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之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卫可凝一个人去就好,其他几个人在这守着。
一来是诸葛那边,可能随时会有消息传来,所以要有人在这盯着。
二来,张一之打算去青衣楼一趟,万一院长那边不行的话,自己总得找条后路。
不过,这一点他没明着说。
大彪派了几个红铠卫随行保护,又将一个锦囊递给卫可凝,嘱咐说是见到院长之后,把锦囊交给院长就行了。
卫可凝走后,张一之把李响叫到一旁:“今天我和你去青衣楼。”
李响纳闷:“张先生去青衣楼有什么事吗?”
张一之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知道得多了对你没好处。”
李响心里一凛,顿时警觉,这两天他不知不觉的把自己的地位抬高了点,说话都没有以前那样小心了。
他低着头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张一之的背影想,要不要和将军说一声?
摇了摇头,还是把这个念头扫了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对张一之还是有点怕的。
玄黄界的人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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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之把自己的计划和卫可思说了一下,卫可思想了想,挽着他的手说:“能不能带我去?”
张一之皱了皱眉:“你忘记上次去她那里发生的事了?你还敢去。”
卫可思不服气的说:“为什么不敢,再说了”
这要怎么说,人家那么长得那么漂亮,上次,自己都着了道了,万一他去了把持不住,那自己怎么办?
想想就觉得亏。
“再说什么?”
“再说了,万一你要做陈世美,我好一巴掌打醒你。”
陈世美?
张一之无语,她一天天在想些什么呢?
他伸出手捏了捏卫可思的鼻子:“那么不相信自己?走了,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完,张一之招呼了一声在门口等着的李响,两人匆匆的走了。
卫可思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自信?开玩笑,谁没自信她都不可能没自信,她朝门外喊了一声:“一一,哪有卖衣服的?”
一一小跑着进来,声音里带着一一丝疑惑:“小姐,要去卖衣服吗?”
“对,哪里有卖的?”
一一皱着眉,看了看横在一旁的一个大箱子:“可,小姐你的衣服已经够多了,还要买吗?”
卫可思说:“你小女孩家家的,不懂我们的心思。”
看着卫可思的背影,一一跟了上去,小声嘀咕:“小姐年纪和我一般大呢,怎么说话那么老气横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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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响和张一之站在青衣楼门口。
看了张一之一眼,李响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赵青衣呢?麻烦各位同僚帮我通报一声,我家张先生找她有事。”
里面忙碌的术士闻言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李响,从角落里传出来一个声音:“这年头,狗都会说话了,真是稀奇。”
众多术士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纷纷打趣。
一一是啊是啊,诶,你还别说,这条狗和咱府里以前的一个认有点像。
一一什么叫有点像,那就是。
李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刚要说话,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一看,是张一之。
张一之看了他一眼,然后大声说:“李响,你要记住,人和狗是有区别的,狗咬了你,咬了就咬了,算你倒霉,但是你不能咬回去,因为你是人。”
说话间,他环视了一下刚才逗笑的那几个人,眼神中无不带着一丝蔑视。
李响回过神来,他听得出来,张一之是在帮他,于是他大声回答说:“我记住了,张先生。”
再次看向那几个人的时候,他眼神都变了,变得和张一之一样,带着一丝蔑视:“麻烦你们咬几声,让你们主子知道知道,有人来了。”
张一之憋住笑,他没想到李响会这么说。
现在,轮到那几个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了,说实话,他们只是嫉妒李响,觉得他好命,搭上了大彪这条线。
再加上李响性格有点软,所以他们平日里都喜欢过过嘴瘾,可真要他们和李响闹翻,借他们一个胆子都不敢。
忽然,背后传来说话声:“李监管,你找青衣有事吗?”
张一之转过头来,是赵长天,他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和里面的人一比,高下立判。
他不得不感叹,能做到术士府这种地位的人,确实不是一般人。
赵长天像是才看见张一之一样,惶恐的说:“小人不知张将军也在,失礼失礼。”
语气诚恳,态度温和,张一之觉得,要是站在他面前的是卫家某个高层人物的话,他可能会行跪拜大礼。
李响走上前,将他们来的目的和赵长天说了。
赵长天不经意地皱了皱眉,然后抱歉的笑了笑:“真不巧呢,青衣她这两天忙累了,又染上了风寒,现在正在家里休息呢。”
忙累了?染了风寒?
