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

    “后来临回来的前一天,我又找过田胖子。经过一番‘友好协商,,他终于愿意告诉我实情!其实在他去丰城驿检查之时,他就已经发现了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他偷听到,丰城驿的驿丞简川在和其中一个驿兵吵架,隐隐约约听到好像和什么钱有关系!”

    “后来二人的争吵升级成了动手,田胖子心急检查方便面,害怕他们俩因为吵架闹出事,最后会延误检查闹出大事。这才会冲出去拉架,才会导致魏三手里的银瓶掉落!”

    “只是当时,谁都不知道这个银瓶掉了。田胖子以为说服他们俩,也就赶紧去检查方便面。简川警告了魏三几句,便也去忙着下dú。只有魏三自己知道,他将简川jiāo给他的重要东西丢失,因为摄于简川平日里的yín、威,他不敢声张只敢偷偷的找。”

    “也正是因为魏三的胆怯和一点善良,这次前方的将士才没有集体阵亡,活下来几百人!这真不知道是该说幸,还是不幸!魏三到底是在哪里找到这个被踩扁的银瓶,因为他的死,我们不得而知。可是通过银瓶上的鉴定,我大概可以推测出来,当时应该是很巧的,直立着掉在马厩里了!”

    千城覆的话没有一句嗦,却让人还是有些发懵。

    毕竟马蹄虽然有特殊的形状,可是因为银瓶很小,根本不可能完全拓印,千城覆到底要怎么证明他所言?

    总不能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路大人追问:“你有何证据?”

    奚术尘也跟着jiān笑,挑着细眉问道:“是啊!你拿什么证明?该不会是,你自己瞎编个故事,就说自己说得对吧?”

    “既然大家问证据,那么就有请当时亲眼看到简川和魏三吵架的田大人,亲自出来解释一下吧?”千城覆淡定的回答。

    田胖子居然回来了?

    这一路走过来,庄千落怎么会不知道?

    更何况,凭借田胖子之前的隐瞒,他大有也被奚术尘收买,被宋大人威胁的可能,千城覆怎么可能让田胖子出来站在他这边?

    没想到,随着千城覆的话落,一身素衣几乎让人认不出来的田胖子,就真的出现在公堂之上。

    田胖子先是跪下行礼,然后就直接跪在地上,低着头回答:“卑职、卑职……卑职这次来,就是为了证明,千城覆所言非虚的!九月二十日晚上,是卑职亲眼看到,简川和魏三站在马厩前吵架,之后还因为推搡扫落了什么。”

    “只是当时忙着想要查清楚方便面是否有问题,所以才会没有顾及。而魏三本人也没说什么,就跟着卑职去工作。第二天的早晨,卑职还问过,不去吃饭反倒走去马厩的魏三。魏三当时支支吾吾,只说想看看自己养的马,卑职便没当回事便也没上报。”

    之后用力给路大人磕了一个头,田胖子继续求饶道:“路大人!不是卑职不想说明实情,实在是因为去风浴城的大人们,从来都没有提审过卑职啊!如今卑职实话实说,还请大人网开一面,看在卑职坦白的份上,饶恕卑职被人蒙蔽,引贼入室之责吧!”

    田胖子自己也知道,如果他开口说了实情,证明是自己带人特意去搜,本不应该碰的军粮,那一定是在劫难逃。

    可他还是说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千城覆到底拿到了田胖子的什么把柄?才能让他如实招供?

    庄千落好奇的要命,奈何没有机会问啊!

    田胖子是千城覆的重要证人,无名则是千城覆的重要砝码。

    所以这一路,几乎都是在他们的前面走的,这也是为了防止奚术尘得到消息来抢人。

    可是随着田胖子的到场,负责押解田胖子的影卫,却和千城覆打了一个丢失的手势。

    田胖子在这里,丢失的人自然就是无名啊!

    千城覆蹙眉看向奚术尘,果然看到他对自己得意的yīn笑。

    原来,从开始到现在,奚术尘的不紧不慢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救走最重要的无名!

    这一路上的相安无事,和一进城就被人围住上公堂,全数都是为了配合营救计划,千城覆到底还是上了奚术尘的当!

    而且,田胖子说得再好,也不过是口头上的,他的手里没有任何能证明,幕后真凶是奚术尘的实质证据。

    至于可以要挟田胖子的东西嘛!

