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重生之我非恶女 > 正文 二十三、地书令府夫妇相随(定)
    从万融宫出来,刘伊被妘和吓出一身冷汗。不经历这些,她却真不知妘和在对待不可狡辩的事物时是这种态度。刘伊原本想唤一声芈玲,却发现人早已不在身边。独自一人空荡穿过城门,望见门外冰冷的白玉石桥,她竟有落寞之感。

    从西洹回来,她早就听说了芈冉已经回家,似乎还带着芈玲。这样一来,她果真是谁也见不到了。抖一抖身上的尘土,己贤不在,那她就自己回地书令府。

    可地书令府又哪儿是她好待的地方?之前的几个月因为天海去了西北,她是一直得空悠闲,可现在不同了,她那位得理不饶人的夫君回来了。而且他还没有住在国子监,竟待在了家里。想到这里,刘伊深吸一口气,这要怎么面对这位对自己恨意满满的郎君啊?

    思前想后,好在刘伊终于找到一个共同的话题,那便是圣上的婚礼。

    虽说妘和当时差点儿把刘伊给吓破了胆儿,但他还是同意了刘伊的方案:纳彭商西为常在。这事儿得尽快办,毕竟战事等大事都迫在眉睫。距刘伊推算,也就半个月一个月的样子,总归是要成事儿的。刘伊还叫来了太宗院的风水先生,良辰吉时什么的都在紧锣密鼓地敲定中。可回过头来一瞧,居于地书令府的彭商西还被蒙在鼓里呢!

    刘伊一跨进地书令府的大门,就见一旁面色白净甚是俊俏的丫鬟凑上前来带她引路。她仔细一看,这不是当初被罚的斟狐儿,现名月狐吗?见她伸手搀扶自己的模样,刘伊竟然有些不适应。堂上站着一表人才的郎君天海,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于肩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正从正门而来的刘伊。宽衣长袖,腰板笔直,气定神闲。原本心中还有一丝轻松的刘伊见到他,立马收起了笑容。

    这真是不只多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夫婿了,相敬如宾恐怕都不能形容他们之间的气氛。

    “郎君刚从沙场回来,近来可安好?”刘伊自觉不是个笨女人,赶忙行礼问候。

    “不劳公主费心,进屋说话吧。”眼看天海转身离去,刘伊确是冷笑不已。是啊,多少年了,他始终称呼自己为公主,而绝口不提她是他的娘子。

    大堂之后是一暗木色屏风,屏风之后有一条长长过道,过道过后的第一进才是正室。天海命人泡了茶,与刘伊面对面跪坐挺胸。现在天色已不算早,家丁前来询问是否要准备晚膳。天海只说边说边吃,这才让室内静下来,只留他和刘伊两人。

    “郎君有何要事与含章商量?含章刚从西洹回来,郎君也从西北凯旋而来,这次碰面说实在的,我有事找郎君倒是真,但郎君找我就不得而知了。”刘伊笑着摇摇头,看似并不明白其中的要点。

    “听说你此次前去西洹,义兄跟您一块儿去了?”

    “你如何直到的?”刘伊诧异,“难道这事儿全永安都传遍了?”

    “我和羽君本就是义兄弟,知道这些也不为过。更何况他说过,如果没有你,他可是逃不出那帮人的魔掌。”

    刘伊转头看向别处,先别说天海如何得知这些消息,光是对她感谢就已让她很是不快。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她故意放走了羽翼寰,即便事实如此,但话却不能乱说。

    为转移话题,刘伊颇为用心,抛开羽翼寰的事儿,她问我天海,是否知道鳋的事儿。

    “鳋?就是彭家神山直丰山中的鱼,听说饥饿时可以一分为三,真是太神奇了!”说着天海两眼放光,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对,我在经过凌阳时遇见了许多饿鬼,这些饿鬼告诉我说他们的粮食都被一种叫做鳋的鱼吃光了。他们无处觅食,竟然流落到了神迹外围。”

    “鳋会吃粮食?”天海像是听天书一般,在他记忆之中,鱼又怎么可能吃谷物呢?

    “我也很是奇怪”刘伊托腮陷入沉思,“这次我来找你,是希望能从你这里得到些消息。虽然你刚从西北回来,但总比我见多识广,这类事有没有听过?”

    听见公主睁着眼睛看向自己,嘴中还念念有词夸自己见多识广,天海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倒是不喜被人夸赞的性格,只是刘伊的眼神真诚,打消了他有所厌烦的念头。

    “没有。”天海异常坚定,“鳋不可能出直丰山,除非有灵玉加持。但即便如此也需要彭家相助。”

    “所以说这事儿彭家一定参与了?”

