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新三国演什么 > 正文 第二章 稻邂权芝献策
    大藏王消失后,中原无战事。卓能一边四处打探大藏王的消息,一边厉兵秣马,筹备粮草,准备征伐四大自封王。卓能字济世,别号苦地甘天先生,三岁丧父七岁丧母,由亲叔叔老太尉卓孝抚养成人。十六岁从军,作战勇猛,战功赫赫,历任牙将c都尉c中郎将c裨将和骠骑将军。三十三岁,因协助老丞相舞德和老太尉卓孝推舞烷上位,被任为定远大将军,辅助舞德和卓孝统帅全国兵马。顺时五年,反了七路诸侯,荆州c豫州c徐州c兖州c青州c冀州c凉州。舞德和卓孝向卓能问计,卓能建议,首先恢复已经被取消的现由凉州牧管辖的雍州,原雍州治下的各郡守,自行起兵,共伐凉州反贼,建头功者为新雍州牧;其次,命扬州牧起兵,从背后伐徐州,灭徐州牧后降徐州为郡,归扬州牧管辖;再次,命幽州牧和并州牧起兵,从西北两面夹击伐冀州,灭冀州牧后减免十年幽州和并州的赋税,支持幽州牧和并州牧往北拓疆,占领鲜卑辖地;然后再命交州南王和益州西王虚张声势,从西南两面夹击荆州;最后丞相舞德亲率大军,集中兵力剿灭中原豫州c兖州c青州反贼后,兵分三路,一路攻荆州,一路攻徐州,一路攻冀州,与已经起兵的扬州牧c幽州牧c并州牧,兵合一处,将打一方,如此必胜。舞德和卓孝依计而行。顺时六年,豫州牧c兖州牧c青州牧被擒。顺时七年,冀州牧和荆州牧被擒,同年新雍州设立,凉州牧回兵。豫州牧c兖州牧c青州牧c冀州牧和荆州牧,被压押入洛阳斩首,灭其三族。徐州牧,勾结海外,请来异兵,一直僵持难下。顺时八年,徐州牧提议罢兵,天子御准。

    此后,舞德和卓孝加强中央集权,一面派亲信分别担任豫州牧c兖州牧c青州牧c冀州牧和荆州牧,一面强化监御史,加大了这五个州刺史的权利,对这五个州强化控制,且在荆州驻扎重兵。自此,中原稳固,百业复兴,商贾云集,国力日强。中原熄战后,由于幽州牧和并州牧,向北拓土接连获胜,凉州牧得到启发,联合西域,也开始攻伐鲜卑,收获颇丰。扬州牧战徐州牧未胜,心中恼火,转伐西南,占据了交州不少郡县,直捣南海,卓能装聋作哑,天子默不作声。此后十多年,中原无战事,扬州c徐州c幽州c凉州,逐渐坐大。顺时十四年,扬州牧c徐州牧c幽州牧和凉州牧,相继自封王,同时上表都称永臣大舞。天子惊慌,舞德,卓孝,卓能,皆建议天子默认。顺时十五年,舞德和卓孝卸任,卓能继任丞相,卓真继任太尉兼定远大将军。卓能启奏天子,任命卓豹为震远大将军,卓霸为平远大将军,卓真c卓豹c卓霸,三人共同辅助丞相掌管军事,以保大舞国稳定。

    卓能十分爱才,知人善任,人才济济,常明德四海,怀五霸之志,最喜魏武帝思想和兵法,常自比曹操。卓能十分善谋,运筹帷幄,诡计多端,合纵连横,兵不厌诈,丞相府谋士如云,常自比司马仲达。卓能也极善忍,坚毅坚韧,能伸能屈,韬光养晦,后发制人,从不主动兴兵杀伐,能忍常人难忍之事;大事冷静,唾面自干,小事冲动,点火就着,尤其表现在看不得女人被欺侮。时而谦恭礼逊,时而功高倨傲,常自比淮阴侯韩信。卓能甚为好色,但是对女人极好,尤爱初潮而生涩的美女,多少年来,由于天子年幼,宫中美女被其看中者,常秘密弄进丞相府来,由卓能第一次宠幸然后加以厚禄。南王舞志,西王舞安,也时常秘送美女进献。

