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综]搞事拼图 > 正文 85.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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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季的某一天, 也许是预料到了什么, 斑将佐藤泉喊去了泉奈修养的房间, 说泉奈想要见她。

    “如果可以的话, 就一直陪着他吧。”

    佐藤泉心知肚明,这大概是她和宇智波泉奈的最后一面了。

    院落里的树冠恰好是深绿转黄的颜色,层绿褪金的颜色明晃晃地在风里招展着, 偶尔落下两片来,将浮在土里的树根半掩住。佐藤泉推开了和室的纸门,跪坐到了宇智波泉奈的身旁。

    大概是怕弟弟受冷, 又想给他们留下单独的空间,宇智波斑干脆帮他们把门合上了。

    泉奈的黑发披散着,在枕头上柔软地铺开。他慢慢地睁开眼, 看到坐在身旁的佐藤泉, 便露出了浅淡的微笑。

    “你来了。”

    “泉奈大人, 请好好休息吧。”泉劝道。

    他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跟人闲聊浪费精力。

    宇智波泉奈又将眼睛闭上了, 嘴角的笑意也渐渐隐去。一句如同即将陷入浅眠前梦呓一般的话, 轻飘飘地响了起来。

    “等我死后, 斑哥就不必为了眼睛的事情而困扰了。我的瞳力,会一直陪伴着”

    “请不要这样说。”佐藤泉柔顺地说:“您的身体一定会很快康健起来的。”

    “那样的事”宇智波泉奈轻笑一声, 瘦削的面颊动了起来。他将手从被褥里抽了出来,颤颤地想要触摸少女的面颊。只可惜残余的力气让他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 最后还是借由佐藤泉的帮助, 才让他得以将手掌放在她的面庞上。

    “泉。”他用指尖摸索着她的肌肤:“战争这样的东西, 原本就和你无关。不论是千手也好,宇智波也好,都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

    “嗯。”

    “我说过的,你也会拥有一个‘足以让你付出珍贵之物’的人。等到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泉奈说着,声音渐轻。他微微喘了几口气,说:“无论他是千手也好,宇智波也好。男人也好,女人也好”

    佐藤泉扣紧了他微凉的手掌,微笑着说:“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宇智波泉奈点了点头。

    他大概想到了自己和敬爱的哥哥为了战争所走过的这一路,目光里有着怅然若失。

    佐藤泉看着他的神情,不由低下了头。乌发垂落,遮住了她的面庞。

    “怎么?哭了?”泉奈用手指在她面颊上蹭一蹭,想要找到猜测中的滚烫炽热眼泪。然而,那少女却重新扬起了头,露出神情端整c毫无泪意的面孔。

    “抱歉”她喃喃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哭泣’。”

    “”

    “先前和泉奈大人所说的,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愤怒,这并不是夸张。我大概连人类都算不上,因而也缺失了部分人类的情感。愤怒c悲伤这些情绪,我并不能很好地表达出来。譬如眼泪这样的东西,我就无法自行产生。”

    “那你现在的表情,真是比哭还难看啊。”

    说完这句话,泉奈便没有再继续。他的呼吸声淡淡的,竟然是力尽之后又昏睡了过去。

    佐藤泉退出了房间,迎面便看到宇智波斑正望着庭院里的树木出神。他听见脚步声,便转过身来,将泉扯入了自己的怀抱中。

    突如其来的拥抱,满是强势的意味。

    “我是不是错了?”

    宇智波斑带着轻微自责和不安的声音传来。

    这个问题,佐藤泉可不好回答。这并不单单是宇智波斑一个人的错误,或者重伤泉奈的那个千手忍者的错误,根源应该在于连年不休的战争和无法消弭的仇恨。

    “就算在这种时候,泉奈大人还在担心着您的瞳力。”她对斑说:“我想,比起我,泉奈大人应该更希望是您陪伴在他身边。”

    不得不说,宇智波斑是个很优冷静的人。最为重视的弟弟重伤昏迷,但他在人前却依旧冷静自若,丝毫没有被打乱阵脚。在他的领导下,宇智波一族一如从前一般井然有序。

    深秋时节,宇智波泉奈过世。

    如泉奈所愿,他的眼睛被从体内移除,其拥有的瞳力和兄长斑的瞳力合为一体。

    泉奈的死没能在宇智波一族内掀起多大波澜,因为每一场战争中都有无数和他同龄的人死去。对于宇智波族人来说,死亡已经麻痹了他们的神经。

    佐藤泉偶尔会在夜晚走到泉奈曾经住着的房间门口,凝望着变得空空荡荡的和室,然后默不作声地站上好久,回忆着泉奈曾经的模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经历身边人的死亡。

