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阮天心震惊地脱口，“你别答应她。”
“无暇，你对她真是情深意重。”
张绣莹淡淡地笑了起来。
“别废话，朕答应你的要求，但是，解药呢！”
“放心，只要我成为你的女人，解药一定双手奉上！”
张绣莹轻轻勾唇，解药，她并没有。
但是，她相信，只要他尝过了女人的美好，就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或许，等白樱死了，他会忘记了她，最后爱上自己。
“好！”
“无暇，我想先沐浴。”
毕竟，这是和他的第一次，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沐浴了，她要好好清洗一番，再好生打扮。
“来人，送她去清明殿。”
张绣莹微微一愣，竟然不是他的无暇殿。
“我要去无暇殿。”
她知道，之前他让白樱住在了他的无暇殿。
她要在那张她躺过的床榻上，成为她的女人。
这个时候，夜无暇也无法拒绝她。
白樱的毒，连他都没有办法。
他一直以为，这天底下，没有他治不好的，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动手而已。
只是，他救得了天下人，唯独救不了他最爱的女人。
离开地牢之后，他直接去了白府。
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他觉得他有必要去跟她说清楚，虽然他知道，现在的她根本听不到。
屋内，病榻上的女子微微闭着眼，静静地躺着，就好像睡着了。
“小樱，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白樱感觉到他声音中的疲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连续说了三个对不起，然后他捧起她的手，低低啜泣。
“小樱，我不能让你有事，现在，这是唯一救你的办法。”
她曾经说过，爱情是唯一的，容不下其他的人。
他如果要了张绣莹，那么，他就再也配不上她了。
白樱心惊，他到底答应了张绣莹什么事？
他的话中有深沉的痛苦。
“我要走了。小樱，记得，我爱你。”
他慢慢放开她的手，亲自将她的被子掖好，然后缓缓走出了房间。
夜无暇，你别走！
你到底答应了张绣莹什么！
别去，千万别去！
不要为了她再付出了，不值得，她根本不值得。
她心里的人一直都不是他。
夜无暇离开后，门又被推开了。
感觉到脚步声靠近，一双带着茧子的手抚上她的脸。
原来，她流泪了。
“你是不是能够感觉的到他的痛苦，所以你才哭了？”
屋子里的人是阮天心。
“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你呢。”
“开始，我陷害你，只是想要师兄他看清你的真面目而已。”
“可是，他那么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他都那么爱你！”
“现在，他要为了救你，牺牲自己和那个张绣莹在一起。”
“我真的好心痛，你知道吗？”
“如果可以，我宁可躺在这里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这样，至少师兄他是幸福的。”
“他那么爱你，却要做背叛你的事，他一定很痛苦。”
她喃喃说着，白樱无法动弹，却只能默默地流眼泪。
原来，夜无暇答应了张绣莹，居然是这样的事。
她此时此刻很想大声地说不要。
她想要挣扎起来去阻止这一切。
但是，她仍旧是全身麻木，无法睁开眼。
无暇殿内。
张绣莹坐在床榻上，她穿了一袭大红色的宫装，头发没有挽髻，低垂着眼，淡淡的日光照着她的面部轮廓，显得极为妩媚。
她是极美的，这点她很有自信。
慕容琉毓曾不止一次夸赞过她的美丽。
而像她这种面容的女子，该是与那风华觉得，世间最为尊贵的男子匹配才是。
“皇上。”
夜无暇进来的时候，张绣莹一抬眸，便看见那张绝美的容颜。
以前他男扮女装的时候，就觉得他长得很好看，现在恢复了男装，没有一丝的女气，显得极为阳刚。
张绣莹心中一动，想到要成为他的人，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却显得很紧张。
毕竟，那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都退下吧！”
屏退了周边伺候的人，夜无暇负手朝她走去。
明明只有几步，他却是异常的沉重。
在她身边坐下，张绣莹侧眸看了他一眼。
“无暇，我会伺候好你的，你定会喜欢的。”
张绣莹看向他，目光温和，带着怯怯地讨好以及柔媚。
夜无暇闭上眼，淡淡而冷漠地说了一句。
“为朕宽衣吧。”
虽然知道夜无暇只是因为要救白樱才勉强答应了她，此时此刻，他就在她的身边。
她能闻到他带着清香的男性气息。
她知足了。
她相信，一切都会如她所想的那一般。
“遵命。”
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移向了他的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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