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科幻小说 > 娘娘驾到,暴君别撩我 > 正文 第147章 我怀孕了
    他白我二眼:你的志气呢?我真的打不赢他,不是有志气就可以说大话的,这些事儿,要讲究的是实力,有多少斤两,我自已清楚得紧。别太担心的。他轻声地安抚我:虽然现在本王还不能出战,但是策划和布置,却也不差。我就取笑他:臻王爷毕竟就是臻王爷啊,能打,也能吹。你不信。我信。我轻笑着:我还敢不信你吗?你好好地布置吧。你今天不舒服,就去好好睡一觉,那些孙子总是不定时就来,没有精神,还无法相战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你就不必起来,多数的乱,也只是小打小闹,不值得让你出去耗精神。他用着过来人的态度和经验,一一传授给我。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打仗,也有这么多弯弯儿的。好,你不派人来叫我,我就不醒。站起来,伸早懒腰往外面走,撩起帘子要出去,臻王爷又叫住了我。顾米若。还有什么吩咐?我好困,困得眼皮都要打架了。别太自信,在战场上,不一定要胜,最重要的你要记住,保住命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说得一脸的沉肃。我却是嘻哈地一笑:我当然明白得紧,什么都比不上小命要紧。给本王认真点。好啦,记住了,你这个病人还真不安份,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要是看了我战场上的英姿,你就知道顾米若是多厉害的一个人。行了吧,别担太多的心,好好地养伤,还不成么?他也忍不住地笑:你再厉害,终是不如本王的。你就会打击我。幸好我还是有自信的。喂,顾米若。我打着呵欠,十分不耐烦:臻王爷,有话就快点说啊。没完没了的。你越来越可爱了。他笑着丢过来一句话。我轻笑,可爱,我在这里不是越来越不像女人了吗?还可爱得起来。摸摸脸,越来越瘦了啊,不是好事,我要多吃饭,把身体养得胖胖的,让小东西把营养也吸收得足足的。真想把这个好消息,写一封信告诉凤玉致。但是信,能收到吗?呵,想想就好了。臻王爷受了伤,皇上也会收到消息的,我想他也会来吧,毕竟边关对盛世来说真的很重要。如果他真的来,如果我真的见到他,我要怎么告诉他呢?我要笑着说,凤玉致,你如愿了,我们有孩子了。我想他一定很惊讶,然后就很兴奋。不知下一步会怎么走,也不知别人会怎么算计我,铠甲穿在身上几乎都没有脱下来过,如不用自已出马的事,我就尽量不出。黑云散的威力,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臻王爷再铁打的,也终是得沉沉倒下去,我看明夏,也只能匆匆地看了,战事太多,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令我要抓狂的是,几乎什么药都吃过了,就是还解不开。如果再这样的话,那么明夏和臻王爷,就会。秦漠,他一定有解药的。他还爱我,几次的交战,几次的欲语还休,我都能看得出来。我可以这样利用他吗?他会给我解药吗?他们恨不得让臻王爷死啊。怎么样,才能想得出法子啊。我心如火焚,看着练兵的将士,恨不得将这重重压在边关的冷风冷雨冷云都给拔开。臻王爷是他们的神,是他们的王,他倒下了,他们虽然还撑着,却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臻王爷更是还在劳心劳力,每每都打起精神来,告诉我要怎样打,怎么样诱敌,退战,前进,在这么一个月的时间,不至于让边关败退。我还在坚守,可是我不知道还要坚守多久,我又还能守多久。撩起帘子进去,却看到臻王爷一手拿着匕首,朝他的左手上划过,我低头不看,浓香的药味却是摭不掉他那血腥味。他没有什么事儿一样,就包扎然后淡定地说:米若,你怎么不去休息,是不是太冷了,本王交待人给你烧坑。我摇头,坐到他的身边去,小心地给他缠上纱布。臻王爷,怎么办?还没有解药。会有的。他自信地说:别担心,我从来就不信天,不信命。明夏,我怕她支持不了多久了。明夏的身体,不像臻王爷这样好,而且中毒也比他还要久。他伸出手,将我脸上的乌黑抹去,握着我的肩头:没事,相信本王。我每天一战,我都怕自已守不住。苦涩地长叹着气。以前我不愿意在臻王爷的面前说这些泄气的话,让他也不得安心地养伤,担忧着。