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乌洛波洛斯》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初至冬木 冬木市最近的机场——f机场。 黑发的少女从刚降落的飞机上下来，有条不紊的办理完所有手续后，随着人群向厅外走去。 这个少女容貌平平，只是在女性中少有的高挑身材让人侧目，不过在这忙碌的大厅里，也无人在意这点。 她朝候车厅外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拉开车门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才坐进去。 “乌洛波洛斯阁下。” 司机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缓缓启动了汽车，平静地开口道。 “我的任务是将阁下送到大人先前安排好的住所。若阁下届时能够生还，阁下将成为我等之主。并且，大人要求我们不得提供任何援助。” 被称作乌洛波洛斯的少女心中升起几分趣意：这种故作严肃的一板一眼，听起来就如例行公事般冷淡，别扭之余又有几分好笑。她在心中想着，脸上的神情冷淡依旧，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 司机瞥了一眼内后视镜，见她已侧过头看向窗外，眉眼间尽是冷然。他不自觉地皱了下眉便收回目光，专心地看着路况。 ※※※※※ “请问是卫宫切嗣师兄么？” 放在耳边的手机传来接通的提示声，少女平静地询问着，冷淡的声音一如她这个人。 对面沉默了一瞬，但随即便传来低沉的男声。 “是老师所说的云师妹吗。” 卫宫切嗣的话似是询问，却是陈述的语气，显然对她的来意已经有所预料。 “正是，先生临走前告诉我‘卫宫切嗣’和‘冬木’，想必先生可是对师兄有所嘱托？” 云没有在意，一板一眼地解释着，言语间与之前的司机有着几分相似。 “老师……” 对方的声音中难得的出现了可以称之为悲伤的情绪。 “师兄不必悲伤，先生是笑着离开的。” 云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却极为透彻的开解着自己的师兄。 若是寻常的十余岁女孩，面对养育教导自己的老师的死亡大概已经泣不成声了吧。 身在德国的卫宫切嗣听到云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起伏，却是这样的话题，那甚至仿佛带着些笑意的开解，令他对这个才十几岁便被老师称作“鬼才”的人又多了几分忌惮。 “老师两年前曾通知过我，你的左手手背上出现了三条令咒，这是你被圣杯选中的证明——相关资料我将会发给你，很快我将会前往冬木……战争期间，我们可以保持盟友关系。” 卫宫切嗣自然明白老师的用意，只是希望她不会妨碍自己——尽管这是对他恩重如山的老师的得意学生，但他明白，如果他坚信的正义需要牺牲她时，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作出什么样的决断。 圣杯……战争？ 这个陌生的名称令云愣了一下，她抬起左手看着手背上血红的纹路——这是两年前起源觉醒后莫名出现的，只是先生从未向她解释过，并报以恶趣味的笑而已。 原来如此。 “这是先生留给我的出师试炼。圣杯并不是我的目标，我也并不追求圣杯。” 主动提出结盟？……想必也是因为先生曾说过“云对圣杯毫无兴趣”之类的话吧，出于增加战力的考虑——也许还有卫宫师兄对先生学生的几分照拂之心，结成同盟便是一个看似有利无弊的事情了。 于是轻而易举的，卫宫切嗣便获得了一位盟友——他毫不怀疑那位老师早已料到了如今的局面。 “那么，接下来的战争中就承蒙关照了，卫宫师兄。” ※※※※※ 卫宫切嗣。 “比任何人都充满理想，却因此而绝望的男人。” 先生的评价向来一针见血。 云从先生那里听过这位师兄的故事——不择手段，不问是非，他异想天开的理想注定是一个悲剧——但她对这位师兄是抱有尊敬的——他不曾因见识到了现实的残酷便去放弃自己“伟大而幼稚”的理想。 她对卫宫切嗣抱有敬意，但这并不代表她认同卫宫切嗣的行为手段。 圣者与恶魔并存。 这便是云对那位“魔术师杀手”的初步评价。 ※※※※※ 短暂的通话结束，云也已经观察完了这所在圣杯战争期间将作为自己据点的和式房屋。 她信步走进一旁的卫生间，将手机放回衣兜，打开水龙头，掏出衣兜里的一个瓶子，将液体倒进水中，用水浸湿毛巾后擦去脸上的易容。 十几分钟后，云抬头看向洗手池前的镜子——有些湿漉漉的铂金短发，水珠滴落，顺着面颊划过，肤色白皙，深邃而立体的五官与东方人传统的柔和典雅，这一切都揭示了她混血儿的身份。 近乎纯黑色的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云勾了勾嘴角，镜中那神情冷漠的人也勾起了一个清浅的笑容，却丝毫没有温暖之意，反而显得冷酷薄情。 影响越来越大了……云心中感慨着。 她随手拿起一条干燥的毛巾擦拭着头发，离开这里。 房屋干净的近乎一尘不染。与云设想中：屋门打开，掀起了厚厚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的场景大相径庭。客厅的茶几上甚至还放着一套茶具。 与先生往常的恶趣味比起来，这样难得一见的贴心反倒使她有些心酸。 云坐在沙发上，先前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开机，邮件提示声也在这时响起。 ※※※※※ 云走到探查中发现的地下室，手中拿着一张画着符文的牛皮纸——这是她来时屋里除了必需品和茶叶外唯一的异常。 显然是先生交给她的“圣遗物”。 不过与其他魔术师相比云先前对于圣杯战争可谓是一无所知，于是连描画魔术阵的材料对她而言都成为了问题。 不过事实会是这样么？ 云用她的行为做出了回答——短刀毫不留情的划过手掌，鲜血顺着指尖流淌下来。 魔术师本人的血液自然是最方便的材料了。 “宣告——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激昂的话语被少女以平静的语气吟咏出，魔术阵早已完成，损失的血液已经足够令一个成年人昏迷甚至死亡了，体内的魔力越发活跃起来，身体感到疼痛。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用这句话作为祷告的结尾，云感到身体里奔流的魔力在向魔术阵涌入。令寻常魔术师感到痛苦的魔力压榨，对她来说却是毫无压力，甚至令她感到久违的轻松。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在令云连眼睛也睁不开的风压之中，召唤的图案闪耀出灿烂的光芒。 由彼方而来，来到此方，旋风和闪电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 然后—— 在空旷干净的地下室里，站在鲜血画出的魔术阵前，低沉的女声说道。 "试问，汝可是召唤我的aster？”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2.Servant·Caster 空旷的地下室中两人对视。 手握术杖的魔术师看着比自己略低一点的少女。 少女容貌俊秀，只是因失血的缘故面色有些发白，墨色的眸子里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这种成熟令她从始至终都是淡然平静的模样，然而此刻，这平静终于因身前之人而产生了波澜。 “是，我便是你此世的aser。” 不知为何，云的声音中有些雀跃，此刻她才有了几分年轻人独有的活泼。 她的眼中流露出对这个女子毫不遮掩的赞叹。 女子的身形被宽大的纯白色魔术袍所笼罩，连面容也隐藏在兜帽下，只有几缕酒红色的长发不安分的滑落出来。而魔术袍虽然样式简单，但用料也是不凡。 大概我的攻击只能堪堪破防吧。 云下意识猜测着。 女子自然感受到了云对她的赞叹，晃动了下手中的一人多高的深红术杖，其上对称的三对尖刺令人生畏。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云感觉她似乎在微笑。 “唔，还是被作为caster召唤了吗……” caster的语气透着些惊讶，但也只是停顿了一瞬而已，下一秒她继续说道。 “无论如何，我就是我这种事情还是没有改变的。多关照了，aster。” 在召唤达成的同时，被招唤来的servant的情况也流入了云的意识里。职阶是caster。虽然是在卫宫切嗣发来的信息中提到过这是被称作“最弱的职介”，但基础能力值也超出了云的意料。 而云脑海中关于这个servant的传说也瞬间便翻了出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caster在传说中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却因自己的缘故以caster的职介现世，即使如此，依旧能拥有最低c级的基础能力值。 她并不在意caster的强弱，只是…… “抱歉。” caster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身为自己aster的小女孩会向自己道歉——从被意外召唤出的那一刻，她几乎已经预料到在大部分魔术师心中，servant身为仆人的地位了。 无论如何，对于追求圣杯而参战的aster们来说，无论是是对他们如手下般驱使，抑或是奉若上宾的尊重，都改变不了他们追寻圣杯的目的。 但阅人无数的caster自然看出了aster对自己的歉疚是发自内心的。 她轻而易举的便想到了云为什么会向自己道歉，却是有些失笑。 “aster，我并不是对caster的形态不满，反而是有些惊讶能以这个职介出现。” caster无奈的解释道。 “我受到了数不清的诅咒，又被世界所排斥，能被召唤出便已是不易，若是使用了被评定为a＋＋级的宝具，更是会被世界借机排斥回世界外侧的。” 云沉默了下，“还是很抱歉。” caster发现自己的aster性格仿佛格外的纯良。 “aster，你这个样子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呢。”caster轻笑着调侃道。 “我本就不是魔术师，更无论合格了。”云却抬头看着caster认真地答道。 洁净的短刀被随手收回鞘中。打刀与短刀交错悬挂在腰间。 云的举动令caster注意到自家aster露出的左手上满是鲜血。 她抬起手在空中画出一个符文，白光闪耀，云手上原本尚有余温的鲜红液体，连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没有战士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这样无谓的损失。” 云对这个符文有些好奇，以她的学识，自然可以看出这个符文属于卢恩字母，但又比之更加繁复深奥许多。 “这不是损失。” 听到caster的话云将注意力转回到她身上，平静的解释道： “我的起源是无限，所以就像一个充气过多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掉，只有这样不断的损耗才能让我舒服一些——因为起源的缘故损失掉的也很快会恢复。” 空旷的地下室里瞬间变得安静。 caster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她一时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这个初识的aster。 这下今天的对话算是结束了吧。这真是一个让人不愉快的结局。 caster正想着，却听aster再度开口，语气与之前无异，并未因之前的话题受到丝毫影响。 “可能有些冒昧，不过我想问一下——caster，你有想要用圣杯实现的愿望吗？” “……没有。” 云没有忽略caster的迟疑，但她也没有去追根问底，只是向caster提议先上楼后便迈开了步子。 ※※※※※ “caster，这不是真正的你吧？” 许是魔力不断向caster流去所致的轻松，云也不用再克制自己的情绪，平日的冷漠少了几分。 “的确，aster。圣杯的召唤系统并不能召唤出真正的英灵，只是一个servant，实力受到职介的限制，并且性格也比较片面——毕竟它无法召唤一个真正的英灵。” caster对自家的小aster还是很有好感的，对她也是有问必答。 “与其他servant不同的是，我并不是来自英灵座的分身，是世界外侧的‘我’的分身，实力的削弱更多一些，但在性格应该和本体的差距不大。” “嗯……那个……”云自然感觉到了caster细心的温柔，有些不自在地侧过脸。 “我……单名‘云’，平时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caster，接下来请多指教。” 少女刚开口，却似是想到了什么般顿了下才重新自我介绍道，她看着自己的servant，露出了一个数日来最为真挚的笑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3.初见盟友 “老师，准备出门了。” 云换好衣服，才打开卧室门呼唤道——昨天caster同意了她的请求，教导她那种更加繁复深奥，名为“原初”的符文。 “速度很快啊，aster。”caster的身形显现出来，倚靠着门旁的墙，双手环胸地评价道。此刻她已摘掉了魔术袍的帽子，露出了姣好的容貌，血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惊诧看向云。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解释道：“圣杯战争结束后我还要去另一个地方，要是被有心人盯上给对方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这种技法非常精妙。”caster颔首称赞道，她的目光从黑发蓝眸的云身上收回。不只是发色与眸色的变化那么简单，就连五官本身以及其间距都发生了变化，轻易构成了一张依旧俊秀但与先前没有丝毫相似的容貌。在她的细观之下也是几乎毫无破绽的，更是没有丝毫魔术的气息……真是精妙至极。 云看了眼腕间的手表的指针，向外走去。 “老师，我们现在是要去f机场接卫宫切嗣师兄和他的servant。“她昨天便已向caster说明了圣杯战争目前的情况。“虽然因为先生的缘故，我们目前是盟友关系，而且我和他也并没有目的冲突，但还是有备无患比较好，毕竟最后能胜利的只有一对aster和servant……尽管如此，我可从未想过太早出局啊。” 云向caster解释着，走到车前，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她则坐进了驾驶员的位置。 “所以我们本次是为了互相熟悉一下……啊，老师放心吧，我会开车的。” 云看着前方，一句话总结道。却感觉拿着钥匙的左手被旁边的人抓住，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急忙解释道。 “我目前的身份可是23岁呢，何况就算是直升机的驾驶对我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说着，云直接发动了汽车。 caster无奈的收回了手。对于自家的小aster的随意，她忍不住思考起是不是caster职介的自己太过温和了些。 不过云与召唤之处的漠然相比起开朗了很多——可以毫不犹豫的如此对待自己，这已经不是无惧的勇敢，而是无所追求的麻木。好在她已经不再如之前一般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始有了几分生气。 ※※※※※ 云透过车窗看到从大厅走出了两名丽人，下意识挑了挑眉。一方面是因为两人的容貌，另一方面是她未曾想到这两人就是自己接机的对象——那名虽然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西装少女，不，称之为气质脱俗的绝世美少年更为恰当的人——caster已经告诉她那是一名servant。 只是……那位身穿华服气质高贵的银发少女……怎么都不可能是卫宫切嗣啊。 ……御三家中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就是卫宫切嗣的妻子么？ 云想着，却见少年突然往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把少女护在了她的身后，戒备的朝云看来。 果然被发现了么？云没有任何意外，甚至还感到惊讶——距离几十米时才发现运用符文进行隐藏的灵体化caster，而这也说明这位servant的感知能力并不是很优秀。 事实上，在更远的距离时云毫无遮掩地打量着她们的目光就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只不过将她当成了被容貌所吸引的普通人无视掉了而已。 