的睡意,心道:师父弄不好又去喝花酒了。便笑脸迎道:“师父早,昨日喝得可好?” 熊大能一脸春光道:“好的很,春宵一刻千金求啊!哈哈。。。。。。” “师父那我先出去了。”于飞龙刚要迈步走开,却被熊大能叫住,他道:“小子,我知道你要去找你的情妹妹,也知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啊!” 于飞龙赶忙打住他的话道:“什么情妹妹,还姐姐呢!我跟我妹妹是兄妹关系清清白白,不要乱讲,就您老人家会说风凉话。” “好好我的大盟主,我说错了行吧,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昨日午时华山派的陈老先生派了一名弟子来咱们丐帮,捎个信说他想见你这武林后起之秀,跟你教个朋友,这陈传可是给了你大脸啦!江湖中他号称“活神仙”,武林中就数他威望最高,武艺最强,江湖中巴结他的人多了去,可他却甩都不甩,这次他想会会你,那可真是你小子的。。。人呢?”熊大能闭上眼正说的津津有味,一睁眼却见于飞龙已没了踪影。 原来于飞龙一听陈传要见他,一时兴奋的不得了,因为他早就听说过此人的大名,陈传字图南,号稀夷先生,在华山隐居四十年潜心钻研武学和道经,终成为武学中的一代宗师,创立了如今武林六大派中的“华山派”,自创一套“华山紫阳剑法十三式”,为人豪爽,经常为穷苦百姓办事,喜欢调戏官府跟富豪,此人愤世嫉俗,他的一句“算来名利不如闲”更是为人所津津乐道。 于飞龙在未出道之前就在骊山老家听过他的大名,在当盟主之后更想挑个日子亲自去华山拜访他,没想到陈传倒是先邀请他,于飞龙没听完熊大能念的经,便直接跑到房内收拾东西去了。 他在身上多带了些盘缠,然后又骑上自己的那匹劣马,向西直往华山赶去。经陕州、虢州过潼关来到华州,也就是华山脚下的华yīn。此时已是傍晚十分,于飞龙牵着马漫步在华州城内,心里颇有几分难受之意。 因为华州离于飞龙的老家骊山不过一日路程,那里是他的出生地也是他亲人的葬身之地,华州和骊山同处关中故也算得上他半个老家,这是于飞龙两年多以来首次回到关中,回到故土。 于飞龙当晚就在城中一家客栈内投宿,第二天于飞龙早早的起来,花钱雇了一顶轿子,将自己抬到华山。到了南天门抬轿的伙计就不抬了,于飞龙下轿便问轿头道:“这位大哥为何到了山门就不抬了,你把我抬到山腰上,钱我加倍给你。” 轿夫看了一下天上的日头道:“公子,我们把你抬到山门已经不错了,这华山是什么地方?是陈道爷修行的地方,陈道爷是谁?是当今的活神仙,当年朱温亲来华山拜见陈道爷,他老人家也是到了山门便下马亲自从山门走到道观内拜会的,道爷那会儿正在清修连理他都没理,那会朱温可是皇帝呀!您到这儿也得从山门走到观内以示尊敬,这是华山不成文的规矩。” “哦,知道了。”于飞龙把轿钱苻过后,便顺着山阶向山上走去。于飞龙一边走着一边看风景,这华山真可谓一个“险”字,它不像泰山那样站在山顶就有一览众山小之势,此山是一峰连着一峰,山峰与山峰之间是万丈的深谷,而且峰与峰相互只通一条路,如果是半夜行在山路上,一步留神就会跌入深渊之中,那可就死定了。于飞龙看着山势,口中直说道:“自古华山一条路此言果然不虚。” 于飞龙行至山腰,放眼向上一望便可看到一座规模宏大的道观,青砖红墙很是气派,渐进道观时忽从山路旁一颗松树上跳下一名道童,年龄不过十二三岁,他站在比于飞龙高出几节的山道台阶上,先拱手行礼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是于飞龙,于少侠?” “正是。” “那就好,我奉师祖之命在此恭候您多时。” “让你辛苦了,真不好意思。” “少侠真是客气,我师祖正与青城派的何昌先生在下棋亭对弈,恐怕您得多等几个时辰,我想于公子还是先到小观内一边品茶一边等吧!” “不拉,我还是在这儿等算拉。”小道童见请不动于飞龙,便只好由他去,自己先回了道观。于飞龙站在台阶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陈传的影子,于飞龙心说:陈老道摆的谱可真不小,再等就到晌午吃饭的时候了。他便亲自到下棋亭找人,于飞龙人生地不熟的找了半天才在一座小亭子里看到两位年约七旬的老道在下围棋。 他心想:这二人中定有一个是陈传。便上前要行礼可又见二人下棋时都达到了忘我之境界,于是不忍打扰便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亭子旁有颗三丈多高的松树,便一个轻功跃到树杈上倒身呼呼大睡。 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于飞龙在梦中隐约听到“叮当、叮当”的兵刃作响声,他迷糊的醒来,拔开树枝向下望去,但见刚才那两位下棋的老者在亭外的一片开阔地上打了起来,穿青衣道袍的老者手持一柄黑铁剑,另一位身着灰白道袍的老者手握一把三尺青钢剑,剑身刻满了铭文,二人的剑法一个剑式中带足了内力,一个剑招中充满了刚阳之气,相斗之境宛如出水蛟龙与山中猛虎在厮杀,亦幻亦实深不可测,剑法中的寒气直逼四周。 于飞龙趴在树上看的发呆,心说:二人的剑法真是高啊!如若我用乾坤刀法的招式与他俩当中任何一位相斗,绝无取胜的把握,他们必是陈传与何昌,看来江湖中把“西华山,东少林”比作武学泰斗,此言非虚,那何昌也不愧是青城派的掌门,想想以前跟我斗的四大名qiāng还有南宫超的武艺,可真是他妈的狗屁。 两位道人在比武之时,口中都是不是的夸奖对方的剑法,其中穿灰白道袍的老者对穿青衣道袍的老者道:“老不死的,才三年没见,你的剑法倒是退步了不少,看来陈图南真是老啦!” 青衣老者一边对招一边苦笑道:“下棋我都输给了你,就别说比剑,谁让我收个不孝的徒弟呢?nǎinǎi的分心呀!” “呵呵,你老是说这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又说粗话,亏你还是武学泰斗,看我何昌如何斗你,看剑。”二人又斗了二十余招便止招不斗。于飞龙禁不住失声道了句:“精彩。” 二人抬眼一望,只见于飞龙从树上一跃到了两位面前。陈传看到于飞龙的轻功,便上前先拱手道:“不错的轻功,就是不利索。”一旁的何昌见有人偷看自己比剑,一脸不高兴道:“哪里来得无名杂草,胆敢擅闯华山。” 于飞龙忙向二人施礼,报出自己的名字道:“在下丐帮于飞龙,拜过陈道爷、何道爷。”何昌听得于飞龙的名号忙又换了一个脸色,笑道:“原来是在泰山之上一举夺魁的于盟主,失敬,失敬。” 陈传还礼道:“于盟主果然是少年英才,在下实是佩服,刚才与何先生在下棋亭一叙,结果害的于盟主在树上等了半天,真是不好意思。” “陈道爷,陈前辈真是言过其实,我于某人只是个无名鼠辈,得的这个盟主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撞运气,当日若不是陈前辈与何前辈还有其它各派的前辈不来或不出手,哪儿有我夺盟主的事情。” 何昌一旁陪笑道:“哪叫瞎猫遇到死老鼠?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们这些老骨头早晚都会见阎王,将来必是像于少侠,不应改成于大侠这样的年轻人统领中原武林啊!哈哈。。。。。。”何昌是川人口音重,把“侠”说成“虾”,于飞龙很别扭。 陈传道:“我与于盟主初次见面就见盟主实是少年英才。。。。。。”还没等陈传把奉承话说完,于飞龙就打断他的话,道:“我们不是初次见面,而是二次见面,上次是在泰山那日比武时,陈道爷拦住您手下弟子不让打擂,结果却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得了这盟主之位,其实我当时看到此景没在意,后来听您那位年轻弟子叫您师祖,所以我就断定那位老者定是您,在华山派中还没有人像您这样能有威慑力的人物。”陈传一听此话,心中大惊,心道:那次我偷上泰山根本没有别的门派知道,当时也没人能认出我,可这小子却还记得此事,看来他实是颇有能耐。 陈传道:“于盟主,这小山小亭的,不是说话谈天之地,还是到我得玄贞观一叙。”便将于飞龙迎到道观中。 三人进得观中紫阳殿内,这是道观中的一座正堂大殿,里面供奉着道家鼻祖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李耳。 此时已是午时,陈传命手下弟子摆了一桌酒席,上面放的全是素菜绝无荤腥。陈传三人在桌旁坐下,摆的酒却是地道的陈年佳酿,席间几人谈的也不过是江湖中的奇闻异事,三人是放开了胃口的喝,二十杯酒下肚,何昌便不行了,殿内伺候的小道士忙把何昌扶到殿后小厅休息,只剩下陈传与于飞龙还在喝酒。 但是此时陈传却是已有八分醉像,满口晕话。于飞龙还是很清醒,他道:“陈道爷,在下素闻您爱谈天下事,不知您对当今的世道,有何看法?” 陈传一声苦笑,脸喝得通红道:“天下无非是一片混乱,北面是契丹,南面是蜀国、吴国,现在的朝廷是不汉不胡的李唐,都是俗人,俗人啊!百姓根本没好日子过,当年我来到华山潜心学道,为的是用道学济世救民,盼着有一天能有个像太宗皇帝、唐玄宗这样的好君主,可是四十年拉!我初上华山时,自己亲手种的松树都长大了,可中原还是混战打仗,朱温那个贼君收重税害百姓,李存瑁这个胡儿天天看大戏不管民生,真是东望关外烽烟起,转眼唐梁又复唐。今日我王明你皇,百姓年年都吃糠。呵呵!”他这一笑,不知笑出多少的无奈。 他喝了口酒又续道:“亏我是个好脾气,要是我是何昌,也像他一样杀尽天下害民的狗官,他曾一年内杀了天下二百一十九个赃官和欺压百姓的恶人,只是他没那个杀尽天下狗皇帝的胆。” 于飞龙一边喝酒一边听,心中对他更起几分敬意,见他杯中已无酒,忙拿起酒壶又给填满,又道:“道爷,敢问您是否知道南宫。。。。。。”没等于飞龙把话说完,陈传便道:“盟主肯定是要问,江湖中的六大派为何收黑钱,呵呵!” 于飞龙一听不敢再往下说,陈传晃晃脑袋,说道:“六大派收南宫家族的银子,目的各不相同,丐帮收钱是为了将本帮的势力扩大把南丐帮灭了,泰山派跟武夷派就是一帮杂碎贪财鬼,少林派是为了办粥场赈济流民,青城派的实际掌门人已是何老道的徒弟,他对本派的事情从不过问,如今的青城派已是一个地道的黑道帮派啦!再不是当年风云巴蜀报答不平的青城了,我们华山派收的银子全给少林寺了帮他们赈济灾民,少让老百姓死几个人,唉。。。” 第十五节 华山行2 陈传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于飞龙又问道:“道爷,我在树上偷听您跟何道长说什么徒弟,我不明白,为什么泰山上见到的那位年轻剑客不是您徒弟,那您的徒弟呢?” 他摆手道:“徒弟?呵呵,我徒弟都死光了,跑了,全投靠北契丹了。” 于飞龙不解道:“怎么会这样呢?” “三年前,我带领手下的二百名弟子,到塞外讲学,到了契丹上京遇到那阳教教主耶律朝宗,他将我们迎到他府中待如上宾,名义上让我给他的手下门徒讲经说法,我见他身为契丹王爷,又是国师,对我们这帮从中土来得牛鼻子老道如此礼遇,心下十分感激,以为他是一名礼贤下士的名士,便一来二往与他成了朋友,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也喜欢听我讲中原的民生疾苦,每次给他讲,只要是说道动情之处,他都会泪如雨下,大叹自己不是汉人的王爷,还说如果他是就会为黎民造福,我当时听了他一番感慨之后对他更起敬意,在上京住了近一年与他成为莫逆之jiāo,我见他对武学颇为爱好,便将我得紫阳剑法传授于他,然而正是这个莫逆之jiāo,他用计让我那二百名不成器的徒弟全部与二百名契丹美fù住在一起,唉!说来惭愧,我那几百号徒弟都是人那!都是有七情六yù的,一时间长,妈了把的,竟同那些女人作出了违背道家之事,春试播麦种,秋试来收割。有十几个人有了孽种,直到最后我才看出耶律朝宗之所以对我们如此厚待,是要让我华山一派为他契丹国所用,对付咱们汉人,当我醒悟过来时已经晚了,我最后是扮成要饭的才溜出上京的,自己孤单一人回到华山,此事在江湖中广为传播,若不是我陈传的威名还在,华山早就成了中原武林的笑柄了,直到一年后我才听说我走后,我那二百名徒弟,大部为阳教所用甘心做了阳教的奴才,我那长徒修真子李真当了阳教的护法,他可是我培养了三十年的徒弟啊!如今只剩下了长徒孙卢北风,现在这华山派真正能挑大梁的没几个了,若不是我陈传还在世,独撑门面,弄不好华山早就被其它门派欺负的没脸啦!江湖就是一个弱ròu强食的怪味人生,冒险家的乐园。” 于飞龙听得这番话,心中不免有几分吃惊,心中道:耶律朝宗可真是jiān诈之徒,不见其人先闻其名,江湖险恶,江湖险恶呀! 二人又喝了没几杯,陈传便抚桌大睡,于飞龙久叫不醒,便让道童去拿棉被给他盖上以免着凉,自己又帮道童一起将酒席撤下,其实陈传并没有睡而只是假意试探一下他的人品,看到于飞龙完全没有武林盟主的架子,还帮自己手下干活,不禁微笑了一下,立刻恢复原状。 陈传这一觉不打紧,一下就睡到天亮,而于飞龙怕惊醒他的美梦,便自守他一夜,何昌睡醒后从小厅走出,见于飞龙身为盟主就站在殿内守夜,大是感动,心道:此人早晚是个干大事的料子。又见陈传还未睡醒,便对于飞龙道:“盟主,在下已在华山待了多日,今日要告别,见到陈老东西还没起来,我就不便打搅,先行回青城山,老您告诉陈老道我走了,日后盟主若到青城山在下定亲自出山门迎接,告辞。“一拱手走出殿外。 于飞龙还礼道:“告辞。” 此事,陈传却猛然从梦中醒来,见何昌走出殿门,紧起身冲着门外叫道:“何老头,怎么说走就走啊!”何昌回头道:“老不死的,我明年再来会你。”说完一个纵身便无影无踪。 于飞龙在一旁听着二老的对话,心中想到:老了的朋友才是朋友。尽管他也不知道二人的关系如何,但见到二人说话的语气却能断定,他们定是忘年之jiāo。 陈传目送何昌离去后,转身对于飞龙拱手道:“于盟主,小老儿昨日醉酒让你守了我一夜,真是抱歉。” “道爷说得是哪里话,您老人家能下帖子见我,就是给我脸了,此次上华山我想向道爷请教一下江湖经验,还有武学方面的东西,还望见教。” “既然盟主想多留几日,小老儿真是倍感荣光,对了,昨日尽顾那何老头,还未曾与盟主介绍我徒孙卢北风,今日就让他来拜见盟主。” “不必,我还是随陈道爷去一起寻你那徒孙,啊。。。不是。”于飞龙忙改口道:“一起去拜访华山派现在的大弟子卢少侠去。”“请。”“请。” 于飞龙随陈传出了道观,来到一处叫“思过崖”的山壁处,远远便见到在轻松环保下的一片开阔地上,一位少年剑客正在舞剑,剑法虽不精妙,但却很有气势,于飞龙见过陈传的剑招,这少年练的与陈传的剑法一模一样,于飞龙心想:此人练的八成就是华山的紫阳剑法。 他虽知此人的功夫远不如自己,但毕竟还得给陈传面子,便大声叫道:“好剑法。”那少年剑客闻听便挺剑不舞,见师爷正与一名年轻人并肩向这里走来,就迎面上去,先对陈传拱手道:“拜见师公。” 陈传一摆手道:“别先拜我,先拜这位,他就是在泰山一会上,一战成名的于飞龙,于盟主。” “拜见于盟主。”那剑客也向于飞龙拱手施礼。于飞龙忙还礼道:“不客气。”他又道:“少侠可是卢北风?” “正是。” “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刚才见你的剑法舞的相当精妙,真是少年可为。” “过奖,我卢北风的剑法怎能与盟主的铁布衫相比。” “你也知道铁布衫?” “当日盟主正是依靠此功胜了阳教高手朴不花,如今天下皆知,在下当日虽不在场,但还是知道的。”于飞龙心说:装蒜,当日你也来了,若不是你师爷拦你,你也会到擂台上比一比。 于飞龙见他年龄与自己相仿,也不过十八九岁,大也大不了几岁,便问道:“敢问卢少侠贵庚?” “在下一十九岁。” “鄙人一十六岁,看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卢大哥才是,卢大哥再上请受小弟一拜。”说着就拱手弯腰拜去。卢北风初见于飞龙时,虽知他是盟主,可见他年纪与自己相当,心下甚是不服,此时见于飞龙对自己行此大礼,忙上前扶起。心想:此人年岁不大,倒是个识大体之人。而于飞龙却心中想到:趁自己是盟主的机会,多结jiāo些江湖朋友,将来对我报仇有帮助。 卢北风道:“刚才盟主见我的剑法如何?”于飞龙不假思索道:“很不错,只是力道不够,如果能运用一下内力便是更好。” 见二人很谈得来,陈传很高兴,为了不打搅他们的谈话,陈传只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思过崖。 闻听于飞龙此言,卢北风甚喜,道:“于盟主就是见过世面,与我这山野之徒就是不一样,我练的华山紫阳剑法,五年前就是这个水平,直到现在还未有提升,师公说我是遇到了武功的壁障,以后练剑再无提升的可能,经盟主指点使我茅塞顿开,确实我卢某人的内功不行,以后多习练我华山的内功便是。” “哪里话,我这点本事与贵派的武功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的比,昨日见陈道爷与何前辈比剑,真是鬼斧神工龙虎相斗,我若于他们相比,就是毛虫对大象,太小拉!哈哈。。。。。。” “于盟主何必自贬,听人说当日你的刀法堪称一绝,不知您是否还另有高人指点?我素知丐帮可是没有这样的武艺。”卢北风直接问道。 “这刀法也没什么了不起,如果卢大哥想学,我可以将刀谱让你看。” “哦,还有刀谱?” “对,就在我身上带着。”于飞龙将那卷竹简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卢北风,他很客气的接过。于飞龙心中道:这小子居然也是老江湖,想看刀谱我给你,你就是看了也不会。 果然卢北风只是翻看两眼便不看,他觉得书中的招式都大同小异,没什么了不起的,心说:于飞龙的功夫也不过如此,无非是仗着自己会用“铁布衫”这旁门左道的功夫,今日你既然来了,我何不与你比比看你如何胜我。当下便道:“于盟主,你我在这大好美景之下,何不切磋一下技艺如何?” “好,很好。”于飞龙与他言谈之时,早就看出他对自己不服,现在见他要与自己比武,心中甚喜,心中道:我让你小子开开眼,知道什么是高手。 于飞龙从林中找来把松枝,握在手中当兵器,卢北风手里却还是拿着那把宝剑,他先道:“于盟主,我就先得罪了。” “卢大哥请。“ 卢北风大喝一声,出手便是一招“百里迎客”。捷似灵猿,剑气纵横,只是出手时动作太大,让于飞龙一眼看出破绽,他的功夫是挨打挨出来的,是兵器砍出来的,熊大能的调教方式是一流的,数年的时间已让于飞龙学会看任何兵器的进攻方向。 他看出卢北风使剑的破绽,不躲不闪,而是向后一退,随手将松枝甩出,正中卢北风用剑的手臂,只见宝剑“啪嗒”掉在了地上,卢北风一下呆了,他没想到这么快他便输了,他看着自己用剑的手,他始终不解为什么他的剑会稀里糊涂的掉了,于飞龙将剑从地上拾起来,jiāo给卢北风后,一共拱手道:“卢大哥,小弟还是把你给得罪了。” 卢北风马上回过神,单腿跪地道:“于兄弟,我卢北风服了,你是真正的高手,以后我卢北风定对你言听计从,如有违命必自死。” 于飞龙哪料到,只是一场比武,竟让卢北风如此激动,忙相扶道:“卢大哥,你也太自谦了,请起来。” 其实卢北风是真服了,比武前他想,就是自己再不中用,也能跟他斗上十几合,没想到就这一招他便不行了,这才使他意识到于飞龙的武艺要比他强上十倍不止。 在于飞龙的相扶下,卢北风起了身,一脸的愧色,他对于飞龙道:“兄弟,一开始见你时,我以为你那盟主是依靠铁布衫的功力得来的,觉得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刚才与你一过招,才知我是自不量力,你竟用一颗树枝,便将我长剑打落,功夫实非寻常,在下甚服。” “卢大哥,我也只是胡乱出手,侥胜,侥胜,呵呵”。 卢北风道出的却是实言,他确实是服了于飞龙,卢北风的剑法在中原绿林也算一流的剑客,能在一招之内败他的却是罕见,这日比武,被于飞龙秒败,再者于飞龙还是个十几岁的毛头,此时他不服是不行了,心中叹道:如果天下中还有一个像于飞龙这样十几岁,就有如此功力的人物,拿我卢北风以后一世也成不了天下第一高手。 以后数日,于飞龙在华山上一边同陈传大谈人生哲理和世态人风,一边又同卢北风切磋武学上的功夫,给华山派的首脑人物们留下了很深的美好印象,陈传更是对于飞龙颇有好感,若不是年龄上的差距,定非要和他结拜成兄弟不可,因为二人对当世武林中的事故和天下形势,都有发不完的牢骚,骂不尽的不满。 卢北风对于飞龙却是又佩服又嫉妒,佩服的是他年纪轻轻便武艺非凡,一举夺了武林盟主之位名扬天下,嫉妒的是他武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始终压自己一头,他认为如果有他在一天,那么他卢北风就永无出头之日,更有时在这些天里,他师公经常见他,就是于飞龙长于飞龙短,大有他若是华山派中人,就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似的,可是卢北风内心却又自然不自然的把于飞龙当朋友。 于飞龙在华山住了十多天之后,便要下山回洛阳,在送别于飞龙时,陈传紧握他的手道:“于盟主若日后还来华山,我陈传定留你个三年五载,好好的再叙叙。” “那是一定,不过下次再来,还望道爷能再多骂几句这混蛋的天下,哈哈。。。” 卢北风在一旁随行,他道:“于兄弟,倘若有事便到华山言语一声,华山派必不推辞,你的事往后就是我华山派的事。” “有卢大哥这句话,小弟甚感激,大哥告辞,道爷告辞。”于飞龙抱拳施礼,下山去了。 于飞龙骑在马上,看了一下西边,不禁又暗自神伤,算来离家已近三年,但仇人连影子都没有,心中叹道:大仇何时才能报。 第十六节 告示 过潼关,经陕州、虢州,五日后于飞龙回到洛阳,来到西门,只见城门口有几名守城的兵士,在对过往的行人一个个细细的盘查,于飞龙见了心中道:洛阳的城门把守向来很宽松,基本上就没守城的兵士,为何今日却有兵士对过往行人盘查呢?莫不是又要打仗了?nǎinǎi的,中原才太平了几天,又要打,这朝廷也不知还让不让人活了。 于飞龙牵着马,走到城门旁,看到城墙上贴着告示,一旁还付有画像,便上前要看个究竟,于飞龙不看便罢,看了以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那画像上画的竟是于飞龙十二三岁时的画像,一脸痞子样,而那告示上写的内容是:抓朝廷钦犯(不知姓甚)。关中一个屁孩儿(放羊的),有知者速报官府,或抓活者送潞王府,赏银千两。大唐天成元年。 于飞龙一边发笑,一边摸着头发,心中道:我堂堂武林盟主的身价,就值一千两,也太溅了点吧!起码也得值一千一百两,可是我什么时候犯了官府的案子?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南宫超这厮将我给告了,告我夺了他盟主之位?不可能,官府是从来不管江湖黑道中的事的,我小时候也没作什么捉jiān犯科的案子呀! 于飞龙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他只觉有冰冷之物顶他的后背,扭头一看,四五个官兵用长qiāng顶着他,其中一个头戴铜盔的军官对于飞龙半审半问道:“你小子哪儿来的,老盯着布告干什么?” 于飞龙忙解释道:“军爷,我是路过此地看到有布告,就上来瞧瞧,这不犯王法吧!” 军官一听他的口音乐啦!大笑着喝道:“兄弟们,把他给我押到潞王府去,潞王一定有赏。”这几个官军把于飞龙三下五除二的就绑了,他完全有能力把这几个官兵收拾掉,但他却没有,于飞龙心想:到潞王府就能知道这城墙上为何贴有我的画像了。 那军官嬉皮笑脸的对于飞龙道:“小子你口音是关中的吧!这告示是潞王府贴的,当今宰相亲自手书!上头有令抓到一个关中的赏银二十,年龄不到二十的四十两,兄弟你可是我们的财神,干这抓人的差使要比拉壮丁还来钱,你是第十个,刚好赏个四百两,够爷们逛花楼的钱啦!哈哈。。。”军官长大嘴笑时,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 几个官兵押着于飞龙来到潞王府,这王府的规模与高季昌的南平王府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高季昌虽是个土皇帝,但还不敢在宅门前树立杏黄大旗,杏黄旗在唐时是代表皇权的象征,而潞王府的大门前不仅竖起了杏黄旗,而且还在门口立了块“下马碑”。足见这王府的主人是个权可敌国的人物,于飞龙被押进王府大院,只见大院中足有一百来号人,在那里蹲着,都是双手被反绑着,他自言道:“这是抓猪啊!还是抓人啊!” 押解他的官兵将人往王府一jiāo,领了银子就走人,连于飞龙的马也被官兵牵了去。于飞龙看到与他一起被抓进来的这些人,都被排成队,一队十人的往院中北屋进,一会儿进一批出一批,不多大功夫,于飞龙也被王府中的兵丁押进北屋。 但见屋中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年约三十岁左右,留着八字胡的年轻人,衣着华丽,两旁有侍女站着给他搭屏风,于飞龙看到此人好生面熟,似曾相识,这青年人环视了这批人,摇摇头,向手下的兵丁一挥手道:“这批人给我放了吧!” “遵命。” 于飞龙随这批人刚要出屋,只听身后一声大喝,但见那年轻人蹭的从椅子上窜了起,蹦的老高,他用手指着于飞龙就过去了,满脸对着兴奋的笑容,他激动的道:“是。。。是你,你小子,骊山的放羊娃子,兄弟我可找着你了。” 于飞龙一脸的迷茫道:“这位爷,你是说我吗?” “不是你小子是谁?我是李从珂,你拜把子大哥,呵呵。。。。。。”直到此时于飞龙才想起来,原来这个青年人就是当日他救过的李从珂,名将李嗣源的儿子,只是现在的李从珂已微微发福了,还蓄着胡子,他自然也就认不出来。 李从珂一个劲的拍于飞龙的脑袋,道:“兄弟,两年多不见个头见长了,快成大人啦!若不是我偶然见到你走路时的背影认出了你,恐怕以后就无缘再见啦!” “大哥怎么会在潞王府里,莫不是李大将军作了潞王?你是世子。”于飞龙问道。 “狗屁,我就是潞王,潞王就是我,你大哥我,我爹现在是大唐帝国皇帝,这天下都是咱们家的,呵呵。。。” 于飞龙闻听,差一点吓得没蹲地上,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以前救过的名将,如今成了皇帝,他心中立刻是一阵激动,心想:大仇就要报了,以后有个皇帝作我的靠山,我就天不怕地不怕啦!(只叹于庆元没他儿子那样好运气,如果他在天有灵,看到此景定会含笑九泉,因为此时离于飞龙发迹的日子不远了。) 当天晚上,李从珂就在潞王府设下大宴,请于飞龙一叙,为了热闹李从珂将他的部下幕僚都请来赴宴,王府上下好不热闹,光酒席就摆了一百余桌,上面摆的有关东的鹿ròu、南昭的金丝猴脑和象鼻ròu、吐番的黄羊ròu、岭南的白蛇羹、巴蜀贡酒剑南春,菜虽不多,但都是上等的美味佳肴。 于飞龙与李从珂单独一个桌并排坐着,他看着这些酒菜,眼都看醉了,他对李从珂道:“大哥,这一桌酒宴少说也得一百多两吧!” 李从珂眯眼一笑道:“兄弟,你也太小看我潞王府了,这酒席也就花了十万两,一桌还不到千两。”于飞龙听候直是目瞪口呆,心说:nǎinǎi的,看来我师父收南宫超得银子才八十万两,太少了,办这酒席还不够十来回,恐怕银子就要花光啦! 李从珂又道:“你知道朝廷为了找你,花了多少两吗?” “多少?” “一百八十万两啊!” 于飞龙吐着舌头道:“不会吧!朝廷找我干吗?我只是一节草民又不是圣人,用得着找我吗?” 李从珂喝了口酒,对他道:“还是因为你当年在关中救了我父子,如今我爹做了皇帝,自然要寻你这小恩公报恩啦!谁知你小子让我们好找,我爹即位后下榜文,通令天下各州县寻你的踪迹,却总寻不到你,我爹曾秘密派安重悔到关中寻你,可他回来后却对爹说以前你住的地方,已经荒废无人,当时爹就满脸流泪道:‘恩公定是遭横祸已。’可是没想到过了才没几天,你小子就让我逮着啦!你小子也太不够义气,当初我曾问你的姓名,可你却死活不说,害的我们好找,现在你小子该说你姓什么了吧!” 于飞龙听了只是咧嘴一笑,心中实是过意不去,心道:没想到李氏父子如此重义,看来让李嗣源做皇帝,离天下太平的日子不远了。就说道:“小弟姓于名飞龙,望大哥能见亮当初我不告姓名的苦衷,如果我将名字告诉你们,我怕那个叫安重悔的会让官兵来捉我,你别忘了,我可是打过他的,呵呵。。。” 李从珂听后无奈的摇头一笑道:“如今的安重悔,可不是当年的安重悔,自从我爹拥兵为帝灭了李存瑁之后,他就平步青云的做了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我这皇子也得让他三分,敬他三分啊!” “怪不得,那个通缉我的公文写的那么没水平,原来是这个白痴写的啊!” “呵呵。”李从珂勉强的笑道。 于飞龙看出了端倪,问道:“大哥如此表情,难道还有苦处不成?” “苦处?能保住王位就不错了,安重悔妈的天天上朝弹劾我,去他妈的。”李从珂又喝了口酒,说道:“安重悔是我爹最信任的奴才,打小就伺候我爹,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如今做了宰相也在情理之中,谁让他忠心呢?谁让我不是爹的亲儿子呢?”李从珂说到痛处,一时激动拿起就被狠狠的用手抓碎了。 其它正在吃喝的官员们,都将目光转向了李从珂。他大骂道:“看什么看,妈的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别扫了老子的兴。”众人这才敢继续喝酒。 于飞龙不愿多问,便又问起李嗣源,说道:“大哥,小弟在江湖中行走数年,对朝廷的事向来不问,只知当今皇帝是李存瑁,怎地却不知李大将军如何做了皇帝?” 李从珂听后,忙对他打个手势,低语道:“嘘!小子别乱讲,当心要杀头的,告诉你别乱说,半个月以前这天下的主子还是李存瑁的,只可惜他只会用伶人唱戏,不懂治国,闹得民声怨天,这厮又不分忠jiān,想当年我父子二人为了他的大唐国出生入死,苦战黄河边,力擒王彦章,千里狂奔奇袭大梁,逼得朱温的儿子朱自尽,帮他入主中原,当初这厮感恩我父子,在登基大殿上,曾拉住我爹的手道:‘天下与尔共之!’可是没多少日子,就他nǎinǎi的翻脸不认人啦!要派人将我爹暗地里“咔嚓”喽,没想到他自己窝里先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伶人郭从谦起兵把他先“咔喳”啦!听说他临死时口中还念道着戏文;‘李天下、李天下。。。。。。’哈哈,后来我爹就率兵进入洛阳成了皇帝。” 于飞龙听罢,喝了口酒,道:“李存瑁真是各白痴皇帝呀!” “我爹做皇帝才十来天,如今正缺少镇国安邦的将才,刚才听老弟说自己是江湖中人,定身怀绝技,明日你随我一起到皇宫见我爹,我保你做大官,如何?” “这个。。。。。。”于飞龙沉默了一会,心中想到:史书老子看的多了,伴君如伴虎,我还是不去为妙。就道:“大哥,小弟如今在丐帮中是名普通要饭的,不配做官府大员,兄长的美意我心领了,今日天色已晚,也该告辞,如若大哥有事找我,就到城外关林来寻,告辞。” 李从珂起身道:“兄弟要走我也不强留,不过你得看完我给你准备的特别节目后再走也不迟。” 李从珂拍了两下巴掌,顿时只听“通通”两声pào响,但见夜幕的天空中映出四个五彩大字“兄弟情深。”于飞龙看后心中甚是感动,不觉双眼有些湿润。。。。。。 “大哥,你对兄弟可是胜似同胞啊!” “哪里话,不过是用几个礼花供兄弟赏目罢了,老弟,我潞王府的大门永远是为你敞开的,后会有期。”李从珂拱手送道。 于飞龙起身就走,刚到门口却又停步,李从珂以为他又改变想法,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于飞龙转身的第一句话竟是“大哥,这酒菜能不能让小弟打包带走,好让我丐帮的兄弟也尝尝鲜?” 李从珂当时就被搞得哭笑不得。他道:“行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于是,于飞龙便把王府中吃剩下的酒菜全让王府的下人帮他收拾干净,又让李从珂帮他找来一辆牛车,把饭菜全放了进去。 李从珂问道:“于飞龙,你小子怎么只挑些残渣剩羹带给你帮中的兄弟?” 于飞龙呵呵一笑,道:“富家有富家的吃法,花子有花子自己的吃法。”说罢,于飞龙赶着牛车离去。 李从珂听了他的话后很是不解,便找来手下一名幕僚,问道:“你可知富家有富家的吃法,花子有花子的吃法,是什么意思?” 幕僚想都没想,答道:“朱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这是唐时杜甫所做的。。。。。。” “得了,一边去吧!” “是。”幕僚退下。 第十七节 是福是祸 于飞龙赶着牛车回到关林,下车后便拉着嗓子喊道:“送饭的来喽。”庙里的乞丐们一窝蜂的涌出来,见到车上拉着吃的,便二话不说抢啊!熊大能也从庙里出来,见到于飞龙回来了,一上来便骂道:“小兔崽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去华山时也不通知那个胡人丫头一声,你能把她给担心死,天天她都来庙里找你,有时会在你房里呆一天,害我连窑子都逛不成,整天在庙里盯她,生怕她出什么事,八成她是喜欢上你了。。。。。。” 熊大能话还没说完,只见从他背后窜出一人来。抱着于飞龙就哭,他一看原是萧红儿。 她道:“你跑哪儿去了,我真担心死你了。” “你为什么担心我呢?”于飞龙一边摸去她的眼泪,一边亲切的问道。 “谁让你是我的哥哥呢?”萧红儿红着脸道。 熊大能在一旁笑道:“我看是情哥哥吧!真酸。”没想到二人都异口同声,同时道:“师父,你能不能闭口。”(“老伯,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于飞龙从潞王府带来的一车吃食,不到一会功夫便被乞丐们狼吞虎咽的吃光了,各个打着饱嗝伸着懒腰,回到庙里睡觉去了,有几个好像吃的不太满意,私下里小声埋怨道:“于盟主这回捎来的是什么猪狗食!还没馆子里的馊ròu汤好喝呢!”“不对,应该比观音土还难吃。” 熊大能见于飞龙与萧红儿两人之间亲亲我我,全然不理他,便叹口气,心中道:小子大了不服管了。自己一人回到了庙里。 于飞龙问萧红儿道:“小妹,我走着几天你想我了吗?” “想,当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想,你不辞而别,真让我担心死了,这么多天我连摊都没出,天天站在庙门口盼你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天下哪儿有哥哥不要妹子的道理呢?” “飞龙哥,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把你当我亲哥看待,因为你在这些日子里经常照顾我,关心我,使我这契丹丫头有了安全感和温暖。” 于飞龙听了这话,全身都酥了,他道:“同时天涯沦落人,妹子咱们能在一起就是缘分。” “嗯,是缘分。”萧红儿又道:“哥哥,既然见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先走了,记得明天还到五步街来尝我的牛ròu汤啊!” “好。” 萧红儿深情的望了于飞龙一眼,蹦蹦跳跳的走了,于飞龙再次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缘,妙不可言,呵呵。。。。。。” 这天夜深时分,熊大能在自己房里蒙头大睡之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熊大能立刻醒来,数十年的江湖生涯使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xìng,他道:“谁?” “是我呀!师父。” 他闻声听出是于飞龙,便打个哈欠,骂道;“你个夜猫子,三更半夜敲门鬼上身啦!” 于飞龙在门外低声道:“我有要紧事啊!师父。” 熊大能连忙起身披间衣服,给他开门。 于飞龙进屋后,忙把房门关上,小声道:“师父别点灯,以防有人偷听。” “我的大盟主,你有什么事儿,这么要紧啊!” “师父听我慢慢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等着睡觉,养足精神,明儿还得去“云仙阁”会我的红颜知己呢!”熊大能一提“红颜知己”四字时直说的眉飞色舞。 “师父,今天我遇到了以前的把兄弟李从珂。” “那又怎样。”熊大能坐在床上微闭着眼道。 “此人我想你可能不知,不过他的父亲李嗣源您定是知道的。” 熊大能闻听“李嗣源”三字,猛然间又把眼睁大了,道:“那可是刚即位的天成皇帝,你小子怎么还跟他有关系。” “当年我在骊山时曾救过他们父子还有当今的宰相安重悔,那时救他们时,只是以为他们是杀梁兵的好汉,他们父子甚感激我,那李从珂便跟我拜了把子,以后也没再将此事放在心上,谁知道他们能得天下做了皇帝?” “哎呀1小子你以前怎么不把这事儿告诉我,要知道往往在皇帝危难之时救了他的人,早晚都会发达的,当年少林派便是就了李世民一命,少林派便发扬光大了。”熊大能拍着手高兴道。 “你以为李从珂没对我说吗?我临走时他只对我说了句潞王府的门儿早晚是给我开着的。” “那就更对了,小子等着戴钨砂穿蟒袍当大官吧!让我想想他会封你做几品官呢?” “师父,你就别算计了,你说这是福还是祸?” “当然是福啦!”熊大能直截了当的说道:“想想看,你如果做了大员,再加上你这武林盟主的头衔,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你小子这次赚大发啦!”熊大能激动的再次拍了一下巴掌,心中道:我丐帮咸鱼翻身的日子快到了,侯海通你个老王八蛋,就等着作死吧! 他又道:“飞龙啊!你听我说,如果你凭着你与当今皇上和王爷的特殊关系做了大官,你报家仇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你给我的传国玉玺,还在我这没丢,明日你就赶紧到你兄长那里,将玉玺献上,说不定皇帝一高兴,还封你当个王侯什么的。” 说完熊大能便从床上找出玉玺还给于飞龙,他再次把玉玺放在手中,掂量着这块沾满他全家鲜血的玉玺,“传国玉玺”。 他对熊大能道:“师父,我爹在世时曾说过,如若天下真有明主,老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你以为李嗣源此人如何?” “这不好说,你自己觉得他为人怎样?” “当年我在骊山救过他,见他待人很和气,没有一点架子。” “好啦!小子单凭这一条,他这皇帝就算半个好皇帝,比朱温父子还有李存瑁那胡儿强多啦!当今世上能有这样的帝王已经很罕见,将玉玺jiāo给他准没错。” “可他是胡人。” “胡人又怎么啦!只要他懂得让老百姓有饭吃,他就是杀千刀的主儿,老百姓也会永记他的好,飞龙啊!咱老百姓受的苦还少吗?中原六十多年的混战到现在,还不知何时是个尽头啊!”熊大能的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点头道:“师父,我玉玺献给此人,但愿他还算个人。” 二人在屋里整说了一宿,不觉已天亮,忽然只闻得“鼓鼓”号角的巨响声,随后一阵响器的吹打声,关林中正在酣睡的乞丐们被惊醒,都跑出去看热闹,可是刚出来,立刻又都抱着头跑了回去,想见了瘟神似的。 原来一大批穿盔甲的军兵来了,各个手中的长qiāng寒光闪闪,于飞龙和熊大能开门探出头来,看到是官兵,忙将门又关上了,熊大能吓的直拍胸口喘气,道:“你小子到底是皇帝的恩人还是仇人?今天一大早大批官军围庙,莫不是要平了咱丐帮?” “师。。。师父,我也吓得慌,我哪儿知道是福还是祸。” 正当丐帮中人都以为是官军来灭门时,但闻从大院内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恩公何在,恩公何在,在下李嗣源特来拜会。”接着又传出一个半男不女的细嗓音“大唐天成皇帝驾到,丐帮众乞快来迎驾。” 第十八节 大人物回来了 丐帮中人听到皇帝来了,都又从躲的地方跑了出来,各个战战兢兢跪下去,无人敢抬头。于飞龙闻听是李嗣源来了忙拉着熊大能出来拜见, 于飞龙见到一个身穿黄龙袍头戴紫晶冠的老人,他认出来人是李嗣源,此时他已不像两年前那样魁梧,头发和胡须也已基本全白,脸上的道道皱纹,显出他这些年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于飞龙先行下拜道:“草民于飞龙拜见天成陛下,皇上万岁万岁。”明宗皇帝李嗣源,本来想先行礼,结果于飞龙道抢了先,眼神中不知不觉多了份感伤,心中道:做了皇帝天天让人像贡神一样,反倒连个正眼看的人也没有,皇上倒真成了孤家寡人。 熊大能也想下拜,可当他跪下时,明宗已示意让丐帮众人都起身,没成想熊大能跪了个空。 明宗令手下的太监宣读圣旨,太监拉着嗓门宣读道:“奉天之命,吾皇登基。骊山小儿于飞龙,昔日救江山于危难,救黎民于水火,功可盖世,特封于飞龙为大内一品侍卫,可与王侯并列,赠金牌一个,日后出入皇宫无阻,特此恩典。” 于飞龙再次跪下接旨,口中道:“谢皇上隆恩。”自始至终,他都不敢抬头看明宗一眼,明宗双手将于飞龙扶起,拍着他的肩说道:“恩公啊!数年来在下都无时不想你那!你那泡童子尿救了朕的xìng命,朕很是感恩戴德。” 他依旧低着头道:“草民那时年幼无知,如有冒犯皇上,还望赎罪。” 明宗道:“小鬼头能不能别一口一个草民的,太伤感情了。” “小人遵旨。” “你小子这些年让我好找,若不是昨日从珂连夜进宫,给我报名此事,恐怕到现在,我还不知你就在京城内,今日我就带你回宫让你做官,以后再也不受这苦日子了。” “此事不行,我想您还是让草民作个自由人得了,我是江湖中人,官场的规矩我受不了。” “你个guī tóu少给我罗嗦,你以为你的拿点丰功伟绩老子不知道?”明宗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改口道:“你以为朕不知道?刻刻。。。你做了黑道的老大,号称“天下武林盟主”,呵呵,朕的耳目遍天下,所谓江湖里边也有我的探子,你们江湖的叫他们“鹰犬”。” 于飞龙听后,不觉哆嗦一下,心想:妈啦把的,作皇帝的果然各个老jiān巨猾,我的事他李嗣源竟也知道。 明宗续道:“可是你那个盟主头衔顶个屁用,不能吃不能喝,我封你的大内一品侍卫,可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官啦!古往今来有那个侍卫是一品的,虽然也是嘘的,但却能保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富贵,富贵算什么?我不知道皇上是想当好皇帝,还是昏君。”于飞龙终于抬起头与他对视道。 此言一处,在场的太监便不乐意道:“大胆狂徒,居然敢对圣上不敬。”明宗呵斥他道:“不得无礼。” 他再次拍了一下于飞龙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有胆识我喜欢,就冲你这话,今天我是非让你当官不可。”他心中喜道:终于有人可以当朕的实话桶了。 明宗又对门外的官兵道:“左右将于大人给我绑了。” “遵命。”外面一大帮官兵,洗礼哗啦的进来,将于飞龙绑了。明宗笑逐颜开道:“你小子没变,还是当年的硬骨头,敢说实话的硬骨头。” 熊大能忙跪下求情道:“皇上啊!小的溅徒出言不逊,冒犯皇上,还望您看在他曾救您的份上,开恩。” 明宗摆手道:“你就是丐帮的头儿吧!放心,我是让你徒弟去享福,不是杀他,你就等着丐帮光大门第吧!” 随后太监又宣读了一道圣旨,“奉天承运,吾皇诏曰,丐帮乃大唐之最苦子民,皇上仁慈,赏金千两,以示慰问。”熊大能听了甚喜,屁股撅的老高,磕了三个响头,心道:皇上的话我爱听,光大门第、光大门第,嘻嘻。。。那不是少林寺吗?他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明宗皇帝为了于飞龙,是不顾面子的将他绑到皇宫,一路上招摇过市,动静甚大,明宗绑他有两个目的,其一是报恩,其二是向他的天下子民显示,自己是个好皇帝,一个知恩必报的好皇帝。 :“皇城真他妈大,真他妈漂亮。”这是于飞龙被绑进皇宫后说的第一句话,于飞龙心说:这里就是皇宫十八招的原产地吧! 宽广的午门,雕梁细琢,红墙绿瓦,格局严紧的亭台楼阁,假山与数不清的名花所组成的御花园,佳丽入云粉黛三千的后宫,坚石如铁高如山的宫墙,它们合在一起构成的皇宫,在于飞龙眼里,是那样的新奇,皇宫与民间完全是两个世界,尽管这两个世界仅被一道墙隔着。 这里没有饥恶,更没有人ròu和穷苦百姓卖儿买女的哀嚎,也没有战争,前者是天堂,后者是地狱,虽然于飞龙饱读史书,知道皇宫也是一个充满yīn谋与杀戮的地方,但这毕竟是他首次进皇宫,这里的一切景物,都好像是梦。 明宗为了寻于飞龙,这日竟没早朝,他将于飞龙带到自己住的隆养殿内,然后亲自为他松绑,满脸笑容,表示问候。于飞龙道:“皇上您把我抓进来,不知作甚?难道是让我作你女婿,当驸马吗?呵呵。。。。。。“ “不是抓是请,知道吗?guī tóu我有今天全靠你小子当年救我,这恩情我一世也忘不了,昨夜我儿请你入宫,你不来,所以我一大早就将你绑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可不信我李嗣源是老虎,当年恩公曾问我天下大乱是为什么,这句话使我当时铭记在心,你要问我就告诉你,我李嗣源要结束这无休止的战争,让天下的百姓有好日子过。” 于飞龙听罢,撩衣下跪道:“皇上有此心,实乃天下人之福,我于某人代他们谢过。”明宗将他扶起,于飞龙心说;既然李嗣源有心作个好君主,我到不如将玉玺给他献上。 当下小声对明宗道:“皇上,在下有件好宝贝献给您,只是。。。。。。”他用手指着殿内伺候的太监和宫女,明宗知其意,便示意他们出去,一位年老的太监上前说道:“皇上,此人的来历还不明,还是让禁军在殿外侍奉着好,万一他。。。。。。” “他个屁,你以为他想杀我吗?他可是朕的救命恩人,下去吧!” “是。”太监和宫女们都退下了。 “吱呀”殿门被关上了,偌大的大殿内只剩下于飞龙与明宗二人,明宗道:“guī tóu有什么宝贝快献上,四周没人啦!” 于飞龙将身上带的传国玉玺掏了出来,恭敬的奉上。明宗接过,看着玉玺惊讶了半天,他认出这玉玺就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他结巴着道:“这。。。这玩意儿就是传闻中的传国玉玺?” “正是。”李嗣源心中大喜,道:“这下我这皇帝可就是正宗的啦!”他知道传国玉玺已丢了二十余年,从朱温到李存瑁,中原的三位皇帝都因没有传国玉玺而做的名不正言不顺,传国玉玺在当时所有帝王心中,就代表着正统,正宗。谁有它谁就以为自己的皇位做的很正宗。朱温等人称帝以后,都对外宣称自己有传国玉玺,可是自己手中却没有真正的传国玉玺,虽然做了皇帝,却总觉的少些什么。 这次李嗣源得了传国玉玺,心中怎能不高兴,此时他对于飞龙更是感激不尽,忙下跪拜道:“恩公昔日救我xìng命,今日又赠我传国玉玺,实是对李某有再造之恩,请受一拜。” 于飞龙紧跪下还礼道:“皇上对小人行此大礼,实不敢当。”二人起身后,于飞龙道:“皇上,就因这块玉玺,使我全家满门被杀,今大仇未报,还请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哦,谁敢杀你全家,朕为你作主灭他十族。” 于飞龙一声苦笑道:“我现在还不知是谁干得,还请皇上为我保密。” “好,朕答应你到死也不宣扬,为你保密。” “那就多谢。” “我也有件东西要送你,此物虽说不比你那玉玺,但对你们所谓得江湖中人来说,可也算件宝贝。” “圣上要赠我何物?” “看了就知道了。”明宗将门打开,让外面的太监去取件兵器,不多大一会,太监便进来手中提件兵刃。 于飞龙一见是一把三尺宝刀,刀鞘上还用纯金镶着金边,华丽无比,明宗让太监把刀递给于飞龙,他接过宝刀,拔刀出鞘,但见刀光闪闪霸气十足,在日光的照耀下甚是明亮,他不禁说道:“此物真是宝贝呀!” 明宗道:“此刀可是大有来头的。” “愿洗耳恭听。” “想当年河套一带的大夏国国君贺连勃勃,称雄一时建都统万城,此人跟我一样,武将出身,对上等兵器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感兴趣,称帝后,他发全国的上等铁匠为他打造了这把宝刀,此刀出炉后,贺连勃勃爱不释手,为了使天下再无二把此刀,竟残忍的将所有参与铸造此刀的工匠全部处死,他对此刀甚爱,取名“大夏朱雀。”刀是用三成黄金四成纯钢三成白银打造而成,故千年不锈。” 于飞龙把玩了几下宝刀,发现刀身上果然刻着“大夏朱雀”四字,字迹如新。为了试试此刀的威力,他拔下自己一根头发,放在刀刃上吹了一下,头发竟断为两节,于飞龙心说:吹发即断,果然是神兵利器。刀虽好但他却对这刀上的四个字很不满意,因为他觉得这四个字上充满了血腥,心说:老子早晚要把刀上的字迹抹去,去去晦气。 明宗见于飞龙对此刀爱不释手,便道:“飞龙啊!你在泰山上当黑道老大时,与人比武手中无合适的兵器,此刀刚好是送你的。” 于飞龙听得明宗连他在泰山打擂的事都知道,心下不免一惊道:李老儿真厉害,连这样的小事他都知道,看来皇帝真是耳目便天下呀!一个字儿“jiān”。 “谢皇上恩典。” “guī tóu啊!以后别一口一个皇上的,太伤感情,以后私下再见面你就叫我爹得了。” “什么吗。。。吗?叫爹?” “正是,你跟我儿子从珂是拜把子兄弟,年龄上我也比你长一辈,叫爹最合适。” “皇上,这个有伤礼教,还望。。。。。。” “nǎinǎi的,什么礼教不礼教的,我是个胡人,不懂也不愿接受你们汉人的礼教,太迂腐,汉人的礼教是孔老二定的,那时候是什么年月,如今我是皇帝,天下之事我说了算,我说礼教它行它就行,我说它废它就的废,你我之间可算故jiāo,你叫我声爹也不亏。”明宗此时一脸对儒家礼教不满像。 “呵呵。。。那我就叫爹。” “哎。。。。。。”于飞龙本来也对孔子提出的一些礼数很是厌恶,甚至是恶心,现在听了明宗这番话,仿佛遇到了知音,索xìng叫了声“爹。”他心说:反正我爹都死了,李嗣源让我叫他爹也无所谓,干爹吗! 第十九节 感情这东西 中午和下午明宗皇帝亲陪新任的于大人在皇宫游玩一番,于飞龙提出要到后宫去耍耍,明宗也欣然答应,于飞龙心说:看看春宫yín秽图的发源地也是好地。 在后宫他没有看到所谓的春宫风景,倒是可以随处看到被那些后妃们在宫墙上所题的“怨女词”,而明宗皇帝的嫔妃们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于飞龙看到好几首诗词,“闺中少fù晚叹息,春日凝装上翠楼。忽见莫头杨柳色,后悔当初进宫闱。”“波纹dàng漾丝悠悠,千日不见君面容。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春楼。” 当时他就想:厉害、厉害,皇帝的老婆们真厉害,竟然想休夫。可他又一想:这也不能全怪嫔妃,自古皇帝都是老婆三千,也太不公平,你一个皇帝玩女人都玩的肾亏,可他是否想过,民间还有很多光棍汉呢? 到了晚上于飞龙就提出离开,明宗不许,但见他坚持要走,最后拗他不过,也只好放他去了,明宗派了一支骑兵送他回关林。 行至离关林还有一段路时,于飞龙骑在马上远远望到有一女子提着灯笼站在路边,他认出此人是萧红儿,心想到:这个妹子一定等我多时了,一定想我了。脸上露出一阵yíndàng的笑意。便下马朝她走去,刚行不过几步,但见萧红儿一路向她狂奔过来。 于飞龙看情形,以为是萧红儿要拥抱他,立刻脸上骚样显出,他停下脚步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伸开双臂两眼一闭,心中道:好妹妹来吧! 当萧红儿走过来时。但听“啪啪”“哎呀!娘啊!”,她一上来就给于飞龙两记十成力的耳光,于飞龙接着一声惨叫。随后萧红儿一把抱着于飞龙道:“飞龙哥,你可回来了,你让妹妹担心死了。”萧红儿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就是抱着他哭,一旁的众骑兵看到后都忍不住暗地发笑。 于飞龙揉着被打红的脸,对身后的骑兵们呵斥道:“有什么好笑的,都回你们被窝里抱你们老娘睡觉去吧!” 骑兵们都道:“小的们就此告辞。”“告辞,于大人保重。”众人皆策马而去。 萧红儿一面哭一面道:“昨日说的好好的,为何今日你没来,我又去丐帮找你,遇到你师父,我问他你在不在,他只说你情哥哥被皇上抓走了,当时我就想哭,以为你犯了王法被拿去杀头。。。。。。”说着萧红儿又附在于飞龙怀里痛苦。 于飞龙心中骂他师父道:妈的你就会狗嘴吐不出象牙,就不会说点好听得。 他对萧红儿道:“傻丫头,你哥我怎么会有事呢?红儿以后你就不要再出去卖牛ròu汤了。” “为什么?”萧红儿有些吃惊道。 “我如今是大内侍卫,还是一品的,可与王侯并列是皇上亲封的,现在我有了地位,自然也就会有钱,妹子你就等着享福吧!”说着于飞龙从怀里掏出明宗皇帝给他的金牌,在萧红儿面前炫耀。 萧红儿立刻从他怀中挣出,满脸的怒像,翘着小嘴道;“我不稀罕,你不可能养我一辈子,你们汉人的官儿没有一个好东西。”话说完扭头就走。 于飞龙一把将她拉回来,道:“你不要以为你的父母是被汉人当官的杀的,就以为全天下汉人做官的都是混蛋,红儿我告诉你,我养你,我养你一辈子,因为。。。。。。”言未完,于飞龙就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冲动,在萧红儿的脸颊上深深的来了吻。。。。。。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萧红儿措手不及,顿时脸红的像个熟到芯里的苹果,一阵热一阵热的,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滋味。那一刻她惊呆了,她此时心中道:难道他爱上了我?不。。。不可能。 萧红儿结结巴巴道:“于飞龙,你。。。你。。。” 于飞龙这时脸跟脖子都涨红了。萧红儿以为是刚才那两巴掌抽的,忙用手摸去,道:“不会是我那两巴掌打的吧!” 于飞龙心说:老子怎么会稀里糊涂的亲她呢?我的脸怎么会红呢?老子头次喝花酒时,脸都没红过。。。。。。 萧红儿这时脑海里净是于飞龙如何帮她打理生意,如何照顾她的画面,每每想起总有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觉的自己喜欢上了他,虽然他长得没有塞外汉子那样粗犷,总是言而无信,有些坏坏的。。。。。。 萧红儿不在想了,大胆的向空旷的夜幕叫喊道:“于飞龙,我喜欢你。”于飞龙随后也大叫一声:“妈呀!我怕呀。。。。。。” 当时他就心说:妈的坏事了,老子本来想玩弄一下她的感情,没想到她当真啦!我。。。我。。。妈的。 萧红儿深情的望着他,道:“飞龙哥,以后我不是你的妹妹了,我应改是你的情妹妹了。” 于飞龙僵笑着道:“对对,是是。”他想:塞外的丫头真是不开化,如果换成汉人姑娘,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喊我喜欢你。 接着萧红儿便开始耍蛮劲,非要于飞龙陪她洛阳城北的龙门山去看星星,把于飞龙好一阵折腾,尽管这时的星星是最亮最好看的。看完星星还不算完,又非要他陪自己去洛阳城里卖礼花,然后在城里乱放,多彩的焰火点缀在空中。。。。。。,结果搞得洛阳城一夜不得消停,害的于飞龙带着她在城内的房檐上飞檐走壁当超人,躲避巡逻捕快的追捕。 如果换成别人,于飞龙早就将那人给暴踩一顿,可是此时这人是萧红儿,于飞龙昔日的救命恩人,昔日的干妹妹,也只好由她闹腾去,心想:全当是报恩吧! 二人在城里闹腾了一夜,于飞龙始终没对萧红儿说一声:“我爱你。” 过了好几天,于飞龙才从那次折腾中恢复过来,那一夜害的他又着凉发高烧。尽管他都十七了,却还是个不知情为何物的主儿。 这日一早,刚恢复元气的于飞龙,刚要出们,就撞上了萧红儿,在那一夜见识了她的野xìng后,再见她时都有点向见恶神一样想躲避,可是又想见她。以前于飞龙是想玩弄她的感情,没成想最后玩弄到萧红儿真爱上了他,以前不见她时想她,如今见了她怕她,他不禁心中骂道:妈的,人的感情真复杂。 刚见面萧红儿就死缠他说要请于飞龙吃饭,谢他前日给她的“浪漫”,于飞龙争她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前去。 到了城中,萧红儿挑了家上等的酒楼,二人走进店内找个空位坐下,要了几个菜正要吃,忽然酒楼二层雅阁内,传出一阵清爽悠扬的古筝之音。 但闻一女子吟唱随曲吟唱道:“红花凋零秋风来,红颜亦老风霜在。深宫哀惋声阵阵,数十余载未见君。青丝根根变银发。苦闷之音谁人知?酸泪双眼夺目下,又见大雁东南飞。”词尽曲终。 于飞龙听了又想起前些天在皇宫宫墙上的诗词,一时心中顿起怜香惜玉之心,口中道:“好听好听。” 萧红儿看到于飞龙样子,一时有了几分醋意,没好气的说道:“好听什吗?黄脸婆思春之曲,有何好听?吃你的菜吧!”她夹起一块青菜堵住了于飞龙的嘴。 等酒饭吃完,萧红儿就走到柜台旁结帐,于飞龙趁机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上,心中道:想来弹唱之人定是满腹的怨气。 不一会从楼上下来一女子,手中抱着一把古筝,霎时间刚才还热闹非常的酒肆顿时安静下来,店中所有客人都盯着这女子,此女身着一袭纯白的衣裳,头发装饰的十分鲜亮,头发像瀑布一样垂着黑亮无比。她没有理睬众人的眼光,仿佛目空一切,大而亮的眼睛中透出无限的忧郁之情,年龄不过十六七岁。所过之处留下一丝清香,于飞龙看着看着,心跳开始加快,不觉鼻子一苦,好像流出什么东西,用舌头一添有点咸,用手一摸发现原是鼻子流血了。。。。。。 于飞龙心中道:这姑娘真是极品那! “喂,你怎么啦!傻了?”萧红儿算完帐回来,见他坐在那里不动就拍他道。于飞龙立刻回过神,道:“没没。” 萧红儿道:“今天我还要出摊做生意,就不陪你啦!自己保重。”说完就走了,于飞龙心中骂道:真是cāo蛋丫头,请人吃完饭就走人,也不再多陪一会,什么玩意儿。 他找来店小二,直接扔给他一两银子,道:“这是饭钱。” 小儿道:“客官,饭钱刚才那位漂亮姑娘已经付过啦!” “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小的说错话了。” “那就算赏你的。” “谢了客爷。” “我问你,刚才在楼上弹曲的姑娘叫什么名,哪儿的人?” 小二一听笑了,道:“客爷也是个寻花问柳的吧!此姑娘是礼部尚书王归德的女儿,叫王冰燕,今年一十六岁,她祖父就是名将王彦章,名门之后啊!”说着他翘了一下大拇指,又道:“当年天成皇帝还是大将时,在河东大败王将军,擒住他劝降,王将军是个忠良,不从,便被李存瑁杀了,后来天成皇上觉得王彦章是一代名将,忠勇志士将他杀了挺对不起王家,便封他儿子做了尚书,这王归德不是什么好鸟,为了升官就非逼他闺女入宫选秀,王小姐不愿意,就天天来我这小店喝酒弹琴发牢骚,呵呵。。。。。。” “知道了。”于飞龙摆手让他下去。 他格格一笑,自言道:“果是个怨fù,可惜要嫁我那胡儿干爹啦!一个糟老头取个能当他闺女孙女年纪的姑娘,真是糟蹋。” 第十九节 皇位与敬新磨 于飞龙走出酒楼沿途闲逛,行至一条大街遇到了穿便装出来的李从珂,兄弟相见自是亲热。 他问李从珂道:“大哥一身便装要到何处?难道是要到青楼练你的皇宫十八招?呵呵。。。。。。” “小子又来拿我说笑,这次哥哥我要去拜访一位贵客,要不要去见见?” “可以,只要不是去看怪物。”二人一路又是谈天说地。 没多大功夫,就来到一座宅门外停下,于飞龙道:“大哥,这位贵客是何等人物,需要你这潞王爷亲自去见,还很神秘。” 李从珂笑道:“一个破落王孙,契丹的东丹王李赞华。” “大哥,这契丹人怎么也跟你同姓?”李从珂便将经过告诉了他。 原来,李赞华本名耶律陪,是契丹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机的长子,现任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的同胞哥哥,太后述律平的亲儿子。 此人不像他兄弟耶律德光那样能领兵打仗,他生xìng懦弱颇似汉人,其母很不待见他,后来耶律阿保机灭掉了东北的渤海国,改渤海为东丹国,封耶律陪为契丹国太子,并将东丹作为他的封地,让他作东丹国王。 他的母亲很喜欢他的兄弟德光,在阿保机死后,拥力德光为皇帝,耶律陪不服,带领一帮老臣企图政变,结果被述律平镇压,在镇压老臣的叛乱中,述律平还断了一根手臂,耶律陪自知自己处境不妙,便从海上坐船逃到中原,明宗皇帝刚登基就来了贵客,很是高兴对他甚是优待,还赐国姓李名赞华,意思是赞扬华夏,赏了一套宅子给他,并封为侯。 于飞龙听后,心中道:阿保机真不会起名字,给他儿子起名叫耶律陪,那不是要他儿子陪光老本吗?没想到胡人里也能出武则天,厉害。 不多时,一位中等身材的仆人出来将他们引进门,见到李赞华,李从珂同他寒暄了几句,便向他介绍道:“王子殿下,这位是我的义弟一品大内侍卫于飞龙。” 李赞华娓娓嗦嗦的向他施礼,于飞龙见他年岁不过二十七八,但却面目黄瘦,两鬓已有些斑白,像个饱经风霜之人,想来也是他母亲把他从皇位上赶下来,对他打击甚大,于飞龙还礼道:“见过王子殿下。”李赞华让下人备了一桌酒菜款待他们。 席间,三人相互对酒闲谈,每每提起契丹二字,李赞华总不时流露一丝伤感之情,酒过三讯之时,李赞华醉态显露,满嘴酒气道:“二位,我耶律陪如若做了契丹王,必对大唐永世修好不再战,可惜我母亲瞎了眼不识人啊!呜呜。。。。。。”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此时李从珂也有了几分醉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拍了他一下后背道:“耶律老弟,在下知道你命苦,可你终究做了几天太子,而我呢?我李从珂是什么东西,我老子天成皇帝不是我亲老子,是我养父啊!我本名王阿三。打小没爹,是我父亲收养了我,教我武艺,待我如己出,二十年来我父子相依为命,我随父亲南征北战,胜契丹,过黄河灭朱梁,大小百余战,出生入死,做到现在的潞王,按理说我的年纪最大,功劳最多,父亲本应让我作太子之位,可是谁让我不是他亲儿呢?” 说着说着他撕开衣衫露出光膀子,只见从脖子到肚皮,处处都是刀剑的创伤留下的伤疤,他又道:“别以为你命苦,我比你还苦。” 李赞华听着听着“咕咚”一声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跪倒在地上,向北方大声喊道:“父皇啊!你睁眼看看你苦命的儿吧!” 或许是李赞华的动作刺激了李从珂,他站起来,仰面对着房内的房梁捶胸顿足,大声哭道:“老天呀!你开开眼那!我李从珂为什么不能当太子啊!这皇位应该我做。。。。。。” 于飞龙酒虽喝多,但大闹还清醒,见这俩醉汉的丑态,甚是反感,便起身走到院中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叹道:“看来历史上兄弟相惨夺皇位的原因,大概就在于此吧!” 他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等回到屋里时发现二人竟都趴在地上睡熟了,便命李赞华的下人将这二位“代王”扶入卧室休息,自己离开了李宅。当走到一条背街巷,忽闻有人在用戏腔唱曲。 曲中道:“人外自有天上人,天外自有天上天。刑天再能不敌天,枭雄自古多皇帝,林辅国忠(杨国忠和李林辅)玩手中。用你之时座上宾,使玩不用随手扔。落难之时你当爷,有福便把你来坑。商鞅变法秦国富,到头只落车裂刑。吴起韩信功盖世,身首异处落骂名。子胥文种把国复,却落自刎让人惜。祖逖杨素治国才,怀才不遇呜呼命。朱梁王牛(王彦章和牛存节)二将军,错头君主把命送。秦公楚王是名主,勾践夫差是好君。晋皇隋帝开国王,汉祖梁宗大英雄。谁知豪杰凶者谁?圣主才是真元凶。只可一起同受难,不可一起富贵梦。明言伴君如伴虎,兔死狗烹是良言。卸磨杀驴是常理,英雄莫要当狗熊。” 他闻听词曲颇为熟悉,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仔细想来,想到当年在在骊山时听疯汉牛安之唱过。他觉得词曲竟将所有帝王的本xìng概括的一清二楚。 便朝小曲儿传来的方向走去,拐个弯,见到有位衣着破烂,头发花白的老翁蹲在一个角落里吟唱。于飞龙心说:我是丐帮中人,却为何为何不知洛阳城内还有这样的乞丐? 他就上前问道:“老伯,您可是洛阳丐帮中人、” 老翁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咧嘴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道:“我不是,鄙人是个伶人唱戏的,姓敬名新磨。” 于飞龙一听,便又问道:“您老可是给李存瑁唱戏的敬新磨?”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他心中一奇,想到:这敬新磨乃是前朝皇帝李存瑁手下的红人,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他在宫中时,可是个专为老百姓说话的好人。就再问道;“敬先生为何会如此狼狈?” 敬新磨惨笑一声,道;“同光皇帝(李存瑁)不要我了,见我老了不能唱戏了呀!他那句“李天下,李天下。。。。。。”还是我教他的呢!” “那首人外人,也是您遍的?” “不错,可是这曲不叫你说的名,叫英雄叹,那是我十年前编的,我刚入王府时,同光皇帝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皇上小时候可讨人喜欢啦!一晃三十年了。”他言语中不时流露出对往昔的怀念。 他问于飞龙道:“你是什么人,干吗要问我呢?” “在下于飞龙是丐帮三袋弟子。” “怎么?要收敬某入会造反吗?” “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以为丐帮是造反的,它是帮会黑道,再者说了,我于飞龙卫是当今天成皇帝的一品大员,也不会反自己的饭碗。” 敬新磨伸个懒腰,站了起来,道;“叫花子里也能出大官儿,真稀罕,这天成皇帝是怎么回事,皇上改年号啦?” “何止改年号了,连皇帝都换人啦!敬老先生真是消息不灵啊!” 敬新磨闻听大惊,忙问道:“同光皇帝呢?我主子怎么不是皇帝了,我今日还见城楼上还挂着大唐的旗号呢,难道又改朝换代啦?” “呵呵,李存瑁那胡儿自作自受,重用伶人误国误民,最后被他最信任的伶人郭从谦所杀,nǎinǎi的他做了皇帝后,老百姓的日子没好过多少,只是少了点兵灾罢啦!卖儿买女吃树皮食人ròu的还到处都是。。。。。。” “请你不要再骂我的主子啦!他。。。他人都已经死了。”敬新磨很平静的道。他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却有许多说不出的苦处。 敬新磨又道:“凭良心说,皇上确实不是好君主,可是别人给他题什么意见,他还是能接受的,同光二年那会儿,他出城狩猎糟蹋庄稼,我只是稍加劝阻,皇上便下令以后不再出去狩猎,还下令以后行军打仗严禁兵士乱毁庄稼,此事虽不及曹阿瞒(曹cāo)当年之举,但比起朱温那厮还是要强上百倍的。” “可是李存瑁杀功臣又怎么说?人家郭崇韬帮他灭了巴蜀,最后他还是杀了人家,当今圣上李嗣源父子助他登上皇位,他却要派人行刺,这人还有半点人味骂?” 敬新磨听后哈哈一笑道:“于大人,难道刚才我唱得小曲儿,你没听清楚吗?古往今来不管是名主也好昏君也罢,都是只能有难同当,不可有福同享之人,我的那首小曲也是很早就编出来的,以提醒后人,郭崇韬当初在朝为官时,鄙人曾劝过他激流勇退,他不听又能怪谁?” 于飞龙辨他不过,只好转个话题,道:“在下素闻先生有辅君之才,我愿意引荐先生到朝廷里再次为官,不知你意下如何?” 敬新磨冷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再去做官,当今的皇上李嗣源我以前在宫中时,和他打过照面,其为人确实不错,心胸宽广待人宽厚,他做了皇帝可能中原的百姓会过上几天好日子,但官场的沉浮已让我无多少牵挂,我还是呵呵。。。主子,奴才陪你去啦!”他突然用头蒙撞到墙上,血溅五步,断气而亡。于飞龙呆在一旁,失神的望着敬新磨的尸体。 在敬新磨心中,唐庄宗李存瑁,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需要人照顾永远都是个孩子。。。。。。 过了好一阵子,于飞龙才缓过劲,他寻来两个闲汉将敬新磨的尸体抬到城外北面的一块荒地上掩埋掉,后来他又找来个石匠在他的坟前立块石碑。 上面刻着“大唐贤良梨园怪杰敬公新磨之墓。”底下还刻了几行小字“贤良者后世永赞,祸国jiān道者后人永唾骂,善者未必能善终,恶人未就天遣。唐天成元年于飞龙立。” 本人绝对原创!!!!请勿抄袭,谢谢。 第二十节 初上朝堂 他从梦中醒来时,天已大亮,便起床洗在将敬新磨安葬后,于飞龙心情沉重的回到关林,进了庙中见到谁也不打招呼,直奔自己房里,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在梦里他见到敬新磨一只手牵着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儿,一边教他用戏文唱道:“李天下,苦天下得了天下就忘本啦!起初兴兵为百姓,后来掌权害百姓,他口中道:老百姓你别xìng(厉害),老子有兵就把你坑,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他听大戏吃大菜,害的黎民没了菜,叫声饿,卖儿又卖女,杀亲娘取ròu来充饥。。。。。。 于飞龙又梦到一个武将打扮的中年人,浑身血淋淋的向一位穿龙袍的年轻人来索命。。。。。。 把脸,出门就又撞上了萧红儿,只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飞龙哥,能不能让我在你这儿躲一躲。” 于飞龙不解道:“怎么啦!有人要抓你当老婆吗?” 这时就见有两个人闯了进来,一个人穿着粗布青衫是个仆人,一位是皮肤白净穿着上等丝绸的衣服,是个阔少年约二十七八岁,有点清瘦。 于飞龙一见原是熟人,契丹王子李赞华,萧红儿躲在于飞龙身后道:“就是他们俩追我。” 李赞华见到是于飞龙忙施礼道:“于相公,在下见过。” 他也施礼,道:“耶律王子,你追我妹子干吗?” 萧红儿忙向李赞华使个眼色,李赞华好像心领神会,忙道:“在下见这位姑娘像我本族之人,所以便跟了过来,没成想她见了我们之后就跑了。” 接着李赞华与萧红儿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让于飞龙听不懂的契丹话,二人时而有说有笑,时而大吵大闹,最后萧红儿竟给他跪下来拜了一拜,她起身后对于飞龙道:“飞龙哥,我这段时间要回赛北老家一趟,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回不来,你保重。” “你怎么要走?” “对,不过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于飞龙闻听大喜,心中暗想:你走了道省事,没人再缠我,你最好别回来。但表面却又道:“我会想你的。” 萧红儿向屋内三人一一别过,走出了院子,李赞华在一旁却有一种难以割舍之情,眼中不觉充满了泪水,仿佛萧红儿是他一位故人似的,他随后又对于飞龙道;“于相公,刚才稍有打扰,还望见亮,告辞。” 李赞华也带人离开了,屋中只剩下于飞龙,他心中道:红儿怎么会对李赞华说那么多话呢?难道他们认识?可是红儿是契丹的放羊丫头,李赞华是王族太子,两人不可能那么熟识。 于飞龙想了一会心中又道:是啦!李赞华是红儿的太子爷,所以在言谈中知道了他的身份,便给他屈膝下跪,管他呢?反正萧红儿最起码这段时间是不会再来缠我啦!总算暂时解放啦!我再泡一个美女也无妨,哈哈。。。。。。 数日的时间,于飞龙又开始了以前的骚样,天天去闲逛,去青楼喝花酒,跟着他把兄李从珂疯玩了一阵,女人倒是一个也没碰,不过酒量倒是见长不少。 他这武林盟主是个虚衔,大内侍卫还是个虚衔,皇宫他也没去过一次,朝廷的俸禄却照拿不误。纸醉金迷的日子使他忘记了报仇,慢慢的于飞龙也开始囊中羞涩,数年积攒的私房钱被他这几日的贵族生活挥霍的差不多了。 一日,李从珂再来找他去吃酒时,他推脱自己无钱,李从珂听后咧嘴笑道:“兄弟,你可真不会过日子,放着好好的侍卫不作,天天喝酒赌钱,怎么能不穷呢?你还是随我进宫当你的官,自然巴结你的人就多,银子也就滚滚而来。” 于飞龙见他一本正经的在说,便没好气的道:“我逛青楼跟赌场,还不是你勾引的,你别在一旁dàngfù做烈女装拉!” “好好,我做好人落个不是人,今天我也不找你了,我还是自己去逛窑子吧!”说罢李从珂扭头便走。 于飞龙见他要玩儿真的,只好又将他拉回来,道:“好啦!我的潞王爷,是兄弟不是,请别见怪,我进宫当我的官儿还不成吗?” “这才算兄弟。” 就这样,于飞龙便进宫正式做他的一品大员,第二天一大早,于飞龙便来到皇宫做他的本职工作,站在皇宫大殿之内,“保护明宗的安全。” 这日明宗上早朝刚迈上龙椅,发现于飞龙在大殿之内端正的站着,一动不动像个兵马俑,便格格笑道:“儿呀!今儿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十日前我把你绑来封了你个官做,可你却做了官不干事儿,很是失职,身为我大唐大内侍卫,就要尽职尽责,这个。。。。。。” 明宗正在吐沫飞溅的教育于飞龙时,竟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朝中文武百官已经到齐了。 当值的太监公公实在瞧不下去,便故意咳嗽一下打断了明宗的话茬,明宗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很不爽道:nǎinǎi的,做皇帝真没劲,天天都要做样子以示皇家威严,受宫廷规矩的拘束,还不如老子当大将军时自在。他悻悻的坐到龙椅上,装出目空一切的样子。 众百官又是俗套的下跪,高呼几声“万岁”便起了身。明宗打个哈欠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只见位于百官前列的一人,头戴圆帽身着紫袍,手中拿把芭蕉扇的出列道:“报万岁,臣有事要奏。” 于飞龙站在龙庭上的左边,看到此人正是安重悔,模样没变装束也没改,依旧是那幅充圣人的样儿。安重悔道:“臣得密报,前朝派往巴蜀的将领孟知祥有反叛之心,正在暗地招兵买马图谋不轨。” 明宗道:“可有凭证?重悔啊,私自诬告镇边大将可是欺君杀头的大罪。” 安重悔理直气壮的道:“有,户部这几日的账本记有他向朝廷索要军粮二十万担,军饷八十万两,前朝派他到巴蜀作战时,也就给了十万担军粮和三十万两白银。”安重悔将身上的账本让太监传了上去。 明宗看后不觉心头一沉,想到:孟知祥乃我养父李克用的女婿,怎么会造反?再者说,我做上这皇位也是李存瑁被杀以后当上的,我又不是谋权篡位,他要是为他小舅子报仇也不该找我啊!当年我二人同朝为官时jiāo情也不错,不可能他要背叛本朝,他的父母与妻儿还在洛阳城内,他就没有顾虑? 他将账本又还给安重悔,道:“众位百官,谁还有不同的建议?” 只见百官在下面议论了一阵,站出两位大臣,一人年约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一位年约三十多岁较年轻,二人同时上本奏道:“皇上,我二人有话要说。” 明宗看到是左宰相冯道和任圜,安重悔见到有人给自己唱对台戏,心中大是不满,冯道说道:“皇上,右宰相安大人所说之言有些不妥,但凭户部的账本根本就不足以成为孟知祥反叛的证据,圣上新登基,正是用人之际,不可杀帅才呀!” 任圜道:“皇上,孟知祥乃我国统兵之将,受人诬告的机率甚大,如照安大人所说极会蒙冤受死,请圣上对此事谨慎处理,否则将重导同光错杀郭崇韬的冤案,对我朝大为不利,刚得到的巴蜀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地也会转瞬即失。” 明宗听后不住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安重悔辨道:“自古以来领兵在外的大将反叛主子的难道还少吗?汉时王莽,隋时李渊父子,唐时安禄山父子,哪个不是镇守一方的大将,最后不都兴兵作乱了吗?还请皇上速将孟知祥拿下办罪。” 明宗听了他的话后心中很不舒服,因为安重悔连提的三个造反的主儿中有两个都是父子,这不禁让他联想到自己,当初骑兵入洛阳时,明宗就是和他儿子李从珂一起进的洛阳。 明宗道:“朕已有了主意,重悔不要再说,派个监军到巴蜀就行,众卿家以为如何?” 任圜再次站出来道:“皇上,派监军只会动摇我大唐在巴蜀的军心,自古只有昏君才派监军,从夏至今三千多年以来,凡派监军到军中,就是对武将的不尊重,表示对大将的不信任,犯了兵家之大忌,古人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监军一到会使孟知祥起疑心,以为圣上不信任他,那么我们刚得到的土地便要得而复失,此举只有百害而无一利,请圣上三思。” 安重悔听后立刻就在朝堂之上怒骂任圜与冯道,道:“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冯道你个‘三朝元老’之人伺候过刘仁恭与契丹番人还有李存瑁,是个四姓家奴,比三国的吕布还吕布,你任圜吃里趴外背叛李存瑁也是个小人,你二人亏是遇到了皇上这样仁主才封了你们做宰相,没想到任圜你胆敢骂圣上是昏君,真是天生的反骨。” 明宗见安重悔闹得实在不像话,便呵斥他道:“安重悔不得放肆,你再咆哮朝堂,老子就砍了你。”说着便站了起来双眼瞪圆盯着安重悔,安重悔毕竟是怕他主子的,便一声不坑退了下去。 朝中顿时鸦雀无声,明宗见到有人反对他的建议,一时也没了主意,于飞龙终究是个闲不住的主儿,看到大殿内辩论的如此激烈,便忍不住道:“安重悔是个白字先生大字不识一萝,当日写告示说我于飞龙是个屁孩子,我看他是圣人。。。。。。”他吐了口吐沫又道:“蛋那。”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众百官无不哄堂大笑,明宗见有人圆场,也忍不住笑道;“儿呀!妙语横出,妙语横出,安大人却是圣人。。。啊蛋,哈哈。。。。。。” 安重悔气的脸上青筋斗出,他也不顾明宗的警告,指着于飞龙骂道:“你个羊羔子,有什么资格在朝上发言。” 于飞龙笑道:“安大人多年不见,小的十分想念,本以为你做了宰相学问就见长了,没想到你还是个‘无字碑’呀!我于某人有资格在朝上说话,因为我是一品大员,皇上亲封的,与你这宰相也是平起平坐。”此言一出,堂下众臣纷纷议论道:“皇上原来又新宠了一个新人,看来安大人这当朝第一红人的名号也得改改,叫第二宠臣算拉!” 安重悔自从当年在骊山被于飞龙暴打一顿后,便对他怀恨在心,这次又见他在朝堂上奚落自己,心中对他更是记恨,口中牙齿咬的格格直响。 明宗看到朝中却是无法对巴蜀之事形成统一的意见,不由的叹口气道:“今日此事就到这里不提了,改日再议,退朝。”一甩袖子走了。 百官齐声恭送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飞龙随明宗到了大殿后面的御书房,这是皇帝批阅奏章和休息的地方,明宗让随身太监给自己汔杯茶,坐在一把椅子上摇头叹气道:“我李某坐上这皇帝才不到月余,朝中的左右宰相便不和,真令朕担忧,弄不好就会闹成李唐末年的‘党朋之乱’,这比兵变还厉害呀!” 于飞龙在一旁站着说道:“皇上,安重悔是个白痴,根本当不了宰相之职,常言道:宰相肚里好乘船。比喻的是凡坐宰相之人心胸都要宽广大度,可安重悔那厮根本就是个小心眼儿,刚才早朝时冯道、任圜只是不同意他的观点,他便敢骂他们是小人,真不是个玩意儿。” “你小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安重悔此人我比谁都了解,你说的不错,他确是个小心眼儿,没一点本事,可是他却是我多年的亲随,忠心不二,他跟了我三十余年,风风雨雨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你是不知道的,我信任他是因为他不会对我不忠。”明宗缓缓说道:“儿呀!你觉得任圜此人如何?” “我与他没打过照面,不过在朝上听他说的几句话,到颇是个人才。” “如果你是我,你会重用任圜还是安重悔?” 于飞龙想了一会道;“我会用任圜,不过安重悔我更会重用。” 明宗听后满意的笑了,于飞龙心中暗想:伴君如伴虎,如果我说杀安重悔,不就犯了你的忌讳,顺着你的意思说才安全。 明宗道:“飞龙,你对孟知祥之事有何见解?” “我?呵呵。。。我的办法就是派个刺客去巴蜀,打探一下实情,倘若发现孟知祥真有反心,就把他给咔嚓了。” “很好,主意不错,你以为派谁去最好呢?”明宗盯着他道。 于飞龙看着他的眼神,有点结巴道:“圣上你。。。你不。。。不是说我吧!” 明宗笑着道:“儿呀!我知道你是个黑道老大,武艺自然非常了得喽!不派你去派谁去呢?” 于飞龙听后,用手指着明宗的鼻子,说道:“你个老。。。。。。”他本想骂他是个老东西,却又忙改口道:“老谋深算。”明宗会心一笑,心中道:你小子是我的开心果,只要你在我就笑口常开,长命百岁。 当天夜里,明宗便打发于飞龙道巴蜀去刺探孟知祥军中实情,并暗中嘱咐,如果孟知祥有反心,便格杀勿论。还特意给他一张原来是自己老部下在巴蜀的名单和一道金牌,可随时调令他老部下的军队控制巴蜀。 第二十节 潜伏巴蜀探军情 五日后的黄昏时分,成都城内。 于飞龙怀藏金牌手提“大夏朱雀”宝刀来到一家城中的铁匠铺。 店铺老板是个中年矮个皮肤红润,老板见到有人来便打招呼道:“兄弟是来铸兵器的吗?” “正是。”于飞龙将宝刀递给老板。 老板看过刀后含笑对于飞龙道:“小兄弟,我这铁匠铺可是成都城内数一数二的老字号,打造兵器无数,可我没见过像您这样的主顾,此刀乃是兵器中的上品宝物,没有一点瑕疵,您若是让我修的话,我没法修,您这是为难我。” “老板,我不是修兵器的,我是让你把刀背上的字儿给我抹了,我不爱看这字。” “这没问题,本店绝对保证质量,不过钱是贵点儿。” 于飞龙扔给了他一锭银子,老板道:“这钱够是够,不过挺费时,没个三天两天字儿抹不去。”于飞龙心说:又是个老财迷。便又扔给他一锭银子,老板立刻笑道:“这就行了,半个时辰之内保准完工。” 老板将刀jiāo给手下的伙计,然后又看在那两锭银子的份上给他到了杯乌龙茶。并跟于飞龙闲聊了起来。 于飞龙先是问他巴蜀的风土人情,结果那老板真可谓口若悬河,从乐山大佛说到都江堰,又从峨眉山说到青城山,直说到唾沫星子满嘴飞溅。于飞龙乘兴又跟他聊起了巴蜀的民生。 店铺老板苦笑一声,道:“现今的年月真是不好说,我也活在这世上四十多年啦!总之没见到过什么好光景,唐末那会儿剑门节度使王建父子当权,每年都他娘的收税,连生火做饭也得给官府jiāo钱,害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跑到山上躲了起来,白天在山上躲,到了夜里才敢回家,日子都没法过,粮价一天一个价,每天能吃顿半饱的饭就烧高香喽!有钱的爷们倒是每天也能吃上ròu,不过是人ròu。” 于飞龙闻听不觉打个哆嗦,问道:“人ròu是从哪里来的。” “卖儿买女的父母到处都是,您说人ròu是从哪儿来的呢?饥饿之人只要刚死,就会被周围的饥民给分食了,生吃熟食都有,人嘛!饿极了比牲口还牲口,官府只知收钱,对平民百姓的生死连管也不管,亲儿食亲娘的ròu,老子把儿子杀死煮了吃的事常有,亏我是个生意人靠这小店做买卖挣点钱还能维持,刚才收客爷那么多银子,请您别见怪,我也是为了生计,家里还有十好几口人让我养活呢!”铁匠铺老板说此事时,一脸的无奈,言语中带有几分麻木。 于飞龙又问道:“巴蜀百姓就没有造反的吗?” “有,当然有,成都剑阁这一带,每年都得闹百十起民变,可造反又怎样?普天之下顺民还是多的,自家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闹一起民变官府就要不分青红皂白杀一大片,官军杀闹事得饥民时,手中的钢刀是咔嚓的快,手起刀落就是一条小命玩完,您说官军那么狗狂,民变能闹大吗?我就当了几十年顺民。” 店铺老板吐了口唾沫续道:“不管怎么说,如今的形势比早二年好点,北边河东的李大王(李存瑁)派了两位大将军孟知祥与郭崇韬率兵打进成都,把狗养的王家灭了,王建的儿子王也宰了,真替我们巴蜀百姓出了口恶气,孟将军自进城以来对百姓秋毫无犯,河东兵对我们老百姓也挺客气,以前王家在巴蜀所立的屁税全废了,今年我们这儿大旱粮食绝收,孟将军又从中原带来了几十万担粮食给没粮的农民分了,他真是个好人。” 老板说着面上还带有喜庆之色,于飞龙闻听心中道:难道孟知祥还是个好官?如此说来他就是真反了,我也不能替皇上办他,不然良心不安。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店伙计已将宝刀给整好了,于飞龙接过刀看了一下刀背,上面的字果然没了,可是刀身上却多了六个字上面铸着“大爷金刀无敌”。这是伙计特意加上的字,他看后很满意,临走时又扔给店老板一定银子全当是赏钱。 于飞龙向路人打听到了孟知祥的住所,知道就在城中以前王建的大蜀国皇宫中。 他本想直接找孟知祥,当面向他质问为何要要向户部索要钱粮之事,后又觉此举不妥,因为他是明宗皇帝密派来办事的,如果直接去找未免太招摇。于是便在午夜时分,约二更天时夜创皇宫秘访孟知祥。 成都城的皇宫没有洛阳的雄伟,宫墙也没洛阳的高,于飞龙仗着自己会轻功,轻松的越过宫墙来到宫内,在皇宫的屋顶上,于飞龙小心谨慎的寻找孟知祥的住所,他寻到皇宫的大殿时,发现这里灯火通明。 于飞龙窜到房顶拔开上面的瓦块向下偷看,就见下面一位已过不惑之年中年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看书,旁边是一位身着挥袍手持拂尘,年纪在七十岁上下的道士,正在跟他讲什么事。 他看了那道士一眼,差点没叫出声,他认得这道士,此人便是青城派的掌门何昌。于飞龙心想:何道爷是江湖中人,怎么会与官军有勾搭。便俯下耳朵偷听他们说话。 只听何昌道:“孟将军如此苦学我道家之学,令贫道真是感动,都二更天了还不知休息。” 中年人道:“道长有所不知,,我孟知祥从小就是穷小子,没读过几天书无学问,只知打打杀杀,此次入川闻听何道爷在巴蜀学问最深,便将您从青城山请来教我学问,今日偶读您送我的‘道德经’颇感受益匪浅,没想到道家居然还有如此深奥的书籍。” 何昌道:“将军仁者之人,领兵来我巴蜀后,爱民如子实是百年来未有,这部‘道德经’是我道家祖师老子过函谷关时所做,讲的是教人做人的道理,放眼天下像将军您这样的人物,实在不多。” “道长过谦啦!我是贫家出身,自知穷人家的苦处,此次领兵入川,只是做了几件是人做的事,实是应该,不然就对不起老天给咱的这张人皮。”孟知祥道。 于飞龙听了心中便觉孟知祥是个好官,忽然就见房内进来一名士兵对孟知祥道:“报将军,朝中任圜任大人有信来到。” 孟知祥接过信后命士兵退下,自己打开信件一看,便摇头苦笑叹气。何昌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道:“将军因何叹气?” 孟知祥道:“道长也不是外人,我就告诉您吧!信上说朝中有人说我聚兵意图谋反,想割据蜀地为己有,不多日前当朝宰相安重悔上书朝廷,说我向户部索要钱粮并以此为证告我,真是什么东西,今年巴蜀大旱,我是从户部要了银子与粮食,可那是赈济灾民用的,是为皇上挣民心安定局势,不然又得让老百姓饿肚皮。” “呵呵,这是常有之事,功臣良将遭人嫉呀!”何昌摸着胡子道。 于飞龙在房顶听了真切,心想:孟知祥算来却是个贤良,能与何道长这个专杀贪官之人jiāo往的官,心眼绝对不坏,看来我还是 尽快离开这儿,免得让人发现行踪。 于飞龙顺着原路出了皇宫,当夜便直返洛阳。 五日后他回到京城,不及休息,就直接进入皇宫面见皇帝,将所见所闻报与他听,明宗皇帝听后点头道:“很好,看来孟知祥却无反意,不过我还是要防范点,派个监军去监视他。” 于飞龙听后,心中骂道:老小子真dú,孟知祥为你尽力守家产,你还不信任他,要是把孟知祥真逼的造反了,看谁负责任。 明宗续道:“儿呀!此次你去巴蜀刺探孟知祥有功,我该赏你什么呢?” 于飞龙心想:还没见过皇帝微服出巡是什么样,倒不如让他到民间去了解民间疾苦得了。就说道:“皇上您就赏我一次陪你出宫散心的机会吧!看看花花绿绿的世界放松一下心情。” “这注意不错,朕准,说实在的,当了这么多天鸟皇帝,也真烦透了,出门看看我子民的生活也是蛮不错的,三日后就出发。” “谢皇上恩典。” “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套。。。”说着明宗忽然眼一黑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于飞龙当场吓得大呼:“太医,快叫太医,皇上昏倒了。” 第二十二节 皇帝的脑子 皇宫中的冬暖阁内,一张宽大的龙床上明宗皇帝趟在那里,他半睡半醒双眼微闭,于飞龙站在傍边伺候着。 闻听明宗病倒的消息后,文武百官都来到宫中探望,李从珂、安重悔等人都来了,众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冬暖阁内候着,百十双眼睛盯着明宗皇帝,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异样的严肃,里面还夹杂着几分恐慌,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 宫中的太医手中拿着跟绳子,栓在明宗的手臂上,说是给他把脉,这就是民间流传的“悬丝诊脉”。太医一边用左手拭去脸上流下的汗水,(他是怕的)一边做作样子的口中阵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 此刻太医的心中想到:当皇上的太医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自古以来凡与皇帝瞧病都是提着脑袋行医,病看好了没事,病要是看不好就得人头落地,此次皇上犯病给他把脉,太监不让搭,非说龙体不是凡人所能摸,硬是让我拿绳子把脉,妈啦把的,这此皇上的病我看好了,就回家辞官种地去,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干这破差使,妈的。。。。。。 太医向明宗询问了这几天吃了什么东西,明宗说吃了油zhà之物,太医听后长出一口气道:“皇帝此次乃小病,无大碍,不用吃yào只需静养几日便可。” 百官听闻皇上无恙,便齐声跪下,道:“吾皇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宗摆手道:“众卿都别放空屁啦!皇上也是常人,只要是人就要生老病死,什么万岁不万岁的,只有王八乌龟才活一万岁,朕要能活到七十就烧高香了。” 明宗让众人起身后,强打精神坐了起来,道:“众卿都回去吧!朕没事了。” 宰相冯道跪下奏道:“皇上此次臣来还有一事要奏。” “讲。” “陛下如今年已六旬,该是立太子的时候了,往昔朱梁便是因皇位而闹的分崩图列,卿皇上早做定夺。” 此言一出,屋中百官也都跪下道:“请皇上早做定夺。” 这次连安重悔都没有反对,他也站在众朝臣一边。 明宗听后登时便两行浊泪留下,哭道:“你们这次来难道是要逼宫不成?当初你们立朕作皇帝时可没说要我立太子呀!现今你们逼着朕立太子用意何在?莫不是闲我李嗣源老了不成?”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众臣都跪了下来。 明宗沉思一会道:“你们说让我立谁为太子?” “秦王李从荣。” “对,是秦王殿下。” “他娘。。。。。。”明宗听后差点没骂出声,当时就怒火中烧,其实明宗心中早有人选,此人就是潞王李从珂,因为李从珂是他几个儿子中年岁最大的,与他感情最深,数十年来随他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几次救自己于危难,连他登皇位时李从珂也有功,虽不是他的亲生子,可却是他一手带大的,而且李从珂的母亲魏氏还是他的一个嫔妃。 秦王李从荣是他的嫡长子,一生下来便有nǎi妈抚养长大,不会领兵打仗,只知吃喝玩女人,人称“小太岁”。明宗李嗣源是穷人家出身,父母是沙陀族的牧民,从小吃苦,他对从小娇生惯养的李从荣在为人处事上很看不惯,父子感情也颇为冷漠,所以李嗣源听了百官的建议后直骂娘。 于是他把够资格继承皇位的几位儿子叫来,李从珂与李从荣还有嫡次子李从厚三人站在一边。 明宗盯着三个儿子,李从荣年纪二十岁,李从厚不到十岁。明宗大声道:“你们兄弟仨在这儿给我对天起誓,如果谁以后要谋求太子之位,便天打五雷轰李字倒着写,听到没有。” “是父皇。” “对天起誓吧!” “我。。。我李从荣。” “我李从珂。” “我李从厚。” “对天起誓,如在父皇在位期间图谋太子之位,定造天遣不得好死。” “不。。。不的好死。”三位皇子面无表情的发誓道。 待朝中大臣走光后,明宗单独让于飞龙留下谈天。明宗道:“生老病死乃人间常事,儿呀!你是江湖中人,可知江湖中有什么奇人懂得长生之道?” 于飞龙听后首先想到的便是华山陈传,就说:“若说是长生之道,华山的陈传道长倒是颇懂。” “哦?你是说华山的图南先生陈传吗?” “正是他老人家,我与他打过jiāo道。” “太好了,我听人说陈传今年都一百多岁啦!吃过太上老君的仙丹。” “呵呵,皇上那是谣传,陈道长今年不过七旬,只是不大爱出门xìng格古怪罢了,俗人们便以为他是神仙,他是看不惯人间世故,所以才跑到华山做了隐士。” “看来你对他很了解,算的上是故jiāo,你能不能请他到洛阳,朕想见这位‘活神仙’学点长生之道,说实话我还想多活几年。” “行。那我就立刻动身。” “等等,别忙着去,陈图南乃是世间少有的修为之人,应该礼遇,明日你与安重悔一起到华山去请,厚利也是要备的。” “皇上,安重悔若去恐怕不行,去了只会丢人现眼,我看还是另选他人的好。” “那就让冯道与任圜跟你同去吧!这俩人见过世面。” “好,我立刻就去准备。” 于飞龙拜别明宗离去。 第二十二节 官!官!官! 第二天清晨,于飞龙带着明宗的晋见礼一千两黄金与冯道、任圜二人一起骑马向华山赶去,因为这次明宗说要秘密不许惊动当地官府,所以三人都很谨慎,没带任何随从,因三人都有共同的敌人安重悔,三人很谈得来,此时秋高气爽,凉风吹过使人心情舒畅,一会三人拿安重悔当笑柄来说,一会冯道又乘兴作诗一首。 于飞龙史书读的多,知道自古乱投主的没一个好东西,不是贪生怕死就是良心坏到骨头里,虽对这二人表面亲近,但骨子里却瞧他们不起,可是眼前这二位却与那些人大不一样,途中没过一地,二人总是下马看看当地庄稼的长势与农民jiāo谈,全然没有朝中大官的架势,见到有流民要饭便掏银两救济。 他们一路不住大的客栈,只投农家小户,一进门便帮老百姓干活,生火砍柴样样都会,于飞龙看后大惑不解,心想:大凡做官的全是废物,不会干活,可这两位却什么都会。 一日在路上于飞龙问他二人道:“冯任二位大人,你们怎么都会干粗活?” 冯道摸着胡子说道:“这有什么好稀罕的,我冯道以前在契丹给人养过马,这点活算的了什么,任大人小时候也是个牛倌,呵呵。。。。。。” 不多日后三人来到华山,守山门的道士识得于飞龙,便将他们迎到道观内的大殿里,给他们个上一杯清茶等候。 冯道和任圜皆是书生出身,看到华山巍峨磅礴的景致后,便相互吟诗作对打发时间,于飞龙没他们的雅兴,自己走出大殿四下闲逛,在一片密林旁遇到了卢北风,他是刚练完剑回来,看到于飞龙,便嘻笑道:“哟,大盟主回来了,听说你在京城做了大官可是真的?小子一会我再与你比武,看看我的剑法有没有长进。” 于飞龙此时没心思与他闲聊,便道:“卢大哥说笑了,不过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啊!于某人只是当了个侍卫,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卢北风又看到于飞龙手提的宝刀,忍不住上前要摸,好似色棍遇到了美女。 “好刀啊!还是镶金的,如果拿到当铺一定很值钱,我还不跟你比武的好,弄不好我的青钢剑也会被你的刀斩断。”卢北风盯着宝刀说道。于飞龙见他心思全在自己的刀上,心说:算什么朋友,老子都来了半天,也不说招待一下来客。 而陈传早已知道于飞龙等人的到来,但他故意卖弄一下自己的身份,所以姗姗来迟,见了冯道和任圜二人,只是施礼一下,伸个懒腰然后才道:“几位是来烧香还是会客啊!” 冯道弯腰拱手道:“在下大唐宰相冯道拜过陈道长。” “任圜拜过zhēn rén。”此时于飞龙已回到殿内。 “原来是贵客,小道真是失礼了,不知几位太岁来我这破观烂阁有何贵干?”陈传一向对做官的很是厌恶,所以对他们说话很不客气。陈传下过几次山去给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超度,所到之处见到的全是流民四野白骨满堆。而身为百姓父母官的地方大员却各个吃的红光满面,各个赛猪,还一个劲的向百姓征粮要银,不给的便让手下官军拿下杀头,他眼中只要是官府,就好比是不是东西的东西。 任圜见他出言不逊,说自己是太岁,甚是气恼,一时想发作,但压压火气,心中道:你个山中野老好不时抬举,若不是皇上让我等来请你,我早就让官府来办你。此时他依然面目和气道:“陈先生的大名,在下早久闻耳中,今日一见您果是仙风道骨,奉天成皇帝之命特请先生去洛阳见圣上,以示圣上的礼遇。”说着便将请贴和礼单双手递上。 陈传连看也不看,就jiāo给了身边的道童,然后说道:“我这死老道有何好请的,可否让我考虑考虑?明日定给答复。” 冯道说道:“可以,请道爷再思量一晚,道爷是见过世面的,若不去,后果您自然知道。” 冯道话中带话,就是说陈传你去也去,不去后果自负。于飞龙站在一旁一直不作声,陈传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这天傍晚,卢北风邀于飞龙去看日落,二人来到莲花峰上,只见太阳缓缓向西落下,余晖shè向四周,把一切照耀的无比辉煌,太阳最美的就在此刻,尽管将要日幕西山。 卢北风一面望着日落,一面向于飞龙示好巴结,希望能从这位一品大员手里谋求一官半职。 忽闻身后有人道:“好雅兴。”于飞龙回头一看,原来陈传抚着胡子不声不响的跟来。 于飞龙礼节xìng的向他拱手道:“道爷。。。。。。” 陈传不等于飞龙将话说完,便一口吐沫吐道于飞龙脸上,骂道:“好个大内一品侍卫,好个武林盟主,才多少日子,你就变了味儿,做了朝廷的大员,我记得你还痛骂当权的全是兔崽子,怎么如今你也变成了兔崽子,道儿上的规矩都亡拉?江湖中人不作朝廷的狗,而你却做了一品大员欺压百姓,好个表里不一。” “道爷,您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也不愿听,从唐宪宗到现在一百多年了,哪个皇帝是好东西,哪年不是战乱如麻?死的只剩下恶狼吃人骨,朱梁朝是混蛋,胡唐国还是混蛋,当官的只知作威作福,千方百计的捞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卢北风忙劝道:“师爷你消消气。” “你小子一边凉快去,这没你说话的份。”卢北风低着脑袋走了。 “道爷你说的没错,这么多年当权的却是混蛋,可是李嗣源和他们不一样,以上你说的这些人全是畜生,可是李嗣源他却是个人,一个地地道道的人,他重情义,我小时候救过他的命,为了报恩他就能寻我几年,我这把刀就是他赠的。”于飞龙将宝刀在陈传面前晃晃。 “可是他杀了王彦章,那可是条好汉,他所帅的梁军对老百姓秋毫无犯,百姓们感激他,在他活着的时候便建生词纪念,这样的好人李嗣源都杀,他算好皇帝吗?更何况他还是胡人。” “两国jiāo兵死几个好人是正常的,三国时曹cāo杀了吕布,他可是一代贤士呀!再者说王彦章的主子是朱温那个混蛋王八蛋,你说他是胡人,胡人又怎样,你不是说作皇帝的只要对老百姓好,哪怕是个杀千刀的不是也成吗?” “让你这么一说,他倒是个好人。” “何昌先生不也在巴蜀帮助孟知祥吗?” “哦,这事你也知晓?” “呵呵。。。。。。” “说不过你小子,我就去会会那个李嗣源皇上,但愿他能为百姓造福,而不是祸害百姓。”陈传与于飞龙看了一下幕日就想莲花峰下走去。 当晚,陈传便在道观内设酒款待冯道等三人,酒是素酒,菜是华山长得野菜、杂和面和窝头,陈传对冯道、任圜两位当朝宰相很是怠慢,本想在酒席上看他两人的洋相,让他们尝尝贫民百姓吃的饭食(已是上等的)。 没想到二人倒还越吃越来劲,特别是任圜一口一个窝头下肚,口中不住说“好,美味,好久没有吃到关中的窝头了。”言语间眼中泛着泪花,陈传当时就看傻了,心说:哎呀!这俩狗官吃杂粮倒还津津有味,这是我生平六十年来头次见。 任圜一口气吃了十二个窝头,吃完后对陈传感激道:“图南先生之盛情,任谋终生难忘。”说着不断用衣襟擦去眼中留下的泪水。 陈传道:“任大人为何如此悲伤,莫不是我哪处有所得罪?”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吃着这窝头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我背井离乡的情景,在下自幼家贫,食不果腹父亲早亡,全靠母亲把我带大,每年过节娘都会蒸上几个窝窝来吃,当时对我们全家来说可是餐中之极品呀!后来我学孔孟之道略有小成,便随家乡的几个同伴去晋王李克用帐下投军,离别时母亲就用家中仅有两斤高梁面做了几个窝头当我上路用的干粮,后来我当上了官,回关中京兆三原老家探母时,才从邻人口中得知母亲竟在去年的饥荒中活活饿死了,二十年整二十年,我没有吃到关中的窝头了。”说道此处,任圜禁不住哽咽几下。 陈传听后也深有同感,说来他的命更苦,陈传从来到人世便不知父母是谁,全靠一个叫毛姑的女道姑将他抚养长大,教他习武,在他十八岁那年,毛姑去世了,从那以后陈传便独自游走人间,他生不逢时,遇到了黄巢之乱,所见所闻皆是人杀人,人被杀的事件,看到的是一方官吏欺压顺民的事情,看到的是打着“要比李唐更爱民”旗号的黄巢义军随处杀人抢劫之景,以及平叛以后官军所到之处乱杀人斩人头邀功,百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象。 陈传道:“大人草民活在这世间近七十载,从未见过太平盛事,不知战乱何时是个尽头。” 任圜说道自己感伤之处时,冯道也说出了自己的苦处:“三朝元老,呵呵。。。三个朝代都死不了的贱老头子,陈道长是世间少有的高人,我的‘光辉’事迹您应该听说过吧!” 陈传点点头,冯道一声苦笑,喝杯酒叹气道:“世人皆骂我冯道是贪图富贵胆小怕死之人,人送别号‘三朝元老’,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给刘守光、阿保机、李存瑁这几个大爷手下当过官,结果便犯了世人间不忠不孝之罪,可有谁知道我得苦处,三五年换个皇帝,七八年换个朝代,谁受得了,古人云:忠臣不侍二主。我却换了四个主子三个朝代,我这个主子还没伺候好,便又来个新主子,我就得拼命巴结,一得保百姓,二得保我的老命,刘守光。阿保机还有李存瑁,不知要干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都被我劝了回去,世人说我贪财,没错我是贪财,可我敢拍良心说我没有干过一件害百姓的事情,我不贪就会被皇帝猜忌,说我有谋反之意,妈的,有时我觉得这世上真没活头想寻死,可是我还是不能去死,我要亲眼看看这人间早晚还是要太平的。” 于飞龙道:“说的好,冯大人你若是安重悔那样的实权宰相,中原可能早就太平了。”四人同时笑了起来。。。。。。 第二十四节 会面 此日一早,陈传便带着大徒孙卢北风和四名道童随冯道等人一同前往洛阳,所到之处地方官无不远道迎接,对于飞龙等人一番奉承拍马送钱自是少不得的,陈传看后面不做声,只是私下对于飞龙道:“官乃管,官之管,官之道也。”于飞龙听后只是傻点头,却不知其意。 而卢北风却对于飞龙道:“其实我师爷对现在的官吏,太不了解,你看他们多好客啊!” 于飞龙只对他说道:“当你不是他们上司的时候,他们便对你不好客了。” 到得京城,洛阳的繁华使卢北风迷了眼,看到什么都觉新鲜,将青楼当成客栈,将梨园当成妓院,陈传见他洋相百出,怕他进宫以后丢人现眼,就叫于飞龙把他一座驿馆内住下,自己带着道童随任圜、冯道一起进宫拜见明宗皇帝。 明宗在金銮殿后面的御书房内接见了陈传,此时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陈传经冯道引见拜过了明宗,皇帝命手下的太监宫女还有任圜冯道统统出去,独自一人与陈传jiāo谈。 陈传道:“贫道见皇上龙颜苍白,想是生过大病吧!” “正是。”明宗请陈传坐在一把椅子上,陈传谢过,半倚着坐下。 明宗道:“素闻图南先生会长生之术,所以特请您来指教一二。” 陈传笑道:“圣上言重了,我老头子凡人一个可不是神仙,不过我却知道养生的道理。”陈传故弄玄虚抚了一下胡子。 明宗兴奋道:“道长快说是什么养生之道,可得长生?” “长生不能,当初秦始皇为寻不老的仙丹派徐福远附蓬莱也是无用,他只活了五十出头便一命呜呼了,人间并无长生之道,最长寿的帝王武则天也只活了八十三岁,我这养生之道也只能保您多活十年。” “嘿嘿,我李某人知道自古就没有千秋万载一说,我也不希望自己能活到一万岁,若是真能那我还不成妖精拉!只要能活到八十就行。” “圣上只需听我一言便可长寿。” “何言?” “少杀人多积德,多拜神少胡闹,多食五谷少食ròu食便可长寿。” “在下谨记,可是少杀人多积德,多拜神少胡闹此句我却不知是何意,望明示。” “皇上请赎贫道直言。” “道长但讲无妨。” “从安史之乱后,天下就如混沌一片,战乱如麻白骨满地,生灵涂炭杀戮不止,皇上您是武将出身,此等景象我想您已司空见惯了吧!” 明宗点头笑道:“这与长生有何相干?” 陈传道:“关系大了,太宗曾说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朝廷就是舟,百姓就是水,一百多年了,仗也该打够了,人也该死够了,百姓们盼着有朝一日能安居乐业,安稳的过日子,我知圣上是位有雄才大略要结束天下分裂完成大统的明君,可您是新登基,不可再发生战争,这样只会再添非命,百姓们只会叫苦不迭,逼极了还会造反,便使您心烦意乱,费力去平乱,这样只会使您更加劳累少活许多年,只有不在战争让百姓安居轻赋税用贤臣,你才会省心,才能长寿,您的大唐帝国才会千秋万载,不然只会闹成一将功成万骨堆,多少孤儿寡fù泪。宁可生女不生儿,生儿老大只从征的下场,于国于民于皇上都不利呀!” 明宗闻听甚是佩服,紧握陈传的老手道:“先生真乃贤人也,我李嗣源平生从未听人给我说过此言,今闻先生之论由如我这胡儿三生读书之学,受益匪浅,以后定照你的方法去做。” 陈传道:“皇上既有此心实乃百姓之福,自玄宗以后近二百年还从未有人有您如此之心,不过我话还没有说完。” “先生请讲。” “皇上年事已高,应多学点治国之道读圣贤之书,莫不可近女色,否则阳寿大减,朱梁皇帝朱温便是死在他儿媳fù的怀里。” 明宗听完顿觉不悦,心说:你个牛鼻子老道,老子都快六十了我就是想碰女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这不是胡劝吗? 但此时明宗已将陈传视为神明,所以还是说道:“谨记,谨记。” 明宗皇帝是武将出身,在战场上号称“李横冲”,武艺非同一般,江湖之事他也略之一二,晓得陈传是武学大家,二人又聊起了武学,一谈就是一天一夜,陈传是困的要命,明宗倒还兴趣迥然。 这日于飞龙将卢北风安顿后便直接回关林,刚到门口就见三四十位衣着华丽之人在门外等候,他不知何时,便进庙里找来熟识的乞丐问道:“兄弟门外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乞丐道:“大盟主啊!您可回来了,这些人都是来给您下帖子送礼的。” “我?” “没错,是找你的,起初有二百多号,熊帮主是来者不拒,有多少礼就收多少,结果收到手都麻了,没了耐xìng,现在搞不好又到青楼找他相好的去了。” 于飞龙骂道:“老糊涂,老财迷,早晚死在钱眼儿里。”便悻悻的离去。 一位送礼之人见到于飞龙从庙内出来,就上前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于飞龙于大人为何还不出来,鄙人是从晋阳来的指挥使,特来求见于大人,以求谋个肥缺。” 于飞龙问他道:“您以为他是什么人?“ “红人,当今皇上的红人,朝中说话比宰相安重悔还管用,我是备了厚利来的。“说着将礼单拿给于飞龙看,只见上面写着:白银十万两、高丽参二十个、白金十斤。 于飞龙看后将礼单扔给他,冷冷道:“他死了。” “怎么死的。” “贪财贪死的。”于飞龙说罢,便扬长而去,送礼之人一脸茫然。 于飞龙想想自己这数年来的经历,以前流浪时,躲在庙堂旁,里面的和尚对他的死活问也不问,如今发达了,却有许多人登门送礼,就口中叹道:“穷在亲家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寻,妈的世道。” 第二十五节 汉人.胡人 “妈的钱,妈的贪,师父真混蛋。”于飞龙从庙里出来后,一路上走着骂着,自泰山比武回来后,熊大能在于飞龙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他贪财赌钱逛花楼,完全不像个师父的样,此次又趁于飞龙做官之际大发横财,广收贿银,于飞龙怎能不气。 他不觉走到城内,忽然一对人马将他拦住,为首一人骑在马上对于飞龙道:“盟主于大人久违了。” 于飞龙见他叫自己盟主,就抬头看此人,只见他身着劲装手带护腕,头缠丝带,他本就心情不好,以为来者又是拍马送礼的,便道:“认错人了。” 那人笑道:“才一别数月,盟主怎么就不认识在下拉!我是大契丹阳教左使朴不花,当日在泰山之顶打擂,您还胜过在下呢!。” 于飞龙这才想起此人,朴不花在他印象里不错,敢作敢为是江湖中难得的好汉,虽然不是汉人。他立刻拱手道:“原是朴兄,久违久违,哪股仙风将您从契丹吹到中原了。” 朴不花道:“奉我家教主之命特来请您到城中‘酒仙阁’一叙,请随我走。” 于飞龙当时就打个寒蝉心想:阳教教主耶律朝宗叫我去所谓何事?我与他素为谋面又无来往,听陈道爷讲他yīn险狡诈,此去定凶多吉少,去吧!老子怕他暗算,不去又恐此事传出让江湖同道耻笑,说我胆小。他想了一会儿,心道:去就去,还怕那胡崽子吃了我? 当下应许,朴不花让他骑在一匹空马上,引路前往。 到得酒仙阁酒楼,朴不花将他迎入,只见里面空dàngdàng的没人,就中间一个桌子上摆着酒席。 于飞龙走进去,不觉头上生出许多凉汗,他回头望了朴不花一眼,朴不花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于盟主尽可放心,这酒楼让我们包了,绝无危险。” 他这才敢大步走到酒席旁,找个凳子坐下,忽闻背后有人笑道:“当今中原武林盟主,朝廷的一品大员,果然是个毛孩子。” 于飞龙马上扭头一看,一位中年汉子满脸烙腮胡子,身穿契丹贵族服饰,头上扎着几撮小辫子,向自己走来。 朴不花上前向于飞龙介绍道:“这位是我教教主耶律王爷。” 于飞龙拱手道:“见过王爷。” 耶律朝宗道“于大人客气,我虽是大契丹的王爷,可与你这中原一品大员比起来,还是没的比的。” 耶律朝宗与朴不花一起入座,他同于飞龙相对而坐,不知是否心中胆怯的缘故,于飞龙始终不与他对视,他心中感觉到此人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店内半晌无声,还是耶律朝宗先道:“于大人果是少年英才,当世甘罗呀!” 于飞龙只是埋头吃菜,对他不予理睬,耶律朝宗面目和善道:“大人,难道我比喻错了吗?” 于飞龙拿起酒坛大口喝,壮了壮胆子,这才抬头道:“错了,当然错了,你以为我大字不识吗?甘罗是秦国时的少年英雄不假,可他是短命鬼,没活到十五就暴死了,难道野驴王爷将我当成短命鬼吗?” 耶路朝宗听到他故意将自己的姓氏说成“野驴”并不生气,朴不花道:“于盟主别在意,王爷是将你当英杰啊1” 耶律朝宗摇手道:“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我只是太祖爷(耶律阿保机)的堂弟,混来的王爷罢了,与朴左使高丽国正统贵族比起来差远矣。” 于飞龙道:“哎呀!朴兄还是高丽国皇亲!失敬失敬,怪不得长得如此白净,不死番夷那样粗俗。” 耶律朝宗知道于飞龙是变了法的骂他,并不在意,依旧和气的说道:“于大人,在下乃北方契丹族人,久仰中华之文明,以为中原定是泱泱大国,百姓丰衣足食,所以此次特来拜会一下中原的文明,岂料刚出我契丹国境不过三十里,便看到成群结队的流民从南向北逃难,各个面黄肌瘦与枯草差不多,在下看着实施可怜,我便上前问一老翁这是为何?老翁说道中原闹蝗灾,庄稼绝收,当地官府只知抓壮丁从军,日子没法过。我等一行又到了河北贝州界,见到一路倒毖之人无数,耳中但闻听有人凄惨的说道:‘向北走,到了塞外就是天堂,我心中直纳闷,中原人为何说到了塞外就是天堂呢?于是就找一流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才得知到了塞外那儿的皇帝给的种,不用纳粮缴税,日子过得也安稳,呵呵。。。。。。”耶律朝宗说着得意的笑了,面目中流露出对中原的蔑视。 于飞龙听后心里更是不爽,耶律朝宗打了个手势,但闻店外守候的阳教中人,歇斯底里的齐声高呼道:“契丹阳教,无敌江湖,凶猛大国,一统山河。”于飞龙当时心中骂道:这帮胡崽子这么猖狂,小小契丹胡儿也不怕被我大汉民族灭国。 但他故作胆怯之装,拱手笑道:“大气蛋国,真的是骠悍,能使中原百姓心系北国,大国就是大国。” 耶路朝宗夹口菜放入嘴中,道:“我契丹之所以能够威震赛北,靠的就是团结,不似你们南朝那样四分五裂,本是同族何必自相残杀,汉人乃当今天下第一大族,人口何止千万,只要统一就是霸主,但汉人自古就自甘下贱,窝里斗,谁也不服谁,乞有不衰之理?我契丹人口虽只有二十余万,但却团结一致就灭了兵甲百万的渤海国。” 于飞龙心里暗暗吃惊道:野驴这家伙的却是个人物,一语便将汉人的弱点说穿,看来他对汉人的特点很有研究,怪不得连陈传这样的人物,都能中他的招。 耶律朝宗又道:“汉人原来并不像现在这样下贱过,当初你们汉人里头的秦始皇就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他仅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便统一了汉人的江山,还打败了匈奴人,可是你们汉人中出了个叫董仲舒的东西,提出了‘废罢百家独尊儒术’的杂碎言论,结果你们汉人受到了dú害,从此自甘下流,好端端的不可一世的汉人王朝便一蹶不振,你们从强悍的民族变为了懦弱的民族,以后凡是北方的游牧民族,不管是强是弱都能将你们汉人玩的屁滚尿流,汉人史书上便记有“五胡乱华”“南北朝”如此之类的记载,晋国包括大唐都被我们胡人征服过,什么长安、成都、洛阳都曾是我们胡人的国都,匈奴人口不过百万、鲜卑人才有五十万人口。汉人虽说也偶尔强盛过,却也只是昙花一现最长不过三十年,一个儒家学说,一个只靠文人治国的学说害了你们汉人一千多年,于大人不知在下说的对否?” 于飞龙听了心中顿生一种耻辱感,野驴朝宗的话句句如刀割,虽然此话言过其实,但确实,从汉朝以来汉人经常被北方胡人凌辱,期间儒家学说却是“功不可没”,孔丘在创立儒家学说的本意是好的,为的是能让更多的人识字,并且他也提倡武道,并且自己还会左右开弓的功夫,然而到了董仲舒手里之后,就变了味,成为当权者统治天下的工具,“三纲五常”成了汉人治国的标注,汉人骨子里的激情与野xìng被董仲舒之流给抹煞了,正宗儒家里提出的“民贵君清”“仁爱”被那帮吃饱撑住的儒生们抛到了一边,如若孔先生泉下有知,定会对他后世弟子们的作法感到愤怒。 耶律朝宗不停口又道:“自古汉人中出的叛徒也是天下皆知,每个朝代出的叛徒比自己出的英雄还多,著名的有汉朝的韩王信。。。。。唉!太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数不过来,我们大契丹的丞相也是汉人,名叫韩延徽,当年太祖爷就是靠的他才得的天下,呵呵。。。我就想不通你们汉人为何出的英雄不多叛徒多呢?” 于飞龙再也受不了他的发言,大声道:“那么胡人为何也有叛徒呢?” 耶律朝宗,摸着胡子道:“汉人给的赏钱多,还让封他们为王,不过最后这些人中又反叛你们汉人的还是居多的,汉人的叛徒为人卖命几乎是不要钱的,而且越看到自己本民族受难心里就越高兴,好像他的同胞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说实话,我也挺为于大人您感到惋惜。” “为何?” “谁让您是汉人呢!而且还是生不逢时,遇到你们汉人内部大乱的时代,你要是我们契丹人就好了。” 于飞龙无话可说,只是埋头喝酒,耶律朝宗站起身道:“天色不早,我也该走了,望于大人珍重,如果想到契丹我耶律朝宗第一个欢迎,对了我要送你一句话,在汉人官场上你爬的越高摔得越惨。” 朴不花看着于飞龙的难受样,颇感同情的拍了一下于飞龙的左肩道:“于兄弟保重。”阳教众人随后都离去了,于飞龙明白耶路朝宗此次的来意是劝他投靠契丹。 他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汉人,胡人。。。。。。” 第二十六节 偷窥无罪 于飞龙被耶律朝宗说的又气又悲,怒的是耶律朝宗胆子太大出言太狂,在他心里契丹人是蛮夷根本没有资格对汉人说此等话,悲的是他的话里虽有意蔑视汉人,有些偏激,却句句属实,汉人多却弱胡人人少却强,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悲,他只恨自己读的史书太多,知道老祖宗干的丢人事儿太多。便一口气喝了满满一坛的烈酒,最后醉醺醺的走出酒家,在夜幕下独自一人晃晃悠悠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走了约百步,又走到了一座酒家,从里面传出幽幽琴声,他耳中闻到一女子随琴吟唱道:“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家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路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生清狂。” 于飞龙心中正不顺,听了此曲后心中更烦,乘着酒醉当街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谁家的婊子思春,想让男人爽自己也爽,就去当窑姐,别在这儿唱吟歌。” “歌”字刚出口,忽从空中落下一片不明液体泼在于飞龙头上,顺着头发流进嘴里,他尝了一下傻笑道:“有点甜。”又闻闻袖子道:“有点儿臭。”过了一会,他好像明白了过来,大声向酒楼上骂道:“nǎinǎi的,谁向他爷爷泼洗脚水,不想活了。”骂了一阵见无人应声,便离去。 走了没多远,就闻到一股清香之气扑来,他看到一个背影从身旁走过,就紧跟去,发现是个女的,黑发像瀑布挂到腰间,衣着端庄,手里抱着把古筝,他想起这女子是谁,他想到:王冰燕,户部王归德的闺女,绝对艳花儿。一时邪念心生,他小心的跟在后头,随她转了几个巷子,到得一个大宅门旁,于飞龙躲在一边,看她进门,大门两旁挂着红灯笼,上面写着“王宅”。 于飞龙跃过院墙潜入王宅,看着她进入自己的房间,他跃到房顶,揭开瓦片,看到王冰燕向自己的丫鬟道:“来人,本小姐要洗澡。” 于飞龙在房顶上闻听后,真是心花怒放,口水不觉从嘴角流出,心中道:女人洗澡我还从没见过,虽然以前偷过女人的衣服,但也没有看清,今儿可要开眼啦!嘻嘻嘻。。。。。。。。一时他心下一阵yín笑。 过了一会儿,几名丫头抬了一大盆水进来,上面飘着许多花瓣,随后丫鬟们便出去了,王冰燕脱下衣裳露出雪白的玉体,真如天仙下凡一般,那王冰燕虽长的不是沉鱼落雁,倒也倾国倾城,当王冰燕将迥体迈入水盆的一霎那,于飞龙在房上看的两眼都发直了,鼻子发木,不觉又流血了。 他一边看,一边小声自言道:“偷窥无罪,偷窥无罪。。。。。。” 待王冰燕在水盆中仰望房梁闭幕养神时,于飞龙已看醉了,醉的发呆,心中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他站起身道:“要是能与她玩儿个鸳鸯浴,就是死了也值,唉!可惜我不是采花贼。” 忽然只听“吱吱吱”“咣啷咚”“哎呀妈呀!”由于瓦房经不起于飞龙一支脚站立的重量,他竟将房顶搞个大窟窿,自己稀里糊涂掉了下来。 王冰燕正在洗的舒服时,忽然见从房上掉下来一位天外来客,立刻被惊的花容失色,她爷爷是大名鼎鼎的武将,自己武艺自是不弱。 就见她脚底踏着水面,一个“蜻蜓点水”飞了出来,转眼间用一块大帘布裹住了身子,顺势从墙上抽出一把挂着的青钢剑,指着于飞龙道:“你是何人,胆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于飞龙知道这次闯了祸,心想:如果此事宣扬出去,那以后我就没脸见人了。(也就好比现在那种强jiān还未遂之徒。) 于飞龙便仗着自己脸皮厚遍瞎话的神功,忙跪在地上磕头道:“英雄不要杀我,英雄不要杀我。”于飞龙使出内力从眼中逼出些泪水装可怜,一边哭一边磕头讨饶,只是泪水没有流出多少,鼻涕倒是满脸皆是。 于飞龙本就衣着不整,再加上被脏水泼,又让房上的掉下的灰尘弄了一身,看着就更像个穷鬼。 王冰燕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擅自闯尚书府有何勾当?” 于飞龙邦邦邦像捣蒜一般磕头道:“小的姓徐,名狗不理,关中人氏,只因这两年兵祸闹得厉害,小的便带上老母和兄妹逃难到洛阳,小的做工不会,呜呜。。。手艺不会,实在无法照顾老母和弟妹,所以铤而走险去干着无本买卖,如果我在英雄手下,我那全家都要饿死啊!我兄弟今年才两岁半,妹妹今年才五岁啊!呜呜呜。。。”于飞龙一阵哭天豪地。 王冰燕见他那幅可怜样,一时心软,她道:“念你这下流之徒一片孝心,本小姐也就不追究了,赶快滚。” “谢姑nǎinǎi。”于飞龙又磕了个头,一招“飞星撞月”从房上的大窟窿里从窜出了出去。 待王冰燕感到此人来路不对,想反悔之时,于飞龙早已逃之夭夭无影无踪也。 她狠狠的用剑在水盆上刺了三剑,脸颊绯红道:“yín贼,若让本姑娘在洛阳街头见到你非杀了你不可。 他惊魂未定的走在路上,心说:偷鸡不成浊把米,像吃她豆腐还被她发现,命背,命背,唉!有钱有势的下作叫风流,穷光蛋的下作叫下流,呵呵。。。。。。 最后他找了家客店,随便应付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于飞龙回到了关林的住处,昨日那群送礼送钱的都散了,此时陈传与卢北风已在庙内等候多时,于飞龙因昨夜没睡好,今日起床两眼圈发黑。 卢北风见他那幅样子,便开玩笑道:“大盟主怎么让人扁啦!” 陈传道:“北风别胡闹了,我正有事要给飞龙说。” “是师爷。”卢北风说着退到了门口。 于飞龙将陈传迎到自己房内,将门关上,对他道:“道爷,我也有事要向你说呀!” 陈传道:“先听我的,昨日我与李嗣源聊了整夜,此人净问我些可得长生的秘访,急得跟猴似的,虽然从言谈上可以断定他算个好皇帝,但不一定代表他是明君。” 于飞龙道:“老爷子,照您这么说,那我是投错主儿了?” 陈传摇头道:“不是那个意思,李嗣源这皇帝若在位,中原的百姓完全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的,我发现他不是个有野心的君主,要是想让他统一天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南方的诸侯王们全死绝了,他年时已高,最多活不过十年,此人要是生在太平年月倒是个能治国的皇帝,可惜生不逢时,他死后中原恐又该大乱。” 于飞龙听后眉头不展道:“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有,那就是看天命了,老天爷想让老百姓又好日子过那就有,不想有那老百姓就要遭灾,呵呵。。。。。。“一声苦笑。 “您这等于没说,该听我的了。” “讲吧!” “昨日我将您送进皇宫后,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您一位故人!” “谁?” “大契丹国国师、阳教教主耶律朝宗。” “啊!”陈传大惊道:“他来中原干什么?” 于飞龙便把昨日的经过给他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陈传听后可笑一声,道:“那厮说的没错,自古就是北强南弱,从来没听说过有南朝将北方胡人给灭根的事件发生,汉人的本xìng就是懦弱胆小个子为帐,它的文明里从来就是充满屈辱和血泪心酸的,一个长城就代表了几乎所有汉人的心态,“周王东迁”“晋国南渡”“五胡乱华”。。。不过这厮却有一条没有说对,那就是无论匈奴也好鲜卑也罢,最后都被我们汉人所同化,汉人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汉人,胡人也不是绝对意义上的胡人,你我之间的血液里说不定也流有胡人的血统,天下间没有一个民族是完全纯种的,不管什么民族,都是杂jiāo过来的,汉人也如此。” 经过这番话语,昨夜于飞龙那颗被耶律朝宗奚落的心灵,稍微得到了些许安慰。他道:“那么耶律朝宗找我的目的何在?” 陈传想都没想,直接道:“让你当败类,投靠契丹为他所用,日后他们入侵中原,你好当开路先锋,弄不好我那些孽徒们都是你的同党,呵呵。。。。。。” “道爷,您就别拿我说笑了。” “耶律朝宗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歹dú,他先拿历史来引诱你,勾起你的自卑心里,然后再勾你上他的贼船,还好此人是胡夷,要是汉人那可就是一代枭雄。”于飞龙倒吸气道:“幸好我没中招,嘿嘿。。。。。。” 陈传打开门后,道:“我该告辞啦!” 于飞龙道:“道爷怎么刚来就要走,我师父还没拜见过您呢!” “呵呵,是熊大能吧!不用了,今天刚见过面,不过我见了他,他却没见找我,进这庙里时是被你们手下弟子抬进来的,听说是昨夜在花楼喝得醉死了,要三两天后才能醒过来。” 于飞龙心说:师父如今净丢丐帮的脸。 他道:“道爷还是多主几日,在下您看看这里的人文风景。” 陈传摇手道:“不用,尘世间的万物都是虚幻,人只有死了才是实的,贫道还是回华山继续修我的身养我的xìng吧!” 陈传向于飞龙别过,带着他的徒孙们走了。 第二十七节 老天爷你开开眼 于飞龙在自己的住处休息了两天,哪儿也没去,总觉的无聊,心中又想起了萧红儿,她对自己大吵大闹,哭哭啼啼,又纠缠自己,尽管感到很拘束,可是那种拘束感却有如此的令人回味。。。。。。 第三天明宗皇帝派人宣于飞龙进宫,说有要事相商,他便拿着御赐金牌和他的“大爷刀”进了皇宫参见明宗。 明宗皇帝此时又神气活现起来,病已痊愈,身着便装,见到于飞龙,明宗道:“小子总算将你等来了。” 于飞龙拱手道:“不知圣上找我何事?” “没什么事,就是向出宫散散心,看看我国土上的子民,从珂和安重悔、任圜都去,朝中事务教有李从荣跟冯道还有我女婿石敬瑭处理。” “石敬瑭?” “他是我的成龙快婿,当年我打天下时他跟从珂皆是我的左右手,以前是太原守将。”说起石敬瑭时明宗脸上充满自豪感,好似他女婿是他亲儿子。 于飞龙不便多问,道:“何时出发?” “现在就走。” 明宗领着于飞龙从宫中的一条秘道内走出皇城,途中于飞龙问他道:“圣上,这出宫怎么还偷偷摸摸,跟作贼似的。” 明宗道:“微服私访,就得这样。”于飞龙一时无语。 从秘道出来后,于飞龙看到安重悔等人已在出口处等候多时。 安重悔上前道:“爷,你们怎么才出来我们都等了半天啦!” 明宗一行五人化妆成客商,自己还是主子,李从珂跟于飞龙当保镖,安重悔与任圜扮作随从,明宗向众人道:“自从做了这鸟皇帝以后,天天闷在宫中很不自在,这次出宫总算轻松轻松,诸位一位目的地游到哪里最妙?” 安重悔道:“爷,还是回咱们太原老家逛一圈最妙。” “是啊!那里是我发迹的地方,福地呀!” 于是众人便向北行,任圜负责找来三匹好马,买来一辆马车。 不了只行不到百里,便有一伙强人拦路打劫,亏是于飞龙与李从珂的好身手将他们赶跑。 事情过后明宗心里很是不快,坐在车内唠叨没完,大骂安重悔,口中直道:“老子的地盘上怎么会有盗贼?安重悔你以前在朝中不是经常在给我的折子里说四海皆静,太平无事吗?为何刚出门就遇贼啦!” 安重悔默不作声,只是赶他的车,于飞龙坐在马上,冷笑道:“天下太平呵呵。。。,皇上如果真的天下太平了,那安大人就可以不作宰相,回家养老了。” 黄昏时分,五人来到路旁一家小客店投宿,进入客店,一个店小二出来招呼道:“几位客爷要住店吗?” 任圜道:“那是自然,小二可有上好客房?” 小二笑道:“客爷真会说笑,我这小店哪儿有好客房啊!所有房间就是一座大毛草屋,屋里的地上扑了几个草垛子。” 李从珂骂道:“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我看你这种人就配住猪圈。” 小儿不满道:“你说对了,我这儿的客房还就是人畜公用,这年景兵荒马乱的,能有这小店就不错了。” 李从珂大怒伸手就要动粗,一旁的于飞龙拦住他道:“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当年在骊山你不也住过几天土窑洞吗?”李从珂这才把火气压住。 任圜在一旁乐呵呵的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从珂你是现在好日子过惯了,再过以前的苦日子就不爽啦!”李从珂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任圜把房钱付过后,小二领着众人进了客房。安重悔被明宗骂了一顿后情绪低落,进了屋里一言不发,找个草垛子倒地就睡。 于飞龙将明宗他们安顿好后,就出门找来小二问道:“店家,你们这儿可供饭食?” 小二道:“供应,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就是不知客官要些什么?这里ròu食素菜都有。” 于飞龙听出他说话的意思,小声道:“你这儿的ròu食特色菜,肯定有白条ròu跟美人抓之类的吧!” 小二嘻笑道:“你真是个吃菜的行家,白条ròu跟美人抓均有,都是新鲜的,昨日刚从流民堆里运过来的,要不要上几斤?人ròu做的菜那可是菜中之极品那!”说着从他口中流出了几滴口水,一颗犬牙露在外面寒光闪闪。。。。。。 于飞龙道:“待会儿只要素的不要ròu的,我会多附你饭钱的,现在你该到哪儿凉快就到哪儿凉快去吧!” “我先谢客爷赏了。”小二含笑退下。 待他走后,于飞龙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小二就来叫他们吃饭,安重悔因为睡熟了,也没人叫他,明宗四人便来到客店内,此时店里已座满了客人,只剩门口还有一张空桌,四人就在这里坐下,小二把饭菜端了上来,明宗以为上的会事些上的会事些上等酒菜,结果摆的全是野菜、玉米梆子之类。 一时明宗大倒胃口,他将桌上的筷子狠狠的扔在地上,道:“这些猪狗食真是难以下咽。” 于飞龙劝道:“老爷,您就将就点吧!这是在外面,不是在自己家里。”明宗只好勉强吃了几口便不食了。 此时一群要饭的百姓来到门口向店内讨些吃食,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女孩伸出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向他们乞讨,这些人各个饿的只剩下皮包骨头,明宗顿时慈悲心气,将桌上的玉米梆子全给了她。 小女孩立刻露出灿烂的微笑,一把抓过张口就肯,可是没啃几口便被一名年轻力壮的乞丐抢了过去,并将小女孩推倒,然后撒鸭子就跑。 小女孩顿时咧嘴哭了起来,口中还道:“我爷爷刚被饿死,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呜呜。。。。。。” 李从珂马上从坐上窜出,一个“登山才月”就越到那个壮年乞丐面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照他身上狠狠的踢,直想将它将他踢死,于飞龙赶紧出来将他拉住,道:“大哥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李从珂怒气未消道:“他还是人吗?仗着个大就欺负小孩儿。” 于飞龙道:“你要是把他打死了,就会有一家人挨饿。”果然刚说完,便见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妪跑了过来,抱着那壮年乞丐,满脸浊泪,哭道:“儿呀!你怎么了。” 乞丐从身下拿出一根沾满尘土的玉米梆子,送到她干涸的没有血色的唇边道:“娘,给您吃的,您吃了它还能活命。”。。。。。。 看到此景,李从珂已没了火气,同于飞龙回到座位上,任圜叹道:“管不了,这样的事太多管不完那!” 明宗眼中不觉泛出泪花,道:“苦啊!老百姓太苦了。”他向店小二要了一根玉米梆子,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尝着其中的味道。。。。。。 临桌吃饭的几位,听了他们的感慨后,有位冲他们说道:“这没什么稀奇的,天底下哪儿都是,当官的只知捞银子升官,没有人管他们子民的死活,现今的大唐国跟朱梁国没什么区别,皇上还是个昏君,官还是一帮狗官,没一个好东西。” 任圜见他骂朝廷,有些不乐意,因为他也是官,还是朝廷的宰相,他骂当官的自然连他也骂了,正要上前想找他麻烦,明宗却将他拉住,哭丧着脸,道:“骂得好,皇上的确不是东西。”明宗此刻心中有种负罪感,觉得对不住他治下的百姓,他有心要作个好皇帝,却不知道他所管理的国家比他想象中的还困难还贫穷。 那帮流民临走时,有人唱起了叫化子拿手的莲花络:“打竹板说一说,现在的天下乱乱乱,饿死的百姓千千万,受难的百姓命真溅,死了身体被人吃,白骨留下恶狗啃,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看你的子民有多难,这边抓人当大兵,那边抽税逼你反,老天爷你开开眼,小儿死娘又死爹,孤苦幼小无人管。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看这百姓多可怜,没吃没喝只怨天,老天爷你开开眼,瞧瞧那官府多没脸,各个赛过人ròu包,杀了能当烩菜炒,人油比那猪油多,锦衣玉食天天见,赛过神仙赛过天,抽税比那鬼差狠,杀人放火加jiānyín,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着这不平世道不平的天。打竹板。。。。。。” 声音随着流民队伍的远去而渐渐小了。 