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从芬芳园朝这里来了!”
“什么?!”半初大吃一惊,旋即他马上说道:“快,立刻去吩咐宫中所有人,圣人这些日子做了什么不许声张出去,只管说卧病在床,不曾出过门,谁要是敢泄露一丝消息,本总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小宫奴急忙点头起身:“奴婢这就去!”
“圣上!太后来了!!”半初边敲门边大声急促喊道。
“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过一个小G潮,应该快入尾声了
小可爱们多催催作者君啊?
作者君就是懒,多催催立马就屁颠屁颠过来更新了?
第47章 大将军,你又赖皮
据说那日,从坤和宫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哭声震地,哀鸣绕梁不绝。
年老体迈的老臣们跪在龙床旁痛心疾首,先是大骂床榻之上欢合二人,又是冷嘲热讽当今太后,最后哀思起先圣人的生平功德伟绩,即便是站在旁边的其他大臣,听了也是红了眼眶,潸然泪下,偷偷抹袖。
如今大同上下,唯独太后是尊,小圣人在朝中已无多少臣子扶持,手中更是毫无权力,除了前朝遗留下来的老臣尚还对东方族忠心耿耿,即便当今圣人是如此的不知轻重,如此懦弱无能,但他在圣位一日,便是这天下的君王,是他们唯一效命的主子。
然而,被打扰兴致的东方汀却是一脸的不耐烦,竟推开围上来的老爷子们,俯首在太后的身前,恭敬地行礼唤道:“母后。”
太后凤眉微颤,她看着哭哭啼啼的几位老爷子,目光扫过床上裹着褥被缩成一团的女子,蹙眉道:“汀儿,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汀心头一跳,故作轻松笑道:“母后,儿臣近日身子不适,据太医说,儿臣这是阳气过于旺盛,需与女子yīn阳调和,这才做出这等事,未想到母后前来,让母后受惊了,实在是儿臣不孝。”
老爷子们颤颤巍巍地蠕动嘴唇,看着东方汀始终说不出话来。太后于心不忍,便上前yù搀扶起仨老爷子,说道:“三位卿家,圣上即已无大碍,你们便也可以放心,地上寒凉小心身子骨。”
老爷子们并不领情,挥袖拂开太后伸过来的手,其林老爷子冷笑道:“太后的好意,老臣心领了,老臣虽然身子老了,但是胸口这颗心却从来没有老过!”
太后微微一怔,僵在空中的手臂上下不得。东方汀与其他臣子们冷眼旁观,并不做声。
左相见状,连忙上前来,劝慰道:“林老,太后也是为您好,还望三位阁老快快请起,地板湿气重,易受凉。”
老爷子们冷哼一声,旋即起身。
殿中顿时气氛微妙,一干大臣尴尬地站着,进退两难,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太后开口说道:“诸位卿家也看到了,圣上一切安好,退下吧。”
“谨遵。”
他们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纷纷行礼退出坤和宫。
仨老爷子似乎还想跟东方汀说些什么,相爷眼瞅着太后处境不妙,忙拉着老爷子们离开此处。太后目光再次望向床榻上的女子,那女子慌忙的低下头,裹着被子出门而去。
不多时,整个寝殿就剩下母子二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明明是至亲无双的母子,却背心而驰。由亲近至疏离,不过数年的光yīn。
太后痛定思痛,这些年来,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是什么一步步让她走到今日这个境地?儿子仇恨她此生唯一的亲人,而她又不得不护着她。
“母后。”东方汀yù言又止地看着她。
太后抬眸望向他,轻声说道:“汀儿,知子莫若于母,这里没有别人,就你我母子二人,你有何话,有何不满,今日便都说出来。”
东方汀沉默半响,说道:“儿臣已经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你有没有想过哀家的感受?”太后蹙眉责问道。
“母后又何曾想过儿臣?”东方汀苦笑一声,“舅舅在你心里,比儿臣重要百倍千倍,母后为了维护她,宁愿得罪天下人,宁愿与儿臣翻脸对立!”
“住口!”太后呵斥道,“她到底是你的亲人,是你舅舅!”
“那又如何!”东方汀提高嗓音,大声地说道:“简巾居功自傲,手持天下兵符,随时可能谋逆,如今朝堂之中可有孤的位置?她功高盖主,心怀叵测,孤宁错杀,也不会放过,何况这像她这般的人,下场历来便是如此!儿臣这么做,何错之有?!”
太后看着他,沉声说道:“你错了,汀儿,你可想过驻扎在黑云城郊外的外邦军队?你可想过一旦大将军有什么不测,谁能抵抗外邦大军?能指望朝堂中那些所谓的武将吗?”
