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永生之剑 > 正文 九 谋定
    “嗯哼。”秦拓咳嗽了一下,向秦皓月郑重介绍道,“这是以前和你说过的莫邪姐姐,她在j大上学,小皓月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向她请教。”

    “莫邪姐姐好。”秦皓月的家教极好。

    “你好。”女人挑了挑眉,她还是不怎么习惯“姐姐”这个称呼。

    “这是我侄子秦皓月,你应该有印象,我们都喊他小皓月。”秦拓接着向莫邪介绍。

    “小皓月真是······嗯,很早熟啊!”莫邪本来是想随便夸一句可爱什么的,她想了一下,还是把“可爱”这两个字收了回去,哪有可爱了?明明一点都不可爱,这不苟言笑,故作老成的样子简直就像······

    “你看出来了。”秦拓的注意力都放在莫邪身上,他转过头和她耳语,“小皓月这死性子和他爹一模一样,一样的都不招人喜欢。”最后一句话颇有怨念。

    秦皓月很不喜欢这种把他排除在外的感觉:“你们在讲什么?是不是大伯你又讲我坏话了?”明明是威胁的话却偏偏说的十分不在乎,好像只是讨论明天的天气如何如何。

    “额······没有,绝对没有。”秦拓立刻警醒,差点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真的?”小皓月十分怀疑。

    “真的,真的,赶快吃饭,菜都凉了。”秦拓开始转移话题,他夹了许多菜到莫邪碗里,“怎么样,好吃吗?”

    莫邪每道菜都尝了一遍,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就多吃点。”秦拓又夹了些菜,连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看着快要堆成小山的菜,莫邪有些无语,她扫了一眼对面默默扒饭的小朋友心里有了计较,她把秦拓刚夹到碗里的菜又夹给了秦皓月:“小皓月也多吃一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话毕,她又从盘子里夹了些别的菜给秦皓月,对着秦拓说道:“小拓别光顾着给我夹菜,也给你侄子夹些。”

    被点名的秦拓只好也给秦皓月夹菜。小朋友强忍着激动:今天大伯,给他做了饭,又给他夹了菜,真是太幸福了。额,这个,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并且喜欢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

    又有一筷子菜被夹到莫邪碗里,她抬头,是秦皓月,莫邪有些疑惑。

    “爸爸说,要多照顾女孩子一些。”他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还在强装镇定。

    莫邪在心里否定了之前对他的看法,这小子还是挺可爱的嘛!心情不错的她吃得越来越快,碗里的饭很快见了底。其余的两个也吃得七七八八了。

    秦皓月把碗摆好:“我吃饱了,写作业去了。”他从桌子上跳下来,走过客厅的时候顺走了他的书包。

    “那我也回房了。”莫邪用纸巾擦干净了嘴就要离席。

    “等等。”

    “还有事吗?”她一抬手,纸巾沿抛物线进入了垃圾桶。

    秦拓斟酌了一下词句:“你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完,他紧张的瞅了一眼秦皓月的房间,发现房门紧闭着,随即松了口气。

    “不舒服······你指的是它吗?”莫邪伸出了右手。突然,像是变魔术一般,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手心里冒了出来。等一切停止的时候,凝神观察,那像是一把剑的尖端,在灯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已经见过许多次的秦拓还是觉得这一幕过于诡异,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试探着伸出手来,有些发抖的靠近了莫邪手心的剑。

    “别碰剑刃这边,它很听话,也很锋利。”莫邪看出了男人心底的恐惧。

    秦拓摸了摸剑背的这面,感受到属于冷兵器特有的质感。手沿着剑背一直向下直到触到了女人有些温热的掌心:“真的不疼吗?”

    “都说过好多次了,真的不疼,你完全可以把它视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莫邪动了动念头,手心的剑就立刻缩回了她单薄的手掌里,看起来毫不费力。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它有什么异常。”

    “······记得没有啊······诶呀······”女人的脸色愈发郑重。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快说呀!”秦拓很是着急。

    “也没什么······前段时间在火车上的时候它有一瞬间震动了一下。”莫邪也在慢慢回忆,“那个瞬间,我并没有感受到威胁,反而觉得很熟悉,就像是,一种召唤······但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后来也就没有上心。”

    “熟悉······召唤······”秦拓神色难辨,他垂下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在他的心里,没能参与莫邪的过去,他感到无比遗憾。

    “你怎么问我这些?可是发生了何事?”莫邪对自己一手带大的秦拓十分熟悉。

    “你对中国超自然研究所了解多少?”秦拓直奔主题,开门见山。

    “你居然知道他们?”莫邪有些惊讶,她一直以来都希望秦拓回归正常的生活,很多事情都选择了隐瞒,“那是一群难缠的疯子,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成立的?我能注意到他们,还是多亏了‘文/革’,正如名字那般,他们对于超自然力量十分着迷,如果不小心落在他们手里,所料不错的话,我应该会被拿去做实验吧!”莫邪自嘲一笑,“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应该很具有实验价值才对。”

    秦拓的表情很冷,他一点都不喜欢对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但是该说的事还是要说:“大概在十年以前,我手上有一颗棋子成功混了进去。我告诉他除非是与宽城有关的行动,否则绝不联系。就在几天前,这颗棋子传回了第一条消息,说是,他们往宽城派了人手,里面有中超研的高层,目的不明。”

    莫邪苦思冥想了许久,喃喃:“难道······”她按住了男人的双肩,“秦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说。”秦拓的手拍了拍她的背。