吃完饭后,明宗便进房休息,可他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想想那个要饭小女孩的眼神,他心中不安,一夜都未合眼。 等到次日天色大亮,这五人才继续赶路,中午到了黄河渡口,忽然有一群兵丁押着一帮光身子的壮丁一边用鞭子打着一边赶来。壮丁们身上带着重重的枷锁,像蜗牛一样缓缓的赶路。 黄河边上正在打鱼的渔民们见了他们就像见瘟神似的,纷纷逃窜躲避,一名渔夫跑到他们这儿,向他们五人道:“几位还是快跑吧!让大兵们逮住可就不得了拉!” 任圜骑在马上问道:“为什么呀!他们不是唐军吗?这是大唐的国境,这些兵士只是路过的。” 渔民急了,说道:“放屁,这大兵能有几个好的,各个跟土匪似的,见人就抢,你们真是圣人蛋。”说完就跑了。 明宗听了很好奇,便道:“走上前瞧瞧去。”[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刚走没多远,就有几个兵士向他们奔来,手中拿着朴刀跟皮鞭,一名满脸横ròu的军官,对他们道:“你们身上可有钱财,赶紧给老子留下,不然就拿你们去见官。” 众人闻听便张嘴大笑,任圜道:“你那个官是有品的,还是没品的?” 军官道:“是当地的县太爷。” 安重悔是赶车的,他从车上跳下来走上一步,照着他便是一口浓痰吐他脸上,喝道:“什么县太爷,妈了把的,老子就能把他满门抄斩灭他本家。” 军官用手擦掉浓痰冷冷的看他一眼,道:“你个赶牲口的算哪根油条。”突然抽出皮鞭向他脑袋上打去,瞬间安重悔的脑门上就多了条血印,后边的兵士用上来把安重悔打的抱头鼠窜。 安重悔平日作威作福充大爷惯了,此刻被人暴打却只有挨的份儿。 他抱着头大叫道:“反了,反了大胆奴才敢打你祖宗。”他越叫官兵打的越欢。 明宗看不下去了,从车里窜出,骂道:“几个狗兵敢造反了不成,今天不让你们挨一顿,真不知道你李爷爷是干什么吃的。” 明宗飞身一脚蹬在军官的小腹上,将他踢翻,挥舞着老拳向他打去,揍的他鼻血直溅,兵士们看到后出手要救,明宗将身子向后一仰抓住俩士兵的脚,说道:“吃屎吧你。”两人同时被放倒。 他站起身右足使出“泥鳅扫水”又将另外几名官兵打趴下了。于飞龙与李从珂打扫战场,将他们扁的一个个都站不起身,明宗得意的笑道:“好久都没打的这么爽了。”远处的兵士看到同伙被打的屁滚尿流,以为是有江洋大盗来劫道,全都吓的调头就跑,也不管那些押解的壮丁了。 任圜下马将安重悔惋扶起来,此时于飞龙将打倒的官兵们的裤腰代拨了下来,将他们像蚂蚱一样栓在一起。 安重悔跟伤兵似的一拐一拐走上前,手里提着提着刚才军官拿着的皮鞭,对着官兵们的身子狂抽解气。 李从珂与明宗将壮丁们身上的枷锁打开,众壮丁无不跪下道谢。明宗让他们起身,问道:“你们都哪里人?犯了什么王法,为何官军要押你们?” 其中一位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俺们都是荥阳一带的农民,靠种地吃饭,因今年收成不好官府又加税jiāo不起,就被县太爷派官兵将我们抓了去当壮丁,这还不算什么,他们还在我们脸上铭了字,说这是记号,如果谁逃走了还能在抓回来。”说着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 明宗仔细观看,果然有字,上面铭着“忠义军”。他又看了另外那些壮丁的脸上也有这样的字迹。李从珂道:“这县太爷比我还狠,我带兵抽壮丁时也只是套枷锁。。。。。。” 明宗立刻呵斥道:“住口。”李从珂马上闭嘴,他知道这次是微服私访。明宗心中想到:照这样抽壮丁补兵源,找来的兵士谈何忠义可言,不反了你才怪,妈的哪个龟孙定的这屁规矩。 明宗又问道:“官府收的都有什么样的税呀!” 众壮丁们沉默了一会,一位先开口说道:“多得数不过来,粗粗算来有一百多种,官府私下里收的还有。”其余的都道:“收的我们连日子也没法过了。”“民不聊生。”“朝廷官府太混蛋啦!” 有位敢说话的大声道:“恩公,瞧您出手那么利索,还不如领我们造反呢!推了这鸟朝廷,让您作皇帝。” 明宗心头不禁一惊,心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是官逼民反也,你们反我还不反呢!我总不能自己打自己。 他将自己身上带的银两都给了这些壮丁,打发他们回家,众人都领钱谢过走了,连同那些当兵的也放了。 明宗改变了注意不再去太原,而是打道回朝,他要好好整顿一下朝纲,因为天下还不太平。 他们一行五人又返原路回去,途中明宗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见到路边有几个孩童正在厮打拦住了去路。明宗命停下,让于飞龙去前面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飞龙回来告诉他道:“是两个毛孩子打架,只因玩天下太平的四字游戏就打了起来,一个小孩说另一个小孩耍赖输了不写字,另外一个说天下还没太平,要是天下真太平了他才写,那个小孩不干,他说若是真有这天,恐怕他们到死也看不到。” 明宗皇帝面无表情,道:“天下太平很难。” 第二十八节 榨出三斤油 次日晚上他们回到了洛阳,回到行宫后,明宗只留下于飞龙,问他道:“小子,你是从民间过来的,你应该知道许多民间的疾苦,说给我听听。” 于飞龙道:“皇上你真的想听,就请恕我无罪,反正您听了后会发怒。” 明宗笑道;“放屁,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发怒,朕恕你无罪,讲吧!” “如今百姓的疾苦来源主要有三方面,一个是战乱,一个是重税,还有一个就是狗官,啊。。。不是,是赃官也就是贪官(明宗笑笑),只要皇上不与我国四邻有纷争,便不会有人敢专门来挑战,除非他是活腻味了,重税是从前唐开始的,一直保留到现在,李世民的唐帝国完就完在这上头当然还有藩镇之乱,贪官自古就有,可是如果这个国家的贪官比清官多,而且还把持着重位,那么这个朝廷就会很快玩完,当年唐末的黄巢之乱就是因为贪官太他妈,混蛋逼得老百姓没法生存,所以才会暴乱,说实在的我觉得黄巢是个英雄,他专杀贪官。”于飞龙顿了顿接着道:“如今我大唐国的贪官酷吏。。。总之如今凡是做官的都是赃官和酷吏,主要原因还在于皇上您手软,不杀他们(明宗听后,有些震惊。),如今哪个当官的不贪,不说别的,就单说我,自从您让我做了这朝廷一品大员后,去我住处送礼的多如牛毛,其中一个晋阳的小小指挥使便给我送来了十万两白银和二十个高丽参以及十斤白金。” 明宗问道:“你收了?” “没有,不过我师父倒收了不少,具体多少银子我也不知,总之我师父收钱收的手都麻了,如今地方上上jiāo国库的银子有十之八九都让地方官吏中饱私囊,朝中众臣家里的银子多的都可以盖坐金屋,他们的家财少则几十万,多则上百万上千万的也是大有人在,如果皇上要整治朝纲杀贪官的话,那么所有官吏恐怕都要斩尽杀绝了,外面的百姓因为战乱和重税卖儿买女,吃人ròu吃树皮,更有许多老百姓干脆流落契丹去逃难,宁死不当我大唐百姓。” 明宗闻听后,当场便大发雷霆,指着于飞龙的鼻子骂道:“放你的狗屁,老子不久前去安重悔家时,就见他家最值钱的只有朕赐他的那件金夜壶。” 于飞龙平静的说道:“皇上,安重悔是安重悔,百官是百官如今所有的大小。。。。。。” “住口,于飞龙你信不信朕敢杀了你。” 于飞龙笑道:“我信,所以我才会在刚才对皇上说实话。” 明宗皇帝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叹口气说道:“你小子说的,其实朕知道,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如果将他们全杀了,又有谁为朕办事呢?杀了一批贪官,将来还会再有一批,我。。。我。。。唉!” 于飞龙笑道:“皇上,我有一计准保有用。” “哦,说来听听。”于飞龙便附在明宗皇帝耳边,将办法说出。明宗只是苦笑一声,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当天夜里,明宗连夜将朝中百官召进宫中议事,他闷了一肚子的火气,大臣们还没行礼,皇帝就在龙庭之上大骂他们道:“一帮混蛋,一群畜生。” 众朝臣当场各个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高呼道:“圣上息怒,臣等该死。” 明宗问道:“你们可知,你们何罪?” 众臣齐答道;“不知。” 当时明宗就气乐了,瞪了一下眼睛道:“自朕登基以来已有数月,你们除了冯道任圜这几位宰相以外,有几个上过奏本那?” 众臣听后人人都将眼睛盯到了首辅宰相安重悔身上,明宗便问安重悔道:“重悔啊!他们都把奏折给了你吗?” 安重悔吓得结结巴巴道:“皇。。。上。。。上,臣身为当朝宰相批阅奏折是。。。是奋内之事。” 明宗又问众大臣道:“你们每人都有多重啊!说来给我听听。” 朝臣们各个你看看我看看你都不吱声。明宗立刻满脸笑容道:“朕这也是关心你们的身体,不碍事的。” 有个胖嘟嘟的朝臣腆着将军肚,先说道:“臣有一百六十二斤。”明宗看着他身高不过五尺,就有这分量,便笑道:“身子骨不错,够富态的待会有赏。” 众臣一听有赏,便纷纷站起,挺着肚皮道:“皇上我有一百八十斤。”“圣上老臣有一百七十斤。”“陛下,我有一百九十斤。”。。。。。。 明宗顿时换个脸色,心中的火气像火山一样发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声说道;“够啦!够啦!娘的别说了。” 殿内立刻静了下来,他有些激动道:“你们可知外面的百姓有多少斤吗?你们各个日子过得不错啊!红光满面肥头大耳,当ròuzhà了都能出百斤油来,想必顿顿都是人参大ròu吧!老百姓吃的可是野菜、玉米梆子呀!吃的还有官府的皮鞭重税。”众臣们慌张的跪下不敢作声。 明宗又道:“当官就得发财,吃拿卡要,这我知道,每年上jiāo国库的税银被你们拿了不少这我也知道,可是你们把自己喂饱了之后总的想着百姓吧!如今天下割据群雄并起,他们的日子本就不好过,我大唐国之所以能入住中原,靠的就是朱梁王朝昏君害民民怨鼎沸的时期,这才抓住空子从河东打进来的,庄宗李存瑁他是公子爷出身,他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我知道,我懋绩烈知道,我李嗣源知道,不瞒众位我之所以五天没有上朝,那是因为去了民间逛了一圈,刚出宫时我原以为我大唐国境内会太平一片,没想到刚出京城不到百里就遇到强盗,没过数里就见到饥民,我从百姓口中听到了“造反”二字,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那是代表朝廷混蛋官吏无能,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亡国、亡国、亡国、亡国、亡国,懂吗?“他一口气说了五个亡国,把大臣们吓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于飞龙当时在场,他是侍卫站在一旁听着,此刻心中道:说的好,说的好。 明宗舒了口气平静下来,问朝中老臣宰相冯道道:“冯大人,你可知我大唐有多少种赋税?” 冯道跪在地上答道:“一共是一百二十三种,包括有兵税、粮税、人头税、黄牛税、匠户税、地客税、永业田税、女户税、官庄税、盐税、免夫税、折中税。。。。。。” 明宗不愿再听,挥手道:“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众位大人们,你们听听都听听,这么多税老百姓们能受的了吗?什么人力税、女户税、免夫税都他妈什么东西,百姓们一年到头也就靠几亩薄田生存,你们这个手那个收,他们还能吃饱饭吗?吃不饱还有活投吗?要是我做百姓早就烧房子抢官府反了他娘的了,从今日起只流二十种赋税,其余的统统他娘的废了,如果发现地方官多收一个子儿的税钱,就杀了喂狗。” 众朝臣齐声喝道:“皇上英名,皇上英名。” 明宗摆摆手道:“我不英明,要是我英明也就不会有人骂朝廷了,今日有谁有本要奏?” 冯道起身道:“臣有本要奏。” “讲。” “今年河北、关中旱灾蝗灾连绵,许多地方田地绝收,难民不下百万,请皇上速调银两前去赈济。” “国库还有多少银子?” “居微臣所知,尚有四百万两。” “很好,一个子儿都不能动,让朝中大臣们都给我想办法凑,妈的,各个吃的跟猪似的,油水肯定不少。”明宗话音未落,群臣们就纷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穷,哭声像死了亲哥似的。 明宗皇帝拍着龙案说道:“你们的亲爹我,还没死哭甚,如若再哭朕就判他个戮君之罪。”但这还是阻挡不了众臣的哭声。 刚才还各个比谁胖呢!现在都比着哭穷,那个刚才说自己体重的大臣哭诉道:“圣上,臣以前有一百九十斤,饭量大,因为现在家里无钱,所以就瘦了,请皇上开恩放过我。” 明宗不理睬他,向下面的侍卫们说道:“把殿门都给我关上,今日我看谁不给我吐出个几十万两来,只有安重悔可以走,其余的谁都别想走。”这两天来安重悔一直都被主子骂,心里很是不舒服,现在见到主子对自己的信任,一时心情激动,顿时便伏在地上哭道:“主子。。。主子。。。” 明宗只是向他笑笑,安重悔跪拜之后,便离开了朝堂。“吱呀”侍卫把门给关了。 过了约三个时辰,大臣们知道这次皇帝是动真格的,便纷纷上前奏请道:“臣愿出原处二十万两。”“臣愿出三十万两。”结果朝臣中有五十七位官员,一共jiāo了一千一百万两,其中冯道捐了一百万两,明宗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冯卿家,这是你辛苦了几十年得来的银子。。。。。。” 只见冯道眼中流出泪水,嘴唇颤动道:“皇上,臣过四个主子,只有圣上您是真心为了百姓,臣这点算不了什么,若是圣上为了百姓要我冯道这条老命,臣也愿意奉上。” 明宗皇帝紧握冯道的双手道:“冯大人真乃一代贤臣啊!怪不得不管到哪里都能坐宰相,如果我这朝堂里能出十个像冯大人这样的贤臣,那我李某也就安心啦!” 钱现在虽是没有,但朝臣们的话是说出来了,皇上面前谁也不敢不兑现。 明宗此时乐呵呵的说道:“这就对了,大臣麻!就要坐天下的楷模,退朝。” 第二十九节 刺客!此刻 退朝后,明宗皇帝将于飞龙留了下来,对他说道:“儿呀!你看我这皇帝算好算坏?” 于飞龙伸出大拇指道:“百年不遇的圣君。” 明宗笑道:“还是亏你小子给出的馊注意,让我用计逼大臣放血,这次你又立了大功,朕要赏你饭吃。” “什么山珍海味?” “玉米梆子加窝头,呵呵。。。。。。” 正在这时,外面的一名当值小太监进来就报道:“皇上,礼部尚书王归德王大人在殿外候着,等着求见圣上。” 明宗不乐意道:“刚散了朝,老子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来求见,你们没给他说若有事,明天再来商议吗?” 太监道:“王大人说是有要事,奴才怕真有什么国家大事耽误了对不起皇上。” 明宗道:“看来你还是个有心的太监,不错,传他进来吧!” “皇上有旨宣礼部尚书王归德晋见。” 不大一会儿功夫,一位穿朝服面目清秀的大臣进来,他跪在地上奏道:“皇上,今日臣夜观北斗星见有一颗金星特别亮,臣心想莫不是太白仙人下凡,今闻息皇上想长生不老,所以想让圣上随臣一起到殿外一望奇景,以求圣上可以寿与齐天。” 明宗闻听后心中大悦,因为他早就有心想长生不老当个万年皇帝,这时闻听此言,心中想到:难道是我李某人刚才在朝堂之上的一番言论感动了上天,所以便派神仙下凡保我长命吗? 便道:“王爱卿,既然有此奇景,那朕便随你一同出去看看。” 当下出了殿门带着几名太监还有于飞龙,随王归德到外面去看奇观,可是刚出大殿,却听得有人大喊道:“不好,有刺客。” 只见一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中拿着一柄短剑,向明宗皇帝刺来,因为此事太突然叫人防不胜防,此时明宗皇帝就是再好的身手也躲不过去了。幸亏于飞龙眼疾手快,使内力护体,用处“铁布衫”的功夫,用自己的身体为明宗当了一剑。 礼部尚书王归德见到黑衣人后,不禁惊鄂道:“刺客,刺。。。客。” 那黑衣人看到王归德后,竟然立刻停手不在行刺,手中的短剑也“咣啷”一声落地,呆呆的看着他,王归德趁势迅速拾起短剑向黑衣人掷去,王归德是王彦章的儿子,出身武将世家,功夫自然了得,掷出出的短剑力道又快又准又狠。黑衣人还未作出反应之时,短剑已深深刺入其小腹。 黑衣人口中发出“别。。。别。”的声音,于飞龙听着却像“爹”字。他立刻飞身将黑衣人扑倒,出手要抓去此人的面纱,于飞龙忽然看到其那双忧郁的眼神里充满了泪水,一直盯着王归德看,身上发出丝丝体香。 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再看那黑衣人身材匀称,皮肤如雪。于飞龙感到很熟悉,大脑一转想到此人原来是王归德之女——王冰燕。 于飞龙对她再熟悉不过,虽然只见过她两面,一共对话不超过五十字,因为是她让于飞龙第一次看到女人发木,是她让于飞龙见她两次,两次都为她流鼻血,于飞龙还偷看过她洗澡。。。。。。 此时他脑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王冰燕要刺杀皇帝,为什么王归德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痛下杀手。。。。。。,此刻有太多的疑问令于飞龙不解,他想把王冰燕绑了向明宗皇帝邀功,可又转念一想,如果将王冰燕jiāo出,恐怕她就必死无疑,又看了一下她小腹的创口处,殷红的鲜血不断向外流出,他要救她,他不想让她死,因为他见了王冰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滋味与他当初想萧红儿的感觉一样。 明宗在一旁关切的问于飞龙道:“小子,你为朕挡了一剑没事吧!” “皇上放心,我死不了。” 正在这时,王冰燕趁于飞龙答话分心,只见她一招“白鹤飞舞”从于飞龙身下脱出,又一式“雁冲九霄”飞到宫殿的房檐上,迅速没了踪影。于飞龙心中道:死丫头,受了重伤还用轻功,真玩命呀!于是也腾空追去。 他跃到房上,就见夜幕下到处黑漆漆的,四下里连人的影子都没有,于是口中骂道:“活见鬼啦!”忽然他发现脚下有血迹,便顺着血迹找去,终于在城北二里的一处草丛里找到了王冰燕。 此时她面目白的像宣纸,浑身冰凉,双手紧捂伤处以防鲜血向外流出,短剑还在上面chā着,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于飞龙上前用手向她颈下一摸,感到还有脉动,心下大安。 便抱着她来到附近一座破落的城隍庙内,将她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拔下短剑,以免伤了血管。他查看她的伤口发现,创伤处流出的血竟全是黑的,不觉大惊,口中骂道:“妈拉稀的,王归德也太狠了,竟用带dú的剑刺伤自己的女儿。”一时心中不免慌张,他拿起短剑仔细看去,发现剑上所涂之dú乃是寻常的dúyào,便用自己的嘴附到伤口处,一口一口吸去dú血,直到鲜血变红。 然后用他的老方法,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干净布,尿上点所谓的“童子尿”服在王冰燕的小腹上,包扎好伤口,又封住她身上的关键穴道以防再次流血,于飞龙这才长出一口气。 待天亮时,王冰燕已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躺在一破庙内,身旁还有个男子,不免有些紧张,这时于飞龙从梦中醒来,看到她醒了,心中十分高兴,说道:“看来我得尿水是万能的,呵呵。。。。。。” 王冰燕惊道:“你是谁?将我弄到这里干什么?昨夜你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 于飞龙笑道:“我没干什么,就是将你就了回来,昨夜的刺客真是不够水平,连人都杀不了,反倒被人所伤。” “原来你就是李嗣源那狗贼的侍卫,你救我干什么,难道要折磨我?想杀就杀悉听尊便。”王冰燕厉声说道。 “哟。。。哟。。。好厉害的丫头,昨夜在皇宫里若不是我将你救出,恐怕你早就死在你亲爹的手里了,王姑娘。” 王冰燕不觉心头一惊,问他道:“你是何人怎知我的姓氏。” “王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看你记xìng不好吧!数日前跑到你府上的小偷徐狗不理,难道您忘了吗?” 王冰燕顿时双脸绯红,怒道:“原是你这小yín贼。”说着便要起身打他,可是身子刚一动,就觉全身使不上劲,小腹上一阵剧痛袭来。她有气无力,道:“你。。。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 于飞龙脸上露出痞子式的坏笑,说道:“我可没把你怎样,也没非礼你,也没jiān污你,你的名声是清白的,我的名声也是清白的,昨夜我只是封了你身上的穴道以免血崩,你肚皮上所中之dú还是我一口一口吸出来的,否则你早就见阎罗王了。” “什吗?你。。。你还用嘴吸。。。,你。。。你无耻,你下流。”王冰燕咬着嘴唇骂道,两行清泪同时从双眼中夺目而下。 于飞龙叹气道:“穷小子作善事叫下流,有钱的公子哥干不要脸事叫风流,唉。。。。。。” 他刚扭头出庙门给王冰燕去找些水,忽然觉得后脑被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给砸了,回头看去,见到王冰燕正拿着地上的残砖向他扔,便飞奔过去从她右手中将砖头夺下扔了出去,王冰燕又出左手打在于飞龙脸上,口中道:“我打你个风流加下流。” 于飞龙不理她,气乎乎的走出庙门,心中不停的骂道:cāo蛋丫头,比他妈萧红儿还凶,老子好心就你,你他妈还这样对我,早知如此我他妈就不救你了,妈的××××妈的××× 骂归骂说归说,于飞龙对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每想到这种感觉,他就会想起萧红儿,他看的出王冰燕是个掘丫头爱叫真,怕她真一位自己没了清白去寻死,便日夜都守着她,跟她说话。 可是王冰燕始终不理他,连看也不看一眼,于飞龙怕朝廷派人抓她,还每天都跑到皇宫中去打听消息,他从明宗口中得知,原来他误以为刺客是个男子,便在全城去捉拿十六岁到三十岁的青壮年男子,这时他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地。 于飞龙为了能让她养好身子,不知花了多少银子给她买补品,天天给王冰燕笑脸,可是王家大小姐,依旧没给过他好脸色,总之就是不理。 但终于有一天,王冰燕先问他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于飞龙不答,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王冰燕不解道;“你为什么要笑?”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说话,嘻嘻。。。。。。” 次日,于飞龙从城内给她捎来了一把古筝,他知道王冰燕爱弹这玩意,果然王冰燕见到古筝后爱不释手,抚琴谈了一曲钟子其与鲍叔牙所做的《广凌散》,琴声婉转悠扬,又充满哀怨之情,真乃悲歌一曲。 于飞龙听不懂琴声所表达的含义,但为了不失自己的体面,又能哄王冰燕开心,便拉着嗓子唱道:“红叶凋零。。。。。。” 于飞龙将词唱完,王冰燕也将曲抚完,脸上露出鲜花般的笑容,说道:“你怎么会唱我所做的诗?” 于飞龙只是咧嘴一笑,道:“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你的笑容真好看,像花一样。”。。。。。。 王冰燕又问道:“你读过书?” “读过,那是我娘教我的,她教我的唐诗里有这样一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是唐朝元稹祭奠他亡妻时所做的,读起来很经典。” “你娘看来也是个才女。” “是,她是个才女,人长得也漂亮,可惜死的太惨了。”于飞龙颇为感伤的说道。 “原来你也没有娘啊!” “我何止是没娘,连爹也没了,他们俩是一起死的。”说到此处于飞龙有些想哭。 “他们是怎么死的?” “为了一块破玉石,连同我二叔三叔,还有我们庄上所有的人,都是被那块破玉石害死的。‘ “看来你的命运比我还苦,我六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一直未取,他很疼我的。”王冰燕眨眼说道。 “什吗?还疼你,哼,我看是痛恨才是,那日在皇宫你那尚书老爹恨不得亲手杀了你而后快,好一个慈父。” “不。。。不是这样的,那是我们王家的私事。”王冰燕本想不再说,但又觉的他的身手不凡,想是江湖中人,并非明宗皇帝的死党,而且这些日子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心中感激,便对他道:“你即知我父亲是尚书,那也应该知道我祖父是谁。” “当然,朱梁朝大将军王彦章。” “没错,我祖父当年是何等的英雄,以一杆铁qiāng无敌天下,黄河南北无不尊敬,有多少英雄豪杰将他视为神明,可是李嗣源这狗贼引晋兵南渡黄河侵我汉人江山,在战场上将我祖父擒住,他一个胡人竟冒充汉人的李氏皇族后代,让李存瑁以天子之礼劝我祖父投降,我祖父宁死不肯,被李嗣源那狗贼惨死,此仇怎能不抱。尽管父亲说这是过去的事情,但我不从,只好在昨夜闯入皇宫行刺李嗣源,结果。。。父亲当时一定很痛心的。” 于飞龙心中道:什么胡人不胡人的,朱温那王八蛋建的梁国是个混蛋,当年跑到骊山杀人放火也配代表汉人江山,李嗣源是胡人怎么啦!他知道体恤老百姓,那就是好人,再者说李嗣源是李克用的养子,又不是亲生儿子,李克用是胡人,那李嗣源可不一定是胡人,他就是胡人,可是朝中的大臣们可都是汉人,便说道:“王姑娘,那个朱梁朝可不是什么好朝廷,他们的开国皇帝朱温,听说还乱lún呢!” 王冰燕不愿再多说,问他道:“这么多天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于飞龙,关中人氏。” “什么你就是于飞龙,号称中原武林盟主,当年救了李嗣源父子被封为大内一品侍卫的于飞龙。”王冰燕惊道。 “不才,正是在下。”于飞龙露出一排大黄牙笑道。 第三十节 春yào的威力 时间过了两个月,王冰燕的剑伤已痊愈,王冰燕从心里感谢于飞龙的救命之恩,诚心实意的邀请他到家里做客,于飞龙本就想就此得到她的芳心,也就不客气的答应了,心中暗喜道:提前拜会一下老丈人,哈哈。。。。。。 到得王家门口,就见一守门的老翁见到王冰燕,立刻跑上前去抱住她道:“小姐是你吗?你还活着吗?”说话之间,声音颤抖,仿佛抱住自己亲闺女一样激动,王冰燕笑道:“刘九叔我没事的,我现在不活的好好的吗?” 刘九道:“老爷还以为你。。。。。。”他看到王冰燕身旁站着于飞龙,便不在说话,王冰燕道:“刘九叔,他不是外人,就是这位公子救了我的命。” 刘九这才道:“老爷还以为小姐死了呢!这几个月来老爷想你想的都瘦了几十斤啦!” 刘九将王冰燕跟于飞龙带到门口,随后跑进府内大声吆喝道:“老爷、老爷、小姐回来拉!小姐活着回来啦。。。。。。” 当时王归德正在自己房内烧香拜佛,听说女儿回来了,赶忙跑出府外,当他看到女儿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时,禁不住放声哭道:“燕儿她娘啊!我王归德没干错事啊!。。。。。。” 王冰燕扑到王归德怀里哭道:“爹!女儿回来了。。。。。。” 王归德拭去脸上的泪水道:“闺女,你没事吧!不怪爹吧!” “我没事,我知道爹的苦衷。” “知道就好。”王归德看到于飞龙在这儿,不免心中一惊,道:“于。。。于大人。。。” 他是二品官见到于飞龙这一品大员自然要行礼,他拱手道:“不知于大人光临寒舍,下官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于飞龙还礼道:“王大人客气,客气。” 此时王归德心头不觉捏把汗,因为他知道于飞龙是明宗皇帝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宠臣,定知道自己与行刺明宗的案子有关系,必会向明宗皇帝告发,自己小命也就难保。 他在府内设下酒席,请于飞龙留下吃饭,于飞龙也不客气,便留了下来。 饭间王冰燕换了一身锦衣入座,浑身珠光宝气越发显得她地位显贵,十分美丽十分动人,在她一旁坐着的于飞龙禁不住看的又想流鼻血,口水忍不住流出来,一时骚样毕现。 王归德以为他是看到饭桌上的菜肴流口水,也就不在意,席间王归德几次想从他口中打探关于行刺的事情,可就是探不出来,又见他吃饭时眼睛不停的在看自己的女儿,一时心情陡然轻松,他知道于飞龙八成是看上他女儿啦!那行刺之事,恐怕是打死他也不说地。 于飞龙本就酒量不小,这时见到已与王冰燕有了jiāo情,心想她成为自己女人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一时高兴喝了五十余杯酒[奇`书`网`整.理提.供],最后酒尽兴尽便向他们告辞,晃晃悠悠的回洛阳关林去了。 这小子与他老爹都是一个德行,找到一个所爱的便不松手,每天都找王冰燕,有事没事都找,直把他们的街坊四邻把于飞龙当成他们王宅的姑爷。 一日王冰燕与于飞龙在外游玩,二人在洛阳城内好一阵疯逛,十几岁的丫头爱动这是实话,王冰燕拉扯着于飞龙一会去城东看杂耍,一会去城南吃汤团。搞得他一阵劳累,虽然于飞龙兀那心中叫苦不迭,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三分yíndàng,七分幸福。他心中道:“身旁美女作伴,人生之幸事,老子上门的媳fù。”想到此处不觉溅笑起来。 白马寺洛阳观光的胜地,中国的第一座佛家庙宇,兴建于东汉明帝时期。 二人行止此处正直正午,寺庙周围商贩云集,货郎们的摊子上各式各样的玩意皆有,琳琅满目的物品令人目不暇接。他们的赚钱对象自是那些前来烧香拜佛的男女香客。 王冰燕拉着于飞龙的手,在四周光顾着,这位平日不大爱出门的大小姐看着花花绿绿的玩意,直笑得合不拢嘴。见到什么好看就买什么,待要付帐时,还得于飞龙掏钱。男人嘛!就要在女人面前慷慨些,尽管无怪乎是装的。 于飞龙那小子如今手中闲钱不少,掏出银子往往是多给从不少给。充财主啊! 他出手大方自是惹来一群要饭的小儿凑到眼前,伸出赃兮兮的小手讨钱花。 他看到讨钱的如此多,随向他们喝道:"娘勒,你们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要什么钱?要什么钱?大爷没钱。” 小儿们纷纷七嘴八舌道;“大爷啊,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俺们饿啊。” “求您给些银子,我们是没娘的孩子呀,呜呜。。。”居然有数名小儿哭了起来。 于飞龙本就是叫化子出身,看得出他们多半是装得唾沫,怎么会从眼里流出呢?就吼道:“你们是丐帮的吗?” “是。”“我们是。”讨钱的纷纷答道。 于飞龙呵呵笑道:“既然是,你们知道丐帮的第十一条帮规是什么吗?”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立时住口,各个心说;倒霉,莫不是这位款爷也是我丐帮的吧。 其中一人道:“大哥,敢问你是哪一路?” “老子关帝庙的于飞龙,丐帮的规矩是严禁本帮弟子上街骗钱,当心老子把你们jiāo到总坛让连壁忠惩罚你们。” 众人闻听吓得无不撒腿开溜,忽然有个年纪小的孩子不过四五岁,好像腿上有毛病,跑得匆忙结果一个狗啃泥栽地上了,两颗rǔ牙落下,登时满嘴鲜血,疼的他咧嘴下雨,这是真哭了。 王冰燕立刻跑到那小儿跟前将他搀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内心一阵酸,忍不住要落泪,好像那小儿是她弟弟。 她掏出白洁的手帕将小儿脸上的污渍擦干净,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柔声问道:“小弟弟,没事吧,你肚子饿吗?” “谢谢姐姐,我没事,我。。。”小儿用胆怯的目光看了一下站在一边的于飞龙,道:“不饿,不饿,” 小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王冰燕看出他的顾虑,随回头呵斥于飞龙道:“你给姑nǎinǎi一边去,你怎么这么。。。” 于飞龙抢了她的话说道:“我一边凉快,成了吧,在周围溜达溜达。”他伸个懒腰悻悻走开。 “你是怎么变成乞丐的?”王冰燕问道。 “我爹我娘上月得霍乱死了,家里没人照料我,是爷爷把我扔在街头,后来被丐帮收养的。” 王冰燕从身上掏出五十两的银元宝塞给小儿,道:“小弟弟,拿着银子回去吧,买几个饼吃,街上坏人多,当心有人欺负。” 小儿含泪收下,那带着温度的银子,撒腿跑了。 王冰燕此时忧郁的眼中已开始湿润,因为她也是从小没娘的孩子,虽然有个当官的父亲,日子过的舒坦,可她能深深体会到,没娘的孩子没人疼。 于飞龙站的老远看到小孩走了,便大步流星来到王冰燕眼前,满脸堆笑道:“大小姐怎么行善积德够了?” 王冰燕红着眼圈等着他道:“你的心好狠。”瞪他一眼走了。 那小子发现惹美女生气了,赶忙跟上前作揖陪不是,随即变个鬼脸,逗她开心,“姑nǎinǎi”之类的好听话足足说了不下百十句,王冰燕才被逗乐了。 他们又在这里逛了一阵,王冰燕发现在寺门口有位捏泥人的老艺人,随拽拽于飞龙的袖子娇声道:“于大人,咱们看看那泥人行吗?” 于飞龙此时虽然陪她逛了半天甚是劳累,但是为了能够追到她,心中却无半句怨言,随笑脸道:“没有问题,冰燕,你说怎样便怎样。”可心中却道:nǎinǎi的,追老婆麻烦,我陪你王冰燕笑脸,笑得我脸都抽筋喽,唉!作男人累,下辈子老子投胎一定当个大美女,娘里。 她拉着于飞龙来到老人的摊前,上面的泥人多种多样,有淑女、蛮汉、神仙、妖怪。她挑来捡去,虽然喜欢可是并没有买的意思。 老艺人毕竟是个商贩,脑子即令的紧,抚着斑白的胡须,笑道:“姑娘,我这泥人不好么?” 王冰燕忙摇手道:“不不,很好,只是没有我中意的。” 老艺人道:“姑娘长得貌美好看,老汉今天就为你捏个泥人怎样?样子是你的,看着好看您就要,不好看老头不收钱。” 于飞龙在旁道:“不要钱怎样?要是你把她捏丑了咱们可没完。” “干脆你砸我的摊子得了,泥人张的手艺在洛阳一带是有名的。”老头自吹自擂道。 他又道:“这位公子,您与这位姑娘颇具夫妻像,老汉今天把你们一起捏了怎样?” 王冰燕一听顿时脸红的像三月的梨花,羞答答的低下头,于飞龙听了心中甚美,心说:老官马屁拍的不错。 随后二人站在老头摊前摆个姿势让他捏,不多会儿,两个栩栩如生的泥人成型了,虽是一把黄泥所造,但是形神酷似二人,于飞龙那标准的痞子像被塑的入木三分。 王冰燕看着乐和,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给了老头。老艺人含笑接过。她将自己的泥人递给于飞龙道:“喂,这是我的塑像,送你,看在今天你陪我逛街的份上,你的我留着当个纪念。” 于飞龙乐滋滋的收过,心说:nǎinǎi的,定情物你就直说嘛,虚伪。 二人迈步进入寺内,刚入门口就见那大院子中央栽着一棵高大粗壮的松树,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彩带,仅是松树的最上方没有。 他们不知此为何意,还是问了路过的香客才知,原来此为姻缘树,乃是白马寺为了创造收入搞的,能够赚点香火钱。洛阳城中不知有多少痴男寡女慕名来到树下许愿乞求佛祖赐给他们一段没好的姻缘,白马寺的方丈更是出售所谓让如来开过光的彩带,说但凡买了彩带挂在树上,挂的越高,佛祖越能保佑姻缘。彩带售价一两银子一条。 于飞龙抿嘴一笑,对王冰燕道:“不错的想法,骗钱的水平很高,呵呵。” 王冰燕忙捂着他嘴巴说道:"你这样当心早遭佛祖惩罚。” 于飞龙本不愿再在此地多留,但是王冰燕死活不肯,非要试试这姻缘树灵不灵,于飞龙无法,只好顺着她,买了两条彩带,一个给她,一个自己留着。 王冰燕轻功了得,一个纵身越到树的顶端,将彩带抛在上面,落地后不知许了什么愿,于飞龙轻功不如她,虽然他拼尽全力将彩带放在和她一样的位置,但是手臂被松树上的松支扎了好几下。他心说:倘若你真能保佑老子娶到王冰燕,我便给你这松树塑金神,要是不能,老子就劈了你。 当二人离开后,忽然一阵清风刮来,刚才他们两个挂在上面的彩带被刮了下来。。。。。。 青山碧水,鲜花白云,龙门山上有龙门寺,龙门寺旁有龙门石窟,不远的一条白带从山旁流过,河水清可见底,河水叫伊河。 于飞龙背着王冰燕从山脚背÷到山顶,因为王冰燕仅对他说了一句:“我想去龙门山上看蓝天,看白云。” 这小子答应了,他不仅陪着她登龙门山,还怜香惜玉背她,待到得山顶,于飞龙早已累的要死。 王冰燕站在山顶俯视着山下那星星点点的丛林、大河、房舍、以及偌大的洛阳城,禁不住说道:“好美。”凝望一会儿。 待她转身之时,发现于飞龙已经躺在一个山岩旁呼呼大睡,累啊! 她没有打扰他的睡眠,仅仅是坐在他身旁,静静的轻轻的望着天空,那朵朵白云缓缓的从她的头顶飘过,身旁的花丛中偶有几只蝴蝶在飞舞。 突然一个闷雷响来,它打扰了王冰燕看天的心情,吓得她陡然花容失色,像兔子一样扑到于飞龙怀里尖叫。 这小子醒来,发现王冰燕躺在自己怀里,随即口水溜了出来,一滴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滴落在她脸上,而后继续佯装大睡,他细细的品味着女人的身体,虽然隔着衣物,但是他能够感觉到王冰燕那皮肤的光滑。他用鼻子闻着从她身上发出的淡淡体香,禁不住鼻血又想流出。 呼啦呼啦,变天了下雨了,但是这场雨下的很蹊跷,因为天上还是日头当空,雨水很大下的很急,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停止了。 可是日头没了,天边出现了彩虹,七色的彩虹。 于飞龙被迷住了,他不在佯装大睡,他负起身子,道:“彩虹,通天的桥。” 王冰燕此时也被彩虹迷住了,因为这道彩虹好像就在他们身边,很近很近。 “那是天上的桥,不过它更是一个道路,我小时候常听我爹说,彩虹那边是我娘住的地方。”王冰燕道。 于飞龙不觉将手搭在她的肩上,道:“彩虹那边是天堂,死去的好人都在那边。” “彩虹很美丽。” 于飞龙道:“彩虹就是你,因为你美丽。” 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道彩虹桥。 “假如我要是仙女真想飞过彩虹去看看,看看彩虹那头的世界。” “我天天见彩虹,因为彩虹仙子就是你,我喜欢彩虹,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突然王冰燕缓过神来,她看到于飞龙将手搭在自己肩上,连忙慌张的起身。 这小子也缓过神,意识到刚才自己失态。王冰燕红着脸道:“刚才你说我什么?” 于飞龙忙摆手道:“我没说什么。” 。。。。。。 二人随后一阵无语。 在下山的时候王冰燕没有让他在背自己,仅是红着脸自己下的山。 那小子表面没说什么,但是内心却道:娘里,这臭嘴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但是王冰燕并不在意,他们该怎么逛就怎么逛,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于飞龙发现她的脸一直红着。 正在兴头时突然北面天空一片yīn沉,乌云笼罩看样子像又要下雨,于飞龙道:“妈的,老天真是爱哭,刚下过雨,现在又下。” 话音未落,天空中一道闪电打下,正中于飞龙身旁不远的一颗柳树,“苛察”一声,碗口粗的柳树被劈成两段,吓得他“妈呀”叫道。 逗的王冰燕在一边格格直笑,道:“遭雷劈了吧!看你那幅熊样。” “不要看我得笑话,你们女人的胆子比我还小。” 此时天空上的雨滴答滴答的落下,二人都没带雨伞,于飞龙道:“咱们还是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以免变成落汤鸡。” 王冰燕道:“找个避雨的地方还不容易,想快点只能用轻功,你会吗?” 于飞龙咧嘴笑道:“少卖你的轻功,打不过就跑,我告诉你不止你会,我也会。” “好咱们就比比,谁先到你前些日子救我的地方,谁就赢,怎样?” 于飞龙想了一会,心中道;那个城隍庙离这里也不远。便道:“行,就这么办。” 当下,于飞龙顿足内力一个“蝗虫扑食”就跃出两丈多远。王冰燕一式“凤舞九天便没了踪影,他紧追不舍,一口气追了她十余里,等到了城隍庙时,王冰燕早已在此地等候多时。 而于飞龙这一路又蹦又跳,累得他喘气不已,加之天又下雨,自己便彻头彻尾的成了落汤鸡,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见到于飞龙一身狼狈像,王冰燕嘻笑道;“怎么样,不卖弄你的轻功了吧!” 于飞龙笑道:“你轻功比我好行了吧!”心里却道:我算计你一下,看你还耍不耍大。于飞龙又使出乾坤刀法中的水淹七军,将身上的老灰搓下一大片捏成团,玩了一招百年以后黄yào师管用的“弹指神功”,对准王冰燕的后腰打去。。。。。。 王冰燕没有感觉,依旧笑他道:“大笨牛,你有本事再跟我比比轻功?” “可以,不过你先跳,呵呵。。。“于飞龙诡秘的笑道。 “可以,姑nǎinǎi我先跳。”王冰燕得意道,又是“凤舞九天”。不过这次不是一跃没了踪影,而是一跃便倒了下去。原来于飞龙耍yīn用老灰做的泥团打在王冰燕的“动穴”上,使她用不了轻功,结果一失足趴下了。 于飞龙拍手哈哈大笑道:“死丫头不行了吧!哈哈。。。。。。” “你。。。你耍诈。”王冰燕急道。 “不耍诈我赢不了你。” “你无赖,我不理你了。”说完,王冰燕站起身扭头飞奔出庙堂,消失在雨幕中。 于飞龙本想逗她玩,没想到她又耍掘脾气,也不拦由她去了。 待雨停后,他才走出破庙,回自己的住所,然而以后于飞龙再去找王冰燕时,却总吃闭门羹,好几次登门找她解释,可得到的答复往往是“我不听。” 于飞龙也不是死皮赖脸之徒,以后再不去找她了,依旧像以前那样,到他潞王大哥李从珂处胡闹腾去拉!然而此时李从珂正在拜任圜为师学习识字,自己也不好打搅他。便一个人经常到王冰燕以前去的酒馆喝闷酒以解忧愁。 一日中午,于飞龙再到那家酒馆时,却被酒保告知此店今日被人包下不营业,于飞龙便问是谁包的,得到的回答是江南首富第一公子南宫超包的。 于飞龙听后心里骂了他十二句“妈了把子便离开店去。刚出店门耳中传来一阵悠悠的琴声,弹的是相传战国时高肩离所作的《十面埋伏》,他一听便知是王冰燕弹的,她的琴声对于飞龙来说再熟悉不过,总是那样的悲伤。 他呆在那里足足愣了三个时辰,心中的怒火也燃烧了三个时辰,口中骂了不知多少句“狗男狗女”待他缓过神时天以近迟暮,而酒楼上的雅阁内仍是曲声不断。 于飞龙心一横,心中道:南宫超你个死杂碎,敢跟你于爷爷挣女人,你活腻味了,我不让你看看颜色,你就不知你是哪跟葱。一时满肚子坏水涌出,他跑到一家yào铺,进来便问店老板道:“店家有yào没有?” “您是得了什么病,要吃什么yào?” “老子有病。” “什么病?” “神经病。”店老板听后一脸茫然。 于飞龙板这脸道:“有没有乱xìng的yào?” “您到底要什么yào?” “妈的老子要春yào,你耳朵聋了吗?” 店老板一怔,道:“那可是禁yào,官府不让卖的。” “禁个匹,只有我想要的,没有买不到的。”于飞龙说着从身上掏出五两银子放在yào柜上。 店老板马上笑道:“虽是禁yào,但私下买还是可以的,呵呵。。。。。。”他从yào柜里拿出个纸包摆在柜上,道:“这个叫‘夜来香’一等一的好yào,整个洛阳城内所有青楼妓院、拉皮条的都用这个。” “效果怎样?” “绝对保证质量。”店老板拍胸脯道。 于飞龙又从身上拿出二两银子给他,说道:“这是赏钱。” 老板忙拱手谢过,待他走后,老板娘从柜后出来,问老板道:“老头子,谁又来买春yào拉?” “一个新来拉皮条的。” 于飞龙拿着那包春yào便走到酒楼,发现店内无人,心下大喜。他到得楼上雅阁,趁无人之际,把春yào全倒进酒壶内,口中道:“南宫超,大爷我让你变成‘发骚超’。”倒完后,于飞龙跳到房梁上藏起来,双眼望着下面,等待一场好戏。 不一会,于飞龙心里的“狗男狗女”便进了雅阁,南宫超仍是在泰山一会时一样“帅哥一头”。王冰燕跟在他身旁。 南宫超伸个懒腰道:“冰燕妹妹,你我从小便指腹为婚,说来我也算你的未婚夫,我此次来洛阳正是为了此事,过不了几日我邀洛阳上等名流来主持我们的订婚礼,如何?” 在房上于飞龙偷听后牙咬的咯咯响,心说:小杂碎,当日在泰山比武时真后悔没将你裤子拔下出丑,否则你也不会如此人五人六的站在这里。 王冰燕道:“这事有点cāo之过急,我看还是缓几年再说吧!” “傻妹妹,你我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成亲那是早晚的事情,再者说王家与南宫世家乃世jiāo,你我联姻更是亲上加亲,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小姐,一个是江南的富豪子弟,真是门当户对,你漂亮贤淑,我最起码也是个风流调侃之人,实是天作之合啊!我看这事不能再拖,办的越快越好。” 于飞龙在房梁上气的眼中冒火,心中骂道:你是下流浪骚之人,实是狗男狗女。此时他真恨不得跳下去把南宫超再次打成龟孙。 王冰燕走到酒桌旁坐下,南宫超也随着坐下,王冰燕端起一杯酒道:“小妹实是不能从命,还望南宫哥哥见亮,”便将酒一饮而尽。 南宫超含笑道:“这没什么,只要妹妹心里有我南宫超这个人就行了。”也倒上一杯酒喝下。 “妹妹今日哥哥高兴,我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言罢南宫超拿起酒壶便干了。王冰燕呆在一旁,显得很无助,本就一双忧郁的眼睛里更充满了忧郁,左手紧紧抓着腰间的荷包,里面放着于飞龙的泥人像。 美酒下肚后,南宫超已有些醉意,他突觉浑身燥热难耐,汗水不断从额上流出,一脸红润。他随手脱下一件衣服,说道:“天怎么这么热。”不一会儿他下面的那根东西便有点来劲了,他趴在地上便要去抱王冰燕的那条玉腿,吓得她一声尖叫,站起来躲开。 她结结巴巴道:“南宫超你。。。你要干什么?” 南宫超此时有些神志不清,趴在地上道:“妹妹,你就从了我吧!”口中的下水不断流出。 “从你什么?” “圆房。。。房,行。。。行周公之礼啊!” 王冰燕的脸顿时羞得通红,道:“你无耻。” “我本就是风流调侃之人。” 于飞龙在房上看到此景,只想发笑,心中道:你大爷的yào力有效拉!哈哈。。。。。。 南宫超爬起身来,便要向王冰燕身上扑去,于飞龙觉得出手的时机到了,便从房梁上跳下,挥拳打在南宫超脸上,南宫超已神志很不清,双眼迷糊道:“你。。。你是谁?” 于飞龙嘻笑道:“你老婆的情人。” “什么名字?” “你的绿帽子,儿子。” “那。。。那我就打我得绿帽子。”南宫超拔掌便打,虽然此掌法依旧是“烈火掌”中的招式,然而在春yào的威力下,掌力已大减,于飞龙一招“义薄云天”将此掌化解,然后抓起南宫超向门外扔去,口中道;“你出去凉快吧!” 王冰燕看到于飞龙后,一把扑到他怀里哭道:“死于飞龙,坏于飞龙,你怎么才来,人家。。。人家。。。差点,呜呜呜。。。” 于飞龙一边安慰她,一边心笑道:嘿嘿,这个媳fù应该到手了。 第三十一节 大闹婚堂 自于飞龙耍坏水再次“救”了王冰燕后,她整个人的心都被于飞龙所征服,尽管他有点儿痞子味。。。。。。 南宫超对王冰燕仍不死心,为了能娶到她,他将他老爹吴国首富南宫西山从江南姑苏老家请来给他撑腰,不怕王归德不将女儿嫁他。因为王家与南宫家自王彦章的爷爷辈起就开始了jiāo往,一个有兵有权,一个有钱有势,真可谓狗屎对牛粪——臭到一块了。 南宫西山得到他宝贝儿子的消息,哪儿有不理之礼,便连夜带人从姑苏赶到洛阳为他儿子撑腰,只是南宫超干得事太丢人,南宫西山见了他就劈头盖脸的将他儿子臭骂一顿,其实南宫西山也本不愿让他儿子只娶一个礼部尚书的闺女,他的目标是让他儿子娶吴国国王杨行密的女儿,让他儿子作驸马爷,可是南宫超死活就不答应。 南宫西山问他儿子理由时道:“你为什么要娶王家的小姐?” “她漂亮。” “给个完全的理由,先。” “她漂亮。” “臭小子,给我个完整的理由。” “娶她还有理由吗?就因为她漂亮。” “如果我不让。。。。。。” 南宫超当时就打断他父亲的话,道:“那我就去杨天王(杨行密)处当总管,让你南宫家断香火,呵呵。。。。。。” 当时就把他老爹气的当场要吐血,他万没料到他儿子竟会以进宫当太监相威胁他。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南宫西山只好带着他儿子去王宅兴师问罪,王归德见了南宫父子便是一个劲的谢罪赔不是,因为他得罪不起这位财神爷,天下的私盐生意有十成八都是他们南宫家族经营的,在吴国有时放个屁比皇上杨行密放的还响,全天下的黑白两道都得给他面子。 尽管南宫老爷子知道他儿子是个不成气候的东西,但南宫超却是他唯一的亲儿子,虽然自己还有别的子女,可那是清一色的丫头,将来都是要嫁出去成为别家人的,最后养老送终还是要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在一年前的泰山武林大会上南宫超为了一个武林盟主,丢了大人,净陪进去好几百万两银子不说,南宫超还指使空空道人出手打死临安西门家族的族人,又吃了官司,上下打点官府又花了二十万两才摆平,可是爱子心切,也只能随他便了。 当王归德问道是谁敢挡南宫超娶妻之事时,南宫超说是于飞龙,当场王归德便吓得说不囫囵话啦! 因为于飞龙比他们南宫家来头更大,他是中原武林盟主,大内侍卫还是一品的,当今后唐天成皇帝的红人、皇上长子潞王李从珂的把兄弟,别说他一个南宫家族,就是俩于飞龙也不怕。王归德也只能摇头晃脑道:“我管不了我闺女的事儿。。。。。。” 王尚书是谁都若不起,也不敢惹,然而南宫西山却不乐意,索xìng直接派手下家丁把王冰燕抓了起来“逼婚”,十天以后就拜堂,拜完堂就圆房。 在成亲以前,南宫西山广下英雄贴,将泰山派的空空道人、华山派的卢北风、还有少林寺的了缘方丈、以及荆南的“四大名qiāng”以及中原黑白两道杂七杂八的名流都请来了,当然像后唐中的朝臣也是少不了的,南丐帮的侯海通也收到了请贴,可他不敢去,因为洛阳是熊大能的地盘,他生怕还没走到洛阳,就被北丐帮的弟子给剁了,青城派的何昌、武夷派的兰海zhēn rén皆因路途遥远而未能成行,权臣安重悔也在邀请之列。 成亲那天,王宅上下张灯结彩,宾主满座好不热闹,花天酒地载歌载舞,喜字从城北贴到城南,从城东贴到城西,一时间洛阳城内所有人都知道了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 此时王冰燕被南宫西山的家丁捆在自己的闺房内不能动弹,失去了自由,她哭丧着脸,眼含泪水口中骂道:“于飞龙混球,大王八蛋、胆小鬼,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呀!于飞龙混蛋、王八蛋。。。。。。”无助的眼神望着闺房桌上的泥人和那把于飞龙当日在城隍庙送她的古筝。 南宫西山父子与王归德站在大门外迎接来宾,各个脸上含着喜庆之意,空空道人带来了用五百两黄金所铸的“送子观音”,卢北风送来了陈传用过的一柄纯精钢所造的宝剑。少林住持了缘方丈送的是用纯金粉所书的“百年好合”,“四大名qiāng”送的是高季昌亲笔写的“江南雄风”的金匾。 其它宾客所送的也是些上等的礼品,安重悔则只是送来了一个枣和一个桂圆,并美其名曰“早生贵子”,半个文盲愣冲文人。 午时三刻,吉时已到,礼花放满了天,鞭pàobào竹之声连绵于耳,新娘王冰燕在被人点了穴道后,换上嫁妆在媒婆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厅,去拜见她的父亲和所谓的“公爹”。 南宫超站在大厅之中,满脸笑容灿烂之色,胸前佩戴着大红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在等着老师发“鼓励奖”。 大厅中人们其呼道:“拜天地喽!” 忽听王宅门外有一人高声呼道:“拜个屁。” 王宅内众人都向门外看去,一名灰衣少年怒气冲冲的向厅内跑来,大门外躺着几名被打伤的南宫老爷的家丁。 来人正是于飞龙,他是孤身一人闯进来的,满堂宾客见了他无不站起身来,在场众人中,没有一人不认识他的,其中有些还是他的朋友和敌人。 安重悔是这些人当中最有份量的人物,同时也是于飞龙的敌人,他喝道:“于飞龙你身为朝廷官员来这儿胡闹什么?” 于飞龙还他道:“安白字,你少在这充大头。”在场众人都立刻意识到于飞龙此次来者不善。 王归德忙上前笑道:“于大人,今日是小女成亲之日,因来客多忘了请您老人家,还望赎罪。” 卢北风也上来劝道;“于老弟、于盟主,今日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就看我薄面别闹局啦!静下心来喝杯水酒也是好地。” “你好我不好。”他板这脸道。 “四大名qiāng”与于飞龙有过梁子,今日见他要大闹婚堂,便一个个抄起手中的家伙要斗于飞龙,泰山派掌门空空道人忙将他们拦住。 南宫西山笑呵呵说道:“于盟主真是搅屎棍啊!上次你搅了我儿子当盟主的局,今日你还要qiāng我儿媳fù不成?” 于飞龙一个健步走上前,揪住他的脖子,口中骂道:“滚你妈的蛋。”一拳将他打倒。 一时间堂内便热闹了,有些来宾知道此事要闹大,便偷偷溜了,了缘方丈忙拉住于飞龙道:“盟主息怒、盟主息怒,你与南宫施主和王大人的过节我不知道,但事情总要以和为贵才是。” 此刻堂内的一些武林豪客们便起哄道:“好戏来喽!好戏来喽!”王归德在一旁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南宫超再也坐不住了,出来就要和于飞龙拼命,一招“火烧龙宫”向于飞龙打来,出招又狠又疾,于飞龙一招“水淹七军”将此招化解,随后挥中掌,在他后背上连打十一拳。南宫超当场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他径直走到厅内王冰燕身旁,对她高声喊道:“我喜欢你。。。。。。” “四大名qiāng”中的狄青越过来,提qiāng便朝于飞龙刺去,口中道:“喜欢你娘吧!”其他三人也都上来与于飞龙打斗,于飞龙将他们的qiāng招一一躲过,随后抱着王冰燕便跃出了院子。 南宫西山狂啸道:“给老子追。。。。。。” 王宅上下的家丁还有“四大名qiāng”皆追了出去。其它众人也随在后头去看热闹,他们一口气追出城追出了城郊,追到了邙山头,没多远就是黄河了,于飞龙本就轻功不怎样,现在还抱着一人,到了邙山头已累得快吐了血。 他站在光秃秃的山坡上,向下望去,只见滔滔黄河水奔流东去。。。。。。 于飞龙嘻笑道:“老子今日非要跳黄河吗?” 被他抱在怀里的王冰燕用头一个劲的撞他,于飞龙此时才发现王冰燕被人点了穴道,忙将她被封的穴道解开。 王冰燕脱出他怀里,冲他就是一巴掌,哭道:“死混球,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救我,害的我这几天成了木偶,呜呜。。。。。。” “谁点了你的穴道?” “是南宫西山那个老混蛋。” 此时南宫西山众人已策马追到此地,一个个累得不成了人形,王冰燕见到这情景娇声说道;“怎么办呀!” 于飞龙只是微微一笑不做声,只见他跑到离山坡不远的草丛内扛出一个高约丈许,宽四尺用油布做的风筝,王冰燕惊道:“你。。。你拿它作什么?” “飞,像鸟一样飞到天上。” “救这东西?” “就这个东西。”于飞龙很自信的说道。 “会不会摔死?” “死了也有我陪你。” “咱们两个一起飞,不然就只有跳黄河啦!” “我听你的。” 于飞龙在知道王冰燕要嫁人的消息后,便开始了他的计划,将她夺过来,这风筝也是他花了一百多两银子做的,早已预备好的,在没有来之前他早已试过数次,一次也没失手过。(世界上最早的滑翔机,也是中国人发明的!!!!!!!!!!) 于飞龙架着风筝,怀里抱着王冰燕,便要从高坡上跃下,南宫西山见了后,在坡下高叫道:“孩子,你可别自寻短见啊!” 王归德脸都吓白了道:“闺女你别死呀!你要是死了,爹我没法向你死去的娘jiāo代啊!”随后他便要掐南宫西山的脖子,口中骂道;“南宫老驴,要不是你非逼我闺女,她也不会走这一步,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南宫西山解释道;“王世兄,息怒,我也不知会闹到如此田地,我。。。我。。。” 卢北风道:“兄弟别犯傻,有话好好说吗!” 连了缘禅师也道:“于施主少安毋躁,少安毋躁。” 安重悔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于飞龙,于大人,在你死后,我会向圣上下诏表彰你功绩的,你安心的去吧!”随后众人都向安重悔投向了逼视的目光。 于飞龙看着坡下的众人,只是冷笑一声,随后对王冰燕道:“丫头怕不怕。” “不怕,有你我死也不怕。”王冰燕挂着幸福的笑容道。 他将王冰燕阑入怀中,双手架着风筝便向黄河处跳去,在场众人无不揪心,都心想于飞龙和王冰燕玩完啦! 当风筝离开地面时,王冰燕禁不住闭眼尖叫,当她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已随风飘dàng在空中,朵朵白云就在身旁穿过,小鸟在自己身边飞舞,蓝蓝的天空下,滔滔黄河水流向远方。于飞龙向她笑道:“我们成蝴蝶喽。” 王冰燕依围在于飞龙怀里道:“上次在龙门上看的景色现在又能看到了,给这是我保留你的泥人。“说着她从身上掏出那个挂着痞子笑容的泥塑。 于飞龙握着她的手道:“你嫁了,我就去当和尚。” 王冰燕道:“不许你这样说,要是你作了和尚,我便去作尼姑。”说着脸颊不禁绯红。 “尼姑跟和尚本就是一家。”。。。。。。 当南宫西山等人看到他们飞在天空中的时候,无不惊叹不已,“四大名qiāng”中的吴亮望着天空,呆呆的说道:“他妈的,于飞龙是妖怪,妖怪。。。。。。” 了缘此时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平安无事,平安无事。”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两个声音“王冰燕我喜欢你。” “于飞龙小坏蛋,我爱你。。。。。。” 第三十二节 情为何物? 风筝在天空滑翔了一刻钟,终于在黄河北岸的一片芦苇丛中着陆,于飞龙和王冰燕二人的安全的站在大地上,而风筝在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在着陆时摔得粉身碎骨。 王冰燕看着一望无际的芦苇,以及不远处的黄河,顿感此时自己心旷神怡,整个人都被大自然的美景所环抱。片片蒲公英随着东风飘dàng在半空,飘向未知的远方。她伸开双臂迎接着阵阵暖风对自己的微抚,根根青丝dàng漾在她白净无暇的脸蛋上,尽管她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嫁衣,但这为她更增添了几分天然的美丽。 于飞龙向傻子一样看着她,不觉鼻子一苦,滚滚的鲜血再次流出,留的比以前还多,于飞龙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用手将鼻血擦去,结果擦的满脸都是血迹,放在夜里能把人吓死,以为还是僵尸复活。 王冰燕再接受完微风的洗礼后睁开眼,发现于飞龙满脸血迹,忙上前,关切的问道:“于飞龙你怎么啦!” 于飞龙只是看着他呆呆的傻笑,口中说道:“冰燕,你真的太美了。” “你怎么流血了。” 他这才缓过神,道:“没。。。没什么,只是心情激动。” 王冰燕掏出手帕,将于飞龙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眼中透出一些晶莹的东西,心疼的说道:“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于飞龙傻笑道:“我没事,放心死不了。”他看着王冰燕在仔细的擦着自己脸上血迹的神情时,忽然感到有一种温暖,这股温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杜月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经常跟别人打架,结果往往被人揍的鼻青脸肿,杜月影总是一脸心疼的给他儿子擦脸上的污渍和血迹。 他想到此景时,他望着王冰燕,不禁眼角中流出泪水,王冰燕见他失神的望着自己,还留着泪,顿时脸上绯红,她问于飞龙道:“你怎么啦!难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于飞龙这时才缓过神,解释道:“没有,没有,很舒服。” 忽然在不远的地方,听到一阵“”的叫声,两人顺着芦苇丛向声源找去,发现在黄河滩头附近有一只纯白色的小仙鹤正在无助的叫着,扑塞着娇嫩的翅膀,不远处躺着一只死去的仙鹤,小仙鹤四周围着四五只露着犬牙的灰狼,正在瞪着一双双狰狞的眼睛,口中流出贪婪的口水向幼小的仙鹤缓缓的逼近。 “”小仙鹤不断的在发出无助的哀鸣,一只白色的翅膀上流出鲜血,滴在河滩上,王冰燕看到此景,心中顿感焦急,忧郁的双眼一直盯着白鹤,是那样的关切,面上露出急切的表情,手中扒的芦苇被揉成团。 于飞龙看到此景,心说:不至于吧!一个畜生的xìng命竟被你如此关心,如果你看到民间老百姓吃老爹老娘的人ròu时你还不会哭死。 王冰燕焦急的对于飞龙轻声说道:“你能不能把小白鹤救出来。” 于飞龙故意卖弄道;“这个问题吗。。。。。。‘ 王冰燕见他犹犹豫豫,就不高兴道;“你不去,我去。”说着便要窜出芦苇丛。 于飞龙一把拉住她,说道:“姑nǎinǎi,我去还不成吗?” 为了博得红颜一笑,他只好顶着胆子,跃出芦苇丛,几只恶狼看到又有猎物,就有两只向于飞龙缓缓逼近,于飞龙为了让王冰燕关心自己,忙装出很怕的样子,对着几只恶狼哆嗦道:“狼。。。狼大哥,小弟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出来的,你们手下留情,放。。。放过这只白鹤吧!” 话未说完,就见恶狼便朝于飞龙身上扑来,于飞龙一招“麻雀偷食”便轻松躲过,随后顺手抓起地上一个鹅卵石就用内力打向恶狼的太阳穴,“呜呜”那条灰狼,惨啸一声,便倒在地上,弹蹬一下后腿就归西了。 余下的恶狼随后便齐向于飞龙扑来,他顿时便提内力于丹田,使出“过关斩将”“固若金汤”两式,只闻得“阿无”“呜呜”几条恶狼便血溅五步一命呜呼了。但是他的右臂却被狼爪子给抓伤了,鲜血透出衣衫。 于飞龙摆平了几条灰狼后,向芦苇丛里的王冰燕摆手道:“没事了,一切全搞定矣。” 王冰燕立刻从芦苇丛中窜出,不问于飞龙伤了没有,就向小白鹤的方向跑去,于飞龙见到此景,心中骂道:死丫头片子,你老公我帮你救了那畜生,你不关心我倒先关心起那畜生来了,什么玩意儿。 那白鹤见到王冰燕后,好像她就是它的主人似的,对她一直不停的扑筛着翅膀,王冰燕像亲娘似的,安抚着白鹤,于飞龙心中道:连畜生也好色,见到美女也会拍马奉承,这是什么世道。 王冰燕看着白鹤的伤情,伤口是被狼爪子抓伤的,她对于飞龙道:“于神医,你快来看看小鹤的伤情啊!” 于飞龙没好气的过来,用手翻开它的羽毛,看到已凝成血痂的伤口,然后对王冰燕道:“放心,死不了。” 王冰燕这才将放心,还用嘴照白鹤的脖子上亲了亲,便将它放生了,那白鹤临走时,颇有灵xìng的向王冰燕再次扑筛几下翅膀,以示救命之恩,随后它又朝那个死去的白鹤走去,用嘴叨了它两下,发出一阵哀鸣后,便一瘸一拐的飞走了。 王冰燕看到此景颇有伤感,对于飞龙道:“那个死去的白鹤可能是小仙鹤的母亲。”说着圆圈便有些发红,于飞龙在一旁说道:“大小姐别再这里多愁善感了,我看你要是看到有活人变死人了,你不还得哭死。” 王冰燕这时才感到于飞龙的存在,马上问他道:“怎么样,你你没事吧!” 于飞龙将受伤的右臂在她眼前晃晃道:“受伤了,伤得还不轻。” 王冰燕忙撕下身上的一块布,给于飞龙包扎,包扎好后,她又看着那个白鹤的尸体,发愣,于飞龙看出她的心思,便走到那个白鹤的尸首旁,用手在湿软的滩地上为它深深的挖了一个坑,将白鹤埋在里面。 王冰燕虽然知道于飞龙是在葬白鹤,可是没想到他会将坑挖的很深,不解道:“于飞龙,挖这么深是干什么?” “为了能有人这样得的人在我死后安葬我,这是我们丐帮埋人时的规矩,每个叫花子在死后,身旁都不会有亲人,所以他们见到有尸骨,便要将那尸骨埋掉,这样可以积yīn德,能有人将自己葬了,以免作孤魂野鬼。” 王冰燕听后又想发出感慨,于飞龙忙对她道:“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哭,你一哭我就心烦。” 这天晚上,于飞龙在荒滩上烧起了篝火,将那几只死狼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尸体给烧了吃,王冰燕坐在篝火旁被夜里的寒风吹得直想打哆嗦,于飞龙看到她那幅样子,便将自己上身的衣服全扒下来披在她身上御寒。 自己光着膀子,在一旁打拳御寒,王冰燕看着他的受冻样颇感心疼,便对他道;“龙哥,你能不能爷坐在火旁暖和一会儿?” “要暖和你暖和吧!我死不了,真不好意思害的你在这黄河滩上受冻,要不你现在可能。。。。。。“ 王冰燕见他要说今天闹婚堂的事情,便说道:“不许你说。” “好好我不说。” 王冰燕看着篝火说道:“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于飞龙见她又问这问题,便停下不打,走到她身旁坐下,说道:“没告诉你吗?我。。。喜欢你。” “为什么你不来我家提亲?” 于飞龙被问住了,他结结巴巴道:“我。。。我觉得配不上你,虽然我如今也算个官员,可是。。。可是我归根揭底是个丐帮中人,说白了就是个要饭的,别看我的把兄是当今的王爷,但是你我身份却是悬殊太大,你是名门的后代,而我却是个穷小子,自古这样的结合的男女有几个是幸福的,虽然他们爱的那样轰轰烈烈,什么山盟海誓都有,可是最后还是分道扬镳,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最后也是劳燕分飞,所以我。。。我没那个勇气。” 王冰燕听后瞬时便泪流满面,她扑在于飞龙怀里,用手垂着他的胸,咬着嘴唇说道:“你放屁,你放屁,你难道就那么相信宿命?为什么你今天还有胆量来我家里大闹呢?” “我不希望你嫁给你不喜欢的男人,为了你将来能够幸福,我才。。。。。。” “啪”一个嘴巴子落在于飞龙脸上,王冰燕说道:“你难道要和我进行所谓的分道扬镳吗?难道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此时于飞龙心里立刻又想起了萧红儿,想起了她的直率,她的野xìng,她的天真烂漫,想起她对自己的舍饭之恩,可能没有她当年的那一碗牛ròu汤,或许也就没有他于飞龙今天,他感激她,虽然萧红儿,一直说她喜欢于飞龙,可是于飞龙对她只有那一点所谓的兄妹之情,于飞龙此时对王冰燕的感觉就好像萧红儿对他的感觉一样。 于飞龙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小子,他不知情为何物,更不知道它能让人生死相许,他红着脸回答道:“有女人,可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于是于飞龙便将他和萧红儿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王冰燕听后,一脸醋意,但还是说道:“看来这个姑娘还是个美人?” “瞧你说的,好像她要抢你老公似的。”于飞龙开玩笑道。 王冰燕对于飞龙严肃的说道:“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于飞龙闻听大惊,说道:“不至于吧!一个契丹丫头难道还让你如此。。。呵呵不好说,嘻嘻。。。” “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今天所干的事情就代表我对你痴心一片,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是你的歌声和琴声吸引了我。”说着于飞龙唱道:“天外天那个山外山,过了山口子那个就是草滩,远去了刀光剑影,天外就是那个好人间,妹妹拉上哥哥的手,哥带你那个到天边。。。。。。” “你唱得真好听,是关中的民歌吗?” “对,我老家的民歌,关中是个很好的地方,当年长安就在那里,古都啊!”说道此处于飞龙发出感慨,有些想家。 “如果过了今天你会在回洛阳时向我家提亲吗?” “会,我肯定会,我听你的,不相信他娘的宿命,呵呵。。。。。。” “如果南宫超再来。。。” “放心,我第一个宰了他,大不了唐国跟吴国jiāo战,反正我干老子是皇帝,冰燕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不要再去行刺李嗣源。”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好皇帝,你祖父和他之间的恩怨已是过了上一辈的事了,怨怨相报何时了,你能答应我吗?不要为了此事害了你的一生,也害了我。” “我答应你,谁让你是我的男人。”王冰燕脸上露出少fù般幸福的笑容。 于飞龙听后心中甚喜,他深深的在王冰燕额头吻了一口,这夜于飞龙是终生不会忘记的,他的的独门秘方以后是再也没有了,那一夜在黄河边上,他跟王冰燕偷吃了上帝的禁果,不知这个果子是否是甜的,也不知是苦的。 他以后的秘方是不能用了,(哇哈哈哈。。。。。。。) 一个情字难了,难料啊! 第三十三节 初闻凶手 就在于飞龙抢了王冰燕大闹婚堂后,此事便在洛阳传开啦!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关于此事什么版本的都有,街上闲汉的版本是“话说于飞龙这个小子,昨日一人单qiāng匹马独闯尚书府,当时王归德那guī tóu正要对自己闺女施yín威,妈的那个叫乱lún那!。。。。。。” 青楼窑姐们的版本乃是“呦,姐姐,还接客呢?要是包我的那个人要是英俊潇洒的于飞龙就好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太有勇气去爱了,为了一个女人,呜呜,(窑姐竟哭了),要是我有一段这样的爱情,我就是死了也含笑九泉了。(装出一副淑女样。)” 巷尾的多嘴婆娘们的版本为“听说没有,礼部尚书王归德跟皇上身边的宠臣于飞龙,打出为了抢一个青楼窑姐叫那个王冰燕的大手,结果于飞龙将王归德打的是满地找牙。” 江湖中的版本是“老兄,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为什么?” “咱们的大盟主于飞龙,原来是个采花贼,他将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小姐,先jiān后杀,妈的他禽兽不如。” 洛阳一帮老儒生的版本为“礼部尚书王归德的女儿和如今天成皇帝身边的红人于飞龙,真是有违人lún。” “不对应该是不知廉耻才对,在洞房花烛夜之时,她竟跟于飞龙私奔,而将与自己有天作之合的南宫公子弃置一旁,真是人神共愤,愤愤愤,啊刻刻。。。。。。” “哈普(吐痰),这乃是野合,有为天理,如若孔老夫子在世定会对此事大加斥责,让这对狗男女遭雷劈。”“哎呀妈呀!”(老儒生先遭了雷劈,因为孔老夫子便是其父母野合出来的结果。) 还未离开洛阳的南宫父子,在听到洛阳街头巷尾关于那天的传闻时直气的想杀人,南宫超更是气的一天三吐血,比那三国的周瑜还虚。 南宫超被他爹送到一家相当豪华的客栈内修养,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躺着,气弱游丝几乎命悬一线,脸色白的像雪,毫无血色可言,他昏迷这,在梦里小声胡说八道着“燕妹你为何如此负我呀!”一脸凄苦之情。 南宫西山一直守在儿子床边,心中的苦处自是不能颜表,他守了儿子三天三夜,也哭了大有三天三夜,他花大价钱将洛阳的所有名医都请来给他儿子会诊。 那帮名医们见了南宫超的病情后,也都是束手无策,各个摇头叹气,好似南宫超得了绝症一般,但是病因却诊断了出来,乃是“单相思之疾。”yào引子也是“四两干雪。。。。。。”总之就是梁山伯所用之yào,意思是说他南宫超就等死吧! 南宫西山闻听之后觉得天要塌下来一样,真恨不得撞南墙死了算了,后来还是他的一名家丁出了个注意,找来一名面容跟王冰燕极其相似的女子在南宫超病危的这段时间照料他,或许是他南宫超命不该绝,没多少日子便病情大转,又能活蹦乱跳了。 南宫西山见到儿子病情好转,自是大喜,一口气给了那女子五万两银子以示酬谢,此女子本就是窑姐出身,见了银子甚是欢喜,也不推辞,拿了银子便拍屁股走人了。 王归德在女儿跟于飞龙跑了之后,人一下子好像苍老许多,他心中想道:闺女跟了人跑了,也算她找到伴了,可是为此我却得罪了南宫家族,王家与南宫家族这近百年的jiāo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原打算让闺女当娘娘,老子也能沾沾光,可是这下子真他妈梦吧!唉,虽然他于飞龙也算个官,官还不小,比老子还大,可是说到底他也是个穷要饭的,江湖中人,他的命运只能是飘泊天涯,我闺女跟了她也只能遭罪喽!燕儿她娘啊,不是我对不起闺女,是她自己贱由不得别人,唉。。。。。。 于飞龙与王冰燕在黄河滩上度过了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十天虽然对人生来说是很短暂的,然而这十天里的事情,使他二人都刻骨铭心,大有此情不渝之势。 十天后他们俩回到了洛阳,进城之后,街上有认识他们的行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好像他俩欠他们钱似的,于飞龙看着众人鄙夷的眼光,心中大是不满,心中骂道:妈的世人皆混蛋。 于飞龙将王冰燕并不完整的送到了王宅门口,随后便要走,王冰燕一把拉住他,红着脸道:“飞龙,明天你一定要来我家提亲哪!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 于飞龙冲她笑笑道:“放心吧!一个男人就应该为自己的女人负责。” 在回关林的路上,于飞龙一直心中想到:王冰燕萧红儿,王冰燕萧红儿。。。。。。 回到了寺庙,就见李从珂已在此处恭候着他,而熊大能也在他一旁站着,一边对他大献殷勤,谁让李从珂是潞王呢! 李从珂见了于飞龙,就笑呵呵的说道:“兄弟怎么?刚当了野人回来?呵呵。。。。。。” 熊大能对于飞龙伸出大拇指,颇有嘲讽之意的道“小子,你真厉害脚踏两条船,你雷不累啊!” 于飞龙没好气的说:“二位能不能少拿我开涮行吗?” 回到自己屋里,于飞龙躺在床上便要睡,结果被李从珂进来拉了起来,他关上门道:“小子,这两天我跟几位候爷们打赌说你的尿水是万能的,保治百病,所以前来,问你借点呵呵。。。。。。” “呵呵呵呵,我呸,如今我的秘访早就。。。。。。” 李从珂一脸yín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把王归德的闺女给,嘻嘻。。。我以前教你的功夫怎样?” “你个色棍,少在这里说。” “老弟,这两天我找你,你不在,遇到了你师父,没想到这不遇不要紧,一遇便遇知音,你师父这人不错,关于。。。。。。。” “好啦!好啦!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们这两个色棍是贱到一处了。” “唉!不说这了,我先告诉你,你那次在王归德府上闹得事太大也太出格,安重悔那个龟孙这几日闲着没事就向父皇弹劾你玩儿。” “皇上怎么说?” “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朝堂上将他大骂一顿,说他这是挑拨大臣之间的团结,父皇私下里将我找来说让我顺路看看你,捎个信让你到宫里,他有事要对你说。” 李从珂故弄玄虚道:“到了你便知。” 于飞龙再想问,他也是一笑了之。 第二天,于飞龙便带刀进入皇宫,在御书房内明宗皇帝见了他便咧嘴笑道:“儿呀!够英勇,够本事,居然也不给朕打声招呼便将尚书家的千金给搞到手了,比我当年娶从珂他娘是还威风,听说你还把高季昌的高手给揍了,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于飞龙见他拿自己说笑,心下甚是不满,拱手说道:“小人不知皇上找我为何意?” 明宗答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你了,跟你聊几句,你不在这两天朕心中真是空虚,也没人给我逗乐啦!”他又道:“你小子怎么找了媳fù,也不来带来让我这个公爹看看长什么模样,真不够意思。” 于飞龙心说:还让冰燕见你呢!,她不来杀你就够意思啦!他说道:“此次来的匆忙所以没将冰燕带来。” 明宗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怕我这个皇帝抢了你的娇妻啊!放心朕不会像唐明皇那样干不要脸事的。” “皇上说笑了。” “你小子那日在王归德府上闹的动静实是太大,将财神南宫西山都得罪了,吴国宰相徐温还专门派了使臣到洛阳对我大唐进行抗议,nǎinǎi的他一个小小的南蛮子还敢对我们这大国进行抗议,真是想亡国,妈的!”明宗说着便有些动肝火。 于飞龙道:“皇上,末不会他杨行密还要为此事对我大唐开战吧!” 明宗摆手说道:“少放屁,老子就是给他杨行密十个狗胆他也不敢,若怒了我,老子还要披挂上阵,让江南的那帮孙子见识见识我李横冲的厉害,渡个长江不就跟渡黄河一样吗!” 于飞龙听后笑着摇摇头,心说:你别以为长江就是那么好过的,当年苻坚的百万大秦雄师就是在那里让东晋给灭的,看来你还是多读点书吧! 明宗继续滔滔不绝道:“儿呀!你跟那个王归德的闺女既然作出了如此勾当,不对,因改是此事,我看生米也已做成熟饭,你现在已贵为一品大员,朕要赐你个宅子,当你的窝,而且我还要给你亲自主婚,让你小子也洞房花烛一次,彩礼麻也有我付帐,国库里的银子你爱拿多少拿多少,而且你的府邸前日我就以命人开工兴建了,名字也已经想好,就叫关中候府,如何?” “皇上,我现在还不是王侯的身份啊!” “等你成婚那天我就封你当候爷。” “谢皇上隆恩。”于飞龙撩衣下拜道。 明宗道:“小子,我说了多少回,你就不该口。” “哦,爹。。。” “这就对了。” 王冰燕回到家中见了父亲,结果王归德压根就没有给女儿好脸色,板这脸喝道:“死丫头片子,给我跪下。” 父命难为,她也只好不情愿的跪下,王归德走到王冰燕面前噼里啪啦的就是几个耳光,王冰燕也不躲闪,任其父打。 王归德气乎乎的说道:“你知道爹为什么打你吗?” “女儿不知。” “你跟于飞龙那个野小子私奔,闹得满城都是流言蜚语,说你被于飞龙给那个了,我他妈都为你脸红,这也就罢了,可是你这一闹害的南宫家族与咱们王家翻脸,这也就罢了,你这一闹使得南宫超为你差点见阎王,我是对他们家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可是南宫老儿就是不打理我,他们如今将咱们王家视为仇人了,你知道吗?” 王冰燕不服气道:“那是他们无理在先。。。。。。” “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你在跟于飞龙那野小子私奔的这几日里是不是已经。。。。。。” 王冰燕低头不语,双脸绯红,两行清泪夺眶流出,王归德已看出事情的缘由,用手拍拍自己的脑门,闭眼叹道:“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我们王家以后怎么在再世上见人,你个死丫头,死丫头片子。。。。。。” 王冰燕说道:“父亲息怒,龙哥说他这两天就会来提亲的。” “少叫他什么龙哥,你看来是迷yào吃多了,鬼迷心窍啦!他能给你什么好,他能给你地位,给你幸福吗?他能给你安全吗?他是个要饭的,要饭的。。。。。。” “他能给我幸福,他能给我名分,他能给我安全。” 王归德苦笑一声,道:“算了吧!以他小子如今的地位是能给你这些,可是他是皇帝的宠臣,一个江湖浪子,现在的朝廷不到十年就换一个,江湖中的所谓侠客有几个能够全身而退的,你爷爷王彦章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可是他就是沾了朝廷二字,为了朱梁卖命,连命都没了,他于飞龙能给你的这些,也只是短暂的,如果现今皇上一死,他的把兄弟失势,他于飞龙能变成什么?变成亡命徒,你也只能跟他亡命天涯。” “可是。。。。。。” “没什么可是,南宫家族不一样,他们有钱虽然没有什么显要的职位,可是全天下的诸侯王爷们见了他们都得低头三分,他们家族都经过了百年的乱世,如今照样太太平平,如果你嫁给南宫超,你就会的到最起码的安全。” “爹,不管怎么说,女儿宁死也不会嫁到南宫家的,望父亲恕女儿不孝,因为我爱他。” 王归德听后差点没吐血,他刚才的言论就好比没说,最后他只能一声叹息了,冷冷说道:“你跟于飞龙那野小子的是我不管了,闺女你也听天由命吧!” 于飞龙在得到明宗皇帝的首肯后,兴奋不已,当天下午便在潞王府洗了个热水澡,借了李从珂一件锦袍穿上,还在自己头上打个发髻,向李从珂索要了几名下人抬着自己准备的聘礼,骑着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去他“老泰山”家里提亲。 到了王宅已是傍晚时刻,于飞龙下了马,径自向王归德的住处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对话的声音,于飞龙心中好奇,便偷偷扒在门外偷听,就闻里面一人粗声粗气的说道:“王归德,你可真是好样的,你查了玉玺的事查了三年竟还没结果。” 于飞龙闻听“玉玺“二字心中大惊,心说:难道王归德会与我家的大仇有关? “老兄,话不要乱讲,这三年来我一直不停暗地追查,可是就是查不出咱们当年在关中杀的那一家人的姓氏和来历,当日你老兄出手太狠将那一庄的老少全送的归西,呵呵。。。。。。” “传国玉玺还是个未知数,我敢肯定,那玉玺一定是咱们仨年前在关中犯案子时所杀的那家。” 于飞龙当时牙齿就咬的“咯咯”直想,心说这王归德定是杀我父母亲人的凶手,他正要进屋去将这二人宰了,忽听那人又道:“主子如今竟也不在提此事了,唉!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 “谁知道他想什么,反正那是你主子,不是我主子。” “得得,我也不说了,我先走了,那家人得来历你一定要查清出,看看他家还有没有活人,以防他们家得活人找咱们麻烦。” 于飞龙迅速跃到房上以免被人发现。他在房檐上隐约看到出来之人是个中年胖子,他心说:看来我的家仇是有线索了。 第三十四节 线索,线索 于飞龙扒在房檐上“目送”他的灭家仇人出了王宅,他随后非常小心的从房上跃下,来到王冰燕的闺房。 此时王冰燕正因昨日她父亲对她说的话苦恼,趴在床上发呆,此时见到于飞龙已偷偷摸摸进来,心中自是欢喜,她一把扑到于飞龙怀里撒娇道:“你可算来了,人家想你想的好苦。” 于飞龙在知道王归德八成是杀自己父母的凶手时,心中已很是恼怒,那颗埋在自己心中已三年之久的复仇种子正要发芽,此刻又见到王冰燕,怒火已有些降温,心中安慰道:不管王归德是不是我的仇家,反正现在还没王归德是我仇家的证据,先把我的事办了再说。 他抚着王冰燕的青丝说道:“冰燕,我这次是向你提亲来的。” 王冰燕听后顿时感到一阵幸福,她红着脸说道:“真的?” “是真的,现在你就随我找你爹去。”于飞龙向她眯眼笑道,而此时他心中算计着:如果王归德真是的话,那我也只好对不起冰燕了,当着她的面宰了王归德,然后引蛇出洞,宰了他的幕后真凶。 王冰燕领着他来到王归德的住处,王归德见了他,便虚情假意非常友善的对于飞龙拱手道:“于大人,下官因事没有出来亲迎大人还望赎罪。” 于飞龙也很表面客气道:“岳丈大人说哪里话,你我早晚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 一旁的王冰燕听后红着脸低头微笑,王归德见他女儿的表情后,心中骂道:你笑吧!你嫁了这个野小子,早晚有你哭的时候。但他还是假意惊讶道:“于大人为何说出此言?” “呵呵,我与冰燕的事您也是知道的,前些日子在您家里闹得风声实是太大,以致害的冰燕的清誉有些不清白,所以我是特来提亲的,如果您答应了。咱们岂不是一家人?”于飞龙笑着咬着牙说道。 “于大人,只是小女。。。。。。” “王大人,在成婚那天皇上会亲自主婚的,绝对风光。” 王归德心道:你个野小子就会拿皇上压我,妈的。他此时以对他闺女的事爱里不理了,就道:“既然此事如此惊动皇上,我也只好委屈于大人作我的成龙快婿啦!哈哈哈。。。”说着他便开口大笑,嘴里的扁导体清晰可见。 随后他向屋外道:“刘九在府上设宴,我要和于大人好好说道说道。” 没多久刘九便已命人在客厅内布下了酒席,席间于飞龙忍着怒火,对王归德假献殷勤,王冰燕自己听到父亲同意了婚事,自是高兴的跑回自己房内作她的鸳鸯梦了。 席上就他们两个人,于飞龙一口一个老丈人,一口劝他一杯酒,随后又对他吹嘘他所谓大展宏图的计划,将王归德逗的一个劲发笑,酒他也喝了许多,于飞龙又将自己带来的彩礼一千两黄金(从潞王府借来的。)命人摆在大厅,让他“岳父“高兴。 王归德见了黄金后更是高兴,酒也喝得不少,没多久他就开始多说胡话了。 于飞龙见到问话的时候来了,便假意说道:“老丈人啊!听说和氏璧很值钱,小婿不知是不是真的。” 王归德晕呼道:“什么和氏璧啊!它是很值钱,可是它变成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 “我听说,拿玉玺早已不在人间啦!” “胡说八道,当年我,不对因改是三年前,我在临潼听人说过,我不知道,就杀了人,那个啊!。。。。。。”王归德此时开始言不由衷了,说话颠三倒四,但于飞龙却从临潼,杀人这几个词语里知晓他就是当年害死自己父母和亲人的元凶之一,但他还想继续问,可是王归德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于飞龙无法再问下去,便故意扒在他耳边说道:“这里玉玺没有,砖头倒是有不少。” 那王归德闻听后,立刻从睡梦中惊醒,口中还说道:“鬼鬼鬼,不要缠我。”因为那句话是当年王归德等人血洗骊山时,卢光说的话,而且他所扔的那块砖头正好打在王归德的脑袋上,此事也只过去三年,王归德怎能忘记呢? 他看着于飞龙吃惊的问道:“刚才的话。。。是你说的?” 于飞龙依旧和善的说道:“不才,正是小婿说的,呵呵。。。。。。”他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王归德的脸霎时吓得刷白刷白,他低声问道:“你。。。你是关中那家的什么?” “我是那家的什么人并不重要,只是你即将要成为我得岳父大人了,你我早晚是一家人,我会慢慢的折磨你的,而且让你的同党一起去见阎王,别以为我没靠山,那天成皇帝就是我的靠山。” 王归德听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说话,于飞龙轻声说道:“冰燕是我的女人,放心,我会对她好的,决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王大人你就放心吧!”他说完向王归德狠狠瞪了一眼,便离去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过神,然后叹气道:“我们王家就要大祸临头了啊!”王归德便是当年那个拿拿铁qiāng的蒙面人。 于飞龙说是走了,其实他并没有走,他打发了潞王府的下人回去后,自己便一直呆在王家对面的一座房子的房顶,打探王宅内的动静,他心想王归德一定会出来给他的同伙通风报信。 他等了许久,果然在二更天王归德独自一人匆匆离开府院,骑着一批马向城北行去,于飞龙施展轻功一旁紧紧的跟踪,出了城门,在城郊北面的一座密林里,王归德下马,随后向林内大声吆喝道:“青天白日一线天。” 从密林内也同样传出一句:“天日昭昭任我行。”随后从林子里窜出一人,于飞龙躲在一片草丛里,看着来人,正是傍晚从王归德府宅出来的中年胖子,由于天色已晚黑灯瞎火的于飞龙也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于飞龙心说:刚才王归德所说的诗句弄不好就是他们的暗号。 中年胖子见到王归德后,对他说道:“王大人,你来我的住所有何贵干啊!” 王归德道;“干个屁,我告诉你,出大事啦!咱们当年在关中杀的那家人的亲人找上门了。” 中年胖子一怔,说道:“是谁?” “说来吓死你,他就是于飞龙,当今皇上身边的那个野小子。” “什。。。么?是他。”中年胖子停顿了一会,忽然笑道:“哈哈,那又怎样,不就是一个丐帮的乞丐吗?如果大人知道了,定会出兵灭了他的巢穴,不打紧,不打紧。” 于飞龙听后心说:难道杀我家人的凶手里面还有当今朝野里的官员?而且此人我一定见过,否则他不会说“是他?”好像认识我似的。 王归德说道:“不打紧?呵呵,妈的他快成我女婿了,如今他也知道我是他灭门仇人中的一个。” “不会吧!是不是你说露嘴?” “放你娘的臭屁,我王归德会那么不小心吗?我还敢说是你说给那小子的,我告诉你,你赶快对你家主公通报此事,否则咱们谁也跑不了。” “怎么?你要威胁我吗?” “威胁又怎样,我告诉你这小子的靠山是皇帝,如果他若把我给整死了,你们谁也跑不了。” “呵呵,王大人你不是威胁我是什么?既然你不要我们活的安生,那么你也就别活着出这座林子了。”那胖子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把朴刀,便要向王归德身上砍去。 于飞龙认得这把刀,这把刀上沾有他骊山不少的人命,他心说:好啊!三个元凶里如今有两个出现了。 王归德也是武行出身,见此人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便骂道:“你和你主子都是小人,卸磨杀驴的小人。” “小人又怎样,你受死吧!”胖子使刀向王归德胸前刺去,王归德弯腰一闪,将此招躲过,胖子挥舞着铁片刀,舞的刷是有风,速度如电,在月光的照shè下,朴刀的寒气更是增添了一二分。 王归德这次来的匆忙,身上连一件防身的兵器也没带,只能连连闪避,防守之间偶尔也会偷袭他一两招。胖子的刀法甚是了得,先是虚招引诱,而后又是实招攻击,将王归德豪的气喘吁吁,从开始王归德便落了下风。 五十余招过后,中年胖子忽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归德心下大惊,以为是有人在背地里暗算他,将他杀死,刚要走上前去观看,但见那胖子又忽然窜了起来,挥刀向王归德刺去,王某人一时不防,见此招来的如此突然,也只能下意识的闪避,结果大腿让刀尖扎了个透明窟窿。 王归德倒在地上,低声呻吟着鲜血向河流一样流出,中年胖子瞪着眼走到王归德面前,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像,对他说道:“王大人,很对不起,为了我家主公的安危,在下也只好杀你灭口了,呵呵。” 王归德面部痛苦的对他大声豪骂道:“我cāo你nǎinǎi的,老子当年为了帮你们找传国玉玺,不知杀了多少人,如今你们。。。我日你们祖宗。” “随你骂好了,反正这是城郊,没人会听见的,为了表示鄙人对你还有那么一丝敬意,我就让你死个痛快,一刀划在你脖子上,让你顷刻间就去yīn间见你的名将老爹,如何。”他说着,便将朴刀放在王归德脖子上,立刻要将他置于死地。 于飞龙躲在草丛里看到此景后,说道:不能让王归德就这么死了,如果他死了那我复仇的线索就要断了。想到此处于飞龙迅速纵身跳出,手上拿块小石子打在中年胖子的手腕上,那胖子手一木,朴刀立即脱手掉在地上。 胖子惊讶的看着来人,说道:“你。。。你是。。。” “老子就是于飞龙,你的祖宗。”说着于飞龙使出“过关斩将”出右手向胖子的天灵盖打去,此掌足足使出二十成的力道,直向将此人拍死,胖子猝不及防,只好将脑袋一闪,勉强躲过此掌,但是右肩却被于飞龙拍的脱咎。 胖子一声惨叫,马上用脚把朴刀挑到左手抓住,一个鱼跃闪走了。 王归德看到于飞龙救了自己,忍住伤痛拱手对于飞龙谢道:“在下多谢于大人救命之恩。。。” 于飞龙瞪他一眼道:“老子不是来就你的,老子是来套你话的。” 王归德立刻说道:“只要于大人想要问老夫什么事,我绝对说。” “好吧!我问你当年在关中你们是不是杀了一个庄子的人?” “是。” “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这。。。” “有什么好隐瞒的,刚才你的同伙不是要卸磨杀驴吗?” 王归德想了一会,便说道:“我得幕后指使便是。。。是。。。”扑的一口鲜血从王归德口中吐出,于飞龙当场便傻了眼。 随后一阵飞镖打来,于飞龙忙用“铁布衫”顶住,而王归德却中了七八镖,忽然一个黑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从林间闪过,于飞龙刚要去追突然闻听身后有人叫道:“爹爹爹。。。” 于飞龙扭头一看,原是王冰燕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那王冰燕自于飞龙走后,便去找王归德,结果发现他脸色甚是难看。而且只要她一问起于飞龙,王归德便唉声叹气,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随后又见其父不带家人便独自一人骑马出去,心中大感疑惑,便随后也跟出,跟出的时候王归德还是活的,此时却半死不活。 王冰燕一把扑到王归德身旁,哭道:“爹你怎么啦?” 王归德脸色苍白的说道:“闺女,别。。。别哭,爹快见到你娘了。” 随后他又对于飞龙道:“于大人。。。” 于飞龙站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归德惨然一笑,道:“我王归德,是将死之人。。。。。” 于飞龙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弯下腰拔出他身上的一把飞镖,不看不要紧,一看大吃一惊,原来上面带有剧dú,这时他傻脸了,忙颇为关心王归德似的说道;“请讲,请讲。” “我是杀你家人的凶手,可是我女儿不是,我希望你好好待她,她是真心喜欢你。。。你的。”他又对王冰燕道:“闺女,你以后就是。。。是别人家的人了,爹。。。爹也刻刻。。。于大人不是杀我的凶手,杀我的凶手是。。。是。。。是。。。”他一口气喘不过来,便咽了气。 王冰燕见到父亲去世,扑在尸首上哭道:“爹爹,你醒醒。。。。。。” 于飞龙拍着王归德的老脸大声吼道道:“王归德,王八蛋,你给老子醒醒,他nǎinǎi的谁是杀我家人的凶手。 第三十五节 失恋 王冰燕看着于飞龙对自己父亲的尸体如此不敬,拭去脸上的泪水粉脸一沉,道:“你干吗?要对我爹的如此无理?” 于飞龙望着她道:“他是我灭门的仇人,我这样已是很客气了,倘若不是你在的话,我还要。。。。。。”他看着王冰燕那双无助的眼神,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还要怎样?难道还要鞭尸吗?”王冰燕怒道。 “我。。。我。。。他妈还把他当神敬吗?” 王冰燕抽啼道:“都是因为你,我爹才。。。才。。。我恨你。”说着便抱起王归德的尸体一步一挨的离去,于飞龙想上前帮她,结果王冰燕用红红的眼圈狠瞪他一眼,吼道:“你滚开,于飞龙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于飞龙无奈的呆在原地,摇头叹气,心中道: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王归德一死,报仇的线索几乎等于彻底断了,于飞龙望着满天的繁星,道:“爹娘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次日,王冰燕将自己的父亲安葬在城北的邙山头,随后她将家里的钱财都拿出来分于家中的下人,让他们另谋生路,唯独刘九和几名家人不肯走,希望留在府上继续照顾王冰燕。数日过后往昔热闹非凡的尚书府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偌大的院子只有几人住宿。 王归德的死惊动了李嗣源,他亲自下令要洛阳府尹三个月内缉拿凶手,但是此案由如石沉大海成为悬案。 于飞龙回到关林好一阵的孤独,便在王归德下葬的第十天前往王宅去寻王冰燕,结果一到宅门便被王宅的下人用扫帚打出门外,他们对于飞龙喝道:“你赶快滚开,别让我们家小姐见到你,小兔崽子你是害死我们家老爷的元凶。” 在一片咒骂声中于飞龙离开了王宅。在深秋的冷风下,垂头丧气的走了,路上他一直心道:我与王冰燕这段情缘该不该断呢? 一日于飞龙再次来到他初遇王冰燕的那家酒家怀旧,一边孤单的喝着闷酒,一边低声吟诗道:“多情却似总有情,惟觉尊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呵呵,还雅兴。” 于飞龙忽闻有人给自己对诗,忙回头看到来人,此人乃是朴不花。 于飞龙将他请到坐上一同饮酒,朴不花也不客气的入座,于飞龙笑道:“朴兄怎么又到中原来了?” 朴不花道:“此次在下是随契丹使团来的,到洛阳已有数日,本想到关庙拜会于盟主,没想到竟在此处遇到了盟主,真是有缘,怎么你只一个人喝闷酒吗?你所道的诗句里满含忧伤,难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于飞龙惨笑道:“说来惭愧,为了。。。。。。” “呵呵,为了一个女人对不对?” 于飞龙大惊心道: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知道。便道:“正是。”于飞龙正愁没人说心里话,见到朴不花也算熟人,就将自己的事给他说了。 朴不花听后也居然颇有同感的道:“一个情字。。。实是断人肝肠啊!”说着喝下一杯酒。 于飞龙道:“难道朴兄也曾为一个女人伤心过?” “何止伤心,可说是伤命啊!” “哦?” 朴不花四下看看周围无人,便低声道:“我本人乃是高丽国宰相朴辛的儿子,我国国王王建有一女叫王达来,鄙人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唉!怎奈生不逢时,偏遇北部契丹国强盛,将我高丽近邻渤海国吞噬,随时将要高丽兼并,我王为了换取高丽一时的和平,便将达来公主许配给契丹皇帝耶路德光做了他的妃子,而我不愿看到曾经与我共同山盟海誓的女人去异国他乡饱受思乡之苦,便自告奋勇向大王请愿作公主的护卫,一起到契丹国,我到契丹坐这阳教左使也是情非得一的,只要能天天看到达来我就心满意足了,呵呵。。。。。。”朴不花说着便呆在那里,好像他所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失神笑了好半天。 于飞龙看着有点吃惊,心说:朴不花原是个情种,爱的还那么深,厉害厉害,我自叹不如。 于飞龙见只要一提及感情这方面的东西朴不花便要感慨万千,就故意转开话题道:“朴兄,当日在泰山在下见你的剑法甚是怪异,不似中原剑法那样刚猛,你的剑法yīn柔之气太浓,鄙人愚顿不知是何剑法?” “呵呵,于兄弟真是忘本啊!我的剑法乃是你门中土 的双手剑法,唐朝开元年间由公孙大娘所创,可惜到了唐宪宗年间便在中原失传,最后还是由我们高丽人保留下来传到高丽,如今这门剑法在高丽甚是流行,我的剑法只是比高丽一般剑客犀利罢了,你们中土的许多东西在自己本国已失传,但是在我们高丽还是都保留了下来。” “原来如此。” “高丽本就是中原的藩属国,只是近年来中原大战连年,所以高丽与中原的来往也就甚少,于兄弟不知我的剑法也就不足为奇啦!” 于飞龙心说:老祖宗干得错事太多了,如果这门剑法还在中原没有失传的话,想来中原武学里又会多一门厉害的武功。 二人又在里面喝了许多酒,于飞龙和朴不花谈的甚是jiāo心,当日在泰山上于飞龙见他便是条难得的好汉,此次再次相jiāo更觉得此人豪气,将来如果契丹和中原有战事的话,他朴不花倒是可以发展成大唐的卧底,想到此处,便说道;“朴兄如不嫌弃在下的话,我愿与你结为兄弟如何?” 朴不花道:“呵呵,我看不必。” “难道朴兄瞧不起在下?” “不不不,其实结拜不结拜是次要的,只要你我jiāo心是知己,便是最好的,把兄弟反目的例子还少吗?他们之所以反目,就是不了解对方,你我兄弟还是不要作的好,如果成为知己朋友,那才是一件快事,呵呵。。。” 于飞龙想来觉得很有道理,结拜之事也就不提,二人只管喝酒谈天,忽然于飞龙的余光看到街上王冰燕的身影,便飞奔出去,看到王冰燕正与南宫超亲亲我我的在大街上漫步,顿时呆在一旁,如果他是现代人,一定会唱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张学友原唱) 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健步走到他们跟前,他大声道:“冰燕,你为何要这样?”王冰燕依偎在南宫超怀里道:“于大人,你我注定不会在一起,这就是你当日在黄河滩上对我所说的宿命。” 南宫超这时大病初愈,有些病泱泱,他道:“于祖宗,我求你放过我和冰燕,你既然连他爹都害了,你。。。。。。”他见于飞龙狠瞪自己一眼,便立刻住口,生怕再被于飞龙打吐血。 于飞龙知道王冰燕离开他时说的“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的话,知道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也只能无奈的惨笑道:“我祝你们幸福。”便悻悻的离去。 待于飞龙走后,南宫超对王冰燕笑道:“冰燕妹妹,难得你回心转意,能亲自来客栈里找我,尽管你已经不是。。。。。” “啪”一巴掌打在南宫超脸上,王冰燕含泪看着于飞龙离去得背影说道:“你滚开。” “王冰燕,你这不是玩弄我的感情吗?” “我让你出来就是作戏给于飞龙看的,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 “你个小婊子,小yínfù,你。。。”他没法,也同样和于飞龙一样,悻悻的离去。王冰燕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家里,在途中顿觉胃里恶心,好一阵呕吐。。。。。。 于飞龙回到酒店后向店老板又要了五六坛烈酒,和朴不花喝了个不吐不归,在喝酒时,他流着泪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借酒消愁我他妈想哭。。。。。” 朴不花已喝得歪歪扭扭,满口酒气道:“老弟,你已经哭了。” 于飞龙流着泪笑道:“我他妈会哭?” 第三十六节 虎落平阳被犬欺 数坛烈酒被于飞龙与朴不花喝了个低朝天,于飞龙此时已醉上加醉,趴在桌案上俯首大哭,朴不花不解其理,问道;“于兄弟为何如此伤心?” 于飞龙便将刚才在街头所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他。朴不花闻听之后只是淡笑一声道;“看开些,看开些,其实鄙人的遭遇比你还惨,可是如果两人都不能理解对方,相互猜疑误会对方,那便是很糟糕的,感情这东西是很复杂的,我的女人做了别人的妃子,我还不怎样呢!” 于飞龙叹气道:“你是你,我是我,我可没你那么坚强,我失恋啦!呜呜呜。。。”说着他再次伏案痛苦,一时引来酒店众人围观。 朴不花对众人喝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该干吗干吗去。”众人这才个干个的去了。朴不花道:“于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的好。” 于飞龙一摸泪道:“走,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妈的。”。。。。。。 二人来到城郊一片幽静的树林旁,一条小溪从不远的地方流过,流向伊河奔向黄河,最后注入大海。 朴不花一时酒xìng大起,解开衣衫,拉着嗓子唱歌,满口高丽番语,于飞龙在一旁听着,感到曲中满是悲腔的音调,歌声在空旷的田野上回dàng,唱完后朴不花大声向北边道:“……%。。。。。。” 于飞龙一个字也没听懂,惊讶的望着他道:“朴兄,你是不是大脑受刺激啦?” 朴不花苦笑道:“没有,刚才我是在呼喊公主的名字。” “方才你唱的是什么歌呀!我一句也没听懂。” “呵呵,这时我们高丽的民歌,叫金达来花,我用汉语给你再唱一遍。”说着朴不花再次唱道:“金达来花,金达来花,你凋零在深秋的时节里,当太白山(长白山)上的积雪将你覆盖的时候,我就在也看不到你啦!人生苦短,如果还有来生,我还想一直看着你,你是多么的妖艳美丽,我看着你笑,看着你流泪,看着你慢慢的生长和枯萎,尽管那是欢乐与悲伤的,但是我却一直希望看着你,看着你,直到我合起双眼。。。。。。” 待他唱完后,于飞龙道:“朴兄,你那位达来公主也是根据这金什么癞花起得名字吧!” 朴不花没有理会他,他只是呆呆的望着溪水,看着倒影,希望看到他心中的金达来花,他的高丽公主。。。。。。 王冰燕回到府中后的一段时间里,呕吐成了她的家常便饭,胃口齐差,本就不好的身体显得更加虚弱,王宅的下人们无不为他们小姐的身体担心。 一日在饭桌上王冰燕当着在场下人的面,呕吐酸水不止,众人无不吓得为她揪心,各个心说:老爷都已经去了,小姐如果再离开人世,那我们的饭碗可就要丢了。 刘九站在一旁说道:“小姐,这些日子你一直都。。。都,我看还是找个郎中看看病吧!” 王冰燕脸色苍白道:“刘九叔不碍事的,没关系。”说着又想反胃。 一名下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在饭后他私下将刘九找来低声说道:“总管爷,这两天小姐的身子不适,我想恐怕。。。。。。” 刘九一惊道:“难道你是说,她。。。她。。。” “有了。”下人接话茬道:“我想还是那个野小子的。” 刘九身体有些颤抖,道:“你是说小姐未婚先孕,孩子是于飞龙那野小子的?” “没错,您想啊!前些日子小姐是被谁虏去的?跟着那小子十天没有回来,您想啊!这孤男寡女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刘九立刻打断他的话,呵斥道:“你小子不得胡说,咱们王家乃是名门,小姐乃是千金之体,莫不可胡言,万一此事宣扬出去,那咱们小姐的名声可就。。。。。。” 小人不屑道:“老管家啊!您可真是多心,咱们小姐跟于飞龙那小子的丑闻如今在洛阳是fù孺皆知,这事就是说出去也没什么,反正大伙都知道小姐肚子的孩子是于飞龙的,呵呵。。。。。。” “你今天对我说这话是什么?”刘九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现如今老爷已经去了,这家是小姐作主,而小姐乃是一女流之辈,王家衰落那是迟早的事,小的对您说这话也是为了老管家您着想啊!” “着想什么?” “如今世道动dàng,咱们这些作下人的命很不值钱,现在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捞她一笔,然后走人,王家那么多家产,咱们分点也是应该的,呵呵。。。。。。”下人一脸的jiān笑。 他的话虽然说的很含蓄,但刘九还是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满脸怒气骂他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爷在世的时候可没有亏待过你,你爹死的时候还是王家出钱将你老子安葬,如今王家有难,你却忘恩负义,拿着小姐未婚先孕的丑事讹诈王家,你小子还有人味吗你?当初小姐分家财时曾给你一百两安家费,让你另投他人谋生,你不去,你跪在老爷灵前发誓要誓死留在王家照看小姐,以前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下人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也是我有远见,如今正是发财的好机会,只要我对小姐说我知道她的丑事,她一定会吓得对我顺从,我那是便漫天要价索他个十几万两也是没问题的,如若不给,呵呵。。。我便到处宣扬她王家小姐的丑事,让她一辈子没脸见人。” “你没良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管家我也是为了自己将来着想,其实我将此事告诉您也是为了您好,您想呀!这王家如今门庭冷落,早没有当年的威风啦,此时正是你我发财的大好机会,自从来到王家以后,您一直带我不薄,小的也是知恩图报。” “哈普”刘九一口唾沫吐在下人脸上,他骂道:“你这个畜生也知道知恩图报?真他妈笑话,我刘九服侍过老太爷、老爷和小姐,我这条命还是老太爷当年在战场救的,王家对我刘九恩重如山,老子乞是你这种小人?我今天要不将你小子宰了,看来是堵不住你这张狗嘴。” 下人哈哈大笑道:“刘九,你今年也有六十多了吧!就凭你这老胳膊老退儿也能斗过老子,真是稀罕。” 刘九笑道:“怎么不信吗?”说着他将身上的外衣脱下,顿时身上的伤疤显现,创伤不下十处,下人见后大惊。 刘九握握拳头道:“老子跟随老太爷征战数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就凭你小子也配跟我斗。” 下人一看便知道自己不是刘九的对手,就忙撒鸭子开溜,刘九并不紧追,只是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用足十成手力甩处,匕首正中下人的后脑,顿时血如泉涌,倒地身亡。他可能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对刘九说这些话,还不如自己直接去找王冰燕谈判,叹一声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陪掉自己小命儿。 刘九走上前去,照那名下人身上踢了两下,拔出匕首朝他身上又唾口唾沫,冷笑道:“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天爷妄给你陪张人皮。” 他将下人的尸首搬到府邸的后花园中草草掩埋,随后像没事人似的走了。 然而刘九粗人一个,办事办的真不够利索,三天以后,王宅的另一名下人在整理后花园时发现了那名下人的尸首,一时大惊,忙到洛阳府衙门报官,这时府衙的差役们正闲着没事干,如今见到有命案,还是大户的,怎能不高兴,心下没人都盘算着这次能卡多少油水。 官差们各个大包精神,在捕头的带领下,耀武扬威的来到王宅调查案件,王冰燕此时身体正不舒服,在闺房里静养,忽然从下人口中闻听洛阳府的官差“大家光临”她王宅,忙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因走的匆忙一步留神摔倒在地,顿觉腹中疼痛难忍,但是家事为重,便忍着腹痛来到前院大厅,去“迎接”这些官差。 来到大厅,只见二三十名官差正一字排开威风凛凛的站在大厅中央,领头的捕头洋洋得意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翘着腿慢慢品着王宅下人送上的茶。 捕头见了王冰燕忙起身拱手道:“王大小姐,下官此次未能通知便来到府上,真是多有打扰,失礼失礼。” 王冰燕忍着腹痛勉强笑道:“不知大人是哪个府上的,来到寒舍是不知有何请教?” 捕头褛着脸上的胡子道:“在下是洛阳府的捕头武八品,今早闻讯府上出了命案,小的便带人赶紧过来查案。” 王冰燕闻听后,便问身旁的一名奴仆道:“今日家里出了什么事?” 奴仆道:“回小姐话,今日家人们在打扫庭院时,在后花园发现了一具尸体,乃是家中一干杂活的下人。” 王冰燕惊道:“怎么回事?难道家里有人死了?” 捕头道:“岂止是下人死了,我看凶手还是你们府上的吧!” 王冰燕笑道;“捕头真会说笑,我府上怎么会有人自残呢?家父在世时制家甚严,家里的下人各个都很互爱。” “呵呵,王尚书制家自是甚严,可是王家总有几个苍蝇吧!” “捕头大人这话小女子实是不明。。。白。”王冰燕腹中顿时疼痛一紧,说话有些结巴,但她还是强忍着。 “那我就说清楚吧!首先案子有两个线索,第一死者是你府上下人,第二死者埋在你府院的后花园,呵呵,可想而知,凶手肯定是你府上的家人,对府邸的情况很了解,否则他不会这样很自信的将尸体掩埋在死者的住所附近。” “哦?难道大人就凭这两点很牵强的理由就断定是我的下人么?” “对,我就是凭这两点,凭我办案十多年的经验。”捕头笑道,随后他又走到王冰燕面前小声说道:“不过我还是可以改变我的理由的,呵呵” “哦,什么理由?”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小姐进一步跟我说话。” 王冰燕将他领到大厅后面一处僻静的地方,然后问道;“大人有话请讲。” 捕头咧嘴一笑道:“大小姐,其实这案子说大它大,说小它也小,关键还得靠银子,呵呵。。。” 王冰燕闻听后顿有一种欺辱感,一时怒火便想发作,她忍忍道:“银子难道还有关键作用?” “当然,如果小姐肯花上个万把两将我还有我这些捕快兄弟的嘴堵上,此时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下官到了府衙向府尹大人说是您府上下人一步留神跌入井中死了,那这件命案也就可以不了了之。” 王冰燕心中道;你个小小的捕头竟敢来尚书府敲诈,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便说道:“如果不能?” 捕头立刻换个脸色道;“否则下官便要拿你到洛阳府jiāo差。” “你敢?” “呵呵,我怎么不敢?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他妈什么名门大小姐吗?王归德死后你们王宅在洛阳的声望是一落千丈,你也少拿尚书府来吓我,告诉你,老子这八品官虽说不大,可是我想捉拿一个布衣还是轻松的很。” “难道你不怕我父亲的老部属吗?” “哼!什么狗屁老部属,老子我才不怕能,老子是地头蛇我还怕那些老骨头吗?实话告诉您,您就是真到你爹的老部署那里又能怎样?他们在你爹在世时是害怕你爹的权位,还有要利用你们家的权位作自己登天的工具,所以才会巴结你们,如今你们家已没有他们利用的价值,他们才不理会您是不是什么王府大小姐的名头呢!一句话:人心隔肚皮,呵呵。。。” 王冰燕顿时气的,腹中更加疼痛,不禁用手摁着小腹,咬着牙,脸色苍白道:“你。。。你胡说。” “不信咱们走着瞧!” 随后捕头向大厅内的官差吆喝道:“兄弟们,人犯我已经知道了,就是王家大小姐,快把她拿下。” 官差们纷纷拿起随身带的枷锁,便要将她拿下,王冰燕一掌打在捕头的胸前,使出“凤凰展翅”的招式,越过众人,王冰燕双脚刚落地,顿觉腹痛更甚,不禁“呃”的呻吟一下,双眼一黑就要昏倒,但是她又强忍着,毅然稳稳的站立在地。 捕头像猪豪似的喝道:“兄弟们,快将人犯拿下。” 就在这时但闻院中有人大声道;“zhēn rén犯在此,与我家小姐无关。” 原来刘九一早赶集买菜,闻听风声后便立刻回来,发现官差们正与王冰燕为难,所以这才出来吆喝。 捕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在此喧哗?” 刘九拍着胸膛道;“杀人的人犯是我,与我家小姐无关。” “呀赫!你个死老头活的不耐烦了,竟来替人顶罪?” “什么顶罪不顶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人是我杀的,我不能拖累我家小姐。” 捕头心下对刘九颇有些佩服,便道;“好,既然人犯出来了,那我们也不好再难为王大小姐,兄弟们,将人犯拿下。” 说着,捕快们便将重重的枷锁夹在刘九身上,将他押走,王冰燕在一旁高声叫道:“刘九叔,刘九叔。。。。。。” 刘九只是回头向她看看,满脸含泪道:“小姐,刘九对不起王家,我死了以后请您在我的坟上多烧些纸。”话说完,便被官差们押走了。 王冰燕看着大厅上的房梁,高声叫道:“于飞龙我恨你,如果不是你害死我爹,我们家也不会成这样,于飞龙我恨你。。。。。。” 两行清泪从她脸颊上落下,她与于飞龙的隔阂越来越深。 第三十七节 人情冷暖1 当官差们押着刘九出了府邸后,王冰燕一时心情忧愤伤心过度,竟昏厥过去,待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闺房的床上,身边正有一名郎中为自己把脉。 她忙将手腕从郎中手里脱出,一脸惊慌,因为她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常言道:天下最好的大夫就是自己。王宅的下人看到小姐醒了赶紧上前道:“贺喜小姐,恭喜小姐,您有喜了。” 王冰燕只是将头上的乱发梳理一下,心情很平静的道:“我自己的身体比你们谁都更清楚。” 郎中微微笑笑道:“姑娘刚才只所以昏厥,乃是不小心冲了胎气,不打紧不打紧,呵呵。。。。。。” 王冰燕脸色苍白道:“大夫,你就照实说罢,多少日子了。” “两月,两个月,呵呵。” 郎中又道:“小姐您这是。。。有伤礼教的,要不要将胎儿堕去?鄙人可是为数家的姑娘开过方子的。” 王冰燕坚决道;“多谢,不用,这孩子有父亲。” 随后王冰燕强支撑着身子起来,将郎中送走,郎中临走时叮嘱道:“切记不可动肝火,否则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王冰燕听后不屑道;“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该怎样作。” 郎中领了赏钱后,便离开了王宅,王冰燕回到闺房将下人们都赶出去,孤单一人伏在床上捂嘴痛哭,并狠狠击打自己的小腹,咬牙自言道:“你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间。”如果此刻于飞龙在的话,她肯定会拔剑将他杀了解气。 当天王冰燕提着一些吃食前去洛阳府的大牢内探望刘九,刚进入大门,便被狱卒们拦住,一名狱卒道:“干什么的?” “送饭的。” “给谁呀?” “今天新抓进来的刘九。” “哦,是他呀!好吧先那银子后让见人。” 王冰燕听后心中骂道:又是银子,又是钱。她也没有办法,只好从身上掏出一两银子将狱卒打发了。 可是刚进牢房门,却又被一名狱卒拦住,狱卒道:“想见人快拿银子。” 王冰燕有些气急,便道:“刚才不是已经给过银子了吗?” 狱卒白她一眼道:“你个小丫头是没见过世面吧!我告诉你刚才的过路钱,现在这是孝敬钱,两码事知道吗?” 王冰燕无法,也只好给了他一辆银子,狱卒乐滋滋的望着银子,正眼看她一眼,道;“小丫头长得俊俏,要不要探完监陪大爷玩玩?” 王冰燕没打理他,径自来到刘九被关押的牢房,她穿过牢房栅栏,看到刘九此时已遍体鳞伤,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一个角落内,王冰燕心中甚是难受顿觉鼻子一酸,忍不住有几滴眼泪从眼眶流出,她哭道:“刘九叔,冰燕来看你来了。” 刘九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便勉强睁开被打的青肿的眼睛,向牢门望去,发现来人是王冰燕,就拖着一双被打断的腿,用手爬到牢门旁,满手泥土和血渍抓着木栅栏,有气无力的说道:“小姐你怎么来了?” 王冰燕道:“我是来看你的,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刘九叹道:“刚被抓进衙门,就被那帮天杀的捕快们用铁棒在我身上乱打,足足打了我八十棍啊!刻刻。。。这双老腿也被打折了,进牢房时又被一帮狱卒暴打,呵呵。。。真没想到我都快进黄土啦!却还要守着罪,唉!” 王冰燕流泪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啊!他们为什么心这么狠啊!” “这是规矩,死囚都要受这种刑罚的,如果能给一百两银子,便可被免去刑罚,我刘九没钱便被打成如今这样一副熊样喽。”刘九见她悲伤,心下甚是难过,便故意伴个鬼脸逗她开心。 结果王冰燕看后心中更是难过,刘九宽慰她道;“小姐你是刘九看着长大的,我刘九承蒙王家三代人照顾,才算在这乱世中保全xìng命,我如今也六十二了也该见阎王了,呵呵。。。” 若是放在平时她一定会在刘九旁撒娇,可如今刘九已将近风烛之时,王冰燕埋头哭道:“这都是于飞龙害的,是他害的,呜呜呜。。。” 刘九拍拍她的头道:“这一切都是命啊!命啊!” 忽然狱卒走过来吆喝他们道;“小丫头,你的探监时间已经到了,赶快走,要想继续说话就得再付钱。” 王冰燕竟破涕为笑对刘九道:“这帮狱卒全是守财奴。”她缓步走到狱卒面前,随手又给他一两银子将狱卒打发走,自己又来到刘九的牢门旁继续和他说话。 她问起刘九为何杀人,刘九便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完整的告诉她,王冰燕禁不住嘤嘤哭泣道:“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九叔你。。。你为我不值啊!” “傻孩子,你是我刘九带大的,我怎能眼瞅着你被无赖敲诈呢?” 王冰燕咬着嘴唇道;“九叔我一定要将你从监牢里救出去,一定。”说完王冰燕将饭食留下后,便转身走出大牢。 两天后,王冰燕带人备了一万两白银来到洛阳府尹孔谦的府上,孔谦少时曾随王彦章共事朱梁朝,后来王归德入唐做了礼部尚书,孔谦便在王归德的引见下做了礼部侍郎,如今高升为洛阳府尹,他的仕途之路可说是王归德一手扑下的,在王归德在世时他更是对王归德感恩戴的到曾当面叫王归德“假父”。 这日他在府中闻听王冰燕来了,索xìng闭门不见,他的一小妾便问他道:“你假父的女儿来了怎不见?” 孔谦就满脸不乐意道;“凭什么我出来见她?王宅的也太瞧不起老子了,才拿来一万两银子孝敬我,他家当我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要饭的。” “他家可是你的恩人。” “恩人又咋咋,如今他家门庭败落破鞋一个,有什么用?如果她给我的是一万两黄金,呵呵,本官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王冰燕带着下人在府尹府上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实在等不来他人,也只好将银子留下,带人回去了,王冰燕在回家的路上自言道:“人心隔肚皮是假,人心不是ròu长的才是真。” 她回到家里内心好一阵痛苦,随后她又去拜访了他父亲其它的老朋友,有的是因王冰燕跟于飞龙的丑闻有伤礼教不愿帮她,有的则是直接让她吃了闭门羹。此时她真可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心灰意冷,心道:难道刘九叔的命真的没救了吗? 于飞龙此时一直关注着他女人家的动静,尽管王冰燕已不再承认这个事实,可于飞龙却偏要将她当自己老婆看。 王家的事传到他耳朵里后,他当时就心花怒放,心说:老子将功补过的时候来啦!哈哈哈。。。 就在王冰燕前脚离开孔谦府邸没多大功夫,于飞龙便后脚大摇大摆的来了,进到府衙门口将手中明宗皇帝御赐的金牌一亮洛阳府的大小人等哪个都赶紧出来“接客”。 孔谦本身长得就跟猴子似的,见了于飞龙忙拱手作揖道:“下官拜见于大人。” 于飞龙坏笑道;“孔大人怎么越看越像猴啦!” 孔谦知道于飞龙这是拿自己说笑,顿时心中甚怒,心说:小王八蛋等老子官比你打了看我怎么整你。 但面子上他还是陪笑道;“于大人说的极是,下官确实像猴子。” 于飞龙道;“再将你的脸蛋上摸上红粉,那就是地道的猴屁股啦!哈哈哈。。。。。。” 孔谦也厚着脸皮一旁陪笑,,于飞龙忽然脸一沉,喝道;“笑个屁。” 孔谦立刻闭嘴不小,于飞龙扬扬脑袋说道;“孔猴子,我问你刚才王家大小姐来你府上,你为何不见她呢?” 孔谦闻听顿时吓得冷汗流下,心中暗暗叫苦道:他妈的,刚才我怎么把于飞龙这小子给忘了呢?他跟王家小姐还有一腿呢!糊涂啊!糊涂啊!若是方才想到他老子肯定会亲自出门去迎她王冰燕的。 孔谦索xìng辩解道;“回大人话,那王冰燕。。。。。。” “恩?王家小姐的名字是你叫得吗?”于飞龙故意装怒道。 “不不不,是王姑娘。” “恩?” “是是是,王小姐。。。” “恩?” “王姑nǎinǎi。。。” “恩?” 孔谦总算明白于飞龙的话,忙道;“是。。。是于夫人。” “呵呵,这就对了。” “她老人家来到这里后是要将一杀人凶手带走,下官秉公执法,所以没让她带。” “哦,那她带的银子呢?整整一箱银子呢?” 孔谦听后忙大叹晦气,心说;原来你小子将刚才的景都看到了。便无可奈何道:“银子。。。银子现在下官的卧室内。” “好吧!那老子明天就到皇上那里参你一本,说你索贿还欺压良民,让皇上判你个一刀之刑,把你咔嚓了。”于飞龙故意吓唬他道。 孔谦毕竟是官场老手,他马上明白于飞龙话里有话,便道;“下官知道该怎么作,可以让大人欢心。”随后他对手下官差道:“来人啊!将那一箱银子都抬到王宅去完整送回,还有,把良民刘九也雇顶轿子送回王宅。” 他向于飞龙拱手道;“大人这样合适吗?” “还凑合。” 说完于飞龙又大摇大摆的离去,待他走后,孔谦便对着于飞龙走得方向破口大骂,以泄心中的愤怒。 “于飞龙老子cāo你¥%×%……¥” “%%(……” “%……※……………………※……※※……※……%¥¥……¥” 孔谦他气的见什么摔什么,府衙的地面上留下一片狼藉。 第三十八节 突变 于飞龙领着孔谦手下的公差来到大牢将刘九放了出来,刘九刚出牢门发现放他出来的是于飞龙,便又进去了,死活不出牢门。 于飞龙让人将他拉住,于飞龙问道:“刘九啊!怎么我放你出去,你却不走了?” 刘九挺挺身子,道:“我不会领你情的,你也少在这里假慈悲。” 于飞龙知道王家的人都认为王归德是因他而死的,可是却没人知道王归德曾是他的灭门仇人,他没有发火,只是冷冷道:“刘管家,今天你离也得离开这里,不离也得离。”他一打招呼,后面的五六名官差上去就把刘九抬到雇来的轿子上,强行将他拉走,于飞龙心中道;我还是把冰燕的刘九叔完整的还她,可能她才会原谅我。 他随着轿子一起来到王宅,因刘九的腿被打折行走不便,于飞龙索xìng装好人亲自背他进府,刘九见他对自己如此客气,一时心中的火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于飞龙背他时,他也没死犟,到得王宅大厅,于飞龙向里面高声吆喝道:“冰燕啊!你刘九叔我给你送回来喽。” 此时王冰燕正在闺房内唉声叹气为此事犯愁,忽然闻听刘九回来了,忙出来迎接,可是刚来到大厅,见到于飞龙也在,便上前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也来了。” 刘九已被于飞龙抬到一把椅子上,他揉着伤腿,忙解释道;“小姐,是于公。。。”他立刻想到此时王冰燕还对他有误解,就马上改口道:“于飞龙将我从牢房里救出来的。” 于飞龙得意的向王冰燕抛个眉眼,王冰燕白眼一翻,道:“他也是不安好心的。” 刘九心中虽对于飞龙也不待见,但刚才他不闲刘九脏,亲自被他已心存感念,就劝道;“小姐,其实于飞龙跟你是有误会的。。。。。。” 王冰燕打断他的话道:“少在这里为他辩解。”她又对于飞龙道:“你给我滚,滚出我们王家,这里不欢迎你。”于飞龙心想:可能你对我还有隔阂,唉!走了也罢,反正你早晚会回心转意的。便对她轻声道;“冰燕,我走了,反正我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说完他扭头走了,忽然刘九道:“于公子,慢走。” 于飞龙回头道:“干什么?” 刘九从椅子上起身,拖着瘸腿一拐一拐的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其实小姐她。。。她。。。有了你的孩子。” 于飞龙闻听后顿时呆在原地,他拧拧自己的脸蛋,随后又用嘴咬咬自己的手腕,感到了疼,则才缓过神,心情兴奋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她还是喜欢你的,之时因为我们家老爷的事。。。。。。” 于飞龙兹牙笑道;“我他妈快当老子了,我他妈快当老子了,哈哈哈。。。” 王冰燕在大厅看出他们对话的意思,便冲于飞龙大叫道:“放心明天我就把这祸胎堕了。” 于飞龙不理她,只是回头向她笑笑,随后哼着小曲走了,他的心中是那样的高兴,人当老子,其实最美妙的时刻就无非是孩子叫他一声“爹”的时候,然而这个爹字却是难当的,它需要一个责任心,一片慈心,一股勇气。。。。。。 他完全相信刘九的话,因为王冰燕没人碰过,只有他在黄河滩上玩过七八次更有像红色花蕾的血为证,那孩子铁定是他的,除非她像圣母玛利亚一样,耶稣就是没有父亲的。(不过传闻他老子是耶和华。) 然而他刚出了宅门,便被一队衣着华丽的骑兵们拦住,为首的一名对于飞龙道:“于大人,皇上宣你进皇宫。” “何事?” “是去赴宴为契丹国使团饯行的。” 于飞龙听后心说;去就去,反正朴不花也在其列。他当下便随众人进了皇宫。 到得金銮殿上,就见殿内摆上了几十桌菜肴,分为两边,左边是契丹使团,右边是唐国朝臣安重悔、李从珂等人均在座,明宗皇帝坐在龙庭之上,他见得于飞龙便站起身道;“小子你总算来了,今天朕高兴你也陪老子我喝两杯。”于飞龙躬身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走到李从珂的桌旁找个空位坐下,对面的是朴不花,他坐在契丹使臣旁边。二人见面相视一笑。 此时酒ròu像流水似的送上,美酒葡萄、熏ròu干果等等乐意不觉,于飞龙看着都有些眼花。李从珂在一旁大口喝酒,用手抓ròu往嘴里塞,油水顺嘴流出油光光的。 他用肘碰了于飞龙一下,道;“兄弟这两天听说你跟王归德的闺女闹僵了?” 于飞龙道;“你怎知?” “你们的风流韵事如今早已在洛阳那帮公子哥里面流传甚广,呵呵,其实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老弟不要为一个女人伤透了心,你看我,妻妾成群,孩子都有三四个了,可我照样花天酒地,风流快活,男人吗!就要活的潇洒。” 于飞龙闻听后没好气的道:“你是王爷,而我却是。。。。。。” “少提你的身份,父皇知道你的事后,就让我传话,说你要是不介意他可以让我小妹子嫁你,你当驸马,另外你那关中候府,如今也造到一半了,等到明年你就可以入住,而且到时封你为候爷,呵呵,你就等着彻底风流吧!女人就像衣服,高兴了穿一件不高兴换一件。” “说的好听,等我老了欠了一笔风流债,私生子女一大堆,都忙着争家产,看谁给我送钟,呵呵。。。。。。” 李从珂被他这句话辨的无言以对,只好摇摇脑袋,继续喝他的酒,明宗皇帝坐在龙庭上,抚着胡子高声道:“来呀!为契丹国跟我大唐的友谊干杯。”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满堂朝臣也同时举杯附和,契丹国使臣更是高叫着“大唐帝国千秋万代,天成皇帝呼啦一(契丹语:万岁的意思。) 明宗皇帝更是乐得也道:“呼他大姨,呼他大姨,呵呵。。。。。。” 于飞龙见了觉得好笑,对李从珂问道;“大哥,这气蛋国怎么对我大唐如此恭敬?他们不是曾号称要十年之内一统天下吗?” 李从珂笑道:“契丹崽子也是吃软怕硬的主儿,头几个月刚他妈出兵三万来跟咱们大唐抢地盘,结果刚到曲阳地界就被王球领的八千骑兵给打的屁滚尿流,契丹国太后述律平那老娘们还有他儿子耶律德光那小子,吓破了胆就遣使臣来洛阳朝贡,才来就先到我府上拜会,给了我长白山千年人参一百个,白熊皮十张,哎呦他娘的那个叫稀罕呀!”说着他不禁口水从嘴角流出。 “不会是来和亲让你去当契丹驸马爷吧!哈哈。。。”于飞龙说笑道。 “少来这个,他们还给父皇献了礼单,上面写道:牛羊二十万头,契丹种马一万匹,nǎinǎi的这些都够咱们大唐骑兵一年的花消了,你说值不值?” “那礼物呢?我怎么没见到?” “咳,如今只是将礼单给了物品还没见,不过量他们也不敢不给,如果真不给,那咱们大唐的沙陀骑兵还有三十万步兵还不把他小小的契丹狗国灭种吗?打到他上京老家去,刨了耶律德光的祖坟,听说他老娘长得不错,还可以让父皇乐乐呢!哈哈哈。。。”李从珂一脸yíndàng的笑意道。 于飞龙只是笑笑,没作声。忽然契丹国使臣站起来,拍了两下巴掌,就见金銮殿内顿时烟雾缭绕,白眼腾腾起,于飞龙马上站起来高叫道:“谁来行刺?” 此言一出引来殿内众人一片哄笑,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忙低着脑袋座回原位,明宗皇帝道:“儿呀!你是不是因上次刺客的事吓怕啦!怎么草木什么鞭。。。”明宗一时想不起是什么词忙向下面的安重悔救援,安重悔小声道;“会皇上,是侧目皆变。” 明宗忙大声道:“你怎么侧目皆变那?” 契丹国使臣听后,刚饮进口中的酒顿时从嘴里喷了出来,仰腹大笑,然后他拱手对明宗皇帝道;“陛下,我熟读汉人书籍,从未听说过还有侧目皆变这个成语,我想此词为草木皆兵才是。” 明宗皇帝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出了丑,变怒视安重悔一下,吓得安大人赶紧低头,半晌不敢看明宗一眼。 一阵清烟过后,一阵清脆悦耳的乐曲声起,随后一排粉状上阵身着契丹服侍的女子,盈盈进殿,甩袖起舞,那些女子各个妖艳万分,紧身的契丹舞服将她们婀娜的曲线显出,身上香气扑鼻,让人闻了yù死yù仙好不舒服,胡箫声起,歌女们开始翩翩起舞,各个像花丛中的蝴蝶。 在场众人无不看的屏住呼吸,生怕将她们惊跑,李从珂更是瞧得眼睛发直,于飞龙在旁看着他的神情,心中道:色鬼一个,契丹娘们的狐臭味你要是闻了,一定会吐的。 看着众女子,于飞龙不禁又暗自神伤,他想起了王冰燕,想起在空中抱着她时的情景,想起了在黄河滩上他们曾经最快活的日子,想起了他们巫山云雨的时刻。可如今她对自己却误会连连,非说她爹是自己害死的,又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他孩子,他觉得如果此事不有个了解,恐怕他儿子或者女儿出世时又要面对父母是冤家的局面。 他脑子瞬时又想起了萧红儿,她。。。。。。,一时于飞龙心里胡思乱想,最后随口自言道;“随她呢!”他转身一看发现在离自己不远的一个不起眼的坐上,李赞华既耶律陪正孤单的坐在那里,失神的看着歌舞。 李赞华趁人不注意,悄悄用衣襟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嘴唇在不停的颤抖,好像要向对面的契丹使臣说些什么,可是自己总是开不了口,于飞龙望着他觉得他可能在想家,想他那位在战乱时将他抚养长大,幼时对他呵护备至,长大却又将他赶下皇位,害他最后颠沛流离的母亲,对他有恩又有仇的母亲。 