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科幻小说 > 娘娘驾到,暴君别撩我 > 正文 第135章 不让他知道小产
    我冲了进去,是明夏哇哇叫的声音,窗让风雨吹得啪啪作响。也顾不上点灯,我摸黑过去抱着明夏,不知是手冷还是怎么了,颤抖了好几次才摸着她的脸,的确是在哭。外面还没有走远的公公,也让我惊叫的声音给转了回来。颤抖着点上了灯,急急地打量着明夏,满身都看了,没有什么伤口才让我定下心来。公公进来,宫女也忧醒了,一盏一盏的灯笼亮了,烛火照得明堂堂的,地上躺着守夜的宫女,鼻息微弱。一个小公公说:才人,她是让人给打昏了。明夏,不哭,不哭哦。我哄着她,抱紧她,心还久久地不能平息下来。如果我没有回来,我真的是死也原谅不了自已了。幸得,那么刚刚好,那么的惊心动魄。容儿脸色惨白地跟公公说着话,我不管他们怎么处理,只要我的明夏没有事就好。不哭,明夏,都是姨娘不好。安慰了她许久,再让她吃点温热的东西,抱在怀里轻抖着她,才慢慢地入睡。风雨不知什么时候小了许多,那大开的窗前一片湿滑。皇上没有来,也许公公不敢去打忧他。冷雨寂寂的夜,一夜都不敢睡,一夜陪着明夏。第二天早上她就有些体热,眼里含着泪,没事就哭二下。我让容儿去请御医过来给她瞧,御医说没有什么事,只是夜半受了些惊吓,吃些散风压惊的药就好了。皇后那边也派了人过来问,昨夜一事,可谓让宫里的人都吃了一惊。明夏离不开我,一放下她,她就哭。我让容儿带着那守夜的宫女去皇后的关睢宫里,说一下事情的始末,她回来也只告诉我,皇后娘娘会力查的。怎么去查,那么大的雨夜,什么痕迹都没有。我很内疚,我也很自责,如果我在兰陵宫就不会有什么事了。坐在树下吹着凉凉的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小手还抓着我的衣服,仿若是怕我离开一样。顾才人,臻王爷请见。宫女进来禀报。微微一怔,他怎生也会来。这,要见还是不要见呢?一抬头我发现,其实不用我自已下决定,宫女只是来通知一下我而已,臻王爷已经踏进兰陵宫的大门了。他几个大步,就到了我的面前。我轻声地叫:臻王爷。昨天晚上,有人想要刺杀小公主是吗?他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就跟我说这事。是的。这消息传得还真快。你有没有事?他问。我摇摇头:没事。那手呢?怎么一回事。我缩了缩手,轻声地说:昨天晚上我怕来不及阻止,就一拳打在窗格上,将人给吓走了。若不然的话,要是那刺客对明夏动了手,我就以死来陪罪了。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没有什么事的,不过是皮肉之伤。现在,你后悔吗?他也叹息地问上一句。我抬头对他涩笑:臻王爷认为我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吗?不管是什么路,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要走下去了。宫女上来,将茶放在石桌上。他坐了下来,端起茶饮了几口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没有。现在还有什么脸,叫他帮我的忙。即然没有选择他,即然已经是二条不同的路,那就不要牵扯他进来。顾米若,不必跟本王客气。真的没有。真的不想将他牵扯进来的。他眼看着明夏:你也不想问问本王,为什么知晓你姐姐会是下一个。我苦笑:我现在什么也不想问,臻王爷,真的谢谢你,我什么事都没有。等你想来找本王的时候,本王未必还会在京城。他将茶一饮而尽,站了起来深深看我一眼:本王希望有些事,能帮得上你的忙。我没有出声,他便也离开了。其实很多的事,我不敢去问,我也不想去问。皇上如果死了,小明夏还能活吗?臻王爷是不是想要让我斗倒皇上呢,就凭我的力气?我有自知之明,我斗不倒他,我只是想狠狠地一伤他。姐姐的死,并不是巧合,我知道是有人害姐姐,我会查出来的。臻王爷,我并不想你渗入,我和你,也不是一路的,早之前我就不想做你们手中的棋子。皇上与你,都是一路人,都是半斤八两而已。他真狠心,也不来看看他的女儿,就让公公不断地来问,叫人来巡查什么的。晚上高公公再宣我过去,我摇头:我得带着明夏公主,这几天她生病了,不能离开我。