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 第 18 章
    着方向盘一手拨通电话:“鹏程兄,在项目?”

    王鹏程:“时总,什么吩咐?”

    时孑城讪讪一笑:“地洞桥口堵了,是咱们的工程车吗?保安岗有没有接到电话吗?”他说的含蓄,没当着夏嵬的面,直接指使物业经理赶紧让保安过来看看。

    王鹏程:“时总,保安岗反馈是外地车,咱们这边儿有两个保安过去了。”

    时孑城了解完挂断电话,紧跟着拨了另一个电话,“王哥,大上午的您这小王庄就禁止通行了,看来哥哥最近不太痛快啊。”

    电话对面敞快的哈哈一笑,“时老弟,哥哥我痛不痛快还不是老弟你一句话的事儿。”

    时孑城:“哥哥,您可别逗我,我要是能让您开心,我天天往您跟前凑,你只要高兴了,我们整个项目都跟着痛快。”

    电话对面的顿了顿,好像是在说话,随后传来:“兴恒速度够快的,这就拆到我们家门口了,听说,村西头我那颗百年老槐树,连根给崛了,怎么招?老弟,痛下杀手,崛我祖根呐?”

    时孑城笑的和煦说:“哥哥,您真抬举我,给我几个胆儿,我也不敢,一颗槐树,你看这事儿整的,”时孑城装样子苦恼了一下,“郭总往滨海区那边儿新运来几棵小叶紫檀成树,那玩意儿五年一轮,我上回数了数怎么招也有二三十轮,哥哥,这么招,我亲自给你送一棵过去,消气哥哥。”

    电话那头又是敞亮的一串笑,浑厚有力,随后撂了一个字“行”电话挂断。

    夏嵬扭头看时孑城说:“下去看看?”

    时孑城笑了笑,一直都是一副温和礼让的表情,说:“行,看看去,村里应该过来人了。”

    夏嵬开门下车,黑咕隆咚的桥洞里堵得都是车,车灯都亮着,桥洞里也暗的让人不舒服,而且臭气熏天,一脚踩实,像是踩在软泥里,抬脚的时候还能感觉脚底粘腻。

    时孑城一开车门,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低声骂了句“玛德!”

    两人顺着桥洞两侧往外走,越接近洞口,吵闹声越清晰。

    当夏嵬和时孑城从洞口里出来时,刚好看见一个举着弯成曲别针一样细钢筋的混混,被从身后跑来的左佑飞起一脚踹在后腰上。

    “嗷嗷……砰!”混混前裆正好被踹在车头上,贴合度100%,这一脚让他上身急速后仰,又惯xìng前趴,最后整个人贴着车前身滑到地上。

    曲别针形状的钢筋“嗖嗖嗖”飞出去,最后砸到夏嵬脚边上,砸起的泥水溅了他一腿,他也没躲,反正从桥洞走出来鞋已经废了,裤子一起陪葬吧。

    “治不了你,我他妈还当什么兽医!”

    夏嵬还没抬起头,仔细看一眼,眼下的状况,就听见左佑吼出这句,他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他的员工改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抱歉!

    临时有事,今天才得空儿,再次说声抱歉!

    第17章 因寂寞

    一辆白色牧马人Rubicon,熄火停在桥洞口正中,挡住了所有来往车辆。从西面正往东行驶的车辆,见状都倒了回去,不想卷入村霸与外来人口的混战。堵在桥洞里的车辆,不是非要西行的也都退了出去,另选路走。

    车内,侯岳坐在驾驶位上叼着根没点燃的眼,扬着下巴看着左佑从远处越跑越近,他取下嘴上叼着的烟,两手指夹着烟指着左佑和他身后的何悠以及两名保安说:“啧啧啧!看看,这小子还混上保安护驾了。”

    周孟两手枕在脑袋后面,瞪了一眼拍车窗的混混,看着左佑笑:“黑的掉在地上都找不到,一个城乡结合的地儿,给他美的。”

    侯岳想抬脚踹周孟,但是地方不够大,伸不开自己的大长腿最后骂了句:“cāo!你不也一样,说他干个屁。”

    周孟两手攥拳假装握刀chā在自己肋上,说:“我哪样?这不是为兄弟chā自己两刀么,感不感动?”

    侯岳拉开车门站在车里伸头出去刚说了句:“感动死我了!”话刚落地,小跑快进似的左佑,蹦起来一个飞脚就把挡在车前举着钢筋的混混给踹飞到牧马人前车盖子上。

    “砰”的一声,震的车晃了好一会儿。

    “哎呀,我去你二大爷的左佑,车车车,我车呀!”侯岳站在车里,拽着车边扶手探出身子,伸手指着趴车上慢慢滑下去的混混,痛心疾首的喊。

    站在牧马人车后方的时孑城蛋疼的挤着单侧眼“嘶”了一声,随后歪头跟夏嵬说:“好身手!”

