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王光强亲自说出来。
否则,没有确切的证据,万一她跟慕容以微算账的时候,有人出来捣乱破坏怎么办?
“没……没有人……”王光强疼得话都连不成串了,汗珠一颗比一颗大。
“没有人?”慕容以微冷眸微微眯起,“没有人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小墨是我儿子的?况且,我们在此之前,应该从来没见过,从来不曾相识,从来不曾结怨吧?”
王光强咬着牙,似是在极力的隐忍着。
慕容以安微微俯身,她的话语越发冷然,“还是说,你在维护谁?”
“没……没有……”王光强依旧不打算供出慕容以微。
“还不说?”慕容以安勾唇冷笑,“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王光强趴在地上装死。
慕容以安重重一脚踩下,隐约听到“咔嚓”一声。
应该是手骨断裂的声音。
“啊”王光强疼得尖叫一声,身子猛烈的颤抖着。
“是慕容以微告诉你的吧!”慕容以安蹲下身子,她与王光强平视,双眸如秋夜镜湖般沉静凉澈,“是不是慕容以微说,小墨是我的儿子,只要用他威胁我,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第197章 第一个尝试
王光强眸色一闪,显然是有些心虚了。
慕容以安乘胜追击,“用我儿子威胁我要钱,要多少我都给,这的确没错。但慕容以微有没有告诉你,慕容以安睚眦必报,若是有人伤害我儿子,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送进无间地狱?”
王光强暗自咬牙,心里早已把慕容以微问候了个遍。
臭丫头还真没跟他说这些。
要是她跟她说慕容以安是个比魔鬼还可怕的女人,他就是去坑蒙拐骗,也不会打那小子的主意。
“我这个人啊,七年独自一人在尘世里闯dàng,什么样的日子都经历过,什么样的手段也见识过,却从来没真正用过,你该庆幸,你是第一个尝试的人……”
慕容以安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闲话家常,然而这些话语落在王光强耳中,宛若十八层地狱里的无间酷刑一样,吓得他心尖发颤。
从军靴里缓缓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慕容以安不紧不慢的打开,银白色的刀锋泛着冷光。
寒光朔柝,森意磨磨。
刀尖抵在王光强血污满满的手背上,刺痛瞬间袭遍全身。
慕容以安声音淡漠,“在有些时候,我跟慕容以微是一样的人。她能无心无情的利用别人,而我虽然不会利用别人,但我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是不知道,等我将这只犯错的手的筋骨一根根挑断的时候,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轻飘飘的瞥了因为疼痛而额角青筋暴起的王光强一眼,慕容以安话语幽幽,“还不打算说吗?”
音落,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宛若林间清风般醉人。
下一瞬,刀尖没入骨ròu,鲜血崩裂而出。
“啊”王光强失声大喊。
慕容以安握着军刀,就像是在切牛ròu一样,她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移动时,刀锋好像碰到了一条硬硬的线状物。
倏然,慕容以安手腕一转。
嘣!
鲜血喷薄而出,筋骨断裂。
宛若江南烟柳般的黛眉微微蹙起,慕容以安话语柔和,“还不打算说吗?如果不说,下一刀可就没这么温柔了啊。”
看了看染血的刀锋,慕容以安静静的注视着王光强,极具耐心。
大约一分钟后,她的耐心耗尽。
刀锋贴着王光强的食指慢慢向上游走,宛若眼镜蛇一般,冰凉,冷然,令人毛骨悚然。
王光强吓得不能自已,一股淡淡的尿骚气在鼻间蔓延,与血夜的腥味融合,十分刺鼻难闻。
他竟然吓得小便失禁了。
慕容以安面色淡然,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引起她的情绪变化。
“不要!”王光强崩溃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慕容以安慢条斯理地把军刀在王光强的胳膊上擦了擦,满意的点点头,“早早有此等觉悟就好了,免得受皮ròu之苦,对吗?”
