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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帆问：“会抽烟么？”
那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以前抽过，不过很少现在很少抽了。”
周一帆道：“为什么？”
那女孩道：“因为抽烟会对皮肤不好，所以就少抽了。”
周一帆听了，然后点上一支烟，递给她，那女孩顿了一顿，想接不敢接的，最后还是接了，想来是怕周一帆不给她钱罢。
周一帆道：“你是哪里人？”
那女孩说了个地名，周一帆不知道真假，也不管真假，他又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一行的？”
那女孩听了警惕地抬头看着他，见周一帆也正看着她，她随即又低下了头，周一帆道：“没关系，反正就当聊天了，随便聊聊而已，你要不想说，或者编个故事来给我听听也行，反正现在你也没有其他客户要接待了。”
那女孩听了，又吸了一口烟，周一帆看的出来，还是相当纯熟的。那女子道：“几年前……”
周一帆道：“做了几年了？”
那女孩道：“大概三年了！”
周一帆一听，说道：“时间不算太久么，当时怎么会想到来做这个呢？”
那女子听了，微微顿了一下，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的悔意，然而很快恢复过来，又吸了口烟，然后吐出烟圈，周一帆见烟雾从她赤焰红唇中吐露出来，然后慢慢弥漫开来，她的面庞和身影定格在这昏暗沧桑的黑夜里，就像一张坠落少女的黑白照。
那女子说道：“起初是因为无知的爱慕虚荣，后来是为了安逸的简单的快速赚钱，再后来是为了活命！……”
周一帆听了，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见她这凄凉的神色，都有些不禁为她们感到悲哀了。那女孩随即跟周一帆说了：“我原来是JX某高校的高中生。那时候觉得自己长的还不错，然而家境并不怎么样。而自己又极要强好面子，虚荣心特盛。
当时追我的人也还多，但是都是些没钱的，我怎么会看上他们呢？而且当时我还有些叛逆，经常逃课泡网吧，甚至去酒吧，开始混着，觉得还很快意。然而就在酒吧里我认识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后来知道他是我们县里比较有钱的人。起初那男的约我，然而本着还是高中生以及学校给我的那点道德和教育，我还不敢越雷池。
那男的也不急，只是那样钓着，毕竟老江湖都是有耐心的！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干爹”、“老师”！……”
说的时候她居然开始有些愤怒起来，随即继续说道：“……然而由于出来泡吧把自己的心性都混散了，又认识了酒吧的几个姐妹，见天天混酒吧，还各种首饰名牌包包，当然并不是什么LV之类的包包，因为我们那里还没有那么富裕，而且当时奢侈品还没有那么深入我们那边，我见姐妹们所戴的不过几百上千的包包，不过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这已经是十分诱人的了，尤其是对于女生来说。
因为长期浸淫在这样的环境，自然而然也就有了那渴望和奢求。后来那男的再找到我，说可以给我更好的东西，前几次我都还半推半就的，可是后来那男的直接问我6000一晚干不干，说真的，我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还震惊了一下，觉得那男的是在侮辱我！当时我甚至有种想扇他耳廓的冲动……”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干干笑了起来，似乎有一种当时热血青年励志的回忆，随即她就低了头，继续说道：“……然而我并没有。毕竟跑江湖混社会，很多锋芒和任性的刺都会被这回社会给拔掉了，最后只剩下生存和发展了。
后来在他的各种殷勤和温言软语下，我还是从了他，那男的后来还送给我好几个包包和一些首饰，都是好几千的那种，不像现在这些小年轻人，给个一两千的就张开了双腿让人上了！有些甚至因为男人的三两句的甜言蜜语就把自己傻乎乎地送给了别人！……”
她说道这里，有些不屑和愤怒，认为她那个时候为了6000块钱而把自己送给别人比现在那些人要高一等似的。随即她就说到：“然而我毕竟只是他的一个过客，一个玩物而已，有钱人怎么会跟你认真！？
后来我因为长期混酒吧，学业荒废了，整个人也混废掉了。书读不成了，找事情做一是根本没人要，而自己也没那个心思做事，你知道，但凡做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爱慕虚荣，贪图享乐，只顾眼前不顾以后的人，我们都是得过且过的人。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混酒吧，因为我长的还可以吧，找我的人还蛮多的，价钱是几百到一千不等的，但是他们都不会再把我当回事儿了，我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不敢再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敢再对任何人动感情了。我开始成为了真正的小姐，只认钱不认人的小姐了！”
说到这里，她不禁苦笑和哂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苍凉，又有丝玩世不恭的味道在里面。
“什么时候来Z城的？”周一帆问。
那女子叼着支烟，现在她放松了许多似的，把周一帆当成了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客户了。她吸了一口烟之后说道：“后来应该是一年前吧，我听几个姐妹说Z城这块地方更大更好赚钱，所以我就过来了。但是过来之后才发觉，价格还是差不多的，其实干我们这一行的，现在市场竞争太激烈了，随时都有更年轻更漂亮更廉价的新人进来，包括现在的网络发达，很多不管是不是小姐的女生都开始在网上约炮，也抢夺了我们不少客源！
而且这个行业又开始商业化，所以基本上都是全国统一定价的，除了那几个少数的比较神秘、级别比较高的地方，比如说我们这里价格才稍微贵一点，然而也贵不了多少的。那些很贵的基本上都被人包养了。”
“那些比较贵的都是些什么人？”周一帆饶有兴趣地道。
她听了，却冷冷一笑，说道：“还能是那些人？不都是那些学生或者是二三流明星么！”
周一帆听了觉得有些惊讶，因为这答案有些出乎他的预料。随即问：“为什么呢？”
那女子听了更是冷冷一笑，说道：“还能为什么，图个新鲜干净呗！”随即她就又愤愤地说道：“其实都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经销的，一个是直销的而已！又有是么区别了，干我这行的，男人都把我们当玩物而已！谁比谁好了！”
周一帆听了，有些无语了，然而到好像事实。他自己洗了一口烟，那女子又道：“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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