    卓能妻妾成群,数得上名分的有十四人,生子二十六人。袁夫人生卓深c卓奔等四子,刘夫人生卓昂c卓槊等三子,鲜卑纥悉夫人生卓聪c卓举等五子,还有大舞小舞二位夫人,乃南王之姐和西王之妹,分别生有卓会c卓阳等六子,在此不一一列举。但卓能最小儿子要说一说,乃鲜卑贺楼夫人所生,叫卓铎,也叫卓多,也叫多一子。此子聪明伶俐,幽默诙谐,豪侠仗义,武功超群。因卓铎的铎字生涩,后来有人便暗称其卓多,卓铎知道后,开怀大笑,曰何必私下称谓,不如就此名也!人们就都叫起了卓多。再后来,卓铎走在市井,又经常听见议论纷纷,曰多一子来了,多一子来了。卓铎不解,便问询何意?答曰前朝丞相曹操,有名分夫人十三人,生子二十五人,而卓能丞相生子二十六人,卓铎最小,故称多一子也。卓铎听罢大笑,曰此名甚妙也,故从此卓铎又被戏称多一子。此子之后大有作为,更闹出不少荒唐事。暂且不表。

    最近这些年,大舞国基本是风调雨顺,尤其默认四大自封王后,争取了时间,中原更加稳固。只是这四大自封王广建王殿,大兴后宫,常使卓能嫉恨,自己只是个丞相,相府不广,美女不众,且后宫美女顺心的也越来越少,心中时常不快。有两个谋士,一个稻邂,一个权芝,这两个人是结拜兄弟,同年来投的卓能。稻邂细高弯腰,权芝窄长驼背。这二人皆在人前自称是豫州人士,出身贫寒,形象猥琐,缩手缩脚,投丞相三年,未获提拔。连日来,见丞相常露愁云,心中就明白了个七。这一日,二人来到相府,门官报告,丞相准入。二人跪拜,尽皆颤栗,权芝年长,将稻邂推在前面。卓能双眉凝锁,二目微合。

    “何事?”

    “丞相容禀!我等因见宫中佳丽越来越乏姿色,为解丞相之忧,故此前来献策。”

    “大胆!焉敢干涉本相儿女情长?”

    卓能喝道。面沉如铁,立即二目圆睁。稻邂慌忙住嘴,权芝被唬得抖成一团。沉默了片刻,捋了一会儿胡须,丞相逐渐恢复了平静。依然双眉凝锁,二目微合。

    “不必害怕!尔等有何良策?说出来吧?”

    稻邂擦了擦汗。瞅瞅权芝,觳觫匍匐,哪敢抬头?稻邂只好继续壮起胆子说道:

    “丞相容禀!秉承大汉传统,我朝后宫美女数量甚大。依后宫之法,宫女十岁入宫,三十岁离宫,能被万岁宠幸者,或获得提拔者,凤毛麟角。一个女人的二十年好时光,就这样荒废宫中,离宫时尽皆老大不小,嫁人不易,嫁好人更难,导致后宫怨声载道,时有逃逸。丞相可奏万岁,将丞相已宠幸过的美女,除万岁喜欢者外尽皆遣出,从民间重新甄选羞涩美女,充填后宫。这样,丞相宠幸一个换一个,源源不断,以足丞相所娱也。”

    “此二人所共谋?”

    “是的丞相!”

    稻邂和权芝,皆以头著地,汗透袍袖。丞相仍二目微合,面无悦色,对二人所献之策,未置可否。稻邂惶恐,不知所措,权芝惴惴,轻拉其衣襟,稻邂和权芝一起起身告退。

    稻邂:“权兄,丞相因何未置可否?”

    权芝:“贤弟啊,怪你我心太急啊!却谋事不全,划策一半,要丞相如何能采纳?”

