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修真小说 > 兄弟,借个火儿 > 正文 第2章 紫色
    天光未亮的时候,杨阿若从被窝里爬出来,怀里千年阴沉木制成的破面具冷冰冰,虽然已不再年轻,而呼娃也早已习惯他的神经病――睡觉还得抱着破面具以便于随时随地装13,但他还是一如十八岁地一柱擎天了起来。他个人对此的解释是:在黑夜中等待光明,须得坚挺!

    虽然,能让他坚挺的只有呼娃斯拉夫血统带来的原始性感。但他必须为自己的一切行为与举动寻找更深刻地动因。至于原始性感,其实是丰乳肥臀的本来气息。

    作为原本毕业于南朝“名媛淑女学院”的漠北留学生呼娃,从她的本心来说,是始终想为自己的原始性感增添一些不同的原素的。这种原素,在今人眼里很简单,就是情怀。而具体到当时的呼娃那里,就是她总认为风情万种的妩媚不过是简单的脂粉而已。直到结束了留学生涯回到漠北的很多年以后,成为了严格意义上的大龄剩女,呼娃才在某一天的清晨明白自己原来和自己扯了一个很长时间的蛋。在那个突然醍醐灌顶的清晨,她清楚的知道:姑娘已死,老娘当立,而现在老娘需要一个男人。jt,男人。

    呼娃无疑是得了道。

    但无论哪个年代的人,对于来自生活的强奸,越是清醒就越是都有同一种肌无力的拉扯感。

    呼娃的情怀在内心里死去活来了又几度春秋,三公里外的邻居也就是隔壁包里的图伦在和每一个见到的草原花姑娘野合后都会从心里莫名地感到空虚,这种空虚之后的产物就是这个同时号称草原第一神射手的糙哥,莫名地又产生对呼娃的内疚。anyay,这玩意儿对呼娃展开了狂轰滥炸,揪光了方圆百里的马兰花,充分利用了每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准备霸王硬上弓――但呼娃都水来土掩地击退了。

    每每此时,她终于贯通了那死去的情怀,懂得了妩媚,虽然,老娘已立的她早不稀罕那玩意儿了,但懂了就是懂了。

    她淡淡的说:草泥马。图伦手中的马兰花无霜自谢。至于她手中握着的大砍刀,则总是在无光的狂野中自亮凶芒,图伦不得不一次次咽下口水铩羽而归。

    几个春秋以后,也就是呼娃与杨阿若相遇的那天夜里,草原第一神射手从此莫名地患上了抑郁症。而这朵奇葩的陨落,使呼娃作为草原黄金家族成员的责任与义务不得不绑架了意志,接受新任大汗的一次次约谈。

    与呼娃在草原被动地接受虐恋之同时,南朝京都的杨阿若不得不开始他的天涯逆旅。作为破落户,娶媳妇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做了一些违心的事,成为通缉犯,但在京城流氓界与武术界相融的大瘪三圈文化背景下,杨阿若是绝不会说自己只是出去跑路这样的没13格的话的。

    他必须豪情:他娘的,许蛮子抢我们的粮食和女人,不兴吾辈抢这些狗东西的吗?老子就去给尔等抢一个回来看看,看看甚么叫作南朝风华。

    不知灌了多少黄汤以后,城西摆字摊儿的师父,半文半武却又号称南朝第一剑客的李冬青李半仙儿送他走出十里亭。杨阿若醒了,原来这厮暗地里有个本事叫千杯不醉脸发白,一般人都不知道。

    他得问他师父了:艹,师父,我还回得来吗?

    李冬青则一如既往地去抓他那辛苦积蓄出的几绺山羊胡子,一脸高深莫测。递过来一锦囊,让他半路拆,多的莫问。天机不可语泄。杨阿若内心一阵你大爷奔腾而过,扭头就走。李冬青这才开始套路了。

    “你等会儿!”

    把自己佩了半辈子那把生锈的铁剑摘下来给了杨阿若。

    他说:这剑谁拿着,谁天下第一剑客。武道之终极奥义,就这里边儿了。

    据后来诸多武林野史研究者不第秀才们考证,南朝第一剑客第n代名号沿袭者杨阿若与其夫人呼娃的相遇那天清晨天清气朗。而杨阿若本人与呼娃本人各自的回忆录都十足不可信。他俩都将那天的清晨描绘成天地一片紫色。武术文化界的儒生们在一片纷纷扰扰中论战不休,直到杨阿若与呼娃的女儿虎牙听闻之后,专程从中亚赶回来,把所有能持笔的中土武术界人士挨个儿扒了裤子打了一顿板子,才达成统一的共识――既然杨阿若和呼娃这么说了,那就是吧。他们女儿太狠,惹不起。

    但中土文化界人士普遍是有风骨的,这一点虎牙也无可奈何,之所以打板子不砍几个脑袋,也正因如此。你要他们命,他们能把你说成古今第一杂碎,你惯着,他们把你说成好一点的杂碎,你打他们板子,他们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至于他们硬要在该说的话里边儿拐几层意思,微言大义一下,你也只能无可奈何,大家混碗饭吃,这是规矩。

    本来规矩对虎牙来说从来都是扯淡。但,出于从小对父亲的尊重,虎牙只好选择:这帮孙子。而后一笑而过了。

    but,历史如大浪淘沙,沉在大海底下的难免也有抛上来的时候。今儿,我也就把这段儿信史给说了拉倒。

    那时节,杨阿若终于厌倦了旅途中的麦浪高山与碧波,一股只想骚浪的心情归止于某处的层林尽染,在野火中仰望了两下星空,便突发了孤远的寥廓,另一种本作装13的豪情炸裂。他终于相信了眼前的幻与真,就像他相信他那个半仙儿师父送他一把生锈的破铁剑其实也不能算套路,还是有感情的。顺带着,也就拿出了那个锦囊,果不其然的桥段果不其然的字条,字条上写着:紫气东来!

    东泥煤!杨阿若将字条扔在风中,开始了暴走模式。装得13吹过的牛皮要进行到底。就去漠北抢女人!

    暴走的杨阿若戴上了古老的羌寨里手工艺人倾注了毕生激情打造的千年阴沉木面具,这个面具带有子虚乌有的表情,唯有在这个子虚乌有而又冰冷的面具下,杨阿若才能隐藏自己一直厌恶的火热的激情,过于地热爱一切是一种病态并无关于对一切的无能为力,他只想让自己尽量冷漠。那个倾注了毕生激情的老艺人显然深刻地洞悉了沟通天地众生的那一缕游丝,制出了从未有过的子虚乌有,功成的一日,涕泗横流。他说:就是这样。扔下了手里的刻刀,从此不再做任何面具,生命的光华释放出去再收敛回来终成了破碎的废墟。他说:就是这样。而当时带着宿醉酒醒后头疼的杨阿若,并不明白这样是哪样。仅仅是觉得这个已制成的面具足够冰冷,只要是戴上,身与心瞬间能进入恍若远古的一片冰雪湖面,平静清幽深邃孤独。至于后来才明白的子虚乌有不过是面无表情,则是后来的事,确实没有必要想太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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