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救我》 正文 论穿越文的优点 有点写作小心得再次和大家讨论一下。 首先说明一点,作者是新人,而且不是全职打手,在写作方面功底没有某些大神那样深厚,但贵在坚持。所以写的不好的地方希望可以指正批评,直接在下方评论就行了(可惜现在评价的人好少呀!呜呜呜,想哭,其实就是没有人,尴尬)每个人的评论我都会看的,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平衡各方的要求。 现在讨论的是论穿越文的优点,很多小伙伴们对穿越文情有独钟,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一般穿越文开篇全都是千篇一律,都是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倒在床上,旁边某个人看着自己,以为自己失忆了诸如此类,倒不是说这种开篇不好,本着存在即合理的思路,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个人感觉有这么几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是代入感。毕竟我们生活在现代的大都市,想让我们进入一个新的时空,显然是需要某种契机的,穿越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它可以逐渐将人的思维转化道另外一个时空,大神一般都是不带任何痕迹地完成这一个步骤。但是大家都用几乎一样地穿越开篇,让一些老书虫反感不已,隔夜饭天天吃谁都受不了,那为什么不少作者还这么写。这就涉及到第二个方面,现代元素地带入问题,我们作家也是生活地球上,生活在21世纪。若是完全按照古文来写,之乎者也,恐怕不现实,若是写一个新的世界,一切都是新的,那么地球上我们现有的n词就满足不了作品,必须开发新的词汇来满足需求,这样才有很好地代入感,让读者认为这是一个新的世界,而不是还在地球上。不过这一切太难了,众所周知的《魔戒》其作者为这本书开发一种新的文字(发音,书写都是原创),对于我们网文作者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一般看完一本书就放在一边,这种事简直就是“出力不讨好”。这个时候穿越文就可以解决这种问题,以现代人的视角来看新的世界,新的世界的物人事情都可以以现代人的眼光看待,这种现代文的涉入,极大地降低写作时遇到地问题,因为一切都是以现代角度来看,而读书的人也是现代人,作者书写也就流畅多了。第三个方面,那就是某些更的运用,若是某些作者的文风洒脱,偏向古文,那么现代的某些笑话点的运用就会同文风相背,读者就会感到不舒服,这些笑话带着极大的现代元素,所以穿越文可以很好的为这种情况提供根据,文风也就不会那么违和了。 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感受,不一定是对的,但是,我在写作的过程中我会有一些想法,我乐于同大家分享,因为有些想法时间长了,自己恐怕也会忘了,所以写这篇文章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记录自己不成熟的想法。或许若干年后自己在看到这篇文章,不禁会嗤然一笑,叹自己年少无知,心里也会感慨万千吧。 2018/3/21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序 正月十五,月亮正是又大又圆之时,仔细观看,月亮上斑斑点点,冷清的月宫和孤寂的桂树好像置于其中,给人无尽的遐想空间,嫦娥仙子依旧在,不减当年好风采。 夜光似水,好似朦胧般的江南丝绸,披在这片陌生而神秘的大地之上,远处的平原好似银白色的海洋,清风徐徐吹来,随着绿色小草的微微的低头一阵阵“波浪”向森林这边打了过来,一直延至森林苍天大树的边缘,这“波浪”才缓缓地消逝,幽静的森林又恢复到死寂的状态之下,等待着风儿的下一次问候。 闻着春天花草的气息,看着有别于大城市的郊外美景,一般的城市人都会沉浸在这片“温柔乡”之中,但是张昆同学作为一名合格的穿越者,他做出了身为穿越者的正常反应,那就是发呆。 “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呀?” 时间倒退到48个小时之前。 张昆同学,男,出生2003年5月9号,籍贯:安徽芜市,身份证号:。他,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少年,好青年,一直保持着低下的学习效率和学习状态,在中考中一不小心的考上的芜市的第二中学(学习好的全都在第一中学,学习第二等好的学生都在二中),本来就不咋地的他给了家人一个惊喜,于是大家都感觉:我靠,果然是要成者自成者,莫要插手,古人诚不欺我。于是在父母的放纵之下,张昆同学很光荣地成为芜市二中的著名人物——外号又名二中小霸王。 老师家长和同学都畏之如虎,其所到之处,犹如美国加利福利亚州的十二级龙卷风,好似日本沿海的太平洋地震带,一片狼藉,,一刻都不让人安宁。打群架有他的身影,考试作弊有他的身影,早熟谈恋爱有他的身影,运动会跑步推人有他的身影,欺负幼儿园的小朋友有他的身影,公交车上不让老人座位的还是有他的身影。 他的美名传遍整个安徽省,声名大噪。因为他芜市的文明城市没有评选上,耗费政府上百亿的投资搞形象工程;因为他每年芜市的报案率稳步上升,家喻户晓;因为听到他的大名芜市的小朋友变乖了,老人的颈椎更严重了。 就在2018年3月15号这一天,就在自己在历史课上日常般地睡觉之后,他光荣的穿越了,成为众多穿越者之一。这是偶然地,也是必然地,他的身影遍及各处,为什么穿越就没有他的身影?it d一esn't ake sense又或许是老天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收了张昆同志。 张昆同学本性倒是善良,在穿越之后的茫然和害怕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想起家乡的父老乡亲,考虑道自己的父母老了无人奉养,家乡人民对自己的无限的思恋,心中就别样的难受。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再确认他的失踪的24小时以后,芜市的人群沸腾了起来,小孩子再也不怕坏叔叔抢糖果吃了;老人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疼了,多年的颈椎也好了;芜市的文明城市称号也评选上了,每个事业单位的员工和公务员都发了几万块的大红包。大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热烈庆祝小霸王同学成功地离开了安市,张昆的父母也受到市领导的接见,并表示一定给与他们最好的待遇。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张同学地想象。而现在的他,经历了24小时之后,明确了这不是别人的恶作剧他,努力的寻找着出路,但这片森林异常的大,走了两天都未走到尽头,繁密的树枝和一片片宽大和茂盛的树叶遮蔽张昆的头顶的天空,同时也挡住了人的视线,张昆没有办法通过天空的星辰来辨别方位,只能一个劲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希望可以找到出路。 在这里,出生于21世纪温室的孩子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且不论食物和水源的问题,森林之中有数不尽的毒虫猛兽,人类在这里只不过归属于动物中最弱的物种而已,一不小心就会当场丧命。张昆虽然成绩不行,但好在脑子还是好使的,知道自己现在艰难的处境。晚上,只能靠在大树上小眯一会儿,一听到风吹草动,就得立马走人;渴了,就喝叶子上的露水,忍住饥饿,无视地上的森彩斑斓的蘑菇和一些闻所未闻的小动物,人不喝水几天就死了,不吃饭还可以坚持一个星期,而吃错东西可能马上就丧失体力死在这里。这些浅显道理张昆还是懂得。 这才过去两天,张昆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身上的青白相间的校服早就变得乌漆嘛黑的,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头发上染了一层灰,手上沾满泥土,刚满19岁的张昆哪受过这等罪过。好在越往前走树于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逐渐可以看到头顶上的天空,张昆同学知道自己赌对了,只要这么一直走下去,就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月光如水,张同学准备在树下阴影下小眯一会儿,就见头顶上狂风阵阵,一团黑雾从自己的头顶上闯过,张昆不禁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错觉吗?就在张昆有点怀疑人生的时候,几道剑光追着黑雾而去,速度极快,在月光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张昆的一张小嘴张的老大,因为剑光之下还站着几道身影。仙人,张昆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如此。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连忙站了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向剑光方向奔去,仿佛要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跑了将近半个钟头,张昆终究是体力不支,摔倒在地,口中喘着粗气,眼中含着少许的不甘和失望。或许是人本能生存的欲望的趋势,亦或是对仙人的向往,张昆渐渐爬了起来,即使拼了老命也要缓步前行。又走了一小会儿,树木亦是渐渐稀松起来,月光之下,人已经可以看到森林外的平原了。 就在张昆准备走出森林之时,远处的空地“轰”地爆出一片白光,在这黑夜之下显得尤为刺眼,犹如一把利剑插向四周。张同学不得不停下脚步,双手遮住眼睛,但巨大的响声还是震得张昆头皮发麻。 等到白光逐渐消逝,张昆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蹲下身子,轻轻地迈着脚步,来到森林边缘的草地旁向远处的空地看去,整个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坚持不住,向后倒去。 顺着张同学的目光探去,只见前面有两个身影站在空地之上,互相对峙着,他们的四周两两三三地躺着几具尸体,献血顺着尸体的伤口落在草地之上,“滴答,滴答”,在这寂静地夜里,这种声音显得尤其清晰。 张昆同学平日里坏事的确做了不少,但终究是违规乱纪,从来都未达到违法乱纪的程度,触犯刑法,更别说是杀人。看到此情此景,更是亡魂大冒,哪敢支声,打定主意,等自己休息好了立马走人。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更别说是平民百姓了。 但终究是少年,惹不住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眼睛却是很诚实,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个身影。 只见左边的一人,有着一张十分引人注目的长脸,额头高高鼓起,比自己的鼻梁高出1到2厘米,虽人至中年却没有一丝胡须,显得十分的干净。穿着一身素衣,左手四平八稳地举着一把无华地长剑,飘然而立,若不是那张恐怖的脸型倒是有几分大侠的风采。 右边一人,整个人都裹在乌黑色的长袍之下,只能隐约的看到他那乱成一团的灰白色的头发随意的摆在两肩旁,远远看去,感觉这个人的身躯要高出和宽出旁人许多,一看就是硬气功了得,感觉即便是利剑都很难穿透他那厚实的身躯。 “咳咳,思道明仁往,全真性复常。想不到咳咳青云宗的仁字辈的弟子也不过如此。正派中人都是如此无耻吗?”黑衣袍人哈哈怪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地上传开,毫不掩饰的嘲讽却掩盖不住自己已经受伤的事实,才说几句话就咳出血来。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对于魔道中人,没有以多打少胜之不武的道理,有的只有是为民除害的壮举。今日苍天开眼,黑袍我重你是名宿,你还是引颈自戮吧免得我动手。”长脸中年男子,一身浩然正气,缓缓说道。 “正派中人果然了得,仁常你果真下的狠心,保持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的兄弟送死,说到底,还不是觊觎我手中的不死神功。真看不出来你倒真是欺师灭祖的好料。”黑袍石破天惊地一语道破玄机。 随着黑袍的话传入张昆地耳中,张同学地心猛地跳动一下,幸好自己没有及早地出现,否则定会被杀人灭口。 “哈哈"中年男子闻黑袍之话后,突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还是带着秘密早点下去吧!”说着,仁常整个人悬空而起,头发无风自起,手中的剑发出一阵鸣响,一道黄色的光芒从他的手掌发出,覆盖自己的长剑,随后宝剑脱手而出,直接射向黑袍。 黑袍人见仁常已下了重手,今日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交代在这里,想到自己胸口夹带的黑色毛皮,想到日日夜夜躲避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追杀,想到自己年复一年的苦心孤诣,不禁咬着牙齿,握紧双拳。 或许是中年男子看到黑袍处于真气枯竭的边缘,想早一点结束战斗,免得节外生枝,又或是对自己的这一招很有信心。飞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平射向黑袍速度极快,张昆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忍不住提醒小心。而空中的男人,似乎已经看到长剑从黑袍身后穿过的场景,嘴角微微地上扬起来。 黑袍本是必死之局,只要仁常利用飞剑从边骚扰,等到黑袍力竭就是其枭首之时。 但看到中年男子如此托大,黑袍把握住夹缝中一线生机,大叫一声,双个手臂猛地鼓了起来,比森林里面的狗熊的臂膀都要粗上半寸,顺着飞剑来袭的方向,快速的向前抓去。支地一声,黑袍为飞剑所击中,黑袍整个身子向后平移6丈多远,地面上地绿草早已不见,只留下两道长长地印记。 此时中年男子才徐徐落地,脚才踏上地面,面色就红转白,身子也微微颤动,看来这一招也耗费他不少的精力。稍微缓过神来向前方望去,中年男子脸色大变,本以为早死透地黑袍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左手抓着飞剑,整个右手早就为飞剑隔断,掉在旁边地草地之上。但飞剑却停在黑袍地心口前,划破衣裳未进分寸。 “哇”地一声中年男子单跪在地,单手支着身子,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水出来。“无耻小人,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喝喝”黑袍喘着粗气,笑道:“人血为引,遇土为气,散于风中,无嗅无味,只闻一丝毒断肠,便叫你动弹不得,全身腐化而死。想不到你终究是猖狂大意,一上来就使出乾坤剑法,加速你血气流动,现如今毒入五脏,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哈哈哈哈" 黑袍的这一番话入耳,张昆便看了一下周盘的草地,凡是地上的尸体渐渐开始腐化成了尸水,融入土中,周边的绿草皆变得灰白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白色的烟雾。张昆顿时明白黑袍人的“高瞻远瞩”,明知自己已经跑不了了,故在杀死青云宗的弟子的时候就偷偷下毒于尸体,散毒于空气,准备同归于尽。 “你这个疯子。”中年男子终是发出不甘的怒吼,倒在一旁一动不动,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树林里的朋友,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一见了!”黑袍看着中年男子化为尸水之后,毫不迟疑地朝林子喊了这句话。 张昆听到这句话简直是亡魂大冒,汗水都沁出头皮,第一反应就是拔腿就跑,但奈何蹲的时间太长,脚都麻了,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能屏住呼吸,寄托于诸天佛祖保佑。 黑袍半天都不见张昆出来,以为张昆小心谨慎怕自己临死反击,叹了一声道:“朋友,我其实和仁常一样早就身负重毒,命不久矣。若是没有我怀中的毛皮我早就被一剑给杀了。等我死了以后,不死神功便落入你手,只希望你可以将我的腰上玉佩待回江浙苏家,必有重谢。”黑袍像是回光返照,一口死把交代的事都说完了,刚举起自己手中地玉佩便倒地不起。 等月落将近之时,一个黑影才从林子里钻了出来,看着早已蒸发的尸水和空无人烟的平地,心中纵有无限的感慨也无人诉说。只记得李太白的一首诗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处在异地的张昆,开始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身处异地的他再也没有平静地生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古兰寺(前传一)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远处雁阵南归,在蔚蓝的背景之下显得格外的突出。 不知不觉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待了三个月有余,在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那些飞天遁地的“仙人”们了,也未看见世俗的王朝,倒是侠客门派林立,不禁让张同学想到金庸小说笔下的故事,使人浮想联翩,美不胜数。 "冬冬"远处传来的钟鼓之声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张同学带了出来,张昆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古兰寺庙,叹了一声,拿起手中的扫帚,沿着寺庙前的小道,向山门走去。 本来张同学的打算是这个样子的:捡到穿越者的福利(详见前传),低调一下,苦心修炼数十载,于凡间入世(估计修仙者不好惹,只能欺负一下平常百姓),一剑一出,一战成名。从此,迎娶白富美,担任山大王,征战天下,走上人生巅峰,岂不快哉。 但是现实是这个样子:首先,张昆完全看不懂自己捡到的神功秘籍,尤其是一些“专业术语”更是让人头痛;其次,张昆只是一个凡人,总得吃饭压;好不容易出了森林,却于饥寒交迫中倒地不起,最终被古兰寺方丈了灯所救,一路化缘,带回了寺庙,也算是安身立命了。 看着越走越近的山门,张同学心里别提有多变扭了。说是山门都是美其名曰化的效果,只不过是两根并排的石柱罢了,石柱的后面,杂草横生,怪石磷立,树木像是疯了一般的生长,一课大树的枝桠都压到在这个庙的主殿之上。而主殿是一个多功能一体化的屋子,百米平方,食堂在主殿,客房卧室在主殿,菩萨也在主殿,厕所这个当然是在主殿的后面。说白了,整个古兰寺就这么大。而每日的斋客络绎不绝,蚂蚁,七星瓢虫,蟑螂,老鼠等等不一而足,都是一些老“顾客”了,倒也是省事,也无需张大才子招待了。 等跨过门槛,定睛一看,了灯方丈正端坐在佛祖面前打坐,只见他相貌朴素消瘦,面庞温和,眼上白眉微微下垂,身着红色袈裟,双手合十。如此做派,让任何人稍有善念之人都对他起不了愤恨之心。 了灯闻张昆的脚步之声,睁开双目,咳嗽两声,指了指身前的铜钵,笑道:“张施主,来来,我刚刚化缘来的斋饭,你看合不合口?” 张昆见化缘钵中也就半小碗米饭,又见了灯大师那早已经白了的双眉,每日见了灯大师出远门化缘乞食,心中终是有些不忍,忍住自己已经呱呱叫的肚皮,故作态说道:“大师,我还不饿,你先吃吧。” “施主,出家人四大皆空,极寒,酷暑,饥饿,病痛,劳累诸如此等,皆是为修行。施主不必在意。既然施主现在不吃,那就留到晚上吧。”了灯不愧是得道高僧,一眼就洞穿了张昆的小心思,将化缘钵放置快要散架的供台之上。 张昆其实心里十分的难受,自己虽只有十五岁,但是自己手脚齐全却不能自食其力,靠一个老人度日,于心何忍,一想到自己平日的所作所为,浪费粮食,无所事事,到处惹事生非。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也算的是现世报了。 想到这里,不禁要流下泪水,张昆不由地将整个脸撇了过去,使劲地用手将泪水揉了回去。 “小施主,莫不是想家了?”了灯见状亲切地问道。 “没有,大师,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张昆坐在了灯面前,终究是年少之人,疑惑地问道。 了灯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淡然道:“施主无需多虑,佛家讲究一个缘字,万物皆空,万法皆无,两个毫无联系的人又如何可以产生交际尼,若不是你我之间有了缘,我们怎么可以相聚于此?世界万物有因必有果,既由缘起,那就随缘而去,何必如此介怀!” “大师,你讲的我不是很明白。但是这个世上也就是你愿意和我讲道理,以前我父母在世的时候,没有人教我这些东西,什么事情都惯着我,导致我什么都不会,要不是如此,我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沦落到这般地步,自己都很难养活自己。”张昆可不敢说自己的身世,只好编造出亲人都死在瘟疫之中,只有自己逃了出来的故事。 “小施主,你年纪才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莫要怪罪你的亲人,更可况他们早已远去。我在这里只不过留你住了三个月,你就如此的感动,而你的父母生你养你15载,那你又该如何报答?当然,正是由于你年龄小,所以,你仍有可塑造的空间。虽说,我佛主张修来世。但是今生依旧可修。所以,放下过去,珍惜当下方是正途。” 了灯大师,语重心长地说了这番话让张昆豁然开朗。离开了父母,终究是体会到世间人情之冷暖,也明白父母的恩情之重和自己以前的种种劣习。越是美好的东西自己越是视而不见,想要回首,已是不可能的了。现今,还是珍惜当下吧。 了灯大师看着张昆若有所思的样子,欣慰地点了点头。 夜,是那么地漫长。尤其是今夜月亮躲在乌云之后,整片大地都在阴影之下,雪窦山上也不例外。山中树木丛生,阴风怒号,顺着树木的空隙而入,冥冥中似乎有鬼魂在哭泣。