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次兵 > 第 75 章
    看。”

    落缨却心想:“不是说非七剑之刚,不能破开?也许是有足够强大功力的人才能动它。而天虚云也正在此列。”猜猜而已,不问凝云姑娘。放下其余兵器,只拿狂蛮到至刚泉石前,抬刀试力的敲击数下,未见击痕。真比一般石头硬出千百倍!

    便提气运功至刀身,举刀猛力斩下。‘铿’一声凌响,众人心也跟着一颤,却只见大刀生生被反弹而回。落缨惊得心呆,无人不是此状。

    心道:“至刚非虚言!真要集七剑之力?”再试一次!这下一心贯注,伏动丹田,运极了所有功力。就见狂蛮渐渐显出兵锋之芒,遂扎稳脚步高提刀,精神无比集中,感觉有些压迫。也不顾了,尽劲斩下!却,一瞬之间他头脑忽然变空,不识得一切人与事物,大刀仍轰击大斩而下,真破开了至刚泉石一个大口子。竟不如人料想,从口子间顿时冒腾出一滚热流般的怪气,裹住落缨整个身面,宛如一层透明蚕蛹。

    擂周所有人的心头猛然失色,大惊大不解!须臾,只见落缨朝着至刚泉石那向趴倒直下,头差些砸到裂缝上,再次昏厥,不省人事!

    钟姑娘一见,极度恐慌。方才针灸都没用,这下可怎办!最先跃到落缨身旁,盖上衣物。一手把脉,确定还活着,只是,好一会才跳动起来。她无计可施,痛不yù生般高呼他名字。试图再把他喊醒,可是没用!

    胡枫、赵满勇、沈,苏,焦三个师傅、十字门所有人都急忙上擂。杨傲雨已经半醒,被扶着。以东二十丈远处的归影派,有人将擂台动静告诉了元裳,得知是落缨突然昏死过去。她那邪仇之心忽生起,唤人来守着绝望痴呆的善卿寒。便领着墨黑八兵,带上十余人手,想去杀掉落缨。

    俄顷,归影派近二十人恶凶凶上擂,元裳厉色道:“将这半死不活之人离落缨jiāo与我,便饶过你们!胆敢一个‘不’字,凭你等伤残之众,怎能敌得过我,快jiāo出人来!”这群人便亮出处兵刃,打杀又将复起。忽一彪悍之士上来接话道:“我群刀帮算得伤残之人否?休得动落缨兄弟一根毫毛!”

    正是蒙逍。自隐罗狱那次失败大会后,未去参与此会的群刀帮甚为倾服落缨数人。还有落缨他们对何断月的和解胸襟,甚是豪气。这更让蒙逍折服。何断月离开隐罗狱回耀阳山,本以为他会强夺回地盘。岂知何断月竟拱手相让,使蒙逍汗颜一番。

    毕竟,群刀帮欠何断月一桩恶xìng‘情义’。但仍认为何断月这是假好之意,教他放低戒心,再取耀阳山。经数月接触,蒙逍对何断月是大改成见,转向善好。于是,两帮就此结成盟义。

    元裳见杨傲雨一伙人迟迟不jiāo出落缨,就向聚流云挑唆道:“凝云姐姐,你爹云天人也是死在落缨手里!何不一块来讨杀仇敌,报以杀父之仇!使你爹在泉下有知。你我两派若一同联手,这擂台有几人可敌。散云、碎云、玄云三位大哥,劝一劝你们师妹!”

    丧狼像只斗狗,远处挑唆道:“若聚流云也登擂,元裳妹子,我就你与一并杀掉那离落缨小辈!”只见何断月此时上来,走到元裳身后,扯回她的手道:“我们所害之人已经太多,恩怨无尽时,快就此罢了!”

    哪知元裳怒道:“你这无情无义之徒!休得坏掉此事。”提剑刺向其心门。以为何断月会躲,但他哪有一丝防备,利剑登时穿心而过。元裳立马愣住!悔之不及的松开杀手。放声悲嚎:“姐夫!”又着了魔般大怒道:“墨黑八兵还不上去将离落缨碎尸万段!”

    “谁敢伤他,我伏静霜今世与谁为敌!屠尽其亲族!”这声厉喊,镇住蠢蠢yù动的归影派,及以丧狼为首的无望门残众。伏姑娘她身后还有连宇、伏水、沉涡。

    但除她之外,那三人面色极差,强撑凶悍。冽兵、风合在擂台下守着隐罗狱数人。连宇数人原是昏迷之状,伏姑娘就找水来泼醒了她娘亲数人。这一来,势力的强弱转换,归影派胜算大打折扣。但仍有一拼之心。

    冰点即将bào开之刻,就听钟姑娘忽然愣道:“雪星姐,小雨哥,阿离写字给我,你们看……”微提起手,指在至刚泉石上方。十字门一众及所有在擂台之人却看不到任何现象!极其诡谲。

    因刚才见钟姑娘瘫坐着发呆,所以人是怀疑她受不住落缨这的情况的打击,发疯了。是以,无人敢搭话。钟姑娘慌了道:“你们看不到吗?”又指了指那里,眼神空洞。

    虚弱的杨傲雨忍心问道:“阿离给你写了什么……”他是认为落缨承受不了天虚云的强大功力而废掉了。雪星心里一酸,瘫坐到钟姑娘身旁,一把搂住她。只听她有点害怕的道:“雪星姐,你们为什么看不到?”

