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瑶松开他去取过了医用箱,此时他也已经悠然的坐在了沙发上,既然有人要照顾他,他怎么能不给她一个机会,而且机会如此难得。
申瑶走过来,用消毒水为他消了毒,用纱布缠上,冰冷的说:“算是还你救我,一笔勾销。”
廖历城只是享受在她的照顾中,没有丝毫在意她说的话,直直的盯着她认真的将他手腕缠好。
将他的手腕缠好,申瑶的心里乱乱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做,但是就是不忍心看着他血淋淋的样子,那伤口,看得她心痛。
正在出神,忽然手被人抓住,伊森从药箱里拿出一条纱布,在自己还在申渗血的伤口上按了一下,红色就染在了他手中的纱布上,随后他拽过她的手腕,把纱布一圈圈的缠在她的手腕处。
申瑶静静的看着她为她包扎本就没有的伤口,感觉与其说是包扎,更像是一种仪式,他的动作很轻,申瑶没有打扰。
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太诡异了,不过她也不想同他交流太多,就算这笔勾除,他们还是仇人,看着他将染了红色的部分,及其炸眼的露在外面,她还是不解。
包扎完廖历城冷冷的说:“衣服我让人放在了门口,自己去拿。”
申瑶听罢,不在理会手腕的纱布,走到门口,打开门,果然看见一个盒子。
她拎了进来,举在他面前:“你确定这个可以穿?”
他慵懒的坐在满是血色的沙发上,犹如帝王一样嗤笑一声:“不愿意穿,你可以就这样出去。”
看着他的反应,他应该是确认这件衣服一定没有问题,她走去浴室,换上了新的衣服,可是就是觉得手上带着带有他血的纱布有些碍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舍不得拆下。
她打消心里的念头,手抓上了纱布的一头,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冰冷声音:“不想死得太快,就不要摘下来。”
她立刻回头看向门口,门是关着的,他怎么知道她要摘下?不过听到他的话,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到底要不要拆下?算了反正带着也不碍事,她眉头皱着及其不能耐烦的松开了手。
从里面走出来,伊森也换好了衣服,他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服,无疑间扫视到他的受伤的手腕处,没有露出丝毫的纱布,也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她不仅觉得奇怪。
“你的伤口呢?”
他整理着衣领,扫视了她一眼说:“转伤术听说过没?”
什么?申瑶觉得奇怪,他在说什么鬼话?这是什么时代,怎么还会有转伤术?开什么玩笑?
廖历城见她奇怪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是想逗弄她:“你难道没有觉得手腕疼吗?”
伴随着他的话,她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并没有觉得痛,她好奇,想要打开看看。
忽然手被人抓住,伊森很是认真的看着她,面色柔和,柔和得让她有错觉,她静静的看着他。
“答应我,不要摘下。”
她的手竟然就停住了,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她被他拉了出去。
申瑶的心里始终乱乱的,这个伊森太奇怪了,她捉摸不透他。
两个人走到 离开时经过的一间大厅的时候,安娜正焦急的坐在椅子上,看见他们走过来,先是一愣,随后故作焦急的上前抓着她的手询问:“瑶瑶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管理好手下,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你不要生气啊。”
申瑶淡淡的笑了一下算是回应她,她怎么会生气呢?如果发生这种事就只是生生气,那她是有多没水准,对于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至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算可以吧。
安娜刚感觉到手中碰到的纱布,好似不经意的低头看了一下,她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可是还是看在了申瑶的眼里,她忽然有种直觉,伊森让她带着这个绷带或许同安娜有关。
是要欺骗她什么吗?有什么好欺骗她的?欺骗伊森没有受伤?那为什么伊森没有受伤她就必须受伤呢?
安娜抬头看了眼伊森,偷偷的上下打量他,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伤痕,看来血引是用得申瑶自己的,看来伊森仿佛也不是那么在乎她,或许真的是像他说的,他只是不想破坏两国的关系。
她想得出神,竟然还抓着申瑶的手,申瑶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随后开口:“不晚了,王妃是要留我过夜吗?”