不过下车向两人走去。 银发女子平静的和少年说了几句话，两人也向她走来，只是少年依旧挡在银发女子的身前戒备着。 云没有在意，抬手朝离她两步远的少女和少年行了一个颇为古老正式的见面礼。 “初次见面，在下单名云，请多关照。” “我叫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你就是切嗣之前跟我们说的那个师妹吗？” 爱丽丝菲尔急忙还礼，边问道，边有些好奇地看着云——西方人的长相却有着东方的名字；切嗣恩人的学生；年仅十多岁便成为了圣杯战争的aster之一；本次同盟的关系…… “嗯，卫宫切嗣的确是我的师兄，不过叫我云就好了。” 云脾气极好的回答了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将话头抛向还戒备着的英气少年。 “servant啊，不必过度紧张，我和我的servant并不追求圣杯，所以除非迫不得已我想我们会在这场战争中保持不错的同盟关系的。骑士守护公主虽然是一段佳话，不过我可不是想要夺走公主的恶龙。” 云调侃的笑道。 “没关系的，saber。我相信云君会是一个好伙伴的。” 云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转瞬即逝。 saber依旧严肃的看着对方这位年轻的aster。 云本身就有着出色的五官和出众的个人气质，身着黑色的休闲裤和立领长款风衣，再加上黑色的方框眼镜，虽然是很随意的搭配却也是极为帅气。 但这些都不是saber所关注的，这个看起来纯良无害的俊秀少女却给她一种如临噬人猛兽的危险。 伫立着的三人几乎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 saber最终稍稍退了一步。 见此，云弯了弯唇角。笑中没有丝毫的阴霾，只是单纯的高兴两方达成同盟关系。 “那么也许这场战争中你们要更辛苦一些了——等到车上我在向你们介绍caster吧。” aster们交谈着，三人向停车场走去。 灵体化跟在云身旁的caster笑了笑，她和云可都没有错过刚才那个玩笑时saber眼中一闪而逝的凝重与戒备。 不过saber……骑士……金发碧眸……流传的传说与历史的记载中基本没有几位有名的女性骑士啊——难道是“女装骑士”迪昂？ 云在心里猜测着saber的身份。 突然间，一个想法出现，出人意料却又合情合理——除非，她是女扮男装，因一些原因伪装成男性，最终千百年也是被人当做男性来铭记歌颂的英雄。 只是……如果猜想没错的话，现在想要推测出saber的身份，可就如同大海捞针了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4.夕日欲颓 当四人到达冬木市的时候，太阳已开始西沉，夜晚即将来临。 四个人在车上都有所交流，尤其是两位aster可谓是相谈甚欢。 “那么接下来就是逛街吧，体验一下日本的夜市，然后就是……冬木临海，爱丽丝菲尔我们去看海吧。” 从未离开过城堡的爱丽丝菲尔自然是相当赞同；saber知道了她的情况后也选择安静的作为骑士守护公主的心愿——当然这也与saber已经和两仪云建立初步的信任有很大关系；而昨晚因教学没有实地探查过冬木市的caster也没有意见。 离夜晚还有很长时间。 ※※※※※ 即使在繁华地段的中心，两对组合还是那样的引人注目。来往的路人往往只要看一眼，就都会停下脚步。 爱丽丝菲尔和saber走在前面，两仪云和caster则悠悠地跟在后头，留给前面两人独处的空间。 四人只是漠然的走着，不像恋人般亲密，也不像游客般兴奋，只是那样沿着街道走着。偶尔他们会停下脚步，微笑着眺望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的窗户。或是好奇地打量展示橱窗里的陈列品。但她们只是看着却不曾进过任何一家商店。 她们像旁观者，虽然走在这条街上，却不处身于这片纷扰中。 夕日欲颓，炫丽的晚霞在空中变换着，街道被披上了另一层色彩。当看到色彩斑斓的霓虹灯不停闪烁的景观时，爱丽丝菲尔沉醉了。 世界上有无数城市的夜景远胜于冬木市，但对于爱丽丝菲尔来说，自己的双眼亲眼看到的这一切，才是最美最珍贵的宝物。 “太漂亮了……原来只要人多，夜就会变得这么漂亮啊……” 爱丽丝菲尔不禁激动地自言自语着，而saber则无语的点了点头。 “……saber，接下来我们就去看海吧。” 看着爱丽丝菲尔那一脸藏不住的兴奋，男装少女微笑着点了点头。绝不能让她注意到自己的紧张。 自己曾发过誓要保护爱丽丝菲尔。所以，连此刻爱丽丝菲尔所体会的喜悦，saber也决心守护到底。 saber这样想着，微侧过身看向身后的两人，便见那个年轻的aster笑着朝自己点了点头。 兴奋的爱丽丝菲尔早已把自己的盟友抛在了脑后，而这也是两仪云乐于看见的，否则她不会在下车以后便故意落后于两人，刻意留出独处的空间。——她并不喜欢因为自己的缘故破坏了别人的计划和兴致。 总之，盟友之间业已有了初步的了解与信任，而实地考察也基本完成，她今天算是达成了预计的目标。 ※※※※※ 只要走过横跨未远川的冬木大桥，就能看到那里有一座大型海滨公园。 寂静的小路上只有她们两人慢慢的走着。海上的北风毫无遮拦地直接刮过，吹起了爱丽丝菲尔银色的长发，发丝如同流星尾般舞动着。这里冬天时因为海风的关系，连约会的情侣都不愿靠近。 而第一次亲眼见到海的爱丽丝菲尔，则因为早已习惯了寒冷而没有在意。 蔚蓝的海面波澜不惊，夕阳为它镀上一层金黄，波光粼粼，好似有着无数珍宝藏在其中。 ※※※※※ 两仪云站在远处，留给那对主仆独处的空间。 同样站在海边的她却没有多加关注海面的余晖，只是注视着远处的云，看那云卷云舒的变化，看它被太阳的余晖染上颜色。 caster也站在她身旁，一言不发，随着她的视线也注视着那片云。 caster换上了一身现代服饰，绝美的容颜显露出来，酒红的长发因凌冽的海风而飞舞起来。红色的眸子突然转向自家的aster，caster看着纯黑风衣的下摆被风刮起，呼呼作响。 她垂在身旁的手画出一个符文，魔力波动微小到甚至没有让一直紧张着周围的saber察觉。 狂野不羁的风一瞬间温顺了起来。 ※※※※※ “sster很喜欢云呢。” 冬天的太阳终于完全落下，远处的云已经变得不可见。 “嗯，毕竟我就是‘云’啊。” 两仪云轻笑着，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神情也是异常的安然平和。 “saber为什么没有发现aster的刀？” 两仪云闻言，忍不住伸出手摩挲了下插在腰间的打刀与肋差，尽管被宽大的风衣遮掩着，但若是因此便瞒过了saber的感知简直是说笑。 “作为先生的得意之作，‘云耀’和‘月辉’都被赋予了无法损坏和隐藏的特性。它是无法被感知到的，只能通过肉眼看见，即使如此，它也会被下意识忽略掉，除非有看破一切的能力，或者在我毫不掩饰的情况下带有目的性的刻意寻找，否则是无法发现的。” “老师能看见，是因为我曾在你面前从不曾掩饰使用它。” 在这个少女冷漠的外表下，她有着一颗柔软的内心。 caster突然意识到两仪云从未对她有过任何先入为主的看法——无论是作为魔术师的“使魔”，还是传说中的英雄身份。她一直都是把自己当做朋友去关心，把她当做老师去尊敬，而这种亦师亦友的身份，是caster之前所未曾料到的。 两仪云不知道身旁的caster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想到了这么多。 “老师在日语中写作‘先生’，而中文里的先生也有老师的含义。我是先生教大的学生，她应该很喜欢那个历史悠久的东方大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会了我这种语言。” 两仪云向castet解释着，幸好servant现世时因为被圣杯灌输知识的缘故也是会中文的，这省了她用日语解释的不少麻烦，而这种称呼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毕竟她对先生的崇敬在话语中便可见一斑，由此也可以预料到先生的强大——两仪云的实力也是可以凭借人类之身，与一些中下等水平的从者比肩的。 所以对于爱因兹贝伦称呼的微小惊讶与愉快也是和她有关吗？ 这样的想法在caster心中转瞬即逝，随之便是升腾而起的战斗热情——能够教导出如此优秀学生的人想必也是个强者吧。 突然间，caster向前一步，护在两仪云身旁。 “他在那么？” 两仪云向距离一百米左右的远处阴影看去，询问道。 “他的气息在逐渐远离……应该是想引saber过去。” caster对自己的符文抱有相当大自信，丝毫不担心会被那个不知名的servant发现。 “如此鲁莽，就不担心会失败么……希望这位aster有足以匹配自己狂妄的实力吧。” 两仪云看着正在朝自己走过来的盟友，语气冷淡得评价着。 “走吧，老师。” 两仪云看到爱丽丝菲尔脸上毫无担忧的神色，满是对saber的信任，而saber的脚步也是轻松自信。 “真是相性极好的一对主从呢……” 两仪云低声喃喃道，随即想起自己的那个猜测，心中又多了一分可惜之情。 “老师，热身运动即将到来，如果你也想加入其中的话，可千万不要因我而有所顾虑，必要的话，我希望令咒能帮你再恢复几分实力。” 两仪云的话语再度让caster愣了一下。 这个小aster……总是能给自己惊喜啊。 ※※※※※ “那么我们在此就先分路而行吧，卫宫师兄大概不会希望我们的同盟关系如此早的暴露出来。” “那请多小心，云君。” “放心吧，爱丽丝菲尔。saber，祝君武运昌隆。” “对了，敌方的气息如此明显，届时肯定不止一个servant到场，请多小心。” 看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向着敌人的所在的方位走去，留在原地的两仪云笑了笑。 她转过身望着那座横跨未远川的冬木大桥，黑眸明亮，但即使两仪云的视力早已远超常人，也是依旧不可能看清桥上有什么的。 冬木大桥的拱高目测最少也有五十米，又和入海口近在咫尺…… “老师，我有种那位servant的aster现在很凄惨的感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5.两骑之战 与海滨公园东部相接的是一片仓库街，这片区域同时也具备了港湾设施，将新都与地处更为东部的工业区互相隔开。一到晚上这里就几乎没人了，昏暗的灯光照射着街道反而更显出一片空虚的场景。无人驾驶的起重机整齐的排列在海边，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龙化石一般，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这里用来进行servant之间的决斗，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就像勇敢接受挑战的决斗者一样堂堂正正地走在宽阔的四车道上。而敌人也大胆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间。而对肯的异样打扮和他散发出的强烈的魔力，都表明对方是个不同寻常的存在。 两个servant到彼此距离十米左右处停了下来，对峙着。 ※※※※※ 拥有着魅惑“魔貌”的双枪ncer—— 他提起肩上扛着的□□，反手一旋后摆出战斗姿势。左手也将□□慢慢地提了起来。两把枪仿佛翅膀般被展开并挥舞的姿势，这是完全从未见过的战斗姿态。 来历成谜的无畏银色骑士saber—— 她也就此解开了涌动的凛冽斗气。迸发的魔力在空气中搅起了旋风般的气流，气流包裹住少女娇小的身体，霎时，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银色的盔甲中，魔力化为了铠甲和护手。而这，才是这位骑士英灵的真正面目。 尽管担心着ncer的aster为什么没有现身，或是有什么阴谋，但这个剑的英灵的翡翠色的眼睛正默默地诉说着，毫无畏惧。 信任剑的英灵吧。 相信这个将自己认为主人的英灵，不如说是相信自己的决定。 “saber，将胜利带给我。” “是。我一定。” saber坚定地点了点头，迈出了脚步。 向着ncer，向着他的□□…… ※※※※※ 爱丽丝菲尔能做的，只有愕然地望着眼前的战斗。 她眼前的这场战斗，正异常激烈地进行着。 她知道，这是一场只有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才会发生的残酷的决斗。 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剑影中，互相奋力厮杀着。 可是，这迸发的魔力还有这热量的激流，都让她感觉到了不同。 如果只是冷兵器的交锋，那这随之而来的仿佛要破坏一切的强大气流，又是什么。 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 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路灯生生割断。 爱丽丝菲尔已经无法看清他们超高速的动作。她只能感受着两人战斗时的余波。 仓库外墙上脱落的铁皮，如同扭曲的锡箔从爱丽丝菲尔身边被风卷走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铁皮会被剥落。大概是因为saber的剑或是ncer的枪，擦过了在那附近的时空空洞。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风低吟着。 面对与世界物理法则完全对立的空间，四周的空气发出了神经质的悲呜。 一阵狂乱的风暴肆虐在无人的商店街上，破坏着、践踏着一切。 仅两个人的白刃战，就会毁掉整条街。 圣杯战争…… 爱丽丝菲尔正感受着传说中的威胁与惊愕。传说和神话中的世界，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 这简直就是，神话的再现。 惊雷撕裂天空，惊涛粉碎大地。幻想的世界被奇迹般地真实再现。 “这就是……servant间的战斗……” 爱丽丝菲尔面对着从来不曾构想过的世界，只能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6.预测未来 在旁人看来，将一长一短两枪配合的天衣无缝的ncer步步紧逼，而saber三十余回合却没有一次击中对手，显然是ncer占了上风。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 远离servant战场的某建筑物屋顶上，caster与自家aster并肩而立。 两仪云在远处看着saber和ncer的厮杀，激烈的战斗令这个同样实力不凡剑术高超的人的陷入了兴奋中，冰蓝色的双瞳紧紧盯着两人的动作，令爱丽丝菲尔无法看清的超高速运动在她眼里变得缓慢下来，一招一式都是如此清晰而连贯，甚至可以看到他们挥舞武器所带来的余波。 对两仪云而言，无需刻意，这场战斗的全部便被她所记录。无论她是否留意，只要她所知的一切便被全部记录，在有机的混合后，以此预测到即将发生的未来——这是她通过后天训练而成就的几乎可以与预测相比的能力。 即，通过所知的全部情报预测出即将发生的未来。 局面看似对saber不利，但像ncer这样快速连续的攻击却是极为耗费体力，再加上saber的“不可视之剑”使防御难度成几何增加。如无意外，不多时，ncer必将因身心俱疲的缘故出现漏洞，那时就是saber反击并获得胜利的时候。 ……不过，前提是ncer不使用宝具。 想到这里，两仪云狭长的冰蓝眼眸微眯，看向ncer的武器。 ※※※※※ 局面僵持，saber和ncer的对决仍在进行着。 如果说原先是为了互相探试实力而使用小伎俩，那么现在可以说两人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状态。 不过所谓小伎俩，那也只是servant间的说法。被这些“小伎俩”的余波破坏的路面上，留着骇人的印记。已经倒了两栋仓库，路面的沥青也像农田一样被翻了开来。看着这样的战场，让人不禁感觉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地震。 在这片废墟般的场地中，saber和ncer却毫发无伤的对峙着，计算着对方的下一招。两人都没有显出一丝疲惫。 终于，在ncer的aster的命令下，他的宝具终于得以解放。 僵持的局面彻底打破，血红的长枪使sabe的剑露出形体，防御难度急转直下。金黄的短□□中她的左臂，将肌腱切断。 尽管ncer也为此承受了一剑的代价，但伤势却如同影片回放般的消失不见。 而saber的伤口却因诅咒而无法治愈。 战斗彻底落下帷幕。 ※※※※※ “saber有一些鲁莽了，她的时机把握的很好，却没有对敌人可能使用的其他手段加以防备——她的思维被枪是双手武器困住了——不过这也是因为时代的差异saber没有遇到过把枪当做单手武器的人罢了……如果遇到过说不定今日的局面就不同了。” 两仪云似是喃喃自语着，但一旁的caster知道这是她说给自己听的——就像是年幼的学生把自己的看法说给博学多识的老师，让她对此作出指正一样。 “ncer的真身是凯尔特神话中，被誉为“举世无双”的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caster直截了当的指明了ncer的身份，此时空地中的ncer像张开翅膀一样，再次高高举起地右手的红色长枪和左手的黄色短枪。这个姿势和开战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他咆哮着，两仪云冰蓝色的眼眸盯着他的嘴唇“读”出他的话语中宝具的真名——“必灭的黄蔷薇”！ “……老师你开战的时候就认出他了吧？毕竟他可是‘凯尔特神话’中的一位强者吧。” “他的确是一个有勇气的战士。” 两仪云没有对已经结束的战场多加关注，而是和caster聊天起来。 “不过魅惑的魔痣真是麻烦呢，幸好我的对魔抗比常人高了好几倍——如果aster都是对魔抗低的女性，那圣杯直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拿到了啊。” 两仪云随口说道，下意识把手放在了眼眶上，已经恢复的黑眸中有着对战斗的兴奋。 “可惜他这次现世和老师一样，因为职介的限制并没有携带传说中的or·alltach（狂暴之怒）与beag·alltach（愤然之怒）。” 两仪云看着空地上手握两柄魔枪与再度与saber对峙起来的ncer。 “他的双手枪法与众不同，更像是双刃的使用方法，虽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观看他的剑法给我更多的感悟还是会多于枪法吧…… 可惜的是saber这种大开大合，以力为主的战斗方式与我的大相径庭，尽管是因为时代的差异所致，但还是有些遗憾啊。 不过saber和ncer的战斗依旧让我获益匪浅。” 两仪云丝毫没有在意空地上此刻一触即发的氛围，恍若平常的与caster闲聊着。 寒冷清澈而又充满紧张感的空气——就在这时，突然被雷鸣般的响声划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7.征服之王 寒冷清澈而又充满紧张感的空气——就在这时，突然被雷鸣般的响声划破。 saber和ncer同时被镇住了一动不动然后又同时回望东南方向的天空。声音的来源一目了然。 脚踩雷电的战车横空而出，气势汹汹地在ncer和saber的上空盘旋而过后，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刚好落在了互相对峙的两个英灵之间，阻挡了两个人的剑锋和枪尖。在着地的同时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个巨汉的身姿，威风凛凛的站在战车的驾驶台上。 “双方都给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这声从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飞驰现身时发出的雷鸣声相匹敌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对峙着的剑锋和枪头给逼回去的气势。 作为大名鼎鼎的英灵，saber和ncer显然不是随便怒吼两声就能吓唬得住的。但是，这个新出场的英灵不是为了袭击他们，而是仅仅为了搅乱他们的对决，才横摆一枪。所以这两个人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不由得踌躇起来。 两仪云眼睛微眯，看向他来向的东南方天空—— “脚踏闪电的神牛战车，冬木大桥上先前的等待者是rider吗。” 她面带疑惑的总结着——虽然她认为saber和ncer的局面不会再恶化，但rider此时的突然出现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rider的职阶。” 清楚仍有人没有露面，隐藏在不知名的地方，rider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 rider自暴真名的举动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圣杯的战场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报家门，真名可是战略的关键。 ※※※※※ 两仪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她并不怀疑rider的话——没有英雄会做出这种自亵威名的事。 令她疑惑的是那名截住老师圣遗物的aster怎么会放任rider做出这种事情，抑或说这是他的自作主张？ 突然，rider的大衣被一只手抓住。 两仪云顺着看去，原来那是一个少年的手，他是和rider一同乘着战车而来的，身份显而易见——他本不该被忽略的，但也许是他无害的令两仪云感觉不到丝毫威胁，而rider的存在感又过于庞大，才导致了这种疏漏。 两仪云将注意转移到那个aster身上几分——与同龄男性相比有些矮小的个子，透着些学生气的衣服，此刻正抓着自己的servant，张合着的嘴似是在质问着他，墨绿短发下的年轻面庞写满了惊慌失措。 真是相当弱势的aster啊。 ※※※※※ rider并未理会，他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ncer和saber问道： “你们为了得到圣杯互相厮杀，……在你们交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 你们各自对圣杯都怀有什么样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现在就想一想吧。你们的愿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愿，还要有分量。” “……我降临战场你们有没有把圣杯让给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让给我，我会把你们看作朋友，跟你们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 “rider的想法……真是可笑……” 与此同时，即使在远处也听到rider言论的两仪云在呆愣中低喃着，说出了此刻所有servant与aster的心声。 一旁的caster却是将血红的眸子转向她，饶有兴趣地等待着自家aster对于rider的评价的下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8.星辰大海 “rider的想法……真是可笑……但他这种气魄……这种海纳百川般的胸怀也是令人敬佩。” ※※※※※ 在caster的注目下，两仪云沉吟了片刻，缓慢而完整地说出了自己的评价，声音中夹杂着惊讶与叹服。 这种狂妄自大的话无论怎样都是极为愚蠢可笑的，甚至会让人认为它的主人也是一个自大狂，但这却是曾在自己的时代建立了人类最大帝国的王者所说。 让人感到可笑的同时，却又真切的感受到这位王的包容之心。 “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吧。” 两仪云调侃般的笑语，却显露了她对这位征服王的尊敬，也揭示了那位王的毕生心愿。 两仪云的笑容收敛，认真地看着那位乘着雷霆牛车的孔武大汉，低声评价道：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 两仪云的手指垂在身侧，无意识地敲打着插在腰间的打刀，手指落在刀身上悄无声息。 她望着空地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两仪云脚下用力，瞬息间，整个人便如子弹般射出，向废墟中的空地冲去，脚尖在经途的建筑物上借力踩过，只是几个呼吸，便穿过了近千米的距离，这是完全违背了常识的事情，对于人类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但此时却真切发生了。 高速移动下呼啸的狂风几乎要将人撕碎，但两仪云却依旧是安然无恙。 这毫无遮掩的行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众人戒备起来，看着如炮弹般冲向全场焦点的空地的她，心中纷纷猜测——不像是archer，而且全然没有servant的气息……总不会是一名aster吧？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观望的态度，没有人轻举妄动打破这维持着诡异平静的局面。 这令韦伯·维尔维特在刚被自己的导师羞辱之初就摆脱了这种氛围，他不仅有些感激那个不知名的来者。 两仪云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插曲——来时耳边呼啸的风声限制了她的听力，所以她并不清楚刚才即将上演一幕“老师与学生”的好戏，她将目光投向rider。 “rider！征服王！” 两仪云大声朝牛车上的rider喊到，近乎无礼的行为并未惹恼这位王者。 “怎么了，不知名的小aster？” 威风凛凛的rider坐在牛车上，他的声音就如雷霆般嘹亮，带着对她的兴趣——应该只是一位aster，却显露出可以与一般的servant相比的速度和身体素质。 “你如此急迫的出现，是同意我的言论，要加入进来，和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吗？” “我的确是因为你的那番言论而现身前来，但并不是要放弃这次圣杯战争。” 两仪云紧盯着rider，她的眼中仿佛有光一般，白皙的皮肤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快速穿行或是还什么，显露出几分红润。 “伊斯坎达尔！我问你，你的目标是不是要征服这世间一切，包容这世间一切，虽然人类只是这世界上的渺小蝼蚁，只是沧海一粟。但他们仍可以征服这天，征服这地，征服这世间的一切。” 向来冷静自持习惯了克制情绪的两仪云少见的因战斗以外的事物兴奋起来。她大声询问着。 “……”空地上众人沉默，安静得可怕。 “哈哈哈哈哈——” rider也不例外，他沉默了片刻，随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豪爽笑声，答应着两仪云的话，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自己的赞赏之情。 “没错！不知名的小aster啊，正是，这正是我的愿望，我要实行我的征服之道，我要看看星辰尽头的那片海！” “征服王，你的征途是那星辰大海！——祝君武运昌隆。” 抬手，弯腰，低头。两仪云向rider行了一个古老而正式的礼仪，这是此刻她对这位王能表达的最高敬意。 rider脸上显露着爽朗的笑容，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能碰到理解自己王道之人实属意外之喜。 “小aster你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待遇可以商量的。” rider带着可惜，再度说出了令众人沉默的邀请。 “不了，rider，尽管你是一位让我尊敬的王，但只要我还活着，我自己便是我的王。” 两仪云说出同样令人瞠目结舌的话。 身为aster的少女和作为servant的征服王对视着，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忽略一般。 rider放声大笑，随后轻轻地歪着脑袋嘴角露出无畏的神情，最后用挑衅的眼神眺望着四周。 “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们，现在就在这里聚合吧。若是连这个身为人类的aster的勇气都没有，连露面都害怕的胆小鬼，就免得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侮辱你们，你们给我觉悟吧！” 帷幕落下代表着表演的结束，却也意味着新的开演之时已到。 两仪云的位置一开始就站在可以和saber互相援助却不会显得太过亲密而暴露盟友身份的位置——没有必要因隐藏盟友关系这种对她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情，与自己的师兄产生矛盾。 随着rider激情四射的演讲，caster现身在两仪云身边，她被宽大的魔术袍笼罩的严密，一如召唤之初的模样。 ※※※※※ 卫宫切嗣现在已经连叹气都叹不出口来——先是与他的思考方法相去甚远的太古时代英雄们，其次还有他那个随心所欲却实力强大的师妹， “人类之身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过强大的servant的。” 可此时，两仪云方才展现出的实力却令他产生了一丝动摇，何况她所师承的那位老师的强大…… 不过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也太过莽撞吧……不，这应只是表象而已。 卫宫切嗣迅速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相信这一出之后绝没有任何一对组合会小觑这个年少的aster。 希望这个师妹能不要妨碍到自己的计划…… 卫宫切嗣透过瞄准镜看着那个师妹，他心中思忖，却见那人微微侧身。 ※※※※※ 随着他的发言，场上主角再度成为了rider，刚才还大出风头的两仪云却被人遗忘在角落。 她转过头似是与身边的servant说着什么，唇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 只有caster和卫宫切嗣才知道她究竟是在干什么——就仿若听见了他的心声般看来，露出了一个看似无害却令他心惊的微笑。 卫宫切嗣有预感，若是这个名为两仪云的少女决定与他为敌的话，她的棘手程度将不下于“那个男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9.黄金英灵 在rider吼叫过后一会儿，出现了金色的光。 过于耀眼的光线令两仪云微眯起了眼眸，同样是明亮的金光，但与太阳使人感到温暖的光芒不同，这种金光给以她高傲而不可一世的感觉，她忍不住产生了一丝反感。 不过这次圣杯战争的发展也是令人措手不及——本该是一场大战前的热身战，却已经聚集了6个servant——之前她可是在起重机上看到在第一夜中本该阵亡的佩戴着骷髅面具的assass。 虽然局面几近是一触即发，但这仅是第二夜而已，稍微有点理智的正常aster都不会愿意看到六名servant的混战——一旦开战，前有狼后有虎，时刻担心着被偷袭或被联手针对，不确定性太大。这样想来，脆弱却又异常牢固的和平依旧维持着。 而这也是她方才会毅然出现的一大原因。 金光散去，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 “那个人是……” 两仪云敏锐地捕捉到rider的aster——韦伯·维尔维特，一个身材瘦弱，年龄与她相仿的少年发出的惊叹声。 不知名的金色servant，aster为御三家中远坂家的家主——远坂时臣，现在也基本确定职介为archer，实力强大，目前已知的攻击方式为使用大量似是宝具的武器进行攻击。 于昨夜杀死入侵远坂府邸的assass，导致一名aster言峰绮礼出局——但两仪云一直认为这件事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 两仪云是魔术世界的一个异类，她可以理解魔术师为了追求根源而不择手段，却无法做出同样的行径——所以她对魔术世界的处世方法既不认同也不接受。 因此她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位魔术师——或许用被魔术师所轻蔑的“魔术使”这个称呼更适合她——不同于专门研究魔术尝试抵达根源的魔术师，只是把魔术当工具来完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总而言之，她游离在魔术师与普通人之间，拥有着与后者相似的观念，也许这会令她在自己的魔术师友人手中吃尽苦头，但她依旧会我行我素的继续下去——或者变成同样的冷酷无情。但这大概只有能看到未来的人才知道。 ※※※※※ “嗯？aster认为这可能是assass的aster和金servant的aster故意演的一出戏？” caster闻言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两仪云。戴着金丝眼镜的aster此时正浏览着笔记本上的邮件，金属的装饰使她的侧脸看起来坚毅而冷酷。 aster真是喜欢眼镜啊——用现代的话来说大概是一个眼镜控吧？