夜里不太敢睡了,总怕有什么刺客。转眼,就是他生辰的那晚上,必须得带着明夏出席。杯筹交错,火光璀璨,在灯火里歌舞齐火颂着这太平盛世。我抱着明夏过去,金王爷看着我,扯起唇一笑:这不是顾家二小姐吗?正是。皇上也笑,招招手:米若,过来。走到他的身边,他示意让我坐在侧边,然后将明夏抱过,看了一会儿就交给高公公,兴致勃然地跟金王爷说:金王爷,你看朕新纳的才人,是不是德才兼备。想不到。金王爷一笑:顾二小姐真是好行情,嫁了一个又一个。谢谢过奖。我淡笑,不着痕迹地拉下皇上的手。这公孙贵族很多,不想和他拉拉扯扯的,皇后虽然含笑地看着我,可眼底深处却是冷杀的光华。我不明白。一只小手举起来,一个十分明艳动人的女子正视着我,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的可爱,却是一脸的迷糊:我不明白,为什么盛世的女人,都是娇滴滴的,我听皇兄说,盛世的女英雄,就只有顾米若一个人,可是今天一见,我很失望。我想笑,这个可爱的小公主,是金王爷的妹妹吧。真的是直率得紧,看那样子,也才十五六岁,就要嫁了,可怜的女孩,她还不知现在那个笑得很温和的盛世皇上,其实就是一匹吃人不吐骨的狼,这里的男人都有恋童癖吗?总不放过小小年纪的女孩儿。金王爷摸摸她的头发,带着宠爱地笑道:这就是顾米若。我很失望。她傲傲地看我。我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了,挺喜欢这样的女孩的,比雪昭仪的尖酸刻薄不知要好多少呢。皇上喝下一杯酒,对着她笑:晴翠公主,盛世的女子和契丹不一样,盛世的女子能屈能伸,文武双全。那晴翠公主一听,双眼就瞪得大,灵动得好让人打心里喜欢。她说:我要和她比试,我要把盛世的女人,都压下去。好嚣张,可是我好喜欢。像我这样,有仇报不了,有恨说不出,才是让自已都鄙视自已。现在她是皇上的才人了,晴翠。金王爷意思一下地拍着她的手:坐下,别失礼。一举一动中,对她尽是宠爱。真是羡极人也,晴翠不仅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还能得尽宠爱,哪像盛世这样啊。我收回眼神,看到皇上眼里也滑过了那么一丝的羡慕。我要向她挑战。晴翠指着我:三哥,我不服,我要向她挑战,我们契丹女子,从来不会向谁低头的。金三王爷似乎也无意呵斥她的失礼什么,饱含意味地看着我:倒是不知顾才人会不会挑你的挑战,小丫头。皇后娘娘轻笑了:晴翠公主真有契丹女子的率性,让本宫看了也羡极,可是我盛世一向乃是礼仪之邦,女子出嫁从夫。她都嫁了二次了。晴翠直接地说。皇上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将酒杯放在桌上,声音有些大了起来。那金王爷还笑,老奸巨滑地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煽动着晴翠:得,小丫头片子,在契丹本王宠着你,别丢脸丢到盛世,你不是顾才人的对手,她不仅领兵,功夫骑射种种拿手,擅长的,你还不知道呢,若不然怎么会让盛世皇上宠爱在掌心。再看皇上,没啥诚意地说:皇上,本王的小妹,一直养在深宫,让宫里人给娇惯了,不知天高地厚。皇上淡淡地一笑,也不说什么,笑容凭地勉强。和亲,就是见一面,就嫁过来。为二国的未必,唉,我有些不太明白啊,当初二国战得那么绞着,现在倒是可以在一起喝酒言欢。所以真还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晴翠也是可怜的一个公主,现在嫁过来,换得二国的平静,但是契丹怎么会放弃掠夺,那是他们的天性,金王爷现在不过是蜇伏着,养兵壮马,待以时机成熟,他又会兴兵来犯,那时晴翠公主只怕会人头高挂在边关。金王爷瞧着我笑,端起酒,然后敬我一杯。我笑,正要低头去拿酒杯。可是手让皇上在桌下抓着,不给我动。行,那我就朝着金王爷笑得极其灿烂。我不怕惹火皇上,我不想拖着臻王爷下水,可是金三王爷不是一个好人,何怕矣。只有惹得皇上起了醋火,生了心思,他才会真正的喜欢我。好些日子不曾见顾二小姐,倒是越来越明媚动人。他也不怕死的夸奖。我不怕死地笑着说:金王爷也是一如即往的,好看,帅气,迷人。秦漠将军好吗?好着。他说。桌下的手,抓我越来越是用力,让我手吃痛得紧。我会跳舞,你会吗?