    虽然不会太过悲伤,却总觉得有何处空落落的。这种轻飘飘无法着地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以至于她想将那部分太过温柔的自我都拉扯出来,与自己彻底区分开。

    这一晚,她又站在泉奈曾住着的房间外出神。

    “六月。”

    已经许久没回到这个家里来的宇智波斑,从走廊的一角露出了自己的身影。深秋时节,他在藏青色的族服外又披上了鸦色的羽织,用以抵御夜晚的寒冷。

    “斑大人。”佐藤泉微微躬身,朝他行礼。

    “你经常来这里吗?”斑问她。

    “偶尔会来。”泉回答。

    宇智波斑走到她面前,侧身望向黑漆一片的房间,声音低低的:“泉奈走之前,最后和你说了些什么?”

    泉回忆起那青年弥留之时的话语,便一一说了出来:“他说等到他过世后,眼睛能为斑大人所用,这样斑大人就不必再为了瞳力而感到困扰。还有”

    “还有什么?”

    “泉奈大人很温柔地对我说,如果我遇到了一位值得付出一切的人,无论那人是什么样的姓氏和性别,都请不要错过他。”

    斑听着,露出了恍惚的神色。这样的神情只出现了一瞬,很快就泯为一片冰冷。自从泉奈过世后,斑便把从前只有对着弟弟才会展露出来的关切和重情都抹去了,仿佛在身上覆了一层看不见的冰冷盔甲,让人摸不着他的内心。

    他的手掌落到了腰间的刀柄上,将其紧紧握住。

    “是我没能保护好泉奈。”他的话语里透着一线冰冷:“既然如此,他的仇必须由我亲手来报。”

    “斑大人,请不要这样责怪自己。”泉歪过头,轻轻地说。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也只能这样劝慰宇智波斑了。

    斑凝视着庭院里的夜色,问:“六月,你现在能记起你的家人吗?”

    泉摇头。

    “也无法回忆起家族的事情吗?”他又问。

    “只是有些零碎的印象罢了。”她回答。

    “那么”宇智波斑瞥见她沉静温柔的神情,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族】

    【没有了家人的你,和没有了家人的我】

    这样的念头,很快就消失了。

    宇智波斑想到不知何时会停歇的战争,心便变得冷硬起来。现在的他不需要亲人,不需要陪伴,只需要替泉奈c替这一族战死的族人复仇就够了。

    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提起这些话题也不迟。

    泉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主动开口说:“斑大人,在幻术方面,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斑被泉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思绪,冷眼看向了她。

    原本被回忆所包裹着的心绪,被她煞风景的问题一搅,便瞬间没有了先前悲伤的氛围。

    泉问起忍术来,态度是十分认真的,远比她在床上的态度认真多了。

    斑替她解完惑,不由多说了一句:“你学习那么多忍术做什么?我会保护你的。虽然战场上也有不少优秀的女忍者,但是你既然生活在我身旁,就不需要学得那么辛苦。”

    诚然如斑所言,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并不是特别高。上战场的清一色基本都是男忍者,而更多的女性则负责生儿育女c照顾家庭。为了战争力量的储备,一个母亲时常要生许多个孩子。比如柱间有兄弟三人,而斑从前则有四个兄弟。

    “斑大人是觉得女人不能变得强大吗?”她问。

    “我不至于狭隘到那种地步。强大的女忍者也有,可你没有这么辛苦的必要。”他蹙眉回答。

    “我不可能永远活在斑大人的翼下。”她回答。

    “”

    宇智波斑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如果下一场战争里,宇智波斑就死了,那她就失去了保护。

    想到这里,斑便解下了肩上的羽织,披到了她细瘦的双肩上。掌下的肩膀纤瘦柔弱,一点都不具备抵抗的力量。

    “你早点休息吧。”斑说。

    “斑大人也是。”佐藤泉扯了扯羽织,眼眸微亮:“谢谢您。”

    佐藤泉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夜凉如水,她的脚上有着漫开的寒意。

    庭院里忽然传来鸟雀拍打翅膀扑簌的声音,佐藤泉循声走去,发现是一只翅膀受伤的鸟,坠在水塘旁的草地上。它的羽毛上还沾着夜里的露水,看起来湿漉漉的。

    她捧起了那只受伤的小鸟,带回屋中为其包扎伤口。碧色头顶的鸟蜷在她的掌心里倦眠着,看起来很是乖巧。

    就在这时,她的纸门上又映出了宇智波斑的身影。

    “六月,我”

    “斑大人是想取回您的羽织吗?”

