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修真小说 > 盛世宠姝:帝君请入怀 > 正文 我叫少婴
    “你回宫吧,我想自己走一走。”叶荼靡轻轻推开他,她还没准备好,还没准备好接受其他人。

    虞白自然知道她心中的挣扎,也不勉强她。

    “这是母妃留给我的玉牌,她说若是以后我有了心上人,便要把这玉牌送给她,今日,我便将这玉牌送给你。”虞白修长白皙的手握着叶荼靡微微泛凉的手,将玉牌放入她的掌心。

    玉牌是寒玉打造,纯净地不染尘瑕,不似平常玉牌雕出各种精美的花纹,这枚玉牌光洁无暇,仅仅就只是一面玉牌,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阿鱼,这是娘娘留给你的,我不能要。”叶荼靡拒绝,她不能收。

    “好,那我回去了。”虞白不勉强她,将玉牌拢入袖中,他知道他不该逼她,物极必反。今日,的确是太过心急了。

    “嗯。”月色朦朦胧胧地拢过来,将两人蒙入一张巨网,到底何去何从,叶荼靡突然迷茫了。

    脚步声远去,叶荼靡这才敢回头看他,小路的尽头哪里还有那纯白的背影,虞白虞白,你可曾想过我可能会为了救出公子而骗你?这样毫无顾忌地信任已经很久没有人给她了。

    再见时,她生气,她怪虞白这样对待公子,怪他利用她。可是她始终没有想过,自古成王败寇,又有何冤枉可言,他既然爬上了龙座,又岂是这样好坐的?

    留着一个当年反他的叶家已算恩德,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可是他来找她了,他说:“朕许你皇后之位。”

    以一个帝王的权威起誓,许她那个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

    他说:“天下所有的女子都不及一个你,阿靡~”

    以一个普通男子的身份,给她独一无二的爱恋。

    她是不是该知足了?就算没有公子,她至少还有阿鱼。

    “出来吧!他走了。”叶荼靡对着虚空开口,声音冷漠凉薄,仿佛刚才那个心有千千结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你怎么发现我的?”亭子底一只苍白的手爬上来,稳稳地抓住扶栏,诡异而森冷。

    那人的嗓音十分沙哑,应当是在水里泡了有些时候,指尖都皱皱的。叶荼靡蹙眉,却不动声色地拉住了那只苍白的手,她能明显感觉到那只手忽然的僵硬。

    不过她可没那么多心思想那么多,手底使力一把将那人拉了起来,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色映入眼帘,嗜血的,阴寒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这个人虽是离开了水底,此刻却是一点气力也没有,直接倒在了地上。

    叶荼靡没有放开那双手,因为她已经定住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眸,仿佛被血色浸染,阴诡而嗜血,却是出奇地魅惑人心,美得猝不及防。

    “你的眼睛”她忽然道,手底冰凉的手再次僵硬,虽使不上力却是明显地疏离抗拒。

    “很美。”叶荼靡展颜,有一瞬她竟是觉得这双眼可以媲美公子那双明澈的眸子。

    只是那双眸子再无颜色,而这双眸还能有情绪,还有所波动,虽是森寒冷意,却是灵动的,有灵气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叶府?”叶荼靡又问,这人她是见过的,虽是一面之缘却惊为天人,是以记得十分清楚。

    只是那日那双眸子明明是浓烈的黑,此刻是邪魅的红。

    “你不怕我杀了你?”那人冰冷的唇轻启,眸色沉静,无波无澜。可在这样寂静的春夜里,是带着寒意的,令人瑟缩地阴寒。

    “有那个本事再说,今日不该听到的都忘了,我便留你一命。”叶荼靡伏身,红衣拖曳在地,与少婴的湿凉的红衣交缠在一起。

    “你可真是个有野心咳咳的女人。”

    “呵~或许。”叶荼靡笑,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评判自己,没有反驳,只有轻讽。纵然这世间无人了解她,那又如何?

    “在湖里泡了那么久,去我那儿暖暖吧!”若是寻常女子这般说,必然绮丽万分。可叶荼靡说出口却没人会往那方面想,仿佛多一分那样的思绪都是一种亵渎。

    “你,可当真特别。”少婴说,这个女子,不问他来历名讳,还有目的,这样一个寒夜里,陌生男子身受重伤潜在她家的院池里,她一丝不问,救了那男子,想来也是诡异。

    可他现在的状态的确需要暖暖,他没有拒绝,是叶荼靡扶着他巧妙地躲过了巡卫到了她的房间。

    平日里她的房间是不允闲人进入的,就算是丫鬟也得在院里请示了才能进来,是以,这里十分安全。

    少婴的红衣湿漉漉地拖了一地的脏水,叶荼靡也不恼,寻了套宽松的白衣给他,是极好的蚕丝面料,袖口绣着几多极其冷艳的梨花,此外再无饰物。

    纵然少婴再糊涂也知这是一件男子的衣服,而那一朵朵惟妙惟肖的梨花极其精巧,看得出来绣这花的人的用心。

    “浴池在帷幕后面,先去泡一下吧!”叶荼靡说完,然后背过身子去了窗前的软榻倚着,夜风吹动窗外的柳枝,她静静地看着,也不知是梦是醒。

    为什么要救他?

    或许,是因为那双与公子一般美的眼眸吧,她想。

    少婴也不矫情,拾起白衣便入了浴池,那方浴池应当是引的温泉水,他褪去衣衫走进去时舒服得眯起眼。

    他查过这个女人,但目前来看,他查到的怕是皮毛中的皮毛。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帝王亲许后位却毫不动容。

    “洗好了?”听到身后的响动,叶荼靡开口。

    “嗯。”

    叶荼靡回首,眼底忽然泛起了泪花。

    翩翩白衣,如若故人归。这是她给公子做的衣衫,因为公子喜天蚕丝锦,她寻遍四国才做出这样一套衣衫,而袖口的梨花,天知道她练了多久的手才真正敢在这衣衫上绣花,一针一线皆是绵绵情意,一丝一帛满是仰慕爱恋。

    “你走吧!”叶荼靡敛起心绪,又背过了身子。

    睹物思人吗?这个男子一点也不像公子,眉眼间有狠厉有阴桀有城府深深,没有公子宛若清风明月般清冷的眉眼,不像,一点也不像。

    她想自己是疯了,前一刻明明告诉自己要放下,下一刻还是忍不住去怀念,怀念已逝的时光,仿佛这样就能留着什么,其实,又能留得住什么呢?

    穆泠说开春便是刑期,明日——便是开春。

    指尖泛白,冷得她颤抖,望着那轮清冷的月,怎么突然变了形状?

    脸上有微微的暖意,伸手一摸,可是下雨了?房檐上有冷冷冰霜,却唯独没有细雨

    倾覆。

    “叶荼靡。”少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这样特别的女子,不问缘由地相救,也不甚在意地放走一个形迹可疑的陌生人,救他仿佛只是一时兴起,放他走也像是一时兴起。

    “嗯。”叶荼靡没有觉得意外,自那日在临水阁见过这个男人她便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查她,知道她是叶荼靡简直太过简单。

    “我叫少婴,记住这个名字。”他说完,不再停留,身上虽有重伤,但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其实他可以不用受这样重的伤,只是在水里待了太久,为了避开虞白他不得不潜得更深,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这个女人为何能轻而易举地发现他?连虞白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这个女子却能,果然是个特别的女子。

    少婴莞尔,离开了叶府。

    少婴离开了许久,倚在窗前软榻上的女子这才动了动唇:“没了。”

    为公子做的衣服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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