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地眼天坑 > 第 7 章
    西,那盏油灯下头,竟然压着一张纸,叠成个四方小块。

    我轻轻拿起那张纸,一点点打开心中满是希冀,最好上头能有啥有用的内容,可以解开我心里的疑问。

    纸一打开,我就双手一个哆嗦,一下给扔了出去!

    这纸不是什么谁写给谁的信,却是一张照片,而且这照片给我的印象极其深刻!

    因为这个照片和我中招那个遗像非常相似,除了尺寸相似,连黑框都一样,微微翘起的嘴角,配上灰白的瞳仁,微笑的面庞很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这张遗像我记得清清楚楚,在那个石头山里,是我装进口袋最后带了出来,在船上和丁根决定下水后,jiāo给了张丽恒保管,难道这张照片就是那一张?

    我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心情激动起来,如果真的是同一张照片,岂不是说明张丽恒不管是否还在人世,至少被人发现过,否则这照片怎么会重现人间?

    老邓看我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捡回那照片,也凑过来看是什么东西,我赶紧翻过照片,对他说:“你不能看!这照片有鬼的,我的眼睛就是因为这个中招的,可别给你也感染了。”

    老邓一愣:“少蒙我了,不可能,一张照片怎么会感染?我只是刚才一眼扫过去,看着似乎象一个人,才凑过来瞧个仔细的。”

    我还是不愿意让老邓看,自己一个人就着光,仔细辨别这照片,结论却是让我大失所望,不是同一张照片,除了尺寸和拍摄的颜色风格相似之外,照片中的人不是我曾经见过那一个,更加不同的是,照片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鼻子眼睛嘴巴都没有什么异常,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遗像。

    我失望的把照片扔给老邓:“你看看,像谁?这不是我见过那一张,没啥问题,你可以仔细看看了。”

    老邓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个人我肯定在哪见过,这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你先给我拿着吧,咱们出去再说,这里总觉得yīn森森的。”

    我点点头:“也好,走吧。”

    想想不对,我停下脚步说道:“先别急,我看咱们应该已经破了这里的什么圈套,不管是鬼砌墙也好,还是什么八阵图之类,既然破了,就没啥危险,咱们还是再看看,至少得弄清楚地上的人和钟教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很快就会被公安封锁现场的,到时候咱们再想搞清楚就难了。”

    老邓迟疑了一下:“那行,听你的。”

    我俩围着桌子和尸首转了几圈,又把钟教授的衣服解开查看死因,浑身没发现一点伤痕,依然看不出钟教授是怎么死的,像是冻死又像是窒息死的,而地上的尸首就肯定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利器劈开胸部而死。

    我不死心的瞪着钟教授的脸,心里嘀咕这位老兄,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给你报仇雪恨都没办法,那酒壶的下落更是无从查找,起码给我点线索也好啊。

    不是我冷血,而是自从发现自己是个炙手可热的实验小白鼠之后,对于老邓就多了很多亲近,看到其他人的心肠就硬了许多,我想老邓恐怕也有这种想法。

    我正在为自己的内心变化感慨万千时,突然看到钟教授的嘴唇,似乎轻轻动了一下!

    深渊空屋 第二集 西海白骨 第十章

    这个突发情况,让我大喜过望,看来自己没有白白嘀咕,因为钟教授已经死的透透,身子都凉了,这嘴唇轻轻一动,肯定不是死过翻生还有话说,而是他的嘴里,明摆着有线索要冒出来。

    我招呼老邓过来一起看,自己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指,轻轻拨开钟教授的嘴唇。

    原来钟教授的嘴里有一块碎玻璃,被灯光一照,闪闪烁烁,仿佛是嘴唇在动一样,被我这么轻轻拨开嘴唇,那块碎玻璃登时露了出来,看起来极象是死后才塞进去的。

    这块碎玻璃的个头还颇大,露出来的部分只是一个棱角,我用指甲夹住,想把它拽出来,却被老教授的牙齿紧紧咬住,拽不动。

    老邓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帮不上忙。

    终于,我把碎玻璃拽出了大半部分,这才发现不是玻璃,一面涂了层闪亮的金色釉彩,另外一面就是一团漆黑,看到我心里陡起疑云,因为有点眼熟,这东西很像是我在新安江的天坑里见过那面妖镜的一部分。

    我更加拼命的想把这碎片拽出来,却苦于手头没有工具,很难撬开老教授的嘴巴,老邓在旁边突然伸手止住我的动作,低声说道:“你还是别拽了,事情有点不对头,你瞅那镜片上裹的有东西!”

