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啊总是这样,死鸭子嘴硬,你可放心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你会帮叶蓁是因为季乔。”

    裴延赫话音刚落就看到韩以安的脸顿时黑了一大截,裴延赫真是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个时候提季乔真的是有些不合时宜,只是既然提了倒不如趁现在问清楚,这两个人每每吵架阵势都颇大,要是没有人当和事老估计还能冷战上一阵子。

    “我说,不就是个误会还解释不清楚了,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跟季乔置气,她脾气本来就大,你这万一给她再气跑了,我看你还跑到哪里去找人。”

    韩以安只是冷冷的一笑,眼中的讥诮似是深入骨髓,季乔的大小姐脾气一旦发作就跟个刺猬一样,即使最亲近的人都能被她扎的鲜血淋漓。而季乔昨晚一句他有什么资格扎的他的心鲜血四溅。呵,没资格,原来他没有资格去管她的事情。

    两个人正沉默着裴延赫的手机铃声骤响打破了这沉默,“是叶蓁,应该是到了季乔那边,一会呢就让叶蓁带季乔出来有什么事说开了不就好了。”

    裴延赫摁下接听键,叶蓁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季季不在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去她上班的地方说是季季今天请了假了。”

    因为裴延赫开的是免提,叶蓁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到了韩以安眼中,韩以安脸色骤变,一瞬间裴延赫脊背有些发凉,此情此景太过于想似,相似到就好像是与六年前季乔离开的景象一模一样。

    074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怕人去楼空?

    还没有等裴延赫通完话韩以安就已经起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韩以安说不出他听到季乔请假的消息心里是什么滋味,心痛都比不过升腾而起的熊熊怒火,她把他当成什么了,当什么了!她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韩以安的手重重的拍打在方向盘上,额上的青筋暴起。

    到了季乔住的小区,韩以安夹杂着复杂的心情一步一步朝里迈,每迈一个步子他的心都要颤抖一下。他想象不出来倘若季乔真的离开了,他该怎么办,世界这么大,他要去哪里寻找。可即便如此心中仍旧有一个清楚的信念,那就是无论天涯海角她都休想再逃。

    到了季乔家门口,叶蓁还在等着,只是门依旧上着锁。

    “我去找个开锁匠。”随后而来的裴延赫见状立马出主意。

    裴延赫的速度也挺快不一会儿就带来了一个开锁匠,因为钱给的多,还有三个人穿着都不俗,看起来也并非什么登门入室的匪徒,锁匠开锁开的倒是很爽快。

    门被打开,韩以安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怕人去楼空?怕进去的时候再没了生活过的痕迹,就像季乔从来没有回来过,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而已。

    可是当韩以安看到屋子整洁的一丝不苟,东西都原样摆放着,季乔房间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带走,心顿时放了下来。

    但依旧不敢放松下来,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不也什么都没带!

    韩以安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就接通了。

    “查一下昨晚到今天的航班有没有季乔,如果有给我查出来航班目的地!”

    这边韩以安急躁的在查季乔的行踪,而季乔却出现在海城医院心理门诊。

    季乔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连目光都有些许呆滞,海城医院的心理门诊与其他医院有些不同,是单独分立出来的一整栋楼。

    看到季乔过来顾易脸上明显有吃惊之色,从季乔回国后,她就只有刚回来的时候来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来过,而且今天她的状态明显的不太对,顾易的心沉了一下。

    “好久不见,乔!”顾易状似轻松的同季乔打着招呼。

    季乔没有回答,双手有些焦虑的紧握,显示她内心的不安。

    顾易安慰似的拍了拍季乔的肩膀又示意她坐下,然后才开口询问,“能跟我说说吗?随便说说就像以前在法国一样,就把它当做普通的聊天。”

    季乔坐下之后顾易递了一杯温水,季乔接了过来之像是要缓解内心的不安连连喝了好几口,然后才缓缓地开口,“我很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在走出六年前的yīn影,可是往往一句话,一个场景就能把我这六年的努力击的破碎不堪。我无法像个正常人一般正常的生活,无论我有多么像一个正常人。”

    说话时季乔眼神中写满了惶恐不安,这让顾易联想到六年的季乔,付沉说过季乔已经有四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可是从表面上来看她的情况远远没有六年前那么的严重,“乔,放轻松,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你没有再被它所支配不是吗?”

