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诚恳好学,不但品行端正,修为也极深,颇受弟子们的爱戴,足堪肩负掌门重责,所以在长考之后,便选择他作为继任,而他也不负摩云子所托,就位之后一直竞竞业业的打理大小事务,使得玄天宗的声誉蒸蒸日上,让摩云子在正邪大战时没有后顾之忧……

    步仑的脑海里在回忆这些事情时,那个人似乎不耐烦了,怒道:「你既然是玄天宗的门人弟子,该知道本门第一条门规就是不敬师长,何况你还犯下了第四和第七条……」

    步仑这时似乎已看透了他的伎俩,大笑一声,道:「血魔妖孽,你少拿玄天宗的门规来压我,看看这是什么?」太乙无双剑轻吟一声,已飞出鞘外,往抱玉子疾shè而去。

    那人原来就被定天神刀的刀芒罩住,无法变形脱逃,才会现出化身来威吓对方,逼迫步仑撤开神刀,才有机会逃走,谁知反而令他生疑,增加了铲除妖魔的决心,这下眼看太乙无双剑shè到,只叫了声「且慢」,便被剑光绕体而过,斩为三段。

    那间鲜血飞溅,无数的血滴散开,那三截躯体也化为血水四处流窜,被刀芒剑光罩住无法脱走。步仑沉喝一声,把三昧真火贯注在神刀仙剑上,只见熊熊烈火在刀光剑影中焚起,把每一滴血水都烧干。

    第9卷 第573节:第五章 (1)

    晴空万里,烈日当头。

    水晶飞舟翱翔在白云之上,一路往东而去,只留下一条璀璨的光影,在蓝天上画下一条美的长虹。

    龙灵儿和文昭站在船头,望着云天深处,似乎都在观赏美景,没人开口说话,不过一人眉头深锁,另一人面有忧色,显然都有心事。

    好一会之后,龙灵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表姐,我们离开巫山也有一天一夜了吧?怎么表哥盘坐在舱里,一直都没有动静?甚至连侯老丈也只醒过来一次,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昭道:「表哥的确是在参详破解万里江山图卷的奥秘,他每隔二个时辰便汲取一次我提供的灵气,可见用功之勤了,而侯老丈没出舱,大概也是在修炼中吧?他不是说过看了表哥灵内分灵术后,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不足,必须要好好的用功吗?」

    龙灵儿道:「我看他挺好的,这一天多下来,身上的鬼气消失不少,显然功力大有增进,我也不用替他烦恼,只是担心表哥……」抓住文昭的玉手,问道:「表姐,那天在他身边,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表哥急着要我用水晶梭送他到黄山去,连我要去跟姐姐们打个招呼的机会都不给我,可见他心里有多急了。」

    文昭道:「那天我虽然跟在他身边,可他斩杀了那个自称是玄天宗掌门抱玉子的血魔后,所遇到的事情,我还是不十分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而且后来他进入王姑娘识海的最深处前,我就退出了,此后伏魔镜也只看到一片灰蒙蒙的,所以我跟一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回忆起两天前的那趟进入王华苓识海之行,记得还因担心步仑用三昧真火歼灭血魔,会伤害到王姑娘的神智,而追问他这件事。当时步仑信心满满的表示,他用仙剑神刀封锁了每一血珠的去路,在极小的范围内以真火焚烧血魔,绝不会伤到四周任何一处,当然不会对王华苓造成任何伤害。

    至于说到了抱玉子这个人,步仑表示,玄天宗第九代掌门人的确叫做抱玉子,他是摩云子的三师弟,本来在他们师父升天前曾因破了一处匪巢,救了上百名百姓,立下许多功德而受到奖赏,所以曾被七代掌门列入传位的人选名单内,后来终究考虑到摩云子是长徒,无论是声望或修为都远远高于抱玉子,这才将他剔除在外,把第八代掌门的席位传给了摩云子。

    就因为这件往事,所以在五年后当摩云子爱上罗星吟,跟她订下婚约,准备全心全意的帮着朝天宗,完成二派合并大业时,便将掌门之位jiāo卸出去,传给抱玉子,让他成为第九代掌门。

    第9卷 第574节:第五章 (2)

    步仑在谈到此人之际,跟文昭表示,他应该也是在罗星吟开启万里江山图卷时,跟其它的数百位修真者一起进入其中,至今尚被困在里面无法脱身才对,又怎么可能成为血魔,依附在她的体内?所以步仑才会亳不留情的痛下杀手,当场让血魔化为灰。

    杀了血魔之后,步仑带着文昭继续往王华苓的识海深层前进,到了一处灰黯的马厩,竟然见到一对年轻男女衣衫不整的抱着在草堆里打滚、拥吻,那个女子不时发出娇笑,也不断的拉开男子伸进她敞开衣襟的那只手,急得他频频哀求道:「迎星,给我嘛!我答应,过二年一定娶为妻,如果我骗,就让我不得好死!」