    夏嵬皱着眉,没搭理他。

    周孟率先下了车,特意大开车门把刚才拍车窗的喽给撞了个趔趄,双脚一落地就踩了一脚泥,他嫌弃的皱着一张脸骂:“干你娘的,滚下去!”说完把扒着车前保险杠上的人拎着甩回人群里。

    大彪愣了两秒,反应过来,扬起手中的家伙就要砸左佑。

    何悠推了一把左佑,顺手抓过保安手中的电棍,没打开,做样子冲大彪一指,正好停在大彪身前,“别动,消停点。”

    大彪被夏嵬电过一次,胳膊麻了一整天,知道电棍的威力,两手举着根铁棍,高过头顶,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姿势很像佛前跪拜的前奏,就是脸不怎么虔诚。

    侯岳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这次烟点着了,抽了一口,指着围在车周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对左佑说:“你他妈,哪根筋不对,跑这地方来,傻逼吧你,这他妈都什么鬼地方,今儿就走,跟我回去,”他说完又指向周孟,“还有你。”

    周孟看了一眼左佑,一脸无奈的冲他摊了摊手。

    左佑没工夫搭理侯岳的大少爷脾气,这个人从小蜜罐子里泡大的,小王庄这种地方,平常人看也就看了,来也就来了,但是放在侯岳眼里,这估计就是魔窟一样的存在,他的原则是:不舒服即不合理。

    左佑向人群里走了一步,把刚才周孟甩出去的那个混混又揪了出来,问:“记得我吗?”

    周孟一听,有故事,要搞事,他问:“谁?……不会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左佑瞥了他一眼,没否认,就算是承认,这一眼让周孟彻底zhà毛了。

    周孟:“松手,给我。”

    左佑抓在混混胳膊上的手刚被周孟扒拉开,那边儿大彪把手里的铁棍使足劲儿往地上一砸,故意制造出特别大的动静,然后一步绕过何悠,伸手迅速抓过被左佑踹的那人,扯到自己身后。他跟被踹的人算是亲戚,别人他可以不管这人,这人不行。“干什么,光天化日想打人?”

    左佑被他一句光天化日给逗笑了,他还没开口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车后面传出来。

    夏嵬:“光天化日,劫道拦车的是谁?光天化日举着棍棒刀qiāng的是谁?光天化日,这个词儿,真不适合从你嘴里说出来。”

    左佑看见夏嵬和一个男人,还是有点眼熟的男人,从侯岳的牧马人后面走出来,先是怔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惹事了,但是这事儿他不得不惹。

    骂就骂,开除就开除。

    大彪只是小王庄听吩咐,烧抢打砸的混混头,他既不认识时孑城也只是跟夏嵬见过一面,完全没有惧怕的根源。他张嘴就骂:“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他还没骂完,左佑猛地一转身,学着大彪早晨在浓尘中打老头的手法,回手“啪”的在他发顶抽了一下。

    大彪虽然被抽懵了,但是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被抽,要面子这一条让他反应尤其的快,左佑巴掌还没落下,他抬脚就要去踹。

    周孟几乎是同时,一脚蹬在大彪高抬起的大腿根部。

    这一脚让大彪横向踉跄出三四步远,一众小喽,赶紧凑过去搀扶。并且多数人抄家伙,这架势,看着马上就要开干。

    时孑城看状况越来越乱,扯了一下夏嵬说:“别管了,村委会马上就过来人了。”

    夏嵬没回头,甩开他,几步走到左佑身后,把人一下拽到自己身后,抬手对着冲过来的人甩了一巴掌,手没落下,就被不知道那个喽砸下的棍子,正好砸在臂弯。

    场面一度失控,保安开了电棍,夏嵬,左佑和周孟一人夺下一根棍子,时孑城站在后车门的位置,没动,开始打电话。

    侯岳一个箭步蹿出去,要去拽左佑,但是左佑身边的男人一直护着他,这就让侯岳非常恼火,周孟不用他护着,左佑有人护着,他蹦上前车盖子,掏出钱包,胡乱抓了一打钱,冲着混乱的人群扬手一洒,喊道:“傻逼们,看招。”

    左佑的脚从夏嵬的腋下踹出去,刚碰到人的胯骨,这人跟耍无赖似的,突然蹲地不起。随后他感觉自己后脑勺被什么东西蹭着刮了一下,不轻不重。

    转回头一看,我的亲妈呀!

    漫天红票票。

    何悠抓着一个混混的胳膊一拧,“嗷嗷嗷……”混混嚎叫了一半,突然禁声,何悠赶紧松手,他怕自己下手太狠给人拧死。结果哪知道刚一松手,混混一跨步就往他身后跑,何悠转身一看,被两张纸糊了一脸,他拿下来一看,cāo!哪来的钱?