但是我越来越是承受不了这么多,他低头看着我的手,那指尖上,是厚厚的茧了,还有些破了皮,擦伤,冬天风这么一吹,就肆意地朝我露出它的伤口,对我笑着。很疼,但是没有时间去理会。他这么一触摸,我才发现,真的好痛啊。想要缩回手,他却紧抓着,伸手将小桌边的药取过来,睁大眼睛,一点一点地给我抹上。本王其实最不想看到你在边关,受的就是这样的苦。其实这算什么?以前我也这样过来的不是吗?老天对我宠爱就是了,让我在战争后,依然还可以像是弱柳如风般的显像。他笑:女人的潜力,最是看不出来,看你柔柔弱弱,本王倒也是不知道你为何有时这么勇猛,现在还能坚守着,着实是不易。我笑:我可以当作你是夸奖我吗?抓抓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的功劳,所有的战将都一条心思,抵御外敌。这一双手,本该养尊处忧的。他低低地说。暖暖的手,握着我的手,带来不该有的颤动,这样是不对的,他也算得是我的大叔子了,怎么可以这样亲密呢。我要抽出手,但是他力气大,我却是抽不开。他说:米若,你可曾有后悔过?后悔,后悔什么呢?是不是后悔不该来边关,我摇头:一点也不后悔,哪怕我与他会因为这样而决裂,或者我会失去更多的东西。包括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从来没有想过后悔,也没有想过放弃。他露出一抹笑:顾米若,好样的。疲倦地一笑:谢谢。你恨过你爹爹没有,如果不是他一手主导你的命运,把你打造成一个将军,你也不会这样辛苦,或许你会有很平凡,但是很通顺的人生,永远也不必面对这些腥风血雨,活在一个截然不同的境界里。他怎么忽然会说这些话呢,我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我不怨什么,我只有努力,只能努力地生活。恨我爹爹,这事,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恨,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他问得真是奇怪。我眨巴着眼,有些不解,还想问他,他却放开我的手:把地图拿过来,我跟你讲一下。我取来地图,捧着热水喝了一大口听着他说。臻王爷是一个战将,用兵如神,他所主导的几乎完美到没有什么弱点,要是对手太弱,几乎没有战无不胜的,但是对手是金三王爷,也是一个能与臻王相媲美的战将啊,对手总是太强谁也不输谁,不让谁。越听越是困,他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一样,让我脑子慢慢变得迷糊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多少时间没有睡好了,头一点一点地沉下,他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远。最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好暖的地方,舒服得让我不想动一下。每次打仗回来,疲累得想睡,看了明夏再躺在冰冷的床上,倦缩成一团,战号一吹,我又跳起来。暖暖的,像是在凤玉致身边一样,淡淡的药香味,也似在安稳,今天的战号,久久没有响,于是我也就放心地睡了。我知道我在臻王的房间里,也许他也在,可是太累了,睡得太舒服了,让我不想醒来。被迫叫醒的时候,臻王就坐在椅子上,我坐起来,双眼迷糊地看了一下,然后赶紧下了温暖的床,臻王爷应该让人送我回我房里睡的。我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有些尴尬地问: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都去了。他淡淡地说。什么意思?我迷糊的脑袋想了很久。用力往脑瓜子上一拍:我怎么就睡着了。这下可糟了,战争打起来了。没有我挡着秦漠,就怕他会杀人更多。他拉住要冲出去的我:米若,今天不用去了。不行。我得去,我想和他共处一室了,觉得特别的不好。出了去发现真的好少人,估着也去战场了。骑上马拿着大刀就往跑去,外面,也是平静一片,真是奇怪了。到了城楼,侍卫拉住马,我跃下马就往上面跑去,那石阶也不敢像往日那样几个大步就上去,一级一级跑。林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太怪异了,双方都是按兵不动。