平日里山下的村民就很少上山,暗夜无光的晚上怕是山中空无一人了。 只有一屋,一烛火,仿佛在对黑夜做着无情的斗争。 三更之后,一个身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一下自己身下的草床,轻声慢步地来到端坐入眠的了灯大师面前,轻声呼喊着:“大师,三更天了”。 了灯似乎睡得很深,张昆轻唤了几声,都不见其动静。 张昆见状,生怕打搅法师入眠,于是稍微摆动手脚臂,扭了扭头活动一下筋骨,稍微清醒很多。缓慢地坐在了灯大师旁边,学着前几天大师所教授的运气法门自行运转起来。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了灯交给自己的这套无名行气运气功法自己已经初步的掌握,回想自己一开始的无知,张昆就露出痛苦的表情,就光是学诸身的穴道,就花费两个月左右,那段时间简直是黑暗呀。但不学是行不通地,一方面,是了灯大师的强烈要求,老好人绷着脸的样子着实吓人;另一个方面,张昆心中还有自己的小九九,在穿越前后白捡了几本练气的法本,那一夜看了修真者的手段之后,自己就日日夜夜想要获得那样的本领。倒不是说张昆有多大的抱负,最主要是虚荣心作怪:很帅。就是这两个字。 不过,张昆还是机智地将宝贝藏在雪窦山下的一处秘密地点,主要是怕自己怀璧其罪,纯粹的弱鸡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现在,张昆哪只想把这本无名口诀上的功夫练好就心满意足了,虽不知其厉害的程度,但总好在也是一本修行的口诀。 一段时间之后,穴道行气已经过了三个大的循环,突然感到一股清流从自己的百会穴而入,顺着运行穴道,一直突破到自己的丹田,张昆立刻停止了功法的运行,缓缓收功,那股气流便在丹田之中自行的运转,顿时都全身暖呵呵的。张昆睁开自己的眼睛兴奋地跳了起来,正要高声大笑,转头一看,没想到了灯大师不知醒了多时,静静地注视着他。 “大师,你醒了。”张昆不由地压下自己地喜悦之情,面色惊讶地呼道。 “小施主,我观你行气时间有一刻多,莫不是已经已经有了气感。”了灯方丈欣慰地微笑道。 张昆倒是疑惑不解,毕竟这几个月光是记忆的东西就有他受的了,关于境界方面的事情倒是一无所知。便随口问道:“大师,什么是气感呀?还有这个境界是怎么划分的?” “世俗之武道,一般分为武士,武师,武王,先天四境,前三境界是为后天,武道之理念便在于修身反虚,将肉身修到一定程度达到感应混沌之气的程度。而混沌之气便是人存于母胎中的先天之气,这股气随着人接触自然而逐渐消退,一旦完全消逝,便是人离世之时。所以,这股先天之气对武道中人尤为重要,同时也大大的提高武道中人的修为。" 了等大师顿了顿,稍稍停歇又再次解释道:“而修真之道,在于去先天之气,容天地之气,其达到人与天地共存的境界。” 张昆不由地张大自己的嘴巴,惹不住地插嘴道:“那不就是神仙了,与天地同寿呀!” 了灯看了张坤一眼,微微颔首道:“不错,但这只不过是一种理念罢了,人终究是人,毕竟是有血肉之躯的,不管你如何让的让自己储存天地之气,改变自身躯体,但终究可以为天地至法则所辨别出来。自古天下,无论你风华绝代,雄霸天下 ;还是你造化通天,贯通阴阳。都躲不开生与死这个问题,最终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愤怒,撒手离去,只留下一堆白骨随风消逝。” 想到这里了灯不禁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而感受到天地之气并将天地之气存入自己的体内便是气感,便达到练气之境,也是修真的第一步,古人造字以纪数,起于一,极于九,皆指事也。二三四为积画,余皆变化其体。故九为天之极点,练气分为九段。练气之后,还有开窍,脉冲等境界,大境界之间地差距犹如天鸿不可逾越,即便是小境界地差距,也是很难弥补地。跟你说这些还是为时太早 ,今晚就到这儿吧,以后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待了灯大师说完这番话,东方的天空已露出了鱼肚白,霞光万芒,天地交界,美不胜收。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等着世人来发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生离死别(前传二) 时间荏苒,岁月蹉跎,山中不知年岁,只看季节。 待到来年的夏季,大山又变得繁盛起来,地藏殿又增添几分旧色,殿内地藏尊者身上的金漆也掉了不少。尤其是那棵粗壮的树枝,压得大殿的主梁吱吱地响,冬天的草儿像是挣开枷锁的马儿,疯狂的生长着,殿内地地砖上也长了不少的杂草,张昆本是想去拔掉的,可惜了灯大师认为万物皆有灵,花草树木皆有灵性,于是也就作罢。 在这大半年里,张昆每天早早地起床,陪着师傅一起到山下化缘。雪窦山并不是什么出名地大山,背靠着一望无际地森林,山前也就是一个村子,偏偏这庙宇还修在山顶之上,山下地年轻人都赶着农忙,没时间上来,而年老者又体弱多病,哪有气力爬山路来到山顶。况且夏天树木封路也是不好走,以至于寺庙如此人烟稀少。也正是如此,往往这两人早上出的门,到了下午甚至傍晚才能回道庙中。 山下的村名倒是热情,知道老和尚是真的礼佛,往往化缘也都来者不拒,两个人虽然一天只能吃一顿倒也是知足常乐。而每天晚上,了灯大师都会督促张昆修习那套奇怪的功法,并抽时间讲解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修真轶事。老和尚的口才还是很不错的,张昆总是陷入故事当中,不可自拔。两人虽为有师徒之名,确早有师徒之实,张昆早就把了灯大师视为师傅。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昆不断地将天地之气抽入体内运行储存,丹田的气团越来越大,张昆也就越发的体会到老和尚的功法的奇妙之处。最为突显的就是张坤的力气越来越大,不管怎么风吹日晒,皮肤也比寻常人家要白皙很多。其次,正在青春期长个子的张昆对食物却没有异常的兴趣,有的时候辟谷两三天也都没有问题,个子还比一般的同年人高出很多,按穿越前的标准大概有一米七五以上的样子。神奇非凡,却非张昆所愿。在看过修仙者的手段之后,张昆又怎么能将这些变化放在眼中。 日复一日,这一天凌晨,了灯大师和张昆心照不宣地一同起床,张昆轻车熟路地拉起大殿角落里的扫帚和簸箕,用心地将大殿前前后后的打扫一遍,接着便准备行头,像往常一样,陪着了灯大师一同化缘。张昆终究不是和尚,也不愿意成为一个和尚,虽不说,料想了等大师心中亦如明镜般的洞察到这一点。 而张昆的梦想,就是一袭白衣,长发飘然,于明月同辉,飞剑一出,便取敌将之首级于千里之外,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最好还有一个美丽地女粉丝在场,为其加油呐喊,就是这么帅。当然,至少现在还差的远呀。除了力气有点大,不吃饭,张昆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果然自己还是属于没有才能的那一类人呀。 来到了灯大师面前,正准备一边yy一边下山化缘,却被了灯大师喊住。 “你且随我来。”了灯看上去心事重重,严峻地说完这一句话,便迈开步子过了后院,向后山奔去。 这后山之景,倒是清幽。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向前走去,或高或低,或左或右。耳边听着不同鸟儿同虫子们奏起的乐曲,四周都是长着青苔的古树,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顺流而下,眼睛都可以看到溪水中的五彩石和小金鱼。一片落叶落入水中,打了几个圈,就像远处流去,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 张昆哪里顾得上看这等美景,一路上只是跟在了等大师身后,一言不发,绞尽脑计地在思考着:“我靠,这大半年几乎没见了灯大师绷着脸,整天都是笑呵呵的,跟弥勒佛一样,自己到底哪些地方做错了惹了老和尚不开心了。是不是自己啃老啃得太厉害了吧,终于要被扫地出门了?” 张昆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提前很了灯大师坦白算了,免得让大师难做。此时,了灯大师却在一块石头堆砌而成的无碑坟墓前停下脚步,张昆一不留神,差点撞到了灯大师。刚想道歉,却为了灯大师的表情所震惊。 异常痛苦的了灯,整个面部都扭曲了,嘴里发着呜呜的野兽般的声音,自然下垂的双手不住的颤动,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身后的张昆都看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片墓地莫非是了灯大师的父母?还是自己地女儿?又或是自己的情人?一时间,张昆地脑子里闪过无数地念头又一一地否决掉。因为张昆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把这样一位和蔼可亲,面目慈善地高僧给逼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恨,恨天,恨地,但更多地是恨自己。那种深深的无助和痛苦,带着自责的情感。张昆感觉自己可能错了,先前对于了灯大师的印象,带着浓厚的先入为主的色彩。 张昆想安慰一下了等大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举起的右手不知放在何处是好,张昆心中哀叹一声:果真还是很尴尬!张昆感觉在这一番小天地之中,自己就是多余的。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或许是半个钟头,抑或是一两个小时,对于张昆来说,这一小段时光仿佛似一个春秋,简直难受极了。 “阿弥陀佛。小张施主见笑了,只不过怀念旧人,有感而发。”不知什么时候了灯大师已回复了正常,双手合十,淡淡说道。张昆这才醒过神来,抬起头看着了灯大师一眼,迟疑了一会问道:“了灯大师,今日唤我来此,不知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不过是托古人之遗愿,送小施主一场机缘罢了。”说着,就从袈裟的袖口拿出两样东西,一样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简,而另外一样物品则是一块方寸大小的锦囊,上面绣着金色的万字。 “这可使不得呀,大师,你平日里待我如此的好,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尼?”张昆连连摆手,坚决反对道。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平白无故地给与,张昆很难接受。 了灯大师见张昆态度如此坚决,打了个哈哈,呵呵一笑,指着这两样东西道:“老衲又不是将这两样东西送给你,只不过借你一天罢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有着翻手为云覆为雨的修真本领吗?你心中所要的尽归于此。若是你可以一天领悟道其中的奥秘,我就收你为徒,教你修真的本事,从此以后天高任你飞,海阔任你游,这个天下便再也没去不了的地方了,怎么样?需要吗?” 张昆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认真地点了点头,激动地问道:“这个大师,俗家弟子行不行?” 了灯突然放声高笑,不住地点头回答道:“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也就是你小子敢说这话,以后你就知道这两样东西的珍贵了。” 张昆半躬着身子,刚将双手并列呈前,玉简和锦囊就稳稳地落在手面上。 “你要记住,一定要保管好这两样物件,若是从你身上遗失了,我定不轻饶,切记切记。”了灯大师嘱咐道。 “当然当然,小子省的”张昆满口答应,恨不得在了灯大师脸上亲上几口。说完便紧紧地抓着两件“宝物”,一溜烟地向破庙跑去,尽快地领悟玉简中地内容才是重中之重呀! 望着张昆渐行渐远地背影,了灯的脸色一下惨白下来,笔直的站着,低着头看着石墓,喃喃道:“该做的我都做了,希望他就是我们等的那个人吧!你说尼?”说完便抬起双目,看着东方的天。“还是真有点想你了” 那一天直到傍晚,张昆才明白,凭着自己练气一层的程度是远远解不开这个玉简的,不由地感到自己被了灯大师给“骗了",心中不免生出不满,只不过再看见他的时候,是由山下的村民抬着上的,口中还大口地吐着鲜血,那一夜,张昆像是着了魔一般,将自己丹田里的真气尽数输入到了灯的体内,直到枯竭到感受不到一丝真气,真气用完了,便疯了一般地用力捣碎止血的药,给了灯全部服下,可是收效见微,后半夜,了灯还是走了。 张昆实在没有想到每日教授自己修仙之术的了灯竟病的如此之重,体内其实一点真气都没有了,想到平日里,都是仅凭着自己地沉重地身躯支撑着,忍者饥饿,跑到山下去化缘,省着米饭给自己吃,每日半夜还传授自己本领,张昆的心就像真扎了一样难受。张昆永远忘记不了了灯在昏迷中忍着剧痛所说的话:“修真险恶,你要小心呀” 第二天,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九天之水倾盆而下。 地藏庙宇后林,两块石墓并排而立,没有石碑,也没有其他的文字,不知道墓的主人的任何信息,等到百年之后,恐怕这世间再也没有人可以想起雪窦山地藏庙中有一位慈祥的老和尚吧! 张昆呆呆地看着庙中地藏菩萨地佛像,天上的雷电交鸣,一声巨响将整个寺庙都震得发颤,大门和窗子被狂风吹得乱摆,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一道闪电而过,殿内的景色清晰可辨。张昆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大殿,转过身去,走向雨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招贤榜 “问君能有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春季细雨绵绵惹人恼,即便如此,春风依旧吹绿了两岸的风景。一对劳燕不离不弃,比翼双飞,掠过金光粼粼的江面向天空飞去。 一个小和尚此时正站在商船的甲板之上,只见他面色娇嫩,相貌普通,也就十几来岁,身着布衣,麻布裹着长剑背在身后。双手合十看着江面上络绎不绝帆船,竞相前行。 不远处,东岸之上,屹立着巍峨的若隐若现的城市,远远看去,如同凶猛的洪荒巨兽,要饮尽着这长江之水。 “快了,快了,金陵终于要到了。”小和尚嘴角微微上扬,喃喃道。 据说上古时代,洪水泛滥,凡人忙于奔波,流离失所,盗贼横生,妖魔鬼怪乘乱人间作祟,百姓苦不堪言。路途奔波,客死他乡;体弱多病,饿死无数;妖魔作乱,屠戮人间。在大地上再也找不到一块绿洲,世间已成修罗地狱。终究是苍天开眼,仙人不忍,在大地上建立九座巨型城池以供凡人繁衍生息,抵御洪水。又驱除妖魔鬼怪,将其封印起来,人类才得以保留火种,才发展到至今的规模。金陵就是这九座城池之一,因其典故,故称之为圣城。 古往今来,迁客骚人,文人墨客多汇于此,留下各种各样的传说和故事,供后世之人瞻仰。 此时此刻,船打了个转,缓缓地向停靠在岸上。小和尚不由地深吸一口空气,感受着江水气息,一动不动地站着,以平息着心中熊熊地烈火和无法言语地激动之情。 “你个小和尚到底走不走呀?不走别挡路呀!”背后传来一声怒喝。小和尚转头一看,一个黑脸大汉就站在自己地身后,满脸的络缲胡子,双目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小和尚这才幡然醒悟,自己又走神了。微微侧身,让出道来,双手合十,淡淡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这番举动倒是让旁人刮目相看。 码头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工人们都在忙碌地搬运着大件货物,人群中间还穿插这个顽皮地儿童,利用大人身躯的掩护,在相互捉着迷藏,也许一不留神,你的钱包也就从此消逝不见。 顺着青石板向前走去,出了码头,两边都是一排排各色的商铺,大街上车水马龙,穿梭不止,热闹非凡。 清晨的人们最有干劲,努力地叫卖着。小和尚一路走来,目不暇接,鼻子也闲不下来。烧饼的味道,烤山芋的味道,还有小和尚最爱的烧烤以及让其心动的桂花酒香,一同吸入小和尚的气管进入肺中,小和尚目不转睛地望着两边地小吃摊,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口水都要留了下来,也不知有多久自己没有尝到这些了。 人的影,树的形。金陵有着圣城的美誉,的确是名正言顺,世人所言不虚呀。“停驻金陵三两日,盛得天上无数纪。”所谓一纪就是宇宙从出生的这一段时间,虽说文人雅客甚是夸张,但美景在前不得不让人沉醉其中,不愿怀乡,却是事实。 不知不觉,小和尚就出了商业区,人渐渐稀少起来,步行百米,前面围观群众甚多,小和尚也忍不住挤上前去,一探究竟。人群的中间是一块告示栏,而其中一半的面机为一张招贤榜所覆盖,红色的底面,斗大的金色大字,显得气派十足,正中间三个大字不得不让人侧目:龙虎帮。 “今年,金陵十大帮派中的龙虎帮广开门路,招贤纳士。这真是我等飞黄腾达的好时机呀,我们学武之人不就是等这一天吗?”一位消瘦的青年男子笑道,说着他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青龙宝剑,底气十足,看来他真的是有备而来。 “喜讯呀!只不过我就不凑这个热闹喽,瞧我这身材。”蓝衫的中年男子,身子早早就发起了福,指着自己的肚皮,笑呵呵的说道。 “还不知道今年采取怎样的招贤测试尼,我们还是前去看看,最起码可以看一看龙虎帮的高手风范,饱饱眼福。哈哈”另外几个读书打扮的年轻人结伴而去,显然只是捧个人场,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 小和尚看着这边熙熙攘攘的人堆,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又看了一眼远去几个书生。默然不语,低着头,不急不缓地跟在他们后面。 临近日中,龙虎帮门前,冗长的队伍成尾大不掉之势,看着小和尚人头皮发麻。看来这年头混口饭吃也的确是不容易,毕竟金陵城实际是众多帮派联合控制的,在旁人眼中,加入了帮派,至少有了依靠,不在任由人随意欺负,衣食无忧。 长长的队伍之中,鱼目混杂,形形色色的人皆有。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倒是招贤的,还是找闲的慌。 一位八十多岁的白发老者,拄着拐杖,排在队伍的末端。小和尚走上前去,小心地扶着老者,亲切地笑道:“施主,您这一大把年纪何必来凑这个热闹?难道龙虎帮招贤没有年龄限制。” 白发老者瞥了一眼小和尚,缓缓地说道:“今年正好赶上龙虎帮招收杂工,我就来试试呗,你别看我年岁大就看不起我,说不定一不小心我就被录用了尼。” “杂工,龙虎帮不是贴出公告招贤吗?”小和尚摸了摸头,不解地问道。 “哦,你说的是招贤呀,你去前门呀,走后门干嘛?” 小和尚一时无语。 下午两三的阳光格外地刺眼,龙虎帮地大门前,两座镀上金漆的石狮端坐于大门两旁,威武不凡,五米多高的的正门紧闭,庄严隆重,直面扑来肃杀的感觉。只有两边的小侧门供帮派弟子经过。远远望去,龙虎帮的长匾就依稀可辨,其字龙飞凤舞,甚是不凡。 龙虎帮弟子身着黑色劲装,笔直的站立在道路两派,个个孔武有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道,这倒不是错觉,这是由多的武者的杀气凝聚而成的。 门前的队伍依旧很长,人流攒动,男女皆有,大多数都是青年侠客,身负刀剑,傲气凌云,气质突显。众人多心系比赛,关注即将要挑战的对手。少了几分嘈杂,多了几份沉稳。小和尚倒是一身素衣,朴素之至,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且不论本事如何,金陵城的和尚本来就是稀有职业,还想要兼职,难免会引得人多看了几眼。就不知是青眼还是白眼。 守门人是由龙虎帮普通弟子组成,门外两排黑色劲衣的弟子将近有三百来人,轮流考验来人的本领,这样的好处不言而喻,就怕台下的挑战者洞察守门人的招式,以至于其技穷。三百个人看家本领各不相同,不怕受到针对以及收买,因为你不会直到你的下一个对手是谁,同时也考察了挑战者随机应变的能力。 又是一位龙虎帮弟子站了出来,中年男子,背对朱红的柱子,对台阶下的挑战者平淡地说道:“平手或者打败我,方可进入下一关。” 一位青年,瓜子脸,面若桃花,宛若女子那般好看,手持一把铁扇,瘦弱的身子上地白衣随风而起,青年朗然笑道:“请。”说着人向前迈了几步,身影便飘然而至门前。引得台下几位正处在青春期得小姐姐呼叫连连,芳心大颤,噱头十足。 青年也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人得焦点,正准备来一个九十度华丽转身时,中年男子动了,大喝一声,猛地抽出自己的雪白地大刀,高高地跃起,简单粗暴来了一招直劈华山,直取青年地面门。 等到青年缓过神来,却是来不及躲避了,只因他没料到中年男子会这么不客气,来的这么地凶,猛,快。面对这样地刀势,青年男子已是退无可退,只好举扇硬挡。 “砰”一声,青年男子便硬生生地跪到在地,双手紧紧地握着铁扇,微微的颤抖,勉强架住了对手的长刀。看着自己麻木的臂膀和磕出血的双腿,只能简单得说了声“我认输”,便在众人的鄙夷声中,一瘸一拐地,灰溜溜地走下台去。 一招下来高低立判。 这还是中年男子最后收了几分力道的结果,否则,刚才就那一个疏忽就可以致青年身首异处。 没有人会说中年男子趁人之危,在生死决斗中,任何大意和意外的借口都是徒劳,世人借以成败论英雄,败者是没有发言权的。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的挑战者再也不敢大意起来,即便是如此,面对八方“贵客”也是胜败持平,足以可见金陵十大帮派的底蕴之深厚,细细看来,龙虎帮弟子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实战经验丰富,的确了得。 等了半天,终于轮到小和尚上场。小和尚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登上青石台阶,来到大门空地前。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满脸横肉的大光头,上衣服早就扔到一旁,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气势如虹,离他米都可以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热量,硬气功的确了得,快要突破铜皮这一个大境界了。 