    两个举着电棍横扫千军的保安也傻了眼,电棍扫在衣服上带起的电,粘了不少钱,就像静电一般也会粘纸一样。

    夏嵬还抓着左佑的胳膊,茫茫然也回头看。

    正午十一点将近,太阳不算dú辣,但是足够阳光把前车盖子上站着的侯岳,渲染成金黄璀璨的财神爷。

    “捡了爷爷我的钱,都他妈给我住手。”说完接起手机来电,“喂,大爸爸……嗯,你亲儿子让人家给堵村里了,正在这儿救灾扶贫呢,怎么样响应组织号召了没?行,你赶紧打,要不然你亲儿子今儿估计得跟村长家老姑娘拜堂成亲……”

    周孟把散落在自己肩头的红票票拿下来,一把拍在前车盖子上,说:“早他妈干嘛了,才撒。”

    时孑城走到夏嵬身边,先扫了一眼左佑,才看向夏嵬说:“这真是个好办法。”

    夏嵬扭着身子看向侯岳,他认出这人是蓝图常去的那家酒吧的老板,也是刚才冲着左佑喊‘赶紧跟我回去’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待见,太高调。

    左佑挣开夏嵬抓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扒开蹲在地上捡钱,抢钱的人群,走到车前,仰头吼侯岳:“你丫傻逼,把钱给这些人?”

    侯岳一听被骂了,果断挂了电话,站在机盖子上缓慢蹲下身,伸手盖在左佑头顶,搬着脑袋转悠,把脸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除了颧骨有擦伤,其他地儿完好,他松开盖在左佑脑袋上的手,攥成拳砸了左佑的左肩一下,问:“这他妈什么破逼地儿,你要死要活的非得在这儿,上次伤好了吗?”

    左佑气势弱了半分,说:“上次是偶然,这次是为了你俩,”他顿了顿问:“他们从来不截小车,你们怎么回事儿?”

    这时夏嵬和时孑城,以及何悠和周孟都一起凑到车前来了,时孑城扫了一眼侯岳脚下的牧马人,限量高配,百十来万,别问为什么截他们,再看看侯岳和周孟,这俩小伙子哪个都不是善茬,估计之前有口角摩擦。

    周孟站在一旁嘀咕:“让你坑死了。”

    左佑扭头皱着眉瞪他问:“干我什么事儿?”

    侯岳用下巴指了指周孟:“你们AE,我护送,够意思吧?”

    左佑和夏嵬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周孟,周孟抬手贱兮兮的冲俩人“嗨”

    夏嵬扭头,一脸没眼看,这个广告公司AE,满脸写着‘搞事精’,换人换人。

    左佑还装样儿伸手到周孟面前,握了握说:“AE先生,让我们好等!”说完踢了周孟一脚。

    周孟躲过,赶紧解释:“对待工作伙伴要和善,和善懂吗?”

    侯岳蹲在前机盖子上又接了个电话,笑着看左佑和周孟闹。

    左佑想起夏嵬还在身后,说:“领导你的车被堵桥东里了?”

    夏嵬“嗯。”了一声,又扫了一眼周孟和侯岳。

    左佑会意,于是介绍说:“侯岳,周孟,”他分别指着两人,“我朋友,刚到这儿就被他们堵了。”

    时孑城点了点头说:“正常。”他扫了一眼侯岳大少爷的派头和侯岳的车。

    左佑也看向时孑城,总觉得这人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夏嵬在一旁说:“兴恒开发部,时总。”

    左佑:“时总,您好!”

    时孑城看着左佑笑的意味不明。

    这时大彪骂骂咧咧的挤开人群走近喊:“车,留下,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从村子里跑出来的三个人给挤开了。

    三个人跑的气喘吁吁,看着时孑城点了点头,又毕恭毕敬的扫向其他人,为首的中年男人问:“请问,哪位是侯,候先生?”

    侯岳刚点燃第二根烟,还没吸,听见这人的话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悠哉模样,把打火机放进兜里,偏着头眯着眼很享受的吸了几口,也不说话。

    左佑和周孟在一旁憋笑,侯岳这幅二大爷样儿他俩见惯了,实在品不出除了装逼以外的味道。

    为首的人对时孑城讪讪一笑,他也就认识时孑城,村长这个土皇帝跟时孑城喝酒,吃饭的时候他们见过,但明显时孑城这会儿也帮不上忙。

    时孑城对着三个人挑了挑眉,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夏嵬摇了摇头,转身跟保安说话:“没事了,回去吧!”看样子,酒吧老板关系够硬,应该不用打了。

    保安两人走了,留下何悠在一旁看热闹。他拿手肘碰了碰左佑,想问问什么情况。

    左佑凑近何悠小声说:“安静,侯岳装逼需要气氛。”他说完瞥了一眼已经抽了半根烟的侯岳。

    何悠也看向侯岳,知道这尊神应该挺大。

    “请问……”

    “行了,闭嘴吧,你没第二句话?”侯岳把半截烟撇到车前的泥汤里,随着一股青烟升起,烟被侵灭。“天高皇帝远的,搭台唱戏,还得我找人给你们凑场子是吧?”

    为首的人被这话吓的一哆嗦,他不知道,前车盖子上蹲着的人是津市那位领导的什么人,但显然关系不错,王璜这个土皇帝还没赶来,只能他上,但是他也怕死,哪个土皇帝不怕真的。

    “您担待,我们……我,大彪”他磕磕巴巴的说不下去,余光看见大彪于是想出个下下策,找个人给姓候的出气不就得了。

    大彪仿佛怕这个人,耷拉着脑袋走近,抬眼皮怯怯懦懦的样子仿佛是另一个人。

    “侯先生……”

    侯岳惊讶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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