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修真小说 > 快刀萧若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你的名字是 … … 是不是叫如诗?
    谁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金陵城东大街,靠近街尾的横巷里有一户小康之家。

    这户人家因为儿子外放为官,举家便随着儿子的到任而北迁,留下这幢空房子便托给邻居租赁出去。

    这位邻居是关大刀的远房侄子,基于这层关系萧若他们便有了藏身之地。

    萧若领着依红回来的时候,关大刀的宠妾蝶蝶早已整治好一桌色c香c味俱全的佳肴等着他们。

    看样子她们早已算准了萧若必定会把依红给带回。

    “来,来,大伙先就座,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谈,反正依红姑娘回来了有的是时间,要不菜凉了就失去味道了。”

    蝶蝶一见依红进门就热络的上前拉着她说。

    “对,对,依红姑娘这些天一定没吃好c睡好,瞧你瘦得眼窝都凹了下去”寒梅更是上前仔细的端详嘴里亦心疼道。

    也许是这家人的热情吧,依红不觉眼眶一红竟抽噎了起来。

    “别哭,别哭,依红妹妹,我们知道这些天你在外面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好了。现在既然回来了一切也就过去了对不?你憔瞧,你这一哭把姐姐的心都给哭乱了。”寒梅上前轻拥着依红,她的眼睛亦湿润。

    “我我对不起你们”依红把头伏在寒梅身上一面哭一面道。

    “傻孩子,你说的什么傻话”寒梅用手拍着她的后背。

    “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也也不会害得”

    “好了,不许你再去想那些了,这怎么能怪你呢?一切都是命,命里咱们关家要遭此劫难”

    寒梅嘴里这么安慰着,心里却有着一阵抽痛。

    关大刀实在是忍不住了。

    丧母失子,再加上五位贤慧的妻子,这些连来的打击已经把他最近给折磨得快不成人样。

    在他的内心每时每刻就像刀子在割般的难受。他当然想知道事发之日的所有经过。

    用一种沉痛的声音,关大刀来到依红旁边道:“依红妹子,你你告诉我那天晚上的情形,告诉我都是些什么人干的?

    他他们又都是如何死的?”

    寒梅本想埋怨自己丈夫两句,但她看到关大刀优思满脸,形容憔悴,一丝心痛立刻油然而生,她明白做丈夫的早已为了这些夜不成眠c食不知味,于是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事实上他们每一个人也都迫切想知道,只不过一直压抑住罢了,既然关大刀现在提了出来,每个人都转头望着依红等着她的回答。

    在众人环视下依红抬起头不禁心头连跳,因为她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眼中的仇恨之火足以到了灼伤人的地步。

    “我我我看不清楚,好像好像听到他们之中有人喊喊朱公公”

    依红发觉她好难述说,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他们一定不会罢休。

    “我我只看到好多人,有好多人围着大嫂她们,逼她们交人,大嫂不肯于是于是就打了起来,我害怕就就躲了起来,然后然后趁乱翻出围墙以后以后的事我也不清楚”

    “如诗呢?你走的时候怎么没跟她一起?”萧若问出了他最想问的话。

    “我来不及通通知她,当当时时时间很急迫,而且而且那些官兵已经开始搜屋子了,”依红看也不敢看萧若,她低着头内心有着歉疚。

    “你”萧若真的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人没一个人说出话来,因为他们也没想到情形竟是这样。

    “那么这些日子来你都去了哪?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一定会去‘莫愁湖’”萧若一直看着她,就像要看穿她一样。

    “你你是怪我?是不是怪我一个人逃走?是不是?”依红被萧若的眼光看得十分难受,她就像被人戮了一刀,突然激动起来。

    “是,我是不该一个人就那么逃走,我更不应该没通知你的心头肉。

    我说过当时时间紧迫,而且他们已经一间一间屋子的搜人。

    就算我通知了她又怎么样?你你现在还见得到我吗?她值得你挂念,我呢?我就那么不值钱?