李赞华看着歌舞,嘴里却在小声吟唱他幼年时母亲在大棚车里叫他的“敕勒歌”:“敕勒川,yīn山下,天似庐,窿盖四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他用契丹语吟唱一遍又一遍,最后实在忍不住,变趴在桌案上俯首哭泣,那哭声很小,小到就像苍蝇哼,众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歌舞,也就无人注意他的举动。他口中喃喃说道:“难道一个皇位就让我失去母爱、亲情吗?为什么我生在帝王之家,为什么我不能像小户人家一样享受亲情?为什么我是耶律阿保机的儿子?老天,你待我实在太不公啦!”泪水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他脸颊留在桌上,又因为太多,泪水像酒水一样从桌上流在地上。 正当众人都在失神的看着这些契丹美女时,突然有一名满身灰尘,灰尘中夹杂者血迹的兵士闯进金銮殿,身上还chā着几根弓箭,他朗朗跄跄的飞奔进来,挥出最后一口气,呼道:“回禀皇上,十万火急,巴蜀留守孟知祥反了,还杀了监军李严,三千李严部属全部被孟知祥手下叛军诛杀。。。杀。。。” 杀字刚出口,传令兵便没了气息。 一时间殿内的歌舞嘎然而之,顿时皇宫之中一片寂静,那种寂静是恐怖的,yīn森的。。。。。。 第三十九节 议论纷纷 明宗皇帝闻听心头一沉,脸色顿时由晴天变为yīn沉由yīn沉变为怒火滔天,他用手狠狠的捏着酒杯,“咳啷”玉制的酒杯竟被捏碎,他大袖一挥,脸色青红,低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然而这确实是真的,孟知祥此时在巴蜀整顿吏治,减少课税,安抚灾民,诛杀贪官,又笼络巴蜀名士,一时巴蜀人心思“孟”,又训练兵甲,巴蜀的老百姓此时只知孟知祥元帅,而不知李嗣源皇上,于飞龙私下也曾劝说过明宗皇帝不要派监军,然而他死活不听,最后果然被于飞龙猜中,孟知祥被他逼反了。 于飞龙此时心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契丹使臣一看情形不对,忙起身向李嗣源拱手道;“圣上,我等蛮族来到天朝圣京已数天,对贵国多有打扰,今日就此告别。” 明宗此时已没心思招呼他,便挥手道:“走吧!我就不出门亲送了。” 他让于飞龙出门去送契丹使节,于飞龙将他们送到午门,临别前朴不花向于飞龙拱手致谢,于飞龙怕契丹使节看出他和朴不花的关系,也没向他问候,只是回了一下礼。 正当契丹使团要离去的时候,忽闻从远处跑来一人,于飞龙看清来人乃是耶律陪,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契丹使臣面前,用契丹语与他对话道;“大人,请讲我的一封书信,转jiāo给我母亲。” 契丹使臣看他一眼,一脸傲慢神情,他回道;“你是什么人?你母亲又是何人?” 耶律陪道;“我是东丹国王,一个契丹的乞儿。” “啊!你。。。你是太。。。耶律陪?”契丹使臣惊道。 耶律陪向他微微点头,契丹使臣立刻向他躬身施礼,他忙将使臣扶起,他道;“我离开故国已有年把,母亲她老人家可好?” “好,太后如今好的很,只是自从你率领朝臣大闹上京一事,太后至今对你还。。。” “不肯原谅我是吗?” “是。” “我如今已不想什么皇位了,我只想重回故国,去看看母亲,还我二弟,不因改是皇上,还有我兄弟李胡,哪怕是让我回家给父亲守陵我也愿意,毕竟契丹是我的母国。” “这个小臣回去以后会禀明太后的,殿下,你的妻儿太后都还关照着呢!” 耶律陪那沧桑的脸上顿感一丝欣慰,他从怀里掏出一卷丝锦递给使臣,道:“这是我写的一首诗,请你转jiāo给太后。”使臣恭敬接过,揣在怀里,随后他向他一施礼,便带人走了。 耶律陪望着他族人的背影,泪水再次侵湿衣衫。。。。。。 金銮殿内,明宗皇帝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口中直将天下姓孟的骂了个遍,他向殿内朝臣们喝道:“是谁他妈曾在朝堂之上,给我保举过孟知祥的,都给我站出来。”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出来吱声,此时安重悔倒是幸灾乐祸了,他跳到大殿中央,一副志满自得得样子,他拱手对明宗皇帝说道:“爷,我早说过孟知祥必反,其实满朝文武跟孟知祥勾结得不下百人。” 忽然又有人奔到大殿内奏报道:“皇上不好了,孟知祥兵反了,巴蜀之地尽失,剑阁守将董章率部一万抵抗,也被孟知祥诛杀,孟知祥如今起兵八万,一时势不可挡。” 明宗闻听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来人将董章家眷好生抚恤,追封董章为西川节度使,赐金银各一万。” 待那人走后没多久,又有一人闯进殿内,他奏报道;“回皇上,剑阁守将董章率部与孟知祥一起联合反叛,目前成都、渝州以及广元皆被孟知祥占去。” 明宗闻听不觉又气,连忙再派人,道;“来人,速派御林军一千,将董章在家小统统宰了,宰了。” 好个董章的家人,好个明宗皇帝李嗣源,董家好没来得及皇帝受封,便又被皇帝派人杀了,喜矣?悲矣? 此刻明宗皇帝已经不在听凭任何人说情,他谁也不相信了,他心中道:孟知祥啊!孟知祥,我姓李的有什么对不住你,你为何如此待我,你良心何在? 他又想派人将孟知祥家小也杀了,可是随后一想:孟知祥乃是义父李克用的女婿,先帝李存瑁的妹夫,如果将他家小宰了势必会引起其它众人的猜忌?弄不好还会有人以此为借口说我李嗣源忘恩负义,要诛杀养父眷属,起兵反了我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只是将拳头重重朝桌案上捶了两下,就此作罢。此刻于飞龙已回到大殿。明宗皇帝看到他不觉心头一喜,忙向朝臣们道:“既然孟知祥反了,那么。。。” 安重悔突然抢话道;“回圣上,当朝宰相任圜与孟知祥素有瓜葛,这任圜必是孟知祥的党徒。” 明宗此时正对孟知祥恨之入骨,随道;“传任圜进殿。” 李从珂出来道:“父皇,任师父如今正抱病在床,不能前来,今日的酒宴他就没来。” 明宗知道李从珂与任圜的关系,任圜与李从珂的关系,决不亚于他同于飞龙的关系,甚至还有密切,任圜名义上乃是潞王李从珂的老师,然实质上二人亦师亦友,李从珂将他视为自己的谋士,说白了就是他的党徒,他跟孟知祥常有书信来往他也是知道的,李从珂曾私下里让他当自己将来争太子之位的军师。 李从珂晓得明宗皇帝的心思,晓得如果任圜真的来了必是凶多吉少,明宗道;“他任圜就是死了,也要把他的尸体给我抬来。” 他又对李从珂道:“从珂,这请你师父的事就教有你办,你立刻给我带三百人马,将你老实给我请来。如若反抗,你就格杀勿论。” “父皇。。。” “还有,将任圜宰相之位罢免了,你去吧!” “父皇。。。” “抓他不用圣旨。” “父皇。。。” “快去,否则别怪我坐老子的对你无情,当心你的爵位。”明宗压低嗓子,盯着李从珂道。 李从珂一脸无奈,只好令命去了,他走到门口,看了于飞龙一眼,向他苦笑一下随后离去。于飞龙心说:皇帝的本xìng开始浮现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明宗皇帝发这么大火气,以前虽也有,可是也没见他对自己的亲人如此无情过,想来孟知祥反叛唐国,对明宗皇帝的刺激实在太大,毕竟他们曾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过,一起对酒畅饮过。他随口自言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双方利益相同,他就是你杀父仇人也会成为你的朋友。” 明宗看到他在小声说话,便向他吼道:“于飞龙,你在小声嘀咕什吗?” 于飞龙想也不想,就大声道;“回皇上,小的在下面说,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双方利益相同,他就是你杀父仇人也会成为你的朋友。” 明宗听后,无奈的笑道:“说的好,说的好。。。。。。” 安重悔道:“圣上,这讨伐巴蜀的事谊也该说了吧!” “是该说了。”明宗向下面的人道:“众卿,你们以为派谁去攻打孟知祥好呢?” 众朝臣齐声回答道;“潞王殿下最托。”“潞王殿下百战百胜,至今还从未输过。”“潞王殿下乃是圣上的皇子,不似其它将领有反心,让他出征最合适。” 安重悔却唱反调,道;“圣上,潞王殿下虽是皇子,可是世上杀父夺位的多了,再者他又不是您的。。。” 明宗知道他又该不说人话了,忙呵斥他道:“不许胡说。”他想想安重悔说的极有道理,他想:任圜与李从珂关系非同一般,朕要杀了任圜解气,从珂一定不满,如给他兵权,弄不好他再来个兵,将我这把老骨头扣押了,老子被儿子扣了,这听起来多丢人那! 他索xìng道;“朕让石敬瑭来坐招讨使,王思为副将,于飞龙为监军,率步兵两万,骑兵五千,辎重千成前去讨伐,众卿以为如何?” 朝臣立刻就没了意见,各个心说:石敬瑭是圣上的女婿,于飞龙是他的宠臣,他自然随意了,怕人反叛他。 于飞龙闻听自己作监军,心说:我可没打过仗,这要真失败了,那还不要我当替罪羊吗? 明宗对身旁太监道:“宣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晋见。” 太监宣道;“圣上有旨宣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晋见。” 不多时,一名满脸龌龊,发毛如刺的中年武将,手持佩剑进入大殿,于飞龙见到此人怎么看怎么像山贼。 石敬瑭见到明宗后,双膝跪地,屁股撅的的老高,叩请道;“保义节度使、宣武候、河东留守石敬瑭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万岁,千秋万代,寿比南山,万岁。。。。。。” 明宗见他女婿如此唠叨个没完,忙摆手道;“起来吧!起来吧!” “谢圣上恩典。”石敬瑭起身后,躬身对明宗道;“圣上,小臣不知宣我何意?” 明宗叹道;“孟知祥反了。” “圣上龙体要紧,切不可动怒,为了此等小人生气不值。” “我宣你来正是为了此事。” “要不要发兵踏平巴蜀?我可是自进京以来好久都没打过仗了,手心直痒。” 明宗道;“贤婿,朕找你来就是让你打仗的。” “皇上,什么时候发兵?” “三天后,三天后朕就亲自为你潜行。” 正说话时,李从珂已带人将任圜带来了,明宗让石敬瑭先退下,他看着满脸病态的任圜,打量一番,随后大声喝道:“任圜,你可之罪?” 任圜道:“臣之罪。” “什么罪?” “私通孟知祥共同反叛之罪,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任圜很坦然的说道。 李从珂在一旁忙拉住他道:“师傅,刚才我在进殿前怎么jiāo代的,你怎么全忘了?” 任圜笑笑道:“男人就要活的光明磊落,你刚才叫我对此事矢口否认,那是错误的,我任圜活着要堂堂正正,死了也要死的痛痛快快。” 安重悔立刻上来对任圜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西”字还没出口,李从珂早已一拳打在安重悔脸上,安重悔顿时鼻血直流,他捂着鼻子对李从珂,道:“你。。。你。。。” “你什么你,你只不过是我们李家的狗。” “狗又怎样,我这狗也比你这不清不出的外来野种强。” 李从珂见他又拿自己身世来嘲弄自己,顿时火冒三丈,随手便要拔出身上的佩剑与他拼命,明宗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住手。” 双方这才罢手,任圜道:“殿下你为这个小人斗气不值,不值啊!” 于飞龙此时不好chā手此事,如果他chā手,那么明宗皇帝就会连他也办了。 明宗道;“任圜,朕佩服你是条汉子,敢作敢为,你说说你的具体罪行有哪些?” 任圜送送膀子道:“我其罪有六,其一不该入朝为官,害的老母饿死在家,此为不孝。其二不该立你李嗣源为帝,将洛阳亲手相送你手。。。” 明宗闻听甚怒,喝道:“大胆。” “我不该将拥兵支持你,对先帝不忠。其三,我不该在安重悔被打时,出手相扶,这种小人因改被乱兵打死才对。” 安重悔闻听此事,不觉脸红,那次微服私访时,他被人打的半死,亏是任圜那段时间对自己照料,顿时心有愧色,任圜继续道:“其四,我不该认识李从珂,可能因我,潞王殿下极会为此收到牵连,失去皇上对我的信任,其五,我不该朝堂上说安重悔的坏话,不该阻拦“无字碑”崔协入朝为官。” 明宗在龙庭上脸上一阵红,任圜所说的崔协,乃是他前些日子亲自下诏罢免的御使大夫,此人大字不识一个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吹到了二品官爵,后来明宗发现此人吃皇粮不办事,连个榜文都不会写,就将他罢免,并永世不得录用。而当时在提拔崔协做官时,任圜曾执义反对。 “我任圜其罪之六才是私通孟知祥,其罪最后,其罪最小。” 明宗道:“好,好,好,说的好,来呀将任圜拉到天牢里等候朕的发落。” 话音一落,殿外的金甲武士已进入殿内将任圜拉走,李从珂忙跪在地上为任圜求情道:“父亲,请你绕过任大人一次吧!儿求您了,我愿亲自率兵讨伐孟知祥,为任圜将功补过。” 明宗白他一眼,说道;“我已拍你姐夫去了。” “我愿为副将,随我姐夫出征,父皇儿求您啦!”“砰砰砰”李从珂忙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求道。 明宗道:“我意已决,成名是收不了了,如果你再为任圜求情,当心你的爵位,退朝。” “退朝。” 众人都走了,空旷的大殿上,只有李从珂一人还在伏地跪着,于飞龙上前扶道:“大哥,起来吧!” 李从珂面如死灰道;“你走吧!不要管我。” “起来吧!都退朝了。” “别来烦我,你走,你走啊!”李从珂向于飞龙喝道。 他无法,也只好走了,当走出殿外时,于飞龙感到一阵寒风刺骨,yīn沉的天空中飘下片片雪花,于飞龙身手接过一片,看着它慢慢融化,他望着偌大而又空旷的皇宫中,大声叫道:“雪。。。下雪了,下雪了。” 第三十九节 离别的笑 雪花在漫天飞舞,这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片片雪花落在地上立刻便化了,好像纯洁的雪花不愿与污浊的人间为伍。路旁酒肆内的来客们纷纷讨论着这日董章全家八十余口被皇帝灭门的事情。 于飞龙走在大街上,无心欣赏雪景,来到任圜的住所,发现此时宰相府已甚是冷落,只有任府的几个老奴还在打扫自己府上的门庭。 他回到关林的住所。他蒙头便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他刚睡着,就被人叫醒,于飞龙柔开双眼一看,原来是老罗。 于飞龙忙拱手道;“罗叔,好久不见,稀客稀客。” 老罗摆手道;“什么稀客,不稀客的,我是专门找你的。” “找我?找我作甚,难道有人找你麻烦让我帮忙吗?” “不是,我现在在天牢当差,今天进来个重犯,听说当过宰相。” 于飞龙忙问道:“是任圜吗?” “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人猿不人员的,他花重金让我来找你,说想跟你说说话。” “走,咱们立刻就去。” “不用问为什么吗?” “管他。” 于飞龙跟着老罗来到天牢已是傍晚,“吱呀”“咳啷”“晡噔”传过层层铁栅栏,天牢内的戒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森严。 天牢外围的围墙盖的比城墙还要高写尺许,内部驻扎着一支兵营,营房排排,每过一道岗哨都要掏出令牌,守卫们手中铃的长qiāng银光刺眼,楼哨上更是架设重型弩机,楼下栓着两三条眼露凶光的狼狗。 于飞龙到得任圜的房间,但见他面目坦然,神情自若,好像白天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身上扣着镔铁锁链,老罗将他领进屋,随后便出去了,地上摆着一坛酒和几样小菜。 他先拱手对于飞龙道;“于大人别来无恙。” 于飞龙朝他笑笑,还礼道;“别来这套,大人有什么话就说罢!” 任圜盘膝坐下,他示意于飞龙也坐下,待他坐下后,任圜道;“于大人,今日我被拉出来时皇上有什么动静吗?” 于飞龙用手抓起几粒花生送入口中,吃着道;“有,动静还不小,他命我当监军,石敬瑭作招讨使,十日后率军两万讨伐孟知祥。” 任圜笑道;“你此去必败无异。” 于飞龙看着他道:“你怎知晓?” “呵呵,我对孟知祥太了解了,此人是个治国打仗的好手,他随庄宗皇上南征朱梁时,曾只率五百兵马同牛存节的五千兵马周旋了半月,愣是把牛存节给活活累死,而他只折了两名小卒而已。” “照你说,我于飞龙回来时和你一样被圣上关进天牢里,咱俩作个伴吗?”于飞龙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差不多,而且石敬瑭弄不好也会进来,他个脓包根本就不是孟知祥的对手。” 于飞龙转个话题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只是找你聊聊,刚进来时我曾托人找冯道,可是这个老东西却闭门不见,好像我是扫把星似的,呵呵,亏他妈在我与他同朝为官时,还时常称兄道弟呢,可能他也怕我牵连他,所以他为保命才不敢来见我,这个三朝元老啊!” “你为什么不找李从珂你的好学生?” 任圜摇摇头道:“他是王爷,我是囚犯,我不能因为我的事而将他牵连进去,他是我的知己朋友。” 于飞龙笑道;“士为知己者死,对吗?” “呵呵,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其实从珂这个人待人挺够朋友,只是做事鲁莽了一些,我之所以愿意作他的朋友,是因为他能够听取我的意见,我虽身为宰相可是我这宰相只是他空衔没什么用,在李嗣源手下我的才能根本就不能得到体现,而从珂不同,他能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我的理想就能通过他来实现,我的目标就是要将他扶上皇位,可是我如今成了阶下囚,看来我是不能看到从珂登基为帝的那一天喽。”说着任圜叹口气。 于飞龙沉思了一会,说道:“你想为潞王去死,其实那些写给孟知祥的书信是李从珂让你带写的,他为了能够扩充自己的势力,作为挣太子的资本,便结jiāo了孟知祥,但却没有想到孟知祥背叛了朝廷,你为了顾及他而甘为他冒这个危险,替他顶罪,对吗?” 任圜一怔,对他说道;“你为何这样说?” “你告诉我的,士为知己者死,呵呵。。。再者我这个把兄根本不识字,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瞎猜的成分。” “呵呵,你说对了。”任圜递给他一杯酒,于飞龙一饮而尽,他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我,还对我说这些话呢?” “因为你是从珂的把兄弟,他对你信任,我是他的知己,所以我才找你来说这些." "你是要我作李从珂的党羽,帮他登基?” “随你猜,嘿嘿。。。”任圜笑道。于飞龙喝口酒没再说话。 任圜看着牢房小窗户外的雪景,叹气道:“想我任某人为官二十余年,辅佐过三位帝王,对这大唐可谓鞠躬志伟,对那李嗣源更是又拥戴之功,可是谁能想,他就凭安重悔安白字一句话便将我打入天牢,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于飞龙看着他难受的神情,又想起他对李嗣源举荐贤能,辅佐他治国的情形,也不免为他感伤,任圜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双手递给于飞龙道:“等我死后,请你将这东西转jiāo给皇上。” 他接过后打开一看,顿时呆了半天,布上乃是密密麻麻写了不下千字的血书,上面陈述了当今天下的形势,和治国的策略,他看后心中道:任圜果然是个人才,难得的人才,血xìng的汉子,在他被皇上深陷牢狱的时候,心里竟还装着国家。心下对他更是佩服万分。 他拱手对任圜道;“大人,姓于的就是死了也要将他呈献给皇上。” “那就多谢了。” “可是你为何总是说自己要死呢?今日在朝堂上我看到圣上也没有杀你的意思。” 任圜冷笑道:“皇上是没这个意思,可是安重悔倒有这个意思,放心不是明天或是后天,圣上杀我的旨意就要下来啦!” “那我会到皇上那里去求情,请他赦免你。我会找冯道还有李从珂还有满朝的文武为你求情。” “没用的,没用的,冯道要是真为我求情,那么今天他就一定会来天牢里看我,如果潞王为我求情,那么他的爵位就会不保,满朝文武更不要说了,他们都是个顾个,谁会想起我呢?再说我任圜做官时也得罪了不少朝臣,倘若因为我朝中再闹个大乱,在闹个兵祸引起中原再次混战,恐怕不值,老百姓刚过上几天太平日子,难道又要重回战乱里去吗?” 于飞龙听后虽觉得他任圜将自己看的也太伟大了,可是如今天下能有他这样心的人已确实不多见了,甚至是没有了。 忽然但听牢房外有一太监声传来道:“圣上有旨,任圜结旨。” “伉咚。”牢门开了,一名朝臣手捧圣旨进入牢房,身边还跟着一位,后面是一帮太监和士兵,太监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 任圜看清来人,一个是冯道而另一个是安重悔,那安重悔见到于飞龙也在牢房内,便大笑道:“呀!今天热闹啦!朝中说得上话的人可都聚齐了,哈哈哈。。。” 于飞龙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想出手将他痛扁一顿解气,刚要出手却被任圜拦住。 任圜看着冯道,说道;“冯兄,小弟总算见到你了。”冯道看他一眼,好像心中有话要吐,可是却又吞了回去,只是满脸惭色,不敢再与他对视。 随后冯道宣读道:“奉天承运,吾皇诏曰:左宰相、判三司,任圜私通叛将孟知祥,指使其拥兵作乱,害死监军李严,更犯了欺君弑君之罪,同光四年与郭从谦一起聚兵害死先帝李存瑁,并使当今圣上蒙受篡位之污,罪不可恕,皇上念你昔日拥力有功,特免其家小死罪,只发配充军八十里,但任圜死罪不免,赐dú酒一杯,留其全尸,亲此。” 冯道一字不拉的念完了,然后任圜跪下接过圣旨,随后他惨笑道:“没想到皇上的旨意来的这么快,我原想圣上会留我的xìng命到天亮呢!呵呵。。。” 他起身后又看着安重悔道:“安大人,这圣旨是你拟的吧!哎呀,真是驴头不对马嘴,写的这么乱,连语法都写错了,如果我是杀李存瑁的凶手,然后又拥戴圣上为帝,那么圣上岂不是成了真的幕后主使了吗?” 安重悔顿时气的,喝道;“你。。。你住口,不许再辱没圣上,任圜你快点喝下御酒,早死早超升,别做了孤魂野鬼。” 任圜哈哈笑道:“安大人您早晚也和我一样,只是我比你早死两天而已。” 冯道此时已眼圈发红,他拉住任圜的手道:“贤弟,我也是也是身不由己啊!” “老哥哥,我知道,您的本xìng就是这样,冯道字可道,可道人生自保之道啊!哈哈。。。” “唉!”冯道叹了一声气,便走出牢门,一会传出外面传出一阵哭声,任圜知道是冯道再为自己痛哭,便朝门外大声喊道;“老哥哥,这是我最后再叫你了,来世倘若有缘,咱们还当个朋友。” 安重悔有些不耐烦道:“任圜,你到底死不死啊!” 任圜白他一眼,说道;“安大人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临死时还有朋友为我哭泣,等你死的那天,恐怕就是众人拍手叫好的时候,嘿嘿。” “你死到临头还他娘固执,臭书生一个。” “我书生也比你圣人啊!蛋,强。”任圜模仿昔日于飞龙嘲讽安重悔的语气说道。 于飞龙在一旁道:“说的好,任大人我送你一首诗,对你来世做人有用。” 任圜道;“在下洗耳恭听。” 于飞龙吟诗道:“人外自有天上人,天外自有天外天,刑天再能不敌天,枭雄自古多皇帝,林辅国忠玩手中,用你之时座上宾,使完没用随手扔,落难之时叫你爷,有福便把你来吭,商鞅变法秦国富,到头只落车裂刑。吴起韩信功盖天,身手异处落骂名。子胥文种把国复,却落自刎让人惜,祖逖杨素治国才,怀才不遇呜呼命,朱梁王牛二将军,错投军主把命送。秦公楚王是名主,勾践夫差是好君,晋皇隋帝开国王,汉祖梁宗大英雄,谁知豪杰凶者谁?圣主才是真元凶,只可一起同患难,不可一起富贵梦,明言伴君如伴虎,鸟尽弓藏是良句,卸磨杀驴是常理,英雄莫要当狗熊。” 任圜听后拍手喝彩道:“于大人吟的极是,在下来世定投个小户人家,再不作什么狗官了。” “卸磨杀驴是常理,英雄莫要当狗熊,呵呵。。。”任圜反复吟道,不觉脸上露出一丝惨笑。 安重悔指着于飞龙鼻子道;“于飞龙,你。。。你敢作反诗蛊惑人心?看我明天上朝再参你一本。” “可以。”于飞龙话没说完,便挥拳重重打在安重悔鼻子上,“克拉”安重悔顿觉鼻子上像开了佐料店,一时苦的、酸的、辣的涌上心头,他的鼻子已被打歪了。 安大人捂着鼻子对众人喝道:“快。。。快将这个叛臣给我拿下。” 于飞龙见他给自己耍大,索xìng将明宗御赐金牌掏出震他,随后他对在场众人道:“你们看到安大人怎么回事了吗?” 众人一看到金牌,立刻不语,一会一太监道:“是不小心摔得。” 众人随后皆道:“对,是不小心摔的。” “不错,很好,一会出来我请你们喝酒。” “谢大人。” 安重悔道:“你敢贿赂朝廷人员。” “贿赂又怎样,有本事你也拿出点银子啊!” 安重悔平时装清高,从来不贪钱,此时见到于飞龙损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用脚狠狠踢了一下牢门,离去了。 此刻任圜已饮下御赐的dú酒,他离别这个人间时向于飞龙笑笑,没给过一会便口吐鲜血身亡了,于飞龙望着他的尸体,沉默良久。。。。。。 出了天牢于飞龙让牢内狱卒将任圜尸体收敛安葬了,心说:伴君如伴虎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他此时对明宗皇帝的态度很矛盾,不知是痛恨,还是怜悯。。。。。。 他回到住处,一连七八天不上朝,明宗派人传他几次,他都推脱不去,他心下盘算着,还是等打完仗,尽早立刻这是非之地的好。 出征前的前夜,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他刚要出关林散步,结果刚出庙门,便看到一女子手持一把伞,身上穿着裘袍在外等着他。 于飞龙看到此人是王冰燕,立刻兴奋起来,他跑到王冰燕面前,双手打在她肩上,望着她,说道:“冰燕,你。。。你来了,你不生我的气了。” 王冰燕向他嫣然一笑道;“毕竟你是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再失去你,我也。。。”而她内心却道:你间接害死我父亲,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今天来看你只是给你个安慰。 于飞龙忙道;“看你说的,别说丧气话了,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恩,只是这些天有些烦躁不安,生怕发生什么事,前些天听说当朝宰相任圜被李嗣源那个狗贼给害死了。” 于飞龙知道,她此时还对明宗皇帝李嗣源保有偏见,索xìng也不在跟她狡辩,对他说道;“明天我就要随石敬瑭出征巴蜀了,如果我这次rò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你就给孩子说他老子是打仗死的。。。” 王冰燕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眼圈红红的道;“不许你胡说。” “!你又多愁善感起来,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个,放心我死不了。” “我也是闻听你做了什么监军,才过来看你的,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我死,对吗?” “嗯!”王冰燕脸一红说道。 于飞龙趴在她肚皮上听着他未出世孩子的胎动,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 于飞龙指着她身后道:“你看谁来了。” “在哪儿?”王冰燕扭脸看去,于飞龙趁机在她雪白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一口。 王冰燕顿时脸红的像西红柿,用手捶他胸口道:“你坏死了,我恨死你了。” 于飞龙那小子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等我打仗回来咱们就成亲,嘿嘿,不知那时你是扛着大肚皮拜堂呢?还是领着孩子一起拜堂,反正我是他(她)亲爹,嘿嘿。”他笑时一排大黄牙从他嘴里露出。 王冰燕眼中露出忧郁之情,自言道:“珍惜眼前吧,可能他再也回不来了。” 于飞龙发现她眼神不对,忙问道:"冰燕,你在说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 她回过神,结结巴巴道:“我说这天冷。” 于飞龙叹气道:“天是冷啊,你看这雪下的,有冤哪,任圜死的冤枉。”他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王冰燕身上。 王冰燕抚摸这于飞龙因练武而生出老茧的手,说道:“记得在黄河滩上,你就给我披衣服。” “嘿嘿,你是我老婆。” 王冰燕摇摇头,微微叹息,她回头冲于飞龙道:“我该走了,明天我会送你的。”将衣服还给他。 于飞龙此时眼睛有些湿湿的,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大声喊道:“我会活着回来的,为了你!孩子可以没有,可是老婆不能没有。” 王冰燕没有回头,仅是自言道:“恐怕我是不会见你了。”王归德的死在王冰燕心中是永远无法抹去抹去的yīn影。 于飞龙站在原地,他细细品味这yīn冷的空气中那点王冰燕留下的残香,他手中紧紧捏着一根头发,那是刚才他趁王冰燕不注意,悄悄拔下她的一根青丝。 漫漫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大地,世间的万物被包装的一派银装素裹。 雪花盖满了于飞龙的全身,不过半个时辰雪人诞生了,只是他会动。 第二天天亮时,雪停了,大地上到处是厚厚的积雪,唯独有个地方没有被彻底覆盖,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脚印,这是于飞龙站在原地的地方,那晚他足足在此处立了三个时辰,他仅是希望再看到王冰燕返回的倩影。 希望再次看到她对自己那淡淡的笑痕,为了他临走前那离别的笑。 第四十节 出征 次日,于某人赶到皇宫午门前,但见排排金甲铁盔身骑高头大马的骑兵,手持马刀威武非常,其后为数千弓弩手,步兵紧随两旁,明宗皇帝得意洋洋的站在城楼,望着他大唐帝国的兵马,安重悔与石敬瑭像狗似的紧随他左右。 旗帜招展,号角联营,于飞龙来到城楼上,见过明宗皇帝,明宗冷冷道:“你可算来了,朕以为你也自杀了呢!” 安重悔鼻子上贴着两块膏yào,躬身对明宗说道;“回皇上,辎重粮草臣早已备好,已在昨日发出。” “很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敬瑭啊!你的人马呢?” 石敬瑭头戴金盔身披重甲,腰陪宝剑,拱手说道;“圣上,已在洛阳城外待命,这城里的乃是小臣所带银qiāng营的八千兵马,请皇上亲典。” 明宗皇帝,向城楼下望去,看着齐整的阵容,士兵们满脸傲气的神情,心中甚是满意,他转身对石敬瑭道:“不错,很不错,军容最关键,军心最关键啊!” 冯道此时也在一旁,他奏道;“陛下,这次出征国库一共花去二百万两银子。” 明宗闻听后,连忙问道;“怎么花去这么多?” “其中给兵士发饷就用去七十万两,采购粮草用去八十万两,征集了十万民夫运送军需辎重又花去五十万两。” “什么?我就拍了不到三万兵马,他nǎinǎi的就花了这么多。” “其中里面还不算兵马在京师这些天的花消,如果算来应该是六十万两。” 明宗听后,扭头便问石敬瑭道;“怎么,打个仗便要花去这么多银子,你以为库银是天上落下的吗?” 石敬瑭满脸堆笑,躬身说道;“皇上,这支军队是您一手创立的,自然是您的嫡系亲部,这装备也是所有大唐国内装备最好的乃是我唐军里的精锐,所以花的钱也就多了。” 明宗闻听点头称是,于飞龙在旁听着心说:又是一个贪官。 他转过有些发福的身躯,向城下兵士们挥手大喝道:“众位壮士,自古道:古来沙场几人回,今日就要出发讨伐巴蜀反贼孟知祥,如果哪位不想死,现在跟我说,我还会放他回去。” 但闻城下的兵将们一个个振臂高呼歇斯底里道:“誓死为圣上效忠,誓死为圣上效忠。。。。。。” 于飞龙凑到石敬瑭跟前说道:“石将军,你这口号是私下都编排好的吧!异口同声啊!” 石敬瑭向他只是一瞪眼不与理会。 冯道将于飞龙拉到一旁,低声对他说道;“于大人,这几日皇上心情不好,你就别惹他生气了,你大哥潞王殿下如今情绪低落好像对圣上颇有为此,整日饮酒解闷,看来他们父子之间已经矛盾不小了。” 于飞龙笑道:“如果打完这仗,我就向皇上提出离开洛阳,免得再看到安重悔那张狗脸,冯大人,你老人家也要小心,千万不要像任圜一样,被皇上赐死啊!” “我会小心的。” 临走前,于飞龙将任圜临死时让转jiāo给明宗皇上的遗书呈了上去,明宗看后只是淡淡说道;“乱臣还想让我再信任他的鬼话吗?” 说着随手将血书扔进旁边的烤炉内,他看着火焰将卷书吞噬,心下一阵寒意。。。。。。 于飞龙坐在战马上,望着洛阳城内欢送军队出征的人群,他在寻找王冰燕,希望能再次看到她嫣然的笑容,可是他百寻也寻不着,不觉轻声叹气,其实王冰燕就在离军队出征不远的一座小阁楼内遥望着他,眼中充满了离别的泪水,她轻声口中吟诗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吟完诗她用手抚摸了一下已微微鼓起的小腹。。。。。。 第四十一节 军营见闻 军队出了洛阳城,在城郊北面同王思同带领的万余银qiāng营官兵会合,于飞龙坐在战马上,看着这位武将,他面目狰狞,给人第一感觉便是屠夫,满脸麻子,胡须也被坑坑洼洼的表皮所覆盖。 王思同见到石敬瑭后,像儿子见了亲爹,在大老远便一路小跑的过来,下跪,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说道:“末将王思同见过招讨使大人。”他竟全然没有理会于飞龙的存在。 石敬瑭马鞭一挥,问他道:“王将军,你的大营在何处?” “回大人话,在城西三十里外扎营,请大人跟随我去,小的给您欠马。” 于飞龙看的都觉恶心,心说;大唐国出的都是什么酱菜,妈的,就靠这种拍马屁都这么ròu麻的家伙去当前锋官,见了孟知祥不跑才怪。 王思同牵着石敬瑭的坐骑,走了三十里路,来到唐军驻扎的营地,不进营不知道,进去后吓一跳,这里的兵马跟午门前的军士完全是两个模样,石敬瑭跟王思同带的军队,军容齐整,兵甲锋利装备甚好,而大营里面的兵士们各个骨瘦如柴,无精打采,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如果真有一阵风便能将他们吹倒,手上拿的长qiāng也是锈迹斑斑,衣衫单薄冬季的寒气冻得他们直打得瑟。 石敬瑭众人下马后也不去视察军营,全都直接被王思同接进一座装饰华丽的营帐之内,里面摆着一桌酒菜,肥鸡肥鸭自是不说,里面还有几名颇有姿色的侍女正在准备伺候他们。 王思同笑眯眯的对石敬瑭道:“大人,这是小将给您特意准备的,虽不是什么好的,道也羞涩可餐,呵呵。。。” 石敬瑭四下望了一下,解下身上厚重的铠甲,径直走到酒桌旁,说道:"王大人请坐啊!这里可是你当家。” 王思同含笑找个作坐下,他看到于飞龙也在大帐内,便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干什么的,赖在这里,军营不准有叫化子出入,来。。。” 石敬瑭打断他的话说道;"王将军,可不要小看这位,他可是圣上亲自派来的监军于飞龙于大人啊!算来还是一品大员呢!” 王思同闻听后,脸色陡然一变,立刻满脸堆笑,站起身,弯着腰走到于飞龙面前拱手说道:“哎哟!原来闻名天下的一品侍卫于飞龙于大人啊!小的多有冒犯,失礼失礼,请大人不要见怪,不要见怪。” 于飞龙白他一眼,大摇大摆走到酒桌上,伸手抓起一个鸡腿塞入口中,旁若无人。 王思同知道若于飞龙生气了,忙向石敬瑭投出求救的目光,石敬瑭知其义,便劝道:“于年兄,(古时官场上官员们对与自己平级官员的称呼。)怎么生气了,不要与一般小人见识吗!看在石某人薄面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回京城时向圣上告御状哦!” 于飞龙喝口酒,望他一眼,对王思同道:“好,你是小人,我就饶了你,既往不咎。” 王思同忙躬身谢过,来到于飞龙身旁诤酒伺候,还命一个侍女在一旁伺候。 王思同在酒桌上竟拍于飞龙的马屁,几乎将他吹上了天,就差没把于飞龙大人当成他亲爹了。 于飞龙喝着究,一边听着他对自己ròu麻的不得了的奉承,一时没了胃口,便推说自己不适,出了营帐,在军营四周闲逛,他巡视了一圈,看到许多士兵们都在吃饭,便走上前去视察,看过之后他整个人都怒了,看着都傻了。 兵士们吃的军粮竟是死耗子和几粒小米一起熬的粥,一股嗖味扑鼻而来,兵士们饭碗里的汤水清可见低,就那他们口中还说:“不错不错,总算饭里有ròu了。”“,死老鼠还是军需官不知从哪儿搞到的。” 于飞龙心说:今天在午门时冯道说光采购粮草便花去数十万两银子,这数十万两也不知能买多少担粮食,为何士兵们吃的军粮里只有几把小米,妈的里面还有耗子ròu,石敬瑭还有安重悔不知贪污了多少亏空。 他又独自视察了其他几个灶火,情况与刚才的类似,怒火登时便要发作,他气冲冲回到大帐内,要当面质问石敬瑭,不想,刚走到营帐门口,便听到二人的对话,他停下脚步偷听。 “石大人,这是小将采购粮食后剩下的六十万两银票,请大人笑纳。” “呵呵,怎么才六十万两,那十万两呢?莫不是你个老小子私吞了吧!呵呵。。。” “大人说笑了,我只是吞了八万两而已,其他的两万两我都分给手下采购粮草的军需官了,用银子堵他们的嘴,此事绝对万无一失。” “那我就手下了,反正采购粮草是安重悔jiāo给你去办的,出事也有安重悔顶着,这个鬼孙子,不收贿赂,却干傻事你拿着稻草去充粮草他居然也信,哈哈,白痴一个。” “那是那是,这次如果我们真的打仗输了,就把安重悔拉来当垫背的,他当冤大头。呵呵。。。” 于飞龙听后,心中顿觉他们卑鄙无耻加没有良心加畜生不如,便想进门将他们当场宰了,可是心中又想:既然这次当冤大头的是安重悔,反正我也正想弄死他为任圜报仇,干脆此事我也不管了,任大人也快泉下瞑目了。 他转身又走了,他望了一下天空,口中自言道:“打完这一仗我便离开洛阳,找个清净的地方和冰淹安稳的过日子。” 他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然而老天会让他就这样太平吗? 第四十二节 巴蜀战事1 在休整了四五天后,大军浩浩dàngdàng向巴蜀挺进,一路上灰土溅起,远远望去像一群蚂蚁在搬家。 军队在石敬瑭的指挥下,走半天歇半天,美其名曰;“以逸待劳。”王思同更是一路马屁从洛阳拍到潼关,一口一个”大人高见。""大人英明,大可塞诸葛孔明啦!”“大人记得小将刚刚升为河北参将时,初遇大人,就见大人英武非凡校场上您指挥千军万马演练,不辞劳苦,在下当时就对您仰慕的犹如见到关公圣人,佩服的犹如江河泛滥不予颜表......" 于飞龙在马后听了恶心的不知要呕吐多少回,行军途中没过一地,当地官员便出城迎接,并派专人送上金银以示孝敬,此时由于明宗严禁官府扰民乱加杂役和摊派,所以地方官们也没有在为他们特别建造官邸。 大军行走将近一月才过了散关进入秦岭地界,此时大唐的讨伐军队已来到孟知祥和董璋管辖的地界。 秦岭到天府之国成都一段路,地势陡峭绝壁随处可见,人烟也颇为稀少,军队的军粮被石敬瑭克扣,补给供应不上,大军内部闹了饥荒,然而这些兵士们早已习以为常,便挖野菜和打些野物来充饥。军容保持的还算整齐,毕竟石敬瑭为了安定军心,自己没有克扣军饷,每名士兵都得到了朝廷如数发下的“安家费。” 过散关的三日后,军队已到了汉中重镇嘉萌关,此关因三国名将张飞曾在此把手,更因张飞在次大战马超而闻名天下,地势及其险要,四周高山深谷环保易守难功。 这时把手嘉萌关的乃是董璋手下王单,一个不知名的武将,率领五千东川兵在此驻扎。 石敬瑭命令两万五千银qiāng营将士在离关口十里处的一条小溪旁驻扎下来,兵连续五天按兵不动,天天在大帐内饮酒作乐玩女人,只是命令官兵严加防范敌人偷袭。 兵士们也闲着没事在嘉萌关附近山上围猎娱乐,顺便弄些吃的。 于飞龙当时心说:石敬瑭一个脓包让他来打仗完全是胡闹,明宗皇帝不会用人那! 嘉萌关那里却热闹非凡,守将王单整日都派兵出去骚扰在山上打猎的唐军,有时还顺手抓到几个俘虏。石敬瑭却没事人似的还是照样饮酒作乐。 于飞龙一时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王思同却犯了急,再也没心情陪石敬瑭喝酒,见他便要求发兵攻打嘉萌关,还说如果不攻那么孟知祥的援军就会来到,到时腹背受敌弄不好银qiāng营的两万多将士便会丧命。 石敬瑭往往一笑了之,好像他胸有成竹似的。 到了第十日,石敬瑭还在大帐内饮酒之时忽闻一名探子跑进来报道:“大人,孟知祥派手下参将杨颜温带领一万人马已接近嘉萌关东面十五里处驻扎,随时准备与我军决战,董璋派手下部将霍宁率兵八千前来救援。” 石敬瑭闻听大喜,忙召唤手下部招来大帐,准备开战。 他命王思同率前军步骑兵五千前去嘉萌关门前挑战,又命一部将带领一千弓箭手,埋伏在杨颜温大军的必经之路的一条峡谷内,士兵们每人发带火yào蒺藜的铁头弓箭二十枚,阻击杨颜温。 他又将于飞龙叫来,说道:“于大人,在下素闻你武艺高强,一人能够单条对方数十人,在下希望你能带领三千士卒阻击霍宁。” 于飞龙闻听大惊,心说:你他nǎinǎi的是想让我去死啊!才给三千,他带的兵马就有八千,可又想如果不去自此他就看我不起。于是硬着头皮道:“可以没问题,只是给我的兵马里面可否有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兵?” “有,三百骑兵,不少吧!” 于飞龙听后便想揍他,心说:三百,你他妈是要我命。但是自己毕竟身份和他相去甚远,他是主帅,而自己只是个挂名的监军,当初安重悔派往巴蜀的监军李严便是于飞龙的下场。他忍气吞声道:“好,我这就带兵去。” 于飞龙领了两千五百名步骑兵外加五百弓弩手,便去了。 双方在嘉萌关十里外一片开阔地上对峙。 于飞龙带领银qiāng营的三千兵士,散着排开,摆成一个方块阵,弓弩手排在最前面,两千两百名长qiāng步兵排在后面,三百骑兵被于飞龙安排在最后面,当作ròu搏的预备队。 霍宁带的光骑兵就有三千,长刀兵四千,弓箭手一千,他们装备的也比唐军优良,骑兵们不仅自己身着厚重的铠甲,就连战马的肚皮上还裹着厚厚的铁甲防止弓箭。 在东川军阵中有个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身穿连环锁子甲,长着国字脸,脸上有道深深的疮疤的武将骑在一匹枣红马上,他便是川军将领霍宁,此人是董璋手下得力干将,大小战事经历不下百余场,脸上的那道疮疤便是他时常炫耀的资本。 他骑在战马上眺望着远处的唐军阵营,看看捎现混乱,便问身旁一名参将道:“前方敌营的主将为谁?” 参将一脸蔑视的目光瞧着敌军方向,拱手道:“将军,前方唐军出来迎战的乃是李嗣源那昏君新进的宠臣,叫于飞龙,年纪不过二十,从未听说过此人有何赫赫功绩,现身据一品高官。” 霍宁抿着鼻子笑道:“看来朝廷无人也,派一拍马奉承出身的小儿迎敌,此战看我不取那厮项上人头。” 参将道:“将军说得极是。” 霍宁挥着马鞭说道:“传令下去,骑兵打头阵,我要让巴蜀的铁骑去拧碎李嗣源的野心。” “属下遵命。” 参将挥舞令旗,向此时已经准备扬威的东川骑兵喊道:“将军有令,骑兵打头阵,兄弟们为了你们的荣华富贵,冲啊!” 骑兵们高呼:“杀光唐人,光宗耀祖!”“杀光唐人,光宗耀祖!”各个紧握马刀,手持缰绳,如同潮水般向于飞龙指挥的唐军阵营发起猛攻。殊不知这些东川军在光谁的祖宗,双方可都是汉人。 二百丈、一百丈、五十丈。。。。。。 于飞龙一声令下,弓弩手后撤,步兵押上,上千把铁qiāng像毛刺一样伸出,川军铁骑只知一味的向前冲,哪里会料到唐军的突然变阵,一片战马嘶鸣声,百余匹战马被长qiāng刺穿脖径口吐马血倒在阵前,在唐军阵上堆成一座ròu体栅栏,骑兵落地后迅速被唐军步兵用qiāng轧死,鲜血流满了大地,随后的骑兵都因战马身上被套有过重的铁甲身体被束缚,不能跳跃,那道ròu体护墙像套马索一般,将战马绊倒,随后骑兵也跌落下来,马上成了唐军的qiāng下鬼,没有被一qiāng轧死的,立刻会被后面的步兵乱qiāng扎成马蜂窝。。。。。。 于飞龙看着唐军虐杀东川骑兵的惨象,心说:你们这些当兵的倘若能这样卖力屠杀外族就好了。 他望望东川军阵中已无骑兵,心头一喜,随对身后的骑兵队喝道:“东川军那头没骑兵了,随我绕到东川军后方给我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为了你们的小命~!” 霍宁凝望着唐军阵前的惨象,不禁眉头紧骤,用手狠狠拍打脑门,道:“我轻敌了,我轻敌了,骑兵不该这么早的出击,老子败了,董大帅,末将对不住您啊。”他抚摸着坐骑的鬓毛,叹道:“风铃啊,风铃,你随主人征战多年恐今日主人就要落难了。” 马儿好似心有灵犀,悲腔的嘶鸣一阵,忽然霍宁看到后方一阵大乱,一队不知从哪里杀出的骑兵在川军阵中横冲直撞,有甚多兵卒还未发现来着是谁就掉了脑袋。 那骑兵队不是别的,是于飞龙带的唐军骑兵。这小子尽量避免杀人,因为他还没有亲手杀过人,手中提着宝刀也仅仅是用来吓唬人。可是在战场上刀剑是从来不长眼睛的。 有数名东川兵卒挥着利器刺向骑在马上的于飞龙,本就骑术不高明的他,被吓得险些跌落马下,他被激怒了,使出金刀向东川兵砍去,寒影过后便是鲜血染地,鲜血然后了土壤,本就红色的巴蜀土壤被鲜血染的更加血红。 步兵不是骑兵的对手,川军的阵形被冲乱了,川军兵卒纷纷倒毖,不是被马刀砍死,便是死在战马的铁蹄之下,或者死在纷纷夺路而逃的同伴脚下,伤兵惨叫生连绵不觉于耳,那叫声仿佛要把今生前世的痛苦一发喊出。 霍宁骑在战马上,望着被唐军骑兵的用刀砍倒的霍字大旗,脸上流出狰狞的面孔,他大喝一声:"杀身成仁!”拔出腰间的佩剑冲向唐军骑兵的马群,但是还未等他冲向敌阵,从身后忽然shè来一阵箭雨,有数把铁头弩箭shè穿了他的后背。他成仁了,只是不知他成的是什么仁,为了什么理想而死。他成不了英雄,因为他没有抵制外晦,他顶多算个内战分子。 剩余没被杀死的川军早已拼死拼活的杀出一条血路跑了,于飞龙没有在镇中见到董璋部将霍宁,倒是见到了他的尸体,一个变成刺猬的失身。 他的坐骑还活着只是一条腿受了点伤,它看到自己主人的尸体后发出一阵悲腔的嘶鸣,瞳孔放大,从眼里流出泪水,于飞龙见后心情不免一悲,口中说道:“畜生也是有感情的。” 他随后吩咐手下一名兵丁将霍宁的坐骑杀死,陪它的主人而去,他知道这匹马早晚会绝食而死的,这时杀了它道可以给它安慰让它少些想念之苦。他看的史书上记载烈马为主人而死的多了去了,关羽如此、祖逖如此、连一名不知名的匈奴骑兵的坐骑也如此。。。。。。 抓来的战俘于飞龙命士兵押进军营,他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金刀上那未干的血迹,他知道自己杀人了,杀的还不少,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 不一会一名兵士来报道:“大人,此次我军共诛杀董璋叛逆五千余人,斩判将霍宁首级,得人头五千一百颗。” 于飞龙有些疲惫得回答道:“好了下去吧!” 他看着空旷得战场,一望无际得荒原上到处躺着死尸夕阳已进迟暮,唐军的兵士们正在拿起短刀割去对方死尸的头颅准备拿去邀功,心中不禁悲凉,他放声大喊道:“大家都是汉人,大家都有一个祖宗啊!~” 其实他并不会兵法,这次带兵只是自己看的史书多了,里面记载的战历很多,既然读的书多了,也就多多少少懂得一些战术。 他顿决有种服罪感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是自己指挥的唐军杀死了这五千多条生命,杀死了自己的同胞。。。。。。 他内心疑问着说道:“这仗是为了谁?” 第四十三节 巴蜀战事2 于飞龙走在战场上,看着满地血淋淋的尸体,茫然了半天,他出骑兵从后测一处隐蔽的地方忽然chā上将川军打个措手不及,原想是为了能够迅速结束战事,避免唐军大量伤亡,却没又想到造成了川军的大量伤亡,五千多汉人兵士阵亡在自己同胞唐军那无情的马刀下,这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屠杀,自己左手砍右手的自残,唐军只是阵亡了不到百人。 战斗持续仅有半个时辰,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过后,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在半个时辰之后便见了阎王,他们都有家,都有自己的父母,还有自己的妻儿,他们知道自己的亲人已经不在了吗?不再了吗。。。。。。 他想哭,他想放声大哭。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只有杀戮的战争。 兵士们打扫完战场后,便回到了大营,俘虏们像牲口一样被敢进兵营,身上的衣服已被扒的精光,寒风冻得他们直发抖,近乎luǒ体,可是已经luǒ体。 于飞龙回到大营的时候,嘉萌关已被占领,石敬瑭此时正在关隘的城楼上和他手下的兵将们庆贺呢!军营里出了留守的千余名兵士外其他的都已入关,唐字大旗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扬。。。。。。 于飞龙从一名留守将官的口中得知,杨颜温的一万大军刚刚进入离嘉萌关不远的一线峡,便被石敬瑭事先埋伏在那里的一千名弓弩手发出的火箭击退了,死伤三千余人,火yào的威力可见一斑,在军营内时常可以看到被火yàozhà的皮开ròu绽的川军重伤俘虏,没有担架,他们是被自己同伴背着进来,重伤者呻吟着,呻吟着准备下yīn间。 王思同在挑战关门时,将驻守嘉萌关的主力吸引住,石敬瑭自己带领一万多名弓步兵绕过关门,穿过一段陡峭的山间小路,出现在关后,嘉萌关的守军全被王思同的部队吸引在了前门,留守后门的兵士不过百人,一万多唐军在弩箭的掩护下,用云梯登上城墙,轻而易举的占领了后门,王单腹背受敌招架不住,加之闻听援军也被击溃,希望彻底转为绝望,只好率领残余的三千人马投降。 他听后心中甚是吃惊,心道:石敬瑭怎么会如此了解嘉萌关的地形?他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石敬瑭之所以好几天按兵不动,并排士兵去到处打猎,原来是为了了解此处的地形,心说:怪不得这此人整日饮酒玩女人竟是为了寻找突破点,所以他才会只派一千人去阻击孟知祥派来的一万援军,厉害,厉害,原来他心里有底,看来他不是脓包,而是个将才,就是他娘里比诸葛亮差点。 他回到自己住的帐篷内刚要休息,忽然一名士兵进来报道:“大人,王将军和石大人正在城楼上搞入城式,招讨使大人命小的前来请您一起去参加。” “知道了。”于飞龙拿起“大爷刀”带在身上骑上一匹马,来到嘉萌关关前,此时城头的硝烟还未散去,关前到处堆积者战争落下的狼藉,断手残枝随处可见,血迹更是染红了城头,石敬瑭在城楼上喜气洋洋,龌龊的脸庞笑得像个枯树皮,不他是否知道在他笑容的背后是死去上万人的灵魂。 血腥味使得于飞龙忍不住要呕吐。 石敬瑭见于飞龙来了,忙向城下拱手说道:“于大人真乃全才,只率领三千兵马就击溃董璋的八千兵马,奇迹啊!奇迹啊!” “过奖,过奖,我是狗屎运好,没有死在战场上已是万幸啦!”于飞龙皮笑ròu不笑的说道。 他走到入关来到城楼上,看到王思同也在,一只胳膊缠着绷带显是受了伤,王思同笑盈盈的走到于飞龙面前,躬身说道:“于大人今日之神武,直可追日月赛天神啊!在下今日对你佩服的犹如。。。。。。” “江河泛滥不予颜表,对吗?”于飞龙抢着说道。 “神人,不愧是神人,我得意思于大人猜得如此清楚,小的敬佩万分,敬佩万分。”那王思同在拍马奉承之时乃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想来也是马匹拍多了,脸皮够厚或许能当盾牌也不得而知。 于飞龙用手擦去衣服上的吐沫星子,此乃王思同将军说话时从嘴里喷出来的,一股嘴臭味,难闻,难闻。 他又问石敬瑭道:“石大人,敢问您找我来是看什么节目呢?”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石敬瑭对左右部将叫过来小声嘀咕几句便让他们下去。 不一会儿,便有成千上万人被唐军驱赶到城下,里面有fù女儿童老人还有被唐军俘虏的川军战俘,一个中年人,头上缠着块破布站在最前面,石敬瑭对城下众人大声说道:“乡亲们,在下是大唐天成皇帝派来讨伐叛逆孟知祥和董璋的招讨使石敬瑭,你们放心我们大唐的军队是最爱汝的,决不会伤百姓一人,也决不会抢你们一个值钱货的,请你们放心。” 待他说完后,城下一阵骚动,有人说道:“将军既然你都说不伤我们一人就赶快放我们回家吧!” “将军,我们都是普通百姓,你放我们回去吧!” “我们知道唐军绝不漤杀无辜,早些年的任圜、郭崇韬大人就是爱民如子。”。。。。。。 石敬瑭忽然脸色yīn沉道:“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们嚷什么嚷。” 城下百姓立刻闭口。 且听石敬瑭又道:“但是我想放你们,可是大唐的律法却不让,按大唐律法规定,凡支持莫逆者杀,并灭九族,你们明白吗?你们这帮巴蜀叛逆,不杀干净你们就不知道是谁的子民。” 话音落下,城楼上的弓箭手早已准备好,“嗖嗖嗖嗖”箭羽向雨点般shè向众人,许多人被shè中倒在地上,鲜血像河流一般流向大地,血水染红了巴蜀的河流,染红了巴蜀的土壤,他们口中咒骂着,咒骂着这个世界。。。。。。 最前面的那人朝着石敬瑭骂道:“姓石的,我投降你之前,你曾答应过我,不伤百姓一人,为什么你却出尔反尔,你个人畜不如的东西,我cāo你个仙人板儿板儿,各老子,你个龟儿子,龟儿子。。。。。。” 石敬瑭冷冷笑道:“王单,我是答应你不伤百姓一人,可我没答应你不杀百姓一人。” 一支羽箭穿透的了王单的胸膛,他眼睛一黑倒下了,双眼未和,他看着巴蜀的大山,巴蜀的大地,看着不开眼的老天。。。。。。。 一柱香的时间,一切又归于平静,于飞龙在城楼上看呆看傻了,眼睛里冒出金星他脑海里浮现出当年自己被灭门的情景,而眼前的一幕要比;骊山的惨案还要血腥。 唐军的兵士开始在城下搜索看看还有没有活得,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哭声划破天际,“哇哇”一个婴孩被自己母亲用身体的掩护下活了下来,但是他却并没有逃过被杀的厄运。 一名士兵用长qiāng挑起婴儿的被褥,高高挑起准备摔死他,于飞龙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纵身跃下城墙,要去救下那个孩子,口中大声呼喊着:“不要,不要再杀,他还只是个孩子。。。。。。” 然而一切都晚了,士兵的qiāng头刺破了身体血液渗透了被褥,一滴一滴流在大地上,婴儿的哭声也慢慢的停下了,于飞龙闪电般迅速将他从qiāng头上抱了下来,可是他发现孩子早已没了气息,他又是对他小嘴呼吸,又是压胸,可是这都是苍白无力的,一个生命被无情的夺去了。。。。。。 于飞龙怒目对视着石敬瑭,像狮子般怒吼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他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姓石的你还有没有一点人xìng?你有没有孩子,我cāo你大爷。。。。。。” 石敬瑭冷笑一声,说道:“草民的溅命值几个钱?不杀几个就吓不倒巴蜀叛逆,这就是战争,小子。” “战你娘。”他将婴儿的尸体放在地上,抽起身上的金刀便要取他的xìng命,结果一帮兵将涌上来将他按住,才算没对石敬瑭动手。 石敬瑭阵阵膀子,挥手下令道:“把这些暴民的尸首给我倒上烧了。”他转身对身旁的诸将领说道:“妈的巴蜀贱民,当初不是先帝派兵灭了王建的蜀国,你们这帮贱民还不知现在过得什么日子,说造反便造反,忘根负意的贱民,还是圣上说得好,谁不给我安生日子过,我就让谁彻底绝种。” 众将官符合道:“大人说得极是,杀光这些暴民也让巴蜀的百姓知道反抗朝廷没有好下场。” 百余名兵士手中提着盛满松油脂的木桶,倒在那些亡魂的尸体上,待他们离开后,就见城头上一排火箭shè来,“轰”城下一片火海,烧烤的焦味弥漫在城头,多说兵将看着在火焰里烧烤的尸身咽下浓浓的口水。 “好香的味道,倘若留几个下锅,肯定是上等的军粮。” “生不逢时,要是我早生几年,一定跟随黄巢叛军,听说人家的军粮就是人ròu啊。” “这些百姓杀的可惜。。。。。。为何招讨使大人不留下一些白嫩的小羊羔供应咱们兄弟乐了呢?” 缕缕黑烟升上天空,乌黑的烟气遮挡了缓缓落山的夕阳。 那焚尸的大火足足燃烧了四个时辰,待到三更天大火才自动熄灭,无人管它。 呜呜呜,刮风了,那风声好似嘉萌关前的冤魂,在哭泣,在呜呜呜的哭泣。。。。。。 于飞龙被绑起来押进军营关进一座帐篷内,当傍晚时分,他听到一阵惨叫声,他知道唐军正在屠杀军营内的战俘,他闭上眼回想着此日在城头上发生的一幕,倒在地上的尸体都长着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说着汉语的汉人,杀他们的也是长着黑头发黄皮肤说着汉语的汉人同胞,他不禁想起当初耶律朝宗对他说的:“汉人只会对自己人下dú手,还最狠,好像他的同胞是他杀父仇人似的。” 第四十四节 巴蜀战事3 "于大人,于大人。” 于飞龙在梦中被叫醒,他揉揉眼睛看到石敬瑭满脸笑意,一副欠扁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笑呵呵的说道:“大人今日在城楼上的事情是石某人不对,冒犯了年兄还望年兄见谅。” 哈普,于飞龙一口唾沫唾到他脸上,口中骂道:“你nǎinǎi的,你畜生,你他妈竟然把嘉萌关所有百姓都杀了,你这个杂碎,大杂碎,你他nǎinǎi的,不是东西的家伙,我cāo你老母。” 石敬瑭依旧笑呵呵的用手擦去脸上的唾沫,说道:“于大人,在下知道你是闲我手段狠dú,可是你也不能这样骂我呀!别一口一个cāo你老母的多难听啊!” “呵呵,难听吧!我不骂你老母,我骂你老母的老母,我cāo你nǎinǎi。” “你。。。” “你大爷。” “我日你大爷。” “我日你大爷的大爷,我还日你大爷的兄弟你爹,我cāo你爹,我cāo你亲爹,你爹的老毛一,就是你,我是你亲祖宗,我cāo你大爷。” 石敬瑭这次是热脸贴到了凉屁股,气的他陡然翻脸道:‘你再敢辱骂本帅当心我宰了你。” “你宰呀!你宰了我呀!老子我就cāo你爹,cāo你娘,杀人不眨眼的杂碎,你nǎinǎi的畜生,我cāo你老母我cāo了你老母才有了你,妈的我怎么有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我cāo你老母的老母,你杀了我呀!你杀了我,老子我照样cāo你老母,cāo你全家。” “我日你大爷。”石敬瑭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在帐篷内同于飞龙对骂道。他不敢杀于飞龙,因为于飞龙同明宗皇帝的关系他很清楚,若不是他姓李于飞龙姓于的话,恐怕明宗皇帝还真敢将帝位传给他,如若他将于飞龙杀了弄不好,他的爵位也就没了,弄不好他的公主老婆就要守寡fù啦! 二人的对骂声甚大,引来不少兵士围在帐篷外看热闹,私下里无不小声窥笑道:“两个大人真流氓。” “我生平还是头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官儿呢!” “两个流氓的大人加起来等于一个无能的统率。” “这是谁在这里吵啊!”一个官气十足的声音传到帐篷内,石敬瑭跟他吵的脸红脖子粗脾气正不好,便随口骂道:“那个驴球,在乱叫。” “妈的干骂老子,你是哪根葱,老子是大将军王思同。” 只见王思同大摇大摆的走进帐篷,进去一看原来两个都比自己官大的人物都在,就立刻改口道:“小将见过二位大人。” “恩,把于飞龙的嘴给我堵上,我看他还叫不叫。” “什么?石大人,恐怕这个。。。不好吧!于大人乃是朝廷派来的监军。。。。。。” “这里谁说了算?” “当然是您说了算啊!那就赶快去办,这个。。。。。。” “王思同我看你敢,老子可是朝廷命官,你只要对我不敬,当心你的职位。”于飞龙吓唬他道。 “是是是是,下官明白。”王思同此时真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免得搞得自己左右为难。 “王思同,难道你敢违抗本官的命令吗?” 王思同掂量再三,索xìng按照石敬瑭的旨意把于飞龙给的嘴用破布堵上,随后他在于飞龙耳边小声说道:“大人小的也是迫不得已,请你原谅。” 任务完成后,他便悻悻的离去。 石敬瑭对于飞龙道:“你骂我什么都好,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姓石的也是条汉子,战场上你就会看到的。” 石敬瑭把于飞龙关了三天,才把他放出来,大军开拔离去,临行前一把火将嘉萌关烧了个片瓦不剩,于飞龙骑在战马上不时回头看着身后的熊熊大火,他的眼睛湿润了,他心说:当初我真不该来,我是一个罪人。想到这里,他从马上跃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着嘉萌关方向深深磕了一个响头。。。。。。 经过嘉萌关一战,巴蜀的孟知祥和董璋都震惊万分,震惊的不是他们损失了多少兵马,而是唐军在巴蜀犯下的暴行,本来孟知祥和任圜以及郭崇韬三年率领唐军入川时,巴蜀老百姓欢呼雀跃,夹道欢迎,他们只用了一个月不到就平定了王建的蜀国。 那次的唐军是解放者,而这次的唐军是屠夫是刽子手,从嘉萌关到枝州再到剑门关,当地老百姓听到唐军就像听到阎王一样,拖家带口的向成都附近逃难,一路上难民倒毖无数,而唐军所过之处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只是留给他们的全是一座座空城死城,石敬瑭的部属也一路烧杀抢夺,唐军过去后,留下的便是废墟一片。 于飞龙不忍多看,只能听之任之,后来索xìng把自己眼睛蒙上耳朵堵上不闻不问,明宗皇帝在他心里的形象开始彻底变形扭曲,尽管他是自唐朝中期以来百余年难得一见的明君,可是他是这支军队的真正指挥者,如果出征前没有明宗皇帝的默许,石敬瑭也就不会对巴蜀军民痛下杀手。。。。。。 大军浩浩dàngdàng的开到了剑门关城下,石敬瑭再次命令军队在部队在离关隘不远的一处水源地安营扎寨,但是这次石敬瑭可没上次那样安然自得了,他有些坐不住,因为剑门关是通往成都的最后一处屏障,只要将它拿下,大军便可直接挥师成都平原,只是剑门关的地形要比嘉萌关更加险峻的多,嘉萌关四周是峭壁和陡峭的山路,可是这还是能够通行的,然而剑门关却是两侧都是峻岭且陡峭异常,只能爬上去不能走上去,而却爬上去还得有辅助的绳索,而马匹在这里则是根本没有用的。 更何况孟知祥吸取了上次嘉萌关的教训,玩了个坚壁清野,将关外的老百姓全都搬到关内来,只要能拿走的就拿走,不能拿走的便就地毁掉,坚决不让唐军得到任何补给,并且他还派人将关外的山林全部烧掉,把所有的动物全部赶跑,不给唐军留有任何可以猎取的食物,他曾是唐军的统率,他当然知道石敬瑭带领的这支军队是最会打野战的,兵士们野外生存能力极强,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得到食物。 石敬瑭的军队在剑门关关外的一大片白地上,根本得不到任何给养,粮食再次成为他的难题,而且朝廷派安重悔的攻城器械迟迟不能到位,他之所以曾在嘉萌关等待数日也是为此。 一天两天三天,他再也坐不住了,索xìng直接将军队全部集结一处,准备同孟知祥把手剑门关的两万军队决战。 而把手此关的便是巴蜀的另一个要员董璋,此时他听说只因自己反叛朝廷,明宗皇帝便派人杀了他一家八十余口,正悲愤万分,此时正对唐朝不共戴天,加上他所率的两万东川兵也有自己的亲人在嘉萌关一战中被唐军杀死正要复仇,各个磨刀霍霍准备与唐军死战,然而董璋他毕竟是个有谋略的将领,他晓得唐军此时军队气势也同样高涨,而且他们经过一阵抢夺还有一定的补给,所以便连续数日不开门迎战。 王思同多次在关门前挑战他总是闭门不出,气的王思同数次强行派兵攻城,都因没有强大的攻城器械而惨遭失败,千余名唐军官兵被城上的滚木擂石和弓箭所杀白白丢掉xìng命死在城下,前去为自己同伴收尸的唐军也多次被城头乱箭shè回又折了许多人马,而川军却无一阵亡。 一日于飞龙前去阵前巡视,只见王思同手下一员部将带领一支百余人的部队正在关下叫骂挑战,结果被一阵乱箭shè回,其中有一名兵士背后中箭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待军队撤到安全地带时,忽然有人喊道:“哥,你怎么了哥,你快起来啊!” 他扔下长qiāng,匍匐着向那名已经死去的士兵爬去,跟着嗖的一箭从城头shè下正中那名唐军的肩头,他忍着疼痛继续匍匐着向尸体爬去,口中喊道:“哥,你醒醒啊!哥,你站起来啊!娘还等着咱们回家呢!哥哥。。哥。。呜呜。。。”斗大的泪水打湿了地上的灰尘。。。。。。 又是一箭,箭头正中那人的后背,鲜血像流水一般涌出,他一时未死,仍艰难的向他哥哥尸体的方向爬去,正当他的指尖就要碰到他哥哥的时候又一箭shè穿了他仰起的前胸,那人口吐一口鲜血身子挣扎了几下便死去,右手仍僵直的伸向他哥哥的死尸,只是仍未触摸到。。。。。 唐军阵中数名兵士拿起长qiāng就要向城头冲去,被他们的将领死死的拦住,他吼道:“不许去,你们去了只会白白送命。” 但是兵士们却不管,其中有一名唐军士兵,拿起长qiāng冲了出去,口中向关头大声喊骂道:“王八蛋们,你们有种就出来单条,我们中原的还怕了你们不成,。”忽然一直箭从城上飞出shè中了他,但闻一声惨叫,那人已倒在地上,大腿已被弓箭shè穿,于飞龙不忍再看到有人无端的死去,索xìng自己挺身飞出大步走向前,伸手去救他。 一直箭再次从城头shè出,于飞龙气吞内力,丹田一紧“铁不衫”的护体神功再次使出,城上shè出的箭根本伤不了他,弓箭被他用内力弹出。 城头上的川军弓箭手哪肯就此罢手,一排一箭同时向他shè来,于飞龙连理也不理竟自抓起那名士兵拦在怀里,大步流星的走回本营,羽箭shè在他身上一点用也没有,城上一阵惊呼。 一阵寒风吹来,将他的乱发刮起,他的脸上含着一丝无奈和惆怅。。。。。。 第四十五节 巴蜀战事4 唐军与川军在剑门关对峙了足足一个月,此时唐军的粮草已殆尽,而朝廷派来的辎重攻城器械依旧不见来到,唐军的兵士们早已饿得饥肠碌碌,叫苦连天。然而毕竟银qiāng营的两万多将士是大唐的精锐对大唐绝对效忠,不比其他的部队一闹起断粮便叫嚷着兵变。 剑门关内,一名中年武将正在城头上巡视着,他凝神眺望唐军大营内的动静,随后问身边一名将领说道:“唐军大营已经有多少天没有见到炊烟了?” “回董大帅,已有七八日了,而且从前天开始他们已无人再来关前叫阵。” 此人正是被明宗皇帝杀死一家八十余口的东川军统领董璋,他闻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唐军大营内,石敬瑭眼望着北方,心中焦急万分,心说:老子刚来的时候本就没有打算打胜仗,可是嘉萌关一役我却赢了,如今朝廷派专人来给我报信答应事成之后将封我为王,这真是个好事,可是如今粮草补给都没了,他nǎinǎi的让我还打什么仗啊!辎重器械一也没见到,这仗该怎么打,难道我撤到枝州休整,恢复了元气之后再打吗? 正当他愁云满面的时候忽听得,军营内一阵骚动声起,石敬瑭立刻跑出营帐,看到从剑门关方向过来一支牛车队正驶向唐军大营,大营内的唐军弓弩手正将弩箭上弦准备shè击。石敬瑭马上下令严禁兵士出击,同时也命令弓弩手在没有他指示的情况下不得放箭违令着杀。 于飞龙也出来密切注视着这支车队。 当牛车队离唐军大营还有百步之遥时,车队停了下来,从车队里走出一人来,挥舞着白旗,口中向唐军大营内喊道:“唐军的弟兄们,我们是剑门关董璋大帅的人,是来给你们送军粮的,两军jiāo战不杀来使,两军jiāo战不杀来使。。。。。。” 石敬瑭闻听是粮食,忙走到营前,向对方喊道:“你们董璋将军是否有话要说啊!” “有,他说他也是大唐的子民,只是因为孟知祥逼他造反,他才不得已而为之,他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说他会在三日后亲自给你说明白的。” “什么地方。” “大帅说到时你就会明白了。” 那些东川军将牛车留下后,便转身走了,石敬瑭看着这些东川军的步伐走得很是自然,完全没有慌慌张张的迹象,他随心中大安,欣喜道:“看来董璋还是有忠心的。” 但他还是不放心,就派出几名兵士,提着钢刀将所有牛车上的麻袋统统划破,就见白花花的大米破洞而出。士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们兴奋的向军营内高喊道:"米,大米,米。。。。。。” 石敬瑭那紧崩多日的脸也舒展开来,前锋官王思同却上前对石敬瑭说道;“大人,小将以为此事一定有诈,他们巴蜀百姓还吃不起白米呢!怎么为何如此给了我们这么多白米呢?” 石敬瑭摆手笑笑说道:"这就代表诚意,放心过不了多少日子他就会开城门投降了。” 当天晚上,唐军大营内生火做饭好不热闹,兵士们饿了数日有许多人还没等饭熟了就已经拿着饭碗向锅里乘汤喝了。 这夜石敬瑭心中甚喜,他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想象起等回到京城,他就可以当上王爷了。 突然,有人闯入他的大帐内,向他说道:“大。。。大人,不好了许多将士吃了董璋送来。。。来的粮食后,口。。。口吐白沫人事不醒了。。。”未说完此人已躺在地上,绝气了。 石敬瑭再看此人,脸色刷白,像是中了dú,他顾不得穿鞋,光着脚丫子奔了出来,军营内的景象让他忍不住仰天大啸,大批唐军官兵在吃了川军送来的粮食后均不同程度的有不良反应,有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有的脸色紫清早已气绝身亡。 他召唤来一名士兵连连问道:“军营里的郎中呢?军营里的郎中呢?” 兵士满脸惊恐的说道:“回将军,军营里就三名郎中,他们。。。他们也都因食了大米,中。。。中dú死了。” 石敬瑭一把抓起那名士兵的脖领,将他狠狠推倒在地上。。。 经过一夜的闹腾军营总算又恢复了平静,死亡统计也出来了,共有七千三百多名唐军将领以及兵士因吃了有dú的大米不治身亡了七千人,七千就意味着唐军损失了四分之一的战斗力,另外还有将近六千人有不同程度的中dú迹象。 此时正当石敬瑭陷入困境之时,董璋又在石敬瑭的伤口上撒把盐,一万名东川军浩浩dàngdàng向唐军大营杀来。 石敬瑭闻讯,立刻点了还有战斗力的五千兵马出营迎战,王思同于飞龙也出列迎敌。 “嘟嘟嘟嘟”号角声起,“咚咚咚咚”战鼓雷鸣,两支大军摆开一字长蛇阵,在剑门关前对垒,董璋意气风发的坐在一匹战马上,手中提着一把铁剑,站在阵前。 石敬瑭手中提把黑铁qiāng骑马立在唐军阵前,董璋见他先给他打招呼道:“敬瑭兄别来无恙,你的脸怎么还是那样难看。” 石敬瑭在阵前大骂道:“董璋你个卑鄙小人,你他妈的诈降,还派人来送粮食,送的他妈的带dú的粮食,你也太狠了吧!” 董璋哈哈大笑道:“我是小巫见大巫,与您石大将军比起来我这诡计算的了什么,你在嘉萌关关前屠杀三万多手无寸铁的百姓和放下武器的兵士这又作何解释?难道他们强jiān了你的公主老婆吗?哈哈哈。。。” 石敬瑭羞愤难当,他大喝一声道:"我唐军儿郎里不怕死的就给我冲。” 号令一下,唐军阵里杀出三千多人马,在王思同带领下倾巢般向川军阵中杀去,川军阵中号角声起,两千名弓箭手同时shè出两千支弓箭,密集的弓箭嗖嗖的铺天盖地般向唐军扑去。 一阵战马嘶鸣和惨叫声后,八九百名唐军兵士倒在血泊中,随后有一时未死的兵士向唐军本方大声喊道:“叛逆们的箭上有dú。。。” 石敬瑭闻听大怒,命令唐军弓弩手发shè火yào蒺藜还以颜色,千把根火箭从唐军本方shè向川军,但闻“蹦蹦”一阵巨响,川军阵中火花四溅甚是壮观,朵朵硝烟散漫在天空。 川军中惨叫声连连,不少兵士被火yào发出的冲击波所伤,断腿的伤胳膊的到处都是,而王思同率领剩余的两千兵马冲入敌阵,一阵厮杀,同是炎黄子孙的汉人们在巴蜀大地上同室cāo戈无情的ròu搏着。。。。。。 一声惨叫一命呜呼,一qiāng刺入一人归西,一名川军倒下了,接着又是一名唐军跟着倒下,人人都杀红了眼,王思同在阵中叫嚷道:“巴蜀叛逆人人该死。。。。。。”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接连砍翻数名川军将士。 石敬瑭对本军弓弩手高声喝道道:“弩箭准备,shè向巴蜀叛逆。” 他身边一名将官忙劝阻道:“大人,不可呀!那里还有王将军和咱们的三千多个兄弟啊!” “战场上没有什么敌我,只要我军能占便宜,多死几个人又算的了什么。” 随后石敬瑭再次传令道:“弓弩手准备放箭。” 唐军的箭手们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弩箭上弦了,“放。" 嗖嗖,唐军阵中发出一片箭雨,弩箭落下,川军阵中百余名兵士应声倒下,但唐军也有几十人死于自己人的手中。 王思同背上身中午箭,他硬支撑着自己不让倒在地上,他口中冒着血末,望着身后的唐军大营,说道:“nǎinǎi的。。。连自己人你也不放过,nǎinǎi。。。的。”一口气没上来,他便断了气息。 正当石敬瑭准备再次要弓弩手向川军shè箭时,于飞龙再也受不了了,他说道:"石敬瑭,你还有没有人xìng。” 但见石敬瑭转过身看着他,满脸泪痕,眼圈红红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吗?死的那些人都是跟我多年的部下,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不这样我们根本就不能脱身,不能逃走,银qiāng营剩下的一万多将士就会丧命,如今我军只有不到八千人能打仗了,为了他们我也只能这样,多杀几个是几个。” “这次出征我们到底为了什么,到底为了什么。。。。。。” 第四十六节 巴蜀战事5 “放箭。”石敬瑭再次命令道。 嗖嗖唐军阵前的弓弩手们又一次将铁头弓箭shè向川军,川军兵士们纷纷倒下,此刻,川军阵中的兵士们纷纷高喊道“为了死去的弟兄们复仇.” 血溅四下,颗颗人头落地,唐军在杀红眼的川军面前早已没有了还手之力,倒下了两千名唐军全部倒下了。。。。。。 石敬瑭向自己手下说道:“弓箭兵和还能打仗的兵士掩护我军伤病号赶快向北撤走大营内东西全部丢弃,所有骑兵都给我打好精神,随我一起杀敌,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唐军阵前仅剩的八百余名骑兵紧随在他们主帅身后,随时准备同川军决一死战。 川军在董璋带领下趁着胜势掩杀过来,弓弩手们在放完最后一排弩箭后,撤出战场,石敬瑭扭头对于飞龙笑:“于大人,请你率领我手下的残兵走吧,到了皇上那里你可别说我石敬瑭是个杀人魔头啊!” 于飞龙摇头道:“杀人是杀人,可是我佩服你是条汉子。” “多谢夸奖。” “其实你的年纪大的可以当我爹了,你私吞粮饷六十万两白银之事,呵呵。。。” “你。。。你是如何听到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你能够在军队最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证明你还是条汉子,这次出征失败的关键不在于你,在于朝廷没有强大的攻城器械是你失败的主要原因,不过那是安重悔的责任,我希望你能活着回到京城,你是位不错的统帅,告辞。” “告辞。” 于飞龙转身回马,离开了。 “宰了中原的杂种,宰了唐朝的士兵,复仇复仇。。。” 川军兵士们杀气腾腾,各个恨不得将唐军碎尸万段。唐军留下不足千人的骑兵,杀向川军阵中,又一阵厮杀在巴蜀的土地上演,不多时,唐军的军队在一比十的绝对劣势下彻底失败,骑兵全部倒下了,战马也随着它们的主人而去,长矛和弓箭chā满他们全身,死者永不瞑目,伤者呻吟哀号,被斩断的人胳膊、人腿,满地皆是,景象惨不忍睹。。。。。。 石敬瑭身负数十刀,铠甲已被损坏多处,已经失去护身的作用,他是唐军骑兵队里,他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一条铁qiāng舞的天花乱坠,杀的川军一时进不得身,但是他们还是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团团围住。 董璋在包围圈外向石敬瑭喊话道:“石敬瑭,识像点就快快自刎,免得老子的大军把你踏为齑粉。” 石敬瑭眼望天地一声长叹,说道:“此次我石某人死在这巴山蜀水道也壮,来世我定投个皇帝世家,一统天下。”说着倒起qiāng尖便要刺向自己喉咙。 忽闻有人大喝道:“唐朝只要活得石敬瑭,不要死的石敬瑭。” 东川军兵回头一看,但见一人手中提把装饰华丽的宝刀骑在马上冲向川军阵中,董璋大惊,忙命令自己的弓箭手道:“弓箭准备,shè死那个人。” 呼啦,百余张弓箭对准来人,嗖嗖几百支弓箭shè向来人,但见那人一个猛子跃出坐骑,瞬时之间那马匹身中百十箭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刺猬马。 就见此人提着宝刀,向阵中飞奔过来,来人正是于飞龙,石敬瑭正在绝望之时,忽然看到了救星,一时竟激动的眼泪流出。 董璋心头更是大惊,心说:这么多支弓箭他竟然都能躲过,难道他不是人吗? 他再次下令道:“弓箭准备,放箭。” 嗖嗖,羽箭向飞蝗般扑向于飞龙,但见他以宝刀护着脸部,屏气将身体内力提升,“铁布衫”使出,飞来的弓箭竟然没有一箭能伤到他。 东川军阵中引来一阵骚动,“他是妖怪,老天派来惩罚我们的。” “金甲大神降临拉!” “雷万春在世。” 于飞龙提到已经来到川军阵中,川军将士竟无一人敢出来和他挑战,于飞龙每走一步,川军便倒退一步,但还是有几个想找死的,被于飞龙一刀一个解决掉了,不过没被他杀死,而是用刀背将他们打昏。 七八千名川军士兵全顾看于飞龙,也没人注意石敬瑭了,石某人趁机仗qiāng挥舞掀翻几个,加之他的坐骑也是宝马良驹速度奇快,使得他能从重围中杀出。 石敬瑭看到于飞龙后在马上,拱手道:“谢过于大人了,快随我上马吧!” “不用,我死不了。”于飞龙不屑道。 石敬瑭策马飞奔而去,就这样川军眼睁睁看着到手的肥ròu溜了,但是于飞龙在阵前站着,谁也不敢动,刚才那二百羽箭同时放都shè他不死,更何况刀qiāng在他身上刺呢? 董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提着刀将自己脑袋砍了,他胆怯的问道:“你。。。你何妨神圣?” 于飞龙冲他笑笑道:“唐国一品侍卫于飞龙。” “哦,原来是你,一个所谓江湖中的人物。” “撤兵。”董璋一声令下,大军转身撤向剑门关。 于飞龙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他看到董璋的军队撤回后,向他喊道:“董将军请你记住,这次打仗死去的将士和百姓都是汉人。” 他从地上拔出一根野草放在口中含着,哼着小调离去。 当于飞龙转身刚走出不过十步,忽觉身后有一阵及其强烈的动静,他扭头一看,只见从川军阵中放出百根羽箭,向自己shè来,此时他再运气使“铁不衫”护体已经来不及了,索xìng直接在翻滚腾挪避开箭雨。 但是弓箭shè的太分散,他躲过这几箭又有另外几箭shè来,“啊”一支箭还是shè中了于飞龙的左胸,鲜血喷如泉涌,一阵剧痛袭来,他眼一黑,看不见东西了,听不到东西了,咣咚一声他的脑袋重重撞在地面的一块石头上,他的灵魂好像随之从身体内脱出,飘到天上。 那一刻他想到了王冰燕,想到他未出生的孩子,想到了自己已再天国的亲人,想到了萧红儿,想到了他牵着王冰燕的手在天上飞啊飞,他还没有十八岁。。。。。。 他不知道他的灭们仇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本书没有结束,同样也不会三代同堂。) 第四十七节 分别还是永别 “头怎么这么痛,我可是已经十几天没有喝酒了。” “嘿嘿,他没有死,他没有死。真的他没有死。”忽然有一人大叫道。 握握手,还能动,想睁开眼却没有力气。。。。。。 “他已经昏迷三天了,难道已经无yào可就了吗?” “命是保住了,但是他身中的乃是巴蜀特有的腐脑金,此dúdúxìng很强,不管那个部位身中此dú,大脑定会收到伤害,变成白痴是肯定的。” “有解dú的方法吗?” “有,那便是用斧子将他脑子破开,然后拿出一条马别(一种吸血的虫子,生活在潮湿的地方,比较常见。)放在他脑子里,将脑中的dú血吸光,不过会留下后遗症,另外还有一种方法,便是让他大脑受刺激若是有武林高手,可在他疯癫之际用内力把他身上的dúxìng逼出,此为万无一失。” “一派胡言,白痴怎么能有感情,唯独正常人有感情大脑才会受刺激,你用斧子开他的瓢,他还不脑浆崩出死了?庸医,滚。” 昏昏沉沉耳朵里听到有人在说话,“烧得慌烧得慌,水。。。水。。。火火,我嘴里有火烧得慌烧心。。。爹娘救救我。。。” 嘴里很湿润,烧心的感觉减轻不少、 ”唉,他真是个苦命的人,这么小就要受这么大的罪,造孽造孽啊!”声音又没有了,不知是男是女,眼前还是黑漆漆的。 “你看他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已经十天拉!” 缓缓的眼皮睁开了,很模糊。过了一会儿便清晰了,‘有一群人,他们看到我干吗?难道我死了吗?这是哪里?’于飞龙乘着身子起来了。 “好大的房子啊!yīn间怎么会有这么豪华的房子,皇宫?这里是皇宫吗?”于飞龙自言自语道。 一个面目和善胡子斑白的老者满脸笑呵呵的站在于飞龙面前,“你是,李嗣源?”于飞龙指着他说道。 “妈的,什么话啊!我不是谁是?”原来他已经回到了洛阳而且在皇宫里,李嗣源明宗皇帝就站在这里。 “李嗣源这个名字我好像很熟悉,妈的他是谁告诉我。”于飞龙狂暴的咆哮道,他想不起来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脑袋很胀很痛,大脑一片空白。 “于飞龙你怎么啦!难道你自己不认识自己了吗?” “我是谁?我是于飞龙,可是于飞龙是一品带刀侍卫啊!可我又是谁?我认识他,他认识我吗?”于飞龙自言自语道。 “兄弟,你看看我是谁?” “你是李从珂,潞王,可是潞王又是谁?”于飞龙嘴角流着口水说道。 “妈的他傻了,他彻底傻了。”李从柯捂着嘴想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 一旁一个满脸龌龊的武将,凑上前对明宗说道:“陛下,小婿无能害的。。。害的于大人如今。。。如今变成了。。。” “石敬瑭,老子我让你帅银qiāng营两万之众的兵马去平定巴蜀你怎么,怎么不仅丢了两万兵马,还。。。还把老子的侍卫,救命恩人也害成这副熊样,你。。。你。。。” 石敬瑭扑腾跪下,对明宗皇帝哭诉道:“父皇,小婿无能害的,害的王思同将军以及我大唐万余兵马葬身巴蜀,可是。。。可是小婿在嘉萌关一战,仅仅损失兵马不到五百便斩杀巴蜀联军自统率霍宁一下一万一千人,并为立威斩杀嘉萌关反民三万,兵不血刃占领枝州,可是正当我们军队行进之剑门关时,辎重器械包括攻城兵器却从未得到过,我按兵不动长达一月,可是还是不能盼来朝廷送来的辎重,小婿当时求战心切便即令攻城不想,孟知祥又率军八万前来救援,小婿孤军深入,加之粮草不许,便大败而回。。。害的于大人。。。王将军。。呜呜呜。。。他是为救我还有剩余的万余将士才。。。才。。。如若不是小婿偷偷派人前去战场打探结果发现于大人。。。他恐怕早已。。。” 好个石敬瑭,竟然编起瞎话了,贪污粮饷一事他半句未题,上当受骗他令唐军吃dú粮还半句未题。。。 明宗皇帝,气愤之极,脸色已成猪肝色,浑身发抖,他连声向皇宫内的太监歇斯底里喊道道:“传安重悔,传安重悔,传我大唐的宰相安重悔大人,我cāo他亲娘。。。。。。” 李嗣源骂完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于飞龙忽然从床上起身,掀开被子,光着脚板出来,向皇宫内喊道:“我要媳fù,我要我媳fù,我要我媳fù王冰燕来陪我。。。。。。” 李从柯听到于飞龙这副样子,不禁有些神伤,叹道:“还媳fù个屁,她可能死了,死了。。。妈的一尸两命啊。。。” %%%%%%%%%%%%%%%%%%%%%%%%%%%%%%%%%%%%%%%%%%%%%%%%%%%%%%%%%%%%%%%%%%%%%%%%%%%%%%%%%%%%%%%%%%%%%%%%%%%%%%%%%%%%%%%%%%%%%%%%%%%%%%%%%%%%%%%%%%%%%%%% 话说王冰燕在那日最后一次见到于飞龙后,她来到阁楼上含泪目送于飞龙出征,回到自己府邸后,她默默的口中念道:“他走了,他走了,他走后还能回来吗?” 其实她并没有原谅于飞龙,因为她还是固执的认为王归德的死是于飞龙造成的,她对于飞龙心中只有恨,但爱还是没有减去多少的,那天晚上她去找于飞龙无非是想再见他一面,她觉得于飞龙此去巴蜀必定九死一生,她想见他最后一面,那日前的两天晚上,她时常做梦到于飞龙满身鲜血的来找她,她信命信神(古时的人很迷信的,作个梦便信梦里的事情很正常。)。。。。。。 两个月过后,一日满天大雪的夜晚,此时已是腊月二十三,离年关没有多少日子了,王冰燕怀孕也有七个月整,她妙龄纤细的身材外加厚厚的华丽锦袍遮掩住了她日渐隆起的腹部,然而正常的胎动却是她欢喜异常,毕竟她自己还在孕育着一个生命,而她此时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理由也是为了这个孩子,否则她早就在世人流言蜚语中自杀了,当时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是可悲的,尽管所有人知道她是名门大小姐,知道她男人是当朝一品大员,然而他们曾经的一份激情爱情却被市井人士和董仲舒的下贱徒孙儒家弟子们骂为“比司马相如雪夜私奔还不要脸。”“有伤礼教,狗男女。""他们的儿子也是野种。。。。。。” 不知那些儒生和小民们知否?儒家的开山老祖孔子也是当年他的父母在野地配种时有的“恶果”他的母亲也是未婚先孕,如果不是这个“恶果”中华的文字也就不会源远流长了。。。。。。 王冰燕正为她那次偷食上帝的禁果而付出了代价,本就已经门庭冷落的王宅,更加的冷清,这里被时人称为yín乱之地。 王大小姐每次出门总会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指桑骂槐,一次她出门见到两个泼fù在吵架,本来好意相劝,不料有一位,故意向她肚子上撞,当场痛得她咬着嘴唇,满脸流汗,最后还是自己一步一步回家中,她闻听到背后有人骂道:“你这个泼fù,怎么这么不要脸,比他妈王家的还不要脸。” 当时王冰燕已是满脸挂满泪水她感到一种羞耻、一种无奈她自白道“难道人就不能真正的爱一次吗?”她回到家中她曾向上吊自杀,可是当她抚摸到自己的腹部时她却没有这样作,她选择了活下来,坚强的活下来。。。。。。 腊月二十三,夜里,王宅。 “情殇,情殇,断人肠,红尘凄然悲腔,余在天涯。汝斯一曲赠凤翔,千杯醉,劳燕分飞时,伤别离,零星泪坠酒杯,断魂曲情伤悲,余自虽笑世人贫,独却孤零谁赏识?” 王冰燕正在自己的闺房内抚琴,这把琴还是当初于飞龙在破庙送她的,她一直保留着,她的内心还装着于飞龙这个人,他是王冰燕真正爱过喜欢过的男人。。。。。。 “支牙”房门被打开了王宅的老管家刘九提着灯笼进来,此时他经过诸多是非面部已非常憔悴,一双老眼里布满血丝,他对王冰燕说道:“小姐,今天下人们都发了钱让他们回家过年去了。” “好,九叔,天也晚了你回房歇息去吧!” “唉!不过小姐啊!以我看,等于公子回来后你们还是赶紧完婚吧!毕竟你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那么多时间,他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 “你少题那个没心没肺的,难道你忘了我爹的死吗?”王冰燕把琴一扔,柳眉一对怒目对视着刘九吼道。 这是王冰燕第一次对老管家发脾气,刘九看着她叹气道:“如果老爷在,他也会让你嫁给他的,于公子这个人其实。。。”他看着王冰燕那圆睁睁的眼神,不在说话,只好摇头走了。 王冰燕待他离开时轻声说道:“九叔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刘九对她无奈的笑笑,离去。 三更天时,王冰燕正躺在床上歇息,忽闻院外有人叫道:“小姐快跑,有人来抢劫,啊。。。” 王冰燕机警的立刻翻身起来,抽出墙上的宝剑出来,她见到十几名黑衣人已不知不觉的翻入院内,各个手里拿把朴刀,刘九已躺在一瘫血泊之中。 她飞身向刘九身上扑去,清泪夺目而下,她嘴唇颤动道:“九叔,九叔你怎么啦!" 刘九此时尚未断气,他道:“小姐快跑,他们要来杀你。。。你。。。” 王冰燕红着眼圈怒视着这些人,喊道:“你们是些什么人,竟敢来尚书府杀人越货。” 一个中年胖子晃晃悠悠,好似身上触了电,走过来,对王冰燕笑道:“王--大--美人,咱们又见面了。”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可是我认识你爹,我也认识你,不过你不曾注意我罢啦!我也不是来抢劫的,老子的钱可以把你们家的房产全买了,老子想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妈的,哈普,今天真是好时候,王家所有下人都走了只留下你们两个这一老一小,哈哈,天助我也,就是把你们全杀了,也不会造成什么惊天大案。”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我又和你无缘无仇。” “你是跟我无怨又无仇,可是你爹却跟我有仇有怨,快说当初你爹临死时到底给于飞龙那小子说些什么?” 王冰燕惊气道:“原来你就是用dú镖害死我爹的凶手。” 中年胖子拱手笑道:“不才正是区区在下,可惜当时于飞龙那小子武艺太高了。” 王冰燕怒气上来,粉脸yīn沉的说道:“你拿命来吧!” 提剑便向胖子刺来,胖子轻轻闪身躲过,嘴里yín笑道:“哟,好厉害的丫头片子,哦,不对应该叫少fù才对。” 王冰燕不管那么多,挥剑再刺。这招剑法比刚才更猛,乃是用真气使剑力度深厚,胖子用刀一接直震的虎口生疼,他不敢再小看王冰燕,心说:小婊子还真有两下子。 他随将长刀舞出一阵刀波,在白雪反光的照shè下,杀气逼人,王冰燕此时报仇心切,不管那么多,愣是挥剑跟他硬拼,双方你来我往,直斗得飞雪四起,刀波闪耀,长剑飞舞,寒光闪闪,约过了七十回合,胖子有些体力不支,坠ròu晃动,大气串串,他口中骂道:“小婊子剑法真浚,妈的。" 他对自己手下喝道:“你们像木头一样站着干吗?还不过来帮忙,nǎinǎi的。" 那十几个黑衣人这才出手相助,十几人轮番围攻王冰燕,她长剑挥舞,,猛地向下一劈差点砍刀胖子,当场就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三十合过后,王冰燕想飞身使出“燕子逐日”,忽然觉得脚头一滑,立时便要跌倒,胖子看出契机,将全身内力运在左掌之上,待王冰燕立足未稳剑招露出破绽之时,他猛出左掌,重重向王冰燕前胸击去,迅如狂风,王冰燕躲闪不及,下意识侧身防卫,左掌狠狠打在她的右肋上。 王冰燕眼前猛一黑,随后又清晰,顿觉肋下剧痛难耐,连腹部也开始一阵绞痛。 胖子看出王冰燕已支撑不住,忙叫道:“兄弟们,这个小婊子已经不行了,谁宰了她老子就赏谁一千两银子。” 她用剑吃力的支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一双忧郁的眼神里,shè出暴怒的目光,她咬着牙齿,继续挥剑和这帮黑衣人打斗,可是剑法已舞的没了章法,胖子一刀砍伤王冰燕的手臂,王冰燕危在旦夕。 第四十八节 王冰燕!冰燕 正当中年胖子挥刀斩向王冰燕之时,刘九猛然飞起身子死死抱着胖子的腿拖住他,胖子一时移动不得,王冰燕尖声叫道:“九叔。。。” 刘九向她惨然一笑,挥出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向她吼道:“走。。。快走,快。。。” 胖子气的直咬牙,提起长刀在刘九身上乱刺乱砍,鲜血溅了胖子满脸,王冰燕含泪道:“九叔。。。” “走。。。” 她一式“孔雀展翅”飞了出去消失在漫漫雪夜里。 胖子足足砍了刘九近百刀,但刘九仍然死不松手,当他看到王冰燕脱身时,才闭目死去,他身边的白雪被鲜血染红了。。。 胖子对自己手下的表现很不满意,当场大声呵斥他们道:“妈了八的,你们这帮饭桶,十几个老爷们竟让一个小婊子跑了。” “头儿,她会轻功,我们不会。” 胖子狠狠的将长刀砍向地上的积雪,带着他的人走了。。。。。。 王冰燕其实并没有逃出自己的家,而是躲在她家后院的一座深井内,此深井虽是深井,然此时已是寒冬腊月,水井早已冻成冰窖了,水井内一侧又一窑洞,那是王归德在世时,秘密派人开凿的,以防家有不测好避难,王家下人中没有人知道,而知道这个水窑的也无非王家父女和老总管刘九三人,毕竟三人都会武功,下去轻而易举。 此刻她腹痛外加内伤和外伤要想在像以前那样飞檐走壁已是困难之极,便在水窑内躲起来。 腹痛阵阵袭来,痛的她满脸冒汗,xià tǐ的鲜血从双腿之间冒出,王冰燕也不知道该怎么,她怕自己的呻吟声惊动外面的黑衣人,只能咬着嘴唇低声呻吟着,直咬的嘴唇出血。。。。。。 她用手抚摸自己的腹部,轻声颤抖的说道:“孩子,娘。。。娘对不起你。。。” 然而在她分娩的痛苦中,她嘴里却一直含着:“于飞龙救我,飞龙救我,我疼。。。”此刻她多么希望于飞龙那个小子能在她身边。。。。。。 绞痛外加外伤内伤的疼痛,将王冰燕痛的昏死过去。。。。。。 “哇哇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划破长空,就在那一夜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在刚刚经过一场博杀的宅院,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当王冰燕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下有个浑身带血的婴孩,她立刻吓了一跳,看着那一条还未断切带血的脐带,她立即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她此时脸色甚是苍白,身体虚脱之极,她撑着身子将婴孩抱在怀中,用牙齿咬断脐带,孩子是个及其瘦小的男婴,一个早产儿。 王冰燕用身上穿的锦袍脱下将孩子裹住,看着他还没有张开的小眼她亲了又亲,随后她叹道:“孩子,你真不该来到这个世间,你的到来注定你是苦命的。” 看着孩子,王冰燕想起了于飞龙,想起了这个孩子亲生父亲,刚满十七岁的少女就这样变成了一位年轻的母亲,少女变少fù。 第二天,孩子仍在不停的啼哭,想来是饿了,可是王冰燕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怎么哺rǔ,再者她身体虚弱哪里有nǎi水呢? 看着自己孩子的啼哭,王冰燕心中一阵焦急,此时她也饥肠辘辘,水窑内根本没有食物,急剧虚脱的身体使她不能够再跃出深井了。 她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鲜血喂在孩子嘴里让他吸食,孩子闭着小眼用还未长牙的小口贪婪吸着自己母亲的血液。 当他喝饱后啼哭也消失了,看着孩子安祥躺在自己怀里睡觉,王冰燕笑了,笑得很开心。。。。。。 十日后,她的身体已恢复一些,但虚脱仍未减轻,十日来她的整个时光都是围绕这个孩子转,忽然她发现孩子的右臂和左腿不会动弹,她用手一摸,脸色顿时刷白,孩子的手臂上没有一点的骨骼连接,断成几块,她想起了自己那日在同胖子jiāo手时,他那狠狠的一掌,他那一掌将当时胎儿的骨骼全部震断。 王冰燕向发疯了一般,她大声叫道:“老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为什么。。。。。。”嘤嘤的啼哭,无助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在地上。 她望着孩子,凄然说道:“苦命的孩子,是娘害了你,我一定要寻访到天下所有的名医将你治好,娘一定要将你治好。” 王冰燕顿足体内最后的一股真气,抱着他,飞出深井,她靠着顽强的毅力飞出了深井,嘴里一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在喃喃道:“为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活下去,将你治好后,送还给你爹爹。。。。。。” 她和孩子一起消失在了漫漫雪幕中,她对自己的亲朋好友已经很绝望,因为经过刘九的事情她已深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心的味道,她不指望他们能给自己帮什么忙。。。。。。( www.biqugedu.com) 第五十节 狗就是狗 她离开了,离开了,静静的离开了,临走时她没有忘记拿走那个泥人。。。。。。 再说那个安重悔,安大人闻听主子的召唤,忙屁颠屁颠的奔入皇宫,见到皇帝后,下跪道:“奴才安重悔叩见圣上,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宗皇帝白他一眼,走上前去将他扶起,先是问寒问暖,随后说道:“安大人啊!咱们的攻城器械都到哪里去拉?” “回皇上话,奴才都已经运到散关拉,只是。。。” “只是什么,说阿!” “只是由于银两短缺一时顾不起民夫,加之圣上有旨严禁地方官吏强行征集民夫,所以才将辎重全部暂时放在散关。” 明宗皇帝脸色已经有些yīn沉,他依然温言道:“恩,是个很不错的理由,不过你没有想到以后的后果,来呀!传招讨使石敬瑭。” “传招讨使石敬瑭。” 石敬瑭灰头土脸从大殿后面进来,安重悔一看到他不免有些吃惊,他向石敬瑭拱手道:“石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巴蜀平定了吗?” 石敬瑭向他嗤之以鼻道:“平定啦!平定你娘家门口啦!” “石将军你怎么能够说粗话骂人呢?” “老子不仅像骂你,还想打你呢!” 明宗摆手道:“够啦!安重悔如今平定巴蜀不仅大败,而且还损兵折将万余银qiāng营几乎全军覆没,大将王思同战死,监军于飞龙重伤如今已变成傻子啦!” 安重悔听到后差点没蹲在地上,他呆若木鸡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明宗在大殿之内向他咆哮道:“这已经是真的啦!剩下不到一万的兵马如今只能在散关外待命,nǎinǎi的都因为你,你的失职,大军攻城的时候没有器械被川军抓住战机,剑门关外躺下的都是我的军队,纵然石敬瑭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住。” 安重悔双腿直哆嗦,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天花板,眼一黑昏死过去。。。。。。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不识字的宰相怎么能够看懂十万火急的军报呢?他想起了石敬瑭出征期间,天天派人送来的加急信,他以为还是捷报呢!~ 明宗叹气道:“来人,将安重悔押入天牢免去他宰相之职,明日赐死,贬黜其家人充军八十里。”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后宫。。。。。。 圣旨下了,冯道哭了。 洛阳城北的一片乱坟岗上,一位胡须花白的老人在对着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哭诉,言语中充满深情。 “任圜兄,你可以在天上瞑目了,安重悔那狗贼已被圣上打入天牢,明日就要赐死,你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片片纸钱被抛向苍凉的天空,一缕英魂可以安息了,任圜临死前说得话没错,“你比我活不了多长时间。” 任圜曾经率军助明宗皇帝李嗣源登基,安重悔曾经为明宗皇帝作家奴,照顾他的家小,为他出生入死十几年,最后他们的下场都是“赐死”。 次日洛阳皇宫内。 潞王李从柯像吃了兴奋yào一般,跑到还不知人事的于飞龙处,兴奋喊道:“兄弟,大喜,兄弟,大喜。” “什么消息啊!爹。”于飞龙此时已与白痴差不多,弓箭的dúxìng已使于飞龙大脑浑浊一片以前的记忆忘的差不多了,他只记得他所熟悉的名字。 “安重悔被圣上赐死啦!苍天终于开眼啦!任圜可以瞑目了。” “安重悔安白字,圣人蛋,呵呵。”于飞龙流着口水笑道。 “对,就是这个圣人蛋,现在被父皇赐死了父皇去让我宣读圣旨,走,咱们去天牢看看这个鬼蛋的洋相去,走阿!” 李从柯拉着于飞龙离开皇宫。。。。。。 洛阳天牢 次日傍晚 安重悔从昏迷中醒来,他看到自己此时已身陷天牢,官服已被拔去,他有看看周边的环境,忽然他放声大笑,笑声中含着自嘲无限的懊悔。 “这间房子,这间房子。”他口中大声笑道,泪水涌出。 是的,这件房子,这间房子他来过,而且印象还很深,当初任圜被安重悔陷害,最后被明宗皇帝打入天牢,关进的牢房也是这间屋子。 安重悔蹲在地上,陷入沉思。。。。。。 “哐啷。”牢房门开了,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人,一个年纪约三十出头,一个看着年龄还未满二十。 “嘿嘿,总算还有人来看我,我安重悔。。。怎么是你们?” “哟,安大人?难道你不喜欢有人来看你吗?” “李从柯,于飞龙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呵呵,难道不行吗?这天牢又不是你家开的。” “也不是你家开的,你这个不是圣上亲生的杂种。”安重悔狠狠的骂道。 “你骂吧!你骂吧!反正你也快死了。” “胡说,圣上不会杀我的,不会。”安重悔道。 “要不要我拿出圣旨来让你看啊!” “有本事你拿啊!” 李从柯拍了两下巴掌,但见一太监手捧圣旨,走见来,yīn腔阳嘴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jiān臣安重悔,身为当朝宰相贪赃枉法囤积辎重延误战机,至使自先锋官王思同一下万余军兵葬身巴蜀,并诬陷左宰相任圜,至使其蒙冤被杀,戚君妄上罪大恶极,本该诛九族,圣上念其昔日劳苦功高,故留全尸,赐三尺草绳令其自尽,家眷充军八十里。亲此。” “哈哈哈哈。”安重悔一阵惨笑。 他道:“想我安重悔为皇上作了三十年的奴才,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任圜啊!任圜,看来你说得是对的,我确实比你只多活几天。” 忽然,在一旁的于飞龙嘴里唱道:“人外自有天上人,天外自有天外天,刑天再能不敌天,枭雄自古多皇帝,林辅国忠玩手中,用你之时座上宾,使完没用随手扔,落难之时叫你爷,有福便把你来吭,商鞅变法秦国富,到头只落车裂刑。吴起韩信功盖天,身手异处落骂名。子胥文种把国复,却落自刎让人惜,祖逖杨素治国才,怀才不遇呜呼命,朱梁王牛二将军,错投军主把命送。秦公楚王是名主,勾践夫差是好君,晋皇隋帝开国王,汉祖梁宗大英雄,谁知豪杰凶者谁?圣主才是真元凶,只可一起同患难,不可一起富贵梦,明言伴君如伴虎,鸟尽弓藏是良句,卸磨杀驴是常理,英雄莫要当狗熊。人外。。。” 李从柯连忙捂住于飞龙的嘴,说道:“你小子不要命啦!” “爹,我唱歌也错了吗?” “哈哈哈哈,于飞龙傻了,真的傻了。”安重悔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谁是于飞龙,谁是于飞龙?你知道吗?你告诉我他是谁?他是谁?”于飞龙健步走到安重悔面前掐着他脖子问道,差点没出人命。 李从柯一把将于飞龙摔出,道:“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只是想知道于飞龙是谁,为什么所有人见我都叫这个名字。” 李从柯不再理会他,他问安重悔道:“安大人,你临终前还有什么遗言吗?” “没有了,没有了,我就是想知道在我死的时候,有人给我哭没有。” “想得你,满朝文武开怀大笑还来不及呢!” “呵呵,是吗?任圜啊!看来我活的不如你啊!不如你啊!”他轻声叹道,他随后又说道:“潞王殿下,你是圣上的长子你我打jiāo道也二十年了,你说我安重悔是什么样的人?” 李从柯停顿一会儿,随后说道:“你是个忠臣,最起码对我父亲来说,但是你又是一个妄臣,你不贪财,并不意为着你是个好官,最主要你不识字还不会治国。”这是李从柯说得真心话,此时他对这个僵死之人多少产生了一丝同情。 “呵呵,妄臣,呵呵,妄臣!我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他让我咬谁我就得咬谁,于飞龙说得好啊!卸磨杀驴是常理,呵呵。。。”安重"奇"书"网-Q'i's'u'u'.'C'o'm"悔脑子里此时可能在回忆他这一辈子,给人当狗的一辈子,作牛作马的一辈子。。。。。。 安重悔没有用草绳,而是将自己的裤腰带解下,结成一个套换,搭在房梁上,用几块砖头摆上当梯子,他将脑袋缓缓讨进套换内,慢慢的走向解脱,慢慢的走向解脱,临死时口中说道:“圣上,奴才再也不能侍奉您啦!” 一蹬掉砖头,双腿挣扎几下,伸着舌头去了,去了不知是天国还是地狱的另外一个世界。。。。。。 忽然于飞龙看到安重悔的死时,脑袋又痛了起来,山川、草原、火光、dú酒、玉玺、风筝、武功、大会、道士。。。。。。 他高声说道:“我是谁,我是谁......." 第五十一节 物在人飞 我是谁?我是谁?于飞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啦!不知道了。。。。。。 李从柯在抄完安重悔的府邸后,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安家所有的家财搜出后,仅有五千贯钱,安重悔的饮食餐具也仅仅是旧的掉渣的瓷碗,碗低刻的的年月还是同光元年。 在安家大厅中央的香案上,还供奉着明宗皇帝李嗣源赐给他的金夜壶。。。。。。 李从珂心中道:安重悔啊!安重悔,你即便是清廉又能怎样,清廉并不能说明你是好官,你不受贿便得罪了那么多官员,你死后你以前的那帮党羽如今各个装的跟英雄似的统统说你罪有因得,死有余辜,你死得时候,还有百姓在洛阳大街上放pào仗庆贺,你说你活得值吗?恐怕你是大唐帝国最后一个不贪财的高官啦。 此时李从珂对洛阳得生活已有些厌倦,甚至是讨厌,讨厌那些在你发达得时候对你大献殷勤甚至愿意添你得屁股,而后在你身败名裂之时对你落井下石,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得变色龙。 当年的安重悔是何等威风。。。。。。 李从珂抄完安家宅院后,领兵刚出安家的宅门,门条还没封,但见一大帮百姓便要闯进安家大门,有人在人群中欺哄道:“快呀!快呀!跑到宰相府去抢金子啊!当官当官无官不贪,大家抢啊!” “抢啊!多涝多得,是官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于飞龙在一旁傻乎乎得大叫道:“疯了疯了你们全疯啦!哈哈哈,安重悔家里根本没有钱,你们这帮无知得愚民,愚民。。。。。。” 他看到于飞龙实在是失忆到了极点,根本就无yào可医,心中有些悲凉,当他们路过一条巷子时,于飞龙忽然指着一个宅门道:“停下,停下,爹,我感觉这里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此时李从珂听他叫自己爹都叫惯了,也就不在意了,当他看到于飞龙所指的宅门时,有些吃惊,这里是王归德的宅院,自从王冰燕走后,这里再也没有住过人,房产已被洛阳府接管。 昔日人流窜动的宅门如今已破落不堪,大门前挂的大红灯笼此时早已没了踪影,枯黄的落叶已在大门前堆满。 “我想进去看看,这里真的好熟悉,我好像以前来过这里。” 李从珂闻听有些欣喜,道:“你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说过熟悉这两个字眼啦!” 他连忙派人将大门上的封条还有铁锁打开,自己陪于飞龙进去。 “翁翁”门打开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败落荒凉之境,厚厚的灰土外加枯叶扑满了宅院各个角落。 进入大厅,里面的陈设依旧,没有被搬动过,桌案上的灰尘足有二指多厚,他们的脚步踏在地面便可清晰看出脚印,如果是武林高手甚至可以判断出他们的体重。 于飞龙忽然转身跑出大厅,来到一间房屋,里面摆着一张床,一张带有铜镜的檀香木桌案以及一个琴架,上面摆放这一个古筝,顶棚右处还有一个明显的补漏痕迹。此时李从珂也跟了进来。 他望着之间屋子望了良久良久,突然他脑袋又像要bàozhà一般痛得要命,他狠狠的将脑袋往墙上撞击. "疼啊!疼啊!妈的疼啊!”于飞龙发出阵阵惨叫,李从珂刚想将他按住,就见一口黑血从于飞龙嘴里喷出,随后又是一口,值喷到口吐鲜血方止,李从珂吓了一跳竟然忘记求救。 于飞龙忽然口中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是于飞龙,我是于飞龙。。。。。。”是想起来了,因为他自己本就是一个武林高手,因为他内心里还装着一个女人,他死也不会忘记的一个女人。 李从珂呆呆的望着他,说道:“你小子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我被巴蜀的董璋给shè死了,巴蜀的战争打的好惨,好惨,呜呜。。。”于飞龙扑到李从珂怀里哇哇痛哭。 李从珂脸上露出喜悦之色,他问于飞龙道:“你看看我是谁?” “怎么大哥你也在巴蜀?难道是圣上派你来的?” 原来这小子恢复记忆了,可是又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忘记了:李从珂心说。 于飞龙在经过刺激后,体内的内力自动bào发,将体内的大量dú素从口中喷出,加之大脑内的dú气也被排出所以才会恢复记忆。 “没有,没有,这里是洛阳,你没有死,巴蜀那一仗我们输了。” 于飞龙看着这里的一切,有些迷茫,他问道:“这里是洛阳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望着四下,熟悉,真的太熟悉了,眼中早已被泪水所充满,这里是王冰燕的闺房,于飞龙第一次偷窥王冰燕洗澡时就在这里,于飞龙初次。。。。。。 然而当他发现屋子里落着厚厚的灰尘时,他仿佛已经觉察到这里可能发生的事情。 看着满屋子的陈设,他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在酒楼里初遇王冰燕,那双忧郁的眼神在这间屋子里第一次偷窥她的恫体最后又从房上掉下来落得狼狈不堪。皇宫里遇到她行刺明宗未遂受伤,将她救到破庙里,在那里王冰燕第一次冲他笑。在酒楼内他算计南宫超,用春yào搞得他洋相百出,最后自己导演一出英雄救美的闹剧俘虏了她的心。在王宅他孤身一人大闹婚堂,把王冰燕带走,并且还用风筝领着她飞渡黄河。在黄河滩上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和他渡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他问李从珂道:“大哥,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冰燕她怎样?" 李从珂叹道:“你去南征的两个月后,王家被一伙强盗给洗劫了,死了一个总管叫刘九的,洛阳府尹孔谦第二天便派人来调查此案,只是当时仅仅发现一具尸体,而王家小姐却没有发现,后来我听说孔谦那杂种要秘密私吞王家的财产,我知道你也算王家的姑爷,而我又是你大哥你的事就是我得事,便亲自派兵到洛阳府把孔谦狠扁一顿,让他老老实实看管好王家的财产,所以你回来还能看到原状,那王冰燕八成是死了,看来一尸两命啊!” 于飞龙缓缓走到古筝旁,将它拿起用手扶去上面厚厚的尘土,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它便是王冰燕,泪水滴答在琴弦上,这是当初于飞龙送她的那把古筝。。。。。。 他忽然跑出房间,冲着yīn沉的天空狂吼道:“老天你为什么要折磨她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冰燕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呀!” 他知道王冰燕还是很嫉恨他,他以前想过找她去解释一切,可是王冰燕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况且还在他离开洛阳的前夜骗了他。 扑通,他跪倒在地上,斗大的泪水落在地面,他双手狠狠的抓着两把泥土,王冰燕峨的泥人像被他收藏在怀里,可能是永远的珍藏。。。。。。 第五十二节 因果报应 于飞龙拜别李从珂后回到了丐帮洛阳关林总坛,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是悲凉加一阵酸楚,口中喃喃道:“两行清泪夺目下,又见大雁东南飞。你飞了真的飞走了,可是为什么临走前你不给我不留下任何东西呢?为什么?难道你还记恨我吗?冰燕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当离洛阳关林还有一段路程时,但闻听得。 “啊!啊!啊!熊大能我cāo你祖宗,你这卑鄙小人,算什么好汉,你。。。你。。。啊!。。。” 于飞龙赶紧飞奔进庙内,看到满院子站的都是丐帮弟子,人人头缠白带,中央空地上设着一个十字架,一名被剥得赤身luǒ体的中年汉子,全身被打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已经许久没有见人的熊大能手上提着一把鞭子,站在一旁,满脸的狞笑,道:“候海通,候帮主,你没想到早晚有一天会落入我熊大能的手中吧!” 那汉子瞪他一眼“呸”一口血唾沫吐在熊大能脸上,熊大能用手将脸上的唾沫擦去,随后用鞭子再朝他身上狂抽,道道血痕留在汉子身上。 于飞龙大喝一声:“住手,为什么要打他?” 熊大能和丐帮帮众无不回头看去。 熊大能喜形于色,道:“哎呀!妈的,小子你可算回来了,师父都想死你了,呵呵。。。。。。” 他一把上前向于飞龙拥抱,随后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不会死,你不会死。。。”说话时熊大能眼睛里已有些晶莹之物。 他挥手道:“你们把候海通那杂碎给我押到后院茅厕里,老子打累啦!” “是,帮主。”几个丐帮中的大汉将汉子从架子上解下,抬走了。 熊大能拍拍于飞龙的肩膀说道:“这三个月来,你的身段又结实不少,呵呵。。。” “谢师父夸奖。” “这一仗我知道,你们输了,可是师父我却赢啦!呵呵。。。” 于飞龙问道:“怎么赢了?难道你逛窑子抢女人赢了?” “小子尽会说师父的不是,你就不怕糟雷劈啊!不孝顺。” “我还孝顺什么,什么。。。”说道此处于飞龙眼圈有些红红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女人。” “她死了。” “没有死。” “什么?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nǎinǎi的,老子骗你小子干什么?" "她在哪里?” “我在梦里讲过,呵呵。。。”熊大能见到徒弟不高兴,便故意逗他道。 于飞龙无奈的低头笑笑。 熊大能把徒弟迎到自己的住处,又是问寒又是问暖搞得于飞龙很不自在,他笑眯眯对于飞龙道:“小子,师父我现在即便是死了,也瞑目了。” "怎么你想自杀?” "狗嘴吐不出象牙,不孝顺。” “呵呵。”于飞龙勉强笑笑。 “此次老子通过你的关系在窑子窝里结识了亳州经略使戴思远,一开始我们为了一个女人挣的可谓是撕破脸皮,后来老子向他卖弄你的身份,结果那孙子听后当场对我是拍马柳絮,啧啧,比他妈孙子还孝顺,当场给了我五千两的见面礼,呵呵。。。” “狗吃屎本xìng不改。”于飞龙白眼一番道。 “nǎinǎi的,你小子少放屁啦!”他继续滔滔不绝道:“后来我们便成了酒ròu朋友,一次他请我到青楼喝花酒,言谈中我将咱们丐帮同候海通那厮的事情跟他一说,这小子比他妈雷公还雷公,声音叫起来甚大当场他便拍板说道;‘咱们丐帮灭候海通的事,就抱包在我身上,老子这就即可动身前去亳州剿了候海通那厮的老巢,为咱们的侄子报仇。’妈的,我侄子到成了他侄子,我当场便纳闷,为什么他不姓熊呢?” “又一个小人出现啦!”于飞龙说道 “少放屁啦!当天夜里,我就跟他一起前去亳州,我还带了咱们丐帮一千弟子随行,三日后我们来到亳州,戴思远也真够朋友带来三千兵马前来助阵,杀了候海通一个措手不及,他南丐帮两千弟子全被咱们剁了,哈哈,老子还带人杀了他全家,nǎinǎi的,把他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全宰了吃,妈的味道很不好,为了酬谢戴思远,我便送他十万两银子作为报答,当时就感动的那小子,立马给我拜我为干老子,呵呵,将军拜叫化子当老子千古奇闻啊!” “哼,如果你徒弟不是当朝的一品官,那位经略使大人恐怕还懒得看你一眼呢!” “不过你说得也是,那小子却是不是东西,我听人说,那姓戴的以前跟候海通还是把兄弟呢!还是师父了静他老人家说得好啊!恩人不叫恩,亲人不叫亲那!随后我便派人将候海通给抓走了,刚才的那个汉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候海通,所谓南丐帮帮主。” “师父,你这样作也太不顾江湖道义了。” “什么江湖道义,江湖道义使我侄子死了,江湖让我成为一个孤老头,他候海通讲过江湖道义吗?当年我派我侄子去救援他,最后他反过来把我侄子杀了,这还有江湖道义吗?如今武林中人除了华山跟少林哪个还有江湖道义?” "何昌的青城,难道不是侠义之门?” “之门个屁,他何昌就是再侠义又如何?他当不了他门下的弟子胡作非为,好端端的青城山被他们独占,山上的山民们世世代代赖已生存的梯田被他们霸占,何昌他睁只眼闭只眼,他就是再好的侠客管理不了自己的徒弟便证明他不是什么好的侠客,泰山的空空道人就和武夷山的兰海zhēn rén就不要提了,霸占良家女子那是他们的英雄本色,仗着自己会武艺欺负平民百姓那是他们徒弟的拿手好戏,咱们丐帮虽然也算不得好鸟,可是咱们却总是在老百姓有难的时候没有袖手旁观过,江湖就是一个藏污纳苟的地方,再不是以前行侠仗义的绿林啦!” 于飞龙惨然一笑,便离开了,这夜晚上夜深时分,他躺在自己床上,忽闻有人在哭泣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他还能构听出哭声中带来的悲凉和凄惨。 他实在睡不着,便索xìng提刀出来放松放松,可是那哭声焦的他无心练功,他心中本就不舒服,经那声音闹腾的更加烦躁。 他来到声源的发源地,丐帮总坛的茅厕。 忽然闻听到。 “谁呀?如果是丐帮的兄弟请来一刀砍死我算拉!我候海通先谢过。” “你是候海通?” ”不错正是在下,我如今已是残废之人,手脚筋脉都被熊大能那杂碎打断,不能动弹啦!" "不许你辱骂我师父。” “哦,你是于飞龙吧!熊大能所谓的大官徒弟,只会仗势欺人的大官徒弟。” “我作大官挨你什么事?” “你师父便是个杂碎,你就是一个小杂碎。” “妈的你想死?” “我本来就是想死,如果你把我杀了,我会感激你的。” “为什么?” “他将我手脚筋脉打断,我从此以后便如同废人一般,没有武艺,我在这里被他百般凌辱,做人的尊严早已没了,亲人家小被你师父带人全部杀死,我后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那是你罪有因得,怪不得别人,当初你恩将仇报,把我师父的侄子杀死,起因全在于你。” “哈哈哈,我姓侯的,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为什么?” “当年他熊大能派人援助我南丐帮是不假,我把他侄子杀了也不假,可是并非江湖传言我候海通为了一己私利将他杀死而且又杀了丐帮其他南下的百余名弟子的。” “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呵呵,没有隐情我是不会将熊富贵宰了的。” “哦。” “这还要从当年他熊富贵来到亳州说起,当初他来到亳州,我姓侯的亲自出门迎接,毕竟我们都是丐帮的同门,当天我便在亳州丐帮分舵招待了他,席间我让我年仅十五岁的长女去亲自为他倒酒接风,熊富贵那贼小子,双眼色眯眯对准我女儿脸蛋看,直看到她脸颊绯红害羞跑调为止,当时我以为女儿家没见过世面所以害羞,也没在意。" "呵呵,看来他是看上你女儿想当你姑爷吧!” “如果他要我女儿,当时我完全可以双手奉上作为我一心想回归丐帮的见证礼,当酒席喝到一半时,熊富贵说他要去厕所便离去了,我继续和丐帮来的其他弟子饮酒,过了没多久,熊富贵回来了,我见他裤子上有些白色之物,以为他尿裤子啦!没怎么多想,便继续和他饮酒谈论我南丐帮重新回归丐帮事宜。” “你是真回归还是假回归啊!” “当然是真的,我南丐帮自从在亳州被梁军围剿之后,我深深体会到势单力薄的下场,就好比一个没娘的孩子只会被人欺负,毕竟丐帮才是我亳州丐帮分舵的家。” “呵呵,说得倒好听。” “过了一会,我手下一名弟子神色慌张跑来伏在我耳边对我说道;‘大小姐出事了。’当时我闻听后不由身子一抖动,我心想;刚才我女儿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就又事。我就找个理由先退出酒宴,来到我女儿的房间,当我进来是,差点没昏倒。”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女儿躺在床上,口中含着鲜血,她。。。她饶舌自尽啦!她下身已被人jiān污过,她当时才十五岁,十五岁啊!身子骨还没长全呢!”说道此处,于飞龙可以感觉到他说话已有些哽咽。 “花一样的年纪便死了,便死了,我问她手下的侍女时,侍女结结巴巴的道;‘是。。。是熊公子来过我女儿的房间。’哈哈,好个熊公子,他竟然乘人不在跑到我女儿的房间将她jiān污,我想起他身下的那层白污,那层白污便是jiān污过我女儿的见证,堂堂大侠熊大能的亲侄子,他调教出来的丐帮未来帮主,我当场怒不可揭,便秘密派人在他喝得酒里下了迷yào,待他不省人事之时派人在酒席上砍了他的脑袋来祭奠我女儿的亡灵,熊富贵这个衣冠禽兽,如果他想要我女儿我又不是不给他,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呜呜呜。。。” 此时于飞龙对他倒多了几分同情,他又道:“为了保存我候家的名节我忍辱负重,将我女儿被人jiān污的事情隐瞒起来,所以江湖上乃至你师父都相信我是为了保住我丐帮帮主的头衔才杀了他侄子的。” “你这话谁信?” “人之僵死其言也善,我都是快死的人啦!我骗你干吗?你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勾结戴思远那个狗官,一起合力将我手下弟子两千余人都杀了,为了给他那不要脸侄子报仇,他竟然亲自带人将我全家杀死,随后将他们的尸体上的鲜血拿来作人头酒,一帮畜生,畜生,那个戴思远不得好死,当年他落难之时还是我派人救了他的xìng命,于大人求求你一刀杀了我吧!我不想在活在这个污浊的人世,请你杀了我吧!”砰砰,他在地上给于飞龙狠狠磕了两个响头。 虽然此时天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候海通内心是痛苦万分的,他道:“好吧!我答应你。” “谢谢,于大人,谢谢,于大人。” 于飞龙提起金刀,某黑走到他身边,一阵恶臭迎面扑来,那是候海通伤口处所发出的恶臭,想来伤口的疼痛已经折磨他许久了,死对他来说也算解脱。 一道寒光滑过,一条生命就此结束,一段恩怨就此了解。 于飞龙发疯的跑出茅厕,他一路狂奔,狂奔,他想逃,逃出这个世界,这个可恨的世界。。。。。。 第五十三节 逃。。。。。。 他孤单的一人静静坐在一片树林里,看着黑暗的天空,天空黑暗,漫漫长夜他思索着思索一些本他不该想的东西,人的本xìng都是双重的,两面的没有什么善与恶之分,因与果是并列而又对立且又不可分割,你种下什么果子,那么你就将的到什么果子。。。。。。 天空明朗了,天亮了,只是没有出来太阳,白天依旧和以前一样,yīn沉沉冷西西,没有半点白色的云彩,寒风吹拂[奇`书`网`整.理提.供]着满是枯萎的世界,枯黄的草皮,秃顶的树木,乌鸦在枝头上肆无忌惮的怪叫,世界没有变,人也没有变。 于飞龙提着宝刀回到关林,进的庙门他看到,庙内所有人们都向他投出窥视的目光,熊大能从屋里出来,见到于飞龙变劈头盖脸骂道:“小子,你还知道回来,怎么昨夜候海通被你一刀劈了,你心里很高兴是不是?nǎinǎi的,nǎinǎi的。。。” 他没有理会师父的漫骂,只是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里收拾一下房间将自己的一副收拾好,打成包裹随后出门,熊大能闭上眼睛像念经一般,依旧骂道:“nǎinǎi的,你小子,这个没有半点孝心的杂碎,nǎi。。。” 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到于飞龙这副模样,停顿一会儿,说道;"你小子扛着包裹作甚?” “走。” “离开这里?” “我是要离开这了,洛阳的空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我郁闷透顶,我想到嵩山去,去少林寺作和尚。” “去。。。去你妈的蛋,你小子要去作和尚也。。。” “吓唬你呢!你还当真了。” “你要去哪里?” “去皇宫面圣,向他告别,不作这官吏了,活着太累。” 熊大能摇摇头,没再说话。。。。。。 洛阳皇宫御书房内。 人还是那个人,刀还是那把刀。 明宗皇帝此时正在批阅奏章,自从任圜跟安重悔被他下令处死后,已经无人愿意为他披阅奏折,他也只好自己亲自动手,尽管明宗不识字,可是他让身边识字的太监念给他听,自己只说准或不准。 他忽然看到有人进来,忙抬头看去,说道:“guī tóu,你怎么来了,昨日听从可说你的羊羔风好啦?呵呵。。。” “全靠圣上照应。” “哪里话,从可还说你的女人没了?这有什么,朕可以赐给成堆的女人。” “谢皇上,我不用,我是向你辞官的。”说着于飞龙将身上的金牌解下放在书案上。 明宗一脸大惑不解道:“为什么?你的关中候府我已经快建造好了。” “谢圣上美意,自从巴蜀一战回来,我明白很多,觉得人活着太累,洛阳的环境我受不了。。。” “你是说要离开朕?”明宗眼睛忽然一圆,他有些想动怒。 这时但闻一个太监在外面宣道:“潞王李从珂晋见." 不多时,李从珂也进入房中,他躬身向明宗道:“父皇,儿臣向父皇辞别,请父皇容许我离开洛阳。。。” 明宗皇帝突然狠拍桌案道:“连你也要离开朕吗?” “儿臣不敢。” 李从珂抬头一看发现于飞龙早他先来一步。 “他于飞龙要走,连我儿子也要走,朕可真成了孤家寡人矣。”说着他不禁黯然泪下,白须随着嘴唇颤动。。。。。。 “皇上不要悲伤。”于飞龙连忙上前安慰道。 李从珂也道:“父皇,儿臣是因为身为朝廷亲王又是皇子,整日在京城游手好闲不能为国尽忠,实在不是皇族的本xìng,想当年儿臣追随父皇东征西讨好不威风,可现在闲的实在是。。。男儿建功立业志在四方不可,我想去边疆最苦的地方为国尽忠,并不是想离开父皇。” 他趁着明宗摸泪时,忙向于飞龙使个眼色,于飞龙明白其意,忙说道:“小的也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不想辞官,当官多好啊!天天都有好日子,呵呵。。。” 明宗这才止住哭声,他叹气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你们走,李从珂虽不是我亲儿子可是他是我一手代大的,当年北战契丹时他还曾经救过寡人的xìng命,我曾想过将来传位给从可,可是朝臣们反对的紧我也没有办法,加之我还有亲儿子。” 李从珂听后忙跪下道:“父皇,儿臣说过我是在你百年后决不会窜权夺位的,我离开洛阳也是为了免除朝臣们的猜忌。” “其实你作不作皇帝我都放心,只要有你我大唐便可稳如磐石,我今年都六十了,半截黄土埋人的年纪啦!将来还得靠你。” “恩恩,儿臣紧记,我发誓决不背叛大唐,如若有变天诛地灭。” “于飞龙,你小子能的很,你看到我把任圜、安重悔杀了便以为我要。。。” 于飞龙连忙跪下说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心中说道: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厉害厉害。 “不是也就算了,你是我得救命恩人,又为我立过不少功劳,朕很看得起你,你辞官朕不许,不过你要离开洛阳去别处做官我还是可以准的,如今河北的定州节度使空缺朕就派你去吧!” 于飞龙像倒算似的磕头道:“谢圣上恩典。”他自己心说:妈的,可算离开洛阳了,脱离虎口了,呵呵。。。 明宗又对李从珂道:“儿呀!你既然说要去边疆,那么朕就派你去凤翔作节度使可调令关中二十万兵马,如果朕死后中原有什么变动,你即可率兵前去剿灭。” “儿臣誓死为父皇效忠。”砰砰,几个响头落下。 明宗道:“你们即刻离去吧!路上小心。”他拿出两个官印递给他们。 二人都是一副惺惺作态的痛哭一番才告别明宗。当场搞得明宗皇帝哭得几yù晕撅,毕竟他的亲信死的死走得走,京城里没留几个啦! 明宗在他们离去后,心中空dàngdàng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于飞龙此去河北也并非那么顺利。 第五十四节 遇贼 官印到手了,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洛阳成北郊,李从珂和于飞龙,就此拜别,李从珂道:“兄弟此次你去河北要小心啊!那里的契丹人凶悍的很。” “你也要小心离凤翔不远的党项蛮子听说比契丹蛮子还厉害。” “呵呵,我不是还带了一帮亲兵吗?”说着他指指身后一彪骑兵道。“你可是孤身一人啊!” 于飞龙笑笑说道:“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潼关无故人啊!” “你少在这里给我耍嘴皮子,我可没读过多少书。” 于飞龙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哥,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哦,说来听听。” “你是为了兵权,将来等圣上西去,好拥兵自重以后打进京城自己作皇帝,呵呵。。。” “小子,你要是再胡说,当心我翻脸无情。” “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就是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是不是?” “好了,不给你多说,告辞。” “告辞。” 二人别过之后,于飞龙扛着官印自己牵头骡子也离开了,临走时他并没有给熊大能打招呼。 漫漫长路无人相伴,一刀一人一骡子一官印,于飞龙这小子便到他的定州作节度使去了。 穿过荥阳,从黄河渡口乘船前往河北,于飞龙在船上思索着,想着当初王冰燕他们两人便是在黄河滩头渡过了令他们一生都感到快乐的十日。 看着滔滔的黄河水向东流去,他不禁黯然泪下,喃喃说道:“冰燕,你个死丫头片子你他妈往哪里去了,往哪里去了。。。” 他忽闻身后有人笑道:“多情者必自焚,多情者必自焚啊!哈哈。。。” 于飞龙回头看去,发现一个满脸扎鬓的汉子对他笑道:“想必小兄弟必是为了一女子而痛苦吧!” “你nǎinǎi的,看老子笑话作甚?” “我看你笑话了吗?是你刚才说出来的,什么冰燕啊!他妈的,呵呵。。。” 一席话说得于飞龙怒气犹生,嘴里开始不干不净道:“找死。” 此言一出但见扎鬓汉子身后呼啦闪出许多人各个手上提着兵刃,人人怒视着于飞龙,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遇上水贼了。 众人缓缓向他逼近。。。。。。 第五十五节 过招 水贼顾名思义便是在河道上拦截过往客商的贼,简称水贼。 看着这些衣帽不正的主儿,于飞龙只是将身上的金刀拿出来亮亮,摆个架式,随后打个喷嚏,这样竟然也将众人吓得倒退三尺。 他笑笑一摸鼻子说道:“就这本事也向在黄河道上浑,啧啧,不觉脸惨吗?” 扎鬓汉子也笑笑,说道:“你那刀子怪吓人的,我得手下不敢对你怎样,不过我不怕你。”说着他抽出身上的家伙,一把铜唢呐。 挥手便向于飞龙头上砸去,但闻“当当”两声,唢呐已在于飞龙脑袋上狠狠打了两下。 于飞龙只是挠挠头发,说道:“功夫也不怎么样。”他抽出金刀,用刀背朝着扎扎鬓汉子头上狠砸两下,”哎呀娘啊!“汉子捂着脑袋叫疼,脑尖上登时出现两个山丘,比他周边的地方高出许多。 汉子拱手道:“敢问你是江湖上的哪路朋友?" "朋你nǎinǎi。”于飞龙摆腿朝他脸上甩去,汉子双手接住,于飞龙接着使出“固若金汤”外加“过关斩将”两招攻来,汉子应接不暇,均一一化解。 这时从贼群里蹦出两个黑白大汉,白的皮肤跟死人一般,黑的皮肤跟黑炭一般,于飞龙笑道:“好个黑白双煞,yīn间的鬼差吧!” 黑大汉说道:“我们是黑白双煞,既然你知道我们的大名就快快把身上的钱财jiāo出来,我们可以免你一死。” “啧啧,老子只是胡乱瞎猜,你们倒当真了,黑白双煞,老子可没听说过。” 白大汉道:“小鬼年纪不大说话倒挺嚣张,我们让你瞧瞧厉害。” 黑大汉出手便是一招“神龙摆尾”飞腿向于飞龙袭来,他忙身子向后一扬,将此招躲过,但犀利的腿风还是让他感觉到此人功夫甚是了得。 