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驱车离开了，程诺想走到窗前，却因为站了一个晚上，失去了知觉，缓了很久才渐渐消退了麻意，可窗口却再看不见那一抹身影了。
心脏一阵麻麻的疼痛，她脸色苍白，轻轻关上了那窗户。
门口“咚咚咚”的发出声响，程诺打开门，出现的是夏折弋慌张的面孔。
“折弋。”
“程诺。”他上前紧紧将人抱在了怀里，双手颤抖，却用尽了全力。
他才刚刚回来，得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她没事，真的太好了。
他一身的温度，渐渐温暖了程诺冰冷的全身，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开口道：“喂，你这是怎么了？”
夏折弋松了手，目光紧紧定在程诺的脸色。
她瘦了，脸色比以前还白了。
抬手将头发别在她的耳后，开口道：“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程诺摸了摸脸，却是触到了分明的骨骼，苦笑道：“可能换季的原因吧。”
夏折弋问：“吃饭了吗？”
程诺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刚刚起来，还没呢。”
夏折弋皱眉，拉起了她的手：“不吃饭怎么行。”
他拉着程诺出了门，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却完全忘了，以祁绎堔的知名度，程诺那样的案件早已是闹得人尽皆知。
没走几步便已经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夏折弋的脸色难得，扭头看向程诺，她却是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微勾着唇角。
夏折弋拉紧了她的手，程诺对着他轻轻一笑：“没事。”
身后看着她的人越来越多了，声音也越发肆无忌惮，说的难听。
夏折弋皱紧了眉头，拉着程诺原路返回。
程诺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夏折弋蹙眉：“你在家，我去买。”
程诺见他那样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我真的没事的。”
早就对一切都无所谓了，有怎么会在那些乎素昧平生之人的话语。
“可我有事！”夏折弋忍不住低吼出声：“程诺，我明明知道你不是她们口中那个样子的，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些话尖锐的刺耳，不是他认识的程诺。
程诺一愣，低了低眼眸，嘴角苦涩：“什么也不用做的。这样，就好了。”
“程诺！”夏折弋咬牙，握紧了拳头转身：“你在这等着，我去买饭。”
程诺忍不住蹲下了身，血液上涌的感觉涨疼的厉害，就连眼圈都给疼的血红。
又是何必，为她这样的人。
夏折弋离开没多久，门便又被敲响了，程诺去开了门，却并没有看看见夏折弋的身影。
倒是门口放了一个盒子，有点像包装好的快递。
她将盒子捡起，去客厅拆开，入目的竟是一片猩红。
程诺吓的登时脸色煞白，只见盒子里放着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死老鼠，眼珠子被抠了出来要掉不掉的挂在眼皮上。
上面还写了那么一句话：杀人犯，你不得好死！
心口泛起熟悉的痛意，几乎是瞬间卷席了全身，她从口袋里掏出药来，没有水，她便这样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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