    那年轻女子喘着气道:「小勇,就算要给你,也不能在这种地方,你今天晚上过来我屋里,我会开着西窗等你。」

    那个叫小勇的男子高兴地道:「好,既然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今晚二更我会去找。」

    迎星道:「你先走吧!方总管快来巡视马房,别让他碰见我们在一起,若是禀告夫人,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个男子又吻了迎星二下,这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又叮嘱了迎星二句,这才匆匆离开。

    他的身形刚消失,眼前的情景一阵晃动,步仑和文昭便发现他们置身在一间庙里,不过这间庙和一般的佛寺或道观都不相同,神座上供奉的是一个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手持不同兵器、身穿火红战袍的高大神像,而迎星则跪在一张席垫上,在她的面前坐着一个身穿杏黄道袍、手拿拂尘的年轻道人,他的面貌就跟不久前看到的抱玉子一模一样。

    文昭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己听到抱玉子道:「迎星,今晚别回去了,我会到城里找一个jì nǚ放在床上,给她重酬,吩咐她好好的侍侯樊勇,他绝对不会发现已经换了人。」

    迎星畏缩地道:「敬禀尊者,弟子做完了这件事,是否可以得到尊者传授血魔真经,练成永生不死的神功?」

    文昭这时才知道迎星是抱玉子的弟子,她色诱樊勇是有目的,为的就是血魔真经,由此看来抱玉子果真就是血魔了,而非他所说的玄天宗第九代掌门人,因为抱玉子是玄门高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卑鄙的事。

    抱玉子听完迎星的话,冷冷一笑道:「天下哪有这样简单的事?我说过了,要想学神功,就必须献出的真元给魔尊,老是推拖着说要把真元给最爱的人,我问,这个人是谁?会是樊勇吗?」

    迎星一脸迷惑的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只知道我等待这个人,好像等了几辈子,我要为他守贞……」

    第9卷 第575节:第五章 (3)

    抱玉子怒道:「胡说八道,告诉过了,世上没有这个人,梦里的爱人叫苏诚,我也带找过三十多个苏诚,都说不像,怎么现在又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狗屁不通的话来了?」

    文昭听到这里非常的气忿,想要出手惩戒这个道人,才霍然记起这个血魔刚才已在仙剑神刀的夹攻下,遭到三昧真火焚为灰,现在所看到的人和景物,显然是留在王华苓记忆中的一段而已。

    她才察觉到这一点,眼前的一切都已消失,她和步仑又回到马厩,看来这二段记忆是同一天发生的,并且深印在王华苓的脑海里,才会在他们进入这个层面时出现。

    步仑看了下四周,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果然樊勇是遭到设计,才会掉进那个陷阱里。」

    文昭不像龙灵儿一样,曾经听过侯道远诵读白无常的手札,所以不知道这一段过程,当下便向步仑的分灵询问此事,这时人在外面搂着步仑观看镜上投影的龙灵儿忙道:「表姐,别问了,这一段经过我知道,让我来告诉吧!现在只要继续深入就行了。」

    文昭笑着点了点头,催着步仑的分灵继续往王华苓的识海深层前行,而她的本尊则在外面听着龙灵儿叙说那一段男女殉情的悲剧,形成一种非常奇妙的情景,让侯道远感受极为深刻,认为这种道法果真玄奥莫测,自己才踏入门槛,若要像步仑那样,非得要加倍努力才行。

    文昭才随着步仑走了一段路,便发现他们来到一间华丽的新房内,除了墙上悬挂着大红喜字外,连窗棂上都贴着「喜」字窗花,本来这是个充满喜气的场所,可是大床上却出现殉情的悲剧,只见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泪流满面的躺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怀里,气若游丝的说:「哥!我要先走一步了,就算下地狱或者投生为猪狗畜生,我们来世都要在一起,都要做夫妻,你……不可以忘了我……」

    这时龙灵儿心如刀割,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文昭大吃一惊,赶紧拿出手绢帮她拭泪再好言安慰。龙灵儿啜泣道:「表姐,那就是我的前生,而……那个樊勇就是表哥……」

    文昭愕然的看着步仑,他沉着脸点了点头,心中的伤痛远比在听侯道远诵读手札时还要深重得多,抬头望去,伏魔镜上出现的景象有些模糊,伸手擦了擦眼,才发现不知何时已落下泪来,心中暗叹口气,忖道:「唉!罗星吟既然要放弃苏诚,不愿嫁给他,完成二派合并的大业,又何苦要用分灵去追踪他,以致被血魔趁虚而入,控制住她的思想和行为。」

    第9卷 第576节:第五章 (4)

    他擦干泪水,果真看到一个道姑和一个道士就躲在墙角观看着这场悲剧,这二人的容貌虽然和前回所见的不同,可是仍可清楚的辨识,他们正是迎星和抱玉子,这时让步仑不得不怀疑他了,否则血魔为何不幻变别人,而以他的身分和容貌出现?

