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商可不止咱们两个，能在人间把地府车牌办好的，也就只有冥商才有这个能力了。”方怀古解释道。
“哦，你也知道啊。看来是我高估你的下限了。”陆子奇见方怀古吃亏，还是挺高兴的。
“你才刚入门，懂什么！我这都不知道那边什么来头，等我都弄清楚了，要是没什么背景，这生意我肯定抢过来，要是人家大腿粗，那就算了，一笔小生意而已。”方怀古分析地头头是道。
“欺软怕硬。”陆子奇小声道。
“别废话了，来，今天晚上剩下的生意都你来做了，东西都在库房里，要的时候自己去找。我先到后面睡一会儿。记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是来以物换物的，把我叫起来，我帮你掌掌眼。”说着，就去卧室睡了。
陆子奇眼皮跳了跳，这怎么感觉是在当免费劳动力啊，我忙活一晚上，一分冥币都拿不到。
不过，方怀古也就这么想一想，冥不冥币的都是小事，经验才是最重要的。
像现在一些公司招收应届毕业生，基本上都和他们签了近乎卖身契一样的协议，过了实习期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得在他们公司工作。
这不是公司搞霸王合约，而是有些大学生是把一些公司当镀金的工具，往简历上增加些工作经历就跑路了。
这些大学生没什么，但那些公司可就吃亏了，培养人才得要时间精力吧，他们白白培养一个可用的人，结果人家跑别的公司去了，这样给别人做嫁衣的事情，换哪个公司都受不了。
做冥商也是一样的，的确，带领新入行的冥商，地府的确会有一定补贴，但不管你教些什么，这补贴都是一样的，这也导致了老冥商大部分都是教一些留一些。
这种现象倒也不少见，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种事从古至今一直都有，这也是为什么冥商的更新频率这么高，教的少，都靠自己摸索，不碰壁就有鬼了。
陆子奇还算是幸运，碰上方怀古这样尽心尽职的人。
换做别人，讲一遍就过去了，哪里会把徒弟带进自己店里，让他有亲身体验的机会呢。
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陆子奇没有丝毫睡意，谁让他下午睡过了呢。
看看时间，才凌晨一点，距离四点关门的时间还早着，
陆子奇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平时在自己店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上午吃几把鸡，下午再吃几把鸡，一天就过去了，生意也不多，再加上很多都是网上下单或者电话下单，要求配送的，所以他一天基本上都是和手机电脑一起度过的。
“朵朵啊，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看着旁边一脸无聊的朵朵，陆子奇开口道。
“嗯？不行吧？老爷爷说让你带我过来的，走了不用告诉他吗？”朵朵倒是记性很好，把方怀古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的。
“走就走了，有什么关系。”陆子奇无所谓道。
说着，拉起朵朵的小手，带着她走出了店门。
不是他不想抱着或者背着朵朵，而是她实在是忒重了，背一次就能要了他半条老命。
等把朵朵送上床，已经是两点了。
鬼晓得朵朵是怎么知道有睡前故事这个东西的，陆子奇本来急着回店里的，但经过了那位西装僵尸的友好协商后，他只得百度了一篇白雪公主。
此白雪公主可是经过美化版的，是纯粹的适合小孩子的睡前故事，虽然陆子奇觉得原版更加有趣，但他不敢念啊，带坏小萝莉这种事可是要命的。
等陆子奇一步三晃悠地溜达到店门口，惊讶地发现门口已经来了十几个鬼了。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先排队，一个一个进。”陆子奇连忙打开门。
“你是来干什么的？”看着眼前破衣烂衫的中年鬼，陆子奇问道。
“我是来当东西的。”中年鬼一脸急切。
当东西？陆子奇皱起了眉头，嘶，这笔生意做不做呢？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结果，只好去后面叫醒了方怀古。
“老方，有个鬼要来当东西，你说做还是不做？”陆子奇把事情讲了讲。
“做，为什么不做！”方怀古听了，本来睡眼惺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哟，您是来当东西啊？”方怀古笑着把中年鬼迎了进来。
“是啊，我这儿有颗祖传的夜明珠，不知道能当多少。”说着，中年鬼从怀里掏出了颗弹子大小c洁白无瑕的珠子。
方怀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被藏了下去，“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儿不是当铺，我们只收东西或者卖东西。”
“这”中年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我都带了十几年了，我还想着有钱再赎回来呢。”
“我跟你说啊，我这个铺子可是出价最实在的啊。。不信的话你去别的地方问问。”方怀古面不改色。
“那好吧，不过我要三千。”中年鬼犹豫了很久，才下了决定。
“三千？那您找别处去吧，我这儿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方怀古一口回绝了。
“那两千八，不行再商量嘛。”中年鬼看上去急着用钱。
“三百。你这珠子本来挺好的，你看看，不注意保养，都有污迹了，而且这个头也太小了，三百我都觉得高了。”方怀古把夜明珠拿在手里评价着。
“两千五。”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这颗珠子以一千三的价格归了方怀古。
看着那鬼拿着十三章面值一百的冥币跑出店门，方怀古笑了。
“老家伙，又赚了是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尽占鬼的便宜啊，那鬼一看就是有难处，你也不帮衬帮衬。”陆子奇看着那笑就不爽。
“小子，你哪只眼睛看见那鬼有难处的？”方怀古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这不是他说的吗？”陆子奇道。
“他说的你就信？鬼话连篇知不知道？古人说话都是有道理的。”
方怀古把手中珠子一递，“闻闻。”
陆子奇接过珠子，放在鼻子下一吸。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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