契丹今天乖得太诡异了,自从臻王爷倒下之后,盛世这边一直采取防守,并不主攻,只要抵住他们的进攻就好了,如今黑压压的契丹大军,就在城楼不远之处,二军相对,一定安宁。林将军低头,小声地说:皇上来了。我惊异万分,他来了?心里乱糟糟的,有喜有惊有盼有着更多的复杂的东西,一双眼睛控制不了四处去寻找他的存在。在层层的御林军包围下,我只能看到一片明黄的衣角,心里一松,感觉整个天都放晴了一样。如臻王爷所说,皇上会来的。他来了啊,凤玉致,你来了我也不必这么累了,真好,我相信你可以撑起盛世的这一片天的。喜得想流泪啊,我们也只分开了三个多月,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念一个人,也许是天天看到了生死,才知道要在一起,还能见到,那是老天爷赐予的厚重缘份。我不敢过去,我只敢这样远远地望着他的方向。我想笑,流出来的却是泪。抓着城墙,冰冷的风,再也肆虐不进我的心里了,我也不怕再战败了,秦漠,金三王爷,你们放胆子过来吧,有凤玉致在,什么也不怕了。我盼望着他能看到我啊,但是我等了很久,他却没有回一下头。我穿过人群,朝他靠近。我靠近不了人群中的他,我只能站在外面,听着他说话。几个将军是主张现在战一场:皇上一到边关,我军士气长大,可挫契丹之锐气也。的确是啊,令人振奋不已的消息。虽然我也不弱,但是毕竟是一个女人,教他们不能胜服,我也没有本事和臻王爷一样,能把金三王爷和秦漠打败。他们兄弟联手的话,契丹必败的,可惜得是,现在不会再出现了。我听得凤玉致淡淡地说:现在不宜战,看看你们,一个二个都没有准备好攻守,只做着防范,这要攻,岂不乱了阵脚。他说什么,我都觉得他说得很有理。金三王爷令人送来了书信一封,侍卫下去取了上来,凤玉致看罢,然后便说:休战。契丹,退回去,盛世这边,也放下了心头大石。果然是皇上一来,契丹都退避三舍了。他转身过来,要下城楼回去,他明明看到了我,可是他没有多看一眼,他不那样走得急急如也,不停留一分。我无比的失望,心里甚是痛疼。直到他已经在侍卫的守护下,往军营骑去。我才反应过来,然后跃上了马,也往军营去。凤玉致,你好了哦,你生气,也有一个限度的好不好。还生我的气吗?你骂我一次好不好。是男人,就拿出点风度来。我痴呆呆地走到他的帐前,侍卫拦下:顾二小姐,里面正在议事,没有命令,不得擅入。连我也拦下了,他们也叫我顾二小姐了。惜妃的事,一去不再复。心涩,我不知要怎么发泄,难受得让我想吐。我走到臻王爷的帐里,坐在椅子一直不说话。他看着我,也不说什么,我喝了二大杯的热水,越是喝,他越是笑。我难受地一瞪他:你不要对我笑行不行,臻王爷,你告诉我,为什么他现在装作不认识我一样了?笑得让我心里怪怪的。其实天下间,最懂凤玉致心思的,就是臻王爷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他问了。臻王爷收起笑,脸色有些低沉,淡淡地说:本王还以为你不会问出来。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我离开他,我们就不可挽回了。但是还爱着,怎么办呢?他恨你。他淡淡地说。我知道他恨,我眼巴巴地看着臻王爷,希望得到一些答案。臻王爷冷淡地说:这一次,不一定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心,倏地痛得紧。我咬着唇,泪就滑了下来。顾米若,你哭什么,为他哭,你值得么?我爱他,为什么不值得呢,我难过,你不是我,你永远不知道的。你哭,他就会知道吗?顾米若,你还真是笨到家了。他摇摇头:算罢了吧,盛世的好男人多的是,你爱人,也不是第一次,凤玉致是这个世上,最不能爱的人,你是自寻难受。这话,有些讽刺,但是我却没有否认的权利。他说得对,但是这一次,却是不一样了啊。他不仅废了我的妃位,也不看我了,我去找他,也不给我进去了。凤玉致是皇上,最不能爱,最不该爱的人,可真爱上了,我能怎么办?我走了出去,一个人怔怔