    我冷静下来一看,镜片的后边明显黏着一团黑线,头发丝一样浓密,随着我的使劲,绷紧了却没有断,而且我一松手,就把镜片又拽了回去,我吃惊的停下手,没来得及说话,那个镜片就自动往外挤了出来!

    老邓一把扯住我:“快走!我看那些黑头发跟地上这人胸膛里的很像,一定有危险!”

    我已经看的头皮发麻,听了老邓的话也就不再犹豫,辨了下方向,还好,这个圈套被我和老邓破开以后,进来的路已经非常清晰,于是跟老邓一前一后,仓皇逃离这个见鬼的地下室。

    出了那个yīn森的防空洞,我俩回到堆放杂物的房间内,一切还是原样没有丝毫变化,一时间我觉得天旋地转,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坐在了地上,老邓摸索出一根烟递给我,狠狠吸了几口,才逐渐冷静下来。

    我问老邓:“往后有什么打算?”

    老邓沉默,良久才反问我:“你呢?”

    我也是无言以对,觉得天下之大,却无自己的存身之处。

    同样的沉默一会之后,我只好说道:“看来必须解去身上的病dú,否则这辈子都完了!”

    我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回忆起在地下室里经过的一切,觉得千头万绪,纷乱如麻,好久才理出一个头绪。

    那个老邓跟踪的人,在洛阳火车站已经跟上了我们,也就是说,他的目的是不可告人的,在火车站把我们引来这个招待所,存心就是对准了钟俊州这个人,所以在半夜时溜进我和老教授的房间,却没想到老邓露出了蛛丝马迹,无奈之下空手而返,我却恰好那个时候出去上厕所,发现老邓的同时也惊动了他,甚至也惊动了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凶手。

    变故从这时开始了,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凶手,也就是除了我们之外的第四个人,趁着我追逐老邓的机会,把我和老邓堵在了双面楼的另外一边,当这个凶手回去找钟教授时,发现老头失踪了,也可能是凶手劫持了老教授后,被那个怀有目的的人跟上,一前一后进了地下室,至于谁先谁后,此时还想不出来。

    进了地下室后,这两人中的一个,把老头摁在座位上盘问,意图要得到什么资料,而另外一个就继续躲在暗处观察,从凶杀现场来看,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杀人,死掉的倒霉蛋被劈开胸膛,清空五脏六腑全给塞上了头发,这么古怪的死法,本身就透着诡异,只能说明另有内情,那老教授身上的东西太过重要,让这两人火拼了一场,也让最后逃离的人不惜采用这么血腥的杀人方法。

    至于老教授,我和老邓仔细检查过,浑身没有伤痕,那就很可能在地下室里的火拼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比如说那个用铁刷子刷人的人、比如说劈开胸膛那一幕等等,把这个老实巴jiāo爱喝酒的老头给活活吓死了,当然这种死法只是猜测,我和老邓毕竟不是法医,也没仪器去鉴定死因。

    那个摆在桌子上的遗像显然是有特殊的含义,很可能是用来威胁老教授的手段,那个碎镜片没有被凶手带走,也有可能就是凶手塞进去的,但是显然镜片不是主要目的,而是那镜片后边黏的黑色头发有古怪!

    新的问题出现了,那个刷人的人怎么回事?凶手到底得到了什么资料,还是根本没有得到就发生了火拼?

    至于见鬼的那个大厅,让我和老邓折腾了几个小时,啥方法都试了个遍,最后才误打误撞的闯到了桌子跟前,就更加不是我能想明白的问题,不过好在我已经见识过老古的手段,那个会动的皮影,还有害死郑剑的桃木钉,都是透着一股子邪气,对于这个邪气的圈套,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究竟是地上那个死掉的家伙干的,还是逃走的凶手专门安排的?

    这些问题搅在一起,让我想的头都是疼的。

    老邓见我沉默不语,只是出神的想问题,也就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烟雾缭绕中,突然开口说道:“对了!我想起那个相片上的人像谁了,就是跟老教授一起的,其中一个女学生!”

    女学生?林枫!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个书呆子一样的女孩,经过老邓这么一提醒,还真有点象,眉眼间有那么一点神似。

    我站起来说道:“算了,咱也别休息了,那些学生还在上面守着行李,万一真有公安来了,或者局子里的外勤回来,咱俩可就走不了了。”

    我跟老邓爬起来,一路疾行,那几个学生还都在大厅里坐着,被暖气吹的昏昏yù睡,看看时间,我有点吃惊的发现,这一趟总共只用去了不到二十小时,在地下室里东奔西走那几个小时,那漫长的几个小时,已经随着清晨的寒气被蒸发掉了,真是不可思议。

    几个学生看到我和老邓回来,惊讶的问道:“这么快?找到钟教授了吗,我们还得赶紧去火车站,晚了可就赶不上车了。”

    我环顾一圈,发现了问题:“林枫呢?她去了哪里?”

