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修真小说 > 盛世宠姝:帝君请入怀 > 正文 做虎豹,才能不惧豺狼
    “怕?我叶荼靡从来不认识这个字。”想当初她叱咤北顾山的时候,哪个山精不是俯首称臣的?这人只是瞳色是红的,长得又那么好看,哪里有她手底下那些山精的长相。

    龇牙咧嘴的,时不时冒个蛇尾巴,兔耳朵出来,山精修炼靠的是仙山的仙气,受的是师父的福泽,他们算不得妖怪,修炼得好了也可以位列仙班。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明显跟那些山精不同,他看起来没有法术,但是眸子里是浸染着鲜血的,他是魔?

    “既然不怕,那你退什么?”他俯身附过来,让荼靡忍不住地往后退,额上都沾上了些许薄汗,她为什么会怕?那是一种压抑在心里的,仿若沉寂亿万年的痛,他那双眸子阴沉冷暗,其中刀光剑影无数,根根若刺,扎在她的心头。

    “你到底是谁?”荼靡突然直起身子,这才是她,输人不输阵,她好歹跟了师父两年,小小魔魅她该是不放在眼里的。

    但是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都像是在压制着她,仿佛天生就是克制她的,让她松软无力。

    “真是健忘呢~”少婴勾起她因为动作落在红唇上的发丝,冷薄的呼吸和身上冰凉的雾气一同袭来,让阿靡措手不及,只能直愣愣地盯着他。

    他离她很近,能够听到她骤然加快的心跳声,和蓦然撞进他眸子都小心躲闪的视线。他也不傻,这个女人没那么好控制,但是这些异常的表现也太过诡异,不想是装的,也没必要装。

    “你还是怕的,叶荼靡”纤细白皙的指间落在她右眼下的红痣上,他眸子的颜色一深,下一刻又化成血红,那一粒血红那样触目惊心在他的心里激起万层波澜,那赤红的一点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微微泛起血光。

    “从前便告诉过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少婴。”他顿了顿,看着那粒红痣的眸更加血红,轻轻的嗓音沙哑迷魅,当真是个暗夜里的修罗,一举一动都能让人感觉到凛冽的杀气。

    荼靡只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火辣辣地发疼,那里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那颗圆润赤红的血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可是刚才当这个男人抚上血痣的那一刻,她脑海里闪现过一个画面。

    高山雪岭里绽开着无数白色的荼靡花,天上下着纷繁的细雪,冷薄的空气中散发着微微甜腻的花香,一个红衣男子执着一把白色的竹伞一步步踏入那片看起来荒芜寂凉的无人之地。

    整个天地都覆着寂冷的白色,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荼靡花海还是荒山雪岭,远处的高山上插着一把红色的巨剑,剑在苍茫冷寂的原野里散发着微弱而执着的红光,一株巨大的荼靡花攀附在剑锋上,一点点缠绕着那把剑。

    血色剑宇的顶端恰如其分地绽开一朵十分巨大的荼靡花,那花泛着微微的粉色,与旁的花是大有不同的,仿若沧山寂宇里唯一的幻花。

    男子执着伞走到剑旁,却见那朵娇粉的荼靡花一点点地散着赤色与雪白交融的游丝,在冷寂的雪原里纠缠交错,最终落在他的身旁,化作一位女娇娥~

    她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洪荒寂宇间那画面便若流光般一闪即逝,连残影都没有留下,只余荼靡神色恍惚,脑子空荡荡地发疼。

    她缓了缓,见少婴看着她,还是略微失神,找不到心神。

    “你怎么了?”少婴发现了不对劲,虚扶着她的腰,让她得以坐在软榻上缓缓。

    “头疼。”荼靡只觉得头晕目眩,脑后一抽一抽地疼。眼前像是拢着迷雾,但却切切实实地听清了他的名字,少婴~

    “少婴?墨少婴,宁国皇帝?”脑子里闪过这个信息,加上他身上无与伦比的气势,的确有王者之相,但是宁国的皇帝不在自己家皇位上坐着,跑来虞国是何居心?

    “我本以为,你早该知道的。”他看着她,眉眼轻佻,一副毫不在意被她识破身份的样子。

    若他是宁国帝王,那么这样贸贸然出现在相府实在不妥,也难怪当时外面影影绰绰,但是动静却不大,因为要捉他但是那动静绝对不能惊动虞国朝臣,若是传了出去,父亲的名声

    也难怪他弄得如此狼狈,却有恃无恐。

    “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虞国。”荼靡拼了力气把他压倒,手上不动声色地摸过桌上的金钗,那尖利的簪头恰恰抵在少婴的咽喉上,只要荼靡微微用力,那金钗就能划破他的动脉,他的生死仿佛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错,不是虞国,是相府,叶大小姐还可以说,朕为何会出现在虞国右相嫡女的闺房里?”少婴依旧嗜着不浅不淡的笑,毫不在意她手上的尖刺几次要扎入他的骨血。

    她此刻扑在他的怀里,长长的发丝落下,掩了她半面娇颜,眼里带着执着与逞强。跟他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一样,是个极美的丫头,只是带着刺头,不过这样的女人更有趣,更有挑战不是?

