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被人惦记了,你平常都是怎么做的?”

    权悦做思考状,“这个得看是什么东西被惦记了。如果是我不要的东西,谁愿意要谁拿去,还省了占我的空间。相反如果是我稀罕的东西,那我绝对让他后悔惹到我的。”

    “那我肯定是你稀罕的东西,所以有人要敢惦记我,你记得狠狠教训她,知道吧?”

    “你现在是我稀罕的东西,以后是不是可就难说啦。”

    “人都会变,你会变,我也会变。所以,咱们只要把咱们彼此相爱的每一天过好了,今后的事情就别想那么多了。”

    相爱容易,相守难。

    他们两在一起的时间,虽然说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但就年龄来说,两人都还只是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过去和现在觉得好的人和物,十年后他们就不一定会觉得好,到时候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敢预料。

    再说就算他们两人都不变,但随着阅历的增加,可能他们的思想在变化。

    两人能不能一直这么要好,这么相爱,谁也不知道。

    反正,彼此都为之努力,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不用太过去纠结。

    “不过,就你刚刚陪我跳舞的样子,我倒是很期待,几十年后,咱们再跳舞的样子。”

    “那咱们回头就各自去写一封,给三十年后的彼此的信,如何?”

    “怎么写?”

    “就写咱们现在各自的心情,还有对三十年后的期盼啊?”

    “这个提议不错,不过咱们要怎们寄给三十年后的咱们?”

    “我听赫峻说,现在有一种店铺专门经营这种写给未来几年后的信的,咱们写完,回头让他帮咱们去托管。”

    权悦意外了,“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印象里,这两个男人总是看对方不太顺眼的,什么时候竟然能聊天,聊到这么深的程度,竟是连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都能拿来聊。

    “你不是说他心里一直在找一个人,上次我问他需不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八卦问了几句。才知道这些年下,他每年都会给那个女人写一封信,表示自己这一年下来,找她的心情,还有各种感想什么的。”

    “我听了觉得这事情还挺烂漫的,就多问了几句,才知道这个的。”

    权家无论哪个人,接触越久,真的越会让人觉得,这权家人的品xìng,真是没得说。

    司景灏自问自己就对权悦不错,可比起权赫峻能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做到这些,他是真的佩服。

    “希望那个让赫峻如此对待的女人,是个值得他这般等候的女人。”

    否则,这么多年的心思,这样付出在一个女人身上,真是浪费。

    “我倒不这么觉得,赫峻这样做,是他自己的事情,跟那女子无关。如果对方已经成家立业并且,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我希望她永远不要知道这些。”

    否则,任何一个女人,得知一个男人为她做这么多,都不会无动于衷,那样的话难免影响她已有的生活,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如果能找到对方,而且对方还是单身,你这样的想法,是最理想的。”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都没找到人,我估计赫峻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人啦。”

    “你就不担心,你这个唯一的弟弟,一辈子空等着这么个人,不成家立业?”

    “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我不会去干预他太多。”

    权悦相信,他现在会为这么个仅有一次肌肤之亲的女人,印象这么深刻,那是因为他生命中对的那个人还没出现。

    一旦有这么个人出现,想必那个yīn差阳错有过一次肌肤之亲的女人,就会从他脑海中去掉的。

    “你虽然没在权家长大,但你身上权家人的特征真的很明显,血缘关系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所以我是正儿八经的权家人啊。”

    当权家人还是挺自豪的,这不是因为权家人,有权有势,而是因为权家人的品德真的都不错。在这个只注重技能培养的时代,德行不错的人,可比古代重视德行培养的人,让人敬重多了。

    “不对,你现在应该是我司景灏的夫人才对,不能再算权家人。”

    “可我记得有人说,等他当少将了,给我当少将夫人了,才要正儿八经把我娶回家。所以,现在虽然有一张纸,证明咱们是夫妻关系,看实际上咱们还没给社会一个jiāo代呢。”

    这没给社会一个jiāo代,指的是还办婚宴。

    “放心,你老公我时刻记得这件事,会做好准备的。”

    正儿八经把这女人娶回家,可是他盼着的东西,怎么能给忘了。

    津市再怎么说也是两人,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走到哪里都能让他们想起曾经的一些事情。司景灏总算明白,为什么国人走到哪里,临老都喜欢回故乡。