大光头呵呵一笑,口中的牙齿闪闪发光,高大威猛,恐怖至极,小和尚整个身子都在他的阴影之下,他就像是一个怪物,盯着一个快要到手的猎物,流下垂涎三尺的口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出门靠朋友 大光头哈哈大笑,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眼中无不得意,傲然笑道:“小和尚算你命不好,今天遇到我了,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给你你个选择,怎样"大光头看上去很是猖狂,一点都不把小和尚放在眼中。台下的看众,也都发出惋惜,显而易见,小和尚如此这般瘦弱的身板怎敌大光头的一拳之威,同时亦带着一点庆幸,自己幸好没有碰到这样的对手。 倒不是说周围的侠客都怕了这大光头,只不过炼体的武者的本领确很是难得,往往是百里挑一,这还仅仅是炼体入门的概率。之所以如此之难,就在于炼体初期,需要大量的外界刺激提高全身的抗击打的能力,并辅之以药物的治疗,日复一日,重复着受伤和修复的过程,一般人难以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修行当中被逼疯的不在少数。最重要的是正确的方法,受的伤轻了,这一日就浪费了;伤势严重,那么淤血不出,筋脉错乱,整个人也就废了。 不过,一旦达到铜皮之境界,战力突飞猛进,寻常刀剑很难破除其皮肤,伤及五脏六腑。再加上,炼体者较寻常人精力充沛,所以没有人愿意惹上这群人形怪物。 小和尚倒是显得淡定,双手合十,回答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意欲何为?请指教。" 大光头倒是很惊讶,没想到小和尚如此淡然,收了几分轻视,说道:“你是想文试,还是武试?” “文试当如何,武试又该如何”小和尚单刀直入,免去闲话地问道。 “很简单,武试就是正常的对决同前面的比试一样,至于文试嘛?”说完,大光头故意停顿一下,狡黠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接着说道:“就是我先让你打一拳,若是我未倒下,便轮到我打你一拳,如此循环,直到谁站不住为止,何如?” 此话一出,台下像是炸开了锅,一片沸腾。虽是众说纷纭,但毫不意外地都指责大光头心思歹毒。 龙虎门很大,台阶上的空地都赶的上一般的武道场,面对这等炼体的武者,最好是避免与之正面决斗,游离于其身旁,寻找时机方有取胜的机会。看上去,好像文试的提议很公平,实际上占了很大的便宜,正常比试打不过还可以认输,文试对比搞不好小和尚就被一拳打死了,哪还有保命的机会。 “小和尚别答应他!很吃亏的。”一位年近半百的男子,五官端正,好心的提醒道。 “是呀,是呀。”部分人怕小和尚年纪尚小,吃了大亏,也搭腔道。 “那有什么关系,武试都看厌烦了,不如文试有意思,小和尚就来文试,你先出拳,怕什么?”这一类人完全不怕事大,巴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于是出声怂恿道。 “那就文试吧!”小和尚像是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地漠然道。 “好,就这么定了。”大光头生怕小和尚反悔,立马答应。 不少人惋惜不已,年纪太小,终究是涉事未深呀,上当了。然而比试已经开始,大家也都恢复如初,只能奈下性子静静地观看台阶前的情况。 大光头扎好马步,四平八稳,双手握拳收腰,形似不动之泰山,基本功夫的确了得。只见其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示意小和尚可以出拳了。 这样的谨慎,没有丝毫的懈怠。看到这里,众人那还不明白大光头先前的不屑一顾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使用激将法罢了。 等了半天,小和尚没有动静,只轻声地问了句:“准备好了吗?” 大光头气沉丹田,哪有功夫说话,只能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完毕。 小和尚像是不放心,依旧问道:“到底有没有好呀?给个准话呀!” 大光头此时显得极其的不耐烦,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挥了挥手,高声吐气答道:“好了,快点,别t婆婆” 话音未落,一道消瘦地身影“嗖”的一声消逝不见,“砰”,气流涌动,灰尘四溅,剧烈的声响,在广场回荡,众人为地上吹起的灰尘挡住视线,一时间看不清台上状况。 等到尘埃落下,定睛望去,不知何时,小和尚站在大光头的身下,低着头,保持着出拳的动作,缓缓收手。大光头瞪大的要突出的眼珠,左手捂着肚子,颤抖的右手指着小和尚,吃力的说道:“你"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带着满脸的不甘心和悔恨,向后倒去,砸向地面。终究是棋差一招。 小和尚看着台下目瞪口呆的人群,露出自己雪白的虎牙,双手一摊,好似无耐地微笑道:“你们都看到了,是他叫我快点打他的,我这辈子都没见到这样地要求。” 说完转身向龙虎帮的侧门走去,不急不缓。周围的黑衣帮众你看我我看你,迅速地调整心态,神情复杂地引着小和尚进了侧门。只听得小和尚喃喃道:“跟我比力气,找死呀!” 进了大门,入眼就是就是一座小山,与其说是小山,其实就是一个土包,上面种着各色的花草树木,细细观看,还有喜鹊在树上架起了窝。这座假山倒是很有讲究,寓意着灾不可进来,财不外露。山的两边皆有狭长的人造湖,湖中漂浮着几朵莫名的白色水花,形似水仙,外酷仙子,清风拂过,水面激荡起片片涟漪,花香入鼻,也让多日都未吃饭的小和尚振奋许多。 看来只有沿着这条小道才可以翻过这座山,到达前院。如此说来,敌人来犯亦是如此,只要帮中高手守住这条要道,真可说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仅凭这一手布局,就让人敬佩不已,生不起敌对之心。不过,最坚固的堡垒大多不是从外部攻陷的,古往近来,从不缺少叛徒。 前面的通关之人有不少聚集在山下,看来此关定是艰难,困阻了不少好手。山下有两名龙虎帮青衣弟子把守,旁边竖着一块牌子:本关两人同闯。山前众人有的相互交流,似乎想要知道山上的内幕;有的实力不济,急似热锅里的蚂蚁,寻找强大之盟友;有的盘坐在湖水畔边上,闭目养神,显然这类人基本上是高手无疑。小和尚在这人群之中,左顾右盼,细细斟酌人选。这一关不仅考验个人实力,同时也要看一个人的眼力。若是选到猪队友,那就只能躲到墙角哭去。 这个时候,远处一个又圆又肥的肉球直接地奔向小和尚,小和尚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这不是错觉,心里打着嘀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妖魔作祟,要不自己还是先溜了吧。不过旁边这么多人都熟视无睹,要是自己因此惊慌失措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呀。 稍稍压下心中的恐惧,稳住心神。待到近处,发现原来是一个胖子,正是虚惊一场,只不过这个体型真是绝了,四肢短小,粗若石柱,肥大的身躯就可以占整个人五分之三,面部的肥肉都挤成一团,差点就分不清五官了,甚是吓人。 来到小和尚面前,半蹲着身子,气喘吁吁,头发散乱,汗流不止。良久,露出一个很”祥和“的微笑,微喘道:“师父,咱们一同闯关吧。” 小和尚漠然不语,双手合十,装作没有看见地样子,走向另一处空地。可以无论小和尚怎么走就是摆脱不了胖子,总是跟在身后,一股无名怒火在小和尚心中熊熊燃烧,双手紧握拳状,又慢慢地松开。淡定,淡定,我素质没这么低,万一是碰瓷地咋办? 小和尚沉思良久,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小兄弟你想多了,贫僧孤家寡人惯了,不习惯结伴而行。”小和尚看着全身冒油的胖子,遐想着其大吃四方的模样,这货太不靠谱了。 胖子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觉悟,抓住小和尚的衣袖,摇晃几下:“大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就收了我嘛?” 小和尚连忙挣脱出来,忍住胃里的苦水,痛苦地不已。直截了当地回答道:“说了你想多了,我就是个假和尚,你就放我一马吧!”言毕,快速地从池塘取出一点水,抹在头顶上,用力地擦了擦,不一会儿,戒疤就消失不见,踪迹全无。 张昆好不容易装了这么长时间地和尚,却都被给胖子给破坏了。 “你看,我就是假和尚,你别多想了。乖,听话,一边玩去。”张昆快被这货逼疯了,正准备拔腿逃离此处。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次招贤榜的内幕消息?”很轻的一句话,几乎是从胖子的喉咙缝里发出的。但听觉灵敏的张昆还是捕捉到了,刚刚抬起的腿又放下了。 张昆转过头,手不自觉地搭着胖子软乎乎的身躯,自来熟地接应道:“哎,你这个人呀,怎么不早说呀,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来来,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那边说话。” 胖子没想到剧情反转这么大,实在是一下子受不了这刺激,整个人都愣住了,猛地一口血水自嘴中喷出。 “靠,你没事吧。“反正胖子也都知道自己假正紧,张昆也就懒得伪装了。说着,拍着胖子的背心,帮他舒缓。 “不过,你跟我在一起,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张昆见胖子脸色好上不少,赶紧补了一刀。 “噗”又是一口鲜血,胖子眼睛一黑,就此倒地不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还能再假一点吗 胖子在一片黑暗的虚空当中,什么都看不见,上不着天,下不挨地,没有时间的概念。突然,感觉整个空间都在剧烈的震动,不断的扭曲。“胖子,胖子。”有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回荡,“哗啦”一声,全身湿透的胖子猛地睁开双眼,只见自己躺在湖边,而小和尚正拿着木桶在旁边站着,满脸无语地看着他。 不远处水中的鸭子,正在对着胖子嘎嘎地叫着不停,讽刺的表情都浮现在鸭子的脸上。周围尽是围观群众,鄙夷者,讥讽者,好奇者,咧嘴者,同情者,应有尽有,形态万千,敢情胖子也快成“名人”了。 张昆看着胖子有气无力地样子,迟疑一下,问道。“你还好吧?要不你先把事情说完再死。”毕竟张昆也是一位“得道高僧”(至少掩饰得很好),跟这位大兄弟在一起,确实掉价。 “没事,我只是只是”胖子也不知是被水呛到,还是生气的,满脸通红慢吞吞地答道。 “只是什么?” 胖子坐起身来,腼腆地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只是感觉这水太好喝了,还有没有?” “去死!”围观群众雷倒一片,这货是没救了。 热闹过去,终归平静。 张昆好不容易带着胖子抽出身来,避开了众人得视线,来到无人的小角落里,站在大树的阴影下。 “小子,快说你知道啥内幕,要是敢耍我,现在就把你暴打一顿,你信不信?”既有捷径,为何不走,显然张昆对这种事情很是上心,地球上作弊这种事情没有少做,早已轻车熟路。 “别急呀,为了保证闯关成功,咱两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虎,桃李的李,老虎的虎。你呢?”胖子抬着头看着张昆,一脸期待。 “我看你还是叫病猫的猫吧”,张昆心中腹黑道。不过本着一切向前看的原则,有点不耐烦地回道:“张昆,张扬的张,昆仑山的昆,都是成年人了,客套话咱们就别说了,直奔主题吧。” 胖子李虎打量一下四周,压着大嗓门道:“今年龙虎帮招贤,花了大血本,闯关者每过一关都有丰厚的奖赏,奖赏可以叠加,所以说,闯的关越多,奖励也就越多,在帮中的地位也就更高。第一关,闯龙虎帮大门,获胜者可以成为帮中精英弟子,享受帮中弟子福利;第二关,过山路,需要两名队友相互协作,破解帮中的七星阵,过了这一关,担任帮中头目,奖励外功秘籍一本;第三关,由帮中出色的武者镇守,一般都在江湖有着不小的名声,过了这一关,那就了不得了,至少可以混个香主,奖励内功心法一套,至于。” “我能过三关就心满意足了,后面我也没啥念想,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过?”听了李虎讲了半天切不到点子上,急忙打断道。 李虎微微一笑,凑了凑身子,神秘的笑道:“第二关你无需担心,只要你跟我一起即可。实话告诉你兄弟,这七星阵皆是由帮中普通弟子组成,只不过七人心意相通,配合阵法招式,这才威力无穷,寻常人难以闯过。你想一想若是七人中有三人乱出招会怎样?” “那这七个人就如同待宰的羔羊,颠覆易如反掌。” “正是如此。”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找我?” “很简单,放才见兄弟你在山门前狠狠地教训大光头周涛,实在是大快人心。这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能让他吃瘪,想必兄弟定是不凡,所以起了结交之心,现在结个善缘。” 原来这李胖子和门前的大光头之间有怨恨,张坤无意间帮李胖子出了口恶气,所以胖子起了交友之心。 张昆和李胖子似乎有所感应,面带猥琐,相视一笑,原来都是同道中人,讨厌肌肉男呀。胖子的体态在张昆眼中逐渐变得柔和起来,看不清的脸型有了憨态可掬的模样,肉嘟嘟的样子也变得可爱起来,越看越顺眼。 顺着青石板铺成的山道,略过周围的美景,径直走向山顶。一个和尚,样貌平平,身着布衣,背负宝剑。一个胖子,浑身彪肉,颤颤巍巍,跟在和尚后面,感觉每走一步,就是异常艰难。这样奇特的组合,想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都难呀。山下围观群众都像是看杂耍地望着两人登高而去,若不是此处每次只能考察一组队员,想必山上早已人满为患,喧闹嘈杂,热闹非凡。 张昆一步一步地登阶而上,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拔剑而出,应对突出地状况。总感觉这胖子不靠谱,心里打定主意,万一实在是过了不剑阵,就先把这胖子给卖了吧。一个人过不了,总比两个人过不了。回头瞥了这货一眼,胖子还浑然不知,没有丝毫的觉悟,吃力地跟在张坤后面。 山顶是是一平台,铺之以花岗岩,没有丝毫凹凸的地方,一眼就可以望尽。 此时张昆的对面站着七个龙虎帮弟子,一袭黑色劲装,头戴英雄巾,统一服饰,站成一排,持剑而立。 待到张昆和胖子快走到中央位置,七人手中的剑动了,身子也随之而行,按照固定的方位围着两人转起来,不断地改变方位,逐渐几人气息联为一体,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处于阵法中央的张昆突然有一种错觉,似乎这七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只能看到一片片白色的剑光。 张昆不由地叹了一声,一叹胖子不靠谱,这七人明显是不留情面呀,哪有所谓的福利可言;二叹自己没有修习过武道功法,就是修真功法也是一知半解,对于这阵法其中的奥秘一无所知。 不过张昆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眼前的剑阵运转越来越快,声势浩大,剑影横生,似乎在酝酿这一股惊天剑气,虽未出招,无意中散发出的剑气就如同寒冬的冷风,刮得人皮肤生疼,血液冻结,张昆意识到自己要是再不出剑很有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整个剑阵浑天成,威力大的惊人,如此完美的阵法本身就说明了问题,况且这才第二关而已,怎么会如此之难,一定存在很大的漏洞。而闯关的要求是两人结伴共行,剑阵至少有两处破绽。 心念一动,体内真气按照既定的轨道缓缓运转,将其注于双眼之上,双眸闪过一道白光,紧盯着运转的剑阵。突然,身上的布衣无风而动,张昆迅疾而动,速度不是很快,连剑带鞘,快速地点向左边的两片虚空。 片刻之后。 张昆持剑而立,七个龙虎帮的弟子都倒地不起,或是痛苦流涕,抱着肚子,似乎忍受着难以抑制的痛苦;或是趴在地上,动也不动;有个龙虎帮弟子更是直接,单跪在地,双手抱拳,面带诚恳的表情,心服口服的说道:“两位大侠果真武力超群,气宇不凡,小弟拜服。” 回想刚才那一招,自己的长剑还未触及阵眼,这七个人像是约好的那般,“哗”地一声,集体倒地,“躺尸者”有之,“受伤者”有之,“吹捧者”亦有之,形态风骚,“不一而足”。 张用手捂着通红的老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即便脸皮早已厚如铜墙铁壁,也忍受不了这些铁打的吃瓜群众演员,只想再问一句:还能再假一点吗?。 身边地胖子明显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先前一直躲在张坤后面,直到阵法“破了”这才露出脸,看着这群倒地的吃瓜群众演员,听着耳边的奉承之音,很是满足。大大咧咧地走着,笑着回应道:“那是自然。本来我偏偏可以靠脸吃饭,但我武功就是好,我也很苦恼呀。”说完,双手背后,一脸无奈望着天空,高手气派十足。 过了山,就是一片竹林。张昆同胖子并肩走在路上,小路蜿蜒,曲径通幽,像是长蛇一般弯曲地向前而去,不见尽头。 “老实说胖子,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把哪七个人都买通了!平白害我当心。”张昆整理一下皱的上衣,有些抱怨道。 “也没什么,这个等会你就知道了。”胖子故弄玄机,神秘笑道。 “我能不能提一个建议?” “是兄弟就直说呗!” “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麻烦你请一些好一点的托,行不。”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小僧是出家人 暮色沉沉,月上树梢,飞鸟回巢。天地之间,东明月而西晚霞,阴阳交替,万物沉静,一片寂静。 张昆随着青衣侍者,来到一处别院,院落不大,胜在精致。中间为路,两边各种奇花异草,香气宜人,甚是美观。似乎这里已经不是龙虎帮总舵所在,而是于世外田园之中,一片祥和幽静,混着乡间特有的泥土气息,张昆仿佛回到以前的乡村老家,山水相间,山田环绕,一副江南的水墨画跃上心头,久久不能消散。 “张先生,您看这个院落您满意吗?不行,我再给您换换。”青衣侍从, 低着头站在张昆侧旁,讨好地问道。 “我觉得可以,就这样吧。”张昆点了点头,满意地答道。 “夜色绵绵,先生也是累了,还是先休息吧。”侍从推门,引张昆入了屋子,微笑道。 屋内灯火通明,桌子上早就摆好各色美食,厚实汁多的东坡肉,色泽金黄的叫花鸡,还有那香飘四邻的佛跳墙,总之,鸡鸭鱼鹅,鲍鱼熊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似乎天下所有美味皆汇集在这一桌之上。桌前还站着两个年芳十几的羞涩少女正在斟着浊酒,面色姣好,轻纱薄衣,烛火跳动下,隐约还能看见细致的柳腰,雪白的皮肤。两个看到张昆来了,,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慌忙地做了一个万福。 张昆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有点短路,处男十几年,此时此刻,竟有点惊慌失措。许久,才缓过来,恢复常态,终究还是经验少了呀。 张昆忽然双手合十,头微微低下,躬下身子,口念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小僧乃是出家弟子,皈依佛门。刚才事出有因,隐瞒身份,还请见谅。” 幸好,青衣男子平时接待不少奇特之人,经验十足,眼珠子转了下,立刻便察觉到张昆地窘态。诚恳地道歉到:“大师请见谅,都怪我有眼无珠,错认大师地身份,你们两个愣着干嘛,还不出去,别打搅了大师的清修。” 两位美女吓得惊慌失措,只得向张昆行了个礼,就小步跑了出去。 此时,张昆的心都在滴血。 “大师,我马上把这一桌酒菜给撤了,让厨子再炒几个素菜。”青衣男子说罢,便要招呼下人收拾桌子。 “慢,施主有所不知,小僧寺院有别于其他寺庙,讲究的是,心外无物,心外无理,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头,万法源于一个心动,心不动则诸害不加于身。况且,撤下这席饭菜,着实浪费,出家人于心何忍。”张昆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大师以慈悲为怀,句句在理,让小生好生敬佩,小生这就不打搅大师清修了,若有吩咐,院外下人,知会一声即可。”一边说着,躬身倒着出了门槛,顺手关上大门。 “呼”,张坤待人走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深呼一口浊气。 闻着自己早已心动不已的桂花酒,再也惹不住了,像是饿虎扑食飞身向前,一场狼吐虎咽, 风卷残云之后,桌子上只剩下白到光滑的盘子,这倒是省了不少事,盘子都不用洗了。 张昆打了一个饱嗝,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舒坦至极。 自离开古兰寺以来,张昆一路飘零,茫然而不知其所往,了灯大师死后自己在这世上竟再无牵挂,感慨万千之下,想起了灯死前的嘱咐,感念了灯对自己的教诲,削发明志,势必要把了灯大师所给的无名口诀发扬光大。张昆自修炼无名决以来,日月不辍,但是收效甚低,气团运转的过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总量难见增加,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一个瓶颈了,无人引导,如盲人摸象,始终在云山雨雾中。 另一方面,黑袍留下的不知名的黑乎乎的毛皮上面没有任何的字迹,张坤猜测,定是有特殊的手法,方可解封,但是这一年来,尝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能成功,张昆很是苦恼,本来无名功法进度不大,刚好可以修炼黑袍拼死留下的神功。好在这黑乎乎的皮毛水火不侵,刀剑不伤,神奇至极。张昆把它当作护身衣甲放在胸口。另一本青云派弟子留下的法决,唤为青云梯,像是一本奇特的身法,据说修的此法,可以滞空一段时间,确实了得。然而,身体内的真气却无法按照青云梯的线路运行,以至于青云梯修炼无望。 张昆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宝藏,尴尬地是:身上没有钥匙。这种感觉甚是酸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张昆本着低调发育的原则,一路扮为和尚,沿路化缘,就是为了等到自己功法大成,再傲视天下,决战江湖。然而,现实的情况不得不逼着他低头,陷入困境的他,功法寸步难进,又不能向其他的修真者请教,即便找到自己也是怀壁有罪。没有办法,只好出世寻找世俗的功法,以寻求突破。 