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驸马之宠妻成帝 > 正文 197.进宫接妻
    (严肃脸)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谢谢支持正版  沈休文皱眉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一下子手背上感觉到烫人的温度。

    “你发烧了,”沈休文边朝高欢那边招手, 边道,“你这样多久了,是不是热伤风了,还是中暑了?这么烫, 得赶快降温才行,我让人来,你得看看大夫。”

    端木福心内欣喜着他真切的关怀, 无法说出她只是被他的话感动成这样的。因为不想立刻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告诉他,她还是坚持要他做驸马。她略一犹豫, 就决定先装病吧。

    高欢疾步走来,问道:“殿下和公子有什么吩咐?”

    沈休文忙道:“大公主有点不适, 我觉得最好回去休息, 请御医看一看。”

    高欢目光转向端木福, 见她眨眨眼又微微点头,应道:“烦请公子照看一会,我这就去找软轿送殿下回去。”

    沈休文道:“行, 没问题, 你快去吧。”

    高欢连忙告退走了。沈休文看向端木福, 见她抬手擦着自己的额头, 问道:“能坚持住吗?头还晕不晕?”

    端木福紧紧咬着自己嘴唇, 怕自己抑制不住开心, 露出笑意来。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瞟了他一眼,又赶快收回来。

    沈休文看了看四下,走到亭子角落的冰盆前,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巾,浸到冰水中,绞了绞,转身回到端木福旁边,递给她道:“在额头敷一下吧,可能会舒服点。”

    端木福接过来,顿时微微一颤。好凉。她忍着扔掉的冲动,把手巾贴住自己额头,又是微微一哆嗦,不过感觉倒真的不坏。一想到这是沈休文的手巾,脸上反而又热了两分。

    沈休文又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道:“等手巾不凉了给我,你多喝点水。”

    “嗯。”端木福轻柔地应道。

    沈休文看她乖巧的样子,忽然想起她方才夸她自己的那些话,不由暗道,看着倒真是还蛮乖的啊。

    说话间有萤火虫在他眼前飞过,他随手一抓,举着拳头,笑问她道:“猜猜,我抓到没有?”

    端木福拿着的手巾滑落到口鼻间,眨眨眼,摇了下头。

    沈休文笑容更大了些,摊开掌心一看,伸到她面前道:“这个看来有点笨,被我抓到了。”

    端木福不禁也笑了,盯着他手里发着微光的小虫子,久久没有离开视线。

    沈休文,在我心里也会发光的你,也让我这样抓住你吧。

    “你喜欢?给你。”沈休文还以为她想要,就把手往前移了一下。

    端木福却微微低下头,朝他手心吹了口气。那萤火虫感受到气流,拍拍翅膀懒懒地飞走了。

    她抬脸,明亮的双眼有些幽深,笑着对他道:“谢谢你,沈休文。”

    沈休文有点不明所以,是谢他照顾她,还是谢他送萤火虫呀?或许应该是两者兼有?

    看到端木福放走萤火虫的举动,他有点欢喜,笑着道:“公主殿下心善。”

    说着话,他拿走她手上已经温热的手巾,再去浸了一把冰水。

    端木福趴在桌上,嗡嗡地自己轻声呢喃了一句。

    沈休文走过来疑惑地将手巾又递给她,道:“大公主,你说什么?”

    端木福直起身,接过手巾,见高欢带着软轿来了,便站起身来,对沈休文甜甜一笑道:“沈休文,我要走了。”

    沈休文点了下头,问道:“你感觉人好点没有?回去注意休息。”

    端木福捏着他的手巾笑道:“好多了,我会的。”

    她在高欢的搀扶下,上了软轿。临走之际,她对沈休文摆摆手道:“你也早点回去哦。”

    沈休文也习惯性地摇手再见,只是心里却想到,大公主这是有没有打算改主意?他说的约定,到底是成,还是不成呢?

    不过她身体不舒服,他决定还是先放下此事。事实上对方年纪这么小,他与她讨论这个其实还是心里挺不适应的。

    有点尴尬啊,感觉自己像个怪哥哥似的。大公主再表现成熟,她也才出生了几年呀,能真的知道些什么呢?

    他想,真要确定这门婚事,皇上肯定是会表示的。到时还是跟皇上谈吧。

    送走端木福,沈休文缓步离开凤鸣亭。此时,皎月当空,他踏着清淡的光走在石子路上,心里渐渐浮上自从穿越后每个夜晚都会出现的惆怅与悲伤。

    有位文学家说,白云朝夕异,明月古今同。可对他来说,这个月,与他原来所在世界的月,到底还是同一个吗?

