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的事,一会儿回房我们就着手做,明天早上就能全部搞定。”

    两人曾经是他手下的兵,退役后一直跟着司景灏,两人学了很多企业运营的事,司景灏相信他们能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好他jiāo代的事。

    “好,明早回京城前,我要看到结果。”

    “没问题。”

    “那你们去忙吧。”

    送走两人,司景灏回房,就着床头灯,就看到床上的人,满头大汗,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一副做噩梦的样子。

    司景灏赶紧将人叫醒,“开心,醒醒,快醒醒。”

    缓缓睁开眼,司悦脸上有片刻恍惚,对上司景灏担忧的眼神,给他一个安抚的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而已。”只是这个梦太过真实,让她心里有些害怕。

    看着她眼睛里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恐慌,司景灏爬上床,将人搂在怀里,轻声道,“什么梦说来听听。”

    司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梦到她过世,然后警方说是你动的手,把你给带走了。然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最后你被判了刑,因此你过去所有的成绩,全部归于零。”

    老爷子,方家,还有原先说不跟他们计较的向家,也趁机踩他们,让他们的日子越发不好过。她到处求人帮忙,没人肯出手帮他们,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在监狱里,受苦,一点忙都帮不上。

    司景灏咯噔一下,想到昨晚自己掐李娴静的场景,他想他该让人把病房的监控给剪掉,免得麻烦。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安抚道,“我答应过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要她的命,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再说,梦都是相反的,肯定不会有事,你别瞎想。”

    医院下yào那件事,司景灏就对李娴静起了杀心,只是司悦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这样做,他才忍下杀意。刚刚在医院那一刻,如果司悦真的出事了,他一定会直接杀了李娴静,然后自己再自我了断。

    如今司悦没事,他却也想让对方死,可他知道这事自己一旦真动手,小丫头一定不会原谅他。所以,他选择了迂回的办法,通过对司氏集团动手,达到打击她的目的。

    “她大概觉得无论再怎么做,我跟她都再也回不到当初,已经答应我往后再不找我们的麻烦,咱们各过各的。所以,往后咱们再不担心,她找咱们麻烦。”

    在得知李娴静要她命的那一刻,司悦心里也恨不得对方死,“明天离开前,咱们再去看她一次。”

    曾经的养育之恩,在李娴静对她做出昨晚的事后,她便当已经还了那九年的养育之恩,她想明天去跟她把事情说清楚。

    司景灏知道她这么做的意思,赞同地点头,有些话他这边也需要再声明一次。

    既然往后再不踏入这片土地,那就一次xìng把所有问题解决。

    不知道是受司悦梦的影响,还是因为司悦被绑架的事的影响,这天晚上哪怕两人紧紧相拥,也没睡好,早晨天还没亮,两人就起床了。

    洗嗽过后,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确定没落下东西,就拉着行李准备下楼退房,回京城。只是两人,这才走到门边,司景灏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舅舅李斌打来的。

    司景灏很意外,他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但还是接了起来。

    只是当听到电话内容时,他脸上很是凝重,见司悦看着他,他也没隐瞒,“你昨晚的梦成真了。”

    “什么?”

    “舅舅打电话说,她过身了。”

    司悦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我昨天找她的时候,她刚从急诊室出来,说是最近身体频繁出问题,随时可能醒不过来。”掐脖子的事,司景灏没说,免得司悦担心,“昨晚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可想到昨晚那个梦,司悦是无论如何都不放心,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说这些,“看来咱们暂时回不了京城。”身前有再多的不是,如今人都没有了,那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这种时候,无论她是养女的身份,还是儿媳的身份,都必须留在这里,送那个前半辈子对她不错,最近几年却一直拿她当眼中钉ròu中刺的女人一程。

    至于司景灏,作为她唯一的儿子,亲生母亲过世,更是得留下。

    司景灏完全没想到,这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收到她的死讯。不过,大概是这几年真的被伤狠了,听到这个消息,他竟是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心情平静得不得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时候,先不说其他人,就是司悦都不会同意,他不去送她最后一程。

    于是,两人把行李放回原位,就急匆匆赶往医院。

    医院

    李斌一家人都在了,司家这边暂时还没人过来。

    李斌看到两人一起来,眉头蹙了蹙,最终还是没说出心里的话,而是拉着司景灏倒一旁问他,“听说她昨天才从急诊室出来,你就对她动手?”

