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一个普通的小女子,真的就能实现吗?”

    “我可是听说,你把千城覆坑来的所有银子,都用在建造那个工厂上了。若是你的纸张没有门路销售出去,赔的血本无归不算,估计还要负载累累的!”

    “还有,我听说,你想干个成衣铺,正在四处打听合适的店铺。可是想来,你手里应该还没有资金吧!这么多困难摆在你眼前,你真的还想和我说分开吗?”

    奚术尘的语调慢慢悠悠,可是庄千落听完却是眉头紧蹙,瞪着他怒问:“你派人监视我?”

    奚术尘细润如青葱的食指摇了摇,很肯定的回答:“不是监视你,而是监视你们!你、和千城覆!”

    “咣!”庄千落气得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桌子,震得桌面上笔墨纸都跳了起来,却不足以消耗她的怒气。

    可是转念一想,庄千落的气又突然消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不yīn不阳的回答:“我们即将成为竞争对手,你监视我们也没什么不对的。这错在我,是我自己不好,没有好好防范,这才让敌人得了便宜,还能在我面前卖乖!”

    奚术尘看着她似笑非笑,斩钉截铁的道:“我从来没想过把你当敌人。我的监视,只是想证明,你和千城覆什么都没有,而我还有机会罢了!”

    我靠!

    如果奚术尘顺着庄千落的话,她还可以冷下脸骂人。

    可是奚术尘非要把话说得这样暧昧,倒是让庄千落有些无力回击。

    这男人脸皮越来越厚,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烦人,这让人如何才能鱼他把话说清楚?

    庄千落思忖了半晌,才下定决心,冷声问道:“之前我和千城覆的所有遭遇,都是你暗中安排的对不对?是你安排人抓走千城覆,还把一个彩石郡宋府安给他做了本家,然后还假扮什么鬼山贼,把我打扮一新像个玩具一样送给你戏耍?”

    “奚术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只不过是个造纸术,你就可以玩出这么多花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你,继续拿你当朋友。还是狠心与你撕破脸皮,从今以后斗个你死我亡做终结!”

    “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我要不起,做敌人我只能背水一战。今天,我把能说的话都一次xìng告诉你,是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今天如何去做。奚术尘,别逼我恨你,别逼我咬牙……杀了你!”

    以现在庄千落的实力,和本身武功的差距,说她可以杀了奚术尘,那绝对不亚于天狗吃月亮的虚假可笑。

    然而她此刻的眼神,却是异常的明亮与认真,以至于让人丝毫无法怀疑,她是真的可以说到做到。

    “就因为我动了千城覆,所以你想杀我?”奚术尘毫无疑问的选择相信她,才会有此一问。

    说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话,庄千落轻松许多,挑了那个熟悉的椅子坐下,她气定神闲的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正月初五那天,你和逸轻狂到底都安排了什么局想骗千城覆。虽然他一直都没告诉我,可是他最近的忙碌却证明,事情一定不是简单的赌局输赢一些银子就可以结束的。”

    “他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再对他放手,更不会允许别人去伤害他,你最好有所觉悟。否则,奚术尘,就算倾尽我毕生所有,我也不会手软的!”

    庄千落说这番话的气魄,那绝对是字字铿锵,句句透着慑人骨髓的寒意。

    是!她庄千落现在是没有这个能力,能将第二首富奚术尘干掉。

    可是功夫不怕有心人,只要有人敢动她的男人,就算是要付出所有,她也绝对会给千城覆报仇。

    她的决心,奚术尘不曾怀疑,可是听罢之后却是摇头媚笑,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开心,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千落,你好像把你自己想的太无情了!”奚术尘不信自己会看错人,否则庄千落不是应该早就对他下手了吗?

    “奚术尘,之所以到现在,我还坐在这里和你谈,就是因为当初你为我挡下的那一箭,可是该还给你的,我都已经还给你了。若你还不知进退,那我也只有与你撕破脸,从今以后兵戎相见!”真是被奚术尘那副态度逼急了,庄千落干脆直接言明重点。

    她不是不恨奚术尘让她和千城覆分离,可是每每想到那透骨的一箭,她就狠不下心去对付奚术尘。

    但是恩情总有还完的那一天,等到了那一日,便是谁也无法阻止庄千落找奚术尘报仇。

    奚术尘好看的唇角因为这话抖了抖,明显带着气愤却是被他生生压下,他眯眼看着发狠的庄千落,再度火上浇油的问:“那如果我告诉你,那只箭也是我让人shè的,是我故意为你挡下来,就想让你记得我的好,然后把造纸术jiāo给我呢?”