    稻邂猛醒。身为谋士,只提出建议,却拿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实在是无能的谋士。二人通宵达旦,商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来到相府。站立候见时,稻邂又生惶恐。

    稻邂:“若丞相采纳你我之策,来日面圣时,万岁盛怒,真斩你我,奈之若何?”

    权芝:“那就只好脑袋搬家了。投奔丞相三年,只因猥琐,难获提拔。丞相谋士甚多,能者甚众,不冒风险,平常谋士永难出头,所以你我这弯腰驼背者,富贵更要险中求!”

    丞相准入。见二人又来了,卓能十分不悦,稻邂和权芝赶紧跪倒,颤栗更甚。

    “请丞相治罪!”

    “何罪?”

    “做为谋士,昨日只提出建议,却未能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便是我二人之罪也!”

    卓能点了点头,脸色和缓了些。稻邂和权芝环顾四周,卓能摆了摆手,只留下了大谋士尚书令稻矩稻思平,还有御史中丞大谋士陈乾陈德坤,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二人这才把昨晚商议一夜的具体办法叙说了一遍。

    “抬起头来。”

    “谢丞相!”

    “此确为二人所谋?”

    “是的丞相!”

    卓能点了点头,捋了捋长髯。稻邂往前跪爬两步。

    “丞相,稻邂还有话说?”

    “说吧。”

    “万岁御准我二人后宫之策后,或许要招我二人进宫,因为万岁已经长大,需要善于平衡天子和丞相关系的近臣,丞相可将计就计把我二人安插宫中。现今四大王已经坐大,皆大兴土木,隆兴后宫,甚至瀚王鱪王,后宫美女八千,已经齐平天子。当时丞相建议万岁默认其自封时,是因为七诸侯之乱战火刚熄,无力再战,必须集中精力,强化中原。如今中原已经稳定,虽不敢说繁荣昌盛,国富民强,但也是兵精粮足,士气高昂。丞相大权稳固,战将如云,只要等到天时来临,就是剿灭四大王的必胜战机。然丞相权重,文武中攻讦丞相者甚多,所以天子身边必须提防。未雨绸缪。望丞相思之!”

    卓能微眯双眼,瞅了瞅稻矩,心里不住称是,这番话,说到了自己心里。

    “稻邂,天时何时能到?”

    稻邂语塞,没有想到丞相这一问。权芝欣喜,也赶紧往前跪爬了两步。

    “丞相,瀚王和隐王有变即到!”

    “权芝,可细讲来。”

    “丞相,瀚王和隐王北扩,抢了不少鲜卑土地,然鲜卑乃苦寒之地,瀚王隐王必见好就收。鱪王东接东海,南连南海,近邻交州土地肥沃广大,交州弱,鱪王必然继续西进。显王尴尬,东接东海无疆可扩,西接我大舞国强敌,万不敢轻举妄动,注定只能做些个趁火打劫的事。如此说来,丞相只要屯重兵于冀州和雍州,只要这二王有变,便一举剿灭之!”

    卓能面露悦色,又瞅了瞅稻矩,稻矩面露微笑,丞相这时候才命二人站起身来。

    “权芝,可知天时哪年乎?”

    “两年以内!”

    “何因?”

    “瀚王和隐王善化掠夺疆土需要两年!”

    卓能大喜,手捋长髯,站起身来,不住点头。稻邂和权芝正心中得意,不料丞相脸色突变,大喝一声,武士何在?四个武士持剑闯入,不由分说,把稻邂和权芝二人拿下。二人大惊,高喊无罪,丞相开恩!丞相留情!磕头捣蒜,抢地流血,卓能却猛击帅案。

    “身为谋士,私通诸侯,焉敢说无罪?!”

    “丞相冤枉!丞相冤枉!我二人对丞相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岂敢私通诸侯啊?”

    “既不敢,所献之策,因何与那二诸侯一模一样?”

    二人大惊。万万没想到,与那二诸侯所献之策一模一样?!哪二诸侯?岂敢问的!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除了高喊冤枉,高喊开恩,呼嚎欲绝,就只剩下磕头捣蒜了。

    “丞相开恩!”