    他奚术尘也不是没有!

    所以想要田胖子翻供,易如反掌。

    无名的链子断了,千城覆半晌都没有开口,在心里默默的整理事件,分析怎样能够指证奚术尘。

    奚术尘则是得意的几乎快要摇尾巴,望着路大人,乐颠颠娇滴滴的开口道:“路大人,听闻您的手里,可是不止有这三样证据的。不如现在就都拿出来吧!痛痛快快让卖国贼死心,也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不是吗?”

    千城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同意道:“也好!有什么栽赃的东西,一并拿出来通通解决掉吧!”

    面对他们俩的叫嚣,路大人却根本没动,只是蹙眉看了他们一眼,突然说道:“把两个人犯关押起来,退堂,稍后再审!”

    路大人说完这句话,却是向下面一指千城覆和奚术尘。

    这剧情大反转,彻底让人懵了!

    “路……”奚术尘刚想质问路大人,胳膊却已经被衙役押住,而路大人却已经转身走了,根本不给他反问的机会。

    聪明如庄千落,依旧没闹明白,路大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后堂之上,宋大人一改往日的威仪,亲自端茶送到路大人的面前。

    路大人伸手接过放到桌上,问道:“这个奚术尘的来历,你可清楚?”

    宋大人闻言想了想,之后摇头聪明的回答:“请恕卑职失察!这个奚术尘一直活跃在国内,是出了名的商人。听闻已经排名到全国第二,产业遍布整个晗海国。所以即便他一直在金竹镇活跃,卑职也没想过去调查他的身世!”

    路大人闻言眉头皱的更深,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其实不用路大人说,宋大人也分析出来,他的问题明显是在怀疑奚术尘。

    只是不知道奚术尘的老底,自然也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审问下去。

    往更深了说,路大人是不知道该朝那个方向审问,深怕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之前千城覆就拿出令牌,证明他是以故三殿下的属下。

    当年能拿到铜令牌的人,岂是寻常人?

    就算如今三殿下死了近两年,边关那边还是指着他的阵法在维持,所以说那五个拿着铜令牌的影卫,也成了很重要的人物。

    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些影卫如今到底起得是什么作用,更是不知道他们人身在何处,又是否已经归隐。

    可是出现就是出现了,这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又会影响着什么,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鲁莽行事的。

    也就是因为这点,刚才在公堂上,路大人对千城覆一直都很客气。

    可是审着审着,居然又出现个第二富商嫌疑犯,对比起三殿下的影卫身份,他也绝对是个不容忍忽视,不能惹的主儿啊!

    原本路大人还以为,这一趟是美差。

    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太低估了一个区区的金竹镇,卧虎藏龙到连钦差都不敢动的地步,这也真是全国第一例了!

    他,还真是倒霉啊!

    一个弄不好,仕途就要彻底报废在金竹镇!

    路大人在闹心,庄千落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眼看着千城覆被压抑关押进了大牢,她自己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跟着田胖子。

    她倒要看看,千城覆到底怎么控制了田胖子,是否能在他身上打开出口。

    可是没想到,她才刚刚跟着田胖子出了府衙,千城覆的影卫就将她拦住。

    “夫人,主子吩咐,若是审案暂停,就请夫人回家去静候消息。”单瑞第一个跳出来,直接伸手拦住庄千落的去路,可见确实是着急越矩了!

    庄千落望着田胖子越走越快,马上就转弯消失的背影,记得直跺脚。

    “我就是想问田胖子一个问题,也不远走,你拦着我干什么?”庄千落左躲右闪,奈何却是躲不过单瑞的阻拦。

    单瑞坚决不肯让步,却是恭敬的回答:“夫人想问的问题,只怕田胖子也回答不了你。所以还请夫人回家,有什么事,等主子出来再说吧!”