明明视力远超常人。 两仪云仿佛猜到了caster的想法，她语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眼镜可以使我看起来更成熟一些……而且还可以附加一些魔术起到辅助效果。” 尽管讨论着毫不相干的话题，两仪云也没有忘记正题。边说着，两仪云把笔记本电脑转向caster一些，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屏幕上的资料内容。 “这是我之前让人收集的关于本次圣杯战争的aster资料，虽然因为时间缘故还不是很全面，但还是可以发现一些端倪——” 她按住鼠标左键，光标将一些语句选中，蓝色的底色使它们更加醒目。 “言峰璃正，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一职，以专任司祭的形式被派往冬木教会…… 言峰绮礼，三年前送到远坂家家主远坂时臣处学习魔术，于本月公开获得令咒的事。从此，作为争夺圣杯的对手和老师远坂时臣决裂。基本确定为因袭击远坂家而阵亡的assass的aster，目前已前往教会处避难……” 话音落下，两仪云转过头看着caster。 “老师不觉得很奇怪么？” “明明是相处三年的师生关系，却毫不犹豫的反目成仇，甚至毫无理智般的公然袭击远坂家，失败后又去自己的父亲那里寻求保护……” “aster应该知道大多魔术师的处世原则吧，在根源面前有什么不可抛弃的呢？” caster一针见血的指出她想法中的疏漏之处——以常人的准则去判断魔术师的行为，这本就是不合理的。 两仪云沉默了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于魔术师而言，她本就是一个异类。 “我的确疏忽了……但老师应该可以看出我有着类似启示的能力吧。” 启示——聆听“天降之声”，采取最合理的行动。与直感类似，但与战斗中的第六感相比，启示适用于全部有关达成目标的事项（例如在旅途中选择最正确的道路）。 尽管caster对两仪云拥有启示的能力感到疑惑，但由于其本人也不清楚的缘故只好放弃。 caster不置可否，清楚她的未尽之意。 ※※※※※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三个啊。” 刚一开口，黄金英灵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骄傲的态度和口气显得冷酷无情。血红的眸子突然转向两仪云，眼中流露出一丝饶有趣味的光彩。 “有趣的杂种，就让本王看看你能给我带来多少愉悦吧。” 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对着卑微弄臣的语气令两仪云心中反感更甚，而她身旁的caster的红眸中也浮现起冰冷。 两仪云的左手插在风衣的兜中，右手垂在身侧，回忆被傲慢发言打断的不虞让她的眸中神情渐冷，没有看向archer，发呆似得随意放空在身前某一点。 隐藏在周围的aster们等待着两仪云的反应，他们或是幸灾乐祸，或是不屑轻蔑，或是凝重思考。 ——没有人会不高兴这么一个关系敌对的例外被淘汰出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0.怨恨骑士 “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rider好像也没有料到会出现比自己还要态度强硬的人，颇为慌张，一脸困惑地挠着下巴道。 他的开口打破了陡然间紧张起来的气氛，两仪云收敛起身上迫人的气势，caster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rider只是看着archer，仿若不知道自己的话造成了多大影响般。 “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 archer的目光移到rider的身上，干脆地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宣言。这时连saber也变了脸色，但是rider却宽容视之，有些吃惊并叹了一口气。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如果您也是王的话，不会连自己的威名也惧怕吧？” rider这么插科打诨，archer通红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紧盯着眼下的巨汉。 “你在问我吗？杂种问本王吗？” servant的真名是圣杯战争中至关重要的一点，因为在知道真名后，便可以从对方的传说中找出其弱点，对其宝具也会有所猜测与防备。比如阿喀琉斯，如果被人知道了真名一定会被追着脚踝打的。 虽然如此，但两仪云觉得，rider问archer的真名更多是想知道这个如此嚣张的王是谁，可archer闻言后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冒犯一样，黄金英灵开始露出了杀气。 “如果说我让你身披遏拜我的荣耀，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样的无知我也毫无办法。” archer如此断言过后，他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异之气——接下来的一瞬间，刀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天空里。 出鞘的剑、还有枪。都装饰得夺目闪亮，还发射出无法隐藏的魔力。如此近的距离也看不出丝毫虚假之感，这已经不是疑似宝具的武器所能达到的水平了，毫无疑问，这就是昨天夜里将暗杀者杀得片甲不留的攻击……宝具。 昨夜在远坂府观战的人们都认出了这些武器。 “……” 两仪云蹙眉。韦伯害怕了。ncer隐身的aster也屏住了呼吸。在远处监视着的切嗣和舞弥也都全身紧张。 还有一个男子——跟rider和韦伯一样一直在跟在ncer后面，现在正隐身于仓库街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这个servant也利用窥视战场的魔法视觉，凝视着archer奇怪的攻击态势。 毫无疑问，已经可以确定那个archer就是昨天晚上抵抗暗杀者的入侵，保护远坂府的黄金英灵，即远坂时臣的servant。 —————— “我要杀了你……” 说出自己的仇恨是可以断绝所有想象的喜悦。过于深沉的仇恨心情跟欢喜的心情相似，都是美妙的。现在隐藏在黑暗中的男子第一次理解这句话的含意。 “死去的暗杀者！就由我替你摧毁archer！！” —————— 魔力的洪流不知从何而来。 在所有人惊讶的注视中，那向上卷起的魔力渐渐凝固成形，化作了倔强不屈的人影。 那个影子立于比ncer和saber战场的四车道更靠海边大约两个街区的地方。——对，他的身姿只能用“影子”来形容。 身材高大、肩膀宽广的那个男子，全身均被铠甲覆盖。但是与saber紧裹全身的白银铠甲，和archer豪华奢侈的黄金铠甲都不相同。 那个男子的铠甲是黑色的。没有精致的装饰，没有磨得发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狱一般的极端黑色。连他的脸都被头盔所覆盖。在头盔的细小夹缝深处只能看见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双眸所散发出的疹人光亮。 如此不详的servant，几乎打破两仪云对英灵的理解——充满了怨恨情绪的“英魂”？ 已经现身的servant们所拥有的“光辉”的要素，那个黑骑士都不具备。骑士王、迪尔姆多还有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以及不知其姓名的黄金archer，各自都拥有“华贵”。这是作为英灵可夸耀的地方。众人的赞赏和憧憬创造的传说及带来的荣誉。是他们成为“高贵幻想”必备要素。 但是新出现的黑骑士没有那些要素，倒是勉强跟暗杀者的外形相近。 在黑色铠甲周围缠绕的黑暗肯定是“负波动”。 那么说来与其叫他英灵不如称他怨灵之类的…… “……征服王，你也邀请他了吗？” ncer不敢有丝毫大意地盯着黑骑士，可还是用轻佻的口吻揶揄rider。rider听见这话皱起了眉头。 “邀请嘛，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黑骑士释放出来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杀气。连其魔力生成的旋风都像怨恨的□□，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晓他。那样充满凶险杀气的波动只能让人想到失去理智的狂乱英灵。 “那么，小主人。那家伙是servant的话，他的魔力是什么程度？” rider询问着身旁的韦伯，这么一问，那个身材矮小的aster只是呆呆地摇了摇头。 “……无法判断。根本判断不出来。” “什么？你不是最厉害的aster吗，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断出谁法力高强谁法力不高强吗，不是吗？” 一旦成为与英灵定下契约的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视力。圣杯战争邀请英灵参加，并只授予了aster这种特殊的能力，以比较servant之间的能力差别，然后制定战略使战况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个黑家伙、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能力！” 听到韦伯狼狈不堪的辩解，rider皱起眉头，再次凝视黑骑士。 黑色的铠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个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装的人的身份——不、还不如说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这样感觉——无论两仪云如何观察，也无法准确地捕捉到他的面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样黑色铠甲的轮廓总是变得模糊不清，有时两重或三重的身影会重叠在一起。总觉得那个身影是一种幻觉。那个身影不仅影响了视觉，甚至了影响到了aster的透视力。 那个servant应该有着隐藏身份的特殊能力吧，也许是生前的曾受诅咒，抑或是后世的传说描述。但这至少不应berserker那个职介所特有的能力。 想必在场之人也都想到了吧。 不远处的saber主从低语着什么，尽管她只是能听到在交谈而已，也不难想到其内容必定是与berserker、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混战有关的。 ——————— 第二夜的规模远远超出了两仪云的想象，所有的servant都已出现，虽然之前判断混战发生几率很小，但此刻形式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怨气冲天的berserker和桀骜不驯的archer显然不像是能被aster管制住的性格。 届时，谁对谁发起攻击？谁会成为众矢之的？谁会坐收渔翁？ 争夺“奇迹”的战争，此时才迟迟地拉开帷幕，这将是一场充满了鲜血与阴谋的战争，聚集于此的被召唤者们，皆是具有超然之理的贵人。 而在这短暂的几天中，被囿于人类时代的aster们，将目睹他们再现于此的神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1.『预测』失控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以怀疑和警戒的目光注视着黑骑士的一举一动，以防他突然发难，但是有一人例外。archer通红的双眸，没有怀疑和迷茫，只是用单纯的杀气俯视眼下的berserker。 如此例外的目光自然也惹来了对方的注目，黑骑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视，看着矗立在街灯上的archer。 ※※※※※ 身份卑贱的人连目光也卑贱污浊。对身份高贵的人而言，有人拿这样的目光看他是难以忍耐的屈辱。现在对archer而言，无礼的berserker比自称为王的rider还要难以原谅。 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宝剑和宝枪，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剑头和枪头所指的方向就是，最优先的掠杀对象berserker。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杂种。” 伴随着冷峻的宣言，枪和剑一起在空中疾飞。 ※※※※※ 突如其来的进攻惊得两仪云抬起了头，却在冰蓝色的眸子目睹一切的瞬间痛苦地低下了头。 众人被archer奢侈华丽的手段所吸引，并未发现两仪云的极力掩饰的异常，当然这并不可能被正欲观战的caster错过。 她低声呢喃着什么，话语在嘈杂的战斗中支离破碎，令人听不清楚，却也足够让努力捕捉每一个字眼的caster感到心惊。 两把武器的名字，它们的能力，将会在何时击中哪里，该如何躲闪，berserker的应对……其中夹杂着大量的数字与计算单位，caster毫不怀疑这是她刚才一瞬间预测到的。 “停下！云！” caster抓住两仪云的臂膀，语气严肃的低声呵斥着。 两仪云下意识攥住了caster的袖口，停住了呼吸，然后缓慢地呼出一口气，迅速地平复着。眼帘掀起，黑色的眼眸转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仅仅两个呼吸而已，失控便已结束，只是水润的眼眶让两人知道方才的失控并不是错觉。 “我太轻傲了，caster。以至于archer的话便轻易的让我开始情绪不稳，导致能力失控。” 两仪云自我检讨着，心下却疑惑仅仅预测两把武器是如何让自己陷入窘境的，而caster也知道此刻不是个说教的好时机，于是两人目光再度转回战场。 战斗中瞬息万变，两个呼吸的时间让此刻的战场遭受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就像是现代化的部队对这里狂轰滥炸了一番似的。粉尘飞扬，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令他们都屏住了呼吸。 甚至安静的让两仪云有了种平静和谐的诡异错觉，她毫无关联的想起了戏剧中的延宕——表面看似出现暂时的缓和，实际上却使冲突与情节更加的尖锐、紧张，更是如同扼住了观众的喉咙一般。 就在这时，蒙蒙的粉尘之中，那个长长的黑影摇曳着出现了。 两仪云忍不住无声的笑了一下——当然不会是为berserker这个强敌的幸存感到高兴。 与刚才相比，berserker的位置变化不大，他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脚，他脚底的路面变成了石块状裂开了。结果archer投掷的枪和剑之中，稍稍飞在后面的枪偏离了目标。而理应飞在前面射向目标的剑，却没有造成任何损伤。 为什么？因为那只剑就在berserker的手中。 如此迅速展开的攻防，出人意料的结果，难怪两仪云因预测到这一切而超负荷。 那么究竟是怎样的战斗呢？ ——首先作为第一击飞来的宝剑berserker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它。然后berserker用获得的宝剑击退了接下来作为第二击飞来的宝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2.意外退场 “……那个家伙真的是berserker吗？”。 ncer紧张地低语道。rider也叨念着回应。 “虽然他发狂之后丧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确实是了不起的战士。” 宝具本来只有在专属的英灵的手里才会变成这个英灵专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别的英灵手中，也不可能灵活的使用它。把紧接着追击而来的宝枪准确地击退，他能发挥这样的绝技，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可与众人的吃惊不同，archer艳丽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冻结的零度杀意。 “——你竟敢用脏手碰我的宝具……你那么着急去死吗？畜牲！” archer的周围再次闪耀起了光辉。围绕着他那伟岸的面容他背后又一下子出现了新的宝具群——总共十六支。 然而，berserker面对archer宝具的猛攻，没有丝毫让步。不仅如此，每次有更加强大的宝具飞来，berserker就扔掉手中的宝具，抓住飞来的新宝具。宝具在他手里不停地替换。 伴随着极端凄惨的轰鸣，十六支宝具的最后一支也被打落在地。 在真空一样的静寂中，在弥漫的粉尘中，屹立不倒的只有berserker一人。除了他之外，仓库、街道、周围一切的建筑物都全部倒塌了。黑骑士右手握着战斧，左手握着单刃弯刀。剩下的宝具或散落在berserker的脚下，或插在了周围的瓦砾中。没有一支宝具刺中了黑色的铠甲。 berserker随意地举起了手中残留的两支宝具——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朝archer掷去。 也许是没有明确的投掷目标，或许是投的时候就没想要刺中，斧头和弯刀命中的是archer的立足地——街灯上的球。弯刀射在球中央，斧头直击球的顶端附近，而街灯的铁柱像黄油一样粉碎一地。 街灯上的球被分成三等份之后也发出了撞击地面的声响倒塌了。可是，安然无恙的站在地面上的只有他。黄金英灵在铁柱粉身碎骨之前，纵身一跳，安然无恙地落在地面上。 “你这疯子……你是让仰望天空的我，跟你一样站在这大地上吗！” 就如人类之间的俗语一样，比起乱吠的疯犬，安静的恶狼更加危险，因为它的沉默是准备着随时暴起，给予你致命一击。 虽然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但此刻的archer就是如此，愤怒的皱纹将美貌变成凶相。 “你对我的大不敬，足以让你死上千次万次。站在那里的杂种、我要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archer过于愤怒，现在的双眸如燃烧的红莲一般，一边怒视着berserker一边吼叫。在他的周围又出现了遮天蔽月的兵器群并使空间扭转…… 这次闪耀的宝具有三十二支。这次连rider都惊讶得陷入了沉默。 berserker终于躲过了十六支宝具的连续攻击可是他也没有想到archer竟然使出了比上次多一倍的宝具。其他的servant也没有想到。黄金archer的潜力已经超出了任何人所能预见的范围了。 archer的行为让两仪云无言以对，只要魔力充沛，berserker的能力便能更上一层，如此，完全可以将“喜欢乱丢武器”的archer吃得死死。届时再使用宝具攻其不备，胜算可以说是相当大了。当然，archer的宝具也是一个变数。 ——不曾接触魔术世界且完全从未体验过魔力亏空的两仪云完全想不到光是召唤servant这一点，就足以耗尽某些魔术师的魔力。 ※※※※※ 远离战场仓库街的远坂府的地下，幽暗的房间里烛火晃动，archer的aster远坂时臣坐在沙发上。 全力以赴是绝对不可取的。 一旁木桌上的像喇叭一样的东西里传来了男人坚定的催促声。 “吾师啊，请你速作决断！” 远坂时臣抬起右手，凝视手背上的令咒。 ※※※※※ archer那凝视着berserker充满怒火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扭转了方向。 视线投向了东南方——那边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带和高级住宅街。那里就是远坂府的所在地。 “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archer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他周围展开的无数宝具一起隐藏了光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你一命，狂犬。” 虽然archer脸上还是气愤不平但通红双眸里的杀气已经退了而去。只是他骄傲的神情依然没有动摇，黄金archer睥睨着在场的servant们。 “杂种们。下次见面之前乌合之众快自动消失，我只想看见真正的英雄。” archer在最后大放厥词之后，他的实体就消失了。金黄色的铠甲失去了质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光亮，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结局，黄金和黑暗骑士之间的对决就这么结束了。 “那个archer的aster好像还没有archer刚毅勇敢啊。” 随着rider似总结般的发言，众人的视线重新落到berserker的身上。 berserker的威胁跟archer不相上下，而berserker如今就挡在所有人的面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3.再生变故 berserker对archer的离去没有丝毫反应，他依旧待在原地，等待着aster的命令。 铠甲缝隙深处放出无限光芒的双眸也许是失去了当初的对手，无聊地在虚空中彷徨……然后又发现了新的猎物，再次燃烧了起来。 他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紧盯着saber，使saber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气。 “……啊……” 仿佛是从地下涌起的声音。像是凄厉的狼嚎、年久失修的房子摇晃、机器嘈杂的轰鸣，那是妖怪在作祟、在诅咒。是人充满怨恨的□□，不具任何语意。 任何人都是第一次听见berserker的声音。 “……啊……啊……！！” 黑骑士就像人形状的诅咒一般，全身膨胀着杀气，朝着身着白银铠甲的saber突进。 ※※※※※ 召唤servant，是由圣杯连同现世与英灵座的通道，以“圣遗物”作为媒介，用魔力为代价实现的仪式。 尽管如此，召唤一位英灵所需的庞大魔力也是人类无法满足的，而圣杯战争中诸位英灵之所以能顺利现世，一方面是由于圣杯分担了极大一部分的所需魔力，又以职介的形式限制了英灵的能力。 哪怕条件已经如此宽裕，但维持servant的存在、实体化乃至战斗，对诸位aster依旧是个不小的负担。 而berserker职阶所要求的魔力比别的servant要高得多。 间桐雁夜——berserker的aster。他与远坂时臣一样，都是来自御三家的魔术师，但与脚踏实地刻苦修行的后者不同，他只是在短短一年内速成的半吊子魔术师而已。尽管如此，能召唤出被众人所忌惮的berserker，也能说明他的能力并非太过不堪。只不过，力量获得的太快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 “住手……回来！回来berserker！” 男人呼喊着berserker，可如此简单的指示，黑骑士却恍若未闻般的没有任何反应，一意孤行着。 “berserker！给我住手！” 由于太过痛苦，男人的声音已经近乎是大声叫喊——必须使用咒令了，现状已经不允许他再有片刻的犹豫。 ※※※※※ 黑骑士如猛兽一般的气势踢飞了路面的沥青，向saber推进。他的眼中只有saber一人，全身聚满了黑色的杀气。 saber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无暇顾及伤势，立即重新握起剑进入防御。 “——斯！” berserker俯冲了过来，以泰山压顶般的姿态，握着手中的“武器”向saber狠狠掷去。 saber毫不犹疑地抬起剑——堪称完美的格挡。僵直停顿的空隙间她看清了武器的真容，眼眸因惊讶而睁大。 与传说中的圣剑相抗衡的武器自然也应是为世人所传颂的利器——被称为宝具的无上存在。可令人感到吃惊是，实际上，抵着隐形之剑的却只是街灯的残骸。应该是berserker向saber突进的同时随手在脚边捡起的吧。 大约两米来长、断裂的铁屑，在berserker手中却发挥出了骇人的威力，他就如同握着一支枪一样，朝saber的剑压了过去。 尽管berserker的巨力也让人感到吃惊，但是…… “什么……呀？”saber咬牙切齿强忍怒火，又觉得十分可疑。 一旁观战的云眉头深深皱起，她紧盯着已经被染成了黑色的铁柱。呈树叶脉络状的黑色条纹在铁柱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如今还在不停地在铁柱上扩散、侵食着铁柱。 以手部为，黑色的条纹就像蜘蛛结网一样扩张到铁柱全体——就像是骇人的致死病毒一样，在世界飞速蔓延，将一切都染成仿若鲜血凝固的颜色，恶意放肆地张牙舞爪着。 而这就是berserker的魔力——被杀意和憎恨所浸透，黑骑士的魔力。 其中毫不遮掩的恶意令云的不适更甚，眉头也更蹙得更紧。 魔力以手为媒介浸透了整个铁柱。 ※※※※※ “原来如此……” saber在惊愕的同时明白了berserker宝具的真正面目。 观战的ncer和rider也终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原来如此。那个黑家伙握住的东西，无论是何物，都会变成他的宝具。”rider低声赞叹道。 英灵的宝具，并不仅仅呈现为用于战斗的有形的武器那么简单，就如archer——他的宝具应该是一种“库”的概念，其中有着无数的宝具，否则拥有着各自传说与主人的神兵利器都归一个英雄所有，简直是如同天方夜谭般的说笑。而对于berserker而言，他的“宝具”应是他所具有的“特殊能力”的体现。 这是令人惊叹的能力。berserker轻易应对archer的真相大白——在berserker抓住那些宝具的瞬间，archer宝具的支配权也就让渡给了他。 不仅只是支配权的转让那么简单，破烂不堪的铁屑在berserker的手中，也发挥出了可以与其他宝具相抗衡的强大。与刚才的archer拥有的众多宝具不同，berserker拥有的是无穷无尽的宝具。 ※※※※※ 二击、三击——berserker用漂亮的“掷枪绝技”一再紧逼saber。而saber只是一味的防守而已。左手大拇指的肌腱被“必灭的黄蔷薇”挑断，又因其特性而无法愈合，这使saber的作战中左手几乎只是个摆设。而这对于挥舞着笨重的双手剑的她来说简直是之名的。 saber擅长以力服人的剑术，却失去了向来依仗的力量。扶着剑柄的左手没有任何力气，仅靠一只右手挥舞着手中的剑，只能凭借魔力爆发而勉强应战，但berserker职介的劲力向来都是极高的，而berserker虽然失去了理智，却也依旧武艺超群，甚至因为失去了理智，不用考虑太多而发挥出了更高的战力。 一味防守的saber找不到反击的机会，渐渐地陷入了劣势，呈现出一种被压着打的局面。 ※※※※※ “saber……！” 爱丽丝菲尔急切的呼唤。骑士王的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了焦躁的汗珠。 卫宫切嗣在远处观战，也看出了saber身陷险境。可是现在以切嗣的武装，是无法介入servant之间的对决的。 如果至少可以看破berserker的aster所处的位置的话，还有办法应对。……可是卫宫切嗣使用两个暗视观测器都看不到berserker的aster。 “……舞弥、你那边可以看到吗？” “不行，看不到。” 听到助手的回答，切嗣皱起了眉头。切嗣和舞弥所出的位置互相是对方的死角。看不到aster也许是因为，berserker的aster也优先考虑自我隐身的位置，而不是处在可以给servant下达直接指示的什么位置。 看起来对手比archer的aster性格更为慎重。对切嗣而言，比起虽然优秀但却轻率的魔术师，毫不张扬的魔术师更加难缠。 “…情况不妙啊……” 现在并不是berserker与saber的单打独斗。在他俩中间还介入了毫发无伤的ncer和rider。在弱肉强食的战场上，最坏的情况就是处于明显的劣势。别的servant的aster也是同样的想法吧。——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助berserker一臂之力，可以很容易地打败saber。 然后再除去筋疲力尽的berserker，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ncer和rider可以在消耗最少的魔力的情况下，打败两个敌人。 切嗣端起枪，看着瞄准器，重新确认了人字起重机的上部，assass的骷髅仍然坐在那里。稍一疏忽就会要了切嗣自己的命。 “……该死！” 切嗣咬牙切齿。却只能静观其变。 ※※※※※ saber的一只手指受伤，导致了剑失去了灵活性，对此saber焦躁不安。 与丧失理智的berserker不同，她当然知道她所处的状况有多么的危险。还要牵制在旁边观战的rider、ncer和caster，必须把与berserker的对抗进入到不相上下的僵持阶段，否则其他试图坐收渔翁的aster绝不会放过这个让两位servant同时出局的大好机会。现在的情形是——她已经无力应对berserker了。 ……caster！……saber猛然间意识到了转机的存在，可随即她便发现了这个想法多么不靠谱——向来身体羸弱，只擅长魔术的直接能对拥有“对魔力”的英灵造成多大伤害呢？至于两仪云——saber承认这个少女的确拥有着几乎超越人类的战斗力，但她从未考虑过她的直接帮助——人类之身，能对单论武艺已经站在金字塔尖端的berserker造成多大影响…… berserker猛烈进攻令saber无暇思考对策，只得勉强应战着。虽然berserker接连不断地投掷的“铁柱枪”如野兽一般粗野。但是投掷的技巧却是高超和准确。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4.怀丸操弹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黑骑士当然没有理会saber的提问而是伴随着尖锐的气势扔着铁柱。接下来的一击堪称绝技。这一击的气势好像要把saber矮小的身躯击倒—— ※※※※※ 云和caster在一旁漠不关心的观战，仿佛场中狼狈的那个servant和一旁担忧“aster”并不是先前和她们相处愉快的盟友般。 想必卫宫师兄已经心急如焚了吧，那么……你一定相当愿意做出让步吧？ 云的目光还留在场中处于下风的saber身上，偏了偏头，问着那个绝不可能听见她心中疑问的，正埋伏在高处的师兄。 ※※※※※ 如果caster或者两仪云出手……卫宫切嗣的瞄准镜移到两仪云身上……绝对不能，saber绝对不能在现在就出局…… ※※※※※ 感受到来自上方的窥视的目光，云神情不变，手放了下来，垂在身侧，蓄势待发。 不论如何，我可是不会让saber在我面前落败的，她可是……“永恒之王”啊。 caster可没有错过自家aster的小动作，眉头轻扬。由于aster毫无保留的信赖，即使只是短短的几天也足以让caster对她有了不少了解，自然也对她刚才的想法能猜测到一二。 血色的眸子随意而不着痕迹的从远处的起重机上划过，明白了她的想法。 ※※※※※ 看着那声势宏大的一击以欲置人于死地的姿态向saber掷去，云的身体已经紧绷起来，随时准备在saber遇险的时候冲出去—— 嗯？眼角余光看到的景象令她愣了一下——一直在旁观战的ncer挥舞着红色□□冲了上去 黑暗中闪过一道红光，长约两米的铁柱裂开，从空中飞舞着落下，与之前对抗圣剑的威风凛凛相反，脆弱的本质显露无疑，尽管如此，轻易程度还是有些令人瞪目。 “破魔……”云看着他右手的□□，用只有caster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这么轻易，比我设想中的简单了不少呢……老师可以么？” “全靠我的话你可不会有太大的成长哦——ncer那样的破魔效果应该很难达到，但是削弱是没问题的。”caster思考了一瞬，给出了一个令云振奋的答案。 saber吃惊的看着突然伸出援手的ncer，事态的发展再度出乎她的意料。这个貌美的枪士，采取要庇护刚才还与其为敌的骑士王saber的态势，与berserker对峙起来。 “恶作剧就请你到此为止吧，berserker。” ncer用右手中的□□——“破魔的红蔷薇”的枪头对准了黑骑士，冷冷地向黑骑士宣战了。正如刚才所发生的一般，如果失去了魔力，那么berserker的武器也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 “saber跟我有约定。……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介入我们之间的争斗，我怎么会坐视不理？” “ncer……” “骑士道啊……可以理解，也令人尊敬，只不过……”他的aster不一定会接受吧。 云的低语还没有说完，一个声音出现了，利用魔术扩音，将声音传播到每一个角落，空旷场地中的回音甚至让他的话语有些听不清楚。 “你在干什么ncer？