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 第 46 章
    小四讪讪一笑,打圆场说:“其它驻唱可以点歌。”言外之意,这位不行。

    俊俏的男人摆手让小四出去,等门关好,他摇头笑的无奈,说:“随便喝个酒,都能遇见情敌,我这命呀!”

    “得了,你的命一直是你自己折腾,没人管得住你。”

    没人管得住的俊俏男人不顾形象的往桌上一趴,伸手抓过对面的手,眼含期待的说:“时总,我现在想被管,收不收?”

    时孑城没动,被陶一的手指在自己手心手背肆意撩拨着,他轻扯嘴角,笑的清冷:“不收。”

    陶一把他的手拽到自己脸前,侧脸贴着他的手心,上身伏在桌上,看着唱台上的左佑,问:“我开了个烘培店,每天都有你最爱吃的北海道蛋糕卖,赏个脸尝尝吧!”他的语气撒娇的味道十足,但是对面的人一脸平静,毫不动容。

    陶一没等到回答,于是又问:“你想听什么歌,我下去给你唱。”

    时孑城终于抽回手,端起杯,酒送到嘴边又停了,说:“我很久不吃北海道了,以后都不会吃了。”

    陶一缓缓直起上身,脸上一直挂着笑,眼里有光闪过,歪头看着时孑城,伸手指着唱歌的左佑问:“你真的喜欢他吗?你承认,我就帮你追他,你知道,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把他打晕送你床上去。”

    时孑城看着陶一的表情一言难尽,像是看一个任xìng妄为的孩子,即无奈又心痛,酒终究是没喝进嘴里,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说:“我不是你,感情不是物件,要择取,不要则弃。陶一,你该长大了。”

    他说完起身,西装的扣子一粒粒系好,转头又看了一眼左佑,警告陶一说:“别碰他,有人因为他,把我的开发部搞得天翻地覆,我暂时还不想离开兴恒,别给我惹事。”

    陶一也跟着时孑城往外走,他被时孑城警告全然不在乎,只顾着好奇:“谁为了他?你有情敌?听起来很难对付,确定不需要帮忙,我帮你搞定你情敌也行,那人怎么样?够不够……”

    时孑城听不下去,回头,抬手捂住他的嘴。

    左佑刚好唱完一首歌,连着几首唱下来,他需要休息。从吧台拐上楼梯想上去审一审侯岳,结果刚拐上楼梯就看见时孑城用手捂住一个男人的脸,确切的说是嘴,因为被捂着的男人脸有点小,时孑城一只手罩住人家整张脸也不成问题。

    结果,对方也不是善茬,拽开时孑城的手,没动手,动了嘴,上去就啃。跟个饿了很久的小狗一样,胡乱亲,捧着时孑城的脸不撒手。

    时孑城拽不开,索xìng改成掐着对方的腰。

    时孑城的手臂下移,左佑总算看清楚啃时孑城的是谁,胡乱啃的男人是时孑城前男友陶一。

    左佑转身往回走,结果楼梯上纠缠的那俩人已经完事了,陶一张口就撒娇:“掐死我呀!腿软,走不动了。”他说着两只胳膊圈上时孑城的脖颈。

    时孑城哼了一声说:“走不动,楼梯上坐一会儿,手拿下来!”

    两人都发现有人上楼,又下楼,往下一瞅顿时尴尬。其实尴尬的只有时孑城一个人,陶一非常乐意被左佑看见,还很欢快的叫住他:“左佑,是你吗?”

    左佑干巴巴笑着回头,冲俩人挤出一个尬笑:“是我是我,你们继续,我改道。”

    时孑城把陶一的两只手从脖子上拽下来,转身也往下走,问左佑:“休几天,什么时候回项目?”

    左佑没回头看他,含糊的说:“还要休几天。”

    陶一从楼上蹦着下来,听脚步声就知道这个人正满心雀跃,时孑城转头看陶一,压低声说:“走路,不要蹦!”

    陶一撇嘴拉长音“哦~~”了一声。

    左佑听两人的对话,格外的和谐,一个够稳重一个够调皮。他转头对陶一笑,问:“现在走?”

    陶一冲他眨眼睛,又假装委屈的说:“有人被我惹生气了,我们去吃宵夜,一起吗?”

    左佑笑着摇头。他遇见时孑城的大多数时间,这个人都是风流潇洒的姿态居多,但是这个人跟陶一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另一种姿态,稳重,好像又在克制某种情绪。

    小四从吧台出来,拎着一瓶包装好的酒,递给左佑。左佑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侯岳小窝的方向,发现侯岳正往回走,他猜想刚才侯岳也看见了那一幕。

    他拿过酒,并没有给时孑城,而是给了陶一,说:“这酒只有二四五才能喝到,尝尝!”