    075 手腕上这道狰狞的疤痕她至今都不敢面对

    季乔不自觉的握上左手的手腕,隔着腕饰季乔都觉得那里似乎烫的生疼。

    手腕上这道狰狞的疤痕她至今都不敢面对,那是她无法面对的过去。

    “顾易,付沉跟我说我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我是一个正常的人。可是如果真像付沉说的那样,正常人又怎么那么容易就歇斯底里?正常人怎么可能连情绪都控制不住?”

    季乔的两个问题问的顾易哑口无言,从医学角度来看心理疾病也是病,顾易没有办法回答季乔的这个问题。

    随后顾易对季乔的精神状态进行了一个检查和进行了心理测试,得出结果之后顾易明显吃了一惊,季乔的情况比四个多月前她来的时候恶化了不少。

    “乔,你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比你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你的心理状况要差的多。我的建议是你得立刻接受治疗,否则任凭这样发展下去,这六年的努力就会白费。我受付沉所托,这件事我没法不告诉他。”顾易透过镜片严肃而认真的跟季乔说。

    停顿了一下顾易又继续道:“而且,我建议你最好会法国修养一段时间,毕竟贝特朗医生一直在跟你的病情,他对你的情况更了解。嗯......如果你想不再被心魔所控制的话。”最后顾易特地加上这么一句话。

    季乔双拳紧握长长的指甲将掌心掐的生疼,本能的摇了摇头,“不想,我不想再被心魔所控制,我接受你的建议回法国。”

    “OK,既然你同意的话我这就给付沉打个电话,让他那边先做好准备,正好后天我要去法国有个学术会议,到时我们一起过去。”本来这个会议顾易没有打算要参加,只是季乔的情况实在没办法一个人过去,付沉是他的好友,而季乔是付沉很重要的人。

    季乔点了点头,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我送你回去吧!”顾易叹了口气,“反正今天也没有预约的病人。”

    顾易将季乔送到了家门口,季乔准备开门却发现门虚掩着,心里一跳,她明明记得自己出去之前锁过门的,一下子就乱了套,十分惊慌,她现在病的已经这么重了,记忆都会出现混乱?

    顾易轻轻拍了拍季乔的肩膀,柔声道:“不要慌,不要乱,记忆出现差错也不代表有什么。”

    有了顾易的安慰季乔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一下,推门而入。

    只是门刚推开看到屋里面的情景,季乔顿时愣在了当场。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以安会在她家里,而且脸上那么明显的怒气,眼中的怒火像是碎石一样噼里啪啦朝她砸来。

    只是门刚推开看到屋里面的情景,季乔顿时愣在了当场。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以安会在她家里,而且脸上那么明显的怒气,眼中的怒火像是碎石一样噼里啪啦朝她砸来。

    韩以安在看到季乔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所有的怒气顿时升腾而起,黑眸中携带了铺天盖地的怒火,手掌紧握成拳,心中也不知是怒大于喜还是喜胜于怒,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不如同归于尽,不如同归于尽。这样他们就都解脱了!

    韩以安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季乔,而季乔看到他眸中似是能焚尽一切的怒火心中也是一颤,他凭什么这么生气,该生气的不是她吗?

    076 那只手便会毫不犹豫的掐断她的脖子

    韩以安走到门口看到季乔身后的顾易,满是怒气的眼睛一瞬间变成警惕。顺手揽过季乔的肩膀,将她搂向自己,抬眼看向顾易,“这位是?”

    虽然是询问季乔,但眼睛却是看着顾易。

    “你好,我是顾易,季乔的朋友。”顾易朝韩以安友好的伸出手。

    韩以安握住顾易的手跟他握了一下手,“你好,韩以安。”

    顾易了然的点了点头,“哦!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韩以安面上没什么表情,出口的话也是没什么温度,“久仰大名不敢当。”

    “既然已经送季乔回来了,我也就功成身退,就先走了。”顾易两手chā在口袋对季乔说,准备转身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对了,后天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顾易走了之后,韩以安拉着季乔就朝屋里走,还不忘将门踢上。

    韩以安刚好拉得是季乔的左手腕饰处,季乔一下就觉得像是被灼烫了一样痛,脸色有些苍白的被韩以安拉着走。

    走到客厅处韩以安才将季乔放开,再次看向她的目光依旧夹带着熊熊怒火。

    “你怎么在我家?”季乔用手握住左手手腕,下意识得问出这句话。

    韩以安一言不发yīn鸷的紧紧地盯着季乔,他的眼神太过可怕,让季乔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韩以安钳住季乔的下巴逼迫季乔看着他的眼睛,眸光锐利咬牙出声:“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后天你要跟他去干什么?”