晴翠又探出头来看着我:我三哥说,顾家米若是个了不起的女子,样样都会,这一次到盛世,我最想会会的,就是你。金三王爷过奖了,其实都只是弱懂皮毛而已,今儿个是皇上生辰,舞倒是不能跳,但会唱歌,但能博得大家一乐。晴翠高兴地说:我们比试一下。皇上。我看着他。他低倾头,侧在我耳边低声地说:你在玩什么?顾米若。臣妾想为皇上唱一曲,不知皇上准否?皇后笑道:皇上,臣妾倒也不知道顾才人还擅长唱歌,倒也想听一听。好。他说,然后放开了我的手。晴翠落落大方地上台去跳舞,果然是有备而来的,还带来她们契丹的舞女,乐器,咚咚响起的时候,她赤着脚上台,白玉的小足十分惹人喜欢,短短的衣服露出了肚脐,她拿着双剑跳的是什么舞我不懂,但真好看,一举一动,英气与霸气都齐,随着乐意而动,她越跳越是激昂,引得人心思也跟着她的舞曲激潮仰湃。一曲完毕,满场的掌声激烈。她站在台上说:顾才人请。我上了去,望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灯火的远处,很多看不清楚的迷蒙脸孔。臻王爷坐在一侧,还有远远的,那蓝色的衣袂在夜风里轻舞。我低头,轻吟浅唱: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都不能做,如查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反正肠也已断,我就只能去闯祸。我不管天多么高,更不管地多么厚,只要有你伴着我。我的声音,清亮而又悲伤,就是那欢快的一个奏子,唱出来,又是何等的伤感呢?真的,没有你,我什么祸,也敢撞。没有人,会真正地珍惜我了。以往我就挺喜欢这首歌的,现在唱起来,韵味也拿捏得好,一曲完毕,全场毕惊,我弯腰致敬,再轻步下台。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金三王爷,带头鼓起了掌。再回去,公公引着我到台下,不再坐在皇上的身边,而是属于顾才人的位子,偏远的一个地方。周边坐着的女子惊叹地问我:顾才人,你唱的歌,真好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歌是现代的,她们安能听过,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算是过了时,但是我还很喜欢听。我伸长脖子四下眺望,那一抹蓝色,仿若又不存在一样。也许,就这样,不能没有你,但是已经失去了你,还能如何。喝下一杯酒,宫女上前来再倒一杯,端上了汤,手一抖,那碗里的汤尽数洒在我的身上,弄了个湿透,她惊惶地跪下说:才人请恕罪。没事,换件衣服就好了。总是有出错的时候。顾才人,奴婢对不起。没事。我笑:各位姐姐慢用,米若先去换身衣服。其实,真想远远地离开这里,这边越是热闹,我越是觉得自已寂寞无比。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却也是不知了。那宫女提了灯笼照着路,带我从小道回兰陵宫里。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可是出来那宫女竟然不在了,想着明夏还在皇上那儿,总是得去带回来的,又不得不再去。不用灯笼也能很亮堂,远远地就能看到那一边光亮,照得湖面是如此的温柔。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小道,伸着双手,深深地呼吸着,我需要,更多的勇气,面对一张张虚假的脸,我需要更多的勇气,来让我打起精神走下去。顾米若啊,在这里只能随波逐流了,有时真怕会迷失了自已。回头,已经没有人会再等我了,只有往前走。站住。我站着:雪昭仪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呢?还带着二个宫女站着,没带个灯笼照着路的,莫不是想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等你好些时候了。她冷哼。我看到她左边的那宫女,就叹气:雪昭仪,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了?你倒是清楚得紧啊。她一笑,往前走一步:那么本昭仪也告诉你,你这个贱人,小小一个才人,下了什么媚药给皇上,让皇如此的宠爱你。