    “不是。”他回答地很干脆。

    “好,好,我知道了。”她大概猜到了斑的想法,微微笑了起来:“这就来了。”

    说着,她便用手指抽开了腰上的衣结。

    光裸的脚踩过地面,纸门被移开了。宇智波斑伸手揽住了她,将她推入了一派黑暗之中。

    “我还是不习惯泉奈不在的时候”

    “我会陪伴您的。”

    因为柱间是个很好猜c耿直到有些单纯的人,扉间向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那些接近柱间的人——比如宇智波斑,又比如现在这个女人。他认为,接近柱间的女人必然是别有所谋。

    不就是因为柱间看上去很傻白甜吗?!

    短短一个下午,扉间就考虑了无数可能,比如那女人只是为了骗点钱,又比如那女人是外族的间谍,再比如那个女人是大名安插的眼线。

    他详细询问了柱间救下那个女人时的情况,斟酌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眼。在必要的情况下,他就直接替柱间做决定,手起刀落,解决烦恼。

    当年柱间和宇智波斑偷偷好上(不是)的时候,扉间和父亲就是这么做的。

    谁让柱间没千手权呢。

    但是,对于千手扉间来说,“亲自去看一眼那个女人”可能是他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千手柱间还算有良知,对得起自己背后偌大一族,没有铺张奢靡地把佐藤泉供起来,只是把她安置在一个简陋狭隘的小屋里。那屋子面朝山野,正对坡道,远远能眺望到一线村庄,位置有些荒僻。

    扉间看到佐藤泉的时候,这个据说“可怜无比c没有去处”的姑娘,正坐在小矮凳上,陪着两个中年妇女摘豆角。她显然不习惯做这种手工活,动作笨拙无比。

    初夏的阳光已经有些晒了,佐藤泉的额头亮晶晶的。她掰断一截截的豆角,堆在脚边的箩筐里。虽然掰的手劲和姿势都奇奇怪怪的,不过好歹算完成了。那两个中年妇女递给她几枚钱币算作报酬,便拿起豆角下山了。

    佐藤泉收好钱币,便抬起了头。那张脸一落入扉间的视野里,他就在心底暗啧一声——这下糟了,看看这家伙的长相,他那位傻大哥八成是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知道宇智波斑是谁了。

    她确实美丽绝伦,有着让路人为她停下脚步驻足旁观的魅力。单单是形容的美丽纤殊就算了,她还有优雅温婉的气度。就算穿着破破落落的男式旧衣,也遮不住那股浑然天成的高雅贵气。

    【这样的女人,何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佐藤泉看到一个穿着甚平的银发男人站在路上。她不知道这个银发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因为她完全没听到脚步声,只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来意不善。

    他的头发是细细碎碎的银白色,肤色也很白,没有一点晒印,跟村子里的男人不一样,像是贵族家的孩子。脸上有三道红痕,左右颊各一划,下巴上再一划,不像疤痕,反像是胎记。这些红色的纹路,让他的面孔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

    佐藤泉被他打量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便笑盈盈地朝他点了下头,然后转身躲回去。

    千手扉间堵住她的去路,双手横叠,蹙着眉闪到了她的面前。他的速度真的只能用“闪”来形容,刷的一声,就变成了一道残影,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另一个位置。

    佐藤泉微微一惊,后退一步,有礼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扉间的眉头越来越紧。

    他看着这个女人,只觉得眼睛都要被她的美色晃晕了。看她笑一下,都觉得四下无光。所幸,扉间是个对异性十分淡薄的人,对他来说,和女人相处还不如多研究几卷忍法。所以他冷了冷思绪,对泉说:“我已经调查过你了。”

    “咦?”她有些茫然:“调查?是那不。没什么”

    “调查”这个词语,让她有了微微的警觉。她试图将心底的紧张掩盖起来,但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似乎什么都藏不住。她用手指撩一下耳边的长发,微侧过面颊,声音软软地说:“您调查了我什么呢?”

    这轻巧的一撩一转,便展现出一股柔弱娇媚的姿态来,好像在恳求着什么。

    扉间喉咙里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噎住了,红色的眼眸敛起来,透着一股浅淡的杀意——因为她那别有用心的诱惑。

    佐藤泉微微张开口,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模样。扉间便沉默下来,等着她说话。可眼前这女人朝他笑一下,然后二话不说,转身便跑。

    佐藤泉挑错了对手。

    放眼整个五大国,论速度,千手扉间说自己第二,那可没人敢称自己第一。他那出神入化的时空间忍术,让他可以在瞬间抵达十分遥远的位置。

    不过跑了七八分钟,佐藤泉就在蝉鸣不休的山野里被他追上了。一个不小心,她还被石子绊了一跤,摔坐下来,脚踝上割开了一道红通通的口子。

    “你跑什么?”