    地看着那旗子,有写着盛世的,有写着臻,还有代表着皇上的,五彩缤纷十分的绚丽,都在凌冽的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疲累地坐在木椅子上,阴风阵阵,天忽然就飘起了细细白白的小雪。我伸出手心,想去接住这些小雪,想要认真地看看。调皮的小雪粒儿在我的手心里滚动这么一下,轻得没有一点的重量,又让风给吹走了。就连它们,也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还有什么,明夏在那里奄奄一息,我甚至不敢去看她了,她太痛苦,她还在苦苦挣扎,可我能拿什么来救她。我是一个罪人啊,喜欢的人,不得一起,想要呵护的人,不得平安。轻抚肚子,我轻声地问小东西:你又能陪我多久呢?活着,有时候其实也是一种很累的东西,要是我太累了,我就跟你一起离开吧。雪打在手里的伤口,十分的痛,我双手交握着,想要汲些暖意,十指痛得得不得了。轻踏步而来的声音,将一件衣服拢在我背上。清若走到我的面前,合起我的手,轻轻地将手上的湿濡给擦掉:二姐,别坐在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府里去好不好,你不是说过要煮火锅给我吃的吗?今天早上太早起来,我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想吃你说的那种滚烫滚烫的火锅呢?清若。我想哭,努力地朝他笑笑。他拉我起来:二姐,清若有听你仔细说过要怎么煮哦,我们回去吃饭,让清若煮给你吃。倚在清若的身上,跟着他回府。我难过地问他:清若,二姐是不是一个很坏的人?才不会。二姐伤过臻王爷,还伤过很多的人,二姐要照顾明夏,而明夏成了那样,二姐贪心地想要爱,却不得,二姐一定是一个很坏的人。他将我拢得更紧:二姐不要说了,清若知道皇上来了,二姐我们回家吃饭,吃得饱饱的,暖暖地睡上一觉,什么也不要想了。契丹送上了休战书,休战三天,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清若说得对啊,跟着他回到顾府,二人一起煮了个火锅,吃得饱饱的,然后就躺在床上暖暖地睡上一觉。他来了,至少我是可以放松一点了。我睡了三天,醒来吃,吃了又睡,恨不得把那几个月的睡眠都给补回来。手上的伤口,也慢慢地愈合了。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披了衣服出去,踏上厚雪,沙沙作响。出了顾府的大门,发现到处也是银白一片了。这雪,下得可真大啊。抬头就看着清若打着伞,手里提着好些东西来。看到我他加快脚步上前:二姐,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吧,外面冷得紧。清若,我要去军营,我要去看看明夏了。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已。他眼光有些沉哀:二姐,不要去。这么一说,顿时让我紧张起来:是不是明夏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不行,我得跑着去,也没有心思打伞了。清若抓住了我:二姐,你冷静一些,明夏有御医们照顾着,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你还吓我,可把我吓死了。我拍拍心口,松了一口气:你回去吧,我还是要去看看她,好几天窝在这里,我想明夏了。二姐,你不要去军营好不好?清若,几乎是哀求了。清若不怎么会骗人,特别是骗我,如果他是瞒着什么事不说的话,他就目光十分的闪烁,如今正是这样。我轻声地问他:清若,你告诉二姐,怎么了?他别开头:没有什么,二姐,我这不买了好多菜回来吗?我们做饭吃,我想吃二姐做的饭菜,很好吃。我直视着他:清若,你跟我说实话,二姐不喜欢你哄着。他轻叹口气,低低地说:二姐,皇上要娶晴翠公主。原来是这样,清若啊,我的弟弟,他知道我看到,我听到,我会心里难受。的确,也是如此啊。他曾经兴致勃勃地跟我说,他拒绝了和亲。如今一到边关,却和契丹和亲了。心里酸水直往上冒,我捂着嘴角,到城墙边扶着吐。清若走过来,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二姐,不要难过。我失神落魄地往军营里走,皇上和亲,这仗,似乎是不用打了,二军相和。我不知道契丹为什么会采取这样的办法,我只知道他要娶晴翠公主。一路上能碰到的人,都似乎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不用再打仗,而变得轻松起来。我进了军营才发现,很多地方,已经挂上了红绸。我的出现,让人讶然,让人觉得我可怜。从一个惜妃,到一个庶人,拿着战刀防御契丹,守护边关,如今还要看着,那曾经也宠爱自已的皇上,敲锣打鼓地娶一个敌对的公主。