    让开,你们让开,让我走一一一一”依红不只激动,她已哭了出来,同时用手拨开寒梅她们。

    “依红,你你不要这样,没没人怪你”寒梅抓着她的手劝着。

    “我我犯贱,我我不该回来“你们让我走,让我走哇。

    “萧家弟弟,你倒是说句话呀!依红当时也是有她不得已的地方,要不然恐怕连她也落入了对方的手中。”寒梅说得也是理。

    “你哎,我们没人怪你”我萧若决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你你口是心非”依红不闹了却仍难平静的道。

    “你你要我怎么说才好?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情都不好算了,算我对不起可以吧?”萧若心里有种空茫的感觉,但是他却真心的说。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唉!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切都是命,谁命中该遭劫,老天老早就注定了”经过这次的变故,寒梅仿佛对命有了认同。

    “我我也不是没回去过,然而关家除了被查禁外,门口还有官兵守着,我又能怎样?

    这些日子来我像丧家之犬一样没得吃c没得喝,又怕被抓。

    好不容易听到你和关大哥在‘莫愁湖’和官府决战,更听说老老太太不幸我知道关大哥孝顺,老太太头七他一定会祭拜因此一路赶紧,就怕碰不到你们谁知谁知到头来你们却却像审犯人一样的审问我

    “我们没这个意思你不要胡猜乱想,唉!只怪我们大家都心急了些,想早一点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你不要难过了。寒梅姐姐先给你说对不起。

    寒梅做事一向拿捏分寸,她当然知道依红为什么不愉快,她用手扯了扯萧若的衣袖,先陪着笑对依红说。

    “对对不起,小若哥哥我我是不该一个人

    萧若还没开口,依红倒是先说了,萧若看着她泪水涟涟不禁想到她的遭遇,心里亦十分难过。

    他也知道像她这么一个女孩除本能外哪还想得到其它?,在当时的情况下除了逃还能怎样。

    他真诚的开口道:“没没什么,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们留在关家。

    误会冰释了,萧若的心里却积压了一团阴影,他更多了层牵挂。

    他已有了决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无论时间的久远,他一定要找到如诗。要不然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心安更别说睡好觉了。

    烟雨江南。

    江南更称水乡,只要有条船你便可尽情徜徉c尽兴邀游。

    经过了昨儿晚上的折腾,陆小川一觉醒来只觉得混身酸痛,他明白这些日子来内优加上外伤,想要恢复以往的身手,非得好好的调治不可。

    “兔患子,你醒啦:”刚睁开眼陆小川就听到“绝无命”的“问候”。

    好人不寂寞,更没想到做好人居然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陆小川伸了个徽腰坐了起来,他斜晚了一眼尚在摇桨的‘绝无命”后不禁想到昨晚上的一切。

    他不知道这只老孤狸怎么会突然发了善心,不但没再制了自己的穴道,对自己还转变了态度。

    “喂,该你接接手了,可怜我这老骨头为躲迫兵,拚命摇了一晚上,此刻已经累得快趴下了。”

    “绝无命”的话里听不出一丝敌意。

    陆小川摇了摇头,到船边伸出双手舀水洗脸。

    “怎么?你他妈的懂得保养,我这老骨头就活该累死?”

    “绝无命”接着又道:“你他妈的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你这出‘英雄救美’唱得下去吗?”

    用衣袖抹干脸上的水滴,陆小川道:“我说‘绝无命’,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玩意我不会,你可知道我有三不?”

    “什什么三不?”“绝无命”不禁问道。

    “一不骑马,二不乘轿,三呢就是不坐船,现在坐在这是不得已,也傲不了主,更没办法的事,所以你想我怎么可能接手?”