    想来肯定也是因为回故乡能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吧。

    这么想着,他不由觉得自己曾经的想法,很是可笑,“媳fù儿,咱们今天这一天逛下来,我好像更明白,爷爷让我们回津市的目的了。”

    “哦,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

    “爷爷肯定是觉得,这边虽然有一些不美好的回忆,可咱们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在这里同样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他肯定是希望,等咱们年龄大了,想要回这里看看的时候,希望咱们能看到更多美好的东西,而不是那些曾经留给我们的伤害。”

    “爷爷有没有这样想,我不清楚,但让我们回来这边,他肯定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的,他对你是真的好,这一点毋庸置疑。”权老爷子的心思,是真的很通透。

    对一干小辈,也很愿意去给他们成长和指导,是个工作和生活两不误的长者。

    “我知道他对我好。”

    而且这样的好,他几乎没在自己的亲人身上,体验过。

    所以司景灏有时候,不知道该为自己庆幸,还是该为自己感到可悲了。

    “司哥哥,人呢有时候活得糊涂一点,会比较幸福。所以,过去的东西就让它过去,不要去记着,也不要去比较,过好当下,珍惜现在拥有的就好。”

    “我知道,就是偶尔难免,想起曾经你在司家的那些生活,再对比我现在在权家的生活,真心觉得差距。”

    “我在司家的生活,在你还没喜欢上我之前,其实也很好的。只是,当时我自己心思敏感,很多是会把自己立于局外人的位置,缺少了参与的心思,才会让自己有种游离在那之外的感觉。”

    “那些事情在我知道,自己不是孤儿的时候,已经完全释然,你也没必要去记着那些。”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我对你实在不好,所以心里总记着那些事吧。”

    “刚刚在古文化街,你不是也知道,小时候我没少通过各种方式,从你身上找回平衡?!所以,小时候咱们算是半斤八两,就谁也不要去计较谁的过错了。”

    “再说,就算是亲兄弟亲兄妹,小时候都难免磕磕碰碰的闹矛盾,就像心肝宝贝他们一样,长大后了,估计记得的也都是对方的好,那些不好的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动被遗忘。”

    人就是有这个本能,忘记不快乐,只记住快乐的。

    晚上两人心血来潮,手牵着手走了好长时间的路,等绕回到停车的地方,肚子早就又唱起了空城计。

    于是,两人又驱车去吃东西,这次时间比较晚了,司景灏不让她再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带着她到他们家附近一家瓦罐汤店,给她点了汤喝,再配两个小笼包。

    一天的时间,虽然不足以两人,把脑海中那已经远去的十几年的生活,都找回来。

    但这一天下来,他们在这城市,重新找回了,属于他们的归属感。

    如此一来,原本对这座城市的陌生感,统统被他们抛之脑后。

    由于这份归属感,权悦回来那会儿的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也莫名消失。

    她相信,随着她对这里的感觉,越来越熟悉,即将到来的,在这里的生活,将会慢慢顺利起来……

    第332章 发怒【二更】

    既然回来津市,那有一个地方,他们必须去拜访拜访,这个地方就是李家,司景灏舅舅李斌的家。因为当年李娴静走的原因,多少都有司景灏的因素在里面,所以随着李娴静的过世,司景灏跟李斌一家人,也几乎断了联系。

    当然,这个断了联系,主要是司景灏这边单边的断联系,李斌以及舅母那边,还是时不时会给他打电话,问他的情况,过年过节的时候,也有让他回津市过。

    可惜,司景灏当时的想法,是不想跟这些人扯上关系,所以统统给拒绝了。

    李斌早在多年前,已经从部队退下来,如今在津市公安局当一把手,第二天又刚好是周天,他也休息在家。

    李斌和舅妈也只有一个孩子,那孩子如今也在部队,所以家里只有李斌两口子在。

    六年多不见,彼此都有些生分,但好在双方,都有意缓和关系,坐下寒暄了一会儿,气氛就好了起来,李斌就开始埋怨了。

    “亏你们还是我的外甥和外甥媳fù儿,孩子这么大了,却不带过来让我看看,我这当舅舅的,在你们眼里,还不如一个外人强。”