    这个时候,稻矩和陈乾都站了起来,向丞相施礼。

    稻矩:“丞相,我观二人献策,皆出自挚诚。所献之策与那二诸侯相同,纯属巧合。且稻矩以为,稻邂权芝之策,甚有可取之处,丞相不妨一试。还望丞相饶过二人!”

    陈乾:“丞相,如今四大自封王羽翼渐丰,大藏王已经立国,九州风云,已不远亦。然四大自封王皆在明处,多派暗探,容易提防,但大藏王神出鬼没,是人是妖,尚需努力勘查,故后宫之事,丞相不必太伤脑筋,稻邂权芝之策,当或不当,丞相更不必认真。”

    卓能重新坐下,死死盯着二人,过了半晌,对武士挥了挥手,四个武士退了下去。

    “看在思平和德坤面上,暂且饶过尔等!”

    稻邂和权芝赶紧跪谢丞相不斩之恩

    过了数日,风和日丽,天子率众文武,洛阳南郊龙门山围猎。但见龙门威武,香山雄壮,两山对峙,春秋阙塞,优美的伊水河,切谷潺潺中流。武将奋勇,文臣欢腾,人喊马嘶,旌旗蔽日,水绿山青,猎物颇丰。天子大喜,到了傍晚,伊水边盛排筵宴,犒赏群臣,篝火通明,莺歌燕舞,月圆风清,蛙唱虫鸣,群臣尽皆把盏豪欢。正在这时,一阵大乱,两女子一边哭喊救命,一边奔突而来,背后一群人紧紧追赶,天子惊慌,丞相命卓真护驾,卓豹和卓霸领兵冲出。不一会儿,卓豹和卓霸,带过来两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和七八个宦官。伺候在天子身边的黄门侍郎贾纛,是天子近臣,见了这两个女子,勃然大怒,狠狠搧了两个女子几个嘴巴子,命那七八个宦官,速带那两个女子离去,天子拦住了贾纛。

    “贾纛,此乃何人?”

    “回禀万岁,是两个逃跑的宫女,被我的手下给抓住了。”

    天子恼怒,问那二女子。

    “因何逃跑?”

    “妾不敢说!妾不敢说”

    “讲来!”

    “万岁,我二人进宫十五年,从未得万岁宠幸,万念俱灰,寂寞难熬,这才逃跑”

    “果为宫女乎?”

    “万岁,我二人哪敢欺瞒万岁!望万岁开恩!望万岁饶命”

    天子一听,恨摔金樽,怒责贾纛不报。贾纛体如筛糠,觳觫跪倒,磕头捣蒜。

    “万岁开恩!万岁开恩!万岁有所不知,宫女逃跑之事时有发生,罪臣虽然竭尽全力,想尽办法,总不能绝,故罪臣感觉这等闲事甚为恼人且太过频繁,未敢轻易叨烦圣驾。”

    正说着,一个女子乘人不备又要逃跑,那些宦官阻拦不住被那女子挣脱,贾纛一跃而起,跳到了女子前面,抓住前胸,一掌劈下,卓能惊喊,不可伤其性命!女子却已经毙命。卓能大怒,心里哪里能容得了一个小小女子被杀?猛地站起,暴喝一声,好贾纛,竟敢如此草菅人命!拔剑欲劈,卓真慌忙抓住卓能手腕。贾纛大惊,高喊万岁救命。

    “丞相不可!”

    天子拦住丞相,卓能归座,愤恨不已,贾纛藏在天子背后。舞烷甚为扫兴,欲起驾回宫,不料稻邂突然跪倒在面前,未及开口,已经抖作一团,更显得猥琐不堪,背部也更显得驼的厉害,多亏有腹中美酒壮胆,否则连说话都未必能够说的囫囵了。

    “何人大胆?”

    “万岁,微臣乃相府谋士稻邂。”

    “何事启奏?”

