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神曲奏鸣 > 正文 第二十一话生来即被诅咒的孩子们(上)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有正反两面,就和硬币一样,根据你所站的立场不同,你所看到的将会是完全不同的一面,只有极少数人能置身事外,而这些人则能同时观察到硬币的正反面。

    当他们理解了正反面的真正意义后,他们选择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之外,再也不回到他们之中。

    理所当然的,“诅咒”也有它的对立面,而这个对立面就是:“祝福”。

    和常人理解不一样的是,诅咒并不是属于“能力”的范畴,相反,诅咒和祝福都是属于高阶的“现象”。

    多数人都认为诅咒和祝福都是只有能力者才能发动的,实则不然,世界上第一例诅咒和第一例祝福都不是能力者发动的。

    甚至不是古老的巫医或者圣职者等类似的人发动的。

    第一例诅咒发生的时间约比现在要早上约1000年前,那是次元科学还没发展起来的年代,使用者是一个垂暮老人,老人一辈子务农,他的妻子在他的第二个儿子出身后不久就去世了,他独自一人将两个儿子抚养成人后将他们送进城里接受教育,要知道那个年代的农家识字的人都没有几个,难以想象这位老人是怎么把他的孩子送进城市上学的。

    那时候的社会无论是城市还是农家的孩子都是18岁成年的时候开始送进学府读书,8年后也就是他们26岁的时候毕业,开始在社会上立足。

    城市的孩子都有条件在18岁之前接受学前教育,农家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所以老人的两个儿子在被送到城市后学的异常辛苦,还要一边打零工来攒学费和生活费,可谓是非常辛苦,但是他们还是这样坚持了下来,还以优越的成绩受到了学府的表彰,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奖学金,他们也因为这笔奖学金才解决了生活问题,专心向学。

    在他们26岁那年顺利毕业后,他们被导师认为是最有可能闯出一片天的学生,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做到了,兄弟俩齐心协力成就了一番事业,爬上了上层社会。

    就在人们都在谈论他们兄弟俩的成就的时候,没有人记得远在他们出身的农村,一日复一日务农的老父亲。

    他们毕业后全身心投入到打拼事业打中,就连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给父亲寄信都忘记了,更别谈寄钱了。

    不,不是他们忘记了,而是他们不想记起来,他们用“等我们事业有成后,父亲就可以安享晚年,在这之前让他在等一下”这种理由来欺骗自己。

    当他们真的富裕起来后,他们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的父亲,干脆就把父亲的事情抛到脑后,他们不知道他们犯下了极其严重的错误。

    当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当他们赶回家乡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病危的老人。

    当老人看到他的儿子们后,他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诅咒你们两个你们忘了18养育之恩弃我不顾我要让你们受尽苦难我诅咒你和你的孩子们,你们的孙子,一代又一代不得好死”

    说完这句话后,老人带着愤怒和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老人这最后的遗言会成为世上第一个诅咒。

    送走了老人后,儿子们成日活在愧疚和恐惧中,愧疚当然是出于自己没有让父亲安享晚年,反而让父亲一辈子都活在贫穷中的愧疚,而恐惧,自然是父亲的遗言。

    他们兄弟每天都过的惶惶不可终日,直到他们死去的时候,他们才从这种恐惧中解脱。

    兄弟俩在同一年死去,但是死亡的方式却大大不同,哥哥死于战乱,杀红眼的士兵冲进了他的豪宅,将他们一家人几乎全部杀光,除了他的儿子之外无一幸免。

    弟弟当时前去远方拜访一位老友,当跟随他数十年的管家带着他的儿子还有侄子逃出城,千辛万苦找到他的时候,他的美好生活在那一瞬间完全崩塌了,他比哥哥幸运的一点就是他有几个重情重义的老友,愿意帮助他,让他暂度难关。

    在他人生最后的几年,战争终于结束后,他回到了自己曾经居住的城市,也将自己的新事业带了回来,完全交给他儿子和侄子打理,正如同多年前他和哥哥一起打拼事业的时候一模一样。

    在他确认这2个孩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搬回了自己以前的家:那栋自己生活了18年,成年后除了回来看父亲最后一眼外就再也没回来过的家。

    他花了点小钱,请人重新装修了这件房子,在保持原来样子的基础上稍微进行了一些现代化改造,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住下,过着和父亲一样的务农日子。

