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错啦。仪,心仪,你是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你出国这段日子,我是多么的想你,仪,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一生的最爱,我时刻都想你啊!你别赶我走啊!”说着跪向前俯身在“弥勒佛”的胖腿上,声泪俱下地哀求道:“仪,心仪,你再饶我一次,我一定改,一定改。再不敢啦。”

    只见“弥勒佛”唾沫星飞溅、指天画地的俨然像一个泼fù对郝书黄训斥道:“你改,你改,上次你把一个实习生的肚子搞大,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强给你摆平,你上次都保证要改,看看你现在,哼,我们结婚时,我就说我们岁数相差很大,我的相貌又比不上那些狐狸精,你说死说活不听,非要和我结婚。说什么岁数不是问题,相爱才是真理。你说你自从和我结婚,我哪点对不住你,你原本是个实习生,我跑关系把你分配到团里,我又不顾团里好多人的反对,破格把你提成副团长,把唯一的一个去北京深造的指标留给你,你说你住的是我的别墅,开的是我给你买的汽车,你想要啥就给你买啥,我还对你不够好吗?你一次次的乱搞,给我惹出多少麻烦,哪次乱子不得我出面给你摆平,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伤透了我的心啦。你滚,你滚。”

    说着“弥勒佛”用胖脚猛地把郝书黄踹倒,把那圆球似的胖脸埋在粗短的双臂间,呜呜地哭了起来。

    ☆、狼心狗肺

    只见郝书黄急忙又向前跪在“弥勒佛”面前,泪流满面、痛心疾首声泪俱下的一边两手用耳光抽打着自己的脸,一边哀求着说:“仪,心仪,再饶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爱你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仪,你不原谅我,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说着使劲地抽打起自己的脸来。

    只见“弥勒佛”停止了哭声,忙用胖手抓住郝书黄抽打脸的手责怪地说:“行了,行了,别打啦,把脸大坏,怎么上台呢!”

    郝书黄泪眼蒙蒙地看着“弥勒佛”说:“仪,心仪,你原谅我啦。”弥勒佛嗔怪地说:“一定是哪个床上的狐狸精勾引的你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郝书黄接和着说:“是,是,就是她不停勾引我,我,我才……。”“弥勒佛”埋怨地说:“阿黄啊,阿黄,你啥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你说你一个未来的舞蹈家,你要严格要求自己,这样一不小心就会让这些小狐狸精毁了你的大好前程。团里的人早告诉我了,有个叫高美丽的和你打的火热,你还让她成为这次参赛剧目的主演,你说你是鬼迷心窍了吧,一个才毕业,毫无经验可谈,rǔ臭味干的黄毛丫头,能担此重任吗?别说她啦,就是你演后羿我也很担心呀。”说着“弥勒佛”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郝书荒。郝书黄像发了疯似的扑到“弥勒佛”的怀里,恳求地说:“仪,心仪,我行,一定行,我一定要这次演后羿。仪,心仪,你可不能把我换下啊!你是知道的这次比赛对我有多么重要。”

    “弥勒佛”看着郝书黄乞求恳切的眼神,哎地叹了口气说:“好了,好了,我的小心肝,后羿暂定还由你来演,嫦娥由葛丽丽演,我没猜错的话床上的那位,就是你推荐演常娥的高美丽吧,我的傻孩子,你作为一个未来的舞蹈家,怎么能拿艺术开玩笑哪,你看她那姿势分明就是个妖媚的狐狸精,咋么能扮演端庄大方美丽的嫦娥仙子呢,你不是胡闹么,还是我回来的及时,否则这次参赛你一定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出笑话来的,你这不是要把歌舞团毁掉吗?”

    郝书黄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唯唯诺诺地附和着主人的声音,“仪,你说的对,仪你说的是,我觉的她也像狐狸精,是,是我眼睛出了问题,仪,心仪,我全听你的。”郝书黄跪在“弥勒佛”目前恳切地说着。

    高美丽此时在床上听了郝书黄的所言所语,看了郝书黄的所作所为。她简直是五雷轰顶,气的全身发颤,她又擦擦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啊!那个跪在“弥勒佛”面前声泪俱下、低三下四、央求哀告、摇尾乞怜的人,难道就是自己曾经日思夜想的偶像?难道就是自己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人?难道就是自己崇拜的男神?难道就是自己无限欣赏的全能艺术家?难道就是刚才还在床是勇猛无比激情四shè的猛男?

    啊!天哪!这个男人现在让人看来怎么像一只哈巴狗,丧家狗,落水狗,宠物狗,乞怜狗

    啊!我的天哪!这不是在演戏吧!这不是在编故事吧!这个“弥勒佛”怎么能成了郝书黄的心肝,郝书黄的爱人。

    啊!我的苍天啊!我原来的男人,我原来的男神,我原来的偶像,我原来的艺术家,怎么一下变的,如此无耻,如此卑鄙,如此低下,如此无情,这分明是一个无赖的嘴脸,这分明是一个流氓的做法,这分明是一个骗子的伎俩,这分明是一个谎言者的圈套。

    我勾引了他,我是狐狸精,啊!我的上帝啊!公平何在?公理何在?良心何在?

