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部都来了。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在各个部门,各个岗位担任要职,额外请一次假得有多难。就比如三叔这个驻外大使,他今年的探亲假已经申请完,却还是回来了。

    其他喜事比如说某个侄子结婚什么的,不回来说得过去,可二哥家这个遗失了二十几年的闺女认亲,不回来,这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这个想法,所以每个人都回来了。

    而且每个人带的见面礼,都是稀罕物,而且价值都很高,就这些东西的价值,哪怕她后半辈子什么都不做,靠这些东西吃都吃不完了。

    从每个人无条件的回来参加认亲仪式,到每个人仿佛都不缺钱的礼物,这些家人真的想把过去二十几年对她的照顾,一次xìng统统都给她。

    这些权悦都没拒绝,因为这都是家人对她最深的爱。

    反正对她好的人,她统统记住了,往后她也同样会对这些人好。

    这就可以啦。

    亲人之间,不能搞得太客套,否则就生分。

    都是上赶着回来的,一顿团圆饭后,好几个人下桌后,对她说往后好好在家里休息个几年,其他的事不着急,然后就匆匆离开。

    看着一辆辆绝尘而去的车子,权悦再次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回来这么多天,权悦小两口都没单独睡一起,这天晚上两个粘人的小家伙,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竟一人说要跟大伯权赫朗睡,一人说要跟他们的小姨权娅宁睡。

    反正只要两孩子晚上,不要当电灯泡,无论什么原因,司景灏都开心。

    终于娇妻在怀,早就忍得难受的人,狠狠将人压在身下,吃了三次才放过她。

    清洗过后,抱着软绵绵的小丫头,终于有了些许的满足,“往后你可有好多人疼爱,我却只有你,记得对我好点,要不然我会哭给你看的。”

    会哭的孩子有nǎi喝,想要妻子都关注自己,必须懂得哭诉。

    手漫不经心在他胸口上打着圈圈,慵懒着声音,不疾不徐道,“难道我以前对你不好?”

    两人刚完事儿不久,慵懒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情yù,轻而易举,又勾起了司景灏内心最深处的yù望。不过,两人太多年没做这事,他担心太没节制,会伤到他的小丫头,便忍住了,“好了还想更好,这是每个人渴求的。”

    “那你都说说,怎么才算好?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手分别在他身上几个敏感的地方,按摩着,忍得司景灏一阵阵颤栗。

    按住她不断作弄的小手,司景灏黯哑着声音道,“你继续作乱下去,我可保不准不再碰你啦。”

    两人见面到现在,这是第三个晚上抱在一起睡,前两次某人都很君子没碰她。

    所以这是两人六年后,第一次恩爱。

    虽然生过孩子,但由于是双胞胎,她当时情况又不好,用的是剖腹产,对产道并没影响。那个地方六年下来都没被开发,早就紧致得跟小姑娘一样,承受三次已经是极限,再胡闹她明天不用起床了。

    所以她忍住了。

    “在两个孩子都甘心情愿叫你爸爸前,我暂时先住权家,偶尔你回来,要觉得这里不方便,咱们可以回自己的小窝住。这次我有三个月的假期,三个月后我得回新国训练,到时候孩子就留国内,我方便两地赶。”

    “所以接下来要为两个小家伙找幼儿园,不过首先要解决的便是户口问题。”

    除非上私立学校,否则这上学的事,都是看户口本办事。

    以前是没办法才将两孩子的户口,落在国外,如今算是落叶归根了,自然得先把这些事儿办了。

    这些事不用司景灏去办,却要他知道。

    毕竟孩子也是他的。

    以前他没在身边,什么事都她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现在两人在一起,孩子的事,还是两人有商有量比较好。

    “这些事我大概没时间陪你一起去办理,我这边手头上有些人,找个时间我把他们介绍给你,往后他们就跟着你,有什么事情找不到我人,就让他们帮着处理。”

    “这是请保镖保护我?还是怕我跑了,才让人跟着我?”