她取出手机,不紧不慢的打开录音功能,静静地等着王光强开口。
既然她能让王光强开口,也不怕他胡说八道。
如果他敢胡说八道,后果定然自己掂量过。
所以,慕容以安倒是很放心。
“是慕容……慕容以微……”挣扎了许久,王光强还是供出了慕容以微,“她跟我说,只要绑架了你儿子,要多少钱你都会给。我欠了勇哥一百万,要是还不上,勇哥就要把我扔到公海里喂鲨鱼,我不想死,所以就……”
“就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了,是吗?”慕容以安接过王光强的话,帮他补充。
王光强点点头,痛哭流涕的哀求,“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让你死的。”慕容以安把瑞士军刀收了起来,她缓缓站起来,她的视线淡淡的落在王光强的手上,清眸寒澈,“不过,这双既会赌博又会绑架的手,留着也是为祸人世,不如废了好……”
话音落下,慕容以安陡然抬脚,随即重重落下。
“啊”王光强失声尖叫,竟是惊扰了外面的鸟雀,惊得鸟雀扑簌簌地四散惊飞。
这一脚,让王光强的左手手骨彻底碎裂。
至此,王光强的一双手,算是彻底废了。
做完这一切,慕容以安再无留恋,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懒得赏他,径直向着小墨走过去。
她微微俯身,眉眼柔和,“宝贝,是不是觉得妈咪很可怕?”
小墨抬手圈在慕容以安的脖子,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就算妈咪变成魔鬼,也永远是我的妈咪。妈咪,小墨爱你。”
慕容以安笑了,笑得风华潋滟。
与此同时,宁随风一记飞旋踢,“铆钉夹克衣”终是不敌,被踢出了好几米,“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又重重地落下。
宁随风走过去,一脚踩在“铆钉夹克衣”的胸口,话语冷漠,“貔貅!别来无恙。”
貔貅吐了一口血,眼底凶狠森森,“你知道我?”
宁随风哂笑,“丛林狼的得力助手,三年前因为任务失败,被丛林狼怀疑,一怒之下叛离组织,悄悄潜入汉唐帝国,在黑道上谋生。”
貔貅面色一变,他没想到宁随风能说出他的底细。
虽然说得很简单,但他确信,他既然知道这些,那更深层次的事情,他定然也知道。
“你是谁?”眼底戒备森然。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宁随风高高在上宛若神,“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动了不该动的人。”
宁随风强大的气场,让貔貅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开口,“汉唐帝国是法治国家,我在这里并没有杀人,所以你没有权利杀我!”
此时此刻,他只能极力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在貔貅眼里,只要有命活着,一切都不是问题。
“呵……”宁随风冷笑,“汉唐帝国是法治国家不假,但那也是分人的。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留情,那就是对自己的国民不负责任。”
貔貅的心沉到了谷底。
宁随风太冷太硬,他不会怀疑他的话。
大约十分钟后,白泽和林路带着猎影抵达。
推门进入仓库,惨烈的场景让白泽狠狠蹙起眉头。
貔貅虽然重伤无法站起来,但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白泽没想到,王光强那惨烈的模样。
尤其是他的双手,鲜血淋漓,骨ròu外翻,十分触目惊心。
第198章 老熟人
“貔貅你带走,把王光强和慕容以微送给慕容振华!”慕容以安牵着小墨走过来,疏冷的语调让白泽给慕容振华抹了一把心酸泪。
得罪了慕容以安,就连亲爹算计起来也毫不心软啊。
不过,这也是慕容振华罪有应得,并不值得同情。
林路押送着貔貅离开,同时有另外两个战士留下,拖着死狗一样的王光强出了仓库。
宁随风抱起小墨,看着他脸上身上磕碰出的红肿和青紫,心头既酸涩又沉痛。
“没事吧?”
小墨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宁叔叔,我没事,别太担心了。”
宁随风点点头,视线转向慕容以安,略显担忧。
比起小墨,他的确更担心慕容以安。
慕容以安对待王光强的狠辣他都看在了眼里,他怕慕容以安因为仇恨而心里扭曲。
即便她真的扭曲了也没人说什么,但他怕以后她镇静以后会无法原谅自己。
“走吧,我们该去拜访慕容参谋长了。”慕容以安扯唇一笑,风华潋滟却又似凉月淡漠。
她大步走在前面,宁随风抱着小墨紧随其后。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白泽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有些事情是人家的家务事,但身为慕容以安从小喊到大的白泽哥哥,他还是很有必要跟着一起去看看的。
帮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白泽摇摇头略显无奈的也跟了上去。
*
军区大院。
慕容家。
慕容振华、宁安国和齐俊彦三人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解的面面相觑。
齐俊彦粗着嗓子问道,“白泽让我们都过来干嘛?难道要说什么机密任务?”
