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而已,竟然把大家给过疯了)
圣诞节将至,同学们异常兴奋,老早就计划着要怎么庆祝,却被学校告知,任何班不允许有任何活动。大家的失望之余,大骂学校卑鄙。我们打算举行的party就此夭折。
尽管如此,平安夜还是比平常热闹。大家彼此送苹果,楼上楼下乱窜。
每年的这天,苹果的身价就大增。平时几块钱一斤的苹果,打上包装后叫“平安果”,可以卖到几块或者十几块一个,而且很抢手。卖苹果的小贩们手里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笑得脸比苹果还红。于是,我有了个想法:过年改行卖“平安果”,后来想想不行,每年只有一个平安夜,也就是说,如果我干这行,每年只有一个工作日,就这天能赚到钱,其余的三百六十四(或者三百六十五)天都“休假”在家,没有收入,会饿死。除非我在那一天能赚到足够我花一年的钱,这可能吗?我们来证明一下:
假设可能,那么别人肯定眼红,都去卖“平安果”。到街上一看,全是同行,卖给谁?有谁买?你买我一个,我再买你一个?傻子才那样。所以“假设”不成立。我还得本本分分地做好我的学生行业。
教室里吵得乌烟瘴气,有的说有的笑有的唱有的跳有的疯有的闹连吃东西的都不忘张开嘴巴吼两嗓子。
某男竟然敢抢我的苹果,我把他按在桌子上,边捶边说:“叫你抢,叫你抢”
他求饶说:“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了,我还你不行么?”
我说:“好,你拿来!”
他说:“你放开我,我就还你。”
我松了手,他直起身了,整了整衣服。把苹果递到我面前,我伸手去接,他突然把手缩了回去把苹果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边嚼边说:“还要不?”
我气,随手抓起一本书,向他飞去,他一见,撒腿就跑,我满屋子追。他一边跑,一边喊“救命”,还一边很往嘴里塞苹果,我怕他呛着,想告诉他,你别跑了,我不追你了。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他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还顺道撞翻了两张桌子),手里的苹果滚了出去。
我赶紧过去问他摔着没有。他坐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像是要哭。我吓坏了,心想,他要是去老班那告状,说我欺负他可就惨了。于是赶紧对他说:“乖,别哭,千万别哭”他的表情更加痛苦了,我一急,说:“是男人你就别哭。”
他说:“我是男人,但是”他举起了一拳头,看样子想要打我,先下手为强,在他没出手之前,我狠狠地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他“噌”地站起来说:“你干吗?”说着张开了拳头,我以为他要扇我一耳光,赶紧躲到一个同学后面,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打我!”
几个姐妹见状,上前打他一顿狂揍,说:“你还想打许茵?你敢打许茵?”
他很委屈地说:“谁要打她了?”
我更委屈地说:“那你干吗又是拳头又是巴掌的?”
他委屈加无辜地说:“我是想问你,我手里的苹果呢?”
呀,原来错怪了他,我内疚极了,赶紧道歉,并把地上的半个苹果捡起来还他。几个姐妹也陪不是,说明天请他吃糖,以表歉意。
当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我看看表,已经上课十分钟了,老师在讲台上,大怒,说:“你们这些学生啊,上课了不知道啊?都闹成什么样了,简直疯了,竟然没注意到我已经进来五分钟了”
这时,一个男生出现在门口说:“老师,我回来晚了。”
我心想:兄弟啊,你可太不幸了,老师心情正不爽,你不挨骂才怪。
果然,老师盯着他,厉声说:“都上课十分钟了,怎么才回来?别进来了,给我门外站着去!”
然而,这位仁兄的回答出人意料,他说:“干吗要我站?”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干吗迟到!”
“不就晚了十分钟么?那你刚刚说你已经来了五分钟了,这么说,你也迟到了,你干吗不站?”
这话牛啊,问的老师措手不及,半天憋出一句:“因为我是老师。”
“老师又怎样?老师就可以不讲道理吗?老师就可以不在意自己的错误却还要责备犯同样错误的同学吗?老师就是这样以身作则吗?”
老师被他一连串的反问气得脸色发紫,眼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样。
该学生毫不畏惧,接着说:“我知道我惹您生气了,你可以让班主任来处理我,如果嫌不够,可以把我交到学校。”
说完进了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教室里哑鸟无声,大家都被吓傻了,竟有如此胆大的学生敢这么和老师说话?想必即将爆发一场“大灾难”。不料,老师自我克制力极强,几十秒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我们上课。”大家顿时松了口气。我听见一小女生小声说:“天,吓死我了,他竟敢这么跟老师说话,好帅!好威风!下课得找他签名。”
十几分钟后,林夏出现在门口,我心想她晚了这么久,但愿老师别发火。果然老师用很平静的语气问:“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去厕所了。”林夏说。
“去厕所怎么用了这么久?”
“肚子不舒服。”
“那你回座吧!”
