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 正文 第82章 比就比
    绵奕顿时慌了神儿,“额娘才来一会儿呢!”

    兰氏拍了拍她的手背:“能来这一会儿,已经是极难得的了!我总不能比钮祜禄家和佟佳氏的两位承恩公夫人呆得久,那样会招惹非议的。”

    绵奕心中酸涩无比,额娘一年里,除了年底,甚少有进宫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来了,却只能叙这么一小会儿

    绵奕吸了吸鼻子,连忙叫胡庆喜将准备给额娘的东西搬了出来,两匹妆缎c八匹贡缎缎料上那上用的鹅黄签子尚未撕去,因此是极为体面的东西,最适合年节礼尚往来之用。

    另外还有几块貂皮,她的份例不少,弘历又额外赏赐了许多,自是用不完,索性给了额娘一些,拿回去也好给阿玛哥哥们做大氅御寒之用。

    表姐仪嫔也特意备了四匹云缎与两盒织金宫花,只说是给晚辈小侄儿和小侄女们的。

    东西甚多,额娘只身进宫,自然少不得绵奕吩咐太监给搬到宫门处。倒时候,侯在宫门的伯府下人自会将东西一一抬上马车。

    兰氏临走前,又塞给了绵奕鼓鼓一包的东西,绵奕打开一看,才晓得,是一沓子小额银票,便急忙道:“进宫时候带的银票还不曾用完呢,额娘还是拿回去吧!”

    兰氏摇了摇头:“嫆儿进了宫,娘家也给不了旁的东西。这些银票也算不得什么。你不瞧瞧,那个家族若是出了位娘娘,哪怕门第不及咱们家的,也没少送银子进来!”

    见额娘如此说,绵奕只得收下了,她也清楚,安定伯府传承数代,自是殷实的。只是,在格格身上花这么多银子,却是头一遭。

    额娘走了,绵奕的这一年也就过去了,而后的年节里,宫中在热闹,都不能让她真正欢欣。

    转眼已经是弘历九年的春天了。

    二月春风似剪刀,在万众瞩目中,舒妃乌雅氏的胎已经足月。敬嫔宫里的戴佳庶妃也挺起了肚子,只不过后面这只肚子明显不怎么受关注。

    这戴佳庶妃与舒妃一般,都是宫女出身,只不过她长相只能算是周正中带着几分清秀,原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存在。即使有了身孕,位份上仍旧没有丝毫变化,弘历也只在她有孕之处赏赐了一回绸缎补品,而后去看她的次数统共也才回而已。

    弘历的不重视,反倒叫她怀得十分顺遂,平安度过了头三个月。高贵妃为展示贤惠,也将戴佳庶妃的用度,从答应级别提到贵人等级。当然了,临盆之后,能够继续维持这个等级的用度,那得看她生的是阿哥还是公主。

    舒妃发动那天,是个微风习习的晴好天儿。

    高贵妃这个贤德的六宫第一人,立刻便赶去守着了。

    绵奕的钟粹宫距离永和宫还算比较近,便去了一趟,送了支老参,聊表关怀。因为不想跟高贵妃大眼瞪小眼儿,搁下老参,便走人了。

    弘历因忙着朝着,因此未能亲自来瞧,不过已经派遣了御前的大总管顾问行来守着。

    舒妃身子骨健康,又是第二胎了,按理说应该生得顺遂才是。

    实则却不然,舒妃在弘历十七年十月生了四阿哥,半年后便又怀了这一胎,似乎之前的亏损并未完全补回来。因此舒妃月份愈大,身子骨难免有些不济。

    这一胎愣是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总算在二月初五凌晨,平安诞下一子。

    好在,孩子虽不及四阿哥那么强壮,但哭声还算响亮,身子骨还算健康。

    只不过舒妃产后便昏厥了过去,两日后方才苏醒过来,太医也说了,需要细细调养才是。

    新春添丁,是宫中极大的喜事。连不怎么待见舒妃的皇太后都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

    弘历自是不必多说,除了丰厚的赏赐之外,还加封舒妃之母为五品宜人,舒妃之父是内务府五品管领,其母为五品诰命,也算不得出格。可仍旧叫不少宫中嫔妃酸妒不已。

    说到底舒妃是包衣,其母自然也是。一个包衣之妻,竟得诰命之荣,可着实是稀罕事儿。

    连表姐仪嫔都忍不住嘀咕:“同是满人包衣,戴佳庶妃至今仍是庶妃。真是同人不同命!”