    跟林枫比较要好的那个女学生苏燕华说道:“林枫刚才有人来找她,才出去,大概在外边说话吧。”

    我有点吃惊:“有人找她?她在这里有熟人?是亲戚么?”

    苏燕华摇摇头:“我看不象,林枫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举个牌子上头写着洛阳林枫,就这么站在门口,林枫看见才出去的,可能还在那儿站着说话吧?”说完还伸头向外边看去。

    我跑去门口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影,林枫根本不在。

    心情烦躁的回来问苏燕华:“你们的行李呢?老教授的在不在这儿?”

    苏燕华说道:“老教授说是回老家,就没拿什么行李,背了一个挎包就那绿色的,你还没说他到底去哪儿了?”

    我没理她,赶紧翻开那个绿色的挎包,里面没啥有用的东西,更没有酒壶的下落,只有夹袋的拉链里放着一个金属铭牌,尺寸和帽徽的大小差不多,上面还刻的有字,我把这个牌子捏在手心里,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们:“同学们,你们这一趟去云南的旅程,恐怕在这里就要结束了,钟俊州教授除了些问题,我们的法医正在赶来,需要同学们配合下调查。”

    三个人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沉痛的说道:“是真的,钟教授在地下室里,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还得去通知一下他家里,尽快赶来西安。”

    苏燕华傻愣愣的接口说道:“他就住在学院里,没什么家人的,听他说家人都在云南。”

    我问道:“哪个学院?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苏燕华说道:“就是洛阳国语学院。”

    老邓在旁边吃了一惊:“你们是那个军校的?!”

    我也是吃惊不小,这个学校可是牛的很,数一数二的军事院校,分数高都进不去,听说很多都是高干子女,全军事化管理的保密单位,这师生几个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深渊空屋 第二集 西海白骨 第十一章

    苏燕华骄傲的说道:“是的,不过现在是放假,我们都没穿军装,钟教授也不让我们说。”

    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那个学校是有名的间谍学校,个个都不是省油灯,估计这几个新手,脑子反应过来后,立刻就会逮住我和老邓的马脚。

    只是这会找不到林枫是个麻烦事儿,不过一时半会也顾不了这许多。

    我轻咳一声说道:“各位同学,请稍安勿躁,既然都是军校的学生,想必知道很多规矩,我现在回去所里,申请开辆车过来,先把咱们这车票和住宿的问题解决下,邓同志,你登记下联系地址和姓名资料,一定要注意保密。”

    我对老邓使个眼色,转身就溜,如果老邓明白的话,做做样子收集了他们的地址,应该懂得要尽快溜之大吉,果然,老邓心领神会的对我点点头。

    我走过老邓身边时低声说:“等下,你直接去火车站的入口,我买好票等你。”

    踩着坚定的步伐,我缓缓走出了这个招待所,左右看看,还好没人,林枫更是不见踪影。

    我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遮挡住半个脸,若无其事的汇入了清晨的人群中。

    我不知道老邓什么时候会到火车站,但是我相信他有这个本事,当了那么多年的教官,忽悠几个新兵蛋子根本不在话下,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施施然的在路上走着。

    大雪初停,到处都白的刺眼。

    天晴了,躲在屋里闷了几天的人,纷纷走出门,在街上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蹬三轮的,拉架子车的,最多就是自行车的大军,一片一片的。

    我坐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吃摊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留意着路上的行人,按道理,老邓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买的火车票是最快发车的一班,往东,顺着陇海线直达连云港,至于我们到不到得了连云港,却又另当别论。

    看看车站的大钟,还有半小时就要发车了,我终于看到老邓和我差不多的装扮,半个脸都给大衣裹住,正朝车站入口走来,我仔细观察他的身前左右,看有没可疑的人物跟踪,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看来这场大雪帮了我们的大忙,延误的不仅仅是追赶的人,连信息的传递都被耽搁了,至少这个火车站,到目前为止都毫无戒备的迹象。

    这次我买的是硬卧车票,上去后,俩人不约而同的倒头就睡,过去的这一夜太离奇惊险,现在猛然松懈下来,精神头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瘫软在铺上,坐不起来。

    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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