    “万岁,微臣常闻后宫美女逃跑,常闻又被抓回打杀,心中不忍,时常落泪,却从未敢惊扰万岁。但今日亲见宫女被杀,实在痛苦不过,这才冒死冲撞了圣驾!”

    “尔到底有何话讲?”

    “万岁,微臣闻后宫美女八千,多出身苦寒,一旦入宫,只盼得万岁宠幸,雨露浇灌,扬眉吐气,光宗耀祖。然后宫美女八千,数量甚众,即使万岁每夜宠幸,也要二十年一轮。微臣以为,从社稷论,从人伦论,从论,万岁应将宫中美女裁减一半,或赐予臣子,或赐予百姓,或遣散回家,任意改嫁,以绝其孤苦之情。实乃万岁之洪恩也!”

    天子大怒,拍案而起,命武士将稻邂拿下。

    “放肆!一介谋士,焉敢妄仪后宫?”

    “稻邂冤枉!稻邂冤枉!万岁开恩!万岁开恩啊!”

    天子正要下令斩首,忽然又是一阵大乱,又见两个女子哭喊奔突而来,背后也是一群宦官追赶。众人瞧看,不用说,这两个女子一定又是逃跑的宫女。贾纛一看,果不其然。

    “难道又是宫女?”

    天子怒目横眉,贾纛惊恐万状。那二女子见竟然是万岁,跳起又逃,连撕带抓,疯了相似,一人抱住一个宦官的脖子乱咬,另一个夺过了一个宦官的利剑乱砍,那帮宦官竟连连败退。贾纛见状,再次一跃而起,跳到持剑的女子面前,一把夺过利剑,再一甩,女子被甩出七八尺,重重的摔倒在卓能面前的酒案上,贾纛一剑对这女子胸口刺来,卓能拦阻不及,这女子已被刺穿,鲜血汹涌而出。卓能大惊,掀起那女子头,连唤数声,却已经毙命。卓能登时怒发冲冠,本来就大事冷静,唾面自干,小事冲动,点火就着,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再次猛跳起来,拔剑对着贾纛便劈,贾纛哪里敢还手,扔掉了武器,一边呼喊天子救命,一边躲藏进那群宦官里。卓真再次慌忙拦住卓能。

    “丞相不可!丞相不可!”

    “必杀这狗奴才!焉敢连伤二命!”

    卓真,卓豹,卓霸,齐前来拦阻丞相。天子愈怒,忽见稻邂尚跪在地上,命立斩稻邂。

    “陛下,稻邂无罪!”

    卓能甩开三将,突然跪倒高喊。天子惊愕,文武皆面面相觑。天子强压怒火,重新坐下来。本来,舞烷已经愤怒到爆炸的程度了,已经愤怒到不斩稻邂无法释放的程度了,但是卓能突然高喊稻邂无罪,舞烷心里登时惊慌失措,但是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镇静。舞烷清楚,大舞国如今是离不开卓能的。老丞相舞德,老太尉卓孝,都已经老了,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已经不能主政了。卓能继任丞相后,虽因在文武中多重用亲信而被攻讦,但毕竟强化了中原,稳固了大舞,提高了国力;虽大权独揽,骄横刚愎,但毕竟即非董卓也非曹操。现在卓能为稻邂求情,如若不准,必伤其心,一旦翻脸,虽卓能尚不敢对自己下手,但四大王趁机作乱,卓能袖手旁观,该当如何?若不斩稻邂,一晚上发生两起宫女逃跑,自己丢人现眼且不说,就连这稻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相府谋士,一个不入流的小小谋士,竟然也敢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干涉后宫,自己的颜面何存?天子的尊严何在?舞烷正暗自焦虑,却又见一人大喝一声,稻邂必斩!国舅大司农步六孤众,跪倒在天子面前。

    “陛下,陛下试想,天子威仪,千年古制,从未闻变。宫中美女八千,实乃天子威仪之首!如若威仪之首裁减一半,那龙椅是否裁减一半?銮舆是否裁减一半?皇宫是否裁减一半?且瀚王和鱪王,后宫美女八千;显王和隐王,后宫美女六千。裁减一半,我堂堂大舞国天子威仪,难道还不及那不忠不孝的显王和隐王吗?故稻邂必斩!”