打倒saber，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一个声音严厉地质问道。这个露出不快的声音应该是ncer的aster。可是，ncer却意外地露出了跟这个英灵不相符的严肃表情。 “跟saber的一战！是我迪尔姆多·奥迪那赌上荣誉的战斗！” ncer朝着空无一物的天空高声叫喊。 “我先让您看看我如何杀死那只狂犬吧。我之所以这么做——我的王！我和saber之间的决斗……” “不行！” 无情地打断了热血沸腾的ncer的感叹ncer的aster用更加冷酷的语气命令道：“我用令咒命令你。” “aster！”美貌的枪士预感到了不妙，试图让自己的主君回心转意。 “ncer帮助berserker杀死saber。” 战场上的空气因紧张而被冻结，云却是因事态的发展而感到不自在。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希望饮冰不凉英雄血吧……”她叹息着对身旁的caster说道，目光却紧盯战场中人的一举一动，“不过，我可不会对老师……真是的！”表露心意的话还未说完，却又因局势的骤变被迫仓促结束，她不满的低声叱道，身子已然俯冲了出去。 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的命令。无论是多么了不起的英灵都不可能违抗令咒。所以ncer已经没有自由支配自己意志的权力—— 红枪的枪头调转了方向，发出低吟的响声向saber袭来—— saber飞身后退，与此同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再度发生，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突袭的双枪被打飞，枪尖深陷在ncer身旁的地面。手握双刀的云如先前的ncer一样站在saber身前庇护着她，似曾相识的场景，只是对手和队友发生了转变。 同样的场景令saber下意识的警惕几分，在看到是来者是云时才放心几分，她的目光又落在ncer的背影上，一时却无言哑然。 ncer转过身来，屈辱和怒火使他的脸充满了悲愤的表情，又因云的出手而显露出一丝惊讶和慰藉，诉说了英灵迪尔姆多的心情，胜于任何雄辩。 被令咒束缚了身体的ncer，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个人。只不过是作为servant的冷酷无情的机器而已。英灵迪尔姆多磨练而成的所有技艺和能力，与他的个人信仰无关被随意驱使，只用来执行aster至高无上的命令。ncer的遗憾之情，同样身为英灵的saber感同身受，却令身为aster的云感到些唏嘘。 “被一位高洁的骑士宣誓效忠奉为主君，私以为这样的人定是拥有着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能力和气量……不过，借用权力随意的折辱别人应该有损名门的荣光呢——尊敬的魔术师大人。” 云微低头，语气谦卑地说着夸赞对方的话语，离她较近的三位servant：一位在她身后，一位自觉无颜没有抬头，一位失去了理智。因而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除了感到些许的微妙之外，众人几乎都认为她是不愿看到混战的局面，故意奉承对方以达成各退一步的暂时和平——她这样的行为却令一些人感到几分失望。 只有还在一旁观战的caster因自家aster的话愣了一下，红眸中随即流露出些微笑意。 “现在局势可是发生转变了呢，ncer的局势现在有些不妙，您还要继续么？” 空地的沉默令人窒息，也表明了对方的态度。 berserker一步步逼近——无法正常交流的他可不会在意刚才的“谈判”。虽然此刻的战事发生了变化，但是berserker的目标依仅saber一人，这令云感到了些许可惜，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berserker拿起被ncer的红枪劈成两段的铁柱，这次把它合成了一只□□摆在胸前。虽然宝具的形状发生了些许变化，可使用起来却没有任何不便。 云遗憾地看了眼berserker被轻易复原的武器。 “……saber……对不起了……” ncer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却一步一步朝saber逼近。跟ncer无地自容的表情刚好相反，左右两支枪秘藏杀气的魔力如升腾的热气一般向天空飘荡。 在ncer旁边站立的黑骑士，还是一声不吭，可是他那杀气波动的密度却在倍增，并朝saber逼近。黑色的叶脉密密麻麻地覆盖了铁柱的断片，那断片却变成了比剑还要可怕的异形凶器。并用断片的头威逼着saber。 云的身边萦绕着浓郁的魔力，借助“魔力放出”提升战力并不只是saber的特技，一位aster拥有的魔力庞大到令所有人惊慕嫉妒，caster精妙的符文魔术为之带来的增益在此之下便显得毫不起眼——但这却正是云能如臂役使魔力的关键。哪怕实力与servant之间还有些无法弥补的差距，但保持不败也是不成问题的。 saber也重摆架势，随时准备着再次战斗，只是她隐隐作痛的左手还是一大隐患。 除了在一旁观望着事态发展的rider外，caster却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也让人不得不提高防备。 ——人人都打着各自的算盘，只是不知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是怀丸操弹的少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5.冬雷震震 ncer握着手中的双枪，一旁的berserker也扬起黑柱，不约而同的准备对saber发起攻击。 无畏的骑士王咬紧牙关，手中圣剑正对着对手。云深吸一口气，双刀紧握。 ※※※※※ caster的目光落在起重机上，宽大术袍下的白皙手掌下有着已然完成的符文。 ——在saber的aster完成对ncer的aster的暗杀后，保护他不被暗中隐藏的assass重伤。 这是刚才云交给她的任务，虽然对saber的aster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对自家aster的想法可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不过saber可就不一定了。 ※※※※※ 震耳欲聋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并不是预想中的枪声，caster有些意外地寻到声源处看去。 蓝白色的闪光，突如其来的冬雷造访战场。耀眼的光芒足以使昼夜颠倒、让人眩晕，还有大过雷鸣声的咆哮。 “啊啊啊啊啦啦啦啦伊！！” 并非从天而降的不合时宜的自然现象，而是真正出现在现实中的“电火行空”，其真面是——。 caster看见了闪电中的那个人。 ※※※※※ ncer看着缠满了雷电的战车朝自己疾驰而来，他迅速地翻身一跳，及时避开了战车。 但对外界事物从不关心，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saber身上的berserker就没那么幸运了。 伴随着rider的叫喊声，两头神牛先用四只前蹄将黑骑士踢倒在地，接着用四只后蹄无情地□□着黑骑士。牛蹄上缠有翻滚的紫色雷电，仅仅是一脚也是非常重的一击。berserker整整被神牛用力踩了八次，所受的伤肯定是足以致命的。rider的战车呼啸而过之后，berserker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黑色铠甲的身姿仰卧着翻滚在地。 rider坐在突然停下的战车上，正在俯视着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敌人，斗志昂扬的面容上布满了胜利者的微笑。 “——噢？你怎么了、有骨气的家伙” berserker还是没有断气。他浑身无力地痉挛着正在慢慢地起身。终于，伏在地上的berserker在众人的目光下，如雾般消散了。 云的目光从berserker灵体化逃跑后只余车辙的破坏痕迹的空地上移开。 “这种情况下，只有请求黑家伙先退场了。” 战车上的rider若无其事地面对着天空，弯着胖胖的脖子，呼喊道。 “ncer的aster。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偷看，但是你用卑鄙的手段侮辱了骑士之间的战争……不配成为魔术师的对手。” 说到这里，彪形大汉servant用极为狰狞的笑容，威慑着看不见的对手。 “……” 隐身的魔术师的怒气笼罩了整个战场。局势朝saber一方以压倒式的姿态倾去，他唯一的选择显而易见——如果他不想ncer被两名servant、甚至三名围攻的话。 “——撤退ncer。今晚的战斗到此结束。” 听到命令的ncer，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枪。 “非常感谢。征服王” 听到美貌枪士的低语，rider露出了十分满意地笑容。 “战场上的华丽之处是这些值得赞赏的人。” ncer再一次用目光向rider表达了谢意，目光转向一旁的云。 “你的剑法出乎我的意料，caster的aster。” ncer露出了一抹微笑，话中流露着的是年长者对于年轻有为的后辈的赞扬，对她的谢意也是蕴含其中。 不管她是因什么缘故挺身而出加入了战局，有实力的勇者总是受人喜爱的。 紧接着他向saber也点了点头，没有必要用语言表达。他们互相确认了彼此之间的誓言。saber也冲ncer点了点头。 决斗在别的时间进行—— ncer确认了这一点之后。灵体化消失了。 ※※※※※ 破坏性的风暴吹乱了战场之后。寂静来访了。 caster沉默地站在云的身侧，与之相反的是站在公主身前守护着对方的骑士。 saber用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先前援手相助的rider。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呢？征服王” “啊，我没有仔细地考虑过这件事。” 面对saber的提问，彪形大汉servant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地耸了耸肩。 “什么理由呀计划呀，那些麻烦的事情，就让后世的历史学家们给我找一个理由吧。我们这些英雄只要随心所欲，用滚滚的热血，在战场上奔驰就行了。” “你与我的王道不同。” saber态度坚定的陈述总结道，她是克己奉公的人，与rider的这种随心所欲相去甚远。 云随意变换了下站位，不经意间让caster的位置超出自己一点。 “所有的王道都是独一无二。身为王的我和身为王的您，本来就是水火不容。……” saber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云闻言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caster，虽然她不置褒贬，但她感觉到caster对这个话是赞许的。 rider的目光从沉默着的saber和云身上来回扫了一下，毫无由头的大笑起来，在两人都疑惑不已时，他伸出手拍了拍云的肩头。 几人下意识警戒起来，担心他突然发难，只有云与之前无异，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小家伙，你刚才是故意讽刺那个胆小鬼的吧？” “……向ncer的aster说的话？的确是这样。” 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事，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她后知后觉地又补充了一句。 “rider，不要叫我小家伙，云是我的名字——不然我可就叫你大块头了。” rider笑了出来，再度拍了拍云的肩头，脸上流露出心满意足地微笑。 “那么骑士王和……云，我们就暂别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激起所有的热血与你一战的。”他看着saber说道，“……小主人，您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在rider脚边，趴在驾驶台上的少年却并没有回答。rider抓住他的领子，拎起来一看，这个身材矮小的aster已经翻起了白眼，昏了过去。好像是突击berserker的时候，rider的气势过于猛烈了。 “……振作一点呀，你这个家伙。” rider叹着气把aster放入自己的怀中，拉紧了两头神牛的缰绳。公牛嘶叫着，发出雷电，从蹄子处发射闪电向天空奔腾而去。 “再会！” 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rider的战车向南方的天空中驶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6.余波未平 爱丽丝菲尔终于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舒了一口气。再次环视四周，周边一带满是疮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六个servant会聚一堂，其中几个人毫不吝惜自己的宝具，在战场上肆意炸裂。 “首轮的战争就激烈到了如此的程度，这样的圣杯战争在过去有过吗？” 云闻言，目光从rider已然消失不见的天空上转到爱丽丝菲的身上，垂在身侧的左手无声地敲了敲刀身。 “那这里怎么办？爱丽丝菲尔。” 海浪击打岩壁的声音，远远的街道上的喧闹声，都说明这里已经不再是被人们所遗忘的区域了。 “……圣堂教会的管理人要对圣杯战争的隐匿性负责，管理人一定会动员教会的人员，认真清扫战场吧。” 爱丽丝菲尔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有些惊讶于云君会问这种“常识”。 saber还是沉默，凝视着rider飞过的天空。她那伶俐的侧脸上没有刚才拼死搏斗留下的兴奋和憔悴之色只是凛然而又沉静地站在战场上。少女穿着铠甲的身姿就像一幅画一样美得不可侵犯。 可是爱丽丝菲尔与saber沉着的仪态相反因为她知道saber负了很重的伤。 “saber、你的左腕——”。 “是。手太疼了，失态了。就像rider所说的那样，如果不与ncer对决解除伤口的咒语，会妨碍与其他servant的战斗。” 骑士王转回头，目光在云和caster身上顿了下并没有避讳什么，淡淡地诉说的语气听不出任何让人不安的信息。saber的刚毅反而安慰了爱丽丝菲尔。 “……谢谢你saber，还有云和caster。多亏了你们，我才活了下来。” 爱丽丝菲尔低头说着，saber向她报以微笑，同样向云和caster道谢。 云微颔首接受了两人的谢意，嘴角上扬。 “同盟之间，出手相助而已。”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落进了墨玉似的眸子里，一切都如清澈见底的潭水直视无碍般，其中的真挚和纯净被两人看得一清二楚，此刻的她终于有了几分少年的模样。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们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只是这幅模样就如昙花般一现即逝，云再度恢复了先前的老成冷峻。 “战争的帷幕才刚刚揭晓，刚才也只是正文前的楔子而已，应邀而来的英雄自都无一庸才。” 她的声音里有着对前路一无所知的迷茫，但更多的是坦然面对一切的平静，以及年少者的跃跃欲试与面对强者的兴奋。 从始至终都未开口的caster的脸上出现了近似欣慰和高兴的神情，但恰巧被兜帽的阴影遮挡没有任何人察觉。 在风暴来临之前，勇者的心情是既平静又兴奋。那昂扬的斗志和滚烫的鲜血，是无论任何时代任何世界都不会改变的。这是英雄之魂的证明。 “这就是圣杯战争。” caster冷静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在还有外人的场合主动开口，声音平缓，云却丝毫不怀疑自己刚才从中听出了一丝喜悦。 ※※※※※ 这一片空间拉上了黑幕。 并不是空洞的黑暗。是呈胶粘状、浓缩的黑暗，好像发馊般的糜烂，超过极限的黑色——黑暗。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密血腥味。各处都传来了虚弱的□□和啜泣声。令人察觉到了各种恐怖气息，此时关闭了所有视野的黑暗帷幕也许反而是充满了慈悲的围屏。 在这样的黑暗中，有一个如同在水底抬头看到的满月一般，放出淡淡白光的圆形。 