    “我记得你问过我,你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记得,你说,和湛卢剑有关,我以前也找过这把剑,可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思来想去,问题可能就出在这湛卢剑上,当年,因为一些原因,湛卢剑中残留我的力量。当时,我急于你父亲的伤势,没能将剑带走致使它遗失。”

    “莫非。”秦拓灵机一动,“莫非这湛卢剑落入了中超研手里。”

    “很有可能。”莫邪继续补充,“其实就算这剑里有我的力量,只要我的力量不暴露,他们也感应不到我的位置。”

    “不暴露······你的意思是,你之前说的在火车上感受到的剑的震动。”

    “只能这样推测了,在几日前的火车上,因不明原因引发了我体内莫邪剑自发的震动,造成了我的力量外溢,而持有湛卢剑的中超研通过剑里我残留的力量与我溢出的力量相互作用,最终推断出我大致的位子。”

    “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但我有两个疑问,第一:我记得中超研的总部离宽城这个小地方很远,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湛卢剑真的能感受到你手里的莫邪剑吗?第二:我父亲去世是在1993年,那么湛卢剑得到你的力量也就在那前后,距今为止,也有22年了,你的力量在湛卢剑中能保存那么久吗?”秦拓不愧是莫邪带出来的,两个人的思维方式都是一样的。

    “你问的很对······湛卢,五大盖世名剑之首,十大名剑排行第二,我手里的莫邪剑排在它后面,二者都属于神器的级别,可惜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揣测了。”莫邪手托着腮,面无表情。

    “那依目前的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秦拓马上换了个思路,对于这种违背常理的东西,他的了解远不如莫邪。

    “按兵不动吧!至少在确定中超研此行的目的之前。如果他们真的是冲我来的,那么,与我唯一有关系的湛卢剑一定会被一起带来,那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将之盗出。”

    “可是,也不排除他们以湛卢剑为诱饵引你上钩的可能。”秦拓细细思索道。

    “有道理,但你忽略了两点,第一:在你的棋子没有暴露的情况下,在计划引我上钩之前,你觉得他们第一步会做什么?”莫邪眯起了眼睛。

    “得确定你仍然在宽城这个地方。”

    “没错,所以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湛卢剑大概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宽城,既要达到一种宣传的效果,来确保我得到了这个消息,又要合情合理的把一些无关的人也搅进来从而来模糊他们真正的意图,不至于打草惊蛇。”

    “你是说······”

    “能够同时保证这两点的法子并不多,不是吗?我们只要留意一下最近的大型活动应该就能有所收获,而且既然是公共场合,那么为了不引起群众的恐慌,有些手段肯定是不能用的,所以,即使不能将湛卢剑盗出,我们也有很大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那你说的第二点又是什么?”

    “第二么,他们也不确定我一定会来,我有种预感莫邪剑自发震动这种低概率事件只会发生一次,而且,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我留在湛卢剑里的力量也该耗尽了才是,换言之,他们手上的湛卢剑已经失去了甄别的功能,那么我会不会为了一个不再产生威胁的东西赴险,这就难说了。所以,即使有准备也不会很充分。”

    “如果没有威胁的话,我想知道你想要湛卢剑的真正原因,你可别告诉我仅仅是因为它和老爹的死相关。”秦拓对于莫邪也是十分了解。

    “当然不是。”莫邪松开了秦拓的双肩,给自己和他分别倒了杯热水,女人吹了吹滚烫的杯面,脸色被水汽模糊了,“湛卢剑已经不是以前的湛卢剑了,它极度危险。”

    “那中超研更没有理由把它拿到大庭广众之下了。”男人抿了口水。

    “这么说吧,拥有我的力量的湛卢剑,相当于被封印了,确实很安全,但一旦我的力量耗尽,它就是把凶器,像你父亲那样的悲剧就会重演,至于中超研,我只能说在湛卢剑的了解上他们远不及我,其实我也很好奇,他们研究了二十多年,究竟能将湛卢剑应用到什么程度呢?”莫邪的表情有些兴奋,就连她体内的莫邪剑都能感受她的心情。

    “好吧,我支持你的决定,我们一起将湛卢剑弄到手,不过这需要你向我保证重新封印它对你并没有生命危险。”

    “当然,我向你保证。”莫邪很愉快地答应了他。

    “那就这样吧!我在宽城还有些势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让他们去找中超研的落脚点吧!”秦拓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当初考虑到最坏的情况,我准备了一条通向国外的后路。”

    “国外,你太紧张啦!”莫邪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其实我在耶路撒冷还有些旧识,如果真到了出国那一步,我会让你见一见他们。”这其实是一种邀请:如果这一战败了,你就来我的世界吧!

    这一刻秦拓居然有一瞬间希望这一战败了算了,但他很快便恢复了理智:“看来,我的撤退计划得做一些调整了。”

    “辛苦你了。”莫邪这话说得十分诚心,在他们相互扶持的这二十多年里,秦拓的努力,她很清楚。

    “以我们的交情有必要再说这些吗?······好了,我得走了。”换完了鞋子的男人正要下楼。

    沉浸在感动里的莫邪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事,直到秦拓出了丧志居,她才反应过来:该死,这混蛋又把碗留给她洗了。洗碗,这件事几乎可以说是莫邪最讨厌的家务,没有之一。

    正在厨房里跟油渍战斗的她一脸嫌弃。

    蠢货,你明明是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这声音飘渺又魔魅,像是魔鬼的恶趣味:它微笑或哭泣,并非真正的喜悦或忧伤,只是看起来像罢了。

    诺大的厨房里只有水流和洗碗的声音。莫邪把洗洁精倒在手上,水流正在冲走她手上的油渍,又滑又湿,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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