    “他倒是不参与我看看?”天海瞪大眼睛,一脸地不懈。

    为试探天海,刘伊特地提及了彭家与黑龙族的交易。她说她发现了彭家关于黑龙族的账本,更怀疑羽翼寰也参与其中。刘伊原本以为天海会怒气而回之,没想他平静得很,还劝诫刘伊是否需要多查一查。

    “派人去凌阳或者西洹查一查彭家的底细不是正好,免得在这里猜来猜去的。”说着他倒一杯茶,吹去覆在茶上的热气,小心翼翼地喝一口。

    查是肯定要查,刘伊正打算通过此番查探将彭家控制在手里,但这话她无法对天海说,只得闷在肚子里。

    “就算要查也得找人做。最近哥哥要办婚事,我抽不开身,天君你”

    “我更不可能了吧?带兵打仗之人,投降之人,东帝会放我出去?”说着天海连看也不看公主一眼。

    这事儿可难倒刘伊了,己贤外出去找朱启凡了,合茂又是圣上身边的人,自己的侍女一个个走光,哪儿还有人做这档子事儿,难倒真要自己前去查探?

    正当刘伊愁眉不展之际,乌道含老先生竟然拄着拐杖前来敲门,感情是为了讨一碗水喝,因为丫头们都忙着打扫去了。刘伊心想此人来得正好,便把之前与天海商量的时又与乌老先生说了一遍。没想老先生听了哈哈大笑,一点儿也不如刘伊那般惆怅。

    他拄着拐杖坐到一边,看看天海的耐烦,又观望着刘伊的愁眉不展,倒是给她出了个主意。

    “公主可想过,今次彭家的事儿是小是大?”

    “事情尚不明朗,不好说。但彭家毕竟是白龙八姓,恐怕再小的事儿也不会是小事吧。”

    “公主回答得极好啊。”乌先生捋着胡须点点头,很是满意。

    “既然是八姓之事,他人作为可有用处?”

    “先生是只让天君或者其他人去病不一定能产生效果?”刘伊想了想,“原本我也是打算如果己贤能去就好,可他被派去找朱启凡了,我实在无能为力。”

    “公主是否还忘了一人?”老先生提醒道。

    忘了一人?刘伊不甚明了。她抬头想了好一会儿,又看了一旁的天海好一会儿,似乎他也没个想法。见两人都不曾言语,乌先生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们都忘了还有一八姓之人就在永安啊。”

    “先生是说合茂?”天海赶忙问道。

    老先生摇摇头,“合大人的身份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啊,你们这脑子!”

    “那是!”

    乌先生心急得敲了敲天海的脑袋,顺势提醒了公主,“你们是不是把原先这府上的丫头芈玲给漏了?”

    “芈玲??”刘伊和天海几乎是异口同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可芈玲毕竟半点功夫都不会,怎么去处理这件事?这办法真的能成为办法吗?

    乌先生再次叹口气说道,“你们就不能再想一想吗?芈玲的哥哥是谁,是芈冉呐!芈冉是谁,是刚封了芈氏族长的人啊!由他去查,不正合适吗!”

    这一下子刘伊和天海豁然开朗,原来永安还有这等一号人。可刘伊说,芈冉早就不在永安了,这样讲他叫回好吗?乌先生更是摇头,他说,你直接让他前去凌阳或者直丰山不就可以,又何必回京?刘伊傻傻呆呆的,连忙点头称是。

    夜深了,人也散了。乌先生的水也是喝干了。

    刘伊与天海并不在一个房间住,临走时刘伊问天海:你可知道羽翼寰到底用了什么法术才能凭空从囚笼中消失?天海不作回答,他也没法回答。

    “要说怪,他与我是不相上下吧。”说来只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回头,消失在门廊之中。刘伊又问乌先生,乌先生又怎么可能回答呢?他只说自己是个凡人,对这些个道道儿更是一窍不通。

    刘伊很是扫兴,虽然她总是不抱期望的,但羽翼寰毕竟与她是不同的,而无论是天海还是乌道含都不能理解这种不同在她心中的分量。想着明早就要通知芈冉前往凌阳查看鳋事件,自己则在大婚之前都得待在永安,刘伊不免觉得无聊。

    床榻之上,她辗转反侧。明明大婚之日已定,明明鳋的调查事件也已定,她却为何始终惴惴不安呢?兴许是现有的地位在作怪,让他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样自由自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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