    啊!我的真心,我的真情,我的纯洁,我的挚爱,都献给了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一个没有良心的无赖,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天哪!高美丽气的浑身瘫软在床头,只听“弥勒佛”顿顿嗓音大声说道:“床上的你听好了,我是省歌舞团的正团长梅心仪,郝书黄是深爱我的男人,我决定嫦娥仙子的表演者由我团的葛丽丽担任,你还不快点给我滚,小心我一个电话告到你们学校,把你开除了,毕不了业的。”

    高美丽看着“弥勒佛”咧着大嘴狂吠着,郝书黄在旁边应和着说:“快滚,快滚。我再不想见到你。”

    ☆、梦灭回乡

    高美丽此时气的嘴唇发紫,他真想跑下床,把那个骗子,把那个无赖,把那个流氓,把那个小人,抽十亿个耳光,踹十亿脚,捶十亿拳,打十亿掌,扭十亿把,掐十亿指,可她此时是那样的瘫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疲惫。

    只听“弥勒佛”嗲声嗲气地说:“阿黄啊!快给我洗洗脚,你洗得脚我感觉最舒服。”

    只见跪在“弥勒佛”面前的郝书黄,抱起“弥勒佛”大象般的粗腿,疯狂地舔舐着她熊掌似的胖脚。

    “弥勒佛”发出一阵阵舒心的呻吟,“弥勒佛”又做娇滴滴的样子,柔声柔气地说:“阿黄啊!快抱我上楼,这几天我想死你啦,我都等不急啦!”只见郝书黄抱起那个是硕大的麻包似的身躯,蹬蹬向二楼走去。

    高美丽看着这惊人的一幕,她好想呕吐,她忙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晃出了这个充满秽污让人作呕的洞穴,这个充满谎言的魔窟,这个没有尊严的狗窝,这个一生憎恨的坟墓。

    她慢慢地摇晃在昏黄暗淡的路灯下,像一个机械的木偶,腿脚僵直的神情木然地向学校走去,她怨啊!她悔啊!她恨啊!她恨不的变成一条会飞的皮鞭,飞回那个魔窟,把那个无赖打的皮开ròu绽,鲜血淋漓,她恨不得变成一把利剑,把那个骗子砍得嘴歪眼斜,血ròu横飞,她恨不得把自己变作一把快刀,把那个流氓千刀万剐,割下xià tǐ,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力,男不像男,女不像女,不在残害诱骗无知少女……

    苍天啊!为什么要把我的心撕的粉碎为什么把我的梦毁灭的无影无踪为什么让我的纯情付出的一文不值?为什么让我的真爱回报的是一腔仇恨?

    我追求艺术的梦有错吗?我追求理想的爱过分吗?我追求美好的生活不行吗?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害我?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扼杀我?为什么一次次的毁灭我?以致这次毁灭的这样彻底,这样完全,这样干净,这样惨痛。

    凄冷的风儿啊!你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以致惩罚的我遍体鳞伤,心力憔悴;云儿啊!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致毁灭的我心在泣血,意在疯癫。

    高美丽渐渐来到了学校门口,进了校门,来到宿舍,只见宿舍的床上只有自己的铺盖还在上面的床铺上放着,其他床铺只留下了,白花花的床板,看样子宿舍的同学都已经离校啦。

    高美丽猛地跌倒在一个下铺的床板上,像一具僵尸直挺挺的躺在床板上,两眼直瞪着昏黄的灯光,像一具躺在太平间的尸体,一动不动的,静静的,静静的直挺在哪里。她好疲惫,他好无力,她好心碎。

    不只过了多久外面的嘈杂声,把高美丽从恍惚中惊醒。高美丽起身,倚在冰冷的床柱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

    只听学校广播里喊道,今天下午,毕业班的同学,都必须离校啦,下午所有毕业班的宿舍学校要检查上封条,请没离校的同学,上午赶快收拾离校。

    高美丽慢慢起身,收拾好东西,她把演出服放到雄风哥哥给买的红皮箱里,都收拾好了。

    她拿着洗澡用品来到学校澡堂,她要洗去自己身上的污垢,她要洗去自己心中的烦恼,她要洗去这里所有的不悦。

    洗完澡,她回到宿舍,穿上自己入学来时的布花褂子,把高挽的发髻,梳成来时的长辫子,系上雄风哥哥给买的红头纱,久久环顾一下自己的宿舍,拿起行李走出宿舍,她头也未回地走出学校,径自向车站走去。