    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他每天都会去父亲的墓前,对着墓碑说上那么一会话。

    他死去后过了几年,他的侄子儿子在生意上出了问题,侄子急于挽回损失不惜铤而走险去做了一些触犯法律的事情。

    以身试法的结果自然是被抓入监狱,侄子犯下的罪可不是蹲个一两年监狱就能出来的罪行,而是要蹲整整20年。

    当侄子20年刑满出狱后,他的儿子虽然苦苦支撑着,家业也终于有所起色,但是已经可以说是家道中落了。

    直到弟弟的孙子出生之前,弟弟的儿子和侄子吃了不少苦,仍然无法让家业重新振作起来,只能苦苦挣扎。

    在孙子成年后,这个家可以说是彻底垮掉了,儿子和侄子相继因急病去世,家族最后两根顶梁柱垮了后,他们家算是彻底没落了。孙子由已经耄耋之年的老管家接手,将他带回了家和自己家族的人生活。

    儿子的妻子在他死后下落不明,再也没有出现在孙子面前。

    孙子由老管家的家人抚养长大后,为了报答他们家的养育之恩,拼命地学习,长大成人后没有自己的事业,而是留在了他的母校当一个教师,将自己原来的姓抛弃掉,换上了老管家家族的姓,彻底和过去断绝关系。

    到了他这个年代,次元科学的发展开始起步,但早在这个时候人们就已经发现了“母星意志”存在,并且有了概念解释。

    母星意志即字面的意思:我们所生活的这颗被我们成为“母星”的星球,她所蕴含的能量是任何一个物种都无法想象的,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事物都是母星孕育出来的,而母星本身也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意识集合体。

    正因为母星的蕴含的能量过于庞大加上她又是一个意识聚合体,所以她会和母星上所有的生物形成共鸣,可以说星球上的每一个生物都是和母星链接在一起的。

    当一个人意志足够强大的时候,当一个人极其强烈地想某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当一个人遵从自己最纯粹的欲望,渴求某物的时候,他会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母星产生共鸣,而母星则会无差别地回应这些人。

    这就是“母星意志”,而当年那个垂暮老人临死前的遗言,正是和母星产生了共鸣,母星回应了他,并且为了实现他的愿望,不可逆地改变了这个世界上的“某些因果”,才让他的儿子们余生如此过得如此悲惨。

    世上第一例诅咒,就是“母星意志”的体现。

    在“母星意志”没被发现之前,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上古人类c半神c英雄在死后不会留下遗体,而是会化作无数绿色的粒子消散,当“母星意志”被发现后,人们才知道那是因为母星接纳了他们,让他们成为了意识聚合体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奇迹c神迹c祝福c诅咒等等这些曾经被人误解,被人们以“神的馈赠”神化的事物,在母星意志被发现的那天起,全部被推翻了。

    当兄弟会的人找到弟弟的孙子,也就是那位现在在高等学府任职,一生只为报答老管家家族的养育之恩的老师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位老师身上散发着一股他们从未见过,但却让他们感到安稳气息,在他的身上具象化了。

    那是和上古人类c半神c英雄们一样的,绿色的气息,而且只有能力者才看得见的气息。

    这是和母星意志产生强烈共鸣的证据,同时也证明当年他爷爷的诅咒仍然有效。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在一次意外中这位老师失去了他一生的挚爱,当兄弟会的人闻讯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代表着,诅咒已经解开了,以他的挚爱为代价。

    这个家族的遭遇也提醒所有人,我们所谓的善恶观,道德观,伦理观等我们所有智能生物建立起来的文明的观念都不能适用于母星意志,母星意志只会回应生物们最纯粹的愿望,只会回应生物们心中真正渴求的事物,实现他们的愿望。

    对所有生活在母星上的生物,她都一视同仁。

    从时间上来看,第一例诅咒发生的时间比第一例祝福的时间要早很多,在人们担忧母星意志是不是只会回应“充满了恶意,会给世间带来灾厄的愿望”的时候,母星意志证明了她不会无视那些美好的愿望。

    第一例祝福,它发生在第一例诅咒的100多年后,距离次元科学发现母星意志的时间没有过去太久,但这次他们仍然迟了:和第一例诅咒同样,第一例祝福被发现的时候也是效果已经持续了许多年了。

    稍微往后翻阅就会知道,那个年代是人类长期处于战火纷飞的年代,不仅人类之间的内斗日益激烈,非人种族对人类的侵略也相当频繁,兄弟会没有在战争中插一脚,任由其他人类为了扩展自己国家的领地而互相发起战争,完全没有进行干涉。