白大汉也出来帮忙,一式双钩手像鹰爪一般伸向于飞龙眼窝子,他挥金刀将他那说手不手说爪子不爪子的招式接下. 扎鬓汉子命令手下的两个大汉住手,他满脸和气对于飞龙道:“这位小兄弟的伸手相当不错,在下挨了你两板刀也是伸手不如你的缘故,只是。。。” 忽然一阵河风刮起,河道上打起一阵浪花,扎鬓汉子随手抓住一滩泼向自己身上的水,接着一手抛出打在船杆上,桅杆上立刻掉下一层木屑,再看汉子身上干净的很没被河水打湿一处。 于飞龙顿觉此人伸手和内力厉害之极,心说:这次我可遇上对头了,是凶是祸难料啊! 头上出现一丝虚汗。。。。。。 第五十六节 一个名字 此时渡船已进河道中央,湍急的水流使得船身摇摆不定,于飞龙身子晃动不稳,扎鬓汉子看出契机,随出右掌飞身向于飞龙右胸拍来,掌风犀利之极。 他现在因胸口处的创伤尚未恢复,不敢使出铁不衫的功夫,便纵身鱼跃建如灵猴一般,跳到船杆上躲过,随后向汉子挑衅道:“nǎinǎi的,你给老子上来呀!” 汉子刚想拔腿紧追,忽然看到船杆摇摇yù坠有些经不起冲击,想是刚才自己那一招把船杆打坏了,如若自己爬上去弄不好会和这个小子一起将船杆押折同时坠入河中,他顿足向于飞龙笑道:“小子,有种你下来跟我比。” “有种你上来跟我比。” “妈的找死。”扎鬓汉子一掌狠狠的打在船杆上,船杆“支牙”一声裂开一个大口子,又一掌,船杆“可查”折了。 船杆连同船帆外加于飞龙一起倒向黄河水中,于飞龙眼疾手快,立提内力双脚踏着船帆重新跃到船舷上,抽出他所谓的“大爷刀”,横眉怒视扎鬓汉子道:“你想找死。”他不再客气,连着三招“乾坤刀法”中的“义薄云天”“过关斩将”“白渡解围”连着三个杀招向汉子攻来。 扎鬓汉子当时就愣了,他几乎判断不出刀招向他攻来的方向,冷汗顺着脸庞流下,心说:这么怪异的招式,老子这次死定矣。 他闭上双眼,就等着“卡查”那一下。忽然他但觉肩膀一阵麻痛,用手一摸并没有血,仅仅是左肩比右肩高那么一点点肿了。 再看于飞龙用的是刀背,没用刀刃。 扎鬓汉子脸色立刻转变,满含敬佩之情拱手说道:“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还不知阁下尊姓?” 于飞龙托口唾沫也拱手道:“鄙人姓于,大名就不便多说了。” 众人闻听后无不大惊失色,黑大汉嘴里不干不净道:“原来是朝廷的鹰犬啊!一个江湖的败类,一品大员于飞龙是你吧!” 于飞龙笑道:“不才正是在下,不过我不是鹰犬,我是人一个堂堂正正的汉人,不似某些人号称江湖好汉,天天干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勾当。”哈普,一口浓痰托在河里。 白大汉jiān笑着说道:“久闻你的大名,勾搭一个名门小姐最后还把人家肚子玩大,佩服之极,佩服之极比采花贼还厉害,不知您儿子现在多大了?” 于飞龙闻听他辱骂自己,却不生气,毕竟他内心总觉得对不起王冰燕但是他却总找不到对不起她的理由,他只是说道:“我儿子其实就站在我面前,那就你。” “小子你敢骂人?” “我没骂你,是你自己自找的。” 黑白大汉听着便想动手,却被扎扎鬓汉子拦住,他晃晃手中的铜唢呐道:“于大侠,在下久闻你的大名,听说你去年在泰山武林大会上,立挫契丹阳教高手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在下本来心中并不信,没想到今日见来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爷们儿,在下。。。” 汉子刚要吐露姓名却被白大汉一把拦住,于飞龙心说:你是什么人物难道比李嗣源的名字听起来还吓人吗? 扎鬓汉子拉开白大汉的手,说道:“在下董乙。。。” “董乙?我得妈呀!鬼。。。鬼。。。”于飞龙禁不住脸色慌张,随口说道。 “哈哈哈哈,怎么于大侠你为何听了我的姓名之后便如此呢?”[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于飞龙他怎能不惊,他不禁想起他师父对他说起的十年前江湖上那一段有名的腥风血雨,一段江湖的悲歌。 第五十七节 陈年旧事 十年前的中原陈州大地上千里饿殍,腐尸遍野,老天已经三个月没有下雨,骄阳似火,烧得连蚂蚁也不敢出窝,田地荒芜土地宄烈道道口子好像老人身上的皮肤。 一队队梁朝骑兵外加差役各个厉如鬼差,驱赶着百姓向北为在黄河南安跟河东李克用晋兵作战的梁军送军粮,官吏们带着手下的爪牙,向本就苦不堪言的百姓摊派赋税。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武林还是那个武林,正宗武林名门正派的大侠们各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视为武林旁门左道邪教的摩尼教的党羽从他们的总坛一路追杀千里,从巴蜀秦岭追杀到中原的淮河岸边。 一百多号摩尼教徒在他们教主毋已和总护法董乙的带领下一路逃难到淮河畔的陈州落脚,隐姓埋名恪守着摩尼教数十年来的秘密,各自隐居山林退隐江湖。 他们本想就这样在安稳的过下去,然而梁军的铁蹄踏破了淮河两岸的宁静,朱梁的暴虐无情的残害着百姓,天灾加上人祸使得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能无动于衷,摩尼教教义便是“仁者顺之,暴者反之。” 后梁贞明六年,一场bào dòng在陈州bào发,赤身的百姓们纷纷拿起手中的锄头和长棍去砸碎那个后梁沉重的枷锁,昔日温顺的跟羊羔似的百姓造反啦! 事情发生了,朝廷震惊了,武林震惊了,朝廷震惊的是梁朝境内竟然有人造反,武林震惊的是为那帮暴民带头的居然是没有被他们斩尽杀绝的摩尼教余孽。 朝廷惊慌了,武林汗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了,朝廷竟然派出数万兵马也没有将暴民反抗的火焰给剿灭,相反暴民的实力却越来越强,陈州、蔡州、颖州三地相继陷落,梁军在淮河一带的势力几乎被摸平,参加镇压的梁军伤亡过万。 武林人士们各个感到羞愧难当,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六大派原打算灭了摩尼教找到他们教里的一个神秘的密图以后,便共同起誓一起造反,没想到却让摩尼教占了先,一个从来不被名门正派看得起的邪教竟然率先造反,这些整日在绿林道上大讲道义的侠客们怎么不羞愧呢? 梁末帝朱友贞一时间勃然大怒调名将王彦章率领梁军精锐禁军三十万前去镇压,名将不愧是名将,虽然梁军跟河东兵打时,时常会被揍的屁滚尿流,但是他们对付一帮衣衫褴褛的摩尼教众bào dòng,还是手到擒来地,仅仅一月bào dòng平息啦! 二十万人被诛杀,但是毋已、董乙以及摩尼教的四大护法跟其他头目却没有抓住一个。 一天、两天、三天。。。半年过后,梁朝京城开封府的衙役们忽然收到一份厚重的大礼,八十三个人头,毋已与其他摩尼教首领们的头颅都在,唯独少了董乙的。 以后曾经让江湖人士们闻听便要杀之后快的摩尼教自此消声匿迹,那个在江湖上流传几十年的秘密也就此无影无踪。 后来有人说:“毋已跟摩尼教其他八十二个高手是被六大门派派人杀死的。”也有人说:“摩尼教教众是被六大派人士出卖的。” 总之不管怎样,摩尼教教主毋已以及其他几十位高手的死因,跟江湖六大派是脱不了干系的,摩尼教的精英们只能死在同样一群高手的手下,不会也不可能死在一帮窝囊透顶打仗时只知撒腿逃命的官军手里。 那些能杀死摩尼教高手的高手,仅有六大派有这个实力。 总之六大派让天下所有武林人士见识了他们的手段,手段真的很好,很好,非常好。。。。。。 摩尼教的毁灭,少林有份,华山也有份,泰山有份,青城有份,丐帮武夷无一不是杀害摩尼教好汉的元凶,无一不是违反了江湖的道义。 可能是江湖门派觉得从他们身上找到那个号称江湖第一秘密,所以才将他们杀死的。 于飞龙站在船舷上回想着这段武林中的惨案,不觉心头一凉,尽管他是道听途说,听他师父说的,但是他相信这是真的,因为熊大能每每说到此时总是面带愧色。 他可以想象的到,摩尼教那八十多条好汉昔日的豪气,想象的到,摩尼教并非什么邪教,可以想象的到江湖中那些名门正派的嘴脸,好一个心口不一。 他面带惊讶向董乙拱手说道:“你们原来是摩尼教的余孽。。。好汉?” 第五十八节 旧怨新算 董乙很坦然道:“于大侠,其实你想说我们摩尼教余孽,也没什么,人在江湖走,只要问心无愧就行。” “你怎么没有死,当年摩尼教教众包括教主毋已在内,全部被杀为何只有你没有,江湖中传言你变成了恶鬼。” “哦,江湖中的朋友怎么如此抬举我,鄙人只不过命大没有被六大派联合起来的高手暗算罢了。” 于飞龙心说:摩尼教教众的死因果然与六大派有关。 ”当年陈州一战,摩尼教伤亡惨重,毋已大哥中流疾深受重伤,我等帅余部向北逃之泰山,泰山掌门空空道人将我们迎至泰山门下避难,他满嘴大讲仁义和江湖道义,还说对昔日屠杀我摩尼教众深感惭愧,当场跪在毋已打个面前谢罪,我等以为他是真有悔过之意,也就原谅了他,毋已大哥当时还跟空空道人歃血为盟,三日后在泰山玉皇峰顶,他约六大派所有掌门来到此处与我们商议谅解之事,不想当我们到得峰顶,哈哈,迎来的不是六大派掌门而是六大派百余名高手,当时我摩尼教众人经过连日征战,已经身心疲惫不堪,大都身有重伤,哪里是六大派的高手的敌手,仅仅一顿饭时间,教内众兄弟全部战死,毋已大哥被少林达摩院的高僧一棍打死,我那时腿上被武夷派两名高手夹击受伤,最后走头无路跳下山崖,本以为我也就此殉教,不想被一棵山崖中的松支拦住逃得xìng命,自此我隐姓埋名隐身世间,搜集摩尼教旧部在河北一带落脚。” “你不恨六大派吗?” “不恨,一点都不恨,谁会跟一帮出生不如的东西计较呢?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既然挨了刀何必再寻仇,怨怨相报何时了,我若现在把六大派的人全部杀光,若干年后他们的徒子徒孙七大姑八大姨还会来找摩尼教的麻烦,当然我也没有这个能耐,武林正宗与摩尼教的数十年恩怨也是仇杀,相互仇杀有什么意思?最后无非鱼死网破谁也涝不到好处。” 黑白双煞见他们老大同于飞龙聊了很久,有些不耐烦,黑大汉出来对于飞龙呵斥道:“小子,你干练嘴皮子算什么好汉,有种再比一次,nǎinǎi的,方马过来。” 董乙立刻制止他道:“不得无礼。” “教主,什么狗屁无礼的他是六大派的名誉老大,杀了他好给先教主和死难的兄弟们报仇雪耻。” 他挣脱董乙的控制,挥出双掌向于飞龙前胸拍来。 于飞龙侧身躲过,一招“固若金汤”挥出刀背击在黑大汉的腰间,那汉子不顾伤痛,拼命向于飞龙发起猛攻,招招击向他的要害,汉子双眼冒绿杀气腾腾。 他看架式是想将自己杀了才心干,于飞龙索xìng出左掌,重重打在黑大汉脑门上,汉子眼一黑,扑腾倒下了,白大汉见到自己同伴倒下,悲愤之极,他向董乙说道:“教主,他杀了乌兄弟。。。” 董乙呵呵笑道:"放心乌护法皮糙ròu厚,加上他的铁头功死不了的,还是放过于飞龙一马吧!” “你放我不放。” 白大汉使出“鹰爪功”向于飞龙双眼功去,yīn风阵阵,于飞龙抽起右腿疾风如电,“啪”汉子倒在地上。 一种羞辱感蒙上心头,白大汉浑身抖动,看着躺在船上的黑大汉,忽然他发狂似的豪叫。 双手狠狠的击在船板上,一招一个窟窿,董乙吃惊问道:“程劲松你要作甚?” 白大汉凄凉的笑道:“既然教主不想让我等报仇,我等也只好沉船与那小子同归于尽。” “你疯了?”董乙飞身一脚踢开白大汉的双手,汉子立刻又爬到原地继续凿船,董乙在他身上狠踢,直踢到他口吐鲜血方止。 当时已经有滚滚河水从甲板处涌上船身,白汉子看着污浊的河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道:“乌兄弟老子给你报仇啦!哈哈。。。” 董乙立刻命人将漏洞补上,然而已经晚了,漏洞越来越大,河水越曼越多,眼瞅着渡船即将被河水淹没沉入河底。 摩尼教的教徒们纷纷跳水逃命,一个浪头打来黑大汉被冰冷的河水击醒,白汉子看到他脸上一阵惊喜道:“老乌你怎么没有死。” 黑汉子吐出刚才灌进嘴里的水,摇摇脑袋说道:“我要是被人打在脑袋上死了,我就不叫铁头乌." "呵呵。。。” 说着二人一起坠入河中逃命,此时船上仅剩于飞龙跟董乙。 “为什么你不走?"于飞龙问道。 “我不会水。” “什么你不会水?我也不会,咱们就等着死吧!” 白大汉在水里游着游着,忽然一拍脑门道:“妈的,我怎么忘了教主,他不会水的。” “娘的,那你怎么还敢将船凿沉。‘ "还不是因为你个杂碎,装死。” “我怎么装死,我是昏倒。” “不说了,赶快游回去救教主吧!” “哎呀,来不及了。。。” “妈的。如果教主死了,老子一辈子不会饶了你。” 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于飞龙抽出一杆船浆递给董乙说道:“会轻功吗?你踏着船浆跃到对岸吧!” “我会,不过你怎样?‘ "听天由命。” “船浆只有一个。‘ "你先上吧!我死不了。” "你是条汉子,姓董的今日看出江湖武林中还有好汉。" “快走吧!别在这里说三道四。” 扑通一声,于飞龙的骡子已经掉入河中,号叫几声便沉入河底。 董乙道:"好汉子,你这个朋友我教定啦!” “赶快走吧!” “为什么你不走?” “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于飞龙此时脑袋里想起了王冰燕,一种说不出的愧疚感袭上心头。。。。。。 董乙不管这些,他夹起于飞龙将船浆抛出水面三丈多远,随后一个飞身踏着船浆又一个腾空跃到黄河北岸。 落脚之时,挂在于飞龙脖子上的官印掉了下来,董乙顺手接过,他看到官印后不觉一惊,他对于飞龙说道:“你怎么会是定州节度使?” “不才我便是。” 董乙脸色一沉说道:“摩尼教不和官府打jiāo道,你虽然以前是朝廷中的大官,但是你是在皇宫,现在你既是节度使,那么你就代表官府,我董乙不会jiāo你这个朋友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看在你要舍身救我的分上你走吧!我不想杀你,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 于飞龙脸上大惑不解,但是看着他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对头,便提着官印走了,当他走出百步远之时,摩尼教教徒们已经上岸了。。。。。。 忽然他闻听到一阵嘶哑的唢呐声,声音悲凉而又委婉。 于飞龙失了骡子,没有行脚的工具只好自己徒步前行,一路上他看到的景象已与年前大不一样,流民几乎很少看到,田地里有百姓耕作,村落内可以看到一道道炊烟。 百姓们虽然还是面有菜色但是脸上再也不是苦瓜脸而是欣慰的笑容,他路过一个村庄时耳边闻听有人唱到:“三年前去逃荒,当兵的一个个赛豺狼,官府收税不眨眼,民脂民膏净搜刮,官吏各个赛过猪,吃喝票赌最在行,百姓叫苦带连天,老天你为何不开眼。天成帅兵进洛阳,苛捐杂税一律免,百姓心头笑开颜,不用再逃荒。。。。。。” 于飞龙听后一声苦笑,心说:李嗣源那!李嗣源你算个好皇帝,虽然你有恩于我,可是你为何喜欢卸磨杀驴呢?昔日随你的亲信现在还剩几人?如果我不离开朝廷弄不好下一个死在你手上的人就是我于飞龙啦! 他内心矛盾,很矛盾。。。。。 忽然此时有一队兵马向于飞龙奔来。 第五十九节 路过澶州 于飞龙见到这些来人,不觉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金刀以防不测。 没想到这些人见了于飞龙全部从马上下来,为首一人跪倒在地说道:“小的乃是澶州太守朱弘昭大人手下参将,特来迎接于飞龙于大人请大人上马。” 说着他命人牵出一匹马来,让于飞龙骑上,他说道:"你们大人怎么知道我?” 参将将从身上逃出一张画像,让他看,于飞龙看后不觉大惊,心说:此人厉害,老子根本没见过此人,他竟然能将我的画像给画出。 澶州城城外,于飞龙骑在马上,远远看去城门外已是张灯结彩,一群胖瘦不一衣着华丽之人正在城外翘首盼着什么,好像在看他们亲爹。 参将对于飞龙说道:“大人,太守大人已在城外恭候多时。” 当于飞龙骑马来到城门口时,众人已奔跑过来,领头的是个说太监不太监说男人不男人的中年人,尖下壳秃脑门身上穿着青紫色皂袍,一条玉带穿在腰间。 他的年纪同于飞龙他爹差不多,他第一个出列为于飞龙牵马,满脸欠扁的笑容对他说道:“下官朱弘昭见过于大人。” 于飞龙骑在马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哦,朱弘昭?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呵呵,大人下官本事三皇子李从厚的老师,仅仅在两年前因为得罪了jiān臣安重悔才被从京城扁到澶州的。” “哦,原来还是三皇子的老师失敬失敬。”于飞龙向他拱手道。 “下官听说大人要从京城赶往定州作节度使,下官想来您必定会途经此处,所以下官在三天前便已经在此地布置好一切。特意恭候大人的,唉!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过从京城来的人啦!”此时朱弘昭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妈的,又一个戏子:看着他作作的表情,于飞龙心中骂道。 进得城里,城内已是人山人海,百姓们恭恭敬敬站在路两旁,等候这位从京城来的大官,道路被水冲得干干净净,几乎找不到一粒灰尘,官差在两侧维持着秩序,于飞龙一看便知道这时特意安排的。 街上连一个要犯的也没有,于飞龙笑呵呵的对朱弘昭说道:“朱大人,怎么澶州城内连一个乞讨的百姓也没有?京城里还有千把号讨饭的呢!看来澶州真是富庶啊!” 朱弘昭说道:"回大人话,下官来到此地虽说不上鞠躬尽瘁倒也勤勤恳恳,为官造福一方,这点功劳算不了什么,为朝廷办事自当勤奋。” 于飞龙不在说话。 来到澶州府衙门内,朱弘昭将本来该他坐的位子让给于飞龙,自己坐在师爷的位置上,而师爷呆在一边站着。 于飞龙把玩着大堂桌案上的惊堂木,随手狠拍一下,立时吓得大堂内众人同时叫了一声“我得妈。” 朱弘昭命令手下的官差将站在衙门外面的百姓驱赶走,随后命人带来刚才在城门外的那帮人,“支牙”衙门的大门也被关上啦! 太守大人笑眯眯的来到于飞龙身边附耳说道:“大人,这帮人乃是澶州城有名的富豪士绅各个家资百万,他们此次来都是想向大人您谋个肥缺,嘻嘻。。。” 于飞龙佯装大惊,马上翻脸道“什么朱弘昭你。。。” 朱弘昭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暗暗塞给于飞龙,小声说道:"大人,这是这帮士绅送来的二百万两银票,请大人笑纳。” 于飞龙登时又换了一个脸色,笑呵呵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说吧他们想谋个什么肥缺?” 朱弘昭命师爷拿来一个账本,递给于飞龙含笑道;“都在这里请于大人过目。" 于飞龙打开账本一瞧不禁堂目结舌,禁不住口中道:“妈的有钱。” 上面记载了一共三十一个财主“无私贡献”的银两一共二百一十八万两银子,最多的一位出资五十三万,最少的也出资万两,有的谋求一个知县,有的谋求当太守,整个一个买官卖官。一般情况下婊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让狎客上床首先是要付足了银两。 于飞龙心说:好个朝廷派来的父母官,妈的玩的什么,让一帮杂碎买官,他们上任以后又该搜刮民财不让自己腰包亏本,最后倒霉的还是小老百姓,这些富豪定非善类,昧心钱一定不少,能在乱世期间挣钱的,肯定干得不是好营生。 当时他真想抽出身上的金刀将这些砸碎们一个不留统统砍了见阎王,让这事件少些害人的杂碎。忽然于飞龙灵光一闪,心说:有了,老子让你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呵呵。。。 于飞龙此时坏水涌出,一个整人计划正在酝酿之中。 第六十节 俺把你来蒙 于飞龙笑嘻嘻的将账本还给师爷,走到朱弘昭跟前拍拍他的肩膀,一番感慨的说道:"不错不错,朱年兄干得很不赖,不愧是皇子李从厚的老师。” 朱弘昭立刻喜笑颜开,道:“为国为民,官之本分,应该的应该的。” “好吧!你既然给了二百万两银子,呵呵,我也不能亏待了你。” “还有我呢!” “大人,里面还有的三十万两银子呢!”财主士绅们争先恐后的向于飞龙表功道。 于飞龙挥挥手让他们安静,自己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在下不知澶州城呢!是否归我的定州管辖?” “归归,定州统领河北道十三州三十七个县呢!于大人身为定州节度使,这定州管辖范围之内的军政民财粮所有的大权统统都在您的掌空之内。” 朱弘昭伸出大拇指对于飞龙说道。 "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我,那么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你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凭我于飞龙跟圣上他老人家的关系,还有跟潞王殿下的关系,小事一桩,明日我就专门发书信给圣上,让他老人家亲自任命诸位当朝廷官吏,你们静候佳音好了。”于飞龙拍着胸口向那帮老财士绅们保证道。 朱弘昭迟疑一下,随连忙问道:“于大人怎么?在定州这个地面上您是当家的,难道您连几个六七品的小官也作不了主吗?” 众士绅财主也纷纷议论开来,想一群嗡嗡的苍蝇。 于飞龙立刻示义他们安静下来,摸着头发说道:“众位安静,众位安静,且听我把话说完,大家都是朝廷之栋梁国家之财神,敢问哪位仁兄不是年年向朝廷jiāo纳赋税过万的?我大唐现在虽说不上繁荣昌盛,倒也太平无事百姓安康麻!这里面很大一份功劳都是各位同仁努力的结果,在下也受了你们好处,自然不能亏了你们,往后咱们就是自家人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大人说得极是啊!” “在下对大人的魅力已经倾倒万分。” “哎呀!于大人真乃我朝的少年英才,不知大人贵庚?尚未婚配否?小的愿意。。。”忽然一张无名大手捂住了那个士绅滔滔不绝的嘴巴。。。。。。 于飞龙心说:妈的,老子是没结婚,可我孩子都快有了,想沾我便宜没门。 他心里立刻又想起了王冰燕,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涌上心头,一个未婚先孕的姑娘家独自在外该如何面对啊!何况还是涉世未深的官家大小姐。 他沉默片刻。。。。。。 “诸位朋友兄弟同仁,我明日向圣上发信,请圣上立刻对各位委任比账本上更高的官职,六品的升五品,七品的升六品,没品的升到七品,各位觉得意下如何?毕竟这个提拔官员是咱们作臣子的一份责任。” “好啊!好啊!” “大人您老人家乃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大人,等我作了官以后一定为你造生祠让我们家世世代代供奉你。” 天啊!老财士绅们全部一个不留的给于飞龙跪下像捣蒜似的砰砰有声,好似于飞龙是他们复活的祖先。 澶州城最好的酒楼内,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番大宴来款待这位在财主士绅们看来能通天的人物。 歌舞美酒,淑女相陪好不乐哉,山珍海味上如流水,吃不完便捣掉,毫不可惜,土老财们的日子看来过得实是逍遥自在。 于飞龙除了女人不碰以外,其他的是来者不拒,奇异珍宝受了一箩筐,大有满载而归之感。 晚上于飞龙被安排在一家上等旅馆过夜,棉花床睡得甚是舒服,像搂着女人在睡觉,销魂也。 第二天于飞龙书信一封加上粘上蜡油,当着众位送钱老财的面在信封上歪歪扭扭写上自己的大名,让一邮差快马加鞭送到洛阳。 于飞龙在澶州小住两日领略了一下澶州的风土人情,随后向朱弘昭要来一匹快马带着他这几日来受的钱财走了。 澶州的富豪士绅们足足远送了数十里也不肯离去,好似在送他们亲娘改嫁。于飞龙也惺惺作态的流了几滴眼泪表示表示。 这一哭不要紧,结果带的送行之人好一顿哭天喊地,没看到的人,听到声的还以为是一群奔丧的队伍。 于飞龙骑在马上,嘴里噙着一根狗一把草晃晃悠悠哼着小曲走了,一路上留下“俺把你来吭,那个俺把你来蒙。。。”的小调。 在于飞龙走得三天以后,一班太监领着一群身负武装的禁军来到澶州。 “圣旨下,澶州太守朱弘昭接旨。” 此时满心欢喜的朱弘昭撅着屁股跪下领旨,外带那班送了金银焦急等待圣旨数天的富豪士绅。 领旨之前,他们人人都眉开眼笑,各个心说:哈哈,这次乌纱帽终于落到手啦!算算圣上能给我个什么样的肥缺,是府尹呢?还是参将呢?肯定在中原当官。 “奉天承运,吾皇昭曰,澶州四品太守朱弘昭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澶州百姓甚是爱戴,还特上jiāo国库白银二百万两功勋可嘉,经定州节度使于飞龙建议,圣上特批,朱弘昭继续担当澶州太守三年,亲此。” 朱弘昭听了圣旨之后,当场便爬地上了,浑身颤抖口中白沫吐出,为什么? 那是他气的,在于飞龙临走的前夜,他秘密招来于飞龙向他陈述自己像回京任职的请求,并将自己为官多年搜刮来的五十万两银子作为酬劳,没想到于飞龙给他玩儿yīn的,让他继续在这小地方当官,还延长三年,他心说;于飞龙,你妈的,你害的老夫好苦,我都五十了身子骨也不行了,本想回京城养老,你却要我继续作一个太守,你想整死老夫吗?我跟你有何怨何仇?我cāo你%¥%%我日你…………% 其他的士绅富豪都提拔当官了,也确实是当了不小的官吏,可是没有一个在中原任职的,不是在穷乡僻壤的地方作太守,便是在不毛之地匪寇出没的西北当留守,几个年纪大的当场昏死过去,其他的更是哭天豪地大声说:“冤枉,我没犯罪为什么要我去充军。” 是啊!充军还有个期限不用带家小,他们当官不仅任期不限且还要带着家眷一同前去受苦,难受啊!比充军还惨,搞不好老命便会死在任上,万两银子、数十万两银子换来个破官,心里打击太大啦! 第二天澶州城内便有几家挂白布死人的,死者统统都是在数日前向于飞龙送银子的主儿。 澶州衙门被一帮流氓地皮砸个稀扒烂,五六具尸体横放在衙门大堂内。高声喊冤。 “妈的,朱弘昭你出来,妈的我爹的命全是你害的,如不是你出搜注意让我爹买官他也不会死。,妈的你滚出来。” “朱弘昭,老子cāo你先人,还我家二十万两银子来。” “娘的,买官卖出一条人命,划算不划算?” 朱弘昭一个人躺在病榻上,喝着稀粥,嘴里不停在骂着:“于飞龙,老子跟你没完,妈的你害人不浅,我得银子,我得白花花的银子,飞了-飞了-全他妈让于飞龙拐跑啦!进国库啦!老子赔本啦!咳咳咳。。。”“哈普”,一口血痰托在地板上。 第六十一节 收监 定州北接yīn山西临河东南通中原东邻幽州,后梁年间乃是李克用父子河东的后方军事重镇,只不过沙陀部李氏父子入主中原以后它的战略地位有所下降,加之北方契丹国强盛,年年南侵使得定州成为前线战场,后唐庄宗李存瑁时他们已再这里打过一仗,明宗天成年间又打过一仗,两次皆是契丹败北。 于飞龙经过两日赶路到达定州城,放眼望去便可看到坚固的城墙,又深又宽的护城河,城头上唐字大旗在微风中威武的飘扬,一道残阳shè下片片余晖光彩夺目。 他赶着马匹来到城内,刚刚进入城门口便被守城兵卒拦下,一名守城校官用警惕的目光大量了于飞龙一番,说道:“你是哪里来的?” 于飞龙冲他笑笑道:“京城洛阳。” “洛阳?呵呵,我看像从契丹那边过来的吧~!” “何以见得?” “就凭你身上背着刀子,只有蛮子才背刀子。” “呵呵,如果我是你们新来的节度使大人呢?” “哈哈,你要是节度使我便是如来。” 校官招呼几名把门的手下道:“小的们,把他的马匹上背的箩筐给我搜查搜查。。。” 于飞龙见得他们要搜查箩筐里面的东西,有些慌了神,因为里面装得全是他在澶州城收取的贿赂,忙说道:“你们敢?” 校官白他一眼道:“有什么不敢,奉北方招讨使王球大人之命,但凡有身背铁器者无论男女老少还是汉番,或是黑帮绿林一个不留都要盘查,一个也不放过,兄弟们给我搜。” 于飞龙极啦!他大声道:“老子乃是圣上新任命的定州节度使于飞龙,我看你们哪个小子吃了狗胆。” 校官冷笑道:“小子,你这是典型的狗急跳墙,老子见你这样的人多拉!总是怕什么事情时,就高声嗷嗷叫说自己是这是那!阿呸!搜,出什么事有王大人顶着。” 于飞龙这次有些傻眼了,大有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之感,他突然大声喝道:“nǎinǎi的你们敢!”说着抽出身上的金刀,便要朝那名校官身上砍。 校官见状立刻闪出,虽一声口哨响起,但见城楼上“呼啦”百十把弓弩已经瞄准了于飞龙,于飞龙身体本就没有恢复,一时间“铁不衫”也无法使出,他心中大叫晦气,心说:老子认哉不然我他妈还得变成刺猬。 “叮当”他将金刀扔在地上,随后十几号大兵将他五花大绑,校官笑盈盈走到他跟前说道:“呵呵,我说你小子也挺识趣,打不过就投降,否则你就会变成第四十个死在城门的鬼魂。” “报大人,他的箩筐内有许多金银珠宝,还有许多字画,以及一个大印。” “哦,看来这小子还是个大鱼,好吧!先将他关进监牢再说,等候王大人发落。” 于飞龙冲他笑道:“等你们大人发落老子的时候便是你笑得时候。” “好,我一定看看你怎么要我笑,将他押走。” 定州大牢比洛阳的要小些,环境要差些,差役要凶些囚犯要恶些。 在将于飞龙押进监牢之前,那名校官好像跟牢头jiāo代了些什么,最后冲于飞龙诡秘一笑带着兵丁走了。 他被一帮官差押进一间yīn暗潮湿的牢房内,手脚被戴上铁链,牢房内还关着七八名凶神恶煞般的囚徒。 于飞龙进来后失神的笑笑,喃喃道:“妈的,老子又二次进入牢房啦!呵呵,故地重游啊!” 囚徒们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这位刚进来的特殊犯人,人人相互对视一番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于飞龙懒洋洋躺在牢房内一角,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一会哥哥,一会妹妹的唱得好不乐哉。 他那公鸭嗓越唱越洋洋自来,不一会便睡着。 “诶,诶,醒醒,妈的快起来。” “起来呀!小子,新来的还没给大爷们报道呢!” “妈的起来。” “咚”一支脚重重踢在于飞龙后背上,他被疼醒,睁眼一看见到有七八张凶神脸正在俯视着他。 于飞龙向他们笑笑说道:“小弟叫于。。。” “少他妈废话。”一条大汉像抓小鸡似的提着于飞龙的脖领子将他抓起,满脸皮笑ròu不笑的说道:“小子,刚进来的吧!” “对,刚进来的。” “哦,是头次进牢房吧!” “不,是二进宫,说来我也是跟各位有缘,大家都在一间牢房内住着,如果出去后小弟肯定请各位大哥喝酒,嘻嘻。。。” “呵呵,看来你也算一个滚刀ròu啦!见过世面知道话怎么说得,不错不错。” “多谢大哥夸奖。” 忽然大汉脸色一沉,再次露出狰狞的面容说道:"不错你娘。”他随手将于飞龙扔向墙角,正当他脑袋快要撞到墙时。 于飞龙身子一侧蹭的右脚顶着墙壁,稳稳落地,他抱拳说道:“这位大哥的手力真不错,可惜靠的全是蛮劲,想来没有练过功夫,其实力道不是这样子发的,而是这样子发的。” “碰”的一掌于飞龙的右手已经在一个墙壁上开了一个洞,囚徒们无不大惊失色,于飞龙笑道:“刚才幸亏哥们我还练过,要不然早被你摔得半死啦!” 此时有些囚徒已经两腿打哆嗦,大汉向他们喝道:“怕他个球,咱们都是死囚,牢头有令只要将这小子结果了,咱们便可活着出去,大家快上啊!” “妈的上,反正他就一个人,咱们八个人。” “娘的宰了他,咱们还能活着出去上。” 囚徒们只是干说不练,半晌没有一个敢动手的,最后还是那汉子胆大,仗着自己身高马达,向于飞龙扑来,他不躲使出内力运到左手,啪的一声,左掌已经狠狠打在汉子的前胸。 “扑打”“扑打”几滴鲜血滴在地上,汉子看着于飞龙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便扬面倒下啦!从眼睛到鼻孔和嘴巴没有一处不流血的,囚徒们各个砍了心惊ròu跳。 “妈呀!鬼呀!来人啊!救命啊!” “牢头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再活啦!救命啊!” 此时牢房内乱作一团。于飞龙盘腿坐在地上,继续哼着他的小曲:“妹妹那个小妹妹。。。。。。” 这是他第三次杀人,却又是第一次主动杀人。 支牙,牢门开了,牢头带着一帮狱卒进来,见到牢里面的场景大惊,众囚徒全向牢头跪下苦苦哀求道:“祖宗,你是我祖宗,求求您把我关到其他牢房内把!或者干脆把我杀了吧!” “你饶了我们吧!这个小子是个妖怪,他就一掌便打打。。。打死了。。。太恐怖啦!” “七窍出血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牢头不耐烦道;“够啦!够啦!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押到另外一个囚房内,尸体给我搬走。” “是大人。” 两名狱卒夹着于飞龙将他带走,忽然他闻听到“大哥打的好,英雄高手啊!” 他回头看到在他隔壁的一间牢房内,有一个年纪在十四五岁左右小孩拍手为他叫好,他冲他笑笑。。。。。。 第六十二节 听小孩讲故事1 又一间监牢,里面空dàngdàng的,除了于飞龙以外没有其他生物,有的只有牢房的潮湿和yīn冷,以及天下所有牢房内共有的难闻气味。 他打死了一个囚犯,且是一掌,监牢内所有人现在都视他为怪物妖精,但凡有人经过他所在押监牢门口,无不用恐惧、胆怯、鄙夷的目光看他一眼或盯他一下。 他被关押的第二天一个小孩也被押进来。 “支牙”牢门被打开,一名满脸让人揍的鼻青脸肿的孩子被两名狱卒托进来。 “你不是很想见这个怪物吗?爷就让你见个够,最好让它打死你。” “我乐意,大哥英雄英雄大英雄。” “cāo你nǎinǎi的,你再叫老子把你的嘴封上。”小孩立刻不语。 “支牙”牢门又被关上了。 牢房内只剩下于飞龙和这个孩子。 小孩笑着看他一眼,说:“大哥哥见你可真不容易啊!” “你不是昨天为我叫好的那个孩子吗?” “就是我。” “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我为你叫好,得罪了狱卒,他们就把我打成这副熊样。” “呵呵,那倒是说咱们有缘喽?” “大哥其实你打的那个犯人是个非常混蛋不能再混蛋的杂碎,外加孬种,加天下第一杂碎的东西,混蛋驴球死了活该,妈的我刚进来时他就蹂躏我,打我甚至让我喝他的尿水,这个上辈子当狗屎下辈子当大粪的东西,如果我能打过他,我就把他杀了吃吃了沙杀,用菜刀剁成ròu酱滚熟了喂狗,狗还懒得吃他的臭ròu呢。” “不会吧!”于飞龙用惊奇的目光望着他。 “怎么?” “你就那么恨他?” “他欺负我太狠了。” “小小年纪便进了牢房,看来你不是偷鸡摸狗便是个小扒手,是偷了别人东西进来的吧!” “你怎么猜得出来?大哥恐怕也做过扒手。” “你看我的样子像吗?” “小白脸加痞子像,你小时候肯定和我一样不是好鸟。” “你说我就不怕我奏你?” “被偶像打是一种幸福,大哥我崇拜你。” “什么?你崇拜我,呵呵,别逗乐啦!我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 “我真的好崇拜你,自从看到你那招帅的不能再帅的功夫,一掌便打死那个混求,我就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来你蛮会说话,马屁功夫一定不错。” “不,我这是真心话。” “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会进来的?你的父母不管你吗?” “请你不要提他们,我不想提他们,我恨死他们了。”小孩的目光里折shè出一道愤怒的火焰。 “怎么?你父母欠你钱?呵呵。。。人人都有父母,作儿女的不能仇视他们,不管他们如何对你,肯定不会害你,他们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便是对你有恩,知道吗?” 小孩沉默一会,才开口说:“其实我不恨我得母亲,我只恨我得父亲,他是一个杂碎混蛋,比那个该死的混蛋还要丑恶上一百倍一万倍,我恨不得杀死他为我母亲报仇。” “不会吧!这也太夸张啦!”于飞龙说。 虽然小时候曾经记恨过父亲于庆元,但是从来没有像这个小孩一样那么极端,他心想;肯定他老娘对不起他爹,他爹一怒之下把他娘宰了。 人在出生以后,特别是在他(她)幼年到少年期间这段时间,母亲为他们付出的东西最多,包括她们的青春、身体、精神,所以天下所有的孩子都会对母亲相当亲近。 而一般父亲除了给他们生命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给过,除了付出过教导和威严以及少量的关爱,儿子女儿一般都会对母亲亲近,对父亲比较疏远,更何况此时还是一夫多妻制的封建时代,儿女们对父亲的感情就比现在更加的疏远。 “大哥你听说过脱油瓶这个词语吗?” “脱油瓶?怎么你是个脱油瓶的?老爹不是原装的?还是老娘不是原装的?”(脱油瓶意思是指某人的私生子。) “我给你讲个故事。” “只要好听,在下洗耳恭听。” “十九年前一个满天风雪的夜晚,一名颠沛流离衣衫单薄的穷汉子从他的山东老家躲避灾荒逃难到河东晋阳,在一家买醋的店铺门前昏倒,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无比而又非常舒服的棉床上,一名妙龄女子正在他床前守候着,那女子见他醒来,第一句话说道:‘你醒了。’汉子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子向他笑笑说;‘这里是我的闺房。’汉子听了立刻起来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女子说;‘昨夜我回家看到你躺在我家门口,样子怪可怜的,就救了进来,不然你早就变成冰托了。’汉子忙拱手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后来在那位姑娘的照顾下,汉子慢慢的康复,他知道姑娘是这家铺子东家的女儿,他们之间也同样日就生情,汉子便留下来帮助姑娘的父亲料理店铺的生意,他精明能干将陈醋铺子经营的井井有条,生意的规模越做越大,他也当上了铺子的二东家大掌柜。” “呵呵,这么说那个汉子也同样是个理财行家喽?” “店铺的老板看出他和自己的女儿很有感情,就在第二年把女儿许配给他,汉子成了店老板的养老女婿,同时还是倒chā门的,汉子将自己原来的姓氏改为这家店老板的姓,三年后汉子和那姑娘的孩子降临,是个男婴,店老板很高兴,因为他抱孙子了,在男婴两岁那年他的爷爷去世了,他们一家三口本来过得和和美美,后来一个道士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宁静小院的安静,道士你汉子的兄弟,听说在黑道是名非常有名气的家伙,武功很不错,他的嫂子见到小叔子到来很热情的款待他,道士也对他这位嫂子很客气,道士在这家小住半年便离去了,可能是他对嫂子的热情所感动,临走前给他的小侄子送了一个银项圈,并对他嫂子说;‘嫂子谢谢你这些日子来对兄弟的照顾,本来我来是想杀死你们全家的,你的诚心感动了我。’” “cāo,不会吧!道士想杀他大哥全家,也太没良心啦~!”于飞龙闻听有些吃惊。 小孩苦笑着说:“道士最后说了一句话,缠绕他嫂子足足十年。” “何言难道还危言耸听?” “嫂子我大哥是个负心汉,你要小心。” 第六十三节 听小孩讲故事2 小孩的诉说使于飞龙越发像听下去,忙问道:“后来怎样了呢?” “道士走后,他嫂子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在作没着意思,她足足作没了十年,十年的时间使她的头发变得斑白,但是她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她丈夫,在她儿子十二岁那年忽然有个中年fù人带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孩子来到这家铺子,说是找她丈夫孩子他爹,女子问你的丈夫是谁?fù人将她丈夫的名字说成以后,那女子差点没有昏死过去,因为fù人丈夫的名字和她丈夫的名字一样,而她在那一刻也明白了当初道士临走时所说的话,在她丈夫与他没有认识以前他已经有了家庭和一个孩子。” 于飞龙闻听说道:“厉害,那汉子可以脚踏两条船。” “也可以这样说,当她丈夫和那fù人相认以后,女子几乎要绝望,而且那fù人刚相认便对那女子说她是长房女子是偏房,以后这个家所有家事都有她一个人当家,妈的,女子当场便要和那fù人拼命,结果却被她丈夫奚落一顿,呵呵(惨笑)这个店铺本来就是这女子家的却要被一泼fù占去,她岂能心干,但是她丈夫却对那fù人百般礼让甚至可以说纵容,那娘们对女子的孩子也经常趁私下无人虐待那女子的孩子,终于她的孩子受不了那娘们虐待背气母亲离家出走,那女子本来此时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家里受到委屈,现在连她的爱子也离开了这个家,她无奈,她悲凉,她像疯了一样在晋阳城内寻找她的儿子,可是没有找到,连孩子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最后在一个yīn沉的夜晚,她孤单单一个人在她父亲的坟头悬梁自尽,一个月后她儿子从外面回到了这个让他包含屈辱的家,得到的消息是他的母亲自杀了,尽管他的父亲将那个泼fù娘们赶走了,但是他留下了自己跟那女人生下的野种。。。那野种成了家里的大少爷,而他却成了一个墙头草,父亲的白眼,长兄的欺凌,下人的冷漠使这个孩子无法再在这个曾经给他带来过温暖的家里过了,他最后只有选择再次出走,离开家门前他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回到这个家。” 于飞龙听后叹气道:“最终那个孩子再也没有回过家,自己在外面流浪三年,然后来到定州,再往后被关进牢房,认识了一个比他年纪大的囚犯。” 小孩盯着他说道:“你是在说谁?” “我是在说你。”于飞龙道。 “为什么说我?” “你看看你脖子上的项圈。”于飞龙指着戴在他脖子上的银项圈。 “这个?” “这是你那个道士叔叔送你的银项圈吧!” “是。。。” “你承认啦!你就是那个故事里面的小孩,呵呵。。。” “是。”小孩不耐烦道。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曾经是一个阔少爷。” “被人逼到这个分上的。” 于飞龙摇摇头:“你将来会明白家是什么意思的。” “也许吧!”小孩说道:“大哥哥,以后我出来我跟你混。” “跟我混什么?” “跟你学功夫,你能一掌打死一个杂碎。” “学功夫不是打架杀人,知道吗?” “可是我总是被人欺负。” “我以前落难的时候经常被人扁的半死,我会功夫也没杀以前欺负过我的人,习武是用来防身不是用来打架杀人的,不过看你这样可怜,好吧!以后在定州地面上有我罩着你,便无人敢欺负你,以后就跟我混吧!” “谢师父。”小孩兴奋的向于飞龙跪下,邦邦邦三个响头就磕了。 “我可没答应收你作我徒弟。” “反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师父。” “好吧!随你,但是你必须出去以后回家。” “我不,家里已经没有人在值得我惦记的。” “行,不过以后不准偷鸡摸狗。” “这个没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余粮。” “呵呵,名字倒挺有个xìng,肯定是个饭桶。” 于飞龙心说:切,我居然收个徒弟,嘻嘻,只比我小三岁。 于飞龙他们在牢房内又呆数日,一切过得平平安安,忽然一日,被关了好久的牢门终于开了。 “支牙”一个中年人身穿官袍头戴乌纱,急忙忙进来,进来后便像捣蒜一般向于飞龙磕头。 “于大人,小的王球不知大人驾临定州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赎罪,赎罪。” “呵呵,你就是王球?”于飞龙看着他道。 “正是下官。” “哦。” “下官的属下对节度使大人不敬小的愿意担当此罪,望大人见谅。” “你是怎么知道关押的是我?” “小的昨日翻看守门官兵上缴过来的非法货物,无意间发现朝廷的定州节度使大印,小的。。。小的才立刻意识到怪不得这些天都不见朝廷派来的官吏,原来。。。原来是被我瞎眼的兵士关进了牢房里,我。。。我。。。” 于飞龙不愿再听他唠叨,说道:“得得,别在你你你了,赶快放我出去,本大人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荤腥啦!” “是是是,下官一定。。。”王球站起来满脸怒像对屁股后面的牢头骂道:“你们是吃什么的?赶快背于大人出去。” 牢头像吓掉魂似的,道:“是是是,小的一定。。。”话没说完,可能是心脏不好还是怎地,竟然昏厥了。 于飞龙慢悠悠站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整整散乱的头发,这才出了牢门,忽然他发现自己没有带那个小孩,当他回头看时,那个孩子已经用惊诧的眼光看他。 于飞龙向他叫道:“孙二公子,赶快跟我出去,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关在这个牢房里面吗?” 孙余粮结巴道:“你。。。你。。。你。。。你。。。你是官儿?” “我是官又怎样?难道我还吃了你不成?” 第六十四节 恶心 于飞龙领着孙余粮大摇大摆走出关他们数日的定州牢房,于飞龙屁股后面还跟着定州留守王球,此时他猥琐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尾随,他怕,他心里很害怕,害怕得罪这位年纪比自己小上将近三十岁,可以作他儿子的节度使大人,后唐明宗皇帝身边第一红人。尽管王球是名清官,骁勇的武将。因为是他自己属下的兵卒关押了这位年轻的太岁。 胡吃海喝,什么菜肴价钱贵于飞龙就要什么吃什么。孙余粮有这位“师父”撑腰也不拘束,在定州城内最大的“运来酒家”,王球自掏腰包,为节度使大人置办一桌酒席,一来为于飞龙压惊接风,二来向他陪不是,免得日后得罪他,那时的地方官都怕朝廷派来的官吏,特别是背后有靠山的,因为越是这种官吏就偏爱给他的同僚小鞋穿。 运来酒家的菜是定州城内所有酒楼里最贵的,一盘“太白金星”就要五两纹银,太白是豆腐、金星是红萝卜,一盘纯粹的凉菜。一碟“黄金白银”便要纹银八两,黄金是窝窝头、白银是白面蒸馍。 于飞龙专门挑二十两以上的菜肴,足足上了五十份,折合银两抄过以前,每份菜只叨上两筷子便不吃,孙余粮饿了数日,肚子咕咕叫,小子张开虎盆大口狂吃,王球在一旁不停的为于飞龙倒酒,照顾的可谓无微不至生怕有什么不周。但是内心却是很痛苦,对自己即将空dàngdàng的腰包心痛不已,毕竟他不贪财,他和安重悔一样清贫。。。。。。 于飞龙吃饱了,孙余粮肚皮吃起来了鼓鼓的像个孕fù,他拍拍肚皮打个饱嗝,拿起一根筷子开始剔牙。 正当王球看到于飞龙他们吃饱喝足,yù要派一名属下叫来店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二结帐走人之际,但见于飞龙双手扣着喉咙,闻听“哦。。。哦。。。哦。。。” 他竟然掏着喉咙将已经下咽的食物又完完本本吐出来,酒楼内光滑的地板上出现数滩令人作呕的污浊之物,里面有在胃内尚未消化的食物,像一滩滩大便散发出难闻的气息,年呼呼臭烘烘。。。。。。 酒楼内吃饭的客人看到此景无人再有心情吃东西,纷纷捏着鼻子跑了,于飞龙吐干净后一抹嘴说道:“真舒服啊!”只见他脸上还沾着刚从嘴里吐出的东西。 孙余粮看着于飞龙,忍不住也“喔。。。喔。。。喔。。。”呕吐,他是自然的呕吐,并非于飞龙那样强迫自己呕吐,因为于飞龙干才实在太恶心。 王球看的实在受不了,捂着鼻子跑了出去,去深深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酒楼内充满令人窒息的气息。 于飞龙满脸沾着发出臭气的呕吐之物问孙余粮道:“小孩,刚才我吐为何你怎么也跟着吐。” 孙余粮看着他那恶心。。。他受不了忍不住,又一次“喔。。。喔。。。喔。。。”他恨不得将五脏六肺全吐出来,就因为两个字“恶心,真他妈恶心”。 他看着徒弟痛苦的呕吐,再一次问道:“你吐什么吐?” “看着恶心。。。哦”又一大口脏物从孙余粮嘴里吐出,里面夹杂着刚吃进嘴里的饭菜,以及大量的酸水。 “cāo,你不会有喜了吧!”于飞龙道。 “不,恶心,不过我可能多看你两眼就不恶心啦!哦。。。”一口污浊之物再次从孙余粮嘴里喷出,喷的满屋皆是。。。。。。 吐完后于飞龙又道:“小二快来大爷饿了,赶紧再上些好酒好才。。。”于飞龙吃饱后居然将以前吃的食物吐出来,腾空胃接着吃,叫化子里出来的就是不一般,呵呵。。。 吐完了,吃饱了,喝足了,结帐走人,王球哭啦! 他无奈的看着帐单,于飞龙他们两个一共吃了,不,应该糟践了王球两千一百两银子,他王球一年的俸禄才一千五百两了,他抖着稀疏的胡子,双手颤抖道:“蝗虫,两个蝗虫。” 酒饱饭足后,孙余粮作为向导领着于飞龙“微服出巡,体察民情。”于飞龙将王球一干人等支开救他们两人。 说是微服,实是去赌场,于飞龙身上本来就有银子,此时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去过啦! “开心赌场”名字不错,定州乃至河北一带数一数二的赌场,里面经常有达官显贵、镇边疆领带着私财或者军饷前来赌钱,赌个倾家dàng产血本无归那是常事,平民输的一丝不挂露着光着屁股出门同样常见,家破人亡被人追着讨债的更是不在少数。 于飞龙领着孙余粮晃dàng着进来了,刚进门便感觉到一阵热浪滚滚而来,整个大屋子像蒸炉,因为人多啊!尽管此时外面已经到了初春但是临近塞外的定州还是寒冷。 “呵呵,粮小哥怎么这么多日子没有来了,兄弟们可都很惦记你呀!呵呵。。。”一个熊掌重重拍在孙余粮肩上。 于飞龙回头看到,一位说是狗熊不是狗熊,说是人类不是人类的满脸黑毛,皮肤如炭的汉子皮笑ròu不笑的两眼贼盯着孙余粮。 孙余粮那瘦小的身躯与他比起来像小鸡与狼猪的对比,孙余粮一脸堆笑,双眼含着畏惧的目光,说道:“崔大。。。大哥,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呵呵。。。” “是吗?真的很想念我吗?恩?”汉子熊掌般的大手像钳子一样狠狠拧着孙余粮干瘦的爪子,不,因改是手,疼的孙余粮咬牙咧嘴。 于飞龙看见有人欺负自己徒弟,很是恼火,他但他还是笑嘻嘻的走上前,向汉子说道:“这位大哥,敢问你与这位小兄弟有何--冤仇?是他强jiān了老母,还是鸡jiān了儿子?你看你把他弄的疼的。” 汉子见到有人向他说硬话,随将大手松开,伸着手指向他横生横气道:“哪里出来拉皮条的小白脸子,敢在你崔爷爷脸前嚣张,nǎinǎi的,在定州这个地面上你崔爷爷敢说自己是痞子窝里第二当家的,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妈的老子走路是横着的,你算什么东西?” 于飞龙笑道:“哦?怎么老大走路向来是横着走得?哎呀!稀奇,稀奇呀!本人只是听说螃蟹是横着走的,难道你也是螃蟹下的蛋?” “妈的,你想找死。” 孙余粮看到汉子一脸的怒像大有将于飞龙宰了的意思,忙走到二人中间劝架,他先向于飞龙笑道:“师父,这位是崔老二,定州地界上有名的地头王,官府都拿他不得,铁杆好汉一个。” 他有向崔姓汉子拱手笑道:“崔大哥,这位是我师父,大家都是自己人对吧!崔大哥是我的好兄弟。。。”弟字还未出口,一个铁拳就打在孙余粮鼻梁骨上,他两个鼻孔随即流出鲜血。 孙余粮不管这些一抹鼻子上的血迹,仍旧笑盈盈道:“是把兄。。。”孙余粮鼻子再次像开了五味店一般,酸、苦、辣、咸、涩,一时齐有,鼻子再次冒血,这次挨了两拳。 汉子掐着孙余粮的脖子狠狠说道:“孙子,你他妈年前欠了老子三两纹银的赌债为何现在还不还?妈的老子找你讨债,你他妈倒好偷银子背捕快抓抓进牢房,害的老子等了你三个月,妈的现在你要是还不还银子,老子就把你老二割了下酒,卖到太原当苦力。” 于飞龙一把抓住汉子左手,笑道:“朋友做事不要作决,不就是三两银子麻,值得你打动干活吗?恩?” 斗大的汗珠从汉子脸上流出,他满脸通红看着于飞龙:“你。。。你。。。大爷求求你放手,我手快被你捏断了。” 于飞龙用内力仅仅握住汉子的手臂,此时他左手的骨头可能已被捏碎了。 他将手松开,这时汉子左手已肿的像熟烂的猪蹄。 孙余粮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狠狠在他脸上打了两拳,便立刻跑到于飞龙身后躲起来,汉子脸色痛苦的向于飞龙道:“敢问你是否是江湖中人?” 于飞龙很肯定的说:“老子不是。” “好,兄弟们抄家货干了他们两个。”话音一落但见满屋子十个有九个朝起铁棒板刀,双眼冒寒光向他们走来,将他俩围起来。 孙余粮双腿直打哆嗦,向于飞龙小声道:“师父,我忘了告诉你,姓崔的是定州铁掌帮的大弟子,定州地界的黑道生意全归他们。” “妈的,你怎么不早说?一个杂门杂派。”于飞龙托口唾沫说道。 第六十五节 江湖我不懂 铁掌帮的确是杂门杂派,杂的连于飞龙都没有听说过,“铁掌帮”在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在他看来江湖武林中的门派只有青城、华山、泰山、武夷、少林、丐帮。其他门派他是向来瞧不起的。 赌场内众赌客看到情形不对,全都拔腿开溜走人。 里面只剩下赌场的伙计以及看场子的铁掌帮门人,孙余粮镇定一下,壮足胆子大声向众人道:“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好汉?” 人群中有人道:“我们就是人多欺负人少怎么着。” “小子你不服可以出来跟我们打啊!” 孙余粮道:“怎么个打法?” “群殴或者单条。” 孙余粮道:“可以我师父上可以和你们任何人单条,有种你们出来一个啊!” “呵呵,妈的,你说错了,群殴是我们一百多号人群殴你们两个,单条是你们两个跟我们一百多号一起单条。” “你。。。你们欺负人。” “欺负你们又怎样?” 孙余粮此时一片茫然,闭上眼睛好像要等死,于飞龙笑呵呵对他道:“小孩别害怕,你师父我见的场面多拉!这又算什么?瞧我老人家的。” 于飞龙身上虽没有带什么防身武器,但是乾坤刀法的功力还是放着的,铁不衫虽然因为伤势未能痊愈无法施展,可对付一帮小痞子加流氓组成的“队伍”还是绰绰有余地。 于飞龙率先挑衅道:“杂碎们,谁有胆识尽管抄家伙开你于爷爷的瓢好了,老子还怕了你们不成,不要以为我是吓大的。” “这是你说的。”崔姓汉子一声令下,他手下一帮小弟拿着板刀棍棒一齐向于飞龙打来。 只见他身轻如燕腾空跃起躲过,孙余粮惊叹道:“我师父他是人吗?不,他不是人,他是是神。” “固若金汤”、“过关斩将”、“水淹七军”。。。于飞龙化刀法为掌法,一气将招式打完。 板刀、木棒、鞋子、衣服,满天飞舞落得到处都是,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呻吟不断中招倒地的家伙。 汉子傻眼啦!俩眼直勾勾盯着于飞龙,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是高手还是神仙???” 孙余粮此时对于飞龙实在是佩服地十体投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于飞龙晃晃dàngdàng来到汉子跟前,露出他特有的痞子式微笑,说道:“狗熊大哥。敢问我是徒弟欠你银子吗?” 汉子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说道:“不。。。不欠我银子,我欠他银子。” 于飞龙向孙余粮摆手道:“乖徒儿,现在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他方才打你三拳,你便连本带利息还他三十脚外加三十拳。” “师父,我怕手疼。” “那你就抄家伙揍他得了。” “唉!”孙余粮兴冲冲从地上捡起一把木棒,大摇大摆一脸神气像,走到崔姓汉子跟前,依旧先拱手道:“崔大哥,不好意思,刚才你对我不敬,现在我也知道只好对你不敬,嘿--嘿--嘿。” 他将棒子抡圆三百六十度挥足全力打向汉子脑门,就在棒子即将落下之时,忽然一个黑影窜来,顺势将孙余粮手中的棒子夺下。 孙余粮惊叫道:“什么人?是人是鬼?” 一名年约六十的精瘦老者立在孙余粮面前,下巴上的胡须斑白,他横眉怒对孙余粮道:“我当然是人,无知小儿快快住手。” “cāo,你是哪根葱?”孙余粮伸着手指指着老者鼻子骂道。 老者突然挥出右掌拍向孙余粮面门,于飞龙立刻叫道:“老儿住手。” 右掌在即将落在他面门时停下,孙余粮此时脸色已刷白刷白,于飞龙看到他鼻孔竟出血,心下有些吃惊,他心说:掌风还能伤人,我平生首次见到。 老者摸着胡须一副桀骜不逊的姿态,向于飞龙横生横气道:“你是哪里来的杂鱼?胆敢伤我铁掌帮的门人。” 于飞龙也已同样的神情还他道:“你是哪里来的老猩猩,敢在你于爷爷面前撒野。” “你。。。” “你大爷。” “小子。。。” “你老小子。” “我。。。” “我日你娘了头。”于飞龙和老头对骂一番。 老者为了面上不致难看,也没撕破脸皮跟于飞龙一样像泼fù似的对骂,他忍着火气,冷冷对他道:“你是哪里人氏?为何无端跑到我铁掌帮罩着的场子捣乱?刚才老朽在楼上见到你的身手很不错,想来也是武林中人吧!” 于飞龙笑呵呵说道:“你这才像句人话,不错我是江湖中人,还是六大派中的门人。” “你是青城还是华山的?” “老子丐帮的,行不更名作不改姓,我叫于飞龙,丐帮帮主熊大能的徒弟,帮中三袋弟子。” 老者猛一惊,说道:“你就是那个在两年前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的于飞龙?新来的定州节度使?” “没错,我就是我。” 老者立刻笑道:“呵呵,原来是于大人,刚才我实在是失敬失敬。” “嘿嘿,你是什么人,哪门哪派的你还没有告诉我。” 老者施礼道:“鄙人乃是定州铁掌帮掌门崔金山,刚才得罪大人的是小人的溅侄,无知小人得罪大人,还望见谅。” “没关系,一个吃nǎi的孩子,我是不会见怪的。”于飞龙瞪着崔姓汉子说道。 孙余粮慌张的向于飞龙道:“师父,刚才我中招了,你看我鼻子上流的血,我会死的。” 于飞龙白他一眼道:“放心死不了。” 崔金山道:“于大人小人还有一些话要对您说。” “是吗?那就在这里将好了。” 崔金山诡秘的笑道:“在这里说恐有不变,还是到我楼上的房间里说话比较方便。” 于飞龙寻思一会,心说:谅你姓崔的也不敢拿我怎的。便答应了。 崔金山随后恭恭敬敬将于飞龙迎到楼上自己的房内,令一名手下弟子在楼下好好招待孙余粮玩玩,还奉送五十两纹银作为赌资。 崔金山的屋子不大是个房间,北面墙壁上挂着一副美女的丹青画,内部陈设甚是简陋。 他将门关上,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崔金山向于飞龙拱手道:“大人是从京城来的,又与当今圣上关系非同一般,更是皇长子潞王殿下的把兄,呵呵,试问天下又有何人与大人您如此这般呢?少年英才少年英才。” 一番恭维话说得于飞龙心里很舒坦,对崔金山的敌意也削减一半,他笑道:“哪里哪里,崔前辈说笑了,我于飞龙只是一个叫化子出身,英才是不敢当地。” 崔金山道:“鄙人虽是武林中人但是心还是向往朝廷的,不瞒大人我其实是秦王殿下李从荣的党羽。” “哦,原来崔老前辈也是朝廷中人?” “不不不,小老儿仅仅是秦王殿下没有见过面的党羽罢了。” 于飞龙听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到底有什么话就照直说。” 崔金山笑道:“既然大人要我明说,我便直说,当今圣上虽英武天下,但是年事已高,半截黄土埋人的年纪,潞王李从珂虽然手握重兵,但是不是皇上亲生子没有继承大位的资格,现在只有秦王李从荣有这个资格,因为按排名他是嫡长子,论威望他是诸多圣上亲生子中最高的,虽然他在实力和威望中与潞王殿下无法比拟,但是自古皇位多传亲子,于大人与其作潞王的亲信倒不如作秦王殿下的亲随,他日秦王殿下容登龙位于大人便是有功之臣,跟随秦王要比跟随潞王有前途啊!” “cāo,你是说要我投靠李从荣,背弃潞王?” “正是这个意思。”崔金山抚着胡子笑道。 “去你妈的蛋,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调来定州的官兵灭了你的铁掌帮?” “于大人你便是灭了我的铁掌帮又怎样?难道你不怕得罪秦王殿下吗?” “我连皇上都敢得罪,娘的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还怕他李从容这个无知小儿?” “于大人,其实秦王殿下还是很钦佩你的,他得知你来到定州便快马加鞭派出一名邮差来到定州将一封长信委托我jiāo给你,虽然我没有见过秦王殿下但是我敢保证,我是他在定州最信任的党羽。” “你是如何加入李从荣党羽组织的?” “这个很简单,只要是秦王殿下的党羽,每人手上便发一本名册,让他的党羽单线联系,不瞒大人,王球大人便是我的介绍人,他早在数年前便是秦王殿下的亲随。” 于飞龙听后真的有些不寒而栗,心说:李从荣只不过是个屁大一点的毛孩子,比我还小上几岁,妈的他竟然笑笑年纪便有如此心机,长大了还了得,李从厚想要皇位,李从珂发疯的想当皇帝,妈的李从荣更是不甘落后,啧啧,李嗣源啊!看来你死后你的诸家儿子们是要为了你的遗产闹翻天喽!真不知道作皇帝有什么好,除了能胡作非为多玩儿几个女人以外还能有什么。 崔金山从身上掏出一张信件jiāo给于飞龙,说道:“大人这便是亲王殿下给您的亲笔信,请过目。” 于飞龙打开尚未开封的信件展开,上面写道:于飞龙兄弟上弟李从荣顿首,兄之我大唐栋梁也,年少时护圣上救社稷,时常尽良言,不畏权臣安重悔敢于直言朝政弊端,今大唐一派生机此中有兄之功劳,弟钦佩万分,年前征讨巴蜀兄勇敢善战,斩首叛将霍宁首级实是大功一件,随在剑门关一战中负伤,英勇之举弟更感钦佩自叹不如,弟知兄与我兄从坷情同手足但江山还是要亲自继承,兄可给予汝的,弟可尽给,并是之双倍,今圣上年迈体弱,恐不多年便要西去,弟深感焦虑,百姓黎民不可在生活苦难之中,潞王xìng残暴不可担当大人,弟从厚为人老实纯厚同不能担大任,唯有弟可担此大人,弟极盼兄可助我一臂之力登上龙位,为苍生造福,弟愿意在登基后给兄黄金十万两,白银千万,并封天下兵部司马大元帅,统领天下兵马,不知兄可愿否? 于飞龙看罢此信,双手将信狠狠撕成碎片抛向空中,他嘴里喃喃道:“娘的黄金白银,一个王爷竟然存银私财比国库官银还多,肯定不是好鸟,老子帮你作皇帝,老百姓恐怕又要遭殃,什么玩意儿,等我死了非入十八层地狱不可,妈的老子良心难安。” 他没有理会崔金山,打开门甩腿走人。 后面传来:“于大人,怎么秦王又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求求你不要走,我的官梦还指望大人您呢!别。。。别啊!看在大伙都是江湖中人的分上,有话好商量。” 于飞龙说道:“江湖是他妈混蛋,一个专门出杂碎的地方。” 第六十六节 被遗忘的同胞 于飞龙下楼后,冲着正在赌桌上酣战万分的孙余粮大声道:“饭桶走跟师父回去。” 孙余粮颇有不舍道:“师父,你就不能再等一会,我这盘就要赢啦!” “妈的你走不走,不走老子就不要你了。”于飞龙呵斥道。 孙余粮不敢违抗师命,只好悻悻的拿着银子跟他离开,于飞龙看到他手上还拿着崔金山给他的银子,便厉声说道:“把你手上的赃银扔了。” 孙余粮不解道:“师父,这银子是我辛辛苦苦赢来的。” “是崔金山给你的,给我扔了。” “师父。。。” “妈的给我扔了,听到没有?”于飞龙眼珠瞪圆对他呵斥道。 孙余粮发现他是真的火了,只好极不情愿的把银子扔在地上,跟他走了。 出了赌场,孙余粮问于飞龙道:“师父,怎么你吃zhàyào啦?刚才还好好的。。。” 于飞龙说道:“闭上你的嘴,大人的事你少问。” 孙余粮不服气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今年都十五了,再说师父您也比我打不了几岁。” 于飞龙来到定州节度使衙门,此时王球已在门口恭迎多时,他看到于飞龙后,忙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向前拱手道:“大人,下官已在此地等候多时。” 于飞龙冷冷的:“恩。” 随后进入衙门内,王球紧跟在屁股后面,说道:“今天是大人上任第一天,没有什么事务需要大人办理的,请大人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去巡视定州城防。” “好了,没你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大人您的东西下官都已归还在您府上,包括官印和一把宝刀,下官告退。” 王球猥琐着脑袋离去。 于飞龙心里不知问自己多少次“名位对一个人真的很重要吗?一个皇位值得他们兄弟如此这般,大有鱼死网破的明挣暗斗吗?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晚上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问自己问老天“人生为了什么”。。。。。。 在他一旁的孙余粮发出让人难受的鼾声,伴随着“大哥我不欠你钱,不要打我,娘救我呀!有人要杀我。”。。。。。。 第二天一早,于飞龙起来穿上衣服,打坐疗伤,董璋的dú箭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忽然有人闯进来,对于飞龙道:“大人不好了,定州城北边的暴民造反啦!” 于飞龙惊道:“什么暴民造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大人不要问那么多,快快随我前去城楼,看了便知。” “王球呢?” “王大人带兵正在和他们对峙。” “这还了得,走一起去看看。”于飞龙道。 孙余粮被吵醒,他揉揉睡迷糊的眼睛,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这没你小孩的事,睡你的觉吧!” 定州城北城墙外,一排手握长qiāng的唐朝官军正在和上万名衣衫褴褛的百姓对峙,官兵们各个眼神里流露出怜悯而又紧张的目光,对峙的百姓眼里只有愤怒与绝望,有几个干瘦如柴的女人怀来抱着奄奄一息被饥饿不知夺去生命还是此刻还活着的孩子。 散乱的头发,干瘦的脸庞,瘦的同麻杆一般的四肢,ròu眼甚至可以判断出他们身上长有几根肋骨,这便是在于飞龙面前这些百姓给他留下的印象。 王球站在城楼上神经绷的跟发条似的,焦急的向城楼下张望,城头一队弓弩手已将弓箭上弦,随时准备发shè,此时如果双方有任何人不冷静,便会引发一场杀戮。 于飞龙晃晃张张来到北城城墙,见到王球便直接说道:“你身为留守是怎么管理你手下的百姓的?妈的竟然闹气民变,你这不是成心给朝廷添乱吗?” 王球道:“大人,且听我说,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定州的百姓,全是从北边契丹跑过来的。” “是外国人喽!” “也可以这样说。” “杀了算了,反正不是我大唐的子民。” “可是他们其中相当一部分曾经是我大唐的子民,全部都是汉人。” “你怎么不早说,赶快放他们入城。” “不行啊!” “为什么?” “从契丹过来的百姓里面我怕有细作。” “得了,你只会为你的失职找理由,我下去看看。” “大人小心。” “放心死不了。”于飞龙很自信的说道。 他来到城下,向官军的一名统领说道:“我令你赶快把你的手下撤走,免得伤害无辜。” 统领道:“大人,我怕里面有契丹派来的jiān细。” “怎么又是jiān细?” “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年契丹虽然表面与我大唐和好,然而却时常派人来到边境袭扰边民,以打草谷为名侵害我大唐利益。” “别跟我提什么利益不利益。”于飞龙随后用内力大声向对峙百姓们喊道:“各位父老,本人是新来的定州节度使于飞龙,也是这里最高的头儿,契丹和大唐有仇,凡是契丹族人我们大唐是一律不收的。。。” 突然,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呼声:“我们是汉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中原,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在契丹,契丹人不把我们当人,如今回到故土,自己的兄弟又不把我们当人,这对我们不公平,不公平。。。”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这样说,意思是如此的一致。从他们口中的发音,是地道的河北口音,于飞龙看着这些百姓,发现他和自己长得一样,同样的中原服侍,同样的汉人脸庞,说着同一种语言。。。。。。 于飞龙问一名站在最前面年纪在七十岁左右的老头,说道:“老丈,你是哪里人?” “定州曲阳的,大唐咸通年间生人,三年前离开家乡逃难到契丹开荒的。” 于飞龙脑海里立刻想起两年前耶律朝宗对他说的,中原有许多百姓背井离乡来到契丹开荒种地过日子。 于飞龙问他道:“你们这帮人里面有领头的吗?” “幕友(没有),全是自发的。” “你敢保证里面没有契丹杂碎的jiān细?” 老汉拍着胸口说道:“我敢拿我这条老命担保幕友(没有)。” 随后他身旁的几个汉子同样拍着胸脯说道:“绝对幕友(没有)。” “大人,如果有了,你杀我们的脑袋。” 于飞龙冲他们笑笑,道:“好,能带我到你们的驻地看看吗?” “没有问题。” 说罢于飞龙便要随几位流民走,城楼上的王球看到后忙在上面对于飞龙说道:“大人万万不可小心有诈。” 于飞龙朝他笑道:“当年曹孟德孤身闯黄巾大营,今日我于飞龙独访流民大营,壮哉!壮哉!” 他随后向上万的流民说道:“各位乡亲,我于飞龙随你们到一起回去,你们还是散了吧!免得发生误会,我于飞龙担保你们会回到故土的。” “既然大人都说了,那我们就散去,大家回家,大家回家。” 流民们三三两两撤离,待人群散去后,于飞龙拍拍屁股便要同往,没走两步便被一人拦住,于飞龙回头看到来人正是王球,但见他身穿铠甲,头戴银盔好似出征打仗。他向于飞龙拱手道:“大人,下官愿意陪您同去。” “可以,走吧!” 定州城外十五里处,一排排低矮的坑洞,上面用草席或者破布当遮拦阻挡风雨,一个个枯瘦如柴,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双眼深深凹出的流民们用惊奇而又恐惧的目光大量着两位陌生的来客,后面陪同他们的是那位老汉。 一位是定州留守,一位是定州节度使。 于飞龙看着流民窝心中顿时有种亲切感,因为他便是从乞丐堆里出来的,这里的环境同乞丐堆甚是相似,肮脏的环境,难闻的臭气,里面住着同样和叫化子一样被饥饿整的死去活来的流民。 冷风吹来令穿着饱暖衣物的王球感到寒冷,而衣衫单薄的流民却没有感到寒冷,因为他们过惯了这种缺衣少粮的生活,麻木了。。。。。。 老汉对于飞龙惨笑道:“大人,这里便是我们的住处,如今每天都有人在这里因为缺少衣服而被冻死,因为没有粮食而被饥饿夺去生命!我老头子的孙子和孙女就是因为没有粮食被屯子里,一群饿疯的汉子抓去生吃啦!”说到此处,老汉脸上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什么?吃人ròu?”王球吃惊道。 于飞龙道:“看来王大人是镇守边塞多年不懂得民间百姓得疾苦吧!四年前我从老家逃难到中原,我便亲眼看到过有人食人ròu,两年前我去南平国,一路上同样见到流民四野人相食,这事我已司空见惯,不过这两年倒是没有听说过此事。” 忽然他们闻听到“兄弟们快、快有人去了,咱们可以开荤喽!” “好啊!哈哈,老子都饿了两天啦!” 王球怒道:“妈的畜生不如得东西,连同类都吃。”他拔腿便要去阻止,却被于飞龙拉住。 他说道:“算拉!不要去管,如果你连着十天没有食物,你也会变成畜生的,包括我在内大家一样,这就是人。” 于飞龙问老汉道:“老丈,你们不是到契丹去开荒吗?听说哪里日子不错,不用缴税的,为何又回到中原?” 老汉叹道:“大人的话是不假,早先去契丹开荒是不用缴税,契丹那边也比咱们中原太平没有打仗,老百姓在那里日子过的还不错,可是后来那边的契丹蛮子看到咱们汉人的日子过得比他们好,有粮食吃,那里的贵族老爷少爷还有他们手下的契丹爪牙便过来圈我们的地说要建牧场,不让我们种田,而且契丹朝廷也下了一条圣旨说凡是汉人一律便如他们的南院府,去做奴隶,只有当契丹的奴隶才能有田种,我们小老百姓都想只要能活命就行,有许多人甘愿作了契丹贵族的奴隶,会手艺的当匠工,不会手艺的便种地或者给他们放牧,本以为这样就行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只给我们口粮,不让留任何其他的东西,还将我们编号像牲口一样虐待,冬天连个棉袄也不给,饥荒年如果粮食绝收,他们便不给我们口粮,那日子实在没法过,于是便有大量本来逃难契丹的汉人又偷偷跑回来,契丹人知道后,便在边境上驻守重兵不让我们回来,我们这些人也是千辛万苦从契丹偷偷跑回来的,一开始一起逃跑时人数不下十万,一路上被契丹骑兵追杀,人数死伤过半,当我们回到故土后自己的同胞兄弟却把我们当成契丹的jiān细,我。。。我们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世上没有人会怜悯我们这些被遗忘的人群。。。”老汉又再次摸泪,他抖动着干撇的嘴唇道:“大人,我们这些人已经在这里有三个月了,没有得到过官府任何的救济,我们没有食物啊!我们要活命啊!自己的乡亲父老不待见我们,在他们眼里我们是败类。。。呜呜呜。。。” 于飞龙心中叹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妈的这话说说也就算了,为什么对自己同胞也要这样呢?老子搞不懂,妈的××人,难道你真的劣等?连自己的受难的同胞也要这样吗? “在契丹,契丹人把我们当汉人排挤我们,在中原,中原的同胞说我们是契丹人或者是契丹人的jiān细,我不知道我们当年为了躲避战祸逃难到塞北是对还是错,难道我们背叛了祖宗?老天要这样惩罚我们,现在流民屯子里的人口已经不到三万了,刚才在城门口的人是我们还能走动的人,其他的不是有病便是饿得半死。” “既然这里不欢迎你们,为何你们不离开?” “这里是我们的故土,我们的祖坟血脉还在这里,我们是汉人,这里是汉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故乡。” 于飞龙听着心里不免一阵心酸,他一直再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底是哪个鬼孙说得,哪个,难道自己的同胞为了躲避战祸远走他乡也算错。。。。。。” 他走到一名抱着小孩的fù人跟前,看了小孩一眼,有些看不下去,因为小孩早已死在母亲的怀抱里,眼睛没有合上,他(她)是饿死?还是生病死的? 他的死有谁来负责呢? 第六十七节 又见故人 难民营就像一个垃圾场,污浊的空气,尸体腐烂的气息,肮脏、死亡、饥饿、疾病,在自己的故土上,远处一名婴孩正在拼命吸着自己母亲身上早已干瘪的nǎi头,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便有一座乱坟岗,座座土堆里面埋葬着被自己同胞抛弃,最后饿死的饥民,他们的坟包是用黄土堆的。 王球身为一方长官,看到这些景象后也好几次痛哭。于飞龙倒是已经习惯了,就是心里窝火。 中午他们便在老汉的住处吃饭,老汉的老伴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妪,胳膊细的像麻杆,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因为她体重太轻了。 饭菜很简单,只有清澈见底的树根汤苦的不能再苦,观音土馒头,一种粘土做的食物,人吃多了会死同慢xìngdúyào差不多。 在离开难民营时,于飞龙瞧见一户人家里的汤锅内煮着一颗头颅,看着像猩猩的,但愿那是猩猩而不是人头。 回到定州衙门,于飞龙亲自下令将官府粮库内的余粮统统发给城北的流民,并安置他们在城南一片荒地上开垦前两年不用纳粮缴税,并划拨银库里三十万两白银去赈济流民。 一时间城外百姓欢呼雀跃,流民见了他都叫“于青天”,而定州原先的百姓却叫他“于拔皮”,他们好像有些不情愿接纳自己受难的同胞。 以后每天于飞龙只要从定州街头单独走过,总会看到定州本土的百姓对他的白眼。 他更是听到这样一句话。 “孩子给爹记着,他就是定州的节度使,一个狗官,是他让契丹蛮子占了咱们的地,孩子记住这狗官的脸。” “爹,我记住了,呸,汉jiān。” 于飞龙心里很不舒坦,他的问题在于“为什么汉人对自己同胞会这样?为什么?” 次日于飞龙闲着无聊,领着他徒弟骑马来到唐国与契丹边境巡视。他站在一处制高点遥望着。 典型的农垦区域和游牧区域的划分,北方是茫茫草原而南边是中原历朝历代建立防御北方游牧民族的古烽火台和边墙,它们像木头疙瘩一般傻乎乎的耸立着,此时已是一片废墟,因为再好的防御工事也无法阻挡来自自身的长期积弱和本xìng的懦弱,一个儒家中庸之道害的汉人早已失去了他们先人的彪汗和威猛,自保xìng命苟延残喘成为他们的生存目标。 于飞龙可以看到唐国境内有大片荒废的土地,上面长满了枯黄的野草,荒凉伴随着北方特有的寒风,使这一片本来肥沃的黄土地显得毫无生机甚至是死气沉沉,到处没有生机,不远处是唐军的一个哨所,七八名军士正在密切注视着契丹境内的一切动向。 而北方契丹国境内虽然同样荒凉,却时常可以望到三五成群的契丹族牧民,带着高傲无比甚至是志高气昂的表情,粗旷豪放的契丹人嘴里欢快地唱着民歌悠闲的放牧,牛儿马儿也同他们主人一样无忧无虑吃着天然的草料。 北方是充满激情的和平时期,南方是充满自保恐慌的和平时期,虽然在一年前王球曾在这里击败过契丹国南下侵扰的契丹铁骑,但是契丹人的士气依旧高昂。 于飞龙看着眼前的情景无奈的叹气,孙余粮在一旁问道:“师父,你叹什么气啊!不会是你有亲人在契丹?” 于飞龙没好气的说道:“你说我叹什么气干吗?人少欺负人多的,你说气不气?”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等你长大啦就会明白。” “你怎么总是说我小啊!” 于飞龙笑笑和他比比身高,随后道:“你小子比我矮了半头,你说你长大了没有?呵呵。。。” “这是自然灾害,没有办法。”孙余粮无奈道。 忽然从南边冒出一支契丹骑兵,有二三十人正在驱赶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向北走,被押解的百姓用汉语哭天怨地咒骂着天杀的契丹人,契丹骑兵只是一个劲傻笑,因为他们听不懂汉话。 一名契丹骑兵的马屁股后面栓着一名汉人装束的百姓,他疯狂的驾着马匹在荒原上拖着那汉人飞奔,后面是他的契丹同伙狰狞的笑声。 一圈、两圈。。。那名汉人已经奄奄一息,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满身沾满灰土,地上留下一圈圈的血迹。。。。。。 契丹兵玩腻味了,随手抽出身上的佩刀,一刀砍下那人的头颅,朝他尸身上托口唾沫,扬长而去。他的同伴无不伸出大拇指表示他勇敢。 随后又有几人同他一样如法pào制,接着又是数名汉人百姓被杀,于飞龙看到此景气的牙根痒痒,正要出手前去宰了这伙契丹人。 突然,一名身穿契丹华丽上等服侍的少女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奔驰如飞跑来,手里握着一把皮鞭子上面带着毛刺从手中挥出,且听“啪啪”两声,一名契丹骑兵从马上跌落下来。 在那少女身后有一队契丹人紧随其后共十二人,各个均是彪型大汉赛过唐朝第一丑男程咬金。 少女一声令下,她后面的汉子们统统抽出身上的马刀,银光闪闪向契丹骑兵掷去,力度之狠精度之准令人称奇,十二名契丹骑兵应声倒下,鲜血洒在荒原上。 其余的契丹骑兵一看情形不妙,纷纷夺路而逃,却被少女说得一句契丹番话镇住,全部下马跪地求饶。 于飞龙远远看着心说:这契丹娘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少女只是上前每人狠狠给了两巴掌,骂他们几句便放他们走了,随后她命人将被契丹骑兵俘获的汉人百姓统统放走,并没人发了几两碎银,向他们客气的用汉语说道:“对不起,我们契丹人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现在自有啦!” 汉人百姓无不向她道谢,随后纷纷拔腿逃命去了。 于飞龙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向那女子说道:“多谢姑娘,救了我的同胞,呵呵。。。” 少女向他看了一眼,忽然白皙的脸庞露出兴奋的笑容,说道:“于飞龙,混蛋,你怎么在这里?” 于飞龙闻听这声音当场吓了一跳,嘴里结结巴巴喃喃说道:“怎么。。。是她?这。。。cāo蛋丫头怎么会。。。在这里,娘啊!救命啊!” 她是谁?昔日在洛阳街头五步街卖牛ròu汤的萧红儿,于飞龙的救命恩人,同样也是于飞龙情感上的冤家。 她兴冲冲飞奔到于飞龙面前,紧紧搂抱着他的脖子又是亲又是抱,全人不顾旁人的存在。 孙余粮心说:难道她是我师父的老婆?是我师娘吗?不会吧!我师父怎么和契丹人还有一腿? 萧红儿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向他说道:“听说你后来去了巴蜀,在那里受了伤,是真的吗?” 于飞龙脸上红红的说道:“没。。。没。。。那回事,你一离开洛阳便是一年多,现在这些日子你在契丹过得好吗?” “还不赖,日子挺逍遥,你的朝廷干爹对你如何?官儿作大没有?” “嗨,一言难尽,你除了听说我在巴蜀的消息以外,其他的还有吗?” 萧红儿摇摇头道:“没有了。” “没有就好。”于飞龙颇感欣慰道,心说:我跟王冰燕的事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如果知道他娘的非吃醋杀了我不可,我已经在感情上失败过一次,我不能再失败,冰燕,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我对比起你吗?如果她还活着我们的孩子也该满月啦! 孙余粮跑到于飞龙他们身边,装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样,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向萧红儿说道:“徒儿孙余粮见过师娘。” 萧红儿一听乐了,她看着这个还没自己高的小孩,笑道:“你是于飞龙收的徒弟?” “是。”萧红儿将他扶起,拍着他脑袋说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其实萧红儿只比他大上两岁。 孙余粮顶着萧红儿看了半天,嘴角流出一缕口水,心说:我师父真他妈有福气,老婆虽然是契丹人,可是她实在长得忒漂亮了,像个仙女。 萧红儿发觉她他盯自己老半天,便问道:“你老盯着我干吗?” “师娘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所有女人当中最漂亮的。” 萧红儿听了越发高兴,裂着嘴巴笑道:“小孩真可爱。”说着便掏出十两银子给他当见面礼。 孙余粮拿到银子后嘴巴变得越发甜美,说出ròu麻的话如同连珠pào,萧红儿听得整个人都麻酥了,随后心中叹道:他于飞龙如果能这样说我,我便是死了也安心,我苦苦等了你两年。 于飞龙在一旁听了孙余粮恭维萧红儿的话后,心说:没看出来,饭桶这小孩挺会讨姑娘欢心,你小子如果年岁大一点肯定是我的情敌。 萧红儿重重朝于飞龙胸口打了一拳,说道:“你收个徒弟也不告诉我一声,分明把我当外人。” 同时于飞龙“哎呀妈呀!”低声惨叫,脸色顿时通红,虚汗冒出,萧红儿立刻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啦?” 于飞龙捂住胸膛憋红着脸,说道:“没什么,死不了。” 萧红儿看着自己刚才打他胸口的手,道:“不会吧!你的铁不衫功夫天下闻名,不会因为我这一锤把你打死吧!让我看看你的胸口到底怎样。” “别,别看。”于飞龙阻挠她道。 不然看她就偏偏要看,萧红儿吃力的撕开于飞龙的上衣,看后她惊呆了,一个杯口大的伤疤留在于飞龙胸前,有些地方还没长出ròu芽。 萧红儿身后的汉子用契丹话向萧红儿招手,示义让她随他们回去,萧红儿任xìng的朝他们大喊大叫一番,彪汗的契丹大汉无不晃着脑袋悻悻离去。 她转过身,向于飞龙说道:“这就是你去巴蜀没事?这就是你经常说得死不了?你。。。你(此刻从她双眼流下许多晶莹之物,她哭了。),于飞龙我告诉你,我跟定你了,不管你是叫化子也好,是达官显贵也罢,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你想甩我没门,你活着我就活着,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去死,如果你有危险我宁愿第一个为你去冒险,哪怕我死了,或许你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有多痛苦。。。” 于飞龙一把将萧红儿搂在怀里,鼻子同样有些酸楚,他流泪了,他第一次为了萧红儿流下的泪,尽管此时他对萧红儿的身份有些怀疑,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他感觉到此刻天与地连成一起,苍茫和荒凉都消失,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里面有草原、鲜花、牛羊、以及数不清的奇花异草、美丽的蝴蝶。。。。。。 孙余粮有些看晕了,他心说:难道他们当我不存在吗? 第六十八节 扭曲 落花本非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伏牛山南麓一个小镇上一名年轻的姑娘手握一柄短剑,抱着还不到半岁仍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婴孩,向行人们打探着什么。 从她身旁走过的男人们女人们无不扭头驻足回望久久不愿离去,因为她实在太美,男人如果看到漂亮女人不回头,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男人是太监,或者他是一名女人扮的男人,色眯眯的眼神包围着这个姑娘。 女人们用嫉妒而又鄙夷的目光盯着她,私下里指手画脚,因为她们嫉妒这个姑娘比她们美丽,细柳般的高条身材让她们眼红,一个个水桶腰使这个镇子的女人们汗颜。她们鄙夷她,鄙夷她不守fù道,三从四德在这些无知的女人心里根深蒂固,在她们心中夫字比天还高出一个头。她是名未婚先孕的女人。 她在打探着名医,山野间的神医,江湖的名医,世间的医圣,她为了自己的儿子病在苦苦寻找着,她从洛阳寻到关中又从关中寻找到南平甚至是巴蜀,她一次次的拿出钱财去央求那些所谓的名医,但是往往一次次的希望变成一次次的失望,她哭过骂过她甚至绝望过,但是只要有一丝甚至哪怕微乎其微的希望她都没有放弃,此时孩子成为她活在这个充满各色污浊世间的唯一原动力,为了看到自己亲生子能够建健康康的活着。 镇上的多嘴fù们都在七嘴八舌纷纷议论着她的来历。 “大姐,她是个jì nǚ对吗?” “没错,你没看到那骚狐狸的身段,那年纪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yíndàng味吗?” “我看不像,她挺端庄的,手上还拿着剑,肯定是那家的千金或者是官宦人家的丫头。” “不对,我猜她是一个小姐,然后路上遇到盗匪,然后被jiān污,生下一个野种,再最后被家人知道踢出家门,她是在寻仇。” “算拉吧!咱们管她那么多干吗?咱们又不认识她,你家老公的事还没摆平,让个小狐狸勾走。。。” “你敢说我家的事儿?你着抽。”说着说着几个许娘半老的婆姨便厮打起来,热闹啊!热闹。。。。。。 这个姑娘她怨过天怨过地怨过自己怨过以前她曾经真心爱过的那个白脸小子,她叫王冰燕,于飞龙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喜欢过的女人。一个昔日名门望族的高贵千金小姐,一个还在豆蔻年华未满十八岁的姑娘。这时她是一位母亲,将自己整个生命青春乃至灵魂情感归于她孩子身上的母亲。 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名医”、“神医”,他们只会骗钱,说白了便是江湖郎中挂羊头买狗ròu的主儿,王冰燕为了给她儿子看病被他们骗取了五千两的银子,求医使她近乎发疯,还好她没有气馁。 她来到一处干粮店,坐下歇息,同时打探消息,为了能够找到一名“神医”为她的孩子治病,中年胖子的一掌害的她实在太重太重。。。。。。 虽然她此时依旧衣着华丽,但是她囊中的钱财已花的差不多了。 干粮店的伙计看到有主顾,忙上前热情的招呼道:“客官来了,是歇脚还是吃饭?” “带歇脚带吃饭。”说着王冰燕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给他。 小二含笑接过,说道:“小店只供应干粮,不供应荤菜。” “你有什么就上什么吧!只要能添饱肚子。” “好,您稍等。” 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大会儿功夫,小二端上两盘炒青菜加调黄瓜外带一碗蒸小米饭,此时因为明宗皇帝治国有方,中原已不像数年前那样动乱,百姓生活过得也安宁,加之赋税较轻,官吏怕被明宗皇帝杀头也不敢抽重税,老天也算开眼连着两年风调雨顺,中原境内百姓都过上了粗粮小康的生活,吃饱饭是没有问题的。上的菜也不似当初路边小店动不动就为招揽顾客卖人ròu。 王冰燕刚进来时,后面也跟着数名壮汉进来,他们找来一个空桌坐下,也不招呼店小二上菜,只是各个双眼色眯眯盯着眼前的“尤物”,一时骚样百出。 王冰燕吃饱后,店小二过来找零钱,王冰燕摆手道:“不用了,我只是问你,伏牛山这一带有没有高人?” 小二挠头笑道:“什么高人啊!。” “就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在这一带我的消息最灵通,这个我没有听说过,好像没有吧!不好意思。” 在王冰燕身后坐着的那几位倒是来了劲,其中一位说道:“老兄你听说没有?” “怎么?” “咱们镇子上来了位奇人,听说包治百病,神的不得了。” “是吗?” “我身上的瘤子,都是他治好的,人家说拉,天下没有他不能治好的病。” “是吗?有这么邪呼?让我看看你的瘤子。”汉子扒开那位汉子的衣服看了两眼,随后说道:“啧啧,真奇啦嗨,果然神医啊!” 他们的话题引起了王冰燕的注意,她回过头很有礼貌的向他们拱手说道:“几位大哥,你们这里有名医吗?” 一个毛脸汉子瞅她一眼说道:“有是有,不过你找神医干什么?” 小二连忙扯下王冰燕的袖头,好像要说什么,一个汉子狠狠瞪他一眼,小二立刻不敢作声,她看到后并没有在意。 王冰燕向小二说道:“怎么还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啦!客官。。。官走好。”小二畏缩着脑袋忙他自己活去拉。 “姑娘如果找神医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帮忙。”汉子笑道。 王冰燕忧郁的眼神忽然发出兴奋的契机,说道:“是吗?那就有劳大哥了。” 其他几人呵呵笑道:“这年月还是好人多啊!” “好人多如牛毛啊!”几个汉子相视一笑。 “请问神医的住处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在镇子南边的一个麦田窝棚里住,今天是他最后一天行医了,咱们赶快走吧,不然神医就走了。”毛脸汉子催促着。 王冰燕微笑着将脸贴在婴孩的嫩脸上,轻轻说道:“苦儿你的小命有救啦!”但是她心里却道:但愿这次不要让我再失望。 待汉子领王冰燕母子离开时,却被另外几名拦住,其中一人说道:“兄弟,你怎么这么不够意思,行善积德人之本份,你可不能独吞公德,兄弟们可不答应,咱们都是信佛的。” 后面几个也道:“做好事大家也应该一起作这样才叫兄弟。” 王冰燕道:“这个不用劳烦大家了,只要你们能够告诉我神医的具体住址在哪里,小妹就已经感激不已了。” “好人做到底,既然人家姑娘都叫咱们大哥啦!咱们作大哥的就作出个样来大家一起领着咱们妹子去找神医怎么样?”毛脸汉子扯着嗓门说道。旁人见了还以为在吵架。 “这话我爱听,大家同去同去。” 王冰燕听了心中甚是感激,因为她早已看管别人对她冷漠的眼神,无情的嘲讽,不管在洛阳也好,在求医路上也罢,根本没有人给她过世间的温暖,哪怕一句贴心花语,当然这是在她和于飞龙作出某些事情以来,比如私奔啦!比如。。。。。。 她激动道:“谢谢诸位大哥了,如果真能找到神医,小女子一定会给你们银子酬谢的。”说着王冰燕从身上掏出五两纹银给他们。 汉子们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口水直咽但是没有接受,他们的大脑里面正在构思着一副“宏伟蓝图”。。。。。。 走啊走!走啊走!荒郊野地里他们领着王冰燕在兜圈子,足足两个时辰。 “大哥,怎么还没有到地方吗?” “快拉,快拉!” 突然一个汉子从地上捡来一块石头,趁王冰燕不备,在她后脑勺上,“咣”只一下,她忽觉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耳边隐约可以听到,一阵狰狞的笑声,随后是婴孩的啼哭声。 “小丫头片子好单纯,什么人都相信,呵呵。。。” “还不是咱们戏演的好?” “这下咱们发财喽。。。” “我们既要劫财又要劫色,嘻嘻。。。” 她失去了知觉。 模糊的眼神终于清晰,蜘蛛网在眼前晃动,天旋地转昏昏沉沉脑袋疼的厉害,王冰燕努力睁开眼神,发现自己被捆着,绳子还是牛皮绳很紧,她挣脱几下感到绳子越发的紧。她被关在一个废气的茅草屋内。 毛脸汉子晃dàng到她眼前,狞笑着说道:“小姑娘,呵呵,醒啦,睡的好吗?模样长得真俊俏,身上的银子挺多的,妈的五百多两,是你在青楼卖身挣来的吧!” 王冰燕柳眉横对怒视着他说道:“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小家伙长得很可爱,还是带把的,卖了一定很值钱,嗯?”毛脸汉子向她抛个媚颜,毛耸耸的大手开始抚摸王冰燕光滑的脸蛋。 汉子笑着笑着,忽然一声惨叫“妈呀!”王冰燕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一块血ròu模糊的鲜ròu含在她口中。 毛脸汉子登时怒火中烧,骂道:“好你个小婊子,敢咬我,nǎinǎi的,你个母狗。”汉子上前重重的抽了王冰燕两个耳光。 鲜血从王冰燕嘴角流出,她冷笑一下,随后一大口血ròu从她嘴里唾到汉子脸上。 汉子用手抹去脸上的血水,说道:“好个刚烈的女子,老子喜欢,你等着等着,看老子如何折磨你。”汉子走出屋子去找家伙了,王冰燕心中想到: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不然我就要死在这里,为了苦儿我一定要活下去。 她环视一下四周,忽然眼前一亮,一个带着棱角的石头浮现在她眼前,她蠕动着身子缓缓向前靠拢,将绑着的双手在石头上狠狠的蹭着,不过两下绳子松了断了,王冰燕此时长出一口气,她用手解开剩余帮在身上的绳子,站起身咬了一下嘴唇自言道:“你们这帮畜生的死期到了。” 这时汉子拿着一根藤条兴冲冲进来看到王冰燕竟然将绳子解开一时大惊,随即又笑笑,心说:一个弱女子老子还怕她,哼哼。 他yín笑道:“哟,有两下,竟能挣脱绳子,不过在你爷爷面前你也逃不掉。” 王冰燕冷笑道:“是吗?” 汉子握握拳头道:“看老子的老鹰捉小鸡儿。”说着飞身向王冰燕身上扑去,她只是侧身一躲,汉子便扑个空。 待汉子刚起身双脚未定之时,王冰燕腾空跃起双脚狠狠踢在汉子心窝上,毛脸汉子顿觉体内五脏六腑像换了位,一声惨叫重重倒在地上,半晌起步来,口中直道:“女侠饶命,饶命。”他没有想到一个看似若不惊风的女子竟会武功。 王冰燕右脚踏在他胸口上,说道:“你们把我的孩子弄到了哪里?说?” 汉子拱手讨饶道:“我不知道,求你饶我xìng命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 “放你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的同伙在哪里。” “好,好,好我说他们在镇子里一个叫“风铃”的小酒馆里喝酒,是他们把你的孩子卖了,不管我的事。”汉子作揖道。 王冰燕怒视着他,挥出右掌打在他的天灵盖上,汉子惨叫一声口吐鲜血,便呜呼唉哉。 鲜血染红了王冰燕的衣襟和白皙的脸庞,她随口说道:“杀了你世间便少个祸害。”她用手擦去脸上的血迹,昂首走出房子。她变了,变的铁石心肠,曾经在黄河滩头看到一个白鹤死去,便心疼要死的单纯女孩没了,死了,活着的只有生活在现实中的王冰燕,被现实折磨绝望的王冰燕。 故人的冷漠甚至无情,爱人是自己家族的仇人,世人的嘲笑谩骂甚至是欺骗,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 无际的庄稼地,无尽头的天空,没其他人只有她自己。 “苦儿,苦儿,你在哪里?娘想你啊!苦儿。。。。。。”王冰燕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同样的回音,孤单的回音。 于苦儿或者王苦儿,总之代表着他一生下来童年的命运便是坎坷的,一个苦字代表一切。 晚上小镇上一个窝棚内,几个汉子正在醉醺醺的大口喝酒,猪下水当下酒菜。 “哥们,今天咱们大丰收,一家伙得了五百一十八两银子加银票,还得了一把银剑拿到当铺少说也值百十两,妈的。” “可惜咱们没yín了那个小娘子,真他妈扫兴.” “嘿,我说今天立刻就去yín了她让弟兄们爽爽。” “咱们去,不还是吃亏,那个女的搞不好早就被老大玩过了,真他妈的扫兴。” 忽然,王冰燕闯了进来,冲他们笑道:“你们不是很想玩弄我吗?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几个汉子立刻yín棍像露出,满脸yíndàng的笑容:“小羊羔,哥哥疼你。” “什么疼啊!是哥哥让你爽爽。” 王冰燕笑道:“是吗?我就让你们爽。” 她飞腿将身旁一个凳子踢向那几个汉子,凳子像长了眼睛似的砸在刚才说“爽爽”的汉子脸上,当场两颗门牙落地。 “cāo,原是厉害的角色,兄弟们抄家伙。” 汉子纷纷从身上抽出菜刀,罗刹神般砍向王冰燕。 “咱们先玩个先jiān后杀,这样更爽。” 王冰燕横身倒地,一个扫dàng腿踢倒一名汉子,夺下他手中的菜刀,在他粗粗的脖子上那么一划,汉子当场隔屁去了。 她摔出菜刀,菜刀正中另外一名汉子的胸口,当下血溅五步。 剩下的几位,脸色当场刷白刷白,扔下自己的刀夺路而逃,王冰燕一式“孔雀开屏”摆出双腿将他们统统打倒在地。 汉子们此时没了片刻以前的嚣张气焰,全都跪在地上像捣蒜一般讨饶,王冰燕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把我的孩子弄到了哪里?” “大姐,姑nǎinǎi,亲nǎinǎi,我们不知道。” 王冰燕抄起一把菜刀,将那个汉子搁倒,随后又说道:“你们说不说?” 剩下的当场软了,有一位说道:“卖。。。卖了。” “卖到了哪里?” “离这里十里路的康庄康茂才家里,他家是。。。是个绝户,人都五十了还没有一个孩子。” “好,我留你狗命。” 王冰燕随即将其他人都宰了,只留下那汉子一人,让他带路去找康茂才。 临走前王冰燕一把火将酒馆烧了,她看着熊熊火光,仰天大笑,笑得很悲凉很凄苦。。。。。。 一个深宅大院,一个财主之家,院子的主人康茂才带着员外帽子,盯着眼前在nǎi妈怀里抱着的婴孩,他一脸怒像,嘴里咒骂着:“nǎinǎi的,怎么贩卖人口也有假货,一个半身不遂的孩子竟然要老子花五十两买来,nǎinǎi的抢劫啊!若不是我那帮穷亲戚非要霸占老子的田产,我才懒得收个野种呢!” 他眼睛瞪着眼前的婴孩,觉得他长得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越看越觉得他像个杂种,他将孩子从nǎi妈怀里抱过来,大声对着孩子吼道:“野种,野种,老子真他妈想摔死你,nǎinǎi的。” 他火,一肚子的火气,火上加火火的不能再火,买来的过继子居然是个半成品腿脚不好使,残废一个,他怎么能不火?这个孩子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商品,绝对的商品。 这时王冰燕悄悄跃到康茂才家的房上,他的话语王冰燕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紧紧握着手中的人头。(领路的那个汉子,他在完成使命后被王冰燕一刀宰了。) “哇哇哇”孩子哭了,他被吓哭了,面对着一副畜生像的主儿不吓哭才怪呢! 康茂才照他脸上托口唾沫,忽然一道光盈盈的水柱冲向他脸上,孩子尿了。 他怒了,康茂才抓起婴孩便向地上扔去,王冰燕看到此景闪电般飞身跃下,一招“蜻蜓点水”将孩子抱住。 康茂才看到这位“天外来客”不免一惊,他道:“你是谁?” “这个孩子的母亲。” “你不能将他带走,这是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 “我还你。”王冰燕将手中的人头抛给他。 康茂才看着血淋淋的人头,嘴一歪顿时口吐白沫,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nǎi妈吓得,高声尖叫道:“杀。。。杀。。。杀。。。杀人啦!救命啊!” 王冰燕带着她的孩子飞出了院子,消失在夜幕中,一道晶莹的泪滴落在孩子白嫩的小脸上。同时她掏出藏在身上的泥人像,失神的望了一眼,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对于那姓于的小子,她不晓得是爱是恨。 歪词一首: 叹一声,笑一声,哭一场,骂一场。 寒风人心凉,一失足成千古恨,红颜薄命。 往昔朱门楼台主,今日破落游人间。 荒凉景,凄凉梦,心凉。 汝星一行泪,不知天涯何处归。命兮?运兮? 早知今日事,不如去做杜十娘。 何来油瓶(孩子)半晃dàng? 第六十九节 胡闹的丫头 三匹高头大马在定州街头跨步走着,两男一女坐在上面,定州城内的百姓们用奇异而又敌视的目光盯着那名身着契丹传统服侍的女子。 她虽然骑在马上,但是可以清晰的听到街头的闲言碎语。 “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你眼瞎了?还不是北边来的契丹蛮子,狗国只会出杂碎。” “妈的契丹人,为什么老天不来场天灾让他们都死绝呢?” “契丹人,我呸,害死我们汉人的元凶。” “契丹人根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你懂吗?他们是狗,是猪。” “你说他们是猪?呵呵,简直是在侮辱动物。” “我说几位,我说句实话,我觉得契丹人还是比咱们汉人好的,最起码他们讲信誉够义气团结,只有你对他好,他们就会加倍待你好。” “放你妈的狗屁,你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欠扁?” 萧红儿听到这些也没有勃然动怒,只是微微底下了头,于飞龙来到她身边伸出右手紧握了一下她的左手,萧红儿抬头和他相视一笑。 于飞龙感觉她有些变化,昔日如果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这样骂她,她早就翻天了,现在于飞龙看着她,感觉到她少了几分野xìng,多了几分文静,少了一丝泼辣多了一丝成熟,甚至还有透出几分贵族们特有的某种气质叫做高傲。 契丹和汉人此时早已是仇深似海,在唐朝盛事那会儿汉人欺负胡人是常有的动不动就扬言要消灭谁谁谁,等到安史之乱以后唐朝逐渐衰落走向灭亡的时候,胡人便开始疯狂的报复,就连一些弱小的民族诸如溪族、契丹八部、室韦、党项、吐谷浑都敢向中央叫板,而回鹘、吐蕃、突厥、摆夷等较大民族更是出兵直接攻占过洛阳、长安等中原大城,包括天府之都成都,摆夷的南昭帝国更是在成都屠城。 其中最可怜的时候,唐肃宗为了能够尽快平定安史之乱,竟然厚颜无耻的邀请当时正处在鼎盛时期的回鹘汗国借兵二十万平叛,条件便是“唐朝仅要土地,一切财货人口皆归回鹘,双方歃血同盟以兄弟相称。”条件还是唐肃宗自己开出来的,看来袁世凯也恐怕比不过这位唐朝皇帝,二十一条卖国协约同唐朝这个条约比起来可谓小巫见大巫。 回鹘骑兵是帮助了唐朝平定了叛乱,但是中原回归唐朝管辖时早已是一片白地,千里无人,唐朝的男xìng子民死在了回鹘平叛大军的铁蹄之下,女xìng子民被他们北虏到了现今的蒙古大草原。 李唐王朝的统治者居然还感激涕零的向回鹘致谢,一个号称天可汗的帝国竟然被它的藩属国如此蹂躏,不知史上是否还有过如此的历史,主子被他的奴仆蹂躏后还道谢的,“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契丹民族在他们发展壮大的过程中,也曾经被当时幽州节度使刘仁恭无情的蹂躏过,契丹人死在汉人手中的也不少,其中相当一部分契丹人都有亲人死在汉人手上的,这也无怪乎契丹为何在他们建立了威震北方的契丹帝国以及后来改名的大辽帝国以后为何时常南下打草谷骚扰南朝的原因,虽然里面也夹杂着他们贪婪的本xìng。 在定州城里,萧红儿成了一名最不受欢迎的人。 但是谁让她相好的是定州节度使呢?几乎无人敢在明处发表对节度使大人找个契丹人作女人的不良言论。 萧红儿看的出这里的汉人对她并不友好,但是在她心里只要于飞龙对她好就什么也足够了。 然而有一天发生的事情差点让她想自杀。 王球这个战场上威风八面官场上窝窝囔囔的留守大人,低声下气来到节度使衙门,手里提着带礼物的箩筐,而且是女儿家用的,无怪乎胭脂、水粉、花红、铜镜之类。他让轿夫把轿子放在外面,自己单独进去。 孙余粮正在门口拿着扫把当兵器习练于飞龙在昨日教他的所谓“打狗神棍”,孙余粮耍的不亦乐乎。 王球进了大门,便嚷嚷道:“小哥,忙呼那!” “哟,王大人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王球看着空dàngdàng的大院,说道:“堂堂一个朝廷命官一品大员,定州节度使怎么门庭如此冷清,连个下人也不顾来几个装点门面,也太。。。呵呵,我朝一个县令的门庭都比他威风。” 孙余粮道:“王大人我师父是个粗人找下人也不习惯,他爱清静。” “呵呵。”王球摸着胡子笑着,心说:京城来的鸟官,就会装清廉,你于飞龙刚来到定州,我就看到你的包囊内有三十万两银票,外带古玩,你还给老子装清廉,可笑。 “哟喝?王大人,你箩筐内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孙余粮盯着他手中的提篮说道。 “没什么。只是寻常物,女人用的。” “呵呵,大人难道要求我师父把你带到京城作太监吗?我师父说宫里面的太监最喜欢图红摸绿作人妖啦!” “你个兔崽子,当心本官办了你。” “开个玩笑。” 此时于飞龙从府内出来,见到王球,忙礼节xìng的拱手说道:“王大人,有空来做啊!稀客稀客。” 王球施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定州有什么事大人尽管说。” 王球裂着黄牙嘴笑道:“也没什么,听说大人的红颜知己来了,小的是特意给尊夫人送点咱们汉人的特产,呵呵,契丹人最喜欢咱们汉人的货物地。” “是吗?” “谁呀?”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萧红儿走过来,王球看到她差点没昏倒,心说:于飞龙真不愧是鸟王,勾搭女人真有一手,竟然把契丹族的美女勾到手,佩服佩服。 王球见到萧红儿后,拱手道:“见过诰命夫人。” 萧红儿不解道:“什么意思?” 于飞龙笑笑说道:“这时汉人里面对当官的老婆一种称呼。” 萧红儿看着于飞龙小脸一红说道:“是吗?那就谢过这位大人啦!” 王球眯着眼笑道:“其实诰命夫人也是一种封号,只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妻室才能配有这种封号,还得皇上亲封。” “是吗?可是我还不是于飞龙的未婚妻。” “将来便是了,将来便是了。” “这时下官送给姑娘的见面礼,请笑纳。”王球将手中的提篮递给萧红儿。 “哇,这么好的东西,铜镜好精致。”萧红儿手里拿着一个铜镜说道。 “这是在下从幽州托人专门给姑娘送的,呵呵。” “这得花好多钱吧!谢过。。。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王球。” “你便是在去年大败契丹镇南大将军铁勒的,唐朝第一武将王球。”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王球得意的笑道。 “你怎么长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是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没想到你长得如此缩头缩脑。。。”于飞龙一把捂住萧红儿的嘴,生怕她再说什么胡话。他知道萧红儿直xìng子有什么说什么。 王球摸着脸蛋子,尴尬的笑道:“在下的模样却是不佳,让姑娘见笑了。”他心说:老子长得有那么难看吗?我家二姨太可是说我乃天下第一美男。 王球又说道:“在下早已在寒舍备下一席水酒请于大人和姑娘前去,为姑娘的到来接风洗尘的。” “你们汉人真好客,不似我们契丹人说你们冷漠无情不讲信誉。”萧红儿说这话时瞪着大眼看了于飞龙一下。 定州留守衙门,门面虽没有于飞龙的节度使衙门阔气,但是要比那里热闹,于飞龙领着萧红儿和孙余粮来到衙门大厅就见有四五位许娘半老的fù人站在门口恭迎他们。 孙余粮伏在于飞龙耳边小声说道:“师父,这几个老娘们长得挺不赖,就是岁数不小了,看来一定是王球的家眷。” 于飞龙道:“看出来别说出来。” 王球乐呵呵走上前说道:“说道于大人这几位便是下官的溅内。” 萧红儿道:“溅内是什么意思。” 王球道:“就是妻子老婆。” “哦,王大人真是厉害去了五个老婆,好像有失常理吧!我们契丹人从大汗到百姓都是一夫一妻的,听说只有畜。。。”于飞龙再次捂住萧红儿的嘴。 他说道:“姑nǎinǎi,你就不能说些中听的?” 王球也不在意,说道:“大人,我老婆的名字从冬雪、腊梅、梨花、春桃、风姿,取自风花雪月之意有意思吧!” 于飞龙陪笑道:“不错,不错,很文雅,大人还是博学多才的,嘿嘿。” 萧红儿道:“怎么是你取的?她们原来的名字呢?” “叫王张氏、王黄氏、王李氏、王赵氏、王曲氏,以前她们没有名字的。” 萧红儿惊道:“女人在你们汉人里面怎么没有名字,她们不是人吗?是人便应该有名字,否则跟。。。”于飞龙又[奇`书`网`整.理提.供]一次用手封住了她的口,但是这次萧红儿却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疼的于飞龙“妈呀!”一声惨叫,萧红儿一摸嘴说道:“否则跟牲口一般。”于飞龙手上多了一个牙型痕迹,流着血,恐怕是要留下伤疤的。 王球再次尴尬的笑笑,再也无语。 于飞龙等人大步跨入大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孔老二的画像,小眼大耳秃脑门,看着挺富态,右面是摆着的酒席。于飞龙看着孔夫子的画像不觉想起童年往事,他曾经当着私塾先生的面在夫子像前撒尿,想起此事他不禁宛而一笑。 王球请萧红儿上座,自己居偏座,好像他是客人似的,席间于飞龙向王球说道:“王大人,怎么您对孔老夫子很尊敬吗?” “嗨,其实也不是尊敬不尊敬,没事闲着无聊装点门面的。” “呵呵,也是附庸风雅的主儿。”于飞龙笑道。 “也算是吧!”王球提起酒杯向于飞龙敬酒。 忽闻萧红儿大叫道:“好酒啊!滋味不错,比塞外的烈酒要醇香啊!”她已经干了一杯酒了。 王球摸着胡子笑道:“原来姑娘也是喝酒的行家,好老夫就敬你一杯。” “一杯算什么,要来就来海碗,这样喝才有意思。” 王球闻听大笑道:“好,我王某人就陪姑娘喝,对了还不知姑娘芳名?” “呵呵,我姓萧,叫萧红儿。” “好名字,腊梅啊!快拿两个海碗来我要和萧姑娘来个不醉不归,呵呵。。。”王球豪放的笑道。 海碗拿来后,倒上满满两海碗烈酒,王球现干为净,萧红儿也一气喝完。 王球看着有些吃惊,随后伸出大拇指道:“萧姑娘果然巾帼不容须眉,好酒量,我王球还从未见过酒量如此好的,来咱们再干一碗。” 萧红儿面不改色道:“好,还是海碗。” 于飞龙在一旁坐着,都有些脸红,心说:我怎么把你这个cāo蛋丫头带来丢人现眼啊! 此时他已见到王球府上有几名丫鬟在一旁窃笑着,对着萧红儿指指点点,更是听到:“你看这丫头,这么放dàng不守一点fù道。” “应该叫放dàng不经才是。” 一碗,两碗,三碗。。。五碗烈酒下肚以后,王球已有些醉意,他脸色通红盯着萧红儿,心道:我王球在酒量上怎能输给你个小毛片丫头。 他脱去身上的衣服光着膀子,赤luǒ上身,但见伤疤不下数十处,于飞龙看后不免一惊心道:猛男,我比不过你。 王球看着于飞龙道:“于大人你叹什么呢?” “你打过多少仗?” “不下三十场,呵呵,打过梁朝战过契丹。” “大唐的猛将。” “喂,王大人你到底喝不喝啊!”萧红儿面目微红道。 “酒逢对手千碗少,呵呵,来咱们干。”王球端起海碗再一次现干而尽,萧红儿端起酒碗同样一气喝光,随后萧红儿端起又一碗酒再次喝光。 王球看着已经很是吃惊,忙拱手道:“萧姑娘海量,在下佩服万分,我不如你。” “隔,呵呵,大人也是海量啊!哎哟。”萧红儿脸上一阵难受,于飞龙忙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我酒喝多了,我想去茅厕。” 于飞龙当场无语。 王球笑着让手下丫鬟领着萧红儿去茅厕。 孙余粮待萧红儿走后,向于飞龙附耳说道:“师父,师娘真是海量,有个xìng,我从没见过有女的向她这样喝酒的。” 于飞龙向王球道:“大人,既然你为我大唐立军功如此多为何才做到现在的二品留守啊!” 王球惨笑道:“朝廷里面没有人啊!我本想攀高支向上爬,可是没有引路人,虽然作了秦王李从荣的党羽但是不是他的心腹,向上爬很难。” 于飞龙笑着轻声道:“这好办,我同潞王李从珂是把兄弟,如果大人不闲我于飞龙是外人,我愿意将你推荐给潞王身边,保你出不了三月从二品升到一品,呵呵。。。” “那就谢过大人,可是无功不受禄,大人如果有什么事请将我王球也是汉子一条,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办到。” 于飞龙手指沾着水酒在酒桌上写下“助潞王登基。”,随后立刻将字迹擦去,王球道:“大人你为何如此相信我呢?” “看在你身上伤疤的份上,我于飞龙最看得起的便是不怕死的汉子。” 王球双眼登时流下浊泪,向于飞龙拱手施礼,其实于飞龙内心有他的打算,将来报仇肯定有用的着人的时候,此时他知道,他的仇人一定是朝中的一位高官,他这样作无非也是拉拢几个有实权的帮助自己报仇,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灭门仇人是谁,但是他知道一条,仇人的势力很强大。 萧红儿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她拍拍刚刚腾空的肚皮说道:“王大人,你还比不比酒量啦?” 王球讨饶道:“我服了你了。” 萧红儿得意的笑道:“看来南朝无人啦!”此时她已有三分醉意,说起话来已有些放肆,因为契丹人的领地在冬天奇冷,所以为了抵御严寒他们便时常饮酒,成年男人一般都能喝个三斤,女子也时常饮酒,萧红儿自小在契丹长大,能喝这么多也就不足为奇。 于飞龙道:“什么南朝不南朝的,我来陪你喝怎样?” “你?”她道:“好吧!姑nǎinǎi就让你三碗。” 萧红儿“咚咚”像喝凉水一般三大碗烈酒下肚,于飞龙同样喝了三碗。 一碗、两碗。。。二人足足拼了十碗,于飞龙虽然酒量不差,但是此时萧红儿的酒量更大,于飞龙败下阵来,“咣当”一声,他栽倒在地上,喝晕啦! 王球赶紧命人将于飞龙抬到自己房里躺下萧红儿跟着进去,心说:于大人啊!于大人您可真是我的登天树,我的大恩人,我的希望,我的前途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于飞龙刚躺倒在床上便开始呕吐,难闻的酒精味令人恶心,萧红儿从身上拿出手帕,将他嘴上的污物擦干净。 忽然她听到于飞龙开始说胡话。 “娘,今天过年咱们吃饺子吗?” “红儿,好妹子你的牛ròu汤真好喝。”萧红儿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喜,她喃喃自语道:“这才有良心,不枉我对你痴心一片,唉!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多说我爱你。”她幻想着随后痴痴的傻笑。 “不要走,我爱你。”萧红儿心头一阵惊喜,她拍拍于飞龙的头道:“我不走,乖,嘻嘻。。。” 她看到自己今天在于飞龙手臂上咬的伤口,不禁有些心疼,她轻轻伏在于飞龙身边,拿起他的手,在伤口上轻轻的一吻。 忽然于飞龙嘴里道:“去你妈的,cāo蛋丫头,你骂我干吗?萧红儿你cāo蛋。” “去死吧你。”萧红儿听到他骂她,便回他道。虽然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飞龙在说梦话,但是萧红儿却很当真。 “冰燕不要,别走,你。。。你。。。抛下我干吗?你忘了咱们在黄河滩上的那个夜晚吗?冰燕。。。” 萧红儿傻啦!她道:“冰燕?冰燕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个女人?女人。。。” 且听于飞龙又道:“你真漂亮,真的很漂亮,咱们私奔的那会儿是你最漂亮的时候,呵呵。。。冰燕我真的很想你。。。” 萧红儿听不下去了一时醋意大发,她挥出巴掌狠狠打在于飞龙的脸颊上,他好像没有知觉,嘴角流出一丝晶莹的口水,他在傻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呵呵,死在你手里很幸福啊!冰燕,你说呢?萧红儿没你长得漂亮,冰燕你说呢?” 萧红儿脸气红啦!通红通红的,她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于飞龙,几颗晶莹 的泪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她银牙咬着嘴唇说道:“你说了冰燕五遍,你说我才三遍,其中骂我就有两遍,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呜呜。。。” 于飞龙还在梦里继续着他的美梦,口中说道:“到明年咱们的孩子也该周岁了,不知取什么名字好呢?” 萧红儿闻听当场倒地,昏了,她大脑里此时尽想些,“他和那个女人有孩子了,那我算什么,我算老几。。。。。。”她知道汉人里面有这样一句话:酒后吐真言。 第七十节 麻烦的女人 孙余粮在外面候着,他进不得房门,因为萧红儿不让任何人进去,她从白天开始,就盯着他,一会哭一会儿笑。。。。。。 盯着于飞龙,傻傻的看,痴痴的望,脑海里浮现出于飞龙的当日在关帝庙门前对她的初吻,那天晚上于飞龙俗套而又不俗的领她去看看星星,天空中闪烁着两个星座,牛郎星和织女星,只是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银河,一道白白的物质。 焰火,那一晚的焰火很好看,在萧红儿眼中,那天的焰火最好看,最绚丽,是在洛阳皇宫门前的午门广场上放的,后来他们被洛阳晚上巡街的捕快追赶,她不会轻功,是于飞龙背着她跃到房檐上飞檐走壁当超人,萧红儿自己清醒的记得那天她足足仰望天际高声喊了四十八句“于飞龙我喜欢你。”虽然于飞龙始终连一句话也没对她说,但是她还是很幸福,她感到自己内心很满足。 她把脑袋搭在于飞龙的肩头,睡熟了,含着幸福的微笑。。。。。。 萧红儿将往事想完时,天已经是二更天,桌案上的红烛的灯心经过点燃,开始不断在桌案上滴答滴答流红色的蜡油,萧红儿的双眼也滴答滴答在流泪,她眼在流泪心在滴血,屋子里很安静。 常言说:有人知道新人笑,有谁知道旧人哭。可是萧红儿同王冰燕到底谁是旧人,谁是新人呢?他们都是在于飞龙十六岁那年认识或者相遇的。此时不管旧人也好,新人也好她们都在流泪,无助或者无奈的流泪。 王球这晚将自己的房子腾出来给于飞龙,自己睡在他老婆冬雪那里,他很兴奋,这夜他同冬雪好好的在床上戏耍一番,因为他的前途有指望矣。 孙余粮在屋外一直候着,他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忙喊道:“师父、师娘在吗?” 得到的回答是萧红儿的呵斥:“去死吧!你。。。” 孙余粮无奈的摇摇头,嘴里小声骂着:“什么玩意儿。”便悻悻的离开。 “咯咯咯”,公鸡打鸣啦!天亮了,太阳晒在屁股上。 于飞龙拍着脑袋醒了,嘴里骂道:“头真他妈疼啊!跟萧红儿那个cāo蛋丫头,比酒真她妈。。。” 于飞龙忽然眼睛瞪圆了,萧红儿此时就做在自己床前,眼睛红红的像葡萄,想来昨夜是悲痛yù绝了一晚。 萧红儿笑呵呵的对他笑道:“醒啦!刚才骂谁cāo蛋啊!骂谁他妈的呀!嗯?” “没有,没有,呵呵。。。”于飞龙露着黄牙陪笑道。 “是吗?”萧红儿眨巴双眼说道,但是双眼的泪水已经涌出。 于飞龙道:“怎么,你让沙子迷住眼啦?来我帮你吹吹。”说着于飞龙便要帮她吹眼睛,以此转开话题。 萧红儿双手用劲将他推开站起身,此后满脸怒像的对他说道:“昨--天--晚--上--你--睡--得--可--好--呀?” 整句话所有的字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于飞龙感觉势头不对,便问道:“怎么啦?你吃zhàyào啦?发什么火气啊!” 萧红儿凝着脸皮笑笑道:“请问冰燕是谁?黄河滩头又是怎么一回事?” 于飞龙一听这个差点没瘫下,他不禁心中道:妈的,怎么让她知道了,哎呀!妈的,肯定是昨夜喝酒喝多,夜里说梦话让她知道了,妈的,若是背了,忒妈喝凉水还塞牙,cāo。。。。。。 “你从哪听到的?” “现别问我从哪儿听到的,我问你冰燕是谁,是个女的吧!冰燕你长得比萧红儿好看,呵呵。。。” 于飞龙听得面红耳赤,心说:点背,命背。 “我一时梦里说胡话你也信?” “我信,我当然信,你们汉人里有这样一句话,酒后吐真言,你说吧那冰燕是谁。” “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于飞龙说道。 “就凭我以前救了你,就凭我对你说我喜欢你。” “那是你一厢情愿罢啦!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倒是你说你喜欢我。” “为什么你以前亲过我?”萧红儿红着脸颊说道。 “那又怎样,拜托我当时只是报恩。” “你少没事找理由,报恩有你这样的吗?你夺了我的初吻,你是第一个亲我脸颊的男人,你要负责。” 于飞龙一听极了,他蹭的从床上爬起来,没穿鞋子走到萧红儿脸前,大声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只是亲过一个人就要为她负责一辈子的,冰燕她整个人把身子给了我,我也。。。” 他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心中大叫晦气,狠狠的伸巴掌照自己嘴巴上打了一下。 萧红儿苦笑着说:“你终于承认你有女人了,她是谁?” “你管的着吗?你又不是我娘。”于飞龙白她一眼说道。 萧红儿粉脸沉沉的,怒火便上来了,她伸出右手重重的打在于飞龙脸上。 于飞龙竟然也像娘们似的狠狠的还她一下,萧红儿又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于飞龙同样又还她一巴掌,二人像机器似的互相扇了对方个十巴掌,都大的对方脸颊红红的高高的,嘴角流着血。 他们相互怒视着对方许久好似冷战。 萧红儿道:“你到底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我喜欢她,可是她离开了我,可能已经死了。”说着于飞龙脸上有些感伤。 “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我。。。”于飞龙真的无言以对。 最后只好老老实实将他这一年多以来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复述一番,于飞龙不管在任何时候总是感觉到有什么亏欠萧红儿的,或许是她曾经的救命之恩吧!也或者是他承受不起萧红儿对他那种明目张胆的情。。。。。。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她是契丹人还是汉人,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萧红儿哭了,她不是气哭的,而是感动哭的,她听于飞龙叙述自己的往事被感动哭的,特别是于飞龙讲到在去年,他和王冰燕在洛阳最后一次见面。 当于飞龙念着王冰燕曾经的一首诗“两行清泪夺目下,又见大雁东南飞。”时整个人都哭成了泪人,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于飞龙那种及其富有煽动力的感情,虽然带些表演成分,但是那倒是于飞龙的真情实感。 萧红儿伏在于飞龙怀里哭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家王小姐对你一往情深,为什么你把人家肚子能大了,还不娶人家过门?” 于飞龙眼睛湿润的说道:“她的父亲是我的灭门仇人,后来她父亲死了,她便将责任推倒我身上,本来快要过门的媳fù就因为两家的仇怨便这样散了。” “你知道其他的凶手吗?” “不知道。” “若是你带我也像待她一般,我死也心干。” “你别吓我,cāo蛋丫头,你别说这些丧气话。”于飞龙柔声说道。 他内心却在想:先稳住你再说,看看还有女的追我没有,若是没有我再考虑你。(我真想骂他一句:你妈的。) 萧红儿说道:“只要在你心里有我一份就够了,只要你喜欢的是个你值得爱的女子,我愿意和她分享你。” 女人啊!女人,当她真的爱上一个人时,她会变得傻的可爱,甚至是白痴。 一场危机化解了,但是萧红儿最后对他说道:“既然那个王小姐已经离开了你,那么从今天起,你就必须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准在找其他的女人,天天念道着我,不管什么时候,哪怕你死的时候,当然你死了我也会同你一起死,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当时萧红儿心中却道:但愿那个王冰燕真的死了,但愿。。。。。。 于飞龙心说:你要是早我死,呵呵,我才不会跟你同去呢! 于飞龙说道:“红儿,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你一会儿又是卖牛ròu汤的,一会儿又是契丹贵族小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萧红儿只是说道:“等将来你真的娶我过门之时,你自然会知道。” 这时孙余粮兴冲冲跑进来,对于飞龙说道:“师父,不好啦!王球大人昨夜被人用迷yào搞昏,他的五个老婆都让人虏去啦!” 于飞龙猛地一惊,说道:“什么?不可能。” 第七十一节 女yín贼 不可能又怎样?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于飞龙带人到得王球住的房间,但见王球像白痴一般坐在一把椅子上,散乱的头发,面容呆滞,光着脚丫子傻傻的盯着空dàngdàng的床铺,就在天亮以前他老婆还在同他年如漆似如胶。 他见到于飞龙捡来,就像加到救星一般,他飞身扑向于飞龙,双腿扑腾跪地,他抱着于飞龙的腿,哭诉道:“于大人,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家娘子啊!”一时间鼻涕泪水四空齐出,不过鼻涕比泪水多,他摸着鼻涕加泪水,往于飞龙裤子上擦,以为他的裤子是抹布。 于飞龙道:“起来起来,看你那幅熊样,像当将军的样吗?” “我。。。我。。。呜呜呜。。。” 于飞龙一把揪着他脖领子,把他揪了起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球道:“昨夜三更天时,我正与我家娘子睡觉,待我醒来时,顿觉头昏脑张,发现我家娘子不在了,接着又传来我另外的妻室也不见了,我这才感到昨夜定是有采花贼来过,我查看过门窗发现房门上有个小洞,所以断定他是先用迷yào将我迷混然后在伺机将我娘子虏走,据我家丁回报,其他各处房间的房门窗户纸上都有小洞。” 萧红儿在一旁说道:“为什么他将你老婆虏走而不虏我呢?难道我长得不漂亮吗?” 随即便听到一阵窃笑声,还有人小声嘀咕道:“看她臭美的。”她脸色当场绯红,满脸怒像对房内众人说道:“谁说她姑nǎinǎi的,出来。。。”她的嘴再次被于飞龙用手捂上。 王球向于飞龙拱手作揖道:“于大人,下官久闻您是有名的绿林好汉,你一定知道江洋采花贼。” 于飞龙道:“什么江洋采花贼?我从来没听说过,江湖黑道上也没流传过什么采花贼。” 王球缕着胡子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三个月来我定州地界时常听说有良家女子被人用迷yào虏走失踪的案件,仅这一月定州城内已经有一十三户人家的姑娘失踪啦!” 于飞龙惊道:“什么?你为何不向本官汇报?” “下官以为这是小案子,不必劳烦大人亲自出马的。。。” 于飞龙闻听怒道:“小案子?呵呵,我看是王大人以为采花贼不会虏走你老婆,你才说是小案子吧!如果不是他虏走的是你家女人,我看你还不一定将此事汇报给本官吧!任由那采花贼yín遍定州才是,为何不见你下榜文通缉那要犯?” 王球面有惭色,道:“下官失职,下官失职。” 于飞龙道:“看来此事就jiāo由本官处理吧!王大人我向你保证五天过后一定将你老婆全部还你,封疆大吏去抓采花贼?呵呵。。。” “哎哟!下官先谢过大人了。”王球当下便给于飞龙磕了三个响头。 王球又道:“大人,请问您需要多少人手?” “一个也不要,官府的官差全是饭桶,老子在定州牢狱里就早已见识过吃皇粮的风采了。” “问一下你可知那采花贼的行踪?”于飞龙又道。 “下官不知,不过常听受害者家属讲采花贼是在夜里三更天到四更天作案的。” “哦?你可有几家受害者家属的住址?本官想去寻访,了解一下案情。” “有,大人如果想去,下官愿意跟随。” “好吧!” “谢过大人对下官的信任。” 于飞龙心说:老子是信任你,因为你对老子来说有利用价值。 王球心说:呵呵,大人越骂我我越高兴,因为这代表信任代表看得起我,王某人也该攀个高支啦! 于飞龙等人离开留守衙门,前去走访那几家被采花贼虏走女眷的人家,王球不愧是大人,一路上甚是招摇,屁股后面跟着大批官差家丁。 “大人鸣锣开道喽!”定州百姓见到这场面像见到狼群似的纷纷躲开避让。 于飞龙看到这景象心中顿感恶心。 走访了几户人家,结果一无所获,为什么呢?因为人家怕,怕什么呢?怕官府,人家一开门便叫道那么多衙役,以为是来抓人的。 这样走访不行,真的不行。 于飞龙作后便不让人跟了自己单干,孙余粮和萧红儿要跟他一起查案,于飞龙不许,在他看来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累赘。 他索xìng开始每天夜里二更天便穿上夜行衣,像夜猫子一般跃到定州城内所有房檐上去巡视,手里拿着金刀。 或许是因为白天官府闹得风声太大,采花贼没有出现,于飞龙等了两天还是两手空空,虽然他是大吏,不似一般官差如果在期限之内抓捕不到犯人便要坐牢,但是于飞龙却是为了颜面,他想:如果我一个号称武林盟主的,连一个小小的毛贼都抓不到,那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辛苦的等,玩命的等。 第三天夜里,他趴在一户人家的房檐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无聊数星星,忽然他透过眼睛的余光看到有一个黑影闪过。 顿时他眼前一亮,心说:nǎinǎi的,老子等了你多时了。 他刚想起身追击,突然他发现又有十几个黑影闪过,于飞龙心中不免一惊,心道:哎呀!原来这是一个集团?人可真他妈不少,唉!看来我身边要是有个帮手就好了。 这时他陡然觉得有人拍他的肩膀,他迅速抽出金刀,回身道:“谁?” 一个同样和他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站在他后面,而且他还能听到那人嘴里在发笑。 于飞龙低声道:“敢问你说那路?到底是敌是友?” 那黑衣人朝他身上很踹一脚,随即摘下脸上的面纱,说道:“呆子,是我,你姑nǎinǎi。” 于飞龙惊讶道:“丫头片子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来管闲事儿啊!” “萧红儿,我的姑nǎinǎi求求你不要给我添乱好吧!摆脱。” 萧红儿一听粉脸一沉,大烟瞪圆冲他道:“人家好心帮你,你还埋怨人家,没有良心的东西,人家都跟踪你两天啦!人家两天都没合眼啦!” 于飞龙叹气道:“唉!好好好,姑nǎinǎi,我错啦还不行吗?” “这才像话,哎哟。。。你拉人。。。” 于飞龙忽然一把手将她拉倒,随后捂着她的嘴巴。 “嘘。。。” 但见一排背影齐刷刷的闪过,于飞龙借着月光看到他们身上都扛着一个麻袋,看着脚步很沉,不似方才迅速。 于飞龙对萧红儿小声说道:“看见没有猎物出现啦!” 萧红儿呲牙向他笑道:“跟着你出来幸福又刺激,嘻嘻。。。” “这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丫头会轻功吗?” “我--会--但--是--我--要--你--背--我。” “你麻烦不麻烦啊!” “你背不背?不背我不跟你走。” 于飞龙极了,狠狠对她小声说道:“滚你妈的蛋。”说完他提起金刀悄悄的紧随那些个黑衣人而去。 