    狭长的凤眼微眯,落在她的眼里反而成了一种挑衅。但是荼靡知道,她现在不能动手,这个男人的身份万万不是她能够企及的,而且宁国的帝王若在虞国遇了难,那国书发来,天下少不了战争。

    现在四国看起来四平八稳,但是各位王都在打着如意算盘,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师父说这是轮回,是抵挡不了的天命,但是现下这状况能够维持还是维持着的好。

    少婴说他从前也来过她这里,她可不会认为这个像狐狸一样的男人会没事来相府瞎晃悠,还自己晃出来一身伤,绝对有猫腻。此事,父亲一定知道,但是却一点也不愿意张扬,反而让少婴一再来相府?

    越想越觉得头疼,她看着他的眉眼明显有些不耐烦,毕竟要真让她动手,她还真的下不去手,人命在她的眼里仿佛微不足道却又仿佛是最珍贵最需要去呵护的

    “你们在做什么?”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像是淬着毒液的箭,划破滞冷的空气,扰了一室剑拔弩张。

    荼靡回首,门口正静静站着一个白衫男子,眉锋冷厉,薄唇微抿,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整张脸与先前见他时还要惨白几分。

    荼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刚刚这墨少婴会说那句话,他早就发现了外面有人,所以才说出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引人遐思。

    荼靡一个机灵从少婴身上爬起来,左不过是她威胁了一个他国帝王,比起他她还是觉得自己国家的帝王更亲切些,至少不会跟这人一样一声不响摸进别人的闺房还跟闲庭信步一般,半点羞耻心也没有。

    “叶荼靡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作为叶家嫡女她还是很有自觉的,关键是她觉得没什么是因为还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让人浮想联翩。

    她刚才整个身子覆在他的身旁,墨发遮了两人的面容,手里虽是抵着一把尖利的金刺在他的喉上,但是因为她的娇软无力,那唯一的威胁也只是个假把式。反而像她倚在他的怀里,情意绵绵。

    少婴看着她,没有起身,湿漉漉的红衣还在滴水,一时间仿佛只有水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

    荼靡这下子倒是彻底觉得玄幻了,大晚上的两个帝王挤她屋子里干嘛,还有皇上那一脸抓奸在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认识她吗?

    最最让荼靡咬牙切齿的是还躺在她软榻上一脸看好戏的墨少婴。半点没有作为帝王的担当,明明是他惹出来的祸端,怎么突然感觉被这么一闹,反而换了目标?

    她面若娇花,当然,这是被气的,一脸欲言又止,当然,这是纠结该怎么解释这根本解释不通的场景。

    大家闺秀的房间里多出一个男人我们还可以喊捉奸,但是若那个人是皇帝,那么就另当别论了。关键是此情此景太过诡异,为什么虞白堂堂帝王也会出现在她这里?

    还恰好看见她扑在少婴身上?说这不是预谋她自己都不信,好啊,这个仇老娘记下了墨少婴。

    “回皇上,此人擅闯叶府,荼靡已经将其拿下~”她忍不住回首瞥了墨少婴一眼,却见他穿戴平整,衣服虽是湿的,却一点也压不住他那份狂妄邪肆,他从软榻上站起来,竟然是一步步走了过来。

    虞白看着荼靡,那眼里已然无波无澜,他必须忍,她不愿认他他就等,等到她的眼里再次出现他的身影。

    “起来吧,没事。”他看着她,眼里是似是而非的叹息。

    “阿靡,咱们后会有期。”少婴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虞白,这一声软软的,像是情人的耳语,温和良润。

    他勾唇道:“虞白兄,好久不见。”半点没有被逮到的狼狈,反而如沐春风,闲散得意。

    “墨兄,请。”虞白不动声色,扫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荼靡,两人称兄道弟地离开了。这是两人的默契,不愿将荼靡拉扯进权利的漩涡。

    荼靡只觉得头上几只乌鸦飞过看这两人的模样,好似真的是兄弟一般,但若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就会恍然大悟,什么才是装熟的最高境界。

    转而她又皱眉,这两人都不简单,在这样的情势下他们都无一不是选择了同一个结果,无视她,不然她卷进去。

    这件事一定关乎天下,不然虞白绝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墨少婴,而且,这件事很有可能就牵涉了相府。

    她早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爹叶逢可以稳稳当当当那么多年的右相,还能明目张胆地表示对皇帝的不满,其中,他们叶家绝对有那个能够一直稳坐的能力和资本,爹已经老了,在朝堂上也是放权恣睢。

    朝堂没有理由养着叶逢这个闲人,还有,叶家金贵得太过诡异,亭台楼阁五不精细,这般府邸,堪比皇宫了吧?但是却丝毫不落功高盖主的骂名,反而是碌碌无为却又在朝堂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平衡。

    相府,绝对有什么秘密,让天下的帝王都趋之若鹜的父亲他绝对还有事瞒着她,她不急着知道,却也暗叹不过几日自己便无端端卷入了京城的权利漩涡中。

    身在笼中,谁又能够避免任人宰割的命运?

    她不怕豺狼虎豹,她要变成豺狼虎豹~

    做了虎豹,才能不惧豺狼。

    ------题外话------

    今天画了大半天的图,眼睛都快瞎了,现在才更新~宝宝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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