东方汀一愣,不甘心地说道:“难道我大同国没了简巾,就抵御不了外邦的侵袭吗?!”
“当今,除了大将军,无人能出战外邦!”太后冷冷的拂袖,“汀儿,你不了解边域的情况,许多事情不要只要看表面,你是圣上,是天下之主,这是毋庸置疑的。”
东方汀摇了摇头,自嘲道:“母后,莫要取笑儿臣了,儿臣哪里能比得上母后。”
的好手段...
他仿佛是被困在牢笼的金丝雀,每日锦衣玉食,却失了自由,失了威严。
太后目光深深地注视着他,默了片刻,这才叹息着说道:“哀家可以放手,可以不再chā手朝政。”
东方汀双目登时明亮,不可置信地唤道:“母...母后...”
“哀家只有一个要求,倘若你能做到。”
东方汀心中已猜了七七八八,果然...太后如是说道:“哀家要你发誓,若你在圣位一日,简大将军便活一日,不得对她有任何心思,你必须护她终生安全无忧,若有违誓,天下人人可诛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作者君下手轻点...
第48章 大将军,你又赖皮
出了坤和宫。
大同国的相爷竟与仨老爷子同行而走,仨老爷子分别是林老、陈老、方老,皆是多朝的老臣,已过古稀之年,已甚少入朝听政,论说起资历辈分,朝中无人能比拟。
何况同朝多年,相爷曾经受他们多次的指点提携,说起来,左相还得恭敬地喊一声“老师”。
陈老板着老脸,满脸通红瞪着另外二老,笑骂道:“死老家伙,看看你们出的什么馊主意,竟给老子丢脸!”
方老一听,也是怒了:“嘿,老不死的,这怎么能怪我们,谁知道圣上这小子如此软弱无能,白哭了!”
林老只是笑了笑,抚着白花花的胡须,笑眯眯地说道:“依老夫看,太后此女子,未必不成大器。”
“只是可惜了圣上这小子,烂泥扶不上墙,老子还想着他要是能有点先圣人的骨气,老子拼了命也要扶持他重掌大权。”陈老连连摇头叹气。
“谁说不是呢,老朽向来帮理不帮亲,不管何人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老朽就服了!”方老挺直腰杆子,对着陈老哼了一声。
林老叹了一口气,他揪下一根白胡子,从手掌中吹走,声音平淡地说道:“我们也该服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不出什么天下大口子,就没我们什么事儿,咱几个老家伙能一起喝喝茶下下棋,读读书看看景,就心满意足了。”
陈老立马拆台:“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家长孙女今年十八了吧?瞧把你愁的,天天在老子耳里荼dú,可烦死老子了。”
林老霎时怒目:“老夫的宝贝孙女,关你什么事儿啊?”
方老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少说几句,咱们还在圣宫,有什么出去再吵,最好能打一架决出胜负,老朽就在旁边看着。”
相爷尴尬地看着老爷子们吵嘴,他揪着胡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三位阁老,不知对今日之事如何看?”
“如何看的,你心里就没点数吗?”陈老斜睨他一眼,又说了句:“恐怕你最清楚了。”
方老拍了拍相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今日老朽已看到了,你的想法只怕难以实现,虽说我们几个年老了已不再参政,但朝堂的动向还是了如指掌,至于当今的圣上,老朽劝你,算了吧。”
相爷脸色发白,沉声说道:“各位阁老已考虑清楚了吗?”
“不用考虑了,反正老子是不管了。”陈老挥了挥手,直接撇清关系。
方老也是附和道:“老朽亦是。”
相爷目光落在林老身上,林老笑眯眯地开口说道:“老夫家中需要cāo心的事情一大堆,实在没有精力了,相爷啊,令嫒思虑的更为周全,比你更为透彻啊。她倒是聪慧,能进能退,你又何必改变初衷呢?”