醋火,倒真的是不小。我皱下眉头,这会儿可没有什么人在这里,全都在那远处热闹的地方呢。雪昭仪,如果你心里不舒服,你跟皇上说就是。她上前,啪地打我一巴掌,我抬起头,她又再掌我右脸一巴掌,打得我脸上热辣辣的痛。本昭仪就现在教训你,别以为自已是什么东西。你也欺人太甚了。走近她,狠狠地抬手,再还她二巴掌。不是谁都可以欺负我的,她惊讶,一挥手:给我打,往死里打。二个宫女上来,拳脚齐飞,直往我身上砸来。都是些花拳绣脚,我在边关训练过,倒一时之间,她们也没伤着我。雪昭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这般做,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皇上马上就会叫人来找我。我恐吓着她们。二个宫女将我扑在地上,雪昭仪冷笑:你说本昭仪打你,教训了你又怎么着,你有证据吗?有人会相信你吗?给我打,狠狠的打,早就看你这个妖蛾子不顺眼了,姐妹都不是好东西。我愤怒了,说我可以,但是不可以这样说我姐姐。爬起来,一个宫女狠狠地踢我一脚,刚好踢在小腹上,痛得让我一时之间力气全无,冷汗也涔然而起。身上不知道捧了多少的痛,居然让我没有还手之力,一股子的热流,从我小腹内流下来。痛啊,真的是痛啊,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闻着那泥土的味道。二个宫女停了下来,雪昭仪说什么我已经是迷迷糊糊了。挣扎着要爬起来,颈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昏迷的时间并不长的,水灌入鼻喉间,无比的疼痛。我清醒过来,想挥着手,踢着水要浮上来。手脚居然动不了,还沉沉得让我动弹不了半分。雪昭仪,就那么想杀我吗?这就是灭顶的滋味吧,一丝丝的痛疼,将我的意识,慢慢地吞噬。姐姐,也许那时候,我就应该去死的,而不是想着什么所谓的原谅,我就不应该活着,等我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平息。姐姐,对不起,我可能无法再照顾明夏了,如果明夏让雪昭仪照顾,那么我死也不会放过那个无情的皇上的。好痛啊,这就是死的滋味,我还记得歌声悠悠呢,安夜,我死了,你不要伤心,清若,你也不要伤心,我不要这个世上牵挂我的人,为我再伤心。一只手,拉着我身上的绳索,使劲儿地拉着,可是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一样,拉拉又放放。我想努力睁大眼睛看看是谁,二眼都痛得直流泪,黑糊糊的一片。费了好大的力气,将我扯出了水面,我只来得及吸上一口气,又落入水中,这一次是在解我身上的绳索了。姑娘,姑娘。我大口的吸着气,看着眼前有些黑糊糊的脸。是个女人,长发绾成了鬃。她用力地掐着我的人中唤我:姑娘,没有事了。一股子的委屈,将我冲入她的怀里。没有事了,我的孩子。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身子抖着咳了好几声。我是南夫人,不要怕,我们见过的。她柔声地说:不要怕,没事儿了。扶起我,二人跌撞地回到兰陵宫里。我没有力气地倒在地上,卷缩着身体,她摸索着,点灯了烛火,看到我惊叫出来:你流了好多血。帮我。我哀求地看着她:南夫人,帮帮我,我肚子好痛。别怕。她过来安慰我:哪里痛,告诉我。我想,我可能是小产了。好多的血,好可怕,染得这一身的白裙子都红红的,哪怕是让人暗算想淹死我,水还是没有洗掉这些颜色。这就是小产,肚子痛得不得了,血,还在流的感觉。她惊慌起来:姑娘,你别怕,我去叫人来。我抓住的她衣服,哀求地摇摇头:不要叫人,求求你,我不想让人知道,你帮我好不好,我的衣服都放在里面。她的泪一下就流了下来,抓着我的手,重重地点头:孩子你不要怕,我帮你,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帮你。进去,帮我拿衣服,再帮着我脱下,给我换上。像是母亲一样,拿着巾子擦净我的脸,擦着我的手。我泪滑下:谢谢你,南夫人。孩子,那些人太恶毒了,这样对你。她对我,早就怀恨在