    遂挣开怀抱,以食指在至刚泉石上轻划道:“阿离,你写那些字,小雨哥、雪星姐他们都看不到,为什么?”少间,钟姑娘又见石头顶空变换了字眼,字体黑色:“他们说,我在我这‘世间’只能与你那世间的一个人jiāo流。我选了你,就只有你一人能看到。”杨傲雨撑着残躯,挺刀当前对元裳道:“谁不怕死亡,跨出一步试试!”杀气滚出,护着钟姑娘。没人敢动。

    “他们?是谁?”

    “你还记得我说过在无望门所做的噩梦麽,就是那些梦中假人。大拂尘象征天虚云,我无意中被他强塞功力,因而得破至刚泉石。他藏能打破石头藏剑,而不被绕住,是因他在清醒的状态。我是半魔昏迷。‘假人’又说,那石头是此间之物,不属于你的那个世间。我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愿说。就讲,等我回去之时,一切都清楚了。还有,教我劝你和大家,不要尝试进来此间,至刚泉石一碎,我便无法再回去。又讲,除了我这个怪异之人,再没有谁能达到我这等功力。你那世间仅有一位‘枯者’,而且天髓派极难再找到与枯者一样之人。就算找到,聚流云未必能强夺去他的功力,还有一系列因果之故。总之,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可进来此间。”

    “我不管这许多,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为什么你身体在这,又不醒来,我不能理解……”

    “这些假人说,在此阵中之世的我,只是在你那个世间的功气与二魂六魄,所缺一魂一魄是维系我的身体气息,不致死亡。我魂魄若想回去,最少也十年。他们还说这是为了救我:如果我现在执意要回,立即被天虚云的功力折磨至死。反正,都是他们说。小伶,愿不愿意等我回来,娶你为妻?为自己想,这时别管我。你需要知道,从我认定你之始,便有‘此生非你不与相守’之念。”

    “我愿意。无论多少年月,伶儿终生候人。”

    “如果不介意,我们现在心念: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对拜”

    “我先喊你:小伶娘子,十年之后,我们再成一回亲。等会你找勇、阿枫,让他们回去告诉爹娘,你是他们的女儿、儿媳fù,我已娶你作了妻子。本是想回家,可我不能远离那石头。还又因此,十年间不吃不喝,我身体也没事……这边他们要我停止了,小伶,十年苦楚,阿离十年后尽心陪伴。天裂山我顾不上了,你教大家安好,千万要小心。但,所有恩怨始作者,都已被伏,应当无大事再生。”

    “你别担心,没事。别忘了我在等你。”钟姑娘动情之处,潸然落泪,像一粒露珠,无有怨心。她此时心情,是希望、绝望、期望三种情绪jiāo杂并存,压得她好难过,也无法言表,只尽掩在心角。当掩不住时,便化作清泪。

    她雪星姐提手为她轻轻拭去泪水。钟姑娘在石头上写的虚字,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出来。最后的‘拜堂之事’,看的最是清楚明白。钟姑娘攀住她雪星姐的手,低声道:“雪星姐,我没事。”雪星问道:“阿离,和你说了什么事?”钟姑娘轻摇头不语。众人不解其惑。雪星也不忍心再问。

    说沈师傅方才道:“势均力敌之态,若再如此乱斗不休,只恐各派将大伤元气。不如歇息数日后再办大会。元裳!同意与否?”尽力压住怒火。

    元裳道:“有何不可!我若……”沈师傅断她话道:“但,非争夺神兵、你死我活之战。须出一纸盟约,约束帮派间之敌意,对无端滋事害人者,施以酷刑,决不留情!至于五把神兵,狂蛮、神木与水、均怡、风怨、若芒,由最强前五个帮派守护,当先胜者有选择之权。此会三年举办一次。盟约既出,以往一切恩怨仇恨,就此烟消!”大多帮派同意。

    钟姑娘站起来,坚决的口气道:“沈师傅,恐怕你要新建一座擂台,且要远离脚下这个旧擂台。”沈师傅道:“新建擂台那是必然,为何要远离此擂?莫非是担心此擂台前时打斗甚凶,所聚煞气过重,不宜再用?”钟姑娘道:“没错。”天知道她心想的不是沈师傅所说。

    沈师傅应下。有些巴不得落缨死掉的人想在原地再建个更结实的擂台,可惜不是他们做主。恶事渐平息,但华大伯仍找不见他的哥哥华军,便问罪归影派。

    元裳没好气的说他被绑在归影派所住的几间房子中,具体却不讲那一间。华大伯就带着数个双武庄弟子去找他回来。兄弟重逢,格外欣喜。而隐罗狱六王,已被风合全数灭了。被这一派折磨得是够惨。隐罗狱覆灭。