相爷沉默不语。
“你可知何为愚忠?”方老突然问道。
相爷张了张嘴,半响才开口说道:“不管对错,誓死遵从。”
方老笑了笑,随即又皱眉道:“可对可错,这便看个人如何想如何做了,就拿老夫来说,世人以为老夫三朝为官,便对东方一族忠心耿耿,老夫虽从未心生二心,但老夫不糊涂,能看得出来哪个明君与昏君,若是明君,老夫便一心一意辅佐,可若是昏君,还如此唯命是从没有是非曲直,受苦的不但是自身,还有无辜的百姓,这便是愚忠。”
相爷拱手行一礼,仰天喟然长叹:“是晚辈执迷不悟了。”
“未必。”林老眯着眼睛说道,“先别这么早盖棺定论。”
“老不死的,别吊老子的胃口,有屁快放!”陈老声音粗狂地道。
林老不急不慢缓缓地说道:“以目前的形势来看,经老夫三人如此一闹,朝中一些忠于东方一族的大臣们便要蠢蠢yù动了,太后这个女子,颇有才华与城府,且看她如何处理自身与圣上的关系,这三人本是亲人,却又形同仇人,挺有意思。”
“废话连篇,讲重点!”陈老怒骂道。
林老笑呵呵地道:“接下来就看一场好戏,看看谁能演的更好,谁能赢得掌声。”
陈老是武将出身,xìng子粗野了些,对朝堂弯弯绕绕的猜忌并不敏感,他骂了声娘,碎了一口:“老不死的,什么玩意儿,跟没说一样。”
方老与相爷却紧皱眉头,显然抓住了什么。
几人一路向东,行至圣宫东门,老爷子们似是小孩子般吵吵闹闹,相爷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白家小子。”
相爷陡然听到如此话语,忙抬眼看着林老爷子。林老却看着不远处正在吵嘴的二人,低声笑了笑。
“林阁老...”
“听着。”林老满是皱纹的面容掩饰不住的威严,“老夫有些话不得不说。”
相爷恭敬的道:“小子听着。”
“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是否对错。”林老严肃又认真地说道,“带着老夫的那一份,尽心去做,能不能成老夫尚不知,不试试如何能看清楚本质,看清了再选择,莫要...莫要忘了,你我还是大同国的臣子。”
相爷震惊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俯身行大礼:“是。”
第49章 大将军,你又赖皮
百里红妆,华丽盛世。沿途百姓争相观而望之,或艳或愁或叹,几人几态。
陪亲队伍行至途中,公主身子羸弱,颠簸之行多有不适,乃徐徐而图之,脚程虽慢,倒也在意料之中未误良辰。
陈晨微微侧过脸,凝视着旁边与自己一同骑马的女子,说道:“白,咱们走了大半月,路程尚未走至一半,这几日来,天气怕是要转凉了,你可还受的住?”
白神色自若:“无妨。”她将目光移至前方不远处的那顶红轿子,蹙了蹙眉头,“路途遥远,按现如今这样的行程,估摸着年底才能抵达黑云城,却不知公主还受不受得住?”
陈晨轻哼道:“她自己选择的路,受不住也要受。”白转过目光瞪着她,陈晨讪讪一笑,立马转个语气道:“哎呀呀,天都快黑了,得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了。”
话落,前头队伍起了一阵骚动,陈晨立刻驱马前去探查,喝道:“怎么回事?”
守在轿子旁边的宫女跑过来,哭丧着脸,支支吾吾道:“陈将军我家公主”
陈晨不耐道:“你家公主又怎了?”
宫女跪下哭诉道:“公主公主连日赶路,身子骨折腾得不行了,正发脾气不愿意走了,陈将军,可否不去外邦,回圣宫”
“荒唐!”陈晨大声呵斥道,“这岂是在玩过家家?说不去就不去了?”
白听到声音,便驱马过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服侍公主的宫女,转过头看着陈晨,问道:“怎么了?”
陈晨心底一阵火气:“你自己问她!”
和亲之事,乃昭告天下,人人皆知。送亲队伍即已出圣宫,出同京城的大门,那便再无回头的可能。
可这位公主倒好,使xìng子随了愿,嫁入煞孤王府。却因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能吃得这般舟车劳顿之苦。不过大半月,常行走一日,便休一日,惹得陈晨脾气上来,又不能随意打骂,只好自顾自骑着马在后边生闷气。
今日竟自作主张,把队伍停了下来,死活不愿意继续前行,自个哭闹不止。
已在原地休整了一个时辰,队伍前进不得,白忍不住扶额:“这可怎么办?”
陈晨躺在路道旁边一块青石上,叼着尾草悠闲的dàng着双腿,听到她如此发问,陈晨脸色也难看起来:“你问我?很简单,她若不去,绑也要绑着她去!”
白蹙眉道:“一定要如此粗鲁?”
陈晨摊开手:“不然你有什么法子?总之,她无论如何我也是要送入外邦,这是太后下的命令,只要把她安全送到了外邦,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至于过程,那不重要。”
白轻声道:“无论如何,宁公主是我妹妹”
“打住打住!”陈晨豁然起身,眯着眼睛警惕地将她盯着,“我不管她是你妹妹也好,是你亲娘也罢,她必须入外邦,我劝你你最好不要起什么心思!”
白怔愣了一下,苦笑道:“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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