    “放你妈的屁,这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我看你最好连路也不必走算了。”“绝无命”不觉火道。

    “喂,你老人家嘴里可干净点行不?大清早的你已经说了三个他妈的外带一个兔患子,怎么?你以为你本事比我大?本事比我大为什么昨晚你不上去?”陆小川也有了点火气。

    “好,好,不接就不接,干嘛又扯到昨天晚上的事了真是的。”

    “绝无命”仿佛就怕提这事一祥,他见陆小川话锋一转,不觉口气软了下来。

    其实陆小川这些口子来与他相处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感觉上他某些地方表现出刚俊自用,多疑记仇。然而他有些地方倒还有些人情味,并不是一个坏到一无是处的真正坏种。

    小船舱的木板门位了开来,“绝无命”与陆小川眼睛一亮,他们看到如诗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早,昨晚睡得还好吧!”陆小川打着招呼,不觉为她的风采喝彩。

    轻轻点了点头,如诗对着他二人笑了笑。

    “这位姑娘,我看你一定没睡好,毕竟船行了一夜,虽然没风浪总是摇晃了些,你不妨再进去多多休息会。”“绝无命”也招呼着说。

    如诗虽然还搞不清楚“绝无命”与陆小川之间的关系,但是她对船上人家总是怀有一份亲切感。

    她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然后走到“绝无命”身旁伸出手接过摇桨开始熟练的划桨。

    “你你会这玩意?”“绝无命”还没问,陆小川就惊讶的出口。

    点点头,如诗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不简单,真不简单。我说陆小川,你他妈的还真不如这个女娃呢!”“绝无命”不禁笑呵呵的道。

    陆小川?如诗摇桨的手停了下来,她用一种疑惑及奇怪的眼光就那么愣愣的瞪着陆小川。

    “怎么啦?你是不是不舒服?”“绝无命”发现了异状,关心的问。

    如诗冲到陆小川前面,她突然的抓起他的手然后飞快的写着:你的名字。陆小川当然知道现在所有的江湖人都在找着自己,他起先以为对方也许听到了一些谣传,所以才会有这举动。

    可是当他再看到她写的字后不禁吓了一跳,整个人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

    无他,因为如诗在他手中写了“萧若”两个字。

    这两个字让陆小川愣在当场,旋即他就像疯子般抓住如诗的双臂猛烈的摇着,同时语音颤抖的问:“你你怎么认识他?他在哪里?在哪里?”是的,陆小川不能不激动。因为有太多太多的原因使他渴望知道任何一点关于萧若的情形。其中包含了一种生死不渝的感情,以及他连作梦也会被吓醒的幻境。

    摇了摇头,如诗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的洒落。

    “什么意思?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天啊!你为什么会是个哑巴广突然,陆小川松开了双手,他退后了一步。然后他小心的,谨慎的用一种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声音道:“你你的名字是是不是是不是叫如诗?”

    这次换成如诗愣在当场了,她张着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对面的这个人。

    她不知道陆小川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到目前,除了萧若他们少数的几个人外,没人会知道自己叫如诗。除非,除非他

    “是的,我见到过见到过如花”想到如花,陆小川的心就像被针扎般的痛苦,他哑着声音道。

    如诗的眼睛一亮,整个人显得兴奋异常,她和陆小川一样也激动的开始猛摇他的双嘴。

    陆小川懂她的意思,但是他又怎能把实情告诉她呢?

    他心痛的看着这个有些许神似如花的女人,却说不出话来。

    如花好吗?她好吗?如诗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反复全是这两句话。

    然而她也读出了李员珍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眼眸深处的哀伤。

    于是她紧抓着陆小川的双臂,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她的指甲已深陷到对方的肉里仍不自觉。

    陆小川当然感觉到双竹在痛,甚至他已感觉到皮已破c血已流。然而他却觉得这种外在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内心的欲疚与痛苦。

    最后如诗明白了,她松开了双手,退到船边哀伤的饮泣。

    如花是她唯一的妹妹,也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犹记得临走前的夜里她是多么的舍不得她走。她更记得她从小到大许许多多的生活点滴。她的一笑,她的撤娇,甚至于她的眼泪,在在历历如绘全浮现在眼前。

    曾几何时,这一切一切永将不再?