    因为兄弟会判断,与其插手到国家之间的战争,不如将有限的人力物力全部集中到讨伐对人类敌对的非人种族联盟上。

    这个时间段也是兄弟会历史上和“标靶”交战最为频繁,最为惨烈的时候。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能够发生“祝福”这样的现象实在难得可贵。

    第一例祝福的发动者,是一个小女孩,从她开始记事的时候,她的记忆就尽是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震耳欲聋的炮声夹杂着妇女和其他孩子哭泣的声音,一声声枪响伴随着家畜临死前的哀嚎。

    这就是生活在战争阴影下的孩子所听到的,所看到的。

    这些残酷的记忆就是她的整个童年,因为战争她们一家失去了自己的家,沦为无数难民中的一员,吃不饱睡不好,连幻想战争结束后的生活都成了奢望,今天能不能吃上一块面包才是摆在她和家人面前的现实。

    战争让她们流离失所,每天都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担惊受怕的生活在折磨着她们,一点一点地蚕食她们的神智。

    终于,在光芒几乎要从她们眼里消失的时候,有人把光芒重新带回给了她们。

    走投无路的难民们决定前往第九都市寻求兄弟会的庇护,兄弟会在第九都市附近建立了大规模的难民营,建立起了防御工事来保护这些难民不受侵害,虽然兄弟会不参与战争,但是不代表他们不能接纳难民。难民们长途跋涉终于到达第九都市后,他们得知他们将是兄弟会能收容的最后一批难民,因为难民营已经不能再扩张下去了,不然的话第九都市内居民的生活会受到他们的影响。

    他们很幸运,但是还没有等他们进入难民营,一直在追赶他们的士兵团也追上了他们,二话不说地朝他们开火。

    这些人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他们就是穿着军装的强盗,他们甚至不是奉命行事,他们只是因为“猎物”逃跑了所以恼羞成怒,发了疯似的一直跟随着难民们移动的痕迹追赶到了这里。

    他们甚至连军令都忘了。

    第一声枪响响起,站在小女孩旁边的一个妇女就倒下了。

    “快把他们带进去!防卫队全体自由开火!不要有漏网之鱼!”

    兄弟会的人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们冲出来挡在了那些士兵前面,阻止他们的暴行,有的士兵见到兄弟会的人出来,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变得更加嗜血,他们把手中的枪扔掉,拔出了砍刀朝着兄弟会的成员冲了上去。

    他们的目标当然不是兄弟会的成员,而是难民。

    身边的队友一个个倒下也没有让他们停下脚步,有几个人冲过了兄弟会成员,冲向了难民堆。

    小女孩在慌乱中被人撞到,当她想站起身时,一个黑影遮住了她,她回头一看,是一个满脸鲜血,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的士兵,向她挥下了砍刀。

    砍刀没有砍中小女孩,而是砍中了一个兄弟会成员的手臂,在这些士兵突破他们后,他们就连忙回头攻击他们,在他们开始攻击难民前把他们射杀。

    帮她挡下一刀的兄弟会成员甚至连喊声都没有,干脆利落的对准士兵的脑袋开了一枪,杀死了她。

    血溅到了小女孩的脸上,但是她不怕血,她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人救了我”的这个现实。

    国家抛弃了她们,完全不在乎她们这些难民的死活,在流离失所的日子里,即便是一个小女孩,短时间也懂了一些残酷的道理,也对所谓的士兵们失去了信心,因为在她们最需要自己国家军队的时候,她们却什么也没等来。

    原本心如死灰,因为不会再有人出手帮助她们的小女孩,现在被一个兄弟会成员拯救了。

    他们本质也是士兵,但是他们没有弃她们于不顾,反而为了保护他们而浴血奋战。

    她在这一天,找回了“希望”。

    救了她的兄弟会成员,单手把她抱了起来,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

    “没事了,小女孩,你的爸爸妈妈呢?”

    “喂!你没事吗?!”