也不能说张昆毫无收获,至少修炼无名法决,身体素质渐涨,速度也愈发迅捷,已经有了五牛之力,按照世俗的标准,武力水平已经达到武师的境界,这也是张昆唯一欣慰的事情了。通过修真者和武者对比,武道先天境界境界,或许堪比练气三层。据了灯大师说,只有到达练气三层,方才真正地踏入修真者的行列。虽不知道练气三层的神妙之处,但张昆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只有到达那个境界,自己或许可以打开了灯留给自己地玉简了。 摸了摸胸口挂着的金色锦囊,张昆站起身来,在屋内走了走,舒缓一下筋骨,促进血液循环。来到墙边,推开窗户,仰望天空,星光璀璨,天空依旧还是那么美,心中的抑郁之情也淡了很多。 院子里,黑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走着,身影走得很慢很慢,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两边墙壁之内地树木投下黑色地树影,宛如从地狱中走出地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凉风吹过,一道剑芒,从虚空而出,顺着点点月光,从诡异的角度刺向那个身影。那个身影好似吓呆了,动也不动,脖子迎着剑芒而去,眼看就要身首异处。长剑突然收势,向外横摆,雪白的剑身从人影的面部擦过,险而又险。 张昆从黑暗中跌了出来,同黑影撞到一起,两人同时摔倒,来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胖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和死神擦边而过,只是看到,白光一闪,张昆就向他奔来,扑到他的身上,接着“砰”地一声,两人摔了个四脚朝天,完全搞不清状态了。 等到胖子清醒过来,红着脸,叹了口气说道“张昆小兄弟,想不到你还好这一口,不过不好意思,我不好龙阳之风,你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强来呀。虽然我承认我是帅了一点,但是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什么你想说什么?我听不见。” “你t地压着我了!”张昆被胖子压得动弹不得,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恨不得将胖子生剥活吞下去。 “不好意思,你怎么不早说呀?”胖子说着撑着张昆的身子,站了起来,其间还倒下两次。 “" 张昆收了宝剑,紧握双拳,话几乎是从他的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你今晚要是不给我一个完美地解释,我保证你打的你爹娘认不出你。” “至于吗,我为了你明天的比试能通过,特地送情报给你的,这是你明天对手的资料。”胖子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递给张昆,缩了缩脖子,又怕又气地说道。 听了胖子的话,张昆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心平气和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胖子讲了一边,胖子听完吓得大惊失色,亡魂大冒,头上的汗只刷刷地向下流。 “你这下手未免太狠了。”半响,胖子才心有余悸说了一句话。 “胖子,你可能没有出过这金陵城,如今世道艰险,世风日下,人心而不古。城外,盗贼流寇横生;城内,又不乏勾心斗角之辈。稍有差池,恐人头落地呀,再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张昆吃了不少苦头,感慨地说道。 “我爹不会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我只能找人一个个地确认呀!” “你爹?” “就是龙虎帮副帮主,李自成”胖子淡到自己的爹,不无得意,简直快飘起来了。 “李自成?”张昆听了怔了怔,重复道。 “对呀,你不信” “不是不信,对了,你母亲叫什么?” “高桂英” “" 龙虎帮一处隐蔽的院子里,一个中年男子端坐在灯火之下看着手中的一份材料,听着桌前黑衣人的汇报,灯火闪烁下看不清人的面庞。 “这么说来,你们根本就没有张昆的资料。”中年男子淡淡地说道。 “都怪属下无能,只是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的,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录,也不知师从何派。”黑衣人单跪在地,羞愧地说道。 “哦,这也难怪到你们头上。毕竟天下广大,而我们的情报又多限于金陵管辖的范围内。” “多谢大人,只不过公子和他走得太近了,就怕他是那边派来的奸细,要不要属下给他一点教训。” “无妨,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他有多大的能耐,下去吧。” “是” 黑衣人慢慢退到墙角边上的阴影里,自下而上逐渐融入地上的影子中,直到消逝不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剑来 翌日,张昆起的很早,来到院中打了一套太极拳,初中期末考试的时候就考这个,当时传奇吊车尾张昆出奇地考了90分,差点没把班上那群尖子生气哭了。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这么有天赋。来到这个世界后,每当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都要耍一把太极拳,平复自己的心情。了灯大师走了之后的半个月里,张昆每天夜里都打一套太极拳法,至于现在,张昆必定是有点小兴奋了。 龙虎殿是整个庄园的正殿,殿前有一个庞大的青石教军场,是平日训练帮中弟子合击之术的地方,旷阔而坚实,四周没有一丁点的植被存在,显然这是防止夜晚刺客凭借树下阴影藏身。现在,教军场上倒是一片寂寥,场上只有寥寥数十个人,“门可罗雀”。看来昨天的第二关确实阻挡了不少的武道高手,毕竟昨日的剑阵,只可智取,不可蛮来。 据帮中青衣男子所述,此关甚是奇特。由闯关者本人来挑选所要挑战的对象,挑战对象共有十人,守着殿门,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大侠,规定闯关者不得连续挑战同一个守殿人,若守殿人受了重伤可以申请替换。如果说,第二关考察的是人的智慧,勇气和团队精神。那么这第三关,就要在加上一项:实力。 殿前大门紧闭,十张椅子紧靠着殿门,依次排开,守殿人端坐红木椅之上,以逸待劳,看着台阶上前行的众人,漠然不语。 殿前的最高处是一处通往殿内的走廊,比武就在这里进行,到了这一关倒是免去排队的烦恼。这走廊像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几十个人围成一个半圈,仔细观察着守殿人,希望可以凭着自己的经验看出守殿人的姓名,武学,特长以及整体实力。 张昆完全不屑一顾,有了胖子交给他的材料,他斜眼一扫就知道是十个人的具体情况,对于别人来说,越是先上场的人失败的几率可能就越大,而后上场者可以摸清守殿人的底细,所以后下手为最稳妥之道;对于张昆而言,这一关就是机遇,越是先下手这一关就越好闯。因为自己完全知道这是十个人的底细,后上场对他而言,就是丧失优势。 不一会儿,站在走廊的青衣弟子,大声喊道:“一刻已过,必须有人选择所要挑战的守殿人,否则,就由守殿人反选闯关者进行比试。“ 此言一出,人群一片寂静,但谁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先出手挑战。或者不少人抱着侥幸的心里,这么多人不一定会选到自身,坚持到第二轮,把握会更大一些。 就在此时。挤成一团的人群传来一个声音,“我来”,声音短小,越是很有力量。人群一分为二,让出中间一个人来,只见他相貌普通,五官端正却是光着头;持着长剑,却带着剑鞘;气质儒雅,却身穿布衣。让旁人看着很是别扭。 “我要挑战无极剑客——苏有光。”张昆站在走廊上,面对着一个白衣剑客,其相貌英俊,气宇不凡,椅子上平放着一把宝剑,神情有点愕然,似乎有点始料未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没想到这个小和尚如此莽撞,不知道无极剑客的厉害之处,看来此局必败无疑了,无不叹息。 无极剑客苏有光,三岁学剑;十岁便达到武者境界;十二岁荡平燕山流寇之灾,共杀匪徒三十人有余;十五岁,拜衡山剑派掌门为师;十六岁,达到武师境界;十七岁挑战各路少年英雄,未尝一败;现今十八岁有余,虽境界位于武师中阶,然而以身侍剑,剑法超群,曾在武王手下安然而退,实力处于守殿人中上水平,建议不要挑战。 看着潇洒异常的,光彩夺目的苏有光,张昆不禁想起昨晚胖子给自己的材料,建议还是比较中肯的,只是张昆有一个特点:容不得别人比他帅,更何况这家伙帅他太多了。于是,血液涌上大脑,一冲动,就是干了。 此刻,苏有光站了起来,神情冷漠,剑气内敛,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剑藏在体内,伺机待发,跃跃欲试,急躁不安。 张昆见状就知道自己膨胀了,这话一出口,张昆便后悔了,可惜拉弓没有回头箭,箭在铉上不得不发。况且自己修炼无名法决数载,难道修真的法决还比不上世俗的武功,想到这里,张昆下意识地挺了挺腰,体内暗自运行无名法决,眼眸似有白色光芒蕴含其中。 高手对决,气势为先,若是比试中间,输了气势,很有可能发挥不出原本五成实力。此刻,未尝一败的无极剑客和无名小和尚气机相引,精神相争,气势不断地攀升,压得周边的闯关者喘不过气来,一场修真者和武道者的对决就此展开。 原来的叹息也化为一声赞叹,能走到这里果然多少都是有点东西的。 两人谁都不愿意先出手,若是先出手,其气势便被遏制住了,而对方的气势还在提升,此消彼长,高手对决未出招便输了一分。然而,苏有关精神和气势每压张昆一丝,张昆体内的真气受到刺激都要反压过去,如同弹簧一样,遇强则强。很快,苏有关气势已经到了最高峰,体内的剑气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感觉,似乎马上就要暴走。 没有办法了,苏有光不得不出剑。 “剑来”无极剑客苏有光仰天大叫一声,接着天威强行出剑。 这一剑,很快很快,好似九天之雷霆从天而落,众人只看到一丝白光闪过,却不知人和剑的踪迹,人和剑似乎气息相融,化为一体。人剑合一为衡山秘书,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失踪,据说有神鬼莫测,开山断流之威力,今日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众人皆是惊叹不已。 而张昆也只是看到模糊的身影,根本扑捉不到“飞剑”的影子。 “不好”,张昆暗叫一声,吾命休矣压,想不到无极剑客的剑法如此出众,张昆悔恨不已,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慌乱之中,只得竖起未出鞘的长剑护住脸部,只能赌对方的进攻的角度和部位了,同时也时在赌,苏有光在用这一招的过程中不可能强行变招。 剑过无声,胜过音疾。张昆眼前一黑,恍惚之间,好像听见心脏的跳动声,气机相引,张昆脸色已无血色,惨白一片,他已经知道无极剑客的长剑所指。 “嗤”地一声,果不其然,长剑入衣,直奔张昆的心脏而去。 待到众人晃过神来,苏有光仍保持着出剑时的姿势,只不过长剑早已“刺中”张昆的心脏。两人四目相对,神色皆是震惊十分。 苏有光只感觉到长剑似乎碰到坚硬异常的岩石,抑或是铜墙铁壁,长剑寸尺不进,而反弹的力量震得苏有光双臂生疼,长剑几乎脱手,细细看来,自己的虎口已是开裂,献血沿着剑柄流向剑锋,在白色的剑身下缓缓结成水珠状而落下,只听得“嘀嘀嘀”得落地声。苏有光这才发现右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准确的说,是麻木了。 张昆见状,哪还敢耽搁,也不管发生了什么,紧握长剑,练剑带鞘地横扫而过,将苏有光的剑封挡了回去。 蹬蹬蹬,苏有光勉强握住长剑,后退几步,稳住踉踉跄跄的身形,下意识地将内力化于双肩和腰部,准备随时反扑。只不过,此时的无极剑客早已名存实亡。手握不住长剑确实是影响很大,一个剑客不能握剑,已经输了一半。最要命的是,苏有光的心境有了瑕疵,不完美了,最厉害的绝招竟寸功未立,甚至对方连皮都没有破,任谁都会胡思乱想,难以专注。 此时出招恐怕是招不成招,式不成式。 可惜,惊魂未定的张昆哪还敢让苏有光出招呀,张昆急速地运行着真气,感应着苏有光出剑地角度,长剑带鞘,剑走偏锋,步步抢先,无极剑客苏有光出剑之前,直取苏有光的手腕。苏有光似有觉察,吃力地以剑封挡。 张昆像是早已预料一般,收剑下刺,直奔苏有光的下阴,如同毒蛇出洞,招式狠毒。 苏有关见剑招一变再变,不禁脸色大变,只不过动作已跟不上思维,剑招已变无可变,只好闭目认命。 “啊”周围人群中有几位为之倾心的年青女子不禁捂着嘴惊叫道。 “剑下留人”守殿人中,一位黝黑中年男子想前去救援,却是来不及了,只得急呼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张昆的剑上,那把带鞘的长剑。 “砰”只听得两把兵器交锋时发出的清脆之音,无极剑客手中的长剑掉落一旁,嗡嗡作响。 事到最后,张昆似乎恁了一下,中途再次变招,改下刺为上挑,稳稳地将苏有光的宝剑击落。 苏有光心力交瘁,再也忍不住向后倒去。此时一个有力的手臂顺势将其接住,张昆抬头一看,原来是方才的黑脸大汉。 黑脸大汉扶着苏有光,一抱拳,感激地说道:“谢谢兄台手下留情,大恩永不忘,衡山弟子蔡成功在此拜谢。” 张昆罢了罢手,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转身就向侧门走去,没入门后,进了大殿,只留下孤傲的背影缓缓消失在人们眼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鸿运香主 再经历过无极剑客的惊天一剑之后,张昆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汇集于一身,百感交集。然而,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吃惊之后,由此而引发的,则是张昆心中浓厚地杀意。 若说是高手全力相搏收不住手,这种理由也只能骗骗小白,那一招人剑合一不仅仅是全力而为了,而是底牌尽出,用的可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明显就是奔自己的性命而去,实在是丝毫不留一丝丝的情面,张昆实在是想不到两人皆是初次见面,为何却要生死相搏,这一切都显得异常的诡异,很不正常。 张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杀意已决欲杀之而后快。只不过,真气运行途中,一股暖流自张昆的胸口而出,汇入体内,沿着行气路线,直达张昆的太阳穴,百会和四神聪这几个穴位,心中的无边杀意在此时却化的干干净净,思维也比寻常快了许多。 “不行,这个人我现在还不能杀。”张昆立马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的张昆犹如在过山车,冥冥之中有人在算计自己却浑然不知,而杀死无极剑客并不能解决问题,无极剑客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整个衡山门派。杀了他不仅仅搞不清暗算自己的人是谁,反而又树立起新的敌人,到时候四面埋伏,自己也就命不久矣了。 所以张昆最终选择变招击飞苏有光的长剑,与其说是放苏有光一马,不如说是救他自己一条小命。 张昆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金色万字和胸口的黑色毛皮,心中感慨万千,也许是有人在冥冥之中保佑自己吧。 龙虎殿,上覆重檐歇山顶,下为汉白玉基座,大殿内部由十二跟一米多粗的长木为柱,象征着十二节气,阴阳交替,循环不息,殿顶雕有五爪神龙以及雪白猛虎图,图中神兽相持而立,张牙舞爪,气势非凡。 张昆在帮中弟子的夹道下,走进了大殿,抬头一看,当中高台最上方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的皱纹,似乎像是抱病多时。虽看上去体弱不堪,而精气内敛,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双手超过膝盖半寸有余,骨节光滑突出,像是由玉器打制而成。一看就是练家子的高手,早已步入先天之境,此人正是那龙虎帮帮主上官飞龙。 老者左边站着一位青衣中年男子,相貌英俊,神色冷酷,眼光似一把锋利的宝剑,直勾勾地刺向张昆,令人不敢直视。而最让张昆记恨的胖子就躲在着中年男子身后,看见张昆冲他扮了个鬼脸,得意地笑了笑。 高台之下,有五六道目光正在打量着张昆,或是惊叹,或是好奇,抑或是挑衅。这几道眼光犹如针芒,在气机相引之下,张昆犹如感觉到被细针刺中,皮肤隐隐作痛。显然这大殿中人,没有一个是世俗庸手,至少也是武王境界,内气浑厚,伺机待发。 张昆在经历刚才那一战后,便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境界太低了,武道武者也并非那般脆弱。至少现在,张昆明白谦虚是一种美德,再也不敢小觑天下武道之英雄。 面对众人的眼光,张昆不敢怠慢,微微低头,避开众人的眼光,偷偷打量殿里的众人。而后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抱拳道:“拜见上官帮主,李帮主,拜见诸位护法。” 胖子为了张昆也算是做足了功课,张昆在此刻不由的有点感动,冲胖子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只不过心中甚是疑惑,父子俩差距太大了,这是亲生的吗? “咦”高台之上老帮主上官飞龙远远救传来一声疑惑,没想到张昆会把姿态放的这么低,能闯过第三关的,都是有点东西的,况且张昆年轻异常,血气方刚,却可以不骄不躁,很是稳重。 “当真是马中赤兔,人中龙凤。”上官帮主夸赞一声。接着客气地说道:“张小少侠,闯关还没有结束,台下的五位护法你可以择一挑战,平手或获胜,皆可成为我龙虎帮第六位护法。” 张昆闻言哪敢怠慢,连忙说道:“张某能到这一关,实属侥幸,况且各位护法武道超群,小子哪敢自不量力,前去挑战。所以,这一局,我认输。” 张昆可不是榆木脑袋,这句话既不留痕迹地拍了几位护法的马屁,又可以完成自己此行的目的——修炼内功心法,何乐而不为呢?何况,暗中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得不防呀。 此言一出,几道刺骨地眼光瞬间就灭了三道,剩下的目光多多少少也都柔和了不少,毕竟不管走到那个世界,尊老爱幼都是为人称赞的。 “既然张小少侠已经弃权挑战,那么,依你们所见,该给他安排一个什么职务呀?”上官帮主缓缓说道。 一时间,大殿寂静起来,台下五位护法也都是老油条了,互相以眼神交流。显然,在没搞清楚帮主和副帮主的意图之前,谁都不敢此时发言。另外,张小少侠也不知道其师承何处,万一弄巧成拙,得罪张少侠背后的势力也是不好的。 “帮主,以我所见,就按招贤榜所示,安排张少侠为香主,掌管金陵鸿运码头。”副帮主李自成躬身道。 “鸿运码头?”上官飞龙有些不悦地道,接着朝台下说道:“你们可有意见" 几个护法都已年过四旬,涉及到帮派内部敏感问题比谁都要精明,一个个支支吾吾,或是抓耳挠腮,或是视而不见,或是装傻充嫩,不一而足。 “平时见你们斗得这么厉害,怎么到了关键地时候就没声了?”上官帮主补充道,声音洪亮而又威严。 可是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 “哼!那就只能这样了,我先走了,剩下的比试你们看着办吧。”上官老帮主挥了挥衣袖,愤然离席,显然是生气了。 “恭送帮主” “恭喜张少侠”殿内五个护法见帮主走后纷纷前来祝贺,一一道喜。张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卷进了一场无形地风波当中,很是郁闷。 胖子更是喜上眉俏,眯着眼睛,三下五除二地跑到张昆面前,拉着张昆就走。张昆没有办法,只好向众人回了一个礼,跟着胖子向后院走去。 出了大殿,后院是一片园林,奇珍异草数不尽数,顺应天时;舞榭歌台依山而建,下承地利。怪石磷立,流水环绕,山水相间,宛若来到一片世外桃源。 张昆的手从胖子怀中挣了开来,擦了擦满是肥油的手臂,顺着长廊边走边问道:“胖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递过一块由精铁所铸造的奇特牌子,左边刻着飞龙,右边刻着白虎,中间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大字:“鸿运香主”。胖子一脸猥琐,嘿嘿地笑道:“兄弟你走大运了,你知不知道金陵最赚钱地地方在哪块?就是在码头。鸿运,吉祥,平安,顺丰,如意,岁茂,金陵六大码头,而十大帮派,有的帮派都不一定能分到码头,可想而知,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几乎是一口气把话说完的胖子,喘了一下,手舞足蹈地又道:“前几日,前鸿运香主因旧疾复发,不幸离世,这么大的一块肥缺就空出来了,大家都想推荐自己的人上马,争争吵吵,没有停歇过。没有办法,所以想到以招贤榜为名义,谁能先闯三关,夺得头筹,就命他为鸿运香主。” “难道你们不会私下安排武者参加这次招贤榜?”张昆疑惑道。 “有啊,只不过,你的来到打破了这种平衡,他们都没有想过你会闯过第三关。而且还打败了无极剑客苏有光,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十个守殿人虽是武师境界,但都有匹敌武王的绝招,都是帮主和护法精心挑选的原鸿运码头的候选人。” 难怪,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昨日同胖子走得太近了,教中人皆以为张昆同胖子是一伙的,属于副教主派系的暗子。而苏有光起先的惊愕的真正原因在于,他以为张昆是在挑衅和数落他,成名的剑客何曾受过这等鸟气,正值青年的他,血气方刚,难免气血上涌,一怒一下便下了狠手。 要是没有玄妙神奇的黑色毛皮,自己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张昆简直气地浑身发抖,整个人的脸都沉了下来,可惜凭着胖子的眼力是看不出来的,还在眉飞色彩地bb个没完没了,。 “我打死你个扫把星,我打我打。”张昆说着就向胖子扑去,招招打在胖子的肥膘上。 “救命呀,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秃驴。”胖子倒在地上嚎啕大叫。 片刻之后,两个衣衫不整,满身是灰的人从地上滚了起来,搂着腰,顺着走廊向前走去。 “胖子,我感觉你可以去做门神了。”张昆解气地说道。 “为什么,是因为我英俊的缘故吧。”胖子眼巴巴地问道。 “送你一句话:人见愁,鬼见愁更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上官婉儿 藏功阁,位于龙虎帮总舵的西部,楼不高,总共三层,通体由南海檀木制成,坚硬稳固,透着朱红。除了匠工精心打刻的浮雕外,每个屋脊上皆有斗牛,獬豸等垂脊兽,精妙绝伦。一阵微风拂过,屋檐下的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甚是好听。 穿过林园幽幽的小道,眼前突然一亮,顺着青石板而行,藏功阁便引入眼帘。 胖子对这里很是了解,轻车熟路地带着张昆一路疾走,周围穿着黑色劲衣的夹道侍卫见之纷纷让道,不敢阻拦。 直到来打藏功阁朱红色大门前,两个持剑的中年剑客拦住二人,异口同声道“慢,李少,藏功阁乃帮中圣地,未经帮主同意,寻常人不可以进入。” 这两名剑客倒是有几分傲骨,丝毫没有因为胖子的身份而坏了规矩,不吭不卑,着实难得。 “你们眼瞎呀,这位可是新上任的鸿运码头的香主,张少侠,哪里是寻常人?敢情你们日月剑客明天改改名字吧,该叫做”有眼无珠“得了。”胖子撇着肥嘴傲然地说道,顺手从腰带中取出鸿运香主的铁牌。 日月剑客惊叹地细细打量了张昆一番,压下心中的疑惑,让开道来,双手一抱拳,面对张昆诚恳地道:“职责所在,还请张香主见谅。”这二人开口闭口,前进后退皆是同步进行,着实有意思。 张昆不禁多打量着两人一眼,暗中记下,面带微笑道:“哪里哪里,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的。” “行了行了,和两个剑痴哪来的这么多的屁话,来来来,跟我走。“胖子说着就急匆匆地拉着张昆进了藏功阁。 脸色漠然的日月双剑依旧留在原地,再次合并站好。 进了藏功阁,温度明显下降不少,看着不远处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书架,张坤的心跳不禁加快几分。 “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藏功阁呀?”一道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自己的耳朵,张昆心里一惊,猛然转身回头,这才发现背后站立一人,此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袭白衣,衣边纹着青色的兰花,年过五旬,却是一头黑发飘然,精神饱满,潇洒至极。 显然,这话不是给张昆的。 “平日里张前辈都在阁内潜修,小子哪敢打搅,再说,前辈您看我这身材,适合呆在这里吗?今天主要是带新任鸿运香主来一睹前辈的风采,顺便领取福利的。”胖子低着头,躬着身子,讨好地奉承道。 “少给老子打马虎眼,别以为拍我马屁就给你走后门。藏经阁一楼为外功典籍,二楼为内功心法,三楼为镇帮绝学。按照帮规,你就帮他挑选二本外功典籍,一本内功心法,选好功法过来登记,莫要夹带,否则后果自负。”说完,行同陌路,直接忽视张昆,登楼而去,丝毫不在意阁中来人,洒脱之至。 “张前辈是本帮督察长老,以看守藏功阁为己任,功法深不可测,据说看过他出手的人都已不在人世,即便是帮主也是敬佩非常,不敢有丝毫怠慢。藏功阁前的日月剑客,就是张前辈收复的。”胖子一改往日的放浪不羁,向张昆解释道。 “看来这位前辈不简单呀,刚才竟无声无息地来到我俩身后,内力恐怕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轻功也甚是不凡。”张昆看着远去的身影感慨道。 “那是自然,必须的!”胖子正经不了三分钟,又是吊儿郎当地说道。“想当年,我和张前辈一起仗剑败尽天下之豪杰,那金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哎呀,你等等我呀,我还没说完呢。” 张昆实见胖子又犯病了,径直朝书架走去。 藏功阁为帮中圣地,多年地苦心经营,珍藏不少的奇珍异典,古文典籍,整整齐齐地按照种类把摆放着,按照帮规,没有重大贡献者不得入内,故而阁内仅有几个身影,安静地翻阅书籍。 张昆转过一个书架,一个红色的影子映入眼帘,一位年轻女子正靠着书架看书。神情专注。只见她长发披肩,瓜子脸,小巧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仿佛始终有层水雾环绕,小巧玲珑,却透着一股抚媚,真是个美人坯子。 于是,张昆做了正常的年轻男性该做的事情,那就是:发呆。 “你等等我呀。”随后而来的胖子如同被人掐住脖子,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也是看呆了,口水泗流。 目光肆意,气机相引。少女很快就感受到两股赤裸裸的眼光,微微一蹙眉,随机合上书本放置书架,抬起头,鼓着脸腮,假装生气的样子地说道:“两个大坏蛋,看够了人家没有?” 声音如细雨绵绵,似乎日番里的女声优,张昆身子一软,差点给跪下了。 两个“木偶”人像是拨浪鼓一般摇着头。 “那我好看吗"红衣女子再次问道。 “好看,好看!”张昆和胖子如同殿门外的日月剑客一样,如小鸡啄小米般点着头齐声道。 红衣女子半捂着嘴唇,颦然一笑,随机话锋一转,画面陡然一变,高声怒道:“信不信再看,老娘就把你们俩的第三条腿给废了。” 张昆下意识地夹了夹双腿,一声怒喝逼退脑中迷雾,此时也清醒很多,羞愧难当,正欲向这位女子道歉。 红衣女子却不按常理出牌,如一阵清风从自己的身边飘过,恶作剧般地在自己的耳畔软绵绵地说道:“大坏蛋,人家不理你了。”张昆还未反应过来,红衣女子便出阁远去了。 “上官妹子,等等我呀,我还没看够呀,上官妹子"胖子早已忘记初衷,只是连滚带跑地一路追向那一袭红衣,呼声不断,渐行渐远。 “这个胖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靠谱呀”张昆虽腹诽一句,但满脑子都是红衣女子的身影。 “兄台兄台"旁边身穿劲衣的青年男子拍了拍张昆的肩膀,轻声呼唤道。 “啊!”张昆回过神来,随意应付一句。 看着张昆魂不守舍的样子,青年男子压低着声音说道:“兄台大可不必介怀,我初次见到上官婉儿的时候可比兄台差多了,不怕您笑话,要不是当时靠着木柱,我早就化为一滩软泥,倒在地上了。” “上官婉儿?” “新来的吧,连咱们帮主的千金都不知,现如今金陵城第一美人,多少王公贵胄的梦中情人呀!”青年男子带着一丝遐想说道。 “当真了得,竟会这等法术。”张昆以为自己中了什么邪术,惊叹道。 中年男子嗤然一笑:“若非得将其视为法术,那名字一定叫做浑然天成大法,这是一出生便有的天赋,旁人是学不来的。” 张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经验不足的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原来是天赋呀!” “还有刚才追出去的那位,身份也不简单,为副帮主之子,夫人早逝,副帮主对其宠爱有加。但不知为何,李公子自九岁那年便得了怪病,疯狂地长着身体,请了不知多少名医,但都束手无策。公子也是一个可怜人呀!”青衣男子未料想到张昆和胖子是一伙的,以为方才二人“臭气相投”罢了,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不是吃成那样的吗?”张昆此时真的有点震惊了。 “哪里,兄台有所不知,只要修炼内功心法,便可化体内脂肪为精气,不断刺激身体,提高体质,最终消弭于体外。除非是功法特殊,要不然,修炼内功心法的人很难胖起来,可公子学了不少内家功法,但就是不见其瘦下来。再者说公子,所摄入的食物相对武者来说,不算多的。”青年男子耐心地解释道:“以至于公子后来过胖,再也无法不适合武道了。” “兄台高见,在下张昆,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张昆有点敬佩地问道。 “在下徐良,哪里是高见呀?只不过我平日里就爱读一些书,听一些轶事罢了,这不,刚有一点贡献又跑过来看书了。”徐良谦虚地回应道。 “初来乍到,我对藏功阁的书不甚了解,不知道徐兄弟可否推荐一二?”这倒是实话,张昆在此之前从未接触到武道,此时正需要学识渊博的徐亮解惑矣。 “藏功阁一层的外功秘籍共计一千八百六十二本,分为:拳,掌,指,腿,体,兵器六大类,就兵器这一项就有刀c枪c剑c戟c斧c钺c钩c叉c鞭c锏c锤c戈c镋c棍c槊c棒c矛c钯等十八种之多。帮你推荐之前,我得知道你修炼的大致方向。”徐亮右手支了支下巴,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张昆在经过与无极剑客比试之后,短板明显地暴露出来了:剑术粗鄙,缺乏进攻手段;身体灵活度极差,没有保命手段。而保命分两种:一种就是好的轻功,另一种则是强悍地硬功。 思索片刻,张昆若有所思地答道:“我想选择一本剑法,另外选择一门轻功。” “剑法?轻功?“徐亮嘟嘟地念叨着,在书架不断地穿梭着,手疾眼快地挑选了几本秘籍,来到张昆地面前。 徐亮在手臂上依次摊开挑选的秘籍,介绍道:“剑法挑选两本,一本《上德》修炼的是君子之剑,行之为正,不偏不倚,进可攻之,退可收之。正可谓是:正大光明;另一本《残月》修的是小人之剑,剑走偏锋,极端之至,剑法一出,招招抢先,步步紧逼,势要拼个鱼死网破不可。正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徐亮忽然想到什么“张兄,这只不过是我的比喻罢了,你莫要在意所谓的君子小人。” “哈哈,我现在只能佩服徐兄的才华,三言两语就把功法解析的如此透彻。若此地不是藏功阁,恐怕我都会鼓掌起来。”张昆微笑道。 “过奖了”徐亮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道:“至于轻功我只推荐一本《追风》,据说是当年采花贼蓝儿潇潇生所创,当年金陵不知多少女子受其凌辱,十大帮派共同围剿,数月不见进展,反而接连出现其他女子遇害。” “那后来怎么抓住的?” 徐亮凑了凑身子,压低声说道:"都怪那蓝儿潇潇生爱上一位小姐,夜夜与之幽会,帮主埋伏其中,以那女子为要挟,最终蓝儿潇潇生还是死在一个情字上面呀。”徐亮说到这里,似乎有点感慨。“不过,这部秘籍甚是奇特,除了兰儿潇潇生以外,谁都不能完全地施展出这本绝学,即便如此,《追风》也要比寻常轻功秘籍快上几分。” “蓝儿潇潇生确实了得。”张昆赞叹道,至少自己没有那样的本事。 “哎呀,规定的时间要到了,我得赶紧走了。遭帮规处罚是小事,关键是遭不住门外的日月剑客的白眼呀。”说完徐亮做了个揖,将秘籍递给张昆,就慌慌张张地便向殿外奔去。 “徐兄慢走。”张昆小心地叮嘱道。 看着怀里的秘籍,想起那一袭红衣,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还带这种操作 好一会儿,脑中地杂念终究是被清除出去,张昆伸了个懒腰,胳膊夹着徐良推荐的几本秘籍,在一排排书架间翻弄着五花八门的秘籍,一本本秘籍,大多都没有介绍的内容,想要寻得一本好的秘籍,如同在汪洋大海中捞针,着实不易呀。况且,怀中的秘籍的确很贴切自己,而张昆又是一个“武盲”,再找了一会张昆就放弃了,还是徐良在好呀,张昆在这里简直一头雾水,做着无用功。 原地想了一会儿,将怀中的一本秘籍放置到原本的书架上,揣夹着另外的两本秘籍便上了楼。 楼梯口挂着着一个长木牌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朱红大字:闲人莫入。 相较于一楼,二楼便显得十分空旷,寥寥几个书架,空荡荡的,除了背靠太师椅的督察长老,竟没有一个人。 督察长老躺在太师椅上,拿着没有封皮的古书津津有味地评读起来,时不时拿起金漆毛笔认真地勾勾画画,或是端起脚边茶座上的杯子小抿一口,茉莉花茶的气味混着浓厚的书本气息充斥着整个楼层,张长老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好不快活! 张昆轻手轻脚的缓慢走到督察长老面前,深深施了一个礼,便转向那孤零零的几个书架,埋头找起书来。 不得不吐槽一下这个藏功阁的管理问题,楼下的外功秘籍大部分都没有介绍,想到楼上的内功心法亦是如此,简直让张昆无所适从。更让张昆感到夸张的是大部分书籍竟然残缺不全,偶尔中间还少了几页。这种功法试问有几个人敢修炼,搞不好走火入魔,内力逆转,整个人也就废了。 这个样子下去可不行!张昆心中无比的憋屈,没办法,只能用这一招了。 张昆偷偷地瞥了督察长老一眼,不动声色地来到其跟前,垂头默默地站着,一副生怕打搅先生读书的样子。 督察长老像是没看见一般,依旧我行我素,有条不乱地做着自己地事情,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书的海洋里。直到张昆觉察到双腿微微发麻,督察长老才把书完全看完,随手把书端放在茶座上,眯着眼睛,摸了肩膀前的一缕长发,面对张昆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呀?” “前辈,小子对藏功阁内的功法不甚了解,不知如何抉择,望前辈指教。”张昆又深深地躬身一礼,不管怎么样,求人办事姿态要端正呀。 “哈哈,你小子说话倒是圆润,老夫就给你指条明路。” “前辈且说” “当今世上,内功心法大多都是一脉相传,个个家族敝帚自珍,皆不愿意相互交流,即便是功法暴露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杀人灭口抑或是毁坏功法,故而抢夺而来的功法大多不全。其次,由于是一脉相承,每个功法的特殊修行办法以及功法运行的奇特之处大多是口口相传,正因为此,有的内功心法虽全,但只要上一代人不幸意外身故,那么很有可能这部功法也就‘残缺’了,不少人就是练了这样的功法,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巨鲸帮的‘赤水三怪’就是练了这样的功法而精神错乱,神智不清。”督察长老一口气说完这些,抿了口茶水。 听完这些,张昆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万万没想到其中竟有这么多的名堂,选功法稍有差池就会引火烧身。 督察长老看着张昆变化的神色,露出满意地笑容,接着说道:“我龙虎帮亦是如此,这二楼的功法大多都是抢夺过来的,即便是齐全的,恐怕也是无人敢要,与其说二楼是挑选心法之地,不如说是参考之地,集百家之智慧,创独家之秘籍。所以这二楼的书仅起到借鉴的作用。若是想练真正完本的秘籍必须做出大贡献,将由帮主和各个护法单独传授,只不过" “小子必须加入他们的家族。” “正是如此,就如同你加入某个门派一样,故而帮中党派林立,争端不断。但你并不是没有机会走第二条路。” “还请前辈赐教!"此时此刻张昆真的是心悦诚服了。 “虽说抢夺而来的心法存在各种问题,但帮中每年都有不畏死的人勇于尝试这些心法,逐渐确认了三本心法没有太大的问题。其一:《本草决》,尝试以百草为引,辅之以名贵药材,该心决稳定平和,讲究循行渐进,故而威力不大,却胜在养生;其二:《炎日决》,该功法讲究引天地之阳气于己,形成的内气暴躁异常,威力十足,却易损根基,烙下病根;其三:《落霞功》这是一门奇特的心法,练成之后,内气可以转化为掌风,伤人于无形,不过该功法需要特殊的体质,具体我也不清楚。” “多谢前辈赐教,若非前辈一的席话,小子恐怕现今还在云山雾绕之中不见青天。”张昆再一次深施一礼。 “好了,自己去挑选吧!”督察长老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三本书籍,放在桌上。 正是督察长老方才提到的三本武功秘籍,张昆心中暗流涌动,百感交集,同时也拨开了云雾见青天。之前督察长老是故意表现的不屑一顾,就是为了考验张昆!试一试他的智慧。若不是张昆彬彬有礼为人低调,若不是张昆思考问题全面懂得借势而为,那么今天,他很可能就会空手而归,或是拿到一本“假秘籍”,产生难以设想的后果。 张昆的背后都渗出丝丝冷汗,心中暗道:世人皆道,老而不死视为妖。今日所见,确实如此呀。不过脸上却依旧恭敬,指着其中的一本秘籍道:“就选这一本吧。” “哦,你可想好了。”督促长老再次确认道。 “小子就选这一本!”张昆想都没想,肯定地说道。“小子还选了这两本外功秘籍,劳烦长老做一下记录” 督察长老瞟了一眼,张昆手中剩余的两本秘籍,顿时眼睛一亮,拿出一本记录薄在上面边写边笑道:”你小子还是有几分眼力劲的!”记录完毕,督察长老站了起来,眼光似一把出鞘的利剑,看着张昆严肃地说道:“记住,一个月后,无论修炼成功与否必须归还,期间莫要誊抄副本和教授他人,一经发现废除武功,逐出帮门!” “多谢长老提醒,若长老没有其他嘱咐,小子告辞。” “下去吧。” 一个桌子上把放着一盏青色的孤灯,随着屋内气流,灯光微微闪动,灯光显得更加更加的昏暗起来。 此时,张昆坐在屋内凉席之上,将下午挑选的《炎日决》随意地摆在身旁,静下心来,闭目养神。 张坤之所以选择这一本功法,就是看中这本功法产生的内气自带一定的灼烧效果,这种自带属性的功法十分少见,非常接近修真法决,心念所动,毫不犹豫地挑选了这本法决。 修真秘籍与内功心法主要不同就是,修真之真气来源于天地之气,集万物之源,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而内功心法讲究的是炼化体内本身存在的能量东西,譬如食物,脂肪等。将这些能量不断刺激肉身,既达到炼体的作用,又可以将少数的能量被动储存在人体当中,而这种可以储存的能量则被人们称之为内气。 张昆认真地琢磨了一下:内气地局限性还是太大了!从来源上看,修真修天地之气,天地广阔,其气无边,这是内功无法比拟的优势;从转化率来看,修真之气就是天地之气,转化率是百分之百,而内气在修炼的过程中,浪费大多在刺激身体上,以达到储存的效果,效率实在是低下。仅凭这两点,张昆就更加坚定修真的目标,这两者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眼下,张昆仍然需要一些自保的能力。 收起心中的杂念,按照内功秘籍所示,沉下心来,认真地炼化今日摄入的食物和体内多余的脂肪,但不知是今晚的伙食太好,还是张昆修炼过修真法决对自身的感应和把控超出常人,很快便炼化出一股能量,正欲按功法所示将这股能量刺激双臂,却发现一直沉寂的在丹田的那团修真之气终于有所反应,竟自动产生一股不断旋转的漩涡,张昆还未反应过来,这股漩涡便产生了强大的吸力,将那股用于修炼内气的能量吞噬殆尽。 一时间,张昆彻底傻眼了,还带这种操作? 正当张昆心灰意冷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丹田而出,经五脏六腑,充斥了整个身体,丝毫不讲道理,霸道至极。 张昆感觉脑海一阵轰鸣,整个人头痛不止,身体如遭电击,不住地颤抖起来。 “啊”终是忍不住发出声来,张昆双手抱着头,躬着身子从着床席上滚了下来,硬着陆的身体逐渐变红,像是刚从开水里捞起来似的。 来自八方的一股股热能自体外强行而入,直接灌入张昆身体内,与那股强大的力量相结合。 张昆此时即便想发出声音也无力为之,炽热的热能已经破坏了他的声带,剧烈地疼痛使他麻木,身体的神经中枢早已切断了他的痛觉,这简直是非人般的折磨。 趴在地上,他缓缓地呼着气,全身上下已经动弹不得。 过了好久,那股强大地力量似乎是被“喂饱了”,化为一股股热流如潮水般地退去,老老实实地化为一团真气沉寂在丹田当中。 “砰”地一声,似弦断。 一年来寸步未进的无名法决此时终于有所突破,丹田内的那团真气陡然压缩变小,密度却比以前高出许多。 练气境二层!终于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这不找抽呀 龙虎帮天鸿码头别院。 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下。 一个廋弱的身影正在孤独地练着剑法,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神情专注,丝毫不在意,走着奇怪地步伐,强而有力地挥舞着长剑。 这是张昆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修炼办法。准确地说,就是一心二用,同时修习两门不同的功法,以提高修行的效率。 若是放在以前,这定行不通的,但随着张昆突破到练气第二层,不仅身体素质有所提高,而且思维的运转也比常人快了许多,这就为他一心二用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手中的木剑挥舞着诡异的《残月剑法》,脚踏《追风》步伐,张昆也会时不时地犯下一些错误,不得不停下来重新来过。 一心二用终究是一门技术活,现在的张昆并未完全掌握,但好在进步明显,完全贯彻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以想象,若是随着张昆修真的境界越来越高,精神力量飞涨,一心三用,四用那都是大有可为的,至少在理论上是行的通的。 好不容易突破了第二层,个人的力量得到迅速地提高,精神力也在稳步增加,任谁都会兴奋不已,神清气爽。 然而,此时的张昆阴着脸,完全笑不出来。 十天前的那一个晚上,张昆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如影随行。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身体似乎被活活扳成两半,简直生活在地狱之中。 可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无名法决的真气会突然暴走,体外的一股股热量究尽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好似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在体内,或许某一天就发作了。 逼的他不得不停止对无名法决的修炼。 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张昆也不例外。 好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已经派了帮中的弟兄四处帮自己打探消息了,也许很快就明白问题的关键了。 现在要做的,那就是等着消息 以及修炼自己的《残月》剑法。 “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才是重中之重呀。” 张昆心中暗道着,双手却丝毫不含糊,对照着脑海中《残月》剑法的图形,认真地比划着,总是重复地做出几个诡异的动作,让人感到莫名奇妙。 一本外功秘籍若要大成,正确的姿势,适合的力量以及出招的轨迹缺一不可。 然而,若是想发挥该秘籍最大的威力,就需要行气口诀的帮助,《炎日决》是修炼内力的心决,而秘籍中的口诀便是教你如何运用这些内力,以达到最大利用内力的效果,秘籍的威力也就突显出来。 在这一点上,世俗的秘籍同修真的秘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残月》是没有行气口诀的,只有寥寥几个出招的角度和运气的小技巧,对肌肉精细地把控和对内气的超常运用方可修习该秘籍。 这对修行者要求极高,修炼过程中往往要忍受肌肉错位的拉伤之痛,同时还要注意内气的精密把控。 然而,对于刚经历黑暗的张昆而言,这种疼痛无疑是给他挠痒痒。 “差不多了。” 良久,张昆甩了个剑花,收剑负背,来到早就准备好的木椅前,。 “香主,请用茶!” 见张昆终于停了下来,几个丫鬟纷纷来到跟前,端茶递水,锤肩按摩,轻轻地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慢!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言罢,张昆不由分说地夺过白毛巾和茶水。 丫鬟们不知道这位新主子的性格和秉性,皆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忤逆,做了个万福,正欲退下。 “等一下。”张昆突然喊道。 丫鬟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同时停下脚步,吓得动也不动,低头打量着张昆。 “还有,以后别叫我香主了,俗气,叫少爷就行” “是,少爷” 待到丫鬟们都离开大院,张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终归是不习惯被人这么服侍的呀。 忽觉察道背后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张昆不由地笑出声来。 “胖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过你这体型太宽广了,人的视角有限,就是刮了眼皮,也是难以一睹你的身形。”张昆看到身后日渐增肥的肥球,不住地打趣道。 “你这人,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有点公德心,好吗?”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无所谓的神色,恐怕是早已免疫这种嘲讽和调侃。“听小的们说,你前几日练功伤了身子,我特地带了百年的人参给你补补,都交给下人去办了。现在好了没?” “没事,就是练武功太急于求成了,气血败坏,调养几天就好了,不过补补更健康。”张昆可不敢说出自己的秘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打马虎眼笑道。 “那是自然,你要是跟我混,我保管你向我靠拢。”胖子的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尖,牛气哄哄的说道。 “胖子" “又是想损我了吧,没事,我站在这接着。” “谢谢你啊,真的!”张昆由衷地说道。 “是兄弟就别说这话。”胖子低着头,看着地面,声音有几分哽咽,眼中竟闪着点点泪光。 胖子也算是身世可怜,这么多年来,身边没有一个说的上话的朋友。 张昆没料到一句交心的话,让胖子这般感动。 究竟是这个世界的人心理素质不行,还是这个世界的人心理素质不行呢? 正在这时,从过道的走廊处匆匆跑过一个中年男子,也不顾满头大汗,直奔张昆而来。 “香主,码头出事了"中年男子气喘吁吁,许是跑的太快了,喘不过气来,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 胖子性子急躁,站了起来,一把抓过中年男子的领口,怒道:“你t快说呀!到底出了什么事?” “胖子,你先放开周涛,让他歇口气。”张昆此时虽是着急,但更多的是好奇。 周涛在帮中也算是一名“老干部”了,祖孙三代都效力于龙虎帮,忠心耿耿,多少大风大浪没见识过?想不到今天,竟有事情能把他逼成这样。 “巨鲸帮的公子在咱们码头死了!苦主正联合山海派和长河派闹事,三大水上势力欲侵占鸿运码头,铲平龙虎帮。” “什么?”张昆和胖子大惊失色, “通知了帮主了吗?"张昆思维急速地运转,急促地问道。 “已经通知了,不过还在路上,这里近,我便先过来了,香主你赶紧过去稳住局面吧。”周涛几乎要被急哭了。 “完蛋。”胖子身子软在椅子上,嘟喃道。 “胖子你现在就别淌这趟浑水了,赶紧回帮中,现在金陵城危机四伏,杀机浮现,我难以保全你。”张昆回过头来,沉着脸说道。 “对对对,我现在还是赶快回去。” 安排好几个帮中好手护送着胖子回了总舵,张昆和周涛便骑着快马,一路飞驰,尘土飞扬。 街上的人群远远就看到两人穿着龙虎帮的服侍,又是一副焦躁的表情,就知道今日必有大事发生,纷纷闪避一边,让开道来。 不久,张昆就看见码头的轮廓,以及密密麻麻的人影。 待到众人跟前,张昆翻身下马,双手抱拳,大声叫道:“龙虎帮来人,劳烦诸位让一让。” 张昆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真想给自己掌两个耳光,自己这不是找抽吗?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抬起了头,气机相引,诸位高手的内力相互贯穿,形成了强大的气场和肃杀的气势,令人不可直视。 杀气,赤裸裸的杀气,区别于那日在龙虎帮门前的那种杀气。 这种杀气由心而发,果断而又锋利,只要一言不和便拔刀相见,无言的风暴在人群中酝酿着,只在等一句话。 一个传奇人物,巨鲸帮帮主洪天的话。 当年,金陵帮派林立,狼烟四起,纷争不断,整个金陵都沉侵在一片内耗的黑暗当中。 就是这个男人,年仅二十多岁的他,联合现今的九大门派,在三个月里,以最血腥的镇压方式,将其他的势力连根拔起,划金陵城九大区域分封给九大门派,自己独占三大码头而寸土未收。 即便是现在,九大帮派的掌门见到洪天都要叫一声大哥。 可以说,洪天便是着金陵城的半边天。 现如今,这半边天的幼子就死在这鸿运码头之上。 无论是否为龙虎帮所为,今日之事恐怕难善了了。 张昆看的很清楚。 此时的他却动都不敢动一下,整个背后都在冒着冷汗。 因为他明白,不动则矣,一动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只得紧绷着身子,暗自运作真气灌输于双腿之上,准备看情况脚底抹油跑路了 身旁的周涛的腰早就被压弯了,垂着头看着地面,汗水如流水一般沿着他的脸颊“啪啦啪啦”地往地面掉落。 周围一片寂静,声音显得格外地刺耳。 忽然,人群“哗啦”分为两半,夹道迎来一位年过古稀的执杖老者,步履阑珊。 不远处,路上冲出一群穿着青色劲衣的人马,延绵成一条青龙,浩浩荡荡,仿佛没个尽头。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虎帮的人马终于赶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一剑之威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半条腿好似踏入坟墓的老者,就是那声明远扬,如雷震耳的洪天。 张昆亦是如此。 此时的洪天,身着深蓝色员外袍,一脸皱纹,零散的白发与那苍白的脸旁相互映衬,显得格外的可怖。 拄着红木制成的龙头拐杖,步履阑珊,异常艰难地走着。 几位巨鲸帮的香主见状欲要扶他,却皆为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给生生遏制住了,不敢再上前一步。 凉风肆起,英雄迟暮。 即便洪天如何掩饰他的苍老和无力,但始终掩盖不了那双颤抖不止的双手。 那是武者末路的标志,练武之人,少不了争勇斗狠,也少不了日积月累的暗伤。 平日里难以察觉,同正常人一样,一旦发作,无药可治,武道修为尽毁,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即便这般如此,病的老虎,依旧是老虎。兽王的威严不容侵犯。 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代表水上三帮的脸面,同时也是那段黑暗时期终结的标志。 他就是这么静静地伫立在风中,看着越来越近的龙虎帮人马,面庞没有一丝地动容,仿佛自己的身后躺着并不是他的儿子洪海,仿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动容了。 随着龙虎帮人马的进驻,整个码头被生生地分为两个部分,四大帮派相互对峙,左边是巨鲸,长江,山海三帮,手持明晃晃的长刀,身着统一的蓝色衣袍;右边是龙虎帮,背负青剑,身着青色劲衣。从高空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占满整个码头,蓝青分割,铺满地面,找不出一丝丝缝隙。 只留下中间一块空地,洪天就站在那个地方。 “洪老哥,贤侄的事我们也很难过,我上官飞龙以信誉保证,龙虎帮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上官飞龙从人群中抽身飞出,落到空地上,还未站稳脚跟,就高声叹谓道。 洪天依旧我行我素,不发一言。 但这不代表其他人无话可说。 “给个交待?我给你出个注意,你要不把你那宝贝女儿给杀了算了,我想这也算是半个交代了吧!”山海帮帮主站了出来,对着上官飞龙一顿冷嘲热讽。 也不知道他修行什么功法,体积和胖子有的一拼,肩上扛着一根厚实的狼牙棒,一脸横肉,煞气十足。 “朱长安,你莫要挑动是非,火上浇油,我敢以我的性命担保,这事绝对和我龙虎帮无关。”上官飞龙紧握双拳,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上官飞龙心理明白,这朱长安就是要激怒他,一旦他先动手,也许龙虎帮明天就不复存在了。 “不是你龙虎帮,也许是你龙虎帮地某个人呢?你难道还能管住你们龙虎帮的每一个人?”洪天另一边转出一个中年男子,高冠蓝袍,气质文雅,倒像是一个书生,神色冰冷。此人正是长江帮帮主李儒。 静静地站在边角的张昆听到这里刚放下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了,“你们神仙打架也就算了,非要下凡。我招谁惹谁了,这是要把我活活玩死喽?”。 “你这是什么意思?话别说一半。”上官飞龙怒道。 “什么意思,这么明显还用说。莫要废话,先把你们帮的鸿运香主交出来再说。否则一切免谈。”李儒用金色边折扇有节奏地敲打着手掌,淡淡地道。 “你"上官飞龙一时语塞。 他陷入两难地境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住洪天的怒火,交出张昆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但同时,这种做法也会寒了帮中弟兄们的心。 上官飞龙有些犹豫了。 “他不是死在这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弱弱的,很没有底气。 但吸引力十足。 众人皆是好奇地看着一个好似和尚的年轻人,光秃秃的脑袋,幼稚的脸旁,声音似乎是从他的口中传出来的。 张昆看到洪天将头转向自己,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定了定心神,尽可能地提高自己的音量,重复地说道;“洪少主,并不是死在鸿运码头的。” 这一遍,铿锵有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说什么?”一个沙哑而低沉地声音传了出来,洪天终于开口了! 听到洪天说话,张昆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能不能保命就要看接下来的表现了。 张昆舒展一下僵硬地身子,稍微组织一下语言,走道洪天跟前,深施一躬,小心翼翼地道:“洪前辈,诸位帮主,小子张昆,龙虎帮鸿运香主拜见诸位。” 接着偷瞟了一眼洪天,沿着码头走了几步,来到洪海的尸体旁边,沉声说道:“诸位请看,洪少主皮肤洗白,暗中发紫,这是水中浸泡多时的表现。而据我所知,昨夜鸿运码头水势渐长,河水要比平日里湍急了不少,若是少主在鸿运码头遇害,那么,少主的尸体至少也要在下游发现才对。” “所以我料定行凶的地点并非是在鸿运码头,要么是在上游,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抛尸于此,栽赃嫁祸。大家莫要中了奸人的计策,引得帮派相争,徒增哀祸。望洪前辈明察秋毫。” “即便如此又如何,难不成今日之事就这样算了不成,你还把不把我们水上三帮放在眼里?”山海帮帮主朱长安,挥了挥狼牙棒,吼着嗓子说道。 丝毫不在乎把事情搞大,或许说,就是要用这件事情做文章以削减龙虎帮的势力。 毕竟这几年来龙虎帮的势力扩张的太快了,使得其他帮派分外眼红。 “不错,难不成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李儒和朱长江默契非凡,口诛笔伐,咄咄逼人。 “诸位误会了,这件事情发生在鸿运码头,我难逃其究。只不过整件事情透着诡异,现在查清杀害谁是凶手才是重中之重,在此,我立下誓言。半月若未查清真相,不敢劳烦诸位,自己提头来见。”张昆信誓旦旦地说道。 话音未毕,忽然,张昆只觉自己后背发凉,好似一阵寒风从远处袭来。 “唰唰",一阵流行镖由远及近,化为点点寒星,与阳光下金鳞碧波的江面遥相呼应,向张昆爆射过来。 这阵流行镖零零散散,却是从三个角度发出,暗含内力于其中,像是天罗地网那般,封锁了张昆所有避闪的空间,很是了得。 更要命的是镖刃上闪烁的蓝色的光芒,这是巨鲸帮独有的毒药深蓝,凡人触之必死。 这个时候即便是轻功再好,恐怕也是难以躲避。更何况,张昆才学轻功没有多久。 在这个时候,张昆的脑中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本早已被他翻过千百遍的青云梯, 即便他知道无名法决所产生的真气无法激活运行的路径,但是他别无选择。 心念所动,一股红色的真气由腿部到腰部,再到身躯,直逼天灵盖。 简直一气呵成,现实世界的一秒,或许抵得上思维世界的数十秒。 人影一晃,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眼睛一花,张昆就这么的“消逝不见”。 遵循着惯性,飞镖夹着风依旧向龙虎帮弟子射去,司马飞龙衣袖一挥,流行镖应势卷落,丝毫不少。 赤水三怪,自练功走火入魔之后,相貌全毁,一路颠簸,受尽人间耻辱。 最后为帮主洪天所收留。 自此终于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他们也终于有了家,一个不会嫌弃他们的家。 洪少主死了,自己未来的主人死了,不久的将来或许他们又成了孤魂野鬼了。 现在听着小和尚的口气想化干戈为玉帛,哪有这么容易,破坏自己家的人都的死!与之有关的都的死! 于是,他们不管洪天的吩咐,擅自出手了。 一出手,就拿出他们的成名飞镖绝技“天罗地网”,毫不犹豫向张昆发难。 “人消失了,怎么可能"赤水三怪见张昆消逝不见,难以遏制住心中的惊愕,纷纷脱口道。 三人带着血红的鬼头面具,披头散发,手持飞天夜叉,飞奔到到张昆原来站立的地方,四处打量,暗自警惕。 “你们快看太阳!”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大家不由地抬起了头。 只见一个黑影“停顿”在半空之中,很高很高,好像就是站在太阳的上面,刚好遮挡住人们的视线。 张昆此时也是被自己搞懵了,没想到施展青云梯可以“飞”这么高。 可上山容易,下山难呀!青云梯秘籍中的确有懈气慢降之法,可是刚才根本就是一时冲动所为,懈力现在对他来说似乎太难了。 再者说,缓慢落下,在空中无法借力,不是成了赤水三怪的活靶子了吗? 想着想着不由想到青云梯后面记载的一招剑势。 “落天” 一招有去无回的剑势。 管不了这么多了,看着贯穿全身的真气,亦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喽。 只希望背后这把逍遥剑够硬吧。 真气的引动之下,逍遥剑终是出鞘了,自张昆背后快速飞出,来到右手中。 剑身发出轰鸣地颤抖之音,这是兴奋地声音,这是沉寂了一年多的呐喊声。 众人的眼眸之中,只看见黑影中闪过一道白光,比太阳的光芒还要耀眼,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天地顿时一暗。 一道流行自天空而降,周身发出白色的亮光,速度奇快,电光火石只之间,容不得他人半点反应。 赤水三怪皆是成名已久的星宿,都已到了武王巅峰之境,差一步就可以踏入先天,得迷藏的那一缕混沌之气。 故而,冥冥之中,早有气感,对自己生命的把控亦超出常人。 在闭眼的一瞬间,三人皆是感到汗毛倒竖,头顶发凉,心中的生命之火或隐或现,随时都会消灭。 三人暗中叫道不好,只有这股力量完全碾压他们才会这样。 心中已是放弃了抵抗,就这样痴痴的伫立,紧闭双眼。 或许这样才好吧,早就该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了, 真的好累好累。不如落入轮回,投个好人家,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只听得“砰”地一声,飞剑落地,尘土飞扬,激起层层风波,一圈圈地向外部扩张开去。 赤水三怪首当其冲,最先遭殃,三人皆是被大风掀到空中,落到十尺开外,昏迷不醒。 普通帮众皆是为风波所累,纷纷倒地不起。 待到灰尘散去,场中能站的人将近只有原有的一半左右,零零散散的,大多数是离落剑中心较远的弟子。 地面龟裂,乱石横生,整个码头已是废了一小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转机 张昆万万没有想到《青云梯》后面隐藏的招式尽然这么厉害,的确出乎意料之外。 却也在情理之中。 一方面,青云梯本就是修真法决,运用真气发动,真气的转化为动力的效率与内气相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另一个方面,青云梯讲究最后的剑招讲究的是对“势”的运用,升的越高,那么积累的势能也就越大,自上而下,一往无前,威猛无比。 不过,这种剑招是需要出招者自我把控剑招的,只有将青云梯掌握的如火纯青才可以随意施展这一招,避免纵身过高而积累超过自身承受程度的强大的势能。 然而,张昆只不过是第一次使用这种剑招,情急之下,哪里还管那么多。 拼命之下,不得不得将体内得真气注入运行的筋络之中,最大程度地释放出这一招青云梯,在势能积累地最高处释放“落天”。 人借天势,风随人动,伴随着引力的作用,这一招“落天”似乎想要将天地之力尽囊括于这一招之中。 青色的天地之气不请自来,自外而入张昆体内,顺着运行的筋脉,向逍遥剑尖聚集而去。 逍遥宝剑不断颤动,灵性十足。起先是一种兴奋,其后是一种害怕,最后是一种恐惧。 天地之气连绵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逍遥宝剑的材质终究比不上那些天地宝物,恐怕这一招“落天”使到一半,这柄宝剑就会承受不住着狂暴的天地之气,周身崩裂。 青风似剑锋,自九天而下的张昆不得不紧闭双眼,早就顾不得自己的逍遥剑的哀鸣了。 耳边狂风大噪,只听得周身地青色劲衣哗哗作响以及那颗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 越到这种时候,人的求生欲望就会越强,往往都会歇斯底里,从而放弃真正救赎的机会。 张昆也一样。 但在心烦意乱之种,不由地想起了了灯大师的祥和面孔,想到了他的不厌其烦地教诲,想到了那段无名地法决。 对了!就是那一段无名法决。 张昆身在半空,天不灵,地不应,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治了。 张昆分出一部分心神,默默运转那段无名心法,丹田中地气旋好似感应到张昆的危机,莫名地快速旋转起来,不断地向内塌陷,形成一股极其强大地吸引力,将体外地天地之气尽收其中。 一时间,张昆心神大稳,知道有戏,于是加快运行无名心法。 这无名心法,也是甚为特殊,四方而来地真气皆是来者不拒,丹田中心地气团也不见其增加,倒是密集不少。 不多时,四周竟已无真气可以吸收,张昆的体外已是“真空”的地带。 而这团旋转的金黄气团像是意识到张昆的处境,从中抽出一团团真气,形成一层厚厚的保护膜,将张昆周身牢牢包裹于其中。 这一切的一切,实际上也就是十几秒的功夫,但张昆感觉好似几个时辰。 剑尖落地的那一瞬间。 没有张昆想的那样承受着惊天动地的冲击。 相反,身处黑暗中的张昆,只感觉保护膜同“落天”形成的冲击力不断的抵消着,最终消弭。 地面好似水面,逍遥剑仅仅是蜻蜓点水,剑身微颤,所有的力量全部灌输于地面之中,向四周扩散开去。 而张昆也被地表的反震之力弹至半空。 随后,空中收剑于鞘,一个小转身便稳稳地落在不远处。 一切都是那般轻车熟路,像是走在自己地后花园一般,显得潇洒至极。 张昆惊讶地看着地面上横七八叔地躺着一地的人群,青蓝混合,也分不清到底那些是自己人了。 尘土之中,依稀还站着几人。 长江帮帮主李儒,龙虎帮二位当家,几人身上尘土遍布,面庞漆黑,早就分不清彼此之间的相貌,脸上也不知是是惊还是怒。 这几位武道高手自成为教中帮主以来,身份何其尊贵,何时受过此等遭遇。如此狼狈,于路上乞讨的老叫花子无异。 而“廉颇”老矣,旧疾不断的巨鲸帮洪帮主倒是出人意料,不露深浅,像是一尊佛像,纹丝不动,拄着拐杖,波澜不惊。 倒是山海帮帮主朱长安光棍,一把矩形狼牙棒妥妥地插入地面,整个器身没入地面一半,他就靠在狼牙棒上,嘴里叼着一束狗尾巴草,指着张昆,打光棍地笑骂道:“这尼玛金陵城几十年都没地震了,你小子倒好,初次地面就像搞这么大动静,想不出名都难喽?” 张昆此时也是目瞪口呆,本来只为自保而已,却不料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见朱长安竟然开口打趣,便顺着杆子向下说道:“这哪里是地震呀,对于诸位帮主而言还不是小打小闹,小子都使出老师传授给我的最强的招式,却不料似蚍蜉撼树,没有伤及各位帮主分毫,足以见各位帮主的内力深厚,实在是我辈楷模呀!” “还说自己不是凶手,若不是,怎么想要伤及我等,足可见其心可诛。”朱长安灰头土脸地狠狠地说道。 敢情这厮惦记上自己了,张昆敢想开口答道。 却不料沉默如金子的洪天却开口了,苍老的语气却显得格外洪亮:“张香主这一招气势虽然惊人,却没有杀气,也不见有丝毫杀意。足可见方才只是情急之下而使出的,赤水三怪也有不对之处,这件事便如此作罢。" 太阳像是从西边出来了,洪天竟这般好说话,还唤张昆为香主。 张昆亦觉得其中蹊跷,但是“落天”那一招实在太猛,“摔”地自己七荤八素,仍没有晃过神,一时间难以知晓其中的关键。 两位青龙帮帮主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便几步快速走上前来。 帮主上官飞龙拍了拍衣裳,拱手抢先道:“洪老哥深明大义,如此胸襟实则令我等折服,不过,诸位也都听闻张香主先前的那番话,洪少主之死却有不明之处,还望诸位宽限几日,定给洪老哥及诸位一个交待。”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躬身一礼。 “七天,七天之内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别怪我无情。”洪天大袖一挥,用拐杖狠狠地拄了拄地面说道。 “大哥" “怎么我现在说的话不好使了?”李儒刚想开口,便被洪天打断。 吓得他慌忙摆手,连退几步,默然不语。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如此甚好,我等龙虎帮这就着手调查,再此就不打扰诸位。”司马飞龙说完,便带着一帮弟子躬身退去。 张昆见主事的都跑路了,背着早已昏迷的周涛,连连向洪天等人作了个揖,随即翻身上马,跟上大部队。 