萧红儿看着他要走,狠狠的用手拍了一下房檐,小嘴嘟囔道:“没良心的东西。”她也只好跟着他走了。 于飞龙跟着他们从定州城内一直尾随到定州城南城墙脚下,还好于飞龙轻功凑合,众飞贼耳力稍差没有发现有人盯梢。 众人扛着麻袋来到城下停住,最前面的一位好像是他们的老大,他摆手说道:“兄弟们这次干得不赖,虏的女人有多少啊?” “回大哥话,一共强来一十二个女子,其中布衣小户八名,财主富豪的小姐四名。” “哦?不错,咱们这次便是最后一次行动,好啦!等到大家回到磁县,本老大有赏,呵呵。。。” “谢过大哥。” “谢过大哥。” 于飞龙心说:磁县?怎么磁县采花贼来到定州抢女人? 忽然,于飞龙看到一个黑影窜来,于飞龙当时吓了一跳,不过随后又缓过神来,萧红儿又跟来了。 于飞龙冲她小声骂道:“跟屁虫。” 萧红儿向他扔了一个石子以示抗议。 当于飞龙回头再看时,发现众飞贼已经越过城墙溜了。 于飞龙登时怒火中烧,他站起身向萧红儿骂道:“cāo蛋丫头,你尽耽误老子的好事,你滚。” 萧红儿也站起身,翘着嘴巴说道:“我滚又怎样?我不滚又怎样?姑nǎinǎi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爱跟谁就跟谁,你管的着吗?” 于飞龙指着她鼻子说道:“要不是你,我早就可以找到那帮飞贼的老巢,现在他们没影啦!老子找谁去?” “刚才他们不是说磁县吗?你可以到磁县找啊!” “哼!”于飞龙白她一眼走了,只剩下萧红儿。 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叹气道:“于飞龙这木头疙瘩,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对你的心呢?”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昔日在洛阳的回忆。 于飞龙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一直感觉刚才对萧红儿说得话有些过分,不免有些自责,可是又一想自己刚才说得的又不过分,对于她,于飞龙总觉得心里亏欠什么,可他又是在不知道到底亏欠她什么。 随后嘴里喃喃道:“萧红儿啊!我拿你没脾气,可是我到底欠你什么呢?” 第二天于飞龙早早起床,为什么?因为他心烦,烦什么呢?因为昨天晚上回去后他作个噩梦,他梦见萧红儿非礼他,一开始是对他xìng骚扰,最后竟然还。。。总之他醒过来后浑身那个汗呀! 他刚想出门,结果撞见了她,但见她浑身打扮的珠光宝气,脸上还上了红妆显得格外耀人,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牛ròu汤。 她见了于飞龙张嘴就笑:“昨日辛苦啦!我给你炖的牛ròu汤,专门慰劳你的。” 于飞龙不好意思道:“昨天晚上对你出言不逊真是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骂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饭桶呢?饭桶他喝过没有?” “饭桶?谁是饭桶?" “孙余粮,我徒弟。” “哦!是那个小甜嘴呀,今天定州城有庙会,我给钱让他出去玩儿去啦!” “是吗?” 于飞龙让萧红儿进来坐下,结果她手中的汤碗,无意间碰到了她的大腿,他忙装作绅士一般道:“不好意思。” 萧红儿小脸一红说道:“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赶快趁热喝吧!凉了便不好喝啦!” 于飞龙看着飘着汤油冒着热气的牛汤,感慨道:“当年我落难洛阳,病的快死,还是承蒙你个丫头片子照顾,唉!真的怀旧。” “是啊!一晃四年了。” 于飞龙一口气将ròu汤喝完,一摸嘴道:“不赖,还是以前那个味道,香油放的挺多,呵呵。。。” “当然,还是同一个厨子做的。” 忽然于飞龙看着萧红儿像两个人,渐渐的又像四个人,他忙叫道:“红儿,怎么这汤里被下yào了,头。。。涨。。。” 眼前他看到萧红儿正在对他笑,笑得很狰狞,笑得很痴呆。 他心说:cāo,不会噩梦成真吧!难道我翩翩风流倜傥。。。就这样。。。清白。。。 他眼一黑趴在桌案上,睡了,睡的很香甜。 “哈哈哈哈。。。”萧红儿笑了笑的很开心,很愉快,脸上露出dàngfù般特有的神态,眼睛色眯眯的盯着于飞龙那张酷似皮条客的脸庞。。。。。。 第七十二节 真的吗? 萧红儿看着于飞龙那憨态可居的睡相,不禁用手抚摸他的脸,她嘴里说道:“爱上一个人真的好难,所喜欢的人就放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珍惜,难道当她真的失去后你才感到珍惜吗?” 她摇摇头,忽然她看到在于飞龙的屋子里一个橱窗内看到有个菩萨像,那是上任节度使留下的东西,上面已经留下了厚厚的灰尘。 萧红儿看着它,一个泥塑的神像,她跪了下来,用契丹语说道:“大神,我是契丹人,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但是我还是要叫你一声神仙,因为如果你不是神,恐怕就没人将你当神。” 她沉思了一会,说道:“我管灵验不灵验,我还是要拜你。”说着她砰砰砰在神像前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她说道:“我向你许三个愿,第一是保佑我姑母长命百岁,第二我希望能够让我所爱的人对我说一声我爱你,让他和我能够常相私守。第三我希望于飞龙喜欢的女人和她的孩子死,哪怕你减我的阳寿,如果你想说我这样的许愿很自私的话,我告诉你,爱上一个人真的好难,真的好辛苦。” 她双眼里留下些许泪水。。。。。。 她走到于飞龙身边将他抬到床上去,给他宽衣解带,浑身剥个精光,随后她也脱下身上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肌肤。。。。。。 整个院子里根本没有人。。。。。。 晌午时分,yào劲过啦!于飞龙拍着昏沉的脑袋起来,他最先看到的便是萧红儿上身仅仅穿着肚兜,坐在他面前双眼含着泪花。 于飞龙问道:“你怎么了?” 萧红儿娇声道:“你看你身上就知道了。” 于飞龙一看,嘴巴开始不干净了,道:“妈的老子怎么成了原始人?” 此时他浑身一丝不挂像个童子鸡,他赶忙拿来一个杯子将身上的私处裹住以免走光,但是萧红儿已经看到了。 萧红儿道:“你要负责,你要负责。” 于飞龙白她一眼道:“负什么责呀?” “你把人家的。。。”说着萧红儿低下了头,脸颊通红。 于飞龙明白了,明白了什么意思,他怒气横生,登时脸色变成了猪肝,他立刻捂着嘴巴哭,真的哭啦!苦的很伤心,泪水打湿了被褥,看着他倒是变得楚楚动人,好似一个被大汉蹂躏的过最后失身的小姑娘。 他双唇颤抖着,双眼满含泪水,问她道:“你。。。你。。。你把我怎样了?你把我怎样了?” “你作了你还问我?”萧红儿瞪着一双大眼道。 “nǎinǎi的你把老子给上拉?”于飞龙从脸到脖子都粉红了。 萧红儿娇声道:“你自己清楚。” 于飞龙突然站起身,三下五除二的草草穿上衣服,冲她豪道:“你婊子,你无赖,你女土匪,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蹂躏我,欺负我,强jiān我,难道我上辈子欠你的?”他眼中再次冒出泪水,滴答滴答落下拉!下雨喽。。。 “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放。。。放。。。放屁,你在牛汤里面放了yào!你个婊子。” “反正生米做成熟饭,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飞龙上去便给她一个耳锅子,骂道:“你这dàngfù,女yín贼,你夺了我的清白,自古就只听说男人玩儿女人的,从没听说过女人玩儿男人的,最后男的还被女人迷。。。jiān,我于飞龙最起码也算朝廷的封疆大吏,往后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萧红儿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说道:“面子?面子是什么?我在契丹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看的见吗?也只有你们汉人迂腐到这样,找个狗屁的面子,你们汉人从来就没有尊重过女人,在我们契丹里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你们汉人下等便下等到此处。” 于飞龙回头冲她吼道:“不许你侮蔑我的民族,我们汉人还是一个国家的时候,你们契丹人还是野人蛮子,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仪,你少拿你们契丹和我们大汉作比较。” “好啊!于飞龙你总算把你讨心窝子的话说出来了,你之所以不喜欢我,在于你跟本看不起我们契丹这个民族,瞧不起我不顾你们汉人中所谓的廉耻和你住在一处。” “我没有,原因你太野拉!我受不了你这种脾气,还有今天你太无赖了。” “我无赖吗?当初你欺骗我感情的时候,你骗我初吻的时候,你想过你的无赖吗?你想过一个十五岁丫头的感受吗?你想过我当时的感受吗?你的吻还有你当初领着我在洛阳城疯玩胡闹的那个夜晚使我终生一辈子难忘。” 于飞龙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心中暗自叫苦:一失足成千古恨,妈的名言啊! 他无语中,最后他干了所有男人最后都会作的事情拔腿开溜,可是当他刚走到大门的时候,闻听后面的萧红儿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珠胎暗结吗?” 于飞龙当场直恨不得跑上前去掐死萧红儿,他心说:不怕不要脸的,就怕不要命加更不要脸的,老天你玩够我没有啊!(舍瓦核弹答曰:“我没有。”) 他回过头冲着萧红儿笑着眼里却含着眼泪的道:“大姐,姑nǎinǎi,我出去遛弯放放风透透气,这还不行吗?” 他拿萧红儿没脾气,真的很很很很很很恨很没脾气,原因:她不要脸。(当然比起古时的女子,她确实够出格的。) 第七十三节 没脾气的主儿 时辰,仅仅剩下十二个时辰了(古时的一个时辰顶现在两个小时,)于飞龙坐不住了,他得要面子,面子很重要的。毕竟他还是一个江湖人士,既然答应了王球五天内给他一个答复,便不能失信余人。 他在定州城外晃dàng一圈之后便回来了,整理一下东西,拿上他的节度使大印,带上他的金刀“大爷刀”便要离去。 刚出门便被萧红儿拦住,她小嘴一撅道:“你到哪里去?” “磁县。”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是一个女人,这是老爷们干得事。” “怎么你还是瞧不起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于飞龙情绪甚是低落的说道,他实在对她很无奈,无奈到极点,他对她bào发过脾气,但是总是一会儿的功夫,火气便消了,他打过她,同样萧红儿也打过他。 “你们汉人一句话里叫入乡随俗,好吧!我便装一次男人和你同去如何?”萧红儿笑道。 “你爱怎么样便怎么样随你。”于飞龙神情疲惫,有气无力道。 “你等着。” “是。” “不许溜。” “是。” “不许你进我房间偷看我。” “你有完没完啊!”于飞龙吼道。 “说完拉!王八蛋。”萧红儿狠瞪他一眼回到自己房里,接着但闻一声“咣咣”萧红儿的房门发出的响声。 于飞龙叹气道:cāo蛋到极点的女人。 些许功夫一少年从萧红儿房里出来了,身穿灰袍子头上打着发髻,手握一把折扇,腰间缠着一条皮鞭,皮肤白皙,唇如图朱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大步流星朝于飞龙走来。 于飞龙瞪大眼睛心说:这是谁呀?是她萧红儿吗?哪里来的拉批条的,油里油气的。 那人朝于飞龙拱手道:“在下定州节度使于飞龙见过王球大人。” “什么。。。么,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你是于飞龙那我是谁?”于飞龙冲他结巴道。 “你是我儿子。”声音立刻变细。 于飞龙笑道:“cāo蛋丫头,你就化成灰我照样认识你萧红儿,装化的不错,声音学的蛮像,公鸭嗓子。。。呵呵。。。” “拍”萧红儿拍他一下头道:“什么玩意吗!公鸭嗓子还不是你的嗓门,自己骂自己好笑。” 于飞龙这才以示到自己嘴误。 他道:“我的声音也是你学的?” “喂!你感觉这样够资格随你去磁县吧。” “勉强凑合,红儿我就是不知道你这胡子从哪儿搞得,跟真的胡子似的。” 萧红儿捂嘴笑道:“这有何难?我用剃刀把你腿上长得很茂密的体毛刮了,不就能当胡子了吗?” 于飞龙大惊,他连忙掀起裤腿一看果然,两条小腿肚上光秃秃的,好像和尚的脑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一时他再次陷入无语中。 这时孙余粮手里拿着一个玩具风车风风火火进到院子里,瞧见于飞龙和萧红儿,便施礼道:“师父好,今天怎么没有去逛庙会啊?定州城的庙会很热闹的。” 于飞龙骂道:“热闹个屁,你小子今天往哪儿去拉?也不跟师父打个招呼?” 孙余粮颇感委屈道:“师父,今天师娘给我五两银子,打发我出去玩儿的,不信你去问我师娘。” “师娘!师娘!”孙余粮朝萧红儿屋里叫道。 萧红儿站在于飞龙身旁格格直笑,孙余粮看着眼前这个白脸少年,说道:“你是哪里来的?难道你是我师父的朋友?呵呵,我师父这个人最好客拉!” 萧红儿道:“你没有感觉我像一个人?” 孙余粮道:“像谁呀?我看你像春花楼上的伙计,那小子长得可是漂亮,小白脸子一个,拉批条的功夫特别在行,听说光他一天往春花楼上联系的狎客便有二十几位。” 萧红儿不解道:“拉批条是什么职业?难道很有前途吗?” “你怎么连拉批条都不知道?亏你还是老爷们,告诉你,拉批条便是。。。” 于飞龙狠瞪他道:“饭桶给我闭嘴。” 孙余粮看着师父的眼神不对便立刻不语,萧红儿冲于飞龙道:“你诈唬什么啊!他还只是个小孩子,说吧!你师父如果敢吼你,我替你摆平他。” “好吧!也没什么,拉批条就是专门给青楼妓院联系客户的一种职业,外带贩卖人口,这个人口呢?主要是拐卖良家女子为主。” “什么?你们汉人里面还有贩卖人口?”萧红儿惊讶道。 “原来你不是汉人啊!怪不得呢,你棒槌一个。”孙余粮笑道,他又道:“既然你是契丹人,难道你是我师娘的兄弟?呵呵,我师娘便是个大美人,她兄弟也就是我师父的小舅子。。。” 于飞龙立刻上前说道:“饭桶,她便是你师娘,当然她还不是我老婆。” “什么?”孙余粮吃惊道。 萧红儿缕着山羊胡道:“哎呀!怎么没有看出来吗?” 孙余粮摸着脑袋傻笑道:“没有,呵呵。。。” 于飞龙也顾不得跟他闲扯淡了,对孙余粮道:“小子我今日同你师娘,去他妈的蛋说错话了,我同你。。。萧姑娘去一趟磁县办理案子,你便独自在院里看家,如果有什么人来,你便招待他知道吗?” 孙余粮道:“师父我也想去。” 萧红儿道:“你还小这件案子很危险。” “怎么连你也说我小?”孙余粮不服气道。 “你武艺有我高吗?” “我现在还不会武。” “这就是啦!如果你去了,不仅危险甚至还会把小命给丢了,听话啊!乖。”萧红儿抚摸着孙余粮的头道。 于飞龙站在一旁看着心说:酸不酸啊!他又不是你儿子,如果你想要将来可以自己造一个。 于飞龙把孙余粮打法了以后,带着萧红儿从定州城驿站内找来两匹马匹,当天便向磁县赶去。 磁县也就是现在河北省磁县,一千多年啦!名字还没有变更,此地离定州城不远骑马仅仅三个时辰便到。 一路上于飞龙连理都没有理萧红儿,为什么?因为她这天对他耍流氓,一个地道的女流氓。 磁县此时归于飞龙的定州管辖,不过此处离云州更近一些。 他们来到磁县地界时天色已是猎人回家,民fù做饭,百鸟归巢的黄昏,一轮残阳别样红。 他们牵着马匹来到磁县县城的城门旁,发现城上的吊桥已经上锁,城门紧闭,城上巡逻的官差,向他们吼道:“赶快走,天快黑了,城门已经关门,不要在这里晃悠,否则老子把你们一箭shè死。” 于飞龙向城上的官差道:“差大哥能行个方便吗?我们是从关中来走亲戚的,路过此地,天都快黑了我们也要进城投个店啊!如果你开门我愿奉上十两银子孝敬您。” 官差在城上说道:“老子收了你的钱,老子的饭碗也就没了,我给你行方便,那谁还给我行方便啊?赶快滚,不要惹老子生气。” 萧红儿冲城上的官差说道:“你什么玩意儿啊!你,这城外荒郊野地的,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在城外让狼吃了你才开心啊!” “是又怎样?赶快滚,不然老子怒了。”说着城上的官差抄起手中的弓箭便想他们描去。 于飞龙扯着萧红儿的衣袖说道:“丫头片子,走吧!官差是最没良心的,走啊!万一他真的怒了发箭shè你,怎么办?” 萧红儿狠狠的瞪了城上官差一眼牵着马儿离去。 路上萧红儿直埋怨于飞龙道:“你身为一品大员,怎么能够受这等小人的气?当时你要把官印亮出来,咱们早就进城了。” 于飞龙说道:“白痴。” 二人随后一路无语中。 他们一直在县城附近转悠着,看看有没有野店可以投宿,找了一个多时辰,没有,甚至连个农户家也没有。 萧红儿开始向于飞龙撒娇道:“人家饿啦!你身上有干粮没有?” “要是有我早吃了,还会给你。” 萧红儿喃喃道:“没良心的东西。”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月亮挂在天空,半圆的,周边闪着无数的小星星。 萧红儿骑在马上,仰望天空数着星星,忽然她叫道:“于飞龙你看,你快看啊!” 于飞龙道:“你诈唬什么啊!你有病啊!” “流星!流星。” 于飞龙抬头看到,果然有数颗行星划破天际坠落在遥远的银河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是他活着十八年来首次看到流星。 一颗星星落下了,接着两颗三颗,呵!流星雨,流星在滑落天际的时候,后面带着一道光线,很美丽,很美丽,这代表着一颗行星永远消失在宇宙中,然而它在生命即将消失的一刻,却又变得最美丽,尽管那是它最后一次闪光。 于飞龙不知不觉的拉住了萧红儿的手,失神的说道:“这是流星雨,人生中一般只能看到一次。”他默默的在许愿,他许了两个愿望,“你能保佑我的冰燕平安吗?哪怕不要孩子,你能保佑我尽快查到我的灭门仇人吗?哪怕让我少活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我都心干情愿。。。。。。” 萧红儿此时也在许愿,“保佑我的姑母长寿,保佑我们契丹昌盛,保佑我永远和我随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最后我死在他的怀里,我也希望他能够终身幸福,我也希望那个女人死去,还有她的孩子,不要闲我的愿望太多。。。。。。” 不一会儿流星雨停了,萧红儿发现于飞龙在抓着她的玉手,忙缩过去,说道:“你干什么?” 于飞龙缓过神道:“不干什么。” 二人再次陷入冷战,又走一路,萧红儿耳中已隐约闻听到狼群在“呜呜呜”豪叫,身子不禁一阵哆嗦。 突然于飞龙用手指着前方向萧红儿兴奋的说道:“丫头,你看,前面有亮光,前面有人家。” 萧红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离此大约二里的地方有亮光,但是她还是有些害怕,说道:“前面的亮光不会是鬼火吧!” 于飞龙白眼一番道:“就你尽说些丧气话。” 他也不管她,驾着马匹便向亮光处奔去,萧红儿拉在后面,她冲他尖声叫道:“于飞龙混蛋,你怎么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去死吧你!” 但是狼群的豪叫还是让她禁不住,得瑟一下,嘴里说道:“算我倒霉碰上你这无心鬼。” 她悻悻的赶着马,向于飞龙的跑的方向赶去。 第七十四节 黑店? 前面的亮光不是鬼火,当然也不是农家,而是一家客店,荒间野店。 萧红儿驱马感到这里时,于飞龙早已将马儿栓在一棵树上,站在一旁等候她。 她从马上跳下来,小嘴一撅,气乎乎的对于飞龙说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你就那么狠心丢下我一人自己走,想把老娘害死喂狼吗?” 于飞龙白她一眼说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是你说的。” “人家恨你,你混蛋。” “随你说,娘们就是头发长嘴还溅。” “你再说一句。” “老子说拉!怎样?” 怕一个嘴巴子打在于飞龙脸上,他老实了,再也没有说话。 萧红儿狠瞪他一眼,将下巴上的胡子扯下甩在于飞龙脸上,白他一眼进入客店,于飞龙接住假胡子,然后揣在怀里,为什么呢?那是他自己的寒毛,留着全当纪念,随后跟在她屁股后面进去。 到得客店,掌柜的是个头戴花chā,留着刘海,身穿粉色裙钗,年纪在二十六七岁的少fù,手里拿着珠算盘嘴里自言道:“一两纹银,二两纹银,一百文钱,唉!这世道挣钱真难啊!” 萧红儿走到掌柜的跟前,说道:“老板娘住店。” 老板娘正自埋头算帐,没有理睬她。 萧红儿再次大声说道:“老板娘住店。” 少fù这才被钱眼里被拉回来,她回过神看到眼前站着一位翩翩美少年,登时春心大动,一双含情目目的眼睛死死盯着萧红儿,看的她都不好意思,脸色渐红。 老板娘叫声问道:“小哥住店是吧!敢问几位啊?” 萧红儿道:“一位。” 老板娘看到她身后还站着一位比较成熟的小白脸,便道:“小哥那您后面这位呢?” 萧红儿瞪了一眼于飞龙道:“他?我不认识。” 于飞龙忙道:“认识、认识,他是我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长得不太像呵呵。。。” 老板娘说道:“怪不得我看着不像呢!” 于飞龙将右手搭在萧红儿肩上说道:“我着兄弟是个怪胎呵呵。。。” 萧红儿此时脸色猛然一紧,因为于飞龙用左手狠狠的拧了她一下屁股。 于飞龙道:“我们是两位。” 萧红儿抽出身上的折扇甩开,想摆个架式,但是很遗憾,因为她用力过猛,折扇上的扇纸竟然烂了,一时好不尴尬。 老板娘宛而一笑道:“小哥真是风流。” 于飞龙道:“我这兄弟不仅风流还下流呢?曾经迷jiān过一个男的,你说恶心不恶心。” 老板娘笑道:“这位小哥真逗,哪有男的迷jiān男的呢?” “我这兄弟是个色魔,不管男的也好女的也好,总之她全要通吃,呵呵。。。哎哟!娘诶。” 萧红儿狠狠踹了于飞龙一脚,脸色此时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老板娘含情迈迈的向于飞龙抛个媚颜,于飞龙紧跟着还她一个飞吻,当下把那老板娘搞得,当场没有醉倒,一双杏眼差点没有放电吐血,浑身软绵绵的春心大开,看来她也是一个干拆烈火的主儿。 老板娘缓过神后,叫道:“六子、二毛赶快出来接客,来客人啦!” 噔噔噔,从后面一个门洞内走出两个精瘦的男子,笑脸相应道:“客爷住店那!” “不知你们二位是住两间还是一间啊?” 萧红儿看了于飞龙一眼,道:“两间。” 于飞龙随后道:“一间。” “客爷干好说对,小店现在仅仅剩下一间客房了,抱歉,呵呵。。。” 萧红儿狠瞪于飞龙,咬着嘴唇说道:“扫把星乌鸦嘴。” 于飞龙笑道:“这下你心静了吧?一间最好,省点店钱。。。呵呵,啊哟!” 萧红儿又踩了他一脚。 那个叫六子的店小二领着他们去客房。 留下的那个叫二毛的走到老板娘跟前说道:“老板娘,您说着二位爷像有钱的主儿吗?” 老板娘托着下巴说道:“他们不是有钱主儿,也不是爷,而是一公一母,男的和女的都好像是练家子会武,身上都带着防身兵器。” 小二不解道:“何以见得呢?” 老板娘道:“刚才他们进店的时候,我向那个年纪小的抛个媚颜她没有反应,而那个年纪稍大的,却还给我来个飞吻,还有那个小的耳边有耳孔,只有女人耳边才有耳孔,更何况她的胸脯那么高,脖子上没有喉结。” 小二道:“老板娘真是厉害厉害,在下佩服之极。” “有什么好佩服的,老娘坠落风尘十几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你少在这里拍马屁赶快干活去,今天晚上还有活那。” “唉~” 一间客房,里面仅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盏灯。 小二将他们领进来后,说道:“客爷,便是这间,您二位多担待点。” 于飞龙说道:“环境不错,呵呵。。。”他掏出一两银子给他,说:“这是房钱去吧。” 小二接过银两以后将房门关上离去。 萧红儿怒道:“环境好个屁。” 于飞龙道:“你就将就一点吧!有房子住已经不赖了,总比露宿荒野强。” 萧红儿来到床前坐下,对于飞龙道:“今天姑nǎinǎi睡床上,你便睡在地板上。” 于飞龙道:“凭什么?” 萧红儿脸红道:“就凭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于飞龙道:“算了吧!在定州咱们都有过夫妻之实肌肤之亲了,咱们睡在一起又有什么呢?” 萧红儿抽出身上的皮鞭道:“你别过来。” 于飞龙晃着手道:“好好,我不根你睡一张床,行了吧!当了婊子要淑女什么玩意?” 于飞龙将桌子上的茶具移开,自己躺在上面便要呼呼大睡,但是感觉总是不好地,没有床上舒服,而且躺在桌子上睡觉总感觉又一种躺在屠宰板子上的感觉。 蹦蹦,门响了,于飞龙道:“谁呀?” “客爷是我,店伙计,我是给你们送茶水来的。” “进来吧!” 小二将门开开,将端来的茶水摆在桌上,随后离去。 于飞龙盯着萧红儿说道:“你今天到底对我干不要脸的事没有?” 萧红儿道:“你说那?" 于飞龙脸色难看道:“有,你看你把我腿上的寒毛给搞得,你虐待啊!” 萧红儿一副志高气昂的表情道:“我喜欢这样,怎样。” 于飞龙没了脾气,面对这样一个脸皮厚的要命的女人,你便是流氓也无法。 他到了两杯水,自己喝一杯,另一杯递给萧红儿,说道:“丫头喝吧!” 萧红儿道:“你就不怕里面有dú?" 于飞龙道:“有dú又怎样?今天早上在定州你都对我一番灵魂加ròu体的蹂躏,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脸面都丢尽啦!” 萧红儿红着脸道:“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当寡fù,也不想我肚子里孩子一畜生便没有父亲。” 于飞龙扑的一声把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吐出来,说道:"不会吧!你有拉?不至于这么快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2 章 萧红儿笑道:“你瞧你紧张的,我只是打个比方。” “打比方有这么打的吗?”于飞龙喝着茶说道。 “怎么着?我便是有了孩子,我也会抱到塞北让我姑母带着不会麻烦你的。”萧红儿话说多了嘴也干了,将茶水全部喝光。 于飞龙也懒得理她,找个凳子伏在桌案上便要睡觉,没成想萧红儿又道:"你说我如果真的有了生下的孩子会怎样?爹是汉人娘是契丹人,嘻嘻。。。小孩真好玩。” 于飞龙抬起头没好气的说道:“孩子长得一定很野蛮,如果是个男的一定是强盗,女的一定是个jì nǚdàngfù一个。” 萧红儿怒道:“如果真的有了你还是孩子爹呢?有你这样说自己孩子的吗?” “这不是还没有呢?疯婆子。” 萧红儿抓起茶碗向于飞龙甩去。 他起身躲过,笑道:“cāo蛋娘们,你没砸到,呵呵。。。”忽然他眼冒金星,头昏脑张,浑身无力,看着萧红儿像三四个人。 咣一声,于飞龙栽倒在地上,萧红儿当场愣了,她说道:“没良心的,你怎么了?” 于飞龙道:“你。。。你泼fù为何又在水里下yào?” “我。。。我没有。” 于飞龙晃着脑袋道:“萧红儿我告诉你。。。你,你得到了我的人。。。可你得不到我的心。。。心,在我心里我娘子永远都是王。。。冰燕。” 萧红儿怒了,她抓起床上的枕头砸向于飞龙说道:“去死吧你,没良心的东西。。。西。”此时她也感到脑子一阵涨痛,身子软的像棉花用不上力气。 她说道:“我怎么也。。。脑袋痛啊?” 于飞龙这下才明白过来,说道:“糟了。。。咱们遇上。。。黑店啦!”说罢昏厥过去。 萧红儿此时伏在床上脸上冒出一阵冷汗,心说:如果真是遇上黑店他们不会劫财又劫色吧。她也随即昏倒。 楼下客店里的老板娘招呼她手下的五六名店伙计道:“现在该是咱们动手的时候了。” 那个叫二毛的说道:“老板娘,咱们劫什么啊?” “笨蛋,当然是劫财啦。”一个伙计说道。 老板娘道:“六子,你在茶水里放了多少yào?” “两包,够他们受的.” 老板娘露出犬牙笑道说道:“很好,你快进城到卓二爷那儿去,就说今天又搞到一名女子。” “好勒。”叫六子的店伙计撒腿离去。 老板娘一甩袖裙说道:“现在该是动手的时候啦!” 第七十五节 你厉害 不劳烦黑店的伙计们动手,待他们带着朴刀和绳索进来之时,于飞龙和萧红儿早已昏迷。 一切很顺利,他们将萧红儿和于飞龙五花大绑困起来,绝对没有收到一丝的反抗,因为他们早已趴下啦! 黑店老板娘笑道:“好一对亡命鸳鸯。” 店伙计二毛jiān笑着对老板娘说道:“当家的,他们喝得是什么迷yào啊?这么厉害,您看他们现在同死猪一般。” 老板娘道:“五日散功迷yào,男的喝了五日不会武艺,女的喝了五日内四肢无力,当然如果喝下的是童男童女那就没有了,yàoxìng仅能维持六个时辰。” “您怎么用这个yào啊?” “还不是卓二爷给咱们下的单子,要咱们捉十名女子为县太爷熬长生不老yào吗?” “啧啧,魏县令今年都七十多了,还想长生啊!我看他想当妖精。” “哼!一个老不死的东西,听了一个山野道士的鬼话,便干这等荒唐事,天下间有长生的yào吗?” “那是压根没有地。” “说了这么多,你赶快干活去。” “哎!” 第二天清早于飞龙和萧红儿昏昏沉沉的醒了,萧红儿和于飞龙背靠背的栓在一起。 于飞龙晃晃沉重的脑袋,说道:“这是哪儿啊?” 萧红儿迷糊道:“这是柴房吧!” 于飞龙有气无力道:“命背啊,想我一个堂堂武林盟主居然被一群毛贼算计,可叹,英雄气短也。” 萧红儿用头顶了于飞龙一下后背道:“能跟你栓在一起,对我来说是一种幸福。” 于飞龙僵着鼻子说道:“谁稀罕和你这婆姨在一起。” 支牙,关着他们的柴房木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一男一女,女的便是黑店的老板娘,男的是一名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留着八字胡,身穿锦衣的汉子,一双虎眼炯炯有神。 老板娘见到他们醒了,笑盈盈的走上前,红唇微动道:“这么快便醒了,二位的睡得可好呀?” 萧红儿见到她便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吵道:“贼婆姨,你赶快把我放了,不然我烧了你的黑店,杀你全家。” 汉子笑道:“哟,贾当家的怎么招来个这样厉害的白脸小生,莫不成你还想留着陪你下仔儿不成?” 老板娘道:“卓二爷说笑了,此人哪是小生,乃是一名女伴男装的靓丫头,你没看到她耳上的耳孔吗?天下哪里还有面目这么白净的男子。” 卓二爷看了萧红儿一眼,随后笑道:“果然是一个女子,装化的不错,可以以假乱真,呵呵,贾当家的果然眼里不凡。” 老板娘嫣然一笑道:“卓二爷过奖了,小女子一个开小店的,哪里敢跟您这县太爷身旁的钱粮师爷相比哪。” 于飞龙扎着脖子露出犟劲,像驴豪似的狂叫道:“妈的,你们有完没完?你要把老子怎样?” 卓二爷瞧了于飞龙一眼,说道:“当家的,这个拉批条的是从哪儿搞的,净身送宫里当太监绝对是块好料子。” 于飞龙嚷道:“把你送进宫当太监才是好的,妈的李嗣源肯定收你作干闺女。” 卓二爷道:“李嗣源?李嗣源是谁?” 贾当家的用胳膊顶了卓二爷道:“李嗣源便是当今圣上的名字。” 卓二爷向于飞龙笑道:“不错不错,看来还是见过世面的。”他走上前抬起右脚踹在于飞龙脸上。[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他嘴里狠狠说道:“野小子,在磁县的地面上还没人敢骂过我卓二,你是头一个,nǎinǎi的你找死。” 于飞龙嘴角留着血道:“妈的,有种你把老子身上的绳子松开我和你单条。” 卓二白他一眼道:“你以为老子是傻子,我看了你身上配的金刀后,便知道你武艺高强,如果解开绳子你还不把老子活活杀了?” 贾当家柳眉一对,冲卓二笑道:“卓二爷只管将他绳子解开便是,他不是你卓二爷的对手,如果有什么闪失我贾兰春负责。” 卓二看着贾兰春道:“贾当家的,这可是你说得,如果县太爷那边单子上少了一个人,呵呵,责任你负。” “当然,他喝了老娘的散功茶武功五天之内尽失。” “散功茶?呵呵,如果他要是一个童男的话,老子还不死翘翘啦!” 贾兰春道:“放心,单凭他和那个小丫头在一起我便保证他不是。” “既然贾当家的这样说了,我卓二也就要试试喽。” 卓二命屋外面的手下进来两个给于飞龙松绑,他捂着拳头说道:“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武林高手,呵呵。” 于飞龙吹着头发道:“那你尽管来,爷爷倒还不怕这什么狗屁散功茶的厉害。” 萧红儿说道:“于飞龙你小心。” “放心死不了。” “你死了我便成寡fù啦!” “谁管你。” “妈的你没良心。” 于飞龙窜出屋外,来到院子内,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面积刚好和一个打擂场面积相同。” 卓二也出来,笑着说:“小子,你现在跪下磕头叫我三声爷爷,我还能饶过你。” 于飞龙道:“我还从未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这是你说得,修怪我手下无情。” “少罗嗦,有种放马过来。” 卓二腾空起脚便向于飞龙脸上奔去,于飞龙刚想提内力,但是内力刚刚提到丹田便再也提不起来,他登时心说:完拉,我这次真的死啦,散功茶够厉害。 “怕”,一个飞脚踢在于飞龙脸上,他一式翻身倒地,这一脚踢得他眼冒金星。 紧跟着卓二使出擒拿手抓起于飞龙脖领子,将他摔出一丈多远,摔得于飞龙腰疼,但是看出此人的步伐,他说道:“好呀!原来你便是在定州作案的采花贼。” 卓二狞笑道:“你看出来又怎样?看出来也晚了,受死。" 卓二飞身跃起,使出双膝重重向于飞龙胸前跪去,如果于飞龙真的中招,这下他便真的完了,便是不死胸骨也要断上数根。 还好他眼疾手快,将身子就地一滚闪开,卓二这下跪个空,但闻“咚”一声,地面上的尘土被镇起三尺多高。 卓二没有惨叫,他仅仅是泪水从眼里流下,脸颊通红,红的像色素,忽然“啊呀!疼啊!”他终于忍不住叫了,他的膝盖这么用力砸在地面怎能不痛?膝盖骨此时便是不断,也得肿痛。 贾兰春见后连忙将卓二扶起,卓二此时脸色青紫成了猪肝,他额上冒出虚汗,喘气说道:“我怎么这么。。。啊哟。。。”看来伤得不轻。 贾兰春甩手对手下说道:“你们是木头还是怎的,赶快将那个小子暴打一顿为卓二爷消气。” 这下好了,院内的七八条大汉,像疯狗一般向于飞龙扑来,你一拳我一脚,好一顿蹂躏。 这下扁的于飞龙当场哭爹喊娘,为什么?他疼啊!于飞龙自打学会铁不衫和乾坤刀法后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更没有被欺负过的经历,可惜现在他武功尽失,铁不衫使不出,乾坤刀法用不上。 他脑子里在怀念,怀念那些仗功欺人的日子。 待众人打累后,他们才把于飞龙抬回柴房,将他重新绑起来。 于飞龙嘴里在骂!骂得很难听,他咒骂着这帮打他的打手。 最后他的嘴被人用破布塞住了,他还是在骂,只是骂得含糊不清,两条腿一直在弹动,眼上嘴上脸上全是紫青,嘴唇更是肿的像烧茄子。 萧红儿看到他这副模样后不,不禁有些心痛,但是她嘴里却道:“没良心的活该,打死你才好哪,呵呵。。。”她在笑,但是眼里却充满泪花。 贾兰春将卓二安顿好后,又进来,她粉红的脸上透着汗气,手里拿着一块手帕忽扇着。 一名大手对贾兰春道:“当家的,这男的已经收拾过了,这个女的怎么处置?” 贾兰春笑道:“这个女的今天晚上就留着给卓二吧!看她那么活跃,肯定是个雏儿,迷yào根本对她不起作用。” “哎!好类。” “都走吧!"贾兰春道。 萧红儿噎着脖子骂道:“没人xìng的东西,倘若你把姑nǎinǎi给了那个家伙,我便宰了你,宰了你全家。” “啧啧,小丫头还挺倔的,你骂吧!今天晚上便是你哭的时候。” “戈雅”门关上了,小柴房内只剩下于飞龙和萧红儿。 于飞龙用腿蹬她一下,晃着脑袋一个劲的叫,萧红儿明白于飞龙是要她将嘴上的破布弄下。但是此时她手脚也被捆着,也只好干瞪眼没脾气。 他索xìng将脚伸开,在地上写了两个字“用嘴”,萧红儿看后瞪他一眼道:“什么东西现在想起姑nǎinǎi了,怎么在刚进来时还对我凶巴巴的?” 于飞龙连忙一个劲点头认错,萧红儿看着他那幅样子登时想笑,她努着小嘴说道:“这才像话。” 于飞龙再次像喝了Kfěn似的向她晃脑袋致谢,萧红儿将嘴对准于飞龙的嘴,用牙齿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一点点咬出。 两个人的眼睛对视着,于飞龙是求救的眼神,萧红儿是含情迈迈,她的嘴唇已进和于飞龙的嘴唇仅仅的挨着,她是故意将嘴朝于飞龙嘴上靠的,她觉得这个时间在凝固,在这一刻化为永恒,因为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昔日于飞龙初吻她的情景,那个画面对她来说,可说终身难忘。 破布总算被萧红儿咬出来了,于飞龙可以说话了,但闻“啊呀”一声萧红儿一声惨叫。 就见于飞龙像疯狗一般狠狠的咬着萧红儿的左肩,咬的都出了血,疼的萧红儿直哭。 她用尽全力才用头将于飞龙拱到一边,她看着被咬的出血的香肩,怒视着于飞龙双眼含泪,尖声骂道:“疯狗、疯狗,于飞龙你疯狗,你能疼人家啦!呜呜。。。” 于飞龙嘴里还含着萧红儿肩上的血ròu和一块布条,瞪着她说道:“溅女人,疯婆娘,不要脸的cāo蛋丫头。” “你为什么要咬我。” “你自己清楚,当日你到底yín过我没有?说!” “我。。。我。。。” “你害的我整日作噩梦。” “人家只是和你开玩笑嘛!呜呜。。。” “开玩笑有你这样的?你玩弄我的感情,你折磨我的灵魂,蹂躏我的ròu体,把我腿上的寒毛还给。。。”此时在于飞龙眼里萧红儿的罪行简直便是竹难书。 萧红儿红着脸含泪道:“人。。。人家喜欢你嘛!谁会想到你对我像疯狗一样?呜呜。。。你就会欺负人。” “冤家,冤家,他妈的。”于飞龙朝地上托口唾沫。 一时房内无声。 第七十六节 离开的你 小柴房外,两名看守的壮汉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谈笑风生好不自在。 萧红儿唉声叹气道:“什么玩意,老娘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于飞龙咱们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两天了吧!” 于飞龙说道;“连一天还不到,天只是黑了。” 此时从外面传来:“小丫头,怎么饿了?饿了就让你那个情哥哥安抚你吧!哈哈。。。”笑声中夹杂着嘲讽和yíndàng。 萧红儿撅着嘴巴骂道:“什么东西,等老娘将身上的绳子松开,看我不宰了你们。” “你宰呀?今天晚上看谁宰谁?卓二爷如果不把你小丫头片子玩死,老子名字倒着写。” 于飞龙在一旁听着他们对骂,不禁哈哈大笑。 萧红儿瞪着他说道:“你笑什么?” 于飞龙立刻不再笑,冷冷说道:“我高兴,所以我笑,你管的着吗?” 屋内再次无声,萧红儿闭上眼睛作她的春秋大梦去了。 于飞龙在房子里看着找着,他要逃。。。。。。 失望,没有找到,他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割断绳子的东西,柴房里空dàngdàng的,除了他们两个大活人,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不住的摇头叹息,心道:老天帮帮忙,帮忙让我逃出去,我可不希望就这样窝窝囔囔的死去。 忽然间他闻听到房上有动静,他凑到萧红儿身边碰她一下说道:“丫头,你听上面有声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3 章 萧红儿被他吵醒,很不高兴的说道:“你嚷什么嚷?又不是天塌陷啦!” 于飞龙压低嗓子说道:“cāo蛋娘们,你听房上面有动静。” “什么动静不动静?反正不是夜猫子便是房上的黄鼠狼,别异想天开有什么天兵天将救咱们。” 忽然萧红儿话锋一转说道:“如果这次咱们能够活着出去,你打算干些什么哪?” “倘若真能出去,我便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带兵砍了那些个磁县的杂碎,包括那个老板娘,还有打我的卓二,以及他们的县太爷。” “想的倒美,我要是出去了,便回到我们塞北的大草原,那里有我得亲人,有我慈祥的姑母,有我可爱的小侄子,还有蓝蓝的天,碧绿的草,羊儿牛儿马儿,晚上还有牧民们在篝火旁跳舞唱歌,再过一个月大草原上的野花就要开了,红的、紫的、蓝的。。。。。。”萧红儿闭上双眼,脑海里在浮现出塞北特有的风光。 于飞龙问道:“塞北真的有那么好吗?如果真的好为什么你们契丹人还要南下攻打中原。” 萧红儿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两个民族之间的矛盾,就好比一座草原上有一只雄鹰称王,那么它便不容另外一个雄鹰强大。” “什么谬论。” “不要以为所有的契丹人都是坏的要命,他们之中也有好的,就好比我姑母。” “是吗?一个慈祥的老人?” “假如你有一天跟我来到塞外,我们部落的同胞一定会用马nǎi酒欢迎你,我们契丹人最好客。” 于飞龙笑道:“如果我去了,迎接我的肯定是犀利的马刀,以及契丹的铁骑,因为我不会和耶律朝宗的同胞jiāo朋友。” 萧红儿再次狠瞪他说道:“你只会骂我们契丹人。” “骂了又怎么样?我们汉人在你们契丹务农,为你们契丹打粮食供养你们,最后他们得到了什么?你们契丹的杀戮,你们契丹的迫害。” “请你不要说这些。。。”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是,你说得是没错有些契丹人对汉人确实做的过火,耶律朝宗是我们契丹的王爷、国师,包括契丹的大将军铁勒,他们对你们汉人遭了孽,你们汉人痛恨他们,甚至想将他们杀之而后快,可是在我们契丹人心目中他们便是英雄被契丹人顶礼膜拜,就好比你们汉人崇拜卫青、霍去病、李靖一样,他们在我们契丹人眼中便是杀人的刽子手。” 于飞龙叹口气,说道:“一年多不见,你的学问倒见长不少,看来你不是一名普通的契丹丫头,而是一名贵族,你本来不会轻功,可是在定州探匪之时你却说你会,而且我看了你的功夫还不赖。” “随你说。” 忽然但听院外一阵打斗声,随着两声惨叫,哐啷,门被一名穿着怪异的汉子一脚踹开。 那汉子身高八尺手提一柄虎头斧子,一双虎目瞪着萧红儿,扑腾跪倒在地上,张口便是地道的契丹番话。 萧红儿冲他呵斥几句,汉子随即抽出身上的一把匕首将向萧红儿走去,于飞龙赶紧说道:"有本事你别欺负一个弱女子,有种朝我来。” 萧红儿冲汉子使个眼色,汉子随即握着匕首向于飞龙走去。 于飞龙叫道:“老兄你便是杀我也要通报一下姓名啊!” 萧红儿白他一眼说道:“呆子,他是救我们的。” 汉子将于飞龙身上的绳子割开,然后又将萧红儿的绳子也割开,待于飞龙站起身时,两脚都麻了。 他拱手朝汉子说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 汉子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双眼盯着萧红儿,面容上包含着畏惧之色,此时从外面又进来五名大汉,身着异族服侍,头发也是中间光板,两边梳着小辫子。 萧红儿冲他们说了几句契丹语,随后两个汉子上前架着于飞龙便向外走去,刚出门但见数十人手提火把进入院子,带头的便是黑店老板娘贾兰春,她手中提着一把钢刀,他们是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才赶来的。 她裙叉一甩,满脸狞笑说道:“哟,从哪跑来这么几位鬼差,怎么想遛吗?” 萧红儿跃到院子中央,柳眉一横,冲老板娘贾兰春说道:“姑nǎinǎi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走,你管的着吗?” 贾兰春jiān笑一声说道:“好凶的丫头,这里是老娘的地盘你以为这是你家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还杀了我手下两个伙计,啧啧,胆子可不小。” 萧红儿也同她废话,她回头向那六名契丹汉子叫了一声,但见刷刷四名汉子提着手中的兵器窜到萧红儿身旁。(另外两个正在架着于飞龙在门口站着,此时于飞龙武功尽失,五天之内功力不能恢复,跟废人一般,只是会干活罢了。) 黑店的二三十名伙计,手里不是掂着朴刀便是提着棍棒,他们借着火光看到四名契丹武士手中提着光闪闪的虎头斧子不免心中一颤。 但闻贾兰春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这些个蛮子干掉,如果让这丫头跑了,县太爷那边不好jiāo代,你们的小命要紧。” “咱们人多还怕他们不成?上。”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提着手中的家伙,便朝萧红儿等人杀来。 四个汉子紧紧用身体护着萧红儿,好似她便是这些人的宝贝一般,四个汉子同时从腰间抽出一个盒子,便想众人撒去,四道光盈盈的亮光闪过,院子重新恢复宁静。 此时仅能听得“滴答、滴答”的声音,黑店伙计们上身chā满了金属片,头上、脖子上、脸上、胸口上。。。。。。 倒了众人全部倒下,二三十具尸体几乎把不大的小院覆盖,贾兰春傻眼了,她看着地上的的尸体,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里喃喃道:“暴雨铜片盒。。。契丹。。。大内。。。” 四个汉子回身向萧红儿躬身用契丹语说道:“少主,事情已经办完了。” 萧红儿冷冷说道:“你们怎么会赶到这里?" “少主,自从你跟了汉人的节度使走后,属下们一直在暗地里跟着少主。” “你们混蛋。”萧红儿用契丹语狠狠骂道。 “属下该死,请少主原谅,主上一直在催促少主赶快回去,否则他会对你生气的。” “回去告诉我表哥,我的死活不用他管,草原上的雏鸟长大了,应该自己在天空翱翔。” “少主,如果你不回去连您的姑母也会不高兴的,我们已经调查过那个汉人节度使的身份,他的一个妻子是汉人王彦章的孙女,现在下落不详,少主如果你跟他,你们一定不会幸福的,你十三岁那年便是因为您的婚约独自一人跑到中原,这已经令主公不悦。。。” “你说够了没有?我喜欢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管。”萧红儿大声用契丹语叫道。 “少主。。。”扑腾那四名契丹武士统统向萧红儿跪下,门口扶着于飞龙的两名武士听到言谈,居然撇下于飞龙竟自走到萧红儿身旁也双腿跪地。 “布禄塔,赶快让你的手下起来。”萧红儿指着刚才为他们解开绳子的契丹武士说道。 “不,少主,请您一定跟我们回去,这是我们来着您的使命,我们契丹人跟汉人是无法通融的,请您想想您父亲的下场吧!一个部落全部惨死在汉人的魔爪之下。。。” 萧红儿沉思一下,轻声说道:“好吧!我跟你们回草原,回到我姑母身边,你们起来吧!” “谢谢少主,谢谢少主。” 于飞龙在门口看着他们大吵大闹,一脸的迷茫,因为他一句也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全是契丹语。 突然他觉得脖子一阵凉意冷飕飕的,他回头看到贾兰春已把钢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贾兰春对于飞龙咬牙说道:“白脸相公,请你让你相好的放我一条生路,否则修怪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于飞龙笑道:“人在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如果你想杀我,便离索点,不要那么犹犹豫豫,咱们进了阎王殿还可以快活快活,老子可是有许多日子没有碰女人喽,姐姐、好姐姐,快点动手啊?你杀我不杀我呀!赶快一点麻,这样将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浑身实在不舒服,想杀你就杀,反正我死了你这位靓丽的妞陪我,呵呵。。。”一个媚颜向就她抛来。。。 于飞龙这话说的贾兰春心中一阵恶心,一个眉眼更是将她羞得差点昏倒,虽说她也算半个窑姐,但是也未曾见过在临死前还这么不要脸的。 她一脚踢在于飞龙的裆部,疼的他“啊哟”叫娘,贾兰春嘴里骂道:“老娘我让你短子绝孙。” 于飞龙痛得憋红着脸说道:“你谋杀亲夫,不怕变寡fù?” 契丹武士看到贾兰春手中有了人质,一时不好下手,(可能大家说这有些俗套,放心那个小子死不了,还会继续污大家眼睛地。) 萧红儿说道:“你抓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反正你横竖都是一个死。” “老娘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萧红儿缓缓走上朝她走去,说道:“我当你手中的人质可以吗?” 待她离于飞龙还有三步远之时,贾兰春大声说道:“别再上前,倘若你在上前一步,老娘便砍了他。”说着刀刃已再于飞龙脖子上架的更紧。” 于飞龙此时心脏跳的比兔子还快,心说:nǎinǎi的,你婊子如果将刀子架的更紧些,爷爷我还不寿终正寝啊!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脸上嘻笑着说道:“好姐姐,不要这样动粗麻!你看你把人家都弄疼了,如果我死了,你会孤单的。”贾兰春听了心头一阵恶心,表情甚是难看。 于飞龙继续说道:“大姐姐看你也该有二十五了吧,像你这样的年纪,都该当娘了,你看你的手细皮嫩ròu的,光滑的皮肤乌黑的头发,红唇薄薄的啧啧,当世的塞貂禅啊!”说着于飞龙居然将右爪子,说错了叫手,开始在贾兰春手臂上抚摸,左手还在她的大腿上。。。 搞得她身上一阵麻麻的软软的,萧红儿看了禁不住捂住双眼,脸颊红扑扑的,此时贾兰春早已被于飞龙ròu麻要命话整的轻飘飘的,刀子也不似刚才架的那么紧。 于飞龙瞅准时机,使出全身仅存的气力,将她推到一边,飞身脱出,嘴里叫着:“救命啊!。。。”此时他早已忘记自己是武林盟主、大唐一品大员的身份,在他脑子里仅有四个字“保命要紧。”什么脸面在这时都是狗屁,与其苟延残喘,也比稀里糊涂死在一女子手里强。他脑子里的概念便是威名大于脸面,以前他冒死救石敬瑭,不要命的将最后生的希望留给董乙,其中都有一个威名二字。 贾兰春挥出钢刀朝于飞龙后背看去,萧红儿全然不顾横身为他当刀,于飞龙回头看到时萧红儿已经中刀了,但是她的却没有惨叫,脸上挂着一丝微笑,鲜血从她身上流出。 “红儿--红儿。。。”于飞龙想疯了一般豪叫着。。。。。。 一旁的六名契丹武士,用契丹话高叫着:“少主。。。” 贾兰春提着带血的钢刀,走到于飞龙跟前,他抬头仰望着她,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去死吧。。。你。。。你。。。我。。。” 鲜血流了于飞龙满脸,不是他的,是贾兰春的,一把朴刀刺穿了她的前胸,末入刀柄,后背上透着一把沾血的刀尖。那是契丹武士瞧准时机,将地上的一把朴刀踢起,刺在她身上的。 她死了,没说一句话,哪怕呻吟。 不管她了,再说于飞龙他将萧红儿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扑唰唰的流下滴在萧红儿的脸上,一阵的心痛,一种惭愧之色不予颜表。 萧红儿微闭着双眼,几乎气若游丝的小声说道:“我说过。。。假如你有危险。。。险,我便第一个为你去冒险。。。我说到。。。做到。。。” 于飞龙此时只能一个劲的点头,他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基本上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而人家却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拼了xìng命替他挡刀。此时那六名契丹武士在一旁早已哭成泪人。 且听萧红儿继续说道:“我。。。我临死前。。。你能告诉我,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王冰燕)你会选择我吗?” 于飞龙抹去脸上的泪水说道:“我会,一定会,我发誓。” “如果。。。现在在我和那个女人之间,你会。。。会。。。选择谁?” “我。。。我。。。”于飞龙被搪塞住了,他没有回答。 忽然只听萧红儿尖声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姑nǎinǎi不要命的替你送死,你心里居然还有那个女人?去死吧你。”霍的一下萧红儿从于飞龙怀里用力脱出站了起来,看起来好像没有受伤。 于飞龙和在场的那几位当场便愣了,随即他们破涕为笑。 他立刻擦去脸上的泪水,激动的说道:“红儿。。。你。。。你没有受伤吧!不要命吧!” 萧红儿白他一眼不屑道:“怎么?我死了你很开心是吗?告诉你姑nǎinǎi我就偏不死,我就像狗皮膏yào一样粘着你,如何?哎哟。。。”萧红儿用手捂着肩头,血迹是从她肩上流下的。 那几个契丹武士连忙从身上掏出金疮yào为萧红儿包扎,萧红儿说道:“老娘仅仅是肩上受了一点皮外伤,要是那个娘们刀子再往里三寸伤到肋部,我得小命便全没了,记住我左肩的上的上是你留的,我右肩上的伤还是为你留的,加上你的小命,你一共欠我三个人情。” 于飞龙这次没有再发怒,而是满脸堆笑:“姑nǎinǎi你怎么又刷我?欺骗我的眼泪。” 萧红儿僵着鼻子说道:“刷你又怎么样?” 伤口包扎好了,几个契丹武士,便齐齐的用契丹语向萧红儿拱手说道:“少主,该走了。” 萧红儿朝他们摆手道:“知道了。” 萧红儿向于飞龙说道:“今天我看到了你的表现,我也知道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看到了开头,知道了中间,同样我也猜到了结尾,我不想说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会怎样,我不愿说,我要走了。”她转过身去,随那几个武士走出院子。 忽然于飞龙喊道:“红儿,你快看,你快看啊!” 但闻听“去死吧!你。。。我愿看你了,我烦你,我恨你没良心。”于飞龙听到萧红儿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始终没有回头。 而于飞龙在她后面正拿着一把从地上捡起的火把,举在头顶摇晃着,火光在上面划着一个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4 章 字的图案,ròu眼可以看到的心字,只是萧红儿没有回头。。。。。。 第七十七节 案子的背景 于飞龙目送着萧红儿随着那六名契丹武士离去,此刻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很空洞,那种感觉只有在王冰燕离开的时候才曾经有过,他喃喃自语道:“难道老子我喜欢上她了?不会,不会,老子怎么能喜欢上一个契丹蛮子哪?我只能感激她,不能喜欢她。”想着想着他脑子里又开始糊涂起来。 萧红儿、王冰燕、萧红儿、王冰燕。。。他狠狠拍打一下自己的脑门,心说:两个,两个,要是她们都能乖乖的来主动找我该有多好,唉!老子我不是情圣,冰燕就不用说,要是红儿也是汉人我一定会去爱她,谁让她是契丹人呢?如果冰燕的父亲与我家没有深仇大恨,恐怕我们早就小两口安安稳稳过日子了,如果没有冰燕或许我会在雪仇之后和她一起隐居塞北。 “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啊?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于飞龙鼻子一酸两颗眼泪滚滚而下,对于王冰燕,这小子一辈子也忘不了,哪怕是在他变成傻子的时候。。。。。。 忽然他闻听到院子外面,有车马声和马蹄声,“啪嗒啪嗒”声音越来越近。 于飞龙一时心下大乱,心说:妈呀!不会是黑店老板的同伙听到风声赶来援救的吧!完拉,完拉。 此时于飞龙要武功没武功,要逃跑却没有气力,突然他脑子一转,笑了,嘴里自言道:“妈的不要脸了,保命要紧,面子算个屁。” 他走到一个一具尸体旁边,蹲下用手将他身上的血迹刮了一些摸在自己脸上,随即躺下,呵呵!装死人,武林盟主、朝廷封疆大吏装死人。 “支牙”小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数十个火把将院子照得通明,一伙官兵进到院子,为首一人披盔戴甲,手中拿着一把狼牙棒,气喘吁吁的进来,嘴里大声喊道:“有人在吗?有人活着吗?”看打扮像个将官。 于飞龙躺在地上死活不敢动弹一下,他还不知道此时来人是敌是友。 “报大人,院子我们已经搜过没有发现活人。” “什么?将院子内的尸体给我挨个检查,如果有活人,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大人的下落。” “遵命。” 官兵们来来去去在院子里忙碌着搬运检查尸体,一名官兵从于飞龙身体旁走过,一脚踩在他被萧红儿咬伤的手上,而且刚好踩着伤口,立刻疼的他忍不住“哎呀!娘啊!”叫了起来。 吓得那名官兵一蹦三尺高,大叫一声:“诈尸啦!诈尸啦!。。。” 随即数名官军抽出钢刀架在这个“尸体”的脖子上,那名将官提着狼牙棒来到于飞龙跟前,揪着他的脖领说道:“喂,老子我问你,你们关押的两个两个来客关进哪里?” 于飞龙看着将官,随口吼道:“我还问你哪!” “啪啪”两个耳光扇在于飞龙脸上,将官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大人咆哮?” 于飞龙用手将脸上的血迹抹去,说道:“你看看我是谁。” 将官立刻话气软了,他胆怯的说道:“大。。。大。。。” “还你大爷哪!” “于大人,下官王球见过大人。”来的将官乃是王球,定州的留守,于飞龙的下属。 于飞龙指着他的手说道:“王大人,请你把你的手拿下来吧!”王球此刻才注意到自己用手抓着自己上司的脖领,立即将手放下。 王球拱手说道:“启禀大人,下官昨日来到府上寻您,听您徒弟说您同萧姑娘一起去磁县办案子去了,下官便带人连夜兼程来到磁县,发现城上城门早已关上,县衙的官差说昨日见过两名男子来到过城下,下官猜想肯定是你们,所以便带人在城外四周寻找,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下官终于见到大人啦!” 于飞龙拜拜手道:“别扯淡了,你怎么会糊涂到去询问磁县衙门的官差哪?” “怎么了大人,难道下官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进城去询问官差不对吗?” “你是便装,还是带着你手下兵丁进城的?” “这个大人放心,我王球做事一向很小心,我是带着大队人马去的。” 于飞龙闻听当场想揍他一顿,他指着王球鼻子骂道:“nǎinǎi的,你怎么不去死?你干脆把你的五个老婆全都不要,然后你上吊死了算了。” 王球不解道:“大人您怎么这么骂下官?我王。。。” “你王八蛋。”于飞龙瞪着他骂道。 于飞龙又道:“磁县县令跟虏走你老婆的采花贼是一伙的,他的钱粮师爷叫他妈卓什么的,便是虏走你老婆的采花贼。” 王球立时一惊,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也是可能,本官冒着xìng命潜入黑店打探消息,探出来黑店同官府合伙一起虏走良家女子,包括你的五个老婆。”于飞龙添油加醋把自己被人算计的事情说成勇敢行为,美国人也比不了他。 王球不解道:“大人敢问是那家黑店啊?” “便是这家黑店,本官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帮贼人统统干掉的。”于飞龙此时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球面无表情的奉承道:“大人实在是高手。”此时他心里好比热锅上的蚂蚁,心乱啊!他心说:难道我老婆就这样去了,难道本官就要戴上这个绿帽子了,戴上一个被县令扣的绿帽子?难道我讨不回来我老婆了吗? 忽然但闻王球像疯子一般,舞起狼牙棒,朝院墙上掷去,“咚”院墙上多了一个窟窿,他捶胸顿足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便痛哭。 于飞龙和院内的官兵都惊愕万分,有两名官兵上前yù将他扶起,却被王球起身报以老拳,然后继续蹲在地上痛哭。 于飞龙走到他身旁蹲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兄你看你都几十的人了,干吗哭啊!难道你是为了你找到老婆激动?” 这时就见王球突然跪下,向于飞龙说道:“大人,我那五个老婆我不要了,她们的生死我也不管了,在下谢过大人为了{奇书手机电子书网}此事的奔波。”说着王球便在于飞龙面前邦邦磕了两个头,于飞龙连忙将他扶起,说道:“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要你老婆了吗?” 王球摇头叹气道:“我得罪不起那个师爷还有那个县令,我。。。我不是个男人,呜呜。。。”说着王球再次禁不住哭泣。 于飞龙道:“难道你一个二品留守还宰不了他一个狗屁师爷和县令?” 王球哽咽道:“大人不仅我得罪不起,而且您也得罪不起。” “nǎinǎi的,难道还有我于某人不敢得罪的人吗?潞王是我大哥,皇帝是我干老子。” “于大人便是圣上在恐怕他也无法治这二人的罪啊!” 于飞龙惊道:“去他nǎinǎi的,他们便是玉帝犯了老子,我也要跟他们一拼。” 王球叹道:“这两位的背景恐怕大人不知,磁县的县令叫魏颜书,师爷叫卓平,外号卓二,(于飞龙道:“妈的就是这个杂碎打的老子。”随后他立刻拍拍自己的嘴巴,说露嘴喽!)魏颜书的女儿是云州节度使、北平王赵德钧的九姨太罪得宠的小妾是,北平王养子赵延寿是圣上的女婿徐州节度使,几乎权顷一国,连你大哥潞王殿下恐怕都斗不过他们,你就更别说了,那个卓二他的叔父乃是当今秦王殿下的李从荣的老师,说来都算皇亲啦!您说我一个要靠山没靠山要官衔没官衔的二品留守算什么东西。” 于飞龙闻听身上不觉出了些许冷汗,心说:这两个杂碎老子是很有背景,老子那个都吃罪不起,唉!我便是真的当上候爷,对着一个实权的王爷也是连放屁的地方也没有。 赵德钧的名字于飞龙在洛阳时还是听说过的,这个老小子年纪都六十好几了比李嗣源都大上几岁,和他一样都是侍奉过庄宗李存瑁的唐国老将,并且资格也比李嗣源老,堪称朝廷重臣,安重悔嚣张那会儿,他谁都敢得罪,谁都敢弹劾,就是不敢得罪赵德钧,因为这老小子手上有重兵,万一把他惹了,连他主子明宗皇帝李嗣源都保不了他,他儿子赵延寿,那是和石敬瑭平级的,同样是节度使,同样是李嗣源的女婿。他于飞龙能得罪得起吗?杀了赵德钧的老丈人,便是得罪了赵德钧,连赵延寿一起得罪。 王球道:“北平王为了娶魏县令的女儿,曾经花黄金千两为魏家打造一块纯金的金匾,人也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跪在魏县令眼前叫岳父泰山,而且他们还是圣上赐婚,那个卓二更了不得,他曾是太行山一带有名的山贼,打家劫舍无数,后来听说他叔父进了朝廷当官,便通过他叔父的关系,得了一个青州参军的官衔,后来因为在当地杀人放火祸害一方,圣上得知后要派人杀他的脑袋,还是他的叔父央求秦王将他保了,最后来到磁县作钱粮师爷." 于飞龙喃喃道:“两个畜生算是臭到一块了,官匪官匪,这便是官匪呀!” 王球道:“大人您在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就是说天热。” “现在才是初春,天怎么会热哪?” “本人水土不服。”王球听后苦笑一下,他知道刚才于飞龙的话是骂那二人的。 于飞龙道:“你打算怎办?难道你的五个老婆不要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进入那个县衙见到县令没有?” “见到了。” “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捉拿两个要犯,途经此地要求沿路府衙配合了,放心大人下官就是再苯也不会苯到把您的行踪透漏出来的。” 于飞龙笑道:“这就好办了,你的老婆有救了。” “什么办法能够救出我的娘子?” “这个麻!我不能告诉你,到时你便按照我的办法行事就成了。” “只要能救出我家娘子,什么办法我都乐意,在下谢过大人了。” “不止你的老婆,还有其他被他们虏走的女子都要救出,当然我保证不会让你得罪那两个杂碎的后台的。” “是,是,对了大人萧姑娘哪?” “她?她回家了,回她的契丹老家了,不要再问了。”于飞龙叹道。他心说:萧红儿走了,她还会回来吗? 一名官兵进来走到于飞龙跟前说道:“报,大人,小的在院子隔壁的客店里找到十三居尸体,以及一个官印和一把宝刀。” 于飞龙道:“尸体是这家黑店杀的无辜路人,官印宝刀是我的,一会给我,尸体就找个地方埋了吧!记得把坑挖的深些,早死早超生。” “是大人。”官兵离去。 于飞龙问王球道:“王大人你就不怕我的话是假的吗?万一虏走你老婆的不是那两个家伙哪?” 王球道:“我相信大人的话,因为我知道这二人的人品。” "大人您是如何将这些贼人杀掉的?” “这个。。。难道王大人怀疑我于飞龙的实力吗?” “不不不,我只是不明白,大人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些家伙的手中。” 于飞龙咳嗽两下说道:“本人杀人是从不用刀的。”此时他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于飞龙领着官军离开了这家客店,临走前他们一把火将客店烧了,随即离去。 没过多久,卓二带着一帮人来到这里,他来的途中正美滋滋的想着这天晚上该如何调教一下萧红儿,等到他带人来到客店的时候发现眼前是一片火海。 他心说:妈的出事了。 第七十八节 厉害的官府 第二日 白天 磁县城门口 五个横ròu满脸的官差手里提着铁棒子,像恶犬一般站在城门口打量着进出城门的行人,为首一人手里握着铁棒腰间挎着佩刀。 他身旁放着一个大箩筐,里面装着半箩筐的小钱和碎银两,路人们不管进的还是出的都得向箩筐里面扔钱,不仍的话将面临一顿豪打。 挎刀的官差冲另外四人说道:“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昨夜城外发生命案,县太爷、师爷有令,但凡看到粗彪大汉都要搜查一番,听到没有?” “是捕头儿。”四个官差齐齐答道。 此时从城外进来一批杂耍的团队来到城门口,响器声悦耳不断,“嘀嘀嗒嘀嘀嗒”,踩高跷吹响器好不热闹。 “你们干什么的?nǎinǎi的,赶快滚。”捕头一脸怒像的骂道。 从团队里面走过来一名小伙子,脸上画的乌七八糟,近乎面目全非,他裂着嘴满口黄牙,说道:“大爷,我们是从定州过来的,那边庙会刚刚结束,我们经过此地所以就过来想讨几个钱花花。” 捕头横生横气官腔十足说道:“一帮叫化子,想进城可以,不过得jiāo过路钱。” “为啥啊!我们走南闯北过了城门不下千个从未听说。。。” “少他妈废话。”捕头打了那小子一巴掌,说道:“这路是老子管的衙门定的,你只要过就得jiāo钱。” “你们真他。。。”小伙子好像要动怒,却被他的一个中年同伴拦住,他说道:“这里就是大爷说了算,咱们哪能跟大爷将嘴哪?您说是吧,大爷?” 捕头说道:“这个没错,还是这位老兄会说话,小子往后跟你这位老兄学学,脾气改改,否则早晚出门被人打死。” 小伙子眼里冒着怒火,那个中年人笑着向捕头拱手说道:“大爷,您说jiāo多少?我们是卖艺得,挣几个钱不容易。” “你们一共多少人?” “五十人。” “一人十个铜钱,五十个便是五百,jiāo吧!” “大爷能不能少点?我们出来挣钱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难得的太平光景。” “少废话,就问你jiāo还是不jiāo?jiāo了你可以带着你的人进城赚钱,不jiāo立刻给老子滚蛋。” “jiāo,我们jiāo。”说着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钱扔在筐子内。 捕头道:"还得jiāo钱。” 中年人不解道:“老爷这是为什么啊?钱我不是jiāo过吗?” “老子要你jiāo辛苦钱,大爷我还有这几位官爷不是白白在这里站岗的。” 中年人笑笑说道:“这是当然的当然。”他又从身上摸出一吊铜钱递给捕头。 捕头掂量着手中的铜钱说道:“走吧!下次出城门的时候,我会少收你们过路钱的。” “那就谢过大爷啦!”中年人拱手答谢道。 杂耍团队如了城,吹吹打打晃dàng在大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5 章 ,一时引来众多路人观看。 中年人冲小伙子笑道:“于大人,这可是你出的注意,这一巴掌可不能记在我头上,还有进城的注意也是您出的。” “切,我挨打挨的多了。” “那是,昨日下官见大人脸上的伤,便知道那是您被人打了。” “呵呵,你全看出来了?”此人脸上有些发热,心说:你也不糊涂。 “哪里话!”中年人心说:老弟,你昨日装英雄装的也太不像了,被人打了,还。。。真是脸皮够厚。 原来这二位就是于飞龙和王球,他们是化妆潜入磁县城内的,为了什么哪?为了救出被磁县县太爷和他的师爷虏去的女子,当然也包括王球那五个许娘半老的老婆,堂堂一品官二品官居然冒险去解救被一个七品县令虏去的女子,可是谁让这个县令以及师爷有背景哪?一个是土皇帝的老丈人,一个是秦王殿下身边老师的侄子。 杂耍团队的人都是定州城内的军汉装扮的,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他们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 于飞龙将这些人安顿在县城南边一处闹市上活动,自己带着王球在城内四处打探着,打探被劫女子到底关在什么地方。 刚走过一条街道,来到另外一条比较热闹的菜市上,忽闻身后有人呼道:“你们还叫人活不?” “去你妈的。” 他们转过头去,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两名官差手持铁棒,正在砸一菜农的菜摊子,萝卜白菜茄子,撒了一地,地上还躺着一名中年男子脑袋上流着血。一民fù跪在地上一边哀求他们,一边哭着说着。 “走,过去看看热闹。”于飞龙拽着王球的袖子说道。 “大人,咱们还有要紧事要办哪!” “办个鸟,先看看热闹再说。” 毕竟于飞龙是王球的上司,他的话王球也不敢不从,说不定哪会犯了这位节度使大人的脾气,救他老婆的事情不管了,王球也只能干哭泪喽。 他跟在于飞龙后面随他前去。 官差把菜摊子砸个稀扒烂之后,晃着脖子走到民fù跟前,歪着嘴说道:“死婆娘,你到底jiāo不jiāo税钱?” 民fù摸着鼻涕摸着泪说道:“官爷啊!我们不是前天刚jiāo过地皮税、还有占地费、还有讯路钱。。。。。。”民fù一口气说了十几种赋税,简直五花八门,连于飞龙在一旁听得都感到头大。 一名官差蛮横的将民fù推倒在地上,说道:“那是前十天的,这是现在的,磁县地面上的赋税是五天一jiāo,你也来这里这么些日子了,难道这里的规矩你一点也不懂吗?” “大爷呀!别的地方可没有这些赋税呀!朝廷的税法我知道,可是也没有向你们这样收税的呀!大爷求求你们,能宽限两天吗?” “不行、不行,这税钱是卓二爷和魏县令定的,你只要一天不jiāo老子就要抓人。” “大爷求求你们啊!我男人已经被你们打伤了,你们再将他抓进大牢,那他只能死呀!大爷,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啊!呜呜。。。”民fù一边哀求着,一边邦邦给他们磕了两个响头。 周围的路人只是在一旁窃窃私语围观,无一人敢上前劝阻的,自家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哪?街上买菜的卖菜的照样,许多路人只是看到这样的情景摇摇头叹个气表示一下心中的不满也就走了。 “去你nǎinǎi的,没钱老子就抓人,兄弟打把手把这家伙带走,妈的老子不信你没钱。”说着这两个官差便要将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被他们打昏的农夫带走。 民fù上前死死抱住一名官差的双腿,说道:“大爷你们不能啊!我女儿就让你们官府抓走了,你们不能再抓走我男人啦!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少罗嗦。”一名官差一脚将民fù踢开,拉起那个农夫便走,于飞龙看不惯了便要上前好好教训那两名狗官差,却被王球拦住,他小声说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咱们还有要事要办那!” 于飞龙狠狠说道:“办个屁,老子看不惯狗官仗势欺人。” “大人您这就是在骂您自己,你也官啊!” “我。。。我他妈,丢人。” “大人消消气,如果你出手了,那么咱们的身份也就暴露了,姓魏的就知道了咱们的来意,这样不仅我老婆就不了,大人您也就得罪了姓魏的,也就得罪了北平王,你我都消受不起啊!” 于飞龙叹口气心说:老子要不是为了报仇,妈的我才不当狗官哪,当然现在我就是上去也是挨打的料,妈的武功全失五天之内废人啊! 他只好就此作罢。 再看那两名官差,提起农夫便要离开,民fù飞身再次抱着官差的腿哀求道:“大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可怜你,老子还不知道谁可怜我,滚你娘的。”官差一脚将民fù再次踢在一旁。 民fù忽然像疯了似的,散着头发,破口骂道:“你们这帮天杀的官吏,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当官开的铺子收钱,为什么专门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收钱,不给钱你们就打就抓,什么天理啊!呜呜。。。老天你开开眼啊!让这帮狗官府糟雷劈啊!呜呜。。。” “你他妈敢吗老子?死婆娘你活得不耐烦啦!”官差朝起手中的铁棒子狠狠打在民fù背上,当场把她打的岔气,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的嘴还是不停再动,好像仍然在说些什么,反正不是好听的。(写到这里我不仅想起现在社会上的某些东西,特别是×××,大家猜猜那是什么东西,猜对我加精。) 她的男人最后还是被官差抓走了,她傻傻的坐在地上,脸在抽搐着,浊泪不停在下。。。。。。 满地的蔬菜,大部分还是完好的,于飞龙对王球说道:“王大人,咱们还是帮她把摊子清理一下吧!为咱们官府挣回点脸面。” “呵呵,大人真实善人啊!”王球苦笑道。 他们刚弯下腰,忽然也不知街上谁说了一句:“不要钱的菜,哈哈,烂在地上没人要,我要。。。” 这下街上像zhà锅似的,路人们争先恐后的将散落在街头的蔬菜大把大把往怀里塞,好个争先恐后,一株香的功夫散落在地上的菜被一抢而空,众人欢呼着撒去,空dàngdàng的摊子上只剩下那名孤零零的农夫。。。。。。 于飞龙看了都有些没脾气了,如果萧红儿在的话肯定会把街头众人外带官差打一顿的,可惜她不在。 那名民fù呆呆的坐在地上像个塑像,同塑像不一样的是她会流泪,刚才的事情她看见了,可她没管,因为她的心早凉了,凉的心寒。 于飞龙走到fù人身旁说道:“大嫂子,看开些,东西没了还能再有,别这么呆呆的,看着怪吓人的。” 忽然那民fù像大zhà雷似的,放声大哭道:“天哪!老天啊!你开开眼啊!你还让我活不?我闺女让官府县太爷抓取熬yào了,我男人让官差抓走了,我还怎么活啊?老天你开开眼啊!劈死那些狗官吧!” 老天没开眼,因为没有下雨,万里无云。 忽然王球上前说道:“怎么?你女儿让官府抓去了?” 民fù只是哭,没有回答他,于飞龙说道:“大嫂子,这是银子,你拿着,全当今天损失的补偿。”于飞龙从身上掏出一两碎银子给她。 民fù哽咽着作揖说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王球道:“你说你女儿被抓去熬yào啦?” “嗯!这些日子官府经常抓人小户人家的女人,说是去县衙给县太爷熬长生不老神yào,我女儿都被抓去一个月了,现在音讯全无看来是死了,呜呜。。。”说着民fù又开始哭。 于飞龙对王球说道:“看来有戏了,你女人有下落了。” “呵呵。。。”王球笑笑。 突然不远的地方发出一阵声响,“当当当,威武。。。鸣锣开道,县太爷路过,鸣锣开道喽!威武。。。”听起来像冤死鬼在叫混,吵的人心烦。 但见不远处,三匹枣红色的大马上坐着三名手持钢鞭的官差,那架式才叫威风凛凛,见到街上有行人便拿起鞭子朝行人身上打去,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于飞龙看着这阵势,喃喃说道:“一个县官有这么鸟吗?我当官的时候也没他这么威风,cāo你大爷,皇上也没你威风啊!nǎinǎi的。”无意间他把魏颜书的爷爷nǎinǎi都骂了。 行人像躲避瘟神一样四下逃窜,没逃走的,便跪在路两旁,于飞龙冲王球说道:“我说,这个县太爷可是超一品的,比皇上还牛。” 一顶灰色轿子从于飞龙身边行过,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骑在一匹马上耀武扬威的,于飞龙脸上立刻一阵惊愕,此人便是卓二。 他看着卓二从自己身旁走过,还好于飞龙脸上画的乌七八糟,卓二没认出他。 那县令的队伍浩浩dàngdàng从菜市上走过,身后是一片狼藉,打翻的摊子,数不清的鞋子,片片烂菜叶子。。。。。。 第七十九节 磁县见闻 魏县令的队伍走后,行人像雨后的蚂蚁从藏身之地出来,菜市上再次热闹开来,小贩的吆喝、过路客商、买菜的市井小民,只是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了刚才的愉快和轻松。 于飞龙跟王球将民fù搀扶起来,于飞龙道:“大嫂子,敢问县太爷为什么将你女儿抓去熬yào?” 民fù用褴褛的衣袖拭去脸上浊泪,说道:“那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当时县太爷得了一场大病,请了许多大大夫瞧病都治不好,后来我们这里来了一个老道士,他自告奋勇为县太爷治病,人家本事就是高明头一天瞧病便能好转,次日便能下地走路,三、四日大病痊愈,县太爷对他奉之神明,给了他许多银两,道士说他是南华仙人,从天上来,是奉太上老君之命前来救县太爷的,而且说县太爷前世乃是东海圣君转世,县太爷闻听大喜,道士还把升仙长生不老的yào方子给他,说要睡上三百六十五名女子便可成仙。。。。。。” 王球在一旁差点没昏倒,他心想:我那五个老婆看来保不住啦,魏颜书nǎinǎi的你这成心给我带绿帽子。 民fù又道:“当时不知衙门里谁说出这个消息,吓得磁县地面上所有百姓都将家中他们的女儿、小媳fù或者藏了起来,或者让她们逃了出去,县太爷没了yào方子便在让钱粮师爷卓二到定州一带拐带女子,她们都被关押在县衙后院,县太爷每天晚上都要睡一个。” 于飞龙忍不住问道:“你们县太爷多大年纪了?” “有七十了。” 于飞龙立时便哑然失笑,心说:厉害啊!佩服啊!七十了还能行房事,每天一个,不怕脱阳而死,啧啧,倘若李嗣源如他一般,早就升天喽。 于飞龙再次掏出二两银子塞给民fù,说道:“谢过大嫂子了。” 民fù道:“谢我什么?我还要谢过二位爷哪!有了你们给我的银子我便能去县衙赎出我男人了。”说着便要躬身下拜,被于飞龙双手拦住。 他说道:“现在这世道怎么都讲一个钱字?” 王球在一旁说道:“钱是双刃剑,看破人面看破良心。” 于飞龙笑道:“言之有理。” 民fù说道:“这磁县是不能呆了,地面民风不淳朴不说,当官的还。。。”民fù叹口气,再次向于飞龙二人弯腰拜上一拜,双眼噙着泪水走了,背影显得孤单。 于飞龙对王球说道:“王大人,敢问上任定州节度使是何人啊?” “回大人话,乃是赵德钧。” 于飞龙摇头一笑,喃喃说道:“不是好鸟。” 王球道:“大人咱们既然知道了被关押女子的下落,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 于飞龙说道:“召集在定州的弟兄们去县衙,身上最好带着家伙。” 王球一怔,道:“难道您要大闹磁县?大人这样不妥吧!” “不是大闹,放心没有事,我保准你王球谁也不得罪,保证你升官,呵呵。” “是。。。”王球一时不好再说话。 二人转身前去闹市召集人手,在路上于飞龙看到路旁两个小儿在拍手击掌玩过佳佳的游戏。 “你拍一我拍一,县令豺狼师爷狗,你拍二我拍二,官是流氓差是猪,你拍三我拍三,挣钱养家真辛苦,你拍四我拍四,衙门征税剥精光,你拍五我拍五,官匪一家亲加钱,你拍六我拍六,百姓有怨无处伸,你拍七我拍七,钱权横行丧天良,你拍八我拍八,深宫大员看不见。。。。。。” 于飞龙听了心里一阵苍凉,他心中道:李嗣源、李嗣源,你看看吧!你看看你的境内还有酷吏还有混官,还有民生积怨。。。。。。 当于飞龙和王球二人来到闹市之时,傻眼了,地上躺着不下三十名头戴方饼帽身穿统一灰色粗布官差服的衙役,王球带的那帮便装军汉,手中提着钢刀和从衙役手中夺来的铁棒,各个冒着火气脸上青筋暴起,正在虎视耽耽瞪着那帮衙役。 街上行人无不躲的远远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王球见状冲军汉们大声喝道:“住手,你们干什么?” 众军汉看到上司来了,这才放下手中的家伙,一名军汉上前气乎乎的拱手说道:“大人,您命令小的们在此处等候,我们便在此处等候,没有犯了任何人,不想没过多久便过来一帮差人手中拿着钢鞭,见了兄弟们就打,还问我们收钱,我们实在受气不住便和他们动起手来。” 王球怒道:“你们坏了我的大事。” 军汉立刻跪在地上,叩首道:“大人要责罚便责罚小的,此事是我煽动兄弟们打的。” 王球呵斥道:“信不信回到定州以后我拿你军法试问?” 其他军汉闻听统统走上前,齐齐跪下道:“大人请你饶过云大哥吧!我们愿意待他受过。” “大人,倘若军法处置便是鞭打一百,您这是让云群死啊!大人您要打便打我吧,挑头打架的是我,不是云群。”“大人挑头的是我。。。”“是我。。。”邦邦军汉们在地上磕头求道。 众人争着为这名叫云群的军汉分担责任,王球没了注意开始唉声叹气,于飞龙笑呵呵的说道:“众位兄弟,我于某人担保这位云兄弟没事,大家不要担心,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军汉们看了王球一眼,但见他闭眼微微摇头,道:“一切均听于大人的。”他们这才起身,向于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6 章 龙道谢,这小子心说:王球的手下好像他儿子似的,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头儿。 王球冲于飞龙说道:“于大人,您觉得这帮官差我们该怎么处置?” 于飞龙瞟了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衙役,随后说道:“这帮家伙统统绑了,带到磁县县衙,妈的,什么玩意儿?” 王球道:“于大人,进城之前您不是说不打搅。。。”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走一步是一步。”于飞龙道。 王球不禁脸上一阵难堪,于飞龙看到他无奈的表情,便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兄放心,我说过保证你不会得罪他们后台。” “谢过大人关照。” 于飞龙一声令下,四十八个军汉上前将众衙役裤腰带解下,把他们绑起来,押着他们好好dàngdàng开向磁县县衙门。 到得磁县衙门门口,但见一帮差人在大门口殴打一位老人,老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口中吐血。 于飞龙大声叫道:“杂种们住手。” 差人闻听声音霎时一愣,他们打量着这位衣着不正一脸脏物的年轻人,一差人说道:“哪里当横的?”此时几个官差已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教训来人。 于飞龙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我孙子。”差人答道。 于飞龙笑着走上前,“啪啪”照着那人脸上狠狠掴了他两个耳光,打的那人当场眼冒金星,于飞龙感到手火辣辣的疼,不禁吹了两下手,心说:妈的,五天之内武功尽失,唉! 那几个差人看着来人年岁不大,穿着不正像个叫化子,可是那灼灼逼人的架式,那股从骨子里冒出盛气凌人的傲气,不禁将差人镇住,他们各个心说:人不可冒像,海水不可斗量,zhēn rén不露像,露相不zhēn rén。。。 于飞龙把老翁从地上扶起来,对他说道:“老伯他们为什么打你啊?” 老翁大量了他一番,随后两眼含泪摇摇头,白发乱逢,干瘪的双唇抖动着说道:“小伙子,谢谢你了,你管不了,你管不了。。。呜呜。。。” 于飞龙道:“为何?” “我儿媳fù被卓师爷霸占,他还打死我儿子,我告了他两年,从县太爷到府尹,到节度使大人,一直告到洛阳府,就差告到金銮殿了,为了告他我花进家里所有银两,请状师走门子,本来小老儿家资倒也殷实拖个年儿半载还能撑着,可是他暗地私通县太爷和磁州府尹派官兵将我的田产家财封了,小老儿无法,只好和他私了,可是卓二仗着他叔父是京城高官,给我私了的银子仅有一百两,我。。。我打官司就花了一万两啊!难道我儿子的命就值那一百两?”说道此处老翁脸上再次老泪纵横。 差人道:“你们这一老一少在这儿说书呢?” 老翁脸色yīn沉的对官差说道:“我偏要说,我不怕你们打我,我被你们打也不止一次了,我老头子只要活着一天便要折腾他卓二一天,我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几个差人闻听,无不哈哈大笑,嘲讽道:“你这死老儿,天下如果真有说理的地方那你就去yīn间吧,那里才是说理的地方,这年月有钱不是硬道理,有权才是硬道理,有权再有钱那是硬道理的硬道理,哈哈。。。” 于飞龙看着他们嚣张的气势,忍不住骂道:“什么德行。” “小子你说什么?刚才你打老子我还没还你哪!”说着几个官差便提起棍子向他们打去。 于飞龙立刻闪身躲到一边,大声道:“快来帮忙。”但见他身后齐刷刷站出七八个彪型军汉,手中提着钢刀。 差人们立时一怔,随即说道:“你是何路人物,难道你想造反吗?” 于飞龙从怀里掏出早就想拿出来的官印,高高举起说道:“定州新任节度使于飞龙来也。。。”忽然他觉得鼻子一痒禁不住“啊贴”打个响喷嚏,这下实是煞了风景。 随后王球带着二十个军汉来到县衙大门口,上去七手八脚便将那几名差人摁倒,把人栓在门口的柱子上,老翁傻傻看着眼前这个衣着不正的年轻人,吞吞吐吐道:“你。。。你是新来的节度使大人?” 于飞龙冲他笑笑道:“老伯,你的案子会有眉目的,而且不用审了,今天便有结果。” 老翁立时泪水在眼眶打转,扑腾一声老翁跪倒在地上,仰望着苍天,哭喊道:“娃儿啊!你快要瞑目了,大人青天老爷啊!。。。”这一句青天老爷几乎用去了老翁所有的气力,天空中还能隐约听到回音。 于飞龙带了三十名军汉径自闯进磁县衙门,到得衙门大院于飞龙冲着幽静的院子喊道:“狗官狗师爷都他妈给老子出来,你爷爷来会你们了。” 衙门后院一名白发苍苍年迈的老头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铜算盘,右手大拇指带着一块硕大的玉扳指,“劈劈啪啪”盘算着什么东西,嘴里自言道:“昨天刘财主送银八千两,吴员外送银五千两,妈妈的,这些日子老子的进帐为何如此之少?” 忽然一名胖差人一溜小跑,喘着大气过来大声说道:“魏老爷不好了,定州新任于飞龙突然来访,还带着一帮杀气腾腾的大汉。” 魏老爷撑着耳朵说道:“你说什么?新来的节度使请我吃饭?哈哈,够孝敬,知道我是北平王的老丈人。” “老爷,定州节度使突然来访还带着一帮杀气腾腾的大汉。”差人再次大声说道。 魏老爷这才听明白,随即说道:“赶快把我屋子里的银子藏起来,记住不准让卓二知道,老爷我倒要出来会会这个节度使,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不通知一声便要来了。" 魏老爷大步流星驮着身子出来,见了于飞龙看到是个年轻后生,很不在乎,连礼节xìng的问候也没有,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背着双手道:“敢问来人可是定州节度使吗?” 于飞龙白他一眼,大声呵斥道:“老杂毛你见了本大人怎么也不下跪?” “我凭什么给你下跪?”魏老爷站直了身子说道。 “呀喝?老杂毛挺他妈硬啊嘿?来人把这老杂毛给我摁跪下,看看他于爷爷长了几只眼。”于飞龙在磁县地面早已见过这位魏颜书老爷的威风,更知道他是一个混官酷吏,再者那卓二还曾打了于飞龙一顿,他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这下见了姓魏的自是不能手软。 于飞龙身边的一名军汉上去便将魏颜书摁趴下,魏颜书当时硬着脖子说道:“你个不识曲的拉批条的,你知道本老爷的身份吗?” 于飞龙笑道:“妈的你能是什么好鸟?杂毛一个。” 魏颜书耳背没听清,说道:“你在说我什么?” 于飞龙道:“我说你老杂毛。” “你说什么?” 于飞龙这才意识到对方是个聋子,想来年岁大了耳朵不好使,索xìng伏在他耳朵旁边大声道:“老子说你老杂毛。怎么样?老杂毛。” 登时魏颜书被气成了猪肝色,他大声骂道:“一个小杂种敢骂老爷我?我女婿是北平王赵延寿,我干孙子是徐州节度使赵德钧。” 于飞龙呵呵一笑,随后狠狠道:“老子把兄是潞王,干老子是当今圣上,我还怕赵氏父子那两个土皇帝吗?nǎinǎi的,兄弟们把这杂毛给我摁在地上给我打,打死了老子负责。” 在场众军汉无不立着无动于衷,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去打那个魏县令,这次于飞龙是豁出去了,他看到这个县令也够气人的,贪官加酷吏还要糟蹋三百余名女子,殴打百姓,仗着他女婿的势力几乎横行磁县,心中怒火甚大,更主要还有他为了查这个案子差点没命现在武功尽失,只恨不得将魏颜书和卓二杀了喝他们的血。 他看着在场众人无一人敢,心说:一帮胆小的东西,你们不敢老子敢,今天我豁出去啦!娘的我就是丢了官也要出这口恶气。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明宗皇帝李嗣源知道此事后也不会那他怎么样,无非是让赵氏父子记恨,一时死不了他的。 他对身旁的军汉们说道:“各位你们谁拿着我的刀?”无人回话。 “你们谁拿着我的刀?”于飞龙这次话语间带着一份怒气。 一名军汉畏缩着脑袋支支吾吾说道:“大人,是小的。”说着他将那把明宗皇帝亲自赐给他的宝刀承上,于飞龙接过刀掂量一下,心说:以前仗着内力还不觉得刀有多重,现在没了武功掂着倒显沉了许多,唉! 高手在失去武功的时候都会唉声叹气,因为他们不会了武功,没有了武功都会觉得自己的末日来临,还好他只是暂时失去了功夫。 第八十节 小人物 于飞龙将宝刀握在手中,盯着狗官魏颜书,大声对他说道:“姓魏的,你知道本官为什么收拾你吗?” 魏颜书道:"面嫩小儿,你少在老子眼前威风,此事如果传入我女婿北平王耳中看他如何修理你。” 于飞龙一口浓痰托在魏县令脸上,擦擦嘴说道:“我就是要闹得天翻地覆,就是皇上在我也要恶整你。” 魏颜书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以为他在骂自己,索xìng噎着脖子吼道:“无知小儿,你有本事便杀了我呀?杀了我就有你小子受的,你杀呀!老爷我看你干杀不敢,你杀了我看我女婿还有我干孙子不带兵削平你这小小的定州,哈哈哈。。。”魏颜书笑了,笑的很狂妄。 这下于飞龙的火气被激起,他把宝刀抽出刀鞘,但见金刀寒光闪闪,刀影闪在于飞龙脸上,他大声向他咆哮道:“老子这把刀是当今圣上御赐,妈的杀你个狗官还不刀切葱。”说着他便向魏颜书的脑袋上砍去。 忽然他觉得拿刀的右手被谁抓住,回头一看但见王球正用乞求的眼光望着他,于飞龙满脸怒气说道:“你松手,我今天不宰了这个危害一方的老杂毛,我于飞龙姓他的姓。” 王球恳求道:“大人不可啊,难道您就不怕咱们得罪了北平王?” 于飞龙白他一眼冷笑道:“北平王?呵呵,我于飞龙一人做事一人当,王大人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有什么事情我于飞龙一个人担着,我想你在官场混迹多年已经不知道老百姓受当官的气心中是什么一种滋味,那滋味不好受,我打小在乞丐堆里长大,我知道这是什么滋味。。。” “哈哈,好,很好的理由,长着三寸不滥之舌,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杀人犯也敢说出如此无礼的言论。” 于飞龙看到一人一瘸一拐的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一只画眉唧唧喳喳叫着,来人乃是卓二,他的腿在昨日殴打于飞龙的时候不小心伤了。 于飞龙见了他直咬的牙根格格响,卓二见了于飞龙仅仅是拱手说道:“草民见过杀人犯。” 王球呵斥道:“卓二见到节度使大人为何不跪?” 卓二捏着鼻子看着王球说道:“我知道他是节度使又怎的?我不跪又怎地?难道这也犯着王法吗?王大人要不要我派人去洛阳,把我叔叔卓枢密使请来,咱们坐下喝喝茶聊聊天怎样?顺便把这件事也告诉秦王殿下?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样不就热闹了?呵呵。。。” 王球登时不在说话,于飞龙看着他说道:“瞧瞧你什么德行?算当官的派头吗?” 于飞龙又对卓二说道:“妈了八字,你杂种少在这里狐假虎威,nǎinǎi的昨天你殴打命官你知道吗?你知道你殴打的命官是谁吗?。。。” 卓二打断于飞龙的话茬,说道:“我知道打的是你,你就是节度使,怎么我打了你又怎么样?告诉你,老子我不怕你,我叔叔是秦王殿下的老师,魏县令的女婿是北平王,都比你这节度使靠的硬,当年我在太行山作山代王那会儿,你小子还在尿炕哪!哈哈。。。” “nǎinǎi的你欠扁。”说着于飞龙便要动刀子,被王球死死拦住。 这下卓二倒显得兴奋了,他志高气昂的仰着脑袋jiān笑道:“看来还是王大人有见识,没有靠山没有地位你就不要在官场混迹,呵呵,节度使大人我看着你打我,你打呀?我看你敢打不敢,你打、你打呀!” 于飞龙看着卓二那张在他看来欠扁的深情,火气一时压不住,挥出便是一个左勾拳,“个崩”好似一声咬脆骨,卓二捂着鼻子像猪豪似的大叫道:“断了,断了,鼻梁骨断了,你他妈敢大人?”鼻血像喷泉一样喷出。 于飞龙的左手渐渐由红变青。 魏颜书被摁在地上,他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于飞龙,吼道:“小子你姓甚名谁,胆敢如此猖狂。” 于飞龙哈哈大笑,随后大声说道:“老子叫于飞龙,丐帮叫化子堆里出来的,潞王李从珂的把兄弟。” 魏颜书当场无语,卓二捂着鼻子说道:“原来是仗着关系才坐上节度使这个位子,看来你也不是好鸟,还说我们,清者子清浊者子浊,大家彼此彼此。” 于飞龙冲他吼道:“你算哪跟鸟蛋,拿老子跟你们这帮混蛋比,你是仗着你叔叔才进的官场,魏颜书是仗着他女婿的权势才作得县令,你们算什么东西,老子当年救过当今圣上,老子为大唐朝打过仗流过血,你们也陪说我。” “此拉”于飞龙撕开上衣露出肌肤,前胸那个在巴蜀战场留下纪念,杯口大的伤疤还在。。。 当场卓二无话可说,于飞龙大声道:“你们这帮拿着朝廷俸禄不敢人事儿的杂种还有脸说老子?随我来的那个不是在刀qiāng眼里过来的?那个不是为了这个朝廷九死一生?你们这帮才是靠着门子爬上官位的杂种。”他回过身对王球说道;“王大人请你把上衣脱了,让这帮鬼孙看看你身上的伤疤,让他们瞧瞧谁才是孬种。” “大。。。大人,这个场合。。。恐怕。。。” “解开吧!不让这帮杂种看看,他们以为咱们还是混蛋。”于飞龙叹口气说道。 王球半情愿半不情愿的解开衣服,但见从脖子到肚皮疮疤不下数十处,随后于飞龙又让那帮军汉也解开衣服,人人身上的伤疤都在十处以上,特别是那个叫云群的,仅前胸便有疮疤二十处。 两个杂碎登时目瞪口呆,于飞龙向在场军汉们拱手说道:“敢问各位的伤疤都是从哪里来的?” 军汉们齐声答道:“曲阳之战打契丹,定州之战打吐谷浑,黄河渡口战梁军。。。” 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7 章 飞龙对卓、魏二人说道:“这才是朝廷的脊梁,从战场出来的才是真汉子,老子为朝廷无奈的杀过人,你们算他nǎinǎi的什么东西。” 于飞龙将那个云群拉到卓二脸前指着他布满疮疤的前胸,对卓二说道:“你这杂种好好看清楚,谁是汉子谁是孬种。”于飞龙此时说的满头大汗脸红脖子粗。 卓二脸上一阵难堪,冷汗飕飕流下,鼻血仍未止住。 魏颜书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少拿所谓伤疤当军功,你让这一帮武夫光着膀子亮排骨么?现在朝廷最反感的便是你们这帮武夫仗着自己以前的那点资历到处炫耀,什么玩意。” 众军汉闻听此老儿如此羞辱自己,各个气的七窍冒烟,“你老杂毛找死。。。”军汉中有人开始大骂道。 王球冲军汉们喝道:“都给我闭嘴。” 于飞龙揪着魏颜书那早秃脑门上残存的几根白头发只恨不得把他头皮揭下,疼的魏颜书当时就呲牙咧嘴乱叫。 于飞龙道:“老杂毛。爷问你,你为了长生不老让那个卓二抓来的两家女子关在县衙内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于飞龙狞笑一声,抬脚踢在魏颜书裆部,魏县令“啊哟”一声惨叫。 “老子这脚要把你踢得再也玩不了女人。” “姓于的。。。老子饶不了你,哎哟。。。” “老杂毛你也知道疼了?你纵容手下那帮狗官差提着大棒殴打无辜百姓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他们也知道疼?” 卓二冲于飞龙吼道:“姓于的好大胆。” 于飞龙上去照他脸上摆了一脚,说道:“大胆的是你,你敢殴打本官。”这一脚踹的卓二门牙掉了两颗。 “你。。。你就不怕得罪我叔叔?我叔叔可是秦王李从荣的老师。” “李从荣是个鸟粪,要是他现在在场老子连他也一起打。” “呀喝?你有本事。”卓二道。 “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出什么事我于某人顶着。” “是大人。”说着便有两名军汉拿起绳子把卓二也绑了。卓二噎着脖子道:“你想把我怎样?” 于飞龙晃晃当当走过来拍着他的脸蛋子说道:“把你腌了,让你变成真的太监,昨日咱们在客店不是说过了吗?看谁把谁给腌了。”他拿着宝刀在卓二的当下比划着,嘴里又道:“到底是一刀来的痛快哪?还是慢慢的割来的爽。” 卓二见着他那把宝刀已再自己老二上磨,吓得他一下子软了,心说:横的怕疯子,我这下才明白了,我不能再硬下去了,否则我卓二恐怕真要变成卓不二了。 “大大。。。大人,我求你不。。。不要这样,求你。”卓二服软了。 于飞龙笑笑说道:“小子识像啊!不错,那我问你,被关押的女子在哪里?说,说了爷我不腌你。”刀子一直抵着卓二的小弟弟。 卓二咽口唾沫说道:“在地牢内,在县衙后院的地牢内,一共三百一十六个,全在。” 忽然王球窜到卓二身旁说道:“地牢有多大?” “通风条件良好,死不了人。”卓二用恐惧的目光看着王球,因为此时王球眼睛都是绿色的,想她老婆想疯了,但是如果在前途和女人之间让他选择,他还是会选择前者,一个在二品官位上呆了十年的人,拼死都想向上爬。 王球赶紧整整衣衫说道;“我要亲自去接夫人,呵呵。” 于飞龙道:“别净管你老婆,还有其他女子。”他对手下军汉道:“来人写个榜文贴在城门口,盖上我的节度使大印,就说但凡有人家女子被抓进衙门的都过来领人。” “是大人。” 那个叫云群的军汉说道:“王大人,还是小的带人前去请夫人吧!” 王球笑着道:“也成,去吧!”小别胜过新婚,虽然他的老婆已经年纪许娘半老,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蛮不错地。 于飞龙和王球带着人来到后院,地牢就在衙门大堂后头一个不起眼的角墙处,不一会一群已经多日不见天光的女子从地牢内被放出来了,各个脸色雪白雪白,皮肤是不见阳光被捂的。 忽然一阵哭声从地牢内传来,但见云群和跟他进入地牢的军汉从里面满脸含泪出来,云群兴冲冲的口中大声道:“老子要杀了那两个王八蛋,老子要杀了那两个王八蛋,nǎinǎi的,nǎinǎi的。” 王球喝道:“你小子胡叫什么?” 云群和那几个军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王大人,夫人她。。。她死了。”说道此处便泣不成声。 王球闻听,当场后退几步,但觉脑袋一阵昏沉,他说道;“我五个老婆,到底是哪一个?” “是。。。冬雪。。。” “什么?”王球说着便跑进地牢,于飞龙怕他干出什么傻事,也跟了进去。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霉味,地牢虽然宽敞,但是里面yīn冷潮湿,连个窗子都没有,仅仅是在墙壁上点了一个火把。 他们进了一个牢房,但见四个头发蓬乱的女子正在围着一具尸体哭泣,王球站在一旁呆呆的站着,这是一具女尸,面目苍白没有血色,口中含着一块泥土,两眼未合,但是她已经再也看不到这个充满生机或死气沉沉的世界。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球哭了,双手狠狠握成拳,于飞龙以为他要bào发,且听一个字从王球嘴里蹦出“忍。” 王球问他其他几位夫人道:“她是怎么死的?” 四名女子跪在地上哭诉道:“老爷,你终于来了,冬雪姐姐是被这里的县令糟蹋了一顿之后,回来饶舌自尽的,她死前还说:对不起老爷。。。呜呜。。。” 王球跪倒在地上,俯首哭道:“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我忍。。。我忍。。。呜呜。。。”地面已被王球抓了一个小坑。 于飞龙冲他身上踢了一脚说道:“你让我看不起你。” 王球抬头哽咽着对他说道:“你看不起便看不起,我王球作了十年的定州留守二品官,我从来没有被提升过,看着以前和我平起平坐或者是我的下属他们一个个高高升迁,有的都升到了节度使的位子,这是为什么啊?就是因为我没有靠山,没有后台,我为了升官,十年都没有贪污过军饷,为什么?为了升官,我战功可以和潞王比可以和石敬瑭比,可以和刘知远比,可是为什么他们如今都高升而我却为什么不能,还不是因为我出身是个小兵?没有后台背景,赵延寿那厮以前是我的手下,十年前作了赵德钧的干儿子,原名姓刘现在改姓赵,才十年人家现在就是节度使加驸马爷,打仗我拼命的打积军功,做官我小心翼翼,生怕托口唾沫都得罪人,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升官?我忍,我不信没有我王球彻底出头的那一天。” 于飞龙说道:“你疯了。”丢下这句话,他便晃着脑袋走出地牢,忽然一名军汉面容慌张跑到自己跟前拱手说道:“于大人不好了,云群拿着刀子砍死了那两个鬼孙子。” 于飞龙神色大惊说道:“什么?” 他立刻跑到县衙大堂,但见地上躺着两具身首异处的死尸,鲜血洒的满屋子都是,那个云群散着头发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钢刀。 于飞龙上去抓着他脖领子说道:“你小子都干了些什么?” “是这两个混蛋杀死了夫人。”云群面无表情道。 此时于飞龙心里也乱了,说道;“换了我,我也只能宰了卓二,他我能惹得起,可是魏颜书的女婿是土皇帝我便惹他不起,你小子够能耐,居然杀了他们两个,这可是死罪啊!” 军汉们闻听,全部跪在地上为他求情道:“大人,求您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云兄弟的命啊。” “大人,云兄弟可是有战功的人啊!当年在曲阳一战,他一人就砍死了十八名契丹人。” “云兄弟也是王大人的同乡啊,大人求您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云兄弟的xìng命。” 但闻于飞龙哈哈笑笑道:“放心,云群死不了,有我于某人在就没事,我最佩服好汉。”此时他也是故作镇定,他心里也没底。 忽然于飞龙脑子一转,说道:“请问磁县一带有草寇没有?” “大人的意思是说,草寇洗劫磁县杀了县太爷和师爷。”一名军汉说道。 “够机灵,反正死的是北平王的老丈人,又不是他亲爹,再说他的老丈人恐怕有好几个吧!哈哈。。。” 正在这时但闻身后有人道:“死的是北平王最得宠小妾的父亲,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球从后面出来,圆圈红红的想是刚才痛苦过一场。 云群跪在王球面前说道:“大人。” 王球没有理他继续说道:“于大人,赵德钧手握雄兵十万,如果此事让他知道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曾经为了他一个私生子的死活,不惜动用官军将一个庄子的百姓五百余口杀光,原因仅仅是他儿子在那里钓鱼不幸落水淹死,他老丈人死了难道他不会动用数万官军围着咱们定州吗?如果此事闹到圣上那里,恐怕我和于大人都脱不了干系。” 于飞龙不觉身上感到一阵寒意,心说:这姓赵的简直杂毛不如啊,他是人吗? 云群说道:“大人,我知道该怎么作了。”( www.biqugedu.com) 说着他举起钢刀划在自己的脖子上,鲜血立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于飞龙大声吼道:“不要。。。”但是已经晚了,他已经死了。 众军汉上前托起云群的尸体,一名军汉含泪说道:“大人他死啦。” 于飞龙怒气横生的对王球说道:“杂种,是你害死了他,是你。。。” 王球扑腾跪在云群尸体旁,哭道:“兄弟,我王球对不起你,兄弟当年在曲阳我被契丹人围着,是你把我救了出来,是你救了我的命,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我的苦衷,如果你不死,北平王便会派兵攻打定州啊!”邦邦邦,王球在地上给他狠狠磕了三个响头,但是他已经听不见了。。。。。。 魏颜书和卓二被杀的消息在磁县地面上传开了,大街上许多百姓放起了鞭pào,人人都说他们该杀,于飞龙为了泄私愤将二人的尸体以保护现场为名抬在县衙外面供人“瞻仰。” 百姓们纷纷向他们尸体上丢石块,托唾沫,被卓二打死儿子的老汉当天在县衙门前放pào仗,清脆的bào竹声“噼噼啪啪”响个不停,人们脸上都露着喜庆的颜色。 于飞龙站在磁县的城墙上看着城内的景象后叹口气,望着城外一片荒原大声喊道:“有谁知道这两个恶霸的死后面是一个好汉的命?说知道?谁知道?” 第八十一节 两个葬礼 两个恶霸的死后面夹杂着一个好汉的xìng命,好汉xìng命的后面是一个势力的压迫。 云州城外一片被当地百姓称为风水宝地的黄土岗上,一支浩浩dàngdàng的出殡队伍吹着唢呐抬着一口黑色楠木棺材在走着,魏颜书的尸首在饱受磁县百姓一顿特殊关照以后被他女婿北平王赵德钧派兵武装送过来,一年轻妖艳女子头缠白布身披麻衣,满脸悲腔,一边流泪一边擤鼻涕,在她身旁陪伴着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蠕动着庞大的身躯缓缓陪同,几只老乌鸦在奔丧队伍经过的路旁肆无忌惮狂叫着“挂挂挂,挂挂挂。” 听起来乌鸦好像在叫着“挂挂挂,王八挂。” 女子一边哭泣,嘴里一边说道:“都怨你,一个堂堂北平王居然不能保护你的老丈人,让他死于非命,你算什么王爷啊!呜呜。。。爹呀!你死的冤哪,爹呀!我地亲亲。。。亲爹呀!呜呜。。。” 老者喘着大气,用手挥去身上的臭汗,陪笑道:“小娘子莫要哭泣,岳父大人也是被歹人所杀,如今歹人已经伏法,他老人家也可安息了。” “安息个屁,我爹为什么死?还不是新来的定州节度使纵容手下兵丁害死我父亲?他一个小小节度使胆敢欺压到你一位王爷头上,难道你就窝囊当王八吗?” 老者瞪她一眼说道:“小女人什么道理都不懂,节度使是小官吗?那是朝廷封疆大吏,动个小手指便是一大帮官兵,你爹肯定是犯着他了或者引起公愤不然,不然也不会让你爹身首异处,再说那个节度使于飞龙根子深的不得了,皇长子是他把兄,我不能因为你爹去和当今圣上的长子翻脸。” “我呸,你看看你那德行,当年你为了你一个野种便可以杀死几百号人,为什么现在你便不敢带兵亲自去兴师问罪?看来你欺软怕硬。” 老者一个嘴巴子扇在女子脸上,压低嗓子道:“我儿子不是野种,你给我听明白了,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不想给你难堪,你再胡闹我便休了你。” 女子两眼含泪捂着被打的脸颊不再言语。 到得安葬地点,待下棺材之时,但闻哭声一片,孝子贤孙齐名一堂,哭天豪地自是不在话下,出殡人群中有一孝子对一贤孙道:“喂,我说伙计,今天北平王府将咱们这帮叫化子招来给当孝子,给他们府上老爷送葬给了你多少钱?” 贤孙道:“只管一顿饭。” 孝子道:“我也是,管他哪,干豪两声也是哭,嘿嘿。。。” “没错,我地亲爷爷呀!呜呜。。。啊啊。。。味味。。。哇哇。” 孝子贤孙们卖力的豪叫着哭喊着,干打雷不下雨,偶见眼上落泪,想来不是口水,便是鼻涕,一部绝世jiāo响乐在黄土岗上怪异的演奏着。 一条无人养的野狗路过此处也“汪汪汪汪”狂叫几声附和着,火辣辣的太阳烧烤着大地,人群的倒影映在大地上,矮小矮小。。。。。。 “吉时到!下棺。。。” 请来超度亡魂的风水道士一声令下,四名壮汉抬着笨重的楠木棺材放入早已挖好的墓穴里,只是一个汉子可能是因在北平王的白宴没有吃饱喝足,浑身没劲,脚步一打滑扑腾摔倒了。 但见得哪棺材“咣咚”一声坠入墓穴中,棺材盖开了,“哗啦”里面的东西陪葬物品全部露出。 在场众人无不堂目结舌,陪葬物并非什么值钱货,而是一大堆女人家用的肚兜,红的绿的花的紫的。。。光彩夺目、鲜艳照人。 “我地亲爹啊!”最后还是孝顺闺女先发出哭喊,接着孝子贤孙们在他们假母的带领下再次谱写一曲焊天地泣鬼神的jiāo响曲,那条野狗又开始“汪汪汪汪”附和着人群的哭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8 章 。。。。。 随后一位在在云州一带颇有威望的老学究,年约八十上下,拄着拐杖开始宣读祭文,摇头晃脑圣贤之本色显露无疑,怀里还揣着北平王府刚给五十两银子。 “魏公颜书,生逢盛世,家有一女,贤德爱父,为官一任。。。人。”老学究色眯眯望了一下散落在墓穴里的肚兜,摸了一下鼻涕,继续念道:“造福一方,流芳百世,英明流传,贤婿佳儿,三世同堂,明镜高悬,官之本色,不贪钱财,不沾美色,抚恤爱民,神明再现,魏公颜书,流芳千古啊!”老学究用劲全力将最后四字吐出,一番慷慨击昂,随后便是他一阵撕心烈肺的干咳。 “滴答嘀嘀嗒”响器声起鞭pào声响,黄土埋葬了这位“廉吏”,一块高大的墓碑立在坟前,墓碑上刻着四个醒目大字“名垂千古”,纸钱满天飞,纸糊的侍女、马匹、宅院、马车、家丁包括美女,统统在点燃的火堆中化为灰烬,魏贪官去了,他在yīn间能够享受到这些东西吗?天晓得。他在人间作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丑事阎王会把他打入地狱吗?天晓得。 云州城城头悬挂着一具尸体,死者双眼味合,一对虎目怒视着空旷无际的大地,烈阳在他头上肆意烧烤,衣衫褴褛,身上无数的疮疤清晰可见,但凡有路人从城头行过,总会有人用怪异的眼神望他一眼。 “他是谁呀?死了尸体还要被暴晒,可怜、可怜。” “他就是杀死魏贪官的英雄啊。” “嘘,小声点,别让北平王府的人知道,这话可不能乱讲,当心杀头。” “听说他以前还为朝廷立过战功哪!” “是吗?那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好人居然这样,还有天理吗?” “是啊,魏贪官能风光大葬,而他。。。不说了,说着气人,咱们还是卖咱们的柴禾吧!管那么多没用,添饱肚子要紧。” “唉!人那,卖干柴--卖干柴--谁要烧火的干柴。。。” 磁县城外一片荒地上,一名身穿麻衣的汉子跪在一处新立的坟茔前,坟前一块石碑上刻着“妻,王氏冬雪之墓”地上稀稀落落撒着一些纸钱,两匹骏马栓在不远的一棵歪脖子槐树上,新开的嫩芽长满枝头,春天来了,枯黄的大地上隐隐可以看到偶有的碧绿。 一年轻的人走到汉子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王大人,人死不能复生,别再哭了,害死你老婆的元凶被你同乡宰了,也算出气,可惜了云群这条汉子。” 汉子满脸悲腔说道:“于大人,我他妈不是人,我连我女人都保不了,逼死了云群,我连狗都不如。” “别说了,我今天修书一封派人送到凤翔给我大哥潞王殿下了,最迟十天以后凤翔那边便会来信,我保举你为凤翔留守,官位是武一品,到了凤翔好好干,看到什么不顺眼的事情你便大打出手不要顾忌那么多,在关中地头我是我大哥说了算,你也别再窝窝囔囔做人了。” 对话二人乃是于飞龙和王球,此时他们刚把王球妻子的尸体安葬。 王球满含眼泪说道:“大人对王某之遇之恩王某今生难以报答,请受王某一拜。” 说着他但膝跪地就要磕头,被于飞龙拦下,于飞龙笑道:“你也别那么说了,我于飞龙叫化子一个受不了您这着大官一拜。” 王球拭干脸上的泪水起身,道:“我王球一定在凤翔干出个人样来,绝对不会令大人失望。” 于飞龙摆手道:“别人样不人样了,现在你就算潞王的人了,往后他便是你的靠山他就是登天的托板,见了谁你也不用怕,呵呵,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对了你为何对你这个死去的老婆如此钟情?你还要亲自为她立碑?据我所知,凡是男人有三个女人以上,他便从未知道过感情,呵呵。。。” “既然大人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她原本是我原配十年前陪嫁过来的丫鬟,五年前我家那口死了,临终前要我非娶她过门不可,于是我便答应了,去年契丹南下打草谷屠杀我汉人百姓掠夺牲畜,我率七千骑兵前去迎帝,行止曲阳同契丹南征将军铁勒的三万契丹铁骑相遇,那一战真叫悲壮,打了一天一夜啊!我大唐战死三千儿郎,才算挡住契丹人南下的步伐,诛杀契丹一万人,我战死的大部都是我老家的老乡啊!当年跟着我出来闯天下的老乡,云群是我在身边的最后一个还活着的。。。我。。。(说到此处,于飞龙看到他即将号啕大哭。)” 王球强忍着泪又说道:“那一仗我身上挨了十三刀,是云群把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那是我救命恩人啊,冬雪在我重伤之际连着几夜没睡,给我熬汤喂yào,我这条命几乎有半条使她给的,要是没她细心照顾即使云群把我背回来,恐怕我也伤重而死了,可是我。。。我窝囊,在他们死的时候还不能。。。呜呜。。。冬雪三岁那年就被自己爹娘卖到财主家当奴婢,熬了三十年好容易才出头,她跟我没享受几天清福便。。。便。。。呜呜。。。”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抱着脸蹲在地上像小儿一般哭泣大滩大滩泪水打湿了他周围的地面。 于飞龙没有拦他,心说:就让他哭吧,他活在这世上也真够累的,哭哭也好,放放气,免得被气憋死。 卓二的尸体没有被送到洛阳让他叔父安葬,因为他的尸身已经不翼而飞了,能不好是让被他得罪的人偷走祭奠被他逼死的亡魂了。 待王球哭玩了,他们也该走了,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渐渐落山的太阳把半个天空照得血红血红。 一阵微风刮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在哭泣,吊念的走了,仅仅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坟头,和随着凤飘舞的纸钱。 贪官风光大葬,好人却落冷清...... 第八十二节 yīn谋1 磁县县衙外站满了认亲的百姓,被魏县令和卓二蹂躏、欺负过太久的女子们见到自己的亲人自是欢喜异常,泪撒满脸、喜极而泣自是少不了的。 于飞龙和王球看着这些女子们大都高高兴兴回家和亲人团聚,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王球心道:为了这件案子,我两个故人都去了,他们的死都是因为我的无能,倘若有来世,我便作牛作马也要忏悔我的过错。 于飞龙心说:这帮女子高兴了,也算我积德,可是我女人却没有了,她现在在哪儿呀?在哪儿。。。。。。 云州城内北平王府,老者在葬完他老丈人后,怒气冲冲的回来,他心说:姓于的你既然那么不给我面子,那你就别怪我赵德钧不给你面子,你就是纵容部下杀死我老丈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来,你现在嚣张吧!等你小子有落难的一天看我怎么好好整你。 大唐的京城洛阳秦王府内,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跪在一名年轻人面前,浊泪流的满脸皆是,鼻涕流下将近一尺和地面连为一体。 年轻人眼中布满血丝,乌黑的头发上偶尔夹杂几根白发,额前有一道深深的抬头纹,此人内心的火气几乎高达万丈,但是他还是压压火气背着双手对老人道:“卓老师,那于飞龙真是在杀你侄儿的时候这样说的?” “殿下,千真万确,我卓岐山敢对天起誓,那小子确实是这样说得,一字不拉。” 年轻人狠狠朝地上跺了一脚,渡着步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骂道:“姓于的,你算什么东西,当初本王亲自写信劝你归顺与我,你竟然把信撕了,如今你胆敢纵容手下兵丁害死卓先生的侄儿,并辱骂本王,好啊,你好大胆子,本王给你机会你不走,现如今居然敢挖本王的墙角把王球劝到李从珂处,好、好、好,我让你挖,待本王有朝一日登基称王看我如何收拾你,你投靠李从珂那个野种,哈哈,很好,卓先生笔墨伺候,我要亲自写折子参他一本,看父皇如何处置他。” 卓岐山连连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如今圣上最忌讳您跟其他皇子之间兄弟相争,如果现在写折子参他于飞龙恐怕不好吧!” 秦王回过身向卓岐山问道:“那依卓先生之见哪?” 卓岐山起身道:“殿下,他杀了我侄子同时还杀了磁县县令魏颜书,那姓魏的乃是北平王赵德钧的老丈人,呵呵。。。” 秦王忽然笑道:“卓先生啊!卓先生,您真是高人啊,这一条我怎么没有想到哪?” 卓岐山关上屋里的房门将前来伺候的侍女丫鬟统统赶走,伏在秦王耳边小声嘀咕几句,秦王登时哈哈大笑,道:“您实是我李从荣的老师,这么yīn险的招式您都想得出来,一箭双雕。” 卓岐山擦去眼上的浊泪,说道:“我大唐在北方防御契丹一共有四个重镇,晋阳、定州、云州、幽州四处,晋阳那边乃是石敬瑭镇守,可是如今石敬瑭还在洛阳整顿他的兵马,晋阳军自从讨伐巴蜀孟知祥失败后元气大损,折了万余兵马,一时恢复不了元气,云州、幽州二镇兵马乃是赵德钧统辖,兵力超过十五万,定州虽然也是重镇,但是四镇中唯独定州势力最弱,兵马虽然也有七万,但是大多数都在后方镇守,而负责定州北面契丹一线的军队仅有两万,且及其分散,这次于飞龙纵容手下杀了赵德钧的老丈人,赵德钧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于飞龙恰恰是潞王李从珂的把兄弟和铁杆党羽,只要他在定州或者他继续为官,那么对于秦王殿下登基绝对是个绊脚石,首先他有兵权,而他又是石敬瑭的救命恩人,石敬瑭对他如今也是佩服有加,如果于飞龙不除,待圣上百年之后,皇子挣位,李从珂通过于飞龙的关系将石敬瑭也拉拢过来,那么殿下登基恐怕就要泡汤了,于飞龙兵马七万、李从珂有关中二十万兵马、加上石敬瑭的八万沙陀骑兵十万步兵,殿下您想想看哪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李从荣微微一笑道:“所以先生就让我把我大唐在定州的防御密图偷偷献给契丹人,借契丹人之手将于飞龙除掉,即便契丹人杀不了于飞龙,只要他丢了定州父皇肯定不会饶过他的xìng命,虽然父皇现在还宠着他可是想想安重悔的下场吧!只要他丢了定州他肯定小命玩完。” 卓岐山终于笑了,道:“契丹每次出兵南下都是大规模的,而且每次都是攻打贝州、定州一线,为什么?就因为咱们大唐在那里放手薄弱,而现在圣上让天下休养生息不愿打仗,所以定州的防御一直没有得到改善,他于飞龙如今又得罪了北平王赵德钧,那小老儿肯定在他有难的时候不会出兵相救,以赵德钧的本xìng,他不在契丹人攻打定州的时候背后捅他一刀就不错了,哈哈哈哈,只要他死了李从珂就是想找石敬瑭联合,恐怕也没有介绍人喽,到时咱们可以给予石敬瑭重礼将他收归到殿下帐下。” “卓先生,我将来登基了一定封你为当朝宰相、太子太保如何?” “那我就先谢过殿下的封赐了,殿下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先不要叫的太早,等我父皇死了,才是我登基大幕的开始。” “只是殿下,我以为咱们把定州的防御密图还是jiāo给契丹一部分的好。” 李从珂斜看他一眼说道:“为何?” “殿下乃是圣上嫡系长子,北方个军事重镇机密要件都归您掌控,如果定州失手,那么圣上以及朝中大臣一定会讨论定州丢失的原因,到时如果真的深究,万一查到殿下身上,我怕圣上会对殿下起疑心,对殿下夺嫡有碍。” “宁可定州失陷,河北沦落,只要能够对我李从荣登基有利,我什么都敢干得出来,哪怕戮君杀父我也做的出来,哈哈哈哈。。。” 一阵狂妄的笑声从屋外传出。 ××××××××××××××××× 于飞龙等人从磁县回到定州,办完这件案子不管谁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他提着刀刚回到住所,就见孙余粮兴冲冲的跑来,说道:“师父你可算回来了,昨日从凤翔来信了,信使说是什么王爷发给你的,我先声明我没有看。” 于飞龙冲他笑道:“饭桶,老子就知道你没有看,因为你压根不识字,嘿嘿。。。” 孙余粮吐了一下舌头,随后闷闷不乐道:“师父,我家里也来信了,我没看只是让铁掌帮的崔姐姐帮我看了一下书信,她说那是我老子史良台写来的,他打听到我现在的住处,说要在这些天过来看我,nǎinǎi的杂种,老子都离家出走了,他王八蛋还不放过我。”说到此处,孙余粮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开始不干不净。 于飞龙吼道:“你诈唬什么,说到底他也是你老子,你亲爹,他就是把你扔了又咋咋地?你便是不认他太还是你老子,这辈子都无法改变,谁让你身上流着他的血脉?除非到下辈子投胎,阎王让他托成你儿子。” 孙余粮眼眶有些湿润道:“这杂种逼死了我娘。。。” 于飞龙拍了他一下脑袋说道:“这没你的事情了,想玩就出去玩,想睡觉便回房睡觉,如果你父亲这次过来对你还是不带见,师父我第一个揍他,打他个鬼孙。” 孙余粮露出灿烂的小脸说道:“真的?谢谢师父,我现在就找崔姐姐玩去喽!” 于飞龙道:“你先别出去,谁是你崔姐姐?” 孙余粮望着他说道:“崔姐姐就是崔姐姐,铁掌帮崔金山的女儿。” 于飞龙大感疑惑,问道:“你小子怎么跟崔金山的女儿勾搭上了?” 孙余粮白他一眼说道:“师父这些天你跟师娘出去办事不让我跟着,我不会做饭,下馆子吧!身上的银子又不多,您说让我往哪儿吃饭啊?上次上街逛庙会认识了崔姐姐,这些天是她邀我到她住的地方吃饭。” 于飞龙揪着他的耳朵说道:“小崽子居然也会勾搭女子了?寒毛长全了没有?下面的东西发达了没有?” 孙余粮使了好大劲,才从于飞龙手中将耳朵拔出,他揉着被揪红的耳朵不服气说道:“崔姐姐怎么啦!你不要把她往歪处想,她长得可漂亮了,跟师娘一样是大美人,但是她比师娘温柔,她脾气好心地善良,你不要再侮蔑崔姐姐了好不好?她爹我知道不是东西,可是她跟她爹不一样,还有不许你侮蔑我跟崔姐姐之间的友谊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9 章 不得天光的事情。” 于飞龙噗哧笑了,道:“小子如今也会青强词夺理啦!随你吧!我不管了,只要你记得晚上回来睡觉,不要被你那个崔姐姐留下过夜就成,呵呵。。。” 孙余粮拱手道:“谢过师父!”他看到只有于飞龙一个人回来,便好奇的问道:“师父,师娘哪?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于飞龙叹气道:“她回家了,回她塞北老家了。” 孙余粮看出他师父有些山伤感也不再问,只是道:“师父我走了。” “玩去吧!” 孙余粮撒丫子就溜了。 于飞龙将手中的金刀撩在地上,撕开信封,甩甩胳膊,嘴里自言道:“装圣人真难受,妈的为了不让人看到我失去武功,提着几十斤的刀子晃悠半天,老子至于吗?”此时他感到手臂酸麻无比。 他打开信纸见上面歪歪扭扭写道:兄弟,哥哥我如今会写字了,呵呵,不错吧!真的怀念人员(任圜)老师,是他叫我(教我)识字看书,现在真的怀念他,受业恩师啊,兄弟哥哥我如今手里掌握关中二十万大军的军权,我率军一气杀了党项蛮子三万多人,夺了河套一带大片领土,爽快啊!喝着党项蛮子的人头酒,真是舒坦,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三老婆,也是你嫂子,给我生个闺女,不错吧!你如今如何,真的想念你小子,你女人如今找到没有?唉!不提这个了。 关于王球,我拍手迎接,那厮绝对是条汉子,如果在我帐下我一定不会亏待他,你说的凤翔留守官位也太小,在我手下我一定封他为镇西上将军,武一品,你推荐的人,我一定好好待遇。 兄弟大哥我真的怀念咱们在洛阳花天酒地一起逛窑子喝花酒的日子,对了你师父丐帮帮主熊大能还好吗? 那家伙可是金qiāng不倒,我佩服之极。 写完了,不说了,将来咱们再见面我一定要和你喝他三天三夜花酒不可,请你将此信转jiāo王球,我李从珂一定将他提拔上去。 你大哥我,李从珂顿首。 于飞龙看后呵呵一笑,心说:看来你活得比我逍遥。 第八十三节 yīn谋2 辽阔的契丹帝国,强悍的契丹民族,他们在他们昔日杰出领袖耶律阿保机的带领下,二十万族人仗着精锐的骑shè本领马上功夫,征服了塞北,脱离了大唐对他们数百年来的控制,公元907年建国,耶律阿保机称汗,国号契丹。公元916年称帝,年号神册。 公元926年更是以十万铁骑踏平了曾经号称“海东盛国”人建立的渤海帝国,在耶律阿保机死后,其次子在母亲述律平的强硬支持下,登上了皇位,年号天显,耶律德光和他的母亲述律平一起控制这这个强大而又渐渐强盛的帝国,他们曾经数次入侵中原,与此时南方的后唐帝国发生战争,边境双方百姓一时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汉人纷纷南逃避免契丹骑兵的打草谷,将自己虏到塞北去当契丹贵族的奴隶。契丹人则是每年冬天不敢到唐国边境去转场,以免被唐国军队虏走他们的牲畜。 此时的塞北一派生机勃勃,躲在地里已经整个冬天的嫩芽挣脱大地母亲的爱抚,露出稚嫩的绿芽,为苍黄的大地带来一丝少有的生气,天上一群在南方归来的侯鸟振臂飞翔着,飞翔在自由的天空。 草原上一头小鹿依围在母亲的rǔ下贪婪的喝nǎi,微风阵阵,一只野牛在肆意的奔腾着,两只牛角犀利异常,在窝里憋了小半年也该放放风了。 一支马队自南向北走,六名身陪黑熊皮做的披风的契丹汉子骑在六匹骏马上,手里提着虎头战俘,警惕着四周的一切,一身着契丹华丽服侍的俏丽少女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手里提着一根钢鞭,青丝上chā满了五花八门的发簪子,耳上带着一对镶着宝石的纯金耳环。 忽然女子生气的娇声道:“布禄塔,现在还要走多久?已经十天时间,一直向北走,都过过了上京,难道你们要让我走到天边吗?” 一名契丹壮汉调转马头,向少女恭敬的说道:“少主,皇上在北牧场狩猎,咱们这是去北狩猎场。” 少女粉脸一沉道:“那我姑母哪?我姑母为何没有跟来?” “少主,太后当然在,包括三王爷也在。” “哼,他们让我千里迢迢回到塞北到底为了什么?真是的。”少女摇着钢鞭说道。 马队继续向北走,过了约有五十里,忽见正北方又一契丹骑兵扬鞭疾驰而来,手中拿着一支令旗,嘴里喊道:“圣上有令,任何人等不得擅自进入牧场,否则格杀勿论。” 但闻布禄塔从腰间抽出一个金牌说道:“小子不可胡言,我是上京侍卫队首领布禄塔,奉太后旨意带大郡主前来晋见。” 骑兵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说道:“参见郡主殿下。” 少女冷冷望他一眼道:“起来吧!别罗嗦了,我姑母在哪?” “回郡主殿下,太后和圣上一起阅兵去了,就在西面十里处。” “知道了。”少女钢鞭一挥,说道:“走,去看看我契丹大军的威严,驾。。。”六名汉子随同少女向西一骑绝尘而去。 他们刚行了不过七里路,但闻得“嘟嘟嘟”,号角声起,滚滚烟尘扑面而来,随后一阵“万岁、万岁、万岁。。。”歇斯底里的欢呼声。 少女冷冷笑道:“看来耶律德光又在卖弄他的武力。” 她回身对布禄塔说道:“布禄塔队长,你带着你的手下回去吧!我现在已经安全了。” 布禄塔一脸愕然道:“少主,我们不能丢下你,保护您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 “本郡主的命令你们难道不听吗?赶快回去,回到上京去,不然我生气了,如果本郡主生气,那么你们在太后面前可有的苦头吃了。”少女用半恐吓半命令的语气冲他们说道。 布禄塔笑了,道:“少主,您还是那个脾气,小时候您就是这样,天天吓唬我们,呵呵,可您天天就是没事,你还是一个孩子。” 随后他转身向他的手下摆手道:“伙计们,咱们走吧!郡主卸磨杀驴不要咱们喽,嘿嘿。。。” 他的手下半开玩笑道:“郡主是个永远长不大的野红花。” “没错,永远的漂亮小姑娘,哈哈,走喽。” 六骑一字并肩吹着口哨飞马而去,少女笑着冲他们喊道:“布禄塔永远是个笨熊,还有你的手下阿忽而、阿雅克。。。都是。”少女一气说了十几个名字。 她深吸一下空气,诡秘一笑,喃喃自语道:“看我的本领吧!”她夹紧马腹,向西面狂奔,速度带来的烈风将她根根青丝吹得飘起。 她行止一处地势较高的土坡上俯视着下面契丹军队整齐的军容,但见旗帜飘飘,只见现面契丹骑兵皆是身披锦袍,内衬铁甲,头上带着镔铁做的头盔,铜制的护心镜镶在胸前闪闪发光。骑兵们被分成九九八十一个纵队,每队个有一名旗手人数不下千人,旗上画满各式各样的图腾,他们在下面来回驰聚,dàng起阵阵烟尘,每个契丹骑兵脸上均挂满自豪的笑容,兵强马壮,煞是壮观。 少女看到此景内心暗自欣喜,嘴里喃喃说道:“我契丹有此军容,千秋万代自是不在话下。” 忽然她闻听身后有人高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来皇家牧场窥视?” 少女回头眼光一扫。但见得是一帮身穿华丽锦袍的契丹铁甲骑兵,为首乃是一名满脸扎鬓眼光炯炯有神的年轻壮汉,腰间坠着一块白色玉佩。 少女微微一笑道:“啧啧,契丹国的三王子只会来欺负一个小丫头吗?” 壮汉笑道:“小妹啊,你可算回来了,听说你在河北领着你的侍卫队一气杀了咱们契丹十二名兵士,你也下手太狠了吧!气的铁勒那个蛮汉天天向太后施威。” 少女脸色立刻yīn沉,横声说道:“他们在边境漤杀无辜,砍下汉人百姓的脑袋嘻戏,简直把咱们契丹的脸都丢尽了,我看着不顺眼才杀的。” 壮汉摇头道:“那你也不能杀他们啊,他们是咱们手下的子民,咱们的同胞,杀几个下贱的汉人有什么打不了的,换了我,我也照样这么干。” 少女撅着小嘴说道:“三哥,你这话说得什么意思?咱们契丹人是人,他们汉人也是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他们就没有妻儿父母了吗?” 壮汉听了,也不在和她争辩,只是挥挥手道:“丫头,算我说不过你,赶快随我晋见太后去吧,太后还等着见你那,见你这个述律家族的小心肝那。” 少女摸着青丝说道:“本郡主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去,除非你能抓到我。” 壮汉低头笑道:“好啊!反正咱们有一阵子没有做过这个游戏了,记得小时候我们弟兄三个经常拿你这个小妮子开涮,现在想想。。。唉!大哥现在已经不在草原了。”言语中壮汉脸上不是流露出对昔日童年的怀念,待他抬起头时发现少女已经不在。但闻不远处有一女声娇声叫道:“来呀,抓我啊,哈哈。。。” 壮汉对自己手下道:“兄弟们,大家一起去追郡主啊,谁把她抓住我让谁作百人队队长。” 一声令下,契丹骑兵们都兴奋的驾着马匹向少女追去,一个个震开双臂像雄鹰一样在茫茫草原上奔驰着。。。。。。 茫茫草原上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帐篷,外部用牦牛皮作顶棚,四周用江南做的绸缎当围墙,一条不宽的河流从离帐篷不远处流过,在绿色的草原上好似一个白色的玉带。 帐篷内大的可容下千人,里面陈设华丽,一尊三尺高的纯金神像摆在中央,一座金鼎香炉摆在神像前面,一名年纪约有四十岁上下,长得甚是端庄的契丹贵fù跪在神像前嘴里不知祷告着什么,放在二十年前或是十年前她一定是个丽人,可惜只有一个手臂。 一名身穿黄色玉袍,头上戴着白色皮帽的年轻人站在她身旁,嘴两边流着小胡子,年纪不超过三十岁。 大帐四周站满了负责警戒的契丹国卫士,他们手中提着比他们身材还要高上寸许的战斧,坚毅的眼神中透出十足的霸气。 一支马队来到大帐前停下。 壮汉拉着少女的手像拉山羊似的往大帐内带,少女一边挣脱着,一边嘴里娇声叫道:“死三哥,坏三哥,你们仗着人多把本郡主抓到,这不公平。” 壮汉呵呵一笑道:“小妹,你刚才可没有说不准让我用手下抓到你,呵呵,他们可是咱们契丹一等一的好手,不比布禄塔他们差。” 大帐内传出贵fù人的声音。 “李胡,怎么又欺负我们家的红儿不成?” 