    舒妃既得弘历厚爱,嫔妃们给六阿哥的洗三贺礼少不得更贵重了几分。

    宫里阿哥出生后,洗三c满月c百岁c抓周四个日子,能收四回贺礼,这下子舒妃算是赚了。

    洗三礼后,绵奕的钟粹宫迎来一位稀客,正是永寿宫贵妃钮祜禄氏!!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叫人抬了个花梨木箱子来。

    这阵仗,倒是叫绵奕懵逼了。

    直到那箱子打开,那白花花的一片,差点晃瞎了绵奕的眼!!

    银子!!全都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元宝!!一个挨着一个,一层摞着一层!!!

    钮祜禄氏娥眉淡淡一条,道:“六百两银子,全都在这儿了!”

    绵奕这才恍然想起年前的那个赌注!这钮祜禄氏倒是好记性!更是好赌品!!她自己都快不记得了,这主儿倒是记得真真!!还亲自给送了来!!

    便讪讪笑道:“嫔妾当初不过是跟娘娘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娘娘倒是当真了。”

    钮祜禄氏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话从本宫口中而出,便一个唾沫一个钉!断无可能是玩笑!”

    绵奕:“呃”

    这位贵主的脾气,说实在的,她倒是不讨厌,反倒还有点欣赏呢。人家不差钱,自然就不至于昧了这点钱儿。

    绵奕便也不再忸怩,笑着道:“贵妃既如此豪爽,嫔妾便不推辞了!”银子这东西,她还是蛮喜欢滴!_

    交付了彩头,钮祜禄氏正要离去,却忽的瞅见绵奕榻上的骑射衣装,不由问:“恭嫔这是打算去校场骑马吗?”

    绵奕道:“春暖时节,正是骑射的好时候呢。”

    钮祜禄氏明眸一转,扬着唇角蔓起笑意:“是了,之前本宫是有听说恭嫔喜爱骑射。不知,可有兴趣跟本宫比上一场?”

    这是要找回场子吗??

    绵奕忙道:“嫔妾骑马只为散心,因此骑术不佳,便不献丑了。”

    见她偃旗息鼓的模样,钮祜禄氏撇了撇嘴,一副失望的模样,啐了句:“不比拉倒。”便拂袖而去了。

    送走了这位姑奶奶,绵奕这才忙着换上骑射装束,赶去了校场。

    早先曾经跟永璜在这儿撞上过,还生了不少的麻烦。自那之后绵奕便涨了心眼,打听到了阿哥们骑射的时间,刻意避开,便再没生出事端。

    照旧带了饴糖喂小白,顺便也分了两块给黑龙驹就是弘历最喜欢的那匹坐骑,绵奕每次来都少不了它一份儿饴糖,时日久了,倒是形成条件发射了。但凡她一来,黑龙驹便滴溜溜凑上来讨糖吃了。

    “乖!”绵奕摸着黑龙驹乌黑柔顺的毛,笑容愈浓。

    “这不是皇上的黑龙驹吗?怎的在你手里这般乖顺?”

    闻见身后传来的声声上扬的熟悉口吻,绵奕不禁一愣,转头一瞧,一身若榴花般嫣红的劲装骑射服的女子,可不正是方才才告别钟粹宫的钮祜禄氏吗?!

    “娘娘怎会在此?”绵奕脱口问道。

    钮祜禄氏红唇一撇,道:“这校场,莫非本宫来不得吗?!”

    “呃”看着她那副傲气凛然的样子,当真是一支带刺的玫瑰。绵奕忙展露微笑,“娘娘这是来骑马的?”

    钮祜禄氏露出几许得意之色,“恭嫔方才不是说,春暖时节,正是骑射好时候。本宫觉得有几分道理,所以就来了。”

    满洲勋贵之家的格格,喜欢骑马倒也不稀奇。可钮祜禄氏的举动,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来围追堵截。绵奕心底实在摸不准她在打什么算盘。

    钮祜禄氏瞅了一眼黑龙驹,便问:“你是要骑黑龙驹吗?”

    绵奕急忙摇头,指了指旁边的白马,道:“这匹马才是嫔妾素日骑的。”

    钮祜禄氏扫了一眼,旋即轻轻点头:“乌珠穆沁白马,养得还不错。”

    一眼认出品种,看样子钮祜禄氏的确是精于骑射之人。幸好没答应跟她比试!