    千手扉间出现在了她的背后,干脆地拽住了她的手腕,免得她再继续跑。

    四下绿幽幽的叶片晃悠着,一串一串的光落在铺满叶片的土上。她揉着自己的脚踝,还想挣扎着诱惑一下他,结果那银发男人皱着眉,嫌弃地说:“美人计对我可没有用,我和大哥不一样,对女人没有兴趣。”

    佐藤泉愣了。

    习惯了靠自己的脸蛋获得一切的佐藤泉,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她思索了一下,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我不想死。”

    她的回答,让扉间流露出不悦之色:“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死你?”

    ——他像是那种随便杀女人的人吗?!

    泉眨了眨眼睛,疑惑着说:“您不是那位大名的”

    “不是。”扉间还是捏着她的手,说:“我是千手一族的忍者。我们的族长违抗族人的意愿,接济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族女子,这实在太不像话了。今天我就是来解决这件事的。”

    “咦。”

    泉在心底浅浅地舒了一口气。

    一旦从紧张中松懈下来,她那容貌的魅力便又复苏了。她又可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一颦一蹙举一动上,让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显露出恰到好处的诱人。

    “您误会柱间大人了。”她不挣扎了,模样乖顺柔软:“其实,他只是在教习我忍术而已。柱间大人说,等我拥有自保能力后,便让我自行离开。”

    她的这句话,让扉间心底郁结的怒气渐渐消失了。

    佐藤泉揣摩着他的神情,试探着说:“柱间大人是一位十分优秀仁厚的男人,他对我有恩,所以我愿意为柱间大人做任何事。不过,等他不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会立刻离开。”

    这一波吹柱间,让扉间很受用。

    扉间觉得她好像顺眼起来了。

    虽然她的觉悟和识时务,让扉间很受用,但这不代表扉间认同柱间的做法。

    他习惯性地先损一下自己的兄长:“仁厚优秀的男人?只不过是一个太过宽容的笨蛋罢了。”

    他松开了佐藤泉的手,让她把手掌缩了回去。

    扉间红眸一动,目光落到了她的脚踝上。细瘦雪白的小腿,肌肤光洁莹白,只可惜一道伤口破坏了其完整的美感。他蹲下来,捉过她的脚,从随身携带的忍具袋里摸出一小团纱布,用白胶布裹在了她的脚踝处。

    “谢谢。”泉说

    扉间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顿时死机。

    他这是在干什么来着?他怎么就摸上了她的腿,给她包扎起了伤口?他被柱间附体了?

    他抬起头,看到那少女的面颊泛着微微的绯色。虽然笑容柔雅,但那股羞窘之色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

    被男人摸到了脚,她肯定觉得很不自在吧——扉间是这么想的。

    其实佐藤泉完全没这么想。

    别说被男人摸一下脚了,就是看到十个大男人在她面前裸奔她也不会有反应,还能笑意自如c从容不迫地赞扬他们好魄力。

    她只是习惯性地把那副表情当做自己的保护色而已——清纯c优雅c不谙世事,才更能激起人的怜悯,不是么?

    扉间皱着眉,因为刚才的自己做出了有违常理的事情,因而他现在的面色更为冷酷了。

    他不想看她那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便把视线转向原处。他的目光落在泉身上的旧衣服上,心里咯噔一声响,瞬间便把千手柱间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顿。

    ——这姑娘身上穿的是他十五六岁时的旧衣服。怪不得兄长前些时间翻箱倒柜地在家里找压箱底的旧衣服,这是拿他扉间的衣服来接济别人了。

    这可尴尬了。

    一想到自己的衣服正贴着那姑娘,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背叛了家里独守空闺的忍术卷轴们。

    在意识迷蒙之时,佐藤泉是这样想着的。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入目之处是一道房梁,房梁上绘着一柄团扇。

    “宇智波”

    她喃喃地念道。

    “醒了?”

    有人在耳旁问她。

    她侧过头去,发现枕旁跪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乌发墨眸,身姿笔挺,是宇智波泉奈。

    下一瞬,一柄苦无便横在了她的颈间。紧贴肌肤的冰冷质感,毫无颤抖和怜悯,或许下一秒这柄苦无就会直直切入她的脖颈中。

    “就算是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人,被割下头颅,也无法继续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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