望着如潮水一般退去的龙虎帮,洪天白发飘然,捋了捋胡须,瞥了一眼背后,淡然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如此良好时机,何必管真凶是谁?先灭了龙虎帮岂不美哉?” “大哥竟然知道,那为何" "为何?你们有没有想过,那鸿运小子方才若是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剑尖上,而不是灌输劲力于地表,会如何?” 身后两人看着原本平坦的鸿运码头早已是乱石横生,破烂不堪,大多数弟子幸好都只是被震晕了,横七八竖地躺成一片。 一股凉汗自额头上沁出,暗中各自计算有多少把握能接下这一招,心中不由地紧了紧。 “况且,你们没听到他还有个师傅吗?” “那小子滑溜地很,谁知道是真的?”朱长安嘟着嘴,不满满地说道。 “不管是真是假,这事都要查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另外,小儿之死的确蹊跷,我就怕徒为他人做衣裳。”洪天眼中精光一闪,一股戾气自内而外扩散开来,狂躁不已,令人不敢直视。 龙虎殿,高台之上老帮主上官飞龙端坐正中,诸位护法分成两排列于其下,神情严肃。 “值此生死存亡之际,望各位摒弃前嫌,同心协力,共赴帮难,莫要因小误大”上官飞龙语气诚恳,站起身来,向众人躬身一礼。 “帮主放心,我等必同心戮力!”众人无不为之动容,面向帮主,高声答道。 “鸿运香主。” “属下在!” “本帮招人一向秉着海纳百川的理念,不论出身经历,码头之事,就不予追究了。然因果循环,此时你与本案已经脱离不了干系,便由你调查,你看如何?” 张昆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由地泛起了嘀咕,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拱手答道:“小子必然竭尽全力,以报帮主的知遇之恩。” “甚善”众人齐呼。 无论先前如何,至少现在这一刻,龙虎帮处在前所未有的团结氛围之中。 一对对青衣劲装的龙虎帮弟子自教兵场而出,一个个身材魁梧步伐矫健,呈长龙状的队伍,向四周扩散开去,关闭许久的龙虎帮正门正在徐徐而开,整齐无比的帮中弟子刚出正门,便化整为零,四散而开,不多时,偌大的龙虎帮正门广场竟不见一人,门可罗雀,仿佛方才只是幻觉。 暗,正值下午,阳光明媚,黑暗却成了这一间小屋的主旋律。 漆黑不见五指的小屋内,只见一灯,一桌,还有两个模糊的人影闪动。 “洪天看来已经察觉了。”声音沙哑而沉闷,倒不像是从活人口中发出的,黑暗中尤显恐怖。 “想不到这老家伙这么沉得住气,有点不像他以前的性格呀”说话的另一位,明显年轻很多。 “不管怎么样,众人皆已入局,就看他们是想当执子者还是想当棋子了。” “哈哈”两双漆黑的眼睛相视一笑,小屋又沉入黑暗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特别调差行动小组 金陵西城区,狭长的小巷中。 这里的房屋连成一片,因常年未得到修缮,青瓦黑墙,破旧不堪,有的房屋的窗户都露出几个洞,一眼就可以看见二三十平米的屋内,简易的摆设和一张大床。 又穷便有富贵,有富便有贫穷。这在任何地方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即便这里是金陵。 这片巷道便是金陵城贫穷的象征。 贫穷也有贫穷的好处,街坊邻居整日里出门就是照面,虽说小有争吵但低头不见抬头见,邻里关系倒是不错,街坊们都知道各自家中的状况,古人云:患富不忧贫,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都是穷鬼,还有什么不满的。 便是夜晚开门也不逢盗贼,想不到孔子所向往的“大同”世界便在这狭长的巷道中实现了。 只是此时张昆走在斑驳不堪的石板路上,打量着四周环境。 西城区的贫民窟何时看见过这等“大人物”这次经过,纷纷让道,生怕弄脏了这位大人的青衣绸缎,有的甚至闭门不出,生怕惹事。 “帮中弟子徐良就住在这个地方?”闻着刺鼻的生活污水的气味,张昆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质疑和责备之意显而易见,更多的是心中那股无名的愤怒。 前面带路的周涛和张昆身后的两名龙虎帮弟子皆是感受到张香主的愤怒,一时间支支吾吾不知作何答复。 “我龙虎帮好歹是金陵十大帮派,帮中弟子津贴不会差到如此地步吧,那为什么我帮弟子会落魄至此?”张昆停住脚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忿,不由地质问道。 周涛低头瞄了一眼张昆,声音发颤地说道:“大人还是跟我来吧,您一看便知。” 临近黄昏,乌雀回巢,昏暗的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户映入屋内,但是阴暗的屋子更显模糊。 虽未至夜,普通人家却已难以看清屋内的事物。 “哥”不大的屋内的一角发出一声呻吟。 “小妹,什么事?”徐良慌慌张张地从黑暗中探出,夕阳的余辉刚好照射在他那焦急的面庞上。 此时的他早就将龙虎榜的衣服换下,叠好放置在衣柜内,身着一片布衣,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 “每天就别买百年灵芝了,我这情况我自己知道,恐怕好不了。”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声咳嗽,怕是病的不轻。 仔细辨认,一个年仅十岁左右的女孩的苍白的脸颊映入眼帘,整个身子瘫在不大的床上,而那张木床便占了整个屋子的三分之一的面积,草药气味浓重,隐隐中透出一丝血气。 徐良一把抓住女孩的双手,情绪激动地说:“小妹你别这么说,你没听李郎中说吗?你的病情有好转的!” “哥,你就别骗我了,我的身体我知道,都怪我拖累你,要不然凭借你的能力,怎么会生活如此窘迫,再说我这样活着还不如让我死了!”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徐亮,她平日里似乎很少开口,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吃力。 徐良一时语塞,眼中隐隐地凝聚着几颗晶莹地东西,在夕阳下闪烁着异样地光芒。 突然,他发现周围静悄悄地,平日里吵闹不堪的街道,怎么如此寂静? 转头一看,不知何时,房门早已打开,屋外站着几个矫健雄壮的身影,背着阳光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却看不清其相貌。 正中站着青衣少年,右边衣角挂着一块青色的令牌,左青龙右白虎,鸿运香主细刻于正中,显得格外突出。 徐良顾不得一脸窘态,内心忐忑不安,赶忙转过身来,五步作一步,来到几人面前,扑到便拜。 “不知香主来到小人寒舍,有所怠慢,还望恕罪!” 洪海被人谋害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金陵城。 此时鸿运香主不去抓捕真凶,却来至此处,其用意徐良真是不敢向下推理下去,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滴在地面上,滴答声清晰可辨。 “徐兄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日,就把我忘记了!”正当徐良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声熟悉的爽朗的笑声将他从深渊拉回到地面上。 “张兄?”徐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定的疑问道。 “徐兄!”张昆一把扶起徐亮,此时徐良终于看清眼前人的面庞,心中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自己竟可以结交如此大的人物,惊的是自己上一次在藏功阁内板门弄斧,恐怕贻笑大方。 他那知道眼前的帮主确是没有一点武学常识。 “这里说话不方便,具体情况还是到我府上一叙。” 正月十五,月亮显得格外的圆,透着别样的光华。 张昆此时正坐在青石圆桌前,面前随意摆放着几碟小菜,细盐拌花生,百花山木耳,香醋制黄瓜,大片的腌制牛肉片。 最重要的还是那几十年的女儿红,这酒让前来的胖子坐立不安,眼红不已,口水都快滴落在石桌上了,要不是张昆还未动筷子,恐怕这酒早就消逝一空。 “徐兄,令妹在我府上住的是否还习惯?”张昆面带微笑,缓缓问道。 “托香主的福,一切都好,属下再此拜谢香主的收留之恩,愿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徐良见张昆问话,赶忙从石凳上起身,上前就作了个揖。 “徐兄,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如此待我,实在是太见外了,你若不收回这话,我可要生气了!”张昆面色严肃,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这,香主” “还叫香主,以后私下就以兄弟相称。” “好的香主,哦,张兄。”徐良迟疑一会,立马改口道。 “你们俩到底有完没完,吃个饭搞这么多名堂,还让不让吃饭了!”李胖子早就忍受不了饥肠辘辘,耐不住性子,不由地大声叫嚷道。 扑哧!张昆和徐亮不由地相视一笑,紧张地气氛缓解不少。 酒过三巡。 “张兄,小弟说句不中听的话,还望您见谅。洪海之死,您与洪帮主的七日之约无人不晓,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陪我等在这喝酒。”徐良不由地放下酒杯,忧虑地问道。 胖子总算有点良心,听到这些话,终于停下他那“矫捷”的身手,抹了抹嘴巴,接过话茬说道:“是呀,张兄,你把我俩叫来有什么用呀,现在赶紧抓住凶手才是重中之重呀!” “有句话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想把事情做好,必须又把称手的兵器才好!现在我刚刚入帮,根基不稳呀。”张昆见胖子搭话,心想这胖子啥时候这么会来事了。 “那还不简单,你快随我入总堂的宝库去,挑选一把利器呀,问题不就解决了?”张昆话还未说完,胖子就嚷嚷道,只不过看着张昆和徐亮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声音越来越小同时带着疑惑不解。 张昆和徐良此时目瞪口呆地看着胖子,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奇葩之人。 “我说错了吗?”胖子不确定看着身旁的两人,心中有点发怵。 “没,完全没。”张徐两人异口同声地马虎眼道,这话题实在是没法接。 “咳咳,那张兄弟地意思是?”徐良不由地问道。 “我想请徐兄坐镇我府上,收集整理帮中密探发来的消息,截取主要的信息向我汇报。若有情急情况可以同时向胖子求救。”张昆正襟危坐,面庞严峻看了一眼胖子说道。 “别看我,我这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张兄如此看重我,徐良若再不答应就是太不识好歹了,愿为张兄鞍前马后,誓死效劳。”徐良本来犹豫不决,但想到生平地抱负和小妹的情况,狠狠地握了握双手,一咬牙便答应下来。 “本来这件事我三人的确值得互饮一杯,不过在外人面前我们独自饮酒未免显得过于小气,怎么朋友,跟了我这么久,也累了吧!”张昆斜过身子,举杯对明月,像是与空气对话。 徐李二人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嗖地一声便站起身来,惊恐万分,向周旁四处打量,哪里有半个人影。 只不过四周寂静一片,草地里蛐蛐不知何时停止鸣叫,连清风拂过雪松树树叶的声音也微不可闻。两人虽未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路。如此寂寥的本身就不对劲。 “哈哈,张香主是怎么发现我的?”笑声从几人身旁的老树前传出,几近枯老的大树上几只枝桠清晰可辨,整个树光秃秃的。 就见几人眼前人影晃动,一个黑衣人便从半空中闪现而出,飘然而至,缓缓落地,站在离圆桌几尺开外的地方。 徐李两人想不到这人竟离自己如此之近,若是他心存歹念,恐难逃生天呀。想到这里,两人的背脊有点发凉。 “洪帮主气魄非凡,不过胸襟就算深似海,恐怕再深也深不过杀子之恨吧,我料定洪帮主会对我照顾有加。你看,我就是试一试罢了。”张昆面色不变,有理有据地徐徐道来。 “倒是我撑不住气,让张香主见笑了!”黑衣人见自己被骗,也不恼,反而客气非凡。 “你谁呀你,别唬我呀,小爷我可是唬大的。”胖子经不住寂寞,疑问道。 “巨鲸帮洪天之义子——洪凡”洪凡说罢,顺手摘下面罩,露出一副英俊的面庞,剑眉飞入鬓,眼睛炯炯有神,英气逼人,甚是不凡。 “不过,张香主知不知七日之期已过一天,你这剑也磨的够锋利的吧!”显然方才的谈话早都入了洪凡的耳,催促之意不言而喻。 “差不多了,有了洪少主的协助,事情容易办多了,只不过我们还差最后一件事。”张昆看着几人好奇的眼神,笑了笑,接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给咱们组成的队伍取个好名字了!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什么名字?”三人情不自禁地道。 “特别调差行动小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天字第一赌坊 天字第一赌坊,金陵北城的招牌建筑,整个建筑镀之金漆,浑然一体,日光之下,金光璀璨,让人不忍直视。区别于一般的赌场,天字赌场有八层之高,房檐四角各有一个金色铃铛悬于半空,清风吹来,悦耳的铃铛声回荡在整个北城上空,正回应一句话:人在家中坐,财气自天来。 一楼到三楼都是普通百姓玩的地方,四楼五楼只招待略有名气的风流才子,江湖上的武林好手以及身家不菲的商旅等人,正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话虽如此,不是白丁固然可以来四五楼挥洒金钱,但是这里毕竟是赌场,赌光了钱照样滚蛋。六楼不对外开放,只作为赌王大赛的举办地点。至于七楼和八楼作为北城最著名的赏景点,天字赌场常常在此设宴招待贵宾以及招揽人才。 “的确热闹非凡,气势十足呀!”张昆双手负于身后,看着赌场前来往不息的人流,有感而发。转过头来,只见徐良一脸木讷,而胖子却摩拳擦掌,作跃跃欲试状,张昆饶有兴趣地笑问道:“怎么,二位有没有兴趣赌一把?” “赌,这不大合适吧香主,咋们可是过来是查案子的,根据调差这洪海最后出入的地方就是这天字第一赌场了。再说了,咋们就是想赌,也没那个资本呀!”徐良一脸愁容地说道。 的确距离破案期限还有六天,即便皇帝不急这太监也必须得急起来,自己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好东家,而自己的前途和小妹的命运都寄托在这位大人身上了。 胖子倒是没有那么夺得顾虑,只是吞吞吐吐地说道:“张兄,你看,我最近手头实在是紧地很,我要是赌赢了还好办,要是输了。” 胖子缺点不少,赌钱算是排在第一位,而他本人没少在这赌场输钱,这不一有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就想到要回本,早就把办案什么的抛至九霄云外了。 “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张昆倒是潇洒之至,全然不顾徐良给他使眼色笑道。 “我爱死你了张兄,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呀!”说着,胖子就要甩动他那肥膘地躯体,向张昆扑来,准备来个热烈地拥抱。 张昆见状,心里暗叹不好,稳住身形不动,待胖子来至近前,张昆贴着胖子的躯体,顺着胖子的力量来了个急速转身,躲过胖子的人肉“攻击”,而右脚刚好放置胖子前行的必经之地。 “哎呦”胖子哪里料到张昆会玩这一手,一个不注意,身体便失去了平衡,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手底下的人好不容易把胖子拉了起来,却见胖子蓬头垢面的,说起话来都感觉再漏风,细细看来,却见胖子的脸肿得像猪头一样。 “怎。。。怎么,你们没看见。。见帅哥呀!”望着张昆和徐良带着笑意的诧异眼神,胖子是没有丝毫的觉悟的,即便是言语不清,依旧是我行我素风格,令旁人“羡慕不已”。 说话也不管其他人,领头就进了天字第一赌场。 门前的小厮有几分眼力,想在前面领路,被胖子用几块碎银不耐烦地打发掉了。 “快玩笑,好不容易能在张兄面前表现一番,这个小厮还敢和我抢功劳。”门前带路地小厮恐怕永远都想不到胖子心中所想。 胖子也算是老手了,一路上轻车熟路,张昆和徐良紧随其后。 这一进大厅,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骰子c牌九c番摊等玩法应有尽有,欢笑声,遗憾声,唏嘘声,声声入耳,连绵不断。各个桌台隔了不小的距离,但人都连着人,摩肩接踵,根本分不清过道在哪。 毫不夸张地说,要不是旁人见张昆等人并不好惹,微微让出一条小道来,恐怕张昆等人就需要暴力开路了,这赌场受欢迎地程度可见一斑。 这天字第一赌坊果真了的,赌坊内部的用具全都是由名贵的木材构成,桌椅都是南方的红棠木所制,阁楼的护栏也都是呈现不同的颜色,就连走南闯北的张昆也不能认全其原材料,就连地上的地板也是由坚实的海梨木制成,据说这种木头只生长在一年四季阳光充足的地方,价格不菲,就是巴掌大的海梨木就值一金,够普通老百姓生活半年了,想不到在这里却被用来铺作地板,看来这座楼真是金子做的。 “张兄,徐兄一定好奇这赌坊怎么有这么多种类的木制品吧?”胖子见张昆惊讶的表情一脸得意地问道,似乎这赌场是他家开的一般。 “的确”张昆心中确有疑惑。 这些木材皆不是凡品,而且产地又离金陵有一定的距离,有的甚至有千里之遥,即便对于低阶修真者而言,恐怕也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任务。能以凡人之手段完成这样的“壮举”的确了得。 “谈到这个话题就不得不提起天字赌坊的的背后势力了,青竹帮c金钱帮c红帮这三家帮派共同经营着天字赌坊,青竹帮负责保护和运输,顺丰码头就是青竹帮打理,这些木材也都是青竹帮花大气力从各地搜集而来的;金钱帮经营商业,金钱实力雄厚,建立赌坊的本钱就是他们帮会出的。咳咳。” 胖子刚说完两句,突然咳嗽两声,搞得徐良等人不明所以。不过,张昆好歹也是了解胖子的尿性的,知道接下来估计是“重点”了。 果不其然,胖子见张昆几人神情专注,露出他那淫贱的笑容:“至于,红帮嘛,则是经营着金陵一半的风月场所,而最著名的就属东城的红船坊哎呀,你们也不听我说完,等等我呀!” 张昆等人充耳不闻,继续登楼而上,完全无视楼梯上爬行的肉球,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这天字赌坊真是不简单,三家十大帮派经营固然是了不得的一股势力,但张昆更看中的是这一套模式,金钱帮善于经商,懂得吸引财气,可以很快的聚拢财富,而青竹帮则是提供保护,而红帮的加入使得这个产业链条更加完美。试想一下,吃喝嫖赌,样样齐全,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一条龙服务嘛? 试想一下那个有钱的公子哥赌完之后不会尝尝鲜呢?更加恐怖的是,即便无论你赚多少,在红帮温柔的手段下,也会让你吐出来,也就是说,只要你踏入这个赌坊的大楼起,你口袋的钱就不属于你了。 即便你只好赌,不好色,但七楼八楼的观景台,可不是虚设,美景佳肴对人的吸引可不是一丁半点。 这天字赌坊当真是不简单,可惜现在的张昆可顾不上赞叹这些布局,毕竟今天他可是专门来这里赌的。不过前三楼他实在是看不上,赌注也贼小了点。 走马观花地看完前三楼的风景,张昆径直奔第四楼而去,楼口的门卫看见龙虎帮的服饰自然不敢阻拦。 能上四楼的都是有些能耐的,自古贫七富三,三七开的比例,这四楼的人相对少了很多,依旧很是火爆,不过相对文明很多,至少也都是有点脸面的人物,另外输钱可能都是小事,一不小心得罪某个大人物到哪里哭去。 “张兄,我们我们赌什么?牌九?斗鸡?”紧随其后的胖子趴在护栏上气喘吁吁地问道,这爬楼梯对于胖子来说始终是硬伤呀。 张昆摇了摇头,把胖子给出的建议一一否决了,面带微笑,在一旁开导道:“赌,当然是越简单越好,过于复杂可能还要靠技术,简单的东西确是很难造假,赚个盆满钵满还是输个尽光,全凭运气。你想一想,凭借你的智力,哪一种玩法最适合你?” “骰子!”胖子想都没想,随口便道。 胖子甩了甩满脸的横肉,霸气十足地占据掷骰子木桌的一面,看着抱怨的赌客毫不客气地喝道:“龙虎帮豪赌,小孩子闪一边玩去。” 一般人确实是得罪不起这胖子,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胖子背景摆在那,可惜来这四楼的非富即贵,总有人不买胖子的账。 “哟,我到是谁,这不是龙虎帮副帮主的公子吗?难怪嗓门这么大,还没输够呀,给我送钱来了?”来人正是金钱帮少主金不尽,一身金色锦袍,手持琉璃色宝扇,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生财有道。 不过此人长的是一副贼眉鼠眼样,尤其是那一副眼睛,总是转个不停,露出狡黠的目光。 “你t说什么呢,乖儿子以前那是老子赏钱给你,今天就让你知道你爸爸的厉害。”胖子看见张昆鼓励的眼神,嘴巴却丝毫不落下风。 “呵呵,你也只是嘴上功夫渐长,我今天就要好好领教一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说这个话,敢不敢和我赌。我要你输光衣服趴着出去。“ “赌就赌,老子还怕你小子。” 人流闻声攒动,都挤到这一桌前来看戏,将这一桌围个水泄不通,两位少主作龙虎斗,这可是一场好戏。 “怎么赌?”金不尽做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边扇边说道。 “我们干脆点,直接赌大小得了!”胖子虽然看不惯金不尽,但是头脑还是有的,知道复杂的玩法他远远不是金不尽的对手,还不如简单一点。 “好!谁先掷骰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一点 金不尽看上去猥琐之至,但代表他的脑袋不灵光,相反,上天给一个闭上一扇门同时也会给他打开一扇窗。相貌丑陋虽是金不尽的痛处,但他在经商方面十分具有天赋,自从接受天字赌坊的部分经营权之后,天字赌坊被他搞得有声有色,丝毫不亚于帮中老人。 这也堵住帮中日益渐增的不满之声。不过他不敢放松,兄弟众多的他仍然有着很大的压力。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想方设法地表现自己,取得父亲的更多地信任和帮中长老地支持。 这次冲突,看上去是两个帮派子弟的碰撞,实际上,早就在算计金不尽算计当中了。金不尽就是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胖子,打压最近日益强大的龙虎帮,同时,也可以提升自身的名气,何乐而不为呢? 同时,他丝毫不怕龙虎帮的报复,毕竟是年轻一辈的较量,长辈是不好出手的。