    他感到心底有种绝望在啃噬着他的信念和坚持。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完全适应这仿佛分裂般的人生。方才他跟大公主说一个八年,何尝不是给自己更多一点坚持下去的理由。

    其实他也是该感谢大公主的。今日也只有在和她相处的时候,他是完全放松的。说起来也很现实,因为他救过她,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小女孩对他信任崇拜的目光。

    沈休文走着走着,迎面遇到了谢彦卿和李恕。

    “贤弟,我们打算回了,你呢?”谢彦卿温声问道。

    沈休文也温和一笑道:“我也是。”

    “那不妨我们一同出去?”谢彦卿邀请道。

    沈休文问道:“谢兄可看到杨兄,杨和鸣在哪?我得过去跟他说两句话。”

    此时李恕道:“他早就走了。你被大公主叫走后,他就离开了。”

    沈休文听后谢道:“多谢李兄告知。”

    李恕道:“沈二公子客气了。”

    谢彦卿微笑道:“现在沈兄可要跟我们一起出去了?”

    沈休文点头道:“谢兄请。”

    谢彦卿道:“贤弟请。贤弟,不知你回京后有何打算?愚兄冒昧,觉得以你的资质,实在不该埋没在家里,或许拜个名师或进国子监学习会更好。”

    李恕也道:“你不如来我们国子学吧,别去太学。那里都是迂腐的书呆子,无趣得很。”

    沈休文暗道,所以在这里也有两家最高学府暗暗较劲?

    他微笑道:“多谢两位,我定会慎重考虑的。”

    谢彦卿又邀请道:“过两日我们还有个诗会,我给你下帖子,这次你可一定要来啊。”

    沈休文忙摆手道:“多谢谢兄相邀!小弟实在不善此道,还请恕我难以从命。”今天做个应制诗就把他憋够呛,这让他再主动跟一帮才子聚会写诗,他觉得自己脑袋可能会炸。

    李恕沉下脸道:“沈二,你这是还在跟我过不去吗?你明明能写得好,为什么不去?”

    沈休文微皱眉道:“李兄你想多了。我就算写得好,但志不在此,并不喜欢作诗填词,今日也是硬着头皮完成皇上的考题。其他情况,我是不考虑参与这类活动的。”

    他干脆地解释完了。若是李恕听不进去,他也不打算和他们有所深交了。人与人的尊重是相互的,他不顾他的意愿,就别怪他直截了当。

    “切,你这就是说,看不起我们喽,”李恕怒道,“彦卿,我们走!”

    沈休文想到这,直接起了身,弯着腰走到前面御者身边坐下,对他道了一声辛苦。

    那御者三十岁左右年纪,面容忠厚,皮肤黑黝黝的,忙声音慌张地连说不敢当,但他手上驾车的动作分毫未乱,看起来职业素质十分不错。

    沈川坐在御者另一边,见他出来,忙道:“公子,您怎么坐这来了?这边偶有沙土扬起,也会晒黑的。”

    沈休文一笑道:“没事,我又不是闺阁千金,不怕这些。”

    他又道:“你干坐着挺久了,可以进里头躺一会休息会。”

    沈川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公子,我坐着挺好的,不累!”话说公子如今真是很关心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总是自然而然地在细小处给予尊重和体贴。他心里是既惶恐,又感动。比起以往,他真喜欢现在这样的公子。

    沈休文笑着道:“好吧,要有不适,可别勉强。”这沈川不过十四岁,也才是初中生的年纪。他人看着并不太机灵,可是很听话,对原身也是比较忠心的。

    “多谢公子!”沈川点着头感激道。

    沈休文又问那御者姓名。以他在野战部队呆过的经验,眼前这位老实的司机身上其实有一种淡淡的违和,像是一只收起利爪的野虎想伪装成无害的家猫。

    御者恭敬道:“回公子,小人沈树。”

    沈休文看着他道:“沈树,你上过战场?”

    沈树有些惊讶地侧过来头回看他一眼道:“公子好眼力,小人从前是替大将军驾战车的。因为受了伤,一条腿不行了,蒙大将军恩典,在府里养老,偶尔赶赶车。”

    沈休文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腿,仔细一瞧,才发现沈树的右腿裤腿处连着鞋子的地方竟是拳头粗细的木头——他的半截小腿以下都没了,套着大概是自制的义肢。

    他面色凝重道:“休文失敬了。”

    沈树憨厚一笑道:“公子,小人福大命大,能得大将军搭救性命,不仅活了下来,还好好地在京城享福,如今有妻有子,这辈子不亏。”

    沈休文点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有时候言语安慰的力量是单薄的,对于伤残的人来说,或许能继续做点事,才是最重要的。他很高兴原身的父亲是个懂得体恤下士的好将军,没有让沈树这样的人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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