    “什么……”庄千落被这话说得脑袋一片空白,从始自终都没想到,原来奚术尘对自己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利用。

    是啊!

    或许这就是事实的真相,否则为何一向和她没有什么来往的奚术尘,会突然对自己穷追猛打呢?

    除了有目的的接近,还能有什么解释的?

    她暗暗咬了咬牙,压下被人戏弄的痛楚,声调恢复平静,突然转了话题:“得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也赶紧干正事。这是上半个月的账本,如果没问题的话,我要下去拿银子了。”

    奚术尘唇角眉梢的笑意依旧,丝毫看不出一丝悔意,更看不出一丝的不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负担的感情,或许才更适合你吧!所以,与其日后被人诬陷,倒不如我提前告诉你。千落,就冲着我对你的这份坦白和真诚,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说完,奚术尘对庄千落用力眨巴眨巴眼睛,那满满的情谊若是其她女人看了,只怕早就揉碎了心肠,瞬间跌入他的温柔乡里了吧!

    可惜,庄千落不是别的女人。

    “你的感受?你这种人满脑子都是钱,还有装感受的地方吗?行了,我不想和你胡扯下去,赶紧对账,我要走!”庄千落瞥了他一眼,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奚术尘这个人了。

    庄千落刚出门,心宽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无奈的摇头问道:“主子,关于逸府的那一箭,逸公子不是来跟你道过歉吗?那箭本是瞿姨娘放的,你为何要故意对庄姑娘这样说,引得她误会主子你呢?

    第308章 田府后院的神秘宾客

    “什么时候,轮到本公子在屋里说话,你个下人可以在外面偷听了?心宽,你可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是嫌被罚的机会少了吗?”面对下人,奚术尘可没有对待庄千落那般的好耐xìng,这会儿直接发怒指着心宽的鼻子尖吼道。

    心宽吓得一个哆嗦,本能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低着头赶紧回答:“主子,奴才知错了!只是刚才奴才接到密报,想着给主子送进来,却没想到庄姑娘也在这里,所以便没有现身,而恰好、恰好听到了这一句。主子,奴才保证,这真的是个意外,奴才真的没有偷听主子说话啊!”

    往事历历在目,心宽哪里还能不急着解释?

    敢不经过奚术尘的允许,偷听偷看他的信件和与他人的谈话,那下场肯定是死路一条。

    他和上一个伺候奚术尘的小厮一样,都是签了卖身死契的人,生死都掌握在主子手里,哪里有一点敢行差踏错?

    奚术尘沉着脸瞪了一会儿心宽,确定他是真的无意听到,这才摆了摆手,吩咐道:“把密报拿来,你下去吧!”

    “是。”心宽偷偷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赶紧站起身把密报送到奚术尘的手上。

    ※※※

    出了仙客酒家,庄千落就在市集开始订购造纸需要用的东西,故意多挑了几家,选了便宜的不算,也是为了磨时间。

    终于选好了东西,太阳也已经偏西了,庄千落安排人明天给送到桃园村,这才一个人去往麓山书院。

    谁知道才走了几步,她就被一群人气喘吁吁的围上,那副心急的模样,当真吓了庄千落一跳。

    此人小鼻子小眼,一脸天生阿谀奉承的狡猾模样,正是田胖子家的管家田六,庄千落每次去田府几乎都会看到他。

    田六身后跟着好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个个皆是满头大汗,见到庄千落的时候就跟看见天仙一般开心,凑到她旁边带着惊喜和气喘吁吁说道:“庄、庄姑娘,可找到你了!我家大人回来,请您现在就过去一趟呢!”

    田胖子回来了?

    这么急找她干什么?

    “好。”问下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庄千落聪明的选择保持沉默。

    可是走着走着,庄千落就有些不解了,回头问跟在后面的田六:“你怎么知道我在市集的?”

    田六闻言一声长叹,带着哭腔语带埋怨的道:“庄姑娘,你可别提了!就为了找你,老奴这双腿都快跑断了!从镇里到桃园村,本以为能找到您呢!可您却不在家,您相公说,您可能在仙客酒家,老奴又带人跑到仙客酒家,仙客酒家的当家的却说,您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于是老奴和您相公,就满城的转悠找您,好在老奴运气好,终于把您找到了!”