    庄千落狠狠白了单瑞一眼,哼道:“若是我不问,只怕你家主子……不对!千城覆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说着说着,她差点就说错话。

    哪怕只是口头上的,她也不要千城覆有事。

    眼看着田胖子消失在眼前,庄千落只好作罢。

    一走就是这么多天,再加上东宫珏入狱,和不停的底朝天的搜查,庄千落是真的很担心家里人的情况,便也跟着单瑞回家去了。

    因为造纸厂无人管理,所有工人都被卢大虎解散,空拿着月钱回家放假去了。

    庄千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原本热闹的厂房,空无一人寂萧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暗暗咬了咬牙,庄千落在心底发誓,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奚术尘,一定要还自己和家人安静的好生活。

    麻团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第一个从庄千落的怀里跳下去,然后三蹦两蹦的跑进了屋子里,可见就连它都想家了。

    也正是因为麻团先跑了进去,屋子里的人才知道庄千落回来。

    杜风良是第一个从屋子里冲出来的,望见庄千落活生生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话,眼圈瞬间就红了。

    杜霁景第二个从屋子里冲出来,跑进她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带着哭声说道:“姐,你可算回来了!”

    庄千落被他的声音带的眼眶痒痒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安抚道:“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之后,杜月美扶着已经显怀的霍访冬出来,最后才是庄母咕噜着轮椅也跟着出来。

    一家人红着眼睛说了一会儿话,庄千落才拉着杜风良去到自己的书房。

    进了书房关了门,她迫不及待的问:“东宫珏呢?他被关起来之前,可留下什么口信了?”

    杜风良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东宫大人被抓得很突然,不是在厂里,而是在丰收河桥上。说来也是巧了,那天他说他心里堵得慌,想要出去散散步。后来,我还是听大虎说,村里人看到官兵来了,将他在桥上直接抓走了!”

    庄千落闻言愣了愣,不太明白的追问:“也就是说,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来抓过我?而不是没有抓到我?”

    杜风良不疑有他的点点头:“是啊!之后家里只来过一次官兵,不知道在哪里搜出来一个生了锈的圆筒,拿着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杜风良不认识蒙银,以为是生锈的铁!!!

    “……”庄千落惊讶的望着杜风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就算奚术尘一直想害的人是千城覆,可是在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是千城覆之前,她这个方便面的总监造,不应该是第一个被问责的人吗?

    事实却是连庄千落的一个解释都没有,就被她逃掉了!

    就算今天在公堂,宋大人也是一言不发,指着千城覆和奚术尘给关押起来,从始至终似乎都没她什么事。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后来呢?你可听到消息,宋大人或者那个钦差路大人,有没有提审过东宫珏?”蹙眉想了半天,庄千落追问。

    杜风良想了想,摇摇头:“好像并没有啊!最起码,没有公审过。至于在狱中有没有偷偷审过,那我就不知道了!”

    居然也没有审问过东宫珏?

    这状况,很像当时的田胖子啊!

    再想一想,从一开始,庄千落就知道,东宫珏是宋大人府上的幕僚。

    那么会不会……

    庄千落用力摇摇头,抛弃这种颇有些龌蹉的念头。

    当初,是东宫珏让她跑去风浴城寻找线索的。

    如果不是东宫珏的提醒,或许她就不会去风浴城,也就不会掌握了先机,更不会让千城覆有机会和奚术尘打成平手。

    东宫珏处处为她着想,她怎么能怀疑东宫珏呢?

    所以,事实绝对不会像她想的那样,绝对不会!

    姐弟俩正说着话,门外就传来敲门声,随后是霍访冬的声音:“大姐,相公,开下门。”

    杜风良赶紧起身去开门,然后一把扶住霍访冬的胳膊,担忧的问:“你怎么也来了?”

    霍访冬对他笑了笑,就算是安抚,然后由着杜风良将自己扶进屋,关上门之后对庄千落道:“大姐,家里出事,哪里可能瞒得了我?相公是个实心眼的老实人,看不出来也不奇怪。所以,我有几句话,是非要当着你的面儿说不可了!”

    她要说什么,庄千落似乎有预感。

    可是为了千城覆的安全,她就算不想听,也必须听了。

    见到庄千落点头,霍访冬坐稳后,才说道:“其实我觉得东宫珏,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可靠。譬如说大姐走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东宫珏偷偷的进了大姐的书房。我觉得蹊跷,就跟着过去看,结果看到他在翻找大姐的桌上的东西。”

    “还有就是,东宫珏在被抓的那一天,也很反常。平日里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居然突然说想出去走走。若不是村里有人看到,只怕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失踪了,亦或者是……躲起来了!”

    霍访冬嘴里的躲起来,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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