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 正文 第361章 捷足先登
    华裳摇摇头,抿抿嘴,轻声回答道:“若是小主在意此事,奴婢马上去问个详细。”

    绵奕点点头,并示意华裳快去快回。自华裳随她入宫后,尤其是自她主动为皇上出谋划策后,华裳似乎越来越与她疏离——或者说是,在她面前,华裳越来越不敢轻言或是多言。

    至于京城科举大考一事,绵奕有着自己的打算。

    科考殿试三甲,倘若是她在一甲、二甲政治思想成熟前稳住他们,定能够为以后掌权奠基——倒是目前且不急,慢慢打算着来便是。

    “掌权……你自己,到底是全心全意为弗笙打算,还是也有着自己的野心呢……”绵奕长叹了一口气,心想,“罢了,别想太多。既然动不得皇上,亦碰不得太后,便另谋出路罢。”

    大概快到黄昏之时,华裳才回来,有些疲累的样子——似乎为了打探消息,奔波许久。

    “小主,奴婢……”华裳大喘了几口气,说话断断续续的。

    绵奕上前安抚道:“莫急莫急——你此番奔波,是否打听到消息了?”

    “是……咳……奴婢了解到,一甲三人科考成绩极高,因而极受皇上重视,目前最受重视的是本届的状元张廷玉。榜眼及探花则更受太后青睐。在一甲三人做官后,太后也是多次封赏三人。”华裳缓过劲来后,将今天自己所了解到的东西娓娓道来。

    “你做得很好,且去休息罢。”

    “只是……奴婢知道小主还要去找萱小主,小主一人前去会不会……?”

    “今日辛苦你了,华裳——无妨,你无需为我担忧。”

    “是……”

    馥香轩

    弗笙本是在品茶——这是愉贵人给她的茶,据说是菀如意家托了人偷偷捎进宫中的。菀如意拜托弗笙不要推辞,就当作是为她掩人耳目。

    “姐姐,你为何这么晚了……华裳呢?”

    “有些事情我只便与你商议,我尽量快些讲述。”

    “好,姐姐说便是。”

    “纯妃在夹竹桃花期毁掉了御花园中所有夹竹桃,但是巧在她的香料制作于三月末,便留下了气息——虽然目前无法知道她如何又是为何要如此,但是或许我能够因此而找出一些关键信息。”

    “姐姐,你又是何苦?这事情哪怕真是纯妃娘娘所做,我们小小嫔妃地位所不及她,便是知道是她所为又能如何?况且,此事更与姐姐你无关,为何姐姐要如此费心?”

    “或许是为了将纯妃之位倾推覆之罢。”

    “姐姐亦想要争宠争后位?”

    绵奕摇摇头,算是回答,便不顾弗笙满心担忧,继续说了下去:“以及……弗笙,此次科举大考的状元,乃是子卿。”

    弗笙一听到这个名字,便猛地站了起来,不顾失态地重复道:“子卿……子卿?”

    “弗笙……”绵奕想要上前安慰弗笙,却被弗笙一把推开——“姐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关于子卿的事情?子卿对我是恨之入骨,姐姐自然明白……倘若他得势,怕是……”

    “小清啊……”

    看着弗笙畏惧的模样,绵奕上前抱住了她,低声说道:“姐姐会保护你的。”

    不会让子卿伤害你。

    绵奕篇春雨潇潇,怎奈寒尚料峭上卷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皇帝端坐在自己的桌前,捧着一张浸透着墨汁的宣纸,默默欣赏着上面秀美的字迹,以致面前跪着一名臣子也浑然不知。

    身边的小太监多次提醒着,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了目光,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陛下,老臣有一言……虽怕是陛下所不喜,却仍冒死进谏。”

    “既然是进谏,为何不在朝堂上?私底下找朕,又怎会讨喜?”皇帝仍捧着那副字,语气中是满满的不悦。

    “还望陛下宽恕——老臣唯恐朝堂上有不便。老臣此番要讽谏的人位高权重,老臣生怕朝堂上无法一言以尽。”

    “何人?”