壮汉道:“母后,你侄女也太野了,刚刚回来便又要让我抓她。” 身穿玉袍的年轻人从大帐内渡步出来,但见四周的契丹武士齐齐跪下呼道:“大契丹国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年轻人道:“都起来吧!” “呼啦”武士们几乎同时站起。李胡冲年轻人躬身道:“弟李胡见过圣上。” 这个年轻人便是契丹国皇帝,辽太宗耶律德光。(备注:本书介绍的契丹就是历史上的辽,公元947年契丹皇帝耶律德光改国号为辽。) 耶律德光只是向李胡挥挥手,冷冷道:“好了,别这样了,大家都是亲兄弟,今天又不是在朝上。” 耶律李胡道:“谢皇上。” 耶律德光随后将眼光描上那名少女,顿时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他拉着少女的手,显得很亲切的神态,道:“红妹妹现在回来了?你在河北这些天,真的没把二哥我想死。” 少女低着头死活也不肯看耶律德光一眼,脸上甚是不快,只是拱手说道:“见过皇上。” 耶律德光温言道:“如今我后宫皇后的位子还一直给你留着那。” 少女笑着伏在耶律德光耳边小声说道:“谢过皇上隆恩,不过我述律红告诉你,只要你逼我成婚,姑nǎinǎi还像四年前一样离开草原,我说得到做的到。” 耶律德光脸上一阵尴尬,只是小声对少女说道:“你等着我有办法追到你。” 述律红小声道:“你到死也别想得到我,我十三岁那年就是因为你的逼婚我才远走中原,现在你如果敢再次逼我,我还远走中原,如果走不了,我就自尽。” 耶律德光笑着咬牙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中原的那个小痞子,不过你放心,早晚我会查到他的下落,然后杀了他,呵呵,看看咱们谁狠。” 述律红笑着小声说道:“不用你找,如今他的名头很大,官居中原一品,河北定州的节度使大人,呵呵,如果你想杀他,除非你敢同南边的大唐jiāo战。” 耶律德光脸上一阵难看,但是他还是装着一副高兴的神态,此时贵fù人已经从帐篷内出来,她深吸一下空气,露出慈祥的笑容对述律红道:“红儿,你回来了,放dàng了这几天也该回来了。” 述律红一个健步扑到贵fù怀里,撒娇道:“姑母,红儿真的好想你。” 贵fù摸着述律红的青丝说道:“红儿啊,现在你都十七了,也是一个大姑娘了,过了二十就是老姑娘了,现在也该找个人家喽。” 述律红趴在贵fù怀里说道:“红儿不嫁人,一辈子陪着姑母。” 贵fù和蔼的笑道:“傻孩子看你又开始说疯话,姑母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给你姑夫了,十八岁的时候都当母亲了,呵呵。。。” 这个贵fù便是叱姹塞北的契丹太后述律平,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妻子。而述律红便是萧红儿,述律太后的亲侄女。(于飞龙这小子有的受了。) 正当她们还在絮叨家常之时,但见从不远处有一跑来一队骑兵,为首一人身穿红袍,披着一件深蓝斗篷,是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身旁两骑是一名长着稀疏胡须中年道士,和一名皮肤白皙面容俊朗的剑客。 他们三人下马来到帐前,见了述律平等人,忙躬身跪下道:“契丹法王、阳教国师,耶律朝宗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岁、万岁、万岁、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岁。” “奴才耶律真见过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小人朴不花见过太后、皇上和列位千岁。” 原来是那耶律朝宗带着他阳教的两个左右使者前来,朴不花就不用介绍,前文书中写的较为详细,至于耶律真,此人便是六大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0 章 中华山派陈传道长的叛徒,昔日华上派掌门弟子,也是卢北风的师父,江湖中人称“东心雷”,华山派的徒弟们道喜欢叫他“修真子师叔。”少年时期曾经以一把檀香木剑杀死四名江湖巨盗而享誉武林,只是后来随陈传来到契丹上京,被耶律朝宗长女相中,耶律朝宗以重金相聘,将他收至自己门下,在荣华富贵和民族道义面前,他选择了前者,并且作了耶律朝宗的女婿,在人家修真子嘴里时常叼着这样一句话:“民族?呵呵,道义,切,这些算老几?能当钱花吗?”他原名李真,如今即是成了耶律家族的一员,那么改姓耶律倒也正常。 耶律德光招呼他们道:“都起来吧!皇叔(耶律朝宗是耶律阿保机堂弟)今日来有什么事情吗?” 耶律朝宗起身说道:“此事非同寻常,乃是干系我契丹社稷的重要事情,所以在下专程从上京赶来汇报。” 耶律德光看了一下太后述律平,述律平又看了一下怀里的述律红(萧红儿),微点一下头,耶律德光摆手说道:“李胡、红儿你们都先离开一下,我们有要事相商。” 述律红抬眼看着述律平说道:“姑母,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神秘兮兮。” 述律平笑道:“这是国家大事懂吗?你先回避一下,等会儿姑母再找你好好聊聊你在河北这些天都再干什么,去吧!” 述律红一脸不快,撅着小嘴道:“知道了。”随即悻悻的离去,契丹三王爷李胡也跟着她离去。 周围的契丹武士也随即后退五十步警戒。 耶律朝宗道:“咱们还是在里面说话,外面说话未免太招摇。” 耶律德光笑道:“皇叔你也太小心了,这里是我契丹最安全的地方。” 述律平道:“光儿,还是听你皇叔的话他的经验比你吃的饭还多,进大帐内说吧!” “是母亲。” 耶律朝宗又向李真和朴不花二人道:“你们负责把守好大帐出口,任何人也不得入内。” “是王爷。” 述律平三人在大帐内右边一块地毯上盘膝而坐,述律平道:“耶律王爷有什么要紧事请讲吧!” 耶律朝宗摸了一下胡须道:“太后,据我在中原的探子回报,大唐国皇子李从荣打算派他的一个秘史来我契丹要献上一份重重大礼。” 耶律德光好奇的问道:“皇叔是什么厚利?难道是中原的女子,还是黄金白银啊?" 述律平狠狠瞪他一眼,道:“闭嘴。” 耶律德光立刻不语。 且看耶律朝宗笑道:“圣上,送来的不是什么钱财也不是美女,而是一张羊皮卷图。”耶律德光听后甚是扫兴,嘴里也不知嘟囔着什么。 他又说道:“不知皇上想不想作中原的主人?” 耶律德光道:“想啊!当然想,早在父皇在世的时候咱们契丹就想入主中原了。” 耶律朝宗道:“征服中原是咱们契丹几辈人的心愿,可惜打了几次都输了,死了咱们不少的将士,主要是因为咱们没有引路人,韩延徽不是、我女婿也不是,可是那张羊皮卷图却是咱们的引路人,那张地图上详细画了唐军在北方四镇所有防御要塞的分布情况什么都有甚至是每一口水井的分布状况,只要咱们有了这张图,那么入主中原便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 述律平道:“现在李从荣派来的使者在哪里?” 耶律朝宗道:“正在路上走着哪!不日便可来到上京。” 述律平问道:“为什么李从荣要送给我们这张对他们大唐来说的至关重要的地图,要知道大唐的皇帝可是他亲老子。” 耶律朝宗道:“至于原因我也步清楚,可能是他想用咱们的势力帮他当上皇帝吧!据说此人想当皇帝都想疯了呵呵。。。不管怎样反正我们此次进攻的方向还是定州,铁勒的骑兵可以有用了。” 述律平道:“如果中原的统治者里面也出现叛逆这只能代表这个王朝即将灭亡,现在我们立刻动身回到上京找朝臣们商议此事。” 在外面守候的朴不花耳中闻听到此言,脸上不禁一阵惊鄂,李真发现他脸色有恙忙问道:“朴兄弟怎么拉?” 朴不花连忙说道:“没关系,昨夜受了一点风寒。” 李真这才不问,朴不花心道:不行,我不能让契丹人的计划得逞,我要亲自去去一趟定州,将此事密告汉人的首领,否则万一契丹人真的占领了中原,那么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高丽。 第八十四节 南望 他们三人从帐篷内出来,述律平看着苍茫的天空说道:“雄鹰应该展翅高飞,猎人应该等待猎物。” 耶律朝宗对李真道:“刚才我们在帐内议事之时可曾有人在四周走动?” 李真拱手说道:“回禀王爷没有。” 不远处的河畔,述律红和李胡躺在草滩上,二人嘴里都噙着一根狗尾草,述律红对李胡道:“三哥,你说姑母和耶律王爷他们在大帐之内再说些什么事情啊?” 李胡叹气说道:“可能又要打仗了。” “打谁?如果是渤海的叛逆,我肯定要去,让他们瞧瞧契丹国大郡主的厉害。” 李胡将草从口中吐出,望她一眼说道:“人早已被咱们契丹人的无敌铁骑给杀的吓破了胆子,现在纵然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你还是去找花妃聊聊天吧,高丽国来的妃子真可怜,还好有你这个契丹郡主经常陪她。。。” 述律红忽的起身对他说道:“如果咱们契丹真要开战,那么跟谁打?” 李胡望着她说道:“小妹,咱们契丹如今称雄塞北,当今大敌唯独南朝汉人,你想咱们会跟谁开战?只要是耶律皇叔来保准是冲汉人来的,倘若与汉人开打,我李胡绝对第一个请命出战。” 述律红抓起地上青草狠狠甩向李胡,瞪他一眼走了,李胡大惑不解,道:“小妹你发什么脾气啊?” “本郡主心里烦。” “你上哪里去?” “去找我姑母问个究竟,只要耶律朝宗来就是只会对付汉人,难道汉人欠他耶律朝宗东西吗?” 李胡叹口气也不再理会她。 此时耶律德光陪同耶律朝宗离开,述律平刚回到大帐内,述律红就兴冲冲闯进大帐,满脸的不快。 述律平看到侄女不高兴,忙关切的问道:“红儿谁若你不高兴啦?” 述律红摇摇头,述律平又问道:“难道李胡又欺负你了?” 述律平又摇摇头,述律平道:“那你怎么一脸忧愁?” 但见述律红扑腾跪在述律平面前,满含乞求的眼神,说道:“姑母,红儿求求您不要和汉人开战。” 述律平闻听登时大惊,心说:天啊!刚才的谈话让她知道了?不可能,刚才她还跟李胡在外面玩耍。她脸色一沉,说道:“红儿你是从哪里得来咱们契丹要同汉人开战得谣言?” 述律红道:“我没有从哪里听来,这是一种惯xìng,每次耶律朝宗来见驾总是提出对汉人不利的想法。” 述律平笑道:“傻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你刚回来还是先回到上京看看兀yù吧!这孩子天天都想见到他的小姑姑,呵呵。” 述律红道:“姑母你不要再欺骗红儿,红儿如今是个大人了,耶律朝宗一定是为了南征汉人而来,在您心里契丹如今唯一的敌人便是汉人,上次提议铁勒攻打定州的便是耶律朝宗,可是那次战争咱们契丹占便宜了吗?没有,相反还死了很多人,太祖皇上也南征了汉人,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同样损兵折将,契丹八部首领死了三个,姑母,红儿求求您不要和汉人开战。” 述律平听着心中的火气油然而生,她伸出左手重重打在她侄女脸上,两行浊泪已在眼眶周围徘徊,她道:“红儿,你彻底变了,你变得怎么跟耶律陪一副德行?优柔寡断、心地软弱,这是我第二次打你,第一次是因为你为耶律陪说情我才打你的,但是我不想第三次再打你,你给我记住,汉人是天底下最恶心的民族,同样也是咱们契丹人永远的仇敌。” “姑母。。。” “你想想你的父母吧!是谁杀死了他们?你说。” “是汉人。” “是谁让你变成了孤儿?” “是汉人。” “是谁将咱们述律家族杀的仅仅剩下咱们两个?” “是汉人。” “红儿,你记得吗?你小时候见了汉人恨不得将他们杀之而后快,可是如今你为什么对他们如此怜悯?” 述律红眼含热泪说道:“因为汉人不全是坏人,当年耶律德光逼我成婚,我负气出走中原,行止河北被一伙汉军追杀,腿上还有刀伤,在我走头无路之时是一对汉人老农夫fù救了我,他们给我包扎,给我敷yào,给我饭吃,他们刚开始以为我是一名落难的汉人小姑娘,后来他们得知我是契丹人的时候,他们没有嫌弃我,还把我当成他们的亲女儿收养,还教会我作牛汤的手艺,我看到他们没有儿女,便问他们为何没有儿女,老农告诉我本来他们是有一个儿子的,可是在他儿子四岁那年,老农领他到云州作买卖拿汉人的特产来换取咱们契丹的皮毛,可是当他们来到云州时,正逢太祖皇帝南下侵扰,他的儿子便死在我的契丹同胞手中的马刀下,他们家和咱们契丹有仇,但是他们还是收留了我,这是为什么?因为汉人他们本来就善良。” 述律平呵斥道:“够了。。。” 述律红依旧说道:“杀死我父母兄长的是汉人大官刘仁恭,不是汉人的百姓。” “你擅自在边境命令布禄塔等人杀死我契丹一十二名骑兵作何解释?” “姑母你去过我契丹和南朝的边境吗?在那里我亲眼看到征南大将军铁勒手下的军士南下打草谷,随意屠杀汉人百姓,拿着他们的头颅当玩意,红儿一时气愤不过才命令布禄塔队长等人下手的,咱们契丹人是人,难道汉人便不是人吗?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和妻儿。” 述律平此时已是面红耳赤,她叹气说道:“咱们契丹人死在汉人手中的乞是少数,单单咱们述律家族便被他们杀了整个部落,唉!你回上京吧!回到那里你也好脑子清醒清醒。” 述律红缓缓起身走出大帐,述律平待她走后一声叹息,道:“兄长,你的女儿怎么如此心地软弱啊!”此时她想起了被自己逼走,流亡中原的长子耶律陪,内心登时一阵酸楚,不管他们母子二人之间有多大的深仇,毕竟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血ròu,她轻轻抚摸了断去右臂的肩膀。。。。。。 她骑上自己的白马在草场周围四处狂奔,她在发泄,发泄着自己对母族的不满,发泄自己内心的郁闷,她内心不停在絮叨着:为什么要同汉人打仗?为什么要杀死汉人?难道两个民族之间真的不能调和了? 她心中同时也在惦记着一个人,那个曾经在她十五岁的豆蔻年华夺去她初吻的中原痞子。 她骑着白马一直顺着河流朝东走,约走了五里,忽然她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帐篷附近有有处不大的树林,外面摆满了开的鲜艳的金达莱花,在初春的世界它们长得无比的灿烂和娇嫩。她心道:原来花妃娘娘在这里呀!闲着郁闷找她聊聊吧。 她随即下来牵着马儿向帐篷走去,忽然她隐约看到有男子在树林里走动,心下一时大惊,她立刻抽出手中的鞭子以防不测,为避免对方发现自己,述律红撒开缰绳狠狠的用鞭子在马屁股上打了一片,马儿吃疼立刻抬起马腿跑到远处去了。 述律红悄悄的走到帐篷附近,寻个偏僻的角落蹲下,她闻听到有女子的哭声,当下心想:难道是花妃在哭泣吗?随后她又听到男子的声音。虽然语言是高丽语,但是述律红还是能够听懂,因为她同耶律德光的妃子花妃jiāo好,那花妃是高丽人,平时二人在契丹宫廷里闲着无聊,述律红时常让她教自己高丽语,久而久之她也学会了。 “达莱,你哭什么?反正这次我去定州又不是去送死。” “可是你是契丹的官员,呜呜。。。” “这次契丹出兵我想绝对是会成功的,因为他们在中原有内应,你想想看,倘若契丹人真的占领中原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铁定是咱们高丽。” “可是高丽和契丹是联姻关系啊!耶律皇室不会这样薄义,契丹人最讲信用,你即便不想自己也要想想我的感受。” “达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契丹就是一头狼,狼的胃口是永远满足不了的,今天他们可以要走高丽的公主,明天他们就会夺下王上的宝座,想想你的父王,想想你的母亲,再想想你的同族同胞们的安危吧!我这次一定要去定州,契丹人此次进攻的重点便是定州。” 述律红忽然闻听定州二字,禁不住失声叫出,男子立刻大声嚷道:“谁?赶快给我出来。”随后她耳边听到有金属物的响声,述律红手握钢鞭,心道:我好一对狗男女,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她纵身跃到林子内,说道:“契丹大郡主述律红怎么样怕了吧。。。”她突然眼前一愣,男的长得甚是俊朗,女的头戴花冠身穿紫绸袍子,面若桃花,这一男一女那是花妃和阳教使者朴不花。 那朴不花挥出手中三尺青钢剑,未及述律红动手,钢剑已架在述律红脖子上,他一双虎目死死盯着述律红,随时准备要她的命。 花妃忙拉着朴不花的衣衫说道:“不花不要杀她,她是契丹国的郡主。” 朴不花道:“我知道她是郡主我才杀她,她知道了咱们的秘密。” 述律红嫣然一笑,眨巴一双大眼说道:“什么秘密?难道是你朴剑客调情契丹皇帝妃子的jiān情?” 朴不花登时羞得脸红耳赤,道:“你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就得死,你必须死,不死不成,反正你要死。” 述律红道:“你罗嗦不罗嗦?说我肯定死不就结了?”朴不花看到她死到临头居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登时心中惊惶不已,心说:难道她来之前身边还带了人手? 他立刻问道:“你带了多少人来?说吧。” 述律红道:“一人一骑而已。” 朴不花道:“我不信。” 述律红不耐烦道:“信不信由你,不要再罗嗦了,我问你,你说我们契丹要进攻南朝定州此事是真是假?” 朴不花道:“既然你即将死了,我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1 章 就告诉你,这是事实,耶律朝宗亲口在大帐之内诉说的,太后和皇上均表示同意,负责此次进攻中原的乃是征南将军铁勒,攻打重点是定州,还有我朴不花的真实身份不是契丹阳教左使,而是高丽王国派到契丹的密探,负责公主安全的侍卫长,高丽国宰相朴辛长子朴不花,你现在知道了,你也该死了。” 述律红笑道:“你的身份挺多啊!”突然她扭头喊道:“布禄塔快来救我啊!” 朴不花大惊忙放眼朝四周扫去,述律红乘他一时分散注意力,立刻闪身跃出他的攻击范围,挥出钢鞭道:“让你瞧瞧契丹郡主的本事。” 那钢鞭长约一丈有余,里面用牛皮所作,外面裹了一层钢皮,鞭子发出的威力甚大,但见述律红一招“横扫千军”长鞭便向朴不花攻来。 朴不花顿时飞身躲过,倒是他四周的树木糟了殃,长鞭过后,树木总会少些树皮。 述律红把鞭子舞的可谓宛如出水恶蛟,几乎指哪打哪,朴不花虽然剑术高超,但是因为青钢剑不及长鞭攻击范围广,一时进不得身,而述律红此时近乎在戏耍朴不花,害的他到处躲闪。 突然朴不花看到述律红下盘马步扎的不稳,立即提起宝剑专门攻向述律红下盘,她看出朴不花已发现自己的破绽,索xìng故意露出破绽,待朴不花主动攻击自己之时,就见述律红一个腾空翻身,顺手抓起一把灰土撒向朴不花脸上。 此招甚是突然,朴不花措不及防,双眼登时一片模糊看不清楚对方,述律红瞅准时机,甩出长鞭套住朴不花的脚脖子顺势将他拉倒,她随即迅速飞身跃到朴不花身旁,抽出匕首抵在朴不花脖子上,将他手中长剑一并夺下。 朴不花此刻一脸的沮丧,口中道:“罢了罢了,今日输在你这小丫头片子手里算我朴某人倒霉,你那扬灰的手段太过卑鄙,定会造武林同道不齿。” 述律红笑道:“什么狗屁不齿,我不懂,反正我不是什么江湖中人。” 花妃躲在一棵树旁,哀求道:“郡主殿下,请您放过他吧,只要您放过他,您让我作什么我都愿意。” 朴不花冲她喊道:“达莱不要求她,对这种善于用下三滥手段取胜的人有什么好求的,她和她的契丹民族一样都是虚伪的狐狸,述律红你杀了我吧!高丽武士只会第一个拿起武器包围祖国,决不会第一个向敌人投降。” 述律红格格笑道:“豪言壮语谁都会讲,你不要侮蔑我手段下三滥,在中原呆的日子久了,这些手段也跟汉人学的。” 朴不花道:“汉人又如何?汉人也比你们契丹民族优秀,我在中原有个叫于飞龙的朋友那才是个真汉子。” 述律红闻听心中甚是惊讶,便问道:“你认识于飞龙?” 朴不花道:“但凡在武林走动的人物哪个不识他于飞龙的大名?只是在他随石敬瑭讨伐巴蜀以后便很少再听过他的消息了。” 述律红随即收起匕首,对朴不花道:“你自由了。”接着她又将朴不花的长剑还给他。 此时朴不花眼睛已经可以看清东西了,他站起身用惊异的眼神望着述律红道:“你为什么这么轻松便放过我?” “为了一个叫于飞龙的人。”述律红眼里已含着少许泪花。 朴不花当时好像顿悟出什么,随即一愣,他对述律红拱手道:“难道郡主殿下便是他的救命恩人?”朴不花记忆力想当好,他想起昔日在洛阳偶遇于飞龙,他曾经讲自己的往事统统说给他听,其中便包括关于萧红儿的事情。他看到述律红脸上的表情,此刻已经意识到萧红儿便是述律红,述律红便是萧红儿,因为萧红儿是契丹人。。。。。。 述律红道:“那个叫于飞龙的家伙,如今就是定州的头儿,你如果真的认识他,你就不会有事,希望你的消息能够待给他好运,如果你见到他,就说一个契丹蛮丫头想杀了他。” 朴不花此时心下大喜,心说:于兄弟如今真的高升了。他道:“在下一定转告。” 述律红道:“你现在就迅速离开这里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行踪,我的马儿就在不远的地方你可以用,快去快回,我等着你的消息。” 朴不花拱手道:“谢过郡主。” 花妃满脸含泪说道:“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朴不花道:“嗯,放心吧!”随后他走到花妃面前,在她额前深深一吻。 待他转身离开之时,述律红忽然道:“千万不要说出我的身份。” “放心好了。。。” 朴不花策马扬鞭朝河北定州方向赶去。 述律红转身对花妃笑道:“姐姐,原来你背着皇上偷汉子!嘻嘻。。。” 花妃登时脸颊红晕,低着头道:“你知道还问?” 述律红道:“放心,我不会说的,姐姐的心酸我知道,你千里迢迢远嫁契丹作妃子,足足千日,耶律德光未曾碰你,何况朴卫士还是您幼时的玩伴,更是青梅竹马的情侣,你的父亲真狠心将你从高丽陪嫁到契丹,目的只是为了一时的苟安。” 花妃叹息道:“高丽弱小契丹强大,没用办法,这个世间便是弱ròu强食,如果高丽不和亲,契丹的铁骑便会踏破我的祖国。” 述律红道:“政治的婚姻没有好处,换来的只能是上层间的利益,而毁掉的是一段美好的姻缘。” 花妃惨笑道:“上天让我成为高丽人,那么我就必须为了民族而生,她终究是我的母国,当你成为一个民族的一员时,你就必须去热爱这个民族,不管她有多么的弱小。” 述律红仅是摇头笑笑,道:“达莱姐姐,你真傻。” 二女的目光都朝向南方,因为她们的爱人在南方。 第八十五节 春色一日 宰了两个王八并不代表宰了所有的王八,杀了两个酷吏并不代表震慑了所有的酷吏,老天派个好皇帝并不意味着就天下太平。 定州的节度使衙门依旧冷清,冷清的近似遗忘,百姓们有冤想告状心里却凡嘀咕,“为什么好人杀了狗官却要被逼自杀?”“恶狗可以厚葬,好汉为何暴尸城头?” 老百姓开始私下里讨论云群的死因,诸如官官相护、姓于的狗官一个、唉!世道啊、我早就看出来了,姓于狗官跟前任赵延寿一副德行,欺软怕硬。 就连对于飞龙感恩带德的流民们也开始怀疑于飞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能成什么东西哪?顶多一个杂碎罢了。 于飞龙心中有他自己的逻辑,那便是jiāo卢北风这样的江湖朋友等于多个帮手报仇,仇敌指标:可能是江湖中灭他满门的人物。帮助王球升迁,是为了多个能够在朝中帮助自己说话的人,目的还是为了报仇,因为他感到仇敌可能来自朝野,而王球手中恰恰有军权,这是当时任何人都害怕的东西。他帮助李从珂,还是为了报仇,因为李从珂比明宗李嗣源靠得住,在他眼里李嗣源就是个老糊涂。当初他在巴蜀战场救下石敬瑭一命里面也有报仇的成分。他不敢得罪赵德钧父子同样还是为了报仇。 友情小于利用小于义气小于报仇,可是这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杀他全家的是谁,虽然曾经有过蛛丝马迹可是后来都断了,为此他还陪上了一段自己的感情。 连着几天于飞龙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闷在自己房内,为麻?为了等待天数,为了等待自己恢复功力。 三天的煎熬对他来说简直是三年,他是个乃不住xìng子的人,可是现实却一直让他在忍耐,和他同样忍耐的还有李从珂、王球,还有天下所有的人,他们都在忍耐,尽管忍耐的目标不同。 孙余粮这些天没闲着,天天去找他的崔姐姐,于飞龙没见过他徒弟的崔姐姐,可是他心里猜想:一定是个美人,可是她再漂亮也没我家的冰燕漂亮。 孙余粮十五了,十五岁是雨季年华的开始,情口岁月的整体开端,于飞龙想得到他的徒弟初恋啦!但是他不知到底是初恋还是暗恋,反正都跟一个情字挂钩。 春天一个不错的季节,动物jiāo配的绝佳时机,草在疯狂的恶长,禽兽开始出窝,定州内又开始有猎户抓到老虎的新闻。节度使衙门的冷清是因为于飞龙强行要求定州所有官吏和地主把这年定州的地租减去三成,当官的和财主们打心眼里恨他,因为恨他所以没人给他送礼,另外他在澶州受了银子不办事的事迹也开始在河北的黄土大地上流传。 与此同时,京城洛阳的吏部内,弹劾于飞龙的折子像雪花片一般飞来,最后飞到金銮殿,明宗皇帝没有理睬,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于飞龙办的事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手下这帮吃皇粮不干人事的父母官们在民间干得勾当,但是他没有管,那是他管不过来,此时的明宗口中总是说着一句话:“我老了,朝中的事物我不想管了,我还想再多活两年。” 三月中旬的气息使整个大地都有些暖洋洋,虽然还是有些寒冷,百花斗彩,姹紫嫣红,清水流淌,少女怀春,老人的冬天死亡期已过,小孩的玩耍期到来,农民们开始下地干活,当官的开始再次放开口袋准备随时捞钱,总之一年的开始春天来到了。 于飞龙打开房门,深深吸收了春天的气息,那感觉好似一个漂亮女子从身边走过,你没有看到她的面容,可是你闻到了些许yíndàng的香气。 随即一个响屁发出--新陈代谢,此时他脸上洋溢着喜色,连放屁也让他心情暴爽,因为他总算熬过了五天,他恢复功力了。 于飞龙拿出摆在屋里的金刀,窜到院子内好一阵狂舞,直挥的寒光四shè、刀风十足,院中一棵树龄在二十年上下的槐树被他一刀砍为两截,他将宝刀高高扔在空中,接着一个飞身跃到半空,抛出手中的刀鞘,那宝刀好似长了眼睛,正好chā回鞘中,于飞龙随手接住。 他甩甩头发,嘴里笑道:“老子的功夫还没有倒退呵呵。。。” 正在这时忽然孙余粮兴冲冲跑进来,捂着个被打的半肿的脸,一脸泪痕,嘴里呜呜啦啦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于飞龙见到自己徒弟这样,心想肯定是受人欺负,虽然孙余粮跟着于飞龙当徒弟,可是于飞龙却根本没有教他什么确实有用的功夫,这时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很正常,他以前本就是个受气包。 他提着宝刀走到孙余粮面前说道:“饭桶,谁他娘个狗胆欺负你了?” 孙余粮见到师父,立刻扑到他怀里,泪水刷刷的往下流好像受尽人间委屈,他哭道:“崔姐姐。。。崔姐姐。。。呜呜。。。让崔金山那个老王八蛋虏走了。。。我不让他便打我,还骂我是杂种,我打不过他。。。吃亏了。。。师父。。。”他直将于飞龙说得一愣一愣,完全没有听懂。 待孙余粮哭够了,于飞龙才问个清楚,原来孙余粮去崔金山女儿家混饭吃,被前来探视闺女的崔金山看到,那崔金山自从于飞龙撕了李从荣的书信,断了崔金山的官路后,对于飞龙甚是记恨,他对于飞龙不敢怎样,索xìng这次拿他徒弟开刀,不仅往后禁止他女儿同孙余粮来往,还打了他,并且骂于飞龙是叫化子,孙余粮是小杂种。 于飞龙听后,心下大怒,嘴里骂道:“他娘的崔金山,你他妈记恨老子也就罢了,你还他娘欺负老子徒弟,欺人太甚,老子今天不砸了你的铁掌帮,你便不知你于爷爷姓什么。”他牵着孙余粮的手说道:“饭桶,跟师父去留守衙门带官军,老子非灭了他铁掌帮不可。” 孙余粮闻听一阵惊恐,道:“师父不可,我怕崔金山打我,我怕崔姐姐伤心。” 忽然从外面进来个风尘仆仆的青衣老道手里左手提着一方块盒子,右手持把青钢宝剑,脸上布满皱纹,三角眼显得煞是有神,下巴上留着半尺长的花白胡须,年岁不下六十。 老道士刚进来,便朝院子大声喊道:“日个仙人板板,于大盟主在吗?”满口地道的巴蜀方言。 于飞龙好奇的打量着来人,说道:“我便是,敢问您是。。。”他感觉此人面目虽然生疏,可是那双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道士看到于飞龙随即拱手施礼道:“贫道乃是一游方道士,常在江湖走动,久闻于大盟主威名,此次特来拜访,另外还送您一件小礼物,望笑纳。” 于飞龙道:“敢问是什么贵重礼物?” 老道士仅仅诡秘一笑,道:“还是请大盟主到您自己屋里,咱们关起屋门说话比较好。” 于飞龙点头答应,他心道:看看这个江湖中人给老子送来什么东西,他眼神如此熟悉应该在哪见过,此人一定有来头,倒不如会会他。孙余粮在一旁说道:“师父咱们不去找崔金山算帐啦?” 于飞龙摆手道:“去什么去,你都让人打了,还嫌不够丢人?” 当场孙余粮无语,他心道:师父这是怎么了,一会儿两个脸色,你狗脸啊。随后他悻悻的回到自己房中。 他将老道士请进自己房中,然后将房门关上,并请道士坐在一张椅子上,于飞龙拱手,道:“敢问老先生是江湖中哪路朋友,是否来自青城派。” 那老道士将手中的盒子扔在离椅子不远的八仙桌上,抚着胡子眯着眼,道:“还是请盟主大人打开盒子吧!先瞧瞧礼物,一定会给你惊奇地。” 于飞龙拿起盒子打开一瞧,登时吓了一跳脸色霎时刷白,同时失手连盒子也掉在地上,他心说:莫不会是赵氏父子派武林高手杀我吧!我于某人在武林中没什么仇人啊。。。。。。 就在这一瞬间于飞龙脑子转的飞快,他一连想了五十六个他要被杀的理由。 原来那盒子中放着一棵血淋淋的人头。 道士随即呲牙一笑,道:“大盟主,贫道带着这礼物是特来拜会你地。” 第八十六节 宗师也苦恼 于飞龙两眼警惕的盯着道士,心情甚是紧张,右手不由自主紧握刀柄,道士抚着斑白的胡须,道:“于大盟主紧张什么?这仅仅是送你的小礼物哟。” 他抽出金刀指着道士说道:“敢问你是哪路朋友,如若姓于的在一些地方有得罪你的,请见谅,要是寻仇,姓于的奉陪到底。” 老道士一怔,道:“于飞龙啊,才一年不见你的胆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2 章 么变小了,看你那副德行,如何当的起武林盟主?” 于飞龙见他口气甚是平和不似要来杀他,内心长出一口气,他抱拳道:“试问朋友哪里来的?何门何派?” 道士呵呵一笑,道:“啧啧,作了大官便不认识江湖朋友了,贵人多忘事此言不假。”说着道士居然揭下脸上一张人皮,露出满脸龌龊纹。 于飞龙立时愣住了,嘴里吞吞吐吐道:“何。。。何道爷。”那来人却是青城派掌门何昌何老道。 何昌道:“看来大盟主还未把贫道忘了,呵呵。”他伸个懒腰送送肩膀,道:“我说飞龙啊!你这定州节度使衙门真不好找,贫道在定州转了两天才总算找到你这门槛。” 于飞龙颇感歉意,道:“让道爷找得辛苦了。” 何昌抚须道:“贫道见了无数的官府,哪个不是朱门豪宅,妻妾成群,车水马龙,门庭若市?贫道来到定州足足找了十三处深宅,九处大院也没寻到你的衙门,若不是你大门前挂着节度使衙门的大匾牌我还以为是一座废弃的庄园哪!冷清、冷清啊。” 于飞龙道:“道爷怎晓得我作了定州的官?” 何昌白他一眼道:“你小子少装蒜,我何昌同孟知祥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中原的一切动静贫道自是心知肚明。” 于飞龙心说:老道士原来知道我上次潜伏巴蜀刺探军情事,老子当初跟着石敬瑭讨伐巴蜀,杀人老子也有份,难不成他还有寻仇的来意?当下内心感到一股凉意,凉意中又不觉紧张开来。 何昌猜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便直接道:“小子你怎么脸上出汗了?难道我来你心里心虚吗?看着我掂着一个人头当礼物你心里害怕对吗?放心我不会杀你,其实上次你来巴蜀找孟知祥,我就已经知道了,你小子真他妈不够意思,来了巴蜀也不上青城山找我,是看不起我何昌吧!” 于飞龙连忙摇手道:“道爷这是您说得,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何昌道:“上次你他妈跟着石敬瑭那个杂毛进入杀人放火,呵呵,我知道里面你也参与了,只是我没听说那屠城的命令是你小子发的,如果真是你小子发的,那可不是你于飞龙的本xìng了。” 于飞龙道:“道爷您猜出我心里想的东西,我也猜出您如今是犯了什么漏子,来我这里避难的,嘿嘿。。。” 何昌笑道:“你小子实是贫道肚子里的蛔虫,猜对了。” 于飞龙道:“道爷一百个放心,我这定州节度使虽说比不了皇亲国戚、天皇老子,可是也算独霸一方,不管道爷犯了谁,于某人肯定鼎立相助。” 何昌拱手道:“贫道就谢过大盟主了,贫道这次犯的案子可是一件不小的命案,不知你可晓得盒子里装得是谁的头颅?” 于飞龙笑道:“你拿我开涮,一个血ròu模糊的人头,我怎么能够看清?” 何昌道:“那是你不敢,小子我告诉你,此人叫孔谦,乃洛阳府尹,狗官一个,贪污银子不下百万,其中不少是从百姓家中明目张胆抢来的,家里喂了十条狼狗专门放着要人使的,没想到在堂堂天子脚下还有如此恶吏,上月初八我便开始盯着他,连着三天亲眼看到他作恶三天,罪过罪过,初九去洛阳城外一处古墓前扒平头百姓家的祖坟,得了珍惜古玩十件,初十去他自己在洛阳城内开的赌场里查账本,下午开始带着一百多号衙役在洛阳城内公然挨家挨户讨帐,讨的还是他私自发放的高利贷,但凡借他银子的以本金十倍算起,那高利贷还是硬发给人家的,只要是洛阳的商户,门面比较大,纯粹的商人在官场上没有关系,孔谦都要敲诈他们一笔,贫道亲眼看到此人令手下杀了三个商人,纵容手下当街强暴商户的女眷,初十,此狗官派手下爪牙二十人前去洛阳城郊收地租,每亩地收钱三两,如果没钱或者jiāo不起,便是烧房,我以为那田地是他家的,不想乃是他强行霸占的,啧啧,禽兽啊!” 于飞龙道:“道爷,您杀的这个杂种,我认识,长得像猴子,本人在洛阳当圣上身边的侍卫时曾进教训过他,当时他还没有这么嚣张啊,难道就没人出头管管?” 何昌朝地上托口浓痰,道:“管他娘个屁,洛阳的高官贵胄,没有一个不是拿他银子的,常言道:拿人钱财帮人办事。这孔谦舍得花银子,凡是在洛阳能够说上话的官吏,此人都用女人、银子打点过了,再者,姓孔的欺负的百姓、商人皆是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他能够得罪谁啊,就在五日前贫道潜入他府中,一剑将他宰了,割下首级前来,这杂碎是我杀的第五十个赃官,呵呵。。。” 于飞龙当时喃喃道:“看来如今朝廷内又开始糜烂了。” 何昌叹气道:“本以为宰了这狗官便万事大吉,不想刚出门便遇到他府上的家丁,泄漏了面容,当夜洛阳城内四处戒严,害的贫道差点出不了城,还好贫道会异容术,身上带着异容的材料,换个脸皮才算混出城,如今河南一带州县的城门口都贴上了贫道的画像,悬赏缉拿,nǎinǎi的真他妈晦气,听说你小子作了大官才来找你。” “道爷,这狗官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您能杀的过来吗?” “杀一个就能少一个祸害百姓的禽兽,杀一个就能少更多被酷吏混官逼死的冤魂。” 于飞龙顿时满肚子疑问,索xìng道:“道爷,您乃是堂堂青城派掌门,又同巴蜀的孟知祥关系亲密,您杀个人还用得着跑我这小庙里来躲藏吗?” 何昌闻听登时火了,道:“你小子是不是闲我来给你添麻烦了对吧!贫道这就走,我算看清你于飞龙的为人了。”说着何昌就要起身抬腿走人。 于飞龙忙拦住他,满脸堆笑作揖赔礼,道:“道爷您说哪里话了,我于某人想巴结你这武林前辈还来不及哪,求您赏脸,别走成吗?我给您赔不是了。” 何昌描他一眼,噗哧乐了,道:“这才像话,实话告诉你得了,我何昌他nǎinǎi的如今亡命徒一个,贫道含辛茹苦培养的一帮混帐徒弟现在都他娘的造反了,他们私下把我掌门的职位架空,偷偷让我大徒弟黑风子作新的掌门,唉!想我何昌英明一世,如今却破落到此。” 于飞龙安慰道:“这不是道爷您的错。” 何昌吼道:“怎么不是贫道的错?青城派如今在江湖中的地位我比谁都清楚,现在的青城再不是十年前路见不平、为民除害、侠义心肠的青城了,它变成贼窝了,青城派建于我手亡于我手啊!我心肠软,看着自己徒弟在外作恶,爱理不理睁,只眼闭只眼,我不想杀作恶的徒弟,他们都是我的心头ròu啊!跟我在腥风血雨的江湖里没少给我卖命吃苦,我看着自己徒弟在巴蜀作恶杀人jiānyín,我狠我怒,可我下不了手,我何昌作了四十年道士,没有妻妾没有子女,唯有一帮不争气的徒弟,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你想想有那个父母愿意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说到此处,何昌花语间已有些哽咽。 于飞龙道:“道爷的处境实是令人惋惜。” 何昌拭去眼前的浊泪,道:“唉!如今我那帮孽畜把我架空,天天把我关在一座草房内虽然天天给我陪笑脸孝顺异常,却又不让我出门,这不是把贫道软禁吗?nǎinǎi的,后来有一天我悄悄溜出去上茅房,结果听到一件事情让我彻底对这帮孽徒寒心。” 于飞龙道:“道爷敢问是什么事情?” “妈了八字,我听到在茅厕里,我的两个徒孙小声嘀咕着藏宝图,说是我知道藏宝图的下落,他们此时待我好,等我把藏宝图的下落让他们知道后,nǎinǎi的,他们便要将贫道下dú害死。” 于飞龙不觉又来一阵寒意,心说:有这么王八蛋的徒弟吗?但是他也不能不信,因为江湖上早就在私下里盛传,青城派如今杂种窝一个,号称“三大鬼蛋门派之首。”比恶贯满盈的泰山派、武夷派还要可恶。 泰山派的恶乃是他们曾经背信弃义、不讲江湖道义。私通六大派在泰山上伏击摩尼教。 武夷派的恶,是因为他们掌门兰海zhēn rén霸占了整个武夷山,将以前在武夷山山中住的山民统统赶走,而且他手下弟子还在闽南一带称王称霸,曾经打死数十名不肯下山的山民,兰海zhēn rén更是亲自下令烧毁了山民们世世代代所辛勤耕耘的茶田,烧毁了他们住了多年的房舍。 至于青城派,前面两派干的事情他们都干过,其余两派没干过的他们也干过,比如公开贩卖人口、公开捣毁成都城内一十三家镖局,独揽巴蜀所有的镖局的生意,反正只要什么捞的钱多,人家青城派就干什么,只是可惜了何昌花去半辈子创建的青城派。 今日他见连何昌都承认自己徒弟是孬种,他也就全信了,他问道:“道爷,敢问那是什么藏宝图?” 何昌道:“也没什么,就是一张藏有金银财宝的破图纸而已,那是一张羊皮卷所作的图,记载着黄巢兵败以后他临死前将自己数年掠夺的金银藏匿的位置。” 于飞龙心中一奇,继续问道:“那么道爷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所谓藏宝图之事哪?” 何昌苦笑道:“不知道才正常,倘若你哪才叫不正常。” “哦?” “为了这件图卷,数十年前江湖上还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六大派合围昔日武林中的邪教摩尼教,那一战实是惨烈,现在想想还是后怕。” 于飞龙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因为他现在十分想知道六大派攻打摩尼教的武林旧事,另外他也想知道当年的摩尼教到底是什么样子,毕竟他前些日子在黄河渡口曾与摩尼教残余打过照面。便道:“道爷能否将此事说来听听?” 何昌想说书人似的,抚着胡子道:“本来此事是个密闻,贫道也不愿讲,既然现在此事都过去多年了,讲讲也没关系,话说朱梁末年,中原实是民不聊生,官吏横行,赋税满地,当时江湖中许多豪侠人杰均纷纷起事除暴安良斩杀朱梁狗朝廷的狗官,但是武林中六大派身为江湖首领也想趁机起事造反,只是造反也要有本钱啊,于是乎我们就描上了秦岭一带的摩尼教。” 于飞龙道:“什么摩尼教?”虽然于飞龙明知此事,但是他还是要表示一下对此事的不解装出惊讶之状,否则让何昌看出端倪,他才懒得说哪。 何昌道:“那摩尼教原本是西域景教的一支,盛唐年间传入中原,后来景教分裂成若干个小块,这摩尼教便是其中一块,黄巢造反那会儿,摩尼教便跟着黄巢,让黄巢当他们靠山,摩尼教趁机发展自己势力,曾经教众不下十万,摩尼教原本不算武林门派,但是他们当时的教主却身怀西域绝技,堪称一代宗师,挑过少林、战过泰山、此人心狠手辣,当年曾以一人之力灭掉当时称雄河北的燕山派,啧啧,当真yín威一时,中原武林无不谈起摩尼教就立刻变个颜色。" 于飞龙道:“有这么厉害吗?” 何昌道:“你小子那时候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哪!贫道当时年岁也同你一般大,后来黄巢造反兵败,摩尼教教主也不知所终,但是黄巢的藏宝图却落入摩尼教之手,这个邪教也因为他们教主昔日作孽深重,被江湖上的其他大门派杀到秦岭灭了他们总坛,不想十二年前,摩尼教死灰复燃,教中出了一个叫毋已的家伙,武艺甚是高强,也不知从他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的歪功,来到中原大肆挑战,先后败了少林主持了缘、泰山掌门空空道人以及当时华山派大弟子李真,仅以一招之差惜败陈传,连你师父丐帮的熊大能都被他打的找不找北除了用铁不衫招架根本没还手的份,妈妈的,一时江湖震惊,后来此人又派来摩尼教位摩尼教护法来我青城山挑战,此人当时是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后生,贫道见了懒得理他,派出两名武艺差不多的弟子打发他,没想到此人练就一手好掌法,一招便打倒我两名弟子,nǎinǎi的,贫道见了实是汗颜。”此时何昌好像又回到了十二年前,脸上有种道不出的恐慌。 何昌咽口唾沫润润喉咙继续道:“最后我没和他jiāo手,因为我怕输早就开溜了,唉!堂堂青城派开山祖师。。。丢人啊。” “呵呵。。。” “摩尼教如此羞辱武林着实引来了公愤,一年后,六大门派和江湖中其余大小门派汇集万余之众浩浩dàngdàng开进秦岭,二次杀上秦岭主峰灭了摩尼教的总坛,当然目的不是为了解气,而是冲那张藏宝图来的,妈的,要造反就有本钱,嘿嘿,那藏宝图就是本钱。” 于飞龙道:“道爷,当时契丹的阳教不是也很嚣张吗?据说您手下还有数名弟子死在阳教高手手里的。” 何昌道:“是又怎样?于飞龙我问你,假如你有两个仇人,一个是你能打的过的,一个是你不敢惹的,你会先收拾哪个?” 于飞龙想都没想,道:“当然是先找我能欺负的那个算帐喽。” 何昌道:“这就是啦,阳教的背后是一个强大的政权,而摩尼教是一帮乌合之众,除了教主跟几个护法厉害以外,其他的都不值一提,所以我们就先灭他们。” 于飞龙嘴里嘟囔道:“欺软怕硬,六大门派都是什么玩意儿?” 何昌听到他的话,格格笑道:“你真说对了,不止六大派,整个江湖都不是玩意儿,我带着青城派所有精锐跟着其他武林同道一同杀到秦岭绝顶,绝顶之上便是摩尼教的总坛所在,当时大伙杀的xìng气,所过之处从来不留活人,待到得绝顶,我等发现上面空空当当摩尼教的首领们均不知跑到哪里,唯独见到一年轻夫人挺个大肚子躺在地上呻吟,好像要临盆了,她身旁还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留我夫人xìng命。我想那fù人定是摩尼教哪个头领的妻子,此时上到峰顶的其他武林人士发现没人,无不恼羞成怒,死了那么多同门却落个空,那燕山派更是与摩尼教有世仇,他们的掌门人武文修见了fù人二话没说,一刀将她开膛破肚,但见那fù人腹中的婴孩顺着血水流下,仅仅鸣提两声就没了气息,唉!那fù人也同时死去,贫道看后对武文修大加斥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3 章 可是人家道:他们前任教主灭我燕山派满门,这笔帐谁还?当时贫道便无话可说,待其他人下山后贫道偷偷的讲那fù人和她孩子找个没人的地方葬了,妈的,造孽啊!” 于飞龙听了这些登时浑身出鸡皮疙瘩,道:“道爷您别说了,听着寒心。” 何昌叹气道:“是啊,寒心,不提了,不提了,那张藏宝图早就不知丢给哪个鬼蛋啦至于孟知祥,我也不提了,这家伙卸磨杀驴,他拉拢我,然后依着我在巴蜀的声望发展自己势力,如今成了巴蜀的代王,现在又一脚把我踢开,nǎinǎi的,世道,世道,我也不愿回巴蜀了,先在你这里躲两天,等风声过后我就离开。” 于飞龙道:“道爷,你会去哪儿?” “云游四海,找个清静的地方修身养xìng,如若实在闲着手痒再去杀几个狗官,江湖这东西啊,不是个玩意儿。” 。。。。。。 中午于飞龙设酒招待了何昌,随后将他留在府上小住数日,他闲暇之际见到孙余粮习武,也就教了他两招防身的功夫,全当对于飞龙收留的报答,离开时他将自己写成的《青城剑谱》送给了于飞龙。。。。。。 老道士怀着满腹的悲凉和一丝的欣慰离开了定州,继续又走他的人间,继续杀他的贪官。 第八十七节 当爹的人 江湖,谁人的江湖?你的?还是我的?yīn谋、欺骗、仇杀、反目、利益这便是江湖,何昌半辈子闯dàng江湖开创青城派,最后却落得孤家寡人,闷闷不乐的选择了退隐,这着实让于飞龙郁闷了半天。 他脑子里清醒的记得当何昌离开大门的一霎那,他回头看了望了孙余粮一眼,看着这小孩单纯的眼神笑了,满脸沧桑的老面皮有些舒展,他跨出大门的步伐比他刚来时显得沉重许多,他离开时嘴里在不停的喊、喊啊喊,嘴里喃喃絮叨着: “一刀一剑一杯酒,逍逍遥遥江湖游。杀人放火我作恶,天皇怕我鬼见愁。少时风光无限好,成名中年四海扬。功名利禄满身装,儿孙各个笑满堂。年过六十人老衰,孝子贤孙不待见,若非老朽有黄金,儿孙早送上西天。” 夕阳下照shè出老道士的背影,狭长却又孤单。 于飞龙看着何昌送他的剑谱,自言道:“老道爷,您给我留这东西,我不稀罕。”他随手把剑谱给了孙余粮,打趣的说道:“饭桶,这是那位道士给我的,我不学,就给你吧,学成他的剑法,便是无敌的。” 孙余粮道:“师父,你用的是刀,那个道士用的是剑,我不想练剑我想学刀,还有你的挨打神功。” 于飞龙道:“什么挨打功,那叫铁不衫,小子要想学铁不衫你就要挨打,知道吗?就是专门找几个以前非常喜欢虐待你的小子,再来虐待你,整天的虐待你,比如说让他们天天拿着棍子蹂躏你,打你,拿着刀子追着你满城砍。。。” 孙余粮立刻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师父有那么恐怖吗?你不要吓我,我可是让人欺负够了,想当年我让全城的地痞追着我满大街打,现在想想都是后怕,我如今只是想欺负别人,不想让别人欺负我。” 于飞龙道:“还是练剑法吧,可以让你在两年之内成为你想欺负谁便能欺负谁的打架高手。” 孙余粮道:“可是师父,我还是想学挨打神功,其实挨打还是很过瘾。” 于飞龙一时无语,过了半天,才道:“好好好,你看来你天生就是欠揍,那我就天天的奏你。” 说着他在院子里找来一把扫帚追着孙余粮满院子打,嘻笑声充满了院子。 两个光棍的生活是孤单乏味,因为没有异xìng,衣服要自己洗,饭要自己作。于飞龙懒得作饭,孙余粮不愿洗衣服,两个光棍整日都穿着肮脏的衣服,满街溜达着,堂堂节度使大人啊! 于飞龙在怀念,怀念萧红儿在时衣服她洗,饭她做,院子由孙余粮打扫,自己没事就躺在乱的一团糟的房子里睡觉,忘记、逃避、忘记那段让他痛苦一生的恋情、逃避父母亲人被杀的血债。他想死,他想:妈的,早死早超生。 孙余粮每天趴在床头想着、思念着。想他的崔姐姐、思念他的崔姐姐,他喜欢吃她做的饭,喜欢看着她对自己笑,每次想到最身处时,他都不知不觉的感到胸口闷,从脖子到脸颊都是绯红。也许那叫单相思,也许那叫暗恋,也许那叫初恋,总之他每想到他的崔姐姐,心里就是美滋滋。却又酸葚,因为他找不到他的姐姐了,自从崔金山打了他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崔小姐的住所。他只能天天驻足在远远的地方,望着、望着。希望他的姐姐能够出来看他,可是他连个背影也没看着,后来打听才知道,人家已经搬走了。 两个光棍的日子的日子是这样安排的,早上起床上街头地摊上喝豆汁,中午下馆子,晚上去妓院喝花酒听小曲,小日子不错,节度使大人的俸禄支付的起。 一日,于飞龙闲着无聊去了一趟王球的府上,将李从珂的书信转jiāo给王球,那王大人当时便感激涕零,仅差没有磕头作揖,把于飞龙当神供奉,不过倒是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于大人真乃我王球之再生父母,王某人今生作狗亦不能回报,为了此等官位,在下等了足足十年。” 看来下辈子王大人要作于飞龙的狗喽,可是死了的云群、还有冬雪,他们让谁报答呢? 当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忽然看到一帮穿戴像仆役的人们站在自己节度使衙门门口他们身旁放着甚多的箱子,而衙门的大门却紧闭,一名流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满含泪水,穿着倒比他周围人华丽。 那男子敲打着大门,嘴里喊着:“儿呀,你开开门那,出来见见爹啊,呜呜。。。爹知道你恨爹,爹知道你心里难受,爹错了,爹认错还不行吗?呜呜呜。。。粮儿开门啊。。。” “砰砰砰”男子使劲的用手拍打着大门,只见得朱漆大门上留下斑斑带血的掌印。他身旁一人上前说道:“老爷,既然少爷不愿见您,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但闻得门内,喊道:“你个老杂种,妈了八,当你逼死我娘你他娘也有份,老杂种,姓史的,小爷告诉你,老子没杀了你就算你命大,赶快滚,现在趁我还没动怒。” 此时街头早已围满看热闹的路人,大家再次发扬特长,展开妙语横生的精彩对白。 路人甲问路人乙道:“呵呵,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乙道:“是也,不用花钱。” 甲道:“你猜这出戏是哪个段子?” 乙道:“我猜此乃冒认官亲。” 甲道:“哦,有何猜测?” 乙道:“咱们的节度使于大人,现年不过十八九,而眼前这位仁兄年纪大概四十出头,二人足足相差二十多岁。。。” 甲摇手说道:“错错错,我说是他老丈人前来兴师问罪,你想啊,头些日子,节度使府上忽然出现了一名契丹女子,而咱们节度使大人乃是汉人,这汉人自当取汉女,大人年纪轻轻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肯定是他结识了那契丹女子,然后将他原配休掉,你看那门外的男子哭得多伤心啊,哭他的女儿命苦遇到了如此负心汉也。” 乙伸出大拇指,赞道:“兄台果然高人在学堂之内我便说你是能人,此番推论如若传出,定是我定州城百姓茶余饭后之闲谈矣。” 甲拱手谦让道:“不才不才,献丑献丑。” 忽然他们身后有人骂道:“cāo你大爷,妈的不怕老子抄你们家吗?”此二人回过头一瞧无不色变。 原来于飞龙站在他们身后倾听着这二位的高谈阔论,此二人忙低头哈腰,拱手谢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大人赎罪。” “大人,小的乃是读圣贤书之人,刚才对大人多有冒犯请海涵,看在大家都是读书人的份上。。。” 于飞龙喝道:“滚你nǎinǎi的读书人,cāo你大爷,老子不信姓孔的,今天大爷心情好,不给你们这些杂碎计较,赶紧给老子滚,滚多远是多远。” 二人像捣蒜似的点头,随即拔腿溜了。 于飞龙心中道:nǎinǎi的一帮吃饱闲饭没事干的畜生,妈的谣言恐怕都是你们这种肮脏之流发展开来的。 再说那中年男子,口中乞求道:“儿呀,你开开门成吗?爹知道你恨爹,可是逼死你娘的不是我,是那个老女人,儿呀!爹知道你这些年受了苦,爹对你关心不够,爹之错了,孩子,你开门见见爹成吗?” “老子不见,你就是说一万遍你错了,老子还是不开门。”话音从院内传来。 中年男子忽然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充满血丝,道:“孩子,爹给你跪下了,爹求你给爹开开门吧。”说着,那男子居然邦邦朝地面磕了两个响头。 院内再次传出声音:“姓史的,老子告诉你,你姓史,我姓孙,老子不是你儿子,我有娘,可是我没有爹,因为老子是我娘生的,你即使跪到死,老子也不开这个们。” 此时男子嘴里喃喃道:“苍天啊,你为什么如此这样愚弄我。。。”突然他仰天长啸,“天,你为何如此愚弄我。” 他身旁的下人实在看不下去,动脚便要踹开大门,嘴里不干不净道:“孽畜,你父亲都这样了你怎么还。。。” 于飞龙忽然纵身跃到门口,揪着那下人脖领子道:“你他娘什么东西,敢在定州地界踹节度使衙门的大门?找死啊你。” 那小人看着于飞龙登时一愣,随后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你算老几?” 于飞龙这两天刚刚恢复功力,正想找几个欠揍的连连手,看到眼前这位对自己一副藐视加鄙视的眼神,手心立刻痒痒了,他冲他嘿嘿一笑,道:“老子是你祖宗的主人,狗杂种。”随手便是一拳打在那下人的下巴上。 当时那下人便捂着嘴巴嗷嗷叫,不能说话,想是脱臼了。 那中年男子抬头看着于飞龙,忽然起身呵斥道:“你这个泼皮,为何无礼殴打我的家人?” 于飞龙道:“你就是孙余粮的爹吧,在下是他师父,定州城新来的节度使。” 那中年男子闻听于飞龙报出自己身份,立刻躬身施礼道:“草民史良台见过大人。” 于飞龙嘿嘿一笑,道:“很好,你还算恭顺,抬起头吧!” “谢过大人。”待那史良台刚刚抬起头,但见于飞龙突然朝起拳头重重打在史良台脸上,顿时揍的他口鼻流血。 史良台一时惊道:“大人,你为何无礼打小人?” 此时于飞龙满脸怒气,道:“这一拳是替孙余粮和他死去的娘打的,打你这个没良心畜生的,倘若不是刚才老子见你跪在地上乞求你儿子原谅的份上,老子真想打死你。” 史良台面上渐有愧色,缓缓底下头,于飞龙道:“你逼得孙余粮那小子十来岁就离家出走,你害的他亲娘上吊自杀,你害的他一个毛孩子在流落人间,让人欺负,让人打,让捕快把他拿到监牢蹲班房,问问天下间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史良台叹气说道:“大人,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家里受气。。。” 于飞龙打断他的话道:“放你娘了屁,老子刚才明明看到你的家丁在辱骂我徒弟是孽畜,老子当时就能想到他在家里是什么地位,你不要辩解,你儿子都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诉我了。”他随后朝门内的孙余粮高声叫道:“饭桶开门。” 孙余粮这时蹲在院内,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说道:“我不开,我就是不开。我不愿看见这个畜生。” 于飞龙吼道:“放屁,他是你亲爹,开门,你就是不让你爹进去,也得让你师父进去吧?” 孙余粮道:“那你让这个畜生滚远一点,我不愿看到他。” 于飞龙道:“nǎinǎi的你开门不开。” 孙余粮道:“妈的我就是不开。” 于飞龙吓唬他道:“你小子要是不开门,那我可要让你打发回家啦!” 孙余粮蔫了,他最怕的便是于飞龙赶他回家,只好硬着头皮极不情愿的打开大门,脸上央着不快的神情。 “支牙”门开了,孙余粮瞪着两眼看着史良台,嘴里牙齿咬的格格直响,史良台此时双眼含泪望着他,抖动双唇似要说话,忽见孙余粮一口浓痰托在他脸上。 那史良台流着泪微笑道:“孩子,爹就是能看到你,心里也是高兴,你就是骂爹打爹,甚至杀了爹,爹也认了。” 孙余粮瞧着史良台,随后又白了于飞龙一眼,道:“姓史的,老子再告诉你,我姓孙,不是你儿子,你儿子是那个老女人生的,妈了八字。”话说完,他扭头就走了。 于飞龙心说:哪个孩子遇到这样的爹,恐怕都恨之入骨吧。 突然他心头一紧,他想到了王冰燕,想到了她跟自己的孩子,不禁脸上一苦。 他想到:哎呀,我他妈不会早晚跟眼前这位仁兄一般吧,我现在也当爹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孩子他娘和孩子在哪儿? 第八十八节 回忆 史良台突然发觉于飞龙脸色难堪,忙问道:“大人哪里不舒服吗?” 于飞龙回道:“没什么,就是牙疼,嘿嘿。。。” 史良台拱手道:“大人,承蒙您对小儿照顾,这是草民从晋阳带来的礼品,望大人手下。”说着他示意身后的仆役将摆在门口的箱子抬进大门。 于飞龙赶紧伸手拦住,道:“别,先别这样,我要问问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史良台压低嗓子,道:“恐怕不好讲,咱们还是进了府内再说。” 于飞龙看着大门外站满了瞧热闹的路人,随即道:“行,府上说话吧!” 他将史良台一行带进衙门内,随后把大门又关上。 待到得他的房间,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几乎令史良台窒息,难闻,难闻之极,拉杂的像个狗窝,赃衣服随便扔,外加更多的凌乱之物,比如说空酒瓶啊。。。。。。 史良台忍不住用手遮掩一下鼻子。 于飞龙看出他恶心,憨笑道:“鄙人的房间没有收拾,让史员外见笑了。” 史良台忙摇手道:“不不不,没有见笑,没有这个意思。”他随即让下人将礼物带进屋子打开让于飞龙看。 只见那箱子里装得不是什么金银,而是整坛整坛的陈醋。于飞龙立刻就纳闷,心说:送什么不好,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4 章 要送醋?干吗不送金银啊。 史良台道:“于大人,这是在下的一点新意望大人笑纳,您对小儿实是再生父母。” 于飞龙仅是呵呵一笑没有表示,那史良台命下人打开一个坛子,这小子立刻不笑,呆呆的站在那里,愣了,傻了,呆了,木了,他两眼整的的圆圆的,瞳孔中映满了白花花的东西。 那是不是别的,而是人见人爱的银子,地位仅仅比黄金差那么一点点,虽说这小子以前见过不少的好东西,可是满坛子的银子他还是头此见,虽然他此时手头有从澶州挂来的三十万两,可那是银票不是银子,银票不是现成的,而银子倒是现成的,他过了半晌才缓过神,对史良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史良台拱手浅笑道:“这是草民对大人的一点点新意,您对犬子的恩情小民终生难忘,因晋阳离定州要远,草民怕带这么多银子惹眼招歹人打劫,所以才装进醋坛里,这样保险。” 于飞龙忙冲他施礼陪笑道:“银子是好东西,是人都喜欢,既然史院外如此客气,那么我于某人自然笑纳了,史大哥,其实咱们都是为了这孩子着想麻。” 史良台此时犹如受宠若惊,忙躬身道:“草民哪敢受大人的大礼啊,大人叫草民大哥实是折杀小人也。” 于飞龙呵呵一笑,道:“既然史大哥给了在下如此厚利,在下自然非常喜欢,呵呵,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史大哥有什么事情要兄弟办。” 史良台道:“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草民也却是有事央求大人办啊。” 于飞龙道:“何事?只要我于某人能够办到,在下一定鼎立相助,不过。。。” 史良台忽然看到于飞龙脸有难色,赶紧问道:“大人有何要求?” 于飞龙顿了顿,说道:“我没有要求,只是先声明,我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帮你,另外如果你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姓于的第一个拿你试问,此外你要是想通过银子让我答应让你儿子回晋阳,告诉你,老子不干,这银子我也不收。” 听完这些,史良台立时长出一口气,他拍拍胸脯,说道:“大人您真是吓煞草民,我仅仅是想在定州开个分店,贩卖陈醋,希望能够得到大人照顾,不要收我们的税钱,只有这个要求,至于粮儿,我知道他恨我,甚至想杀了我,唉!都怪我造孽。" 姓于的看在这银子的份上,再加上史良台此时的可怜像,火气也渐渐消了,他拍拍史良台的肩膀,道:“当爹便是苦差事,吃力不讨好,对孩子好了没人说,倘若要是虐待孩子,那可是要招来一片骂声地。” 史良台苦笑道:“作人家的养老女婿,就是窝囊,儿子跟他娘家的姓,不跟他穷爹的姓啊,草民为孙家生意奔波数十载,可说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把孙家的生意从小作大,现在可说号称天下“醋王”,中原乃至江南,巴蜀的醋,十有八九都是从我的店铺中发的货。” 于飞龙叹道:“大哥你也不容易啊。” “嘿嘿,没辙,大人,在下就现走了,看到孩子了,心里也落踏实了。”言罢史良台拱手转身便要走,于飞龙依稀可以听到他的叹息声。忙拉住他的胳膊,道:“怎么史大哥刚来就要走啊,你儿子还没给你说话那。” 史良台摆摆手,道:“我伤孩子心太深啊,孩子既然不肯原谅我,那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那?回晋阳,作我买卖去,隔三差五顺着路方便,再来定州见见孩子。”他额上的道道皱纹,以及近乎憔悴的脸色,于飞龙可以看出,此事对他打击甚大。是啊,谁让此人当年那么。。。可怜的父亲。 不过越是于飞龙拦他,那史良台越是要走,于飞龙忍不住吼道:“你nǎinǎi的,这么不给我面子?大老远来了,也不小住两天,难道你不想给你儿子说话吗?不想让你儿子再叫你一声爹吗?你想让你儿子一辈子把你当仇人吗?” 史良台立时站住,沉思片刻,随说道:“听大人的,为了能让儿子再认我这个爹,我就厚脸皮在您府上待几天,看看余粮是否还认我这个爹。” “好,爽快,这才是老爷们,呵呵。。。” 一个大笑,一个苦笑。 于飞龙心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大爷就偏要管管这家务事,不信管不成。 他专门把史良台拉住,然后把门关上,说道:“史员外,我虽然知道关于你们家的事情,可是具体的我不清楚,劳烦您给我彻底的说说,也好让我明白,你们父子为何如此反目,虽然你逼死的他的母亲,可是你给我的表现好像总有一种难言之隐。” 史良台叹气道:“如今,我看也仅能靠于大人您来调和我跟粮儿之间的矛盾了,我只好说了,虽然我真的有苦难言,可是这压了几十年的火,不吐不快啊。” 随后于飞龙搬个凳子让他坐下,自己站着听他讲,那史良台开口便说道:“大人,在下对您的来历也略知一二,知道您也是武林中人,这事还要从我没有认识余粮他娘以前说起。” 于飞龙心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是武林?又是江湖? 他听了史良台的讲述,不禁身子猛一得瑟,一阵寒意逼上心头。 一段数十年前武林旧事,再次浮现在他眼前,一段血腥的往事,一段骇人听闻的江湖风波。 原来那史良台是山东青州城外一户农家子弟,弟兄两个家有老父老母,干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以种地、贩卖木炭营生,虽然过得清苦,倒也能够添饱肚子,在他二十岁那年,朱梁朝官府的差役们下来收税钱,史家因为田地歉收,一时难以jiāo清官府的赋税,人家官差不管三七二十一,jiāo不起就要抓人,恰好那天史良台不在,陪着老父亲进城卖木炭了,家里仅剩他年仅十三岁的兄弟,和多年重病缠身的老母。 官差看到史家无钱,当场就把他兄弟带走了,史母见找儿子要被抓走,拼了老命护着幼子不让官府抓,官差岂是好惹的?二话不说,朝起水火棒将抱病在身的史母活活打死,那年月,你小老百姓的命值几个钱?按照人家官府的话来说便是“无知叼民,死了活该。”是啊,人家无钱无势啊,让人欺负啊,蝼蚁命不值钱啊。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亲眼看到母亲被官差打死,实不知内心感受如何。 待史良台和他老父回来时,他老母早死啦,兄弟也被抓了,若不是邻人告知,他们还以为是山贼绑票哪,母亲算是白死了,兄弟算是白抓了,告啊?可是找谁告啊?找状师写状子,还要钱呢,贫民老百姓家里哪有钱呀,有钱也被官府收走喽。你告谁?告官府?呵呵,官官相护千百年的道理,是人都知道,忍忍算来,咱不告啦,咱还作咱们的顺民吧,只要能活,只要还能看到明天的日头,死了,就白死吧,三尺黄土包埋葬了一个活了几十年,苦了几十年的fù人。 史良台的兄弟被抓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听人说,他兄弟被官府放了以后,跑到泰山上当道士去了,另外还让一位和他曾经同关在一个牢房的乡人转信给他大哥和父亲,说:“我不混个人样绝不见你们。” 果然他兄弟说道做到,真的有出息了,这自是后话。 兄弟两个,成了一个,史良台的老父亲,为了他们史家的香火,咬咬牙勒紧裤腰带,给他从商州找来一个年岁比他大十岁的fù人作媳fù,长得不怎么好看,甚至可说上丑陋,别的不说,单说嘴,嘿嘿,獠牙满口,如果说模样不好,这也就算了,只要脾气好能干活,农家人喜欢的就是这个,可是这个老fù女,不仅不会干且爱惹是生非,比如看着张家的房子不好,便指指点点,李家出了什么事情,就开始满街宣传生怕没人知道,人家烦的就是这种人。 史良台对他这媳fù甚是不满,好几次想休了她,可是没法子,他老父死活不同意,也是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当儿子的算老几?偏偏此时这女的有了,唉!为了史家的香火,史良台只忍气吞声,打法他的日子,可是没过多久,青州bào发了一场瘟疫,疫情难以控制,那时整个青州腐尸遍野,朝廷也懒得管,他朱梁朝此时还忙着跟河东的李存瑁打仗呢,谁管这等球事?有钱的都跑到远方躲在去了,没钱的穷人只要有力气能跑的跑,能溜的溜,剩下的仅剩那些跑不动的老弱fù孺,此时史良台的老爹,刚好死在那场瘟疫中,史良台自由啦,解放啦,他跑了,他懒得理那个整天对他唠唠叨叨的娘们,不去理会还没出生的孩子。 史良台心中是这样想的:“只要老子活着,媳fù会有的,儿子也会有的,女人就是衣服穿一件换一件。” 等到十几年后,他兄弟下山了,因为他发达了,他是谁呢? 泰山派第十九代掌门,空空道人是也,江湖中的泰山派,江湖中的空空掌门。 第八十九节 无言 当空空道人可谓衣锦还乡探访亲人时,发现家里早已没有故人,父亲死兄长跑,家里仅剩下他不认识的嫂子和只知种地为何物的少年侄子。 那个女人得知道士便是自己小叔子时,直可谓号啕大哭,将他兄长是如何抛弃她们母子的事情从头到尾添油加醋叙述一番,将那史良台描述的比宋朝的陈世美还要更上一层楼。 空空道人此时已是人近中年,在江湖中名气甚旺的侠客,堂堂六大派之一泰山派的掌门,同时也是杀人无数的掌门。他双手之上早已不知沾满多少登门挑战江湖后生的鲜血。 江湖可以磨练一个人的意志,同样也能改变一个人的xìng格,空空道人自从十三岁那年看着母亲被官府活活打死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fù人的一面之词当然也能令空空道人义愤填膺,他听完兄嫂的哭诉后,拔腿便离开,提着一柄长剑开始寻找他的兄长,准备随时杀了他,在他的思维中抛家弃子罪不容诛,哪怕是自己的兄长,也是要杀的。 泰山派的势力何其大,眼线近乎遍及整个中原,找人很是容易,不过半月光景,空空道人就找到了史良台的住所,就在晋阳城中,史良台那时已是孙家醋铺的掌柜加入赘女婿,姓氏也改成孙,叫孙良台。 当他得知兄长连自己姓氏也不要而作他人养老儿子,内心的怒火更甚,本来打算只杀他大哥一人,现在更想杀他全家。 可是当他真的见到亲哥面时,却又无论如何下不了手,毕竟是同胞兄弟,血浓于水,当他再见到自己的新嫂子和他的小侄子时,他的心便更软了,如果杀了他们全家,他们史家的血脉可能就要断了,尽管他的侄子不姓史姓孙。 兄弟相见亲密异常,空空道人看着大哥对自己热情,嫂子对自己礼遇,慢慢的那层隔阂消退了,甚至朦胧间,他还喜欢上了他的嫂子。小侄子的调皮和可爱,更是让他彻底打消了杀人的念头。 在兄嫂的挽留下,空空道人在晋阳小住些日子,在一次史良台款待兄弟的酒宴上,空空道人居然将他讨心窝子的话给抖搂出来,把他要杀死大哥全家的事情说出,幸好当时他嫂子不在,否则非跟他小叔子玩命不可。 他还将自己藏了数年的秘密同时告诉了史良台,原来他在泰山上屠杀摩尼教教众之时,发现了江湖中流传甚广的藏宝图的秘密,那张图纸最早被陈传得到,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陈传居然将那张藏宝图给了他,当那张藏宝图被空空道人拿到手以后,他感觉好像无比的扎手,虽然陈传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虽然这张藏宝图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他忘不了陈传在递给他时的那诡秘一笑。 他在寝室难安中顺道将藏宝图也给了他大哥,首先他史良台不是江湖中人,放在他这里安全。其二,里面如果真的有宝藏,可以帮助他大哥成为富翁,此外,他还可以趁泰山派无钱维持之时,从他兄长那里讨些钱花也不会引起武林中其他门派的注意。至于陈传,他晓得陈传的为人,视金钱如粪土,如若他想当官,现在早已是身据高位让人供奉的活神仙了,陈传既然给了空空道人,他自明白陈传绝对不会宣扬出去。 空空道人的小算盘打的很妙,他可以捞钱又不被人发现。 史良台当时也没犹豫,商人特有的本xìng使他受了自己兄弟的大礼,当空空道人走后,史良台的原配领着儿子来到晋阳认亲来了。 本来史良台不愿,可是他还是得认,不为别的,就因为他那个大儿子也就是孙余粮的哥哥还姓史,还姓他们祖上十八代传下来的姓氏。 孙余粮的母亲面对着现实也只好接受,在当时女人眼里,老公就是天,更何况这个女人还爱着史良台? 女人是天生的探子,天生的眼尖,没过多少日子,史良台的原配在打扫他的卧室时发现了那张藏宝图,亏是那女人没有见识,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史良台看到那女人搬弄藏宝图,立刻上去就打了她,当时脸色很是慌张,她看到史良台脸上那副表情,随即好似明白了什么,尔后居然威胁他说:“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女人的想象力丰富,特别是过了四十岁往后的女人想象力就更丰富了。 姓史的毕竟做贼心虚,立时就不吭声,那女人就更加断定,那是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往后就以此为凭证时常威吓他,吓得那史良台整日不敢看她一眼,他知道这张藏宝图是见不得天光的。 往后的日子里,就是孙余粮母子有苦头吃的岁月,老女人仗着史良台的无奈甚至忍气吞声,时常欺负她们,本来孙余粮母子是这里的原著民,此时他们的地位就如同印第安人一般,受到外来移民的欺负。 以后的事情便是,孙余粮的母亲被逼到极点自杀,孙余粮出走,史良台那时就是有心为孙余粮母子撑腰也是无奈,只好忍着。毕竟让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当孙余粮二次返家时,看到母亲死,连自己爹也把姓氏由原来的史改成孙,加之那女人又时常虐待自己,索xìng再次离家出走。 史良台是人,不是木偶,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当他看着爱妻自杀,幼子出走,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在一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5 章 里,他乘那女人外出看戏落单之际,亲手将她掐死,也算为孙余粮母子出口恶气。 但是人已经没了,史良台想再怎么补偿也没用。 史良台近乎悲痛yù绝般将自己的遭遇给于飞龙述说一二,说到痛处几yù哽咽。 于飞龙看着他早已斑白的双鬓,知道人世的沧桑已经折磨这位的够呛,他也仅能叹气表示无奈。 史良台揉揉早已哭肿的圆圈,说道:“我兄弟得知他的嫂子死讯后,立马便跟我翻脸,如今已经有数年没有来往了,这张图纸实是害我家不惨哪。” 于飞龙道:“唉!男人苦命啊。” 史良台用期盼的眼光看着他道:“大人,您看能让粮儿认我这个爹吗?” 于飞龙笑笑道:“放心,这个没问题,瞧我的吧,嘿嘿。。。” 随即他伏在史良台耳中将注意诉说一番,史良台脸上一苦,说道:“大人,这招太损了。” 于飞龙白他一眼,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今只能这样。” 史良台仅是摇摇头苦笑一声。 这天于飞龙安排史良台一干人等就在府中休息。 次日一早,他把孙余粮从房里揪出来,拉到大院中央,说道:“饭桶,你的剑法如今练的怎样?” 孙余粮打着哈欠,道:“没。。。没怎么样,才多少天?师父,你也太心急了。” 于飞龙扣着鼻孔挖着鼻屎说道:“nǎinǎi的,我就是心急,饭桶来掰掰手腕,看看谁的力气打。” 孙余粮望着他道:“师父,今天你吃错yào了还是怎的?你明明知道我功夫不怎样,而且还不会内力,我怎么跟你这个江湖老油条比?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好,我不用内力,让你三成怎样?” “三成什么啊。” “就是让你用十成力,我就用三成力,懂吗?” “我不,我吃亏。” “什么吃亏不吃亏?陪师父练练。” “我不。” “你小子。” “我就不,打死也不。” “饭桶!”于飞龙大声呵斥道。 孙余粮看到这小子脸色不对,忙撒丫子想开溜,但是于飞龙一个健步上前抓住他的两个手脖子,只是轻轻的那么“格蹦”一声。 但见得孙余粮一声猪豪,叫道:“妈呀!娘啊!姥姥啊!。。。疼啊,断拉,断啦,我的命根啊!我的手啊。” 可怜的孙余粮痛的把他家的女xìng统统叫个遍,就差没叫女娲了,两个手腕肿的老高,脱臼了。 于飞龙呲着大黄牙忍不住的格格笑,他的“yīn谋”得逞了。 而后一切都如同于飞龙那个小子所料,孙余粮不能随意动弹了。 他躺在自己床上动弹不得,脱臼之处的痛感令他脸颊上直冒汗,嘴巴将于飞龙家的女xìng统统问候个遍,其中于飞龙他娘被问候的最多,不知杜月影泉下有知作何感想。 孙余粮望着房顶,痴痴的看着,心说:要是崔姐姐在,她一定会哭的,一定会为我褒汤喝。想到此处他眼中不觉泪水涌出。 “支牙”房门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手中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孙余粮看到来人,随即脸上怒气冲冲,噎着脖子骂道:“cāo你娘,史良台我日你nǎinǎi,给老子滚,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史良台看着儿子手腕子肿的老高,心中不禁酸楚,心说:你姓于的也太狠了。 他叹口气,道:“粮儿啊,爹。。。我今天知道你受了伤,身子不方便,就特地让人在外面给你熬了碗鸡汤,趁热喝了吧,补补身子。” 孙余粮冷冷一笑,说道:“好啊,爷爷喝你个老王八蛋的汤。” 史良台闻听,脸上顿生喜色,忙将鸡汤端在孙余粮身旁蹲下,亲自拿着汤捎一口一口往他嘴里喂。 孙余粮用厉色的眼神看着他,任由他将鸡汤往自己嘴里灌,可是他就是不下咽,待到他嘴里已经储藏一大口之时,忽见孙余粮噗哧一声,将满口的鸡汤混着大量的口水一并托在史良台脸上。 史良台一怔,说道:“粮儿,你这是作甚?” 孙余粮道:“想让老子认你,没门,滚。” 史良台缓缓的直起身子,无奈的摇摇头离去,背影异常的消瘦,步伐异常的沉甸。在他身后,孙余粮叫嚣着:“姓史的,你害死我娘,爷爷一辈子不认你。” 史良台心中说道:我自己造的孽自己受,活该,活该。。。。。。 第九十节 父与子 本章献给让婚姻折磨够戗的男同胞 男人一般是不会哭的,如果爱哭可能他是个对xìng取像有问题的男人,史良台哭了,可那是没法子,苦命的爷们啊,他的出身就代表了他命运的悲惨,老农啊,中华千年的文明中最苦的就是百姓,百姓中最苦的便是农民,农民一直排在最底层,赋税的压榨,官府的欺凌,世人的白眼。士农工商,名次排的不错,农民排第二,可是他们社会地位却是最低,对农民欺视的开端,恐怕要从孔老夫子开始,这厮就是瞧不起老农的主儿。刚好他的思想成了中华千百年来的瑰宝,若论中华缺心眼看不起农民第一人,孔老夫子当数第一。 史良台为了不想当农民,他跑了,抛家弃子跑了,他当了商人,商人虽说在那年月同样被鄙视,可是商人有钱,想让人看得起还不容易?掏钱卖官,嘿嘿,地位名望不就有了? 史良台转行了,他成了商人,有钱有地位,可是为此他却丢失了爱妻幼子,老家的陈年老帐压得他喘不过气。孙余粮不认他这个爹,他怎能不哭? 待他沉步迈出孙余粮的屋子时,忍不住高声大叫,“啊!啊!啊!”此时他忍住泪水,他不想让外人知道,堂堂晋阳的醋王,在儿子面前丢脸。为了一个面子。 孙余粮盯着老父离去的背影,不禁泉水横流,他将脑袋埋在厚厚的被褥中,尽量不让哭声传出,他内心道:娘,娘啊!史良台他是我老子吗?有他妈这样当老子的吗?儿子丢在外面三年都不管,不管哪!面对这样的畜生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娘,你说啊,我想杀他可他是我亲老子。 可是待他哭完后,却又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行为,思考自是是否有错,他想起在他头此离家出走时母亲对他说的:“孩子,天下间最亲你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我,一个便是你父亲,其他人可能会伤害你,但是唯独双亲不会。”他想起父亲临走时,发现他的手红肿,他知道那是他不顾滚烫的汤水,趁热给自己端来的。。。。。。 史良台垂头丧气的回到于飞龙屋里,那小子正自坐在屋里望着神像发呆,脑子里尽想着一个叫王冰燕的女子,他好像有种预感,预感到史良台的今天搞不好就是他于飞龙的明天,只是他老婆还活着,就是不知孩子是否还活着。 无意间他摸到自己怀里的泥人,随那在手中,细细看着,轻轻摸着,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模糊的倒影,含泪的回忆。。。 洛阳城隍庙内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一个娇柔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笑?”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说话。” 偷看她洗澡 那丝丝体香,白净无暇的桐体。 “英雄不要杀我。”于飞龙在偷窥失败被发现后,哀求“苦主”王冰燕道 。。。。。。 黄河滩上。 “于飞龙,我喜欢你!” “你是个混蛋!” “我值得你爱吗?” “为了你,我可以去死。”。。。。。。 满天雪花的关林外 “你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洛阳郊外 于飞龙听到了,王冰燕从牙缝中挤出的“于飞龙,我恨你。”她怀中抱着死去父亲的尸体。 若隐若现的影像浮现在脑海,是甜蜜、是痛苦、是幸福、是心酸。他知道王冰燕没有死,因为找不到她的尸体,他晓得她xìng格倔犟,逃生功夫了得,当初在行刺李嗣源未果,身负重伤,照样能逃出戒备森严的皇宫。 他嘴巴隐隐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出却巫山不是云。”他曾用元稹的诗在王冰燕面前卖弄文采,好让自己在她面前显得风度翩翩。 忽然于飞龙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猛然回头,看到史良台一脸颓废像,显是他儿子依旧不认他,心里打击太大,本来保养甚好的脸庞转眼间好似苍老许多。 于飞龙看着他颓唐的神色,立马问道:“史员外,您儿子认你了吗?” 史良台不问便罢,问了就想哭,他捶胸顿足道:“我造的孽,我造的孽,儿子还是不认我这个爹啊。” 于飞龙惊道:“不会那么严重吧,我把他打伤,然后让你去照料他,好感化他,感化是最能激起谅解,现今他孙余粮还不认你这个爹?不可能。。。” 史良台摇头叹气道:“我伤害孩子太深,是我不是东西,他把我专门给他捎来的鸡汤都吐了。” 于飞龙来了气,道:“娘的,饭桶这东西太没良心了,给他鼻子就上脸,不教训他不行。”说着他挽起袖子便要去找孙余粮的晦气。 史良台立刻拦住他,躬身道:“大人万万不可,千错万错都是我,不管孩子的事,求大人网开一面。” 他看着史员外那张可怜像,一时心软了,本来他也就没有收拾孙余粮的意思,顶多吓唬他一下,随说道:“看你面子,我就不去收拾饭桶了。” 史良台拱手谢过,说道:“史某人来到定州也给大人添麻烦了,看到粮儿在大人处日子过的自在不在流浪,我这心里也好受。” “员外要走吗?” “对,晋阳那边还有生意要做。”说着他转身冲外面打杂的下人说道:“我说赶快召集伙计们收拾一下东西,今天赶回晋阳。” “知道了老爷。”下人答道。 史良台回身对于飞龙施礼道:“大人,粮儿在这里给你添了麻烦,在下实是抱歉。” 于飞龙还礼道:“客气客气,他是你儿子,也是我徒弟,呵呵,一家人,一家人,你在定州开的铺子,我会罩着的,绝对没人敢找麻烦,呵呵。”史良台又同于飞龙寒暄了一会儿。 孙余粮躺在床上耳边能闻听到外面嘈杂的搬运声,他心道:难道是父亲要离去吗? 节度使衙门门口,顾来的车马已经将史良台一行的行李装在完毕。于飞龙将史良台送至门口,说道:“员外难道不想在离别前,再看看你儿子?” 史良台苦笑道:“何必呢?既然他不认我,我又有什么法子呀?现在看到粮儿跟着大人将来一定有前途,我心里安心啊。”他随招呼还在院子里没有出来的仆役道:“我说里面的伙计,咱们该上路了。” 孙余粮在房内听到史良台招呼的声音,立即想下床出去送行,可是他又忍忍,此时他内心很矛盾,脑中好似有两个黑白精灵在作怪。 黑的说:“傻冒,你想给你老子送行啊,难道你忘了你娘是谁逼死的吗?” 白的说:“小子啊,那是你老父亲,你现在在世上最亲的亲人,他要走了,你该去送行啊,亲人见一次面,就要少一次机会,珍惜亲情吧!” 黑精灵道:“仇恨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你要将仇恨永远埋藏在心里,你父亲对不起你,你就该恩断义绝,想想你当初在家里那个老女人是如何待你的。” 白精灵道:“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虎dú不识子,你的父亲现在已经知道忏悔了,你就改原谅他,你的血液中流着他的血,可怜可怜这个汉子吧。” 孙余粮闭上双眼沉思片刻,忽然他像触电一般,翻身起床,顾不得穿鞋子,径直跑出屋子,他听到了车马的走动声,知道史良台就要离去。 待他跑到门口时,马车早已行的无影无踪,于飞龙看着徒弟赤脚跑出,一时纳闷,问道:“饭桶,你小子犯病了?光着脚丫子出来。” 孙余粮一把拉住于飞龙的胳膊,满脸焦急的神态,道:“师父,我爹呢?史良台呢?” “他走了,顺着西面刚走,怎么?你小子要出来杀他吗?” 孙余粮顾不得同于飞龙废话,撒腿朝西面一阵狂奔。他看到了马车,嘴里一直大声含着:“爹!爹!史良台,爹!。。。” 马车在定州街道上行驶着,史良台坐在车中不住的唉声叹气,忽然他听到车后有人在高喊自己名字,他扒开车帘,探出脑袋向外张望,发现孙余粮正自朝车子狂追,嘴里含着:“爹。” 史良台登时泪水涌出,他忙对马车夫说道:“快,快停下,快。” 车夫愕然道:“老爷不能停啊,路上行人多,忽然停了缰绳把持不住会马蹄会伤及路人。” 史良台急了,他一脚将车夫从车上踹开,车门闪出空挡,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落地不稳一脚滑倒,脚脖子处一股钻心疼。 他顾不得脚痛,一瘸一拐朝孙余粮飞奔而去,待他来到孙余粮面前时,面部已被疼痛折磨的有些扭曲。 史良台呲牙咧嘴,满含笑痕的说道:“粮儿,你终于认爹了?” 孙余粮经过一路狂奔也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是我爹,是我史良台的爹,我。。。我认你是我爹,不能说我原谅你,因为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液,爹,一路走好。” 史良台闻听心中顿生一股暖意,他嘴唇颤动,腮帮上肌ròu鼓起,双眼含着热泪,一时不知说什么话好。他伸出双臂紧紧抱着孙余粮,话语好似赌在嘴边就是说不出。 孙余粮伏在史良台肩头,望着老父亲头上己渐生的白发,说道:“爹,你老了。” 史良台只是一个劲点头,浊泪顺着眼窝流下,滴答滴答落在儿子肩上。。。。。。 史良台走了,回晋阳继续作他的“醋王”,定州的陈醋铺子开张了,劈劈啪啪的bào竹声响彻定州,孙家的陈醋是酸的,可酸中总能弥漫一种香气,人生也是如此,有香也有酸。 史员外这次定州行没有白来,在他一声奔波的地方恐怕只有定州给它他带来的换了最多,不是那即将来临的滚滚财源,而是他和儿子之间数年的疙瘩总算能够解开了,父与子之间相比的不是矛盾,而应该是谅解,亲情可以胜过一切。 史良台走后数日,定州依旧安宁祥和,可是来自北方的威胁却在一天天的来临中。 第九十一节 为了汉人的脸1 好个阳春三月,当江南已是草长莺飞,百花繁茂的时节,中原大地已是从苦寒转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6 章 温暖的时候,在长城外的契丹,却仍是苦寒一片,娇嫩的绿草簇拥在枯黄的老草之中,坚忍挺拔的向外生长。 契丹的京都上京,一座规模在塞北牧民眼中辉煌无比的大城市,一座在中原人眼中看不上眼的荒蛮城市,上京的规模虽然可与中原任何大城相比,然而那冷清的街头,人口不足数十万的城市,怎能让汉人瞧上眼? 上京城中居住着各个民族,其中汉人为多,契丹人为次,其他的是、室韦、女真等等,甚至还能见到阿拉伯商人,店铺林立、只是货物不多略现萧条。 上京城又有南北城之分,北边只能住着契丹人,南边居住汉人和其他民族,来上京住居的汉人多为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机时期从幽州、辽东、卢龙一带被契丹南下骚扰的骑兵虏去的,大部为手工匠艺人或读书人,此时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已是当初来到塞北的第二代人,他们当中很多人从小跟随父辈来到契丹或是在契丹出生chéng rén,中原老家对于这些汉人来说已是陌生之极甚至一无所知,他们已经将契丹大草原当作他们的故乡,将自己当作契丹人。 他们的父辈也不愿对他们详细的介绍故土,因为他们离开中原之时,那里是人间地狱,战争、灾荒、杀戮在那些早期来到契丹谋生的汉人内心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创伤。背井离乡谁也不想,可是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如此。 汉人在契丹没有地位,契丹法典上曾经规定一个汉人杀死一个契丹人,全家抵命,一个契丹人杀死一个汉人,无需偿命,仅要赔偿相等的牛羊即可。 契丹人在报复,报复他们百余年被汉人统治欺压、甚至蹂躏,任何一个民族在强盛以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复仇。就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契丹人只要提起汉人,说得总是那句“汉人曾经不把契丹当人。”此话说出不能怪他们,看看安禄山曾为冒领战功,大肆屠杀契丹、溪族、族人便可知晓。(骂我是胡说的大哥请翻翻历史读物。)那时民族与民族之间有的只有仇恨。 当一个汉家小儿在契丹土地上被契丹人无端欺负,当他向父亲沉痛哭诉之时,父亲往往会无声叹息“国弱民被欺。” 上京城内契丹皇宫,皇宫面积绝不逊于洛阳后唐的宫廷,亭台楼阁严谨大方,雕梁画柱美轮美奂,宽广的马道用上好的青石条板铺成,朝阳殿外两旁的龙凤金像更显威严。铁甲卫士伫立在马道两旁,手中战斧上装饰着五彩的宝石。 契丹帝国的年轻君王耶律德光坐在龙庭之上,虽然满脸青青的胡子茬可以证明他是成年男子,然而坐在他身旁的述律平(又名述律月耳朵),契丹国的太后,和他同座在纯金制成的龙椅上,这表明他还未完全掌握契丹的皇权,至少没有亲政。 一个穿着黄色龙袍,一个穿着深黄色的凤袍,母子同政,两名年轻貌美的汉家宫女撑着屏风,丝丝体香从诱人的身段内发出,引诱的耶律德光时不时勾起眼睛去窥视她们,脸上不是流出暗暗的yín笑。 龙庭下契丹帝国所有说得上话的权臣皆在此。 左边是汉臣、右边是契丹大臣,大殿内摆放的十二座铜炉,里面烧着旺旺的火焰,清烟顺着烟囱嘴袅袅升起,殿内多了一丝暖意。 耶律朝宗身为契丹国师又是皇上的叔叔,契丹国的开国忠臣,自然而然站在契丹大臣的前列双眼一直瞪着对面的朝臣,从眼神里发出内心的瞧不起,左边的汉臣以两个中年大臣为首,如果不看脸庞,专看衣着绝对是契丹人。 此二者便是契丹大名鼎鼎的“二韩”枢密南北二院枢密使,汉臣韩知古、汉臣韩延徽。当初在耶律阿保机在为期间曾经权顷一时,同样是契丹国开过重臣,昔日曾是幽州节度使燕王刘仁恭的幕僚。 他们在祖坟中的先辈打死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后辈会作大官,还是在他们眼里视为蛮夷契丹国的大官,他们祖上十八代都是汉人。 韩延徽、韩知古二人虽为汉人,但是他们却不知为耶律阿保机出了多少南下侵略的计谋,南方有他们的同胞和祖宗的坟墓,枢密使的爵位是靠千百万汉人的血泪得来。 “二韩”和朝中诸多大臣把脑袋畏缩在厚厚的皮袍内,不敢抬头,地上散落着大量被撕碎,用契丹文和汉文书写的奏章。 述律平柳眉横竖,凝望下面的朝臣,胸前两个高耸的胸脯急促喘息着,单手紧紧抚着龙椅上的纯金把手,她气呼呼说道:“你们吵啊!吵啊,契丹国少了你们还有我述律平在,天踏不下来。” 在朝堂之上,刚刚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执,以契丹大臣耶律朝宗和韩延徽为首的汉臣刚刚就出兵讨伐后唐一事大吵起来,差点上演武斗大戏,朝臣之中唯独韩知古一人默不做声,面无表情,嘴唇抖动,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动作,活脱脱的木偶。 耶律朝宗摸着满脸扎手的鬓刺,说道:“太后所言极是,少了诸位还有太后在,少了诸位还有契丹阳教在,不就是讨伐南朝吗?各位为何如此胆怯?汉臣真的不如我们这些契丹臣喽。” 韩延徽闻听立刻站出来反驳道:“国师所言有些不lún不类,当初太祖皇上创业之时,我等出力不比你们小,请你不要说我们汉臣汉臣的,我等和你一样同时契丹大臣。” 忽然从耶律朝宗身后站出位身穿戎装,腰间陪着钢刀的武将,年纪有四十左右,身材高大,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脸蛋上的毛发刮的光光的,因时常刮胡子,脸蛋子早已发青。 他冲着韩延徽大声吼道:“枢密使是汉人,莫非看着南朝现在繁荣了,想重新回归吗?您如今的位子可是我们契丹人给的。” 韩延徽立时面部有些抽动,内心火气要再次bào发,他压压火气,昂首向那武将说道:“铁勒将军,征讨南朝不是说打就打的,其实最该反对此次南征的应该是你铁勒,而不是我们,想想去年您的铁骑是怎样在曲阳被汉人杀的溃不成军。” 铁勒闻听登时脸色铁青,右手缓缓向挎在腰间的宝刀伸去,耶律朝宗看出铁勒的意图,忙暗地用手摁着铁勒右臂,因耶律朝宗内力深厚,铁勒的右手居然动弹不得,只好横眼瞪了耶律朝宗就此作罢。 述律平看着殿内又已经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武斗场面,她狠狠敲打着椅子,大声喝道:“你们同时契丹臣子,能不能不争执?契丹要得是团结,不是内讧。” 耶律德光发现母亲生气了,立即回过窥视美女的脑袋,继续人五人六的端坐在宽大的龙椅上。 韩延徽躬身向述律平和耶律德光道:“回皇上、太后,此次南征事关重大,绝对不是说出兵就出兵,自从去年我契丹南征失败损失军马甚多,军心尚未恢复,如今唐国兵强马壮,契丹暂时还不是南朝对手,加之今冬塞北大寒,牛羊损失大储藏的草料不嫩,战马因不是枯草导致消瘦,契丹以骑兵为主,战马不壮将严重削弱我契丹的兵士战斗力,臣以为必须待到水草风貌,战马肥壮之时再攻击南朝也不迟,况且单单凭借南朝叛逆的一张战略图纸就要南下,可靠与否尚待查证,此次南征这未免太唐突。” 耶律朝宗听到韩延徽话中带刺,冷冷笑道:“枢密使大人难道是怀疑我们阳教的办事能力吗?阳教在中原细作遍天下,三教九流的人物中都有我阳教的卧底,倘若连一章小小的南朝战略图纸的真实xìng质都查不准,那么我们阳教又怎能立下这契丹第一萨满教的名声呢?” 韩延徽紧问道:“请问耶律王爷,您的细作是怎样打探到这张图纸的可靠xìng呢?您又是否知道这张图纸出自何处,什么来历呢?” 耶律朝宗忽然堂目结舌不好争辩,只能支支吾吾道:“这这。。。” 韩延徽呵呵笑道:“居然耶律王爷都不知道这张图纸出自何处,那请问这张图纸真的可信吗?” 此言一处,满朝一片哗然,朝中汉臣和契丹大臣,纷纷窃窃私语。 “唉!连耶律王爷都不能说明那张图纸的来历,看来这仗没法打了。” “哈哈,韩大人果然好口才,居然把耶律王爷都问的不能辩解。” 站在朝臣中的韩知古仅是微微发笑,随后仍旧默不做声,他身旁的一位朝臣,伏在他耳旁小声说道:“大人,您对此次出兵有何高见?” 韩知古摇摇头,再次沉默。 耶律朝宗好不尴尬,他立即想述律平投出求救的眼神。 述律平看出耶律朝宗再向自己求救,随摆手向朝臣们说道:“这张图纸事关重大隐讳,干系我契丹能否入主中原,耶律王爷虽不能回答,但是我哀家相信耶律王爷的话,此图可信。”说话之间述律平用胳膊肘顶顶耶路德光的后腰。 耶律德光也说道:“皇叔的话可信,如果众位卿家没有意异的话,朕决定三日后出兵。” 汉臣们见皇上和太后都发话了,也只好同意,韩延徽一脸不快,韩知古在一旁呵呵发笑。耶律朝宗用蔑视的目光瞧着对面的众多汉臣,脸上露出一副胜利者的神态。 耶律德光望着台下众臣说道:“各位卿家,你们以为谁去领兵出征最好?” 站在耶律朝宗身旁的契丹族大臣齐刷刷站出拱手说道:“唯铁勒将军。” “铁勒将军早年跟随先帝出征,曾多次同唐军打jiāo道,熟知唐军事情,满朝文武只有铁勒将军能担此大任。” 铁勒志高气昂顶着胸脯走到殿前,双膝跪地,说道:“皇上、太后,末将铁勒愿为此次讨伐南朝的先锋。” 耶律德光道:“铁勒将军,你曾经。。。”他刚想把话说完,却被述律平打住,耶律德光顿时显出一丝不悦。 述律平道:“铁勒将军,此次南征的第一个目标是定州,你曾在那里吃过败仗,你的对手可能还是曾经击败过你的王球,你能否打赢此仗?” 铁勒闻听,立刻拔出腰间的钢刀,在左手掌上一划,鲜血立马流出,他伸出左掌说道:“太后,我铁勒对天盟誓,如若此次不能踏平定州以雪前耻,铁勒必死定州,灵魂永不回故土。” 述律平笑道:“好样的,是我契丹的汉子,先帝没有看走眼,将你从一个放牧小子提拔为将军,果然胆色过人,哀家这就命你为征南大元帅,统领契丹八万骑兵,步卒一万五千,外带火油营五千,攻打定州。” 铁勒俯首磕头道:“谢太后圣恩,太后、皇上呼啦一(万岁),末将如不攻破定州誓不还乡。” 述律平拍手叫好道:“好,哀家和皇上等着你的捷报。” 随后,述律平,伸出仅剩的左臂,朝台下大臣们说道:“众卿听领,皇上有旨,命铁勒为征南大元帅,率契丹十万大军讨伐南唐定州。” 这时在朝堂之上一直装聋作哑的韩知古出来躬身说道:“启禀皇上、太后,臣愿意派犬子韩匡嗣随铁勒将军一同出征,为了契丹的荣耀。” 述律平拍着大腿,笑道:“太好了,连韩老大人都愿意将公子派出,看来我契丹的铁骑又要所向披靡了,好,哀家就命韩匡嗣为后军参将,随同铁勒一同出征。” 韩延徽看到连韩知古都出面支持此次出征还把儿子都jiāo出,心中不免骂道:韩知古,你个老狐狸。 退朝了,述律平和朝臣们都散去了,大殿内只剩下耶律德光还坐在空空dàngdàng的龙庭上,他呆呆的坐着,回想起刚才在朝堂之上母亲那近乎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行为大为肝火,他狠狠咬着双牙,心中暗自想到:你述律平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皇上,我是契丹国的皇上,妈的,老子要皇权,我当真正的皇上。 韩延徽垂头丧气的走出皇宫,心中暗自叹道:变了,变了,我韩延徽在朝廷里说话不算了,你韩知古个老狐狸,早早说好一起上折子阻挠这场战争,你为何出尔反尔?什么东西。 忽然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忙回头一看原来是韩知古,见了他韩延徽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韩知古的鼻子说道:“韩知古,你个老狐狸,在你府上咱们说得好好的今天上朝一起上折子反对,你为何说话不算?” 韩知古向他打个手势,说道:“嘘!大人说话小声一点,你以为当今在朝上还是像先帝爷那会,咱们汉臣说了算?变了,全变了,现在契丹族大臣才是太后想要的,当初太子爷(耶律陪)造反那会,跟着他的全是契丹老臣和汉臣,结果全杀了。” 韩延徽道:“那又怎样?” 韩知古道:“太后她记恨汉臣,她如今宠信耶律朝宗一派,为了就是压制咱们,这事我老早就看出来了,出兵南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耶律朝宗和太后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他们现在已经不信任咱们汉臣了,你也不瞧瞧那张战略图纸的来历?为什么他们知道也不告诉咱们?” 韩延徽拍拍脑门,说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条?” 韩知古道:“如今朝廷变了,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都要经过脑子想想,否则爵位不保还掉脑袋。” 韩延徽苦笑道:“树上草随风倒。” ×××××××××××××××× 河北定州依旧一派平和,作为定州节度使,于飞龙还是那个死样,白天除了教授孙余粮铁不衫,晚上就是逛妓院,自从他碰过王冰燕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毕竟是男人,上妓院发泄一下也是自然,只是他每次在做事的时候脑子总想起她。 定州衙门仍然冷清,没有护院,没有仆役。 一日晚上,于飞龙刚从妓院快活够了独自回到衙门,在漆黑的夜里,他满嘴酒气,手中提着酒瓶子晃晃当当走在大街上,忽然他见到街头有一派火光,一个黑影从他身边闪过,随后是一队官兵提着火把从他身边跑过,嘴里喊道:“抓匪徒,抓匪徒,抓契丹来的匪徒。” 于飞龙喝得晕晕糊糊,嘴里骂道:”哪里来的匪徒,妈的也不通报本大人一声,老子是节度使,堂堂一品的节度使,娘里。” 第九十二节 为了汉人的脸 于飞龙在青楼喝得醉醺醺,堂堂节度使大人向来衣着不整,从他身旁跑过的军士见他一副邋遢像,嘴里骂骂咧咧,也没在意全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7 章 是街头醉汉说疯话。继续提着火把追那黑影。 他内心不舒服,苦闷,太多的事儿压在心窝子里吐不出闷的慌,颓废的活在人世上,他永远记得父亲在临死时告诉他的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在黑幕中借着街头房舍屋内发出的微弱亮光,看着自己在晚上孤单而矮小的身影,嘴里不住发出苦笑,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繁星,他自言道: “报仇,报仇,老子的大仇往哪里报?找谁报啊,爹啊,娘啊,为了给你们报仇,我把媳fù都丢了,把你们没出世,不知是孙子还是孙女都丢啦,爹啊,当初你要那传国玉玺有什么用啊,那玩意祸害了你还祸害我呀!” 于飞龙瞪着双眼看着夜幕,压在心中的怒火悠然而生,他把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砸向对面的墙上,“乒乓”瓶子碎了,还未喝光的酒水溅了他一身。 于飞龙晃dàng着回到冷清的节度使衙门,那里是他暂时的窝,从骊山被人踏平那天起,于飞龙就已经没有家了,混迹在丐帮四年,作了武林盟主、当了一品大员,对于一般人来说,平生做到此中地步已是登峰造极高不可攀,但是他内心不快乐,仇恨、压抑、看不惯世道等等让他内心近乎疯癫,他十八,十八岁就见到了那么多本不该让他这个年纪见到的事情,他受不了。 他拍拍衙门的朱漆大门,叫道:“饭桶开门,师父回来了,赶快开门。” 敲了数下,未见有人回答,于飞龙无名腋火上头,骂道:“nǎinǎi的,饭桶开门,不然师父要卸你胳膊了,nǎinǎi的,老子喝醉了,不要惹我,娘里。”他说着抬脚就要踹门,但闻咣咚一声,接着“哎哟娘啊!” 他一脚踏空,踢在高高的青石门槛上,于飞龙蹲在地上捂着脚惨叫,嘴里骂道:“娘里里里里里里里里。。。”他忽觉脖子一凉,好似有一把剑架着。 用手碰碰那冰凉之物,很硬、金属物,没错是剑,非常锋利的剑。 一个声音,很微弱的声音,像受了伤的人发出的声音。 “朋友,我我我,不想伤害你,请问。。。定州城节度使的衙门是这里吗?” 于飞龙被吓得愣住了,两条腿直打哆嗦,他结结巴巴道:“没没没错错,是这里,您您问这地方干吗?” 微弱的声音。 “我找人。。。” 说罢那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于飞龙壮壮胆子,站起身接着月光看清了此人的面目,不禁惊道:“朴。。。不花?”他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心说:他怎么会来?我这里快成客栈了,头两天来得是何昌,刚送走了饭桶他爹,现在朴不花又来啦!官作大了麻烦。 可不管怎样,朴不花是他熟人、朋友、最敬佩的江湖人物。原因全在当年的泰山大会上当着天下武林那么多有头有脸名门正派的人物人家承认自己输了,尽管他只输了半招。比起中原江湖上那些总是以名门正派自居的“大虾们”强多了,在于飞龙眼里连少林寺也不是好东西。 。。。。。。 朴不花躺在一张床上,胸膛一阵灼热,他想起来,可是浑身却没有力气,双眼仍在微闭,昏迷使他说胡话,他的身体好像在现实与虚幻中来回游离,在梦里甜蜜的微笑,在梦里伤心离别,泪水从眼角处留出,泪水是咸的。他说着谁也听不懂的高丽语,好像在呼喊呼喊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只要他自己知道。 梦中幻境。 花香鸟语,青山环抱,苍丛的树木下折shè过阳光的斜影,不远处的草滩上种植着鲜艳的金达莱花,离此不远的一处高山的山顶可以望到皑皑积雪。 一个衣着华丽的姑娘正在花丛之中翩翩舞蹈,蝴蝶在围绕着她飞舞,好似不愿离去,在她不愿处有位少年剑客,蹲在一棵参天大树下痴痴的望着她身旁放着一把三尺青钢宝剑,不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一阵清风刮过,他额前的碎发随风飘飘,手中拿着一把短笛抚在嘴上吹出悦耳动听,悠扬婉转的音律,眼神充满深情的凝视。 曲终了,少女停止了舞蹈,泪水早已流的一塌糊涂,她盈盈走到少年面前,说道:“不花,明天我就要离开高丽远赴契丹了,这是我在故土上为你跳的最后一支舞蹈,请你忘了我吧,高丽漂亮的女孩多得是。” 少年苦笑道:“不要再给我废话,我知道这是你父王的旨意,他明明知道我与你。。。” 少女忽然扭过头,粉脸上再次流出清泪,美丽的双眸中是别样的忧伤。少年剑客低头说道:“走吧走吧,走了好,姓朴的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说话间他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撕开上衣划在胸前。 少女回头看到爱侣在胸膛之上划下四个血迹斑斑的字迹“此情不渝”,少女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匕首,眼眶湿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剑客说道:“当一个女人深深埋在我心里的时候,不是那么一句忘了我如此简单,时间可以忘记一切,但是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却永远忘记不掉,那东西叫情。” 少女一把抱着剑客开始盈盈哭泣,粉泪打湿了她的衣襟。剑客傻傻的笑道:“达莱,请你离开高丽的时候记住,在金刚山下有一个叫朴不花的傻子在等你。” “不花,请你理解一下我的父王,这也是无奈之举,北方的渤海国已经被契丹人灭了,战火已烧到了太白山(长白山),契丹人的下个目标就是我们高丽,父王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来到世间的时候,那么他的命运就已经和他的民族紧紧联系在一起,我爱你,可是我更爱高丽。我不想去侮辱的和亲,可是我懂得,如果我不去和亲,高丽将迟早面临被吞并的威胁,我们南边还有新罗敌视,我爱你,可是我更爱高丽,因为我是高丽的公主。” 剑客木纳半晌无语。 他搂着他的女人站在大树下,足足四个时辰,太阳从南边转向西面,残阳西暮,血红的阳光渗透了半边天空,缤纷的紫霞浮现在他们头顶。 次日,高丽王京城内,一阵欢快的锣鼓声从王宫广场上传来,高丽国的王亲贵胄们都走出宫门前去即将远赴契丹和亲,为高丽带来“屈辱和平”的公主。 王京中的百姓们脸上无不挂着喜庆的笑容,出嫁一个公主可以保他们高丽暂时平安无事,避免遭受契丹铁蹄蹂躏之苦,这买卖划算。瞧瞧北方的渤海国那个被人占领的惨象,高丽人真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剑客站在人群中目送着自己的爱人满含哀怨的离开了母国,他内心充满心酸和无奈,他自言道:“一个民族如果要通过女人换和平,这是有理想的民族吗?”他仅仅握着双拳。 忽然他耳边闻听到,从迎娶公主的车队里有人在唱到:“金达来花,金达来花,你凋零在深秋的时节里,当太白山(长白山)上的积雪将你覆盖的时候,我就在也看不到你啦!人生苦短,如果还有来生,我还想一直看着你,你是多么的妖艳美丽,我看着你笑,看着你流泪,看着你慢慢的生长和枯萎,尽管那是欢乐与悲伤的,但是我却一直希望看着你,看着你,直到我合起双眼。。。。。。” 剑客忍不住潸然落泪,那是他的公主坐在一座空dàngdàng的大撵车内,孤独的吟唱,为了她的爱人能听到。 呼喊呼喊呼唤,朴不花在床上扑腾几下醒了,他睁开双眼,发现于飞龙就坐在床边,他一把拉着他的手说道:“兄弟,我找得你好苦。” 于飞龙笑道:“朴兄啊,昨夜你伴鬼把我吓得不轻。” 朴不花拱手道:“抱歉。” “没关系。” “我这是在哪里?” 于飞龙道:“这里是定州节度使衙门,也就是你昨天来到的地方。” 朴不花一怔,说道:“定州衙门怎么如此寒酸,唉!我以为是很气派呢,害的我在定州城秘密找了好多家大宅院都不是,结果被巡城兵士发现暴露行迹,在打斗中受伤,唉!” 于飞龙赔罪道:“都怪我不喜好气派,把堂堂节度使衙门搞得如此冷清,没有仆人和丫鬟,所以兄长才找得辛苦,兄长的胸前受的仅是小小的箭伤,曾破一点皮ròu加之劳累过渡,才会昏倒,修养即日即可痊愈。” 孙余粮此时也站在一旁,他盯着朴不花前胸的刺字,自言道:“嘿嘿,这位大哥的文身够个xìng,比他妈黑道上的看着更威风。” 于飞龙闻听回头瞪他一眼,孙余粮立刻住口,朴不花看着孙余粮,随即对于飞龙说道:“不知这位小哥是。。。” 于飞龙道:“他是我在定州收的徒弟,叫孙余粮,往后他行走江湖还望你照应。” 朴不花拱手说道:“岂敢岂敢。” 于飞龙招呼孙余粮道:“饭桶叫叔叔。” 孙余粮愕然道:“师父,你有没有搞错,昨夜是他把我打昏,我才无法给你开门的,再说他年岁也比我打不了多少,不叫。” 于飞龙笑道:“nǎinǎi的,嘴巴还硬了。” 孙余粮伴个鬼脸说道:“就是不叫,你能把我咋样?打不了你再把我双手搞脱臼。”说着大步流星出去了。 于飞龙和孙余粮虽然有师徒的名分,可是由于年纪相差不打,都没有二十平时打打闹闹惯了,倒不如说是哥们。 于飞龙只是摇头一笑,随他去了。 朴不花待孙余粮走后,立刻起身,将房门关上,一脸严肃,于飞龙不解道:“朴兄你这是为何?” 朴不花打个手势,说道:“嘘,小心隔墙有耳,兄弟我这次是拼命从契丹赶到中原啊!” 于飞龙说道:“你怎么这样啊?有什么惊天密闻?” 朴不花走到于飞龙身边,双手仅仅握着他的肩膀,说道:“我是为了大唐和高丽的共同利益才找你的。” 随后他将当日听到述律平和耶律朝宗打算派兵偷袭定州的全盘计划详细说出,另外还把密图之事说给于飞龙。 他闻听以后呆了半晌,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李嗣源是李从荣的亲老子,他不会背叛大唐将北方重镇的军事秘密透漏给契丹。” 朴不花说道:“这是事实。” “我不相信,你是契丹的大官为何故意把契丹的军事机密透露给我?” “我是契丹的官吏,可我更是高丽人,一个还怀有爱国心的高丽人。” 于飞龙沉思半天。 朴不花道:“我在契丹还见到了你以为故人。” “谁?” “你熟悉的一个契丹人。” 于飞龙顿时面露喜色,说道:“一定是红儿,她在契丹还好吗?” 朴不花道:“很好,过得舒坦。” 于飞龙道:“你们怎么会认识?” 朴不花一怔,想了半天才搪塞道:“朋友,在宫廷里边的朋友。” 这时于飞龙不禁又开始怀疑萧红儿的身份,他问道:“红儿在宫廷是什么身份啊。” 朴不花再次被问住不好回答,他心说:你跟述律红有过什么事情我又不清楚,我怎么回答?便说道:“她很神秘。” 于飞龙道:“拉倒吧,就她个cāo蛋丫头那脸,嘿嘿,朴大哥,你别拿我开逗了。” 朴不花说道:“她的身份你早晚会知道的。” 随后他收拾了一下自己东西,说道:"我现在立刻要走。” “哎呀,你我兄弟好久不见,大哥多留几日,你我叙旧一番。” “不行,时间紧迫,我要立刻动身回契丹,时间长了会遭人怀疑,我不想暴露身份。” “你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情报告诉我?” “朋友,我们是朋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是契丹。”朴不花说道。 于飞龙见强留他不住,也只好不在留他,随后他以定州节度使的身份只身保护朴不花秘密出境。 定州城北五十处,契丹同大唐边境线上,朴不花骑在于飞龙送他的马上,说道:“兄弟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请就此打住吧。” 于飞龙叹气道:“你我分别不知何时重逢。” “就看缘分了,如果我有机会能回到高丽一定亲自请你去高丽尝尝五香狗ròu,呵呵。” “朴兄,你是我在江湖上最佩服的侠客。” “不要再提什么陈年老帐了,告辞。” “告辞。” 朴不花一拱手,随策马扬鞭而去。 于飞龙目送他离开,只是心中暗想:朴不花的情报到底可信不可心?还是防着点为妙。 第九十三节 为了汉人的脸3之老兵 于飞龙在回去的路上回想起朴不花的话,喃喃自言道:“朋友,呵呵,咱们是朋友,如果你是契丹人,恐怕我们就是仇敌,利益,他妈的利益,如果你是汉人,你我就是生死至jiāo,你是高丽人,你我只能永远作朋友,虽是知己又有何用?” 他牵着马匹回到城中,心中不知怎的登时又是郁闷异常,索xìng单身跑到一家酒馆子去喝闷酒。 待到得酒肆门口,见得一衣衫褴褛仅能遮身,胡须深长,两眼珠子早已不知去向,双眼失明的壮年汉子手中抱着一把土琵琶,孤单单的靠着墙坐在地上,仰望着大脑袋,好像他要用两个无眼珠子的黑洞去感受天上太阳的光明。 他一边弹着琵琶一边拉着高嗓门嘶哑的唱着。 “初一到十五,元宵那圆又圆,在外的人呀不能回家去过年,朱门豪宅酒ròu满,可怜穷人受苦寒,浪子在外战沙场保朝廷,家小在乡遭官欺,吾父吾母吾妻吾子吾家人,呜呜呜,大年三十命归天,报国打仗身伤残,朝廷抚恤真可怜,三两白银打发人,命中注定兵命溅。寒心寒人叫命苦,贼老天你娘里不张眼。” 曲声虽不动听倒也能唱出真情实感,街头路人照样走各自的路,好像这个卖唱汉子是透明的,不存在。 汉子也没有当街头行人存在,依旧自己唱自己的,他双腿旁放着一个旧的掉渣的灰瓷碗,里面除了一枚零碎的同伴再无其他钱物。于飞龙发现他双腿上好像少了一只脚,汉子胸前还刺着文身,他依稀可以看清那上面纹的字迹“大唐忠孝军”。 他走到酒馆里,此时正是晌午,前来吃酒的客人多,生意兴隆。 店内酒保看到有客人前来忙殷勤上前,满脸笑盈盈招呼道:“客官来了里面请。” 他将于飞龙引到一处空位上,说道:“客爷打算吃些什么?” 于飞龙挠挠头,说道:“先来一坛烧酒,十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8 章 红烧肘子,五个卤香猪蹄子,去吧。” 酒保道:“好勒,您稍等。” 酒保随转身朝后面厨房亮嗓吆喝道:“烧酒一坛,红烧肘子十个,卤香猪蹄五只,喽。” 酒馆内的食客无不用好奇而又羡慕的眼神瞧着于飞龙,各个口中自语道:“他妈的有钱,嘿。” “cāo,这年月吃肘子的主儿少啊,今天总算碰到一位。” “啧啧,看着小子衣冠不整,竟然能吃的起肘子,看来不是骗子就是小偷。” 于飞龙听到店内食客正在窃窃私语说着自己,心里登时就火了,当初在洛阳时,他就已经受够世人对他同王冰燕之间关系所造的遥子,立即起身冲着众人呵斥道:“妈了烂西瓜,你们溅不溅?老子吃个肘子就说三道四,当官的吃人ròu你们怎么不说?cāo你们大姨娘。” 众位食客见得眼前这位动了火气,随不再言语,世上有四种人不能招惹,第一是官府、第二是流氓,第三是小人,第四就是疯子。于飞龙在这些人眼中属于后者。 不多时,酒保从厨房端来两盘香喷喷油汪汪的红烧肘子、卤香猪蹄摆在桌上,外带捎来一坛烧酒。 酒馆中的食客依旧吃喝,店外的乞丐依旧唱他的。 忽然从街头过来一帮衣衫不整,歪戴军帽的官兵,手里不是提着刀子就是拿着长qiāng,三三两两进的酒馆,酒保忙像见了阎王似的浑身禁不住打起哆嗦,跑到酒馆后面一处房间叫掌柜的出来。 不大会从房里窜出一个消瘦的小老头年纪在五十岁上下,身穿粗布灰袍,胸前飘着散碎的胡子,头上打着发髻,他忙招呼在酒馆喝酒的食客们,结结巴巴说道:“各位大爷,今天小店暂不经营,你们的得得的酒钱全免了,算我请你们地,招待不周多担待一点。” 店内食客正喝得起xìng,闻听掌柜的要他们走,无不感到吃惊,还未等那些食客明白过来,那帮官军已经风风火火围到酒馆门前,各个装得跟流氓一般,食客们见得官军都呼啦站了起来,仿要夺路而逃。 带头的一人嘴里叼着竹签,皮笑ròu不笑的晃悠到门口,看到屋内众人见了他们那幅诚惶诚恐的表情,禁不住哈哈大笑,一排黄牙清晰可见,他招呼食客们道:“各位乡里乡亲地,见了我们何必如此礼貌呢?站着干什么?坐坐坐。” 大伙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坐,店内唯独于飞龙还在自吟自酌和他的小酒。 那兵卒狠狠踹了一下门板,说道:“看什么看?都他娘坐下,别惹毛了老子。” 食客们这才战战克克坐伴倚着身子坐下,双腿膝盖微微向前,随时准备拔腿开溜。 兵卒弹出两个手指朝向掌柜的说道:“来来来,赵掌柜,兄弟有好多天没来这里找你聊天喝茶了,嘿嘿,想念的很,怎么,掌柜见了兄弟来也不意思意思?” 赵掌柜浑身得瑟着凑上跟前,低头哈腰,陪着笑脸,道:“东大营的军爷能来小店,小店实是蓬荜生辉,呵呵。” 兵卒盯着眼前掌柜那别扭的笑脸。 “掌柜的?瞧瞧今天您那个笑得,怎么跟苦瓜似的?给爷笑个甜一点的。”那兵卒带着八分狰狞,七分玩笑,三分调戏的笑容说道。 掌柜的弯腰笑道:“军爷,小店生意清淡,呵呵,实在有些笑得不甜。” “是吗?”说着那兵卒突然动手狠狠抓住掌柜的头发,直恨不得把他脑袋带着头发一通抓下,当时痛得那掌柜的呲牙咧嘴,但是还是要装出欢笑的表情。 掌柜的一边陪笑,一边欠着身子往里靠希望能够减轻一下头发被狠抓,而带来的痛苦,他近乎流泪的微笑,拱手乞求道:“军爷,小的这不笑了吗?您看笑得多开心啊。” 兵卒瞧了他一眼,冷冷道:“nǎinǎi的,这就是笑吗?怎么比哭还难堪?”说着他抽起比蒲扇还要大上一些的巴掌重重打在掌柜的脸上,顿时那掌柜脸颊上红肿一片,兵卒依旧面带笑容说道:“掌柜啊,你说今儿个生意好不?” 掌柜道:“好好好,大爷都说好了,这生意自然好。” 兵卒这才放开手,乐呵呵道:“这就是了,关于孝敬的银子。”他故意拉个常音,说道:“关于银子你也该给点吧,军爷还有我身边这帮伙计们可是有十多天没有去窑子里找过姑娘了。” 掌柜连忙叫来酒保,大声道:“晓啊,赶紧把今天挣来的银子给军爷们拿来?快。” 酒保急急忙忙连三赶四的跑到柜上取出钱匣子,双手恭恭敬敬呈到兵卒面前,兵卒打开钱匣子,瞧了一眼,满脸不懈的样子,扭头对他身旁站着的一帮官军说道:“伙计们。你们说这钱够吗?” 官军们统统摇头说道:“少啊。”“真他妈少,这钱还不够添牙缝那。””是啊!估摸着才他娘里不到五十两,我说咱们也忒溅了吧。” 兵卒立刻一个嘴巴子打在酒保脸上,那酒保当场倒在地上,钱匣子里的钱呼啦撒了一地,铜板夹杂着若干碎银子掉在地面上。 兵卒满脸不屑的眼神说道:“打法叫化子也少啊,老子们可是当初为了尔等打过仗杀过人人的,你们也忒没良心了啊。” 于飞龙坐在位子上一直不吭不哈,就等着这帮官军胡闹够了,准备收拾他们,刚好这天身上还带着定州节度使的大印,拿来吓吓人也是蛮有趣地。 可是还未等他亮出身份,忽闻有人说道:“你们这帮杂碎是从什么时候混进军营的?你们也不瞧瞧你们那张狗脸也陪作大唐的官军?你们这帮畜生不配当兵,军队里出来你们这等杂碎简直是丢人,我这里有一文铜钱,你们要不要?” “可郎”一个铜钱飞来正好砸在那兵卒后脑上,他呲牙骂道:“谁他妈这么大胆子?”众官军斜眼一看,原来是刚才一直在一旁说唱的瞎眼艺人。 领头的兵卒打量他一番,瞧着也没什么可怕的,就走上前说道:“你他妈哪里来的茅坑使者?军爷在这里收帐你他妈发话装什么神经?想找死就言语一声,大爷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艺人静静的坐在门口,慢慢的把琵琶放在旁边,依着墙壁吃力的起身,盲人的听觉是一流的,他准确将脸对准那兵卒,面带高傲的笑容,昂首说道:“你们也陪说军爷?你们也陪说打过契丹保过百姓?你们身上有伤疤吗?有种拿出来亮亮?兵是靠打出来的,不是靠吹出来的。” 众官军立马一怔,一名官军收敛一下面部丰满的表情,恭恭敬敬双手一拱施礼道:“这位兄弟?敢问您是哪儿不分的?” 艺人撕开衣衫,拍着胸膛说道:“瞧见没有?” 在场官军无不用敬畏甚至可说是敬仰的深情瞩目着他。“大唐忠孝军”的文身赫然在目,文身下面是一道道深深的疮疤。 领头的兵卒一见,随拱手朝他说道:“大哥,小弟实在不知您是王球大人手下出来的,小弟们乃是从山东刚刚调防过来,刚才如有冒犯大哥之处,还请海量。” 艺人耸耸肩膀,说道:“老子从来不根畜生称兄道弟。” 兵卒身旁一人见得瞎眼艺人如此不给面子,随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找他晦气,却被领头兵卒一把拉住给他低个眼色,他回头朝店内喝道:“老子今个看在这位忠孝军大哥面上不给你们找晦气,兄弟们走。” 说着那伙官军跟在那兵卒屁股后头悻悻离去。 路上他身旁得一位官军对那兵卒说道:“头,咱们刚才为啥不敢动那瞎子?他一个人咱们可是十好几个啊。” 兵卒一个拳头砸在那官军头上,说道:“妈了八字,你小子活腻味了还是怎的?没听说过定州忠孝军得威名吗?去年定州曲阳一战,忠孝军打的契丹铁骑望风而逃,虽然他们近乎全军瘫痪,可是那一仗打的真是解气,打出了咱们汉人得威风,唉!好汉啊,忠孝军出来得都是好汉,几千打几万,悲壮啊,听说好多兵士都是身子已被契丹得马刀砍的稀烂还照样跟契丹人打,肠子都流出来了,只是军功全被节度使赵延寿抢走了,他是草包一个半分力也没出,打仗全是留守王球将军指挥,如今这小子通过他老子是北平王,升迁到徐州逍遥去了。” 酒馆内[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待那帮兵卒走后整个酒馆消停了,方才吓得有几位食客看着那明qiāng大刀得,当场尿裤,早没xìng趣喝酒了,跑得跑走的走,整个酒馆生意全砸喽。 食客们出门时都净顾得自己跑路,谁也没向刚才替他们解围得瞎眼艺人道谢,艺人也没指望他们道谢,依旧静静的缓缓坐下弹他的土琵琶唱他的悲凉歌。 那掌柜和伙计收拾一下散落在地上的钱物,叹息着摇头道:“官是恶霸,兵是土匪,世道,世道。” 于飞龙起身朝那艺人招呼道:“弹曲的大哥,请过来喝杯水酒,外面冷啊。” 艺人冷冷道:“外面的天冷,可是没我的心冷,唱不尽的离别曲,骂不完的不平事,这位兄弟既然招呼在下喝酒,那我也不客气了。” 艺人用手支撑着身子,半蹲着吃力的蹒跚行来,两个肩膀的肌ròu明显比双腿发达。于飞龙不忍,随起身扶他一把,将他安置在自己桌旁的一个凳子上,于飞龙闻得出那汉子身上又骚又臭难闻,换成寻常之人早就恶心的呕吐了,但于飞龙可是从叫花子堆里面出来的,闻起这个味道仿佛还很怀念,有种亲切的味道,当初在洛阳学武之时,他和师父熊大能有段时间睡同一张铺盖,那熊大能乃是一年仅洗一次澡的主儿,只是到后来经常逛窑子,才慢慢学会干净,这位艺人比起早先的熊大能还算清洁。 酒保见到艺人进了屋,还端端正正坐在里面,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忙说道:“叫化子不得入内。” 于飞龙白眼一番,道:“娘里,势利眼,他刚才帮你们赶走了官兵,你谢都不谢,还赶人走,妈妈地,店子砸了活该。” 掌柜的瞧到客人发火,赶紧过来赔不是道:“小客爷息怒,我这酒保没见过世面,乡野小子一个,不要见怪。” “得我也不跟他计较。”于飞龙要来一只海碗,把酒满上,双手递给那艺人汉子,说道:“大哥,小弟最敬佩好汉,您就算一个,干了他。” 不想那汉子却满含凄凉的神色,双手接过以后却将酒全部倒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道:“兄弟们,喝吧,我好久都没给你们敬酒了,但愿你们在泉下能够喝到。” 于飞龙大惑不解,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您说得兄弟是那些呢?” 汉子说道:“去年在定州打契丹死去的那些兄弟。” 于飞龙道:“原来你是王球的手下?” “是王球大人的手下,可惜大人生不逢时。好好的将才却得不到朝廷重用,当了十年二品留守了。” 于飞龙道:“大哥身上的伤是。。。” 汉子笑道:“这是去年在曲阳留的,一只脚被契丹杂种的战马踏折废了,截肢嘿嘿,肚皮上有刀伤三处,背上有箭伤两处,我命大没死。” 于飞龙又给他倒上一碗,汉子接过酒碗,说道:“一碗烈酒暖人心啊,兄弟你是个好人,好久都没人给我施舍过酒了,我虽然双眼看不见,但是我的心亮堂的很,你有可以善良的心。” 于飞龙道:“兄台过奖。”汉子把酒一干而尽,随后于飞龙又给他倒了三碗,他全部喝光顺便用沾满污泥的双手抓起一个猪蹄狼吞虎咽般啃了吃,嘴里好似塞了七个鸡蛋,五个腊肠,谑口说道:“好吃,我这辈子吃个两次猪蹄一次是还乡之前,王球大人亲自发给我们还乡的军士一人十个烧猪蹄子,一次就是小兄弟你给我吃啊。”那两个早已空洞的眼坑之中居然流出些许泪水。吃着吃着,汉子吃不下去了,伏在案头便想号啕大哭,他捂着嘴巴,不愿发出声响,身子一阵抽搐一阵抽搐。 于飞龙官作惯了,差点说出:“有何冤情本官给你作主。”可是他忍下,没有说,只是拍拍他的背说道:“老爷们坚强些,话憋在肚里会出人命。” 汉子抚去脸上的浊泪,说道:“看来兄弟也是热心人,可是不管你再热心,有些事情不是人能办到,何况你也不是官。” “哦?说来听听。” 于是乎那汉子就将自己的经历说给他听,不听不要紧,听后姓于的就想拿起拿刀砍人。 原来去年在曲阳打契丹,大唐军在几乎阵亡过半的情况下才打退北方契丹铁勒部曲,王球更是一战成名,喜报传来,洛阳皇宫之中满朝欢宴,后唐明宗皇帝李嗣源高兴,从国库掏出一百万两白银派人专门送到定州,准备犒劳三军。 当时饷银刚从户部发出,银两还在洛阳之时,时任定州节度使的赵延寿见钱眼开,居然昧着良心通过他老子赵德钧在洛阳朝中的关系私自吞了八十万两,其他二十万两被用来堵知情人的嘴,仅户部尚书就分得五万两白银,其他的比如说户部侍郎之类,分银子也不下万两。 等银子到得定州之时,那装载饷银的箱子里,装得全是石头,嘿嘿,移花接木,害的王球去节度使衙门领军饷,当看到里面是石头,浑身那个寒啊,怕啊,哆嗦啊。官场生涯十余哉,他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球只好硬着头皮,私自动用定州银库官银去犒劳兵士,每人仅仅得到了二两赏银,拼死拼活虽然是为了保朝廷,可是得到赏银实在太少还不能添饱肚皮,寻常官家老爷一顿饭钱就不下二十两。但是有总比没有强,谁让赵延寿是皇上的驸马爷,北平王世子呢?小兵斗不过大官官。 曲阳一战中,有上千大唐兵士落得伤残,那汉子便是其中一位,一只脚被契丹骑兵的马刀给废了。残了啊!他和其他同自己一样的军士得到了三两安家费,被打法走了。 这件事本以为就此终结,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户部之中不知哪位官员无意间说露了嘴,将赵德钧独吞军饷的事情捅了出去,(可能银子没给够)消息传到定州军中,一时军心四散。 忠孝军兵士差点哗变,围着定州节度使衙门堵了三天三夜,要找那赵延寿讨个说法,当兵的在外打仗拼死报国,当官坐镇后方私吞军饷,哈哈。。。 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9 章 延寿虽然身高显贵,可是当时乃是明宗皇帝严惩贪官最凶之时,当时洛阳官吏中已有几个因为仅仅是私用国库银两不到五千两用来赌钱,被拉到皇宫午门咔嚓了,倘若此事真的传到明宗皇帝耳中,那赵延寿也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喽。 赵大人星夜派心腹之人到云州给他老子北平王赵德钧求救,儿子出了事,老子岂有不管之礼? 即可调遣云州守军一万余人赶赴定州“搭救”他儿子。 前来找赵延寿算帐的大部分是伤残之人,人数不过一千,一万大军来到城中,见到定州残军,立刻镇压, 可怜那手无寸铁的定州残军,没堂堂正正战死沙场之上,却死在赵德钧父子手中,而屠杀他们的是同样身为大唐保护者的官军。 恶人先告状,此话不假,刚刚解决此事,赵德钧便上奏朝廷说定州发生兵变,云州兵前来镇压,斩得叛军首级五百。 恰好明宗皇帝那时被巴蜀孟知祥、董璋背叛朝廷之事气的要死,对背叛二字近乎深恶痛绝,此时见得赵德钧出兵“神速”的镇压了兵变自然高兴,还嘉奖了赵德钧,称其为“大唐闲柱”。 可怜那五百残军,就此变为冤魂。无人翻案,叛逆叛逆叛逆,哈哈。。。。。。 弹曲的汉子命大,躲在留守府上才算逃过一劫,只是双眼被赵德钧手下的骑兵用马鞭给打瞎了,最后只能靠着在定州弹曲为生。 当汉子把话说完,已是泣不成声,于飞龙脸色气的铁青。 “nǎinǎi雄,姓赵的,我cāo你nǎinǎi十八代。” 汉子哭道:“我们兄弟为朝廷流过血啊,我们打过契丹人哪,可最后得到的什么呢?我们忠于朝廷,可是朝廷想过我们吗?我们有过热血,可是现在都冷啦冷啦,寒心啊,我们为了讨要本该得到的军饷,到头却落个叛逆,叛逆的名声,呜呜呜呜。。。” 于飞龙此时脑中想起一人--在磁县死去的云群。 汉子拭去泪痕,道:“兄弟我也吃饱喝足了,作了这么些日子的乞丐,受过那么多白眼,今天我总算遇到好人了,请问兄弟大名,在下永世不忘。” 于飞龙伏在他耳上说道:“不才,在姓于双字飞龙。” 那汉子立时呆在坐上半天,于飞龙随后把身上所有的钱捧着塞到他怀里。拍拍肩膀,走到柜上付了帐转身便走了。 待走出门外之时,他已不知是气还是悲,仅觉得眼睛模糊湿润。 汉子忽然仰首冲着上头高声喊道:“天下还是有好官啊,天下还是有好官啊。。。” 一滴滴眼泪落在乘着烧酒的瓷碗里。 于飞龙牵着马回去了,心中喃喃说道:“好官都死绝了,好官都死绝了,官?嘿嘿。。。” 他脑中想起了在磁县听到小儿们私下唱得民谣:“你拍一我拍一,县令豺狼师爷狗,你拍二我拍二,官是流氓差是猪,你拍三我拍三,挣钱养家真辛苦,你拍四我拍四,衙门征税剥精光,你拍五我拍五,官匪一家亲加钱,你拍六我拍六,百姓有怨无处伸,你拍七我拍七,钱权横行丧天良,你拍八我拍八,深宫大员看不见。。。。。。” ”深宫大员看不见,深宫大员看不见。”于飞龙嘴里一直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当于飞龙刚刚迈步走出酒馆之时,天上已经yīn沉,丝丝寒风吹来,偶有冰凉之物落在脸上。 下雪了,三月的桃花雪。 就好似那一夜之间,春天又走了,冬天又来了。 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在定州城中一处偏僻的街巷中有一具冻得僵硬的尸体,手中抱着一团银子贴在胸口上,脸上含着微笑,身旁放着一个土琵琶,浑身堆满厚厚的积雪,他临死时没有痛苦,只有那淡淡的微笑。像一座活生生的冰雕。 他死在了定州,他死的地方是去年自己用鲜血保卫过的州城。 他打过契丹,他曾经是个官兵。 他有名字,和他战死在疆场上兄弟们,以及蒙冤而死的兄弟们都有同样的名字--无名。 第九十四节 为了汉人的脸4 漫漫雪原,皑皑白雪,柔和却又不温暖的太阳挂上枝头。 一个穿着粗布灰袍的少年后背上负着一把宝刀,骑在马上向定州城北行去。一只手中提着一个挎篮,里面装满了纸钱和供品。 ×××××××× 昨日在定州留守衙门内,堂堂节度使于飞龙无端闯入定州留守衙门,见到王球二话没说就是一顿拳脚。 此时王球对于飞龙大力提携自己正感恩带德,不想吃了一通无名打,整个人都木纳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大爷。 姓于的仅仅告诉他一句:“老子见你不顺,所以找你连连手。” 这话让王球再次木纳半晌,他心说:难道就为这个,我便要陪上一颗大牙吗? 直到于飞龙临出门时问他道:“王大人,请问去年战死在曲阳的壮士们的遗骸埋在何处?” 王球这才明白八九成,原来他于飞龙原来是为去年打契丹战死的兵士名不公,可是自己又得罪了谁呢? 兵士得到不公正待遇,那是上任节度使赵延寿造的孽,怨我王球鸟事?可是又一想,谁让王某不是大官呢? 他告诉了于飞龙,战死将士被埋葬的地方,就在定州城北的一处荒山上,一共三千零一十八处坟头。 ×××××××× 于飞龙顺着王球所说的地点,冒着严寒踏着积雪,骑在一匹马上来到了这里。 荒凉啊!没人啊!寂静啊! 整个荒山之上除了光秃秃的树枝就是几只飞出来寻食的老鸹,满地的积雪荒无人烟。 昨夜的那场雪下的很大,满天飞雪,可那雪下的再大,也无法埋没那刚刚才立起来一年的新坟。三尺黄土之下埋葬的是一个个烈火忠魂,他们用自己的血阻挡了北方铁骑对中原的侵扰,保住了那刚刚才从战火之中苟延活下来百姓的xìng命。 他从马上下来提着篮子走到里这里,整个荒山上出了他一个活人,就是不远处的一个草棚子,虽有烟囱,却没有炊烟,想来无人居住。 于飞龙没有哭也没有笑,整个表情就好像一个木偶。他抬眼望去,但见所有坟茔之上均无墓碑。 他们都没有名字,死了便死了。关二爷也不顶使唤,泥塑的将军能有什么用? 在离那众坟茔还有十步之遥时,他忽然跪下,将手中的篮子里的供品摆上,嘴里喃喃说道:“各位弟兄们,在下定州新来节度使于飞龙前来败祭,东西不多只能略表心意,也替朝廷待你们的不公前来赔罪了。” 说着他朝着面前的坟头邦邦邦磕了三个实实在在的响头。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人说话道:“呵呵,总算有人来看这些孩子了,整整快一年了。” 于飞龙登时慌了神,心说:不会有鬼吧。 待他回头望去,原是从草棚子里走出位瘸腿老汉,满脸的皱纹,唇下飘着花白的胡须,衣衫甚是单薄,身上披着件茅草披风,鼻子冻得通红。但见他一拐一拐走到于飞龙跟前。 “小伙子,你是谁啊,这里埋葬的全是战死在战场上的苦命人,难道这里面也埋着你的亲人?” 于飞龙警惕的打量他一番,说道:“不是,看着这里埋着人就过来烧烧纸。” 老汉哈着热气说道:“你这人又意思,没事跑来烧纸玩儿。” 于飞龙问他道:“我是来烧纸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老汉呵呵笑道:“守墓,守墓之人,多少日子了,你是来这里上坟的第一人。” “我?” “对。”说着老汉蹲在于飞龙身旁帮他掏出放在篮子内的纸钱。从怀里掏出两块火石把烧纸点上。 老汉一边点着一边嘴里说着:“孩子们啊,你们生前都是穷光蛋,死了还是一文钱没有,不知到了yīn间无钱行贿遭到地府小鬼欺负没有?一年了,一年来总算有人来瞧瞧你们了。”两行热泪顺着脸腮滚滚落下,滴在地上,溶化几多积雪。 于飞龙道:“不知老先生因何而来此守墓?” 老汉答道:“报恩,报恩哪,我乃定州城北雄县人世,去年契丹骑兵南侵,我一家老小都死在北狗马刀之下,仅剩小老儿苟且偷生,被契丹北狗一路追杀,路上遇到王球大人的军队与那契丹北狗相遇发生激战方得逃生,倘若不是这些战死的儿郎拼命厮杀,恐怕小老儿也命丧黄泉。” 于飞龙道:“这些日子也真难为老爷子了。” “契丹狗杂种不是人,不是认哪,每次南下侵扰不是杀男人人便是虏女人抢财货,老天为什么派来这种东西搅疼咱们汉人啊,我一条腿都让契丹狗人给打瘸了。” 于飞龙心说:你老头别骂了,再骂恐怕就要连所有契丹人都要骂个遍,救我小命的还是契丹人呢。 他忙摆手打住,道:“得了得了,老爷子别说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何须再提?” 老汉无奈的笑笑。 不大会儿功夫,纸烧也烧完了,人也祭拜过了,于飞龙拍拍粘在双膝上的干雪,起身他也该走了。 临别之时,于飞龙掏出身上带来的二十两碎银放在老汉手中说道:“老爷子,还好这天下还有像您这样的人记得他们,这钱您收下,全都酬金,在下待这些战死的兵士们谢谢您守墓。” 老汉道:“这是哪儿的话,人家为了保俺的命而死,应该我谢他们才是。”说着他推辞掉了碎银,但是于飞龙还是将银子硬塞给他。 老汉问道:“请问您是谁?这么惦记这这里?” “一个汉人,一个还有点良心的汉人。”说着,于飞龙长处一口气,好似如是重负。 随后他踏着积雪,骑上马匹离去。 冷风刮来,挂在树枝头上白雪随风而落,那战死在沙场之上的三千多条忠魂的归宿何在?在哭泣还是在哀叹?有谁记得他们呢?他们的亲人又何在?在世上没有谁记得他们,只是在史官的笔下记载了那么一小段他们曾经活在这个世上的印证“五代唐辽定州曲阳之战。” 