    “她让人刺杀开心,我问她人在哪里,她不说,我就用了点手段。”

    “我不是昨天早上才跟你说,她的身体经不住折腾,你怎么就是没听?”

    “那你不也说了,要说服她不要再作死,她不也没听?”

    看着外甥脸上一点悲伤的神色都没有,纵使李斌觉得妹妹错了很多,也觉得司景灏这样太凉薄,“她再怎么说也是你亲生母亲,你如今这样子,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分?”

    “那怎么样才不过分?去太平间抱着她的尸体,大哭,然后问她为什么就这么突然走了?”

    “我没这样说,但你好歹脸上有点表情。”

    “我这人做不来假,不伤心就是不伤心,不可能刻意盼悲伤。”

    这么多年下来,同生共死的兄弟,没少牺牲的,最开始的时候,他会很伤心,会流泪,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慢慢的心就变得坚硬了。

    更何况,今天走的这人,这段时间来,早就将他对她的那点亲情,彻底消磨没了。

    如今她走了,往后真再不会找他们麻烦,司景灏没拍手叫好,已经是顾忌那点亲情了,要他去哭丧,绝对不可能。

    李斌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心里虽然难过,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也是军营汉子,跟司景灏有些共通的心里,特意叫他过来说这事,无非就是担心这小子被有心人整,“一旦昨天你对她做的事,被有心人知道,绝对会被拿来当靶心,攻击你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昨天在场的人,还有陈叔和司昊,他们很清楚,我走的时候,她人还好好的。”解释了句,又问道,“医生怎么说?”

    “好像是大半夜接了个电话,据说是公司出了大事情,然后一个气没缓过来,就这样走了。我早就跟她说过,钱财是身外物,让她不要太看重,她就说只有握在手中的钱财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人都是不可信的。”

    司景灏眼睛一闪,这人不能真被自己气死的吧?!

    不过,就算真是因为他对司氏集团动手,才导致这人气不过,直接一命呜呼了,司景灏也不会有愧疚感。诚如他所想,这人做了太多触及他底线的事,他不能亲手把她怎么样,这样间接的报复方式,他完全没心里压力。

    反正这些事都是她自己惹来,不是他主动惹她的,不是?

    但是他知道,这事儿不能让司悦知道,否则她心里那一关一定过不了。

    当然,他也不会告诉李斌,免得李斌对他各种说教。

    因为人走得太急,所以寿衣什么的都没准备好,还有其他很多事情需要准备,两人也没聊太久,就各自忙开了。

    另一边,李斌的媳fù正看着司悦直叹气,“以前觉得你这小丫头挺好的,没想到结果把你妈一家闹得不安生。”

    还没司景灏这档子事,司悦真是标准的乖乖女,又懂事成绩又好,无论司家还是李家都喜欢这个小姑娘。

    她虽然觉得小姑子做事情有些偏激,但平心而论这种事情放她身上,她也会做各种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事。

    “你妈本身有遗传xìng心脏病,最忌郁结和生气,可这几年下来,你们两人做的事,都是戳她心窝子的。如果好好养着,她完全能活到七十八,可因为你们两,她才五十出头就走了,看你们的神情还一点不为她的过世感到悲伤。”

    “同为女人,我真的很为她感到不值。”

    李斌媳fù不见得多喜欢这个小姑子,但想到小姑子这好好的一生,完全被糟蹋了,同为女人,她心里对李娴静是怜惜的。

    所以刚刚看到司景灏两人脸上,全然没悲伤的表情,她的心里挺是不好受的。

    所以哪怕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不讨喜,她还是说了。

    李娴静突然走了,要说司悦心里半点不难受,那绝对不可能。

    但昨天才差点被李娴静给杀了,要她多难过,也肯定不可能。

    在李娴静的事上,她只求自己问心无愧,其他人要怎么想,她左右不了。

    “你能感同身受她的想法,对我有意见,我能理解。但我自认自己该做的努力,都做过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有责任,但要我背负全部责任,我也是不干的。”