    心了,是因为我夺了皇上的宠爱,南夫人,我不想的,我其实还喜欢呆在寺庙上面,什么事也不问。面对着她,让我有着一股心酸,想将自已的心里的事告诉她。积得多了,真的好难受啊。我看到三个女人打你,她们一走我要出去扶你,可是又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拿着棍子打你的脖子,然后把你绑起来,再将路边的一多个头吊在一头把你扔下去了,孩子这宫里好可怕,你跟我出宫,做我的女儿好不好?她咬着唇,满腔都是泪:我的女儿不见了,我好想她,二十年没有一天不想,我都快要发疯了,他们都说我有病,说我根本没有女儿,可是我记得,我是生下了女儿的,我女儿,就就该长得跟你一样,我回去跟老爷子说,他也说我不应该出去,我想去寺庙里再看看你,也不能了,这会儿在宫里看到,我就忍不住的想要多看看你,跟着你走。我抓着她的手,有些颤抖起来。如果不是这么一份特别的情份,我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以后,我就做你的女儿,好不好?她瞪大了眼睛:真的可以吗?嗯,我也不知道我娘长什么样子的,以后我就叫你娘。只有娘才会这样护着自已的孩子的。她高兴地应:好,好好。娘,你不要告诉他们,我小产,不要。好。她笑着点头,抚抚我的发:娘谁也不说。这个孩子,也许一早就不该存在的,在谁也没有防备的时候,就这样没了,摸摸小腹,只觉得冰冷,只是心酸得想要哭。也许他不知道,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了,可是我呢,我也是有心的啊,我也痛啊。原来报复他,自已也会受伤,也会痛的,前路,我还要继续再走吗?南夫人轻梳着我的发,慈和地看着我:不要哭,娘心里看了难受。有人进来,却吓了一跳,南夫人站起来说:快去叫人,顾才人受伤了。于是,那还没有来得说话的人又出去。再次涌进来,就有御医了。但是他没有来,还有高公公。他行了个礼:顾才人莫要难过,皇上现在暂时不能过来,张御医快给顾才人看看。他要给我把脉,南夫人打开他的手:不要碰她。南夫人?高公公看着她,十分的狐疑:你怎么在这里?高公公,这与你无关,你只是一个奴才,不得对南夫人夫礼。张御医我只是受了皮肉之伤,你给我开些药就好了。是。也许是我第一次在他们的面前如此的生气,让高公公高张的气焰都不敢再说什么。顾才人,这是怎么一回来,还请才人告诉奴才,让奴才告之皇上。雪昭仪身边的宫女倒了我一身湿,然后求饶,我回来换了衣服再过去,让她们打了一顿。就这样,再多的,后来就都不知道了。待得夜深了一些,皇上终于是来了,带着酒气和一身的戾气:高公公,把雪昭仪带到这来。是。未几,雪昭仪带来,看着满室的人,却依然镇定地说:皇上召臣妾到这里来,臣妾惶恐,不知是何事?皇上冷怒地笑:雪昭仪,朕知你往日里处事不得人心,倒不知你是如此的胆大包天,居然在宫里对顾才人动手了,极好啊。雪昭仪一笑:皇上,顾才人一定搞错了吧,臣妾怎么会这样做呢?是不是她自已摔伤了,就怨到臣妾的身上。我亲眼看见的,你和你的二个宫女,就是她们二个,一起打顾才人的。南夫人仇恨地看着她:我认得你,是你让她们打的。你胡说八道什么。雪昭仪慌乱了,眼神浮起了些害怕:皇上,你切莫听信她之言,人家都知道南夫人是半个疯子,不可以相信的,你这老太婆,怎么就含血喷人,莫不是谁指使你的。皇上站起来,雪昭仪脚一软,跪在地上磕头:皇上,臣妾万万不敢在后宫里做出这般胆大孽为之事,还请皇上莫要相信她妖言,定是有人在背后看不习惯臣妾的坦荡,就中伤臣妾,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她装得真是别有一番样儿,满脸的含泪忍痛。凤玉致唇角一勾,那冷冷的笑魅惑人心,他走到雪昭仪的面前,伸出手拉她起来。雪昭仪咬着唇含泪,微微得意地扫了我一眼。安知下一刻,皇上抬手一巴掌就将她打落在地上,重得让宫里所有的人都抖了抖。雪昭仪,你当朕是傻瓜吗?你尖酸刻薄,朕倒是容你太久了,胆子也是越养越大了,极好啊,来人啊,把她们带下去,重刑罚之了,朕倒是看看,她们能说出几分的实话。带下去。高公公一喊,如狼似虎的御林军就上来押了那三个花容失色的女人下去。我也未曾想到,皇上会那么的相信我。甚至这里的人,都不相信南夫人的话,认为她是半个疯子。没事了。他走到软榻前,执起我的手看到了那乌青,眼眸一紧,再顺着手到脸上,指尖轻轻地扫过那痛疼之处,低声地问:还痛吗?痛。我说。