    陶一没接左佑递上前的酒,而是上前抱了左佑一下,顺便拍了拍他的背,在左佑看不见的角度,陶一还冲着时孑城得逞的瞪眼睛。松开左右后,才接过酒,说了声“谢谢!”,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左佑说:“这是我店里的VIP卡,送你一张。”

    左佑接过卡,看完有点纳闷一个做西餐的大厨为什么开了间烘培店。他没细问。只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送走两人,左佑直接奔着侯岳的窝去了。

    刚进门,他就听见侯岳在里屋问:“那俩人到底哪个稀罕你,一路互杠,谁也不许谁靠近你的架势。”

    左佑把刚穿到脚上的拖鞋,又拖了下来,扬手对着沙发上的人撇了过去,“你丫有空管我,先说说你的‘办公室’恋情吧!”

    侯岳被拖鞋砸到肚子后,却是先摸了把自己的脸,心想:幸好不是砸到脸。他起身就吼:“谁他妈说的‘办公室’恋情?哪来的办公室?”

    左佑走到沙发前把拖鞋拿下来穿上,说:“给你们浪的还看电影,有没有当众接个吻……”他说到这,猛然间想起夏嵬跟人在海滨栈道接吻,cāo了,他感觉今天是跟夏嵬待的时间长了,怕不是中dú了吧,为毛总想起这人?

    侯岳看着他嘿嘿一笑,难得天生拽的侯大少爷,笑的一副村花脸。

    左佑赶紧捂眼睛,骂他:“cāo,你快别笑了,眼瞎了。”

    侯岳去拽他的手,把人拽到沙发上说:“小五说暂时不走。”

    左佑听他这么说也没多高兴,没控制住嗓门,声调有点高的问:“什么叫暂时不走?谈个恋爱给你谈的大脑短路了吧?”

    侯岳此刻的样子再次刷新左佑对他的认知,这人竟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左佑新奇的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仰脸凑到侯岳低垂的头下面看他,问:“我错了,我短路,猴子,你想好了就行,恋爱你谈,有啥事也是你受着,就是,我吧,你……”

    侯岳抬手扒拉了一下左佑的脑袋,笑的欣慰,随后往沙发上一躺说:“不管了,先这样吧!”

    左佑躺倒在沙发另一边儿,等着他继续说。

    侯岳顿了一会儿说:“佑啊,我就怕,等他走了,我会后悔。”

    左佑问:“现在呢?”

    侯岳有点怅然的说:“一天当一个月过,他会走,我也不留。”

    左佑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靠谱?

    所以,他们这种人,才会有及时行乐这种念头吗?

    从津市回到山海市,左佑被通知去支援兴恒在阳城的项目。

    他在山海市待了一天,把手头的工作跟厉阳jiāo待清楚,坐火车一个人去了阳城。

    兴恒在阳城的项目同样是富原全案代理,整个营销部门都是富原的人。阳城项目定在十月底,售楼处开放,并且开始认筹。两项重要的工作放在一起进行,尤其的忙乱。支援的同事,也不止左佑一个人。

    到了入住的酒店,左佑被分配与一名同来支援的销售经理同住。

    在幸福城五个多月的工作经验,让左佑成了阳城项目的老人,策划经理分给他两名应届生带着干活,这俩人都比他大个一两岁这样。但是好在,只是支援,不存在竞争关系,大家踏实干活,忙过这段时间又分别回自己项目,以后能不能见面还说不准,所以也没人在这里作妖。

    第二天,下班回到酒店,左佑才见到与他同住的人。津市一个项目销售经理,叫蓝图,最大的特征就是眼睛小,人乐呵呵的很好相处的样子。

    蓝图给几十名销售员培训了一天,累个半死,洗完澡出来,看见左佑趴床上挺尸,看样子比他还累,“累吧!挺过这阵儿,回头咱们让夏总给发奖金,他不给,咱就赖着不走。”

    左佑脸拍进枕头里,闷声呵呵笑,这两天确实累的要死要活,他又想撂挑子辞职,他闷声问:“给现金还是饭补?”

    蓝图惊奇的“呦呵!”一声,“你小子很上道吗?还知道饭补,不过,从夏总那儿,领到饭补的可不多,他那要求,我还是要现金吧。”

    左佑抬头看蓝图,心想领饭补,什么要求?他怎么没听过,他问:“什么要求,没听过啊?”

    蓝图撇嘴,开始细数要求:“首先,工作要达标,咱们月月不是有评分机制吗?那个得过了,其次,重大工作节点,再次,甲方零投诉,还有什么季度考核,年度考核,及格不行,要优秀才行,最他妈任xìng的一点,那得是你长的顺他的眼,否则无视以上一切要求。”

    左佑越听心跳越厉害。

    妈呀!他一项也没做到!

    不对,最后一条是不是正好达标?

    他压着心跳问蓝图:“那有人领到吗?”