我走到明夏的房里,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睡,她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身子最怕冷,所以要让人一直换热水,我伸手进去摸摸她,摸到她微暖的肌肤我才放心下来。抚着她的额头,她睁睁眼皮,终于醒了。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然朝她一笑:明夏,你醒了,我是姨娘啊,你饿了没有,姨娘喂你喝点粥好不好。她慢慢地,就朝我露出一抹笑,瘦瘦的小脸,让我看了心疼。轻抚她的小脸,亲了亲。轻声地说:明夏好乖啊,姨娘最疼小明夏了,姨娘告诉明夏一个好消息,父皇也来了,父皇会来看明夏的哦,所以明夏更要乖乖的,知道吗?她似懂非懂地听着,而我一直认为,孩子是有灵性的。端来温在小炉里的热粥,扑鼻就是药味。小明夏啊,小小年纪就吃了不少的苦,但愿会苦尽甘来。吹了吹,一勺勺地送到她的唇里去。她张嘴吃,很苦,但是她没有吐出来,乖得让我心疼。吃完了一碗粥,她竟然眼巴巴地看着我,挥弄着小手。我抓住:明夏,要去哪里?她渴望着地望着门帘的地方,我摇摇头:明夏,现在不能出去,外面好冷啊,下起了大雪。呜。她别扭,她开始哭。好,你不哭,姨娘就带你出去,行不行?明夏,我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的时间,你喜欢的,我都会尽力去做。以前明夏几个月的时候,是壮得不得了,硬是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来得结实,但是现在,却瘦得不成样子了。抱着轻盈的她,用厚厚的衣服包着,再往里面塞些热水以保明夏的暖。一出门凌冽的北风就刮得脸生痛,明夏头缩在里面,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那白雪。这样美的景致,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抱着她,在避风的角落里走,转了一圈她就累了,头歪歪地靠着我想睡。将她放回去,御医沉重地跟我说:顾小姐,我们也是尽力了。我泪忍不住滑下来,心酸得难受。这么可爱的明夏,我就真的无力于挽救吗?静静地陪着她一天,用心,用眼,记住明夏的每一个线条,闭着眼睛,这些都是深入骨中的,我多想代替明夏受这样的苦啊。雪越来越大,下午的天空,就越发的昏暗了。我出去,看到大片大片的雪。一个侍卫跑过来,大声地跟我说:顾小姐,皇上下令,任何女人,不得再出现在军营中,请你带着明夏公主到顾府里去。什么时候的命令?我苦涩地问。侍卫说:刚刚。我要见皇上。明夏听得懂他来了,明夏期盼着她的父皇来看她,所以要我带她出来走走,但是她很失望,我也很失望。他摇摇头:对不起顾小姐,皇上没有下命令,不是谁都可以见皇上的。我也不行了,我苦涩地一笑:你去告诉他,我有事和他说。我有了我们的孩子,我给你说对不起,行不行,你罚我,你咬我,你恨我,要不你再狠狠地亲我,我们之间不是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了吗?也许是我说这话,特别的可怜吧,他还是去说了,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再出现:顾二小姐,皇上让你去议事房见。我跟了他去,在议事房外面等了一会,就看到高公公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顾小姐,你可以进去了,但是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皇上很忙。淡淡一笑,我跟了进去。里面烧着红红的炭火,十分的暖和。他就在炭火边的桌子上,批阅着那如小山一般的文件,一身轻薄的衣服,冷峻着脸皱着眉头在写,二个公公站在他背后,也是静悄悄的。一进去,这么近地看着他,居然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就那样看他,我能看得清他的睫毛,是如此的浓密,还是像蝴蝶一样栖息,就这样看着,就像羽毛挠着我的心了,痒痒的,软软的。他真的,也不抬头看看我了吗?我们近得很,我都可以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香味了。