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眼神,落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眯了起来,犀利地看着,一手将我半搂起看我脖子后面的伤,手指在那儿磨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将我轻放下去:还有哪儿痛?就这些,也不算是什么大伤,可是雪昭仪居然让人把我扔在水里,想淹死我,实在是太过份了。都是雪昭仪做的?他抬头望着南夫人。南夫人看我一眼,然后点头:是的。南夫人,这一次幸得有你,夜也深了,高公公,让人送南夫人回去,好生酬谢南夫人。皇上,我有个不请之求,我想南夫人能多进宫,可以吗?这时南夫人居然扑地就跪在地上,对着皇上磕头:请皇上能允许。若不是南夫人,此刻我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我想好好的谢她。他将我手抓得很紧,又怕抓得紧了让我痛,放松了手,轻点头:就这样吧,送南夫人回去。朝她感激地一笑,她说:才人,明儿个我再进宫来看你,好吗?好的。谁说她疯来着,她不知有多真,不知有多好。没一会儿公公就进来说:启禀皇上,雪昭仪受不了酷刑,已经招了,是她嫉恨顾才人,所以就对顾才人暗打,却是不招杀顾才人的心。再打。他冷声地吐出二个字:没招,就一直打,如果死了,拖出去。是,皇上。对不起,米若。他执起我的手,轻轻地一吻:朕没有将这些事放在眼里,差点就让你。没事。我说:不是你的错,她对我的嫉恨,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别将她打死了,我倒是想问她一些事,问她为什么这样嫉恨我。他冷哼:这恶毒的女人,还有必要问吗?皇上。我轻声地问。他微微地一笑:好,朕顺你的心,好好休息着,想吃什么吗?什么也不想吃,夜深了,皇上你也回去歇着吧。朕在这儿,你要是痛,你就叫朕一声。他坐在榻前,暖暖的烛光照着他,是如此的温柔,几乎,我心里的酸痛,就要忍不住地化成泪流下来。他不知道,痛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外伤,还失去了一个孩子。虽然我从来没有期盼,可是我也不想有这样的结果。我闭上眼睛不想看他,翻个身在往里面看着,全身,真的好痛。第二天一大早的,南夫人就来了,带着丫头和食盒进来的,一看到我就笑眯眯的。容儿,你们都出去吧,不必侍候着。挣扎着要起来,南夫人急急地跑过来扶我:才人,别乱动。干娘,你不要叫我才人,叫我米若好不好。好。她慈和地笑:我给你带了吃的来,一大早的我就亲自出去买,他们还没开门呢,呵呵。低头,附耳小声地说:米若,很补身子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哦。谢谢干娘。真好,我真的有福气,得她如此对我好。总以为这个世个,几乎所有人都将我抛弃的时候,还是有让我感情的一些人再到我的身边。她弯腰将汤装在碗里,眉眼都是笑,就像年轻了十多岁一样,以前的那些哀伤也一扫而空了。米若,来喝汤,小心烫啊。很好喝,很甜的鸡汤。喝得我几乎泪都要出来了。可是先哭的,竟然是她。泪珠子纷落:我就是想给女儿做汤,我活着我真的可以做到的,我很高兴,米若你要是喜欢喝,娘天天都给你做汤送进来。娘。我抹去眼窝下的湿意,扑入她的怀里:米若很高兴。时间,离得太远太远,过去,太伤太伤,让我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我的妈妈给我熬过鸡汤喝。她擦着泪:娘也是高兴啊,娘跟米若说,昨天晚上那些讨厌的公公就一直在问我,是不是雪昭仪将你丢进水里的,娘都说是。谢谢娘。娘才不会告诉他们。握着她的手,无比的感叹,有一种温暖从她的手心里传到我的心间,暖暖的。米若,还有一小碗汤,不好喝的,可是要喝,是阿胶纯鸡,娘倒了很多,就只让米若喝一点。她又从食盒里捧出一个小碗,像是做错事一样。我一笑,就着她的手,将那一碗阿胶汤喝个干净,谁说不好喝呢?她快乐地在我身边转悠着,照顾着我,皇上下朝来到,有些不高兴,直接就说:高公公,派人送南夫人回去。是,皇上。南夫人依依不舍:米若,娘明天再进宫来看你。好的,你回去要好好地休息,不能劳累了。娘一定听你的话。