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看着桌上躺着的两个药瓶，珉唇不语。
看他神态，程诺就禁不住的颤抖。
她做了一晚上的假设，所以的一切借口都在这一刻坍塌，颤抖的拿出了优盘举在他的面前质问：“这是什么？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程度的脸上一变，略微皱起了眉问：“你看过了？”
没有否认，程诺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抨击了一番，她猛的握紧手心，脸色苍白的可怕：“为什么，这么做！”
优盘里的视频，是他一次次造成祁绎堔事故的视频，原来除了那次的车祸，竟然还有。
而且，全部
都是拜她的哥哥所赐。
程度微微眯起了眼眸，开口道：“这些事你不用管。”
“不用管？”程诺煞白着脸道：“哥，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最在乎的亲人想要我最重要的人的命，哥，你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怎么可以这么做！
看见视频的那一刻，她临近奔溃。
她该怎么办？
程度起身，微闭了闭眼：“说了这件事你不用管！”
程诺咬牙，眼中的不可置信似乎充满了酸胀的疼意：“哥，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被他的父母一手抚养长大的，你这么做究竟把我置在了什么地方！”
她的亲哥哥，那她又算什么？
她成了帮凶？
“够了！”
程度的面色突然变了阴冷，温柔的眉目也渐渐染上了寒冰，冷冷道：“别跟我提那家人！”
程诺微微一怔，明明春日的温度较暖，可她去发白了唇色，好半天才开口：“为什么？”
程度握紧了拳头，深深克制住自己心底涌上的怒火，冷声对着程诺道：“别再管了。”
程诺忍不住起身，她的心底告诉她，如果不得到一个答案，她无法释怀：“哥，从名义上而言，他们至少是我的养父母”
啪——
人生第一次，程度狠狠给了程诺一个耳光，他的脸色再找不到一丝属于哥哥的温柔，充斥着疯狂与狠戾，一字一句道：“你居然敢把那群人说成是父母！”
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程诺睁大了眼睛。
许久怔愣，只听程度冷声道：“你不是想知道吗？行，我告诉你。”
“还记得爸妈是怎么死的吗？当年的医生就是林雨珍，他们祁家人。你居然敢口口声声叫仇人为父母。程诺，那是害得我们一家人家破人亡的人，她收养你只是因为心里太过愧疚了而已，将你养大后来又将你丢去了法国，就是怕你想起什么，找她报仇！”
“如果不是她，爸爸不会死在手术台上，妈妈更不会自杀，我更不会被卖去了法国，你更不会十七年来独自一个人！”
“我们一家人变成今天这个模样都是拜她所赐，你问我为什么？那你说我究竟是为什么！”
他的话，一字字就像是无数只带着毒液的蜈蚣，狠狠的撕咬着程诺耳畔，穿透耳膜，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程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嘭”的倒在沙发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口就像是被人无数次的撕扯，疼的她撕心裂肺。
喉咙似乎被人恶狠狠掐住了般，明明想要发出声音嘶吼，可偏偏只成了嘴边呢喃：“怎么会？这怎么会？”
程诺的脸白惨惨了一片，像极了溺水之人，却偏偏抓不住一块浮木。
她忽然想起了林雨珍对她反复无常的态度，她忽然想起了林雨珍对她说：“和绎堔分开才是最好的。”
那么多曾经对她而言茫然不解的态度，似乎在这一瞬间有了全部的定义，却是来的那么残忍，鲜血流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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