嘿,又是去厕所了,这借口屡试不爽啊。我正要逗她,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不像是生病,像是被谁惹着了,眼里有一丝愤怒。
我写了张小纸条,问她怎么了,让同学给递过去。她回说,没事。我又问她,一会放学,我们要去逛街,她要不要一起去。她说,她还有事,不去了。我想她可能想和阿泽一起过平安夜,于是就没再说什么。
放学后,我和舒诺在门口等接希。不料他来的时候,身边竟跟了个混蛋。
我对那个混蛋喊:“你来干什么?”
余淅湚嬉皮笑脸地说:“我来找舒诺,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玩的。”
“谁要和你玩了?”
“我又没说你,我是说舒诺。”
“舒诺跟我在一起。”
“好呀,如果你要跟着,我也不反对。”
“是你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我们!”
“好了,好了,”舒诺笑着说,“别吵了,咱们一起去。”
我拉着接希和舒诺说:“咱们走,不理他气死他。”
他们对视笑了一笑。
今天街上的人特多,而且多数是情侣,倒让我以为今天是“情人节”。每家店里都灯火通明,门上或窗户上写“圣诞快乐”的字样,有的店里还放了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可爱的小饰品,还有很多彩色的小灯泡,一闪一闪的很漂亮。
中国人好像越来越重视“洋节”,却疏乎了自己国家传统节日了。中秋节c端午节,我也没见过这气氛。
不知道西方国家如何庆祝圣诞节。虽说听说一些,但也没法感同身受。
我们经过一家礼品店,我和舒诺同时被橱窗里的一幅画吸引。
那幅画叫《等待》,画中是个睛朗的冬夜,街道上一层厚厚的雪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光亮,街道两边的房屋里暖暖的灯光似乎把天空映成了淡淡的橙色。一个小女孩坐在一间并不很明亮的屋子里微笑着看着天空,那有一颗很大很亮的星星,窗子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水气,衬托着屋里的温暖。
我问舒:“你想到什么?”
“童话。”她说。
“《卖火柴的小女孩》?”
“不,那个故事太凄凉,而这幅画却充满希望。”
“对,我能感觉到小小屋子里面的温暖。”
“嗯!”
“你说,她在等待什么?”
“可能是幸福吧!”
“走,咱们进去看看。”
我们让热情的老板娘把画拿给我们,她说这是新到的货,今天早上才挂出去。我问接希怎么样,他说很好。
舒诺抚摸着它,轻轻地念它的名字:“《等待》”若有所思。
余淅湚凑过去问:“你很喜欢吗?”
舒诺点了点头。
他立刻对老板娘说:“这幅画我要的,帮忙包起来。”然后对舒诺说,“明天是圣诞节,我正发愁不知该送你什么,现在好了,你这么喜欢它,我送给你。”
“不行,那是我的,”我说,“是我先看好的。”
“可你没说要买呀?”
“我现在要。”
“不好意思,已经是我的了。”
我转身对接希说:“哥,你看他”
“没事,”接希笑着说,“我也买一幅送你好不好?”
我听了正高兴,老板娘却说:“不好意思,我们只有这一幅。”
我的热情顿时降至冰点。
余淅湚在一旁偷着乐,并对舒诺说:“听见没?就这一幅,好珍贵,你可要好好珍惜,不许送人。”
舒诺说:“淅湚,你就别气她了,她也很喜欢,还是送她吧。”
“那不行,你也很喜欢,我要送你。”
我说:“你送我,我还不稀罕!”
他说:“你稀罕,我还不送!”
走出礼品店,我们去一家甜品店,余淅湚那家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要了两份冰淇淋。我骂他有病,寒冬腊月的吃什么雪糕,他说就是想吃咋地?
我说:“想吃就到街上,那的雪多得是,加点糖随你吃,还省钱。”
他吃他的冰淇淋,没说话。
我说:“我以为今晚会很开心,没想到遇上个小无赖,真不爽”
“”
“我听说狗一遇到吃的就乖了,连被骂都不知道叫了。”
“”
“余淅湚,你怎么不说话?嘴被雪糕粘住了?”
“我怕我一说话,你拿热咖啡泼我。”
“切,我可不舍得把咖啡泼在你这种人身上。”
“我听说,驴在无聊的时候就会乱叫,就算没人理它,它也会叫。”
“你”
他迅速把一支冰淇淋放进我的杯子里,说:“这下就不怕烫了。”
“你”我正要端起咖啡杯,被他按住,说:“如果你要泼我,势必弄脏桌子。”他斜眼看了一眼服务员,说,“人家漂亮姐姐正看着呢,你好意思吗?消消气,要不要再来杯咖啡?”
“不要!”我生气地说。
“要嘛!”
“不要!”
“不要?那我还想吃冰淇淋。”
“想吃自己买。”
“你给我买。”
“干吗要我买?”
“因为你的咖啡吞了我的冰淇淋。”
“你无赖,明明是你自己扔进去的,我还没说你弄脏了我的咖啡呢!”
“真的不买?”
“不买!”
“谢谢!”
“病得不轻。”
“我是说今天我请客,谢谢为我省钱。”
“嗯?服务员,两杯咖啡,两支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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