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闷哼。是师傅？！苏小小惊喜地抬头，把手中的纸收好揣进怀里。
“晓晓？”此时虚玉子的眼神还没有焦距，是涣散着的。
苏小小点点头，激动到变了音：“师傅，是我！”
“嘶——”虚玉子扶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头，揉揉发涨的太阳穴。
“师傅，您没事吧？”苏小小一见此状，马上搀扶住自家师傅。这种情况，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呢？苏小小心底藏了一个疑惑，但没有胆子问虚玉子。毕竟人家可能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还是需要自己琢磨。
虚玉子把身体放松地靠在苏小小的身上。在看到不远处的那一滩血迹后，他然后像是记起什么，一个激灵直起身，抓起苏小小的手道：“晓晓啊。你有没有受伤？让为师看看，有没有伤到。快！”
“呃，师，师傅”苏小小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师傅转过身，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苏小小被自家师傅盯得有些不舒服，有些别扭道，“师傅，我没事。倒是您没事儿吧？”
虚玉子再次确认自家徒儿确实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转过苏小小，让她面朝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为师没事。但是，为师今天要告诉你一件，连你奕翎师兄都不知道的事情。”
连有着“虚妄山百晓生”之名的奕翎都不知道的事！那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苏小小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在偷听后，看向虚玉子。眼中闪着希冀的光芒，亮闪闪的，闪得虚玉子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多嘴说这么一句话。
虚玉子摇摇头，此时他的精神状态好多了。他往前走，却刻意避开那一滩血迹，就好像有什么病毒一样。“随为师来。”在彻底远离那一滩血迹后，转身朝苏小小招手，示意她过去。
虽然不知道自家师傅葫芦里面到底在卖什么药，但是为了弄清楚心中的谜团，苏小小还是照做。她学着虚玉子的样子，小心避开血滩，来到虚玉子面前。
“为师体内，还住着一个人。”突然，苏小小听到虚玉子的声音，抬头看去，虚玉子并没有开口说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耳？！等等，师傅刚刚说了什么？苏小小有些后知后觉。体内还住了一个人？！请注意，这不是所谓的神魔小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世界，不存在修仙小说中的夺舍一说。那么，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人格分裂！我的天！人格分裂！这是可是严重的心理障碍啊！苏小小此时看向虚玉子的眼神已经变了。是了，她怎么就把这个给忘记了。一丝恐惧从苏小小心中升起，她开始躲闪虚玉子的目光。
“呵。”虚玉子自嘲地笑笑，“这件事除了为师自己，也只有你和她知道了。不过，看样子，你们两人反应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还有一个人也知道。那么，那个人是谁？终是敌不过好奇心，苏小小决定问虚玉子。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确认一下现在是谁在主导这具身体。于是她开口问道：“现在是师傅还是”
“现在的自是为师。不过，晓晓还是挺机灵的，怪不得他也会喜欢。”虚玉子见苏小小那一副紧张的小模样，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她。
“那师傅，那个自称‘本座’的，是谁？”
“他叫夜沐辰。可以说，他是为师心里阴暗一面的化身。凡是为师不愿做的，便由他来替为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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