再说,龙虎帮同水上三帮的冲突日趋激烈,恐怕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即便自己不是长子又如何,我金不尽照样可以扬名金陵,证明我自己的实力。”任谁都不会想到金不尽的心思如此缜密,对局势的精确把握的确令人佩服。 这就是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从阴暗的角落中爆射而出,趁你病要你命。 “好,谁先来?”金不尽冷笑不断,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你是主我是客,当然是我先来了!”胖子气势一下子被金不尽的笑声融化了,这似乎让他想起了以前在此数输钱的痛苦经历,心中的自信明显有所不足。 “好,既然要赌就赌大的,赌钱就显得无聊了,诺,我就赌这个。”说罢,从腰间解下一块青黄交接的铜钱状玉佩,“此物自金陵城史前遗址发掘而出,由玄黄玉所制,冬暖夏凉,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哦,忘记说了,此玉佩长期佩戴身上可抵御一般疾病侵扰,对于体内的毒素也有一定的驱除作用。”金不尽像是无所谓的样子,特意在指尖旋转几下玉佩。 “这”此物一出,围观群众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是真正的豪赌呀!一般人真的玩不起,这种东西那是钱可以买到的,恐怕只有等价物品才可以获得交换吧! “胖子,你要是赌不起就趁早滚回去吧,没钱不丢人,不过,没钱跑到天字赌坊那你今天注定要丢人现眼了。”金不尽看见胖子纠结的模样,煽风点火地说道。 “碰!” 张昆暗自运行真气,逍遥剑带着剑鞘自张昆背后冲出,稳稳地落在张昆的手中,真气涌动,剑鞘落地,以张昆为中心,真气带动的风劲于无形之中向外不断地扩散开去。 众人只觉耳边一阵轰鸣,有的武功太弱的人早已站立不稳了,只不过这都是被真气引动的声音激荡五脏六腑,天字赌坊还是坚实无比,并没有晃动。 况且张昆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手看似只是威慑,真气四射而出,其实这都是表象,有一股真气早就随着地面传向不远处的金无尽,金无尽首当其冲,承受着张昆真气的冲荡。 若是有先天高手在这一定惊叹张昆内力惊人,误认其为先天高手,武王境界内力可以附着兵器之上,让兵器更加锋利,可借助物体传导物体。而先天高手的标志就是内力外放,张昆那一招以真气御风就已经到达这一境界了。 不过张昆现在的实力顶多就是武王巅峰,他修炼根本是那本无名法决,却不知为何其产生的真气同世俗的功法《炎日决》的内力合为一体,张昆体内的这股真气,有着《炎日决》的特性,可以灼烧他人内力,同时也有着真气的性质,外放于体外毫不费力。 这种感觉甚是奇怪,就像是以无名法决修炼的真气吞噬了《炎日决》所产生的内力一样,本质上这股气还是真气。 天子第一赌坊可不是浪得虚名,张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楼内的高手早就闻声而动,一股股强大的气息,向四楼逼来,五个武王巅峰的高手几乎是瞬息而至,站在四楼的窗台之上,一方面可以更好地打量着四楼的情形,另一方面也是封锁四方,防止闹事之人逃之夭夭。天字赌坊仅仅就这么一手就令不少人心中一凛,实力果真强大。 同时,众人的也都把焦点集中到张昆的身上,大家没有想到这眉清目秀小秃驴内力如此之深厚,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先前还以为只是李胖子的跟班,现在看来,这人的身份着实是不简单呀。 张昆可不管旁人态度,右手掐作剑诀,真气涌动,逍遥剑呛地一声自剑鞘拔地而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蓝,好似流水而过。只见逍遥剑剑身镶嵌青蓝之色的小篆符文,蓝色的光芒随着周围光线的变化而变幻,似乎有一头深海猛兽藏于其中,剑锋雪白一片,似乎随时可以隔空伤人。 先前使用落天那一招的时候,逍遥剑竟能承受落天这一招强大的冲击力,这件事本身就可以说明张昆手中逍遥剑的不平凡。只不过众人皆被张昆的招式所震慑,从而忽视张昆手中的宝剑的不凡。 “你想干什么你?来人呀!”金无尽披头散发,脚步散乱,不断后退。毕竟先前对他的冲击还在,张昆这一手令他神魂不定。 “狂妄!”金钱帮的武王高手韩彦实在看不下少主受辱,年仅三十的他总是优越感十足,平日里只有自己欺负别人,哪容得他人放肆。虽然张昆没有丝毫杀气,但是张昆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再打金钱帮的脸面,再不出手恐怕会被同道中人耻笑。 想到这里,他不仅握起自己那一双成名已久的拳头,凝聚全身内力于其中,一记铁拳直奔张昆而去,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显然是对自己的这一招很是自信,毕竟已经是武王巅峰了,而整个金陵城的先天高手屈指可数,至少也都是年过四十。 他预估的没错,即便是练气二层的张昆也没有达到先天的境界,只不过他遇到的是执剑的张昆,一把锋利无比的修真宝剑,本就不存在于这世俗之上。 当他的拳头离剑还有三寸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简直错的离谱,这到底是一把怎样的宝剑呀!虽然自己还未触碰宝剑,宝剑本身所散发金庚之气已经令自己眼睛睁不开了,韩彦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停手自己这一双手就保不住了。 幸好韩彦一直保持着高手们具有的好习惯,出招只用六分力,其余的力量藏于微微放松的臂膀之中,显然这是怕对手突然变招而致自己无法应对所采用的策略,以便可以跟上对手的变化。 这一个习惯救了他,最终他的拳头离蔚蓝的逍遥剑半寸处停了下来,而他的背后冷汗直冒,心中大呼好险。 外门汉确是看不出其中的艰险,旁人就见韩彦大呼一声便挥拳直奔张昆而去,张昆仅仅是平放宝剑,就逼得韩彦停住双拳,一双铁拳头于半空之中,久久没有放下。 这可是成名已久的铁拳王呀,怎么被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和尚给活活的压制住了,而且是那么的轻描谈写,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此剑名曰逍遥,是否可以够资格作赌资呀!”张昆也不管周围人对他身份的猜疑,看都没看韩彦,转过身来面对金无尽傲气十足地说道,霸道无比。 大厅突然一静,随后众人雷倒一片。 “搞什么呀?” 啥!搞这么大动静只是为了展示宝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寻仇来的呢。 最难受地莫过于金无尽了。“有这么展示赌资的吗?真是闻所未闻,你展示赌资就好好展示赌资嘛,为什么那么凶呀?差点吓尿我。” 最委屈的莫过于韩彦了。“我真是犯贱呀,下次一定要搞清楚事情再出手,冤死我了!” “你是说你用这把宝剑作赌资?”金无尽整理一下衣服,稍稍稳定一下心神,试探性地问了问。这么多人皆在此处看着,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现在得想法子把刚才丢掉的面子挣回来。 “不错。” “事先申明,这是我和李胖子的对决。”金无尽长了个心眼,心虚道。 “这个是自然,闲话少说,还是开始吧,胖子给我过来!”张昆霸气侧漏的说道。 言毕,收剑回鞘,将宝剑重重地压在桌面上。 “啊!这就要上了呀?” 胖子颤颤微微地走上前来,显然还没有从刚才地一系列事情中缓过神来,在众人地注目下,拿起骰子放入宝盒当中,慢慢地摇晃起来。 徐良身在一旁沉默不语,心中却如烈火着心。本来胖子赌运就烂,这是全金陵城重所周知的事情,现在又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恐怕这一次悬了,只可惜了香主的那一把好剑。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明眼人一看便知,都在暗自摇头。 随着宝盒一声落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于其上,胖子小心翼翼地缓缓开启宝盒,心中不断地默念着神仙保佑,祖先保佑。 盒子终究还是打开了! 三百三十四,共计十点。漫天地祈求并没有给胖子带来好运。 看到这个结果地一瞬间,胖子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面如死灰,耷拉着头,都不敢抬头去看张昆。 “哈哈,天助我也,胖子,这是老天都在帮我呀!” 金无尽没看见结果前还是忐忑不安地,因为张昆先前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一个莽撞之人。不过现在,前面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金无尽信心十足,拿起宝盒挥了挥,桌上的三个骰子亦然进入宝盒之中,只听得骰子不断地碰撞声。 虽然胖子的点数不大,但金无尽仍然不敢大意,狮子搏兔仍用全力,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最近虽然疏于锻炼,但是摇出三个六问题并不是很大,本来还准备搞一些小动作,现在完全用不上了,况且这么多高手看着,万一弄巧成拙,岂不输人又输阵。 闭上双眼,金无尽细细地感受着骰子之间的碰撞声,搜寻这熟悉的感觉,近了,近了,就是这种感觉,就在金无尽竖放宝盒的一瞬间,一种莫名的悸动从心头涌过,那种涌动是那么的熟悉,却始终道不明。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宝盒已经竖至,再不盖下这骰子就要滚出来了。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也宣告这次豪赌的结束。 “胖子,小光头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一个惨字了得。”张昆明显是被他惦记上了,小光头的绰号呼之而出。 金无尽拍了拍衣角,似乎成竹在胸,随手指着一个手下,哈哈大笑道:“你,把宝盒打开给他们涨涨眼!” 随着宝盒地打开,呼声一片,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张昆倒是镇静,胖子和徐良同围观群众都是愣住了,这。 “怎么,是不是三个六?”金无尽背对桌子,牛气哄哄地问道。 开宝盒的小厮,低着头漠然不语。 “怎么,不是?这也没办法呀,估计是我今天失误了,摇出三个五了!”话虽这么说,金无尽见手下仍没有答应,心中闪过一丝阴霾。 “废物,摇出几点都不敢说,滚一边去。”金无尽收起金色折扇,转过身来。 表情顿时生动来,先是发怔,再是疑惑,接着金无尽抓着头发,口中不断重复着:“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明明是三个六的。” 桌子上面赫然呈现的三个相同数字面的骰子,三三三,共计九点。 仅差一点,天壤之别,胜负已然转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我这人不喜欢当面道歉 任谁也不会想到金不尽会掷出三三。 懂行的人都明白,一般荷官以技巧摇出三三九点其实同掷出三六十八点差别不大。 从概率学的角度来看,这两者的概率其实都是一样的。 即便如此,从未失手的金不尽却犯下了如此低级的失误。 金不尽瘫坐一旁,口中叨念着什么,哪有方才意气风发之貌,像是失了魂一般。 倒不是金不尽输不起,这玉佩虽是宝物,但是以金不尽的财力而言,也算不得伤筋动骨。 输的不是物,而是人,更准确地是一种一往无前的信心。 输在其他方面也就算了,偏偏是输在引以为傲的专业上面。 输给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输给了全金陵公认的废材。 这对一个极度自负的人是不可以接受的。 登高者必自卑,行远必自迩。 正是金不尽平日计算太多,太过于依靠个人的智慧,殊不知这世间很多事不是靠头脑就能就解决的。 所以他输了,更多的是输给了自己。 这一边如寒冬刺骨,周边确是热火朝天。 这场豪赌如梦如幻,胜负易手只在转眼之间,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想不到,金钱帮少主也会犯这般错误!可惜呀!可叹呀!” “靠,金陵第一废材赢了金陵第一财子,这世道” “李胖子走狗屎运了,刚才要是我上就好了,至少也可以来个十五点呀!” 。。。。。。 胖子之前的颓废之气,早就一扫而空,神清气爽,踌躇满志。 满脸肥膘白里透红,红里还发着光,春风满面,趾高气昂,小人得志之态尽显无疑。 既然是小人,那胖子就做了任何一个小人该做的事。 落井下石! 胖子砸吧砸吧嘴,戏谑道:“哟,你看,这一把你爸爸根本就没想赢,但是奈何不住儿子送钱,既然你一片孝心,那我就笑纳了。” 说罢,就拿起桌子上熠熠发光的铜钱玉佩,故意放在手掌把玩着。 “不对,你们作弊,一定是这样!”金不尽灵光一闪,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斩钉截铁地说道。 金不尽这么一说,周围人皆是缓过神来,看向张昆和胖子,来这里赌的,都是有点头脑的,这件事的确透着反常。 “你别血口喷人,你说我作弊,你有证据吗?再说全金陵城都知道小爷我是最看不起出老千的人了。老子会出千。” 胖子也是炸膛了,整个人都怒了:“尼玛,你喷我赌术差我可以忍,你喷我赌品差劳资可不干!都别拉着我” 说着就要上去同张昆干架,要不是手底下的人眼疾手快,恐怕今天一场斗殴在所难免。 “你有多少分量我还不清楚吗?你出千谁看不出来?少在这自作多情了,我说的人是他!”金不尽不屑地打量着胖子一眼,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将手指向胖子的身旁。 是他,那个一开始便风头正盛的小和尚。 “大家也都知道我的运气和技术,有没有人看见过我掷出这般水准的骰子,没有吧?而此人先前莫名的搞事实在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心中有鬼,怎么会如此做出如此异于常人的表现。” 金不尽出身商贾大家,口诛笔伐也算的上是他的拿手好戏了,说的有理有据,有板有眼,一上来便让人浮想联翩。 确实,这小和尚的表现的确是异于常人。 张昆早早便料到金不尽不会这么乖乖认输。 对于金不尽的指摘,张昆既不恼怒也不做反驳,反而向四周的观望的武王作了揖礼,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方才几位是否看见小子出千?” 面对张昆的询问,几个武王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倒不是这几人怕了张昆,只不过一方面的确没有发现其作弊,另一个方面,天字赌坊也不是铁打一块,除了方才的韩彦,这几人都是来自红帮和青竹帮,没必要为了金钱帮得罪一个高手。 韩彦倒是想帮金不尽说上两句,只不过先前雪白剑芒的幻影还在他眼前晃悠,实在是心有余悸而力不足。 张昆见几人不发一言,心中暗稳,哈哈大笑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多高手在这里都没有发现什么,敢情金少主资质不凡,虽没有武王的境界,却有着先天高手的能力,这要比在场的诸位厉害多了。” 就这样,张昆一出手便将一大盆狗屎便扣在金不尽的头上,搞得他头皮发麻。 “你莫要挑拨离间,我只不过是质疑罢了,难道这都不行?” 金不尽哪见过21世纪地球人扣屎盆子的能力,心中不由大乱。 张昆瞥了一眼慌乱无主的金不尽,却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顺手将逍遥剑负于身后笑道:“久闻天字赌坊经营有道,历经几十年而不见其衰退,实力强大可见一斑,不过关键还是在于信义二字,不知我所言是否有半句虚言,金少主?” “这个自是当然。”金不尽也不知他为何如此淡定,被张昆盯地心底发毛,不假思索地答道。 “可惜呀!”张昆做出痛心疾首的表现,叹了口气道 “可惜什么”金不尽下意识好奇的问道。 “今天这块金字招牌,就要断送在你的身上了!金少主岂不知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同家禽野兽有何区别,双方豪赌,规矩早已定下,输的一方不认账,是谓无信;无故指责,认为小生出千,却拿不出一点证据,是谓无义。” 张昆转了转眼珠,摸了摸头。丝毫不在意正欲开口金不尽,接着说道:“天字赌坊今日无信无义,日后谁还敢来此赌钱,罢了,胖子把玉佩交由金少主吧,我们也不差这些钱,走了!” “什么?”胖子呆了呆,显然让他把玉佩拱手送人的事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畴之外了。 幸好一旁徐良机灵,在他背后狠狠地拧了一把胖子腰间的肥膘,胖子这才回过神来。 胖子一脸不情愿的把玉佩放在桌子上,眼睛中的不舍都要化为泪水透了出来,心中一片黯然:“这都多久没赢钱了,打自己出世起就没见过自己赢过。我容易吗我?” 要不是周围没人,徐良恐怕早就被这胖子逗乐了,这么明显的一招以退为进胖子都没看出来。 “你哇”金不尽何曾见过这么诛心之语,怒火中烧,却束手无策,一口鲜血自胸中而出,没有忍住吐了出来。 “我擦,金兄想不到你说话都说得吐血,年纪轻轻身体却被掏空了。这样不好,注意保重身体呀。”张昆纯粹地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充分地关怀道。 “你来人呀,把他俩给我拿下。”金不尽疯了一般嚷嚷道。 金不尽算是被整的失了智,此时动手且不论输赢如何,这对天字赌坊的名誉都是一次毁灭性地打击。 “动手,我看谁敢!”金不尽话音未落,人群外便传来威严的怒斥声。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压得金不尽愣了半晌。 金不尽机械地扭动脖子向声源望去。 人群早就分开一条宽敞地通道,金钱帮帮主金来聚一袭金袍,头顶员外帽,脚步沉稳地向这边走来,无怒自威。 “哟,奴家倒说是谁这么厉害,在天字赌坊内如此肆无忌惮,敢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赌坊是你金钱帮开的呢!”红楼楼主细声慢语,扭着芊芊细腰,紧随金来聚缓缓而行,却没有给金来聚半点情面。 红楼楼主全身曼妙的身躯仅被薄薄的红纱包裹着,里面粉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看的众人心痒痒的,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胖子早就留下他那不值钱的口水,一双眼睛转也不转地看着眼前的美人。 然而,就在大多数人都被红楼楼主的美貌所吸引时,张昆却把目光聚集到另一人身上。 这是一位中年道姑,手持拂尘,相貌平平,静悄悄地站在红楼楼主身后观望周围的一切,这是一个放在大街上都不会被人看一眼的角色。 不过张昆却不敢轻视,只因为她那一双眼睛,一双审视的眼睛。 更何况能站在金钱帮和红楼帮主身边,却衣着普通,样貌平凡,不动声色,这本身就是问题。 张昆不知道是他在偷看别人的时候,中年道姑也在打量着他。 “爹,你不知道”金不尽一看到金来聚便哭丧着下意识地想狡辩两句。 “住嘴,我早已来了多时,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金来聚心中激起一片无名怒火和深深的无奈,即便他很喜欢这个儿子,但此刻他却不敢徇私情。 金来聚微微看了一眼中年道姑,心中暗道:“哎,偏偏赶上这个节骨眼上中!” “早就听闻龙虎帮新上任的鸿运帮主文武双全,前几日在鸿运码头便以一己之力阻止龙虎帮和水上三帮的火拼,达成七日之约,当真是今世豪杰。”金来聚忽然转过头来,向张昆拱了拱手,笑道。 “不过,张香主有时间不去调差案件,却与小儿闲斗,一来这不太好同洪老哥交待吧,二嘛这未免太失身份了。”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原来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和尚就是近日风头正盛的鸿运香主,那一招落天早已被金陵人神话。据说此招一出,天地失色,大地龟裂,劈山断流只在手掌反覆之间。 如今众人见到真人,都激动不已。 难怪之前可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再来一招落天,岂不是整个天字赌坊都要给拆了。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人声鼎沸的时候,张昆不由地低声骂了句:老狐狸。 这金钱帮帮主的嘴上功夫确实了得,仅仅三言两语,便起到一石三鸟之效。 其一,故意点出张昆,表面上是表达敬仰之情,实则是转移众人注意力,之前金不尽不堪入目的表现都被此事淡化,天字赌坊的名誉也保住了;其二,变相的告诉自己的儿子,其真正的对手是谁,输的不冤,莫要因此丧失斗志;其三,提醒张昆自身难保却如此乖张,实在是不明智,何况既已成名,同金不尽相斗未免太过掉价。 看着神态逐渐恢复正常的金不尽,张昆对金来聚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让金帮主和红帮主见笑了!只不过我的事情就不劳驾金帮主操心了。这输了就是输了,没错吧?”张昆也不作解释,直奔主题道。 “不错,不过这玉佩不是已经在李公子得手里面了吗?” “什么时候?”张昆不由地诧异道。 原来胖子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将玉佩栓在怀中,却不知这一行为早已落入他人眼中。 这真是不怕神一样地对手,就怕猪一样地队友呀。 张昆装作不认识胖子,咳嗽两声,接着说道:“我倒不是在意玉佩之事,先前金少主的无礼之事着实令我不爽。” “那张香主的意思是?”金来源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赔礼道歉。” “哈哈,理所应当,理所应当。”金来聚放下心来,反复笑道。 这张香主终究是明事理的人,懂得做人留一线呀。 如此简单,不待金来聚发话,金不尽便稍整衣裳,上前行礼。 “慢!” “何事?”金来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说来也不怕诸位耻笑,我这人喜欢私下看别人赔礼道歉!”张昆说罢,也不顾众人反应,便不由分说地拉着金不尽向赌坊的隔间走去,留下一群发懵的群众。 而金钱帮的几个手下刚想出手阻拦,金来聚便用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众人就这样就目送着张昆和金不尽消失在跟前。 “啥!” 不喜欢当面接受道歉,喜欢私下看,这。。。。。 众人眼中突然闪过一幅幅妙不可言地画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