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荣光之心 > 正文 第四章 训练与日常生活
    唐锐逸呆滞的愣在原地,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不就是个a级任务吗?难道还会比击溃一支哥布林军队难吗?

    雨燕妹子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恨铁不成钢说道:“你以为a级很容易?转职任务可以说是最难的一种任务了,很多人在转职前都会谨慎再谨慎,普通的转职选择d就可以了,稍微努力点都能完成,c级就很难了,只有对自己有信心的人才会选择,b级的难度就已经堪称变态了,而a级和s级的难度就更逆天了!反正我没听说过又谁是在第一次转职就完成这种难度的任务的,这些等级完全是给那些天神转世或者真正的天骄之子用的,哎,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那该怎么办?”唐锐逸心里也有点慌了。

    也难怪他会选错,谁会想到转职任务居然会这么难?他还以为和一般网游的转职差不多,都是走个过场罢了,哎,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雨燕妹子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没办法,当初我选的绿野游侠也不过是b级,要求封印蠍螺深渊爪牙,就这样还是在我师傅的帮助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的。”

    唐锐逸这才弱弱的问了一句:“你师父是什么人?厉害吗?”

    “哦,42级弓术大师。”

    晕,不是吧,唐锐逸顿时眼前一黑,大惊失色,这下惨了!b级就这么恐怖,照这么说,a级的任务难度绝对是一场恶梦,而转职任务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可就没有下次了!一想到没有职业一辈子被卡在10级,他就觉得生无可恋下子失去了所有希望。

    没办法了,懊恼也没什么用,只能想办法尝试一下这个任务了。

    晕乎乎地回到书房躺在床上,唐锐逸连衣服都懒得脱了,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一开门发现居然是一席碎花白衣的阿娜塔,唐锐逸很奇怪。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

    “哼,我就不能多呆一会儿?”

    汗,不会说话真的容易得罪人呀。

    唐锐逸这才想起来,比格汗已经把第一批浆果送回族里去了,以阿娜塔那跳脱的性子多留了一会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唐锐逸正在发呆,阿娜塔却拉着他的手把他摇醒了。

    他忙陪笑道:“不好意思,你实在是太漂亮了,让我都看呆了呵呵。”

    一番话说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阿娜塔顿时两腮通红,低下头咬着嘴唇,那副害羞的样子,显得人更可爱了。

    磨磨蹭蹭了半天阿娜塔才忸怩地说:“那个,我找你其实有件事想拜托一下。”

    “什么事情,包在我身上,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啊,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给我阿爸一个礼物。”

    “礼物?”

    “嗯,我们草原上的铁很少,如果能有一把铁制品做礼物阿爸一定会很开心的!”

    唐锐逸这才想起再过八天就是哈默族的祭天仪式了,这是个十分重要的节日,地位相当于春节或者外国的圣诞节,习俗就是给最亲的人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

    唐锐逸很能理解她的苦恼,在这么重要的节日要是没有个像样的礼物的话,不仅面子上过不去,自己心里也会很难受,毕竟谁不愿意见到亲人由衷的开心呢?

    但很遗憾,他苦笑道:“可是一把铁剑从到成型到铸造要花上整整四天的时间。”

    阿娜塔一听,当场就惊叫起来:“啊,那怎么办啊,来回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要花上五天,我只有三天时间了。”

    唐锐逸看着小姑娘眼里包着泪水,心里好是心痛,连忙道:“别担心,虽然没有铁制品,但我们还可以准备其他的礼物啊。”

    阿娜塔擦着眼睛,看着他:“是真的吗?”

    “当然,比如我们做一个木头雕像怎么样?“

    阿娜塔一听眼前一亮,连忙点头:“对对对,我认识的人里就属你的雕刻的技术最高超。”

    阿娜塔掰着手指道:“你看,阿爸他讨厌柔弱的东西,花啊草啊的自然不行,而且他要来没什么用,想来想去还是狼雕像最符合他的形象。”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雕刻一个自由鹏驰的狼?对吗?”

