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揍？”换作别人，大概会严厉批评她这种做法，可霍沂霆却不以为意，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收拢，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我从前可没教过你被人欺负了要忍着。”
“你以为我想忍着啊，”宋笑惜用手搓了下自己的鼻尖：“要不是刘子欣怀孕了，就凭她跟陆清冕当初合起伙来做的那些事儿，我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也要找她加倍讨回来的，可是总不能欺负老弱病残吧。”
霍沂霆很好地抓住了重点，眼睛里倏然蒙上一层薄冰，寒意乍现：“他们做了什么？”
提起这茬，宋笑惜感觉就跟吞了苍蝇似的，胃里边翻腾起一股股恶心劲儿，猛地摇了摇头：“没劲儿，不想说。”
那一晚上的经历实在屈辱，每每午夜梦回，睡衣都会湿透。梦境里反反复复只有那个铜钱大小的弯月疤痕，以及她怎么都无法忘记的恶毒嘲讽。那些话就像是一把尖利的刻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
——好好看清楚，两年的真心到底换回来一个什么东西！
为了防止霍沂霆追问下去，宋笑惜先扯开了话题：“霍沂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离婚免谈。”
霍沂霆松开手，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随手拿起了平板。
“哼，法西斯，没人权！”宋笑惜啧嘴，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平板，瞧着上边满满当当的德文就眼晕，再次将目光转向窗外，扯了扯嘴角正色道：“行吧，那我问个别的——陆清冕，你把他怎么着了？”
“怎么，心疼了？”听她问起那个男人，霍沂霆滑动屏幕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宋笑惜吸了吸鼻子，半开玩笑地说道：“对啊，我可心疼了，心疼得脑子里的白开水和豆腐脑都混在一块儿了。”这话，是小时候，霍沂霆常拿来说她的。
听到这话，本来还有些生气的霍逸霆忽然又笑了起来，停顿了两秒之后，回了一句：“行，等回去就让人把他扔出去喂狗，省得你心疼。”
“”宋笑惜嗤地一笑，回头睨了他一眼：“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真的，你把陆清冕怎么了？”
“扔出去喂狗了。”
“”宋笑惜皱着鼻子：“扔哪儿了？”
霍沂霆把手里的平板伸到她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地址，前半截德文，后半截法文，宋笑惜忍不住在心里竖了个中指：这也忒看得起她了。要是换做两年前她兴许还能看懂，可现在她能把以前教她德文的小老头气得蹿上房顶去。
“霍沂霆，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宋笑惜食指碰食指，戳了戳平板上的那行“天书”，说：“我就是想去看看，顺便。”
“怎么？”
“顺便亲手揍他一顿。”宋笑惜说着，皱了下鼻子，嘀咕道：“揍不了刘子欣，那我总能揍陆清冕一顿出出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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