    回乡的列车开动啦,她坐在座位上,再不想看这里的任何建筑,再不想看这里的任何风景,她闭着眼睛,任列车载着她驶向那块生她养她的目的地。

    ☆、噩耗昏迷

    家乡熟悉的小站终于到了,高美丽缓缓走下列车。家乡的小站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那样毫无生气。

    她穿过铁道,走上回家的小路,远眺那个生养自己的村庄,村子里好像有了一些新的变化,只见有的人家翻盖了新的砖瓦房,还有几幢小二楼,矗立在远方,小村庄好像比以前发展了许多。

    一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乌鸦低飞着在自己的周围呱呱的乱叫,高美丽隐约感到有一种不祥之兆,离村子越近,这种不祥的预感越浓厚,她记起上次的电报,妈妈不会真的有事吧。

    高美丽加快了脚步,当她来到自家熟悉的小院前时,小院里扫的干干净净的,可院门上着锁。

    她松了一口气,心想一定是妈妈打扫完院子,去雄风哥哥家玩去啦。

    高美丽放下行李,她快步向雄风哥哥家走去,雄风哥哥家的院门开着,只见雄风哥哥和田叔正在院子里,忙着剪给死人烧的纸钱,地上还放着一些纸糊的摇钱树,衣服等,高美丽上前叫道:“田叔、哥我回来啦。你们这是干啥呢?”

    田叔和田雄风抬头看见高美丽回来啦,田雄风惊喜中带有点恐慌忙站起来说:“没啥,没啥。”转头向屋里喊道:“妈你快出来,美丽回来啦。”

    这时田婶慌里慌张地从屋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说:“在哪呢?”高美丽看田婶跑出来,忙上前叫道:“婶,我回来啦,您身体好吗?”

    田婶看到高美丽高兴地说:“好,好,我挺好,你回来就好。快进屋,快进屋。”高美丽和田婶进了屋,只见炕上放着一个大盘子,里面摆满了祭奠死人的馒头和水果,高美丽看到妈妈不在,忙焦急的问道:“田婶我妈呢?”

    田婶吞吞吐吐地说:“你妈,你妈……哎,咱们去后院看看吧!”

    高美丽跟在田婶身后,焦急的问道:“我妈咋啦。”

    田婶只是哽咽着含着泪,一句话也不说,后面的雄风哥哥,安慰地说:“妹妹,你,你别急。”田婶打开院门,领着高美丽进了屋,只见屋中央的桌上,供着妈妈的遗像,田婶哭着说:“孩子,快去给你妈烧柱香,告诉你妈,你回来啦,你妈临走还一直念叨你,她不放心你,连眼都没合上啊。”说着高婶哭泣起来。

    高美丽一切都明白了,她哇地一声哭喊着扑到妈妈的遗像前,大叫着:“妈,不孝的女儿回来啦。”高美丽还没哭诉第二声,就背过气去。

    只见田雄风忙把高美丽抱到怀里,田婶和田叔忙着又是圈腿,又是弯臂,又是掐人中,好一会高美丽才苏醒过来,高美丽跪在桌前号啕痛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田婶和田雄风把高美丽劝扶到炕上,高美丽无力地躺在雄风哥哥的怀里。

    高美丽低声问道:“我妈走时留下啥话没。”田婶忙打开桌上的录音机,只听录音机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丽,妈不行啦,你一定要听妈的话,毕业后和你雄风哥哥结婚,妈没看错,只有你雄风哥哥才是你终身的依靠,一定听妈的话,否则妈死不瞑目。”

    高美丽看着眼前更加成熟,更富有男人魅力的雄风哥哥。她更是心如刀绞,她想自己现在能配的上雄风哥哥吗自己的一切都让那个无赖、那个禽兽、那个流氓毁掉了,自己现在的肮脏之身能和雄风哥哥结婚吗?

    高美丽慢慢起身,哽咽地说:“谢谢,叔、婶、哥哥料理了我妈妈的后事,我想去给我妈妈上上坟。”

    田婶忙说:“傻孩子,都一家人说啥傻话。今天正好是你妈妈的五七,你哥正准备去给你妈上坟呢。”

    高美丽缓慢的从炕上下来,她只觉的头昏目眩的,她强打起精神,田婶搀扶着她,走出了院门,来到田雄风家。

    田雄风把一辆白色小轿车开到门前,田叔把供品和纸火放到车上,大家都上了车。雄风哥哥熟练的驾着车,向村外驶去。

    不一会车停到了村外的一片坟地里,田婶把高美丽搀下车,田雄风和田叔把供品和纸火放到一个坟冢前,高美丽看着黑色墓碑上,写着父亲和母亲熟悉的名字,她跪倒在坟前嚎啕大哭起来。

    坟前火光闪闪,香烟袅袅,高美丽凄惨的哭声,响彻坟岗上空。

    高美丽跪在坟前,渐渐觉的天旋地转起来,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失去了知觉……

    ☆、醒后沉默

    高美丽的魂魄在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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