那是一个线球般大小的水晶球。朦胧的白光是水晶球中浮现的影像。 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神态癫狂，削瘦、苍白的脸颊被澎湃激动的泪水浸湿，他看着水晶球，激动到不能自已地哽咽起来。 “——实现了。 “所有、都实现了。我曾经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圣杯真的是万能的。” 他的同伴对此不着一丝头绪。但是他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身旁的青须大人如此欢喜，对自己而言，肯定都是值得期待的喜事。 “不知为什么我也开始期待起来，青须大人。” “是吧！是吧！” 青须晃乱了头发，又哭又笑，两手紧紧地抱紧水晶球，用额头顶住那冰冷的水晶球表面，不顾一切地用炙热的视线盯着球中浮现的少女面容。 “呜呼~我的圣女……我马上就会去见你。请无论如何也要等我……” 像蛇叹气一样的湿润笑容，在黑暗中一直荡漾。 ※※※※※ 圣堂教会地下室。 “——神明二巷、对、海滨仓库街。损坏甚大。……啊啊、可以。动用都市游击队处理处理战场。沿用d计划，现场鉴定就拜托了——” 得到言峰璃正的指示才能行动的圣堂教会工作人员，早已分散在冬木市的各处待命。他们为了应对圣杯战争引起的各种各样麻烦事，事前就作了充足的准备。 他们已经事前疏通好了警察和自治政府。也许明天的晨报上会出现，仓库街的惨状被彻底扭曲、粉饰的版面吧。 斜视了一眼忙于指挥善后的父亲，言峰绮礼在头脑中分析着今夜一战中显露的人物关系， “绮礼大人。” 一个黑影无声地进来了。戴着骷髅面具和黑色的服装的女子——不是在仓库街承担侦查任务的assass。 “……什么？” “是。我在教会的外面发现了奇怪的东西，特来报告” 说着assass毕恭毕敬地递出了蝙蝠的尸体，头已经被扭断，可能刚死不久，现在还保存着少许的体温。 “——是使魔吗？’’ “是。虽然是结界之外，但很显然是放在那里监视教会的。” “……” assass的话令人不可思议。教会在圣杯战争中是中立的立场，不可侵犯的。如果肆意干涉教会的事务，管理人可以处以削减令咒和一定期间禁止交战的惩罚。 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监视教会，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除了—— 言峰绮礼丧失了assass，被教会保护这件事，已经有aster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吗？ “……” 从assass的手里拎起了蝙蝠的死尸，言峰绮礼把目光盯在更加奇怪的物体上。蝙蝠的腹部用胶布绑着手心大小的电子零件。按钮电池和——看似无线的d针孔照相机。 如果蝙蝠是魔术师的使魔的话，真是一个极为奇妙的组合。言峰绮礼知道魔术师一般轻蔑和排斥世间的科技。他现在的老师远坂时臣就是极为排斥科技的人。这个魔术师不仅借用使魔的视觉，而且还用机械记录整个影像。这种想法大概不是寻常魔术师所能想到的。 “——不择手段。丝毫不在意身为魔术师的骄傲——” 就像突然从天而降的闪电一样，言峰绮礼的脑海里闪现了远坂时臣曾经说过的话。 对。虽然同样身为魔术师，却只把魔术看作一般的工具。与普通的电子机械一起使用。如果是这样的魔术师的话——在使魔身上如此耍花招，也不是什么难事。 言峰绮礼判断不出是哪个魔术师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长时间地紧紧地盯着这个小动物的尸体。在他的心中，这比起今夜的六人servant的大激战，还要意味深长。 ※※※※※ 抬起入口的铁盖，向旁边移动——如此简单的事情也要花费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对于已经憔悴不已的间桐雁夜，就算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是相当费劲的繁重劳动。 间桐雁夜终于在铁盖处挪出了空隙，外面清新的空气流进了令人作呕的下水道中。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间桐雁夜感觉获得了重生。间桐雁夜动员了所有力气，把铁盖推到了一边，慢慢地像青虫一样爬上地表。外面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在夜晚的静寂中，没有人发现间桐雁夜的身影。 还是刚才servant们激烈交战的仓库街，不过与那个四车道隔了三条街道那么远。 间桐雁夜与别的魔术师不同，他只不过是速成的魔术师而已。不会向别的魔术师那样粗心大意，傲慢无礼。即使跟servant一起在前线战斗，他也没有与别的魔术师直接交锋的自信。再加上他的servant是berserker。即使他想在berserker的旁边直接下达战略的指示，berserker也不可能会听从他的控制。 这样一来，还不如让berserker向敌人肆意投掷□□，任由他发狂。间桐雁夜决定先保住自己，在安全的地方静观其变。 所以在仓库街的战役开始之时，间桐雁夜就决定不暴露自己的身影，派出从脏砚那里得到的使魔“视虫”，自己则远离战场潜入下水道，在地下观察战事的进展。 间桐雁夜浑身无力地仰卧在冰冷的沥青上，花了很长时间努力地稳定自己的呼吸。全身上下血迹斑斑。毛细血管全部爆裂，血从裂开的皮肤处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体只剩下了眼前的这副模样，仅是一场战斗，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驾驭berserker所要承受的负担，远远地超出了间桐雁夜的想象。而且berserker完全不听间桐雁夜的指挥。 berserker是一个嗜血如命的野兽。 对间桐雁夜而言，servant之战是一次真正的冒险。如果不在所能承受的极限来临之前，镇住berserker的话，等待他的就是自取灭亡了。 “……啊……” 间桐雁夜思考着战事的种种情况，不禁觉得前景黯淡，叹了一口气。 真正打倒远坂远坂时臣，还有一段漫长的道路要走。 然后最后打败所有的敌人，得到圣杯，那是更加遥远的未来吧。 必须克服所有的困难。 只能前进。不能倒下。就算要燃尽中的最后血肉，间桐雁夜也必须到达那遥远的彼岸。如果做不到的话，一切就没有了意义。 间桐雁夜强迫自己抬起虚弱至极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能永远在这里沉睡下去。 berserker受到了rider宝具的直击，损伤巨大。完全治愈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毫无疑问，恢复身体所需的魔力，都要通过刻印虫从间桐雁夜身上榨取。 间桐雁夜需要、休息。 身体已经站立不住间桐雁夜靠着墙壁好不容易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摇晃着消失在夜空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7.狭路相逢 在冬木市深山区更往西的位置，绵长的国道背向着市区的灯光向西方延伸着。 虽然是有双向车道的公路，但在路灯稀疏的国道上却几乎看不到有迎面过来汽车的迹象。 出于saber、caster的同盟关系已经被多名servant知道及某些原因，思虑再三后爱丽丝菲尔向两仪云发出了暂住在别馆的邀请。 只不过…… “请让我来吧，爱丽丝菲尔，为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不同于先前口是心非反嘲肯尼斯的行为，她的话充满了真挚——天知道这么快的车速，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她说不定就因为一时疏忽交代在这里了。 下午时见识过云安全娴熟的车技的saber自然也赞同她的话，委婉劝说着爱丽丝菲尔。 于是爱丽丝菲尔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在两人的劝说中把驾驶位让给了云——saber负责驾驶的话，如果有针对爱丽丝菲尔的突发袭击可能会应付不过来。 ※※※※※ 深夜零时的国道在这一片寂静中，响起了一个庞然的钢铁巨兽兴奋的咆哮，那白银的猛兽在歇息了片刻后，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在山路上飞驰起来。 “这个速度真是相当快呢，云君真厉害。”坐在副驾驶上的爱丽丝菲尔惊叹道，方才的些许遗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也是多亏了这辆车‘可爱’的六缸发动机呢，246的最高时速可不是说着玩的。” 云瞟了眼正朝右偏转着的指针，语气轻快地回答着爱丽丝菲尔的同时手下又再度提了一个档位。 “云君，这种山路上超速没问题吧？而且万一被警察……” saber深感刚出虎穴又入狼口，而且这次还是自己引狼入室的，这样的车速如果能平安到达别馆可能真的是个奇迹了。 “节省掉因赶路而无谓浪费的时间不是更利于我们在圣杯战争中取得优势么，时间可是不待人的，而且……不是会有教会来处理一切事情么。” 云毫不在意地诡辩着，并没有听从saber的劝言——实际上，平安回到别馆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了。 因为就在下一秒，云话音还未落的时候，一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caster突然感知到了什么般的愣了一下，随即倾身朝云低语了一句什么，令其神情骤变，油门被猛地踩到底，车速提起。 这时坐在caster旁边的saber厉声警告道：“停车！” 说着便朝驾驶席探过身子试图抢过方向盘，却猝不及防的被caster抓住了手腕，拉回座位。 “来不及了。”女人的声音沉稳而冷静。 左手在空中快速的勾画出数个符文，魔术的波动转瞬即逝。 下一秒，沉闷的碰撞声响起，一个人砸在车窗上被撞开。即使如此速度下，车却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只是如同过未修缮好的土路，颠簸了一下而已。 车最终停在了离事发地点10米左右的地方。 “云君刚才是出车祸了吗？”四人中只有爱丽丝菲尔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个东西从挡风玻璃上滚过的她有些惊慌茫然的询问着负责开车的云。 在公路被梅赛德斯的远光灯所照亮的地方有着一个怪异的身影。 “没关系的”，云安慰着，低头解着安全带，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眼中划过的暗光，“刚才那个挡在路中间被撞飞的是servant，这点力量对他来说可不算什么——如果不是caster刚才有用魔术加固汽车的话，遭殃的可就是我们了。” 她打开车门，走进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风吹拂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人已经从地上爬起，如同等待着神明到来的信徒般虔诚站好。 “爱丽丝菲尔，请不要离我太远。” saber飞快地思考着现状，握剑挡到自己的代理aster的侧前方，低声嘱咐道。 云站在爱丽丝菲尔和saber之间，却是一个独立的位置，她侧过身，朝身后偏了下头，caster微微颔首，站在四人的最后，护着两名aster。 无形中四人形成了互相照应的位置，但此刻的云的心思已经从阵型上收走，她轻蹙眉头，打量着那个“受害者”。 红黑相交的衣领透着浓浓的诡异，裸露在外的皮肤显着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以及……那双巨大而失焦的完全不类人的眼睛让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利用aster独有的透视力，云自然看出了来者的能力参数。 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你是谁？”云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诡异。 男子的目光丝毫未动地停留在saber身上，对云的话仿若未闻，此景让云下意识想起了对saber同样“情有独钟”的berserker。 喜悦的笑容出现在男子的脸上，纯真无暇的像一个孩子，他恭敬地跪伏在地上，像是觐见君王的臣子。 “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8.空费词说 喜悦的笑容出现在男子的脸上，纯真无暇的像一个孩子，他恭敬地跪伏在地上，像是觐见君王的臣子。 “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 “你是谁？”saber心下疑惑的同时重复了云的问题。 “是我啊！我是您永远最忠实的仆人吉尔·德·雷啊——您是在惩罚我的迟到吗？我一直都期盼着您的复活啊，能与您再次相见便是我最大的愿望，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到这里的，贞德！——我一定会狠狠惩治那两个对您不敬的无礼之徒，作为您最卑微忠实的仆人为您献上这份赔罪的礼物，只求您能不要再这样了。” 男子一成不变的狂热表情龟裂开来，声音中浓郁的悲伤和沾染泥灰的衣袍使他看起来颇为落魄，如果不看脸的话，也许会让人感觉是一个可怜的失意人，但因着他那副模样，便是显得更加诡异。 “你是caster对吧……她是saber，而caster可是要与她争夺圣杯的，你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云突然开口，没有在意男人时哭时笑的扭曲表情。 那一刻，就如时间静止了般，saber和爱丽丝菲尔愕然怔住。 只有吉尔·德·雷毫不在意云的话流露出的惊人消息——能令他动容的只有“贞德”而已，他忙不迭地看向saber表白着自己。 “请不要把我当做和您敌对的caster，贞德！也不要将自己当做saber，不要让我们被这无谓的职介所束缚，这servant的枷锁就要被我打开了，因为圣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句话无疑是变相证明了他是名caster的信息，两人惊诧到无暇思考他的最后一句话，幸好云还保持着一如既往地冷静，出声询问道。 “为什么战争要结束了，你已经获得了圣杯么？” “那是当然”他自豪而肯定的回答道，“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贞德复活。而这个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甚至不需要和任何人争夺，甚至不需要战斗，我的愿望就已经了现实！连战斗都不用需要，圣杯就已经选择了我——” 一道剑气从还在妄想着的吉尔·德·雷眼前划过，在他的脚边留下一道深邃的沟壑。 “我不是贞德，你认错人了。我名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是尤瑟·潘德拉贡之子，古大不列颠之王——如果你再执意纠缠不休，亵渎英灵的宝物，我可就不客气了。” saber冷眼看着大放厥词的妄想者，先前的惊愕如冰消气化，看不出一点残余痕迹。 吉尔·德·雷愣了一下，言辞更加激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极力向saber证明着。 “贞德，你不愿意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本来比任何人都虔诚比任何人都对深信不疑的你。却被神给抛弃了，在你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你任何的帮助和救护。你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将心神投入到与这个servant对峙的saber忽然感到一股和恐惧完全不同的令人厌恶的感觉—— 面前的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任何人的话。对于saber他只是随意凭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个结论，并且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在这个思想支配下的caster对于saber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 “快醒醒吧！