被申瑶这么一问,安娜立刻回过神来,她说什么?留她过夜!开什么玩笑,她是在挖苦她吗?她重新戴上亲和的微笑:“哎呀你看是我太舍不得你了,今天还没有跟你聊够呢?不耽误你回家了。”
说着她就松开了她,被她松开,申瑶清冷的冲她笑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伊森没有跟过去,也没有理会安娜,而是转身离开。
突然安娜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不偏不倚,正是有伤的那只,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没有发出一声,安娜走到他的面前:“殿下。”
她很深情的看着他,廖历城只是低着头看着她,忍受着手腕的疼痛,没有让她松开。
“是我错了,我不该纵容手下的,她可能是觉得申瑶抢走了你对我的爱,才对她如此,是我的不对,请您一定不要责怪她啊!”
廖历城侧目,看着她虚伪的面容,和话外的话,心中冷笑,面上没有任何厌恶的表情,只是依旧是冰冷的寻常的声音:“我何时有说过要责罚她?”
听到他的话,安娜的心彻底的放下了,他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是她动的手,他说不侧怪她,就是证明,他还是疼她的,申瑶还是没有她重要,她的心里透着乐,根本没有注意到廖历城眼中的萧杀的冷意。
“你可以松开我了吗?”见她心中得意,他低沉的开口。
安娜这才注意到她还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腕,她慌忙的松开,转而挎上他的手臂:“我送你回去吧。”
“好。”他当然明白她不过是为了看看他的房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既然她要去,他就让她去。
当她走进卧室的一瞬,她愣住了,满屋的的血渍,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廖历城及其慵懒一边打开西服手腕处的纽扣一边说“一点血而已,又死不了。”
这满屋子的血,对于一个从没见过血养尊处优的皇室来说,她真的是惊呆了,她结巴的问:“都,都是申瑶的吗?”
“不然呢?”他说得及其的自然,随后慵懒的说:“叫人收拾一下。”
“哦,哦。”她机械的回答,看着这满屋子的血她已经瘦不了,她快速的走了出去,想着廖历城对待申瑶的态度,她心中得意,回想起申瑶手腕上的的包扎,拙劣至极,可能是等她醒来才自己包扎的。
她兴奋的去叫人来收拾。
这边廖历城坐在沙发上,双手肘拄着膝盖,低着头。
我阿诚走了进来,气氛异常的低沉,阿诚开了口:“据说卡文收到一封您和廖嘉懿的亲子鉴定,约莫他一定会联系她的。”
“嗯,我知道了,刚刚你汇报的很及时。”
如果不是他及时汇报,他恐怕真的要对安娜怎么样了,如今不知是谁惊动了她父亲那边,恐怕事情没有那么好办了。
阿诚看着他用仿人皮胶布粘住的手腕,他有些心疼的说:“她不在还是摘下来吧,总带着伤口不爱愈合。”
廖历城低头看了看,暂时还不能摘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安娜就会出现,他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没有说什么。
想到她的失明,他的心中无限的担心,虽然就只后出现实失明的事比较少,但是如果一但出现,就表示她以后还有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可能是三年来一直没有朋友,他竟然同阿诚说了自己的担忧:“她刚刚失明了。”
“什么?”阿诚脱口而出,在e国待久了,他也知道这个毒的危害,他有些惊讶。
“那她以后岂不是要经常吃药?”虽然会失明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每次失明就吃药就可以,而这个药,必须是第一次救她的人的血。
“嗯。”廖历城沉闷的点头,对于她,他丝毫都不吝啬自己的血,只是担心她在他不在的时候犯病。
阿诚也是沉默了,整个凌乱的空间两个沉闷的青年,不言一语,他们的但心是一样的
申瑶走出公寓,就拨通了萧林的电话:“买画和房子的人查到了吗?”
“还没有,申总。”萧林有些惭愧。
“你去查一查伊森王子的交易,看看他是从哪里买来的,现在画在他手上。”
“是。”
深夜,安娜果然接到了卡文大臣的来电,她没有想到父亲会给她打电话,很开心:“父亲,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想我了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却没有她这么轻快看,反倒有些忧愁的样子:“孩子,你跟爸说实话,伊森对你到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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