    “因为这次回来有正事要办,带着他们不方便,等过段时间,我把这里的事情都理顺了,一定带他们回来看你们。”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上次带他们两回来过一次。不仅回来了,还认了干爷爷和干nǎinǎi,就是不带来看我们。”

    李斌跟萧澈和千逸涵的父亲都认识,而且jiāo情也都还不错。

    想到那两人,时不时在他面前炫耀,那两孩子如何如何的,可把李斌给羡慕坏了。

    “舅舅,我一直以为你还介怀当年妈的事,就是今天上门,我都纠结很久,到底要不要来。是开心劝了我很久,拗不过她,我才来的。”

    今后他有很多时间不在津市,权悦要重整司家肯定会碰到很多问题,虽然有萧澈那边可以依靠,但如果李家这边肯帮忙,那自然是最好。

    所以,司景灏觉得有必要帮权悦,刷刷在他们面前的好感。

    当然,他这话也是真的,他的确是犹豫要不要过来的。

    他不会忘了,当时权悦要参加李娴静出殡的事,被舅妈阻止的事。

    李斌两夫妻就算心里怪罪他这个外甥,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曾经的那些估计早就慢慢淡忘。可权悦这边不一样,对他们来说权悦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没发生李娴静的事,他们对权悦也很好,可有李娴静的事,他们的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

    所以,司景灏干脆把话直接拿出来说,“当年的事,是我做得鲁莽了,但当时妈的做法,也太过偏激了。所以,我虽然承认自己鲁莽,但并不后悔自己做过的。”

    李娴静的话题很沉重,司景灏这样提出来,好不容易热络的气氛,突然又冷凝了。

    对李娴静这个妹妹,李斌心里一直是愧疚的。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李家,李娴静也不用嫁给司良那个大渣男,那她这辈子的幸福,也不会就那样毁了,更不会年纪轻轻就没了xìng命。

    时隔这么多年,再提这件事,尤其见司景灏还一副我没错的样子,李斌难免冒火,“难道你气死亲妈,还觉得有理了你?”

    “我没觉得有理,只是我认为当年的事,我虽然要负一部分的责任,但不能由我负全责。”

    以他当初的心xìng,但听说权悦差点被李娴静弄死,他能忍住拿刀直接去砍人,只是对她最看重的司氏集团动手,已经是难得的了。

    “我当时只是想着,用司氏集团的事,分散她的精力,让她没精力去对付开心而已。如果这样你也觉得她的死是我造成,那你怎么不想想,要不是你们把她嫁入司家,她哪里会一辈子不幸福?”

    司景灏的话虽然听着有点胡搅蛮缠,但要说造就李娴静悲剧人生的人,那还真不是他,而是他们这些明知道司良不是个好东西,还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司良的家人。

    李斌心里本来就有愧,如今听司景灏这样一说,心里的愧疚更浓了。

    权悦想开口,但眼下这种情况,不适合她开口,她只能拉了拉司景灏的手,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些没意义的话。

    李娴静已经走了很多年,如今再去追究谁造就他悲惨人生的事,着实没什么意义。

    司景灏拉住她的手,看向李斌,“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很多事情都是多方面的因素造就的,不能单单就盯着一件事看。”

    “我没否认当年妈的离世,有我一部分原因在,但做这件事的人是我,不是开心。你们要怎么怪我都可以,但不要牵连到她身上,当年那么多事,她都是受害人。”

    “你在为当年,我没同意让开心送你妈最后一程,耿耿于怀吧?”一直没开口的舅妈,这时候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当年如果你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我连你都不想让你参加,你知不知道?”

    李斌的媳fù很清楚,李娴静是为李家的事业,才嫁给司良的。

    所以,对李娴静这个一辈子都悲剧的小姑,很是怜惜。

    “她是你妈,一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却忤逆她的意思,非要跟开心在一起,让她所有的希望变成绝望,才会导致她行事越来越偏激,甚至想要开心的命。”

    “当年你们两年龄还那么小,还没到非要结婚的地方,但凡你们能找个缓和一点的方法,不要就这样直白跟她对着干,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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