贞德！不要再迷惑了！你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啊！” “……saber。跟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没用的。” 爱丽斯菲尔在骑士王的背后对她说道。 身为saber的阿尔托利亚作为英灵穿越了时空来到现在，当然不会知道在她的历史之后发生的事。而这些知识也许并不包括在英灵被召唤之际圣杯给予的“常识”中，所以她自然不会知道眼前这个被世人称作“青须”的caster那带有疯狂色彩的传说。 ——吉尔德雷作为法兰西的救国英雄而登上了元帅的宝座，可曾与他并肩同行的、高呼为神的正义而战的贞德，最后竟遭到被烧死的命运，并没有得到神的拯救，这使得他开始怀疑神的存在，也使他失去了信仰，变得自暴自弃，他的人生从此出现了巨大的转折。 所以他对于贞德的执著，被带入到现在的圣杯战争之中。saber和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无从得知，不过二者一定是非常的相似。但无论如何，青须——这名敌对的caster已经确信saber就是他所思念的那个人，并且不允许有任何的怀疑。 “站起来，拿起你的武器，与我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 又是一道剑气，挡住了欲接近saber的吉尔·德·雷，saber向这个怪人下了最后的通牒，她已经不再想和这个人进行任何无意义的对话了，自saber恢复后就陷入沉默的云也绷紧了身子。 吉尔·德·雷双眸中那狂热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 他原本伸向saber的手垂在身侧，那激动而扭曲的面容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吉尔·德·雷抬起头来看着saber，视线中蕴含的那种强大的意志力却没有一点衰退的迹象。 这是暗下决心的眼神，他只是把自己的执著换成了更加坚定的意志而已。 “看来只是用嘴说是不行的了……你的心仍然还封闭着吗？贞德。” 吉尔·德·雷阴沉的声音之中已经没有刚才的叹息。 “那就非常抱歉了。看来有必要对你进行强制治疗。不管怎么说——下次我一定会为你做好一切的准备的。” 黑色的长袍一下子向后漂去，与saber之间离开很大一段距离。重新站起身子的caster和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似乎能够将大地全部用鲜血染红的霸者威风……不只英灵，甚至连暴君都会感觉到畏惧的压迫感。 可见他生前的传说中包含了多少的鲜血与惨烈。 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敌人——直觉告诉站在吉尔·德·雷前的saber这一点，绝对没错。 “我向你保证，贞德！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你从神的诅咒中拯救出来！” 留下了像战书一样的话后，吉尔·德·雷便默不作声地解除了实体化状态消失在夜色之中。 确认对方离开后，saber也解除了临战状态，长长地出了口气。虚脱了一样的爱丽斯菲尔也精疲力竭的背靠在奔驰上。 “和这样说不明白话的对手交锋……也真够累人的。” “的确如此，只是我正要让他为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他就跑了。” 愤怒的saber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然后她不经意地皱了皱眉说道。 “不过坦白说，他的撤退对于今天晚上的我来说算是一种侥幸也说不定” “哎？是么？” 听到saber说出这样气馁的话，爱丽斯菲尔感觉到非常意外。 对于caster这样擅长魔术战的对手，拥有最强抗魔能力的saber是其最棘手的对手。如果双方真的动起手来，saber应该会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胜利——这也是云和爱因兹贝伦阵营的结盟到目前为止可以愉快合作的一大原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19.艾普斯隆 拥有最强抗魔能力的saber应该是caster这样擅长魔术战的servant最棘手的对手。如果双方真的动起手来，saber应该会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胜利。 同样清楚这一点的saber带着一脸自己也不是完全了解的表情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caster有些不同。或者说他和普通的魔术师有些不一样。虽然我也不能确定……不过以我现在左手被封印的状态与他战斗的话感觉过于危险。” 既然是连有着a等级直感的saber都感觉到有些危险的敌人，爱丽斯菲尔也不得不对caster重新评价。 于是，在场唯一的aster，云的意见就变得格外重要了起来。 “云君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啊？嗯……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servant，却又看不出差错。 一直在旁边想事的的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上了嘴。 “咳，抱歉，我失态了——那个servant没有caster的职介技能道具作成，拥有了可以特化宝具能力，他魔力的参数只有c，作为一名caster来说太过\平庸\，宝具却是a级别的。” 云颇为实诚的把自己作为aster看到的东西告诉了saber她们——她并不吝啬于把这些基本的信息告诉给合作愉快的同盟。 saber和爱丽丝菲尔都对云的先前的失态表示了理解——毕竟突然冒出了第8名servant，而且还和自己的servant职介相同，任谁心里都会感觉相当复杂吧。 “所以让我感到威胁的最大可能就是他的宝具了吧。” saber如此总结道。 “不过，首先是ncer吧……” “是的。不过万幸的是，ncer也是一个高尚的战士。既不逃避也不躲藏。和我一样正期待着我们之间的决斗呢。” 虽然互相之间身为对手，可是saber却对ncer的精神很有共鸣。不过即便如此，爱丽斯菲尔仍然感觉到有些不安。毕竟就算servant再怎么富有骑士精神也好，他的aster却不见得也跟他一样。 而被套上servant枷锁的骑士王，又是否贯彻着剑的名誉而战斗呢……想到这里的爱丽斯菲尔不由得悲观起来。 从吉尔·德·雷出现开始就在发呆的云忽得抬头看了一眼爱丽丝菲尔，随后便像是疲惫极了，摘下眼镜用手敷住眼睛。 毫无察觉的银发贵族还在继续着和saber的讨论，话语声尽数进了云的耳朵。 在手的遮掩下，云的眼睛发生着变化，原本纯黑的眸子染上了几分蓝色，黑蓝交缠杂糅成一片，就如墨水滴溅在洁白的纸张，毫不相融，毫不适宜。 无人看到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caster的手指微动，最后还是谨慎地选择静观其变。 云睁开眼，朝caster笑了笑，纯黑的眼中一片平静。 ……怎么可能。(1) ※※※※※ 爱丽斯菲尔和saber也好，云和caster也好，甚至连刚刚离去的那个servant也算上。在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件的整个过程，都在追踪者的监视之下。 在与国道相接的密林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面具的两名追踪者将自己隐藏于被黑暗掩盖的树梢上，虎视眈眈地监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不只融入的影子之中，切断自己的一切气息躲避servant感知的追踪者好像本身便是影子一样。这一点除了assass便再没有别人能够做到了。看样子assass是按照言峰绮礼的命令，从仓库街跟踪caster和saber一直到这里的。 本来只是负责监视爱因兹贝伦阵营任务的assass，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获得了相当惊人的收获——此战的例外——第二位caster，第八位servant，被assass发现了。 虽然化作灵体状态离去的caster的气息很快就远去了，但对于assass那敏锐的感觉来说仍然是能够捕捉得到的。如果要追踪的话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你去负责追踪那个caster怎么样？她们的目标应该都是爱因兹贝伦别馆。” “那不是你们的任务。” 另一名assass还未回答，便听在assass的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在阴暗的树林里浮现出的模糊轮廓——竟然是另外一张骷髅面具。 第三名assass只有身型和刚才的两名assass稍微有点区别，面具和身上黑袍的装束都毫无二致。而这三个人无论从身型和体格上都跟在仓库街上担任斥候任务的assass不同——看来都是相同职介的不同个体。 “那么交给你怎么样？” “嗯，你们只要继续跟踪saber、caster和她们的aster就行了……另外，绮礼大人看到这边的情况了吗？” “不，绮礼大人并没有和我们共享知觉。” 听到这个回答第三个assass咂了咂嘴。 “为了以防万一，关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还是应该向绮礼大人汇报一下……” “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接着又传来第四个声音，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了，有一张白色的骷髅面具出现在黑暗之中。 这次是个好像孩子一样声音尖细身材矮小的assass。究竟在这里聚集了多少assass恐怕谁也不知道。 梅赛德斯那像怪物一样的引擎声再次在夜空中响起，咆哮着在国道上远去了。四人大概又急匆匆地上路了吧。 与此同时的四个黑影互相点了下头，也如旋风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型月]乌洛波洛斯》正文 21.富可敌国 在像鲜血一样浓重的黑暗中，只有一盏烛火跳动着。阴暗的烛火中映出雨生龙之介那秀丽的面容。 “嘭——” 破门而入的青须打破了这异样的平静，雨生龙之介看向他，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可恶的神啊，一直到现在还束缚着贞德的灵魂不肯放手！现在渎神的祭品还不够啊！” “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什么神只不过是虚假的神话。拯救世界什么的都是骗人的空话，沉默的羔羊的祈祷也绝对不会传达给苍天的！” “嗯，是的。我知道的主人” 随声附和着的雨生龙之介当然不知道青须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他也没有深入追究的意思。对于雨生龙之介来说，他认为对别人的感情问题随便插嘴是非常庸俗的。 “只是对神的亵渎还是不够的！我们还必须向世人证明神威的无能以及神爱的虚伪！我们要证明神并没有施展裁决的能力！即便是作恶多端也好，都不会受到神的惩罚。是这样的吧。龙之介？” “啊啊，神什么的不过是那些愚蠢的民众信仰的无聊把戏而已，和那虚假的神相比主人显得ol多了。” “那么就让我们更加猛烈的亵渎神灵吧！我们要把渎神的祭品堆积如山然后将这场面展示在她的面前。” 对于青须的宣言，雨生龙之介稍微的踌躇了一下。 “嗯，就是说……在质和量上都要超越现在吗？” “是的。正是如此！不愧是龙之介！很好的理解了我的意思嘛！” 看到龙之介完全领悟了自己的意思，青须马上满脸笑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于这样剧烈的情绪转变，龙之介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对他刚才所说的方针变换，龙之介确实一点兴趣也没有。 毕竟他只是享受杀戮的艺术而已，那种令人心折的死亡令他为之倾倒，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屠戮——那简直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 青须注意到龙之介的不满，于是满脸带着天使般的微笑，好像开导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对雨生龙之介说道。 “我说龙之介，现在可不是应该吝啬的时候喲。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是我们的财产，所以你要持着这样的态度，拥有像国王一样广阔的心去随意的浪费吧。请记住自己的财富是永远也花不完的。只要这样才和我的aster相衬。” “像国王一样么？” 一般来说，货币是从商品中分离出来固定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其本质是金银之类的一般等价物。但对雨生龙之介来说，货币，则是人类的性命。 所以他的确是这世上最富有的人。 “可是我还是认为使用的方式应该有一些计划。” “龙之介啊，你要知道对于贵族来说浪费是一样美德。拥有财富的人具有向世人展示自己财富的义务。而且只有这样做才能显示出财富的光芒，使其变得有意义。” “嗯……” 雨生龙之介点了点头，他被自己的导师说服了，他由衷地尊敬这位将自己从歧路上带回的伟人。 ※※※※※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 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横穿过远离村庄人迹罕至的大山。而这条国道的两旁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一森林地带仿佛被波涛汹涌的土地开发热潮所遗忘了一般。 这片土地或许是国有的土地，但是从土地的登记名簿上看却是属于一家外资企业的私有土地，而这家外资企业是否真正存在尚无法确定。如果非要对这块土地进行调查的话，那么第一个让人费解的就是这个神奇的都市传说了。 “传说，茂密森林的最深处，有一个“神话之城”——” 少女故意拖长音调，希望以此勾起听者的兴趣。 “当然，这是假的。” caster无语地看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云。 “因为那可不是传说哟。”平静地补上了一句话。 caster认为云的心情一定非常好——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不然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开如此冷的无聊玩笑。 而距那次谈话十数小时后的现在，她们已经进入了那片孕育了怪谈的土地——“爱因兹贝伦森林” 只有极少数的魔术师知道这个城堡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城堡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为参加战争而进入城堡的主人，是属于魔道的城堡。 这个城堡被多层的幻术和魔术结界所笼罩，除了极为偶然的情况之外，决不会显露在外。这是一个奇异的空间。知道这个城堡存在的人们都把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艾因兹贝伦森林”。 “尤布斯塔库哈依德族长利用家族的财力，买断了距离冬木市最近的灵脉之地，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根据地。” 此刻，使古堡的再度现世的贵族，以其主人的身份向她的盟友介绍着这座历史悠久的建筑。 时隔多年，属于魔道的城堡再度迎来了新的客人，它沉默地注视着她们，它已这样注视了数百年了——注视着同样的结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