    “新晋太子太师——张廷玉。”

    听闻张廷玉的名字,皇帝眼光突然变得寒冷,将手中的宣纸平放在桌面,说道:“若是子卿,那爱卿请回吧。朕不想动子卿,也希望爱卿不要有如此打算。”

    “只是……这张廷玉,年纪轻轻,太子的学识许是胜过他——如此,老臣生怕他无法服众。”

    “这,爱卿无须担心。既然朕允许,那么——他就能够胜任。下去吧。”

    “……是。”年老的大臣眼光暗了下去,他沉吟了片刻,退了出去。留下皇帝一人继续欣赏着手中的那张宣纸。

    染陶殿

    纯妃轻呡了一口茶,低眉看了看床边的书卷,轻声问洛儿道:“洛儿……那魏贵人,是真的查到我头上来了?”

    “是。奴婢了解到,魏贵人是为了夹竹桃一事。”洛儿捧着茶壶,低声说道。

    纯妃叹了口气,将茶盏递交到洛儿手中,说道:“洛儿,我不想与宫中的人相争……为何她们还是不放过我?”不觉间,滴下泪来。

    “娘娘……”

    “我好想他,洛儿……咳……为什么……咳咳……”

    见纯妃嘴角又咳出了血丝,洛儿慌忙冲了上来,从抽屉里取出一丸药,递与纯妃——“娘娘,还望娘娘保重身体啊!”

    纯妃轻抚着洛儿的脸庞,摇了摇头,用袖口拭去了嘴角的血丝,勉强笑了笑,道:“药,只是维持生命的工具。迟早……”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从袖口里取出了一封信,轻放在洛儿手心,嘱咐道:“送给他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洛儿郑重地收好信封,轻福了福身,又给其他侍女安排了服侍纯妃的工作,随即匆匆离去。

    一阵风卷起了屋角崭新的灯笼,灯笼倏然横飞起来,尾部缀的流苏一时间缠在一起。天阴了下来,时候也近黄昏,角屋是最后点上蜡烛的,烛光透过窗纸洒在地面。

    王府内的侍女们提着灯笼匆匆跑过一排紧挨在一起的房屋,晃动的红光灼着冰冷的地面。

    门外抬进来一个轿子——喜轿,只是两个挂在前面的银铃像是耷拉下来的耳朵,几朵艳红的纸花粗糙地黏合在轿子上,花瓣耐不住颠簸,尽数飘落。

    “吉时是黄昏,还赶上阴天——晦气……”

    “海家是商贾起家,王爷还真看得起他们——”

    “嘘——大小姐听得见,饭碗还要不要……”

    淑慎听着外面时而高时而低的嘲讽与议论,不禁攥紧了衣角。喜帕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唯有垂手看着自己一身崭新的嫁妆,回想着父母离别时不舍的泪光。

    她不想嫁给皇族,可又不甘心嫁给魏家。她懂,她此一去,便只能把终生托付给一位素未谋面的皇族,更是再也无法迈出宅院的大门。

    轿子停住了,没有人来搀扶她——商贾家族虽则财厚,但地位低下。

    淑慎扶住一边,想要下来。喜帕在眼前晃,一次又一次挡住了视线——“不能掀……”她咬紧牙关,想着。

    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将她从悬空的轿子上抱了下来。

    紧接着是一声呵斥——“你们可是看王妃的好戏,海家又何曾亏待你们?”

    不待下人们回应,那人便一转身离开了,并未走多远,淑慎突然觉得一阵热气贴着喜帕迎了过来。

    “你没事吧?”

    “无妨。”嘴上虽如此强撑着,但淑慎的语气带着不置可否的颤抖。她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那人的怀抱——“今日是我的大婚日,莫要让我夫君看到,还请……”

    话音未落,喜帕就被掀起了一角,露出了那人的形容——他轻笑着,回应道:“王妃娘娘,本王就是你的夫君啊。”

    淑慎倏地红了脸,一时间大脑空白,不知如何回应。

    傅恒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让她为难,将喜帕重新放了下来,径自入了里屋,将淑慎轻放在红纱拢着的床榻上。

    “今日天晚,想必你也累了——本人不如皇兄弟们那般迂腐,行大礼择明日亦然。”

    “可这礼数如何违背……”