    不久,人群慢慢散去。大会以各派领头之恶人:天虚云、冷墓、何断月、吴望的死为告终。而善卿寒是半残,不说也罢。神兵就jiāo给双武庄、天髓派护在洞室内。连宇就趁着这会,向沈师傅衷心赔了个不是,诚恳认错。

    因伏静霜为落缨所救,才能救得天髓派一众,免遭派灭之险。落缨无论如何都与双武庄有着一种特殊关系。连宇要是不赔罪,伏姑娘可不答应。

    室内,华大伯两弟兄也乘此机会,以五把神兵祭拜兵老者在天之灵。感慨祸起神兵却不结束于神兵,人心所向,为祸端之生灭。

    剑室外,钟姑娘已经告诉胡枫、赵满勇落缨jiāo代过的话。虽然匪夷所思,也得要回一趟老家。两人将情况说给焦天强。此时已知霸韧双征下落,他自然同意,只是叹惜那么好一把兵器,被谢陆超给毁了。谢陆超只待被焦师傅亲自押他去请罪。

    最后善卿寒,其罪大之极。显然,被落缨废了双臂还不够。当天深夜,被朝廷收买了的江湖人士掳去。元裳巧的发现,领着人提上火把,连夜追赶。竟被她追住了,却发现善卿寒已经断命,杀了刺客都不解恨。

    次日,胡枫、赵满勇启程回家。往后数日,各大小帮派议定了约束之盟的条例,最重要一例,是德与自律。另有一严厉之约,由最强的五个帮派护着的神兵,万一哪个帮派的消失不见,哪家帮派就自行解散!一派之主将应战其余四派的惩罚,若是被败,责废去其功力。而获胜了,江湖则又大改格局。

    擂台造成,即行比试。虽有点到为止之限,也是打得异常凶狠。兵刃无眼,几出人命。十字门无一人与会,只有观战。比了十余天,最后,刀落天髓派。神木与水被苏师傅夺得。落缨先前的佩剑,归焦师傅。风怨剑落到归影派、若芒剑聚流云帮的凝云姑娘夺到。

    大会结束,各路帮派陆续离开天裂山,半个多月的热闹,逐渐变为安静恬淡,仿佛尘嚣不曾驻足过。双武庄的席易展留下,焦姑娘要陪伴杨傲雨。伏姑娘不顾一派之主连宇的反对,执意要留在天裂山,待到此处彻底安全时才离开。她娘亲只得陪她留下。当前约束之盟一出,各派恩怨亦消。将来如何,天知道。

    山之南,一排排房子才上演完人去楼空之景。天雷始鸣,留心到山上百花开,方知春景才至。借此一扫寂寥炼身心,却有一首情长,晓露思念情深。在山下的一众人将擂台造成了数间木屋,别说有杀戮之气作邪,有至刚泉石镇压,哪有这回事。

    钟姑娘不似别个女子,整天把蹙眉愁绪打发日子。可是,又每天记日而活,并将这天内所发生之事,一一蘸墨。又有蜜友,伏姑娘、焦姑娘、雪星的欢声笑语作陪,并无度日如年之感。

    时去一月余。这一天早晨,众人在屋下练着武功,忽见来路上有两个骑马之人带着一辆马车急驱而来。钟姑娘认得,那是胡枫、赵满勇。猜车里的人必是爹、娘。这是她二十年来从未认真喊过的字,意义之重。须知,她心里是如何期待此刻,有爹有娘的疼爱,她从没感受过。除了山麟外。

    少焉,胡枫到她面前道:“钟姑娘,你爹娘到了。阿离,他情况如何?”钟姑娘说:“还是深睡的模样。”见马车上,先下来的是一位女子,四十余岁,着青红布衣,柳眉瓜子脸,轻抹淡妆,只是这乌发粗略盘着,才像一副农家fù人之相,感受她这一身气质,格外温祥。

    钟姑娘一见了她,原本的俏皮都落荒而逃,木木低首瞄着,有点严肃尽管落缨帮她壮过胆。只听落缨娘亲轻声唤道:“小伶儿,过来娘抱抱”声音不悲不板,甚为令人动容。直喊得钟姑娘心田一酸,都快化了。眼眶不自主发蒙,走两步,或许是因为走步颤动,抖出了泪水。

    离母赶忙一把抱她,咬着耳根道:“小伶儿,有什么难受,都哭出来。”钟姑娘咽下泪水道:“娘……”感觉陌生却又亲近,很快擦干泪渍。

    此时马车上已经下来一位中年男子,星眼蚕眉,几近方正的脸庞轮廓,与落缨极像。神色从容,一脸英雄气概。杨傲雨亦嗅到一股强者之气。却也是穿着一身农家的粗布衣物,举止随意。

    离母示意道:“这是缨儿之父,也是你爹了。”钟姑娘遂喊一声:“爹。”她身后的众人,都替她高兴着。离父道:“你和落缨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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