    他的同伴见他受伤后,急忙找来了医疗兵,帮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但是他始终没有放下小女孩,就这么站着接受治疗。

    小女孩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戴着头盔,但是等他的处理完伤口后,他摘下了头盔。

    头盔下是一个少年的脸,虽然看样子有点稚气未脱,但是可以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一丝坚毅。

    “好吧看来我得带你去找爸爸妈妈了。”

    他抱着小女孩,在难民营来回寻找她的父母,最后在一处帐篷里面找到了她的父母。

    小女孩想对这个少年说点什么,但是还没等她张口,少年就放下了她,直接离开了。

    她决定要做点什么送给这个少年以表示她的感谢,就在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给他,虽然她不确定还能不能见到他。

    当天稍晚一点,难民们都在帐篷安顿下来后,负责守卫难民营的兄弟会成员来给她们发放生活物品和少许粮食,而来给她们家帐篷送物资的,就是救了她的那位少年。

    “休息好了吗?”

    少年朝她打招呼,而她马上就拿出了她准备好的回礼:一只小小的纸鹤。

    “这是给我的吗?”

    她点点头。

    “谢谢你。”

    在少年的手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小女孩许了一个愿望。

    “愿这个人永远平安。”

    谁也没想到,当少年收下这个纸鹤的一瞬间,世上第一个祝福的效果已经生效了。

    在那之后的几年内,少年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斗,经历许多绝境,但他都想办法撑了过来,战争结束后,当初那个和他一起防卫难民营的队友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失去了左腿,而他,只是脸上留了一道疤痕而已。

    而小女孩,在那之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她的父亲靠自己吃苦耐劳的本事在第九都市有了自己的一家店面,一家人就这样留在了第九都市生活,在她初中毕业的时候拿到了居民证,真正意义上的成了第九都市的一员。

    她仍然牵挂着当年那个帮她挡下一刀的少年,但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她高一开学的那天,傍晚走在回家路上的她,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这个背影,离这个背影越近,她就愈发紧张。

    即便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唯独这个背影她不会认错,但她仍然不敢确认自己想法,万一认错人了呢?

    她的双手因为喜悦而颤抖,但又不敢相信自己,她的思绪完全被打乱了。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那个背影稍稍把脸侧到一旁,她看清了他的脸:即便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股稚气,即便脸上多了一道可怕的伤疤,他仍然是他。

    当年的小女孩,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少女。

    当他准备在下个路口拐弯离开的时候,少女抓住了他的手。

    少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握住他的手,但她一想到假如自己在这里不抓住他的手,可能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机会了,所以她抓住了他的手。

    少年先是惊讶了一会,但是听到少女用轻微的声音说“纸鹤”的时候,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就是当年自己救下的那个小女孩。时隔多年后,在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已经变成青年的时候,在少女即将开始美好的青春年华的时候,她们再会了。

    10年后,她成为了她的妻子。

    她成为了他的避风港,在她们度过了数十年的时光,直到他退休前,他每次去参加完战斗后都能平安归来,而在他回家的时候,她永远是用她的笑容迎接他。

    在他退休后,他曾经的老友:也就是失去了一条左腿,和他并肩作战数十年的那位老友来拜访他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粒子,但是她却看不见。

    老友离开后,将这件事告诉给了次元科学部的熟人,那位熟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直接来拜访他。

    经过反复确认后,他们确信他和母星意志建立起了链接,但他不是靠自己的意志和母星链接在一起的,而是她,也就是她的旗子。

    母星意志回应了她的愿望,用自己的力量给予他一定的加护,所以他身上才会散发着和诅咒完全不同的金色粒子,这是受到母星意志加护的证据。

    在她们夫妻死去后,兄弟会将他们的名字记录了下来,也把他们的故事记录了进去,在4050年的时候还被评为“最让人暖心的故事”之一。

    这就是诅咒和祝福被发现的经过,也直接证实了母星意志的确是存在的。

    所以当12号隔离区的100个基因变异的孩子被命名为“被诅咒者”的时候,这个名字背后就多了另一层含义。

    “被诅咒者”的诞生就只是单纯的基因变异,这一点是没有错的。

    那么是谁诅咒了他们?或者说是谁诅咒了12区?