    步仑知道这些情景都是留存在王华苓识海内的前世记忆,并且都是重要的事情,而非一些生活上的琐事,由于他是继续往深层前去,所以这些片段的记忆是往前回溯的,步仑也不知要再深入几层,才能找到她的元灵,发现她的真正来历到底是不是罗星吟。

    人的大脑非常的神奇,在一生短短的数十年中,所经历的遭遇包罗万象,可是所留下的记忆却是有选择xìng的,有人特别记得住年少轻狂时做出来的错事或糗事,例如少年时呼朋唤友去偷采水果、夜里偷看邻家少女洗澡、功课没做好、偷改成续单、逃学逃课等等。

    而有些人则记住了生命中的第一次,例如初恋、初吻、失恋、第一次出国旅游等等;有些人专门记住生命中的快乐和美好的事情,忘掉痛苦和悲伤的遭遇;相反的,也有人把一生中经历的痛苦和哀伤牢牢的记住,而忘记了一些曾经经历过的快乐和感动,所以这种选择xìng的记忆因人而异,没有一个标准。

    步仑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正在思忖之时,听到文昭发出一声惊呼,只见迎星从墙角飞扑上床,趴伏在樊勇背后,她的面色泛青,口中出现獠牙,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血雾里,显示她已化魔,而那个以抱玉子形貌出现的血魔则全身雾化,露出本来面貌,浮空飘立在迎星的背后,张开十只利爪,准备攫取二人的魂魄。

    文昭在步仑耳边低声道:「表哥,真是奇怪,为什么那个女子yīn魂出窍时,血魔会放过她,就让她逃出去?」

    步仑因在回忆当年罗星吟之事,而漏看了一段,不过却也明白血魔这次和迎星前来,目的完全是放在樊勇身上,而非是安天丽,否则她在断气的那魂魄离体,岂能逃过魔掌?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此后室内的情形就和白无常在札记上所记载的一样,樊勇一死,元灵现身,正是步仑所见过的摩云子。

    摩云子一掌将血魔击伤,虽然见他遁逃,也未追击而去,对迎星说了句话,带着黑白无常便离开现场,可是留下来的迎星却趴伏在地上不停的痛哭,哭得有如杜鹃啼血,哀伤悲痛的泣声,回dàng在新房里,让步仑的分灵都感到一阵心酸,更别说是文昭了,她紧紧抿住嘴,泪珠已滚落面颊。

    第9卷 第577节:第五章 (5)

    迎星哭了一会,声音小了下来,啜泣道:「苏诚、苏诚,你为何弃我而去?你为何如此狠心?」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宛如雨后梨花的秀靥,和原先青面獠牙的模样完全不同,身上回绕的血雾也已消失,显然她被摩云子一言断喝,暂时摆脱了魔灵的控制,而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步仑这时才确定她就是罗星吟所转世,只是不了解摩云子为何在元神出现时,没有认出她来?果然就因为这个缘故,当她的魔xìng回复后,更加的怨恨樊勇,四处的宣扬墓中男女的丑事,并且不惜以天谴的名义痛下杀手,害死了数十位善良的居民,这时她身上所聚集的血雾更浓了,让进入她这段意识的步仑分灵也不寒而栗。

    文昭感同身受,情绪不断受到冲击,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步仑唯恐她的心境受到污染,才要她退出去,只做一个单纯的旁观者,就由他自己继续深入,探寻王华苓最底层的记忆,所以此后步仑的分灵从王华苓识海离开,急于要前往黄山取回万里江山图卷的真正原因,连她也不了解,又如何能和龙灵儿说清楚?

    文昭一回想起当时,便觉得心情十分沉重,就像有块巨石压在上面一样。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移开目光望着遥空飘浮的白云和近处的山峦,心境虽然有所转变,觉得舒坦多了,却不免思考起自己苦苦的修炼,想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到底值不值得?

    龙灵儿沉默了一会,道:「表姐,我刚刚在想,那天表哥的分灵出来的时候,他曾经说过,王华苓已经完全摆脱过去,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这句话是不是另有一层含意?」

    文昭转过头来,正要问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只见到步仑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面上宝光流转,一看便知功力又增进不少。

    步仑含笑道:「灵儿,我那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只是告诉们,如今的王姑娘才是真正的王华苓,因为从那一刻起,守在她识海深处的罗星吟分灵或者寄居的血魔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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