    “两者都有呢。”说实话,司景灏是真担心这丫头,再跑路。

    人真跑了,他知道最后肯定会回来,可这没她在身边的日子,他总是想念得紧。

    “自打咱们谈恋爱开始,咱们就不是那种需要一直在一起的人,半年三个月没见面什么的,对我们来说是常态。”

    再说孩子需要上学,她总不可能怂恿两孩子不上学,跟着她跑路。又或者是把孩子扔了不管,自己一个人跑了。

    总的来说,就是她现在想跑路,也跑不到哪里去了。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做很多事就自然围着孩子转,就再难飞高飞远。

    实在想不明白,这男人到底在担心什么。

    “那不一样啊,以往我们虽没在一起,去知道你具体在哪里,都在做什么,一旦你跑了,我既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这心里不安心啊?”

    “要你这样说,那你大概得做好一辈子不安心的准备,因为我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待着了。”

    这些年长的不光是她的年龄,还有她的阅历。

    她很清楚,那种一心待在家里,或者固定一个地方,等着男人回家,或者男人随便就能找到的妻子,最终都不会有很好的下场。

    男人是喜新厌旧的动物,乖宝宝一样的女人,他们新鲜一时,不会新鲜一世。

    最能让男人对你保持新鲜的,那就是时不时让他不知道你的行踪,或者自己时不时换个全然不同的职业装扮什么的。

    千万千万,不能一层不变。

    说白了,就是一定不能让男人觉得,你活着就是为了等他。

    而应该让他觉得,你是为自己而活,而且活得非常的精彩。

    所以,她爱这个男人,却不会像过去那样爱。

    或者说,现在比爱这个男人,她更爱的是自己。

    女人,只有先对自己好,不委屈自己,才能越活越美丽。

    的确这次重逢,司景灏也感觉到了他的小丫头,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一眼就能让他看穿。这不是说,她现在变得有多复杂,而是她现在的行事作风,很有自己的一套,还是他摸不透的一套。

    他是个标准的直男,其实是有些不能理解这当中的原因的。

    但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他发现这样一来,他对小丫头的兴趣越来越浓厚。然后,他会以看透她做某件事的意图后,而沾沾自喜。

    两人的相处,并没因此受到不好的影响,那就不用计较那么多。

    “反正我这辈子被你吃定了,你自己开心就好,我会努力跟上步伐的。”

    他只要紧紧记住这点,想必他们两之间的路,不会走岔掉。

    “不过,如今你们回来,我多少也安心了一些,接下来我的工作应该会排得比较满,能陪你们的时间不多。”

    过去几年,他一直不大在状态,所以有些危险系数极高的任务,苏首长都没给他安排。担心当中因为他情绪的原因,不仅导致任务完成不了,还影响到他生命。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苏首长那边肯定不会再顾忌这些。

    回头这么些天,足够权悦知道他过去六年的一个状态了。

    所以对司景灏提的话,权悦表示很理解。

    两人这天晚上,是重逢来,聊得最多的一次,不仅聊了孩子,还聊了两人今后不算长的时间内,彼此的一个状态。

    第二天开始,所有人的生活都归于平静,该上班的上班,该做事的做事。

    权悦则着手弄两孩子的户口,以及他们上学的事儿。

    孩子的户口,老爷子本来说先落在权家,但权悦没这样做,他和司景灏自己就都是京城户口,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今后还弄一次户口的事。

    所以户口,就落在他们之前买的那个小窝的产权上,落户时,她直接把两孩子的姓都改成了司,分别叫司哲霆和司哲霏。

    孩子户口落在那边,如果上公立的幼儿园,就得在小家附近。

    可她已经答应便先在权家住一段时间,于是幼儿园她便找了军区大院附近,一家不错的私立幼儿园,办理好两个孩子上学的事,一周已经过去。

    周五晚上回来,看到户口本上多了两个孩子的名字,司景灏的心情,难以言喻的感动。

    他的小丫头,在一些小事上,可能会无理取闹,但涉及到这种原则xìng的问题,一如过去不会让他尴尬。

    就像周末他回来,她主动回小窝陪他的事儿。

    得妻如此,司景灏当真觉得这辈子,无憾了。

    这周末不仅司景灏有假期,慕青他们几个也有,于是大家就约了见面。

    叶修是拖家带口的来,慕青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张狂说今天要带个人过来,司景灏自然是一家四口同框,另外在新国帮权悦处理好事情的乔欣也赶了过来。林琳是明星,档期安排不开,没来。在京城某军区医院上班的赵晓,也来了。