    季乔拽掉韩以安钳在她下巴的手,双目无光的看向韩以安,很想跟他吵一架,想跟他说那个男人是谁他管的着吗,只允许你送宁轶回家就不允许别的男人送她回来,只是心里实在提不起劲跟他吵。

    季乔坐到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并没有抬眼去看韩以安那寒的不能再寒的脸色,有气无力道:“他是我在法国认识的朋友,后天我要回法国,他正好也要去。”

    韩以安脸色立时yīn沉的可怕,迈着大步朝季乔而去将她禁锢在沙发和他的胸膛之间,手放在季乔脖子上厉声道:“你再说一遍,你要去哪里?”

    季乔能感受到脖子上那只大掌带给她的压力,仿佛只要她说一个回法国,那只手便会毫不犹豫的掐断她的脖子。

    可是心里觉得十分的委屈,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误解她,现在却又来质问她。

    眼泪瞬间就从眼眶了流了出来,泪水滑过脸颊流到韩以安的手上,温热的眼泪却像是火星子一般灼痛了韩以安的手背。

    韩以安看到季乔哭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他可以冷清的看着宁轶哭,看着其他的女人在他面前哭,就是看不了季乔哭。连忙伸手去为季乔抹掉眼泪,可是季乔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止都止不住。

    韩以安顺势将季乔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样,“好了,乖!是我不对,不该这么凶你,别哭了好吗?”

    季乔却像是哭到了兴头上,怎么都停不了哭泣。

    季乔一哭也将韩以安的怒气给尽数浇灭了,满心只剩下无奈。

    077 以后能不能名正言顺因为其他女人跟我胡闹呢

    季乔猛地推开韩以安,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你现在这是打了个巴掌给颗糖吗?可是我从来就不喜欢吃糖!你说过我自私总是用我的想法替你做决定,那你呢?韩以安你又何尝不是,你问都不问就盖棺定论说我胡闹,六年前的季乔或许会因为宁轶的事跟你大闹一场,只是六年后的我不会,也没有资格。”

    季乔说话的时候淡定而又冷静,明明是气极的话现在从她口中说出来平静而缓和,就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韩以安没有说话薄唇紧抿,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季乔,心中却升起了一种无力感,季乔仿佛离他越来越远,远到他触手不及。

    “好了就这样吧,以安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只说这一遍,这一次我并没有想要胡闹,我有什么资格胡闹呢?你单身她也单身,正常的男女jiāo往而已,这句话搁谁都没有觉得我说错。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只不过是我们将彼此的位置放错了而已。”即使对韩以安气的要死,可还是不想被他误会。

    “什么叫将彼此的位置放错了?”韩以安的俊眉拧着,脸上写满了对她这句话的不赞同。

    “季乔,我对宁轶从来就没有过男女感情。你知道我从小生活的环境,所以真心的朋友没有几个,宁轶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和裴延赫没什么区别,我怎么对裴延赫,怎么护裴延赫对宁轶亦是如此,就像你和叶蓁一样你懂吗?”

    以前季乔从来不懂她每次敌对宁轶,以安基本不会向着她,现在她对以安的身世知道的清清楚楚也明白了为什么,除了她任xìng胡闹,更重要的是以安很欣赏宁轶的能力还有就是他把宁轶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他想保护朋友的心情就像保护妈妈的心情一样。

    季乔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该气你的。”

    韩以安从沙发上起身蹲到季乔面前捧住季乔的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声音低沉而富有磁xìng,“那么季小姐,以后能不能名正言顺的因为其他女人跟我胡闹呢?”

    韩以安捧着季乔的脸珍而重之的说着,眼中盛满了认真。

    “嗝。”明明是那么深情的一个告白季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煞风景,真心觉得自己丢人。

    韩以安眉梢眼角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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