要是真的是机密任务,在军区里说不更好吗?
至少军区里的保密措施比大院里强多了。
宁安国倒是淡定,“想那么多做什么,等白泽来了,不就知道了。”
慕容振华沉着脸没有开口。
他没有两人那么乐观,心头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此时已经接近下午三点,正是最令人疲惫的时刻。
大约过了五分钟,阵阵车子的轰鸣声传来。
接着,脚步声十分杂乱。
齐俊彦伸长了脖子往外看,“是白泽吗?”
话音刚落,白泽踩着军靴走进客厅。
然而,不等几人开口说话,白泽一挥手,两个猎影队员拖着浑身是血的王光强进屋。
啪!
宛若丢垃圾一般,两个特种兵把王光强丢在地上。
齐俊彦瞪大了眼睛,“白泽,你……”
宁安国和慕容振华虽然没有开口,但两人的神色却是如出一辙,都在无声的询问是怎么回事。
白泽大剌剌的坐在了沙发上,邪肆的笑意蔓延到眉梢,“三位伯父先别急,还有个关键人没到。”
此时此刻,即便慕容振华在迟钝,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双手捂着脸,眸底的沧桑像是凝结了千万年一般。
宁安国也叹了口气,摇摇头,仿佛是了然了。
只有齐俊彦,虽然很是着急,奈何没人给他解答,也只能干着急了。
幸好一会儿就能得到答案了,他也不急于一时。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再次传来车子的轰鸣声。
白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就连简单的话语都显得高深莫测,“来了。”
齐俊彦这次直接站起来往外看。
只见宁随风抱着小墨下车,慕容以安扣着一个略显狼狈的女人的手腕,连拖带拽的向这边走过来。
不过很可惜,那女人的长发垂下遮住了面颊,并不能看到她的全部面容,只觉得她的侧脸很熟悉。
“放开!”慕容以微挣扎着,然而即便她再用力挣扎,也难以挣脱慕容以安的钳制。
反而落在慕容以安眼中,却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令人嘲讽不已。
“慕容以微,你唆使王光强绑架小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暴露呢?现在望而怯步,只能说明你太愚蠢!”
紧紧扣住慕容以微的手腕,慕容以安十分强势,“现在想逃,晚了!”
说话间她已经拖着慕容以微到了玄关处,手腕用上巧劲儿,慕容以安用力一甩,慕容以微就被甩到了地上。
噗通!
慕容以微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宛若青蛙一般。
齐俊彦瞪大了眼睛,“以安,以微又怎么了?”
没有理会齐俊彦的质问,慕容以安清眸含笑,眼底的冷漠如霜雪,她望向慕容振华,“慕容参谋长,看到这一幕,我想您大概能猜到我为什么来了吧?”
说话间,她狠狠抬脚,踩在了慕容以微的手背上。
慕容以微疼得尖叫,“啊”
“您的好女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唆使王光强绑架我儿子!”
“什么?”齐俊彦仿佛听到了惊天大新闻一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慕容以微唆使王光强绑架小墨?
这怎么可能?
然而,触及到慕容以安清冷嘲讽的笑,再加上宛若死狗一样的王光强,齐俊彦不得不信。
慕容振华起身,他的视线落在慕容以安脸上,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问你的女儿啊!”慕容以安轻嘲一声,让慕容振华心痛如绞。
“爸”慕容以微恸哭哀嚎,“爸!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光强!”
“不认识?”慕容以安挑眉,“可据我所知,你跟王光强可是老熟人了。”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如此冤枉我啊!”慕容以微扣着慕容以安的脚腕,似是想把手抽回来。
然,慕容以安又怎会令她如愿。
她微微抬脚,就在慕容以微准备抽回的瞬间,脚后跟再次重重落下。
厚重的军靴踩在手面上,霎时令慕容以微尖叫。
慕容以安似笑非笑的瞅着几人,“我和慕容以微各执一词,不知三位长官相信谁?”
“这……”齐俊彦为难了。
其实他很想说慕容以微不会做这样的事,可看到慕容以安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他又不确信了。
齐俊彦不由得看向宁安国和慕容振华。
“宁副司令,慕容参谋长,是不是很为难?”慕容以安勾唇冷嘲,“是不是觉得现在这一幕跟七年前很相似?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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