    基因变异是研究了被诅咒者尸体后得出来的结果,这一点是已经被确定无误的,但是此前从未有过和他们一样的变异类型,而且他们变异的方式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由来,真正字面意思上的“一夜之间全部化成了被诅咒者”。

    已经死去的被诅咒者是看不出他身上是否有和母星意志链接的痕迹,而且从他们死后还保留着尸体,没有化作粒子和母星融为一体这一点来看,母星没有接纳他们成为意识聚合体的一员。

    最早将他们命名为“被诅咒者”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我加入兄弟会才刚过去一年,所以还不是很了解你们内部的资料库到底是怎么构成的还是先问我最关心的好了,档案上真的允许留白吗?”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的,我们得推断一下被诅咒者的诞生是兄弟会开始监视12区的原因,而12区在旧战时代被博爱会选为‘幽暗计划’的目标之一被诅咒们在大战后集体失踪后现在又再次出现在12区‘外科医生’接触过被诅咒者景,把你旁边那支笔丢给我,我得写点东西你先说说九科那边都有什么发现吧,我一起记下来。”

    “好吧我想想,九叶当时没有和你说清楚,实际上掌握被诅咒者情报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们九科,针对被诅咒者进行调查是我们谍报部上个月的议会中提出来的,在会议上提到了被诅咒者们和12区的信息,首先上级要我们保持高度关注的一点就是各个隔离区的情况,我们九科负责已经是无人区的11c12区,那些还有派遣人员过去的隔离区交给其他科了,现在距离每周的定期报告日还有几天的时间,九叶是打算让我们在这之前找出有关被诅咒者的任何线索,所以才会让我们秘密地到这里来,但与其说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为了确认被诅咒者们是不是真的出现在12区,不如说是为了抓住‘外科医生’的行踪,我们谍报部已经失去他的消息很久了,每次开会的时候都要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理所当然的,‘外科医生’是兄弟会的头号目标,优先程度甚至比暗杀博爱会现任大主教还要高,兄弟会如此想除掉的一个人物却掌握不了他的动向,换做谁都会着急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失去有关他的情报的?”

    “还记得去年12月的阵亡名单吗?之所以当时失去了那么多人,是因为喧嚣都市展开了清扫行动,清理掉了潜伏在喧嚣都市以及周边城市的绝大多数的间谍,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掌握不到‘外科医生’的动向了,在会议上简略的提到了12区的历史,12区以前是盛名一时的巫医之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巫医的数量越来越少,为数不多的巫医也离开了家乡,四处去旅行,12区也就失去了巫医的传统文化,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城市。”

    “假设被诅咒者们的诞生原因是因为他们的确被诅咒了,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在那个巫医盛行的时期被下的诅咒,影响的是12区这一块地区,而不是只针对那些孩子们,不然的话被诅咒者们就不会在我们这个时代诞生了有准确日期吗?具体是多少年?”

    “约3992年,距离现在60年前,或许更早,或许更晚,但是没有进入4000年,这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尼洛·安杰洛那个时代的事情了,他可能会知道些什么,但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联系上他我记得没错的话资料库里面应该有各地流传下来的传说可以查,你有去了解过吗?”“开完会的时候我姑且去翻阅了一下,我本来就不指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我记得一个印象很深的故事,是12区流传下来的,12区的巫医们在巫医之术渐渐被时代遗忘后最初是不打算离开他们的家乡,因为他们接触到了一个禁忌的仪式,打算利用这个仪式来复兴巫术,但是仪式失败了,许多巫医死去了,那些活下来的巫医纷纷离开了家乡,不愿再提起这件事。”

    “那个仪式具体是什么内容?”

    “人体献祭,本来巫医就经常和所谓的鬼神打交道,我们都清楚他们口中的鬼神就是我们兄弟会所说的恶魔,兄弟会从最初建立的时候就严令禁止人体献祭的行为,对巫医们来说这也是禁忌,但是为了复兴巫术他们不惜铤而走险。”

    “仪式的结果是不明吗?”

    “对,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照诅咒的思路推理下去,这就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如果这是真的,当时那些巫医很有可能触怒了恶魔,而被诅咒者们的能力很有可能是受了恶魔的诅咒影响才变成那副样子,结合他们残忍杀死12区所有的成年人的行为,他们的思想很有可能被腐化了。”

    “把这个先放到一边,这条手臂的主人说过‘医生’对她做了实验,所以她才有这样的力量,她还提到这力量是‘医生’给予她们的力量,她们这些被选中的人的力量。”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天选之人,那是‘外科医生’对她们洗脑的结果吧,说起来,袭击我的那个还提到了一个叫‘大姐’的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不知道,没有情报提到过被诅咒者有所谓的领袖。”

    “但我觉得是有的,因为那个被诅咒者想杀我的欲望特别强烈,还说我折磨了他们大姐我可真的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

    “你确定不是你没有想起来而已?”