打仗那年是后唐长兴元年。 时间像湍流不及的大河,带走了生命,带走了思想。 ×××××××× 苍茫的大地,沉寂的荒原,空洞的天空,静静流淌的河流。 一队浩dàng的大军,缓缓向南移动。 从空中往下看,他们好像一条长龙正长牙舞爪的前行。 威风上千把五颜六色的战旗随风飘舞,各式各样的图腾印在旗上煞是威风。 这不是汉人的军队,这是契丹南下的铁骑。 用尿水泡治的牛皮战甲装备在南下的契丹骑兵身上,轻便耐用,寻常弓箭伤不得身,每名契丹骑兵身后负着一把铁胆弓,弓弦用柔韧的钢线所造shè程不下百丈,后背挎着箭盒,内装五十枝铁头羽箭,腰间陪着镔铁马刀,头上的青铜盔可护整个面部,仅留两个眼洞。 大军所过之处总能dàng起滚滚尘土。 十万大军号称百万,主将乃是去年在曲阳之战中刚被杀败的契丹征南将军铁勒,他身负重重的黑色战盔,骑在一匹枣红大马上,身后跟着一帮部将。 他立马在一处高地上,双眼凝望着身下那浩dàng的大军,长满青青胡子茬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口中自言道:“此次不破定州誓不还朝,老子要对得起去年战死在定州的契丹将士。” 他闭上铜铃般大小的虎目,内心说道:“战死在异乡的兄弟们,我迭刺铁勒如不能踏平定州杀光汉人,便对不起你们啊,你们在萨满天上好好看看我迭刺铁勒为你们复仇,你们才是契丹族的真英雄。” 无意间他碰到挂在脖子上的小骨笛,他睁开眼失神的望着那笛子,不觉双眼含满泪水。 骨笛不是用羊骨头、牛骨头所制,而是用人骨所造。那是他胞弟迭刺铁石的臂骨,在一年前的曲阳之战中他的兄弟也战死在那里,和他一起战死的还有其他数钱契丹兵士。 ×××××××× 回忆的片断定格在一年前的定州曲阳。 由于一路上烧杀抢掠,鞍马劳顿,行军千里南下的契丹骑兵疲惫不堪,身为统率的铁勒,在南下途中几乎没有遇到中原唐军的任何抵抗,麻痹大意放松警戒。 行止一处密林,便下令契丹所有军队下马休息。生活埋灶做饭。 恰逢当时王球所率七千后唐骑兵奉命阻击,也行止此处,两军刚好相遇,常言道:先下手为强。 当时契丹军队除了少部分军队负责警戒之外,其余的要么吃饭,要么躲在临时搭建的帐篷歇息。他们万万没料到唐军会在此时出现。 王球打过朱温、战过党项,战场上经验丰富,率领七千骑兵突然冲向契丹军营,发动奇袭。 契丹军一时措手不及,还未准备反抗,唐军已然杀到眼前。契丹兵卒擅长骑shè,此时寻找马匹也要一些功夫,唐军哪里容的给他们机会。诸多契丹兵士还未骑上战马,脑袋便搬家喽。 还好契丹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铁勒随机应变,召唤其余还未被杀乱的散兵拼凑成一直两千多人的步兵与王球的骑兵抗衡。 经过一阵抵御,契丹军队缓过阵脚,一些契丹兵已经找到战马进行反击。 汉人的骑兵没有契丹人彪汗,不大会唐军已有些支撑不起,毕竟契丹人多。但是大部分契丹人所进行的抵抗仅仅是为了突围逃命,他们无法再聚拢在一起进行反击。他们往往见到有生存的希望便夺路而逃。 王球骑兵的突袭给契丹军士气带来的打击是致命。 无休止的厮杀一直持续到黄昏,契丹人倒下了,汉人也倒下了,然后或者的依旧在厮杀中。 大伙都杀红了眼,身为主将的铁勒最不要命,一杆铁qiāng不知杀了多少人,qiāng簌上的毛已剥落的所剩无几,铠甲上到处被鲜血染红。他身旁的十丈之内再无活人。 他站在原地双眼横扫着附近还有没有活人。 有,当然有。他的部将,他的兄弟迭刺铁石用一杆断qiāng支撑着身体,用呆滞的目光望着他的兄长,一条腿跟一条胳膊早已不知去向。 “兄弟,兄弟。。。”铁勒发现了他的弟弟,他狂奔着跑向铁石,嘴里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他。 待他跑到跟前时,铁石已经气若游丝,身上的鲜血早已流干,面目苍白。 他倒在了兄长的怀里,喘着气道:“大哥哥哥。。。报仇仇。。。为了早年死在汉人手中的阿妈报仇。。。为了死在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0 章 人刀下的兄弟弟弟。。。报仇。。。”话未说完,便去了,双眼死死盯着兄长。 铁勒抱着弟弟的尸体yù哭无泪,他牙根紧咬,额上青筋暴起,仰头长啸天空。 此时铁勒手中的残兵所剩无几,活着的不是跑掉,便是被王球的骑兵冲散,他手下仅剩不足百人。 悻悻的离去,由于唐军的援军即可来到,铁勒带着手下撤走的匆忙,他无法埋掉战死的兄弟,只好割下他一条手臂,留作纪念。 铁勒用兄弟的臂骨做成了骨笛,每每想起那场往事便吹一番塞北的胡曲。 ×××××××× 忽然他身后一员少年白袍将军,对他拱手说道:“铁勒大帅,不知您是否真的有把握拿下定州?” 少年的话音打乱了铁勒的思绪,他回头看到此人乃是韩知古之子韩匡嗣。随一脸不屑的表情,对他说道:“老子征战多年,走过的桥比rǔ臭未干的小子走的路还多,在这里我是统率,你现在是我属下,不是宰相府的少爷,该死的汉家崽子。” 韩匡嗣拱手说道:“大帅,我是契丹人,不是汉家崽子,请你说话放尊重些。” 铁勒顿时脸上就充满杀气,右眼皮下的肌ròu不停在扭动,道:“你他妈溅种汉人也敢对本将军如此说话?” “末将对将军说话已经很客气了,是将军侮辱我在先。” 铁勒挥着手中马鞭指着韩匡嗣怒声怒气道:“小子你给我下马,下马。” 韩匡嗣坦然的从跳下马,站立在地上,道:“将军,我已经下马了。”正说着,忽然铁勒一个马鞭子狠狠打在韩匡嗣清秀的脸庞上,他脸上立刻留下一道青紫的伤痕。 韩匡嗣捂着脸,双目含泪颇感委屈道:“你凭什么打人?你凭什么打人?” 铁勒和他身旁诸将无不捧腹大笑,笑声中充满嘲讽的意味。 “哎呀!这个小娃娃居然哭了,哈哈。”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回家吃nǎi吧。” “瞧瞧汉人的骨头,nǎinǎi的软。” 铁勒瞪着两眼对韩匡嗣说道:“老子打你是教你做人,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别他妈废话。” 韩匡嗣身旁一位契丹族将领对他说道:“韩公子,往后在军中还是少说话,多办事的好,不然就会。。。”他给韩匡嗣作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铁勒对韩匡嗣说道:“在宰相府你是少爷有人宠你,在军中你就是兵,给老子记住了。” 韩匡嗣低着头一直不敢看铁勒的眼神。 铁勒继续说道:“不要以为你父亲在契丹做官,你小子出生在契丹,你老娘是契丹人,就以为自己是契丹人,我呸,你身上永远流着下贱汉人的血,你是个汉人,一辈子也改变不了,在军中汉军永远受欺视,永远让我们契丹人瞧不起,兄弟们继续行军。” 铁勒在一帮将领的簇拥下吹着口哨离去,原地上只剩下韩匡嗣,脚一软,蹲在地上,脸上好似黄河绝堤泪流满面。 他望着天空高声喊道:“我是契丹人,我不是汉人,我是契丹人,我不要作下贱的汉人。” 他回忆着回忆自己小时候,父亲韩知古大人对自己的教育。 “匡嗣,记住,你是契丹人。” “爹爹,明明咱们是汉人啊!” 突然一个嘴巴子打在他脸上。 “孩子,你必须忘记自己的汉人血统,记住,你是契丹人,如果你一直以为自己是汉人,那么你在契丹人的国土上将永远无法生存。” “爹,我听你说咱们的老家在中原啊!” “以前是,但是往后咱们的老家就在上京,我们契丹人的上京。” 他记得老父亲在教育自己的时候脸上是多么的无奈,那无奈中还含着另外一种表情,叫做心酸。 。。。。。。 韩匡嗣扪心自问道:“父亲,我承认我是契丹人,可是契丹人为什么不承认我是契丹人呢?” (舍瓦核弹说:“靠你妈,当汉jiān没好下场,nǎinǎi的。”) 第九十五节 为了汉人的脸5 铁勒继续指挥他的十万契丹提起铁骑冒着塞北刺骨的寒风,一路烟尘,浩浩dàngdàng向南方开去。 大军所过之处,契丹牧民无不载着牛羊、草料前来慰劳,契丹民众高涨的拥军情节不禁使主帅铁勒好生一番感慨。 大军从上京出发行程数日,来到一处叫茂林的草场上驻扎下来休整,此时这里正是契丹诸多部落转场到此人口较多,加之铁勒十万大军到此,更是显得热闹非凡。 草原上,汉字们飙马追逐,只为心中女子在草场上放牧时能多看自己一眼。豪迈粗犷意气风发。 军队大营绵延数里,在阳光明媚日子中,站在高高的丘陵上向下俯视,感觉这像条病泱泱的大灰狗在枯黄夹着嫩绿鲜草的草原上晒暖。 铁勒身着厚重铠甲坐在中军帐内,仿佛有所思晃如一个雕像坐在狐皮凳子上脸上露出无奈之色,站在他身旁的一名毛头亲兵,发觉头领表情不对,忙上前关心的说道:“大帅、大帅,您怎么了?” 铁勒摸着刮的光溜溜的脸颊,道:“没什么,发点感慨而已。” 他瞧瞧这个亲兵年岁不过十四五岁光景,唇上只是长出毛耸耸的绒毛,淡淡的还未变成胡须的雏形。两个肩膀并不魁梧,倒显得有些单薄,宽大的战甲披在身上活像戏袍子。 “小鬼,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当兵?我已经不记得了。” 小兵微微躬身道:“小的是去年才跟随大帅的。” “哦?嘿嘿,你是契丹人吗?” “对,迭刺部人和大帅共同有一个祖先。” “原来是胞族啊!哈哈,小子,如今迭刺部就在军营附近转场,不远,家里还有人吗?” “还有个阿妈和一个姐姐,父亲早亡,是跟太祖爷南征之时死在战场上的。” “哦,你家人中也有人死在汉人手中啊。” “嗯!大帅,小的有个不请之请。” “讲。” “我。。。我想回家看看阿妈,去年我离家当兵时她身体不好。。。” 铁勒盯着他,本来天生凶巴巴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一丝柔和,他笑笑说道:“孩子,我答应你,回家看看你阿妈,一个寡fù养大孩子不容易,不过后天天亮以前一定要回来,否则军法处置。” 小兵立刻露出童贞的笑容,一个劲向铁勒鞠躬道谢,而后撒腿跑出军帐。 帐外传来“回家喽,回家看阿妈喽,回家喽。。。”嗓子沙哑而又童声,小兵还未成年。 铁勒是人,他也有家,有妻子,有长辈,更有不到十岁的儿子、尚在呀呀学说话的女儿。但是家中更多是灵牌,战死在沙场或是死在民族间屠杀中亲人的灵牌,他的母亲、父亲、兄弟。。。。。。 “等打完仗就回家,我能赢,一定能踏平南朝,为了死难的兄弟们。”铁勒喃喃自言道。他斜视一下放在桌上的唐国北疆防御图,那张图纸是他可否能够占领定州的关键。假如铁勒胜了占领定州,那么会有一个结局,便是李从荣偷着乐,于飞龙必死,这样对他容登大宝极为有利。铁勒成为契丹民族英雄,自此名垂契丹帝国青史。耶律契丹能够乘势横扫中原,称雄天下。 这时听帐外传令兵在外面吆喝道“大萨满法师卜卜颜拜会铁勒大帅。” 铁勒顿时一怔,心说:这个老头子此时前来干吗?莫不是要哭丧?妈的,只要这老头来一准没好事。 他说的那卜卜颜曾经乃是契丹国师,萨满教首领,只是这些年岁数大了,懒得当这有名无实、吃力不讨好的国师,加上耶律朝宗对这位子窥视久已,时常在朝堂上发奏折弹劾他,一时气愤不过,索xìng在四年前辞官不干落得逍遥,闲暇时期便在塞北草原上到处转悠,除了向牧民们传播他信奉的萨满大神传给人间的福音,另外也会算命,免费为草原上贫穷百姓占卜,不分契丹还是汉,皆一视同仁。 大会儿功夫,从帐外走进一位发须苍白,身材矮小,消瘦到仅剩副骨头架子外加一张人皮的老者,拄着比自己个头还要高上半头的楠木拐杖,身穿粗布褂子,脑袋上毛发没剩几根,但那矫健步伐却不能显出他的老态。 铁勒见了他忙客套xìng满脸虚情假意的堆笑,率先拱手施礼道:“国师大人大驾光临军营,怠慢了,怠慢了,哈哈。” 卜卜颜摸着从来不长胡子的下巴说道:“铁勒将军,您这是赶我走呢?还是欢迎我,瞧你笑的那个样子,哎呀!做作,虚伪,神不会原谅你。” 铁勒嘿嘿笑道:“国师大人,我这是发自内心地,对您最最高的笑容,绝对没有虚假成份。” 卜卜颜此刻一脸不悦,道:“少来,糟老头早就不是国师了,这话倘若让你军中阳教中人知晓,你我都吃罪不起。” “呵呵,在下失言,在下失言,我铁勒是粗人,不晓得拐弯抹角,此次您老人家光临这里是为何事?” 卜卜颜道:“将军好个痛快人,老头子可就直说了。” “请讲。” “无官方是一身轻,老头我闲来无事可作,除了游走草原给人算卦讲经也没什么可干的,如今恰巧我来到茂林给这里的百姓占卜,遇到将军大军行止此处,所以想随军南下,哈哈,一来为了给众将士讲经,而来是乘机南下传播萨满教,让汉人也开化开化领略一下我契丹国绝非蛮鲁,不知将军愿否?” 铁勒当时就摇头说道:“不行不行,军队之中拒不容许闲杂人等随意跟从,你随军南下讲经占卜只会动摇军心,不答应,不答应。” 卜卜颜干笑两声,道:“迭刺铁勒,我好歹也是前任国师,先帝爷手下亲信,论资格论地位,我可比你高,辞官以前太后可是亲口容许我有权进出契丹所有要地啊!难道你连太后口谕也敢违抗?” “我。。。他妈的,官小一级气死人,权大一级压死人。” “呵呵,同意了?” “nǎinǎi的,还是不行,卜卜颜我告诉你,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对不起,我铁勒不会买你的帐。” “哈哈,总算说实话了,铁勒,我实话告诉你,你让我去也得去,不让去我还要去,如果我进宫告你个蓄意--谋--反,看看你下场会怎样?谋反是死罪,诬告不过被流放,再者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我都是前朝老臣,我现在的下场就是你明天的现实。” 不觉他脸上冒出些凉汗,铁勒心中暗自骂道:老杂种,不就是倚老卖老,老子怕你了。 “得,国师大人,我答应您,你可以随军南下还不成吗?什么时候来就来,什么时候走便走。” “哈哈,汉人有句话说得好,识实物者为俊杰。铁勒啊!你不笨。” “我先声明,要是你万一死在半道上,铁勒可不负责。” “你小子会说人话吗?” “嘿嘿,我从来就不说人话。” 。。。。。。 一轮朝阳起,天空鱼肚白,没好又不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铁勒的大军休整够了,也该出发了,离队回家探亲的士兵也陆续回到军中,只是当军队即将开拔离去之时,铁勒忽然发觉自己手下的亲兵少了一个,他思索半天才想起,原是前些天那个他准假回家的小兵还未回来,心想:小孩子想家,还是等到他回来再起程。 一名尉官走到跟前说道:“大帅,十万大军整装待发,请下令出发。” “再等等。”铁勒骑在战马上说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小兵踪影,铁勒心中登时火气冒出,嘴里嘟囔道:“小兔崽子,为何还不归队?”他转身对身边一名卫队长说道:“你待我传令,全军起程南下。” “是,大帅。” “全军起程。”“全军起程。” 就在这时,铁勒闻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声喊道:“铁勒大帅帐下亲兵脱卢克报道。” 铁勒转身看到那名被他准假回家探亲的小兵骑着一匹干瘦的马匹回来了。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双眼红肿。 小兵来到铁勒身边,立即从马上跳了下来,跪在他面前。 铁勒上去就给了他一脚,道:“妈的,你小子怎么不死了?军法队何在,把他拉出去痛打三十军棍,以立军威。” 从军队中闪出两名彪形大汉,像掂小鸡似的把他提起便要拉出去打。 突然,小兵大呼道:“大帅,大帅,我姐姐让让我们族长儿子给蹂躏死了,大帅。。。”喊声中夹杂着哭声。 铁勒忙道:“把小子拉回来说话。” 军法队的壮汉又将小兵领了回来扔在地上。 “讲吧!” 原来小兵回到家迎来得不是家人的欢迎,而是噩耗,就在前日,他唯一的姐姐让部落酋长的儿子强行虏去成婚,姐姐不从便被那酋长儿子给jiān污致死。 那小子气愤之极,随在离家之时,顺便找个机会将那酋长的儿子给杀了报仇,拖延了回程。 待jiāo待完后,小兵早已泣不成声。 铁勒蹲在地上平视着那小子,抚着他的头,轻声叹气道:“这就是人生,强者永远欺负弱者,而弱者永远只能无奈的反抗,小鬼你的事情暂且记载账上,那酋长绝对不敢找军队麻烦,有事我顶着。去吧!” “谢大帅。”小兵磕头道谢后,退下了。 铁勒抽出身上的腰刀,在地上狠chā几下,随后歇斯底里的冲军队大声喊叫道:“全军起程,南下中原!” 他凝望着南方,望着不多日后就要到达的地方。 他想到了中原,那个曾经让他手下近万将士丢掉xìng命,尸骨无法回到故土的地方。 一阵凉风出来,吹过苍茫大地,由南向北,好像是在呜呜呜说着“回家、回家。。。” 去年战死在定州的契丹族将士们的魂魄,要回家,孤魂游历在山川原野上,从千里平原外,顺着风回到北方,塞北,那里是他们的家,那里是他们的故里,可是没人将他们的尸骨运回草原。可是家在哪儿? 汉人战死将士的墓穴都埋在了他们的家门口,而契丹人呢? 铁勒沉思着“我要赢了这场战争,我要让去年死难在定州将士们的遗骸风风逛逛埋在故里,用汉人的血来祭奠死去勇士的亡灵。” 第九十六节 为了汉人的脸5 巡视巡视再巡视。 趁着王球还未离开定州,远赴关中,于飞龙整日就呆在王大人的留守衙门内,翻看记载定州兵士名册,以及粮草辎重等账本。 足足翻了两天,总算将定州兵士人数编制以及辎重数量给搞清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1 章 定州辖区广阔,自黄河以北大片土地皆归定州,共有兵卒七万驻守,其中骑兵两万、步兵四万、弓弩兵一万,战马三万匹,但是军队分部太过分散,作为重镇的定州城仅仅有七千余军队驻防。 且都在城东驻扎,仅有六千步卒,一千弓弩手和少的可怜的三百名骠骑兵,城南有火yào库一座。粮草库三座,储藏军粮二十万斤、草料三万斤。城北设有银库一座有官银五万两。军械库一座,内藏攻城云梯二十个,冲撞车五辆。 待查看完记载账本后已是晌午,于飞龙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伸着腰,说道:“妈的,鸟官不好作,哈哈。” 王球这些日子没少陪着这位大爷熬夜,无奈,谁让姓于的小子是王球登天的大树呢?虽然辛苦,但心里却喜欢,王球心里琢磨着“越是大人对小的差,越是代表对小的关心、看的重,嘻嘻,王某人攀上这个高支儿也是上辈子休的福气。” 到了晌午也没闲着,王大人陪着于飞龙去了城东军营巡视,没别的意思,就是瞧瞧这些兵卒是否有战斗力,于飞龙此时对于朴不花的话是将信将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谁让人家是高丽人而不是汉人。正应了那句老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朋友归朋友,民族归民族。他的话不必全信,但是也不可不防。 “妈的,这是军营吗?”于飞龙站在城东军营外面,身为定州军政大员的于飞龙还是头此进军营巡视,他身后跟着他徒儿孙余粮和留守王球。 孙余粮此时已经不是痞子加小偷了,人家现在是定州城最大粮油铺子的少东家,以前他被别人叫做“受气包”如今早被叫“孙爷”喽,不过孙余粮还不到十六。锦衣袍子穿着,灰色斗篷披着,威风啊!他站在于飞龙伸手说道:“师父说得没错,这是菜市,不是军营。” 在他们眼前的军营早已不是军营,从营门处进进出出的不是便装百姓就是打扮花枝招展的妖艳女子,守门的两名哨兵歪歪扭扭靠在一起,手中都令着一个酒瓶子。 王球忙上前解释道:“于大人,请见谅自去年定州一战后,已经近一年没有战事,武备松弛也是自然。” 于飞龙白他一眼道:“倘若契丹军混进城中,乘机突然奇袭,就这狗屁武备,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说完于飞龙大步迈进军营。看门的哨兵也没阻拦,不是他们不阻拦而是他们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他刚进大营,迎面便过来一帮兵丁,围着于飞龙等人说道:“大爷要兵器吗?纯钢打造杀人、宰牲口顺手。” “阁下要长qiāng不要?便宜一两银子就够,要是不趁手,军械库里还有,您随便挑。” 瞧着这些兵丁像小贩似的出售武器,于飞龙甚至王球都感到愕然吃惊。 王球扯着一位就劈头盖脸赏了几个耳锅子,说道:“身为官军怎能明目张胆擅自买卖兵器?” 那兵士挨了无名打,当时就呆了,结巴问道:“你你你谁呀,你你干什么的?”一双小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身着便装,打自己的主儿。 王球立马从身上掏出二品留守符印,呵斥到道:“老子是定州留守王球,尔等见了还不下跪?” 四周兵丁闻听无不屈膝跪下,各个口中哀求道:“大人!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请您开恩,小的们是为了吃饭。。。” 磕头捣蒜一般的磕头,这帮兵士心里都知道,私自出售军械武器是要被杀头。 王球问道:“你们这帮混帐东西,为什么敢不要命的擅自买卖兵器,快快从实招来。” 兵丁们纷纷抢着回答说:“大人,我们没钱吃饭啊!” “粮饷已经三个月没有发放了。” “我们出来当兵就是为混口饭吃养活家小,可没有粮饷军饷,难不成让我们自己和妻儿老小饿死吗?所以只能从军队里捞些东西还钱那。” 王球这下犯了难,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王球已经半年没有去军营视察过了,他怎么晓得发生什么事情?这半年以来,他一直都在忙碌着自己怎么升官怎么攀高支,攀来攀去还死了亲信和老婆,他才懒得有闲心关心军队呢。 他瞅瞅身边比自己官爵大的于飞龙,向他投出求救的眼神,因为一些东西他不好问,官场多年经验告诉他,如果多问问题没好处,问多了准没好事。 于飞龙挎步上前,便询问起此事来,问完后,于飞龙当场吼道:“赵氏父子,老子cāo你祖宗,杀你全家!”随后心中又想:可我不是皇帝,我没那能耐。 原来赵延寿虽然离开定州去了徐州作节度使,然而赵大老爷离开定州以前居然提前用定州节度使的手令向洛阳户部讨要往后三个月的军兵粮饷,而得来的粮饷没有进入官府库藏,而是进了他赵延寿自己的帐下,预支给赵节度使的三十万斤军粮让人家换成十万两白银喽。 可怜那定州城的守军,连续三个月没得到粮饷,饿得嗷嗷叫,就差没兵变了。地方官吏要是要告赵延寿私吞粮饷,看谁敢?人家老子是北平王、媳fù是公主、老丈人是当今皇上。 于飞龙倒吸一口冷气,对王球道:“nǎinǎi的,这事情太复杂,不好办理,我看就先把官府粮库的粮食先分发下去,要是不够先拿银子补上,银子不够你找我要。” 王球立刻感动的当场跪在地上给于飞龙叩头谢恩。 “大人数次为下官排忧解难,实是下官再生父母。” 于飞龙将他搀起来,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呢?等去了关中,你的仕途便是一片光明,那里是我大哥李从珂的地盘,没人敢把你怎的。”可是他心中却道:老子现在对你施恩,那是有用,要不是看在你手上有兵权,老子才懒得管你。 人和人都是相互利用,动物之间同样如此。 本来来的时候心情好好的,结果让赵延寿那乌龟杂种给搞得郁闷异常,随后也就没有再继续视察下去,转身离开军营,去了火yào库。 军火库的守官是个中年矮个胖子,见得长官过来巡视,忙招呼手下人出来接待,于飞龙不理会这些,直接问那胖子道:“你们此处有储藏了多少火yào?” “回小孩大人话,有火蒺藜弓箭三万支,火yào一万斤,能把整个定州城zhà平。” “我不叫小孩大人。” “是大人,小的明白。” 此时于飞龙才意识到自己的年纪,他心说:李嗣源个老东西,你给我的是什么官职,要是早知道节度使是这样当的,打死我也不来,挂官印我走人得了。 一旁陪同的孙余粮,捂着嘴巴笑道:“小孩大人,哈哈,师父也是小孩。” 于飞龙转身白他一眼,这小子立刻不在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发笑。 守官打开仓库的大门让他们进去,于飞龙最先抬脚跨入,忽然尘烟四起,仓库内的灰尘dàng了自己满身,搞得灰头土脸,他叫道:“妈的,这里有多久没人进来过?” “回大人话,已经有两年了。” ×××××××× 当天晚上,于飞龙便上了一道折子给明宗,里面痛斥定州武备松弛军心涣散,前任节度使赵延寿贪污粮饷的事情。 没多久,折子传到了洛阳明宗皇帝处,李嗣源仅仅翻看两眼便将折子烧了,在他披阅奏折的桌案上,满满摆了一桌子弹劾于飞龙的奏折,都是从洛阳、定州、幽州等地过来的。。。。。。 老头坐在椅子上,暗自叹息道:“小兔崽子,你会做官吗?” ××××××× 雄县并不雄,它位于后唐和契丹边境,隶属定州管辖,小县城一座,没有官军,只有县衙。城墙高不过两丈,没有护城河。 安祥的一天又开始了,太阳公公起的早,给衙门放马的牧童起来的更早,单薄的衣衫令他在初春的早晨感受到了什么叫寒冷。 枯草也慢慢转绿,画眉呀!麻雀啊!布谷鸟啦!又从南方回来了。 他放着一群七八匹马在城郊不远的一处草滩上放牧。 牧童一边放着马一边发着牢骚,道:“我是放牛的,为什么官府非让我放马?老早就让起来,这不是欺负人吗?” 牢骚声立刻被一个无名脚打断,牧童背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黄土的脚印。随后一个粗鲁的声音吼叫起来:“杂种,赶快放牧,否则大爷我今年加收你们家的赋税。” 牧童赶紧转身,嬉皮笑脸对向幽灵一般来到身旁,穿着灰色衙役服的人物说道:“大爷,您来啦!嘻嘻。” 衙役摆着架子掐腰说道:“嗯!马放的怎么样了?” “挺好,挺好。” “今天中午之前务必让每个马匹加重三斤,否则。。。哼哼。” 牧童强挤出笑容道:“否则,您加重收我们税钱,对吗?大爷。” “妈的,知道你还问?” 忽然,从地平线的北方dàng起滚滚狼烟,马蹄声“哒哒”直响,惊得在地上寻食得鸟兽无不散开躲藏。 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得望着对方,随后又眺望一下北边,突然衙役撒丫子一蹦三尺高,结结巴巴,对牧童说道{奇书手机电子书网}:“跑跑跑跑跑,鸡鸡蛋蛋。。。” 牧童疑惑的望着他说道:“鸡蛋?我身上没鸡蛋。” 还未等牧童回过神,突然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铺天盖地shè来密密麻麻的弓箭,瞬间后,牧童和衙役都变成了刺猬。 随后一阵高声的口号传来“杀光汉猪,杀光汉猪。” 第九十七节 为了汉人的脸7 衙役说的不是鸡蛋,而是契丹,是铁勒从北方带来的十万契丹铁骑。光闪闪的马刀和牛皮包裹的铁胆弓造就了彪汗的契丹武士。 在浩dàng的骑兵队伍里,有两名相互熟识的骑兵在对话。 “好久没有打开杀界,手心直痒痒。” “会的,一定会杀人,南方的汉人有得咱们宰杀,只是多得像牛毛。” “哈哈,像牛羊一样宰杀,不过我觉得人才是最该杀绝,杀光人杂种,哈哈。” “没错。” “听说中原的妞比咱们塞北的漂亮,嘿嘿。” “那是当然,如果老兄我擒到两个,一定分一个给兄弟尝尝鲜。” “要是老哥擒到一个呢?” “那我就自己独吞,哈哈。” “色鬼一头,嘻嘻。” 在他们身后的步兵群里有人冲他们说道:“不要胡说八道啦!要是你们能够活着回老家已是大幸。” “妈的,你们这帮作pào灰使的汉军,有对我们契丹骑兵说话的资格吗?呸!” “就是,连自己祖宗都不认,也有脸当人?嘿嘿。” 步兵群中的汉族士兵,耸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可就是听不懂,因为刚才他们对话使用的是契丹语。 铁勒骑在坐骑上,摸着日渐毛发密集的脸蛋子,眯着眼珠子对一同前行的参将韩匡嗣面带嘲讽的笑道:“韩公子,快要踏上你的故土了,不知你现在心中作合感想?” 韩匡嗣恭敬的作揖回答道:“我的故土在上京,不在河北。” “哦,原来你是个杂种,哈哈哈。。。” 在韩匡嗣四周的契丹将领无不捧腹大笑,笑声中夹杂更多是发自骨子里的瞧不起。随军而来的卜卜颜看不惯了,他骑在一头骡子上,指着铁勒,道:“那你铁勒算什么东西?听说你母亲是突厥人。” 铁勒反驳道:“当今太后身上还有突厥血统呢!” 自从卜卜颜随军南下以来,铁勒没少跟卜卜颜这位前朝国师大人斗嘴,只是卜卜颜乃随军僧侣,而铁勒是大军统率,虽然闹归闹,可是卜卜颜还真不干得罪他,当然铁勒也尽量不招惹卜卜颜,双方互不得罪。 随后双方也不在互相别嘴,大军继续徐徐南行。不多时,就见得从南方快马飞奔过来一名满身灰尘的游骑兵。 他气喘吁吁,道:“报,大帅,前方发现一座南朝城池名曰雄县,其城中并未发现有南朝防军。” 铁勒双眉一紧,立刻从怀里掏出那张在临出征之前,太后述律平密jiāo给他的图纸,随龇牙大笑道:“老子又回来了,南朝,南朝,我迭刺铁勒又回来了,哈哈。” 他调转马头,对身后诸位部将大声说道:“兄弟们,前方便是雄县,是去年我们蹂躏过的地方,离此不远便是定州,我们雪耻的日子就要来临。” 诸位将领抽出腰间弯刀,振臂高呼道:“踏平南朝,以雪前耻,契丹帝国呼啦一!契丹帝国呼啦一!” “杀光南朝子民,雪我契丹数十年耻辱。” 三军将士也同时振臂高呼,那声响划破天际,传的老远老远。 卜卜颜看着周围所有人,那各个近乎屠夫般的眼神,不禁未必双眼,念其千百年来在草原上流传的萨满古经,面部肌ròu却不停的抽搐。 ×××××××× 雄县县城内 县衙门 七品县太爷刘明端坐在县衙后院,埋头在四书五经里寻找自己的高升之道,七品县官虽然比起穷苦百姓来,那是“老天”“大爷”“祖宗”,可跟人家知州、参军、府尹等等那些老爷们相比,七品官算个屁!一个大臭屁。在人家眼里你算老几?同那些人比,他们只能说:你算什么东西。当然像卓二、魏颜书那种根子硬到家的太少了。一个县太爷的后台要是一个京官就已不错。 刘县太爷已经苦读四个时辰的论语啦!打打哈欠,缕着山羊胡子起来,度着四方步,悠哉游哉的在房间走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十年寒窗苦,仅仅作得一小小县令,实在是。。。唉!~就看今年初夏三年一次的定州官吏会审的政绩啦,可否升官,清廉?清廉有个屁用,贪官年年都有银子上供上司,老子当了五年半混不清的县官,没贪墨多少官银,待那百姓也没有害他们多少,凭什么他们一个个王八蛋升迁,而老子却一直当个小官?雄县着荒蛮之地连一点油水都榨不出,要是真到别处,老子非当个大贪官不可。” 就在县令寻思着问题之时,县衙门的师爷慌慌张张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大人。。。不不不,好了,大事事情啊!大事情啊。” 刘明白眼一番,打着官腔说道:“又是什么事,难道是上次云州官军越界来县城闹事伤人的官司,你还没有摆平?不是告诉你了吗,咱们小小的县衙若不起官兵,对于被无端打伤的百姓,衙门多赔些银子不就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2 章 ?” 师爷一脸诚惶诚恐的神色,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是,是,是,是契丹人人打过来了。” 县令刚才还甚是平和的脸色陡然一变,面上肌ròu紧紧收缩,下纯颤抖的厉害,红润的面皮突然白的像宣纸,嘴里不住的颤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两条腿不由自主向后倒退几步,随一屁股蹲在地上。脑中想着:不要啊!契丹蛮子你们不要在老子即将离任的时候来呀,我的仕途,我的前程,我还指望着活命升官呢!老天求求你,赶快让契丹蛮子离开雄县那。 “大人,这是真的,是真的,刚刚的城外巡边的衙役回来禀报到,今日清早,出来巡边的三十名官差有二十人被突然犯境的契丹骑兵无端shè死,砍伤两人,捕头陈中身中两箭负伤,如今正在县衙内让郎中包扎伤口。” 过了好半晌,刘明才缓过神,抖抖精神,高声的自我安慰道:“不就是几个契丹兵打草谷吗?大老爷见多了,去年万把契丹兵借道南下的时候都没怕过。” 师爷拱手怯生生说道:“不是几个契丹兵,看来势好像有几十万,不不,可能有一百万。” 刘明闻听后,顿时一个榔跄栽倒地上,刚刚回复血色的脸庞再次百光光的,连嘴唇都变得发紫,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滩“清水”。那是给吓得。 这时从门外闯进一名壮汉,手中握着一杆铁扁担,光着脊背,皮肤黝黑,头戴四方形官差帽子,脚踏一双黑色劣质官靴,他骂骂咧咧进来,见到师爷时发现他此时双腿直打哆嗦,又看到县太爷半躺在地上浑身抽出面无血色。随赶紧上前半蹲在地上,又是掐人种又是锤胸,经过官差一顿料理,刘明才算喘过大气,将刚才堵在喉咙中的浓痰吞进肚里。 刘明睁开双眼,发现眼前是个壮汉,手里还抄着家伙,口中大呼一声:“契丹大爷饶命。”随即差点又昏死过去。 亏是那汉子连忙解释道:“大人,是小的,我是督头冯才。” 刘大人这才彻底镇定下来,渐渐脸上恢复血色,拍拍胸口道:“吓死吓死我拉,妈呀!” 冯才急忙说道:“大人,城外契丹兵马众多,已将县城围个水泄不通,你看。。。您看如何是好?看样子他们要破城。” 刘明顿时捂脸号啕大哭道:“我的亲娘啊!老子不想死,不想死,我的三房小妾哟,天杀的契丹蛮子,我的前程都毁在你们手上了,呜呜呜。。。” 师爷此时眼珠子一翻,突然说道:“大人,还是开城投降,保命要紧。” 刘明狠瞪他一眼,擦擦满脸的泪水说道:“狗屁,那契丹人蛮的要命,你投降了又怎的?还不是难逃一死?这帮丧天良的东西,见人便杀,见女人就cāo,根本不是人,有种你去投降啊,看看契丹杂碎会不会jiān了你媳fù。” 冯才说道:“大人,还是先上城头瞧瞧再说吧,去年契丹人不也是围着咱们定州,结果没多少日子就离去了吗?” “说得倒也是,无非在城外抢夺一番便滚蛋了。” 师爷道:“恐怕,恐怕不一定。” 刘明哭丧着脸,道:“还是先去城头看看再说,是降是守,我说了算。” 待刘明在冯才搀扶下迈步走到大院时,周围已经站满了衙役和捕快,各个深情沮丧的望着,望着雄县的这位父母官。 他只是扫了一眼,没言语,径直走出县衙。 雄县城外十里处一片密林附近,铁勒的大军都在这里驻扎下来休息,开始买灶做饭,奔波了十几天的大军总算可以耸耸筋骨休整一番。 在离此不远的帐篷内,铁勒端在大帐中央,一脸yīn笑着对在座的众位摩拳擦掌的契丹将领道:“诸位兄弟,在南面就是南朝的雄县,再过不远就是定州,我们契丹铁骑复仇的日子已不远,不过数日便能以雪前耻,哈哈,请各位随时将你们的部属都给我好好安顿一番,等养足了精神灭了定州,杀光南朝人,杀光汉人。” “仅听大帅之命。” “军需官何在” 从众将之中站出位面黄消瘦的将领。 “将三军中所有能吃的粮食给我一通分发下去,让将士们吃个痛快,nǎinǎi的。” 军需官突然犹豫了一会,说道:“大帅,粮食可是足够一个月吃的,如果全部分发下去,士兵们挥霍浪费,恐怕会断粮。” 铁勒闻听勃然大怒,道:“我契丹军队每次打仗几乎只带口粮,如果粮食短缺就在敌方控制的范围内抢夺这叫以战养战,南朝自古就是产粮的地方,难道说我们攻下一座城池,那么那座城池就没有粮食吗?没有粮食,生活在城中的人吃什么?” 在一旁的卜卜颜抖抖肩膀,说道:“照你铁勒大帅的意思,我们占领了汉人的州城以后就得把他们的子民统统杀掉,而后抢了他们的粮食随即走人,对吗?” “没错。” “呸。”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这次朝廷出兵南下,就是为了一口气征服中原,统治中原,让南朝的领土成为我们契丹的领地,让南朝的子民成为我契丹的百姓,照你这么说,你他妈要把汉人杀光杀绝不成?” “老子就是这个意思,怎么?” “汉人只可征服,不可杀绝,因为汉人是杀不尽的,难道你铁勒以为仅仅靠你手头上的区区十万军队就能杀光中原的上千万汉人?皇上和太后出兵的意思很明确,要得不是杀戮,而是征服,不仅是在领土上征服,还要在精神上征服,我此次随军的意图也很明确,便是在汉人区同样传播萨满教,让汉人也同样可以得到自然之神的普照,得到神的庇护,仁慈可以达到武力所不能达到的范围,残忍的杀戮在伟大的仁慈博爱面前都是卑贱和渺小。” “卜卜颜老头,你少在我面前念经,请记住你的身份,一个随军僧侣的身份,我只是个前锋,后面还有我契丹更多的军队会跟着南下。” 铁勒大声对众将领说道:“都给我听好了,但凡见到一个南朝百姓格杀勿论,契丹军队不要俘虏。” 将领们齐齐喝道:“属下听领。” 卜卜颜嘴里默默的祈祷着:“万能的神啊,难道灾难真的要再次降临人间吗?请你快快阻止这场即将来临的无耻杀戮吧!” 雄县城墙上,县太爷刘明畏缩着脑门子,探出头来瞧了一下在城下的契丹骑兵,但见得城北方圆二十里之内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穿着黑色战甲的契丹骑兵和步兵,战旗飞舞煞是壮观,放眼望去,一片黑糊糊的,不远处一处开阔地带上,契丹铁骑来回徘徊着,dàng起滚滚烟尘。 城门外一排排巨大的装满猛火油的铁皮车,在众多契丹壮汉的推服下缓缓向前靠拢。 刘明顿时再次一屁股蹲在地上,用无助的眼神望着本就空旷的天空:“祖宗保佑我啊,保佑我啊,呜呜,我不想死啊。” 随同而来的冯才立刻上前搀扶起,安慰道:“大人,莫要害怕,现在还不是害怕的时候,暂时还未发现契丹人有攻城的迹象。” 钱粮师爷道:“冯督头,你还没瞧出契丹人的动向吗?那铁皮内装得不是弓箭就是火yào,他们随时都准备攻城,难道就凭借这小小县城内仅有的百十号官差就能抵挡城下契丹数十万铁骑吗?为今如果想要保命,只有开城投降这一条路可走。” 冯才再也亚不住自己内心的火气,抄起手中的铁扁担指着师爷的鼻子说道:“你他妈还是不是汉人"奇"书"网-Q'i's'u'u'.'C'o'm",胆子这么胆小,你以为开了城门投降契丹人就能饶了你的狗命?杀人放火,哪个不是契丹杂种干得出来的,师爷如果不想让百姓骂你祖宗,就请不要再说投降的事情,跟契丹人没什么好说。” 刘明无力说道:“你们不要再吵了,如今县城被围,要想出去讨救兵已是来不及,我说还是投降的好,毕竟这城池咱们守,守不住,打吧!又打不过人家,还是投降的好,这样可能还能够保住一线生机。” 师爷随声附和道:“还是大人说得对,不愧是雄县百姓的父母官,处处为百姓生计着想。”师爷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还不忘给上司拍个马匹。 冯才狠狠的在地上托口唾沫,厉声呵斥他们道:“你们这还算什么一方官长?什么为了保住全城百姓的生命,请问契丹人出来掠夺哪次不是杀尽男人抢光女人?你们完全是为了自己本来就肮脏不堪的xìng命,你们的灵魂永远进不了自己姓氏的祠堂。” 就在他们一番争论之时,忽然闻听到城下有人用汉话吆喝到:“城头上的汉人你们听着,请你们赶快出城投降,否则修怪我们北方的铁骑踏平这座小小的城池,或者派人进得军营说话,请记住契丹人得忍耐是有限度的。” 忽然那冯才心头一阵轻松,随仰天大笑,伸出头来对那喊话人说道:“请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我们县太爷答应派人出来跟你们谈判投降的事情。” “哈哈,很好,雄县县令果然是个识实物的英才。”喊话人带着几分嘲讽的口气离开了。 刘明用惊诧的目光望着冯才说道:“冯督头,你怎么脑子转变的如此之快?刚才你不是明明反对投降的事情吗?” 师爷一脸苦笑着说道:“人都是嬗变的,即使像冯督头这样的硬汉也不过如此。” 冯才干笑两声,拱手说道:“你我彼此彼此。” 契丹的中军帐内,铁勒正自继续翻看那张对他此次征伐定州有绝对意义的图纸,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拿下定州的对策之时,突然从帐外急匆匆窜出一名传令兵,进到大帐内立刻行礼说道:“报大帅,前军苏末查将军禀报说,雄县方面已答应派人前来议和。” 铁勒随拍手叫好到:“nǎinǎi的,好好好啊,哈哈,果然不出我迭刺铁勒所料,汉人的骨头永世是最软,从来没有硬过,这下我大可高枕无忧,不用担心所谓伤亡,兵不血刃占领雄县,你去告诉苏末查将军,就说我要亲自接见雄县派来的议和人氏,我要瞧瞧汉人的骨头是怎么在我契丹的钢刀下便软的。” “是,大帅。” 雄县县衙内 能在雄县说上话的主儿都聚齐了,什么刘员外、张财主、马老爷云云。 刘明灰头土脸的端坐在县衙大堂上,见到谁都好像是见到亲生爹爹一番,装的比孙子还孝顺,因为他要找人代替自己去契丹军营谈判,反正他是打死也不敢去。此时他闻听契丹二字就吓得想尿裤。 县太爷见得城内乌七八糟的头面人物但凡能动的都来齐了,立马别扭的装出一副笑脸,拱手相迎道:“各位仁兄都来啦,呵呵,刘某实是感激涕零,官民一家亲也。” 好个官民一家亲,在平常年月里,刘大人可是高高再上谁也不地。 反正那些来到的雄县城中有钱有势的大爷们都不是傻子,晓得县太爷心里卖什么yào,反正知道把他们招来决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临到大门前,一位士绅对一员外意味深长的说道:“经波兄,看来我们此去县衙是凶多吉少了。” 员外无奈的摇头说道:“契丹人此次突然大兵压境,害的我无法周转自己的财务,这下我要破大财啦!” “大伙都一样,不说啦,不说啦!还是进衙门瞧瞧咱们的刘大人如何搭理此事吧!” 刘明见了诸位老爷们,也不含糊,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的目的给士绅们说了清楚。随后士绅老爷们赶忙齐齐下跪哭求饶命,宁死也不肯答应县太爷要他们代表雄县去契丹军营谈判的要求。 刘明更不含糊,当场同样跪在那帮士绅面前,苦苦乞求,直把当场诸位士绅从父亲到爷爷。从爷爷到nǎinǎi,从nǎinǎi到亲娘都求个便,结果人家还是不答应。。。。。。 这下刘明急了,索xìng起身,面带狰狞的说道:“你们这帮铁石心肠的财主,今天今天本官死给你们看。”此时刘大人那种读圣贤书之人本色表露无疑。可是诸位士绅们依旧不答应。 在一旁的冯才看不下去,随立刻站出来大声说道:“一帮乌龟王八蛋的胆小鬼,一个丑不要脸窝囊透顶的废物县令,你让老子瞧不起你们,孙子们,我要让你们知道汉人里面还有有血xìng的人,你们不去老子。” 此言一处,堂内中人无不啧啧称赞,那称赞中有的是真心,但更多的是庆幸“总算有个替死鬼啦!阿弥陀佛。” 刘明用异样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位冒不惊人的捕快都头,说道:“冯。。。冯都头,您真的要去?” 冯才仅是对他报以蔑视的微笑,随转身走出大堂,待他走到衙门口时,忽然发现身后已经有一帮衙役跟在自己身后,他惊讶的对众位衙役说道:“ 兄弟们,你们这是作甚?” “愿随督头同往。” “督头说得没错,汉人里面还有人。” “妈的,衙门内的老爷们你们听着,老子瞧不起你们,哈哈”不知谁说了一句,随后人群中bào出一阵笑声。 雄县城中紧闭多时的城门开了,从城门内走出一帮壮汉去代表雄县去和契丹人议和,其中没有一个富家子弟,他们统统都是布衣出身的小老百姓或者是一名小小的官差。 在即将到达契丹军答应之时,冯才面色凝重的回头对身后的一帮随从说道:“各位兄弟,在出城门以前我把我的计划都给你们了,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毕竟活命要紧,各位家中都有老小需要照顾。” 一个黄脸汉子裂着满口黄牙格格笑道:“冯督头也太小瞧兄弟们了,咱们汉人见了契丹蛮子就应该像个好汉样一样,大伙说对不对?”身后的一伙汉字们都高声附和道:“对。”“谁怕谁是婊子的养的。” 冯才嘿嘿笑了,道:“好,咱们就拿出一点咱们河北汉子的样来,兄弟门,咱们唱着歌进他们契丹杂种的狗屁军营如何?” “好。” “哈哈,老子就爱这个。” “兄弟们,走!自古燕赵多悲歌,好汉英雄出一窝,大侠荆可刺秦王,子孙后代美名扬。。。。。。”洪亮而又噪音的歌声在空旷的荒野上发出阵阵回声。 这帮汉子在冯才带领下,高昂着头颅大步迈进契丹军营。 第九十八节 为了汉人的脸8 “嘟嘟嘟”刺耳的号角声在契丹军营内响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3 章 。 议和,雄县没有别的出路,只能议和,此时这座小小的边境小城已被契丹的十万先锋大军所包围,黑压压一片,如同一个黑铁桶般将小县城围在当间。以此时契丹军队的数量和战斗力,若想攻占这个小城,只需要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做到,只是铁勒也不是傻子,他晓得要强行攻占这座小城是需要付出代价,如果城中汉人死守,契丹军队不死个上千人是绝对攻不下来地。 自从去年铁勒率军南下侵扰失败以后,他对每名契丹族士兵的生命越发感到贵重,几乎在以后的岁月中,当他每亲眼见到一名契丹士兵因为疾病或是战争而失去生命后,他都会心痛不已,铁勒会想起他的胞弟,他的胞弟就是惨死在了自己怀里,那双无法合目的眼神,令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议和也仅仅是铁勒的一种手段,在那手段后面,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 冯才一干人等大摇大摆到得契丹军营门口,正要大步迈入,却被守卫的契丹兵给拦下。 冯才立刻怒吼着,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雄县县太爷亲自派来议和的。”再看他身后那帮官人和来者,各个不由自主将手慢慢伸向背在身上的兵器。 一名契丹的守卫官长冷笑到:“县太爷?呵呵,官够大,妈的,把你们身上带的家伙统统解下jiāo给我们,方能进入军营,负责修怪我们不客气。” 冯才吃了一惊,随答复道:“我们来之前,你们前来城中传话的可没有说不准带兵器。” 守卫官乐了呵呵,道:“我们也没说准许你们带武器。” 就在双方发起争执之时,但闻从大营内过来一名契丹兵士,手中拿着一道令牌,高声喊道:“铁勒大帅有令,速让雄县和谈使者入大帐议事,如有阻拦者军法处置。” 守卫官和守卫们顿时一愣,守卫官冲那兵士纳闷的说道:“刚才传令兵不是传话,不让议和的带兵器嘛?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兵士也只能摇头说道:“这是大帅的意思,小的也搞不懂。” “那万一真除了叉子,我们守卫营的可不负责。” 兵士仅是瞪他一眼,随后领着冯才等人进入大营。 光闪闪的马刀,在磨刀石上摩擦着,发出“孜孜”的声响,雄壮的战马在马厩中吞食着草料,兵士们在休息的帐篷内贮备着杀人用的长矛,弓箭手正蹲在地上给沉重的铁胆弓上的皮革擦油,使其更加光滑,shè箭的时候更加顺手。 冯才和他的同伴,都睁大了眼睛细细观察着契丹军营中的一举一动,大营内的契丹兵也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些在他们看来很是陌生的议和使者。 身高马达、面目狰狞、脸上带着杀气的契丹巡逻兵,威严而又肃穆的在军营内来回游历,不远处的跑马场上一队队契丹骑兵在长官大声呵斥的cāo练声中,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一系列砍杀动作,那嘈杂而又镇耳的声音,传的老远老远。 这里的情形不禁让冯才和他带来的那班人有些不寒而栗,毕竟他们生来从未见到过这等场面,在汉人心目中,契丹的男人生来就是杀人魔王,或者说不是东西,他们内心只有提起契丹人,胆子上恐怕就要寒上三分,此时见到契丹人如此大规模行动,他们的紧张也就不足为奇。 跟随冯才来的那些人中有几位已经禁不住打哆嗦了,一名跟在冯才身后,年纪大约在十六七岁上下的小官差,不由得用胆寒得的目光看了冯才一眼,嘴里有些结巴的说道:“督头头,妈的,我心里有些慌张。” 冯才此时也有些慌张,他也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但是他还是装作镇定自如,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不要紧张,过不了多久,咱们就都安生啦!呵呵。。。” 到得中军帐外,但闻的“咚咚咚”战鼓被鼓手打的甚是刺耳,“嘟嘟嘟”牛角号让号手吹得使人更加心慌。这些来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声咒骂起来:“nǎinǎi的,这是奔丧还是嫁人,用得着这么大排场嘛?” 同伴中有人打趣道:“可能、好像、也许、或者、据说、是你闺女出嫁吧,哇哈哈。”。。。。。。 从帐中走出一名传令兵,高声说道:“铁勒大帅有令,传雄县使者进帐!” 冯才一干人等随即大步迈入中军帐,此时帐内已经坐满了契丹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卜卜颜小老头住着那跟比他自己还要高上一头的拐杖侧身坐在最后面,默不做声,只是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萨满经文。他心中说道:“铁勒那混求一会说屠城,一会又说议和,妈的,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哦,天那,罪过罪过,我居然骂人了。” 铁勒头戴金盔身披黑皮斗篷,腰间挎着一把镔铁宝刀,似笑非笑一脸得意样,横坐在中央,对手下众位将领说道:“各位,今天有场好戏要让大家看看。” “大帅,是什么好戏啊,不会是有俘虏来的汉家女子让我们痛快痛快吧!哈哈。” “克沃耳这个色鬼,就会想女人身上最敏感的一部分,哇哈哈,娶个焊fù老婆,在家受气,出来便狂找漂亮女人发泄。。。” 铁勒连忙摆手说道:“在座的没有汉人官员嘛?” “有个屁,咱们契丹只容许汉人作文官,压根不容许他们作武官,让他们掌握了兵权,还有咱们契丹人的活头嘛?在座的都是武官。” “苏末查,不要再说了,让随军参将韩匡嗣大人听到,他还不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哈哈,不说笑了,汉人的使者已经来了。” 刚才看到了契丹军营情形,使这帮从雄县来的议和之人都感到一阵末名的恐慌,此时再也没有了在刚刚走出雄县县城时的豪气和胆颇,一个个像撵了黄瓜一般,低耸着脑袋大步迈入,这时只有冯才还继续高昂着头颅,不过那也是装得,他内心同其他人一样害怕,脸上不知不觉冒出些冷汗。 铁勒将“来客”用眼睛一扫,当他看到冯才时,不觉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轻轻的点点头。 突然铁勒立刻板起脸对冯才用汉语说道:“你便是雄县派来议和的使者吗?” 冯才冷冷回答道:“是。” 铁勒抚摸着脸蛋子说道:“官居何位?” “雄县衙门总都头,武九品。” “nǎinǎi的,雄县方面为何如此没有诚意?只派来你这么个放屁都不带响的腌赞货前来和谈,什么jī bā东西。”铁勒居然用汉语骂起人来。 冯才立刻还口道:“你又是什么玩意?” 此言一出,中军帐内顿时像zhà了锅,更加热闹起来,两旁的契丹将军们立刻抽出身上腰刀,寒光闪闪的便要看人,一个个横眉立对,好似那冯才是他们杀父仇人。 此刻大帐之内煞是紧张,只要有谁先那么轻轻地一小下,立刻这个帐篷内既要上演一出砍杀大戏。 铁勒顿时呵斥属下将领住手,随对冯才报以微笑道:“很好,姓冯的督头,我迭刺铁勒欣赏你的个xìng,你若是我们契丹人,我立马封你作我的侍卫长,呵呵。。。” 冯才冷冷的答道:“不用,我从来就瞧不起塞北的蛮子。” 铁勒并不回答,只是用一种赏识的目光看着冯才,微微点头,冯才对冲跟随他而来的伙伴们说道:“兄弟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咱们眼前这位铁勒大帅商量,你们都出去吧!” 他身旁的以为同伴说道:“冯爷,怎么。。。” 冯才只是拉着他的手说道:“出去吧!” 随后他的同伴们都出去了,冯才又对铁勒说道:“大帅,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此事干系到大帅您的,不知你愿意听否?” 铁勒随呵呵一笑到:“什么大事?” “这里人多,恐怕不好讲,临出门前我们县太爷jiāo代有要事相告,而且只能告诉你铁勒大帅一人。” 铁勒顿时喜上眉梢,心说:汉人的骨头到底还是软的,呵呵,nǎinǎi的,肯定不是什么见不得天光的事情,否则南朝的县太爷也不会不亲自来,可能是羞余见人吧!让我猜猜到底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他把他小老婆让给我,求我绕他不死?或者是跟我金银财宝?呵呵。。。 铁勒说道:“既然是如此,那么在座的所有诸将都请出去回避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进来。” “末将遵命。”帐中众位将军们齐齐答道。 铁勒对冯才道:“这位督头大人,也请您把手中带的家伙jiāo给我的亲兵如何?你手中总是拿根铁棒棒怪肾人地。”冯才没有言语便将手中的铁扁担jiāo出,脸上露出一丝不经人注意的诡异笑容。 当帐中所有人都出去以后,冯才忽然发现,里面除了他和铁勒以外居然还有个小老头卜卜颜。一时间冯才心中大乱,心说:此人是何人? 铁勒瞧出冯才内心在想什么,便走到卜卜颜处,小声说道:“老国师,您该出去啦!” 卜卜颜依旧闭着双眼说道:“神说一切万世间的罪恶,都是在yīn暗角落中产生,罪恶永远见不了光明,罪恶属于黑暗,当黑暗和光明较量时,黑暗永远都处于下风。” 铁勒微微摇头,道:“世上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光明是人编造出来用来糊弄人的。” 就在这时,冯才已踮脚不声不响来到铁勒身后,忽然他从腋下拔出一把光闪闪的匕首,以迅雷之势抄铁勒后背捅去,迭刺铁勒忽觉身后一凉,知晓事情不对,刚想回身反击,但为时已晚,那匕首已经破衣而入,深深chā入铁勒后背。 铁勒顿时脸上猛地一紧,说道:“人算不如天算。。。” 冯才见得行刺成功,立刻昂首大笑起来,指着铁勒说道:“在燕赵之地容不得你们契丹人嚣张。” 卜卜颜被眼前突发一幕惊呆了,他睁大圆睁睁的眼睛,不知说什么好,不等那卜卜颜说话,但闻冯才朝帐外一声高喝:“兄弟们,赶快堵在帐门口,行动开始了。”正在这时,铁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冯才当场一阵迷茫,心说:我已经刺到了铁勒,为何不见他受伤?反倒有力气狂笑? 冯才被惊的不由倒退几步,就见那迭刺铁勒回身将已深深chā在后背的匕首硬生生拔出,而那匕首上面居然连一丝鲜血都为见到,冯才一时大惊。就在这时就闻听大帐之外发出一阵撕心烈肺的惨叫,没过多时,声音渐渐平息。 铁勒悠悠的站立在冯才面前,嘿嘿笑道:“冯督头,怎么?你很紧张吗?不要怕,本帅都不害怕你又怕什么?”冯才见他毫无受伤迹象,不觉已汗流浃背,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怎么怎么。。。。。。” “我怎么没事对吧?呵呵,本帅也不是傻子,也不是那么好骗,告诉你其实早在我们契丹刚刚建国之时,便早已在南朝布下重重耳目,南朝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掌控之中。” “啊?” “嘿嘿,不要惊奇,其实在你们雄县城中同样有我们的线人,都是你们汉人见钱眼开,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征服一个人的心,哎呀!实在妙啊!真不知道汉人的脑子里尽想些什么,冯督头,你行刺我失败了。哈哈”说着铁勒将身上的斗篷和身上的甲盔脱下,但见铁勒里面居然套着一层金丝甲衣。 铁勒徐徐说道:“冯督头,你的计划很好,很突然连我都已经骗了,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哈哈,若不是我早先得到你们从你们城中我们早些年打入你们雄县内部的细作提前给本帅飞鸽传书,发来你们今天没来军营之前那首自古燕赵多悲歌,哈哈,通过这些只言片语,本帅今天恐怕还不会留一手,特意穿上先皇赐我的保甲当身以背不测,没想到真的出来了不测,这保甲也派上了用场,哇哈哈。。。” 冯才横眉怒对,道:“刚才帐外的惨叫难道也是。。。。。。” “呵呵,不错,你的同党已经被我军营内的兄弟,提前干掉了。” 冯才心头登时一阵悲凉,喃喃自语道:“兄弟们,是我的愚蠢害了你们啊。” 铁勒道:“冯督头,害死你兄弟的不是我们契丹人,而是你的同胞,我们契丹在雄县的细作,他和你同为一个祖先一个民族,哈哈,若不是他提前通风,恐怕本帅早就死在你的yīn谋中了。” 突然冯才哈哈大笑,说道:“既然行刺失败,那我也不会苟且偷生,铁勒,我汉人中只有轰轰烈烈死的,没有屈膝投降的亡的,铁勒,你给我来个痛快,一刀把我宰了算了。” 铁勒此时面目甚是慈善,露出一抹敬佩之色,他温言道:“好汉,不杀你,我还要留你xìng命,没想到汉人中居然还有硬骨头的汉子,而你是我平生仅仅见到过的第二次,只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效忠,我保你在契丹的前程比在南朝好的多,什么女人、财富都会有,你可以考虑。”此时已有一帮手持铁qiāng的契丹兵卒冲入帐中,各个双目铮铮盯着冯才,铁勒前军将领苏末查手中提着一颗人头,杀气腾腾走入帐中,但膝跪地,行礼道:“启禀大帅,前来行刺的南朝汉人已被全部诛杀,他们不是使者而是刺客。” 铁勒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们先退下。” 苏末查看到呆呆站在不远处的冯才,面上一怔,随说道:“大帅,此人便是前来行刺的首犯。。。。。。” 铁勒打断他的话,道:“我已经知道,你们暂且退下。” 苏末查好似有些不愿,但将命难为,只好不悦的带着属下退出大帐,冯才冷冷说道:“你要收复我,是不可能的。” 铁勒笑道:“冯督头,你的气概我很佩服,但是你为这样下贱的民族而生值吗?一个汉jiān辈出的民族是不值得任何人来效命,甚至是怜悯。” 冯才默默答道:“生为汉人,死为汉鬼,铁勒有本事你杀了我吧!你们契丹蛮子害了我们汉人不知多少,为你们效命哈哈!没门。冯家的列祖列宗,爹娘媳fù,冯才不孝了,”突然冯才伸手抓起身旁的一个硬木凳子,便朝铁勒太阳穴上狠狠掷去,亏那铁勒武将出身,身手甚是了得,就在瞬间拔出腰间弯刀,但见那寒光一过,凳子顿时被砍了七零八落四散而开。 冯才禁不住失声说道:“好快的刀法啊!” 铁勒脸上已是异样的凝重,他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4 章 刀指着冯才说道:“冯督头,我不知道汉人那边给了你什么好,你却死活为南朝卖命?难道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官?难道是一个时常在县衙门受窝囊气的小督头?你本xìng耿直,我猜得出你受够了窝囊气,为这个朝廷卖命你捞到了什么好处?只要你现在向我投降,我可以让你作我的护卫长,这可比你在南朝作那吃力不讨好的官要好多了。我迭刺铁勒最欣赏你这样的人。” 忽然,冯才脸上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用近乎和平的眼神瞧着铁勒,嘴巴微颤道:“铁勒大帅,我冯才实在是佩服您,您是个人才,有一刻宽宏的胸襟,您居然可以对一个刺杀您的刺客说出如此的话,冯某实在感谢,假如你是汉人我们肯定可以作朋友甚至兄弟,但是我问您,如果您现在被我俘虏了,我让您归降我,您会同意吗?” “这。。。。。。” “您绝对不会同意,您是一条真正的汉子,如果您是汉人,依照您的脾气绝对作不到大帅的位子,您是契丹人,您永远无法理解汉人内心深处在想什么?您瞧不起汉人,因为有太多的汉人如今卑躬屈膝干出辱没祖宗的事情,而那些辱没祖宗的汉人恰巧被您所见到,所以您才会产生认识上的误差,但是汉人人口千万,有血xìng的汉子还是海了去了,请您不要再说汉人都是骨头软,汉人只会征服别人,而没有人可以永远征服汉人,不管他是现在强大的契丹,还是任何强盛的民族,汉人永远不能征服,永远。。。。。。”冯才趁着铁勒一时发愣,突然猛地向铁勒扑去,直直的撞向在了刀尖上,一股鲜血从他被刺破的胸膛中涌出。 铁勒被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督头居然会作出如此的惊人举动,冯才此时已是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量,颤巍巍的站立在铁勒面前,脸色也变得刷白刷白,他气若游丝,道:“能够死在一个硬汉手里我无悔,能够为了生养我的民族而死,我更无悔,嘿嘿。。。。。。” 铁勒呆呆的望着他,待他缓过神之时,冯才已经死了,他心中默默说道:“你没有生在汉人鼎盛时期,却生在汉人积弱时期,依照你的活法,在你们二百年前你们汉人驰骋在四海威震一方之时,你必能成大事,而你却。。。,唉!~你怪你生不逢时。 他转过身看到小老头卜卜颜嘴里已经在嘟囔着超度亡灵的萨满古经,铁勒默默注视着帐外的一片苍雄蓝天,恰好有几只雄鹰在天空盘旋而过,他默默说道:“娘的,看来这仗不好打!” 此时一帮契丹军卒已经喳喳呼呼闯进大帐,一名官长用急切关怀的话,问道:“大帅,您没受伤吧!” 铁勒白他一眼说道:“老子,要是受伤了,难道还会好端端站在这里?什么屁不想你便放什么屁,妈的。” “大帅,这刺客的尸体怎么处置?要不要鞭尸泄愤?拉到步兵营去当qiāng兵练习刺杀的靶子?” 铁勒伸出大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随后大声喝道:“把这群此刻统统给我厚葬,用我们契丹对勇士们最隆重的葬礼,厚葬,他们才是真正的勇士。” 。。。。。。 第二天,在离契丹军答应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十八作坟茔,几乎每个坟茔前都耸立着一块青石墓碑,上面用契丹文和汉文两种文字刻了一句话“只有英雄才会永远高贵,而懦夫将永远卑贱。” ×××××××× 这日中午雄县城下,忽然出现了一个老人,一袭粗布白袍,手中住着一根长的离谱的拐杖,身后没有跟任何人,就不要说什么护兵。 城墙的雄县守卫,在上面高声喊道:“下面的是什么人?请报上名来。” 老头摸摸稀松的白发,说道:“我叫卜卜颜,是契丹答应方面派来议和的,请你们开开城门。” 99节 为了汉人的脸9 城门开了卜卜颜进去了,到得县衙,胆小如鼠的刘明见到这位契丹国前任大国师就像见到复活的亲爹一般,恭恭敬敬伺候,生怕怠慢。 在雄县的一干实权人物看来,卜卜颜的到来仿佛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福星,呵呵,保命要紧啊! 当然其中还有卜卜颜向来都有好名声的缘故,享誉塞北和中原。 卜卜颜品着刘明亲手给他端来的茶水,美滋滋喝着,彬彬有礼的将铁勒开出的条件全盘说出。 第一,雄县开城投降,契丹军队可以担保全城两万百姓的生命不受伤害。 第二,雄县城内所有的财货统统不受到侵犯。 第三,雄县方面必须要将所有全城百姓全部集合在城外接受契丹方面的受降仪式。 卜卜颜把所有条件说出,顿时刘明和在场的雄县士绅们无不欢呼雀跃,对于他们来讲,身价xìng命才是第一。 卜卜颜更是以他的人格和名誉保证,契丹军方绝不失言。就这样雄县投降了,谁也没有闲心问冯才一干人等的下落,谁问哪?如今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到来和平的幸福之中。 随后卜卜颜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去。。。。。。 雄县北郊一处荒原之上。密密麻麻的人头在窜动着,丝丝冷风从人群中刮过,迅速便转为暖风,人太多了。 刘明穿着厚重的锦袍,为首站在最前头,踮脚张望着,嘴里喃喃说道:“呀!这契丹人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还了今天午时接受的吗?” 身边站着的师爷咧嘴笑道:“大人,快了快了。” 突然在人群后发出一阵骚动,有人大声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刘明还未反应过来,突然天上密密麻麻布下一阵箭雨,好似满天的飞蝗。“啊呀。”“救命!”中箭之人纷纷倒地痛苦的呻吟。 隐隐约约刘明看到离此处约有半里远的地方一团滚滚烟尘正朝这边扑来,刘明书看多了眼花,他吃惊的问师爷道:“前方来的是什么呢?” 师爷这时脸都白了,呆在一旁,歪歪嘴,道:“契丹人的马队,受伤还带着兵器,好像要杀人。。。” 就在前方契丹军马队中有人大声呼道:“铁勒大帅有令杀光汉人男子一个不留,女的作奴隶。谁抓到就是谁的。” “铁勒大帅呼啦一!~哇哈哈。。。”契丹马队中发出阵阵焦耳的口哨声。。。。。。 又是一排箭雨,又是一队汉人百姓惨叫着倒在血泊中,手无寸铁的百姓就好像牛羊一般任由契丹军队shè杀宰割,一支铁头羽箭像穿糖葫芦般,一下能同时shè穿两个人的身体。 血水混加这百姓的惨叫。。。。。。 “前军将军苏末查有令,马队停止放箭,统统换成马刀,练习刺杀。冲啊!” 契丹骑兵犹如恶狼一般,烟尘滚滚飞速冲向百姓人群。 人头好似西瓜一样落下,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流的满地都是,弱小的幼童在母亲怀里哭叫之时便被契丹骑兵好不眨眼的一刀夺了xìng命,母亲呆呆的望着孩子,很快母亲见到了孩子,因为他们在yīn间相见,寒影刀光从母亲腰间拦腰砍过,肚场顺着身体流出体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还在“咚咚”作响的心脏。 一群老弱fù孺,被骑在健马上的契丹骑兵围着,马上的契丹人发出了肆意的笑声,长刀滑落,人头纷纷落地,那刀实在好快,还未等人反应过来,头颅便像皮球一样滚落在地上。 契丹的步兵同时跟了过来,手中长长的利矛刺穿了人的心脏,穿透了人的身体,随后死者被高高的挑起,摔在一旁,凄厉的惨叫,野蛮的笑声,马匹的嘶鸣,勾勒出一副血xìng的画面, 猛火油车被契丹族壮汉推向了人群,从乌黑的钢管中喷出带着刺鼻气味的黑油,满天盖地泼洒在活生生的人体上,一名契丹将领一声高喝:“放火。”一支带着火光的羽箭shè向四散逃往的人群中,眨眼功夫,人群陡然变成了会移动的火海,从这一端烧向另外一端,惨叫更加剧烈,死人更加曾多,漫天飘着浓烈的烧烤味道,一名契丹兵士,悠闲的坐在马上,擦拭着刚刚沾满鲜血的钢刀,他伸出一只手添了一下粘在手上的人血,啧啧称赞到:“味道不错,少女的血,很补养,呵呵。。。” 在他身后有更多的契丹士兵纷纷朝起手中的兵器去割下被他们杀死的百姓的脑袋前去前往各自将领处去邀功,嘻笑怒骂着,嘴里喊叫着。 刘明被一堆官差保护着,趁着混乱逃了出去,但是还未走远,刘明忽然发现他的师爷不见了,在不远处一伙契丹步兵正在轮jiān两名汉族少女,此时少女的衣服已被剥光,雪白的肌肤表露在一伙面带yíndàng笑意的契丹军眼前,白生生的嫩ròu,使得契丹军更加的狂妄,肆意的蹂躏着,少女像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任由一帮畜生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施暴。。。。。。 刘明突然双眼绿了,脸上肌ròu一阵抽搐,他歇斯底里的狂叫到:“拼了吧!” 负责保护他的官差们都是抽出身上的腰刀,杀气腾腾的奔向那伙契丹军,但是没走几步,突然从他们身后飞来一阵箭雨,刘明和他的一帮官差立刻变成的刺猬,刘明身中八箭,但一时还未死,他只是用带血的右手在地上写了数行字迹。 “杀杀光契丹人,悔悔不该胆小。” 屠杀结束了,没有一名契丹士兵死亡或者手上,因为他们近乎武装到牙齿,而死在他们手中的是数万手无寸铁的汉人百姓,血和泪是在同时间并存。 铁勒坐在马上,瞧着,眼前的一幕幕,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心中想到:这仅仅是我向汉人讨还去年血债的开始。 “铁勒,你妈的混蛋,铁勒我cāo你亲娘,铁勒,你永世不得超生。” 在铁勒身后被捆着的卜卜颜,满脸铁青的骂道。 铁勒听了浑身不自在,回头对他说道:“打仗的时候总要死人,你瞧你鸡鸡歪歪那熊样?和尚终究是和尚,你不对敌人手硬,那么敌人早晚会反过来狠狠咬你一口,杀一些汉人百姓算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做震慑吗?只有我凶残暴力汉人才能屈服在我们契丹人脚下。你他妈不知道怎么打仗就不要在我的军营内乱捣腾,妈的,见到老子杀人,你他们居然还要我,你看看,你把老子的胳膊给咬的?”说着铁勒把右胳膊伸在卜卜颜脸前晃晃,但见一个清晰的牙龈印在了上面,周围的皮肤紫青的很。 铁勒摇摇脑袋说道:“卜卜颜老头,老子要不是看在你是昔日契丹国师,如今年纪一大把的份上,老子早就一刀剁了你了,契丹国出现你这种圣人蛋子,实在是不幸啊!” 卜卜颜从口中飞起一口唾沫托在铁勒脸上,那浓浓的谈液夹杂的口臭味实在不怎么舒服,铁勒当场便想呕吐。 卜卜颜晃晃身子,说道:“昔日太祖皇帝称雄塞北之时,帐中谋士哪个不是汉人?当今契丹国中百姓敢问没有任何汉人百姓吗?他们和咱们契丹人一起生活的如此和睦,你。。。老子也懒得说你,告诉你,如果当年没有汉人帮忙,咱们契丹也就不能一统草原称雄塞北。你娘的。” “说得好听,汉人帮了我们,那么汉人在我们契丹还是弱小民族的时候又干了些什么?我阿爸四十年前因为误入汉人草场,便被幽州汉军捉去剥皮,剥皮你知道吗?拿着刀子活生生的把你身上的皮割下来,我小妹子三十年前被从汉地来的汉家官长给强jiān了,我兄弟去年在定州死在了汉人的刀下,我们迭刺部落在二十年前差点被刘仁恭的大军灭族,耶律朝宗王爷小时候在刘仁恭府上放马的时候被他小儿子当狗遛,卜卜颜我问你,你小时候有没有受到了汉人的欺凌?” “我。。。” “那就是有,呵呵,凡是早些年的契丹人都有这种待遇,现在我们契丹强盛了,该是我们发泄的时候,nǎinǎi的尽情的杀戮,尽情的蹂躏汉人吧!” 铁勒突然朝起手中的弯刀掷向身边刚刚被押送过来的一名男俘身上,顿时血花四溅,那男子前胸被能个透明窟窿。 他随后传令三军,开拔向定州方向行进。走在最后面的是推着笨重猛火油车的不对,后军参将韩匡嗣坐在马上,呆呆的看着上面油漆上粉刷的字迹:“吴越国 天佑四年。” 韩匡嗣不禁周下眉头,心说:吴越难道还同契丹有一腿? 100章节 为了汉人的脸12 一把沾满黑油的火把如同飞蝗被臂力强健的契丹士兵抛入城中,契丹兵士们大肆发扬匈奴人的野蛮,突厥人的没人xìng,火烧了雄县,但见得火光四shè,湛蓝的天空上飘起缕缕黑烟。 契丹马队在前军统领苏摩查的一声令下,开始了行动,不肖半个时辰,整个雄县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房倒屋塌人畜不留,fù女们满含泪水瞧着自己的丈夫、孩子、爹妈被契丹军队无情的杀戮着。 “爹啊,娘啊。” “我的亲哥哥。” “不要杀死我的弟弟。。。。。。” jiāo织着,喊叫着。 战争让女人走开,战争让女人离去,战争让男人死亡,战争让弱者凌辱。强者不会留下任何有能力反抗他们的人等。雄县城中大量的男子和幼童被杀死,人头被契丹军队割下拿到他们上司那里请功,女人被一个个的虏去,带入契丹军营供应那些已经有好多日子没有偷腥的男人们享乐,强jiān那些汉家女子成了此时契丹军人的唯一目标。汉人男子的绿帽子已被带了千年,多带一下也没什么。 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燕赵大地上。 在雄县城外五里处,一座高高丘陵上一队从塞北悄悄行来的马队在这里停下,为首是一名身着绚丽契丹贵族服侍的少女,青丝披在柔软的貂皮坎肩上,微风许来翩翩飞舞,她粉脸异常yīn沉,紧紧握着手中钢鞭,骑在马背上,银牙咬的格格发响,她仰起鞭子抽搭着坐骑便要冲下坡去,这种行为立刻被她身后的侍从拦住,好生相劝方才制止。 随后是一连串的契丹国骂。 “铁勒!你妈了雄!我cāo你儿子!” “少主,您错了。” “怎么错了?” “骂了他儿子,您吃亏。” 少女脸上登时羞得发艳。 契丹攻打后唐的消息很快散播开来,十万火急!十万火急! 边关军情在千里加急的快马中迅速从河北传到虎牢关,从虎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5 章 关又传到后唐京都洛阳,明宗皇帝李嗣源在金銮殿上问听北部防线告急,立刻愤怒异常。 心说:我大唐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你妈的契丹狗国便上门来找晦气,倘若放在老子李横冲年轻那会儿,非他妈亲率大军灭了你龟儿子不可。 说归说骂归骂,李嗣源此时也没辙,他心里晓得契丹人是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自己不能取胜战争的,从契丹太祖阿保机到他儿子耶律德光这将近三十年来,契丹每逢大举出征之时总是已经算计好他们如何征服对手的计划了。否则他们觉不会大举出兵作战,契丹向来不作亏本买卖,而且此次人家契丹已经不再是先前那样出个万把人骚扰你一下,杀你点人强你后唐一点牲口就罢手,他们这次是动用了六位数的军队,先不先就屠城了。 此时李嗣源心中清楚后唐在河北的军事实力,北方三大军事重镇,太原、定州、幽州云州一线,实力雄厚的只有幽州、云州节度使、北平王赵德钧,他在幽州燕山一线就布下了五万精锐人马。在其老巢云州更是有多达九万军队。而云州离定州不过四百里,骑快马一天就能跑上一个来回。朝廷光每年为他们拨下的军饷便多达百万两白银,赵德钧虽说表面上是李嗣源的下属,可是有时候李嗣源从洛阳发出的号令他还是不听的。太原方面是石敬瑭镇守兵马在十万以上,然而在去年攻打巴蜀时损失了上万精锐一时还不能恢复元气。定州方面虽然也拥有七万人的兵力可是谁让定州负责了黄河以北的大部分后唐领土防御那?单单一个京都洛阳的东大门虎牢关,定州藩镇就要派出三万最精锐的兵士前往驻扎,保卫京师安全。 在西北是凤翔藩镇,他们头子是潞王李从珂,拥兵在二十万以上,整个关中皆为凤翔藩镇管辖,可是这个藩镇要负责防御党项人拓跋部落的军事骚扰,还要镇守散关一线,防御巴蜀孟知祥叛军入关,责任不轻。 东南的徐州藩镇为赵德钧养子赵延寿负责兵力也在十万以上,负责防御江南的吴国以及高季昌的南平国,虽然这是两个小国,可是万一人家在你后唐为难之时背后捅你一刀,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江淮一带要是再出现乱子,他后唐受到南北夹击不亡国才怪。 李嗣源这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他赶紧召集洛阳的后唐群臣朝会。商议对策,此时他已被如何出兵应对契丹南侵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出兵派谁去?仗又怎么打,国库要拨出多少银两来应付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 一时间从皇帝到左右宰相,再到列为兵部尚书和其他重要大臣,金銮殿内顿时像洛阳城的集市一般热闹,出什么注意的都有,但是无非是主战和议和。 主和派以枢密使卓岐山和勤王李从荣为首,力主派出使者前往契丹上京和谈,并且还要求先杀了早先逃往到后唐避难的契丹废太子耶律陪,给契丹献上大礼再说。更在殿内大放厥词道:“攘外必先安内,耶律陪为契丹叛徒,本就为不祥之照,逃到我大唐帝国乃是把他的霉运转嫁在我们身上。” 朝中明眼人均晓得,李从荣和卓岐山的言论是冲着潞王李从珂去的,当年李从珂在洛阳是与耶律陪私jiāo甚密,而李从珂正是李从荣成为皇位继承人的有力竞争对手。 主战派以丞相冯道和兵部尚书为首,以为契丹不过是蛮痍,即便是定州丢了,北边还有石敬瑭、赵德钧所部将近三十万兵马可用。此时连明宗皇帝李嗣源也站在他们这一边。纷争一直在朝堂之上延续了一个白天,直到傍晚十分方才论出结果。动不动粗口相加更是不在话下,“cāo你老母。”“婊子养的。”更是妙语连珠。 最终还是李嗣源拍板定案,结果大出主和派、主战派所有人意料。 黄河以北定州方面所有军队回防到黄河南岸虎牢关一线保卫京都洛阳安全,石敬瑭一部严防河西,严禁一兵一卒出现在河北平原上,调令北平王赵德钧立即出兵十万援救定州以解燃眉之急。其他的事情看战局发展的情况而定。 这下谁也没话说了,他们各自心智肚明,李嗣源出来注意是折中方案,那一方也不得罪。此时的皇帝比不过太平时候的天子! 当李嗣源宣布退朝以后,他整个都软在龙椅上了,他在分析,为什么契丹这次那么突然出兵,而且如此迅速,我们大唐在契丹的间谍为何在契丹要有出兵的消息之时却没有任何情报那?为什么契丹这次攻击河西,不攻击幽州,为何翩翩大张旗鼓的攻击定州呢?而且一次出兵便是在十万以上,这些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妈,老子要好好派人查一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朝廷里面肯定他妈的有人做了契丹人的狗。 忽然李嗣源又看到被身边侍奉自己的太监正在整理昨天李嗣源还没来得及批阅的奏章,此时他脸上猛然一紧,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些奏章统统都是定州、云州、幽州、澶州一带官吏弹劾于飞龙的折子,其中就包括赵德钧的折子。 李嗣源想起了先前于飞龙也曾经上奏了好几封弹劾赵德钧的折子,心说:姓于的小兔崽子,你他妈净给老子还有你自己添乱子,倘若这次赵德钧不出援兵,恐怕连老子也救不了你。 想到此处李嗣源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101章 为了汉人的脸13 微风从北方轻轻刮来,于飞龙此时已像一块呆立的木桩站在定州城城头,浮现在他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的契丹大军,是刚刚在雄县屠杀两万汉人的契丹人。 他紧紧将拳头握着,狠狠砸向城垛,那用青砖所造的城垛居然被他打了个窟窿,于飞龙心说:悔不该不听当初朴不花冒死送来的情报,悔不该不相信朴不花。但是朴不花是高丽人而非汉人,于飞龙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倒是非常自然。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人都晓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俯视城下,但见的周围方圆百里之内,滚滚烟尘dàng起,铁骑踏出的灰尘普天盖日,定州城上空出现了久违的yīn霾。 契丹军队的狼头锦旗在城外四周高高飘扬,将士们各个如同虎狼一般双目炯炯恶狠狠等着眼前这座已被他们彻底围困的城池。 定州城高墙之上,城中唐军弩手们紧紧扣着扳机,手心微微冒汗,有些人更是双腿不住的开始打哆嗦。定州城虽说是历来契丹南侵的突破口,守城将士也见得多了习惯了,然而那八万契丹骑兵、一万五千汉卒步兵所组成的强大阵容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满地遍野都是黑黑糊糊的契丹军队,他们就像一个庞大的狼群不紧不慢,每一百人为一队散开,前面为厚重铁甲内有牛皮盔护身,手握铁胆弓的契丹铁骑,后面是手持六尺长矛的步卒,最后面是被契丹族壮汉隆隆推来的猛火油车,缓缓向定州城逼近。 狮子的爪牙已经伸向了定州头。 这次攻城铁勒是信心十足,他骑马带着手下部将来到一处离定州约为五里的一处高地上,凝视城头,就在去年夏秋之际,就在距定州不足百里的曲阳,他迭刺铁勒兵败,兵卒死伤万余,连亲弟弟也被唐军诛杀。此时他手握众兵十万,军队比去年多了数倍,装备也比先前精良,士兵们更有高昂的斗志。此时即将复仇的狂喜和去年惨败的哀伤jiāo织于心头,其中内心的复杂自是不能言表。 犀利的眼神bào发出复仇的心态,集中所有兵力猛攻城头,踏平定州一雪前耻成了他此时唯一的目标。 铁勒身后的部将苏末查在马上躬身禀报道:“大帅,按照您的吩咐,全军十万已经全部集结在定州城下,只等您一声号令便可发动猛攻。” 铁勒摸着渣鬓胡子说道:“攻城器械是否已经运到?” “已经运到了。” “哈哈,好呀,去把卜卜颜找来为我军作完萨满祷告求得萨满大神保佑,我军便一鼓作气在今日天黑以前拿下定州。” 苏末查愣了一下,说道:“大帅,卜卜颜师父,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自从前日在雄县见到我军屠杀汉人后便神智不清,天天寻死腻活,多次自杀未遂。” 铁勒道:“娘的,每次我军打仗前总要找来法师祈祷以求得大神保佑,这是咱们契丹人的规矩,这次怎能不向大神祷告呢?去把卜卜颜找来,他若是致意不肯便将他绑来,不就是杀了一帮汉猪,有何大惊小怪?” “遵命。” 不多时,苏末查领着一帮契丹兵卒扛着位目光呆滞、满脸胡子拉查的老翁过来,嘴里还赌着块破布。 铁勒见得是卜卜颜,随立刻对那帮兵卒呵斥道:“你们他妈的是不想活了?连前朝国师大人都敢不敬?” 苏末查一脸委屈样说道:“大帅,卜卜颜知道您要叫他,便破口大骂您是畜生、杀千刀的王八蛋,还。。。还。。。”苏末查忽然结巴起来。 铁勒不快道:“磨磨唧唧干什么?说啊,还说老子什么?” “他骂您是农奴,是下贱人等不配作三军统率。”苏末查说完便溜到一边去了,生怕铁勒动怒让自己吃板子。 铁勒闻听不由得一愣,毕竟已经有将近三十年没有人骂过他是下贱的农奴了,少年时他曾经是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机帐下的牛奴专门负责放牛,后来跟随阿保机统一契丹八部有功便被封为一名将官,随后发达起来的。 他瞅了卜卜颜一眼,忽然大笑起来,对着卜卜颜老脸说道:“老小子,大爷我告诉你,老子就是农奴出身怎么样?我就是出身下贱又怎么样?贵族难道就是天生的吗?cāo,你卜卜颜当年还之时一个小萨满呢!娘里,故意气老子,想让老子动怒杀你,然后你以为太后会因此给老子下罪名?好杀我全族是不?反正老子当年曾是太后的眼中钉对吗?告诉你老子就偏偏不杀你,随你叫唤好了。” 卜卜颜让人扛在肩上,他气的横着两眼怒视着铁勒,脖子一个劲的扭动,但就是不能出音,那块封嘴的破布也不知是从哪里搞来的,闻起来又臭又酸兴许是擦脚用的抹布,或许是谁为了防止自己尿床用的尿布。 反正是把卜卜颜这小老头闷的快近乎窒息,满脸皱纹的脸皮红润了不少,像刚刚被人cāo过的少女一般。 铁勒令属下将卜卜颜放下把那块破布拿下,卜卜颜这才能张口说话,没想到他刚开口便问候起铁勒来。 “刽子手、王八蛋,你把老夫找来作甚?是给你老娘招魂吗?” “小老头,你能不能不骂人?” “不骂你老子心里不舒服,老子还想杀人,你他妈让老子跟汉人谈判,谈来谈去把人家杀光,契丹人从来不会欺骗,而你却欺骗世人,你把老子三十年来的公德全部抹煞了,你让老子失信余人,害我名声扫地,迭刺铁勒你杀人不眨眼,你永远不会进入萨满天堂,你这号杂碎只配下地狱!契丹族丢不起这个脸。” “你骂够了没有?”迭刺铁勒依旧笑盈盈的说道。 “呸,我还没有骂够,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哈哈,纯他妈扯淡,要是萨满大神真的在世,他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契丹子民让汉猪欺负上百年,也不会看着契丹人的首领让汉人宰割,让自己的儿女被人践踏,契丹人的强大不是靠神灵来保佑,靠的是实力,靠的是团结!上天堂下地狱那是死后的事情,我迭刺铁勒敢问心无愧的说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契丹人的利益。” “契丹人的利益难道就比人命高贵?” “人命?贵族的人命能比一名农奴的人命值钱上好几倍,老子不跟你扯淡,我现在就要攻打定州赶紧去给三军将士作祷告,否则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铁勒忽然脸色yīn沉起来,抽出腰间的佩刀,架在卜卜颜颈上。 卜卜颜冷笑一声,道:“我从来不给畜生带领的军队作萨满祷告,作了就是对神灵的亵渎,你让我用神灵的名义来欺骗将士们去屠杀汉人,我办不到,作为萨满法师良心难安。” 他话刚说完,忽觉大腿上一凉,随即便是刺骨的作痛,低头一瞧,铁勒依然给自己大腿上来了一刀,鲜血如泉涌一般流出。 卜卜颜害怕了,毕竟他是没有近距离见过鲜血的人,刚才还义愤填膺痛斥数落迭刺铁勒的种种暴行,这时表情猛然一变,他已经感觉到铁勒双眼发出一种逼人的寒光,杀机陡现,倘若不顺从他,可能真的要即将人头落地。是人都怕死,毕竟活着比死了好,人死了还要下yīn间挨千刀。 他吃疼的咧嘴说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杀了你我还要受到太后的重责,私自杀死前任国师的罪名,铁勒可担待不起,你只要在三军面前以萨满大神的名义为全体将士祷告说这场战争契丹必胜,就是光荣战死者也可升入萨满天堂就行了。” “你是让我再次欺骗世人,而这次还是你的契丹同胞?紧紧为了一场无味的战争,而让他们白白送命?” “什么送命,说话好听行吗?我只问你一句,行还是不行?” “我。。。” “说。”铁勒将佩刀再次缓缓移向卜卜颜的脖子上。 “这。。。” “行还是不行?”铁勒的佩刀上的刀刃已深深陷入他颈上的ròu中,血痕陡然清晰可见。 “好,我答应你”卜卜颜额上已冒出丝丝冷汗。 契丹人之所以能够一统塞北,主要原因除了部族团结以外,还有严明的军纪,长官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听不行,说让什么时候干什么就要在什么时候干什么,不能有分毫差错。铁勒命令十万大军在半个时辰之内全部统一集结在定州城外十里地方的一处开阔地带待命,那契丹军队立刻迅速而有效的集结在了开阔地上,除了留下五千步兵看守从雄县掳掠过来的fù女以外,其余能来的都来了。 迭刺铁勒马首是瞻,站在高处,眼下满是契丹帝国的狼头旗,金戈铁马、战鼓轰隆,骑兵手中握着银光闪闪的马刀擦的是吱吱亮,步兵手中长qiāng上也是挤满了杀气,军心士气bào棚。 卜卜颜在两名兵士的搀扶下身着契丹族萨满法师特有的黑袍大褂子蹒跚步履从坡下走到高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6 章 大腿上的刀上疼的他脸无血色,冷汗顺珠子冒下,他用颤巍巍的声音面对苍天向下面的契丹兵士大声高呵到: “伟大的契丹勇士们,今天我得到了上苍和我们的萨满大神的天命,现在是你们向充满罪恶的汉人开战的时候,为了他们曾经对你们祖辈和父辈们的凌辱,为了契丹帝国的光辉荣耀,你们向汉人宣战吧,复仇吧,尽情挥洒你们的英姿,契丹族人的先辈会在天堂上守望着你们,会在天堂上保佑你们,孩子们复仇吧,我卜卜颜以契丹第一萨满法师的名义向你们转达萨满大神的转告,杀光汉人,杀光曾经侮辱你们先辈的汉人,要是战死在沙场上,你们的英魂会得到所有契丹人的万世敬仰,你们将和开创契丹历史伟业的太祖一起享受到人间的香火,没有人会忘记你们为契丹民族的大业而抛下的热血,你们的后人将为你们即将付诸的伟大使命而倍感容光,萨满天堂的大门永远是为契丹族的勇士而开发,契丹帝国呼啦一,契丹皇上呼啦一,孩子们为了契丹帝国为了你们的民族而战吧!” 在下面成万成万的契丹士兵在自己首领的带头下歇斯底里高声振臂齐呼道:“契丹帝国千秋万代,塞北铁骑天下无敌,契丹帝国千秋万代,塞北铁骑天下无敌。。。。。。” 嘹亮的呼声震天盖地,每名士兵的脸上都流露出对战争的渴望以及狰狞的面容,此时不管是契丹人、褐人还是汉人他们早已不分你我,心中的目标只有一个,为了契丹效忠,为了他们心中自己的帝国。 很多士兵看起来都是年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在森严的军营内他们没有自己的思想,有的之时一腔热血,他们是人,他们有父母、弟妹、儿女、妻子。。。。。。 当卜卜颜说完祈祷词,便低着脑袋缓缓走下高地,脸上的泪水撒满面上,“我作了违心的事情,我作了不该作的事情,神啊,我有罪啊,神啊,请你原谅这些无知的孩子们即将犯下的滔天罪行吧!” 忽然他眼冒金星,一头跌倒在地上。 仪式结束后,在刚才那急剧煽动xìng的演说后,铁勒身旁的将领们纷纷要求轻盈出战打头阵。 铁勒只是呵呵一笑道:“你们都不要争了,打头阵的活还是jiāo给我迭刺铁勒的本部好了,免得因为此事伤了诸位和气,精诚团结乃是我契丹治国之本,万一攻城各位将军们的手下死伤过重,诸位怪罪起来,铁勒可吃罪不起,呵呵,事情就这么定了。”但是他内心却说道:娘里,你们当中是太后同党的人可不少,万一你们打头阵输了,损兵折将的,死的都是太后人,妈妈的,太后如今虽然重用老子,可她还是处处防着老子,妈的,老子要是不伺候好这些太后派来的主儿,万一回朝以后,有人在太后面前给老子个小鞋穿穿,那老子的乐子可就大了,唉!~谁让老子是先帝爷留下的重臣,和述律平那娘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呢?老子只效忠耶律氏,不是效忠述律氏的狗。 他转身对部将苏末查说道:“前军先锋苏末查听令,你帅本部兵马骑兵三千,步兵五千,连同本帅的亲兵两千,一股脑给老子攻到定州城下,只准前进不准后退,死伤惨重了我自然会派后续部队顶上,记住只准前进不许后退,否则军法处置,切记见到南朝之人,不管抵抗或不抵抗者全部宰了,为去年战死在南朝的兄弟们报仇!” 苏末查得到将令后,说道:“末将令命,我要是不第一个攻上定州城头,我就提着自己人头来见大帅。” 铁勒笑道:“好啊,哈哈,跟老子一个德行,去吧!”( www.biqugedu.com) 一直陪在铁勒身边的小亲兵上前跪地说道:“大帅小的也请命出战。” 铁勒瞧了那小兵一眼,随笑道:“原来是那个杀了自己族长为亲姐姐报仇的小子啊,哈哈,不过十五岁便尝到了杀人的滋味,我很欣赏你,不愧是我铁勒带出来的兵,好去吧!~要是你杀敌有功,我会提拔你作侍卫长。” 小兵说道:“谢大帅,您就看我提着汉人的头颅向您领赏吧!嘻嘻。”小兵脸上露出了符合他年纪一般的天真笑容。 定州城北城楼上,节度使于飞龙领着徒弟孙余粮留守王球来到城头观战,于飞龙心中暗自说道:该来的来了,妈的,爷爷今天就他妈等着这一天。在他们身后是于飞龙精心挑出来的一百名功弩神shè手。 孙余粮有些战战兢兢,心里害怕,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从来没有见过上万人拿着家伙火拼的场景。他说道:“师父,您看契丹人这次派来了那么多蛮子攻城,他们会破城而入吗?” 于飞龙瞪他一眼,拍着城墙垛子说道:“饭桶,这么厚实的城墙,你说契丹人会攻破吗?别他妈自己吓唬自己,是我于飞龙的徒弟就他妈拿出雄样来,别像个娘们似的害怕,有师父在,死也是先死我,nǎinǎi的。” 孙余粮被数落一顿后便不再说话,王球拱手对于飞龙说道:“回于大人,下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城墙外方圆二里之内早已布置完毕,您就瞧好吧!” 于飞龙诡秘的笑道:“很好,对了,五日前向京城洛阳发出的告急文书,如今有回音吗?单单告定州城内的这么一点兵力是完全不能守卫住城池的。” 王球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悄悄伏在于飞龙耳边说道:“大人,朝廷那边有回音了。” 于飞龙心头一喜,说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定州城危机,则虎牢关危机,虎牢关危机,则洛阳危机,圣上告诉大人一定要死守定州即可。” 于飞龙急切的问道:“关于援兵的事情皇上怎么说?” “皇上在文书上只字未提。” 于飞龙闻听后,心中登时凉到心底,嘴里恶狠狠的骂道:“李嗣源你个老杂毛,你想让爷爷死啊,他妈的,没有援兵你让老子怎么守城?” 王球探口气,小声说道:“大人切莫动怒,您刚才的话下官没听见,此时大人千万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城中军民,否则军民守城情绪低落,便什么都完了。”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的守城军士们齐声大呼到:“大人,契丹人开始攻城了,大人,契丹兵打来了。” 但见得定州城北外,契丹人在五千黑铁铠甲骑兵的掩护下,五千步兵为后,一字派开,浩浩dàngdàng向定州城头狂攻而来,脚步后面dàng起滚滚烟尘。 带头将军苏末查骑在一黄骠马上,拔出腰间月牙弯刀,歇斯底里高声喝道:“兄弟们,为你们祖宗长脸的机会到拉!冲啊!” 随从他的一万名兵士们,齐声高呼:“契丹帝国千秋万代,塞北铁骑天下无敌!” 战鼓声隆隆作响,契丹人的攻城战开始了。契丹军中不管新兵老将,全都士气高昂,喊杀声四起,震的耳膜作痛。 成千的契丹步兵,在己方五千重骑兵的掩护下很快便突破了唐军为了阻挡骑兵进攻而设下的木栅栏,穿越了无人防御的壕沟,剑锋之逼定州城北门。 众多兵士见到唐军居然不作抵抗,以为是怕了他们,精神上更加兴奋起来,他们高呼着口号,扛着攻城云梯,猛冲过来。 苏末查更是兴奋的说道:“杀光南人,不分男女老友,谁杀的人多本将军有赏啊!” 骑兵们抬起手中的铁胆弓,上弦发力shè出第一阵箭雨,镔铁头做的弓箭一场锋利,五千支弓箭如同天空中的苍鹰,俯视着扑向城头。 唐军守城将士们和契丹人打jiāo道惯了,知道他们的作战风格,料到会出此一招,早在他们shè箭以前便找个屏障物躲了起来,锋利的箭雨还是在定州城楼上留下了斑斑创痕,那弓箭居然可以破砖而入,深深chā在城垛上,铁胆弓的威力之大可见一斑。 从城垛到城楼,到处都是契丹骑兵留下的弓箭。 步兵们乘着骑兵的掩护依然杀到离城头不足五十丈的距离,于飞龙悄悄探出脑袋向城下张望一番,忽然大声吆喝到:“神shè手准备火蒺藜,对准契丹骑兵以及步兵所处的方位,给本大人狠狠的shè,能放多少放多少。” 此时于飞龙脸上露出少有的狰狞笑容。 弓弩手将箭匣内的火蒺藜取出,冲着苏末查部所处位置,开始了一阵狂shè,火蒺藜内装着大量火yào,所到之处都发出了阵阵bàozhà。 火yàobàozhà的威力夹带着余波将蜂拥而来的契丹密集攻城部队,zhà的是血ròu横飞,鲜血撒向天空,随后落地,激起阵阵血雨。 死伤的契丹兵倒在地上惨声嘶叫,那叫声不逊于战马的嘶鸣,残枝断臂随处皆是,而他们的同伴没有顾忌到他们,依旧扛着云梯向前从冲击,在后面作掩护的骑兵由于坚固的铠甲保护,损失并不大,仅仅有十几人受了轻伤而已。契丹人攻城的来势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凶猛。 苏末查乐滋滋的笑道:“就这么点的攻击力便想守城,也太瞧不起我们契丹人了,定州城迟早是老子第一个拿下哈哈。。。” 就在他得意之时,忽然听到一阵比刚才火蒺藜所发出的bàozhà声剧烈百倍,威力比先前大上千倍的bàozhà开始了。 苏末查登时傻了眼。 102章 为了汉人的脸 渣子人ròu渣子,血鲜红的血,骨头人骨头,白生生的人骨头,上面还夹带着一些模糊血ròu,肚肠子散落的满地都是,人胳膊人大腿,满天飞舞。 惨叫着,咆哮着,大bàozhà,连环大bàozhà。 被巨响吓惊的战马疯狂的嘶鸣、挣扎、奔跑,将先前坐在身上的主子们抛的老远。火光通天,bàozhà四起,那是礼花吗?不是礼花,那是早已被于飞龙派人在北城门外埋下的三千斤烈xìng火yào所发出的威力。 一阵bàozhà过后的黑烟弥漫在定州城北门外,苏末查刚才还白生生的面皮上,顿时被黑烟熏的成了包公。 陷入他眼前的不在是一会前生龙活虎的士兵,而是残缺不全的肢体,是契丹士兵被zhà成重伤的悲惨号叫。是前方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后,换过精神没命逃跑的溃败。 从刚刚即将踏上定州城头的疯狂,到现在士兵们像躲瘟神一般的溃败,这一切紧紧发生在不到一株香的时间。 一名被刚才的bàozhà给造成重伤的契丹步兵,忍着剧痛用双手撑起身子,微微张开嘴巴,向身旁还幸存的伙伴张口叫道:“救我!我受伤了,救我。。。” 忽然他又倒下拉,随后而来的是从更前方溃逃下来的士兵们从他身上践踏而过,他渺小的身躯很快湮没在庞大溃败的人群里。 呆他的同伴过后,一个方方正正的人ròu饼子出现了,在他身下是被压扁的肚皮中流出的大肠。。。。。。 一名刚刚被坐骑摔出的骑兵,忍痛站起来望着四周,突然之间号啕大哭,在他身旁全是残枝断臂,全是不完整的死尸,有的没了胳膊,有的没了头颅,更有的四肢头颅全无,仅剩下一个躯干,而未死的躯干还挣扎着跳动了几下。整个战场上弥漫这硝烟和血腥。 苏末查过了好半晌才换过精神,由于他所处位置离bàozhà点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眼见着自己手下兵士没命的向后溃逃,他想制止,可是没有法子,人太多了,连他身边的护卫也被惊吓的骑马逃了。 苏末查仰天长叹一声:“老天杀我啊!老天杀我啊!” 他抽出身上的弯刀,对着自己脖子猛地一划,颈中鲜血顿时像喷井一般流出,撒在黄土地上,汉人的血是热得,契丹人的血也是热得。 苏末查是回去不能jiāo差违了军令是死,让守城唐军趁乱出击被杀还是一个死。倒不如现在自己动手把自己解决了轻快。 当先前那一万志高奇昂的契丹首批攻城队伍,溃退回来的时候,活着的仅仅是人数不到三千,且相当一部分带伤挂彩的残兵败将。 待契丹军队退却之时,于飞龙立刻调命城中仅有的三百骠骑兵提着麻袋火速出城,像收割稻草一般,将城外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契丹兵士项上人头割下,不肖一刻钟,每人都收割个了满满一麻袋的人头载满而归,每名骑兵都发出了得意的微笑。 于飞龙站在城头,望着下面横七竖八、歪歪扭扭躺在地上的契丹士兵丢下的死尸,脸上一阵喜悦,他轻蔑的托口唾沫,扬扬自得的说道:“你妈的契丹蛮子,你他妈不是扬言要屠城吗?老子就让你屠城,nǎinǎi的,也不瞧瞧守城的是谁?是你于爷爷我,cāo你妈!” 他转身对王球说道:“王大人,去立刻到银库提取全部官银,本官要好好犒劳一下全体守城将士。嘿嘿。。。” 王球拱手说道:“于大人,我看银库可能没钱了。” 于飞龙先是一愣,随说道:“我早两天前翻阅账本,上面不是记载官府银库内不是还有五万两银子吗?” 王球到:“上面是记载了有那么多,可是现实中银库实在是没钱了。” “他娘的,为什么?” “回大人话,您的前任赵延寿赵大人在离开定州到徐州赴任以前早已将银库内的官银席卷一空,连一文钱也没留下。” “娘的,不会吧!” “这是真的,不瞒大人,就是您刚来的时候发布救济从塞北逃难回来灾民的那三十万两银子还是我王某人仗着老脸向定州各位有钱的士绅员外们借的。” “他娘的姓赵的,临滚蛋以前,也要把ròu吃完,连口汤水也不给老子留。”此时于飞龙对赵氏父子心中更加的不瞒,心中隐约有些杀机浮上心头。从磁县查案子到听闻昔日定州官军倒戈事变,赵德钧、赵延寿父子的yīn影在河北是无处不在。每到一地必有赵家作恶的事端在百姓口中流传。 于飞龙骂了一阵,对身边徒弟孙余粮说道:“饭桶,你赶紧回家里,把我那三十万两银票取出,拿着它到城中个大钱庄兑现银两,妈的,完事了把银子全都给我找人抬到城楼上,老子要替朝廷为守城将士们发饷。” 孙余粮应允一声,就带上几名兵士下了城楼。 王球吃惊的望着于飞龙说道:“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呢?拿自己的钱慰军?” 于飞龙苦笑一声,到:“我这钱也来路不正,是本官从澶州太守朱老爷那里骗来的。” 王球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7 章 次吃惊的看着于飞龙,说道:“澶州太守朱宏昭,于大人那可是宋王李从厚殿下的老师啊!您从他手中骗钱岂不是将宋王殿下也给得罪了?” “王大人啊,我于某人不会做人,我只会得罪人,我也不瞒你,本人得罪的畜生多了,我在给朝廷的加急求救信中,也上了弹劾定州、幽州、云州一带官居四品以上官员三十八人的千言折子,里面就包括赵氏父子、还有他朱大人,呵呵。” “于大人,您这是拿自己前程和xìng命开玩笑啊,虽说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更是潞王殿下的把兄弟,可是您得罪的这些人当中也有很多是皇上想动也不敢动的大人物,万一折腾起来,恐怕连圣上也保不了您。”王球皱褶眉头说道。 “老子发奏折是为了良心,不弹劾那帮搜刮民膏,欺压百姓,伤天害理的畜生姓于的良心难安,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良心,只是我的良心还有那么一点人味罢了,王大人不用为我担心,放心我死不了,妈了个把子的,走到定州的翠贤阁喝酒去,妈的我做东呵呵。” 。。。。。。 回来啦!高傲的契丹士兵从前线回来啦,此时的他们垂头丧气一个个都拉着驴脸回来的,背着部分受伤的同伴回来的。 迭刺铁勒领着手下重将等来的是如此惨淡的场景,不是他想象的那种饮酒高歌、醉卧沙场的美景。心中一股没名寒意涌来,铁勒额上青筋暴起高声大叫:“汉人,该死的汉人,你们又欠我契丹一笔血债!” 卜卜颜著者拐杖跟在迭刺铁勒后头,本就瘦小的身躯在一帮壮汉的簇拥下显得更加渺小。他口中默默念叨着古老的萨满经文,两行浊泪从三角眼中夺眶而下。两名契丹士兵浑身沾满血渍抬着一副担架缓缓走到卜卜颜跟前,担架上躺着一名奄奄一息气弱游丝,面容苍白,浑身沾满鲜血、断了一条大腿的契丹士兵,从他的面容来看还不到成年,唇上一簇容貌还显得很淡。 他的同伴满含悲伤之情,对卜卜颜说道:“大人,这是我的同乡,今年才十四岁,这小子从小就喜欢听您在草原上唱的萨满经,现在他浑身的血都快流尽了,他快要死了,他临死前就想听您亲口唱的萨满经。。。” 那兵士话还没说完,便已泣不成声,斗大的泪珠子顺着脸颊落向地面。 卜卜颜哽咽着瞧着眼前的这名小兵,含着泪水张开嘴巴颤声唱起那在草原上流传了上百年的古老民谣。 “大河从草原流过,带去了多少悲歌,吹起胡笳伴着微风,我想起了我得家,我远在北方的家,我慈祥的阿妈已经白发苍苍,我和蔼的阿爸已经劳累一生,我要回到的我的家,要为父母孝敬一生,我的家,我的家,我在北方绿色的家,还有那姑娘美丽的姑娘,那是我的新娘。。。。。。” 卜卜颜满含背情的唱出了歌谣,伴随着的是周围刚刚打完败仗垂头丧气闻听歌声顿时双眼含泪的契丹兵士们的哭声。 小兵张开已是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声说道:“国师大人,请问如果我死了,我的灵魂真的能够进入萨满天堂得到萨满大神的庇护,受到契丹子民的万世景仰吗?过了一百年后契丹族人还会记得我们这些为了契丹战死在异国的灵魂吗?” 卜卜颜双眼模糊,哽咽着说到:“会的,会的,大神与你们同在,先辈的英灵与你们同在,契丹国的民众会记得你们的。。。会的。。。” 小兵微笑着慢慢合起了双眼,再无任何气息。。。。。。 迭刺铁勒没有下令禁止士兵们的哭泣,相反他还亲自走到一名溃逃回来的士兵身边,向他行礼,当他从逃兵口中得知部将苏末查已经自杀的消息后,陡然间双眉紧皱,口中牙齿咬的格格直响,心中暗自发誓道:南朝的汉人们!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尝到苦头!老子今天就让你们不得消停。 迭刺铁勒迅速召集起全军所有将官,命令他们在傍晚时分,统领手下全部出动,到定州城下叫阵,准备同定州唐军决一死战。 103节 为了汉人的脸 契丹帝国与后唐帝国jiāo界地点以北三百里处的草原上,契丹皇太后已经命令三儿子耶律李胡统率二十万契丹第二路人马,集结在此处,准备随时接应迭刺铁勒,只要迭刺铁勒的十万先头部队攻占定州,那么契丹将以定州为南下根据地,全面挑起契丹和后唐的战火。 云州城城内北平王府邸,朝廷的信史已经是第三次云州下达要求北平王赵德钧率军去营救定州城的命令了。 赵德钧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背着双手在客厅内来回都着步子走来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到:“出事了吧!他妈的定州出事了吧,nǎinǎi的,于飞龙、王球你们这两个畜生不是很嚣张吗?你们不是纵容属下在雄县杀了我老丈人吗?你们威风了吧!妈的老子看你们现在还微风不。” 总管赵三慌慌张张从王府前院跑进来,气喘吁吁说道:“王爷,朝廷第四次派来的信使已拿着圣旨来了,要您到前厅接旨呢!” 赵延寿说道:“知道了。” 北平王府前厅。 厅室内部豪华的装饰令朝廷的信史看迷了眼,东墙上挂着王羲之的墨宝,西墙上陈设着赵德钧从全国各地搜刮来得的珍惜玩物,有些连洛阳皇宫都没的见。 赵德钧大步迈入前厅,见到信史只是拱手施了一礼,抬着眼皮子说道:“信史大人到此作何?” 信史陪笑到:“圣上已经第四次命令王爷火速出兵定州,以解定州被围之急。” “哦,原来还是此事。” “是啊,现在情况很糟糕,如果王爷要是还不发兵,恐怕定州真的要失陷了。”信史说完告辞转身便要离去。 赵德钧客套的说道:“信史大人为何来去如此匆忙,还是留下吃一顿便饭再走无妨。” 信史回身说道:“下官公务繁忙,现在还要赶紧和洛阳复明,就不多打扰了。” 待来人走后,赵德钧恶狠狠的说道:“妈了个八字,老子就是不出兵,瞧他李嗣源老儿能把本王怎地,姓于的混求,你就等着作死吧!” 定州城北门外,契丹大军黑压压的杀将过来,铺天盖地的契丹兵士将全城围的是水泄不通,定州城被围在中央,好似在波涛汹涌的汪洋中行驶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被风浪打翻的危险。 迭刺铁勒策马来到契丹阵容的最前沿,立马北城门外,身边无数的狼头大旗伴着清风飘扬,他骑在马背上,盯着城头的后唐守军高声喝道:“南朝小儿,快快让你们守城的王球王将军率军出城,以我迭刺铁勒的精锐骁骑决一雌雄,现在归缩在城里躲着算什么东西。” 城头上一名唐军校官朝城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契丹蛮子听着,我们大人是不是东西,应为他是人,你妈的契丹蛮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自己那副德行。。。” 突然一只铁头弓箭从城下shè来,正中那校官嘴巴,那箭头穿口而入,破后脑勺而出,脑浆带着血浆齐刷刷喷在地上,唐军校官连呻吟都没呻吟一声便倒地身亡。在场的守城官兵顿时鸦雀无声。 城下契丹军中一片叫好,啧啧称赞声不断。 “咱们契丹骑兵的shè箭本领真实出神入化,小小南人不自量力啊!” “nǎinǎi的,敢骂我们契丹人真是活腻味啦。” 云云。。。。。。 就在契丹士兵大肆夸耀他们骑兵的箭法如何如何高明的时候,从定州城上,忽然发出一阵密集箭雨,朝自己这边扑来,弓箭shè中目标之时,带着的是剧烈的bàozhà。铁勒的军队再次被zhà的人仰马翻,惨叫声不断。 铁勒倒霉啊,刚好他身边一名士兵被shè中倒下,弓箭上绑的火yào突然bàozhà,结果一颗bàozhà的残留物伴着波动击穿了铁勒的护身铠甲,深深刺进他的腰里,疼的铁勒立刻呲牙咧嘴大叫起来。 一时间铁勒气急败坏,口中骂道:“汉猪汉狗,老子攻进城里非杀你们个鸡犬不留不可,哎哟!” 突然他心中浮现了一个一场卑鄙的计划,脸色立即从yīn天转为风和日丽,铁勒马鞭一挥,冲大队人马说道:“兄弟们立刻退兵二十里安营扎寨,今天晚上咱们再来攻城。” 军中所有的将领当场内心一片迷茫,谁都不知道铁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就着么稀里糊涂的要求撤兵,但是大帅的军令如山,不能违抗,契丹的将军们也只好各自率军偃旗息鼓领兵退却。 由于定州曾经是河东军事重镇,所以城内储备充足的粮食,加之城中居民家里都有水井,百姓的吃喝算是暂时没有问题,早在契丹军队攻城以前,于飞龙便以节度使的名誉下达了安民告示,老百姓心中都有了底,因此现在的定州城依旧像平常一样,该干什么照样干什么,客商店铺、酒肆妓院他们该开张的时候照样开张,仅是那些以前经常闲着无聊出来扰民的兵痞没有了,现在的士兵们都在忙着守城,准备随时对付契丹人作战呢。 翠贤阁内,于飞龙和王球左搂右抱着刚从妓院里挑出的窑姐向她们调情,据青楼老鸨子讲他们挑来的窑姐还是处女,害的于飞龙付出了高昂的初夜权的钱,官场就是腐蚀人的地方,于飞龙这个混求才作了多天日子的节度使,地方官员们的那种恶习,这小子全学的差不多了。对了,这小子本来就是地痞流氓,学这些恶习如此快也就不足为奇了。流氓对贪官恶到一块啦。 就在他二人把酒言欢,双方一口“老哥哥以后再次升迁别忘了小弟。”“老弟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些虚情假意的承诺(其实双方都是在利用。)相互拉拢之时。 忽见一名官兵急匆匆的跑进房内,伏在于飞龙耳边说道:“于大人,大事不好,契丹军队又再次准备攻城了。” 于飞龙酒意未消,歪眼说道:“怕什么,只要我们死守,拖着他们,时间一长,援兵自然回到,我相信朝廷是绝对会火速发出援兵的,到时候定州之围自然也就解决了,朝廷是绝对不会不管我们的,绝对不会。”说道援兵二字的时候,他口中发出了不经意的叹息。 士兵脸色焦急的说道:“大人,这次不比以往,他们手中现在有我们南朝很多的人质,都是从雄县抓来的人质。” “你说什么?契丹人真是畜生,连畜生都不入,他们居然会出如此狠dú的招数,妈的。” 于飞龙立刻带着王球赶赴定州城北门。 104 为了汉人的脸 迭刺铁勒这次屁颠屁颠统率所部两万重骑,推着三十辆装满猛火油的油车,开赴城下,在马队后面是三千步兵押解的六千多名从雄县虏来的fù女,她们无助的哀嚎着,咒骂着,不是身上的衣物凌乱破损,便是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身后还时不时会受到契丹兵士肆意的鞭挞。 无数的火把照样在定州城外围,在火光的衬映下面是契丹人一张张狰狞凶狠的面孔,身上黑色甲胃中犹如冒出森森杀气,好似那yīn间的鬼差跑到人世前来索命一般。 于飞龙站在城头向下张望一番,刚才还酒意颇浓的面上登时下了一层寒霜。铁勒抬眼朝城头俯视一眼,见得城上守城兵士比先前多了一倍有余,猜想定是城中最高官长前来督战,便命一传令兵向城上喊话到:“我家大帅问你们定州的守城大人在吗?可否出来与我家大帅说话?” 城头之上王球随要探出脑袋和他们对话却被于飞龙挡住,于飞龙探出脑袋冲城下喊话到:“老子便是定州的最高官长,你们契丹蛮子的大帅有话便说有屁便放别他妈诈唬。” 迭刺铁勒坐在马背上,右手摇着马鞭子喊道:“城上可否是王球王将军?” 于飞龙喊道:“老子是定州节度使于飞龙,是王球的上司,有话你便对老子说。” 迭刺铁勒嘲笑到:“唉呀!都过了一年了王球怎么还没当上南朝的封疆大吏啊,去年王球可是为南朝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南朝怎么说也得让王将军升迁那,我这去年的败军之将如今还高升一级作了元帅呢,唉!~王将军,铁勒真是为你不值啊!要是王将军早先换个主子,我想你早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国大将军喽。” 于飞龙在城上闻听铁勒此番言语,顿时感到他好生歹dú,这不明明是鼓动王球造反吗? 迭刺悠哉游哉的骑在马背上继续说道:“不管王球也好还是城上的节度使大人也罢,嘿嘿,我们契丹人这次是有备而来,不一鼓作气灭了南朝是死不罢休,现在趁着本帅爷心情还算可以,赶快开城投降,你们入了我朝后说不定哪天咱们就是同僚,汉人最没骨气我太晓得了,否则也不会让我们契丹不损一兵一卒便得了雄县,我劝你们还是识事务的好,免得本帅帐下十万大军踏平你这小小的孤城,到时候老子可是要屠城的啊!” 于飞龙忍不住了,大声骂道:“老子就是死你也别想拿下定州,他妈的,你们要想踏上定州的城楼,爷爷先叫你们死上个七八万人再说。” 迭刺铁勒顺着城头上火把的光线看清了于飞龙的面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硬气的汉子,大爷以为会是个彪形魁梧的大汉,没想到居然是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子啊,哇哈哈,南朝无人啦!南朝无人啦!” 契丹军中bào出一阵疯狂的嘲笑声,迭刺铁勒陡然脸色yīn沉起来,他说道:“节度使大人,要是你们在洛阳的朝廷还管你们,恐怕援兵早已开到城下喽,本帅废了那么多口水劝你开城投降,而你却死扛着不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步卒头领哈桑儿听令,将我后军俘虏来的汉家女子统统绑到阵前,老子看他南朝的大官有多硬气。cāo!” “末将得令。” 不多时,后面的契丹步兵像赶牲口似的将被俘来得六千多号女子押到阵前,她们的年纪从豆蔻年华的少女到白发苍苍的老妪不等,一个个有的被吓得面无血色,有的哭哭啼啼,然而更多的是勇敢的大声诅咒着契丹人。 于飞龙、王球以及在城上守城的一千多名汉军将士顿时惊呆了,于飞龙心说:“契丹人将这么多fù女绑来作何?” 迭刺铁勒向城头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8 章 道:“城上守城的南朝将士们你们都听着,赶紧开城投降,否则我们契丹人将对这些汉家女子动手了,哈哈。” 在女俘当中有人骂道:“天杀的契丹人,你们赶快杀了我们,我们宁死也不受辱!”“你们杀死了我们的父兄,你们契丹狗会受到老天爷报应的。”。。。。。。 迭刺铁勒对城上说道:“南朝的将士们,你们不要太惊惶,你们同时南朝汉人的姐妹老母们是不会很快被我们杀死的,呵呵,她们的命运全部掌控在你们自己手中,只要你们保证开城投降同我们契丹人合作,我以契丹帝国元帅的身份发誓他们绝对不会有事,你们看这笔买卖划算吗?” 定州城城头的将士们看着城下号啕大哭,随时都会受到契丹蛮子伤害的女同胞们,各个气的咬牙切齿毕竟他们都是男人,是男人都会有血xìng,可却又毫无办法,突然一名小校官冲到于飞龙面前躬身说道:“大人,开城投降吧,我们是打不过契丹人的,他们有十万铁骑和充足的攻城器械,而我们只有区区不到万人的守军,定州城失陷是早晚的事情,我们还不如开城投降,一来可以避免契丹人破城以后大肆屠城祸害百姓,二来还可宝住这城下的女子。。。。。。” 还未待那校官说完话,于飞龙一个拳头便重重打在他脸上,说道:“契丹人说咱们汉人没骨头,我看那没骨头的就是你这种杂碎,你娘怎么把你这种窝囊废养这么大?早知道你是这样还不如将你小的时候便掐死算了,妈的,你以为契丹人是那么好说话?要是好说话,雄县的百姓也不会在已经投降后还是被契丹人屠杀一遍,老子不能拿着定州全城数十万百姓的xìng命来和契丹人下赌注,你去死吧!” 说着于飞龙顿足内力,迅速抓起那校官的双肩像掂小鸡似的将他抓起高高举过肩头扔下城楼,那校官立时重重从三丈多高的城墙上摔下,脑袋撞地脑浆四溅而亡。城上众人当场目瞪口呆,连王球也没料到于飞龙会出此招,他连看都没看城下那校官的尸首,高声喝道:“城上守军以后如有再次提投降者,姓于的第一个对他不客气,契丹人不是说咱们汉人没骨头吗?咱们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咱们汉人各个都是硬骨头,为了挽回祖辈们曾经在胡人面前挨打受欺负丢下的脸,更为了咱们汉人的脸!” 于飞龙突然气吞丹田用足了内力仰望长空高声喝道:“为了汉人的脸,于飞龙定死守孤城!我发誓!为了汉人的脸。。。。。。” 那声响穿的老远老远,不管是守定州四门的唐朝官军也好,定州全城百姓也好,攻城的契丹人也好,他们都听到了那句“为了汉人的脸。” 105节 为了汉人的脸 李胡统兵二十万已在契丹境内驻扎了三天,这三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契丹先头部队在南方的战况,军中探子整日都在后唐以及契丹双方边境上来回奔波着,战况中的每一个环节他都要仔细推测斟酌一番,然后才在内心布置好自己的兵马调度,行军安排。同时耶律李胡还派出五百里加急密件每天两次向契丹上京密报战况。 他和上京的述律平心中都有一个更加隐讳的预谋正在酝酿之中。 迭刺铁勒骑在战马上,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城头,心中反复玩味着刚才于飞龙在城头发出的那阵怒吼,嘟囔着说道:“为了汉人的脸,为了汉人的脸,cāo你老娘,我还为了契丹的脸呢!” 他脸上面容陡然狰狞起来,高声对在场契丹兵士们说道:“看来南朝守将是宁死也不肯投降了,骨头很硬啊!契丹步兵听我号令!” 阵前那三千多契丹步兵“唰”齐齐的站直了腰板双手下意识的紧握长qiāng,铁勒发疯似的喊道:“把你们浑身的衣服脱下,干你们想干的事情,妈的,当着城上汉人兵士的面,把你们眼前的汉家娘们好好伺候着,让他们看看他们的汉家女子的身体是长什么样的,全部给老子强jiān喽!一个也不准留!” 说完迭刺铁勒张开大嘴肆意的疯狂大笑起来。 “将士们准听大帅号令!呼啦一。” “呼啦一。” 步兵们一个个欢呼雀跃的歇斯底里喊道。 这帮契丹兵卒,全是对女人这方面如狼似虎的家伙,他们在草原上吃ròu吃多了,下面那家活是疯狂的,转眼间三千多名契丹兵士脱光了,他们像恶狼一般疯狂的不能再疯狂的扑向了他们眼前那群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弱女子们。 要多粗暴便有多粗暴,他们近乎野兽一样用劲全力撕下那些弱女子们的衣服,将她们浑身衣物剥个精光,然后开始了只有畜生才会赶出的罪恶行径。 女子们的无助的哀嚎着,双眼呆呆望着城上那本就看不大清楚来回走动的男人们,她们知道那些人都是汉人,和她们一个祖先,留不尽的泪水从她们每个人眼中夺眶而出,这里是汉人世代居住的地方,这里是汉人世代休养生息的地方,双眼模糊了她们的视线。 “救救我们啊城上的兄弟们。” “救救我们那,汉家将士们!” 歇斯底里发狂的哭喊,翻天复地没命的豪叫,哭喊着,叫着,没人啊,没人能够救你们那! 声音从嘈杂巨大中满满转变城了时常闻听到的那种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契丹兵士们在城下那兽xìng般的嗥声,契丹人在定州城外活生生上演了一出畜生才会干出的暴行,轮jiānfù女。。。。。。 城头之上定州守军们各个忍气吞声,羞愤的泪水从军中大汉们脸上留下,愤怒的眼神齐齐刷刷投向城下契丹那边。 王球只是呆立在一旁没有说话,于飞龙脸上青筋暴起牙根子咬的格格响直到咬的出血,城上一片死气沉沉。 黑漆漆的夜里,未明少女领着她的马队在离战场不远的高坡上通过两军阵前的火光看清了此处发生的一幕。 少女紧紧咬着嘴唇,面颊上红晕陡起,内心火气随时都要bào发,她静下心对身边的随从说道:“你们看啊,这就是我们契丹的军威,这就是畜生带领的一支百战雄狮!你们看看那,都给姑nǎinǎi好好看看那。”说着说着少女的声音突然之间大了起来。 她身边以为侍从连忙打个手势说道:“少主切莫动怒,战争本来就是不择手段。。。” 少女打断他的话音冷笑道:“不择手段,哼哼,理由很充分,倘若有一天汉人大举进攻我契丹,也用这样如此手段来对付我们的族人,不知各位到那时会内心如何?” 少女抽出缠在腰间的钢鞭,双腿夹紧马腹抽打着马儿便要向定州城头冲去,她手下侍从们赶紧上前死死拦住她,苦劝道:“少主千万不要过去,那里危险,切莫暴露了咱们的身份。” 少女说道:“姑nǎinǎi不乐意他们这样作,现在他们和畜生有何分别?你们闪开。”她抡圆鞭子狠狠向侍从们身上抽打下去。 侍从们并不闪避完全任由少女的鞭子在身上肆意抽打,一名侍从忍着身上疼痛含泪说道:“少主,我们求您了,千万不要去啊!求您了。。。” 少女当下心也软了,探口气有些哽咽着说:“好,我答应你们不再任xìng,我答应你们。” 。。。。。。 待城下那帮契丹畜生们在发泄完了兽xìng后,抄起武器将身下那些汉家女子全部用长qiāng捅破喉咙索去了xìng命。就在这时,定州城的唐军再也压不住内心的猛火,统统喝道:“于大人下命令出击吧!”“大人让我们出城杀了那些狗娘养的吧!” 此时孙余粮已经带着一帮官差从城中各个钱庄内兑换出了银两,将白花花的银子全部摆上城头。 于飞龙沉住气,压着心中怒火说道:“你们还是尽职守城吧,军饷我已经准备好,晓得众兄弟好几个月没有军饷了,现在我就命人将银子发放给各位手中。”于飞龙命王球身边的几个兵士,把银子一个挨一个的发放给驻守在定州城中的将士们。 在于飞龙所在北门的将士们领到他们早已企盼已久军饷的时候,突然有人将手中的银子狠狠摔在地上,接着是更多的人将银子“呼啦拉”的扔掉。 于飞龙当时愕然,随说道:“你们为何不要银子?这是你们的军饷,有了军饷你们可以寄回家中,让妻儿老小过日子,你们都傻了吗?” “大人我们不要银子,我只求为死在城外的fù女们报仇。” “报仇啊!杀光契丹狗,雪耻啊!” “我们要报仇!” 士兵们高喊着,大声高喊着复仇的口号,没有人组织,全是异口同声发自内心的呼声。 于飞龙喊道:“你们的理由是什么?” 数千兵士齐声答道:“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于飞龙摆摆说道:“我不要你们虽远必诛,那全是他妈的放屁!现在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怎么虽远必诛?西域我们都丢了一百多年,河西也他妈让党项人给占了,吐蕃狗娘养的畜生想要占领关中也是一眨眼的事,我要你们为了汉人的脸,懂吗?为了汉人的脸。” 一旁的王球沉思半晌,忽然说道:“于大人,以卑职看来契丹人这次是不占领定州誓不修,现在我们手头上可调动军马不过七千,而契丹前军便出动了十万,朝廷的援兵又迟迟不能派来,眼见这座此处已快变为孤城,我想在们还是乘着契丹人尚未形成合围之势放弃定州,保存实力带着手头上仅有的这么点兵力撤退到澶州为好,在哪里我们还能召集到定州藩镇其余的三万兵马与契丹人对峙。” 于飞龙摇头说道:“怎么退?放弃了定州那定州城中百姓该怎么办?我于飞龙是人不是畜生,现今城内十几万百姓的身家xìng命都掌握在咱们手中,抛弃了他们难道你的良心会安生吗?想想雄县的两万冤魂吧!契丹杂种能将城中男丁杀尽,便敢将定州城烧光杀光,即便是放弃定州又如何?后面定州后面就是燕赵平原,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的怎么能够抵御契丹人强大的骑兵?靠步兵还是朝廷立国时手头上那么一点早就不是骁骑的沙陀部骑兵?过了黄河契丹人就能兵临虎牢关威胁到洛阳,一个小小的邙山有燕山险峻吗?契丹人连燕山上的长城都能突破就别说满是黄土邙山了,为了汉人的脸,拼了,就是战死沙场也比窝窝囔囔当契丹蛮子的奴隶强,契丹人全是杂种全是。。。”于飞龙刚想开口将契丹人问候个编忽然他脑中想起了萧红儿,她也是契丹人,于飞龙的命按理说还是契丹人救的,随不在开口,一声叹息道:“契丹蛮子里头也有好人。” 凉风吹拂而来,伴着一丝尚未退却的寒意,城外丢下了数千居被契丹人蹂躏而死fù女们的尸体,迭刺铁勒见到连这样还讨不到便宜,悻悻的领兵撤回大营。 十里外契丹大营内篝火点点好似天空繁星埋燥做饭,磨刀霍霍,准备着明日再次叫阵。 作者语:这两天看仙剑,玩仙剑太累了,自己找罪受,呵呵,忘记更新请见谅解。 106节 预谋 陷害 夜深了,全城要宵禁,云州城内的百姓们想往常一样,天只要黑透便熄灯睡觉,他们基本都是在这个时候开始造他们后代地。 等到第二天公鸡打鸣就起床,富人家起床数钱看看发财了没有,穷人家为了有口饭吃而在人世中麻木的寻找生计。 白天闲散的中老年fù人们在大街小巷上议论某某家的谁死了,谁家的小媳fù跟哪个野汉子私奔了等等这种鸡毛蒜皮,总之是哪里有事情不管好坏哪里就能出现老娘们们的身影。 男人们营生女人们照顾家里,好像离此处不远定州城的战火不管他们的事情,远的就像是在天际。不过也好“莫谈国事”,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只要能吃一顿饱饭,宁作太平犬不当乱世人。朝廷大员们大可放心,愚民是不会造反地。他们的身家xìng命是可以保住地。。。。。。 是夜,明月无,有的只是黑漆一片,而城中北平王府内却灯火辉煌,张灯结彩好似过年,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歌舞升平,通宵达旦,好一派太平盛事。 王府客厅内北平王爷赵德钧召集所有亲信幕僚,端坐在厅内,身前摆着一桌一桌的上等菜肴,几名身着艳装图面粉腮的美女,随着周围乐队伴奏扭曲着花崭腰肢,晃动胸前双rǔ跳起了勾死男人不犯法的艳舞,雪白的大腿在若隐若现的裙带内忽影忽现,引得在场旁观者的xià tǐ有些蠢蠢yù动。 赵德钧屡着斑白胡须冲身旁一位将浑身包裹在锦衣棉袍内全身直打得瑟得中年文官抛个眉眼,说道:“岐山兄,你看老夫府上养的这群奴婢是否颇有姿色?” 文官说道:“不错不错。” “既然不错,今夜我便找来一名深通房术的小娘皮陪你玩一晚上如何?只要别脱阳死在她肚皮上,我保准你yù死yù仙,呵呵。。。” “王爷,你只要今天晚上能让在下睡个暖和觉便是,我用不找女人伺候,没想到洛阳都已是春暖之际,而你这云州却还是冷的要命啊!” “离苦契丹那寒荒蛮之地颇近能不冷吗?” “呵呵道也是,王爷不知我刚才和您说得话您是否听明白了。” 赵德钧吃口菜,说道:"老夫当然明白。” “明白就好,朝廷已经连发四道手谕让你出兵解救定州,而您却迟迟不发兵,现在朝中大臣们包括皇上都已经怀疑你是否有拥兵自重造反嫌疑了。” “哦?”赵德钧缓缓放下筷子,拱手说道:“卓大人,赵德钧深受皇恩身为封疆大吏决不会对朝廷不轨,那些在背地老夫闲话的小人全是居心叵测之徒。” 卓岐山说道:“是啊!秦王殿下也不会相信啊,还好我们家殿下在皇上身边力保王爷您,说您是一代忠良大帅之才,皇上这才打消对您的疑虑,否则京城的御林军早就跑到云州来拿人啦!” 赵德钧拱手道:“还是要多加感谢秦王殿下啊,也要谢谢大人您,呵呵,明日你离开之时我会亲自送上一份厚利给您以及秦王殿下,答谢你们对老夫的关心。”而他心中却暗自骂道:cāo你妈的,鬼晓得你们说了没有,妈了个八字,老子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子,想让我为你家主子办事明说。 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9 章 山摆手微笑道:“嗨!王爷您这就见外了,您儿子赵延寿大人娶了秦王殿下的亲姐姐当夫人,咱们可是亲家,都是自己人不是?何必如此呢?秦王殿下说了,他要是将来作了皇帝,那您就等着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吧!呵呵。。。。。。” 赵德钧闻听立刻乐了,心说:这才是老子爱听的。随说道:“客气客气,自家人自家人嘛!请秦王殿下放心,老夫手中这十五万大军就是秦王殿下的亲军,等到当今圣上仙逝之时,我第一个拥戴秦王殿下登基,那个龟儿子不服,老夫便带兵平了哪个龟儿子呵呵。。。” 卓岐山露出满意的笑容,而后道:“王爷,定州于飞龙乃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对秦王不敬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敢纵容兵士杀了您岳丈大人,这。。。这简直就是蔑视您。” 赵德钧叹气道:“可不是嘛!提起这件事情老夫就想动怒,一个小小节度使不过一品,居然欺负到我这开国重臣三朝元老头上,实是奇耻大辱,我真想杀了他泄愤,可惜这家伙根子太硬,当朝第一红人,圣上私下认得干儿子,皇长子李从珂的把兄弟,不好动啊!老夫之所以迟迟不肯发兵援救定州的根源便在于此,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卓岐山笑道:“王爷,其实于飞龙那厮的命就掌握在您手里,我倒是有一计策,可以帮您把姓于那小子给整死,而且干净漂亮,连皇上都没话说。” 赵德钧忽然聚紧眉梢,说道:“哦?老夫愿闻其祥。” 卓岐山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人太杂。” “嗨!怕什么?这些都是跟我不下十年的老部属,不碍事。” “好那我就说了。” “请讲。” “如今定州被契丹蛮子十万重兵围困,而定州守军撑死不过七千,姓于的只要不想让皇上赐死肯定会死守,但是就他那一点狗屁兵力能撑到什么时候?契丹人破城是早晚的事情,当然他们也要死伤个万把人才能拿下定州,王爷可亲率云幽藩镇十五万大军,前去援救,当然到了那里先不急着援救只要安营扎寨即可。” 赵德钧打断他的话说道:“朝廷那边可是肯定要知道的,万一圣上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卓岐山悠哉游哉道:“王爷放心,朝廷方面有我和秦王殿下拼死力保绝对不会出叉子。” “那我就放心了。” “秦王和北平王可是一家人那!” 赵德钧微笑着点头称是,卓岐山继续说道:“契丹人见得王爷按兵不动就会以为您怕了他们,就会轻松起来,想着您是见势不妙就会退兵,出兵援救不过是做作样子罢了,到时契丹人肯定会倾巢出动大举攻城,待定州城破之时,也必是契丹人大量损兵折将,进城大肆杀戮之时,军纪肯定不佳,到那时王爷亲率大军一鼓作气像契丹军队发起强攻,契丹人必大败,此时定州城之围也就解了,大功也就全归王爷了,呵呵,那时圣上对您必另眼相看宠信有加,这时你就上道奏折弹劾于飞龙说他守城不利祸害大唐,秦王殿下同时也上奏弹劾于飞龙,姓于的小子可就必死了,到时候潞王也保不了他喽,毕竟秦王殿下是圣上的亲生儿子,在养子和亲生儿子之间,您说皇上会向着谁呢?呵呵。。。” 赵德钧立马伸出大拇指,眯缝着两三角眼笑嘻嘻的说道:“妙啊!实在是妙!这么简单的计策我怎么就没想出来呢?卓大人果然是俊才,不愧是将来的帝师。”说着赵德钧捧起酒杯说道:“各位兄弟今天我们干了,哇哈哈!他妈的痛快啊!” “干!” “干!” 。。。。。。 107节 梦回十载 “小泥人啊小泥人,你是否能够保佑我的冤家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你是否真的会说话呢?你是否就是那个该死的冤家。” 一轮皎洁的苍月挂在当空,月下白衣丽人正抱着怀里的婴孩,喃喃许愿。她面似嫦娥,却又多了几分伤愁,身似貂禅却又少了几分妖艳,多了几分靓利。 一曲伤别道心酸,不思入冷宫受寒。 伤歌引来无赖汉,苦果早已埋深深。 大内紫禁杀皇帝,不幸受伤得人救。 本来少年许痴心,未料却是世仇人。 失身爱侣不算罪,曾想终身托此君。 哪知遭人落暗算,腹中胎儿受牵连。 自古红颜多薄命,周转复使照轮回。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受难见。 情字何物早已知,爱到深处好叹息。 倒是有缘却无份,错把爱字当冤仇。 洛阳一别早半载,不知爱侣今何在。 紧闭双眸之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滴答在早就颜色褪尽的小泥人身上,晶莹的泪滴化成世上最美的泪痕。 她还没有十八岁,而她的青春却随着孩子的出生而改编,只因那一夜的打斗,换来了而今自己孩子的伤残。遍访实践名医,得到的全是摇头叹息,他们也爱莫能助,然而在得到姑娘赏钱后,脸色立刻转变过来,说孩子还有救,只是我遗书不高明罢了。但是在还未给姑娘的孩子看病以前他们早已胯下海口,我是绝世名医华佗在世。这话让人听得耳根子都生老茧喽。 少女在月下回忆着回忆着自己曾经的美好和曾经的苦难。一会笑笑,一会泪流满面,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熟了,他跟着母亲从洛阳来到伏牛山从伏牛山来到嵩山脚下。 母亲为了他身上的伤残能够治好不知道花去了多少精心和心血。 少女望着孩子,欣慰的笑道:“苦儿呀!你会有救的,你的小命不会丢,娘保证。”她望着孩子口中开始生长的rǔ牙甜甜的笑了。 嵩山脚下的山民们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女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她的丈夫是谁,只知道她有个残废的儿子,那小孩叫苦儿。 茫茫红尘中她再走自己的路,那是求生之路。本来她想到定州,可是她知道了定州在打仗,便只好折道来到了嵩山。她心中的那个冤家也在那里。 她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洛阳王延喜之爱儿。” 定州城内的晚上奇冷大有中午暖洋洋,夜间冷的想跳入火炉的感觉,于飞龙躺在自己肮脏的比猪窝还不如的床榻上,憨甜的进入了梦乡。 。。。。。。 “呀喝?老子这是在哪?”于飞龙望着四周绝对陌生的环境说道,在他周围不在是定州城的兵荒马乱,不再是契丹人在城外歇斯底里的叫喊,他如今身在一处四下寂静的荒野上,漫漫野草和野花,随风清风摆舞,淡淡花香扑鼻而来,蜜蜂、蝴蝶、美丽的画眉鸟,羽毛乌黑发亮只会唧唧喳喳乱叫的老鸹,在这少去了人间嘈杂钩心斗角的环境中和谐生活着。太阳在此时无比娇艳。 于飞龙心说:妈了个八字做梦也不会选个好地方,要是妓院该多好。口中遂喃喃念叨:“床上一男子,身下一女子,不知作什么,只听啊哦声。” 忽然他耳边传来一阵小女孩的哭声,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强抢yòu nǚ不成? 于飞龙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到了地点他马上愣在那里,眼前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身着粉红色小坎肩,长得还不错小脸蛋红扑扑,皮肤白生生,要是再长大一点就是典型的美人坯子,小圆圈红肿,她正满脸虔诚跪在一处小小的土地庙前磕头作揖,土地庙小的很高不过没膝。 小女孩用满腹童贞的声音说道:“土地爷爷求求您让我娘亲早日康复,小莲儿求求您,求您显灵吧!呜呜。。。”说着说着小莲儿有开始止不住的哭泣起来,让人看了甚是爱怜。 