    陆小川明白她们姐妹的感情。他更知道如诗之所以离开“桃花源”真正的原因。

    他好想好想劝她莫悲伤,然而他做不到。

    因为他自己都无法忍住悲伤,每当他想到她的时候。

    如果哭泣真能减轻痛苦与思念的话,陆小川真想告诉她说:尽情的哭吧!如诗晕了过去。

    一个人悲伤到了极点这是必然的现象。

    陆小川一点也不避嫌的把她抱进船舱,替她盖好了被子再关上门走了出来。虽然他也有许多的间题等着问对方,但是总得等她醒来,等她稍稍平静了是不?

    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绝无命”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他知道他想问什么,然而他只说了一句:“你不要问,我什么也不会说。”

    太多的经验告诉他,关于“桃花源”的事情一定不能说出来。

    他肯定自己必定再回去,但是那是去复仇,而不是带人去蹂狞那个世外挑源。纵然那是个伤心地,他总是答应了如花那个舍身救了自己的女孩,绝不给她的族人带来灾祸。

    他更想到了萧若,也明白“绝无命”是如何的想要诱杀萧若。所以他绝不能让这只老狐狸明白他和如诗之间微妙的关系。

    他看了一眼“绝无命”,发现到他眼里已有了狐疑。

    他放心得很,因为他知道“绝无命”根本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更不可能看到如诗刚才和自己笔谈的内容。

    如诗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一醒来就迫不及待的冲到船舱外。

    陆小川早已在门外等着,他一看到她出来就端了一个托盘进去,然后招呼她。“我们进来谈。”陆小川在舱里道。

    “谁说的?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在外面谈?绝无命仍在摇桨,他语气里已有不悦。

    “舱里太小挤不下三个人。”陆小川摆好几碟小菜,盛了一碗稀饭冷漠的回答。

    “就是舱里太小,所以我希望我们三个人在外面谈。绝无命一面定锚一面又道。

    “‘绝无命’,你他妈的能不能做做好事?”陆小川已然火道。

    “可以,不过得先让我知道你跟她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又为什么怕人知道?”“绝无命”赖定了,他双手抱胸亦来到舱口道。

    “秘密?我和她有什么秘密?你的疑心病已越来越重了。”陆小川没好气的道。

    “陆小川,陆小川,你也最好弄清楚你仍是我的人质,我更可随时再禁制你,所以你最好放明白点。”

    “是吗?那你不妨再试试一一一一”陆小川不为所惧,他轻蔑的道。

    “你一一一一你以为我不敢?”“绝无命”忿怒的道。

    陆小川实在恨透了“绝无命”这只老狐狸。不过他也还真怕对方再度禁制自己,毕竞一个人如果像死人般的在那动也不能动一下,又岂是难过而已。

    如诗搞不懂这两个像朋友又像仇人的人,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她一直细心的观察,然后端起碗开始喝粥,虽然她也迫不及待的想和陆小川沟通一些事情。

    “放下你手中的粥,”这句话是“绝无命”说的,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对如惊弓之鸟的如诗来说,却有如闷雷一般吓得她差些拿不稳手中的碗。

    “你你什么意思?”陆小川真没想到这个人会那么恶劣,不禁凌恨的说。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这条船是我的,我不欢迎她在这里,也没义务要供她吃喝。”

    瞧‘绝无命”那副吃定人的样子,陆小川在心里已经把他祖宗八代给骂翻了。对他说的话一时之间竟然被“呛”的无言以对。

    在这种时候“绝无命”的逐客令无疑是在逼人跳江。这种不是人能说得出来的话,陆小川承认“输”了。“输”给了“绝无命”。

    如诗放下碗后,心里的那份难过就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真的难以形容。

    真想拿把刀宰了这个不近人情的“赖子”,陆小川语气中有点无奈:“这个时候你要她往哪去?她又能去哪?”

    “那是她的事,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绝无命”一付漠然。

    “我我服了你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陆小川投降了,恐怕任何人在这情形下都不得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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