    “我很确定我没有干过这件事,我当时只是配合他的话讲下去而已。”

    一张纸很快就写满了,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就是以上这些对话内容了,可以说还只是推理阶段。

    “时间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该休息了。”

    “也是时候了,在睡觉之前我想问一件事,像我们现在这样帐篷加睡袋的情况,在这里是算好还是差的?”

    “有床睡的人也就只有指挥官,还有这里负责做黑心买卖的老头而已,不过相信我,那张床说起来也不见得多舒服,就我之前在这里待了3个月的经历来看,有时候铺张毯子睡在你自己的装备包上都是一种享受了。”

    “我算是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了,我们明天要帮指挥官做些什么事情?”

    “帮他们抢回被夺走的几块地盘对我们来说没什么难度,只不过你可能要习惯一下这里的旧式枪械反正越快搞定,他们就能越早帮我们进入12区。”

    “当时在直升机上的时候,指挥官要我们帮他们调查废墟群,我们那样就算调查完了吗?”

    “他们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而已。”

    葵和我们在一个帐篷里,她在进入帐篷后就直接睡了,看到她面具下的脸后我吃了一惊,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如果没有曾经是我的敌人这个扣分项的话,我对她的评价还会更高一点。

    忍者一族的后裔,只养育一个孩子的影术士血脉,毫无疑问,葵是现任影术士,在她生儿育女后,她的孩子将会成为下一代影术士,她会将她的毕生所学,技巧,力量,全部传授给她的孩子,正如同她的父母所做的一样。

    作为同伴来说,她非常的优秀c可靠,她的力量很神秘,也很强大,她同时也是我最不想与之为敌的人之一,她的能力可以完美的压制我,对我来说她就是最糟糕的对手,如果和她认真的一对一厮杀,我极有可能会落败,丢掉性命。

    九叶,臭名昭著的九科组长,因为《相杀双子》事件让我们成为了一条线上的蚂蚱,没有她的帮助,我不可能让景活下来,更不可能把他带入第九都市,让他加入兄弟会,在这一点上即便我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欠就一个人情。

    相对的来说,我可不想再被九叶用帕拉贡在我身上开几个洞,濒临死亡的感觉真的让人绝望。

    她知道许多事情,但她不打算告诉我,九叶至今也没有正面回答过我为什么帕拉贡这把本来属“无尽征伐”的武器会在她手上。

    未解之谜太多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拨开重重迷雾,接近真相呢?

    当知道真相后,我又会面临着怎样的抉择?

    带着这个疑问,我进入了梦乡。

    4052年8月1日凌晨,阴影行动小队成功抵达“空寂”生存者组织基地。

    同时,第九都市,警察局和学安部联合行动,将手上握有蓝色药丸,准备发动大规模帮派冲突的各帮派领袖全部压制完毕,将他们带回警察局调查。

    来论回到自己在公寓的住处后,没有立刻洗澡睡觉,而是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是我对刚执行完任务,现在回到公寓了你们两个还在城外吗是吗无双?他不在第九都市,没有参加这次行动是,和你们告诉我的消息一致,兄弟会的确隐瞒了什么,那些在夜晚仍然能散发着微量光芒的蓝色药只是一个开始我知道了再联系。”

    安德森和玛娜,学安部前主力成员,现警察局特殊部队“血猎”成员。

    在得知警察局要和学安部一起行动后,他们二人将他们知道的情报全都告诉给了来论。“我们不在乎你过去的身份,我们唯一的请求就是在我们毕业离开学校后,你要连着我们的份一起用你的方式守护着学安部,直到你毕业的那一天。”

    当他们发现来论的真实身份后,他们不但没有深究,反而这样请求他。

    来论答应了他们,用他的方式守护着学安部,直到现在。

    虽然他不是兄弟会的人,但是他的身份也不是能轻易让别人知道的,从他被逐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只能成为“来论”,他早就决定舍弃自己以前的名字了,现在的他就是来论。

    假设他有一天能重回家门,他是来论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家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知道兄弟会在隐藏着什么的话,他们也不会视而不见吧。”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在思考一些事情,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马上就要到日出的时间了。

    “睡吧,反正有正当理由缺席,忘掉那些琐事,好好的睡上一觉。”

    被逐出家门的他,已经无法得知家族的动向了,他只能专注于眼前的事。

    蓝色药丸对学安部来说已经告一段落了,对来论来说,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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