凤玉致,你看我一眼,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一眼就好了,我们有孩子了,不要生气了,我会跟你好好赔罪的,这么冷的天,我不喜欢一个难过啊。可是,他不看啊,我一肚子的话,涩涩得不知由何而说起,热切地看着他,直到心里,也微凉微凉的。真想就这样退出去好了,为什么要这么远呢?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看不到我。这,也就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了。顾小姐,还不施礼。高公公叫了一声。我倔性子也上来了,还真跪下去,朝他行了个礼:民女顾米若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说:平身。谢皇上。我站起来,倔强地看着他。就这样静了,我发现我满腔的话,我所有想话的,像是刚才走了一段路的温度,已经让冰天雪地封住了。我感觉时间,滴滴答答地,一分一秒,都过得很慢,我不知道一盏茶的时间大概是多少。我看他,越看心越是冷。凤玉致,你只要抬头看我一眼,你会死吗?你就看我一眼,我一定跟你道歉的,我逃离你,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很多的只要,终将湮没在时间里,只有自已知道,只有自已才能明白。他似乎越来越是不耐烦一样,于是高公公说:顾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就请你出去吧。我心里一痛,便什么也不说了,扭头就走。出了去,在雪地上我才冷静了下来。我又开始恨我自已,为什么刚才,我要这么倔呢,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先说话呢?我见到了他,我想念着他,我心里还爱着他,我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呜,可是心里,好酸好委屈啊。凤玉致你这个大混蛋,我骑上马,满天雪地跑去,让风雪打着脸,那种刺痛刺痛得无法呼吸的感觉,才会让心,也静了下来。顾米若,你这个自私的人,已经没有人会再爱你了,你注定了,就是没有好的结果,当初到他的身边,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吗?不是说折兵一千,拼死他八百吗?那为什么,现在还哭呢?哭什么呢?后悔吗?痛疼吗?这都是你活该的。你还有自尊吗?人家现在只把你玩玩,人家现在不要你了,不要你了,你什么也不是,可你还不知羞的,还想去见他。想问的,一句问不出,沉默,那就是他给我的答案。我下了马,拼命地在满是积雪的平地上跑,一根树枝将我搁倒,我躺在雪地上,闻着冰冷的味道,埋首在雪堆里,只愿这一片冻冷将我也湮没起来。如果时间可以再重来,我还会这样选择的,这是自已的要走的路,无怨无悔都得走下去,泪的滋味,一个人静静地尝着就好了。我不知,爱真的好伤。爱一个人,真连恨也恨不起来,越是不想,满脑子却是那挥散不去的影子,他温柔如水地看着我,他多情地看着我。只有他给我庆祝我的生辰,带我去外面感受那中秋佳节的热闹,抓了一屋子的萤火虫,他将紧紧地抱在暖暖的怀里,告诉我,他爱我。双手捂着脸,想放声地大哭着。哭得双眼通红,躺得身上的衣服让雪给濡湿了,冻冷得骨头都痛疼,我才爬起来。没有你,我还有孩子,不管我和孩子还能走多远,我就要坚强起来。想要哭,却也只能一个人走得远远的。牵着马回去,回首看那千雪的冰雪银白,寒白色扑天盖地而来。这个冬天,要怎么暖得起来啊。我牵着马回到顾府,陈叔烧了一大桶的热水,我泡在里面,也觉得还是冷得紧。双手轻轻地抚上小腹,那里已经鼓起来了。亲爱的小东西,妈妈现在很悲伤,但是没有关系,妈妈是铜墙铁壁,很快就会好,就会适应过去。陈叔送来的饭,我也尽数地吃了下去,吃得多了,宝宝才会更好的。清若静静地看着我,倒了杯热水:二姐,这里太冷了,要不清若陪你去附近的城里吧,很安静,很安静的。这里也安静。二姐。他低头。我轻轻地叹息:清若,如今你二姐,什么打击都不怕了,有什么,你只管说,对了,准备几间房,让明夏住,还有几个御医也会住过来照顾明夏的。他不许我再去军营了,他们兄弟都曾经下过这样的命令。二姐,皇上就要娶晴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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