    虾米?千城覆也来了?

    “那我相公人呢?”若是找不到她,不会以为是奚术尘动了手脚,跑到仙客酒家冲奚术尘要人去吧?

    田六挠了挠额角,猜测道:“应该也在附近市集找您吧?”

    出了仙客酒家,千城覆就和他们分开,现在问千城覆在哪里,田六还真的就不知道。

    “那你赶紧派人去找他。”庄千落边说边指向田六身边的家丁。

    田六立刻点头如捣蒜,然后就安排身后的人去找千城覆。

    到了田府,好几个月没见的田胖子,比上次见瘦了好大一圈,黑黑的模样不像在北方工作,倒像是在南方暴晒过一般,可见北边的军情到底有多严重,就连长官都日夜不得休息在外面暴晒。

    可能田大人是刚刚回来,田夫人好几个月没看见丈夫,这会儿正腻歪着,明明有人已经通报,庄千落进门的时候仍旧撞了个正着。

    赶紧转过脸,庄千落咳了咳,故意笑道:“田夫人和田大人感情如此好,倒是让千落羡慕得紧呢!”

    “千落来了啊?你就别和我们客气了,后院还有个重要人物等着你呢!保管你见了开心!田六,带庄姑娘去苏鑫苑。”田夫人一点被人撞见的尴尬都没有,直接吩咐田六带庄千落下去。

    “什么人啊?”庄千落却是没跟田六走,一脸不解的望着田夫人。

    “嘻嘻!这是个秘密。不过千落啊!你这个人情可是要欠下我的,日后要记得还给我啊!赶紧走吧!保管你见了他开心!快去!他时间不多,已经等你许久了!”田夫人捂着嘴笑,那一脸得意的笑,好像后院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似得。

    庄千落抿了抿唇角,有些无语的转身。

    这世上唯一能让庄千落开心的人,估计就是不见人影的千城覆,除了他之外,她现在谁都不想见。

    她是真的害怕,千城覆就这样冲到仙客酒家再和奚术尘打起来。

    唉!

    虽然她家男人武功好,可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啊!

    她能不掂心吗?

    到了田府的苏鑫苑,田六就一个人走了,独留庄千落一个人站在春芽刚刚冒出尖,微微有些春意的院子里,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知到底要不要进去。

    到底会是谁,在田胖子家的后院等着她呢?

    此处大门紧闭不见一个下人伺候着,如此神秘兮兮的样子,倒是让庄千落心底生疑迟迟不敢上去推门。

    本是想等千城覆到了,一起进屋去看的,可是等来等去也不见他来,庄千落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拍门。

    “砰砰砰!”三声扣门,不见里面有人应声。

    庄千落柳眉蹙了蹙,刚想直接喊人,没想到门直接从里面就开了,然后一个男子疯了似的冲出来,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

    “大姐,我想死你了!”男人紧紧箍着庄千落在怀里,几乎连空气都要被他压没了,庄千落被勒的天旋地转,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庄千落慧黠的眸子瞬间张大,不敢相信的呢喃反问:“光、光辰?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怎么可能?你不是在服兵役吗?怎么会出现在田府?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都说人紧张的事儿问题就多,如今庄千落可真是这个状态,来不及诉说相见的愉悦,便一口气问出了这么多的担忧。

    时隔半年多没见,杜光辰给庄千落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长高了又长壮了,如果这会儿光是看杜光辰的身材,只怕庄千落根本就不会认识,这就是当年杜家那个突然没了娘,xìng格执拗又单纯的孩子。

    杜光辰紧紧抱着庄千落不放手,用力摇摇头,打消她的顾虑:“大姐,你还是像从前那般爱cāo心!你放心,我这次出来,是和田行长一起来采办货物的。没有闯祸也不是私逃,只是时间有限,不能够被外人知晓,所以才会躲在这里与你相见的!”

    啊!原来是这样!

    庄千落在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壮硕的杜光辰拉开,仔仔细细看了她一大圈。

    这孩子不仅长高长壮了,也和田胖子一样,黑的好像锅底。

    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庄千落担忧的问:“北方那边水土有问题吗?怎么你和田胖子都变得这么黑?”

    杜光辰摇头爽快一笑:“没有姐姐说得那么严重,而且水土对于男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姐姐,咱们进屋去聊吧!春天动人不动水,看着暖和实则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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