    蓝图满脸□□说:“还真有,河州项目有一名销售,姑娘长的太祸国殃民了,工作顶呱呱,夏总年会结束请丫头吃了顿饭。”他抑扬顿挫的讲完,叹了口气,“吃了夏总的饭,那就要得道升仙啊,姑娘现在是西北分公司项目经理,成绩一直在总部挂名的。”

    左佑不想放弃什么似的,又说:“夏总平时到项目,也总请我们吃饭。”

    蓝图坐在床头摆手,说:“团建,团建,吃饭少不了,那个不算。”

    左佑“噗”的一下又把脸拍回枕头上,如果不是此时蓝图在屋里,他应该会手撕了枕头。

    夏嵬以前请他吃饭,大多数时候他要回请,夏嵬就会说是饭补,员工福利等等。他当时全当开玩笑,此时却没办法真的认为那是玩笑。

    果真,就他傻!

    第40章 因你的回眸

    五天前,左佑思量再三后把那三张照片发给夏嵬后,夏嵬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电话,信息,也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说不忐忑,那是假的。他当初只当夏嵬是领导,一个很有能力,手段黑也好,强势也罢,这样一位领导在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位置上坐着,他感觉心里踏实。反之,像李浣纱和王楠,亲眼见证了张未明的工作能力,以及为人处世的作风,对张未明不止一次失望。

    他对夏嵬在这方面,没有失望过,他甚至崇拜作为领导的夏嵬。

    如今心理五味杂陈。

    事情比他预想的要糟,他以为夏嵬会说点什么,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字一句都没回他,失望有,不安也有。

    左佑从床上坐起来,蓝图看他还穿着外套没脱,于是问:“出去?”

    左佑摇头说:“太冷了,只想猫被窝里。”阳城算是北方城市,十月下旬温度不过零度左右,风很大,空气干燥。也许是海滨小城待惯了,乍一换地方,哪哪都不舒服。

    蓝图拿着平板边看边说:“这里还好,只是冷,我们去西北支援,那简直了。”他满脸的一言难尽,不想形容,“我去了两回,回回晒的死黑,还干巴瘦,也就夏总,一年去好几回,完全不当回事,哎~!”

    左佑也挺好奇夏嵬为什么天南海北的跑,他问:“夏总为什么总去,就是其他分公司?”

    蓝图放下手里的平板,盘腿坐床上,转身对着左佑,摆出要长篇大论的架势说:“他在富原算是‘老人家’,我们都这么叫他,因为他资历深,再就是业务牛,现在总部那边很多销售培训课程都是他做的,好多分公司的年龄还没他工龄大,只要开山立派的地儿,都想把他拽过去吸个干净。”蓝图说话像讲评书,连说带比划,把分公司都讲成小妖精了。

    左佑笑着说:“听着他怎么像唐僧呢?”

    蓝图一拍大腿,“很上道吗兄弟,就是这么说的,他也没个家,天南海北跑呗,这叫造福群众,我就是他头几批带出来的销售,这么多个分公司,很多像我这么大的员工,如果还留在富原的,基本都是他的学生。”

    左佑没注意后半句,只留意了前两句,什么叫‘他也没个家?’他问:“没家?”

    蓝图知道自己口误,赶紧解释:“是没成家,没结婚。”

    左佑紧跟着问:“没,对象?”

    蓝图嘿嘿一笑,他应该是富原唯一知道夏嵬隐私的人,他隐晦的说:“对象,好像有,据说还是马拉松。”他说完,翻身躺倒,夏嵬的隐私太敏感,他不想多透露,要不是他见过孙阳天几次,他都不知道夏嵬是个同xìng恋。

    左佑看蓝图躺下,不想多说,他起身去洗漱。嘴里含着牙刷,碰到了口腔里的溃疡面,疼得他吸了口气,一吸气牙膏沫吸进了嗓子眼里,呛的他一通咳。

    漱口用了两杯水,才让嗓子好受些。他两手按在洗漱台边缘,想起了之前夏嵬帮他往口腔里上yào,那会儿他完全没感觉自己的行为以及夏嵬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现在想起来,简直就像是他在撩夏嵬。

    闭上眼都是那天的画面,左佑打开水龙头,捧水洗脸,再睁开眼,他感觉很多事都清晰了。

    没人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

    所以,他怎么就会认为,夏嵬的那些行为看起来很正常?

    马拉松是什么概念?

    马拉松式的恋情没了新鲜感,所以上他这来找新鲜刺激吗?

    从毛巾架上抽下毛巾,胡乱擦了两下脸,心理的恼怒无处发泄,左佑死死攥着手里的毛巾,回身扬手“砰”的一声狠抽到墙上。

    他听见蓝图在外面喊:“怎么了?摔倒了?”

    左佑没答,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兜头浇下,他才发觉自己还没脱衣服。衣服被浇湿,脱的过程比平时费事,整个过程结束,左佑心理的堵闷又被疑问替代。

    他现在,是不是有些过分在意夏嵬?

    是在意?或者,只是因为夏嵬的行为让他在意?

    反复思考后他又推翻这个结论,其实并不是,如果人都不在意,何来在意行为。

    例如时孑城,他不在意这个人,连带他的行为一并不在意。时孑城的行为并不比夏嵬的行为相差多少,所以他是因人而异了?

    在阳城的项目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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