    “嗯。”

    唐锐逸奇道:“难道没有其他牧民会雕刻术吗?”

    想想也对,草原上连颗术都没有,又怎么会有人精通木工的技术呢。

    系统:

    这简单,唐锐逸拍着胸脯保证,让阿娜塔三天后来拿。

    阿娜塔顿时兴奋地又蹦又跳,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歌;“因为我们今生有缘,让我有个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一起看草原,去看那青青的草,去看那蓝蓝的天,看那白云轻轻的飘”

    阿娜塔的声音很空灵,充满草原的辽阔空寂,听起来像小溪水流入心田。

    沉醉在优美的歌声中,优雅的音符将唐锐逸的心灵从喧嚣和冗杂之中带出,阴霾和悲观被驱散,就连转职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困难了。

    唐锐逸心中感慨,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和外界的人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不仅是在外貌性格上,更多的是那种潜藏在血脉中难以磨灭的野性根源。

    这下阿娜塔可是被唐锐逸感动惨了,一直到临走还念念不忘的别忘了说常来哈默族玩。

    唐锐逸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若,当即让洛浦从仓库里找些上好的木料,不过他暂时没有动手,初等二等的雕刻术还不够好,他准备再多多练习一阵子再进行雕刻。

    接着唐锐逸又试探着问洛浦之前治疗药水的研究情况怎么样子,想不到居然真的被研制出来了,这效率放到大公司里去简直是模范员工啊!

    随着治疗效果的大幅度提升,达到了68点,原本的一次性恢复也变成了周期性的恢复,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原料也很廉价,日产量完全足够他练级用的。

    哒哒哒!激烈的打击声从巡逻的民兵头都不抬一下,所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空旷的步兵训练场里,一个手握木剑的瘦弱男孩正在狂风骤雨中苦苦支撑着,黄豆大的汗水流下,他有着一头栗色偏金的齐耳发,散乱的贴在秀气而整齐的双眉之上,看起来和一般的邻家男孩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柔弱些,但眼神中却多了一种凶悍。

    而他的对手是一个穿着练功服的年轻男人,他站立束右手,左手上一把木剑,整个人站在那儿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气质,仿佛一座山岳一般。

    男人的剑势虎虎生威,小男孩只有疲于招架的工夫,看得出来形势虽然岌岌可危,但他总能凭借莫名的直觉躲过致命攻击。

    两把木剑碰撞,在空气中震动,小男孩抓住一个机会狠狠突刺。

    忽然,年轻男人猛地一侧身。

    铛!木剑戳在男人背后的墙上居然发出了金铁交加的声响。

    唐锐逸随手一甩,将木剑弹了回去,撞得小男孩连连后退。

    “握剑的手不稳,我是怎么教你的?重来!”

    “可可恶!”托密勒看着唐锐逸面色不变的脸庞,不甘服输地地上爬起来,捡起跌落的木剑,摆出架势面对着唐锐逸。

    “嗯?”看到这一幕的唐锐逸有些感慨,他没想到托密勒竟然这么有韧性。

    一开始他以为所谓的“训练”不过只是男孩的一时冲动,绝对坚持不了多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内心的想法便从淡淡的嘲讽变成了钦佩,许多成年人都坚持不下来的训练量非但没有消磨男孩的意志,反而让他在逆境中越挫越勇。

    难道仅仅是因为巨大的仇恨就能使一个人改变那么多?唐锐逸忽然感到了一丝心痛。

    多少次看到男孩遍体鳞伤,曾经白皙的皮肤变得黝黑粗糙他想上欠劝他休息一下。

    但是他忍住了,面对恐惧懦弱可以解释说是生活环境导致的,但是如果连变强的机会都没法抓住就绝对是自己垃圾了。

    不管怎么说,巨大的压力下男孩进步神速,从一开始的单纯被吊打,到现在的能过上几招,可能再过几天就连他也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唐锐逸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挥手示意继续,他没有任何表示猛地前冲,吓得托密勒慌忙后退。

    他的速度算不上快,但宛若发疯的公牛,勇往直前的气势可怕得吓人。

    用专业人士一些的词汇来描述——就是从正面看上去毫无破绽,明明是平平无奇的冲锋,却感到四面八方的空隙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小男孩双腿发软,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可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段话————————“人可以躲,信念不行!”