她很乖地说着,像孩子一样的可爱。我笑着送她出去,凤玉致坐到我身边,淡淡地说:你这是在玩什么?皇上,这不是玩,南夫人很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所以我就认她做娘啊,她说她生过女儿的,可是她女儿不见了,正巧,我也没有娘。在宫里,这些事不可以随便的。我不是随便的,我是认真的。他伸手,将我的脸扳过与他正礼:南夫人脑子不正常。我想说你才脑子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微叹口气:她比正常的人,不知好了多少的,真的,我喜欢她。好。他大方地说:但也不能没有节制地进宫,这般你的时间就都让她给占着。我挑眉看他,这是吃醋吗?可是又说得那么的平淡。他的真心,是层层的包裹着,防备得好好的,现在想看到还真的太早了。他用指尖挑了些药膏,在我脸上轻搽着,尾指划我的脸唇,再轻轻地碰二下。等你好之后,让你亲自处置雪昭仪。是处死她吗?我抓着他的手,认真地问。他淡淡地一笑:你要朕怎么回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狡猾。他笑着指尖往我脸上弹一下:顾米若,你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朕说处死她,你会觉得朕无情是不是,不处死她,宫规放哪儿,由你处置便是,你不管怎生处置,朕都支持。当真是实在的一匹狼,可是这样试探,真累。不如就真的和他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吧,到时我一定还会记得我进宫是为什么的。你那天晚上唱的歌,朕喜欢,但是那意思,朕不喜欢。只是歌而已。你人,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连想的,也也别是人不同,你告诉朕,你这脑子里装的,是谁的事?他倒还是第一个这样问我的人,我扯着唇一笑:我这记忆里,有着你永远不知道的,你也无法想像的,可是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就是顾米若,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他绞着眉头,想了很久很久,有些挫败地放弃。也没有问我,就只握紧我的手,吹着那悠悠的南风,带着花香与宜人的味道。他说:朕另赐你住别的地方吧!你现在的身份,也是一个才人了,住在这里不宜。后面的话,他说得是有些牵强。可我也懂了他的意思,这是姐姐曾经住过的,他不乐意来这里。好。我乖巧地应他。他一听,就笑了,十分的轻松愉悦,这也许,是我第一次看他如此发自内心的开心,眉眼都掩不住的笑意。皇上,金三王爷遣了下人过来问候顾才人。他的笑容,马上就敛了起,看着站着在门口的高公公:朕不是说,此事不宜宣传吗?请皇上恕罪,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金三王爷会知道这事了。金三王爷送来契丹的药品,说是疗伤圣品,对跌打损伤,最为有效。他冷哼地一声:高公公,让御医开几服药送去金三王爷以答谢。奴才明白。高公公下去。开什么药?我好奇地问。他笑:你说呢?当我没有问。一定是壮腰壮骨的。凤玉致一直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力气那般大,他也能射得一手好箭法。第二天,南夫人还是来看我,给我装了汤过来,然后告诉我,小产的时候要吃什么,要注意什么才会让身体好起来,如果不注意,以后可能都会没有孩子生。我轻叹:以后事,以后很难说。身子好得快,皇上允诺我亲自处罚雪昭仪。我和容儿跟着公公去宫里的刑房,那披头散发,一脸血污的女人,几乎让我都不敢认出来。顾才人饶命啊,饶命啊,奴婢都是受她指使的。一进去,那二个满脸污脏的宫女就跪在地上求饶。我看着缩在角落里的雪昭仪,手指用白布包着,染满了血污,她看了我一会,泪流了下来,爬着过来抓住铁栅:顾才人,请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是我小气,是我心里坏,求求你饶了我,不要跟心坏的我这么计较,以后不管是做牛做马,我都会好好报答你的。