于飞龙瞧着瞧着小女孩不禁有些怜悯,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杜月影,想到此处便自言道:“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如此孝顺看来她老娘对她不错,我要帮帮她。” 他走到小姑娘半蹲下身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姑娘哭什么啊?” 小女孩因为哭得太用心不晓得身后有人,顿时吓了一跳,忙一脸警觉,大声说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于飞龙一脸坏笑道:“我认识你呀!小姑娘叫小莲儿,你还有个娘对吧!她生病需要救治对嘛?” 小女孩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天真的可爱像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呀?” 于飞龙心说:小孩就是小孩脑子简单好骗。 他笑道:“我是神仙那!小丫头。”于飞龙伸手抚摸这她的小脑袋说道。 “你能救我娘嘛?” “我不会治病,但是我可以帮你呀,小妹。。。”于飞龙刚想说小妹妹,忽然想到:cāo,老子要是说小妹妹,我岂不是显得辈分低了?,便改口说道:“小姑娘,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小莲儿连想都没想说道:“神仙哥哥,你长得很年轻呀!” 于飞龙坏笑道:“错!应该叫我神仙叔叔,叫爷爷也行,嘿嘿。。。” “你骗人,你不是神仙,我爹爹说世上根本没有神仙的。” 于飞龙脸上登时好不尴尬,作个鬼脸来掩去心虚,笑笑说道:“但是我可以帮你呀,帮你娘亲瞧兵好吗?” 小莲儿脑袋说道:“我娘的病你是瞧不好的,我爹还有我爷爷请了不知道多少大夫他们都说我娘这是绝症没的治。”说着小女孩双眼有些湿润。 于飞龙笑道:“死马当成活马医,兴许我就是能救你娘的圣人呢?” “真的吗?” 于飞龙说道:“你带我瞧瞧去。” “嗯!”小莲儿点头说道。 姓于那小子还有点良心,居然背着小女孩走了十多里地将她背到家里,她的家居然在汴梁城中,于飞龙当时就心慌了,心中说道:“我明明在定州,怎么跑到了汴梁?两边可相差两千多里地那!我的妈呀。” 他咬咬自己的手臂竟然能够感到疼痛,他脸上立马浮出一丝冷汗,心说:我不是在做梦,这原来是真实的。 他仰望一下城头差点没吓爬下,但见高大城郭上赫然耸立着朱梁王朝的金字大旗,他长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浑身开始哆嗦起来,喃喃自语到:“我他妈居然回到了过去?最起码是八年前或者是十年前,甚是是更远。。。”朱温建立的后梁早就被李存瑁灭了快五年了。 此时于飞龙身上的凉汗开始扑唰唰从身上流下。他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数年前还没灭亡的朱梁王朝。 小莲儿发现的于飞龙有些不对劲,就问道:“叔叔你怎么了?” 于飞龙结结巴巴到:“没。。。没什么。” “你累了吗?那你就把莲儿放下吧,莲儿自己能走。” “不,不用了小妹妹,你还是叫我大哥哥吧!呵呵,莲儿告诉大哥哥现在哪年啊?” “大梁贞明三年啊。” “我的妈呀!”于飞龙差点没摔倒,“十年前,我回到了十年前?天啊,也太突然了吧!想我于飞龙大唐节度使、中原武林盟主居然回到了十年前?那我父母岂不是还活着,我那短命的哥哥于飞城岂不是还没死?我不是还穿着开裆裤吗?为什么我会回到过去?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神啊!救救我吧!” 于飞龙愣住了像个活生生的木偶,站着一动不动。小莲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拉着他的手往自家走去,于飞龙也只能机械般的跟着她往前走,小莲儿的身高实在太小,拉着于飞龙就好像在拉着一头大猩猩。 汴梁城在这是乃是后梁帝都,街道甚是宽广,马路纵横jiāo错,店铺商家云集,各色人等皆在这里可以看到,小莲儿将于飞龙带到城中一处较为偏僻的胡同内,两扇朱漆大门和两边的青铜雄师显示出这家主人身份的高贵。 小莲儿指着大门就说:“大哥哥,这里就是我家了。” 于飞龙这才从惊恐中醒过来,道:“哦,你到家啦?那我也该走了。” 他萎缩着身躯便要离去,稀里糊涂回到了过去,不吓得慌才怪。 这时从门内走出两名下人见到小莲儿便将她激动的抱起,亲了又亲,说道:“大小姐,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老太爷,老爷可都急坏了。” 小莲儿笑嘻嘻的说道:“二蛋叔叔,是我身边的大哥哥送我回来的。”她伸出小手指向正在彷徨之中yù要离开的于飞龙。 一位下人拦住于飞龙去路,彬彬有礼拱手说道:“多谢小兄弟将我家小姐找回,我们大将军府会对您施以报答的。” 于飞龙慌慌张张连忙说道:“算了,我不缺钱花。” 下人闻听一时甚是为难,道:“小兄弟即便不要赏赐也要到的我们府上坐坐跟我们老爷喝一杯以示答谢吧!你若不从万一这事情传到外面,世人岂不笑话我们将军府毫无礼数?” 于飞龙这下也不到推辞,只得硬着头皮进到府上,这里是好大的一处院落,等到还未走到客厅忽然于飞龙听到从大院西厢房传来小莲儿的哭喊声,于飞龙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拔腿就跑了过去,到了厢房,于飞龙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模样的白面书生一脸沮丧,眼中禽着泪花,而小莲儿依惟在那男子怀里放声大哭,隐约还能看到她口中尚未退去残缺不全的rǔ牙,眼泪鼻涕四下流出,双眼直直望着房中床上躺着的一位年轻fù人,好似依依不舍的味道。 于飞龙立刻跑到窗前瞧了一眼,发现那fù人面容憔悴纯色发白想是已经过世,小莲儿看着于飞龙哽咽着说道:“大哥哥,我娘亲死了,她死了。。。呜呜呜。。。” 于飞龙看着小莲儿伤心yù绝的神情也不由的产生一股怜爱之心,他叹气走到她身边满满蹲下身子,伸出大手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小莲儿狠狠说道:“我恨土地公,我恨他,他没有保佑我娘亲,我恨他。。。”于飞龙忽然觉得这种口气好像似曾相识。 那书生拍着莲儿的小脑袋安慰到:“莲儿听话,你娘不在了还有爹,爹会想你娘一样爱护你,照顾你。” “爹和娘少一个莲儿就永远不会快了。” 书生听得女儿这番话本已干涸的双眼顿时又再次化为一片沼泽,胳膊搂的莲儿更紧。书生强忍着丧妻后的伤悲,客气的对于飞龙说道:“刚才听下人禀报,我家小女是小兄弟找回的,在下多谢了。” 于飞龙拱手说道:“客气客气,助人乃快乐之本,这点小事何言谢。” 就在这时一名老翁突然闯进来,一拳狠狠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0 章 在房门上,木质的房门居然经不起老翁的拳头当时便碎成两段,于飞龙吃惊到:好一个练家子,都七老八十了功力还如此了得。 老翁进到屋里,冲着年轻人骂骂咧咧说道:“那个扫把星总算去了,祸害咱们也总算祸害够了,小兔崽子赶快找人把那小贱人拉到城郊喂狼,别污了将军府的门面,哼。。。” 书生看着老翁颇为畏惧,站直身子微微躬身说道:“父亲,她终究是您儿媳fù,请您说话的时候对已经离去的人多少尊重一些。” 老翁深受就给了书生一击响亮的耳光打的他两眼瑁金光嘴角慢慢渗出鲜血来,他指着书生鼻子骂道:“什么狗屁儿媳fù,当初要不是她死活不肯顺着老夫的脾气作你的二房,你如今早就是大梁皇上的成龙快婿,咱们家也早就成了皇亲国戚,老子在朝廷里边说话也比现在有更多分量,而且这贱人连个孩子都不会生,生也生出来一个贱丫头,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断子绝孙吗?” 小莲儿再也受不了自己爷爷对母亲的侮辱,瞪圆眼睛收干泪水怒目对着老翁还口道:“不许你这老东西再侮辱我娘亲,为老不尊,当心我跟你拼命。” 老翁听了当场没气混过去,他伸出老手狠狠拧着小莲儿的红脸蛋子,咬牙说道:“妈的,你这贱丫头什么时候嘴巴学的这么硬,看老头子我不撕烂你的嘴。” 老翁的手像钳子般死死拧着她,疼的小莲儿咬牙切齿,但她就是不吭声,双眼狠狠瞪着老翁,突然她张开大口熬的一口咬在她爷爷手臂上,痛得老翁立刻松手,一时气急败坏,老翁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鲜红的五指手印留在了莲儿的左脸上。 于飞龙一开始之时在一旁旁观,而这时他再也看不惯,腾起一脚踢在老头的腰上,老头一时不放结果重重挨了一下,他这时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 老头吃惊的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本大将军?” 于飞龙冷笑到:“我打的就是你这鬼孙,怎么着?不服,不服是吧!要不老子陪你到外面切磋切磋,妈的,看我武林盟主治不了你小样的。” 老头顿时一头雾水,问道:“武林盟主是什么东西?几品官儿?” 于飞龙听了差点没倒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武林盟主是几品官。 这时从外面跑来一位下人急冲冲说道:“老太爷,老太爷,皇上在宫里传话说让您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老头转身对书生恶狠狠说道:“今天这事情老子跟你没完,晚上你就等着吃家法吧!”说罢也没有理睬于飞龙,便急匆匆离去。 于飞龙望着老头离去的背影说道:“什么德行,还能当大将军,朱梁狗皇帝就是庸人。” 书生叹息的说道:“父亲大人为大梁实在是鞠躬尽瘁。”他又对于飞龙说道:“感谢小兄弟将我把女儿找回,不过我还有一事请小兄弟帮忙。” 于飞龙看着小莲儿,然后又看看书生,便说道:“有话说吧!” 书生颇具为难之色,本想不再说话,但他还是说了“我恳请小兄弟能否借我些银两?” 于飞龙听了当场哭笑不得,他对书生道:“老兄你搞错没有,你一富家贵公子居然没钱?” 书生苦笑道:“不瞒小兄弟,我虽贵为当将军的儿子,可是我的确无钱,家父为了朝廷治军对抗河西李家叛匪,将家中所有值钱器物都变卖了赏赐给兵士,好让他们杀敌,我们家的下人多是我父亲的老部属,义务为我家帮忙,家中的宅院还是先帝爷赏赐给我家的,在下向你借钱也不过是为了贱妻卖口薄棺材好葬了她。” 于飞龙说道:“nǎinǎi的,没想到刚才那个老东西居然还能一心为国,好吧,我给你钱,多少?” “七十两就够了。” 于飞龙却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给那书生,书生连忙推辞道:“太多了,太多了。” 于飞龙说道:“一般贵公子是不会轻易向人借钱,既然你开了就证明你没有说谎,银子多了又怎样?为你家闺女多置办一些好的衣物,我在外面见到她时还以为是小户人家的子女,万没想到是大将军家的眷属。” 书生苦笑道:“让兄台见笑了。” ×××××××× 当小莲儿为母亲的坟前碰上最后一把黄土时,夕阳早已迟暮,汴梁城郊外一片沉寂, 余晖照样在她绚丽的小脸蛋上。。。。。。 一口薄薄的棺材便将她母亲盛下,三尺黄土下埋着一位苦难的女子,在她弥留之际并未见到亲生女儿站在身边而迟迟不肯咽气,为了只能够再见女儿最后一面,“莲儿。。。莲儿你在哪儿?莲。。。” 小莲儿望着母亲下葬的时候并未哭泣,只是默默看着黑漆漆的棺木,先前天真烂漫充满生机希望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忧郁之神。 “小莲儿没有娘亲了,再也没人背着我逛大街了,再也没人陪着莲儿玩了,再也没人给莲儿讲故事了,再也。。。。。。”她的母亲没有名字,因为她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父亲和母亲的结合只因母亲曾经救过父亲的xìng命。 总之她的母亲离她而去再也不会回来,书生搂着女儿,安慰道:“莲儿,爹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谁欺负你我就杀了谁,谁敢骂你我就灭了她,爹会一直爱护你,保着你,不让你挨饿,不让你受气,不让你受半分委屈,爹发誓。” 于飞龙一直陪着他们父女,他想起了自己的亲娘杜月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娘曾经为了自己不再受一群无赖欺负而掂着菜刀和他们拼命,想起了幼年时期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听母亲给他唱关中古老的民谣,只是现在这些都早已过去,她死了,和父亲一起死的,起因只为当年他们曾经收藏起来的一块破玉,而那破玉就叫传国玉玺。 书生葬了妻子后,躬身向于飞龙施礼道:“兄台真是我王某人的恩公,请受王某一拜。”说着便要撩袍下跪。 于飞龙忙将他搀起说道:“少来,我不喜欢这个。”忽然他猛然一阵吃惊,赶忙问道:“刚才你说你姓什么?” “在下姓王,家父乃是大梁护国将军王颜章。” 于飞龙听了耳边一阵耳鸣,顿时有些头晕目眩,有些摇摇yù坠,心中口口说道:“王颜章,王归德。。。” 书生连忙说道:“兄弟怎么了?” 于飞龙忙摆摆手说道:“没怎么,没什么事情。”他双眼顿时模糊成一片,红着眼圈秒向正在注视着他的小莲儿,他转身走到莲儿跟前半蹲下,睁圆眼睛望着她,伸出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但是那双手却又忍不住的在颤抖,口中紧紧崩出两个字:“冰--燕。”这时泪水像潮水般决堤,泪水顺着双目留下,他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小莲儿,说不出任何话来。于飞龙在这时才认出小莲儿和王冰燕长得是多么相似,哪怕是刚刚变得忧郁起来的眼神也是那样的相似。 “大哥哥你怎么哭了?你不是爱笑吗?“小莲儿伸出小手帮于飞龙擦拭一下眼中的泪水。 于飞龙勉强装出笑容道:“莲儿乖!大哥哥没哭我是再笑。”泪水还是不住的流出,连带这鼻涕一并落下。 “可是你的眼泪告诉我,你还是在哭。” “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杀了我都行,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你。。。你把我怎么样都行。”于飞龙红着眼圈对小莲儿说道。 “大哥哥你到底怎么啦?”小莲儿一时被于飞龙的失态所吓住。 于飞龙这才回过神,告诉自己“我回到了过去,我还没有作孽。” 于飞龙淡淡一笑,起身对旁边的书生说道:“你叫王归德,对吧!” 书生立时惊讶起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还没有告诉你。” 于飞龙走上前晃着身子说道:“大爷我知道又怎么着?记住你不是个好东西。” 王归德苦笑道:“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东西,因为我太对不起我的妻子。”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 于飞龙在小莲儿额前深深吻了一口,收住泪水,挤出一丝微笑,他对王归德说道:“莲儿这个名字是这孩子的rǔ名吧!” 王归德答道:“对呀!孩子还小没来的及给她娶大名,怎么恩公要为小女取名?我可是甚为荣幸。” 于飞龙说道:“就叫冰燕吧!冰代表洁白不受尘世的污染,燕代表燕子展翅高飞。” 王归德拍手说道:“好名子,好名子,以后我女儿就叫冰燕。” 于飞龙回头看了小莲儿一眼,再次笑了,他小莲儿伴个鬼脸逗她,对她说:“你要好好活着,不管在多么困难的时候都要坚强,记住了吗?” 小莲儿使劲点头道:“记住了记住了。” 于飞龙又对王归德小声的说道:“姓王的,我告诉你,你要对的起刚才你在莲儿他娘坟前说得话,保护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任何的苦难,让她幸福的活着,请你也不要作没良心的事情,当个好人。” 王归德正中的答应道:“我会的。” 于飞龙道:“你有个世兄叫南宫烈,他们家在江南是吧!他还有个独子叫南宫超。” 王归德大惊道:“你怎么又知道?” 于飞龙呵呵笑道:“我是神仙,哈哈,既然王颜章不希罕这个孙女,你就把小莲儿送到江南南宫家里,让她许配给南宫超,这样他会永远的幸福,你一辈子也不能将小莲儿接回中原知道吗?” 王归德说道:“我会的,我明天就将莲儿送到我世兄那里去。” “一切拜托了。” 说罢于飞龙又再次看了莲儿一眼,深深吸口气面对夕阳大声说道:“莲儿忘了我,忘了那个背你回家的王八蛋,哈哈。。。” 他再也没有回头,只是眼中的泪水再次流下,夕阳将他的背影照的狭窄而又身长,却又显得很孤单。 他心中说道:冰燕会记得我吗? 他用手抚摸了一下脸庞发觉他的脸形已经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面容,连颅骨都不一样,然后他摇头说道:“她不会记得我,不会,因为我已经改面了面容。呵呵,老天可真会帮忙啊!” 。。。。。。 小莲儿望着于飞龙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有些湿润,他对父亲说:“爹爹,大哥哥会回来吗?回来看我啊!” 王归德望着女儿微笑道:“不会了,因为他是上天派来关心的使者,他会在雨后化成七色的彩虹,每天都在看着你,看着你苦恼,看着你欢乐,看着你成长。” “莲儿,你想去江南吗?” “当然了爹爹,江南有好多美景,还有南宫伯伯也在江南。” “你喜欢和南宫超哥哥玩吗?” 小莲儿听了禁不住小脸一阵红晕,微微点头,王归德笑笑道:“莲儿,明天我就把你送到你南宫波波家里,让你永远和南宫超哥哥一起玩耍好吗?” 小莲儿兴奋的笑道:“真的吗?爹爹。” 王归德拍着小莲儿的脑袋说道:“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 于飞龙走了,面对夕阳离去了,可是没走多远,他忽然感到脚下顿时轻飘飘的,一道五彩轮光浮现在眼前,发出夺目的光芒,渐渐的他缓缓飞了起来,双脚离地,向那轮光内靠近。 于飞龙心中暗自说道:“别了,既然在梦里见到了,那么我们可能今生今世再也不能相见了,别了,别了冰燕。。。” 他露出一丝无奈笑容。 “这个冰燕恐怕再也不能见到十年后会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于飞龙了,但是她会躲过宿命轮回,不会受到我给她带来的苦难。避免悲剧的重生,我违背了天命,哈哈,老子逆天而行逆天而行哈哈,冰燕你会幸福的。跟了南宫超你会幸福的。在江南你会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别了,永别了。。。”于飞龙的眼睛再次被泪水所模糊。 “冰燕,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喜欢你,原谅我吧!原谅我。。。” 忽然于飞龙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他这才发觉自己是到了梦里,但是自己的泪水早已打湿了枕边的床榻,可是他又觉得这不是梦,这是现实的,他真的回到了过去,因为他从来不知道王冰燕的家还曾经在汴梁城。 他慌张的朝自己口袋中摸去,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口中说道:“真是真的,不是梦,我确实少了一百两银子哈哈。。。” 他在笑的同时却又禁不住在哭。 108节 孤单 于飞龙在梦里遇到了王冰燕小时候,而且自己还回去了,虽然他不晓得是否改变了现实,但是他心中却多少受到了一些安慰,曾经对王冰燕甚是亏欠的心灵受到了安抚。 “只要她这辈子忘记了我,只要她没有见过我,她的命运一定会改变,一定会。。。忘了我冰燕,都是我害了你,只要你不见到那个姓于的杂碎,你这一辈子都会幸福。” 眼泪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曾经爱过,我曾经受伤过,我曾经对不起爱我的人,我欠的债太多。” 他在床上彷徨着,在寻找解脱,他在寻找着人生的解脱。爱过恨过,风光过失落过,于飞龙今生走过了别人用一辈子才能走完的路,而他却短短用了十八年的时间,便尝尽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 人生是何物?其实人生是靠自己走出来的。 这时,一名官军闯入于飞龙卧室,慌慌张张说道:“节度使大人不好了,契丹人现在正在用攻城工具开始发起猛攻,另外云州的被北平王已经派出约十万人的救援不多来到定州城西十里处安营扎寨。” 于飞龙心头登时一喜说道:“快快派人前去说服赵德钧部属赶快救城啊?” 兵士脸上一阵为难道:“大人,王球留守已经派人出城去了通报三四次,可是每次赵德钧部属总是以种种借口推脱。” 于飞龙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顿时再次跌入谷底,好一阵失落,心中暗自发誓道:赵德钧王八蛋你等着,只要老子在打完仗后还活着,我他妈非让你死!包括你的儿子全家在内。 “走去北城门瞧瞧去。” “大人要不要铠甲护身?” “不用,我的铁布衫功夫就比重铠甲好使。” 于飞龙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带上金刀,也顾不得洗簌急匆匆出门向城北门赶去,因为那里是契丹人攻击的重点。他仍旧穿着都洗的发白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1 章 灰袍粗布衣。 迭刺铁勒乐呵呵的在城门外大声发号事令,将昨日才刚刚从契丹上京运来的三十架投石器一股脑推到战场上,这每个投石器一次可发出上千斤的巨型石块,那每次发出的石块总吨位便不下三万斤。 契丹的投石步兵像发疯似的疯狂向定州城四门肆意的抛shè着石块,那巨型大石头好似一颗颗众拳狠狠砸在用夯土和青石所铸造的城墙上,每次总能够将城垛砸几个大口子,接着契丹的骑shè部队就会向城内狂shè一阵箭雨,而后城中唐军便玩命修补城墙。 这时的定州城早已不像昨日那般平宁,契丹人开始大举攻城了,百姓们都各顾自己身家xìng命呆在家里不敢出来逛游,不过还是有几个胆大的出来想趁乱打家劫舍发点小财,可是非常不幸,他们当中有好几位都被契丹人从城外密密麻麻shè来的弓箭穿成了刺猬呜呼挨宰啦! 于飞龙冒着箭雨来到北门城墙之上,此时王球正带领三百名弩手向城外的契丹军阵营内猛shè火蒺藜还击。 王球见得于飞龙来到忙施礼说道:“于大人,就在半个时辰以前契丹人忽然发动进攻,看样子今天他们是准备彻底攻城了。” 于飞龙叹道:“该来的早晚要来,你躲也躲不过,王球听说赵德钧的援军已到为何不见他们出兵救援?” 王球听罢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赵德钧这狗东西公报私仇,听回来报信的人说赵德钧援军早在前日就已经到了,可那狗东西就是迟迟不肯出兵援救,他简直就是一个王八蛋,老子真想活刮了他。” 于飞龙颇感惊讶的看着王球,随后噗哧一声乐了,道:“王大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胆大了?连北平王都敢骂?” 王球苦笑道:“我不逼人人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姓王的不是孬种。。。哎呀!大人当心。。。” 就在这时一道冷箭从城下shè来,带着极大的尽到扑向于飞龙,还好这小子是个高手,身子轻轻一晃,将冷箭躲过。 于飞龙不屑道:“就这水平还想伤我?哼哼。。。” 城下契丹十万军队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扛着云梯手握兵刃杀气腾腾,定州城上很快有密密麻麻的功弩火箭、火yào蒺藜呼啸而下,在密集的契丹攻城大军当中bàozhà,最靠近定州的地方登时血ròu横飞,人骨头和脑浆jiāo织在一起,五脏六腑跟残枝断臂混杂一处,倒下的伤者还未嚎啕呻吟便被自己的同伴给一刀刺死,割下头颅,活着向城上前进。 “契丹必胜,契丹必胜。。。”契丹士兵发自内心的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倒下一片再来一批接踵而至,他们不像人,更像是凶残的猛兽。 契丹统帅迭刺铁勒看到发生在眼前的一幕,颇感自豪的向周围将领们说道:“这才是契丹真正的勇士,我迭刺铁勒没有白疼这些士兵,平日里对他们关怀备至哪怕一名小兵卒子生病,当官的也要亲自过问,这样士兵们才会打心眼里拥戴你,到了战场上拼死为你效命。” 将领无不附和着。 “大帅说得极是极是。” 铁勒对刚刚接替战死的苏末查职务的将领说道:“第一批三万攻城梯队兵士,可是全部都派上去了?” “回大帅,一个不剩。” “不错。”铁勒脸上再次挂出满意的微笑。 于飞龙眼见潮水般的契丹兵已经攻到了城下将云梯架好开始准备登上城楼,心中甚是紧张,他赶忙调集五百刀斧手增援被北城门,因为这里是契丹军队攻打的重点,紧他所看到北门城下攻城的契丹兵人数就绝对超过两万。 他瞧着城下契丹兵士那种杀身成仁的劲头,不由得叹息道:“倘若我大唐兵士都有契丹军队得这种精神,何愁天下一统?只怪那些当将军的王八羔子们全只知道捞钱,妈了八字。” 这时他徒弟孙余粮带着一帮长qiāng兵打定州西门兴冲冲赶来,见到于飞龙就开始嚷嚷道:“翻天了,翻天了,师父不好了。” 于飞龙不快道:“唧唧喳喳干什么?急着投胎呢?” 孙余粮气喘吁吁道:“师父,大事不妙,定州城内的那帮官绅富豪们都带着自己家丁和仆役来到军营,扬言要占领兵器库,还说定州这么一点守军和契丹十万大军相比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与其让他们跟着唐军完蛋不如他们自己造反,开城投降还能留个身家xìng命。” 于飞龙闻听火气大盛额上青筋暴起,连骂一十八声“我cāo你们这帮王八蛋的祖宗!”随后冲孙余粮大声吆喝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把他们统统宰了,宰了,连他们家小也一起宰了!” 孙余粮呆呆的望着于飞龙,好半会儿才说出话来,“师父,不能全杀掉,因为兵部尚书吴大人的老子也在里头。” 王球也劝道:“于大人切莫动怒,此事其实只要双方心平气和坐下。。。” “我不听你放屁!出了事情我顶着!”于飞龙直接说道。 孙余粮也不再含糊,说道:“师父放心,这事情jiāo给我吧!不肖一个时辰我就能把那帮财主杀光,嘿嘿,我早看他们不顺了。”此时他脸上露出一丝兄光,说完孙余粮头也不回的去了。 于飞龙望着上天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甘心当畜背叛祖宗?为什么,为什么大部分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我能顶的了一时,可我顶不了一世。”他心中暗自叹道。 望着苍穹天空,茫茫大地,于飞龙感到自己很孤单,内心久久在彷徨中寻找着什么。 109节 危机 杀就一个字,杀完了之后再剥皮抽筋,当兵的并不是没有胆子,只要上头发话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孙余粮一个受气包出身,自从跟了于飞龙以后虽然没有人再敢欺负他,可是憋了十几年的气却无处销售,这次好容易带着个机会怎能放过。一帮乌合之众怎能挡得了官府兵士? 他领着西门军营的官兵先是对敢于闹事的富豪士绅们打开杀戮,接着将他们属下家丁也统统宰了,但凡一刀没宰掉的立刻让人再补上一刀,不断气是不会罢休,孙余粮又派出三百名长qiāng兵窜到闹事的一十三家富豪士绅家里再次进行杀戮,见到男人就宰掉,军营里出来的官军是很少见到女人地,所以大户人家的小姐女眷们自然要遭殃喽!等待她们的是已经剥下裤子等着的官兵。 再说定州北门,契丹军士已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开始攀登即将攻上城头,城上唐军用滚油、箭努来阻击,在最上面的契丹士兵被城上箭石shè死掉下去后,他们后面的同伴又已经来到,杀死一个契丹兵又会来更多的契丹兵。 唐军刀斧手在城上像割稻草似的用手中的长刀、战斧肆意的狂劈正在向上攀登的契丹兵脑袋,人头像流星一般纷纷从城上落下,无首身躯重重从高墙上跌下转瞬变为血浆所作的烂泥。 “哎呀!妈呀。” “契丹呼啦一,救我。。。”一名契丹士卒被城上唐军用砍刀斩掉五指,疼的他再也无法抓住云梯攀登,他只能从三丈高的地方落下来,摔在地上,他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们的同伴对于他的死全当没有看到,仍旧继续向城上攀去。 于飞龙在城上指挥着刀斧手抵挡,一面自己抽出金刀朝城下狂砍,一道yín红的血柱子喷在他脸上,顿时他可以感觉到血的温度。 于飞龙看到身边的一名刀斧手,在砍死了一名契丹兵后,胸口上也挨了他一刀,鲜血从伤处喷涌而出,这家伙只是呻吟一下,又开始掂着大刀继续向城下契丹人劈去,面目甚是坦然。 待城上守军杀褪了契丹人,于飞龙趁着间隙时间对那刀斧手称赞到:“好汉,一条好汉。” 刀斧手仅是露出大板黄牙嘿嘿一笑。 “你家是哪里的?”于飞龙问道。 “回大人话,小的是山东青州,家里全靠我一个人在外当兵谋生挣俩钱糊口。” “等打完了仗,我会向朝廷报功全城所有守城将士没人将得到五百两的赏银,呵呵。。。” “有大人这句话,俺就放心了,听说上回这城中将士打完了契丹人后,前任节度使把朝廷发的军饷全都吭跑了。” 于飞龙眇他一眼,探口气说道:“我姓于的不是狗官,嘿嘿,你们不尽将得到赏银,我还会上凑朝廷,在洛阳为守城的所有将士立碑让天下人都记住你们的功绩,让后世瞻仰你们,永远不会忘记。” “大人真是天下难找的好人,哈哈。。。” 就在这时从契丹军中再次有二十多块巨型大石头从投石器上抛shè出来,在空中转了个弧线,重重砸在城头,城垛之上由于唐军奋勇向前杀敌,人数太过密集,但闻得“哐啷”“轰隆”数声闷响之后,顿时城上烟灰土尘四起,砖块瓦砾纷纷落下砸在身上感到一阵皮肤一阵生疼。 于飞龙仗着自己的铁布衫功夫,挡住了大石头的攻击,毫发无伤,只是眼睛被巨石砸起的尘土给迷了,待他睁开双眼之时,突然于飞龙双膝扑通跪在了地上,吃惊的看着眼前一幕。他张开嘴巴,想放声大哭,可是只有泪水却死活也发不出声音。 守在城头上的五百刀斧手,居然全让契丹发出的巨石给压在了下面,除了他其余的一个也没有幸免,全部被压在巨石下面,城楼已被砸的稀烂,残垣断壁随处可见。 城下契丹人早就撤的远远的,顿时整个北城门城墙上一片寂静,被压在巨石和碎瓦下面得兵士们,早被砸死了,他们的尸体都不是完整得,脑浆和血水混会一滩,四肢被轧成长方形,脑袋完全扭曲,更有的连肚肠子都被轧出从肛门处流出。 忽然于飞龙发现在一处碎石堆那里还有动静赶忙飞奔上去,伸出双手开始在上面疯狂的挖掘着,直到手指一片血ròu模糊,才将那人挖出。 当那人被挖出时已是奄奄一息,气弱游丝,胸口被石头砸的稀烂。身上的衣甲也破损不堪,口中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于飞龙从他的模样上看出是刚才的那个刀斧手。便连忙上前将他抱住,含泪说道:“兄弟兄弟你还活着吗?活着吗?” 刀斧手脸上已被尘土掩盖,早已分不清是否还面有血色,声音极其微小的说道:“大。。。大人,您说朝廷会给我们发赏银吗?” “会,一定会的。”于飞龙哭着说道。 “那。。。那俺就放心了,噗。。。”那兵士吐了一大口鲜血,继续说道:“大人俺家还有一位老母亲和两个娃娃需要人照看呢,因为俺穷俺老婆跟人私奔了。。。了,去年欠甫员外家的租子还没还清。。。大人你说我们会被百姓们记住吗?” 于飞龙说道:“会被记住,会。。。”突然他想到了当日前去为去年曲阳一战中战死的将士们吊孝时的情景,没有多少香火供奉他们,只有一个孤单的老人在那里为他们守陵,满目萧索。 “大人俺不希望得到什么流芳百世的碑文,俺。。。只想得到本该属于俺的银子,俺家还有人需要照应,照。。。照应。。。” 就在这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那兵士缓缓合上了双眼。于飞龙仰天一声大喝,苦涩的泪水流满脸颊。 刚才还都是活生生的人转瞬间就全死了,北城门上就剩下于飞龙孤零零一人,以及天上偶尔窜过的飞鸟。 迭刺铁勒在城下目睹了眼前的一切,顿时哈哈笑道:“老子几块大石头就把他定州北门给砸的够戗,今天我就能在节度使衙门里面过夜了哈哈。。。” “三军将领听令,今日午后即刻攻城。” 韩匡嗣这些日子一直在铁勒身边冷眼观望,心中道:骄兵必败,你现在得意吧,早晚有你吃亏的一天。 于飞龙在城上一直跪着,面容呆滞神情恍惚,一脸憔悴的神情,此时定州留守王已经闻讯从南门外带着三百弓弩手以及以前步兵赶到,到了城上,王球见到于飞龙连忙拱手说道:“卑职救援来迟望大人赎罪。” 于飞龙突然蹦了起来,指着王球鼻子用尽世上最难听的话把他骂了一顿,随后怒声说道:“你是个孬种,你是个孬种,去年还有现在定州城中的兵士们都是好样的,为什么你不懂得爱惜他们?为什么去年定州残军为了自己的军饷被扣,要讨回一个公道,你为何不给他们撑腰?为什么定州守军连续三个月没有军饷,你明明知道其中内幕,却不向朝廷禀报?你擅离职守,妄为人,你胆小怕事害死你的同乡和妻子,你是一个孬种!” 王球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于飞龙在问过去年战死曲阳将士的墓地后平白无故打了自己,明白这些日子于飞龙再也不和他提起升官的事情,王球脸色惨白,苦苦的笑道:“我只是一个二品留守,不是封疆大吏,更不是皇亲国戚,我无法得罪任何一个当朝大员,对于一些事情我确实无能为力,否则我早就身首异处,我有我做人的原则,王球不是孬种。” 于飞龙冷看他说道:“是吗?好,你要是有种今天你就孤身闯入赵德钧兵营去搬救兵,否则你就别来见我。” 王球此时气的浑身直发抖,他颤动着嘴唇说道:“好,于飞龙于大人,我这就去,请你记住王球不是孬种。”他狠瞪于飞龙一眼便离去了。 于飞龙说道:“你终究还是个胆小鬼。” “姓于的,你少他妈说我,我再告诉你王球不是孬种,你给我记着!” 从远处传来王球的回音。 于飞龙忽然心头产生一种莫明的激动。 “王球胆大了,他也该是个男人了。” 狼烟陡起,契丹人开始了疯狂的攻城,迭刺铁勒身先士卒,手握弯刀亲自冲锋在前,他后面是十万名如狼似虎的契丹装甲骑兵和轻盔步兵,象征契丹的狼头大旗在四周疯狂的随风飘扬。 “冲啊!杀进定州,一雪前耻!” “杀光南朝祝,光我契丹荣!” “契丹铁骑天下无敌!” “大皇帝呼啦一!杀啊!” 契丹士兵扛着运抵和冲撞车,向定州城四周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箭石弩pào,肆意的被抛向定州城。 “窟窿” “哐啷。” 城墙被投石器发出的巨石所发出的巨大冲击力下给打的一个洞一个洞的。 南城塌陷,东门失守,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2 章 有超过一千名唐军守城将士阵亡。 一个个不利的消息传来,一时间整个定州城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定州百姓无不晃晃不可终日,纷纷躲在家中再也不敢四处走动,生怕被乱兵打劫或者发生什么不测,虽然自于飞龙上任节度使以来,守军的军纪是严明了不少,百姓的日子过得安稳的一点,可是谁又能保证在这样危机关头不会发生任何动乱? 于飞龙像木头一般呆坐在北门城上,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下遮掩了满脸的绝望。 “救兵!救兵!再不来救兵,定州非沦陷了不可,姓于的纵有三头六臂也当不住契丹的十万大军!王球,你他妈倒是把救兵搬回来啊!”于飞龙心中暗自说道。他身边此时只剩下不足八百人的散兵游勇,孙余粮满身是伤继续带领守军在西门城楼上抗击这汹涌而来数倍于己的契丹攻城队伍。 定州城外十里处,云州兵大营外。 王球浑身创伤,甲衣破损不堪的来到营辕外,这时的他早已精疲力尽,为了从契丹的铁桶阵当中突围出去,随同他一起出城搬救兵的二十多名弟兄,为掩护他全部都死在了契丹密集的箭雨下。 他仰望头上那高高飘扬的唐朝旗帜,顿时浊泪而下,“王球还活着,援兵啊!援兵啊!” 云州兵营辕外守门兵士远远见得来人忙cāo起手中武器对着营外的王球喊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免得作死鬼。” 王球用尽最后一口气大声喊道:“我乃定州留守王球,请兄弟快快开营门,我要面见你们的北平王。”说罢便再无任何气力,一屁股蹲在了沙土地上,嘴里不住的喘着大气。 三军升帐,营们大开,一队队铁甲步兵一字排开,那阵势好像要打仗,赵德钧身着金盔银甲披着狐皮斗篷好不微风,在一帮亲兵的贴身保护下大步迈出营辕。 赵德钧见到王球忙亲自上去将他扶起,拍拍下他身上的灰土,面上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说道:“哎呀!原来是王大人,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本王实是惭愧。”说着解下斗篷披到王球身上。 王球识得赵德钧,见了他忙紧紧拉着他的说:“王爷快快发兵救援定州啊!否则定州要失陷了,王爷。。。” 赵德钧全当作没听似的,冲手下亲兵说道:“你们都没看到王大人现在成了这副样子,还不快将他扶到我的中军帐内。” 亲兵赶快跑过去把王球搀扶进了军营。 云州兵营中军帐内,一桌桌得好菜摆上,一坛坛的美酒端上,赵德钧招呼属下将领来到帐内就座,王球被安排在上座,赵德钧在一边坐着。北平王府内的歌姬也随军而来,在帐外表演着她们拿手的艳舞,胸前两团ròu球晃的是不亦乐乎。各种抚媚妖艳勾引的在座众人无不瞪圆了眼珠观看,就差没把裤裆给解下来了。 王球实在无法沉醉在这酒色迷离之中,他哭着对赵德钧说道:“王爷,定州兵士正在为了朝廷而同契丹人浴血奋战,将士们一个个为国身死,眼看定州即将沦陷,城中十几万父老就要沦为亡国奴,还望您速速发兵拯救百姓于水火,千秋功名就在此时。”一滴眼泪不经意间落入桌上的酒杯中泛起片片波纹。 赵德钧喝了一口酒说道:“先看歌舞,再看杂技,定州之事我们满满聊。”说着赵德钧端起酒杯向在座云州藩镇的诸位将领们说道:“大家听我说,今天来我军营的便是去年在曲阳大胜契丹的王球将军,此人可是一条真汉子啊,来来来,大伙都向他敬酒啊!” 众将闻听统统起立端起酒杯纷纷向王球敬酒,“先干为敬!”“不醉不归。”。。。。。。 王球眼看不能搬来救兵,一时急了,腾的一下把酒桌给掀翻,拱手向众将说道:“各位,如今定州危机,我们身为大唐将领不能这样袖手旁观那,求求诸位即刻发兵定州,求求各位了。” 赵德钧眼看王球死活不给自己面子,索xìng撕破脸皮怒目圆睁,说道:“这里是我云州藩镇的大营,不是定州,不是你这小小二品留守说话的地方,别老子给脸不要脸。” 帐内众将的脸色变得真快,刚才还是纷纷向王球献殷勤,现在也开始对王球怒目横生起来,显得很不待见。 王球苦苦劝道:“王爷,不管您对定州节度使于飞龙大人有何偏见,还望您不要公报私仇,现在也不是你报仇的时候,请您即可发兵啊!” 赵德钧拍案而起:“大胆,在本王面前你居然还敢如此放肆?这是蔑视开国元勋,妈了个八字,老子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了。” 王球忍不住赵德钧的漫骂,还口道:“王爷,别站着说话不要腰腾,你老丈人的死全是皱由自取干劲坏事死有余辜,于大人也不过是秉公执法,你如此私心怎能作朝廷的封疆大吏,我王球作了整整十年的窝囊废,今天我也要挺直腰板实话实说。” 赵德钧顿时气的脸色发紫,气不打一处来,吼叫道:“妈的,王球,老子今天让你死,来人来人将王球绑到营外的旗杆上乱箭穿心!乱箭穿心!” 营中的歌姬们眼看苗头不对,早开溜了。云州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两名彪行军汉快步走到帐中,手拿绳索就要将王球帮去。 王球乃武将出身,身手不错,腾出两脚便将俩军汉踢倒下,他送送肩膀冷笑到:“老子会走路,不用你北平王亲自押解,你瞧瞧自己手下的德行,跟什么人就代出什么样的兵,死在禽兽手中,王球不值。” 赵德钧当场没给气昏厥过去,自从他作了王爷后还从没有人这样骂过自己,这下他老脸往哪而搁,手指一直死死指着王球,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弓箭手准备,对准绑在旗杆上的东西,放箭!”一名校官指挥着三十名弓箭手作准备。 王球被五花大绑在杏黄大旗的旗杆上,头发散乱不堪,面目甚是坦然,他冷笑着对那群弓箭手呵斥道:“兔崽子们,你们shè箭哪,冲老子放箭哪!shè死一个曾经为了朝廷而血染沙场的功臣啊!shè啊!朝廷啊,王球对得起你呀!可你对得起我吗?皇上哪,你看看哪,你自称明君可为什么还任用贪官恶霸身居高位啊!皇上啊!你告诉微臣哪,小人窜权,大唐必完,小人窜权,大唐必完。。。” “飕飕”一排排弓箭从箭铉上shè出,带着抛物线深深刺进王球的前胸,热血涌出染红了破损不堪的衣甲,染红了王球头上的金字“唐”。 他一时未死,双目狠狠盯着不远处观望的赵德钧,他感到刚才的剧痛在满满消失,灵魂正在从满是鲜血的ròu身当中飘飘而出,忽然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看到了在天空中有一群金戈铁甲的兵士在向他招手,有一个魁梧的军汉正向他身手并露出微笑,旁边还有一个fù人手中挎着菜篮子头上chā着一朵鲜花。 “是去年我还带领的忠孝军的兄弟,旁边招手的是我的云群兄弟,还有我妻子冬雪,呵呵,你们全在啊!” 忽然他的视线变得黑暗了,再也看不到了光明。。。。。。 赵德钧看到王球已死,便张开大口哈哈狂笑道:“老子就是天,老子就是地,谁犯了老子,老子就让他没有好下场,我赵德钧是北平王,我是河北的天!”发泄完了之后赵德钧顿敢心头一阵舒畅。 这是一名云州来报:“禀告王爷,契丹军已经向定州发起猛攻,他们和定州守军已经酣战多时,定州军队伤亡惨重,契丹方面好像也死了不少人。” 赵德钧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他转身对身旁众将说道:“诸位将军速速齐整兵马,前去抢军功,你们扬名利万的时候到了,哈哈。” 迭刺铁勒实在是太想报仇和立功,为了当日在契丹太后面前立下的军令状,他深先士卒一马当先,冒着从城上shè来的箭石统领本部三千兵马第一个定州防线杀进城中。 当他越马挎刀进入定州东门时,内心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嘴上不停的说道:“我回来了,我迭刺铁勒又回来了!” 今天是年三十,舍瓦核弹向大家拜年了,呵呵。 侠空梦永远属于十八岁时的核弹。 第110节 爷爷生在天地间 城墙上的唐军军旗被爬上城头的契丹士兵像看柴禾似的一根根潦倒,随后被场上契丹帝国的狼头大旗,作为定州最高官员和将领的于飞龙在六神无主中被徒弟孙余粮和几个带伤的官兵强行拉到城下躲避。 “师父快走吧!定州已经完蛋了。” “我不走,我要死在这里,我无言面对中原父老。”于飞龙望天一声长啸:“李嗣源!你他妈的援兵派来了嘛?李嗣源!你还是汉人的皇帝嘛?”忽然他转念一想:嘿嘿,李嗣源本来就不是汉人,他是沙陀人,他是来自塞外的胡人,汉人不是他的同胞,虽然他这个皇帝做的是比朱梁的狗皇帝强太多,可是不是他沙陀人的xìng命,他李嗣源会管嘛? 于飞龙傻傻的看着西边日渐沉默的昔日,不觉一丝泪水流出,紧握手中的金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哈哈,我他妈死吧!我他妈去死吧!”他嘴里不停的咒骂道。一种莫名的孤单在心头飘浮不定,好像这是他一个人在对整个契丹帝国开战。 迭刺铁勒骂骂咧咧的向身后传令兵说道:“赶快告诉我身后的其他后援兵力统统给我从定州城退回去,否则军法处置。”此时铁勒带领的十万契丹军队已经有四万人攻入了定州城中。他生怕被自己的属下抢了自己的头功,另外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屠城,因为他迭刺家族对汉人有着血海深仇,现在他手中有五千本部兵马归自己全权指挥,屠杀城中十几万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是很好说得。 不到半个时辰,其余个路契丹军队续续撤出了定州城,城中仅剩下铁勒的五千本部兵马,迭刺铁勒张开早就想张开的蛤蟆大口,歇斯底里的喊叫道:“给我杀杀光城中所有汉人,谁杀的多本帅重重有赏,杀死一百个以上的本帅便封他作侍卫长,杀啊!” 主帅一声令下,契丹兵各个像疯子似的抄起手中的家伙四散到城中各个角落开始了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事情。 城中百姓现金只能有逃命的份儿了,定州守军在和契丹兵的攻防战当中早就伤亡殆尽,完完整整还能上战场的不过百十人。 赵德钧的十万云州兵,来到定州城南门外三立处,就再也不敢前行了,因为在他们前面是契丹后军的三万将士,一个个将手中的兵刃摸的仄仄亮虎视耽耽,随时准备和赵德钧的士兵开打。 云州兵虽然是后唐北方的精锐之一,然而什么兵跟什么样的帅,赵德钧混帐一个会打仗却不会带兵,他在镇守幽州云州这将近十年光景里面,压根没怎么带兵,将军事荒废,士兵们大都出自云幽二州的地皮无赖战斗力甚至连定州兵中的两城都不到,平时除了打架斗殴欺压百姓还可以,真到了战场上,他们只有一个字“溜”。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我? 赵德钧并非真心援救定州,他只是想捞军功罢了,见到眼前这真实,一时也没了注意。 就在这时,忽然从契丹中军后方陡然之间大乱,后方骑兵和步兵手忙脚乱的四下逃窜,在他们身后是无数头密密麻麻的公牛脑袋上chā着尖刀,屁股后面挂着燃放的鞭pào“劈劈啪啪”一个劲往契丹军方向拼命的冲撞,许多契丹兵来不及逃跑要么被牛蹄子踩死,要么被牛角上的见到活生生chā死。 契丹人擅长使用的弓箭和马背上的功夫此时在近距离之内已经没有了效果,他们只能抱头鼠窜,看谁跑得快谁就能活命。 契丹中军中不管是将官还是士兵将能扔掉的东西都扔掉了,什么盔甲、兵刃全部不要了,减轻负重好逃跑,但是他们这样作在后来看是一种极其愚蠢甚之是荒唐的做法,因为在无数愤怒的公牛们身后,是更多无数的竹子作的简易掷矛向他们投掷过来,没有铠甲的保护,血ròu做的ròu身,是很轻易被长矛刺穿。 不下万人的契丹军队被长矛穿死,被牛群踩死,整个定州城外一片哭喊凄惨的景象。 但闻听在牛群后面更远的地方,有不下五十万人在齐声高亢的豪叫着一手打油诗:“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三尺板刀chā腰间,砍尽天下王八蛋。皇帝老子算老子,敢犯混事俺造反,双眼一闭上西天,来世再当英雄汉!” 金灿灿的黄表大旗在一处高地上冉冉飘扬,上书道“河北摩尼教,天罡三十路,魔王董乙。” 在不远处一黑脸大汉手舞令旗向后援定州的人们喝道:“杀光契丹蛮子,扬我大汉族威。” 赵德钧带着自己的十万云州兵属下再也不敢有任何丝毫怠慢,赵德钧传下军令,全军立即回到大营本部,敬待定州事变,如有风吹草动即可退兵云州。 在下达这个军令的同时赵德钧内心陷入了矛盾之中,如果退兵他这次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到,只是杀了一个王球这样无关痛痒的人物,倘若不退兵,万一契丹兵士在溃退当中拿他云州兵出气那有该如何是好?他晓得自己士兵的战斗力,三个定州兵甚之打不过一个契丹长矛步兵。 ps:董乙,历史上却有其人,他本是一江湖数士,在五代后梁时期因不堪朝廷欺压百姓遂与摩尼教教首毋乙共同在豪州起兵以摩尼教徒为首共万人起誓作乱对抗后梁暴政,当年便被后梁政权重兵镇压,董乙、毋乙以下三万教众全部战死,被后梁朝廷诛杀者不计其数。本书乃小说家戏言,请不要深究。 向真正的起义者,不是张献忠之流的王八蛋那样的英雄们致敬。 第111节 旦夕祸福 当赵德钧看到附近各处都是摩尼教的大旗以后,面部立刻一阵抽搐,眼前的契丹大军像排山倒海一般的溃逃,但是仍有三万人摆在自己面前虎视耽耽,随时准备为了大军撤退,跟追兵们拼个鱼死网破,云州兵虽然多,可是不经打。 赵德钧恶狠狠丢了一句:“半路杀出程咬金,算老子命背,nǎinǎi的。” 随后云州兵只得名号收兵,赵德钧除杀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3 章 王球解气以外这次出兵定州他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任何好处,至于军功之类也就无从谈起。 五十万摩尼教教徒,高喊着口号,手中举着耙子、铁锨、长矛等等只要能打死的东西,他们全都拿着,向契丹军队发起疯狂的冲击。 契丹中军虽说有两万人,但是在疯牛的冲击以及满天掷矛的攻击下,军容已经大乱,谁还有时间拔出弓箭进行回击?在二十五个人攻击一个人的情况下,他们会作何反映?面对南朝大批的暴民,两万契丹骑兵迅速的淹没在人群的洪流中。有的骑兵是被无数的铁齿耙子一下子击中头部,一脑袋跌落马下,迅速被人拿棍子一顿痛打而死,有的眼见逃脱不掉干脆下马投降,在契丹军中还有汉人兵士和其他各族人,他们也并非真心为契丹效力,见得有人投降,索xìng也投降算了,反正契丹帝国也不是自己民族的国家。 整个中军混乱成了一片,只有少数契丹族士兵还在紧握手中的弯刀在浴血拨杀,中军大将花刺,手握狼牙棒胯下骑着黄骠马,大声朝属下喝道:“兄弟们,只要是我契丹兵士就拿起手中的武器和汉人拼命,但凡投降者杀无赦,契丹帝国是我契丹人的帝国,为了你们的民族拼了吧!杀!” 花刺挥舞着狼牙棒子,面目狰狞,向摩尼教教徒们冲去,不肖一株香的功夫,已有将近三十名摩尼教教徒被他手中沉重的棒子砸烂脑袋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话正好激励了一批契丹军中契丹族兵士的斗志,他们紧紧跟在主将身后,对着摩尼教众一阵砍杀。 契丹族兵士以花刺为中心渐渐聚拢,不多会功夫便形成了一支上千人的弧形站队,骑兵在前长qiāng步兵在后,每三人为一组,同时攻击一名摩尼教教徒,这样他们在局部作战当中就可以占到优势,弯刀寒影过后就倒下一名教徒,一柄长qiāng狠狠刺入人群便会形成一道血柱。 一阵拨杀当中,有超过五百名摩尼教教徒被杀死,超过一千人被杀伤,契丹兵的战镇犹如一把黑铁弯刀疯狂的收割着稻草似的人命,被摩尼教重伤的士兵则扔下武器不顾一起的向人群冲去,用ròu身来阻拦他们的攻击,,轻伤者在同伴的搀扶下继续忍痛奋力砍杀。契丹兵士正在缓缓的突围出摩尼教的包围圈。 眼瞅着花刺领着契丹族兵士就要冲出摩尼教的包围,突然一个黑影从摩尼教人群中跃出,速度极其神速好似流星,腾空飞出一仗多高,踩着契丹兵的马头大步流星像走平地,冲花刺冲去,花刺只是下意识的一斜眼还未等到他反应过来,一道血柱已经从他颈上喷涌而出,他连呻吟一下也没有,一头跌落马下,狼牙帮咣当落在地上。 那黑影原是一名渣鬓汉子,身高七尺,穿着青色粗布袍子,手拿一把唢呐,双眼圆睁,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契丹族兵士都吓傻了,刚才还在拼死的着杀,而此时见得主将已死,内心顿时跌入低谷,各个傻傻的愣在原地犹豫不决。 渣鬓汉子顿足内力高声喝道:“你们的头儿已经死了,契丹蛮子听着赶紧发下手中兵刃缴械投降,否则修怪你董乙爷爷杀人不眨眼。” 这声音雄浑高亢,吓得契丹士兵都是猛然一打寒蝉,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拿不定注意,刚才董乙的身手他们是已经见识了,知道抵抗就只有死路一条,一名骑兵垂头丧气的扔下弯刀下马跪在了地上,接着是其他的士兵也同样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在了地上,“哐啷”“哐啷”,更多的契丹中军发下了武器不再抵抗。 契丹前军因为军中大部分都是汉人和女zhēn rén,契丹族兵士也不似中军那么多,抵抗自然也没中军那么强烈,他们是铁勒专门找来为契丹族军队挡pào灰送死的,因为都不是契丹人所以契丹族人也从来没把他们当自己人看待,这些兵士也晓得中军完蛋了,加之铁勒一向在契丹军中瞧不起除了契丹族士兵外的其他兵士,他们对铁勒早已不满,这投降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除了偶尔有几个士兵不要命了拼命抵抗一阵。 前军和后军被消灭的军情传到了契丹后军当中,这后军兵士清一色都是契丹族人,但是眼见大势已去,败局以定,再作抵抗也是白搭,不足三万的兵士在正面战场上是打不过五十万人的,不管这五十万人到底是不是士兵或者是百姓,只要他们被人统一的领导着,那么他们就是可怕的。 韩匡嗣没有去战场他一直都在后军作参军,此时眼见契丹的十万大军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完蛋了,他心中一阵窃笑:铁勒啊!铁勒,你他妈嚣张吧!哇哈哈,你也有今天,你他妈不是瞧不起契丹的汉人兵士吗?可是他们让你吃大亏了,cāo你nǎinǎi的,你再打骂汉人那,老子看你是没机会喽,这就叫报应。 后军的将领们眼见大势已去,定州是功不下来了,干脆趁着南朝“援兵”还在救城之际无暇攻击的他们的时候,悄悄的领兵走了。 一员后军将领在撤退途中,坐在马上心中道:你迭刺铁勒是效忠耶律家族的狗,那你就效忠耶律家族吧!我们是太后的人,谁会管你? 于飞龙躲在定州城中一处不起眼的背街小巷的深处,身边只有两名士兵在无时无刻的保护着他生怕他抹脖子自杀。于飞龙蹲在地上呆呆的发楞,长长的乱蓬蓬的头发下面遮盖着一双无助的眼神,嘴里喃喃自言道:“定州完了,我的脑袋要搬家了,定州丢了,都是李嗣源那鬼蛋害的。”两行浊泪扑唰唰夺眶而出。“熊大能,我的师父,当徒弟的连累了你,恐怕还要连累丐帮,丢了定州是要灭九族啊!” 这时负责出去打探消息的孙余粮兴冲冲跑来,对着于飞龙他们几个咧嘴大笑道:“援兵!援兵来了,是咱们汉人的援兵。” 于飞龙陡然晃过神,瞅着孙余粮,木纳的说道:“饭桶啊,你不会是想救兵想疯了,放心你死了还有师父给你垫背。” 孙余粮嘻笑道:“得了吧师父,我没疯,是真的,援兵真的来了,我偷偷爬到南城墙上看到的,不下三十万,啊不,是不下一百万那!” 于飞龙闻听立刻问道:“可是朝廷派来的?是赵德钧部?还是石敬瑭部?” 孙余粮挠头说道:“谁的也不是,我也不清出,从装备山来看不像是朝廷的,他们都没有穿官兵的衣衫,而且他们手上的兵器还都是些铁锨和粪耙子什么的。” 于飞龙一听心说:这都是他妈的哪门子跟哪门子?怎么朝廷就派来这些货色。 忽然于飞龙又再一次蹲在了地上,又一次傻傻的发楞,继续喃喃自语道:“莫不是河北暴民趁乱造反,先打跑契丹然后在占领定州同洛阳的李嗣源争夺天下?身为朝廷封的节度使官府大员,我的小命岂不还是命悬一线?” 他脑子里开始回忆他所读的史书中的记载,因为农民起义大部分都是在内忧外患中发生的,隋唐时期的起义和两汉时期的起义大部分都是如此。 被杀的理由犹如寝竹难书般,自己给自己罗列出一大堆,冷汗唰唰从额前流下。 “我还不能死,因为我还有比报学海深仇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心中暗自说道。 第112节 敌破 迭刺铁勒率领手下五千孤军被围困在定州中,说来搞笑,当初契丹兵是拼死了削破脑尖的要攻进城中,现在却都巴不得赶紧退出定州,城外十万契丹大军覆灭的消息,铁勒是第一时间便得知的,只是他没想到会输的如此之快,输的如此彻底。 如今他手头上仅有这五千骑兵,而他所要面对的是突如其来的五十万摩尼教教徒,“我败了,我败的是如此彻底,天哪!”铁勒仰天长叹道,胯下坐骑仿是知道主人内心的沮丧,也同样发出一声长长的悲鸣。 五千契丹族将士各个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主帅,各个眼神不定,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是战还是降。 铁勒高高举起手中弯刀,正yù高喊,突然从残破的城墙外奔来一匹黑色乌锥马,坐上骑着一人,后背被弓箭shè成了刺猬,此人见得铁勒部中的大帅黑狼旗便高声喊道:“大帅,铁勒大帅,我是哈萨儿,您您的家人人。。。”说完一头从马背伤栽下。 契丹军中忙出来几名兵卒跑到他跟前将他搀扶起来,抬到铁勒面前,铁勒见到来人,识得乃是自己在上京家中得总管,立刻下马跨步上前,急切得问道:“哈萨儿,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快说。快说!” 哈萨儿面色苍白,气弱游丝,双眼含泪,缓缓说道:“大帅,满门朝斩,满门朝斩。。。” 铁勒急了,怒声说道:“什么狗屁,乘你没死赶快说明白些。” 哈萨儿道:“大帅,就。。。就在您离开上京率兵南下的第五天,朝廷朝廷朝廷。。。呜呜。。。朝廷便派来了一千黑甲军把大将军府给围了,御前将军且里海和宰相韩延徽,带着太后的圣旨来到府上,说大将军您您拥兵自重谋反,便将我迭刺家族所有族人和家人统统绑了,便在前日于上京午门外斩首示众!呜呜。。。小的命大在亲戚家中躲过此劫,前日晚上趁夜色骑快马逃出上京,来到这里向大将军禀报啊!” 迭刺铁勒脸色陡然一阵惨白,随即双眼开始湿润起来,心中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太后怎么怎么可能对我迭刺家族如此无情? 哈萨儿继续说道:“在南朝和契丹边境上,太后已经命令三殿下李胡统率二十万大军在那里待命,只等大将军回朝之时便。。。便将您和您本不所有将士一起斩杀。。。杀。。。”这杀字刚刚出口,哈萨儿便咽气了。 铁勒看到哈萨儿浑身的箭伤处的血迹已经干了,想来他是受了重伤之后在临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这个重要消息转告给自己的,铁勒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的管家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谎话。因为在如今的契丹国中还为耶律家族效命的将军也就剩下他一个了,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变节投考了述律家族。 铁勒长叹一声道:“迭刺家族为了契丹几乎满门忠烈,迭刺铁勒为了效忠皇上已经满门朝斩,先帝爷,你对我铁勒不公啊!不公啊!耶律氏完了,耶律全他妈完了,cāo!” 铁勒双目布满血丝。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弯刀,歇斯底里的向本部五千将士喊道:“兄弟们你们都看到了吧!听到了吧!朝廷要杀我们呀,我们为朝廷南征北战,可是到头却得到什么?是朝廷说得谋逆造反,妈的,谁要是还想活命就跟着本帅突围杀出城外,打回上京早述律平那娘们算帐!” 军中充满了复仇的声音。 “打回上京,杀了太后。” “杀光述律家族的杂种,强jiān了述律平那娘们!” “拥戴铁勒大帅作皇帝。” 五千兵马在铁勒的带领下回马冲到城外,然而在城外等待他们的是五十万虎视耽耽的汉家摩尼教教徒,这五千契丹骑兵刚刚冲出城外,迎来的便是无数从摩尼教阵中抛shè过来的竹矛,被削的锋利无比的竹尖,透过盔甲刺穿牛皮内甲,深深shè进契丹兵们的胸膛。 那五千骑兵顿时被杀的人仰马翻,在死伤两千的情况下,铁勒不得不率兵灰溜溜的退回城中,而此时城中尚存的唐军残兵已经聚拢在了一起,乘着契丹兵杀出城外的机会,已经占领的制高点,用手中的弩箭对准他们,随时准备反击。 铁勒绝望的看着手下残兵,木然坐在马上一言不发,只是右手更加握紧了弯刀。手中不足三千的骑兵,也开始绝望了,有的伏在马背上痛苦,有的六神无主呆在原地。 就在这时,从城外摩尼教阵中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虽然声响不大,但是通过武功内力的作用,还是广为传播开来。 “契丹蛮子你们听着,我乃摩尼教董乙,本教以行善为本,你们虽然在雄县屠我汉家两万百姓,但是我们既往不咎,只要尔等放下兵器,我们便一视同仁决不杀你们,铁勒大帅你也听着,我摩尼教五十万教众随时可以将你们契丹人杀光,只要你铁勒在两军前自裁谢罪,我董乙保证你手下兵士的安全,本教主知道你是爱兵如子,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兵士都这样白白死去?” 铁勒闻听,大笑起来,嘴里自言道:“天要灭我,地要诛我,铁勒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为了手中兵士的安全,死了算了,这样到了天堂对萨满大神也有个jiāo待。” 他一脸苦笑道:“兄弟们,铁勒对不住你们,让你们跟着我来这里送死,你们也有妻女父母,有亲人,既然城外的汉人说要是我死了能个救你们xìng命,那铁勒死了也值得,你们都放下兵器降了吧!” 契丹军中将士听了无不动容,一个个含泪下马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铁勒冷笑道:“你们哭什么?我他妈又不是你们的亲爹,呵呵。。。都他妈起来。” 终于一名契丹族兵士再也止不住哭声,索xìng放声大哭道:“大帅,您死了,我们也不愿苟活在世上,大帅,我们拼了吧!呜呜。。。” 接着是更多的契丹兵士的哭喊:“大帅在军中待我等如亲人,我们这些当兵的本就是下等人受尽窝囊气,可是我们有难,大帅总是第一个为我们出头。” “大帅从未克扣我等一文钱的军饷。” “士兵们吃什么,大帅也跟着士兵吃什么。。。您与小的们同甘共苦,小的们决不会抛弃大帅而去,我们拼了吧!” “大帅我们拼了吧,跟着您死我们值。” 迭刺铁勒惨笑着,含泪从马上下来,将周围跪倒的兵士一一扶起,说道:“怎么拼?朝廷不容我们,汉人不放过我们,怎么拼?这天下已经没有我们这些人生存的空间,我铁勒一人死了,还能挽回你们的小命,都他妈的给我起来,契丹汉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别都他妈跟下贱的汉人一般见谁都跪。” 说罢铁勒凄然的扫了一圈周围的兵士,长啸一声,突然抓起手中弯刀在颈上狠狠的一抹,鲜血顺着伤处哗啦啦流出。。。。。。 契丹人终于被消灭了,说是消灭倒不如说是被击溃,唐军胜利了,倒不说是惨胜,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4 章 个守城的六千多名兵士,到最后也只生存下不足五百人,前来救援的摩尼教也付出了伤亡一万多的代价。而契丹人要不是因为军中的数万汉军以及女真军等等临阵投降,还有契丹军中派系争斗,恐怕这十万人绝对不会就这么容易被灭掉。 摩尼教在城中唐军的帮助下找到了身为节度使的于飞龙和他的徒弟孙余粮,他们被带到节度使衙门,说是有一个重要人物要见他们。 待于飞龙见到此人的时候,惊讶的说出:“呀!原来是你?妈的害我装孙子装半天。” 那重要人物拱手笑道:“于大盟主,没有想到是我董乙吧!哇哈哈。。。” 于飞龙摸着脑瓜子说道:“我还确实没有想到是你,呵呵。。。” 董乙说道:“自黄河渡船上一会之后,你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于飞龙笑道:“你不是不愿意教我这个朋友吗?” “此一时彼一时,你这个朋友董某人教定了。”董乙道。 “我于飞龙实在是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救我定州于危难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董乙,我更没想到你摩尼教还有如此大的势力,一次就能调动几十万人。” 董乙笑道:“哪里哪里,其实我还要谢你才对。” “谢我什么?”于飞龙纳闷的问道。 “不知你还是否记得你数月之前在定州城北安置的那些从契丹逃难回来的难民?” 于飞龙闻听不由得会心一笑。 第113节 休整 原来那数十万从北国契丹逃难的难民没有忘记于飞龙对他们的好,各个将他视为再生父母,更有者还为他建造生祠以视仰慕,“于青天”的美名在定州一带百姓中广为流传。 董乙的摩尼教此时也在河北发展势力,信徒达十万,这次定州被契丹兵围困的消息也传入董乙耳中,虽然于飞龙在江湖中是六大派名义上的盟主,但是他却从未对摩尼教做过什么,十五年前六大派在泰山上屠杀摩尼教众的事情,于飞龙也没有参加,当时他还是个孩子。 那董乙身为一个有血xìng的汉人自是不会袖手旁观,打着为定州解围的旗号发动摩尼教所有的势力聚拢在一起合兵朝定州开去,途中遇到不少民间自发组织的武装也加入到这里,其中大部分都是受过于飞龙好处的底层百姓。 待董乙jiāo待完后,于飞龙内心感慨颇多:“还是师父说得对,哪怕是挨千刀的主儿,只要他曾经对老百姓好上那么一点,老百姓就永生记得他的好。” 他又道:“董教主,敢问,您说得那个贵客是何人?” 董乙微笑道:“你一看便知。” 董乙拍了两下巴掌,就见从衙门里屋内走出一员身穿钢甲头戴铁盔的青年武将,身材不高嘴上留着八字胡,那人见得于飞龙遂掀袍单膝跪地道:“末将参见定州节度使于大人。” 孙余粮躲在于飞龙身后,偷偷笑了起来,凑到于飞龙耳边说道:“师父,你实在是大人物,怎么什么人见到你都要下跪,嘿嘿。。。” 于飞龙斜眼盯着他道:“小孩子家滚一边去,这没你说话的地儿。” 于飞龙上前将那武将扶起,说道:“敢问这位仁兄是何人?于某从来就没有见过你。” 武将拱手说道:“小将是潞王殿下的侍卫官名叫安重荣。” 于飞龙立刻还礼道:“原来是我大哥的手下,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这个兄弟呀!” 安重荣道:“其实殿下早就知道定州的事情,只是碍于朝廷法度,个路节度使不得越界干涉其他藩镇事物,所以殿下不敢明目张胆的派兵来定州救援,他只得命小人带上一万步兵,冒充成普通百姓越过石敬瑭的地盘前来救援,没料到半道上遇到前来定州救援的民军,呵呵,我们索xìng也加入了进来。” 董乙道:“哈哈,要是没潞王爷的这一万官兵作后援,恐怕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是根本救不了你这定州的。” 于飞龙笑道:“实在是有劳各位了,呵呵。” 董乙道:“既然定州的危机解除了,那么我们摩尼教的任务也完成了,于兄弟告辞。” 于飞龙道:“难道你忘了,我和你之间所谓隔了八辈子的江湖恩怨吗?” 董乙道:“都让它过去吧,怨怨相报何时了,我妻子的命也是让六大派夺取的,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久帐,还是算了吧!如果我要报仇,不知道江湖上又该死去多少人。” 于飞龙立刻问道:“你的妻子是否是一个哑巴?” 董乙顿时一阵惊讶:“你怎么知道?” 于飞龙说道:“看来何昌那老道士说得没错。” 董乙笑道:“看来你和那个青城派的老道士关系不错。” 于飞龙不再说话,董乙又道:“他跟我们摩尼教有血海深仇。” 安重荣见势头不妙,忙劝道:“两位切末动怒,都是自己人,都是我大唐朝人士,刚刚击退外敌,难道就要立马窝里斗?” 董乙和于飞龙同时笑道:“要是窝里斗恐怕早就斗了。” 安重荣这次长出一口气。 于飞龙道:“董兄,在下只是想知道为何你不愿为妻和你们摩尼教多年前死去的兄弟报仇。” 董乙仅是一回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灰不溜秋的土块子扔给她,一拱手道:“你还是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吧。”说罢转身离去。 安重荣忙挽留道:“董大教主,留步啊,您这次可是为朝廷立了大功,在下还要上奏皇上对你们摩尼教进行封赏呢!” 董乙回到:“爷爷生在天地间,不甩朝廷不离官。皇帝老子算老几?敢犯混事爷造反,哈哈。。。。。。” 话说完,董乙便拂袖而去离开了衙门,离开了定州,同时也遣散了自己的队伍,带着属下一般摩尼教的兄弟,到处逍遥快活去了。 于飞龙拿着董乙仍个他的土块子,仔细看着,忽然他发现这像一种乐器,因为上面有一个小口,嘴巴可以对着它吹出甚是苍凉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便问安重荣道:“安将军,你可知我手中的这土块子叫何物?。” 安重荣道:“回大人话,这叫埙,一种乐器。” 于飞龙半懂不懂的点点头,孙余粮在一旁笑道:“切,尿泥做的土块块也能当乐器?可笑。。。” “妈的,给师父住嘴。” 。。。。。。 王球的尸体于三天后,在定州城外的一条yīn沟内找到了,尸身已经微微腐烂,身上依旧chā着无数的弓箭。于飞龙望着这位昔日助手苍白的面孔,呆若木鸡身子一直在不停的颤抖,嘴里不停的在絮叨着一句话:“赵氏父子,我姓于的跟你们没完。” 王球的葬礼在第二天举行,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许是冬日的寒冷还未散尽,这天天气实在是冷的厉害,令人忍不住打得瑟。 定州城内的军民都自发的出来为他们昔日的父母官送行,厚实的楠木棺材里躺着一个平庸却尽责的二品官。 葬礼的规模是空前的,送宾队伍绵延了数十里,王球没有对定州的百姓做过什么好事,只是他从未在定州地面上对老百姓横行霸道过。 于飞龙耳边回响着王球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王球不是孬种!” 于飞龙将他安葬在一处慌坡上,那里同时安葬着他的妻子冬雪,以及他的好兄弟云群。 。。。。。。 “捷报,捷报!定州大捷!” 洛阳皇宫内传来八百里加急的情报,明宗皇帝李嗣源得到了令他以外却又振奋的消息,定州大捷,定州节度使于飞龙以六千兵卒消灭掉契丹十万精锐铁骑。 李嗣源闻听消息后,缓缓到龙椅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他近乎要哭出来似的,大声吼道:“他妈的,我大唐赢了,哇哈哈,我大唐赢了!于飞龙你个guī tóu,nǎinǎi的,朕要好好的赏你!老子没白收你这个干儿子。” “来人,朕要下旨,朕要下旨,封。。。封于飞龙为河北王,加封太师太保!哇哈哈。。。” 定州衙门 于飞龙下了一道命令,斩杀所有战俘不分契丹族、还是汉人,但凡是契丹军中的俘虏一个不留,全部砍头,他忘不了迭刺铁勒在定州北门外命令契丹步兵,强jiān汉家千余fù女的情形,忘不了那些女子在父兄同胞面前临死时的惨叫,忘不掉契丹兵在强jiān后狰狞的笑容。 命令下过之后,城中刽子手们便开始了疯狂的忙碌,手起刀落便宰了一名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战俘,整整两天,两天的功夫于飞龙就解决掉了四万战俘,报仇雪耻的快感令他好不快活。 那安重荣见得于飞龙如此下达命令,心觉有些残忍,想上去劝阻道:“大人,杀戮太多是否会引起契丹国对我大唐更加仇恨?再者战俘里面还有颇多数量得汉人。” 于飞龙朝地上托口唾沫,漫不经心道:“那帮汉人还算汉人吗?他们只是一些不认祖宗得狗,留着他们简直是对我大唐得侮辱。” 在定州城北的荒原上,一名红衣少女双眸含泪,紧紧咬着婴唇望着定州城头上挂满的契丹战俘的头颅,两腮抖动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我的族人,为什么你不能绕过他们的xìng命,为什么。。。。” 她身后的属下说道:“少主,我们该走了。” 少女双眼含恨,怒张柳眉,咬牙说道:“我已经看到了未来,我已经看到了明天,于飞龙!你是我的敌人,我要杀死你!” 说罢少女骑上马儿跟随属下离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州节度使于飞龙、幽州节度使赵德均在此次定州大捷中功高盖世,朕龙颜大乐,特此命定州节度使于飞龙火速率有功之将士徽洛阳,听候封赏,钦此!” “草民谢皇上龙恩。” 于飞龙跪在定州衙门内听受着从洛阳来得老太监宣读李嗣源的诏书。 老太监连忙说道:“大人您说错话了,是微臣谢恩。” 于飞龙站起身,拍拍两膝的灰尘,笑道:“我以前在皇上跟前也是经常这么说。” 老太监白他一眼道:“得,算我没说,洒家就此告辞回京复命。” 于飞龙装出一副不舍得样子道:“呀,公公为何不再多留些日子?” 老太监呵呵笑道:“大人,洒家实在是还要赶紧回京复命,只要大人领赏得时候能分给洒家一点,洒家就高兴得不得了喽,呵呵。。。” 于飞龙内心骂道:没毛得老狗,那奖赏是靠着战死将士的血得来得,你他妈还想尝鲜,什么德行,cāo!但面上他还是装出笑容道:“那是一定,公公走好。” 待那老太监走后,于飞龙心道:“该是我做点人事得时候了。” 第二日,他将定州得一切事物jiāo给了安重荣,自己带着徒弟孙余粮以及精心挑选出来得三千兵马,班师回朝,于飞龙怀里还藏着一份他早就准备好久的东西。 第114节 我自横刀向天笑 于飞龙带的这三千兵马还是他从安重荣手里借的,自己那六千多将士已经大部战死在沙场了,仅存的才五百余人,倘若带着那仅存的五百残兵回京,那不是丢人啊! 定州的胜利迅速在后唐帝国境内传播开来,各地百姓自是各个欢欣鼓舞,百姓们见到后唐官军再也不是那种惧怕以及恐慌,取而代之的是亲切和敬仰。 于飞龙的军队每过一地总会受到当地官府和百姓的夹道欢迎,人人对他们定州的将士都敬若神明,赞叹声和慰军的礼物像潮水般滚滚涌来。 走了有五六天功夫,军队已经来到虎牢关下,过了虎牢关便是京师洛阳,于飞龙抬眼朝那关门上望去,不禁叹气说道:“又半年,又是半年过去了,妈的,姓于的又杀回洛阳了。” 军队继续行进,第二天中午,于飞龙带领兵士们已经来到洛阳东门外,他先安顿好那三千兵士安营扎寨,听候朝廷派来官员的调遣,自己带着徒弟孙余粮和手下几员校官,骑马进京,当他们刚刚走到离城门还有三里的时候,只听洛阳东门外“隆隆”三声pào响,高大的城门开了,从里面涌出大队黑甲骑兵,手中握着光亮的马刀,后面是数以千计的宫女、太监举着龙撵和华丽的彩旗,中间夹着一辆五匹白马所拉的金冠大车,最后面是五千御林军。 孙余粮呆坐在马上,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景象,结结巴巴对于飞龙说道:“师。。。师父,莫不是官府来缉拿我们的吧!” 于飞龙没好气的说道:“cāo,乌鸦嘴少放屁,那是皇帝老子亲自出来迎接我们的。” 但见从金冠大车上缓缓走下两个人,其中一人便是明宗皇帝李嗣源,他身边的是一位貌美女子,媚似远山,身似柳枝,穿着大红色凤袍,盈盈缓步下来跟在李嗣源身旁。 李嗣源这老头在大老远便高呼道:“guī tóu我儿,快快拜见你老父哇哈哈~!” 于飞龙带着属下快马加鞭,来到李嗣源跟前,于飞龙见得皇上迅速下马跪拜道:“草民于飞龙拜见吾皇!万岁万岁。” 李嗣源将他扶起,得意洋洋道:“小子,在定州干得不赖啊,哇哈哈,你说让朕给你什么呢?女人还是财宝,我都会满足你。” 于飞龙嬉皮笑脸道:“我想辞官不干回老家。” 李嗣源佯装大怒,道:“大胆当心我宰了你。”随后又笑道:“你小子开玩笑,老子也会开玩笑,嘿嘿。” 于飞龙忽然发现李嗣源身边的貌美女子,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说:“李嗣源难道还有漂亮闺女?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说说?比冰燕都漂亮” 李嗣源见状立刻向于飞龙介绍道:“小子,这是我的花妃娘娘花见羞。”于飞龙闻听心里便凉了三分,心说:“老了老了心还花,这娘们都能当你孙女了,当心你脱阳。”面上依旧施礼道:“见过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见羞也还了一礼,于飞龙凑到李嗣源身边小声道:“什么时候抢来的?也不告诉我这个当干儿子的?” 李嗣源笑嘻嘻的说道:“不到叁月,呵呵,明年打算立为皇后。” 于飞龙打趣道:“老爷子,你就不怕你的儿子们不认这个后娘?” 李嗣源瞪圆眼珠子道:“他们敢?对了,你的伤势如何?” “托皇上洪福,早就痊愈了。” “是吗?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这里不说咱们爷俩叙旧的地方,走回宫去,朕在那里已经召集群臣为你庆功了,于飞龙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5 章 说道:“皇上,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讲。” 李嗣源随即不高兴道:“有什么话,在朝堂上不好说?不管什么朕都会替你作主。” 于飞龙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要弹劾北平王。。。” 还未等于飞龙把话说完,李嗣源便好像觉察到什么,赶紧打住他的话,转移话题,于飞龙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扫了李嗣源的兴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忍了。 洛阳皇宫内,张灯结彩,礼pào隆隆,红色的地毯从宫外的午门广场一直铺到皇宫金銮殿的龙椅上,长度不下五百丈,洛阳数十万百姓都聚集在宫门外争相要一睹定州英雄的风采,虽说里面除了于飞龙和孙余粮以外大都是冒牌的。 他被李嗣源亲自拉到龙撵内一起坐车,于飞龙朝车窗外四下张望起来,故地重游的滋味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一年前他离开这里去巴蜀打仗的时候,心里就不是滋味,现在风光光的回来了,可是心里依旧不是滋味。洛阳终究是他的伤心地。 当车队行止宫门外时,李嗣源亲自命马车停下,自己拉着于飞龙的手下车,大步迈向地毯朝金銮殿内走去。而孙余粮只能在宫门外待命。 于飞龙看着周围曾经熟悉的一切,看着地毯两旁威武的御林军,心道:要是当日驻守定州的是朝廷的精锐,那么这仗也不会打的这么惨,可怜了六千战死的兄弟还有王球啊! 金銮殿内,群臣已经到起,一个个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后唐帝国自从李嗣源登基以来已是好久没有取得过如此酣畅淋漓得大胜了。 李嗣源先前下了一道手谕,在这天不分君臣一律不用下跪,都已普通人相待,宫里也同时摆满了上千桌佳肴美酒,就等着皇帝一声令下,诸位大臣们便开始胡吃海喝。 当于飞龙跟着李嗣源到得殿内看着满屋子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内心不得不再次发出一声叹息道:“不知国库又要烧多少银子了,要是能把这办酒席的钱,换成军饷发给所有大唐的所有戍边将士,那大唐军队的战斗力绝对不会逊于契丹。” 在殿内,于飞龙已经找不到昔日在宫里认识的老面孔了,李从珂走了、任圜死了、连安重悔也死了、冯道没以前那么显眼了,耶律陪也许是因为自己母国对大唐有罪也没有露面,李嗣源登基元年时的老人物都没了,可这才紧紧过去了两年,年号都换成长兴了。 于飞龙心里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孤独,皇上还是那个皇上,可是环境变了,如今的枢密使是卓岐山、兵部司马大元帅是李从荣,还有礼部尚书也换成别人了,这些人的名字他都知道,可是人却一个也不认识。 他除了机械xìng的向朝臣们打招呼,其他什么表示也没有. 开吃了,在杯酒jiāo盏竹声欢笑间,于飞龙终于按耐不住,站起身向正在同群臣一起碰杯喝酒的李嗣源说道:“皇上我现在有本要奏。” 李嗣源这时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有些微醉,他呲牙笑道:“小子,我知道你是等不及了,想讨封赏对吧!嘿嘿,来人宣读我昨日拟的圣旨。” 一名太监朝李嗣源先躬身施礼,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卷圣旨,便拉着嗓门宣读道:“奉天承运,吾皇神俞,天下太平,万民皆安,定州大战大快人心,灭契丹蛮夷精兵十万,实是我大唐开国以来之前所未有之大胜,朕龙心大悦,特此封定州节度使于飞龙为河北王、太师太保,赐黄金一万两,绸缎一千匹,留守王球为殿前大将军,忠义候,黄金五千两,绸缎一千匹,自此以后凡定州、澶州、邯郸、等三镇皆归于飞龙调遣,其地方官员任命罢免职权皆归其所有。钦此。” 圣旨宣读完后,朝中大臣们像奉承自己亲爹似的将于飞龙夸耀一番,随后是轮番上前祝酒。 于飞龙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他顾不得那么多,索xìng把酒桌掀翻,大声对李嗣源吼道:“皇上我姓于的有些话趁着你高兴,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不然恐怕我就没时间给你说了。” 那声响是于飞龙用足了内功,发出来得,方圆十里内都能听得清,李嗣源忽然被惊的酒醒了三分,他大骂道“于飞龙你他妈找死啊!这么大声音要造反吗?” 于飞龙冷笑道:“我只是想对你说些我想说的话,要是过了今天我就不会说了。” 李嗣源好像觉察到什么,忙说道:“你的事情我会给你解决的,只是现在不是你说这话的时候。” 于飞龙道:“我知道你能解决,可是等真到你解决的时候,这大唐朝早就完蛋了。” 李嗣源内心颇感忧虑,连忙打住他的话:“你小子给我住嘴,你知道吗?等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恐怕连朕也救不了你。” “姓于的命不值钱,可是我不说我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于飞龙还有点良心,我不想辱没了我的良心。”于飞龙面色坦然到:“我想问一句,这一次皇上您给我庆功,光着置办酒宴的银两花了多少?” 李嗣源颇为不屑到:“你问这些干什么?老子爱花多少就花多少。” 于飞龙微笑到:“以我看没有三十万两也有二十万。” 李嗣源到:“也差不多吧!” “三十万两可以让我大唐两万将士吃上半年的,可以赈济十万以上的灾民,可以修筑三座坚固的城池,呵呵。。。”于飞龙用眼扫了一圈四周酒宴上的佳肴说道,而双眼有些发红了。 李嗣源不耐烦道:“你他妈有什么话。。。” 于飞龙大声说道:“我要弹劾,北平王赵德均、徐州节度使赵延寿、枢密使卓岐山,还有秦王二皇子李从荣,三皇子的老师澶州太守朱宏昭!” 于飞龙这话一出口,整个朝堂内顿时zhà了锅,人人目瞪口呆,统统将眼神转移到于飞龙身上,要知道这些人在后唐国朝中可是撑起半边天的人物,李从荣更是未来皇位继承人之一,李嗣源的亲生儿子。 李嗣源听了身上也是陡然得瑟一下,内心颇为震惊,他原以为于飞龙只是要弹劾赵氏一族,万没想到他连自己儿子都干弹劾。 李嗣源心中顿时大怒,不顾朝中群臣的面,脸色狰狞道:“大胆于飞龙,你吃了雄心豹子但要造反不成?” 于飞龙从怀里掏出一卷图纸扔给李嗣源,道:“你看看这个吧!” 李嗣源顺手拿住那卷图纸一看,内心顿时一阵危惧,心说:这不是。。。这不是我大唐北方边境的防御图吗?怎么会?怎么会在于飞龙这小子手里? 于飞龙接着道:“这是我从契丹主将迭刺铁勒的尸体里找到的,这张图纸是我大唐北方疆界防御图,本是绝顶机密,应该归司马大元帅秦王殿下掌管,可是为何却落入。。。” 李嗣源脸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难看,他内心好像已经察觉到什么,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呆呆的站在龙椅上。[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北平王赵德均身为大唐开国元勋,仗着手里有兵有权,在幽云二州地面上横行霸道,纵容他岳丈在雄县祸害百姓,为官不过一年便jiānyín了百余两家女子,他和他儿子赵延寿更是侵吞国库军饷八十余万两,支使去年有战功的定州兵士没有钱粮,造成定州兵聚众到节度使衙门请愿,所后他们父子怕事情败露,就一手pào制了定州兵变的事件,使得我大唐五百余名将士被官军屠杀,只可惜他们没有死在沙场上,倒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赵德均更是因为我在雄县办了他老丈人,就公报私仇,借这次契丹人围攻定州王将军到赵德均大营借救兵之际将他绑于旗杆之上乱箭shè死。”于飞龙说到此处,已有些情绪激动了。“在定州守城的将士们有些人因为长时间不能领到军饷,差点造反啊!皇上。我亲眼看着一名兵士战死时嘴里依旧絮叨着朝廷什么时候发放军饷啊,我家里还欠着财主家十两债呢。” 整个朝堂之内已经安静成一片,朝臣们一个个吃的滚圆流油的肚皮上已经明显有些往里吸收。 “枢密使卓岐山跟当贼的侄子卓勇官匪勾结,一起在雄县欺压百姓收受脏银,身为朝廷大员就是这样子当人的吗?澶州太守朱宏昭居然公然买官卖官,一个县令的头衔就值一万两银子,皇上难道这就是您说得要杀尽天下贪官的诺言吗?” 李嗣源此时已经面红耳赤,惭愧的说不出话来。 “皇上,您是杀了一些贪官,可是那是一帮替罪羊,一帮小到芝麻粒的官,真正的大官您是不敢杀的,你知道在河北百姓们都是如何评价朝廷的吗?是“官是恶霸兵是匪,深宫大院看不见。”这还是小孩编的民谣,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朝廷是什么东西!” 李嗣源忍不住说出一声:“你。。。” 却立刻又被于飞龙驳回:“我,我是一个从民间出来的丐帮叫化子,嘿嘿,皇上你也该醒醒了,别再作你的千秋大业梦了,你不是明君,你只是比上代皇帝好点的君主,最起码你还知道对老百姓好,最起码你还是个人,贪官一日不除,大唐便永无宁日,另外你还是一个胆小的人。” “于飞龙放你妈狗屁!”李嗣源骂道。 “要是你胆大为何不除尽天下贪官?因为你不敢,像赵德均他手中有兵权,你怕把他办了,他会起兵造反,赵延寿是你女婿,你怕杀了他你女儿当寡fù。我话说完了,我现在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了,哇哈哈。”于飞龙仿佛如释重负一般,痛快的放声大笑起来。 “来人,来人!将于飞龙打入天牢,另外罢免他定州节度使的官位!快快将于飞龙打入天牢!”李嗣源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喊到。 “我自大有这个对你说实话的想法以来,就没打算活着。我自横刀向天笑,扪心自问心不亏。哈哈。。。”话刚说完,于飞龙便被宫中侍卫给拿下,带走了。 李嗣源内心说道:于飞龙,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真的不想活了?告诉你朕什么都明白,你说官是恶霸兵士匪,深宫大院看不见。可朕听得见也看得见,但我真的无能为力。 李嗣源身子一软,沉重的身躯重重压在了宽大的龙椅上。本来李嗣源给于飞龙办的热热闹闹的庆功会,没想到让于飞龙自己给绞黄了,这场宴席也就不欢而散。 第115节 离开 “哇哈哈,故地重游,妈的又是天牢,又是天牢。” 于飞龙嘴里掀着一根铺底的稻草稻草嘟囔着骂着,关在戒备森严的天牢里面已经一天又一个晚上,透过狭小铁窗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一队队装备精良、铁甲银盔的大内御林军在高岗密布的天牢外面来回游戈着,这里是朝廷关押犯重罪大臣的要地,但凡进去的主儿压根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哐啷哐啷,一道道铁门被打开,咚咚有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嘎吱,关押于飞龙的牢房的大门开了。 于飞龙闭着两眼靠墙蹲在地上,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说道:“谁来了?难道是押老子开刀问斩吗?”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爬起来。”有人厉声骂道。 于飞龙张开双眼,忽然愣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结结巴巴道:“李。。。李。。。皇上?” 原来那来人居然是明宗皇帝李嗣源,他身穿一身寻常百姓的衣衫,身后紧跟着两名紧身装打扮的大汉,看样子像是宫内的侍卫。 李嗣源探口气对身后的属下摆手道:“你们都给我出去吧!我要和于飞龙大人好好聊聊。” “遵命!”两名侍卫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牢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于飞龙依旧靠墙蹲着,用手在身边一处地方扑打两下,伸手说道:“皇上您坐这里吧,干净的很。” 李嗣源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做到了于飞龙身边。 “你就这么放心?一个人和我这朝廷钦犯闲聊?”于飞龙冷笑道。 “nǎinǎi的,老子知道就是十个天牢也关不了你,你是什么东西啊,nǎinǎi的武林高手,江湖盟主,cāo!”李嗣源不屑的眇他一眼。 “你这次来想对我说什么?趁我还没死之前。” 李嗣源指着于飞龙鼻子道:“老子说你死你就死,说你活你就活?” “嘿嘿,你不是皇上吗?这天下都是你的。” “nǎinǎi的,你小子怎么越活越糊涂?朕他妈本来就不想杀你,只是你当日在朝堂之上说得那些话实在是大逆不道。” “可我说得是实话,我要对得起良心,对得起那些死不瞑目的定州将士。”于飞龙按耐不住情绪,话语突然大了起来。 李嗣源赶紧打个暂停的手势,小声说:“妈的闭嘴,跟泼fù似的,你以为皇帝就是万能的?你他妈以为我李嗣源就是天?你的心情我理解,老子也是带兵打仗出来的,有些事情不想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想告诉我什么?” “贪官我能治,可是我不能彻底根除,历代都是混官大于清官,这大唐也一样,现在这局面我仅能维持,说实话,赵氏父子还确实整不了他们,我要是听你的杀了他们两个,那么整个幽州、云州、还有江淮非乱了不可,另外李从荣那小兔崽子的事情我也查明了,确实他里通外国,但是我同样不能杀他,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啊,自从我赐死安重悔以后,朕实在是后悔,我已经没有心腹了,而你作为我在朝中最后的亲信之人没想到也。。。唉!~救我xìng命、奉献玉玺,你对我有恩,李某人终生不忘,可是你在朝堂上当着群臣的面对弹劾那么多重臣元勋,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你知道小子,在你任节度使那些日子,朝中弹劾你的折子每天能达到不下五十封,你实在是不会做人啊!” 于飞龙冷笑到:“姓于的本就是不是当官的料,官场我实在不适应。” “要是换了别人当皇上恐怕你死上一百回还不知呢!今天朝中还有一帮子大臣要求朕杀你呢!” “这不正和你意?” “放屁,我知道你的话都是真的,可是如今闹到这种局面,朕想不杀你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给我记住,侠者生于国却不容于国。” “李嗣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学问了?我记得你不识字。” “nǎinǎi的,老子以前不识字不读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6 章 难道老子现在学就晚了吗?这话还是冯道那老头子教我的。” “告诉我你什么那我开刀问斩?”于飞龙坦言到。 “朕不杀你。” “你说什么?” “朕不会杀死你,因为你对朕有恩,朕不想坐不忍不易的畜生,今天晚上我就秘密派人把你带出天牢,送到洛阳城郊,在那里你会见到你师父和你徒弟的,待你离开后,朕会向天下宣布你于飞龙在天牢里被朕赐死,尸首被老子烧了。” “皇。。。” “小子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和朕如此距离的见面了,呵呵,好好在你的江湖上混吧,兴许会比在官场上有出息,你好好保重,记住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再袍头露面,你最好离开洛阳再也不要回来,因为你已经死了。嘿嘿,朕送你的那把金刀你留着吧,全当作纪念,嘿嘿”说罢李嗣源吃力的撑起肥胖臃肿的身躯起来,缓步离开了牢房。 “李嗣源。。。李。。。皇上。”于飞龙双眼含满了泪水,这简直太出乎他的意料。 当夜,从外面过来两个穿着御林军服的士兵,将于飞龙悄悄带出了天牢,送上一辆马车,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将他带走了。 行驶了约二三十里出了洛阳城,于飞龙被带下车,此时一轮皎洁的月光斜shè过来,他远远看到,在不远处正有数十名丐帮弟子的模样的人正在等着他,于飞龙远远瞧见在一棵桦树上,孙余粮正焦急的等着自己。 于飞龙脸上登时挂满了笑容,负责将于飞龙送出京城的两名士兵躬身向于飞龙说道:“于大人,奉皇上密旨,已将您安全送出城外,我等也已经完成使命,您保重。” 两名士兵赶着马车就离去了。 这时,就见熊大能带着一干丐帮弟子,朝他跑来,熊大能见得爱徒安然无恙,甚是高兴,远远的就喊道:“小子,你总算活着出来了,哇哈哈。。。” 孙余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蹦到于飞龙面前,嬉皮笑脸道:“我就说过师父是死不了的。” 于飞龙忽然感到这实在是太顺利了,就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会跟李嗣源联系上?” 熊大能道:“不是我们联系他,是他联系我们,唉!~若不是你这小兔崽子,说了不该说的话,恐怕丐帮如今早就成为天下第一帮了,还有你他妈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徒弟,也不禀报师父一声,不孝啊,不孝还他妈是泰山掌门的侄子。” “师公我在见到您时,就认出了您是我师公,我是您徒孙,师公伟大师公万岁。”孙余粮一身不安分,拍马奉承道。 这时,从丐帮人群中走出一人,于飞龙识得此人,原来是华山陈传的徒孙卢北风,他笑盈盈对于飞龙说道:“老弟,呵呵,你可真是闹腾的厉害,这次你在宫里大骂皇帝的事迹在江湖上已经传遍了,是条汉子,本来我听说你让狗皇帝给关了,便私自下山想来救你看来我是来晚了一步,另外熊前辈的话让在下听着刺耳,你们丐帮有这么优秀的弟子,难道还怕下届武林盟主的位子不是你们丐帮的?” 熊大能不好意思的笑笑。 于飞龙惭愧道:“没想到,这一脑还惊动了江湖上的朋友,在下实在对不住。” 卢北风笑道:“有什么对不住?老弟是华山的朋友,你有事就是华山有事,对了我想你被放出来,那朝中的王八蛋绝对不会放过你,我看这样,你倒不如随我去华山躲躲如何?” 于飞龙忽然想起这杈子,李嗣源已经提醒过他洛阳于飞龙是不能再回了,索xìng答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于飞龙转身对熊大能道:“师父,徒弟这次闯了大祸,我看丐帮我也待不下去了,干脆我到华山躲躲算了,您说呢?” 熊大能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你在官场上得罪的人也实在太多,朝廷不派人追杀你,只怕你得罪的那些王公贵胄们就会放过你,这样也好。” 孙余粮见得师父要走,忙说道:“师父,我也要去。” “饭桶你去什么去?好好在洛阳待着,听你师公的话,知道吗?好好练武,将来成了大侠就杀尽天下贪官恶霸。”于飞龙笑笑说道。 熊大能叹道:“没想到你我师徒相见就这么短暂,唉!~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是一年半载,许是三年五载,也许是一辈子也回不来。”于飞龙到。 “他妈的,只要你小子能活着,老子也算对得起你爹娘,cāo!”熊大能招呼着丐帮弟子们离去了,临别前于飞龙将孙余粮叫来,说道:“饭桶,我这当师父的也没教你什么功夫,你要跟着师公好好学武,另外你将来找女人,找个只要不是母猪就行的过一辈子就算了,万万不可在女人身上花太多精力。” 孙余粮不解到:“师父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于飞龙笑道:“师父是过来人,唉!~将来你会明白的。” 说罢于飞龙一扭头就跟着卢北风走了。 孙余粮驻足观望了许久不愿离去。 第116节 飞蛾扑火 凤凰涅磐 于飞龙被明宗皇帝杀死的消息像风暴一般迅速在大唐全境传播开来。。。。。。 在关中,当李从珂得知把兄弟被自己父亲杀死的消息后,忍不住放声痛哭,在场的所有属下未时一惊,他们当中无人知道李从珂和于飞龙之间是什么关系,李从珂少了一个兄弟就等于少了一个膀臂,再也没有人和他站在一个立场上了,再也没人和说知心话了。。。。。。 在洛阳京师,李从荣兴奋的得到令他振奋的喜讯,于飞龙死了,被他父亲亲手下旨处决,虽然没有见到于飞龙的尸体,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比谁都高兴。 云州城中北平王府内,赵德均带着一家老小来到赵氏祠堂内,烧香拜神,随后更是张灯结彩大宴宾朋,为的就是听到了于飞龙的死讯。 燕赵大地上春色昂然,一派绿油油的庄稼,发出勃勃生机,可是在定州残破不堪的城中,数十万百姓以及上万名累累箭伤刀疤的唐军将士一起伏在地上面朝洛阳号啕大哭,因为皇帝下旨杀死了他们的大人,曾经和他们一起并肩奋战与契丹人血拼,诛杀恶官为百姓减免钱粮的节度使大人,哽咽声此起彼伏。将士们的刀剑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城垛上依旧留着大战时的创伤,残砖瓦楞中透出无限悲凉,微风吹拂下斗大的泪珠落在地上打起片片尘埃,一名曾经得到过救助的难民站在郊外的原野上,撩桑唱道:“好人不长命恶人活万年,老天不张眼,自古燕赵多悲歌,长城脚下出好汉。。。。。。”一阵凉风刮来,伴着无奈的“呜呜”声。 孙余粮双眼含泪送别师父离去,当他刚要转身离去之时忽然感到身后有一阵风声,待回头一看,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眼前居然站着一名灰衣老者,鹤发童颜,看模样想是个道士,手中握着一把铁拂尘,他端看老道士慈媚慕眼倒显得几分安详不似恶人,心中长数一口气。 老道士急切的问道:“刚才是否有一个年轻的白面剑客在这里?” 孙余粮道:“你问这个干吗?你谁啊?” 老道士实在是没有和他闹得兴致,再次问道:“刚才是否有个白面剑客在这里,并且借走一个人?” 孙余粮惊讶的看着老道士说道:“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心中却在琢磨:他是如何得知? 老道士问道:“有还是没有?” “有怎么了?” 老道士长叹一声,嘴里喃喃骂道:“造孽呀!娘里,老不死的我来迟一步。”说罢一个纵身便巡不到了踪影,孙余粮呆呆离在原地,惊叹道:“好厉害的轻功。” ×××××× “卢兄,咱们怎么往北走?华山不是在西面吗?”于飞龙摸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说道,自从跟着卢北风去华山的路上,卢北风总是让他吃些丹yào,说是能个治疗内伤,于飞龙在巴蜀留下的内dú并未排解干净也确实有内伤,索xìng吃了不吃就是驳了卢北风的面子,但是从那之后,他便感到浑身软绵无力时常昏睡。此刻他已躺在了一辆马车上,周围是一群身着道袍的华山弟子在四周负责警戒。 卢北风陪同于飞龙坐在车中,他微微笑道:“老弟,你这一觉可睡得实在安稳,都三天了。” “是吗?”于飞龙颇感惊讶。 卢北风微笑道:“快了,快到契丹国境了,呵呵。。。” 于飞龙大惊到:“啊?契丹,我们不是要去华山。” “哼哼,华山是去不了了,我们只能去契丹,老弟实不相瞒,老兄我跟了我师父东心雷了,哈哈。。。” “你你你,你难道投靠了契丹?”于飞龙突然双眼圆睁着说道。 “你看看你,怎么提到契丹就变得这副样子?契丹有什么不好,我依靠我师父做了契丹阳教的小护法,过两年等我师父的老丈人也就是耶律朝宗王爷不干了,我师父便是教主而我就是总护法了,哇哈哈。”卢北风得意的笑道。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居然背叛的华山派,你居然背叛了自己的祖宗。”于飞龙怒斥到。 卢北风冷笑到:“全是拜你所赐。” “我?” “因为你太出色了,出色的实在让人嫉妒,你于飞龙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叫化子,凭借邪魔歪道的功夫,就轻轻夺了个武林盟主,你运气实在太好,连皇帝老子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实在厉害,领着一帮散兵游勇便打败的契丹十万雄兵,如今你已经是江湖武林中的神话乃至传奇了,于飞龙我嫉妒你,只要有你在,我卢北风在江湖上就永远不能出人头地,有你在我就一辈子成不了武林盟主,我是华山派首席大弟子,我师公是陈传,而你仅仅是丐帮一个三代弟子,一个不如流的小叫化子,你不配坐武林盟主朝廷大员,为什么我苦学十年剑法还不能打过你,我嫉妒你。”卢北风陡然面色狰狞到。 于飞龙听了紧紧是不屑的冷笑。 “我要杀了你。” “你有这个本事吗?”于飞龙说着便要运足内力从车顶上创出去,可是内力仅仅提到丹田之处便不能运转了,他心下一阵惊惶。 卢北风觉察到了于飞龙的窘像,笑道:“怎么?大盟主,你的乾坤刀法呢?你的铁布衫呢?哇哈哈,一日散功丸实在厉害呀。” “妈的卢北风,你居然在丹yào上做了手脚。”于飞龙直恨的咬牙切齿。 卢北风缓缓拔出手中长剑,说道:“于飞龙你下地狱吧!”说罢长剑立刻便朝于飞龙当胸刺来。 虽然内力是不行了,可是身法还在,于飞龙一个就地十八滚从疾驰的马车上跌落下来,随后又一招鲤鱼打挺起身,外面的道士见状统统拔出兵刃便朝于飞龙攻来,一道道剑痕犹如寒星一般刷刷刺来,他实在无法,只得一边招架一边向后退却,忽然他感到后背一阵剧痛,胸口一闷喉头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原来卢北风已从车内窜出,承他不妨飞起一脚踹在于飞龙后心上,足足用了十二份的力道,大有将于飞龙置于死地。 于飞龙弯着身子,捂着心口,用尽全力大声吼道:“卢北风你我兄弟一场为何要对我下如此狠心。” 卢北风微微冷笑到:“有你在,我卢北风便永远屈居人下,永远作不得天下第一,永远作不得武林盟主,不杀你我会郁闷一辈子,杀了你我会快活一辈子,你受死吧!”长剑再次朝于飞龙刺来,这下他已无力再作任何反抗,只得睁眼等死。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影从半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将卢北风刺来的长剑当下,他吃惊的看着那黑影,自言到:“师公。” 原来那黑影以及老道士就是华山祖师陈传,陈传此时一脸怒像,他手持铁拂尘说道:“孽畜见了师公还不束手就擒。” 卢北风眼见师公在此已经无法对于飞龙施以dú手,他号叫到:“当我者死!”说着便用处华山九剑中的“沧海明月”,将长剑舞成一道剑波朝陈传攻来,那陈传并不躲闪,直接轻轻一跃就稳稳落在卢北风的剑柄上,他摇头叹息到:“孩子,你回头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卢北风疯狂的说道:“我不,我不,既然离去又何必回头。”他再次将长剑朝陈传挥去,这次陈传更是连躲也没躲,直直停在原地,但闻此拉一声,长剑划破了陈传的长袍深深刺入陈传的左兄,鲜血像泉涌一般流出。 卢北风开始冷静下来,他说道:“你为何不躲?” 陈传微笑到:“我若躲了便不能将你感化,孩子,回到华山吧,师公回宽容你的,我已经走了徒弟,我不能再失去徒孙。” 卢北风苦笑道:“已经没有路了,我杀了十五名同门兄弟作为我投靠契丹的见面礼,即便你宽容了,可是我的良心依旧不能宽容我,只要我杀了于飞龙,我的内心才会平衡。” 陈传正色到:“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本就执迷不悟,在华山就知道正日习武念经,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我要作武林盟主,我要让全天下都把华山当成武林圣地,我要让当今皇帝都来仰慕我们华山的威名,我所作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也更是为了华山。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咱们华山因为精英们的离去而受到江湖上的嘲笑吗?还记得华山派的小道士在山下连无名小帮都敢欺负吗?我不想让华山沉沦了。” 陈传摇头满脸伤感,到:“你想错了,我不需要华山光明正大,更不需要华山威名远泊,我只希望华山派安安稳稳就够了,你已让繁华宿世迷了眼了。” “师父说什么也都晚了。”说罢卢北风再次挥剑向陈传攻来,陈传这下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封住伤口处的穴道,然后伸展铁拂尘,重重向卢北风长剑砸去。 “哐啷”一声,卢北风的剑已经断为两截,铁拂尘重重砸在了卢北风的天灵盖上,血红的鲜血从额上滚滚留下,卢北风绝望的眼神里透出几分笑容,陈传的三角眼里却早已含满浊泪。 时光倒流回二十年前,一场瘟疫把中原大地害的浮尸遍野,灾民们像潮水般纷纷逃离自己的家园,当时已经快要完蛋了李唐王朝已经无力来拯救灾民,老道士陈传闻讯从华山下山来到中原行医救命造福百姓,他不受百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7 章 一文钱免费行医。 当他路过一个叫北林的小镇时发现镇上的百姓早已死的死逃得逃,偌大的镇子里除了死尸以外已是空空dàngdàng没有一人。 陈传不禁发出一声叹息,就正这时他突然隐约闻听到有一孩子的哭声,便顺着声源找去,在一座荒废的宅院里,他找到了一名正趴在死去母亲怀里,张开小嘴咬着母亲干瘪rǔ房的幼儿,颈上挂着一串银项圈上面刻着卢门孩儿四字。 那小儿见得陈传便张开小嘴说道:“爷爷,喝nǎinǎi。”那陈传一时怜爱之心大起,就将他收养带回了华山jiāo由弟子李已抚养,并为他取名叫做卢北风。并且亲手将他带大。 卢北风仰首倒在了地上,只是睁着双眼,嘴里喃喃说道:“师公,徒孙还记得您带我的好。”说罢便磕然死去。陈传的浊泪顺着眼窝子留下,仰望苍穹蓝天,大声吼道:“难道我陈传真的就不能培养一个优秀的掌门继承人吗?难道我陈传真的无德无能吗?” 那些卢北风从阳教带来地属下趁着陈传与卢北风打斗地机会封了于飞龙地穴道将他迅速带走。 陈传眼见已经来不及救人了,便缓缓抱着卢北风地尸身,缓缓离去。 “北风咱们回家,咱们不要狗屁威名,不要杂种地名誉,咱们回家回华山。。。。。。” ×××××× 于飞龙在定州屠杀四万契丹俘虏地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动了上京契丹帝国所有军民同时也包括朝廷,在契丹人地思维中,南朝是想来不会屠杀俘虏,就是有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皇太后述律平以及皇帝耶律德光和重朝臣各个表现出来义愤填膺地样子,均要发誓来年举全国之力踏平后唐。唯独国师耶律朝宗一脸满不在乎地样子,摸着满脸轧彬胡子嘻笑。 一天早朝,耶律朝宗屁颠屁颠地跑到皇宫向述律后和耶律德光说道:“太后、皇上,微臣已将屠杀我契丹四万将士地罪魁祸首南朝定州节度使于飞龙拿下,并且带回了上京。” 述律平坐在儿子旁边,一脸惊讶,到:“于飞龙?他不是让南朝皇帝给赐死了吗?” 耶律朝宗笑道:“赐死个屁,于飞龙对南朝皇帝老儿恩重如山,他会杀了于飞龙?在圣旨上作个手脚蒙骗天下人罢了,我阳教在南朝耳目便天下,这等小事情还会逃出我的法眼?” 耶律德光嘲讽到:“皇叔,你别再卖弄你的耳目了,定州惨败地时候您地耳目怎么没有起到作用?{奇书手机电子书网}虽说是朝廷本就预谋好的戏,可是这个本钱未免下地太大,七万精锐居然还打不过小小南朝七千兵马。” 耶律朝宗甚是不服气到:“不信,我就把人立刻带来。”说罢拂袖而去。 契丹上京后宫,述律红闲来无事就跑到花妃的住处散心,看着满院子的达赖花,郁闷伤心多日的心情有了些许好转。 她就是当日一直在定州阵前秘密观战的红衣少女,就在这时,阳教作使朴不花兴冲冲跑到这里,对正独自赏花的述律红说道:“述律郡主不好了。” “朴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莫不是偷偷在外面采花讯开心让王姐姐给捉住了?哇哈哈,有的好戏看喽。”述律红依旧像以前一样爱开玩笑。 朴不花喘口气说道:“不是,是于飞龙,于飞龙兄弟让教主大人给秘密捉去了,现在就关押在教主的王府内,赶快去看看吧!现在太后和皇上都已经启程去了,你务必赶在他们前面以你契丹国大郡主的身份将于飞龙那小子救出来,否则他就必死无疑。” “去他妈的鬼蛋,姓于的杀了我的族人,我没有找他算帐就可以了,哼,他的死活与我何干?”述律红柳眉一紧,怒声说道。 朴不花说道:“郡主殿下,我知道你自从亲眼见到于飞龙在定州下令屠杀我契丹将士后,便已经对他恨的要命,可是我知道你只是一时赌气,倘若他真的死了,我看你不自杀才怪。” 述律红脸上顿时一阵绯红,她说道:“哪个鬼孙喜欢她,哼。” 朴不花正色说道:“郡主,我没有骗你,这不是玩笑,是真的,他被华山弟子出卖才被捉住的。” 述律红这才吃惊到:“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朴不花顶天立地,难道还会对你说谎?郡主赶快动身吧!”朴不花急切的说道。 述律红一路飞奔出院子,对看马的侍卫队队长布鲁塔说道:“布鲁塔,赶快召集你的属下备马跟着本郡主一起到耶律朝宗的府上抢人。” 布鲁塔问道:“殿下抢谁啊?” “抢男人。” “哦。”布鲁塔一脸迷茫,随后召集起了十几个大内侍卫,欠来快马火速向耶律朝宗的王府上奔去。 于飞龙被阳教高手捆在耶律朝宗的府上的大厅内已经有一天了,几乎所有的来人见了他都要脱上一口唾沫,因为在契丹人眼里于飞龙就是刽子手。 他的脸部被散乱的头发遮掩,只能看到在战场上久经磨练的一双炯炯有神坚毅的双眼,在押解的路上于飞龙没少受到契丹人的特殊优待动动不动的拳脚自是少不了,皮鞭打在身上更是家常饭,遍体鳞伤,脊背上更是找不到一块好ròu,还好他身子骨结实,换作旁人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他默默的等死,卢北风的背叛让他内心身受打击,他不禁想到:人活在世上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功名利禄,还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对于父母的血海深仇对他来说早就不重要,仇人已经找到一个,可是为了这个仇人他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给丢了,如果他父母还在世,恐怕也不希望他再报仇了。 于飞龙再次陷入对人生的沉思中,就在这时,但闻得大厅外面的院子中想起一片打斗声,接着是十几把飞斧被掷入厅内,他立刻被惊醒过来。 随后是两名阳教教徒的尸体让一名壮汉给撕成四断,带着血沫子扔了进来,于飞龙心中顿时大惊,心说:莫不是又是有想杀我的人来了吧! 还未等于飞龙换过来神色,一名红衣少女手中拿着一把钢鞭身后跟着五六名衣着华丽的契丹武士就闯了进来。 于飞龙见得那少女,面色陡然一紧,说道:“红儿?萧红儿。。。” 那来人正是萧红儿也就是述律红,她冷笑着对于飞龙说道:“你没有想到我会带人来吧!” 于飞龙带着吃惊和欣喜的表情说道:“红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来我想的不错,你确实是契丹的贵族。。。” 还未等于飞龙将话说完,述律红超起鞭子重重在他身上抽了三下,说道:“你是个该死的畜生。” 于飞龙当时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述律红为什么打他。而述律红此时双眸已经红红的,即将落下的清泪已然在眼眶中打转。 “来人把他带走。”述律红尖声叫道。 “是少主!” 两名契丹武士将于飞龙身上的绳索解下,将他架起便朝院外走去。于飞龙心里开始疑问起来:红儿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物? 他们刚走出国师府门口,就见四周无数的契丹军围了上来,将他们堵在国师府大门口,各个手持长矛准备随时动手,看样子那人数不下千人,那侍卫队长布鲁塔见状迅速从腰间拔出一块金牌,用汉话高声说道:“大郡主在此,你们谁敢阻拦?” 这时从契丹军后面有人高声喝道:“布鲁塔难道要找死吗?”契丹兵士迅速闪出一条道路,满脸轧彬的耶律朝宗带着一干阳教弟子杀气腾腾的过来。 布鲁塔见到耶律朝宗也没了脾气,立刻躬身行礼道:“契丹大内侍卫队长见过王爷。” 耶律朝宗看到自己家被人搞得死尸满地,心中大怒,道:“你们这帮狗娘样的不想活了?来人把侍卫队人等全部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干阳教高手便要上前动手,述律红身边的侍卫们一个个惊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述律红一声娇喝道:“耶律王爷可真是不给我们述律家面子啊!本郡主的人你们也敢动?” 在述律红身后的于飞龙内心大惊:“述律,红儿?少主,郡主?萧红儿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在这时,有人说道:“你们统统给本宫住手!”随后在场所有人包括述律红在内都齐齐跪下,高喊道:“皇太后呼啦一,皇帝陛下呼啦一!”唯独于飞龙依旧站着。 述律后和儿子耶律德光已经来到,述律红见到姑母,就撒娇道:“姑母,你要为侄女作主,耶律朝宗他。。。他要欺负侄女。” 述律平先是微笑,忽然面色立刻yīn沉下来,手中的拳头紧紧握着格格作响。 “述律红,你还是不是述律家族的成员?”述律平近乎咆哮着说道。 耶律德光笑道:“母亲,我说的果然没错,表妹确实是一个吃力爬外的东西。” “你给我住嘴!”述律平呵斥儿子道。 于飞龙瞧着述律红惊讶了老半天,嘴里不停结巴道:“你是契丹狗国的郡主!你你你是契丹狗国的郡主。。。。。。”眸子里的眼泪开始在打转,内心道:“我本就该想到,可我为什么没有想到?我本就该猜到,为什么还是不敢猜测?难道是欠她的太多,难道是我命中注定但凡是喜欢的女人,都必是冤家吗?” 述律平对述律红道:“红儿,你为什么要劫持屠杀我契丹人的罪人,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契丹人的罪人?” 述律红知道瞒不下去了,便站起身子,面色甚是坦然,说道:“我喜欢那个小子,我喜欢他。。。” “不要脸。”述律平一巴掌打在侄女脸上,满脸怒气道。 述律平说道:“我契丹国上下英杰男儿多了去,你为何偏偏要喜欢一个南朝汉人?而这个汉人还是我整个契丹国最大的仇人,红儿你真的忘记自己父母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仇人就是下贱的南朝汉人吗?” 述律红说道:“我知道我的父母是汉人杀的,可是我更知道我的命是汉家老百姓救的,姑母,契丹和南朝已经打了二十年的战争,人已经死了那么多,现在应该是我们双方和解的时候了,难道你想让我们契丹永远就这样战乱下去吗?二十年的战争已经使得我们契丹人死伤五十余万子民,更让南朝人也损失了百万,难道你还没有厌倦战争吗?田地荒芜、孤寡成群,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契丹,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国家,可这不是我喜欢的契丹,我的契丹是和平与安详的国家,男人们在放牧,女人们在照看家务。。。。。。” 述律平大喝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述律红,你已经背叛你的述律家族,也已经背叛你的民族,来人把。。。把。。。把三色酒拿来,把宫中的三色酒拿来!” 在场所有人等都呆了,耶律朝宗赶忙劝阻道:“太后不能啊,述律红是您的亲侄女。”耶律德光之时呆呆的站在一旁。 布鲁塔等大内侍卫齐齐叩头说道:“太后您不能杀了郡主啊,她是述律部落唯一的骨血。”布鲁塔更是拉着述律红的袍子说道:“殿下,您赶快向太后认错啊,太后不会则怪您的。” 述律红嫣然一笑道:“布鲁塔谢谢你对我这些年来的关照,谢谢,我不会承认我的错误,因为我本没有错。” 述律平抖动着手指说道:“述律红,你难道真的气死你姑母我吗?” 述律红再次下跪道:“姑母,红儿知道三色酒是三杯各种颜色不同的dú酒,只有一杯没有dúyào,其他两杯都是吞下必死的剧dú酒,姑母如果红儿死了,我什么怨言也不说了,要是红儿我万幸不死,请你容许带我和那个叫于飞龙的混帐东西离开这里,我们会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回来打搅您的。” 述律平心软了,她实在不忍心杀掉自己的亲侄女,她叹气说道:“红儿,你今天犯的错误姑母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不带那个沾满我契丹人鲜血的汉人走,咱们娘俩之间什么都好商量。” “我不答应。”述律红说道。 “你为什么要傻到如此地步?” “我喜欢她,还有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当述律红说出此言,那述律平差点没气晕过去,顿感头部一阵眩晕。 述律红继续说道:“姑母,当年你和姑夫不也是这样的吗?你执意嫁给他可是我们述律部死活不同意,而后你们便私奔了,因为你爱着姑夫,我现在和你的处境都一样。” “随你去吧!”述律平不再说话了,一名契丹兵卒带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杯酒,颜色各不相同分别为黄、蓝、白三色。 于飞龙突然喊道:“红儿不要喝下去,你不能为我这样作。” 述律红微笑着站起身,回头忘了于飞龙一眼说道:“去死吧你,姑nǎinǎi死不了。”说着向他作个鬼脸,她大步迈到托盘前望了一眼自己的姑母,此刻述律平想上前制止,可是她却没有做,心说:你身为皇族,应该知道什么酒可以喝,什么酒不可以喝。 述律红朝三个酒杯扫了一眼,她拿起乘有白色酒的酒杯便倒入口中喝下去,一抹嘴唇,嘻笑着说道:“滋味不错,嘻嘻。” 她回头对述律平说道:“姑母,我已经喝了其中一杯,现在我还没死,您可以让我带着那个小子离开了吧!” 述律平叹气到:“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你带着他走吧!以后别回来了。” 述律红到:“姑母,请赎侄女的不忠不孝。”说罢便跪在地上向姑母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起身,一只手拉着于飞龙,另一只手欠过自己的白马,离去了。 待他们走后,述律平问身边的人道:“刚才她喝了什么酒。” “回太后是白酒。” 述律平听后,扭过身躯,在地上留下两颗泪滴。 于飞龙和述律红一起骑着白马,一路狂奔出上京城,到得天黑时,他们已经行了有二三百里,就在一处丘陵边停下歇息。此时夜里的草原上异常的安宁,天空中挂满了一闪闪的星星。 那小子乐呵呵得从马上下来,冲着述律红说道:“红儿,不管你是契丹国什么身份得主儿,我于飞龙都认你是我得婆娘,呵呵,你是我于飞龙得婆娘。” 述律红坐在马上笑到:“你喜欢我吗?” “喜欢喇,当然喜欢。” “你。。。你能对着天地高声喊一声我喜欢你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8 章 “我当然能。”说着于飞龙仰天喊道:“我于飞龙喜欢萧红儿,我于飞龙喜欢萧红儿!”嘹亮得喊声在空旷得草原上不停的回响。 于飞龙忽然跃到马上对着述律红的婴唇亲去,当两人的双唇碰在一起时,于飞龙忽然察觉到述律红的嘴唇异常的湿润,他用手一抹。。。于飞龙陡然间发疯了,那竟是从述律红口中溢出的鲜血。 于飞龙颤声说道:“红儿,你怎么了?红儿。。。” 述律红望了他一眼,随即从马上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于飞龙迅速从马上跳下,将述律红紧紧抱在自己怀中,一双大手不停的抚摸着述律红的脸庞,顺着月光,于飞龙发现述律红本来俏丽的脸上此时已是异常的惨白,毫无血色,口中一直不停的在奔涌着鲜血。 于飞龙此刻已经yù哭无泪,他想号叫,可那轰隆却犹如塞着骨头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他瞪直了双眼望着述律红。 述律红惨笑到:“怎么?你要哭么,呵呵。。。我喝了dú酒,别怪我,那是。。。是我自己故意喝得,姑母有意放过我,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死。” 于飞龙哽咽说:“你傻,你傻。。。” “我。。。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是契丹人,我是契丹的大郡主,契丹族可以抛弃我,但是我始终不能抛弃契丹,我热爱契丹胜过爱你,我选择了你就意味着抛弃契丹,但是我却又喜欢你,所以我只能这么做,只能选择死亡。” “红儿。。。我会找名医救你的命的。。。”于飞龙终于哭出泪了,一颗颗顺着鼻窝落下打在述律红的脸蛋上。 “没用,没有用,这种剧dú在世上是根本找不到解yào。。。” “红儿,你是个cāo蛋丫头,你。。。你cāo蛋。。。”说到这里于飞龙已经语不成声。 “是老天的安排让我认识了你,让我在洛阳的救了你,让你在我十五岁那年夺了我的初吻,本来我可以不再见你,可是你却让我在定州有一次见到了你,我说。。。说过,我看的到今天,猜得到明天,更想的到最后的结果,而那个结果本来就是悲剧,可是我仍然选择了它,因为我喜欢那个令我悲剧的人物,有一种飞蛾,它喜欢火光,它明明知道那火光会要了它的命,它还会向火光冲去,有一种鸟叫做荆棘鸟,它明明知道锋利的毛刺可是使它丧命,但它还是喜欢冲向毛刺,因为死亡能让它发出世上最美的歌声。。。”述律红说着说着一口鲜血再次从口中喷出。 “你看今天的夜色好美,呵呵,流星。。。流星。。。还记得我们在磁县办案时我们一起在郊外看。。。看流星吗。。。”述律红用尽全力伸出手指向天空,此时一颗金色的流星刚好从他们头顶划过,带着红线坠落在漫漫夜幕中。 “其实除了我,你还爱着另外一个女人,那就是你的冰燕,我已经派人找到了她们母子,恭喜你,你当爹了,你们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把她们安排在了你的老家骊山,我死后。。。你就去找她们吧!好好过日子。。。子。。。我要去着我爹娘了,我要去。。。那里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天堂。。。。。。”述律红的额头忽然垂下,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美丽的脸颊流下,她带着幸福的笑容离开了人世。她躺在于飞龙怀里,安宁的睡了,只是永远不能醒来。 天空中的星星一颗一颗划落下来,那是一场千年不遇的流星雨。。。。。。 “红儿!红儿。。。。。。啊!啊!啊。。。。。。”于飞龙像只受伤的狮子在咆哮着怒吼着。 深秋的清晨,一个双脸被霜气冻的红扑扑的红衣少女担着两桶冒热气的牛ròu汤触摸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露出甜甜微笑,亮着百灵般的脆嗓门:“五步街牛ròu汤,新鲜咧!” 她是一个cāo蛋丫头,她是一个郡主。 。。。。。。 于飞龙从怀来掏出土埙,方才唇边,轻轻吹了起来,他要为述律红吹奏世上最好听的音声。泪水不断从于飞龙眼眶中夺目而下。他的手一直在抚摸着手臂上的一场伤疤,那是述律红(萧红儿)咬的,那是她能给留下的唯一一个永恒的纪念。 (“偶尔也会觉得受伤自顾自的伪装坚强不再委屈依赖你的肩膀 昨天如梦一场现在的我还是一样难免任xìng有点倔强 失去了你最后我又回到一个人的地方曾经为爱付出受伤 想飞到有你的地方这世界太多的盲目慌张融化了爱的能量 我会在这里为你祈祷就算世界失去了方向冷漠的城市只剩 一道光爱存在的地方就是天堂”《有你的天堂》) 当一种垂手可得的东西放在眼前时,总是无动于衷,当它(她)失去时才感到追悔莫及,人往往都是如此。 于飞龙牵着红儿为他留下的白马一步步缓缓向南行去,回到关中,回家。。。 “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关中的骊山有他童年的记忆,有他父母亲人的灵魂,更有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日日在等着他的归来。 忘了吧江湖事,忘了吧风光岁月,忘了吧曾经的激情,忘了吧陈年的仇恨,从头到尾不过是--侠空梦。 世上再无什么少年盟主,朝廷再无所谓的当朝大员,一切又都沉郁安静。 传国玉玺把于飞龙带入了江湖,江湖使他进了官场,官场又令他回到了原点。 于飞龙回来了,回到骊山了,虽然那里已经还是五年前的荒芜,可是他却远远见到在一棵柳树下,王冰燕抱着他们的孩子,迎着阵阵微风在等着他。 “冰燕!冰燕。。。。。。” 嵩山少林寺内大钟在青山碧水间发出洪亮的声响,山峰高顶上有几朵五色云彩在几重远峦间漂浮。 (全书完) 后记 后记 牵着红儿的白马回到了关中,来到骊山脚下. 回来了,五年的灾星回来了,骊山还是离开时的老样子. 几只老鸹飞在天上"呱呱呱"乱叫着.头上的天还是蓝的,脚下踏的还是那块黄土地. 离家五年,风风雨雨走过多少? 不记得啦! 杀了多少恶人? 不记得啦! 人那!唉!~ 老婆王冰燕在红儿临死前给找到了,顺便连自己的娃也找到了,可是还能怎么样? 红儿是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也许她真的在天国找了自己的萨满天堂,那里有她爹娘还有兄长. 悲伤呗? 找谁说话啊! 找冰燕呀? 她还会理我吗?我对不起她呀! 于飞龙 于飞龙 活了也快二十年了,咋就不能面对现实呢?谁让你欠别人的债实在太多. 乱发遮住了于飞龙憔悴的脸,脏兮兮地,胡子拉碴,看着像三十多的老男人,可是他还没二十呢!才十九岁呀! 不说了 不说了. "没脸再回去了,没脸了."于飞龙终于说了一句话. 既然对不起人家,就别去见人家了.骊山也是不能回了. 到哪儿呢? 洛阳?那是京城,nǎinǎi的刚让从那里逃出来.去丐帮?我是朝廷死囚,回去了会连累师父.去北国契丹?没用,红儿不是死了吗?还能找谁?整个中原都在到处通缉或者暗地里要追杀自己,哪儿也不能去了.拜把子兄弟李从珂不是好人,去投奔他?算了吧!我还是当乞丐干回老本行吧.天下之大姓于的居然每个去处,嘿嘿...... 于飞龙心里在想着,想着想着忽然眼一酸想哭. "老子当过大官啊,老子当过武林盟主啊!娘的,娘的,命啊!" ****** 六年过去了,转眼到了后唐明宗长兴六年(公元934年). 腊月的天寒冷,冷的让人想钻火炉. 关中重镇凤翔城内,一道空dàngdàng的街头上一个落魄的青年汉子,穿的破破烂烂,手里拿着一根乞丐棒子,端着个破瓷碗,步履蹒跚的走在街头. 他嘴里哼咛着一首不成文的调子:"人活一世梦一场,草活一秋绿一时.风光虽好却短暂,入土为安却长久.世事无常多变故,起伏不定如波浪.叹那昙花一线美,不知后果多苦涩......" 一支齐整的马队从他身边疾驰而过一路dàng起滚滚烟尘,打头骑马的是一位身穿锦袍玉衣的贵公子,他手中拿着一张黄纸,一面朝四下大喊到:"洛阳惊变,洛阳惊变,皇上驾崩,皇上驾崩,秦王李从荣杀了皇上,洛阳惊变......" 马队渐渐从乞丐的身边消失,那乞丐嘴角里露出一抹冷笑:"李嗣源,李嗣源,你儿子真的造反了,嘿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 乞丐拄着棒子继续走他的路. ****** 这年深冬,契丹上京菜市口. 一条大汉在十多名强壮如牛的刽子手的死扛硬抬下被拉上断头台. 他是契丹的朝廷钦犯,此人就是名震河北中原的大侠,摩尼教教主董乙,自从六年前定州大战以后,董乙的威名远播天下,无论官府还是武林皆将他视为英雄,无人不敬仰无人不钦佩,这家伙也开始飘飘然了. 摩尼教在他手中也开始蒸蒸日上,董乙因为以前和于飞龙的关系也开始同官府中人打起jiāo道,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更是和他来往密切. 董乙的势力范围也开始扩大,他成为石敬瑭在扩充自己军力上的一张王牌,这家伙开始飘飘然起来,黑道白道谁也不鸟,反倒得罪不少人,但是谁能想到,他视为密友的石敬瑭两面三刀,在晓得他的人头在契丹值钱的消息后,索xìng把他绑了送给契丹人,而押解他的恰恰是董乙教中左右护法,当年的黑白双刹,如今人家为了石敬瑭大人的手里三品参将官衔,早就忘却了当年刚入教时的誓言,什么道义义气,在权势金钱面前都是狗屁,何昌老道的话在董乙身上得到了应验. 临死前,董乙的心都冷了,他最后的一声怒吼是:"下辈子老子打死也不当好汉,打死也要当恶人......" ****** 次年春天. 凤翔城里的那个青年乞丐躲在一处城墙角落里冷眼观望着从城北兵营源源不断开出城外的军队.他们是为了潞王李从珂当皇帝而前去中原打内战的. 士兵们高唱着唐朝大诗人王昌龄的壮行曲,一个个好似慷慨服义一般,气士高昂的唱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乞丐听着冷笑到:"一群白痴王八蛋." ****** 公元934年,李从珂终于登上了后唐帝国皇帝的宝座,历史上称之为后唐末帝,在位期间做到了爱兵如子,可是对于百姓却暴戾有加,搜刮民财,屠戮百姓如同蝼蚁. 同年夏天,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幽州节度使赵德均父子,相继反叛后唐,北国契丹更是趁火打劫派兵五万南下协助赵德均/石敬瑭等人同后唐开战. 李从珂不敌,在三年后的河北贝州决战中被石敬瑭和契丹人的联军打败于城下,后唐兵士阵亡四万,元气大伤. 是年六月,改朝换代的南方大国南唐出兵十万占领后唐在淮北重镇徐州. 李从珂心腹于关中凤翔 庆州等地造反背叛李从珂,李从珂结果腹背受敌. 四面楚歌的李从珂,不得不自杀于洛阳金銮殿内,临死前毁掉了相传了一千多年的传国玉玺.住在洛阳的契丹国废太子耶律陪也被自己的好友李从珂杀了垫背,免得黄泉路上无人陪伴. 公元937年八月,石敬瑭统兵六万攻占洛阳虎牢关.后唐亡国. 九月进入洛阳,十月便登基称帝.并且向契丹称臣,自奉儿皇帝,认契丹皇帝耶律德光为亲爹. 同时占领后唐山东的七十岁老人赵德均也向契丹称臣,自奉为皇帝,并且答应割让幽云八州给契丹. 石敬瑭听后立刻也向契丹过表示愿意割让贝州 云州 幽州 定州 等等十六州给契丹. 一幕争当汉jiān的闹剧在后晋国初年便发生了. ****** 于飞龙自从离开契丹后便不知所终或许死了或许云游四海了,其妻王冰燕带着儿子远走大漠来到西域天山脚下定居终老. 孙余粮在后晋初年成为武林中的一代大侠,后来并且接任熊大能丐帮帮主之位,他在自己二十五岁那年娶了比自己大八岁的女人为妻,一时轰动中原江湖,在后晋灭亡契丹入侵中原期间曾率丐帮一万弟子在山东青州一代抗击契丹. 冯道,一个历史上颇多争议的人物,此人运气很好,在后晋 后汉 后周年间都当了宰相. 朴不花于后晋灭亡后的第二年离开契丹,并且拐走了耶律德光的一个高丽妃子,云游于长白山一带. 陈传,在武当山中终老,去世时已是宋朝仁宗年间. 何昌本人不知所终. 江南又见江南,再见之时可能是来年春. ****** 当汉人的文明在自己的内乱中衰落之时,远在中东的阿拉伯文明却在历史上开始创造璀璨的文化. 欧洲在基督教的黑暗笼罩下开始了自己长达六百年的中世纪黑暗时期. 美洲大陆的印第安文明开始蓬勃发展. (彻底的结束了哈哈,免得再说我太监.)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www.biqugedu.com ------------------------------------------------------- 访问小说分享者(凌乱的心)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5347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