    冷不防,傅恒掀下了她的喜帕,她也只好咽下所有的言语,任凭他去了。烛光下,她的眉眼更增添了一分朦胧的美感。

    “尘儿,你真美。”傅恒的脸不觉间凑近了几分,羞得淑慎垂下眼帘却掩不住面红耳赤。

    见此情景,傅恒嘴角微微上扬,坐在她的身旁,但为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今晚你就先睡在这里,本王就在隔壁——没有行大礼,本王也不好行洞房之事,尘儿大可放心。”

    “我没有……”淑慎竟有些想重新戴上喜帕,只能细若蚊声反驳道,两颊仍旧是滚烫的,温度迟迟退不下去。

    本来她以为足够糟糕的一夜,竟然睡得无比安稳。面对如此的丈夫,她倒是放了心,却不知往后如何面对。

    这是她头一次见傅恒。

    但这已不知是他第几次看淑慎了。

    究竟为何她忘记一切已经不得而知,但是他希望这一次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虽然她

    在与自己分开的年月里已经变得没有了原先的活泼灵动,但是他依然深爱着她。

    既然曾经在一起,就肯定有重新挽回的机会。

    次日。

    各种大礼行完,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堆人上前向傅恒敬酒,而一堆女眷却把淑慎簇拥进了洞房内。

    淑慎重新盖上了盖头,安静地坐在枕边,也不向那些退出房门的女眷们言语昨晚的经历。此刻她无比期待傅恒的到来,却也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带着些许紧张——她没有准备好,哪怕温柔的傅恒确实让她为这场家族捆绑的婚姻感到放心。

    夜幕微微咬上了云梢,咽下了残阳余辉,换上了星宿编织的霓裳。

    她不禁觉得坐着乏了,眼皮也渐渐沉重,可她骨子里镌刻的礼数让她不肯睡下去,她定要遵循普通妻子的三从四德。

    可傅恒还是没有回来,让她的等待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显得可笑起来,似乎隔着房门就能听到门外窃窃的嘲讽。

    “无论他如何,我断不会背叛他。”淑慎暗暗想着,在睡意中挣扎。

    以至于傅恒匆匆忙忙赶回来时,她竟就那样坐着睡着了。傅恒脸上带着两团被酒抹上的红,本来万般愧疚地念叨着:“抱歉,尘儿……”却发现盖头下的她早就坠入梦境。

    傅恒先吹熄了床头的烛火,方才取下她的喜帕,横抱起她轻轻放置在红纱帐内——不忍打扰她的梦境,亦不好意思随便解下她的衣袍,便自己也穿着一身艳红,怀抱着她就此一夜。

    天刚破晓,淑慎就惊醒了——她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子,恍惚间又觉得像是还在海府内,却竟坐不起来——朦胧的睡眼看见一只手环抱着她,抬眼细瞧便是傅恒的睡颜。

    “昨晚——”她焦急地看着自己,却发现自己没有褪去衣物,方才明白昨晚是自己先睡着了,傅恒为了不吵醒她,也没有为她解衣,甚至自己也没有。

    “尘儿,还早,睡吧……”傅恒似乎被她的动静折腾醒了,却把搂着她腰的手越发紧了紧,嘟嘟囔囔还带着些许起床气。

    本以为糟糕透顶的婚姻,淑慎断想不到竟如此让她沉沦,日后她用中药养身的那些时日便更加怀念这些时光,怀念他还爱她的日子。

    但是她没有什么选择,甚至更名换姓也无法做主。

    “傅恒……”她喃喃道,手中不知何时抓起了佛珠,指甲却像是要嵌入木质佛珠的表面,手指已经泛白。

    她再也没有什么能够给予他了,连子嗣也不能。

    “淑慎——你就是个废物。”

    原先在傅恒府邸里,淑慎记得还有个肖侧福晋——为人甚是蛮横,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或许是因为自己出身商贾家族吧,加之肖侧福晋姐夫又是当朝皇帝的挚友,肖侧福晋便三番五次捉弄海兰。

    那日风景尚好,傅恒特叫府中仆侍们为淑慎准备好了赏景的水中亭子,但不知为何,竟然被肖侧福晋捷足登先。“这不是尘儿妹妹吗?”肖侧福晋目光探向水中绽放的花朵,语气十分微妙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