    养马太监瞅见钮祜禄贵妃,忙不迭将一匹膘肥体壮的枣红色伊犁马给牵了过来,陪着笑道:“贵主子有些日子没来了。您的伊犁马,奴才一直悉心照料着呢。”

    钮祜禄氏仔细端量了那伊犁马两眼,又伸手摸了摸马脖子,满意地点头:“照料得还不错,赏!”

    一个“赏”字出口,钮祜禄氏身后的太监立刻丢了一枚沉甸甸的银元宝出来。那养马太监接了赏银,脸笑得跟花似的!

    养马的太监,不必别处的,一年都不见得能得到几回赏赐。而钮祜禄氏素来出手阔绰,是讨赏的最佳人选,故而养马太监才如此殷勤。

    钮祜禄氏道:“这是本宫的刺玫瑰,恭嫔觉得如何?”

    刺玫瑰?嗯,这个名儿倒是跟你很般配!绵奕暗自嘀咕,脸上已经带了笑容,“一看就知遒劲,必定是善奔的良驹。”

    钮祜禄氏露出几分自得之色,“这校场中,除了黑龙驹,还没有那匹马能跑得过本宫的刺玫瑰。”

    说罢,钮祜禄氏眉梢一扬,竟发出挑战:“本宫瞧你竟驯服了黑龙驹,不如骑上跟本宫比较一场吧!”

    绵奕:“呃”这主儿还真是斗志昂扬!

    绵奕忙摆手道:“嫔妾并未驯服黑龙驹,只是时常带饴糖給它的缘故,它才有几分亲近臣妾。其实,臣妾并不骑过小黑。”

    “小黑?”钮祜禄氏听到这个称呼,不由一愣,旋即笑了,“你竟给皇上的御用坐骑起了这么个诨号,也不怕皇上知道了会生气。”

    绵奕眨了眨眼,“这还不至于吧?”弘历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吧。

    钮祜禄氏娇容忽的一黯,不由叹道:“是了,本宫差点忘了,你极得皇上宠爱,皇上对你自然宽容。”

    的确,弘历对钮祜禄氏的确不怎么宽容的样子。记得当初乌雅氏怀孕,弘历要封她为嫔,钮祜禄氏表达不满,便被弘历当着众多嫔妃面给训斥了。

    宫里人尽皆知,皇上不喜欢永寿宫贵妃。

    去年一年弘历在永寿宫留宿次数,只怕还不及绵奕一个月呢!而那几次,是否真的滚过床单,还真不好说呢

    钮祜禄氏仰头看着碧天如洗,幽幽道:“看样子,本宫这辈子是无望得到皇上垂怜了。”

    绵奕忙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娘娘十分得皇太后照拂庇护。”老太太对于出身高贵却不得宠的钮祜禄氏,的确是十分照拂了,光看在慈宁宫的座次,便可见一斑了。

    钮祜禄氏淡淡道:“皇太后待本宫的确呵护,可她老人家年事已高,又能照拂多久呢?”

    这话,着实有些忌讳。也就钮祜禄氏敢说了。

    绵奕只得道:“皇太后福泽万年,必定寿考绵鸿。”其实这老太太也够长寿的了,还有七八年好活呢!

    钮祜禄氏自嘲地一笑,“若哪天她老人家不在了,便是她佟婉贞骑在本宫头上的日子!!”说罢,钮祜禄氏眼中满是恨恨之色。

    绵奕暗想,似乎不用等待那一天,佟佳氏就能封皇贵妃c凌驾你头上了

    钮祜禄氏咬牙切齿道:“本宫心里不服气得很,论家世c论容貌,她哪里比不得上本宫?!不过是整日打着孝康太后旗号,做出一副虚伪嘴脸,便一手独占六宫大权!!”

    说到最后,钮祜禄氏眼珠子都冒火了。

    绵奕耸了耸肩膀,“皇上要照拂母族,谁还能阻拦不成?”弘历未必在乎佟佳氏,但却不能不在乎母族。而佟佳氏恰恰代表了弘历的母族。

    钮祜禄氏妩媚而凛冽的眼眸横扫了绵奕一眼,“怎么,恭嫔难道不恨她?”

    绵奕一脸无奈:“恨有什么用?娘娘,没人搬得倒高贵妃的!”

    钮祜禄氏冷哼道:“本宫瞧着,皇上也没多看重母族!她虽口口自称‘佟佳氏’,可至今仍在汉军旗!皇上若真要抬举母族,怎的至今未曾给佟家抬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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