要说其他人染了风寒,张一之可能会相信,可赵青衣,其他人能和她比吗?
赵长天又说:“若是方便的话,张将军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我会转告青衣的。”
张一之冷笑一声:“不方便,劳烦赵老带个路,我确实有要紧的事找青衣小姐。”
赵长天脸上表情一冷,尴尬的笑了两声:“青衣她,确实”
话还没说完,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一之手上的东西。
张一之笑了笑:“不知,这个镯子是不是青衣小姐的?我想当面还给她。”
赵长天看起来有些不安,说话都没了平日里的那份淡定:“这镯子怎么会在你这?”
张一之手一翻,收起了银镯,答非所问的说:“不知,赵老可否带个路?”
赵长天面露难色,他看出来了,张一之明显是冲着赵青衣来的。
赵青衣去了哪,他心里明白的很,但又万万不能让张一之他们知道,正在两难的时候,他身子不经意地一颤,然后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淡然:“好啊,既然张先生想要亲自交给青衣的话,那就请跟我来吧。”
说罢他走在前面带路。
张一之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怎么感觉他不愿意自己见到赵青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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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府。
赵长天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然后对着里面说:“青衣,好些了吗?”
赵青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好多了,就是,咳咳还在有点咳嗽。”
赵长天看了张一之和李响一眼,像是在故意告诉他们:看,我就说吧,她染风寒了。
可就是这一个举动,张一之心底疑惑更盛。
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子提醒吗?
赵长天说:“张将军和李监管来看你了,他们还带了你前两天丢的东西,说是要亲自还给你。”
里面静悄悄的,好半天没有声音传出来,赵长天有些尴尬,又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赵青衣的声音再次传来:“哦,劳烦张将军了,进来吧。”
赵长天推开门,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一之和李响也不矫情,进了屋子。
才跨进屋子,张一之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升了起来。
赵青衣的屋子里的装饰很是简单,石桌石椅,一个靠墙的立柜,上面大大小小十几个格子,里面都摆满了书籍,还有一个化妆台一样的立柜,可上面除了几支眉笔之外,再无他物。
整个房间里死气沉沉的,有种冷清的感觉,除了间夹着几声咳嗽之外,怎么都看不出来是有人住着的。
赵青衣没有露面,透过丝制的床帘可以看到她像是坐在床上,里面不时的传出咳嗽的声音:“小女子实在不能起身,将军请自便。”
说话间,赵长天已经招呼着他们坐了下来。
张一之皱了皱眉,说话的这个是赵青衣吗?
虽然从声音上判断,确实是赵青衣,可真的是吗?
赵青衣说话有那么温柔吗?
张一之决定试探一下:“不知上次赵小姐让我带回去的那颗血珠,还有吗?”
赵长天一愣,什么血珠?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李响楞了一下,心里嘀咕:难道小姐又生病了?不能啊,刚才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丝帘背后一阵咳嗽,然后赵青衣说:“将军当那是什么?玩具吗?说有就有”
说的急了,又咳了起来。
张一之笑了笑,里面的人是赵青衣无疑了,这件事只有赵青衣c大彪和他知道,赵青衣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方便的话,我想和赵小姐单独谈谈。”说话间,他看了看旁边的赵长天和李响,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赵长天笑了笑,然后起身对着李响说:“李监管,前几天有人送了一批好茶来,去尝尝?”
李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准备和赵长天出去,又折了回来,小声对着张一之说:“先生,请你务必把持住自己,不然小姐那里不好交代。”
张一之一愣,看着把门带起来的李响,苦笑不得,感情自己和卫可思的对话全被李响听了,然后他和卫可思的想法是一样的?
那么他还关门干什么?
间歇的咳嗽声把他的思绪带了回来:“将军不是有东西要还给我吗?”
张一之这才想起来,拿出银镯,放在桌上:“赵小姐,东西我放这了。”
他顿了顿:“不过,我有件事想和赵小姐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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