    司隶校尉舞义跪倒,也连大呼数声稻邂当斩。

    “万岁,不仅稻邂当斩,丞相也当罢黜!稻邂乃丞相谋士,丞相当领失察之罪!”

    舞义怒喝。卓真大惊,携卓豹c卓霸,一起跪倒,众文武随后跪倒一片。

    “万岁不可!万岁不可啊!罢黜丞相,大舞国必乱啊!”

    国舅大司农步六孤众,太常兼司隶校尉舞义,二人怒视着文武众臣,立而不跪。

    舞烷不知所措。御史大夫舞正和尚书令稻矩一起跪倒。

    “万岁,应速传舞德和卓孝前来!”

    天子猛醒。急命传舞德和卓孝。

    “万岁,微臣有话说!”

    舞烷又是一惊。定睛瞧看,却又是个弯腰驼背的细高挑。怎么今天尽是些个驼子?舞烷心想。但见此人跪倒面前,镇定自若,落落大方,和稻邂那驼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人?”

    “万岁,微臣乃相府谋士权芝。”

    “何事?难道又是来为朕添事的吗?”

    “非也!万岁,微臣看来,今日之事,事出有因。蒙万岁犒赏,文武皆推杯换盏,不醉不休,酒后莽撞,在所难免。况大喜之时,连伤两命,文武皆惊。望万岁且息雷霆之怒!”

    权芝这是来降火的!舞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万岁,稻邂酒醉,冲撞万岁,丞相确有失察之罪。然太常之言,罢黜丞相,也是吃酒带醉,危言耸听。我大舞国开国以来,战事不断,社稷动荡。尤经七诸侯之乱,丞相安抚南北,重设雍州,鞠躬尽瘁,日夜操劳,集中力量治理中原,这才使大舞稳固,百业发达,国力日盛,诸侯惊惧。然中原复兴,短短数年,国家还应继续休养生息,苦民所苦,寒民所寒,使大舞国上下一气,百姓一心,故丞相言稻邂无罪,是为万岁收买人心也!万岁不知,多少年来,大藏王作乱,朝野盛传对万岁极为不利的流言,指责万岁亵渎神明,指责万岁荒淫无度,指责万岁不顾黎民死活。稻邂为社稷担忧,为万岁着想,私下里多次在微臣面前焦虑叹息,这才有了今天酒醉进言,裁减后宫。还望万岁体恤!”

    权芝说罢,再次叩首,空气也顿时不那么紧张了,天子命权芝平身。

    “权卿,天子威仪不可轻废,丞相威严不可轻夺。依卿所言,今日之事该当如何?”

    “万岁,可否这样?后宫美女虽然不能裁减,但是可以变裁减为更迭。如稻邂所言,或赐予臣子,或赐予百姓,或遣散回家,任意改嫁。但是少一个添一个,这样即维护了天子威仪,又成全了八千佳丽所欲,让她们有了盼头,还能让大舞国百姓对万岁感恩戴德!”

    这个?舞烷犹豫,沉默不语,贾纛附耳过来。

    “万岁,骑虎难下,也只好如此了。”

    天子点头,先是怒瞪了卓能几眼,沉默了半晌,然后面露悦色,文武众臣尽皆如释重负。但是国舅大司农步六孤众,和太常兼司隶校尉舞义,二人依然是余怒未消。

    “权卿,此事由你亲办,以后就留在朕的身边吧!”

    “多谢万岁!”

    天子传旨,释放稻邂,起驾回宫。銮驾刚过伊水,忽然背后阴风大作,鬼哭狼嚎,飞沙走石,遮空蔽月,就见那两具宫女死尸,怨气冲天,盘旋而起,一起腾空而去。天子惊震,登时昏厥,卓能也唬得跌下马来,卓真急命卓豹卓霸护驾,亲自断后,返回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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