    这次聚会的地点,选在一家会所。

    除了张狂外,大家都早早就到了,权悦彼此给乔欣和一拨人做了介绍,大家就自觉地分开,男人说男人的话去,女人和小孩子一起。

    小宝贝从小的玩伴就是哥哥,可是哥哥是个小大人,从来不陪她玩幼稚的游戏,她其实很多时候还是很寂寞的。今天难得来一个能玩得来的小朋友,小宝贝一下就跟潭霁的儿子小土豆玩开。

    终于不用被妹妹缠着的小心肝,当然不乐意跟权悦他们一干女人在一起。

    于是,他自己跑去跟司景灏他们一起。

    没了孩子在身边,四个女人开始天南海北的聊,气氛很是不错。

    四人都觉得口干舌燥了,还没见张狂的样子,最爱跟他杠的赵晓,“一个大男人出门又不用化妆,竟然比我们这些小仙女慢这么多,等他来,咱们得好好惩罚他一番。”

    权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天自己看到他跟向依晴在一起的话,告诉大家。

    她有预感,张狂口中说的惊喜,应该是带向依晴一起过来。

    基于他们宿舍几个,当年对向依晴总喜欢找她麻烦的事,讨厌向依晴。

    事先告知一下,免得回头反应太激烈,大家彼此都尴尬。

    赵晓腾地站起来,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只死鱼跟向讨厌是一对?”

    她的反应太激烈,权悦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个小主,不会一个喜欢张狂吧?

    “现在是不是一对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有这层意思在。”

    “这人眼光真差,竟然看上向讨厌那样的女人。”不爽地说了句,赵晓又道,“难道他一点不介意,这女人曾经给好哥们下yào,还差点强上了自己的好哥们?”

    “而且就向讨厌对咱们家开心男票的心思,我感觉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忘了开心你男人的。你们说,她会不会卑鄙地利用狂子,接近司景灏,然后做什么破坏你们两在一起的事儿吧?”

    “不行,无论为了狂子还是开心你们两夫妻,咱们都必须跟狂子把这事儿给说清楚,免得他被欺骗啊?”

    潭霁也没想到,赵晓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这么些年下来,她跟张狂总是跟一对冤家似的,说他们之间有猫腻,却不见他们有除大聚会外的另外联系。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两人之间又有那么点似有若无的暧昧。

    这两人的关系,最精辟的说法,应该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如今赵晓这个反应,倒是很明显看得出来,这丫头应该对张狂存了心思的。

    权悦显然也这么想,所以两人对视了一眼,很直白地问道,“你这么激动,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心仪狂子?”

    赵晓一愣,这点她还真没想过。

    刚刚听到张狂跟向依晴在一起,她只是心里非常不痛快,而她直接把这种不痛快,诠释为她对向依晴这个人的讨厌。

    完全没往自己感情这方面来考虑。

    如今被他们这样问,她才反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激动?

    她跟张狂,认识六年了。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两人就喜欢抬杠,相互损来损去的,每次相处都很轻松,她不讨厌那种感觉,但要说多喜欢好像也没有,要不然也不会私下里他们都没联系过。

    如果张狂一直不找对象,两人估计就这样一辈子,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如今突然听说,他可能有对象了,赵晓才发现自己似乎,不喜欢他有对象,尤其那对象还是她讨厌的人。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张狂,“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办?”

    她是个爱情至上的人,但她所有关于爱情的东西,要么从书上看来,要么从自己两个好友身上看到,她自己本身是完全没有经验,压根不知道爱一个人什么感觉。

    权悦两人心里已经有七八分把握,他们这位好友,是不知不觉喜欢上人家张狂了。

    如果今天张狂真是带向依晴过来见他们,那就说明这两人已经走到一起,并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他们这位好友,大概注定得不到这份感情了。

    想到以前在宿舍,赵晓最喜欢把情爱挂嘴上,谁知自己碰到感情的事,竟然连喜不喜欢一个人都搞不清楚。

    两人都想捂脸替她害羞,权悦直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往后你少浪费时间看什么小说,把那个时间多拿来跟人处处,别只会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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