    父皇是严令禁止托密勒学武的,原因是他的三个哥哥全部阵亡在了与敌国对战沙场上,这也许就是皇室中最后一点仁爱了吧,但天性好动的托密勒悄悄地和一个著名的宫廷剑士学过一段剑术,那个宫廷剑士曾经说过:“人可以躲,信念不行!”在黑玫瑰战争中,他以一人之力独战七名死灵骑士,最后力竭而亡,他对剑术的理解让托密勒触动很深。

    所以此时此刻,男孩畏惧的心理一扫而空,“来吧!我一定能扛得住!”

    恍然中他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源于血脉的脉动,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感觉又回来了。

    黑夜与白昼的交替c四季与天体的循环,生者与亡者的轮回,不规则的脉动像是要把他整个身体撕裂,眼睛开始干疼,一切都变的清晰可见,唐锐逸迈步的速度越发缓慢。剑在手里变得很轻,腥味闻不到了,渴望战斗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剑与剑交错在一起,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

    吧嗒!小男孩吐着舌头以一个夸张的姿势倒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壁上,震得地面都抖了两下。

    “啊!轻点!斯斯!疼,轻点嘛!”训练场一边的医务室中,小男孩泪眼汪汪地坐在地上,右腿的裤子被褪下翘在椅子上,唐锐逸正在给他接骨上药。

    唐锐逸忍不住骂骂咧咧道:“你蠢啊!为什么不躲开!我教给你的剑术呢?一眨眼全忘了!”

    唐锐逸很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可是这样做有用吗?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本就不该承受如此负担c

    男孩憋得脸色通红,不敢说话,他忍着苦喝了一勺子萨瓦卡调制的疗伤药,顿时腥味和油腻的苦味布满味蕾,让他忍不住想要吐出来,但唐锐逸狠狠瞪了他一眼:

    “给我全部喝完!”

    托密勒顿时不服气,他略了略舌头:“不要!”

    “不就是点小伤吗?我不需要喝什么药!”

    唐锐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男孩被他看得心底发毛,才有些心虚的开始辩解:“我真的没事,不用喝药的。”

    “是吗?”唐锐逸冷笑,冷不丁地一巴掌拍在小男孩受伤的小腿骨上。

    “啊啊啊啊啊啊!”小男孩疼的浑身一哆嗦,凄厉的惨叫在几公里外都能听到。

    半天后,托密勒虚弱的躺在草席上,口吐白沫,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你的腿骨伤的很严重,如果不及时用药治疗的话以后很可能会形成畸形的。”

    托密勒本来心里是充满怨念的,听到这句话却似是被雷击了一般怔住,然后就安静的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只能看见他一双清澈蔚蓝色的眼眸里很快就决堤了,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落在衣领里,他不断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

    眼泪?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流过泪了,出生在皇室家庭里的男孩,一举一动都要受到最严苛的管制,从他还年幼的时候礼仪老师就和他说过流泪是懦夫的可耻行径,多少年过去了,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流泪了。

    有的时候,一句淡淡关心反而能击碎男孩尘封已久的心防。男孩心底深处其实也很空虚,他也渴望温暖和关爱,他也想和同龄人一起自由的玩耍,但在神圣王权的统治下没有人感接近他,同龄人的毕恭毕敬,背地里的流言蜚语,就连一些长辈的关心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而唯一爱他的父皇与母后却已经死在亡灵法师的手里了,所以唐锐逸的这番话才直击入了他的内心深处。

    男孩把头埋在唐锐逸的怀里泣不成声,像是要把这些年承受的委屈!压力!磨难!辛苦!统统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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