    如果李娴静对他们两的反对,只停留在形式上,没做出这么多伤害他们的事,司悦不会对她连基本的感情都没有。

    可她一次次的折腾,真的把所有的情分都折腾没了。

    “人死如灯灭,过去种种都过去了,说再多也没用,咱们还是好好送她一程吧。”

    “我想她应该不大愿意看到你,所以我觉得这一程,你可以不用送。”

    导致今天这局面的,是眼前的小姑娘,如果是她,她一定不希望见到这人,所以她说了这样的话。

    司悦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人都走了,再多的矛盾,再多的怨,也都烟消云散了,如今听舅妈这样说,她才惊觉,自己的到来兴许是不受欢迎的。

    正好回来的司悦,也听到这段话,顿时不高兴了,“舅妈既然不欢迎我们,那这边的事就麻烦你跟舅舅了,我跟开心这就走。”

    “你是她儿子,这最后一程不送,你就不怕人戳你脊梁骨?”对司景灏她可没那么客气。

    因为她也知道,事情闹到今天这一步,罪魁祸首,便是这个外甥,司悦这纯碎只是没摆脱这男人而已。所以,对司悦她还算比较客气,对司景灏却是完全不客气。

    小丫头好心好意,想来送人一趟,还被嫌弃,司景灏一点不想继续呆这里,“我这脊梁骨,早在宣布跟司家断绝关系的时候,就不知道被人怎么戳了,不少这一茬。”司景灏完全不在乎这些虚名,对他来说只要幸福,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反正该安排的事,有你和舅舅在这边,我这身体才刚动完手术不久,不能过于cāo劳,就先走了。”

    人都死了,做再多对方也不知道,司景灏一直很不明白,那些把葬礼大cāo大办的人家。尤其受不了那些葬礼上,还放各种高昂激亢音乐的人家,在他看来那大cāo大办的样子,就跟庆祝人死了一样,半点哀伤都没有。

    所以如果李娴静这场,也是这样安排,他更宁愿自己没参加。

    司悦哪能不知道这男人是为自己鸣不平,但这种时候不是赌气的时候,她拉了拉他的手,轻声告诉他,“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所以别闹,好好把改办的事情办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是真的很想送李娴静一程,不过舅妈的话,她听着也有道理,所以她还是不要在这里碍人眼了。

    免得回头人家说,这人都走了,她还不让人安生。

    司景灏也知道,今天自己真要走了,往后小丫头心里会有疙瘩,别人如何想他无所谓,可小丫头这边,他必须顾及。

    所以小丫头发话,他只能乖乖在医院待着。

    司悦离开后,寿衣也送过来了,他们便安排人帮着把寿衣给李娴静换上,然后又让医院给开了死亡证明,这时殡仪馆的车也到了医院。

    一番忙碌后,将人送到殡仪馆,司家的人还是一个都没出现,实在不像话。

    李斌气不过,直接给老爷子挂了电话,让他务必让司良过来殡仪馆。

    虽然近六年来,跟这个儿媳fù的关系,一日不如一日,但曾经老爷子是真的把她当成闺女一样疼爱,如今她走得突然,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

    得知司良竟然还没过去,他再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然后自己也准备了一番,前往殡仪馆。

    老爷子的到来,总算让李斌心里的气消了一些,可司良始终不见影子,这让李斌恨不得把那人找来狠狠抽上一顿。

    要不是不想在妹妹的遗体面前,闹得太难看,他甚至想好好落落老爷子的面子。

    老爷子对司良的不出现,也是恼火的,却没在现场表现出来。

    直到出了殡仪馆,再次给司良打电话,说他要敢缺席李娴静的葬礼,就断了他所有经济来源。天不怕地不怕的司良,独独怕没钱花,于是老爷子这一通电话完,他没多久就滚到殡仪馆。

    不过身上穿的衣服,却是花花绿绿的。

    心情不好的李斌,看到他这个鸟样,直接将人抓到房间里,把他衣服给拨了,强制给他穿上了孝衣,“我妹妹跟了你一辈子,你一天都没好好对待她,葬礼再不好好替她带一下孝,指不定她气不过,往后时不时找你麻烦。”

    司良本就是孬样,一听这话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来还想抗议身上孝衣的话,瞬间咽回了肚里,“是她一直看不上我这个没打志向的男人,觉得跟我在一起,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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