我冷静地看着她: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现在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死,也可以让你活,我也不会计较你暗里对我使坏的事,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是不是你杀我姐姐的。她双眼惊惧,抬起头看着我。明明就是她,才人,不要让她给骗了,这么坏的人,非得用重刑她才会说的,她将才人丢在水里,刚开始她也不说,用了重刑还不是说了。容儿很气愤地说:才人一定要查清楚馥妃娘娘的死,不能让她死也不瞑目啊。谈起姐姐,真的心痛。忍着痛看雪昭仪,她满眼都是悔恨的泪水: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有斗大的胆子,也不敢动馥妃娘娘啊,我也只敢欺负一下头阶儿小的,顾二小姐,你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一下,二下重重的磕头声音充在这地牢里,鲜血的味道更是让我难受。别磕了,雪昭仪,我在我姐姐的房里,找到九转玲珑珠,我用帕子抹了再放回去,帕里面黑乎乎的不会掉,那九转玲珑天珠也失盗了,我看到你头钗上的九转玲珑珠是重新再嵌回去的。你要是再有什么狡辩,不是只有你死的事,你全家,都得诛九族。别怪我口气这么狠,不狠点怎么让你说出来。她眼神呆滞: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好些天都没有戴着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我也救不了你了,容儿,走。带着容儿出那黑黑的走道,雪昭仪大声地呼叫: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杀你姐姐。才人,就这样放过她了?不急,怕的是她,给她一些时间好好地想想,我相信,不是她害死我姐姐的。她甚是担忧:可是那二个宫女听到了,要是说出去,怎么办?容儿,你以为宫女作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还能再活着吗?要我下手杀她们,我还真做不到。外面的景色,再美,也入不了眼,坐在湖边的大石上看着碧荷,让心里舒服一些。曾经在边关,看到打打杀杀,生死就过是过眼云烟。进了这宫里,生生死死不过也是换了一种温婉轻柔的方式。才人不要难过。容儿轻声安慰:为她们难过不值得,她们在宫里也是时常仗势欺人,就单说这雪昭仪,总是踩高捧底,后宫多少人都对她深恶痛绝,谁要是出了头,她就去打压谁,对着皇后和安华夫人,皇上等,她又是摆着另一张脸。这是她做人的态度,我不评价她这些。雪昭仪,不像是说假的,人之将死,其言也真。如果有一天,我也让皇上关在里面,倒不知在外面看着我的人,又会用什么样的心思在看我呢?总是有那么一天的,他会恨我,恨不得杀死我。悠悠的风啊,怎么吹,也吹不散眉弯深处的伤愁。走在锦绣花开的丛林里,我闻到的,不仅仅是花香,还有无尽的哀伤,我的路,走到尽头,不会有幸福的。肚子里的痛,又隐隐作怪了,幸得南夫人天天提着补品来让我吃喝,不至于惨白得让人瞧出什么端倪。我的孩子,在悄然地夭折,像一道风拂过那枝头,快得连花枝都来不及摆动,它就远走了。落日溶金,那火灿一般的晚霞,是天地最绚丽的色彩,让人为它壮丽的一幕而吸引。我坐在长廊的椅子看着,曾经有一个人说,会帮我画下来,让夕阳在夜里也能看到。才人主子,不好了,快去牢里看看,雪昭仪要死了。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才人主子,快些过去,她憋着一口气,说要见你。我惊讶,一下就跳起来:快些走。一定是关于姐姐的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皇上是让我处置她们的,我没有动她们半分,倒是说要死了,这里头的猫腻,倒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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